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 强手登场
马超一出马,顿时震慑群伦,让一众蛮兵听了其名头不由得尽皆胆寒!好多人手中兵器一掉,几乎都有掉头就走的念头了。
西凉锦马超,神威天将军,在袁军中可与赵云不相上下的超卓人物,就算是这些蛮人远在边塞,亦是不可能不知道其威名!
人的名树的影,如今的马超在袁军中,可算是名门天下了!
看现在,马超直接对上孟获,让这位蛮王不由得暗暗叫苦。
适才对上一个甘宁,孟获已是被他摁在地上,狠狠的胖揍了一顿,如今又对上了一个锦马超,拿屁股想也知道他只在甘宁之上,不在其下,与他交手,必然没好果子吃!如若如此,这仗却该如何了结?性命又当如何做保?
孟获心中怯阵,可惜的是马超并不给他机会,抽出宝剑,纵深而越,人与宝剑犹如水乳交融,混为一体,挺拔的身躯矗立如山,长剑直出似缓实疾的刺向了孟获的胸口。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马超一剑刺出,已然让孟获看出了其剑法的厉害之处,不敢轻敌,手中蛮刀采取守势,稳住脚步,用力抵住了马超这迎面一招。
马超手舞不停,又是变换花样,以凌厉快速的剑术,向着孟获不停的攻击。
袁尚负手旁观,也借此机会想看清这以勇力自持的蛮王究竟有多大的手段。
不想这一看,却是让他挺失望。
马超和孟获斗不到二十余个回合,已是气喘吁吁,难以抵挡。
其实也不怪他,适才孟获对阵甘宁,已然有了一战,再加上甘宁一顿胖揍,hp明显掉了不少。如今是以残血的状态来跟马超互殴的,就算是马超不擅长步战,这样的孟获又岂能打的过他?
又没过多时,便听“嘭”的一声,却是马超乍然变招,侧身踏前,不曾握剑的左手化掌为拳,猛然气势浑厚的罩着孟获的眼眶子当头就是一记老拳挥出!
“嘭!”
“啊~!”
马超一记神拳,直打的孟获七晕八素,脑瓜子上头不知何时飞出了好多小家雀。唧唧喳喳左右盘桓,甚是可爱。
孟获摇摇晃晃迷迷糊糊,一屁股坐在地上,仰头看了看满面微笑的马超,在想了一想适才的甘宁,不由得悲从心来,高呼一声,道:“我靠,这打人他娘的是你们袁军的专项吗?”
马超嘿嘿一笑。摆了摆手指,仿佛是为了纠正孟获的话一样,将宝剑向着地上一插,飞机一脚把孟获踹翻。然后骑在孟获伸手,左右开弓,‘噼里啪啦’的对着孟获,扬手就是一阵腥风血雨的大耳刮子。
孟获被马超摁倒在地。一顿狂扇,其余的蛮兵蛮将也甚是危机,眼看着被袁尚一锅端掉。就在旦夕之间,乍然之间,西方一阵呼啸声响,一支带火的利箭划破天空,发出阵阵哨响,自远而近,一下子消失在了密林境内。
接着一阵呼啦啦的脚步声和马蹄声响,好似有许多人从西方正向着孟获等人的营地赶来。
袁尚面色一窒,目光深沉如水,遥遥的转向脚步声和马蹄声奔来的方向,遥遥注视赶来的一众人等,微微错愕中更含着几分复杂的意味。
只见从西方,以一个骑着高头红火战马绿袍战将为首的百十多人,正匆匆忙忙的向着这边赶来,那名红马绿袍战将,面如重枣,三缕长髯,身长八尺,虎背熊腰,手提青龙偃月刀,坐下嘶风赤兔马,正是关羽!
在他身后,尚有关平,周仓,关兴,关索以及从益州赶来参加选婿的张翼,张嶷,张苞,李丰等人,呼呼啦啦的不下数百,如此实力强横的阵容,任凭是谁看了都会胆颤心惊。
袁尚看见关羽等人大马金刀的闯了过来,心下不由得一阵冷哼,面上却是微微一笑,道:“今天的夜晚,还真是空前的热闹……怎么?关将军也想插上一脚吗?”
关羽一脸傲然,面对袁尚连句客气话也不说,只是昂扬言道:“袁尚,我若是你,就乘早领着这群手下乖乖撤走,从哪来回哪待着去,免得一会面上不好看。”
袁尚嘿然一乐,道:“笑话,袁某纵横天下,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若是因为你关羽一句话就撤了,那你让我这面子往哪里放?”
说实话,袁尚很奇怪,关羽一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虽然关羽本人也算是天下难得一见文武双全的绝世战将,但自己算计孟获这么高深的计谋,连鲁肃等都被迷惑住了,他不相信关羽有脑袋能够猜到!
随着“吱嘎吱噶”一阵车轮声响起,却见关羽等人的后方一辆四轮车缓缓来到袁尚面前,上面坐着一个人,面如冠玉,羽扇纶巾,端的是似一位神仙人物。
只是打眼瞅了一眼,袁尚就知道今夜要想揍死孟获,只怕是没戏了。
“孔明先生,当年追逐曹操一战,匆匆一见,袁某对先生可是想念之极,不料一别多载,你我今日居然在此相见……嘿嘿,刘备为了招亲成功,连先生你都派来了,真是下了血本啊!”
诸葛亮闻言,微微一笑,在四轮车上回礼,笑道:“袁大将军亲自出马,我等焉能不谨慎待之?”
袁尚的目光顿时变得锋利,道:“先生如何会料到袁某今夜会出现在这里的?”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仅仅是猜度而已,孟获白日间会见袁大将军,虽然隐秘,却也落得亮之耳中,亮料以孟获之心胸,必然今夜乘夜其意,与大将军不利,而袁大将军精于算计,很有可能会反嗜孟获,不想歪打正着,却是让亮正好碰见了。”
袁尚点了点头,道:“所以,诸葛先生顾念同盟之谊,特来解救?”
诸葛亮点了点头,替孟获说项道:“还望大将军手下留情。”
袁尚呵呵一笑。道:“诸葛先生,您也忒偏心了!孟获来偷我营盘的时候,您坐着四轮车,喝着茶水看热闹一个屁都不放,如今我来报仇收拾孟获了,你就突然出现横插一杠子,还让我收手,天底下没有这么不靠谱的事情吧?”
关羽闻言一扬眉毛,道:“袁尚,我家军师让你自行撤走。那是给你面子,你若是不乖乖照办,休怪关某手中青龙刀无情,送你滚蛋!”
袁尚一看关羽来劲了,不由眉毛一扬,冷笑道:“放屁!关老二你算什么东西,戴个绿帽子我就不认识你了?告诉你,孟获得罪了我,今日他是死定了。你们荆州和西川的人若是想替他出头,那就放马过来!我袁尚自打出道至今,还真就没怕过谁!”
话音落时,便听身后河北一众高声呐喊响应!
“杀!”
“杀!”
“杀!”
更有马超摁着被自己扇成猪头的孟获。嘿然笑道:“久闻关将军大名,未曾交手一会!今日我倒是想跟你比个高低!”
关羽闻言勃然大怒,便想纵马出阵,却见诸葛亮抬起羽扇挡住了他。幽幽道:“袁大将军,孟获等人不论怎么样,终究是来应亲的。等于是东吴的客人,你若是在这把他们杀了,只怕得罪了东吴,这招亲之事,跟你河北也没什么大关系了。”
袁尚呵呵一笑,道:“诸葛先生,你也不用吓唬我,孟获刚才去偷袭我的营地,已经被东吴的人逮了个正着,他来日还得去跟孙权申辩,现在恐怕已经是自身难保了,我今夜在这做了他,只怕别人也不会有什么可说的!最多说我是个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再说了今夜在这的人别看有这么多,但分别就是你我两家之人,你家之人说是我杀的孟获,我家之人还偏偏说是你家人乘乱宰的呢!一张嘴,四瓣嘴,有理没理咱就犟犟看?”
诸葛亮闻言一窒,接着无奈一笑。
自三顾茅庐出山以来,还真就没看见过如此胡搅蛮缠的。
诸葛亮摇摇羽扇,道:“袁大将军,我知道你乃是当朝重器,雄踞北方,实乃天下第一人物,可纵然如此,做人也得有个礼让之态,万事总得讲个分寸豪厘吧?”
袁尚一摆手道:“袁某之话就是礼让,手下宝刀便是分寸!你若不服,只管上来挑我就是!”
关羽勃然大怒,喝道:“袁尚,这世上怎有你这般不讲道理之人!”
袁尚将头一仰,得意道:“那是,若论不讲道理,天下谁能比的上你家袁三爷!”
一句话忒不要脸,差点没把关羽给噎死。
诸葛亮有些苦恼了,这袁尚还真是如主公所说: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外加面皮极厚不要脸,最是难弄!
此时孟获等一众受困,虽说是咎由自取,但己方身为盟友却不能不顾,不然日后传将出去,还有谁敢跟西蜀联盟?
可是呢,现在诸葛亮还真就是没招……
他想用三寸不烂之舌退敌,偏偏袁尚胡搅蛮缠,不跟你讲理,诸葛亮舌辩功夫再强,碰着这样的,也没用。
若是来硬的打吧,倒也不是不行……敌方有马超,己方有关羽,未必就输给他们!
可是万一把事情闹大了,把东吴的人引来,袁尚倒是不能参加比武招亲了,己方却也一样不能,想来为了一个孟获,而摒弃吴蜀联盟的大计,却也太不值个。
想到这里,诸葛亮不由得有些头疼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突听北面一阵脚步声,却是甘宁又领着十几个人匆忙赶到,显然是司马懿暗中调配过来,给袁尚助阵的。
一见对面又来了帮手,且多了一员猛将,诸葛亮更不好硬来了,不由得眉头紧皱,羽扇频频直摇,很是左右为难。
诸葛亮难,其实袁尚也不容易。
袁尚今夜虽然有端掉孟获的意思,但看见诸葛亮和关羽等人的出现,就知道这事只怕是没戏了,诸葛亮确实了得,这么高深的计谋,都让他给撞破了,也不知道这死孩子从小是吃什么长大的……
不过袁尚也不想再敌方面前落了脸子,故而一直硬撑,说实在的,他现在倒也是想息事宁人,撤退回营,毕竟让他因为孟获的事就这么舍下与东吴结亲的机会,他也觉得不划算。
想到这里,袁尚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随即道:“先生,孟获侵犯我方军威,意图不轨,居心叵测,本是罪无可恕,断不能轻饶,但看在诸葛先生亲自过来要人的面上,袁某倒也是可以既往不咎,给你这个脸……”
诸葛亮闻言松了口气,暗道袁尚还是有分寸的,不像是主公说的那般得理不饶人么。
“大将军此言当真?”诸葛亮笑了。
袁尚点了点头,道:“当真!不过呢,却是有个条件!”
诸葛亮一愣,道:“什么条件?”
“先生想要的人,在我们手里,换成一般情况下,你说这条件还能有什么?”袁尚笑嘻嘻地挑眉道。
诸葛亮不明就里,一时间愣在了当场。
诸葛亮身后,以关羽为首的一众人气的不由得牙牙痒!
得个屁憋住就不放,抓个歪瓜裂枣的就要钱,这小子生钱眼儿里了不成?
却是甘宁看的不耐烦,扬声道:“这都想不明白,你这狗头军师怎么当的?……拿钱呗!”
袁尚嘿嘿一笑,点头道:“对,拿钱!赎人!不拿就撕票!简单易懂,先生,您现在明白了?”
诸葛亮闻言顿时恍然,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道:“要多少?”
袁尚伸出一根手指头,道:“老规矩,一百万钱!少一个子也不行!”
还没等诸葛亮出言,甘宁却在一旁吵吵道:“不用那么多,五十万就行!”
袁尚见状顿时怒了,道:“你个水贼头子,你他娘的是哪伙的?诸葛亮还没说话,你替他砍什么价!疯了吧你!”
甘宁闻言,悻悻地嘀咕道:“当年你一百万竞标把老子从江夏唬弄回来,如今一个蛮人头子居然跟老子一样的标价,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没他值钱呢……”
“…………”(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三章 火神之女
一百万钱,蜀军虽然出得起,但袁尚的行为明显是在坑人,诸葛亮再好的涵养心中也是不太乐意,他借口现在手中没那么多钱,以此为借口来敷衍袁尚。
但袁尚在这方面是个老油条了,拔下一根头发丝都是空的,岂能让诸葛亮唬弄了?
蜀军前来比武招亲,必然要上下打点,纵然不打点,见面的彩礼总不见得少带吧?一百万钱指定是富富有余的。
最终,诸葛亮拗不过袁尚,前思后想,为顾全大局,终究是力排众议,私自动用招亲资金,付给了袁尚一百万钱,惹得以关羽为首的一众人等是老大的不快。
经此一事之后,袁尚在江湖上又多了两个响当当的绰号,冠盖寰宇,威震九州。
一个是荆州将官给他起的外号,叫做“雁过拔毛袁显甫。”
另外一个则是西川将官起的,叫做“一毛不拔袁老三。”
一夜之间,袁尚狠狠的教训了与自己对立的蛮兵一众,两揍孟获,还坑了诸葛亮一百万钱,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嚣张的很。
不过,对于袁尚本人来说,最大的收获,无外乎是借着此次事件,彻底让刘循和火神洞的祝蛟的对他归心。
这也难怪,见识了袁尚这么犀利的手段,谅刘循和祝蛟怎么会不服气,你别管人家的行为要脸不要脸,总之就是牛逼!你有什么招?
特别是火神洞的祝蛟老洞主,他对于孟获这个在南蛮横冲直撞,无人敢挡的后辈可是头疼的紧,万万想不到袁尚一夜之间就把孟获摆平了两次,只把祝老洞主羡慕的要死,惊为天人!第二日,说什么也要请袁尚去他的营地,请他吃酒。
袁尚推辞不过。想着距离比武招亲还有几天的功夫,且这中间孟获等人还要去给东吴做个解释,诸葛亮放心不下,必然也得帮忙,一时半刻也没工夫收拾自己,于是答应了。
第二天午时,袁尚和司马懿二人,还有另外几个亲信侍卫来到祝蛟的营地。
祝蛟身为老一辈的洞主,营盘布置跟其他的蛮王还略略有所不同,用草庐搭盖的帐篷上。还插着几簇火红的羽毛,显然是为了区别自家与其他蛮族的不同。
袁尚迈步和司马懿走在营地当中,一步三摇晃的来回四下看瞧,接着嘿然一乐,笑道:“祝老洞主的营地布置的倒是有趣,每一个帐篷上还插着几簇红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红杏出墙了呢?”
司马懿深吸一口气,笑着刚要答话。突然眼珠子一转,看着远处的一个人,不有到有些发愣。
袁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不远处的篝火旁边。站着一个姑娘,一身燕麦色的肌肤健康靓丽,神行矫健高挑,胸前围着一抹红着到抹胸。抹胸之下的腹部全都露了出来,光滑的小腹上没有一丝杂肉,腰肢犹如水蛇一般。甚是妖娆。其左胯别着一柄短刀,脚下蛮族红色兽皮靴,一身异族武者打扮。
微风里飞瀑般的头发用一根红绳紧系,未用簪子,应是蛮族的习俗,在风中如波浪般熠熠流动。一双灵动的杏目只骄傲地扫了袁尚等人一眼就不屑地移开,只把红润的樱桃小口在不经意间朝上挑了挑。
司马懿一边瞅,一边点头,道:“想不到蛮族之中,居然也有这样的绝色,与我中土美女另有不同,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袁尚也是看了半晌,点头道:“不错,确实是个美女。与咱们中原女子的娇柔不同,颇有劲装风骨,跟我们家玲绮颇有几分相似。”
话还没等说完,却见那异族女子骤然转头,上下打量了袁尚和司马懿两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漂亮女人么!”
袁尚和司马懿闻言不由得一窒。
这娘们长得不错,就是太能装蛋了些。
袁尚将头一扭,懒得睬她,司马懿却不服气,将头一扬道:“长得漂亮又怎么样?不就是只红头鸡吗?再说青楼里好看的姑娘多得是也没见哪个像你这样。”
那蛮族女子闻言一愣,显然是不太明白青楼是什么意思,但细细一琢磨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话,眉目间凶光一闪,嘴角带笑拔出腰间的短刀。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突见主帐篷的帘子一掀,祝蛟神采奕奕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见了袁尚,面色一喜,忙道:“大将军莅临,鄙营蓬荜生辉,老朽略备薄酒,还请大将军赏脸。”
说罢,便见祝蛟摆手请袁尚二人入内,那女子听了祝蛟的话,显然是对袁尚就是中原第一诸侯的身份有些吃惊,接着略微疑惑的瞅了两人一眼,将短刀徐徐收回。
袁尚和司马懿入帐,与祝蛟吃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祝蛟面色有些微红,冲着帐外高声道:“让祝融进来,与大将军与司马先生献酒!”
少时,便见帐篷外,那适才袁尚和司马懿瞧见的女子入帐,女人依旧是一身蛮戎装束,冲着祝蛟敬军礼,道:“父王!”
