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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征战岁月全文阅读

作者:柳外花如锦     重生之征战岁月txt下载     重生之征战岁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千二百二十五章 给你个体面的死法儿

    远东战役失败,自己的参谋长又是个可耻的逃兵,两件事加在一起,足够在本土的军政两界,掀起轩然大波,如果米内光一那个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老家伙,再借机兴风作浪,局面对自己可是相当的不妙啊?

    载仁亲王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能,都是对自己不利的,怎么处置新野这个混蛋,还需慎重考虑,将影响降到最低程度,是面前需要做的事情。

    而新野中将,被载仁亲王的一声怒吼,吓得倒退几步,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满肚子准备好的说辞,顿时忘得差不多了,睁大惊恐的眼珠子,语无伦次的说道:“什么?——亲王殿下,撒谎?什么撒谎?——是事实啊!您不要听信别有用心之人的挑唆,我、我对您可是忠心耿耿的啊!”

    新野中将说着,绝望的目光,恶狠狠盯上了在一旁,垂目不语,貌似置身事外,实则冷眼旁观的山田少将,他认为,亲王殿下之所以这样对待自己,完全是山田这个混蛋在背后捣的鬼,“卑鄙无耻的小人,为了夺得参谋长的职位,不择手段!”他在心里恶狠狠的咒骂到。

    山田少将自然看得懂新野中将目光之中的恨意,自己算是躺着也中枪了,心头也是火苗子直冒,“平心而论,你新野的谎话也忒拙劣了,还需要我背后搞小动作吗,一张嘴就露陷,”刚要驳斥几句,却又打消了念头,他很能够隐忍,“就算自己什么也不说,看亲王殿下满脸的黑线,新野肯定是完蛋了。最起码,参谋长的位置是保不住,至于更惨的下场,那就看亲王殿下的态度了!”他暗自琢磨到。

    载仁亲王一挥手,就跟撵走一只讨厌的苍蝇似的,打断了新野中将苍白无力的辩解,语气之中,带着说不出的疲惫和失望,还有鄙视,说道:“新野。你是我从大本营总参谋部带过来的,本来,以你的才能,不足以胜任远东战役总部参谋长的职务,但是。我还是重用了你。。。。。。”

    仿佛积郁在内心的情绪,得不到发泄一般。载仁亲王粗重的喘口气。停顿一下,语气转为凶狠,“新野龙一,你的所作所为,玷污了大日本帝**人的荣誉,你的谎话拙劣不堪、漏洞百出。春彦君在为大日本帝国玉碎之前,给我发了一封内容很长的电报,需要我念给你听吗?”

    载仁亲王的语气,充满着轻蔑和鄙夷。“与春彦君相比,你不配做一名大日本帝国的军人,甚至,你都不配做大日本帝国的臣民,我载仁需要的,是面对战争的死亡,能够体现出大日本帝**人气概的人,而不是只忠于我一个人,那不是帝**人,那是一条狗,何况,还是个胆小如鼠的狗,这样的狗,我留之何用?”

    载仁亲王的语气阴冷,刻薄到了极点,新野中将早就七魂六魄离窍而去,目光茫然的看着嘴唇翕动的载仁亲王,却听不见任何声音,即便是与此事无关,心存快意的山田少将,也禁不住打个冷战。

    载仁亲王眼中的阴冷,化为凶光,接着说道:“不过,新野你放心,我会给你个体面的死法,就在司令部的地下室里,为你准备的一间静室,你剖腹自裁吧!”

    “你自裁之后,我会将你的死亡,按照在前线与苏军作战战死,这符合帝**人做法,上报到大本营,你的家人,会得到应有的待遇,也不至于令你的祖辈蒙羞,好了,你下去吧!”

    载仁亲王说完,便转过身去,腰板儿溜直,双手交叉背在身后,一眼都不想看到新野这个可耻的逃兵,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新野中将木然的爬起来,一副凭天由命的无奈,行尸走肉般的晃荡出办公室,四名膀大腰圆的总司令官亲卫队士兵,将他围在中间,夹持而去。

    “拼死拼活的从前线逃回来,没想到,还是丢掉了性命!怎么会这样?——我不甘心!”一步步走向死亡的新野中将,忽然狂吼到,没等他喊出其他的话,卫兵上前,堵住了他的嘴,他拼命的挣扎着,嘴里“呜呜”的嘶吼着,不想去剖腹自裁,无奈,怎么能够挣扎得过四名膀大腰圆的亲卫兵?

    走廊上的嘈杂声,逐渐远去,载仁亲王依然一动不动,山田少将发现,亲王殿下的脸上,浮现着病态的潮红,“山田君,从现起,你接替新野的位置,担任远东战役总部参谋长一职,协助我处理善后事宜,我会将任命,上报到大本营,通报给各个部队得知。”载仁亲王语气之中,充满着疲惫,很是突兀的说道。

    “啊!——什么?亲王殿下,我、我诚惶诚恐!”措不及防的山田少将,慌忙回答到,远东战役总部参谋长的位置,自己觊觎了很久,也不知道动了多少手脚,可乍然变成了现实,山田少将却丝毫没有兴奋的感觉,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前任参谋长还没有割开的肚皮,自己就走马上任了?

    何况,远东战役打到了这样糟糕的程度,善后事宜要比指挥作战复杂千万倍,首先,要面对国内军政两界的指责和非议,其次,参战部队的情绪,诸如此类棘手的事情,肯定还有很多,这个参谋长的宝座,就眼下的情况来看,很是烫屁股啊,说诚惶诚恐倒不是谦虚之言!

    载仁亲王的眼神儿,闪了他一眼,瞬间看透了山田心里的小九九,“山田君,你的才华,我是深知的,在总部也是尽人皆知,你肯定能够承担得起这个重任,放手去做吧!不要存了为难的心思!”载仁点到则止的说道。

    山田少将也调整了自己的心态,表态似的说道:“承蒙总司令官的错爱,山田唯有殚精竭虑,协助您处理军务,与阁下您共进退,总司令官,职部刚才想起一件事来!”

    “哦?——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出来,你是参谋长吗!还请山田君之言无妨!”载仁亲王鼓励的说道。

    山田少将斟酌了一下语言,说道:“职部刚才想到,帝**队要在今天夜间,完成您脱离战场的命令,连日来,我们始终保持对苏联远东方面军不间断的进攻,如果骤然停止了进攻,是否会引起朱可夫的怀疑,如果他不顾兵力遭到帝国皇军重创的情况,对我撤离战场的其中一路部队,进行纠缠式的追击,情况可就不大妙啊!”

    “无论那一路撤退的皇军部队,被朱可夫残军纠缠住,只需要两三天的时间,苏军的援兵就会赶到,因此,我有个想法,命令三个战役集团,保持进攻的态势不变,主力则悄悄的撤离,这样,才会万无一失,也符合您交替掩护撤离的本意,当然,这只是职部的浅见,仅供总司令官您参考!”

    “好!”载仁亲王赞叹一声,心里无限的安慰,山田的确有足够的能力,担任参谋长的职务,“山田君,你是参谋长,就按照你的意图去做吧,我累极了,关于远东战役总部的所有事情,你可以全权代表我处置,如果事关重大,你可视情况向我汇报,非特殊的情况下,不要打扰我!”载仁亲王的语气之中,带着发自骨头里的疲惫。

    一句话,载仁亲王放权了,而且,还放得很是彻底,即便是事关重大,山田少将也可以视情况决定,是否报告自己,全凭山田一个说了算,也就是说,从现在起,山田少将成了远东战役总部名副其实的老大,这个固然是载仁亲王精疲力竭的结果,他需要静下心来,不受打扰的思考一下,远东战役失败所带来的后遗症。

    大张旗鼓的发起远东战役,信心满满的保证,全歼苏联远东方面军于远东地区,结果呢,却是以现在的失败而收场,载仁亲王必须给自己的天皇老哥和军政两界的大佬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和满意的交代,另外,即将来自米内光一派系的进攻,也使得他不得不小心应对,载仁完全相信,那个不死心的老家伙,肯定会借机兴风作浪的!

    自己的失败,是米内光一攻击的最好理由和最佳机会,当初,也是自己竭力主战,并且在御前军事会议上,将米内光一的保守策略,打击得体无完肤,险些使这个老家伙永远翻不过身来,现在看来,米内光一当初,主张不与苏军继续作战,将关东军撤回满洲境内休整,放任苏军离去的策略,虽然保守,但却稳妥。

    最起码,不像现在这样,远东战役半生不熟的收场,预期的战役目的,一个都没能够达成,参战的三个战役集团的损失,虽然还没有详细的统计过,但关东军的损失,早就有目共睹,再加上远东战役后卫集群的差一点儿全军覆没,初步估计一下,远东帝**队的损失,大约要达到近二百万兵力左右。

    这么大的损失,如何平息天皇老哥的怒火,应对军内反对势力的反扑,是大费周章的事情,很是费神,载仁亲王不得不将全部的精力,都用在应付,因为远东战役失败,自己即将面临的政治危机上,没心情更没精力,来处理远东战役总司令部的日常事务,所以,只能放权给山田少将。

    一场比远东战役更加残酷的政治斗争,正在本土等着自己呢!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二十六章 掩饰的进攻

    远东战役的失败,对于信心满满的载仁亲王来说,比晴天霹雳还要来得猛烈,几乎击垮了他全部的信心,虽然从表面上看,远东战役无非是没有全歼朱可夫的远东方面军,帝**队的损失也不大,没有达成战役目的而已,还谈不上什么失败!

    但此事的影响,远非于此,天皇老哥的愤怒和失望,敌对派系的打压和兴风作浪,还有,远东战役总司令部下辖的三个战役集团司令官们,看向自己的眼神儿,阻击苏军援兵,而灰飞烟灭的远东战役后卫集群几十万士兵们的亡灵,也许,这是载仁亲王采取将总司令官的权限,下放给新任参谋长山田少将的另外一个主要原因。

    另外一方面,也是载仁亲王对山田少将能力的肯定和信任,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载仁发现,山田这家伙对于处理具体事务,有着惊人的天赋,眼下,在总部能够替自己分担压力,并能够妥善处理日常事务的,也只有山田这家伙了,否则,光是善后事宜,就能把自己给逼疯喽!

    虽然载仁亲王说的光明磊落,且态度诚恳,让自己不要束手束脚,但山田是何许人也,功高震主、遭忌讳的道理,还是懂得的,如果自己个儿,不知道轻重,真拿自己当总司令官了,那后遗症才严重呢?

    谨守自己是亲王殿下的参谋长这一条儿,很重要,事关自己以后的前途问题,山田少将恭敬但正色的说道:“总司令官阁下,职部是参谋长,会谨守职权,牢记帝**人的职责,不会因为琐碎小事去打扰您。但是,重大事情,职部必须得到您的批准!”

    山田这也是表态,而且,还是很到位的表态,我是参谋长,自然不会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去打扰您,但您才是真正的老大,大主意、总方向,还是需要您把握的。我是不会得意忘形,忘了自己几斤几两,闹出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的过格事情的!

    载仁亲王点点头,未置可否,起身。有些摇晃的进入了内室,在离开的一刹那。他隐约有些后悔。如果当初,采纳了米内光一的策略,也许,就不会出现现在的被动结局,不过,这瞬间的动摇。很快就被他排挤出脑海之中,假如一切重来,他还会选择自己最初的做法。

    载仁亲王认为,之所以发生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支那魔鬼唐秋离,远东战役之所以失败,也是拜他所赐,如果不是他,在赤塔至伊尔库茨克一线,将苏军两个方面军阻挡十余天了的时间,就算苏军有心回援,也因为距离太远,而不得不放弃,那么,回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如果,不是跟在苏联两个方面军身后的独立师部队,忽然莫名其妙的撤离,也不会发生一点战役后卫集群阻击线,被突破的事情,因此,导致远东战役失败的罪魁祸首,还是那个该死的支那魔鬼——唐秋离,载仁亲王咬牙切齿的想到。

    “春彦绝笔电报之中,提起过,要小心那个支那魔鬼!还有,苏联人与唐秋离到底达成了什么秘密协议?”想起唐秋离,载仁亲王心里一动,想要回过头来,跟山田讨论一下此事,但转念一想,苏军还没有撤出远东,支那魔鬼唐秋离的危险虽然巨大,但却不是当务之急。

    等过几天,自己将所有的事情,理出个头绪之后,在静下心来研究,针对支那魔鬼部队的策略,尽管满心的疑惑,他还是放下了这件事,很快,载仁亲王就因为自己的大意决定,而后悔得差点儿撞墙!

    载仁亲王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后,山田少将呆了一会儿,平复一下情绪,将急需要处理的事务,在脑子里大致捋了一遍,然后,挺胸抬头脚步匆匆的走了,亲王殿下大撒手,太多的事情,等着自己这个新任参谋长去处理了,尤其是新野那个混蛋,是否割完了肚子,需要亲自确定一下。

    虽然苏军援兵,突破日军的阻击这个消息,随着明码电报,闹得不管是苏军士兵还是日军士兵,都尽人皆知,但是,日军的进攻却始终没有停止,这一天,远东战场依然炮火连天,充满了血腥味,双方的士兵,冒着炮火和纷飞的弹雨,在泥泞的土地上拼命的厮杀,这一天,苏军阵地又有几处被日军占领。

    从表面上看,日军依然掌握着战场上的主动权,主导着进攻的节奏,苏联远东方面军部队,处于被压着打的被动局面,但战场上,双方士兵的心态,却起着明显的变化,日军士兵的进攻,虽然凶猛如常,但是,却明显缺乏了前几天的凶悍和亡命,遇到苏军士兵抵抗顽强的区域,也不豁出命来争夺,而是选择了撤退,透出后继乏力的颓势!

    而苏军士兵,尽管在日军的连续进攻下,日夜作战,可谓是精疲力尽,弹药和补给,也即将消耗殆尽,但是,援军即将到达的消息,经过朱可夫刻意的宣传,深入到了每一名士兵的心里,对于陷入日军合围之中,苦战数日的苏军士兵来说,如同漫天的乌云散去,阳光重新照进心里的舒爽。

    更是万分珍惜绝境逢生所带来的希望,一扫连日来的疲惫和晦暗情绪,打起仗来嗷嗷叫,在很多防守方向上,苏军指挥官,竟然以少于日军的兵力,发起了反冲锋,接连夺回了几个要点,至于丢失的那几处阵地,是朱可夫命令放弃的。

    远东战场上,苏军和日军士兵的士气,在起着不可逆转的转移,而这种士气上的逆转,体现在一整天的战斗之中,厮杀了一天的战场,随着又一个黄昏的降临,击退了日军的又一次进攻之后,枪炮声终于平息下来,日军抬着伤员撤回去,阵地上的苏军士兵,也开始救助自己的伤员,至于留在阵地前面横七竖八的尸体,交战的双方,暂时还都顾不上,只能任由那些尸体暴露在荒野上。

    朱可夫走出掩蔽部,呼吸一口饱含硝烟和血腥味的空气,目光看向远方,在他的眼中,再也没有了前几天的绝望和死灰色,取而代之的,是重新燃烧起智慧的光芒,虽然还是一脸的疲惫,但从精神上,透着一股勃勃的生机,这一点,方面军司令部的所有军官,都看得出来,其实,他们自己何尝不是如此,整个远东方面军上下都是如此,如同严冬过后,春风吹过的原野,焕发着勃勃生机!

    残阳如血,昏黄而血红的颜色,笼罩着这片苍凉的土地,朱可夫和参谋长戈达雅夫中将,还有方面军司令部的几名将领,在十几名警卫的保护下,来到附近的阵地上,到处都是大战过后的狼藉,遍地的弹坑,翻起的泥土,暗红色的血迹,一队担架,从他们的面前经过,朱可夫迎上去,仔细的查看了几个伤员的伤势。

    放下被鲜血染红的被单,朱可夫皱起眉头,看了看方面军后勤部部长,问道:“后勤部长同志,为什么我们的战士,负伤之后,连绷带都不能足量使用,你知道吗,这是对战士生命不负责任的表现?”他的语气很严厉,带着责备。

    后勤部长苦笑一下,回答道:“司令员同志,您说的情况,去早就掌握了,但是,我们自从被日军合围之后,就断了补给,就是现在伤员所用的医疗器械和药品,还是我千方百计的节省下来的,能够支撑倒霉现在,我已经很满足了!”

