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章:玉简藏功法残篇,水牛劲来历生疑
蕙兰明白了他的意思,赶忙去一边包扎伤口去了,不一会,姜寒不知道从哪弄回来点朱砂,放在盆里对了些水,把颜色调的红红的,然后把玉简放了进去。
哪知道这玉简放进去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气的姜寒一屁股坐在一边:“这邪物,只认血,郭大哥,你去弄点鸡血羊血来。”
郭泰赶忙答应一声出去了,过了好大一会才端回来一盆血,放在姜寒面前:“我刚过去,正好厨房准备杀猪,我就顺便接了点,够了不?”
姜寒一看这猪血足有小半盆,点了点头,又再次把玉简放了进去。
这次玉简一放进去便开始吸血,随着血越吸越多,玉简上的字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过了有半柱香的功夫,玉简上已经写满了字,也停止了吸血。
姜寒把玉简拿出来擦干净,强忍着难闻的血腥味把玉简放在桌子上让众人看。
众人纷纷围过来,只见这玉简上有一行行红色的小字,沈修筠一边看一边读了出来。
这玉简上字还真不少,沈修筠读了一会才读完,这上面似乎写的是某种功法一样,只是全都是残章断句,根本看不出具体写了些什么。
沈修筠想了一会,问姜寒:“你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问了两句,姜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在那里低着头盯着玉简,一张黑脸这时候也是脸色煞白。
沈修筠也看出他有些不对劲,赶忙拍了下姜寒:“你怎么了?这玉简可有不妥?”
他这一拍吓的姜寒一机灵,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沈修筠,嘴里一字一顿的说道:“这是我水牛劲的心法要诀!”
在场的众人一听,也全都瞪大了眼睛:“这是你水牛劲的心法要诀?”
姜寒微微点了点头:“是。”
洛子瑜赶忙拿起玉简又看了看:“你确定?”
姜寒叹了口气:“我当然确定,水牛劲我十岁就开始练,练了已经十二年了,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虽然这玉简上面每一句话都不完整,但是我敢肯定,这就是水牛劲的心法要诀!”
沈修筠听了,一拍桌子:“那就是说这玉简其实只是残破的一片,还有其他的部分?”
姜寒点了点头:“这这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残缺的部分还有很多,不知道还有几块残片流落在外面。”
洛子瑜这会也想明白了:“这么说那雪剑门莲华派玉玄门应该是知道了什么,很可能就是为了这水牛劲的心法而来,记得沈伯伯说过,你这身体全是靠一门高深的心法才能修复,而且这门心法还有淬筋锻骨的功效,是一门极其高深的功法。”
姜寒点了点头:“他们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才会一起来这南十八寨会盟,而且他们很有可能知道这玉简其他残片的下落。”
这时候沈修筠忍不住问姜寒:“这水牛劲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姜寒苦笑了一下:“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十岁那年师父把我带回山上,我养了一段时间的伤,师傅随手丢给我一本功法就叫我练,我也没想那么多,哪知道现在这水牛劲残篇出现在这玉简上,想弄清楚这件事,那就只有问我师父了。”
沈修筠点点头,又问姜寒:“那几个门派怎么办?他们肯定知道些内情。”
姜寒想了想:“若是这东西很重要,拿他们肯定会来找咱们的,就算他们找到了其他的残篇,没有这一块也什么用都没有,既然这水牛劲如此高深,我觉得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
沈修筠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一门高深的心法是多少门派梦寐以求的,有了这个,门派就可以发扬光大傲立武林,自己也可以名震天下功力大增,这对江湖人来说是个巨大的诱惑,咱们一定要小心,对这件事咱们一定要守口如瓶,谁也不要传出去。”
几个人连连点头答应,他们也知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一个个也都谨慎起来。
其实还有个事情姜寒没说,真正让他担心的并不是水牛劲本身,大不了自己把这玉简毁掉,别人就算找到了其他几块,也没有任何用处。他真正担心的是师父,这水牛劲有跟夜隐楼扯上了某种联系,而师父明显也和夜隐楼有某种关系,只是他一直不肯说。姜寒是怕夜隐楼会多师父不利!
不过现在担心也没有用,师父出门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山,自己也在外面闯荡,想这些也没有用,以师父的武艺,就算是夜隐楼想要动他,也没那么容易。况且这东西跟夜隐楼到底有什么关系,现在自己还不清楚。
想到这姜寒头都大了,站起来在屋里踱着步子,最后嘱咐沈修筠:“沈大哥,你把这玉简收好了,这东西现在看起来是个烫手的山芋,咱们先回云泉寨,等见了我师父咱们再作打算。”
沈修筠也知道这玉简事关重大,就要拿起黄绫子包住玉简,刚拿起玉简,沈修筠便惊呼一声:“上面的字不见了!”
众人一看,上面的字果然已经不见了踪影,玉简又恢复了本来的样子,还是那么的破旧。
姜寒不由得赞叹了一声:“真是巧夺天工啊,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何人所造。”
沈修筠把玉简包起来放好:“古人的智慧是不可小觑的,许多古时流传下来的功法医术兵器,都有着种种玄妙,我这一生的目标,就是能踏足医道的巅峰。”
姜寒听他这么说,不由得哈哈一笑:“沈大哥你还有这等大志向,我师父也是医术高明之人,到时让他与你交流交流。”
沈修筠听他这么说,赶忙点了点头:“能与前辈交流,我是求之不得啊。”
知道了这玉简里藏的秘密,众人不仅没觉得轻松,反而引出来了更多的疑问,这些疑问连姜寒这个当事人也说不清楚,众人也只好作罢,各回各屋睡觉去了。
姜寒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师父应该是跟夜隐楼有过节,这玉简与剿灭夜隐楼有关,玉简上的功法又是师父教给自己的,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想了也不知道多久,头一歪便睡了过去。
一百二十二章:功成离开襄云寨,众人路经西坡村
第二天一早,众人都早早起来,沈修筠本来担心姜寒还在想着玉简的事情,但是一看姜寒精神还不错,也没那么担心了。
姜寒就这个性格,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等见了师父直接问就好了。
吃了饭聊了一会,石鸿才又过来了,说是石文正中午还要摆酒宴宴请他们。
把姜寒给烦的,他现在实在是不想看见石文正了,一见面石文正这马屁就开始拍,拍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而且他也不喜欢这种假模假式的应酬。
可是没办法,人家都来请了,不去也不礼貌,没办法,几个人只能稍微收拾了下,跟着石鸿才去了石文正的后宅。
由于会盟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所以石文正也没在前厅搞的那么正式,而是在自己的后宅摆下了酒席,就想以家宴的形式,拉进一下彼此的关系。
姜寒几人来到后宅,见沈氏也在,旁边还做着五个二十出头的女子,一个个是浓妆艳抹,不用问,这就是石鸿才的五位夫人。
姜寒不怎么待见这石文正,但是对沈氏夫人印象还是不错,赶紧过去施礼:“姜寒见过石夫人,见过五位嫂嫂。”其他几人也纷纷过来见礼。
石夫人见姜寒彬彬有礼,微笑着让他坐下:“你的事鸿才都跟我说了,你这孩子好福气啊,能娶了蕙兰,这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希望以后你能和鸿才多亲多近啊。”
沈夫人活了多少年,见了多少市面,早就听石鸿才把事情都说了,就知道一定不能跟姜寒交恶,所以今天只是以长辈的身份宴请了姜寒他们,对姜寒的态度也是十分亲切。
姜寒赶忙点头答应,这时就听旁边一位女子呵呵的笑出了声:“姜寒妹夫,说起来我们还得谢谢你呢,要不是你,石鸿才那个死鬼早晚得把蕙兰领回家来。”
说的石鸿才有些不好意思,赶忙喝止女子:“在姜寒面前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有过这想法。”几个女子也不害怕,听他呵斥,反而都在一边咯咯笑了起来,显然是和石鸿才感情很好。
这时候沈氏妇人说话了:“你们几个不要胡闹,有客人在场注意自己的身份。”几个女子这才停止了嬉笑。
姜寒抬头稍微扫了一眼这几个女子,见这几个女子也算得上中上之姿,只是一个个都是浓妆艳抹,穿红挂彩,说不出的俗气,也不知道石鸿才从哪里淘弄来这么几个夫人,怪不得他一直觊觎着蕙兰,跟这么几个庸脂俗粉比起来,蕙兰简直可以算是嫦娥仙子下凡了。
石鸿才也有点尴尬,悄悄跟姜寒说:“你别听她们胡说,我早就没了那心思了。”
姜寒笑了笑,拍了拍石鸿才的肩膀,小声说:“石兄啊,真难为你了!”
石鸿才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五个妇人每天确实把他折腾的够呛。
石文正见时候差不多了,赶忙吩咐手下人端上酒菜。众人在石文正的马屁声中边吃边聊。
聊了一会,沈修筠跟石文正和沈氏说:“姑姑,姑父,我准备明天就启程,回云泉寨了。”
沈氏赶忙挽留他:“修筠啊,你看你来这些日子就忙着寨子里的事,咱们一家人还没好好在一起坐坐,你再多住些日子再走吧?”
沈修筠摇了摇头:“我此次出来是为了会盟,父亲还在家等着消息,我想早些回去跟父亲禀报此事,待事情过去之后,我再来山上探望姑姑。”
沈氏见他已经拿定了主意,也只能点头答应。
这顿饭吃了有一个时辰,吃的众人酒足饭饱,宾主尽兴。石鸿才便送众人回去了。
路上石鸿才跟姜寒说:“你们这一走,山寨里又剩下我自己了,我都快无聊死了,要不是父亲把寨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给我了,我真想跟你们一起走。”
姜寒冲着他哈哈一笑:“我们回去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你就安心做你的寨主吧。”
众人回到院子里,说了一会话,都各自回去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众人起来收拾了东西,就准备离开襄云寨。石文正一大早就带着石鸿才来送行,石文正更是拉着沈修筠的手,一脸的依依不舍,不停的嘱咐着沈修筠要常来。沈修筠被他磨的没办法,只好统统点头答应。
石鸿才送了郭泰一匹马,然后便送众人下了山,在山下跟众人依依惜别。
回去时间更是不紧,众人便溜溜达达的一路走一路逛,走了四天才来到了西坡村,这回姜寒学聪明了,早早的在镇子上就买了不少粮食和各种肉食,省得到了村里又得让村里人费心。
到了西坡村,村子里的人全都认识几人,早早就跑去报信了,来到郭泰家门口,郭大娘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见沈修筠几人来了,就要跪下磕头谢恩。
姜寒赶紧飞身就从马上跳了下来,一把扶住了郭大娘:“大娘你这是干什么?”
几人特纷纷跳下马给郭大娘行礼,急的郭大娘满脸通红:“沈先生,几位恩人,哪能让你们给我施礼,折煞老身了啊!”可是他被姜寒死死的扶住,想动也动不了。
姜寒看他着急,赶忙劝她:“大娘,哪有什么恩人,举手之劳而已,你不知道这一趟郭大哥帮了我们多大的忙。”
郭大娘一听姜寒夸自己的儿子,顿时就咧开嘴笑了,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他能帮上你们的忙那是他的造化。”
郭泰见母亲已经痊愈了,也高兴的不得了,赶忙走过去搀着母亲:“母亲,请大家进屋坐吧。”
郭大娘赶忙答应:“你看我这脑子,哪能让你们在外面站在,快请进快请进!”
