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距离组织的要求还很远
梁军自来对陆青瓷没有什么好印象,到这个学校来,第一个伤他自尊的,就是这个人,是以无论她长得多么祸国殃民,梁军对她都没有好气儿,当陆青瓷说,要交给他一个光荣任务去完成时候,便脱口道:“什么任务?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把座位给你倒出来了。”
上回事过去,陆青瓷自己回家想想,也觉得做得有点欠妥当,摆明了是瞧不起人嘛,何况换来换去,还给自己换来了一个葛林,这个葛林仗着两家是世交,从型跟自己黏糊,自己都快烦死他了,在初中的时候,就想着到了高中千万不要到一个学校去,结果怕什么来什么,两个人竟然到了一个学校。生气之下,就想央求父母给自己换学校,但是,父母恰恰对葛林很来电,因为葛林的爷爷,和陆青瓷的爷爷都在一个班子里,政治上需要一种同盟。
陆青瓷想去求爷爷帮忙,但是爷爷也不同意,他说:“大家彼此都知道你们上了同一所学校,这个时候你走了,让人家怎么看咱们?这不是摆明了是躲人家嘛?再说了,有一句古诗是怎么说的来着?出污泥而不染,心长在你肚子里,你喜欢就喜欢,不喜欢,谁能强迫得了你啊?”
陆青瓷在父母和爷爷那里碰了壁,只有暗中祈祷的份了,她暗中祈祷:千万别分到一个班啊。结果竟然真的被她说中了,葛林也来到了这个班,这时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葛林家暗中关注了。
她只剩下最后一点可怜的希望了,她希望自己不要和那个讨厌的家伙一个座位,这个希望倒不难实现,天老爷再不睁眼,也不至于糟蹋一个人,到了这个地步,到了一个班,还会分到一个座位上。果然,没有和葛林坐到一起,也算是阴差阳错吧,葛林光是忙着炫耀自己那爷爷去了,就忘了盯着座位的事了,随便找了个座位就坐下了,而梁军无意中瞎做,就凑到了和陆青瓷一个座位,上帝最后总算听到了她的祈祷,给她留了一点空间,却是她自己不珍惜。
因为葛林对她死缠烂打,让她对所有的男生都没有好看法,她希望有机会自己一个座,哪怕是和女生一个座,没想到,那个农村倔驴竟然那么倔,竟然那么不在意一个顶级美女,那么一点难堪都不受,立马把这个难堪还给了她。
从小学到高中,从来没有一个男生不给陆青瓷面子,从来只有陆青瓷涮别人的份儿,哪个男生和她不是贱兮兮的?连老师都是那个德行。
回到家里,陆青瓷简直是后悔死了,她悔的不是别的,是葛林竟然真的就乘虚而入了,这不是自作自受吗?早知道,还不如和那个倔驴在一起呢,真要那样,更好了,因为他倔,就会和自己少说话,少发贱。
眼下她有一个顶顶重要的事要这个倔驴去做,听了这个倔驴又提这个茬口,就恼了人:“你行不行啊?就这么点事,没完了是不是?”
梁军也不示弱,当即回到:“除了这个,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其实,他这样说,倒也不是他推诿,或者发牢骚,而是他真的想不出来,陆青瓷找他,能有什么事。
“学校团委下个月,要在全校举办秋季篮球运动会,经过组织研究决定,把这个为班级争光添彩的机会交给你,这是组织对你的信任,你要珍惜这个机会和荣誉,从本周开始,参加班级的篮球队训练,我们将要请校篮球队的技术骨干指导,到时候,你要虚心学习,争取在篮球技术上实现更大的提高。”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打地洞,陆青瓷的爷爷是领导干部,是以陆青瓷说起这些套话来,非常的流利,接下来,她预期的嘲是,按照多少年来,形成的惯例应该是,梁军激动得脸通红,最好还是两个手相互搓着,憨态可掬,结结巴巴,憋出几个词来,道:“我能行吗?感谢组织对我的信任,我一定部辜负组织的期待,努力学习,争取为班级,为团组织争光添彩。”然后,她再用手掌轻轻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好干,组织上很看好你哦。”然后,梁军就激动得两眼放光,语无伦次,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甚至都把手型比划成了手掌,心里还在想:“他一定会激动,没想到我来找他,是给他机会的,应该后悔刚才跟我顶嘴。”
但是,她并不了解梁军,以为他一个农村来的孩子,在上海这样一个大都市里,遇到这样崭露头角的机会,还不得喜出望外?可是梁军是谁?他是从型打架斗殴,偷吃老师带的咸鸭蛋的家伙,哪里有这样的觉悟?梁军想什么?毛!滚犊子,说来说去,你们就是想让我去给你们出力赚奖状,竟然还说成是给我机会,我怎么那么贱呢?什么机会不好珍惜?珍惜这么个当三孙子的机会?还有就是,这个学校有几个有资格指导我的?还他妈的让我谦虚?他娘个腿的。
梁军的父母是农民,从小又是淘气大王,没人管教,思想上跟学校或者电影电视上那些主流思想格格不入,他怎么也理解不了,电影上那些战士,明明是要上去送死,一个个却要争着入洞房似的,面红耳赤,还要感谢组织让他去送死。
但是,梁军不喜欢这种情节,不代表这个人不善良,也不代表梁军没有荣誉感,如果陆青瓷换个说法,就是实话实说:你看有个篮球赛,咱们班就是这些人,你的水平高,就得你上了,梁军会很痛快地答应的。当然了,现在问题不一样了,他的伤刚好,到场上去争球,抢球,他有点力不从心。
他看着陆青瓷那祸国殃民的脸,嘿嘿地笑了,然后说:“真对不起,我距离组织的要求还很远,恐怕胜任不了这么艰巨的任务,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陆青瓷赶紧说:“那没关系,有点差距,咱们可以慢慢地弥补,但是,你一定要有一个为班级作贡献的觉悟。”
梁军一本正经地道:“我肯定有,正是因为有,我才说什么也不能去拉大家的后腿。好了,我不耽误你的宝贵时间了,其他同学都比我强,你快去找他们吧。”
说着,不管不顾目瞪口呆的陆青瓷,人畜无害地,露出一口小白牙,嘻嘻一笑,转身走了。
陆青瓷呆了老半天,总算明白过来,自己是被人家涮了,自己这张祸国殃民的脸,没起作用,自己许诺的组织的信任,也没让人家动心,人家走了。
陆青瓷气坏了,脸色铁青,回到座位上一言不发,葛林从外面回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笑嘻嘻地扭过脸去,想跟陆青瓷说什么,却给陆青瓷找到了发泄的对象,她很不淑女地喊道:“走开。”
下午的时候,团委的捐款活动正式开始了,陆青瓷让人糊了个捐款箱,放在前面,她自己率先拿出500元钱来,放进了捐款箱,然后又宣布:“本着自愿的原则,谁愿意捐多少捐多少。”
葛林一心想获取陆青瓷的芳心,就在下面配合道:“放心吧,大家都是有爱心的人,能捐得少了吗?咱们陆书记都捐了这么多,咱们当然也不能落后啊,要不然没面子,是不是?”
他的话博得了一部分人的附和,许多男生尽管上午说了些怪话,牢骚话,现在看到班级里最漂亮的女生,还有最有实力的男生都这么说了,为了讨好陆青瓷,也都跟着叫了起来。
捐款正式开始了,葛林带头跑到前面,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大沓子百元钞票,估计有一千来块,在手掌心里拍了拍,眼睛却瞟向下面的同学,先是瞟了陆青瓷一眼,又瞟了瞟其他几个女生,然后把那些钞票在投票箱上停留了一会儿,还把脖子向后转了转,这才把那些钱一古脑儿放进了投票箱。
真有不少同学被镇住了,有几个女生叫了起来,葛林的几个死党吹起了口哨,葛林像是在舞台上一样,造了一个型,就下来了。
不少人被他的样子逗笑了,班级里响起了掌声,但是陆青瓷没有笑,只是面无表情。
葛林突然意兴阑珊了。
跟着,葛林几个死党也上台了,由于葛林在前面打了样,这些男生们,居然全都是捐了一千。葛林看到这个情景,便站了起来,大声叫道:“好啊,这才是爱心人士呢。捐款嘛,就得这个样,拿出点诚意来。”他这样定了调子,班级里骚动起来,有几个家境不好的,脸上露出了难堪之色,要是和这几个人比起来,真是比不了的,他们几个人家里,个顶个都是豪富,平时拿1000元喝茶都不找零。
班级里一阵沉闷,短暂时间没有人上台捐款了。梁军的同座黄咏麟,家里也是来自农村,看到这个情景,顿时脸色灰暗,他悄悄地对梁军说:“你捐多少?”
梁军说:“我捐一百。”
黄咏麟面露难色道:“我连一百都没有啊。”
梁军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塞给他:“看起来,今天低于一百不是太好看了。”
黄咏麟没去接,道:“可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上你。”
梁军想了想:“先别急,下课的时候,咱俩再说。”
黄咏麟把那一百元接了过来,表情不再是那么慌张了。这时候,陆青瓷也开始不安起来,如果这样搞下去,事情就变了味了,正要站起来说什么,梁军抢先站起来了,他说:“我先请一会儿假,马上回来。”
大家莫名地看着他,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心里都在猜,是不是他没有钱,吓跑了?
趁这个机会,陆青瓷站起来说:“捐款自愿,大家尽力就行。”
但是似乎大家都被葛林的那句话给压住了,还是没有人上前去捐。场面很是沉闷,陆青瓷的脸面非常难看,看向葛林的眼色也不是什么好眼色。
15分钟,梁军回来了,大家看向他时候,不由得哄堂大笑起来——
092、我捐一千毛
梁军拎了一大塑料袋的钱,但是显然不是什么大票,透过塑料,能看到一些毛票。现在,班级后面的学生还没看清是什么,相互地问:“什么?”还有的站了起来,探头向前面看。
陆青瓷看着梁军,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梁军两次的表现,都让她不愉快,是以她看梁军的眼神,不是什么善意的眼神。
梁军把那塑料袋往讲台上一放,环视全场,然后气宇轩昂地道:“我也捐1000。”
什么?那个乡巴佬也捐一千?大家都愣了,都在猜测到底是真是假,还有的人准备鼓掌了。
不过梁军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大家捧腹大笑起来:“我捐一千毛。”
不少人笑得趴在了桌子上,还有的人笑出了眼泪。但是大家明白,梁军这是在向葛林等人抗议,如果一定是捐1000才算爱心的话,那么我们就捐个1000给你们瞧瞧。
梁军从台上下来后,其他同学一哄而上,百元的,五十的,还有几块的,种种都有。
陆青瓷心情复杂地看了梁军一眼,轻蔑地说了句:“哗众取宠。”
梁军才不管她陆青瓷怎么想,若无其事地跟身边的黄咏麟唠扯起来,黄咏麟来自苏北,家里境况比梁军家还不如,最困难的时候,真得差不多是全家人穿一条裤子,刚才梁军去捐了一千毛,把僵局打破后,黄咏麟趁乱上去捐了款,但是,他只捐了五块钱,属于劫后余生,差点欠下一百元大债,又侥幸逃脱,自然是非常感谢梁军,佩服得不得了,他恋恋不舍的把那一百元大钞,展开来,双手奉还给梁军,看那架势,真是没摸过这么大的钱。
梁军道:“不急,你兜里没钱,就先拿着花。”
黄咏麟摇摇头道:“拿别人的钱有什么用处?早晚得还的。”
梁军心里一动,想起个主意来,道:“你可以不还的,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工作岗位,你要是业余时间有空可以去打工的。”
黄咏麟看着手里的一百元大票,脑子里做起思想斗争来,崭新的百元大钞,放在手里心里非常踏实,可是要再给出去,就真的有些舍不得。他矛盾了好一阵子,才问道:“是什么工作?”
梁军奇怪他为什么赚钱的事,会犹豫这么长时间,告诉他,是网管,每晚工作三小时以上,可以赚10元钱。
黄咏麟摇摇头,道“我担心会耽误学习,还有就是,会不会让人笑话呢?”
他的想法,让梁军很是不以为然,心道:“难怪这么穷,我有意帮他,还想这么多,上杆子不是买卖。”因道:“你自己捉摸,去不去由你。”
这么一番折腾,就下课了,梁军习惯性地往外走,却听到陆青瓷的愤怒地召唤:“梁军,过来!”梁军不知道什么事,就扭头道:“怎么了?”
陆青瓷指着那满桌子的毛票道:“你自己捐的钱,自己过来整理。”
原来,刚才捐款完毕后,陆青瓷便把捐款箱打开想清点一下,结果一大堆毛票堆在了桌子上,陆青瓷脑子轰的一声,差点炸开。从小养尊处优的陆青瓷哪里做过这种事,立即想到了罪魁祸首梁军,声音高了不知多少分贝,把满屋的人吓了一跳。
梁军搞清了原委,差点笑出声来,指着外面道:“老师招呼我。”一溜烟出去了。
他跑到外面,在操场上溜达了一会儿,刚要回班级,却见雅菲来到跟前,她红着脸道:“放学后,能和我一起走吗?”
梁军有了一次楚楚老师的经历,知道女孩子找你一起走,大概是要自己充当护花使者的任务,就瞪起眼睛来,道:“怎么了?”
雅菲起初还遮遮掩掩,后来竟然眼圈红了,在梁军的再三追问下,这才说出了实情。原来,高二8班有个男生,叫栗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看上了雅菲,天天纠缠雅菲,给雅菲发一些肉麻的短信,还在上学放学的时候,骑着个摩托在校门口等她,雅菲被他纠缠得几乎要抓狂了,这才来找梁军放学的时候一起走。
梁军一听气坏了,眼珠子瞪得溜圆,问道:“哪个栗波儿?让我碰到,我扒了他的皮。”
雅菲看到梁军为了他的事气成这样,情真意切地着急,心里暖融融的,这才说:“就是头发染得火红,每天骑着个据说比轿车还贵的摩托,摩托车一开就放音乐,声音大的离百米都能听到的。”
梁军想起来了,似乎有这么个人,每天骑着摩托上学,摩托车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引得周围的人斜眼瞅他。
梁军说:“放学后,你到我们班门口等我。我倒要看看,他有三头六臂。
回到班级,陆青瓷的眼睛能杀了他,梁军也不去管她,兀自回到座位上,看他的书去了。
可怜的陆青瓷忙得一脑门子官司,很不淑女地将葱白一样的手指放进嘴里蘸口水,去数票子,天知道,她为什么到现在没搭起团委班子,或者是,她不爱指使别人?好在有一堆等着向她献殷勤的男生,赶紧过去帮忙。而葛林看到陆青瓷被梁军捉弄成这样,站了起来喊:“哎,那个谁?你……”
梁军不去看他,黄永麟永胳膊肘碰碰他,梁军这才懒洋洋地看过去。
“你赶紧过来查钱,别坐在那里没事似的,不要个比脸。”
这句话,已经触动了梁军的底线,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怒气,但还是忍住了,继续看自己的书。
葛林见梁军竟然敢于不理睬自己,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恼火大了,提高了声音:“你他妈的聋了?想死啊?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贱货?是不是你父母入洞房的时候,就喝多了,还是他们也是你这个比样?”
梁军再也坐不住了,他霍地站起来,眼睛里冰冷冰冷,盯着葛林,道:“你再说一句。”
班级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大家紧张地看着两个人,黄咏麟用胳膊肘碰碰他,小声道:“别惹他了,他们家很有背景的。”
梁军释放出来的冰冷的寒意,让葛林有那么一个短暂的犹豫,或者说是心惊,但是他素来在人面前都是很高调的形象出现,现在要是就此做休,就等于是打自己的嘴巴子。还有就是,他骄横惯了,从小学到高中,处处看到的都是笑脸,从来没遇到过挫折,无论遇到什么事,爷爷都能替他摆平,因此,他也不相信梁军能有什么本钱跟自己叫板。
因此,他稍微一个慌乱,马上就恢复了他的嚣张气焰,叫道:“不服啊,是吧?来啊,给我往死了干,完事后,今天每人1000块的劳务费。”
他的话确实有人听,立即有四五个死党冲了过来,只听见砰砰砰的响声,由于他们动作太猛,把桌子带翻了好几张。
梁军迎着他们冲上去,由于班级桌椅太多,人多了反而不便活动,梁军看准时机,一脚飞出去,踢在了第一个冲过来的家伙的肚子上,只见那家伙仰面倒下去,梁军手撑两边的桌子,凌空跳起,接着把第二个家伙踹倒。
班级里立即爆发出一阵尖叫声,打红了眼的梁军转身站在了桌子上,冲着剩下的三个家伙,道:“草你没过门的外祖母,不怕死的就上。”
葛林不过是个官三代,从来也没打过架,平时招摇,也是仗着自己的身世,那些肯给他当狗腿的,当然没有那个狠心去锻炼自己。现在看梁军的这个架势,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了。
这下可好,全班都记住了这个彪悍凌厉的打架场面,还有那句稀奇古怪的骂人的话:“草你没过门的外祖母。”
这天也真巧了,任课教师有事被拖住,就晚来了那么几分钟,更巧的是,恰好那天校长出来巡视,听到了高一17班尖叫声,推门进来看看情况,正看到梁军耀武扬威地站在桌子上,可把校长气坏了,当即把他弄到办公室,一审问,更不得了了,这个小子竟然得罪了市领导的子女,这还了得,这要是不严肃处理,领导怪罪下来,谁能担当得起啊?再者说了,这个小子也太目无法纪了,竟然跳到桌子上去了,我们华阳高中可是许多人想进来都进不来的呢,怎么能容许这么一个害群之马存在?当下也不听梁军的申辩,大手一挥:“开除。”
梁军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自己才上了两天学,就被开除了,心里一想:“也好,我正好可以专心去经营网吧了。”于是,他转身就要走,却被老校长叫住了,他转身道:“有事吗?
校长说:“你得先在间操时间,给全校学生做个检讨,才离开。”
梁军问道:“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脑子坏掉了?”
校长扶了扶他的金丝眼镜,道:“你什么意思?”
“你都把我开除了,我还会听你摆布吗?我凭什么**你呢?”
