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二百五十三章 出了个新对手
日本大本营总参谋长兼远东战役总部司令官载仁亲王,接到谍报部队的情报之后,得知在外蒙古东南部地区,集结着数量不详的独立师部队,站在大幅地图前,看着外蒙古东南部的位置,越看越是浑身冒凉气。
这支独立师部队所在的位置,对于大日本帝国皇军来说,太不利了,如果那个支那魔鬼命令他的部队,从这个位置,往东南方向一路攻击,就会如同一把砍刀一样,将整个满洲一劈为二,直达日本海,威胁海参崴军港,更像是一支利箭,射向大日本帝国本土。
载仁亲王绝对相信,那个支那魔鬼唐秋离,是按照这种打法,来部署他的部队的,载仁亲王现在最迫切需要知道的,是这支部队的番号、指挥官姓名、兵力数量、装备水平如何,但是,第一五三师团直属搜索大队,只发现了独立师一个旅的部队,其他的信息,丝毫没有。
“这不可能?那个支那魔鬼怎么只是将一个旅的兵力,部署在威胁满洲的地区!”载仁亲王心里大叫到,他迫切需要情报的支持,以此来判明那个狡猾、阴险的支那魔鬼,下一步要干什么?
“参谋!——参谋!”命令总部情报本部本部长马上跑步来见我!“载仁亲王对一个参谋怒吼道。
这时,总部参谋长山田少将,走进载仁亲王的办公室,示意那个诚惶诚恐的参谋先退下,不必去找情报本部本部长了,然后,他对着载仁亲王说道:“总司令官,情况搞清楚了,这是我们其他的几支搜索部队。陆续发回来的情报,关于那支支那部队情况,即便是清楚了!”
“呦西!——大大好!”载仁亲王松口气,感叹到,及时雨啊,自己需要什么,山田君就送来什么,这样的参谋长,用起来得心应手,“山田君。情报上,都说了些什么?”他问道,表情已经松弛下来,知根知底,就没有对于未知的恐惧了。
山田参谋长说道:“皇军各个搜索部队。发回来的情报,比较零散。我责令情报部进行了分析整理。得出的情报如下,集结于外蒙古东南部地区的独立师部队,番号为外蒙古野战兵团,兵团司令官孙振邦,少将军衔,为独立师内资深军官之一。该支支那部队,其前身为外蒙古边防军,司令官亦为此人担任。”
“另外,孙振邦还担任过外蒙古军政委员会主席一职。由此推断,此人颇为唐秋离器重,外蒙古野战兵团,是支那魔鬼唐秋离在与苏联人进行第二次外蒙古战争时期,奉命改编为野战部队,共辖十二个旅团,总兵力为二十六万余人,装备在独立师所有野战兵团里,为二流水平,战斗力亦不如独立师另外的几个老牌儿野战部队,其他装备不详!”
“就这些吗?——嗯?”载仁亲王全神贯注的听着,刚刚咂摸出点儿滋味,山田少将却戛然而止了,就像是挠痒痒正在惬意之时,突然中断一样,大便干燥般憋得难受,便不满的问道。
山田少将苦笑一下,回答到:“总司令官,到目前为止,我们得到的情报,就只有这些,情报本部,对所有渗透进外蒙古东南部地区的谍报部队,下达了更加详细的侦察命令,可惜的是,再也没有接到这些谍报部队的回答,如果估计不差的话,这些帝国皇军的精英们,可能遭到了独立师部队的袭击,玉碎了!”
“孙振邦?——此人在独立师悍将的名单里,并没有出现过,担任过外蒙古地区的军装委员会主席,也就是说,他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军事指挥官,但唐秋离却命令他,指挥十二个旅团,二十余万人的兵力,陈兵在外蒙古东南部地区,难道,那个支那魔鬼有着另外的企图吗?”载仁亲王暗自琢磨到。
“山田君,关于这个孙振邦,情报部门还有什么更加详细的资料吗?”载仁亲王问道。
山田少将回答道:“有一些,不过很少,总部情报本部,联系了大本营军事情报局,得到一些资料,关于孙振邦此人,军事情报局也所知甚少,更没有太大的价值!”
“不!——山田君,对于威胁我们大日本帝国皇军的敌人,任何一点儿资料,都弥足珍贵,有可能成为破解难题的钥匙,说说看!”载仁亲王慎重的说道,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对手,他迫切需要了解对手的一切!
山田少将从文件夹里,拿出了一页纸,念道:“孙振邦此人,应为支那魔鬼唐秋离部队之资深军官,在主持外蒙古地区军政之前,担任过独立师二线部队的指挥官,指挥所部在支那华北的太行山区,与当时的华北派遣军总司令官冈村宁次大将的部队作战,但没有过人的战绩!”
“其后,在第一次外蒙古战争,苏军被支那魔鬼唐秋离部队,彻底驱除住外蒙古地区后,奉命率所部进入外蒙古地区,改编为独立师外蒙古边防军,若说出色的战绩,就是在几个月前,指挥改编后的外蒙古野战兵团,包围并全歼苏联外蒙古方面军之第三十五集团军全部!”
“此外,根据军事情报局的情报显示,外蒙古边防军的骨干部队,皆为其华北部队的老底子,但人数并不多,约为四万到五万人左右,其余的兵员,皆为外蒙古当地人,总司令官,就是这些了!”
山田参谋长说完,合上文件夹,静静的看着载仁亲王,他知道,自己这位参谋长,已经尽职尽责了,接下来,就看亲王殿下任何判断,然后,自己在补充完善。
载仁亲王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从各种情报提供的情况表面,这个外蒙古野战兵团,应该是独立师的二流部队,支那魔鬼唐秋离将其部署在外蒙古东南部地区,取威胁满洲东北边境的态势,更多的作用,是牵制满洲境内的关东军,以二十余万二流部队的装备和兵力,并不具备单独突击满洲的能力!”
得出这个判断之后,载仁亲王松了一口气,他不认为,那个素以阴险狡诈著称的支那魔鬼唐秋离,会用一个二流部队,来完成单独的突击方向,但是,尽管来自满洲定边部边境的危险,强度大为减弱,也是远东战役总部的心腹大患,加之支那魔鬼神鬼莫测的用兵之道,这支二流部队,在唐秋离的手里,说不定成为致命的利刃?
“不可不防,绝不能疏忽大意!”载仁亲王心里已经有了定计,却问道:“山田君,面对这种情况,你是什么意见?”
从载仁亲王的眼神儿里,老奸巨猾的山田参谋长,就知道,总司令官阁下,已经有了主意,现在问自己,不过是坚定决心罢了,同时,也不乏考究自己的意思。
山田参谋长谨慎的回答到:“总司令官,独立师外蒙古野战兵团尽管是一支二流部队,但是,二十余万大军,出兵在满洲东北部边境线,对于满洲来说,始终是个潜在的威胁,因此,职部的建议是,组建一支兵力能够与其抗衡,甚至略超过的部队,担负在满洲东北部边境,监视和警备独立师该部部队的任务!”
“呦西!”载仁亲王高兴的赞了一声,他很满意山田参谋长,能够始终跟得上自己的思路,并能够拿出来合理的建议,这才叫做合格的参谋长,知道长官在想啥,哪像那个新野龙昭,彻头彻尾的蠢猪一头!
想到被自己勒令剖腹自裁的前任参谋长新野龙昭中将,载仁亲王的心里,就涌起一阵不舒服的感觉,不过,他很快就将这种感觉,从脑海里驱逐出去,说道:“山田君,给关东军总司令官南次郎大将发报,命令关东军立即抽调八个师团的兵力,组建为满洲东北部边境守备队,即刻开赴该地区布防!”
山田参谋长却犹豫了一下,提醒到:“总司令官,关东军部队经过远东战役之后,部队的损耗非常之大,而且,损耗的都是精锐师团,现在,正在休整合格补充兵员、装备之中,本土的新兵补充到来之后,关东军部队整体的战斗力,将会在一定时期内,不可避免的下降!”
“按照您的命令,关东军部队补充完毕之后,将要开赴满洲的辽西地区,要面对的,是兵力雄厚,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在独立师部队里,也堪称老牌儿劲旅的娘子关守备兵团,该兵团转战支那各个战场,与帝国皇军部队多次交手,所部士兵,皆为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老兵!”
“兵团司令官冯继武,更是支那魔鬼唐秋离手下的一员悍将,曾经担任过他的参谋长,指挥作战风格,颇为强悍,在此时,从关东军抽调八个师团兵力,职部担心,分散了关东军的兵力之后,恐怕在面对满洲辽西和东北部独立师部队之时,两个战场都会力不从心!”
山田参谋长的话,已经很明白了,关东军现在不是全盛时期,拥有超过一百八十万的兵力,远东一战,关东军打得没了三分之二,即便是补充兵员,短时间之内,也没有原来的战斗力,还要分兵,西拒冯继武的部队,北防孙振邦的部队,小心两头儿挨揍!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五十四章 拆东墙补西墙
日本远东战役总部参谋长山田少将的话,虽然很是委婉,但一语切中要害,指出了问题的实质,现阶段的关东军实力,能同时应对独立师两个野战兵团,来自不同方向的压力吗?
山田参谋长的意思,也是在提醒总司令官载仁亲王,别两头都处于劣势,这是作为参谋长,应尽的职责,载仁亲王心里叹息一声,他明白山田少将的意思,自己不是没有想到过这一点,关东军现在的模样,好比是大病初愈,不——就是卧病在床、失血过多的病人,虽然还没有咽气,但也伤痕累累,元气大伤。
在与远东苏军几个月的血拼之中,帝国陆军的骄傲,一朵“皇军之花!”打得花瓣儿四散,差点儿凋零,虚弱不堪,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再次与对手对战的能力,而按照载仁亲王的估计,关东军哪怕是恢复到全盛时期,三分之二的战斗力和兵员,至少也得三到五个月的时间,着还是乐观的估计。
可是,独立师的外蒙古野战兵团,陈兵于满洲东北部边境线,始终是个巨大的威胁,虽然只是一支二流部队,但是,长着牙齿的狼,就会咬人,也不能听之任之,没有丝毫的防范,那就得需要兵!
仔细的权衡一下,唯一能够动用的,也只有关东军,远东派遣军重返远东地区,那片广袤的土地,需要更多的兵力去驻守,况且,还有面对在赤塔和伊尔库茨克一线的独立师东指部队,兵力少了,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远东派遣军不能调回来一兵一卒,朝鲜驻屯军部队。也别指望了,刚刚被自己一刀,割下来差不多超过三分之一的兵力,三千里江山的朝鲜半岛,也不是个太平的地方,各种抵抗武装,整天的给帝国皇军找麻烦,田中新一手里的兵力太少,万一朝鲜半岛闹起大乱子来,动摇了帝国统治的根基。本土那帮家伙们,趁机推波助澜,自己岂不是尽处于被动?
想来想去,也只有让关东军勉为其难,强打精神却应付新出现的对手——独立师外蒙古野战兵团孙振邦的部队。原本的地方守备队,根本挑不起大梁。主要的兵员。都是一些满洲开拓团的半兵半民的乡巴佬,指望他们打仗,还不如相信公鸡下蛋?
载仁亲王心里跟明镜似的,面对独立师外蒙古野战兵团,那支二流部队的进攻,帝国原有的边境守备队。顶不住三天时间,还是乐观的估计,所以,山田的话再有道理。也抵不过一个现实,满洲东北部边境地区,总的有皇军部队去防守吧?
不过,载仁亲王并没有直接驳斥山田少将的话,他倒是想看看,颇为精干的参谋长,能给自己拿出个什么好主意来,说不定,他的话,会给自己启发一个新思路?
“山田君,你顾虑的这些,我都考虑到了,但是,局势如此,来自满洲东北部边境的威胁,必须解决,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吗?”载仁亲王和颜悦色的问道,而且,是很诚恳的征询意见的态度。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山田少将也不可能藏着掖着,“总司令官,造成您最大的困扰,就是兵力问题,为今之计,只有再次向大本营提出请求,在给关东军补充兵员的同时,加大本土的征兵力度,新组建一支满洲东北部边境守备队的兵力,开赴满洲,唯有如此,远东战役总部可调动的兵力,才不会捉襟肘见!”山田少将侃侃而谈到。
是个好办法,但远水不解近渴,组建一支二十余万兵力的新部队,不是一两个月就能完事儿的,何况,帝国有帝国的难处,“山田君,这是长远之计,未来的满洲境内,帝**队的数量,不应该少于二百五十万人,但是,你也知道,光是补充关东军的兵员,大本营后备兵员征召本部,已经叫苦连天了!”
“还有,山田君,帝国西南太平洋派遣军,在南太平洋澳洲战场上,与英美盟军相持不下,太平洋战场短时间之内,看不出结束的迹象,帝国现有的战争潜力,必须同时兼顾两个战场,补充关东军的损失,已经使帝国兵员紧张,所有,新组建一支二十余万人以上的部队,谈何容易啊!”载仁亲王谆谆教导的说道。
山田少将两腿一并,“啪!”的一个立正,猛地垂下头,说道:“总司令官阁下,职部见识浅薄,妄言了!”
载仁亲王摆摆手,丝毫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你是参谋长,是提建议吗,何谈妄言?好了,就按照我刚才的意思,给关东军总司令官南次郎大将,下达命令吧!还有,告诉南次君,不要等到兵员补充完毕,八个师团的部队,马上开赴满洲定边部边境,可以一边开进,一边接受本土的兵员!”
山田参谋长走了之后,载仁亲王看着墙上的大幅军事地图,自言自语到:“外蒙古野战兵团——孙振邦,一个新出现的对手,就是不知道,你在支那魔鬼唐秋离麾下的战将里,排到第几名?希望是个能力平庸的对手吧!”他眼中的忧色,并没有减少。
日本关东军总司令官南次郎大将,接到远东战役总部的命令之后,拿着电报,直眉楞眼的呆了半天,又是吧嗒嘴儿、又是晃脑袋,一脸的苦笑,自家事、自家知,关东军现在是什么模样,有多少家底儿,又有多少战斗力,南次郎大将比谁都清楚。
一百八十多万的部队,何等的蔚为壮观、气势如虹,可一场远东战役打下来,愣是没了一百多万人,元气大伤,很多师团,打得只剩下个空架子,七拼八凑的,连伤员都算上,关东军现有的兵力,也不到八十万人,幸亏大本营体念关东军劳苦功高,优先补充兵员和装备,就在昨天,第一批补充的士兵十五万人,携带装备,已经到达满洲境内,三五天之内,就可编入各个部队。
南次郎大将心里很清楚,关东军之所以有这样优厚的待遇,全仰仗着载仁亲王之功,亲王殿下在帝**界,神通广大、呼风唤雨,大本营那个部门,敢不给面子,他心里感激载仁亲王,没有因为自己属于米内光一阁下一系,而刻意的在这上面刁难。
如果载仁亲王要刁难,南次郎自己也是有苦说不出,毕竟,帝国进行的,不仅仅是远东一场战争,南太平洋上的那块大陆,也打得正热闹,不止是你关东军一家,需要兵员?
不过,感激归感激,还不至于令南次郎大将,抛弃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米内大将,一头扎进载仁亲王的怀抱,南次郎大将认为,在一起,都是关东军应该得到的,远东战役一开始,是关东军顶住了苏联四百多万大军,为载仁亲王调整部署,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在围歼苏联远东方面军最关键的时刻,还是关东军部队,率先打破了僵局。
至于其后,因为苏军的援军到来,致使远东战役功亏一篑,那就不是自己的责任了,关东军以付出近一百万人的伤亡代价,重创了老对手朱可夫的部队,得到了自己应有的地位,这一切,都是关东军全体将士,用鲜血和生命换回来的!
因此,南次郎大将的态度是,不自骄自傲,也不刻意去巴结,对于载仁亲王的拉拢之意,也就表现得很有距离感,随着首批来自本土的新兵和装备到达,南次郎大将的心情,逐渐舒畅起来。
如果按照现在的补充速度,至多再有四五个月的时间,关东军的总兵力,将会达到一百五十万人左右,虽然远逊于鼎盛时期,但也相当不错了,至于部队的战斗力吗,南次郎大将虽然担心,但也不算什么大事儿!
关东军虽然损失惨重,但活下来的,都是骨干,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兵,这就是种子,有了这些老兵的存在,南次郎大将有信心,两年之内,关东军还是骄傲的帝国“皇军之花!”
