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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界大帝全文阅读

作者:高节的青竹     玄界大帝txt下载     玄界大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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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洞查阴阳

    “叮当!叮当!”

    “蠢货,你这一锤打重了!应该这样……”

    “今天是一个极其特殊的日子,天地之间的黄庭通道会开启,会有许多人穿越到我们这玄界大陆……”

    “为师得出一趟玄颖洞……”

    ……

    天澜中神州只是这玄界大陆的一个部州,这玄界大陆共分五大部州,天澜中神州、西域汴州、南漾蕲州、东达纽州和北闵羌州。

    在天澜中神州中部天云山脉的虞山粤地界有一处高山叫苍梧山,此山高耸入云,终年云雾缭绕,山势嵯峨,树木参天,树下皆有各种灌木和藤纤植物,四季常青,山中常有野兽出没,虎啸猿啼之声时有传出。这铸剑的声音和生气的骂声,以及这说话声音,从这山中的一洞中传出,隐隐约约地回荡在这山中。

    苍梧山的山腰之处有一方圆数十里的湖泊,深不见底,湖泊的四周绿树成荫,静影沉璧,雾气氤氲,时有仙鹤出没,湖边田田荷叶成片,莲花盛开,粉的、红的、白的,争相斗艳,蜻蜓飞行其间,偶见蜻蜓点水,相映成趣。

    一条青石板小路蜿蜒曲折地沿着湖泊的岸边逐渐地向山上的悬崖峭壁上延伸,乍然一看,小路的尽头是一处绝壁,壁高数百丈,直插云端,看上去巍峨无比,绝璧之上崖松簇簇点缀,其间时有崖鹰出没盘旋。

    绝壁之下有一个山洞,洞外有一个平坝,小路直连平坝的边缘,四周皆是绿树葱茏,峭壁下山洞洞口的四周缠绕着各种藤纤植物,黄的、紫的、绿的、红的,将山洞之外的洞口点缀得神秘莫测,洞口之上有三个古朴的象形文字“玄颖洞”,时有青烟和仙雾从洞中窜出,引来仙鹤、猿猴光临,不时还有穿着道装的小童从洞中走出,挑着水桶到湖泊边挑水,偶尔与湖泊中的仙鹤嬉戏。

    这玄颖洞是“铸剑门”总坛所在地,在天澜中神州很是出名,只因为这里住着一个铸剑师,叫欧冶敏智,也是“铸剑门”的宗师,据说他是欧冶子的同胞哥哥,有一手超绝的铸剑手艺,所铸之剑皆是名剑,最著名的就是由万年寒冰铁打造而成的“承影剑”。

    掀开藤纤植物,从洞口进入,香风阵阵,仙雾缭绕,一条顶端镶嵌着夜光碧玉的巷道,向洞里延伸,在夜光碧玉那柔和之光的照耀下,如梦似幻。

    沿着这条巷道走进,过了巷道,里面豁然开朗,似是另外一重天地,闪现出各种颜色的夜光碧玉星罗棋布地镶嵌在洞顶,比满天星辰还漂亮,堪称美轮美奂。

    洞内仙雾缭绕,渺渺茫茫,好似无边无际,仙雾中,偶尔闪现出几个火炉,相隔一定的距离,炉火腾烧,光焰闪烁,边上有着忙碌的身影,不时还传来打铁的铿锵之声。

    其间一个衣着古朴、须发皆白、发丝如稠般丝滑的老者,头挽道髻,一手提着铁锤,一手拿着拂尘,仙风道骨,正缓缓地巡视在各个火炉之边,不时对着忙碌的身影用铁锤指指点点,有时还用铁锤上前去敲打几次,刚才的骂声就是从他的嘴巴里传出。

    这老者便是欧冶敏智,他昨夜夜观天象,推演三才,掐指一算,知道今天在人间的明朝地界秦岭有一阿含山,山中有一处数十个山洞组成的蜂巢一般的峭壁上,将发生天地间的一件大事,届时将开启天地间的黄庭通道,与之相应的玄界大陆,也一定会有大事发生,于是起来了一个早,催促弟子加快煅剑,而后缓步走到了正中间的莲台之上跌坐了下来,将手中的拂尘横放在双腿之上,铁锤放在身侧,双眼轻闭,存神缓息,缓缓地进入了一个感觉身躯若有若无的境界之中,与天地同存,与日月同辉,渺渺茫茫,不知所在。

    此刻,在欧冶敏智的四周,仙雾窜动,将他的身躯笼罩得若隐若现,随着欧冶敏智的神功深入,没过多久,便在他的全身上下出现了金芒,耀眼非常,继而形成了一个卵形的金芒罩子,罩住了他的全身,身躯与莲台也随之升起,金芒闪烁,似涟漪般一圈圈扩大,外端与仙雾融合,看上去美妙绝伦。

    而欧冶敏智那瘦削的老脸之上,却泛起了微微的笑意,一看就知道进入了一种忘我而愉悦的境地之中,接天地之气,润泽其脏腑,循环其经络,收纳于丹田,奥妙无穷。

    “轰隆隆,咔嚓嚓……”正午时分,天地突然震动,发出剧烈的声响,似有天崩地裂之势,就连洞天内的仙雾也发生了剧烈的扰动,以至于平地刮起了狂风,那些火炉上的火焰俱是被吹得东倒西歪,摇曳不止,洞天内的仙鹤鸣叫不停,四处纷飞,那样子也是恐慌之极。

    “难道真如师父所言,天地间发生大事了?”欧冶敏智的徒弟纷纷躲避在炉旁,恐慌地四下里张望,似乎感觉到恐怖之事即将来临一般。

    此时,欧冶敏智眉头一皱,天眼骤然开启,拿起腿上横放的拂尘,将拂尘一挥,一道巨大的影像突兀地显示在了洞天内的虚空之中,只见秦岭阿含山的峭壁连同数十个蜂巢般的山洞,轰然倒塌,巨势惊天,惊天巨势之后,升起了滚滚雾气,急速扩大,渺渺茫茫,如仙雾缭绕。一道黄色的巨大光柱从倒塌的乱石中升起,速插云端,接着那一道黄色光柱的顶端突兀地分岔出了道道黄色的光芒,刹那之间突破仙雾,直冲天宇,在通道中,有无数个影子流动,冲出黄色通道的顶端,沿着道道黄色光芒,如同仙女散花一般,散落在了玄界各处,消失得无踪无影。

    “大家别慌!这只是天地间的黄庭通道开启之时带来的异象。并不危及洞天!”端坐在莲台之上的欧冶敏智乍然地睁开了双眼,招呼着徒弟们,声音没有方向感,继而掐指一算,跟着眉头一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接着又摇了摇头,口中说出了暗藏玄机的话来,“三载含辛茹苦,分娩却是难产,天地动则合机,玄界届时清澈。”

    说完,金芒顿时涌动,收入了体内,那一波一波如涟漪般的金芒刹那不见,空中的影像也随着眼眸的睁开诡异地消失。

    天地震动之势突然停止了下来,一切又重新恢复了原样,欧冶敏智从莲台上站了起来,缓步走下了莲台,隔空一抓,地上的铁锤应手离地,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手上,接着轻轻一抖,铁锤瞬间缩小,幽然不见,又朝洞壁内一指,一把绝世仙剑从洞内的某一处飞出,带着五彩光芒,挽出了一个优美的弧转,并带着少许破风之声,陡然停留在欧冶敏智的面前,伸手轻描淡写地一抓,将仙剑抓在了手中,又是一个挽花,仙剑便了无踪影。

    接着,朗声地对那些在炉边忙碌的身影道:“徒弟们,今天天地中发生了百年一遇的变迁,开启了天地间从人间到玄界的黄庭通道,这次人间中通过黄庭通道来了不少的人,他们都是玄界大陆有缘之人,即将归位玄界。在归位之前,定有妖魔窥视作祟,一场血战是在所难免。其中有一人与为师有师徒之缘,为师即将下山一趟,看是否能将其带入苍梧山中,与各位徒儿见面。”

    “恭祝师父!又要收新徒。我们又将有师弟欺负了!”忙碌的身影都停了下来,纷纷躬身站着,聆听欧冶敏智的说话,听到欧冶敏智说到这里,顿时向欧冶敏智施礼,高兴地调笑道。

    轻轻地挥了挥手,阻止了众徒弟的调笑,欧冶敏智目光缓缓地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然后谆谆告诫道:“时间紧迫,不与你们调笑了!为师下山之后,你们要勤加练习,不可懒惰!为师回山之时,便要检验你们的作品,如果令为师满意,定会秘授玄机,得益于无穷。”

    说完之后,不等众徒说话,便缓缓地向山洞之外走去,身后带着仙雾,窜动缭绕,好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

    这欧冶敏智不但是有名的铸剑师,而且还是一位道行高深的修士,具有洞查阴阳五行的能力,常常畅游八极,来往于各大名川,悠闲自在,其门徒都是冲着他的铸剑技术而来,少有人知道他的道家修为。

    出了玄颖洞,站在平坝的边缘,透过高大的树木缝隙,极目远眺,群山万壑在黑沉沉的妖雾缠绕下,若隐若现,顿时使得欧冶敏智的心情极为压抑,眉头一皱,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继而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此子生不逢时啊!注定道路坎坷。”

    “轰隆隆,咵嚓嚓。”黑沉沉的妖雾之中,一道亮光一闪,突破雾霭,耀于眼目,接着便传来雷声,光亮一过,一条金龙游弋而出,在黑沉沉的云层之中格外显眼,时而上窜,时而下潜,若隐若现,仿佛在游窜,又仿佛在挣扎,继而张牙舞爪地窜向了距离苍梧山不远的大冶城。

    “这就是了!”欧冶敏智呢哝了一声,脚下一踏,身躯骤然升起,接着一朵祥云出现在了欧冶敏智的脚下,身躯在祥云的驮负下升向了天空,也向大冶城方向腾云而去。

    风驰电掣一般直向大冶赶去,不久便赶上了金龙,果然发现四个妖魔弄云吐雾,手中各持武器,拦住了金龙,并交上了手。

    金龙闪电般地上下翻飞,脚爪之下腾起的滚滚祥云,一**灵能如涟漪般至身体之上扩展,将空间扭曲,火红的金丹自口中时而吐出,时而收回,在扭曲的空间中诡异地暴冲,所到之处,四妖纷纷躲闪。

    这四个妖魔是魔廷天澜中神州分坛坛主伎乐手下的四位护法,分别叫惊雷、闪电、雾能和劈风,都是六阶妖兽吃了助化调形丹而成的人,具有非凡本领的大妖,刚才欧冶敏智看到金龙在天空中游弋而出的那一幕,就是突破四大护法之后,想仓惶归位的情形。

    哪知道这四个妖魔死死缠住金龙不放,妄想阻止金龙归位的时辰,改变玄界格局。

    “大胆妖孽!竟敢违逆天命。”欧冶敏智脚踏祥云,冲到了四个妖魔的前面,手中拂尘一指,厉声喝道,同时袖中的仙剑“嗖”地飞出,飞出的宝剑看似很小,却是见风就涨,而且诡异地变成了四把,每把都长得数丈之长,很是宽大,带着强大的罡风,“唰唰唰”地斩向了四魔。

    “承影剑?!”宝剑一出,顿时截住了四妖对金龙的攻击,密不透风似的攻击,使四妖手脚无措,纷纷后退,同时口中惊诧地呼道,“快躲!”

    四魔被欧冶敏智抛出的承影仙剑一招逼退,纷纷怒目而视,雾能和劈风将手中的兵器当胸一横,护住了洪门。

    “欧冶,你不在苍梧山中铸你的剑,却来此干涉我们四护卫正事,是何道理?”惊雷大声喝道,好似在空中炸雷。

    “欧冶老头,一百年前,也是你帮助逍遥子出逃,让他通过了黄庭通道游历到了大明人间。而今你又来横加干涉,难道你就不想你那苍梧山玄颖洞过上一段清静日子?”闪电将手中的金光照一举,威胁道。

    欧冶敏智见逼退四妖,便对金龙轻声说道:“别犹豫了!去你该去的地方。这里有老夫料理!”

