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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阅读

作者:臊眉耷目     三国之袁家我做主txt下载     三国之袁家我做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三十八章 漠北才女

    作为一个男人,袁尚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反常,自古有言:不爱江山爱美人,袁尚这个人确实不爱美人爱金钱.\\不过人跟人的价值观不太一样,仔细琢磨一下,袁尚这样做其实也无可厚非。

    再深入地想一想,也能够理解现在袁尚的表现,眼前的女子虽然风韵卓绝,惹人怜惜,但袁尚家中却也是有着三位美貌如花,天姿国色的娇妻,且各有长处,甄宓聪慧机敏,治内有道,夏侯涓活泼可爱,聪明伶俐,吕玲绮英姿飒爽,不让须眉,换成外人来看,现在的袁尚足可谓之金屋藏娇,再漂亮的女人,也不会轻易地影响他的心智,换句话说,在女人方面,他袁尚可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但在袁尚这个狡猾的小子确实活脱的一座女人坟。

    片刻的尴尬之后,美女姐姐随即落座在了袁尚帐下的一侧,喝着刚刚煮熟的热汤,苍白的面颊渐渐地有了一些血色。

    袁尚拄着下巴,静静地盯着这位美女姐姐,两只眼珠子左右打转,似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方见他慢吞吞地开口言道:“这么说来,匈奴人所说的礼物,不是金钱,不是珠宝,而是你这帮可恨的异族蛮子,不送钱来也就算了,居然还送个活人来占便宜吃我们的粮食,心眼都让他们长了。”

    美女姐姐放下了手中汤碗,满面没落。一副楚楚可怜地萎顿神色,让人望之怜惜。

    袁尚摇头一叹,无奈地自言自语道:“罢了,我跟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一个番邦异族的女子,又如何会懂得汉文罢了,送个活人就送个活人吧,不过就是多添双筷子的事。”

    袁尚的话还没有说完。却听女子所在的角落里,缓缓地传来一阵银铃般的悦耳声音,虽然低迷无力。但却是如风如柳,柔软轻舒。

    “将军误会了,民女乃是汉人。”

    袁尚闻言一愣。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地回过味来,道:“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你是汉人?”

    抬头望去,却见美女姐姐轻轻点头表示赞同。

    袁尚眨了眨眼,心中泛起了一丝好奇,道:“既然是汉人,为何会出现在南匈奴王庭?”

    美女姐姐静默了一会,终于是长声叹道:“小女子乃是陈留圉县人,家址居于长安。当年关中之地,先遭董卓乱政,又逢李郭之乱,军阀混战,民不聊生。更有羌番胡虏乘乱杀入其内,民女其时家中正遭巨变,一时不慎,被匈奴人所抓,行至漠北之地,民女为保全自身。不受匈奴人侮辱,故而蓬头垢面,将自己打扮的脏乱不堪,混迹于汉奴之中,每日以苦工劳力度日”

    袁尚闻言恍然,对女子的可悲身世产生了无限的怜悯,心中不胜唏嘘。

    “原来如此,不过你既是每日蓬头垢面,掩藏真容,又是如何被匈奴人发现,还呈递到我的帐篷中呢?”

    美女姐姐苦楚地一笑,叹息而言道:“我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每日都是极力掩藏面容,极尽小心,不想前番有一次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却是正逢着那匈奴左贤王涉猎出游,也不知是我那日的妆扮不曾掩人,还是那左贤王目光毒辣,居然被他一眼瞧中,随即命人将民女拿回营寨梳洗,他本欲当夜就凌辱于我,不想却是接到了大单于呼厨泉的召集,连夜出兵,使我躲过一劫”

    袁尚恍然地点了点头,接下来的事,他大致就都知道了,左贤王从中原的奴隶群中发发掘了这个美女,不曾想还没等染指,就出师未捷身先死,被屠夫赵云一枪给鎚死了,南匈奴大败,己方和曹军一起来到此处驻扎,左贤王原先的部署为求平安,便将这个他们主子发掘却没来及享用的美女转手送给了袁尚,用以作为明哲保身,求和立身之本。

    颇为同情地看了美女姐姐一眼,袁尚不由长声一叹,心道:这是个苦命的女子。

    那美女姐姐说完,似是有了一种如释重负地感觉,惨然地一笑,道:“我该说完的都说完了,如今我人在你手,是杀是刮,如何处置,全凭你一手做主”

    袁尚闻言心头一紧,他听出来了,女子的声音虽然平淡,但个中包含的无奈,冷然,以及绵绵的凄苦都是那般的深厚,让人听了之后,有一种说不出的怜悯与难受。

    仔细地想了一会,却见袁尚做出一副善意的表情,对着美女笑道:“这位姐姐,你大可不必如此紧张,我不是什么好人。”

    美女姐姐闻言顿时一哆嗦,目光凄苦地看着袁尚,双眸中开始泛起了点点的泪花。

    “咳、咳!说错了,说错了!我是说,我其实是个好人!”

    袁尚尴尬地笑了一笑,轻声道:“咱们两个,既然同是汉人,就当相互扶持,既有同胞之谊,我若是在乘人之危,那我还算是人么?姐姐尽管放心,袁某不是乘人之危的人,你只管安心地留在这里,待我平定了漠北诸事,便带着你一同返回中土,让你重返家园!”

    美女姐姐闻言顿时浑身一颤,不敢相信地看着袁尚,低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袁尚轻笑着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真的,而且不但是你,所有被劫掠到南匈奴王庭的汉人奴隶,我都会一并的带回故土,让他们重返家园,好不容易来了漠北一趟,我也不能光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也应做些保护同胞的事情才是。”

    女子直愣愣地看了袁尚半晌。接着突然起身,缓缓地冲着袁尚俯身作揖,道:“将军如此恩德,民女等人无以为报,敢问将军尊姓贵名,民女与诸位被劫持的汉人同胞日后回了中土,当为将军建庙立牌。供以香火,以谢恩德。”

    袁尚呵呵一笑,摆了摆手道:“供庙立牌就不必了。好像我已经死了一样,至于名字么,呵呵。你稀里糊涂额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在下姓袁名尚,舔添当朝卫尉之职。”

    美女姐姐虽然身居漠北,但耳渲目染之下,还是对中原现在的势力划分有所了解,闻言不由诧然而语道:“你你是袁尚是已经亡故的袁校尉之子?现今的河北四州之主?”

    袁尚轻轻地点了点头,接着突然一愣。

    当今天下,大多数人称呼起自己的老爹袁绍来,一般都是以袁大将军,武平侯。或者是袁公而称之,用其当年袁绍在京时的西园八校尉之一的“袁校尉”三个字来称呼的,当真是少之又少听着女子适才说,她的古居遗址是在长安城,莫不是老爹的什么故交?

    “美女姐姐。听您适才所言,莫非与家父有旧?”袁尚拱了拱手,小心翼翼地问道。

    美女姐姐轻轻一叹,轻道:“民女一介妇人之流,如何能与袁校尉相识,只是家父当年在长安。舔认一朝之官,与令叔祖袁隗和令尊都有些旧交,故而适才问了一句,还望袁将军勿怪。”

    “哦”袁尚轻轻地点了点头,试探着问道:“敢问姐姐芳名,令尊又是哪一位?”

    美女姐姐沉默良久,缓缓道:“回将军话,家父蔡邕,曾任朝廷左中郎,小女子单名一个琰字。”

    “咳、咳、咳!”袁尚听了,不由地低下头去,一个劲地咳嗽。

    蔡琰这个名字,要说袁尚不知道,那根本就是扯淡,足可谓之于东汉末年的一次才女,虽是样貌绝美,才华横溢,音律极佳,可偏偏一生凄苦,辗转流离,命运坎坷,她一生的遭遇可谓是可歌可泣。

    而眼前,就是这样一位震烁古今,令后世可歌可叹的才女,居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又怎能不令袁尚动容。

    而且更让袁尚感到尴尬的,是两人的身份。

    按道理来说,老袁家和老蔡家当初都在长安朝廷为官,别看蔡琰年刚三十,但她的父亲蔡邕与袁绍的叔叔袁隗可是实打实的平辈伦交,如此推算下来,蔡琰本人则是与袁绍和曹操等人乃属一辈

    若是这么硬算下来的话,在大汉朝这个重视忠孝之礼的儒家大环境下,袁尚刚才管蔡琰叫姐姐,其实已经是在无形中有了一种调戏的意味。

    袁尚面色尴尬,起身冲着蔡琰施了一礼,面色郑重地言道:“想不到阁下居然就是昔日以文曲双绝冠绝于京师的蔡大家,小子有眼不识泰山,适才出言孟浪,还望您不要见怪额大姨妈!”

    蔡琰闻言身形一歪,差点没栽倒,擦了擦头上的汗,一脸茫然弟看着袁尚,道:“你你叫我什么?”

    袁尚无奈一叹,苦楚道:“还能叫什么,你爹是我叔公的同辈,那你就是我爹的同辈,我不管你叫大姨妈,还能管你叫什么蔡大姨妈,您这么多年真是受苦了!”

    蔡琰闻言顿时一阵昏头胀脑,急忙抬起芊芊素手,冲着袁尚一个劲地摇摆,道:“将军休要这般这般称呼于我,民女、民女听着折寿”

    袁尚眨了眨眼,道:“庶长之礼不可废,不叫大姨妈你让我叫什么?”

    蔡琰皱起了眉头,蓦然半晌,终究是长声一叹,摇了摇头,道:“将军若是执意如此,不妨就就叫民女一声姑姑是了。”

    袁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第二百三十九章 设计鲜卑

    姑姑

    袁尚的心里有一点点的紧张,这个称呼,怎么听起来这么怪呢?好像在前世时,某位著名的著作大家UU小说曾有一篇巨作,UU小说的男女主人公,用的就是这悲催的称呼。,!

    而如今的情况,虽然与那位著名大家的UU小说人物情况不同,但这种称呼却令袁尚很不舒服,蔡琰虽然美丽,但还不至于到小龙女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程度,他自己更不想当神雕大侠,每天提溜着半拉断臂,一副苦逼神情地去等他那个消失了十六年的姑姑。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这种赔本买卖不适合袁尚去干,他也着实是干不了。

    “那个,姑姑这个称呼我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实在不行,我不叫你大姨妈,单叫你一声姨便是了。”

    蔡琰淡然一笑,尽显倾国之色,淡然道:“尽随将军之意便是,民女没有意见。”

    袁尚听了蔡琰的回答,长长地输了一口气,接着高声冲着帐外叫道:“来人!”

    营帐之外,袁尚的亲兵大步流星地走出帐内,冲着他深一拱手,高声道:“在!”

    “派人准备一间干净的营寨,准备干净的女式衣服和食物,安排我的姨居住,切记好生照顾,不许有所怠慢舒适,明白了吗?”袁尚冷静地吩咐那名亲兵道。

    亲兵闻言。颇为诧然地看了蔡琰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惊诧于莫名。但还是遵照袁尚地吩咐,恭敬地冲着他一鞠躬。淡淡然道:“诺!”

    蔡琰和袁尚打了声招呼,随即跟随着那名亲兵离开,过了不大一会,赵云在安排完出兵时宜之后大步流星地回到了营寨,向袁尚简单地做了一下陈述之后,随即开口询问。

    “怎么样?匈奴人给你的礼物送来了吗?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是很贵重的宝物?”

    袁尚闻言,脸皮子抽了一抽,然后满面无奈地仰头看向屋顶,悲催地道:“匈奴人实在是太热情了。一般的宝物不送,居然送我个姨!”

    “送你个姨?”赵云闻言有些发懵:“这也能算是宝物?”

    袁尚苦涩一笑,叹息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呗匈奴人,也很有文化啊。”

    赵云:“”

    **********************

    休整了一段时日之后,袁曹两路兵马兵分两路,一左一右,一东一西,交错着向着鲜卑三大部缓缓而去。

    此刻的鲜卑三大部正在组织全部兵马猛攻蹋顿军,蹋顿所率领的乌桓三王部虽然勇武。但论及实力,实在是差了鲜卑人不止一头,若不是蹋顿身边有智谋超群的司马懿鼎力相助,只怕现在的三王部落的领地,早就是变成了鲜卑部落的后花园了。

    纵然是现在从鲜卑的后方,袁尚和曹军分东西两路而来,但袁尚只有三千五百人众,曹军北上仓促,战力也并不是很强。而鲜卑三大部的综合实力加起来,还要远远的超过南匈奴王庭,此番草原恶战之下,纵然袁曹双方能够取胜,付出的代价也必然是很高的,况且轲比能等人非南匈奴呼厨泉,左贤王之流可比,统帅能力和作战能力放眼开去,都足矣纵横大漠。

    虽然如此,但仗毕竟不能不打,虽然付出的代价会很大,但袁尚也没有办法,谁让这是血腥的战场,有的时候,计谋、智慧、耍无赖的方式毕竟不能解决一切问题。

    就在袁军由西向东缓缓地向着鲜卑方向进取的时候,半路之上,一支小股兵马却是来到袁军之侧面,安营扎寨,并且送来消息,言他们的首领拓跋力微请求面见袁尚一面。

    拓跋力微这个名字,着实是令袁尚想了好久,这个人,就是当初在草原各部会盟的时候,因为自己和曹植的挑拨离间,而与轲比能正面对持的那位索头部的年轻首领。

    他,为什么要见自己?

    带着这个疑问,袁尚在自己的临时营寨面见了这位名叫拓跋力微的索头部首领。

    但不知为什么,袁尚对这个叫做拓跋力微的人名总觉得有些耳熟,好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过。可偏偏自己记性不好,又忘记在什么地方听过。

    拓跋力微依旧是当初在会盟时,与轲比能正面对持时的气盛模样,但是在见了袁尚的时候则是非常恭敬,用他们谦逊的礼节向袁尚致以问候。

    “索头部首领拓跋力微,见过犹如太阳一样耀眼的河北之主,愿我们的友谊如同这大漠的蓝天一样,至古长存!”

    袁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的异族服饰,在摸了摸自打到草原之后,就一直很少修理过的胡须,笑着问拓跋力微道:“拓跋力微,你为什么这么说呢?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猜到我的身份的?”

    拓跋力微道:“河北之主,从您的兵马在草原上开始劫持各部落的时候,我大概就猜到了您高贵的身份,因为草原上的部落,没有一个人会有这样行事手段,而且对于您们大汉朝的各路诸侯的作战方式和性格,我也曾多有耳闻,两相对比之下,就不难猜到是您假扮成我草原人,暗中潜入,前来搅乱轲比能的后方。”

    袁尚闻言诧异,道:“你倒是聪明!看不出来,这偌大的漠北之地,各大部落云集,以勇武立身,这当中居然还会有你这样用脑袋吃饭的另类,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拓跋力微恭敬的一躬身,笑着道:“我虽然是草原人,却一直很向往而且憧憬汉人的行事方式与文化,我觉得,了解自己的盟友和敌人,就要像是了解自己一样的重要。”

    袁尚朝他挑了挑眉毛,问话道:“那我倒想知道一下,谁是你的敌人,谁又是你的朋友?”

    拓跋力微几乎毫无犹豫,立刻说道:“鲜卑三大部,势力极强,横霸整个漠北,远近诸族皆不敢与之相抗,是阻碍我索头部发展的最大敌人……而您,强大的河北之主,就是帮助我索头部改变目前状况的最好朋友!”

    袁尚闻言哈哈大笑,接着点头道:“拓跋力微,你真是个聪明人,却不是那种阴毒的狡诈,而是直爽的滑头,我欣赏你!…….不过,袁某将一切的事宜都看做是生意,我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相信你也不是这样的人,你这次来找我,一定是有计划地,而且有目地的,不妨直接说说?让袁某瞧瞧划不划算。”

    拓跋力微寻思了一下,道:“回尊敬的河北之主,在下所统领的索头部虽然是个小部族,但却与周边的三十余个小部族交好,各部族长都已我索头部为领导,此次您与轲比能交战,我想与这三十余个小部族为内应,假装靠拢鲜卑,然后与您里应外合,一举击溃轲比能,素利,步度根三人!”

    袁尚闻言寻思了一下,然后道:“你们无缘无故的去帮轲比能,他岂会轻易相信你们?”

    拓跋力微闻言微笑道:“此事不难,我们虽然不同为一部,但好歹都是大漠部族,更何况您最近率领手下兵将在漠北四处劫掠,惊吓了诸多小股部落,令许多小部落的族长举族迁移,我等顺时归顺,也算是正得其时。”

    袁尚闻言一笑,接着突然面色一正,道:“别瞎说啊,劫掠小股部落那是轲比能的属下!”

    拓跋力微闻言一笑,忙道:“是,是,是我口误,不是您,是轲比能,轲比能劫的!”

    袁尚满意地点了点头,突然又道:“你帮我打败鲜卑,又想索求什么样的回报?”

    拓跋力微深深地鞠了一躬,道:“我希望能够接替轲比能的地位,得到您的扶持,成为您在漠北附属,替您安抚各部诸族!”

    果然如此,袁尚心中暗暗想到,这个拓跋力微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脑袋如此好使,懂得在什么时机可以将利益最大化,是个可造之材,稍稍扶持一下,与蹋顿在漠北相辅相成,确实是可以完整的巩固边疆。

    “好,我答应你!”袁尚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拓跋力微,拓跋力微,这个名字倒是不曾太听过,不过拓跋这个姓氏,呵呵,这个家伙,该不会是跟南北朝时期的北魏有什么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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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拓跋力微联合了其边境周遭的士卒,以同为漠北豪雄,共同抵御中原人为理由,举众去投靠了鲜卑三大部。

    拓跋力微等部族族长巧舌如簧,再加上时机正好,而且鲜卑也需要臂助,于是随即收纳了他们。

    而偏巧这个时候,曹军和袁尚的联军终于抵达,轲比能等人沉思再三,随即命拓跋力微等三十余部去战辽西乌桓的蹋顿,而鲜卑三大部则是全部调转过头,与曹军和袁尚抗衡。

    双方在贴鼓尔边境的草原相遇,随即摆开了阵势,准备厮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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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剿战鲜卑

    战场之上,黄沙熏天,风寒萧索,袁曹两路联军,一东一西,隐隐的对鲜卑三大部做出了隐秘的部署,而鲜卑方面,三大部族也是密切的呈现了两路分别应对之势,由轲比能本人列阵于西面对抗袁尚,步度根与素利举兵东向,与夏侯渊,张辽等人角逐抗衡。?快来吧,.!