    朱可夫沉默了,他知道,后勤部长说的是实话,部队现在面临什么样的处境,自己心里很清楚,“对不起,后勤部长同志,你放心,再坚持两三天的时间,援军一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话音刚落,一阵炮弹划破空气的尖啸声,由远及近而来,而且,还很密集,朱可夫的警卫,经验相当丰富,急忙上来几个人,拉起朱可夫就钻进了附近的掩蔽部里,其他的将领们,也都跟着钻进来,还没等站稳脚,日军的炮弹就砸在头顶的大地上,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在黄昏的薄暮之中,扩散开来,

    一阵地动山摇,饱经战火摧残的掩蔽部,顶棚上的泥土,大块儿的落下,躲在掩蔽部里的人,如同坐在暴风雨之中的小船上,颠簸摇晃,“嗯?”朱可夫奇怪的看看手表,日军停止进攻才不到一个小时,怎么又会发起进攻?

    虽然从被合围之日起,战斗就没间断过,包括傍晚和夜间,日军也是不断的发起进攻,但这一次,明显不同以往,没有做好再次进攻前的准备,日军就发起进攻,什么原因,促使日军指挥官,做出这样的决定?

    朱可夫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疑问,身旁的方面军参谋长,戈达雅夫中将气愤的说道:“日本人真是不知道死活,明知道咱们两个方面军的援兵,很快就要到达,还拼命的进攻,白天捞不到的东西,晚上也别想得到!”

    朱可夫心中一动,问道:“参谋长同志,你认为,日军在知道咱们援军马上就要到达的情况下,不采取其他的应对措施,还发起连续进攻,目的是什么?”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二十七章 朱可夫的智慧

    入夜之后,远东战场上的日军,却没有歇着,比往常提前,向苏军阵地发起了进攻,就在日军炮弹呼啸而来,大地在剧烈的爆炸声中颤抖,不大的掩蔽部,如同暴风雨般的小船般颠簸之时,苏联远东方面军司令员朱可夫大将,向方面军参谋长戈达雅夫中将,提出了一个问题。

    “日军的目的是什么?”朱可夫的问题,可谓是问到了关键之处,没有了全军覆没压力的苏军将领们,也都颇感兴趣的围拢过来,看参谋长同志任何回答,其实,这也是他们迫切需要知道的答案。

    戈达雅夫参谋长思忖一下,很是谨慎的说道:“司令员同志,按照正常情况判断,合围我们的日军部队,在无法确保歼灭我们的情况下,得知援军马上就要到达,必然会撤离战场!”

    “但是,日军却没有这样做,而是采取了比以往更加密集的进攻,那日军指挥官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在我们援军到达之前,力争突破我们的核心防御阵地,全歼亦或是重创我军,而后,再迎战我们的援军,否则,无法解释日军依然采取攻势的举动!”

    戈达雅夫参谋长的话,得到了其他几名将领的赞同,与日军厮杀血战了几个月的时间,对于这个民族的疯狂和不按常理出牌,深有体会,不排除日军孤注一掷,做最后一搏的可能,也就意味着,在援军到达的三天时间内,远东方面军将要面临日军更加疯狂的凶悍的进攻,三天时间,对于远东方面军仅剩下的七十余万部队来说,是个极大的考验!

    朱可夫却没有说话。也没对戈达雅夫参谋长的话,进行任何评论,而是将目光,看向了炮火映红了薄暮的夜空,“司令员同志,我的判断是否正确,您倒是给个评价啊?”戈达雅夫参谋长忍不住了,追问道。

    朱可夫收回目光,两眼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说道:“对于日本人的举动。向来不要以正常的思维来理解,现在日军的进攻,也是如此,我可以断定,日军正在忙着撤离战场!如果同志们不相信。那么,我告诉你们。今夜。将会是我们远东方面军的最后一战,合围我们的日军部队,会在明天天亮之前,悉数撤走!”

    “什么?”包括戈达雅夫参谋长在内,几名苏军高级将领,都难以置信的惊呼一声。司令员同志语出惊人,外面,日军的炮火打得跟火山喷发似的,就在自己面前。掩蔽部顶棚上的泥土,不断的掉落,谁都相信,炮火延伸之后,就是日军步兵大举进攻之时,而司令员同志却得出这个结论,怎么能够令人信服?

    看着几名将领怀疑的目光,朱可夫简单的说道:“你们听日军的炮火,是否有什么不同以往的变化?”

    几名将领也都是从战场上厮杀过来的老将,听完朱可夫的话,不由得注意倾听日军的炮火,过了几分钟,方面军炮兵司令员说道:“司令员同志,日军的炮火的确不同以往,我可以肯定,炮击我们的阵地的火炮,口径不会超过五十厘米,皆为小口径火炮,而没有了以往口径在一百厘米以上的的重炮!”

    方面军炮兵司令员在这方面是绝对的行家,没有人怀疑他的判断,朱可夫点点头,说道:“日军的炮击包括接下来的进攻,都是在掩护其主力部队,撤离远东战场而采取的必要措施,日军指挥官担心,在撤离的过程之中,遭到我们对其一路部队的尾追纠缠,只要我们集中全部兵力,纠缠住日军三天时间,我们的援军赶到,这路日军还能跑得了吗?”

    “因此,看似猛烈的进攻,掩盖着日军从内心的恐惧,炮击开始之时,日军已经开始撤离了!”朱可夫斩钉截铁的说道,语气的自信,令人无法批驳。

    几名苏军高级将领,立时两眼冒光,戈达雅夫参谋长更是急切的说道:“司令员同志,我们相信您的判断,着对于我们来说,是个大好的机会,我建议,在击退日军进攻指挥,马上选择一个方向,集中一半以上的兵力,进行全线的反突击,将一路日军纠缠住,为即将到来的援军,创造围歼日军的机会!”

    戈达雅夫参谋长的建议,显然符合了其他几名苏军将领的胃口,也是啊,被日军合围压着打了十余天的时间,全方面军上下,那个军官和士兵的心里,不憋着一口气,现在,终于有了这么好的机会,也该让日本人尝尝被合围的滋味了,猎物和猎人的角色逆转,几个苏军高级将领,都有大打一番的冲动!

    “司令员同志,参谋长同志的建议,就是我们共同的建议,请您批准,我们马上去组织部队!是时候,给日本人一个反击的教训了!”几名将军摩拳擦掌,两眼放光,异口同声的请战到。

    朱可夫的脸色,冷峻得如同岩石般,语气严厉的说道:“同志们,指挥作战,不要只看到眼前的局部有利态势,而是要纵观全局,反击?——什么反击!你们马上到各个集团军去,了解部队的伤亡情况,然后,指导各个集团军司令员组织好部队,明天上午八时整,远东方面军开始全体撤回欧洲战场!”

    几名苏军高级将领,一阵愕然,如同被迎头泼了一桶冷水,不满之色,溢于言表,他们觉得,自从被日军合围之后,朱可夫同志的胆子,似乎小了很多,再也没有以前的那种气势,但是,看到朱可夫严厉的眼神儿,他们没敢再争执,外面,日军的炮击停止了,开始响起步兵武器的射击声,敬礼之后,满心不是滋味的离去。

    戈达雅夫参谋长沉默了一会儿,不甘心的问道:“司令员同志,难道——难道您不想让我们远东方面军打个翻身仗吗?多好的机会啊!可惜了!”他的语气之中,毫不掩饰惋惜的意思。

    朱可夫猛然转过身来,两眼直视戈达雅夫参谋长,恨恨的说道:“参谋长同志,我非常想,远东方面军六十余万名战士,倒在日军的情枪口下,战士们鲜血,染红了脚下的这片土地,我们的实力下降了一半儿以上,我怎么不想打?”

    喘口气,朱可夫的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不甘心,说道:“但是,我们应该考虑到全局,然后将撤退的日军一路拖住,合围不成问题,但是,接下来,就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混战,还会将另外两个方面军部队拖进来,日军指挥官不会坐视他的一路部队,被我们合围歼灭的!”

    “虽然肯定能达到重创日军的战役目的,但是,我的参谋长同志,不要忘记了,对我们苏联的最大威胁,在欧洲方向、是德**队,我们在此前,放弃全歼日本关东军的大好时机,不就是为了这一目的吗?试想,三个方面军部队,都重新拖在远东战场,那么,斯大林同志的命令,如何来完成?”

    戈达雅夫参谋长恍然大悟,钦佩的看着自己的司令员,惭愧的说道:“司令员同志,我的目光还是短浅了,但是,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屠杀我们战士的日军士兵,就此不受打击的安然离去吗?”

    “安然离去?”朱可夫的声音突然提高,“参谋长同志,日军不会安然离去,他们走不回满洲,我敢断定,那个中国人唐秋离,一定会命令他的部队,在日军返回满洲的途中,等着日本人呢!——一定会的!”朱可夫的目光,如同燃烧的火焰,似乎要穿透远东战场的暮色,看向西方。

    戈达雅夫参谋长又是大吃一惊,“司令员同志,这可能吗?唐秋离的部队,远在战场数百公里之外的赤塔至伊尔库茨克一线,另外的一部分独立师部队,在外蒙古地区,鞭长莫及啊,何况,他们也未必能够判断得出,日军要全面撤离啊?那个中国人唐秋离难道会未卜先知?”他瞪大眼睛,带着难以置信的疑问反问道。

    朱可夫无声的苦笑一下,声音仿佛带着无力和感慨等诸多负责的情绪,说道:“戈达雅夫同志,永远不要小看那个中国人唐秋离,他是我遇到的,最具有军事才能的指挥官,中国古老兵法的精要,在他的手里,运用自如,达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最可怕的是,他好像是对战场局势的把握,真的未卜先知一样,处处占着主动!”

    说着,他有喟然长叹一声,继续说道:“这是个可怕的对手,其实,在我接到莫斯科来电,告之与唐秋离达成谈判协议,我就猜测到,唐秋离的目标,将会是与我们打得筋疲力尽的远东地区日军,而我们的援军忽然突破了日军的阻击,根本原因在于,独立师部队全面脱离与我们部队的接触,两个方面军部队,才会倾尽全力发起进攻,这就更证实了我的猜测!”

    戈达雅夫参谋长听得目眩神迷,他的智慧和经验,还看不出这一点,但他相信朱可夫的判断,这是基于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

    “远东地区的战火,将会再次猛烈燃烧起来,可惜的是,我朱可夫不得不离开这片战场!”朱可夫的语气之中,带着的深深的落寞。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二十八章 解围

    苏联远东方面军司令员朱可夫大将,内心有着无限的遗憾,四年前,自己指挥远东方面军一百余万士兵,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与日本关东军无数次的交锋,可谓是将自己的军事指挥才华,发挥的淋漓尽致,力压关东军总司令官南次郎大将一头,保持着战略上的优势。

    其后,随着德国人突然进攻苏联,远东战局情况急转直下,几百万大军,不得不仓促撤离远东,随后,就是远东方面军陷入日军的重兵合围之中,拥有一百三十余万兵力的远东方面军,打到只剩下现在不足七十万人的兵力,部队折损过半,元气大伤,恐怕比之此前的关东军,也好不到哪儿去?

    朱可夫不甘心,如果不是斯大林同志,执意要调远东地区的几百万苏军,返回欧洲方向,远东战局怎么会演变到现在的程度,因此,远东方面军被日军重兵合围,朱可夫不认为是自己指挥失误,而是统帅部的大战略方向,影响到了自己,如果没有德军入侵苏联本土的事实,假以时日,远东方面军还是叱咤风云的一支劲旅!

    “此一去,再也没有重返远东的可能了!”他叹息到,意味着,苏联的势力,从此在这块土地上,连根拔起,尽管不知道莫斯科与唐秋离达成的谈判具体内容,但是,凭借经验,朱可夫可以断定,苏联会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否则,以唐秋离的用兵之狠辣和老道,有意无意的借助日军之势,回援的两个方面军,恐怕此刻还在日军的阻击线上。碰得头破血流呢!

    而华西列夫斯基的我没那个方面军,此刻恐怕还在广袤而荒凉的外蒙古大地上,举步维艰的徘徊呢,唐秋离一手掌控了东方战场,把握这战场的节奏,不管是载仁亲王还是自己,包括其他三个方面军司令员,甚至是斯大林同志,都是这个中国人远东棋局上的一枚棋子。

    将军无限的抱负,与残酷的现实反差。无法改变现实的无力,让朱可夫一时竟然有些意兴阑珊,而且,他还绝对相信,唐秋离的胃口。不仅仅在远东地区,包括日本人在海外最大的占领区满洲。都在他的计划之内。那个中国人的目光所到之处,苏联广袤的亚洲部分,恐怕早就在他的征服野心之内?

    掩蔽部外面密集的枪声,一阵紧似一阵,黑夜之中,日军在继续进攻苏军的阵地。战斗一如既往的激烈,几个小时之后,战场上的枪声平息下来,日军如退潮的海水般。隐入在黑夜之中,只有弥漫的硝烟味儿,随着南来的晚风,逐渐飘散。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这是日军的最后一次进攻,就如同谢幕之前的表演,大概此刻的日军,已经全部撤走,尽管这种表演,落在朱可夫的眼里,是那样的可笑和拙劣,甚至都能勾勒出具体的某一个细节,但是,朱可夫只能老实的做个看客,什么也不能做、也不敢做,任凭日本人自以为得逞的离去。

    朱可夫的心情是苦涩的,不能与日本人和唐秋离,在远东大地上逐鹿争雄,为苏联保住这一片富饶而广袤的土地,他将会引以为终生的遗憾,他没有离开藏身的掩蔽部,更没有去关心日军的进攻,给部队造成的伤亡情况如何,就这样在黑漆漆的掩蔽部里,将自己淹没在无边的黑暗之中,一直坐到参谋长戈达雅夫进来。

    参谋长戈达雅夫中将,惊讶的看着黑暗角落里的司令员,身影是那样的落寞和孤寂,沉默一下,他说道:“司令员同志,日军的进攻,被我们击退了,不但如此,几个方向上的部队,还收复了此前丢失的阵地,核心防御圈恢复原样,部队的士气很高昂,同志们请您回司令部!”

    朱可夫默默的起身,一言不发的走出掩蔽部,目光看向夜色沉沉的远方,戈达雅夫参谋长注意到,司令员同志的目光,是一直看向满洲!

    天色大亮,正如朱可夫断言的那样,一夜之间,日军部队撤离的干干净净,苏军士兵们惊喜的发现,每天一睁开眼,就看到的对面,一个个晃荡着的土黄色身影,完全消失不见,耳边,再也没有日语刺耳的嚎叫声,漫天飞来的炮弹,更是不见踪迹,这个早晨,是宁静而安详的。

    战场宁静得令苏军士兵,几乎怀疑自己在做梦,很长时间了,伴随着仅可维持最低体力的早餐而来的,是日军的炮弹,“日本人撤走了!”“日军跑了!”一个个激动人心的消息,在士兵中间流传,更有很多士兵,在战壕里奔走相告,恶梦远去,每一名士兵都有劫后余生的兴奋。

    当然,苏军的各级军官们,不像士兵们那样,被表面现象晃花了眼,还保持着应有的谨慎和警觉,一面命令士兵继续保持战斗状态,一面派出精干的小股部队,冒险往日军阵地方向摸去,侦察情况,很快,各方面的消息反馈回来,“报告指挥部,我侦察分队侦察方向上的日军,已经不见踪影,我分队正在继续深入侦察!”

    “报告军长,在我是军部直属侦察大队,我大队四个中队分为四个方向,前出我军阵地二十余公里,所到之处,没有发现任何日军士兵活动的踪迹,沿途所见,皆是日军抛弃的军用物品,并且,在通往布列亚山脉方向,有大批步兵和重装备通过的痕迹,具体情况正在进一步侦察和核实之中!”

    终于可以确定,合围了自己十几天时间的日军,一夜之间,全部撤走了,消息在士兵中间传播开来,阵地上,一片欢呼声,很多苏军士兵爬出遍地泥泞的战壕,站在灿烂的阳光下,大口的贪婪呼吸着,没有硝烟味的空气,苏联远东方面军幸存的士兵,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中。

    在远东方面军司令部内,朱可夫对于各个集团军报告上来的,关于日军撤围的电报,一眼都不看,意料之中,没兴趣,他在电话里,给各个集团军部队,部署撤离的命令,朱可夫规定的非常细致,其中最主要的两条,是关于伤员先于部队撤离的命令,再有就是,阵亡士兵的尸体,身份登记和就地掩埋问题。

    方面军司令员亲自过问这样的小事儿,让苏军各级指挥官们,非常感动,整个上午,苏联远东方面军都在为离开被鲜血浸染透了的战场,而有条不紊是忙碌着,做着撤离前的各方面准备工作。

    一座座新坟,耸起在远东早春,依然残留冰雪的泥泞土地上,十余天的防御战,在日军优势兵力四面围攻下,苏联远东方面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伤亡达到了六十余万人,其中,阵亡三十余万,阵亡的士兵如此之多,连刻一块木质墓碑的时间和材料都没有,只是波浪般起伏的墓地上,每一座坟茔前,放上一顶缀着红五角星的钢盔。

    远东早春灿烂的阳光下,那一枚枚红星,如同点点鲜血般,触目惊心的铺陈在大地上,三十余万鲜活的生命,就因为斯大林一道利欲熏心的命令,而永久的躺在远东的土地上,甚至,连一块墓碑都没有,更别提名字,仅仅是一座座简陋得可怜的土丘,证明曾经的生命,承载着远离故园,飘荡在他乡天空的一个个灵魂,有一个虚无缥缈的归宿。

    朱可夫带领着几百名高级军官,在一片海浪般起伏的墓地前,伫立了许久,战场上幸存下来的苏军士兵,纷纷举起手里的枪,将子弹射向蓝天,用这种方式,告别他们的战友,枪声如潮,在阳光灿烂的远东大地上,随风飘向远方,不知道,正在惶急撤离的日军士兵,听到这一阵枪声之后,是否会紧张得要命!

