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伦理道德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窗外的姜寒两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淫贼胆子竟然大到连自己的舅母都敢轻薄。
只见那妇人也不闪避,反而挺了挺胸脯,凑到玉面郎君手上,嘴里还笑嘻嘻的说着:“你这死鬼一年也不来一次,我只当你嫌我人老珠黄,把我给忘了呢。”
窗外两人更吃惊了,这妇人竟然和玉面郎君有奸情!
玉面郎君一边过着手瘾一边说道:“哪能呢,自从我十三岁那年,舅母教会了我男女之事,我便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舅母,外面那些女人我只是随便玩玩,我的心里只有舅母你啊。”
这时窗外两人已经是惊的合不拢嘴,想不到这妇人还是玉面郎君的启蒙老师,在这玉面郎君十三岁时候两人就勾搭成奸了!
只听妇人接着说:“你这死鬼,就会说些好听的哄人家开心,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这次就多待些日子吧,我想给你生个孩子,反正你舅舅那个怂货跟天阉也差不了多少,还天天想要个孩子,我给你生个孩子,就说是他的。”
玉面郎君摸的起劲,随口答应道:“好啊,都听你的。”
这会窗外的两个人已经彻底麻木了,这信息量有点太大了,正常人接受起来有点困难。
姜寒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强捂着嘴没让自己笑出声。这一家子简直是极品,单文德的姓就不好,姓了个骟,结果也跟骟了差不多,满足不了老婆的需求。所以这妇人就勾引了当时只有十三岁的于勉,两人通奸这么多年,竟然还想要生个孩子,这单文德头上已经不是一顶绿帽子了,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
而且这孩子生出来,是管玉面郎君叫爸呢还是叫表哥呢?是管单文德叫爹还是叫舅爷呢?想到这姜寒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不想干掉玉面郎君了,他真的想看看这出家庭伦理大戏究竟那发展到什么样的**。
只见那妇人一把推开玉面郎君,娇嗔着说:“就会敷衍人,你爹当年也是这么跟我说的,结果还不是眼一闭腿一蹬。”
这回姜寒可是彻底傻了,他实在是想象不到再听下去两个人会演出怎样的剧情,看了眼对面的洛子瑜,见洛子瑜铁青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禽兽”!
这时屋里两个人已经按捺不住了,搂在一起就开始啃,姜寒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家伙瘸着腿吊着膀子怎么还能想着这种事,看来这货就是个天生的淫贼。不过这时候他真想大声告诉那妇人:“这玉面郎君其实也不行啊,他随身都带着十几瓶壮阳药备用呢。”也不知道他的壮阳药都被自己缴了,还能行不?
啃了一会,玉面郎君可能是有点忍不住了,伸出左手就开始扒妇人的衣服。因为只有一只左手能用,怎么扒都扒不掉,急的玉面郎君憋成了红脸郎君。
那妇人娇嗔道:“哎呀,你别这么色急,一会你舅舅回来,看见非打死你不可。”
玉面郎君急的呼哧呼哧的:“舅舅让我告诉你,今晚议事就不回来了。”
妇人一听,白了他一眼,一把拍掉他的贼手,开始自己解衣服。
窗外的洛子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再看下去不知要看到什么污秽的场面,想到这,他猛的站起来,就要破窗而入。
可是突然被姜寒一把按住,只见姜寒坏坏的一笑,冲着他做了个“嘘”的手势。
洛子瑜不明白:“你要干嘛?”
姜寒咧开嘴坏笑了一下:“你让我再看一会。”
气的洛子瑜真想一脚把这家伙踢到墙外,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没个正形。
姜寒见洛子瑜真的要爆发了,也不再开玩笑,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倒是有个好主意,咱们让单文德来捉奸如何?”
洛子瑜有点不明白:“直接冲进去解决了他不就完事了,干嘛还搞那么麻烦?”
姜寒嘿嘿一笑:“这单文德已经要对小丫下手,现在杀了这淫贼已经晚了,咱们除了把小丫藏到别处,就只有把这一寨子全都灭了才行。现在让单文德来捉奸,就算他不杀了这淫贼,估计也不会再去给他报仇了,就算他真的还想害小丫,咱们再赶回去把小丫藏起来也不迟。”
说完这些,姜寒冲着洛子瑜挤了挤眼:“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这王八蛋竟然还敢算计我,想借刀杀人,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看到底是谁算计得了谁,不让我好过,哼哼,那你这日子就不用过了。”
洛子瑜听姜寒这么说,心里是一阵无语,“也不知道他这脑子里都想了点什么,以后他不会用在我身上吧?”想到这,神色有些怪异的看了姜寒一眼。
姜寒可不管他怎么看自己,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这盯着,我去把单文德那老东西引过来,让他开开眼。”
气的洛子瑜一把把他推到一边:“你在这看着,你不是最爱看这种事。”说完也不等姜寒答话,飞身便出了院墙。
按下姜寒不提,单说洛子瑜,飞身出了院子,轻车熟路的来到聚义厅,依旧是蹲在窗户底下,只听见里面单文德说话:
“今日李氏三熊献宝有功,但是这件事情绝不可外传,待我神功大成之日,就带你们冲出这平沙岭,称霸武林!若是有人敢在外面多嘴,那就别怪我翻脸不留情!”
底下一群乌合之众立刻嚷嚷道:“谨遵寨主之命”
单文德听见众人这么说,哈哈大笑,仿佛自己称霸武林的日子已经指日可待。“来人呐,上酒”。
十几个寨兵拎着一坛坛酒走了进来,众人一见有酒,便喜笑颜开的喝了起来。
洛子瑜虽然没听到完整的事情,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一般,暗暗记在了心上,想回去和姜寒说一说。突然想起了姜寒交待的事情,到底要怎么把这单文德引到后宅去呢?
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一个办法,赶忙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再地上找了块青砖的渣子,再布条上用力的划了几个字,看了看勉强能看清,便在布条上系了块石头,顺着窗户扔进了聚义厅,自己则纵身跳出院外。
第十七章:铁金刚捉奸在床,黑衣女夜探山寨
单文德正在享受着众人的恭维,仿佛自己坐上武林霸主的位置已经是指日可待。就听见啪的一声,窗户被打破了,一件不明物体直接飞向自己,赶忙一闪身,那物体直接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单文德捡起来一看,是一块绑着布条的石头。
单文德见状勃然大怒,大喝一声:“什么人?”一闪身就来到院中,飞身上房,四下观瞧。
这时洛子瑜早就没了踪影,单文德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情况,只好气呼呼的跳下房顶,回到聚义厅。
拿起手中的石块,单文德突然发现,着布条上好像写着什么。赶忙解下布条,发现上面用青砖歪歪扭扭的划着几个模模糊糊的字:“后宅之内,红杏出墙!”
单文德看见字条是大惊失色,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鼓,自己的能耐自己是知道的,若是说夫人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并非没有可能!
想到这,单文德是又羞又气,黑乎乎的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仿佛看见一顶硕大的帽子向自己压了过来。这时候他也顾不得许多,冲着底下人大喝一声:“寨子里来了贼人,都下去给我全寨搜捕。”
说完不等众人答应,便急匆匆的拿着布条走出了聚义厅,往自己家的宅子赶去。
众人见寨主这么说,不敢违抗,呼啦啦全都出了大厅,满寨子鸡飞狗跳的搜捕贼人去了。
这边洛子瑜把布条扔给了单文德,便越墙而出回到了后宅,见姜寒一个人坐在后窗底下,一手捂着耳朵,一个劲的在那摇头,便好奇的问“怎么不看了?”姜寒无奈的往屋里一指:“自己看。”
洛子瑜好奇的往里面看了看,只见两人已经已经脱的赤条条的,正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是一浪高过一浪,羞得他一下子涨红了脸,一屁股坐在地上。
喘了几口粗气,洛子瑜这才缓过神,对姜寒说:“我还以为你这人最是厚脸皮,怎么连你都看不下去了?”
姜寒赶紧摆了摆手:“这个口味实在太重,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两人正在那小声嘀咕着,就听见院子里有脚步声,单文德回来了!
单文德对字条上写的信了七分,所以决定要来个捉奸在床。回到家也没有声张,悄悄的跳进院墙,轻轻的摸到门口,把脸贴在门上往里仔细听。听了没有一会,便忍不住勃然大怒,一脚踹开房门:“好你们这对奸夫****,今天我就要你们的狗命……”
话还没说完,单文德看着床上这对早就一丝不挂、不对,男的右臂还上着夹板的狗男女,顿时是大吃一惊,女的自然是他的夫人,男的正是他的外甥,玉面郎君于勉!
于勉两人正浪的起劲,听见房门突然被踹开,又见单文德突然闯了进来,吓得两人顿时就没了动静,保持着那羞人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单文德见两人还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更是火冒三丈,飞起一脚就把于勉踹到了一边,抓起自己的夫人,抬手就是几个耳光:“你这****,竟如此不守妇道,我、我、我……”连说了几个我,也没想好怎么处置这妇人。
抬头看见被自己踹到一边的于勉,正缩在墙角瑟瑟发抖,气的单文德抄起一个烛台往于勉头上就打,于勉躲闪不及,啪的一声,被打的头破血流,鲜血顺着脸就流了下来。
于勉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得,抱住单文德的腿便开始大哭:“舅舅饶命,舅舅饶命,都是她勾引我的,都是她勾引我的啊……”
“你这畜生,你给我闭嘴。”单文德一脚又一脚的踹着于勉,眼看这于勉叫声是越来越小。
听到这里,姜寒觉得这事算是差不多了,这单文德就算不打死于勉,想必也不会再为他出头了,等自己回到青石镇,在镇子里住上几天,看看彻底无事了再回山上。
想到这,姜寒也不想再看这部家庭伦理大戏了,冲着洛子瑜一摆手,两人便纵身跳出了院落,背后哭声骂声求饶声响成一片。
两人躲在院墙的阴影里,就看见满寨子都是人,点着火把灯笼,提着各式兵器,嘴里还嚷嚷着:“别让贼人跑了。”
洛子瑜尴尬的一笑:“可能是有点打草惊蛇了。”姜寒倒是没有感到意外,去阴单文德到此肯定会打草惊蛇的。抬手指了指房顶,两人便纵身一跃,跳上了一间房子的房顶。
趴在屋顶往下看,虽说满寨子的人,但是以两人的轻功,想偷偷摸出寨子也不是特别难的事。
刚想招呼洛子瑜撤了,姜寒突然看见对面的房上有一个黑衣人影,像一只大鸟一样,一闪而过,向着聚义厅的方向而去。
这时洛子瑜也看到了,看着姜寒指了指那人影,满脸疑惑的神色。
姜寒也奇怪的很,难道今夜潜入这平沙寨的,除了自己两人,还有别人?难道这平沙寨还有什么秘密?
想到这姜寒不由得好奇心大作,低声问洛子瑜:“要不要跟去瞧瞧?”
洛子瑜更是好奇心重的很,见姜寒问自己,赶忙回答:“好啊好啊。”生怕姜寒反悔。
两人打定主意,便小心翼翼的远远跟着这黑衣人,跟了没多远,姜寒发现,这黑衣人体格瘦小,身材凹凸有致,竟然是一个女人!
