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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征战岁月全文阅读

作者:柳外花如锦     重生之征战岁月txt下载     重生之征战岁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三百八十三章 无法回避的话题

    见到唐秋离和山虎进来,欧阳兰依足了规矩,起身恭敬的说道:“唐主席好!”她不是军队系统的人,就按照定边经济特区的规矩,称呼唐秋离的另外一个官衔儿。

    唐秋离一摆手,说道:欧阳兰,我和山虎是从小的兄弟,现在也没有外人,就不要称呼我职务,听着生分,也没必要。”

    欧阳兰看了山虎一眼,山虎笑呵呵的点点头,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好,唐秋离也看出来了,略一思索,说道:“都是自己家里人的时候,你就叫我唐大哥吧,这样听着亲切。”

    山虎却不干了,大声嚷嚷道:“小秋,今天当着婷姐、梅雪和欧阳的面儿,这事儿可得搞清楚,咱俩今年都二十七岁吧,我的生rì可是比你大八天,凭什么让我们家欧阳管你叫大哥啊?我跟着吃亏了吗!”

    大家一阵哄堂大笑,连欧阳兰也忍不住笑起来,小家伙更是添乱,也跟着“依依呀呀”的喊,唐秋离老脸一红,恨不得一脚把山虎踹出去,恶狠狠的威胁山虎到:“就你的记xìng好,叫我大哥,你能掉块肉啊?要不,咱俩出去比划比划,拳脚分老大?”

    山虎挠着脑袋,憨笑着说道:“不跟你比,把你弄折了胳膊腿儿,婷姐和梅雪能饶了我!我可不找那麻烦!”

    唐秋离对山虎简直是无计可施,自己也知道,就山虎那把子力气和拳脚功夫,要是搁在东北的时候,和自己不分上下,可几年过去了,山虎是每天都坚持锻炼,和特别卫队的兵,时不时的过招,自己的功夫却撂下了,一句话,还真不是山虎的对手。

    说笑了一阵子,山虎又问道:“小秋,我大侄女起名了吗?”唐秋离得意洋洋的说道:“切,守着这么个博学多才的老爹,还不起个好名字,叫唐佳琳,小名儿就叫琳琳,”山虎和梅婷对视一眼,觉得这个名字,蕴含某种意义,琳琳、玲玲,是无意之举还是下意识的谐音?

    梅雪却不客气的掀唐秋离的老底儿,说道:“你们不知道啊,某人为了给女儿起名字,都快翻烂了一本字典了,那个辛苦劲儿,哎呦,就别提了!”大家忍不住一阵哄笑,恰巧,两个老太太联袂进来,听见笑声,一个紧忙抱起孩子,一个又是摆手又是瞪眼的,就差把几个没轻没重的年轻人,轰出病房去。

    到了三月初,西北黄土高原上,虽然还是寒风凛冽,可到了正午阳光普照的时候,阳坡的黄土,被太阳一晒,散发出屡屡的热气,预示着,经过一个漫长的严冬,黄土高原chūn天的脚步,正在悄悄的走近,万物复苏的季节,就要来临。

    一眨眼,唐秋离回到定边已经二十余了,这段时间,无论是rì本人、苏联人还是美国人,都十分配合,没有出来捣乱,让他享受难得的与两位妻子和爱女相聚的美好时光。

    又是一个夜晚,窗外,新月如钩,万籁俱寂,病房内,孩子已经睡下,梅婷和梅雪,笨手笨脚的在给佳琳缝制一件小衣服,两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大小姐,那干过这样的粗活,对于女红,更是敬而远之,本来,给孩子做衣服的事情,两位老太太都包下了,根本用不着梅家姐妹动手。

    可梅婷认为,自己是孩子的母亲,为孩子缝制一件衣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反正闲着也是没事儿,梅雪的理由更充分,自己是佳琳的亲姨母,孩子又是丈夫的骨肉,当然要参与了,于是,两个平素连针线都不摸的大小姐,笨拙的开始了缝制衣服的大业。

    当然,是瞒着两位老太太,唐秋离跑前跑后的张罗材料,还要担任放风、监视两位老太太的重任,这段时间,定边经济特区的官员们,也没有来打扰唐秋离,让他有了难得的悠闲时光。

    看着格外认真的梅婷和梅雪,唐秋离的眼里,是无尽的爱意和柔情,他踌躇了好一阵子,说道:“婷姐、雪,你们停一下,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当面向你们说清楚!”

    看着唐秋离严肃而又带着不安的神sè,梅家姐妹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梅婷诧异的问道:“秋离,发生什么大事了吗?你是不是要赶回在仰光?”梅雪没有说话,却带着紧张的神sè,大眼睛盯着自己的丈夫,似乎要从他的脸sè上,看出点儿端倪。

    唐秋离默默的摇摇头,继而说道:“也不瞒着你们了,我爱上了一个女孩子,”说完,似乎放下了千斤重担一般,心里说不出的轻松,还是山虎说得对,这不是瞒着的事情。

    梅婷和梅雪对视一眼,都有看出了彼此眼里的震惊和伤心,她们没有想过,要独占丈夫的心,当初,得知自己的妹妹,喜欢丈夫的时候,梅婷也曾经伤心过和想不通过,后来,才坦然的接受了这样的现实,可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

    事先没有一点儿预兆,自己深爱的丈夫,却告诉自己,又爱上了另外一个女孩子,一时间,让梅婷和梅雪,如何能接受。

    尤其是梅雪,在昆明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丈夫就喜欢上了另外一个女孩子,难怪把自己丢在昆明,不闻不问,原来是这样的原因,相比于梅婷,梅雪更伤心和委屈。

    唐秋离把梅家姐妹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一股内疚和无悔的复杂情绪,充满了他的心间,这是无法绕开的问题,即使是在陪伴妻女的时候,他也无法忘记,在中南半岛,rì夜思念自己的那个女孩儿,虽然刘心兰没有打扰他,但他感觉到刘心兰的心,再为自己而跳动。

    梅婷拉了一下,眼睛里,眼睛满含泪水的妹妹,制止了她的责问,语气平静的问道:“秋离,你是真心爱她的吗?”

    梅婷相信自己的丈夫,不是个见异思迁、追花逐柳的浪荡公子,有了自己和妹妹,还喜欢另外一个女孩子,一定有他的原因,尽管自己心里也不舒服,还是克制住激荡的心情,她想让唐秋离,给自己和妹妹一个说不过去的理由。

    同时,,梅婷也知道,像自己丈夫这样出sè,而又掌握绝对权力的男人,不可能不吸引女孩子的注目,当初,自己不也是这样吗,甘心放弃军统的身份,和他相伴厮守一生,还有妹妹,最后,忍受不住内心的思念之苦,嫁给了他,梅婷心里深深叹息一声。

    唐秋离抬头,没有回避梅家姐妹的目光,他看到了梅婷眼里的探究,梅雪眼里伤心的泪水,语气低沉的说道:“是的,婷姐、雪儿,对不起,我无法自拔,因为,她就是小玲的再现,从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无法忘却,应该是小玲重生了!”说完,幽幽的叹息一声,目光有些迷失。

    梅婷身体巨震,她忽然明白了丈夫的心思,那个在自己之前,占据丈夫内心的女孩儿,梅婷清楚,在丈夫心里的位置,哪怕是现在自己有了女儿,丈夫也不会忘却,那是他的初恋,共同经历生死的感情,记得,当丈夫对自己倾述心声的时候,自己除了感动、震撼之外,没有一丝的嫉妒。

    对于梅雪而言,唐秋离的往事,虽然知道的没有姐姐那么的彻底、那么全面,可也不陌生,同时,梅雪也不是个占有yù极强的女孩子,能拥有唐秋离这样的男人,与他相伴一生,是梅雪最大的幸福,她眼中的泪花,大半是委屈,是自认为被冷落的委屈。

    梅婷忽然展颜一笑,说道:“秋离,不要内疚,觉得对不起我和小雪,你内心的痛苦我能理解,小雪也能理解,如果那个女孩子,能让你抚平内心的伤痛,就坦然的接受他,我和小雪,都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未来的人生道路上,留下无法弥补缺憾,那样,我和小雪也不快乐!”

    说完,又对梅雪说道:“小雪,你也了解秋离的过去,我们没有理由责怪自己的丈夫,”梅雪眼中含着泪,却嫣然一笑的小声说道:“人家没有怪他吗,只是气不过把我丢在昆明几个月,今后,你走哪我跟到哪,一步都不离开你!”

    唐秋离并没有激动的表现,只是看着梅婷和梅雪的眼神,有着化不开的爱意,梅婷的几句话,让自己有了全新的感受,不能用大度和包容,来说明这姐妹俩的心怀,只能用理解,深深的理解自己,来诠释对自己的感情。

    这一瞬间,唐秋离内心无比的轻松,一股柔情和怜爱,无法抑制的充满了心间,他伸出双臂,深情的看着娇艳如花的两位爱妻,紧紧的把她们搂在怀抱里,用心的去感受那种水rǔ交融、生死依恋的炽烈情感,似乎要将这情感,融化在血液里,灵魂之中,而自己,却忍不住泪花朦胧。

    病房里静极了,只有脉脉的爱意在流转,三颗跳动在同一频率上的心,躺在床上,那个香甜睡去的小小的人儿,似乎感受到了父母之间,那暖暖的爱意,喃呢着露出笑容。

    许久,依偎在唐秋离怀里的梅婷,软软的说道:“秋离,对我和小雪,说说那个女孩子的事情吧?”

第一千三百八十四章 中南之乱

    这是一个尴尬,亦或是竭力回避的问题,没有一个女人,能忍受自己心爱的丈夫,在自己面前,深情的谈起另外一个女人,无论是多么爱他。

    梅婷不是另类,或者是多么包容,她也自认为没有那么高尚,而是她理解,理解丈夫内心深处,那一处尘封起来,却永远也不会消散的记忆,在自己之前,丈夫有一个深爱的女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梅婷从来没有想过,要丈夫抹去这个灵魂深处的记忆。

    相反,她为之而感动,并庆幸自己,能在这个男人心里,占有重要的位置,这是一位注定要在丈夫内心,复活的女人,并将要和自己、妹妹一起,分享这个男人的爱,无法改变的事实,多一些了解,也就多了几分相处的融洽和自然。

    梅婷是冷静的,还有那么一点点儿为丈夫高兴的意思,梅雪的想法却不一样,她很好奇,短短的几个月时间,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如此的抓住了丈夫的心,要知道,自己是苦苦的思恋了两年之久,才修成正果,好奇之中,带着些许不服气。

    唐秋离深情的看着姐妹两个,目光有些迷离,对梅雪说道:“雪,你见过的,”梅雪一愣,随即惊呼一声,“是哪个叫刘心兰的女孩儿?在广州,铲除于汉谋那次行动之中,于汉谋想要引荐给你的女孩儿?她不是于汉谋的外甥女吗?怎么会?”

    在梅雪的内心里,一直对哪个让丈夫始终无法忘怀的,叫张小玲的女孩子,朦胧的勾勒出无数的画像,却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浓雾,若隐若现,看不清楚,这一瞬间,所有的浓雾散开,画像变成了一个鲜活的人,立体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梅雪嘴角挂着一丝调皮的微笑,白了唐秋离大有深意的一眼。

    随着唐秋离低沉的讲述,梅家姐妹沉浸在一段离奇的故事之中,并为之时而担心时而庆幸,当然,唐秋离没有傻到,把什么都和盘托出的程度,关于自己和刘心兰亲密的情节,一概略去,女人的醋意是天生的,自己可不能触这个霉头。

    良久,三个人还沉浸在那种意境之中,夜已深,黄土高原上的夜风,卷起尘土,不时的扑到窗户上,“沙沙”作响,却让屋内更加安静,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梅婷已经放下了内心所有的纠结,她只有为丈夫祝福的感动,喃喃自语道:“秋离,这是天意,是天意呀,”唐秋离下意识的点点头,的确,与刘心兰之间发生的所有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之中,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在安排这一切。

    广州那个惊心动魄又喋血的夜晚,唐秋离记住了刘心兰仇恨的目光,尽管如此,他还是努力把这个女孩子忘却,可是,两年之后,在缅甸,在那次意外的遭遇战之中,刘心兰就像是不期而致一样,猛然撞开了自己的心扉,此后,再也无法忘记。

    就算唐秋离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今生若不见,惊鸿一瞥,佳人已远走,眼中鲜活的身影,和记忆深处刻骨铭心的身影重合,能让自己回味一生,苦涩也罢、神伤也好,只能尘封得更深,可是,既然命运安排重逢,就再也不会松开她的手,让她再次化为生命之中难以愈合的伤痛。

    梅婷略微犹豫一下,仿佛是不经意间问道:“秋离,她温柔体贴吗?”唐秋离几乎下意识的回答道:“感觉好极了。”

    忽然看见梅婷眼中的狡黠,忙掩饰似的干咳一声,语无伦次的解释道:“我、我是说她的的xìng格,”言不由衷的话,换来梅婷和梅雪齐齐的一声娇哼,看自己的眼神儿,一副我就知道你会那样的意思,唐秋离冤枉的瞪大眼睛,佛祖作证,至今还没有把刘心兰吃了,可梅婷和梅雪那会相信呢?

    又谈笑了一阵子,梅婷忽然郑重的说道:“秋离,不要亏待了人家,这样吧,过几天就让刘心兰到定边来,把你们的婚礼办了,没名没分的,不是委屈了人家姑娘,至于父母和公公婆婆那里,我去说,你不用担心。”

    唐秋离再一次把梅婷和梅雪搂在怀抱里,不用说感谢的话,所有的语言都无法表达,这一夜,唐秋离拥抱着两位妻子,挤在一张大床上,至于唐佳琳那个小家伙,只好委屈的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幸亏她还没有自主的意识,否则,定会痛恨自己这位霸占了母亲的老爹。

    第二天,唐秋离就给远在吉隆坡的刘心兰,发去一封电报,“心兰,见到电报之后,速来定边,我会安排专机送你,婷姐和雪,也急着见你,她们两个,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想做我的新娘吗?”

    刘心兰很快回电报,“秋离,没有心理准备,我有些怕,明天我就能见到你吗?”唐秋离把刘心兰的电报,给梅婷和梅雪看了之后,姐妹俩的心里,涌起一阵怜爱,大大的调笑了唐秋离一番,一下午,三个人都在高兴的情形下度过,梅婷和梅雪,甚至在商量婚礼的细节问题。

    并不时的打趣唐秋离几句,让他既无奈又甜蜜,吃过晚饭,送走两位每天必来的老太太,临走时,唐秋离又毕恭毕敬的接受了一番关于如何照顾梅婷和孩子的教诲,已经是夜幕低垂,定边的街头,亮起了璀璨的街灯。

    三个人谈论了一会儿往事,姐妹俩又开始了缝制衣服的大业,佳琳这小家伙吃过nǎi之后,已经香甜的睡去,唐秋离拿着一本书,惬意的斜靠在床头上,入鼻的是女儿身上淡淡的nǎi香味儿,耳边是梅婷和梅雪不时的低语声,一片安逸和宁静,窗外是夜风掠过松柏树梢的低吟。

    如此宁静的夜,娇妻爱女,屋外寒气袭人,屋内温暖如chūn,入目是两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不时递过来一个媚态横生的眼神儿,和甜睡的爱女,有此境界,夫复何求?唐秋离舒服的几乎要呻吟起来。

    十点左右,唐秋离伸个懒腰,懒洋洋的说道:“夜了,睡吧!”梅婷倒没什么,只是微笑带暧昧的看着两人,梅雪却晕生双颊,他知道这个男人睡吧的含义,姐姐不可以,并不代表丈夫会放过自己,连着几天晚上,都不让自己消停,害的姐姐几乎将两人赶出去。

    唐秋离厚着脸皮,对梅婷说道:“婷姐,古语云,非礼勿视、菲雅勿听,一会儿要是听到什么声音,婷姐大可装作不见,会周公去,”这一下,连梅婷都绯红了脸颊,和梅雪一起,对这个可恶的男人,大施暴力,只不过,粉拳打在身上,却看不出什么暴力,有的只是亲昵。

    正闹得不可开交、满室皆chūn的时候,却传来“砰砰”的敲门声,唐秋离懊恼的一皱眉头,心里暗道:“那个不长眼的家伙,这么晚了,还来打扰自己,真是大煞风景,不过,也反常啊,无论是特卫还是护士,都没有在这个时候敲门的例子?”