    临近中午的时候,苏联外兴安岭方面军的先头部队,两个机械化军,抵达远东战场,与苏联远东方面军部队会合,几百辆坦克,排列成战斗队形,杀气腾腾的扑来,后面,是数千辆满载士兵的卡车,方面军司令员格雷加里夫大将,给先头部队的命令是,“不惜任何代价,在日军的包围圈上,撕开一道口子!”

    这两个苏军机械化军,是带着厮杀惨烈的想法而来的,但是,预想之中的激烈战斗,并没有发生,没有见到一名日军士兵的身影,前来迎接他们的远东方面军联络军官,告诉他们,“在昨天夜里,日本人早就跑了,是被咱们强大的援军给吓跑的!”

    情况迅速报告到了外兴安岭方面军司令员格雷加里夫大将,至此,彻底放下心来,日军突然撤围,既在他的意料之中,有多少令他失望,如果能够在为远东方面军解围的同时,给日军以重创,是再理想不过了,日军跑了,令他遗憾。

    但眼下的结果,也是令他满意的,不管咋说,老朋友的部队,虽然损失惨重,但还保留了元气,以朱可夫的才能,用不了多长时间,远东方面军又会生龙活虎的出现在欧洲战场上,最令他开心的是,此后,又能与老朋友一起,并肩驰骋疆场了!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二十九章 憋屈的密谈

    苏联外兴安岭方面军司令员格雷加里夫大将,接到先头部队的报告之后,立即命令方面军主力部队停止往远东战场推进,原地待命,然后,带着一个警卫团的兵力,迫不及待赶往远东战场,在他的后面,跟随着的是庞大的补给车队。

    格雷加里夫大将和朱可夫大将的会面,没有想象之中的那样场面宏大,两个人一见面,就互相紧紧的拥抱在一起,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善于控制情绪,但两个方面军的参谋们,还是看到了,两位司令员同志,眼中闪现的泪光,尤其是朱可夫大将,恍然有隔世之感。

    格雷加里夫大将带来的补给品,正是缺医少药、给养几乎耗尽的远东方面军急需的,朱可夫为老朋友的细心和周到,而内心感动,整个远东战场,成了一个巨大的疗伤之地,三十余万名伤员,终于得到了救治。

    在还弥漫着淡淡血腥味的远东战场,远东方面军司令部的一顶帐篷里,格雷加里夫大将与朱可夫大将,进行了一次长谈,谈话的内容,是关于莫斯科与唐秋离,达成谈判协议的有关内容问题,当然,两个人虽然都是执掌重兵的一方将领,统帅部也没有将于唐秋离达成谈判内容的具体情况,进行通报。

    帐篷内,只有他们两个人,警卫和参谋们,都被撵了出去,就连各自的参谋长,也得回避,沉默了片刻,朱可夫先开口,说道:“格雷加里夫同志,统帅部的电报里,只是说了与唐秋离达成谈判协议,谈判是莫洛托夫同志主导的。虽然我不知道协议的具体内容,但我有一种预感,我们苏联会为了这个协议,而付出重大的代价的!”

    格雷加里夫大将叹口气,目光有些复杂,说道:“朱可夫同志,在突破日军阻击线之战的时候,我接到指挥后卫部队的参谋长的报告,说是独立师部队全线后撤,与我们的部队脱离了接触。起初,我绝对不敢相信,但是,随后统帅部的电报,证实了这一点。我才敢将全部兵力,用于突破日军阻击阵地的进攻之中。否则。。。。。。!”他摇摇头。没有再往下说。

    朱可夫明白他的意思,说道:“能换取唐秋离的部队,不在战役上威胁我们回援的部队,莫斯科不拿出足够的筹码,是不会打动那个中国人的,当时的态势。唐秋离的部队,占据着绝对有利的战场态势,能让他放手。。。。。。!”朱可夫也是摇摇头,没有往下说。有些话,是不能拿到桌面上的。

    格雷加里夫大将,接口说道:“朱可夫同志,当看到统帅部的电报之后,我就猜测到了这一点,我想,斯大林同志也是有难处,否则,不会拍莫洛托夫同志,赶到库伦,主动向中国人求和,付出代价,也是情理之中!”

    “不,格雷加里夫同志,我们苏联不必付出这样重大代价的,当初,政治局会议决定,抽调欧洲方向的精锐部队,开赴东方对日本和唐秋离作战,我就是不同意的,我一直认为,苏联的战略防御重点,在欧洲方向,之所以有了政治局这个愚蠢的决议,才会导致今天的不利局面!”

    “导致在我国重点战略防御的欧洲方向,兵力空虚,面对德军的攻势,一败涂地、溃不成军,重要战略城市,接二连三的陷落,德军机械化兵团,如入无人之境,首都莫斯科,处在德军将被德军包围之中,而在东方战场,历时几个月时间,出动了六百余万大军,牺牲了百余万士兵,耗费了海量的物资,我们得到了什么?”

    “远东包括外蒙古地区,我们最精锐的四个方面军部队,陷在这里,那个部队没有损失不同的消耗,远东方面军更是伤亡过半,我们与日军血拼,却成全了那个中国人唐秋离,还要拿出不知道什么样的代价,向那个中国人乞和!”

    “这是战略方向上的决策失误,是无法推脱和原谅的失误,总应该有人为此负责,部队回撤之后,我要以政治局候补委员的身份,给政治局发电报,申明我的意见!追究决策者的责任!”朱可夫忽然激动起来,大声说道。

    格雷加里夫大将,看着愤怒得脸色涨红的朱可夫,无声的叹口气,他理解老朋友的心情,在东方地区作战的四个方面军,唯独远东方面军的损失最大,放在谁身上,都不会善罢甘休,但是,追究决策者的责任,可能吗?

    对于苏共的政治结构,格雷加里夫大将知道的不比朱可夫少,虽然名义上,在远东和外蒙古地区用兵,是苏共中央政治局的集体决议,但是,实际的决策者,是苏联最高领袖斯大林同志,他不同意,政治局决定不了任何事情,老朋友要追究决策者,岂不是将矛头直接指向斯大林同志,而斯大林同志会犯错误吗?

    “老朋友,听我一句,此事就这样揭过去吧,我们下一步的主要任务,是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欧洲战场,与德军作战,你是政治局候补委员,难道,还不了解其中的内情吗?不要惹祸上身,我是中央委员,了解的也不少,非常时期,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格雷加里夫大将诚恳的规劝到。

    朱可夫的脸色,瞬间变得灰白,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高大的身躯佝偻下去,老朋友的话,虽然难听,但却是绝对的大实话,政治局的决议,就是斯大林同志的决定,这是不争的事实,自己要追究责任者,难道,要将斯大林同志的错误,在全党公开,不但无法办到,恐怕,自己的电报到了莫斯科,随之而来的,就是契卡的高级特工。

    两个深知政治局内幕的高级将领,沉默了,帐篷内,流动着一股压抑的气氛,良久,朱可夫喟然长叹着打破沉默,“老朋友,我不甘心呢,远东地区的战局,本来不应该是现在的局面,恐怕,此次离去之后,我们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这片曾经属于苏维埃的土地了,这块土地未来的主人,是哪个中国人唐秋离!一个错误的决策,导致灾难性的后果啊!”

    朱可夫的语气,是感伤和落寞的,也只有在老朋友面前,他才会袒露心声,假若对面坐着的,是贝加尔湖方面军司令员基尔加宁大将,就算内心痛苦和失落到了极点,他也不会吐露出半点儿不满情绪!

    “老朋友,你是说,在我们撤离之后,唐秋离的部队,会与日本人争夺远东地区的控制权?远东的战火,还将燃烧起来?”格雷加里夫大将无疑是睿智的,马上从朱可夫的话里,推断出这个结论。

    朱可夫点点头,说道:“可以肯定,那个中国人,现在已经开始着手,部署针对远东地区日军的军事行动了,远东地区的日军,现在已经是疲惫之师,又被我们吸引了注意力,唐秋离是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不会的!”

    “这个中国人,就是隐藏在暗处的毒蛇,总能把握住每一次机会,甚至,没有机会他也能创造机会,机会一出现,他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冷酷无情的将毒液,注射到敌人的身体里,然后,冷冷的看着对手在死亡线上挣扎,目光之中,没有一丝的怜悯和同情,在与我们苏联军队,进行的几次外蒙古战争之中,他的这种特质,得到了充分体现!”

    “这一次,唐秋离的目标是日本人,不知道是惋惜还是庆幸,我们不是他的目标,如果没有政治局的那个愚蠢到家的决议,在远东地区,我朱可夫是不会给唐秋离这样的机会的!——绝不会!我会是隐藏在角落里的那条毒蛇!”朱可夫简直有些咬牙切齿了,对于唐秋离这样可怕的对手,他的情绪相当复杂。

    格雷加里夫大将也是重重的叹息一声,说道:“但是,这一切都与我们无关了,老朋友,别再纠葛远东地区了,欧洲战场,等待我们的,将会是比这里还要残酷的战斗!很期待,与你一起痛击德国法西斯的日子!”

    格雷加里夫大将的话,等于是为这场两个苏军高级指挥员之间的密谈,划上了一个句号,是啊,远东地区再风起云涌、龙争虎斗、炮火连天、硝烟弥漫,日本人与唐秋离打得血肉横飞,这一切,都与苏联人无关了。

    “格雷加里夫同志,咱们一起,去见见其他将领吧,不要让大家等得太久!我的部下,可是很想见见颇有传奇色彩的外兴安岭方面军司令员同志啊!”朱可夫也主动中断了谈话。

    实际上,是没办法进行下去,再谈下去,会越来越令人愤懑,斯大林同志是一堵绕不开的坚实厚墙,任何敢于碰壁的人,不管你是党内元老,还是军中宿将,都会碰得头破血流,甚至丢掉身家生命。

    朱可夫深深知道这一点,便转移了话题,两个人相视一笑,很多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心情,都在这一笑之中,然后,并肩走出帐篷,外面,是远东早春晴朗的天空,午后的阳光,灿烂得刺眼!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三十章 艰难的西撤

    远东地区的苏军,开始西撤了,外兴安岭方面军和贝加尔湖方面军在前,远东方面军在后,数百万苏军士兵,分成无数股,蔓延遍地泥泞的远东大地上,随后,如同泄洪的水流般,漫过赤塔至伊尔库茨克一线,一路向西而去,而对于西撤沿线的大城镇,苏军更是不敢涉足半步,远远的绕开。

    而一直徘徊在外蒙古地区的苏联外蒙古方面军,在没有了独立师直属兵团六个旅部队,穷追不舍的袭扰之后,行军的速度骤然加快,不过,被楚天的特战支队,破坏的一塌糊涂的道路和桥梁,依然是拦阻在苏军面前,无法克服的实际困难,相对于从远东地区西撤的另外三个方面军部队,外蒙古方面军的速度,还是显得缓慢。

    这让方面军司令员华西列夫斯基大将,极为的恼火,每天都在骂人,方面军工兵部队司令员,更是被骂得七窍生烟,都有拔枪自杀的冲动,但是,他又能有什么好办法?

    原来的道路和桥梁,都被中国人破坏的非常彻底,修复这些的工程量,就大得惊人,现在,老天爷也跟着作对,随着天气转暖,遍地的积雪,化成了一片泥泞和沼泽,如是步兵还好说,可坦克和炮兵,还有卡车,面对这样的路况吗,简直就是一场恶梦,整个苏联外蒙古方面军一百余万士兵,都在与遍地的泥泞和积水拼着命。

    按照方面军司令员的命令,外蒙古方面军的大部分部队,都临时改行,充当了工兵,修桥铺路,这倒是为后面的三个方面军部队。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可以沿着外蒙古方面军修筑好的道路西撤,而不必为道路状况而头痛不已。

    对此,外蒙古方面军司令员华西列夫斯基大将,心里极为的不舒服,本来,自己的部队是最先开始西撤的,又距离乌拉尔山脉和唐努山脉最近,可是现在,却要被另外三个远道而来的方面军部队追上了。这让自视甚高的华西列夫斯基大将,情何以堪?

    一封诉苦的电报,悄然飞到了莫斯科、克里姆林宫,苏共中央总书记,部长会议主席。苏联战时统帅部最高统帅,苏联人民的伟大领袖斯大林同志的案头。

    不过。斯大林现在的心情。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割让给唐秋离几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换来困在东方的四个方面军,几百万精锐部队顺利回撤,对于面对德军凶猛的进攻,压力日益剧增。随时都有可能崩溃的莫斯科西部防线来说,无疑是个极为利好的消息,紧绷着都要断掉的神经,终于可以稍微缓和一下。斯大林同志可以腾出部分精力,考虑其他方面的国家大事了。

    对于心腹爱将有些抱委屈,还有些小埋怨、小借口的电报,在斯大林看来,实在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了,于是,斯大林同志微微一笑,亲自提笔,给华西列夫斯基大将,回了一封劝慰有加的电报,算是安抚住了,颇有些丢脸的部下。

    被迫割让出苏联东方亚洲部分,几百万公里的土地给唐秋离,让斯大林的着实到现在还肉疼不已,德国人凶猛的进攻,又是另外一种剧痛,两相比较起来,一个是永久的痛,一个是眼前的痛,不过,长痛不如短痛的取舍,让苏联终于有了喘息之机,而对于苏联四个精锐的方面军,陷在东方战场,斯大林更是浑身的不自在。

    斯大林心知肚明,如果不是自己当初利欲熏心,信心盲目膨胀,在政治局会议上,一锤定音,决定在东方,同时对日本人和唐秋离用兵,苏联现在的情况,绝不会这样糟糕,如果六百多万精锐的部队,挡在欧洲方向,德**队还能够长驱直入的如入无人之境,一直快打到莫斯科城下吗?

    能将几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毫无条件的割让给那个中国人唐秋离吗?斯大林知道,自己犯下多么严重的错误,如果真追究起来,恐怕枪毙的条件都够了,光是让苏联陷入灭国危机之中,这一条就足够了,当然,伟大的苏联人民领袖,是不会承认自己犯错误的,下面的人,更不敢提起半个字来,连抱怨的表情都不敢有。

    只不过,克里姆林宫的工作人员们发现,斯大林同志对于东方的一切,似乎非常忌讳和敏感,因此,工作人员平时,绝不敢在言语和文件之中,带有远东和外蒙古地区等字眼的,凡是涉及到上述两个地区的事情,都由外交人民委员莫洛托夫同志专门处理。

    现在,就在斯大林的办公室内,苏军总参谋长彼得罗希洛夫元帅,苏联外交人民委员莫洛托夫两个人,正在与斯大林一起,研究两件重大的事情。

    一个是关于东方地区,四个方面军部队,撤回欧洲战场之后,如何对德军进行全线反击,将战线推倒远离莫斯科的地方,这件事,交由总参谋长彼得罗希洛夫元帅负责,具体的战役部署,斯大林不插手,当然,最后战役计划的确定,还是要自己拍板儿的!

    斯大林谈的,是另外一件事,关于对德军作战的指挥官人选问题,他自己的总参谋长说道:“彼得罗希洛夫同志,我们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从东方赶回来的四个方面军身上!”

    “其中,朱可夫的远东方面军,在此次对日军作战之中,损失比较大,你们总参谋部可以考虑,尽快为朱可夫补充兵员,另外,我个人建议,朱可夫担任新组建的莫斯科方面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以原远东方面军为骨干,补充其他的部队,担负对德军的主要作战任务,莫斯科方面军的总兵力,要达到三百万人以上,具体的编组计划,总参谋部考虑一下!”

    一锤定音,朱可夫人还在拼命往欧洲战场赶回来的时候,新的身份和任命,就已经在等着他了,对于朱可夫的军事指挥才能,斯大林还是非常信赖的。

    同样,朱可夫也是总参谋长彼得罗希洛夫元帅,非常欣赏的一名将领,最起码,要比那个华西列夫斯基强得多,因此,他不会有任何反对意见,相反,还会竭尽全力的为莫斯科方面军补全筋骨。

    斯大林与莫洛托夫谈的,是另外一件事,“莫洛托夫同志,关于新的边境线划分问题,唐秋离的独立师方面,已经派出了上百个小组,负责此事,提醒你注意的是,中国人参加划分边境线工作的人员,都是出自独立师部队,而没有一名是中华民国政府系统内部的人,这一点,在彼此的递交的文件里,已经注明这一点,对此,我方不要有任何的反对意见!”