只见黑衣女人轻功还不错,几个起落便来到了聚义厅,趴在房上往下看,看了一会,便纵身一跃,跳到了院子当中。
两人见她跳进了院子,赶忙也趴在房檐上往下看,只见院子里有两个寨兵正在巡逻,一边走还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你说咱这平沙寨也会有贼人?就咱俩留在这行么?你说贼人会不会是为了……”
话还没说完,另一个赶紧打断他:“嘘,小点声,这贼人还没抓到呢,说不定现在就在咱们身后,你可别坏了寨主大事。”
吓得那个寨兵顿时不敢多说:“不会吧,别说的这么吓人。”
正想回头看看背后是不是真的有人,只见黑衣女子悄悄摸到两人背后,抬手两记手刀,砍在两人的后颈之上,直接把两人打的晕了过去。
第十八章:黑衣女子盗古琴,误触机关生误会
黑衣女子打晕两人,把两人尸体拖到一旁,又扒在聚义厅的门口往里看了看,见里面确实没人,一闪身便进了聚义厅。
姜寒两人见女子进了聚义厅,也从房上下来,扒在窗户上偷偷往里看。
只见女子走到虎皮金交椅前,用眼睛四处扫了扫,俯下身,双手攥住椅子扶手,向左拧了半圈,又向右拧了一圈。只听咔嚓一声,金交椅往后一退,在椅子原来的位置,露出一个地道的入口!
女子又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发现确实没有人,一闪身,便隐入了地道不见了踪影。
姜寒两人见女子钻进了地道,禁不住好奇,也钻进了聚义厅来到地道旁。只见地道口三尺见方,下面修着挺陡的楼梯,再往下就是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到底有多深,两人对视了一眼,刚想跟下去一探究竟,就听见屋顶上“吱”的一声响箭,吓得两人浑身一哆嗦,转身就想跑。
刚要跑,就听见地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那名黑衣女子从地道口钻了出来,黑纱蒙面,怀里还抱着一架七弦古琴!
女子钻出地道口,看见愣了一下,立刻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身子往前一纵,手中匕首直刺姜寒的后心!
姜寒听见身后有动静,赶忙回头。一回头就看见一把血亮的匕首朝自己刺来,吓的他赶紧一扭身子,让过匕首,紧接着右手一抓女子的手腕向下一扭,女子手中的匕首顿时掉在地上。姜寒顺势借力向前一带,脚下一个绊,黑衣女子直接一个狗啃屎就摔在了地上。
洛子瑜见姜寒这一招使的行云流水,一招便制服了黑衣女子,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黑衣女子被姜寒一招击倒,摔在地上却紧紧的护住了怀里的古琴。见姜寒没有趁势追击,女子一轱辘爬起身,抱着古琴警惕的看着两人:“你们两个平沙寨的走狗,今日我跟你们拼了”,说完挥着一只小拳头就冲向姜寒。
姜寒刚才一击打倒她,只是下意识的反应,他并没有打女人的爱好,相反他很懂得怜香惜玉。这会见女子又冲了过来,好像还把他们当做了平沙寨的人。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寨兵的衣服,立刻明白过来,赶紧一边躲闪一边解释:
“姑娘,姑娘你别动手啊,你你你听我解释啊,哎哎哎,你往哪踢?我们不是……我们是……哎哎哎你你还踢。”一时间,姜寒被黑衣女子追了个上蹿下跳。
洛子瑜看见姜寒被追的窝囊,骂了一句,“废物!”抬手拔出宝剑,一剑就搭在了女子的脖子上!
黑衣女子见洛子瑜一招就制住了自己,知道这两人自己都不是对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姜寒最见不得女人哭,一见女子哭起来就慌了神,赶紧一扒拉洛子瑜的胳膊:“拿下去拿下去,知道你剑法好,再把人吓着。”
洛子瑜瞪了他一眼,收起宝剑,抱着膀子站在一边看热闹。
姜寒赶忙上前哄这黑衣女子:“我说妹子啊,你误会了,我们俩不是这寨子的人,这衣服是偷来的,我俩跟你一样,也是来……”
还没等他说完,那女子便破口大骂:“我就知道你们俩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俩也是为了这绝情来的?今天,我就是毁了它,也不会让你们把它拿走。”说完举起古琴就要往地上摔。
慌得姜寒赶忙拦住她,这姑娘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不会是脑子不正常吧?想到这赶紧解释:“姑娘,什么绝情忘情的,我们兄弟是来抓采花贼的,正巧遇到了姑娘,一时好奇就跟来看一下,对姑娘之物绝没有非分之想。”
这女子听他这么说,指了指手中古琴:“你们真不是为了它而来?”
姜寒有点无奈,一指洛子瑜:“小洛,你会弹琴么?”
洛子瑜脑袋摇的拨浪鼓一样:“我这些年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练武了,哪有时间学这些没用的,你会么?”
姜寒也晃着脑袋:“我可不会,就我这性子,你让我听琴我都嫌他没劲,你让我弹琴不如憋死我。”
黑衣女子见两人一唱一和的,气不打一处来,大声骂道:“两个贼子,别装了,谁人不知这这绝情乃是一件绝世邪器,你们定是为了这绝情而来,我、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到它。”
说完红着眼睛像一头愤怒的小公牛一样盯着姜寒,好像随时准备跟他拼命。
姜寒是彻底怕了这疯女人了,见她又准备动手,赶紧拦住她:“什么正气邪气的,我从小练的就是刀法,我这兄弟更是真阳剑派出身,我们要你这琴干嘛,你就是把它给我们,我们也不过就是那去当铺当了换壶酒喝。”
女子听他这么说,神色稍微缓和了一点,听说洛子瑜是真阳剑派的,又见了洛子瑜一招制服自己的剑法,心里便信了八分,冲着洛子瑜欠了欠身:“少侠当真是真阳剑派弟子?”
洛子瑜赶忙抱拳:“真阳剑派洛子瑜,今夜追捕采花贼至此,惊扰姑娘,望姑娘海涵。”
女子一听,赶忙还礼:“原来是真阳剑派洛少侠,当真是小女子误会了,请少侠勿要怪罪。”
姜寒一见黑衣女子听说真阳剑派的名头,态度立刻就软了下来,想必这真阳剑派江湖名声一定不错,是个了不起的门派,看来小洛这真阳剑派弟子的名头以后得多用用,不然多浪费。
洛子瑜见女子没有了敌意,神色也缓和了下来,刚想说话,就被姜寒拦住了:“姑娘,刚才我听见那屋顶一声响箭,恐怕平沙寨的贼人很快就会把这里围起来,我们还是先离开此处。”
说完就招呼两个人就往门口走,虽然这女子半夜溜进平沙寨是为了偷东西,但是从这只言片语姜寒也听了个大概,这把奇怪的琴恐怕是这女子的东西,被单文德给藏了起来,女子冒险来就是为了把这琴偷回去,自己两人不也是偷偷溜进来的么。“反正这平沙寨没一个好东西。”姜寒狠狠的想着,“先把这女子带出去再说。”
正当他们准备往外走的时候,门外蹬蹬蹬脚步声响起,几十个平沙寨的虾兵蟹将进来,手持各式兵器把三人团团围住,只听见门外一声冷笑:“哼哼哼,敢夜闯我平沙寨,还想活着出去?”
第十九章:三人遭困聚义厅,姜寒羞辱单文德
话音未落,只见门外走进一人,黑乎乎的脸,满脸络腮胡子,左脸上一道长疤,手持一把镔铁大棍,正是寨主单文德!后面跟着一群歪瓜裂枣,李氏三熊也赫然在列,最让姜寒感到惊讶的是,玉面郎君竟然也跟着进来了!只见他头上包着一层又一层的白布,显得脑袋硕大无比,此时正哆哆嗦嗦的跟在单文德身后,像个小鹌鹑一样不停的发抖。
姜寒看见单文德带人把自己几人围住了,有些郁闷:“姑娘,你要是听我解释,咱们几个现在不就不用被人围在这了。”
单文德一进门,就看见黑衣女子手上抱着古琴,哈哈大笑:“你们几个小贼,还真有点本事,不仅摸进了我平沙寨,还找到了我的密室,若不是你们误触了我在里面设下机关,说不定今天就真被你们逃了,交出绝情,我留你们个全尸!”
黑衣女子一听,立刻指着单文德破口大骂:“好你个单文德,这绝情本来就是我师门之物,你竟然伙同李氏三熊想强占绝情,还打伤了我的父母,今天我就是死也不会让绝情落到你手上。”
单文德也是不要脸,哈哈大笑:“天下宝物有德者居之,我单文德便是那有德之人,识相的交出宝贝,我让你死的痛快点,不然,嘿嘿,我手下的兄弟们不介意伺候伺候你。”
姜寒听他越说越不要脸,心里是越发看不起这个平沙寨主。他现在已经彻底没法直视“单”这个姓了,总觉得他这个姓氏是在嘲讽自己。一个满头绿油油的人,抢了别人的东西还在这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有德,真不知道他除了名字里有个德,还哪里有德。
黑衣女子听单文德越说越难听,再也忍不住了,捡起地上的匕首,就要朝这单文德冲过去。
姜寒见状赶紧拉住她,这单文德一看就不是善良之辈,能做一寨之主,想必武功也是不俗,这女子武功稀松平常,这么冲上去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想到这姜寒一把拿过女子手里的古琴,对着单文德比划了一下:“单文德,你不是说宝物有德者居之么,巧了,我就觉得我今天挺有德的,这宝物现在就归我了,你想要就来拿啊。”说完还神秘的一笑:“后宅的事情处理完了?”
单文德见他挑衅自己,气不打一处来,正想一棍子把这小子拍成肉饼,一听他提起后宅,顿时是又羞又气,知道是这小子搞的鬼,又害怕他说出了,自己丢人现眼。随即大喝一声;“哪里来的小畜生,拿命来。”提着棍子就要往前冲。
正在这时,就听见脑袋包的像大头娃娃一样的玉面郎君于勉再后面惊叫一声:“舅、舅舅,小小小小小疯子!”
姜寒见玉面郎君认出了自己,立刻对着他做了个猴子偷桃的手势,吓得玉面郎君赶紧缩到了单文德的身后,生怕这小疯子再冲过来给自己一记断子绝孙脚。
姜寒看见他这怂样,忍不住是哈哈大笑:“玉面淫贼,你有胆做你跑什么,害得我追了这么远,正好今天顺便就把你解决了!”
单文德听见他这么说却是彻底迷糊了,看来这小疯子是为了追杀于勉而来,跟这蒙面女子不是一伙的,那旁边那个背着宝剑一句话不说,脸上还一副酷酷表情的小子又是怎么回事?
姜寒可不管他疑惑不疑惑,哈哈大笑,拉了个长音:“单……文德,这琴和那玉面淫贼的命今天我都要了,我就看看你今天拦不拦得住我!”
他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就敢跟一寨之主、江湖上成名已久的恶人叫板,这份胆色让人佩服。
单文德被他气的嘴唇都有些哆嗦了,刚要动手,就见李氏三熊走上前来,抱拳拱手:“寨主,杀鸡焉用牛刀,今日就让我等为于勉少爷出口恶气,废了这小子。”
这李氏三熊初来平沙寨,虽然是献宝有功,但是根基尚浅,三人正想借这个机会再众人面前表现一下,也好让寨主知道自己能力如何,便主动请缨。
单文德见三人主动请战,微微点头,自己出战这小疯子未免失了身份,就让这李氏三熊出手最好不过。
想到这,单文德对着三人比划了一个咔嚓的手势,三人点点头,寨主这是要这小疯子死!
想到这,三人同时抽出背后九环大刀,李老大一指姜寒:“小疯子,你得罪了我平沙寨,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动手吧。”
姜寒看着他们三个,露出了一丝谨慎的神色。黑衣女子的父母拥有绝世邪器,都被这李氏三熊打伤还夺了古琴,想必这李氏三熊也是武功高强之人,而且看样子这三个家伙打算不要脸的一起上,看来自己必须要小心应战了。
他虽然初生牛犊不怕虎,看起来嚣张的很,但是却并不傻,虽然对自己的武功有点自信,但还不至于目空一切。
想到这,姜寒把手里古琴往女子手里一扔,拉开架势,也不多说,一拳就朝李老大的胸口砸去。
这李老大吐沫还没喷完,就看见这小疯子一拳像流星一样砸了过来,拳头上呼呼带着风声,直奔自己的胸口,心中暗叫不好,这小疯子好厉害,这一拳要是砸实了,非得把自己胸口砸扁不可!