    金龙听了欧冶敏智的话后,点了点那颗龙头,嘴巴一张,在空间飞窜的龙珠“嗖”地一声进了口中,吞下龙珠之后,毫不犹豫地一窜,驾着祥云,扑向了大冶城。

    见到金龙离去,四魔顿时慌乱,便要再次向金龙离去的方向追去,此刻,欧冶敏智将手一伸,空中攻击四妖的剑顿时化着四道流光,然后汇合成一剑,挽出了一道优美的弧转,射进了左手的袖口之中,同时,一把铁锤“呼呼呼”地从右手袖中飞出,一下变得奇大无比,砸向了四魔。

    “随意通达锤!妈呀,不得了!快逃!”四妖一见,知道其厉害无比,顿时吓得化作四缕青烟,仓皇逃窜,只恨爹妈不将他们多生出几条腿来,驾着妖雾向魔廷分坛所在的太仓而去。

    这四妖为何这般惧怕飞旋而出的铁锤,这铁锤不是普通的宝物,而是元始天尊在不周山所得的寒冰铁打造而成的稀世珍宝,叫随意通达锤,重有三万六千五百斤,暗合一年的三百六十五天,只要将其抛出,便可随意幻化,分出万千铁锤,如果注入杀意,任何妖孽立刻会被锤杀成肉酱,刚才欧冶敏智抛出之后,念及四妖也是玄界生灵,便没起杀念,只是想阻止四妖的行动,否则四妖顿难逃厄运。这锤也是元始天尊送给欧冶敏智的礼物,表彰他为玄界铸剑的赫赫功绩。

    见四妖仓惶逃窜之后,欧冶敏智大袖一挥,抛向空中的随意通达锤顿时迅速缩小,化着一道黑色的流光,闪电般地进了大袖之内,笑呵呵地拍了拍大袖中的宝贝,抬头一望,金龙已经到了大冶的上空,远远看上去,很是渺小,在空中飞舞了几圈,便闪电般地向大冶南麓飞窜而去。

    欧冶敏智脚下一踏祥云,身躯在空中一转,直向大冶城方向追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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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难产

    这大冶城地属于虞山粤,玄界大陆已经被魔廷掌控,由于魔主心生,虞山粤地界上的众多势力首脑人物的心智都被魔控制,贪、嗔、痴三毒尤为突出,私心之故占有欲之强,都想吞并,导致连年战乱,整个大冶城看上去破落不堪。

    在大冶城中,有一户人家虽然被人称着是侯府,却是家道中落,人丁稀疏,与一般富人家没有两样,家主人复姓逍遥,叫逍遥大治,被人称为侯爷,为人正直,一年之前担任大冶统制,是大冶的最高军事长官,人长得是虎背熊腰,善使两把铁锏,有万夫不当之勇,但却时运不济,偏偏其夫人头胎就怀孕三年不生,以为得了什么怪病,带着夫人遍访名医,可也无济于事,家产因此而败落,偌大一个侯府,冷冷清清,就几个丫鬟和几个管事护院的,长年唉声叹气,由于有这心事压在他的心里,眉宇间一个“川”字紧锁,以至于才三十来岁就显得老气横秋。

    了解逍遥大治的人,都知道他的家曾经显赫,是大冶城的几大兴旺家族之一,百年前的一场旷日长久的战争,使得逍遥家族从神秘的都城落户于大冶,接下来又是战乱不断,和家族之间明里暗里的争斗,逍遥家族只懂得享受,哪里争得赢其他家族,几十年之后,使得逍遥家族在大冶城成了末流,再经过几十年的变迁,到了逍遥大治的手上,已经是一个家道中落的穷侯爷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府上还是几个唤使的佣人,虽然担任了大冶的最高军事长官,但因为人品正直,不搞贪赃枉法之事,家中的经济也没有什么起色。

    今天处理完公干之后,逍遥大治便回到了府上,一头扎进了书房,虽然手捧书卷,但逍遥大治却静不下来看书,心中始终都忐忑不安,前天夫人就喊肚子痛,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一条金龙张牙舞爪地向她扑去,吓得一觉醒来,冷汗淋漓,一早差人请来相师一算,说此梦吉兆,夫人这几天就要临盆了,他便差人找来了稳婆,昨天平平安安地过了一天,不见动静,虽然在处理公干,却也感到似有事情发生。

    一颗心不但萦绕着书中的内容,还牵挂着卧房生产的夫人,站立在书房,两眼却望着花窗外的天空。

    “轰隆隆,咔嚓嚓。”天空突然暗淡了下来,一个霹雳好似击打在房中似的,巨大的响声将逍遥大治那梦幻般的眼神拉到了现实,顿时喃喃道:“一百年前的传说是真的吗?逍遥家族真的如书上所说的……噢,要下雨了!这天变化得真快……”

    “报……!侯爷,要生……了!”就在这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慌慌张张的声音从书房外传来,声音中有些激动,让逍遥大治立刻感受到了一种急切。

    “慌慌张张干什么?”逍遥大治稳了一阵心神,转过身来大声斥责道,接着强压心中的忐忑,吩咐来人道,“进来!”

    听到逍遥大治的吩咐,房门“叽嘎”一声被来人推开,只见一个佣人模样的人站在了门边,接着跨进了房门。

    “阿才,慌慌张张的干什么?什么要……生了?”逍遥大治见是佣人阿才,脸色顿时缓和了下来,问道。

    “夫人……夫人要生了!稳婆说……说,恐怕是……是难产!”阿才急得吞吞吐吐地道,“刚才舒儿丫头传话说,叫侯爷赶紧去……我这才来找……找侯爷。”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都三年了……娘的!这才有了动静,又是难产……”逍遥大治无奈地摇了摇头,感慨地骂了一句,向阿才挥了挥手,“这就来!”

    合上手中的书,向柜子里一放,趁着逍遥大治转身之际,阿才瞟了一眼,只见书封面上是《逍遥家族秘史》,不由得微微一愣,心道,逍遥家族有什么秘史?不就是一个破落的侯爷吗?便微微撇了撇嘴。

    阿才带路,逍遥大治转身跟在了阿才的身后,两人急冲冲地向产房走去,产房门外围着几个丫鬟,神色很是慌张,不时向逍遥大治走来的方向张望,产房内不时传出“啊啊啊”的疼痛叫声,声声揪心。

    “好了!侯爷来了。”见到侯爷的身影,几个丫鬟这才心神稍安,并赶紧让出通道来,丫鬟舒儿探头出来一看,见侯爷来了,便赶紧将房门打开,站在房门边恭迎侯爷。

    “侯爷。”舒儿施礼招呼道。

    阿才让开了逍遥大治,站在了几个丫鬟的后面,逍遥大治径直走向了产房,跨进产房后,正欲问门边的舒儿,却见稳婆慌慌张张地迎了上来。

    稳婆迎上来后,忙吞吞吐吐地叫着:“大……大……太大了!夫人恐怕吃不消!”

    “什么太大了?”逍遥大治眉头一皱,一时之间没有弄懂稳婆的意思,便问道。

    “里面的孩子太大了!”良久,稳婆才缓过气来道。

    听到稳婆这么一说,逍遥大治头内顿时“轰”地一声,全身一震,赶紧几步上前,到了床边掀开蚊帐,只见夫人的肚皮比昨天不知道大了几倍,高高耸起的肚皮好似一个“小山丘”,还能见到“小山丘”在一跳一跳似的颤抖。

    “这怎么生啊?”逍遥大治眉头一皱,顿时感到头也大了,迷茫得好似傻了一般,站在产床边问道,随后在床边踱来踱去,好似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眉头一皱,扫了扫几个在床边打杂的丫鬟,见几个丫鬟都六神无主地站着,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逍遥大治顿时怒吼道:“你们别愣在着啊!快想办法啊!夫人都这样了……”

    几个丫鬟见侯爷急得这般,也拿不出什么主意来,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蹙眉焦急而无奈地摇了摇头。

    将目光转移到稳婆脸上,焦急的情绪被理智压了压,但脸上皱起的眉头依然彰显着逍遥大治的焦虑,轻言细语地问稳婆道:“你……你老见多识广,一定有好的办法,是不是?”

    “现在……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我说出来,侯爷可不要……不要怪我啊!”见问,稳婆也有些心慌害怕,目光与逍遥大治的目光一碰,赶紧低下了头。

    “都什么时候了,本侯爷还会怪罪于你?有啥可行的方法,就赶紧说出来嘛!”逍遥大治强压着焦虑,沉声道。

    “那就……用侯爷腰上的宝剑,将夫人的肚皮……肚皮划开……”稳婆战战兢兢地说道。

    “什么!?”逍遥大治听得如遭雷击,还不等稳婆说完,便惊问道,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随后疑惑地压低声音,“用宝剑将夫人的肚皮破开?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亏你想得出!那可是会死人的啊!!”

    “都什么时候了?稳婆还给侯爷开这么玩笑?听稳婆一句话,不可迟疑,否则母子皆……”那稳婆急了,大声斥责道,发现自己的态度有些过火,后面的话也就不便说出了。

    “慢!”逍遥大治“唰”地抽出宝剑,转身闭上双眼便要向夫人的肚皮划去,这时又被稳婆叫住。

    将双眼一睁,同时全身一震,逍遥大治缓缓地别过头来,迷茫地看着稳婆,兴奋道:“有更好的办法了?”

    “稳婆见郎中施术切毒疮之时,刀子要用白酒,或用火烧。”稳婆摇了摇头,接着解释道,“我想,破开夫人肚皮的刀剑……”

    “舒儿,快去拿白酒来!”逍遥大治不容细想,顿时明白了过来,在战场上,受伤之后,都用白酒洗伤口,便吩咐站在门边的丫鬟舒儿道。

    目送着舒儿离开房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地等着舒儿将白酒送了进来,接着又吩咐晴儿点上了灯烛,拿着手中的剑,先用烛火烧,再用白酒淋,在稳婆的指挥下,来到了产床边。

    舒儿将蚊帐掀起。稳婆见逍遥大治拿着宝剑,闭上了双眼,顿时着急地提醒道:“侯爷,将双眼睁开,不可慌乱!”

    逍遥大治额头上渗出了许多冷汗来,战场上,面对敌人的刀剑,他还没有怕过,此刻却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而床上的夫人却痛得满头大汗,闭上双眼**着。

    睁眼看着夫人那如小山丘一般的白嫩肚皮,肚皮内不时蠕动的情形,逍遥大治牙关一咬,手中的剑刃缓缓地接近夫人的肌肤,并柔声地道:“无愁,你要忍着,大治就要下剑了。”

第三章:逍遥丹心

    “嗯!”听到逍遥大治的话,床上的夫人勉力地睁开了双眼,点头对着逍遥大治道,“来吧!与其这般折磨不如来个痛快。是死是活,我无愁都认了!”

    听到夫人这么一说,逍遥大治胆子一壮,剑锋在夫人的肚皮上轻轻一划,顿时“噗”地一声,血溅口开,一个橄榄模样的肉球从肚皮里顿时冒出,血淋淋地一跳,落在了床上,接着再就一跳,又落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东西?!”稳婆和逍遥大治都为之一惊,不解地齐声问道。

    “我也没有见过!”稳婆接着说道,转过头来,见夫人肚皮上的大口还在“筱筱”流血,这才回过神来,用准备好的针线急忙将伤口缝上。

    那怪胎落地之后,便满屋跳跃,看见夫人破腹,稳婆用针血淋淋地缝着夫人的肚皮,夫人那忍受着针刺的痛苦,逍遥大治震惊之余,认定那怪胎是一个妖孽,气得心头大怒,盯住怪胎就要跳到身边之时,用手中的宝剑顺手向那怪胎劈去,同时喝道:“妖孽!这个家都是被你毁得这般模样……”

    “当……”宝剑劈在肉球之上,发出了金属一般的碰撞声音。

    “咔嚓!”剑劈之时,屋外一声惊雷,震得地动山摇一般,将逍遥大治手中之剑惊得跌落在了地上。

    正在这时,透过花窗,看见窗外的天空中出现了一条金龙,金光照耀得满屋生辉,发现这一情形之后,逍遥大治赶紧拾起地上的宝剑,护在了身前。

    “你们看!!”听得屋里的稳婆和打杂的丫鬟惊叫,逍遥大治赶紧别过头来,发现那跳跃的怪胎被逍遥大治劈过一剑之后,那橄榄样的肉球顿时停止了跳跃,并发出七彩神芒,肉球也似七彩莲花花瓣一般自动层层剥开,,七彩神芒闪闪,同时金芒乍现,照耀得让人睁不开眼。

    也就在这时,天空中的金龙顿时化着一枚五彩之珠,呼啸地旋转而下,挽出几道优美的弧转,一下从窗外嘣进了屋内,在屋中也挽出了几个弧转,接着便轻轻地落入了正在剥离的肉球之内。

    发现有异,逍遥大治眯缝着双眼,正好瞧见了这一幕,如梦似幻,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良久才回过神来。

    此刻那肉球也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当层层剥开之后,便见中间一个身穿红肚兜的小孩十分可爱地跌坐在莲花台上,似睡眼朦胧一般,打了一个哈欠,便站起了身来,一手握着一枚药丸,一手掐着手诀。

    等到花瓣完全剥开之后,便从里面跳出,迎风而长,顷刻间便是三岁模样,藕节一般的身躯,圆圆的脸蛋,看上去煞是可爱。

    小孩下地之后,犹如一阵风,快速地来到夫人的床边,向上一跳,落在了床上,蹲下身躯之后,将手中的药丸喂在了夫人的口中,同时在夫人的肚皮上方一寸距离之间,缓缓地从上到下一抹,手掌到处金光闪闪,当手掌离开之时,奇迹出现了,那原本血淋淋的肚皮顿时完好无损,同时也迅速缩小成未怀孕之前的模样。

    夫人吃下那药丸,原本痛得**而闭上的双眼也缓缓地睁开了,见身边蹲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孩,顿时惊奇地打量着,良久之后,脸上露出了笑容,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这么可爱!”

    从床上坐起,盖好被子之后,并忍不住伸出手来,在小孩那红嘟嘟的圆脸上轻轻地慈爱地抚摸着。

    “我是你的儿子啊!母亲,你怀孕三年,含辛茹苦。因此儿子也就三岁了!”小孩的声音无疑跟三岁孩童的声音一般,不过,天真中却很是成熟,让人怜爱不已。

    听到小孩的话,夫人顿时笑盈盈地一惊,发现自己肚皮上的伤口全无,自己也好似三年之前的感觉,想到刚才那惊魂一幕,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小孩就是自己的儿子,十分诧异,将目光缓缓地从小孩的脸上移到逍遥大治的双眼,与逍遥大治的眼神一碰,在逍遥大治的神情中得到了答案。

    见逍遥大治微微地点了点头,夫人顿时感到欣慰异常,便又重新仔细地观看着小孩。

    此刻的逍遥大治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刚才那一幕好像是一场梦,逍遥大治还没有从梦中醒来,哪有刚刚出生的婴儿在晃眼中长大?哪有三岁的孩子拥有治疗伤口的能力?哪有出生之时手中就拿着丹药的常理?

    “小子,你是哪里来的妖孽?为啥投身我家?刚才所喂夫人的丹药是什么药丸?”逍遥大治虽然看见了小孩出生的全过程,但仍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将手中的宝剑扬了扬,恶狠狠地问道。

    “父亲,我不是妖孽,我就是你的儿子呀!那是我在梦中所研制的药丸,叫‘丹心茶调丸’(见《神箭遗恨》),不但能解百毒,能增强功力,还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小孩偏着脑袋,煞有介事地说道。

    听了小孩这话,逍遥大治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问小孩,沉吟了良久之后,逍遥大治这才问道:“你说你是我儿子,那我问你,我姓什么?叫什么名字?这是哪里?”

    将眉头一皱,小孩圆圆的脑袋一偏,想了想回答道:“父亲就叫父亲的名字啊!这里当然是我们家。有母亲在,当然没有错。”

    小孩的机智回答,让得逍遥大治又是一愣,再次陷入了哭笑不得的境地,不由得摇了摇头,良久之后,逍遥大治又问道:“你说你不是妖孽,那我又问你,你怎么手掌在你娘的肚皮上一划,你娘的肚皮就完好无损的了呢?”

