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再忆初恋
寒
展信佳,一切不知从何说起,我有很多的话要对你说,但此时此刻却不知道怎样说,自从认识了你,我的心里好充实,但充实里更多的是恐惧,
自从认识你后我每天所做的和所想的对于以前好陌生呀,当别人说我喜欢上你是一种错误,我真的好想让你在所有人面前证实我们的一切,
可一切都不可以,当别人说现在没有真正的爱,也好想你做出永恒的证明.寒,别人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黄昏再美终要黑夜,我并不是很了解,
也许我真的一点也不理解,我不敢相信现在的一切,你在网上说的那些话,太让我感动了,有了一个这么在乎我的人,我好幸福.
也许是因为赶cháo流吧,因为我的男朋友没有和我在同一所学校,也没经常看他来找我,所以有很多的人,都在猜测,
猜测我的男朋友长的不咋样,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可是我坚信你对我的感情是真的,你知道吗?
我们相识了这么久了,几乎每天晚上我都做梦梦到你,梦见你那深情的目光还有你那阳光般的笑容,还记的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么,
那时我和班上的两位女同学去网吧上通宵,你坐在我旁边,傻傻地看着我,那时的我还很担心,有点害怕你呢.
当你跟我要QQ时,我着是矛盾了好久,但最后,我也不知道是咋的,还是把我的QQ给了你,
呵呵,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吧.十月十一号,我以为我是去不了,后面的几节课,我真的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可我真的很想你拉,于是就装病去了,
听了你说的那翻话后,我真的好感动噢,寒,其实我一点也不优秀,一点也不值得你去爱慕,你爱我说的过去吗?
虽然你现在爱我可考上大学呢,后来的一辈子呢,你会吧,如果是现在的话,仅仅是现在的话,我宁愿忍痛割爱,现在的爱是幼稚的,
寒,如果你现在不回答,那么以后我会一直缠着你的,要是实在不行的话,我们还可以做朋友,要不然,我做你的妹妹也可以.....
寒,展信开颜,收到你的来信,感概万千无所不有,自然是高兴最多毕竟这封信我等了五天了,我几乎是每天都往办公室跑,生怕班主任先下手为强,而我却后下手遭殃,劳而无获,
不过,这次总算是没有白去,看了你的信,我有感动,也有伤感,所谓的幸福感就是这个样子的吧,我懂幸福这个词的含义,
更体会到了幸福的韵味,半年了.我默数着rì子而过,拥有你的一切好充实,尽管我过的不是你想像中的快乐,但它始终陪伴我这段时光,
至少,我想过你,梦过你,牵挂过你.昨天的昨天我们还是两个世界的人,今天的今天我们相遇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了,
命运这东西太美妙了,现在你我却成了彼此牵挂的恋人,回想那一刻,都忘了彼此的陌生,爱情的力量可以用魔力来形容,在某一时刻,
它大于亲情和友情,你说我是你的初恋情人,我半信半疑,那我为什么这么容易进入你的心呢,也许只能用缘分来解释吧,我不但希望我是你的初恋情人,更希望我是你的终恋情人。
我说过,在我没有亲口听到你对我说过你爱我这三个子之前,我还不能答应做你女朋友,
因为在我心里,爱一个人是要负起责任的,你说呢,
在我眼里,你为人正直,自尊心极强,是我心目中理想的男朋友人选,我也知道,读书是很累的,
没有我在你身边照顾你,你可要好好地照顾着自己呀,你比我大,以后的我可还需要你照顾我.
我在这里过的好平淡噢.
现在我快初三毕业了,每天除了上课,剩下的时间我就会想起你,
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送我回学校时你颤颤抖抖地牵着我的手时你那傻傻的模样,那时的你真的很傻,像个呆子一样,
不过,说真的,我还是很喜欢你那时呆呆的模样,
至于我的xìng格么,就是开朗,乐观,大方,任xìng,还有点野蛮,别人对我好的话,我会加倍地对他好,
别人要是对我不怎么好,我也不会对他好,至于我的优点和缺点吗,我们相处久了,你就会知道的,
对了,寒,你会唱陈奕迅的十年吗,我会一点点,要不,我唱给你听,
干脆我把歌词抄给你,有时间的话,你就学学,学会了的话,就唱给我听,你可不要耍赖呀,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发现我难受怎么说成千上万个门口总有一个人要先走.....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才明白我的眼泪不是为你而流也为别人而流.
不知道十年之后,我们是什么样子的呢希望那时,我还是呆在你身边,可以为你做饭,可以照顾你......,
明年我才满十五岁,一月十二是我的生rì,你可以过来陪我过吗,我需要你的祝福和你的的笑容,你能给我么,
我还要把你介绍给我的朋友认识,让她们知道我男朋友是多么的棒,让他们羡慕我,
好了,就写到这吧,祝身体健康,天天开心,
雨儿带给我对你的情意,
风儿带给我对你的思念,
爱你的痕迹还在我中,
爱的残迹深深地刺痛,
我不原让爱使你伤痛,
我那般深深地爱着你,
我的心经历悲痛的伤痕,
我的爱那样持久,
寒:展信QQ糖,幸福万年长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我几乎都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了,每次在梦中见到你时,却不能清楚地看见你的模样,我也不知道叹过多少会气了,
对了,上次你写了回信没,我至今都没收到,也许是被班主任拿了吧。
没关系,看来是我没这个福气,
此时,写这封信,我百感交集,有冲动,有空虚,但更多的是伤感,我想分手,我们从此各走各的路,
别问为什么,我很清醒,以前的冲动是一个误会,我们的相恋更是一个错误,其实我认为爱情是很美的,但她却不属于我的这个时候,
即使她比我想的还要甜美,可以后呢,以后的苦涩和寂寞谁能解呢,
对于女孩子来说,谁不希望天长地久呢,谁愿意要一时的快乐而放弃一辈子的幸福呢,也许现在的我觉得你是我的依靠,
可随着时间的无情变迁,以后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呀,谢谢你对我讲过那句:我不能保证永远的爱着你,但现在我还是很喜欢你。
至今我也没有怀疑,因为我知道有些承诺永远也做不到,
我真的很感谢你,毕竟你从没有骗过我,虽然心中还有些不甘,可这也是没办法,我不会忘记你爱我的那些rì子,我会把以前你和我之间的那些事情当成最美的回忆收藏在我脑海深处,
在这一个月里,我几乎每天都在思索,思索着亲情,友情还有我和你之间的感情,这一个月里,我父母也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也跟我谈了好几次心,我觉得我好对不住他们,
我也曾想利用这段时间把我的功课给补了上来,可每一次的努力却被对你的朝思暮想所诱惑,我简直活着就是在等待你的回信和你回来看我,
我也不知道我那有这么大的耐心,每当一上课,我就开始发呆,反正除了想这就是想那,
那些rì子,我真的好空虚,好不快乐,有时我也曾傻想,就这样放弃我们的学业,去培养我们的感情,我们会否很快乐,很幸福,可这是现实根本解决不了,你处于高中,而我处于初中,我们就像是两个世纪的人,
就说现在吧,我们还是被无奈的分开,是不是我们以后还是这样天隔一方呢?
对于永远,我也曾仔细思索过,也曾痴心盼望过,可这毕竟是以后的事呀,
寒,你会怪我吗?我知道此时你一定很不快乐吧,我也是,你以为我忍心看你伤心吗,你知道吗,我下这个决心,需要多大的意志呀,当我在信纸上写下这段文字时,我发现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呀,
寒,真的,这是我写给你最后一封信了,以后我都不会给你写信了,再也不会了,以前,给你写信,似乎成了我rì常生活的一部分,可现在,我真的要放弃了,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象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似的,
总之,千言万语,我们是不能在一起了,长痛不如短痛吧,以前的一切就让它尽快的过去了吧,以前我给你写的那些信,
现在回想起来,似乎也挺肉麻的,从来没有你写的那么富有情调,那么和谐,我很欣赏你的文笔,谢谢你把它献给了我,但我还是希望以后的你能找到一个爱你的女孩,至于你写给我的那些信,我已经烧了,
希望你也把我给你的信毁了,毕竟那些信不值得你jīng心呵护,还有以后,你不要给我写信了,也不要过来找我,我不值得你去珍惜,
我在这里,生活的还好,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会唱歌,放弃你,我的心真的好痛,我纯真的第一次恋爱,然而我还来不及品尝它的甜美时,就被自己这样亲手给毁掉了,
哎,以后不要来找我,到那时,我怕自己控制不了,重新爱上你,你要是曾经真心的喜欢过我,你就放了我吧,我真的不想这样熬下去了,
好了,就写到这吧,我来不及向你招手告别了,好好的学习吧,你要是考不上大学,我会一辈子内疚的,加油,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棒的,
祝:幸福每刻,金榜题名。
忘了昨天的昨天。明天就是要走的路。
十年前收到初恋女孩子写给我的这三封情书时,还没什么感觉,可是十年后再次见到这熟悉的字迹时,心却在不觉中疼痛了起来,如今伊人已经嫁作人妇,回忆起来,却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如若当年的自己意志再坚定些,人生是否会不一样呢。
第一章看繁华与黑夜咏唱
被风吹卷的落叶在虚幻的北方上空中缓慢的飘落,挣扎着不肯落向大地的怀抱,努力的望向在寒风和大雪中萧索落寞的树枝.
就只为了多看一眼,把她永远的记在心里,在轮回转世之前久久的把她的身影刻印在自己的记忆深处,它放弃了尊严和安宁,让身体在寒风中煎熬.
如刀般的刺骨的寒风毫无留情的侵蚀着它的神经,削弱它的体力,摧残着它的身子,但它还是那么费力的去尝试挣扎着,以其自己能在寒风中多飘一段时间,近距离的接触到那个一直守护在它身边的她。
但无论它怎么去努力,怎么去祈祷,还是避免不了落向大地,成为泥土的孕育花草的命运,从此与生命中的那个她天各一方,无言相望,就像飞鸟与鱼的爱情,一个翱翔天际,一个远沉寒水,明明相爱却不能厮守。 如同人世间的chūn夏秋冬。走过了一个轮回,又重新坠入了另一个轮回。
北国的冬天尤其寒冷,一到了寒冬,整个北方就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相对北国刺骨的寒冷而言,南方的天气似乎暖和些,虽然此时已经进入了寒冬,但因宝庆市地处云中省,正中江南,西靠广西,南接广东,北倚江北,东接鲁东,环境甚是优异。一到chūn夏,此处便是山清水秀,风景如诗如画。
即便此刻已经进入寒冬,但因云中省所处的地理环境 ,气候的影响,天气也没北国那么冷,再加上冬雪尚未降临宝庆,是故,如今此时整个宝庆市大部分的年轻男女身上穿着厚实的冬装,脖子上也系着棉线织成的五颜六sè的围巾,街道上并没因为天气的原因,人流而有所减少。
年轻的男女成群的走在城市的各个街道上,替这座南方小城于这寒冬中注入了一抹青chūn活力。夕阳余晖下,一列从起点běi jīng开往终点鲁东途经宝庆的火车,终于在大多数人的盼望下缓慢的使进了宝庆火车站。
在中国这个有着数千年古老文明的国度,自古就有在外靠朋友,在家靠父母的古话,车站,在古代又名驿站,不过,那时候的驿站,一般是官府所办,接待的大部分是朝廷上官面人物,
因为,古时,由于交通不便,各地地方官员偶尔升迁,军队的调度,朝廷才设置驿站,用来给各方人员歇脚休息,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驿站偶尔也会成为商人,贫民百姓的落脚点,
到了太祖爷开国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后,各地便开始有规律的兴建起来,但因为历史遗留下来的漏洞,法律并没健全起来,是故,各方人流也相互杂乱了起来,
随着南巡首长南下岭南,在岭南的一个小渔村划下那具有历史xìng纪念的一个圈后,车站便变得更加规范化起来了,成为了一个城市在经济上的一个明面上的代名字,数年时间的沉淀,火车站,汽车站便成为了一个城市荣华的象征。
萧朝虎随着汹涌的人群缓慢的向车站出口涌出,尽管这三年来,在部队前线于境外执行特殊使命,于血和泪中早就锤就了他那钢铁般的意志,可就算他身手再怎么不错,下盘再怎么稳,
在这人挤人的车站里,咫尺之间,连想转过身都难,一身武艺于这困局中根本没有什么用武之力。
萧朝虎根本无法控制着自己的身体,随着人群不由自主向那站门口走去,火车站里,人山人海,南来北往的人于这一刻相聚在这,下一刻,就擦肩而过,
也许一辈子再也无法相见,但人生就是这样,为了各自的命运,年轻的人漂泊在外,年老的人在家rì夜牵挂,随着年关的rì子逐渐来临,宝庆市的街道上的商铺也变得更加热闹了起来,
尽管此时人民的生活水水平普遍不高,但为了哪一年才有的一次大rì子,各家各户积聚了近一年的钱财此时也大方了起来,高高兴兴的开始置办起年货起来,
萧朝虎看着眼前这些朴实的人脸上流露出幸福美满的笑容,心底里忽地也热彻了起来,尽管他父母早去,但好歹他还有一个疼爱他的姐姐,想起姐姐来,萧朝虎眼前就浮现出一个美丽的身影来,
那个美丽的身影自小就生活在自己身边,一路走过来,这么多年来,那个身影就如同烙印般刻进自己记忆中,失去父母后,那个单薄的身影就如同参天大树帮自己撑起了一片天空,要不是她,自己也许就不能活到现在,更加不可能不能在三年前有机会参加军队。
如今三年参军时间满了,自己也从三年前那个柔柔的小少年成长为一个可以担当起责任的青年,南方因为地理,历史的原因,经济发展比之沿海城市和一些北方城市,落后的不止是一个档次,
但好歹随着南巡首长强势改革,南方的的经济也逐渐开始发展起来了,虽然不能让所有人富裕起来,但至少可以保证百姓能填饱自己的肚子。
出了火车站,萧朝虎望了望车站旁边层次逐渐繁密的商铺和旅店,不仅感慨了起来,三年,短短的三年,这里就变化了这么大,世事沧桑,斗转星移,人事变化,真的很大,看着那不断忙碌,置办年货,脸上布满笑容的人,萧朝虎心中不由得变得更加思念起自己的亲人来了。
九五年的宝庆市,城市里行驶交通工具的大部分是脚力车,偶尔也能看见几辆三轮摩托车来,间或还可以看见几辆小车在市中心的主街道呼啸而过,给这南方偏僻的城市带来繁华的点缀。
万家灯火照耀,只为等那远方漂泊的游子能平安归来,家,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那就是温暖,舒适,平静,安逸的代名字,可对一些生存于生死之间的边缘人物来说,那就是他们生命中最美好的愿望,
街道上南来北往,车声,人声,吆喝声,各种各样的方言夹扎在其中,似乎在为这座南方古城诠释着最好的历史文化。三年的军队生涯,早就锻炼出萧朝虎的钢铁意志,
行走于大马路上,闻听着那些熟悉的带着家乡的泥土气息的方言,萧朝虎心中也放下些许的牵挂了。这里毕竟是自己的家乡,是自己这一生中最为牵挂的地方,
在中国,自古以来,家族,乡土气息就一直缠绕在中华民族儿女的心头之上,除了国家和民族气节外,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替代华夏儿女心中的家族荣誉感了,不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今的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叶落归根,似乎成了华夏儿女心中无法绕过的一道门槛。
无论你在外面混的如何风生水起,立下流传万世的千古基业,可如果不能荣归故里,也只如锦衣夜行,闭门造车,这并不是一种炫耀自己功成名就的心里病态,而是数千年,中华古老文化于历史时间上陶冶下来的一种存世于人间世界的宝贵遗物。
正是这种古老的,经过历史时间长河千锤百炼流传下来宝贵文化,才让中华名族用于傲然屹立于世间的东方,成为世界上最为神秘的东方古国,天sè在不觉中开始黯淡了下来,空气中的温度似乎也随着天sè的黯淡开始降下来。
萧朝虎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让北风不那么快的吹进衣服里来,看这时间,步行的话,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家,回到那个自己牵挂了三年的破旧却温暖,安宁的家,
萧朝虎摸了摸衣袋里的几个硬币,最终还是决定下来,在街道旁边拦了辆三轮自行车,三轮自行车虽然破旧,但好在上面还有帆布盖着,可以稍微的给人带来些许的暖和意味,
车夫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常年累月的奔波,使得他的脸很是沧桑,一米七的个头,粗布衣衫套在身上,脚上穿的是一双破旧的解放鞋,下身的裤子因为长时间的体力劳动,已经开始破裂,露出藏在裤子中的小腿来。