    “哪个!有什么事情?”唐秋离高声问道,他都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声音里,多了几分不耐烦,梅婷轻轻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提醒他注意自己的情绪。

    “师长,仰光急电,机要通讯组刘天虹组长在外面等候,师长是否立即召见?”是特卫一组组长的声音,唐秋离立即将心里的不耐烦,全都抛到脑后,不是十万火急的特殊电报,刘天虹不会这么晚来打扰自己,否则,就特卫这一关也过不了。

    唐秋离对梅婷说道:“婷姐,我出去看一下,”梅婷半开玩笑似的说道:“军务要紧,我和孩子在这,你还害怕丢了啊?说完,示意梅雪跟着去,她有一种预感,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件。

    唐秋离和梅雪,急忙到了走廊上,机要通讯组组长刘天虹,急忙上前报告到:“师长,仰光唐副师长紧急电报,十五分钟前收到的,”唐秋离看了一眼这位平素沉稳有加的女上尉,脸上带着焦急甚至有些慌乱的神sè,他的内心一沉。

    接过电报,“师长,今天晚上九时许,仰光发生大规模暴乱,全城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武装暴徒到处袭击zhèng fǔ机关,华人、华侨住宅和产业,我已经调集部队,进入仰光市区平乱,面前,局势尚未得到有效控制,平叛部队遇到不明真相市民的拦截。”

    “另外,接到马朝阳司令官的电报,在中南半岛的各大主要城市,金边、曼谷、曼德勒、清迈、万象、河内等地,在同一时间,也都发生暴乱,初步估计,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行动,我已经电令马朝阳,调集部队平叛,并以中南半岛军政委员会的名义,发布戒严令。”

    唐秋离的脸sè,一下子变得铁青起来,幕后的那只黑手,终于动起来了,搅起中南半岛漫天的血雨腥风,暴乱,唐秋离太知道暴乱的后果了,愚昧无知的普通民众,在别有用心之人的挑唆和煽动下,失去了理智,攻击的目标,是特定的群体和对象。

    那么,这次爆发在整个中南半岛的大暴乱,针对的目标就是华人和华侨,虽然是普通民众,可破坏力却是惊人,而且,手段残忍、不计后果,何况,还有武装暴徒?

    瞬间,唐秋离的内心,升腾而起无边的杀意,以暴制暴,这是唯一的选择,暴徒,将要付出血的代价!

第一千三百八十五章 暴徒、暴行

    来自仰光的一份急电,宣告了唐秋离的幸福时光彻底完蛋,就在一夜之间,中南半岛的所有大城市,都发生了暴乱,而且,还有愈演愈烈和蔓延的趋势。

    针对的目标,是当地的华人和华侨,毫无疑问,这是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暴乱,唐秋离不禁想起了在后世,东南亚几个国家的**、排华事件,尤其是哪个马六甲海峡对岸,称之为印尼的国家,还有南越猴子,对当地华人华侨的屠杀和迫害,令人发指。

    历史又重演,在后世,唐秋离无法改变国家的策略,只能是暗自咬牙,这一次,中南半岛已经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再发生这样的事件,唐秋离绝对不会手软,暴乱以血开始,那就让它以血结束。

    唐秋离镇静下来,对特卫一组组长命令道:“马上通知黄大队长,安排专机连夜起飞,赶回仰光。”

    然后,对机要通讯组组长刘天虹命令道:“刘组长,立即发出一下命令,一、调查处处长沈俊,情报处处长于得水,接到命令之后,你们两个部门在中南半岛各地所有特工,立即上街,掌握第一手资料,主要带队和领头的暴徒,要有照片和详细情况,揪出幕后黑手。”

    “二、唐副师长及马朝阳司令官,你们的部队立即开始进城平暴,掌控局面,我授权你部,可不经审讯逮捕如何人,如果部队在开进过程之中,遭到拦阻,立即开枪,武力驱散人群,注意,开枪的命令,不必请示,戒严令要马上公布于众,下达之后,如果再有滞留街上者,立即枪决,杀无赦。”

    “三、中南半岛各地特勤局,马上收缴当地jǐng察的枪支,集中扣押,等待命令,其余人员,深入街头,掌握情况,并负责各地zhèng fǔ机关、主要厂矿企业,重点院校等有价值目标,有试图接近和冲击上述目标者,立即shè杀。”

    “四、驻守在吉隆坡一线的部队,要立即在吉隆坡实施戒严,并严密注意新加坡rì军之动向,一旦发现异常情况,授权娘子关守备兵团司令官冯继武中将,组成前线指挥部,并担任总指挥,统一指挥第二十九兵团,直属兵团,负责对新加坡rì军作战的所有事宜。”

    唐秋离口述一条,刘天虹记录一条,越记录越心惊,师长这是动了杀机,四道命令,两道是杀无赦,怕不是中南半岛将要血流成河,复述完一遍命令之后,马上去发报。

    唐秋离看了看紧跟着自己的梅雪,叹了一口气说道:“雪,跟我一起走吧,”梅雪点点头,却没有说话,只是拉紧了唐秋离是手,而自己的手心儿里,都是汗。

    两人回到病房之后,看着恬静的安坐在床上的梅婷,依然甜睡小佳琳,唐秋离浑身荡起的杀意,骤然松懈下来,对梅婷说道:“婷姐,对不起,中南半岛有些急事,需要我回去处理,马上就得走,雪也跟我回去,哎,又丢下你一个人了!”

    说着,很是伤感的样子,梅婷笑着说道:“军务为重,有双方老人照顾我和孩子,还怕受委屈不成?放心走吧,别惦记我们娘俩儿,就让小雪跟着你回去,也好照顾你,”一时间,离别的愁绪,悄悄的蔓延在房间之内。

    梅婷已经猜测到,这次发生的事情,肯定不简单,否则,秋离不会连夜赶回去,如果没有孩子,自己也要陪伴在他身边,替他分担,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给丈夫一个灿烂的微笑和鼓励。

    不到三十分钟,山虎敲门进来,朝着唐秋离点点头,唐秋离俯身,在泛着nǎi香味的女儿小脸上,轻轻的亲一口,女儿似乎感觉到了异样,又是皱眉又是晃脑袋,一脸的不舒服,唐秋离不禁莞尔一笑,一脸的慈爱。

    转身,紧紧的拥抱了梅婷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出门而去,梅婷倚在门口,看着自己生命之中的男人,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不禁叹口气,心里失落得空荡荡,刚才还热闹非常的房间里,变得寂静无声,梅婷凄然一笑,抱起女儿。

    漆黑的夜sè之中,机群穿过无边的黑暗,朝着仰光方向飞去,机舱内的电台,“滴滴滴滴”的收发报声响个不停,各地的情况,逐渐汇总过来,局势比唐秋离估计的还要严峻,各路进城平暴的部队,都遭到了拦阻,而且,出现了大批的武装暴徒,就连设在仰光市内的dú lì师总指挥部,也受到了冲击。

    唐秋离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到底那方势力,是这次暴乱的幕后推手,rì本人?美国人?在唐秋离看来,以美国人的可能xìng居多,这个国家,无论是在现在还是在后世,干这类勾当是个中老手,乐此不疲,颠覆个把国家,搅乱一方安静,浑水摸鱼,是美国人的拿手好戏。

    至于rì本人吗,唐秋离不认为rì本人会这么愚蠢,他们为了换取自己不进攻新加坡,能拿出十吨黄金收买自己,又何必再激怒自己,惹火烧身,况且,在rì本人的思维习惯之中,这样偷鸡摸狗的勾当,不足以成大事,只有rì本军队踏上的领土,才算是彻底占领。

    rì本人现在的注意力,放在美国人身上,没有jīng力干这样下作的勾当,但是,有一点唐秋离想不明白,麦克阿瑟极力鼓动自己打头阵,中南半岛乱了,肯定会牵扯自己很大的jīng力,那个所谓的虎鲨行动计划,必然会受到影响,这样做,对麦克阿瑟有什么好处?

    想不明白,唐秋离索xìng把这些问题放到一边儿,开始考虑,如何处理这场突如其来的暴乱。

    就在唐秋离的专机,赶往仰光的时候,仰光市区内的暴乱,愈发激烈起来。

    仰光市区东部,第三大街,一连几家挨着的,都是华人店铺,周围还有很多华人、华侨住宅和店铺,在仰光城内,算是一个中等规模的华人聚居区。

    当夜九时左右,各店铺都在正常营业,忽然,从两端街口处,涌过来大批的人群,在明亮的路灯照shè下,可以看得出,都是一些青壮年,手里拿着砍刀、铁棍等凶器,街上的行人,被突如其来的、杀气腾腾的人群,吓得慌忙躲避。

    随着一声呼喊,这些暴徒冲进大街两侧的华人店铺,开始疯狂的打砸,并且,拿着凶器追杀老板和店员,玻璃碎屑四溅,夹杂着人的哭喊和哀求声,瞬间,将一条平静的街道,推入恐怖的境地,这些暴徒一边砸店里的东西,一边高喊:“专杀中国猪,缅甸人躲开!”

    大街上,随处可见华人华侨的尸体,或者是满身鲜血,被几个暴徒疯狂追赶的华人,而当地人,冷漠的躲在街道两旁,看着这血淋淋的一幕,就在眼前发生,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一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儿,扑到一个三四十岁的当地男人身上,抱着他的腿哀求。

    可是,这个男人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用力甩开小男孩儿,对他的哭声,充耳不闻,几个暴徒扑过来,把小男孩拉到大街上,一刀割下他的头颅,炫耀的提在手上,一个中国小男孩的鲜血,就在无数冷漠的目光注视下,滴滴溅落在仰光的大街上。

    砸店铺的同时,上万个暴徒,冲入华人住宅区,开始疯狂的抢劫,一个只有十仈jiǔ岁的华人女孩儿,被十几个暴徒堵在家里,他的父亲和哥哥上前保护的时候,抢杀红眼的暴徒们,一顿乱刀,两人倒在血泊之中,随后,十几个暴徒将女孩的衣服撕碎,禽兽一样扑上去。

    仰光三月的街头,女孩儿凄厉的呼喊声,和暴徒们的狂笑声,回荡在无边的夜sè之中,起火了,楼下的店铺被点燃,已经昏死过去的女孩,被几个暴徒举起来,丢到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中,一阵狂笑,血腥的狂笑,甚至有几位年逾古稀的老人,被活生生的推进大火里。

    整座城市,都在上演着这种血腥的暴力事件,城市的大街小巷,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三月四rì,在中南半岛各个行政区的主要城市里,令人发指的一幕,到处都在上演,这是中南半岛华人华侨最黑暗的一页。

    田小柱是苏鲁机动兵团第八旅三团五营一连的一个班长,今年不过二十一岁,军龄却有三年多,跟随部队从国内达到中南半岛,他也从一名普通战士,成长为一名班长,八旅是仰光市区jǐng备部队,担负着市区的巡逻任务。

    田小柱带着自己班的十六名战士,按照平时的巡逻路线,进行正常的巡逻,这几天,田小柱心里非常高兴,他接到了旅部的通知,作为兵团第三批赴广州军事学院军士培训班学习的成员之一,这个荣誉,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

    整个兵团二十多万人,名额才五十六个,想到当时的情况,旅长拍着自己的肩膀说道:“行,好小子,有出息,回来就提升你当排长,”一想到这,田小柱心里就涌起一股自豪感。

    转过一个拐角,前面的大街上,乱哄哄的一片,还有火光和哭喊声,田小柱心里一紧,知道发生了意外情况,他立即命令道:“跑步前进,立即控制场面!”十六个战士,跑步奔过去。

第一千三百八十六章 接过指挥权

    远远的,就看到足有近万人,聚集在那里,还有一阵阵的狂笑,田小柱命令道:“战斗准备,”到了现场,他看到了永远难忘的一幕。

    几个年轻的女人,被十几个男人扒光衣服,当街施暴,周围围观的人,在不断的叫好,田小柱浑身的鲜血,都涌到脸上,举起手里的冲锋枪,朝着天空就是一梭子,枪声惊动了所有人,连那十几个施暴的暴徒,也停止了疯狂的抽动。

    田小柱正要上前,逮捕那十几个暴徒,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快看,是中国兵,杀了他们!”呼啦一下,十六名dú lì师战士,被近万名暴徒包围在中间,田小柱刚要开口喝止,腹部一凉,一把雪亮的匕首,刺进他的腹部,在失去意识前,田小柱将手里的冲锋枪子弹,全都灌进那个握着滴血匕首,面目狰狞的男人胸膛里。

    其他的战士,撕心裂肺的呼喊道:“班长!”随即,是一阵短促而激烈的枪声,然后,上万的暴徒,淹没了战士们的身影。

    十几分钟后,十六具遍身都是刀伤,鲜血淋漓的尸体,被暴徒们倒拖着,连同那几名华人女子一起,被挂在大街两旁的树木上。

    就在这一夜,dú lì师中南半岛jǐng备区,各城市卫戍部队小股巡逻队,都不同程度的遭到了暴徒的袭击,英勇的战士们,没有牺牲在战场,没有倒在rì军士兵的枪口下,却倒在他们为之维护安宁的城市街道上,倒在暴徒的屠刀下。

    中南半岛jǐng备区司令官马朝阳少将,在万象司令部内,接到各地的报告之后,脸sè铁青,牙咬得“咯嘣蹦”作响,对通讯参谋命令道:“立即报告师长,同时,上报给唐副师长,还有,命令部队,按照师长的命令,遇到袭击,可先于暴徒开火,给我杀了这帮混蛋!”

    唐秋离的专机,在凌晨四时左右,降落在仰光野战机场,一下专机,就感受到了一股紧张的气氛,机场是内jǐng卫明显加强了,其实,刚才在专机上,飞经仰光市区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城市里,到处都有的点点火光。

    唐秋离对前来迎接的机场jǐng卫团团长命令道:“立即派出jǐng卫部队,跟随我赶往师指,”团长为难的说道:“报告师长,刚刚接到唐副师长的电报,通往仰光市区的道路,全部被暴徒切断,唐副师长的意见是,请师长您在机场建立指挥部。”

    唐秋离怒哼一声,厉声说道:“给我接通唐副师长的电话,”团长低声说道:“对不起师长,所有的有线电话线路,都已经不通,”唐秋离不说话了,可心里的怒火,瞬间蒸腾起来,自己手里有近百万部队,却连一个仰光城都进不去,真他妈的窝火!

    机场在接到唐秋生的电报之后,已经做好了前期准备,唐秋离一到,机要通讯组立即开始工作,十分钟之后,与唐秋生和常风的联系沟通了,唐秋离冷着脸说道:“梅雪记录,立即命令唐副师长、常风司令官、马朝阳司令官,汇报部队开进的速度,以及现在抵达的地点?”

    梅雪已经将自己的身份,转为唐秋离的机要秘书,复述一遍命令之后,立即交给刘天虹发出,唐秋离的内心里,对唐秋生、常风、马朝阳很是不满意,自己的专机从定边起飞的时间,是当夜九时四十分左右,到达仰光野战机场的时间,是凌晨四点。

    六个多小时的时间,全副武装的部队,面对一群失去理智的乌合之众,竟然还没有能够控制各地的秩序,就连仰光都没有打通通道,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几个指挥官,在给各部队传达自己命令的时候,打了折扣,致使部队在推进的时候,束手束脚。

    果然如唐秋离所料的那样,唐秋生、常风在回电的时候,多少透露出,害怕伤及无辜市民的意思,给部队下达命令的时候,要求谨慎开枪,尤其是常风,他指挥的直属兵团部队,一部分奔赴曼德勒,一部分从仰光东部进入。

    他给部队的命令是,“以劝说和疏导为主,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允许开枪,以免给无辜平民造成伤亡,”唐秋离看完常风的电报,气得大骂一声,“妇人之仁!书生之见!”

    倒是马朝阳的电报,让唐秋离很是安慰,也只有中南半岛jǐng备区马朝阳的部队,彻底不走样的坚决执行了自己的命令,只不过,jǐng备区部队需要平暴的城市太多,有的部队,现在还在紧急行军的途中。

    因此,他给马朝阳的回电很简单,“马朝阳,不是妇人之仁、君子之风的时候,不怕杀错,就怕不忍心,放开手脚,以暴制暴,今天中午十二时之前,我要听到你的部队,全部控制目标城市的消息,封锁所有的外出通道,不许放跑一个暴徒!”

    接到师长电报的马朝阳,将帽子往桌上一甩,大声吼道:“立即向各旅各团传达我的命令,出动坦克和装甲车,先头把轻重机枪架上,凡是干阻拦部队前进的,不必请示,用炮弹和子弹,跟他们对话,在今天中午十一时之前,各部队,必须进入预定目标城市,放开手脚,出了问题,老子承担全部责任!”

    他下达的第二道命令是,“根据目前仰光、曼德勒两地的具体情况,为了控制局势,不至于使暴乱有继续扩大的趋势,dú lì师直属兵团,苏鲁机动兵团的指挥权,收归师长行使,同时,命令师参谋长兼直属兵团司令官常风,立即返回临时师指挥部述职。”

    这道命令下达,意味着,副师长唐秋生和参谋长常风的指挥权,已经被剥夺,两个兵团司令官,同时被撤去指挥权,这在dú lì师的历史上,还是头一次,尤其一个是dú lì师的第三号人物,一个是师参谋长,第四号人物,对部队的冲击力,可谓之巨大。

    而对常风的处理则更严重,直接从一线调回来,山虎和梅雪互相看了一眼,又看看脸sè铁青的唐秋离,他俩觉得有些不妥,但是,面对盛怒之下的唐秋离,显然是什么话都不会听进去的。

    在仰光,dú lì师总指挥部里的副师长唐秋生,看到这份电报之后,苦笑一下,对师部参谋处长杨克天说道:“克天,立即将师长的命令,传达给各旅长,说明指挥权已经移交给师长。”

    杨克天迟疑一下,试探着说道:“副师长,是不是向师长解释一下?说明我们面临的处境?”