可就在自己刚刚觉得顺心的时候,远东战役总部来了这么一份命令,一下子就要调走八个师团的部队,“天照大神在上,那可是关东军现有兵力的近三分之一啊,接下来,关东军还要去满洲的辽西地区,去面对独立师的又一支劲旅——娘子关守备兵团,支那魔鬼唐秋离麾下,拍在前五位的悍将,冯继武的部队!”南次郎大将心里连连叫苦。
如果是将现在的关东军八个师团部队,调到满洲以外的其他地区,南次郎大将就是拼着跟载仁亲王翻脸,把官司打到天皇陛下那里,他也会抗命不遵。
可现在不行,满洲全境本来就是关东军的防区,东北部边境,出现了独立师另外一支部队威胁,那关东军就有责任采取防范措施,载仁亲王的这道命令,让南次郎大将推无可推,想抗命也没有拿得上桌面儿的理由,可就这么调走八个师团的兵力,也实在是肉疼!
参谋长松田健次郎中将,见总司令官牙疼似的,在那儿只直抽冷气,就是不说话,可总部那头,还没等着回电呢,便问道:“总司令官,远东战役总部的命令,我们是否立即执行?”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五十五章 牵着鼻子走
关东军参谋长松田健次郎中将的问题,跟废话差不多,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对于远东战役总部的命令,关东军部队都没有不执行的道理。
且不说在作战序列上,关东军归远东战役总部指挥,就是现在补充兵员和武器装备,尽快恢复元气,也离不开载仁亲王这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满洲全境,本来就是关东军的防区,东北部边境也不例外,新出现了一支敌军部队,威胁到了满洲境内安全,关东军不派兵去做针对性的部署,那就是失职。
南次郎大将之所以迟迟不表态,犹豫不决,就是担心关东军现在的实力,分兵两处,将来对上辽西的独立师娘子关守备兵团,东北部边境地区的独立师外蒙古野战兵团的时候,两方都讨不着好!
因此,他对参谋长的追问,很是恼火,冷冷的反问了一句,“松田君,我们有不执行的理由吗?”
松田参谋长倒是个老实人,想了一下,老实的回答道:“总司令官,我们没有理由不执行远东战役总部的命令!”
话题到此就结束了,分兵到满洲东北部边境地区,已经是无可争辩的事实,松田参谋长刚要离去,又被南次郎大将叫住了,“等等,松田君,关于这个独立师外蒙古野战兵团,及其司令官孙振邦,我们情报部门知道多少情况?”
松田参谋长苦笑一下,回答到:“总司令官,关于独立师这支部队,以及其指挥官的基本情况,我们也是得到远东战役总部情报本部的敌情通报之后,才有所了解的。不过,总部情报本部的通报,很是简单,只知道,其指挥官叫孙振邦,少将军衔,外蒙古野战兵团为新组建部队,在独立师的作战序列里,属于二流部队,就这么多了!”
“什么?——如此简单。怎么回事儿?不了解敌人的基本情况,我将如何部署部队,松田君,关东军作战,不能仅仅依靠总部情报机关支离破碎的信息。对了,我们的情报机关呢?他们有什么具体的情报!”南次郎大将很是不满意的说道。
看来。这位关东军总司令官。前一段时间,被苏联人打晕了头,关东军总部很多情况变动,不甚了解,松田参谋长一张苦瓜脸,布满了无可奈何。说道:“总司令官,您不知道吗?——自从远东战役总部成立之后,就下达命令,凡是远东战役总部所辖的部队情报机关。一律改为归远东战役总部情报本部直接指挥,各级司令部无权干涉其日常的工作!”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南次郎大将惊叫一声,难以置信的反问道。
山田参谋长进一步解释道:“可能您当时忙于应对苏军的进攻,忘记了这件事,各级情报机关隶属关系的改变,远东战役总部,专门下达了命令,理由是,为了加强情报机关的工作效率,使帝国在远东地区部队是所有情报系统,形成一个整体,更便于情报共享和交流,至于垂直指挥,总部的解释是,更能有效发挥情报机关的特殊职能!”
“这一手,很高明啊!不愧是善于玩弄权术的老手!”南次郎大将无限感慨的说了一句,他一眼就看透了载仁亲王的用意,情报机关是各个部队的眼睛和耳朵,统一收归远东战役总部管理,那么,载仁亲王便可有针对性和选择性的,为不同的部队,提供想要提供的情报,让所有的部队,都不自觉的围绕远东战役总部转,关东军也不例外!
但是,明知道是这样,南次郎大将能说些什么呢?“松田君,按照总部的要求,马上选调部队,组成边境守备队,开赴东北部边境地区,担负对独立师外蒙古野战兵团的监视和警戒任务,还有,本土下一批补充的兵员和武器装备,优先补充东北部边境守备队各个部队,这件事,你亲自督促着办!——要快!”
松田参谋长急匆匆的离开了,南次郎大将徐徐的吐出一口气,“孙振邦?新的对手!——在那个支那魔鬼唐秋离麾下的战将里,名不见经传,希望,不是个可怕的对手吧!”他自言自语道。
独立师外蒙古野战兵团司令官孙振邦少将,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远东日军两个重量级的大佬给盯上了,自己的名字,不断的被提及,令日本远东战役总部总司令官载仁亲王,关东军总司令官南次郎大将,都万分警惕,看来,他想不在日军情报机关挂号都不成,孙振邦正忙着安排,自己带领十几个旅长,去北平参加军事会议之后,部队的训练的战备问题,忙得不可开交。
几天之后,一份绝密情报,抵达赤塔独立师临时指挥部,副师长刘铁汉中将,先看到了这份情报,眉头一耸,“嘿嘿!”得意的笑起来,“师长,你看看,孙振邦兵团的打草惊蛇,达到了初步目的,关东军动了!”说着,把情报递给唐秋离。
情报的内容,一如既往的简洁,“本部,我站获悉,日本关东军总司令官南次郎大将,已经决定,从现有的兵力之中,抽调八个师团,组建满洲东北部边境守备队,另外,日本国内,补充到关东军的首批十五万名士兵,以及武器装备,已于两天前,到达东北境内,其后,还会有后续补充,具体情况不详,正在获取之中!”
唐秋离的笑意,若阳光般灿烂,“铁汉兄,你这一手打草惊蛇,果然妙极,——八个师团,南次郎好大的手笔啊,怕不是将关东军现有兵力的三分之一左右,都用来对付孙振邦了吧!”他笑吟吟的说道。
刘铁汉笑着说道:“雕虫小技罢了,只不过,没想到日军的反应会这么激烈,这样也好,孙振邦一个兵团,拖住关东军三分之一左右的兵力,就是成功,我已经给孙振邦下达命令,外蒙古野战兵团以吸引日本关东军兵力于东北边境线为主,且不可有过激的行动,师长,我这样处置,可妥否?”
唐秋离一摊手,“铁汉兄,你可是副师长代行师长职权,何须来问我,今天是六月六日,你老兄是不是也该安排一下,咱们一起飞北平了!”
刘铁汉颇为轻松的说道:“也没啥安排的,克天留下,有他在,我不担心!不过。。。。。。”
刘铁汉说了半截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唐秋离奇怪了,便问道:“铁汉兄,有什么话,不妨直言,吞吞吐吐可不是你老兄的脾气啊!”
刘铁汉压低声音,凑近唐秋离说道:“师长,当初组建东指部队的意图,是作为收复东北全境的主力部队使用,东指上下数十万官兵,也是按照这个目标努力的,但现在看远东战场的态势,东指部队的作战地点,将在东北境外,我是多少有些担心,东指那些满腔热切,一门心思要亲手收复东北的旅长们,会不会因此而失望,闹意见,近而影响其后作战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刘铁汉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儿有些闪烁,似乎在刻意回避唐秋离的目光,相知交多年,肝胆相照,从东北的白山黑水,到战火纷飞的华北,再到满目青翠的南粤大地,一直到遥远的中南半岛,大了十几岁的刘铁汉在唐秋离面前,更多的是老大哥和副手的角色,为独立师担起了北部军事的半壁江山。
威震一方,当之无愧的独立师第二人,地位尤在唐秋离的堂兄唐秋生之上,更有许多次机会,可以拉起与唐秋离平起平坐的个人实力,但他始终没有,将自己牢牢的定位在辅佐唐秋离上,甘于躲在唐秋离耀眼的光环后面,没有丝毫的怨言,对于刘铁汉,唐秋离是发自内心的敬重和信赖。
多年的知交,唐秋离岂能不了解这位老哥哥的心思,与其说是东指部队各个旅长,因为没能亲手收复东北全境,而耿耿于怀,倒不如说是自己这位老兄,他自己个儿心里最不舒服和最不甘心。
当然,唐秋离也不会说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尊,他看着刘铁汉,温和的笑着,说道:“铁汉兄,关于这件事,在制定远东和东北乃至朝鲜半岛战役计划的时候,我也慎重的考虑过,从我的本意来说,依然认定,东指部队是收复东北地区的最佳选择,但是,你也看到了,远东地区的局势,不断的风云变幻,其中有着很多的不确定因素,最终形成了现在的局面。。。。。。”
不等唐秋离说完,刘铁汉抢过话头,说道:“就是,东指现在处在这个位置,也是根据战局的变化,随时调整之后的结果,师长,你放心,东指些旅长们的工作,由我负责,保证不会有啥差错,在那儿不是一样打小鬼子,谁就规定了,东北境内的小鬼子,就应该东指打?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提醒你一下,看来,是多虑了!”
唐秋离却狡黠的一笑,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说道:“铁汉兄,谁规定东指部队,没有参加收复东北战役的机会了?”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五十六章 飞赴北平
看着唐秋离狡黠的眼神儿和笑意,刘铁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却感觉到,师长的话,有着另外的含义,便故意瞪着眼睛说道:“师长,你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老哥哥我可是架不住你的算计啊!”
“哈哈哈!——铁汉兄,就你精明得一塌糊涂的人,我还能算计到你?”唐秋离大笑着说道,貌似很为捉弄一把刘铁汉,而得意非凡。
刘铁汉不依不饶,“别转移话题,快说,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是糊涂着呢!”
唐秋离还是一副故弄玄虚的模样,说道:“铁汉兄,东指部队的首要任务,是包围并尽可能的全歼日本远东派遣军全部,假若战役进展顺利,接下来,东指还应该怎么做?——不用我明说吧,远东紧邻着东北,一步跨过去就是东北境内,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条件,就是东指部队,以最短的时间,干掉日本远东方面军,否则,其他的兵团,不会把到嘴的肥肉,让给东指的!”
刘铁汉眼前忽的一亮,紧接着说道:“激将法!——好啊,师长你这一手,可是称得上是老谋深算,最短的时间内,吃掉加强了兵力的日本远东派遣军,如果没有一股劲儿顶着,东指怕是真要陷入一场长时间的纠缠战役之中,如果把这个意思,跟东指全体官兵挑明喽,好家伙,那还了得,成!这一招激将法,还真成!”
刘铁汉嘴里啧啧有声,不住的赞叹,唐秋离可不答应了,“铁汉兄,所谓的激将法。可是你自己说的啊,我只字未提,东指是你老兄的部队,怎么办,你自己拿主意就可以了,我可不敢贪功为己有!”
闻言,刘铁汉就送给唐秋离两个字,“狡猾!”
一切安排稳妥之后,东指参谋长杨克天少将留下,代理指挥远东的所有部队。六月七日上午,唐秋离、刘铁汉、师指参谋长赵玉和,警卫大队大队长黄山虎等一行人,还有师指直属机关的人等,加上警卫大队两个中队和特卫两个分队。共有二百多号人,乘车赶往赤塔郊外的野战机场。
六月初的远东赤塔。已经看得见深深的春天的气息。漫无边际的枯黄野草之间,冒出星星点点的绿色,再往远处看,阳坡上的绿色,在灿烂阳光下,蒸腾起若有若无的绿意。扑面而来的风,不再带有刺骨的含义,揉揉的,宛若情人的手。抚摸脸颊,车队走在这样的原野上,每个人的心情,都说不出的开阔。
唐秋离从车窗探出头,灿烂的阳光,刺激得他不禁眯住了眼睛,蓝天上的朵朵白云,投下斑驳的阴影,将枯黄与新绿交错的草原,映衬得明暗交替,这样的阳光下,故乡的都已经是冰雪融化,林间溪流潺潺,各种野菜,都冒出了头,以前,在这样的季节里,这具身躯的主人,就会和小伙伴们一起,将春天的嫩绿,装在篮子里,带回家!
“也不知道,南满林间深处,黄泥河畔,那一座坟茔,上面的荒草绿了没有?”唐秋离的内心,忽然被远东初春的景色所触动,忆起故乡早春的一切,记忆深处,那挥之不去的身影,又活灵活现的浮现在脑海里,并不可抑止的挥发开来。
“坟上枯草绿,人间几度春!”一别几年,茫然不知所踪的你,只留下林间的一座空坟,为何常常走进我的梦里,春天是令人伤感和缠绵的季节,也许,我冷落了山间孤零零的你,不过,很快了,我就会回到家乡去看你!
唐秋离的内心里,充满了惆怅交织着苦涩的记忆,也许,是这个季节多引发的思绪,他收回眺望蓝天白云的目光,慢慢的闭上眼睛,从内心里,发出一声叹息,无声但却能够感觉到,那叹息的沉重。
与他并肩坐在车子后面的刘铁汉,敏锐的觉察到了唐秋离顷刻间的内心变化,关切的问了一句,“秋离,你怎么了?”
在非正式或者公开场合,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刘铁汉会这样称呼他,每当这时候,唐秋离就能感觉到,这一份带着兄长般厚爱的关怀,“刘大哥,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唐秋离淡然的回答道,他用这个称呼来回应。
刘铁汉的目光闪动了一下,见唐秋离不愿意多说,也就明智的没有追问,但他能够感觉到,往事,会是什么!
车子行驶在颠簸的路上,车内却沉默了,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窗外草原上的风,掠过车窗时的微啸声,大地在眼前飞快的后退,很快,赤塔军用机场就到了。
跑道上,听着几架大型运输机,此外,还有两个大队的战斗机,那是独立师航空兵北方飞行集团指挥官,刘粹刚少将,命令外蒙古巡航区,为两位师长及师指机关,飞往北平的运输机护航的。
对于师长和刘副师长,将要同机飞往北平,刘粹刚可是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开玩笑,独立师的一号和二号大佬,在同一架运输机上,倘若这个情报,被日军谍报人员获悉,刘粹刚相信,那个载仁就是拼光了,日本在远东地区的所有战斗机,也要击落师长和副师长的座机。
所以,这个护航计划,报到师指的时候,刘粹刚在电报的最后,特别加上这么几句,“此护航计划,为北方飞行集团指挥部成员全体研究通过,结果多次论证,充分预估了危险程度,望师长务必接受,为此,粹刚不惜违抗军令!”
唐秋离倒是大不以为然,去北平走的是另外一条航线,相对平静很多,再者,调查处处长沈俊,在自己和刘铁汉同机飞往北平这件事上,保密措施不可谓不天衣无缝,随员之中,恐怕就参谋长赵玉和、警卫大队大队长山虎、参谋处处长葛振壮等寥寥数人知晓,那好就被日军的特工获悉?
所以,唐秋离觉得,刘粹刚过于小心,但将自己的意思,对刘铁汉说了之后,刘铁汉却非常严肃的说道:“师长,这是刘粹刚上报师指之后,我亲自批准的护航计划,也是师指全体成员的意见,怎么?你想让刘粹刚担心死啊?”
虽然是半开玩笑的意思,但唐秋离知道,自己拗不过刘铁汉和刘粹刚两人,也就默许了,他还知道,所谓的师指成员,少不了人在中南半岛的唐秋生,正在东印度洋上的唐秋泉,还在东印度地区,大把赚英国人和美国人钱的后勤部部长张全这几个人,这几位独立师的大佬,随便哪一个站出来,都有当面指责自己的资格!
下车之后,看着机场上,这么庞大的阵势,唐秋离的眉头,还是禁不住皱了一下,对刘铁汉说道:“铁汉兄,刘粹刚就是小题大做,草木皆兵,几十架战斗机,浪费吗!”
刘铁汉笑笑,没有理睬他的话,而是招手叫过来一个参谋,在参谋的耳边,低声吩咐几句,那个参谋点点头,赶紧跑步离开了,唐秋离也没注意,刘铁汉说了些什么?