    “全军出战,击溃鲜卑,取下三大部单于的首级!”随着袁尚,夏侯渊两方首领的高声呼吼,只听袁曹两方联军齐齐地将手中的兵器一同向天高举,异口同声地怒吼震慑苍穹。

    “杀!杀!杀!杀!”

    紧接着,不论是袁军,还是曹军,所有的汉军齐齐出动,催动着坐下的马匹,向着鲜卑大军呼啸而去。袁,曹两方布成两个整齐密集的方阵,踩着整齐的步伐,口中高声呼喝着震天的口号。

    轲比能也不是善茬,他这段时间强攻蹋顿,却被司马懿的犄角相互之法屡屡抵御,已是深知对方的战法厉害,于是便将三部一分为二,己方攻杀应对一方,另外两大部再去应对另一方。

    顷刻之间,袁曹两军的联盟便迎上了鲜卑部军,就好似风起云涌的海潮与漫天飞舞的大地交织漫布,中原人与异族人互相交融呈现水天一色。嘹亮的金戈铁马之声在空中来回交汇,就好似天空中瞬息万变的白云沧涌,虽然联系在了一起,却又忽散忽和,往来交错,可分可集。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搏杀,亦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角逐,双方没有任何的诡计,没有任何的谋算。只是凭借着现有的兵马,你攻我。我杀你,你震天,我惊地,你砍我一下,我杀你一刀,全都是凭借着真实的本领与势力,在这片大地上往来奔驰,纵横披靡。

    当然,这个想法只是仅仅的存在于鲜卑人和曹军的心中,他们以为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公平角逐。但事实上却并不是。袁尚早在开战之前,便已经是在敌方的后方安插了一枚名叫拓跋力微的棋子,虽然这颗棋子属于自主找上门来的。

    如今拓跋力微与他联络的三十余部假装为轲比能在后方做事,实则正准备随时反水,掉过头来进攻轲比能。已达成他与袁尚的约定,充分将己方的利益实行最大化。

    战场之上,朋友也罢,敌人也罢,情义也罢,只有利益才是主脑所有人行动的最终风向标。

    草原之上,疯狂血腥的厮杀与浑战,在每一个角落展开而来,所有的人几乎都忘记了自己真正的身份。他们彷如只会做两件事,要么杀人,要么被杀!

    鲜卑人与袁曹联军打得如火如荼,然后却浑然不知,两条巨大的阴影,在浑然之中。已是向着己方逐渐逼近而来。

    蹋顿和拓跋力微两路兵分列成阵,位列于远处的山头,静静的观看着前方与袁曹两军战成一团的鲜卑三大部。

    蹋顿的身边,司马懿摸着光洁的下巴,眯着眼睛打量着远处的战事,一边看一边点头道:“轲比能,素利,步度根恩,不错,如今他们的注意力去全部都被主公和曹军的联盟吸引着注意力,以为后方可以完全的交给拓跋力微,不想拓跋力微反水,如今他的后方已经是完全的暴漏给了我们,呵呵,此战胜局可定矣!”

    蹋顿闻言亦是使劲地点头,满脸艳羡地赞叹道:“河北之主的本领,实在是令人不得不佩服,不但请来了与之一向不和的曹军为联盟,就连拓跋力微也甘愿为其辅助拿先生你们汉人的话讲,真个是‘肉红酒绿’,了不起,实在是了不起!”

    司马懿闻言愣了一下,仔细地寻思了寻思方才恍然大悟,点头道:“单于想说的,应该是‘深谋远虑’这个词吧?恩,我家主公一向是奇计百出,智谋不俗,做事非常人可度之,我跟了他这么久,至今也没有没有看出主公他本人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实乃是当世明主也。”

    蹋顿闻言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司马懿,道:“司马先生,咱们是不是可以派兵出击了!”

    司马懿抬头望去,观战许久之后方才点了点头,道:“可以!现在正是良机,咱们给拓跋力微那面一个信号,即可出击。”

    “嗖~~~!”一支由乌桓三王部向天空投掷的响箭凌空而起,顿时引起了不远处拓跋力微等小部众的注意力,通过这个暗号,守候在鲜卑身后的两路大军兵分两路,蜂拥着向着鲜卑军的后方杀将而去。

    凄厉的号角声响彻在鲜卑的大军后方,乌桓和众小部落在蹋顿和拓跋力微的指挥之下,开始猛烈地向着鲜卑后方杀去。

    后方响起了一阵阵的骚乱,轲比能又怎能把不知,他在中军之地焦急地转过了头,向后扯着嗓子高声呼喝:“怎么回事?后方发生了什么?为何会有骚乱?”

    随着轲比能的高声质问下达,少时,便见一骑斥候飞也似的向着己方这面奔跑而来,

    他一脸惊慌的驻马在轲比能面前,惊恐地高声道:“大单于!大事不好!我军后方,辽西乌桓的三王部集合全部兵马,正在攻击我军的后方,我军后阵的勇士反应不及,已是被破开了阵势,蹋顿和他麾下的兵马,已是向着中军杀来了!”

    “什么?!”轲比能闻言勃然大怒,猛一抬手,一把揪过那斥候的脖子上的番巾,将他从马上直接提溜了过来,恶狠狠地瞪视着他到:“混账东西,你胡说什么?蹋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三十余个前来投诚的小部落呢?对付三王部,难道他们连这么屁大的一会功夫都顶不住?简直就是废物!”

    那斥候闻言都几乎要哭了,他的脖子被轲比能揪着,呼吸很是不顺,整个脸庞都被憋的通红。但却仍旧是尽力吐出想说的话,道:“回禀大单于。三十余个小部落,不但没有阻拦住蹋顿的进攻,还尽皆反叛归敌,他们的兵马如今在拓跋力微的带领下,由西面直攻步度根首领的右方,步度根首领左右应对不及,兵马已是损失惨重!”

    “拓跋力微!”轲比能愤怒地仰天怒吼:“本王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后方有了蹋顿和拓跋力微的强力支援,袁曹联军的形势和士气已经被完全的提升了起来,而在这个时候,由赵云亲自引领的无极营和白马义从的真正实力终于被完全的发掘了出来。

    赵云亲自领兵。往来奔驰。凝神远望,但见前方的鲜卑大阵旌旗漫漫,刀戈如林,汹涌如波涛,知晓大概是到了敌方兵力最浑厚的中军之处。

    赵云默默地计算了一下距离。待敌方约至到了己方的射程范围之内,便

    见赵云一举战枪,高声喝道:“放箭!”

    “刷刷刷!刷刷刷!”

    白马义从的兵马纷纷运作,弯弓搭箭,箭雨如潮,如云如雨的短箭嗖嗖的划过天空,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恍如一道道慑人的流星,似轻实重地落入了敌方的阵营之中。极力的吸食着敌人的鲜血,奋力啃食

    鲜卑中军的头部军马顿时发出一阵鬼哭狼嚎,一败涂地!伴随着嗖嗖嗖的箭响,不断地有兵马被射到在草原上,马匹纷纷受惊,鲜卑人的战马好似肝胆俱裂。发疯似的私下逃窜,中军阵营正中,顿时被撕开了好大的一个缺口。

    “入阵!”赵云眼中的精光一寒,手中的长枪银光闪闪,高声呵道:“无极骑营随我上!咱们取下轲比能的首级!”

    “嗷嗷嗷~~~!”以铁嗓子等头目为首的无极骑营,发出了一阵震天地嚎叫,随着赵云的步伐,张牙舞爪地冲入了敌阵,他们一边奔驰,一边挥动手中的兵器,拼命地收割着敌人的鲜血,但见鲜卑的军马一个个的被无极狼骑冰冷的矛戈刺穿身体,而白马义从的箭弩努仿佛是充满剧毒的灵蛇牙齿,一点点的刺穿着鲜卑军士卒的身体,同时也在一点点的阐食着轲比能慌张的内心。

    “那是何人?”轲比能哆哆嗦嗦地问着手下言道。

    一众手下闻言尽皆摇头,表示不知。

    然而,赵云却是自己给了轲比能答案。

    “鲜卑异族受死!我乃常山赵子龙也!”

    轲比能闻言,凹凸如虎的额头顿时冷汗如雨,不敢相信地看着喃喃自语。

    “常山赵子龙,莫不是那河北赵屠夫乎?”

    轲比能身边的亲卫们顿时冷汗直流。

    “大单于,好,好像真的是他!”

    “单于,快走吧!咱们的勇士已经坚持不住了!”

    “大单于速退,我等在此为您殿后!”

    轲比能愣愣地着看不断向着自己攻杀及近的赵云,突然面色一变,狰狞地怒喝道:“走?走什么?前有赵屠夫袭杀,后有蹋顿和拓跋力微挡道,你们让本王往哪里走?军队没了,族部没了,我就是走了,跟死了又有什么两样!?取本王刀来,本王今日要与赵屠夫一绝雌雄!”

    赵云领着无极营正于鲜卑的正中拼杀之间,突听前方一阵猛烈地嚎叫,抬头望去,却见轲比能率领着亲卫,举着战刀,呼啸着向着自己杀来,却是一边跑一边豪迈地高声呼叫道。

    “本王是草原的雄鹰,本王是大漠的骄阳,本王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鲜卑单于,赵屠夫!休要猖狂过甚!本王来会你了!”

    赵云见状顿时一滞,转头问身后的无极营校尉铁嗓子道:“前面那个呜哇乱叫的,乃是何人?”

    铁嗓子眯着眼睛瞪了好久,接着脸上顿时露出了一阵欣喜,高声道:“恭敬赵将军,贺喜赵将军,前面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鲜卑单于首领轲比能,乃是敌方主将也,专门过来跟你单挑的!”

    “鲜卑轲比能?”赵云的眼色顿时一寒,道:“就是谋害了公孙续公子的主谋之一了?”

    铁嗓子闻言忙点头,道:“正是此獠,此獠前来与赵将军单挑,正好随了将军欲为旧主报仇的心愿将军,跟他打!”

    铁嗓子背后,一群无极营战士们高声怒吼道:“赵将军,威武,威武!”

    “赵将军,跟他打!让这混蛋算计我们河北!”

    “对,跟他打,让这鲜卑蛮子知道知道将军您的厉害!”

    “赵将军战无不胜,我等在此为您掠阵!”

    “”

    无极营的战士们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一根劲的鼓舞着赵云去战轲比能。

    赵云则是一脸风轻云淡,静静地看着向自己越来越近的轲比能。

    轲比能呲牙咧嘴,冲着赵云放声高呼:“赵屠夫,怎么了?为何不动,可敢与本王决一死战啊~~~!”

    轲比能正高声着叫嚣,却见一支利箭由赵云的手中射出,呼啸着刺中了他的额头,直接将他射到在马下。

    赵云身后,一直高声挑拨、加缸、叫嚣的无极营士卒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情形。

    赵云缓缓第放下了手中的长弓,长声一叹,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口里喊着单挑,跑马却直勾勾地跑直线,这不是找挨射么哼,跟你这样的匹夫交手,实乃是本将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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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转眼辽东

    轲比能死了,他死的轰轰烈烈,动地惊天,令草原侧目,令天下咂舌。,!

    一腔热血要与河北第一名将赵云拼个高低,结果却是落得个被一箭射杀的下场。

    若用后世的一句诗词赞誉,正可曰之为:单挑未遂被射死,长使英雄笑抽筋。

    轲比能的人生事迹,给了所有的战场将士上了生动的一课。

    驾马跑直线,是要不得的!御马上战场,要懂得迂回,得绕着圈跑。

    轲比能乃是鲜卑三王之首,他被射杀,消息一经传出,鲜卑所有的兵马大乱,战意全无,四下相奔,步度根和素利如何控制也控制不住,鲜卑军兵败如山倒,被袁尚,曹军,蹋顿,拓跋力微四路夹击。

    号角声震天,擂鼓声密布,草原上的天空仿佛都被鲜血染红,蒙蒙的细雨缓缓滴落在下方激战正酣的战场,鲜卑部族死伤惨重,彷如千疮百孔,再难修复。

    这一战后,在漠北号称魁首的鲜卑部,从此在草原的强者名单上被除名。

    北风瑟瑟,鲜卑的惨败伴随着袁曹联军的欢呼声与呐喊声,在草原上如潮起伏。

    袁尚远远的打量着如潮水般退败的鲜卑军,心中不由泛起了莫名的感慨。

    所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物极而衰,破而后立,正是世间万物运行的常理,一方势力的衰落则代表着另外一支势力的崛起。而现在的漠北上。因此一战,衰落的是鲜卑。而即将崛起的将是日后被自己扶持的蹋顿和拓跋力微。

    鲜卑军被一战而定,草原的危机被暂时解除了。接下来就是攻打辽东的公孙氏。

    为此,袁尚邀请了自己暂时的盟友,以夏侯渊为首的曹军武将,专门商讨这件事情。

    静静地看着夏侯渊等人,袁尚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道:“诸位将军。如今草原之乱已是暂时得到了解决,下一步,就是征讨远在辽东意图不轨的刘和与公孙氏,辽东之地偏远。与贵军土地不接,能够征讨他们的,只有我军而已,但步度根和素利的余部尚且未曾得到清除,因此,我想跟诸位将军商讨下一步的分工。”

    夏侯渊摸着胡子,缓缓地道:“本将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回去组织兵马征讨辽东,将清理草原的残余孽障之事交给我们吧这件事你尽管放心,步度根和素利以及他们的余部。自有本将扫荡干净就是。”

    袁尚点了点头,笑道:“如此,那就有劳了!”

    夏侯渊眼色复杂地看了袁尚一眼,突然开口道:“袁尚,此战之后,你我两方将再度变成仇敌,下一次战场相见,本将一定会亲手取下你的首级,你也无需手软。好自为之吧。”

    袁尚淡然一笑,点头道:“丈人爹放心,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办事从不手软,虽然对不起涓儿,但您我之间早晚会有一方死在对方的手里,也请您老保重。”

    说罢,袁尚冲着张辽点了点头,道:“张将军也一样,保重为佳。”

    张辽闻言一愣,脑中泛起了吕玲绮的脸,不由地面露苦笑。

    袁尚身后,带着面具的曹植不由地有些着急,但见他猛然大步迈将出来,冲着垂首不语夏侯渊,张辽,袁尚等人高声道:“自古仇怨都寄离,天下有什么谈不开的仇怨,解不开的心结,为什么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大家都是汉人,为什么要互残互杀?”

    袁尚闻言苦笑,这个夏子,真实活脱脱的一个书呆子,高处不胜寒,有些事哪里是自己可以决定的了的?

    夏侯渊也没有说话,只是眼色深邃地看了曹植一眼,双目中全是满满地疑惑。

    在他身后,夏侯尚却是一脸轻蔑,不屑地看了曹植一眼,道:“你一个祭师懂得什么?袁尚乃是逆贼,与朝廷相抗,我家曹司空领天子诏,奉诏讨逆,实乃是顺天应人之举!”

    面具下的曹植皱了皱眉头,开口反驳道:“我虽归到袁尚麾下没有多久,但从来就没看出他有什么反逆之心,草原出了事情,他以汉人的身份前来平乱,公孙氏欲另立新帝,他主动承担了讨伐平逆的任务,当然,我也不承认他办事时有些混蛋,有些阴损但大体方向还是好的,这样的人,你们凭什么说他是叛逆?你们又凭什么说他是逆贼!”

    袁尚苦笑了一下,当着对方的面,说自己的主公混蛋阴损,这小子是天真过甚,还是头脑不清呢?

    夏侯尚也是楞了一楞,接着晒然一笑,摇头道:“强词夺理,无稽之谈!袁尚,你手下这个人是傻子吗?”

    曹植愤愤的慨然道:“我是傻,但我至少能本着良心说话,不像你,只会打着空头的名号,随意给人胡乱扣叛逆的罪冠!”

    夏侯尚闻言勃然大怒,抬手拔出随身佩剑,怒道:“混账!我宰了你!”

    “你敢!”袁尚猛然起身,也是拔出随身的佩剑,语气冷然地道:“大舅哥,你过分了,我的人,好像还轮不到你来管教!”

    赵云也是大步向前,抬手挡在了曹植的面前,而张辽和夏侯渊,徐晃等人亦是起身,一时间,帐内气氛凝固沉重,战事一触即发。

    曹植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情形,心下一怒,顿时大声吼道:“都给我住手!”

    说罢,便见他猛然抬手,摘下来自己的面具,随手扔在了地上,并从赵云的身后闪出,毅然地站在了双方的中间。

    此时此刻了,他瘦小的身影顿时显得无比的高大,无比的英挺,无比的摄人。

    袁尚等人倒是没有什么,夏侯渊,张辽,徐晃等人却是被惊的张口结舌,说话都有些结巴。

    “公公公公”

    袁尚大惊失色,诧然地转头看向曹植,眼光不经意间扫向了他的裤裆口,不敢相信地道:“公公?”

    “是公子!”曹植的脸色有些瘟怒。

    夏侯渊大步走上前,一把揪过曹植,上下打量了他好一会,重重地道:“四公子,你可是让我们好找!什么事情非得闹到出走的地步,你可知道曹司空的心里有多着急吗?”

    曹植轻轻地一低头,道:“有劳叔父惦记了。”

    轻轻地转过了头,曹植冲着袁尚抱歉一笑,道:“袁兄,夏子乃是在下的假名,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曹司空膝下之子,姓曹,单名一个植字。”

    袁尚似是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看着这个眼神清澈的孩子,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诗词大家,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舍之情在胸中缓缓流淌开来,那其中没有掺杂任何的杂质或是别的虚伪的东西。

    “曹兄这下子,要回家了吧?”袁尚的嘴角挑了一挑,露出了一个善意的微笑。

    曹植点了点头,道:“本来还想跟你继续一起去辽东看看,学学东西长长见识,可这下子是不回家不行了。”

    袁尚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路走好吧。”

    曹植犹豫了一下,低声开口询问:“袁兄,说实话,咱们相处的这段时间虽然短暂,但是我欣赏你,把你当成朋友,你愿意把我当朋友?”