校长石化了,半晌没说出话来,梁军扭头走出校长室,回到班级,全班学生等齐齐看向他,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梁军却笑嘻嘻地,对讲课的老师说道:“请你让一让,我说几句。”老师被他一拽就拽到了一边,然后他站在讲台上,对大家摆摆手,道:“哥们儿被开除了,看来咱们没有缘分,虽然,我才上了两天课,但是我还算是高一17班的人,我的手机号是13917275532,以后谁有什么事找我,尽管开口,这个号永远不会换,包括被我捉弄的同学,刚才被我武力了的同学,虽然刚才发生了不愉快,但是我们毕竟同学一场。不过临别了,我得向你们提个建议:‘越是小人物越是有尊严,千万不要用自己的优越感来说事,没有用的,你们最好记住,离开小人物你们也做不成大人物。’”
说完,在全班目瞪口呆地注视下,他平静地回到书桌前,拿起书包,冲大家摆一摆手,走了出去。
全班长时间沉默,连老师都石化了。
陆青瓷呆呆地看着梁军走出去的身影儿,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人家好不容易考进来个华阳高中,要知道进这所中学多不容易,走后门要十多万块钱呢,就因为自己这点破事,把人家开除了?他的一辈子不就完了?以后他会去打工吗?回农村吗?
陆青瓷从小生活在高干家庭,一直处于封闭状态,养成了高傲孤僻的性格,她不与外界接触,所以对于人情世故不是很懂,这使得她在邀请梁军参加球队的时候,不合时宜地说了那些话。虽然她的爷爷是个领导,但是,她并不善于做领导工作,上次选她为团支书,她本来想辞职的,但是她的父母却希望她能锻炼一下社会活动能力,以陆家的地位,以后大学毕业后,肯定是要让她进行政部门的,现在就该锻炼一下。她这才勉强地当了这个团支书。但是,她性格中也有很阳光的一面,她很善良,也很正直,是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
就拿刚才发生的事情而言,梁军给自己出难题不假,但是,反过来讲,人家有爱心捐款,你作为组织者,就没有耐心做好服务工作吗?
还有就是,刚才的确是葛林辱骂了人家,是葛林太过分了。
这么想着,她愈发不安了,想起梁军那个落寞的背影儿,她感到由衷的内疚。
突然,她发现了一个不太对劲的现象,前面坐着的十几个同学,都回过头来,用一种怨愤的目光看向自己,这是怎么了?是葛林和他打架的,关我什么事?陆青瓷心里强烈的不安起来,得罪了一个梁军,竟然得罪了所有的贫民学生。
梁军在篮球场上的表现,让他拥有了为数不少的小粉丝,不少女生至今还念念不忘,他在篮球场的超酷的样子。
捐款时候,用捐1000毛的办法,应对贵族学生炫富的做法,一是搞怪,被女生看作是幽默。二是给穷学生及时解脱了,挽回了穷学生的面子,穷学生从内心里把他当成了代言人。
梁军走了,他的背影儿落寞孤单,不少女生眼圈红了。
梁军背着书包,蹲在大门口,她在等姐姐雅菲,不远处的一个秃脑袋,小眼睛的家伙,正盯着他,自言自语地道:“这个犊子玩意,怎么了这是?”
放学的铃声响起来了,梁军掏出手机来,给雅菲拨过去,道:“我在大门口等你。”
雅菲心里一暖,背起书包就往外冲,就在她走在操场上的时候,一个满头火红头发的家伙发动了摩托车,那摩托车标志性的音乐响起来:“爱上你不是我的错。”巨大的音响,在整个校园回荡起来。
雅菲听到了音乐声,身体一下就僵住了,就象听到死神的召唤一样,脸色大变,拼命地向梁军跑去,那台摩托车加足马力,象一个红色的影子,向着那个柔弱女孩追了上去。在距离大门口20米远的地方,摩托车双轮抱死,嚓的一个漂移,截在了雅菲的面前。
093、把她脱得光光的了
摩托车双轮抱死,嚓的一个漂移,截在了雅菲的面前。雅菲脸色苍白,怯怯地道:“你要干什么啊?”
栗波儿满头的红发,轻薄而润红的嘴唇一抿,噙着一丝冷笑。
他没有回答雅菲的问话,抬腿从摩托车上下来,两个手搓了搓,眼睛看向别处,却依旧不说话,显然是在玩一种猫捉老鼠的游戏,想用这样无形的压力,让雅菲慌乱起来。
雅菲见他这样高深莫测的样子,便低着头,想从旁边饶过去,却毫无悬念地被栗波儿拽住了手臂。
“你要到哪去?”
“放开手,我到哪去跟你什么关系?”
“阿拉不是有车嘛,我送你去。我可跟你说啊,这款摩托全上海只有一台,坐上它,不是一般的有面子。”
“对不起,我不稀罕。”雅菲忽地就沉静下来,也不那么害怕了,仰起头用那一双弯弯的好看得让男人心慌一辈子的眼睛看着他。
“你不稀罕没关系,问题是我稀罕,只要我栗波看上的女人,哪个男人都没有胆量再让你稀罕。”栗波那轻薄而红润的唇角向上撬动起来,牵动着半边腮也跟着动起来,让他看上去显得十分桀骜不驯。
“这么说话不好吧?太过自信,就是自大了。”栗波的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栗波儿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似乎在哪见过,但是他似乎没有心情容忍别人揶揄自己。
唇角再次牵动,冷冷地道:“谁的拉链没关住,把你给喷出来了?”
梁军今天的心情是最糟糕最差的一点,刚刚跟葛林的狗腿打了一架,又被校长开除了,现在又被这样一个不阴不阳的家伙骂了,怎么能让他忍得住?
雅菲虽然把梁军招呼出来,但是,她并不希望梁军和栗波发生冲突,她知道栗波背景深厚,不是自己这等屁民能惹得起的,便想赶紧开口介绍一下,或许栗波能从某些方面考虑,不难为梁军。
她说:“这是我弟弟。”
但是这话说完了,栗波早已把那句话说出了口,这时候听说梁军是雅菲的弟弟,便眯着一双阴翳的小眼睛,上下打量着梁军,道:“原来是兴子啊,以后记得叫我姐夫啊。”说完,仰头大笑。
梁军盯着他的脸,冷声道:“很好笑吗?你没觉得你自己很好笑吗?你怎么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算什么东西?是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凭你也配!我姐是谁?我姐是天上难找,地上难寻的人,论长相过去现在没人能比,论人品温柔贤惠,万里挑一,你想什么不好?你怎么这么不知道羞耻?我要是你,就赶紧去找跟面条吊死,找个棉花包撞死得了,省得给你的祖宗丢人。”
这一番机关枪一样的骂口,让栗波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他一向很自负,自诩为上人中龙凤,所以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今天被梁军这样贬损,方寸也乱了,急于找补回来,口不择言,什么解恨说什么:“你姐长得好看?有什么?还不是被我用来草的?你们全家,不都是让我用来……?”
后半句没说出来,只觉得人影儿一闪,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抽在他的嘴上,栗波儿后半句就咽了回去。栗波儿不敢置信地看着梁军,忽地又开口骂道:“麻了隔壁的,你敢打我?”
话音未落,嘴上又被抽了一个耳光,他本能地后退一步,但是,梁军那种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小踏步太快了,踏踏踏,就像沾住了他一般,只要他嘴里骂出一句来,那耳光就一定抽在他的嘴上,霎时嘴里冒出血来,脸也肿了,最后栗波没有办法,只好蹲下来,用双手捂住了嘴。
这时候,正是放学的高峰,里出外进的学生全都围了上来,看到是前几天篮球场上那个“军哥儿”在教训全校最出名的人物,都大眼瞪小眼,梁军的狠戾让大家大气不敢出,没想到,篮球场上那么厉害,打架也这么厉害。
梁军看到栗波蹲在地上装怂了,就弯下腰去,低声说道:“告诉你,我姐最讨厌你这样的怂包。”说完,拉起雅菲,道:“咱们走!”
两个人旁若无人,穿过人群走向大门外。无数的眼光看向他们,女生们的眼神热切,希望那个护花使者,能拉着自己,让自己永远受到这样的保护,女生们的心思简单,不管是大奸还是大恶,我只期望那份安全感。男生们眼神则很复杂,是钦佩?还是臣服?眼前这个男生做的,他们都想做,但是,他们一直没有那个勇气,也没有那个锐气,但是,这个乡巴佬做到了。
事实上,梁军也并不是多么能打,他到现在,黄喜儿才教了他一个早晨,他的水平,其实还停留在小镇里,帮助楚楚老师驱赶小流氓那个时候,但是,他的思想发生了变化,最近一系列发生的事情,让他内心逐渐强大起来,就这么简单。
相比之下,今天最激动的要数雅菲了,刚才梁军痛骂栗波的时候,就让她激动不已,梁军说:“我姐是天上难找,地上难寻的人,论长相过去现在没人能比,论人品温柔贤惠,万里挑一。”她就脸上发烧,在一边想:“我真的这么好吗?他真的这样看我吗?我在他心目中的位置这么高吗?”后来,梁军听到栗波辱骂自己,像一个被激怒的狮子一样,冲上去把栗波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才是男人,跟着这样的男人,才有安全感。
是以,当梁军拉起他的手的时候,她就把自己的小手,放在梁军的手掌里,小鸟依人地跟着走了出去。
雅菲没有回家,而是跟着梁军来到了他的住处,到了地方之后,就开始挽起袖子来,洗衣服,做饭,黄喜儿惊异地看着梁军,以为他是弄回来一个媳妇儿。
梁军劝她别干了,她也不听,最后竟然很淑女地端上来好几个菜。这才什么也别说,坐在桌前,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黄喜说话了:“你今天速度倒是挺快,就是力气不到,还有就是你该朝他的小肚子,还有太阳穴下手。”
梁军惊奇地道:“你今天去了?那你不帮收?太不够意思了。”
黄喜慢吞吞地嚼着饭,道:“能自己搞定,就自己搞定。”
其实,梁军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别人帮了自己,何如自己动手多过瘾?
吃过饭,黄喜儿趁着雅菲洗碗的空中,问梁军:“怎么回事?怎么把书包拿回来了?”
梁军也没必要瞒他,就把自己被开除的事,前前后后一五一十地说了,黄喜也没说话,点点头就出去了。
雅菲洗完了碗,梁军怕秦大着急担心,就说什么也要让雅菲回家去,雅菲不高兴了,嘟着小嘴儿,道:“你烦我了。”
梁军哭笑不得,道:“说什么呢?你是我姐姐呢。”
雅菲听了这话,眼神一下暗淡了下去,强笑道:“是啊,我是你姐姐啊。”
说完,便拿起自己的东西,出门打车走了。梁军觉得好像是她的情绪不对劲,但是,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也顾不上去想,因为他着急去网吧看看。
等雅菲走了后,梁军换上件衣服,就往网吧走,半路上感觉到后面有个人,回头一看,见走路姿势就是黄喜,也不去等他,只是一路来到了网吧。
网吧的人气还是不太旺,梁军在里面坐了一会儿,想起了不少的事来,不知道如何下手,仔细捋了捋,就列了一些事。比如,网吧的名要改,这个是最近自己必须要做的,然后得想办法,增加人气,这个怎么做,自己有点懵门。还有就是想办法,去拜访一下一道杠叔叔,还有那个当了副局长的叔叔,
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了,两个服务员看起来都很疲倦了,梁军心里不忍,就道:“你们回去睡吧,我在这里看着。”
张慧君听了,便打个哈欠,道:“我是真受不了了,我先睡去了。”而崔苗儿则道:“我在这里看一会儿,你先回去了。”
张慧君似乎有些不高兴,拉着脸子半天才道:“那好吧。”
梁军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他想:“崔苗儿明明困得都睁不开眼睛了,干嘛让她去睡觉,她还不去呢?如果,她真是那么敬业,我到要好好奖励她。而张慧君既然都可以回去睡了,自己去睡就可以了,干嘛还不高兴呢?”
正在这么想着,崔苗儿又说话了:“老板,我们屋的窗帘改挂了,要不然外面总有人往里看,你能不能帮着张姐把窗帘挂上呢?”
虽然,作为老板被员工支使了,但是,毕竟是员工的生活问题,自己闲着能帮就帮一帮,这都应该的。
梁军跟着张慧君去了她们的宿舍,到了一看,却是两个窗户都没挂窗帘,张慧君拿出窗帘来,道:“老板,我们自己花钱买的窗帘,能不能给补助一些?”
梁军一想,两条窗帘也没什么的,说:“行啊,等开工资的时候,给你们。”说完,就开始找凳子,摞起来,好上去挂窗帘,梁军是男生,当然要上去挂窗帘,但是,无奈他从来没干过这样的事,弄了半天也弄不好,张慧君就说了声“笨蛋,下来,我上去。”
梁军便下来了,换张慧君上去挂窗帘,梁军在下面给把这凳子,张慧君正在忙着挂窗帘,梁军口袋里的手机来电了,他的手机声音特别响,吓了张慧君一跳,而梁军慌忙去接电话,这边张慧君脚下一晃,凳子就哗啦一下倒了,而张慧君倒是很灵巧,一伸手就抓住了上面的管子,于是,整个人就唉呀哎呀地吊在了半空。
梁军一看,这还了得?赶紧伸手去抱她的腿,想把她抱下来,可是张慧君似乎很忌惮他,身体做了个引体向上,只觉得刺溜一下,张慧君的裤子就被他脱了下来。
雪白而修长的大腿,还有光灿灿的屁股,都吊在了梁军怀里。
梁军某个部位很快就抬了头,但是眼前的事,不容自己去干什么,那可是自己的员工,于是,他赶紧撒了手。
而张慧君此时吊在空中,撒手也不行,吊着也不行,关键是自己的身体光光地露在小老板面前,这下丢人可丢大了。
她就哇哇地叫起来,叫道:“梁军,你混蛋,你赶紧把我弄下去。”
梁军一听,知道此时不是看热闹的时候,也顾不得避嫌不避嫌的事了,连忙上前去抱住她的腿,张慧君也撒开了手,于是,那条光腿就从他的胸前,知道他的体前,最后整个身体也下来,光光滑滑的身体,就贴在了他一个满怀,梁军某个不听话的部位,正好就顶在那道沟壑上。
张慧君尖叫着,跑到屋里去了,临进屋前,还回头骂了句:“臭流氓。”
梁军嘿嘿地笑了起来,这个流氓赚得冤枉,但是实惠。
一夜无事,等梁军回去的时候,崔苗儿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梁军让她回去,但是她坚决不回去,就在吧台后面的长沙发上躺着睡着了。梁军不由得有一种心疼的感觉,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她盖上。然后自己坐在那里,红着眼珠子看着几个宁肯熬夜也不走的家伙,盘算着自己的生意,毕竟自己从今天开始就不用上课了,那么就得全身心地投入到网吧里来了,这样一来,就不需要那么多网管了,从目前崔苗的状态来看,只能是把崔苗儿留下了,可是怎么跟张慧君说呢?
但是,貌似无事的夜晚,到底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他的眼前没发生什么,并不代表别人的夜晚是安宁的,甚至是惊心动魄的。
今天晚上,华阳高中老校长家里来了几个不速之客,每个人看上去都不是善类,老校长的老伴看得惊心动魄,赶紧把书房里的老校长请了出来。
“你们找谁?有什么事?”老校长气场非常足,对于他来说,华阳高中是名校,每年都有社会各界精英来找他,别看他就是一个学校校长,但是带官衔的副厅以下的见不上他,因为,谁都想往他的学校送孩子,那些送礼的,低于10万元的,他都不看一眼。
看惯了高层领导的校长,现在看到几个都是年纪不大的,既不像精英,只能像草根的人,自然就没了耐心,脸上的神色,很是严峻。开口便道:“你们有什么事?我在家里不办公,有事和我的副校长说就行。”
“呵呵,没什么事,我们是万爷的手下,来这里只是给你看一样东西。”
“万爷?万鸿涛?”校长的眼皮猛地跳了起来。“找我什么事?”校长的口气似乎在硬着头皮往下装。
“是这样,刚才你们的孙女出去买东西,可能是走丢了,我们的几个兄弟见到了,但是呢,我们的兄弟看到您孙女长得很是漂亮,人人都想滋润他一下,您看!”说着,把一个手机打开,递到校长面前,只见视频里,五六个彪形大汉脱得光光的,在做热身运动。另一间屋子里,他的孙女则被绑在凳子上,哭喊着:“爷爷,救我。”
校长的脸上肌肉强烈地抽搐起来,他一把拽住眼前的青年人,道:“说,你们要什么条件?”
“呃,今天就不谈这个问题了,因为,您在家里不办公呃。”说着,一挥手,几个人站起来就走。
094、又欠一个人情
梁军没有回到住处,这可苦了黄喜,嘴里咕哝着:“老子从大西北巴巴地过来,遭的这是什么洋罪呢。”梁军赶紧说了一箩筐的好话,请他先行回去休息,黄喜也就不再坚持,临走还道:“你也早点休息。”
梁军苦笑一声,心里道:“我都被开除了,还上什么学呢?”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梁军就醒了,他也算得上是个生猛的货,熬了通天一宿,虽然眼珠红得象个兔子,但是还是照样爬起来,一路长跑回到住处,把平时的功课,做了个遍,就在葡萄架下等黄喜儿,事实上,黄喜早就起来了,正在床上往外眺望,看到梁军回来,嘴里自言自语地道:“还算是象个吃苦的样子。”
便慢腾腾地下来,不厌其烦地帮着梁天做起功课来。大约是到了要吃早饭的时候,梁军的手机杀猪般叫了起来,梁军心道:“谁找我呢?他认识的人不多,无非是这几个女人,小妖,敏敏,楚楚都好久没骚扰他了,难道是她们谁有事?赶紧接起了电话,电话里有个颤巍巍的,非常苍老的声音:“请问,是梁军同学吗?”
梁军怎么也想不起这是哪号人物,就莫名地问道:“请问,这位长辈,您是哪一位?”