几架大型运输机,腾空而起,直冲向蔚蓝的晴空,随后,几十架战斗机,也呼啸着起飞,坐在略有些颠簸的运输机里,唐秋离的目光,看向机翼下的远东大地,枯草两天,“再过十几天之后,这片大地,将会再次燃起战火,而点燃战火的,就是自己,只不过,着将会是最后一次,一切都改结束了,日本人的鲜血和尸体,将会成为这片土地的养料!”他暗自想道。
阳历六月初的古都北平,垂柳依依,已经是满城春色,到处都是一派春光洋溢的景色,古老的城墙上,冬季枯萎的苔藓,此刻,散发着暗绿色的光泽,给略显暮气的古城,带来勃勃生机,暗红色的城墙,依然傲然耸立,仿佛是饱经沧桑的沉默巨人,默默的看着这座古城,日新月异的变化。
北平的市民们,在这个平常的早春时节,并没有感觉到日常生活,有什么变化,自从独立师部队进驻之后,倒是让普通市民的生活,明显的提高了一大截,人们的脸上,也有了鲜活的亮色,光凭这一点,北平的市民们,就对独立师部队,充满了发自内心的感激,提起这支部队,北平的市民们,没有不竖起大拇指的。
而对于独立师北平警备司令部的士兵,独立师师指情报处、调查处的特工们来说,这几天时间,却是个紧张的日子,所有特工都取消了休假和外出,所有的可疑目标,都严密的布控,调查处行动队和情报处三科,更是接连出手,不时有蒙着黑头套的人,被送进调查处的秘密监狱关押。
虽然情报处和调查处的普通特工们,并不知道,一场改变历史的军事会议,将要在北平郊外香山的一栋别墅内召开,但凭着特工的职业敏感,却从这外松内紧的紧张气氛之中,感觉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调查处处长沈俊上校,搓搓熬得有些浮肿的脸,对同样带着黑眼圈儿的情报处处长于得水上校说道:“老兄,军事会议的安保工作,该想到的,都考虑到了!”他看看手表,“再有一个小时左右,师长和刘副师长的飞机,就要在北平南苑军用机场降落了,走吧,咱们一起去机场!”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五十七章 又见梅雪
调查处处长沈俊上校的语气之中,透着如释重负的轻松,为了这次规模空前的军事会议,调查处和情报处都忙翻了天,自己跟于得水两人,坐镇各自的本部,几天几夜都没好好的合过眼,至于互通电话,简直就是热线,现在,总算到了会期临近的日子。
情报处处长于得水上校,却没有沈俊的那股子轻松劲儿,不满红血丝的双眼,眨动几下,说道:“我的心里,还是放不下来,短短几天的时间,这么多高级将领云集于北平,想不惹人注目都不成,今天要降落的飞机,不仅仅是师长和刘副师长的,还有东南机动兵团的、海军陆战队的、装甲兵部队的、外蒙古野战兵团的,你瞧瞧,北平的天空都如此的热闹!”
沈俊宽慰到:“你老兄也不必太过担心,我仔细捋了一遍,没有什么漏洞,北平城内,比扫过的地还要干净,今天还真是够热闹的,几个小时之后,直属兵团的旅长们乘坐的飞机,也要在南苑机场降落了,还有东指部队的,就是舰队唐司令官乘坐的飞机,要更晚些才能到,南苑机场那儿,已经密不透风的布控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于得水苦笑一下,说道:“天上来的,都有战斗机护航,我倒是不大担心,从辽西锦州前线,赶来北平的娘子关守备兵团冯司令官和十几位旅长们,走的是陆路,最容易出问题!华北野战兵团就在平津驻扎,不用担心!”
沈俊叹息着说道:“你老兄啊,就是多虑,冯司令官返回北平,娘子关守备兵团保卫部门,还不全神戒备啊。何况,我的特工,也在沿途进行暗中保护,不会出问题的,走吧,师长和刘副师长的飞机,也快到了!”
听完沈俊的话,于得水也是一阵轻松,站起身活动一下脖子,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沈处长,刘副师长特别给咱们两个发的那封电报,你按照命令安排了吗?”他问道。
沈俊笑着说道,“你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嗦。婆婆妈妈的,我敢怠慢吗。副师长特别交代的事情。——放心吧,我安排了特别保卫科第三组的人去办了,这功夫,也应该在去机场的路上!”
午后的北平,灿烂的阳光下,空气之中。透着一股股令人心情舒慰的气息,“六月春渐浓,绿意满京城!”到处都笼罩在一片如烟如雾的朦胧春天的气息之中,走在这样的季节里。心情慵懒得什么都不愿意去想!
不过,北平南苑军用机场的各个部门,可是没有这样轻松写意的心情,从上午九点多钟开始,一架连着一架的大型运输机,在战斗机的护航下,不断的降落在机场,原本空旷的停机坪上,立即显得有些拥挤。
从运输机里走出来的,各个都是肩上将星闪耀的将军,在阳光下,肩章上的金星,反射着炫目的金黄色,南苑军用机场的警卫部队士兵和地勤、空管人员们发誓,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将军,如此密集的出现在南苑机场,大开眼界了,随便哪一个,都比机场最高指挥官的军衔,高出两级来。
到了下午的时候,不再有飞机降落,机场各部门人员,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又接到命令,马上就有一个机群降落,就在这个时候,于得水和沈俊的车子,驶进了机场,跟在他们身后的,是另外一个车队,经过门口哨兵一丝不挂的查验完证件之后,一行人才得以进了机场内。
虽然于得水和沈俊以及几个助手的胸前,佩戴着代表最高权限的胸章,但也没有丝毫的特权,照样留下配枪,机场上,跑道显得很是空荡,但另外一侧的停机坪上,黑压压的停满了各类的飞机,也看不到荷枪实弹的士兵,在机场上警戒,但沈俊知道,就在机场周边,自己部下的特工,无数双眼睛,盯着每一个角落。
晴朗的天空之中,隐约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眨眼间,一个规模颇大的机群,出现在视野里,“师长的机群到了!”于得水很沈俊,不约而同的看看手表,心里松了一口气的想到。
大型运输机降低高度,唐秋离透过舷窗,看看空荡荡的机场跑道,扭头对刘铁汉说道:“铁汉兄,看来,于得水和沈俊两人,以及北平警备司令部,没有大张旗鼓的搞个什么欢迎仪式,算他们聪明,要不,落地的第一件事,我可能要大发脾气了!”
刘铁汉一硒,笑着说道:“在独立师里,谁不知道你唐师长的脾气,最烦这一套,于得水和沈俊都跟人精似的,北平警备司令官马严武也不是傻子,能触这个霉头?”
运输机的机身一阵剧烈的震颤,落地了,在跑道上飞快的滑行,舷窗外的景物,飞快的往后退去,运输机终于停稳,山虎一挥手,十几名特卫迅疾的推开舱门,在外面布防,这是警卫大队的老规矩,不管其他部门的安保工作做得多严密,警卫大队还是按照自己的行事风格来处理师长的安全。
唐秋离在前,刘铁汉在后,两人走出机舱,外面一片阳光灿烂,走在后面的刘铁汉,看到唐秋离稳健的脚步,忽然一顿,显然是看到了什么惊讶的事情,他心里暗笑,推了唐秋离一把,说道:“我说,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下去啊!”语气之中,带着戏谑。
唐秋离回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铁汉兄,这是你安排的吧!”刘铁汉笑而不语,越过他,径直走下舷梯。
唐秋离看到了,在于得水和沈俊身边,一身戎装的梅雪,俏生生的伫立在那,白皙的小脸儿上,满是激动的嫣红,乌黑的眸子里,压抑不住内心思念的火焰,定定的看着自己,高耸的胸脯,急剧的起伏,灿烂的阳光下,梅雪宛若一朵摇曳的百合,绽放在古都北平六月的春风里,看得唐秋离一阵目眩,带着征尘的心,顿时融化在梅雪的目光里。
此时的梅雪,眼里只有这个一步步走下舷梯的男人,其他的,都不存在了,梅雪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情和思念,几步扑过去,一头扎进唐秋离宽厚的怀抱里,柔软的双臂,死死的搂住他强健的腰,刹那间迷醉在男人雄浑的气息之中,无法自拔!
唐秋离回应的,是有力的拥抱,两个人就这样旁若无人的拥抱在一起,看得外围的机场各部门人员,两眼冒星星,“见到了谁啊,是咱们的师长啊!还有他的夫人!而且,两人还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师长一直奔波在前线,梅处长一个人在北平,心里也是够苦的!”每个人的内心,都涌动着一股带着心酸的感动。
倒是特卫们,司空见惯,目不斜视,警惕的看着四周,保持全神戒备的状态,山虎倒是毫不避讳,咧着大嘴笑,他的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浮现出欧阳兰的倩影,才发觉,自己也是思念的紧!
刘铁汉微微一笑,很是满意自己创造的效果,在赤塔机场的时候,他吩咐参谋的事情,就是给于得水和沈俊,下达了一个特别的命令,“师长乘坐的飞机,降落在南苑机场的时候,师指新闻处梅雪处长,必须前来接机,此事就交给你们两个去办!”
一转脸,见很多军官,都大眼瞪小眼儿的,看着抱成一团的唐秋离和梅雪,便眼睛一瞪,说道:“看什么看,都没事儿了是吧?还不上车!”大家这才捂着嘴,赶紧开溜。
梅雪倾听着男人如同擂鼓般强劲的心跳,好半天,才扬起娇艳如春花般的俏脸,仔细的看着丈夫的脸,“黑了、也瘦了!——没人照顾就是不行!”她近乎梦呓般的说道,语气之中,带着化不开的情意。
唐秋离“嘿嘿”的傻笑,“我咋没感觉到呢?”
梅雪美目一眨,刹那间的波光流动,娇嗔的说道:“还说,把我一个人丢在北平,几个月也不来封信,也不来个电话,知道我有多惦记你吗?”
梅雪这副小儿女般的娇态,看得唐秋离内心一阵火热,如果不是在机场,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他肯定用烈焰般的吻,将梅雪融化进心里。
一想到是在机场,唐秋离急忙看看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就是机场人员,也远远的躲开,刘铁汉他们早就走得没了踪影,便迫不及待的在梅雪的脸色,狠狠的亲了一口,“丫头,该松手了吧,我的腰都快被你搂折了,上不来气儿,咱这可是在机场,大家伙儿都看着呢,要亲热,回家啊!不过,你可清减了很多啊!”他开玩笑似的说道。
梅雪的俏脸儿,再次飞起一抹嫣红,跺着脚,不依不饶的说道:“你这个坏家伙,还说我,也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北平,是什么滋味儿?——哼!男人都是这样!”
“好好!——我检讨还不成吗!”唐秋离急忙认输,然后,大声喊道:“虎子,别躲在一边儿偷着乐了!”
山虎满眼都是促狭的笑意,和于得水、沈俊两个人,从飞机的另外一侧走出来,梅雪一见,羞得头都快埋到高耸的双峰之中!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五十八章 思念消弭在重逢
见到梅雪的娇羞样,唐秋离直瞪眼珠子,山虎可以咧着嘴乐,于得水和沈俊两人,可就不敢了,唐秋离的眼神儿,带着气恼,在山虎三人的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山虎身上,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说虎子,我们两口子亲热,你也好意思躲在边儿上偷看,还带坏了咱们独立师情报机关的两个大佬?”
山虎乐得嘎嘎大笑,于得水跟沈俊两人,可是满身的不自在,压根儿就是不是师长说的那么回事儿,沈俊赶紧上前一步,立正敬礼:“报告师长,我和于处长两个人,根据刘副师长的命令,再此等候师长,护送师长到住处!”停顿一下,他又说道:“刚才又跟黄大队长,商量了一下,军事会议的安保工作,所以,才。。。。。。才没走!”
沈俊的话里,有解释的意思,“我们可没有偷看啊,是因为有副师长的命令,又要跟山虎联系工作,要不,谁还傻乎乎的留在这里,当电灯泡啊!”
唐秋离干笑一下,看看一脸疲倦之色的于得水和沈俊两人,语气温和的说道:“算了,我和梅雪都老夫老妻了,就算你们看到也没啥!”梅雪气得悄悄的伸出小手,在他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唐秋离一咧嘴,急忙说道:“于处长、沈处长,这段时间忙得够呛,你们两位辛苦了,对了,我的住处安排在那里了?”他赶紧转移话题,要不,还在刚才的问题上纠缠下去,真的说不清楚了!
还是沈俊回答到:“师长,根据师指成员的决定,为了安全起见。您的住处,也安排在香山,是一处独立的别墅,警卫工作,将由黄大队长的警卫大队和调查处特别保卫科共同负责!”
唐秋离微微皱眉头,带着不悦的语气问道:“怎么?我的住处是独立的别墅,怎么没和参加会议的军官们安排在一起啊?”
沈俊老老实实的回答到:“师长,这是刘副师长的命令,我必须得执行,您的住处距离军官们的驻地。并不远,也就三里路左右,还请师长体谅我们调查处的难处!”
一听说是刘铁汉的安排,唐秋离当时就没话了,联想到。他暗自安排梅雪到机场迎接自己,岂能不理解这位老哥的心思。为的是给自己和梅雪。创造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唐秋离的内心,涌起一股暖意。
车队沿着幽静又满是绿意的山路,到了一栋独立的别墅前,果然是个很幽静的去处,一栋两层楼高的建筑。墙体上,爬满了树藤一类的植物,伸展着嫩绿的枝叶,却不想夏季那样。绿得发黑,而是一种在阳光下,近乎透明的淡绿色,看着就令人心旷神怡,忘却烦恼。
别墅的院子里,静悄悄的,看不见一个人影,但是,唐秋离却知道,就在这方圆几公里的范围内,不知道有多少双警惕的眼睛,唐秋离和梅雪推门进去,于得水和沈俊,跟山虎打个招呼,一起坐车走了,剩下的,就是山虎和特卫们。
山虎打量了一下别墅周边的环境,粗着嗓门儿命令道:“特卫一分队,以别墅为重点,一公里范围内警戒,在两个小时之内,任何人都不许进入警戒范围之内,再要紧的事儿,也要在两个小时之后,才能面见师长,特卫二分队,在别墅周边警戒,离别墅远点儿,别靠近三百米之内的距离,都明白了!”
特卫一分队分队长当然明白了,可二分队分队长不明白啊,直通通的问道:“大队长,我不明白,这不符合特卫队的保卫条例,师长休息的时候,值班特卫,必须近距离保护,可您却命令我们,别靠近别墅三百米之内,师长的安全怎么能得到保证!”
山虎气乐了,眼珠子一瞪,吼道:“你懂个屁!——让你咋做你就咋做,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满头雾水的特卫二分队长,嘴里嘟囔着,不情愿的命令部下们,按照大队长的命令,布置警戒哨,山虎看了别墅一眼,“嘿嘿”的诡笑两声,然后,上车一溜烟儿的跑了。
唐秋离从二楼的窗户上,看到特卫们警戒的位置,又看见山虎开车走了,会心的一笑,“山虎这家伙,倒是粗中有细啊!”
没等回过身来,一具火热的娇躯,就扑到他的背上,梅雪娇喘吁吁的说道:“想死我了!——你这家伙,真是够狠心的,把握自己丢在北平,一丢就是几个月!”
梅雪丰满的娇躯,无法抑制的激情,一下子就点燃了唐秋离内心的狂野**,他回身,一把拦腰抱起梅雪,梅雪如同折断的柳条一般,娇躯无力,直到唐秋离将她放在宽大的床上,大手粗暴的剥开她身上军装的时候,才猛醒般,小声惊叫到:“要死啊,大白天的,外面还有那么多的特卫,——晚上还不行吗?”
唐秋离没有回答,呼吸越来越粗重,手底下的动作,愈发的粗鲁,顷刻间,就将梅雪剥得如同春笋般,一丝不挂,玉体横陈,在绛红色的床单上,红白相映,娇躯微蜷,浑圆高耸的双峰微颤,半闭着的双眸,微微颤动的睫毛,无不诱发着男人内心奔涌的野望。
梅雪眼睛迷醉的闭上,其实,才看到丈夫的那一刻起,她自己的内心,也是激情无法抑制,几个月来的思念,准备在见到丈夫的时候,好好诉苦,亦或是埋怨,此刻,都消散在丈夫粗鲁的动作之中,期盼更激烈的暴风雨到来。
唐秋离以最快的动作,脱掉自己身上的军装,扑到梅雪的玉体上,却没有急着进入,而是将头深深的埋在,妻子如雪般高耸的双峰间,深吸一口,带着妻子淡淡体香的味道,满足的呻吟一声,血与火的战场,远东和外蒙古遍地的积雪,一瞬间远去,他觉得,自己的生命,在此刻鲜活起来!
