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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未知     深涧流水野花媚txt下载     深涧流水野花媚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十九章 疑云

    既然敲诈了孟葵的百万巨款,郎莫也不好意思再让王村长对孟葵瞪鼻子瞪眼,决定将他打发走,并告诉他,在今天晚上八点之前,他的儿子必然会回家。可孟葵死活不信,他已经当这郎莫是个不守信的勒索者。非要听到瘸子的声音才肯回家。

    郎莫无奈,拿过他的手机,拨通了阿兰餐馆里的号码。

    电话里,传来的阿兰那甜甜急促的声音:“郎莫,你去了哪里?你终于来电话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快急死了。”

    “事情等我回来再给你讲,你快去给那瘸子松绑,然后叫他听电话。”郎莫吩咐。

    “好好好,你再不回来,我们真的要放了瘸子。我这就去,柳眉正看着那家伙呢!”电话那头,阿兰连忙照做。

    不一会,电话里传来了瘸子的声音。郎莫将电话交给了孟葵:“来吧,听听你那宝贝儿子的声音,看看我们有没有虐待他。”

    孟葵一把抢过电话,走到一边和瘸子通话。

    “你真的要放了那死瘸子?”王村长趁着孟葵打电话的时候,将郎莫拉到一边问道。

    “不放了他,我们还能怎么样?去告他?”郎莫反问。

    “我们当然要告这个混蛋!要不是他,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再説。二牛子几人还躺在床上,其他人还好説,只要好好治疗,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麻烦。倒是这倔驴脾气的二牛子要是真的有什麽三长两短,你叫我如何向他的媳妇交代?”王村长忧心忡忡。

    “放心吧,我已经向孟葵要得了医药费,没事,应该够。事情皆因为而起,一切包在我身上,”郎莫安慰着回答。当然,要是王村长怀里也揣着百万巨款,他当然也不会太过于担心。

    “如果能这样,那当然最好。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毕竟昨晚在路上碰到了jǐng察,他们现在正在调查此事呢。”

    “jǐng察?你们什么时候碰到的?”郎莫诧异的问道。

    “唉,就在我们送二牛子去医院的路上。有一辆jǐng车将我们拦了下来,谁要详细调查,不过当时车上有伤员,我也不想搭理他们,他们三人也就随便问了问,然后约定过两天来村里调查,我还正为这事犯愁呢。”王村长拼命的挠着头皮,对于眼前的这堆烂摊子,显然也是伤透了脑筋。

    “这样説,是有人报jǐng了,但这会是谁报的jǐng呢?难道是段赫他们,不可能啊,他们怎麽会报jǐng?就不知道这般家伙有没有碰到jǐng察?”郎莫问。

    “那些穿西装的家伙死有余辜,不用理他们。如果有人报jǐng,不用猜,我看八成是戴酒鬼这家伙报的jǐng!”王村长很肯定的説到。

    “戴酒鬼,这是个怕事的人,他会报jǐng吗?”

    “咦,难道你不知道,我昨晚带着人赶来餐馆,就是戴酒鬼报的信啊!”

    “什么?他报的信?”郎莫一脸的茫然。看到郎莫的样子,王村长忙将昨晚的事情解释了一遍,狼校长这才恍然大悟,想到今早自己对戴酒鬼的那幅德行,他连连苦笑。

    看到狼校长的表情愈发奇怪,王村长还要追问。那孟葵已经打完电话,来到两人身边道:“狼校长,王村长,真是对不住,也谢谢你们并没有难为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我回去后一定会好好教训这该死的东西,告辞!”

    王村长当然不会轻易这样罢手,正要拦,却被郎莫挡住。

    “王村长,让他走吧,我们先去找找医生,先把二牛子的伤情搞清楚再説。”此时的王村长也没有好办法,但既然狼校长説,他可以搞定医院的事情,他也不太好阻拦。

    在医院的病房,郎莫看到了昏迷的二牛子和其他受伤的小伙,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有了百万巨款傍身,他的底气特别足,来到医生的值班室后,撂下几句话:医生,不管你们用什么样的办法,请务必治好这些人,当然,钱不是问题,我会在医院的预交款里再加二十万。目的就是,你们一定要治好这些人,特别是叫二牛子那个重伤者!”他的话,只听得那些医生个个傻眼,刚才面对的还是穷巴巴的一群吵吵闹闹,令人头痛的贫下中农,这回又从哪里冒出来的如此牛逼哄哄的傻帽大款?