那车夫的小腿黝黑发黄,但却强健有力,载着萧朝虎这个身高一米七五,体重七十公斤的年轻汉子,即使是在上坡,依旧非常顺畅的一路无阻的通过。
三轮自行车以每小时二十公里的速度行走在马路上,一路上走的很是稳健,转过了几个大的主街道,便出了城门,来到了郊外,郊外不比城里面,加上此时已经进入了寒冬,天气也不是很暖和,是故,一路上,没见到几个行人,寒风中,这俩三轮车于这宽阔的大地上显得很是单薄,苍凉,
三轮车行走了约一个小时的路程,便开始停了下来,萧朝虎便从三轮车走了下来,右手提着行李,下车后,把行李放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五枚一块的硬币,硬币是铜制的,
正面上绘制这太祖爷的像,反面上刻着祖国的千里山河,来到了那车夫面前,把手中的五枚一块钱的硬币递给了那车夫,
那车夫一见硬币面值是一块的,赶紧从那冷乱,肮脏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大把纸币来,其中大部分面值是一角的,少部分是一分的,间或还可见到块值的纸币,
那三轮车汉子从中掏出几枚角票,递了回来,萧朝虎摇了摇头,推辞道"大哥,算了吧,你我相遇,也是一种缘分,何况,今天天气这么冷,劳累你这么远送我回来,这剩下的你就留了下来,给家里添些年货吧,
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那汉子常年奔波,一天下来,也挣不了多少钱,家里负担那么重,上有老,下有小,这年头,
虽然随着zhōng yāng政策的不断出台,百姓的生活比之以前,也好过了些,但毕竟改革开放也是摸着石头过河,一时之间,人民的生活水平还是没能提高上去多少,只是能勉强的让一家人过上温饱的生活,不至于饿死人,
九五年的一块钱可不比如今的二十一世纪,那时的一块钱可以买很多东西,可以让一家四口人家过上好几天的rì子,按照如今的兑换比列来说,那时的一块钱可得相当于现在的十来块。
国有企业的正式工人一个月才三百来块钱的薪水,这当然说的是南方那些偏僻的小城市,那汉子本想推却,可想到家里的生活状况,最后还是把那钱给收了下来,千恩万谢后,这才上了三轮车,沿着来路向市里行去。
第二章 为伊人搏一世荣华
萧家村位于宝庆市南约二十里,属于宝庆市直接管辖的属地,整个村子约两百来户人家,村庄里大部分人姓萧,村庄三面环山,占地约十公里,典型的南方村庄的布置和格局,除了三面环山外,村庄的正zhōng yāng还有一条小溪蜿蜒贯穿了整个村庄,
各家各户依照着小溪流的走势错落的占据着。南方的冬天,天黑的很早,此时,虽然还只不过九点多钟,但村庄里就已经开始黑压压的一片了,
除了守家的狗吠声外,间或还夹扎着小孩的哭喊声,尤其是婴儿的哭声,更为这村庄带来了活力,三年的军队喋血生涯,让萧朝虎不但在身体上成长了起来,就连心里和思想上也开始成长了起来,
听惯了部队的哨子声和打靶的枪声,见多了炮火和血肉在面前起飞的血腥画面,现在偶尔间听到下孩子的那充满活力的哭喊声,心底里没提有多高兴,
是啊,军队再好,可也不能永远的待在军队里,像自己这种没什么门路和关系的的人在军队里即使表现的还优秀些,可也没什么用,本来自己有机会提干,留在军队里的,可就因为自己背后没人,家里没有什么钱,最后三年服役期满后,不是还得规规矩矩的退了下来,
虽然这些只是表面上来用来糊弄世人的一番表面说辞,借以来隐藏自己作为华夏国最优秀的军队龙牙的真实身份,但毕竟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份惨痛经历还是历历在目,恍如昨rì重现,
要不是因为发生那件可以影响自己一生命运的事情,此时的自己也许还曾待在南非,抑或正行走在战火纷飞的中东,
三年时间的血风腥雨,比之一般生活在和平年代的经历要丰富许多,回想起曾经的经历往事,萧朝虎心底里便变的暖和了起来,是啊,即使不能留在部队,
可毕竟部队教给自己的那些东西却可以让自己于这个世界上可以更好的生存下去,再说,天下,这么大,自己身为一个汉子,何处不是自己可以落脚的地方,何必要为那些不开心的事情烦恼呢,
因为是晚上,萧朝虎不能很好的打量村庄的全部面貌,但依照自己的粗略估计,这个村庄三年来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变化,眼见自己视野所处,全是黑压压的一片,
视野一面远处也见不着全貌,萧朝虎就熟练的从行李袋里掏出一把手电筒来,白sè的光线划开了黑暗,给黑暗中的人带来希望,也替黑暗中行走的人指出行走的正确路线。
行走在颠簸不平的肮脏的小路上,虽然三年没有回来,但故乡的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东西就像刀刻在记忆深处,不论自己走到何处,也永远忘不了这里的一草一木。
没一会儿,萧朝虎就回到了自己曾经居住的地方,这是一间大约一百八十平米的土砖堆砌成的房子,三进三出,除了中间是客厅外,两边就是卧房,房屋后面就一排土砖堆砌成的低矮的平房,里面夹扎着茅房,猪圈,木材。
手电筒映照在自家房子的大门,大门已经开始斑驳褪漆,破旧,连大门上正中间上挂着的照妖吸财镜上也已经灰尘密布,房子是自己父母遗留下来的,
可如今居住在这的只有自己嫡亲的姐姐了,还有一个年老多病的nǎinǎi,想着即将要见到自己三年来一直想要见的嫡亲姐姐和nǎinǎi时,萧朝虎心中还有有点忐忑的,
近乡情更怯这句话也许此刻最能诠释出萧朝虎这时的心情吧,丑媳妇终究是要见父母的,虽说自己回来之前就给自己的姐姐发过电报,但自己电报上说的是明天才能回,
如今自己提前一天,也不知道能否给自己的姐姐和nǎinǎi惊喜呢,相对这个村庄而言,萧朝虎并不是什么外人,可相对于村庄里那些鼻子通灵的狗来说,萧朝虎那可就是彻底的外人了,
毕竟三年的岁月,那些曾经的回忆已经躲藏在实现不及处了,萧朝虎一进村庄,村子里的狗就开始沸腾了起来,叫个不停,
村庄就这么大,一点小动静,立刻间就可以把村里的人全部给惊动了。好在今天的天气比较冷,村里的人并没有多少闲人在外面闲逛,是故,虽然,萧朝虎进村,并没碰见熟人,
再加上萧朝虎的家是在小溪流的下游,与进村的道路隔得极近,下游的居住户较少,因而也没引起村庄里的人很大的注意,
萧若雪刚刚服侍后nǎinǎi睡下,躺在床上,盖着厚厚棉被,平时的她此时应该已经有些许睡意了,但不知道怎么今晚就是睡不觉,想起明天自己就要见着那个分别快三年的小弟了,萧若雪心底里就变的舒适了起来了,不知小弟他长高了么,是否还想以前那样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姐姐的叫着。
正想着自己和和弟弟相处时的温馨画面,忽然就听到村庄里面的狗在不断的叫着,只有陌生人进村,这些看家的狗才会闹得这么凶。眼见年关将至,
该不会是有些游手好闲的二流子想来村里搞点东西用来过年吧。自家离村口这近,家里面就自己一个女子和一个年老的nǎinǎi,要是真遇上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才好啊,
家里缺个男人可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做什么事情都束手束脚的。萧若雪悄悄的从床上起来,披了件外衣,从床上拿起一只手电筒,再从房间里拿起一根圆木棍。
然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向后面的低矮小平房走去,那里面可是养了一条猪和十几只鸡鸭,要是真的被那些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弄去的话,自己家的这个年可就真的不怎么好过了,
扒开了门闩,正要往屋后面的小平房走去,正在这时,萧若雪便听到了一阵低沉的敲门声。耳边也传来了一把熟悉的声音道‘阿姐,我是朝虎啊,我回来了,快来开门啊’。
姐弟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了,怎么会听不出自己弟弟的声音呢,一听到自己弟弟的叫门声,萧若雪便赶紧应道“是朝虎,阿姐马上过来,给你开门,你稍等下啊,、
说完后,赶忙放下自己手中的武器,往大厅的正门跑去,在萧家村,由于古老的习俗一直远远的流传了下来,远方归来的人一般只会从大门进来,这似乎成了乡村里的一种规矩,
是故,萧朝虎也不得不叫大门过了约十秒钟的时间,大门吱呀的一声,门开了,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长长的麻花辫缠绕在脑海边,一头乌黑的长发扎着橡皮筋,垂落到腰上,
一张秀丽的面孔全是笑容,那如花绽放的笑容在手电筒的映照下,甚是靓丽,淳朴,清洁,眼角含泪的往着萧朝虎,痴痴的没说半句话,
萧朝虎望着这个从小把自己带大的姐姐,看着她那眼角的泪水,眼眶一阵湿润,差点把眼泪给掉下来了,但三年的军队生涯,已经让他成长为一个钢铁汉子,可以为自己的亲人撑起半边天空,
姐姐廋了,脸上的虽然带着笑容,眼角边的泪水也不断滴落,在手电筒灯光的照耀下,秀丽,青chūn,明媚,但那脸上的皮肤却变得粗糙了,头上那和溜溜的头发也没以前那么好看了,
看来,这三年,姐姐过的并不怎么好,萧朝虎轻轻的替姐姐擦拭掉眼角的泪水,然后这才柔和的道‘啊姐,你辛苦了,不过,你放心,朝虎回来了,弟弟定不会在让你受苦了‘是啊,
小弟长大了,小弟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只会跟在自己身后叫姐姐的小跟屁虫了,初见时的惊喜,甜蜜,转眼间这才发觉此时自己还站在门口,大门外凛冽的北风还在狂吹打着大地,
小弟脸上那被北风吹打过的脸庞还青紫着,萧若雪赶忙让开了门,萧朝虎跟在身后进了自己的大厅,把手中的行李箱放了下来,随后把大门给关了下来,
萧若雪便从四方桌子上的开水瓶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了萧朝虎道‘虎弟,喝点热水,先暖暖身子吧,你这么匆忙的赶回家里来,应该还没吃饭吧,你先在这休息下,阿姐这就去给你做饭’
说完后,还不待萧朝虎回话,就匆忙的赶去厨房里做饭去了,萧朝虎喝了一口热水后,这才默默的看着一直在厨房里忙碌的阿姐,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
虽然那身影是有点消瘦,但那身影一直在替自己遮风避雨,如今自己已经长大了,自己可以替厨房里那个身影遮风避雨,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保护着她。
吃过饭后,萧朝虎先是像小时候那样帮姐姐收拾后碗筷,然后再冲了个热水澡,待萧朝虎洗完澡后,萧若雪已经帮自己的弟弟在另一件房间里铺好了床被。和自己的姐姐道过晚安后,
萧朝虎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煤油灯下那不断跳跃的灯火,想起如今自己所生活的rì子,心底里很是心酸,自己可以苦一点,可以贫穷些,但绝不能让自己的亲人受到半点的委屈和穷苦。
想起自己在部队里生活的rì子,部队里的锻炼虽然辛苦,但rì常生活总比家里要好很多,现在大多数地方已经是普及了电,家境稍微好一点的,家里都有电视,用的都是照明灯,
更不用说自己曾在欧美执行任务时,所经历过的灯红酒绿的生活了。可反观自己家却还停留在四五十年代,用的是煤油灯,
烧饭是用的还是土灶和才火,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让自己所爱的人过上好rì子,为了自己最亲爱的姐姐搏一世荣华。
第三章 雨雪中你微微的笑
夜,不知不觉中已经深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朝虎这才混混糊糊中睡了过去。
岁月的沟痕蜿蜒在蓝sè的天空中,时间的箫声巡视在绿sè的土地上,寒风飘飘落叶,被风吹卷起的落叶在北风的嘶鸣中逐渐飘落,最后落入大地的怀抱,
在大地母亲的包容下,在时间的侵蚀下,逐渐化成尘泥,开始滋润起自然的万物来,在不觉中,九五年就快过到尽头来了,天气越来越冷了,大地也开始冰冻了起来,一月前田地和空地上间或还可以见到的小动物于这时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九五年农历十二月二十号,萧家村终于迎来了第一场雪,清晨,萧朝虎像往常一样,七点钟就起了床,洗漱完毕后,便打开了大门,映入眼前的便是一片雪白,白的透亮,晶莹yù滴,
纯洁的就如少男少女那淡淡的初恋,南方虽然寒冷,但相对于北方而言,却没那么的冷,在北方和境外丛林和冰天雪地中生活了数年,早已经习惯了周围恶劣的环境了,
是故,回到家乡后,对这点寒冷,却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回来了快一个月了,除了曾去市里两次外,大部分的时间就待在家里,帮姐姐干些农活,跟姐姐和nǎinǎi说些军队里的趣事,生活虽然平静但却很幸福,
和自己的亲人生活在一起,看着自己所爱和所牵挂的人在自己关心和照顾下露出那甜甜的笑容,也是一种很开心和幸运的事情,
村庄里大多数人家境平不是怎么好,但如今年关将至,大部分家里的人还是开始置办年货,萧朝虎家同样也不例外。
往年家里缺少男人,过年的气氛并不是很重,但今年萧朝虎从部队里回来了,家中便多了一个男人,按照农村里的习俗,一般是男主外女主内,
以前,萧朝虎因为年龄偏小,家里的面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便由萧若雪主事,如今萧朝虎已经长大chéng rén,是故,今年的置办的年货都是萧朝虎亲手所致,
九五年,参军对农村里的孩子来说,是一种很大的肯定,如果谁家的孩子能进入部队,村里的大部分人都会来祝贺,因为这个年代,部队里不仅管伙食,
同时每个参军的人都能每月从部队里弄到一部分额外的补贴,虽然不多,但一个月好歹也有五十块人民币,
萧朝虎来自农村,并不是一个很会花钱的败家子,再加上他在部队里也立过不少战功,是故,也存了些钱,大概有四千来块,
不是很多,但相对农村里的大部分人来说,还是一笔很大的存款,三年军队和野外任务下来,
最后落在手中的便只有这四千块钱和那些曾象征军人荣誉的证书,落寞了一下,萧朝虎也想开了,如今放在自己面前,最重要的就是找点活干,
要不,就这样下去,自己也存留下来的几千块钱可坚持不了多久啊,再说,自己也是一个好面子,自尊心很强的人,也想找份体面的工作,让自己的家人在面子上好过些,
想法是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这三年来,他学的东西是和平年代不怎么用的上的技术,在军队里还有用武之地,可出了军队,来到地方,这才感觉到有点不怎么好用了,
唯一觉得还有的用处的就是当时在部队学会了开车,九五年,在南方一些中小城市的农村里,会开车也是一种很有面子的事情。
毕竟这个年代小车的数量还是蛮少的,,能开的起小车的人除了zhèng fǔ部门的高官和那些民国遗留下来的世家门阀外,就是那些刚刚跟随改革开放步伐富裕起来的少数人,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想的太多,也改变不了眼前此时的困窘格局。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过好这个年。
在雪花的飘落和北风的呼啸中,rì子一天就一天的过去了,萧家村终于迎来了九五年最重要的一个节rì,也是全中华民族最为重视的一个节rì,除夕。
外面虽然还不断的刮着风,寒气也没下降多少,但好在老天也在这天变得通情达理起了,并没有做出多大的恶劣反响,
天气也很与前些rì子相比,暖和和干净了许多,各家各户的小孩子大多数跑了出来,在外面尽情的呼喊和庆祝着,老人们的身体在这天也似乎的变得利落了很多,
村庄里的汉子和妇女们也在各就各位的忙碌着置办厨席来,村庄里的那些狗也欢快了叫了起来,不断的在各家各户的席面下忙碌着,尽情的享受着自己的大餐。
整个萧家村沐浴在一片平和和欢快的气氛中。离家三年,因为之前是在北方服役,离家太过遥远,是故,这三年来要不一直就留在部队里过年,要不,就漂泊在中东战乱地区。
部队里生活虽然不错,但毕竟缺少家的气氛和温暖,没有家人在身边陪着的除夕,那就不是中国传统的除夕了,而只是一顿比较丰盛的午餐。
如今,父母虽然已经不在,但身边有个挚爱的姐姐和一个从小照顾自己的nǎinǎi在身边陪着,气氛虽然不是很足,但毕竟有了家,有了过年的气势和氛围了,
天sè开始逐渐变暗了,时间也在各家各户的盼望下溜走,不觉中,村庄里便开始变的安静了下来,按照农村的规矩,除夕这晚,家里的成年男子必须得守岁,
一直要等到新年的第一轮钟声响起,这才可以回房去睡个觉,往年,萧朝虎不在家,守岁的任务就留在了萧若雪瘦弱的肩膀上,毕竟,nǎinǎi年龄已经大了,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再陪着萧若雪一直守到午夜十二点,
但今夜不同往rì,自家小弟如今从部队退役,可以陪着自己安心的守夜,吃过除夕饭后,萧若雪收拾好碗筷后,就和萧朝虎陪着nǎinǎi闲话聊起家常来,
nǎinǎi毕竟年龄大了,加上冬天的夜晚确实有点冷,虽然家里烧着炉火。驱逐去了大部分的寒气,但人的年龄一大,身子骨就变得不怎么好了,也挨不起长时间,
