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四个女人都有节目
雅菲长这么大,在家里一直有很不错的家教,所有九零后女孩子有的那种出格的大方,在她身上都没有。从初中开始就有男孩子给她写过求爱信,都没有让她心里有过什么激荡,栗波下了那么大的本钱追她,都只能是让她更加反感。
事情这正是这么拧巴,栗波越是追不到,越是疯狂,至于后来,说句良心话,以栗波儿这样的纨绔子弟,向来都是把女孩子追到手,不过是玩玩而已,但是对于雅菲却是真的动了情,动了心,因此也就越发疯狂地追,以至于,不惜动用一切非常手段。
啰嗦了这么多,其实不过是为了强调一个事,雅菲从没被其他男孩子吻过,只被梁军吻过,这才是第二次,接着,梁军又过了份,把手放到了姐姐的胸上。
雅菲第一次被一个男生袭胸,自然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她内心里明白,这个事情不对劲,不是高中生该有的,但是,从胸前传来的那阵阵酥麻如电的感觉,让她体会到前所未有的舒服,她不由自主地就软倒了。此刻,她的眼镜都有些睁不开了,身体就慢慢软倒在梁军的怀里,她在试图挣扎,嘴里用含混不清的音节,喃喃道,别,别,不要这样,我是你的姐姐……
梁军此刻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这几天被关进去,像是被关了几个月一样,让他的身心有一种格外强烈的渴求,他吻着雅菲,感觉到无比的甘甜,雅菲的小香舌,有着巨大的魔力,让他浑身的火腾地着了起来,整个人都被魔鬼控制了,某个部位尖锐地突起了。而他的手之所以去扣住了雅菲的胸,也不是有意就这么无礼的,而是在那样一个情况下,身体激动,就不由自主地乱抓,所以无意中就碰到了那个地方。
触手之处,端的是无比地饱满,无比地柔,挺,弹,活力四射,梁军有如嗜血的狼咬到了一块肥肉,下手越发地重了,整个人的都疯狂起来,喘息粗重起来,眼睛都红了,他把手伸到后面,把胸衣的扣子一下就给解开了,整个雅菲的前面都露了出来,雅菲都已经高中生了,波霸也有了一些规模了,那么白皙,那么高耸,还有那么鲜润,梁军此刻体内迸发出无尽的力气,给他个山也能崩塌了,给他十万军也能退了,看着那玛瑙般,闪着光芒的蓓蕾,他低头就含在了嘴里,雅菲嘤咛一声,整个人都僵住了,不会动了。
吃了大约半分钟,梁军似乎要让全身都感受一下,便将另外一个波霸触到自己的胸上,慢慢地用胸膛揉动起来,
哦……雅菲身体扭动起来,眼神也迷离起来。
喔……,梁军的火越烧越热,他便伸手去解雅菲的裤带,雅菲真的是害怕了,不住地喃喃道,不,不要,我是你的姐姐呢。
梁军可没有那个觉悟了,他就如同僵尸一般,执意地去解她的裤带。
突然,一阵铃声像没管住的孩子似的,大吵大闹起来,让全神贯注的梁军,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是谁,在这个时候,竟然这么没有眼力见?
梁军恼火得不行,他本不想管,但是,那电话铃声不依不饶,他恨得牙根直痒,恨不能把那电话摔掉。
身下的雅菲却提醒道,电话。
梁军沮丧地从雅菲身上站起身来,沮丧地拿起电话,吼道:谁啊?这个时候打什么电话?
雅菲脸通红,却忍不住偷笑起来,她那好看的小嘴,雪白的牙齿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同时趁机穿上衣服,跑到屋里去了。
电话那边传出一个老虎般的声音,死梁军,跑哪去了?为什么出来后,不先来看我?赶紧死过来,要不然老娘爆你菊花。
梁军暴汗,无语,实在无法与这个小太妹较量,真是输给她了。没有办法只好应付道,我稍后就去了。
放下电话,他才想起来雅菲跑掉了,连忙来到雅菲的门外,可惜门已经被雅菲在里面插掉了,他只好在门外拍门,雅菲……,雅菲,开门。
里面的床上蹲坐着一个惊魂未定的小母兽,她的脸色绯红,眼睛却亮晶晶的,正在回味着刚才的那一刻,嘴角噙着一抹甜笑,却并不回答他的喊叫。
梁军叫了一番,实在是无法把门叫开,只好咕哝一声,起身来到门外,打了一辆出租,奔着刘汉庭家去了。
刘汉庭不在家,好像是在外面加班,只有原辉自己在家,梁军在外面叫了两份原辉最喜欢吃的披萨,带了上去。
原辉穿着睡衣站在门口,因为过去养成的习惯,回到家里再不外出,就只好歪在床上,也就习惯了到家就换上睡衣。这样豆蔻年华的女孩子就这样每天都窝在家里,也真是可怜得很,因此,她比任何这个年龄的女孩,都孤僻,也孤寂,因此,自从梁军出现后,她就无比依恋梁军。
她站在门口,摸摸地看着梁军也不说话,梁军莫名地看着她,道,怎么了?
原辉看着他,好一会儿突然骂道,死军子,你为什么出来不来见我?你知道不知道人家担心你?说着,眼睛里有了泪光。
梁军因为理解她,知道她从小就自己一个人,是大苦闷的人,她的性格就是这样,这就是她表达感情的方式,因此,她这样骂他,也很理解她,就一步跨进屋里来,用手摸摸她的脸,柔声道,我这不是来了嘛。
这一摸不要紧,原辉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然后身体前倾,抱着他的胳膊,勾着头不吱声,那眼泪却是就那样噼里啪啦地落到了地板上。
梁军一阵心疼,抚摸着她的后背,道,好了,这不是没事了嘛。
到底是个小姑娘,在梁军的反复哄劝下,马上阴转晴了,她伸出手在梁军的脸上轻抚一遍,道,是不是挨了不少打?
梁军仰头一笑,道,你也不想想,能打得了你哥的,还没出生呢。
小姑娘正是崇拜英雄的年代,此刻,见梁军这么说,立即感兴趣了,仰脸道,那么说,你把比人揍了?
梁军豪迈地道,那还用说?接着,他就把第一天进去的时候,把那一屋的人给打得怎么趴不起来的过程说了一遍,原辉听到高兴处,禁不住咯咯地笑起来,那张粉嫩的笑脸,真是一笑百媚生。
笑也笑够了,原辉却撒起娇来,她张开双臂,道,罚你,把我抱到卧室去。面对这些老把戏,梁军早就轻车熟路了,哈腰把她抱起来,就在那一霎那,原辉使劲地搂着梁军的脖子,用那张好看的小嘴,在梁军的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梁军突然就怔住了。
那原辉竟然也知道羞了,也不敢抬头看梁军了,只把脸埋在梁军的怀里,使劲地扑棱着两个小脚丫,道,快点嘛。
两个人就这样到了卧室,原辉也挣脱了梁军的怀抱,一下跳到床上,小家伙显然情绪很高,她一把抓过披萨,大吃大嚼起来,吃过后,两个人开始打起魔兽来,直到11点多,刘汉庭用钥匙打开房门,还听得见两个人的笑声。
原辉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辞别了刘汉庭和原辉,梁军出了门。正在犹豫,手机里来了短信,上面写道,我们还没吃饭呢。
梁军不由得一阵内疚,自己光顾了出来照料别人,而在这次事件中,陪着他同荣共辱的两个女孩,却还在饿肚子。
于是,赶紧拿出手机来,拨了回去,一起出来到饭店里吃吧。
电话是张慧君接的,她道,等你领我们去饭店,黄瓜菜早凉了,你哪有心思管我们。
此刻对于张慧君的怨念,他也不好意思去说什么,就道,我也没吃呢。
张慧君却说,回来吧,饭我们已经做好了,你就买点啤酒回来就行了。
梁军就赶紧去超市买了几扎灌装啤酒,一路回到了梁山网吧。
进了网吧,屋里竟然没有人,而网吧中央的桌子上,却摆了四道荤素搭配的菜,正冒着袅袅的热气。
他就纳闷,人上哪去了?刚要开口喊。小卧室的门去开了,梁军抬头一看,不由得血流加速,心跳加快了,原来,两个女子全都脱得一丝不挂,站在了面前。
梁军赶紧回手把网吧的门给锁上。
两个女孩看着他那紧张的样子,不由得咯咯地笑做一团,连带着胸前的两对大胸器,也一颤颤的。
你,自己也脱了去,今晚,咱们就用这样的方式庆祝。
崔苗儿下达了命令,梁军傍晚的时候,就被雅菲给压抑了一番,那种无处发泄的感觉很难受,至今还是意犹未尽,现在看到两个属下用这样的面目出现,早就无法控制了,当他脱光了来到两人面前时,中间的那个家伙直直地竖着,两个女子看了,不由得掩着嘴笑了起来。
这样,虽然今天咱们都光着,但是,你要是回答不好我们的问题,谁都不让你碰。张慧君脸色绯红,眼睛带勾地看着他。
梁军开了一瓶啤酒,给两个丫头倒上酒,大马金刀地坐下,举杯和两个人喝过一杯。这时候,崔苗开始发问。梁军却摆了摆手,道,等一等,我先问,要是你们就有意地说,回答错了,那我该怎么办?
这可要看你的答案,能不能让我俩满意,只要满意肯定是满足你。
那要是不满意呢?
那就只好罚你酒了。
那好吧,你们问吧。
崔苗先问,在看守所,你想过我们两个没有?
当然想过。
梁军嘴里塞着一块鸡肉,含混不清地说。
先想的谁?
梁军心里一动,不由得看了看两个人,这个问题难回答,说先想谁,都不对,再看看两个人,两个人此刻,胸前的波霸正在微颤,似乎等着自己去征服。
他动开了心思。
137、把她们两个摞起来
梁军眨着眼睛道,两个人都想了嘛。他想蒙混过关。
不行!两个粉团一样的女子同时说道,我们两个,总有一个先想到,有一个后想到。
梁军心想,这可千万不能说,要是说了实话,那就必死无疑了。于是,他坚持道,真的嘛,就是一起想起来的。
罚酒!两个女子异口同声地说,梁军看看两个网管,实在拿他没办法,现在两个员工大有合起伙来造反的架势。
梁军倒满一杯酒,眼珠转着,心里在盘算着,怎么才能在两个人身上赚到便宜。这边两个女人相互递个眼色,都憋不住想笑,梁军用一只手捂着肚子道,哎吆,我肚子不好受。
崔苗心眼实诚,就赶紧过来看,道,怎么了?是不是喝酒喝急了?
梁军道,别过来,别过来,这么一划拉,那酒杯的酒就撒在了崔苗儿的身上,那啤酒就在崔苗身上淌下来,她光溜的身子,被啤酒一浇,就激灵一下,道,我靠……
一个没结婚的女子,竟然突然吐出那个字来,三个人都楞了,张慧君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来,那对山峰垂着,随着她身体的抖动而些微地颤抖,她那饱满混圆的屁股撅了起来,看得梁军口干舌燥,下面不由得就顶上了火。
再看崔苗儿,脸色绯红,因为她急速地站起来,现在便趴在椅子扶手上,浑身笑得一动一动。梁军便对张慧君道,赶紧给她擦了。说着,递给她一张餐浇,那张慧君没来得及想,就转过去给崔苗擦身子,梁军也跟在后面,隔着张慧君在崔苗的身上指指点点,这里,这里。可是,他的下面,早就把自己的那个巨物隔着裤子,放在了张慧君的两个臀瓣中间的沟里,张慧君身体就一下僵住了,她想转身推开梁军,但是她的身体贴在了梁军的怀里,那股男人的气息,一下就把她熏醉了,整个人都不会动了,哪里还顾得惩罚梁军。
这时候,梁军的手也早就离开了崔苗的背,早就挪了下来,在崔苗的屁股上又抠又摸起来,崔苗的身体也僵住了。时间仿佛凝固了,两个人俱各享受着梁军的袭扰,早就忘记了她们定下的规矩,而梁军也在享受着,身前两个女人的香浓。
张慧君的手吃力地挪动了一下,却突然发现,一个又粗又壮的东东塞了进来,刹那间把整个人都填满了,她不由得嘤咛一声叫了起来,崔苗觉察到不对,转过身来,才发现两个人背着她做下了好事。
她又惊又恼,举手就要打,却被梁军一口含住了胸前的波霸,于是,她的眼睛也翻白了,整个网吧里都是春光一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梁军觉得实在是不方便,便哈腰一个胳膊夹起来一个,踹开了小卧室的门,把两个人往床上一扔,然后又把两个人的身体摞到一起,两个女子气喘吁吁地喊道,你干什么啊?
梁军也不答话,他把两个女人的神秘部位,上下挨在一起,就挥汗如雨地忽上忽下地忙起来。
梁军有好几天没回学校上课了,当他再次出现在班级的时候,全班都齐刷刷地看着他,这期间有关于他贩卖毒品的消息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
学生们大眼瞪小眼,看着他若无其事地走进来,大家的思维有点不够用了,这个人到底是真的倒卖了毒品了,还是造谣呢,或者说是,被公安局放回来,等着听侯处理呢?还是管子和陈加刚等几个球友很是欣喜,走过来跟他打了招呼,并且告诉他,他不在的这几天,第二轮比赛已经过去了,因为他这个主力不在,高一17班输了一场,现在还有一场比赛,既然他回来了,就再好不过了。
梁军皱着眉头,道,这场球赛怎么还没结束?这都多长时间了?
陈加刚低声跟他说,团委的主要领导好像身体不太好,这不一拖再拖。
梁军其实也并不在乎是怎么回事,现在,他关心的不是球赛,而是如何报仇。
他一边应承着,一边环顾了一下班级,无意中就看到了陆青瓷热切地看着他,没有打招呼,但是,那眼神里流露出的倒是一种问候,梁军心里感到一暖:不管怎么样,在大家都看着自己胆战心惊的时候,这个女子给自己的却是关切的神情,过去自己有点太托大了。这么想着,就朝陆青瓷点了点头,却不想那陆青瓷见他含笑朝自己点了点头,竟然莫名其妙地慌乱起来,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脸也莫名地红了,她自己就恼恨地想,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对他这么心慌?
就这么上了一上午的课,放学的时候,他来到了操场上,学生们此刻都潮水般涌出了教师,向食堂,向大门外涌去。
栗波儿也开着他那辆路虎揽胜一路招摇向门外走去,梁军看向他的背影,眼睛里满是火苗,心里默默地在想,自己该从哪个地方入手报仇。
这个时候,管子来到他的身边,看到梁军眼睛盯着栗波儿,就道,哼,仗着有个贪官的老子,横行霸道。
梁军此刻心里乱七八糟地想,嘴里不过是随便地问,你怎么知道他爸是个贪官?
哼,要不是贪官,他家哪来的钱买这么好的车?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梁军看着那消失了的路虎的背影,竟然嘿嘿地笑了起来。
栗波这几天比较老实,他被一道杠两个人弄昏迷了后,他家的人到处找不到了他,正要报案,却有人发现了他的车,还在那个酒吧门前停着,然后就发现他赫然躺在车里,人事不省的样子。
栗先勇派人把他弄回家里去,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自己都莫名其妙,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恍惚就觉得在酒吧里跟人打架,然后好像是有人要把他拖走,自己就到处跑,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想起那晚上的情景,异常恐怖,他浑身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但是自己为什么又躺在车里,他就说不明白了,看对方的样子,是要把自己整死,可是自己身上也没受什么伤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糊涂了,难道自己是做了个梦?太可怕的梦了。
他的父亲气得浑杀抖,举起巴掌来想给他几个耳光,却被栗波的妈大哭大闹一番,也给搅合黄了,栗先勇仰天长叹,道,这个家早晚就得让这个败家子给祸害了。
末了,他给儿子下了几条命令,不许再去惹是生非,尤其是不要再去招惹那个什么梁军。栗波就很不满,道,我爸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小了,让个刑子给吓住了。
栗先勇眼睛一瞪,道,你懂什么?你还看不出来吗?连区公安局的局长都没把他怎的,那哪是一个普通的刑子?你再想想,你莫名其妙地就让人打晕了,还有胡波那个崽子,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就去自首了?这后面得有多大的力量?
栗波这才知道梁军的事泡汤了,也领会到了梁军真的有些门道。
栗波儿正要回自己的屋里去,栗先勇却把他叫住了,你那路虎是怎么回事?栗波儿道,不是你让那个地产商给我买的吗?
胡闹,你现在念书,买个三十万,二十万的车就行了呗,为什么买这么贵的车?
栗波一听栗先勇反对他买的车,这回可不干了,就道,这算什么啊?你出去看看,现在谁的车不比我的高级?你让我开20万的车,我丢不起那人。你当了这些年的区长,全家人跟着你捞着什么了?就这么个车,你还不让我开,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他的妈妈在一边添油加醋地道,哼,他哪里想的是你呢?还不知道想把好处给哪个狐狸精呢。
栗先勇听了娘俩这番牢骚,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特别是老婆天天在儿子面前揭自己的短,更是让他无话可说,只能长叹一声,躲进屋子再不理会。
栗波儿第二天跑到区公安局局长老夏的办公室,打听梁军的消息,老夏很不满地道,你怎么找的那个证人?我不是让你看着他点,不让他出来乱跑的吗?再者说,这是什么玩意?让他搞得我手足无措。
栗波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好回到学校上课,心里虽然痛恨梁军,但是,却收敛了很多。
梁军看着栗波儿的路虎消失在门口,这才回过头来来,和管子有说有笑地离开,谁都闹不明白,他此刻在想什么,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就经历了这么多常人难以理解的事,让他的心智迅速成熟起来,现在他学会了,要把自己的喜怒哀乐藏起来。
此刻,在距离市局不远的长城饭店的包间内,正有四个人聚在一起,这四个人不是别人,分别是刘汉庭,骆家宾、一道杠和吴殿奎。四个人面对着几个菜品,似乎吃的兴致并不高,他们眉头都紧锁着,一副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刘汉庭把酒杯放下,他把你的职务解除了,我就把你调到市局里来,我倒要看看,他能把你怎么着。
吴殿奎道,可是他说了,在我的问题没查清之前,不准我离开局里半步。我还听他身边的人说,刘局长在背后打他的黑枪,这个仇他早晚得报。
骆家宾道,真是岂有此理,他也太藏狂了,竟然敢报仇报到市局领导的头上来。
一道杠就说,就是啊,明明是他先给市局写匿名信的。
刘汉庭摆摆手,道,这个事有点蹊跷,我现在这个事情有猫腻。
什么猫腻?几个人齐声问道。
他在背后写我的匿名信,按理说,组织上不应该事先透漏给我,应该公事公办,先由纪检部门查我的问题,老大为什么要透漏给我呢?