电话那边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吞吞吐吐半天才道:“我是刘仲志啊。”
刘仲志是谁,梁军就更糊涂了,他的记忆里没有这号人啊,就小心地问:“对不起,我还是想不起来,您是哪一位。”
这个时候,电话里传过一阵老女人的叫叫嚷嚷的辱骂声,梁军更是糊涂了,这是谁啊?要说打错了,那开口问的姓名,也确是找的他呢,这时候,对面的人似乎犯了很大的难,梁军一听,就有点不喜欢他磨磨唧唧的作派,就道:“你要是不说话,我就挂了。”
对方赶紧说:“别挂,我说,我就是你念书这个学校的校长。”
梁军一听是校长,以为他又是要让自己回去当众作检讨,就对着话筒说:“欺人不要太甚了,我告诉你,你是去报案,让警察来抓我坐牢也行,上法庭告我也行,我都认了,但是让我当众检讨,没门!”说着,啪地把电话挂了。
黄喜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也不说话。梁军放下电话,平复一下心情,刚想接着训练,电话铃声又一次响了起来。梁军这个恼啊,这叫什么玩意?还真药整死谁啊?索性接起来,明确告诉他,自己不过是打架,法庭也好,警察也好,不会把自己怎么样,结果,电话那边一开口,竟然是个女的,准确地说,是个老太太,那边老太太开口先说,不要挂机,不要挂机,不要误会,不要误会,我们是求你原谅的,老刘他该死,他不是个东西,但是,千万不要对我们的孙女儿下手。说完,就在那边号啕大哭起来。
梁军懵了,正在这时候,刘仲志接过电话,开口说话了:“梁军同学,我对不起你,我有罪,你怎么惩罚我都行,可是,我求你了,你把我们的孙女放回来吧。”
梁军更懵了,他结结巴巴地道:“你说什么啊?我怎么着你们了?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这个时候,黄喜儿把电话接过去了,对着话筒说:“我是梁军的一个长辈,我告诉你们,你们误会梁军了,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个事,是我看他昨天不高兴,才把电话打给了我的一个朋友,可能这个朋友脾气不好,现在,如果你们想解决什么问题,就到江海010号来,当面给梁军赔礼道歉,这个事情或许有回旋的余地。”
放下电话,梁军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他哭笑不得,想说黄喜几句,也不好说,到现在,自己还欠着人家的,人家那么大一个宗师来给自己帮忙,自己还能说什么?可是,这种事情也绝对不是自己喜欢做的。
却说,刘仲志放下电话,当惩傻掉了,江海010号,那是什么地方?是只听到传说,没有见过的地方,是市里面专门用来接待的地方。能住到那个地方,最起码不会比葛林的家族势力低,甚至要高。
刘仲志心中的奥悔就不用说了,连骂自己老糊涂了,不怪老伴骂自己,既然人家敢惹葛林,就说明人家身后有这么恐怖的背景,自己算什么,跟着去凑什么热闹,万一孙女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能活得下去。
老两口火速地赶往江海010号,见到了梁军老脸通红,打躬作揖,痛哭流涕,弄得梁军很不自在,一肚子怨气早消了,最后,说到了上学,刘仲志说什么也要请梁军回去念书,一个劲说自己瞎了眼,把这么好的学生给撵走了,如果梁军不回去念书,就是不肯原谅他,最后干脆连学费都统统免了,弄得梁军再不回去,就是太托大了。
梁军答应了刘仲志回去念书,老两口还是不走,梁军就有点犯糊涂,也有点腻歪,也确实,一个比自己父亲还大的人在这里打躬作揖的,谁受得了?倒是黄喜儿见拿捏的差不多了,才拿出手机来,拨了个号码过去,只听里面懒洋洋的,道:“老哥儿,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做了呀。”这句话弄得黄喜老脸红了,他转过身来,道:“你又跟人家胡闹了吧?没把人家的孩子怎么样吧?什么?把孩子送回去了?什么时候?刚才?哦,老刘一进门,你就看到了?什么?你们的人一直在这里盯着?连老刘给我这侄子免学费你都听见了?你他娘的竟然敢监听老子。好吧,万大傻子,我欠你一个人情。什么?孩子到家了?好的。”
黄喜儿这边放下电话,那边刘仲志的电话就响了,那边是孙女的声音:“爷爷,你们在哪?为什么不在家?”
刘仲志脸色巨变,他把电话给老伴,自己赶紧给黄喜深深的鞠了一个躬。此时,他额头的汗噼里啪啦冒了出来,脸色灰白,他是真的给吓着了,太恐怖了,对方连自己走到哪里,干了什么都掌握的清楚的,甚至自己在这里说了什么,都听得清楚的,那么要是对方想要自己的命,还不是轻而易举?
送走了刘仲志,梁军再没有心思练功,一直回味着刚才的事,他心里压着一个沉甸甸的石头,孙行人临走给自己说的话,他还记得,现在,自己欠下了一个大人情,万鸿涛为自己出了这么多人,这么多力,自己怎么还这个人情?还有,就是黄喜儿,自己该怎么还这个人情?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过一会儿,他会欠下另外一个人情。
吃完饭,收拾一番,梁军就往学校而去,而走了很远的时候,他再回头望一望,保证能看到一个面瓜在后面蔫头蔫脑的跟着。
梁军叹了口气。
当梁军回到班级的时候,班级里的人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大家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明白,这个家伙又回来了。梁军看着大家,道:“闹半天,你们真的那么烦我?要是那样,我去要求一下,上别的班级。”
他的话音未落,女生们率先鼓起掌来,梁军又糊涂了,你们这到底是欢迎我回来?还是欢迎我走啊?
班级里哄的一声笑了起来。
第一节课,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下课的时候,他想去看看姐姐雅菲,来到雅菲的班级,两个人刚说了两句,就见栗波脸像猪头似的,领着几个警察过来了,一见梁军就指着他,叫道:“就是他,就是他。”
那个警察看到夏想不过是个普通的中学生,就瞥了一眼栗波,道:“我以为是三头六臂呢。”转头又对梁军道:“你胆子不小,敢在校园里撒野,反了你了,跟我回所里!”
梁军心想这家伙问也不问就要法办自己明显地偏袒栗波儿4起来栗波儿还真是个有背景的主儿,这个事得赶紧告诉一道杠叔叔。这么一想,转身塞给雅菲一个电话号码,道:“马上给这个人挂电话。”
转过头来道:“警察同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闹事了?是栗波儿在校园里耍流氓,我赶过去制止他。”
“哦,就你这个德行,还去制止别人?我看你就是个流氓,还想横?”。来人毫不含糊地给梁军带上手铐,一挥手:“带走,回所里给他上一课,看看什么样的是流氓。”
后面两个警察过来要推梁军,梁军轻轻弹了弹身上的土:“不劳大驾,我自己会走。”转身又对雅菲说道,“你赶紧给那边挂电话吧,只要是把事说明白,就没事的。”
华阳中学归光明派出所管,离学校并不远,当警车拉着梁军走出大门的时候,黄喜看到了,他自言自语地道:“这小子有完没完了,怎么总惹事,这回我可帮不了忙了,一切靠自己了。”
这次真的要靠梁军自己了。这时候梁军坐在车里,一左一右有两个携察,就笑着问:“所里是不是整治人的方法挺多?。
左边的携察被梁军的样子逗乐了:“一会儿试了你就知道了,保管让你记忆深刻。
梁军又问:“是不是栗波儿跟你们所长挺熟悉?所以只要惹了栗波儿,就不问青红皂白就抓起来?”
刚才给他戴手铐的那个人,回过头来,道:小子,你多大了?知不知道有些人不能惹?对了,你认识谁?说出来听听。”
现在梁军能知道的,就是一道杠了,还有一位,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叫什么的市局副局长,但是叫不出名字来,说了也白搭,便把一道杠说了。那个家伙听了,点点头,道:“知道,有这么一号人,但是,不管用,你惹的这个人太大了,是区长,你懂不懂?是厅级的干部。”
梁军心道:“怪不得,栗波这么张狂。”
梁军心里就琢磨着,既然栗波这么大的能量,那一道杠叔叔怎么办呢?他心里也没底了,就这样,转眼间来到了光明派出所。
光明派出所在东风桥的边上,在一个小院里面,门口挺窄,里面地方不小,停了好几辆警车,不时有人垂头丧气地被带进来。
梁军被推搡着带到了二楼,刚才给他戴手铐的那个警察,坐在他的对面,拿警棍敲着桌子说道:“怎么着。承认打架闹事,主动接受治安处罚的话,我们就对你客气点
梁军就问:“怎么罚?”
“罚款1万元。拘留七天,同意的话,现在就签字。不同意的话,我们帮助你认识认识错误,再签字。”说完,他看了看手表,道:“给你五分钟时间,你自己好好想想,想好了,自己决定。”
“警察叔叔,我真是冤枉的。是栗波儿耍流氓,我去制止他。”
那个家伙脸上现出不耐烦的神情,道:“怎么还不明白呢?你那些书都白念了?谁是流氓?在这个派出所里,我现在说谁是流氓,谁就是流氓。懂不?我是看你岁数小,给你个自己选择的机会,还在这里跟我犟嘴,要是依着我过去的脾气,早就帮助你了,还跟你这么客气。说罢,名字,单位,都报上来。”
“慢着。”随着这一声招呼,外面进来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一道杠,他对刚才的那个家伙道:“老金,你出来一下。”
见到一道杠进来,老金有点不情愿地走出来,但是毕竟人家一道杠也是一把手所长,以后说不准也要求人家的事,但是今天的事,他已经铁定了心了。
“老金,这个孩子不要处理,你让他跟我走吧。”
“兄弟,这个不好办啊,你也知道,干咱们这一行的,都是头顶着个大盖帽,戴着个紧箍咒啊,想干什么,都是人家说了算,不是我不帮你,是他惹的这个人,我惹不起啊。”
平时,老金也没少找一道杠办事,但是,今天求到他头上,竟然这样推三阻四的,一道杠的脸色不是太好看,他沉吟了半晌,问道:“他惹了谁了?”
“栗区长呗,把栗公子给打了,打得像猪头似的。”
一道杠点点头,他有点理解老金了,怪不得,也确实是个恐怖的家族,怎么办呢?一道杠有点为难了。
095、含住了他的巨物
能在上海做到区长的位置,上面没有三个两个在大院里转悠,进入正省部级,手里抓着实实在在印把子的人撑着,是没有坐上那个位置的。
以一道杠的实力,也确实惹不起这样的人家。但是,既然梁军把电话打给了他,眼看着梁军在里面就要遭罪,他还真的不太甘心,他想了想,看起来也就只有一条路了,他吟哦了一番,最后把电话打到了那位和他一同提拔的副局长办公桌上。
副局长姓刘,正在支着额头想事,接到一道杠的电话,皱着眉头犯难了。栗某人本人他不怕,自己好歹是市局的副局长,真要比起能量来,恐怕栗某人还要谦虚一些。但是,正如一道杠所担忧的那样,每个官员的成长,都不是偶然的,身后都有一串恐怖的社会关系,他正在费脑筋地想着怎么办,那边一道杠说话了,他说:“刘局,再不采取措施就麻烦了,弄不好他们要给小家伙用手段呢。”
“真是乱弹琴。”刘副局长嘟囔了一句,道:“在那等着,让他们先不要动,我马上过去。”
一道杠明确了刘副局长的意思,赶紧进屋对老金说:“你先稍等,好吧?呆会刘局要过来。”
老金一听就笑了,道:“兄弟,你这就没什么意思了,刘局能上这里来?打死我都不相信,他今天出差了。”
他以为一道杠说的是区局的刘局长。他甚至都认为,梁军的事连区局的局长都不会过问,压根就没想到市局的副局长能过问。
一道杠就说:“我刚才可是给他打电话了,他亲口说,要来的。”
老金笑起来,但是脸色很难看,他说:“兄弟,你撒谎也得靠谱点,谁不知道刘局今天出门?我昨天晚上还给他送行了呢。”一句话就透漏出了一种含义:“我和刘局什么关系?你小子还配拿大奈子吓唬谁不成?”他接着说:“兄弟,按理说,你出面说话了,我怎么也得给面子不是?但是,这个事确实我作不了主,你也别难为我了,你还是回避一下吧。”
一道杠的脸色很难看,只好闪到一边,静等刘局的到来。
这时候老金又转过头来,冲着梁军说话了:“你就不要做任何幻想了,没人救得了你,告诉你吧,谁来了都不好使,你就老老实实地签字吧,看看给你家长打个电话,让你家长把罚款交上来,否则,被人帮助认识错误的感觉可不是多好受。”
梁军本来就觉得委屈,栗波儿在校园里耍流氓,自己保护雅菲,竟然反过来把自己抓紧局子里,这叫什么道理?他实在想不通,想不明白,就道:“我不是流氓,你们凭什么把我抓进来?你们包庇坏人,诬陷好人,我要去告你们去。”
老金冷笑一声:“小兔崽子,还反了你了,不给你点厉害悄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正要伸手动粗,外面警员进来报告,办公室有电话找他,老金指着梁军道:“你等着点,回头我再收拾你。”接着就出去了,等到他到了办公室,拿边电话时,那边已经放下了电话,他回头问值班民警:“谁来的电话?”
民警说:“分局督查队。”
老金就在跟前等了一会儿,可是老半天也没见督察队来,就嘟囔一声,接着去审梁军,见了梁军就拍了桌子,骂骂咧咧准备动手。门外却传来了一声威严的询问:“你在干什么呢?”
老金一回头愣了,半晌没有反应过来,不是别的,因为站在眼前的市局的副局长,这怎么可能?他一个小小的派出所长,什么时候能有机会跟市局领导面对面了?
来的人正是市局刘副局长,他的身后跟着一道杠。一道杠笑了笑,道:“老哥儿,忘了告诉你了,我说的是市局刘局长,我是跟市局刘局长通了电话。”
话里话外就是反唇相讥:“你给市局领导送行,算什么?我能通到市局。”
老金一下子傻了,脸上的汗都出来了,刚才自己还说,谁来了都不好使。此刻,他语无伦次地道:“刘局长,您怎么来了?”
“我来了都不一定好使,何况我不来呢,是吧?”刘局长开口就点出了老金刚才说的那些狂话。老金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的腿有点不好使了。
刘局长似乎不喜欢声严厉色,倒是喜欢和颜悦色,但是,他说的每句话,都让老金受不了,仿佛一个个重磅炸弹。他给了老金一个示意,然后两个人到外面来说话:“你没用手段吧?还好,要不然,咱们整个公安局都让你给毁了,那个时候谁都救不了你了,到时候,恐怕你不是脱警服的问题了,而是到哪里去找你的问题了。你一定想知道这个小孩子是谁,对不?不必知道,你只需知道,这个小孩,你惹不起,你们分局惹不起,我们市局也惹不起,当然了,好像你帮的那个人,也惹不起。懂了?”
老金简直懵了,市局都惹不起的人,那是什么人?市局领导不带这么玩人的,你市局惹不起的,一个区长肯定也惹不起。
“我现在通知你,先做好准备,交代一下工作,下一阶段你要去学习班学习一下。至于你的工作谁来接替,我会跟你们分局长谈的。对了,跟你商量一下,这个人,我可以领走了吗?”
老金当场瘫坐在地上,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说不出了。
这人啊,没有实力,没有好运气,装比是要付出代价的。
栗波儿今天的心情大好,刚刚他亲自领着警察把昨天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不长眼的家伙带走了。这回看,谁还敢挑战自己的权威?他来到雅菲的班级,当着一群噤若寒蝉的高一学生,眼睛乜斜着趴在桌上哭得眼睛通红的雅菲,道:“很能打是吗?不要紧,有人能收拾他,我给他找个地方,让他在里面尝尝被人爆菊花的滋味,如果不出意外,他在里面呆上一年也是他,两年也是他,总之,看我心情好不好啰。”
雅菲只觉得天要塌了,她此刻无比后悔,这件事把梁军牵扯了进来。
栗波儿总算感觉到爽了,昨天被梁军打成猪头一样的脸,也不那么疼了,他在等着雅菲来向他求情。
忽然,有人喊道:“警车又来了。”大家立即趴到窗上去看,只见一辆更高级的警车直接开进院子里来,在门口停下,看肩章看派头似乎是个大人物,怪的是,随同那人下车的,就是今天早晨被带走的那个倒霉人物。
大家敏感地意识到,肯定是又有新看点了,于是大家都蜂拥到门口去看热闹,这回大家可是看不懂了,那辆警车一看车牌号,就不是什么派出所所长能坐的,那位警官看肩章绝对不是什么小虾米,大概是市局级的官员,比栗波找的什么所长可是不知道高了几级,再看两个人的亲热,让人怀疑,绝不是一朝一夕的感情,看这架势一定是市局领导给送回来了,这可不是毫不客气地打了某个人的嘴了吗?
栗波赶紧掏出手机来,想去质问一下那个办事的所长,结果那所长哭及尿桑地诉了苦,还警告他,不要再去惹那个小子,栗波彻底傻了,耷拉着脑袋回班级,再也不指望雅菲来求他了。
高一17班的同学,用无比复杂地眼神迎接了这个,不断给他们带来冲击的人物,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来历的人。
而当中午他来到黄喜面前时候,黄喜也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在黄喜还是比较有觉悟,没有开口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团委的比赛日期一天一天地临近了,高一17班的球队还是一塌糊涂,陆青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下午放学的时候,她鼓起了勇气,来到梁军身边,还不等她说什么,梁军却掏出了手机,道:“喂,我来了。”说着,就往外跑。陆青瓷脸色一下就变得煞白,明眼人一看就很明白,他的手机根本就没有来电,梁军不过是在躲她。
梁军的确是装作接手机躲避陆青瓷,在他的印象里,这些管家子女最好还是躲着点,人家既然瞧不起自己一个土老帽,自己何必去上杆子去找不自在呢?可是,这一装,还真让他装着了,出了学校大门,就遇见了一个人。
那个女孩子叫住了他,他仔细地看也没看明白是谁,直到那女孩子脸色变了,他才认出来,是敏敏。
瘦了,高了,身材细了,脸蛋漂亮了。
梁军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都认不出来了。”
敏敏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跟在梁军的后面,来到了梁军的住处。
趁着黄喜离开,两个人就进了卧室。
细腰、翘臀。长长的下摆,型开领,露出粉嫩雪白的脖颈和前胸,胸前一片山峦之地,傲然挺拔,梁军看了连连点头,赞不绝口:“敏敏,没想到你的变化这么大,你看你的腰不错,到臀部之间的曲线堪称完美,腿修长而柔美。让人赞叹。”
敏敏幽怨地道:“为了让你喜欢,知道我吃了多少苦,才把那一身肥肉减掉。”
梁军道:“为了我,让你吃苦了。”说着就冲上来,抱住了敏敏,如今敏敏一变这么好看,他的反应一下就变得格外强烈。
敏敏早就软掉了,她闭上眼睛,被梁军三下五除二剥了个精光,那一身雪白,看得梁军直咽唾沫,他把敏敏全身抚慰一遍,敏敏只有呢喃的份了,细细的声音念道:“快来啊。”
却不想梁军把一个巨物递到她的嘴边:“老规矩。”
敏敏轻张小嘴,吃力地含住了。
096、两个网管挺怪
梁军和敏敏有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自从来到上海后,他就经见了这么多的事,也顾不得去跟敏敏联系,现在敏敏来了,自然引发起对过去时光的许多美好回忆,也让他更加富有激情,下面的兄弟被敏敏一含,更加精神勃发,耀武扬威起来,敏敏有点招架不住了,一张汹哪里含得过来。
梁军也有些不耐烦了,索性赶紧把敏敏摆平,迫不及待地进入了她。可能因为怕叫大了声音被黄喜听见,敏敏一开始没敢放出声来呐喊。有时实在忍不住,便会胡乱扯过我的枕巾被角咬在口中。她的这种表现愈发催生了梁军的征服欲,他动作得更加卖力。心里隐隐有种很猥琐的想法:看你能不能一直忍下去?