    袁尚呵呵一笑,道:“什么叫当?我们本身不已经就是朋友了吗?”

    曹植的脸上瞬时露出了真挚的笑容。

    袁尚想了一想,又继续道:“朋友,给你一个真诚的建议,下次再离家出走,记得到河北邺城来,让我略尽地主之谊好好的招待你,相待多久待多久,你那老爹不是什么好货色,咱俩一起气死他。”

    夏侯渊勃然大怒:“闭嘴,你这损友!”

    *****************************

    草原的战事结束了,曹植跟随着夏侯渊去继续追赶鲜卑余孽,而已袁尚,赵云,司马懿等人为首的无极蛮夷,则是赶着一大群在草原打家劫舍的牛羊马匹回到了临戎城,并准备转马幽州,会和袁熙去征讨辽东公孙氏。

    不过在那之前,袁尚还有些事要做,那就是去见见自己的几位新婚夫人。

    临时驿馆之内,三位夫人听说袁尚又要转战幽州,一顿粉拳顿时迎面而来。

    “你这个人,说好了咱们一起去来蜜月的,结果你自己又是草原又是辽东,你自己倒是逛的开心,却是早把我们三个扔到脑后了!”

    甄宓一边生着闷气,一边使劲地用手捶打着袁尚的胳膊。

    袁尚一边象征式的回挡,一边无奈地解释道:“瞅瞅你这话说的,我那是逛吗?我这是遭罪啊!你当草原和辽东都是什么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么?险恶之地啊,你当我乐意去吗?”

    夏侯涓则是在一旁使劲地捶打着袁尚的另一只胳膊,不满道:“不愿意去别去了!你手下那么多将领,让他们领兵攻打不就得了,辽东公孙氏而已,又不是曹操,为什么非得你亲自征讨?”

    袁尚苦涩一笑,道:“别人也就算了,但辽东公孙那里我不去不行,我可是跟他们有一段恩怨需要算清,不然我会睡不着觉的!”

    吕玲绮抱着双臂站在一边,闻言奇怪地道:“辽东公孙氏,你好像跟他们连面都没有见过吧?何来恩怨之说!”

    袁尚面色一沉,阴冷地道:“怎么没有恩怨?我和我二哥就是死在公孙康手里的!杀身之仇,算不算是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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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二章 东 征

    袁尚的话是实话,在原本的这个世界,没有重生的他与其兄袁熙,在曹操北伐之际屡战屡败,失地陷城,最终兄弟二人的基业尽皆沦落,只得仓皇地向着辽东而去,不想却被公孙康斩杀,割下首级,派人送到了曹操营中。!

    当然,这些事情在前世时都是事实,但在现在的袁尚嘴里说出来,无疑于就是扯淡,至少是博得了甄宓,夏侯涓,吕玲绮的满堂嘘声。

    左右也是跟她们说不明白,袁尚随即转移了话题,对着三女道:“我这次远征辽东,时间可能会有些长,不能陪伴你们,回来的时候,我会补偿你们的,不过你们这次回邺城,还得帮我好生妥善地料理一件事。”

    甄宓玩闹的脸色逐渐变的严肃,她很聪明,能够看得出袁尚改变话锋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的尴尬和犹豫。

    “夫君有什么话,尽管说来,不必遮遮掩掩地,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直言?”甄宓面带微笑,对着袁尚轻轻地说道。

    “嗯说是说不太明白了,你们跟我来一下。”袁尚轻轻一笑,转过头去,带领着三女走向了房间外的花园。

    四个人在驿馆的羊肠小道上慢慢地走着,少时来到一处凉亭之内,但听里头缓缓地传出了一阵优雅的琴声,如烟如雾,好似那小溪流淌于山水之间,叮咚脆耳。撩人心魄,让人闻之无限向往之。

    三女的神情顿时变得迷离,皆被这美妙的抚琴之声深深地吸引,抬眼望去,却见凉亭之内,一个身着浅蓝色水服,面容淡雅薄装的女子。正一脸平淡忧郁地举手抚琴,那根根的琴弦仿佛跟她的手指合成了一体,任何的妙音都能随着她的心意而随手弹出。动人心扉,让人在不知不觉间沉溺与此。

    甄宓闭着眼睛静静地聆听了一会,接着展颜一笑。轻轻地转头看向袁尚,颇有玩味之意地笑道:“怎么?你所说的要我们妥善料理的事,就是她?”

    袁尚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夫人果然聪明伶俐然也!”

    夏侯涓嘟着小嘴,仔细地看了看在凉亭中的蔡琰,又转头看了看笑的有些尴尬的袁尚,嘴中满是醋意地言道:“这位姐姐长得可真美夫君你倒是了得,明着里说是去草原打蛮子,暗地里却金屋藏娇,领回了一个倾城之姿的姐姐。”

    袁尚重重地一咳嗽。皱起了眉头,道:“臭丫头,胡说什么呢?不知道别瞎叫,这位可不是什么姐姐,那是咱们的姨!”

    “姨?”三女闻言。不由得尽皆愣了。

    而这个时候,在凉亭中抚琴的蔡琰,似是听到了袁尚与三女的说话之声,随即起身,盈盈地走到了袁尚和三女之间,微微一俯身。道:“民女不知将军来至,待见而迟,还望将军多多恕罪。”

    袁尚闻言,急忙拱手,道:“琰姨不必多礼,恕侄儿承担不起。”

    三女闻言,不由得尽皆愣了。

    过了好一会之后

    却见吕玲绮双眉一挑,怒气冲冲地冲着袁尚道:“袁显甫,我真是看错你了,好色之徒!见了美人你连辈儿你都跌了,你这样也能算个汉子?!——混蛋!”

    袁尚眉头一皱,转过头道:“你知道什么呀?不懂别瞎吵吵!哪凉快哪待着去!”

    “几位夫人误会了。”蔡琰柔声着出来为着袁尚做了解释,将两人在漠北的相遇结识,以及两人父祖直系的关系好好地为三女讲解了一下。

    三女闻言恍然,蔡琰说完之后,却见甄宓盈盈地冲着蔡琰屈身一礼,轻声道:“久闻蔡大家之名,德才双绝,实乃是我女辈之中的翘楚典范,甄宓今日与蔡大家见之,实乃平生之大幸,愿以长辈之礼侍之!”

    蔡琰闻言一愣,万没曾想到甄宓居然如此客气知礼,忙道不敢。

    袁尚见状心下松了一口气,暗道比起夏侯涓和吕玲绮,还是甄宓最为懂事。

    “夫人,我东征的这段时间,蔡阿姨到邺城的居住安排,就全权有劳你负责了,还望你们谨慎照料,勿使怠慢。”

    甄宓微微一笑,道:“夫君尽管放心,一切交给我等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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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排好了家中的几位夫人与蔡琰的事宜,袁尚随即起兵奔着幽州奔走,并抽调各地守府兵将,不日便即刻赶到了幽州的首府北平,在那里,他与他二哥袁熙会和,此刻的袁熙已经是准备好了兵马,就等着袁尚,以便随时出征。

    兄弟二人相见,自然是别有一番驱寒问暖,关怀体贴,唠过家常之后,袁熙随即请袁尚来到他的书房,静商东征的有关事宜。

    “贤弟。”袁熙抬手为袁尚斟满了一盏酒,仰头一饮而尽:“此番征讨辽东,为兄认为实在不是好时机,但你既然执意为之,我却也不好说些什么,不过还是先给你提个醒,以免他日后悔不及。”

    袁尚接过袁熙递过来的酒盏,仰头喝入半盏,擦了擦嘴道:“为何时机不对,还请二哥能够跟我明言。”

    袁熙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道:“如今的中原各地混战,诸侯互攻,屡征不疲,各地兵马无暇东顾,公孙度便自立为辽东侯、平州牧。他东伐高句丽,西击乌桓,南取东岛之地,开疆扩土,又招贤纳士,设馆开学,广招流民,威行海外,俨然以辽东王自居。如今多年过去,中土各州势力衰竭,唯有辽东之地发展强势,且由于辽东之地的特殊地理位置,公孙家切断了朝廷与东夷的关联,自已朝廷自居,管化东夷之众,势力之强,非同等闲,如今曹操再难,我等若是久战公孙氏,只怕会形成腹背受敌之局,还请贤弟三思而行。”

    袁尚闻言点头,道:“二哥之言虽然有理,但此番征讨公孙氏之举,我们是势在必行,而且曹操已经和我达成了协议,在我攻克辽东之前,他绝不会出兵袭我之后,毕竟公孙氏若真立刘和为帝,对他曹操的政治地位极为不利……且辽东之地兵马强健,又有公孙氏经营多年,一旦拿下,我河北的势力必然又会空前大涨,于公于私,打下公孙度都是在我的计划之内。”

    袁熙闻言疑惑了一会,突然道:“贤弟,别的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你真的相信曹操么?”

    袁尚点了点头,笑道:“别的事我无所谓,但这件事情上,我绝对信他!”

    “好,三弟,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让我们兄弟联手,一同收复辽东,剿灭公孙氏父子便是了!”

    *********************

    辽东首府昌黎城太守府。

    “唉——!”辽东太守公孙度已是年近六十之姿,他占据东辽多年,割据一方,一直过着惬意舒适的生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以说是要多惬意有多惬意,生活过的几乎毫无压力。

    可直到今日,他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发愁地滋味,本以为是天衣无缝的一条计策,不想被袁尚和曹操联起手来破解的干干净净,如今幽州的袁熙已是在北平集结大军,公孙度不傻,他明白袁熙在幽州集结兵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的目地,就是自己经营了多年的辽东之地。

    “父亲,您找我?”

    一个高调明朗的声音在公孙度耳旁响起,抬眼望去,不是别人,正是他膝下的爱子公孙康。

    公孙度一见儿子,顿时双目紧皱,重重地摇了摇头,叹道:“你啊,你啊,你这次可真是给咱们公孙氏惹来了灭顶之灾了……….当初刘和派人来与咱们妥谈某图幽州之地,刺杀公孙续的时候,老夫就跟你说过,辽东之地是咱们苦心经营的基业,得知不易,不可轻易冒险得罪袁氏,你偏偏不听,如今可好!袁尚,袁熙尽举幽州兵马前来剿杀,气势如虹,漠北草原上,轲比能战死,素利和步度根也被曹军逼迫,早晚必役,你这算筹拨的,却是将我辽东至于生死之地矣!”

    说完之后,便见公孙度气不过,又猛烈的咳嗽了几声,尽显出他苍老的身体已是脆弱不堪。

    其子公孙康的面色倒是沉静,道:“父亲,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是赶紧做出应对之法才是良策,袁尚和袁熙虽然来势汹汹,但我辽东基业也是沉淀多年,非等闲可比,袁尚想一举灭了我们,呵呵,却是还差些火候。”

    公孙度摇了摇头,道:“我年老体衰,已是风烛残年,早晚不久于人世,你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尝,怎么应对袁尚,就由你与你那盟友刘和去做吧,老夫不管,大不了等城破之日,老夫自着三尺白绫悬于梁上,自尽便是。”

    公孙康闻言,忙道:“父亲大可不必如此忧虑,孩儿已然有计对付袁氏了,孩儿此番,欲请兵将五万,恪守于昌黎城前的屏障白狼山,其地势险恶,易守难攻,只要把住管卡,紧守山林,袁尚就是有百万雄师,也别想攻击来,且时日一久,孩儿却另有妙计收拾袁军,管叫他多少人来,多少人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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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襄平之战

    辽东之地,地处整个大汉国土的最东北境,地处边远寒冷,一般在中土内生活时日久的人来了这里,根本难以生计。?快来吧,.!

    辽东之地,原本因为地处偏寒,人口稀少,但是因为近年来,因为中土战事频繁,百姓流离失所,未被战争袭扰的辽东之地反倒是迎来了许多的流民,逐渐人丁兴旺,人口日益增多,如此一来,对于辽东本地的发展和兵员的扩充,起到了相当巨大地作用,因此别看辽东虽然偏远,但兵力之雄厚,足矣与袁熙的幽州兵马一决雌雄。

    其时辽东重镇昌黎治所屏障乃为白狼山,其地易守难攻,若派兵镇守于此,极难撼动,袁尚和袁熙到了白狼山之后,只是稍稍地观察了一圈,就觉得攻打此处实在是太费精力,而且实在是难以撼动,还是另则要路为佳。

    回到了帅帐,袁尚随即召开了军事会议,召集袁熙手下重要幽州将领商议应对之策。

    “诸位!”帅帐之内,袁尚狠狠地一指沙盘上的昌黎城,狠狠地言道:“公孙度跟我装老王八,恪守老巢昌黎城不出,并派遣精兵良将固守在白狼山的要道关卡之内,我军难以突破,必须想奇计,你们都是幽州的将官,驻守幽州多年,对辽东的地界想必都应该熟悉,可是有什么办法,给我说一个章程出来。”

    幽州众将一个个也是深锁眉头,一个个或是摸着下巴,或是拽着胡须。满面愁苦,似是在极尽脑筋的编想策略。

    过了一会,却有袁熙手下重要的将领牵昭,迈步出班,冲着袁尚拱手道:“回主公话,白狼山之地乃是昌黎之本,欲破昌黎。则必须先破白狼山,只是此地实在险恶,若是硬攻。损失未免太大,以末将之意,不妨暂时先放弃攻打昌黎的计划。举东偏南,去打辽东的另外一个重镇襄平,以此为根基,慢慢吞噬辽东之境,方为上善之策!”

    “襄平?”袁尚闻言低头看了看沙盘,轻轻地揉着下巴,道:“辽东的城池,除却公孙度居住的昌黎之外,尚有许多,牵将军为何独独选择襄平这一座城池?”

    牵昭闻言忙道:“回主公。襄平之地,虽然暂时不是公孙度所置立的首府,但其城池高大,内中人口充足,兵粮器械极多。商资田地多集于此,实乃是整个辽东的命脉根源所在,与其直勾勾的耗费兵力去打公孙度的老巢昌黎,不妨先拿下此处,以为根基,折煞公孙度在辽东的势力。到时候敌军士气衰落,不战自乱,在乘机一举攻下昌黎城,岂不美哉?”

    袁尚闻言点了点头,转头问道:“二哥,你觉得牵昭将军的这个建议怎么样?”

    袁熙满面笑容,重重地点头表示赞同:“牵将军乃我幽州上将,深得兵法之妙,又久经战场,深知辽东利弊,依他之言,断无差错。”

    袁尚闻言点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依照牵将军所言,改道攻打襄平。”

    *************************

    公孙康请命派重兵巩固白狼山,巩固昌黎城的屏障,果然是成功地挡住了袁军,袁军不欲硬拼,随即采取牵昭之言,转道攻打襄平,消息通过探子的通报,很快的传回了公孙康所在的营寨。

    在听到了袁尚转道攻打襄平的战略之后,公孙康兴奋地差点从座位上蹦了起来,他满面喜色,激动的拍手大笑,一边拍一边高声大叫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果然不出我之所料!袁军久攻白狼山不下,转道去打襄平,如此吾计成矣!幽州之兵,一夜间便可灭尽!哈哈哈,妙哉,妙哉!”

    公孙康麾下,所有的辽东将军都满头雾水,不明公孙康的话中之意。

    但见一名将军迈步上前,冲着公孙康拱手言道:“公子,襄平城虽然不是我们的主城,却也是整个辽东之地的紧要之地,辽东大半的军械钱粮尽皆囤积于此,若是真被袁尚攻下,定然会大跌我军士气可是公子您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反而不急反笑呢?”

    公孙康哈哈乐道:“你们这些个庸才,枉费跟了我这么多年,却是连这点计策都看不出来,日后又如何能随本公子征讨天下?还需甚勉之!”

    迎着众人那奇怪的目光,公孙康咳嗽了一声,低声到:“你们说襄平城的兵马器械粮草极多,若被袁尚攻下,必然影响我军士气,这点浅显的道理,我又会如何不知?对于袁军的征讨,当初在联合刘和,鲜卑等势力的时候,我就已经做了处置,如今襄平城内大部的军需物资早已被我转移而走,整个襄平城不过是虚有其表的空骨架一座,城内并无多少军械粮秣,有的只是一个诺大的陷坑,一个等着袁尚和袁熙自己跳下去的陷坑!”

    众将闻言不由诧然。

    却见公孙康仰头看天,目光深沉而深邃,道:“如今襄平城的兵力不多,袁尚攻下此城只在旦夕,这些都是在本公子的预料之内.,也是在袁尚的意料之内但是,袁尚却不知道,如今已经是到了雨季,襄平城旁的太子河水的水位每年都在这个时候暴涨,只要袁尚攻下了襄平,则必然是将所有兵马全部囤积于城池之内,到时候我军只要是能够掌握住太子河上游的河渠,则襄平城必成汪洋之地,所有的袁军皆成鱼蟹虾鳖之徒,袁军旦夕之间便是全军覆没,生擒袁尚袁熙也不过之弹指之间!”

    说到这里,公孙康不由地仰天哈哈大笑,却见他的麾下,一位将领的脸色抽了一抽,迈步谏言道:“主公,您的这条计策虽好,但太子河的袁军一旦被淹没,随之一起被覆灭的,还有整个襄平城的百姓那些可都是我们辽东的百姓啊,难道就这么弃他们于不顾”

    “闭嘴!”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公孙康粗暴地开口打断了那名将领的诚挚谏言,愤怒地道:“区区一些草芥之民,对本将来说,犹如猪狗一样,死便死了,有甚可惜!若是此番水淹之计能成,一举生擒袁尚,则别说守住辽东之地,则日后想要攻克河北四州亦是不在话下,到时候的草芥之民,本公子想要多少便有多少,有甚惜哉!”

