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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柳外花如锦     重生之征战岁月txt下载     重生之征战岁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一十五章古都夜宴

    第三百一十五章古都夜宴

    梅婷却没有想得这么多,她的心里只有高兴和甜蜜,觉得张学良和杨虎城两位将军,真是善解人意,句句话都说到我的心里,对他俩的好感大增。

    进了会客室,梅婷知趣的礼貌告退,随着副官去后宅,和赵四小姐见面,她知道,这三个男人要谈大事,这种时候在看不出眉眼高低,就不是她梅婷了,再者,她没有忘记唐秋离交给她的任务,和张杨二位的内眷搞好关系。

    不知道三个人都谈了些什么,途要了一次酒菜,等出来的时候,东方欲晓,清爽的晨风,不时送来三个人的谈笑之声。

    告别的时候,已经是“汉卿兄、虎城兄,秋离老弟”亲热的称呼上了,张学良的神色变得神采飞扬,精神奕奕,杨虎城还是含笑而立,只不过,目光之,多了很多真诚和欣赏。

    至于到底这三个人彻夜未眠,还喝了顿小酒,都谈了什么,鉴于当事人守口如瓶,闭口不谈此事,身边的人问得急了,以微笑作答,具体内容,终是不得而知,遂成千古谜团。

    唐秋离心情很好,坐在车里,还似乎陶醉在昨晚的气氛之,梅婷在他身边,闻到他满身的酒气,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唐秋离喝完酒之后的样子。

    微醺之,神态放松,脸上和身上,以至于浸到骨子里的那种杀伐之气,荡然无存,他现在的模样,就是一个人畜无害,阳光快乐的大男孩儿。

    不了解他的人,又哪里能知道,这个大男孩儿,可以指挥千军万马,顷刻之间就会炮火连天,伏尸满地,杀人盈野。

    梅婷看得有些痴了,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他们究竟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一面,没有展现。

    唐秋离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到了西安这么多天,总算放松心情,酒意上涌,他一头扎到行军床上,晚上还有张杨二位盛大的欢迎宴会,可不想睡眼惺惺的去丢丑。

    梅婷给唐秋离盖上被子,这丫头很自然的担负起了,照顾唐秋离生活的重任,理由是,师长身边都是一大帮男人,粗手笨脚的,怎么能照顾好?

    不过,自从梅婷担任了唐秋离特别助理这一职位,唐秋离的生活,规矩、干净、有条理很多,可以说是从根本上得到了改观,咋一开始,唐秋离还有些不习惯,后来也就适应了,反而有点儿离不开梅婷的感觉。

    然后,她悄悄的退了出去,屋子里,响起了唐秋离微微而又香甜的小呼噜,外面,卫士肃立,夏日的晨风徐徐,吹动绿叶沙沙喃语,艳阳升起,又是晴朗的一天开始。

    华灯初上,璀璨的灯光,遮住了已老的容颜,古都西安,又成为一位盛装的贵妇,向你款款走来。

    西安各界名流贵媛,军政两界要人,纷纷出席今天晚上的欢迎宴会,谈论的话题离不开今晚的主角,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手持酒杯,相谈甚欢的三个男人。

    因为酒宴尚未开始,人们都知趣的不去打扰这这三位,也不敢去打扰,他们那个不是赫赫有名的实权人物,国民政府6海空三军副总司令、东北军脑张学良,十七路军总指挥、陕西省政府主席、西安绥靖公署主任杨虎城,二十九军军长,华北独立师师长,冀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长唐秋离。

    都是一方诸侯,一跺脚地面乱颤的人物,邻座是赵四小姐和梅婷,不知道什么原因,杨虎城的夫人没有出席今天的晚宴。

    她们两个是另一对儿受人瞩目的焦点人物,宛若两朵并开的花,春兰秋菊,各胜擅场,难分高下,一夜的功夫,两人的感情相处的颇深,在那喃喃细语,吸引人的眼球。

    唐秋离得以在近距离观察这位,青史留名的赵四小姐,如果说,二十世纪除了战争之外还曾留下玫瑰的话,那么,“少帅”张学良与“赵四小姐”赵一荻无疑是其最绚丽的一对。

    时年赵四小姐只有二十五岁,正是灿若芳华,脱去少女的青涩,女人一生之最为美丽而又有魅力的年纪,也许经历了人生许多变故,洗去铅华,岁月凝聚成了内敛的气质和美丽。

    唐秋离只能用一句成语来形容自己的感觉“蕙质兰心”。

    陪坐在一起的梅婷,无论在气质和容貌上,都不逊色于赵四小姐,梅婷今天没有穿军装,而是一袭旗袍,勾勒出曼妙的身材,淡雅袭人。

    一些有身份的富家子弟、名门之后,频频注视梅婷这边,不断的打探她的身世,跃跃欲试,掩饰不住倾慕之情,无不想抱得美人儿归,赵四小姐不用想了,她身边这个美女却是新面孔,如此佳人,实属罕见。

    等打探到实际情况,无不垂头丧气,怅然若失,论各方面条件,都和那位唐将军相差甚远,拍马难及,死了这份儿心吧,一个不好,把身家性命都搭进去。

    这一刻,不知道破碎了多少少年的心,看向唐秋离的目光之,多了许多羡慕还有些许嫉妒。

    酒宴开始后,气氛热烈,张学良不知怎么,是触景生情还是有感而,忽然放开禁忌,高声说道:

    “各位,我身边这唐将军,是我东北老乡,九一八之后,我撤出东北,我的老乡,在家乡高举义旗,振臂一呼,身边聚拢了很多能人志士,几年时间,麾下有数万精兵强将,在白山黑水间,屡次痛击日寇,打得关东军闻风丧胆,损失惨重”

    “想我张汉卿,空有几十万将士,却是失地千里,祖宗的基业都丢了,来到这大西北,和不是敌人的朱毛红军,打得你死我活,细细想来,汉卿愧对家乡父老,实在无颜见到故乡人”

    说完,把手的就一口喝干,唐秋离注意到,张学良的眼睛里,闪着泪光,这也许就是张学良能的西安事变的原因之一吧?

    不过,这话有点儿犯忌讳,传到南京老头子耳朵里,又是一把闹心事儿,张学良的日子也会更难过。

    赵四小姐微微皱了下眉头,看向张学良的目光之,不乏担忧,显然是没有想到,在这种公开场合,自己的爱人会说这些不能拿到桌面上的话。

    杨虎城在一旁连忙打圆场,汉卿喝多了,酒话酒话,说完,凌厉的目光扫视全场一周,精光四射,杀机隐现,在场的都是精明之人,哪里不晓得杨虎城的意思。

    张学良的话,今晚就此打住,不可外传,张学良说到底,还是外来户,杨虎城可是坐地虎,在陕西经营多年,势力遍及全省,根深蒂固,在场的那位不是仰仗杨虎城财,傻子才去触霉头。

    张学良也醒悟过来,就势下坡,佯装有酒,打着哈哈,把这事儿差过去,大家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唐秋离也不免不了应酬几句。

    酒宴进行到很晚才结束,唐秋离又被迫喝了不少酒,坐在车里还有晕乎乎的感觉,不过,心情相当的好,和张杨二位相处的极为融洽,来西安的第一个目的达到了。

    现在,就等着欧阳教授他们传来好消息,好动手大干。

    唐秋离觉得心里热,不由得扯开衣领,一方散着淡淡清香的小手帕递了过来,他随手接过,擦了擦额头的汗,一股姑娘的体香,倏然钻进鼻孔。

    唐秋离醒悟过来,是身边的梅婷,他不好意思的看着已经被汗水打湿的手帕,左右为难,梅婷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说实话,自从梅婷负伤之后,她的性格改变了很多,有的时候,唐秋离几乎都怀疑,这还是刚一见面时候的梅婷吗?

    尤其是今晚,梅婷展示了作为女人的另一面,一直以来,唐秋离都把梅婷当做是一个能干的下属,充其量是一个能干又漂亮的下属。

    而今晚脱去戎装的梅婷,使他依稀看到小玲的影子,却绝不相同,她们俩就像不停变化的云朵,存在于唐秋离的过去和现在,从外貌、性格、气质上,梅婷和小玲没有一点儿相似之处,却让唐秋离感觉到,有一种极为熟悉的东西,存在于梅婷的身上。

    看着唐秋离沉思而又变化不定的脸色,梅婷睁着漂亮的大眼睛,探寻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何一个简单而自然的动作,会让唐秋离又这么大的心里变化。

    她聪明的没有去询问,这种时候,打扰唐秋离,是最愚蠢的女人才会做的事情,梅婷不会起刻意探究唐秋离的内心想法,尽管她知道,在这个男孩儿身上,一点会有许多精彩的故事,还有许多伤心的往事,否则,他也不会青春年华,就华满。

    梅婷是个极为聪慧的女孩子,能感觉到唐秋离对她的抗拒,并且猜测到这种抗拒,是心理上的挣扎,一定和另外一个女孩子有关。

    虽然她很想知道,在唐秋离心里扎下根的那个女孩子是谁?唐秋离和她之间,到底生了什么样的故事,唐秋离在东北的时候,到底生了什么?这一切,梅婷都迫切想知道。

    即便如此,梅婷没有一次试图询问唐秋离,她明白,等到唐秋离主动对她说出一切从前的故事之际,是她收获爱情果实之时,她小心呵护心底的这份炽热,为此不惜改变自己。

    这一切,梅婷都认为很值得。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六章礼下于人

    第三百一十六章礼下于人

    早上醒来,唐秋离的脑袋还在晕,隐隐作痛,太阳穴蹦蹦的直跳,坐在床上,迷糊好一会,才看着收拾的很整齐的房间,自己的军装板板整整的挂在衣架上,这一定是梅婷在自己睡着后打扫的。

    他好半天才清醒过来头脑,不由得苦笑,自己还真不少应酬喝酒的料儿,想起后世那些官员们,夜夜笙歌,千杯不醉,万杯不倒,连番作战,整天泡在酒桌上,亏他们吃得消。

    欧阳教授他们传来消息,在唐秋离提供的地点,即延安定边、吴起、盐池一带,初步现地下蕴藏石油的可能性,正在做进一步的勘探,至于最后结果,还很难说。

    这是欧阳教授的说法,唐秋离不由得笑了,这个老头儿,还在那要面子,地方没错,后世那个地方是陕西省唯一的产油地,叫长庆油田,虽然储量低、开采难度大,可毕竟是油啊。

    唐秋离倒是想去东北黑龙江的大庆,只不过想想罢了,日本人要是知道那里有储量惊人的大油田,还不得抢疯了,就是日本天皇也会拎着战刀和自己玩儿命,打破脑袋也要据为己有,他的那个岛国,除了畜生和战争狂,什么都缺。

    找到油田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没有解决,就是建厂和运输问题,那可都在**红军控制的地盘。

    刚到陕北的**红军,脑子里打土豪、分田地的念头,根深蒂固,见到资本家,更是眼睛红,以达到自己为己任,自己被一大堆投资扔进去,等于是送到他们嘴边儿的肥肉。

    要是部队那个**党员一高兴,就像见到亲娘的孩子,把自己的老底儿全兜出去,**将,大军阀、大资本家,在化大**,就这两条,足够自己死上十回八回的。

    就是现在,落在那些出身赤贫农民的红军战士手,恐怕不由分说,吃颗枪子儿先,完了,拿着自己的脑袋去请功,可就冤枉到家了。

    唐秋离简单吃点早饭,梅婷在餐厅等着他,这丫头今天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至于那里不一样,唐秋离也说不清,反正是有这样的感觉。

    他喝了一口汤,嗯,味道好极了,正好可以解酒,师部炊事班老班长趴在他耳边告诉他,这是梅处长一大早,精心给你熬的醒酒汤。

    说完,还感叹的对唐秋离说,师长,梅处长对你可是真心的好啊,人家一个大家闺秀,还是正牌儿的上校军官,这样伺候你,也就张院长能这样。

    老班长的话,勾起了唐秋离隐藏很久的伤心往事,心里一阵刺痛,顿觉意兴阑珊,是啊,小玲在的时候,自己的一切,都是她亲自操持,也觉得理当所然,没有太多的感觉,小玲走了,自己的生活一团糟。

    唐秋离一下子明白,梅婷今天早上不一样的感觉了,自己在喝那碗汤的时候,梅婷很紧张的看着自己,目光之含着期待,小脸儿都有些涨红了,看到自己很满意的样子,她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样子。

    原来就为这件事,她真的很在乎自己对她的感觉吗?唐秋离转头看向梅婷,正巧梅婷也看着他,白净的脸上,怎么蹭上一块儿黑灰,估计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

    唐秋离指了指自己的脸,做了一个擦拭的动作,梅婷一下子明白了,慌忙用衣袖使劲儿的擦,唐秋离微笑着离开餐厅,心里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自己梅婷的抵抗力,越来越低。

    带着卫士,唐秋离很快到了西安绥靖公署大楼,见到张学良和杨虎城,把自己要去陕北前线的事情,对他们说了。

    两人大为紧张,估计是在红军的手底下没少吃亏,有点儿谈虎色变的感觉,一直反对唐秋离到那个危险的地方去,说是秋离老弟除了什么危险,两个老哥哥心里不安,对不起兄弟的这份情谊。

    唐秋离明白张杨二位的心思,他们是和红军达成了私下里停火的协议,可这事儿拿不到桌面上,是瞒着南京的蒋委员长,而且达成停火协议的是东北军和十七路军。

    自己的身份又不一样,是正宗的央军,老头子的嫡系,落在红军的手里,就别想有个好,别看唐秋离是在自己的阵地上,那些红军神出鬼没,知道来了个央军的将,连夜摸过来,把唐秋离绑走那都是极有可能的。

    他们两个的部队,这种苦头没少吃,奇怪的是,怎么也防备不住,干吃亏,愣是没辙。

    所以,唐秋离知道这两位老兄,是真心为自己着想,关键是,自己去前线的真实目的,不能告诉他们,在陕北建立油田的事情,唐秋离根本不打算告诉张杨两个人。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是这个道理,稍微有点儿头脑的人,都知道这里面蕴含着惊人的商机和财富,难保不眼红和嫉妒,为了钱财,兄弟反目,父子成仇的事情,古往今来生的还少吗?

    不得不防,唐秋离连南京的老头子都瞒下来,就是这个想法,他宁愿拿出一大笔财富,给这两位相交虽短,却是肝胆相照,相见恨晚的历史名人,也不会说破此事。

    唐秋离一再坚持,张杨两位只好同意,千叮咛万嘱咐,又亲自给在前沿的双方将领打了电话,唐军长到前线的事情,据对保密,保不齐那个立功心切的家伙,为了几个赏钱,跑到红军那里去报信儿,这才提心吊胆的送走唐秋离,

    目送唐秋离的汽车,绝尘而去,这两位心里直念佛,佛祖保佑,唐秋离可别出事,一是对国府蒋委员长没法交代,二是自己良心不安。

    唐秋离没有想那么多,他轻车简从,只带着山虎率领的特别卫队的战士,就出了。

    部队虽然少,车队却很庞大,都是大卡车,车上装满了东西,有枪支弹药,被服布匹,各种西药,医疗器械,还有三十万大洋。

    这是他给**红军准备的见面礼,自己的身份已经想好了,是一个从南洋回来的爱国华侨,准备在陕西延安一带投资实业,为抗日做点贡献,特别卫队的战士,就乔装成他的随员。

    唐秋离开始让周玉山,准备这些东西的时候,周玉山还纳闷儿,这些可都是紧俏的物资,听到师长要白送人,肉疼的表情,唐秋离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出来。

    周玉山和后勤部长张全有个极为相似的特点,就是出了名的抠门儿,把家虎似的,一点儿物资都不允许浪费,进货开口笑,出货肉跳跳,后勤部这两位一正一副部长,真是黄金搭档。

    不过,也亏得这两个把家虎,唐秋离只管往回划拉东西,如何分配,他一点儿都不干预,独立师这么多年,攒下丰厚的家底儿,张全和周玉山功不可没。

    拿着师长开的清单,周玉山吧嗒半天嘴儿,才无比肉疼的要求师长在原来的基础之上,削减一部分,这笔开支太大。

    唐秋离看了周玉山一眼,淡淡的说道:“这是给**红军送的礼,既然比认为太多了,就按照你的意思,在原来的基础上,减少一半儿,你是辎重处长,负责后勤这一块儿,尊重你的意见。”

    周玉山的眼睛瞪得溜圆,嘴巴能塞进一个鸡蛋,他那里知道,师长这些东西是送个那方尊神,原来是送给自己的娘家亲人,自己的组织,党央**。

    周玉山眼圈儿红,深深的给唐秋离鞠了一躬,什么也没说,转身跑了出去。

    他知道周玉山跑出去干什么,周玉山那种真诚的感激,让唐秋离心里很安慰,他没有什么可以帮助**的,只能是略尽心意罢了。

    事情的结果是,原来准备的车辆明显不够,货物的数量出了唐秋离清单上的一倍,不得不临时加车,整整加了十一辆。

    周玉山跑出去之后,马上去找刘春,召集了独立师全体**党员开会,把师长的意思一说,这些**党员当时就沸腾了,除了对师长无尽的感激,他们自己也要表示心情,这可是给自己的同志们准备的东西,马上行动起来。

    他们拿出自己全部津贴和存款,有的还从好朋友那里借来不少,独立师的待遇本来就好,津贴高的惊人,平时是供给制,也没有啥花销,手里都有一大笔存款。

    结果是,把西安街面儿上的东西,几乎都要买空了,西安商家大为惊叹,华北独立师那些当兵的,个顶个都是财主,花钱眼睛都不眨,见啥买啥。

    各商户了一笔小财,市民可不太满意,这物价蹭蹭的往上涨,都想着这些当兵的闹得,幸好是这股抢购风潮,仅仅维持了三天时间。

    周玉山拿回采购清单,请师长审核,唐秋离连一眼都没看,立即签字,他相信周玉山,多出的物资,不会用独立师的一分钱。

    这种相信,是独立师内部的老传统,也造就了独立师今天惊人的凝聚力,周玉山深切的感受到了师长对自己的信任,唯有用更加努力的工作,来回报师长。

    这些带着独立师里,**党员们心意的物资,随着长龙般的车队,在一个晴朗的早晨,驶离西安,朝着越来越荒凉的黄土地开去。

    张学良和杨虎城听手下人说,唐军长带着大批车队离开西安,两人心里纳闷儿,秋离搞什么名堂?