    “不!那不是肚皮,那是我出来的通道啊!如果不将通道堵上,还会有人从那里出来。说不定有坏人呢!父亲,你不知道,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也说不出有好长……”小孩天真无邪的样子,偏着脑袋努力地想着,边说边想。

    “住口!妖孽!果然是妖孽!今天,我逍遥大治如果不杀你,就会被世人唾弃。而且……而且留你在世间,一定会害人!”逍遥大治手指一指,怒喝道,接着将手中的宝剑舞动,挽出一个剑花来,用剑尖指着小孩。

    小孩一见,顿时吓得躲在了夫人的背后,伸出一个圆圆的小脑袋,害怕地盯着逍遥大治,同时喊道:“娘……!救救我,救救我!”

    “大治,你就不能冷静冷静吗?刚刚出生的小孩,他会是什么妖孽?即使是什么妖孽,我也认了!毕竟是我们的孩子啊!虎毒还不食子,你就不能暂时宽容宽容?等他成长一段时间再说吧!万一他不是什么妖孽,你今天把他错杀了,岂不是枉死?那可是罪孽深重啊!”夫人一把将小孩揽在怀里,厉声阻止道,最后发现自己的态度出了问题,便轻呼着佛号,“阿弥陀佛!”

第四章:老神仙

    逍遥大治一想夫人这话,觉得很有道理,将手中的宝剑向地上一扔,垂头丧气地道:“罢了!罢了!今后有什么事情,我可不管。”

    “既然他是我三年含辛茹苦怀胎的孩子,你是他的父亲,还是给孩子取一个名字吧?大治,你说呢?”夫人见逍遥大治的态度软了下来,这才怜爱地抚摸孩子的小脑袋,两眼盯着逍遥大治,征求着逍遥大治的意见。

    气消下来之后,逍遥大治听夫人一说,便在屋里踱来踱去,思考着该取什么名字好呢?

    “小子,你刚才说救你母亲的药丸叫什么名字呢?”逍遥大治突然想到刚才小孩喂他母亲药丸的情形,于是问道。

    “那叫‘丹心茶调丸’,是我在梦中研制出来的。”小孩见问,将头转向了逍遥大治,回答道。

    “‘丹心茶调丸’?‘丹心茶调丸’?”听了小孩的话后,逍遥大治接着思索着,突然灵光一闪,眼睛一亮,“我复姓逍遥,那就叫逍遥丹心。取‘丹心茶调丸’的前两个字作为名,至于‘字’么,就称‘子’吧。”逍遥大治很认真地说道。

    “逍遥丹心,逍遥子!好!好!这名字取得好。”正在这时,一个突如其来的苍老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

    听到这声音,不只是逍遥大治和夫人见目光投向了门口,就连房屋内的稳婆和几个丫鬟都将目光移向了门口,等待着说话人的到来。

    哪知道在屋内一处地势宽敞的地方,突然空间泛起了一阵涟漪,好像将空间扭曲了一般,在那涟漪的中心,一个白色的影子一闪,顿时在众人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白发白髯如丝绸般丝滑的老头,目光炯炯有神,面上的皮肤似婴孩一般细腻,只不过带着笑容的脸庞很是瘦削,手拿拂尘,走到了逍遥大治的跟前,左掌在面前一竖,很有礼貌地称呼逍遥大治道:“侯爷,铁匠有礼了!”

    “大师客气!敢问大师是那座仙山的神仙?”逍遥大治见此情形,吃了一惊,彬彬有礼地还礼道,“来此何事?”

    “铁匠乃苍梧山玄颖洞欧冶铁匠是也。”老者见问,微笑着回答道。

    “哦?”逍遥大治又是一惊,他早年听父亲说过,在苍梧山中是住有这么一位老神仙,曾经帮助过爷爷避难,是一位道法高深的老者,以打铁为生,创办了铸剑门,膝下徒弟甚多,难道就是说的此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就这一手出有入无的本事,也能走遍天下了,不由得顿生敬佩之情,虔诚地施礼道,“今日得见老神仙,是我逍遥大治的福气!不知道老神仙来此何事?”

    “为你的儿子逍遥子而来,铁匠与你儿子有一段师徒之缘,特地到你家中带他到苍梧山,跟随铁匠打铁,不知道侯爷可愿意?”欧冶敏智拱手直言道。

    “哦?”逍遥大治听了这话,又是一惊,将目光转向了被夫人环抱的逍遥子,睥睨地一眼之后,转眼对欧冶敏智道,“老神仙说笑了吧?逍遥子与你有师徒之缘?”摇了摇头,接着又瘪了瘪嘴,“我看他就是一个祸胎!他母亲怀了他整整三年,弄几乎是倾家荡产,今日出生之时,又差点要了他母亲的命,这小子……啧啧,准是祸胎。如果能将他交给老神仙****,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呵呵,侯爷可不要小看于他哦!此子今后前途定不可限量。”欧冶敏智见逍遥大治小看逍遥子,不由得“呵呵”一笑道,随后将目光转向了夫人怀抱内的逍遥子,见逍遥子目光怯生生地盯着他,便又将目光转向了逍遥大治,苦笑地摇了摇头,“只是,此子是祸胎这一点,侯爷的确没有说错!来此世间之前,心中还有许多未了之事忧结于心。在一定的时间之内,可能会给你们带来许多的麻烦。也会令你们伤透心。不过,机缘巧合之后……那就不一样了!”

    “老神仙,将逍遥子带去吧带去吧!我这侯爷府已经够倒霉了,祸根留在家中,岂不是让我这侯爷府垮台?”听了欧冶敏智的这些话,逍遥大治的神色顿时黯然了下来,仔细地想了想,虽然老神仙说话的时候只是苦笑着有些无奈,料想事情应该很严重,也很复杂,说不定会跟侯爷府带来灾难,当然这样的大事老神仙不便说明,后面的一句话也许纯粹是安慰自己,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这个侯爷岂不是倒霉透顶?为了将眼目前这个害人精早点打发出去,故作轻松起来,笑呵呵地说道。

    还有一个原因他没有说,那就是逍遥子刚刚出生之时,手中便拿着丹药,用他的法术神功和丹药轻而易举地将夫人的剑伤治愈得无形,这样的奇事,亘古未见不说,就连听都没有听见过,这样的人不是妖孽那又是什么?如果放在家里,岂不是养虎为患?还是早日将他打发出去,那才是上上之策。

    逍遥子听到两人的说话,一双大眼睛滴溜溜转,由于是人太小的缘故,还有许多的话他是听不懂的,不过“带去”二字却听得格外分明,于是拉着其娘亲的手,撒娇地哭道:“娘,儿子不想离开娘!儿子还小,不知道照顾自己,睡着之后,要是打铺盖怎么办?要是撒尿怎么办?要是想娘怎么办……”

    看着逍遥子那十分不愿离开的情形,夫人也十分不忍,刚刚才生下不久,哪一个当娘舍得自己的亲骨肉就此离开?虽说是看其逍遥子的面貌和体型有三岁左右,但毕竟是刚刚生下,这是雷打不动的事实。而且逍遥子说的也是事实,要是他睡着了打铺盖着凉了怎么办?要是他晚上睡着之后流尿又该怎么办?还有穿衣洗衣该怎么办?难道说这一切都由这个白发苍苍的老神仙来照顾?他这么大一把年纪了,照顾得下来吗?

    “好!我儿不离开娘亲。不离开娘亲!”夫人想到这些具体问题,一把将逍遥子揽在了怀里,怜爱地抚摸着逍遥子的后脑勺,慈爱地安慰着逍遥子道,随后将目光转向了逍遥大治,“侯爷,就将儿子留下一段时间吧!好吗?就算我求你了!他这么小,我实在是舍不得!他需要我这个当娘的照顾。”说罢,竟然两眼噙满了泪水,“如果真要他去给老神仙当徒弟,也要等他长大一点啊!过个三五年之后再说。”说到这里,将目光转向了欧冶敏智,征求着欧冶敏智的意见,“老神仙,你说呢?”

    欧冶敏智掐指算了一会,神色凝重地道:“铁匠的话,你们可以暂时不听。毕竟铁匠的话还没有得到证实。说起来,你们从心里也不服气。更何况,逍遥子没有经历一段时间的磨难,心中也没有拜师的愿望。罢了!这样吧,先让逍遥子行拜师之礼,等到他想随铁匠学点东西的时候,铁匠再来带他,侯爷,你看怎么样?”

第五章:封口

    逍遥大治听了两人说的都有道理,气头一过,便冷静下来想了许久,由于刚刚逍遥子出生的时候给他带来的是恐怕,现在又将欧冶敏智的这话仔细地想了一遍,觉得欧冶敏智的话是一个则冲的办法,既满足了夫人的难舍,也满足了欧冶敏智收徒的缘分,怕失之交臂之后,再要想拜这样的人物为师,便为难了。毕竟这欧冶敏智在天澜中神州中,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

    “那就照老神仙的意思办!”逍遥大治恭恭敬敬地对欧冶敏智道,转声对门外的阿才道,“阿才,赶紧去备香案!”

    “好叻!”门外的阿才喜滋滋地答应道,并急忙离开,去大厅准备香案去了。

    “恭喜侯爷!贺喜侯爷!”几个丫鬟见事情发展成这样,也喜滋滋地恭喜了逍遥大治一番,接着就去忙各人的事情去了,有两个通房丫头留了下来,来到了夫人身边,放下蚊帐,为夫人穿好了衣服,并将逍遥子抱下了地。

    “老神仙,请厅上用茶!”逍遥大治吩咐阿才之后,便热情地邀请欧冶敏智

    欧冶敏智也不客气,当即随逍遥大治走出了卧房,向客厅走了去,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自己虽然是真人,不食人间烟火,但毕竟在卧房也不方便,刚才之所以出现在卧房,算准了逍遥大治的夫人难产,准备出手为其解难,哪知道却出现了小东西为母治伤的一幕,非常令他意外,随后默默地一算,却知道是逍遥子在过天地间的黄庭通道的时候,携带着最后的灵能和一颗“丹心茶调丸”,注定要为其母治疗,之后的灵能便会消失得无踪无影。

    “保护好少爷!”等到欧冶敏智和父亲逍遥大治离开卧室之后,逍遥子挣脱了母亲,从怀抱中站了起来,伶俐地爬下了床,见状,夫人对前来服侍自己的两个通房丫头吩咐道。

    “不用!逍遥子自己能行。”逍遥子拒绝了两通房丫头的保护,随后伸出小手,看着母亲道:“娘啊,让逍遥子来牵你好吗?刚刚生完孩儿,虽然吃了孩儿的‘丹心茶调丸’,把你伤口治愈,看似恢复了健康。可你身体还很虚弱!吃补品虽然能将身体补好,但适当的走动也是应该的。”

    夫人刚转过身躯,将一双脚挪出床榻,听逍遥子如此一说,吃惊地盯着逍遥子,不知道该怎么说。刚刚才出生,其身材、长相和说话都已经不是新生儿应该具备的不说,就这行动和说话考虑的周全,完全就是大人的模样,甚至已经超过了许多大人。

    “儿子,你是怎么知道这些道理的呢?”惊愕地盯着逍遥子看了许久,夫人这才诧异地问道。

    “我做梦的时候,梦见了一位‘草脚医生’,是他告诉孩儿的这些道理,在梦中,他还给了孩儿一本书,只是……只是孩儿记不得了。”逍遥子煞有介事地说道,那认真的样子,好像是真有其事一般。

    “你做梦?梦到‘草脚医生’?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夫人十分不解,又是惊愕地盯着逍遥子,此刻,她突然感到此子大不寻常,她曾经听到过生下来就能说话的这种传说,没有想到这种传说的人却落在了自己家里,从传说中听来,大凡碰到了这种人后,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要么就是大富大贵,要么就是灾星,她也担心此子会是后者,那这个家真就是雪上加霜了。

    “嗯!孩儿也不知道‘草脚医生’是一个什么人,孩儿觉得他是我梦中的一个朋友,就是梦友。”逍遥子努力地回想了片刻,却都想不起“草脚医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是隐隐觉得这个“草脚医生”很了不起,便茫然地摇头叹息道。

    这孩子究竟是妖孽或是神仙……?夫人不敢再想象下去了,她最担心的是妖孽,如果是妖孽,传出去,这个家肯定毁了,虽然这个天下是妖孽当道。想到这里,夫人的目光从逍遥子的身上缓缓地移在了稳婆和两个通房丫头的脸上,只见三人脸上都现出不只是惊讶的神色,还带着一种畏惧。

    夫人沉吟了良久,向稳婆招了招手,稳婆见状,将目光落在了夫人身边的逍遥子身上,惊惧地挪动脚步,来到夫人的身边,还不放心似的瞟了瞟逍遥子。

    “夫人,不知道唤稳婆来,有什么吩咐?”稳婆战战兢兢地盯着逍遥子,却问着夫人道。

    坐在床榻边的夫人见稳婆害怕的样子,轻轻地瘪了瘪嘴,之后,神色严肃地伸手将头上的发簪取了下来,对稳婆道:“大婶,等会领赏找阿才去。除了领取赏金之外,小妇人这里有一只金簪,是我出嫁之时,我母亲送给我的礼物……”

    稳婆听夫人如此一说,特别是说到“金簪”二字之时,便将目光从逍遥子的身上转了过来,盯着夫人手中的金簪,贪婪的目光顿显,笑盈盈地听着。

    “这金簪,就当是夫人我另外的加赏吧!”夫人见稳婆将目光转移了过来,这才继续笑道。

    听说是加赏,稳婆顿时两眼放光,便伸出手来接,此刻夫人突然将手一缩,放在了耳畔,神色也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说道:“不过,小妇人有一个条件。大婶离开这屋之后,绝对不能向外面的人说起今天所见到的事情!一定要守口如瓶!人家问起小少爷的来历,你就是说是侯爷今天新收的义子。否则,我就派人到你家来将金簪收回不说,另加一只金簪的翻倍罚金!”