    莫洛托夫明白斯大林同志的意思,从苏联割让出去的土地,是那个唐秋离的私人财产,与国民政府无关,惯常的外交手段,派不上用场,别耍小伎俩,另外,斯大林同志希望,尽快解决这件事,免得节外生枝,言外之意,就是尽量安抚住唐秋离,免得再出什么差错。

    “是的,斯大林同志,我已经从政府有关部门,抽调了大批人员,组成与独立师对等的边界划分小组,从明天开始,陆续到达西伯利亚地区,开始工作!我将亲自带队!”莫洛托夫脸色很是憔悴的说道。

    带着沉重打击,从库伦归来之后,莫洛托夫整个人都似乎要垮掉了,他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下了飞机之后,莫洛托夫没有直接到克里姆林宫,去向斯大林同志汇报,而是跑回自己的家里,调整了好几个小时心态,才大病初愈般的赶往斯大林办公室,这也是苏联两个方面军司令员,在当天夜里,才接到莫斯科电报的原因。

    本来,莫洛托夫向斯大林同志请假,但是,斯大林却离不开这位足智多谋的助手,自然,告病假的愿望也就落空,莫洛托夫真的病了,主要是心理上的,尽管如此,他还是拖着病躯,满心痛苦的,重新与中国人打交道,这件事,斯大林同志交给谁都不放心,唯有重病之中的莫洛托夫,勉为其难的上阵。

    在三人会议结束的时候,斯大林忽然对总参谋长彼得罗希洛夫元帅说道:“彼得罗希洛夫同志,等一下,有一件事,需要立即去做,你必须以统帅部的名义,命令四个方面军司令员,在撤回欧洲战场之时,沿途路过的远东地区和外蒙古地区,所有的主要城镇,部队一律绕行,他们必须约束好部队!”

    “这一点非常重要,主要是避免与独立师部队,发生任何形式的冲突和摩擦,必须让我们各级指挥员,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斯大林的表情异常严肃。

    斯大林是真的怕了,此时,不宜与独立师部队,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四个方面军部队,还没有脱离独立师部队的实际控制区域,一点儿小事儿,都有可能成为唐秋离翻脸的借口,如果,他再提出非分的要求,苏联怎么办?自己怎么办?

    以斯大林自己的想法,揣度唐秋离,他认为,那个贪得无厌的中国人,真的会这样做的!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三十一章 秋毫无犯的苏军

    斯大林不想惹任何麻烦,至少在解决德**队的进攻危局之前,不想与唐秋离的部队,发生任何形式的冲突,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就是为了换取独立师部队,不牵制和阻挠东方地区的苏联军队,返回欧洲战场。

    如果因为一点儿小事儿,惹起任何新的冲突,那个中国人找个借口,将急于西撤的四个方面军部队,重新堵在乌拉尔山脉和唐努山脉一线,最难受的,还是自己,在斯大林看来,任何形式的谈判协议,都是一纸空文,随时可以撕毁,维持谈判效力的,永远是拳头。

    显然,目前的苏联现状,强敌压境,大有灭国的危险,根本不具备挥舞拳头的能力和本钱,而且,对于绝大多数都是农民组成的苏军部队,斯大林可是深知那些文盲士兵的本性,抢劫和强奸随时都有可能发生,西撤途中,要经过远东地区和外蒙古地区不少的重要城镇,如果这些士兵蝗虫过境般,大肆奸淫劫掠一番,惹怒了唐秋离,那后果有多严重?

    想想,斯大林就后脑勺子冒凉风,因此,责令总参谋长彼得罗希洛夫元帅,以最高统帅部的名义,下达给各部队的命令,是极端严厉的,通篇都是杀气腾腾、就地枪决的字眼儿!

    更为严酷的是,在命令里,还特别强调,如果那支部队的士兵,违反了最高统帅部的禁令,那么,该部队的各级政工干部,从上到下,一律跟违反纪律的士兵一起枪决!

    命令下达到忙着西撤的苏军各个部队,可是忙坏、也吓坏了苏军的各级政工干部,使出浑身解数,脚不沾地的找那些有劣迹的士兵谈话。严防死守,就差拿根绳子,把自己和士兵困在一起了,不过,效果也是明显的,军纪败坏的苏军士兵,体现出了高度的纪律性、

    遇到村庄不进,碰到城镇,宁愿费时间也要绕着走,一时间。数百万苏军士兵,成了一支仁义之师,所到之处,秋毫无犯,于是。在远东和外蒙古地区,出现了颇为怪异的一幕。数百万苏军士兵。漫地的洪水般,流过广大的区域,而一座座城镇和乡村,就像是洪水之中稳固的岩石,将苏军行军大队分开、绕过,似乎这些地方。有着令人惧怕的魔力一般?

    外蒙古地区首府库伦,是苏军西撤的必经之路,新组建的独立师北部边防军司令部,就驻扎在这里。独立师骑兵部队指挥官,北部边防军司令官刘春少将,接到侦察部队的报告之后,眉头不禁皱起来。

    此时的库伦,即便是等于是一座空城,只有三个骑兵旅驻扎在这里,外蒙古野战兵团在十几天前,就奉命开赴外蒙古地区东部待命,师指挥部也在师长的率领下,三天前就离开库伦,库伦城内,虽然有三个骑兵旅一万四千余人的兵力,但在几百万苏军面前,跟大海里的几滴水差不多,根本不够看!

    刘春头疼啊,自己指挥骑兵部队,在外蒙古西部的米努辛斯克一带,侧击苏联外蒙古方面军,打得是顺手又过瘾,师长一道命令,自己就当起了这个北部边防军司令官,可手下的兵,充其量不过五六万人,陆续开赴新划定的边境线一带,担负边境的守备任务,现在,如洪水般的苏军部队,全部要经由库伦附近西撤。

    万一,万一那支苏军部队,起了歪心思,顺便进攻库伦一下子,自己仅有的三个骑兵旅,可是不够看啊,吃不住苏军的一次攻击,刘春不住的拍脑门子,颇为犯难,苦思良策。

    “给师长发电报,请求孙振邦的外蒙古野战兵团回防库伦?”刘春暗自想道,不过,随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师长的整体战役部署,不能因为自己的请求而改变,可库伦的情况,也是颇令人担忧,几百万苏军部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可不敢保证,每支苏军部队,都遵守谈判协议,就怕万一,刘春担心的,也是这一点。

    一旁的骑兵第二旅旅长佟巴图少将,见刘春跟吃了苦瓜似的,左右犯难,看得不耐烦了,粗着嗓门儿说道:“指挥官,老毛子几百万人怕啥,还敢进攻库伦不成?要是老毛子真敢在库伦动手,师长能饶了他们?我看,干脆把咱们三个骑兵旅拉出去,都放在库伦周边的明面上儿,保持对苏军的警戒状态,我看老毛子敢动手不?”

    刘春心里一动,“也是啊,师长明知道几百万苏军部队,肯定会经过库伦周边,却没有安排重兵防守,那就是吃准了,苏军不敢对库伦动心思,那自己还怕什么?”

    于是乎,库伦城内的三个骑兵旅部队,悉数开出城外,以库伦为中心,在方圆三十公里的范围内警戒,真还让佟巴图给说着了,漫山遍野、看不到头尾的苏军行军队列,坦克“轧轧”吼叫,炮车鸣着喇叭,步兵闷头赶路,浩浩荡荡的打库伦周边经过,最近处,距离警戒的骑兵部队,不足十公里。

    但是,对于独立师骑兵们,骑着高头大马,握着的雪亮马刀,苏军士兵如同瞎子一般,视而不见,看得骑兵战士们,咧着嘴笑,滚滚洪流般的苏军部队,过了一天之后,提心吊胆的刘春,算是彻底放心了。

    “北部边防军司令官刘春上报师指,说不完苏军过境库伦,为严防袭击发生,我驻守库伦之三个骑兵旅部队,在库伦周边三十公里的范围内,对苏军保持警戒,经过一整天的观察,西撤的苏军部队,严格遵守谈判协议,并没有进攻库伦之企图!”这是刘春给师长唐秋离的电报。

    而此时,唐秋离带领师指挥部,已经到达远东的赤塔,刚刚安顿下来,刘春的电报就到了,看完电报,唐秋离笑着对副师长刘铁汉说道:“铁汉兄,咱们没给刘春讲明白啊,让他虚惊一场了,哈哈哈!——斯大林现在躲麻烦还来不及呢,哪敢惹麻烦上身,这一下,苏军倒是成了秋毫无犯的仁义之师了啊!”

    刘铁汉听出来,唐秋离言语之中的揶揄意味儿,也笑着摇摇头,说道:“师长,随着苏军撤出远东以及外蒙古地区,下一步,我们是否可以部署,对远东地区的日军进攻计划了?”

    唐秋离点点头,说道:“铁汉兄,不仅仅是远东地区的日军,我的计划里,还包括收复东北地区!”

    “什么?”刘铁汉惊讶的跳起来,“师长,你是意思是,在远东地区和东北地区,同时动手,双管齐下,一战而定远东和东北局面,好——好啊!终于盼到这一天了!”刘铁汉的语气,激情而高亢,嗓门儿极大,在另外一侧,处理电报的独立师参谋长赵玉和少将,独立师东指部队参谋长杨克天少将,都诧异的转过脸来。

    “别激动,铁汉兄!”唐秋离急忙拉住刘铁汉,“我现在只是有个大致的构想,我在考虑,苏军撤出远东地区之后,仓皇南撤的日军,是否会停止往东北境内撤退的举动,而掉过头来,填补这一地区的空白?目前,还缺乏足够的情报支持!”他沉思着说道。

    刘铁汉的双眼,遽然闪过一道亮光,他隐约猜测到,师长心里,在酝酿着一个庞大的计划,这个计划,与南撤的东北方向的远东日军有关。

    “师长,你是否在考虑,我在远东地区的部队,暂时按兵不动,故意留下远东的空白地区,引诱日军掉头,而后,集中优势兵力,在远东地区,聚歼日军,这样,既可以将主要战场,放在东北境外,又可以减轻收复东北部队的压力,更减少对东北的战火破坏!”刘铁汉一副猜透你心思的表情,侃侃而谈到。

    “知我者——铁汉兄也!”唐秋离感叹到,“我就是这样考虑的,主战场绝不能放在东北境内,打烂了东北,我们对不起父老乡亲,遭殃的,更是东北的三千万父老,所以,我的初步设想,就是在远东地区,将日本关东军、远东派遣军和朝鲜驻屯军,围而歼之,但是,我现在还无法下定决心!”

    “哦!”刘铁汉眉毛一扬,诧异的看着唐秋离,问道:“师长,你的顾虑在哪方面?外蒙古野战兵团,处在有利的位置,随时可以兵出远东,东指部队,马上也可以从赤塔一线东进,直属兵团正在往赤塔一线集结,战场的主动权,在我们手里!”

    唐秋离走到地图前,说道:“远东地区的日军,在围歼苏联远东方面军不成的情况下,面对苏军援兵的巨大压力,仓皇南撤,目标都是东北境内,我难以决断的是,是否命令孙振邦的外蒙古野战兵团,出外蒙古东部地区,直插布列亚山脉和库坎山脉南侧,以及两条山脉中平原,南部的出口比罗比詹和哈巴罗夫斯克两地,将那南撤的日军,悉数堵住!”

    说道这里,唐秋离喟然长叹到:“外蒙古野战兵团的战役目的,如果能够达成,就不需要担心远东日军是否会掉头的问题了,但是,此举又过于冒险!”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三十二章 顾虑重重

    三个方面军部队,数百万苏军全面撤离远东地区,本来以围歼苏联远东方面军为目的的日军,为了避免被回援的苏军两个方面军部队反包围,被迫撤出远东战场,退往东北境内,原来苏军、日军、独立师部队,三方军力云集、互相角力的远东地区,一时间竟然成了空白区域。

    独立师师长唐秋离,下一步的战略重点,就放在了远东地区,就眼下的局势而言,独立师部队占据着绝对有利的态势,孙振邦的外蒙古野战兵团,就在外蒙古东部待命,随时可以兵出远东,在赤塔至伊尔库茨克一线,刘铁汉东指部队,随时可东进,直属兵团十二个旅部队,也正在往这个方向集结。

    统计起来,独立师在远东附近区域,集结了三个野战兵团,一百四十余万兵力,彻底控制和占领远东地区,没有丝毫的困难,日军大本营总参谋长兼远东战役总司令官载仁亲王,也没有胆子,在与苏军苦战几个月,兵力受损的情况下,掉过头来,与独立师争夺远东地区。

    但是,独立师师长唐秋离,在其筹划的包括收复东北的大战役计划之中,远东目前的态势,貌似兵不血刃、唾手可得,却正是他的为难之处。

    唐秋离的计划之中,与日军作战的主战场,绝不能放在东北境内,那里,不但是他的家乡,还有在当时中国,由张学良父子苦心经营起来的,最为完善的工业体系,战火是无情的,一旦这些基础设施遭到破坏,以后重建起来,会是困难重重。当然,如果战争在日本本土打,唐秋离丝毫没有这些顾忌。

    因此,在与副师长刘铁汉的交谈之中,唐秋离的有几套方案,最为有效和快捷的,就是命令孙振邦的外蒙古野战兵团,迅速东进,切断日军退回东北境内的所有通道,但是。此举太过冒险,所以,他难以决断。

    刘铁汉听得非常认真,他当然知道,师长的为难之处在什么地方。外蒙古野战兵团,兵力为四十余万人。分兵三路。分别堵住日本关东军、日本远东派遣军、日本朝鲜驻屯军三个战役集团,加起来超过一百七十余万兵力,何况,还有防止日军在东北境内的部队,从背后的进攻。

    如果外蒙古野战兵团兵出远东,将会是腹背受敌的局面。就算将南撤的日军阻击在东北境外一线,面对一百七十余万日军的拼死突围,恐怕孙振邦的部队,打到了最后。也剩不下多少人了,显然,师长是不会打这样消耗战的。

    刘铁汉的脑子里,飞速的分析着师长的话,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当然,自己的东指部队,亦可东进,但弊端同样明显,日军三个战役集团,得知独立师主力兵团,进军远东的情报之后,那个载仁亲王,才不会傻到,等着被合围,会在部队到达之前,全部退回到东北境内。

    一百多万日军部队啊,蜂拥进东北,原本日军兵力空虚的东北,立马成了一块难啃的硬骨头,不但增加了收复东北全境部队的困难和压力,也违背了师长不将主战场,放在东北境内打的初衷!

    刘铁汉皱眉苦思,唐秋离又说道:“或者,放弃将南撤的日军,全部截击在远东境内的战役大目标,命令孙振邦的外蒙古野战兵团,只是兵出布列亚山脉,截击日本远东派遣军,这样,至少能够留下日军一个战役集团,但是,另外的两支日军部队,必然会退回东北,未来的主战场,还是在东北境内,这是我竭力避免出现的局面!”

    “铁汉兄——铁汉兄!怎么走神儿了?”唐秋离停住话头,却发现,刘铁汉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似乎没有听见自己后面说些什么,便喊道。

    “啊——师长喊我?”刘铁汉恍然惊醒,不好意思的一笑,就在刚才,他的脑中,似乎灵光一闪,隐约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唐秋离说道:“刚才铁汉兄若有所思,是否有心得,不妨说出来一听,玉和,克天,你们两位参谋长也过来,大家一起讨论一下!”他喊赵玉跟杨克天两人。

    刘铁汉咧嘴一乐,说道:“师长,我倒是有个不成熟的想法,就算抛砖引玉了!”

    刘铁汉站起身,说道:“师长,你的战略意图,是建立在主战场不放在东北境内的基础之上的,所以,为了达到这一目的,我们是否可以这样,部队做出某种战役动作,让那个王八蛋载仁,误以为我们的全部兵力,都用在警戒西撤的苏军身上,让他觉得,远东地区有机可乘,你说,日本人是否会掉过头了,抢占远东地区?”

    唐秋离一伸大拇指,说道:“铁汉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我也是有这个设想,但无法下决心,现在,你也提出来这个建议,那好,接下来,远东地区这篇文章,就围绕着如何让载仁掉头,返回远东地区上!”