袁尚和司马懿顿时一愣,袁尚指着祝融言道:“祝洞主,这是你的女儿?”
祝蛟点头呵呵笑道:“正是!这是祝融,乃是老夫爱女,此番随老夫一同前来,为她弟弟带来助威。”
司马懿嘿然一笑,低声对袁尚道:“祝老头子脾气温和,居然生了只好斗的红头鸡。”
祝融虽然没有听清司马懿和袁尚说什么,但看这两个人龌蹉贱笑的死样,就知道他们没说什么好话,贝齿在唇中来回摩擦,若非碍着祝蛟的面,早一个不顺眼上去掐死这两个中土汉人了。
祝蛟却是恍若不觉,招呼祝融过来为袁尚和司马懿二人敬酒,祝融满面不乐意,虽然也没跟二人有过直接冲突,但左右瞅着他俩的样就不似什么好人,但父王的话却是不可违背,只得生硬的向着二人敬酒施礼。
喝完之后,祝蛟挥手让祝融退下,然后突然对袁尚道:“大将军,本王今日请大将军前来,除了略备薄酒,聊表寸心之外,更是还有一事相求,请大将军恩准。”
袁尚面上不变,心中却是嘿然一笑,所谓无利不起早,祝蛟跟自己毕竟只是属于同盟关系,但骤然邀请自己前来赴宴,公然肯站在自己这一头,显然是有所图谋,就算他本人是如张任口中所说的君子,也不可能全无所需。此事却也在情理之中。
袁尚将酒碗缓缓撂下,道:“祝洞主有何事,但说无妨。”
祝蛟斟酌了一下词语,慢慢道:“大将军,本王敬佩大将军,愿意与大将军联盟,同进退,共甘苦,然唯恐大将军信我不过,因此想……想为大将军进献一名人质,以表本王诚心。”
袁尚闻言一愣,暗道这老头真有意思,自古大势力与小势力联合,确实有索取人质,以为掣肘直说,但自己还没提这茬子,这老头子居然还有主动进献人质的?这倒是有点意思。
“…………”(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四章 招亲开始
祝蛟要给袁尚塞人质,颇让袁尚有些意外,按照道理来说,自己目前虽然是祝蛟的盟友,但毕竟不算是以上压下的关系,二人的属地相隔甚远,仔细思来,完全没有这样做的必要。
那祝蛟这么做的意图何在呢?袁尚暂时有些想不通,既然想不通,那就没有完全接受的必要,毕竟这么多年了,随着能力和阅历的增长,袁尚喜欢把所有的事情都置于自己的掌中,一旦有些事情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围和掌控之外,那那些好处袁尚宁愿不要。
“祝洞主,你和我谁跟谁啊,还送什么人质?太见外了吧!”袁尚笑呵呵的摆手道。
祝蛟摸着下颚上犹如钢针一样的白胡子,摇头道:“不见外不见外,送人质之事,乃是本王一片诚意,还请大将军一定不要拒绝。”
袁尚使劲的摇了摇头,道:“我若是收了这人质,那就是摆明了信不过祝大洞主,同盟之间怎么可以彼此不信任呢?这人质不收也罢。”
祝蛟急了,忙道:“不行,你一定要收!”
“不收,就是不收!”
“收!”
“不收!”
“收!”
“不收……”
“…………”
看着这俩人你推我攘的在这块拉大锯彻大锯,司马懿不由得有些好笑。
天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的两个人,一个一定要给对方送人质,另一个则是坚决不要!这都是什么驴脾气?真是邪了门子了。
司马懿琢磨了一下,然后突然开口,道:“祝大王,请恕在下一问,不知您打算以何人为质子?”
祝蛟闻言,笑呵呵地道:“就是本王的小女,适才为二位献酒的那位祝融。”
“是她啊……”司马懿闻言一模下巴。眼珠子一转,瞬息就明白了祝蛟的真意,心下不由得一阵冷笑。
“事关重大,且又容易引起双方彼此合作的诚意,暂不亦定,祝洞主不妨这样,我和大将军回去和诸臣商议一下,然后再做决定,您看可好?”
祝蛟见司马懿替袁尚应了场,虽然是没答应。但总算是不再直言拒绝,亦是点了点头,道:“那就先这样吧,还请大将军和司马先生回去后早做决断,给老夫个准信。”
三人又随便唠了几句,袁尚和司马懿随即告辞离去,回返自己的营地。
半路上,袁尚问司马懿道:“祝蛟派遣人质给我,其意不明。我懒得睬他,你怎么自己还给他留了个活口?”
司马懿笑道:“因为我知道那死老头子心中打的是什么算盘!”
袁尚闻言一愣,随即询问其意。
却见司马懿道:“在咱们中土之中,女子地位虽然不高。但因门第出身,尚有转圜余地,可若是放在南蛮这等几乎尚未开化之地,这些女子更是犹如猪羊一般。任人互买赠送。”
袁尚闻言点了点头,道:“那这事跟老祝头子送女儿当人质有什么关系?”
司马懿嘿嘿一乐,道:“关系大了。别看祝融是火神洞主之女,论及在他爹心中的地位,只怕估计也没多高,跟祝蛟的另外一个儿子带来相比,可是差的太多了,以祝蛟的心思,必是觉得他闺女有几分颜色,不妨以质子之名,赠送给大将军,日后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给大将军当个妾,联系一下两家情感,岂不美哉?纵然是日后掰了,他女儿在他心中地位并无多重,就是让你宰了,他也不心疼。”
袁尚闻言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这老头子想到未免有点太多,他姑娘长得再如何,我家中的每一个夫人拿出来均比她高,再说我也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意思,看来他是多此一举了。”
司马懿道:“我也只是替主公敷衍他而言,等过几日招亲开始之时,他想不起来这件事,自然能就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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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吴主孙权亲至,随同的还有吴国太,以及孙尚香。
乌林各营盘正中,经过东吴的人几日连番的安排布置,一个巨大的演武场已经坐落成型,比武招亲的主要落所,就在这个演武场之内。
至于比赛的项目内容,至今都是一个谜团,不知是单纯的比武,还是演武练兵,亦或是诗词歌赋?但各家之中,大部分的参赛选手都是或文或武的顶尖高手,更是不乏文武双全的优秀全才,所以对比赛的内容倒是都各个颇有信心,摩拳擦掌,只待较技。
到了招亲的第一日,各部人马与东吴主会之人,今日终究是可以再这个演武场内相会见面了。
第一日的天色比较阴沉,但却无风无雨,只是略略发阴,颇为干燥。
整个场间占地数十丈方圆,当中演武校场,旁边是垒对旗台,旌旗蔽日,鼓角震天,各家人马纷纷前来,你瞅我一下,我瞪你一下,各个气势十足,皆不无认输之势。
各方阵代表队中,势力最大的莫过于河北袁氏代表团,荆州西川刘氏代表团,以及东吴本土应征代表团。
其次的还有交州士家代表团,武陵五溪沙摩柯代表团,南中孟获代表团,兀突骨代表团,木鹿大王代表团等等…………
至于剩下的闲云野鹤,望族寒门杂七杂八的皆不需一概而论。
各家在场中站定之后,不多时,便见这一次的主办方首脑孙权,在一众精锐亲信的护持下,大步流星的走上了高台,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妙龄女子,一身粉色袭棉纱袍,犹如出水芙蓉一般,端的是靓丽非凡,自然是孙尚香无疑了。
孙权大步走到台上,冲着各方之人拱了拱手,道:“舍妹出阁,欲则良夫,权身为人兄,自当为其把关护航,今日承蒙各位四海豪杰纷纷驾至,实在令权不胜荣幸,东吴六郡八十一州上至文武官员,下至黎民百姓,无不与有容焉……”
孙权在台上滔滔不绝的讲,下方的司马懿跟在袁尚身边,暗中将头转向袁尚耳边,低声说道:“如此多的势力,如此云集天下豪杰的汇集,倒是让我想起了古间的一方盛事……”
袁尚闻言一乐,道:“什么盛事?”
司马懿低声道:“春秋时期,五霸诸侯前后称雄,然称霸之前无不是大会诸侯,云集四海豪杰,立下会盟,如齐桓公鄄城会盟、晋文公践土会盟之事,今日招亲比之那昔年四方诸侯会盟,虽然声势不及,却也相差不远。”
袁尚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同时他也知道,司马懿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跟自己提起这些,随即道:“你话中似是有话啊?”
司马懿嘿嘿一笑,道:“会盟之事虽然壮大,但背后暗流汹涌,好比古之吴王夫差,降越国,破齐国势力强大,不可一世,却偏偏在黄池大会诸侯争夺霸主地位的时候,被勾践从背后捅了刀子,从此一蹶不振。”
袁尚闻言一笑,道:“你是怕我们在这招亲,背后有人会乘机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放心吧!关中有赵云,中原有我二哥和张郃,合肥之地更有高览和张辽,河北更是我们的重中之重,能人无数,没有人能使的坏。”
司马懿摇了摇头,道:“非也,我不是想让主公不要做夫差,我是想请主公做勾践,乘着这次招亲大会,再背后去动动别人的地盘,说不得事半功倍。”
“…………”
袁尚闻言一醒,眼珠子转了一圈,道:“你的意思是……荆州!”
司马懿道:“要动荆州,还要看这场招亲在中间会产生什么变数,而且主公当年微服荆楚,曾在江夏安插过一枚暗棋,时隔多年,也不知道还指使不指使的动!”
二人正说着,突然就听到四周吴越之兵一阵呐喊之声,却是台上孙权说完了话,众士卒为其鼓足威势喝彩。
四方来宾也纷纷抚掌表示尊重。
荆益代表团中,却有诸葛亮笑着问孙权道:“敢问吴侯,这次前来应征的青年才俊,皆为天下能者之表,怕是不下百人,这么多的人前来应征,不知吴侯打算以何题目来考校众人呢?”
孙权哈哈一笑,道:“我虽有心出题,只怕舍妹不肯答应,此番招亲人多,若是一个对一个的互相较量,只怕三五个月也分不出个高下!”
孙权身后,孙尚香迈步而出,盈盈一礼,道:“此番招亲,虽然是小女子一人之事,却也关乎东吴命数,玩笑不得,更兼各位都是当世才俊,才华胜尚香百倍,不如这样,既然是各位前来应征,不妨就有各位出一出百人较量的项目,再由小女子从中择选,挑出合适的,不知公等意下如何?”
众人一听孙尚香的话,不由都觉得有点意思。
孙家不出题,反倒是让各方献策,前来应征的发出提案,群献群策,拿出合适的比赛项目,然后再由孙尚香从中筛选,取出合适的考校众人,倒也是有趣。
同时,仔细想想,也颇为公平。(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五章 恩怨难明
演武场上,孙尚香说出了请参赛者贡献题目,然后由她从中选出精品题目来考校众位应试者,这个提案一出,虽然让大家颇感到意外,但仔细想想却又在情理之中。
毕竟如此多的人来应亲,不能说是后无来者,但绝对是前无古人。
在这样一种盛况之下,仅仅是让东吴的人来想试题,还不得把他们脑袋想炸,琢磨疯了。
独乐乐乐不如众乐乐,东吴将这点精神发挥的极是恰到好处。
出题是为每一个参赛人都有机会,也就是,只要报名参加了,就可以贡题。
那些闲云野鹤,世家公子,自己出题倒是没有问题,不过像是刘备集团,袁尚集团这样的大集体,前来应征的人基本上都是奉了主公之命,出题这么大的事必然不可能自行呈上,需得是领导者斟酌拟定,也就是说袁氏集团参赛的是三十一人,自然要由袁尚以及司马懿、还有其他的以智略见长的人物们共同斟酌,根据整体的团队情况,来拟定三十一道最让己方有利的笔试方法。
而刘备集团那边,这项工作也自然是以军师诸葛亮为首的一众智囊团来敲定。
各家各方斟酌出题几乎用了整整三个时辰,占去了一整个下午。
眼看着日落西山了,各家之人方才犹犹豫豫,左顾右盼的将题目呈了上去。
孙权看着一份份的手札,大致的浏览了一下各家出的比试题目,但见各家所献果然各有千秋,样式繁多,令人赞叹。
例如以诸葛亮为首等人所献的题目,包括“以铜子代兵,比试五行阵法”“操旗演练,比试人众操演”“九宫旗阵。两两对峙比试奇门八卦演练”等等,无不是一比众人胸中所学,妙到颠毫之策。
另有东吴人本土参赛选手所献上的比试内容还有“琴瑟较技”“箫管较技”“风葫较技”等更是风趣高尚,雅量非常。
翻来翻去,各种各样,文的武的,智的谋的,繁繁种种,各式各样的都有,直翻到河北一众提交上来的题目之时。孙权的脸色不由得顿时一变!
但见袁尚等人所呈递上来的比试题目当中,第一个比试项目仅仅只有三个大字,却是明晃晃刺眼眼,吸人眼球惹人瞩目。
那三个大字赫赫然便是:
“连连看……”
孙权眉头不由得一皱,暗自嘀咕道:“这是什么狗屁项目?”
其时,未曾在汉末时期现世的叶子戏、麻将、骰子、牌九等游戏,自打袁尚一统辽东之后,在不知不觉间,已是渐渐的渗入到了民间。具体的来源至今是一个谜团,有传言说是在河北,由权贵阶层遗至民间,但具体是由哪个权贵发明并实施普及。却是无从查证了。
当然,有了叶子戏、牌九等实体娱乐物件,延伸出各种各样的新鲜玩法,也就不足为奇了。
连连看。就是其中一种。
这些娱乐项目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由北方传至中原地区,但由于地域化与统治阶级的问题,一直不曾延续至东吴。不过荆州倒是有许多名门望族开始喜其乐道,并每每为之疯狂,诚可谓是爱不释手。
孙权现在的表现,若是拿到北方,诚然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土包子。
随手将那份手札撇走,孙权看到下一个项目的时候,不由得又是一愣。
“足球?”
春秋战国时期,中国便俨然已是有了蹴鞠项目,特别是在西汉时期,已然成为了军中的主打项目,但仍旧是以‘蹴鞠’二字为名头,且规则方式与现今大不相同。
袁尚将西方现代足球的方式与规则做了简化,引入军中,在传统的基础上,更大幅度的加强了冲击性与碰撞性,并为其改名为“足球”。
孙权又连翻了七八分手札,虽然其中对各项目的玩法与规则都有所解释,但却浑然摸不着头脑,他抬起头,看了看远处的河北一众中为首的袁尚,重重的哼了一声。
由于天色较晚,日落西山,今日便已经比试不了了,更何况还要有孙尚香在众多的提案中进行筛选,拟定比赛项目,所以最终所有代表团都各回各营,另外择日,开始第一场比试。
袁尚一众走到了校场之口的时候,正碰上东吴本地参选招亲的代表队,为首之人,风度翩翩,白衣如雪,一抹纶巾束发,霎是俊美绝伦。
一看这人,袁尚微微有些吃惊,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周瑜!?”
周瑜淡然的扫了袁尚一眼,嘴角升起一丝微笑,道:“袁大将军,好久不见了。”
袁尚看了一眼周瑜身后,以蒋钦,董袭,凌统一众为辅的东吴本土招亲队,眉目一挑,道:“你怎么也混到招亲队伍中了?”
周瑜闻言,不由得哑然失笑道:“你都能过来参加招亲,周郎为何不能?”
袁尚诧异地道:“可是,你家中有夫人了啊?”
周瑜士气不减,道:“你不是也有夫人了么?而且孩子也有好几个了吧。”
袁尚摇了摇头,道:“曲有误周郎顾,久闻周郎与小乔贤伉俪恩爱如比天上翼鸟,如今缘何也为了当孙家女婿而行此事,如此可对得起尊夫人?”
周瑜的脸色不变,摇了摇头道:“袁尚,我没有必要对你解释的那么多,但我告诉你,让谁娶郡主,我也绝对不会任你胡作非为!两番受辱之仇,等待招亲中周郎必有报答……告辞!”
说罢,领着一众东吴招亲队伍,向着演武场外大步流星而去。
看着周瑜的背影,袁尚微微皱起眉头道:“若论天下最幸福美满的夫妻,当以周瑜和小乔为最,虽然以周瑜的身份纳平妻也无不可,但孙尚香毕竟是吴主之妹,若真是嫁给周瑜,少不得会使那小乔受些委屈……周瑜果能舍得?”
司马懿在旁边嘿然道:“攀龙附凤呗,小乔再美再贤淑。也不及孙家虎女,江东郡主来的稳固,周瑜也是人,人之常情。”
袁尚摇了摇头,道:“不对,这里头必有内情……”
话还没等说完,突听身后一阵稀稀拉拉的脚步声响,袁尚转过头去,却见不知何时,一队手持兵刃。腰挎劲弓的娘子军向着己方而来,这些女子中间围着一人,横眉冷目,面含煞气,不是别人,正是这次招亲的主角孙尚香。
孙尚香依旧是适才的那身软装,打扮的艳丽无比,不过神色比起适才在演武台上却是冷傲了许多,她迈步走到袁尚面前。双目中隐隐喷火,站定与袁尚对持。
自当年徐州一战结束后,二人又一次的面对。
“呛郎!”一声,孙尚香拔出腰间佩剑。剑尖遥遥的指着袁尚,平地一声怒道:“淫贼!当初在徐州之战,你辱我至深,今日本姑娘招亲。从天下男子中则选佳偶。何其你这淫贼又来捣乱,你莫不是诚心与我过不去!”