众人进屋坐下,郭泰又沏了壶茶,郭大娘这才问姜寒:“你们这次去,泰儿没有给你们添麻烦吧?”
姜寒赶忙答话:“没有没有,郭大哥这次可帮了大忙了。”然后就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把这次会盟比武的功劳全安在郭泰的头上了,把郭泰夸的简直是英勇无比有勇有谋,听的郭大娘连连点头,笑的脸上皱纹更多了,说不喜欢别人夸奖自己的儿子呢?
一百二十三章:邰剑寅夜盗玉简,姜寒巧言混视听
姜寒在一边口若悬河的胡说八道,郭泰在一边听了脸都红了,实在不好意思了,就出去准备饭菜去了。
姜寒编完了故事,问郭大娘:“大娘,郭大哥这年纪也不小了,还是还尚未娶妻,不如让他还跟我一起走吧,我刚好有个不错的姑娘想介绍给郭大哥认识。”
郭大娘一听,激动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两只干巴巴的手紧紧的拉住姜寒:“真是让你费心了,我们家里穷,村里也没有合适的姑娘,外面的姑娘一看这西坡村这样,哪还有人愿意嫁过来,我郭家传宗接代的大事就全靠你帮忙了。”
姜寒一听这话怎么这么怪?什么叫我帮忙?传宗接代的事情只能靠你儿子自己努力啊。不过他还是使劲点了点头:“郭大娘你就放心吧,我保证让你早点抱上孙子就是了。”
众人吃了饭,又在这西坡村住了一夜,第二天临走的时候,姜寒把带来的粮食都留给了村里人,又给郭大娘留了些银子。郭大娘死活是不肯要,姜寒只好趴在她耳边,悄悄说道:“大娘,这是继续雇郭大哥做保镖的工钱,你不要那我就得给他,你就不怕他拿着钱学坏了去逛青楼啊?”
吓的郭大娘一把抢过钱揣进怀里,一手揪住了郭泰的耳朵:“这次去要好好听沈先生和姜寒的话,敢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小心郭家的家法!”
郭泰哪知道姜寒跟母亲说了什么,被母亲揪的疼痛难忍,赶紧连连点头答应。
几个人离开了西坡村,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往云泉寨赶,走了几日,来到一个叫东民镇的地方,姜寒一看天也不早了,就跟沈修筠商量:“咱们今晚就住在这吧?”
沈修筠点头:“嗯,去镇子里找个客栈,今晚就住在这吧。”
几个人找了家客栈住下,吃了晚饭便纷纷睡下了。
睡到半夜,姜寒正做梦搂着蕙兰准备下嘴呢,就听隔壁房间传来沈修筠的喊声:“哪里来的贼人!”直接把姜寒从美梦里惊醒了过来。
姜寒听见声音不对,隔壁沈修筠的房间传来打斗的声音,还有沈修筠中招的惨叫声,吓得他赶紧蹬上靴子就冲了出去。
刚到院子里,就看见沈修筠的房门被“咣”的一声被踹开了,从里面飞出两条黑影,都是一身的夜行衣,黑纱蒙面,不过一看两人的身材,姜寒就看出来,这两人是一男一女,男的手里还拿着那块玉简!
这时候沈修筠也踉踉跄跄的从屋子里追了出来,右手捂着左肩,嘴角还流着血。一见姜寒站在院子里,立刻大声喊道:“姜寒,快拦住他们,他们抢走了玉简!”
这两人一见姜寒站在院里,也是一惊,纵身就想上房逃走。
只见姜寒身子一闪,直接出现在两人面前,抬手就是两拳打向两人,逼的两人只能闪身躲避。
这时候其他人也都提着兵器来到了院子里,把两人是围在了当中。
这时候沈修筠也走了过来,姜寒看了看他,虽然被打的鼻青脸肿,但是伤的并不重,都是一点皮外伤,但是左肩已经脱臼了。
蕙兰赶紧给沈修筠安上了胳膊,姜寒这才走到那两个黑衣人面前,仔细打量了两人几眼:“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来抢这玉简。”
两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只见其中一人憋着嗓子说道:“我们乃是名震天下的雪剑门之人,识相点的赶紧退下,让我们走,这事就算罢了。不然,我雪剑门便要血洗云泉寨。”
姜寒听他说话,被他气的笑出声来:“我说邰剑,就你那个太监嗓子你装什么装?你们莲华派都是一群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还嫁祸给雪剑门,你还要不要脸?”
黑衣人听他这么说,心里就是一惊:“还是被这家伙给看穿了。”索性也不再遮掩,一把扯下脸上的黑纱,正是莲华派的邰剑。
姜寒一见果然是邰剑,顿时哈哈大笑:“还真是你个死太监啊?我就觉得声音身材都有点像,随便诈你一下,没想到真让我猜对了,那这位一定就是邰夫人了?”说完还一脸戏谑的看着另一个黑衣人。
那个黑衣人见邰剑已经摘下了黑纱,索性也摘下了黑纱,正是许丽妍。
沈修筠一见是许丽妍,不由得惊叫出声:“丽妍,你为何要如此!”
邰剑看了沈修筠一眼,用细细的嗓子阴阴的说道:“沈修筠,既然被你们识破了,我也不怕告诉你,这东西是我莲华派必须拿到的,现在你们闪开去路放我们走,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不然我莲华派可不是你小小的云泉寨惹得起的!”
沈修筠见他被围住了还嚣张的威胁自己,气的刚要张嘴骂,就见姜寒往前走了两步,盯着邰剑上看下看的打量了起来。
邰剑见姜寒走过来,身子本能的往后一缩:“你要干什么?”他可是知道姜寒的厉害,都在他心里留下阴影了。
姜寒看了一会,揉了揉脑袋:“我说邰剑,你是被阉傻了吗?你真以为这东西是云泉寨想要的?你以为我来这会盟是干什么,看热闹么?”
邰剑一听他这么说,也顾不上他骂自己了,顿时也是眉头紧锁,这个姜寒来历不明,一身武功却高深莫测,想来一定是出身不凡。而且他一来就帮着云泉寨夺了寨主,难道他也是为了这玉简而来?
想到这邰剑脸上是阴晴不定,也不知该不该信姜寒的话。
姜寒一见他犹豫了,知道自己的话凑效了,赶忙添油加醋道:“所以你要是识相的,乖乖把这玉简交给我,我还能饶你性命,若是惹得我师门不悦,恐怕不是你莲华派能承受的起的吧?”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他确实怕莲华派去找云泉寨的麻烦。
邰剑这会是真的相信了,这姜寒能跟真阳剑派的洛子瑜在一起,武艺又好,就说明他的身份不简单,很可能也是七大门派的人。而且姜寒的来路一直不明,还总是神神秘秘的,搞的邰剑更是疑神疑鬼,一时间更不敢轻举妄动。
一百二十四章:转身放走许丽妍,修筠挥手断情丝
姜寒见彻底的唬住了邰剑,咧开嘴嘿嘿的一笑:“知道我的厉害就乖乖的把玉简拿过来,别让我费劲,不然我可要你好看。”
他这两句话说的邰剑脸上一阵的抽搐,他知道被姜寒堵住了自己便很难逃走了。动手又不是姜寒的对手,把玉简给他那自己的脸还往哪放?
站在原地想了半天,邰剑这才一伸手,把玉简递给姜寒:“拿去!”
姜寒刚要伸手去接,就见邰剑猛的一抖手,把玉简朝着一边猛的扔了出去,他这一下把院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包括他旁边的许丽妍,全都愣住了。
姜寒赶忙脚下发力,朝着玉简就冲了过去,他可不想这玉简就这么毁了,他还有好多事情要问师父呢。
这邰剑就趁着院子里的人都发愣的功夫,一纵身就跳上了房顶,几个闪身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姜寒这边一把接住玉简,回头再看邰剑已经没了踪影。洛子瑜刚要去追,被姜寒一把拦下了:“别追了,这还有一个,咱们问问她。”
许丽妍这会也愣住了,他没想到邰剑逃命根本就没带上她,把她一个人扔在了包围之中。见姜寒走了过来,吓的许丽妍往后退了两步,嘴唇一阵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你想干什么?”
姜寒见她害怕,便做出一副淫贼的样子盯着许丽妍:“干什么?赶快把你知道的都老老实实的交待了,不然今天……”
话还没说完,就被蕙兰冲过来一把揪住了耳朵:“你问话就好好问!两只贼眼乱看什么?”
姜寒被揪的疼了,赶紧求饶:“我的小祖宗啊,我知道错了,你别揪了,疼疼疼!”
沈修筠见他俩又开始打打闹闹,不由得摇了摇头,往前走了几步,开口问道:“丽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丽妍一见沈修筠问自己,心里镇定了好多,在脸上挤出了一丝娇笑,微微摇了摇头:“其实这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事全是师父直接交待给师兄的,今天来盗取玉简也是师兄决定的。我只知道这玉简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沈修筠已经知道了玉简是什么,也不知道许丽妍说的究竟是真是假。就在这时许丽妍又狠狠的说道:“我在门派的这些年,一直都不受重视,后来师父逼我嫁给了师兄,情况才有所好转,可是师兄因为练这莲华决,早就练的不阴不阳,让我守了许多年活寡。我没想到他今天竟然还丢下我一个人逃命去了,修筠,你知道我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想你吗?”说完作势就要往沈修筠身上扑。
沈修筠见她扑了过来,赶忙闪身躲到了一边:“邰夫人请自重。”他也不知道这许丽妍说的究竟是真是假,是真的对邰剑失望还是干脆就想讨好下自己好脱身。
许丽妍一见沈修筠躲开了自己,顿时是尴尬的站在了当场。以前沈修筠每次看见自己的时候,眼睛里有爱慕,有热情。可是现在的沈修筠,眼睛里只有冷漠和疏远。
沈修筠也是尴尬的看着许丽妍,两个人对视了一会,许丽妍小声问沈修筠:“修筠,你是嫌弃我了吗?”
沈修筠现在是对许丽妍彻底的死心了,原来这个自己曾经最爱的女人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好,小时候纯洁的许丽妍早就不知所踪,现在的许丽妍只是个势利,轻浮的陌生女人而已。沈修筠摇了摇头:“邰夫人早已嫁作他人妇,修筠从不敢多想,时候不早了,邰夫人请自便吧。”说完转身就走回了屋里。
许丽妍见沈修筠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自己,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惊喜,可是还没笑出来,就看见旁边蕙兰能杀死人的目光,许丽妍赶忙陪着笑脸说道:“蕙兰,你看你哥都让我走了,我现在能走吗?你小时候我还……”
话还没说完,就被蕙兰打断了:“你要走就赶快走,别在这废话了,我告诉你,我哥不跟你计较不代表我不跟你计较,从今往后你离我哥远点,永远都不要再出现!”
许丽妍被她说的脸上一阵发红,也不再多说,一纵身也跳上了房顶,不见了踪影。
这时候客栈的老板和伙计才敢走进院子,他们一直在外面听着,听着里面没事了才敢进来,一看院子里并没有什么损坏,这才松了口气。
姜寒见掌柜的一脸惊魂未定,扔给他一块银子:“拿去压压惊吧。”掌柜的这才千恩万谢的带着伙计出去了。
等掌柜的走了,姜寒这才带着蕙兰几人进了沈修筠的房间,进屋一看,沈修筠正坐在桌子旁一脸轻松的喝着水。
姜寒见他没什么事,赶忙也拉了个凳子坐下,问道:“沈大哥,你没事吧?”