    既然唐秋离定了调子,接下来,就由随便谈话,变成了一场小规模的军事会议,赵玉和跟杨克天两位参谋长,也参加进来,不断的提出补充意见,很快,就形成了初步计划。

    具体的内容是,刘铁汉的东指部队,暂时不东进,派出一部分部队,大张旗鼓的开赴外蒙古地区,孙振邦的外蒙古野战兵团,继续在外蒙古东部地区待命,直属兵团十二个旅部队,隐蔽进至乌兰乌德一线待命,实施这个诱敌计划最有利的条件,就是现在的苏军部队,还没有走出外蒙古地区。

    小型的军事会议,一直开到夜幕降临才结束,剩下的细节工作,就是赵玉和跟杨克天两个参谋长的事情了,两位大佬唐秋离和刘铁汉,也乐得清闲,交代几句之后,便并肩走出屋外,西边的天空,晚霞敛起最后一抹残红,黑暗笼罩着赤塔,城市的灯火,稀疏的亮起来,显得这座远东地区的重要城市,愈发的萧索和荒凉。

    赤塔这座城市,饱经战火,先后在苏军和独立师部队之中,几次易手,城市的大部分建筑,都残破不堪,唯一还算完好的一栋五层高的小楼,就成了刘铁汉东指部队司令部所在的,两个人走出屋子,来到五楼的露天阳台上,看着城市深处,昏黄的灯光,深吸一口略显湿润的晚风,唐秋离忽然轻叹一声。

    他旁边的刘铁汉,马上警觉的睁大眼睛,“师长,尽管我们制定了诱敌北返的计划,似乎你并没有安下心来,你担心什么?别闷在手里,说出来轻松些!”他轻声的问道,语气之中,带着兄长般的关怀。

    唐秋离的目光,一直看向暮色劲头的东北方向,语气有些飘忽,“铁汉兄,我是担心,即便是我们的诱敌北返计划成功,恐怕效果也不会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好,以载仁的狡猾,是否会上当,还有,如果载仁只派出其中的一支部队,返回远东,比如,日本关东军一家,其他的日军部队,依旧退回东北境内,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铁汉兄,我实在是怕,更担心,东北是日本最大的海外占领区,又苦心经营了几代人,肯定不会轻易放手的,如此一来,大规模的战役,都将发生在东北境内,几场大战下来,枪炮无眼,将我们的家乡打得遍地废墟,平民尸横遍野、流离失所,十室九空,我情何以堪,又如何向东北的父老们交代?”

    刘铁汉的语气,忽然严肃起来,说道:“师长,这不是你的风格,大战在即,患得患失,顾虑重重,没见过你像现在这样,举棋不定的,我要说的是,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就算战场在我们的家乡,倒在炮火下的,是我们的亲人,那也是生我养我的土地,获得新生前的阵痛,难道,就因为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顾虑,而迟迟不敢确定,收复东北的时间吗?”

    “若如此,沦陷了十余年的东北三千万百姓,岂不是对我们失望之极!又如何不受干扰的指挥一场决定性的大战役,你不要将自己锁在一个思维的误区里,就算是东北打烂了,将来,我们还可以重建!而且,建设得比现在更好!算是一场浴火重生吧!——我相信这一点!”

    唐秋离悚然而惊,出了一身冷汗,刘铁汉的话,如果黄钟大吕般,猛然震醒了他患得患失的情绪,所谓关心则乱吧,东北家乡的所有一切,都留在唐秋离美好的记忆之中,他不忍心也不想,让自己的家乡笼罩在战火硝烟之中,因此,所有的计划,都围绕着这个想法来做的。

    如此一来,未免捆住了自己的手脚,禁锢了思维,正如刘铁汉所说的那样,“就算东北打烂了又如何?大不了我们可以重建!”既然战争无法避免,那就坦然面对,总不能因为怕打烂了家乡,就不对东北用兵吧?

    “铁汉兄,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的确是患得患失、顾虑太多了,走,咱们回去,战役计划需要做大幅度的修改,别让赵玉和跟杨克天白忙活,还有,我们需要大量准确的情报支持!”唐秋离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说道。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三十三章 特战支队在干什么?

    唐秋离和刘铁汉两个人,回到房间,赵玉和跟杨克天两人,正在埋头紧张的工作,师长和副师长将战役计划的大方向勾勒出来,具体细节问题,就是参谋长的活儿了,海量的文字工作,两个人计算干个通宵,也不能全部完成。

    唐秋离拿起赵玉和面前的几页纸,看了一遍,说道:“玉和、克天,先停下手头的工作,远东和东北战役计划,要做大幅度的修改,具体的修改部分,由刘副师长负责!”

    赵玉和跟杨克天,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都看出了内心的如释重负,两位参谋长在细节话战役方案的时候,也是有明显的感觉,怎么说呢,束手束脚,所有的战役方案,都要围绕着南撤的日军,重新返回远东地区的基础之上而坐的,两人也交换过意见,总感觉别扭,但是,这是师长定的调子,刘副师长也没反对,两个参谋长也不好全盘推翻。

    现在,师长要修改作战计划,那肯定是意识到了其中存在的问题,“我就说吗,师长怎么会犯这样明显的错误?”两个人都暗自想道。

    刘铁汉不干了,大叫到:“师长,可不带这样的啊,你是战役总指挥,让我这个副手负责修改作战计划,不对劲儿啊!”

    唐秋离笑眯眯的说道:“铁汉兄,能者多劳吗,关于在修改作战计划这一点上,你比我的思路清晰,我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关注远东日军的动向上,分工负责,各司其职吗!”

    刘铁汉一脸的无奈,唐秋离对赵玉和说道:“玉和。发电报,命令在北平的师指情报处处长于得水,调查处处长沈俊两人,动用所有的渠道,务必摸清日本远东方面军的下一步动向?以及东北境内的日军情况?”

    沉吟了一下,唐秋离接着说道:“还有,发电报询问一下楚天,特战支队深入远东地区,目前,日军有何情况?是否依然继续南撤。还是有其他的动作?”

    吩咐完赵玉和,唐秋离又对师指参谋处处长葛振壮说道:“葛处长,挑选几个精干的参谋,专门负责处理情报处、调查处和特战支队搜集到的,有关远东地区日军动向和东北境内日军情况的所有情报。直接对我负责,不管在任何时间。都可以向我汇报!”

    绝密电报。从独立师师指发出,早就撤到北平的情报处和调查处首脑于得水、沈俊两人,立刻开始忙碌起来,一道道指令,从各自的本部发出,独立师情报处和调查处。遍布东北去全境和远东地区的庞大情报网,开始高效的运转起来。

    很快,就有情报源源不断的汇集到赤塔,独立师指挥部里。但是,这些情报无一例外的,提供了基本类似的消息,“据查,日本关东军部队在比罗比詹和哈巴罗夫斯克方向,日本远东派遣军部队在布列亚山脉西麓,日本朝鲜驻屯军部队在库坎山脉东麓,依然在继续南撤的途中,不过,行军速度不快!”

    放下参谋们,精心整理过的情报,唐秋离蹙起眉头,脸色沉重,问参谋处处长葛振壮:“葛处长,只是情报处和调查处的情报,特战支队的呢?楚天没有任何情报传来?”

    葛振壮摇摇头,回答到:“报告师长,我仔细查看过了,没有特战支队的情报!”

    唐秋离站起身,走到窗前,窗外夜色浓重,起风了,刮得楼前的高大松树,枝梢漫无目的的乱舞,发出尖利的呼啸声,“楚天——你在干什么?”他心事重重的想到。

    早春夜晚的哈巴罗夫斯克,来自鄂霍次克海带着寒意的风,在大街小巷肆无忌惮的穿梭呼啸,稀疏的路灯,散发着幽暗的黄光,大街上,看不到几个行人,就算是偶尔路过的行人,也是缩着脖子,神色张皇的低头紧走,使夜色下的城市,愈发的凄迷和空旷,这座原属于苏联在远东地区,最大的城市,自从被日军占领之后,就愈发的显得萧条和冷清了。

    大街上,不时有全副武装的日军宪兵巡逻队的三轮摩托车,排成一队,亮着刺眼的大灯,呼啸而过,本来就寥寥无几的行人,如果看见猛虎野兽般,急忙紧贴在临街的店铺墙壁上,目光惊恐的看着日军巡逻摩托车队,卷起一阵扑面的灰尘扬长而去,留下一地刺鼻的汽油味儿。

    敢在大街上,横冲直撞走的,只有喝得醉醺醺的日本浪人,或者是几个搂着妖艳窑姐儿,穿着日军军便服的日本职员和汉奸,哈巴罗夫斯克是他们的天下。

    在一处主要大街上,倒是显现出与其他冷清清地方不同的热闹,一溜三层高的楼房,门口挂着日式灯笼,不时有穿着军装、挂着指挥刀的日军军官和穿着便装的日本人,进进出出,门口的空地上,还听着不少的小汽车,从楼里,传来一阵阵喧哗声,放肆的狂笑声,女人娇柔的低呼声。

    一阵夜风吹过,飘来一阵阵扑鼻的酒肉香气,而且,在大门口,还有四个全副武装的日军宪兵在站岗,这里,就是哈巴罗夫斯克城内最大的酒馆“十盛川料理坊,”纯日式风格,据说,酒馆的老板十盛川久田,是个很有背景的家伙,与日本哈巴罗夫斯克市警备司令官南村一郎少将,是莫逆之交!

    不过,据更了解内幕的人透露,两个人的关系,不仅仅这么简单,是连襟关系,只不过,两个人共用一个老婆,老板十盛川久田年轻美貌加风骚无比的太太,另外,还与哈巴罗夫斯克市市长大岛加藤先生,是同班同学加密友,据说,市长大岛加藤先生这条线,也是十盛川久田,那能量巨大的太太给搭上的。

    有了这么硬的后台,这么深的军政背景,帽子绿得跟乌龟壳一般的老板十盛川久田,自然可以在哈巴罗夫斯克呼风唤雨横走着,驻哈巴罗夫斯克的日本军警宪特机关,各色人等,大小杂鱼,绝不敢找酒馆儿的麻烦,相反,还时不时的前来捧场,大把的银子花出去,就是为了结识颇具传奇色彩的老板十盛川久田先生。

    要是那个不开眼的家伙,敢在酒馆里吃霸王餐,亦或是敲诈勒索,借酒闹事,存心找麻烦,老板十盛川久田先生,非常淡定的一个电话,几分钟之内,宪兵队的囚车马上就到,铁定将那个不开眼的家伙,请到宪兵队去喝辣椒水、坐老虎凳!

    因此,“十盛川料理坊”在哈巴罗夫斯克大名鼎鼎,更是日本人消费和交际的高级场所,进进出出的,都是在市内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及驻军的高级军官,光是有地位还不成,兜里儿还得有钱,因为,“十盛川料理坊”不但日本料理做的是相当的地道,里面的女招待,也是清一水的来自日本本土的漂亮姑娘,当然,她们还有另外一个职业,时不时的用自身资源,赚点儿外快。

    而老板十盛川久田先生最引以为傲之处,就是在几个月前,非常荣幸的招待了天皇陛下的御弟,大本营总参谋长兼远东战役总司令官载仁亲王殿下,老板十盛川久田向载仁亲王鞠躬致敬,载仁亲王笑容满面的大幅照片,就挂着酒馆大堂的正中,成了镇店之宝,老板十盛川久田每日必亲**香,虔诚的祷告一番!

    据说,载仁亲王殿下,对于这里的料理,赞不绝口,称之为“除了本土之外,远东地区日本风味最地道的酒馆!”当然,至于对这里的漂亮妖娆的女招待,是否也一同品尝,是如何评价的,就不得而知了?

    当然,“十盛川料理坊”的招牌,不仅仅是地道的日式料理和妖娆的日本姑娘,其还有一张王牌,老板十盛川久田,通过各种手段,搜罗来的“祸水”级的白俄女人,都是一些前沙皇俄国时期的贵族,在布尔什维克党的红色风暴之中,家道败落,被扫地出门,流落到远东地区讨生活的人,与日本本土风味的女招待相比,更是具有异域风情。

    这样一个有着醇酒美人,身后=背景、根子很深的酒馆儿,想不出名都不成,更是驻哈巴罗夫斯克的日本军政机关大佬们,经常光顾之地,随便一个包间里,搂着白俄女招待亦或是日本女招待,一脸猪哥相的日本男人,都能在远东地区,掀起点儿风浪,自从日本远东战役总司令部设在这里之后,进出“十盛川料理坊”的,就多了很多军衔不低的日军高级军官。

    不管战场打的如何血肉横飞,“十盛川料理坊”照样生意兴隆,醇酒高歌、纸醉金迷,只不过,最近一段时间,风传在远东战场的大日本帝国皇军,围攻苏联远东方面军的时候,没占到什么便宜,其中的帝国关东军部队,即将经由哈巴罗夫斯克,撤回满洲境内,如此,在一众酒客之中,多了些谈论的话题。

    当然,酒客们谈论的,绝不是什么帝国皇军铩羽而归,而是说,关东军部队在远东作战多年,载誉而归,每一名军官和士兵的兜里,都装满大把的金票。

    就在这夜风渐起,哈巴罗夫斯克夜色愈浓时,在霓虹闪烁,客流如织的“十盛川料理坊”对面大街上,走来几个日本军人。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三十四章 混进哈巴罗夫斯克

    远东的哈巴罗夫斯克市,因为成了日本远东战役总司令部所在的,便多了些畸形的繁华与喧闹,今天也不例外,还没等深夜,市内最有名气的“十盛川料理坊”酒馆儿,便已经高朋满座,而从对面大街过来的几个人,很快就混入了来来往往的日本军官和职员之间,

    这几个人,身材明显高大,一身日本关东军的军装,带着长途行军的风尘仆仆,又有着从战场上带来的杀气,在遍地军装的“十盛川料理坊”大门口,并不显眼,反倒是与那些军装笔挺,一尘不染的日本军人,亦或是西装革履、油头铮亮的日本职员相比,多了些土气的味道,只不过,彪悍的身材,杀气腾腾的眼神,却在这些日本人之中,有些醒目。

    也许是浑身散发的血腥味儿,或者是还没来得及洗去的征尘,混在日本人堆里的几个人,引得衣着笔挺的日本军官和职员们,不住的侧目,更有甚者,还夸张的拿出雪白的手绢儿,捂住口鼻,生怕这几个大兵身上的臭味儿,影响到自己的心情,而且,他们还将军帽压得很低,竖起了全是泥点子的军大衣领子,遮住了大半个脸。

    领头的,是一名少佐军官,他走到酒馆儿高大气派的大门口,抬头看了看门上挂着的招牌,这一瞬间,他的眼中,一道寒光一闪既没,门口两侧笔直的站着四名侍者,看见这几个显然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军官和士兵,不由得眼中露出傲慢之色,见那个少佐带头,就要往里面进。

    其中的两个侍者,一伸手臂,拦住了这几个人。“几位先生,这里是哈巴罗夫斯克最高档的消费场所,不是随便那个都能进去的,有招待卷和足够的金票吗?”其中的一个侍者言语不善的问道。

    “招待卷儿和金票?”那名少佐军官一愣,摸了摸军装的口袋,摇摇头说道:“招待卷一张没有,金票也没几张,怎么,难道大日本帝国的军官,没有进去的权力吗?”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带着质问的意思。

    几个侍者根本不吃这一套,两眼上翻,压根儿就没将这名少佐的逼问,放在心上,其中一名侍者的语气。就更不客气了,“那对不起。几位先生。请回去吧,我们这里的最低消费,是每位一千日元起!不管是谁,没钱别进来,就是少将也不行!”

    言外之意,几个刚从战场上活下来的士兵。兜里比脸上都干净,也想进这样高档的酒馆儿找乐子,也不撒泡尿照照,漫说你一个小小芝麻大的少佐。满大街都是,就是少将、中将,咱们也见过不少!

    其中的一名身材高大的士兵,当时就怒了,大声喝骂道:“八嘎——我们在前线为帝国浴血奋战,跟苏联人拼命,九死一生,难道,还换不来一顿饭吗?我今天和几个战友,一定要进去!”

    “呦嗬!还真有找茬的?新鲜啊——自打咱十盛川料理坊开业以来,是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东西,不过,现在还在宪兵队做客呢,其中,就有一个中佐军官,怎么着,是自己滚蛋,还是咱请宪兵队过来!”那个长着三角眼、一脸横肉的侍者,歪斜着眼睛,满眼轻蔑的表情,一张嘴就骂开了,丝毫不因为几个带枪跨刀的军官和士兵而胆怯。

    那个士兵气乐了,撸起袖子就要上前,那名少佐军官低喝一声,“够了,我们走!”然后,狠狠的瞪了几个抱胸歪脖,脸色傲慢的侍者一眼,头也不回的带着士兵离去,背后,“哈哈哈!”传来一阵放肆的嘲笑声。

    几个军官和士兵,走到一个黑暗的角落,发脾气的那名士兵,忽然用中国话小声的说道:“支队长,我们摸到的情况不准确,这间经常出入日军高级军官的酒馆儿,不是随便进去的,还要招待卷和最低消费,真他妈的,上次来的时候,没这些麻烦啊?支队长,我们怎么办?”