那是因为,刘局和老大关系好呗。
不,不,不,老大这个人,我太清楚了。刘汉庭摆摆手,最后降低了声音,道,没有人能真正交下他。
那是为了什么要透漏给我们呢?吴殿奎好奇地问道。
根据你们说的那个情况,有人在暗中帮助你们。我觉得,那个人是老大的人,这是老大故意为之,甚至可以说,老夏根本就没写什么匿名信,别看他在背后跟踪我,那只是为了防备我。
啊?其他三个人都楞了,齐声问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呢?
138、拽着她跑路
刘汉庭道,只能有一条解释,老大是要借咱们的刀杀人了。
杀人?吴殿魁有点不太明白。
骆家宾却听明白了,他替刘汉庭解释道,局长恐怕是要向他身边的那个人宣战了,却是选择了老夏这个软柿子。
可是,既是局长不借咱们的刀,咱们也要出面营救小梁的啊。吴殿魁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那可不一样,如果不是局长暗示了我,那么这一次,很有可能选择和老夏谈判,在桌面上解决问题。
刘汉庭不无懊悔。
三个人都不说话了,他们为局长玩的这一手借刀杀人,或者是螳螂扑蝉的计策所震惊,心里不由得在想,官场真他妈的险恶啊。
刘汉庭也没有做过多的懊恼,随即他做出指示,各人看好自己的门,把好自己的人,尤其是殿奎那边,不要慌张,相信,局长那边会有下一步的动作,就小梁这个案子来讲,局长一定会有大的动作。咱们呢,也属于被逼上梁山了。这个,说到这里,他忽然笑了,可真是被逼上梁山了,梁山网吧的案子,因为这个案子,跟老夏开干了。暂时来讲,局长是咱们的盟友,他不会松手,咱们也不能松手,会进一步收集案子,力争一棍子把他打死,省得来咬咱们。
几个人精神一振,心情爽了不少。
刘汉庭接着道,下一步,殿奎不方便,家宾和一道杠,你们两个要多用力,多查一查老夏的经济上的问题。
几个人点点头,不说话,此刻他们明白,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必须相互协作,一致对外了。
却说,下午放学的时候,梁军早就预料到,篮球队的人要找他训练,而此时,他早就没有了训练的心思,因此等放学的铃声一响起,他就抬腿走出了班级,等陆青瓷想起什么来,在他的后面喊道,哎,哎,哎,那个谁……
梁军连头都没回,就跑没影儿了,气得陆青瓷脸都变了色,刚刚在心里建立起来的一点对梁军的好感,又消失了。
梁军一边走,一边给雅菲发了个短信,晚上我有事,不要等我吃饭了。
随后,他就关上了手机,在校门口一个小卖店等了起来。
很快,栗波儿开着他的那台路虎揽胜出来了,巨大的轰鸣声,显示出主人的不可一世的嚣张,梁军就出来,打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跟上前面的那辆路虎。
司机歪着头看了看他,觉得一个中学生穿着也不是很突出,有那么多钱付费吗?在上海南京路上跑车,像这样追踪的事,时间上可就没有个准数了,付起费来可是要几张老头一起来消灾解难的。
他歪着头没开车,过了几秒钟,才道,我可能陪不了你,因为,待会我还有别的事呢。
梁军有点不明白,就道,你追上前面的车,他到哪,我到哪不就得了?
那司机还是在磨蹭,道,这个,这个,呵呵,我确实有事。
梁军火了,你既然有事,在这晃悠什么?你要是不在这晃悠,我就上别的车了。
那司机就辩解道,我这不寻思在这拉个短吗?
梁军就更恼火了,哪个是长?哪个是短?你拉着我跟上去,不就得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多毛病?
说到这回,司机倒有点不耐烦了,道,反正你的活我不拉,你还是下车吧,别耽误我赚钱了。
这回梁军更恼火了,他拉开钱包,里面有厚厚一沓子百元大钞,那司机一看就呆了,登时有点蒙,心里道,只觉得他穿得很普通,以为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付不起费,早知道这么有钱,早拉他走了,像这样的跟踪的时间转上个把小时也是常有的,那岂不是赚飞了?这么想着,他的眼睛就冒了光。
梁军顺便抽出五张来,道,这个钱好使不好使?
那司机连连点头,道,好使,好使。
那这回去不去?
司机道,去,去,现在就走。
梁军心里这个火早就压不住了,感情你是怕我付不起钱,才这么消遣我。便道,晚了,前面的车早就没影儿了。
司机脸上现出懊悔的表情,便道,那也说不准,说不准还能遇见呢。
梁军道,你消遣我是不是?说着就要下车。这个时候,放学的学生已经纷纷地坐了别的车走了,如果梁军下车,这个司机还真的就没有别的生意了,就有些懊恼,不由得把怨气撒到梁军身上。他说,你不能下车。
梁军奇怪地道,为什么?
司机说,你刚才在我车上耽误了我这么长时间,我现在拉不着活了,这个损失你得包赔。他虎着脸,气势汹汹地道。
本来,梁军就使劲地控制着自己的火气,他反复告诫自己,刚从看守所出来,别再惹事了,可是司机的这句话,让他的火气一下子就迸发出来了,他笑着说,可也是,我忘了,这个损失我包赔你。
司机一听这个心花怒放啊,心里想,这小子是农村人,我得多讹他几个。就道,这个损失不小,可不能给个百了八十的算完事了。
梁军先把车门拉开,然后拿着一百块钱递给他,说,你先拿着这张,我再拿。
那司机美滋滋的接过这一张百元大钞,而此时,站在车下的梁军果然拿在包里翻找,又拿出了几张,司机就觉得今天的运气实在太好了,简直是遇见了财神了,也不怀疑别的,下车就去取,他这手还不等接过第二张大票,就觉到不对劲,此刻梁军浑身撒发出的那种杀气,让他觉到了一种压迫,刚要收回手来,可惜已经晚了,梁军的耳光子一下就甩在他的脸上,只一巴掌,那家伙就被扇出去两米远,梁军笑着道,刚才那一百元就是用来包赔这个损失的。
那司机趴起来,杀猪般叫道,打人了,打人了。但是,梁军已经跟了过来,往他手里又塞了一张百元大钞,道,这一百元,是包赔现在这一拳的。说着一拳砸在了嘴上,那丫的门牙一下掉了五颗,满嘴是血,一张嘴吐出一颗,再一张嘴,又咽掉一颗,此时,他话都说不明白了,总算说清楚了,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梁军说道,那不行,你不是爱钱吗?我这钱得包赔你呢。说着,就把他拽起来,奔着胸口就是一脚,那家伙从出租车顶上翻到了另外一边,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梁军走过去,又扔下了一张,道,这张就是包赔这一脚的。
花掉三百块钱,似乎才把那胸中的郁闷减轻一些,暗想,难怪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想着做有权人,有钱人,做了有钱人,就可以用钱来买痛快。
他又重新给把手机开了机,给一道杠打电话,一道杠接了电话,小声地道,小祖宗,又什么事啊?
梁军就道,什么事都没有,我想请你喝酒,你看,总让你为我的事操心。
一道杠就骂道,滚犊子,你少给我惹事就行了。
梁军就说,我是真心的。
一道杠道,我现在没时间搭理你,开会呢,改天吧。
这下倒让梁军不知道干什么好了,本来今天计划得很好,就是要暗中跟踪栗波儿,好找机会报仇,但是没想到,遇到个狗眼看人低的出租司机,把这个计划给冲散了,怎么办?
这几天的遭遇,让他很是不爽,关键是,自己满腹的恼火,却找不到人说出来,身边的好朋友也就管子和陈加刚能说几句,但是,此刻他们两个人肯定在练球,再者说了,就算是他们在身边,跟他们能说明白吗?
这时候有个念头冒了出来,找个酒吧,去喝一杯去。
因为无所事事,他也不着急了,就一个人慢慢地走着,等到他来到嘻嘻酒吧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一个人走进酒吧,找了个很偏僻的位置坐了下来,要了一扎啤酒,还有几盘干果,就那么独自喝起闷酒来。
这个时候,酒吧里的人不是很多,进来的一些人看上去就是一些白领,他们也都显得文质彬彬的,气氛很算和谐。等8点过后,酒吧里的人逐渐地多了起来,酒吧的小舞台上,也开始有了唱歌的,一些看上去明显不是善类的人也都纷纷出场了。
这时候,一个穿着学生装的女孩子登上了小舞台,引起了梁军的注意,这个女孩子穿得很朴素,满脸的稚气,看身材还很青涩,但是看模样已经是祸国殃民了,单是一双灵动而清纯的眸子,就够大半个上海疯狂一阵的了。
那清纯妹登上小舞台,立即有人开始大叫起来,砸得那些沙锤山响,有人喊,伊人妹妹,快给大哥唱首《我的心里只有你》,他的叫喊引来许多人附和:对,《我的心里只有你》。
那伊人妹子却自顾拿起麦克,唱了首《high》歌,下面的人恼火了,道,唱这个不给钱。
伊人妹子没有理会,依旧唱着她的歌,说实话,唱得真是不错,梁军不知不觉地被她的歌声感染了,等她唱完了,就鼓起掌来,却发现竟然只有自己一个人鼓掌。
梁军就很为伊人难堪,觉得大家也太苛刻了。这时候伊人给大家鞠了躬,道,还请大家多支持,伊人也不容易,不管多少,都请给一点,伊人要凑学费的。
梁军就感到很纳闷,到这里来驻唱,难道不是酒吧给钱吗?怎么还得自己开口要呢?
这时候,伊人开始端着盘子逐桌收费了,但是,叫得最凶的那一桌,却叫喊起来,唱成这样还给钱?我看谁敢得瑟?
一些本来把钱掏出来的,慑于那一桌的凶悍,只好把钱收了起来。
伊人端着盘子,在跟前走了一圈,竟然没有收到一分钱,此刻,她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脚步飘忽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该往下走了。
这时候,最中心的那一桌客人得意地举起一百元来,道,到我这里来吧,爷给你准备了钱,但是,你得亲爷一口。
伊人的脸涨得通红,她看着那一桌客人,眼睛里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到这里来,我这里有2百块钱,不要任何条件。说这话的就是坐在窗边上的一个形单影只的少年。此刻,他的手里高高地举着二百元钱,向着这里大声喊着。
伊人仿佛听到了赦令一般,如释重负地向那里走去,来到那个少年跟前,她深深地向那个少年鞠了一躬。
但是,当她把手中的盘子伸出去的时候,那少年的钱被一个人夺走了。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剃着光头,脖子上挂着链子的20多岁的青年,正是刚才要伊人去亲他的那个人。
你很有钱呢,要是有钱没处花,爷的那一桌还没结账,你给结了吧。
梁军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把钱给她。
那青年见梁军这种态度说话,大为光火,索性把梁军的200块钱给撕了。
梁军本来就不愉快,又喝了不少酒,现在看到别人给他撕了钱,那股怒火怎么能压得住?从桌子后面蹭地就蹿了起来,人在半空就把腿踢了出去。
那个光头在撕钱的时候,就防备了梁军,向后一撤,梁军这一腿就没踢着,那个家伙就在身后抄起一个啤酒瓶子,但是他也没想到梁军的实力这么恐怖,在他落地的时候,拳头跟着就砸了下来,啪擦地一下砸在秃脑门上,这手里的瓶子根本就没抡起来,就在原地转上圈了。
梁军这一拳把他砸蒙后,一个小跨步上前撕拉一声撕开了那家伙的外衣口袋,里面的钱包露了出来,梁军顺势就把那钱包捞了起来,打开里面,掏出了1000元,塞给愣在当场的伊人。
这时候,光头那一桌的几个死党已经跟了过来,手里都抄了啤酒瓶子,梁军把那慢慢一钱包的钱往现场一扬,唰地一声,漫天落下了钱雨,满酒吧的人都楞了,而光头的几个死党就叫,赶紧拣起来,别给大哥丢了。
趁这个机会,梁军拽起伊人就往外跑,他们跑到门外,刚要下台阶,梁军却脸色大变,拽着她却又往回走,伊人脸色大变,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能听见酒吧大厅里光头的死党在喊,他们跑了,快追。
伊人真的急了,那些人来追他们,而眼前的少年却带着她往回跑,这不是往枪口撞吗?
眼看就要跟里面冲出来的混混遭遇了,他们该往哪里躲呢?
139、那女子拨开草丛
在嘻嘻酒吧的门口,左侧是一个楼梯,楼上都是雅间,是给一些派对男女准备的,依人以为他是要上楼去,但是,梁军却拉着她进了食品调配间,依人吃惊地看着他,刚要说什么,却被梁军制止了。
食品调配间的几个人好奇地看着两个人,但是,没有人说什么,只是忙碌着在调配食品。两个人在食品调配间里,等了大约十分钟,外面那些吵闹的声音消失了,梁军道,出去吧。依人却站在那里,显然是不敢离开,梁军就道,没事了,他们走了。
依人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走了?
梁军笑道,以他们这么霸道的人,吃了亏再在这里呆下去,不是丢脸吗?
依人赧然笑了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啊。
梁军笑了笑,说,感谢什么?这不是应该的嘛。依人的眼圈就有些红,梁军赶紧转移话题,道,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演出呢?既然酒吧方面不给钱,那还来唱个什么劲?依人头垂得更低了,她说,我特别喜欢音乐,一直想报考音乐学院,可是,请老师辅导的费用非常高,每个月要几千块钱,我没有办法,就只好来这里演唱,这里的酒吧老板不相信我,就和我约定,我可以来这里演唱,但是,他不给付工资,能赚多少,全靠我自己收。然后,他每天收我百分之二十的提成。
梁军气愤地说,他们真是会打算盘,他们一分钱不出,只要你有收入,他们就赚的到,他们的心也太黑了。
伊人慌忙摆手道,可不敢说啊,要是让他们的老板听了去,我在这里演唱的资格就给取消了。
那担忧的神情让梁军看了不由得为之心生怜悯,竟然又犯了英雄的瘾,道,不来了,从今晚上就不来了,再也别受这个欺负了。
伊人不由得神色一阵黯然,道,我哪有那个命啊,我是个单亲家庭,父亲在我四五岁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到现在也没看到他的影子,这些年我和妈妈相依为命,才算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一边说着,眼圈又红了,道,妈妈本来负担就够了高了,我哪里还忍心让她再为我操心?
梁军听了,越发心中生出一份同情,就摆摆手,这个问题不要紧,我来替你解决。
伊人大吃一惊,连忙摇头,道,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看样子你也是学生吧?你的学费还要向家里伸手呢。
梁军就道,我花的是自己的钱,我很久没问家里伸过手了。
伊人越发吃惊地看着他,对他的话有些不懂,她试探着问,你的家里人……?他们,
梁军便告诉她,我的父母是农民,为了减轻他们的负担,我就自己在这里干点事,这样省得问家长伸手的时候,被他们数落。
梁军故意说得很轻松,在灯影里,他笑起来一口小白牙,让伊人有些恍惚,她摇摇头,道,算了,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梁军见她如此,就说,你是不是担心我也会让你那个什么吧?呵呵,我没有那个习惯,你自己看着办,你要是真想追梦,就算借我的好了,等你当上歌星的时候,记得给我签个名就成。
说着抓过伊人的手机,噼里啪啦地往里输入一个号,道,想通的时候,就电话给我,带上你的好友来找我谈。
伊人被他搞得有点反应不过来了,傻傻地问,为什么要找个好友来啊?
梁军给了她一个白眼,到时候,让他们看看,我不是图你什么啊?
那你到底图什么啊?伊人借着话,终于还是把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
梁军被雷到了,他挠挠头,伸出手,道,把手机给我吧。
为什么?
把我的号消掉了,你的事我不管了。省得你这样不放心。
人就是这样,你越是要往她手里塞,她越是要往外推,反之你越是要往外拿,她越是要抓住。伊人见梁军要收回,似乎又感到这是个难得的机遇,便把那手机牢牢攥在手里,执拗地道,告诉我嘛。
梁军挠着头皮道,就凭我不愿意看着女孩子面临着堕落的危险,知道不?就凭这个世界还有愿意扛事的男人,知道不?就凭你长得好看,知道不?