原来孙尚香还记得当初在徐州的袭胸门事件。
那次确实是袁尚不好,出去拉架一个不小心把人家黄花大姑娘给摁在了地上。上演了一出经典的狗血剧情,甚至还让孙权和周瑜误解其在战场上强行把孙尚香给那啥了,现在想想那一段,袁尚自己都不由得不寒而栗。
面对着孙尚香的宝剑,袁尚也不想得罪了这次这位招亲的主角,随即道:“郡主息怒,上次在徐州的事情,纯粹是巧合,是意外!实非在下本意,况且郡主比武招亲,号召天下标榜男儿,我河北英杰辈出,若是不来,让外人知道,还以为我河北无人呢……郡主心胸宽广,别和我一般见识。”
孙尚香上下打量了袁尚几眼,突然语气一转,道:“你们河北来应诊招亲的人……似是不少啊?”
袁尚笑呵呵的一摆手,指了指身后的河北年轻俊杰们,道:“当然,这些都是我们河北的年轻豪杰,各个放眼天下,都是首屈一指的英雄!有文的,有武的,有英俊的,有威武的,有豪迈的,有聪慧的,有年轻的,还有小正太……”
河北人群中,邓昶也把头伸了出来,挥了挥手道:“岁数大的也有!不知道郡主你好不好这一口……”
话还没等说完,又被其他的人挡住,显然是不想这糟老头子在这丢人。
孙尚香骤然间面色变得有些犹豫,眼神忽明忽暗,上下飘忽,躲躲闪闪。
“那个……这么多人都来招亲……你这个领头的报名没有?”
袁尚呵呵一笑,道:“在下不才,也是滥竽充数填了个名额。”
孙尚香的面色顿时有异,似是有些局促,结巴着道:“怎么……你……你也报名了?”
袁尚点了点头,道:“是啊,报名了,不过郡主放心,在下一定不会应招成功,且不说郡主你视我如粪土,跟我苦大仇深,单是郡主你本人,也确实不太和我的口味……我们家已经有一只母老虎了,就是上回在徐州跟你互殴的那个,说实话,她一个疯疯张张的就已经够我的呛,万一我们家再又多出个母老虎,到时候唱一出‘二虎竞食’,那我还活不活了……”
袁尚吱吱呜呜的说着,却不见孙尚香的脸越来越沉,越来越黑,双眸中的火气几乎都能把他点燃,两排贝齿紧咬,几乎都要把银牙咬碎。
孙尚香身后,一名陪同的女官都听不下去了,道:“郡主,这家伙太可恨了,要不要奴婢替您收拾他!”
孙尚香则是一摆手,挡住那女官话头,怒道:“姓袁的,你……你三番四次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欺负我……我……我跟你没完!”
说罢,竟然是不顾礼仪,猛然出手向着袁尚当头轰去。(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六章 国太出面
自打官渡之战后,河北以袁尚和其手下一众将领,除了能征惯战,势力强大,诡诈多变外,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他们不喜欢杀人,却独独喜欢打人,放眼天下,没有第二家势力有这样的特色。
然而,年年打雁今日终叫雁啄了眼,在汉末拳坛一向是以快、准、狠为独家招牌的袁显甫,今日却是让人给打了。
而打他的不是别人,还偏偏是东吴的郡主,吴侯之妹孙尚香!
袁尚措不及防,被孙尚香冷不丁出手打了一拳,鼻血顿时蹿了出来,他诧然的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血渍,不敢相信的看着孙尚香,道:“你这婆娘敢打人?”
孙尚香将腰一掐,将头一仰,颇有一种悍妇当关所向披靡的嚣张气焰,道:“姓袁的!你对我无礼,本姑娘今天揍你一拳算是轻的,若再有下次,本姑娘打折你的腿!”
说罢,领着一众女官就要转身离去。
可是,孙尚香实在是太不了解袁尚了。
挨了拳头,若是不揍回去,袁尚当晚就得憋屈死。这种事对他来说,不分男女。
袁尚一擦鼻血,迈步过去,拍了拍孙尚香的肩膀,孙尚香下意识的回过头,却见袁尚骤然一拳,毫不留手,‘嗙’的一下直击在孙尚香的左眼眶上,可怜如花似玉的弓腰姬,顷刻间就变成了半拉大熊猫。
孙尚香晕晕乎乎,捂着眼圈,不敢相信地看着袁尚,惊道:“你……你敢打我?”
袁尚哼了一声,道:“你这不懂礼貌的丫头片子,我这是替你娘亲教训你!”
孙尚香勃然大怒,犹如发了疯的小雌虎,嚎叫一声扑向袁尚。
“姓袁的!老娘今儿跟你拼了!”
顿时。便见场间一男一女,一个是东吴郡主,一个是河北枭雄,站在原地噼里啪啦的一顿大耳刮子,互相对攻起来,两人或是用拳,或是扇嘴巴子,或是挠,各种方法层出不穷,战况分外惨烈。
这一下子只把一旁的袁军陪众和孙尚香手下的女官们惊的不轻。他们虽然想上去阻拦,但却有都清楚各自主子的秉性,现在上去倒是还好拦,但回去少不得要备受责罚。
却也不怪他们有这种想法,这一男一女就是这么的不讲理。
场边的观众越围越多,各家来应征招亲的看着这边鸡飞狗跳,分外扰人,都纷纷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不曾想却是碰见了这么一幕。不由得都是啼笑皆非。也不离去,各自围在这边看热闹。
眼看着演武场的门口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喧闹无比,孙权等一众人等自然是被吸引了过来。而当听说场间搏斗的人当中居然有孙尚香,更是不由得大惊失色。
天下英雄皆为她来应征招亲,这丫头片子居然在天下英雄面前公然与人斗殴,这、这不是给孙家上眼药嘛!
孙权领着一众急忙挤进场中。在他身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超卓,地位极高的人物!
这个人,就是孙尚香的母亲。吴国太!
待挤进了圈子中之后,一看场间互打互踢,扭在一块犹如市井无赖一边颤抖的男女二人,吴国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没气昏过去。
“成……成……成何体统!这疯丫头是要气死老身嘛!”
说罢,便见吴国太一甩手中凤头拐杖,大步来到二人身边,高声厉喝道:“给老身住手!”
“滚!”袁尚和孙尚香同时一怒,一同转身共同挥手一拳,两人的拳头一左一右,“砰砰”两声直击在吴国太的眼睛之上。
但见老太太眼前一黑,白眼一翻,跄踉的连续后退两三步,接着将头一低,两只眼眶子都黑了,变成了一只老太太大熊猫。
“母亲!”
孙权大叫一声,急忙上前将其产搀扶住,孙尚香则是花容失色,不敢相信的看着其母,呐呐道:“娘……你,你怎么来了?”
孙权见吴国太无故遭到殴击,不由勃然大怒,方要出言命身后的人动手,却见吴国太猛然一抬手,止住了孙权的话头,接着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原地,委屈的孙尚香,又看了看一旁颇有些汗颜的袁尚,嘿然一笑,道:“你就是袁尚,袁大将军?”
袁尚此刻已然是从孙权的称呼中知晓了这被自己误伤老太的身份,尴尬一笑,道:“正是。”
吴国太闭目点了点头,道:“袁绍生的好儿子啊。”
袁尚闻言,急忙攀交情道:“国太认识家父?”
吴国太点头道:“认识,老身当然认识!当年十八路诸侯同进洛阳,令尊身为盟主,污蔑我夫君私藏玉玺,逼其交出,惹得我夫君含恨南走!令尊不得玉玺,便下令使刘表截杀,终惹得两家结仇,更使得我夫君死于其手,袁大将军,令尊好大的架子啊!”
吴国太口中所说的,正是当年孙坚与袁绍为玉玺之事争夺的私怨。
时隔多年,其他人包括孙权在内,早已是对此事淡忘,不想国太却还记得。
袁尚的头上,不知不觉间流出了几滴汗珠。
这老太太对袁绍有隙,那看起来今天这事不太好摆平啊。
不想,老太太扫了孙尚香一眼,突然改口言道:“不过呢,原来是客,你父和家夫的恩怨,早已是随着他们的死而烟消云散了,你今日既然前来征亲,那就是老身的客人,老身就当以礼相待。”
袁尚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道:“国太……英明啊!”
不想,吴国太却又是话锋一转,道:“可问题是,老身以你为客,你却当头给了老身一拳,老身这么大岁数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被你揍个乌眼儿青,袁大将军,你可是好给老身留面子啊。”
一番话说完了,又把袁尚从天堂踹到地狱,委实不知道应怎么办才好。
良久之后……
“晚辈,惭愧!”
吴国太摇了摇头,道:“老身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从没人动过老身一个手指头,就是家夫在世时也没有,如今这传统竟然被亲闺女和你给破了,尚香是老身亲女儿,老身这口气不咽也得咽了,但袁大将军你是外人,无端端的给了老身一拳,这笔账你说怎么算。”
孙尚香闻言乐了,在一旁一掐腰,道:“说,怎么办!”
吴国太狠狠的瞪了孙尚香一眼,顿时把小妮子给吓的一哆嗦。
“闭嘴!疯丫头,回去看老身在好好收拾你!”
袁尚知道自己理亏,心思急转,暗道不管如何,自己无端殴打老人就是不对,今日不妨就让让步,吃个憋算了。
“国太,要不然……你还我两拳?一拳算我欠你的,那一拳算是我替令爱还的,您看如何?”
吴国太摇了摇头,道:“老身此生,不好占人便宜,你是后备,无端端的伸过脸来让老身打,老身如何能下得了手?不如这样,等比武招亲过后,你无论应招与否,老身都将与你来一场公平的比试,你我真刀真枪,一决胜负,如何?”
这一句话说出来,不仅是袁尚,连围在旁边的人也全都愣了。
吴国太,居然要跟袁尚单挑?
袁尚诧然的上下打量了几眼老太太,心中颇有些不忍,道:“国太,您……行吗?”
吴国太淡然一笑,道:“别看老身岁数大了,还是女流,但毕竟曾是江东之虎的妻子!小伙子,明刀明枪,你未必干的过老身。”
袁尚心中疑虑莫名,不过转眼看看人围的越来越多,也想赶紧回去,别在这继续跟她们母女纠缠,随即道:“那我就答应国太,咱们定下单挑之约。到时候小子我手下留情就是了。”
“…………”(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七章 第一场比试
袁尚答应了吴国太的单挑之约,回到营寨之后随即感到非常的不解,他总是觉得吴国太与自己的一番见面对话不属巧合,隐隐约约之中总有些试探之意,但具体意欲何为,袁尚也没有想得清楚。
毕竟自己和吴国太是第一次见面,原先从来没有过任何交际,或许曾在名头上互相有过听闻,但袁尚觉得最多也就是听闻过而已,根本不会产生更多的思考契机。
虽然事情颇有些古怪,但袁尚耽误之急的要务,还是率领着一众手下准备比武招亲的事宜。
转眼间,数日的约定时间已过,东吴招亲的第一场比试正式开始。
比赛当日,所有的应征者纷纷整装待发,气势汹汹的来到了比武赛场,准备第一场的应试。
所有参赛队伍的贡题皆已经呈报给了东吴,接下来就应是由东吴郡主孙尚香来亲自选题,并颁布给众人。
演武场间,各家的选手依照壁垒,站队而齐。大家都是身着劲装,磨刀霍霍,摩拳擦掌,等待着第一场演武应试。谁都想在第一场的比赛中,来一式开门红。
过了一时三刻,东吴以孙权,孙尚香,吴国太等人为首的队伍,终于出现在众人的眼帘之中,缓缓的登上了高台。
众人的眼睛顿时变得雪亮,一个劲的盯着上台的几位重要人物,屏住呼吸,等待今日的题目下达。
不过奇怪的是,大好的日子,孙权和孙尚香的脸色似是都不怎么好看,孙尚香嘟着嘴,歪着头,瞅都不瞅孙权一眼,似是在生闷气,而孙权亦是一脸的青紫。好似是胸中有一股子邪火,想发发不出去,想咽却又不太甘心。
吴国太倒是一脸的喜笑颜开,和善的打量着演武场上的参赛选手们,似是想从中挑选出找出那个属于她的女婿,好好的夸赞一番。
几人站定之后,孙权似是懒得说话,随手让身边的鲁肃替他宣读,但见鲁肃亦是无奈一笑,迈步台前。扬声道:“诸位应试的英雄,根据国太、吴侯、郡主连日来的商议,比赛的题目亦已完全确定,题目皆是从各位所贡的势题中抽取,今日乃是第一场,所比的项目便是……”
说到这的时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动不动的看着台上的鲁肃,紧紧的盯着他的双唇。等待他的吓话。
“今日的比赛题目,便是……三国杀。”
话音一落,台下众人纷纷一载歪,差点没跌个狗吃屎。惊讶无比的看着台上的孙权等人。
三国杀?……那个前几年由北方诞生,逐渐传演到各州各郡,玩法极多,风靡数载。但却登不得大雅之堂的竹叶牌游戏?
这算是什么狗屁项目?
显然,对于这个愚蠢的项目,孙权是极为反感的。当鲁肃说出比试项目名头的时候,孙权瞅都不瞅台下诸人一眼,只是仰头看天,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
一时间,台下众人议论纷纷。
“三国杀?就是那个竹叶牌游戏?”
“那东西酒后娱乐倒是可以,可拿出来当做比试项目,是不是未免有些太儿戏了?”
“就是说啊!东吴的人脑袋该不是让门掩了吧?”
“都说东吴多俊杰,简直就是放屁!选来选去选出这么个东西?”
“…………”
一众人等议论纷纷,袁尚和司马懿倒是对视一笑。
这种题目,当然是有河北一方呈送上去的,他们既然报了,则必然有一定的信心能够中选。
首先,别看这个项目虽然荒唐,但却是最适合目前这种情况的项目,究其原因,不外乎参赛的选手实在是太多了,多达几百人,若是按照传统的军略,比武,文斗较技的话,猴年马月才能结束完毕?
但三国杀就不同,简单快速,只要是规则设置妥当,袁尚敢保证,别看比试参赛的人多,只需要一天,最少就能刷下去八成。
当然,这其中也定然包括河北的选手也落马许多,但毕竟这是由袁尚推出,在河北首先试行的游戏,虽然有一定的运气成分存在,但依照经验而论,到最后留下参赛人数最多的一方,必然还是河北一众。
而袁尚身后,邓昶则是跃跃欲试,一脸兴奋的蹦跶着言道:“三国杀!三国杀!太好了,这不是撞到老夫的手里来了!“
邓昶是三国杀中最早一批的老玩者,刚开始的时候,几乎让袁尚虐的裤衩子都要输掉了,但正因为如此,这老儿经验非常丰富,若是运气不掉,诚然可谓是百战百胜。
鲁肃等待下方的人声低下后,方才继续道:“所有的人进行抽签,以五人为一组,各自进行比赛,旁边有东吴指派的一名裁判,一共十句,五人中得胜最多一局的人为优胜,可晋级下一次的比赛,其余四人全部落选。”
这一番话说出来,又给了众人当头一棒,抽五选一,第一场就要刷掉这么多人,好严峻的形势!
袁尚则是气定神闲,在他心中无论怎么玩,这种游戏他们河北一众必然都不会吃亏。
随眼向着荆州西川代表团的阵营一看,袁尚不由得一愣。
却见坐着四轮车的诸葛亮也是轻摇羽扇,一脸的微笑,丝毫没有讶异之色,显然这样的比赛竟似也在他的预料之中一样。
似乎感觉到袁尚在瞧自己,诸葛亮随即转头,冲着袁尚微微一笑点头。
比赛的方式是进行抽签分组,以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等为顺序,其后又有子丑寅卯辰等排序……
袁尚是本人抽到的是辛二。
他来到辛组的比赛桌案钱,盘膝而坐,两眼微闭,等待着其他四名对手的前来。
待到所有人都抽完签后,袁尚的四位对手亦是一个跟着一个的来到桌案之边。
另外四人,分别为交州士家旁孙士宏、东吴英杰步骘之子步协、南蛮八纳洞的洞主木鹿大王。
最后一个,倒是颇惹袁尚的眼球。
这个人,居然就是马谡!