    办好了交钱手续,两人出了医院。但留下了几个昨晚跟来照料伤员的小伙,交代了一番。

    “狼校长,我可真佩服你,你真的很有钱那,这我就放心多了!”説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明显高兴起来。

    “有钱?本来我就是穷光蛋一个,哪来的这么多钱,这还不是孟葵那水鱼身上弄来的。”郎莫笑答。

    “佩服,这么快就从他身上搞来了钱,我还以为,如果我们真的要向他讨医药费,还不知道要花多大的劲呢,看不出,真看不出,你狼校长还真是狼校长!”搞的郎莫弄不清这王村长这句话是夸他呢,还是贬他。

    王村长最关心的是医药费,现在这块问题没有了,他自然轻松不少,又恢复了他那大大咧咧的口吻。然而狼校长关心的却是王村长刚才的那句话:jǐng察找上门了。

    看了看时间,郎莫説到:“王村长,我看你也没吃饭,我们先去吃饭吧。”

    “好好好,我的肚子早就饿扁了,也该吃饭了。”

    于是两人找了一家不错的饭馆,要了一个小房间。点了几个菜,一瓶高度白酒,边吃边谈。

    “王村长,你们昨晚碰到的是不是乡派出所的廖所长。”郎莫喝一口酒问道。

    “嗨,他们三个确实是乡派出所的民jǐng,但领头的却不是廖所长。廖所长和我算的上是老熟人了,他们三人中,我只认识一个小蔡,其他两人我不认识,我偷空偷偷问了一下小蔡,原来那两个人里有一个是新来的所长,姓张。而廖所长好像被撤职了,具体原因,他也没有告诉我。”

    “撤职?怎么回事?”郎莫微微一惊。

    “我也搞不清怎么回事,也来不急细问,不过这也是,这廖所长好好的一个jǐng察,干嘛会被撤职呢,真是想不通。”王村长説到这里,使劲地喝了一口酒,直呛得他脸红眼翻,很是难看。

    “王村长,你觉得廖所长这人很好吗?”

    “好,当然好!这家伙虽然脾气不怎么样,又不会巴结领导,但他会干实事,是个直筒子的jǐng察,不管你是谁,就算你是天王老子,只要犯法,必逮着这你不放,为此,他还有个外号,叫木头所长,可惜,这样的jǐng察,怎麽会被撤职?”

    听完王村长的话,郎莫心中深有感触。他又想起了这家伙的那红红的大鼻子。他究竟为什么会撤职呢?郎莫心中默默的猜疑着。

    见到郎莫在那里发愣。王村长问道:“我説,狼校长,你在想什么那!喝酒啊!”

    “没什么,没什么,我在想,的确,这样的好jǐng察居然被撤职了,不过他虽然不是所长了,但他还是一名jǐng察嘛,照样可以为人民服务。来,喝酒。”

    两人喝完一杯酒,王村长用手揩干净嘴边的菜沫道:“哎呀,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我听那小蔡临走的时候好像嘀咕了一句,説这廖木头可能连jǐng察也当不成了。”

    “什么?你説什么?”郎莫几乎跳起来问道。

    “嗨,狼校长,你干嘛老是一惊一乍的?他不当jǐng察了,与你何干?你干嘛要这样激动?喝酒!来,我给你满上。”

    好一阵,郎莫问道:“王村长,你説的可是真的?”

    “唉,我哪知道这可是真的?我只记得小蔡説了一句话:‘不要説以后能不能当所长,就算是继续当个jǐng察也成问题。’他确实是这么説的,那我当然这样理解了,至于廖木头现在还是不是jǐng察,你我也不知道啊,对不对?”

    沉默半响,郎莫道:“王村长,等下我们回去的时候,我想去乡派出所问问,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去不去?”

    “我也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个一回事。不过我不能走,我一定要看到二牛子没事了,我才会回村,如果你想去,你只能一个人去。但我想问问,你为啥对这个廖木头如此感兴趣,难道你们是亲戚不成?”王村长问道。

    “亲戚?你还真会想。”郎莫苦笑不得。他没有继续説下去。

    ?