说完他就扭身走进了酒吧。
就凭这个世界上还有扛事的男人,这句话,叮当作响,甚至是振聋发聩,让伊人眼神亮起来。她站在那里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梁军重新走进了酒吧,此刻,屋里又多了不少人,大家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去而复返。
他之所以去而复返,没有离开这里,是因为,在他带着伊人来到门口的时候,他遥远地看见了一个人,他开着路虎揽胜,身边跟着个女人,正往嘻嘻酒吧而来,
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有意思,他放学的时候,老早跑到大门口,去等着跟踪栗波,却被一个以貌取人的出租车司机给耽误了,当他无可奈何来到酒吧喝酒的时候,居然无意中在这里看见了他。
他四处打量了一下,就看见栗波在里面的一个角落里,和那个女人在玩喂烟圈的游戏。所谓的喂烟圈的游戏,就是男人抽一口烟,然后嘴对嘴吐到女人嘴里,然后再由女人抽了烟,吐到男人嘴里。
不能不佩服栗波的心理素质,他在经历过那样一番变故后,居然还敢到嘻嘻酒吧里来玩,所说的记吃不记打,指的就是他这种人。事实上,在出事后,他的家人也曾对他的行踪约束过,但是,毕竟他的父亲不在家的时候多,而他的母亲对他又过于宠溺,加上在外面人人都奉承着他说话,久而久之,他就以上海四公子自居,出门的时候多带几个捧话的,遇见什么牛掰点的人物,旁边的人立即上前介绍,这是栗公子。自然就有人恭敬起来,这就让他更加忘乎所以了,就觉得,提起栗家来,上海没有人敢动他了。
梁军想凑到他们跟前,听他们说什么,但是,栗波跟前较为开阔,另外栗波身边有四五个身强力壮的家伙,看起来这是栗家为栗波找来的安保人员。
梁军还没有办法凑到跟前,就只好遥远地寻了个座,暗中注意他们的动向。
栗波和那个女人之间很是亲昵,让梁军看了都脸红心跳的。那个女子看上去自然是很有韵致的,身高腿长,脸靓胸大,总之,一般人看了都会砰然心动。两个人起初只是相互喂一喂烟圈,接着栗波索性就把那女子搬到了腿上,把手伸进衣服里去,抠啊摸啊的,弄得那个女子发出阵阵呻吟声,到了后来,栗波竟然把那个女子的头摁到自己的裆上,就见那个女子开始拨开草丛,嗯嗯啊啊的吞吐起来,很快栗波带来的几个人一个个都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连梁军看了下面都胀得难受。
梁军暗道,这下好了,待会我就可以下手了。
他在等待一个机会,想趁大家乱纷纷的,或者是灯光暗的时候,自己过去出手,给他来个稳准狠,让他生活从此不能自理。
正在寻找机会,栗波和那女子竟然站了起来,那女子几乎就是贴在了栗波的身上,两个人抱在一起,拖拖拉拉的,竟然离开了。
这是出乎梁军预料的,他急忙跟了出去,就见栗波和那女子上了路虎揽胜,于是梁军赶紧跑到一个出租车上,指着那辆路虎,道跟上去。
为了避免再次出现放学时候的那个错误,他不能那司机说话,就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手中的钱。
于是,路虎在前面跑,梁军在后面悄然跟了上去,车子离开嘻嘻酒吧,就直奔卓越世纪中心别墅区了,在距离别墅区还很远的地方,梁军就让出租车停了下来,那司机意味深长地看看梁军,再看看前面的路虎,想说什么没说,梁军也不理他,扔下一百元就悄悄地靠了过去。
这时候,路虎通过了小区的门卫,已经进去了,梁军遗憾地停了下来,刚要掏出烟来点上,就发现在前面不远处,有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儿,那人影似乎想跟上去,又跟不上去,就只好在一边等着。
梁军感到好奇,就在旁边观察,观察了半天,也没发现这个人有什么特别的,就打算离开,这时候,那别墅区的大门口,一辆车开了出来,竟然是那台路虎,梁军赶紧回身躲开那道光,等那路虎走了后,他心里有些失望,心里又想,也好,反正这回我知道你在哪里鬼混了,我明天还来。
这么想着,刚要离开,就见前面的那个黑影儿打电话了,喂,那栗家的小子怎么走了?
梁军听到一个激灵,怎么?前面的那个黑影儿,居然也是冲着栗波来的?
他赶紧停了下来,竖起耳朵来听,就听那边断断续续地道,你倒是录到了没有?我这个路虎不能白送了,怎么?还要加钱?你太黑了吧?
140、半夜的好事
听到这个男人的话,梁军心情大好,他原本不过是希望,在暗中无人的时候,伺机给栗波儿一顿教训,但是,没想到跟踪来跟踪去,竟然有了意外收获,这里竟然有人在录栗波儿的音,更重要的是,涉及到了栗波家受贿的事。
果然是个贪官,难怪栗波能开上那么好的车。想想,那些官老爷,高高在上,利用手中的权柄,谋取不正当的利益,却自以为高人一等,把别人看成是屁民,任由他们欺辱。如果栗波不是他的贪官老子撑腰,怎么可能颠倒黑白,污蔑自己是贩毒的?
自己比谁都肮脏,却装出一副高贵的样子来陷害别人,梁军越想,心中的怒火就越盛:过去,自己只是想到自己的仇恨,自己的委屈,现在看,自己的想法太狭隘了,应该为老百姓而战,要替老百姓肃清那些贪腐。
这么一想,梁军就觉得自己非常神圣,做的事有了意义,心情就格外激动,他赶紧再往前蹭了几步,躲在灯影儿里,侧着耳朵听那人说什么。
从那个人接电话的话里来听,似乎是在跟什么人讨价还价,他一会急赤白脸,一会儿有小声小气地哀求对方,总而言之,这个录音对他来说很重要,听到后来,似乎是双方敲定了一个价格,然后双方约定了第二天,在嘻嘻酒吧交接,一手钱一手货。
打电话的人压根就没有想到,自己的电话被另外一个人偷听了去,他收起电话,终于长吁了一口气,掏出烟来点上,就上了旁边的一辆车,接着那火机的光亮,梁军看清了,这是个中年人,大约40多岁,脸型不大,是个倒八眉,特点很明显。
这时候,那个中年人发动了汽车,梁军怕他看到,便转过脸去,躲在一棵树后,等那人走了后,才现出身来。
今天的事就这么结束了,梁军这才把手机打开,里面一下蹦出好几个信息来,有两条是陆青瓷的,说话很尖酸的,什么,你算什么男人?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任?
还有好几条是雅菲的,从那些短信里,能看出雅菲对他的关切,你要干什么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你快点回来啊,记住,家里有人等你啊。
这话怎么有点像一个小媳妇的话?梁军心里不由得一阵阵的热了起来。赶紧来到街上,打了一辆出租,直奔秦家而去。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11点半了,梁军走进屋里,秦大叔和秦大婶都已经睡下了,他悄悄地走进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番,就去卫生间里洗一下,等出来的时候,却看见雅菲那屋还亮着灯,而且房门还开着个缝儿,趴在门缝儿里往里看,见雅菲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他悄悄滴走进去,见她穿着睡衣,睡衣的衣襟处闪开了一道缝,露出洁白如玉的大腿,梁军的眼睛顺着大腿往上走,到了腿根处就被睡衣遮住了,梁军眼珠子瞪得溜圆,心里跳得怦怦响,嘴里干得厉害,最要命的是,他下面顶得厉害,真想过去掀起睡衣来看,却又不敢。
只好回到自己的屋子,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眼前总是晃动着雅菲的腿根处,那神秘的黑影儿,到底姐姐的那个地方长得什么样啊?跟别人长得一样吗?这么想着,下面却不依不饶地鼓得老高,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睡着了。
睡得香时,忽然听到有人咚咚敲门。梁军眼睛还没睁开呢,就迷迷糊糊地只穿了一个短裤就去开门?刚一拉开门,就有一具火热滚烫的躯体扑入怀中。同时耳边叫来哭泣声:“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对于一个血气方网的伙子来说,半夜醒来时往往是下身挺拔。这是一种正常的生理反应,梁军是正常的男人,当然也不可避免。况且他又是上身光着,下身仅穿了一条内裤,突然之间被温香软玉扑满怀。耳边又是怯生生的抽泣的声音,可以说是声情并茂的诱惑,此情此景,此时此刻,他只觉热血沸腾,一把将来人紧紧抱入怀中,二人紧紧贴在一起,胸贴胸腹贴着腹,只隔了一层薄薄的丝绸,而他的那个宝贝,更是放肆地在顶在她丝绸材质的睡衣上
雅菲还是抽泣道,不要扔下我,不要扔下我,我不能没有你。她象一个孤独无助的孩子投入了父母的怀抱一样,喃喃低语,声音中带着无助和悲伤,还有一丝惹人生怜的恐慌
梁军被受他的情绪感染,动情地抱着她,手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抚过,还轻轻地拍了拍,同时听到雅菲在最潜意识的情况下,说出的这样动情的话,他心里无比的感动,无比的幸福,此刻,他慢慢把她的漂亮得不可方物的脸捧了起来,望着这张把栗波迷得神魂颠倒的脸,
她双眼睁得大大的,眼神中流露出莫名的惶恐,一脸的惊惶失措,眼中还隐隐有泪光闪动,好一副楚楚可怜的孤苦无依的模样!
她穿着一件肉色的丝质睡衣,左肩上的带子滑到一边,露出了大半个肩膀,白得令人遐想。胸前的两个圆球因为挤压的缘故。紧贴在他的胸前。既弹性十足,又柔软可人。她头散开,嘴唇微张,脸上的表情渴望爱护,渴望保护,渴望温暖的怀抱
梁军越看越爱看,越看越自豪,世界上的事真是不可理喻,栗波儿家境那么好,对雅菲那么追求,却不能让雅菲动心。而自己不过是一个穷小子,怎么就让雅菲这么眷顾?她到底看上自己什么了?
不过眼下,他需要马上安抚雅菲,不要让她继续这样下去,便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说道:“别怕,我在这里呢,我在这里呢”。
雅菲神智终于清醒些了,她嗔怪地白了梁军一眼,道,都怪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你一个短信说,你有事,人家就以为你又遇上什么麻烦了,害得人家就做些噩梦,梦见你被坏人给弄走了。
这绝对是真情的流露,让梁军不由得为之动容,姐姐雅菲对自己这样,自己骄傲自豪,同时,还有一种必须保护她的责任感。
这么想着,梁军就不由得抱紧了雅菲,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对眼前的女孩的心意。
二人紧紧抱着,好象谁也没有意识到这种姿势有多暧昧,多过火。
你究竟梦到什么了?梁军还在惦记那个梦。
我梦见,你被一伙坏女人给带走了。雅菲脸红红的。
哦,是坏女人啊,我以为是多了不起的事呢。梁军坏坏的一笑。
喂,你想什么呢?你是不是又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告诉你,要是我发现你和别的女生有那样的事,我饶不了你。雅菲恢复了她的状态,但是,却仍然和梁军抱在一起。
我和你就不一样,我总是梦到,呵呵,梦到……梁军故作吞吞吐吐的样子,无非是引逗雅菲来追问,雅菲果然上当,就问道,喂,你到底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咱俩在一起。
咱俩在一起,有什么不好啊?咱俩在一起不好吗?你说,你梦到咱俩在一起干什么?
梁军就嘿嘿地笑,一直不说,这时候雅菲突然有点醒腔,因为此时,她突然感到下腹上有个东西正在凶恶地顶着她,硬硬的,热热的,这个东西她从来没接受过,但是,凭着直觉她也能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她又羞又急,猛地一把推开梁军,身子向后一退。正好靠在门上。她才又感觉到胸前的两个高峰有点什么不适应,是经受了重压,突然减压的那种感觉,更是恼羞成怒,道,你欺负人,你占我便宜。
梁军好郁闷,就实话实说,道,我什么时候占过你便宜啊?刚才是你主动敲门进来,主动投入我的怀抱。第二,我被你抱住,也只好反抱你一下,一是礼貌,二是为了安慰你。第三,男人的某全部位经常会不听招呼就会自动变化,有时候不太受大脑控制,再说在你进来之前,它就一直那个样子了,你抱住我之后,它多少受了点刺激。就一直没有下去,也不怪我,它不听我的话”
我不听,我不听,你强词夺理。雅菲不愧死女孩子,不讲理的潜质一下就体现了出来。
再者说了,梁军接着说,咱俩以前也不是没有那个什么,你都跟我那样了,怎么现在才说我耍流氓呢?
你还说,闭嘴,羞死人了,快穿上衣服再跟我说话,不然我不理你了。雅菲被梁军的话带动,眼睛不由自主地瞄上了某人的某个部位,只见梁军只穿了一条内裤,某处很不雅观地鼓起了帐蓬。更是羞红了脸,急忙闭上了眼睛。
忽然她觉得好像有一股热气喷在脸上,睁开眼睛看时,梁军已经把嘴亲在了她的嘴上。
唔……,雅菲愤然,想挣扎,但是梁军的舌头已经进来了,他不依不饶地侵袭着雅菲,用了没有多长时间,就浑身软掉了,她身子在梁军的环抱下,逐渐地软,逐渐地软,就那么一下下地倒在了梁军的床上,跟着梁军就压在了她的身上。
不要啊。雅菲害怕了。
可是,梁军什么也不说,手下却动作了,他从睡衣的开缝处,伸到了里面。
141、用手指撬开那条缝
此刻的雅菲,身上只穿了内衣,因此入手处,全都是温软光滑的身体,梁军只觉得手感好得不能再好了,浑身的细胞都要舒展开了。
他不由自主地把手向上移动,雅菲惊恐地小声道,不要啊,不要啊,她的身体使劲地向上挺着,在梁军的感觉里却是一种迎合,于是,他那个分身愈发膨胀,一点一点地顶进了雅菲的两条腿的中间,顶进了那个窝窝里。
雅菲反抗的劲头越来越弱了,梁军的手所到之处,就一阵阵热力透进来,感觉好舒服,似乎身体的细胞都开始被他的手掌唤醒了,里面也开始燃烧起来,就这样走一路,燃烧一路,那股热感就跟着手掌往上走,来到腋窝下,在那稍作停留,就往里靠,在胸的边缘停住了。
雅菲全部注意力都在那里了,她有些紧张,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正是因为第一次给她带来的电感,才让她对那里无比注意。此刻,她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感觉到浑身的潮水都涌到那个闸门,单等那个手按下去。
手在那里停住了,因为梁军自己的身体压住了那里,梁军就往上翘一翘身子,然后那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就化作一个人的两条腿,一步一步迈上那座高峰,最终像冲锋陷阵的士兵拔起对方的旗帜一样,两个手指先后按到了那个蓓蕾上,然后整个手掌都握住了那里。
那种难以名状的愉悦感如期而至,雅菲只觉得,下面的闸门口处轰然间有大量的水涌到。
可恨的梁军还不算完,居然故技重施,他一把将那睡衣打开,直接露出两个蹦跳而出的酥胸,嘴一张就轻轻含住了那里,雅菲整个人都飞升了一般,整个身体都没有一丝挣脱的力量,同时浑身的细胞都张开了,渴望着什么。
梁军在那两个高地上轮番轰炸,折腾了好一番,心里足足地把这两个宝贝和其他几个人的宝贝做了一番比较,也就是排了一番顺序,竟然无法给出个说法,似乎大家都很棒,各有千秋,这让他很是难以做出最后的判断,除非大家都来到现场,逐个评判。
他终于开始向最后的那一个地方探索了,指尖从上面挪到下面,一点一点来到雅菲的大腿上,而此刻他的那个巨物正好把那个窝子占满了,为了好好了解一下构造,他抬了一下身子,让他的手有办法侵占进去。
那手指先是在大腿内侧来回的撩动,每一次都有意无意地滑过中间的那部位,但是似乎像往常不一样,总是碰触不到一个实质的形状,但是,即便是这样,梁军每次的手在那上面划过,都让雅菲心中一阵悸动,跟着就有一种无比舒服的感觉,身体里面的**,就如同一个关了很久,又很饿的猛兽,见到主人在门口挑起肉来,那种焦躁不安,那种恨不能冲出牢笼的感觉。
她的嗓子里发出了一串含混不清的音节,个中含义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渴望梁军快点触摸那个禁区,解放身体中压抑已久的骚动,却又无法言说,只好呻吟出来。
梁军用手指在她的小底裤边缘处,撬开了一条缝,跟着一根手指钻了进去,首先感觉到了几根细细的毛毛,梁军也喘起粗气来,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映现出一个形状,一个画面,接着再往里伸进,却倏然把手拿了出来,他不解地望着身下的姐姐,你,里面,有什么?
雅菲早就羞得满面绯红,见梁军问,不得不勉强睁开眼,用蚊子般的细微声音喃喃道,人家,那个,来了。
梁军楞道,什么啊,什么来了?
雅菲被气着了,这个木头,什么都不懂,她嗔怪道,真是的,那个,就是每月的那次。
梁军这个恼火,玩了半天,这扯不扯?他虽然岁数小,但是经历的故事却很多,女人那个来的时候,男人是不能随便进入的,这个尝试他还是知道的。但是,此刻,他自己的宝贝还在那里澎湃着,还在难受着,犹如冲锋号已经吹响了,部队已经发出冲锋了,可是这个时候,却要告诉战士,错了,改天的吧,今天不玩了?
他沮丧到了不能再沮丧,悻悻地从雅菲身上下来,两腿间的那个巨物,因为过度膨胀,把那个帐篷撑得老高老高,看在雅菲眼里,既好笑,又吃惊,但是看到他那难受的样子,心里又非常不忍,她跟着坐起来,一把从后面抱住了梁军,两个高峰完全弹射出来,就那样呈现在外面,又顶在了梁军的后背上。
很难受,是吗?
梁军哭笑不得地点点头,雅菲看着他那难受的样子,在艰难地做着决定,就在梁军失望地想站起来的时候,雅菲一下把他拽倒了,接着把他的底裤拉下,弹射出了那傲天的巨物。
姐姐你?