果然,最后敏敏终于忍不住,大声的叫出来。第一声叫出来后,她便没了顾忌。于是整个屋子里都回荡着她诱人的,让男人倍感自豪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梁军的那种感觉终于到来了,然后就像中枪一样,跟着敏敏一起倒在了床上。
十几分钟两人都没有说话,似乎都睡着了,进入一种香甜的纯粹而无意识的休眠状态,过了一会儿两个人才醒过来,听到外面走廊里似乎有脚步声,赶紧穿上衣服。
进入平静状态,敏敏开始恢复了女孩子话多的特性,絮絮叨叨地给梁军说,这些日子来,她都干了些什么,先是跟着父亲去欧洲跑了两圈,熟悉业务,总之什么巴黎,伦敦,柏林都转了个遍,回来后,又在国内的几个大中城市转了一圈,甚至还跑到西北高原上在沙漠上吹了吹风。这几圈跑下来,对于父亲公司的业务基本了解了个大概,而比这个更大的收获,就是她的那身肥肉跑没了,还有就是,敏敏终于没忍住,迟疑着说了句:“还去了一次首尔。”
梁军有点恍然大悟的意思,难怪!
敏敏似乎怕梁军不高兴,赶紧转移话题,又道:“这几天,我爸我妈有事不在家,我就放假几天,嘿嘿,就来找你了。”
梁军突然心中一动,道:“那正好,你在这里,这几天,帮我办点事吧。”
敏敏听说有用着自己的地方,就精神起来,以往梁军、小妖和敏敏在一起,她总是处于附属的地位,好像她什么作用也没有,现在梁军交给她事情去做,自然跃跃欲试。
“你明天去把我的网吧名字改过来吧。”
敏敏听说梁军竟然开了网吧,嘴巴长得合不拢,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她迟疑着答应下来,梁军问她有什么问题吗?她没有吱声。
吃过晚饭,梁军带着敏敏去了网吧,崔苗儿和张惠君儿看到他又带来一个女孩儿,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特别是张惠君脸上现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嘴里还道:“真流氓。”
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崔苗儿跟梁军咬着耳朵,说了句话:“老板,下个月,我想辞职,事先通知你,你先有个数。”
梁军一听愣了,这是怎么了?自己开了这个网吧,也没说怎么着谁啊?人家为什么就不愿意在这里干呢?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就问崔苗儿:“我那里做得让你不舒服了?你说出来,你干吗要走啊?”其实他心里的想法是,要走也得是张惠君走啊。
崔苗儿脸通红,就直摇手,道:“没有,没有,是我自己的事。”
其实,按理说,梁军的网吧规模不是很大,才50台机器,只需要一个网管就够了,但是,毕竟因为梁军作为老板不在班上,所以,就只能安置两个人来管理了。
梁军闷闷不乐地靠在半夜12点,就回住处了,回去后,敏敏爬到身上来,百般地缠绵,少不了两个人又做出一些天翻地覆的事来。
第二天,梁军上学去了,敏敏则拿着一应手序去跑工商税务等部门了,到了学校,一切正常,到了下课时间,去操场上玩,遇见了姐姐雅菲,雅菲关切地询问他,有没有吃亏,梁军就拍着胸脯子讲:“放下吧,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雅菲开心地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细细的,弯弯的,嘴角漾起两道笑纹,把梁军看得傻了,嘴里不由得脱口而出:“姐姐,真好看。”
雅菲刷地脸红了,眼帘垂下来,看着地面,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道:“净瞎说八道。”
上课的时候,梁军正坐在桌前看书,黄咏麟有事没事地跟他套话,他都心不在焉地答着,对于黄咏麟他说不上什么感觉,总之两个人不是一路人。这时候,班主任范伟强进来了,他站在门口,远远地招呼一声:“梁军,到办公室来一趟。”
梁军心下就有些疑惑:“我又怎么了?”这么想着,就站起来往外走,他这么想,别人也这么想:“这个家伙又惹什么事了?”就齐齐地看向他,倒是有个人眼睛里很关切,甚至都没心思上课了,这个人就是陆青瓷。
因为这个事整个地就是她一手操作的。
范伟强梁军招呼了去,态度倒是很和蔼,这两天大家对梁军的身份纷纷猜疑,都在捉摸梁军身后有什么背景,第一次,惹下了太子人物,已经被开除了,结果校领导马上又给请回来,第二次,得罪了区领导的孩子,都已经被警车带走了,又有更大级别的警察局领导亲自给送回来,现在,他面对着这样一个扑朔迷离的人物,自然得客气一些,明明知道对方有背景的情况下,还去开罪。那不是脑子坏掉了吗?
范伟强召梁军的主要目的就是让他为班级做贡献,参加篮球队,梁军一听明白了,这是陆青瓷给他下的药,但是,毕竟是老师找自己,再怎么也不能说别的了,只好答应下来。
这个陆青瓷真有他的,竟然是,愈挫愈勇,还真是非要把他拉进队伍里来。
这样一来,下午放了学,梁军不得不留下,参加篮球队的训练。
梁军不经意的一次参加篮球赛的表现,居然给大家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一些女生听说梁军要参加训练了,竟然都纷纷地来到了训练场地,站在那里叽叽喳喳地看着梁军等人训练,队员中有两个是前天发生冲突的时候,被梁军痛扁的人,一个叫管子,将近一米80的大个,说话瓮声瓮气地。另一个叫陈加刚,中等个,面皮白净,用人的话说,就是小白脸。
两个人见到梁军来参加训练,都有些不自在了,表情很不自然,管子甚至露出了敌意。不过梁军似乎没看到,该给两个人喂球,就给两个人喂球,两个人心下倒是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场上训练得很热闹,场下女生们夸张地叫声也很热闹,前两天训练,没有女生来观战,今天梁军来了,立马有了观战的。有了女生的观阵,气氛也活跃起来,都想在女生面前表现,于是个个奋勇当先,陆青瓷在远处抿着嘴儿偷着乐。
训练结束,几个人全都大汗淋漓,都不约而同的张着嘴,大家都渴了,也不知道是谁,说了句:“谁给买点水啊。”
他们冲着陆青瓷喊,但是陆青瓷看样子身上没带钱,要是取钱,就得到班级取,她就道:“你们自己谁有?先给垫上。”这时候,上海人的精细就充分暴露了出来,一听说掏钱,大家都住了口,谁都不说话了,梁军心道:“真是小气,前两天捐款的时候,不是都挺能表现的嘛。”于是,他就道:“我掏钱,谁跑腿?”
他一边说,一边点着在场的人数,一、二、三、在场的连管子、陈加刚,乃至陆青瓷和马功,都被他算了进来,一共8瓶水,说着掏出了20元钱。
管子和陈加刚本来没指望梁军能给他们买水,倒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他们曾经是发生冲突的人,虽然提升不到敌人这个层面去定位,但是至少不是朋友。现在看到梁军似乎压根就没发生过哪些事一样,心里一阵热乎,感觉到梁军这个人端的是大气。两个人都打开了矿泉水瓶,咕嘟咕嘟地喝起来,但是,谁也没有发现,马功连瓶盖都没打开,就悄然把那瓶水扔进了垃圾箱。
回到住处,敏敏已经早已回来了,手续也办妥了,名字也改了,就叫做梁山。
看到那上面写着梁山,自己的姓名又叫梁军,挺有意思,心里也挺有感触,感到好像这回,自己才算这个网吧的主人了,头脑一热,就道:“走,去网吧,招呼那两个网管,咱们出去啜一顿。”
敏敏高兴地叫起来,可是招呼黄喜儿的时候,黄喜却高低不去了,他不太喜欢和这些年轻人坐在一起,梁军也没勉强他,就兀自带着敏敏,打了一辆车奔网吧而去了。
在车上,敏敏对梁军说了一个秘密。她说:“我发现,两个网管挺怪,那个张慧君没事就爱往崔苗儿跟前凑,但是崔苗儿总是躲着她。”
梁军听到这个话,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崔苗儿宁可在沙发上对付也不回去睡觉的事,还有就是,昨天崔苗儿跟自己提出了要辞职的请求,看起来,这里面大有文章,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梁军心里就开始犯开了嘀咕,车子到了网吧的时候,两个人下了车,敏敏趁前后没人,附在梁军耳朵上,说了句让梁军目瞪口呆的话,他吃惊地站在那里,喃喃道:“怎么可能啊?是那样的吗?要真是那样,可怎么办啊?”
097、改造女同志
敏敏看他不可置信的样子,就宽慰他:“可能我也是看错了,说不准,就是两个人合不来呢。”
“那你是怎么看出来,那个张慧君是个同性恋患者的呢?”
“我就看见那个张惠君不知不觉地就想往崔苗儿身上靠,这就说明两个人没有太大的矛盾,但是我发现,她只要往崔苗儿一靠,崔苗就打个激灵。”敏敏的观察力倒是挺强的,她不过是昨天跟着梁军来了一次,今天办手续又来了一次,就给发现了这个问题。
梁军就不敢往里进了,他拍着脑袋,道:“我说呢,那个张惠君跟我一直挺劲儿的,我就琢磨着,怎么得罪她了。那要是这样的话,还真的答应崔苗了,赶紧让她走。”
敏敏道:“你要是让她走了,那张惠君肯定也得走。”
梁军一伸舌头,道:“是这么个事,那就让张惠君走。”
“可是,张惠君没有提出来要走啊。”敏敏今天倒是反应很快。
梁军不作声了,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碰到,而且同性恋的事,也是听说过,没见过。没想到,今天在自己的这个眼皮底下遇见了,他不由得既好奇,又紧张。
“也可能是我感觉错了,不如你待会趁着张惠君不注意,你套一套崔苗儿吧。”敏敏给出了建议。
梁军听了,没有则声,只是闷闷地点了点头。
两个网管听说要一起吃饭,都高兴得很,但是她们又感觉到没法扔下工作。梁军则大手一挥:“没关系,把钱匣子锁好了,就走,今天谁爱来就来,谁爱走就走。”
两个女孩尖叫一声,赶紧收拾了东西跟着梁军一起到附近的小饭馆去了,四个人坐下来,要了四个菜,开了几瓶破,喝了起来。
两个女孩在外打工,经常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求生的过程把她们都锻炼得非常皮实,完全没有了女孩子的矫揉造作,端起酒杯来就喝,让梁军颇感意外。
四个人坐在一起喝,梁军心里装了事,就总是冷眼观察两个人,也没看出什么来,心里还在捉摸,看张慧君也是挺好看的个女孩儿,怎么就会那种人呢?
回头再看看崔苗儿,却冷不防看到,崔苗儿正在偷着打量自己,他心里就一动:“看她的样子也是落落寡欢的样子,总之是要走的人了,怎么也得表示一下。”想到这里,就举起杯来,朝着崔苗儿道:“老乡姐姐,我得敬你一杯,这么长时间来,辛苦你了,在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的待遇,还得请你体谅。”
这么一说,张惠君就支棱起脑袋来,这个时候,敏敏就赶紧举着杯来道:“张姐,我敬你一杯,我听悬说,你也没少辛苦。”
梁军跟崔苗的话,是有所指,无非就是关于崔苗儿准备辞职的事,但是,毕竟他是个学生,是个少年,在酒桌上的经验不多,因此这一敬酒,就弄出了漏洞,幸亏敏敏这些日子,跟着大人出入各种场合,懂得不少酒场的规矩,赶紧举杯敬张惠君,替梁军打一个圆场。
梁军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有点操之过急了,就装作不知道,把敬酒进行到底,两对人分别走了一个。梁军这才举起杯来,对张惠君说:“张姐,我呢,因为年轻,有时候说话就不没个数,但是我心里什么也没有,还请张姐多原凉。”
张惠君什么也没说,就举了举杯,粘了粘唇,然后就放下了。
梁军一看,明白了,这个张惠君对自己还是耿耿于怀,心里恼火,但是竟然表现得不以为意。这个时候崔苗儿就有些过意不去,就举起杯来,说:“老板,我敬你一杯。”
梁军正在琢磨着,怎么把张惠君撵走,把崔苗留下,见崔苗敬酒,就爽快地举起杯来,然后道:“姐,无论我们以后怎么样,你都是我姐,我们在一起一场,就是缘分。”崔苗儿一听这个,眼圈竟然红了,举起杯来,一口干掉了杯中的酒。
张惠君看到两人的表现,警觉起来,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来回梭巡,道:“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要是欺负我们老崔,我可跟你没完。”说着,竟然伸出手来,把崔苗儿揽在怀里。
崔苗的脸一下就红了,看样子想挣脱出来,又怕让张惠君难堪,梁军这下明白了,就干脆举杯对崔苗说:“姐,来而不往非礼也,来我敬你一杯。”
崔苗儿一听,就趁势挣脱开来,准备喝这一杯,那张惠君听了,竟然把崔苗的杯夺了下去,梁军心里的火就冒了起来,刚要说什么,就见张惠君竟然替崔苗把那杯酒干了,然后道:“我替她喝,别难为我的苗儿。”说话的时候,竟然是张张狂狂,舌头也有点大了。
这一来,弄得其他三个人面面相觑。敏敏看场面有些冷,便赶紧打圆场,慌乱中,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竟然说了句:“我敬大家一杯,祝大家找到真爱。”这一句话不要紧,弄得两个女子眼圈都红了,一个想:“我找什么真爱,被这么个家伙缠磨着,上哪去找真爱?”另一个则想:“我的真爱就是她,可是家里人能同意我和一个女人好一辈子吗?”
心情极度郁闷,便拿酒撒开了气,自己倒酒,自己干,连着喝了好几杯。这一下子,场面失控了,两个女孩子都喝多了,喝多了,不是流泪,就是傻笑,梁军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这时候,附近的人都看向这边,弄得梁军怪不好意思,赶紧去结账,那边敏敏早就掏出了百元大钞,替他结了帐。
梁军便把两个女孩叫起来,往外走,出去一见风,两个人全都在路边吐了起来,敏敏一见,可受不了了,哇的一声也吐了。
敏敏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道:“我受不了了,你送她们回去吧,我上网吧去给你看夜去。”说着,头也不回,捂着嘴就跑了。
两个女子吐够了,开始往回走,梁军怕她们出点事,就去送她们。
这一来,两个女子一边一个架着他,两个人都几乎趴在了他的身上,两个人的高高的**都挤在了他的胸上。
梁军下面如火如荼地扯起了造反的大旗。
左边张惠君道:“苗苗儿,你懂我的心吗?”
右边崔苗儿道:“小老乡儿啊,你不懂女人的心啊。”
梁军不知道该跟谁说了,而且张惠君看样子是把自己当成了崔苗儿了,崔苗儿虽然没有弄错,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完全跟自己不在一个点上。
三个人一路里倒歪斜,往宿舍走去,梁军不一会儿就累出了大汗,两个人都把胳膊挂在他身上,梁军一会儿使劲地拽这个一把,一会儿使劲拽那个一把,最后索性,把两个手臂分别揽在两个人的腰上。
等他们一起来到宿舍的时候,却找不到钥匙了,张惠君道:“苗苗儿,我找不到了,你伸手摸摸,是不是在我的左裤兜里?”
梁军松开了揽着崔苗儿的手,崔苗儿就一下坐到地上,梁军没想到两个人会醉得这么厉害,索性先不去管她,先去张惠君的左兜里,摸钥匙,这么一转身,整个的人就压在了张惠君的两个高峰,直感觉到,那里汹涌澎湃。
钥匙没摸到,张惠君就捉着他的手去腰里搜寻,梁军的心跳得噗通噗通直跳,张惠君的体形,身材都不错,长腿蜂腰的,那个低腰牛仔裤,熨贴儿板正,前面向下低着,露出小腹一截雪白来,梁军的手捂着那里搜寻,几乎一个巴掌就把小腹罩住了。
找了半天没找到,可奇怪了。梁军只好去崔苗儿的裤兜里搜寻,但是崔苗儿此刻已经像面条一样了,她的身子压着她的腿,没办法,就得从后面把她搂着腰,往起提,没成想,竟然捂到了她的两个大咪咪上,手感当然不是一般的好,崔苗儿嗯了一声,梁军吓得心里噗通噗通地跳,赶紧撒手。
第一次没拽起来,梁军在这里犯了难,要是自己去这么拽人家,免不了还得碰到那个地方,那多不好,她是自己的员工。
这时候,张惠君在自己的身后,哦,哦,哦地叫起来,梁军感觉到不好,她可别再吐了,在这楼道里吐了可太脏了,这时候,他也顾不得那些小节了,又去她的身上摸索。
这时候,崔苗儿突然睁开眼,眼神空洞地望着梁军,半晌突然在自己的罩罩里,抖出一条银丝,那银丝上挂着一把晶亮的钥匙,崔苗儿也不知道是醉,还是醒,说了句让梁军非常心痛的话:“我没有钱,我的钥匙就是我最宝贵的项链,我把孤独放在心口。”
梁军费尽力气把两个人搬进屋里,先是把崔苗儿放在床上,然后又把张惠君弄上床,刚要站起身来,张惠君一把抱住他,道:“苗苗儿,今天你就给我一次吧,我也给你,好吗?”
梁军身体僵住了,他想把她甩掉,但是,身后两团高高的柔柔的峰峦顶在后背上,原来崔苗也抱住了他,她呢喃道:“行!”
梁军糊涂了,她是醉的?还是醒的?怎么一会清醒,一会糊涂?
098、还是跟爷们儿舒服
前后两个人一齐夹击梁军,让梁军真是无处可逃,也是个不小的折磨,浑身到处都象要起火了一样,在后面抱着她的崔苗儿还好说,前面的张惠君,把胸前的两个咪咪就使劲地揉搓到自己的胸上,还用她的嘴唇来寻找梁军的嘴唇,弄得梁军简直是要疯了。
眼前的便宜赚也不是,不赚也不是,说实话,他现在几乎要失去自己的控制了,现在之所以还这样挺着,就是因为,他残存着的一点狼告诉他,眼前的女子不可动,她是自己的员工。
“刺啦”一声,张惠君把衣服撕开了,胸前的两个巨大像篮球一样弹跳出来,直冲击梁军的眼球。
梁军听到自己咕咚的一声,咽掉一口唾沫。他想转身,可是身后的人抱着他,走不了。
那张惠君撕掉了自己的衣服,又过来摸索着解他的衣服,这个时候,直觉得光溜溜,热腾腾地一个身子贴了上来,胸前的两个大灯,直接在他的胸口揉着,把她的柔、软、弹、挺的品质彰显得淋漓尽致。
想躲也躲不掉了,那张惠君已经把自己的衣服扣子给撕开了,接着两个身体贴在了一起,不要说张惠君,就是梁军自己,也舒服得浑身的汗毛孔都张开了。
大约三分钟后,那张惠君伸着舌头来梁军的胸前,在他的两个小尖头上舔舐,一边舔舐,一边道:“妹妹,我吃亏了,你是旺仔小馒头啊,你尝尝我的。”说着,就把那巨无霸生生地塞进了梁军的嘴里。
太香了,梁军此时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控制了,他什么都不顾了,眼前只有一个事,那就是做个爷们儿,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先痛快了再说。
当下,再也不犹豫,而是把张惠君一下掀翻在床,三把两把褪掉了裤子,然后寻找到某个神秘部位,真刀实枪地办了起来,只听到张惠君杀猪般地叫起来,她想起来,但是两条腿被梁军控制了,只有不住地喊:“啊,你怎么搞的?你怎么搞的?”