    他们哪里知道,唐秋离带着大批糖衣炮弹,去完成自己的第二个目的,而且他相信,一定能达成。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七章陕北前线

    第三百一十七章陕北前线

    车队离开西安,经由洛川已经可以见到漫坡的黄土,这才是真正的黄土高原,满眼的土黄色,虽然在是夏季,青青的野草,掩盖不住裸露的黄土。

    偶尔一排挺拔的白杨,稀疏草木掩映的村庄,窑洞前还挂着去年晒干的红辣椒,头扎白羊肚毛巾的老汉,惊惶的看着怪物一样的汽车,带起漫天黄尘,在身边飞一般的掠过。

    经年的流水冲刷,把远古横亘的黄土高原,切割成千沟万壑,而这每一条沟壑里,沿着浅浅的小河往里走,便会见到一个个村庄,葡萄一样,沿着小河边,散落在山沟深处。

    这就是养育了华明始祖的黄土高原,一如从前的厚重和沉默,却任凭岁月雕琢他的容颜,渐渐苍老并且支离破碎。

    车队过洛川,已经能看到战争的痕迹,穿着灰色和土黄色军装的士兵也逐渐多了起来,很多地方,可以见到一座座兵营,道路上的铁丝和荷枪实弹的哨兵,一道道关卡,哨兵严格盘查,让人嗅到了硝烟味儿。

    因为有张学良和杨虎城对各自部队的特殊指令,一路上,唐秋离的车队,没有受到任何刁难,每到一处关卡,都是驻军最高长官在这亲自恭候够,态度恭敬无比,并且一路护送到下一道关卡。

    沿途的东北军和十七路军的士兵,都带着一脑子的疑问,这是什么大人物?长官亲自迎接,遮盖得严严实实的车上,装的什么?尽管这样,没有一个士兵该去打开检查。

    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不许问,不许检查,一律放行。

    车队到了甘泉,这里已经是真正的前线,对面就是共党红军的阵地,不过,驻守在这里的东北军士兵,好像不太在意,也没有紧张的气氛。

    应该是张学良和杨虎城,在私下里和红军达成局部停火协议,所有在最前沿看不到紧张对峙的场面,士兵们无精打采的靠坐在战壕里,真让唐秋离怀疑,这样的士兵,还能打仗吗?对面的红军一个冲锋就能把他们全部消灭。

    唐秋离下车的时候,一位东北军姓黄的师长,亲自前来迎接,执足下属之礼,车队安排到甘泉城里,黄师长调来师部警卫营,严加警戒,防止那些手脚不老实的士兵,做些鸡鸣狗盗之事。

    在黄师长的陪同之下,唐秋离到了最前沿的一处阵地,士兵们懒洋洋的起来敬礼,算是给长官一个面子,他忽然有近距离观察这些红军士兵的冲动。

    后世,都是在一些影视作品里,看到这个时期红军的形象,能真实的亲临现场,银幕上的形象,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唐秋离忍不住诱惑,主要是不想后悔。

    他拿过望远镜,在高倍望远镜镜头里,对面的一切,清晰可见,他看到了对面的红军士兵,衣衫褴褛,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军装上,补丁摞着补丁。

    明显是营养不良的脸上,带着菜色,可他们的精神,要比这边穿戴齐整的东北军士兵好很多,士气高昂,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精神头儿。

    这就是打下江山的,**军队的前身,黄师长不放心,派了一个排的卫士,贴身保护唐秋离,他不得不小心,少帅在电话里说了,客人要是出现一点儿意外,提头来见。

    可能是这面阵地,出现了与平时不一样的动静,红军阵地上,马上有了反应,一连串的口令声响起,红军士兵战术动作娴熟的进入阵地,警惕的监视这面出现的异常情况。

    同时,有几个望远镜朝着唐秋离他们观察过来,唐秋离暗自称赞,虽说两万五千里转战,红军已经伤筋动骨,可保存下来的,都是精英,胆小的人逃跑开小差儿,不够机灵的战死。

    能一路打着走到陕北的,都是有坚定信仰,意志群的人,对于**来说,两万五千里长征,是一场残酷的淘汰,虽说是丢了根据地,却把纯而又纯的种子,带到了大西北的黄土高原,贫瘠之地,并落地、生根、芽,终于在十几年之后,把红旗插遍白山黑水、燕赵大地、蒙古高原,西域边陲、江南水乡、苍翠南粤、天府川国、五指山上,夺得了天下,坐稳了江山。

    唐秋离悄悄的溜了回来,他可不敢再停留下去,以红军将领的过人之处,不难猜得到对面来了大人物,一顿出其不意的炮弹,兴许要了自己的小命儿

    第二天,把所有的物资留在甘泉县城,唐秋离带领着山虎和三十名特别卫队的战士,全部便衣,只携带防身的武器,离开甘泉,逆着洛河而上,往吴起镇进。

    全体战士,连一支重武器都没有,只有山虎从不离身的手提重机枪,是唯一有威慑力的武器,唐秋离也没有勉强山虎留下重机枪,只是告诉他,做一下简单的伪装。

    欧阳教授在哪里等着他们,根据欧阳教授传回了的最新消息,他们已经有了重大现,如果不出特殊的意外情况,唐秋离的断言,恐怕会成为现实。

    这次,欧阳教授在电报里,非常客气,显然是唐秋离神奇的未卜先知,完全震慑了这个博学而又清高的老教授,这个老人,性格之透着一种天真的率直,他臣服于事实。

    一路上,并不好走,那个时代的陕北黄土高原,哪有像样的等级公路,唐秋离他们沿着洛河边上,不知道是什么年代,行脚的商人们踩出的蜿蜒小路前行。

    黄昏的时候,到达了一个叫金汤的小镇,小镇不大,总共有几百户人家,镇上只有一家客栈,还点着煤油灯,通长的大铺,墙面被经年的烟火,熏得漆黑,处处透着一种残破和衰败的气息。

    唐秋离他们立即出高价钱,把这家客栈全部包下来,老板欢喜得皱纹堆满眼角,手忙脚乱的招呼这些财神爷,里外张罗吃喝,镇名虽曰金汤,问过老板之后,也没有什么好去处。

    一天的行军,战士们都很劳累,唐秋离更是脚底板儿生疼,大家吃过陕北风味的特色饭菜,早早休息。

    山虎嘀咕一阵子,四组战士十二个人,敏捷地从窗户跳了出去,隐没在黑暗之,没有惊动任何人。

    那边的唐秋离,已经微微响起了鼾声,有山虎在,唐秋离从来不过问警戒的事情,山虎比他还上心,他只管安心的睡大觉。

    后半夜,外面放暗哨的战士,忽然撤回来,山虎一下子被惊醒,连忙询问是怎么回事。

    战士们说,镇子被包围了,看架势,对方最起码有一个加强团的兵力,他们是悄悄的摸上来,等暗哨现,包围圈已经形成,按照师长的命令,进入红军防区后,不许和任何武装生冲突。

    战士们没有惊动对方,四组暗哨都撤了回来,请示大队长,如何处理,论这些战士的战斗力和单兵素质,保护师长冲出去,一点问题都没有,还是零伤亡,对方不留下百八十条性命,就算幸运,可现在是不允许开枪。

    屋里有一股紧张的气氛,特别卫队的战士们,都对在东北,被关东军武藤山林作战队包围在山洞里,师长身负重伤,部队损失惨重那次经历,记忆犹新,并被独立师警卫大队的前身,指挥长特别卫队列为本队的奇耻大辱。

    此后,从指挥长特别卫队,到独立师警卫大队,尽管名称变了,战士们永远也不会忘记,并针对这种情况,进行了残酷的魔鬼训练,全队誓,绝不允许事情重演。

    尤其是特别卫队的战士,都是血手团的老人,山洞喷出的火龙,战友临死前满布弹痕的躯体,都恍如昨日,就在眼前,今天他们占有的优势是,提前现了对方的行动,这里不是有进无出的山洞。

    屋子这样的动静和气氛,都没有影响到唐少的甜美之梦,山虎只好叫醒唐秋离,把情况对他一说,提出一个方案,马上突围,自己带来一队战士,往佯攻,师长沿着白豹、打梁方向往东撤退。

    唐秋离翻了个身,眼皮都没有抬,对着大家伙说到:“都把枪收起来,躺下睡觉,就跟啥事没有一样,放心吧,出不了危险。”

    战士们面面相觑,都被师长搞糊涂了,外面几千号人,把咱们包围了,还能睡得着?

    山虎疑惑的看着唐秋离,刚要说什么,又把嘴巴闭上了,他习惯于服从唐秋离的命令,从来不含糊,现在也是如此,他朝着战士们做个,只有特别卫队的人才明白的手势,也躺下了。

    大家哪里能睡得着,把驳壳枪压在枕头底下,在黑暗之,瞪大眼睛,努力倾听外面的动静,都很羡慕师长他老人家的镇定功夫,瞧人家,马上就又打上幸福的小呼噜,要不人家是师长,自己是小军官呢?

    唐秋离心里明镜似的,在红军控制区域,出现这么大一股武装,不是红军的部队,会是那个?恐怕自己一进金汤镇,就被盯上了,也极有可能是当地的老百姓,告诉了红军。

    晚饭的时候,自己侧面跟老板打听过红军的情况,老板赞不绝口,说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军队,对老百姓那是没的说,一个字“好”,看来,这里的老百姓都已经被赤化了。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徐老虎

    第三百一十八章徐老虎

    金汤镇本来不是交通要道,镇子不大,来往的行人也不多,恐怕镇子里多了一条狗,不到小半天儿,整个镇子的人都能知道是公狗还是母狗,什么毛色?打那个方向来。

    自己这么多人,都是精壮的大汉,出手阔绰,一看就不是本分的买卖人,还操着外地口音,到那儿都够显眼的,透着那么一股来路不正的意思,想不引人注意都不成。

    红军也真够厉害的,按理说,他们都是外乡人,这才到陕北多久啊?就和老百姓打成一片,像一家人似的,心甘情愿的为红军传递消息,送情报,做他们的耳目。

    所以,蒋委员长空有百万大军,却莫之奈何,主席他老人家的**理论,不但是蒋委员长的克星,更是日本人挥之不去的梦魇,纵观世界各国,无有出其左右者,一代伟人,的确不同凡响。

    紧张干什么?自己又不是来打架的,本来就想和红军接触,他们主动找上门来,正和心意,省得到处去寻找,要是非红军的武装,这会儿功夫,镇子里早就鸡飞狗跳,四处起火冒烟了,还能听得到女人的尖叫。

    据此,唐秋离完全可以断定,这就是红军的部队,他还真的一点儿都没有放在心上,朦朦胧胧的又睡过去。

    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山虎瓮声瓮气的问道:“谁呀?”“我,本店老板,有点儿事情,请客官开一下门”屋子外面,传来老板的声音。

    山虎敏锐的听到,院子里传来及其轻微的脚步声,和微微急促的喘息声,人数还不少,并且山虎已经闻到枪支散出来的火药味儿,只有久经沙场,从枪林弹雨之,爬出来的老将,才能有这种敏锐的洞察力和嗅觉。

    山虎扭头看了一下唐秋离,朝着一个战士使个眼色,这名战士过去把门打开。

    他开门的时候,并不是贸然的把门拉开,而是左手拨开门闩,顺势拉门,同时,身体往侧后倒退半步,身体被门扇掩护住了,因为没有拿武器,右手成拳,收在腰间,随时准备击出。

    这些动作,一气呵成,连贯自如,显示了严格训练的养成的自然而然的本能,被敲门声惊醒过来的唐秋离,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由得赞叹一声,山虎在特别卫队战士们身上,没少下苦功夫。

    房门被大力推开,先进来的是两只黑洞洞的枪口,可惜的是,已经失去了目标,随后,几十人佣了进来,手里的马灯,照的房间一片通亮。

    进来的是一些穿着款式一样,颜色不尽相同军装的士兵,他们帽子上的红星,说明了他们的身份,这些红军士兵,明显是南方人的身材,普遍矮小,却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精悍和杀气,没有长时间的战场生涯,养不成这种气质。

    他们警惕的把手里的枪,对准还都躺在炕上的战士们,在他们的心里,对这群躺着的人,同样有这种久经沙场的感觉,那种铁血的味道,同样让这些几万里厮杀的红军士兵嗅到了,这让他们更加警惕。

    一个像是领队的年轻人,腰里挎着驳壳枪,用一种像是湖北、安徽一带的方言,下了命令,上来不少红军士兵,立刻展开搜查。

    当他们特别卫队战士们的枕头底下,搜出一支支崭新的驳壳枪的时候,气氛立时紧张起来,屋子里响起一片拉到枪栓的声音。

    不过,战士们没有反抗,让他们松了一口气,注意力很快被搜查到的驳壳枪吸引住了,这种崭新的驳壳枪,估计在他们部队里,还没有见到过,而且都是德国原产的,军人们队武器都有一致的偏爱。

    这个时候,从外面进来一个年人,明亮的双眼,有一种慑人气质,腰间也挂着一支驳壳枪,听那个带队的年轻红军干部叫他团长。

    唐秋离站起身,对这位红军团长表明了身份,和到这里的目的,欧阳教授在这一带活动了很多天,并没有受到红军的刁难和限制,可见,红军也是欢迎这些大学教授,来到这个穷山沟开资源。

    自己说是海外归国华侨,聘用欧阳教授他们,到这里开当地资源,并且要在当地投资办厂,顺理成章,没有破绽,至于那些武器,更好解释,兵荒马乱的年代,自己的随员们,随身携带自卫的轻武器,无可厚非,说得过去。

    当时的大户人家,那个不招揽炮手,看家护院,保护自己一家老小的安全,否则,不就成了土匪嘴里的肥肉,任人宰割。

    气氛缓和下来,不过,没有把驳壳枪还给卫队战士们的意思,唐秋离也不提这个要求。

    从这位姓吴的红军团长嘴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唐秋离他们一进金汤镇,当地的老百姓就觉察出不正常,老板热情款待,是为了稳住他们,这功夫,报信儿的人,早就跑出十几里路了,找到红军后,把情况一说,红军领导高度重视,由吴团长带领一个加强团的兵力,连夜包围了金汤镇。

    唐秋离细一问,知道在这一带的红军部队是红二十五军,军长叫徐海东。

    这可不得了,徐海东大将绰号徐老虎,可是将星如云的国人民解放军里的一颗璀璨的将星。

    **领袖***称誉徐海东大将是为“国**立下大功的,”而***一生的政敌蒋委员长,则称徐海东大将为“国明之一大害,”徐海东大将,有五十五位直系亲人,死在蒋委员长的刀下。

    红二十五军,这支部队,走出了后来的国人民解放军数百员高级将领,在红军时期,就以战斗力强悍闻名全军,参加长征的四支红军部队,红二十五军这支从湖北红安走出来的铁军,创造了几项历史记录。

    作为一支仅有三千余人的偏师,这支铁流出最晚,到达陕北时间最早,三路主力红军一路减员大半,惟有这支孤独的铁流,一路血战和刘志丹会合时,人数居然比从湖北出时,还多出八百多人,不仅如此,在长征的路上,还留下了一个陕南根据地,为国**,输送了新鲜血液。

    这支部队,为国**立下过非凡的功勋,***率领红一方面军缩编的陕甘支队,到达陕北的时候,仅剩三千余人,实力还没有先期到达的红二十五军雄厚,可谓是兵弱将残,人困马乏,伤筋动骨。

    而红二十五军这支隶属于张国焘红四方面军的部队,毫无私心杂念,从仅有的七千块大洋军费,拿出五千块送给了穷到极点,连衣服都穿不上、稀粥都断顿的央红军。

    有整建制的编组入央红军,改称十五军团,***这才有实力,重建了拥有两个军团的红一方面军,也使当时的**央有了直属于自己的部队。

    抗日军兴,三原誓师,红二十五军编为八路军一一五师三四四旅挺进华北屋脊,绵延八百里的太行山区,痛击日寇,其后,主力又由黄克诚大将率领,南下创建了苏北抗日根据地,编为新四军王牌主力第三师,驰骋于河湖港汊间,杀得日寇闻风丧胆。