梁军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正在犹疑间,只见雅菲俯下身来,张开那无比好看的小嘴,一下就含住了那个宝贝。
喔,阴阳交融,五体同泰,此刻就是2012年12月21号来临,都无所谓了。
第二天早晨,两个人相互见的那一刻,眉眼中流露出的浓浓的爱意,让两人彼此之间幸福充溢,再也难以分开了。
早晨上学,第一件事,梁军就是遭受了陆青瓷的暴风骤雨,她把梁军拽到无人处,非要梁军给个说法,弄得梁军满脸的闹心,他本想质问对方两句,你凭什么管我?但是话到嘴边,却换成了,我真的有事。
是班级的事重要,还是你个人的事重要?陆青瓷很熟练地想运用那个个人利益服从集体利益的大道理来教训他,但是,梁军却像听懂了似的,点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
陆青瓷这才满意地说道,说说看,你明白什么了?
梁军一本正经地道,你的意思是,个人利益肯定要比班级利益重要,对不?
陆青瓷几乎要气疯了,眼泪都要出来了,梁军却若无其事地道,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等我事办好了,我一定来参加班级活动,好不?
说着,竟然也不管陆青瓷有没有允许他离开,兀自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陆青瓷无奈地摇头,改造一个农民怎么就这么难?
天知道,她怎么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因为,现在华阳中学的大门外,正有一个农民背着一个帆布包子,用一口浓重的东北口音向门卫打听消息。那门卫听了半天,却不让他进门,东北农民只好站在一边,过了一会儿,他像想起什么来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哈尔滨香烟来,递给那个门卫,门卫皱着眉头想了想,居然还是点上了,这才装模作样地道,不是不让你进,这学校有规定的。
东北农民根本就听不懂他说什么,只是陪着笑,连连点头。那门卫摆足了派头,这才朝着一个往院子里走的学生喊道,那个同学,你是哪个班级的?
那是个女生,她停下脚步,眨眨眼睛,很不情愿地道,高一17班的。
那就对了,你给捎个信,你们班,那个什么来?梁……,那个东北农民总算听明白了,连忙接话,道,梁军。
对了,你们班梁军的父亲来了,让他赶紧出来见面。
什么?梁军的父亲?那个女学生,好奇地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个五十多岁的,佝偻着身体,正朝他点头哈腰的农民,她怎么也不能把眼前这个农民和那个霸道率性,又有些放荡不羁的篮球王子梁军联系起来,父子两个太不一样了,一个傲岸,是个惹事的祖宗,老虎头上都敢拔根须子。另一个则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似乎见谁都想掏出烟来发一圈。
看着看着,她忍不住捂着嘴乐了。
喂,阿秋,那个人是谁?世间的事怎么那么巧?正好此刻,满头红发的栗波从附近路过,看到阿秋好奇地打量那个农民老头。他的第一感觉,让他觉得,这个农民有点故事。
八卦的阿秋正在偷着笑,看见栗波来问,正巴不得要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就眉开眼笑地道,你猜呢?
我猜不出来。栗波儿可不是个爱动脑筋的人。
是我们班那个篮球王子的父亲。怎么样?你看他们父子俩是不是很有意思?哈哈,怎么这么土啊?阿秋和栗波说话,完全操着一口上海腔,是以,梁军的父亲根本听不见,他能做的就是不断冲两个人微笑,向两个人点头。
栗波突然两眼放光了,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就凭眼前这个人的猥琐样,他的身份是个农民,这一点已经毫无疑问了,问题是这个人是两军的父亲,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没有什么比眼前的事实更能说明问题的了。
梁军,有身份,有能量的**?狗屎!一个地地道道的乡巴佬,居然伪造出**的身份来,吓唬别人?真是可叹,居然让这么一个乡巴佬给吓唬了那么长时间。今天,梁军,是该揭穿的你的画皮的时候到了。
栗波眼珠急速地转着,很快他有了一个羞辱梁军的办法。
只见,他背着手走上前去,站在东北农民面前,道,喂,你是哪的?来这里干什么?
东北农民听明白了,赶紧点头道,我是来找我儿子的。
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他叫梁军。来,同志,抽支烟。东北农民又掏出了他的哈尔滨。
这里不许抽烟,你知道不?你是哪来的?你给我立正,立正你会不会?立正……
栗波脸色骤变,一把打掉了那盒烟,又发出了这一连串的指令。
东北农民紧张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个人物,他不由自主地把双脚收拢起来,努力地想站直了,站好了,保持好一个立正的姿势。
周围很快聚集了一群学生,嘻嘻哈哈地看着这个东北农民,栗波看着大家都来看,更加高兴了,他指着这个东北农民的头皮,道,你这么大岁数了,到了学校不知道守规矩吗?大家看看,这就是梁军的家长,看看,这是个什么样子?
人群立即发出了一阵笑声。
阿秋的脸色白了,她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
142、叫板
栗波儿感觉到今天是最开心的一天,多少天的郁闷之气被一扫而空。自进入高中,认识了雅菲后,他就像被什么邪灵附体了一般,就认准了雅菲,一有机会就纠缠雅菲,后来梁军来了,当着众人的面教训了他一顿,从此两个人结下了仇。
栗波儿从小在家里养成了霸道的脾气,只要是他看上的,就必须得到,谁都别想阻拦,谁阻拦就一定要清除谁,莫说梁军这么一个看上去就不是雅菲亲弟弟的弟弟,就算雅菲的父母要是想阻拦,他也会因此生恨,生出仇来。因此,当时,他就招来了警察,他相信权利的力量,他从小就生在一个官宦家庭,对于官场的规则,还有官员之间相互利用的套路也耳熟能详,当梁军很快从派出所出来,并被市局的领导送回来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一脚踢在钢板上了,对于比他能量还大的人,他选择了避其锋芒,这是他的父亲教给他的。
后来,马功悄悄地告诉他,说梁军被人从江海010号赶了出来,这个消息的潜台词就是,梁军的靠山倒台了,梁山没有势了。因此,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马功做出的反响就是,搞了个用车载音响骚扰雅菲的游戏,但是,结果是他被梁军耍了一把,这次他没有输在背景和靠山上,而是输在头脑上。
一气之下,他使出了狠招,就是找了人,给梁军下了大绊子,想让梁军下半生就在里面渡过算了,没成想,眼看就要成了,关键的时候,梁军居然来了个金蝉脱壳,居然还是市局的那个领导。
栗波儿这就抑郁了好几天,也安分了几天,他一直想不明白,这个梁军跟市局副局长是什么关系?难道是市局副局长真的就是为了主持正义?这一点梁军持严重的怀疑态度,他现在想的是,梁军到底在更高的层次有没有什么关系?如果真的就是市局副局长,他还不至于太忌惮,要相信一个区长的能量,可是能翻起很大的风浪来的。
几天来,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今天,答案找到了,梁军的父亲就明明在自己面前,是个如假包换的农民,他有意地戏弄了他几下,他身上表现出的那种猥琐,可不是装的,那完全不像是个有人护着,有山倚着,有大树凉快着的人。
这下他找到了乐趣,戏弄一下这个东北农民,找个乐子,又报了自己的仇,有什么能比耍弄仇人的父亲更过瘾的事?
人越来越多,上课的铃声响了,人还不愿意走,不时有人笑起来,栗波愈发得意,他大声地喊起来,听好了,立正,齐步走!哎,我说你这个老头怎么的?谁允许你停下的?告诉你,我现在喊一二三,你要是再敢不动弹,我马上报警,让公安局来收拾你,听好了没有?听明白了没有?好了,这回,我再喊一遍,你必须得走,来,预备……齐步走!
话音未落,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你一点都不担心遭报应吗?
听到这句话,不少人不由得浑身一阵,知道是那个敢把天戳个窟窿的家伙来了。
跟着梁军一步闯了进来,他拽住了那个他称之为父亲的人,眼睛里满是不满。轻声道,这里跟家里不一样,这个地方两条腿的也是畜生,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你跟他们客气什么?
可以想见,梁军对自己的父亲失望至极,一直以来,父亲都是胆小怕事,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嘱咐他,不要跟人家打架,要多让着点人家。这个世界上没有被人家欺负死的,只有惹事让人家打死的。他还说,吃亏就是赚便宜,吃亏就是平安。这么些年过去了,父亲还是这个品质,一辈子谨小慎微,来到学校,还没见面就给同学们留下这么一个笑柄。
但是,他也没有办法,父亲就是父亲,他有对父亲不满的份儿,却没有改变父亲的份儿。
他回过头来,眼睛里冒出火来,两只拳头握得咯咯响,平息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在家里,是不是把你爷爷和你妈都摞在一起训练啊?
周围有笑声,但是忌惮于栗波家的势力,声音很快就平息下来。
栗波翻着怪眼,道,我训练一个乡巴佬,关你什么事?
这么说,我改天去你家,训练训练你父亲,你爷爷都跟你没关系是吗?
这个乡巴佬跟我父亲能比吗?我父亲是什么?这个乡巴佬算什么?整个一个下贱胚子,猪狗都不如,要不是我今天心情好,我都懒得训练,我这样训练他,算是瞧得起他,是他的荣幸。对了,他不会是你的父亲吧?
梁军的肺几乎要气炸了,居然有人敢于这样侮辱自己的父亲,尽管,他从小和父亲的感情很淡,但是这不代表自己的父母,自己的祖宗,会让人这么欺凌。他毫无征兆地蹿了出去,一只脚直奔栗波的心口踢去,那栗波倒是一直防备着梁军,见梁军突然如一个大鸟扑了上来,连忙向后躲去,接着,他的几个死党涌上来,想把梁军挡住,梁军此刻眼睛都红了,哪里管他是谁,一脚一个,一拳一个,把几个人打得连滚带爬,终于把栗波给闪了出来。
梁军捏着拳头,逼了上去,今天他要不把栗波打个皮开肉绽,他简直无法安抚自己。恰在此时,梁军突然被人抱住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亲,他死死地扑在梁军身上,道,不准你给我惹事,不准你给我惹事。
本来吓得脸色煞白的栗波,此刻见到梁军的父亲把梁军抱住了,这才放下心来,他跳着脚,指着梁军的鼻子道,你竟然敢威胁我,我告诉你,我一定要把你赶出华阳中学去,我一定要让你姐给我喷奶,我还一定要让你爹给我稍息立正,你等着。
梁军不敢使劲地甩开父亲,他真的怕伤着父亲,眼睁睁地看着栗波敢于这样狂妄,他眼珠子通红,指着栗波道,我要不让你在我面前跪下,我任由你处置。
栗波听了仰天大笑,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也不搬快豆饼照照你自己,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此刻,梁军反倒不再使劲往外挣了,他眼睛盯着栗波,一字一句地道,栗波,你记着,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你今天的所作所为。
从这往后的整整一天,梁军都没有再说话,只是两个眼睛,阴得吓人。
好不容易才靠到下午放学,梁军抬腿就往外走,陆青瓷嘴张了张,终究没说出什么来,今天面对暴怒中的梁军,她没有了信心。
梁军把他的父亲安排到了一个旅店里住下,这个旅店不是很大,价格也不是很贵,也就一百多元,当他的父亲听说要花一百多元,连忙说,不住,不住,太贵了。
梁军因为心情不好,因此语气不是很好,就道,你不住这个,住哪去?
他的父亲支唔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地方来,后来才道,我蹲票房子,也行。票房子就是车站的意思。
梁军心里涌起一阵悲凉,这就是父亲,这就是农民,只会吃苦,只会承受,住一百元的房间就心疼得不行。
梁军从口袋里抽出一百元钱,递给了老板,他的父亲就吃惊地道,你三姨给你的?
自己出来念书,他这个做父亲的从来没提出过给自己学费,给自己零花钱,梁军估计是他们一定是以为,他们的儿子不吃饭也能活下来。现在听这话,他的心里有点明白了,估计他们是指望三姨给自己花钱。
这让他很不舒服,他们养儿子,却要别人操心,让别人花钱,这个事情怎么理解,都好像讲不通。因此,他没好气地说,总之,不是你给的。
父亲嘎巴了一下嘴,终究还是没说出什么来。
梁军领着父亲去吃了碗混沌,把父亲送回旅店,自己则奔着嘻嘻酒吧去了。
去的时候,酒吧的人还不是很多,因为来过一次,他对这里已经熟悉了,这次他没有点啤酒,而是要了杯咖啡,和几样干果。就在那里半闭着眼睛等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昨天的那个男子出现,他就有点着急,正想起身出去转一转,迎面进来一伙人,正是昨天和自己起冲突的那伙人,梁军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就赶紧低下头来,脸冲了里面的方向,几个人进来,四处打量,盯着他看了好久,弄得他有点紧张了,倒不是他害怕了,而是担心节外生枝。
大约过了一分多钟,那几个人才寻得座位坐下,梁军趁这个机会出去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心里想,难道是在楼上的情人间?
自己在想,不能啊,像这样的情况,两个人见面谈完了,就走。怎么可能在情人间?但是,在没有找到之前,就得什么地方都去找找,这么一想,就抬腿往楼上走,刚到二楼,左侧的卫生间门开了,一个打扮入时,长相漂亮的女子从卫生间出来,梁军仔细一看,正是昨天和栗波在一起的那个女子。
梁军的心一下砰砰跳起来,目标真的出现了。
那个女子兀自走向一个小单间,梁军也若无其事地钻进了她旁边的一个小间,但是等了好一会儿,隔壁竟然没有声音,这是什么情况?
正在想着,楼下却传来嘈杂的声音,似乎是有人打架,过了一会儿,就有人打了个呼哨,喊道,快走。
又过了一会儿,梁军发现在门口闪过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倒八字眉,就是他!可是,他怎么搞的?他怎么浑身是血?
143、这样对待妹妹
门口闪过的那个浑身是血的人,正是昨天晚上在小区门口看到的那个打手机的男子,只是他现在浑身是血,不知道怎么搞的。
梁军一下就紧张起来,他竖起了耳朵,全神贯注地注意那边两个人说话。刚才的人是不是你安排的?那个男的语气里充满了愤怒、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那个女子语气里也是充满了不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梁军却总感到那语气里,还有一种心虚。
你不知道?这就怪了?怎么那么巧?我一来这里,就被人盯上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没事,专找我的茬口?他们也太识货了吧?怎么上来就抢我的包?咱俩约定的事,可是只有你知道啊。这个男的可不客气,一顿劈头盖脸,把对对方的怀疑全兜了出来。
你什么意思?你难道是怀疑我吗?女子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你以为,你做出这副样子来,就跟你没关系了吗?
那女子气极,沉默了半晌,才道,你凭什么说,这个事跟我有关系?兴许是你自己弄丢了钱,或者说,你根本就没拿钱来,用这种办法诓我的。
梁军听了这个女子很没水准的话,大为摇头,愈发觉得这个女子可疑,因为刚才那男子已经把理由说了出来,既然那男子是买家,着急要买回去这个证据,何苦再来这么一手?就不怕夜长梦多吗?
他这么想着,真的就听到那男子道,我有病啊?我主动约你来,就是想做这笔生意,最后我再临时变卦?
女子色厉内荏地道,那谁知道呢。
男子听了眼前的女子的话,大概也是知道,对方要开始耍无赖了,他气得浑杀哆嗦,沉默了好一会儿,那女子站起身来,道,既然你没拿来钱,就不怪我了,我得走了。
见那女子要走,男人面色狰狞,猛地蹿起,一把就掐住了女子的脖子,道,既然你要吭我,我也不让你好过了,大家一起同归于尽吧。
那女子惊叫一声,就说不出话来了,脸色很快成了酱紫色,这个场面令梁军大吃一惊,也令来往的服务员目瞪口呆,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让梁军万万想不到的情景出现了,只见一个青年男子从楼下蹿上来,一下就打晕了那个卡住女子脖子的男人,然后拉起那个女子,道,快走。
那个女子大口地喘了几口气,这才跟着那个女子,跑下楼去。
是他?梁军万万没有想到,这里竟然遇到了他?
那个他,不是别人,竟然是梁军的熟人,也就是许久都没有露面的人,汤少。
当初,阿莲开网吧的时候,他就去捣乱,后来梁军出现,本来应该能抓住他,却被阿莲干涉,把这个梁军的宿敌给放跑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没见面,没想到,他在这里出现了。
梁军一直怀疑,那个曾经跟在自己身后的鬼影是汤少,但是这个猜测一直没有被证实,今天倒是见到了他,该是梁军好好证实一番的时候了。
他见两个人手牵着手往楼下跑去,连忙跟在后面跑出了嘻嘻酒吧,因为不敢贴得太近,梁军只能远远地跟在后面,等到他从门里出去,看见两个人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向左边的岔路走了。
梁军急忙也拦住了一辆出租,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那车子七拐八绕,来到了一处海滩公园,停下了车,两个人从车里出来,来到一个凉亭上,梁军只好低着头,从另外一个方向切入,在离开两个人不远的地方。
现在梁军有很多的疑问,第一,汤少跟这个女子是什么关系?第二,这么长时间,汤少在哪里藏着呢?第三,两个人在一起有什么密谋?第四,也就是最重要的一条,现在,那个录音在哪里?
他在距离那个凉亭不远的地方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现在已经是晚上,汤少和那个女子看不到他。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梁军也没听到他们说什么,两个人几乎是咬着耳朵在说话,这就很难办了,要是直接走过去,两个人肯定不会说话了,而且,自己也容易被汤少认出来,可是要是不走过去,这两个人这样嘀嘀咕咕的,加上海潮和海风一起轰鸣,他根本就听不明白两个人在说什么。
这可怎么办?梁军着急了,如果得不到那个录音,那么就无法扳倒栗家,那么也就谈不上给自己报仇,更谈不上向栗波儿讨还他羞辱自己父亲的仇恨。
梁军情急之下,忽然想到了一个招数,实在不行,就冲上去把汤勺和这个女子打倒,然后绑架起来,逼问他们,那个录音在哪里。
他拿出手机来一看,上面显示的时间是晚上9点多钟,这个时间,是无法动手的,因为海滩上,公园内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走动。
只能再等一阵子了。梁军无奈地叹口气。
忽然,他耳朵一抖,一个清晰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你还是我哥吗?