    借着大街上昏黄的路灯光,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正是独立师特战支队支队长楚天上校,现在听到身份,是日本关东军第三军第一百三十四师团情报部第二课课长冈崎少佐,而那几个日军普通士兵打扮的,正是直属分队的几名队员,特战支队支队长齐汉志中校,也在里面,穿着一身关东军中尉军装。

    听见这名负责摸情况的队员这样说,齐汉志急了,压低嗓音说道:“于志民,你们几个怎么搞的?基本情况不明,都是老手了,还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楚天摆手制止到:“汉志,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到隐蔽的地方,再想办法,情况不是那么简单,招待卷和钱,也许不是我们进不去的关键,等仔细摸清楚再行动!”几个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茫茫的哈巴罗夫斯克街头,一阵风刮过,扬起漫天的尘土,夜色愈发的迷茫。

    坐着三轮摩托车,在大街小巷呼啸而过的日本宪兵们,怎么也不会想到,独立师师长唐秋离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利剑,特战支队支队长楚天上校,会来到他们的老巢,而且,还要进普通日军士兵和下级军官,只有羡慕、流口水的份儿,就没有涉足胆量和实力的进去的“十盛川料理坊?”

    楚天和特战支队,自从接到师长唐秋离的命令,从乌拉尔山脉和唐努山脉西侧撤回来之后,按照师指的命令,这个特战支队分成十个人左右的一个个小组,水银泻地般,撒到远东各个地区,深入日军占领区侦察情况,摸清远东地区日军的所有动向,而楚天和支队参谋长齐汉志两人,带着一个小组,在一天之前,凭借一身日本关东军的军装,大摇大摆的混进了哈巴罗夫斯克城。

    这里是日本远东战役总司令部所在的,自然成了楚天的重点侦察目标,刚进市区,楚天就从街头巷尾之中,知道了“十盛川料理坊”这个在哈巴罗夫斯克,大名鼎鼎的地方,而且还知道,那是日本高级军官和高级职员,以及日本远东战役总司令部军官们,经常聚集的场所,还不时有少将级别的日军军官出入。

    在楚天的眼里,这无疑是个藏着大鱼的浑水塘,就想明目张胆的进去,找机会浑水摸鱼,看能不能遇到个有价值的舌头,从舌头的嘴里,了解远东日军的最新动向,最好是日本远东战役总司令部的高级军官!

    在准备进“十盛川料理坊”之前,特战支队直属分队的第一小队小队长,于志民少校带着两名队员,事先摸过基本情况,于是乎,就发生了刚才的一幕,结果,意外发生了,竟然被拦在了门外,还冒出个招待卷和最低消费的新花样,这让侦察情况的于志民他们几个万分的惭愧,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怎么会犯这样明显的错误?

    回到临时隐蔽地点后,于志民走到楚天跟前儿,低声说道:“支队长,您处分我吧,是我没有完成事先侦察任务,才会导致这次行动失败!”

    楚天一摆手,不在意的说道:“处分什么啊,我观察了一下,你们侦察到的情况,应该没有错,比我军衔低的日军军官进去,丝毫没有受到阻拦,恐怕,问题出在我们自己身上!”

    “支队长,我们是全套的日本关东军装备,日语也滚瓜烂熟,证件更是没问题,能有什么问题啊?”齐汉志不解的问道,语气之中,有着郁闷。

    楚天思索着说道:“我们的身份是真实的,在距离进入哈巴罗夫斯克之前,干掉了关东军第三军第一百三十四师团情报部第二课的一个行动小组,那个课长冈崎的容貌,跟我差不多,所以,身份不是问题,我考虑,是不是我们的穿着打扮有什么问题啊?”

    齐汉志看了看楚天,又看了看自己,恍然大悟的说道:“支队长,您这一说啊,我倒是觉得存在这个问题,您看看,咱们这一身鬼子皮,活像刚从战场上跑回来一样,一身的穷酸相,对了,那个鬼子侍者不是说吗,有最低消费,恐怕啊,那几个王八蛋害怕咱们身上没钱,所以,才拦着不让进!”

    齐汉志这么一说,其他几个队员,看看自己满身的泥污,一身关东军军装,肮脏不堪,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也是啊,就跟叫花子差不多,那带个有钱样儿?

    楚天目光一闪,说道:“问题搞清楚了,改变进入十盛川料理坊的方式,汉志,你带着两个人,搞一辆轿车回来,但是要注意,绝不能惊动市区内的日军,不要打草惊蛇,因为一辆汽车,导致市区内的日军,加强戒备,至于怎么弄,你自己想办法!”

    齐汉志咧咧嘴,回答道:“成,支队长,我马上去想办法,不过,支队长,光有车还不行啊,还有最低消费呢,咱们八个人都进去,什么也不吃喝,就得八千日元,我兜里可是一分钱都没有啊!”

    “扑哧!”楚天乐了,“这不是废话吗,咱们特战支队那次行动,看那个人,随身带着大把的现大洋,行了,你去搞汽车,钱,我来想办法?”他说道。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三十五章 到日本酒馆儿里找舌头

    听说支队长能搞到大笔的日元,齐汉志怀疑的转动着眼珠子,不相信的问道:“支队长,您不是身上藏着私房钱吧?要是有,咱们先出去大吃一顿,这几天忙着混进哈巴罗夫斯克,没吃过一顿饱饭!”

    楚天笑着摇摇头,说道:“我的兜里,比你们都干净,也是倒霉,干掉的几个小鬼子,也是穷光蛋一个,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想吃好的啊,等咱们进了那个什么酒馆儿再说,行了,这事儿你别操心,抓紧行动吧!”

    楚天搞钱的办法,很简单,也有效,但却有些拿不上桌面儿。

    等齐汉志带着两名队员出去搞汽车后,留下一名队员看着电台和临时隐蔽地点,楚天带着三名队员,就来到了大街上,也根本没打算隐藏行踪,身上的关东军军装,在颇有背景的十盛川料理坊门前不好使,但在大街上,那可是很管用的,不管是巡逻的日军宪兵,还是横冲直闯的浪人,混迹在大街上的便衣特务,远远的看见,都绕着走。

    在远东战役总司令部没有组建之前,哈巴罗夫斯克就是关东军的天下,尤其这三个全副武装的关东军军官和士兵,带着满身的征尘,一看就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这些在战场上打红眼的士兵,个顶个的脾气火爆,杀人都杀上瘾了,一言不合就敢动枪,没事儿谁惹这个麻烦啊?

    因此,楚天他们三个人走在大街上,没有一个日军宪兵或者是便衣特务,敢过来盘问的,何况,哈巴罗夫斯克是日本在远东的战略后方。全然没有前线的紧张气氛,到处都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模样,日军的警戒也不严格。

    楚天带着两名队员,走到了一条路灯稀疏,比较偏僻的街道,迎面看见一栋五层高的大楼,已经是深夜,整栋大楼一片漆黑,只有紧闭的两扇铁大门门口,亮着明晃晃的电灯。大门左侧门柱上,挂着一块木质牌子,楚天的日文水平相当不错,认出上面写着“大日本帝国产业部驻远东矿业株式会社”一行字,门口还有一个岗亭。两名荷枪实弹的日军宪兵,无聊的来回晃荡。

    楚天乐了。运气不错。就是他了,一摆手,三个人迅速隐在黑暗之中,绕到大楼的另外一侧,带着铁丝网、一丈多高的围墙,在三个人的眼里。就跟一道土坎差不多,助跑几步,右脚在墙面上借力,身轻如燕的攀上墙头。探头往黑漆漆的院子里观察了一下,楚天带头,飞身跳进院子里,落地无声。

    狸猫般轻捷,三个人贴近大楼底部,正好隐藏在黑暗之中,然后,三个人从不同的部位,顺着大楼外墙的排水管子,顺利的爬到了三楼,十几分钟后,又顺着排水管子溜下来,翻墙而出,整个过程,门口的日军宪兵,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的异状,还跟木头桩子似的,戳在哪儿!

    跳到外面的大街上,一名队员拿着厚厚的一个袋子,压低嗓门儿,兴奋的说道:“支队长,还真没白来,小鬼子为咱想的够周到的,您瞧,一大袋子日本钱,怕不是有几万元吧?”

    楚天的手里,也提着一个大袋子,“收获不错,我这也少不了!”他龇牙一笑,心情愉快的说道。

    另外一名队员,却垂头丧气,三个人行动,支队长他们两个都有收获,就自己空手而归,撬开了一间办公室的门,什么也没捞到,“支队长,我啥也没捞到,那间办公室的小鬼子,是个穷鬼,我见旁边的档案柜没上锁,就顺手拿了几个这东西!”说着,将手里类似于证件之类的小本本一扬。

    天太黑,路灯光暗淡,楚天也没办法细看,说道:“好了,都收起来,咱们马上回隐蔽地点!”

    前后不过一个多小时的功夫,楚天三个人就满载而归,不但手里有了大把的日元,还顺便买回来八套板正的西装,连衬衫带领带加上铮亮的皮鞋,一应俱全,楚天早就有打算,换一身行头,再闯十盛川料理坊,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小鬼子侍者,再也没办法拦着不让进!

    回到隐蔽地点之后,齐汉志他们还没有回来,楚天便将那名队员顺手拿来的小本本要过来,打开一看,嗬,是几本证件,“大日本帝国矿产部地质勘查专员!”都是空白的,上面鲜红的打印,只要填上名字,贴上照片儿,立马就是个新身份,楚天灵机一动,这倒是个很有用的证件。

    说起来,这个日本的什么矿产部,可不是一老本食的科研部门,找找矿、挖挖煤而已,而是有别于日本军队系统的另外一个特务机关,是经济特务,专门刺探占领区和其他国家经济情报的,另外,还负责在日军占领区,对当地的矿产资源,进行掠夺式、破坏性的开采。

    论起危害性,不比日本军队小,这也是日本民族劣根性的一种具体表现,自己没有的,就要去夺、去抢,抢到手一时间用不完的,就宁可破坏掉,我不用、你也用不了,就是这个心态。

    这个经济特务系统,在日本国内的地位,毫不逊色于军事特务系统,所谓的勘查专员,就是具有相当权力的高级经济特务,也是个呼风唤雨的角色,在很多地方,当地的日军驻军最高指挥官,都要巴结三分,原因很简单,勘查专员手里,掌握着能变成真金白银的矿产。

    随着日本将战争范围,扩大到了西南太平洋和远东地区,同时对苏军和英美盟军出手,本来就资源匮乏、毛都没有的日本,战略物资愈发的捉襟肘见,全靠在各个占领区大肆搜刮,运回日本本土,才能维持两个战场作战之需,而各个占领区自然资源的运输大权,就操控在日本矿产部分布在各地的勘查专员手里。

    没有勘查专员的签字,一块石头也运不出去,那些在占领区,侵夺了大批矿山的日军军官们,急于将手里的矿产变成银子,就得巴结勘查专员,因此,在当时的日军占领区,经济特务勘查专员的地位极高,能在一地呼风唤雨,远东地区也不例外,就在哈巴罗夫斯克周边,就有原苏联时期,建设的煤矿和金矿。

    所以,日本矿产部勘查专员是个炙手可热的职位,看着这几个空白的证件,楚天的脑子,开始高速运转起来,隐约琢磨出一些思路。

    几个小时之后,齐汉志他们也回来了,从齐汉志的脸上,就能看得出来,事情办得非常顺利,果然,齐汉志走到楚天面前,得意洋洋的说道:“支队长,幸不辱使命,汽车搞到了,而且,还是两辆!”

    楚天斜着眼眼,看看一脸得意的齐汉志,说道:“不错啊,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别明天天一亮,整个哈巴罗夫斯克的小鬼子宪兵和特务,满大街的找这两辆汽车?”

    齐汉志为之气结,回答道:“支队长,说什么呢,我齐汉志出手,就那么丢人?放心吧,保管不出任何问题,咱这是征用,大日本帝国关东军征用,找的是两个汉奸企业,这两个王八蛋,送了汽车不说,还给我们塞了大把的钞票,支队长,不用你去琢磨钱的问题了,咱顺手就办妥当了!”

    “别显摆了,这是我带人出去,顺便搞回来的证件,你们几个,就变个身份,利用上,我带着其他的几名队员,还是日本关东军第三军第一百三十四师团情报部第二课的特工,空白的啊,照片、名字自己琢磨去,马上去准备,明天晚上九点三十分整,再次闯那个十盛川料理坊!”

    第二天一整天,哈巴罗夫斯克市区内,一切如常,并没有因为楚天他们夜闯那个矿业株式会社,砸门撬锁,金票拿了几大包,而闹得满城风雨,风声鹤唳,日军如临大敌,岗哨林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楚天他们也没有闲心去深究,这样更好,省了很多麻烦。

    白天,楚天和齐汉志他们并没有闲着,两个人一组,深入到哈巴罗夫斯克的大街小巷,日军士兵和军官比较多的地方,了解情况、打探消息,不过,这些零星的消息,价值都不大,最多的,就是风传,远东地区的日军三个战役集团,已经停止了继续南撤,停留在原地,等待远东战役总司令部的命令。

    还有的消息说,远东地区的苏联军队,已经全部西撤,远东战役总司令官载仁亲王殿下,很急的离开了哈巴罗夫斯克,赶往远东地区,部署帝国皇军部队,重新占领远东地区,以防止支那独立师部队,借机占领远东地区。

    更有消息说,远东地区的帝国皇军部队,远东派遣军和朝鲜驻屯军,开始掉头返回远东地区,而关东军所部,继续撤回满洲境内,因为在满洲的辽西地区,支那独立师部队,有进犯满洲的企图,关东军准备跟支那独立师部队交战了!

    林林总总的消息,怎么说的都有,泥沙俱下,分不清真假,楚天他们在街上逛了一大天,脑子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消息,回到临时隐蔽地点的时候,已经是薄暮朦胧,西天飘荡着最后几抹如血晚霞的时候。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三十六章 有钱的大爷

    楚天和齐汉志他们,两人一组,可着哈巴罗夫斯克的大街小巷转悠,这也是收集情报的一种有效方式,关东军的身份,令他们在哪儿都没遇到麻烦,只不过,收集到的情报,杂七杂八,有的还互相矛盾,按照之前的约定,已经到了返回临时隐蔽地点的时间。

    楚天他们刚一进来,负责电台的那名队员,就急忙迎上来,“支队长,刚刚接到师指的紧急电报!”说着,递过来一份电报。

    楚天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目光严厉的看着这名队员,厉声问道:“付新武,从电台开机到关机,你用了多长时间?”

    这名队员被楚天严厉的语气,吓得一愣神儿,随即明白过来,急忙回答道:“支队长,我没有违反您的命令,从开机接收电文到关机,前后不超过五分钟时间!”

    楚天松了一口气,一边接过电报,一边放缓语气的说道:“不是我对你的要求苛刻,也知道,我们现在是身处在日军的巢穴里,哈巴罗夫斯克是日军在远东的重要基地,军警遍地,特务到处都是,包括所有的电台信号,都在日军通讯技术部门的掌控之中,骤然出现一个陌生的电台呼号,能不引起日军的注意,稍有不慎,就会暴露我们现在的藏身地点!”

    齐汉志也凑过来,和楚天一起看师指的电报,电报的内容很简单,“命令,特战支队楚天所部,不惜代价,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查明从远东地区南撤的日军,现在的位置。以及是否有停止南撤的迹象?此任务为特急!”

    楚天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按照琢磨到:“师指的命令,与自己眼下的计划,倒是不谋而合,自己正好想再次闯十盛川料理坊,准备弄一条有价值的大鱼,原本的计划是,无机可乘,就另外想办法,不惊动里面的小鬼子。现在看来,今天晚上,必须完成师指下达的命令!”

    “大家都过来,布置一下任务!”楚天招呼道,马上。队员们围拢过来。

    楚天说道:“师指来了命令,查明正在南撤的日本远东地区部队的情况。汉志。你和于志民几个人的身份,就是日本矿产部驻哈巴罗夫斯克地区的勘查专员,我和另外几名队员,依然是日本关东军第三军第一百三十四师团情报部第二课的特工,我们去十盛川料理坊,是商谈第一百三十四师团师团长近川浩南中将。手里掌握的一批矿产的运输问题!”

    “大家要注意,这是引大鱼上钩的办法,到时候,看我的眼色行事。别浪费了这个机会,引来的是小鱼和虾米,都是老手了,细致的观察那个是大鱼,还有,尽可能的不采取武力手段!”