    夫人说完,将拿着金簪的手伸了出去,并将手掌一伸,金簪就摆放在她的手掌之上。

    “这个……这个……夫人的吩咐,稳婆不敢不听!也不敢不遵守啊!还请夫人大可放心!”稳婆犹豫了片刻之后,信誓旦旦地道,随后一把将夫人手掌上的金簪抓在了手中,笑得合不拢嘴,“就是有人将刀架在稳婆的脖子上,稳婆也绝对不说。上天可以作证!”两眼却落在了手中的金簪上。

    看见稳婆两眼放光,拿着金簪仔细地看着,还将金簪的一头放进嘴里咬了咬,夫人眼里露出了一丝鄙视的神色,随后说道:“你可要记住今天所说的话!到时候可不要让我失望!”

第六章:无缘拜师

    见搞定了稳婆,便又向俩通房丫头施以同样的手段,不过这次不是送什么金簪,而是一人送了一个手镯,见俩通房丫头喜滋滋地接纳了,便给两位通房丫头晓以了利害,两丫头自然是识趣之人,另外还得了好处,当然是乐在了心里,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害怕逍遥子的能力,现在可以说是与逍遥子是一家人,如果这个家有什么意外,她们今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但请夫人放心!不要说收了夫人的这份心意,就是什么都没有,只要有夫人的吩咐,丫头们也不敢乱说。”一个叫舒儿的通房丫头神色一下凝重了下来,宽慰着夫人。

    “还有,通知下面的所有人!特别是阿才,他嘴巴快,不要说漏了嘴。现在我给大家一个统一的口径。一旦别人问起,那就说是,逍遥子已经三岁了,是侯爷新收的义子!总之,不要说是什么初生儿之类的话。听见了吗?”见搞定了三人,夫人神色凝重地说道。

    三人答应之后,夫人将稳婆打发了出去,这期间,逍遥子一直两眼滴溜溜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由于是人太小的缘故,却听不懂她们说话的意思,为什么要保密。

    “嘭”“哎哟!你这个愣小子,走路也不看着点!”稳婆拿着金簪,两眼落在了金簪上,喜滋滋地走出卧房,一下与匆匆而来的阿才对碰了一下,稳婆顿时神色一变,骂道,“撞得老娘肩膀好痛。”

    “谁叫你走路不长眼?一双眼睛都落在了金簪上。”阿才也不示弱,回斥道,“居然还恶人先说人,小心金簪要了你的老命!”

    “你个愣小子说什么呐?信不信老娘撕破你的嘴?”稳婆将手中的金簪顿时凶悍地恶狠狠地威胁道。

    “我有事,不跟你说了!”阿才生气地将袖一挥道,随后咕哝了一句,“等会你就知道爷的厉害!”

    离开稳婆,来到了卧房外,阿才是男人,自然不能伸头去看女眷的卧房,只好站在门外,对着卧房喊道:“夫人,侯爷叫你将少爷带到大厅去行拜师礼。”

    说完,突然意识到老爷如此吩咐,好像不妥,刚刚才出生的婴儿,只能说是“带”呢,另外,夫人刚刚生产,根本就不能下地走路,是不是老爷兴奋得傻了?连最起码的两点都弄不清。可明明听侯爷是如此吩咐的啊!

    “阿才,你去回复侯爷,就说我们马上就到。”夫人说话的声音响亮,一点没有产妇说话的那种虚弱,从卧房内传出。

    “喏!”得到夫人回复,阿才不解地转身向回走,脚步缓慢,想了许久之后,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答案,苦笑了自己一下,这才加快了步法。

    阿才离开之后不久,夫人牵着逍遥子,在两个通房丫头的搀扶下,走出了卧室,向大厅走了去。

    推门而进,大厅上已经设好香案,香案上的神像是在天澜中神州中人人敬仰的玄界大帝,传说这个玄界大帝的名字也叫逍遥子,不光是掌管着天澜中神州中所有人的祸福命运,甚至还掌管着整个玄界的祸福命运,只是近百年上香祈福已经不灵,渐渐地从人们的香案上撤了下来,而逍遥家族却从没有淡忘,始终将其设立在供奉的位置上,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要领着所有的族人,上香祈请大帝保佑。

    厅上的欧冶敏智、逍遥大治和阿才听到脚步声都将目光转移到了大厅的门口,见大门缓缓开启之后,一个三岁大小的孩童被夫人牵手走进,随他们而来的还有通房丫头舒儿和晴儿。

    这里面,除了阿才不知道这小孩是谁之外,其余人都知道,只见阿才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夫人手中牵着的小孩,却露出茫然的神色,但他是一个合格的佣人,知道不该问的事情决计不会出口问。

    几人来到了大厅,先行对香案上供奉的玄界大帝恭恭敬敬地扣了三个头,然后退到了一边,神色庄重地站立着。

    欧冶敏智也来到香案前,拿起三柱线香,站着,在蜡烛上点燃了之后,轻轻摔灭线香上的火光,看着线香上的香烟,也神色庄重地默默向玄界大帝神像祷告了一番,拱手施礼,随后将手中的线香插进了香炉中,这才转身以期待的神色笑眯眯地盯着逍遥子。

    “无愁携义子逍遥子拜见老爷!”夫人无愁拜完玄界大帝之后,手牵着逍遥子,来到逍遥大治跟前,恭恭敬敬地拜道。

    “哦?哦!”逍遥大治一愣,随后明白了过来,虽然逍遥大治现在还不明白夫人无愁为什么说逍遥子是义子,但一想,夫人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也就不再问。

    “逍遥子,如今仙师就在眼前,还不过来拜师?”逍遥大治的眼神从夫人的脸上转移到了逍遥子的脸上,顿时,神色严肃地命令着逍遥子。

    “逍遥子早已经有一个师傅,逍遥子的师傅叫‘杨方州’(见《神箭遗恨》),再也不另外拜他人为师了!”逍遥子盯了欧冶敏智一眼,固执地拒绝了父亲的命令。

    “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又是梦境中见到的师傅?啊?”听了逍遥子这话,逍遥大治顿时气往上冲,两眼一愣,随后一边气冲冲地冲向逍遥子,一边大声质问,“是不是要与老子作对?老子现在命令过来!过来拜师。”

    “不!不!!”逍遥子躲在母亲的身后,眼中却没有害怕的表情,倔犟地回复父亲,“好女不嫁二夫,忠臣不事二主!我逍遥子就不拜他人为师!”

    虽然逍遥子看上去有三岁的模样,但毕竟是一个刚刚才出生的婴儿,又有夫人无愁的呵护,逍遥大治虽然气势做得凶,表现出了一个父亲的威严,但却真心不想伤害逍遥子,特别是欧冶敏智将逍遥子的真身说给了逍遥大治之后。

    “你这个臭小子,胆敢给你老子这么说话?!信不信老子这就收拾你?”逍遥大治将腰中的宝剑“唰”地一下抽出了剑鞘,用剑尖凶神恶煞地指着逍遥子厉声质问道。

    “娘!你看爹爹……”逍遥子将头埋在夫人无愁的腰间,撒娇地呼喊着夫人无愁,“逍遥子没有说错话!可爹爹却……那么凶!”

    “无愁,别护着这臭小子!”逍遥大治冲上前去,就要伸手去抓逍遥子,并招呼着夫人。

    “好了……!侯爷。”夫人无愁将逍遥子一护,脸色愠怒,厉声喝道,随后将无奈地看着欧冶敏智,苦笑道,“老神仙,让你见笑了!真是不好意思!”

    欧冶敏智看见俩父子针锋相对的情形,不由得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掐指默默地一算,微微地点了点头,口中喃喃地说道:“这就是了……”

    由于父子俩的喝闹,在场的其余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逍遥大治父子俩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欧冶敏智的神情和动作。

第七章:泄漏事情

    听到夫人无愁的道歉,欧冶敏智这才将目光从指上缓缓移到夫人无愁的脸上,见其苦笑,也跟着苦笑道:“夫人,不必介意!这都是天意,天意不可违。有朝一日,逍遥子会有醒悟的那一天。如今他还小!世上的好多事情都还不懂。还沉浸在过去的梦境之中。而且,他天性仁慈,不喜武功!更何况……算了,天机不可泄漏!虽然铁匠与逍遥子有一段师徒之缘,铁匠刚刚算了算,这缘分还没有到来。”

    “不好意思!让老神仙白跑了一趟。”夫人无愁再次道歉。

    刚刚才出生,虽然看上去有三岁模样的光景,但逍遥子还处于一种朦胧的状态,能说这些话就已经不错了,欧冶敏智原本下山而来是为了保护逍遥子的顺利出生,提前将他与逍遥子有一段师徒之缘的事情说出来,以为能将他们的师徒关系定下了,但结果却事与愿违,这就是天意使然,还是顺其自然吧!

    欧冶敏智再次无奈地笑了笑,随后将目光转移到了逍遥大治的脸上,与逍遥大治的目光一碰,笑道:“侯爷,不好意思,让你们父子有了矛盾!既然逍遥子在心里还没有真正想拜师,那就由他吧。毕竟逍遥子才来到这个世上不久,有如此奇迹,已经很不错了!等逍遥子心智成熟之后,铁匠相信,他自会前来找铁匠的。我铁剑门的大门随时向他敞开!铁匠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说完,再寒暄了几句客套话,便施展神功,身影的前面空间荡出一阵涟漪,欧冶敏智的身影走进了涟漪中心,随之不见。

    一场拜师之礼就这样被逍遥子搞砸了,逍遥大治心中很是不快,也不好生夫人无愁的气,便只好拂袖不悦地离开了大厅。

    逍遥子见父亲离开了大厅,这才从夫人的腰间挣脱出来,一张稚嫩的小脸露出了得意的神色来,但小手还是被夫人拽着,毕竟还小,夫人也不放心他离开自己玩耍。

    一直在旁静观的阿才,此时在他的脑海里萦绕着这个逍遥子的来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一个三岁来大的小少爷,看样子,夫人对这个小少爷很是溺爱,无奈地摇了摇头,离开大厅之后,才想起稳婆还在等他要银两,坏坏地一笑,向着大院外的大门走了去。

    虽然得到了夫人的赏赐,但那并不是她应得的报酬,稳婆在大门外等着,自然就是等阿才将她的报酬送出来,可想起出来之前阿才抛出的那句话,稳婆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她担心阿才会因此而刁难,后悔当时的自己的态度。

    “喲!大娘还没有走啊?”阿才走出大门之后,见到稳婆坐立不安地在大门外走动,故意装作不知,问道。

    “嘿嘿,在等阿才你啊?”稳婆不好意思地走到阿才的身边道,“刚才多有得罪,还望阿才大人大人不计小人过,稳婆给阿才大人赔礼了!”

    “你是侯爷请来的,关系着少爷和夫人的生死,我阿才一个下人,哪里敢得罪你啊!是不是?”阿才阴阳怪气地说道,“不知道你老等阿才何事啊?”

    这死崽子!跟老娘装,明明知道老娘在这里等他是为报酬的事情,却偏偏装作不知道,想存心气老娘是不是?稳婆心中骂道,但脸上却堆起了笑容说道:“阿才啊,稳婆等你来,是想领……领报酬。”

    “你做了什么事,需要领报酬呢?”阿才装作不知道,问稳婆道。

    “我稳婆一个,当然是接生啊!接生的报酬。”稳婆见阿才的态度,心中便急了,但满脸还是堆笑,笑得很尴尬道。

    “你接生?你接生了吗?给谁接生的?”阿才依然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惊讶地问道。

    “给夫人啊!你不知道?”稳婆一听阿才这话,便急了,赶紧说道。

    “给夫人接生?夫人生的谁啊?”阿才继续装着不知。

    “夫人生的少爷啊!”稳婆听阿才的意思,摆明了了赖账,急道。

    “生的少爷?夫人一下就生出三岁这么大一个孩子?生了孩子就马上下地来走?岂不是天下奇谈?”阿才装作不解,随后脸色一肃,“你这稳婆,明明是想骗酬金,却编出这等怪事!”随后对两名门童道,“将这骗取钱财的稳婆赶走!”

    稳婆一听这话,顿时急得骂了出来:“你这个天煞的死阿才!你怎么就不讲道理啊?明明老娘给夫人接生了,夫人难产,还是老娘想出来的办法,这你也是听说了的,你却这般耍赖,真是气死老娘了!”

    “还不快将这疯婆子给我撵走!”阿才一听稳婆出口骂人,本就想为难一下的想法顿时化为了乌有,气往上冲,对两门童厉声吩咐道。

    看见管家的样子,两门童不敢怠慢,上前抓住稳婆的胳膊,便将稳婆往府邸外面的平坝上拽。

    这一切,被一个陌生人看得一清二楚,当即从一个对面的房屋拐角走了出来,拦到了拉扯稳婆的两个门童前,厉声喝问,并命令道:“你这两个看门的家伙,狗仗人势是不是?居然欺负一个老太婆!还不将老人放了?”

    “哟呵!是哪来的野狗在这里犬吠啊?”见此人拦住了门童,并呵斥着门童,阿才顿时生气,一边向那人走去,一边阴阳怪气地还那人话道,“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不是皮子长紧了?给这家伙松松皮!”呵斥的同时,也在打量此人。

    只见此人身材魁梧,打扮特异,不似大冶之人,豹头环眼,一脸的凶相。阿才此时有些后悔刚才所说的话了,可话已经说出,也不可收回。

    “不就是一个末流家族中的一条狗而已,还这么嚣张?讨打是不是?来来来,看是谁给谁松皮!”那人听到阿才这话,撇了撇嘴,并向阿才招手道。

    两门童见有人出面为稳婆撑腰,当即将稳婆的胳膊放了,站在了那人的两边,定眼一看此人如此凶相,一时之间也不敢上前。

    此刻,阿才虽然有些后悔,但自认为武功不弱,又在侯府前面,脸面很是要紧,又听到此人如此一说,心头火气,在门童的配合下,将那人围在了核心,并说道:“我阿才好歹也是侯府的一个堂堂管家,手上不打无名之辈。环眼贼,报上你的名来!”

    那人见三人将他围住,却不慌不忙地将稳婆拉到身边,问道:“老人家,跟俺说,这几个家伙为什么欺负你?俺给你做主!”