跟着,又是汤少的声音,少说些没有用的,快把那个录音给我。
接着,那个女子又道,没有,那录音没在我身上。
两个人的声音竟然大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大,听对话内容,两个人现在已经吵了起来,让梁军更为吃惊的是,那个女子竟然是汤少的妹妹?
因为,她刚才明明说了句,你还是我哥吗?
两个人吵起来了!这下可方便了梁军的偷听。
只听一个说,谁让你出手的?我用的着你出手吗?
汤少则说,你不让我出手,干嘛让我找人?
他的妹妹则说,我那么不是怕他拿走了录音,又不给钱吗?你知道,我好不容易弄来了这么一个赚钱的机会,你干嘛半道把钱给劫走啊?你怎么光想着你的事啊?这么长时间,你吃的,穿的,住的,不都是我给你提供的?你还要怎么样?你有没有良心啊?
梁军听到这里明白了,原来,汤少的妹妹的确是按照约定把录音拿来了,可是,被他的哥哥给半路上劫走了。难怪,自己偷听两个人对话的时候,他能感受出来,汤少的妹妹那种闪烁其词的心虚。
你这是跟谁说话呢?我是你哥哥,怎么着?不就是20万块钱吗?你当车模,赚钱不比我容易多了,我这些日子在外吃穿用不都得钱吗?这样,不省了我朝你伸手要了吗?
亏你说的出啊,你半路抢钱,还抢出理来了?你让我怎么跟人家交代啊?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哥哥呢?
梁军心里也道,这他妈的还是哥哥吗?这不是禽兽是什么?
废话少说!梁军正在这么想着,只听汤少那边说话了,录音呢?赶紧给我!
他的妹妹吃惊地叫道,你要干什么?
我要用。汤少一点不惭愧,依旧那么辣气壮地道。
凭什么给你啊?这是我弄来的。
咱兄妹两个,谁的还不一样?是不是?汤少突然改变了刚才的生硬的语气,改用一种嬉皮笑脸的语气说话。
你先告诉我,你要这个录音有什么用?他的妹妹也缓和了语气。
我……,我……,汤少似乎拿不定主意,该不该说实话,最后他心一横,道,我想拿它去卖钱。
哥哥,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是不是太聪明了?你是怎么想的?就你知道,这个玩意能换钱?合着我费尽心思,搞了这么个录音是为了玩的?就你知道有用?然后,你没钱花了,就拿别人的东西去卖钱?
梁军听了心里也是很不以为然,这个小子太他妈的不是东西了,跟他妹妹也是这样,一脑门子强盗的逻辑。
跟你说实话吧,我拿这个,是想送给栗家。
梁军本能地感到,这个才是他要录音的真正目的。
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把录音送给栗家?
我就想用这个撬开栗家的大门,跟栗家扯上关系,然后,我想报仇,我想通过栗家,把那个梁军送进地狱。
原来,他要录音是这个目的,梁军不由得大为恼怒,这个狗日的,到现在了,还想整治我。
哥,这个录音,你不能送给栗家,你这样把录音送给栗家,这不是向栗家揭发我背后搞他的黑材料吗?他们不得恨死我?那还有我的好啊?
不能,有哥呢,哥要是跟栗家把关系搞好了,他们就不会跟你过不去了。
你想什么呢?哥?你是谁?能让人家为了你而不报仇?人家整死我,不跟捏死个蚂蚁一样?
那你把录音给了那个小子,到时候,不一样也是把你给暴露了?
那可不一样,那个时候,完全可以由那个人自己把事情担下来,就说是他想办法录的。
好了,别说了,赶紧把录音给我,其他的我一概不管,反正,你必须把录音给我。
梁军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耻?把抢劫的事都能说得这么心安理得的。
录音没在我这。汤少的妹妹道。
录音在哪里?你说!汤少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
录音在银行里存着,我现在拿不到。汤少的妹妹说道。
行了,别做戏了,你骗不了我的,你临出门的时候,我看着了,你把它装进你的包里了。
你什么时候看着的?他的妹妹很是吃惊。
这你就不用管了,总之,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了解。
你在监视我?他的妹妹怒不可遏。
行了,你爱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吧。说着,汤少一把夺过了妹妹的包,里外翻看了一番,然后恼怒地询问道,录音呢?
我说过了,我没带。
别忽悠了,我敢肯定,你带着录音离开的家。汤少恼怒地道。
那你就搜呗。他的妹妹很是淡定。
可是,汤少在妹妹身上搜遍了,也没找到录音。他不由得嗓门提高了八度:录音到底哪去了?
梁军的心也沉了下来,录音到底哪去了?既然汤少都侦查到了妹妹把录音放进了包里,怎么会没有了呢?
144、录音可能在A和C之间
梁军的心也沉了下来,录音到底哪去了?既然汤少都侦查到了妹妹把录音放进了包里,怎么会没有了呢?
梁军头脑中忽然闪过一个镜头,在酒吧的时候,他看到汤少的妹妹从卫生间里出来,莫非,她把录音放到卫生间里去了?这倒是有可能,问题是现在,没有办法去那个卫生间里寻找,眼前的两个人还需要自己盯着点,否则他们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怎么办?梁军开始在脑子里紧张地算计起来,首先,他在想,这个女子到底是把录音放到哪里去了?如果是带在身上,那么为什么她哥哥找不到?如果是放在了那个卫生间里,自己现在能不能离开两个人?
这时候,只听得汤少又说话了,小妹,你赶紧趁早把录音给我,否则,别怪我不顾兄妹情面。
他的妹妹说话了,哥,你啥时候给我讲过兄妹情面?咱爸爸疯了,家里沦落到这个地步,你管过家里吗?你管过谁?包括你自己,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靠我供给你?你什么时候想过,你的小妹在外面过的什么日子?受多少委屈?为了养活你们,我天天在外面卖脸,卖笑,卖肉,受了多少侮辱,你知道吗?换一句话说,如果不是你在外面胡闹,咱爸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我能出来做这种下贱的工作吗?
啪……,听起来,好像是什么人打了什么人一耳光,接着是汤少恼羞成怒的声音:你自己是个贱货,又跟别人什么关系?
跟着是汤少妹妹压抑的哭声,是啊,我是个贱货,要不然怎么能天天地不顾自己,养活你这样的狼呢?打吧,打死我也好,我也活够了,犯不着给你们当奴才了。
梁军的脸都觉得火烧火燎的,为汤少的无耻感到无地自容,
说,到底那录音在哪里?汤少恶狠狠地逼问。
你有本事把我整死。看起来他妹妹,真是豁出去了。
你不说是吧?你不说好办,我找个人让你开口,我就不信,你连你的闺女生死都不顾!
这话说出来,不仅他的妹妹楞了,连梁军都楞了,他连这个话都说得出来?整个一个畜生都不如!这个人不能留。他的妹妹在短暂的惊愕后,眼泪唰唰地流下来,她颤抖着声音,道,她可是你的亲外甥啊,你怎么这么狠毒啊?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
废话少说,赶紧给个痛快话,录音到底在哪里?
他的妹妹胆怯了,她沉吟半晌才道,我把它放在酒吧的卫生间里了。
梁军一怔,心道还真是让我猜着了。
就打定了主意,跟在了汤少身后,待他录音到手后,再出手把他擒了,一举两得。
正在这么想着,就听见那边一声惊呼,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梁军扭头一看,只见汤少正拿着一根绳子,捆住了他的妹妹,他心里一惊,难道这家伙,连他的妹子都要杀?此时,他的妹子也在喊,你要干什么?刚喊了两句,就被汤少给堵住了嘴,他恶声恶气地道,我先去那里找,你要是骗我,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梁军此刻真是不知道怎么评价汤少这个人了,他兀自在这里想着,就听见那边拖拉拖拉的声音,跟着,就见那汤少扛着他的妹子,放在了离梁军不远的树丛里,然后四处打量一下,就离开了。
梁军待他走了十几步,这才爬起来,暗暗跟在他的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再次来到了嘻嘻酒吧,来到了二楼,梁军在距离卫生间不远的地方,看着汤少忙忙呼呼地找,他把装手纸的纸篓都倒了出来,结果不小心把纸上的便便沾到了他的手上,恶心得他出来哇哇地恶心。
梁军差点笑出声来,这个汤少一心一意地找那录音,也不四处打量,也因为梁军总是利用有效地形遮挡自己。
汤少在一个卫生间里没有找到,又去另一个小间内翻纸篓,正巧一个女子上卫生间,看到他拎起纸篓里的卫生巾,还有纸凑在眼前看,以为他是变态狂,就惊叫一声,不好了,抓流氓啊。
这一声叫喊不要紧,猛然从旁边的单间里冲出来四五个同伴,不由分说,拽着汤少的头发就打,汤少没有防备,还不明白别人为什么打他,便很NB地问道,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打人的几个家伙,本来就闲得腻歪,现在听说有人对自己的同伴耍流氓,就愈发想在女伴面前显示自己的男子汉威风,听见汤少竟然很硬气,更是火了,对着他的嘴就是一顿猛抽,最后把汤少给抽得哭了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人家在这里翻纸篓,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几个人被他的话弄得有点不明所以,就问那女生,他到底在干什么?那女生就实话实说,他举着女人的那个带带看呢。
几个小子一听,差点乐喷了,心道,他愿意看什么看什么,不过是个性变态,该怎么啥事?这么想着,却又不敢给汤少赔礼道歉,如果那么一来,这个小子肯定要没完没了地纠缠。于是,几个人便把脸一绷,那还不是流氓是什么?说着又是一顿猛踹,这才扬长而去。
汤少翻纸篓,什么也没翻到,还挨了一顿揍,气得鼻子都歪了,他气冲冲地往外走,梁军心道,还得跟着他回去,看来自己的判断也有失误,那个女子根本没把录音放在卫生间里,想想也是,放在这里,人来人往的,哪里能存得住?
梁军又跟着他回到刚才的海滩,可是到了那个地方,居然不见了他的妹妹。这下汤少着急了,四处寻找,梁军也着急了,心道,两个大男人都让一个女孩子骗了,想一想,现在的酒吧卫生间,怎么可能藏得住一个录音设备?如此一来,这个女孩子被打草惊蛇了,只要逃了回去,必然要带着她的女儿逃走。这么想着,忽然又不无恶意地想,汤少才多大?他妹妹怎么就有孩子了?难怪,看起来也不是个正经人,既然有了孩子,就得什么工作都干。
他站在那里,四处张望,忽然就听见不远处,有什么呜呜的声音,那汤少自然也听见了,拔腿往那个地方跑,只见在树丛的另外一边,有两个家伙正摁着一个女子,往下面扯衣服,走近跟前,借着微弱的远处的灯光一看,两个家伙摁着的正是汤少的妹妹,天可怜见,她怎么被两个小子给发现了?然后就以为捡到了便宜,把她弄到另外一边,想行那苟且之事呢。
两个人对着一个被绑了的人,自然是不费什么力气,就把汤少的妹妹的衣服给扯的只剩一条短裤,还有一件胸衣了,这时候,其中一个小子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扯那关键的一个内裤,却被另外一个小子拽住了,道,你等等,凭什么你先来?是我先发现的。
另外一个小子道,你发现的怎么的?是我出力扛过来的。梁军真是哭笑不得,但是此刻还是觉得好玩儿,就在暗处看热闹。
两个人就这样争起来,却没注意到旁边过来一个人,那人扛起来地上的女人就走,两个人一见火了,也不打了,一起扑上去在他后面踹了一脚,一个小子气呼呼地道,你他妈的,胆子不小,你竟然敢来偷我们的女人!这是我们找到的女人,你知道不知道?
汤少本来就气得要命,现在这两个小子居然说,这个女人是他们找到的,简直是没处讲理了,就气呼呼地说,是你们找到的?这是我藏在树林里的,你们说是谁的?
原来是你藏的?两个小子乐了,原来今晚的好事,是眼前的人提供的,他们抱着胳膊站在他面前,道,是你藏的怎么样?今天我们两个爷要先享受一番。
汤少干脆地道,不行,她是我妹妹。
两个小子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楞了半晌才道,我草,原来是大舅哥啊,哎,不对啊,你怎么连你妹妹都不放过?
汤少怒极,也不搭话,抬起腿来就踢向离他比较近的那个,那个家伙没防备,被他踢了一脚,汤少一击得手,接着出招,却不想对方是两个人,他本身也没有什么功夫,结果三下两除二,就把他给打倒了,两个人把他揍得趴不起来,最后一个说,滚?
另一个则说,别介,让他留下来,当着大舅哥的面,草他妹妹,多有意义啊?
于是两个人就把汤少给绑上了,还给他嘴里塞了个臭袜子。
两个人站起来说,原本还担心出什么事,这下好了,连原来的主都找到了,咱们就不用慌里慌张的了。
另一个说,也是,咱们这样吧,石头剪子布,看谁是第一。
于是,两个人开始石头剪子布,经过三番较量,其中一个小子赢了,他得意洋洋地蹲在了汤少的妹妹身边。
另外一个输了的,就道,我先撒泡尿。说着就转过身去了。
可是,等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却发现刚才的那个蹲在女子身边的家伙没了,他莫名其妙地想,这家伙干什么去了?这倒好玩,临着要玩了,又不着急了,你不着急,我着急,我先来。
于是,他也得意洋洋地蹲了下来,可是还不等他明白过来,他脑袋一晕,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个把他打晕的,自然是梁军了。他趁一个小子撒尿的空子,就把先前的那个小子给打晕了,搬到了一边,接着又把这个小子给打晕了,此刻他蹲到了汤少的妹妹身边。
经过这一番折腾,他忽然有个很奇特的想法,那就是,录音会不会就在汤少妹妹的身上?准确地说,会不会就在她的A和C之间?
这么想着,他打算先从胸衣开始搜起来。于是,他把手放到了那女子的胸上,捂住了她的胸。
那女子浑身不由得一哆嗦。
145、她自己期待被人干了
那女子浑身不由得一哆嗦,但是随着梁军只手逐步侵入对方的胸衣里,那女子似乎稳定下来,梁军的手弯成弓形,轻轻地罩住汤少妹子的大波,而他的手背却尽量地贴住胸衣,用手背细细地体会,那胸衣里是不是装有什么东西,他的手就这样似触非触地在那波上轻拢慢捻,他的心思全部放在了手背上,尽管手心里的触感香而浓,但是他此刻完全没有了心思,只是慢慢地感受着胸衣。
这时或许有人不理解,费这么大的力气干什么?把那胸衣摘下来,仔细地检查一下不就得了?但是梁军想的却不是这个,他希望不动声色,不希望打草惊蛇,毕竟眼下有两个打算对汤少妹子干点什么的,梁军就此想让两个人给自己背一次黑锅,到时候,一旦追究起来,汤少妹妹和汤少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大家现在全都以为,是那两个倒霉的家伙在耍流氓。
甚至连两个被他打晕的家伙,恐怕都会相互指责,而不会怀疑有另外一个人。
梁军的手在那两个胸衣里感受至少五遍,不知不觉地刺激了汤少的妹妹。
这个女孩子原本是悲愤不已,倒不是因为自己沦落到被人强迫了,她本身就在这样的圈子里混,虽然岁数不大,却早就对男女之事不陌生了,十几岁的时候,就胡扯八扯,弄得一帮一伙地追求她,20出头就有了孩子,当了车模后,看到那有钱的,扭扭捏捏一番,总是免不了上床,可以说,跟张三上床,与被李四强迫没什么区别。
她一直在悲愤,悲愤的是自己的命运,原来,她的父亲是镇里的副书记,那个时候是何等的风光,是何等的尊贵,想穿什么,想吃什么,流露出个意思就行了,就有人送到她跟前了。哪里会想到,大厦崩塌,就是一眨眼的事情。父亲晚上接个电话出去,为了哥哥得罪了什么人,第二天就被调查了,就这么简单。
她起初恨的是那个把她们家害到这个地步的梁军,曾经咬牙切齿地发誓,一定要报仇,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全家老小的生活重担压得她都喘不上来气,父亲疯疯癫癫需要她照顾,母亲每天也是以泪洗面,哥哥来到上海也不出去工作,每天就是窝在她的小房间里不出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自己还要拉扯一个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女儿,生活的重担压得她真是喘不上来气,谁能想象得出,她站在豪车旁,搔首弄姿,含笑卖萌的后面,是这样的凄凉和不堪?
今天晚上,她恨的是她的哥哥,哥哥今晚的表现,让她悲伤到了骨子里,悲伤到了心都死了,以前她只道哥哥特别自私,至于哥哥胡作非为,在外面惹事,她倒不敢过于指责,她自认没有资格指责哥哥,因为她自己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否则不会20出头,就有了私生子。
但是,没想到,哥哥今天晚上是这样的绝情,绝情到了让她的心流血。此刻,对于自己是不是被人强暴了,她都不关心了,爱怎么的,怎么的吧,就算是个狗趴在自己身上,能怎么样?
她漠然地任由一个陌生人把手放在了她的胸上,就好像那是别人的身子一样。
但是,当梁军在她的胸上一遍遍轻柔而实而虚的抚摸后,终于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的注意力终于转到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他要干什么?他不就是要干那个事吗?一般的想要强迫女人的人,哪里有这个耐心烦?直接脱了衣服,上牲口那样趴上去,干就是了,谁还给你玩什么温情的调调儿?那还叫强暴吗?