一声低低的娇吟,带着满足和痛苦的快乐,两具身体疯狂的纠缠在一起,登时,满室皆春,也许是思念太久,梅雪格外的狂野,奋力迎合丈夫的冲撞,浑圆的腿,缠在丈夫的腰间,乌黑的长发,随着她剧烈的扭动,乌鸦般飞散在床上,结实的大床,“吱呀、吱呀!”的呻吟起来。。。。。。
将近两个小时后,房间内安静下来,只有两个人粗重的喘息声,“你这家伙,就跟战场上冲锋似的,用那么大的力气!”梅雪带着一脸满足的慵懒,躺在丈夫结实的胳膊上,微闭着美丽的双眸,甜蜜的埋怨到。
唐秋离的手,在妻子双峰上,不老实的游走,将梅雪丰满而高耸的**,揉搓成变换不定的形状,颇为得意的一笑,“哎呦,也不知道是那个,主动投怀送抱,好家伙,刚才差点儿把我给吃了,要不是本师座身强体壮,还真抵挡不住,我还奇怪呢,这是动辄就脸红的梅二小姐吗?”他色迷迷的说道,还在妻子乳峰上哪嫣红的一点,揉捏了几下。
梅雪本来就潮红未散去的俏脸,当时就羞得更加绯红,气急败坏的在唐秋离腰上狠掐,却有舍不得使劲儿,“你这个坏家伙——还取笑人家!”
两个人说笑打闹着,又滚做一团,直到黄昏的阳光,通过落地窗帘,将朦胧的光,斜射进卧室,梅雪才推推还抓住自己**不放的唐秋离,调笑着说道:“真不害羞,好像多少年没见过女人似的,好了,起床吧,我下厨,给你弄些好吃的,我就知道,我的男人是个大馋猫!”
唐秋离伸手在梅雪的翘臀上,轻拍一记,荡起诱人的波浪,“这就对了吗,女子的美德之一,若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先抓住男人的胃,看来,我们家小雪,深谙此道啊!——来,侍候为夫更衣!”他故作威严的说道,双手却不放的在梅雪身上游走。
梅雪给他弄得浑身又发软,要再这样缠绵下去,看这家伙一脸的意犹未尽,大概能弄到明天早晨,自己还能起床了吗,赶紧逃下床,细心的帮唐秋离穿衣服,当然,期间少不得受到丈夫禄山之爪的骚扰。
鼓着嘴儿,不时娇嗔瞪丈夫一眼的梅雪,好不容易,侍候唐秋离穿好衣服,“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厨房!”梅雪叮嘱到,走出卧室,看着妻子丰满而苗条的背影,在合体的军装下,圆鼓鼓的翘臀,扭动着诱人的曲线,已经把精华都交了公粮的唐秋离,还是忍不住吞口唾沫,赞叹道:“够味儿!”
妻子不在卧室,唐秋离忽然举得有些索然无味,无聊的拉开窗帘,推开窗户,西斜的阳光,灿烂的照过来,在他的眼前,荡起一道道如梦似幻的彩虹,深吸一口饱含春天气息的空气,心,就如着季节一般,空灵而迷蒙起来。
忽然,唐秋离一拍脑门儿,似乎想起来一件很是重要的事情,嘴里嘀咕道:“光顾着跟老婆亲热,差点儿把大事儿给忘了!这不是重色轻友吗!”一脸的懊悔。
他嘴里嘀咕着,急忙找到随身携带的文件包,在里面翻腾起来。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五十九章 喝酒的问题
唐秋离急三火四的在文件包里找什么?——他在找调查处处长沈俊,上报的北平军事会议临时保卫机构的组成名单,当然,不是什么安全问题。
唐秋离忽然想到,来自各个兵团的旅长们,舰队的各个舰长们,装甲兵部队的和海军陆战队的旅长们,都齐聚在一起,是个难得的机会,以前大家都是老战友,后来分属不同的兵团、军种,在不同的区域作战,天各一方,这次相见,肯定有太多的话要说,军中男,老友重逢,岂能少了酒!
但是,根据独立师师指挥部,也就是自己的命令,在战时,严禁各级军官和士兵饮酒,没有自己的命令,会议的后勤组织,绝对没有胆量,给这些来自各地、各个部队的旅长们提供白酒,自己刚刚和妻子一番亲热,享尽了温柔的滋味,倒是把这些老部下们给忘记了,唐秋离责怪自己。
看看手表,还不到晚上开饭的时间,来得及,难道都聚在一起,今天晚上,就破个例,也算是慰劳一下,这些始终战斗在一线的指挥官们,终于,唐秋离找到了那份名单,手指点在后勤部门的电话上,赶紧来到客厅。
“是北平军事会议后勤组吗?找你们组长说话!”唐秋离拿着电话问道。
电话那端,接电话的人,听声音年纪不大,很是警惕,“请问您是那位?在什么部门工作?怎么会知道我们这个电话号码的?”语气之中,充满着戒备和盘问,也是,北平军事会议属于高度机密,会议的服务机构,都是保密的。这个人把电话直接打到了后勤组,不引起怀疑才怪呢?
唐秋离笑了,对这名年轻军官的警惕性,还是很满意的,“我是唐秋离!——找你们组长说话!”他干脆自报名号。
“唐秋离?”对面接电话的军官,当然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的是什么,大名鼎鼎的师长啊,他喃喃的重复一句,唐秋离就知道,自己的名号一报出去。在独立师内部,就是畅通无阻的通行证,师座大人吗!
不过,唐秋离小小的得意之心,还没有完全发酵。对面电话里,声音骤然转冷。“对不起。我不认识什么唐秋离,这里也不是什么北平军事会议后勤组,你打错了!”说完,“吧嗒”一下,对方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这?——这。。。。。。”唐秋离拿着“嘟嘟”忙音的电话,一阵错愕。又是一阵无语,自己的大名不好使,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啊?
唐秋离在那哭笑不得,电话那端。可是热闹了,接电话的,是一名中尉军官,隶属于沈俊的调查处,职业的敏感,令他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充满了警惕,而且,在规定的联络电话里,压根儿就没有这个号码,“其中有鬼!”这名中尉瞬间做出了判断,调查处的特工是干什么的,这点儿异常还感觉不出来?
他急忙跟另外一名少尉交代几句,按着记录刚才电话号码的一页纸,急急忙忙的往外跑去,他要向处长沈俊汇报这个可疑电话,甚至,这名中尉可疑断定,沿着这个电话号码顺藤摸瓜,说不定会有重大的发现,也难怪,调查处上上下下,对这次军事会议,绝对的高度戒备,每一名特工心里的弦儿,都绷得紧紧,任何一点儿异常,都会被纳入危险的判断之中!
唐秋离还不知道,因为自己这个电话,北平军事会议后勤组的一名值班特工,紧张得心乱蹦,视为危险的因素存在,他拿着电话,摇摇头,正准备再找一个电话,梅雪拖着几样精致的小菜儿进来了。
见丈夫在那摇头晃脑,一脸莫名其妙的苦笑,不由得好奇的问道:“怎么了秋离?”
唐秋离便把刚才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惹得梅雪娇笑连连,打趣儿到:“没想到啊,我们堂堂的师座大人,赫赫威名竟然不管用,这倒是奇闻啊!丢面子了不是!”说着,将手里的小菜儿放下,“你先吃着,厨房里还有,——秋离,你心够细的!”她不忘夸奖丈夫一句。
唐秋离得意洋洋的说道:“那是,咱不能光顾着跟老婆亲热,自己享受了,就忘了那些刚从战场上下来的老部下们!”
梅雪俏脸上,飞起一抹红晕,嗔怪的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也是唐秋离最喜欢看到梅雪的样子,娇羞艳丽,不由得食指大动,蠢蠢欲动的就要上前,梅雪急忙跑开了。
在参加北平军事会议的各地军官下榻的地方,那名中尉刚刚跑出门口,迎面,情报处处长于得水上校和调查处处长沈俊上校,有说有笑的联袂而来,刚刚登上台阶。
这名中尉参谋,几步跑过去,立正敬礼,带着紧张的喘息,“报告处长,刚才接到一个十分可疑的陌生电话!打到了后勤组!”他简洁的说道。
“什么?”于得水和沈俊同时大吃一惊,失声叫道,北平军事会议保卫机构,那可是高度保密的,可疑且陌生的电话,一下子使两个具体负责的上校,心马上提溜起来。
“电话号码记录下来了吗?”于得水抢在沈俊前面,急忙问道。
中尉军官说道:“记录下来了,我告诉对方打错了,觉得问题很严重,就急忙就赶去找我们处长汇报,这不,刚到了门口,就遇到了两位处长!”说着,他把手里的纸,递给了于得水。
于得水接过来一看,“扑哧!”一声乐了,满脸的紧张,瞬间消失不见,随手递给沈俊,“你看看吧,沈处长,你的部下可是够警觉的!——强将手下无弱兵啊!”他调侃着说道。
沈俊接过来一看,也乐了,对那名一脸紧张的中尉说道:“很好,你做的非常对,现在,交给我处理,你马上回到岗位上去,对了,此次任务结束之后,你到本部找我!”
“是!处长!”中尉参谋答应着,敬礼之后走了,但他还是满脑袋雾水,这么大的事情,两位处长怎么一点儿都不紧张啊?
看着中尉参谋的背影,沈俊得意的对于得水说道:“老兄,你看看,这就是我的兵!——素质绝对高!”
于得水一硒,说道:“得了,别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换做是我的手下,这功夫,恐怕都把师长住的别墅包围了,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师长有什么紧要的事情?”
“叮铃铃!”客厅的电话铃声响起来,唐秋离拿起电话,“是师长吗,——我是沈俊,正在军事会议的地点,您有什么紧急的命令下达吗?”沈俊的声音传过来。
唐秋离笑了,说道:“沈处长,你们会议后勤组的电话,我打不过去,这样,你给后勤组传达我的意见,今天晚上,参加会议的各地军官们的晚饭,一定要丰盛,另外,必须上白酒——不怕价格贵,当然是上好的白酒了,可以一醉方休,只要不耽误明天上午参加会议,让他们可着劲儿的喝!——嗯,我特批!”
唐秋离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到在一旁的于得水的耳朵里,于得水一愣,他马上联想到一个问题,便从沈俊手里接过电话,说道:“师长,我是于得水啊,我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您刚才的意见不妥,军官们喝酒没有具体限制,会乱了规矩,尤其是您特批的,这对于我们的保卫工作,也是个极大的压力,还请师长您撤销这个意见!”
停顿一下,大概于得水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生硬了,又说道:“师长,我们都理解您的心情,前线归来的军官们,难得相聚的时刻,喝点儿酒,也在情理之中,因此,我个人建议,是否可以规定,每位军官饮酒的量,不得超过白酒三两,免得有些军官喝酒过量,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或者,影响参加明天重要的会议!”
于得水是个老成持重的人,考虑问题很细致,他的建议,是稳妥之言,都是野战部队出身的,还不知道独立师那些旅长们,都是些大碗喝酒、大块儿吃肉的主儿,其中有不少就是海量,战场上的风格,不可避免的要带到酒桌上来,都是火爆脾气,战场上冲杀过来的人,争强好胜之心难免。
尤其是东指部队,那些东北籍的军官们,更是以豪饮著称,直属兵团那些旅长们,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两下酒桌上较起劲儿来,说不定闹出伤和气的举动,反而不美,也辜负了师长的一片苦心,一个高度保密、严肃的军事会议,闹得乌烟瘴气,算怎么回事儿,因此,于得水对于唐秋离的决定,多少有些不满,也就毫不避讳的指出来。
“哈哈哈!”唐秋离大笑起来,笑得于得水一愣,“于处长啊,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开了禁令,害怕这帮家伙,喝起酒来,控制不住自己,个顶个都是不服输的人,对于男人来说,酒场如战场吗,如果在酒桌上呛起火来,闹出笑话是不是?”
于得水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是的,师长,这正是我的担心之处,因此,有必要提醒您注意!”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六十章 袍泽之欢
问题复杂了,就是一个批准参加北平军事会议的旅长们,在今天晚饭的时候,可以不限量的喝酒,称不上命令的建议,先是报出自己名号之后,不但没有预想之中的效果,却被一名调查处的中尉军官,严重怀疑来历不明,后是被情报处处长于得水上校,当场质疑和反对。
唐秋离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但总体来说,还是非常欣慰的,调查处和情报处,令自己分心,大笑之后,唐秋离说道:“于处长,不必过虑,都是独立师的高级军官,战场上打过滚的人,如果连这么一点儿自制力都没有,他就不配当这个旅长,我刚才的建议,可以视作命令!——让沈俊听电话!”
既然师长都说这样的话了,身为下属,于得水还能说什么,他默默的把电话递给在一旁咧着嘴,偷笑的沈俊,心里满不是滋味,他并不认同师长的做法。
沈俊接过电话,忍着笑问道:“师长,我是沈俊,您还有什么命令吗?”
唐秋离笑着说道:“可能对我刚才的话,于处长心里不大舒服,你解释一下,马上给后勤部门传达我的命令,上白酒,管够,另外,刚才接电话的那名军官,可是个好苗子啊,历练一下,可以重用,沈俊,你的调查处可是藏龙卧虎啊,非常不错,也不耽搁你们的事儿,忙去吧!”
放下电话,沈俊拉了一把于得水,“走吧,老兄,赶紧告诉后勤组,给这帮战场上打红眼的家伙们,准备上好的白酒去吧。可惜啊,咱们两个苦命,没有这个开怀畅饮的机会,要不,我还真想跟直属兵团那几个,比如,刘弘章和楚子业,较量一下酒量!”
于得水一边走,一边说道:“没心没肺,咱们两个可得掌控好现场。真要是在酒桌上掐起来,也是咱们的责任!——别忘了,咱们两个可是担负着军事会议安全保卫工作的!”
沈俊都快笑弯腰了,“我说老兄啊,难怪你们情报处的人跟我说。在我们处长面前,很是压抑。你说你。不是瞎操心吗,刘副师长肯定在吧,还有舰队的唐司令官,几个兵团司令官都在,那些旅长们,有天大的胆子。敢借酒闹事儿,光是刘副师长一个人,就能震住全场,没事儿。——师长也有他自己的考虑!”
于得水细细的考虑一下,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也是,自己可能过于担心了,对了,沈俊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于得水一把拉住沈俊,“你给我说清楚,是情报处那个人说的,在我前面非常压抑?——翻了天了,在外面说本部门长官的坏话?”他颇有些气势汹汹的问道。
沈俊狡猾的一笑,说道:“老兄,咱们可都是干情报这一行的,知道规矩吧,那可是我在你们情报处的卧底,岂能透露!属于本部门高度机密,无可奉告!”
“你。。。。。。?”于得水无语了,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沈俊哈哈一笑,两人低声交谈着,并肩往后勤组方向走去。
晚饭还没有开始,在参加会议军官们的驻地,比喝了一斤白酒还要热闹,凡是旅长一级的军官,都是从当初的血手团走出去的老人儿,自打进关之后,就开赴不同的战场,很多人,有个几年时间没见面儿了,当初,在一个中队,当着中队长、副中队长的职务,几年过去,都是肩上扛着将星的将军了。
有了这么个难得相见的机会,自然是惊喜交加,男人见面儿,尤其之军中的男人见面儿,有着他们独特的方式,没有温文尔雅的握手,“老张——!”“老王——!果真是你这家伙,还行,没缺胳膊少腿儿的!”“你这家伙,当初还是我的副手,几年工夫不见,都混到少将了,跟我一样大,这让我这个老上司的脸往哪搁?”
“老张,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初你是我的上司不假,可咱俩一个正、一个副,也差不到哪去儿吧,再说了,后来,咱们中队扩大,一个中队就有千八百号人,师长命令咱们各自带领一部分部队,实际上,我干的是中队长的活儿!只不过没给番号罢了,”嘴上这么说着,然后,两人走到一起,伸出拳头,在对方的胸脯子上,可着劲儿的猛擂,“咚咚”作响。
一边互相擂着,还一边打趣儿,“哎呦,你这家伙,这么多年不见,身体还壮得跟头牛似的!——就是不知道酒量变得咋样?”“你也不差啊,中南半岛的暖风细水,缺盐少酱的饭菜,没把你养成个娘们儿样,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酒量咋样,比划一下不就知道了吗,不过,今天可是没机会啊,师长没下令,会议搞后勤的那帮家伙们,有几个胆子敢上白酒?”
偌大的院子里,到处都是这样的情形,更有几名挂着少将肩章的军官,年纪也都三十多岁了,硬是要比划着摔跤,连将军服都脱了,这一幕,看得负责会议保卫的调查处特工们,大眼瞪小眼儿,咱们发誓,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挂着金星的将军,聚在一起,可这就是将军吗,比咱们都活泼,怎么跟一群小孩子似的?
尤其是互相擂着胸脯子的军官们,“咚咚”作响的动静,更是让这些特工们直咧嘴,“哎呦,那该多疼啊,瞧那架势,可是丝毫没有留着力气啊!——战场上打过仗的将军们,就是跟咱们这些搞情报的不一样,见面的方式都不同,开了眼界了!”