马谡年纪轻轻,面白无须,一脸的聪明灵动,见了袁尚还执礼甚佳,显出很高的素质,冲着袁尚行官礼道:“马谡见过大司马大将军。”
对于这位后世赫赫有名的失街亭的始作俑者,袁尚自然是多了几分关注,他见马谡面上虽然谦恭,家教非常,但眉宇之中俨然有着一股子傲气,颇为凌人,隐隐的含着几分乖张。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袁尚对这个年轻人颇为客气,笑道:“我虽然在朝为官,但此番比武征亲,却是屏除身份之嫌,马先生不必如此客气。”
马谡微微一笑,摇头道:“不然,不然,大将军既然是朝廷敕封的大将军,那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自然都是,无论是身份和气势都自远远在我辈之上,马谡不敢失礼,更何况大将军威震四海,乃是一等一的绝世人物,就算没有身份的隔阂,马谡也不敢轻慢之。”
他这话说的客气,但袁尚很明白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三国杀的牌面上,身份各自私藏,有的时候,人情脸面便成了重中之中,马谡这么说话,无非是想将自己置于众矢之的,皆是好让所有人隐隐的暗中联盟,先压制自己。
果然,听了马谡的话,身边的几个人瞅袁尚的眼光确实有些不一样了,特别是木鹿大王,他与孟获较厚,本来就是西蜀一方的半个盟友,此刻瞅自己的眼神,宛如仇敌,比赛还没开始,似是就已经确定了自己的进攻目标。
袁尚心中鄙夷木鹿大王,不着痕迹的就着了马谡的道,简直是猪脑子!
而一旁的东吴判官则是看着马谡,淡淡问道:“诸位客套完了吗?”
马谡急忙点头道:“完了,完了。”
东吴判官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发牌了。”
比赛既然是五个人,那自然就是最常规的一“主公”,一“忠臣”,俩“反贼”,一“内奸”的形势。
袁尚第一局手气一般,抽了个“内奸”,人物的话,则是选择了保守一点的“吕蒙”:。
而这句的主公则是木鹿大王,这厮离着袁尚甚远,第一句就装了一把“青龙偃月刀”,上来直接对着袁尚一记飙杀撇出。
“杀一刀!”
袁尚见状顿时一愣,皱了皱眉头道:“你有病吧,你知道我是什么啊?就杀我一刀!”
木鹿大王白眼一翻,道:“我是主公,我高兴杀谁就杀谁!看你就像是个反贼,就杀你了!”
袁尚不由大怒:“杀你妹啊!有你这么玩牌的吗?给我把你的‘杀’拿回去!”
木鹿大王将头一摆,道:“就不!就杀你!”
袁尚深吸口气,转头问东吴判官道:“裁判,他不会玩,纯搅局的,我提议让他滚蛋!”
裁判摇了摇头,道:“提议驳回,木鹿洞主也是来招亲的,有权参与比赛,旁人不可予以剥夺。”
袁尚闻言道:“我反对!”
“你反对什么?”
袁尚道:“我反对你不接受我的提议!”
“反对无效,要玩就玩,不玩你滚蛋。”
袁尚闻言深吸口气,转头看了看一脸幸灾乐祸的木鹿大王,以及在一旁枕戈待旦目露精光的马谡,还有另外两个想钻空子的选手,心中一窒。
看来这一局,不像是自己想的那么顺利啊。
…………(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八章 反败为胜
第一场比试,是以三国杀的方式五抽其四,利用第一局,将参赛中的数百人刷掉八成以上。
袁尚本以为自己在这方面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不想上来第一局就碰到了虎逼朝天的木鹿大王,更有诡计多端的后起之秀马谡,更有东吴步协与交州士宏亦是在一旁期望于中取利。
木鹿大王上手杀了袁尚一刀,其后又是连连抢攻,也不管袁尚是啥身份,就是一顿狂轰滥炸。
不知道,还以为袁尚抱着他家孩子跳井了呢。
马谡漫不经心的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笑嘻嘻的出牌,最终在袁尚被灭之后,霍然亮出“反贼”身份,一举将木鹿大王击杀,与同是反贼的士宏取得了第一局的胜利。
袁尚得了个‘内奸’身份,本想息事宁人枕戈待旦,不想一上来就被炮轰,还被马谡和士宏平白捡去个胜利,心中不由得老大不爽,感觉甚是憋屈。
第二局开始,袁尚这把是‘主公’,他选了武将,握住手牌,低眉沉目,一边隐忍,一边寻思下一步的对策。
不想身边士宏和步协纷纷暴露反贼身份,连环杀他两道,又把他弄了个措手不及,不过好歹抗了下来,更兼‘反贼’身份明了,接下来直需配合忠臣,便有一拼之力。
接下来,马谡按兵不动,颇似是内奸的身份。
而轮到木鹿大王的时候,这厮居然扔下一张“过河拆桥”,然后对着袁尚勾了勾手指,一脸奸笑的说道:“小子,把牌拿来!”
袁尚深吸口气,咬牙切齿的瞪视着木鹿大王,低沉着道:“两个跳反,一个摁牌不出。到了你又拆我手牌?他奶奶的忠臣死哪去了?”
木鹿大王极为嚣张,将牌一亮,道:“本王就是忠臣,可本王偏偏帮着反贼对付你,你有招吗?”
我/操!
袁尚见状顿时勃然大怒,猛然一拍桌案,怒道:“光天化日之下,玩牌居然夹杂个人感情不按规矩,简直是世风日下!还有没有王法了?裁判,我反对!”
东吴判官这次也不管袁尚要反对什么。直接摇头道:“反对无效,木鹿大王人家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你还管得着人家了?继续!”
马谡也是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言道:“大将军,这玩牌也是讲究兵法战术,机谋百出的!你看不出木鹿大王的意图,却难保人家不是胸藏良策,腹有良谋,木鹿大王这叫谋定而后动,让你出其不意。”
袁尚将眼睛一撇。看和木鹿大王一副志得意满的嚣张神情,心道他有个狗屁计谋,纯粹就是个胡搅牙的。
这一局下来,袁尚又输了一局。而身为忠臣的木鹿大王亦是被自己乌龙而死,胜者自然成为了士宏和步协二人。
这两个人倒是不分阵营,只是根据时局观察形势,跟谁配合都是遵循游戏规则。颇有章法。
所以说,最闹心的就是马谡和木鹿大王,一个虎逼朝天玩明的。一个夹枪带棒使阴招,只把袁尚弄得头大,却难以扳回局面。
待五局下来,竟然是以马谡胜的最多,步协和士宏次之,木鹿大王和袁尚垫底。
木鹿大王跟没长心似的,明明输的够呛还乐不可支,几乎每局都跟袁尚捣乱……
袁尚心中暗叹,两个垫底的还互相掐,这不是明摆着给马谡等人机会吗?
木鹿大王破罐子破摔,袁尚可没心情跟他胡搅牙,眼看着马谡赢的顺风顺水,一脸志得意满的欠抽相,时不时的还给木鹿大王捧两句臭脚,顺带着挑拨离间一下,袁尚不由恨的牙牙痒。
最可气的是木鹿大王智商着实有限,偏还就吃他这一套,明眼人都看出来马谡是涮他,他偏偏自甘堕落,去中人家的圈套。
就这熊色还叫什么木鹿大王啊,干脆叫母猪大王算了。
进行到第六局的时候,袁尚的目光开始逐渐变得深沉,心中开始盘算计划。
正所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木鹿大王和马谡在袁尚面前如此得瑟嚣张,却不知这位大司马大将军乃是天底下心眼最小的人!
袁尚一肚子坏水,远在马谡之上。马谡若是一开始堂堂正正的跟袁尚拼牌,也就算了,偏偏他自作聪明,一边捡漏一边鼓捣木鹿大王给袁尚使绊子,这不是找死么。
若是再不给他一点好看,姓袁的也就不姓袁了。
第六局开始,木鹿大王依旧是胡搅蛮缠,拼了命的跟袁尚对着干,袁尚苦苦支撑,眼看局过中盘,士宏‘反贼’已被剁杀,牌局上只剩下四人……
轮到木鹿大王之时,只见木鹿大王老调重弹,扬手一杀,又奔着袁尚而去。
“袁尚,本王杀你一刀!”
木鹿大王嘿嘿冷笑,将手中的‘杀’牌向着袁尚扔去。
却不想这回袁尚丝毫不给木鹿大王面子,捡起那张杀直接扔到木鹿大王脸上。
木鹿大王勃然大怒:“你干什么?”
袁尚眉头一扬,道:“干什么?谁让你杀我了?”
“怎么!本王杀你还不行?本王今儿就杀你了!你能怎么着?”
袁尚冷笑一声,道:“怎么着?你杀我,我不反对!但是咱俩中间隔着一个人,你杀得着我吗?”
木鹿大王怒气冲冲地道:“怎能杀不着!本王我装有‘武器’……唉?我的‘武器’呢?我的‘寒冰剑’怎么没有了?”
众人闻言一愣,低头一看,却见木鹿大王的前方牌案上,适才装备的武器‘寒冰剑’不知什么消失不见!
木鹿大王愣了半晌,接着乍然起身,一掀桌案,怒道:“他娘的居然偷牌~!是哪个混蛋干的!”
牌桌子被木鹿大王掀了,低下的情况一览无遗,众人仔细一瞅,却见士宏诧然的一指马谡脚下,道:“各位。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将头一转,却见马谡的布鞋旁边,正平静的躺着一张牌,上面写着“寒冰剑”三个大字。
众人皆以疑惑的目光看了过去,马谡却是顿时冷汗直流,连连摆手道:“诸位,这、不是我……这?我也不知道……这是个误会啊……”
袁尚却是好整以暇的另倒了一盏茶水,慢悠悠地说道:“马先生居然能从木鹿大王眼皮子底下出老千,委实是好手段,令人佩服啊。”
马谡面皮一红。刚要反驳,却见木鹿大王已是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怒道:“好小子,本王冲诸葛亮的面子护着你,你居然敢背后捅我刀子?”
“不是我!”马谡急挠的叫,却是没有人理会他。
一旁的东吴判官却是过来命木鹿大王撒手,然后目光颇为责备的看了马谡一眼,道了一声:“下不为例。”随即命几人继续开局。
木鹿大王见东吴判官来阻,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狠狠地瞪了马谡一眼。
“再敢偷牌!本王废了你!”
适才的第六局已是被木鹿大王掀了,众人只得重新开局,经过适才一事,众人之间的气氛远不如适才来的热闹。每个人都是大眼瞪小眼,颇有些浑身不自在,互相之间一语不发,只是默默的出牌。桌面之上,气氛倍感压抑。
而木鹿大王也不似适才一样,执意与袁尚抬扛。开始专心的经营自己的牌面了。
就在牌打到一半的时候,却见袁尚突然转眼一笑,向着马谡瞟了一眼,略微扬了扬眉头。
袁尚这一扬眉头,不知为何,马谡心中不由得“噔”的一跳,不明所以的暗道要糟。
却见袁尚笑呵呵地开口说道:“马先生,您适才从木鹿大王的牌面底下偷了件什么宝贝,为何不拿出来让本大将军也欣赏欣赏?”
木鹿大王下意识的低头一瞧,但见自己适才扣下的牌中,好似果然又少了一张,仔细一查,不由得勃然大怒。
“混蛋……马谡!本王的‘桃’呢!”
马谡脸色一变,暗叫一声‘惨了’,果然耳朵顷刻间已是被木鹿大王拎起,却见这位八纳洞主横眉冷目,放声怒道:“好你个姓马的,本王刚才跟你说什么来着!”
马谡心中慌乱,叫疼道:“我没偷!”
木鹿大王怒道:“你没偷?你没偷本王的‘桃’自己长脚丫子跑了不成?”
马谡被木鹿大王拎着耳朵,目光急扫四下去瞅,乍然之间却是看到袁尚的脚底下有一张牌,抬手一指道:“你瞧!你的‘桃’不是好端端的在那躺着吗!”
木鹿大王转头看去,却见袁尚的左脚边上果然有一张‘桃’牌静静的躺着。
袁尚微微一笑,道声:“哎呀,竟然是掉到我这里来了。”
说罢,弯腰将‘桃’牌捡起,然后放在木鹿大王的面前,劝解道:“木鹿洞主,这桃牌已经找到了,就在袁某的脚边上,说不定是你刚才一时疏忽掉到我脚边的,未必就是马先生想要故意栽赃给我,你可千万不要多想……”
马谡一听袁尚说出这话,顿时脸色苍白,大声吼道:“袁贼,好生不要面皮……”
话还没等说完,便见木鹿大王已然恶狠狠的转过头来,赤红的双眸中难掩森然的杀机,但见他舔了舔嘴唇,道:“好你个贼偷!本王今日若是不教训于你,便不是八纳洞的洞主!”
说罢,一记老拳扶摇直上,已是将马谡锤打在了地上。
一时间,好好的一快比赛场地被木鹿大王闹的鸡飞狗跳,引得不远处其他正在玩牌比试的选手纷纷转过头来细瞧,看看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袁尚则是好整以暇,轻轻的一弹袍袖,端起茶盏慢条斯理的又喝了一口,慵懒地开口言道:“二位,不要再打了,不就是一个‘桃’吗?又不是你们裆下的那俩个,丢了就丢了,何必如此大打出手?”
木鹿大王好似没听见,只是两个鼻孔一张一合,使劲的把马谡摁在地上教训。
不多时,远处的东吴护卫纷纷赶来,连拉带拽,废了好大力气方才将两人分开,其时马谡已是被打的胖头肿脸,昏死过去,却连半条命都不到了,木鹿大王却是还未解气,张牙舞爪的还要往上冲,若非东吴侍卫们拦着,只怕当真就要出人命了。
东吴裁判似乎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步田地,一时间没了主意,只是拿出锦帕拼命的擦着额头上的汗……
整个演武场百多桌的比试,没一桌出事,偏偏自己这边捅了篓子,回头面见吴侯,若是知晓个中情况,直道是自己监管不力,不知道还得挨什么样的处罚呢。
直到这个时候,袁尚方才放下茶杯,起身慢条斯理的走到东吴判官面前,道:“裁判,我反对!”
此刻的裁判亦是乱了手脚,见袁尚过来,不似当初,忙道:“你有什么意见?”
袁尚咳了咳,道:“他们一个出老千,一个在比赛中动手打人,忒的没有规矩,这样的人渣怎么能够参加招亲竞选?我提议让他俩滚蛋!”
裁判闻言偷眼瞧了远处观看台上的孙权一眼,心中忐忑不安。
琢磨了良久之后,便见裁判狠一跺脚,咬着牙关点头回应道:“反对有效……木鹿大王和马谡,统统取消参赛资格……你们三人凑不成局……破例晋级了!”
“…………”(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九章 第二场比试
一场比试下来,马谡和木鹿大王机关算尽,寻思想用点阴招赢得比赛,不想反被袁尚给收拾了,实在是始料未及。
结果两人集体被判定出局,反倒是袁尚、步协、士宏捡了个漏,三个人都破格晋级。
出老千,也是需要水平的,袁尚的暗箱操作充分的显示了这一点。
赢得了比赛之后,别的场次基本还没有完事,袁尚便率先离开了场次,去演武场外面等待。
在他走出演武场的时候,不远处的看台上,孙尚香一双杏眼颇含幽怨的看着他迈步离去,一双眸子中,似是有说不出的千回百转,绕指之柔。
孙尚香身边,吴国太将这一切都看着眼里,老太太看了看一脸幽怨的孙尚香,又看了看远处迈着四方步浑然无觉的袁尚,心中是干着急,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再看看那边孙权一脸浑然不觉,冷冰冰的样子,吴国太将一双老眼缓缓闭上,心中开始暗自筹谋。
身边或远或近的有着几个侍卫保护,其他陆续从演武场中出来的人想要接近袁尚却也不得,毕竟他是河北霸主,一方雄豪,即使是跟这些人一起比赛,但档次和身份上,却依然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就这么清闲的转悠了一会,却见司马懿从演武场中走出来,冲着袁尚拱了拱手,道:“主公,出来的好早啊?”
袁尚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司马懿一会,道:“赢了?”
司马懿点了点头,道:“赢了,勉勉强强还算是轻松!”
袁尚点了点头,道:“这种比赛淘汰率太高,估计一场下来,咱们这边能剩下的。最多也就是十个人左右了,不过其他的势力也一样,也闹不得好。”
司马懿闻言笑道:“不管怎么说,此番赢的,必然是咱们,主公不用太过担心。”
袁尚摇头道:“那要是不赢呢?不赢的话,我也要得到应有的好处!”
司马懿面色一整,道:“主公想要荆州?”
袁尚点了点头,道:“是,江夏的李松。你可派人联系了?”
司马懿摇头道:“我这面没敢行动,怕惹其他人怀疑,不过却是命人赶往许昌,请袁熙与田丰妥善料理此事!以田老倔驴的手段和睿智,想要联络李松不难。”
袁尚闻言道:“夺取荆州,却不能不防着东吴,淮南那边怎么样了?”
司马懿闻言道:“主公放行,高览和张辽已然在寿春整顿兵马,随时能够接应我们。也可监视东吴动向,至于许昌方面,有田丰以及一众河北嫡系在,也是无忧大碍。只等招亲这面的事情一结束,就立刻发兵荆州!”