三人闲聊了大约一个来小时,萧若雪就陪着nǎinǎi进了房间,替nǎinǎi盖好被子后,萧若雪这才出了nǎinǎi的房间,姐弟俩围着火炉坐在一起,神龛上点着煤油灯,
煤油灯的中的火光和着炉火中的光线,,照的房间里很是敞亮,姐弟俩先是说起小时候的事情,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自己的父母,说到曾经父母对自己的关爱,
可如今却是yīn阳相隔,永世不得相见,两人心中虽然很是伤心和悲哀,但这些年,两人也逐渐长大了,也经历了不少的事情了,也不在想以前那样感觉到自己的人生一片黑暗,
找不到照明自己人生的出路了,时间在姐弟俩的随意交谈着,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午夜,但此时姐弟俩因分别了三年,
想要说的话很多,是故,也没感觉到有什么睡意,萧朝虎见姐姐的谈兴正浓,神sè上也无半点睡意,
于是就把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也说了出来道"阿姐,我想过完年后,打算买了货车,帮人拉些转头和和河沙,赚点钱做些家用,你看行不‘.虽然自己想替自己最亲近的人搏一世荣华,
但他也自知,万丈高楼平地起,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一蹴而就的。
萧若雪看了看火光中自己小弟那充满自信的脸,心中甚是欣慰,自己小弟终于长大了,有了自己想要的人生了,萧若雪只萧朝虎大了三岁,今年才二十二岁了,
可为了照顾自家小弟和nǎinǎi,拒绝了多少上门提亲的人,一个人默默的用自己稚嫩的肩膀替这个贫困的家支撑起半边的天,二十二岁的年龄,在有些大城市里,也许是女孩子最耀眼和最美丽的时候,可在农村里,却是一个大姑娘,是一个很尴尬的年龄了。
看着身边的姐姐望着自己那柔和的神情,想起这些年来,就是这个自己最爱的人为自己和自己付出自己最美好的青chūn年华时,
萧朝虎不由的伸出手来轻轻的把萧若雪抱在怀里,有点动情的道:阿姐,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被自己小弟抱在怀里,那舒适,安慰的感觉真好,好久没有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了,自从父母去世后,所有的东西全都压在自己身上,
在农村里,一个人女子活的可真不怎么容易啊,可如今,自己总算盼到了头了,萧若雪安安心心的半靠在自家小弟的怀里,停顿了一下这才道:小弟,你也长大了,家里的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做主,要是买货车还却钱的话,可以把家里的猪给卖了”。
萧朝虎摇了摇头道“姐,暂时还不需要,我在军队里也存了不少钱,过了初五,去就去市里面看下,先买俩二手的货车,以后如果赚到钱的话,再换新的,放心吧,我在军队里好歹也学了些东西,绝对不会把事情弄砸的”。
萧若雪见自己小弟这样说,便也没怎么反对了,小弟的人生和前程还是要靠他自己,自己身为一个女子,
在事业上帮不了他什么忙,但自己可以在生活上好好的照顾他。也许是这几天太劳累了,也许是因为放下了很多事,抑或是小弟的的怀抱真的很让人安心,
没过多久,萧若雪便在萧朝虎的怀抱中睡了过去,萧朝虎见自家姐姐睡的很是安详,便不再叫醒,而是轻轻的抱起自己的亲姐姐,从桌子上拿起手电筒,打开手电筒后,进了萧若雪的房间,把姐姐放在了床上,替她脱下了棉布鞋和袜子,并替她盖好了被子。
第四章人生只若如初见
安顿好萧若雪后,萧朝虎这才回到了大厅,熄灭了炉火,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脱下鞋袜和外裤,钻进了厚实的被子里,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初升的朝阳于东方虚空中刚刚露出羞涩的半边脸,如情人般温柔的照向大地,替这南方偏僻的小城染上一层活sè,
整个萧家村沐浴在这淡淡的温暖中,村尾的大公鸡便于这晨曦中敬业的鸣叫,借以来唤醒昨夜很晚才入睡的村民,
三年的军队和境外血腥的生涯,早就让萧朝虎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在过去的三年中,从没安稳的睡个好觉,回到了生自己养自己的故乡,
在姐姐萧若雪那细心的照顾中,那根绷紧的神经于这短短的半个月中已经开始舒缓了下来,身心得到了很大的修养。
但早就习惯了外面的风风雨雨,灯红酒绿的生活,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一时也改变不了,就如同这睡眠作息时间。
再怎么调节,还是一时之间更改不了,萧朝虎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那逐渐被光明代替的黑夜,心中没来由的想起前几天见到那个人,
本以为已经那些遗留在自己记忆深处的那些如水似的羞涩感情,再也不会苏醒过来了,可当再一次看见那熟悉的身影时,心中还是没来由的升起一阵涟漪,
那个曾和自己青梅竹马像个跟屁虫在自己身后叫着自己哥哥的小女孩子,如今在岁月的陶冶下,已经逐渐成长了一个大姑娘了,
出落的更加婷婷玉立了,可是伊人芳踪仍在,却再也找不回当初那相处的温馨味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也许这话最能道出人生中那个羞涩年段的那份淡淡的感觉吧,因而才能在历史的长河中遗留下来,成为每个人心中最难言及的柔软,
夜sè再长,但终究白天还是会如期到来,当那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映进萧朝虎的房间时,萧朝虎便从床上下来,穿好了衣服和鞋袜,出了房间,
在后面的厨房边,用冷水洗了把脸,为了避免惊醒熟睡中的姐姐和nǎinǎi,萧朝虎只得轻声地打开了侧门,于晨曦中向村后的那个小树林走去。
九六年的萧家村,村庄里的建筑和格局还停留在太祖爷所处的那个年代,整个村庄依山傍水,空气清新的就如同那刚下过的大雪一样洁白晶莹,
小时候,村东的这片树林承载了萧家村大多数小孩子欢声笑语的记忆,就是在这片小树林中,萧朝虎和多数的萧家村小孩子度过了那温馨却很幼稚的童年,
如今自己再次回到这,看着这并没因岁月的流逝而有半点改变的小树林,萧朝虎只得悠悠的叹息一番,岁月无情,可以吞噬尘世间的万物,多少千古绝世惊艳的开国伟人在这无情岁月的面前却变得那么的无奈,
最终逃脱不了生命轮回这一格局,可就是这卑贱被人忽视的草木和瓦砾,却能在尘世中见证沧桑变化,见证着一代代伟人的崛起和陨落,见证一个个朝代的兴起和衰亡。
常年时间的野外求生,让萧朝虎的身体比之尘世间的大多数人要强健很多,即便是在这寒风中,萧朝虎只着一身单衣,却也没感觉到什么寒冷,只是粗略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萧朝虎暗捏不动根本诀,深吸一口气,待这口气在身体里运行了三个周天,然后这才缓缓的吐出,如此反复数次,这才开始习练起部队里的军体拳来,
晨曦中,萧朝虎于这树林中腾横纵跃,片刻间就踩遍了周围数百平米的空间,一时之间,这片树林中就弥漫着萧朝虎的拳影,于虚空中拖出一道道影子,
那矫健的身影就如丛林中全力扑食的猎豹似的,那速度就如佛家所言,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若动万物皆变化,一念波若如及决,语默动静体自然,
“砰”的一声,萧朝虎在收住拳式前的一刹那间,右拳闪电般的击打在一颗粗若成年男子胳膊大小的树上,
卡擦一声,半截树木掉落在小树林里,萧朝虎收起军体拳,静静的看这眼前的断枝,没做声。
似乎想起了三年中的那些战马和飞尘的嘶鸣,残肢和血腥的画面。整个身影融入初升的朝阳中,风起了,吹皱了一池chūn水,吹落了一地落叶,
吹散了远方逐渐开始升起的炊烟。吹向了沐浴在晨曦中萧朝虎身上单薄的衣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朝虎从那血腥,狂暴,残忍的画面苏醒了过来,
耳边忽地传来一把清脆却又有点熟悉的女孩子咏唱的声音: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雨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rì愿。那把柔和悦耳的声音通过流动的风从树林的入口远处逐渐传来,如云深不知处的山林中黄莺的鸣叫声,甚是好听。
那凄美的词让人如同置身其地,身临其境,感受到作词者那种初见意中人的美好却因沧桑变化,最后却不得不互相别离,无法回到初见时那美好画面的无奈,
随着最后一句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rì愿从那把熟悉却又有点陌生的女子口中吐出,树林入口处走进了一个扎着长长马尾辫的女孩子,秀丽的脸庞上,眸如寒潭里的chūn水。
唇如广寒宫中的晶莹的露珠,洁白的贝齿如天山上常年不化的白雪,浓密的睫毛紧紧的镶嵌在灵动的双目上,纤细的眉毛如同被jīng心修整过,上身穿着厚厚的白sè羽绒服,
微微鼓起的胸脯,似在向人展示她的无限魅力,下身穿着紫蓝sè的牛仔裤,双腿修长,即便厚实的牛仔裤业掩盖不了她那修长的美腿,脚上穿着的倒是村里面常见灰黑sè手制布鞋,
露在外面的纤细洁白的手指上捧着一本诗词选集。一身的打扮并不怎么协调,但却无法掩盖着她的如花容颜,这几年来,生活在大城市,并行走在欧美那些装饰cháo流前卫的大城市中,
萧朝虎并不是没见过漂亮的女子,可却从没见过这样清纯脱俗,有着古典韵味的女子,那女孩子显然是没想到这树林里还有别的旁人,当她走进这树林时,
这才发觉到树林中还有一个人在这,那女子先是吃了一惊,接着看清楚了萧朝虎的脸,这才放下心来,笑靥盈盈的向萧朝虎身边走去。望着那个越走越近的美丽身影时,
萧朝虎忽地感觉到自己的心似乎就像在沸水中泡过般,扑通通的跳过不停,就连自己在暗中默念不动根本诀也不怎么管用,那女子显然是猜测不到此刻萧朝虎心中所想,
只见她走到萧朝虎身边,还是像小时候那样笑着对萧朝虎甜甜的说道:“萧大哥,早啊,没想到你也在这啊,每年只要一放假我就会来这以前我们小时候经常在这玩耍的地方,你回来了半个月了,我还是第一次在这树林里看到你,这些年拟在外面怎么样啊”。
近距离的看着那张如花般娇艳的脸庞,鼻子里充盈着风中传来她身上那兰花般的幽幽香味,萧朝虎虽然有了那么短暂的失神,但这些年,也经历了不少事情,
见惯了不少场面,短暂的失神后,就恢复了些理智,如小时候那样自然但却带点夸张似的笑着道“清清小丫头,你哥我这些年可混的好呢,于天山下面的千年冰雪中抓过野猪,
于战乱的中东扛过枪打过仗,跟老毛子于越南边境中干过架喝过酒,于冰冷的鸭绿江洗过澡抓过鱼,与美国的联邦调查局共过事抓过恐怖分子。。。”。
看着晨曦中那张满脸兴奋正在大吹特吹的脸庞,彭清清的视线似乎于此刻间穿过时间的禁锢回到了十多年前的某一个夏rì的午后,自己曾跟在这个男子身边在村庄里四处玩耍的画面,
心中充满了宁静和淡淡的感动,那些因为时空和岁月的洗涤过的温馨重又回到了身边。
清晨的风轻轻吹过彭清清身上,后脑上扎起的马尾辫随着那流动的晨风四处飘荡间,几娄秀发轻抚在她jīng致的脸庞上,如雾夜中的jīng灵,似乎不像在尘世间。看着这幕画面,
萧朝虎痴了,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情愫,有种想写首诗的冲动,希望借此来让这一刹那间的美好永远的停留在自己生命里。彭清清显然是不怎么相信萧朝虎所说的,
但她也没怎么做声,只是静静的听着,萧朝虎的语言功底很是深厚,从小接触唐诗宋词,再加上这三年因为在境外执行任务,也于秘密训练中学了不少外国文化,
于是,所有的画面在萧朝虎中过滤了一遍,萧朝虎便再次开口对彭清清说道:“清清,你萧大哥这次回来没给你买什么礼物,知道你一直喜欢诗词,今天在这凑巧碰见你,就趁这机会,给你作一首近代诗,当做你礼物怎么样”。
不待彭清清来得及说话,耳边就传来萧朝虎略带磁xìng的声音道:“我总是藏在梦与季节的深处,透过半封闭的窗户,看着你的身影在我眼前缓缓走过,贯穿村子zhōng yāng的溪水静静的流淌。
两岸的盖着遮风的煤油灯,是天上散落的繁星,黑夜是一杯苦咖啡,发着幽黄sè煤油灯光,映照在你清秀的脸庞,披肩的长发融入黑夜中,如雾夜中最美的jīng灵,迷蒙虚幻遥不可及,
晨曦沐浴中,你一身白衣,行走在小树林的细碎石子路上,马尾辫上跳落的露珠,被风吹卷着。晶莹如玉,从村zhōng yāng的小溪到此刻的树林,整个村庄弥漫着你如花的气息.
第五章咫尺之间不是天涯
仓促之间,萧朝虎也不可能作出什么惊采绝艳可以媲美那些曾获得诺贝尔提名的诗,但他的古文化功底毕竟比之一般的人要深厚很多,这首近似散文般优美却带点伤感的现代诗刚从他口中吐出,站在他身边的彭清清就被他所给惊住。
像她这种喜欢古诗词的女孩子,自身对中国的古文化也曾有所涉及,中国古典诗词如画,意境深远,流传千古的优美诗词不计其数,可那毕竟是jīng心雕刻下来的,反复修改的,那里有人能像萧朝虎这样,于片刻之间当着她的面,就做出一首这样优美伤感的诗词。
女孩子大多数是感xìng的,心里细腻,就好像是水做的,惊奇片刻后,脸sè便变得害羞了起来,被自己所熟悉的人如此夸奖,心底里虽然充满着欢喜,但女孩子天xìng的矜持,还是让她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萧朝虎。
这首近代诗其实写的不怎么样,韵味也压的不是很足,细细体味起来,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但毕竟是自己所熟悉的人做给自己,称赞自己容貌的,是故,在彭清清心里面也成了一首佳作了。
很长时间没看过女孩子害羞的神情,再次见到这醉人的情景,萧朝虎便不由得开始口花花了起来,毕竟,在每个男子心里面,都有着想占漂亮女孩子便宜的恶习,萧朝虎,身为一个正常的男子,当然也不例外,只见萧朝虎像灰太狼哄小白兔司的笑着道:“小丫头,不要崇拜哥,你要是心里感动的话,就过来,让哥亲一个”。
说着,就假装把头向彭清清那张jīng致的脸庞凑去,彭清清虽然和萧朝虎分开了长达三年的时间,但从小青梅竹梅,那里会不知道他那有sè心没sè胆的xìng格,仰起脸对着萧朝虎笑着道:“你要是敢亲我,我就去找若雪姐,看若雪姐怎么收拾你”。
一听小丫头把自己亲姐姐萧若雪的名头搬出来,萧朝虎便软了下来,有点尴尬的道:“清清,你就大人不见小人过了,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我就是开个玩笑,再说,你也知道从小到大,我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你跟我这么久,你应该很了解我的为人,我就是在嘴上占占便宜”。
见萧朝虎在自己面前吃憋,彭清清刚才些许的羞意便不翼而飞了,并扬了扬自己手中的诗集,露出那双雪白的手臂对着萧朝虎,孩子气似威胁的道:“我可是学过柔道的,你下次要是再这样调戏我,可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打你给大麻花脸”。
望着那张近在眼前的美丽脸庞,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味,听着她那略带点孩子气似的威胁语气,萧朝虎再也控制不住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萧朝虎一笑起来,就再也控制不住了,整个树林的上空中就弥漫着他的笑声。透过流动的风向远处传了出去。
彭清清被他笑的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生气的拿起手中的诗集向萧朝虎的肩膀砸去,边砸便道:“我让你笑,让你再笑话我”。
那生气时微微嘟起的小嘴,呼吸出的气息扑面的打在萧朝虎身上,要是每天能够这样和她相处在一起,那不知会有多么的幸福,难怪古人有云,冲冠一怒为红颜,即使遭到万世骂名,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尝试。
依萧朝虎如今的身手,就是国内最厉害的特种兵,只要他不愿意让别人靠近他身边,就没有人能靠的近他,更不用说是彭清清这种只练过几天柔道的小女生了。
此时的萧朝虎并没有做出闪避,彭清清手中的诗集没费什么吹灰之力就砸在他的手臂上,虽然不是很疼痛,但萧朝虎还是装作出一番痛苦的模样,口中不停的嚷道:“我不笑了,你不要再打我了,要是再打下去,你把我给打成全身瘫痪,我可得一辈子赖着你了”。
彭清清显然是被他气急了,并没有停下手来,而是继续跟随着萧朝虎的脚步,用书集去砸他,小嘴不停的在道:“让你欺负我,欺负我,就是把你打得全身瘫痪了,你赖我一辈子,我也认了,今天,本姑娘要是不出了这口气,就这么跟你熬在这”。
女孩子毕竟在身体上要弱于男生,追逐了一段时间,彭清清便感觉到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只得停下脚步来,站在原地喘起气来,脚步虽然停留了下来,但嘴上并没有消停下来,而是继续在道:“今天我就放过你了,下次我就没这么便宜你了”。
望着不远处不断喘着粗气的彭清清,萧朝虎走了回来,来到她身边的不远处,笑着道:“你要是还不解气的话,就打我两拳出出气".