    唐秋生摇摇头,他问自己,“我是不是优柔寡断了?或者是不够心狠,还是缺乏处理突发事件的经验?”他走到窗前,看着师部外面,躺着的几百尸体,那是在几个小时前,企图冲击师部的暴徒们留下的,是自己亲自下令开的枪,忽然之间,唐秋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常风默默的看完唐秋离的电报,平静的对通讯参谋说道:“全文向各旅各团传达师长的命令,jǐng卫,马上被车,赶回仰光临时师指挥部,”言语之间,说不出的落寞。

    唐秋离接过两个兵团指挥权之后,接到的第一个通话,就是直属兵团第一旅旅长刘弘章的,刘弘章扯着大嗓门儿喊道:“师长,兵团部下达的,是什么命令啊?劝说和疏导,我们面对的,就是她妈的一群失去理智的疯子,语言不通,又是存心闹事儿,磨破嘴皮子都没用,我的兵,都被捅死几十个,打伤几千人了!”

    唐秋离冷冷的说道:“刘弘章,亏你说得出口,你的坦克和装甲车,是纸糊的?是摆设?你的兵手里的枪,是烧火棍?还是你刘弘章是熊包软蛋?记住,他们不是什么老百姓,是一群灭绝人xìng的暴徒,接下来,不用我教你怎么做吧?今天上午十点钟之前,我要听到你控制曼德勒局势的报告!”

    刘弘章一咧嘴,说道:“师长,有了您的命令就好办了,小鬼子咱都没放在眼里,何况这些个乌合之众!用不了十点,三个小时之后,您就能接到我的报告!”

    唐秋离给苏鲁机动兵团各旅、团长们的命令,就是简单的几句话,“我命令,兵团第一至第五旅,在仰光外围形成包围圈,封锁所有的公路、铁路、港口,不允许任何人离开仰光,其余部队,开进市区的过程中,如遇拦阻,开枪shè杀,不要犹豫,四个小时之后,我要听到控制仰光局势的报告!”

    随后,他又给调查处处长沈俊,情报处处长于得水下达了如下命令,“沈、于两位处长,立即着手整理所有资料,登记造册,接到我的命令之后,立即开始抓捕,授权你们,可以逮捕任何可疑之人,不需要证据,一定要深挖,挖出幕后黑手,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暴徒,如果遇到拒捕,当场枪决!”

    忙完了这些,天sè已经大亮,唐秋离疲惫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梅雪端进来早餐,他只是草草的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与平时狼吞虎咽的架势相比,差得太多,显然是没有胃口,而且,心事重重,看得梅雪一阵心疼。

    在梅雪的记忆里,即使是面对rì军的大举进攻,丈夫也是谈笑风生,吃东西狼吞虎咽,今天这是怎么了?此时,唐秋离的心情很复杂,因为,将要面对常风。

第一千三百八十七章 以暴制暴

    对于秋生哥在这次暴乱之中的表现,唐秋离尽管心里多少有些不满意,可他能理解也能接受,因为唐秋生不是举止失措,作为代行师长指挥权的副师长,dú lì师在中南半岛的第二号人物,总揽全局,他有自己的考量,为的是一个“稳”字。

    也有权根据实际情况,对师长的命令,做适当的调整,职权范围内的事儿,通盘考虑之下,下达的命令没有大错,无非是心不够狠,手段不够血腥罢了,再加上没有处理类似突发事件的经验,唐秋离相信如果是面对rì军的进攻,dú lì师所有将领,不用自己下达命令,做的都会非常好,但对于常风,唐秋离的不满,就不是一点点儿了,在没有接到自己的命令之前,执行师指的命令无可厚非,但是,在接到自己的命令之后,作为兵团最高指挥官,应当不打折扣的去执行,而不是根据自己的意愿,去指挥部队。

    常风与唐秋生的职务不同,相同的做法,表现在常风身上,就很不正常,不是违抗命令,而是在常风的内心深处,有着他自己的原则,这样的原则,在这次中南半岛大暴乱之中,就显得很不合时宜,包括直属兵团在攻打密支那的时候,对于第一旅炮击平民区的态度。

    唐秋离的情绪,明显不高,在仰光野战机场临时指挥部里,默默的思考事情,山虎吩咐特卫,没有紧要的事情,尽量不要打扰师长。

    这场波及整个中南半岛,突如其来的大暴乱,对于唐秋离的冲击可谓巨大,他没有一点儿心理准备,中南半岛不稳,各种各样的势力,不甘心受中国人管理,这是必然的事情,表面平静的局势,如同冰封河面下的潜流,也是正常的。

    本来,按照唐秋离的计划,行政管理系统建立之后,在有效、有秩序的局面下,着手整顿秩序,以dú lì师近百万部队为依托,将各种势力,逐渐瓦解,尽量不流血,以有限的暴力手段,巩固dú lì师在中南半岛的统治,多少年了,中南半岛的血,流得还不够吗?

    但是,这场有预谋的暴乱,打乱了他的步骤,而他更清楚,这一场暴乱所带来的后果,社会动荡,民族矛盾和地方矛盾更加突出,各种势力先后浮出水面,如果处理不当,遗留下的问题,早晚是祸患,但有一点,唐秋离已经确定,对于这场暴乱,必须以恐怖的手段,予以残酷的镇压,清除所有的不安定因素。

    这个刽子手,就由自己来做,什么温良拱让,什么以德服人,统统见鬼去,英国人统治的时候,对中南半岛各民族的压榨和剥削,要超过自己千百倍,rì本人统治的时候,血腥的恐怖,遍及各地,也没见那个势力或者是那个民族,起来反抗?

    还不乖乖的做良民,为什么到了中国人统治的时候,就来一场席卷整个中南半岛的大暴乱?幕后黑手是一方面因素,更主要的,是历史残留下来的问题,以及深入当地人骨子里,对中国人的天然恐惧和抗拒,不经过流血,到以为我唐秋离是吃斋念佛的菩萨,可笑之至!

    让唐秋离很是欣慰的是,暴乱发生的地方,都在有些大城市里,广大农村秩序井然,丝毫没有波动,这就证明,自己的土改政策,已经取得了占人口大多数的农民的欢迎,农村和农民稳,则中南半岛稳,自己的统治基础,就不会动摇。

    跳出来闹事的,就是所谓的jīng英阶层,很好,主动往枪口上撞,一网打尽,彻底摧毁这些民族的jīng神支柱,即便是来个文化大灭绝,也在所不惜!唐秋离不由得冷笑起来,眼里凶光毕露,该来的,终究要来,他已经准备在中南半岛大开杀戒了。

    梅雪从外面进来,听到唐秋离的冷笑声,心里一紧,她感觉出了自己丈夫,全身无法压抑的杀气,但她聪明的选择了沉默,递给唐秋离一份电报,说道:“秋离,接到吉隆坡冯继武司令官的电报,吉隆坡前线,一切正常,马来半岛没有发生其他地方那样的暴乱,rì军没有任何异动。”

    唐秋离看完电报,冷哼一声,暗道:“这帮家伙够聪明的,知道dú lì师几十万部队,都在马来半岛一线,暴乱起来,讨不着便宜,欺软怕硬,能成什么气候?”

    梅雪迟疑一下说道:“秋离,还有一件事,我给冯司令官发了一封电报,仰光局势还没有回复正常,师指机要参谋刘心兰少尉,暂时停留在吉隆坡,加强保卫力量,局势恢复平静之后,再回仰光总指挥部,秋离,我这样做对吗?”

    唐秋离拉着梅雪的小手儿,看着妻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喟然叹道,“雪,难为你了,难为你想的这么周到,这样的情况下,心兰来仰光,的确不大安全。”

    梅雪皱着小鼻子,略带酸意的说道:“还不是为了你,省的你牵肠挂肚的,发电报让人家去定边,你可倒好,一下子又回来了,让心兰心里咋想?我看,你还是亲自给她打个电话吧?”

    唐秋离摇摇头,说道:“如果连这么一点儿变故,都承受不了,我倒是高看她了,不过,雪,应该告诉心兰,我已经回到仰光。”

    梅雪点点头,说道:“我马上去给心兰发电报,也省的她惦记,对了,有一件事要确定下来,刘心兰是你的机要参谋,那我的职务是什么?总不能没名没分的?”

    唐秋离笑着刮了一下梅雪的鼻子,揶揄到:“我怎么闻到这么多的醋味儿,别是炊事班的醋坛子打翻了吧?心兰是机要参谋,那你就是我的机要秘书,这下心理平衡了吧?”

    被丈夫说破了小心眼儿,梅雪扭着身子,娇嗔着只是不依,撒了一会儿娇,梅雪出去发电报,被梅雪这么一闹,唐秋离的心情开朗了很多,旷野的风,带着安达曼海咸涩的味道吹进来,他起身,晃晃有些发浑的脑袋,信步走出临时指挥部。

    艳阳高照,在机场的位置,可以听见仰光市区方向,不时的响起激烈的枪声,苏鲁机动兵团,开进市区的部队,已经是三月四rì上午八点多钟,各旅没有一点消息传来,这就对了,如果在这个时候,那个旅长来电报报告,“我旅推进正常,正在按照计划往市区开进,沿途击溃暴徒若干。”

    唐秋离会毫不犹豫的撤了他的旅长职务,打发到荣军院养老去,全副武装,坦克、装甲车齐备的一流野战部队,面对一群只知道打砸抢、肆意破坏、攻击手无寸铁的华人华侨的疯狗,再表功似的报告,这个旅长根本不称职,唐秋离都替他感到可耻!

    这期间,仰光市区dú lì师总指挥部内,交出指挥权,但还是仰光市军事管制委员会主任的唐秋生,发来一封电报,报告了如下情况,“师长,自昨夜暴乱发生伊始,军管会所属jǐng备部队,出现少量死亡,现正配合开进的部队,控制市区局势。”

    “另外,仰光市政管理委员会遭到暴徒袭击,有人员伤亡,我已经派出部队前去保护,慕容博望老先生负伤,已经送往兵团医院救治,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我以军管会主任的名义,发布全市戒严令,面前,仰光局势已经基本得到控制,有新情况,随时报告师指。”

    看完唐秋生的电报,唐秋离很久没有说话,他知道,这是秋生哥在极力补救自己的错误,他还知道,昨天晚上九点多钟,总指挥部遭到大批暴徒袭击,是秋生哥下令开枪,击毙了几百人,又出动部队进行抓捕,已经逮捕了围攻师指挥部的暴徒近千人。

    唐秋离想给秋生哥去电报,解释一下,接过苏鲁机动兵团指挥权的原因,同时,也安慰一下任劳任怨的秋生哥,但他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个想法,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解释的好,这不是误会,而是必然的措施,解决完这次突发的暴乱事件之后,找个机会,和秋生哥好好聊聊。

    他刚回到屋子里,外面,一阵汽车的马达声,一辆装甲指挥车,在几辆满载武装士兵的军用卡车保护下,停在院子里,唐秋离双手抱肩,走到窗前,看见常风从车里跳下来,和jǐng戒的特卫说了几句话之后,在两名特卫的带领下,朝着自己的临时办公室走来。

    唐秋离的心里,忽然一阵难过,他很清楚,接下来,和常风的谈话,会很艰难,作为自己的参谋长,唯一的主要助手,共事多年,他太了解常风的xìng格了,是一个很有主见,不容易被说服的人,而有些话,必须要当面说清楚。

    也许,这次谈话之后,是常风军旅生涯的结束,唐秋离不希望出现这样的结果,但是,这一切不取决于自己,而取决于常风的态度和认识问题的角度。

    唐秋离就靠在窗前,听着常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房间门被推开,风尘仆仆的常风,出现在眼前,还是那么文静和从容,两人的目光交织一下,都看出了彼此内心的不平静。

第一千三百八十八章 无法缝合的分歧

    常风停住脚步,立正敬礼,“报告师长,dú lì师参谋长兼直属兵团司令官常风,奉命回总部述职,请师长指示!”语气平缓,可唐秋离却从中听出了一丝落寞。

    唐秋离苦笑一下,说道:“常风,回来了,别提什么总部了,我现在连仰光城都进不去,借了机场的一方宝地,聊以安身而已。”

    唐秋离想用一句玩笑话,冲淡那种看不见,却潜藏在两人内心深处的尴尬,常风神sè一暗,接着说道:“师长,按照dú lì师指挥官职责规定,师长在那里,那里就自然成为dú lì师总指挥部,为全体部队最高指挥机关,常风没有说错。”

    唐秋离岔开话题,打招呼到:“坐,”常风做到唐秋离的对面,两人的目光,再一次交集在一起,看出了彼此内心复杂的情绪。

    “奔波了一夜的时间,还没有吃饭吧?我让炊事班给你准备饭菜,先填饱肚子,”唐秋离说道,常风摇摇头,回答道:“师长,我在路上吃过了,咱们dú lì师的野战口粮,那可是出了名的。”

    唐秋离没有再说什么,目光复杂的看着常风,常风平静的看着他,两人都没有说话,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常风很清楚,这次师长将自己从曼德勒紧急招回来,也许意味着,自己离开dú lì师的rì子不远了,在dú lì师成军的历史上,还没有哪一位兵团司令官,被从前线调回,常风是第一个,但是,他认为,曼德勒根本不是什么前线,面对的,是手无寸铁的平民,不过失去理智而已。

    唐秋离点燃一支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淡蓝sè的烟雾,将他的脸庞,笼罩得有些朦胧,只有脸上的那道伤疤,泛着暗红sè的光,双眼shè出缅怀的光芒。

    开口说道:“常风,我们在一起共事,也有六年多的时间了,记得那是在东北的时候,咱们dú lì师还叫血手团,攻打牡丹江战役,当时你只是一名普通士兵,我发现了你的与众不同之处,调你进了师部参谋处,一路走来,你已经成了在dú lì师指挥系统内,一名举足轻重的将领,我唐秋离自认为没有看错你,你也没有让我失望!”

    “协助唐副师长打淞沪战役,rì本上海派遣军闻风丧胆,敌酋松井石根饮恨抱病身亡,使苏鲁机动兵团一战成名,你的少将军衔,还是蒋委员长特批晋升的,此后,你又协助我,在外蒙古和苏联名将朱可夫交手,苏联远东第一集团军几十万部队,被打得缴械投降,转战华南、兵进缅甸,横扫中南半岛,常风,你的能力没有任何人怀疑,你是一名出sè的指挥官!”

    唐秋离将往事娓娓道来,寥寥数语,道尽了dú lì师的征战历程,语气之中,有缅怀、有激情也有惆怅,还有失落,无数的战役,都是常风协助自己运筹帷幄之中的,两人之间的感情很深,在一起的时间,比dú lì师其他将领要多得多。

    常风平静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师长,自从常风追随您从军之后,开始了另一种jīng彩的人生,没有您,常风也许就是东北一个普通人,在rì本人的统治和压榨下,做亡国奴,小心的求生存,常风始终认为,能追随您征战四方,是常风一生的荣幸!”

    说到这里,常风的心情非常激动,语气也有些颤抖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平静一下心情,接着说道:“常风无法忘掉这一切,但是,并不代表我对您的命令,无条件的执行和盲从,比如这一次,如果从头再来的话,常风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还会下达同样的命令!”

    “如果是在对rì本人、英国人、美国人作战的战场上,就算师长让常风去冲锋陷阵,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但是,这一次,我无法做到,也无法说服自己,去无条件的执行您的命令!”说完,常风一副如释重负的感觉,又带有一丝的疲惫。

    唐秋离的眉头,飞快的皱一下,手一哆嗦,夹在手指间的香烟,差点儿掉在地上,语气低沉的问道:“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吗?”

    常风忽然站起身,语气激动的说道:“师长,您知道我的部队,面对的都是些什么人吗?是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是这块土地的原住民,这次事件,我承认有人在背后煽动,可那毕竟是极少数,我怎么能命令我的士兵,对他们开枪?”

    “师长,我常风是一名受过高等教育的军人,惩办首要分子,我完全同意,可是,对一些受蒙蔽的普通市民开枪,我做不到,如果我下达了那样的命令,我就是侩子手,与rì本侵略者有什么两样?这样的部队,还是号称仁义之师的dú lì师部队吗?还是追求给中南半岛以和平的中**队吗?恐怕,当我们的双手,沾满普通平民鲜血的时候,我们已经变了xìng质!与历代的殖民者,没什么区别!”