    众将闻言,心中不由得都生出一股寒意,瞅着公孙康的脸色也不由的多了几分莫名的颤抖之气。

    **************************

    果然不出公孙康的预计,袁尚收拾兵马,转道攻向了襄平,襄平太守卑耶乃是跟随公孙度南征北战的大将,他城内兵马不多,面对袁军的凶猛进攻,实在是抵挡不住,只能派出使者立刻去请求公孙康的兵马救援,不想公孙康早已是将他当做了一个弃子,没有派出一兵一卒前往救援,卑耶死守城池,艰苦作战,怎奈双拳难敌四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袁军将城池攻下,看着自己屹立在城头的帅旗而倒,卑耶无奈之下,只得自尽而死,襄平城瞬息落在了袁军的手中。

    虽然拿下了城池,安抚百姓,一切都在按着袁尚的预计向前推进,但袁尚心中却是非常的不舒服,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事情进行的有些太过顺利,顺利的炒糊了自己的想象,顺利的好像当中有什么问题。

    “二哥”骑在马上向城内走得时候,袁尚一边打马,一边犹豫地问身边的袁熙道:“这次我们攻下了襄平,你觉不觉的这当中有什么问题?”

    袁熙闻言一愣,道:“问题?呵呵,这当中能有什么问题?”

    “你不觉得这一切似乎都进行的有些太过顺利了吗?襄平城乃是辽东重镇,而卑耶也是公孙度昔日麾下的爱将,咱们攻打襄平,对方的守军人数少也就罢了,为何昌黎和白狼山方面没有派兵救援?”

    袁熙眨了眨眼,道:“或许,他们是怕我们使出围点打援之计,不敢轻易派兵出来吧?”

    袁尚一边打马一边陷入了沉思,道:“就算是我们使出了围点打援,他们也该看看我们围的是什么地方?若是我是公孙度,宁可中计,也不会不顾这辽东重镇的襄平城,这里面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袁熙想了一想,道:“三弟,你想多了,听说公孙度年老体衰,此番替他总督所有兵马的乃是其庶子公孙康,此人年纪轻识浅,不懂战略,偶尔出些疏漏却也是在难免,你还是不要太过计较了。”

    袁尚想了一想,道:“二哥,我觉得这样不妥,咱们不熟悉公孙度和公孙康父子,又不晓得辽东的地理环境,更不知这里的天气风向,也不了解这里的民族风俗总之,咱们不知道大的东西太多,公孙氏父子,在利用我们这份无知的情况下,说不定哪招就把我们给懵了,我觉得还是得找一个靠谱的人问问才行二哥,你的手下当中,就没有一个懂得这幽州边境,民族风气,天侯地理的人么?幽州那么大,多少会有些一些这样的人才吧。”

    袁熙闻言想了一想,突然一拍头道:“你要不说,我还真就是忘了,有一个人,博学多才,了解北境的民俗风貌,应该知道你所想知道的一切。”

    袁尚闻言精神一振,道:“谁?”

    “他叫田豫!”(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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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攻陷水门

    田豫这个名字,其实袁尚在前世的时候也大概知道一些,但具体却知之不甚详细,他只是在玩三国志系列游戏的时候大概知道,这个人的五围比较高,刚开始隶属于袁氏,而后来则是投曹弃袁,做了曹操麾下的重臣。,!

    若是以历史角度来论述这个人,田豫的本领与功绩却是有目共睹的,特别是他辅助曹魏,在对待北境外族的战役与安抚中,都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影响,特别是他北征代郡,成山杀贺的功勋为魏国在北境疆域树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为曹魏在北地的安宁与军政概要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当然袁尚前世时对历史的细节知道的不多,只是知晓个大概走势,但既然袁熙大力推荐的人,而且言语中又充满了深深地夸耀与赞赏,袁尚从内心觉得此人自然是个能者,必然不会有错,于是随即派人前往北平召田豫星夜前来辽东请教相询。

    公孙康恪守着白狼山险要,指挥手下兵马按兵不动,袁尚夺下了襄平,有待整顿又不急于进兵,双方的战事就这么暂时的搁浅了下来,袁尚和袁熙连日来做的就是安排麾下士卒的操练与养精蓄锐,张贴告示出榜安民抚慰城中百姓,顺便清点仓库整顿军需,说起来一件一件的头头是道,到做起来却是一件一件的麻烦的很,偏偏河北的擅政之士全在四州之地,一个也没有随军而来,所有的重担就全都压倒了两兄弟的身上。连续一段时间下来,只把两人忙活地焦头烂额,差点没把兄弟俩人给忙叨死。

    就在这样忙忙活活的情形下,田豫本人随着相召的使者来到了袁尚和袁熙的面前。

    田豫的年齿不大,望之只是三十许人,一脸收拾干净利落的整齐胡须,白净的脸庞。高高的鼻梁,略显平和的双眸,瘦削的面庞。似是可以用英俊两个字来形容。

    相貌硬挺,年纪轻轻又官居北平太守长使之职,又得到幽州州主袁熙的赏识。可谓是意气风发,但不知道为何,袁尚总觉得这位田豫的脸上透着一股愁苦的意味,他的眼神中全是迷离与惊慌,好像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神色,看起来非常的令人心奇莫名。

    “北平长使田豫…唉~~,见过主公,见过州牧大人!唉~~”

    田豫再拜见二人的时候,毕恭毕敬,礼帽非常。不过不知为什么,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消极落寞的意味,好像眼前的袁尚和袁熙都已经躺在棺材里一样。

    袁尚见状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然后转头问袁熙道:“二哥。这位田先生就是您说的那位能人?他说话为何哀声叹气的?哮喘病么?”

    袁熙似是早有预料,低声对袁尚道:“三弟勿要见怪,田长使生性如此,天性低落,什么事都习惯往坏处想,但人绝对错不了。三弟不要太往心里去。”

    袁尚闻言恍然,点了点头暗道,原来是位消极主义者。

    抬手请一脸哭丧的田豫坐在下手的跪沓上。

    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袁尚笑问田豫道:“田长使,袁某此次请你从幽州赶来,乃是因为听说您智谋超绝,深明北境各处的地理环境,天候气象,民族风俗,因此心中有一点不解之处,特此想向您请教一下详情,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田豫满面苦楚地向着袁尚回了一礼,叹息道:“主公如此礼贤下士,实在是令田某感激莫名,怎奈田某从城外一路赶至襄平,却已是发现……唉~~,晚了,晚了!”

    袁尚闻言,心中微微一跳,忙道:“什么晚了?还望田先生名言之!”

    田豫抬头看了看厅外昏暗的天色,感慨而言道:“唉~~,左右已经是晚了,主公又何必再问这么多,还请主公以及州牧大人速速领着心腹离开襄平城,城内的兵马亦请辗转调遣,若是再外半步,唉~~,唉~~~”

    “唉唉唉,你唉个屁啊!”袁尚闻言急了,起身走到田豫身边,抬手冲着他后脑勺就是一下子,直接给他扒拉个跟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一个大老爷们整天哀声叹气的算什么本事,赶紧给我说正事。”

    田豫揉了揉后脑勺,起口便道:“唉~~”

    “还唉?再唉我揍你!”

    “唉~~,主公,在下这几日从幽州赶赴而来,一路之上便是在不停地观察天候与地势,发现此刻的辽东之地已是渐入雨季,而太子河河水亦是在不断的暴涨,只怕上游的堤岸早已是承载不住,而襄平地处太子河下游,一旦水足堤溃,蓄水崩殂,襄平城旦夕便成了玉米之乡,而主公您也是成了水中之鳖,任凭公孙氏打捞生擒……唉~~”

    “不好——!”田豫的话音方落,便见袁尚后方,袁熙一个箭步猛然站起身来,冲着袁尚低声道:“田先生此言有理,原来我们打从进入辽东之地的一开始,就中了公孙康的奸计了,他故意恪守在白狼山,转移我们的注意力,然后引诱我们转移注意力,攻打襄平,为的就是这雨计的水淹之策……真是好毒的一计啊,为了击溃我们袁军,他甚至不惜牺牲整个襄平城的百姓,简直就是个畜生!”

    田豫点了点头,叹口气道:“唉~~。而且此处整备军马出发,已经是来不及了,敌方肯定已经是占据了上游,只等掘堤放水,时间只怕就是在这一两日夜之间,组织小股兵马攻不上上游,大队兵马出动时间却是不够,左右都是完蛋,还是乘早回师,能保住多少士卒便算多少士卒吧……”

    “不行!”袁尚闻言断然打断田豫,道:“公孙康如此歹毒,我若是不给他点厉害,却是他不晓得我的手段……一向只有老子坑人,没有人坑老子!公孙康这个混账东西,居然给老子挖了这么大一坑,我要是不给他点厉害看看,岂不是堕了我的名头……不就是攻上上游,夺取堤坝水门么,我不需要多的兵马,只带一千精锐和几名优秀的将领过去,一夜之内,必将水门拿下,二哥你在此替我镇守襄平,来日我夺下水门,解除危机之后,咱们立刻挥师攻打公孙氏的昌黎老巢,让他们知道袁氏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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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袁尚便即率领麾下一千名幽州的精锐,并牵昭,王门等幽州将领,以及自己从大漠领来的贴身猛将赵云,乘着山林的夜色,向着堤坝的上游飞速地冲击而去。

    此刻的山林之上的水堤之所,在夜空下冷若冰寒,在漆黑的夜空和河水的反射下,忽明忽暗,忽起忽离,一眼望去,虽然黑明分亮,但却又有一种水天相接的融合之感,让人看不清哪里是水,哪里又是天。

    这里,有公孙康麾下的猛将杨胡镇守,他麾下兵力雄厚,且日夜紧顶水门,几乎毫无松懈。

    袁尚以及手下的将领和士卒们都埋伏在山林之中,看着眼下的情况,一个个都皱起了眉头。

    赵云轻轻的用马鞭子拍打着大腿根,一边观察,一边轻声言道:“对放将水门看的如此之紧,显然就是早有准备,单凭咱们现在这一千人,说实话,想要夺下水门,无疑与难于登天……若是强攻上去,只怕必死无疑,还是立刻从襄平城调些援军来方为上策!”

    袁尚闻言摇了摇头,道:“不行,现在才回头从襄平城去调人,等人赶到了,襄平城内的军民也基本都变王八了…….照着这个情形来看,咱们只能玩一出声东击西的计策,才能解此危机。”

    赵云闻言一愣,道:“声东击西?什么意思?”

    袁尚揉了揉下巴,边思考边说道:“其实,夺取水门,并不是咱们唯一的出路,如果咱们能够暗杀掉在这堤坝屯兵的主将,割下其首级,扰乱敌方的指挥,让他们群龙无首,一样可以解决目前的困境,我的意思,你…不妨领一千人前去强攻水门,吸引敌方的注意力,而我,则是领着一部分精锐的人马,乘着敌方将兵马全部派往水门处,去帅帐暗杀掉对方的主将,如此,可获全胜!”

    赵云闻言,不由地大吃一惊,道:“暗杀敌方主将……就凭你?你该不是吃坏了东西,把脑袋吃坏了吧!?”

    袁尚闻言脸色一沉,道:“也不是我想冒这个险,只是公孙康这王八蛋实在是欺人太甚,居然想用此毒计坑我,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若是不回敬他点颜色,让我今后有何面目见人,在诸侯圈儿里还怎么混?”

    赵云见袁尚已然是坚定了心念,想了想也是同意,然后随即又道:“就算是我能攻打水门,吸引敌军大部的注意力,但你若是想混到对方主将面前,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需得好好地做些隐藏才是。”

    袁尚笑着点了点头,道:“这个容易,一会咱们想些办法,在对方的大营周围抓几个舌头,问明营门暗号口令之后,就换上他们的军服旗帜,只等你那边一进攻,我这边就立刻行驶暗杀之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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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擒贼擒王

    抓舌头这种事,不是说抓就能抓,更是际遇与时机的,因为你不可能丝毫不做掩饰,大摇大摆的就奔着对方的营寨突门而入,然后指望着伸手从对方的帐篷里揪出几个士兵,逼迫人家换上自己的衣服,报出自己的番号,主动送上己方的口令。?快来吧,.!

    但不管怎么说,袁尚等人今天算是运气不错,等了不大一会之后,便见营寨内熙熙攘攘地走出了几个辽东军士卒,各个都操着一口标准的北腔,说起话来忽煽忽煽跟漏风似的,听着就让人头疼。

    很显然,这些辽东士卒是忙里偷闲,大半夜乘着巡营之机出来打酱油的,袁尚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一松,冲着赵云使了一个眼色,便见赵云随即明了,微微一挥手,领着身后的一群早已准备多时的幽州健儿挥了挥手,随即隐藏在草丛的各处,如一道旋圈,向着这些辽东士卒缓缓地围了上去。

    事情进行得还算顺利,众人很快就将那几个舌头抓了回来,大概有十个左右的兵卒,一个个垂头耷拉脑袋,鼻青脸肿的,显然是让赵云一顿胖揍,没轻收拾。

    袁尚满意地冲着赵云点了点头,然后冲着那几名士卒言道:“你们几个,可是辽东军的士卒?”

    几名辽东军的士卒畏畏缩缩地点了点头,缩头缩脑地看着袁尚,过了一会,方听见一个似是领头的士卒憨声憨气的回了一句:“是”

    “哪个营的?”袁尚气定神闲地继续问道。

    “左翼营。白狼军的”士卒如实照禀。

    “白狼军?呵呵,好俗气的名字。真屯你们入营的口令是什么?”

    那些士卒闻言似是有些犹豫,但看了看身边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形貌。不由得尽皆咽了一下口水,低声话语道:“口令是,飞熊”

    “飞熊?”袁尚低声念叨了一下,将口令谨记在了心里,然后突然一指这些俘虏,满面阴笑的说道:“该问的都问完了你们几个。给我把衣服和裤子都脱了,脱的干干净净地,一件都不许给我留下。”

    袁尚身后,众将士一个个尽皆满头黑线。豆大的汗珠开始顺着脸颊往下丝丝滑落。

    而袁尚面前,这几个被抓来的辽东军的舌头们顿时也都炸开了锅,一反适才唯唯诺诺的神态,起哄和反驳声此起彼伏。

    “操!让我们脱衣服?真的假的?”

    “我们已经把你想知道的情报统统说出来了,你还想怎么着啊?”

    “我们这些五大三粗的爷们你都不放过,简直是个禽兽啊!”

    “不脱!坚决不脱!老子不能对不起俺家的那个婆娘,誓死也不受你这奸贼的侮辱!”

    “来人啊!非礼啦!劫色了!有人要扒老爷们衣服啦!”

    “……………”

    袁尚眉头一皱:“呸!一群憨货想的倒是挺美!本公今日就是要你们的衣服!识相的赶紧麻溜给我脱下来,不脱老子对他不客气!”

    七八个辽东舌头异口同声地齐齐反抗:“不脱!贞洁无价,我等今日誓死不从。”

    袁尚眉头一皱,对着身后的袁军士卒高声呵斥:“今日攻打水门。事关全军生死安危,这几个舌头身上的衣服乃是一会我们实施刺杀战略的重中之重,今日他们谁不脱,谁就是不想让你们活着离开辽东,弟兄们,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应该怎么办?”

    袁军士卒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异口同声地高声回喝:“揍死他们!”

    袁尚欣慰地点了点头。赞赏而言:“真乃吾之健儿也,果然是咱们袁军的风格……动手!”

    “诺!”

    话音落时,便见袁尚身后的幽州士卒,一个个如同猛虎扑食一般的冲向了那几个舌头,大家围成一圈,对着他们就是一顿惨绝人寰的圈踢,下手一个比一个狠。

    却也难怪,辽东军在上游摆下这般大的镇长,心存不轨,居然设下水淹这等毒计坑害袁军,得亏主公发现得早,如若不然,这一场大水冲到了下游去,还能有袁军众人的好,稍微一想,众人都不觉的万分后怕。所以这一脚一脚的揣下去,却是万分过瘾,使出了吃奶的劲头,却是把这身的怨气全出在了这几个舌头的身上。

    袁尚也知道手下人心里的后怕与憋屈,故而弄了这么一出让他们撒撒气,他站在后面,一边看一边给手下们鼓劲。

    “加油!使劲踢,别给我面子,揍他,便是揍公孙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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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军士卒在撒完气之后,一个个舒筋活血,心满意足,抬手将被揍的面目全非的辽东士卒们给撇到了一边,把他们身上的衣服整个扒了下来,由袁尚和几个果敢精明,身手矫健的士卒穿上,扮作辽东军,而赵云则是领着另外一部,去佯攻水门,吸引敌方注意力。

    双方各自行事,赵云为明,袁尚为暗。

    看着突然变得有些果敢,意欲犯险的袁尚,赵云的心不知不觉间突然又变得有些犹豫。

    “主公……这次的计划未免有些太过危险,实在不行,还是换我去做吧?”

    袁尚微微地笑笑,摆了摆手,道:“换到是不必,人生么,总得在年少气盛的时候干几件有危险,有挑战性的事情才算是充实!要不然一辈子活在无苦无灾的,等到老了回想起来,才觉得那是一种残缺,冲动是妖魔鬼怪。但何尝又不是美味之源呢?你只管去做你该做的事,我该做的事。自有我自己前来承担。”

    深夜的辽东军大寨像是一只凶猛的巨兽,盘踞在太子河的上游之所。营寨中各处的火把亮光忽明忽暗,一闪一闪的散发着摇曳的光芒,仿佛一只随时欲择人而噬的凶猛巨兽,危险地环顾着四周。

    今夜的风格外的大,仿佛上天正在警示着周边的人们,太子河上方滚滚的流水亦将蜂拥而下。凶猛的洪泽将如同一只巨怪,俯瞰着下游的军马黎民,只待时日一到,就张开它的血盆大口。里皮带肉的将他们尽皆吞入腹中。

    水门的营寨之外,几名正在巡夜的辽东军士卒正倚在营寨门口,百无聊赖地打着呵欠,突然,一阵轰隆的马蹄声响在远处的夜空下稀疏奔来,虽然在汹涌澎湃的河水噪音下让人听得不是很清楚,但细细侧耳相寻的话,还是依稀可以听到一些声音。

    一个辽东军守门士卒皱了皱眉头,好奇的问身边的人道:“你听见什么声音了没有……好像是马蹄声?”