就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张惠君不再叫了,而是浅吟低唱起来,过了好久,梁军终于完成了一次改造女同的任务。
梁军和张惠君一同倒在了床上,经过刚才一番折腾的梁军,现在又干了一番力气活,自然疲惫得很,躺在床上睡着了。
天亮的时候,梁军被热醒了,或者说,他感觉到浑身的不得劲儿,身上被什么压得好重,两个胳膊都被箍住了,
睁开眼来一看,看到一个光溜溜的人正压着自己,一条大腿跨在自己的两天腿上,段子般的皮肤,在晨曦中闪着诱人的光泽。
梁军昨天晚上也是喝了不少酒,加上一夜睡去,现在醒来,一时半会儿有点没弄明白,费了好一会儿功夫,终于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了,他心里一阵激动,这个丫头到现在还没醒,身上可是脱得一丝不挂呢,现在可是随着自己的便,于是,他便不安分起来,伸手就摸一摸两个大波,手感就是不一样,太爽了,又去地下探索一下神秘之地,总之新奇得很,就像一个第一次做过这样事的雏,紧张又兴奋。
男人的身体规律就是这样,第一次发生了那种事,那么接下来,稍事休息,男人会进入第二轮疯狂期,甚至行动会更持久。
梁军岁数小,又加上自己已经睡了一夜,现在怀里搂着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人,从心里上有一种捡来的便宜的想法,那种要求就更强烈了,很快下面就硬得难受了。
再说那张惠君睡梦中被人摸着敏感部位,蹭啊揉啊的,只觉得一阵阵的电流漫过,让她不由得焕发出汩汩的渴望来。
她的嗓子里扯出粘丝一样的叫声,低吟浅唱的,梁军被她这么一叫,感觉到火候到了,当即再不客气,翻过身来,就再次进入了。
张惠君终于醒了,一夜睡眠,让她醒酒醒得差不多了,刚才她还以为是梦,现在就清晰地感受到身体里多出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固然是吓了一跳,等她睁开眼看到梁军正骑在她身上时候,气坏了,就发了力要把梁军翻下来,结果一使劲,身体就穿过一阵无比舒服的电感,她不由得泄了气,呆会一想,不行啊,自己这不是被男人给强迫了吗?于是,又想使劲把梁军翻下来,结果那阵阵地电感,让她力气消失得不影无踪的,只好气咻咻的,又十分享受地闭上眼。
梁军记得有句话,一不做,二不休,扳倒葫芦洒了油,既然自己已经把人家办了,就别再遮遮掩掩的了,先让自己的兄弟痛快完了,要杀要剐随他便了。因此,他一点也没有羞愧之色,照例使劲地耕耘,到了后来,那张惠君竟然忍不住叫了起来,她大呼小叫起来,嗓门大的出奇,这下可把另外一个人物给坑了。
崔苗儿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声隐隐约约的叫声,后来这个声音越来越大,她第一感觉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的脸烧得通红,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同时,她又有一种渴望,一种强烈的渴望,同时身体也有了一种变化,这种渴望让她不由自主地来到门口偷听,那种生意就像一种传染病毒,一下就把她攫住了,整个人都站不稳了,似乎某个地方开始有东西流了出来。
她更加忍受不了了,忍不住地推开门看看,只见两个光溜溜的身体正贴在一起,而梁军又一起一伏的,崔苗儿这一看,当时腿就软了,倚着门就倒下了,就这样把门给撞开了。
梁军正在热火朝天,冷不防一个人撞开门,还被她吓了一跳,扭头一看,见崔苗儿闭着眼睛,半张着嘴躺在地板上,有出气,没进气的样子。
梁军心下斗心大盛,跳下来,抱起崔苗就进了她的房间。
这边张惠君长出一口气,自言自语地道:“还是跟爷们玩,舒服。”
当梁军从两个丫头的屋子走出来的时候,他习惯地摸摸自己的口袋,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一看上面有十个未接电话,全都是敏敏的,便说了句:“糟了。”
赶紧给敏敏拨过去,但是,拨了好几遍,也不接,他就赶紧去网吧,网吧关着门,梁军心里就骂自己:“你玩得也太过了。看怎么跟敏敏和小妖交代。”
一路跑着回到住处,黄喜已经在葡萄架下等了好久了,看到他的眼神不是什么好眼神,梁军赶紧开始练拳,但是心里却在惦记着敏敏,大约一个小时后,黄喜才道:“算了吧,你哪里有心思练拳啊?”
梁军也没否认,只是说:“她回来过没有?”
“回来了,进了屋一趟,又走了,脸上挂着泪。”
梁军心里就空落落的,显得失魂落魄的。
此后,梁军再给敏敏电话,敏敏也不接,后来索性关机了。梁军就没有办法。从此,他就过着简单的生活,早晨练拳,按照黄喜的说法,他的进步倒是很快,他也没有多大的惊喜头,只是每天上学,放了学就跟着大家练球,很快有了一帮崇拜者。但是,他对陆青瓷始终还是那么冷淡,不主动去接陆青瓷的话茬,陆青瓷跟他说话,他也爱打不屑理的,让陆青瓷很是恼火。
每天晚上他都去网吧,自从上回跟张惠君和崔苗儿有了那事后,张惠君明显变了,每次看他去了,就凑到跟前来,再也不去黏糊崔苗了,崔苗也不说要走了,羞羞答答地在梁军跟前转悠,两个粉团般的女子,莺歌燕舞地围着梁军打转,看得别人眼热得很。
网吧里人逐步地多了,这让梁军很是惊喜,人就是怪,当初他套弄来那些股票,卖了百万元钱的时候,没有现在激动,他似乎更喜欢看着钱一笔一笔地进账。他有点像土财主,在网吧里巡视的时候,类似于土财主在自己的庄园里巡视,东瞅希望的,忽然一个网友引起了他的注意,那网友从口袋里拿出了两个茶叶蛋,一边吃一边上网,梁军突然脑子里山过一个念头,便赶紧上网查了《水浒传》,那里面的英雄人物,搜集了几十个,第二天,他吃过晚饭,一早就来到了网吧,在网吧他盯着网友的身份证号,大约晚上9点了,终于有一个人的日子是,今天的日子,他便把嘴凑到了崔苗儿耳朵边,嘀咕了什么,那崔苗儿扭捏了一下,梁军便说:“你是,东北人,说话口音接近普通话,还是你宣布吧。”
崔苗儿便含羞带笑地站在吧台外大声说话了:“亲,请大家注意一下,先稍微地停一下,我在这里宣布个好消息,你们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崔苗便道:“今天是9月15日,今天是我梁山好汉,霹雳火秦明兄弟的寿辰啊,现在,我代表我梁山宋公明哥哥,给霹雳火秦明兄弟送上生日鸡蛋。”
说着就把两个茶叶蛋送到了那位网友手中。
大家一愣,半天才弄明白说的什么意思,感情这网吧改成了梁山还有这层意思呢,大家哄地笑了起来,还有人打起了口哨,大家知道这当然是胡扯,《水浒传》压根就没介绍谁的生日是哪一天,梁山网吧搞了这么个活动,只是随意地撞一下,看谁是今天的生日,用这样的方式,搞一个类似于抽奖的回馈顾客,只是,这个方式好独特,来的人都成了英雄,大家不在意那两个茶蛋,现在谁还差一个茶蛋?就是被称为英雄,本身心里就觉得好玩,这梁山网吧端的是有意思。
结果网友们就当成了一个玩笑,回去跟其他的朋友说起这个事,其他人就有来看热闹的,梁山网吧人开始越来越多了。
这当然是后话,只是梁军看到这个创意确实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也就挺高兴,等到他回到住处的时候,却看到黄喜正在客厅里坐着,脸上一点笑容没有,他见到梁军回来,就站起来说:“赶紧跟老师请个假,呆会跟我走,出趟远门,”
099、抬棺人?
梁军没当回事,笑嘻嘻地道:“出去旅游去?”
黄喜儿却一点没乐,板着面孔,说了句话,让他立时跌进冰窖中。他说:“你孙爷爷没了。你得给他送葬去。”
梁军这才感受到,生活中并不全都是好玩儿的事。
他很难受,却又哭不出来,只有沉默。他对孙爷爷,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感情,不是亲情,不是友情,又不是师生,不过是飘荡的江湖上,偶尔相遇,结下的一段缘分。
黄喜儿不善言辞,说起话来,绝对不是滔滔不绝的那种,现在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梁军听,像是在给什么做注解,又像是在寻找什么答案。
“这老头儿,一辈子阅人无数,隔着门帘子给他递帖子的,趴下来给他肩膀,让他当马蹬的,还有就是只要他同意,允许他叫一声爷,就能卖出来黄的,白的的,多了去了。也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他的这些门生,在册的,不在册的,有那么三十多个,你在这些人里,论本事是最差的,论脑瓜倒着数,估计能排个前三四名,也不知道他中意你什么?”
这些话,梁军听不太懂,什么黄的,什么白的,还什么马蹬的,不过大概意思是听懂了,就是说,他在孙爷爷那伙人里,最没出息。
这个结论,梁军只能接受,他没有资格去反驳。接着,黄喜接着说:“恐怕,你是他这辈子,叫他爷爷,叫得最真的一个,没有一点虚假的成份。”
梁军心道:“那可不一定,他的孙子叫他爷爷,还能假吗?”
黄喜好像知道他想什么,就道:“他这辈子无儿无女的。”
“什么?他没有儿女?真的?假的?”梁军终于说话了。
“我不知道,他跟你说了什么,但是所有的什么他的这个儿子,那个孙子都是扯淡,当年,蔡大将军差点被人害了,查来查去,后来说是蔡大将军的行踪,是他刚过门的媳妇说出去的,他回家就把媳妇给毙了,他媳妇肚子里还揣着个孩子。把媳妇毙了,他背地后里哭得不行,他知道,他媳妇是冤枉的,人家这么说,是为了陷害他。扯淡,一个妇道人家,跟谁说去?后来他再不娶媳妇,他说,没那么多媳妇让他枪毙。”
这个故事让梁军有点受不了,想不到孙爷爷心里有这么大的憋屈。
“等你到了,你就知道了,估计,眼珠子得掉一地。”
说话功夫,外面来了车,黄喜就领着梁军出了门,临出门,黄喜打量了一下夜色中的这栋别墅,不知道是有意说给梁军听,还是自己感慨:“这房子啊,恐怕是住不长喽。”
梁军怎么能听不明白?他想起来了,孙爷爷临走,把那幅字交给自己,说是价值连城,抵得上这座房子,看起来,孙爷爷早就料到了,等他死了,就没人再看面子把房子给一个小孩子住了。
一夜坐飞机坐得好辛苦,下了飞机又上了一辆车,那车开出市区,就往山沟里钻,于是,坐车又坐得好辛苦,天亮时候,来到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那山不是很高,郁郁葱葱的,山脚下就是一处茅草房,离茅草房不远的地方,是一处青砖碧瓦,雕梁画栋的楼阁,梁军想,孙爷爷大概就住在那栋楼阁里了,却也是奇怪,两个房子悬殊这么大,竟然离得这么近,看来这茅草房是个仓库,或者是他的邻居了,但是奇怪的是,这茅草房居然气派得很,房子前面是一处池塘,院子里奇花异草,看得出园丁侍弄得非常用心,整个院落的布局也是非常地爽心悦目,梁军心里就道:“住在这里,可真是舒服。”
再往前走,就见院子里每隔几米,就站一个着黑西服的大汉,一色地带着墨镜,看到黄喜带着个少年,就拦住了去路,道:“请客人的家属止步。”
黄喜儿道:“摔盆的。”
那人竟然恭谨起来,闪到一边。
两个人来到茅草房门口,从里面走出一个60多岁的老者,这老者面相很是普通,但是却气度雍容,不怒自威,眼睛深不可测,似乎一眼就能把人看穿,梁军算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见过的人不少,但是今天看到这个人,竟然心里生出一种敬畏。
甚至,连一向平静淡定的黄喜儿见了这个人,也恭谨起来,规规矩矩地站好,道:“翔伯,我把他带来了。”完全没有了在上海时候,在电话里对着万鸿涛耍大牌的气场。
翔伯看了看梁军,古井不波地点头:“来了就好,就等你了。”说完转身就往里走,却不是往那楼阁里去,而是往茅草房里来,梁军疑惑地看看黄喜,却见他站在那里没动,只是朝他摆手示意,跟进去。
梁军就更糊涂了,黄喜怎么没进去?
这时候翔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对黄喜道:“对了,你也进来,老人家走的时候,特别嘱咐,你在上海有功,你可以送他。”
黄喜脸上现出激动的神色,赶紧走了进来。
三个人进到里面,堂屋里是一个大中堂,正面的墙上已经被布置成了挽幛,墙上一个大大的奠字,然后下面一个供桌,上面摆满了供果,香烛,梁军跟着在供桌前上了香,烧了纸,又来到了东边的寝房,塌上就躺着孙行人,一如在上海时候那样,面容清癯,面色安详,穿着寿衣,似乎是睡着了。
梁军不觉地眼泪就下来了,一切恍然如梦,孙爷爷在上海和自己住在一起时候的音容笑貌,还在眼前,可是如今却是阴阳两隔了。
他噗通就跪下了,哭道:“爷爷,我来了,你怎么就走了呢?”
等他起身的时候,翔伯脸上露出嘉许的神色,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道:“到这边来。”
跟着他来到西间的屋子,才发现里面还有套间,布置得当然是典雅,全是电视上才看到的那种家具,一看就知道值很多钱,梁军心道:“一个仓库竟然这么豪华,那东边的阁楼岂不是更奢华了?”
里面坐了二十多个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全都是看上去就气宇轩昂,估计就算是在路上,无良的小混混碰瓷,走到这些人跟前,也不敢轻易撒野的主。
里面还有一个是女的,好一个颠倒众生,让三千后宫无颜色的女子,看不出岁数,不很现代,但是身上的衣服,无知的人看了也觉得,熨贴得很,值钱的很。
梁军见过多少狐媚的女子,漂亮的女子,即便是漂亮如夏云霓,在她面前也失了颜色。
这个人是谁呢?
所有的人都看向梁军和黄喜儿,其中一个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他才多大?就让他摔盆儿?他有什么功劳?”
“没有功劳,但是,他在老爷子露宿街头的时候,叫了老爷子一声爷爷,给了老爷子吃的,给了老爷子住的地儿。”
翔伯依旧古井不波,平静地道出了原因。有人脸上发红,也有人叹息,还有一个人依旧忿忿不平,道:“老爷子也真是的,就爱玩这种沦落人间,微服私访的事,能说明什么嘛。”
梁军听明白了,孙爷爷是经常去当一当乞丐,沦落一回街头。
翔伯微微一笑,道:“要不然,你去东屋陪着老爷子说会儿话,请他收回决定?”
那个人一下子脸上变了颜色,再不说话。
梁军心道:“这人刚才还愤愤不平,怎么翔伯说了一句,就吓成这样了呢?”
仔细再琢磨一下,体会出翔伯的话的意思来:“去东屋,跟老爷子说话,那是什么?那不是说,要弄死他吗?可是,问题是,整天都用弄死谁来威胁别人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翔伯这么云淡风轻的说一句,就把那人吓成这样了呢?说明翔伯是个厉害茬子,就从黄喜见了翔伯,立马就言辞恭谨这个表现看,就能看出端倪来。”
这么一想,梁军愈发敬畏翔伯,不时地偷眼打量他两眼。
没人再说什么。但是翔伯却说话了:“老爷子归西,大家都难过,想表示心情的人太多了,但是,这也得按辈分来,既然,在座的是老爷子器重的,就不要说别的了,哦,对了,按照辈分,黄喜没有资格来抬棺材,但是老爷子钦点了他,大家就知道就行了,就不用说什么了。”
这些人都是孙老爷子的抬棺人,说明,这些人都是入得了老爷子法眼的人。而梁军竟然是给老爷子摔盆的人,说明老爷子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子孙。
梁军和黄喜在这里待了三天,却一直没进过那个阁楼,梁军偷着问黄喜儿:“孙爷爷住的那个阁楼就不能住人了,是吗?”
黄喜道:“老爷子住的是这个茅草房,”
梁军吓了一跳:“还有更厉害的神仙住在那边?”
黄喜告诉他:“那是他的佣人住的地方。”
梁军这回可真是惊住了:“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人,把楼阁给佣人住,自己住茅草房。”
黄喜拍拍他的肩膀,道:“老爷子的境界,不是你能理解得了的。”
梁军确实不能明白。
黄喜儿也不管他能不能明白,而是告诉了他另外一个,让他不爽的事。
他觉得,以后真的要靠自己了。
100、送礼
黄喜告诉他:“候崽子们捎信说,家里有些事情很棘手,我得先回去一趟看看,你回去后啊,得好好联系一下,我教你的那套东西,再好的保镖,都抵不上自己身上有本事。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琢磨,到底是什么人在你背后下黑手,你自己没事也研究一下,多跑跑警局,有什么线索给人家提供一下。”
梁军听了默然无语,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孙爷爷走了,一切都变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一个小屁孩,有什么权利,让人家扔下自己家的事不管,跑来给他看家护院?想想自己当初在街头给孙爷爷那么点帮助,而孙爷爷给自己的,却是太多了。
第四天,在这里给孙爷爷送行的人开始陆续离开,所有的这些人,梁军都没有什么印象,只有一位,离开的时候,在他跟前停留了一下,大致也就是那么四五秒钟的时间,她转过头来,看了梁军那么一个片刻,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这个人就是唯一的那位女性,颠倒众生,让三千后宫无颜色的女子。
梁军和黄喜是等人家走得差不多了,才离开的,照例是坐上一辆汽车,给他们送到机场,然后就分手了。
梁军心里有说不出的怅然,觉得自己像是丢了很多,很多。
回到家里,看着空荡荡的宅子,想起孙爷爷,想起了黄喜儿,心有凄然,不由得掉下泪来,从今以后,可就是靠自己一个人了,
他没有急着去学校,先是去了梁山网吧,看看自己的小根据地,崔苗儿和张慧君两个人看到他回来,高兴得很,都是各自偷偷地跟他说几句体己的话,梁军抽空看了看账目,见最近几天收入都很客观,算下来,一个月能赚2万来块钱。
他就提前把账目拢了拢,去除电费,各方面开销,还剩下1万来块,这一万其实就是黄喜为他赚来的,梁军从一万里抽出了4000块钱,给了两个女子一人2000元,道:“你俩手头也紧了吧,暂时先花着吧,等下个月多给你们补点。”
两个女子的确手头紧了,想跟他说,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梁军给咔嚓了,就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如今看到梁军主动提出来,就百感交集。
事实上,最近他的手头也紧了,那一百多万,被他得瑟得差不多了,而现在,需要他办的事还很多,看着手里的区区的6000块钱,他犯愁了,难道还真的去把袁世凯的真迹卖掉?