    “老娘受侯爷的邀请,去了侯府,为夫人接生。哪知道孩子出生之后,我的事情忙完,便等着侯府给老娘酬金。哪知道这个该死的阿才耍赖,不给酬金不说,还将老娘拽走!”稳婆气愤填膺地大声说道,“英雄,你说,这该死的阿才该不该这么做?”

    “夫人生了?这四个没用的家伙……!居然让夫人生了!生了也好,那就进府看看去。”此人一听稳婆这话,便嘀咕地道,随后将头一抬,从身上摸出了一锭银两,对稳婆道,“原来为这等小事起争执,我就替侯爷付了吧。”

第八章:神秘客人

    稳婆一见银两,顿时两眼放光,一把将银子抓在了手中,笑嘻嘻地仔细看了看,随后将银子放在了口中一咬,心花怒放地将银子放在了身上,并说道:“谢谢英雄垫付!稳婆告辞了。”

    “夫人生的男孩或是女孩?”看见稳婆喜盯着银子的模样,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睛一转,问着稳婆道。

    “是个小子!”稳婆顺口回答道。

    说完,一边摸摸衣服里面的银子,一边喜滋滋地离开了几人,带着小跑的步子,还不时地回头张望。

    见稳婆离开,那人放下了心来,这才将目光从稳婆身上缓缓移到阿才的脸上,而阿才此刻被眼前的这豹头环眼的家伙这行动弄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正感犹豫。

    “呵呵,你就是阿才?!正是不打不相识啊!”那人凶悍的脸上突然堆起了笑容,一改先前的态度,吃惊而笑呵呵地道,“我叫乐伎,特地从西域汴州赶来,为的是给侯爷祝贺。祝贺他荣升大冶统制!在西域汴州之时,就听说过阿才的威名。刚才多有得罪,还望阿才不要往心里去!呵呵!”

    见好就收,这是做管家最拿手的把戏,一看这人态度前倨而后恭,阿才也就在脸上堆起了笑容:“呵呵,我叫邱新才,府里都叫我‘阿才’。我家侯爷担当大冶统制也有一年了,你怎么现在才来祝贺啊?乐伎,与魔廷天澜中神州分坛坛主伎乐的名字……呵呵,有些……”

    “呵呵,相反,是吗?”此人笑呵呵地说道,随后伸手在怀里一摸,手中便多了一份礼物,“来侯府祝贺,遇到这么大的喜事,真是喜事连连啊!这是乐伎在西域汴州就备好的礼物。还请阿才大哥代为通报,就说乐伎前来祝贺侯爷!”随后又伸手在怀中摸出了一锭银子,笑盈盈地上前放在了阿才的手中,“麻烦阿才大哥了!”

    不知道这个乐伎手中的礼物是什么?看在银两的份上,那就进去通报一下吧!要不要这人进去,那就看侯爷的了。

    “你在这里先等等!我去问问侯爷。”阿才笑呵呵地盯着这人手中的礼物看了看,接过那人手中的银两,心中寻思着,便赶紧堆笑道,“接着对两门童严肃地道,“在没有得到侯爷的允许之前,不要放进无干的人。知道吗?”说话的同时,从身上摸出了两锭纹银,“这个给你们。”

    “谨遵管家大人吩咐!”两人吃惊地接过阿才手中的纹银,立刻神色严肃地回答道,随后两人看了一眼那叫乐伎的大汉,随阿才走到了大门前,分左右站立。

    那叫乐伎的大汉在大门之外等着,而阿才进了侯府之后,心中也很纳闷,同时也很不乐意,真不想给那大汉传话,将身上的银两摸出来抛了抛,边走边嘀咕道:“哼,前倨而后恭!看在银子的份上,老子就给你传传话吧!如果那大汉等急了,更闯侯府,肯定会惊动侯爷。等侯爷知道是我阿才在捣鬼,肯定不会放过我。罢了,还是赶紧找侯爷要紧!”

    将手中的银两放在了怀里,抬头扫了一眼,见舒儿丫鬟从一间屋里走了出来,阿才便赶紧上前,并喊道:“舒儿,侯府来客人了。你知道侯爷在哪里?”

    “侯爷今天被小少爷弄得很不高兴,可能去书房看书解闷去了。”舒儿转身,见是阿才,便笑盈盈地说道。

    “哦!知道了。”阿才回了舒儿一句,便朝着书房走了去。

    “嗑嗑嗑”阿才来到书房的门口,敲了三下门环,接着便附耳倾听书房你的动静,想知道舒儿这丫头是不是在忽悠他。

    “什么事?”屋里传来了逍遥大治的声音,“进来!”

    “这丫头真的不骗我。”阿才嘀咕一句,便“吱呀”一声推门走了进去,见侯爷手中又拿着那本《逍遥家族秘史》在看,进屋之时,正巧瞧着侯爷将书插进书架之上。

    “侯爷,外面来了一个豹头环眼的汉子,说是从西域汴州来,专门来祝贺老爷。还带了礼物!”阿才向逍遥大治恭恭敬敬地施礼道,“那汉子说,他叫乐伎。”

    “哦?”逍遥大治转身看了阿才一看,两眼一抬,努力地回想着,良久之后,摇了摇头道,“在我的记忆中,好像也没有一个叫乐伎的朋友啊?还从遥远的西域汴州来?是不是我家老爷子的朋友呢?可从我的记忆中,好像老爷子也没有叫乐伎的朋友啊?”

    “这样说来,侯爷,奴才也就好回话了!”阿才见侯爷的样子,又听侯爷如此一说,立刻便明白了逍遥大治的意思,转身向外走。

    “等等!”逍遥大治见阿才转身便要去回那人的话,又赶紧将阿才叫住,同时心道,既然人家远道而来,又说是前来祝贺,也是一番好意,如果就这样将人家拒之门外,恐怕有违礼数,还是让人家到府上来坐坐,叙上一叙,不就清楚了吗?

    想到这里,逍遥大治便又对阿才道:“有请!带他到大厅来。”

    “好叻!”得到侯爷的许可之后,阿才也是高兴了起来,得了人家的好处,顺便给人家办事,也是应该的,笑了笑,走出了房间。

    见阿才离开了,逍遥大治也将书房门拉拢上锁,向客厅走了去。

    来到客厅,见夫人无愁以及舒儿晴儿都在陪着小少爷逍遥子玩耍,笑声回荡在客厅之内,逍遥大治眉头一皱,便道:“你们将逍遥子带出去,马上来客人了!舒儿,准备茶水。”

    听到侯爷的吩咐,夫人无愁和晴儿分别拉着逍遥子的走,将逍遥子带出了客厅,晴儿得到了吩咐,也去忙上茶水的事情了。

    夫人无愁和晴儿牵着逍遥子的手走出大厅不远,在回廊处,迎面碰到阿才领着一个豹头环眼的大汉走了进来,料想便是侯爷口中所说的客人,朝那人笑了笑,领着逍遥子转向了另一回廊,向后花园走了去。

    阿才领着乐伎站在那里,向三人笑了笑,那乐伎的目光也盯着三人,一直见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的拐角处,这才将目光收回,“呵呵”一笑道:“没有想到,贵府内还有如此多的乐趣!那小孩真是可爱。有三岁多了吧?是侯爷的什么人?”

    “那是侯爷新收的义子。”眉头一皱,阿才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点了点头道,便又对那汉子道:“壮士,请到客厅说话!我家侯爷已经在客厅恭候多时了。”

    “呵呵,阿才请带路!”那叫乐伎的大汉笑道,“我也想尽快见到侯爷。”

    阿才带着大汉走进了客厅,逍遥大治早已经在客厅恭候多时,见到阿才领着一个陌生的大汉进了客厅,料想就是阿才口中说的那人,于是拱手笑迎道:“大治恭候壮士久矣!不知壮士……?”

第九章:突变

    “鄙人乐伎,乃西域汴州人,昨天才到大冶,得知贵夫人生得一子,特来向侯爷祝贺!”乐伎手捧着礼物,恭恭敬敬地对逍遥大治道,说完,将手中的礼物送在了逍遥大治的眼前,“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请坐!怎么这么客气?”听了这叫乐伎的人如此一说,不由得一愣,上下打量了这人,却感觉这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之间却想不起了,也不好问,逍遥大治笑“呵呵”地接过礼物道,“乐伎,你从遥远的西域汴州来到大冶,准备来做点什么?需要我帮助吗?”

    将礼物接过之后,也不打开礼盒,便转手交给了身边的阿才,逍遥大治随后又对乐伎道:“大冶这个地方虽然人杰地灵,可由于连连战乱,经商有些困难。”

    等乐伎在客座上坐了下来,逍遥大治打了一个响指,不久,舒儿将茶送了进来,向乐伎笑了笑,走出了客厅。

    “多谢侯爷的好意!鄙人来大冶,不是为了经商,而是专程来找侯爷。”乐伎端起了茶碗,不慌不忙地呷了一口,这才说道。

    “哦?”逍遥大治坐下之后,转眼很感兴趣地盯着乐伎道,“不知道乐伎来府上找大治有什么事情?”

    “呵呵,找侯爷,只是来与侯爷叙叙旧。”乐伎笑道。

    “叙旧?我们以前认识吗?”逍遥大治也端起了茶碗呷了一口茶水,轻轻将茶碗放在了茶几之上,转头笑道,“呵呵,不过,大治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只是,一时之间想不出来。”

    “呵呵,侯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乐伎笑道,“在二十年前,侯爷还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那时,鄙人已经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了……”

    “二十年前?”逍遥大治疑惑地盯着眼前的乐伎,脑海里努力地搜寻记忆,却没有一丝的印象,仍然觉得一片茫然,“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二十年前……”

    “那是侯爷忘了。呵呵!”乐伎笑道,“不过,忘了也好!忘了好……”

    “说一千道一万,大治还是没有弄懂阁下来这里的目的。”逍遥大治听得迷茫,笑呵呵地道,“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动脑筋。乐伎,你还是直接说出来好。来我侯爷府,到底所为何事?”

    “今天是为少爷而来。想见见你家刚刚出生的少爷。”乐伎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便呷了一口茶,说出了今天的来意,“不知道侯爷可愿意?”

    “你要见我儿子?什么意思?”逍遥大治惊诧地盯着乐伎,“你怎么知道……?”

    “我今天来,是想收少爷为徒!”乐伎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昨晚,我夜观天象,算准你家少爷今日出生。”

    “什么?你也要收少爷为徒?”阿才喉咙滚动,双眼睁得老大,盯着乐伎道,“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啊?刚刚走了一个,又来一个。少爷到底是一个什么天赋的人啊?”

    “还有人来收你家少爷为徒?他是谁啊?”乐伎感兴趣地盯着阿才。

    “阿才,多嘴!”逍遥大治大声呵斥阿才道,“少爷那么小,怎么会在刚刚出生就拜师呢?”转眼向乐伎道,“阿才刚才在给你开玩笑。呵呵,还请乐伎壮士不要认真!”

    “不,我是说……说侯爷你的义子。不是刚刚出生的少爷。”阿才咕哝道。

    “说得很有道理!刚刚才出生的婴儿,怎么会知道拜师呢?是不是?”乐伎将手中的茶碗放在了茶几上,站了起来,“不过,婴儿不知道拜师,你侯爷应该知道吧?侯爷,小少爷拜师的事情,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你为什么要隐瞒呢?呵呵,本不应该用这样的口吻对侯爷说话,只不过乐伎有些好奇,想见见你那刚刚出生的婴儿,乐伎算了算,你家少爷与鄙人是有缘分的。”

    “哦?”逍遥大治吃惊地盯着从椅子上站起来的乐伎,“你与我儿有师徒之缘?不巧了,阿才说得对,我已经答应替儿子拜师了,拜的是苍梧山玄颖洞铸剑门主天澜中神州铸剑师欧冶敏智为师……”

    “什么?居然拜那个铁匠为师?”乐伎惊诧极了,转身盯着逍遥大治,“妈的,又被他抢先了一步……”

    “少爷,回来!别进客厅打扰大人们说话。”正在逍遥大治和乐伎说话之时,晴儿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打断了乐伎的说话,紧接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孩童闯进了客厅,转身躲在了门后,一看便知道是在玩躲猫猫。

    叫乐伎的大汉双眼一转,见是侯爷的义子,顿时计上心来,接着如旋风一般从椅子旁瞬间闪移到了门边,一下将小孩抱住,顿时“哈哈哈……”地大声而得意地笑了。

    看见这行动快得眨眼就到了门边,逍遥大治惊得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见这人手一探,便将小孩抱在了臂弯处,不解地道:“壮士,你这是……?”

    “哈哈哈……!侯爷,老子实话跟你说了吧,老子就是魔廷天澜中神州分坛坛主伎乐是也。”大汉突然大笑,笑得很是得意,“现在,我命令你,将你刚刚出生的婴儿来换我手中这小子!”

    “什么?你就是魔廷天澜中神州分坛坛主伎乐?”逍遥大治惊得呆在了原地,手中的茶碗也是一下落在了地上,“哐啷”一声砸的四分五裂,茶水流了一滩。

    伎乐乃八阶妖兽赤炼蓝虎仙王吃了助化调形丹变成的人,具有变化通天的本领。

    仔细一想,知道自己被忽悠了,逍遥大治回过神来将腰间的宝剑抽了出来,指着大汉道:“难怪见你面熟,没有想到是伎乐坛主!坛主,有话好好说,你抓一个三岁大的孩子来要挟,是英雄行为吗?快将孩子放下!”

    这伎乐将惊雷、闪电、雾能和劈风四位护法派出阻止金龙归位之后,总觉得有些不妥,当时他正在太仓修炼一种魔功,虽然能说话,可一时之间自己又不能动身,等他收功之后,四位护法已经垂头丧气地返回到了太仓,并将途中被欧冶敏智拦截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气得伎乐咬牙切齿,掐指一算,金龙归位的时辰已经错过,这才决定亲自去大冶一趟,将新生儿擒来或者杀死。

    阻止金龙归位,也是魔主纪子给伎乐下达的命令,只是自己没有想到修炼的魔功偏偏在这个时候升级,让他动弹不得。

    有了去大冶的打算之后,伎乐施法悄然地来到了大冶,来到了逍遥家族侯爷府前,恰恰遇到阿才与稳婆的争执,也就顺利地进了侯爷府。

第十章:办法

    “少爷……!啊?啊!”舒儿追逍遥子到客厅门口,见逍遥子落在了一个陌生大汉的手臂弯上,惊得一下捂住了嘴巴,同时转眼看着逍遥大治。

    阿才也没有料到,这人就是魔廷天澜中神州分坛坛主伎乐,听伎乐说出了真相,也慌乱了,吞吞吐吐地指着伎乐道:“你……你……真卑鄙!居然拿一个小孩来威胁。我阿才真是狗眼无珠,引狼入室!”