沈修筠给姜寒也倒了杯水,摇摇头说道:“我没事,都是些皮外伤,他们只是想偷这玉简,被我发现了也没有下狠手。”
姜寒邪恶的一笑:“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那老情人,刚才她都扑上来了,你都没有一点动心?她可说了,那邰剑练功把自己练成太监了,这不正好是你的好机会?”
沈修筠瞧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我以前一直以为我放不下的是她,今天我才明白,其实我只是放不下我心里的那个人,可是她并不是那个人。今天我算是看清了她,我倒是觉得她当年退婚反而是件好事呢。”
姜寒见他不像是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难得你想开了,那你赶紧找找你心里的女人吧,岳父大人那边还等着抱孙子呢!”
折腾了这么一气,姜寒也不敢把玉简再给沈修筠带着了,于是便把玉简揣到自己怀里,众人也都回去睡觉去了。
回到屋里,姜寒把玉简拿出来又仔细的看了看,这邰剑愿意冒险来偷这玉简,说明他肯定知道些什么,看来以后还是要小心这莲华派,自己孤家寡人倒是没什么,要是连累了身边人反而不好。
第一章:中秋夜游寿水城,蕙兰心细觉蹊跷
这一夜姜寒一直在想事情,也没有睡好,第二天一大早就被蕙兰给折腾了起来,吃过早饭,众人便骑着马上路了。
众人又在路上走了几天,这才回到了云泉寨。沈泰初听说姜寒他们真的夺了盟主回来了,高兴的大摆酒宴庆祝,还让姜寒推着自己在寨子里跑了几圈。这轮椅也不是当时姜寒他们做的那个粗糙的赶工货了,而是刘木匠又精心改造过的。
姜寒跟沈泰初说了自己的打算,原本沈泰初是不想让蕙兰跟姜寒一起走的,可是耐不住女儿的软磨硬泡,也只能答应下来。
姜寒一行人在云泉寨住了几日,姜寒去李大叔的铁匠铺子取了刀,一行人便下了山准备赶回青石镇。
郭泰这几天是坐立不安的,也不知是惦记着姑娘还是惦记着吃的,一听说要赶去青石镇了,顿时是一蹦老高,看的姜寒直摇头,真后悔答应他这件事。
沈修筠不能跟他们一起走了,他得在这寨子里管理大小事务。临走前姜寒把玉简交给了他,嘱咐他:“这玉简毕竟是你的盟主信物,你自己把他藏好,真的有什么危险的情况,你就推说这玉简在我和小洛这里就是了。”沈修筠赶忙点头答应,把玉简珍而重之的收好。
云泉寨距离青石镇距离不近,众人骑着马走了些日子,这一天来到了寿水城内。
姜寒瞧了瞧天也不早了,便带着众人来到了上次和洛子瑜住的那家客栈。走时候沈修筠给姜寒拿了不少钱,姜寒索性也大方了一次,包下了一个小院。
几个人吃了点东西,坐在院子里闲聊,聊着聊着,姜寒抬头一看,一轮明月像玉盘一样挂在天边,不由得惊呼了一声:“今天的月亮好大好圆啊!”
几个人听他这么说,也都抬起头往天上看,突然蕙兰回过神来,惊呼一声:“今天不是中秋节么!”
她这一说几个人才反应过来,好像真的是中秋节,把伙计的叫过来一问,果然是中秋节,今天城里人都去赏花赏月猜灯谜了。姜寒一看天还不晚,干脆站起身来招呼几人:“既然是中秋节,那咱们干脆也去凑凑热闹吧。”
几个人都是年轻好动,一听说有得玩,赶忙收拾了东西就出了客栈。
一到街上,才发现街上好热闹,沿街都是小商小贩,在叫卖着各种小吃玩具,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可比白天的时候热闹多了,更有一些胆大的情侣在牵着手逛街,一对一对的好不甜蜜。
姜寒见街上牵手的情侣也不在少数,干脆也大着胆子,一把抓住了蕙兰的小手,羞的蕙兰小脸通红,使劲挣扎了两下也没挣扎动,一看周围也并没有人注意自己,索性就随姜寒去了。
姜寒心里是志得意满的,拉着蕙兰就钻进了人群,也不管洛子瑜几人了,他可不想被那几个家伙打搅了好事。
姜寒一路走一路给蕙兰买了不少小吃首饰之类的,吃的蕙兰小嘴上都是油,还一个劲的吵着要这个要那个。
就在俩人一路走一路玩的时候,蕙兰突然拉了姜寒一把:“你看那对情侣好奇怪啊。”
姜寒一看,前面有一对小情侣,女子身着一身浅黄色的衣裙,衣着华丽,身材窈窕,紧紧的依偎在男子身上,脚下稍有些踉踉跄跄的;而男子则是一身粗布短衣,不仅有些脏兮兮的,还打着几个补丁,一只手紧紧的搂住女子的腰,好像怕女子摔倒一样。
姜寒看了看,笑着说道:“人家不过是喝多了嘛,有什么奇怪的,你看这街上这么多亲热的,哪里奇怪了。”说完还一把搂住了蕙兰的纤腰:“奇怪不?”
蕙兰一把把他的手打掉:“你正经点,你看那位女子,衣着华丽,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女子,可那男子,一身粗布短衣,衣着寒酸。两人走在一起你不觉得奇怪么?”
姜寒仔细看了两人几眼,发现这两人在一起确实是有些诡异,就算是家里确实穷,可是中秋夜出来约会,怎么也要挑一件像样点的衣服吧?就算实在是没有,那洗干净总可以吧?
蕙兰接着又说:“你看这女子的脚步踉跄,但是上身却一动不动的靠在这男人身上,十分老实,既不说话也不闹,就好像睡着了一样。而且她们刚才经过我的身边,我一点酒气也没有闻到。我也学医多年,她这个样子,好像是中了‘**散’的毒了!”
姜寒听她这么说,不由得眉头一皱,蕙兰的性子他知道,不是有把握的事情断然不会胡说,而且他想到了之前的采花淫贼玉面郎君,难保不会有人趁着这中秋夜,街上人多混乱,行苟且之事。
想到这姜寒一拉蕙兰:“咱们跟着他们,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两人便悄悄的跟在那对男女身后,因为那女子走不快,两人也只能慢慢的跟在后面,假装也是一对在街上游玩的普通情侣。
跟了一会,姜寒发现这男子一直在搂着女子朝着城外的方向走去,更是起了疑心,拉着蕙兰在后面悄悄的跟着两人。
眼看着快走到城门口了,姜寒心里着急,现在他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要是贸然冲上去,真的是一场误会那多难堪,可要是等这男子把女子带出城,城外黑灯瞎火再想找他恐怕没那么方便了,自己身边还带着蕙兰,做事也多有不便。
想到这姜寒趴在蕙兰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蕙兰听了点点头:“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两人拉着手,紧走了几步追上了那对男女。擦肩而过的时候就听蕙兰惊呼的一声:“淳于姐姐,你不是说出来猜灯谜么?怎么在这啊?还喝了这么多的酒!你的丫鬟小桃呢?”说完又指着男子问道:“你是什么人?”
姜寒趁机仔细看了看两人,男子长相普通,身材中等,皮肤黝黑,而且看起来年龄不小了,其他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属于放在人群里就再也找不出来的那种,那女子倒是生的花容月貌,看年纪也就是二十出头。姜寒瞬间就有了判断,这样的两个人绝不可能是情侣。
第二章:蕙兰言语试贼人,救下女子忙解毒
那男子明显是没料到有人认识这女子,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紧张的神色,有些不安的看着两人:“我是李家酒楼的伙计,这不是淳于小姐在我们那喝多了嘛,掌柜的让我送她回去呢,小桃也喝了些酒,一会我再送她回去。”
听他这么说,姜寒顿时眯起了眼睛,这里面有鬼!这些话是他让蕙兰这么说的,他还专门编了淳于这么个少见的姓氏,就是怕出现巧合,结果这么一试探,这男子的回答是漏洞百出,果然是上钩了。
而且就算两人真的认识,也可以装作认错了人上前好好观察观察,看看这里面到底有没有猫腻。
蕙兰一听这男子上钩了,就知道两人的关系不正常,还没等姜寒说话,蕙兰便指着那男子喝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要把这位姐姐带到哪去?”
那男子一听蕙兰质问自己,就知道事情败露了,心里暗叫不好,也不再犹豫,使劲把那女子往旁边一推,转身就钻进了人群里。
那女子中了**散,早就已经神志不清,被男子大力这一推,身子直接朝着旁边就栽了过去。
姜寒赶忙一个箭步窜过去,一把接住马上要摔倒的女子。抬头再找那名男子,早就已经消失在了人群里。
姜寒这时候也顾不上去追那中年男子了,赶忙把那女子扶好,招呼蕙兰过来看这女子。
蕙兰凑过来,只见这女子被姜寒扶着,仍然是有些摇摇晃晃站不稳,两只眼睛半睁半闭,看不到一点神采,头朝着一边耷拉着,明显是一副神志不清的迹象。
姜寒在她耳朵边上喊了几句:“姑娘,姑娘。”这女子仍然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蕙兰伸手给她摸了摸脉,又扒开她的眼皮看了看,摇了摇头:“这位姐姐确实是中了**散,可是我现在身上没有带药箱,也没有银针,咱们还是先把她带回客栈我再给她治疗吧。”
姜寒点点头,这女子现在完全已经是神志不清了,总不能把她扔在街上吧。想到这姜寒把这女子背在背上,朝着蕙兰一招手:“走吧,咱们先回去吧。”
两个人回到客栈,姜寒在客栈掌柜一副不怀好意的目光的注视下,尴尬的背着女子回到了小院里。还好今天有蕙兰在,不然这事还说不清楚了呢。
回到小院里,姜寒把女子背到了蕙兰屋里,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这女子还是像木偶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就躺在那,任凭姜寒摆布。
姜寒把她放好了,便退到了一边,这时蕙兰取来了银针,消过了毒,便开始为女子施针。
过了有一炷香的功夫,累的蕙兰是满头的汗水,这才停了手。
姜寒赶紧给蕙兰递上毛巾,问道:“怎么样?”
蕙兰接过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微微一笑:“这**散的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这位姐姐好好休息一晚就没事了,那贼人真是可恶,也不知道给这位姐姐下了多少药,是想毒死这位姐姐么。”
姜寒一听这女子已经没事了,也松了口气,只见那女子躺在床上已经睡了过去,呼吸均匀,还带着轻轻地鼾声。
姜寒赶紧给蕙兰倒了杯水,让蕙兰坐下好好休息一下,这时候洛子瑜几人也玩够了,手里拿着在街上买的各式小吃回到了客栈。
姜寒看见他们回来了,赶紧招呼他们进来。几个人一看蕙兰的床上竟然还躺着一个年轻的女子,立刻都目光不善的盯着姜寒。
姜寒被他们看的有些心虚,赶忙解释:“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说完就把今晚发生的事情细细的说了一遍。
洛子瑜听完又是一拍桌子:“这贼人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诱拐妇女,若是被我碰上,定将他捉拿归案。”
姜寒赶紧拦住他:“你快行了吧,就你那粗心劲,就算他们从你面前过去你也看不见,今天要不是蕙兰看的仔细,连我都没发现。”
洛子瑜还是一脸的不服气:“那你发现了你还让人跑了!”