    三年内战期间,解放战争硝烟一起,新四军三师三万五千将士,登船跨海,6路急行,海路并进挺进东北,成为**进入东北最早、人数最多、编制最完整、战斗力最强的主力部队,为**占了全东北立下大功。

    这是一支深得所有**领袖和解放军将领,喜爱、珍视、用得放心顺手的王牌部队,大概只有嫉妒徐海东大将的**除外,但他也不得不重用这支王牌部队。

    对于这样一支功勋卓著的英雄部队,一员战功显赫的传奇将军,唐秋离心仪许久,得此机会,怎能放过,他对吴团长提出,要求和徐海东军长见面,他有要事相商。

    吴团长有些吃惊的看了看唐秋离,对他提出的要求,颇为不解,不明白他的意图,推说军长很忙,在唐秋离一再要求之下,吴团长才答应。

    为了表示对吴团长的感谢之情,唐秋离表示,把随员携带的三十支德国原造的驳壳枪,无偿送给红军,用以改善红军的装备水准。

    一旁的山虎,赶忙把高大的身体,往后缩了缩,他怕唐秋离一时大方过度,把他手里的重机枪也捐出去,那整个特别卫队,真的就是赤手空拳了,幸亏唐秋离没有提及此事,山虎松了一大口气。

    不过,这些红军战士,对山虎手里长长的、被布包裹得很严实的东西,似乎很感兴趣,围前围后的不住打量,吴团长也注意到了山虎手里的大家伙,频繁的用眼睛示意唐秋离。

    不过,人家刚刚捐献了三十支崭新的德国造驳壳枪,再开口探寻山虎手里的底细,似乎不太好意思,表情颇为踟蹰。

    唐秋离明白吴团长的意思,要是不让对方看个究竟,心里终究会惦记着,他示意山虎,把手里的家伙亮出真面目。

    山虎不情愿的把包裹重机枪的布打开,看清山虎手里的家伙之后,这些红军从团长到普通战士,被彻底雷倒了,他们那里见过这种枪,充其量见过,要加水冷却的马克沁重机枪。

    对于这种日式九二重机枪,闻所未闻,更别说见过了,不过,凭着战士的直觉,本能的感觉到,这个大家伙的威力,一定惊人,分量也不轻。

    这个大个子拿在手里,就跟是一根草棍儿似的,轻若无物,看向山虎的眼神,有了异样的感觉。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马匪

    第三百一十九章马匪

    一九三六年的红军,没有和日本人接触过,他们是以抗日的名义,转战几万里,到了大西北的陕北一带落脚,也确实抱着这个宗旨。

    日本人长什么样,根本不知道,更别说是日式武器了。

    一九三五年末三六年初,红军开始东征,也可以说是一次战略性的试探,结果是红军东渡黄河,进入山西境内,触动了阎锡山的根本利益,阎长官一改平时机关算尽、左右权衡的作风,这回玩儿真的了,出总动员令,不惜余力,调动大批兵力,和红军血战。

    还一改平日绝不允许,其他势力染指山西的宗旨,咬牙让蒋委员长的央军十六个师人马,开进山西境内,阎长官盘算的很清楚,两害相权取其轻,蒋某人只要我的地盘,**是连地盘带脑袋全要。

    蒋委员长早就觊觎水泼不进的山西地盘儿,想瞌睡送来了枕头,正下怀,立即以最快的度,组成西进剿共兵团,浩浩荡荡的杀奔山西而来。

    阎长官是被形势所迫,眼看自己的子弟兵连吃败仗,想找帮手助拳,两下一拍即合。

    在山陕交界处的黄河东岸,**红军和阎长官的晋军杀得难解难分,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阎长官的晋军,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

    损兵折将,眼看不支,蒋委员长的央军大队人马杀到,形势急转直下,对红军极为不利,红军占尽便宜,毫无损,全师而退,胜利凯旋,史称第一次东征。

    阎长官大大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这些共产共妻的赤党,挡在家门外,可是,他马上又头疼起来,相信了一句古老的名言,“请神容易送神难”

    他又得绞尽脑汁,费尽心思,怎么样把请来的蒋委员长十六个师人马,礼送出山西境内,瞧着央军的架势,是想借着剿共的理由,长期赖在山西不走。

    从此,阎长官对央军有一种病态的猜疑,直到抗战烽烟骤起,在日军凶猛的攻击之下,山西全境很快沦陷,阎长官也没有指望央军能帮助自己收复地盘。

    他又想到了**,搞起了山西新军,称之为抗敌决死队,阎长官玩起了在国、共、日三方势力之间周旋的手腕,他自己把这形象的称之为,在三个鸡蛋上跳舞。

    此次战役,红军缴获大量武器装备,军需物资,从一定程度上改善了红军的困难处境,不幸的是,陕甘根据地创始人之一、西北**军事委员会副主任、**央驻地瓦窑堡警备司令、红军北路总指挥、红二十八军军长刘志丹,在前线指挥战斗时,不幸弹牺牲,时年只有三十三岁。

    关于刘志丹的牺牲,史料众说纷纭,最为耸人听闻的是,有一种说法,是当时的**领导人,为了铲除异己,假借阎锡山的手,除去陕甘**根据地的开山鼻祖,以消除其对央的威胁,确立**央的实际领导地位。

    凡此种种,反正是从此以后,红二十八军的战士,见了晋军就眼红,对阎长官的晋军仇恨程度,过了红军的死敌央军。

    而红二十五军没有这种刻骨的仇恨,严格来说,他们也是外来户,都是借一方宝地落脚。

    相比较之下,唐秋离与徐海东的红二十五军打交道,没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看着吴团长和红军战士们,眼热和疑惑的表情,他示意山虎,可以演示一下实弹射击,也是为了提醒这些红军战士,我们不是没有抵抗能力,束手就擒,只是为了合作,真要打起来,你们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山虎明白唐秋离的意思,这是让他壮一壮自己的声势,也不说话,眼睛巡视一周,现在院子外面有一棵碗口粗细的大树,距离他现在的位置,足有一千多米,夜色,只能看出个大概的轮廓。

    这并不影响山虎,他闭着眼睛,凭感觉在晚上,可以用手里恐怖的家伙,打灭一千米以外的蜡烛,这么粗的大树,更是小儿科。

    忽然,就像平地刮起一种狂风,震耳欲聋的狂啸声,在众人没有防备的情况之下,猛地响起,夜色之,枪口桔红色的火焰,喷出有一尺来长,妖艳而夺人心魄。

    枪声停止,回音在金汤镇上空飘荡,山虎的脚下,是不下于几百还在灼热的弹壳,那棵碗口粗细的大树,缓缓倾倒下去,终于轰然倒地。

    这一幕,把这些红军战士,包括吴团长在内,都惊得呆若木鸡,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吴团长脑袋上的汗珠子,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他太明白山虎这样做的目的了,刚才要是真打起来,就凭这个大个子手里的大家伙,自己的战士,没有几百条人命,不够喂子弹的,还不算这三十把德造原装的驳壳枪,就这个大个子一个人,能把自己一个加强团打残了。

    跑去看那棵大树的几个红军战士,神色异样的跑回来,对吴团长报告说,所有的子弹,都打在那棵大树上,大树被拦腰打断,没有现一脱靶的子弹。

    看向唐秋离的眼神,起了根本性的变化,他完全相信唐秋离的诚意,根本没有和自己生冲突的意思,恐怕自己的部队,刚到镇子外围,就被他们现了。

    就他手下的这个大个子,刚才开枪时,那一瞬间的气势,竟然让吴团长感觉出一个机枪营在冲锋,还有他背后的大包袱,凭着军人的敏感,那应该都是子弹,怕是有上万,吴团长还算有眼力。

    还有这个大个子在夜间开枪的精准程度,把这么重的大家伙,使用得如同无物,他绝对相信,山虎可以用重机枪打出步枪的单,而且弹无虚。

    他十分客气的对唐秋离说:“秋先生,请您在金汤镇稍候,我回去马上报告军长,尽快安排你们见面,今天晚上生的事情,是个误会,因为宁夏、甘肃的马家军,经常过来骚扰,我们不得不防。”

    说完,端正的给唐秋离敬个军礼,带着部下离去,不过,关于这三十支驳壳枪的事儿,只字没提,绝对笑纳了,对于一向穷极的红军部队来说,这些驳壳枪,可以说是无价之宝,厚着脸皮,也舍不得把嘴里的肥肉再吐出去。

    天光大亮,早起的居民,围在那棵被山虎一顿子弹拦腰打折的大树面前,议论纷纷,还不时的往客栈里面指指点点,争论着这棵大树是被雷劈倒的,还是昨晚的枪声打得就是这棵树。

    客栈老板更是无比的殷勤,精心的侍候着,好像昨晚生的事情,与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只不过,看向唐秋离的眼神,有些躲躲闪闪,暴露了他内心的情绪。

    唐秋离还是那么淡然,装作不知道事情的原因,没有拆穿老板,这些人一定有他们这样做的道理和理由,自己何必给一个普通百姓难堪。

    他告诉山虎,除了房钱和饭钱之外,额外给老板二百块大洋,让他给战士们弄点儿好伙食。

    这一下,显然出乎老板的意料,二百块现大洋,在这个地方,别说是三十人多人的伙食,就是买下他这间客栈,外带大半个镇子,都富富有余。

    捧着白花花的现大洋,老板的脸上,忽然有了惭愧之色,他嘴唇蠕动几下,像是有话要对唐秋离说,唐秋离对他微微一笑,轻轻的摇摇头。

    老板一下子全都明白了,敢情人家什么都知道了,根本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红军的长官也没拿人家怎么样,这就证明,这伙外乡人不是坏人。

    是自己多心了,不过,老板对自己报告红军的行为,没有一点儿后悔的意思,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报答红军对自己的恩情,现在,这个外乡人老板,对自己也这么好,他琢磨该怎样报答人家,这就是西北汉子的耿直之处,知恩必报。

    到午的时候,还没有见到红军方面的通知,唐秋离正在屋子里面琢磨,特别卫队随身携带的电台,忽然接到负责保护欧阳教授一行科学家的特战分队,来的紧急求援电报。

    在电报里,特战分队长称,原定在吴起县城和师长汇合,按照原来计划,今天上午,欧阳教授一行,可以赶到吴起县城。

    就在要返回的时候,欧阳教授忽然现一个重要的地质情况,涉及到油井的具体钻探位置,这个老头儿的拧劲儿又上来了,说是不弄明白原因,无颜见唐军长,愧对他的信任。

    就这样,勘探队没有按照计划返回吴起,连夜工作,就在工作已经结束,即将返回的时候,忽然遭到一股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袭击,人数大概有一千多人,根据对方的服装判断,这股武装分子,极有可能是横行西北的马匪。

    特战分队掩护勘探队员边打边撤,在一处险要地形据险固守,等待增援,现在,我们已经打退了对方几次进攻,弹药所剩不多,人员出现伤亡,形势万分危急。

    根据特战分队长提供的位置,唐秋离摊开地图,很快就确定了欧阳教授他们所在的位置。

    欧阳教授他们,现在在定边县城以北的盐池一带,哪里是遍地的盐碱滩,没有太多的险要地形,而且离自己现在的位置,很远,如果援兵不能及时赶到,勘探队和特战支队,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局面复杂而又危险,这队在唐秋离眼睛里,不亚于国宝的队伍,面临着生死考验。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盐池喋血(一)

    第三百二十章盐池喋血(一)

    联合勘探队欧阳教授一行,突然遭到马匪的袭击,值得庆幸的是,唐秋离对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预先做了布置,特意派特战支队的两个分队,专门负责保护的任务,两个特战分队,共有四百来人,不过,他们的装备,是按照部队的性质,量身定做的,只有极少数重武器,火力上不占太多的优势。

    而特战支队的战士,单兵作战能力极强,这种野外阵地防守战,并非他们的特长,而且马匪的人数,远远过他们三倍多,还有分出大部分精力,来照顾几十个作战人员,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因为是勘探的目的,特战分队携带的弹药并不多,更多的是给养和仪器、设备,如果陷入苦战,弹药告罄之际,就是这支无价之宝的勘探队覆亡之时。

    马匪们应该都是骑兵,在无险可守的盐碱滩上,骑兵对于缺乏重武器的部队不亚于灭顶之灾,只要马匪们一个集团冲锋,特战分队的战士,只能以死相搏,可是,欧阳教授他们呢?只能是任人宰割的下场。

    唐秋离身上的汗都出来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让自己提心吊胆,却苦无良策的危机,正所谓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手里有没有可用之兵。

    他想到了向红军部队求援,可据客栈老板说,最近的红军,离这里也有百十来里路,一去一回,半天的时间就耽误了。

    没办法,只能是自己这三十二人,去充当援兵了,可笑的是,自己把战士们手里的驳壳枪都捐出去了,战士们现在是手无寸铁,总不能让战士们赤手空拳,去对付一千多全副武装的马匪吧?

    唐秋离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他一咬牙,只能走一步险棋了。

    他把客栈老板叫进来,开门见山,直接问他,在这个镇子上,能不能买到枪支弹药和马匹,老板迟疑一下,说道:“客官,马匹好说,这里家家户户都备有快马,不成问题,可枪支弹药就不太好说了,自打红军到了这里,把散落在民间的武器,都收缴上去”

    唐秋离告诉老板,准备三十二匹快马,价钱好说,至于枪支弹药,你再想想办法,然后,他把联合勘探队遇到的危险,对老板没有隐瞒,和盘托出,并恳请老板帮忙想办法。

    老板一听大惊,这才明白唐秋离着急的原因,立刻爽快的答应帮忙。

    并且告诉唐秋离,在红军没有到这里之前,这一带经常遭到宁夏、甘肃过来的马匪的洗劫,这帮家伙,杀人放火、抢夺财物、劫掠女人,无恶不作,自己的父亲,就是死在马匪的手里,这一带的老百姓,多马匪恨之入骨。

    自打红军来了以后,对窜入这里的马匪,给了几次沉重的打击,把这些祸害人的畜生,都赶回甘肃和宁夏去了,老百姓才过上安稳的日子,虽说日子苦了些,总算安稳不是?

    老板说完,急忙出去张罗唐秋离要的东西,而唐秋离只能心急如焚的苦苦等待,利用这个时间,他写了一封信,是要送给红二十五军军长徐海东将军的,说明了不能按时赴约的原因。

    随后,他找到一个看上去很机灵的小伙子,给了他两块大洋,让他骑马,以最快的度,赶到红军驻地,把信交到他们的长官手里。

    目送着小伙子打马如飞,眨眼消失在视线里,他的心里稍微安慰一些,看来,这地方的百姓,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骑术相当不错,所以不缺好马。

    客栈老板的行动很快,马匹已经备齐,并说相信客官,等你们回来,再算雇用马匹的钱,都是遇到了难事儿,总不能让你们花大价钱买马吧?