    另外一个守门士卒亦是皱起了眉头,道:“我也好像是听到了。怪了,咱们今夜没派什么探子或是斥候啊,怎么会……….”

    “嗖——嗖——嗖!”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三支利箭由黑暗中传来,准确的射在了为首的三个辽东军巡夜士卒的咽喉之上。

    “将士们,随我冲!攻下水门!”

    营寨的不远之处,赵云一马当先,率领着麾下的幽州士卒们,以奔雷之处向着水门充杀而去。

    近千袁军仿佛是一条长龙一样。席卷着漫天沙尘向着水门冲杀而去,一时间大地仿佛都在颤抖,几能震慑苍穹。

    “敌袭!”

    “敌袭!”

    水门的辽东军营寨呢,急急茫茫的叫嚷声以及杂乱的马蹄脚步声逐渐响彻了水门前营,整个辽东大营顿时警备声四起,适才还是寂静无声的夜空顿时变得分外吵闹,犹如炸开了锅一般。

    而正是借助着这股汹涌澎湃的风浪,袁尚以及手下几名精锐打扮成了辽东军的模样,由策营而入,中规中矩的,却又小心翼翼地向着敌方主将杨胡所在的帅帐潜伏而去。

    一路上,却也有士卒见面相询,不过袁尚等人早已是做好了准备,将口令暗号一一答出,因而得以蒙混过关,再加上水门前寨突然发出了预警,几乎惊动了整个营盘,因而使得他们的推进没有受到什么过分的阻碍。

    很快,袁尚以及其手下暗装成辽东军的几名士卒便来到了对方主将杨胡所在的大帐之前,但见其内灯火通明,显然营盘的主将杨胡还没有离开帅帐!

    袁尚轻轻地咽了口吐沫,转头对着跟在他身后的十几个精锐低声道:“怎么样?都准备好了吗?”

    十几个士卒皆是露出了坚毅的神色,纷纷点头。

    袁尚面貌坚毅地来回看着众人,嘶哑声道:“一会,咱们一同冲进杨胡的帅帐,抬手将其砍为肉泥,记住,动作一定要快!然后咱们迅速出来,四面奔走,高呼主帅被刺,凶手逃逸,以此来掩饰身份,并扰乱对方军心,做鱼目混珠之章法,切记环节不可有所疏漏,不然自身的性命便会有累卵之危,明白了吗?”

    十几个人一头,道:“诺!”

    “还有,切记要随机应变!”

    “诺!”

    袁尚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人生能有几回搏,今日咱们就效仿古人荆轲和高渐离,干他一件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大事!等日后老了,时至弥离,回想起来,也可拍着胸脯说一声此生无憾!”

    “我等愿为主公效死力!”

    袁尚重重的点头,接着四下观望了一圈,接着迅速的冲向帅帐。猛然一掀开帘子,冲着里面高声呵斥道:“杨胡狗贼,你给老子受死……….”

    “唰唰唰——!”

    帅帐之内,包含主帅杨胡在内,十余名校尉将官一同齐刷刷地转过头来,惊诧且又不敢相信地看着站在帅帐的门帘前,如同天生下凡一般威猛的袁尚,眼眸中包含的全是深深的震惊!

    袁尚见状,顿时泪流满面。

    辽东军的主帅杨胡,他这个人是夜猫子?大半夜的,他开什么军事会议?有毛病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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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滥竽充数

    辽东军的营寨之边的水门处,杀声四起,马踏飞击,包舍着痛苦与哀怨的喊叫声充斥着每一个人的耳膜,夜空之下,又是一场人与人的无尽厮杀弥漫着,延续着,随着滚滚的河水,顺着时间的洪流,向前奔袭蔓延。,!

    水门之前,赵云率领着麾下的一千士卒,乘着夜色,在水门之边游走奔袭,他们不拘于常理,只是四处游记搏杀,不在一个地方停留,敌方那里的兵力薄弱,他们就只取哪里,表面上他们看似要改打水门,而实际上,他们的战法杂乱无章,好似没头苍蝇,让辽东军毫无间隙可寻,偏偏辽东军此刻的主要兵力还是围守在水门的附近,因此,这也给了赵云等众一个肆意驰骋的良机。

    明月当空,北风呼啸,河水滚滚,杀声扯天,人无睡意,马匹嘶鸣。

    对于镇守太子河上游的辽东军来说,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而对于此时此刻,已是冲至了辽东主帅大帐的袁尚来说,今夜注定也是一样的不平静…………

    本以为时值黑夜,万物皆睡的时刻,可辽东军的夜猫子们居然竟然在帅帐内连夜议事。

    而此时此刻,跟在他身后的十个暗杀士卒,也都是在袁尚身后一起齐齐的停住了脚步,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浑然不知到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主公说要速战速决,尽快结束杨胡的性命,可问题是,现在对方大帐人员的武禁实力明显就在己方的暗杀者们之上。

    这种情况,试问该怎么速战速决?

    愣愣地看着帐中十余个全副武禁的将领,袁尚的眼泪顿时就流下来了。

    “月黑风高杀人夜…”袁尚有感而发”缓缓地开口念道。

    众人闻言一愣,不明白袁尚突然来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随即齐齐地等待下文。

    “一群傻逼开会天…”袁尚一脸襄愁的将下句接完。

    众人:“………………”“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之响,却见辽东军的主帅杨胡从座位上猛然起身,怒视着袁尚一众大声呵斥道:“尔等乃是何人?无有诏令,竟敢半夜私闯帅帐!活腻歪了吗?”随着杨胡的吼叫声,辽东军其他的将领顿时回过味来,一个个皆是眼色不善的将头扭了过来”满怀狐疑与愤慨的怒视着袁尚一众。

    面对此等情形,袁尚的身形不由得一颤,脸色顿时白了。

    果然是成事在人,谋事在天”自己突然奇想,胆大心细的设下了这么一条妙计,居然因为对方半夜开会就被轻易的化解在了无形之中。

    怎么办?逃跑?

    不行”对方人数不少,一旦惹来了救兵,跑又能跑到哪去?

    跟他们打”杀他个鱼死网破?

    不行”对方都是校尉级的将官,身披重甲,要挂佩剑不说,但论战力,也应该是在己方是十来个人之上!

    果然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谁曾想到这当中居然会出现了这样一个变数,弄得自己进退维谷!难道自己当真就这样在此束手待毙?

    袁尚心念飞转”而跟着他一同入帐的十来个暗杀随从也全都愣住了,他们虽然也都是久经征战的老油条子,但面对这种情况,却还是实打实的第一次,他们紧紧绷住神经弦,目视着前方,侧耳倾听,只等袁尚一生下令,便即飞身上前,拼杀个鱼死网破,以身报主,说什么也要将袁尚安全的护送出去。

    “愣着干什么?说!你们到底谁,半夜入我军帐内,有何企图?”

    杨胡等着铜铃般的双目,大步流星地向着袁尚走来,满嘴喷发着浊气,脸色的肌肉不停的来回抖动。

    眼看着杨胡虎视眈眈的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袁尚脑中纷乱,欲战不井战,欲退不能退,心思急虑之间,再加上杨胡满口的浊气喷打在自己的面颊之间,一时间头脑发昏,居然做了一个非常多余的动作。

    但见袁尚双目呆滞,缓缓地抬起了右手,似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向前伸去。

    但听“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响亮的大耳刮子脆生生地扇在了杨胡的左脸颊上,顿时留下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山印,分外的醒目撩人。

    这一巴掌下去,包括杨胡本人在内,帐内所有的人全都愣住了。

    袁尚本人也是一愣,诧然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掌,心中叫苦不迭,这算怎么个情况,刚刚这一耳刮子完全是本能的自卫反应,无意识的好不好!这的反射神经也未免太快了吧!?

    杨胡抬手揉了揉生疼的脸颊,不敢相信地看着身着小兵卒服饰的袁尚,呲牙咧嘴地怒道:“你…………你竟敢打我?”袁尚见杨胡动了真怒,心念一转,所幸心下一横,回敬道:“打你?老子还踹你呢!吃我一脚!”

    说罢,抬腿一脚“嘭”的一下子直接踢在了杨胡的肚子上,只把这老哥疼的呲牙咧嘴,深深地弯下了腰去。

    杨胡身后,一群校尉顿时勃然大怒。……咔啷啷的纷纷地拔出腰间佩剑,直接围上前来。意图将这胆大妄为,居然敢对主将大人动手动脚的小疯卒砍为肉酱。

    袁尚心中一惊,心念急转,面色立刻露出了冷冽的笑容,怒气冲冲地道:“敢砍我?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你们以为我是谁?砍我?来啊!来!给你们八个胆,动我一下试试!不是吓唬你们,谁动我谁麻烦就大了!”

    此言一出,满帐众人顿时全都愣住了。

    “动你?麻烦大了?”众人满头雾水的看着这个突然领人闯进帐内,一脸牛逼哄哄模样的小兵,心下顿时都泛起了嘀咕。

    而刚刚被袁尚连扇带踹的杨胡则是浑身一颤,眼中带着不解之色的望向了袁尚。

    仔细瞧瞧,这小子虽然只是身着兵卒服饰,但举手投足之间却隐隐有着一丝上位者的威严与气势,说话的口气也是颇有蛮横不饶人之势,这种气质和傲性,绝非是谁临时起意可以随便禁出来的。

    这小子,绝不是普通的士卒!

    杨胡心下疑虑不定,直起身来,上下打量了袁尚一会开口道:“你…你不是个普通小卒,敢打本将的人绝非等闲可比你到底是什么人?”

    “哈哈哈哈哈哈!、”

    杨胡话音落时,便见袁尚仰天发出了一阵莫名的豪笑,笑的声嘶力竭极为恐怖,很是渗人,只把在场众人听得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浑然不解其意。

    少时,却见袁尚得意满满地停止了笑容,一脸倨傲的低下头来一双眸子带有嘲笑与讥讽意味地扫了杨胡一眼缓缓地开口言道:“想知道我是谁?哼哼……“……哼哼“……哼…………设那么容易,给你三次机会,让你说出我的身份!说不出来”亨哼,斩立决!”

    “啊?”话音一落满帐众人尽皆都愣了。

    而袁尚身后,那十个随他而来的暗杀者则是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意气风发顷刻之间反客为主的袁尚,心中涌起的佩服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早就听说主公行事,与正常人大不相同,不但机谋百变,且狡诈下流,深得厚颜无耻四字的精髓,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到了敌人的帅帐内,居然还扬言要斩了人家,这得有多大的勇气和多厚的脸皮,才敢说出这么不着调的屁话啊?

    要不咋说人家是主公,我们是小卒呢,果然是有差距啊!而且这个差距的长短,恐怕是我们这些小卒,拿一生都无法逾越的鸿沟。

    杨胡也是被袁尚的话给弄得有点发懵,一时间乱了方寸,只是呆呆地瞅着袁尚,张着大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杨将军!”杨胡身后,一个校尉迈步而上,对着他低声耳语道:“杨将军,您还记得吗?主公膝下,乃有二子,一位便是如今镇守白狼山,统筹各部军马的大公子公孙康,而还有一位二公子公孙恭,因自小体弱多病,身体赢弱而变得悴如阉人,行事风格怪异,主公羞怯,一直不曾着其见人但听说这位二公子虽然因病有如阉人一般,但却不是很安分,每日吵吵嚷嚷,凡事都与其兄长相争我适才听此人的笑声猥琐,颇有阉人的气质,莫不是那位不曾谋面的二公子出山,跑到咱们营中微服出巡来了?”

    杨胡闻言一愣,深吸了一口凉气,轻声道:“二公子有阉人之姿,主公一直不让其见人,如今突然跑到咱们这,是何道理?”

    那校尉忙道:“辽东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公子坐镇白狼山,统筹全军,二公子因身体类似残疾的原因,一直屈居于府中,怎能甘心?咱们辽东多少年才打一次仗,这小子必然想乘着这次机会表现表现,故而找了门路,微服于我营内……做梦当监军来了!”

    杨胡闻言恍然大悟,点头道:“经你这么一说,我才反过劲儿来!你看他这不讲理的劲头,闯我帅帐不算,还动手打人,笑声还那么慎得慌…不是个阉人本怪!没错,肯定是二公子啊!”

    看着杨胡和手下那名校尉嘀嘀咕咕的,袁尚的心中也开始泛起了忐忑,他适才一顿禁模作样的胡扯一通,可却没想好该怎么圆这个局,无奈之下只得嘘嘘呼呼地打马虎眼,看看能不能糊弄过去。

    “你行不行?还能不能猜出来了?第一次猜不出来没关系,你还有两次机会的!重在参与么!、”袁尚好心地提点杨胡道。

    杨胡惊疑不定,疑虑地开口言道:“尊下,莫非是主公膝下的第二公子,公孙恭公子乎?此番……,专门来我营中……微服出巡,当监军的?”

    袁尚闻言,顿时热泪盈眶。

    “人才!真是人才啊!我这么低调的身份,居然都让你给看破了!

    你这脑瓜子是怎么长得呢?

    人才难得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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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信口雌黄

    水门中的帅帐之内,局势向着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开去,袁尚的一番胡说八道虽然离谱,却是误打误撞的磕进了对方的脉门,他在不经意间摁住了杨胡的疑穴,以一种荒唐透顶的剧路把事情向着一个让任何人都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而去。?快来吧,.!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会发生各种形形色色的荒唐事宜,这事亘古不变的绝世真理!

    杨胡瞅着袁尚的眼神中仍然带着几分迷惑,眼前的事情令他有些琢磨不定,但袁尚是阉人公孙恭的公子的事情,在他的心中也不知不觉的生根发芽,令他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不得不承认的是,袁尚这小子第二百四十七章信口雌黄的运气也确实不是一般的好,恐怕他万万不曾想到,会在这样的形势下绝处逢生,柳暗花明,他的话虽然不能完全打消对方的疑虑,但至少暂时不会危及到自家的性命,可以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心念微转之下,袁尚对杨胡又下了狠狠的一剂猛药!

    “啪——!”

    但听一声清脆的响声,袁尚抬手又扇了杨胡一个大耳刮子。

    “你!~!”杨胡惊怒莫名,捂着右脸刚刚的肿起,不敢相信地看着袁尚,颤抖道:“你,你怎么又打人?”

    袁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道:“刚才不是扇了你左面一耳光吗?好像是把脸扇的有点歪,我给你右面补一下,帮你搂正当过来。”

    “混……”杨胡闻言,勃然大怒,张口就要怒斥袁尚。

    却见他身后的校尉猛然一把拉住杨胡鳞甲的后摆,低声道:“将军,淡定,淡定啊!如此不讲理的人物,更能证明他就是那传闻中的阉人公孙二公子无疑…….您见过哪个正常的男人脾气这么酸性的?”

    杨胡闻言一愣,心下随着校尉的话一第二百四十七章信口雌黄阵恍惚犹豫,口中的“蛋”却是没有喷出来,只是呆呆地看着袁尚,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一时间处在了犹豫的边缘。

    袁尚却是不给杨胡反驳地机会,当机立断的开口呵斥道:“杨胡,你这混帐,可知罪吗?”

    杨胡闻言顿时一愣。

    “知罪?我何罪之有!”

    袁尚冷笑了一声,不理会双方瞅着他的各种复杂的神色,自顾自地怒道:“我父亲与兄长如此信任于你,将守护水门的重大事宜交付到了你的头上,你可倒好,玩忽职守,不恪职尽责,如今水门之地危在旦夕,若是稍有闪失,误了全军的大事,你可担待的起么?!”

    “水门失守?简直胡………”杨胡眉头一皱,刚要出言反驳,突听帅帐之外,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鼓声与牛角之声,那是营寨被偷袭之时所发出的警示。

    伴随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帅帐之外,突然又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之声,接着,便见一个衣衫杂乱的士卒仓皇地奔进了营寨,对着杨胡拱手而言道:“启禀杨将军,东营之处,有敌军乘夜偷营,攻打水门!”

    杨胡和其身后众将顿时大惊,却是也顾不得袁尚的话了,急忙询问道:“是何处兵马,兵马多少?何人领兵!”

    士卒急忙摇头道:“夜色太暗,对方的打法又太过诡异,散乱的紧,一时之间难以看清……”

    “还有什么可问的!”袁尚粗暴地打断了杨胡的问话,一脸趾高气昂地怒道:“如今水门被敌军攻打,你身为主将,不赶紧前往战场坐镇指挥,难道坐等着水门被敌方攻陷,坏了我军的大计…….就是因为你们这帮废物办事不利,才让本公子不得不领着亲卫们暴漏了身份,前来这里主持大局…….这点事都处理不明白,简直丢人丢到家了!”

    杨胡闻言楞了一愣,一头雾水的看着袁尚言道:“如此说来,你…二公子今日突然来我帅帐,不惜暴漏身份,竟然是因为得知有人攻打水门,特意来助我主持大局的?”

    袁尚闻言慨然而叹,点头言道:“那可不是呗,大半夜的,我闯你帅帐,不是帮你解围,难道还是来刺杀你的吗?”

    杨胡闻言顿时面色一整:“二公子如此仁义…属下,属下真是无以为报…….身为主帅,却连水门被攻都要二公子亲自来提醒,当真是惭愧,惭愧的紧啊!”

    袁尚点了点头,道:“孺子可教,还算有得救……如今水门危机,你还是休要跟我啰嗦,还是赶紧去水门那里督军作战,方是正经大事!”

    杨胡拱了拱手,道:“诺……众将军!随我一同水门,剿杀袁贼!”

    “诺——!”营中众人齐声呼应,接着便要随杨胡一同出帐。

    刚往外走了两步,杨胡猛然一醒,然后急忙转头问袁尚言道:“我去前线督军作战,不知二公子您…….?”

    袁尚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慢条斯理地回道:“我还能干什么?自然是留守这中军帅帐,坐镇后方,等待你们的凯旋了!”