    楚天看看手表,接着说道:“现在是晚上八点四十三分,马上化妆,那边是新买来的西服,还有头油、刮胡刀等物件儿,赶紧装扮上,要是那个人露了陷儿,看我怎么收拾他,头油多抹点儿,看你们一个个的,头发跟乱鸡窝似的,满脸的胡茬子,二十多分钟的化妆时间,九点十分准时出发!”

    队员们低声哄笑起来,齐汉志挤挤眼睛,看着楚天说道:“支队长,您还说大家伙儿呢,看您自己,就跟刚下山的胡子似的!”

    楚天摸摸自己脸上的胡茬子,“扑哧”乐了,嘴里嘀咕道:“是有些不像话啊?”随即,便眼睛一瞪,朝着齐汉志喝道:“你也好不到哪去儿!抓紧时间!”

    说着,便拿起一把剃须刀,开始挂起硬撅撅的胡茬子,可能是使得劲儿不大对,疼得他“哎呦!”一声,气愤愤的骂道:“小鬼子的东西,没有一个好玩意儿!”

    一旁脱下脏了吧唧的日军军装,忙着换上西装,打领带的队员们,忍不住偷着乐,不大的房间里,洋溢着一股快乐的空气,哪有即将去面临生死战斗的紧张气氛。

    这样的情形,对于特战支队的队员们来说,都习以为常了,比这更危险的地方都闯过,楚天的内心,也是很喜欢这样的临战气氛,他绝对有这个自信,就自己这个八个人,能把整个哈巴罗夫斯克,搅得天翻地覆,烟火四起,几万日军焦头烂额,草木皆兵,只不过,今天的行动是文斗,也算是哈巴罗夫斯克的小鬼子命好,躲过这一劫,便宜小鬼子了!

    二十多分钟后,两辆崭新的小轿车,出现在霓虹闪烁,飘着日本歌曲的十盛川料理坊门前,时间不算晚,可这里的生意,却十分的火爆,不时有互相谈笑着的,或穿着军装、挂着指挥刀的日军军官,或西装革履、油头铮亮、一脸傲慢之色的日本文官,互相谦让着进去。

    隔着车子的玻璃窗,齐汉志眼尖,一眼就看出,那几个忙得不亦乐乎,哈巴狗似的,满脸堆笑,鞠躬都快脑袋碰到地面的侍者,正是昨天晚上,把支队长和自己赶出去的那几个家伙,齐汉志从前座位上回过头来,说道:“支队长,您看,还是那几个家伙!”

    楚天冷笑一声,车子在大门口稳稳的停住,几个侍者都是老油条了,一看这阵势,高档的小轿车,而且,一来就是两辆,车内人的身份,肯定不低啊,急忙一路小跑着迎接过来。

    楚天整理一下西装,在侍者猫着腰、殷勤的拉开车门之后,起身下车,脸上,带着日军军官那惯有的骄横和冷酷神色,他身后的齐汉志,则是一脸的温文尔雅,还装饰性的带着一副金边眼镜,显得文质彬彬、很有绅士风度,但发自骨子里的优越感,却不自禁的散发出来。

    两个人一出场,就带着慑人的气势,跟在他们身后的六名队员,也都各自气度不凡,整天在各色人等圈子里打滚儿的侍者,眼睛都很毒,一眼就看出来,虽然都是穿着笔挺的西装,但这是个军人和官员组成的组合,一般来说,都是身份特殊的人,才故意不穿军装显眼。

    但面容明显陌生,不是常客,侍者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猫着腰说道:“欢迎几位先生光临十盛川料理坊,里面有上好的清酒、地道的本土风味料理,还有温婉可人的本土姑娘,保证几位先生,享受到在本土的感觉,里面请!”说着,弯腰伸手,一最谦恭的姿势,在前面带路。

    齐汉志瞟了一眼跟在后面的于志民,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而于志民看见这几个侍者,与昨天截然不同的态度,气得闷哼一声,心里直咬牙,暗自骂道:“这就是小鬼子的德行,真他妈的!”

    正在往里走的时候,齐汉志忽然停住脚,问那个带路的侍者,“慢着,我刚从本土来哈巴罗夫斯克,听说了你们十盛川料理坊的名气,但不知道是否安全?我要与这几位关东军的朋友,谈一下机密的事情,进到里面的人员,都可靠吗?还麻烦你给我简单的介绍一下他们基本情况,比如,是什么身份等!”

    说着,齐汉志的手腕一翻,厚厚的一叠钞票,变戏法一般的,出现在他的手里,“唰”的一下子捻开,在这个侍者的眼前一晃,继续说道:“我要是觉得满意了,这些,都是你的,若是我不满意,哼!。。。。。。”往下的话,他并没有说,但那意思却很明显,你一个子儿都捞不着。

    威胁的话,这个侍者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也不怕威胁,比这个小白脸儿更横的,见得多去了,倒是那一叠厚厚的钞票,晃花了他的双眼,这比任何语言都有说服力,钞票立即就飘进他的眼里,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个侍者心里惨呼到:“俺的亲娘呦!天照大神显灵了,这一叠钞票,足够我赚一年多的,今天遇到个有钱的爷,不就是几句话的事儿吗,常来常往的那几位重量级大佬,自然是知道他们的底细,看在钞票的面上儿,就认真的告诉他们,也让这几个外来的家伙,知道咱们十盛川料理坊的背景!

    侍者乐得满脸的菊花,“这位先生,不知道您想了解什么?”贪婪的咽下一口唾液,嘴里问着,手底下可不慢,伸手朝着齐汉志手里的钞票抓去,分明是故意装糊涂,刚才齐汉志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亦或是贪心不足,想要对方再加筹码。

    齐汉志的动作更快,手一晃,那厚厚的一摞钞票,回到口袋里,“哼!——谅你一个小小的侍者,最低等的存在,也不知道情况?”他冷冷的说道,满脸的不屑一顾,抬腿就往里走。

    眼看到手的钞票,就要飞了,这个侍者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齐汉志的话,又刺激了他,“这位先生,请留步,别的不敢说,我川岛横二郎在十盛川料理坊服务多年,要说了解客人的情况,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语气之中带着自负,可两眼之中的贪婪,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哦?”齐汉志故意怀疑的看了他一眼,“川岛横二郎是吧,那好,如果你说的话,能够引起我的兴趣,这些钞票都是你的,另外,我还会重重有赏!”他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说道。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三十七章 日本女招待的攻势

    故意卖关子,想要狠捞一笔,差点儿气走了财神的川岛横二郎,再也不敢拿捏,急忙说道:“几位先生刚来这里,不知道我们十盛川料理坊在哈巴罗夫斯克的名气,那绝对是数第一,看见大门口的小轿车没有,市内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是我们这里的常客,就连警备司令官南村一郎少将,市长大岛加藤先生,都经常光顾本店!”

    川岛横二郎正满脸的得意,说得吐沫星子横飞,齐汉志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少废话、说重点,南村将军和大岛先生,自然谁没问题,其他人呢?”

    “其他人更没有问题了,就在您几位来之前,帝国远东战役总司令部高级参谋青木佳彦大佐,就光顾本店了,这位青木大佐,可是远东战役总部新任参谋长山田少将的得力助手,权力大大的有!”川岛横二郎拍着胸脯子,愈发得意的说道。

    楚天和齐汉志迅速交换一下会意的眼神儿,“就是这个青木了!”两个人几乎是同时锁定了目标,心中一阵狂喜,得来全不费工夫,那个青木肯定是一条最有价值的大鱼!

    “好了——我相信你说的话,这些钱是你的了,我正好有些私人的事情,要结识青木大佐,一会儿进去,你给我指认一下,另外,将我们的房间,安排在青木大佐的隔壁,我还会有赏钱的!”齐汉志打断还有滔滔不绝吹嘘下去的川岛横二郎,一叠钞票递过去。

    川岛横二郎眉开眼笑,鼻子眼睛都快挤到一处去了,以飞快的动作,将钞票一把抓住,“先生。没问题!”然后,殷勤的在前面带路,几个人就畅通无阻的进了十盛川料理坊。

    果然是号称哈巴罗夫斯克生意最兴隆之所在,纯日式的装修风格,豪华气派,不时有西装革履的日本高级职员和穿着军装的日军军官,喝得嘴斜眼歪,眼珠子通红,脚步踉跄的从里面走出来,那些漂亮妖娆的日本女招待。绝不介意客人们,借着酒意,在自己前凸后翘的身体上,大肆的吃豆腐,反而发出一阵阵诱惑味道十足的娇笑。

    一阵酒香混合着脂粉味。热烘烘的空气,迎面扑来。呛得楚天和齐汉志等人一皱眉头。差点儿反胃,那个川岛横二郎,显然是这间日本酒馆的老油条,一边带着楚天他们往二楼走,一边眉飞色舞的和那些女招待打招呼,手底下还不闲着。时不时伸出咸猪手,在女招待挺翘的屁股上,狠狠的捏揉一把。

    楚天和齐汉志等人,那可都是从枪林弹雨的生死战场上。拼杀过来无数次的战士,彪悍高大的身材,配上一身笔挺的西装,一脸的冷酷,眼神儿凌厉,跟那些压地缸子似的日本男人相比,就是羊群里的骆驼,高出一大截儿来!

    那些身体被开发过多次的日本女招待们,顿时眼前一亮,不自禁的凑过来,这几个男人,在自己见过的帝国男人之中,绝对是极品,瞧那一身西装,也是价值不菲,肯定是些有钱的大爷!

    川岛横二郎一见,这不是要坏自己的好事儿吗,还有接下来的赏钱没到手呢,他可知道这些狐狸精的本事,没有那个男人能扛住,要是被这些狐狸精拉到房间去“空洞其哇?”自己找谁要钱去?

    他急忙上前拦住一群挨挨蹭蹭过来的女人,再朝着她们嘀咕几句,手里还对楚天他们指指点点,大概是说,这几位先生身份不一般,还不想干花姑娘,有要事在身,这些日本女招待,一脸不高兴的散去。

    这阵势,吓得楚天和齐汉志几个人,一身的冷汗,比被成千上万的鬼子兵包围的压力还要大,要是面对的是一群小鬼子,那没啥说的,可这是一群穿的极其风凉,走起路来小腰儿扭成水蛇状,胸前的两个肉球,颤巍巍的如同两只活蹦乱跳的兔子,跃跃欲出的日本女人,让这些战场上从不皱眉头的汉子,如何应对?

    这功夫,川岛横二郎拉住一个女招待,两人嘀咕几句,齐汉志眼尖,看见这家伙一脸肉疼的掏出几张钞票,塞进女招待丰满的**间,还趁机狠捏一把,引得这个身材极其火爆,明显是开发过度的女招待,一阵娇嗔!

    然后,川岛横二郎回到几个人身边,小声对齐汉志说道:“先生,青木大佐就在那个房间,不过,今天青木大佐的心情,不是很好,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喝闷酒,就连美智子小姐去侍候,都被赶出来,你们几位的包间儿,就要在青木大佐的隔壁,我已经安排好了,请进!”

    “唉!”说着,这家伙忽然叹口气,“先生你不知道啊,为了打探这个消息,我可是被美智子那个小**,狠狠的敲了一笔,您看。。。。。。”川岛横二郎眼珠子滴溜乱转,吞吞吐吐的说了半截子话,但那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了。

    齐汉志不动声色,又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来,两根手指夹着,递到了这家伙眼前,眼神儿之中,却是满不在乎的神色,说道:“这些钱够了吧?”

    “先生,您真是我的贵人,够了——太够了!”川岛横二郎喜出望外,心说:“真是几个没见过大世面的家伙,我给美智子那个**,不过是几张钞票,就换来这么后的一沓儿,今天算是赚着了,这几位,是有钱的主儿,得小心侍候着!”这一沓钞票,也毫无悬念的落进他是腰包。

    哪知道,齐汉志又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立时晃花了川岛横二郎的双眼,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些钱,你去替我们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剩下的,就归你了!”

    哎呦,川岛横二郎乐得几乎飞起来,就这么屁大的功夫,接二连三的有大把的钞票入兜儿,后掏出来的这沓钱,别说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就是两桌也够啊,今天祖坟冒青烟,遇到财主了!

    “好好——没问题,几位先生请进包间稍候,保证是本店最拿手、最地道的本土风味的酒菜!”川岛横二郎的脑袋,点的跟鸡叨米似的,连连答应着,然后,几乎是一路小跑着,飞下楼去。

    进了宽敞的包间儿,楚天贴着门缝观察了一下外边的情况,又在左右两侧的墙壁上,仔细的听了听,看着一副有钱大爷气派,舒适的坐在榻榻米上的齐汉志,低声说道:“行啊,有钱大爷的滋味,相当不错吧,这么会儿的功夫,花出去快一万多了吧?”

    齐汉志龇牙一笑,也是低声说道:“支队长,有钱不花,留着干啥,再说了,这是小鬼子的钱,不花白不花,反正咱们带回去也没啥用处,不在小鬼子面前当大爷,岂不是亏得慌?再说了,没我这一副大爷的气派,那个叫川岛横二郎的小鬼子,能巴结着侍候咱们,也弄不到青木这条大鱼不是?”

    楚天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不过,齐汉志装有钱大爷津津有味的感觉,让他不爽,“行了,你说的有道理,不过,等完成任务归队之后,要整顿一下作风和纪律问题了,别每个人出去,都来齐参谋长的做派!”

    齐汉志吓了一跳,急忙抱委屈的说道:“支队长,可不带这样的啊,不是执行任务的需要吗?”

    两人正斗嘴,楚天的耳朵忽然一动,“嘘!”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示意队员们按照日本人的规矩做好,拉门被轻轻推开,几个年轻漂亮的日本女招待,眉眼儿乱飞,托着精致的托盘,上面放着十几种日式菜肴,还有好几瓶清酒,半弯着腰,小碎步的走进来。

    和服的领子,开得太大,也是女招待的故意半掩着的衣领,弯腰的幅度也够大,好家伙,一阵春光灿烂啊,浑圆雪白的两个半球,差点儿整个露出来,随着动作,要命的晃荡,波涛汹涌、波澜起伏、蔚为壮观,齐汉志他们几个,那见过这阵势啊,楚天倒是好点儿,虽然和未婚妻慕容雪只敢拉拉手、没人的时候抱抱,可总算知道什么是女人!

    齐汉志和另外的六名队员,可就不成了,典型的雏鸟一个,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被跃跃欲飞的几对儿浑圆半球,更要命的是,浑圆的高耸上面,还镶嵌着两个硬挺挺、傲然耸立的红樱桃,给晃得头晕目眩,面红耳赤,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领头的女招待,用魅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道:“几位先生,这是您点的菜和清酒,另外,按照本店的规矩,我们需要在一旁,侍候几位先生吃喝!”说着,就往楚天的身边靠过来,其他的几个女招待,也各自逮住了目标,一阵香风扑面,差点儿就往齐汉志他们几个的怀里钻了!

    “八嘎!”楚天一见苗头不对,“不好,这几个家伙,没见过这样的阵势,别没摸着大鱼,到被日本娘们儿给撂倒?”便低喝一声,“我们有重要的军务要谈,不需要你们在身边侍候,统统的滚出去!——没有我的话,不许再进来!”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沓钞票,摔在这个领头的女招待身上。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三十八章 钓鱼

    独立师特战支队支队长楚天上校,和支队参谋长齐汉志中校,带着支队直属分队的六名队员,穿着一身关东军军装,无惊无险的混进日本远东战役总司令部所在的——哈巴罗夫斯克。

    仅仅一天多的时间,很快就锁定了获取情报的地点,在哈巴罗夫斯克最有名气的日本酒馆儿——十盛川料理坊,一身西装,兜里揣着大把的钞票,用钱砸晕了一个日本侍应生,大摇大摆的就进了酒馆儿。

    那料想,迎接楚天他们的,不是全副武装、凶神恶煞般的日本兵,而是十盛川料理坊里,有名的一道菜——一群酥胸大露,媚眼儿乱飞,指望他们怀里钻的日本娘们儿!

    支队长楚天,好歹还有未婚妻慕容雪,多少知道点女人是咋回事儿,可齐汉志他们几个,可就不成了,是地道的雏鸟一帮,哪见过这阵势,面对几个浑身肉致光光,春光全泄的日本女招待,不知所措,眼看就要露出马脚,若是真的日本人,绝不会拒绝这样香艳的场面,早就眉开眼笑的手脚齐上,没听说吗,皇军很好色!