但是,眼前的男人居然这么有耐心,居然舍得在自己一个残花败柳身上付出这么多的抚摸,她暂时忘记了伤痛,把注意力放到了这个男人身上。
她压根就没有想到眼前的男人是为了那个所谓的录音而来,今晚找录音的,是自己的哥哥,而此刻她的哥哥已经被人打昏了,所以,她只以为是那两个求快感的人。
梁军此刻已经抚摸了五遍了,他还是想再细细地寻找一遍,就绕着那两个大波,轻柔地一圈一圈地摸着,那个手掌的热力,让汤少的妹妹身上起了反应,慢慢的,她的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两个房体慢慢地挺立起来。是女子在嗓子里轻哼了一声,才引起了梁军的注意,刹那间,他发现这女子的两个房体不再是那么软塔塔的,而是高涨起来,手感更加的滑腻,弹力十足。梁军一阵燥热,心里一阵骚动,他有了一种想占便宜的冲动。说实话,这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缺德事,对一个陌生的女子,做了这样大胆的事,也不过是仗着有两个家伙给自己背黑锅,也是因为自己需要找到那样东西。
这样的便宜,也真的是诱惑人,一个女人被别人绑住了,然后自己以他的名义去做那个事,随便你动,随便你做,就真好比,见到了一堆金银财宝,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诱惑,何况这是自己仇人的妹妹,也就在那个刹那,梁军真的产生了想直接把眼前的人嘿咻掉的**。但是,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他觉得,汤少和他的妹妹,完全是两码事,不能把自己的仇恨转嫁到他的妹妹身上,何况,看汤少的意思,也根本就不在乎,他的妹妹发生了什么,这样一来,报复的快感荡然无存。
梁军把心思收了回来,又在考虑他的那件东西,罩罩里没有,难道是真的会在A和C之间?那可真是太刺激了。
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要在上面搜查细致了,他把手伸到女子光洁的后背处,把那个罩罩的带子给解开了,这时候,那女子真的是赤着上身了,他为了不打草惊蛇,还是用一只手在那两个宝贝上随意地抓揉,另一个手则捋着罩罩的一个头,再次仔细地过一遍,一寸一寸地过,但是令他失望的是,他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异物。虽然罩罩上也出现了一些铁质的东西,但是仔细检查之下,才发现,那些不过是罩罩的勾啊,环啊之类的。
难道,这个女孩子,真的把那东西放在了她的那个地方?那怎么放啊?梁军说不清,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是个软件啊?还是个录音笔啊?还是个什么东西?那要是个很大的东西,一直放在自己的身体里,怎么受得了啊?但是如果真的是放在了那个卫生间里,汤少这样的傻B,没有找到,岂不是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要是被酒吧里的保洁员给收拾掉了,又该怎么办?
梁军正在这里出神,那边女子身体扭动起来,都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女子原本是准备着被生硬而粗鲁地插的,但是,遇见这么一个搞怪的人,硬是把这样一个强暴的晚会搞得这么含情脉脉的,花了这么多功夫在她身上揉摸,逐渐地唤醒了她身上的渴望,她的全身都像是张开了小嘴,等着人去填满它,全身都像是要膨胀起来,期待着那只手放在上面。
梁军此刻哪里还顾得身下这个女人想什么?他在判断,他在研究,究竟是什么问题,现在对于他来说,已经揭开了一个答案,在那里没有找到需要的东西,他有点害怕了,要是真的找不到,该如何是好?
不行,还得找,这是梁军,也是每一个遇到这个情况的人都会做出的决定。只是,我们的主人公有良好的忍耐力,有良好的控制力,能够控制自己,换做别人,早就忘记了自己要来做什么了,或者说,先把自己的兄弟喂饱了再说。
梁军从那女子的胸部开始往下转移,在小腹那里做了短暂的停留,他的因为没有了其他目的,因此就显得格外轻柔,手掌拂过的地方,都让女子感到无比的舒服,她的身体像极了干涸的土地,等待着一场春雨的滋润。
梁军的手终于伸进了女子的短裤内,糟糕,这个女子今天竟然来事了,好不扫兴。但是,尽管是这样,梁军也顾不上那许多了,还是探手进去了,他的手在那条缝隙上,大略地扫了一遍。大约感受到了一种形状,只是,他觉得那里正汩汩地流出了许多水水,他很懊恼,自己一点也不比汤少幸运,汤少找录音,弄了满手的便便,自己则弄了一手的血,他便把手抽出来,就觉得身上的女子身子扭动了,嗓子里发出一种类似于不满的声音。
梁军想找个东西把血擦干净,但是,借着微弱的光亮,他发现手上没有血,也就是说,如果是血的话,应该发红,但是手上没有那种红色,真是怪了,竟然没有血。
他再次把手探进去,在那女子的外唇上轻轻揉动,很快就觉到了更多的水淌了出来。那女子的身子竟然往上一抬一迎的。
梁军明白了,这个女子被自己搞到了竟然有**了,也就是说,现在不是男人强暴她,而是她自己就期待了,想被人干了。
受到这个女子的感染,梁军的下面也突然暴涨了。
146、慢慢地把手指伸进去
受到这个女子的感染,梁军的下面也突然暴涨了。
他的分身硬邦邦地撅起来,顶在了女子的小腹上,女子感受到那巨物的硬度,不由得暗暗心惊,这家伙也太大了,被这么一个大的家伙塞入,会是怎么样的一番感受,于是,她充满了期待,好想让那巨物填满自己的空虚。
梁军直觉得浑身的力量都集中在某个部位,恨不能要把这个世界都凿个窟窿,他什么都不顾了,手忙脚乱地开始脱衣服,突然啪擦一下,他的手机从衣服口袋中滑落出来,掉在了沙滩上,梁军被那手机一惊,手上的动作就缓了下来,他开始冷静下来,自己问自己,我这是干什么来了?我不是为了来找录音的吗?我不是为了要报仇吗?我怎么可以在这里胡闹?
这么一想,他体内的热度开始下降,尽管身体很不情愿,但是,思想上却是坚决地制止了自己,他慢慢地蹲回去,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不去想那事,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这才开始再一次去寻找那个东西。
他以为,她会把那个东西放在自己的体内,便把手放在了那个地方,先是应付了事地轻轻她的外唇,揉了一会,女子体内的水越来越盛,把他的整个手指都浸湿了,黏糊糊的,一股咸咸的味道弥漫开来。
他慢慢地把手指伸进去,很慢很慢的,逐渐地整个手指都没入其中,然后在里面慢慢搅动起来,用手指细细地感觉,那里面有没有什么异物,但是,这样一来,女子却只觉得身子里面一阵阵的电感传出,酥麻酥麻的,她实在是控制不住了,不由得在嗓子里发出嘶嘶的叫声,她想说,你的大家伙进去啊,进去啊,但是她的嘴被堵住了,说不出来,此时,只觉得浑身都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想吞没一切。
梁军有些失望了,因为他在那里什么都没有找到,这让他有些发慌了,他所预期的地方已经搜了两个地方,什么都没找到,如果这次找不到,那么以后,就不好说了,自己又没法把这么个人绑架起来,即便是绑架了她,如果她知道,自己是她的哥哥的仇人,她能告诉自己吗?
现在,只有一个地方了,梁军抱着极大的期望,又带着极大的担忧,拿起了那个短裤,手在那上面摸了一下,什么都没摸着,他的心沉到了谷底,看起来,今天的期望要落空了,今天要是找不到东西,以后也难了。
梁军的心情不由得懊恼起来,抓起那个东西来就想甩出去,可是,刚要甩出去,心里又不甘地想,再找找吧。
就这么想,就再次在那短裤和那纸上摸了摸,还是没有,他彻底地绝望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忍不住要爆发的怒火,自己在这个事上忙碌了一个晚上,到最后却什么也没得到。
他想审问一下,可是一想,她的哥哥都没问出来,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再一想,或许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早就折腾掉了。咳,真是闹心啊!梁军恨得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把那短裤和那纸垫攥成了一团。
忽然,他感受到了一个尖锐的东西,他的心忽悠一下,心砰砰地跳起来,手也慌张起来,他告诉自己,不要着急,不要慌张,慢慢来,他努力地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缓慢地喘出一口气,这次仔细地又摸了一摸,攥了一攥,没错,确实有个尖锐的东西,他使劲压抑着狂跳的心情,用手指去那团纸里感受,去摸索,却费了好半天的劲没有找出来,手就越发抖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控制住自己,他慢慢地感觉,用手去捏一捏,终于发现,那东西是在那个纸垫里,他赶紧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纸屑清除了,就在里面摸出一个薄片来,能有两个手指盖那么大,这一定是个有用的东西,他激动得心都要跳了出来,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把那个东西揣在了衣服里,又担心掉了,就把那衣服的拉链拉上,这才从地上站起来,连那女子的裤头都没给人家穿上,就跳起来跑掉了。
走出去很远了他才想起来,没有把那女子的裤裤穿上,但是他又不能回去了,便给一道杠打了个电话,把具体的方位告诉了他,就挂掉了电话,一道杠安排人开着车很快来到了指定的地方,警察们手电一开,鼻血都要流了下来,眼前一个浑身一丝不挂的女子,旁边有三个男子,警察们把那三个人弄醒了,这时候,那女子也被放开了,只见她跳了起来,奔着两个家伙就去了,砰砰地两脚踹在了两个家伙身上,两个家伙自知理亏不敢说话,而警察们满以为,这个女子是想报仇,发泄自己的怒火,就解劝道,算了,别生气了,他们一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是,那女子却说了一句让大家目瞪口呆的话,你不干,瞎摸索什么?
汤少没想到,自己忙乎了一晚上,居然什么也没得到,最后,还被警察给带回来派出所,最让他惊慌的是,警察们把他带回所里,审讯的内容,不是今天晚上的事,而是,他放火烧了人家的房子,把一个女老师造成重度伤害的事,他楞了,想不到这个事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还被翻出来,只好供认不讳了。
梁军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找到了一个有灯光的地方,在灯光下仔细地看那个薄片,一看就是个卡,应该是语音设备的内存卡了,现在科技发达了,压根就不用什么录音带,录音笔携带录音内容了。
梁军相信,这个卡里面应该是有很值钱的东西,只是,不知道这个应该放在什么里面能还原出来,但是,这个倒不要紧,完全可以把这个东西交给刘副局长。于是,他把手机打开,拨通了刘汉庭的电话,此时已经是将近深夜了,刘汉庭也已经睡着了,但是梁军已经兴奋得无法等待了。
刘汉庭在那边不无责怪地道,小军搞什么搞?这么晚了,还打什么电话?
梁军声音抖抖地道,刘叔叔,我得到一样东西,一样录音,很可能与栗家的受贿有关。
刘汉庭唔了一声,再没有了下文,梁军就失望了,他便道,哦,刘叔叔,您休息吧,我不打扰您了。可是,那边刘汉庭突然像蝎子咬着一般,嗷的一声叫了起来,你说什么?什么东西?在哪里?
梁军便重复了一遍,那刘汉庭道,你是怎么得到的?
梁军就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当然他可没有说,自己是从女人的**里翻出来的,只是说,自己是从她那里获得的。
刘汉庭此刻,却声音提高了八度,道,你现在在哪里?
梁军报了位置,那刘汉庭就道,你在那里等着,我马上去找你,不准离开。
梁军就在路灯下等着,大约过了十分钟,他觉得有些尿意,就转身去路边昏暗处解手,刚解开裤子,就觉到身后好像有脚步声,他本能地回头去看,转过头来看时,忽然就发现在距离他五米远的地方,一个披头散发,青面獠牙的东西,朝他吐出红舌头,梁军只觉得毛骨悚然,当场吓得发出一声恐怖的叫声“有鬼啊!”这一声叫出,那个鬼东西转身就跑,几个起跳就跑得没影儿了。
梁军的心突突直跳,他再也顾不上撒尿了,赶紧从路边跑回来,这时候,就听到了远处的汽车喇叭声,他朝那汽车跑过去,果然是刘汉庭来接他了,梁军的脸色苍白,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哆哆嗦嗦地爬上了汽车,赶紧关上车门。
那刘汉庭见他神不守舍地坐在车上,也没往别的地方想,就道,那东西呢?
梁军压根就没听到,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的那个东西,完全是沉浸在刚才的氛围中了。
刘汉庭又发出了第二声询问,你在那想什么?东西呢?
梁军一声不吱,机械地掏出了那个录音卡。刘汉庭又问,你确定这里面一定有内容?
梁军还是不说话,刘汉庭有些恼火了,声音不觉就大了,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梁军这才回过神来,道,刘叔,我刚才又遇见鬼了。
刘汉庭没弄明白他东一耙子,西一扫帚的说话的意思,就不说话,看着他。刘汉庭就把刚才的突发事件告诉了他,刘汉庭也很吃惊,道,你是说,你给我打完电话,才发生的事情吗?
梁军道,是的,就是刚才,我真的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上次,就有个鬼跟在我身后,后来被别人给冲散了,没想到我今天又碰上了,又是跟在我身后,我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要死了?专门招鬼啊?
刘汉庭就道,休得胡说,你上次跟我说,你怀疑那个鬼是汤少对吗?
梁军说,是啊,当时我是这样怀疑的,可是今天就不对劲了,因为汤少明明被抓起来了,可是这个鬼有出现了,这就是说,这个鬼不是汤少。
刘汉庭点点头,自言自语地道,那么这人能是谁呢?
两个人没想出个道道来,最后索性不想了,刘汉庭把梁军送到了他的梁山网吧,自己则去了公安局。
梁军去了网吧,逐渐地稳定下来情绪,接着就开始把刚才在汤少妹妹身上没有做完的事,在崔苗和张慧君身上做了一遍。
等到天亮的时候,梁军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唤醒了。拿起手机一看,是刘汉庭的电话。
147、干成了一件大事
梁军一见是刘汉庭的电话,迫不及待地就问道,刘叔,怎么样?那个录音有用不?
电话里什么声音都没有。
梁军再次招呼道,喂,刘叔,喂,刘叔……
那边还是没有人说话,梁军有点晕圈了,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状况,他开始担心了,使劲地喊道,刘叔,你没事吧?刘叔,你怎么了?刘叔你在哪?
电话里冷不丁说话了,小点声,把我耳朵都震疼了。
梁军见电话那边终于说话了,这才放松了一口气,道,我以为怎么着了呢,刘叔,你也不说话,吓死我了。
你再说一遍,你的那个录音是怎么搞到的?刘汉庭声音听起来冷冰冰的。
梁军听了有点摸不着头脑,有点紧张,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但是想来想去,自己除了是从人家女人的**里取得的这一点见不得光外,其他的都是真实的,便逐渐地沉静下来,把事情的过程再次说了一遍,这一遍因为时间充足,又经过了休息,因此思路也清晰,说得也更细致。
说完了,那边还是没有声音,梁军就有点吃不住劲了,他结结巴巴地道,刘叔,怎么?那录音有问题?
你小子,捡着宝了。刘汉庭在电话那边这么简单地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梁军有点糊涂,他听不明白,刘汉庭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汉庭又沉默了几秒钟,这才道,要是你这个录音是真的,那么咱们就赢了,姓栗的,和姓夏的都得抓起来审查。说到这里,刘汉庭终于忍不住笑了,你小子他妈的,竟然干了一件,我们这些搞侦查的都没干成的事。
梁军一听,嗷的一声叫了起来,什么也没穿,就赤条条地从床上跳到了地上,就在地板上跳起舞来,刘汉庭听到他的欢呼声,不由得被他逗笑了,说了句,这个小兔崽子。站在他身边的骆家宾赞叹道,真了不起,没想到啊,就这么一个少年,干成了咱们都没干成的事。
梁军在地板上跳着舞,那很有些规模的东西在裆间晃荡,张慧君从门外走进来,一早晨她就出去,看看那些留在网吧里的客人,现在看到梁军在那里疯魔一般,就奇怪地道,你怎么了?
梁军一把将她扯到床上,三下两下就扯掉了她的衣服,接着就把那霸主生生地塞了进去,那张慧君不住地道,轻点,轻点,昨晚都让你弄得不敢走道了呢。她哪里知道,她越是这样说,越是激发得梁军雄心大起,从后面哈腰抱着她,好一番暴风骤雨式的撞击,弄得张慧君眼白都翻上去了。
直到7点40多分钟,三个人才收拾停当,崔苗买来了豆浆油条,梁军却摆手道,你们先吃吧,我得去陪一个人吃饭。
两个人一听,登时瞪大了眼睛,警惕地看着他。
梁军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道,是你们的公公来了,我能不去陪吗?
两个人一听,啊?真的?假的?那我们一起去看看,不是更好吗?
梁军道,拉倒吧,你们想吓坏他?我那老父亲可是走路连脖子都不敢转,看到两个儿媳妇,还不得吓坏了他啊?
两个女子就一起上来捶他,臭美吧你?还真想两个都收了?
梁军一本正经地道,那还用说?要不然要谁?不要谁?两个女子却撇嘴,反正,你要是坏了良心,看我们不收拾你才怪。
收拾不着了。梁军说着扮了个鬼脸,接着就走出了网吧。
来到他的父亲住的那个旅社,已经是8点钟了,梁军火速冲进旅社,见到父亲早已穿戴齐整,坐在那里发呆。梁军拽起父亲来,就往外走,道,快点,快点,要不然我就晚了。
两个人来到旅店附近的混沌摊前坐下,梁军的父亲便问那摊主,多少钱一碗?
那摊主道,八块钱一碗,梁军的父亲一听,喃喃道,咋这么贵啊?那我们两个要一碗吧。
梁军就道,干嘛啊?两个人要一碗,怎么吃?那就要两碗呗?