袁尚想了想,道:“辽东呢?李儒和拓跋力微……”
司马懿笑道:“他们两人也被田豫安抚下来了,乘着当初拓跋力微诱出天子诏书的当。顺便将北方边境的不安因素全部引发了出来,沮授亲自回转邺城收拾,如今事已大定!万事无忧。不过拓跋力微的燕王王位……”
袁尚微微一笑,道:“王位给他,毕竟他帮了我这么大的忙,答应的东西,却是不能收回的。”
司马懿皱了皱眉,道:“可是这么大的爵位,他又是外族……恐有后患啊。”
袁尚微微一笑,道:“王位是天子敕封的,天下人要唾骂也是骂天子,跟我有半毛钱关系?至于我们的这位燕王日后会不会为祸……放心,他没有这个机会,我已经想到办法收拾他了,只是目前还没有腾出手来。咱们先把这边的事料理明白就是了。”
司马懿心中闻言大定,拱手道:“如此最好。”
也就是在这时,却见演武场外,邓昶和袁买一脸晦气的走了出来,一个劲的摇头哀声抬起。
袁尚上去问过情况,原来却是二人三国杀都输了。
不过他们二人却也输的不冤枉,邓昶好生倒霉,跟诸葛亮凑到了一桌,不被这位卧龙先生收拾死才怪,至于袁买也是碰上了周瑜,落败也是应该。
袁尚没有责怪二人,只是出言安慰了几句,然后汇集了一众优胜之人,回转往了自己的营盘。
今日的比赛完毕,数百多人果然刷掉了整整八成,只余下剩下的两成,等待参加后天的第二场比试。
待所有的选手都依次退出演武场之后,孙权一甩袍子的下摆,缓缓站起身来,看着身边的孙尚香道:“小妹,这下你满意了。”
孙尚香闻言一愣,道:“二哥这话什么意思?”
孙权闻言嘿然一笑,道:“什么意思?前番选题,那么多好的建议你不用,偏偏用那个河北的混帐所呈上的破题,打什么三国杀……这可倒好,又让他借机会整治了木鹿大王和马谡,你现在的心里可是春风得意了?”
孙尚香闻言脸色一红,将头扭转开去。
孙权嘿然一笑,无奈道:“小妹,你喜欢那家伙哪一点?”
孙尚香闻言一撇嘴道:“谁说我喜欢他了!”
孙权摇了摇头,道:“你喜不喜欢他不要紧,问题是我看他对你似是没什么意思,这也难怪,听说他雄霸河北,身边四个妻子都是如花似玉的女中俊杰,容貌才华放眼天下堪称顶尖,在他眼中,只怕未必容得下你了……”
孙尚香闻言一急,转头道:“二哥,这都是你的臆断!”
孙权嘿然一笑,道:“还是承认了吧?不过却也没用,这次的比试,为兄绝对不会让他得了头筹,要不然为了连公瑾都上场了?”
孙尚香的脸气的通红,道:“我就说嘛,周大哥和小乔姐姐如此恩爱,怎么也会突然参加我的招亲,原来是你指示,专门来与他为难的!”
孙权傲然一笑,道:“那是,你二哥我是不能报名,我要是能报名,我亲自上场难为他……”
“你……”
“咚咚咚~~!”
二人唇枪舌剑的斗个不停,却见一旁的吴国太使劲的用凤头拐杖使劲的敲了敲地面,接着横了二人一眼,道:“一个江东之主,一个是郡主,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二人闻言,一起低下了头。
吴国太叹了口气,道:“说好了,三局比试,你我三人共出一题,今日的题目是尚香选出来的,她选了河北之人呈上的题目,也算是仁至义尽,明日便是仲谋你了,谁输谁赢,但看天意了。”
孙权拱了拱手,道声“诺”,接着小看了孙尚香一眼,道:“小妹放心,看我明日之题,整不死那姓袁的。”
孙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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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所有剩下的选手齐齐来的了演武场,但见演武场中已然是搭起了一个十丈方圆的台子,所有剩下的选手似是可尽皆踏步其上。
孙权站在高位之前,拱了拱手,扬声喝道:“诸位,昨日令妹选题,乃是文斗!今日,便即来一场武斗!孙权不才,私自定下规矩,以扑决之法为例,选出后日决赛的二十名选手!已做最后角逐。”
说到这里,孙权顿了一下,道:“这次比赛的规则很简单,大家都不许携带兵器,只身上台,互相武斗角逐,摔下台或是自动认输,即为弃权,最后剩下的二十人,便是赢家!”
此言一出,众人倒是都没觉得什么,司马懿却是深吸一口凉气,道:“不太妙啊。”
袁尚闻言一愣,道:“有何不妙?”
司马懿低声道:“所谓乱战,表面上看起来各自为政,实则都是各家互相结成阵势,我们河北的人势力虽然最大,但一旦上台,必成众矢之,只怕其他各家都会结成联盟专门对付我们,特别是西蜀、荆州、东吴本地豪雄,断然都会落井下石,今日这局,怕是不太妙。”
袁尚:“…………”(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章 校场鏖战
听了司马懿的话,袁尚才有点意识到今天这事的严重性,所谓枪打出头鸟,讲的可能就是这个道理。
然而事已至此,想躲却已是不可能的了,袁尚沉思了一下,终究还是领着一众手下走上了演武场的较台。
看台之上,其他各家的人亦已是登上了场地,虽然第一场比赛也是刷掉了好多,但打眼望去,还是密密麻麻的一片,颇有些人头攒动的趋势。
袁尚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飞速旋转,场上这么多人,想要像是那天一样唬弄人却是不可能的了,今日这场委实是实打实的硬碰硬比赛,一点花哨都耍不得。
可若真是向司马懿说的那样,一会别家之人在场上联合,乘机攻打己方,却是有些难以收拾。
似此,应当如何应付?
想到这里,袁尚颇为疑惑的转向身边同他一起上来的司马懿。
可惜这小子也是一副苦逼相,颇有些无所适从,显然和袁尚一样,也没想出什么有效的解决办法。
然事到如今,随着各家选手纷纷上台,场上也没有时间让他们细细思量了。
那边厢,随着“咚”的一声脆响,东吴高台上的铜锣一声闷响,场间的比赛由此开始了。
孙权在高台上甩袖坐下,得意洋洋向着孙尚香瞅了一眼,颇有些示威的意思。
而擂台之上,在比赛开始的铜锣方一敲响,便见四周的参赛选手忽悠一下子。从四面八方的奔向了各自的对手,或是一个对一个。或是一个对几个,或是各自呈犄角之势稳固防守。寻找时机,一时间场面大起,角逐迅速开始。
虽然不允许用武器,但由于参赛的选手中也包含了文官,武艺高强的武将们也不敢私自攒走游斗,而是护着己方的文官,不时的才偷摸出拳,寻找时机。
比赛开始还没有一会,便见有许多人三三两两的跌下擂台。有的是被人揍下去的,有的是被人推下去的,有的干脆是胆寒,自己蹦下去的。
袁尚、司马懿、曹冲、姜维、邓艾几人被己方的武将们护持着,慢慢的退至一角,紧张的注视着场间。
果如司马懿所言,但见众人混战了不一会,便已是有一些人开始注意到他们,并三三两两的从四周合围。俨然有一种想先收拾了他们在做比试的意思。
姜维紧紧的抓着袁尚的袖子,道:“师傅,情况不妙,这些家伙都冲着咱们过来了!”
邓艾的样子也是挺紧张。道:“看、看这样子——是想联合、合起来对付咱们,这不落——落井下石么!”
曹冲没有说话,但苍白的脸色显然也表现了他此刻内心的紧张。
看着逐渐向着己方围合的众人。袁尚深深的吸了口气,扬声振奋己方士气。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合为过来的人正是以西蜀和东吴本地人为主的联合参赛团,领导这两个参赛团的不用多说,乃是周瑜和诸葛亮。
诸葛亮被几名参赛选手围在场中,摇摆着羽扇,浑然不像是来上台比武的,但见他微微一笑,抬手一指袁尚,笑道:“大将军临危不乱,犹自镇定自若,不愧是天下一等一的人物,亮自问不及大将军,只好与人联手抗敌了。”
周瑜离诸葛亮不远,闻言淡淡的哼了一声,道:“孔明,还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把他们推下去得了!”
说到这里,便见西蜀参赛团的张苞,关平与东吴参赛团的凌统,蒋钦一起飞身而上,直奔着袁尚等人冲去。
袁尚身边,颜渊、文屠、典满、许仪等人深吸口气,急忙闪身出来应对。
不想鹊起之时,却见一道白色的身影闪过,来人身手极高,拳脚并用,“当当当当”连续四招分别将四人逼迫而退,大马金刀的往众人面前一站,显得甚是豪勇。
袁尚眼睛顿时一亮。
“马超!”
马超冷然的看着东吴一众和西蜀一众,阴阴笑道:“别以为你们联合了,就敢在我河北豪杰面前逞英雄,在本少爷眼里,你们来一个和来一百个没什么不一样!”
众人一见马超,不由得顿时大惊,纷纷踌躇,不敢上前。
马超乃当世屈指可数的猛将,虽然西蜀和东吴中,亦是有人可与其相敌,但此番参赛中的人却无有可与你比拟的。
诸如东吴的周泰,太史慈二人,一个曾是水贼,自持身份不愿惹人闲话,一个秉性高傲超然,不愿意踏足这场征婚的闹剧,西蜀的关羽,张飞,黄忠,魏延等人倒都是当世猛将,可黄忠年纪太大,张飞坐镇汉中,其父焉能亦来?魏延在成都养伤,关羽倒是近在咫尺,可依照他的秉性,岂能跟自己的儿子关索,关兴等人同台而争,贻笑天下?
如此一来,放眼参赛者中,随尽是豪雄,但以武而论,却无一是马超的对手!
袁尚见马超出手,迫退敌方四将,心下稍安,却见马超对着其他的人道:“保护主公,看我收拾这些杂碎!”
说罢,赤手空拳,迎上东吴和西蜀众将。
他一发狠,纵步向前,直冲入敌方两军的人群内。
马超在西北之时,被民风彪悍的西凉羌族称为神威天将军,纵然是因为其枪法横扫西北无敌,但绝不仅限于此,他的身体素质也极为强撼,角力不输羌人,方一出手,便是一个直手的背肩摔,只把西蜀的关索直接扔将出去,趴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
诸葛亮摇摆着羽扇,暗道此人真是难弄,随即对周瑜道:“周都督,河北猛将倍出,若不同心协力,必不成事,大都督之意如何?”
周瑜冷冷的点了点头,接着微一挥手,便见其他的东吴参赛选手武将一拥而上,直奔着马超而去。
司马懿见状忙道:“马超乃此战关键,断不容有失,事到如今不可让其有事,咱们跟着他,和这群人拼了!”
袁尚闻言点头,知道马超已是和对手们纠缠,脱不得身,此时若是示弱,必然被诸葛亮和周瑜将己方全部淘汰。
于是,河北一众,以一己之力力敌东吴和西蜀众人,双方渐渐拼出真火,虽然没有兵器为辅助,但是一拳一脚也都虎虎生风,让人目不暇接,霎是好看。
袁尚身为一方统帅,虽是主公,却也久经战阵的好手,体格子也是练的相当不错,纵然比不上当时一流好手,却也不差,他与司马懿还有邓艾,姜维等人组成一团,互相东西南北四方围成阵势,与对方捉对厮斗。
就在这个时候,却见孟获大步流星的向着己方走来,在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相貌丑陋,约有两米高的巨人大步向着己方奔来,一边走还一边高声呼喝。
曹冲乍见这个巨人,不由得惊呼一声,道:“这……这是什么怪物!”
话还没等说完,却见以张任,带来洞主等为首的刘璋一方,祝蛟一方的参赛选手纷纷踏步而来,张任替袁尚等人接住孟获,而带来洞主则接住那两米高的巨人,但显然不是对手。
刘循则是来到袁尚身边,低声道:“大将军,你没事吧?”
袁尚摇了摇头,把刘循拉到身边,然后冲着那两米的巨人一努嘴,道:“那是谁?”
刘循叹气道:“那是孟获的铁杆盟友,兀突骨,号称南蛮第一高手,很是了得,带来洞主只怕不是他的对手!”
袁尚四下环视一圈,见这一场混战之下,己方已是由很多选手跌落至场外,而东吴和西蜀虽然也损伤不轻,但却还是逐渐占据上风。
袁尚摇了摇头,道:“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拼到最后,就是不输,选手只怕也赔光了,下一场怎么玩转?”
袁尚身边,一直被他护持着的曹冲突然眨了眨眼睛,道:“诸葛亮,为何一直站在那边,纹丝不动?”
袁尚抬眼望去,见诸葛亮摇摆着羽扇,身边有关平,关兴为他护持保驾。
却听邓艾结结巴巴地道:“他……他是西蜀一方的主、主心骨,又不通武、武艺,不动很——很正常啊。”
曹冲则是摇了摇头,道:“不对,诸葛亮似是在护持着他身边的那个人,就是那个半大的少年,你们看见了么?”
众人惊曹冲一提醒,仔细一看,却见诸葛亮身边果然是有着一个个头不大的少年,看年纪比邓艾还要小上不少,小脸圆鼓鼓的,体态微有肥胖,躲躲闪闪在诸葛亮的身后,对眼前的局势显然紧张异常。
看着诸葛亮对那少年的护持程度,其身份俨然似是还在其本人之上,不过如此混战之下,若是不经曹冲提醒,众人还真难以看清。
姜维揉了揉脑袋,道:“小小年纪,也是参赛招亲的选手吗?他是谁啊?”
袁尚则是摸着下巴,眼珠子咕噜一转,然后突然冲着诸葛亮一方高声喊道:“阿斗?”
却见那胖子少年顿时一个激灵,茫然的将头转向了己方这边,一双大眼睛茫然无措,显然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人能叫出自己的乳名。
而诸葛亮一听袁尚叫出了自家少主的名字,心下一颤,不由得暗道要糟。(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一章 刘阿斗
袁尚凭空唤出‘阿斗’的名字,虽然刘阿斗没有直接出声应答,但通过阿斗被点名时的状态,袁尚也估摸出八九不离十就是他了。
按道理来说,以刘阿斗这样的智慧程度,通过第一场比赛着实是个异数,但所谓的三国杀并不是聪明就能赢,有时候运气和对手也很重要。
刘阿斗很幸运,在第一场比赛中碰到了己方的两个年轻的西蜀文官,对于这些西蜀文官来说,争当东吴的女婿远没有给自家少公子溜须拍马来的重要。
于是,那两名西蜀文官拼的不要自己赢,也一顿争相做扣给阿斗当了垫背,终于不负所望,将刘阿斗扶上了第二场的舞台。
至于诸葛亮,一听袁尚叫自家少主的名字,为什么要紧张呢?
平心而论,具体为什么诸葛亮也说不太上来,但依照他对袁尚的了解,他知道这小子心里肯定没藏着什么好事!
以前袁尚的所作所为都是诸葛亮从别人口里,道听途说来的,但自打诸葛亮见过袁尚对付孟获的手段之后,他心里就清楚,这个姓袁的天下霸主,还远远不仅限于传闻中的那般。
对于袁尚这个人,诸葛亮虽然没见过几次面,但他隐约觉得这个人有着惊人两面性。
有时候的袁尚,表现出的行为可称得上是铁骨铮铮,胸怀天下的北方霸主。
但另外有时候的袁尚,则是呈现出一个下作阴险,不择手段的乱世‘贱’雄。
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饶是诸葛亮有着冠绝天下的智慧,到现在也是搞不清楚。
而现在的袁尚在呼唤‘阿斗’这两个字的时候,诸葛亮明显觉得袁尚偏向‘贱’雄多一些。
在确证了阿斗的真是身份后,袁尚哈哈大笑,遥遥的冲着诸葛亮耸了耸肩眉。微笑道:“孔明先生,你家刘备为了与东吴结成亲家,还真是下了血本啊,连自己的宝贝儿子都派遣过来了……问题是就他这么一个半大娃娃,能不能拿下比赛不说,只怕后腿也会拖的不少吧?”
诸葛亮心下紧张,不知道袁尚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随即道:“要你管!”
袁尚却是呵呵抿嘴一笑,仰起头冲着诸葛亮身后躲躲闪闪的阿斗叫道:“斗公子,几岁了?”
阿斗张了张。喃喃的说了一声:“七岁……”
话还没等说完,便见诸葛亮急忙一伸手,挡住阿斗言道:“公子,不要跟他说话,他不是好人。”
袁尚撇了撇嘴,转头冲着身边的司马懿、姜维、邓艾等一众人说了什么,便见一众人等都露出了笑容,当然笑非好笑,都是那种一瞅就让人哆嗦的坏笑。
借着场中各方武将都厮杀正酣的劲。以袁尚等为首的河北文官集团开始想着诸葛亮一行而去。
诸葛亮眼皮子跳了跳,看着对方那些不能鏖战的文官们开始挪步,心中顿时一跳,暗道不好。
眼看着双方的距离近了一近。突听袁尚大喝一声,高声呼唤:“阿斗出来,你爷爷我这有糖吃!”