第九十章 疑云(二)

    县汽车站候车室内,郎莫默默的坐在一长凳上。低着头插着下巴不停地想着心事。

    对于今天敲诈孟葵的成功,説实在的,郎莫并没有丝毫自豪感和胜利感。因为他知道,这孟葵之所以对自己如此低声下气,无非是看在他老爸的份上,因为他的爸爸是个公安厅长。孟葵得罪不起。如果去掉这个当官的爸爸,説不定,这狼校长早被人踩在脚底下,流着鼻涕向别人哀哭讨饶了。

    并且,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説,这狼校长的确是在敲诈别人,完全可以构成敲诈勒索罪,要是被他知道知道,凭这狼爸爸的脾气,这后果还不知道会如何,説不准,不等孟葵来告他,他老爸就会先把他送进牢子里好好反省。想到这,狼校长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不过,他现在想的最多的却是廖木。也不知咋回事,郎莫心中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感觉这廖木被人撤职,十有**和上次廖木放走他们有关系。原因很简单:他想到了肖柔怀。如果真是这样,他真的很不安。这也是他为什么想去派出所问问情况的直接原因。可如今他头痛的是,就算他知道了这廖木撤职的原因真是同自己及阿兰有关,他又能如何?他只不过是个小学校长。

    候车室,人声嘈杂,车站里的报车次的高音喇叭也不断想起,但这却丝毫影响不到郎莫的沉思。

    而恰在这时,郎莫的身前出现了一个人,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他朝那人的脚上的皮鞋和裤子看了看,这人似乎是个jǐng察。狼校长的心里咯噔一下:‘不会那么快吧?就有人来逮本校长?’他慢慢地抬起头,顺着脚部往上看,不错!面前的的确是个jǐng察,一个他觉得脸熟的充满阳光稚气的年轻jǐng察。

    “怎么,郎校长,你不认得我了?”年轻jǐng察问道。

    “你是,哈,你是蔡jǐng官!”郎莫一下子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廖木的手下小蔡吗?他当初还要那手铐来拷自己呢。不会这么巧吧!见到来人,郎莫松了一口气:还好,不但不是来逮自己的jǐng察,还省了去派出所询问的功夫。

    “郎校长,你这是去哪里?回学校?”小蔡热心的问。

    “嗯,是的,你呢,回乡里?”

    “是的,我来县里办点事,然后要赶回去,这么説,还真是巧啊。对了,你来县里是公事还是私事?”

    郎莫当然不会将真实情况告诉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混了过去。不过小蔡也没有详细问。郎莫也不想想,难道人家就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随便闲聊几句,郎莫便迫不及待的提到了廖木。一提到廖木,小蔡那充满笑意的脸上一下子yīn沉下来。

    “廖所长,他,他因为贪污公款,被开除了!”小蔡想了好一会才説道。

    “什么,贪污公款?开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説説!”郎莫大急的问道。

    “郎校长,你真的想知道廖所长被开除出jǐng界的原因?”

    “那是当然!麻烦你快点説,我还欠他一个大人情呢!”

    “説实在的,如説廖所长贪污,你就是打死我也不信。很多人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他也是贪污犯,那全天下的人都要去贪污受贿了。然而他被开除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他又得罪了一个人...,一个他得罪不起的人...”

    “慢着!你让我猜猜,他得罪的那个人是不是...是...肖柔怀?”郎莫突然打断了小蔡的话。

    小蔡看着郎莫,即没有点头,也没有説话,长长地叹口气道:“这世上的好人为啥总是要受到排挤?”顿了顿,他继续説道:“廖所长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硬气,想想他一个公安大学毕业的优等生,论破案,论办事能力,他会比谁差?先前他是在市里的刑jǐng队当队长,而后,不知何因,因为一单案子得罪了一个大官,结果被调到了县里。到了县里,他的脾气还是不改,随后又得罪了领导,被下放到乡里,如今可好,这下得罪的最彻底,人家的官可是越做越大,而他呢越做越小,到最后,居然连jǐng察也干不成了!我真的替他感到可惜。不过,有些事情我还真的不好説,如果廖所长不给你挡一下....”説到这,小蔡没有再往下説。

    话説道这个份上,这很明显,就算是头野驴也知道,这廖木之所以被撤职,不就是因为自己和阿兰的事情而起的吗?

    听完小蔡的话,郎莫咬紧了牙关,呆呆地盯着地面。小蔡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郎校长,你也别难过,他尽力了,我佩服他,他是个好领导,也是个好jǐng察....”然而,郎莫却再次打断了小蔡的话问:”你知道廖所长住在哪里吗?我想去看看他。”

    “哦,他就住在这县城里,怎么你想去?”