梁军的父亲听了有些不高兴,道,你光说要两碗,这可是八块钱一碗,也太贵了。
梁军也有些不高兴,就道,这边都这个价格。
梁军的父亲道,你知道,在咱们那边赚八块钱多不容易,那是汗珠子掉了地上摔八瓣啊,以后可别出来吃这么贵的饭。
梁军真是让父亲给雷着了,一早上的好心情全都给破坏了。他也知道,父亲是农民,来自于农村,在村里艰苦朴素惯了,可是,现在毕竟是到上海来了,而且是看自己,就算自己不给父亲买饭,作为父亲不应该想办法拽着自己出去吃点好的吗?自己可是自从初三离家,从来没回去过,父子两人很久没见到了。可是,好像父亲一点这个想法也没有,不仅没有,连早晨出来吃了稍微贵一点的混沌,都心疼成这样。
梁军突然一点吃的心思都没了,天知道,父亲怎么会这样?离开家乡这么长时间,父母从来没给自己汇过钱,一切花销都是三姨来支出,现在则是自己赚钱,怎么可以这样呢?三姨该你们的啊?还是,自己就该把脖子勒紧,不吃不喝呢?
他强作笑脸地道,呵呵,还真不能买两碗了,我到点了,该走了。说着从兜里掏出一百元钱,交给摊主,道,把剩下的钱交给我父亲。
父亲眼睛都放了光,看着那张百元大钞,然后什么也没说,梁军就扭身走了。
来到学校的时候,梁军的心情都没有转变过来,好在他的控制力很好,到了班级,就努力地摇摇头,强迫自己静下心,然后拿起书来。
这些日子,他又是坐班房,又是当侦探,就没认真地看过书,听过课,因此,现在拿起书来,真是生疏了,也有些吃力了,害得他一节课收获都不是很大。
好不容易一节课到了下课时间,梁军站起来,晃晃脑袋,正要出去,一个人影儿来到他的跟前,梁军只从那股好闻的体味,还有那靓丽的身影儿,就知道,来到身边的人,是陆青瓷。
他装作不知道,正要往外走,那边却叫住了他。陆青瓷看样子是压住了好大的火气,努力换了副好听的嗓音,道,梁军同学,我给你提个意见好吗?
梁军就故作惊讶地道,你给我提意见?我又不是领导,呵呵,给我提什么意见啊?
陆青瓷虎着脸,道,别嬉皮笑脸,我问呢,作为一个班级的成员,有没有义务为班级的荣誉做出贡献啊?
梁军就故作深思地,道,我感觉这个命题特别深奥,我觉得,不适合我们现在这个年龄讨论。
那你说,适合什么时候讨论?
等毕业的时候呗。梁军表情非常认真地说道。
陆青瓷点头,毕业的时候,啊?你说什么?毕业的时候讨论?那还用得着你啊?梁军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偷着笑了。
陆青瓷被梁军把严肃的氛围给冲淡了,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道,你说吧,什么时候才能参加班级的比赛?告诉你,今晚可是最后一次了。
梁军哪里有心情听她说什么,此刻,连她说什么,都没有听到。
你说话啊,你到底能不能参加?陆青瓷真的是有些失去耐心了,也失去了淑女的风范了。
梁军这才道,我没法回答你,因为,我不能确定。他的眼镜正面看着陆青瓷,眼神倒是很清澈。
你到底还有什么事?陆青瓷咄咄逼人。
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现在真的不确定。梁军真的没有说实话。
我鄙夷你,你真的让我很失望,算是我看走了眼,我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没有责任感的人。陆青瓷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梁军看着陆青瓷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笑了。
到了第三节下课的时候,梁军觉得内急,就出去了,直奔着厕所而去,到了厕所,找了一个坑位就蹲下了。
那边有个小子正在撒尿,站在便池前跟别人打电话,结果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这一撞不要紧,就把尿便在了裤子上。这家伙一看裤子给尿湿了,回头一看,撞他的人早出去了,找不到该负责的人了,这可怎么出去呢?这要是出去了,让人家一看,自己是尿了裤子了,那不难堪了吗?
这家伙想来想去,提留着个裤子,就来回溜达,冷丁看到了正在低着头,也在看自己手机的梁军。
因为梁军低着头,他也没看清是梁军,应该说,如果他早就看清了是梁军恐怕是不敢那么造次的,现在看到有一个人低着头摆弄手机,就一把按住了他的头,你小子,赶紧起来,把裤子脱下来。
梁军被人按住了头,原来以为是熟悉人跟自己开玩笑,还没在意,后来听声音不对,还要让自己脱裤子,就反问道,你要干什么?
那家伙就使劲一摁梁军的头,道,哪那么些废话,大爷让你脱,你就脱,快点,要是慢了,我踹到你厕所去。
梁军抬头一见,那家伙**的裤子,就明白了他在打什么主意。不由得恼火起来,他道,那好,我现在就脱,说着,擦了屁股站起来,那家伙这才看清是梁军,还不等他说什么,梁军一脚就给他踢倒了,然后,就把他拎起来,道,你不是要把我踹到粪坑里吗?来,我今天咱俩比一比,看谁把谁踹进去。
那家伙的脸都吓白了,就赶紧求饶。梁军见他服软了,也就松开了手,训了他几句,就走了。
谁知道,那家伙被梁军踹了几脚,又挨了训,着了恼。他不仅不感谢人家饶恕他,还跟梁军较上了劲,因此,就打了电话,找人送了条裤子,然后就去找他的大哥,他的大哥正是栗波。
栗波听说是梁军,就有点想打退堂鼓,那小子却道,整个华阳中学,也就你能制服他了,你要是再不管管他,恐怕他就以为是你怕了他。
栗波就英雄气概附体了,中午一放学,领着十几个人等在了大门口。
梁军刚走出大门,就跟这么一票人遭遇上了。
148、戴上容易,摘下来难
梁军并不知道校门外有人等着他,放了学就急匆匆地往外走,这两天父亲来了,他得去陪着父亲,虽然对父亲有些想法,但是毕竟那是自己的父亲,总是有亲情的。
梁军来到学校门口,刚穿过校门,就有一个人迎面走过来,撞了他的膀子,梁军也没在意,闪身就往旁边一撤,眼睛却是四处打量,在寻找出租车。
但是他本能地感觉到,好像旁边的人并没有离开,他也没多想,就直接奔一个出租车去了,胳膊却被人拽住了,他扭过头来看时,就见是一个人,脸上变得很狰狞,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麻了隔壁,你没长眼睛啊?你把我撞了,知道不?
梁军莫名其妙地道,你不也把我撞了吗?
草你妈的,你能和我比吗?你算是什么东西?我是高等人,你是个小瘪三,我撞了你,是你的福分,是你的荣幸,你撞了我?大概是活腻歪了。那家伙跳着脚骂道。
梁军不由得有些火了,他逼视着对方,道,你又算什么东西?
那个家伙见梁军跟他讲理,就更加火冒三丈,指着梁军的脸,道,草你妈的,你还敢犟嘴?真他妈的不知道半斤八两了,给你脸不要脸了,撞了人,不赶紧赔礼道歉,还敢跟我讲条件?
梁军不说话了,眼睛眯了起来,打量着眼前的家伙。这个人长得很瘦,门牙外呲,一张小白脸,眼睛里闪着凶光。他见梁军正在打量他,脾气更加暴涨起来,骂道,你他妈的没听到啊?耳朵聋了?你瞅瞅你那逼得喝的那样子,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一号人呢?真不愧是乡巴佬的后代,小姐生的杂种,估计你是你妈在按摩房生的……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脆响,那家伙的脸上就挨了梁军的一记耳光。接着那家伙就杀猪般嚎叫起来,打人了,杀人了。捂着脸就倒在了地上。
梁军正在纳闷,这个人怎么如此不堪,接着四周就涌出了十几个人,个顶个地喊着,打人了,行凶了,别让他跑了。很快,就把他围在了中间。
梁军就觉得,今天的事情不对,为什么,凭空出来这么多爱管闲事的人呢?抬头一看,正中央的位置上,站着一个人,他心里明白了,原来是老对头,栗波的勾当。
栗波站在中间,两手抱着膀,得意洋洋地看着他,仿佛是看着猎物一般。这时候,越来越多的放学的学生都从大门涌了出来,看到这里有打架的,都围了过来,形成了老大的一个场地。
梁军看到栗波在这里布局,就索性不说话,看他到底要怎么的。而栗波此刻,却也不说话,他现在要的是一种效益,要的是,人围拢的多了,好出个风头,让大家看看梁军的洋相。因此,他也是极为沉得住气,嘴角噙着笑,站在那里。
大约是围了有几十号人了,栗波儿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苦巴巴地说话了:咳,像你这种人真是不幸啊,生在农村,父亲是个乡巴佬,一辈子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连个立正稍息都没得会,问题是他笨,浪费了我那么长时间的功夫,也没教会他。
他这番话说完了,立即引来一阵附和的笑声,几个人尖着嗓子喊道,是啊,他父亲可能是刚从类人猿那边进化过来。这一句立即又引起了一阵笑声,几个穿着露点的女生,鄙夷地看着梁军道,我们华阳中学怎么能进来这种穷鬼,应该把这样的瘪三撵出校园去。
梁军意识到,这是栗波组织的埋伏,周围这些人恐怕都是栗波的亲信,他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怒气,环顾四周,看看是哪些人在侮辱自己。
栗波举起一只手来,周围的附和的声音停了下来,栗波接着道,真是没有办法,世界上有这样的人,是世界的灾难。跟这样的人活在同一个校园里,简直是我们的耻辱。大家看看,真是不可理喻,你出身不好就罢了,我们理解,因为你天生就是下贱人。可是你不该堕落啊,作为一个高中生,你愚昧,粗鲁,自私,虚伪,还违法乱纪,让我怎么说你啊?
梁军接口道,你不知道怎么说,是吗?那我来替你说。你刚才说,跟我这样的人生活在一个世界上,是你的耻辱是吗?我非常赞同你的这句话,我觉得,这辈子最可耻的是,跟你活在同一个世界上。我都不明白,你怎么会那么恬不知耻,你和你那个家庭,自以为很高贵,整天堂而皇之地说得天花乱坠,可是,你们背后干得都是无耻至极,丧尽天良的勾当,你们的灵魂比阴沟还肮脏。你们瞧不起我们这些**丝阶层的人,说我们愚昧,可是,我问你们,世界的发展哪一样不是**丝推动的?世界上的哪一粒粮食不是农民种出来的?哪一寸布不是工人织出来的?而你们,究竟为社会创造了什么财富?你怎么有脸说,怎么有脸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我就问你最简单的一句话,你身上穿的,还有你开的这辆路虎,那一样是用你自己的钱买的?
栗波被梁军说到痛处,他气急败坏地喊道,闭嘴,我警告你,你要小心你说的每句话。
梁军轻蔑地看他一眼,道,说到你痛处了,是吗?你又要借着你老子的权利,把我关起来是吗?我告诉你,我等着你,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恐怕你做不到。即便是你的老子再次把我关进去,那么怎么关进去的,就怎么给我放出来。
栗波气得浑杀抖,指着梁军的鼻子道,姓梁的,我要不整得你跪在我面前求饶,我就不姓栗。
梁军冷笑道,是吗?我倒要看看,咱们俩是谁跪在谁的跟前求饶。
栗波愈发失态,今天他原本是想借机先羞辱梁军一番,再让警察以梁军打架,违反治安管理条例的罪名,把梁军带走,让梁军既丢面子,又遭罪。就算是以后梁军出来,也会在里面遭罪。因此,他早就通知了区公安局治安处的人,派了几名便衣在这里盯着,只要栗波一挥手,说声抓人,他们就一拥而上,把人给抓起来。
但是,栗波儿精心设计了局子,却没想到梁军什么都敢说,几句话说得太顶火,可给他气着了,人一恼火就乱了方寸,早就忘记了,刚才是想借什么名义抓人的。
只见他举起一只手,喊道,我要报警,这里有警察吗?
就在人群中,冒出几个人来,喊道,这位同学,有什么事吗?
栗波就指着梁军道,把他抓起来。
这种局子不由得让梁军一楞,因为这个埋伏太过白痴,太过小儿科,连梁军都没想到,对方简直直接到了这个份上。怎么就那么巧合,学生中就埋伏着公安?一开始两个人冲突,公安不出现,而栗波喊一声,立马就出来了?而且纯粹是一边倒,见到栗波就问,这位同学有什么事吗?然后,栗波就直接下令,把他抓起来。这不纯粹是事先埋伏好的吗?
就在他一转念的空中,几个警察来到他身边,掏出手铐子就要抓人。梁军就笑了起来,走在最前面的警察,怒喝道,笑什么?
梁军道,你们这些警察,当狗当得很敬业啊。
一个警察喝道,老实点。说着就抬起腿来,想踹梁军一脚,却被梁军躲过。另一个想过来给梁军戴手铐,梁军眼睛一瞪,道,你凭什么抓我?
那个警察居然说了句,让人脸红的话,他叫我们抓你。
另一个警察吃不住劲了,道,少罗嗦,赶紧跟我们走一趟。
梁军说,凭什么?你什么理由抓我?有拘捕证吗?
那警察就有些为之一滞,这时候,栗波那边尖着嗓子叫道,警察同志,快把他抓起来,他造谣污蔑领导干部,侵犯领导的名誉权。
梁军道,我怎么造谣了?我问你,你的路虎揽胜是哪来的?
栗波一楞,很快说,是我家给我买的。
梁军不屑地说,据我所知,路虎揽胜的价格是百万元,你父母一月工资是多少?用了几个月的工资买下来的?
栗波有点冒汗,但是,他相信,像这样的刁民,把他关起来收拾一番,就会老实了。
便喝道,你算干什么吃的?你管的着吗?
梁军道,恐怕是某个地产大亨给你买的吧?而且我记得还搭了个女人,是吗?
栗波一下就有点发蒙了,这些事说得太准了,就在他楞在那里,还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刚才挑逗梁军,让梁军打了一耳光的家伙,却叫起来,警察同志,他打人,违反了治安管理条例,影响了社会治安。
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只不过属于普通的纠纷事件,而且也并没有给对方造成什么伤害,哪怕是轻伤害,根本就够不上抓人的杠杠。
但是,警察们来的时候,他们的上级领导告诉,只要栗少说抓谁,就抓谁。刚才栗波的说法,根本就不是个什么理由,几个警察有点犹豫,现在见这个家伙说的理由,总算有点靠,但是也根本不符合抓人的条件,就在那里有点为难。
这时候,梁军冲着那个小子问道,谁看见我打人了?
这一句话,倒是给了栗波几个人一个转移视线的机会,他眼睛朝旁边的人一瞪,道:你们刚才是不是都看见了?
这里围观的人不少人是栗波的追随着,有的倒是想接近栗波,却一直没有机会和资格的,也有一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的人。
现在,看到栗波一挥手就来了警察,更是对栗波的威势有点发憷。场上出现了短暂的冷场。
栗波有点着急了,便眼睛朝那些看热闹的人喝道,听见没有?问你们话呢。
有十几个学生开始陆续地道,是,我们看见了,是他打的人。这些人看着栗波儿,为了让栗波满意,甚至还添油加醋,道,人家那个同学在这里走得挺好的,他上去就撞人家,还不准人家讲理,把人家给打了。
另外的也有人道,警察同志,他危害了我们的安全,快把他抓走吧。
梁军点点头,心里有数了,他看着那两个胡说八道的人,道,你好好说,你这叫做伪证。
那两个人索性撕破脸皮道,哼,对于你这样的流氓,就该抓起来。
梁军转身看着其他人,道,你们也是这个意思吗?一些不想作证,有不敢说话的,都低下了头。
栗波儿得意地笑起来,道,警察同志,你看,大家都是这个意思,快把他抓起来吧。
这时候,几个警察已经彻底下了决心,其中一个个子不高的警察,生怕在栗少面前失去了表现的机会,一把将手铐抢过来,道,我来,我就不信,对待这样的坏学生,没有人敢主持公道了。
梁军的脸阴沉下来,他逼视着那个警察,道,你想好了,给我戴上容易,给我摘下来,可就难了。
那个警察咔嚓一声干净利索地给梁军戴上了手铐,道,我就戴上了,你能把我怎么的?有本事你去我们队长那里告我?恐怕你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村长吧?
梁军不屑地笑了笑,只要你不后悔就行。
那个警察为了讨好栗少,想在栗家面前有个人缘,就朝栗波儿挤眉弄眼地一笑,然后,朝梁军道,我从来不知道后悔怎么写,我不仅给你戴了铐子,我还要对你进行教育。说着,就抬腿要踢梁军,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响起,我看谁敢。
全场的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辆警务用车上下来了五个人,有三个人一看装束就是检察官,另外两个是警察,为首的一个,穿着一级警监的服装,威严地出现在大家面前。
这正是刘汉庭副局长。
不少警察不认识刘汉庭,包括刚才向栗波献媚的那个,现在看到刘汉庭出现,虽然看这个人的警衔很高,但是他以为,这不过是路过的,再说了,有栗家做靠山,哪里还在乎一个过路的神仙,就鄙夷地道,你又是谁?你凭什么管闲事?
刘汉庭眼睛如两道利剑看向他,问道,你们是哪个分局的?
为首的一个警察狐疑地回答了他,这时候,刘汉庭向身边的那个秘书样的人道,给他们分局长打电话,让他立即赶到这里来。
那个秘书狐疑地道,老夏不是刚给双规了吗?这句话声音不大,可是,刚才的几个警察,还有栗波儿听到耳朵里,像惊雷一样,一下就傻了。
刘汉庭不满地道,你们不会给他们主管常务的小谢子打电话?