想到这他也来不及躲闪了,只能把九环大刀往胸口一横,勉强挡住姜寒的拳头,只听“当”的一声,九环大刀直接被姜寒一拳打断!
一拳打断九环刀,姜寒的拳头去势不减,正打在李老大的胸口,直接把李老大打飞出去一丈多远,砰的一声撞到墙上,落在地上之后是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能一拳把钢刀打断的武功,他们还从未见过!
姜寒自己也是有些诧异,他也没想到这水牛劲配合猴子拳竟然有这么刚猛的效果,要知道刚才那一拳他只使出了七成功力,只是想要试探一下李老大,没想到一拳就把李老大打的生死不知,连钢刀都砸断了,这李老大的功夫怎么比玉面郎君还差得远?
李老二李老三见大哥被姜寒一拳打的不省人事,气的哇哇大叫:“小疯子,我跟你拼了!”
第二十章:姜寒拳脚逞威风,子瑜长剑不留情
姜寒见两人两把刀同时砍来,也不惊慌,身子轻轻往后一撤,便轻松躲了过去,心中更是疑惑,这两人的武功比之李老大更差劲,心浮气躁下盘不稳,招招都是用力过猛,满身都是破绽,就这样的人也能抢走绝世邪器?莫非是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不过他也没时间多想,躲开两人的大刀,姜寒飞快的在两人肚子上各踹了一脚,这次倒是没使那么大的力,但也把两人踹的飞出去老远,趴在地上捂着肚子直哼哼。
玉面郎君见姜寒如此勇猛,更是吓得快哭了:“舅、舅舅,怎么办,怎么办啊。”
气的单文德狠狠瞪了他一眼,吓得他再也不敢说话。
单文德心里也是惊讶的很,这一交手,他就看出来,这李氏三熊的功夫就像纸糊的一样,一捅就破了。但是这小疯子也太刚猛了点吧,直接一拳砸断了一把钢刀,这是什么内功和拳法才有这样的效果?
其实姜寒自己也有点纳闷,以前他就问过老疯子,这水牛劲力道十足他倒是能理解,但是这猴子拳虽然架势上有点像猴子,上蹿下跳的,但是招数上却都是大开大合的刚猛路数,哪有这么刚猛的猴子啊?
老疯子倒是干脆,就一句话:“不想叫猴子拳可以叫猩猩拳,猩猩比猴子猛多了。”姜寒一想,那还是猴子拳好听一点。
想不通姜寒也懒得再想,反正功夫是自己的,效果好就行呗。倒是一旁的洛子瑜凑过来,惊奇的对着姜寒左看看右看看,好像从来没见过他一样。
看的姜寒心里有点发毛:“小洛,你看什么,你不会有……那种爱好吧……”
气的洛子瑜一扒拉他:“谁有那种爱好了,我是没想到你这人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一出手竟然这么厉害,你站着别动啊,不然一会你把他们都打躺下了,那我不成多余的了。”
姜寒嘿嘿一笑:“好啊,那剩下的都交给你了啊。”说完就退到了黑衣女子旁边。洛子瑜乐意出手他才求之不得呢,自己正好能在一边歇着。
单文德见他们两人一点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气的是暴跳如雷:“哪来的小疯子,竟然敢藐视我平沙寨,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我铁金刚的厉害。”
说完拎起镔铁棍就朝洛子瑜冲了过去,刚才姜寒一出手,他就知道自己手下这群乌合之众不是这小疯子的对手,这会见对面那个酷酷的青年站了出来,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也不想再派手下的虾兵蟹将去送死了,干脆自己亲自出手赶快解决了他们,夺回绝情,免得夜长梦多。
想到这,单文德把镔铁大棍高高举过头顶,几十斤的镔铁棍带着风声就朝着洛子瑜的脑袋砸了下来,要是这一下要是砸实了,肯定逃不掉个脑浆迸裂。
洛子瑜看见大棍砸了下来,冷笑一声,不慌不忙的往旁边一闪身,大棍顿时砸空。
单文德见一棍砸空,也不待招式用老,生生的止住棍势,横着一使劲,大棍便扫向洛子瑜的太阳穴,洛子瑜一低头,大棍擦着头顶划了过去,劲风吹的洛子瑜头发都跟着飘起了。
单文德见又一招砸空,双臂同时发力,生生的把铁棍去势止住,再往反方向一用力,大棍又扫向洛子瑜另一侧的太阳穴,洛子瑜只好脚下用力,身子猛的向后弹出,避开了这一招。
就这几下,就看出单文德比那李氏三熊强出不只多少倍,一根镔铁大棍舞的是虎虎生风,一身怪力不愧为铁金刚!
洛子瑜见自己被单文德逼退,有些生气了,伸手拔出背后宝剑,挽了个剑花,一个箭步,宝剑像一条出水的银龙,直取单文德的咽喉。
单文德见宝剑来的凶猛,不敢大意,赶忙一晃大棍,想要拨开洛子瑜的宝剑。
洛子瑜知道他力大无穷,镔铁棍沉重,不敢用宝剑硬碰硬。赶忙收招换势,宝剑直刺单文德的小腹,单文德还是老一招,用大棍去砸洛子瑜的宝剑,逼的洛子瑜只能再次变招。
两人你来我往便战在了一起,这边洛子瑜进攻如疾风骤雨一般,一把宝剑舞的如蛟龙出海,招招直奔单文德的要害;那边单文德一条镔铁大棍舞的虎虎生风,守的是风雨不透。
两人打了十几个回合,直打了个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只见单文德突然虚晃一棍,把洛子瑜逼退,闪身跳出圈外。
洛子瑜提着宝剑就要再次往上冲,单文德赶忙一摆手拦住他:“我看你所使剑法,好像真阳剑派的三十六路天罡剑决,你可是真阳剑派之人?”
洛子瑜看着他,不屑的撇撇嘴:“寨主好眼力,在下真阳剑派洛子瑜。”
单文德见他真的是真阳剑派弟子,脸色有些阴晴不定:“真阳剑派与我平沙寨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洛少侠为何寅夜来此?”
洛子瑜听他这么说,心想:“我真阳剑派何时将你这小小的平沙寨放在眼里,还井水不犯河水!”。也不想再跟他多废话,一指单文德身后的大头宝宝玉面郎君于勉:“我今日来此,就是要替天行道,捉拿这采花淫贼归案!”
单文德心里暗暗吃惊,这于勉惹到个小疯子也就罢了,怎么还惹到了真阳剑派的弟子,这真阳剑派自己可惹不起。回头一看于勉,见他张大了嘴也是一脸的疑惑,心里更是纳闷。
纳闷归纳闷,这自己的外甥还是要保的,虽然这外甥还是个畜生。而且就算不是自己的外甥,自己让人闯进寨子把人带走,以后还怎么当这一寨只主。
想到这,单文德对洛子瑜抱了抱拳:“洛少侠,这件事想必是有什么误会,还请洛少侠高抬贵手饶过他这一次,改日我平沙寨必有重谢。”
洛子瑜一听,气的剑眉倒竖虎目圆睁:“误会?我刚才还听见他在这搬弄是非,你还跟我说这是误会?”说完用剑尖一指单文德:“我告诉你,你现在交出这采花淫贼我不跟你计较,如若不然,我就踏平你这平沙寨!”
第二十一章:子瑜重伤铁金刚,于勉胆小推责任
一旁的姜寒见洛子瑜说的霸气,唯恐天下不乱的鼓了几下掌:“小洛说得好,不把采花淫贼交出来,今日就踏平你这平沙寨!”
兄弟都说话了,姜寒自然得帮着撑腰,至于踏不踏的平,先踏了再说么。
一旁的黑衣女子也小声插嘴道:“踏平平沙寨。”
把单文德气的是暴跳如雷,三魂七魄都要出了窍,指着洛子瑜破口大骂:“哪来的两个小疯子,竟敢大言不惭要踏平我平沙寨,别以为你是真阳弟子我就怕了你,今天我就把你们全都留在这,死无对证我看真阳剑派能把我怎么样!”
洛子瑜冷笑一声:“能把你怎么样?能取你狗命!”说完也不废话,手中宝剑一举,再次杀向单文德!
单文德见洛子瑜不依不饶的又冲了过来,气急反笑:“今天就让你们两个小畜生知道天高地厚。”说完抡起镔铁棍,和洛子瑜又战在了一处。
刚才两人交手十几招,姜寒看得出来洛子瑜并不落下风,而且很明显小洛也还没使多少力,所以他也不着急,只是抱着膀子站在一边看热闹。
平沙寨一群虾兵蟹将见寨主和洛子瑜打的热闹,赶忙在一旁为寨主加油助威,一声声的鬼哭狼嚎配合着各种兵器敲击的声音,听的姜寒实在是头大,气得他运足了力气,猛的一脚跺在了地上:“都给我闭上嘴!”
这一脚,把周围五尺之内的青砖全部震碎,众人只觉得地面一颤,见这小疯子一脸的不善,又看了看自己,好像是禁不住是小疯子一拳一脚,便全都乖乖的闭上了嘴,只能在心里默默的为寨主助威。
两人剑来棍往又打了七八个回合,单文德就有些支持不住了,洛子瑜步法灵活,围着他不停的游走;一把宝剑如同灵蛇出洞,不停的围着他的要害转。若不是洛子瑜见他镔铁棍沉重,不敢和他硬碰硬,恐怕他这会早就命丧当场。现在他已经是在勉力支撑,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往下淌,一时间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洛子瑜见他不支,不想给他喘息的机会,三十六路天罡剑决施展开,手上宝剑一招快似一招,招招不离单文德周身要害,慌的单文德一阵的手忙脚乱,终于露出了一个破绽,被洛子瑜一剑刺在右肩上。
单文德再也握不住兵器,镔铁棍一撒手就扔在了地上.洛子瑜见一招得手,得势不饶人,飞起一脚就蹬在单文德的胸口,把单文德踹的倒退了十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张嘴,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大厅里这时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只听见单文德不停咳血的声音。平沙寨的人这时已经吓傻了,他们没想到平时无敌的寨主就这么被洛子瑜轻易的打败了,既然寨主败了,那他们就更不是对手,更何况旁边还站着个凶残暴力的小疯子?
姜寒也有些惊叹洛子瑜的武艺,这大门派的弟子果然是不同,随便一个弟子下山历练就有这种本事,这三十六路天罡剑决更是玄妙无比,自己在这看了这么久也没看出什么门道,看来有机会得多像小洛讨教讨教。
见小洛打败了单文德,姜寒更是趾高气扬,踱着四方步走到洛子瑜旁边,左手一搭洛子瑜的肩膀,右手指着单文德:“我说老单啊,你这就叫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服了没?真阳剑派也是你能招惹的?今天不仅是你这淫贼外甥,我看你这平沙寨也保不住喽!”
说完还撇了撇嘴,很有几分狐假虎威的气势。
洛子瑜见他又是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不想理他,一把把他的手拍掉,扯下块衣角擦了擦剑尖上的血,把宝剑插回鞘内,自顾自的站到黑衣女子旁边去了,留下姜寒一个人不尴不尬的站在大厅中间。
姜寒倒是不以为意,没皮没脸的嘿嘿嘿干笑了几声,紧接着一指玉面郎君:“你给我过来!”