    常风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好像耗尽了他的全部jīng力,大口的喘着气,目光有些病态的迷离,这些话,压在他的内心太久了,dú lì师出国第一战,攻克密支那的时候,他就对第一旅,炮击隐蔽rì军士兵的贫民区,存有极大反感。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开始怀疑自己所投身的这支军队,是堂堂正正的正义之师,还是与历朝历代军阀武装,没有本质的区别,是一支具有明确目的,为了自己的目标而战的军队,还是为了某人的私利,抢地盘的工具。

    常风不想怀疑自己一直敬重,并追随左右的师长唐秋离,在自己的国土,对rì本侵略者作战,保家卫国,驱逐侵略者,常风没有任何的思想波动,包括师长那条不留rì军战俘的命令,奋勇杀敌,血管里,流动的是激情的热血,可自从出兵缅甸之后,常风内心澎湃的激情,逐渐消退,似乎失去了奋斗的目标。

    这样的思想变化,让常风很痛苦,他试图说服自己,可是,却无法改变自己的想法,当为之奋斗的目标,失去有何意义的时候,他的内心是痛苦和消沉的,现在,终于可以说出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常风有一种解脱感,还有解脱之后的空虚。

    唐秋离眼中寒光一闪,他真的很愤怒,一直以来,自己寄予厚望的参谋长,dú lì师内部,即将冉冉升起的一颗将星,内心的想法,竟然与自己背道而驰,而且,在错误的深渊里,滑的更远、更深,尤其是他对自己的怀疑。

    对于这支肩负使命的军队的质疑,对于自己和dú lì师所有官兵来说,不仅仅是伤害,还是一种亵渎,还有他对待大暴乱的看法,竟然肤浅到一厢情愿的认为,那些暴徒只是受到蒙蔽的良民,唐秋离不知道,常风的思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这样剧烈变化的?

    他非常痛心,痛心一位出sè的年轻将领,因为自己的错误思想,而与这支军队格格不入,同时,他还深深的自责,如果在密支那战役结束之后,发现了常风的反常,就应该与他深谈一次,也许,能改变他的看法,不至于滑的太远。

    然而,一切都晚了,常风的固定看法和思想已经形成,无法改变,气愤、痛心、惋惜,被误解的愤怒,还有常风的态度,诸多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唐秋离心里的怒气,不可抑止的爆发出来。

    他猛然起身,带翻了桌子,大声吼道:“糊涂、妇人之仁!一厢情愿的想法,不管你对于我和这支军队的看法如何,就这次暴乱而言,常风,你知道你错的多厉害吗?无辜平民?可笑之极,是一群充满兽xìng,丧失理智,在极端报复情绪支配下,只知道杀人、防火、强jiān、劫掠财物,并专门针对咱们中国人的禽兽、暴徒!”

    “你不忍心,也不能向这些暴徒开枪,那么我问你常风,你知道这次暴乱之后,对于中南半岛所有的华人和华侨的伤害有多大吗?惨不忍睹、触目惊心、令人发指,是无法原谅也无法掩盖的罪行,常风,事实会告诉你,你的想法和做法,多么的可笑和愚蠢!”

    “血债血偿,天经地义,暴徒会为自己罪行,付出几倍的代价,我唐某人不介意做一个你常风眼里的侩子手,也不介意历史会任何书写我,为了中国人,不再受这样的伤害和屠杀,即使是千夫所指、即使是我的双手沾满鲜血,也义无反顾!”

    “以暴制暴、以杀止杀,没有人能够改变我这样的做法,即使是众叛亲离,也在所不惜,别跟我提什么宽宏大量,既往不咎,别跟我提什么仁义和宽恕,那是自欺欺人的可笑想法,常风,我很痛心,在我们的同胞遭到暴徒肆意屠杀的时候,你竟然还有妇人之仁,还有许多不忍心,我很失望!”

    常风的身躯一震,跟随师长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暴怒和大发雷霆,也许,自己的话,深深的刺伤了他的心,看着脸sècháo红的师长,常风的目光里,有深深的内疚,但是更多的,是不妥协的固执。

第一千三百八十九章 楚子业的狠砺

    唐秋离几乎是喊着说完这番话,,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激动的情绪,这样痛心疾首的爆发,浑身的力气,似乎都随着这番话离体而去,他瘫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着气。

    屋子里面,唐秋离突然发出的怒吼声,震惊了外面所有的人,jǐng戒的特卫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换做是其他情况,早就冲进去,将对方拿下,可刚才进去的是参谋长,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在外面一直担心的山虎和梅雪,听到吼声,急忙进来。

    唐秋离扭头,看见山虎和梅雪,眼中露出疲惫的光芒,低沉的喝道:“出去!没你们的事儿,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要进来!”

    山虎和梅雪一呆,唐秋离从来没有对他们这样,也许会跟梅雪发脾气,但是,对山虎,没有说过任何一句重话,dú lì师的所有将领里,除了刘铁汉、唐秋生这两位老资格的副师长之外,大概就是山虎,没有挨过半句批评,这是头一遭。

    山虎并没有感觉到意外或者是难堪,他就像没有听见唐秋离的话一样,只是习惯xìng的,用目光,将屋子扫视一周,然后,担心的目光,落在默默无语的常风身上,yù言又止。

    梅雪一愣,看了丈夫一眼,露出一丝心疼的眼神,又看看常风,默不作声的到了两杯茶,放到两人面前,本想劝一句,可又觉得不合时宜,也不方便开后,便与山虎对视一眼,退出房间,轻轻的把门带上。

    山虎和梅雪退出去,唐秋离忽然喟然长叹一声,神sè有说不出的落寞,“常风,本来想要与你心平气和的谈谈,却没能压住火气,算了,我们都无法说服对方,这个问题,就留给后人主评论吧!常风,你有什么打算?”语气疲惫而暗哑。

    常风的心里一疼,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他回答道:“师长,以我目前的状态,不再适合于领兵打仗,更不适合于部队即将面临的作战任务,我想,我还是退出现役,到定边经济特区,随便什么地方,做做学问为好,还请师长成全!”

    唐秋离深深的看了常风一眼,似乎要将眼前这位,流星般陨落的青年将领,现在的模样,刻画在心里,他思索一下,说道:“没必要脱离军队,有三个地方,你可以任意选择,一个是定边军事学院教育长,另一个是广州军事学院副院长,还有一个是隶属于师部的战役研究所所长,不过,办公地点在定边,你想去哪一个地方,我马上签发委任状?”

    常风苦笑一下,说道:“师长,我还是去战役研究所吧,埋头做学问,希望在远离枪炮声的地方,能够给您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这样的想法,教学不是误人子弟吗!”

    唐秋离的心情,也平静下来,以常风目前的状态来说,做做学问,也许是更好的选择,他补充说道:“你的军衔和待遇不变,享受野战部队同级军官的待遇,另外,我希望你过几天再走,到中南半岛各地起看一看,看看这次暴乱所带来的破坏xìng后果,也许,对于转变你的思想,有一些帮助。”

    常风起身,端正的给唐秋离敬个军礼,眼中闪着泪光说道:“谢谢师长,常风让师长您失望了,”唐秋离无力的摆摆手,没有是什么,常风嘴唇动了一下,却发觉无话可说,转身离去,背影还是那么挺拔,却有着说不出的落寞。

    唐秋离好一阵失神,收回目光之后,才发觉,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说不出的空旷和寂寥,他朝着门外喊道:“特卫,让梅秘书进来!”

    梅雪进来,感觉到空气之中那种淡淡的哀伤,和丈夫落寞的心情,没有说话,把凉茶泼掉,续上滚开的热水,然后问道:“大呼小叫的喊我进来,有什么事儿吗?”

    唐秋离看了妻子一眼,微微叹息一声,说道:“雪,记录三道命令,一、调dú lì师东北挺进指挥部原参谋长赵玉和上校,即rì起,担任dú lì师师指参谋长,军衔晋升为少将,接到命令之后,立即赴任,二、原dú lì师师指参谋处处长杨克天上校,调任东北挺进指挥部参谋长。”

    “自命令下达之时起,立即交接工作,即rì赶往东北赴任,并晋升军衔为少将,三、原dú lì师师指挥部参谋处副处长葛振壮中校,接任处长一职,军衔晋升为上校,此命令下达之rì起生效,并通报到各兵团,师直属各部门,各地方jǐng备区,外蒙古边防军,海军舰队、航空兵部队,定边经济特区等单位。”

    梅雪重复一遍命令,迟疑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秋离,常参谋长走了?你不会开除他的军籍吧?”唐秋离苦笑一下,回答道:“错误严重,罪不至此,回定边埋头做学问去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言毕,颇有些感慨,梅雪却是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这是dú lì师指挥系统内部,一次小规模的人员调整,但所产生的震动,在以后的战役之中,逐渐显现出来,直接效果就是,没有任何人,敢于违抗或者是质疑师长唐秋离的命令,当然,是经过充分讨论之后,形成作战方案的命令。

    就在唐秋离和常风谈话的时候,dú lì师苏鲁机动兵团各旅,直属兵团各旅,已经在几个小时前,按照师长的命令,开始往各自负责的目标城市开进。

    直属兵团第四旅,负责从缅中城市曼德勒南门,进入曼德勒市区,部队进入市区之后,以营为单位,沿着街道分散推进,旅长楚子业跟随第一团第四营行动。

    他首先看到的,是混乱不堪的城市,到处都是燃烧的火焰,惊慌失措奔跑的人群,提着砍刀、铁棍、木棒的暴徒,在肆无忌惮的追打市民,或者是从临街的店铺里,往出搬东西。

    街道两侧,破碎的玻璃,还未凝固的斑斑血迹,不时见到的尸体,诉说着这个城市,正在遭受一场空前的劫难,才那些被打砸抢的店铺招牌上看,都是华人和华侨的产业,部队的推进速度很快,遇到几小股试图攻击部队的暴徒,楚子业毫不犹豫的命令开枪shè杀。

    密集的枪声,吓破了暴徒的胆子,他们绝没有想到,中国士兵,竟然敢开枪,见势不妙,丢下抢劫的东西,抱头鼠窜,楚子业也没有理会,反正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部队已经将曼德勒团团围住,这帮家伙,溜不出去,等控制了城市局面之后,一个个挖老鼠一样揪出来。

    转过几条大街,部队忽然停止了前进,楚子业皱着眉头,从装甲指挥车里跳出来,怒气冲冲的大声命令道:“作战参谋,马上到前面去问问,发生什么事情了?部队为何停止前进?”

    几分钟之后,作战参谋带着四营长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少校营长报告到:“报告旅长,前面的街道被堵住,大批的暴乱分子,阻挡住了部队的道路,并有试图攻击部队的举动,我已经命令部队做好shè击准备,就等您的命令了!”

    楚子业勃然大怒,朝着四营长吼道:“什么?堵住了道路,还等什么狗屁命令,开枪打这帮混蛋就是了!师长的命令你忘了?”

    四营长为难的回答道:“旅长,不是我不想开枪,关键是人太多了,堵满了整个街筒子!”楚子业愈发气恼,说道:“人多?还有打璃保的时候,小鬼子的人多吗?走,到前面看看去!”说完,恶狠狠的瞪了四营长一眼,几步跨上军用吉普车,四营长一缩脖儿,紧跟着而去。

    穿过战士们组成的人胡同,行驶了五六分钟,就听见前面人声鼎沸,吵嚷成一片,一个连的战士,成跪姿shè击状态,手里的枪,对准前面,不过,细看一下,战士们的手,在微微发抖。

    “嘎吱”吉普车带着刺耳的刹车声,猛然停在最前面,楚子业一看,嗬,开了眼界了啊,前面原本宽阔的大街,被人群挤得满满,足有五六千人,最前面,是一群光着膀子,满脸凶气的大汉,手里拿着砍刀、铁棍、木棒等凶器。

    他们后面的人群里,也有不少拿着各式家伙的,楚子业看到,凶器上,还染着暗红sè的血迹,几个拿着手提喇叭,挥舞砍刀的家伙,站在高处,声嘶力竭的狂喊,随着他们的喊声,底下的人群,紧跟着一阵喧闹和狂呼。

    楚子业一皱眉头,问身边的翻译,“那几个王八蛋,在那吵吵什么呢?”翻译为难的看了旅长一眼,嘀咕几句,声音太小,再加上对面几千人人声吵闹,楚子业没有听清楚,不耐烦的吼道:“没吃饭那?大点声儿,我听不见!”

    翻译趴在楚子业的耳边,大声说道:“那是几个缅人建国委员会成员,他们在喊,杀光中国猪,中国猪滚出缅甸去!缅甸不欢迎中国猪!”

    楚子业冷哼一声,对四营长命令道:“传达我的命令,轻重机枪、迫击炮准备,部队成一线排开,准备shè击!”说完,一步跨到吉普车后座。

第一千三百九十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dú lì师配备的军用吉普车,是唐秋离按照后世,各国陆军部队装备的步战车标准,装备部队的,吉普车后面,安装一个多用途支架,上面可以安装无后坐力炮、高shè机枪或者是重机枪,一辆军用吉普车,就是一座活动的火力支援点,快速、快捷,在开阔地带,具有很强的突击力。

    这辆吉普车上,安装是师一挺十二点七毫米口径的重机枪,子弹带垂落在两旁,小棒槌似的重机枪子弹,闪着冷森森的寒光,整齐的插在弹带里,楚子业“哗啦”推上子弹,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对着一个嚷得最欢的家伙,狠狠的扣下扳机。

    “哒哒哒哒!”震耳yù聋的枪声,盖过了吵嚷的人群,那个拿着手提喇叭,扯着脖子、可着劲儿喊的缅人建国委员会成员,浑身冒出十几个大血窟窿,鲜血喷涌而出,几乎被重机枪子弹,拦腰打成两截,一头栽倒在人堆里。

    楚子业毫不为所动,带着冷森森的狞笑,枪口一转,又对准了另外几个明显是带头的家伙,一扣扳机,又是一窜儿长点shè,几个唾沫星子横飞,跳着脚鼓动人群,冲击中国士兵的缅人建国委员会成员,变成了血葫芦,栽到人堆里。

    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从楚子业开枪,到几个卖力气鼓动的家伙,死得不能再死,也就是几十秒钟的事情,枪声响过之后,被震惊的人群鸦雀无声,现场一片诡异的安静,直到几个血淋淋的尸体,掉进人堆儿里,人群才“嗡”的一声炸锅了。

    这帮被yīn暗的兴奋心理支配,肆无忌惮烧杀jiān掠,病态般疯狂的暴徒们,那会想到,这些中国兵,一上来就开枪,老天爷,太可怕了,暴徒们哗的一下,就要四散奔逃,就在这时,几十个混在人群里的暴乱骨干分子,大声呼喊道“同胞们,中国人杀死了我们的同胞,血债血偿,跟他们拼了!”

    本来要逃跑的暴徒们,被这充满煽动力的话,鼓起勇气,最前面的近千名拿着各式凶器的大汉,呐喊一声,举着沾满血迹的凶器,一窝蜂似的朝着战士们冲过来,他们的后面,是乱糟糟一团的其他暴徒。

    楚子业轻蔑的一笑,站在吉普车上,举起右手,大声命令道:“各连准备,举枪!”看着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疯狂,乱叫乱喊的暴徒们越来越近,右手猛地往下一劈,暴喝一声:“shè击!”

    轻重机枪、近千支冲锋枪,一阵狂吼,冲在最前面的暴徒,被密集的弹雨,打得浑身冒血,血肉横飞,割倒的高粱杆儿似的,一头栽倒在地,紧接着,被后面的暴徒裹挟着,已经刹不住脚,吓得魂飞魄散的暴徒们,成了第二批中枪的活靶子。

    距离战士们前面三百米处,成了一道死亡的火网,凡是试图靠近火网的暴徒,被打得支离破碎,十几分钟后,除了躺在血泊里,血淋淋的一千多具暴徒尸体之外,剩下的暴徒,一哄而散,不过是借着乌合之众的气势,拼凑起来的凶残,在jīng锐的直属兵团战士面前,跟一群小鸡差不多。

    楚子业再次命令道:“一连、二连,去抓几个王八蛋回来,不要弄死,交给调查处,他们有办法让这帮杂碎开口,其余部队,继续开进,在市区中心,与其他部队会合!”

    曼德勒响起的正义的枪声,给自以为可以为所yù为的暴徒们,当头棒喝,他们这才领教,什么是中**队,什么叫善不可欺,直属兵团部队,没有到来之前,暴徒们,已经在这座城市,肆虐了一夜带半天,就连市区卫戍部队,都被暴徒们堵在营区里出不来,而无法控制局势。

    暴徒们认为,这就是中国兵,在席卷曼德勒的暴乱之中,中国人的软弱和无能,引颈待戮、无望的哀求,拿着枪的中国士兵,和手无寸铁的普通中国人,没什么区别,可以认他们肆意施暴。

    但是,他们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厉害,原来中国兵,也会杀人,直属兵团进入曼德勒市区的四个旅部队,毫不犹豫的执行了师长唐秋离的命令,遇到拦阻和试图冲击部队的暴徒,一律用子弹说话,枪声阵阵、血肉横飞,暴徒们的凶悍和残忍,被子弹无情的粉碎,纷纷丢掉手里的凶器,老鼠一样躲藏起来。

    当rì上午十点钟左右,楚子业的第四旅,最先开到曼德勒市区,与从另一个方向突进的刘弘章第一旅会合,楚子业命令通讯参谋,“马上给师长发报,我旅已于上午十时零七分,与其他部队会合,控制曼德勒市区。”

    直属兵团第一旅旅长刘弘章,跳下装甲指挥车,脸sè难看的朝着楚子业走过来,递给楚子业一支香烟后,说道:“老楚,这一路上看到的,真他妈的惨,死的都是咱们中国人,这帮畜生,连几岁的小孩子都不放过,我路过一家华人商店,一家六口人,都被堵在屋里,活活的烧死了,他们家的两个闺女,被几十个暴徒糟蹋死了,真他妈的!”