他想,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还是不要卖。
他在网吧呆了不长时间,就回到住处,在那丛竹子下,他发起呆来,眼下有个最着急的事要做,就是必须要去看看刘局长,向他表示一下谢意,孙爷爷走的时候,已经跟自己明确地说了,人要靠自己去维护,不能腆着脸没完没了地求人家。
可是自己就区区的6000块钱,能给人家送什么礼呢?6000块钱,在上海大概也就是普通人的月工资,而到了刘局长这个级别,6000块钱更是个不值得一提的数字了,再者说,就算自己拿着六万,找到门上去,刘局长能收吗?他好意思收吗?
那么怎么办呢?他本能地感觉到,这件事越来越紧迫,孙爷爷走了,黄喜也走了,自己没有人可以依靠了,再不抓紧去维护关系,以后再有点什么事,恐怕是要四处碰壁了。
许久,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便赶紧起身,奔着就近的一个茶店就去了,在茶店里,他反复地挑选,终于在茶具的货架的角落里,淘到了一个造型非常古怪的紫砂壶,梁军也说不出个道道儿来,只是记得影视剧里,那些比较阔气,比较有身份的人家,屋里的书架上总是摆着这样,或者那样的工艺品,造型希奇古怪,显得好像很是有艺术气质。
这把壶花去了梁军五六百,他从口袋里拿出2000块钱来,放进壶里面,又请商家做了包装,就拎着这件艺术品去找刘局长去了。
还好,那天刘局长在家,只是门卫反复核对身份,又给刘局长打电话,很是麻烦,最后总算放行了。
来到刘局长办公室,他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坐在办公桌后面,奋笔疾书,而是坐在沙发里,正在皱着眉头想什么事,见梁军进来,脸上的凝重消失了,而是换上了一副笑脸,道:“你这个小兔崽子,是不是又惹祸了?”
梁军不好意思了,他摸着脑袋,笑道:“哪里还能总是给刘叔叔填麻烦?”
刘局长虽然是笑呵呵地问话,但是,提防心理还是很重的,他以为梁军又是在外面惹什么祸了,虽说,他对梁军印象很好,也是因为梁军的出色表现,才有自己立功的机会,但是,人情淡漠的江湖,不可能为了一件功劳,没完没了地纵容对方给自己制造麻烦。
他没奢望梁军来看自己,因为梁军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他不相信这么大的孩子,能有那么世故的东西。
他给梁军开了一瓶矿泉水,看似无意地问了句:“最近还好吗?”
这句话平淡无奇,一般人要是真有事,就肯定会顺着这个思路道:“最近,我被怎么的了。”
梁军哪里知道一个人老成精的警局副局长的玄机?他如实地回答:“还行,挺好的。”
刘局长接着问:“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呢?”
梁军没送过礼,就有点不好意思,道:“上次的事太感谢刘叔叔了,我是来表示感谢的。”
“哦?”刘局长对眼前的少年感兴趣了,做官做到他这个级别的人,每天都有人对他说,表示感谢的话,但是那些人都是江湖人士,社会人士,都是成年人,自然另当别论,而梁军这样一个少年,何况还是一个农村少年,竟然懂得对帮助自己的人表示感谢?他实在是有点吃惊。
他觉得,一定是梁军后面有人教他这么做,就问道:“你这个小孩,谁让你来的?有什么好感谢的?”
梁军就说:“要不是有刘叔叔,我不知道受什么委屈,本来,刘叔叔可以不帮我的,但是为我的事很着急,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那么帮助,我都这么大了,自然知道这个事的厉害,要是不来感谢一下,我心里会很不安的。”
梁军说的话自然是对的,但是,寻常人肯定说不这么明白,虽然都是些白话,但是说得很真诚,也很到位,这让刘局长更加怀疑,梁军是有人给出主意了。
但是,他的嘴上却说:“谢什么谢?都不是外人。”
梁军听了这样的话,也不知道怎么接茬,就喝水,过了几分钟,梁军就站起来说:“刘叔叔,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了。”
刘局长就点头,道:“也好。回去认真学习,我不喜欢成绩不好的年轻人。”
这话像个长辈说的话,但是也是敲打梁军,让他不要胡作非为,给自己惹不够的麻烦。
梁军便连连点头,道:“叔叔的话,我一定记住。”说着,他把那个茶壶取了出来,道:“我一个小孩子,也不知道刘叔叔喜欢什么,就冒昧地送给刘叔叔一个壶,祝刘叔叔以后经常上停,摸宝,胡牌。”
本来刘局长对一个壶没有多大的兴趣,不过是一个工艺品,稀松平常的东西,但是,梁军这么一说,就有了含义,含义就在一个“胡”字上,是有吉祥意味的祝福,所以,刘局长不由得哈哈笑起来,
梁军从刘局长办公室里出来,来到街上,却掏出了手机,给刘局长拨过去,刘局长道:“怎么了?小伙子?”
梁军就说了一句:“刘叔叔,那把壶里,有茶叶。”
刘局长顺手就打开了那把壶盖,赫然发现里面藏着一沓子百元大钞,他被吓了一跳。
刘局长表情重新凝重起来。
梁军回到了住处,他在院子里,把黄喜教给自己的那套军体拳走了一遍,然后又反复地练习那些招数,不知不觉地就黑了,现在,他练功的自觉性大大地提高了,他知道,一切都要依靠自己了,要是再次出现上次的那种事件,不会那么巧地有人帮自己了。
梁军收了功,抬起头来,恍然感觉到眼前有两个黑影一晃,他定睛看时,又没看到什么,疑惑地站在那里,搞不清是自己眼花了,还是哪里怎么回事。
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手机来,里面却不说话,他对着话筒,喂喂喂地喊了好几遍,那边也没人说话,就嘟囔了一句:“谁啊?搞什么搞。”
那边还是没人说话,梁军索性不去理他,把手机一关就进了屋,这才发现,屋里被人翻得乱七八糟,这表明,这个屋子有人来过了。
梁军心里咯噔一下,看来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他想起刚才眼前闪过的黑影儿,当时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其实不然,而是真的有人在自己面前,只是自己没看明白罢了,
他赶紧上前,来到厨房,把一个装着杂物的破兜子拎了出来,伸手进去,试探了一下,才知道,宝贝没有丢。他站在那里,愣愣地在想,是谁趁他不在家,来到家里?他挨个猜了一遍,想了很多,也没有想起来到他的家里偷东西的人是谁?难道是他?
一夜没敢合眼,到第二天,还不等上学,门前真的来了不速之客。
101、你还没死吗?
来人亮明身份,他是市机关事务管理局的,然后告诉他,市里要清理住房,所有没有房屋产权的居住人员,请一律搬出住房。
尽管,黄喜临走的时候,就已经预见到了今天的结果,但是,梁军还是感觉到了一种悲戚和郁闷。
梁军是个少年,或者勉强可以称之为青年,过去无论他多么淘气,多么胡闹,但是受到的教育,都是很主旋律的,就算听人说,社会上多么现实,多么势利,但是像现在这样,
现场演给自己看的,还是少有的。
当时,孙行人当面向首长告状,说是在上海没地方住,结果当时就来人把他们搬到了别墅里,当时他们那和煦如春风的笑容,温和轻柔的话语,让梁军直感到世界太美好了,生活太美好了,可是孙爷爷刚刚过世,尸骨未寒,立即就有人上门催逼着搬出房子,这前后的变化太快了,也太势利眼了,梁军多少有点受不了,但是对于他来说,也是比同龄的男孩子成熟的一个重要原因,岁数不大,该见的人,该经的事,提早就经见了。
梁军没有权利不搬出住宅,他明白,自己没有资格赖在这里不走,便问道:“我今天白天得上课,下午放学就搬走,行吗?”
两个上门催着搬家的工作人员以为,住户说不好得拖着赖着不走,或者说,请求给他们一点时间好找房子,没想到,这个孩子,答允得这么痛快,这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当然很高兴,便道:“可以的,如果搬家需要车辆,你可以给我们电话。”
梁军冷冷地答道:“不用了。”
打发走了机关事务管理局的人,他就背起书包往学校走,半路上,他心里百味杂陈:“看起来,人要想活得舒服,活得有尊严,靠谁都不行,只有靠自己。”他暗暗地对自己说:“总有一天,老子要让你们请我回去,我也不回去。”
到了学校,几个球友立即围拢来,嘻嘻哈哈地跟他打个招呼,无非是打听,这几天都到哪里去了,梁军应酬了几句,心不在焉地坐下来上课,整个上午都走神。
下课的时候,随着大家到外面来,在门口遇见了陆青瓷,后者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流露出关切地目光,这几天,她对梁军来与走最为关切,因为,训练离不开梁军,当时,她担心梁军会不来了,她打听了几个人,但是谁都不知道梁军家里出了什么事,问了雅菲也不知道,她这才明白,原来雅菲和梁军不是真正的一家人,这让陆青瓷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似乎是有点要动了八卦的念头,但是毕竟她的家教,让她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去过多得研究别人的**。
梁军没有来,球队里没有了灵魂,只有一个人显得很高兴,这个人是马功,这些日子他有说有笑,试图把大家组织起来,他也效仿着梁军给大家买吃的,但是,似乎大家吃完了,喝完了,也就没事了,在球场上,并不愿意听他指挥。
这就让陆青瓷暗暗着急,每天来了,都往梁军的座位那里看一看,四天的时间,她看了两天。(有两天是周日)周一,她早晨她早早到了那里,往那个位置上看了一眼,但是那里依旧是空空的,(梁军回来后,没有着急去上课)她的心里凉了半截:“他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现在,她已经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着急梁军回不回来了,而是开始着急梁军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周二早晨她再次不由自主地往那里看,梁军的位子还是空着,她的心更是堵得慌了,看起来,他是来不了了,今年的赛事肯定是要歇菜了。
但是,就在上课前的几分钟,奇迹出现了,梁军背着书包出现在了大家的视野中,那一刻,她兴奋地差点跳起来,
等到了下课,便随着人流往外走,在班级门口,她微笑着看着梁军,她想,自己作为篮球赛的组织者,应该说句关心的话,可是,她的微笑刚刚绽放开来,梁军的眼神就从她的脸上滑过,像没看到一样,直接地就把她忽视了。
陆青瓷脸上一下就变得很难看,自从她进幼儿班开始,就没有被人如此明目张胆地忽视过,那些男生无论自己怎么给他们碰壁,也没有人敢于表现出丝毫的不满,见到她也是第一时间给出一个笑脸。
“有什么了不起的?还算是个男生吗?”
操场上,梁军见到了姐姐雅菲,雅菲见到他之后,不顾一大票嫉妒羡慕恨的眼神,赶紧走过来,询问他,这几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接电话?梁军就直接告诉她:“孙爷爷过世了,我去云南了,在那边就关了手机。”
“这几天,你们班级的那个陆青瓷两次来打听你呢。”她那柔软的话里,后面的“呢”字加了个小拖腔,就让梁军听出了一点酸酸的味道,梁军就道:“少打理她,我烦她。”
这话倒也不虚,陆青瓷在第一天给他的印象太差,说烦她也不为过,但是在雅菲听来,眼睛里竟然闪过掩饰不住的笑意,她柔声道:“你可不要这样呃,人家也是关心你嘛。”
梁军听了心中一动,转过头去,看着雅菲道:“我不稀罕她关心,我只要姐姐关心。”
“你瞎说什么呢?”雅菲脸不由得一红,眼睛却是亮起来,她垂下那长长的睫毛,看向地面,慌乱地说道:“我去上课了。”转身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妈妈,让你回去吃饺子呢。”说完,不待梁军答话,竟然小跑着离开了。
看着羞涩的姐姐,梁军竟然看傻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梁军正待要背着书包走,球队的队员们,早就拿着篮球,等在那里,梁军一见,才想起来,自己还要训练,他歉意地对大家说:“对不起,今天我不能跟你们训练了。”
大家也没听明白,只以为是今后不能跟大家训练了,就着急了,一齐嚷嚷:“军子,你怎么回事?干嘛啊?”
梁军就道:“我有事啊。”
这时候,就有人把事情报告给了陆青瓷,那边陆青瓷一听也着急了,也忘记了早晨的不愉快了,就赶过来道:“你有什么事啊?咱们的球赛马上就要开赛了,你就不能为了班级的利益放一放自己的事吗?”
这样的话,梁军最不爱听,他当即就火了,道:“我那边机关事务管理局逼着我搬家,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为了班级的利益,我就该住在露天地儿吗?”
这一说,大家就都楞了,一是第一次看到梁军发这么大的火,二是梁军没有住的地儿了,这是很麻烦的事。在座的大家,从来在家里都是,要吃的,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哪里还操心过住处?
梁军也觉得刚才态度不对,就缓下了语气,看着大家,却是对陆青瓷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现在要回去搬家,我明天再来训练好吗?”
这回大家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既然要搬家,几个要好的,就一齐嚷起来:“我们一齐去帮你搬家。”他们这么喊,其他人就不好说什么,连马功也没有表示异议,陆青瓷听说这种情况,也作出了一个决定:“好的,我和你们一起去搬家。”
一听说,陆青瓷也去搬家,大家轰然叫道:“好啊,好。”在他们心里,既能给好哥们出力,又能和美女在一起,整个江湖都在这里了,人生夫复何求?
梁军见既然如此,也没办法了,当下再不墨迹,出门打车,说了句:“江海010号。”出租车司机一愣:“江海010号?”梁军也没想别的,就说:“是啊。”
可是其他同学也听着有点玄乎,江海010号?那是什么地方?不是军子你弄错了吧?那可是传说中的地方啊。梁军也没废话,就对司机说:“没错,是那个地方。”司机这才启动了汽车。
到了江海一号,大家都愣了,竟然真的是这里,一个传说中,只给上面来人住的地方,他们看着梁军道:“军子,这真是你住的地方?”梁军淡淡地道:“过去是,现在不是了。”
“那为什么不住了?”
“人家不让住了。”梁军还是淡淡地说道,好像这个事跟他没关系一样,他一边说,一边开了门,就进到院子里,大家一看,这不用说了,这当然是真的了,此刻,大家充满了对他的猜疑,跟着他进入这个豪华得让百姓家庭难得一见的宅子。
唯独一个人,皱着眉头没有动,她拿起电话来,拨了一个号码:“爷爷,江海一号的那个人,为什么不让人家住了?”
电话里那个被他称为爷爷的人,正准备往常委会议室走,接到电话,皱着眉头不满地说:“小青瓷,你怎么越来越没规矩了?不该你管的事,不要管。”
“不行,他是我同学。”
“青瓷,不准胡闹,越来越没规矩了。”电话那边声音威严了起来。
“爷爷,你要是不怕我几个月,甚至是几年都不回你那里看你,那么你就尽管不用理会我。”说着,就挂断了手机。
“胡闹!”电话那边,陆羽盛气得不行,却又没办法。在上海市,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但是那个叫陆青瓷的女孩除外,她想怎么威胁他,就怎么威胁他,让他真是头疼。
回过头来,他对身边的秘书说:“你给机关局的小蒋打个电话,问问江海010号是什么情况,实在不行,先缓一缓嘛。”
就在梁军等人把那行李卷,还有衣服,鞋子,以及几本书拿着,准备出门的时候,奇迹发生了,早晨来造访梁军的两个工作人员站在门口,他们笑容可掬,道:“梁同学,先不要着急,看起来这是个误会,我们刚接到上级命令,说,这个房子您尽管住,想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
梁军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身边的几个哥们儿已经欢呼起来,在他们想来,那可彪悍了,以后自己可以到这里来找军子,也可以对别人说,自己到江海010就像走平地一样。
梁军知道这个事有蹊跷,不知道是哪里吹来的风,但是,他想明白了,别人的房子,别人的东西,终究是别人的,自己被人撵过一次,再这么厚着脸皮住下去,身体舒服了,脸皮遭罪了。
他打定了主意,今天一定走,绝对不在这个地方住了,于是,他笑了笑,说道:“谢谢领导的关心,我还是不要住在这里了,请你们收好钥匙。”
说着,摆头对大家道:“走,咱们走。”
“啊?”大家一下就愣了,百思不得其解:“这么好的条件,人家既然让住,干嘛要走呢?”
两个工作人员脸上也很难看,他们拦在门口道:“梁同学,你别这样,你要是这样,我们没法跟领导交待。”
梁军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自己走就走了,跟别人鸟关系?他想了想,对两个人说道:“我留个字条,说明原因,好吗?”
两个人见他去意已决,就想:这样也好,最起码回去有个交待。便道:“这样也好。”
于是,梁军找了张纸,在上面写道:“梁军不希望给组织添麻烦,住自己的房子才踏实,请领导理解。”
梁军那笔字迹歪歪扭扭的,但是此刻,直觉得有说不出的豪迈,有说不出的牛比,简直就是气势如虹,写完后,把笔一放,就对大家说:“走啊,兄弟们,今晚请大家喝啤酒。”
这样子同样显得很牛比,很豪迈,当下带头走出了江海010号。
当大家跟着梁军一起来到梁山网吧的时候,大家都愣了,梁军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就见一个长相俊美的网管走上前来,道:“老板,你回来了?”
“老板?”大家面面相觑,齐齐看向梁军,这渣叫什么老板?
梁军也不去理会大家,只是平静地对那俊美的网管道:“把墙角那个小单间收拾一下,从今后,我住在这里了。”
看着梁军吩咐网管的那语气,真有一种当家作主的气势。
大家懵了,半天下来,谁都不说一句话。
而梁军则回过头来,对大家道:“走,今晚想吃什么,大家就点什么。”
这一晚上,大家都有了一种吃大户的心理,这厮是个老板,不宰白不宰,空酒瓶子摆了一地,但是陆青瓷走了,梁军也没有挽留。
酒喝到半酣,梁军的手机响了,梁军大着舌头,道:“谁啊?”