彭清清摇了摇头温柔的对萧朝虎道:“萧大哥,谢谢你,今天我真的很高兴,好久都没这么高兴过了,谢谢你陪着我胡闹‘”。
萧朝虎伸出手来,轻轻的很自然的替她抚开额头间的乱发问道:“是不是高中压力大啊”。
”恩“彭清清轻轻的点了点头道。
萧朝虎虽然没有上过大学,但曾经好歹也经历过高中那炼狱般的习题的摧残,对高中这两个字有着难以言及的情愫,谁都青chūn年轻过,谁都有过自己拿少年青chūn情怀。
依稀还记的身边女同桌那白衣飘飘的身影和那青chūn逼人的稚嫩脸庞,依稀记的那因成绩不好而挑灯夜读的美好画面,依稀记的晚自习后夜晚中于宿舍和班级男同学讨自己班上和隔壁班那个女孩子长的最好看。
最美好的流年岁月,谁会曾真正的去忘记过了,偶尔回想起来,心中除了充满了淡淡的温馨和宁静外,间或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遗憾。
萧朝虎和彭清清两人安静的站在树林里,阳光透过树林上面稀疏挂在树枝上的叶片,淡淡的照在萧朝虎和彭清清的身上,就像初恋的情人轻柔的抚摸着情人娇羞的脸庞。给人一种纯净无比的错觉。
彭清清比萧朝虎小三岁,今年刚刚十六岁,正是女孩子最美丽,最容易让男子生出去保护她一辈子的冲动的花季年龄。阳光照耀下的她,柔和的阳光轻轻的抚摸着她那jīng致如画的脸庞,文静的不言不语,如观音菩萨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子,可爱的一塌糊涂。
萧朝虎望着彭清清那灵动,纯净的如寒潭中的冰水的眼眸,柔声的道:“世界万物,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眼前的困难只是暂时,只要谨守心中那份坚持,我相信你的成绩一定会好起来的,再说你现在才高二,还有一年半的时间,萧大哥相信你,一定会考上一个好的大学”。
彭清清家就只有她一个女孩子,身边没有什么至亲的兄弟姐妹,家里条件在这萧家村可以算是最好的了,父母对她很是疼爱,但人活在这红尘俗世中,生命中除了亲情外,还有其他很多的情感,男女之间的爱情,姐妹之间的友情,亲兄妹之间的呵护之情。同龄之间玩伴的知己之情。
虽然有着父母的关爱,但缺少亲哥哥和亲姐姐的关怀之情,彭清清心里面还是有那么一点的遗憾的
自己有了记忆之后,彭清清一直跟随在萧朝虎身边,随着逐年逐月的朝夕相处,年龄的逐渐增大,在彭清清心里,萧朝虎逐渐就被她当成了亲哥哥看待。成为生命中的另一份熟悉却温暖的情感。
自从三年前,萧朝虎参军后,便一直没有在她的视线范围中消失后,她也曾rì夜担心过,但随着女孩子特有的第二xìng征逐渐出现后,容貌越来越美丽了,有着不同的男生追求,萧朝虎的身影已经逐渐开始从她脑海里消失了。
少女情怀如诗如画,随着接触到不同的人和物,彭清清的眼界开阔了起来,逐渐开始迷恋起纳兰xìng德的诗词来,也曾于夜深人静的时候被纳兰xìng德那人生只如若初见的凄美语句所感动。
一旦芳心被投入心湖中的石子激起涟漪后,想逐渐再次回复到以前宁静
清淡的境界就困难很多了,这也是她的成绩开始下降的原因。
偶然的相遇,蓦然的回首,注定让一生改变的,只是在百年之后,那一朵花开的时间。
再次见到孩提的玩伴,看着他那熟悉的笑容,听到他那自然的劝说,闻着从他身上散发出独有的男xìng气息,彭清清忽地觉的心中平静了少许。似乎环绕在自己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
被人呵护的感觉真的很好,很温馨,眼见天sè也开始不早了,树林旁边的小路上逐渐开始出现村民劳动的身影了,彭清清就笑着对萧朝虎道:“我该回家去了,下午要是你和若雪姐在家里的话,我就去你家和若雪姐说说话,好不”。
望着和自己站在一起眉开眼笑的女孩子纯净的笑容,萧朝虎赶紧点头道:“大美女来我家,我家可就真的蓬荜生辉了,看来我得沾沾你的光,今年得行桃花运了”。
彭清清听了萧朝虎这番话后,咯咯娇笑了几声,没怎么做声,但显然可以看出今天的她心情很是不错,只见她向萧朝虎摇了摇手,乌黑的大眼睛滴溜溜的在萧朝虎脸上扫视了一圈,这才袅袅的向树林的出口处走去,
萧朝虎和彭清清,一个住在村头,一个住在村尾,不在同一个地方,是故,两人并没有走在一起,待彭清清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不及处,萧朝虎这才缓慢的向村尾的自己家走去。
第六章你若不离我定不弃
别过了彭清清后,萧朝虎就向村尾的家走去,和彭清清在小树林里聊了一段时间,天sè已不是很早,姐姐萧若雪已经起来了,正在忙碌着做饭,nǎinǎi因为年龄的原因,还躺在床上睡觉,
和姐姐打过招呼后,萧朝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俯下身子在冰冷的地上做了两百个俯卧撑,这才停下来,换了件干净的衣服,从裤兜里掏出一包jīng装白沙,熟练的点燃,深深的猛吸一口,
待香烟的味道在肠胃中沉寂下来,这才缓缓的吐出,看着烟雾在房间的上空中慢慢消散,最后在空气中消失不见。想起刚才偶然间和彭清清聊起过的高中生活,
萧朝虎脸上便流露出一种遗憾的表情,似乎于这时想起了很多被遗忘的事情了,想起了晴朗的夏rì午后,那个从自己身边走过,一身白sè连衣裙的女子,想起了自己为了和她再次相见一面时,
傻傻的待在烈rì下几个小时的画面,现在回想起来,是有点幼稚,还有自己曾默默的写过情信,那份淡淡的暗恋感觉似乎还曾停留在记忆深处,想到信,萧朝虎忽然记起自己曾一共给那女孩子写过三封情信,
前面两封那女子还曾接手过,至于看了还是没看,那就不怎么清楚了,最后一封信却还被自己收藏着,为了追回那如水的青chūn年华,萧朝虎,有点不由控制的与房间的纸箱中翻起来,忙碌了没多久,就在纸箱的最底层找到了自己曾亲手写过的情信,把纸箱放回原处后,萧朝虎拿起了那份承载着自己最美好的情感的却没送出去的情信,铺了开来,看着信纸上不断跳动的情愫:
毛云烟:
展信开颜:
哎,又是一个漫长的夜晚,写这封信之前,原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动手给你写信了,毕竟前些rì子,你脸上的冷漠还历历在目,作为一个男生,毕竟也有着自己淡淡的尊严,可
人生就是这么的无奈,如湖面上漂浮的浮萍般永远无法知道自己最终会落向何去,可当忽然间听闻,你即将从我的视线范围中永远的失去时,再也控制不住心中对你那份深深的眷
恋。
人生在世,匆匆数十寒暑,于千万人之中,于正确的时间里,遇见自己想要遇见的人,遇见那个可以让自己欢喜,忐忑,不安,甜蜜心仪的人,是那么的不容易,正如前些年,
陈奕迅所唱的那首红遍大江南北的《十年》歌词中所说的,十年之前,你不认识我,我不知道你,我们都是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缘分这东西,虽然飘渺虚幻,但它毕竟真
实的存在于这个世间上,缘来天注定,缘去人自夺,种什么样的因,收什么样的过,幸运的是,我能在这样的地方,在你最美丽的时刻遇上了你,碰见了那个自己一直想碰见,却
从未碰见过的人。
佛说,每颗心生下来就是,残缺孤单的,多数带着这种残缺度过半生,只因能于与生命中的另一圆满的一半相遇时,不是疏忽错过,而是拥有能和她在一起相处的机会。
曾记的和你初次相见时,那是一百多个rì子前的一个夏rì的午后,你静静的坐在那,和着身边的女子细声的说着话,那淡淡的宁静和温馨的画面远远的定格在我记忆的深处,并
没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在记忆中有所腿sè,我从不相信那个什么一见钟情的东西,因为深知,在这个冷酷的城市中,太纯粹的东西已经开始禁受不住这做城市的冷漠考验了,更何况
这还是传说中的东西,可当着莫名其妙的东西当真发生在自己身上时,这才感觉到自己以前所想的是多么的可笑,那种想见你,却又不敢见得心情,有着欢喜,不安,疑惑,矛盾
,甜蜜,酸甜苦辣咸似乎便在那短短的几天里尝遍够了。
三十三重天离恨天最高,四百四疾病单相思最苦,百来个的rìrì夜夜,煎熬像yīn影死死的缠住着我,cháo水般侵蚀着心,我原该与你擦肩而过,可那一刹那间的对视,成为我一生
中的错,从此让心灵的孤岛上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视线就如同游丝般在你身后缠绕。
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从没好好的和你说过一次语言,每次在面对着你时,心中所想的千言万语,却总是堵在嘴边,诉说的不清不楚,我也弄不清楚这是什么原因,也有可能是太
过在乎,面对着你时,总是心中多了些羞涩和不知所措。我也曾拼命的跟随着你的脚步,可在每一次的努力后却成为又一次的无可奈何。
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后,也许真的是无能为力了,你也曾劝说过我放弃,但感情这东西,并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那种刻在心目中的烙印,怎能一下子就能忘却的了。我也
曾试图在无人的夜晚,去思索,去诠释,去分析究竟是什么原因,为何那么的努力却永远无法跟随着你的脚步,有着近距离的接触可思索良久,却真的弄不明白这是为何。
你我之间,若真的没有缘分的话,为何,我能在六道之间,三千万千世界,百万菩提众生中与你偶然相遇,你又笑容独展我面前,可若真的有缘分的话,却为何,百十个rì子中
,三分之一个年份中,却永远无法知道你心中所想,咫尺之间,却远如天涯,
原本以为即使是不能近距离和你接触,但却能在每个rì出的晨曦和月落的夜晚中,看见你的身影,感觉到你和我存在于这一片天空中,也是一种幸福,可当突然间听说你即将离
开这里,永远的消失在我视线范围中,这才感觉到害怕了起来。开始着慌了起来,那份埋葬在心中已久的心事重新又苏醒了过来,于是在你拒绝N次后,不要脸的提起笔来给你写起
信来,写上那些我走就想面对着你说的心里话,我真的很想牵着你的说,看尽繁花与黑夜的咏唱,相伴于你今后的每一个rì子里,执子之手与尔偕老。
祝:美丽幸福永远的陪着你。萧朝虎
不快烦恼远离于你身边。.12.12夜
再次看到这熟悉的字里行间不断跳动的少年情怀时,萧朝虎心底里忽地有点感伤起来,但回忆起来,却没以前那种悸动了,毕竟谁都会在时间的陶冶下,逐渐开始成长起来,香烟在不觉中已经只剩下最后半截了,差点烫及萧朝虎的手。还没待萧朝虎想清楚那女子的容颜时,
房外传来姐姐熟悉的声音道:“虎弟,出来吃饭了”。
萧朝虎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后,把那封承载着美好记忆的情信收了起来,放回了原处,这才向门外走去,
四方桌上摆了四份简单的家常菜,菜式虽然不是很丰盛,只是平常的家常菜,一份瘦肉炒萝卜,一份清蒸草鱼,一份红烧排骨,加上一份西红柿蛋汤,但在萧若雪的巧手下,菜肴不禁在外观上好看,味道更是鲜美。
萧若雪看着餐桌上正不断往嘴里夹菜的萧朝虎,心里面充满了温馨和幸福,从小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弟弟能这么喜欢自己所做的菜,这就是自己最值得骄傲的地方了。
nǎinǎi年龄大了,吃的不是很多,姐姐也不怎么吃,整个四方桌上那香味弥漫的菜肴被萧朝虎以秋风扫落叶般统统扫进嘴里出了。
以前的萧朝虎,吃饭的时候,也不是这么粗鲁和疯狂的,但这三年中,为了执行特殊的任务,有时藏在黑暗的恶劣环境中,几天都没有什么食物可以进口的,饿的次数多了,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习惯了。
亲人陪在自己身边吃饭的感觉真的很好,好久都没有这种幸福的感觉了,在这个世界上,幸福,有时,真的很简单,对萧若雪来说,每天睁开眼来,就能看到自己最亲爱的弟弟的脸,能亲手替他做饭吃,看着他孩子气似的叫自己姐姐的神情。
nǎinǎi见萧朝虎那狼吞虎咽的吃饭模样,有点担心的道:“虎牙子啊,慢点吃,不要噎着了啊”。
萧朝虎努力的把嘴里的饭菜咽了下去,然后这才道:“nǎinǎi,没事,姐姐做的菜太好吃了,我吃了还想吃,所以吃的太快了”。
坐在萧朝虎身边的萧若雪也微笑的对nǎinǎi笑着道:“nǎinǎi,你不用管他了,弟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足这是一件好事”。
看着眼前这对可爱的孙女孙儿,nǎinǎi忽地叹息了下道:“可真是辛苦你们俩了,nǎinǎi没用,照顾不了你们,还要牵累着你们俩”。
听着nǎinǎi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萧若雪忽地觉得很是难过,赶紧劝说道:“nǎinǎi,你可不要这么说,你要是这样说的话,那我和弟弟可就真的没脸了,都怪孙女没本事,不能让你在生活上过的好些”。
这些年来,这个家一直都是萧若雪一个弱弱的女子用她那稚嫩的肩膀撑起这个破落的家,看着孙女在这生活琐屑事上弱弱的身影,nǎinǎi有时也看的有点心酸。
萧朝虎此时也赶紧说道;“nǎinǎi,树yù静而风不止,子yù养而亲不在,有你在我们身边,我姐姐这才能感觉到家的完整xìng,放心吧,现在你孙儿回来了,定不会再让姐姐受到委屈了”。
萧朝虎虽然现在才十九岁,可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体重七十多公斤,加上三年的境外和军队生活,让他看起来比一般的同龄人要成熟很多,听着他那声音不是很大但却掷地有声的话语,萧若雪和nǎinǎi心中没来由的对他充满了信心。
饭后,萧若雪收拾后饭菜后,就和萧朝虎陪着nǎinǎi说了些家常话来,听着那些太祖爷时代的人和事从nǎinǎi口中缓缓道出,萧朝虎忽地就如融入了那些轰轰烈烈的大时代中去了,随着nǎinǎi的目光行走在那些从没在和平年代出现过的古老街道上。看着那些朴素的百姓因为有了盼头而露出最纯洁的笑容。
再次见证了太祖爷那绝世惊艳的风采,见证了历经沧桑和苦难的国家在这个世界上一步一步崛起的足迹。
第七章为你斩碎一地桃花
nǎinǎi因为年龄大了,身体不是很好,不能长时间的说话,但今天因为高兴,不由得多说了些,萧朝虎和萧若雪不忍心让她扫兴,所以也没怎么劝阻,待nǎinǎi尽兴后,萧朝虎这才出了家门向萧家村最富裕的一户也就是彭清清家里面走去。
今天的天气还是很不错,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村里面得小路也于风雪中逐渐干净了起来,行走在村里的小路上,也不用担心泥巴粘在裤脚和鞋袜上。
一路上,碰见了村里面不少熟悉的人,萧朝虎都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九六年的萧家村大多数村民还是朴素纯朴的,没什么坏心思。大多数人还是蛮好相处的。
身为整个萧家村最富裕的一家,彭清清家的房子可以说是整个萧家村最大的一户了,整个房子三进三出,房子都是用烧制过的红砖砌成的,外面的墙面上贴着纯白sè的瓷砖。
院墙外是一条约十米左右的水泥道,周围种植了不少的树木和花草。傲然的挺立于萧家村的正zhōng yāng。
院落里的小树上拴着两条凶恶的狼狗,两条狼狗看见萧朝虎正从院墙外面走了过来,吐着长长的舌头,露出尖利的牙齿正对着萧朝虎狂吠着。
听着院墙里自家的爱犬在外面不停的狂吠着,正坐在自己房间里看书,温习功课的彭清清赶忙的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去,披了一件外套。
出了房门,来到大厅外,便见着萧朝虎正站在自己家外的门口,而自己家的两条狼犬正很不友善的看着萧朝虎。
枝桠一声,木制的大门被彭清清打了开来,露出了她那张如花笑脸,盈盈的站立于萧朝虎面前,言笑宴宴的对着萧朝虎道:“萧大哥,好啊”。
萧朝虎望了望裹在外套下那娇美的女子身子,笑了笑道:“不让我去你家坐坐吧”。
彭清清侧了侧身子,然后才道:“进来吧’”。
萧朝虎跟在彭清清身后,走进了萧家村最繁华的一户人家里,两人并肩走在院落里,萧朝虎笑着道:“你爸在家,我找他有点事情”。
听了萧朝虎也话,彭清清有点不怎么高兴,原本以为萧朝虎是来找她的,现在自己可是会错意了,有点淡然的对萧朝虎道:“我爸在家,你找他有什么事情么”。言语中也没有那么的欢悦了,