    这番话,让唐秋离很感动,自己只不过是一个闪念,多给了老板一些钱,就换来这么大的帮助,这个地方的人,真的很善良、很淳朴,也不难理解,为什么他们的心,都向着红军,只要是谁对他们好,就会得到几倍的回报。

    然而,老板弄来的武器,却让唐秋离哭笑不得,大跌眼镜,看着直咽吐沫。

    这些武器,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就是没有一件合手的,有打铁砂子的猎枪,有鸟铳,倒是有几支步枪,都老掉牙了,膛线都磨没了,枪栓直往下掉。

    还是有个特别卫队的分队长,问老板,有没有弓箭和强弩之类的冷兵器,一语提醒梦人,老板一拍大腿,这东西家家都有。

    忙活一阵子,特别卫队的三十名战士,总算全副武装起来,手提鸟铳、猎枪,身背弓箭、强弩,骑着各色的战马,唐秋离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最精锐的特别卫队战士们,有一天会装备这样的武器,去面对一千多马匪,真是造化弄人。

    幸亏特别卫队的战士们有个习惯,每个人都时刻随身携带八颗手雷,这就是唐秋离目前的全部实力,空有十万人马,却不得不以这些古老的武器,去对付凶恶的马匪。

    部队刚刚开出镇外,后面传来纷杂的马蹄声,大家勒住马头,回身一看,后面跟上来一个马队,足有一百七八十人,都是精壮的汉子,为的,正是客栈老板,手里拿着一支猎枪。

    唐秋离不解,老板解释说,这些都是家人遭到过马匪祸害的,有点是老婆被抢走了,有的是闺女被糟蹋了,亲人被杀害,听说要和马匪开战,见客官人手少,他们都是自愿过来的,那个不是一肚子的仇恨。

    这里还有几个是常年在盐池一带,往延安贩盐脚夫,对那里的地头熟悉着那,正好可以做向导,有一个黑红脸膛的半大老汉,身子骨却很硬朗,声若洪钟,对唐秋离说,那里的沟沟畔畔,他闭着眼睛都能摸到。

    客栈老板说了你们的人性,也不能看着你们这几个人去送死,也不是金汤镇的规矩。

    唐秋离的嗓子哽咽了,他无法在这些纯朴的乡亲们面前提到钱,这不是去赶集凑热闹,很有可能,会有人把生命丢在盐碱滩,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跳下马来,对着众乡亲深深的鞠了一躬。

    然后,他把乡亲们十人一组,分成了十八队,每队派一个特别卫队的战士,担任队长,一切都要听从队长的指挥,剩下的特别卫队战士,组成了核心攻击力量。

    壮大的队伍,重新上路,迎着塞外不断刮起的漫天黄土,向着盐池方向疾驰,一路上,留下冲天的灰尘。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起风了,刮起来的混合着盐碱的颗粒,打得脸上火辣辣的作痛,骑在疾驰的马上,只能侧着头,半闭着眼睛,绿色逐渐稀少起来,看到的是一蓬蓬灰红色的碱巴拉草,稀疏的点缀着荒凉的原野。

    做向导的半大老汉,不时跳下马来,查看地形,指挥着这些绝对是乌合之众的马队,绕过一座座或高大或低矮的沙丘,或是泛着碱花的小海子。

    唐秋离他们是沿着古老的外长城残迹,往目的地前进,越走越荒凉,绿色终于像害羞的女孩子,偶尔看见一点儿容颜,映进眼帘的,是漫无边际的沙地和白花花的盐碱。

    向导忽然勒住马头,他跳下马来,爬上一个沙丘,静听了一会儿,连滚带爬的从沙丘上跑下来,脸色紧张的对唐秋离说,前面不远处,已经能听到枪声,根据枪声判断,最多不过七八里路。

    唐秋离马上命令,按照事先的分组,各队从不同方向,向包围勘探队马匪隐蔽接近,待接近后,必须听到自己的枪声,才能动进攻。

    爬上一个大沙丘顶上,下面的战场,一览无余,昏黄的暮色之,一千多马匪在猛攻,瓢泼的弹雨,划着暗红的弹道,向目标射去,马匪的装备不错,最起码有三挺重机枪,十挺轻机枪,幸亏没有迫击炮之类的重火力,否则,被攻击的地方,早就被夷为平地了。

    特战分队的两个分队长,是久经沙场,战斗经验十分丰富的老兵,哨兵刚刚出报警的枪声,就被突如其来的子弹射到,临牺牲前,特战支队战士强悍的战斗力,充分表现出来,一个人,带着伤,阻击了马匪一千多人足足有二十几分钟,并且最少有二十几个马匪,丧命在他的枪口之下,最后,他拉响身上的手雷,和包围他的马匪同归于尽。

    手雷爆炸的烟尘,有淹没了七八个马匪,受到阻击的马匪,不得不寻找有利地形隐蔽,以躲避枪枪要命的子弹。

    这个特战支队的战士,用自己的宝贵生命,为大队赢得了十分宝贵的二十多分钟时间,这宝贵的时间,足以拯救全体人员的生命。

    两个分队长,来不及为牺牲的战友流泪,立刻保护欧阳教授和三十几个科学家,撤进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土围子。

    刚进土围子,身后漫天黄尘,直压过来,马匪们疯狂而粗野的喊叫声在外面响起,雪亮的马刀,在夕阳的辉映下,闪着渗人的寒光。

    听到马匪们的喊叫声,看到一千多名骑兵冲锋的气势,欧阳教授他们不由得面如土色,尤其是勘探队里的几个年轻姑娘,缩在墙角,双臂紧紧抱在胸前,身子瑟瑟抖。

    特战支队的战士们,枪口的准星,无声的瞄准前方,马匪们狰狞的的面孔,在准星里越来越清晰,如涛的马蹄声,敲击着人的心理防线。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一章盐池喋血(二)

    第三百二十一章盐池喋血(二)

    这是一处不知道什么年代,戍边将士修筑的古堡,历经岁月风沙的侵蚀和雕琢,只剩有高达丈余的寨墙,寨墙上的瞭望孔和箭垛尚大部分保持完整。

    也许是为了抵御,来自蒙古高原的塞外骑兵的劫掠,土围子占据着这块儿地方的唯一一处高地,寨墙外有特别修筑的防骑兵设施。

    联合勘探队撤进土围子后,把考察队员们安置在相对安全的地方,三百多名战士,上了围墙,依托箭垛和瞭望孔,严阵以待。

    马匪骑兵冲到寨墙下,现无法逾越,急得拨马团团转,只有在土围子的正东面,有一处入口,在一个匪的吆喝下,马匪们蜂拥着朝寨门方向拥去。

    忽然,寨墙上射来并不密集的子弹,三百多名战士,分散到四面寨墙上,根本形不成密集的火力,虽然射来的子弹很稀疏,准确度却非常高,是精准射击的点射,每声枪响过后,都有一个马匪翻身落马,栽倒在地。

    一阵排枪过后,醒悟过来的马匪,知道地势对骑兵不利,打马脱离火力射程,全部往寨子门口那集,想利用骑兵的度优势,一举攻进土围子。

    在一个匪的指挥下,大约三百多名马匪,狂呼着打马如飞,手里的马刀高举,一股暴虐的洪流般,朝土围子的大门,动进攻,马蹄踏起的黄尘滚滚,气势汹汹。

    骑兵的冲锋度惊人,几百米的距离,眨眼功夫就冲到,忽然,土围子门口,射出来密集的弹雨,火力凶狠而集,这不同于寨墙上的射击那样稀疏。

    冲在最前面的马匪,就像被铁扫把扫过一样,连人带马栽倒在地。

    两个分队长的战斗经验十分丰富,他们看出这个寨门是唯一的弱点,时间紧迫,来不及设置路障,就把仅有的八挺轻机枪,全部调到寨门口,加上驳壳枪,组成了唯一一处火力打击点,只要能守住寨门,就可以和马匪僵持下去,然后向师长请求增援。

    他们的所采取的战术,无疑是非常正确的,第一冲击波的马匪,立即被打乱冲锋节奏,后面的马匪见到事情不妙,使劲儿勒住战马,调转马头,跑了回去。

    前面的马匪就没有这么容易,他们已经收不住冲锋的势头,只能冒着弹雨,继续冲锋,一百来个马匪,横尸荒野,只有十余骑冲进土围子,随后,寨门被手雷爆炸的弹片淹没。

    冲进来的马匪,没有后续部队,成为了孤军,这些马匪露出凶悍的本性,狂呼着挥舞马刀,朝手无寸铁的欧阳教授他们冲过去。

    特战支队的战士们,飞身从寨墙上跃下,把马匪撞到马下,在地上滚成一团,短兵相接,这些马匪根本没有一点儿便宜可占,转眼工夫,十余具马匪的尸体,形状各异的躺在黄沙上,失去主人的战马,茫然的呆立在原地。

    手雷爆炸的硝烟散去,土围子门口,尸体和死去的战马,暴露在黄沙弥漫的午后阳光下,强劲的黄土高原西北风,吹不去浓浓的血腥味儿。

    第一冲击波的马匪,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力后,慌忙撤退,他们没有料到,这些便装的零散队伍,会有这么强的火力,大意之下,吃了大亏。

    马匪们调整了战术,用轻重机枪组成压制火力,连续组织了几次冲锋,均被击退,盐碱滩上,留下了几百具马匪的尸体。

    打退了马匪几次进攻,特战支队的战士,也出现了较大的伤亡,牺牲了三十多人,负伤的有七十多人,部队几乎丧失了三分之一的战斗力。

    土围子门口,被斑斑殷洪的鲜血浸染,可见刚才的土围子大门争夺战,进行的多么激烈,主要是马匪的重机枪,给战士们造成的伤害最大。

    后来,马匪有组织了几次小规模的,由四面分别攻击,这下,马匪就占不了便宜了,远距离精准射击,是特战支队战士们的拿手好戏,只要马匪一露头,保准吃上一颗飞来的子弹,当时就脑袋开花。

    双方暂时形成僵持的局面,不过,局面对联合勘探队极为不利,他们固守的是一处绝地,如果没有援兵的话,等他们的子弹打光了,只能是任由马匪宰割的局面。

    不再进攻的马匪,集了所有的轻重机枪,对准一处围墙,猛烈开火,密集的子弹,就像高压水流冲刷沙土一样,把围墙一层层剥落。

    很快就打出了一个大缺口,马匪们分成两个方向,展开了凶猛的进攻,特战分队的战士们,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战斗进入白热化状态,有几次,马匪们已经攻进土围子,硬是被比他们还凶悍的战士们打了出去。

    鏖战过后,双方都筋疲力尽,马匪丢掉了四五百人,而特战分队的战士们,也前后共伤亡了二百来人,其战死一百二十三人,部队伤亡三分之二。

    两个特战分队长,目睹了自己的战士们壮烈牺牲的场面,心已经痛苦得麻木,这些战士,都是精挑细选、百里挑一的好战士,他们可以在抗日的战场上,挥更大的作用,却战死在黄土高原不知名的盐碱滩。

    他们亲眼目睹了,一个战士,身上被砍十几刀,临倒下之前,拉响身上的手雷,和六七个马匪同归于尽。

    多么好的战士,就这样“轰隆”一声,人就没了,只记住了他的名字,特战支队,自从组建以来,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在东北,在几十万关东军大兵压境的环境下,特战支队也没有出现过这么大的伤亡。

    两个分队长,心在撕裂般剧痛,战士们跟着师长和支队长,从遥远的白山黑水,到了华北大地,没有牺牲在日本人的手里,却被这些丧尽天良的马匪夺取年轻的生命,见到支队长,怎么向他交待。

    求援的电报已经出,师长派出部队赶到这里,需要一定的时间,只有咬着牙,苦撑着等待,在增援部队到来之前,决不让马匪踏进土围子半步,哪怕是特战分队全部战死,也要支持到援兵到来的那一刻。

    包围联合勘探队的马匪,严格来说,不是纯粹意义上的职业马匪,领头的叫马朝宗,是西北五马之,宁夏的军阀马鸿逵的堂侄子,是个旅长。

    他带领的部队,全称叫宁东保安旅,在宁夏外长城一线,安定堡、柳杨堡一带驻扎,替他叔叔把守宁夏的东大门。

    因为天高皇帝远,马鸿逵平时很少顾及到这里,马朝宗就成了这一带的土皇帝,时不时的脱去军装,扮演个马匪之类的角色,打家劫舍,袭击过往客商,暗地里黑心财。

    然后,摇身一变,又成了宁东保安旅的正规军,打着剿匪的旗号,各处派剿匪捐,里外捞好处,自己剿灭自己,那不是天大的玩笑吗?

    一来二去,盐池这一带的商旅渐渐断绝,大家宁可绕远走别的路线,也不从这里经过,马朝宗断了财路,已经很久没有宰到肥羊了,急的眼睛直冒火。

    联合勘探队五百来人,进入盐池一带的时候,就被马朝宗的探子给盯上了,从这些人的衣着打扮上来看,就知道是城里人,可比乡下的穷骨头们油水儿大多了。

    尤其是那十几个年轻漂亮的娘们儿,白嫩嫩的脸蛋儿,浑身上下透着那么一股子洋味儿,可比本地的乡下丫头喜人多了,几路密探,跟踪了联合勘探队几天,弄清楚了他们的行动规律。

    飞报马朝宗,马朝宗闻听大喜过望,好久没有开洋荤了,手闲的正痒,五百来号人,每人就算五百大洋,那是多少?

    马朝宗的眼前,白花花的大洋乱蹦,他马上点齐一个坚强团一千八百多人马,在密探的带领下,连夜杀奔勘探队的野外宿营地。

    马朝宗对这类活计,业务纯熟,前年红军西征时,他曾经参加了西北五马,集聚全部力量,围攻红军主力于高台、西昌营子一带的战斗。

    把红军西路军打散之后,马朝宗带着自己的部队,沿途搜索失散的红军战士,被他抓获了不少,其还有很多红军女战士,下场都很悲惨。

    除了被各级马家军军官们霸占之外,有的被贩卖到外地,还有的被赏给打红军立功的马家军士兵,马朝宗现在府里的使唤丫头、打杂的下人,还有很多是被俘的红军战士。

    如果欧阳教授他们,按照原来的计划返回定边,马朝宗也就扑空了,他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攻击定边县城。

    按照马朝宗的估计,这帮手无寸铁的城里人,到他的地盘,那就是真主给自己送的一份大礼,却之不恭,枪声一响,就等着绑人吧,他还特意叮嘱手下,多带些麻绳。

    哪知道,一开战却打成这个样子,折损了五百多号弟兄,连一个破土围子都没有打下来,遇到硬碴子了?

    他把几个密探大骂一通,就没看出来,这些人又武装护卫?就这样耗下去,别说白花花的现大洋,水嫩嫩的城里娘们捞不到手,要是对方来了援兵,自己这一千多号人马,能跑回去的恐怕没有几个,这地方离共匪也不太远,骑马行军,大半天就到。

    马朝宗命令全体进攻,这一次,务必拿下土围子,唐秋离他们赶到的时候,正是马匪进攻最猛烈,土围子形势最危急的时刻。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二章命不该绝

    第三百二十二章命不该绝

    马朝宗为了能一举拿下土围子,倾其全部兵力,展开进攻,他又在寨墙的另一侧,用轻重机枪打出一个缺口,这样,就有三个攻击点。

    一千三百多马匪,分成三个攻击方向,蜂拥着往突破口进攻,这些亦匪亦兵的家伙们,也打红了眼,按照宁夏马鸿逵部队的传统,最先攻进敌方城镇或据点的,无论是士兵还是军官,有优先挑选财物和女人的权利。

    剩下的特战分队的战士,被迫分到三个方向,抵御敌人的进攻,每个突破口,只有三十多人,压力剧增,形势万分危急,负伤的战士,也都爬到突破口,拼命的往外射击。

    轻机枪子弹,早就打没有了,不时有身负重伤的战士,拉响身上的手雷,滚进马匪军的人堆里,用生命和纷飞的弹片,卫护着摇摇欲坠的防线。

    两个分队长的心,已经麻木,牺牲的战士太多了,一声硝烟,就是一个优秀的年轻生命消失,他们接到师长亲自赶来增援的电报后,电台就被打坏了,通讯兵当场牺牲,此后,再也没有消息。

    只有咬牙苦撑,战至最后一人,为了身后那些科学家,射击,不停的射击,马匪人真他**多,打到一个,后面涌上来一大帮,子弹已经不多了。

    夜色之,土围子里外硝烟弥漫,手雷爆炸的火光,不时映照出马匪们鬼魅一样的影子。

    唐秋离观察了一下战场形势,把分散的金汤镇的乡亲们收拢在一起,会这二百来手里拿着原始武器的乡民,分散攻击,对上千马匪来说,没有多大威胁,反而会造成乡亲们的伤亡。

    把力量集在一起,攻其一点,打进土围子里,和特战分队一起坚守,兴许能撑到天亮,到时再作打算,唐秋离手里的力量,只有这么多,希望马匪知难而退。

    三十名特别卫队的战士,双手拿着四枚手雷,在唐秋离的命令下,向围攻土围子正门的马匪,动突然攻击,一百二十颗手雷,把土围子正门外面的开阔地,炸成一片火海。

    哪里的马匪,被这突然打击,造成了重大伤亡,进入土围子的道路,被豁然打开。

    乡民们在特别卫队的战士们带领下,迅冲进土围子里面,山虎和唐秋离在队伍后面断后,山虎手里的重机枪出慑人的狂啸,企图尾追的马匪,被打得七零八落,惨叫连连。

    这种时候,受过训练的战士进普通乡民的区别,就明显看出来,战士们随手捡起地上的枪支弹药,动作如行云流水,毫不迟涩,而乡民们只顾低头猛跑。

    短短的距离,就有十几位乡民受伤,特别卫队的战士牺牲两人,负伤八人,山虎的左臂,被子弹穿过,不过,不影响战斗力,唐秋离的后背,被马刀砍破一道深深的伤口,深可见骨。

    土围子里面,一片欢呼之声,师长亲自来增援咱们了战士们士气大振,一鼓作气,把突进土围子的马匪,全部消灭,随着唐秋离带领的非正规援军的到来,局势暂时稳定下来。

    马匪退到了刚才进攻的出地,重新调整部署,没有罢手的意思,马朝宗已经被巨大的失利刺激得失去理智,被手下的鲜血染红了眼睛,就是刚才的这一次进攻,自己又丢了三百多弟兄。

    来的援军人数不多,而且没有重武器,马朝宗咬牙切齿,一次普通的猎获行动,几乎折损了一半儿人马,自从领兵以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马朝宗的眼里,已经不是一堆白花花的大洋,而是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绝不能放过这些可恶的家伙们,当然,女人不能杀,需要在她们的**上,泄自己和手下的邪火。

    两个特战分队长,见到唐秋离,就像见到久违的亲人,悲喜交加,脸上是悲愤和惭愧的神色,眼的泪珠,抑制不住的流淌下来,竟然声音哽咽起来。

    唐秋离心里一沉,对于两个久经战阵的军人来说,见惯了生死离别、血与火,只有身边的战友,出现重大的伤亡,才会让他们如此失态。

    刚才的一场血战,他们又失去了五十多个战友,可以这样说,在陕西一个默默无名的盐碱滩,两个特战分队,三百多名精锐的独立师战士,有二百多人血染荒滩,被打残了编制。

    唐秋离知道伤亡不小,他暂时还不知道,伤亡数字会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环顾还在冒着袅袅余烟的战场,看着默默整理武器,看向自己的目光,是那么坚定和亲切的战士们,身上的斑斑血迹,累累伤痕,见证了刚才的生与死的搏斗。

    唐秋离想说些什么,却被一种情绪堵住了胸口,他只能回望黑战士们欣赏和鼓励的眼神。

    欧阳教授见到唐秋离,就像黑夜里见到一盏明灯,紧握着他的手,身体颤抖着,面如土色,说不出话来,显然是惊魂未定,在他六十多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危险的场面,没有见到过如此惨烈的搏杀。

    土围子外面,马匪的轻重机枪有开始狂吼起来,马朝宗投入了全部兵力,做最后的攻击,惨烈的战斗,又开始了。

    在马匪拼命的攻击之下,形势又变得危急起来,乡民也出现了伤亡,山虎的重机枪,成了整个防线的支柱,哪里危急,山虎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哪里,一次次打退马匪的进攻。

    马朝宗显然是孤注一掷,不踏平这个土围子,他绝不收手,短兵相接的场面,又一次出现,唐秋离也挥舞着马刀,投入到肉搏战。

    战到天色微明,土围子里所有人,已经筋疲力尽,成为强弩之末,唐秋离苦笑着,命运真是捉弄人,不知道还能否顶住马匪的下一次进攻,难道自己的生命,就要掩埋在这漫漫黄沙,遍地盐碱的塞外荒滩?