在二楼一个房间内,又是另外一番情况,很安静,只有轻声的交谈声,副师长兼东指指挥官刘铁汉中将,舰队司令官唐秋泉中将,娘子关守备兵团司令官冯继武少将,装甲兵指挥官巴特尔少将,航空兵南北两大飞行集团指挥官乐一琴少将、刘粹刚少将,海军陆战队指挥官韩铁少将,外蒙古野战兵团司令官孙振邦少将,华北野战兵团司令官袁景豪少将,东南机动兵团司令官马朝阳少将,赫然都在。
这几位兵团一级的司令官,单独聚在一起,场面倒是没有下面那么热闹,有刘铁汉这个年纪最大的副师长,和素来一严肃著称的舰队司令官唐秋泉中将,再加上独立师第一任参谋长冯继武在场,都是独立师当之无愧的元老加大佬,其他的几个年轻的兵团级司令官,也放不开,都正襟危坐,陪着刘铁汉说话,表现得颇为规矩。
看着楼底下的草坪上,一番亲切的热闹场面,都忍不住心头一阵火热,那些旅长们,几乎都是自己的老战友,有的,还是自己多年的副手和部下,几年时间没见面,很想知道他们的情况,下去跟老朋友、老部下亲热的搂成一团,不必干坐在这里惬意?
于是,乐一琴向几个年轻的少将,使个眼色,刘粹刚和巴特尔他们,也都回个会意的眼神儿,乐一琴对刘铁汉他们三个说道:“副师长、唐司令官,冯司令官,你们三位坐着啊,我们几个出去一趟,保证在开饭的时候回来!”
刘铁汉笑笑,说道:“怎么乐一琴,见楼底下打闹成一团,心眼儿活泛了?别跟我玩儿小伎俩,挤眉弄眼的,跟唐司令我们几个在一起,拘束是吧,也没人拦着,想去就去吗!——都是兵团级的司令官了,用不着拘束!”
刘铁汉的话音刚落,呼哨一声,几个年轻的少将,顷刻间没了踪影,刘铁汉莞尔的一笑,对唐秋泉和冯继武说道:“秋泉、继武,咱们是不是都老了?——看着这帮家伙们,心里倒是羡慕得很!”语气之中,颇有些感慨和失落。
唐秋泉一笑,反问道:“刘大哥,你老吗?——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师长和你在东北初遇的时候,你不过三十多岁吗,就是现在,也不过是四十几岁,正当壮年啊!独立师的定海神针!——冯大哥,我说的对吧!”他又笑着问冯继武。
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唐秋泉对刘铁汉和冯继武,就是用这个称呼,而且,这两个人,担得起大哥的称呼,当初在东北拉队伍的时候,从小秋到自己,都是年轻得不像话的菜鸟,当然,当时只有十六岁的小秋,就显示出了于年纪不相称的军事天才和组织能力,但是,如果没有刘铁汉和冯继武,这两位原东北军中级军官后来的加入,当时的血手团,也不会发展得那么快!
可以说,刘铁汉和冯继武两人,是独立师当之无愧的云老和功臣,以初创时期的血手团,能够飞速的走上正规军的路子,两人功不可没,在很多场合,师长唐秋离都会提及到这一点,这也是独立师上下公认的道理,也就造就了刘铁汉在独立师内部,那种超然的地位,只不过,刘铁汉从来没有依仗3这一点。
冯继武爽朗的大笑起来,“副师长,秋泉说的对啊,最起码,我冯继武还不承认老了,指挥一个兵团,照样杀得小鬼子屁滚尿流!老?——我冯继武可是正当年啊!”
刘铁汉也笑起来,说道:“就一点儿感慨,引来继武一大堆话,不过,在师长面前,咱们可都是年纪大出一截来!咦,楼下是哪个兵团的军官,嗓门儿这么大?”他忽然侧耳细听,然后奇怪的说道。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六十一章 俩旅长斗嘴
楼下的动静,的确够大的,在二楼的刘铁汉他们,也能清晰的听见大嗓门儿的吵嚷声,还夹杂着七嘴八舌的争论声,听起来人还不少。
“咦!——我怎么听着是直属兵团第四旅旅长楚子业的动静啊!”刘铁汉眉头微微一皱,说道。
冯继武细听一下,笑了,“副师长,的确是楚子业的动静,我去吆喝一嗓子,让这帮家伙们消停点儿!”他说道,起身就要小楼,冯继武有这个资格,独立师第一任参谋长,直属兵团这些个旅长再桀骜不驯,也不能不给老参谋长面子。
刘铁汉笑着摇摇头,拦住了冯继武,说道“算了继武,难得有个放松的地界儿,就让他们吵嚷去吧,反正现在也不是正规的场合,难怪啊,楼外的草坪上那么热闹,就没有直属兵团的那十几个旅长,原来,是躲在屋子里斗嘴呢!——不用看,肯定是楚子业跟刘弘章两个人,又顶牛了!”
唐秋泉和冯继武都大笑起来,直属兵团是独立师起家的老底子部队,各旅的旅长们,也都是老资格,如果外派出去,那个都是当一个兵团司令官的料儿,从师长到刘副师长,都很是偏爱,不过两个人的偏爱的方式不同罢了,师长是严格加严厉,刘副师长是和风细雨带欣赏。
刘铁汉没有听错,楼下的一个大房间里,直属兵团的十二个旅长,并没有参加外面草坪上的热闹,而是聚在一起,这些个旅长,都有些自重身份,算起来,外面的那些个旅长。很多还是当初自己的副手或者是参谋长,从直属兵团走出去多少旅长啊,现在,一个个也都挂上了少将的牌子,成了跟自己平起平坐的一旅之长,见面儿多少有些不自在不是?
因此,直属兵团的旅长们,就聚在一件屋子里,等着开饭,大家随意的闲聊。气氛轻松而随意,自从在外蒙古战场上,直属兵团分兵两路,各自担负不同的任务之后,很多人也是一两个月没见面儿了。自然有很多话要说。
第四旅旅长楚子业少将,跟其他的旅长们。不咸不淡的唠了些闲嗑。觉得没意思,便看看第一旅旅长刘弘章少将,见刘弘章正吐沫横飞的,说着第一旅在乌拉尔山脉,故布疑兵,吓得老毛子一个集团军愣是不敢上前的事情。摸摸自己的胡茬子,眼珠儿一转,就想逗刘弘章几句。
说起来,楚子业跟刘弘章可不是一般的关系。在直属兵团内部,两人的私交最密切,称得上是肝胆相照的好朋友,但奇怪了,这两人一见面,保管互相抬杠,谁也不服谁,尤其是在有作战任务的时候,往往会争得面红耳赤,可一旦对方的部队,陷入险境,另一个人的部队,绝对会不惜任何代价的救援。
楚子业点燃一根烟,喷着烟雾,踱到刘弘章面前,故意斜着眼睛,说道:“刘大旅长,我说你呀,就别在这白话了,外蒙古战场上的事儿,大家伙都清楚不是,那是你们第一旅厉害吗?不是吧,是师长运筹帷幄,提前故布疑兵,要不,就凭借你们五个旅不到十万人的兵力,能够吓得老毛子一个方面军一百四五十万部队,磨磨蹭蹭的一个月时间,还走不出外蒙古地界儿?”
刘弘章不乐意听了,眼珠子一瞪,回敬到:“得了吧,楚大个子,是师长运筹帷幄不假,可我们就五个旅的部队,面对苏军一百多万人,那是准备拉开架势大打一场的,就是没想到,老毛子真怂,一个方面军,就跟个小脚老太太似的,走一步退半步,害得我们在乌拉尔山脉和唐努山脉,白等了近二十天时间!”
“要不,我们在前面迎头一记闷棍,苏联外蒙古方面军还不当时就傻眼了,也就没你们追着老毛子屁股咬的几个旅什么事儿了,哪像你们啊,追着打了大半个月的时间,还没让老毛子伤筋动骨,我就说嘛,小打小闹的不成!”
刘弘章说着,想拉个旁证,以增加自己的说服力,便转脸对一旁的第二旅旅长欧阳一山说道:“欧阳旅长,你第二旅阵地,跟第一旅紧挨着,你说,是不是这回事儿,咱们是不是拉开了狠打一场的架势?——准备在老楚他们几个的部队,拖不住苏军后腿儿的时候,咱们正面部队把苏军挡在唐努山脉和乌拉尔山脉一线?”
欧阳一山是个老实人,觉得刘弘章的话,大部分都对,可也有不对的地方,师长给故布疑兵的部队,下达的命令之中,有这么一条,“一旦苏联外蒙古方面军,有决意突破我军在乌拉尔山脉和唐努山脉阻击线的进攻行动,在两处阻击线的各旅部队,立即撤离阵地,转进至外蒙古西南部地区待命!”
也就是说,师长没让故布疑兵的五个旅部队,死打硬拼,“就是的,我们可是做了狠打的准备,那工事修筑结实劲儿,够苏军啃半个月的,不过,也不是。。。。。。”话说到半截儿,刘弘章偷着狠狠的掐了他一下,欧阳一山疼得一咧嘴,扭头见刘弘章对他又是挤眉又是弄眼儿的,便将半截话咽回去了。
刘弘章可是知道,欧阳一山老实的脾气,怕他说露馅儿,实际上,刘弘章还是很羡慕包括楚子业旅在内,追着苏军打的部队,每天都有战斗,还可以自由选择攻击方向,自己个儿说了算那多美气!
哪像自己,一个旅一万六千多人,眼巴巴的蹲在乌拉尔山脉,拉开了架势,哪成想,干吃了二十几天的大风沙,连一枪都没放,就急三火四的往库伦集结,心里别提多憋屈了,但是,嘴上绝对不能承认,在楚大个子跟前儿,不能丢了面子不是!
楚子业一听,不是滋味儿啊,敢情,我们五个旅的追击部队,在一百多万苏军部队之中,如入无人之境,那是啥场面,到处都是苏军部队,一不小心就被包了饺子,可就这样的战场环境,咱们还是打的苏军叫苦不迭,一口就是一大块儿肥肉下来,但是我的第四旅,一个旅就吃掉了苏军一个军的部队,到了你刘大嗓门儿的嘴里,就成了小打小闹儿?
可刘弘章的话,也没啥破绽,不好反驳,虽然看见刘弘章跟欧阳一山挤眉弄眼,也不能抓住欧阳一山逼问不是,楚子业见这方面打击不了刘弘章,便转移了话题。
拿起搪瓷缸子,灌了几大口白开水,开始绘声绘色的,说起了自己的第四旅,一个旅干掉苏军一个步兵军,并在苏军的侧翼,大打出手的光辉事迹,关于这件事儿,其他的十几个旅长,还真不知道,直属兵团自打分兵两路之后,还没有合到一起,召开过兵团作战总结会议,再加上楚子业口才不错,立马就吸引了其他的旅长们,仔细倾听,不时赞叹几句。
楚子业愈发的得意了,唾沫星子横飞,口说手比划,倒是把大家伙儿,带进了激烈战场环境之中,刘弘章看见楚子业的得意样儿,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蓦的,他想起来一件事儿来!
好不容易趁着楚子业喝水,停下话头的空挡,刘弘章赶紧说道:“我说楚大旅长啊,别光说自己过五关斩六将的光荣事儿,也说说自己个儿走麦城的事儿吗?”
楚子业眼珠子一瞪,气势汹汹的说道:“我说老刘啊,可不能红口白牙的说瞎话啊,咱的第四旅,啥时候走过麦城?”
“老楚,你的第四旅真的没有走麦城的时候?”刘弘章笑眯眯的逼问了一句,看着楚子业的眼里,跟个狡猾的老狐狸差不多。
楚子业迅速的回想了一遍,第四旅没在战场上,吃过败仗啊,也没丢过阵地,从华北到中南半岛,再到外蒙古,一次都没有,心里便有底儿了,“老刘,你别诈我啊,说没有就没有!”
“真的没有?”刘弘章还是笑眯眯的问道,“没有!”楚子业毫不迟疑的回答到。
其他的十几个旅长,见两人跟小孩儿似地,斗起嘴来,也都来了兴趣儿,七嘴八舌的参与进来,自然,故布疑兵的部队旅长和追击苏军的部队旅长,分成两派,一派给楚子业打气儿,“我相信老楚的部队,别说在咱们直属兵团,就是整个独立师部队里,也是数得上的头号主力旅,别听老刘诈你!”
另外一派,则支持刘弘章,“老刘,你就别卖关子了,拿出事实来,也让老楚服气不是,瞧他刚才的得意劲儿,眼珠子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好像整个外蒙古战役,都是老楚自己一个旅打得似地?——没咱们什么事儿?”
见楚子业上钩,刘弘章得意了,“嗯哼!”他故意咳嗽一声,也掏出一支烟,悠闲的点上,气得楚子业和其他的十几个旅长直咬牙,“老楚,那我可说了啊,不过,咱有言在先,说出来,你老楚可不能发脾气,气急败坏的跳着脚闹,闹得大家都不愉快!再说了,外面还有其他兵团的旅长们呢!”刘弘章拿腔作调的说道。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六十二章 师长来了
独立师各个参战兵团的旅长们,齐聚北平,时隔几年,战友再次相见,有着说不完的话,整个下榻的大楼里,成了热闹的世界,不过,直属兵团的十几个旅长们,并没有参加进去。
不但没有跟其他兵团的旅长们搅合在一起,见面就抬杠的第一旅旅长刘弘章少将,还跟第四旅旅长楚子业少将,两人斗起嘴来,因为在外蒙古战役之中,各自承担的任务不同,也就有了各自得意的看法。
第一旅旅长刘弘章,显然是给第四旅旅长楚子业,下了个套儿,楚子业的脑袋转的多快啊,以他对刘弘章的了解,这家伙大大的狡猾,虽然在自己的记忆之中,第四旅没有什么走麦城的败绩,可刘弘章这家伙,是个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的滑头,可别上了他的当?
于是,楚子业装作满不在乎的表情,说道:“刘大嗓门儿,你也别拿话诈我,外蒙古战场上,咱们各个旅对苏联外蒙古方面军打得咋样,其他各位旅长可是心里都有本帐啊,光凭你自己说,谁信呢?——要说,咱们就唠唠这次军事会议,师长还有啥大动作,说些过去的陈芝麻烂谷子,没劲儿!”
楚子业明显的是避实击虚加转移话题,刘弘章岂能放过他,故意轻蔑的说道:“看不出来啊,堂堂的楚大旅长,玩起儿避实击虚的把戏来了,也有认输的时候,怎么,怕我揭你的短啊?说出来你老楚的脸上挂不住?”
其他的几个旅长,觉得有趣儿,又想听听,刘弘章说的第四旅走麦城,究竟是咋回事儿。便跟着起哄,“老楚,你承认老刘说的是实话了,要不,你咋不敢让老刘说呢?”
其他的十几个旅长,连说带笑的闹得欢,生怕这事儿落地上,只有第十一旅旅长任兆全少将,咧咧嘴,心里知道大概是咋回事。可又不能出这个头,闹不好,刘弘章跟楚子业两人的火力,都朝着自己来!
楚子业被将住了,当着这么多旅长的面儿。若是认输,那以后还咋跟刘弘章争任务啊。岂不是被这家伙压着一头。“刘大嗓门儿,你也别诈唬,你说就说,没影儿的事儿,我就不信了,还能让你颠倒黑白。要是真能说出我第四旅走麦城的事儿,我请你喝酒!”楚子业拍着胸脯子,嗓门儿放开了喊道。
刘弘章“嘿嘿”一笑,“楚大个子。这顿酒你是请定了!”他老神在在的说道,其他十几个旅长,可是看不下去了,纷纷说道:“你就别卖关子了!”“老刘,你磨叽不磨叽啊!”“整的跟真事儿似地,别不是为了骗一顿酒喝,吓唬老楚呢吧?”“老刘,我可告诉你啊,要是没影的事儿,就算老楚答应你,咱们也不答应,这顿酒你请!”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一时间人声鼎沸。
“诸位,稍安勿躁!”刘弘章很是有派头的举起双手,往空中虚压几下,活像个大长官的架势,气得众人牙根儿痒痒,见吊足了大家伙儿的胃口,刘弘章才说道:“那我可说了啊!”
刘弘章笑着看了故作镇静的楚子业一眼,拉长声调说道:“诸位,这次外蒙古战役,你们五个追击的旅,打得的确出彩,可惜啊,某位干掉一个军苏军部队的旅长阁下,在战场上横冲直撞是过瘾了,也够威风的,可活儿干得不利索,师长带着前指,从塞音山达赶往德伦临时指挥部的途中,是不是遭到几千苏军部队的包围?”