    杨胡想了一想,摇摇头道:“我等尽皆出战,只留公子在此,未免太不安全,还请公子随我一同前往战场压阵,也好让我时刻能保护公子安危,以免有负老主公的恩义……公子,请随我来!”

    袁尚尴尬地笑了笑:“战场凶险,我就不用去了吧?”

    “战场凶险,至少有我等保护!帅帐无人镇守,恐有疏失啊!”

    袁尚摇头道:“你们又要打仗,还要分出精力保护我,太辛苦了,我不好意思。”

    “公子别客气了,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走吧,二公子!”

    袁尚急忙摇头:“不行啊,我晕血!看到死人我会作呕的。”

    杨胡的态度很坚决:“没事,属下刚上战场的时候也是青涩的很,多吐两次就习惯了,二公子,您请走先!”

    袁尚:“……………………”

    话分两头,此刻辽东军东营的水门之处,赵云正引领着一群兵马左右冲杀,在敌军的阵营中掀起了一阵阵的腥风血雨。

    敌军以为他们的主要目的是要攻占水门,故而将大部分的兵力固守在水门之处,偏偏赵云表面上是来攻打水门,实则就是来拖延时间,敌军那块人员的部署少,啊就往哪块冲,因此一时之间,这一部的袁军竟然也是占了些许主动,令辽东军措不及防,摸不清自己的脉路。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却听西面一阵鼓噪声响,却见西营之处,一支彪军拥立着辽东军的首脑干部,集结成了四方形的大阵,正向着己方齐齐地迈步而来,一声震彻琼宵的鼓角声,但见敌方的中军阵营打开,以杨胡等人为首的辽东军主脑纷纷地冲出了阵中。

    顿时间,场中杀声四起,漫天的杀气席卷了整个大地。

    赵云身边,幽州将领王门的心下一抖,冲着赵云低声说道:“是敌方的主力到了,看样子主公那面的暗杀没有成功……赵将军,怎么办?主公该不会有危险吧?”

    赵云的头顶上瞬时冷汗直流,下意识地道:“不会,他那么聪明,一定是早有了可以全身而退的良策………”

    这话说是这么说,但听赵云的语气,显然还是有着深深的担忧与不确定。

    赵云的右面,幽州将领牵招的眼神比较好使,他细细地眯着眼睛看了对方的阵势一会,突然道:“咦?你们看没看见,对方的主将阵营中,当中的那匹马上,好像是咱们的主公哎?”

    众人闻言一惊,急忙细细地侧目去瞅。

    在依稀的火光照耀下,但见对方的中军阵中,一年轻人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气势十足,不是袁尚又是何人?

    赵云的脑中顿时一阵眩晕……这个不让人省心的混帐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敌方的中军之内?看样子还隐隐地坐居了主帅之位?他这又是起的哪一路幺蛾子?

    幽州将领王门轻轻地咽了一口吐沫,猜疑地说道:“主公,他该不是刺杀不成,向敌军投降了吧?”

    赵云眉头一皱,回道:“放屁!你见过哪个当主公的投降之后,还能继续给敌方当主公的?要是这样,全天下的主公全都投降去给对方当主公去了!”

    说完这话之后,赵云也是愣了一下。

    这话怎么说起来这么别扭呢?绕得慌!

    使劲地甩了甩头,赵云对着牵昭和王门道:“不管了,他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咱们安心杀敌!大不了一会我单骑冲入敌阵,把他从对方的中军揪出来,好好问问就是…走吧,上!”

    “杀——!”

    眼见对方的主力军已至,赵云等众人随即迎战而上,而辽东军这面,各部的校尉将军在杨胡地下令下,也是各领兵马冲向了赵云等人的部队,顿时在场中席卷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辽东军主力与赵云等众短兵相接,混战在了一起,而辽东军主军阵内,袁尚眼珠子微微一转,却是也没闲着,将马一打,缓缓地来到了杨胡的身边,低声道:“杨将军?忙么?”

    杨胡坐镇中军,两眼正紧盯着前方的战事,闻言顿时一愣,转过头来,道:“恩…不算很忙,二公子有何要事?”

    “不忙啊?不忙的话,你我唠两军家常怎么样?”

    杨胡闻言,苦涩一笑,心道这什么人啊,没看着前方,两军交战正酣么?这时候你找我唠家常?还有没有个眼力见了?

    不过想法归想法,话还是不能这么说,却见杨胡微微一笑,道:“二公子,想跟本将唠点什么?”

    袁尚微微一笑,抬手指了指前方军阵之中,正在浴血拼杀,舞枪舞的如雪花纷飞般的赵云,低声道:“杨将军,你看那员在阵中往来冲突的敌将!你觉得他的武艺怎么样?”

    杨胡皱着眉头瞅了一瞅,点头道:“那敌将武艺卓绝,枪法不俗,非等闲可比,一般人只怕赢不了他。”

    袁尚呵呵一笑,挑了挑眉头道:“是吗?他真有这么厉害么?………可是我怎么觉得,他的本事应该不如你呢?你要是去跟他打,我打赌你肯定能赢,杨将军你信不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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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里应外合

    所谓的谎言,是说话的人明明不是真实的断言,而偏偏去故意歪曲事实,导致对方在某种程度上对现实产生误解和扭曲,因而产生了与平日正常举动中所不相符的恶劣后果。

    现实中的谎言是多种多样的,在特定条件下,有一些谎话是出自人类的善意,但很显然,袁尚今晚所说的话全部都是扯淡,他的话没有一句充满了善意,当中藏匿的,全都是是赤裸的险恶与卑鄙用心。

    而不巧的是,袁尚善于说谎,而杨胡的反说谎能力则是非常的差,如此一来,就形成了在短短的一夜时间之内,袁尚的连篇的谎话屡次得逞,而杨胡则是如同一头脑筋不会急转弯的猪一第二百四十八章里应外合样,屡次被袁尚忽悠。

    “啊?”听了袁尚的话,杨胡的脑袋顿时一嗡嗡,诧然地注视了袁尚好半晌,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二公子真是太高瞧我了,末将虽然也颇有些勇略,但跟那员银甲白枪的将领比起来,委实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我看不像!”却见袁尚大咧咧地挥了挥手,劝解杨胡道:“正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将军乃是我们辽东公孙氏的上将,论智谋武勇,在诸将之中都属上上之姿,当局者迷0旁观者清,将军自己看着对方在自己之上,可是以我等外人来看,将军无论是在身高,在体型,在强壮这些基础方面都远远的在那位银枪武将之上,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杨将军你长得比他帅!”

    杨胡闻言一愣,转头望了望远处的赵云那英挺卓绝,威风凛凛的身影,心中顿时泛起了一股幸福的优越之感,面上沾满了几毫无掩饰的喜色。

    抬手摸了摸自己满是横肉的虬须大脸,杨胡颇有些自得的说道:“末….末将的容貌,当真如此卓绝乎?”

    袁尚第二百四十八章里应外合连忙点头,道:“何止是卓绝,简直是就是绝决!杨将军你要有自信,在我的眼里,你就是一个文武双全,才貌双绝的不世猛将,即便是当年的吕布在世,从各方面衡量的话,因未必是你手下三合之地,更何况远处的那个小白脸子?”

    杨胡闻言,顿时将胸口挺得高高地,点头道:“当年燕昭王千金买千里马骨,今日公子之言,犹胜古人,当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文武双全,才貌双绝…….公子你这词用得可真好啊!我原先怎么就没发现我有这么多的优点呢?”

    袁尚点头笑道:“光有优点不用却也不行,你看那白马银枪在我军阵势之中左右冲突,杀的正欢,几是无人能敌,你身为主将,此刻若是能拍马上前,将他斩杀于马下,不但可振奋我军的士气,力挽狂澜,你在三军中的地位从此也必然是水涨船高,不久之后必然会被因之位心腹,成为辽东第一军神,此等荣耀转瞬即没,杨将军切切不可错失此等良机啊!”

    杨胡闻言,恍然大悟,点头道:“二公子说的是,今日若非有你提点,末将险些错失了大好的良机…….今日事急,多说无益,等我斩了那敌将首级,再回来向二公子你道谢!”

    袁尚急忙点头道:“杨将军不必客气,还请速速出战,本公子在这里为你掠阵!”

    “多谢!”

    此刻的战场之中,脸颊苍白如玉,双目炯光如电,手中神枪上下翻飞,在辽东军中往来奔驰,大展神威,直令三军辟易,神鬼不敌。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赵云的身侧,一阵凌厉的刀风突然隔空传来,寒冷的锋芒隔着老远就能感到到似是有切开皮肉之势!

    赵云眉头微微一皱,知道是有人偷袭,却也不急,只是不慌不忙地抬手向着身旁微微一挡,但听“当啷”一声脆响,一柄三环大刀从侧面直劈在了赵云的长枪柄上,二人的身形皆是微微一颤,各自向着侧面离弦而去,勒住马缰站稳之后,才开始细细的打量对方的面容。

    杨胡偷袭不成,随即驻马立刀,上下打量了赵云几眼,不由得由衷点头赞叹道:“好一个相貌俊俏,英武不凡的白面将军……生的跟本将一样的俊俏!”

    赵云则是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杨胡几眼,喃喃地自言自语道:“哪来的蛮子?”

    杨胡瞪视了赵云许久之后,突然嘿然一笑,抬起手来,用刀遥遥地指着赵云的面孔,高声道:“看汝的相貌堂堂,武艺不俗,似是颇有几分雄才,今日便容你抱上个名号!也好过做那无名之鬼!”

    赵云闻言,眉头不由得深深皱起,道:“你是何人?竟敢出此等大言?”

    杨胡仰天哈哈大笑,道:“本将乃是辽东第一战将,文武双全,才貌双绝的军神杨胡,匹夫可曾有听过我的名号?”

    “才貌双绝?”赵云闻言不由得“噗嗤”一声乐喷了,苦笑着摇头道:“无名鼠辈,就你这幅尊荣可好意思出来卖弄,快滚回去,非吾敌手!指教公孙康那厮自来我马前谢罪领死!”

    “匹夫好大胆!来来来,你我大战三百回合!”天下之大,任谁都有自尊心,杨胡闻言勃然大怒,双腿猛然一夹,挥舞着手中大刀,便向着赵云猛冲过去,在他此刻的心中,自己不但在相貌上与赵云不分上下,而且武艺也是高了一大截。

    可惜的是,事实总是残酷的,在实际的生活中,杨胡的样貌跟赵云比不但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武艺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啷——”

    “啷——”

    “啷——”

    “啊~~!”

    两件兵器相交,但见铁器相交的声音尚还不足三声,就立刻接上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声,杨胡的胸口上瞬时间多了一个巨大的窟窿,鲜血从他的胸腔和口鼻中喷涌而出,身形微微一晃,接着就从栽倒下来。

    “哼!”看似死前瞪大了双眼,忽然不知所措的杨胡,赵云不屑地啐了一口,瞅着尸体自言自语道:“还大战三百回合?我这辈子就没跟人交手超过三十回合!”

    “主将死了!杨将军死了!”

    辽东军主将被杀,也不知谁在中军阵中,是谁颇有居心的一阵瞎咋呼,顿时在辽东军当中引起了一阵喧哗与吵闹,主帅被杀,辽东军士气顿时大跌,士卒手足无措,一时间阵型大乱!

    吵杂声也传到赵云的耳朵里,赵云听到了消息不由得一愣,低头看了看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杨胡尸身,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这家伙,居然就是辽东军的主将?没搞错吧?

    然而这时候,辽东军的中军阵中,也不知道是谁另存居心,没心没肺的又高喊了一嗓子。

    “哎呀!主将死了!敌军要是再把帅旗砍了!那我们这回不就得全完了!”

    声音不高不低,不远不近,刚刚好的能传到赵云的耳朵里。

    赵云神思一阵清明,急忙弯弓搭箭,伸手从身后的箭壶当中取出箭支,长臂舒猿,胸口扩开,凝眉冷目,曲指展弓,瞄准了辽东军中的大纛旗,然后突然松手,一支凌厉的箭如火箭一般,只想着大纛旗顶端的旗帜缝线射了上去。

    瞬时间,便见到大纛旗上的旗帜应声而落。

    大纛旗乃是一军之胆,三军之魂,主帅尚在犹可,主帅一死,无人把持三军,大纛旗一落,试问辽东军哪个还能有心情继续在此拼杀!

    “呼啦啦啦!”

    几乎就是在一瞬间,便见所有的辽东军如潮水一般的蜂拥而退散而逃,而赵云也不含糊,他知道此刻乃是乘胜追击的最佳良机。

    抬手一举长枪,赵云对着身后的将士们高声喝道:“进兵!”

    “咚咚咚~!”随着赵云的呼声响起,所有的袁军马匹开始向着四方逃窜的敌军汹涌地扑杀而去,幽州袁军恍如一匹匹择人而噬的饿狼,追击中,夹杂的是山崩地裂,践踏的,是万水千山!

    ……………………

    水门处的辽东军因为主将被杀,大纛旗被落而士气跌落,全军奔丧,袁军以少部兵马,尽逐其众,扼守水门,化解了公孙康欲以太子河水淹袁军的恐怖计划,取得了自进入辽东以来,最辉煌的一场胜利。

    敌军溃散,自然也没有人在会管袁尚等一众人,袁尚和十几个护卫随即脱困,潇潇洒洒的回到了己方的阵营之中,而赵云也在驱逐追击了敌军之后,赶回到了袁尚的身边。

    上下打量了袁尚几眼,赵云不满地对他言道:“刚才看见你在辽东军的中军阵中,可把我吓了个够呛,你这又是起的什么幺蛾子,我还以为你刺杀不成,被辽东军生擒俘虏了呢!”

    袁尚嘿嘿一笑道:“我是谁啊?岂能犯下这种低劣的错误,刚才若不是我的从胖协助,你哪会那么容易一枪捅死杨胡,还顺手射倒了大纛旗?”

    赵云倒是没有否认,很实在的点了点头,道:“这两件事都发生的太过蹊跷,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这里头有猫腻。”手打,提供本书下载。

    “对了,速速派人前往襄平城,让我二哥火速点齐大部人马,前来此处镇守住水门要道,公孙康的水淹之计不成,我看他这回还能拿我怎么办?咱们整顿一下,五日之后,就启程去攻打公孙度所在的昌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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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决战公孙氏

    白狼山,公孙康的大营。,!

    “什么?太子河的水门失陷了?”

    听了探子所带来的汇报,公孙康的头脑一晕,差点没从主位上摔倒过去,少时,方见他气急败坏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满面抽搐地冲着汇报的士卒高声喊道:“怎么可能?袁尚等人从幽州远来,如何会了解襄平城的地理气候?又如何会知道我们在太子河上的水门陈兵布将?纵然他知道,水门之上有杨胡的重兵把守,他们又是如何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呢攻下杨胡的军寨?”

    探子满头大汗,浑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公孙康的提问,公孙康怒视了半晌,终于忍耐不住,呵呵的顺手从桌案上捡起一块砚台,罩第二百四十九章决战公孙氏着那探子的头就是劈头盖脸的甩了过去!

    但听一声清脆的“啪”的声响,但见那砚台直接就是扣在了那名探子的头上,夹杂着点点墨汁的鲜血顺着他的面颊缓缓地滴落在沙土之上。

    “废物~!废物~!”公孙康冲着探子大声的怒吼:“滚出去!给我滚!”

    探子惊慌失措地施了一礼,然后像是从狮子面前逃离一样,匆匆忙忙地起身闪出了营寨。

    公孙康虽然也是算是个有勇有谋的青年英雄,但毕竟多年来只是屈居于辽东一角,虽然也是偶有征战,但却不像是袁尚等人在近年来屡次与曹操这样的大敌多番对持,故而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并没有足够的能力和准备去妥善料理这样的情况。

    “怎么办?怎么办!”公孙康如同老虎圈笼子一般在里面不停地打转,还一边的自言自语:“水淹之计不能实施,我们拿什么战胜袁军……正面对决?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袁军都是身经百战之辈,且幽州军的兵马数量不俗,正面对抗我们未必会有胜算…用计呢?可是应该用第二百四十九章决战公孙氏什么计,用什么计呢?”

    “报~~!”

    公孙康正在自言自语地瞎嘀咕,营寨之外,却见一个副将匆匆忙忙的奔入帐内,对着公孙康拱手言道:“大公子,大事不妙!西线传来消息,袁军已然离开了襄平城,并在太子河集结了全部兵力,整兵东进,目标直取我首府昌黎城,沿路各郡城池皆为其所破,或是举城投降,其势不可挡,老主公在昌黎城的兵马不足,星夜派人前来白狼山,请求公子立刻回防!”

    “啊啊啊啊~~!”公孙康气的仰天长啸,接着猛然拔出宝剑,狠狠地插在了桌案之上!

    “袁尚,你想逼我离开白狼山与你正面对决是吗?好!那我就随了你的愿!本公子倒是要看看,你这个与曹操正面抵敌多次的人物,倒是有什么本领,敢直挑我辽东主城!…….咱们的决战地点,就定在昌黎城下——!”

    太子河,袁军临时军营。

    “决战地点,一定不能定在昌黎城下!”

    袁尚抬手将沙盘上,位于昌黎城地点的帅旗拔倒,然后信誓旦旦的对着诸将说道。

    袁尚的下首方,诸将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皆有些不明所以,最终,还有由身份和地位都最为特殊的袁熙开口说道:“三弟,从襄平到太子河,再到这一路上的辽东诸城,我军一切都进展顺利,公孙度老贼所在的昌黎城眼看就在眼前,为何弃而不攻?如此岂不可惜。”

    清了清嗓子,袁尚开口说道。

    “因为公孙康现在也肯定在这么想,太子河的水淹之计没有能够得逞,我估计这小子现在一定气得发狂,就像是一条疯狗,得谁都想要扑上去咬一口,如果他知道我们现在正兴兵向着昌黎城的方向而去,以他现在的情绪,一定会集结白狼山的全部兵力回师救援,而在主观情绪上,他也一定会擅自做主的将昌黎城下当成我们两方交手的战场……我们如果想要在最小的损失下得到最大的胜利,就一定不能随了敌人的愿,这是常识!”