    “对,我想去,请你把地址告诉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

    郎莫把小蔡给的地址默记于心,然后説道:“蔡jǐng官,我准备现在就去看看廖所长,今天下午我就不走了,你先走吧。”

    小蔡听完,也没阻拦,笑了笑,两人握手告别。

    按照小蔡给的地址,郎莫打了一台的士,七拐八扭,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廖木的家。廖木的家是在一个很旧的小区里,小区的建筑的外墙已经是斑斑驳驳,还露出了红砖和泥土,看来年代真的不短。

    来到一栋四层楼房的楼梯口,顺着那yīn暗的楼梯,他来到了四楼,看准了其中的一户,开始敲起那陈旧的防盗铁门。

    ?

第九十一章 疑云(三)

    不一会,防盗门里的木门应声而开,一个年轻端庄的少妇出现在门口问:“请问,你找谁?”

    “你好,我是廖所长的朋友,我叫郎莫,请问廖所长在家吗?”郎莫很有礼貌的回答。

    “原来是郎先生,很不巧,廖木他..他去河边去钓鱼去了。”少妇微笑着説道,不过她的神情之中显然还有些担忧和无奈。

    “钓鱼?那他什么时候回来?”郎莫有些奇怪。jǐng察都没得当了,他还有心思钓鱼?

    “很难説,大概傍晚才能回来,你找他有急事吗?”

    “也没啥急事,就是想找他聊聊天,既然是这样,那...那大嫂你可否告诉我,他钓鱼的位置,我想去找他。”郎莫笑问。

    “这样啊,那也行,不过他的地方比较好找,就在县城南边的河堤上,你去找找吧,应该不会是什么难事。”少妇没有犹豫,告诉了郎莫。

    “谢谢!我这就去....”郎莫心中高兴,连忙道谢,转身就要离开,准备下楼。谁知,那少妇叫住了他问:“等会儿,你叫郎莫,你是不是是峰花村小学....的校长?”

    “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狼校长有些奇怪,但他很快想到,这肯定是廖木告诉她的。

    少妇上下将他重新打量了一遍,好一会,长长地叹口气説道:“没什么,看得出,你是个好人,嗯,不错,快去找他吧。再见。”説完,微笑着准备关门。

    耳闻这句莫名其妙的话,郎莫不得其解,一间面就説自己好人,难道自己的脸上写了‘好人’二字?在去找廖木的路上,他也始终猜测不到这句话的含义,不过他更加肯定这廖木被撤职定然和自己有关。要不然,那少妇见到他为什么要叹气?还用一种非常奇怪复杂的眼神送他离开?

    正如这少妇所説,县城钓鱼的地方还是很容易找。在的士司机的指引下,他来到了这环绕半个县城的大河边。这河河面很宽,河水较清,整条河看来还算干净。河面上不时有各式各样的大小船只经过,每过一船,都要会给河两岸带来阵阵河浪。

    县城钓鱼的人们,大多集中在一段大约一里路左右的平整水泥河堤边垂钓。都説钓鱼可以修心养xìng,这话一点不假,你看看看那些钓客,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躲在堤边的树荫下,捏着钓竿,盯着水面的花花绿绿的浮标,或沉思,或静坐,或吸烟.....非常安静,仿佛忘记了这城市的喧嚣和繁华,犹如这世上的一切和他们毫不相干。

    郎莫顶着还有些炙热的秋rì沿着这条河堤来回搜了个遍,却没有发现廖木。他感到有些奇怪,一老者似乎看见了这个年轻人在这里晃了好几趟,于是问道:“小伙子,你是不是想到这里找人那?”

    “是的,是的。但我找了几遍,都没有找到我的朋友,他会在哪里呢?”郎莫忙回答。

    “你顺着这条河堤一直往上走,然后会看见很多大树,也有些人喜欢那里的钓鱼环境,不过那里的水太急,很难钓到鱼,你不放前去试试。”老者笑呵呵的解释。

    “是这样,那就太谢谢您了。”

    顺着河堤,他向东走了近二十分钟,这里相对前段河堤,显然是个偏僻之处,他看到了零星几个垂钓者。不过他还是没有发现廖木,就当他失望的时候,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从前面传来:“爸爸,你怎麽这么笨啊!都钓了那么长时间,干嘛一条鱼也钓不上来,还让鱼儿把诱饵吃了你都不知道。真笨!”