    楚子业牙咬得“咯嘣”作响,暗哑着嗓门儿说道:“老刘,我都看到了,这不是人,是他妈的一帮畜生,我的部队,抓了几百个暴徒,等调查处审问完了,老子非得当一回侩子手不可,要不,睡不着觉!也白穿了这身军装!”

    仰光郊外野战机场,dú lì师临时指挥部,接到楚子业的电报之后,唐秋离并没有表现出高兴的样子,马上给楚子业回电,“楚子业,任务完成的很好,立即着手恢复曼德勒的市区治安,抢救伤员,扑灭大火,统计华人华侨伤亡数字,和财产损失情况,以及zhèng fǔ机关遭到破坏的程度,工作人员伤亡情况,等待师指命令,协助调查处和情报处,搜捕暴徒,此外,将曼德勒市卫戍部队指挥官就地扣押。”

    从楚子业发来电报之后,中南半岛各地平乱部队,都发来类似的电报,唐秋离回电的内容基本一致,都要求扣押当地城市卫戍部队指挥官,在他看来,暴乱刚起之时,如果各地卫戍部队指挥官,果断采取铁腕措施,命令部队予以镇压,暴乱不会扩大,更不会持续一夜零半天。

    这是典型的不作为,虽然与秋生哥的命令,多少有些关系,但指挥官的心理素质,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不足、瞻前顾后等弱点,却暴露无遗,才会导致暴乱愈演愈烈的趋势,驻守市区的兵力不多,这不是理由和借口,关键是持类似于常风那样想法的指挥官,不在少数。

    所以,唐秋离给各部队的命令,无一例外的加上,扣押卫戍部队指挥官这一条,对于这些指挥官,唐秋离要亲自召见,说白了,是要端正他们的思想,恐怕是被仁义之师这个耀眼的光环,束缚追手脚的居多,犯的错误严重的,还有处理一批。

    当然,有些将领的表现,可圈可点,比如,中南半岛jǐng备区司令官马朝阳,他的jǐng备区驻地是万象,暴乱刚起,马朝阳就没有任何迟疑的命令卫戍部队,坚决镇压,苗头咋起,就被扑灭,万象以及周边地区,是席卷中南半岛大暴乱之中,受到损害最轻微的地区,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至于进入仰光的部队,唐秋离就没有下达同样的命令,扣押秋生哥吗?师指挥部门前,躺着的几百具暴徒的尸体,就说明了秋生哥处理暴乱的态度,最主要的是,秋生哥和常风所犯的错误不同,秋生哥是求稳,手段不够狠,常风是拒绝执行命令,有着本质的区别。

    至三月四rì中午十二时整,各路平叛部队,都已经控制了目标城市,一场席卷整个中南半岛的大暴乱,持续了一夜零半天,被唐秋离以雷霆般的铁腕手段,强行镇压下去,各地的局势,转为平静,十几个小时的疯狂暴乱,所产生的震荡和余波,却远远没有结束。

    三月五rì一整天,中南半岛各地,没有出现dú lì师部队,进行大规模进行抓捕行动,那些丢掉凶器,带上普通平民面具,双手沾满华人华侨鲜血的暴徒们,躲在暗处,惴惴不安的等待着中**队的雷霆之怒,对于自己所犯下的罪恶和暴行,他们心里最清楚。

    害怕,发自内心的恐惧,华人华侨血淋淋的尸体,不时的出现在他们的脑海里,令人窒息的一天过去,暴徒们预想之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三月六rì,还没有看到满街全副武装的中国士兵,到处搜捕的行动,接下来的三天,中**队没有丝毫动手的迹象,都在忙于清理暴乱之后,留给城市的废墟,五天的时间,足以让暴徒们紧张而恐惧的心,放松下来。

    暴徒们走出隐藏的地方,出现在街头和公共场所,甚至到自己施暴的地方去看看,似乎在欣赏自己的罪恶成绩,他们认为,中国人,已经忘记了这一场针对他们的血腥屠杀,否则,中**队不会一点儿行动都没有,渐渐的,恐惧的心,被逃脱惩罚的得意所代替。

    三月十rì,唐秋离突然下达命令,召开中南半岛所有部队,团级以上指挥官参加的军事会议,会议的地点,就在仰光市内的师指挥部。

第一千三百九十一章 清算血债

    关于这次军事会议的具体内容,之前的通知里,并没有说明,不过,各级指挥官,也大致猜测出师长召开军事会议的目的,怕是要对中南半岛暴乱的暴徒们下手了。

    三月十一rì,各级指挥官,纷纷赶到仰光,同时到达的,还有各地城市卫戍部队司令官,除了万象周边地区的指挥官,不在这个行列,其他的,系数戴笠仰光,不过,他们不是来参加军事会议的,而是按照师长的命令,押解回师指挥部,等候处理。

    参加会议的各级指挥官,一到仰光,就被车子接到师部,押解来的军官,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被集中关押在一栋dú lì的别墅里,可以在院子里zì yóu走动,但是,出院子不行,看押他们的卫兵,竟然是师部jǐng卫大队的士兵。

    这些兵,在dú lì师部队里面,可是挂了号的,战斗力那就不用说了,除了师长和他们大队长黄山虎的命令之外,就连几个副师长和参谋长都指挥不动,出了名的六亲不认。

    这些被单独关押的军官们的心里,想的可就多了,大多数人的心里都很委屈,来仰光的路上,无论是坐飞机还是汽车,到没大区别,负责押送他们的军官,多数还是老熟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也不好意思难为这些犯错误的弟兄,既没有戴手铐,也没有限制人身zì yóu。

    可到了仰光,区别一下子就分出来了,人家是小轿车接走的,咱们呢,被塞进一辆辆大卡车,弄到这里来了,心里能平衡得了吗?岂止是不平衡,甚至还有那么点儿愤怒的情绪。

    其实,很多军官的内心,并没有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到底犯了什么样的错误,暴乱事件,事先一点儿预兆都没有,措手不及吗,再者,也没有接到师指挥部的命令,对平民开枪镇压,万一酿成流血惨案,是谁的责任?

    虽然师指挥部后来下达了命令,可也没有明确命令开枪镇压,一切行动听指挥,这有错吗?怎么师长把这笔账算到咱们头上了?

    这正是唐秋离,无法原谅这些肩负城市安全责任的卫戍部队指挥官们,唯一的原因,一句话,不作为,身为一座城市的最高军事指挥官,很大程度上,拥有dú lì决断的权力,暴乱骤起,看着暴徒们残杀华人华侨,肆意破坏城市,不知道以强力制止,而是一味的等待上级命令。

    说好听一点儿,是服从上级指挥,说难听一点儿,是举止失措、不作为,逃避责任更怕承担责任,再往深了说,怕自己手上沾血,有明哲保身、沽名钓誉之嫌疑,凡此种种,照成了暴乱愈演愈烈的趋势,倘若刚一开始,就遭到强力镇压,也就没有了后来,唐秋离调动野战部队,进驻各城市的行动了。

    那些参加会议的军官,十一rì,也没有会议安排,而是集体参观,由调查处、情报处联合举办的,中南半岛暴乱图片实录展览,各种照片,贴满了几间屋子,用师长唐秋离的话说,“让与会的军官们,有一个直观而理xìng的认识,让他们看看,除了自己负责的区域之外,其他地方发生了什么样的暴行!”

    三月十二rì,军事会议正式召开,将校军官们,按照各自的建制,排着整齐的队形,进入会场,几千人,坐满了师部大礼堂,金星和银星交相辉映。

    主席台上,坐着师长唐秋离、副师长唐秋生两个人,显得很空旷,其他的兵团司令官个师部直属部门首长,都做到下面,已经卸任的前参谋长常风,和现任参谋长赵玉和坐在一起,引起了军官们一阵窃窃私语。

    师部的小范围调整,虽然涉及到的人员就那么几个,可是,师指参谋长的位置,相当的敏感,属于师部指挥系统的核心人物之一,这次突然走马换将,引发了各兵团内部,许多的猜测,大家的不知道常风参谋长调任的原因,只是在师部的通报里,简单的说了一下,但原因真的那么简单吗?

    会议由副师长唐秋生主持,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会议的第一项,竟然是唐秋生做检讨!

    就连唐秋离都感到意外,秋生哥事先并没有通气,自己进入仰光之后,和秋生哥简单的交换了一下意见,并把苏鲁机动兵团的指挥权,交还给他,秋生哥当时的表现很平静,只是宽厚的一笑,并没有说什么,可现在,他突然要做自我检讨?

    唐秋离刚要制止,从内心来说,他不希望一直支持自己,为自己承担了所有琐屑xìng事务的秋生哥,在各级军官面前,失去威信,而且,秋生哥的错误,还没有达到当场做检讨的程度。

    唐秋生却坚定的摆摆手,对唐秋离说道:“师长,我必须要说,作为代行师长职权,dú lì师在中南半岛的最高指挥官,在对待暴乱事件的处置上,有诸多不当,必须有人为此负责任,那个人就是我!”

    唐秋离默然,底下的军官们,包括冯继武等几位兵团司令官,大气儿都不敢喘,只有唐秋生依然平静温和的声音,在会场里回荡,他检讨的主要一点,就是指挥不力,没有控制住暴乱蔓延的势头,他倒是没有说自己心慈手软,不过,话里话外带出了这个意思。

    他最后说道:“诸位,无论我们坐到多高的位置,只要是犯了错误,就应该当面坦诚的说出来,着对于我们今后的工作都有好处,因此,针对副师长唐秋生,在此次中南半岛大暴乱过程中,处置失当,请求师指挥部给予相应的处分!”

    会场寂静了几秒钟,然后,是雷鸣般的掌声,军官们全体起立,表达了对襟怀宽广的唐副师长,最真诚的敬意,常风也心cháo澎湃,他为唐秋生的人格魅力所折服,两个人共事的时间,不比和师长唐秋离相处的时间短,他也知道,唐秋生的一贯做法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但是,这并不代表自己,认同和接受唐秋生的说法,认同他的人品,与赞同他的说法,是两码事,如果就是因为一席话,而改变了自己的看法,那就不是常风了。

    唐秋离拿过话筒,目光凛然的扫视了一下全场,军官们马上正襟危坐,看着自己的师长,很多人注意到,师长的脸颊,明显消瘦了不少,有神的目光之中,掩饰不住的疲惫。

    唐秋离说道:“从暴乱开始到平息,几天时间了?你们告诉我!”军官们齐声回答道:“八天!”唐秋离骤然提高嗓门儿,再次问道:“几天了,我听不到你们的回答!”

    军官们用尽全身的力气,放开喉咙喊道:“已经过去八天时间了!”唐秋离微笑起来,说道:“很好,大家都没有忘记!”

    就在军官们,以为师长会顺着这个话题,开始会议,岂料,唐秋离却说道:“下面,由调查处处长沈俊上校,通报此次中南半岛暴乱,给华人和华侨以及其他普通市民,所造成的人员伤亡以及财产损失情况!还有,我们部队在平息暴乱过程之中,伤亡的官兵人数!”

    沈俊拿着一个厚厚的档案袋,从容不迫的走上主席台,从档案袋里,拿出一摞资料,沉静的念道:“此次席卷整个中南半岛的大暴乱,波及到二十三个主要城市,持续时间为十六个小时,经过调查处和情报处所有特工八天时间的调查取证,具体情况如下。”

    “一、华人、华侨伤亡人数为两万八千六百七十六人,其中,死亡一万零八百三十五人,其他市民伤亡为一万六千七百二十三人,其中,伤亡一千四百五十六人,多数为暴徒刀砍、棍击、推入大火之中烧死,以及强jiān、轮jiān、砍头等其他暴力行为致死。”

    “二、华人、华侨的产业损失情况如下,被抢劫和焚毁的店铺、工厂、企业,为五千二百三十六处,住宅被抢劫、烧毁六千五百七十四所,经济损失折合成大洋计算,为六百七十多万块儿,城市基础设施损毁情况,折合成大洋,约为五百九十多万块儿。”

    “三、我dú lì师部队,此次出动平乱部队为三个兵团,计五十余万人的兵力,其中,伤亡官兵六百三十七人,其中,阵亡一百六十八人,各地卫戍部队,伤亡一千八百五十六人,其中,被暴徒攻击,阵亡八百六十九人,具体的军费,还在统计之中。”

    沈俊停顿一下,接着说道:“以上是粗略统计得来的数字,还在医院里的危重伤员,未脱离危险的,面前还没有具体的统计数字,师长、各位,我报告完毕!”说完,朝着唐秋离和台下的军官们,敬个军礼,脚步沉重的走下台去。

    沈俊的内心,非常的沉重,独自在办公室里,看这些数字是一回事儿,当着几千名军官,念出来,又是另外一种心情,他是最了解这次暴乱所造成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情况,那一个个数字,就是一笔笔血债,是一桩桩暴行!

    每念出一组数字,沈俊的心,就剧烈的疼痛一下,沈俊已经走下台,可他那沉重的脚步,却让每个人都沉重起来,他们都是参加平暴的指挥官,也亲眼目睹了实际情况,可汇集到一起的数字,还是极大的震撼了军官们的内心。

第一千三百九十二章 血手的血腥(上)

    调查处处长沈俊,在dú lì师军官参加的军事会议上,通报这次中南半岛大暴乱的具体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数字,如同一枚枚重磅炸弹,在每个与会军官的内心爆炸,他们亲自参加和指挥了部队的平叛行动,也看到了暴徒们制造的血案。

    可无法想象得到,会是这么触目惊心的数字,而且,还是自己的同胞,与世无争的华人和华侨,会场一阵压抑的宁静,只有几千名军官,那沉重的呼吸声。

    唐秋离说话了,语气平静:“各位,这不仅仅是一组组数字,还是记录一桩桩暴行和血案的实例,八天来,每当我看见这些数字,心里就压抑不住冲天的杀机,我召开这次军事会议的目的,就是想让大家了解,我们在中南半岛的同胞们,与世无争、恪守温良拱让的中国人,在这次暴乱之中,受到多大的伤害!”

    说道此处,唐秋离的声音骤然高亢起来,眼中shè出怒火,“凭什么海外的中国人,就要承受这样的灾难?不要跟我说什么宽厚待人、说什么既往不咎、说什么改过自新、说什么受人蒙蔽、说什么和为贵、说什么首恶必办,胁从不究、说什么以教育为主,统统是没有滋味的屁话!”

    “我唐秋离今天在这里发誓,凡是杀我同胞一人者,我杀他全家,凡是伤我同胞一人者,我砍他脑袋,凡是毁我同胞一屋者,我让他全家扫地出门,凡是抢掠我同胞一文钱者,我让他倾家荡产,我不讲什么狗屁的宽恕,满口的仁义道德,我只知道,血债血偿,欠下我同胞的,十倍还之!”

    “不放过一个参与暴乱的暴徒,不牵连一个无辜的平民,这是我的原则,我现在就告诉你们,召开这次军事会议的目的,我唐秋离要动手了!要向那些暴徒们举起磨得雪亮的刀子,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即使是世人诅咒我是侩子手,即使是后世的史家,满篇都是说我的残暴,我亦无悔!”

    军官们的内心的杀气,骤然爆发出来,师长的话,带着凛凛杀气,快意恩仇和毅然的决绝,哪怕是背负千古骂名,我亦无悔!豪气,男人的血腥豪气!

    几千名军官,齐刷刷的站起来,大声怒吼道:“请师长下达命令,复仇!血债血偿!”只有常风,心情复杂的坐着不动,他的脸sè很难看,从内心来说,他不赞成这样的血腥复仇,尽管他自己,也被那一连串的血淋淋的数字所震惊。

    但是,并不代表他赞同,以这样血腥的手段,来清理暴乱之后的事情,在他看来,师长已经失去理智,全体军官们,已经被师长的话,煽动起内心复仇的杀机,常风在内心深处,重重的叹息一声,“从今rì开始,中南半岛要血流成河了,还是早些离开,返回定边,眼不见、心为静!”

    唐秋离挥手,全体军官们齐刷刷坐下,他接着说道:“那好,我现在就开始布置任务,你们回到部队之后,将各基层部队的骨干留下来,其余的部队,立即撤出城内,在城市外围的各个交通要道,设卡堵截外逃的暴乱分子。”

    “留下来的jīng干部队,每个连,要保证一个加强排的兵力,配属给调查处和情报处,听从他们人员的调度和指挥,配合抓捕行动,强调一句,是无条件的服从命令,哪怕你是个上校团长、少将旅长,也要听从两处特工的指挥,哪怕他只是个少尉!”