    众将闻言似有所悟,却见袁熙仔细的盯着沙盘瞅了好一会,道:“如果战场不定在昌黎城下的话,那你觉得将战场定在什么地方最为合适?”

    袁尚拿起了沙盘上的旗子,微微转身,将它插在了白狼山的所在地。

    “我们转兵西向,去白狼山,在山口处伏击整装待发而出的公孙康,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公孙康所率领的兵马,是辽东军的主力,击溃了他们,昌黎城的公孙度和刘和,不战便可自定!”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公孙康与袁尚这两路兵马,一路欲从白狼山而出,一路却欲在白狼山前大埋伏,两军各有所图,各有算计,决战亦是即将在白狼山之地展开。

    白狼山的景色胸围壮观,高耸入云,连绵起伏的山岚犹如一座座傲然凛天的擎天柱,不屑的向着无情的苍天展现他们不屈的风骨与凶狠的獠牙,任天蹂躏,任天降罚,也是不颤不抖,屹立在这苍茫的大地之上。

    就是在这个地方,袁尚等人在一处广阔的山栏之前选了一处广阔的平原,他根据左慈当年赠送给他的遁甲天书人遁篇上的布阵方式,摆下了适合狙击敌人的五行兵阵,以逸待劳,在此等候公孙康的辽东军主力。

    大战只在即时,所有的将军、兵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他们的表情严肃,由里到外都透露着无限的凝重,而那股越来越近的肃杀氛围,也在不知不觉间,一点点的弥漫在场地的空气当中,几乎都能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赵将军,你看远处的那五座山峰,旁边的四座矮,中间的一座高,像不像是一只手掌在向天伸中指,做出一个鄙视的姿势呢?”袁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对着身边的赵云说道。

    赵云闻言先是一愣,接着无奈地仰天长叹:“主公大人,大战在即,公孙康即将率领辽东军主力抵至,全军将士都处在集中精力作战的边缘,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咱们能不能探讨一些有意义有涵养的话题?”

    袁尚闻言耸了耸肩膀,道:“那咱们就说说……等公孙康率兵抵达此处的时候,看到我们早已守候在这里,他会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呢?他本人又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呢?是战死沙场?还是咬舌自尽?”

    赵云闻言冷然道:“我觉得他被你祸祸死的可能性应该会大一些。”

    “呜呜呜——”一阵嘹亮的号角声响彻了整个平原天空,漫迹在整个山原之中。

    袁尚闻言,顿时神情一阵,道:“来了!”

    袁军大阵的远方山口间,但见密密麻麻的小点正向着袁军屯兵的方向急速而来,虽然袁军早有准备,但斥候已然是将袁军陈兵在此的信息替公孙康传递了回去。

    按照这种情况,如果对方是曹操,张辽,徐晃,郭嘉等这些袁尚昔日的老对手,一定会立刻下令全军止,徐徐退军,扼守山谷,以待良机再与袁军交手。

    但公孙康的脾气与秉性显然还没磨砺到那些能人的境界,就如袁尚来兵前所说,现在的公孙康就犹如一条疯狗被人抢了骨头一样,逮谁咬谁——疯狗咬人,一般都不会去看时机对不对,只会看骨头香不香。

    所以说现在的公孙康在得知袁尚陈兵于白狼山谷口等待他之后,第一反应并不是惊异,反而是一种战争提前到来的兴奋!

    公孙康心志高远,自以为厉害,他觉得自己今天的牙口挺好,可以咬死袁尚。

    看着公孙康的兵马并不停歇,而是直冲着己方而来,袁尚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然后一抬手,指着对面的兵马高声道:“下令,擂鼓!进军!”

    “咚咚咚~~!”

    随着阵阵的鼓声,早已做好了准备的袁军在各路将军的带领下,开始想着辽东军徐徐开进。

    而辽东军刚开始也只是徐徐的走步,慢慢的则是变成了小跑,再往后则是变成了长跑,速度越来越快,步伐越来越激烈。

    随着战鼓声越来越快,不停地向着对方冲击而去的双方顿时轰击在了一起,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清脆轰鸣!

    双方瞬时便交织在了一起,马匹悲怆的嘶鸣与刀兵钝器入体的声响交织在了一起,混搭着传入了众人的耳膜,刀枪并举,铁器相交之间时汹涌的四溢火花,让人目不暇接,马军,步军,弓军,弩军,战场,各自使用着自己的方式拼杀着对手,血花四溢,每一个瞬息,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倒在了土地之上,每一个瞬间,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灵魂升空,从此再也不能回来。

    “杀!杀!给我杀!”公孙康咬紧牙关,双目血红,指挥着士卒在战场中拼命向前,他本人在中军护卫的保护下,也在向前不断的推进,用主帅亲临战场的实际行动,催动着场间这些士卒的汹涌气势。,屋手打,$屋提供本书下载。

    “三弟!那就是公孙康!”袁熙与袁尚并列,抬手指了指远处正不断向前推进的中军阵营。

    袁尚精神一震,眯着眼睛细细地盯了半晌,接着说:“好!他为了振奋全军士气,果然是亲自入阵了……拿我帅旗来,这个五行阵的功效到底有多少,今日便可一窥全貌了!…….这大阵若是好使便罢,若是不好使,我回去非揪下左慈老儿头上剩下的所有碎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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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五行大阵

    夫五行者,水、火、木、金、土也,五行环环相扣,相生相斥,太阴极限状态、阴消阳长状态、太阳极限状态、阴阳平衡状态、阳消阴长状态,是以用自然物质,来诠释万物的的演化过程和变化规律.\\

    左慈赠给袁尚的遁甲天书人遁篇中,所记载的五行大阵,就是依照此礼,将兵马士卒分为五行之梯,缓缓相扣,相辅相成,繁衍生息,各类兵种都有着极大的弱点,但遁甲天书人遁篇所记载的五行大阵,就是将五行原理合理而适度的夹杂在兵种之间,并配以统一的调度指挥,让各类兵种的优点能够弥补其他兵种优点的不足。

    如今的袁军所布下的五行阵,就是第二百五十章五行大阵由袁尚进行统一指挥,合理的安排调度,各色将旗布置在阵眼中,以擂鼓,鸣金,骨角,长弦为耳配阵眼,指挥着所有的袁军在战争中一点一点的步入以阵法御敌的形态。

    随着袁军的计划开始实施,但见与辽东军战斗的袁军开始发生了一点点的变化,适才凶猛的厮杀劲头慢慢地消逝,杂乱的攻击开始变为密集的排列防守,拿着各色各样武器的兵种开始互相依仗,他们以部曲为单位,三三两两的围绕成了一个又一个的阵型,虽然稀疏,但互相之间却隐隐的有着联系。

    袁军不在着急进攻,他们只是凭借着三三两两的合作,或围,或追,或堵,或劫,稳扎稳打,逐步推进,一点一点的蚕食敌军的有生力量。

    刚开始,辽东军还没有作何反应,但等到时间一长,有一些精明的将军就开始发觉有些不对劲了。

    虽然效果是一点点的展露出来,但明眼的人已经发现,辽东军士卒的数量在不知不觉间开始逐渐的减少,虽然是以很慢的速度,但确实是在不断减少。

    而且各部也渐渐第二百五十章五行大阵的被袁军的各种小圆阵给分散,首尾不能相孤,前后不能相接,兵马四下难相望,一点点的被袁军的所布下的疏阵所包围,你看见我,我瞅不着你,一种四面八方都是敌人的错觉在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每一名辽东士卒的五感之内。

    而这个时候,公孙康还在阵中率部左右突杀的性起,却是没有注意到四周的情况,直到一个颇为睿智的副将在旁边提醒他道:“大公子,大事不妙!咱们得尽早谋思退路了!”

    “退路?”公孙康杀的性起,颇有一种唯舞独尊,席卷八方的不世气概,闻言大笑一声,道:“本公子今日要击溃河北军,生擒袁尚,建功立业正值当下,何得要求什么退路一说!”

    副将抬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虚弱的抬手一指四周,低声言道:“大公子,您心藏吞吐天地之机,胸藏踏平四海之壮志,末将等甚是佩服…….可你,也得看看咱们四周的情况不是?就现在这种情形,咱们眼瞅都要被别人生擒了,还拿什么活捉袁尚啊?”

    直到副将把这话说出来,公孙康才肯收下心来仔细的看了一看身边的状况,这不看倒好,一看之下,直公孙康的小心肝惊的噗通噗通地跳。

    但见公孙康周围,除了维护在身边的中军士卒之外,放眼望去,全是袁军或部或曲,或明或暗,或圆阵或方阵,全都是袁军的士卒包裹在其周围,坚固的盾牌和冰冷的矛戈,正向着己方一点一点的推荐而来,那阵阵的杀意,隔着老远都能够透过空气传来,冰冷的仿佛都能刺穿自己的皮肤。

    “这……这怎么个情况?”公孙康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盖世豪情瞬间就没有了,被残酷的现实一下子打成了瘪茄子。

    “我…我们的人呢?”

    公孙康的副将忧郁地看了公孙康一眼,接着长叹口气,落寞萧索的摇了摇头:“公子,袁军不知布下了什么怪阵,熙熙攘攘之间就将我军兵马分为了数段,首尾不能相顾,现在咱们的中军已是和各部失去了联系…….公子,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冲突出去,若是再这么继续迁延下去,早晚必被袁军所擒啊!”

    “不错,不错!赶紧冲出去!”公孙康这次没有反驳,而是很听从副将的建议,但见他将手中长剑一挥,冲着跟随着自己的士卒们高喝道:“将士们,敌军的东面薄弱,随本公子从东面冲杀出去!”

    “杀~~!~~!”

    远处平丘上的袁尚,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下方的情况,当他看见公孙康终于反应过劲来,终于率兵开始突围的时候,俊朗的面颊上,不知不觉间闪出了一丝诡异地微笑。

    “公孙康这小子,终于开始率军突围了……呵呵,很好,用旗帜传令各部,开始按照事先商讨定下的计划行事………此次作战命名为——遛狗!”

    “诺~!”

    五行大阵中,公孙康率众向东突杀,本以为看起来是最为薄弱的方面,越往后杀,袁军反而是越来越多,公孙康一众杀的是满头大汗,可是无论怎么努力,在一个个形成了疏阵圆圈的包围阵型中,便越感觉举步维艰,到了最后,竟然是累的不能在向前寸进,只能停留在原地,恼怒的看着面前固若金汤的防御兵避。

    奇怪的是,公孙康不往前冲了,停在了原地,袁军却也是不攻击他,依旧是排列成阵势,静静地瞪视着他,双方形成了僵持。

    公孙康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恼怒地向四周瞅了一圈,最后狠狠地擦脸上的汗,放声怒道:“东面攻不过去,咱们去冲西面!”

    “诺~~!”

    公孙康一众转兵向西,不曾想是换汤不换药,袁军看似不多,但就是能跟你抻,跟你耗,一拖再拖,拖得你没有耐心烦了,不愿意在继续攻的时候,他们也都立住了脚步,也不上来打公孙康,但相反的,只要是公孙康一动弹,他们就立刻开始进行反击。

    公孙康气的咬牙切齿,只得再次转向南面突围作战。

    换汤不换药,南面的袁军跟东西两路的袁军采取了同样的手段,公孙康越冲他们就越打,公孙康不冲,他们也不进攻,就是直勾勾的瞅着他,也不动手生擒他,气的公孙康在那干瞪眼。

    接下来,公孙康又继续攻打了北面,东南面,东北面,西南面等方向,却依旧是如此,袁军固若金汤,却也不主动进攻,就是这个干抻着,公孙康打他们就打,公孙康不打,他们就跟没事人似的,或抬头望天,或俯瞰大地,跟集体出外春游似的,愣生生的给公孙康憋的没脾气。

    “本公子不玩了!”在攻打西南面无果之后,公孙康愤愤的将手中的宝剑向着地上猛然一插,怒气冲冲地对着守阵的袁军高声怒吼道:“打也打不出去,跑也跑不过来,就是满哪的憋圈子,你们遛狗以为你们遛狗呢?本公子认命了!”

    西南面防守的袁军闻言顿时一愣,一个个不解的瞅着公孙康。

    少时,便听负责镇守指挥这个方向守军的幽州将领王门扬声喊道:“不打?不打不行!两军交战岂如儿戏?快把剑捡起来!”

    “不捡了!”公孙康大手一挥,怒气冲冲地对着王门怒吼道:“左右我也冲杀不过去!今日便束手就擒了,便宜你这无名下将……来吧,把本公子捉去见袁尚,也算你立了一个首功!”

    王门的眼中瞬时露出了一副渴求的神色,但那种神色瞬时便又黯淡在了眼眸深处,但见他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对不起!没有主公的命令,我不能擒你,此战之前主公曾下令憋死牛,我若是擒了你,就是违抗军令,你赶紧把剑捡起来……你可以试着往西北面去打打看,好像四面八方,就那面你看没突破试试呢。”

    仿佛是为了应和王门的话一样,但见西南面的袁军士卒,一起敲打着手中的兵刃,冲着公孙康齐声叫嚷。

    “捡剑!捡剑!捡剑!捡剑!”

    公孙康闻言气的顿时浑身发抖,满面苍白,颤巍巍的抬手一指王门,放生怒道:“你……你们……你们这些天杀的袁军…你们也太欺负人了,本公子打不过冲不透,束手就擒不行?还非得跟你们打?”

    王门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对!”

    袁军士卒也是齐声应和。

    “对!——对——!对——对!”

    “对个屁!”公孙康放声怒道:“把本公子当狗耍呢?!本公子偏不让你们如愿,有本事杀了我!要打门都没有!”

    王门闻言顿时急了,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犟呢?你以为我不想宰了你啊?要不是我们主公有严令,我早就一刀把你剁两半了…….公孙公子,你行行好,拿起剑来率兵往西北面再冲一次试试呗?反正你今天左右都是死定了,何不死的有意义一点呢?你打的痛快,我们主公看着高兴,我王某人这里回去也好交差啊。”

    “放屁!放屁!”公孙康气的满面通红,似是有充血的千兆,说话也变得哆哆嗦嗦的了:“你们想把本公子当狗溜?没…没门!本公子宁死也不让袁尚侮辱!”

    “谁侮辱你了…….”王门小声地嘟囔了一声,接着转头对着身后的士卒们道:“主公有令,假如公孙康若是真的不遛了……体,扔骨头!”

    “哗!”

    随着王门的声音落下,他身后的袁军便集体伸手,从身后的布囊中一人摸出一块被啃的溜干净的骨头,向着公孙康的方向迎面扔来,顿见漫天飞舞的骨头跟雪片子似的,叮叮当当的散落在公孙康等一众的阵中……

    公孙康两眼发直,看着漫天飞骨,胸口在不知不觉间开始上下起伏,鼻孔越张越大,双目瞪得血刺啦的深红,牙齿在不知不觉间被磨得咯吱咯吱直响。

    良久之后,突见公孙康仰头冲着苍天悲愤的怒吼一声,声音中充斥着无尽的恼怒与深深的怨毒。

    “袁尚!我要杀你q家!”

    一句话喊完,便见公孙康的双眸猛然睁圆,瞳孔瞪得老大,身子歪歪扭扭,口中白沫微吐,接着刷拉一声,从马背上栽倒下来,直挺挺的落在草地上,身子不停地打着哆嗦,手脚一下一下的来回抽搐。

    王门一看,顿时急忙,怒吼一声:“唉唉唉!你别现在死啊!你还没去打西北面呢,你好歹再遛一圈死啊,你这一死,让我怎么交差?”哎呀!混蛋!”

    阵中的消息传递的非常之快,很快,公孙康身死的消息便被王门派人来传递给了袁尚。

    袁尚听了公孙康的死讯,略微有些惊讶,忙道:“我不是已经下令了么?再没有我的命令之前,谁也不准动公孙康一根寒毛,怎么这么快就死了……莫不是自杀?”

    士卒闻言苦涩一笑,随即徐徐陈述,将公孙康七面冲突被溜,到如何弃剑不战,到如何与王门争吵,又如何看了漫天的骨头而怒火攻心,失心落马而亡的情况原原本本地跟袁尚说了一遍。

    士卒说完之后,袁尚没有表态,倒是一旁的赵云冷笑一声,用一种早已猜到的语气缓缓的陈述道。

    “怎么样?让我猜对了吧?公孙康,他果然是被你给祸祸死的。”

    袁尚:“…………………………”(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五十一章 诈降计

    白狼山下平原一战,袁尚以麾下幽州的兵马所布成的五行大阵,力克公孙康,将其长传遛达至死,以此一仗成功地瓦解了辽东军的主力部队。

    历史上的袁氏兄弟被公孙康设下鸿门宴斩首而死,身首两处,如今时空平移,公孙康终被袁尚活活气死,果然是因果循环,天道冥冥中自有定数存在。

    主帅一死,余众自然没有什么大的战意,只是稍稍地负隅顽抗了一阵,辽东军的大部分兵马就集体向袁军投降,袁尚顺手得势,俘虏收缴了数万降卒,整顿安抚之后,随即便向着辽东的主城昌黎城进发。

    那座城池当中,有公孙氏的当家之主公孙度,以及图谋不轨的伪帝刘第二百五十一章诈降计和。自打转战漠北的多次战役,即将在这座昌黎城落下最后的帷幕。

    昌黎城,太守府。

    “儿啊我的儿子啊”

    在得知了长子公孙康在白狼山战死的讯息之后,公孙度老泪纵横,彻日以泪洗面,虽然他并不赞同儿子的战略与袁氏为敌,逐鹿中原,但亲子毕竟是亲子,这个世界上,又有哪个父亲不心疼自己的骨肉?又有哪个父亲不视自己的骨肉为心肝?生前就算是有再多的不和与异见,但人一旦死了,所有的不愉快的往事,却都化为了过眼云烟,只是留下了淡淡的怀念之情与相思之痛。

    人,就是这么一种卑微的生物,在这片残酷的大地上彼此依偎着携手慢慢前行

    厅堂之下,公孙度的副将看着老主公悲痛欲绝的样子,心下不忍,道:“主公请节哀,大公子之天虽然让人心疼,但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挡住向我昌黎城进发而来的袁家,如今袁军士气正宏,声势滔天,以我们目下所存的兵力,只怕是抵挡不住。”

    “抵第二百五十一章诈降计挡什么?!”苍老的公孙度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浑浊的老眼里充斥着深恶痛绝与复仇之活:“老夫的儿子都让袁尚给害了!他尽然还敢如此咄咄相逼,分明是没有将老夫放在眼里!袁家小贼我此番定要将他碎尸万段,用他身上的每一块肉和每一滴血,祭奠我儿的在天之灵!”