玉面郎君见舅舅都被人重伤,还在想自己究竟怎么得罪了这个真阳剑派的小煞星,就看见姜寒指着自己,显然是不打算放过自己。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不停的往后缩。这时候,姜寒突然发现,玉面郎君的裤裆……湿了。
玉面郎君倒是想起了什么,赶紧噗通跪在地上,往前爬了几步,磕头如捣蒜,对着姜寒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就开始嚎:“小疯子,不不不风少侠,风大侠,风爷爷饶命啊,念在我是初犯的份上,您就高抬贵手就饶我一命吧。”说完一指坐在地上的单文德:“都是他,是他,他要去找您算账,还要去青石镇抓那父女俩,这都跟我没关系啊。”
坐在地上的单文德听见他这么说,顿时是气的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又喷了出来。若不是于勉招惹了这小疯子,逃到了自己这平沙寨,自己现在不还是个逍遥自在的山大王。自己念在他是自己外甥的份上收留了他,现在他为了活命竟然把什么都推给了自己,早知道自己就不该收留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气的单文德眼前一黑,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平沙寨众人见寨主昏了过去,赶忙上前围住单文德,好一通忙活。
玉面郎君见单文德昏过去了,也顾不得那是自己舅舅,赶紧添油加醋:“大侠,我这都是被逼的啊,从小就是他教我为非作歹,我不从他就打我,呜呜。大侠,你去杀了他解气,放过我吧。”
姜寒闻到玉面郎君身上传来一股屎尿味,恶心的他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又听见他无耻的把责任全推在单文德身上,更是对这个淫贼充满了不屑。
但是看见这淫贼这个样子,姜寒倒是有些下不去手了,要是这淫贼殊死反抗,那也可能自己一招就能把他打的断子绝孙,但是面对一个已经没了抵抗之心的人,姜寒还真有点下不去手,毕竟他也不是凶狠嗜杀之人。最主要的是,这家伙身上实在是太臭了!
但是放过他是绝没有可能,对于采花贼,姜寒的态度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或者阉,你选一个吧。”
第二十二章:虎威吓疯采花贼,劝人向善离山寨
玉面郎君见姜寒有点犹豫,还以为他被自己说动了,赶忙跪爬几步,就要去抱姜寒的大腿,吓得姜寒赶紧闪身躲开。
洛子瑜看见姜寒犹犹豫豫的,还以为他想要饶了玉面郎君,气得他把姜寒往旁边一推:“你这采花贼,死到临头了还废什么话,今天我就要为你害了清白的女子讨一个公道!”说着拔出宝剑就向玉面郎君走过去。
玉面郎君见这小煞星拎着宝剑气势汹汹的朝自己走过来,吓得体如筛糠,两眼向上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洛子瑜也没想到直接把这淫贼给吓晕了,提着宝剑愣在当场,正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就这么一剑结果了这采花贼的时候,只见倒在地上的玉面郎君身子抽了两下,醒了过来。
玉面郎君一醒来,抓起自己的屎尿就往脸上抹,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小疯子,小疯子,别杀我,别杀我,舅舅救我啊……”后面就是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洛子瑜这会是真的愣住了,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个淫贼竟然被吓疯了!
洛子瑜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本来他是想一剑解决了这个祸害的,没想到玉面郎君现在变成了个疯子,他实在是有点下不去手,转过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姜寒。
姜寒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仔细看了看玉面郎君,见他双目无神、目光涣散,确实是不像是装的。赶紧紧走几步,忍着臭味来到玉面郎君面前。
玉面郎君看见姜寒,也不害怕也不躲闪,咧开嘴对着他嘿嘿傻笑:“小疯子,嘿嘿。小疯子,别杀我,别杀我。”
姜寒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也信了七八分,突然伸出手做了个猴子偷桃的动作,直接抓向玉面郎君的下体。
只见玉面郎君一点反应也没有,也不害怕也不躲闪。姜寒这回是彻底相信了,这个作恶多端的淫贼,彻底被吓疯了!
只见姜寒伸出右手,按在玉面郎君的小腹之上,运起水牛劲,真气外发,直接将玉面郎君的丹田震的粉碎,从此这淫贼再也无法修炼任何内功心法,就算是疯病好了,也无法再作恶,这一下就永绝了后患。
洛子瑜见姜寒震碎了玉面郎君的丹田,也松了一口气,终于是解决了这个采花贼。
这时候,被气晕过去的单文德也被救醒了,一醒过来就看见已经疯了的于勉,不由得长叹一声:“报应啊,这都是报应,只是想不到报应来的这么快。”
又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洛子瑜,见洛子瑜面色不善的盯着他,赶忙对洛子瑜说:“我自知罪孽深重,今日愿以死谢罪,希望真阳剑派能高抬贵手,放我这些手下一条生路。”
单文德手下这群虾兵蟹将一听寨主为了保住他们愿意以死谢罪,顿时是哭成了一片,一时间,聚义厅里是哭声震天。
洛子瑜见他们哭的凄惨,心里不耐烦,大喝一声:“都给我住嘴!”
吓得众人顿时止住了哭声,没有一个人敢再出声。
洛子瑜用宝剑一指单文德:“单文德,你本来就作恶多端,又窝藏采花贼,意图报复,本就多行不义,念在你有心改过,今天就饶你一命,从此以后好好约束你的手下,以前做下的坏事想办法弥补。若是让我知道有一人再敢作恶,我就杀上你这平沙寨,取你狗命!”
单文德见洛子瑜竟然放过了自己,赶忙答应道:“洛少侠请放心,今日之后我就领着他们在这后山开垦荒山,自己种地自给自足,若是我这平沙寨再有人作恶,洛少侠请取我项上人头。”
洛子瑜见他答应,也不多说,宝剑还鞘,直接朝门外走去,本来堵住门口的虾兵蟹将们自动让出一条路来,姜寒和黑衣女子一见洛子瑜自顾自的往出走,赶忙跟上,三人一起出了聚义厅。
这次就不用像来的时候一样偷偷摸摸了,寨子里的人恭恭敬敬的把三人送出了寨门,姜寒见女子怀里抱着古琴太过于显眼,又跟寨子里的人要了个包袱,把古琴装在里面,背在身后。
折腾了一宿,三人出来天都蒙蒙亮了。刚出了寨门没走出多远,只见洛子瑜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的天哪,可憋死我了。”
说着赶紧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脸,让自己一直紧绷着的脸也放松下来。一边揉着一边笑呵呵的问姜寒:“怎么样,刚才我演得不错吧?”
姜寒一见他恢复了正常,也笑嘻嘻的答道:“小洛啊,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个本事,小脸一板直接把一寨子的人都吓住了。没想到你居然把他们都放了,我还以为以你的性子,得把那寨子杀得鸡犬不留呢!”
洛子瑜见姜寒打趣自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从小师父就教我,为侠者,要以德服人,不能恃强凌弱,不能残忍好杀,他们既然已经有了悔过之心,我又何必赶尽杀绝。”
说到这里,洛子瑜眼睛猛的一瞪:“不过若是让我知道,这平沙寨再敢作恶,我定然不会手下留情!”
姜寒听他这么说,心里暗暗赞叹:“这真阳剑派果真了不起,教出的弟子人品武功都是上等,有机会一定要见识下这真阳剑派。”嘴上赶忙回答:“有你洛少侠的余威在此,谁敢放肆?”
洛子瑜见姜寒夸他,也不谦虚,嘴里哼了一声,昂首挺胸的就往山下走去。
姜寒见得得意忘形,也不去打击他,笑嘻嘻的追上去问:“洛大侠,折腾了一宿,咱们是不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洛子瑜一听,眼睛里顿时冒出了期盼的光芒:“别忘了你说的,解决了采花贼能喝酒,咱俩这回得喝个痛快!”
姜寒也是个小酒鬼,一听酒字,口水都要留下了了,赶紧答应:“好啊好啊,今天咱们来个一醉方休。”
又回头对黑衣女子说:“姑娘,与我们一同下山吧,先吃些东西休息一下再做打算如何?”
黑衣女子犹豫了一下:“还未谢过二位少侠大恩,小女子无以为报,怎可再生叨扰……”
话还没说完,就被姜寒打断了:“行了行了,什么大恩小恩的,举手之劳不用放在心上,就算没有你这事,你以为小洛就会放过他们么,是不是小洛?”
洛子瑜一听,赶忙答话:“姑娘不必放在心上,且随我们下山吧,休息之后再作打算。”
这黑衣女子见两人这么说,也只得点头应允:“小女子知道山下不到二十里有个铜山镇,镇子里有个秦记酒楼的女儿红远近闻名,不如……”
还没等她说完,就见姜寒一拍巴掌:“就去这铜山镇!”说完就与洛子瑜勾肩搭背的往山下走去:“就去喝这女儿红!”
说完还伸出手,朝身后的黑衣女子摆了摆手:“同去同去。”
第二十三章:英雄难过美人关,念之诉说绝情事
突然姜寒一回头:“姑娘,咱们都出了寨子了,你能不能把脸上的黑纱摘了啊?”
女子一听,有些不好意思,赶忙伸手摘下脸上的黑纱:“二位少侠勿怪,确是忘记了。”
只见这黑衣女子,十七八岁的年纪,柳叶眉鹅蛋脸,一双杏眼秋波微转,只是脸色因为害羞有些微微发红。一头长发盘在头顶,身材在一身紧身夜行衣的勾勒下,更显的玲珑有致。
姜寒见见女子摘下黑纱,不由得暗暗赞了一声:“好一个标志的美人。”再看洛子瑜,看的两只眼睛都直了,有些灼热的目光看的姑娘脸更红了。
姜寒一拍洛子瑜的后脑勺,慌的洛子瑜一机灵,这才想起来,自己这样盯着一个姑娘看很没礼貌,脸一红,赶紧转过身,不敢看这姑娘。
姜寒见他这丑态,不由得哈哈大笑,英雄难过美人关,连洛子瑜这小子都不能免俗,羞的洛子瑜也不理他,一个人自顾自的往山下走。姜寒却是不停在他身边吹着口哨,气的洛子瑜真想一脚把他踹飞。
这姑娘见两人打打闹闹的往山下走,心里不由得赞叹了一声,赶忙也跟着两人朝山下走去。
到了这铜山镇,太阳都已经出来了,三人赶忙找到这秦家酒楼。酒楼刚刚开门,小二正忙活着擦拭桌椅板凳,见三人走进来,赶紧满脸赔笑的迎上去:“三位客官,这小店还没开始营业,您看是不是等一会你再……”
姜寒一摆手:“无妨无妨,多切点熟肉过来就行,再来两壶你们这的女儿红。”
这酒是酒楼自酿的,熟肉是熟肉铺子一早送来的,这个时候自然都是有的。小二见他这么说了,也没有放着生意不做的道理,便把三人让进酒楼,找了张擦干净的桌子让三人坐下,自己去后厨忙活酒肉去了。
不多时,小二就把两壶酒,一大盘熟肉端了上来。姜寒一看,是切成薄片的酱肘子。折腾了一宿他可是饿坏了,夹起几片就塞进了嘴里,然后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洛子瑜见他胡吃海塞,也不客气,学着他的模样,也是一顿狼吞虎咽。黑衣女子就比两人吃相文雅多了,虽然也有些饿了,但也只是挑了些瘦的,慢慢吃着。
吃了一会,姜寒觉得肚子里有了底,便开口问黑衣女子:“还不知姑娘芳名,我听姑娘说这琴是你家的,是被那李氏三熊夺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姑娘听他问自己,赶忙放下筷子,又要站起来施礼。姜寒赶忙一把按住她,冲她摆了摆手:“姑娘莫要多礼。”
这姑娘见他这么说,也只好作罢,整理了下思绪,开口对两人说道:“小女子姓蓝名念之,家住东济城外河江镇,这古琴本是母亲师门传下来的,名为绝情,随琴一同传下来的还有一本心法。修炼此琴,需绝情断爱,放弃一切亲情友情爱情,才能威力无穷。”
可是传到了母亲这一代,母亲却爱上了父亲,为了父亲散尽了全身功力,和父亲隐居在了河江镇,并把这绝情封存了起来。母亲不想我学这绝情的武功,便也只教了我些粗浅的功夫。
“有一日,父亲在外面吃酒,吃醉了无意中说漏了嘴,被这李氏三熊听去了,便闯入我家中,打伤了我父母,又以父亲要挟,逼母亲交出了绝情,刚好我回到家,见父母受伤,绝情被夺走,便安顿好了父母亲,循着踪迹一路追了过来。
“昨日我见李氏三熊上了平沙寨,我便在晚上偷偷潜了进去,发现他们竟然把绝情献给了单文德,单文德把绝情藏在了聚义厅的密室内,聚义厅一直都是守卫森严,我正不知如何下手,就发现寨子里乱成了一团,连聚义厅里的人都被拉出去搜捕什么人,我见机会来了,便偷偷溜进密室,想偷出绝情,没想到却误触了机关响箭,吓得我赶忙逃出来,就碰上了你们。二位少侠,那寨子里的人可是在追捕你们?”