    “如果在这次抓捕行动之中,我接到报告,那个敢于违抗调查处或者是情报处特工的命令,摆老资格,就告诉你一句话,我唐秋离将会亲自执行对你的枪决命令,并且,dú lì师阵亡将士名单上,不会出现你的名字,因为你不配!”

    “各兵团各旅的工兵部队,在几座主要城市郊外,开始挖掘埋人的土坑,不怕大,要能装得下几千上万个该死的暴徒,好了,任务布置完毕,都回去准备吧,我没有心情留你们吃饭,等这次抓捕行动结束之后,我会与大家举杯相庆!”

    听完师长的话,这些血里、火里滚过来,见过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大场面的军官们,后脊梁骨也是冒冷气,我的老天爷,能埋近万人的大坑,还在几个主要城市,那不是说,师长这次大开杀戒,要枪毙几万人吗?够狠,大手笔!

    会议结束之后,唐秋离留下了副师长唐秋生,参谋长赵玉和,调查处处长沈俊,情报处处长于得水,开了一个极其秘密的小规模会议,布置具体的抓捕工作。

    沈俊的调查处,是这次抓捕工作的主要负责单位,于得水的情报处次之,具体的抓捕方案和计划,都是由他两人一手经办的,八天时间,沈俊和于得水睡觉的时间,不超过二十四个小时,涉及到二十几个城市,几十万人,海量的工作都汇总到本部,两人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涉及到人头落地的事情,稍有含糊,就是一条人命,不放过一个、不冤枉一个,这是师长的要求,连带着,两个本部的工作人员,也跟着连轴转,熬的是人困马乏。

    看着沈俊和于得水两员爱将,发黑的眼眶,苍白的脸sè,唐秋离关切的说道:“沈俊,于处长,你们两位辛苦了,要不这样,今天的会议取消,让炊事班弄点儿好饭菜,饱餐一顿之后,你们两个先去休息一下,会议晚上再开!”

    沈俊和于得水同时摇摇头,说道:“师长,不妨事的,我们已经习惯了,干这一行,就是没黑没白的熬,尽早结案,也让师长松口气不是!”

    唐秋离无奈,只好顺从他们的意见,转头喊道:“梅雪,去通知炊事班,加几个好菜,给两位处长大人补充营养,”梅雪答应一声,出去通知了,又对沈俊说道:“沈处长,说说你的计划吧!”

    沈俊说道:“我和于处长的计划是这样的,利用师长造成的外紧内松假象,利用手里现有的资料,先对首要分子,进行秘密抓捕,利用两天两夜的时间,突击审讯,争取挖出更多的情况,然后,按照名单,从三月十五rì开始,由部队配合,各地在同一时间,同时展开抓捕行动,一夜之间,将名单上的暴乱分子,一网打尽,然后,整理口供,将其罪行上报师指挥部,至于下一步,就是师长您的工作了!”

    唐秋离思考一下,觉得沈俊的计划,无懈可击,拿住大头,顺藤摸瓜牵出小头,如此类推,凡是参与暴乱的家伙,都跑不了,也避免打草惊蛇,增加抓捕的难度,他点点头,表示同意。

    一直没有说话的新任参谋长赵玉和,思索一会儿之后,问沈俊:“沈处长,计划没有什么漏洞,我有一个疑问,就是首要暴乱分子密捕之后,两天之内,能取得口供吗?如果时间拖得过长,会不会打草惊蛇,引起其他暴徒的jǐng觉,就地隐藏或者是外逃,反而增加抓捕的难度?”

    没等沈俊回答,于得水笑着说道:“赵参谋长,您在东北呆的时间太长了,可能对沈处长和调查处的能力不了解,这么说吧,没有沈处长撬不开的嘴巴,他说两天,那是打埋伏,只要是进了调查处,六个小时不开口的,只能是死人!”

    沈俊反唇相讥到:“于处长,你们情报处也不是吃干饭的,凡是落到你手里的人,别管是那个国家的间谍,不把肚子里的货都倒出来,想死都不成!比我们调查处更厉害!”

    唐秋离笑骂道:“你们这两个家伙,有互相吹捧的嫌疑啊!互相抬轿子,到别的地方去抬,别在我跟前显摆!”

    大家一起哄笑起来,赵玉和认真的说道:“我还真是对沈处长和于处长的部门,不大熟悉,在东北挺进指挥部,和你们的分支机构,打交道不多,既然是这样,我没有问题了,两位处长,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师长已经给我下达命令,涉及到各部队调配的事情,一切听从你们的指挥!”

    沈俊笑着点点头,要说,和赵玉和也是老熟人了,在师指参谋处的时候,没少打交道,不过,后来赵玉和调往东指担任参谋长,联系就少得多,几年不见,到有些生分了。

    沈俊接着说道:“我负责的部分,就是这些,剩下的,是于处长负责的那部分,还是由他来说吧!”

    于得水用他一贯慢条斯理的语气说道:“师长,您交代的,查出此次暴乱幕后黑手的任务,在沈处长的配合下,已经有了初步的收获,我就具体情况汇报一下!”

    唐秋离大喜,要说中南半岛暴乱的根源,就是这只隐藏在幕后,煽风点火、推波助澜的黑手,他对于这只黑手的痛恨,甚至要超过暴乱分子本身。

    而且,能在同一时间,在不同的城市,发起一场席卷中南半岛,二三十万暴徒参加的大暴乱,幕后黑手的庞大势力和能量,让唐秋离十分的戒惧,如果不是暴乱,还指不定隐藏多久,早晚是个隐患,这次,被于得水揪出来了,是个天大的收获。

    他看着于得水,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一定是美国人,他们最擅长干这样的勾当!”

第一千三百九十三章 血手的血腥(下)

    唐秋离是基于在后世,对美国人所作所为的认识,才得出这样的判断,在他的记忆里,美国人除了依仗武力和国力,动辄大打出手,亦或是颠覆某个国家,造成地区局势动荡,并乐此不疲之外,其他的,对世界经济发展之贡献,对维护世界稳定方面,乏善可陈,不敢恭维!

    于得水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德恒唐秋离似乎很厌烦的说完了,他才接着说道:“师长,此次中南半岛暴乱的幕后黑手,并不是美国人,而是英国人!”

    唐秋离比于得水还吃惊,怎么可能呢,英国人的势力,已经彻底被驱逐出中南半岛,躲在印度舔伤口、恢复元气去了,还有能力和心情,在中南半岛搅风搅雨?留下小半条命,已经是自己格外开恩,没有赶尽杀绝。

    他怀疑的问道:“于处长,你没有搞错吧?怎么不是美国人,反而是英国人?”包括副师长唐秋生在内,都很奇怪,师长为什么一口咬定是美国人,而不是英国人,他的武断从何而来?

    于得水并没有因为唐秋离的怀疑态度,而不悦或者是不敢再坚持,他拿出一个档案袋,说道:“这是情报处中南半岛暴乱专案组,经过长时间的工作,收集到的证据,我汇报一下。”

    唐秋离急切的催促道:“于处长,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不但心急,而且还急于了解谜底,倒不是因为自己判断失误,而是无论如何也不明白,英国人是怎么cāo纵这一次大暴乱的?

    于得水说道:“前英国驻中南半岛总督府,有一个专门的机构,叫原住民工作委员会,实际上,是一个情报机关,除了监视有反抗企图的人之外,其主要的职责,就是分化瓦解原住民里的jīng英分子,收买和洗脑,并在地方势力之中,培养自己的代言人。”

    “这个机构,极其隐秘,应该是先于英国殖民zhèng fǔ存在的,分支机构遍及中南半岛以及东南亚各地,培训和收买了许多所谓的民族dú lì分子,如果不是这次大暴乱,这个特务机构,还不会浮出水面,师长,我很惭愧,在此之前,对这个机构一无所知,这是我的失职!”

    唐秋离一摆手,说道:“先不要检讨,这个以后再谈,说说,情报处掌握了这个什么原住民工作委员会,多少资料?捞到几条大鱼?”

    于得水翻开档案下一页,回答道:“师长,关于这个机构的所有资料,我们情报处都已经掌握,他们的首脑叫理查德。威尔逊,是一个神甫,其主要骨干成员,共有四十七人,大多数以教会牧师和商业机构人员的身份做掩护。”

    “其中,大多数为英国人,少数为当地人,那个缅人建国委员会主席猜翁颂,就是其中的骨干成员之一,为缅甸南部和仰光地区的最高领导人,现在,这些人都在我们情报处的监视之中,我的计划是,明天夜间,也就是比统一抓捕行动提前一天,先把这帮家伙密捕,突击审讯,还能挖出更有价值的东西来!这个,还需要师长的批准。”

    唐秋离恨恨的一拍桌子,说道:“没想到啊,英国人的爪子伸得这么长,明面儿上的势力滚蛋了,地底下还有这么深的祸根,于处长,我同意你的计划,抓,一个不剩的都抓回来,具体的细节问题,你和沈处长以及赵参谋长一起商量一下,总之一句话,不许漏掉一个,宁肯抓错,也不放过!”

    他又对赵玉和说道:“玉和,在下达一道命令,凡是参与抓捕行动的部队,遇到拒捕者,马上击毙,如果到了嘴里的肉,再跑掉了,负责行动的指挥官,自己到我这里来,领受处罚。”

    赵玉和答应一声,很快就拟好了命令,让通讯参谋下达到各部队,然后,他又说了一个问题,“师长,最近几天,参谋处接到不少国内外新闻媒体的电话和电报,要求来中南半岛,进行实地采访,报道有关这次中南半岛大暴乱的真实新闻,其中,以美国加州和英国记者居多,还有几个rì本记者,师长,您看我们应该如何回复?”

    唐秋离脑子里,飞快的盘算起来,自己即将要展开的血腥报复行动,是瞒不过各国媒体的,虽然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也影响不了自己的做法,但是,舆论也是一种武器,利用的好,对于自己的负面影响,就会降到最低程度。

    他对赵玉和说道:“答复记者们,dú lì师现有的控制区域内,他们可以zì yóu采访,不加任何限制,军事禁区除外,并且,那些发生暴乱的城市,划为他们主要的采访目的地,当然,沈处长要分出一部分人手,把那些歪曲事实、混淆视听的家伙们的臭嘴,控制起来,免得坏事儿,”他又对沈俊说道。

    赵玉和想了一下说道:“师长,我认为,咱们以后和新闻媒体打交道的时候,会很多,参谋处毕竟是负责作战这一块儿,总和记者们打交道,不太合适,也牵扯jīng力,再者说,我一见这些记者们,脑袋就疼,所以,我建议,成立一个直属于师长的新部门,专门负责与世界各国媒体打交道,同时,也担负咱们部队和行政机构,有些重要新闻发布等有关事宜!”

    赵玉和的建议,别开生面,一下子就提醒了唐秋离,在后世,那个zhèng fǔ机关和部队,都设有专门的机构,都有新闻发言人,负责处理此类事情,自己怎么就忘记了呢?

    不但唐秋离频频点头,唐秋生他们几个,也极力赞同,尤其是沈俊和于得水,因为职业和身份的敏感,绝对不适于频繁出现在公开场合,剩下的,丢不喜欢抛头露面,更不屑于什么出镜率,有了这样一个专门机构,大家都少了很多麻烦。

    唐秋离说道:“既然都同意,那么,这个部门就叫dú lì师师部新闻处,为师长直属部门,”可部门负责人的人选,让唐秋离颇为踌躇,这是要与外界打交道,经常需要露脸的活儿,风度、气质、学识、能力、能言善辩,还要有能力应付突发情况,对一个人的综合素质的要求,非常高。

    他的眼神儿看向在座的哪一位,哪一位都直接把长官热切的目光无视,唐秋离暗自感叹,“这个年代的人,心里淳朴得让人惊讶,这样露脸又出镜的大好事儿,要是搁在后世,那些大小官员们,还不挤破脑袋钻营?放到这倒好,生怕差事落到自己头上!”

    没有人愿意干,可总不能让自己这dú lì师一哥,兼任什么新闻处的处长吧?唐秋离在脑子里,把所有能胜任这个职位的人,都过滤了一遍,其实,他的内心,最看好的,是自己的妻子梅婷,以梅婷的能力,领导这样的部门,绰绰有余。

    而且,梅婷还经历过无数的大场面,各方面的条件和素质,都是最恰当的人选,但是,梅婷现在在照顾自己的女儿,即使是自己兼任,也不能让梅婷丢下孩子,忽然,他的心里一动,梅雪那明艳的脸庞,浮现在脑海里。

    论综合素质,梅雪稍逊梅婷一筹,可除了梅婷之外,她是最佳的人选,所欠缺的,就是经历不够,缺乏应付大场面的经验,不过,也没有多大问题,有自己这位狡猾如狐、两世为人的丈夫在身边,时时提点,以妻子的聪慧,会很快成熟起来。

    见几个人都担心的看着自己,唐秋离一笑,说道:“新闻处处长的人选,不会落到你们某一位的头上了,”几个人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他无奈的摇摇头,接着说道:“我决定,由我的现任机要秘书梅雪,担任师部新闻处处长一职,几位有什么意见?”

    那有什么意见呢,只要不是自己干这个苦差事,怎么地都成,再者说了,新闻处是以后,dú lì师对外的喉舌,需要统一的声音,也是师长唐秋离的声音,人家两口子晚上在床上,就把第二天要说的话,研究妥当了,保管不走样,没有比梅雪更合适的了。

    就这样,梅雪摇身一变,由唐秋离的机要秘书,成为dú lì师师直部门的一把手,军衔也晋升为少校,只不过,当事人梅雪,还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正在外面忙着张罗着大家的伙食,唐秋离也没打算现在告诉她,准备给妻子一个大大的惊喜。

    吃过中午饭之后,几个人告辞,唐秋离特意留下了于得水和沈俊,又把山虎叫进来,对他们说道:“明天晚上,在仰光抓捕那个什么猜翁颂,让黄大队长的jǐng卫大队,配合你们的行动,干这样的秘密任务,山虎手下的兵,最适合了。”

    “还有,我预感到,在猜翁颂的别墅里,隐藏着很大的秘密,这家伙既然是骨干成员,他的老窝儿肯定有货,深挖、细挖,不要急着撤兵,我可让唐副师长,以军管会主任的名义,给你们创造出有利条件,放开手脚干!”

    山虎“嘿嘿”一笑,说道:“那就谢谢师长喽,我的兵,闲的骨头都生锈了,两位处长,有什么尽管命令吧!”

第一千三百九十四章 捞出来的大鱼

    dú lì师师部jǐng卫大队大队长黄山虎少将,喜出望外,因为特殊的xìng质和职责需要,jǐng卫大队根本没有上战场的机会,一条条身怀绝技的汉子,号称dú lì师所有部队之中,能与特战支队相媲美的jīng锐之师,因为职责所系,不能上阵杀敌,内心的遗憾,是再正常不过了。

    作为大队长的山虎,知道部下的想法,他何尝不是如此,至今,山虎还很怀念在东北,与关东军浴血奋战的rì子,与师长的弟弟巴特尔一起,号称血手团两大杀星,“狂虎”、“血刀”,手提重机枪,在枪林弹雨之中,奋勇冲杀、所向披靡。

    那是何等的畅快淋漓,倒在自己重机枪枪口下的小鬼子,少说也有一千多人,可自打进关到了华北之后,dú lì师是一天天壮大,jǐng卫大队也几倍的扩编,兵强马壮了,反而离枪林弹雨的战场,越来越远了,山虎憋得难受,如同关在笼子里的战鹰。

    现在,小秋不知道哪里发了善心,想起自己来了,打不上小鬼子,拿这些暴徒松松筋骨也好,山虎一边和唐秋离说话,一边捏着自己的手掌,硕大的巴掌,骨头节“咯嘣”直响,沈俊和于得水两人,一阵暴寒,心里暗道:“怎么黄大队长,就跟在笼子里,关了多少天的饿狼,要吃人似的?说不出喋血的味道!”

    于得水急忙说道:“黄大队长,我们这次是抓人,而不是去杀人,还希望你跟士兵们讲清楚,这些目标,对我们情报处非常重要,就算他们想死也不成,活人比死人有价值!”

    山虎咧嘴一笑,回答道:“于处长请放心,我的兵,下手很有分寸,要了这帮混蛋的命,是不会的,弄断胳膊腿儿啥的,那可不敢保证,再说了,这样还保险不是,省的担心他们跑了!”

    唐秋离大笑,于得水和沈俊,却笑不出来,山虎给他俩的感觉,就是暴力,**裸的暴力!