    副将闻言,顿时大惊失色,道:“主公节哀,切莫意气用事,陷我昌黎城于水火之中啊!”

    “住。!”公孙度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气势汹汹地冲着副将大吼一声,抽噎着说道:“杀子之仇,不共戴天,纵然是赔上整个昌黎城的人马,老夫也要跟袁尚一决雌雄!今时今日,老夫与袁家小贼已是不能共存于世,要么他死,要么我亡!”

    “说得好~~!”

    伴随着一阵轻轻地鼓掌声,一个纤细瘦弱的身影缓缓地走进了厅堂之内,他双手不停的拍打着,一脸风轻云淡的笑容,显示了他深厚的涵养,双眸之中的点点精光,颇有一种自命不凡,自恃甚高的傲人味道。

    “刘和?”公孙度的眼眸骤然间清冷了不少,看着这个与己方联合,做着皇帝梦的汉室帝胄,公孙度突然有一种冲上去抄刀捅死他的冲动,要不是因为这颗灾星,辽东怎么可能会引来如此大的灾祸?袁尚怎么可能会派兵直捣昌黎城下?他的爱子公孙康又怎么会亡故身死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眼前的这个人!

    当然,公孙度在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忘记了一件事,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当初若不是他公孙氏眼馋中原的土地,意图不轨,也就不会去与刘和以及漠北诸族联合,如今事到了危机之时,却把屎盆子一股脑的全扣到了刘和的头上,未免有些委屈了人家可惜盛怒之下,他如何又能管得了这许多呢?

    刘和也是看出了公孙度眼中的不善神情,但他面色不改,显示出了超卓不凡的涵养与素质,但见他微微一笑,冲着公孙度扼首道:“公孙将军,您此刻心中纵然有千般怒火,也应冷静从事,以免报仇不成,反而失地陷城而且,小侄有必要提醒你老一句,你的仇人是袁尚,不是小侄,若是无端将怒火迁到我的身上,不但不是为公孙大公子报仇,还是一件令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诚不可取,还望公孙将军能够三思。”

    公孙度的心事被刘和三言两语地道破,老脸顿时一红,颇为感慨的咳嗽了一声道:“贤侄你这话说得重了,先不道你我乃是盟友的关系,但凭当年汝父与我同守北疆之地,乃属旧交,我又岂能因为一些不沾边的妄事而加害于你,贤侄,你想多了。”

    刘和面色不变,轻轻地向着公孙度一鞠躬,毕恭毕敬地道:“原来是这般,如此便是小侄孟浪了……公孙将军,小侄今日来此,乃是听说袁尚在白狼山残害了大公子之后,整顿兵马,转兵东进,向着咱们昌黎城疯扑而来,不知公孙将军可有良策破之?”

    公孙度闻言,一度曾有些愧意的面颊骤然间变得有些阴森,咬牙切齿地言道:“老夫欲尽起本城兵马,与袁尚小儿一决雌雄,为我家康儿报仇…….不求能得大胜,纵然是拼他个两败俱伤,却也值得!”

    刘和听了,面色不改,只是略微的摇了摇头,劝解道:“袁尚兵多将广,且连番胜仗又是气势高昂,此刻与他们正面相对,无异于以卵击石,诚不可取,公孙将军切忌意气用事!”

    公孙度的胡子抖了一抖,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刘和,嘶哑着嗓音道:“正面不敌,那依你之见,老夫该当如何?”

    刘和神态不变,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轻道:“投降。”

    “什么?”公孙度闻言直接怒吼一声,义愤填膺地站起身来,冲着刘和高声咆哮道:“投降?你让老夫投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袁尚那小子杀了我的康儿,与老夫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让老夫投降与他?除非老夫死了!不然,老夫断然与袁家小子拼至只剩最后一口气,也绝不善罢甘休!”

    刘和听了公孙度的怒吼,也不着急,只是淡淡地笑着,用一种奇怪的口吻说道:“公孙老将军勿要着急,不妨听小侄将话说完,再做计较不迟。”

    公孙度气喘如牛,胸口忽高忽低,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但见这老儿将手一挥,怒道:“你说!”

    “公孙老将军,可知道当年宛城之战,曹操与张绣之事乎?”

    公孙度闻言有些不明所以,道:“宛城之战?曹操?张绣?”.如何?”

    刘和清了清喉咙,低声解释道:“当年宛城之战,曹操率大军围攻张绣,张绣自料难以抵挡,随采取贾诩之计,开门献降,并置曹操与上主之位,曹操一时得意忘形,强索张绣之嫂邹氏,惹怒其人,张绣随即复反,连夜乘曹操不备,率兵强攻之,若非大将典韦和亲子曹昂等人舍了性命相救,只怕当今天下,已无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司空曹操………”

    公孙度闻言,似是有点明白了,低声道:“贤侄你的意思是,咱们也仿照当年张绣败曹操的办法…………跟他玩阴的?”

    刘和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诈降!恭维!奉其为主!慢其心!惰其志!寻机而除之!”

    公孙度闻言想了一想,道:“可是,袁尚此人本领不俗,传闻其人奸诈无比,可与曹操相抗衡,一般的诈降计,只怕是骗不了他吧?”

    刘和闻言点头道:“正是如此,所以诈降之初,将军不但要主动让出府邸城池,另外还要主动缴械兵权于袁尚……对了,老将军还可假意将我也绑缚,献给袁尚,以表忠心。”

    “把你交给袁尚?缴械兵权?”公孙度楞了一愣,接着忙道:“把你绑缚给袁尚以表忠心也就算了,但缴械兵权……如此行事,我纵然是得了他的信任,可日后等到他松懈之时,纵然想反击擒拿他,也于事无补啊!”

    刘和闻言,笑了:“这一点,老将军尽管放心,老将军镇守辽东多年,深得此地东夷各族敬佩,老将军可暗中派遣心腹前往东夷各族,请他们在袁尚接管辽东的兵权后争相起兵处寻衅滋事,袁尚得了老将军忠心,自然会再将兵权还给你,用你来平定东夷各族的反叛起事,到时候老将军再来个三推三辞,以显诚意,袁尚必不疑有他,届时就可名正言顺地取回兵权,在暗地里刺杀袁尚,一举可定大事!”

    公孙恭闻言,诧然的看了刘和半晌,方才缓缓地点头,心中暗自感慨…….

    果然是后生可畏,想不到这刘和年纪轻轻,心思竟然如此缜密,胜其父刘虞多矣,可叹他时运不济,没有立身之基业,若是有尺寸之土,再加上其汉室宗亲之名望,未必不能干出一番大事!

    数日之后,袁尚大军抵达了昌黎城,距离城池尚有十里之地,便有昌黎城特使飞马而来,代表其主公孙度特来向袁尚请降。

    看着营寨之下,手持献降书的使者,袁尚的眉头不由深深的皱起。

    沉默了一会,方才听到他缓缓地开口言道。

    “你们的主子公孙度,他该不是跟我玩诈降吧?曹操都蒙不了我,就凭他,也敢跟我玩这一出?“辽东使者闻言急忙摇头,道:“回袁卫尉的话,我家公孙将军畏袁公天兵神威,此番献降,实乃真心诚意,绝无相欺,此番归顺,公孙老将军将亲自手持太守印及令剑虎符出城归顺,兵权皆转递于袁公安排,绝无藏私,另有叛逆之贼刘和,已是被我家老将军亲手擒下,届时一并交予袁公发落!”

    袁尚闻言一愣:“把兵权和刘和都交出来了……这么讲究?我可是夺了他公孙度经营多年的城池之人啊!”

    使者闻言恭敬道:“我家老将军说了,个把城池,他赔得起!”

    “我几番征战,可是收缴了他辽东的好些兵马呢?”

    “我家老将军说了,个把兵卒而已,他赔得起!”

    “我还夺取了他辽东军好多的粮草辎重?”

    “个把粮秣,赔得起!”

    “我还遛死了他公孙家的大儿子!”

    “个把儿子,也赔得起!”

    袁尚闻言不由感慨,回身冲着众将感慨道:“看看人家,看看人家公孙度老将军,什么叫自我为小,他人为大!这就是了!连儿子都敢拿出来赔,你们哪个能有这种觉悟……舍不着孩子投不了降这降,袁某人——受了!”(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五十二章 受 降

    辽东主城,昌黎城正门前。

    袁军的所有兵马按照横竖摆开,一字型的围绕在昌黎城之下,袁尚坐镇当中的战车当中,双眸精光闪耀地瞪视着远处的城池,脑中思虑迭起,轻轻地揉着下巴,似是在思考着事情。

    随着一点点的推移,城池的大门一点点的被打开了,公孙度身着素镐,手捧太守印绶,带着一众城中的将领百官,低眉顺目的徒步而出,公孙度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袁军阵营,随即用托盘将手中的各种物式高举过头顶,缓缓地向着袁军迈步而来。520xs.

    少时,便见公孙度低头来到袁尚的马前,恭恭敬敬地向着袁尚施礼,言道纳降之将公孙度,不识天时,顽抗天兵,今幡然醒悟,特率城内百官前来向袁卫尉投诚!还望袁卫尉心怀四海,腹容万民,能够原谅我等前番的顽抗不敬之罪!如若不能,则所有罪过皆在罪将一人身上,与城中兵将无关,只请袁公海涵,能够原谅一干人等,如若得以,则罪将死也瞑目,心亦无憾也。”

    袁尚低头看了看马前的公孙度,但见老头子眼窝凹陷,满面沧桑,如风中杨柳,好似随时都能够让大风吹走一般。

    所谓的风中残烛,指的大概就是目前这种形貌了吧?无

    人心都是肉长的,看着老头子这般形貌,袁尚的心中也是有所不忍,随即亲自下马,抬手扶起了公孙度,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公孙老将军这么说,就是小瞧袁某的胸襟了,此一时彼一时,老将军如今既肯弃暗投明,实乃是天下之大幸,亦是我袁某人之洪福只是前番白狼山一战,令不幸战死于沙场之上,实在是让人不胜哀悼,是袁某人对不起大,对不起公孙老将军,还望老将军以天下大局,以北地安宁为重,不要记恨袁某才是。”

    公孙度闻言,急忙摆了摆手,诚惶诚恐地向着袁尚一低头,轻道逆子不尊天命,强起争端,命丧此地实乃是天命所向,怨不得旁人,袁卫尉替天除逆,乃是定数,老夫虽有不甘,却也不敢逆天而行这事,袁卫尉就不要再提了。”

    袁尚见公孙度说的可怜巴巴的,也不好多说,随即点头道你这么,我这心里更内疚了,公孙老将军如此深明大义,我意仍旧表你为辽东郡守,率兵抵敌东夷之众。”

    公孙度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欣喜,只是点头叹道老夫年老力衰,已是不足以继续承担这一方郡守之职,只求能够交出兵权,退隐山里,了度残生,过几天消停日子,还望袁公能够予以恩准。”

    袁尚闻言,脸上略微闪出一些犹豫,低声道这样做,不太好吧……老将军正只值壮年,安能轻易言老?”

    公孙度摇了摇头,露出了一副绝决的表情道老夫年近六旬,安能不老?袁公陈说此言,莫不是信不过老夫……也罢,今日这里老夫除却兵权之外,再给袁公交上一件礼物,以证忠心。”

    说罢,便见公孙度轻轻地拍了拍手,但见从辽东军的后方走出了两个彪型大汉,一左一右的架着一个浑身被绑缚着绳索的年轻人,这年轻人面色灰败,一脸的残相,犹如斗败的公鸡,显得分外狼狈。

    袁尚不明所以,指着来人低声言道这个人是?”

    公孙度面色平淡,恭敬的冲着袁尚施礼,道老夫今日所绑缚之人,乃刘和也,老夫奉命将其绑缚于此处,特为交由袁公发落。”

    袁尚闻言顿时一皱眉头,忙道他就是刘和?那个欲想要妄自称帝的伪君刘和?”

    公孙度目光复杂的深深地看了袁尚一眼,点头道然也…….袁公,老夫今日交出刘和,便是为了以表忠心,此人乃是汉室宗亲,刘虞之子,身份尊崇,明公若是把持住他,若能加以利用鼓捧,日后说不得能成为………”

    公孙度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袁尚大手一挥,冲着身后地士卒们高声道来人啊,把这个做皇帝梦的小子拖下去宰了!”

    “…………说不得能成为可以与曹操在政治地位上相抗衡的有力棋子……”公孙度语气一憋,口齿不清地将下面的话给勉强地说完。

    话音落时,却见刀斧手已然是走上前来,抬腿踢上了刘和的后弯膝盖,让他跪倒在地,然后冲着手上吐了一口吐沫,举起刀来,罩着他的脑袋就要往上面砍。

    这一番举动,顿时就将公孙度与刘和给看傻了,他们没想到袁尚居然如此雷厉风行,逮着个汉室宗亲,连问都不问一句,举刀就砍,委实是有些太过。

    “且……….慢!”公孙度大吼一声,急忙走到刀斧手面前,颤巍巍的将其拦下,对着袁尚道袁卫尉,您刚才听到老夫跟您说了没有?”

    袁尚挑了挑眉毛,不解地道老将军勿怪,在下见了这赝品皇帝,一有些义愤填膺,光想着杀了,还真就没仔细听你说的话……….各位将军,你们瞅瞅这个混账,他除了姓刘之外,哪点长得像是皇帝相了?还没有袁某人我长得有威严,就这尊荣也想做梦当皇帝?简直贻笑大方!”

    公孙度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冲着袁尚低声言道袁公,咱们且不管刘和长得像不像皇帝,但他毕竟是汉室宗亲,且在汉室当中地位不低,身份特殊,有此人在手,日后说不得会对袁公的政治立场产生巨大的作用,袁公若为今后计,还是万万地杀他不得呀。”

    笑话,此人乃是老夫的盟友,留着日后一起合伙整治你这姓袁的混蛋,可以现在就让你杀了。

    刘和也是满面煞白,本以为袁尚会顾忌到他的立场和特殊的身份地位而不能样他,不曾想这小子说杀就杀…….果然是和传言中的一样,非常人也啊!

    袁尚摸了摸下巴,提问道汉室宗亲……我又不像是曹操一样要拥立皇帝,留着他有用?再说了,杀个把汉室宗亲而已,也没大不了的,今后我想要的时候,再现找也赶趟,不差他一个半个的。”

    公孙度和刘和闻言差点都没吐血,杀个把汉室宗亲?还不差这一个半个的?你听听,这叫混账话?

    公孙度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满面苦笑地言道袁公切莫小瞧了汉室宗亲这个身份,现在这年头,像刘和身份和地位这么不俗的汉室宗亲可是很难找了,杀一个少一个啊。”

    “公孙老将军的意思是,这个汉室宗亲不属于杂交…….是个纯种?”

    刘和的脸色随着袁尚的话,瞬变得极为难看。

    “是啊……是纯种!”公孙度无可奈何,只能顺着袁尚的话往下溜。

    袁尚考虑了一下,接着大手一挥,道也罢,我今日就看在公孙老将军的面子上,留下这个纯种…….且将他暂且囚禁在城内的大牢之内,容我x后在细细揣摩他的用处。”

    公孙度闻言不由得有些发愣,明明是送给袁尚一件厚礼,到头来,竟然变成了他给面子了?这家伙的思维,是不是未免太跳跃了一点?

    公孙度心中有气,但面上依旧是保持着沉静,笑道老夫已是在城内布置下了酒宴,袁公请入城!”

    兵不血刃的夺下了昌黎城,收复了辽东之地,又得了辽东兵马的指挥权,袁尚的心情不,呼呼哈哈之间却是多喝了几盏,酒后随即在一众护卫的扶持下,乐呵呵的向着城内的暂居馆驿而去。

    由于酒醉,袁尚便没有骑马驾车,而是命守护他的兵马跟在的身后,他徒步而行,自顾自的背着手在前面溜达醒酒,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其时夜色已是深了,街上空无一人,袁尚一个人在侍卫的前面,溜溜达达的很是惬意,再加上心情不,不知不觉间竟哼起了小调,一副乐哉乐哉的神情,可谓是悠然得意。

    拐过了一条街口,眼瞅着就要到了馆驿的休息之地,突听街角之处,骤然发出了一声幽幽地叹息。

    “命已悬于锋刀利刃之上,尚还悠然自得,哼曲走调,如此下去,嘿嘿,早晚死于非命矣。”

    声音说大不大,说下不小,却是正好传进了袁尚的耳朵。

    但见袁尚眉头一皱,转头向着声音响起的地方望去,道谁?谁?哪个混蛋在那出言咒我?”

    视线所及之处,却见一个年级大概在四旬左右的长者,拄着拐棍,正一脸惋惜地冲着袁尚轻轻的摇头,双眸中布满了惋惜地神色,好像是活在看一个死人一样,令袁尚很不舒服。

    “你是谁?在这里做?”袁尚皱着眉头问道。

    来人并不回答,只是淡淡地道问我之前,我想请问一下将军,你又是何人,在这辽东之地做些。”

    袁尚道我乃当朝卫尉袁尚,来此收复辽东之土,为国复土,安抚百姓!”

    来人点点头,缓缓道在下无官无爵,区区在野之士,在此不为其他,专门为救你袁卫尉的一条性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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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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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袁家我做主介绍:
重生在三国,成了袁绍的第三个儿子袁尚,该巧不巧的竟还是在官渡之战中!穿越了回三国,袁尚的脑袋还会顺着历史被献给曹操吗?官渡之战的结果和没落的袁家一族,就由袁尚来力挽狂澜。三国之袁家我做主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袁家我做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袁家我做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