姜寒神秘的一笑:“我们给单文德看了一出好戏,所以他想找到我们好好感谢我们呢。”
这时候他倒是明白了,为什么拥有这绝世邪器的人,却还被李氏三熊那样的草包打伤,可是这时候他又有了一个疑问,赶忙又问蓝念之:
“可是这修炼这绝情虽然绝情断爱,可是也并不是伤天害理之事,这绝情为何又被成为邪器?”
蓝念之想了想:“我听母亲说,我琴姬一门,一直都是女子单传,每一位师父在临终前会将绝情和心法传授给唯一的徒弟。在数百年前,有一位当时武林盟主的儿子,喜欢上了师门的一位先辈,被拒绝以后因爱生恨,便造谣说琴姬一门乃是邪门歪道,这绝情乃是绝世凶器。加上我琴姬一门从不与人来往,众口铄金,我琴姬一门便背了这几百年的骂名,绝情也就成了众人嘴里的绝世邪器。”
姜寒听了,不由得骂了一句:“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说完赶忙问蓝念之:“那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蓝念之听了无奈的摇了摇头:“二位少侠大闹了平沙寨,恐怕这绝情的事情要不了多就便会传遍了江湖,到时还不知多少人觊觎这绝情,我若是回家还会给父母惹来祸事。说实话现在我都不知道我还能去哪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姜寒听她这么说,偷偷看了一眼洛子瑜,心想:“兄弟你还有机会。”
想到这他赶忙说:“蓝姑娘,你看你身怀重宝,一个人多不安全,我还要赶回山上,不如你就跟着小洛吧。”说完看洛子瑜像个木头一样没反应,赶紧在桌子下面踹了洛子瑜一脚。
洛子瑜平白无故挨了姜寒一脚,刚要发作,见姜寒给他使眼色,赶忙支支吾吾的回答:“啊啊,对呀,姑娘身怀重宝,难免有贼人见财起意,姑娘跟着我,我定保姑娘平安无事。”
第二十四章:遗失银钱遭羞辱,慷慨义士解困境
蓝念之听他这么说,脸一红:“怎可再劳烦洛少侠。”
姜寒嘿嘿一乐:“劳烦他什么,小洛是下山闯荡江湖历练的,去哪历练不是历练,就让他跟着你我看正好,说不定最后还能谱出一段风花雪月的江湖佳话呢。”
这一番话说的洛子瑜和蓝念之两人顿时脸都红了,洛子瑜见他越说越离谱,赶紧捂住他的嘴,对蓝念之说:“姑娘莫要听他胡说,我只为保护姑娘周全,并无非分之想。”
蓝念之听他这么说,更是羞的无地自容,赶忙装作没听见,把头一扭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这会桌上的气氛就有些尴尬了,三个人谁也不说话,都自顾自的喝着酒。
这时,酒楼的们突然被人推开了,走进来十几个人,都是灰色劲装,一个个看起来是风尘仆仆,好像赶了很久的路。为首一人三十多岁的年纪,面如冠玉,蚕眉凤目,留着三绺墨髯,气质儒雅,只是满脸的倦容。
一行人一进来赶忙坐下,为首那人招呼小二:“小二,多上熟肉馒头,再给我们多准备干粮,一会一并带走。”
小二答应一声,赶紧去后面忙活去了。
这时姜寒和洛子瑜已经喝的有些迷迷糊糊了,洛子瑜还一个劲的嚷嚷:“小二上酒。”慌的姜寒赶紧拦住他:“小洛你又醉了,还是赶紧找个地方休息吧。”
说着便冲着小二喊道:“小二结账。”
说完便伸手要掏银子,摸了几下,脸色突然变了。他的银子都在外衣里面,而他和洛子瑜潜入平沙寨的时候,偷了平沙寨的衣服,便把自己的衣服扔在了寨墙外边的树林里,打败了单文德从寨子里出来的时候,两人都已经得意忘形了,哪里还记得衣服的事情。
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一个银子渣,姜寒赶紧问洛子瑜:“小洛,身上还有银子吗?”
洛子瑜在身上摸了半天,笑嘻嘻的答道:“没、没有,银子都在衣服里揣着呢,嗝,那衣服不是让咱俩扔树林儿里了么。”
姜寒赶紧问蓝念之,只见蓝念之也是满脸通红,她的衣服也在溜进寨子之前扔在了外边,现在夜行衣里面也是一点钱都没有!
这下三个人可是着急了,没带钱总不能吃霸王餐吧,堂堂姜少侠和洛少侠竟然要吃霸王餐,说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小二见几人在身上摸啊摸,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一点银子,一开始还面带微笑的站在一边等着,等着等着有些不耐烦了,便催促三人:“几位客官,您这吃也吃好了喝也喝好了,就赶紧结了账呗?”
急的姜寒直挠头,这会你让他上哪去找银子,除非现在跑回平沙寨把自己的衣服捡回来,可是也来不及啊。
想到这赶忙跟小二赔笑:“小二哥,我们三人走的匆忙,身上确实忘了带钱,您看这样,先记在账上,我们回头取了钱就来还上。”
小二一见三人没钱,也不再客气,出言讽刺道:“没钱?没钱还来吃肉喝酒,你父母没教过你出来吃饭付钱是天经地义么?没钱你去粪坑里****啊。”
洛子瑜一听小二出言不逊,立刻火冒三丈,摘下背后宝剑,“啪”的一声就排在桌子上。
小二一看洛子瑜把宝剑拍在桌上,更是气的指着洛子瑜破口大骂:“哪来的小杂种,懂不懂规矩,在我们秦家酒楼耍威风,我告诉你,我们掌柜的可认识平沙寨的单寨主,敢在这撒野,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来人呐。”
话音刚落,从后面呼啦啦冲出了一群厨子小二,手持锅铲大勺擀面杖,就把三人团团围住。
洛子瑜被他骂了一顿,脸涨的通红,一指桌上的宝剑:“这把剑你拿去,抵、抵这酒钱,待我取了钱,再、再来赎。”
小二一听,顿时笑道:“谁知你这是从哪偷来的剑,来这里骗吃骗喝,今天没钱就别想出这秦家酒楼,来人啊,给我打。”
一群厨子小二,举着各式家伙就要上。三人这时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以姜寒洛子瑜的身手,哪怕是喝了点酒,要打倒这几个乌合之众也是轻而易举。可问题是自己理亏,要是自己吃饭不给钱还打人这件事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走动,洛子瑜更是不想丢了真阳剑派的脸面。可是不还手也不能就这么站着挨打啊。
正在三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刚才进来那人说话了:“且慢动手,他们的钱我给了!”
说完起身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扔给小二:“够了么?”
小二一见银子,乐的喜笑颜开:“够够够。”又对着围着姜寒几人的厨子小二一摆手:“去去去,都回去吧,没事了。”
等众小二都走了,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姜寒和洛子瑜真的觉得折腾了这一场,比自己大闹平沙寨还累。三人赶忙向来人道谢:“多谢朋友出手相助,不知朋友贵姓高名,这钱过两日我们一定会奉上。”
这人爽朗的一笑:“三位不用客气,我观三位都是江湖人士,那小二一直苦苦相逼,三位却还能忍住不动手,这份涵养再下佩服,我沈某人最爱结交天下英雄,今天这顿就算我请了,咱们交个朋友。”
姜寒听他这么说,脸都红了,赶忙拱手道:“沈大哥言重了,这事本来就是我们不对,哪还能随意对人出手,若他们真的动起手,估计我们是少不得要落荒而逃了,沈大哥若不嫌弃,那我们兄弟便交下沈大哥这个朋友。”
这位沈大哥点点头:“少年人,却能明是非知善恶,不仗势欺人,真是难得,看来我今天是交了几个好朋友啊。”
说完回到自己桌上拿了一壶酒,给三人每人倒了一杯:“来喝了这杯,咱们就是朋友了!”
三人赶紧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就见沈大哥盯着他们上下打量,看了一会,沈大哥突然捂住了嘴,指着姜寒和洛子瑜:“二位莫非就是昨夜大闹平沙寨的洛少侠和小疯……少侠?”
第二十五章:跪地哭诉求帮助,修筠小妹遭劫持
姜寒听他这么问有些奇怪:“沈大哥认识我们?”
他也很是纳闷,自己和小洛才刚从平沙寨出来没多久,事情这么快就传开了?
那沈大哥听见他这么问,赶忙解释:“昨夜间我与手下连夜赶路,早上时赶到这平沙岭,因我与平沙寨寨主单文德是旧识,便想上山寨拜会他一下,顺便补充些干粮和水,休息片刻好继续赶路。哪知到了山上,发现寨子里已经乱成一锅粥,找人询问了才知道,是二位少侠夜闯平沙寨,还打伤了单文德。我听说单文德受了伤,也没好再去打扰他,便来到这铜山镇,想不到在此竟然遇上了二位少侠。”
姜寒听说这沈大哥和单文德是旧识,还认出了自己,心里一动:“这人该不会是来为单文德报仇的吧?”
想到这,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有些戒备的问:“沈大哥既然和单文德是旧识,不会是来为他报仇的吧?”
沈大哥听姜寒这么说,顿时有些尴尬,赶忙摆手:“二位少侠不要误会,我与他并无深交。这单文德多行不义,我也劝过他,奈何他一直不肯听,今日两位少侠行侠仗义大闹平沙寨,更是让单文德弃恶从善,乃是天大的好事,我又怎敢提报仇二字。”
姜寒听他这么说,松了口气,赶忙抱了抱拳:“沈大哥言重了,我二人也只是做了应做之事。”
沈大哥见姜寒谦虚,赶忙又给三人倒了杯酒,端起酒杯说道:“今日结交几位少侠真乃幸事,若不是今日有事,我定与几位少侠一醉方休,来,我再敬各位一杯。”
姜寒三人赶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姜寒还稍好,又喝了这两杯,只是觉得头有些晕。洛子瑜酒量本来就不行,刚才就喝了不少,这两杯酒下肚,站在那里是晃晃悠悠,要不是蓝念之再一旁扶着他,姜寒真怕他直接摔到桌子底下睡过去。
喝完酒,沈大哥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看着姜寒是欲言又止,把自己憋的满脸通红,低着头咬着牙,好像在做着很艰难的决定。
姜寒见他这副模样,像是有话要说,赶紧拍了拍沈大哥的肩膀:“大家都是朋友了,沈大哥有话直说好,不要见外。”
沈大哥听姜寒这么说,顿时普通跪倒在地上,纳头便拜,两眼止不住的流出了眼泪:“两位少侠救命啊!”