“什么?还有这事儿?”“没听说过啊,可这跟老楚儿第四旅有什么关系?”“你糊涂了,刚才楚旅长不是还说过吗,他们第四旅单独干掉苏军一个军!”“真的假的?我咋没听说过呢?”好家伙,刘弘章的话,当时就引起了其他旅长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怀疑者有之,不相信者亦有之!
楚子业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火烧火燎的,这事儿,也是事发很久之后,他才得知的,尽管他责备过自己,更是吓出一身冷汗,但楚子业认为,那纯属意外,那么大的战场,那么多的苏军部队,追击部队又紧贴着苏军打,打散了苏军的某支部队,来不及收拾,也是正常,战场环境复杂吗,师长也没说什么,没想到,今天刘弘章这家伙却翻腾出来!
楚子业是又羞又怒,却不知道咋开口反驳刘弘章,气得直瞪眼珠子,刘弘章得意了,接着说道:“当时情况那个危险呢,几千苏军士兵,把师指包围在一座山包上,四面进攻,要不是第十二旅及时赶去救援,师长和师指说不定会咋样呢?”
见第十二旅旅长任兆全少将,缩头缩脑的要往外溜,刘弘章急忙喊他:“老任,你别跑啊,你说,我说的是不是事实,要不是你老任,带着旅主力团去救援,你说,师长和师指是不是很危险?——这还不是老楚的走麦城?”
任兆全溜走的想法告吹,见刘弘章和楚子业,都瞪着眼珠子,看着自己,便咧嘴苦笑,“那个——什么,是吧,其实啊——怎么说呢?”任兆全是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刘弘章说的是事实,但是,任兆全跟楚子业的看法一致,那么大规模的战役,战场情况极其复杂,别说是第四旅,就是其他追击的几个旅,也难免有漏网之鱼,不是楚子业的错儿。
只不过,师长和师指恰巧路过那里,碰到了,任兆全左右为难,见楚子业的脸色,已经有点儿发青了,刘弘章也是瞪眼珠子盯着自己,显然,两人都动真格的了,任兆全只能嘴里含糊其辞,打着马虎眼的说道。
见任兆全左右为难,嘴里叽里呱啦的也不知道在说个啥,“哎呦,有戏啊!”其他的十几个旅长,笑得前仰后合,大家也都没当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就是看着刘弘章跟楚子业这对儿欢喜冤家,一见面就掐的样儿,有意思!
楚子业可不干了,“好你个刘大嗓门儿啊,拿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来打击我,别觉得自己啥毛病也没有,干净着呢,哼,你也有丢脸的事儿!要是再不反击,不但输了一顿酒,还怎他娘的脸上挂不住!”
楚子业一撸袖子,嗓门儿也放开了,“好你个刘大嗓门儿啊,咱俩谁也别说谁,都丢过脸,要说我老楚走过麦城,那你老刘就是走过华容道,你给这十几个老兄弟们说说,师指辎重处辎重第三团少将副营长是咋回事儿?”
“轰!”屋子里,顿时跟开了锅一样,一阵哄堂大笑,直属兵团的旅长们,可是都知道,刘弘章被师长处罚,调到辎重第三团当个副营长的事儿,少将副营长啊,在独立师全军,那都是一绝!
“哎呦,真有故事啊,还整出个少将副营长来,老刘肯定有心得,说说看!“对,老刘,也别光揭老楚的短儿,你说说,那个少将副营长,到底是咋回事儿?”“老刘,在辎重部队当副营长,肯定给第一旅捞了不少好处吧,有什么秘诀没有?”十几个旅长,跟着起哄,把矛头又对准了刘弘章,楚子业的脸,也不红了,也不青了,得意的大笑起来,反击成功!
“嗬!我说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直属兵团的各位旅座在此啊,也是,别的兵团的旅长们,也没这么大的胆子,敢把这里吵翻天!楼里楼外,都是你们的动静——我怎么听见什么走麦城啊,什么少将副营长之类的话,我也想听听是咋回事儿!”就在一帮挂着少将肩章的旅长们,乐不可支,可着劲儿起哄的档口,门口传来一阵突兀的声音,显得那么的不合时宜和突然。
“哎呀!——这谁呀这是?咱们一帮旅长们,在这儿聊天儿聊得正来劲儿,冷不丁的来了这么几句话,还含沙射影的带着嘲讽的味道,也太大胆了吧,你以为你是师长呢?”十几个聊的正入巷的旅长们,心里均大怒,准备给这个不不长眼的家伙,一点儿颜色看看,便齐刷刷的回头怒视!
一看不打紧,都吓得一哆嗦,哎呦,我的老天爷,来的可不是别人,正是师长唐秋离,一身笔挺的将军服,在明亮的灯光下,金星闪耀,两眼锐利而明亮,身边还跟着同样一身军装的师指新闻处梅处长,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大家,不过,似乎眼神儿有些不善,稍后半步,师指警卫大队大队长黄山虎少将,正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大家。
刘弘章是第一旅旅长,按照部队的规矩,没有更高级别的军官在,他就是临时值星官,马上跳起来大声喊道:“全体起立!立正!报告师长,直属兵团各旅旅长,正在探讨战术问题,请师长训示!”齐刷刷的,屋子里,立正起十几位将军,各个军容严整,那站姿,绝对的标准,即便是最苛刻的教官,也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唐秋离嘴角,闪过一丝笑意,随即,换上严肃的表情,淡淡的说道:“刘弘章,你不错啊,有长进,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探讨战术问题,果真如此吗?”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六十三章 好一顿暴训
唐秋离似笑非笑,看着站得笔直的刘弘章,以及十几个少将,等着他解释,积威之下,刘弘章被唐秋离锐利的目光一扫,马上就心慌慌,手心儿冒汗,顿时结巴了,“师、师长,那个啥——也不全、全算探讨战术问题,跟楚旅长争论点儿事情!动静大了点儿,正巧,您、您就来了!”
在独立师里,谁都知道这个规矩,越是级别高的军官,师长唐秋离对其的要求越是严格,尤其是手里掌握数万兵力的旅长一级军官,是独立师部队的中间骨干力量,很多时候,单独在一个方向上指挥作战,要求更严,不允许出现丝毫的错误。
用唐秋离的话说,“旅一级军官,直接指挥战斗在第一线,一万多名战士的生命,交到你们手里,一点儿不应该出现的错误,都会导致无数的战士白白流血牺牲!——你们没有权力,用战士们的鲜血和生命,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因此,才会有了第一旅旅长刘弘章少将,因为在米努辛斯克之战中,执意坚持自己的进攻方案,尽管现在看来,有绝大的可行性和成功的把握,唐秋离还是对他进行了处罚,调到后勤部队当了一名少将副营长,如果不是苏联外蒙古方面军南下进攻塞音山达,指不定刘弘章什么时候,才能卸下副营长这个另类的职务。
唐秋离看看躲闪自己眼神儿的刘弘章,再看看站得丝毫挑不出毛病的十几个少将,叹口气笑了,说道:“行了,也别这么拘束,又不是在正规的场合。至于刘弘章和楚子业争论的是什么,我也不感兴趣儿!”
“我只是提醒你们,都是旅长一级的高级军官了,怎么没有规矩,是无忌惮的大吵大嚷,来自各个兵团的旅长们,都看着你们呢,他们绝大多,都出自直属兵团,都是你们的部下亦或是副手。看见你们这样,会怎么想?”
“怎么,是唐秋离师长的嫡系兵团,独立师的老底子部队,就有老子天下第一的自大?亦或是各位旅长自重身份。不屑于跟外面草坪上,其他兵团的旅长。自己曾经的部下或者副手交谈。躲在屋子里自成一统,还是拉不下面子?觉得跟他们平起平坐,心里不服输是吧?”
唐秋离的语气,淡得跟白开水似的,既不严厉也不凶狠,但却像刀子般。直刺直属兵团十几个旅长的内心,平心而论,师长的话,有些尖刻。但在潜意识之中,直属兵团的旅长们,的确有高人一头的想法,对于其他兵团的旅长们,都用看学生的心态。
师长这么一说,十几个旅长脸上的汗,都下来了,梅雪悄悄的拉了一下唐秋离的衣袖,提醒他,不要太过于苛责,唐秋离对梅雪摇摇头,示意梅雪,自己心里有数。
唐秋离来到军官们下榻的地方,纯属兴致偶发,吃完了梅雪精心准备的饭菜,就觉得自己在别墅里,呆着闷得慌,便让山虎备车,梅雪也要跟来,一起到了这里,他是从侧门儿进来的,并没有惊动草坪上,相谈甚欢的军官们,但是,一走进大楼,就听见可走廊里,都回荡的动静,形象的说,跟个菜市场似的。
直属兵团的那个旅长,唐秋离不熟悉啊,刘弘章和楚子业的大嗓门儿,又是非常有特点,他的心里,就有些不快,在各地高级军官齐聚的场合,如此肆无忌惮,如何成为其他部队高级军官的表率?不成了一帮骄兵悍将吗?
所以,唐秋离有了借机敲打一下他们的心思,跟在身旁的山虎,见唐秋离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儿,一下子就猜出了他的心思,便要紧走几步,提醒一下直属兵团的旅长们,但被唐秋离严厉的眼神儿,给制止住了。
还是刘弘章,没办法,他是直属兵团各个旅长的老大,必须出头,“师长,我们知道错了,不应该忘了军人的形象,请师长处分!”刘弘章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的观察师长的脸色,他存了个侥幸的心理,“这次召开的军事会议,规模如此之大,肯定有重要的战役行动,师长总不能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就把直属兵团十二个旅长,都拿到身边当参谋吧,那部队谁来指挥?”
所以,刘弘章的心里,并不是特别的担心,唐秋离看看一脸沉痛状的刘弘章,再看看站得笔直,但不断的用眼神儿互相示意的十几个旅长,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嘴角隐现一丝笑意。
“算了,总不能因为这点儿小事,就处分十二个少将旅长吧,就是提醒你们一下,时刻注意,给其他部队军官们,起到表率作用,走出去,跟其他兵团的旅长们交流一下,别关在屋子里自成一统,虽然曾经是你们的部下或者是副手,但他们的战绩,未必比你们差,尤其是东指部队的旅长们!”唐秋离语气温和的说道。
师长嘴边的那一丝笑意,被这帮鬼精鬼灵的旅长们,立马儿捕捉到了,心里的一块儿石头落地,尤其是刘弘章,恶狠狠的瞪了楚子业一眼之后,一挺胸,说道:“是师长,直属兵团全体军官,执行您的命令!马上到草坪去!”
唐秋离挥挥手,十几个旅长,赶紧一窝蜂似的溜了,走到门口的时候,楚子业拉住山虎,鬼头鬼脑的看了一下,低声埋怨到:“我说黄大队长,你也不够意思啊,跟着师长一块儿来的,就不知道赶在前面,提醒一下,害得我们挨了师长一顿暴训,得,以后阁下再到第四旅去啊,恕不接待!”
山虎一咧嘴,瞪着眼珠子说道:“我说你个楚大个子啊,你们吵嚷得跟菜市场似的,离老远就能听见,我心里也啊,急咋不想提个醒,可刚一挪脚,就被师长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我有啥办法,切!还恕不接待,独立师也不光是就你一个第四旅,部队多了去了,到那儿还不管顿饭?”
楚子业听山虎这么一说,当时就眉开眼笑,一伸大拇指,说道:“好,黄大队长够意思!”说完,急忙撵着其他的人去了。
这时,刘铁汉、唐秋泉、冯继武三个人,也听见楼下唐秋离的声音,便走下楼来,看见近乎落荒而逃的十几个少将,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师长,训了他们一通?”
唐秋离笑着摇摇头,轻描淡写的说道:“就是提醒他们,注意自己的形象,没办法,闲下来聚在一起的时候,就有些得意忘形,忘了规矩!”
刘铁汉却不以为然,说道:“师长,你可是有些小题大做了啊,屋里动静大,外面草坪上的动静还小吗,东指那十几个旅长,嗓门儿比这还大,你也知道,咱们东北人天生的大嗓门儿,平时说话就跟吵架似的,十几个人聚在一起,好家伙,差点儿掀翻了房顶,有几个家伙,比比划划的还要较量拳脚!”
“我赶过去一看,好家伙,连屋子里的桌子和椅子都挪开,就差开打了,这还了得,让我一嗓子给轰出去了,要比划,到战场上跟小鬼子较劲去!你猜怎么着,十几个少将,当时就一溜烟儿的跑没影了!——哈哈哈!”
其他几个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唐秋离知道,这是刘铁汉在想法儿的给自己宽心丸吃,也是侧面的批评自己,对直属兵团的军官们,过于苛责了,本来是战友相见的放松环境,整天在生死战场上搏杀的军官们,也难得这么放松,军人吗,那个是温吞水的脾气,说话嗓门儿大一点儿正常,可你一通暴训下来,弄得大家扫兴不是?
唐秋离摸摸鼻子,也不知道该咋说好,刘铁汉看看唐秋离,也是一笑,点到为止,秋离三个明白人,“走吧,既然师长不想惊动草坪上的军官们,就去二楼坐坐!”他说道。
刚到楼梯口,调查处处长沈俊、情报处处长于得水联袂而来,一见到唐秋离也在,急忙过来,沈俊和于得水,先是给其他人打个招呼,然后,乐不可支的说道:“师长,刚才接电话的那个中尉军官,得知怀疑的是师长您,好家伙,这个惴惴不安呢!一个劲儿的问我——师长没生气吧?”
唐秋离看看沈俊,说道:“你没有不管不顾的训他一通吧?告诉你沈俊,那可是你们调查处的好苗子,难得啊,警惕性和责任心都非常难得,别因为这件小事儿,伤了他的锐气!何况,这是他的工作职责,并没有做错什么!”
沈俊笑了,回答道:“师长,看您说的,哪能呢,等会议结束之后,我准备把他调到特别行动科去!——锻炼几年之后,又是调查处的一员干将!”
说到这里,沈俊看看手表,一拍脑袋,说道:“哎呦,差点儿忘了,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正好师长和刘副师长,唐司令官、冯司令官都在,一起用餐吧!——晚餐上的,可是正宗的牛栏山二锅头,58度,够劲儿!”
“嗯?——白酒?怎么回事?”刘铁汉疑惑的看看沈俊,见沈俊朝着唐秋离一努嘴,又把目光盯到了唐秋离身上。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六十四章 军事会议(上)
听到调查处处长沈俊说,今天晚饭的餐桌上,竟然上了白酒,独立师副师长兼东指部队指挥官刘铁汉中将,首先就是不解,师长可是向却全军下达过禁酒令的,对于这个禁令,刘铁汉自己也是非常赞同的,没有师长的命令,沈俊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给军官们准备白酒,怎么回事儿?
见刘铁汉疑惑的目光,唐秋离解释道:“难得大家重逢,机会恰好,我就让沈俊吩咐后勤组,晚饭允许大家喝酒,而且,不限量!——难得一聚,也是让各个兵团的军官们,尽兴的放松一下,没别的意思啊!”
“我有说师长有其他的意思了吗?就是觉得突然罢了!”刘铁汉“扑哧”一笑,回敬到。
大家再次大笑起来,一边谈笑着,一边往餐厅走去,到了餐厅门口,唐秋离停住脚步,“铁汉兄、秋泉哥、继武,你们进去吧,我就不露这个脸了!”他笑着说道。
刘铁汉不同意,说道:“师长,这可不成啊,你是师长,怎么能不出现呢,再说了,很多军官都多长时间,没见到你的尊容了,怎么着,也得给军官们讲几句话吗!——何况,满桌子的好酒好菜,你就不眼馋?”
唐秋离摇摇头,回绝到:“有铁汉兄在场就成,我去了,军官们反而拘束,放不开,至于酒菜吗,不瞒铁汉兄,梅雪的手艺,可是别有一番滋味啊,老婆已经慰劳过我了,酒醉饭饱加心满意足,不露脸也罢!免得扫了大家伙儿的兴!”
见丈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夸赞自己,梅雪粉脸一红,而且。听这家伙的意思,怎么就不对劲儿呢,似乎暗喻刚才的床笫之欢,这家伙,就没个正型,梅雪便狠狠的瞪了唐秋离一眼。
见状,刘铁汉大笑,也不再勉强,跟秋泉几个人,走进了餐厅。唐秋离并没有离去,而是站在门外,刘铁汉他们一进餐厅,所有的军官都起立敬礼,动作整齐划一。如同一片绿色的森林,满屋子的将星闪耀。好大的气场!
唐秋离眼中一热。拉着梅雪的小手,悄悄的离开,隐约的听见,餐厅里传来刘铁汉的声音,“各位军官,师长有紧急要务处理。就不陪着大家吃饭了,都看到没有,桌上的白酒,告诉你们。这是师长破例特批, 诸位鏖战沙场,多多辛苦,今天晚上的白酒——不限量!”