    “哈哈,对不起,对不起,芳芳,爸爸真的很笨,我们重来,重来。”答话的是个男人浑厚的声音。郎莫一听声音,心中一喜:‘这下错不了。’因为他已经听出了廖木的声音。

    疾走几步,来到一棵大树下,果然看见廖木在一片草地上,正手忙脚乱地给鱼钩上诱饵,他的旁边则站在一个年约七八岁,扎着一蝴蝶结的漂亮小女孩,在一边指手画脚,她的外表很想她的妈妈,也就是给他开门的那个少妇。‘还好,如此漂亮的女孩不像她老爸,要不然也来个麦当劳叔叔这样的红鼻子,那就全完了。’郎莫暗道。

    等廖木弄好诱饵,摔好鱼竿。父女俩才发现他们身后还站了个人。

    廖木的红鼻子依然显眼。细看,这鼻子似乎在这段时间变得更大,更红。他回头一看见郎莫,先是一愣,而后咧嘴一笑道:‘怎么,狼校长,这么快,你就要和那个老板娘拉天窗啦,是不是过来派请帖那?”他的神态相比较前一段时间审问他之时,显得随意,亲近多了。

    “廖所长,如果我真的要拉天窗,不但会派请帖,还会敬奉你为上宾,呵呵呵....”郎莫笑答。

    “叔叔好!请问,什么叫拉天窗啊?这天上难道还有一扇窗户?”小家伙很是好奇,扬着脖子问。郎莫和廖木一听,均是哈哈大笑。

    “芳芳,别胡説,大人的事情,小孩不懂,我要和郎莫叔叔聊聊天,一边玩去。”芳芳听完,乖巧地跑到一边独自玩耍,当然忘不了带一句:爸爸,你要盯住那鱼竿,不要再让大鱼跑了。”

    ?

第九十二章 疑云(四)

    两人坐在草地上,郎莫本来有很多问题要问,却一下子想不到用什么话来开头。

    “狼校长,你是不是真的要和老板娘结婚,如果是这样,那就.....”廖木抢先发了话。然而郎莫却打断了他,直截了当的问:“这事是真的吗?”

    “什么事是真的?”廖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有关你撤职的事情?”

    “你是怎麽知道的?”沉默了好一会,廖木才回答,説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独自点上,轻轻的吸了几口。

    “为什么?”

    “不为什么。很简单,干着有些烦,就辞职不干了。”廖木轻描淡写的回答。

    “是不是因为你得罪了肖柔怀,所以就辞职了?”郎莫的问话更直接。

    听到肖柔怀三个字,廖木这下狠抽了几口烟。缓缓説道:“狼校长,这世上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问的那么详细,这对你没好处,知道吗?”

    “你説的话,我懂,不过我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郎莫紧追不舍。

    “答案是怎么样,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退一步来説,你就是知道了答案,这和你也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你不必要把一些jīng力放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我劝你啊,还是快回村吧,学校里的那些小家伙才是你需尽力的地方。”廖木説到这,脸上现出些苦笑“对不起了,狼校长,我的话可能太重了,你别见怪。”

    “廖所长,我也别无他意,但我今天非要知道答案呢?”郎莫的口气不容置疑。

    “我説,你这个人这么就如此死心眼?我已经説的很清楚,这是我个人的事情。我们还是聊点别的吧。”

    “廖所长,你不要叉开话题,我今天来不想聊别的,就是想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压根儿就不相信,像你这样的jǐng察,为什么会説你是贪污犯。”

    説道贪污犯,廖木的脸顿时黑了下来:“贪污犯?真是搞笑,世事弄人那,像我廖木兢兢业业当了十几年的jǐng察,竟然落了个贪污犯的称号,看来我还是真是jǐng察当中的极品那!”

    “听你的口气,你好像是有苦説不出来,那你干嘛不想到上述,向领导陈清事实”

    “陈清事实?唉,狼校长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你不懂,你太天真了,如果真的像你所説,那么容易説清楚问题,我还会有闲工夫陪女儿在这里钓鱼?”廖木言语之中带着深深的落寞。