姜寒一见他行如此大礼,慌的赶紧跳到一旁:“沈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有话直说,只要我兄弟二人能做到的,我们绝不推脱。”
蓝念之也赶忙过来一起劝,洛子瑜见状也要过来帮忙,奈何喝的太醉了,动了一步,腿一软,就坐在了椅子上。
好不容易把沈大哥劝起来,让他坐到椅子上,姜寒赶紧询问:“沈大哥,这究竟是所为何事,能都详细跟我们说说。”
沈大哥擦了擦眼泪,平复了一下心情,便给两人讲起了自己的事。
原来这沈大哥名叫沈修筠,是云泉寨的少寨主,云泉寨和平沙寨同属江湖七十二寨,所以平时有些往来,只是这云泉寨一向行事正派,和平沙寨完全不同,所以双方也只是略有往来,并没有很深的交情。
沈修筠的父亲老寨主沈泰初老爷子今年已经快六十了,由于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便把寨子交给沈修筠打理。
沈老爷子还有个女儿,名叫沈蕙兰,今年十八岁,因为沈老爷子身体不好,一直也没有嫁人,就留在这云泉寨照顾沈老爷子。
沈修筠为人豪爽仗义,最喜欢结交朋友,二十多岁时游历江湖,因为为人大方出手阔绰,交下了不少朋友,还得了个“赛孟尝”的绰号。
后来沈老爷子身体不好,沈修筠便回了云泉寨主持事务,这些年把山寨打理的井井有条,对于山下的村子秋毫无犯,在江湖上的名声也是声名远播。
就在五天前,沈修筠之前的一位朋友,千风洞的少洞主麻和志来到寨子里。麻和志当年和沈修筠有一顿酒的交情,这次出来办事,回去的途中正好路过云泉寨,便顺路拜访一下沈修筠。
沈修筠见朋友来看自己,心里很高兴,便带着麻和志去拜见自己的父亲,哪知道这麻和志一眼就看上了沈老爷子旁边的沈蕙兰,当时就跟沈老爷子提亲,想要娶沈蕙兰。
这麻和志已经年过四十了,家里妻妾成群,还整天在外面拈花惹草,而且为人阴狠毒辣,千风洞在江湖上的名声也不怎么好,父子两个哪能把沈蕙兰往火坑里推,便婉言拒绝了麻和志。
麻和志当时也没说什么,只是脸色有些难看,沈修筠也没有在意,晚上还摆酒宴招待了他。
哪知道半夜麻和志竟然派人把沈蕙兰掳走了,连夜出了云泉寨,不知所踪!
沈老爷子知道女儿被人劫走了,气的当时就吐了血,昏死过去好几次,醒来就责骂沈修筠交的什么狐朋狗友,然后指着沈修筠的鼻子告诉他,找不回蕙兰你也不用回来了!
沈修筠担心妹妹的安全,赶忙答应了父亲,带着人就出了寨子。
他一想,这麻和志劫走了蕙兰,肯定是准备带回千风洞,所以就带着人星夜兼程的往千风洞的方向追了下来。
今天一早,一行人刚好来到了铜山镇,遇到了姜寒三人,一开始沈修筠只是单纯的想结交三人,可是喝了两杯酒,他突然想到,若是能求两人出手帮忙,自己找回妹妹的把握就大了不少。
麻和志虽然沉溺于酒色,武功却是不弱。自己武功又稀松平常,就算追上了也不一定能把妹妹抢回来。而这两个年轻人显然武艺高强,虽然这平沙寨在七十二寨里属于最末流,但两个年轻人就能轻易的把平沙寨闹的天翻地覆,还打伤了单文德,说明这两个年轻人一定武功了得,而且他听寨子里的人说了,两个人简直是两个小怪物。
而且这洛子瑜是真阳剑派弟子,千风洞虽然势力比自己云泉寨要大不少,但是跟真阳剑派还是没法比,若是这洛子瑜肯帮自己,那自己也不怕这千风洞借势压人。
可是这才是几人第一次见面,就因为自己帮人家付了一顿酒钱就让人家帮这么大忙,沈修筠实在是张不开嘴,后来被姜寒问的急了,又担心妹妹的安全,这才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第二十六章:义愤两少侠,酒醉客栈中
说到这,沈修筠不由得想起妹妹还身处险境,而自己却还在这无能为力,两行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还没等姜寒说话,喝的醉醺醺的洛子瑜猛地一拍桌子,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这麻、麻和志也欺人太甚,竟敢强抢民、民女,沈大哥,我这就随你赶、赶去这千风洞,姜寒你也一起去吧。”说完还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
姜寒仔细想了一下,本来他对沈修筠的印象就很好,豪爽仗义又为人大方,又听说沈蕙兰被人劫走了,更是义愤填膺,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不能不管,只是回山的时间又得往后推了,不过老疯子下山一次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姜寒也并不着急。
想到这,姜寒也借着一股酒劲也是一拍桌子:“既然这样,那我们就随沈大哥一起赶往这千风洞,若是能在路上追上这麻和志那自然更好,若是被他逃回了千风洞,我兄弟就杀进洞里给你把妹子抢回来。怕只怕这麻和志心急,若是在这路上……”
姜寒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看了看还在一边抹着眼泪的沈修筠。沈修筠听他这么说,赶忙回答:“二位少侠高义,沈某感激不尽。你说的这个也正是我最担心的,舍妹性子一向刚烈,若是那麻和志强行逼迫,她肯定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说到这,又擦了擦眼泪:“希望那麻和志还有些人性,舍妹能够平安无事。”
姜寒听他这么说,心里也是着急,看了一眼醉眼朦胧的洛子瑜,满是歉意的对沈修筠说:“沈大哥,我兄弟二人昨夜在平沙寨闹了一夜,这刚才又喝了这么多酒,能否让我二人先休息片刻,待酒醒再随你一同赶去千风洞。”
沈修筠听了连连说:“无妨,无妨,我们追了这一天一夜,本来就人困马乏,进这铜山阵就是想休息一下,如此便等二位少侠休息好,我们一起上路。”
姜寒听他这么说,赶紧点了点头,又对站在一旁的蓝念之说:“念之,今后你有何打算?若是无处可去,不如随我们一道赶往这千风洞,跟我们在一起还安全些。”
姜寒这么说一是为了洛子瑜,既然蓝念之没有地方可去,那不如就让她跟着自己两人,这一路上还能给洛子瑜创造不少机会;二也是因为蓝念之武功平平又身怀重宝,没有人保护实在是太过于危险,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洛子瑜听见姜寒这么说,也不知道是明白了姜寒的意思还是酒后顺嘴胡说,也赶忙跟着点头:“就、就是,蓝姑娘,你就随我们一同去这千、千风洞,有我在,没人要敢动你分、分毫。”
蓝念之一想,反正自己也不知道该去哪,不如就跟着两人吧,以两人的武功,却是比自己一个人要安全的多。想到这赶忙回答:“即使如此,那我就随二位少侠一同赶往这千风洞,只是这一路要劳烦二位少侠了。”
姜寒一听,咧着嘴嘿嘿一笑:“麻烦什么,都是自己人吗嘛。”一面说还一面对着洛子瑜挤了挤眼睛。
再看洛子瑜,坐在椅子上,斜靠着椅子背,两只眼睛已经睁不开了,眼看就要睡过去。
姜寒赶忙跟沈修筠说:“沈大哥,小洛这喝的有点多,劳烦沈大哥给我们找个客栈,让我们休息一会,待酒醒就随沈大哥上路。”
沈修筠一听,赶紧招呼手下人把帐结了,搀着洛子瑜就要往外走。
突然沈修筠想到一件事,赶紧又朝姜寒施了个礼:“沈某还未请教少侠高姓大名,师承哪位高人”
姜寒见他客气,赶忙拦住他:“沈大哥不要客气,教我姜寒就行了,至于我师傅,说了你也不知道,你就知道他是个老疯子就行了。”
沈修筠点点头:“那二位少侠请。”
一行人出了酒楼,就近找了家客栈,沈修筠出手阔绰,包了两个院子,让姜寒三人住一个,自己一行人住一个。把三人都安顿好,沈修筠这才回到屋里休息。
姜寒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心里胡思乱想。也不知道师傅这次下山怎么样了;小丫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解决了采花贼的事情,她会不会担心自己?这次去千风洞救人,也不知道能否顺利,沈蕙兰究竟有没有糟了毒手。想着想着,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觉醒来,姜寒就觉得有些口渴,看见桌上有水壶,赶紧起来倒了杯水。往窗外一看,大太阳高高挂在天上,晃得自己有点睁不开眼,已经中午了。
姜寒正准备穿衣服出去找洛子瑜,就看见椅子上放着一套新衣服,旁边还放着脸盆,想必是沈修筠看自己二人穿着寨子里的衣服,有些不合适,派人给自己准备的。
姜寒拿起衣服穿上,洗了把脸,感觉精神多了,赶紧出门去找洛子瑜。
来到洛子瑜的房间,刚准备推门进去,就见蓝念之一身男装从外面走了进来。姜寒一看就明白了,他们是要赶路的,穿着女装多有不便,所以沈修筠便给蓝念之也准备了一身男装,只是这男装也掩盖不了蓝念之玲珑的身材,倒是显得别有风情。
蓝念之见姜寒看她,有些不好意思,赶忙走过来给姜寒施礼:“姜少侠你醒了啊,我刚准备去叫你和洛少侠,沈大哥那边准备好了吃的和马匹,我想叫醒你们吃些东西早点上路。”
姜寒知道沈修筠其实心里急的很,又不好催促自己,被蓝念之看出来了,便想过来叫自己二人早点出发,也不知道洛子瑜喝了那么多酒,现在酒醒了没有。
想到这,姜寒一脚踹开洛子瑜的房门:“小洛,起来抓淫贼啦!”
洛子瑜正在床上睡的满脸口水,就听见有人踹门大喊,吓得他一机灵坐起身来就要找宝剑。看见进来的是姜寒和蓝念之,这才松了口气,看了看窗外的天:“姜寒你瞎喊什么,让我再睡一会,头疼死了。”
姜寒直接走过去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拎出了被窝:“赶紧起来洗洗脸吃点东西该上路了,沈大哥还等着咱们呢。”
第二十七章:客栈商议追击事,修整完毕待出发
洛子瑜不情不愿的被姜寒拎出被窝,伸了个懒腰,听见姜寒催他,有点奇怪的问:“上什么路,什么沈大哥?哎,我这是在哪啊,我记得咱们不是在酒楼喝酒么?”
姜寒一见他这幅德行,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是断片了,气的姜寒抬起脚就踹了洛子瑜屁股一脚:“没什么酒量还喝那么多,是谁早上拍着桌子要去救人了。”
洛子瑜听姜寒这么说,更糊涂了,赶紧求助似的问蓝念之:“蓝姑娘,救什么人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蓝念之见两人打打闹闹,忍不住捂着嘴在一边偷偷的笑。又见洛子瑜问自己,赶忙把早上的事给他讲了一遍。
洛子瑜听完,张大了嘴:“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啊,我不会是喝到假酒了吧。”
气的姜寒又是一脚:“什么假酒,就是你小子没酒量还贪杯,下次再喝这么多就把你扔大街上。”说完一指旁边的衣服:“赶紧穿上,洗把脸咱们去找沈大哥。”
姜寒说洛子瑜的时候,他根本没想到自己其实也是一个小醉鬼,只不过酒量比洛子瑜稍好了那么一点而已。
洛子瑜一看椅子上的新衣服,脸扭的像猪腰子一样:“怎么不是白色的啊?”