众人一听勃然大怒,暗道袁尚这厮糊弄少公子也就罢了。还自称是其爷爷。
这不是摆明了占刘备的便宜嘛!
偏偏阿斗这孩子傻,从诸葛亮的身边一闪而出,瞪着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问道:“什么糖?”
说那迟那时快。便见袁尚迅速从胸间取出一物,装弹瞄准,对着阿斗就是一记石球击出。
却是袁尚一直揣在身上,久不现于世的绝世武器——弹弓!袁氏弹弓!
当初就是此物,将周瑜从中原打回江东,足足撵了一道,只把周瑜削的一脑袋大包。
时隔经年,如今这神弹弓再一次重现江湖,第一个要对付的,居然是刘阿斗!
眼见弹子飞来,以孔明为首的一众文官顿时大惊。
却有文官费祎飞身一跃,纵身跳出,替少主挡刀,诚然可谓是忠心耿耿,可昭日月。
“少主小心!“费祎一边跳还一边大叫。
“砰!”的一声,石弹子不偏不歪,直打在费祎的腰上,只把他打的肾水都要漏了。
“啊~~”费祎一声惨叫,从半空中跌落凡尘,犹如一只美丽的小天鹅,突然间闪了翅膀一样,飘飘忽忽的便跌落了下来。
说那时那时快,便见邓艾猛然一阵助跑,飞起一脚,将还未落地的费祎一脚射出,直接踹出擂台。
蜀汉一方的文官顿时大惊失色!
诸葛亮面色一变,急忙将阿斗向着身后一拉,道:“不好,他们想要对公子下手!”
诸葛亮的话音方落,便听袁尚又一次高声一喝:“阿斗,还不出来吃糖!”
阿斗刚被诸葛亮拉到身后,一听这话,猛然又闪出身来,道:“是蔗糖吗?”
阿斗的身影刚刚闪出,便见袁尚抬手一记弹弓,如纵星飞月,直奔着刘阿斗再一次的飞击而去。
西蜀众文官见状又一次的大惊失色!
但见继费祎之后,文官蒋琬又一次飞身跳起来,大叫一声,道:“少主小心!”
“棒!”一个弹子飞过,又如同刚才击打费祎一样,又一次打在了蒋琬的肾水上,差点没把这家伙打出尿来。
蒋琬大吼一声,如同第二只天鹅一样凄惨的跌落凡尘……
也就在同时,一旁蓄势待发的姜维则是低低的“哼”了一声,迈开步伐直冲向半空中的蒋琬,犹如一只百米猎豹!
“啪!”的一声,姜维一脚又将蒋琬踢飞了出去,顷刻之间,就折煞了西蜀两员文官。
诸葛亮怒吼一声,一把抓住刘阿斗,将他拉在身后,扬声气道:“袁尚,你也太不要脸了!”
袁尚不要脸不要紧,问题是阿斗这孩子也委实是不长脸,从诸葛亮的身后又伸出头来,又一次地问道:“你刚才说的糖是什么糖?是不是蔗糖?”
袁尚呵呵一笑,道:“口香糖!”
阿斗顿时一愣:“口香糖是什么糖?”
“你出来我就告诉你!”
刘阿斗当真是不长脑子,闻言还真是又闪了出来,袁尚逮住机会对着阿斗又是两记弹子射出,便见又是西蜀的两名文官闪出来替他挡差,又火速的被司马懿和沮鹄踢出场外,只把刘氏的文官集团折损了一半的人。
诸葛亮气的直摇羽扇,猛然一抬手,就把刘阿斗向着身边一拉,狠狠得摁再身后,挺起胸脯,不让他再出现一点缝隙。
不想这一下子,却是又中了袁尚的计策了。
一直偷偷摸摸潜伏在一旁的曹冲开始发威,悄悄的从怀中又拿出了一柄弹弓,暗中比划开来,不过他却没有像是袁尚一样瞄准阿斗,而是瞄准了挡在阿斗身边的诸葛亮。
蜀军一方的人注意力都在袁尚和阿斗的身上,却是反而忽略了曹冲,也是忽视了对诸葛亮的防范。
“嗖!”
曹冲拉满弓弦,一记彪弹直奔着诸葛亮羽扇后的脸庞而去。
此时诸葛亮的羽扇正挡在鼻子前,他只顾着保护阿斗,没有注意到曹冲,直到面前一股劲风而来,才恍然知觉,可惜却是晚了半步。
但见他平日里从不离手的白羽扇顿时被击的鹅毛四散,直留一根光秃秃的扇炳,而藏在白羽扇之后的鼻梁子却也没逃得好去。
但听“啪”的一声脆响,便见诸葛亮的鼻血彪蹿,好大一片鼻息挥洒在天际,跟那些同样被打散了的鹅毛混杂在一起,显得格外显眼。
“军师!”西蜀一方的人顿时大吃一惊,不仅是围绕在诸葛亮身边的那些文官,包括在不远处与东吴人一同鏖战河北人马的战将们,也不由得被这边的异变吸引,一时间方寸大乱,纷纷拥簇而退。
谁也没有想到,在武将全出对垒的情况下,袁尚一方以袁尚为主的一众二流文官,居然在设计连伤了西蜀四员文官的情况下,还能一举击昏诸葛亮,委实是……
委实是太不要脸了!居然利用少主来当诱饵空隙!
怎奈诸葛亮乃是己方的主心骨!他这一窜血倒地,顿时便把西蜀一方的参赛选手给弄懵了。阵势纷纷散乱,令得以马超,张任为首的一众武将大展神威,猛烈抢攻。
乘着敌方阵脚大乱,马超开始向着兀突骨猛烈地进攻,一招一式犹如虎虎生风,分外惹眼,而另外一边,大将张任也是打的孟获几无还手之力。
兀突骨本领高强,乃是南蛮第一高手,又身材高大,足有两米有余,按道理其本领也就是差马超一线,在没有兵器的情况下,只怕若是没有百招绝对难分胜负!
不想自己身边的盟友因为诸葛亮被打晕,纷纷乱窜,惹得兀突骨也是方寸大乱,一时间手下乱了章法,被马超打的连连失手,全无退守之地。
又没过几个照面,只听马超一声怒吼双拳齐出,一记重拳击在了兀突骨的胸口,只把他击的连连退后三步。
兀突骨退至擂台边上,眼瞅着就要掉将下去,却见马超已然大步上前,就要做最后的一击。
兀突骨大吼一声,眼瞅在要掉下去的同时,猛然一伸手,揪住了马超的衣襟,一下子,马超也是失去了平衡,俩人瞬时就要掉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二章 国太出题
马超本来可以立时赢了兀突骨,不想被这厮一下抓住了衣襟,措不及防之下竟然随着兀突骨一同滚落下了擂台,翻滚的落在了尘土之中。
可怜马超乃是本届比赛中武力值最高的选手,一个不小心却也是着了歪倒,跟兀突骨双双的失去比赛资格。
至于蜀汉一方的文武选手,在诸葛亮大蹿鼻血,昏死过去的情况下,一时间也是失去了主心骨,阵脚大乱!
袁尚何等样人,得了便宜哪能不卖乖,眼见诸葛亮昏厥,蜀汉一众骚乱,群龙无首,随即高声喝道:“都给我上,将西川和荆州的统统给我打下去!”
众人嚎叫一声,再一次的集合拥簇而上,直奔着蜀汉一众的人抢攻过去,但在势头上明显要比适才强多了。
丁奉、徐盛、马忠三人来到周瑜跟前,低声道:“大都督,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去帮诸葛亮他们挽回局势。”
周瑜闻言微微一笑,摇头道:“大可不必,袁尚既然要把火撒在西蜀一方的人身上,那就任凭他去折腾好了,我们只管看个热闹便是,何必替诸葛亮挡灾?”
周瑜身边,闪出一个人,微微一笑,道:“不过我们也不能全然不管,还请诸位将军游斗在他们两方的交战圈外,适时的插上几手,争取将人都清理干净,凑的数量,也好应对第三场比试。”
说话的人,乃是吕蒙。
这话说的繁琐,实质上就是占便宜。众人纷纷应诺,随即意图不轨的向着敌方的圈子那边靠拢。
不想,袁尚对于这样的事情早有准备,虽然乘着这个机会,除掉诸葛亮一伙是正经的大事,但周瑜虎视眈眈。且还有一些例如交州士家和南蛮的对手,袁尚也不可能给他们乘虚而入的机会。
在与蜀汉一伙人对战的中间,尚有几名厉害人物被袁尚分出来抵挡东吴一众,其中就包括了王双,高览之子高威与张郃之子张雄。
而剩下的人,则在袁尚的率领之下,开始猛烈的驱逐蜀汉众人。
而蜀汉众人在失去了诸葛亮的坐镇之后,犹如一团散沙,其间还要保护阿斗不要有失,委实是失却了主动。
而旁边以东吴为首的其他势力亦是趁火浇油。
接下来的大混战。已是不能有乱字形容,但乱也总比几家联合对付自己一家要好,这是袁尚最本质的初衷。
“噗!”
“噗!”
“噗!”
随着在场上的人员一个个的减少,台下的东吴判官和围观看战的所有人的脑门子上亦是开始咝咝淌汗,而负责点数的主裁判的双眸也在时刻不停的查询着场上所剩下的最后人数。
二十四……
二十三……
二十二……
二十一……
二十!
终于,顿听负责判定的东吴裁判一摆手,仰天大喝了一声,道:“停,比赛结束!都不许再动手了!”
当然。所有人都已经拼出了真火,仅仅是靠老裁判来判定,当然不能阻止所有人都住手,早就守护在一旁的诸多护卫一个赛一个的冲了上去。制止那些到最后比赛还在动手的人。
而此时台上,侧目望去,果然已是仅仅只剩下二十个选手。
其中包括了袁尚、司马懿、曹冲、邓艾、姜维五个。剩下的包括王双、高威、颜渊、文屠等人在内,和蜀汉拼的全军覆没。
另外有周瑜、吕蒙、丁奉、徐盛、步协、马忠。
蜀汉方面。诸葛亮虽然飙血,亦是留下,尚有阿斗。外加关平、关兴兄弟二人。
南蛮那边有孟获苟延残喘,以及祝蛟的儿子带来洞主,以及五溪洞主沙摩柯。
另外还有一个张任也在。
还有一个,则是一个从汉中原来的寒门之竖户,身材高瘦,面容糟糠,乱糟糟的头发遮住脸庞,看不清面容,一身宽大的劲装,名不见经传,叫做王恩,却也是留了下来。
剩下的人,包括交州士家各方势力,包括富户寒门在内都是全军覆没。
裁判仔仔细细的清点了一下场上的人数后,随即对着孙权拱手,道:“吴侯,场内还剩下二十个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还请吴侯示下。”
孙权点了点头,接着站起身来,突然问那裁判言道:“咱们这场比试,规则是什么?”
裁判闻言一愣,随即道:“场中比武,跌出场外者算输,唯有最后剩下的二十人可晋级决赛……”
孙权点了点头,道:“我问的是场中规则!”
裁判想了想,道:“不许使用兵器。”
孙权点头一笑,道:“那就是了,既然如此,我想敢问袁大将军,你适才在场中,连击数人的东西,是什么?”
袁尚闻言一愣,扬了扬手中的弹弓道:“弹弓。”
孙权眉目一挑,道:“大将军,您违规了。”
话还没等说完,孙尚香就在一旁低声道:“区区一个弹弓,打鸟用的,也算是兵器,二哥,你好歹也是南面称孤的吴侯,能不能不要这么小家子气。”
孙权闻言顿时一仰头,要不是估计周边有这么多的人,只怕指鼻子就得骂孙尚香了。
却见吴国太亦是开口道:“一个弹弓,不伤大雅之堂,左右他都过了,也就不必较真了。是不是,仲谋?”
“这……“孙权见自家老太太明显的是在维护女儿,并帮着孙尚香给袁尚说话,想要张口反驳,却怕惹母亲生气,只得无奈的忍了。
稍后,却见吴国太站起了身,看着眼前的二十个人,从粗狂的孟获到幼小的阿斗,挨个打量了一遍众人,最终又将目光落在了袁尚的脸上。
但见吴国太点了点头,道:“三场比试,第一场由我女儿出题,第二场由我儿子出题,而这第三场,则由老身自行出题来选女婿。”
众人听老太太讲话,似是跟下一场比赛有关,随即按捺心情来听。
吴国太长叹一声,道:“家夫早逝,留下我与姐姐抚养这几个孩儿,委实不甚容易,不想待孩儿们都长大了,姐姐却又先老身一步离去,虽说自古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老身身为人母,却又非为人父,因而只能做的半个主,至于另半个主,却得由老身的夫君来做。”
袁尚闻言不由一奇,暗道这老太太让自己的夫君做主?可孙坚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如何能给他女儿的婚事做主呢?就是从棺材里蹦出来,只怕也赶不上时候了。
却见吴国太对着身边的护卫道:“取古锭刀来!”
那侍卫应声而去,少时将当年孙坚使用的随身兵器“古锭刀”拿到吴国太的面前。
但见吴国太将刀缓缓捧至胸前,道:“诸位英雄,你们前几日上贡的比赛题目虽好,但却不符合老身的口味,老身这一次的题目,便是和过世的夫君共同出题,乃是以“此刀”为题!至于怎么个题法,留待三日之后再做详述,此刀乃老身夫君至宝,他若在天有灵,当以刀为媒介,择选佳婿,如此,老身当也可功成身退,告慰夫君亡灵。”(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三章 时势而论
吴国太对着在场的比赛众人说明,第三场比试要用孙坚的古锭刀决定赢家,一时间惹得众人纷纷诧然,心中颇为不解,一把刀,怎么就代表了孙坚的意愿?
就是坐在她身边的孙权和孙尚香,闻言也不由得有些惊异莫名,浑然不知道这久不问事的老娘,这一次面对天下群英,想要搞的是什么名堂?
而袁尚在不远处,看着吴国太手中捧着到那柄古锭刀,心中也不由得泛起了一丝波动。
时隔多年,古锭刀虽然已是卧居鞘内,久不问世,可那刀身依旧是流动着银白色的冷光,刀身狭长优雅,令人胆颤心惊,不敢逼视,刀身上刻了一排小字,仿如放血之漕,赫赫然的是一柄绝世宝刀。
沉寂多年尚且如此,可想当年纵横天下,在战场所向披靡之时此刀又是何等神兵?
而当年执掌着它纵横天下的江东之虎,又会是何等的英雄?
袁尚心思流转,却听吴国太继续道:“诸位英雄,各位看见此刀了吧?离此地百里之地,有一桑俞县,三日之后,各位只请往桑榆县等待,届时老身自会对诸位说明比赛规则。”
吴国太既是绕了一个弯,说是比赛当日宣布,随即也就各自撤去,回寨内安歇。
回了营寨,众人并没有立刻休息,高层人物而是聚集在了一起,商议比赛项目。
吴国太拿出古锭刀为题,却又不在校场比武,实在不知道他想要做些什么,众人纷纷猜度,可想了半天却也没有想出这老太太仅用一把刀,会有什么比赛用意。
袁尚摸了摸下巴,仔细的思谋了良久,突然一摇头。道:“罢了罢了,老太婆的想法跟咱们正常人的想法不太一样,咱们怎么寻思也未必能猜得到,咱们也不用跟她费脑筋了,还是枕戈待旦,蓄势待发,养精蓄锐方为最佳之策。”
众人听得此言,纷纷点头,于是各自回营安歇。
袁尚也开始养精蓄锐,这三天里深居简出。足不出户,养精蓄锐,等待第三日的一场大战。
到了第三天的晚上,袁尚刚刚吃完了饭,准备去找司马懿等人去下盘三国杀放松放松,却有王双前来禀报,说是有贵客求见。
袁尚闻言一愣,暗道四周之邻虽然比比皆是,但不是敌人就是竞争对手。能称得上是贵客的还真就没有。
不过当王双一说出对方之名,袁尚暗道还真是贵客。
原来,前来找袁尚的人,竟然是孙尚香。
袁尚寻思了一下。最终还是请这位东吴郡主入帅帐见面。
不想这位郡主倒是别出心裁,没有要进来,反倒是要求袁尚出寨去见她。
袁尚闻言一愣,想了一下。随即领着王双并几名灰霜营的猛士走出帐外。
孙尚香依旧是一身红色的劲装,领着几名全身武器的贴身仆从,一见袁尚。孙尚香的双眸中先是闪出了一丝异光,然后迈步走到袁尚跟前,上下的打量了他几眼,道:“够小心的啊。”
袁尚闻言一愣,接着不明所以地道:“郡主这是什么意思?袁某不太明白啊。”
孙尚香抬手一指王双,并他身后几名猛士,道:“本郡主不过区区一介女子,袁大将军见我,还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怕我吃了你啊……传出去,岂不让外人笑话?”
袁尚闻言恍然,呵呵一笑,道:“不小心不行啊,郡主勇武过人,巾帼不让须眉,袁某可是深有体会……”
说罢,抬手指了指前几天让孙尚香打肿的眼睛道:“郡主你看,我这包现在还没下去呢。”
孙尚香轻轻地哼了一声,道:“小气!”