这女子虽然解了毒,但是依旧在昏睡着,蕙兰有些不放心,便和蓝念之约好了,今夜两人轮番守着这女子。姜寒自告奋勇的要替蕙兰守着,被蕙兰一口回绝了,这种事情男人来做太不方便了,这不是平白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么。
几个男人没办法,只好各回各屋休息去了。
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姜寒正睡的香呢,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声尖叫,吓的姜寒一机灵就爬起来,穿上靴子就往蕙兰的屋里跑。
一进屋,就见那女子裹着被子缩在床的一角,不停的抽泣着,蕙兰正在一边安慰她。
那女子一见姜寒进来,哭的更厉害了,用手一指姜寒:“你还说是你救了我,那他是怎么回事。”
姜寒一进门就被人指着鼻子,顿时是尴尬不已:“姑娘,昨晚有人给你下了药,确实是我救你回来的啊。”
那女子听了之后,抓起床上的枕头就砸向了姜寒,还一边抽泣一边骂着:“你这贼人,不要花言巧语了,我爹是白虹镖局的总镖头白宏智,你要是敢伤害我,我爹他不会放过你的!”
姜寒接住女子扔过来的枕头放在一边,耐着性子给她解释:“姑娘,昨晚你被人下了**散,真的是我救了你啊。”
哪知道那女子根本不听,又拿起另一个枕头扔了过来:“你这贼子,谁要相信你的鬼话!”
姜寒的火气也上来了,接过枕头放在一边,朝着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既然姑娘不相信我们,那就请自便吧。”
那女子听他这么说,从床上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还没走两步,身子一晃就要栽倒,蕙兰赶紧扶住了她:“这位姐姐,你还是不要冲动了,好好休息一下,你昨天中毒实在是太深了。”
说完又瞪了姜寒一眼:“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蕙兰小祖宗发话了,姜寒哪敢不听,只能乖乖的闭了嘴,坐在一边看着蕙兰把那女子又扶上了床。
那女子见蕙兰穿着华丽举止得体,姜寒虽然脾气有点大,但是也没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反而对自己敬而远之,心里便信里几分,嘴里哼了一声,躺回了床上。
第三章:任性女子犯花痴,姜寒雇车送归家
刚躺下,那女子又是一声惊叫:“这床怎么这么硬?你想硌死本姑娘吗?”
姜寒见她又摆出一副小姐样,干脆坐在那假装没听见,还没装一会,就被蕙兰支使着去取了一床褥子来,给这女子垫在了身下。
这时候其他人也都被他们这一闹给折腾醒了,纷纷跑了过来,那女子一见屋里进来这么多人,不由得戒备起来,可是当她看见洛子瑜的时候,神色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脸上还现出了两朵红云。
那女子挣扎着坐起来,靠在床边上,用甜甜的声音问洛子瑜:“这位公子,昨夜可是你把小女子救回来的?”跟刚才用枕头扔姜寒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
洛子瑜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摇了摇头:“不是我,昨晚是姜寒和蕙兰救你回来的。”
那女子一脸的失望,撅起了小嘴,嘴里不停嘟囔着:“怎么不是这位俊俏公子,反而是那个黑货救的我。”
就算她说的声音极小,可是姜寒耳音确实太好了,还是听到了她嘟囔了些什么,气的姜寒站起来就要跟她理论。
蕙兰赶紧又瞪了他一眼,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冷静,姜寒只好一个人坐在那生着闷气。
那女子瞥了姜寒一眼,见他气鼓鼓的坐在那,就当做没看到,接着跟洛子瑜说道:“小女子名叫白灵洛,是白虹镖局总镖头白宏智的女儿,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洛子瑜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觉得有些尴尬,可是人家问话了,不回答又显的很不礼貌。于是只好耐着性子答道:“在下洛子瑜。”
白灵洛听见不由得惊叫了一声,吓的姜寒差点又蹦起来:“原来是洛公子,我的名字也有个洛字,看来我和洛公子很有缘分啊。”说着说着,这白灵洛还娇羞的低下了头,脸上泛出了两朵红晕。
姜寒一看白灵洛那副花痴像,又瞧了瞧一边一脸严肃的洛子瑜,不由得揉了揉太阳穴,这人比人得死,自己费心费力的把这白灵洛救回来,还抵不上她看洛子瑜一眼呢。
不过姜寒敏锐的看到了蓝念之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便恢复了正常,不由得心里暗暗一笑,原来念之在吃醋。
姜寒实在是太了解洛子瑜了,有蓝念之这样美丽大方,举止得体的女人在身边,洛子瑜说什么也不会看上这个花痴女。况且这花痴女要论外貌确实是不错,但是照蓝念之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可是洛子瑜也太木了,自己不知道给他创造了多少机会,这小子也太君子了,做什么都发乎情止乎礼,急的姜寒真想把他按在凳子上,好好的给他来上一堂感情教育课。
白灵洛不知道姜寒怎么想的,还在那缠着洛子瑜问东问西,这会她也不头晕了,精神好的像没事人一样,把洛子瑜烦的直翻白眼。
这会连蕙兰都看出洛子瑜有些无奈了,赶紧问道:“白姐姐,你昨天是怎么被那贼人迷倒的?”
白灵洛听见蕙兰问,翻了翻白眼,也陷入了沉思。洛子瑜见她终于放过自己了,赶紧跑到姜寒后边坐了下来,然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白灵洛想了半天,也没想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迷迷糊糊的说道:“我只记得昨晚我带着丫鬟小红上街玩耍,走到一个馄饨摊,我有些饿了,就叫了两碗馄饨吃,后来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说完抬头一看,见洛子瑜躲在了姜寒后面,不由得又撅起了嘴。
姜寒听他也说不明白什么,干脆也不想问了,朝着洛子瑜几人招了招手,几个人便走出了房间。
蕙兰见白灵洛基本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便嘱咐她:“白姐姐,你在这好好休息,有事就喊我,我就在外面。”说完也跟着姜寒他们走出了屋子。
几个人站在院子里,姜寒无奈的摊了摊手:“蕙兰,要不咱们还把这花痴女扔在大街上吧?”
洛子瑜听了连连点头:“行行行,趁着现在大街上没人,咱们把她扔了赶紧跑!”
蕙兰瞪了他们俩一眼:“你俩就不能正经点,还要做大侠呢?白姐姐虽然脾气怪了点,但是毕竟刚刚险遭毒手,咱们怎么能把她丢下。一会我去问问她家住哪里,咱们把她送回去再上路。”
姜寒和洛子瑜也就是开开玩笑,听蕙兰这么说,赶忙点头答应。
天色还早,可是众人既然都起来了,也不能再回去睡了,干脆弄了点早饭吃了,又给白灵洛端了一点进去。
白灵洛一看姜寒端进来的是油条豆浆,眉头一皱就要开说,姜寒哪里给她开口的机会,把早点往床边一放,飞一般的逃出了屋子。就听见后面白灵洛不停的说道:“你这小气鬼,快给我弄些桂花糕来,花多少钱我让我爹爹加倍给你。”
姜寒根本就不搭理她,等过了一会蕙兰再进去的时候,油条和豆浆早就被吃的干干净净,把白灵洛吃的是满嘴都是油。
姜寒看时候差不多了,出去雇了辆马车,让车把式在外面等着,自己去结了店钱,让蕙兰收拾了东西,准备把白灵洛抱上马上送她回家。
白灵洛一见姜寒要抱自己,顿时又撒起了泼:“你这黑货,我不要你碰我,我要洛公子抱我走。”
姜寒回头瞧了一眼站在院子里直翻白眼的洛子瑜,伸出两手一把就把白灵洛托了起来:“你可别那么多事了,你以为我乐意碰你?这破差事要不是蕙兰揽下来的我才懒得管你。”说完也不管白灵洛使劲挣扎,托着白灵洛就出了客栈,把她往马车上一扔:“去哪自己说。”
说完就翻身上马,一拍黑蛋儿的脑袋:“跟着马车走啊。”
马车里是又凉又硬,姜寒这一下把白灵洛摔的眼泪都出来了:“你这黑货,你竟然敢摔我,我跟你没完!”
姜寒才懒得跟她吵,拿着手里的钢刀敲了敲马车:“去哪你自己说,再絮絮叨叨的我们可走了,你自己回家吧。”
还是威胁起了点作用,白灵洛乖乖的闭上了嘴,伸手擦了擦眼泪,跟车把式说道:“去白虹镖局。”说完就躺在马车里,气鼓鼓的不停小声骂着姜寒。
第四章:白灵洛回归镖局,文昊脉热情道谢
其实姜寒听见她在小声骂自己,不过骂的都是些女孩家的话,也没有什么难听的,姜寒也懒得搭理这个被惯坏了的娇小姐。
车把式显然是知道这白虹镖局怎么走,挥起鞭子驾着马车便往前赶去,众人也在后面,骑着马跟着马车穿街过巷,马车在城里走了有一炷香的功夫,来到了一个大院落外面。
姜寒抬头一看,这院子坐北朝南,占地可不小,院墙约么有二十几丈长,高大的门楼,大门紧闭,门楼上挂着一块牌匾,上书四个大字“白虹镖局”。牌匾左边还有三个小字:“白宏智”。
姜寒虽然读书不算多,对于字画也没什么研究,但是他也能看出来,这几笔字写的实在是难看,看来这总镖头白宏智有些自恋,不然也不会自己去写这牌匾。
姜寒转身问蕙兰:“我怎么觉得这几个字还不如我写的?”
蕙兰捂着嘴,小声笑着说道:“就你厉害行了吧,你就别光顾着笑话人家了,快去叫门吧。”
姜寒跳下马来,走上台阶,用手拍打门环,嘴里喊着:“白虹镖局的朋友在吗?在下有事找你们总镖头。”
敲了两下,镖局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只见一人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一副趟子手的打扮,两只眼睛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那人满脸狐疑的看了看姜寒几人,又扫了台阶下面的众人几眼,开口问道:“这位朋友,你找我们镖头何事?”
姜寒一抱拳:“这位兄弟,昨夜我在街上,无意间救下一位被拐的姑娘,她说她是白虹镖局总镖头白宏智的女儿白灵洛,故此今天我便把她送回来了。”
那趟子手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你说的是真的?”
话还没说完,就听白灵洛在车里喊道:“王二你个没眼力的东西,还不快把我接进去!”
这王二一听果然是小姐的声音,又惊又喜,转身就往院里跑,一边连滚带爬的跑还一边喊着:“副镖头,小姐回来了!”
不多时,从镖局里面走出几人,为首一人四十左右的年纪,一身灰色长衫,面如冠玉,气质儒雅。后面跟着几个趟子手和丫鬟打扮的人。
这人急匆匆的来到门前,命令手下:“快把大门打开!”手下趟子手赶快把大门打开,那人两步就来到姜寒门前,抱拳施礼:“这位小兄弟,你说你把灵洛送回来了?”
姜寒见来人彬彬有礼,也赶忙还礼:“是,昨夜在下在街上偶然救下了白姑娘,今日便把她送回来了。”说完用手一指马车:“白姑娘就在车里。”
还没等中年男子说话,就听马车里白灵洛喊道:“文叔叔,我在这啊!”