    突然,在马匪包围圈的外围,响起了激烈的枪声,还有手榴弹的爆炸声,伴随着嘹亮的冲锋号声,无数的人影,从四面冲了过来。

    和特战分队打了一天一夜,已经是疲惫不堪的马匪,被这突如其来的进攻,彻底打没了最后一丝勇气和凶气,失去斗志,纷纷上马,慌不择路,就像被惊散的鸭子,四散奔逃。

    气焰嚣张的马匪,现在尝到了被包围的滋味,逃跑之,顾不得躲避和掩护,沿途不断有马匪被击落马,溃不成军,马朝宗只带着几名卫士,落荒而逃。

    一个加强团的马匪,一千八百多人,所剩无几,逃得性命的,不过两三百人而已。

    枪声渐渐停止,解围的部队,在有秩序的打扫战场,看这种样子和他们身上的军装,应该是红军的部队。

    一个高大的身影,健步走进土围子,朗声问道:“那位是秋先生?徐海东救援来迟,秋先生受惊了”声音浑厚有力,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势。

    唐秋离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之下,和心仪已久的徐海东将军见面,而对他亲自率队来救援,更是出乎意料,而且红军部队到来的度,更让他吃惊。

    唐秋离迎上前去,徐将军的眼精光一闪,浓眉微微耸动一下,显然是对唐秋离如此年轻,很感意外。

    唐秋离一拱手:“徐将军,久闻大名,将军的威名,秋离早有耳闻,只是无缘相见,今日有幸,得见蒋委员长出五十万大洋,要买项上人头徐将军”

    徐海东更是惊讶,此人年纪不大,谈吐不俗,绝非等闲之辈,说起国共之间的事情,更是一语道破,而且身上还有一股久经沙场的铁血军人的味道。此人的来历,绝不一般。

    徐将军朗声大笑,透着坦诚和豪迈,显然是对唐秋离的恭维和马屁毫不感冒。

    双方一见面,互相产生了极大的好感,源于两人都是领兵打仗,厮杀疆场的将军,有一股惺惺相惜的意味。

    从徐海东的话里,知道事情的原委,唐秋离在客栈写的那封信,经过吴团长,很快送到徐海东将军的手里,此时,徐将军正在组织部队,开展大练兵运动,手上的一个骑兵团,正好在身边。

    接到信件后,徐将军感到事情严重,一来,吴起、定边和盐池一带,是红二十五军的防区,他可知道哪些所谓的马匪,是些什么货色,根本就是宁夏马鸿逵的部队,自己和他们没少交过手。

    这帮家伙,手里沾满了红军西路军战友的鲜血,平时龟缩在宁夏境内倒也罢了,现在竟然跑到自己的防区来打劫,找机会收拾你们还费事,现在送到嘴边上来了,不打我就不是徐海东。

    二来,陕北**根据地,一直是偏远落后地区,很少有人来投资,经济相当困难,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肯花钱在这贫瘠之地,要是被马鸿逵的匪军给消灭了,那可是陕北根据地巨大的损失。

    从哪一方面来说,火救援都是义不容辞,徐海东马上集合骑兵团,立即起程,连夜赶往唐秋离在信所说的地点,作为资深军人,当然明白救兵如救火的道理。

    一路急行军,终于在唐秋离独立师的战士们,和联合考察队,金汤镇的乡民,即将陷入灭顶之灾的关键时刻,神兵天降,一举解围。

    天色大亮,唐秋离猛然看到,在土围子一处墙角哪里,独立师特战支队战士们的遗体,还带着满身的硝烟和血迹,摆满了一地,他的心猛然剧痛起来,终于明白,两个分队长面对他的时候,那种表情说明了什么。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三章有仇必报

    第三百二十三章有仇必报

    遍地战死的战士们的遗体,身上连一块白布都没有遮盖,一排排的躺在漫漫黄沙上,初生的朝阳,映照着一张张已无生机,年轻的脸,身上,还带着血战的痕迹。

    唐秋离脸色铁青,低沉着嗓音,对两个特战分队长说:“报告伤亡人数”他知道,部队出现了伤亡,但他敢不相信有这么大的伤亡,希望自己看到的,不是真实的情景。

    “报告师长,特战支队第六、第九分队,共有战士三百二十六人,战死二百一十七人,负伤八十一人,”也就是说,在在这个土围子里,两支特战分队,仅生还一百零九人,还大部分负伤。

    两个分队长报告完,止不住眼泪流了下来,这些躺在黄沙上的战友,都是他们朝夕相处的兄弟手足,从东北一路打到华北,多少险恶的环境都闯过来,他们的心,已经疼的被撕裂。

    唐秋离惊呆了,这是独立师最精锐的部队,倾注了他和秋泉哥多少心血,这些战士,都是从全军各个部队,百里挑一选拔出来的,每个人有着消灭日本鬼子的辉煌纪录,他们本身,就是独立师的一部战斗经历。

    而现在,那些静静躺在黄沙上的战士,却被这些马匪夺去了生命,如果不是打这种阵地坚守战,再多一倍的马匪,也占不着便宜,他们的身后,就是手无寸铁的一百多名科学家。

    他们是为了完成自己交给的任务,用年轻而勇敢的生命,履行了一个战士的责任,唐秋离浑身的血液,沸腾的燃烧起来。

    山虎也过来报告,特别卫队的战士,牺牲两名,金汤镇的乡民,战死六人。

    独立师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尤其是精锐的特战支队,几乎很少出现伤亡。

    就在这时,徐海东将军走了过来,他也了解了联合勘探队伤亡情况,想过来安慰唐秋离一下,在徐将军看来,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这种场面他见的多了。

    央红军在突破蒋委员长的湘江防线时,八万多红军,为了掩护庞大的央机关渡江,与数量和装备都优于自己数倍的央军,血战数日,血染湘江,江面上浮尸累累,经此血战,八万多央红军,锐减为三万多人。

    秋先生毕竟只是个商人,恐怕他难以接受这种残酷的现实,或者是考虑到环境险恶,而萌生退意,陕甘根据地还不容易才来的投资者,就此离去,是莫大的损失,这徐海东将军的想法。

    “秋先生……”徐将军只喊了一声,他惊讶的现,这个静而年轻的秋先生,身上出现了巨大的变化,那是一股浓浓的杀气,冲天而起,连他这个久经战阵,见到过无数生离死别场面的老将,心里都不由自主的冒出寒气。

    没等他再开口,“徐将军,借一步说话,”唐秋离对着徐海东说道,徐海东注意到,他的眼睛里,射出慑人的寒光。

    两个人走到一个角落,徐海东听到了他几乎不敢相信的话,“徐将军,对着真人不说假话,实不相瞒,我真正的身份是国民**军二十九军军长、6军新编华北独立师师长,冀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长唐秋离”

    徐海东的手,本能的伸向腰间,这是一种天敌间本能的反应,触摸到冰冷的手枪柄,他又徐徐放下手,用凌厉的眼神,打量着唐秋离。

    事情出乎意料,显得很荒谬,和国民党生死厮杀了十年,多少战友、多少好同志,倒在国民党军队的枪口下,自己的几十位亲人,就惨遭杀害,这种血海深仇,已经刻到骨子里。

    自己现在竟然和一个国民党军队的军长,在这里谈话,是上天的有意安排,还是命运的捉弄?抓、杀、放?这位身经百战的将军,一时间竟然没了主见。

    唐秋离决定对徐海东,说出真实身份的时候,已经不想考虑太多,他只有一个想法,这个仇,一定要报,否则,他对不起长眠在这漫漫黄沙下的,特战支队的战士们,也会让自己的良心受到终生的折磨。

    徐海东定了定心神,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得都茫然了,一个国民党的军长,跑到红军的根据地里来,他有什么目的?

    唐秋离把所有的情况,都对徐海东说了,从东北起兵,打击日本侵略者,三年血战,包括自己独立师的部队里面,有大量**党员存在,而且都掌握着兵权,还有各级党组织,当然,这一切,唐秋离也说出了这支部队的性质,绝不是**领导下的军队。

    自己还给红军带领了大量的武器弹药,军需物资,就在甘泉县城,可以很快就运送到红军控制区域,这也表明了自己的诚意。

    最后,唐秋离说到:“徐军长,我表明自己的身份,就是有一件事情,我的部队要开到这里,牺牲战士们的仇,一定要报,和贵军借一条道路,当然,贵军也可以拒绝,那么,我唐秋离不惜带领部队,一路打过来,任何组织和个人,都无法阻止我的这次行动。”

    话语掷地有声,充满了决绝和无畏的气概,徐海东将军,就像是在听一个离奇的故事,一切都是那么难以置信,而这个年轻人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信服,这是一个将军的直觉,尽管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荒诞不经,徐海东选择了相信唐秋离,就冲他身上那种,身经百战的铁血军人的气质。

    这么大的事情,徐海东显然做不了主,让一支国民党的军队,深入到陕甘**根据地的腹地,这是一颗定时炸弹,稍有不慎,来个心开花,根据地就会面临灭顶之灾,红军就会失去最后一块儿落脚之地。

    而这位唐军长的态度明显而又决绝,不惜领兵一路打过来,徐海东思考再三,让唐秋离稍等片刻,他给**央报,请示处理意见。

    等待了很长时间,牺牲战士的遗体,已经掩埋,浑浊的天空,强劲的塞外风,漫漫黄沙、盐碱滩上,堆起了二百多座新坟,刺痛着唐秋离的心,他的眼睛。

    徐海东将军面带喜色的匆匆过来,**央答应了唐秋离的要求,并且说,红军可以出动兵力,两军配合作战,共同消灭马匪,并授权徐海东将军,全权负责此事,协调双方的一切行动事宜。

    也不知道徐海东是,怎么说服**央领导人***,和他那些经验丰富,身经百战的战友们的,反正唐秋离的要求,**红军最高指挥部完全答应,而且表现出极大的诚意。

    唐秋离心十分佩服**领导人,这是一个多么大胆的举动,民国二十六年,国共双方还处在生死厮杀、不共戴天的局面,任何可以改善双方关系的契机,都还没有出现。

    **需要冒着极大的风险,果然是非常人能做非常事,最后得以执掌江山,绝非偶然,南京的蒋委员长,绝对做不出来,这种能抓住历史机遇的事情。

    后来,国共合作期间,唐秋离才得知详情,当时,**领导层内部,也出现过严重的分歧,甚至有人提出,把自己就地枪决,到嘴的肥肉,还能吐出去,最后,***一锤定音,结束了激烈的争论,促成此事。

    徐海东将军,还跑到幸存的特种分队战士们那里,探问独立师**党员的事情,幸存的战士,还真有两名**党员,请示师长后,把真实的情况,对徐海东将军全部说了,徐海东才敢拿着脑袋担保。

    剩下的事情,就是双方如何协调的问题,唐秋离给停留在甘泉的车队去电报,越过东北军防线,把物资运送到三十里铺,和红军负责接收的部队,办好交接,然后迅返回西安,运送部队。

    唐秋离委婉的拒绝了红军出兵的建议,这是独立师自己的事情,用外人帮助,于心不安。

    徐海东将军也没有勉强,他看得出来,唐秋离有足够的信心和实力,不过,他把掌握到的情况,都如实交代给唐秋离。

    唐秋离这才知道,造成特战分队几乎全军覆没的,不是什么马匪,而是宁夏马鸿逵的部队,他心里仇恨的火焰,更是熊熊燃烧。

    告别了牺牲的战友,离开那个不知名的土围子,一路上,唐秋离的心情很沉重,战士们安详的面孔,不时在眼前闪现,徐海东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手下一个侦察连,留给了唐秋离,红军这个侦察连,长期活动在盐池一带,地理情况相当熟悉。

    到了定边县城,徐海东和唐秋离紧紧的握了一下手,并且狠狠的摇晃几下,没有再说什么,真正的军人之间,有一种天然的心灵相通,语言无法描述,也许是惺惺相惜吧。

    然后,调转马头,在几个卫士的护送下,徐海东将军,打马出了定边县城,看着徐将军宽厚的背影,唐秋离怅然若失,不能和这位著名的战将,并肩驰骋于沙场,是他莫大的遗憾。

    唐秋离把定边县城,作为临时指挥部,他现,看似粗狂豪迈的徐海东将军,实际上是个很细心的人,也许是怕引起诸多不便。

    他把县城里,所有的红军部队和办事机构,全部暂时撤出,给唐秋离一个完整的、不受限制的空间,也间接表明了一种态度。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四章调兵遣将

    第三百二十四章调兵遣将

    唐秋离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细心的特别卫队战士,现师长午和晚上都没有吃饭,他们也不敢去打扰师长,师长的脸色阴沉得怕人,只好把事情对山虎说了。

    山虎一听,心里就急了,特别卫队的战士,这次也牺牲两人,把山虎心疼得直哆嗦,如果说特战支队的战士是百里挑一,那特别卫队的战士,就是千里挑一,而且都是军官编制,能加入独立师特别卫队,是每个战士的终极目标和无上的荣誉,是当之无愧的兵王。

    整个独立师有十来万人,特别卫队的编制,不过两百三十人,山虎放下自己的痛心,照顾好小秋的一切,才是他唯一的任务,可是,现在小秋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该如何是好?

    山虎急的团团转,就像一头要吃人的野兽,手里的重机枪枪栓拉的山响,就是有劲而使不上,他太了解小秋的脾气、秉性了。

    最后,他没办法,只好出去买了一些野味,烧烤得黄焦焦、香喷喷,装着胆子,给唐秋离送了过去,出乎他的意料,唐秋离一脸平静的看着他,只是眼睛里面的寒光更胜,看得山虎心里一颤,他知道,那些马家军要倒大霉了。

    唐秋离让山虎叫进来电台人员,把拟好的作战命令,马上下达到各参战部队。

    我独立师特战支队,六、九分队,在宁夏与陕西交界处的盐池一带,突然遭到宁夏马鸿逵之宁东保安旅马朝宗部的攻击,为保护联合勘探队,部队遭受重大损失,此为我独立师前所未有的重大伤亡,对宁夏马朝宗部的毁灭性打击,势在必行,现作战部署如下:

    停留在西安近郊的独立师部队,骑兵一旅刘春部,独立师警卫大队,唐秋泉的特战支队,齐装满员,马上出,机械化行军,连夜赶往陕西西北部的定边一带,接受命令。

    二十九军军部直属骑兵旅之全部,立即赶赴太行山区,接受独立师参谋长冯继武少将的指挥,跟随独立师大部队行动。

    独立师独立第一旅李洪刚部,独立第二旅苏景峰部,独立第三旅韩铁部,骑兵第二旅佟巴图部,炮兵第一旅郑勇部,全部机械化行军,连夜赶赴陕西西北部之定边县城。

    赴陕西之参战部队,统一由独立师参谋长冯继武指挥,其余部队,由独立师副师长刘铁汉指挥,负责平津地区的防务和太行山根据地的建设。

    行军路线如下,过山西沂州,翻越吕梁山,在山西柳林境内的军渡渡过黄河,经由绥德、靖边到达定边。

    所有参战部队,必须以最快的度,到达指定位置,如有无故延迟者,该部队军事主官就地枪决,行军沿途如有地方势力阻拦,就地歼灭,不必顾及后果。

    总之,按时到达指定位置,是各参战部队唯一的任务,具体行军事宜,由独立师参谋长冯继武全权负责,所有的问题,都要自己解决,我要的就是度。

    接到命令的独立师各部队,二十九军骑兵旅,立即以最快的度集结部队,分弹药,后勤部门火行动,为各部队准备大量的物资。

    各级军官能不着急吗?师长在电报里,满篇都是杀意,少有的杀气腾腾,枪毙各旅长的话,还是第一次说出来,也就是说,那个脑袋瓜子一时转轴,把这次作战当成儿戏,没有放在心上,自己提着脑袋去见师长吧。

    要是那个地方有点儿犯浑的武装,没长眼睛,想动动手脚,保准倒大霉,兴许被连根拔起,就此除名。

    唐秋离这次下了狠心,调集了三个步兵旅,三个骑兵旅,一个炮兵旅,将近六万多人马,不惜千里奔袭,为牺牲的战士们报仇,固然是一个方面的因素,为了将来油田的安全,也必须打这一仗。