说罢,从红袖中取出了一个小木盒,道:“这是我们江南名医调制的药,专治淤血红肿,你那点小伤,用了保准一夜就好。”
袁尚见状楞了一下,万万没想到孙尚香居然是来给自己送药来了,犹豫了一下,抬手接过,道:“谢谢郡主了。”
说罢,拧开盒子,将药放到嘴中,细细的尝了一尝,点头道:“味道还挺甜,一点都不甘苦,看来也不用水就能咽了。”
袁尚的举动惹得孙尚香不由得一愣,呆呆的看了他半晌,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默然许久之后,孙尚香突然幽幽地开口言道:“你是不是傻……”
袁尚眉目一挑,道:“看你送药给我,本以为你已经是改邪归正,怎么这么一会就打回原形了?你凭什么说袁某傻!”
“那药是外敷的……”
袁尚:“…………”
不管怎么样,孙尚香身为此次招亲的主角,又远来是客,袁尚没有道理不招待一下,但孙尚香执意不进营,相反的,还要求袁尚陪她去不远处的湖边溜达溜达,也不知想要做什么。
当袁尚问出,“你是不是想要乘机把我推进湖里”的时候,孙尚香柳眉一竖,掐死他的心差点都有了。
确认了孙尚香对自己确实并无恶意,袁尚便还是跟着他来到了乌林边湖。
孙尚香的女护和王双等人都是远远的跟着,并不参与其间。
袁尚和孙尚香走到湖边,夕阳渐下,残留的血阳照在湖面上反射出橙色的光辉,分外美丽,分外撩人。
孙尚香轻轻的一聊秀发,轻柔的湖风吹打在她的面颊上,带起了一阵微弱的处子之香,飘到袁尚的鼻息中,显得分外好闻。
袁尚站在湖边,看着南方景色,心中感慨万千。
南方风景如画,秀丽远胜北方,不知这一雨烟花之地,何时才能够归纳到自家的版图之中呢?
孙尚香静静的矗立良久,突然开口言道:“你为什么前来招亲?”
袁尚闻言一愣,沉默良久,方才缓缓地开口道:“时势。”
孙尚香闻言,脸色不知不觉间白了一白,道:“只是为了时势?”
袁尚点了点头,道:“只是为了时势。”
“若我哥不是江东之主,对于这场招亲,你还会应承么?”
袁尚斩钉截铁的摇了摇头,道:“当然不会。”
孙尚香闻言似是有些温怒,道:“说得这么决绝!你还算是男人么?就不会说两句谎话骗骗我?”
袁尚呵呵一笑,道:“不是我不能骗你,只是完全没有必要,敢问郡主,若是你哥不是江东之主,除却袁某之外,其他那些招亲的人中,又有几人会来?”
孙尚香闻言楞了一愣,接着道:“那至少,他们当着本郡主的面,不会说出你这们绝情的话。”
袁尚摇了摇头:“不是绝情,是实情,事实如此,天下如此,郡主招亲,天下人见过郡主的几乎都没有几个,却都是趋之若鹜,若是说他们各个都是倾慕郡主,打死我都不会信,郡主身为当世人中,又何必那么执迷呢?”
孙尚香闻言沉寂了良久,突然道:“他们没见过我,但你见过我,当年咱们在徐州有过一面之缘,除了你的时势,你对我就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么?”
袁尚微微一笑,道:“郡主,想法都是靠着彼此的熟悉感情一点一点的产生的,仅仅是靠着见过面,看一看长相,那样的想法,好像并不牢固,对我来说,反倒是不如时势来的实际些。”
孙尚香闻言若有所悟,接着点头道:“那好,既然如此,那我不妨告诉你,明日的比赛,本郡主也会破例参加,到时候你我联合,争取把这个亲结成了。”
袁尚闻言一愣,道:“你也参加比赛?”
孙尚香笑着点了点头。
袁尚皱了皱眉,道:“可是,什么样的比赛会让你也有规矩可以参加?”
孙尚香笑着摆了摆手,道:“到时候就知道了,总之呢,明日的比赛,你我联合,结成盟友,我可不想让其他的那些臭男人占了本郡主到便宜。”
袁尚闻言微一挑眉,道:“你为什么非要跟我结亲?”
孙尚香呵呵一笑,眨了眨眼调皮道:“因为时势啊,你刚才的话提醒了我,与其选一个贪图江东利益的丈夫,倒不如找一个可以让江东贪图利益的丈夫!”
“什么意思?”
孙尚香竖起了一根葱指,道:“袁大将军,这天下呢,从来只有顺流的长江水,没有倒退的黄河渠,如今天下曹氏已亡,你袁大将军雄踞北方,占据天下三分有其二,别说是我东吴啊、南蛮啊,就是西川刘备和荆州关羽,也不见得是你的对手,为了时势,我江东自当主动结亲,何必螳臂当车呢?你说我说的话对不对?”
袁尚闻言不由得微微一笑,点头淡笑不语。
“所以呢,你为了你的时势,我为了我到时势,咱们彼此联姻结盟有什么不好?”
袁尚闻言点了点头,接着将手一抬,道:“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孙尚香‘啪’的一声与袁尚对章定下联盟之约,笑道:“可是呢,本郡主不是君子,是女子,到时候可能会坑了你,你可别悔青了肠子。”
袁尚轻轻滴揉了揉鼻子,道:“彼此彼此,其实我也不是君子。”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四章 第三场比试
袁尚答应了孙尚香在比赛中的联盟要求。
第二日,是招亲比试的最后一天,所有的人都聚集到了桑榆县之外,由于东吴早就跟县城太守打过招呼,所以城中之人皆以为是上位者的兵马操练演戏,整个城池依旧是宛如平常,跟普通日子一样照常的过。
各路人马聚集在了桑榆县的北面,二十名选手来到吴国太面前,却见这位老国太拄着拐杖,慢悠悠的从车辇上下来,来回扫视着众人,然后说道。
“诸位,想必你们一定以为老身所出的题目很难,是吧?区区一把古锭刀,又如何能够选婿?其实很简单,昨日,老身已经亲自领人将古锭刀藏于桑榆县内,那刀乃是家夫至宝,与家夫可谓灵性相泯,老身昨日已经问天祈福,请家夫降下神韵,择选夫婿,因此找到古锭刀者,便是老身的女婿!”
此话一出,不由得使得众人皆惊,万万想不到国太居然用这种方法来考评诸人?
诺大的一个县城里,酒肆,民宅,官府,仓库,街道,市井都有,要在这里面去找一把刀?
眼见吴国太的笑意,众人不由得心中都哀叹一声,这老太婆玩大发了。
吴国太却是不管众人惊诧的表情,继续道:“另外,老身的女儿孙尚香,也将亲自参加这次比试,原因很简单,因为古锭刀有家夫在天的灵性,他若是相中哪位英雄,自然就会让那人找到古锭刀,另外,家夫若是想让小女自己选择夫君,自然便会让小女找到古锭刀,因此,只要刀被小女找到了。那自然就是由小女在诸位当中自行择选夫君。”
听到这里,袁尚顿时恍然,这才理解到孙尚香找自己联手的深意,原来吴国太这还有一招呢……不过,将找刀的事情扯到孙坚的在天之灵上,是不是未免有点太扯了?
诸葛亮摇着羽扇,突然道:“只是国太,郡主乃是您的亲女,您将刀放置于何处,万一曾先告诉过郡主?我等岂不吃亏。”
孙尚香闻言不满道:“诸葛先生怕本郡主作弊吗?”
孙权忙道:“这一点先生大可放心。权本不欲让她参加这次比试,怎奈母亲执意,我亦无法,不过昨日的小妹身边一直有权的亲信暗中盯着,防备她偷问母亲而作弊,此点孙权以人格担保!”
诸葛亮闻言点了点头,以孙权的身份,若是能说出这样的保证,当可无疑。
孙尚香转头怒视孙权。道:“二哥,你派人监视我?”
孙权微微一笑,也不理睬。
吴国太似是没听到他们的争吵似的,慢慢道:“不过呢。老身丑话说在前面,日落之时,若是还没有人能找到宝刀,并送到桑榆县北门的老身面前。则代表家夫不喜欢诸位中的任何一人,所以招亲之事便不了了之,翌日老身在替小女择选其他良婿。诸位可否明白?”
众人闻言。不由得尽皆长叹。
一日时间,在整整一个人声鼎沸嘈杂的县城,去找一柄刀?这不是扯淡呢吗?
不过,谁也不曾将这话说出来。
随着判官一声高喝,二十名选手外带孙尚香随着城门前来来往往的人群,一同走进了桑榆县的城池之内。
一进到城池里面,袁尚就有些傻了,但见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贩夫走卒,小商小贩,老者孩童比比皆是,乱哄哄的市井之所,放眼望去看不着边……
一天的时间,在一座城池里,到哪去找一柄剑啊?
袁尚长叹口气,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司马懿,曹冲,邓艾,姜维等人,想了想,道:“分头行动吧,这样可能几率还大一点。”
邓艾闻言忙道:“可是若分头、万、万一其他的那些选——选手来找师傅麻、麻烦,该如——如何是好?”
曹冲摇了摇头,道:“放心吧,孙权也定然不想让这样的事发生,至少这种事不能发生在他们东吴的地头,我估计现在的城中,至少有数千人装扮成普通百姓,暗中监视各个选手,以免发生火拼。”
姜维一翻白眼,道:“就你神童,会猜。”
司马懿笑了笑:“曹冲说的有理,城中必然布满了装扮成百姓的哨探……咱们不必担心,只管安心找刀就是了……诺达的一个县城,想找一把刀谈何容易,分头行动吧!”
于是,五人分别行动,东西南北各自寻路而去,袁尚一身便衣,走在街上,茫然无措,毫无头绪。
“这老太婆脑袋有毛病,好好的项目不比,非得比什么找刀……我看她是找抽。”
正自言自语间,却听身后的突然有人猛然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道:“居然敢诅咒我娘!我看你是活腻了!”
袁尚闻言一愣,转过头去,却看见孙尚香一脸笑意的站在他的身后,一身凹凸有致的红色劲装将她的曲线勾勒无疑,其春风得意,满面笑容,跟前几天凶巴巴的样子判若两人。
袁尚见状一愣,随即道:“你要干嘛?”
孙尚香闻言不高兴了:“什么干嘛啊,咱们是盟友啊,应该一起行动!”
袁尚长叹口气,摇头道:“你娘出了这么一道奇葩的题目,咱俩一起行动还有个屁用?你该干嘛干嘛去,别闹腾我了。”
孙尚香哼了一声,道:“我母亲最讨厌遇难而挫的人,若是让她知道你这样,指定就相不中你了!”
袁尚白眼一翻,道:“爱相中不相中,我还差你一个?”
孙尚香抬手给了袁尚胳膊一拳道:“时势,时势!你不想跟孙家结姻,我还想替江东三代着想,替哥哥攀上袁大将军的高枝呢!”
袁尚闻言呵呵一笑,道:“真的只是为了攀高枝,没别的?”
孙尚香哼了一声,道:“那当然,要不然就你这块废料,吴侯府挑粪桶的都比你有风度。”
袁尚:“…………”
死丫头片子,早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孙尚香倒是不以为意,转头看了看人来人往的大街,道:“这么大一个县城,找小小的一柄刀,怎么找啊,你有什么头绪没有?”
袁尚摸了摸下巴,道:“首先,可以排除所有的民户,你娘亲在怎么样,也不会把家传宝刀放到普通百姓的家里去,如此我们挨家挨户的去搜,岂不等于擅闯民宅?”
孙尚香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这点道理,我想是个人都能想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会真的有人会闯到别人家里,挨家挨户的去搜刀吧……”
话还没等说哇, 就听不远处“嘭”的一声巨响,只把袁尚和孙尚香,还有街道上的人吓了一大跳,纷纷举目观望。
但见蛮王孟获和五溪洞主沙摩柯两大蛮子,昂首阔步的从一户民宅里走了出,他们身后的那处民宅里面,传出了呜呜的啼哭和吵闹声,显然是这两个蛮子把人家给砸的够呛!
但见孟获长长的出了口气,怒道:“这家没有!”
沙摩柯哼了一声,憨声憨气地道:“那就去搜下一家,挨家挨户的搜,争取在天黑之前,把这县城的民宅搜刮个遍。”
看着这两个蛮子真的擅闯民宅,还扬言挨家挨户的搜,孙尚香不由吃惊的长大了嘴巴,一脸不敢相信的神色。
袁尚则是长叹口气,摆了摆手对孙尚香道:“走吧,跟这样的奇葩咱们耗不起,活脱跟山贼似的,他们以为这县城是蛮荒的洞府么?可着他们胡来,我敢保证,不出两个时辰的功夫,他们不是被官府抓走,就是被老百姓群殴致死,你若不想溅的一身血,最好还是离远一点。”
孙尚香也是无奈的一摇头,道:“若是真的嫁给了这样的人,我这辈子……还,还活着有什么劲?”
袁尚微微一笑,道:“也不一定,所谓无事一身轻,没脑子的人,一般都比较长寿。”
孙尚香:“…………”
二人一边向西走,孙尚香一边问道:“排除了民宅,然后该怎么办?”
袁尚道:“民宅排除了,接下来的目标就应该锁定在那些有店面的酒肆或是铺子里,总之将目标锁定在这些地方,排除所有的市井之地,如此应该就是对了。”
孙尚香一愣,道:“为何?为何排除市井之地?”
袁尚白眼一翻,无奈道:“市井之地,鱼龙混杂,鸡鸣狗盗之徒甚多,你的家传宝刀,你不想要,你娘还不想丢呢……我看你还是嫁给孟获好了,至少智商比较接近。”
“混蛋!”
“…………”
二人锁定了目标,随即向着街道之边而去……酒肆,瓷器铺,木匠铺,衣坊一家家的开始找了起来。
二人正专心的寻找着古锭刀的踪迹,却听身后一声淡笑:“袁大将军,可是找到线索了吗》”
袁尚闻言一愣,转过头去,却见身后一个神采奕奕的壮年美男正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正是周瑜!
袁尚见状一愣,道:“原来是周都督,袁某还没有找到线索。你呢?”
周瑜扫过孙尚香的目光,微微一笑道:“我也没有找到。”
“那你还不去找,在这聊骚我干屁?”
“因为周某觉得,咱们两个都可以不必找了。”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五章 摔琴谢知音
周瑜突然出现在袁尚的面前,话里话外的阴味很重,不由惹得袁尚一疑。
“什么叫咱们两个都不用找了?”袁尚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
周瑜呵呵一笑,道:“袁大将军,说实话,周瑜家中已有娇妻,此生得此一妇足矣,只是受主公重托,不得不来参赛……说实话,我参加招亲的目地,无非就是阻止你的成功,只要把你挡住了,就算是替主公分了大忧了。”
袁尚眉头一皱,道:“你想在这里暗算我?”
周瑜摇了摇头,道:“那我不敢,令兄袁熙虽然无才,但北方大势已定,更有赵云、张郃等辈虎视眈眈,长枪烈马之众如同鲸吞,若是大将军在这里出了什么差池,引得北方百万雄师倾国而下,周瑜只怕在主公面前吃罪不起。”
袁尚微微一愣,道:“那你想怎么样?”
周瑜呵呵笑道:“我说了,咱们两个都不必找古锭刀了,这个酒肆的酒酿的不错,味道很浓,大将军不妨陪我在这喝上几盏?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或是别人找到古锭刀后,你我便一起出城就是。”
孙尚香在一旁哼了哼,道:“要吃酒你自己吃,他没工夫。”
说罢,一拉袁尚的袖子,道:“走,别理他。”
刚要走出酒肆,却见周瑜突然快步一闪,挡在二人的面前,横臂拦住他们的去路。
孙尚香面露煞气,怒道:“周瑜,反了你了!”
周瑜淡淡一笑,道:“郡主要走,只管自行离去,袁大将军不行。”
孙尚香指了指酒肆之外,道:“你当大街上的都是百姓么?他们很大一部分都是明里暗里的东吴哨探精锐,你如此干扰比赛。不怕他们拿了你,取消你的资格!”
周瑜微微一笑,道:“取消资格也无所谓,我本来也就没想赢,只是奉命保护郡主不落入这奸贼之手而已,至于说哨探会拿我……”
他顿了一下,昂然一笑道:“我是东吴大都督!他们敢吗?”
“你……”孙尚香气的牙牙直痒,偏偏却拿周瑜没有办法。
周瑜随手指了指旁边的一张几案,道:“大将军,请吧。你我饮酒一日,畅谈天下一番,这样的机会,只怕日后再也没有了。”
袁尚低头考虑了一会,突然露出一丝笑容,道:“周都督,说实话,能与你对酒当歌,确实是人生的一大乐趣。也罢,你我就喝上一日。”
袁尚身边,孙尚香闻言顿时一惊,道:“你……你疯了!他说留下就留下?你还是不是男人。大不了咱们跟他拼了冲出去就是!咱俩还打不过他?”