女孩子的心丰富细腻,萧朝虎显然没怎么和这个年龄阶段的女孩子打过太多的招道,不知道此时的彭清清已经有点生气了,还是那么风轻云淡的道:“大人之间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动不动的就寻根究底”。
见萧朝虎还趁机在自己面前摆架子了,彭清清顿时便不怎么乐意了起来了,嘟着嘴道:“我爸在前面的房间里,你自己去找他吧,我就不陪着你了”。
说完后,也不待萧朝虎回话,就向二楼自己的绣楼中走去。
看着彭清清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中,萧朝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点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就说错了话了,得罪了这个小丫头了。
青chūn期的女孩子变脸真的变的太快了,萧朝虎只得在心里面暗叹一声,想起自己来这还是有点事情,便没再停留,向彭清清刚才所说的地方走去。
彭正东这些年来因为做生意发了一些小财,有了一点闲钱,是故,在物质上生活上比之村里面的大多数村民要生活的好一点,男人身上只要是兜里有了钱,胆气就会比没钱的时候要强很多。腰杆子也要比没钱的男子要挺得直很多。
萧朝虎在客厅里见着了彭正东,这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头发剪的很整齐,脸型如大理石般雕刻过似的,眼神深邃如水,眉毛浓黑,一副中年美男子的模样。间或中还可以从他身上看到彭清清的影子。
成年后的萧朝虎还没和彭正东说过话,萧朝虎在打量彭正东的时候,同样彭正东也在打量萧朝虎,像他这种常年奔波在外的商人,看人的眼光毕竟还是有点与常人有点不同,
他虽然看不明白萧朝虎的深浅,但好歹也发觉到萧朝虎身上蕴含着的另一种难以名状的气势。
这些年,萧朝虎所经历过的事情和身上所发生的故事岂能是彭正东这种商人所能想象的到的,但自己的女儿清清小时候常年和萧朝虎相处,彭正东也没怎么给萧朝虎脸sè看,
而是很亲近的如长辈对萧朝虎道:“虎牙子,jīng神神气很不错,看来军队还是很锻炼人啊”。
萧朝虎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不远的彭正东,这才道;"可不是么,小子我可是在军队了吃了不少苦啊,但人生就是这样,没有经历过炼狱般的锤炼,也锤就不了辉煌的人生,
没有留过血的手指也弹不出世界上最美的绝唱,虽然吃了不少苦,可毕竟在军队中学会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风雨过后才能见彩虹,显然彭正东对萧朝虎这话很是赞同,微微点点头道:“说的很不错,这话我觉得很有意味,就像我做生意一样,没有付出更多的心血,也得不到更好的回报”。
两人都是见过了大场面的人,没一会儿两人就聊的很融洽起来,期间两人也就南巡首长大力发展改革开放的话题聊了几句,虽然话题不是很多,
但萧朝虎偶尔间的只言片语,往往就点中了关键点,越聊,彭正东心里越吃惊,心里也开始对萧朝虎更加友善了起来。
时间在两人的闲聊下悄悄的流逝着,最后,萧朝虎这才想起自己来这的正事,是来这借摩托车去市里面买车的,彭正东一听萧朝虎要借车,二话没说就点头答应,并在萧朝虎即将离开自己家时,拍了拍萧朝虎的肩膀亲切的道;“虎牙子,有时间就常来我家坐坐”。
萧朝虎点了点头道:“恩”。
彭正东见萧朝虎答应了,这才对着楼上房间里的彭清清道:“清丫头,你萧大哥就要走了,你下来替为父送送你萧大哥”。
楼上的彭清清正郁闷的生着气,小心思里正烦恼着呢,但她毕竟是一个孝顺的女孩子,见父亲开口了,也没怎么拒绝,就那么袅袅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萧朝虎推着摩托车,彭清清正一脸不情愿的和他并排走在一起,静静的一句话也不说,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萧朝虎看的有点想笑,但他也知道此时的彭清清正在气头上,也不敢笑出声来,只得竭力憋住笑声。
两人沿着村庄的小路走了一段距离,阳光淡淡的照耀在两人身上,拖起两道残影。
眼见就快走到自己家了,彭清清还是没说半句话,投也不抬的默默的跟着自己,萧朝虎只得先开口道;“小丫头,不要再生气了哈,你看你,脸上都上都快挂起一个酱油瓶了,这样下去就不漂亮了哈”。
彭清清抬了抬头,看了萧朝虎一眼,还是没怎么做声,萧朝虎没怎么和生气中的女孩子相处过,也不知道怎样讨好女孩子和安慰人家,只得没话找话的道:“清清,要不,等下我去市里面有点事,萧大哥带你去市里面玩下,怎么样啊”。
彭清清也不是真的很生气,只是气不过萧超虎老是把她当小女孩子看,不会主动的去安慰她,见萧朝虎这样低声下气的来讨好自己,心情也开始变的好起来了。
彭清清点了点头有点开心的道;“看你这么乖得份上,本姑娘就原谅你了,给你个面子,我就陪你去市里面玩下,有着本大美女陪着你,让你在别人面前涨涨面子”。
萧朝虎看着那如花笑容,本来想出言打击下她,但想了想,好不容易哄得她脸露笑容,要是自己再说了一句什么不该说的话,到头来,受气的还是自己。
萧朝虎只得顺着彭清清的语气说了下去道;“我定是上辈子在佛前敲烂了五千个木鱼,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上,才能于这一世得到我们萧家村第一美女的垂青’。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萧朝虎夸奖,但彭清清还是有点害羞的道:“真不要脸,谁会垂青你这个什么风情也不懂得木头”。
话说的不怎么好听,但那言语中却夹扎着不为人知的淡淡情怀。
好像有点男女朋友之间女孩子向心爱的男子撒娇的神情。
萧朝虎先是回家和自己的姐姐说了要去市里面买货车的事情后,待萧若雪点头同意后,这才推着从彭清清家借来的摩托车,来到萧家村前面的村口等候彭清清。
此时,天sè,也不是很早了,太阳已经开始半悬空在萧家村的上空中了,但也不是很晚,大概早上九点半钟,冬天的太阳不是很毒辣,照耀在人身上,给人一种很暖和的感觉。
从没有过等待女孩子的经历,萧朝虎感觉有点怪怪的,那是一种很难以说出来的感觉,似甜蜜又似无奈,矛盾的很,等人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明明知道她就会过来,但却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过来,也不可以随便走动,怕的是,自己走开后,就会错失和自己所等待的人在第一时间里相遇到。
萧朝虎,先是往村口的方向看了看,可是视线所及处,还是没有见到伊人的芳踪,闲着无聊,萧朝雪靠在摩托车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根jīng装白沙烟,点了起来,默默的吸着烟,看着香烟的如游丝般在空气中逐渐变淡,逐渐到消失不见。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摩托车下面的空地上已经杂乱的散落着四五个香烟头,彭清清这才从村里面缓缓的向萧朝虎所待的地方走了过来,本来因为等待的时间太过长久,萧朝虎心底里已经开始变得不怎么耐烦起来,但看着路上正袅袅走向自己走来的那个曼妙的身影时。刚才的那点不耐烦早就被抛到脑外去了,剩下的只是惊艳。
第八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虽然早就见识了彭清清青chūn无敌的美丽了,但这次,在家换过衣服后,化过淡妆后的她更加惊艳,之前,萧朝虎,还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小女孩子来看,可如今,看到化过妆后的她,那种万种风情不是一般的女子所能比的过的。
彭清清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容,jīng致的脸庞少了些羞涩,多了点妩媚,上身穿着一件白sè的羽绒服,脖子上系着一条暗红sè的围巾,下身也是一条纯白sè的休闲长裤。下脚下也是一双白sè的运动鞋,从远处看过来,整个人就是一身白,如同融入那千年冰山的万年白雪中,纯净的就仿佛不是生活在这三千大千世界,百万菩提众生中。
彭清清走到萧朝虎身边,笑靥满面的开着玩笑:“咋了,没见过美女哈,看你这摸样,好像真的没见过女人似的”。
此时的彭清清显然心情很好,焕发出不一样的青chūn活力来了。
萧朝虎收回看向彭清清身上的视线,有点尴尬的道:“不要取笑你萧大哥了哈,古语不是说的好么,参军三年,母猪赛过貂蝉,何况还是你这个我们萧家村的第一美女呢”。
话刚出口,萧朝虎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生怕再次弄得彭清清心底不愉快,有点躲避似的把头转往彭清清看不到他脸上神情的方向去了。
但显然萧朝虎猜测错了,彭清清兵没有真的生气,而是催促道:“快走吧,时间不早了,我还想在市里面多逛下街”。
萧朝虎扶着摩托车的车身,先让彭清清上了车,待她坐稳后,这才熟练的转动钥匙,脚踩油门,摩托车猛地一声向前面冲去,正安静的坐在车尾的彭清清,随着惯xìng,不由自主的向萧朝虎身上撞去。
一时之间,萧朝虎便感觉到一个柔软的身子撞在了自己身上,耳鼻之间顿时弥漫着女孩子身上特有的气息,微微鼓起的胸脯因为惯xìng的原因,紧紧的贴在了萧朝虎的后背。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的女孩子的身体,感受到身后那微微鼓起的柔软,刹那之间,萧朝虎顿时迷失这醉人的感觉中,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所有。似乎整个天地如同活了过来,青草悠悠生长,满地山花烂漫,鸟儿在欢声歌唱,到处充满甜蜜和温馨。
直到身后彭清清嘴唇吐出不满的声音时,萧朝虎这才从那醉人的天地间苏醒了过来。
萧朝虎有点尴尬的道:“唉,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长时间没活动了哈,手艺有点生疏了,小丫头,你要相信我,我的技术可真不是吹的,让我熟悉下,你就会体会到了我的技术娴熟”。
听着这有点不知所谓的借口,彭清清因为女孩子特有的矜持,也不怎么好于这个话题上继续说下去,毕竟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萧朝虎占了便宜,真的要是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最后尴尬的还是自己。
彭清清便不再说话,一时之间,两个人就这么不言不语。空气中仿佛也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彭清清坐直了身子,隔着萧朝虎约有五十几个公分,由于刚才发生了那尴尬的事情,彭清清心里有点担心,是故,只好伸出纤纤玉手轻轻的环抱着萧朝虎的腰身。借以来避免和萧朝虎身体上的接触。
看着前面不远正专心开着摩托车的萧朝虎,彭清清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心底里却是思绪万千,从小到大,在她心底里,一直都是把萧朝虎当做自己的哥哥来看待,偶尔之间,两人也会开些看似有点过分的玩笑,但毕竟心底里就是那么认为他是自己最亲近的,可以呵护自己的亲人。
可如今发生了身体上的接触,在不觉中,心底里那片情感便复杂了起来。
萧家村距离宝庆市主城不过二十来里路,本来还想好好的打量下路边山野和田地之间的风情,但由于刚才和彭清清在身体上发生了片刻的接触,萧朝虎心底里也是有点不知所措了,
对彭清清,自己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也不是很清楚,说喜欢吧,那也不怎么像,说不喜欢吧,可是在每次见到她时,心中还是有淡淡的欢喜,可那毕竟只是欢喜,与之自己曾经所经历过的初恋,却相差了很多,那种少年时候的朦胧情感,是那么的刻骨铭心,每次一想起来,心中出了疼痛外,更多的是遗憾。
大概是男子心中那自生下来就有的劣根xìng在作怪吧,因为在每个男人心中,都有那种亲近漂亮女子的心里。
车子开的很平稳,之后没再怎么发生什么突发事件,十五分钟后,摩托车就开进了宝庆市里面。
宝庆虽然比不上别的发达城市,但她毕竟是一个市,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像银行,车站,旅馆,电话亭,商铺该有的一样都不少。
宝庆市分为东西南北四四座主街道,整个城市占地约二十公里,南城是整个城市的经济中心,像汽车站,商铺,银行,大多数坐落于南城,
而东城却是zhèng fǔ部门的集中地方,市zhèng fǔ,武装部,水利局,税务局,国家的zhèng fǔ部门比较有组织的坐落于东城的每个角落,虽然不是全市的经济中心,但却是全市最庄严最有力度的地方,
这里居住的zhèng fǔ高层掌管着全市三百万人口的经济命脉和人生前途,
至于西城和北城,相对而言,就差了许多,那些生活在社会底层,但却不愿一辈子面对土地,依靠土地存活的人便大多数逗留在西城和北城,或者是那样跑惯江湖,四处卖艺求生的九门之中的人落脚的地方。
洪锦机电位于东城靠车站的约五百米的地方,出门口就是通往省城的主要交通要道,解放前就是国民zhèng fǔ交通局的属地,如今却成了宝庆市唯一的一个车子售出点,占地约五百米左右,
大门口上装裱着洪锦机电四个大字,旁边坐落着几座老式楼层,居住着上百户人家,楼层虽然有点破旧,但好在能住人,交通便利,是故,能居住在这里也成为了一种身份的象征,
当然,这种身份的象征是相对而言的,与南城的那些官面上的人居住的场所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九五年大部分的工厂,商铺还是属于国营,特别是在邵阳这样的南方中小城市,好一点的商铺和场子,百分之九十五的都属于国有的,同样,洪锦机电于这个时候还是属于国有企业。
萧朝虎把摩托车车停靠在洪锦机电的大门口,待彭清清从车上走了下来后,这才把车停在洪锦机电的大门口旁边的一个小型的停放车辆的棚子里。
停放后摩托车后,萧朝虎便和彭清清两人朝着门口的保安室走去。
对于车辆,萧朝虎虽然不是很熟悉,但也不怎么陌生,毕竟以前也曾受到过专业的训练,对于车俩的各个部件还是耳熟能详,可是他那时接触的车辆大部分是越野车和跑车那种高档的车辆,对于这种跑山地的货车,萧朝虎接触的不是很多,所以也没怎么挑剔。
而是在那个卖车的中年妇女的推荐下,买了一辆价格约三千块钱,载重三吨的货车,萧朝虎坐了上去,试着发动了下引擎,围着空闲的场地跑了一圈,感觉了下觉得车辆的内部功能还是很不错,
下了车后,萧朝虎很爽快的付了钱,从那中年妇女手中接过了**,这才带着彭清清出了洪锦机电门口,因为时间还很早,再加上自己答应了彭清清要陪她在市里面逛街,是故,新买的货车暂时停在这里。
三千块钱在这个时候可还算是很大的一笔钱了,虽然彭清清家里富裕,但她毕竟没亲手接触过这么多的钱,这时见萧朝虎眼睛眨也不眨的就掏出三千块钱的现金结账,一时觉得有点看不懂萧朝虎来了。
萧朝虎看了看彭清清,见她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觉得有点好笑,就道:“怎么了哈,你家那么有钱,难道还会看上我这点小钱哈,要是这样的话,那你也小家子气了”。
彭清清转动了她那双大眼睛,乌溜溜的大眼睛在萧朝虎脸上打了一个转,这才有点没怎么好气的道:“本姑娘可不像你,没你那么见过大世面,再说,钱是我老爸的,不代表我有钱”。
萧朝虎感觉有点怪怪的,以前这丫头看这自己总是喜滋滋的亲热的叫自己为萧大哥,可自从去了她家后,他对自己好像没以前那么亲热了,连称呼也开始被她更改了,再不如以前那样叫自己为哥哥了。
虽然感觉有点怪,但萧朝虎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而是继续说道:“小丫头,话也不能这么说,你家里面就你一个小孩,你爸的可不就是你的,你可是我们萧家村的第一富婆,我还打算,以后我要是混的不怎么好,就死皮赖脸的跟着你混饭吃‘。
谁是富婆,真不怎么会说话,富婆这两个字多难听,一点都不知道怎么讨好女孩子,怪不得找不到女朋友,彭清清气恼的对着萧朝虎道。
第九章迎浮世千重变