“都是军中男儿,敞开了喝酒,有多大酒量,就拿出来,不过,我可是有言在先,开怀畅饮可以,酩酊大醉就不允许了,耽误了明天参加会议,你这个旅长,恐怕要当到头了,来吧,用东北话说——开整!”
紧接着,就是一阵轰然叫好的声音,和碰杯的动静,那种欢乐的气氛,让拉着梅雪的小手,缓步离去的唐秋离,内心一阵滚热,仿佛喝了一杯酒般,浑身的热血沸腾。
轻柔的晚风徐徐,天边已经敛起最后一抹晚霞,院子里的,不知何处,飘来一股淡淡的花香,唐秋离忽然叹息一声,梅雪立刻警觉的问道:“秋离,你有心事?”
唐秋离摇摇头,说道:“刚刚从炮火连天的远东战场下来,咋一到这样的环境,就跟做梦似的,对了雪儿,婷姐和心兰她们最近怎么样?在前线,也不知道她们两个的消息!”
梅雪娇嗔的白了唐秋离一眼,带着埋怨的说道:“你还记得姐姐和心兰啊,放心吧,我们经常联系,姐姐在电话里说,小佳琳已经可以脱手了,有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四个人照顾,姐姐也放心,过个十多天,她就来北平帮着你,心兰也打电话说,马上就要到北平来,这下你心满意足了,姐姐我们三个人,都围绕着你转!”
唐秋离轻笑,“怎么,从梅处长的话里,闻出来浓浓的醋味儿啊!——不过,也不错啊,三个大美女,啧啧,齐人之福啊!想想就食指大动!”这时候的唐秋离,那还像个师长,简直一副色迷迷的猪哥样!
“哼!”梅雪白了他一眼,“美的你,到时候,你连卧室的门儿都进不来!”说完,梅雪一阵娇笑,探头探脑看了看跟在后面几十米远的特卫们。
“咦!不对啊,心兰不是还没毕业呢吧,要等到今年的八月份,才毕业的,怎么,现在就要来北平,是不是你动用了什么私人关系,还是心兰磨你了?耽误学业可不成!”唐秋离忽然想起来,很是严肃的说道。
梅雪一脸被他打败的表情,“你呀,要是心兰知道你这么说,还不伤心死啊,广州军事学院的要求,在学员毕业前的三个月,要到一线的野战部队实习,实习部队军事主官签字,给出评价之后才能毕业,如果评价不合格,就不准许毕业,知道啦!心兰是他们学院派到师指实习的学员之一!”
“某人自作多情啊,还以为心兰是专门奔着你来的!”梅雪得意洋洋的说道,不放过打击唐秋离的机会。
唐秋离笑着摇摇头,如果说,刘心兰到师指实习,没有自己的因素在里面,谁也不相信,广州军事学院,肯定将刘心兰是自己未婚妻这个因素,考虑在内,不过,也是很长时间没见到刘心兰和梅婷了,能聚在自己身边,免了相思之苦,也是没事,想到这里,唐秋离内心一阵火热,倒是很期盼与梅婷和刘心兰,重逢的日子。
“雪儿,我在远东和外蒙古的时候,经常想,跟着我的女人,为什么总是聚少离多,让你们每个人,都担着一份牵挂,我也多了几分思念,等等吧,再有一两年的时间,我会给你们一个安定的家,咱们整天厮守在一起,谁也不离开谁!”唐秋离看着天空之中,依稀朦胧的星,感慨的说道。
没听见梅雪回答,一转脸,看见梅雪美眸灿若星辰,粉脸绯红,娇艳若花,在薄暮春风里,充满着迷人的风情,显然是沉醉在自己刚才描绘的远景之中,内心蠢蠢欲动,一片火热,便坏坏的笑道:“雪儿,你看啊,婷姐和心兰还没来,你是独占鳌头啊,**苦短,你看,夜都深了,咱们安寝去吧!保证让梅雪小姐渡过一个难忘的春夜!”
纯是胡说八道,天还没有黑透,就说什么“夜深了!”梅雪岂能不知道他的鬼主意,羞红了脸,气急败坏的扑上来掐他,唐秋离当然不会让梅雪得逞,借机吃豆腐,两个人就像孩子般,在花香淡淡的小路上打闹起来,梅雪银铃般的笑声,飘荡在晚风里,看得跟在后面的特卫们,忍不住暗笑不已!
第二天,一场改变东北亚战略格局的军事会议,在古都北平香山的一栋别墅里,准时召开,唐秋离在副师长刘铁汉中将、舰队司令官唐秋泉中将,参谋长赵玉和少将的陪同下,走进会场的时候,值星军官一声高喊:“全体起立,敬礼!”
“唰”的一声,几百名高级军官,齐刷刷的起立,整齐划一的举手敬礼,偌大的礼堂内,如同站起一排排绿色的森林,向他们的师长行注目礼,一股冲天的气势,骤然升腾而起!
唐秋离在前台落座,看到的,是一排排闪耀的将星,一双双热切的眼睛,唐秋离的内心,升起一股激动的情绪,“这就是我唐秋离,赖以南北征战、开疆拓土,打出一个中国人新天地的精英们!有了他们,世上还有何敌人可惧!”还礼之后,整个大礼堂一片肃静,所有的军官,都在等着师长讲话。
到目前为止,除了独立师几个高级军官,如刘铁汉、唐秋生、唐秋泉、冯继武,师指参谋长赵玉和,东指参谋长杨克天以及参加制定战役计划的军官们之外,所有参加会议的军官,都不到此次军事会议的具体内容,虽然凭借他们对战争的敏锐感觉,也猜出个大概,可毕竟是猜测。
现在,师长要亲自宣布会议的内容,军官们的内心,还是多少有些兴奋的紧张,尤其是哪像个互相打赌的军官们,输的不仅仅是面子问题,还涉及到对战局判断的准确性,丢不起这个人不是?
唐秋离没有俗套的开场白,直奔主题,“师指将大家从各地、各个兵团召集到北平,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进行部署,师指全体经过反复论证、研究决定,独立师在北方以及新调到北方的野战兵团、航空兵南方飞行集团部队,海军分舰队,装甲兵部队,将对远东地区、东北全境,朝鲜半岛之日军,发起一场规模空前的战略进攻!”
“唰!”所有的军官们,眼中都射出惊喜交加的光芒,内心的猜测,终于得到了证实,只不过,朝鲜半岛也是师长确定的进攻目标,大大的出乎很多军官意料之外,打赌的内容,焦点也在于此,很多军官,包括直属兵团那些老资格的旅长,也没有想到,师长的战役目标会如此之大。
岂不是说,此战过后,不但是远东地区,就连朝鲜半岛,也是独立师的天下了,那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进攻日本本土了?
他娘的,真带劲儿!军官们一个个激情澎湃,碍于军纪,一个个坐得腰板儿笔直,只是临近的几个人,互相交换着兴奋的眼神儿!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六十五章 军事会议(中)
独立师各个兵团的旅长们,都是带兵打仗的老行家,跟日军、苏军、英军打了一场又一场,骨子里浸透了对战争的敏感,自然知道,师指将大家从各地集中到北平来,肯定不是来休假的,师指有大动作。
不过,太多的旅长们,没有想到,师长的开场白直接而震撼,准备的战役规模,囊括了远东地区、东北全境、朝鲜半岛,这就意味着,独立师在北方的部队,将于日军进行一场规模空前的大决战,此战过后,将会是一个东北亚地区的新格局出现,日本人的势力,彻底被消灭。
旅长们的心,都火一般燃烧起来,眼中射出炯炯精光,如果不是有纪律,说不定当场就会跳起来欢呼,今生有幸,能够参加一场这样的战役,亲手埋葬日本人的野心于东北亚和远东,值得了!
底下的一百多名将军,眼中是熊熊燃烧的战意,如同一柄柄出鞘的利剑,气势直冲苍穹,唐秋离满意的看着部下们的表现,这种浓浓的求战气氛,一旦散发出去,将会是一股无敌的力量。
唐秋离的内心,翻涌着气吞山河般的豪情,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我感觉到了,大家的战意,很好,我可以坦率的告诉大家,这将是我们与日军,进行的一场决定性的战役,将日本人伸到远东地区的黑手彻底斩断,将盘踞在东北全境以及朝鲜半岛的日军,就地全歼,一兵一卒也不能逃回日本!”
“有利的战机出现了,日军在海外的两大战役集团,一个是在西南太平洋,与英美盟军鏖战于澳洲大陆上的日军西南太平洋派遣军。面前,澳洲战场上,日军与美军处于僵持状态,也就是说,在澳洲作战的日军,根本无法脱身。”
“另外一个,就是在远东地区、东北全境以及朝鲜半岛的日本远东战役集群,不过,刚刚在远东战场,与苏军血拼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已经伤筋动骨了,尤其是号称日本皇军之花的关东军,更是折损大半,处于极度虚弱状态,咱们有一句俗语说得好啊。趁他病、要他命!”
“还有一个情报,不妨告诉大家。为了弥补日军在远东战场上的损失。日本国内,正在进行大规模的征召后备士兵的举动,首批补充关东军的日军士兵,十几万人,已经到达东北,要我说。正中下怀啊,日本国内的战争潜力,消耗在海外越多,越对我们有利。为什么?”
唐秋离设问了一句,当然,没有那个人跳起来回答,他自己给出了答案,“原因很简单,日本的后备兵员,在日本本土之外消耗掉,将来,我们进攻日本本土的时候,岂不是省了不少的力气!——而且,这个日子为期不远!”
这一下,底下的军官们,再也无法保持安静了,一阵骚动的气氛,掠过大礼堂,除了震撼,将军们想不出来更贴切的形容词,打到小鬼子的老家去,想想都带劲儿,从“七七事变“到淞沪会战,向来都是小鬼子打到自己家门口,才被迫进行抵抗,而师长的话,明确的告诉大家,我们独立师部队,要打到日本本土!
旅长们,再也无法抑制激动的心情,全体起立,雷鸣般的掌声,淹没了偌大的礼堂每一寸空间,唐秋离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一切,内心与部下们一样激情澎湃,虽然进攻日本本土,将那个好战而贪婪,凶残又不安分的民族,彻底从那个岛国抹去,早就是自己的战略构想,并视之为终极目标。
但是,一旦这个终极目标,正在逐步实现,唐秋离还是难以抑制满腔的激情,站起身双手虚抬,雷鸣般的掌声顿时停息,“大家伙儿别光想着美事儿啊,此次战役目标非常之大,我们的对手,为三部分,一是远东地区的日本远东派遣军,二是在东北境内休整,努力恢复元气的日本关东军,另外一个,就是朝鲜半岛的日本朝鲜驻屯军!”
“三部分日军部队加起来,超过二百三十万兵力,是一块儿带着骨头的肥肉,虽然看着诱人,但也小心别崩掉了自己的牙齿,何况,日军也不是豆腐渣,一脚下去,就能踩个稀巴烂!”唐秋离笑着说道,更是提醒将军们,不可轻敌!
底下,发出一阵阵的轻笑声,不过,怎么听起来都是轻蔑的意思,唐秋离接着说道:“摆完了日军的实力,再来看看咱们自己的本钱,想必大家都已经看到了,几个兵团司令官就在你们前面坐着,此次战役的参战部队包括,独立师直属兵团全部,东北挺进指挥部全体部队,外蒙古野战兵团全部,华北野战兵团全部,娘子关守备兵团全部。”
“另外,长期驻扎在中南半岛的东南机动兵团,也全员北上,海军陆战队全部,还有咱们四艘航母组成的分舰队,装甲兵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坦克、装甲车和自行火炮,都集中在北方战场,当然,少不了空中的搏杀,掌握制空权,是保证战役得以顺利进行的基础,为此,航空兵南方飞行集团三分之一的兵力,都调到北方!”
“从总体实力来说,日军为二百三十万兵力左右,我们呢,集结了六个兵团,总兵力超过三百万,装备上,也要超过日军,这就是我唐秋离的本钱,也是大家的本钱,也是我一贯主张的战术方针,在每个战场上,都要对敌军形成兵力和火力上的优势,以寡击众的事情,我绝对避免,也奉劝诸位,别逞英雄!”
“当然,个别情况,另当别论,战场范围如此之大,不可避免的,会在某个特定区域战场上,出现敌众我寡的情况,到时候,你们这些带兵的旅长们,可别搬出我的话,不以寡击众,避免部队损失,来个掉头就跑,真的那样,我可是要找你们算账的!”
底下响起一阵轰笑声,唐秋离的话,是在开玩笑,他相信,每个旅长,都不会这样做,独立师的每支部队,也不会那样做,“好了,今天的军事会议,也可以看成是一次战前动员的会议,关于战役的部署,马上由赵参谋长宣布,不过,我有言在先啊,赵参谋长宣布的,都是战役的框架,大方向,具体的战役实施细则,由各个参战部队自行制定,上报师指批准!”
“也不多啰嗦了,下面,就由赵参谋长进行战役部署!”唐秋离看着参谋长赵玉和说道,下面的旅长们,立马精神头十足,竖起耳朵,目不转睛的看着参谋长赵玉和少将,走上前台。
在会议上,赵玉和宣布的战役计划,还真是框架,具体为,刘铁汉的东指部队,以远东地区的日本远东派遣军为作战目标,战役什么时候结束,没有具体规定,但是,唯一的要求是,东指部队必须将日本远东派遣军,全歼于远东地区,一兵一卒都不得放进东北境内,这就要求,东指部队必须制定一份详尽的作战计划。
唐秋离注意到,赵玉和宣布东指的作战目标时,东指的十几个旅长们,眼里掩饰不住的失望,也难怪,东指部队,就是为了收复东北而组建的,现在,却让他们在东北境外作战,心里难免失落。
唐秋离笑笑,在此之前,刘铁汉提醒过自己,便侧头看看身边的刘铁汉,刘铁汉微微一笑,点点头,无声的告诉他,不成问题,你的激将法我还没使出来呢!
孙振邦的外蒙古野战兵团的任务是,在外蒙古东南部地区,做大规模佯动,摆出进攻东北境内的态势,以吸引住日本关东军满洲西北部边境守备队为主,如果有可能,尽量诱使日本关东军总司令官南次郎大将,继续往这个方向增加兵力,也就是说,唐秋离的战役计划,拿出来一个野战兵团的兵力,作为疑兵。
手笔不可谓不大,不过,坐在下面的外蒙古野战兵团司令官孙振邦少将,脸色却是不大好看,师长的战役计划确定,就意味着,外蒙古野战兵团注定只能当个配角,不但他心里不痛快,他身后的旅长们,也是满脸的不高兴,更是还不掩饰的失望。
在孙振邦身后的第一旅旅长王青山少将,就是那个跟在色愣格河之战中,因为与直属兵团第一旅旅长刘弘章闹矛盾,被刘弘章撤职的那位,捅了捅孙振邦的后背,忍不住说道:“司令官,这可不成啊,咱们兵团岂不是捞不着仗打?——您就没啥想法?”
孙振邦满肚子的火气,已经打算好了,会议一结束,立马就去找师长谈谈,看能不能变更外蒙古野战兵团的战役计划,就算捞不着一个主要进攻方向,也别把外蒙古野战兵团的腿,拴在东南部地区啊,主动进攻关东军满洲西北部边境守备队成不成?
王青山怎么一捅咕,孙振邦的火气可就大了,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压着嗓子低吼到:“捅咕个啥,注意点儿,开会呢!”王青山听出来司令官话里的火气,一缩脖,不吱声了。
唐秋离看见了孙振邦和王青山的小动作,微微一笑,示意赵玉和暂停,说道:“看来,参谋长刚刚进行两个方向的战役部署,就有人心里不舒服啊!”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六十六章 军事会议(下)
唐秋离的话,很是突然,“谁心里不舒服了?”底下的旅长们,带着疑问,来回的踅摸,也有反应快的,连忙一捅咕身边的人,递个眼色,很快,大家都明白了,参谋长刚刚宣布两个部队的战役任务,一个是东指部队的,再一个,就是外蒙古野战兵团的,心里不舒服的,肯定是这两支部队啊!
刘副师长在台上坐着呢,笑眯眯的,看不出一点儿不舒服的意思,东指的旅长们,也坐得老老实实,那只有外蒙古野战兵团的人了,于是乎,目光都转向了外蒙古野战兵团在会场的那个位置,一时间,外蒙古野战兵团,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表情不同的目光,看得孙振邦跟手下的旅长们,浑身的不自在。
孙振邦回头,恶狠狠的瞪着王青山,压低嗓门儿说道:“都是你不遵守会场纪律、乱说话,让师长给看到了,等会议结束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王青山大张着嘴,一脸的无辜,心里连呼冤枉,自己怎么就中枪了呢?