    西北五马,同宗同教,牵着骨头连着筋,虽说是平时也有矛盾,而且做梦都想着吞并自家兄弟的人枪和地盘,可是,一旦遇到外部势力的进攻,涉及到根本利益,这五马就会连起手来,共同对付外敌。

    去年的红军西征,就遭到西北五马的联合围剿,最后的结果是全军覆没,红军几员著名的战将,就是丧生在这次西征的战斗,血淋淋的教训,唐秋离不得不防,他宁可用大兵力,来完成这次作战,也绝不会轻敌。

    西北五马,在大西北经营多年,而且是以宗教为精神纽带,士兵的战斗力及其狂热,对付日本人也许不行,对付到自家地盘的国人,个个都成了凶神。

    自己这边开打,最先行动的,就是甘马、青马,他们会倾其全力支援宁夏的马鸿逵,三个马的兵力加起来,共有十五万之众,虽说士兵的单兵素质和装备水平,远远逊色于独立师,可是,好虎架不住群狼。

    只有在战端刚一开启之时,迅打垮宁夏的马鸿逵,在转过手来对付其他的两马,个个击破,借此战,把西北五马彻底打痛、打残、打服气,打出陕北油田十年的安宁和平静。

    否则,油田一旦生产,无疑会成为宁夏和甘肃一带,马家军眼的肥肉,三天两头的前来打劫、骚扰,自己别的就不干了,整天和这些来去如飞、亦兵亦匪的家伙们分心。

    更主要的是,未来的油田,不可避免的往宁夏境内开采,到时候,宁夏马鸿逵来个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把采油和炼油设备都变卖了,也堵不住他们的胃口。

    所以,这一仗,必须打出声势,而且出手就要凶狠,置之于死地,用实力说话,更为微妙的是,从侧面也给**红军一个压力,以免在将来的太行山根据地,和自己争地盘,也由这次部队长途开进,寻找一条最近的运输路线。

    诸多因素结合在一起,此战必打,是早晚的事情,特战分队遭到马朝宗的袭击,只是一个导火索,把战端提前了。

    八年抗战,大西北没有遭到过日军的一次进攻,成为遍地烽火的国大地上,难得的一块儿虽然荒凉、贫瘠,却能保持安宁的净土,未来独立师很多机构和学校,都会设在这里,也就相当于从**红军和宁夏马鸿逵的手里,割出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

    从别人嘴里抢肉的事儿,手里的家伙不硬实能行吗?此次大动干戈,唐秋离综合了各方面因素,决意大打出手。

    第二天,接到徐海东军长的电报,声称,已经接收到了唐军长捐献的武器装备、物资和现大洋,这些东西,解决了红军部队的实际困难,极大的改善了陕甘**根据地的困难局面。

    武器装备,能够装备红军一个主力师,在未来的抗日战场上,红军会用这些武装,狠狠打击日本侵略者。

    **央为此,高度评价唐军长,唐军长深明大义,值此国难当头之际,唐军长能够顾全民族大义,捐弃前嫌,共同抵御外敌,是**和红军的真正朋友。

    随着之而来的,还有两份电报,一份是**央高度赞扬唐秋离的贺电,简直把唐秋离说成了,是白皮红心儿的典型人物,战斗在国民党心脏里的准**党员。

    唐秋离看得心里毛,这要是让南京的蒋委员长看到,不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挂在城门示众,再加上鞭尸三百,那就不是蒋委员长的风格。

    另一份电报更是让他啼笑皆非,浑身直冒寒气,**央政治局正式与他协商,鉴于华北独立师里,**组织存在的特殊性,对于**在国民党军队开展兵运活动,有极大的借鉴意义,想要派特派员前往独立师常驻,考察**组织情况,希望唐军长给予方便为盼。

    唐秋离一听特派员三个字,就浑身打冷战,心里极端的不舒服,在东北基地的时候,满洲省委那个姓张的特派员,不就是好心引来的野心狼,差点儿把自己吃了。

    他马上给徐海东将军回电报,并请转**央,自己只是出于对**红军的同情,现在,日寇侵略我华之野心,昭然若揭,能贡献出一份力量,为将来的抗战大局出力,本分而已,过誉之词,愧不敢当,也希望此事就此打住,不要扩散,以免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

    唐秋离的意思很明显,要是你们想害我,就把这件事捅出去,得了好处,躲在一边儿偷偷笑,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至于派特派员一事,唐秋离想都没有想,一口回绝,自己只是看谁打日寇坚决,有领兵打仗的本事,并不考虑他的政治倾向,没有甚么经验可谈,何况,我们毕竟分属不同的阵营,多有不便,独立师的现状稳定,不希望打扰。

    这话有点儿强词夺理,不过态度很明确,趁早打住,你们的心思我还不明白,眼红这么一大股兵强马壮的部队,动心了,别打我部队的注意,小心和你们翻脸,所有的活口都堵死了。

    你看自己和**怎么打交道都可以,因为自己知道历史的走向,能完全把握,手下那几个领兵的**党员旅长,一脑门子**,崇高的**理想,一个运动下来,咋死的都不知道,做鬼都糊涂,手下的几万兵马谁来带?

    电报出去后,再也没有回音,估计是**最高领导层,正在讨论自己,不去管他。

    傍晚的时候,停留在西安的部队,刘春的骑兵旅赶到,成为了所有参战部队,第一个到达战区的部队。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出手凶狠

    第三百二十五章出手凶狠

    独立师骑兵第一旅,赶到定边县城的时候,引起了全县百姓的极大恐慌,居民们对骑兵一旅战士身上的军装并不陌生,那可是白匪军里最厉害的央军。

    小小的定边县城,立即人心惶惶,鸡飞狗跳,街上本来就不多的行人,刹那间跑个精光,家家关门闭户,上至五十岁、下到十五岁的老青女人们,不约而同的在脸上摸满了锅灶灰,越丑越好。

    更有漂亮女儿的人家,把姑娘藏到地窖里,然后,耳朵贴在门缝上,听着外面传来密如击鼓的马蹄声,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祈求老天保佑,别让这些央军闯进院子。

    居民的心里几乎都有个疑问,难道红军被央军打败逃跑了?定边被央军占了了?怎么没有听到枪声?

    小城弥漫着一股恐慌、绝望、大祸临头的气氛。

    刘春带着部队刚一进城,就觉不太对劲儿,没到睡觉的时候,怎么县城里这么安静,看不到灯光?

    徐海东将军留下的那个侦察连的战士,负责担任引导任务,在小县城的十字街头等待,忽然现有大批白军骑兵闯了进来,大惊失色,本能的举枪就要射击,带队的连长慌忙制止,这些红军战士才醒过味儿来,自己现在干的是配合的活计,心里怪别扭的,和这些白匪军搅到一起。

    刘春下马,红军战士神情冷淡,戒备的看着他,那种刻骨的仇恨,不是一道简单的命令就能消除的了的,但是刘春却丝毫没有觉察,他看到红五星,久违的亲人一样亲热又激动,他自己就是来自这支队伍,头上,也曾经戴过红五星。

    刘春用力的握着红军连长的手,那是一种自内心的亲切感,红军连长十分诧异的看着这个国民党少将,帽徽上的青天白日,格外刺眼,对他的亲热有些无所适从。

    跟着红军向导,刘春见到了唐秋离,他感觉到师长的身上,有了以前没有的凌厉和杀气。

    唐秋离见到刘春的第一句话就是:“警卫大队为什么没有一起到?”声音之包含着责备和些许不满。

    刘春恭敬的解释了原因,警卫大队需要处理一些善后的事情,再加上卡车的数量不足,需要和张学良暂借一些,所以留在西安的部队,分成两部分开拔,骑兵旅率先到达,警卫大队稍晚些到,唐支队长、各部门跟随警卫大队行动。

    看着刘春始终立正,十分恭敬的样子,几个红军有些懵,这个是国民党的少将,他对这个人的态度,那这个人年轻人是国民党的什么大官儿?

    凌晨的时候,警卫大队和师部机关也赶到了定边,定边的居民见国民党军队源源不断的开过来,一拨没走,又来一拨,打算是长住啊,啥时候是个头儿啊?

    不过,没见到这些国民党兵砸门抢东西,到处找大姑娘、小媳妇,没有祸害老百姓,胆子大点儿的人,悄悄的趴在门缝往外窥探动静。

    大街上,一队队的大兵,在那整齐的排着队伍,秩序井然,一点没有喧哗,也没有贼眉鼠眼的四处打量,这些国民党的兵,和以前的不一样?

    唐秋泉下车之后,和唐秋离打个招呼,直接去找那两个分队长了解情况,自己的支队,出现了自组建以来最大的伤亡,作为支队长的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必须给唐秋离一个交代。

    现在,唐秋离的手上,有一个骑兵旅,一个警卫大队,五个特战分队,五千多人马,组成第一攻击波次,足够了。

    天亮的时候,部队从定边出,直扑安定堡,那里是宁东保安旅马朝宗的老巢所在地,唐秋离要在马朝宗没有觉察的时候,一口吃掉这个恶元凶。

    如果后续部队6续到来,几万人的大部队,聚集在这个既非军事要地,也非物产丰饶的边地小城,即便是傻子,马朝宗也会判断出,自己已经成为了被攻击的目标,要是他闻风而逃,以后会大费手脚。

    不能生擒或是当场击毙此贼,唐秋离会引为平生之一大憾事,何况,打疼了小的,老的才会出面,所以,无论从那个角度考虑,马朝宗都是要的歼灭对象。

    苍鹰搏兔,要的就是迅猛凌厉,唐秋离采取的战术,注定了马朝宗和他手下几千人马的下场。

    安定堡,明代古长城内侧的一个主要关隘堡垒,始建于明嘉靖年间,是为了防止明朝期,退到漠北的蒙古瓦剌部南侵,而修筑的重要军事设施。

    自古以来,漠北外族入主原,主要有两条路线,一条在京畿要地的西北部的燕山山脉,一条就是素有关屏障的宁夏,由此可进入黄土高原,翻过素有华北屋脊之称的太行山脉,铁蹄之下,就是无险可守的华北大平原,原统治者的京城北京城。

    所以,此地明长城的关隘,多是险要之地,安定堡更为其的典型。

    马朝宗兵败而归,收拢部下,一千八百多人的加强团,仅剩四百余人,狼狈不堪的逃回老巢,惊魂未定之余,他百思不得其解,看似城里人,怎么会有那么强的战斗力。

    和自己一个加强团血拼了一天一夜,丢了一千四百余弟兄的性命,连个破土围子都没有攻进去,这趟买卖赔大了。

    他没敢把自己的损失,报告给他的叔叔马鸿逵,宁东保安旅,名为一个旅,实际上兵力不过五千余人,还大半是招安的马贼、土匪,其余的为抓的壮丁。

    一下子损失了五分之一的兵力,他的叔叔知道了,肯定饶不了自己,宁夏这个地方,本来就是地广人稀,凑起手头这点儿家底容易吗?

    更为邪门的是,这些城里人,怎么和赤匪搞到一起,那个赤匪红二十五军军长徐海东,可是个相当能打仗的人,不过,赤匪的主力部队,没有在盐池一带驻扎,他们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马朝宗想疼了脑袋瓜子,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这是个胆大包天,贪财好色,血腥嗜杀的家伙,吃了这么大的亏,绝不甘心。

    马朝宗的逻辑很简单直接,老子吃了亏,那就得报复,时机不成熟,暂且忍一忍,得住机会,就狠咬一口,连本带利收回来,缩头乌龟,不是马朝宗的性格。

    考虑到最后,马朝宗有了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按照正常情况推断,那些城里人一定会退到定边县城,而定边县城不是赤匪的重要防区,兵力并不多,是个好机会,兵法上叫什么来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打定边马朝宗被自己天才大胆的想法,刺激的心跳过,血压升高,他马上召集手下的三个团长开会,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这三个团长,都是亡命之徒,披上这身官衣之前,那都是马上打天下的职业马匪,招安成了正规军之后,那种自由自在的日子,少多了,用他们的话来说,都快不知道女人是啥滋味了?

    马朝宗的想法正好遂了他们的心意,至于打定边,是不是触犯了红军的根本利益,招致红军的报复,由此而引起红军和他们的总老板,马鸿逵之间的激烈冲突,压根儿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那是磨嘴皮子的人的事儿,老子吃的就是这碗饭,摆上酒席,推杯换盏之间,就把打定边的事情定下来,午后出,傍晚到达定边城下,连夜攻城,天亮洗劫定边。

    为此,他把所有的部队,都集在安定堡,马朝宗的想法,和唐秋离的想法,不谋而合,只不过是,独立师骑兵一旅和警卫大队,比他先出半天时间而已。

    夏风刮起遍地的盐碱沫子,黏糊糊的粘到裸露的皮肤上,火辣辣的难受,独立师的部队,在黄沙和盐碱地艰难行军。

    红军侦察连的便衣,昨天晚上,就奉了唐秋离的命令,潜伏到安定堡附近,监视宁东保安旅的一切动向,见到大部队到来,忙从前方远处跑过来,向唐秋离报告了一个重要情况,上午十点钟左右,有两股敌人,离开他们的驻地,往安定堡集,人数大约为三千多人,都是骑兵。

    根据情况判断,敌人好像有什么重大行动,唐秋离担心马朝宗已经离开安定堡,得到确切回答后,他放下心来,朝着红军便衣侦察员温和的一笑:“兄弟,辛苦了,好好休息去吧”

    红军侦察员一愣,这个国民党的将,和其他国民党大官儿不一样,而且这支部队,和他们熟知的国民党部队,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倒是和我们的部队很相似,真是奇怪的部队。

    安定堡没有居民,是一座纯粹的兵营,只有南北两座堡门,唐秋离命令把所有的火炮,集在南门,部队分成两部分,集所有的轻重机枪,封锁住堡门。

    他下达的命令是,不允许放走一个马家军,务必全歼,这是马朝宗给自己创造的机会,那个方向逃脱一个敌人,这个方向的指挥官就地免职。

    部队就地展开,在堡外修筑工事,建立火力点,虽然骑兵旅和警卫大队,不像其他几个步兵旅那样,装备大量的重武器,按照唐秋离一贯强调的火力优势的原则,重火力装备数量,也过当时的**野战步兵部队。

    堡外几千人的动作,终于被堡墙上的哨兵现,一声凄厉的枪响,哨兵开枪报警,一场战斗,随之拉开帷幕。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绝不留情

    第三百二十六章绝不留情

    独立师部队,在安定堡的南门,集了所有的迫击炮,共计六十八门,遗憾的是,没有大口径火炮,炮弹供应绝对充足,就算是把所有的迫击炮打报废了,也绰绰有余。

    轻重机枪共有九十多挺,把南北两个堡门,封锁得水泄不通,唐秋离没有打算让部队强攻坚固设防的安定堡,那样,部队会遭受重大的伤亡,毕竟不是纯粹的野战部队。

    骑兵和警卫大队打阵地战,本来就是以短克长,所依仗的是绝对的火力优势,六十八门迫击炮,充足的炮弹,把不大的安定堡轰成废墟,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何必用战士的宝贵生命去体现所谓的勇敢精神?

    宁东保安旅警戒哨兵出报警的枪声时,马朝宗正在给部下做战前动员。

    这家伙的战前动员,也别具一格,他骑着高头大马,目光凶狠的看着排列整齐的四千多骑兵,高声问道:“弟兄们,没酒没肉没女人的日子,你们受得了吗?”底下的马家军骑兵轰然答道“受不了”

    马朝宗满意的看着部下的情绪,被自己挑动起来,他用手一指定边方向:“那里有,弟兄们想要的一切,定边城里都有,就看弟兄们敢不敢去抢、去夺?”

    “敢敢”马家军骑兵齐声喊道,就像一群嗜血的饿狼,仿佛看到了金银财宝,丰满漂亮的女人就在眼前,这些家伙,干这种勾当,是家常便饭,偏远闭塞的小城定边,也成了他们眼里的一块儿肥肉。

    “好,弟兄们,就让那些汉人,在咱们的马刀下颤抖,让他们的女人,在弟兄们的身下惨叫,出”马朝宗刚刚出命令,一声枪响,把他吓得一激灵。

    跟头把式的跑来几个哨兵,“旅、旅长,大事不好了,咱们被包围了有好几千人马,南门和北门都有,在那支着黑乎乎的大家伙。”

    马朝宗一愣,开口大骂:“都他**昏头了,那来的还几千人马,从天上掉下了的?长的是眼珠子和是**儿?”

    “报告旅长,是央军,都穿着央军的衣服,”哨兵看着眼冒凶光的马朝宗,战战兢兢的回答到。

    央军?马朝宗怎么琢磨也不会啊,自己连央军的一根汗毛都没有碰过,那儿结的梁子?再说了,几千央军长翅膀,飞到这荒凉的盐碱滩的?

    没有时间容他细琢磨,空传来阵阵怪啸声,一群迫击炮弹,黑老鸹似的,打他头顶掠过,尖利的啸音,刺激的他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很幸运,迫击炮弹掠过几千马家军的头顶,在远处爆炸,当时腾起一股股烟柱,建筑物在猛烈的爆炸声,轰然倒塌。

    马朝宗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动真格的了,幸亏炮打的不准,他滚鞍下马,大声喊道:“快隐蔽”他识货,知道这玩意厉害。

    那些马家军骑兵,那见过这阵仗,只听过枪子儿的动静,这轰隆隆的是什么东西?旅长咋吓成这德行?