中年男子也顾不得跟姜寒说话了,朝姜寒随意的一抱拳,两步就走到马车前面,抬手掀起帘子,往里一看,车里躺的正是白灵洛!
中年男子见白灵洛躺在车里,面色红润衣着整齐,这才松了口气:“灵洛你没事吧?”
白灵洛一见这中年人,不由得哭出声来:“文叔叔,我没事,你快接我进去吧,这车里好硬啊。”
中年人赶忙回头招呼那几个丫鬟:“快过来把小姐扶进去。”又吩咐一个趟子手:“你快去后宅通知总镖头。”
丫鬟过来扶着白灵洛下了车,白灵洛这时候除了腿有些软,基本已经没事了,看见丫鬟过来扶自己,抬手不停的点着其中一个丫鬟的脑门:“你去哪了你去哪了你去哪了?都是你害得我折腾了一晚上。”
那丫鬟不敢顶嘴,只能默默的低着头让她发泄,等白灵洛说够了,这才扶着她进了院子。
姜寒见把白灵洛送回了家,就想告辞,那中年人一把拉住他:“小兄弟,你们诸位对我白虹镖局有如此大恩,我文昊脉(音同墨)万分感激,还请诸位进来喝几杯水酒,让我白虹镖局聊表谢意。”
姜寒赶忙拒绝:“这位大哥,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白姑娘平安无事就好,我们就不叨扰了。”
文昊脉哪里肯让他们走,一手拉着姜寒,招呼手下趟子手:“把几位义士的马牵下去好好饮喂。”说完不容分说的拉着姜寒就往院子里走:“诸位对我白虹镖局有如此大恩,无论如何也要让我白虹镖局尽这地主之谊。”
姜寒对这文昊脉印象不错,见他彬彬有礼,又热情至极,也不好再拒绝,便点头答应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弟兄便叨扰了。”
文昊脉见他答应了,赶忙把众人让进了院子。众人来到前厅坐下,文昊脉吩咐手下人端上香茶,众人喝了几口,互相通了姓名,文昊脉便询问起姜寒这一晚的事情。
姜寒自然是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不过他和白灵洛吵嘴的事情他没有说,毕竟这事情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文昊脉听完点了点头:“昨天晚上灵洛带着小红出去玩,结果很晚了都没回来,我们都有些着急了,半夜时候小红一个人回来了,问她什么都说不清楚,只是说跟小姐吃了碗馄饨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一醒过来街上早就没人了,馄饨摊子上也只剩下她自己,她找不到小姐,只好就自己回来了。”
“他这么说总镖头就更着急了,让镖局的所有人都出动了,在城里找了一夜也没有个结果,没想到今天一早灵洛竟然被你们送回来了,真是老天保佑,我文昊脉谢谢诸位了。”说完便站起身一躬到地。
姜寒几人赶忙站起身来还礼:“文大哥不必多礼,举手之劳文大哥不必放在心上。”
这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门外飘了进来:“是谁救了我女儿啊!”
话音未落,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中年大汉,身高六尺,面色黝黑,狮鼻阔口,满脸的络腮胡子,一进门就冲着文昊脉大声说道:“文老弟,这几位就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么?”
文昊脉赶忙站起身,给姜寒几人介绍:“这位就是我们白虹镖局的总镖头,江湖人称白虹贯日的白宏智。”
然后又给白宏智介绍了姜寒几人。
第五章:白宏智热情招待,饮好酒大醉留宿
这白宏智一看就是性子粗豪之人,听文昊脉介绍完,一把搂住姜寒的肩膀:“几位兄弟都是高义之人,今天就让我白宏智做东,咱们来个一醉方休。”
姜寒拗不过他,只能点头答应。时间离吃饭的时候还早,几个人就在这前厅里闲聊,文昊脉询问了姜寒等人的来历,姜寒只推说是寻常走江湖的,要到青石镇去走亲戚,文昊脉也没再多问。
倒是这白宏智,跟谁都是自来熟,一张大嘴是侃侃而谈,聒噪个不停,一个劲的自吹自擂,说的姜寒耳朵都有点疼了。不过他也听出点东西,这白宏智不仅仅是白虹镖局的总镖头,更是南五省总镖局的总镖头,怪不得那白灵洛性子有些跋扈,原来家里是有些来头的。
不过姜寒对白氏父女倒是没什么恶感,白灵洛就是个被惯坏了的小女孩,虽然性子有点刁蛮,嘴上不饶人还有点花痴,但是也并没做什么过分的事。这白宏智虽然喜欢吹吹牛,但是为人豪爽,不拘小节,倒是个容易结交的人,这一会就跟姜寒几人称兄道弟了。
白宏智使劲吹了一上午的牛皮,也有些饿了,见时间差不多了,赶忙吩咐手下人:“快快快,摆上酒宴,我要和几位兄弟一醉方休。去把那几位镖头也都叫过来!”
手下人赶忙摆上酒宴,姜寒往桌上一瞧,嚯!满桌子都是大鱼大肉,全是大盘子盛的满满的,连装酒的都是大号的杯子,真是符合这白宏智的性格。
这时候,仆人又领过来三个人,两男一女,年纪都在三十多岁,白宏智赶紧给姜寒几人介绍:“这位是三城镖局的杜文博镖头,这位是福海镖局的梁自然镖头。”说完又指着那个女人说道:“这位妹子可厉害了,是长青镖局的陈彩瑞镖头。这几位镖头都是我南五省总镖局的副总镖头,今日来是与我商量事情的,正好赶上了,那大家就一起喝顿酒。”说完又把姜寒几人介绍给了三位镖头。
姜寒看了看这三位镖头,只见这三位镖头都是武人打扮,这杜文博和梁自然长相普通,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两人的脸色都有些阴沉,似乎是有些心事。那陈彩瑞倒是生的美貌,此事正满面桃花的在一边偷眼看着白宏智,只是白宏智一点都没有察觉。
姜寒随便看了几眼,也没太在意,跟几人打过了招呼,便准备坐下吃饭。
众人围着桌子做好,文昊脉给每人倒了一杯酒,站起身端着酒杯说道:“今天多亏了几位兄弟拔刀相助,我文昊脉感激不尽,来来来,我敬诸位一杯。”
姜寒等人也赶紧站起来,举起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这酒刚一入口,洛子瑜就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好酒!”
白宏智一听是哈哈大笑:“还是洛老弟识货,这酒可是我走镖的时候,从西域带回来的极品九里飘,据说这酒要在地下埋二十年,挖出来开封的时候酒香能飘到九里之外呢,多亏文老弟提醒,我才想起后面还埋着这几坛子好酒,我一见你们几个就觉得投缘,今天咱们哥几个来个一醉方休。”
这九里香确实是难得的好酒,颜色透亮,香气醇厚,入口绵柔,而且不上头,连蕙兰和蓝念之都忍不住多喝了一点,更别说姜寒洛子瑜这种酒鬼了,这一顿饭下来,姜寒洛子瑜郭泰,外带白宏智,全都喝的钻到了桌子下面,那三位镖头倒是没喝多少酒,吃的差不多便都告辞出去了。
蕙兰一见姜寒几人又丢人了,狠狠的一跺脚:“这几个人,喝酒就不要命,让文大哥见笑了。”
文昊脉也喝了不少,脸上也是一片潮红,听蕙兰这么说,赶忙摆摆手,大着舌头说道:“沈姑娘说的哪里话,是朋友就不要见外,让姜寒他们几个去后面休息一会就好了。”说完就招呼手下人把姜寒几人和白宏智都抬了出去,蕙兰和蓝念之不放心,也跟文昊脉告了辞,跟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酒劲大还是他们喝的实在是太多了,一直到了傍晚时分,姜寒才醒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看洛子瑜和郭泰还在旁边呼呼大睡,洛子瑜把大腿都搭在郭泰身上了,不由得哈哈大笑:“小洛啊小洛,就你这个酒量还敢一杯一杯的喝。”
这时候坐在一边说话的蕙兰和蓝念之也看见姜寒醒了,蕙兰瞪了他一眼:“你少说洛大哥,瞧瞧你自己,好像没喝过酒一样,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你丢不丢人!”
姜寒也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不是白大哥太热情了嘛!再说他那酒确实好喝,我就多喝了点嘛。”
这时候文昊脉过来了,他喝的不太多,这时候酒已经全醒了,进屋看见洛子瑜和郭泰还在那呼呼大睡,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微笑,悄悄跟姜寒说:“姜寒兄弟,今天天也不早了,洛兄弟和郭兄弟酒还没醒,你们要去青石镇,就在这住一夜,明天再动身吧。”
姜寒一看床上还呼呼大睡的两个醉鬼,无奈的点了点头:“那就麻烦文大哥了。”
文昊脉听了不由得笑出了声:“不麻烦不麻烦,我们总镖头也才刚刚醒,难得遇到几个投机的朋友,喝点酒很正常。”
文昊脉又吩咐厨房给几人做了些晚饭,这白虹镖局占地甚大,里面院落不计其数,文昊脉给几人单独安排了个小院做客房,这才回去。本来他还打算给几人安排两个仆人的,被姜寒婉言拒绝了。
姜寒几人吃了晚饭,又聊了一会,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姜寒这一下午是睡多了,躺在屋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不知道翻了多久,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刚睡过去没多久,就听见外面有人喊叫:“你这贼人想要做什么!”这一声直接就把姜寒惊醒了。
姜寒开始还以为是在做梦,又竖起耳朵听了听,就听见外面有打斗声,有喝骂声,这才知道是真的出事了,于是赶紧蹬上靴子就来到了院子里。
这时候蕙兰和蓝念之也出来了,三人在院子里一听,打斗声是从旁边的小院传来的,姜寒赶紧朝两人一招手:“走,过去看看!”
第六章:姜寒助战杀刺客,人皮面具现当场
声音好像就是从隔壁院子传来的,三人来到隔壁的院子门外,往里面一听,只听里面传来了兵器碰撞的打斗声,姜寒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脚把院门踹开,就冲进了院子。
冲进院子,就看见两个人正在院子当中打斗,八月十六的月亮是又圆又亮,借着月光,姜寒看到,这两人其中一人身穿黑衣,面罩黑纱,手拿一把短刀。而另一人正是文昊脉,此时文昊脉的左肩已经受了伤,鲜血顺着手臂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
姜寒一见文昊脉受伤了,有些不敌这黑衣人,立刻闪身就冲了上去,两招就把这黑衣人逼的手忙脚乱,这时候文昊脉已经缓过了劲,趁着黑衣人慌乱的时候,手中宝剑一挥,便刺进了这黑衣人的胸口。
黑衣人胸口中剑,顿时是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身子抽搐了几下,便没了生机。
姜寒见文昊脉刺死了黑衣人,这才松了口气,赶忙走上前扶住文昊脉:“文大哥,你怎么样?”