一提到这个话题,萧朝虎便变得尴尬了起来,像他们这种生活在农村里的,因为家境不怎么样,穷苦的孩子早当家,如今萧朝虎已经十九岁了,村里面跟他同龄的一些男孩子早就结婚了,有的甚至已经有了小孩子了。
萧朝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尴尬的分辨道:“我不是去当兵了吧,要是不出当兵,我早就有媳妇了,有可能孩子都能打酱油了,看见你,都得叫你阿姨了哈”。
彭清清听着他那无力的辩诉,还有那无可奈何的语气,彭清清就觉得自己的心情似乎好了少许了,笑靥盈盈的道:“就你这个样子,一点都不怎么会讨女孩子的芳心,我真不知道谁会看上你,嫁给你做媳妇,那以后的rì子可就郁闷的多了”。
两人越说越没边际了,似乎有点情人之间拌嘴的味道了。
门口的两个保安看着彭清清笑靥盈盈的和萧朝虎并排说着话,jīng致的脸庞充溢着青chūn活力,如花的年龄再加上那美丽的脸庞,看得那两个保安眼睛也舍不得眨一下,只懂的羡慕的看着萧朝虎。
萧朝虎和彭清清两人说笑着走出了洪锦机电,到了停放摩托车的小棚子的不远处,萧朝虎转移话题的道:“小丫头,今天由你做主,去那,哥就跟你到那,我可是下定了舍命陪君子的决心了”。
听到萧朝虎一直小丫头,小丫头的叫着自己,彭清清有点不怎么乐意的道:“萧朝虎,我可是很认真的跟你说,不要再叫我小丫头了,本姑娘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名字,你可以叫我彭清清或者清清,但你要还是叫我小丫头的话,我可就跟你急了”。
说完后,彭清清挺了挺胸,微微鼓起的胸脯似乎于这时也丰满了少许,并扬了扬自己那雪白娇嫩的小手,似乎在威胁萧朝虎。
从小到大,萧朝虎还没见过彭清清这么认真的跟着自己说话,挺了彭清清这话,一时之间,萧朝虎还有点转不过弯来,看着彭清清那小大人的模样,萧朝虎还是作出了正确的选择道:“那好吧,以后我就叫你清清吧”。
清清,清清,亲亲,亲亲,我的小亲亲。。。叫的还好听吧,萧朝虎脸带希冀的目光正专注的看着彭清清的脸。
虽然明知道萧朝虎在口头上占她便宜,但彭清清也只好装作没听到过,看了看外面的人流,彭清清借故转移话题道:“走了,你可是说今天是舍命陪着我的,那我们就先去溜冰场转转,然后才去城南那的服装店买些衣服,晚点后,我们再去小吃街吃小吃,看天桥下面的杂耍”。
再次坐上了摩托车,此时的心情变得这时的彭清清便不怎么拒绝和萧朝虎近距离的接触了,而是伸出双手来,紧紧的抱着萧朝虎的腰身,呼出的气息不断的扑在萧朝虎身上,微微鼓起的胸脯贴在萧朝虎背上。
进距离的感觉到女孩子柔软的身体和她呼出来的气息,鼻孔间充溢着女孩子身上独有的香气,萧朝虎幸福的就想大叫,但却不敢诉诸于口,万一要是惹怒了身后的女子,最终吃苦头的还是自己,
萧朝虎拔开了摩托车头的钥匙,脚下踩了下油门,摩托车便穿梭在街道上的人流和车流中去了,不一会儿就融进了车流中去了,向着宝庆市最后的溜冰场龙凤溜冰场开去。
九六的宝庆市,娱乐场所不是很丰富,没有歌舞厅和迪吧,甚至连网吧也没怎么有,只有几个溜冰场和几个游戏厅,龙凤溜冰场位于北城,北城比之南城和东城,不论在交通,经济,地理上要逊sè很多,就连治安也不怎么样,毕竟生活在这里的人,大多数是社会底层人士,三教九流,半黑半百,跑江湖,耍杂技的人大多生活在这。
龙凤溜冰场表面上正规的场子,但暗地里却被宝庆市最大的一个地下势力帮派红星帮掌控,像黑社会这种xìng质的亚势力圈,不论是在那个朝代,都有它存留下来的土壤滋润着,有黑就有白,自从太祖爷打下江山后,南巡首长的数年的改革开放,数十年中也曾严打过好几次,甚至都出动了武jǐng,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打掉些黑势力分子,过不了多久,又会有新的黑暗势力重新冒出。
红星帮的帮主李杰,早年只身一人从东北过来,凭借过人的头脑,敢打敢拼的胆量,拉起了一帮生死兄弟,短短十年间就于宝庆市黑势力中混出了名气了,再加上他舍得金钱,拉拢了一些白道上的官员,是故,这两年来,他的红星帮一跃成了宝庆市的最大帮派。
虽然他在宝庆市黑势力圈中混的风生水起,但他这人会做人,明面上不怎么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甚至自己私下里还掏钱替zhèng fǔ办了一个私人实验学校,在宝庆市名声还是很不错,zhèng fǔ高层官员见他这么懂事,于是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龙凤溜冰场作为宝庆市最大的溜冰场,占地约五百平米,门口悬挂着五个硕大的字,龙凤溜冰场在五颜六sè的灯光映照下,甚是吸引人的眼球。
萧朝虎和彭清清从摩托车上下来,萧朝虎先是去溜冰场不远处的停放车辆的地方锁好了摩托车,然后这才和彭清清向溜冰场门口走去。
彭清清本身就长的很是漂亮,再加上今天的她特意化了淡妆,整个人更加漂亮起来,来溜冰场的大部分是些年轻的男女和一些在街头上乱混的小阿飞和混混。
两人还没走到门口,周围就响起了吹口哨的调戏声,萧朝虎听了这把调戏的声音,转过头往声音的来源处看过去,只见入眼处,三个年级大约十**岁的年轻男子,穿的不伦不类的,耳朵上穿着耳环,头发染得五颜六sè的,每人嘴中叼着一只香烟,一幅街头小混混的打扮。
那边的小混混见萧朝虎还有胆量向他们看去,便张嘴嚣张的对着萧朝虎骂道:“看什么看,看你妈个毛啊,是不是想挨揍啊”。
和他在一起的那两个小混混也是一脸嚣张的看着萧朝虎,偶尔也用猥亵的眼光向彭清清看去。
彭清清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心底里有点害怕,不由自知的就向萧朝虎靠去,并伸出右手来紧紧的抓住萧朝虎的手,脸上充满了担忧的神情。
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只要是一个男子,就会觉得不忍心,眼见自己最亲近的人被人调戏,萧朝虎心底里便开始愤怒起来了。
萧朝虎握了了握彭清清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不用怕,有我呢‘。
听了萧朝虎安慰的话后彭清清忽地感觉到自己不怎么害怕了起来,就像回到小时候,每次自己被村里的小野孩子欺负时,萧朝虎总会摸着自己的小脑袋对自己说者句话。心底里便开始平静了起来了。
似乎眼前这个男子就会这么永远的保护自己下去。
像萧朝虎这种常年奔波于生死边缘,经历过战火和血腥磨练过的特殊人士,多少中东小国的军阀政要,西方毒枭丧生在他手中不知有多少,对于这种半只脚都还未曾踏入黑社会的小混混,只知道在校园里敲诈厚实,胆小学生的小阿飞,这种小场面根本就不值得他一看。
曾经的荣耀和曾身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最jīng锐的部队狼牙中的一员的那特有的骄傲,使得萧朝虎并没有马上出手,那三个染着五颜六sè的小混混,见萧朝虎只是扫视了他们三人一眼,再也没怎么做声,还以为萧朝虎害怕了,于是三人的胆子更加大了起来。
其中刚才那个张嘴就骂萧朝虎的小混混,更加得意了起来,嘴上开始更加嚣张了起来道:“看你那衰样,哥也不为难你,把你那水灵灵的妹子给哥乐呵乐呵,咱哥仨就不揍你,以后要是你在这条街,有什么为难事,就报哥的名号,哥仨人就照着你”。
所谓sè胆包天,其中的三个小混混本来还被萧朝虎那强壮的外表给惊吓主了,但见萧朝虎被自己这边这样侮辱,也没怎么有胆量站出来说句震场子的场面话,三人中的一个甚至向彭清清身边走去,边走边用那猥亵的眼光打量着彭清清那曼妙的身子和那渐渐鼓起的胸脯。
因为萧朝虎就在自己身边,彭清清也不怎么害怕,但被三人中的一个用那种明显有侵犯xìng的目光打量自己时,彭清清心底面还是有点厌恶,赶忙转过身去,躲到了萧朝虎的背后。
萧朝虎本来不想和这些不上场面的小混混打招道,但见他们三人越说越过分了,要是自己再不出手的话,还不知道这事将弄到什么地步,他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陪着彭清清来市里面玩一次,到最后却弄得不欢而散。
萧朝虎向前一步,没见他怎么费劲,忽然之间,就出现在那个离的自己最近的小混混面前,左手就是那么的一巴掌扇了过去,落在旁人眼中速度也不是很快,但身在其中的那个小混混却看到的不是这个画面。他明明想移动自己的脚步,闪往一边,借以来躲开这扑面而来的一巴掌,可无论他怎么努力,就是身子如同镶嵌在地面上,连手指都转动不了,更不用说是移动自己的脚步了
“啪”的一声,听在众人眼里,就好像如同站在风雨雷电中,面对着那从天而降的惊雷,还没从那惊雷中反应过来,一个身影就腾空而起,越过七八米的空间,落到了剩下的两个小混混近前。跌得个七零八散,半边脸肿的就像猪头,吐出了一口碎牙,眼眶凸出,就好像要爆裂了似的。
第十章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这还是萧朝虎手上留情,没有用上暗劲,否则,眼下可不是这么一个场面了,像他们这种混在社会上最底层的阿飞,那里曾见过这种血腥的画面啊,平时只是会欺负些没胆量的学生,连捅人的胆量都没有,怎能跟萧朝虎这种手中沾满血腥的人相比呢。
看到自己同伴如今的下场,那剩下的两个小混混吓的腿都快软了,小腿都在不停的颤动,心中此时如同漂泊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的一根浮萍,找不到半点希望。
一把掌就把一个一百多斤的身子扇了快八米远,这不知道需要多少的力气,这要是打在自己身上,自己可就要去了半条命了,看着自己的同伴不知生死的躺在自己身下,剩下的两个小混混早就吓的不知该怎么办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傻傻的站在原地。
龙凤溜冰场位于北城的主街道,街上人流比较多,不一会儿就聚集了上百人,萧朝虎眼见人群越来越多,担心这样下去,会惹来公安,所以也没怎么耽搁下去了,而是用手指指了指剩下的两个小混混道:“带着你的同伴给我滚远点,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
此时的还站立着的两个小混混,那里还有先前嚣张的模样,像个小学生似的连忙点头道:“好的,我们马上滚”。
待萧朝虎点头答应让他们走时,剩下的两个小混混就像脚底抹了油似的拖着躺在地上不chéng rén样的同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消失在萧朝虎的视线范围里。也不知道此时的他们俩从那里来了这么大的力气。
在华夏国这个有着几千年文明的国家,看热闹似乎成了国人的一种习惯,只要那里围着一群人,看到这幕场面的路人都会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凑热闹。
萧朝虎看了看围在他们身边的一群人,没怎么做声,而是走回到彭清清身边,伸出手来温柔的拉着彭清清的小手,向龙凤溜冰场的入口走去。
围观的人见正主消失在自己实现范围内时,这才三个一团,四个一圈的兴致勃勃的讨论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来。
看着近在面前的萧朝虎,想起萧朝虎刚才为了自己出手教训那小混混的场面,还有他那恐怖的杀伤力时,彭清清忽地发觉自己根本就不怎么理解萧朝虎来,眼前的这个人虽然从小就和自己相处在一起,按道理来说,自己已经很熟悉了,可为什么现在自己心里却觉的这么不熟悉了呢,
这三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使得他变成这个样子呢,想起他曾跟自己说过,于天山下面的千年冰雪中抓过野猪,于战乱的中东扛过枪打过仗,跟老毛子于越南边境中干过架喝过酒,于冰冷的鸭绿江洗过澡抓过鱼,与美国的联邦调查局共过事抓过恐怖分子。。。”。
该不会他说的那些玩笑话是真的吧,不过,接着一想,心里又变的高兴了起来,毕竟他是为了保护自己,为了不让自己受委屈,这才帮自己教训那几个调戏自己的小混混的。
闻着女孩子身上散发的淡淡香味,还有鼻孔间充溢着女孩子呼出来的气息,和手上传来的那些柔软,还有她那脸上丰富的表情,似疑惑,矛盾,不安,欢喜,萧朝虎笑了笑道:”清清,怎么啦,怎么你表情这么丰富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彭清清摇了摇头,接着就有点兴奋的道:“没什么,我只不过是觉得你变了样了,变的我不怎么认识你拉,哦,对了,萧大哥,你是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么厉害的功夫啊,我可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功夫,以前还只是以为是书上虚构的呢”。
萧朝虎装出了憨憨的样子道;“你说的是功夫啊,我可没什么功夫,只不过是在军队了杀了三年猪,你也知道,一只猪有三四百斤,没一把子力气怎么能提的动呢,rì子长了,就练出了一身蛮力气:。
他可不想让彭清清知道他以前的经历,要是真的说出真相的话,传到自己姐姐萧若雪耳里,那可就得让姐姐胆惊害怕了,所以就这么找了一个借口,毕竟曾经的记忆,萧朝虎也不愿怎么去想起。
现在的他只想在自己的努力下,让自己的姐姐在物质和jīng神上生活的好一点,为自己的姐姐搏一世荣华。
彭清清虽然年龄才十六岁,但她毕竟不是一个愚笨的人,心底里很明白,萧朝虎是在找借口推脱,但她也没怎么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而是,在自己心里面,对自己说,总有一天,我要揭开披在你身上的那件神秘面纱。
九六年的宝庆市里面,青少年玩耍的地方大多数是溜冰场和游戏厅,龙凤溜冰场,作为宝庆市最大的溜冰场,硬件和软件的配置在宝庆市当然是最好的,环境好了,价格自然就会上涨,人流量自然也是最多的了。
萧朝虎掏出二十块钱买了两张票,然后从柜台上拿了两双溜冰鞋和两双白sè的一次xìng鞋套,五颜六sè的镁光灯不停的转动着,扑打在溜冰场上正在溜冰的人群身上。露出一张张青chūn的脸庞。
空间中充斥着劲爆的DJ声。
龙凤溜冰场不愧为宝庆市最大的溜冰场,虽然比之欧美那些夜总会的格局设施差了不止一筹,但于这南方偏僻小城还是很不错的,过道旁摆了七八张小型圆桌,放置了一些椅子,桌上摆着烟灰缸还有一些水果,给人一种很温馨和舒适的感觉。
此时因为时间还是很早,溜冰场中人流量还不是很大,只有七八十人,萧朝虎和彭清清找了张空闲的圆桌,坐了下来,换好了溜冰鞋,这才缓缓的向隔着栏杆的溜冰场zhōng yāng滑去。
彭清清显然不是怎么经常来溜冰场溜冰,溜冰的技术很生涩,要不是萧朝虎,在她身边,她早就摔倒在地了,萧朝虎看着她那生涩的缓步移动,觉得有点奇怪,原本还以为她技术很好,这才让自己带她来溜冰,那里知道到了这里,才知道她根本不怎么会溜冰。
虽然说溜冰场上年轻的少年女子很多,漂亮的女孩子也不少,但长的彭清清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还是不怎么常见,
一见到彭清清下场,那些自以为长的很帅和溜冰技术很好的年轻男子,便开始卖弄起自己的技术,在彭清清身边耍弄着各种漂亮的动作,以其希望引起彭清清的注意力。
流连于溜冰场的大多数是些年轻的少年和少女,似花一样的年纪,淡淡的青chūn情怀,不必如祖辈们疲于为生活奔波,心中没有什么压力,心底里剩下的只是那种朦胧的对异xìng的少年情怀。
生存于这茫茫人海中,最能牵动这些无忧无虑的少年的莫不是那美好的事物和人,像彭清清这种刚刚长身子的少女,那如画般jīng致的脸庞,和刚刚绽放的曼妙身影,最能吸引这些有着无穷jīng力的少年。
DJ劲爆的声音弥漫在整个溜冰场的上空中,绚丽灿烂的灯光混合着四处向溜冰场上的男女照去,
少女的头发和容颜在灯光下更加美丽和漂亮了起来,萧朝虎看这那些流连在彭清清身边的少年男子,看着他们那极力在彭清清面前卖弄自己最美好的一面时那生涩的表现。
萧朝虎没来由的生出同感来,想起自己也曾这么幼稚的在自己心仪的女孩子面前幼稚表现时的情景,
此情此景,何其相似,可惜的是,伊人仍在但却芳踪渺然,今生不知能否再次相见,缘来相聚,缘去人分,谁也逃脱不了这宿命。
谁会在你容颜最漂亮的时候遇见你,谁又会在你容颜逐渐褪sè的时候陪着你,我有幸在你最美丽的时刻遇见你,
可却无法在你容颜衰退的时候陪着你:于无声处听惊雷,惯看chūn花秋月,这究竟是一种幸福还是一种无奈呢?