    “怎么办?侯爷。”阿才后悔死了,转眼看见侯爷拿着宝剑的手在颤抖,轻轻问着,“现在……”

    “冷静……冷静!”逍遥大治喃喃地道,“不能让伎乐知道真相,否则,少爷就完了!”随之向门外呆立的舒儿挥了挥手。

    没有听清楚侯爷的话,阿才不解地问道:“侯爷,你说什么?什么真相?”

    “阿才,快去叫夫人将刚刚出生的小少爷抱来!”侯爷回过神来,向阿才暗示道,“快去!就说魔廷天澜中神州分坛坛主伎乐想收小少爷为徒,这是小少爷的荣幸。”

    “哦!好,这就去。”阿才知道魔廷天澜中神州分坛坛主伎乐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听到侯爷的吩咐,不敢不去,盯着伎乐,颤抖抖地跑出了客厅。

    其实,舒儿一见少爷逍遥子落在了伎乐的手上,捂嘴之后,回过神来,见逍遥大治挥手的意思,顿时明白了过来,便跑去与夫人无愁报信去了。

    当阿才跑出大厅之后,便在回廊上碰到了匆匆而来的夫人无愁。

    “夫人,别去!”阿才上前拦住了夫人的去路,焦急地道,“少爷落到了魔廷天澜中神州分坛坛主伎乐手中了。侯爷说了,叫夫人抱着刚刚出生的婴儿少爷去,伎乐坛主想收少爷为徒。”

    “啊?哦!”夫人无愁惊诧了一声,随后明白了过来,知道逍遥子落在了伎乐的手中,而伎乐又不知道逍遥子就是新生儿,不过,伎乐的意思夫人很明白,就是要抱新生婴儿逍遥子去换他如今手中的逍遥子,如果他知道手中的逍遥子就是新生婴儿的话,逍遥子一定很危险。而侯爷的意思则是另外寻找一个婴儿来替代,以后再想办法将婴儿救出来。

    “一时之间,我该到哪里去找新生婴儿呢?”无人无愁焦急得在那里团团转,右手背不断地击打着左手掌,脑海里努力地寻思着对付的办法,口中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

    “舒儿,你快来!夫人我找你有事。”想了良久,决定将舒儿叫出来问一问情况,再想对策,于是夫人无愁朝正被惊得不知所措的舒儿喊道。

    从惊诧中被夫人的话惊醒,回过神来,舒儿反身跑向了夫人,在夫人的跟前急得说话吞吞吐吐:“夫……夫人,少爷……少爷落在了一个叫伎乐……伎乐的大汉手中了!”

    “我已经知道了!别急……别急!冷静。”夫人无愁也有些慌乱,不过却努力镇静,轻声问道,“舒儿,你仔细想想,在我们逍遥家族,还有还有谁家刚刚生了小孩……”

    “夫人,别急!等我想想,等我想想……”舒儿听懂了夫人的话,知道想找一个婴儿,将逍遥子从伎乐手中换下来,便努力而焦急地思考着,“大……大长老的儿媳……?好象还有几天……三长老……三长老的二房太太……好象也还有几天。怎么办?怎么办……”

    见舒儿焦急地思考,夫人无愁也有些过意不去,但这是大事,不得不让她仔细想,随后又将目光落在晴儿的脸上:“晴儿,你也想想!”

    “想想,想想。”晴儿还没有听到夫人的吩咐,就已经在寻思了,只是脑海里一片浆糊,怎么都想不起,突然灵光一闪,兴奋道,“有了!”

    “晴儿,快说说!”夫人无愁听晴儿这么一说,顿时也兴奋了,催促道,“想到哪家了?”

    “昨天,带着侯爷的手令,去大冶郊外十里铺找稳婆,她就推口说儿媳刚刚生了孩子,不愿出来,还是我死缠硬磨,才将稳婆请来。”晴儿兴奋地说道。

    听到晴儿如此一说,夫人无愁顿时看到了曙光,赶紧对阿才道:“阿才,你带齐礼物和礼金,随晴儿走一趟,务必将她家儿媳手中的婴儿带来!不得有误!”

    “是……是!”想到今天对稳婆的态度,阿才心中顿感为难,答应得吞吞吐吐,脸上也很是难为情,“可是……可是……万一她家儿媳舍不得将孩子拿来换,那该怎么办呢?”

    “阿才,你是不是有事瞒着?”夫人无愁见阿才的神色,顿时心中起疑,问道。

    “没……没有!我在想,谁愿意将自己的亲生儿子让出呢?”阿才回答的很勉强,“事不宜迟,晴儿,我们走吧!”

    “行不行,试一下就知道了。你们多带些银两,两人骑上侯爷的千里追风马,快去快回!稳婆不论提出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夫人无愁害怕两人办不好事,便赶紧吩咐道。

    听得夫人的吩咐,阿才急冲冲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背上了一个包袱,出来之后,急冲冲拉着晴儿来到马房,二话不说,牵着逍遥大治的坐骑千里追风马,带着晴儿便出了大门,跨上千里追风马之后,一把将晴儿拉上了马背,一拉缰绳,双腿一夹,马鞭一抽,千里追风便向西南方向飞奔而去。

    伎乐抓住逍遥子之后,在客厅走了几步,双眼却一刻不停地盯着逍遥大治,见逍遥大治显得很是浮躁,知道自己手中的这个男孩在逍遥大治心中很有分量,不由得得意地笑了笑:“侯爷,我知道义子和亲生儿子在你的心目中分量肯定不一样。不过,你要想想,义子也是子啊!是不是?我伎乐跟你说白了吧,如果你不将新生儿交来,我就将你义子带走。”

    被抱住的逍遥子感觉到很好奇,但对抱他的人觉得很陌生,一双小手不断地摸着伎乐的胡子,只是口中没有说话,拉着伎乐的胡子一扯,伎乐感觉下颌一痛,扬起了手掌,但在逍遥大治的目光下,又不好将手掌落在逍遥子的身上,不由得苦笑地摇了摇头道:“这小子,太淘气了!”

    “呵呵,这小子就是因为太淘气了,所以我一直不太喜欢。”逍遥大治也摇头苦笑道,随即神色一肃,厉声喝道,“小子,还呆在叔叔怀抱里干嘛?还不下来!”

第十一章:落井下石

    看到神色严肃的逍遥大治,逍遥子被吓得在伎乐的怀抱里挣扎了起来,并大声喊道:“放我下去!我要下去!”

    伎乐的力气多大啊,逍遥子的挣扎无疑是蚍蜉撼树,在他的怀抱中挣扎了几下,哪里挣扎得掉?而见阿才离开大厅之后,许久都没有出现,也没有人将刚刚出生的婴儿抱来,伎乐心中有些焦躁,也不理会逍遥子的挣扎,左手掐指一算,又看了看逍遥大治,于是道:“侯爷,我看你们也没有什么诚心,这样吧,我先将这小子带到太仓。等侯爷想通了之后,再来太仓换人。我给你三个月的期限,时间一到,如果再不来换人,我就把这小子吃了!”

    “等等!坛主,再等等!你也是理解的,肯定我夫人舍不得将刚刚出生的婴儿抱来换这小子。毕竟母子连心。要不,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去劝劝我夫人,说不定我劝之后,她会放心将刚刚出生的我儿子抱来。”逍遥大治很是着急,心里担心夫人无愁没有弄懂他的意思,又见伎乐等得有些焦急,听到伎乐说出这话,便赶紧出言阻止道。

    “再叫?再叫,我就将你掼在地上,信不信?”见胳膊中的逍遥子还在竭尽全力挣扎,伎乐冒火了,凶狠地对逍遥子怒吼道,并伸出手掌在逍遥子的脸前一照,只见手掌顿时发出一道黄色的灵炁,逍遥子身躯便不再挣扎,接着双眼缓缓闭上,睡倒在伎乐的怀中,跟着又伸出手掌,阻止着逍遥大治道,“别去了!你还是带着你刚出生的婴儿到太仓来吧。看你这样,想一时半会将你那出生的婴儿抱来换取,也是不可能的,谁不心疼自己的亲骨肉呢?”

    “坛主,请再稍等片刻!”听到伎乐这么一说,逍遥大治心中顿时慌了起来,急忙招呼着伎乐道,心中也生出抢夺逍遥子的打算,当即为了安抚伎乐而又解释道,“你也知道,儿是娘的心头肉,我想,夫人此刻心中一定是很难受,等她想通之后,一定会送来。为了早点让我夫人将婴儿送来拜师,我还是亲自走一趟吧。”边说边向伎乐所站的门边走来。

    正准备施展法术离开大厅的伎乐不由得一愣,警惕地看着逍遥大治向这边走来。

    装着无所谓,来到了大门边,用斜睨的眼睛余光瞟了一眼抱在伎乐怀中的逍遥子,逍遥大治突然闪身以极快的速度接近伎乐,并伸手向逍遥子抱去。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的鬼把戏!”发现逍遥大治一闪身,伎乐跟着后退,并快速地闪到了一边,得意地道,“妄想将这小子突然抢过去,没门!看来,此子对你很重要啊!本坛主发现,自己的决定很正确啊!”

    “纳命来!”逍遥大治一抢失败,大喝一声,顿时“唰”地一声将腰间的宝剑抽了出来,身躯一矮,“唰唰唰”地以快速绝伦的速度向伎乐的双脚斩去。

    抱着昏睡的逍遥子,伎乐快速地跳跃躲闪,避开了逍遥大治的快速攻击之后,右手朝着再次攻击而来的逍遥大治伸手一照,一道黄光自手掌心发出,将攻击而来的逍遥大治全身罩住。

    “噹”被黄光罩住的逍遥大治顿时觉得头脑一晕,手中的宝剑一下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同时身躯缓缓地向地上跌倒,倒地之后,逍遥大治的身躯便诡异地在地上一爬,顿时变化成了一头斑纹猛虎,缓缓地行走在大厅的地板上。

    “哈哈哈……逍遥大治,你如今中了我的变身咒,看你还有什么本事恢复本来?”伎乐看着在大厅上缓缓走动的猛虎,十分得意地大笑道。

    “侯爷!!”听到得意的大笑声音,夫人无愁闯进了大厅,正好看见逍遥大治身中变身咒被变成猛虎的那一刻,顿时哭喊道。

    “要想你家侯爷恢复本来,想要救出我怀中所报的小子,你就抱来刚刚出生的婴儿,到太仓来找伎乐吧!”看见闯进大厅的女人,伎乐眉头一掀,威胁道,说完之后,身躯一转,幽然不见。

    接着在变成猛虎的逍遥大治四周突然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笼子,将猛虎笼在了其中,这时,又传来了伎乐那没有方向感的声音:“这是本座的宝贝惊厥铁笼,没有本人的独门秘法,想要打开这铁笼,那简直是做梦!夫人,摆在你面前的唯一道路,只有抱着新出生的婴儿,前来大冶花雨山……”

    阿才带着晴儿飞奔在路上。

    “阿才,好像路走错了吧?应该走另一条路才对啊!”飞奔到一个三岔路口,见阿才骑着千里追风飞奔到另一条路上,晴儿双眉一蹙,疑惑不解地问着前面的邱新才。

    “嘶……”阿才听到晴儿这么一说,将缰绳一拉,千里追风口中高亢地叫道,双蹄一扬,顿时停了下来。

    “我们不去找稳婆了!即使是找到稳婆家,人家绝对是不会答应的。”阿才想了想上午对稳婆的态度,“谁愿意将刚刚出生的婴儿送人啊?唯一的办法,就只好去抢!侯爷本就是一个爱民如子的人,掌管着大冶城的军政大权,却从不骚扰百姓,如果强行将婴儿抢来,侯爷知道了,不将我的一身肉皮子剐下来才怪!况且,如今的侯爷府已经到了末路。你知道刚才抱着侯爷义子的是什么人吗?那可是魔廷天澜中神州分坛坛主伎乐,这个伎乐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一年不知道要吃上多少人。”

    “你的意思是……?”晴儿睁大了双眼,不解地道,“我们去偷?”

    “不!我们逃。”邱新才脸色阴冷地道,“离开这里,离开侯爷府,去过我们的生活!”

    “你的意思是背叛侯爷?!背叛夫人?!”听得邱新才的这话,晴儿全身一震,两眼睁得很大,盯着邱新才的后背,“那样做,可不好啊?毕竟我们都跟了侯爷十多年了!”

    “你知道个屁!真是一个榆木脑袋!我在那恶魔进府之前,便得罪的那稳婆,此去肯定借不了婴儿。更何况,恶魔也是我带进府来的。”邱新才生气地骂道,“我俩的关系如此**,你身上还怀上了我的孩子,如果让侯爷知道了,他不杀了我才怪!”

    “谁是榆木脑袋?夫人可是一个通情达理之人,更何况成家立业也是人生中的大事,也很正常。这件事,我已经想好,准备过几天给夫人说,看在我已经跟了她十年的份上,她一定会同意我们俩的事……”晴儿焦急地说道。

    “说你是榆木脑袋,你还不承认?”邱新才冷厉地道,“你想想,如果伎乐得不到婴儿,那会是什么后果?可能会血洗了侯府!覆巢之下无完卵?你死了还不打紧,可我们还没有出世孩子,可就……”

    “你说什么啊?你这没良心的!人家侯爷对你多好啊,你却落井下石,还说我死了不打紧……”

    就在晴儿骂骂咧咧的时候,邱新才转身以极快的手法点了晴儿的几处穴道,顿时封住了晴儿的那张嘴巴,阴笑道:“看你还说什么……?”