    这也怪当时的西北,各军阀部队的装备水平太差,一个师有几门迫击炮就相当不错了,轻机枪就是重火力,宁东保安旅更惨,全旅连一门迫击炮都没有,难怪这些土匪兵,不认得迫击炮弹。

    马朝宗想错了,不是独立师的炮打得不准,唐秋离是想用密集的炮火,无差别炮击,从北往南,地毯式轰炸,把安定堡内每一寸土地,都用炮火覆盖,这叫瓮捉鳖。

    北门的炮兵观察员,不断的报告弹着点,纷飞的炮弹,渐渐向集在堡间的马家军骑兵队伍压过来,看着冲天而起的烟柱,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一间间倒塌的房屋,这些习惯于用马刀砍人的土匪兵,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妙。

    慌忙拨马,四处逃窜,以躲避这骇人的钢铁风暴,这东西不是手里的家伙能抗得了的,这仗打得憋屈,对方人影没见到一个,就把房子弄倒一大片。

    炮击了有两个多小时,一万多炮弹,落进了方圆不过两公里的安定堡内,堡内烟尘弥漫,爆炸引起了大火,烈焰腾腾,黑烟滚滚。

    炮兵把安定堡反复犁了好几次,每平方米都几乎挨上一炮弹,堡内的地表建筑物,被全部摧毁,变成一堆堆瓦砾、废墟。

    有不少马家军的土匪兵,爬上堡墙,凶悍弄倒往外射击,一切都是徒劳的垂死挣扎,他们的子弹,根本够不着独立师的阵地,反倒是被迫击炮弹轰成碎块儿,随着堡墙是碎砖乱石飞上半空,堡墙内外残肢断腿乱飞。

    炮击的壮观场面,彻底石化了红军战士,他们那里见到过这样的战斗方式,既不冲锋,也不攻城,就拿炮弹狠命的轰炸,就好像炮弹,是随便从地上捡起的一块儿石头,不要钱。

    国民党对央苏区的第五次围剿,也没见过这种炮击的方式,他们在哪也不喊也不叫,呆呆的看着一炮弹,尖啸着飞进堡内,卡车内一箱箱炮弹被搬空。

    他们忽然感觉很心疼,都是败家子,要是红军有这么多炮和炮弹,老蒋的百万大军算什么玩意,一顿炮弹就轰没有了,还用得着跑两万五千里,到这贫瘠偏远的地方落脚。

    炮击停止,迫击炮的炮筒子都打红了,堡内的硝烟,被风渐渐吹散,战场沉寂下来,一阵难耐的平静,堡内更是毫无声息,透着诡诈和不正常。

    唐秋离绝对不相信,四千多马匪军,都被炮弹炸死了,连个伤员都没留下?

    他命令封锁南北堡门的部队,防止马朝宗狗急跳墙,带着残余的兵力,拼死突围,决不可大意。

    北堡门摇摇欲坠,已经破烂不堪的大门,被猛然冲开,四百多名骑兵,一阵风似的冲了出来。

    马上的土匪兵,娴熟的控制着战马,边飞奔边射击,嘴里狂热的喊叫,一股凶悍之气势逼人,狂浪般朝着北门的阻击阵地冲过来,大有一举突破阵地,绝尘而去的意思。

    马朝宗阴险的选择了从北堡门突围,他认为那里不是主要的方向,心狠手黑的央军,肯定疏于防范,他要逃命,还没有活够,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叔叔,请他老人家主持公道,报这血海深仇。

    炮击开始的时候,马朝宗把一部分部队,逼上堡墙,然后,带着四百多亲信,隐蔽在堡内一个大地窖内,连战马都牵了进来。

    头顶轰隆隆连续不断的爆炸声,把这些家伙折腾够呛,就像坐在风雨飘摇的小船里,无助的任凭风吹浪打,真担心头顶的地面被打塌了,自己被活埋在这儿。

    炮击停止,四周没有动静,马朝宗认为时机已到,带着残余的部下,开始突围。

    可惜的是,马朝宗的如意算盘又打错了,突围的道路上,为他准备了死亡的弹雨,几十挺轻重机枪狂吼起来,声音就像刮台风那样瘆人,飞蝗般的弹雨,顷刻之间,就把他们淹没了。

    战斗结束,北堡门外,尸体和死马层层叠叠,鲜血在地上凝固一层,冲在最前面的马家军土匪兵,被子弹打成了碎肉块儿,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面目。

    冲在最后面的马朝宗和几个团长、亲信,很幸运的没有被金属墙一样的子弹当场打死,都受了轻伤,躺在血泊里大声的呻吟,这几个家伙,什么时候受过这待遇,手里的枪,早就不知道丢在那了,只剩下大声的嚎叫。

    战士们冲过去,把这几个家伙拖起来,送到师长面前,唐秋离冷冷的看着浑身是血的几个宁东保安旅的头目,轻声问了一句:“那个是马朝宗?”

    几个家伙吓得忘了嚎叫,也没有做声,只是把眼光偷偷的瞄向一个满脸横肉、络腮胡须的大个子,同时,他领章上的一颗金星,也暴露了他的身份。

    马朝宗见装孙子也隐瞒不过去,平时恨不得挖出心来表忠心的几个家伙,已经把自己出卖了,干脆来个好汉,老子好歹也是**的少将,这时候他想起自己的身份来了。

    马朝宗脖子一梗,开口就凶焰十足:“老子就是马朝宗,你也是**部队,怎么对友军下这样的毒手,我要到宁夏马主席那里去控告你们,你等着上军事法庭吧我叔叔饶不了你”

    唐秋离倒是有些意外,这个满脸凶相,一身匪气的家伙,还知道有军事法庭?这道新鲜,他不知道自己的罪行,已经够上n次军事法庭的了,枪毙他的子弹,估计得用一箱。

    马朝宗说完,毫不畏惧的瞪着一双牛眼,凶狠的看着唐秋离,把身份都挑明了,有叔叔这棵大树,眼前的小白脸子**将,不敢拿自己咋样。

    唐秋离只是冷然一笑,马朝宗的心脏,猛地紧缩起来,他从这个**将的眼睛里,看到了彻骨的寒意,和无比去轻蔑,就像在看一具尸体。

    马朝宗忽然对自己依靠的大树,万能得如同真主的叔叔,信心不足起来。

    盐池附近,不知名的土围子,强劲的塞外风,卷起漫天的盐碱细沙,一蓬蓬碱巴拉草,努力的挺直纤弱的支干,和狂风坐在无助的抗争。

    前日血战的痕迹,已经淹没在漫漫黄沙之,只有围墙上的累累弹痕,诉说着当日的生死厮杀。

    马朝宗剧烈挣扎起来,他全都明白了,自己的生路已经断绝,即便是万能的真主,也挽救不了自己的生命。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三马联手

    第三百二十七章三马联手

    风在吼,黄沙漫漫,塞外的落日,昏黄之透着血红,五千将士,肃然而立,风,吹动衣抉飘飘,凝固成一尊尊无言的雕像。

    二百一十七座新坟,黄沙已经给镶上金黄的圆边儿,马朝宗和他的几个亲信,跪在坟前,马朝宗已经没有了凶气,到了这里,他完全明白,为什么会遭到如此凶狠的打击了。

    “马朝宗”唐秋离轻喝一声,马朝宗抬头,一声清脆的枪响,马朝宗的额头,出现拇指粗的血洞,一头扎在黄沙地上,就像是给战死的战士们赎罪。

    唐秋离手里的枪,悄然落地,两行清泪,潸然而下,转身离去,风,吹动满头斑杂的短,夕阳下的背影,孤独、落寞而又高大、坚强。

    恶元凶以除,为何心并无轻松与兴奋?

    身后传来几声枪响,宁东保安旅的几个余孽,在牺牲的战士们坟前伏法。

    红军侦察连长,迎上唐秋离,目光之有愤怒和责问,为什么要枪杀俘虏?你们到底是国民党的军队,改不了凶残的本质。

    唐秋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来了,别拿你们的规矩要求我,独立师不留凶手和败类,我唐秋离的字典里,没有所谓的仁慈与宽恕。

    红军侦察连长的心一寒,唐秋离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就是这一眼,目光冰冷的像刀子一样,倏然抵在他的喉咙,把他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这一眼,使他对这位年轻的国民党将军,心充满了惧意,在他面前,提不起任何勇气,当然还有对国民党的刻骨仇恨,也许,这种感觉,会伴随他的终身。

    安定堡之战,宁东保安旅四千余人马,全军覆灭,无一生还,旅长马朝宗以及手下三个团长饮弹毙命。

    消息由原宁东保安旅,其他驻地留守士兵,火传递到马鸿逵的耳朵里,这些士兵侥幸捡了一条命,是因为独立师的部队到达其驻地时,宁东保安旅的士兵,早就望风而逃,独立师占了一个四门大开,空无一人的军营。

    马鸿逵极为震怒,没有心疼死,对马朝宗这个堂侄子倒是不怎么伤心,关键是自己的家底儿,凑够一个旅的人马,实属不易,把逃跑过来报信的士兵,枪毙几个之后,才想起细细询问事情的经过。

    令马鸿逵不解的是,共党的红军没有打自己的宁东保安旅,反倒是央军动开了手,虽说是和老蒋没有什么交情,天高皇帝远,也不怎么服管教。

    可在打红军的问题上,咱们是一伙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我马鸿逵也不是软柿子,那么好捏古,既然你先动手了,饿也不能等着挨打?

    管你是央军还是红军,动了我碗里的饭,占了我的地盘,我老马就和你们大打出手,要不,还有的混吗?

    马鸿逵立即给青马和甘马紧急电报,把形势以及利害关系详细的说了一遍,把这次央军在安定堡动手,和去年的红军西征相提并论,所谓唇亡齿寒,户破堂危,青马和甘马当然知道其的利害关系,宁夏落在老蒋的手里,央军下一个目标,技术甘肃和青海。

    只不过他们和马鸿逵一样,有一个问题让他们困惑,央军放着红军不打,怎么和自己动起手来?

    不管怎么说,央军就是老蒋的队伍,和他理论也没用,打就是了,大西北向来都是马家弟兄的地盘儿,外来的那个不是被打得头破血流,大败而归。

    红军那么厉害,老蒋一百多万军队,愣是没办法,还不是被我们西北五马联手,打得全军覆没。

    青马和甘马与宁马齐聚银川,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决定在宁夏的吴忠市设立联合前敌指挥部,三马亲赴前线,统一指挥部队,并把宁夏生的情况,通报了另外的两马。

    另外的两马,因为战场距离自己比较远,不太着急,看在同宗、同姓、同教的份儿上,虽然不出兵,却支援了大量的军火。

    其实,西北五马也是土皇帝做久了,容不得半点委屈,只有他们向南京国民政府,份电报抗议一下,事情就真相大白于天下。

    他们紧急调兵遣将,连对手具体是那个都搞不清楚,这仗还有法打吗?

    一时间,定边、盐池、惠安堡一线,战云密布,西北五马再一次联合起来,共同对付外部的势力。

    宁马、甘马、青马共计出动十四万部队,分两个方向,朝着陕西和宁夏交界之处的定边方向压了过来。

    甘马的部队,从甘肃庆阳出,计有甘马部一零三师,二十九师,八十七师,独立第一、第二骑兵师,共计四万六千多兵力。

    青马的部队,从青海的西宁出,经宁夏的卫,到吴忠和宁马的部队会合,计有青马部五十三军,三三零师,骑兵第一、第二、第三混成旅,共计五万三千多兵力。

    因为是在宁马的地盘作战,马鸿逵倾其全部兵力,集在吴忠一线,计有三十九军,二十八军,四十七师,骑兵第一、第二师全部,共计七万三千多兵力。

    就这样,在宁夏的吴忠至甘肃庆阳一线,三马的总兵力已经达到了十七万人,其,光是骑兵就有四个师、三个旅五万多人,这也是三马的全部精锐部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本钱,看家护院的老底儿。

    三马联手和自己抗衡,唐秋离想到了,毕竟西北五马是打群架的高手,可是,下了这么大的本钱,却把他吓了一跳,按照原来的估计,三马联合出兵,十万至十二万人已经是极限,没想到却这么多。

    三马频繁调动兵力,情报已经被唐秋离得知,他看着情报,脑袋一阵晕,三马的总兵力是自己的三倍,骑兵是自己的三倍多,自己唯一占优势的就是炮兵力量。

    这仗有点儿不好打,俗话说“蚂蚁多、咬死象”,三马这是跟自己拼命了,独立师的部队,最快也得在明天午前到达,要是三马倾其兵力,全线出击,连夜进攻定边,自己只有领着刘春的骑兵旅和唐秋泉的特战支队,自己警卫大队弃城逃跑的份儿。

    把这烂摊子留给徐海东的红二十五军,至于是不是祸水南引导延安,也就顾不得仗义了,自己这六千多人马,还不淹没在三马的人潮之。

    这一夜,紧张而不安,外部平静的定边城,内里却充满着紧张的气氛,独立师的各级指挥官,都彻夜未眠。

    唐秋离把徐海东将军留下的红军侦察连,特战支队的全部,警卫大队的一部分,都派出去,在各个方向监视三马部队的动向,他在指挥部里,焦急的等待着各方面的消息。

    让他放心不下的是,秋泉哥亲自带领特战支队,赶到前线,去侦察三马的情况,他相信秋泉哥的能力,可是,在几十万士兵对峙的情况之下,任何意外都可能生。

    电台不断传来消息,庆阳至吴忠一线的三马部队,目前没有任何进攻的迹象,只不过是部队调动频繁,三马的部队番号众多,部队繁杂,我侦察人员已经混入其部队之,详细了解情况。

    来电请示,是否抓个舌头回来,更便于师长了解情况,唐秋离吓一跳,目前保持相对对峙的局面,对自己有利,三马不清楚自己有多少部队在定边一带。

    他们也不敢贸然进攻,抓了舌头,刺激了三马,他们要是动进攻,凭自己手里的这点儿人马,是抵挡不住的,一切不要轻举妄动,自己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他马上命令侦察部队,一切都已不惊动三马为行动最高准则。

    漫漫长夜终于过去,什么事情都没有生,三马的部队,还停留在原来的地点,只不过是,经过昨夜的调动,三马的部队,形成了两个重兵集团。

    甘肃庆阳方向,以甘马的部队为主,四万六千多兵力。

    宁夏吴忠方向,以青马和宁马为主,十二万左右的兵力。

    唐秋离在地图上不停的寻找各个地点,赵玉和在他身边轻声说道:“师长,从三马的兵力配置情况来看,他们的企图是,组成两个攻击箭头,以吴忠的宁马和青马为主,从正面向我进攻,甘马攻击我侧翼,使我们的兵力分散,以优势兵力吃掉我一部后,集全部兵力,逼我决战。”

    唐秋离赞许的看了看赵玉和,对这个年轻的参谋处长,他颇为欣赏,赵玉和总能在纷杂的局势里面,分析出对方的意图,给自己提供正确的建议。

    唐秋离何尝不看出三马的企图,如果现在的态势,保持不变,三马兵分两路,对自己形成钳形攻势,必然会迫使自己分兵对战,使本来就少于对付的兵力,在那个方向都不占优势。

    必然会是一场惨烈的搏杀,即便是自己获胜,那也是惨胜,部队的伤亡,会让独立师伤筋动骨,将来拿什么去对付日本鬼子?

    何况,独立师的部队,现在正在路上,唐秋离不断的去电报,催促冯继武加快行军度,可这需要时间,他只能狂吞口水,看着路上的几万部队,干咽吐沫。

    都快把冯继武给逼疯了,他知道军情紧急,可这陕西的路况,实在糟糕,没办法,他下了死命令,各部队不能在今天午十二点之前,到达师长所在的位置,这支部队立即撤销番号,战士打乱分到其他部队之去。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各个击破

    第三百二十八章各个击破

    冯继武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军人,从师长一开始调动部队,就意识到,这场战役的规模小不了,他对西北五马也知道一些底细,知道那都是打群架的高手,喜欢一拥而上,自己的部队兵力少了,恐怕还真招架不来。

    临出的时候,他向刘铁汉、唐秋生两位副师长提出建议,自己带领部队出,再抽调独立四旅和炮兵第二旅、黄崖洞警备旅,共计两万四千余兵力,组成第二梯队,建议由刘副师长率领,随后增援西北战场。

    刘铁汉和唐秋生完全同意冯继武的提议,在太行山根据地,留有一个主力旅,四万多新兵,经过几个月的训练,很快就能成军,根据地的安全,有了基本保障,日本人近期没有动作,何况,还有二十九军的部队在监视他们。

    至于运输车辆,在平津两地征调,保证以最快的度,赶往西北战场。

    唐秋离在知道三马的总兵力之后,不是没有考虑从华北增兵的问题,自己和西北三马的兵力,相差得太悬殊,质量的优势,抵不过数量的庞大,此战必定艰苦。

    可是,考虑到自己的主要敌人是华北的日本人,把华北的兵力抽空,日本人会不会趁机有所行动,未必可知,日本人,是不能用正常的思维,考虑他们的举动。

    他犹豫良久,始终下不了这个决心,现在请求红军配合行动,时间上、心理上都说不过去,何况,自己在定边一带,还有图谋。

    他犹豫、苦恼的问题,几个老伙计替他解决了,西北战役结束之后,唐秋离特意设宴款待几个老伙计,感谢他们的主动行为,为西北战役,做出了贡献。

    殊不知,其的风险有多大,如果日本人在此时动战争,或者是挑起事端,华北平津的局面,就会迅糜烂,不可收拾,所以,唐秋离要感谢他们,冒着极大的风险,做出再次出兵的决定,以不顾个人荣辱,说明了他们的真心和无私。

    这一切,唐秋离暂时还不知道,他在定边城里,心急如焚,太阳已经升起很高,干燥的风,夹着蒸腾的热气,让人从心里往外烦躁。

    他望眼欲穿,几次走出屋子外面,翘东望,后来,干脆到了定边县城的东门,他几年领兵打仗,心里从来没有这么焦急和心虚过。

    午十一点刚过,几个骑兵通讯员,打着汗水淋淋的战马,从东边的黄土道上,飞奔而来。

    见到师长,骑兵通讯员很是惊讶,连忙跳下马来,“报告师长,骑兵第二旅通讯员,前来报告情况,我旅全部,在佟旅长的率领下,已经抵达定边县城附近,再有二十分钟,可进入城内。”

    唐秋离觉得这几个战士,比任何时候都可爱,他们带来的是福音啊,佟巴图到了,其他的部队,离这里也不远了,悬着的心,总算落到肚子里面。

    他有点儿奇怪,三个步兵旅和炮兵旅,坐的是汽车,汽车轮子没有马蹄子跑得快?