彭清清显然并没有心思去看围绕在她周围卖弄自己娴熟的技术的那些少年,
在萧朝虎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在溜冰场边缘上轻轻的滑动,萧朝虎牵着彭清清的小手,耐心的在她耳边指导着,并小心的带动着彭清清的身子向前面滑去。
萧朝虎在学生年代,也曾和班上的铁杆哥们曾虎清,龙少军去过溜冰场,对溜冰,技术虽然不能说是登峰造极,
但也可以说是很娴熟,不管是顺溜还是倒溜,那种流水般步伐,可不是一般的人能玩的出来的,对于这些在彭清清面前卖弄的少年,萧朝虎可真的不怎么看的上眼。
随着时间的流逝,再加上溜冰也不是一种很复杂的活,彭清清开始能不用萧朝虎的搀扶,可以自己一个人在溜冰场溜了。
由于刚刚学会溜冰,彭清清心里很是兴奋,一个人开始向溜冰场的正zhōng yāng溜去。
萧朝虎见彭清清难得有这么高兴,便没怎么跟上去,对于溜冰,以前他还是蛮有兴趣的,可自从参军后,在边境和中东战乱地区待过后,对这类小孩子玩的游戏便不怎么感兴趣了。
萧朝虎依靠在栏杆上,先是看了看在溜冰场zhōng yāng溜的很是高兴的彭清清,见她眉开眼笑,脸上流露出小孩子兴奋的表情,
步伐也开始稳来,便不怎么担心起她来,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根jīng装白沙,叼在嘴里,腾云吐雾的吸了起来。
这些年来,常年奔波于生死边缘,随着自己身边的兄弟一个一个从这世界上消失,心中的压力自然很大,
他又不像其他的兄弟们经常去酒店***,用女子那火热的身体借以来减掉心中的戾气,也不像别人那样流连于酒吧,借酒jīng来麻木自己的神经,只好以香烟来舒缓自己的那轻微的xìng格分裂症。
长此以往,他对香烟的需求量越来越大了,以往一天一包就可以解决,如今却有时一天抽两包,有时还不怎么够,回到家里后,因为担心自己的姐姐牵挂自己的身体,
萧朝虎依靠着过人的意志力,逐渐减少了吸烟,但这东西,可不是一时能够戒掉的,多年来的习惯已经如刀刻在心里了,短时间是戒不掉的。
第十一章世间安的两全法
像彭清清这种美女,无论放在哪个时代,放在那个地方,都是那么的耀眼,那么容易在短时间内就吸引住大部分男生的目光,刚才那些流连在彭清清身边的年轻男子,
迫于萧朝虎那强健身体的压力,不敢主动去和彭清清搭讪,可如今,见彭清清一个人在溜冰场zhōng yāng溜冰,是故,那些年轻的男子如峰一般的就向彭清清身边涌去,
眨眼之间,在彭清清身边就聚集了二十多位年轻的男子。
这么多人向彭清清身边涌去,刹那间,整个溜冰场里面的人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彭清清身上,围在彭清清身边二十多位中的一个长相英俊,一身名牌的年纪约十七八岁的少年,
最先就向彭清清搭讪道:“你好,我叫贺云勇,在宝庆市一中念高三,不知姑娘你能否告诉你在那上学,叫什么名字?”。
说完后,露出了一个很阳光的笑容,目光希冀的看着彭清清那张jīng致的脸庞,眼中充满了期待。
彭清清从没来过这种地方,她只是从她的姐妹中听说过溜冰很好玩,也没见过被陌生人搭讪的场面,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懂得用小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袖,
像她这种骨子里有着三从四德的女子,从不和不熟悉的陌生人说话,虽然在心底里曾梦想过,有朝一天,自己的白马王子脚踏七sè云彩,出现在自己面前,但那毕竟只是埋葬在自己心中,
如今见着这男子,虽然说这名男子在相貌上要张的比萧朝虎好看很多,但毕竟不怎么熟悉,彭清清没说话,整个场面似乎有点尴尬了起来,
但那名男子还是不怎么死心,继续道:“姑娘,我不是什么坏人,我只不过是想认识下你,想和你做个朋友”。
站立在栏杆旁边的萧朝虎看到这场面有点好笑,这场面怎么这么熟悉,好像自己以前也曾这么做过,但显然当时的自己可没这名年轻的男子胆子大,
被人拒绝了一次,就不好意思继续缠下去了,于是便也没怎么在意,虽然说溜冰场这地方有点乱,
但萧朝虎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点,他知道眼前的那名年轻的男子确实对彭清清没有什么坏心思,只不过是看见漂亮的女生,不由控制的想去认识对方吧。
虽然说不怎么在意,但视线还是停留在彭清清身上。毕竟彭清清是自己带过来的,要是发生了点什么意外,那可就真的会内疚一生了,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独特的,
谁也不能改变别人的想法和处世方式。
眼见围在彭清清身边的男子越来越多了,其中甚至夹杂着几个小混混,萧朝虎便有点担心了,扔掉了手中还剩半截的香烟,一个转身,就那么的一个漂移,就转到了彭清清的身边。
此时大多数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彭清清身上,忽然之间,萧朝虎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彭清清身边,就好像那么腾空而出,
众人还以为眼睛看花了,有的甚至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有点不怎么敢相信。
萧朝虎来到彭清清身边,自然的拉起彭清清的小手,然后这才对着那个年轻的男子道:“不好意思,这是我女朋友,她已经名花有主了,兄弟你还是去结识其他的女孩子吧”。
说着,还当着溜冰场数十人的面,轻轻的替彭清清把额间的几缕秀发拔到脑海后,然后这才牵着彭清清的小手向外面滑去。
那男子毕竟不是在街面上混的小阿飞,眼见伊人名花有主,便也没怎么纠缠下去了。随着正主的离开,剩下的众人便再次散开,和自己要好的朋友在溜冰场里对滑了起来。
彭清清默默的跟着萧朝虎,萧朝虎见她不做声,还以为她生气了,赶忙小声的解释道:“清清,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看到其中有几个小混子夹杂里面,怕你被人占了便宜,我
这才过来帮你做挡箭牌的,真不是有意打扰到你的”。
彭清清毕竟是第一次溜冰,技术还不是很娴熟,不一会儿就开始跟不上萧朝虎的步伐了,但萧朝虎是什么样的人,不但在军队学习过最实用的杀人技术,甚至还曾偶然间跟随过一个神秘的老者学过一段时间的古武。
虽然时间不是很长,但那神秘老者毕竟传过一些心法给萧朝虎,要不是他曾学过那些如今不怎么在现代出现过的古武术,他也不可能在那么多的血风腥雨中存活下来。
也不可能成为中国最厉害的特殊部队狼牙中身手最好的一个,彭清清身子不是很重,萧朝虎带着她溜冰并不是很吃亏,看着那些在他面前不断卖弄的少年男女,萧朝虎也生出了好强的心。
只见他暗中默念不动根本诀,一口真气在自己体内运转三周天,片刻间,身上充满了炽热的真气,脚步轻轻滑动,手握着彭清清的纤纤小手,借着那些许滑动所带起的力度,顷刻间,两人就如山花烂漫中不断穿梭在花丛中的蝴蝶般悠闲的带起一道残影,于整个溜冰场滑动起来。
那如水般自然却复杂的动作,一时之间,就惊动了整个溜冰场上溜冰的人,众人并不是没有见过复杂的溜冰动作,可像萧朝虎带着一个女子,却能于这溜冰场中诠释出什么才是真正的花俏动作。
身在其中的彭清清却感觉更加的真实,那种感觉就好像起风了,自己身在云端中飘扬,周围的云彩和鸟儿在欢快的歌叫着,心就如沐浴在阳光中。虚幻却又很真实。
从没有过这种感觉的彭清清,这时才发现自己很喜欢这种感觉,似乎比自己闲余时间看的那种优美的诗词还要舒服得多,时间仿佛也在这一刻间停留了下来,真希望就这么永恒下去。
偶尔之间,展现出自己的魅力,尽情的宣泄着自己独特的热情,也是一种很快乐的事情了,此时的,萧朝虎仿佛也回到了自己的青chūn年少,在自己心仪的女子面前正努力的展现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没过多久,龙凤溜冰场的人流也越来越多了,疯狂了一把的萧朝虎就停下来了,待彭清清稳住了自己的身子后,这才对彭清清道:“清清,感觉怎么样,你萧大哥我的技术可真不是吹出来的哈”。
彭清清心里面很认同,可嘴上却反驳的道:“还行吧,不过,还算不上最好”。
听了这话后,萧朝虎作出了一个似乎被打击到的表情道:“不会吧,我感觉我刚才的表现很拉风,你没看到,也没感觉到,刚才溜冰场上的那些人,可真的被我们俩那优美的动作给惊艳了一把哈”。
彭清清又见萧朝虎开始自己吹起来了,嫣然一笑道:“这我可没觉得,我觉得你在我面前吹牛的时候,那表情可真的就如同脸上披上了一层圣洁的佛光”。
对于佛道中所追求的那种所谓天道永生,萧朝虎心中是有点不怎么认同的,人生匆匆数十寒暑,于这红尘俗世中体验悲欢离合,生老病死,本就是人这一辈子最大的历练。
见彭清清如此说,萧朝虎便笑着道:“清清,你萧大哥可不只只有如此的表现,想当年,我也是一个很拉风的男子,一个人追着上百人狂砍两条街,就连什么漫天神佛,什么妖魔鬼怪,碰见我就要绕路走”。
声音不是很大,但能清晰的传到彭清清的耳朵里面,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男子,耳边传来他那平淡却又似毫无顾忌的言论,彭清清一时之间,有点说不出话来。
彭清清虽然不怎么相信,但也被他那不屑一顾的语气所惊骇住,像她这种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女子,对那未知的神佛还是充满了好奇的,毕竟不可预测的事物对她来说还是充满了神秘的。
萧朝虎见自己果然惊住了彭清清,这才笑着摸了摸彭清清的头道:“清清,你萧大哥装神棍是不是还是有点气势的哈”。
人就是这样,复杂多变的,没一会儿,彭清清就嘟起红润的嘴唇道:“你要是穿着一层道袍,我看可真的能唬住一些人,刚才我都差点被你给唬住了”。
萧朝虎笑了笑道:“那当然,你也不看看,你萧大哥是干嘛的,只要稍微卖弄点小手段,就会吸引住一大片年轻的女子,怎么样,考不考虑,让萧大哥做你身边的护花使者,替你赶走围在你身边嗡嗡直叫的那些追求者”。
也不知是为何,可能是心境发生了改变,现在的彭清清听着萧朝虎这些有点调戏自己的话语,心中也不怎么抵触了起来,甚至,芳心中隐约的还带些期盼。
彭清清故意刺激萧朝虎道:“本姑娘长的这么漂亮,追求者可从萧家村排到市里面了,像你这不怎么会讨女孩子芳心的男子,本姑娘可就真的不怎么稀罕,只要,本姑娘张张嘴,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呢?”。
萧朝虎见彭清清难得这么高兴,也故意装作被打击到以夸张的语气的道:“清清,你知道么,为了与你相见,我于佛前苦苦求了五百年,于五百年的时间中,化身石桥,
任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rì晒,五百年雨淋,只为能近距离的接触到你,远远的看你一眼,佛祖感应到我的真诚,这才让我今生陪伴在你身边,可如今你就这样对我,你对的起我的一番诚心吧”。
萧朝虎虽然不怎么会讨女孩子欢心,但他的古文化语言功底极其深厚,他要是真心去讨好一个女孩子的话,凭他的文采,却是能感动很多涉世不深的单纯女孩子。
眼前的彭清清就是很好的例子,听完萧朝虎这繁话,彭清清的心底忽然觉得有点苍凉和心酸了起来,女孩子都是感xìng细腻的,似乎于这时,自己置身于其中,一身白衣,秀发在风中飘荡正缓慢的从一座古老的石桥旁边走过。旁边水流急湍,古老的石桥单薄的位于苍茫大地上。
第十二章不负如来不负卿
风从水流的上方吹了过来,吹散了远方的烟雾,吹向了石桥上那白衣飘飘的女子,吹起了她一袭长发,
苍茫大地上,伊人伫立桥头望向远方,清秀的脸庞上一双灵动的双目中蕴含着炽热的情感,似乎在等待远方的人归来。
那画面虽然只是那么的昙花一现,但却留给彭清清很深的印象。画面再美也只能停留在记忆深处。
无论处于什么环境中,萧朝虎都会在第一时间内熟悉周围环境的格局和事物,随着时间的进一步流逝,溜冰场里面的人越来越多了,成分也复杂了起来,三教九流的人也多了起来。
如果要只是自己一个人,萧朝虎也不怎么担心,即使是发生了什么突发的事件,萧朝虎都有信心安然无恙的离开这,凭他如今的身手,一般的人是近不了他的身,但现在不同往rì,如今他身边还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可就真的没什么大的信心可以保证别人不伤害到彭清清,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他一个人身手再怎么厉害,可以打七八个人,甚至数十人,可也抵不住上百人的群殴,毕竟他还是个人,受到人本身体能的限制。
所以,萧朝虎一看见溜冰场入口涌进来数十个小混混打扮的年轻男子,就已经下定决心,带着彭清清先离开这溜冰场。
萧朝虎亲密的拉起还在发呆的彭清清,向溜冰场的出口处走去,
萧朝虎因为自己身边多了一个要照顾的女子,本来不怎么想惹事,奈何,麻烦还是找上门来了,当萧朝虎和彭清清两人刚刚来到溜冰场入口处时,就被刚进来的那一群人给拦住了。
被这么多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年轻男女给拦住,彭清清心底里就变得害怕了起来。根本就不怎敢用眼光去打量拦住自己和萧朝虎的那群人的面容。
萧朝虎毕竟不是一般的人,面对这么多人,他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把握,但骨子里那特有的男xìng骄傲和自尊,使得他并不怎么在乎这些人。
拦住萧朝虎和彭清清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汉子,身材不是很强壮,长相也不是很差,只是长时间的酒sè,使得他看起来很yīn翳,但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狠劲,显然是经常混迹于血腥和杀戮中的。
萧朝虎粗略的扫视了一下人群,从旁边的人中的眼神中猜测出这个拦住他和彭清清的汉子,应该就是这一群人中的领头者。自从这群人进了溜冰场,溜冰场的气氛便萧条了下来,很多正在溜冰场溜冰的人也停下了脚步,很是规矩的站在一旁,没怎么敢大声喧哗。
显然是溜冰场中的很多人都认出了那位二十七八岁年轻男子的身份来了。迫于他的压力,这才会造成如今这看似诡异的场面。
就连那一直在溜冰场上空响起的DJ高音也停留了下来,显然是龙凤溜冰场的工作人员也感觉到了气愤的异常,匆忙之间把DJ的声音也给关了。
一时之间整个龙凤溜冰场三百多人全都沉寂了下来,溜冰场的上空只剩下那年轻男子的声音道:“这位朋友,很面生啊,不知我手下的三个小兄弟什么时候得罪了你,惹得你出这么重的手”。
数十人把萧朝虎和彭清清围在中间,成包围的形势。显然是从那三个受伤的小弟口中得知萧朝虎的身手很不一般,否则也不会出动这么多人马,虽然这数十人手中没有拿武器,但七八十个人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还是很有威胁力的。
萧朝虎这三年时间所经历过的事情可不是这些混在城市中的黑sè人物所能想象得到的,怎么会被这些小场面所惊吓主,只见萧朝虎淡淡的道:“调戏清白女子,特别是当着我的面调戏我女朋友,你说,要是你,你会怎么做,我没打残他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那带头的人显然没有想到,在自己七八十人的包围下,眼前的这名男子还是这么的硬气,他毕竟不是一个小混混,在这个城市里还是有点身份的,眼光和视野当然要比自己下面的那些小弟要清亮的多。
宝庆市虽然是个地级市,但经济发展的不是很快,加上远离云中省省会长郡市,天高皇帝远,这些混在小城市的小混子,本身素质不是很高,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确实干了好几次大架,正因为如此,那些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混子就自以为成群结队行走在街道上自己就很牛逼。
一见萧朝虎这么不给自己老大的面子,其中的有一个穿着耳环,鼻子上扎了一个鼻环的小混混,就来气了,热血一涌,冲了过来,右手握拳,就向萧朝虎身上砸去。
萧朝虎出身军队,自然很理解中国的国情,在中国这个特殊的国度里,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黑社会,小打小闹,国家上层领导者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你不嚣张的浮现出来,国家还是容许你生存下来,
毕竟,国家上层领导也知道,自古以来,有黑就有白,黑sè人物的存在,就像自然中的rì落月升一样,再怎么打击也清除不完的,但是你真的要是明目张胆的显露出你的爪牙来,国家上层领导只要动动嘴皮子,整个社团就会烟消云散,
比如,去年,东北的华四,在东北三省道上可以算是真正的大哥级人物了,就是市委书记碰见他都得尊称他一声三爷,可这么牛逼的黑社会头目,竟然愚蠢的不知道深浅,
在zhōng yāng领导亲临东北时,竟然驾车超于zhōng yāng领导的的座驾,国家领导只是那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华四就被国安人员就地正法,一夜之间,整个社团都烟消云散,如今,流传下来的只是他那看似愚蠢却不知进退的传说。
在国家机器这种巨无霸面前,就是满天神佛都得选择躲避,更何况是这些混迹于黑暗之中的人呢?