没有人说话,梁军有点恼火:“你谁啊?怎么老玩这样鬼鬼祟祟的游戏?”
电话里终于传出一个阴森的声音:“你还没死吗?”
102、夜里的人是谁?
梁军愣了半天,突然笑了:“我要是死了,扔下你妈怎么办呢?”
电话那边显然没想到,竟然没有吓到他,反而被他骂得这么狠,就咬牙切齿地道:“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
梁军笑得比刚才更灿烂了:“好啊,有种的,你就来吧,老子倒要看看,咱俩是谁先没的。”
这个时候,几个球友都在吆五喝六,相互劝酒,而梁军又是满脸笑容,仿佛在跟多年未遇的老情人交谈一样,是以谁都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梁军究竟遭遇了什么,甚至连梁军自己都奇怪,自己怎么会这样会演戏。
放下电话,他的脑子里开始速度运转起来:“究竟是谁打的这个电话?包括之前有人在马路上捅自己的刀子,都是谁干的呢?是汤少?不可能!”
这个念头一出,梁军马上就给否定了:他已经成了丧家之犬了,自己活命都费劲,哪里还顾得上来威胁自己呢?
“难道是前些日子来收保护费的几个人?他们发现了自己落了单,来报仇?”
这么一想,他可就拿不准了,无法判断到底是谁在暗中盯着自己了。
有了心事,吃得就没有多少兴致了,好不容易靠到了几个家伙前仰后合地离开。
从饭店到网吧要走两个街口,梁军慢吞吞地往回走着,昏黄的路灯照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他今天晚上也没少喝,弄得脑袋都混酱酱的,丝毫没有注意到,地上的影子多出了一个披头撒发的怪物,这个影子跟着他,越来越接近了,这时候,从前面拐角的胡同走出来一对青年男女,缠缠绵绵从对向走过来,走到大约十几米远的时候,女子感受到了前方的脚步声,就抬起头来,突然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的表情令人恐怖的扭曲起来,那男子感到有异,他顺着女子的视线看去,脸上立即现出惊恐的神情,两个人同时发出最惊魂的叫声,这叫声在巷子里传出很远远,梁军被惊醒,回头看时,只见一个披头撒发的背影向右边的巷子里跑去。
他赶紧问两个人:“什么?什么?”那男的好歹说出了个“鬼啊。”那女子却浑身哆嗦,惊恐地看着梁军,什么也说不出来,连动也动不了了。
梁军感到事态严重,就急忙报了案,过了一会儿,派出所来了人,把他们带到了派出所了解情况,一男一女惊魂未定,好长时间才说明白。原来,她们看到在梁军的后面,有一个披头撒发,牙上流血的女鬼,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的梁军,两只手还做出一副要掐住梁军脖子的样子,后来,他们一声惊叫之后,那个女鬼就转头跑向右手的巷子里去了。
梁军听了他们描述也害怕了,他才是个少年,小时候常听鬼故事,自然害怕。现在,听到两个男女的话,不由得毛骨悚然,脸色都白了。
倒是派出所的民警能沉得出气,他说:“一定是什么人假扮的,如果真是鬼,怎么可能听见有人喊叫,会转身往胡同里跑呢?”然后询问他,最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梁军就把最近有人骑着摩托,把自己刺了一刀,至今没有破案的事说了一遍。
民警点点头,道:“这就是了,肯定是一个人干的事,看来以后,你得小心了。”
梁军听了警察的分析,觉得有道理,这才开始不那么害怕了,他想,要是人倒还对付,要是鬼我可没有降妖除魔的本事。
即便是如此,回到梁山网吧,他想一想就害怕,要是真的让他跟这个女鬼遭遇上,恐怕还真的会把他吓个半死。
两个网管已经把他住的屋子收拾好了,看到梁军回来,就表现出想回自己的住处休息的意思,梁军一想,现在外面有危险,哪敢让她们回去呢?那么只有自己送她们回住处,可是那样的话,就得自己一个人回来,一想到刚才那对情侣描述的女鬼,他就不寒而栗,这可怎么办?又不能告诉她们两个外面有鬼,要是把两个人吓跑了,谁来给他看店呢?要是自己跟着她们过去住,倒是可以,问题是网吧里,每天都有在网吧玩通宵的人,总不能把网吧扔下不管。这么想着,他就赶紧说:“今天你俩先别回去了,在这住吧。”
这么一说,两个女子脸色就变了,她们你看我,我看你,气氛就显得格外暧昧。
梁军赶紧说:“你们住里面,我住外面。”
两个女子还想说什么,梁军就道:“别争了,就这么地吧。”
两个女子想了想,表情复杂地同意了。
夜深了,两个女子哈欠连声,相继回到小屋睡去了,梁军便在吧台上,斜倚着一个破沙发,闭上眼睛准备入睡,可是他怎么也睡不着,脑袋里总是乱纷纷地,什么都想,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整个网吧里,也都昏昏暗暗地,似乎都进入了迷仔。
刚睡着不久,就开始做梦,一个青面獠牙的女鬼闪身走了进来,她伸出两只手,奔着梁军的胸膛而来,伸手要挖出他的心来吃,梁军眼见着她张开了血盆大口,却一动不能动,忽然那女鬼并没有挖开他的心,而是把他的宝贝翻了出来,跟着张开大嘴,一口就咬到了那东东上,奇怪没感觉到疼,相反却感到非常舒服,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意,让他身体使劲地向上耸动,跟着他的宝贝似乎进入了一个温暖的境地,于是,他就不由自主地动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觉得那个地方像决堤之水一样,淋漓尽致地喷薄了。
这个时候,他醒了,只觉得眼前好像一花,一个影子翩然飘出,等他定睛看时,什么都没看见,却发现自己的拉链开了,那个东东,已经蔫头搭脑地缩在那里。
他呆呆地看着那个东东,怎么也弄不明白,刚才究竟是真的,还是一个梦?
如果是真的,那么刚才那个人是谁?如果是梦里,为什么刚才觉得似乎眼前飘过一个人?而且自己的拉链确实被打开了?
今天,可真是太玄幻了,太诡异了,梁军经历的事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第二天,起床后,他冷眼地观察着两个网管,两个网管也不知道怎么拱的,头发都乱了,哈欠连声,各自找了个牙刷刷牙洗脸,恰好楼上有个熬了通宵的人下楼,嚷着要给他结账。崔苗儿就比划着,让梁军给结。梁军一看装零钱的抽屉锁上了,就问:“钥匙呢?”
崔苗儿就示意他,在她身上。梁军在她的两个裤子兜里摸了半天也没摸着,崔苗儿嘴里含着牙刷,就呜呜地示意他,不在那里。梁军忽然就想起,她习惯把钥匙当项链的,就往她的胸前那道沟里看去,果然在那雪白的沟壑里,隐隐地露出一个钥匙来,梁军就朝她比划,意思是,你给我拿出来,而崔苗儿则挑衅地看着他,示意他自己去取,梁军终于扭不过她,伸手去那个沟里拿,怎奈那钥匙太滑,两下没捏住,就使劲往深处掏,手就在两个圆球上揉来抹去的,一阵又弹又软又柔的迷醉的感觉,梁军偷眼瞄去,只见崔苗儿此刻嘤咛一声,早已软倒在梁军怀里。
梁军心里道:“看来,昨天夜里的人是她。”这么想着,就去给那顾客找零。
刚找完零,就听见卫生间里,张惠君叫他的声音,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赶过去看,却见张惠君在蹲位上提溜着半拉裤子,撅着屁股,两腿间一丛浓密的毛亮在那里,梁军一见就晕了,道:“你这是怎么的?”
原来,张惠君洗漱完了后,就去了卫生间,却发现没有纸了,这才喊着梁军给她送纸过去。
梁军苦笑不得,心道:“这女人怎么回事呢?一旦被男人办了,就这么泼辣起来,什么都无所谓了,全不是开始的那样矜持了。”
他把冉送过去,就要走,张惠君叫道:“等一等嘛。”声音里满是娇嗔,让梁军头皮麻嗖嗖的。
那张惠君用张纸把两腿间擦了干净,这才提上裤子,来到他跟前,伸手抱着他,用她的那饱满的胸膛蹭着他,眼睛曲里拐弯地看着他,越发撒娇了:“你说,人家好不好啊?”
听了她这句话,梁军心道:“难道是她?”
看看两个人都像,这让梁军真是难以判断了,真是好郁闷,索性不去想了,洗把脸出去找个空地,把黄喜教他的那套拳脚,走了一遍,又着重练了一番掌力。
上午到了学校后,上了两节课,第三节上课的时候,陆青瓷突然紧张兮兮地从外面回来,走上讲台,道:“刚刚得到校团委通知:全校篮球赛提前了,今天下午正式开赛,第一轮初赛,先是高一年级进行预赛,选出年级一二三名来,参加全校决赛。”
她说完这些,停顿了一下,又扫视全场,最后眼睛有意无意地扫向梁军,道:“为了确保高一17团支部在这次比赛中取得好的成绩,刚才我请示了班主任范老师,第三节课,和第四节课时间,球队同学暂不上课,到篮球馆进行集中训练,训练指导……”她停顿了一下,又接着宣布:“由梁军同志担任,同时,他将担任本次比赛的队长。”
班级里没人说话,球队队员也没说什么,因为大家都习惯了,要是宣布别人来担任这个职务,那才叫奇怪呢,几个次头好该跳脚骂娘了。大家默默地往外走,只有一个人眼睛里闪着愤怒的火苗,一言不发地想着什么。
上午练了两个小时,中午放学,大家回家吃了饭,然后分别都准备了一套服装,梁军没有现成的球衣,就去买了一套,看看快上课了,梁军拎着球衣,就往学校走去,在走到秀水家园附近时,一个人从后面突然蹿过来,一把夺过梁军的球衣,就往胡同里跑去,梁军见那家伙跑的并不快,就纵步追过去,追出三十多米后,那人停住了,转过身来,接着从旁边跳出四个彪形大汉,人人都手持一把砍刀,把梁军团团围在中间——
103、遭遇追杀
全校篮球赛即将开始了,篮球赛的赛事方式是,先在各学年中,进行预赛,决出学年前三名,然后再进行跨学年比赛,最后进行总决赛。
下午进行的是小组预赛,高一17班抽到的扣子是对高一13班,还有10分钟就要上场了,可是篮球队的队长梁军还没有到场,陆青瓷急得团团转,眼看着高一13班的球队已经换上了球衣,开始在场上热身了,可是高一17班还在手足无措。
“梁军呢?梁军哪去了?”队友们焦急的询问,没有人知道,梁军哪里去了。
陆青瓷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梁军的号码,可是没有人接听。
她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原来的希望一点点地在破灭,刚刚建立起来的,对梁军的好感逐渐地消失了。
就在昨天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爷爷向她问起了关于梁军的情况,并且拿出了梁军给机关事务管理局的人写的那个字条:“上面写着,住自己的房子才踏实……”
爷爷许久没有说话,好长时间才道:“这是个要强的孩子,是个能成大事的孩子。”随后给她讲起了梁军的事,陆青瓷这才知道,原来,那个传说的,收留了一个乞丐老头,受到首长接见的人,竟然就是梁军,陆青对梁军有了新的认识,转变了对梁军的看法,认为他是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
可是现在,梁军的表现很是让她不理解,不知道梁军是怎么回事,他能对一个素未平生的老者伸出援手,却不能对自己的班级,对自己的同学负责。
“他为什么迟到?他会不会特意不来了?特意这样在关键的时候,让自己难堪?”
这个时候班主任老师来了,他注意到了,自己的班级到现在还没有组织起来,就走了过来,生气地问:“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不上场?磨蹭什么?”
大家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
这时候,班主任老师转过头来,看到马功欲言又止的样子,就说:“马功,为什么还不上场?”
马功小心翼翼地说:“咱们班的球队队长还没有来。”
“梁军?他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躲起来了吧,人家那是队长,都让老师给宝贝惯了,想来就来,谁能说什么啊?”马功发着牢骚。
“胡闹!简直是乱弹琴,这都什么时候了?作为一个球队队长,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他竟然还不到场,这个队长马上撤职!”
“老师,你可不能这样说啊,咱们班没有谁都可以,可不能没有梁军啊。”马功胆战心惊地说。
“这是谁说的?我就不信这个邪了,马功,从现在起,你就是高一17班的球队队长,对了,本来就应该你是,我还忘了,你是体委嘛。”老师气势磅礴地走马换将了,也没征求陆青瓷的意见,但是不征求能怎么着?本来嘛,马上就要上场了,梁军到现在还没露面,陆青瓷没话可说啊。
现在裁判已经吹哨子了,并朝着高一17班喊道:“高一17班怎么回事?怎么还不上场?”
这时候,场上的观众也发现了这个现象,全场都在看向高一17班,老师和陆青瓷都着急了。
“对不起,老师,这个球队队长谁愿意干谁干,我是不干!”马功丝毫不理会场上裁判的喊叫,还有老师那急赤白脸的样子。
“马功,你怎么也学会撂眺子了?”
班主任老师不高兴了,眼睛直直地盯着马功。
“你这不是让我给梁军擦屁股吗?领导开始信任的是他,让他当队长,呃,现在他看着场面大了,怕输球了,不来了,就把这个烂摊子给这些人了,等打完了球,擦了屁股再给他对不?哪来那么多的好事呢?还有就是,平时是他组织的训练,这个战术运用,都是他搞的,现在这些人生手抓热馒头,不输球才怪。”
马功的这番牢骚,让老师一点生不起气来,相反倒是感觉到确实对人家马功不公平,这叫什么?平时荣誉是别人的,到了打硬仗的时候了,想起马功来了。他转过头来,责备地看了陆青瓷一眼,弄得陆青瓷很是难堪。
“马功,我知道,你委屈,但是,你现在先以大局为重,好不好?老师在这里呢,咱们比赛结束后,再说好不好?权当你是给老师打的了,好不好?”
“那要是比输了怎么办?”马功先把退路想好了。
“没事,你就放开手地去打,输赢无所谓,先把场子撑下来再说。”
“那我可要有个条件。”
“说!”
“我要有挑人的权利。”马功眯起了眼睛。
这个时候,其他班级开始起哄了,他们起劲地喊着:“高一17班弃权了,不敢出场喽。”
老师真的是着急了,他指着班级的学生说:“班级60号人,随便你挑。”
马功嘴角划过一个弧度,露出一个邪邪地怪笑,霍地站了起来,喊道:“王朝岭,迟本辛、”王成玉、孙怀山上场!”
早就穿上了球衣等在场下,焦急地等着上场管子和陈加刚愣了,新上任的球队长毫不客气地把两个人换掉了,在关键时刻,把自己的人换了上来。两个人脸唰地红了,无比尴尬地从场地的边上退到了人群外面。
而场上的观众看到上场的没有梁军,都奇怪地相互询问着:“那个梁军怎么没来呢?他上哪里去了?”今天得知高一17班比赛,不少女生特意跑到高一17班的比赛场地来看球赛,为的就是看梁军的风采,现在看到他不在场上,都失望地询问。
梁军此刻正在生死线上死撑硬拼,四把砍刀齐齐砍向他,梁军学习军体拳原本没多长时间,又从未经过实战,再加上仓促应战,在十分紧急的情况下,梁军着实有点懵,他向着冲到跟前的一个大汉踢了一脚过去,那大汉回身就闪,这时候旁边侧翼就砍过来一刀,眼看着就要被看中,梁军也算是机灵,就势见势猛地撞向刚才躲闪他的那个家伙,那个家伙躲过一脚,刚要回身,就被他撞得扑在地上。但是,这样一来,他也离开了身后的墙,形成了腹背受敌的局势。
现在,左翼的一个从来没有发起攻势的家伙,横着刀向梁军扫来,这一招端的是阴险,如果是竖着劈,梁军总归还可以向左右躲闪,但是横着砍来,就难以躲避,好在梁军总算没辜负黄喜的一番教导,慌乱中向后便倒,生生摔在了地上,这个家伙一刀未中,反倒差点砍着同伙,恰在这时,梁军躺在地上向他提出了一脚,踹在小腿上,那家伙吃痛跳出了战团。
现在场上剩下了三个人,梁军趁势踢向其他三个人,但是三个家伙都跳开了,梁军趁机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这时候,其中一个人小声嘟囔了一句:“草,这小子会两下子,他没告诉咱们。”被梁军听到了。看起来,是有人背后指使。
刚才四个人竟然没有砍中梁军,吃亏就在于他们配合不默契,现在四个人重新围拢过来,为首地一个喊道:“咱们这回一起上。”
说着四个人一步一步地逼了上来,包围圈缩小了,梁军想躲都难了。
沉默,令人窒息地沉默,彼此能听见对方的喘息声。
包围圈缩得更小了,这个时候,如果对方一发力,齐齐砍过来,梁军必然中刀无疑,梁军眼睛眨着,反倒沉静下来,他暗自思衬:今天看起来,不死也得挂了,所谓不死就是看对方跟自己是不是有深仇大恨,非要置自己于死地不是。如今是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不如主动出击,或许能争取主动,这么想着,他猛然喊了一声:“快过来帮忙。”
对方眼见着这个小子就是自己的盘中菜了,也似乎看到了即将到手的哗啦啦响的票子了,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有外援,就一个愣神,动作迟缓了那么一个瞬间,就在这个当口,梁军突然一个起跳,使出了在篮球场上的那个招式,向前一冲,右手将对面一个小子的刀向旁边一拨,接着就踏到了他的膝盖上,人也腾空而起,在半空中,两脚前后踢出,正好踢在了他的下巴上,那个家伙当时就昏了过去。
而梁军从这个家伙的头上跳下去后,一个收脚不稳,单腿跪在了地上。
几个人这才发觉上了当,不由得勃然大怒,唰地摆过来,重新追了上来,这个时候梁军堪堪从地上站了起来,为首的家伙一见不好,生怕梁军跑掉,就拼了命地冲了过来,一刀挥出砍在了梁军的后背上,梁军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血沿着后背流了下来。
“他被砍中了,不要让他跑了,快过来。”为首的家伙激动地叫起来。
梁军重新扑到墙上,背靠墙站好,环视着步步进逼的三个人,三个人发了一声喊,又冲了上来。这回梁军觉得自己有些支撑不住了,心想:“拼了吧,打倒一个是一个。”于是,他也不躲避,迎着那个为首的,突然一矮身,朝着那家伙的腿骨就踹了过去,只听一声惨叫,那家伙当场栽倒了。
剩下的两个这下可气坏了,四个人(抢包的那个一直没参战)四把刀竟然没把人家看倒,相反自己这边倒了四个。
两个人抡起刀来就要砍,却没想到,梁军却看向他们身后,裂着嘴乐了,说了句:“你早来啊,都交给你了。”
“草泥马的,沙蔽啊?这个招数用了一回,还用啊?”两个人中的一个骂骂咧咧地举起刀来,照准梁军就砍了下来。
104、黄喜儿的伏招
高一17班,以12:5的优势,取得了第一场比赛的胜利,班主任很高兴,对全班说:“马功为咱们班立下了汗马功劳,他在关键的时候,不计个人得失,冲得上,打得赢,不像有的人把班级的事当成儿戏,大家要好好学习他这种精神。”
大家知道,这里的有的人说的是梁军,但是,没有办法,梁军在关键的时候,确实退缩了,这让大家很是失望。
马功傲然地走进班级,下巴撅得老高,眼睛冷然地扫视了一下全场,随即看了看陆青瓷。自他认识陆青瓷以来,陆青瓷就一直是他心中过不去的坎,每天都在暗暗地注视着陆青瓷,想方设法引起陆青瓷的注意,他知道女孩子都喜欢强悍的男孩子,他自认,自己身上没有太多比别人强悍的地方,家里物质生活很富裕,父亲是个年收入7位数的企业主,原来他打算用钱,他想得倒是很简单:拿几捆钱砸上去,还不得把她给砸晕了哇?