气的姜寒一把抓起衣服就扔到他怀里:“白的白的,咱们要赶路你还穿白的,你不怕脏死你?再挑三拣四我让你光屁股了啊!”说完作势要抢洛子瑜怀里的衣服。
吓得洛子瑜赶忙三下两下就把衣服套到了身上,又在旁边的脸盆里洗了洗脸,这才感觉头没那么疼了。
俗话说人配衣服马配鞍,一套新衣服一上身,顿时就显得洛子瑜英气不凡,和蓝念之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看的姜寒再一边直点头,自己无论如何都得撮合他俩在一起,这世界上哪找这么合适的去。
两人见姜寒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一边看还一边频频点头,两人顿时都羞红了脸。洛子瑜一推姜寒:“别看了,赶紧去找沈大哥吧”,说完赶紧一推门走出了房间。
蓝念之见洛子瑜出去了,也赶紧跟着走出房间,留下姜寒一个人在房间里哈哈大笑:“这小子害羞的很啊,看来还是要自己帮忙,不然这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戏。”想到这,姜寒也哼着小曲走出了房间。
三人来到沈修筠的院子,见沈修筠一行人正在准备干粮和水,洛子瑜赶忙不好意思的给沈修筠施礼:“沈大哥,小弟早上有些饮酒过度,险些误了沈大哥正事,沈大哥勿要怪罪。”他虽然把早上的事情都忘的一干二净,也看出来这人就是这一伙的头,一定就是沈大哥。
沈修筠见他给自己施礼,赶紧站起来还礼:“洛少侠哪里话,此次得洛少侠出手相助,实在是沈某人的幸事。”
一边的姜寒赶紧凑上前,一拍沈修筠的肩膀:“沈大哥不用这么客气,我不是说了么,叫我姜寒,叫他小洛就行了。小洛最喜欢打抱不平,这是你要是不让他管,说不定会憋死他呢。”
沈修筠见姜寒生性洒脱,洛子瑜也是急公好义之人,也不再多客气,招呼三人赶紧过来吃饭。
四人坐下,沈修筠吩咐手下人准备了几个小菜,又端上来一壶酒。慌的姜寒赶紧制止住沈修筠,自己和小洛的斤两自己还是知道的,再喝酒又要误事了。
洛子瑜看见酒,眼睛里露出了渴望的神色,可是一想到还有正事要办,只好吞了吞口水,也一起制止了沈修筠。
沈修筠见两人都把这件事看的挺重的,心里也安下了心,有这两个人帮自己,这次能救回妹妹的希望大增。一时突然心情有些好转,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边喝边说:“二位下面有何打算?”
姜寒心想:“我能有什么打算,我既不认识人也不认识路,还不都是听你的。”嘴上赶紧回答:“一切听沈大哥吩咐就是了。”
沈修筠想了想说:“我已经快马加鞭星夜兼程的追了四天,也没有追到这麻和志,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麻和志没有往千风洞的方向走,二就是他也怕夜长梦多,于是也快马加鞭赶回了千风洞。若是这第一种可能,那我们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没人知道麻和志会把蕙兰劫到哪,所以我们现在也只有相信这麻和志是在快马加鞭的往千风洞赶。”
姜寒仔细想了想,开口说道:“我还是觉得这麻和志准备赶回千风洞,在别处始终不如在自己的地盘安全,只要他回到了这千风洞,再把生米煮成熟饭,他千风洞势大,你云泉寨也不能把他怎样。”
沈修筠也觉得姜寒说的有道理,要是如此,自己还有一丝希望能救回妹妹,想到这又端起酒杯:“既是如此那就拜托二位少侠了。”
姜寒赶忙拦住他:“沈大哥,既是朋友,以后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你的妹妹就是我们的妹妹,做哥哥的救出自己的妹妹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别说一个千风洞,就是龙潭虎穴闯一闯也没什么不行。”他本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一想到这竟然还有些兴奋了。
感动的沈修筠是热泪盈眶,拉着两人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几人心里都有事,也没心情吃饭,草草的填饱了肚子,便各自回屋收拾东西准备上路。
姜寒和洛子瑜蓝念之,没什么东西可收拾,各自取了兵器。便站在院门口等着沈修筠。过了一会,沈修筠一行人便收拾利落了。沈修筠让人去结了店钱,便准备出发。
姜寒见沈修筠收拾好了,便凑过去跟沈修筠说:“沈大哥,能不能给我找一把趁手的兵器?”
沈修筠一愣:“贤弟善用什么兵器?”
“随便给我找把刀就行了。”
沈修筠赶忙吩咐手下人拿过一把刀,姜寒刷的一声拔刀出鞘,把刀拿在手上比划了一下,这刀刃口还不错,就是实在太轻了。姜寒也知道仓促间没处去找趁手的兵器,便还刀入鞘背在了身后。然后抽出剔骨刀扔给洛子瑜:“接着,这神兵利器还你了啊。”
第二十八章:为追贼人赠良驹,初骑骏马尽出丑
洛子瑜脸色铁青的接过剔骨刀,瞪了姜寒一眼,把剔骨刀插在腰间。
沈修筠和蓝念之都有点发愣,这一把剔骨刀什么时候就成了神兵利器?莫非这真的是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奇门兵器?
一行人出了店门,早有手下人把马匹准备好了,沈修筠伸手一指,二位贤弟,蓝姑娘,这些马匹都是我云泉寨自己饲养的,全都血统良好性格温顺,这次为了赶路,按照一人三骑带出来的,你们自己随意挑选吧。
洛子瑜一眼就相中了一匹没有一根杂毛的大白马,拉住缰绳就不松手,一个劲的摸着马鬃。
姜寒也不知道洛子瑜怎么这么喜欢白色的东西,他也不嫌丧,摇了摇头,也开始给自己挑选马匹。
他从小就在山上长大,从来也没骑过马,哪里会挑马,挑了半夜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就给自己挑了一匹看着顺眼的大黑马。
这大黑马生的十分高大,见姜寒挑了自己,便探出大脑袋拱了拱姜寒的胳膊,弄的姜寒痒痒的。笑着拍了拍大黑马的马背,然后小声说:“一会你可跑稳点,别把我摔下来啊。”
大黑马好像真的听懂了他的话一样,抬起大脑袋朝天嘶鸣了两声,好像对姜寒质疑自己表示不满。姜寒见它有趣,又摸了摸它的大脑袋:“你还真听得懂人话啊?”
这时一旁的沈修筠说话了:“贤弟真是好眼力,这匹乌骓马乃是我云泉寨近年来最好的一匹马,脚力好且很通人性,我看它与贤弟有缘,今天我就把它送给贤弟吧。”
姜寒听他这么说赶忙摆手:“不可不可,怎么能收沈大哥如此重礼。”虽然他很喜欢这匹乌骓马,但是他也不好意思把乌骓马据为己有。
沈修筠一瞪眼:“有何不可?自家兄弟不要如此见外,这匹马现在就是你的了,不要便是看不起我。”说完还佯装生气,头一扭,也不看姜寒。
姜寒见他如此,也就不再推辞,伸手一拉缰绳:“那就多谢沈大哥赠马。”
沈修筠见他收下了乌骓马,这才笑着点点头,还没等说话,就听见一边的洛子瑜不满的说道:“沈大哥你怎么如此偏心,就送他宝马,是嫌我帮不上忙么?”
听的沈修筠是哈哈大笑:“洛贤弟说的哪里话,这白龙马虽然只是粗通人性,但是脚力也不差,若是贤弟喜欢,送给贤弟有何不可。”
洛子瑜倒是不在乎那些,他只要这个颜色就足够了,听沈修筠这么说,赶忙谢过沈修筠,牵着他的白龙马去一边玩去了。
沈修筠看了一眼蓝念之,见她还在犹豫,便开口道:“蓝姑娘可是还没有选好,不如我替姑娘做主,将这匹枣红马送给姑娘吧。”
说完抬手一指,蓝念之一看,他指的是一匹红云一般的枣红马,这枣红马不像白龙马乌骓马那么高大,很适合女人骑乘。
蓝念之赶忙向沈修筠道谢,牵过枣红马,越看越喜欢,心里一高兴,便给枣红马起了个小名:“小红”。
沈修筠见三人都选好了马,便对三人说:“既然二位贤弟和蓝姑娘都选好了坐骑,那事不宜迟,现在便出发吧。”
众人听他这么说,纷纷扳鞍上马,往镇子外走去。
因为镇子里行人众多,众人不敢催马快跑,都驾着马慢慢往镇子外走。姜寒坐在乌骓马上,赶紧自己稳如泰山,心想不愧的宝马良驹,看来自己的骑术还是不错的嘛。想到这心里高兴,伸手摸了摸乌骓马的马鬃:“我给你起个名吧?看你这全身都是黑乎乎的,不如就叫黑蛋儿吧?”
乌骓马听他这么说,抬起头朝天长嘶了一声,好像是挺高兴的样子,乐的姜寒又揉了揉它的大脑袋:“那以后你就叫黑蛋儿了,要是你想要个姓,那你可以随我姓姜,姜黑蛋儿!”
洛子瑜听他又开始胡说八道,一脸的鄙夷:“真没文化,好好的一匹乌骓马让你叫成黑蛋儿,你不怕它一会把你甩下来?”
姜寒瞅了他一眼:“没文化怎么了,我们黑蛋儿乐意,是不是黑蛋儿?”
只见乌骓马抬起大脑袋,猛地打了两个响鼻,大脑袋一甩,再也不看洛子瑜那边。
乐的姜寒哈哈大笑:“看见没有,我们黑蛋儿都不想理你。”
气的洛子瑜指着一人一马骂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马,这才跟你多一会,你连马都教坏了。”
一路上打打闹闹,众人出了铜山镇,来到了大路上。姜寒一见大路上行人稀少,一拍乌骓马“黑蛋儿,让我瞧瞧你的厉害!”
说完就学着别人的样子,手里缰绳一打马胯,嘴里“驾”的一声,只见乌骓马像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
乌骓马这一下太快了,,差点把姜寒直接从背上甩下去,多亏了姜寒武功高强,双腿紧紧的夹住马腹,这才没落得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下场。
乌骓马越跑越快,慌的姜寒赶忙死死的抱住马脖子:“停,停啊,黑蛋,驭,驭驭驭。”
驭了好半天,乌骓马这才停下脚步,累的姜寒直接趴在马背上,大口喘着粗气。
这时众人也追了上来,洛子瑜和蓝念之虽然骑术一般,但是之前也骑过马,不会像姜寒这么丢人现眼。
沈修筠一见姜寒这幅狼狈样,不由得哈哈大笑:“贤弟莫非是第一次骑马?”
姜寒脸一红:“确实是第一次骑马,之前看别人骑的挺简单的,怎么到了我这这么费劲。”说完一指胯下的乌骓马:“沈大哥,你这马有问题啊。”
气的沈修筠真想给他一巴掌,第一次骑马就敢催马疾跑,还说马有问题,我看是你人有问题。
知道姜寒的性格,沈修筠也懒得跟他计较,赶忙把骑马的一些要领教给他。
姜寒按照沈修筠说的,先骑着黑蛋儿小跑了一段,感觉不错,自信心瞬间就膨胀了:“原来骑马这么简单啊,黑蛋儿,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说完一夹马腹,黑蛋儿又像离弦的箭一样蹿了出去。
沈修筠一见他又得意忘形了,气的一边骂道:“你个小混蛋,你慢着点。”一边催马追了上去。一行人你追我赶的朝千风洞的方向赶去。
第二十九章:追击数日少收获,狡猾贼人终走脱
这一路上众人是加紧赶路,饿了就在马上啃点干粮,累了就在近处寻个地方休息。每到一处村庄镇店,沈修筠都要派人仔细打探,看有没有人见过麻和志一行人。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个镇子里,沈修筠的人在一个店小二那打听到,半天前见过这一行人,来店里买了些东西就行色匆匆的走了,至于他们往哪边去了,有没有带着一个姑娘,那他就不得而知了。
知道了自己没有追错方向,激动的沈修筠话都说不出来了。姜寒也是暗暗松了口气,既然麻和志一行人也是行色匆匆,那肯定也是为了躲避沈修筠的追击,应该还没来得及对沈蕙兰下手。要是这样,事情还有转机,自己一行人只要赶在麻和志逃回千风洞之前,追上他,救下沈蕙兰就可以了。就算千风洞势大,可是毕竟理亏,也不能把云泉寨怎么样。
想到这,姜寒赶紧对沈修筠说:“沈大哥,这里距离千风洞还有多远的路程?还来得及么?”