    三月十四rì夜,还没到十点钟,仰光的大街上,几乎看不到行人,由仰光市军事管制委员会下达的戒严令,还在执行之中,大街上,不时驶过几辆满载全副武装士兵的军车,武装巡逻队,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巡逻。

    尽管距离那一场血腥的大暴乱,已经过去了仈jiǔ天时间,仰光市民的心,已经安稳下来,城市生活恢复了正常,可谁又闲着没事儿,在大街上闲逛,被中**队巡逻队士兵遇到,一番盘查是避免不了的,说不清情况的,还要带回军营过夜。

    市民们自觉的不去找这个麻烦,又不想触霉头,九点多钟一过,都老实的呆在家里,连平素经常看到的醉汉,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平时灯红酒绿、红男绿女进进出出的娱乐场所,也早早的熄灭了招揽生意的霓虹灯,只有大街两旁的路灯,还在忠实的照亮这个刚刚经历过劫难的城市。

    十一点多钟,仰光市区西北角的几条主要大街上的路灯,突然熄灭,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因为是一次大范围的停电,并没有引起市民的格外注意,家家户户的窗口,亮起的点点烛光。

    一栋占地面积很大的别墅,四周是高高的围墙,在没有灯光的情况下,与比邻的其他民居相比,更显得yīn森和空旷,几乎是在路灯熄灭的同时,无数条黑影,敏捷的冲到墙根下,迅疾的与夜sè融为一体。

    山虎和于得水、沈俊,在距离别墅不到一百米的一间屋子里,看着jǐng卫大队的战士们,已经接近了目标外围,同时松了一口气。

    于得水看看手表,和沈俊对视一眼,说道:“黄大队长,开始吧!”

    山虎拿起步谈机,说道:“各分队注意,按照计划,翻墙进入,控制别墅内的所有人,如果遇到反抗,不允许开枪,用冷兵器解决,别打死喽,留活口,行动!”

    三十多分钟后,山虎的步谈机里,传来一连串的报告声:“报告大队长,一分队已经控制目标,二分队已经占领别墅后面目标,三分队已经控制别墅前面的目标,特卫分队已经控制抓捕目标!”

    于得水和沈俊,惊讶的看着山虎,掩饰不住的震惊,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偌大的一栋别墅,就被完全占领,而且,还没有一声枪响,师长的御林军,果真是名不虚传!

    山虎龇牙一乐,很是享受两人的表情,心说,“还行,这帮小子没给我丢脸,”然后,对沈俊和于得水说道:“两位处长,咱们也去看看吧!”

    猜翁颂的别墅大门,悄悄的打开了一道缝,山虎和沈俊、于得水三个人闪身进入,到了别墅装饰豪华的大厅,强光手电筒,把大厅照的亮如白昼,有十几个年纪不等的男人,被jǐng卫大队的战士们,用枪顶着脑袋,双手抱头,蹲在大理石地面上。

    看来,事发突然,这些人没有丝毫的准备,都还穿着睡衣,一脸的惊慌,看到进来一位少将两位上校,知道是能说得上话的人来了,蹲着的人堆里,一个中年男人猛然大喊起来,“我抗议,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是在犯罪!我要控告你们!”

    山虎认识,他就是仰光暴乱的总头子,缅人建国委员会主席猜翁颂,目光一寒,冷冷的说道:“猜翁颂!找的就是你!你的屁话,留给两位处长去说,我没工夫听你啰嗦,实话告诉你,你还要感谢我们的两位处长,留你一条命,否则,你现在就是一堆碎肉了!”

    几个分队长过来,山虎问道:“都弄到手了?也没有伤亡?”一分队分队长回答道:“报告大队长,干掉四十八人,都是别墅里的保镖,其余的,都是活口,不过,弟兄们下手重了点儿,掏被窝的时候,弄断肋骨和胳膊的有几个,弟兄们有十几人擦破点皮儿!”

    山虎大笑,说道:“好,弟兄们干得不错,够利索,只要没弄死就行!”然后,对于得水和沈俊说道:“两位处长,点一下数儿,看有没有漏网的?”

    于得水笑着说道:“已经查过了,一个不少,黄大队长,你手下的兵,够厉害的,”山虎也不谦虚,说道:“还成,没边吃米饭,人,我移交给你们了,两清!各分队马上开始搜查,一个耗子洞都别放过,师长可说了,这家伙的家里有干货!”

    猜翁颂一听山虎的话,脸sè骤变,拼命的挣扎起来,大喊大叫,于得水一挥手,低喝道:“带走!”上来三十多名情报处的特工,熟练的将这帮家伙的嘴一堵、脑袋一蒙,夹起来就走,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顺畅至极。

    看得山虎两眼放光,嘴里啧啧有声的称赞,屋子里安静下来,只有jǐng卫大队战士们,和调查处、情报处的特工,各处搜查时,发出的轻微声响,山虎笑着对于得水说道:“于处长,你的兵也不错啊,就刚才那一手儿,我的兵就不行!”

    于得水也心情轻松的笑着说道:“各干一行,突击目标就是你们的强项,要不,和沈处长的调查处,咱们三家互派人手,互相学习?恐怕我的兵,受不了你们jǐng卫大队的魔鬼式训练方式?”

    三个人正在小声的谈笑,一名特卫跑过来,“报告大队长、于处长、沈处长,我们发现一间密室,已经围住,还没有打开!”

    山虎和沈俊、于得水惊讶的对视一眼,哎呦,还真让师长给说中了,这个王八蛋的家里,真有干货,密室,放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东西,走,看看去!

    特卫们几下就打开了密室紧锁的门,手电筒光照进去,还没等战士们往里进,就听里面用生硬的汉语喊道:“别开枪,我们马上出去!”

    在手电筒光的照shè下,五个洋人,顺着台阶,举着双手,鱼贯而出,于得水猛地瞪大眼睛,惊呼一声:“理查德。威尔逊!”

    然后,激动的对山虎和沈俊说道:“黄大队长、沈处长,不虚此行啊,咱们捞到大鱼了,这家伙就是策划此次暴乱的总头目,原英国殖民zhèng fǔ原住民工作委员会主席,英国人在中南半岛最大的特务头子,好好,收获超出想象!”

    随着理查德。威尔逊和猜翁颂的落网,经过突击审讯,挖出了大量有价值的情报,英国人在中南半岛的谍报网,终于彻底浮出水面,而猜翁颂的交代,更是牵扯出一个潜藏的暴力组织,也就是这次仰光和曼德勒暴乱的骨干分子,多达几千人。

    这些人,都是不在这次抓捕暴徒名单上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并没有参与暴乱,但暴乱却是他们组织发起的,这才是暴乱的根源所在,危害xìng甚至超过了那些直接参与暴乱的暴徒们,沈俊和于得水,如获至宝,争分夺秒的整理这些情报,抓捕暴徒的名单上,又多了几千个罪恶累累的混蛋。

    三月十五rì晚二十二点整,仰光dú lì师师部内,灯火通明,一张铺着墨绿sè军毯的长条桌子一端,唐秋离脸sè严峻的坐在椅子上,副师长唐秋生、参谋长赵玉和、调查处处长沈俊、情报处处长于得水,分坐在两旁。

    作战室内,作战参谋们守着几十部电话机,墙上的钟摆,“滴答、滴答”不紧不慢的响着,时针一步步逼近二十二点三十分的位置。

第一千三百九十五章 抓捕之夜

    这一夜,中南半岛各地,平静的夜sè之下,聚集着波涛汹涌的激流,收敛了十余天的锋芒,如同鞘中的利剑一般,即将在夜幕之中,绽放冷厉的寒芒。

    从仰光到曼谷,从万象到清迈再到曼德勒,从最北端的河内到最南端的金边,一支支jīng锐的dú lì师部队,荷枪实弹,整装待发,各级指挥官都紧盯着自己的手表,表情肃穆而不紧张,对于这支能征善战、从东北打到中南半岛的jīng锐之师来说,对付这些暴徒,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紧张可言。

    三月十五rì晚,二十二点二十七分,抓捕行动总指挥,调查处处长沈俊,对唐秋离说道:“师长,时间到了!”唐秋离摁灭手里的烟头,左拳轻轻一砸桌子,低低的说道:“开始吧!”

    沈俊飞快的走进作战室,大声说道:“根据师长的命令,代号复仇之剑的抓捕行动,现在开始,各地开始行动!”这道命令,在同一时间,被传达到各地,与此同时,各个城市平静的夜sè,被一阵阵轰鸣的马达声打破,大街上,一辆辆熄灭大灯的汽车,飞快的驶向目标。

    为了确保这次统一抓捕行动成功,在行动之前,所有的目标,都被调查处、情报处的特工,特勤局的特种jǐng察监视,抓捕的部队,只要按时赶到地点就可以了,这一场规模浩大的抓捕行动,出动了jīng锐的野战部队二十余万人。

    行动开始后,师指挥部里凝重的气氛,缓和下来,唐秋离笑着对大家说道:“命令下达完,就没咱们什么事儿了,都别枯坐着,沈处长和于处长,你们辛苦了十几天,别跟我们熬着了,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听好消息!”

    沈俊苦笑一下,说道:“师长,您说这时候,我和于处长能睡得着觉吗?回去也是彻夜难眠,还不如就在师指挥部等消息,再说,心里老惦记着,”于得水也点头,同意沈俊的说法,唐秋离也就没再勉强。

    时间过得缓慢,联系各地的电话和电台,始终沉默着,这是好事儿,在行动开始前,唐秋离特别强调过,“只要不是特别重大的事情,各级指挥官不必上报师指挥部,自行处置,总之,我要的是暴徒,”如果电话和电台,忽然传来消息,那就是某个环节或者是某地出现了意外情况。

    别看师指挥部这些人,表面平静,实则内心都很紧张,大概,只有唐秋离除外,撒下这么大的一张网,动用二十多万兵力,周密计划了十几天的时间,如果再出现纰漏,自己手下这些军官们,都该集体自杀得过了。

    他微笑着说道:“我看,都别干坐着,梅雪,你过来一下,”唐秋离喊道,梅雪闻声过来,说道:“师长,有什么命令!”

    唐秋离吩咐道:“看这情况,今天晚上大家都要熬一夜,这样,你去炊事班吩咐一下,准备些宵夜,师指挥部所有值班的人员,每人一份,丰盛一些,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唐秋生接过话头,半开玩笑似的说道:“师长这是要提前犒劳咱们,不过,也忒简单了,一顿宵夜就打发了,再说了,人家梅雪,现在可是新闻处的少校处长,不能总让她做这样的琐屑事情!”

    梅雪白皙的脸庞,飞上一抹红晕,瞟了唐秋离一眼,对于这个新职务,梅雪的心里实在是不托底,关键是没经验,怕干砸了,可唐秋离拍着胸脯保证,“老婆你在前面冲,后面有我呢!”现在,听见秋生哥提起这个茬儿,有些不好意思,急忙出去安排。

    唐秋离好像是恍然大悟一样,说道:“不好意思啊,把人家梅处长的事儿给忘了,下不为例,你看,赵参谋长,我的身边总不能没有这样的人吧?适当安排一个!”

    赵玉和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师长,这是我的失误,明天,我就安排您的机要参谋刘心兰少尉回仰光,你看这样办可以吗?”

    众人皆愕然,都看着唐秋离,随之是哄堂大笑,笑得赵玉和莫名其妙,敢情,赵玉和还不知道刘心兰和师长的关系,郑重其事的提出来,让大家不能不联想到某人假公济私的小手段,唐秋离一咧嘴,这事儿没法解释,越描越黑。

    有了这意外的小插曲儿,师指挥部里的气氛,终于放松下来,除了沈俊和于得水,忙着手里的事情之外,其他几个人,在那闲聊着,赵玉和从唐秋生的嘴里,知道了刘心兰的情况,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先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漫漫长夜终于过去,东边的天空,出现了第一抹朝阳,特卫们打开窗户,一股略带凉意的清新空气,刹那间充满了满是香烟味的房间,让熬了一夜的人们,头脑为之一清,唐秋离站起身,惬意的伸个懒腰,自言自语道:“九个多小时过去,应该收完网了吧?”

    三月十六rì早晨七点多钟,各地相继有消息传来,沈俊拿着几分电报和电话记录,从外面进来,对唐秋离说道:“报告师长,各地抓捕部队都上报了抓捕情况,截止到今天早晨七点四十分左右,抓捕行动顺利结束,所有目标均已落网,无一逃脱。”

    “在抓捕的过程中,击毙拘捕或者是企图逃脱的暴徒一千七百八十三人,具体的抓捕人数,各地正在统计之中,随后上报!另外,据各地负责抓捕的指挥官报告,部队在这次行动之中,伤亡二十八人,其中,阵亡十一人!”

    唐秋离兴奋的一握拳,“好,干得漂亮!一网打尽是一网打尽啊,沈俊,你们调查处这次立了大功,没有你们的准确情报,和对目标的严密监视,就没有这次完美的结果,对了,你将这次有功人员的名单列出来,我要隆重的表彰他们!”

    贯穿整个中南半岛最大抓捕行动,出动了二十多万部队,只有这么大的伤亡数字,已经让唐秋离颇感意外,就在这时,于得水也急匆匆的进来,手里拿着几封电报。

    到了唐秋离跟前,以少有的激动神sè说道:“报告师长,情报处各地执行抓捕英国殖民zhèng fǔ,原住民工作委员会潜伏特务小组来电,所有目标都有已经落网,无一逃脱,其中,英国人占大多数,少量为当地的地方势力大佬。”

    唐秋离大笑,说道:“于处长,我刚刚表扬完了沈处长的调查处,你又给我来个大惊喜,把英国人埋在中南半岛地下的势力,连根拔除,好啊,要大力表彰,待遇和调查处一样,立功授奖,等处理完这件大事儿,我要隆重的举行一个表彰大会!”

    于得水和沈俊,并没有太大的激动,两人对视了一眼,还是于得水说道:“师长,我们这些秘密战线的人员,非常感谢师长的表彰,但是,您也知道,我和沈处长的很多部下,都不适合暴露在公开场合,您的心意,我代表他们感谢师长,公开的表彰大会,你看,是不是就不举行了?”

    唐秋离脸sè一暗,叹息一声说道:“可惜了,埋没了这些幕后英雄,这样,该表彰奖励的,一点儿都不能少,换个方式,晋升军衔,物质奖励,还有,我亲自签发的嘉奖令,你们两个列出名单,我批准就是了!你们要明白,我不是用钱来换取我的部下为我卖命,而是我只想表达我对他们的敬意!”

    于得水和沈俊,心情非常激动,自从选择了这个职业,就注定大多数的时间,只能默默的生活在暗处,与掌声和鲜花,与万众瞩目和耀眼明星无缘,今天,有了师长的这些话,足够了,两人破天荒的没有敬军礼,来表达自己激动的情绪,而是对唐秋离深鞠一躬。

    唐秋离也动了感情,拍着两人的肩膀,嘱咐道:“鱼都进了网,怎么处置那是咱们说了算,就不要再着急了,文武之道、有张有弛,别太拼命了,注意休息,你们两个要是累到了,我会心不安的,记住,我不急着要结果,你们两个也要悠着劲儿来!”

    看着于得水和沈俊,离去之时,疲惫的脸上,带着一丝受之有愧的表情,唐秋离知道两人的表情代表的含义,发生了中南半岛大暴乱,沈俊和于得水的压力可谓巨大,作为dú lì师的两大特工机关,事先竟然没有一点儿察觉和预jǐng,是失职行为。

    关于这一点,在dú lì师内部,很多年轻的军官们,颇有微词,是唐秋离一手将这些言论压下来,他不想责怪沈俊和于得水,也不想追究个中的原因,一直以来,调查处和情报处的工作,可圈可点、有声有sè,他更相信这两个人,能知耻而后勇。

    唐秋离相信自己,并没有看错人,果然,于得水和沈俊,没有让自己失望,一手策划了这么大的一场大抓捕,完美收官,自己还能要求什么呢?

    唐秋离转身,想要回去休息一下,熬了一夜,绷紧的神经,骤然松弛下来,才感觉困得要命,刚要回去,参谋长赵玉和朝着自己,脚步略显急促的走过来。

第一千三百九十六章 常风离去

    唐秋离停住脚步,等着赵玉和撵上自己,问道:“玉和,有什么事情吗?”

    赵玉和迟疑一下,看着唐秋离的脸sè说道:“师长,是这么回事儿,常参谋长今天要到定边战役研究所赴任,是我安排的飞机,还有一个小时左右,飞机就要起飞了,师长,您是不是送一下常参谋长?当然,这是我个人的建议!”

    唐秋离惊讶的问道:“常风今天就走,他不是过几天才走吗?为什么这样着急?”

    赵玉和回答道:“师长,前天晚上,我和常参谋长谈了几乎一个通宵,他的心情很不好,多少有些意兴阑珊,他对我说,赵参谋长,人生的际遇不同,我追随师长八年多时间,常风无悔亦无憾,能在驱逐倭寇、收复国土的战场上,纵横驰骋,斩杀rì寇,常风心愿以足!”