    楚天见势不妙,大喝一声,顺手把一沓钞票,摔倒领头的那个女招待的身上,那气派,比齐汉志更张扬,可骨子里透出的杀气,却绝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领头的女招待,对于楚天的低喝,倒是没咋放在心上,这样的场面,见得多去了,日本的男人就是那么回事儿,表面上道貌岸然的,可骨子里,比发情的禽兽都要猛。只不过,需要装面子,故意显得比女人高一等,显示大日本帝国武士的威严,等让他摸到自己胸前的两个活蹦乱跳的尤物之后,立马就原形毕露。

    可是,这个明显年纪大一些的青年,身上露出了的杀气,却让这几个日本女招待不寒而栗,不禁打个哆嗦。她们本能的直觉,这个人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命,弄死自己,就跟掐死一只小鸡似的。再看看散落一地的钞票,感觉也不吃亏啊。不用卖力气的任由男人在身上折腾。也赚了不少钞票。

    于是乎,这几个日本女招待,慌忙捡起地上的钞票,急慌慌的说声对不起,一窝蜂似的退出去,再不走。这个包间儿里的气氛,肃杀得让人喘不过气儿来!

    日本女招待刚一退出去,齐汉志他们仿佛是从极为沉重的巨压之下,解脱出来一般。满脑门子都是冷汗,齐汉志竭力压低嗓音的哀嚎一声:“我的老天爷啊,这个凶险,没被小鬼子兵吃掉,倒是差一点儿被几个日本娘们儿生吞活剥喽!”

    其他的六名队员,感同身受,纷纷点头赞同参谋长的话,“就是,哪见过这阵势啊,硬是往你的怀里钻哪,我浑身都湿透了!”

    楚天气了乐,低声说道:“瞧你们几个那出息,不就是几个日本娘们儿吗,至于弄得这么狼狈不堪的?”

    齐汉志大有委屈的诉苦到:“支队长,敢情您有慕容雪嫂子,这阵势,自然不在话下,我们几个那成啊,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好家伙,就差脱得溜溜光啊,吓人不?”

    楚天一阵无语,这哪跟哪啊,自己和慕容雪,也不过是拉拉手,抱抱而已,至于女人到底是咋回事,还真不明白,可也不能在嘴上认输,便说道:“好了,正经事儿要紧,小鬼子的饭菜虽然不咋地,可也能填饱肚子,抓紧开动,汉志,你就先别忙着吃,想办法观察一下,隔壁的那个青木大佐包间内的情况!”

    齐汉志咧咧嘴,放下筷子,皱眉头思忖了一下,拿起一杯清酒,倒在自己的衬衣上,起身出去,临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叮嘱一句, “可给我留点儿啊,别都搂光了!”

    也就十几分钟的工夫,齐汉志就回来了,坐在楚天身边,低声说道:“支队长,成了,咱们机库带着那个叫青木的鬼子上门来吧!”

    楚天也没问,齐汉志是用的什么办法,知道青木那个包间内的情况的,几个人便埋头一顿猛吃,当然,那几瓶清酒,也几乎快见底儿了,不过,不是喝到肚子里,而是被撒在衣服上。

    论起酒量,个顶个都是战场上厮杀过来的汉子,军人跟酒大多投缘,六十度的白酒,每人一瓶不在话下,就这日本清酒,跟白开水似的,喝下去,屁事不当,哪像那些日本男人,小半瓶儿清酒下肚,立马就被打回原形。

    齐汉志用的办法,很简单也很有效,他出去转悠了一下,装作喝多的样子,脚步略带飘忽,假作认错了门儿,一把就推开了青木大佐的包间儿,直愣愣的闯进去。

    猛不丁的闯进来一个人,把包间内,独自喝闷酒的青木大佐,吓了一大跳,等看清楚,来人是个陌生面孔,但衣着和气度不凡之后,倒是没有当场发飙,只是不悦的看着齐汉志,满脸的疑问。

    齐汉志的眼风一扫,包间内的一切,都落入眼底,装作走错门儿的样子,急忙一鞠躬,说道:“对不起阁下,酒喝多了点儿,走错门儿了!打扰了阁下的雅兴!”说完,再次鞠躬,转身退了出去。

    留下青木大佐一个人,呆了片刻,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这是个有意思的家伙,雅兴?——我现在还有雅兴吗?”不过,几分钟之后,又是一桩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两个女招待,托着几盘儿价格昂贵的菜肴,还有两瓶上好的清酒,送到他面前,青木大佐瞪着酒意朦胧的小眼睛,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回事?我并没有点这些菜和清酒?恐怕你们送错房间了吧?”

    两个女招待嫣然一笑,解释道:“先生,你的确没有点这些酒菜,这是隔壁包间的那位先生,吩咐我们送来的,账单,他已经付过了,那位先生还说,对刚才的鲁莽举动,表示歉意,连先生您的账单,他都代付过了!”

    两个女招待退出去,留下五里云雾之中的青木大佐,看着新送来的菜和清酒,脑袋一时间没转过弯儿来,青木是个识货的家伙,他看得出来,就是其中的一盘菜,价钱比自己今天晚上的全部花费,都要多很多,“这是个出手阔绰的家伙,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青木大佐琢磨开了。

    特战队员的基本功夫之一,就是将看到的一切,迅速的记忆在脑海里,虽然在青木大佐的包间,不过是短短的一分钟功夫,可包间内的一切,都落在齐汉志的眼里,包间的一张矮桌子上,放着两盘儿数量少得可怜的菜,一看就是在高档酒馆儿里,档次最低的那种,说不定还是剩下几天打折的东西。

    至于那清酒吗,更是平常的再也不能平常的大路货,而青木大佐,眉头紧锁,一脸的忧郁之色,似乎有很大的心事,一瞬间,齐汉志就得出判断,“这是个现在失意,或者是刚刚经过沉重打击,手头拮据的日军高级军官,但是,却习惯于享受的家伙——他有很重的心事,大概是经济方面的!”

    从青木的包间里退出来之后,齐汉志径直来到前台,对那个朝着自己媚眼乱飞,穿着很经济的女招待,指着青木的包间说道:“给那个包间里的先生,送去四样价格最贵的菜,外加两瓶上好的清酒,就送生拌鲟鱼片儿,和清炝明太鱼,剩下的两样,你看着办!要马上送过去!”

    本来,这事儿就算告一段落,可齐汉志顺手递过去一沓钞票,说道:“剩下的,就当做是你的小费了!”嗬,那个女招待立刻两眼放光,故意挺胸,还装作娇羞的扭动一下水蛇腰,挤出本来就沟壑很深的乳沟,白嫩嫩、肉光光一片,那架势,就像恨不得马上扑进齐汉志的怀抱,“真是个英俊又多金的男人!出手豪阔!”她暗自想道。

    可齐汉志恍然未觉般,连一眼都没有看,便宜送到眼前的那两个大半露出的**,转身而去,全然不顾身后,那个春情勃发的女招待,那幽怨的眼神儿,其实,齐汉志是不敢看啊,他就觉得,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差点儿一个跟头栽倒,暗骂自己:“真是装有钱大爷顺手了,你说,在那个日本娘们儿面前,穷显摆什么?”

    所以,回到包间之后,支队长没问,他也就没说,万一支队长问起细节来,自己那句话不注意,露出了刚才的糗事儿,还不被支队长训得半死啊?

    几个人不再说话,慢慢的吃菜,说实话,日式风味儿的菜肴,吃起来很是别扭,别的不说,光是那菜量,就能看得出来,小鬼子的小气和表面上的功夫,菜碟子跟个巴掌大小,若是放开了吃,几口就搂光了,至于那清酒,喝起来更是跟白开水似的,淡而无味,还带着一股子尿骚味儿!

    几个人刚喝了一口,就直咧嘴,所以,倒在身上和衬衣上,适当的伪装一下,倒是没有谁心痛,过了十几分钟的功夫,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门口的楚天,却发现门外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楚天不由得疑问的看了看齐汉志。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三十九章 周旋

    感觉到了支队长楚天疑问的目光,齐汉志先吃了一口菜,咧咧嘴,似乎十分不合口味,老神在在的低声对楚天说道:“放心吧,支队长,跑不了他,我钩子下的结实着呢!”

    话音刚落,就听见“砰砰砰”的敲门声,齐汉志的眉毛一挑,用眼神儿示意,“来了!”然后,得意的一笑,一副跑不了这个王八蛋的自信。

    一名队员起身来开门,那个早就锁定的目标青木大佐,眼珠子通红,满身的酒气,出现在门口,一双小三角眼,呆滞的打量着屋内的几个人,这名队员故意疑惑的问道:“这位先生,你找谁?”

    青木大佐并没有回答队员的问话,而是一眼就看到了曾经误闯进自己包间的齐汉志,便旁若无人的走进来,上下打量了齐汉志几眼,警惕的说道:“这位先生,你我素未谋面,为什么赠送我那么高档的酒菜?是显示你的出手阔绰,还是另有所图,难道,先生以为我消费不起吗?”

    齐汉志一阵无语,“得,小鬼子男人的那种臭脾气又来了,明明没底气,却偏偏要装面子!妈的,上赶着不是买卖!”

    因此,齐汉志也是态度冷淡,淡淡的看了颇有些气愤带兴师问罪的青木大佐一眼,将酒盅里的清酒,一饮而尽,说道:“这位先生严重了,都是为了大日本帝国、为了天皇陛下,离家在外的男人,见面就是缘分,一点儿薄酒素菜,不算什么,阁下大可以忘掉这件事,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影响我们的雅兴了!”

    齐汉志不软不硬的话,让青木大佐一愣,再仔细看看包间内的几个人,各个衣冠楚楚,气度不凡,其中的几个,明显看得出来是军人,而且,还是那种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军人。淡淡的杀气透露出来。

    青木大佐通红的眼珠子转悠了几圈儿,态度缓和下来,说道:“再下青木,刚才的言语多有冒犯,俗话说。无功不受禄,你我萍水相逢。先生赠送的酒菜。我按价付钱!”

    嘴里虽然这样说,但青木却没有从兜里掏钱的意思,青木自己个心里清楚,就刚才那些酒菜,自己绝对掏不起钱,刚才的一番话。无法是死要面子,煮熟的鸭子嘴硬罢了!

    “哎呀!”齐汉志恨不得给这家伙一个扁踹,把他踢出包间去,“还他娘的来劲了不是?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是个神马玩意啊?”

    齐汉志勃然变色。怒气冲冲的说道:“青木先生,我刚才说过,大家都是为了帝国利益奔忙在外的男人,算是同病相怜吧,再加上刚才误闯阁下的包间,一点儿酒菜,略表歉意罢了,如果青木先生,觉得我这样的做法,是在侮辱你的人格,阁下大可以将那些东西,丢出门外!”

    “至于提到钱,我高野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打算要钱,如果你执意要付钱,就送到前台女招待哪去!十盛川的老板,很乐意赚到双份儿的钱!”

    齐汉志的强硬,倒是让青木大佐迟疑了,而且,他根本掏不出钱来,他只是出于本能的警惕性,觉得这个自称是高野的家伙,大概知道自己的身份,要有什么个人的打算或企图,因此,便拿捏起来,自己这一较真儿,还比把高野的真实企图给逼出来啊?

    哪知道,这个高野的嗓门儿和脾气,比自己还大,而且,马上就有翻脸的意思,看来,没啥事儿对自己有企图,这家伙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说不定有什么背景,一瞬间,青木的脑子里,转悠了很多想法,而齐汉志就这样冷冷的看着他,一脸的不痛快。

    青木勉强挤出一丝假笑,说道:“原来是高野先生,请不要介意,我可能多心了,我是专门过来道谢的,打扰几位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敬高野先生几杯?”

    这家伙是找个借口,也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始终没有说话的楚天,语气冰冷的说道:“青木先生,都是大和民族的男人,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对于你刚才的话,我听着非常不痛快,难道,离家在外征战的男人,相遇就是缘分,送过去几样酒菜,就是有所图吗?真是笑话!”

    楚天和齐汉志两人,互相配合着,挤兑青木,这家伙哪能招架得住啊,急忙陪着笑脸说道:“是我的失礼了,哦,这位先生的话,倒是很有道理啊,相遇就是缘分,先生,你是军人吧?不知道在哪个部队供职啊?”青木这是在转弯抹角的盘问楚天的底细。

    楚天当时把腰板儿拔得溜直,傲然的说道:“鄙人冈崎健雄,在关东军第三军第一百三十四师团情报部第二课供职,担任少佐课长,来哈巴罗夫斯克,有重要的军务!”

    楚天的傲然,是有根据的,整个远东战役,关东军部队打得时间最长、最艰苦,也最出彩,面对几百万苏军,硬是对打了一个多月,连远东战役总司令官载仁亲王,都多次表彰。

    所以,关东军的军官和士兵,自然有一股子骄横之气,再加上,关东军素有“帝国皇军之花”的赞誉,在日本陆军之中,以精锐之师著称,也养成了关东军军官和士兵,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楚天的排场,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活脱脱一个虽然穿着西装,但却从骨子里,流露出关东军军官拿着冷酷和坚毅的神态,惟妙惟肖,连其他几个队员,都看得一愣。

    青木虽然是个大佐,可看那架势,也没上过真正的战场,虽然楚天的军衔只是个少佐,但他却丝毫不敢小瞧,关东军那是打出了的名声,何况,还是个搞情报的,肯定有背景,关东军的情报官,都是些手眼通天的家伙!

    “原来关东军的情报官冈崎少佐,失敬、失敬!”这家伙的态度,嘴里十分客气,还带着那么几丝恭维的意思,然后,又将目光看向了齐汉志,问道:“这位是。。。。。。?”

    齐汉志也不含糊,从兜里掏出一个派司,摊开了送到青木大佐的眼前,非常自傲的说道:“鄙人长岛伊川,在帝国矿产部供职,最近,新任帝国矿产部远东地区勘查专员一职,请青木先生多多关照!”

    哎哟喂,青木的眼神儿一凝,这位的身份更是了得,帝国矿产部啊,那可是个肥得流油的部门,其下属的各地勘查专员,那更是手里掌握着帝国战略物资、矿产运输和调集大权的人物,是个放屁都油裤裆的肥差事,各地的帝国占领军军政部门头号人物,都礼敬三分,刻意巴结,难怪,出手这么大方,人家就是有钱的主儿!

    何况,长岛这家伙也太年轻了,也就二十出头吧,能捞到这样的肥差,那背景肯定不简单啊,说不定是帝国那位军政大佬的嫡系子弟,一方面到矿产部这个经济特务机构镀金,一方面,不耽误发财!

    在青木大佐的心目之中,齐汉志的假身份长岛伊川矿产勘查专员,立刻就盖过了楚天的假身份关东军情报官冈崎少佐,为啥,人家长岛手里有钱呢,大日本帝国的军官,也得吃喝、玩儿花姑娘,养家糊口不是?

    “哎呀,原来是长岛勘查专员阁下,刚才青木真是多有冒犯,失礼了,请您原谅!”说着,青木朝着齐汉志深鞠一躬,那态度,就跟见了顶头上司似的。

    齐汉志大度的摆摆手,说道:“青木先生,刚才冈崎君也说了,相逢即是缘,我们都是为了大日本帝国,为了天皇陛下常年征战在外的人,能在本土之外的哈巴罗夫斯克相遇,那就是缘分,如果青木先生不介意的话,就在这里,我们小酢几杯如何?”

    齐汉志的话,正合青木的心思,能和帝国矿产部远东地区勘查专员拉上关系,说不定以后有发大财的机会,金票大大的,正好,自己这段时间,手头非常拮据,养了个情人,本来就是费钱的活计,偏偏老婆又来信,说自己的岳父大人,身患重病,需要大笔的钱来救命,否则,就要蒙天照大神的召唤了。

    偏巧,自己是个害怕老婆的主儿,全然没有大和民族男人那种气概,养情人要花钱,岳父的病,也要花钱,而且,还是数目不小的一笔钱,就自己那点儿津贴,哪能够啊,这几天,一个“钱”字,差点儿把个青木大佐给愁死,这也是他来十盛川喝闷酒,就点了价格最低的酒菜的原因之一。

    另外的一个原因,就是最近,远东战役总司令官载仁亲王殿下,脾气非常暴躁,除了新任参谋长山田少将之外,总部的高级参谋们,几乎都挨了臭骂,倒霉的,还挨了亲王殿下的大嘴巴子,就在今天晚上下班前,自己不幸成了倒霉鬼之一,平白无故的,被亲王殿下招到办公室,先是一顿狗血喷头似的臭骂,然后,被赏了几个大嘴巴子。

    有了这两个足够倒霉、憋屈的事儿,青木大佐就得借酒浇愁了,没想到,还能遇见矿产部的勘查专员,莫非是天照大神的眷顾,遇见了贵人?

    既然齐汉志表现的这样豪爽,青木那还客气,立马就坐到桌子前,不过,他的心里,还有一个疑问?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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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秋离,一个特种兵指挥官,继续深造的大学生,因为意外的原因,重生来到了1932年的中国东北,日寇的铁蹄,踏上了东三省的黑土地……重生之征战岁月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征战岁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征战岁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