    被控制的晴儿由于穴道受阻,不但不能说话,而且还动弹不得,只好双眼怒盯着邱新才,一脸涨红。

    此时的邱新才哪里还去顾晴儿的表情和感受,将鞭子在千里追风的屁股上狠狠地一抽,千里追风便“噔噔噔”地飞奔上了邱新才所要走的大道上,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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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花虞姬

    魔廷太仓分坛,座落在太仓的花雨山山顶之上,雨花山在太仓的西南方向,紧邻太仓城,山势陡峭嵯峨,岩石突兀,其间崖松点缀,腾迁植物蔓绕,风景很是秀美,可就时不时在山中窜动青雾,一簇簇,一团团,看上去,让人感到不安与恐怖。

    山顶上,绿树间,有许多的楼台亭阁,隐匿其中,靠崖边有一巨大的广场,在广场靠山一侧,一座巨大的楼台矗立,这就是太仓魔廷分坛处理事务的大厅太仓殿。

    太仓殿很是庞大,数十根两人才能合抱的廊柱每间隔七八丈远矗立,支撑着十来丈高的雕梁画栋楼台,在房梁和楼台间,隐隐有着青雾窜动,三阶平台组成了大厅内的格局。

    最高一层是坛主交椅层,宽大古朴雕刻精美的交椅,却在椅后那巨大的画屏映衬下,显得豪华而渺小,幸好在交椅的四周四角处各立有一根方柱,上与房梁匹接,下与平台形成了一个整体,方柱上雕刻着金闪闪的对联,在平台的前方和左右都有几步梯子,与第二层平台有机结合,才不显得单调,配有四方柱平台的左右安放着两只巨大的玉狮子,不断地从其口中吐出袅袅的青烟,楼台上的青雾,便是这些青烟上升所形成。

    第二阶平台是护法层面,中间十几级台阶,上通高层平台,下通底层平台,左右两边插有四面旗帜,每一面旗帜上绣有四种吞云吐雾的凶猛兽图,在贯通大厅的山风中摇曳不止。

    最下面一阶平台,也是大厅中最大的地平面,一直延伸到大厅之外,由几组台阶与山峰外的巨大广场相连而成。

    此刻,在护法层和最下层面,恭敬地站立着惊雷、闪电、雾能和劈风四妖,以及下面数百小妖。

    伎乐施展神通,将逍遥子劫持进了太仓,空间一阵波动,身躯一转,出现在了太仓魔廷分坛太仓殿的头把交椅前。

    感受到了异样,站在护法位置的四妖立刻将身躯恭敬地站直,他们知道是坛主伎乐回来了,两眼直直地看着前方,朗声地齐声呼道:“恭迎坛主!坛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坛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最下一层平台上,站立整齐的几百个妖兵,也跟着齐声三呼道。

    “雾能,将这小子抱进后山的草庐,让夫人花虞姬好好照看。记住,不要让这小子受到任何伤害,他可是我换取逍遥大治刚刚出生的婴儿筹码。”伎乐说完,将手臂上抱着的逍遥子向雾能一抛,脱手之后,逍遥子似乎被人托着,平缓地向雾能飞去。

    眼睛看着缓缓飞来的逍遥子,雾能伸出手臂,等待着逍遥子身躯的飞来,知道这是坛主常常施展出的抛物缓移术,抛得越远,移动得越慢,证明其功力越加高深。

    许久之后,逍遥子这才缓缓地降落在雾能的手臂弯上,看着逍遥子熟睡的样子,雾能不解地将目光望向了伎乐。

    “我用昏迷睡意法将这小子弄睡着了,等你送到草庐,花虞姬自然知道该怎么将他弄醒。”瞟了雾能望过来的不解目光,伎乐缓缓地坐在了那只宽大的交椅上,淡淡地道。

    “哦!”听得伎乐这么说,雾能明白了过来,抱着逍遥子,带着一阵香风,款款地地走出了大厅。

    “惊雷,闪电,劈风。”见雾能将逍遥子抱走之后,伎乐又大声地道。

    “属下在!”站立在护法平台的三妖单腿跪下齐声答应道。

    “你们三人赶去大冶,暗中观察逍遥大治的侯爷府,看看那里还有什么动静!如果在府内看见什么婴儿,就给我抓来。逍遥大治中了我的变身咒,变成了一头猛虎,被我关在了精厥铁笼内,没有我的独门秘法,他是解不了那咒语的,也出不了铁笼。”伎乐命令道。

    “得令!”三妖回答道,随后起身,同时一转,向上一跃,化成了三道流光,瞬间消失了。

    抱着逍遥子走出大厅的雾能,边走边看,发现这个粉嫩嫩的小家伙长得眉清目秀的很是可爱,不由得伸出手去,轻轻抚摸了一下,嫩嫩的皮肤手感滑腻,奇怪地道:“这小孩的皮肤怎么像出生不久的婴儿皮肤啊?而这个头,却与三岁孩童相似……好可爱啊!”

    也许是激发出了雾能的女性母爱情结,看了几眼之后,将逍遥子的脸蛋向她的脸庞贴去,显得十分的亲热。

    走过几条曲径通幽的小径,穿过几条回廊,又爬了一段山坡,来到了花雨山的后山,那里有一处茅屋,前面是一个小平坝,被一段篱笆围着,篱笆之外的悬崖边是一棵棵的劲松和灌木丛,篱笆缺口处竖着一块高大醒目的牌匾,上面写着“禁地”二字,茅屋的门框上也有一匾额,上面写着“草庐”,两边有一对联,上联写着“花雨山上看雨花”,下联写着“水凝溪边赏凝水”。

    站在篱笆边,望着茅屋,见茅屋的大门紧闭,雾能的眉头一皱,大声道:“花虞姬夫人,坛主说,你一个人很寂寞,给你找来一个伴,这个伴,你一定很喜欢!”

    花虞姬,乃花雨山山神之女,被伎乐强纳为妻,虽有神通,却是打不过伎乐,无奈父亲又被伎乐囚禁,以此要挟而被逼婚。

    “雾能,你这个骚娘们,在篱笆外面干吼什么?吵得老娘睡觉练功都没有心思。谁稀罕……”骂声从茅屋内传出,茅屋的花窗门打开,一双美丽的眼睛望出,看见雾能抱着一个孩子,骂声顿时终止,人影一晃,大门便一下打开了来,“呵呵,这是谁家的孩子啊?好可爱的小家伙!”一道流光一闪,便来到了雾能的身边,观看着沉睡中的逍遥子,笑呵呵地道。

    盯着花虞姬的大肚子看了许久,见花虞姬一手摸着大肚,一手轻轻抚摸着雾能怀抱里的逍遥子,美丽的脸颊上泛起了迷人而慈爱的表情,弯弯的柳叶掉梢眉让迷人的脸颊上多了一种高兴的笑容。

    “啧啧,看这小东西,睡得好香啊!这粉嫩的皮肤,就像刚刚才出生的婴儿一般。雾能,坛主在哪里弄来的这么可爱的孩子?”花虞姬抚摸良久,突然抬头问道。

    “坛主在逍遥大治的家中劫持而来的,坛主说了,这小东西中了坛主的昏迷睡意法,他说花虞姬夫人知道该怎么弄醒这小东西。坛主考虑到你的寂寞,就让我将这小东西给你带来作伴。”雾能微笑道。

    “嘁!他有这么好心?分明是让我消耗內炁来解除他的法术!他屁股一翘,老娘就知道他是拉屎或者撒尿。”花虞姬抬头翻了一个怪眼,嘴角撇了撇道,随后又将目光落在了逍遥子的脸上,“不过,看在这小东西的份上,老娘就当他是一番好意!这小子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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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草庐

    “花虞姬夫人,我看你是睡糊涂了吧?”听着花虞姬这么一问,雾能眉头一皱,撇了撇嘴,“坛主也没有说,小东西又这么睡着,这我哪里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拍了拍额头,花虞姬回过了神来:“你看我真是糊涂了!将这小东西弄醒之后,一问,不就清楚了吗?嘿嘿嘿。”

    “我能进来吗?”看着花虞姬的模样,雾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想起这篱笆墙中的奥秘,无奈眉头一皱,问道。

    “你有本事就进来吧!”撇了撇嘴,花虞姬嘴角一掀,抬头小瞧了雾能一眼,“就当我这篱笆墙是稀泥和屁做的。”

    “自从你肚子大了之后,就将坛主给撵进了前山的下院小筑去了,留下你一个人在这草庐享受,为了防止坛主造访,你在这篱笆墙上弄了些画地为牢的法术,你当我不知?”雾能看着花虞姬那不屑一顾的神情,也有些不甘示弱。

    “你知道了,又你怎样?难不成还有能力破我这法术不成?”斜睨了雾能一眼,将手伸出了篱笆墙,一把抱住了熟睡中的逍遥子,从雾能怀抱里夺了过来,“不是我小瞧你,你若真有本事,也不至于跟着那劈风小娘们转了。”抢过雾能手中的逍遥子,转身就向茅屋走去。

    “你……!”看着大着肚子,转身向茅屋走去的花虞姬,雾能胸中很是受堵,抬脚便向篱笆墙踹去,同时口中很不服气道,“我就不信,你这烂篱笆墙有什么可怕!”

    一脚踹在篱笆墙上,雾能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见脚踹之处的篱笆墙一震动,一道蓝光一闪,从篱笆墙上传来了奇大无比的弹力,顿时“嘭”地一声,将雾能弹出了数丈开外,一把抱住了一棵劲松的树干,这才没有跌倒,但一张脸却吓得花容失色。

    “别在那里自不量力了!就是你们坛主来,也休想过得了篱笆墙,更不要说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抱着逍遥子的花虞姬撇了撇嘴,头也不回,知道雾能被弹了出去,便抛出淡淡的话来。

    花虞姬抱着逍遥子,笑呵呵地跨进了草庐的大门,随后将门一甩,“哐当”一声,门就被关上了。

    努力地稳住身形,削去了那股弹力之后,雾能无奈地看着被关上房门的草庐,心中好像失去了什么,站在劲松前,任由微风掀起衣袂,在风中飘荡。

    “花虞姬,我雾能还会再来的!”愣愣地看了一会草庐,从失落中回过了神来,在心中淡淡地说道,“我感觉,我与这个小东西有缘……”

    关上了房门之后,花虞姬没有再理会雾能,抱着逍遥子,缓步来到床榻边,轻轻地将逍遥子放在了床上,仔细端详了许久,看着逍遥子那惹人怜爱的样子,心中顿时泛起了一种母爱般的柔情,嘴巴一张,虚眯着眼睛,一棵透明中闪着强烈白光的珠子从她的嘴巴中缓缓飞出,在空中挽出一道优美的弧转,手掌缓缓地一捧,还不等手掌捧到位,那珠子便定格在了眼前,然后伸出尖尖的拇指与中指,轻轻地将珠子拈住。

    “小东西,算你与我花虞姬有缘,你中了伎乐的昏迷睡意法,如果不能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将你唤醒,过了十二个时辰,你就只有永远地沉睡下去了。为了唤醒你,我得用上我的内丹,这颗内丹属于肺精之魄所凝聚而成,可是我修炼了五百年的辛苦成果啊!虽然内丹用后,又能再次回到身体内,可消耗的內炁,就不能凭空恢复,得用上一年才能凝聚到今日的境界。”花虞姬喃喃地说道,并将内丹拈放在了逍遥子的额头之前。

    强烈的白光渐渐凝聚,照射到逍遥子的眉心之上,又喃喃地道:“这里可是添油接命七步星灯法的第一盏灯,这里亮堂之后,不久天门百会就亮堂了,你这小东西也就会苏醒了。”

    良久,逍遥子那眼皮包裹之下的瞳仁转动了一次,花虞姬知道小东西就要醒过来了,嘴巴一张,那颗发着刺眼强光的内丹在虚空中挽出一道弧转,轻飘飘地飞进了花虞姬的嘴里,嘴巴一闭,喉咙滚动了一下,内丹便进入了腹中。

    眼皮包裹的瞳仁再次转动了一下,逍遥子双眼轻轻地睁开了一条缝,眨了眨眼,这才双眼大睁,盯了一会花虞姬,仔细地辨认了一会:“妈妈?你不是我妈妈!我要妈妈!”

    第一眼没有看到妈妈,这小东西居然没有哭,真不简单啊!花虞姬见逍遥子醒来之后,认出了人来,却只是弱弱地说话,怯生生的问,并没有哭泣,不由得从内心深处发出了感叹。

    “你以后就叫我妈妈好了!”花虞姬盯着逍遥子看了一会,脸上泛起了灿烂的笑容,微笑道,“妈妈问你,你叫什么名字?能跟妈妈说吗?”

    嘴巴蠕动了一下,逍遥子盯着花虞姬看了一会,便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花虞姬赶紧伸出手臂,轻轻将逍遥子扶起,让逍遥子坐了起来。

    “我要喝开开。”逍遥子坐起来后,目光缓缓地扫看了一眼室内,转眼盯着花虞姬,对花虞姬道。

    “开开?”花虞姬想了一下,豁然明白了过来,微笑着问道,“你说的是白开水吧?”

    逍遥子点了点头,同时向花虞姬投去了期盼的目光,花虞姬看着逍遥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提出了一个小小的条件:“要喝开开,你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只要你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妈妈立刻去给你倒开开来。”

    “我要喝开开!”逍遥子没有回答花虞姬的问话,依然我行我素地要求道,“我要喝开开!”

    看见逍遥子倔犟地要求,花虞姬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这么可爱的孩子,她也舍不得打他,那么就只好满足这小东西的愿望,随后直起了腰,目光投向了水壶上,笑道:“喝了开开之后,可要告诉妈妈,你叫什么名字哦!”