沈修筠从怀里掏出一卷地图,打开看了看,脸色一片惨白:“加紧赶路的话,只有不到两天的路程了。二位贤弟,咱们必须得赶快追上他们,若是被他逃回了千风洞,事情就麻烦了。”
姜寒和洛子瑜答应一声,各自翻身上马,一行人继续朝着千风洞的方向追了下去。
众人加紧追赶,一直追了一天多也没怎么休息,马都跑的快吐了白沫,也没追上麻和志一行人。急的沈修筠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说话都带着几分哭腔:“二位贤弟,这前面四十里地就是赤义山了,千风洞就在这赤义山半山之上,现在咱们也没有追到贼人,看来他们是逃回这千风洞了。”
说着不由得哭出声来,用拳头不停的捶打自己的头:“蕙兰啊,哥哥没用啊!”
姜寒赶忙拦住他:“沈大哥,你先别这样,现在蕙兰到底什么情况咱们还不知道,不如先找个地方安顿一下,晚上我也小洛再走一趟这千风洞。你放心,就算麻和志真的把蕙兰妹子劫上了山,我和小洛也一定把她给你救出来。”
沈修筠听他这么说,稍微安心了一点,抹了抹脸上的眼泪:“那一切都拜托二位贤弟了,二位贤弟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姜寒抬头看了看天:“沈大哥,这天色也不早了,赶紧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我二人休息一下,今天晚上我二人就去探探这千风洞,我倒要看看这千风洞是不是龙潭虎穴。”
沈修筠摸出地图看了看:“往前走十几里地就有个镇子,咱们就赶去那修整准备吧。”
一行人来到镇子里,太阳已经偏西了,这镇子名叫安乐镇,镇子不小,镇子正中有一趟大街,大街两旁买卖铺户林立,各种酒楼客栈应有尽有。
沈修筠挑了一家看起来最高级的刘家客栈,依旧是包了两个院子,又嘱咐小二赶快端酒上菜、饮喂马匹,然后陪着姜寒三人进了屋。
几个人这几天是真的累坏了,一进屋就瘫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想动。沈修筠开口问姜寒:“你真的打算去探这千风洞?这千风洞不比平沙寨,人多势众高手众多,虽说不是龙潭虎穴,也相差无几啊。”
姜寒揉了揉自己的腿,觉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这几天骑马骑的下半身都麻了。听沈修筠这么说,也没有回答他,反而问道:“那沈大哥你还有别的办法么?”
沈修筠一时语塞,他哪里有什么别的办法,若是没有两人,去千风洞探查这个办法他都不敢想。
倒是洛子瑜,一听沈修筠这么说,马上来了火气:“沈大哥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还非得去这千风洞看看,我倒要看看他千风洞有什么资格做这强抢民女之事。这事就这么定了,今晚我和姜寒就去这千风洞,若是蕙兰在这千风洞,我二人就是把这千风洞杀个鸡犬不留也把蕙兰给你带回来。”
话还没说完,就挨了姜寒一脚:“一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知道你功夫了得,蕙兰妹子并无武艺在身,你跑到千风洞里打打杀杀,你就不怕那麻和志狗急跳墙,再伤了蕙兰?”
洛子瑜听姜寒训自己,微微有点脸红,嘴上却不肯服输:“那你说怎么办?”
姜寒挠了挠头:“今晚咱们两个还是探查为主吧,要是有机会救出蕙兰那再好不过,没有机会就回来再想办法,若是实在没有办法,我倒是不介意在这千风洞大闹一场,毕竟这件事情拖不得。”说完跟洛子瑜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邪恶的嘿嘿一笑。
沈修筠见两个诡异的笑,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这千风洞恐怕是要倒霉了。”
他之前听平沙寨的人说姜寒是个小疯子,今天一看,这洛子瑜也没比姜寒好到哪里去,两个人就想去大闹千风洞,还是为了自己家的事情,看来这份情自己这辈子都还不上了。
姜寒见他不说话,赶忙笑着开解他:“沈大哥不用担心,这千风洞有什么了不起,我和小洛还不放在眼里,我俩保证把蕙兰给你好好的带回来。”话虽然这么说,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不过是安慰沈修筠让他安心而已。
洛子瑜听将姜寒这么说,倒是当了真,拍着桌子哈哈大笑:“姜寒说的对啊,沈大哥你就尽管放宽心,这千风洞若是识相也就算了,若是敢动蕙兰妹子一根汗毛,我就让他片甲不留。”说完又是骚包的把宝剑往桌上一拍。
沈修筠这时已经感动的热泪盈眶,自己和姜寒洛子瑜本是萍水相逢,两人却为了自己甘愿深入龙潭虎穴。想到这,沈修筠赶忙站起身,对这两人一躬到地:“二位贤弟大恩,为兄无以为报,以后若是二位贤弟有用得着为兄的地方,为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姜寒见他又施如此大礼,赶忙从椅子上跳下来,一把把他拽起来:“沈大哥你还有完没完?都说了自己兄弟不要这么客气,再客气这事我俩可不管了。”
说到这突然又神秘的对沈修筠一笑:“我还真有事求沈大哥帮忙。”
沈修筠一愣:“贤弟尽管说。”
“我那马鞍子实在是太硬了,这一路跑的我屁股都肿了,你给我换个软点的呗?”
第三十章:养精蓄锐休息足,趁夜欲上千风洞
沈修筠见两人打定了主意,也不再劝阻,赶忙命手下人端上来酒菜,几个人边吃边商量晚上行动的细节。
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蓝念之说话了:“晚上就让我和姜大哥洛大哥一起去吧,虽然我武功低微,但是还可以留在山下为二位大哥看马,有情况时也好有个接应。”
姜寒一想,蓝念之说的也有道理,这几天她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姜寒看得出来,她一直为自己帮不上忙暗暗着急。不如今晚就带她一起去,反正把她留在山下也没什么危险。
想到这也就点头答应:“那念之今晚就跟我们一起去,你留在山下接应我们。”
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赶忙对沈修筠说:“沈大哥,你还得给我们三人准备三件夜行衣。”说着就把上次两人在平沙寨偷衣服的事跟沈修筠说了一遍。
沈修筠听了是哈哈大笑:“二位贤弟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初入江湖便有如此胆量,为兄佩服。”说完招呼手下人进来,吩咐手下人准备应用之物。
吃饱喝足了,姜寒看天也不早了,赶忙跟沈修筠说:“沈大哥,天不早了,我们先休息一下,养养精神,二更天的时候你叫我们起来。”
沈修筠是满口答应,带着手下人退了出去。三人也各自回到房间,这几天骑马赶路实在是太辛苦了,姜寒脑袋一挨枕头立刻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见沈修筠在门外叫他:“贤弟、贤弟?”
姜寒一轱辘爬起来,看了看天,已经二更天!
赶忙跟沈修筠一起去叫醒了洛子瑜和蓝念之,三人洗了把脸精神了下。沈修筠赶紧命人端上来一些点心吃食,三个人吃了些垫了垫肚子。
沈修筠又让人拿来了准备好的夜行衣,软底靴子,蒙面的黑纱,三人换上夜行衣,带好了兵器,到后院牵了马跟沈修筠告别。
沈修筠拉着姜寒和洛子瑜,手都有点哆嗦了,用有点颤抖的声音说:“二位贤弟,此去千风洞万分凶险,二位贤弟千万注意安全量力而为,切莫胡乱啊。”又对蓝念之说:“有劳蓝姑娘照料两位贤弟。”
姜寒听他这么说,心想:“还不知道谁照料谁呢。”赶忙安慰沈修筠:“沈大哥放宽心,今晚你就安心睡一觉,准备好酒菜,等我们明早回来。”
说完冲着洛子瑜蓝念之一招手,三人翻身上马,朝着赤义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见三人走了,沈修筠就开始在院子里转来转去,虽说姜寒让他好好休息一夜,但是他既担心妹妹又担心姜寒几人,那里睡得着!
放下沈修筠像热锅上的蚂蚁有一样在院子里转圈圈不说,单说姜寒一行人。这安乐镇距离赤义山只有二十多里地,三人打马飞奔,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来到了赤义山下。
一路上沈修筠早就跟他们介绍了千风洞的情况,千风洞就位于这赤义山的半山腰,千风洞洞主金钱豹麻自廉,也就是那麻和志的父亲,今年六十多岁,老当益壮,能食肉数斤,舞四十斤狼牙棒。手下有三十六个小洞主,都是武艺高强的好手。
这麻自廉在江湖上的名声一般,就是个普通占山为王的,不算好也不算坏,平时打劫下过路的富商,倒也很少伤人性命。
但是他这儿子麻和志的名声可就不怎么样了,是个真正的酒色之徒,家里妻妾多的自己都数不过来,附近十里八乡谁家有漂亮女儿,都不敢让他知道,一旦被他知道,抬着聘礼就上门了。不答应就把聘礼往地下一扔,抢了人直接走人,久而久之就成了附近的一害,被老百姓称为“麻风病”。
这麻自廉三代单传,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就娇惯的厉害,再加上这麻和志虽然忙活了这么多年,竟然一个孩子也没有,所以麻自廉也就任由他折腾了,想着啥时候能给自己添个孙子,好让老麻家后继有人。
千风洞势大,又藏在这深山里,百姓告到了官府,官府也是无能为力,所以这麻和志这几年是越发的嚣张了。
前几天麻和志路过云泉寨,想起了多年前认识的沈修筠好像是这寨子的少寨主,便准备去拜会一下。那时他确实没有什么歪心思,但是一看见沈修筠的妹妹沈蕙兰,当时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这沈蕙兰年方十八,长的是貌美如花气质清纯,比自己家里那数不清多少夫人加在一起都要强,微微一笑把麻和志的魂都勾走了。
当时他就跟沈老爷子提亲了,没想到沈老爷子竟然敢拒绝自己。麻和志也知道在别人的地盘上不能来硬的,得智取。于是就在当天晚上,用迷香熏倒了沈蕙兰,带着她连夜逃出了云泉寨。
他也不是傻子,知道沈修筠发现之后肯定会带人追赶自己,在这云泉寨附近自己恐怕讨不到便宜。所以他也是星夜兼程的往千风洞赶,终于在被沈修筠追上之前赶回千风洞。
回到了千风洞,他本以为安全了,可是他做梦也没想到,沈修筠在半路上遇到了姜寒和洛子瑜这两个小煞星,两个人正计划着如何把这千风洞闹个天翻地覆呢。
三人来到山下,找了个树林,牵着马钻了进去,洛子瑜咬牙切齿的跟姜寒说:“姜寒,这麻和志作恶多端,不仅劫走了蕙兰,还祸害乡里,咱们真的只救出蕙兰就算了么?”
姜寒也有点无奈:“那你说怎么办,这千风洞不比平沙寨,我也不知道只靠咱们两个人到底行不行,而且蕙兰在他们手里,咱们也不能来硬的。现在只有想办法先救出蕙兰,然后见机行事吧。等救出蕙兰,咱们不用投鼠忌器,再想办法解决这千风洞,实在不行干脆给他放一把火,把这千风洞烧个干净。”
蓝念之见他越说越离谱,赶忙拦住他:“姜大哥,切莫如此,这千风洞里不只有贼人,还有被这麻和志掳上山的众多女子,这一把火若是伤了她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