文昊脉脸色略有一点苍白,见是姜寒来了,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我没事,就是肩膀中了一刀,多亏你们来的及时,姜寒兄弟真是好功夫。”
姜寒赶忙扶住文昊脉回到屋里,让他躺好,蕙兰回屋去取了药箱,给文昊脉止血包扎。
一边包扎,文昊脉一边啧啧称赞:“想不到沈姑娘竟然是一位医术高明的女郎中,真是失敬了。”
蕙兰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脸一红:“文大哥你就别夸我了,我就是学了几年医术而已。”
这时候白宏智带着镖局里的其他人也赶了过来,包括上午那几位镖头,白宏智一见院里的尸体,赶忙冲进来,就看见蕙兰在给文昊脉包扎伤口,顿时是怒发冲冠:“文老弟,究竟是何人把你伤成这样。”
文昊脉见白宏智来了,就要坐起来,被姜寒一把按住了:“文大哥你别乱动。”
文昊脉只能躺在那,缓缓开口道:“今晚我去安顿好了姜寒兄弟他们,回来觉得头有些晕,就早早睡下了,刚刚睡下没多久,就听见屋里似乎有动静,我睁开眼睛一看,就见一个黑衣人拿着一把刀刺了过来,我勉强躲了一下,却没有躲开,肩膀上就中了一刀。”说到这,文昊脉肩膀上的伤口不小心被蕙兰碰了一下,疼得他身子一哆嗦,连着吸了两口凉气。
蕙兰赶忙道歉,文昊脉笑着摇摇头,示意她没事,然后接着说道:“然后我就大喊了一声,拿起床边的宝剑和贼人搏斗,贼人怕我惊了别人,便想要逃走,被我死死缠住,这时候正好姜寒兄弟赶到了,便帮我制服了贼人。”
白宏智气的咬牙切齿:“哪里来的大胆贼人,竟敢到我白虹镖局来行刺,来人那,把那尸体拖进来。”
这时候蕙兰已经给他包扎完了,伤口虽然比较深,但是并未伤及筋骨,多养些日子便能痊愈。
文昊脉坐起身,朝着白宏智笑了笑:“总镖头,你我走南闯北,行镖多年,过的就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数,我早就料到会有今天,总镖头不必动气。”
他越是这么说,白宏智越是气的暴跳如雷:“文老弟,他们今日敢来刺杀你,明日就敢来刺杀别人,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然他们还以为我白虹镖局真的是好惹的!”
这时候刺客的尸体已经被抬进了屋,扔在了地下,白宏智走过去,一把扯下了黑衣人脸上的黑纱,屋里众人全都伸着脖子看过来,只见这刺客看起来有四十左右,相貌普通,并无一点奇特之处。
白宏智见没人认识这刺客,气的朝着尸体狠狠踢了一脚:“哪来的狗贼!”
姜寒不像白宏智那么粗心,走过去蹲下身扒开刺客的衣服,里外仔细的看了一遍,也没发现刺客身上有任何的标记,失望的刚要站起来,就看见从刺客的衣服里面,啪嗒一下,掉出来一样东西。
姜寒把这东西捡起来,这东西软乎乎的叠在一起,不知是个什么玩意。姜寒好奇的把这东西慢慢的展开,他惊讶的发现,这竟然是一张人皮面具!
这时候其他人也看见了姜寒手里的面具,都觉得十分诧异,白宏智更是揉着大脑袋百思不得其解:“这刺客并无人认得他,他带着人皮面具作甚?”
姜寒拿着人皮面具仔细看了看,然后蹲下身,把面具盖在了那刺客的脸上。
这面具往这人脸上一盖,姜寒就觉得有些面熟,赶紧用手把面具都按实了,姜寒不由得惊叫出声来:“这不是文大哥么!”
白宏智听他一喊,也赶紧凑过来,伸头一看:“没错,这是文老弟的脸啊!”
只见这人皮面具盖在刺客的脸上,竟然与文昊脉有着七八分的相似,若是经过高手的精心调整,绝对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看到这姜寒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文大哥,看来这刺客不只是想要刺杀你,他还想假扮做你!”
屋里众人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都冒出了一丝寒意,究竟是什么人,想要杀掉文昊脉,并且还要代替这文昊脉的身份?
文昊脉听他这么说,赶忙下了地,走到这尸体跟前,低头一看,不由得也是惊叫出声:“真的是我,而且这人身材与我几乎一样,这面具又是栩栩如生,若是他杀掉我再扮作我的样子,恐怕真的能以假乱真!”说完这话,文昊脉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显然是非常吃惊。
姜寒赶紧给文昊脉倒了杯水,让他喝了冷静下,然后开口问道:“文大哥,你仔细想想,究竟是什么人与你有如此深仇大恨,不仅仅要杀掉你,还想要取代你的身份?”
文昊脉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些年我跟着总镖头走南闯北,也没少得罪人,可是我实在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假扮做我。”
白宏智见他想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急的直拍大腿:“姜寒兄弟,哥哥我是个粗人,想不通这些事情,你心思缜密,你帮我好好想想,这里面究竟怎么回事?敢来我白虹镖局闹事,我一定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第七章:辗转思之无头绪,镖头遇刺在房中
姜寒见白宏智气的在一边吹胡子瞪眼,也只能点头答应,其实他能想出什么来,他认识文昊脉也不过一天而已。
众人又在屋里待了一会,见文昊脉确实是没什么事情,也都各自回去休息了,白宏智不放心文昊脉的伤势,派了两个镖局里的仆人在这服侍他,文昊脉倒是也没有拒绝。
姜寒带着沈蕙兰和蓝念之回到了自己住的小院,进屋一看,洛子瑜和郭泰两个醉鬼还睡着呢,刚才外面吵吵闹闹两个人是一无所知,也不知这两个人喝了多少酒。
姜寒几人见没事了,也各自回屋休息去了。姜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今晚的事情,那刺客究竟为何要带着文昊脉的人皮面具,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寻仇了,一个人想要盗取另一个人的身份,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想了好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便倒头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姜寒早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衣服走到院子里一看,洛子瑜已经在院子里练剑了,看见姜寒出来,洛子瑜一脸鄙视的说道:“你看看你,喝那么多酒,醉到现在才起来,没出息的样子。”
姜寒见他一脸鄙夷的神色,不由得笑出声来:“我说小洛,咱俩到底是谁没出息?昨天晚上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也不知道昨天谁搂着郭大哥睡觉呢。”
洛子瑜脸上一红:“你别胡说,谁搂着他睡觉了。”接着又是一脸的茫然:“你说昨晚什么事情?”
姜寒只好把昨晚的事情仔仔细细的给他讲了一遍,听的洛子瑜张大了嘴:“你是说有人要刺杀文大哥,还打算假扮做他?”
姜寒点了点头:“是啊,我想了一夜也没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不过咱们今天便走了,以后有事情只能靠文大哥他们自己了。”
正说着,郭泰也从屋里出来了,双手还不停的揉着太阳穴,看见姜寒两人在那说话,好奇的问:“你们说什么呢?我这头疼死了。”
姜寒只好又把事情说了一遍,惊的郭泰张大了嘴:“还有这种事!”
过了一会,蕙兰和蓝念之也都起来了,几个人正在院子里闲聊,这时文昊脉吊着个膀子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个仆人,每人手里都端着一些早点。
姜寒一见文昊脉已经没什么事了,冲着他笑了笑:“文大哥你不在屋里好好休息,这么早跑过来干嘛?”
文昊脉招呼仆人把早点放下,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也笑着说:“我这没什么事,都是些皮外伤,不要紧,还休息什么,这不是你们准备今天走么,我这寻思着让人给你们送点早点过来。”
姜寒见他一脸的不在乎,赶忙正色嘱咐他:“文大哥,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这刺客明显有着别的阴谋,你得把这件事情当回事,以后出门做事千万小心。”
文昊脉见他神色郑重,也使劲点了点头:“那就多谢姜寒兄弟提醒,以后我做事一定多加小心。”
几人在一起吃了早饭,姜寒看时候也不早了,就跟文昊脉说:“文大哥,这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去收拾下东西,准备上路了。”
文昊脉点了点头:“那你们就快去吧,以后别把自己当外人,没事要常来啊。”
姜寒赶忙点头答应,正准备回屋收拾东西,就见一个趟子手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进门没注意,还被门槛绊了一个大跟头。这趟子手也顾不得起身了,连滚带爬的爬到文昊脉面前,哆哆嗦嗦的喊道:“副总镖头,大大大大大事不好了!”
文昊脉一见他慌慌张张的样子,不由得瞪了他一眼:“没看见有客人在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有什么事站起来慢慢说?”
哪知道那个趟子手就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依旧趴在地上,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不不不好了,总镖头遇刺了!”
文昊脉听了他这话,顿时也是一惊,一下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再也没有了平时的儒雅,而是一把把这趟子手拎了起来,大声问道:“你说什么?”
那趟子手被拎在半空,急的鼻涕眼泪一起往外流,嘴里哆哆嗦嗦的说道:“总镖头在后院遇刺了,现在还生死不知。”
文昊脉听那趟子手说完这话,把他往地上一扔,转身就往外跑。
姜寒一听事情不对,赶紧招呼众人:“快走,咱们一起过去看看。”众人便跟着文昊脉一起跑出了小院。
姜寒不知道后面到底什么情况,所以想一起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而且蕙兰的医术高明,那白宏智生死不知,蕙兰说不定能救到他。
这白虹镖局占地确实不小,文昊脉带着几人七拐八拐,这才来到了后院,一进院子,姜寒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只见一间房间的房门已经被撞坏了,许多人都聚在门外往里看着,屋里白宏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胸口还插着一柄短刀,身下全是血,也不知是生是死。白灵洛则趴在父亲的身上,失声痛哭,好几次哭的差点背过气去,丫鬟小红在一边抹着眼泪不停的劝着她,可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姜寒赶忙分开人群,嘱咐郭泰:“看好在场的人,别让他们乱走乱动!”说完带着洛子瑜几人就进了屋。
一进屋,血腥味就更重了,白灵洛依旧趴在父亲身上,蹭的满身满脸都是鲜血。
姜寒赶紧走过来劝她:“白姑娘,你先让开一下,让蕙兰看看白大哥到底如何。”
白灵洛抬眼一看是姜寒,顿时哭的更厉害了:“你个黑货,你滚啊,都是你,我父亲都这样了你还来折腾他,你是何居心啊。”说完又是一阵的抽泣,险些哭昏过去。
这人命关天的时候姜寒没时间跟她在这胡搅蛮缠了,一手拎着白灵洛就把她扔到了小红怀里:“你看好她!”然后示意蕙兰:“你快看看白大哥究竟怎么样。”
第八章:妙手难救必死人,镖局之内藏刺客
蕙兰也不废话,赶忙蹲下身子开始检查白宏智,过了一小会,蕙兰抬起头,朝着姜寒点点头:“白大哥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姜寒洛大哥你们找担架把白大哥抬到干净的房间,注意一定要轻要慢,蓝姐姐你回去取我的药箱。”
这时候就全得听蕙兰的了,姜寒赶紧让文昊脉给去给找担架,文昊脉一听白宏智还有一口气,顿时是激动不已,赶紧命令手下人快去找担架。
姜寒叮嘱文昊脉:“文大哥,让他们都到院子外面去,别堵在这,你要看好镖局里的人,别让任何人出去。”然后又吩咐郭泰:“你守好了这个院子,不许任何人进来,也别让人动任何东西。”
文昊脉答应一声,把众人都赶了出去,郭泰就像个门神一样站在门口,盯着门口还有些好奇的人。
这时候手下人就抬了一把担架过来了,姜寒和洛子瑜轻轻把白宏智抬上担架,抬到旁边一个干净的房间,这时候蓝念之也取了药箱回来,
姜寒看了看还在一边抽泣的白灵洛,一把把她拽进了屋:“你也过来帮忙。”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门外面文昊脉急的直转悠,他也知道自己进去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过了得有一个多时辰,就听见里面白灵洛大声骂道:“你们几个都是废物,是你们害死了我爹爹,都给我滚出去,不许碰我爹爹。”接着房门一开,姜寒几人就被赶了出来,然后就听见咔哒一声,房门就被白灵洛从里面闩住了,然后房里传来了白灵洛撕心裂肺的哭喊:“爹爹,你怎么丢下女儿一个人就走了,到底是谁害了你啊!”