袁尚摇了摇头,他心中明白,自己虽然也算是久经沙场,但周瑜也一样。若是一对一的打,真未必能打的过他,就算加上孙尚香也没用。而且周瑜如此胆大,只怕酒肆之外,还有接应,毕竟东吴进入决赛的人不少……吕蒙、丁奉、徐盛、马忠五人若是有一个在外头,只怕今日来硬的想走也是难上加难。
想通了这点,袁尚随即拉着孙尚香跟周瑜一起在这间酒肆找了桌案坐下,问酒娘要了一壶热酒,几个小菜,孙尚香虽然着急,但看袁尚的样子,却也无奈,悻悻的跟着。
周瑜看了看袁尚冷然淡漠的样子,再瞧瞧孙尚香的一脸幽怨,不由哈哈一笑,替二人斟满了酒,道:“吾主英明,派周某参加比赛,不然这次招亲,少不得还真的让大将军你占去了便宜。”
袁尚微微一笑,道:“孙权视我为敌,不愿与我联姻也就罢了,可居然连你也派了出来,是不是未免有些太小家子气?”
周瑜摇了摇手指头,道:“不是小家子气,若是你剃头杆子一头热,倒也罢了,偏偏我家郡主也不知招了什么疯魔,自打徐州之战后,就对你念念不忘,如此一来,极易两相一拍即合而成,如此岂不糟糕?”
袁尚闻言不由得诧异看了孙尚香一眼,却见这辣女满面绯红,怒视着周瑜道:“谁对他念念不忘,你少胡说!”
周瑜微微一笑,无奈道:“平日里你都是叫我兄长,如今见了姓袁的对我的态度都变了,还说对其无意……看来主公的眼力果然还是很独到的。”
袁尚闻言一愣,道:“你说这一切,都是孙权看出来的?”
周瑜点了点头,道:“那是!”
袁尚摸着下巴,道:“孙权身为吴主,平日里操心江南诸事,居然还有功夫将妹妹看的这般透彻,确实了不起!”
周瑜哈哈一乐,道:“怎么样?吴侯可称之为大将军对手否?”
袁尚慨然一叹,点头道:“当然……生子当如孙仲谋啊!”
周瑜笑呵呵的点了点头,接着猛然回过味道,感觉不太对。
这厮明明是跟吴侯平辈,如何却说这种话?好像吴候是他儿子辈似的。
擦!这不摆明了占便宜吗!
愤愤的一撂酒盏,便见周瑜阴晴不定地看了袁尚一眼,道:“可惜有我在此,你们终归无缘……大将军,今天这顿酒,你是陪我喝定了,至于找古锭刀的事,我劝您一句,还是崩寻思了。”
孙尚香闻言,在一旁气的直想哭。
袁尚淡然一笑,道:“无所谓,大丈夫心怀天下,岂能因点滴挫折而恼?不就是古锭刀么,不找就不找……来,周都督,为了吴侯的聪慧和你的能干,咱们干一盏!”
周瑜万没想到袁尚居然会如此配合,心中颇为诧异,随即与袁尚对饮,两人一饮而尽。
却见袁尚抬起袖子,擦了擦嘴,呵呵乐道:“大都督,你今日既是留我喝酒,左右也得有个话头,唠点什么,不然就是大眼瞪小眼地干喝,岂不太没劲了?”
周瑜闻言道:“大将军想谈什么?天文地理。儒家古籍,亦或是兵法战阵,周瑜无所不陪就是了。”
袁尚微微一笑,道:“久闻大都督不但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兵家,且琴棋雅乐亦是风雅之最……正所谓‘曲有误周郎顾’,不知大都督可否勿吝赠曲一首?”
周瑜闻言笑问道:“大将军也懂音律?”
袁尚摇了摇头,回道:“仅仅是略懂而已。”
周瑜想了想,随即起身,招呼酒肆的酒娘,问她店中是否有琴。可否借用。
少时,酒娘将琴拿了上来,周瑜便即挥舞大袖,端坐在琴瑟之边。
其时酒肆内本来喧闹嘈杂,人声鼎沸,但待周瑜的琴声扬起,便见酒肆内众人都纷纷三咸其口,举目讶望,侧耳倾听。
斯时玉指如削。音曲悠扬,怀带众人,众人眼中仿如碧虚万里无云,任凭明月如洗。乍看梦中连绵春暖,花叶参差,雾带迤俪缭绕。
酒肆的窗户外,一阵轻风吹来。只把周瑜的白色衣裳吹得猎猎起舞,伴随其优雅的琴声仿若直欲乘风归去,玉树凌风之气十足。
饶是孙尚香。一时间也不由得有些呆了。
众人听着那琴声清雅,尘心尽涤,犹如登临仙界,心醉神迷。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的几回闻?
少时,周瑜一曲弹毕,随即缓缓的放下手掌,酒肆之内一时间幽静异常,似是落叶可闻,但不多时后,便听众人突然掌声雷动,欢呼雀跃一阵好评,却是都被美曲摄失了神,此时方才缓过劲来。
袁尚偷眼看去,却听掌声一起的时候,酒肆门口立刻闪过两个人的身影,似是在观察酒肆内的情况,但看是因周瑜琴瑟而引起的喧嚣,便随即闪去。
虽然只有一瞬,但袁尚亦是认得,那是东吴的晋级选手马忠和丁奉二人,果然是在外保护兼策应。
周瑜微微一笑,缓缓起身,长施一礼,开口拱手谢过众人,好久之后方才从新落座,然而依旧引得旁人不时的回头侧望。
周瑜看向袁尚和孙尚香,低声笑道:“此曲乃是周某自创的自丑之作《长河吟》,二位觉得,在下此曲如何?”
孙尚香依旧还是沉醉于曲中,闻言不由得一惊,接着低头略略的思虑了一下,诚实地道:“公瑾大哥此曲声迎虚悲阔,如轻风骤起,千山雁啼,又似万里春草,摇曳黄昏,曲意沉醉,意境优美,实乃是不可多得的雅量之曲。”
她一曲听完,对周瑜的雅艺造诣之高心生敬佩,也不直呼其名了。
周瑜笑了笑,道:“多谢郡主夸奖。”
却见袁尚一抬手,摇了摇头,道:“不对。”
周瑜诧然的转眼看他。
却见袁尚微微一笑,道:“表面上是雅量之曲,而实际上,周都督的曲中隐含山雾弥合,从内而外有一种厚积薄发之气,静转苍穹,回旋跌宕,隐隐的蕴藏着一种不可言传的傲然凌楚,此曲初时平淡,后却突转急促,高越入云,仿佛天河崩泄,火山喷薄。我听阁下之曲,呼吸如窒,仿佛可以看见长江之上的残帆断桅,洪流咆哮,万里烽火冲天喷薄,千万铁骑驰骋……仿佛就是这些年来,逐鹿天下的战乱景象。”
说到这里,袁尚顿了顿,道:“雅曲只是幌子,而实质上长河万里,关山烽火才是这首《长河吟》的真谛。”
周瑜闻言恍然,愣愣的看了袁尚半晌,道:“阁下当真不懂音律?”
袁尚微微一笑,道:“确实不懂,但是想听懂督导的曲中之意,并非是要懂音律的人,而是身在于和都督一样的位置上,与都督有一样胸怀的人。”
说到这里,袁尚微微一笑,道:“听曲乃是粗浅之道,以曲闻心,才是高尚境界,都督,我说的对吗?”
周瑜闻言沉默半晌,点了点头道:“古有俞伯牙钟子期为曲中挚友,周瑜一直望之寻如其一骥,不想今日虽然让我碰到了知音……可万万不曾想到的是,这个知音居然是你。”
袁尚呵呵笑道:“知音不代表一定要立场相同,古有俞伯牙摔琴谢知音,大都督既引我为知音,袁某今日亦要一摔此琴而敬你这《长河吟》。”
周瑜一愣,道:“摔琴……为什么?”
“我摔此琴,乃是感慨你我同有登高望远之志,可惜却命中注定势为劲敌,天意弄人,袁某今日安能不摔此琴!”
周瑜闻言,面色忽红忽白,心中千回百转,难以言喻。
袁尚乃是心中所认之大敌,但不想今日借曲一谈,方知此人的行为虽然与自己大不相同,但归根结底,却同是凌云天下,偏偏又难与天相抗的命中知音!
大凡曲意,先闻其律,再听其真,袁尚反其道而行之,先会意,再推衍出曲律,就凭这份造诣,当世之间,只怕是少有人及。
不是说这个人的才华有多高,而是他的人生境界确实是到达了一定的高度!
而袁尚此时要仿效古代的俞伯牙摔琴谢知音,更是令周瑜心中澎湃非常!
不是因为自己乃是其友,他摔琴的真意,是感叹苍天弄人,同志之人,为何偏偏却是非友实敌,风云即会于天下,不死不休。
何其壮哉!
周瑜扬天长叹一声,慨然叹道:“诚如大将军之言,深与周某同有共鸣……此琴当摔!”
听了周瑜的话,便见袁尚一脸肃穆的站起身来,伸手缓缓地端起了桌上的古琴,高高的举过头顶,作势就要砸。
孙尚香急忙一把抓住他,道:“琴是人家酒肆的,摔了你不得赔啊。”
袁尚微微一笑,道:“为了知音难寻,为了感恼这个混浊的世道,摔了区区一琴又能怎地………大不了我赔钱就是。”
周瑜长叹点头,端起酒盏,慨然感慨道:“好一句知音难寻,好一个世道混浊……,大将军,请摔琴!”
袁尚冲着他点了点头,二人相视而笑,眼神在空气中交流,几乎是同时畅快大笑。
接着,便见袁尚在所有酒客诧异的目光中,双臂举琴猛然向下一砸,将那柄古琴重重的,重重的,重重的,重重的……
——摔在了周瑜的脑袋上!
“啪——!”
只听一声脆响,那柄古琴连琴弦带琴身,在周瑜的脑袋上磕了个七零八碎,木屑四溅!
周瑜措不及防,脑瓜子上被琴一砸,顿时鲜血崩流,白眼一翻,哼都不哼一声,直接仰头昏死过去。
乘着所有的酒客都目瞪口呆的当儿,袁尚拽着孙尚香猛然起身,奔着酒肆旁边的窗口跑去,意图跳窗户脱逃。
“你丫秀逗了,老子赶时间找古锭刀呢,孙子才跟你是知音。”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六章 古锭宝刀
袁尚一琴摔在了周瑜的脑袋上,直接把周瑜砸昏过去。
想那木琴在这一击之下,只砸的稀碎,磕在周瑜的脑袋上,差点都能崩出火星子,你说袁尚这一击得使了多大劲?
拽着孙尚香来到窗口,二人随即跳窗而出,身后酒肆的老板娘追了上来,扬起嗓子喝了一句:“酒钱谁付?”
袁尚回身从窗口一指已经瘫软在地上的周瑜。
“找他!”
老板娘又问:“摔坏的琴呢?”
“也找他。”
“…………”
就在这个当口,店外的马忠和丁奉仓促奔入,一看周瑜的衰样顿时大惊失色,也没有功夫去追袁尚了,却是赶紧救人要紧。
袁尚拉着孙尚香跑出足足得有好几天街,孙尚香一边喘息,一边摇头道:“你……你刚才打他打的那么重,会不会出事?”
袁尚摇了摇头,道:“放心吧,我的准头还是比较稳的,那一击最多就是把他击昏,离要命还早着呢,而且他一昏倒,门外的帮手光顾着救他,也不会追咱们。”
孙尚香闻言犹豫了一下,道:“可是,若是让我二哥知道……”
袁尚摇了摇头,道:“他不顾及规则干扰比赛,不去找刀,却私自拦人,这事就是拿到国太面前,他也一样没理,再说这么丢人的事,以周瑜的秉性未必会如实禀报,基本上就是自己忍了。”
孙尚香闻言仔细琢磨琢磨,还真就是这个道理,不由得一撇嘴道:“你真是坏到骨子里了,原来你早把一切都算计好了,难怪我二哥和公瑾大哥都那么讨厌你……”
说到这里的时候,孙尚香猛然发现自己的手还握在袁尚宽大的掌心中,却是适才奔跑的时候一直牵着手。
袁尚也是不由得一愣。低头看了一下,却是感觉手中温润润,滑腻腻的……
脸上稍稍露出一片嫣红,孙尚香悄悄的把手抽了回去,然后转移话题道:“拜托了周瑜,下一步却是往哪里去?还是每一家店面的去找刀么?”
袁尚想了想,道:“其实咱们刚才在逃跑之中,我寻思了一下,你母亲若是藏刀,则必会选在一处较为出名。亦或是有点名头的地方,断然不会胡乱择地乱放,毕竟那是你父亲的遗物。”
孙尚香闻言道:“你的意思是,问一问这城中的人,此城可有出名的地方?”
袁尚点了点头,道:“目前能想到的也就是这样,死马当活马医吧。”
二人议计停当,随即在城中寻找到一位老者,问其城中可有名迹之所。
那老头仔细的想了好半天。方才慢悠悠地说道:“桑榆县乃是小城,若是说名胜古迹,根本没有,倒是城西县衙左侧有一口枯井。后元元年,孝武皇帝改革兵制,休养民生,驾临南方。曾在此井旁觅水一瓢,饮之甘甜,亲自题写赐名。号为‘甘若泉’,后被各任县宰尊以为桑榆县的殊荣,还特将府衙之址迁于其侧,煞是风光,可惜如今却井干水涸了……”
话还没等说完,便见袁尚和孙尚香同时恍然,一起点头道:“就是这了。”
与老者告别,袁尚点头道:“令尊孙坚好武事,此井乃是武帝亲自提名,正和其韵,况且此井还正好在县衙之边,若是为县宰下令,也有人替国太看护,丢失不得。”
孙尚香似是想到了什么,黯然道:“不仅仅如此,当年我父亲身陨,归根结底的缘由,乃是因为洛阳井中的玉玺,井中玺,父归天,我想置剑于井中,应该是还有这么一层意思。”
又向路人问明了甘若泉的方位,二人随即向着那个方向赶去,不多时便到了桑榆县的县衙,向着县衙的旁边一找,果然看到了那口泉井,只是因年久失修,而显得有些苍白,不似名古迹之貌。
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袁尚喝孙尚香能想到这一点,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得到,却有诸葛亮领着阿斗,以及关平关兴二兄弟同时赶到。
另外,以智略见长的司马懿曹冲也猜度而来,双方围绕着枯井,隐隐形成对垒之势。
诸葛亮摇摆着羽扇,似笑非笑地看着袁尚,道:“跌强群,捏色荷锄吥度想疯啊。(大将军,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袁尚闻言一愣,好半天才琢磨出诸葛亮说话的意思,奇道:“孔明,你说话就说话,鼻音这么重是怎么回事?我差点都听不明白你说啥。”
诸葛亮闻言面色一青,勃然大怒道:“乃害恼依稀说!(你还好意思说!)”
司马懿轻声一咳,走到袁尚身边,低声道:“孔明在第二场比赛里,被曹冲一弹弓差点没把鼻梁子打折了,重伤未愈,带点鼻音是正常的……”
袁尚闻言顿时恍然,借着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曹冲一眼,道:“仓舒,你可真顽皮。”
接着冲着诸葛亮一拱手,道:“诸葛先生,仓舒顽皮,打坏了你的鼻梁子,我这里替他给你赔个不是……哎,你手里的鹅毛扇黏好啦?”
诸葛亮闻言,不由得脸色一沉。
说着话的时候,两方人马已经同时看向了那口井,但见井上原本缠绕木桶的横木上,此刻却是将木桶扯下,用一尺锦绳系着一个长条木匣,悬空在井上,很不对称。
一看到那个木匣,双方众人投鼠忌器,各自都没有动弹,只是紧紧的盯着对方。
诸葛亮面色转回平日的风轻云淡之色,摇摆着鹅毛扇,看着袁尚道:“跌强群,脑贱呆紫,呢想奴吼呢?(大将军,宝剑在此,你想如何呢?)”
袁尚微微一笑,道:“风浪之中,但得一叶孤舟而过,谁还能独舟孤钓呢?”
说罢,便见袁尚一挥手,道:“诸葛先生,您请。”
诸葛亮却是纹丝不动,摇头道:“还是大将军请。”
孙尚香见状不由得皱眉,古锭刀就在眼前,怎么这两方人马反而是推三阻四,互相谦让?
似死看出了孙尚香的疑问,司马懿随即道:“主公和孔明投鼠忌器,都不敢率先动手,唯恐让对方钻了空子。先动手的人,反而容易出现问题。”
孙尚香闻言一愣,道:“怎么会出现问题,宝刀一旦到手,不就是赢了吗?”
司马懿摇了摇头,道:“不,国太的意思是,拿到宝刀者,在日落之前出城送到她手中,方为获胜,也就是说,现在拿到宝刀并没有用处,说不定还会被谁抢走。”
孙尚香闻言一惊,道:“你的意思是说,其他人可能会在半道上抢刀?”
司马懿摇了摇头,道:“不是可能,是一定……拿到刀后,怎么安然的出城去见国太,才是重中之重的重头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