秘书便拿起电话来,对着那边,谢局?刘副局长命令你火速赶到华阳中学门口。
刘副局长?命令?谢局长?火速赶过来?
几个警察,尤其小个子警察一下就傻了,脸色变得煞白。
而此时,那几个检察官模样的人走向了栗波儿——
149、吓得尿了裤子
而此时,那几个检察官模样的人走向了栗波儿。为首的检查官对栗波说,你就是栗波?
栗波儿虽然有点慌,但是,作为官宦子弟,场面见得多了,倒也能撑住。他乜斜着眼睛看着检察官,做出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道,你又是谁?
检察院的人道,我们是高级人民检察院反贪局的,现在有件事情需要你配合我们调查。栗波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是,他又想,一切有自己的老爹撑着,怕什么?便不耐烦地道,滚一边去,我没时间搭理你们这些机八事。
他的姿态很傲,话说得很硬气,在他的一帮小兄弟面前很是拉风,一些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的,竟然开始附和起来,对,没时间伺候你们这些机八事,要是再啰嗦,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检察院反贪局的人倒也没生气,只是很坚决地道,对不起,你这回还真得搭理搭理我们,配合检察院反贪局调查,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和责任。
栗波儿霍地转过身来,指着反贪局的人的鼻子骂道,别给脸不要脸,告诉你们,说出来,吓死你们,我爸爸是栗先勇,有什么事,找他去说。
反贪局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不是被吓着了,而是被雷着了,没想到,一个区长的儿子,就能嚣张到这个份上。
栗波看到他们惊愕的样子,不由地得意起来,转过脸去说了句,找不自在。
但是话音未落,那个反贪局的已经走上前,拍了拍他肩膀,道,知道你爸是栗先勇,但是现在需要你配合我们调查,不用把你爸爸抬出来,走吧。
栗波真是光火了,这帮人真是不识好歹了,连自己的父亲的面子,他们都不给了,就嘶喊着,道,你们要干什么?告诉你们,你们怎么把我弄进去的,就怎么把我放出来。
检察院的人看着他那不可一世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告诉了他一个真相:不用再抱有什么幻想了,你的父亲栗先勇在你之前,已经被我们双规了,恐怕他已经没有能力让我们不自在了。
这句话,无疑像是一个惊雷,栗波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时候,反贪局那位为首的,头一摆,后面的两个人上前来架起了栗波。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不知死的,栗波的跟屁虫里,有两个看不明白事的,见到有人要带栗波离开,就大声喊道,他们要抓人了,不准他们走啊。
很多学生都被眼前纷繁的变化,弄得目瞪口呆的,迷迷糊糊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听见有人喊,就稀里糊涂地跟着站到了反贪局三个人的前面。
这时候,区局的谢副局长赶来了,刘汉庭看着这些学生,竟然还想保护栗波,哭笑不得,就大声喝道,怎么了?你们想干什么?他爸爸被双规了,反贪局要带他去调查,你们也想跟着去陪死啊?来,都谁想去?都带上。
不少学生本来就感觉到今天失态不对劲,听见公安局的这么说,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赶紧退到一边,只余下刚才还在喊口号的两个,孤零零地站在反贪局警员前面,刘汉庭就对赶来的民警喊道,把他俩拷起来,带走。
那两个家伙一听傻眼了,这才知道自己刚才办了件多愚蠢的事,抖抖索索地被戴上手铐,稀里糊涂地被押上警车,裤子都尿湿了。
梁军看着这一切,眼珠一转笑了,他指着刚才还口口声声要求把自己法办了的家伙,对刘汉英道,报告首长,刚才他两个也煽动暴力抗法来着。刘汉庭岂不知梁军的那点心思?便装作考虑问题的样子,道,是吗?一起给我带走。
在华阳中学,有不少官二代,或者是官三代,但是不少人都选择了低调,不去宣扬自己的身份,比如,陆青瓷就属于这一种。至于葛林就属于那种既张扬,又没有太多劣迹,也没有多少城府,在家里有父母管教,在班级里担心陆青瓷瞧不起,就不敢太得瑟的那种,另外,这个人又比较傲,真的是一般人都入不了眼,不少平民子弟想去跟他近乎,都套不上瓷的那种。倒是栗波儿这种人,就算是活宝了,家里的背景比人家陆青瓷和葛林差了很多,倒是宣扬的跟什么太子一般,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来历。
这栗波喜欢广收喽啰,愿意承诺给人家办什么事,就有不少学生跟随在后面,但是,这栗波收人也有个原则,能干点什么事儿的他收,不能干什么事的,或者有点什么能量的他收,没有什么能量,什么也干不了的,他也不收。
就像刚才两个指认梁军的学生,来自于郊区,一心想攀龙附凤,但是,又苦于人家栗波不收留,因此,当栗波儿为了整倒梁军,需要他俩做证的时候,两个人在梁军和栗波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栗波,而踹了梁军一脚。
他两个人在栗波面前的表现,让栗波很是满意,两个人看向栗波时候,栗波向他们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这让两个人很是激动,觉得自己这回算是找对了电门了。
但是,好景不长,刚刚以为自己找到了靠山的两个人,现在才发现事情不妙,貌似靠山的家里出了大事,他的那个当区长的父亲被人家给双规了,两个人好歹也是高中生,知道被双规了是什么意思,可以说,凡是被双规的人,恐怕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的不多。
两个人这个恼火,这才叫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但是两个人窝火归窝火,但是,没有一点对梁军抱歉的觉悟,在他们看来,只要能靠上什么山头,任何人都是他们糟蹋的对象。
这个仇梁军岂能记不住?这个仇梁军岂能不报?在他来想,我又没当过孔老二,凭什么让我当圣人?
自己一介平民百姓,什么时候能有机会报仇,现在现成的机会就来了,刘叔叔就在跟前,他也知道,自己此刻玩什么高科技,刘叔叔都能给自己兜底,于是,就现学现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两个人听了梁军的话,气愤得想上前踹梁军一脚,他们刚想分辨,却见那位市局的局长居然就相信了梁军的鬼话,两个人这才害怕起来,就急忙分辨。他们说,首长,你可不要听他的胡说,这个人是个流氓,就是这个人刚才打人来着,首长,这个人造谣。
这可是个大忌,他们只知道栗波是个大腿,却不知道人家梁军来头也不小,更不知道现在面前站着的首长,跟人家梁军是什么关系。当着刘汉庭的面说梁军是流氓,那刘汉庭能不火吗?他心道,难怪军子这小子要收拾他们,这可不能饶恕他们。
于是便沉下脸来厉声道,你是说,我不分好赖人呗?嗯?你们公然干扰国家公务人员执法,竟然还狡辩?竟然还诬陷他人,这叫什么学生?带走!
两个人脸白得像张白纸一样,还没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戴上了手铐,当时的汗就下来了。
当时,去阻挡检察院的人带栗波的人,是有数的几个人,像他们这样趋炎附势的人,是不可能去为了一个倒台的人去冒风险的,那个时候,如果需要他们去踹栗波两脚,他们倒是不会犹豫,也就是说,当时是谁去干扰执法了,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现在,公安局的领导,居然凭着梁军的,显然是诬陷的话抓人,这里面偏袒的意味就很明显了。
也就是说,大家都有点明白了,恐怕,这个首长跟梁军有点关系。这时候,刘汉庭也是故意要给梁军树立威风,就故意问道,喂,那个小子,你刚才还看到谁干扰执法了?这叫什么话?这么多人怎么偏偏地问梁军?而且此刻,梁军手上还戴着手铐呢,此刻,恐怕有点脑筋的人都能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那两个戴上手铐的家伙,也跟着明白什么意思了,这下两个人后悔得想撞墙:看起来,这个乡巴佬才是真正的有人有靠山啊,自己刚才是猪油蒙了心,为了一个倒台的栗波,去得罪这个人。惹谁不好?去惹了他,这才叫瞎了眼。
梁军可不愿意浪费了机会,他转眼看向刚才起哄的那些人,也不难找,其实,刚才能帮着栗波侮辱自己的人,都是栗波的死党,因此,这些人自然而然也都参加了干扰执法的行动,梁军把那个说自己的父亲是类人猿刚进化过来的人,指认了出来,还有几个跟着起哄的人也都指认了出来。
刘汉庭也真是给了梁军极大的面子,说谁就抓谁,也就是说,梁军现在要抓谁,谁就危险,这回栗波的一干追随者的生杀大权都掐在了梁军手里,当梁军的眼神扫过谁的时候,几个人的脸色都变得煞白,腿都颤了,他们嘴唇发干,嗫嚅着想说什么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想给梁军赔礼道歉,却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谁让自己当时那么下作,跟着人家起哄来着?
但是,梁军也没有没有限制地指认,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做得太过份,否则,会让刘叔很难做。
他不过是要借这个机会,给自己立一立威风罢了。
他的眼神扫过这些人,最后停留在还在一边捂着脸的那个瘦子,他是这场事件的导火索,他是第一个跳出来找自己麻烦的人,这时候,那个家伙正在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心里期盼着命运之神,不要让梁军看到自己,可是梁军记忆很好,他偏偏地看向了自己,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惊恐到了极点,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来,他居然哭了,而且一滩黄色的液体在他的裤管下流下来。
梁军满含笑意,看向他,说出一句话来。
150、接招
梁军刚要张嘴,却被一个人打断了。这个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栗波儿。
栗波儿被人架着来到了检察院的车跟前,却没有上车,因为,反贪局的人正在回头等刘汉庭,他有些不耐烦,对两个手下道,老刘在搞什么名堂?
两个属下就咕哝道,谁知道,好像是在抓那些刚才捣乱的学生吧。
那个为首的家伙就笑骂了句,草,这个老刘,这些学生落到他手里,不能轻收拾了。
那两个属下又道,处长,咱们先走吧?处长道,还没完事呢,得请那个梁军去作证啊,所有的证据都是那个梁军提供的。
这些话被栗波听到耳朵里,他才一下明白过来,难怪,梁军能一下点出自己的路虎的来历,原来这个背后整自己的黑手,就是梁军。而且就在刚才,自己跟他对垒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要倒霉了。可笑的是,那个时候的自己,还自信满满,以为自己把警察都埋伏好了,自己已经掌握了人家的命运。到目前为止,自己跟梁军的争斗就要落下帷幕了,走到这个田地,恐怕这辈子,栗家就再难以抬头了。
似乎是鸟之将死,其鸣也哀的缘故,栗波后悔了,他终于看明白了自己和梁军的差距。自己就是个糊涂虫,上次自己凭着父亲的背景,找了分局的局长出面,尚且没有把梁军定死在里面,这就应该引起自己的警惕了,那不是偶然的,自己应该想到,换一个普通的老百姓,那一次就死定了,可是人家梁军出来了,自己就应该明白,这人不是等闲之辈,人家有能量,有背景。可是自己竟然猪油蒙了心,犯了掩耳盗铃的低级错误,总是不愿意相信别人的实力,看到梁军的父亲是个农民,就立即下结论说,梁军的父亲是个农民,梁军没什么背景。然后,就去戏弄那个老头,再次激怒梁军。现在想想,自己去惹人家干什么嘛?那不是吃饱了撑的吗?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有哪一件事不是小孩过家家的?可是人家梁军,不声不响,甚至面对自己的侮辱,都能很淡定,但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稳、准、狠,就是抓住了自己的要害,就是往死里整。
这个人,当初自己就不应该选择跟他为敌,现在说什么都完了。
自己有没有事,自己很清楚,他也明白,父亲既然能被双规,也不是空穴来风,官宦人家的孩子,从型受到那种熏陶,知道检察院一旦请你去喝茶,囫囵个出来的可能性不大。
这次自己是完败了,等自己配合完了检察院的调查,会给自己放出来的,但是那个时候,自己就什么都不是了,就会掉进深渊里,还不如平民百姓了,所有的家庭的特权,所有的财富都没有了,到那个时候,自己将像个没有家的狗一样,偷偷地躲在没有人的街头浪荡。
此刻,他看到自己的那些手下,被梁军一个个地点着名,抓进警车,他当然知道,像这样的事,抓进去,也没什么,无非就是教育一番,再放出来,但是对一个青春年少的高中生而言,将是极大的打击。这些人都是因为自己,才被人报复的,那简直是**裸的杀戮。所谓覆巢之下,难有完卵,就是这个道理。现在他很担心,这些人以后恨的不是梁军,而是自己,是自己逼迫他们来做这件事的,等以后自己出来,没有了势力后,说不准,这些人会是怎么样对待自己,还不如现在做一个人情。
去求梁军放过这些人?想到这里,他的心不由得刺痛起来,仿佛是一个极大的讽刺,刚才,就在那里自己还说过,要让梁军跪下来,求自己。而梁军也说过这个话,可是,现在,自己真的要去求他?栗波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等到他睁开眼的时候,正是梁军面向那个瘦猴的时候,他最知道知道,瘦猴是个什么事都做得出的人,此刻,再不容自己犹豫了,于是,他开口叫住了梁军。
梁军!听到这声呼叫,梁军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奇怪地道,你是在喊我吗?他清晰地看到,栗波眼中的痛楚。
栗波见梁军看向自己,跟着就道,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对不起你的是我,跟他们没有关系,该向你赔罪的是我,就饶了他们吧,我在这里给你赔礼了。说着,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跟着向梁军鞠了一个躬。
梁军的身上唰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一刻,他突然敬重起栗波来,无论栗波多么混蛋,但是,就是他能为自己的手下,向对手鞠躬这个事,就很了不起,这一刹那间,他的心思电光闪转。同时,他感觉到,全场的人的眼光都看向了他,甚至连刘汉庭都在看向他,这一刻,看他怎么接招。
按道理,是大丈夫,就得对敌人下狠手,要斩草除根,否则就是妇人之仁,**都说过,不可沽名学霸王。但是,眼下已经被人点破了,如果再接续下去,就会被人骂,背上一个小肚鸡肠的恶名。但是,如果,你要是答应了栗波,就是你承认了,你正在报复他们。这个招不好接,也是栗波的一计。
全场的人都在看着他,那一瞬间,场上静得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只见梁军呵呵一笑,道,你多心了,我是问问他,疼不疼。接着转向瘦猴,还疼吗?
那家伙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道,不,不,疼。
梁军不满地道,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那个家伙更慌了,就使劲地摇头。梁军又道,我刚才是不是使劲使大了?这回那家伙可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一双傻乎乎的大眼睛看着梁军,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旁边有激灵的,听出梁军的话外音了,就推一推他,意思让他赶紧说话,但是,这个家伙实在是太紧张了,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摇头。
梁军道,那可怪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问你,是不是使劲使大了?怎么,难道不是我打的你吗?
这话的意思就更明显了,旁边有人已经趴在那家伙的耳朵上教他了,那家伙这才道,不是,不是,没人打我,没人打我。
梁军就委屈地看着刘汉庭道,这可怪了,刚才这个同学说了,我没打人,这几位警察叔叔,愣是给我戴上了手铐。
就这么几句,就让梁军用一个太极推手反弹了回去,结果是,他不报复学生了,却把矛头对准了几个警察。
刘汉庭大为骇然,心想,这小子怎么这么狡猾?他这么点岁数,心眼子也太多了吧?聪明得令人恐怖啊。
这时候,分局的谢副局长已经赶到,他来到了刘汉庭跟前,正等着刘汉庭吩咐呢。
刘汉庭气恼地看着谢副局长,问道,你们分局是怎么执法的?喏,那几个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还给人家戴了铐子。
那几个警察本来看着这阵势就已经叫苦不迭了,一听梁军的这话,简直是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人家挨打的正主都不承认了,自己这不是大伯子背兄弟媳妇吗?于是,他们开始恼恨队长把自己派来执行这个破任务,还有刚才那个小个子为了巴结栗家,屁颠屁颠给人戴上铐子,现在事果然来了。
谢局的脸都黑了,恨不能要吃了他们几个,来到跟前看着他们,道,谁派你们来的?几个人答了那人的名字,谢局点点头,道,我知道了,那么是谁让你们瞎给人戴手铐的?
几个人一起指着小个子,道,我们都反对了,是他抢着给人家戴上的。
小个子眼前一阵发黑,站都站不住了,几个人说得一点不假,赖不得别人,自己当时为了巴结栗少,想都没想,就给人家戴上了。而且还很自信地说了句,你有能耐去找我们队长告状吧,估计,你家也就认识个村长。可是,这个话随着风还没走远,就找上门来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得瑟呢,这不是找病吗?小个子耳朵里轰轰地乱想,眼睛看着谢局长,嘴嘎巴几下,也说不出什么来。
谢局狠狠地瞪他,怒道,还不去把手铐打开?
小个子就机械地走过去,要给梁军打开手铐,梁军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高尚人,他一肚子怨气,可没撒净,现在见小个子要给自己打开手铐,就赶紧躲开,道,我不开,我不开,凭什么啊?你想戴就戴,你想给我开就开?反正,你说了,让我找你们队长告,你还说了,我全家充其量就认识个村长,我倒要看看,这位局长能不能主持正义,我想问问,公安局,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话连谢局都捎带上了,谢副局长一听明白了,这可是个不好打交道的主,他此刻气得恨不能掏出枪来,给那个小个子一枪。而小个子此刻已经完全傻掉了,呆呆地回头看了谢局一眼,那谢局没好气地骂道,你看我干嘛?你有本事给人家戴上,就有本事给打开。
小个子彻底晕圈了,这回知道什么叫做吃不了兜着走,屁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想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还得有好身手才行。想出风头,还得要看看,自己是不是那个脑袋。
他艰难地转回头来,重新站到了梁军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