文昊脉看着有些尴尬的姜寒几人,赶忙问道:“总镖头怎么样了?”姜寒摇了摇头:“白大哥受伤太重,蕙兰已经尽力了,可是还是没能把白大哥救回来,就让白姑娘自己待一会吧。”
文昊脉一听白宏智真的死了,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总镖头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好歹给兄弟留下句话,到底是谁害的你,兄弟一定给你报仇啊。”
这时候小院门外还有些站着围观的人,一听白宏智真的死了,也是一片哗然。
姜寒见文昊脉哭的伤心,赶忙安慰他:“文大哥节哀,人死不能复生,你得振作起来,镖局不能垮,现在全靠你了。”
文昊脉站起身,抹了抹眼泪,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总镖头走了,白虹镖局不能垮,我要找出凶手,给总镖头报仇。”
姜寒见他好了一点,接着说道:“刚才蕙兰给白大哥治伤的时候,我发现了一点东西,可能能帮你找到刺客。”
文昊脉顿时止住了哭声,两只眼睛瞪着姜寒:“发现什么了你快说!”
姜寒小声说道:“刚才蕙兰发现,白大哥的后脑受到重击,胸口中刀,其他地方再无任何伤痕,而且衣着整齐,明显是被人先从后面打晕,然后才在胸口插了那一刀。考虑到白大哥能做总镖头,武艺一定不差,能一击把他击晕,而且还是从后面,这刺客一定是白大哥熟悉的人,让他放松了警惕,才会被刺客一招得了手。”
文昊脉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说,这事是镖局里的人干的?”
姜寒点了点头:“若不是镖局里的人,以白大哥的武艺,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文昊脉点了点头:“不错,总镖头的武艺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不可能有人能跟他动手还能一击击中他的后脑,这一下定是熟人所为。”
姜寒点了点头,又指了指白宏智遇刺的那间屋子:“你看那屋里桌凳都摆放整齐,没有丝毫打斗的迹象,更说明这就是镖局内的人所为,所以说昨晚镖局里的所有人都有嫌疑,包括你我!”
文昊脉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刚才什么意思了,我已经吩咐了手下人,不许任何人离开镖局,现在我就让所有人到大厅集合,今天非要把这件事情查清楚不可!”
姜寒嘱咐郭泰:“你就在这门口守着,谁也不许进这院子,到了饭点给白姑娘送些吃的过去,若是她不吃就给她放在门口就行了。”
说完又对文昊脉说:“文大哥,你也派两个信得过的人来,一起守着这院子,尤其是那间屋子,任何人也不许进入一步,那里面说不定会留下什么线索。”
文昊脉赶紧点头答应,叫了两个手下,跟郭泰一起守着院门。
都嘱咐好了,姜寒几人来到前厅,镖局里的人这会都已经聚到了前厅,白宏智的死讯已经传开了,大厅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吵吵嚷嚷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文昊脉一进来,众人便都把目光投向了他,文昊脉压了压双手示意大家静静,大声说道:“今天早上,发现总镖头遇刺身亡,是我白虹镖局的奇耻大辱,刚刚我与姜寒兄弟调查发现,这刺客就是我镖局中人,所以从现在起,开始清点人数,看昨晚之后有没有人离开镖局,在事情查清楚之前,所有人都不得离开镖局!”
底下人一听说是自己人干的,更是吵成了一锅粥。这时候,就听那三城镖局的杜文博开口说道:“为什么要让这小子查,我看这事就是他做的,他们没来的时候总镖头也没有事,怎么他们住这一夜,总镖头就出了事,我怀疑这事就是他们干的。”
洛子瑜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指着杜文博说道:“你少血口喷人,我看是你贼喊捉贼,我们行的正走的端,才不会做这等下作之事!”
话还没说完,就被姜寒拦住了,姜寒看了杜文博一眼:“杜镖头,你说的没错,我们几个人和在座的诸位一样有嫌疑,所以你若是查出这事是我们做的,那我们引颈就戮。不过在这件事情查清楚之前,我希望各位都不要离开镖局,而且不要单独行动。”
杜文博见他说的有理有据,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只能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第九章:刺杀现场成密室,两方同去寻线索
这时候文昊脉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声跟姜寒说:“你说昨晚有人行刺我,会不会跟总镖头遇刺有关?”
姜寒听了一愣:“文大哥你仔细说说。”
文昊脉点了点头,开口说道:“那刺客带着我的人皮面具,不就是为了借我的身份,从而接近总镖头,然后刺杀总镖头么?”
姜寒听他说完,紧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摇了摇头:“我觉得没这么简单,如果他需要借你的身份去刺杀总镖头,那他只需要半夜带上你的人皮面具去找总镖头就好了,根本不需要去刺杀你。况且昨天那刺客已经伏法,他并没有借到你的身份,然而总镖头还是遇刺了,说明刺客根本不需要你的身份,或者说不需要你死就可以刺杀总镖头,显然那刺客的目的不是那么简单,现在还不能判断那刺客刺杀你和总镖头遇刺有没有关系。”
文昊脉也点了点头,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那这到底怎么回事。”
姜寒想了想说道:“我觉得这事情就是那三位镖头和我们几个人的嫌疑最大,不然这事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偏我们来的这晚发生了,如果刺客是镖局里的人,那他每天都有机会接近总镖头,也不用非要挑在今天。”
文昊脉眼睛一亮:“你说的不错,那三个人确实可疑,他们来找总镖头商议什么我至今不知道,若是他们不怀好意,趁机刺杀了总镖头,也不是没有可能!”
姜寒听他这么说,不由得苦笑了一声:“那照你这么说我们几个人更加可疑了,说不定是我们几个定计拐走了白姑娘,第二天在假意送她回来,趁机混进镖局,刺杀了总镖头。”
文昊脉听他这么说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姜寒兄弟,你怎么这么说!”
姜寒摇了摇头:“就算我不这么说,别人会不这么想么?这事我们几个嫌疑最大,所以必须得查个水落石出,不然这黑锅我们就背定了,我刚才让郭大哥守住那院子,就是为了这事,一会咱们还得过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文昊脉已经快要愁死了:“那你说该怎么办啊?”
姜寒心里倒是稍微有了点底,跟文昊脉说:“既然已经缩小了范围,那咱们就从这三个镖头开始查,至于他们想不想查我们几个,那随他们的便。”
说完姜寒冲着众人说道:“最先发现总镖头遇刺的是哪位?能否说说当时的情况?”
这时候台下的一个趟子手一指站在一边还在抽泣的丫鬟小红:“是小姐和小红最先发现情况不对,然后我们才去撞开了门。”
姜寒见小红还在一边抽泣,身子还有些微微发抖,情绪很是不稳定,赶忙走到她面前安慰她:“小红,你不用害怕,把事情跟大家说说,咱们能早点抓住刺客,也能早点为白大哥报仇。”
小红听了他的话,轻轻点点头,她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经历这么恐怖是事情确实把她吓坏了,好不容易小红稳定了情绪,开口说道:“今天早上,小姐身子已经完全好了,就想着去给老爷请安。
因为老爷每天都很早起来练功,所以不和我们住一个院子。今天小姐带着我来到老爷住的院门口,发现大门开着,我和小姐有些奇怪,便来到了房门口,发现房间门窗紧锁,小姐敲了半天的门,屋里也没用动静。”
“平时这个时候老爷早就起来练功了,小姐敲了半天见屋里没人答应,因为房间是从里面反锁的,显然老也没有出去,小姐便有些着急了。之后我便闻到屋里传出来一股血腥味。”
“我赶忙把这事告诉了小姐,小姐仔细一闻,果然也闻到了,因为老爷平时也不用仆人,小姐怕老爷出事,赶忙让我出去叫人。”
“我去门外叫了王二哥他们来,他们使劲撞开了门,就发现老爷躺在地上,满地都是血,胸口还插着一把刀。”
“这时候小姐一下子就哭的不成样子,我也被吓蒙了,然后王二哥就跑出去喊人,之后你们就来了。”
听她说完,姜寒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看来这事情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复杂,既然房间的门窗紧锁,那刺客刺杀了白宏智,又是怎么逃出来的?总不能是白宏智自己把自己打晕,然后再往自己胸口插了一刀吧?
想到这姜寒还是决定去现场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于是他对着在场众人说道:“既然是三位镖头与我们几人嫌疑最大,那就请三位镖头与我一同去现场检查,其余诸位还请大家不要离开镖局。”
镖局里众人对姜寒一直指手画脚都颇有不满,只是文昊脉一直对姜寒言听计从,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姜寒也知道他们不满,可是这时候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毕竟事关自己一行人的清白,要是自己不把这事情查清楚,这黑锅恐怕是背定了。
陈彩瑞听姜寒这么说,赶忙是满口答应:“行,我现在就与你去。”那梁自然和杜文博倒是一撇嘴:“我们为何要听你的?”
姜寒见他们不屑一顾的样子,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二位镖头,去是不去那都随你们,不过话我可说清楚,我去可是去查你们的,你们不是也怀疑我么?若是不去,被我毁了证据,或者嫁祸给你们,那到时候你们可别后悔。”
两人刚要反驳,仔细一想其实姜寒说的也有道理,既然两方互相不信任,互相怀疑,那最好的办法就是两方一起查,如果只任由姜寒自己去查,万一他贼喊捉贼呢?
想明白这件事,两人也点了点头:“那就一起去!。”
一行人来到后院,见郭泰和两个镖局里的趟子手还在院子里守着,看见姜寒他们来了,赶忙过来打招呼。
姜寒问郭泰:“院子里的东西都没动过吧?”
郭泰点了点头:“你就放心吧,我和这两位兄弟一直守在这,院子里的东西是纹丝未动,只是那屋子里的白姑娘一直没有动静,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姜寒摇了摇头:“算了,白姑娘刚刚丧父,让她好好安静一会,我就不过去了,一会让蕙兰和念之过去看看,你在这看好了别让别人打扰她,吃饭时候给她送些饭就行了。”
郭泰赶忙点头答应。
第十章:姜寒细心勘密室,详查门窗寻线索
姜寒回头跟杜文博三人说道:“三位镖头,这院子一直是我的人和镖局的人一起守着,里面东西纹丝未动,几位可放心?”