    “但是,国土之内,以无倭寇,那我们打出国门的意义何在?争霸天下吗?这不是我的初衷,一介书生,没有这么大的野心,更不愿意双手沾满平民的鲜血,因此,与师长的抱负和雄心rì渐甚远,所以,常风只有请辞,埋头做学问,我过两天就走,从此之后,血雨腥风与常风无缘!”

    赵玉和说完,注意的观察唐秋离的脸sè,其实,他也听得出来,常风心里,对师长并没有怨恨,只是他自己内心有一个结,打不开,就此离去,做一个学者,也许是常风最好的选择。

    听完赵玉和的话,唐秋离默然良久,低叹一声,自言自语又似乎对赵玉和说道:“常风是个良才,军政都可以独当一面,只是,他的内心有太多的不合时宜的想法,并且,还走进了死胡同,可惜了这个人,和他一席长谈,还是曲解了我的意思,也罢,这样的结局,对他对我,都是有好处的,玉和,通知山虎准备车,我去机场送他!”

    中南半岛三月的晨风,吹拂着仰光野战机场周边,苍绿的树木,吹起一身便装的常风的头发,只有他一个人,站在一架运输机旁边,脚边是一个不大的皮箱,一件淡灰sè的风衣,搭在左臂上,身影显得孤单而寂寥。

    唐秋离远远的下车,摆手让特卫们不要跟随,只带着赵玉和一个人,朝着常风走过来。

    听到脚步声,常风回头,看见是唐秋离,显然吃了一惊,淡然一笑,目光一亮旋即又暗淡下来,说道:“师长,常风是正常履任新职,何劳师长亲自前来相送?愧不敢当,”语气之中,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冷淡和疏远。

    唐秋离摇摇头,说道:“常风,你我共事八年之久,彼此尽知,唐秋离的心愿和志向,你以后会明白,我只希望你不要消沉,我当着玉和的面儿向你保证,只要是你常风想要回到师指挥部来,还想带兵打仗,兵团司令官的位置,必然有你一个!”

    常风苦笑一下,淡淡的回答道:“常风多谢师长的抬爱,我也希望有这么一天,不过,也许今生无望,但是,常风也有一个保证说给师长,只要是我中华国土,再遭外地入侵,只要是师长登高一呼,常风哪怕是在万里之外,关山远隔,也会立即奔赴师长麾下听令,效命疆场!”

    常风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慷慨激昂,神采飞扬,双眼闪烁着火焰一般的光芒,唐秋离神sè黯然,手搭在常风的肩头,只说了一句话:“好,我期待着那一天,尽早到来!”

    然后,对身边的赵玉和说道:“玉和,你马上安排一下,让我的专机送常风到定边赴任,他曾经是我的参谋长,如今,也还是dú lì师的将军之一,怎么能坐着运输机呢?又不是发配,弄得这么寒酸?还有,命令定边jǐng备区司令官白世斌,亲自到机场迎接,妥善安排好常风的生活!”

    常风待要推辞,唐秋离摆手制止了他要说的话,然后,握着他的手说道:“保重!很想尽快看到你在新岗位上的成绩,你要重点研究一下,岛屿作战和登岛战役的有关问题,部队下一步方向,就在南太平洋地区,少不了要用到!”

    一架各方面xìng能,都要超过运输机数倍的豪华专机,缓缓的滑行在跑道上,隔着舷窗,常风看着唐秋离英挺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别了,过去的一切,常风喉头哽咽一下,紧闭双眼,一行清泪,滑落在胸前。

    从机场回来之后,唐秋离先是到师指挥部打个转儿,把所有的rì常事务,都推给副师长唐秋生,然后,跑回家里,美美的睡了一个回笼觉,醒来之后,发现梅雪并没有像平常那样,出现在身边,递上来温度可口的茶水,这才想起来,这几天,梅雪正忙着筹建新闻处,风风火火的,还蛮像那么回事儿!

    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颇感到没意思,身边缺少一个照顾自己,知冷知热的人,有些不习惯和孤单,不由得思念起在吉隆坡的刘心兰来,这丫头离开自己已经一个多月了,不知道还习惯不?

    从定边急匆匆的赶回来,就开始着手处理暴乱的事情,心情始终很糟糕,又忙得焦头烂额,仰光的局势也不安稳,一直没有时间接她回来,也不知道赵玉和办这事儿没有?得了,还是让山虎去办吧!

    想到这里,穿戴整齐出来,喊道:“虎子!虎子!”山虎闻声过来,只穿着一件白背心儿,浑身一块块儿肌肉隆起,就是两个字“彪悍!”满脑袋是汗,一看就是在训练自己手下的那帮兵,老远就问到:“啥事儿呀小秋!我这正在忙着呢!”语气之中,还不大满意。

    唐秋离一瞪眼,说道:“啥事?要紧事儿!”山虎眼睛一亮,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紧盯着追问道:“要紧事儿,是不是去抓暴乱的那帮王八蛋?你等一下,我去集合部队!”说完,转身就走。

    唐秋离差点儿气昏过去,这什么人呢,还不等自己把话说完,他那边就急三火四的下结论了,大喝一声:“回来!就知道抓人,不是这事儿!”山虎诧异的停住脚,多少有些泄气。

    唐秋离趴在山虎耳边,压低声音说道:“虎子,你去替我办一件事儿,到吉隆坡跑一趟!”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山虎大嘴一咧,颇有深意的说道:“知道了,不就是去接刘心兰回来吗?还用这样神神秘秘,得,我马上安排人手,保管今天就把人安全送到你的床边儿!”

    唐秋离被山虎彻底雷倒,什么叫送到我的床边儿啊?怎么说话呢?山虎这家伙越来越狡猾和刁钻了,强忍着踹他大屁股一脚的冲动,貌似还打不过,无奈的说道:“虎子,你没发现吗?你现在变得越来越邪恶了,让欧阳兰知道了,多不好啊!”

    山虎脸sè一变,掉头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着:“特卫分队第一、第三组集合,紧急任务!都快点儿,越来越没速度了!每天都白练了?”

    唐秋离胜利的一笑,拿住山虎,他的未婚妻欧阳兰,是绝对的大杀器,百试百灵,不过,虎子这句话,倒是说道自己的心坎里了,想着小丫头的巧笑嫣然的模样,心里一阵火热,思念之情更浓了!

    刚回到屋里不过十分钟左右,一阵汽车的轰鸣声,冲出别墅大门,隔着窗户,看见十几辆装甲指挥车消失在视野里,房门一响,山虎满脸陪着小心的进来,说道:“小秋,都安排好了,一共派出去十五辆装甲车,两个特卫小组八十多人,这下你放心了?”

    唐秋离无可奈何的看着山虎,说道:“虎子,就是去接一个人,犯得着这么大阵仗吗?兴师动众的,从吉隆坡到仰光,一路安全着呢!你呀,劳民伤财!”

    山虎认真的说道:“那可不一样,接的是什么人那!比我山虎还重要的大人物,越安全、保险越好,跟你说啊小秋,对刘心兰和梅雪的安全保卫等级,和你一样,我在梅雪的身边,安排了十二名特卫,寸步不离的保护,将来,刘心兰单独出去工作,也是一样!”

    唐秋离感动的说道:“虎子,你有心了,说实话,我就见不得自己身边的女人,有任何一点儿危险,”山虎一摆手,说道:“小秋,你要是这样说,可就见外了,别说这是我的职责,就是我不干这个jǐng卫大队长,也必须确保你身边最亲近的人的安全。”

    “你还不知道吧,在定边照顾小佳琳的梅婷身边,我也特意叮嘱特勤局的王闯山局长,让他们局的特别保卫处,派出人手,二十四小时保护那娘俩的安全,说实话,小秋,这么多年过来了,小玲的事儿,一直搁在我心里,我暗暗发誓,只要我山虎活着,就不能让这样的悲剧再发生!”

    唐秋离的神sè,暗淡下来,喟然叹息一声,看着山虎的眼睛,没有说话,只是拉紧了这个比亲兄弟还要亲的伙伴的手,心里涌起感动的温暖。

    这一天,唐秋离没有到师部去,而是埋头梳理即将召开的新闻发布会,有关的流程和内容,这是梅雪的活儿,但他不想让妻子太过于劳累,再说了,梅雪毕竟是新手,还需要时间来熟悉。

    师指一天没来人打扰,到了傍晚的时候,调查处处长沈俊,情报处处长于得水联袂而来。

第一千三百九十七章 那家伙还有货?

    唐秋离的脑子里,塞满了外交辞令、各种数据,以及各路记者们的信息,听到特卫前来报告,他不由得疑惑起来。

    沈俊和于得水这个时候来见自己,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暴乱案子已经审结完毕了?不可能啊,海量的暴徒资料,光是分出三六九等的罪行,也够他俩忙得不可开交,就算他俩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全都审出结果。

    他放下手里的工作,到了会客室,一见到师长,两人站起身,先是端正的敬个军礼,唐秋离笑着说道:“这是在自己家里,不用这么大的规矩,都坐,两个大忙人,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呀?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问题,到我这里来拉壮丁啊?我可事先声明啊,你们的那一套,我是个外行,什么忙都帮不上!”

    沈俊和于得水两人,不禁莞尔一笑,还是于得水先开口,说道:“师长,还真是有个事儿要麻烦您,那个英国人在东南亚的最大特务头子理查德。威尔逊,一再要求见您,说是有重要的情报,必须当面对您说,其他的人,他宁肯死,也不会吐露半个字!”

    唐秋离大感有趣儿,笑着问道:“那个英国人肚子里的货,不是都倒干净了吗?怎么,还有藏货,在你于处长的情报处,还有撬不开的嘴巴?失手了?”

    听到师长打趣儿的话,于得水的脸sè一红,解释道:“师长,是这样的情况,那个威尔逊,对于幕后指挥中南半岛的暴乱问题,供认不讳,但他在最后,提出一个要求,用这份绝密情报,换他一条命,关于情报的具体内容,他只透露,是和美国与英国之间,秘密军事协议有关,所以,我就当面向师长汇报,我和沈处长合计一下,这可能是涉及到英美两国之间的核心机密,事关重大,这才来找您!”

    唐秋离思考一下,他也十分好奇,这个英国佬儿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能作为他保命的底牌,在最关键的时候打出来,他本能的感觉到,其中必有故事,于是,笑着对于得水说道:“既然于处长有令,我岂敢不从!你安排时间吧,我随时都可以去见那个英国人。”

    送走了沈俊和于得水,唐秋离回到书房,继续工作,刚才,他并没有追问暴乱案子的进展情况,他了解这两个得力的部下,不需要跟在屁股后头催,既然交给他们俩个全权处理,自己随便插手也不好,不但给案件的审结工作添乱,也打乱了既定的步骤。

    就唐秋离的xìng格和工作方式而言,绝对没有后世的那些官员们的习惯和做法,什么事情都紧紧抓在手里不放,生怕大权旁落,又处处显得高人一等,自认为领导的权威,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岂不知,不但显得小家子气,还处处露相,惹人贻笑罢了。

    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梅雪回来了,一见面,就扑到唐秋离的怀里,一遍撒娇一边不住嘴的抱怨,“秋离,你这家伙坏死了,非得赶鸭子上架,让我当新闻处的处长,累死我了,光是那一大摞资料,就搞得我昏头涨脑,还要和各国的记者见面,到时候我说什么呀?”

    唐秋离的手,一边在梅雪丰满的双峰上,贪婪的游走,一边得意洋洋的说道:“难得梅家二小姐也有为难的时候,别怕,有为夫在此,你看,我都给你准备出来了!你看一下,也好有个准备!”

    梅雪被他摸得身子发软,媚眼如丝,腻在他怀里,娇声说道:“反正我不管,什么事情都有你在,到时候,你给我出主意,我照办就可以了!”

    唐秋离扶住梅雪圆润的肩头,看着她已经chūn意荡漾的双眸,郑重其事的说道:“雪,我把你放在这个位置上,就是给你锻炼的机会,我希望你能像够像婷姐那样,独当一面,和媒体打交道,你不仅仅是我唐秋离的妻子,还代表着dú lì师和中**队的形象,雪,有一句话我必须告诉你,你的工作岗位非常重要,不亚于枪林弹雨的战场,明白吗?”

    梅雪认真的看着唐秋离的表情,忽地“扑哧”一笑,仰面躺在他的腿上,说道:“我知道啦,板着脸怪吓人的,我不过是跟你发发牢sāo吗,你倒好,就差吃人了,我虽然没有姐姐那么坚强,可我也是金陵女子大学和定边军事学院的高材生,不会给你唐大师长丢脸的!”

    唐秋离无计可施的看着娇艳如花的妻子,一脸的顽皮像,抚摸着她乌黑的长发,说道:“我就知道吗,雪是最能干的,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已经让山虎派人去吉隆坡,接心兰回来了,大概明天上午就能到仰,机要秘书不在我身边,机要参谋总应该在吧!”

    梅雪一翻身,从唐秋离的身上起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审视的看着丈夫,似笑非笑的说道:“想人家啦!害怕我吃醋,提前打预防针,放心好啦,人家没那么小气,好啦,我看看某人给本处长准备的资料任何,如果入不了本处长的法眼,勒令立即修改!”

    说完,身子游鱼般的从唐秋离身上滑开,看着梅雪挺翘的丰臀,姿态万千的扭动,唐秋离不禁心头一阵火热,忍不住伸手大力的拍了几下,弹xìng惊人,手感极佳,然后,搂着她的纤腰,一起看自己写的资料,还不时的解释一下,梅雪很快就被吸引住,那专注而可爱的小模样,看得唐秋离心里涌起无边的怜爱。

    第二天上午八点多钟,情报处处长于得水打来电话,“师长,已经安排好您与那个英国人见面的时间,四十分钟后,就在情报处的审讯室里,是否需要我们派车去接您?”

    唐秋离说道:“不用了,jǐng卫大队安排吧,需要我准备什么吗?”于得水停顿一下,显然是被师长的话给雷到了,回答道:“师长,您不需要任何准备,能见他,已经是格外的照顾他了,”唐秋离也笑了,暗笑自己,这话问的多余。

    车子驶进一栋不显眼的院落,从外表看,这就是一座普通的民宅,外面也没有挂着任何机关的牌子,等到进到里面,可是别有洞天,占地面积极大,武装jǐng卫随处可见,戒备森严,而且,进入每一个区域,都有专门的通行证件和暗语,陌生人是绝对混不进来的。

    唐秋离不由得暗自称道,“干秘密工作,于得水是一把好手,懂得隐蔽自己,如果不了解实际情况,有谁会想得到,这样一座普通的民宅,竟然是dú lì师最大的情报机关本部所在?上千人在这里工作,秩序井然,各负其责,丝毫不乱。”

    如果没有于得水亲自带路,唐秋离的车子保准迷路,在去于得水办公室的走廊上,唐秋离意外的遇到了巴特尔的未婚妻白落羽,很长时间不见,小丫头出落得愈发漂亮迷人,已经是少校军衔,看到唐秋离在于得水的陪同下,迎面走来。

    白落羽停住脚,立正敬礼,“师长好!”唐秋离温和的看着她,说道:“是落羽啊,已经是少校了,干得不错!我不是说过吗,见面叫我秋离哥就行,巴特尔就是这样称呼我的,你怎么见外呀?有时间到家里去坐坐,你梅雪姐老念叨你呢!”

    白落羽小脸儿一红,低笑一下,点头走了,看着白落羽的背影,唐秋离的心里,忽地感到一阵内疚,三年多了,从德国柏林军事学院毕业之后,因为自己的计划,和弟弟两人就一直分开着,一个在欧洲,一个在中南半岛,远隔万水千山,正是热恋的年纪,苦了他们两个年轻人了!

    唐秋离问于得水到:“于处长,落羽在情报处干得怎么样?军衔提升得蛮快的?”于得水很客观的回答道:“师长,白主任是不可多得的密码编程和破译奇才,工作能力和为人处世相当不错,现在,担任着情报处密码破译中心副主任的职务,是这方面的专家,许多rì军和美国人的密码,都是她在主持下,破译出来的,包括这次破获英国人在中南半岛的特务网。”

    唐秋离为自己的弟弟感到欣慰,暗自打算,再过一段时间,无论如何也把巴特尔调回国内,让两个分别三年多的恋人,好好团聚,否则,自己就亏欠他们两个了。

    在于得水的办公室里,于得水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情况,然后,就带着唐秋离和山虎,朝着关押英国人的地方走去,说来也怪,走在牢房的长长走廊内,唐秋离没有丝毫yīn森恐怖的感觉,而且,卫生打扫的极好,闻不到一丝的怪味儿!

    一扇铁门,挂着审讯室的木牌,两个情报处的武装jǐng卫,一脸冰冷的站在门口,看见唐秋离一行人过来,急忙立正敬礼,“师长好!”唐秋离点点头,jǐng卫推开铁门,于得水在前面,几个人抬腿进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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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征战岁月介绍:
唐秋离,一个特种兵指挥官,继续深造的大学生,因为意外的原因,重生来到了1932年的中国东北,日寇的铁蹄,踏上了东三省的黑土地……重生之征战岁月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征战岁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征战岁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