“都别看了,说不定,一会儿参谋长继续部署战役计划,还有更多的人不舒服,我说过,师指的战役计划,主要是大方向,纲领性的,如果谁有更好的办法和建议,或者说,对于自己部队担负的任务由意见,会议结束之后,不妨单独找我谈谈,后续因此而修改战役计划也说不定呢!”唐秋离笑呵呵的说道,语气之中,不带有一丝的火气。
东指的旅长们,眼前一亮,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前台端坐的刘铁汉,意思很明确。师长给了机会,您是东指的总指挥,该说句话了吧,可惜的是,他们失望了,刘铁汉眉头微皱,目光严厉的扫视他们一圈儿,当时,这些旅长们就蔫吧了!
而孙振邦听到这些话之后,目光遽然一亮。身体猛地前倾,脑子飞快的琢磨起来,“师长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短暂的停顿之后,参谋长赵玉和继续宣布战役计划,在锦州一线的娘子关守备兵团部队。以对面的日本关东军部队为作战目标,但奇怪的是。战役计划里。并没有规定,娘子关守备兵团主动对关东军发起全线进攻,而是规定,尽量与日本关东军对峙,一旦关东军有移兵他处,增援其他战场的意图。及是进攻开始之时!
牵制,还是牵制,牵制的目标,依然是日本关东军部队。很多旅长们都搞不懂了,已经三个野战兵团有了作战任务,除了东指部队,是主动进攻之外,外蒙古野战兵团和娘子关守备兵团,都是以疑兵为主,难道,元气大伤的日本关东军,还值得师长这么忌惮吗?合外蒙古野战兵团和娘子关守备兵团两家七十余万兵力牵制?
接下来,参谋长赵玉和的话,顿时解开了大家心里的疑团,“根据师指的战役部署,海军陆战队全部,在战役发起之后,以山东半岛的长岛、龙口两地为攻击出发地,在舰队的掩护下,横渡渤海海峡,以旅顺口为登陆地点,攻击辽东半岛所部日军!”
“但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海军陆战队攻占凤城、安东一线之后,立即转头向东,阻击由朝鲜半岛回窜东北境内的日本朝鲜驻屯军残部,因此,海军陆战队的任务,为两个,一是由辽东半岛登陆,二是与东南机动兵团配合,确保将日本朝鲜驻屯军,全部歼灭于朝鲜半岛地区!”
“东南机动兵团全部,以山东半岛的威海、烟台为攻击出发地,接到师指的进攻命令之后,在舰队的掩护下,横渡黄海,以朝鲜半岛的仁川为登陆地点,作战目标为日本朝鲜驻屯军所部!”
“战役发起,成功登陆之后,东南机动兵团立即兵分两路,一路,由仁川往北攻击前进,夺取朝鲜半岛北部地区,并全歼该地日军,如战役进展顺利,则继续北进,越过中朝边境线进攻奉天!”
“另外一路,由仁川南进,将朝鲜半岛南部之后日军部队,就地全歼,之后,部队在半岛南部之光州至釜山一线,依托智异山脉地形条件布防,准备阻击日本本土增援来的日军部队。
“哦!——原来如此,师长的棋,重点下在辽东半岛和朝鲜半岛上!”旅长们恍然大悟,对于用两个野战兵团部队,七十余万部队,牵制日本关东军的部署,再也没有怀疑,看来,师长的意图,是以辽东半岛和朝鲜半岛为主要突破口,以重兵压迫日本关东军,使其无法分身。
这一手颇为精妙,如果日本关东军分兵增援辽东半岛和朝鲜半岛,那么,原本用作牵制的外蒙古野战兵团和娘子关守备兵团,即刻转牵制为主动进攻,“看来,貌似坐冷板凳的任务,还是大有文章可做啊?”孙振邦不断的琢磨,有些犹豫了,散会之后,是不是有必要去找师长,要求调整外蒙古野战兵团的任务?
赵玉和继续宣布,华北野战兵团全部,立即由华北地区,隐蔽开进至东蒙古一线之开鲁、通辽等地,战役发起之后,即以伪满洲国首都新京为攻击目标,而后,立即折返奉天方向,与娘子关守备兵团一起,合击在辽西地区的日本关东军主力!
至此,所有参加会议的高级军官们,捋清楚了师长唐秋离的脉络,以重兵压迫日本关东军不得轻举妄动,以海军陆战队和华北野战兵团,一边进攻一边进行大迂回的包抄,堵住关东军撤往东北腹地的退路,截杀从朝鲜半岛,被东南机动部队打出来的日本朝鲜驻屯军部队,目的只有一个,将战场控制在辽西、辽东半岛和朝鲜半岛地区。
赵玉和继续宣布,“独立师装甲兵指挥部所属部队,分别配属给几个进攻兵团,重点兵力,配属到东指部队和华北野战兵团方向上,装甲兵指挥官巴特尔少将,将开赴远东地区,协助刘副师长指挥远东战役!”
对于装甲兵的使用,唐秋离是很下一番功夫的,按照第二次世界大战战场上的成功规律,大规模的装甲集群,应该统一使用在一个主要的突击方向上,以便尽可能快的打破敌人的阻击线。
这方面,德国人的机械化部队作战,可谓是将这种战术,发挥到了极致,德军军官指挥大规模装甲集群作战经验,达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不管是在历史上,还是现在正在进行的苏德战争,德军的装甲集群,打得苏军闻风而逃,利用机械化部队快速的优势,大迂回、大包抄,德军才会在苏联境内,进展神速。
唐秋离也想如法炮制,照搬德军的成功经验,可惜的是,几个战场环境,限制了大规模使用装甲集群,其中,以朝鲜半岛最为突出,多山多林的地形地貌,极大的限制了装甲集群的突击能力,在整个朝鲜半岛,恐怕都找不出一块儿,能同时使用两个坦克旅的平原地带。
而辽东半岛的登陆作战,以快速突击为主,半岛狭长的地形条件,不适合坦克部队做长距离地方战役迂回,所以,给海军陆战队配属的装甲力量,多以自行火炮和装甲车为主。
所以,唐秋离权衡之后,将装甲兵主要的兵力,配置在远东战场和华北野战兵团的进攻方向上,正如他跟刘铁汉谈的那样,东指部队在解决掉日本远东派遣军之后,立即挥师南下,从东北的北部,即比罗比詹和哈巴罗夫斯克方向,突进东北境内,越过中苏边境的山地之后,再往前,就是一望无际的东北大平原,正好适合坦克集群突击。
在华北野战兵团进攻的方向上,重点配属装甲集群,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出通辽和开鲁之后,攻击方向上的伪满洲国首都新京,更是一马平川的大平原,连一块大一点儿的石头都难找,坦克集群可以横冲直撞,最主要的,华北野战兵团还担负着掉头合击日本关东军主力的任务,届时,大规模的装甲集群,定会成为缺少坦克部队的日本关东军的恶梦!
赵玉和翻开最后一页纸,说道:“为了掌握制空权,师指从南方飞行集团调集了大批的战斗机、轰炸机和运输机部队,将根据各个战场的需要,提供空中支援!”
“有关战役的部署,就是这些,散会之后,会将这些文件,下发到各个兵团,另外,刚才师长也说过了,师指的战役部署,是个大方向,现在,各个兵团的作战目标已经明确,各位司令官回去之后,在七天之内,拿出本部队的具体作战计划,统一报到师指参谋处,师指在五天之内,将审核完所有的作战计划!”
“关于战役的发起时间,将在其后做出具体规定!师指的战役计划,宣布完了,下面,请师长讲话!”赵玉和向全场敬个军礼,然后说道。
唐秋离接过话筒,说道:“各位,是不是觉得,师指制定出的战役计划,太过于笼统,方向这么大,不好把握啊,还有一点,部队进攻方向上,日军的情况不明,只有七天的时间,现在派出部队去进行侦察,时间也来不及啊?”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六十七章 没直属兵团啥事儿?
唐秋离的话音刚落,底下便传来一阵轻笑声,旅长们深以为然的连连点头,师长的话,是说到自己心坎儿里去了,虽然是以兵团为一个进攻单位,但,战役开始之后,各旅必然会承担不同的作战任务,敌情不明,小鬼子是什么部队,兵力多少,部署任何,准备如何,什么都不知道,这仗打起来,很是吃力。
虽然不会影响到最后的结果,但是,光是延缓推进速度,增加部队伤亡这两点,就让这些旅长们心里直打鼓,独立师所有部队,打习惯了有准备的仗,所以,师长说出了大家共同的心声,所有人都看着唐秋离,目光之中,充满着期待。
唐秋离的笑容愈发的灿烂了,“关于情报支持这一点,请大家放心,师属特战支队,情报处和调查处,将会为各个进攻部队,提供全方位的情报支持,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在你的进攻方向上,日军士兵早饭吃的是什么,你们都会知道!”他开玩笑似的说道。
“轰!”下面的高级军官们,再也忍不住了,一阵哄堂大笑,快活的空气,充满着大礼堂的每个角落,师长的话,也太有深度了,连小鬼子吃什么饭都知道,那其他的方面,还用担心吗?
“师指情报处,将会是这次战役的情报汇集和处理中心,情报处处长于得水上校,将全方位的协调各个情报渠道,当然,应该给你们的情报,保证不少一份,不过,应该给你们什么样的情报。我无权做主,就看于处长如何区分了!——一句话,师指不插手情报系统的工作!”
“所以,我建议,为了能得到更多的情报,散会之后,跟于处长好好搞关系,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呢,如果于处长不吃这一套。那调查处的沈俊处长,也不失为一个突破的目标啊!”唐秋离愈发诙谐的说道。
底下的军官们,笑得更开心了,不苟言笑的于得水一咧嘴,心说:“得。师长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那些兵团司令官们自重身份。倒是好说。关键是这些旅长们,很多都是关系不错的好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熟人,肯定会死缠烂打的找自己!”于得水已经打算好了,散会之后,自己马上开溜。来个人间蒸发,否则,情报处本部的大门,还不被这帮少将们给踏平喽?
调查处处长沈俊。也是一咧嘴,有躺着也中枪的感觉,于得水负责整个情报工作,也就是说,在战役发起之后,调查处的情报系统,也要交给于得水,这里面没自己什么事儿啊,师长一句话,自己马上成了众矢之的,找不到于得水,这帮旅长们,还不把自己给吃喽?
沈俊可是了解于得水,这位自己的老朋友,是什么样性格,他肯定在打主意开溜,于是,沈俊看了于得水一眼,正巧,于得水也转头看他,两人意味深长的一笑,马上明白了对方的心思,只不过于得水和沈俊都弄不明白,师长为什么说了这些话,不符合情报系统的规矩吗?
“好了,战役计划参谋长已经宣布完了,下面,由刘副师长宣布命令!”唐秋离将话筒递到刘铁汉面前。
刘铁汉表情严肃,说道:“为了确保战役的顺利实施,统一指挥各个进攻方向上的部队,师指决定,组建以下区域性战区指挥部,渡海登陆作战指挥部,总指挥官为舰队司令官唐秋泉中将,所辖部队为舰队北方战役分舰队,以及航母舰载机部队,海军陆战队,东南机动兵团所部。”
“远东战役指挥部,总指挥官为副师长刘铁汉中将,副总指挥为装甲兵指挥官巴特尔少将,所辖部队为东北挺进指挥部,装甲兵五个坦克旅,三个装甲车团,以及三个自行火炮团,航空兵北方飞行集团外蒙古巡航区所属部队。”
“独立师航空兵北方战役联合指挥部,总指挥官为北方飞行集团指挥官刘粹刚少将,副总指挥官为南方飞行集团指挥官乐一琴少将,所辖部队为北方飞行集团全部,以及南方飞行集团调到北方战场的部队!”
“独立师西满、北满方向进攻指挥部,总指挥官为师长唐秋离上将,副总指挥官为华北野战兵团司令官袁景豪少将,外蒙古野战兵团司令官孙振邦少将,所辖部队为华北野战兵团全部,外蒙古野战兵团全部,以及配属的装甲兵四个坦克旅,三个装甲车团,四个自行火炮团,五个火箭炮团的兵力!”
“命令宣布完了,散会之后,以各个战役指挥部为单位,召开单独的军事会议,拟定作战计划,上报师指参谋处!”刘铁汉严肃的说道。
底下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至此,唐秋离决意发起的这次规模空前的战役,轮廓清晰的展现在众将面前,所有参加军事会议的高级军官,都为这个具有决定性的战役计划,而战意高昂,摩拳擦掌,所有的心情,都融进暴风雨一般的掌声里。
但是,很多军官们在鼓掌的同时,心里不禁升起一个疑问,“所有的参战部队,都有了任务,目标明确,可直属兵团呢?是什么任务,无论是参谋长还是刘副师长,宣布命令的时候,都一个字也没有提及,包括各个战役指挥部的作战序列里,也没有直属兵团在内,这是为什么?”
其他兵团的军官们,只是心里暗自嘀咕,直属兵团的十几个旅长,可是急得火烧火燎,宣布任务的时候,大家都竖起耳朵仔细听,生怕漏掉什么,可是,直属兵团还真的被漏掉了,各个兵团都有活干儿,唯独直属兵团,压根儿没提起过!
刘弘章和楚子业他们,一边交换眼神儿,一边目光热切的看着台上的师长唐秋离,心里这个急呀,“师长,虽然您是独立师最高指挥官,可也是直属兵团司令官啊,怎么会忘了这个茬呢?”
刘弘章他们,倒不是担心,直属兵团没有作战任务,而是听到,几个主要进攻方向的部队,都已经确定,肥肉都有人吃了,按照师长指挥作战的习惯,不会不留后手,吃不着肥肉也不打紧,啃骨头也不怕,就怕师长这样部署,“直属兵团作为战役的总预备队,随时等候命令!”
从来都是一把硬手,善打大仗、恶仗的直属兵团,若是捞个总预备队的任务,旅长们还不憋屈死啊,对于直属兵团十几个旅长们,**辣的目光,恨不得跳起来提醒自己的表情,唐秋离都看在眼里,他目光淡然,说道:“今天的军事会议,到此结束,别忘了我刚才的话,如果那个兵团司令官,觉得有必要单独找我,随时恭候,散会!”
“什么?”刘弘章和楚子业他们,彻底傻眼了,面面相觑,其他兵团的军官,依次退出会场,唐秋离和刘铁汉他们,也走了,尤其是唐秋离,走时,连一眼都没有看十几个扎堆儿的少将,直属兵团的十二个旅长们,还没有走,而是聚在一起,大眼瞪小眼儿,满脸的不解和疑惑,一个个无精打采。
“我说,刘大嗓门儿,你平时不是总吹嘘,自己最了解师长吗?——那你说说,今天开会,为啥没有咱们直属兵团的任务,连个预备队也没捞着?师长是什么打算?”楚子业粗声大气的问刘弘章。
刘弘章翻翻眼珠子,回敬到:“楚大个子,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咱们这十几个老兄弟,那个不了解师长,你问问他们,谁能猜出来师长的心思,亏你还问出这样的问题,要是我判断啊,可能是这样的,好钢用在刀刃上吗,对于直属兵团的使用,师长肯定有通盘的考虑!——说不一定,咱们会捞着个最难啃的骨头,不过,具体是啥,我倒是真不知道!”
楚子业一硒,“得得,刘大嗓门儿,你这话跟没说一样,什么难啃的骨头啊,你没听见参谋长部署战役任务的时候,所有的主攻方向,都有部队,上哪去找难啃的骨头?”
第二旅旅长欧阳一山,是个绝对的老实人,考虑问题也直接,他忽然插话到:“按照刘旅长所说,难啃的骨头——莫非,师长是将咱们直属兵团,用在直接登陆日本本土的战斗之中?”
“去!——想啥呢?就咱们一个兵团,登陆日本本土,那跟去找死差啥?当你是刀枪不入的天兵天将呢?”众人一阵嘘声,欧阳一山老实的一笑,“我就是这样想的,要不,师长没有把直属兵团晾在一边儿的道理啊?”
老实人的话,往往最直接,直指问题的本质,欧阳一山的话,倒是让众旅长眼前一亮,对呀,以直属兵团的战斗力、兵员素质、装备水准,那绝对是独立师的头号主力兵团,没有没活干儿的道理啊!
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旅长们的心,更是痒痒得难受,就跟猜谜一样,都想知道答案,第九旅旅长肖金山,也不个安分的主儿,眼珠子一转,想出个主意来。
“各位,咱们在这儿瞎嘀咕,啥事儿都解决不了,我倒是有个办法,能知道师长的真实意图!”肖金山故意停住话头,卖关子似的说道。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