三人见他安排的滴水不漏,也都点点头:“不错。”他们也怕姜寒来这毁灭证据,既然有镖局的人守着,他们也放心多了。
文昊脉这时候才明白姜寒让他派人一起守着院子的用意,不由得也竖起了大拇指:“姜寒兄弟,还是你想的周到啊。”
姜寒苦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他心里明白,他这么做完全就是做做样子而已,若真是自己做的,第一时间冲进去救人的时候就什么证据都毁掉了,虽然外面有那么多人看着,但是在那么慌乱的情况下做些小手脚还是不难的,他之所以这么做,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几人看,反正自己主要想查这几个人,稳住了他们对自己有好处。
随后姜寒嘱咐蕙兰和蓝念之:“你们去看看白小姐吧,别让白小姐伤心过度。”
文昊脉也赶忙说道:“对对,二位姑娘好好劝劝灵洛,你们都是女孩儿家,能说上话,比我们这些粗人强。”
姜寒又嘱咐了她们:“你们俩多陪陪白小姐。”蕙兰和蓝念之点头答应,走到旁边放尸体的房间,轻轻敲门,蕙兰小声喊道:“白姑娘,是我们,我们能进去吗?”
过了一小会,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蕙兰和蓝念之便钻了进去。
这时候梁自然说话了:“既然你们几个嫌疑最大,怎么还能让她们接近白姑娘,万一她们心怀不轨怎么办?”
姜寒白了他一眼:“梁镖头放心吧,我还不至于那么傻,要是这时候白姑娘也遇害了,那我不等于不打自招?那样你都不用查,直接抓我就是了。”
梁自然“哼”了一声,没再多说话。
姜寒见三人没什么异议,便一伸手说道:“那三位请吧,咱们便一起调查这房间,记住不要动任何东西,咱们两方互相监督。”
三人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点头答应了。一行人一起走进了房间。
这白宏智的房间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看上去有些陈旧了,床铺桌椅都完好无损,床上的铺盖也叠的挺整齐,墙上挂着一些字画,写的画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落款处都写着白宏智,看得出这位总镖头是一位喜欢附庸风雅之人。
在字画的旁边还挂着一把宝剑,姜寒走近看了看,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这时候文昊脉凑过来说道:“这就是总镖头的白虹剑。”
姜寒点点头,接着在屋里继续观察,只见桌上的托盘里摆着一个茶壶,旁边放着两个倒扣着的茶杯,还有四个茶杯随意的放在桌子上,里面还有没喝完的茶水。
桌子旁边便是那一大滩的血迹,已经都干了,凝成了一大片暗红色,盖在地上,看上去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姜寒又走到床前,看了看床上的被子,一伸手拿起被子,一抖就把被子展开在了床上。
姜寒伸手在里面摸了摸,突然摸到了什么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条手帕,上面绣着白虹贯日的花样,在角落处还绣了个小小的陈字,姜寒仔细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便把手帕揣到了怀里。
姜寒在这边仔细检查,洛子瑜在一边没事做了,他也不知道姜寒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好抱着膀子跟在姜寒屁股后面,也装模作样的看这看那。
这屋里怎么看都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姜寒不禁摇了摇头,看来还是得从这门窗入手了,毕竟发现白宏智遇刺的时候,房间的门窗都是紧闭的,若是能查出刺客是如何做到这点的,说不定就能找到刺客。
想到这,姜寒先来到窗前,仔细看了看窗闩,见窗闩完好无损,漆面光滑,并没有用东西拨动过的痕迹,只是这窗户的缝隙确实有些大,姜寒试了试,窗户下角的缝隙足足能伸进一个手指,而且还有被什么东西磨过的痕迹,虽然很浅,但是姜寒还是眼尖的发现了。不过这么小的缝隙,就算是练过缩骨功的人,也不可能从里面钻出来,除非那人能缩成一张纸。
见窗户这里并没有什么异常,姜寒又来到了门前。可能是早上的人救人心切,加上江湖人又力大,这房门也有点年久失修,这两扇门已经彻底被撞坏了,一扇已经被彻底撞掉了,另一扇也被撞坏了上面的门轴,只有下面还勉强插在木槽里,也是摇摇欲坠。
姜寒仔细看了看这两扇门,并没发现什么异样,虽然老旧了些,但是还算完好,上面的漆面也没有什么动过的痕迹,只是其中一扇门的闩孔也被撞坏了。
一根粗大的门闩已经被撞断成了两截,就那么一左一右的掉在了地上,姜寒捡起门闩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看起来木质还不错,能一下把这门闩撞断,看来早上的人用力可不小。
突然姜寒发现这一截门闩的断裂处好像有什么东西的痕迹,有些微微发黄,他还以为是不小心溅在上面的血迹,便用手摸了一下,这一摸,就发现这痕迹有些滑腻的感觉。
姜寒不由得心里一动,赶紧拿起另一截门闩,发现那断裂处也有着滑腻的浅黄色痕迹,姜寒不由得点点头,如果自己没记错,那他恐怕是对这密室的方法有一点头绪了。
姜寒拿起一截门闩,往那个还算完好的闩孔了插了插,这门闩插上去说松不松说紧不紧,一松手就便啪嗒一下歪到了一边,姜寒不由得又皱起了眉头,这样也不行啊!
这时候杜文博和梁自然看姜寒在那动来动去,赶紧制止他:“哎哎哎,你不是说不让我们乱动东西么?你从一进来就东摸西碰的,你都把这弄乱了,你让我们怎么查?”
姜寒心想:“就你们几个还不一定是谁在那贼喊捉贼呢,你们能查出什么?”不过他嘴上可没说,只是赶紧给几人道歉:“抱歉抱歉,一时没注意,请给位镖头海涵。我看着一上午也折腾的够呛了,要不咱们先吃饭吧?”
第十一章:饭后依旧寻线索,姜寒盘问陈彩瑞
文昊脉一见天色确实不早了,也赶忙答话:“对对对,各位还是先吃了午饭再查吧。”
杜文博他们也有点饿了,听文昊脉这么说也连连点头:“那就先吃了饭再查吧。”
其实姜寒倒不是饿了,他只是想给自己点时间,好好想清楚这屋里发生的事情。
他走到门口嘱咐郭泰:“郭大哥,你帮我守好这里,我和小洛吃完了过来换你,再给蕙兰他们带些吃的过来。”
郭泰咧开大嘴憨厚的一笑:“你就放心吧。”
众人回到前面,文昊脉命人摆上了午饭,姜寒坐在那,一边吃饭一边想事,是一言不发。平时总是他话最多,他这一不说话了,桌上完全没有人出声,弄得洛子瑜很是无聊。
吃完了午饭,姜寒几人依旧回到了事发的小院,准备继续调查,姜寒端了些吃的,叫蕙兰出来拿了让她们进去吃。
蕙兰一出来,文昊脉赶忙关切的问:“沈姑娘,灵洛怎么样了?”
蕙兰微微摇了摇头:“不好,不吃不动不说话,就坐在那看着白大哥的尸体,我和蓝姐姐劝了她很久,也没有什么用。”
文昊脉听了,不由得抹了抹眼泪:“那就麻烦沈姑娘多陪陪灵洛,灵洛这孩子命苦啊!”
蕙兰赶忙连连答应,端着吃的进去了。这时候镖局守门的已经换了人,姜寒也招呼郭泰:“郭大哥,你也快去吃饭去吧,这用不着你了!”
郭泰见他让自己吃饭去了,点了点头,便飞一般的跑了。
吃饭的功夫姜寒已经把事情琢磨出点味道了,这会又把屋子内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这才跟杜文博三人说道:“三位镖头,关于白大哥遇刺这件事情,我有些问题想问问几位。”
杜文博和梁自然一听,都是重重的哼了一声:“凭什么是你来盘问我们?我们还有事要问你呢!”
姜寒微微一笑:“那既然两位也想问我,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可以等你们问完了再问,二位请吧。”
两人一看姜寒这副光棍样,不由得又是狠狠哼了一声:“你昨天晚上在哪?都干了什么?”
姜寒无奈的一摊手:“大晚上的我能干什么?当然是睡觉了。”
梁自然又问一边的洛子瑜:“那你呢?”
洛子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样!”
杜文博嘿嘿一笑:“那有没有人能证明?”
姜寒翻了翻白眼:“没有,我又没娶媳妇儿,哪有人跟我一起睡觉。”
杜文博一听,立刻一拍巴掌:“那就是你干的!”
姜寒无奈的长长出了口气:“杜镖头,你有点脑子没?我晚上睡觉没人证明就是我干的?那昨晚这镖局里估计得有一半人跟我一样,你怎么不怀疑他们?”
杜文博被他问的哑口无言,只能支支吾吾的说道:“那那那你们是外人啊,镖局里的人怎么会干这种事。”
姜寒摇了摇头:“我让几位一起来是来找线索,不是来这胡乱猜测的,我希望杜镖头能问些有意义的问题。”
杜文博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该问点什么,只好狠狠的一跺脚:“我没问题了!”
姜寒点了点头:“那既然你们几位问完了,那就该我问了,你们几位谁先回答?”
杜文博和梁自然一听姜寒这么说顿时是面面相觑,这时候反倒是陈彩瑞站了出来:“我先来,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尽管问,你们两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像个什么样子!”
姜寒仔细打量了一下这陈彩瑞,陈彩瑞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的年纪,生的五官端正,皮肤白皙,身材苗条,虽然已经是徐娘半老,但还是风韵犹存,看得出年轻时也是一个美人。
姜寒赶忙抱拳拱手:“那就多谢陈镖头了,”
陈彩瑞一挥手:“不用这么客气,要问什么赶紧问吧。”
姜寒点了点头:“请问陈镖头昨夜见过白大哥吗?”
陈彩瑞点了点头:“见过。”
姜寒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痛快,赶忙接着问:“那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陈彩瑞稍微想了一下:“就在白大哥的房间里,时间就是在文副镖头遇刺之后,我见白大哥回屋了,便跟了过来,那时候大概是三更天了吧?”
姜寒点了点头:“那陈镖头半夜找白大哥有什么事?”
陈彩瑞脸上一红,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我是找白大哥商量我们的婚事的。”
听她这么说,其他人顿时都瞪大了眼睛,姜寒赶忙回了回神,接着问道:“陈镖头能否具体说说当时的情况,白大哥当时有没有什么异常。”
陈彩瑞见事情已经说出来了,也不打算再隐瞒,稍微整理了下思绪,开口说道:“我俩那都是快二十年前的事了,白大嫂在生灵洛的时候便难产死了,一年之后在一次镖行的盟会上,我便对白大哥一见钟情,白大哥也对我有意,只是他怕再娶之后灵洛会受苦,所以这件事情我们两个就一直隐瞒了下来。”
“今年灵洛已经二十岁了,白大哥想着该给她找个人家了,那我想着灵洛都长大了,那我们两个的事情也该有个着落了,所以我这次来便打算和白大哥商量一下。可是这两天一直也没有独处的机会,我便想着晚上过去跟他好好商量一下。正好白大哥下午睡得多了,晚上还没睡,我与他商量了事情便走了。”
姜寒点了点头:“那这么说陈镖头也是有动机的,会不会是白大哥不答应和你成亲,你便由爱生恨,然后痛下杀手?”
陈彩瑞听他这么说,顿时是瞪圆了眼睛:“你这小子胡说什么?我这一辈子只爱白大哥一个人,就算他一辈子不娶我,我也是无怨无悔,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他!而且我把这事和白大哥一说他便答应了,我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久了会被人说闲话,也没多待便出来了,回去之后我有点高兴过头,怎么也睡不着,便和文副镖头派来伺候我的丫鬟说话说到天蒙蒙亮才睡了,这个你可以找那丫鬟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