    问了一下这几个骑兵通讯员,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从柳林过黄河之后,陕西境内绥德到靖边的路,实在不好走,汽车根本跑不起来,所以没有骑马快,二十九军骑兵旅和佟巴图的骑兵第二旅,就跑到行军队列的最前面来了。

    不一会儿,东边的黄土道路上,尘土飞扬,黄尘冲天,密集的马蹄声,沉雷般在远处响起,一眼忘不到尾的骑兵队列,波涛一般汹涌过来。

    佟巴图和二十九军骑兵旅赵旅长,见到军长也是师长,在东门迎候他们,很是激动,立即下马,汇报部队情况。

    骑兵部队过去不久,分不出个数的汽车马达声,由远而近,逐渐响成一片,骑兵踏起的黄尘尚未落下,有漫天而起,独立师所有的参战部队,克服了一切困难,提前三十分钟,到达师长指定的位置。

    从骑兵和他们的战马身上,从汽车和车上战士们的脸上,拿厚厚一层的黄尘,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是是以什么样的意志,在完成自己下达的命令,有了这样忠诚、坚韧的战士,什么样的敌人不能战胜?

    冯继武满脸风尘,掩饰不住疲惫,双眼布满血丝,声音沙哑:“报告师长,独立师所有参战部队,按时到达指定位置,等候师长命令”

    唐秋离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紧紧的握了一下冯继武的手,高级军官们都走进指挥部,形势急迫,军事会议马上开始。

    看着侦察部队回来的电报,唐秋离和冯继武的目光,几乎同时落在庆阳这个地方,这次战役,只能在庆阳方向做章。

    临近傍晚的时候,前线侦察部队来电报,三马部队已经开始行动,其态势正如参谋处长赵玉和所料,分为两个攻击方向,其,甘马的庆阳为辅助方向,其行军度,远远没有吴忠方向的宁马和青马快。

    如意算盘打得不错,趁着自己和吴忠方向的青马和宁马杀得难解难分的时候,在自己侧翼阵地猛插一刀,使自己无暇分身,被迫两个方向作战,还处于被包围的局面。

    唐秋离大大松了一口气,战机终于出现,庆阳的甘马和吴忠的宁马、青马行军步骤不一致,使双方之间的距离拉大,黑了自己可乘之机,局部战场上,甘马处于兵力和装备都薄弱于自己的态势。

    按照预定的作战计划,独立师所有部队,全部开出定边县城,隐蔽迎着甘马的行军方向杀去,在预定地点,设下伏击圈。

    同时,留下一个团的部队,负责把定边县城的居民,紧急疏散到远离县城的乡村,每人给路费大洋两块儿,唐秋离还特别对团长强调,主意群众纪律,绝对不允许使用武力,部队还有在这一带扎根呢。

    这个团还担负着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把进入定边县城的宁马和青马的部队,吸引到内蒙古的鄂托克一带,离打扮梁伏击地点越远越好。

    为主力部队伏击甘马部队赢得时间,使青马和宁马,来不及救援被伏击的甘马部队,也为独立师主力部队调整部署,回头对付青马和宁马争取时间,否则,宁马和青马的十几万大军,调头扑过来,谁包围谁还说不定呢?

    居民们扶老携幼,牵着牲口,带上自认为贵重的物品,低声埋怨着,不十分情愿的离开自己温暖的家,到陌生的地方暂时落脚。

    不到三个小时,县城内的居民,撤离干净,整个定边县城,成了一座死寂的空城。

    这也就是穿着央军军服的独立师部队,他们既没有逼迫,更没有打骂,只是在每个人手里塞上两块大洋,把疏散的原因说明,居民默默的配合。

    要是红军部队,做这项工作,没有三天时间,别想走干净,老百姓把他们家里的坛坛罐罐,看得比宝贝还重要,任你磨破嘴皮子,就是不动地方,有的时候,思想工作,还真耽误事儿,极端的不爽。

    老百姓心里清楚,这些可都是央军,别看他们和别的白军不太一样,骨子里都是吃人的狼,没有红军那么好说话,把这些白军惹恼了,别说是大洋,房子一把火烧了,脑袋都得搬家,瞧见没?那个白军当官的,手里的家伙可都顶着火呢?

    打扮梁,处于庆阳和定边之间,位于甘肃一侧,是由庆阳到定边的必经之路,经年的雨水冲刷和切割,把黄土地弄得千沟万壑,沟叉极多,不熟悉地形的,很容易走到其他的方向。

    甘马的前敌总指挥,是颇受倚重的参谋长,在甘马的部队里,是第二号人物,他主动请缨,担此重任。

    此人诡计多端,先让宁马和青马动攻击,把央军部队纠缠住,甘马部队突然杀出,在央军侧背狠狠插一刀,就是他的主意,并得到了三马的一致称赞。

    一路上,不时的和吴忠方向的部队联系,确定自己的行军度,为达到打击的突然性,他必须等到宁马和青马与央军接战后,自己作为奇兵,突然杀出,所以,掌握行军度是关键。

    也多亏了他的主意,使唐秋离有时间,也来得及在打扮梁一带设伏,否则,过了打扮梁,就是一马平川的漫漫黄土地,无险要地形可用,既不利于部队设伏,也不利于重创甘马部队。

    独立师的六万多部队,静静的埋伏在沟畔上,下面就是通往定边的大路,两侧是刀削般的黄土悬崖,宽阔的黄土路,就像是一条干涸的河道,蜿蜒的通向远方。

    黄土坡上,一个废弃的窑洞,位置十分理想,视野开阔,可以观察整个战场,六万多战士,埋伏在这,唐秋离的望远镜里,除了随风摇动的蒿草、矮树丛,就连炮兵旅,身大个粗的一五五口径重型火炮的影子,也看不到。

    独立师的战士们打伏击,那是拿手好戏,轻车熟路,从部队组建那天起,打的就是伏击战居多,战士们都有一套的心得体会。

    太阳升起,万道霞光照耀黄土地,更显得亘古苍凉和无边沉寂,指挥所里,步话机响起。

    安定县城部队,已经和吴忠方向进攻的马家军交上火了,团长的声音,在步话机里显得有些紧张。

    任何人,面对十几万大军,铺天盖地而来的气势,都会有本能的恐惧,即便是不惧生死的勇士,亦或是身经百战的无敌将军,概莫能免。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九章全歼甘马

    第三百二十九章全歼甘马

    负责诱敌北去的团长报告说,马家军已经开始对定边县城,展开炮击,其先头部队,展开有俩个师,都是骑兵,其余的部队,往周边运动,有包围定边县城的意图。

    请示师长,部队是否立即撤离县城?唐秋离听到马家军有炮兵,立刻警觉起来,追问到,敌人的炮火是否猛烈,有没有大口径火炮?

    “师长,没有大口径火炮,看青马和宁马的炮击程度,最多是一个炮兵团的规模,装备的绝大多数都是迫击炮,从弹着点看,只有少量的山炮,城内已经能够听得见敌人的马蹄声,请示我部行动”声音急促,显然形势很紧张,那个团有被包饺子的危险。

    “立即撤离县城,按照预定方案,选择一路薄弱的敌人,狠狠的把他们打疼,注意战术”唐秋离下达了命令,耳机里传来密集的枪声。

    甘马的前敌总指挥,得知吴忠方向的部队,已经向定边县城动进攻,立即命令部队加快行军度,通过打扮梁到定边,从路程上计算,自己赶到,正好是宁马和青马与央军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从战术上来说,正好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甘肃马家军的两个骑兵师作为前锋,九千多人马的部队,浩浩荡荡的出现在地平线上,出现在唐秋离的视野里。

    大批马队行军趟起的灰尘,乌云似的南面压了过来,伴随着如同沉雷般的马蹄声,从甘马的骑兵行军队列来看,显然是训练有素,九千多人马行军,队形丝毫不乱,在最前面的,大约是一个团的先头部队,距离大队约有两公里远。

    这样的距离,足够后面的大队骑兵,做出任何反应,而且这个骑兵团,边行进,边向两侧的高地做火力侦察,小心翼翼,警惕性十分高。

    唐秋离命令伏击部队,放过甘马的先头部队,两侧的炮兵,做好战斗准备,必须用最猛烈的炮火,把甘马的部队,全部赶进伏击圈。

    甘马的先头骑兵团,已经通过伏击圈,一片安静,没有任何情况生,他们向后面的大部队打出可以通过的旗语。

    甘马的大部队,终于上来了,战士们苦等了一夜,现在,可以收,绵延五公里多的伏击阵地,各级指挥员都下达了准备战斗的命令,刘春的炮兵一旅,各种口径的火炮,悄然褪去伪装,黑洞洞的炮口,指向天空。

    甘马的部队,大约还有三分之一没有进到伏击圈,忽然队伍一阵骚动,停止了前进,并且由传令兵骑马在来回奔跑传令。

    独立师的各级指挥官都是一愣,生什么事情了?

    唐秋离猛然醒悟到,一定是宁马和青马,在定边县城扑了个空,没有见到独立师的主力部队,感觉情况不太对头,把情报通报给了甘马的部队。

    他马上命令刘春,火炮射击的标尺外延,堵住甘马部队退回庆阳的道路,刘春一阵专业术语,一百多门大口径火炮,长长的炮筒,缓缓升高了角度。

    甘马的参谋长,确实是个奸诈狡猾的家伙,接到宁马和青马的通报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再去定边县城,已经毫无意义,陷阱挖好,却没有猎物,猎物已经逃窜,而且是个小猎物,这与能全歼宁东保安旅的实力不符。

    第二个反应就是,此地不可久留,地形险恶,于己不利,而有利于央军伏击,定边没有央军主力,他们在哪?

    是不是再某个地方埋伏起来,狠狠咬自己一口?吴忠到定边,都是平坦的盐碱地,没有险要的地形可以利用,青马和宁马有十多万人,央军的胃口再大,也不可能一口吞下,只有自己的不队正在通过的打扮梁,是方圆几十里最适合打伏击的地点,而且在两个方向之,相对兵力薄弱。

    他忽地打个冷战,看着打扮梁两侧的地形,似乎看到了无数的枪口,正对着自己,他马上命令部队,后队变前队,立即调头,迅退出打扮梁山路,返回庆阳,骑兵第一师负责后卫掩护。

    命令下达得够及时,关键是四万多人的部队,光是把调头的命令传达到每一支部队,就得好一会儿功夫,甘马的部队,当时就出现了混乱的局面。

    这段功夫,正好给了刘春炮兵一旅调整炮击方位,创造了时间,对甘马的部队来说,这短暂的时间,无疑会让他们陷入灭顶之灾。

    三红色信号弹,冉冉升上天空,一阵天崩地裂般的巨响,无数的炮弹,怪叫着飞过甘马骑兵部队和军,落在了刚刚调头的后卫部队人堆儿里。

    炮弹落地,炸起朵朵黄色的土花,血肉横飞,残肢断臂夹杂着破碎的军装,漫天飞舞,可怕的打击,降临到甘马部队的头上,炮兵一旅的第一轮齐射,就把甘马的后卫部队,笼罩在死亡的钢铁碎片之。

    密集的炮弹,在宽宽的山道上,炸成一堵死亡的火墙,把甘马部队退回庆阳的道路,完全封死。

    后退无路,被炸得晕头转向的甘马部队,本能的往前争相逃命,以躲避死亡的命运,终于全部进了伏击圈,等待他们的,是个可怕的命运。

    两侧高高的黄土悬崖上,一阵轻重机枪的狂吼,飞来密如飞蝗般的手雷,当其冲的是甘马的两个骑兵师,是独立师伏击部队重点打击对象,迫击炮弹在骑兵队列里分不清个数的爆炸,战马和他的主人,被撕得四分五裂。

    六万多人,伏击四万多人,占有险要地形,出对付近百倍的火力优势,战斗没有太多的悬念,唐秋离克隆至**他老人家的军事理论,“集优势兵力,攻其一点,在局部形成优势兵力,必可歼灭敌人,”果然奏效。

    前卫的那个骑兵团,听到后面分不清个数的爆炸声,回头看时,大部队已经被笼罩在滚滚硝烟之,知道事情不妙,快马加鞭,想冲出险境。

    迎接他们的是一万多骑兵,独立师的三个骑兵旅,正堵在前进的道路上,战士们一字排开,手里的马刀,就像闪着寒光的森林,在最前排的是轻机枪手,几百挺轻机枪,就端在马上战士的手里。

    甘马部队的前卫骑兵团长,明智的选择了弃刀、下马、投降,就自己这一千多人马,和对面央军的骑兵部队相比,无异于大海里的一滴小水珠儿,不够对方塞牙缝的。

    不到两个小时,战斗结束,甘马主力四万六千多人,逃跑的不过四五千人而已,被俘一万五千多人,余着全部被击毙。

    唐秋离凝望硝烟尚未散尽的战场,心没有丝毫胜利的愉悦,甘马士兵的尸体和倒毙的战马,铺满了打扮梁五六公里长的,宽阔山间大路上,猩红的鲜血,染红了黄土地。

    因为兵力相差太悬殊,唐秋离不得不选择这种凶狠的打法,否则,被消灭的就有可能是独立师,他宁愿用包围之后,迫使对方投降的战法,也不愿意采取这种无差别炮击的战法。

    倒下的,毕竟都是国人,这要是日本人的部队,唐秋离不会留下一个活口,会让他们都成为一堆碎肉。

    打扮梁一战,甘马被彻底打垮,三马两面夹攻,分进合击的战略企图,被完全粉碎。

    甘马的两个骑兵师全军覆没,独立师缴获战马四千多匹,足够再装备一个骑兵旅的了,这些可都是训练好了的战马,换上骑手,直接就可以投入战斗。

    武器弹药无数,堆积如山,可惜的是,都是独立师看不上眼儿的破烂武器,甘马仅有的一个炮兵团,可怜得都没有来得及把迫击炮从驮马上卸下来,就全部归了独立师。

    甘马的看家本钱,被全部敲掉,输掉了最后一条内裤,尤其是甘马赖以纵横的骑兵部队,更是全军覆没。

    定边县城,傍晚,枯坐空城的马鸿逵和马步青,相对无语,调集全部兵力,倾巢而出,只不过夺了个空城而已,就像使劲全身力气打出的一拳,目标忽然消失,白耗费力气不说,还差点儿闪了腰,郁闷得都要吐血。

    主力部队刚要对定边形成合围之势,却被央军的小股部队,yin*着往内蒙鄂托克方向追去,幸亏觉察得早,及时把部队拉回来。

    定边没有央军的主力,那他们在哪?总不会闻风而逃了吧?就算是逃跑,也应该有点儿踪迹啊,就在两马百思不得其解,很是苦恼的时候,青马的参谋长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他报告两马一个不亚于晴天霹雳的消息,今天上午,在庆阳以北,定边以南的打扮梁地区,青马四万六千多部队,遭到央军的伏击,几乎全军覆没,逃回庆阳的,不过四五千人而已,甘马部队参谋长,前敌总指挥,当场战死。

    电报是甘马亲自来的,字里行间声声血泪,痛不欲生,马鸿逵和马步青两人,听到这个消息,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身子摇晃几下,差点当场跌倒。

    兄弟的部队,就这样完了?央军是有意放弃定边县城,用小股部队把自己吸引在这,而其主力,却在打扮梁地区设伏,把兄弟的部队,包了饺子

    马鸿逵和马步青现在完全明白了,可惜,是在战斗结束,甘马全军覆没之后,一切都晚了,现在去增援,没有任何意义。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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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秋离,一个特种兵指挥官,继续深造的大学生,因为意外的原因,重生来到了1932年的中国东北,日寇的铁蹄,踏上了东三省的黑土地……重生之征战岁月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征战岁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征战岁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