    没有回答花虞姬,目光盯着花虞姬,随着花虞姬转身走向水壶,逍遥子的目光也随之转动。

    见花虞姬拿起水壶准备倒水了,逍遥子这才将目光收回,仔细地打量着草庐内的情形。

    明亮的窗户光线照射下,草庐内没有什么装饰,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简洁,全都是生活用具,一个梳妆台,一张床榻,一个装衣服的柜子,还有一张吃饭用的桌子。

    “花豹?灵儿?”(见《神箭遗恨》中肖晨的坐骑)当目光扫了一圈,最后落到了饭桌下,逍遥子豁然发现桌下用野草铺成的草窝,内躺着一只猎豹,还有几只豹仔扑在猎豹身边酣睡,不由得虚眯上了双眼,努力地想了一会,在他的心中自问道。

第十四章:超级无语

    花虞姬用碗倒起了白开水,转身看着逍遥子两眼盯着桌下的猎豹在看,便端着碗笑了笑,缓缓地走到床榻边,问逍遥子道:“这是妈妈养的猎豹,喜欢吗?昨天才产了仔。你看,那些小猎豹仔多可爱啊!”

    没有理会花虞姬,逍遥子看了一会猎豹之后,这才将目光缓缓地移到了花虞姬的手上,见花虞姬端来了白开水,赶紧伸出像藕节一般胖乎乎的小手,抓住了花虞姬端来装有白开水的碗,将小嘴凑了过去。

    “小心点!白开开烫嘴巴。”花虞姬见逍遥子将碗抓着抢了过去,无奈地摇了摇头,提醒道。

    盯了花虞姬一眼,逍遥子端着装有白开水的碗,将碗缓缓地凑到嘴巴边,轻轻地吹了几口气,这才缓缓地吸吮了起来。

    这是逍遥子出生之后第一次喝水,轻轻地吸吮了一小口白开水,在口中抿了抿,这才缓缓地将白开水吞进了肚,接着便一气将那小半碗白开水给喝了下去。

    看见逍遥子喝水像婴儿在吸吮一般,花虞姬感觉很是好奇,在她的记忆里,只有婴儿才这般吸吮,还从没有看见过几岁的孩子这般喝过水,不由得两眼睁得很大,愣愣地盯着逍遥子。

    “哈……!”喝完最后一口开水,逍遥子张着嘴巴哈了一口气,将碗递给了花虞姬,用胖乎乎的小手轻轻地摸了摸嘴巴,向花虞姬笑了笑,接着突然眼睛瞪,对花虞姬说道:“我要拉屎了!”

    是故意的吧?看着粉嫩嫩的小脸上有些涨红,也知道这小东西马上就要拉屎,花虞姬赶紧将碗放在了桌上,然后手忙脚乱地将拿来一个木盆,放在了地上,将逍遥子从床上扶起,下了床:“你就拉到这个木盆里吧!”

    下地之后,逍遥子来到木盆边,却瞧见花虞姬正看着自己,逍遥子眉头一皱,奶声奶气道:“我不想让人看着,这样拉不出来啊!”

    “看不出,你这小东西还很讲究的嘛!”花虞姬无奈地撇了撇嘴,惊奇地看着逍遥子道,随后转过身去,望着花窗外的风景,等待着逍遥子的拉完屎。

    看见花虞姬转过了身去,逍遥子也不管她三七二十一,将红肚兜向下一脱,哗啦啦地给她拉在了木盆内。

    听到逍遥子拉出了屎来,花虞姬无意间转了转目光,这才发现自己拿错了木盆,将洗脸用的木盆当成了洗脚盆,可已经晚了,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果然是忙人做不了好事啊!”

    “好了没有啊?”感觉有些时间了,却没有再听到逍遥子拉屎的动静声,随后问道,别过头一看,却见逍遥子翘起个小屁屁,等待着擦呢。

    “咦,怎么会这样啊?”花虞姬将目光落在了逍遥子那粉嫩的小屁屁上,却发现小屁屁上都是血迹,不由得一愣,在心中茫然地问道,“据我所知,拉血那可是初生的婴儿才有的情况,可观察这小东西,从个子上来看应该是三岁左右的年龄。这是怎么回事呢?”

    她哪里知道,这逍遥子自出生到现在也不就几个时辰而已,算是才出生的婴儿,自然是要喝白开水和拉血屎的,而且还要拉上几天才会正常。

    花虞姬皱着眉头,显得很无奈,决定要将这小东西的问题弄透彻,便找来了擦小屁屁的东西,可看着那粉嫩的小屁屁,还是决定给这小屁屁洗一洗。

    打定主意之后,花虞姬便找来了另一个木盆,从水壶中倒出了开水,等到开水凉得温热了,这才端着木盆来到逍遥子的身边,一边为逍遥子洗小屁屁,一边问道:“妈妈刚才问你的话呢,你为什么不回答?妈妈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你不是我妈妈!”逍遥子嘴巴一翘,想了想自己被那个虬髯大汉抓住的情形,别过脑袋看着为自己洗小屁屁的大肚子花虞姬,笑道,“你也快当妈妈了!”

    “小家伙,既然你不想说你叫什么名字,今年有几岁了。那妈妈今后该怎么叫你呢?”看着别过头来的逍遥子,花虞姬眉头一皱,轻声说道。

    “我爸爸叫我逍遥丹心,你就叫我小心肝吧!”逍遥子回过了头去,眼珠一转,俏皮地说道,“这样,才有慈母的感觉。”随后眉头一皱,直起了身子,想起自己的父母,便哭闹着,“我要爸爸!我要妈妈!我要爸爸!我要妈妈!……”眼睛也在扫寻着四处。

    “好了!好了!小心肝乖,别闹了!”花虞姬见逍遥子哭闹了起来,赶紧将其一下抱在了怀里,轻轻地拍着逍遥子的背心安慰道,“小心肝乖!听话,别闹了……”

    也许是哭闹久了的缘故,在花虞姬的轻轻拍背安慰下,逍遥子这才渐渐地止住了哭声,可却因为哭闹了许久,肚子也就有些饥饿了,逍遥子又哭闹了起来:“我要吃奶奶!饿,我要吃奶奶!”

    听到逍遥子要吃奶,花虞姬不由得眉头皱成了一团,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落下了山坡,在这花雨山上,除了雾能和劈风两位女人之外,就数她花虞姬了,而那两个女人跟公鸡差不多,再看看自己,却也是一个大肚婆,孩子还没有出生,自己也不可能有什么奶水,那些服侍人的小丫头片子就更不要说了。这会在哪里去给这个小心肝找奶吃呢?

    “你这小心肝真让人闹心!一时这样,一时那样。”花虞姬感觉有些无奈,可却不能打,这样粉嫩嫩的皮肤,一打坏了,不就给自己添麻烦了吗?只好斥责道。

    可人生来就是要吃东西的啊?不吃东西肯定会饿,更莫说这样只知道吃的小心肝了。花虞姬想了想,同时目光也在不停地扫寻,该拿什么东西给这小心肝吃呢?

    “有了!!”当目光扫寻到了桌下的母豹之时,灵机一动,花虞姬计上心来,将逍遥子放在了地上站立着,口中安慰道,“小心肝,别乱动!妈妈这就给你奶奶吃。”

    安慰好了逍遥子,花虞姬这才拿了一只碗,来到了桌旁蹲了下来,轻轻地抚摸了一会母豹的身躯,手缓缓地移动到了母豹的**旁,轻轻地将豹仔移开,将奶挤到了碗里。

    “嘿嘿嘿,小心肝,有奶水了哦!”看着挤了半碗豹奶,花虞姬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感觉差不多了,这才停下手来,缓缓地站起,笑盈盈地向逍遥子走了去。

第十五章:趁虚而入

    还不等花虞姬端着奶水走到跟前,逍遥子便跑到了花虞姬的跟前,盯着碗的一双漆黑的大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看见逍遥子跑了上来,花虞姬也就轻轻地弯下腰来,将装有奶水的碗缓缓地递到了逍遥子的面前。

    还不等花虞姬将碗递到面前,逍遥子已经伸出他那胖乎乎的手,一下抓住了碗口边,便往嘴巴上送。

    “这小子,好像是饿死鬼投胎来的一般!”花虞姬苦笑了一下,心中暗暗地道,口中却笑着说道,“小心肝,你得慢点,小心呛到!”

    哪管那么多,逍遥子第一次喝奶水,准确地说,那是吸吮奶水,一张小嘴蠕动着,舌头裹了裹,看上去就如婴儿吃妈妈的奶一般,很好看。

    睁大双眼,惊奇地盯着逍遥子的嘴巴,花虞姬的脸上尽是好奇,见逍遥子将碗里的豹奶喝得干干净净,便蹲下来,笑眯眯地道:“小心肝,你给妈妈说,你今年几岁了?”

    逍遥子将头别在一边,想了一下,伸出三个手指头,奶声奶气地道:“小心肝今年三岁了!”

    “你家大人没有教过你吃饭吗?”花虞姬依然笑眯眯地继续问道,“你吃奶奶,怎么像刚刚才出生的婴儿吃奶奶呢?妈妈不懂,你给妈妈讲讲好吗?”

    “我以前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醒了,就这样吃奶奶。没有吃过你说的饭!你说的饭是什么东西?”逍遥子疑惑不解地睁大了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花虞姬道,一脸茫然。

    看着逍遥子茫然的神情,知道这个小家伙的确不会吃饭。都三岁了,还不会吃饭,他的妈妈可是一个不称职的妈妈啊!花虞姬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心中却在寻思道。

    “我要睡觉觉!”

    “这饭……”刚刚出口准备给逍遥子解释什么是饭,却发现这小家伙突然将双眼一闭,便张嘴哭闹道,花虞姬还没有来得及放碗,逍遥子便往地上软去,花虞姬只好拿着碗,赶紧用手臂挽住逍遥子的腰,将逍遥子抱起放在了床上,还没有直起腰杆,便发现逍遥子已经沉睡了过去。

    “总算轻松了下来!”花虞姬直起了腰杆,轻轻用手拍了拍腰,看着熟睡的逍遥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哟!糊涂得竟然用洗脸盆来给这小心肝接屎。”转过身来,发现逍遥子拉的血便还在洗脸木盆里,这才回过神来惊了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将碗放在了桌上,端起木盆仔细一看,不由得眉头一皱,喃喃地道,“这小家伙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啊?竟然拉出来的屎全是血。既然当了这小心肝的妈妈了,这得想办法给他治一治,如果时间拖久了,弄不好会出人命的啊!趁着这小心肝睡着之机,我得出去一趟,给他找来郎中看看。”

    赶紧将洗脸盆内的大便进行了处理,擦了擦手,看了一眼熟睡的逍遥子,拿了一块肉,又蹲在母豹的身边,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对母豹道:“姚子,好好守住这个家,好好照看小心肝,不要伤到床上熟睡的小心肝了!知道吗?他可是主人的小心肝哦!”

    母豹姚子伸出了舌头,添了舔花虞姬是手掌,花虞姬将手中的肉块放在了母豹姚子的嘴里,这才微笑地再次抚摸了一下豹头。

    开门走出了房间,在关门的一瞬间,花虞姬便又回头看了看熟睡中的逍遥子,脸上微微笑了一下,这才轻轻地合上房门,走出了篱笆墙,向花雨山前山走去。

    在距离草庐不远的一处突兀而起的岩石旁,雾能轻轻地掀开遮挡在面前的绿叶腾迁植物,瞧着花虞姬皱着眉头,离开草庐,急冲冲地向山前走去,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也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心道:“难道是我抱去的那小家伙出事了?”

    想起小家伙那粉嫩嫩的模样,雾能心中便奇怪地升起了想要亲吻逍遥子的冲动,见花虞姬的身影消失在了去前山的拐角,这才摄手摄脚地走了出来。

    来到篱笆墙前,雾能想到上午在篱笆墙上吃了瘪,对草庐前的篱笆墙便有些忌憛,于是找来了一根木棍,对着篱笆墙轻轻一敲,一道蓝光闪过,同时发出了“嘭”地一声轻微的声音,手中的木棍顿时被弹出了数丈之远。

    要不是雾能早有准备,一定又会吃大亏,别头看着飞离出手的木棍,雾能的脸上还是有些花容失色,一双眼睛紧盯着木棍,直看到木棍落地。

    落地的木棍在地上一跳,接着“轰”地燃烧了起来,不一会,便烧成了虚无。

    “真是气死我了!花虞姬,你这是弄的什么啊……”雾能看着这样的结果,心中气氛不已,但她并不甘心,难得遇见花虞姬离开这里,得想办法进屋一趟,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就不信进不去!雾能的倔犟劲上来了,便在篱笆墙外来回地踱来踱去,思考着进篱笆墙的方式方法,目光也在不停地扫看着。突然灵机一动,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道:“看我这榆木脑袋,真是笨死了!刚才怎么就没有想到自己的辣手本事呢?她这篱笆墙可以阻挡有形的东西,并不一定就能阻挡无形的东西!我是雾能,我最大的本事是什么?那就是雾啊!”

    想到这里,雾能将身躯一转,顿时整个身躯便被一团浓雾给笼罩住,再一转,整个身躯也化成了一团浓雾。

    雾能想得对,篱笆墙可以遮挡有形的东西,却不能阻挡无形的雾气,化着雾气的雾能看准篱笆墙的空隙,轻飘飘地穿过了篱笆墙,进入到了草庐外的平坝的上方。

    那团雾气进入到篱笆墙之后,并没有恢复成型,只是在平坝的上方停顿一刹那,接着继续往前窜动,从花窗的空隙中窜进了屋内。

    雾气进入到屋内,身躯一转,雾能便恢复了本来面目,站定之后,缓缓地向屋内扫看。

    屋内光线有些暗淡,也并不像她想象的那般奢华,唯一值钱的可能就是屋顶上方镶嵌的五颗夜光碧玉,此时正发出柔和的光芒,至于那些家具,也就是这花雨山上的木料打造而成。

    粗略扫视了一番,目光便落在了床榻上正在酣睡的逍遥子身上,继而发现了桌下的母豹,还有母豹身边的几个豹仔。

    由于进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自然不会惊动母豹,发现母豹也闭着双眼酣睡,更莫说酣睡中的逍遥子。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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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界大帝介绍:
杨丹心穿越到玄界大陆一个怀孕三年奇特出世的婴儿身上,被动接受功法,却凑齐了金、木、水、火、土五行之炁,种下了一粒仙种,从此走向了精彩人生……直至登上玄界大帝宝座。本书会逐渐为读者展现一个不一样的恢宏修真世界。 已有完本小说《神箭遗恨》玄界大帝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玄界大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玄界大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