于是,他就开始穿名牌,开名车上学,但是,好像陆青瓷连看都不看一眼,让他很是郁闷。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看到陆青瓷家里用车送他来上学,一辆普通的奥迪,他心里就松了一口气,这车太普通了,比自己家的Q7差远了,但是他再往那车牌上一浏,不由得呼吸急促了,就吓了一跳,那套牌子可不是随便一个副省级人物可以坐的。这回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可笑,在这样的人家面前炫富,你就算开个印钞厂,人家也未必动心啊。
后来,他打听到陆青瓷喜欢篮球,崇拜的人是姚明,便二话不说,去少年体校学了篮球,而且,他也算有点天赋,半年下来,篮球技艺成长很快,后来到了高中,他的命运出奇地好,跟陆青瓷分到了一个班,在这个班里,他感觉能和自己竞争的,也就葛林了,但是,他不怕葛林,因为,他知道,陆青瓷对葛林并不感冒,而且葛林并不擅长篮球。
他雄心勃勃地打算在高中时代,用自己的篮球,俘获陆青瓷的心,机会也马上就来了,刚开学,班级就与其它班级举办了篮球赛,获该他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梁军来,把他的风头盖过了,这让他无比恼火,恨不能把梁军剁成肉酱。
得知校团委就要举办全校篮球赛的消息,他感觉到,这个机会不可错过,但是,如何才能让梁军不参赛呢?
他想尽了办法,终于,经过一番运作,成功地把梁军拦截在赛场外了,这让他终于一枝独秀,出尽了风头。
刚才老师的那番话,让他飘飘然,他摆出一副深沉的样子,来到屋里,偷偷地瞄一眼陆青瓷,想看看陆青瓷是什么反应?他期待着,陆青瓷双手捧着香腮,在不远处目不转睛,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像所有爱慕英雄的美人一样,把秋水一样深情的眼神奉献给自己。他甚至想好了一些话,去刺激一下陆青瓷:“你信任的人,吓跑了;你没看好的人,拯救了高一17班。”
可是,他失望了,陆青瓷眼睛只看她面前的书桌,谁都不看,也是他太急功近利了,压根就没想一想,现在这样的情况,陆青瓷哪里有心思去欣赏他的风采?
今天下午,是陆青瓷最上火的一个下午,她信任器重的人,最后连招呼不打,甚至连面都没有露,这简直是对她最大的愚弄,她现在完全相信,梁军是有意地报复她,特意让她难看。也的确是,这个事让他太难看,老师首先就表示了对她的不满,在同学们面前也抬不起头来,此刻,她恨死了梁军,她刚刚建立起来的对梁军的好感,一下子全毁掉了。
“什么男人?就这样的素质?不值得尊重,不值得信赖,不值得托付。”陆青瓷在拼音字母LJ上狠狠地打了一个叉。
马功看到陆青瓷根本不理自己的茬,无名火蹿了上来,转过头来,看见了管子坐在身边,正在想心事,就指着管子道:“你,过来,捶捶腿。不能上场,还不能搞搞服务吗?”
管子和陈加刚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现在看到他竟然对自己来这一套,一股火就发了出来:“你装你嘛了个壁的蛋?把全校最饭桶的高一13班灭了,就牛成这样?你要是像梁军那样,把高二的灭了,会怎么的?是不是得让你妈给你当情人?草,有本事,明天这一场,把6班也灭了,算你牛比。”
高一6班是目前大家公认的高一里面最强的一个队,即便是有梁军在,都担心有没有把握赢,何况梁军不在。而刚刚比过的高一13班则是全校最弱的一个队,天知道,陆青瓷怎么抓的第一轮小组比赛,就把最强的和最弱的抓到了手里。
管子一句话把今天赢球的奥秘点了出来,又无比阴损地骂了马功一句,可把马功气坏了,脸胀得通红,站起来就要冲过去,结果管子旁边的陈加刚跟着站了起来,两个人虎视眈眈地看着马功,这让马功心里很是没底,悻悻地坐下了。
梁军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了,他有半分钟的失忆,最后总算弄清楚了自己是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他看着眼前那浑圆如南瓜的脑袋,裂开嘴,道:“黄叔,你怎么来了?来的还那么巧,正赶上我出事,你就到了。”
黄喜儿嗔怪地道:“我不来行吗?不来,你不没命了?真笨,我教你的那些招数,怎么不用呢?”不等梁军回答,自己拍着脑门道:“也怪我,从来没喂你招式。靠着笨打,能从四把刀下走几个回合,也算不错了。”
“黄叔,你都看着了?”
“我跟在你后面呢。”
“黄叔不待这样的,你早就看到了,不出手救我。”梁军背上的伤疼得他直咧嘴。
“那不正好是实战的机会吗?我干嘛去救你呢?”黄喜居然振振有词。
“那,黄叔,您是在哪发现我的?你什么时候来的上海?”梁军真是好奇了。
“我他妈的是跟你一起来的,就是没告诉你。”
“啊?”梁军目瞪口呆,半天也弄不明白,最后竟然问了一句:“黄叔,你这是为什么啊?”
“师祖让我保护你,我哪敢不保护啊?可是总是这样下去,我哪有时间啊?上次有人背后捅你刀子,一直查不明白,而那家伙又不露面了,我就知道,他们肯定是怕我,所以,我就骗你,说回陕西了。然后,就暗中跟着你,这不嘛,这伙人到底还是露面了。”
梁军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黄喜儿,也为黄喜的恩情所感动,眼圈红了,眼泪就要掉下来。黄喜马上摆手道:“得,得,得,大老爷们儿,别弄得那么麻嗖嗖的,咱老黄玩不来。”
正在说话间,外面走进来一个警察,他轻声问道:“你是梁军同学吗?我们有个问题要问你,现在可以回答问题吗?”
梁军点点头。那警察便问道:“你认识马功吗?”
梁军道:“他是我们同班同学。”
“你和他有过什么过节吗?”警察又问道。梁军奇怪地摇摇头,说:“没有什么过节啊。”
警察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道:“你再好好想想。”
梁军更感奇怪了,他道:“我们真的没什么过节,怎么?他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这次袭击的几个歹徒一致供述,是马功花钱买他们来砍你的。”
“啊?”梁军吃惊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警察提示说,那些人供述说,马功恨你比他厉害,就想办法不让你参赛。
梁军猛然一拍脑袋:“啊呀,我靠,坏了。”说着,一把扯下了吊瓶,穿着病号服就往外跑,谁都摁不住。
警察和黄喜从后面跟了上去,把他拉到警车上来,风驰电掣地往学校驶去。
正如管子说的那样,高一17班遇见高一6班,就再也没有英雄起来过,马功带着手下四个人,使出了浑身解数,还是被6班落下了16分,全班同学都咳声叹气,知道回天无力了。
6班之所这么彪悍,是因为,他们有一个猛将叫何西,外号篮球魔术师。
听到这个外号,人们就该明白,为什么高一6班是最强的队,有人断言,高一6班比高三的实力都要强,搞不好,会夺得此次比赛的团冠。
还有几分钟下半场就要开始了,班主任范伟强正在苦口婆心地安慰马功:“我相信你是最好的,你已经尽力了,你比那些临阵脱逃的,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马功眼睛却乜斜着管子和陈加刚,使劲地摇着脖子,道:“范老师,能不能麻烦管子同学帮我揉揉腿?”
范伟强一愣,立即朝管子道:“听到没有?赶紧的。”管子的脸色立即胀红起来,他怨愤地说:“老师,不至于吧?”
马功便道:“老师,咱们同学真让人寒心,那些同学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上不了场,难道搞个服务还那么难吗?这些人在前面流汗出力,可是咱们同学在下面干什么呢?”
老师脸色阴沉下来,看着管子,道:“你难道没听见吗?你可以不做,但是,我却可以和你父亲单独谈。”
管子脸色灰白,只得走到马功身边,给他捶腿。马功眼睛里流露出一丝邪笑,转过脸来对老师道:“我想请陈加刚给我揉背。”
这时候,远处传来裁判的哨子声,要上场了。
马功不情愿地站起来,而篮球魔术师何西也站了起来,看向这边,他笑呵呵地朝这边问话:“17班还比吗?”
马功气得脸通红,刚要说什么,忽听有人喊道:“看,怎么来了一辆警车呢?”
105、爷们儿没死绝,哪有你撒野的份儿?
忽听有人喊道:“看,怎么来了一辆警车呢?”
等大家看的时候,那警车已经来到了跟前。车子一停,从车上下来一个人,大家一看都愣了,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这两天一直没露面的梁军。
梁军穿着病号服,站在那里,东张西望地瞅着,一看到梁军,全班人的脸色立即变了,变得异常复杂。
班主任范伟强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现在,他恨不能把梁军赶出班级,再也不认这个学生。
陆青瓷看到梁军穿着病号服出来,很快就把脸扭到了一边,她此刻坚信,梁军是故意装成病号,然后回来看她热闹的。管子和陈加刚则惊喜地叫起来:“军子!”而马功看到梁军则脸色由红变白了。
梁军身后跟着两个警官,这让很多人,都开始替他担心起来:“这怎么又惹上事了呢?”
梁军回到班级前,首先跟老师打了个招呼:“老师,我回来了。”
范伟强把头扭到一边,不看他,也不说话。梁军见范伟强如此,脸色变了变,但终究没说话,就站到了一边。
这时候,两个警官已经来到老师跟前,问道:“请问,哪一位是高一17班的班主任?”
范伟强没好气地道:“我就是,怎么了?”
警官道:“你们班学生马功涉嫌买凶侵害同学,我们需要把他带回去进行调查。”
“什么?”听到这句话,全场人都愣了,大家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范伟强像被蝎子蜇了似的,尖叫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警官不悦地说:“对不起,已经有人指证了。”
范伟强嗖地一下转过身来,逼视着梁军道:“是你指证的,对吗?梁军,你到底要怎么样?班级的事你躲了,也就躲了,可是,你现在又要诬陷别人,目的就是要让别人也不准给班级出力是吗?我告诉你,没门!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这个班级的人了。”
梁军被搞懵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躺着也中枪,莫名其妙被人砍,莫名其妙被老师这样冤枉,他突然大叫一声,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走!这就走!用不着你撵,我知道,这是一个有钱人孩子才能留得住的班级,我一个穷人家的孩子,留在这里就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恐怕跟你们一个座的资格都没有,是不?”
梁军这么一说,陆青瓷的脸唰地红了。她不太敢看梁军了,但是梁军压根没去看她,接着说:“你们城里人捐一千块是爱心,我们乡下人捐一千毛就是捣乱,你们可以几个人围攻我们一个,我们反抗一下,就必须开除,你们城里人,买了五个人来杀我,差点没砍死我,要不是有人及时救我,现在,我的娘就没有儿子了!凶手到了公安局都招供了,这也怨我是不?怨我不该来这个班级是不?不该来到富人区是不是?如果,我早点走,你们城里人就用不着花钱买凶了,是不是?好的,我走,用不着你们撵。”
这个时候,警官已经过来,把马功带到了车上,而赛场上的裁判却在那里喊:“高一17班,能不能上场了?不能上场,就弃权了。”
何西却在那里道:“他们肯定要弃权了,马功都给带走了,还有谁行?”
梁军转过身来,盯着他道:“猖狂什么?你的意思只有你们城里人才行呗?爷们没死光,还轮不着你这等人撒野。”
何西盯着他,眼睛里射出一种蔑视的光来,缓缓道:“你就是那个所谓的梁军?既然这么牛比,那就比一个?”
梁军颔首而笑:“可是,我没有班级,我被开除了。”
何西笑了,道:“我可以跟我们班主任说一声,让你到六班来,不过,眼前,我却要跟你比一比。咱们单独比一比。”
梁军脸上笑容更盛,道:“对脾气。”
两个人来到一个篮球架下,何西依旧是那身大红色的球衣,而梁军却依然穿着那身病号服。何西看着他,缓缓地道:“哥们,把衣服换一下?”
梁军淡笑:“我现在就一病人,没有球衣。”
何西再不墨迹,道:“开始?”
梁军颔首而笑:“好啊。”
何西道:“你先发球。”说着,冷不防嗖地一下,把球飞向了梁军。
梁军也不推辞,道:“好啊。”伸手去接,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但是,他的眉只是皱了皱,手上却丝毫没有停滞,伸手一带,那球就像被粘住了一样,被他的手带了回来。
梁军开始发球,他带着球来到篮下右侧忽然刹住步伐,双手举球一个做势投篮的样子,何西喝了声,高高跳起,准备封盖。
梁军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突然从何西的腰间把球向前一拍,那球就从何西的腋下飞了出去,说时迟,那时快,梁军跟着从何西身边掠过,何西也急忙回身救球,但是,梁军已经追了上去,两步就追上了篮球,从后面伸手一捞,没有拍球,直接三步上篮,球擦板入筐。
“嘟!”裁判吹哨示意此球有效。
主席台上的比分牌马上变成了2比0。
接下来,是何西发球,他一个战术动作,带球来到了篮下,接着就是一个篮下跳投,梁军纵身跳起,就是一个封盖,球打在篮板上,在篮筐上弹了一下,高高暴起,弹了起来。
这一个球竟然没中,何西有些挂不住脸,他大喝一声,奋力跳起,向落向自己的篮球抢去。
一只手从何西头上晃过,硬生生的在他的头上把近在咫尺的篮球一把抢到手里。
何西反应过来,大喝一声,赶紧回身来抢夺,却把球带出篮下,面对想盗球的何西一个变向,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掠过,来到球场的半角处,也就是两边的死角处,这时候何西不再追球,而是怒喝一声的向篮下跑,希望能不中去抢篮板。这时候,梁军没有犹豫,果断的起身跳投,只听到“刷!”的一声,篮球在篮网中擦过。
梁军目送篮球入筐,冷冷的笑了声,径自一人向回走。
“嘟!”裁判示意二分有效。
周围看热闹的学生,愣了老半天,终于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立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呐喊声。
三局两胜,现在其实已经可以昭告输赢了,但是梁军依旧把球抓在了手里。
这一局又轮到他发球了,何西压了上来,缓缓地弓下身体展开双臂,双眼紧盯着梁军的眼睛,双脚有节奏的跟着梁军
梁军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身体微微的弓着,双脚叉开,身体突然向右一晃,左脚已经闪电般的向右侧大跨一步,身体顿时变成了矮身右斜,持球的右手已经把篮球贴地的运到了何西身体的左侧。
梁军迅速反应过来,重心完全左移,一脚已经侧跨开,手也马上侧拦过来准备拦劫下已经上半身突到自己的左侧的梁军。
梁军矮身右斜的半个身体突然顿了下,贴地球拍到了地上,右手一个回拉,篮球翻滚的向左手弹去。
此时梁军的身体已经拉回正位,踏出去的左脚早已收回,落地的一刹那间,右脚借左脚一蹬之力噌的一下向左迈去,回到正位的身体也几乎是同时的跟上,侧身向左突去。
这个时候,篮球已经倒了左手,梁军喝了声,身球合一,靠着自己强有力的爆发力从重心还在左侧的何西身边瞬间闪身而过。
河西在自己的手刚拦过去却发现扑了空的时候就明白中了梁军的计。
所有的人都楞住了,何西也楞了,他恼怒地追上去,跟在梁军的后面,伺机想封盖住梁军的跳投。
颜雨峰过了高原,二步就已经跨过罚球线,见何西如影随形地跟着自己,便突然大吼一声,右脚先踏地,然后接着就是左脚,两脚几乎是同时发力,象弹簧丝一样蹦了起来,持球的右手在左手的稍微侧按下,猛然高高举过头,身体成了弓形,双脚背屈膝而起,整个人飞腾在半空。
梁军在空中,眼睛看着那个篮筐,左手抓着篮球,使尽身体所有的力量灌在手上,以雷霆之势狠狠的砸向篮筐。
篮球从篮筐穿过,砸在地面上,蹦飞了出去。
接着梁军手一松,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一系列的动作,气势如虹,嚣张霸道……
就在梁军灌篮后跳下来的这一刻,全场在忽然静到了极点,几乎是所有的人都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内心在梁军这惊世一扣后的亢奋和激动膨胀到整个胸腔。在喉间强烈的向上涌,控制不住自己的想去放声大喊一样。
梁军站在篮下,傲然的看着所有的人,虽然自己还不清楚这一扣效果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但现在看来全场的人已经被自己的灌篮所惊住。
雷鸣的掌声,歇声褐底的叫采声,还有所有的人脸无法抑制的狂烈表情形成一个喧闹疯狂的球场。
有一个女子眼里的泪水唰地流了下来,这个女子就是雅菲。
喝彩声突然变了,变成了惊叫声,只见那个给人们带来震撼的男生,后背上殷红一片,血从病号服上渗了出来,接着,他的整个人在众人的惊叫声中,缓缓地摔倒了。
人们赶上前去,把他的病号服掀开,只见后背上一道半尺长的刀口,翻出了吓人的肉,鲜血涌流。
这个人竟然是背负着这么长的刀口,战胜了篮球魔术师。
这是个怎样的人?
另外一个女子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
而站在旁边的范伟强脸唰地红了,他的心紧紧地提了起来,六神无主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