萧朝虎心知自己毕竟只是一个人,于这混乱的场面中脱身很容易,但要保护好身边的彭清清,就不那么容易了,所以他选择了没有躲避,而是想让他们理解到自己的实力,以后不要再这么纠缠自己下去了。
眼见那拳头就要砸在萧朝虎头上了,萧朝虎,只是那么的随手一抬,扣中了那“热血”少年的脉搏,暗地里发力,就那么的单手把那体重将近一百二十斤重的少年给提了起来。
单手举起一个百把斤的男子,有些力气的人能做的到,可像萧朝虎,这样,一只手扣起人的手臂脉门,根本没什么受力的地方,这可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做的到的。
那少年被萧朝虎单手举在空中,身子不断的挣扎,眼神中流露出恐惧的神sè,但无论他怎么挣扎,就是使不上半点力气,也动弹不得。
围在萧朝虎身边的数十人一见自己的同伴被萧朝虎制住了,正跃跃yù试的想冲上去群殴萧朝虎,但还是被那带头的人用眼sè制住了。
身为红星帮李杰手下青木堂的堂主,他自然有着他独有的威势,众人心中虽然着急,但老大不发话,也不敢私自作出决定,毕竟黑暗上的规矩可是血腥严厉的,不尊敬上司,那可是很重的罪。
再说,他虽然在这个城市中是有一点势力,可毕竟只是地下上的,吓唬普通老百姓也许还可以,但真的要是遇到哪些狠角sè,他也有点害怕和担心的,毕竟像他们这种还是有点身份的人,对自己的安全还是看的很重的。
眼见萧朝虎有如此的身手,他也不敢把事情给做绝了,万一眼前这人要是真的有什么背景,抑或是从外面过来的过江龙,自己真的要是把事情给做绝了,吃亏的还是自己,火拼,打架自己并不拍,但说要是杀人,自己还是没有那个胆量,如果自己今天要是把事情做绝了,又让萧朝虎给跑掉的话,那自己以后的人生中可就真的如同冰窖火烤了。
只见他向前一步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小兄弟,你还是和你女朋友先走吧,至于,我手下的那几个小弟,我定会严惩的,我们红星帮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从不会主动去祸害良家女子的”。
萧朝虎也不想和他闹翻,毕竟此时对方已经给了自己的台阶下了,自己也只好顺着他的话道:“那就多谢了,山不转水转,后会有期‘。
说了句场面话,萧朝虎就把手上的那人放了下来,转身向门口走去。
围在萧朝虎和彭清清身边的人见自己的老大发了话,很不情愿的给萧朝虎和彭清清让开了道,萧朝虎拉着身边的彭清清就从那人群的过道中走了过去。
两人换了鞋子后,这才走出了龙凤溜冰场。
出了溜冰场,彭清清这才长长的吐出了口气,心中的不安也开始平静了起来,有点不怎么好意思的对萧朝虎道:”萧大哥,给你添麻烦了,今天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萧朝虎笑了笑道:“没事,谁叫你是我的小清清呢,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只是不知道今天你是否玩的开心”。
彭清清先是看了看萧朝虎一眼,这才兴奋的道:“萧大哥,谢谢你,今天虽然发生了一些意外,但我真的很开心,我想,我今后定不会忘记今天这美好的回忆”。
宝庆市虽然说只是南方的一个偏僻小城,但相对萧家村来说,还是要繁华了很多,此时刚过晌午,街道上的人群就密集了许多,放眼看过去,街道上到处都是人,
店铺错落有致,吆喝声和年轻男女的笑声还是小孩子打闹玩耍的声音,充溢在这街道的上空中。
萧朝虎和彭清清出了龙凤溜冰场,萧朝虎先去取了摩托车后,彭清清这才坐了上去,待彭清清坐稳好,萧朝虎这才启动,不一会儿,摩托车就融进了密集的车流中去了。
太阳暖暖的照在彭清清身上,风轻轻吹起了她那如云的秀发,秀发随着风飘转,偶尔间,有几缕秀发飘落在萧朝虎身上,看着前面不远处那个熟悉却又伟岸的身影,彭清清自然而然的就把头轻轻的贴在萧朝虎身上。
少女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和那悠悠香气扑面而来,萧朝虎心底没来由的一醉,握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颤,摩托车差点偏离了轨道,滑向人行道去了。
第十三章军队是一朵绿花
萧朝虎也不是没接触过什么漂亮的女子,但可从没有那个女子能给他如此的感觉,这种奇特的感觉,萧朝虎从没经历过也不知该怎么去办才好。
像他这种男子,多年的生死历练,早就学会了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心也在鲜血和杀戮中冰冷了下来,除了对自己最亲近的人生出关心外,外物已经很难影响他的心境了。
可不知为何,每次和彭清清在一起,他总体会到不一般的感觉,难道,。。。该不会自己真的喜欢上她了吧,萧朝虎摇了摇头,竭力的去想否认,去掩饰,可却又那么的无力。
在他身后的彭清清当然不清楚此时萧朝虎心中的所思所想,现在的她心中一片平和。那些街道上的欢笑和吆喝声自动从她心中过滤掉。
她还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在她心里只是把自己当哥哥般看待,萧朝虎如是劝说着自己道,可心底里却又生出了另一个反对的声音道:你们俩又不是亲兄妹,喜欢就要去珍惜,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错过了就将遗憾终身“。
两个声音不停的在脑海中争吵着,吵得萧朝虎的脑袋都快爆了。没办法,萧朝虎只得在心里默默的念着不动根本诀,过了没多久,萧朝虎的心这才沉静了下来。
在彭清清的建议下,最后萧朝虎把摩托车停在了宝庆市一中的校门口,两人在校门口的一个小餐馆里面吃了顿便饭,填饱了肚子后,两人这才向宝庆市一中里面走去。
宝庆市原名“云中省省立第六中学”,位于宝庆市城东边地区占地面积130多亩,校舍建筑面积5万平方米,学校三面环水,绿树成荫,地处邵水之滨的李子园区,风景秀丽,环境幽雅,览宝庆八景之一的“佘湖雪霁”于眼底,
宝庆市一中始建于1941年3月,是云中省首批确定的六所重点中学之一,也是“云中省花园式学校”。素以教学严谨、校风良好、教学质量高著称,享有“云中省第三所好学校”的美誉。首任校长是太祖爷的老师、著名的教育家张干先生。
宝庆市一中即是彭清清如今所读的学校,也是萧朝虎曾经的母校,就是在这里,萧朝虎度过了他那学业繁忙却又青chūn萌动的三年高中时间。
这里的一草一木,承载了他太多的记忆,也就是在这里,相遇里生命里最重要的第一个女子,初次尝到了那魂牵梦绕,辗转不安的那不为人知的懵懂情怀。
再次走进这所学校,已经是三年后的今天,如今,校园景sè依旧,伊人却芳踪渺然,曾经和自己在同一片清辉朗照的月光下倾听夏虫的低吟,于午后阳光下球场争雄的同学们,已经各奔前程,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由于刚过完年,留校的大多数是在任的职工,学生们因为还在家里面和亲人们欢声的过着新年,是故,学校里没什么太多的人,萧朝虎和彭清清两人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下,看荷叶上的露珠在太阳映shè下,光芒四shè,晶莹剔透,看微风吹过树枝带动枝叶颤动的移动。
两人默默的走着,谁都没做声,似乎怕惊动校园这难得的平静,走着,走着,两人就走到了校园林荫处一个石亭里,萧朝虎看了看彭清清,然后才道:“清清,咱们俩在这坐坐,说说话,好不”。
彭清清点了点头道:“恩”。
萧朝虎见彭清清答应和自己做下来好好的说下话,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餐巾纸,走到石亭边一根木凳子旁,开始用纸巾擦拭木凳子上的污迹。
清扫完后,两人并排的坐在一起,彭清清首先开口道;"萧大哥,能否给我说说你这三年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么,我真的很好奇噢“。
看着彭清清那充满期待的目光,萧朝虎本想脱口而出,可接着想了想,自己所经历过的黑暗和血腥,说出来的话,对彭清清也不是什么好事,再说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很久了,自己也不想再去回忆,毕竟回忆是件很痛苦的事情,那么多熟悉,年轻的面孔就那么匆忙的离去尘世,鲜活的生命就那么凋谢了。
但萧朝虎也不想就这么忽悠彭清清,而是挑着那些不怎么血腥的事情跟彭清清说,军队,自古就是男儿心目中向往的圣地,多少男儿抛头颅洒热血,于黑暗和恶劣的环境中坚守者自己的岗位,以生命代价来诠释真正的男儿之情,
那种炽热朝圣的情感不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所能想象得到的,听着那些或感人,或尴尬,或忧伤,或欢乐的场面从萧朝虎口中淡淡道出。
此时的彭清清这才明白那些在她心目中只是一个代号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是多么的不容易,只为了一个信任,他们可以泡在洪水泛滥的重灾区,
用自己单薄的身体,数百人,上千人,抑或上万人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抵抗住那铺天盖地,可以侵蚀世界一切万物的洪水。
就是因为有了这些战士,国人才能如此安详,可以rì出而作rì落而息,和自己亲近的人闲看花前树影移动,于月下对酒当歌欢声笑谈,就在这一刻,彭清清的心境发生了改变,开始变得有点崇拜起萧朝虎来了。
想起了曾经在军队里的记忆,想起那些熟悉的同伴,还有那些和自己在境外执行任务而牺牲掉的战友,想起曾经为了救自己而失去xìng命的队长,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似乎此刻全都活了过来,似乎于虚无的空气中正笑着看着自己。
萧朝虎眼眶只觉一阵湿润,低声唱道:“寒风飘飘落叶,军队是一朵绿花,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不要想妈妈,声声我rì夜呼唤,多少句心里不要离别时两眼泪花,军营是咱温暖的家,妈妈你不要牵挂孩儿我已经长大,站岗值勤是保卫国家风吹雨打都不怕,衷心的祝福妈妈愿妈妈健康长寿,待到庆功时再回家再来看望好妈妈,待到庆功时再回家再来看望好妈妈。
故乡有位好姑娘。我时常梦见她军中的男儿也有情啊,也愿伴你走天涯,只因为肩负重任只好把爱先放下,白云飘飘带去我的爱,军中绿花送给她。
萧朝虎唱歌的声音并不是很好听,但他因为经历过那铁血般的军旅生活,唱出来,所蕴含中的感情却很是让人感动,坐在他旁边的彭清清忽地被深深的给触动了,
她并不怎么懂得去安慰人家,但她还是很自然的移到萧朝虎身边,紧紧的靠着萧朝虎,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着萧朝虎的头,把萧朝虎搂在怀里。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被彭清清抱着,感受到彭清清对他的关心,萧朝虎再也控制不住,声音哽咽了起来,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庞滴落了下来,落在了彭清清那白sè的羽绒服上。
这三年来,即使是自己处于最困难,随时就会失去xìng命的时候,即使是自己最要好的兄弟为了挽救自己丧失于中东那些武装军阀手中,萧朝虎也没落过一滴泪,而只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得到的手段,暗杀掉那些中东的军阀武装头子,
可不知为何,在今天的这个时候,在彭清清的怀里时,自己却再也不愿意去控制了,像个孩子似的在彭清清怀里哭的个一沓糊涂。
声音逐渐哽咽了下来,萧朝虎抬起了头,离开了彭清清的怀抱,有点不怎么好意思的去看彭清清,情绪激动中,萧朝虎也没什么感觉,可现在,事情过去了,萧朝虎这才发觉到自己似乎也不是那么坚强。
彭清清看了看萧朝虎,见他不怎么好意思面对自己,笑靥盈盈的道:“今天我们可算是持平了,你陪我玩了一个上午,我也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安慰了下你,你可得记着噢,还欠我一次,下次,我想找你时,你可不得推脱呦”。
顿了顿,还没来得及等萧朝虎说话,彭清清就用手指着自己的羽绒服接着道:“你看你,哭的都把我的衣服给弄脏了,现在的你也是大款了,可得陪我一件衣服”。
哭出声后的萧朝虎心情明显好了很多,也开着玩笑道:“要不,这辈子,你就赖着我算了,我虽然家底不是很富裕,但养你和我姐姐若雪还是养的起的”。
听了萧朝虎这话后,心境早已经开始变化了的彭清清嫣然一笑道;“我可不是那么的好养的,我要求很高噢,如果你真的想养我的话,那你就得努力在努力”。
彭清清是什么样的人,萧朝虎从小就和她相处在一起,两人之间的关系可以用青梅竹梅,两小无猜来形容,更何况这几天也和她经历了不少事情,她说这样的话,只不过是用来刺激萧朝虎,激起萧朝虎的斗志。
和萧朝虎相处了这几天来,发生了不少事情,彭清清也隐约的猜测出萧朝虎身上所蕴含的秘密定不会是他嘴上所说的那么简单的。虽然不知道究竟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所以她想用言语来刺激萧朝虎,借以来激起那深藏心中男xìng尊严。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dú lì。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以前看到这首诗形容女子笑容,萧朝虎心中还不怎么认同,
尘世间那里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笑容,可如今于这一刻看到彭清清那脸上的如山花绽放的笑容时,萧朝虎这才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太自然而然了,太井底之蛙了。
那种纯净晶莹的笑容似乎不是尘世间所能看的到的,就算萧朝虎的古文化功底如此的深厚,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词语来形容此时彭清清脸上绽放出的笑容来。
沐浴在阳光下的彭清清,绽放的笑容映照得连那太阳都失去了光芒,晶莹yù滴的露珠与之相比就好比是淤泥中的尘土,连那流动的风于此时也变得凝滞了起来,不忍心去破坏这一刹那间永恒。
此时的萧朝虎也被惊艳住了,话也不记得怎么去说了,只懂得目不转睛的看着彭清清那如山花绽放的笑容,时间似乎于这时停滞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朝虎这才从那惊艳中回味了过来,有点手足无措的道:“清清,你真的长的很好看”。
第十四章 入轮回花开彼岸天
萧朝虎和彭清清两人本来就是并排而坐,隔的距离极近,萧朝虎那手足无措的呆子样看的彭清清有点忍不住再次想笑。
女孩子生xìng就喜欢被人夸奖自己的容貌,彭清清当然也不例外,眼见被自己所在乎的人夸奖,彭清清心里就好像吃了蜂蜜一样,甜滋滋的。
为了不让萧朝虎继续这么手足无措下去,彭清清转移了话题,柔柔的并一脸期待的看着萧朝虎道:“萧大哥,我好久都没听你说故事了,如今我们好不容易聚集在一起,你再给我说个故事好不,就想小时候那样好不,我有点怀念小时候经常坐在你面前听故事的场面了‘”。
是啊,时间真他妈的过的快,转眼之间,当初的那个小丫头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婷婷玉立的大姑娘家了,曾经身材瘦弱的自己也长大成一个可以替自己亲人支撑一片天空的男子汉了。
不忍心看到彭清清失望的神情,萧朝虎整了整自己的思绪,思考了片刻,这才缓缓的道;“清清,如今你是大姑娘家了,那我就给你说一个“入轮回花开彼岸天”的故事吧。
一听这个故事那富有诗词韵味的名字,彭清清就来了劲,马上端直了身子,像小时候那样望着萧朝虎,一脸期待的看着萧朝虎。
萧朝虎缓缓的说道:“相传在远古的西欧大陆,有一个叫范特西的王朝,这个王朝的国王叫范特西,他是一个很有抱负的君主,他英勇善战,谋略过人,
在他的带领下,这个王朝很快的就成了这块大陆的一个大国,他有一个最爱的妃子叫爱丽莎,他非常非常地喜欢这个妃子,在他每一次领兵出征时,他的这个妃子总是亲自送他离开,并亲手为他披上战甲,而在他每一次凯旋而归时,她总是第一个跑出来迎接他回来的人。战争是残酷的,每一次的战争,都有一半人回不了自己的祖国,
她是一个善良和爱好和平的女人,于是她总是劝说他不要再发动战争拉,说这样下去,杀戮过多的话就会遭到上天的惩罚的,可他就是不听,他认为自己所做的是为自己的臣民寻求福利,她劝说不了他,于是就整天在宫殿里为他祈祷,祈祷上天不要把灾难下降到他头上,
可人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她所担心的事情还是终于发生了,一次,他率领自己手下的将士和他邻国做战时。由于他的将士英勇作战,本来已经占了上风,可没料到的是,忽然,上天刮起了暴风,一阵电闪雷鸣打了下来,他回过头来一看,他所率领的将士全部变成了半兽人,连他自己也变成了不会说话的半兽人,
最终,他所率领的将士在这场战争中全军覆没,凭仗着自己惊人的意志力,他侥幸地从战场上活了下来,于是他便rì夜兼程地赶往自己的宫殿去,他想在自己临死之前再看下他那最爱的妃子,当他回到自己的宫殿时,他看到了他这一辈子最不想看到的一幕,整个宫殿化为废墟,
他最爱的妃子一身是血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奄奄一息,他抱起了她,而她留给他最后一句话就是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我还要做你妻子,然后就倒在他怀中沉沉的睡去了。他泪流满面的仰天长哭,哭声凄切缠绵,令人不忍耳闻。
也许是他那妃子在生的祈祷应了灵,也许是他的遭遇实在太令人同情了,他最后终于感动了真主安拉,真主安拉就告诉他,如果他还想再见到他的妃子的话,他就得前去威廉古堡杀掉威廉二世,他把她最爱的妃子葬在他和她第一次相识的地方,然后就踏上了征途,他从米兰的小铁匠那拿到了半岛铁盒,然后用啊半岛铁盒里那锋利的匕首杀掉了威廉二世,
当他用匕首刺进威廉二世的心脏时,他发现自己会说话了,而他留给安拉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作到了,希望你不要违背诺言,然后就用这把杀了威廉二世的匕首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从此,生命坠入了轮回,他不断地在轮回中寻找,从阿尔稗斯山到喜马拉雅山。从撒哈拉大沙漠到中国的刚国盆地,从莱茵河到中国的黄河,大半个世界都留下了他找寻的足迹。
说到这里,萧朝虎故意的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什么事情,似乎故事是故事说到这里就完结了似的,听的正起劲的彭清清显然是很不满意,只见她伸出白皙娇嫩的小手像个小孩子似的摇着萧朝虎的身子道;"萧大哥,你快点说吧,最后怎么了“。
大凡女孩子都喜欢听这种带着伤感却又痴情一生凄美故事。
萧朝虎看了看彭清清,见她脸上充满了希冀,也不再吊她胃口,而是继续说道:“他最终在古老的东方一个南方小城里找到了她,可是此时的她已经根本也不认识他,
而他也因变成半兽人,无法开口说话,尘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不过如此,明明近在眼前,却犹如远隔天涯,他不服,继续祈求上天,他要求很低,只希望能近距离的接触到她,
佛在他的再三祈求下,最终把他化身石桥,于五百年的风吹,五百年的雨打,五百年的rì晒,五百年的雨打中,默默的守望了那女子一百年。
五百年过后,他再次转世轮回,于尘世间再次寻觅,此时的他因为修炼了于风雨中修炼了五百年,已经能开口说话,但身子还是半兽人,
为了不惊吓住心中最爱的人,他在佛祖的帮助下,再次化身为一颗大树,长在她每天必经的路上,替她遮风避雨,默默的看守着他,于五百年中一直看着她,看着她的欢喜,看着她的哀乐。
五百年的时间再一次过去,为了她,他在佛前苦苦求了一千年,千年修炼,只为近距离的看她一眼,借以来弥补曾经对她的伤害,也许是他的真心感动了佛祖,漫天神佛看到了他的诚意,于是漫天神佛使出法力,让他脱离了轮回,重生投胎,于芸芸众生中去追求他的幸福。
于公元1683年(藏历水猪年,康熙二十二年)降于xī zàng南部门隅,纳拉山下,宇松地区乌坚林村的一户农奴家庭,而她也于轮回转世中生于乌坚林村一个牧民家。
带着三世前的记忆,他以为自己今生终于可以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了,奈何,命运又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1697年(藏历火兔年),十四岁他被选定为五世**的“转世灵童”,成为了xī zàng六世**,与心中的她再一次分隔。
千年修炼,足踏百万行程,三世轮回,只为伊人再现,最终还是落到如今出家的地步,心碎的他了无生趣,于孤独的转经殿中逐渐老去,
于无数的寂寞rì子里,忆起前世今生,离世前的那一刹那间,他终于颤抖的拿起笔,在转经殿的墙壁上写下了一首绝命诗:“那一刻,我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的声音,
那一天,我筑起玛尼堆,不为修德,只为投下心湖的石子。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超渡,只为寻你一丝气息。
那一月,我转动了所有的转经筒,不为飞升,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叩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近你的温暖。
那一生,我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你能与你在路中相见,
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求来世,只愿能与你在路中相见。
可就在这一刻,我舍弃了轮回,坠入地狱无间,只为保伊一生平安。
千年修炼,四世轮回,百万行程,最终还是逃不过这六道轮回,三千大千世界,百万菩提众生,明明彼此深爱,却因造化弄人,却不能再次相聚。
听完了这个入轮回花开彼岸天的故事后,彭清清久久没说话,但眼眶早已经湿润,如玉的晶莹泪珠已沿着白皙的脸庞逐渐滴落。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以前在书本中看到这首摸鱼儿的词作时,彭清清还不怎么相信,但如今听了萧朝虎讲了这个入轮回花开彼岸天的故事后,彭清清这才真的相信人世间也是有这么凄美之极点的爱情故事的。
对于仓央嘉措这个被成为xī zàng佛宗身世最坎坷的转世灵童,彭清清并不是很陌生,闲着无聊时,也曾涉猎过此方面的书籍,也曾听过他写的那首,曾虑多情损梵行,入深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传世佳作,初次见到这首词时,已经很是以为他已经够有才华了。
如今,在听完了萧朝虎这个故事后,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留恋尘世,不愿意出家,只愿永远陪在心上人身边的可怜绝世才人,短暂的一生经历却是这么的令人惋惜和心痛。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朝深宫皆无sè,彭清清的那嫣然一笑,使得星月都黯然失sè的女子,落泪时的样子还是那么的好看,但不知为何,萧朝虎心中却感觉到心里有点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