    “廖所长,就算如你所説,可这世上总该有个説理的地方,我觉得你应该向上面反应,而不是消极地坐在这里钓鱼。”狼校长的话这时似乎也重了点。

    听完这句话,廖所长扭头看了看他,长叹一声,苦笑道:’狼校长啊狼校长,有时我还真羡慕你。当个老师,自在,想法少,虽清苦了点,但受人尊敬。不像我,每rì奔波在无形的压力之中,需要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领导也时时刻刻盯着你,有时办错了案,自个还得负上法律责任。十几年下来,回过头想想,我们这一行确实很难,压力大,工作量大,更烦人的是,假如你平时办案时遇到了阻力,比如权贵干扰,他们在不断恐吓,sāo扰你,要你向错误的方向而去。但案子另一边又是些无辜之人,你会怎么办?为这事,我真的很头痛!不过,不管怎么説,十几年下来,我对的起身上的那套jǐng服,做人做事只要图个心里踏实,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我,更不会看别人怎么做,我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现在,我虽然连个普通jǐng察也不是,但我无怨无悔,心里也平稳。因为,在我记忆之,我还没有干过那些未着良心之事。你要我向上面申诉,我也想过,但我廖木是个直肠子,不懂得拐弯抹角,动不动就会得罪一些人。就算我这次申诉成功了,説不定下回又是老毛病重犯,那一样会被人踢出jǐng察的队伍,与其死赖着不走,还不如早一点卷铺盖走人,这样还痛快些。你説是不是?再者,要我向那个混账肖柔怀道歉?笑话!.....”

    廖木説到这,突然意识到自己説漏了嘴,没再往下説。但郎莫却深深感受到一个大男人心中的无奈。也只有在这样的情绪波动中,廖木才道出了他被人撤职的原因。

    “不好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婆妈?让你见笑了,很奇怪,这些话,从来没有跟人説过,包括我的老婆。今天怎么就对你説了?”廖木有些不好意思。

    “为什么你会对那个肖柔怀如此有成见?”郎莫叉开了话题,因为任何一个坚强的人,都有他脆弱彷徨的时候。坚强之人当然也要找人倾诉,郎莫自然成了廖所长倾诉的对象。

    “説起这混账东西,我就一肚子火,他刚来五迷乡不久,就在一个深夜,在马路边,试图****一个乡里的大姑娘,好在当时有路人经过,这家伙才没有得逞,那个被sāo扰的姑娘当时就报案了,按照他叙述的犯罪人的特征,我很快就查到他的头上,但他是乡长,老爹还是省里的大官,再加上证据不是很充分,我能耐他如何?你想想,就这样的一个败类,怎么可以当乡长?”

    説到这,他顿了顿,可能他也知道既然把话挑开了,就一説到底。“过了些时候,我接到了有关这败类被打的案子。当时,我心里的那个高兴啊,就别提了!我那时唯一的担心就是那个打他的人可千万不是违法乱纪就好。结果,我一来峰花村,找到老板娘,随便问了几句,就猜了个**不离十。那败类是狗改不了吃屎,他就是想对老板娘干坏事!本来,我是想在峰花村多呆些时候,静等这那个所谓的小偷出现,但随即想想,那样做不是很妥当,如果我们呆在那里不走,等你这个小偷一上门,不久全村的人都知道?这样对你反而不安全。于是,我们赶紧离开,然后,慢慢朝乡里而去,就等着你追上来。”

    “你怎麽知道我要追上来?”郎莫纳闷。

    “这样説,你小看我了不是?你不知道,我可是干了十年的刑jǐng队长!因为,既然你狼校长敢夜半三更这么狠揍那***,那説明那小偷,也就是你,必定是个重情意之人,要不然,你为何要冒那样的风险?这岂不是多此一举?我把老板娘带走了,我百分之百肯定,你闻讯后,你必然会尾随追来,结果呢,你来了?是不是?”廖木説到这,神sè中好像有些得意之sè。

    “假如我不来呢?”郎莫反问。

    “没有什么假如,我的判断力一向很准,如果要説假如,那就是你遇到什麽事情,会迟来一点,那样的话,我就到路边等你追来。”廖木相当自信。

    郎莫笑了,但神sè只见,明显露出佩服的神态。

    “这么説,之所以你放跑了我和阿兰,那肖柔怀才对你怀恨在心,对你施加报复,对不对?”

    “不是放跑!事实上,本来你们就是受害者。懂吗?对了,狼校长,你小子眼力不错,居然看上了那么一个漂亮的女朋友,你可要好好珍惜,看得出,她对你也是有情有义,记得上次,无论我怎么吓她,逼她,她都没有将你供出来,真是很难得,这样的女人在世上已经不多了,你可要好好珍惜人家,要不然,连我都会不自在。我这样説,你不会不高兴吧。”

    “嘿嘿嘿,那能呢.....”郎莫挠着后脑勺笑道。

    “扯远了,扯远了!狼校长,该説的,我都已经説了,这回你满意了吧。但我奉劝你一句,好好教书,不要想东想西。明白吗?”廖木笑问。郎莫点点头道:“明白,事情我都知道了,谢谢你了!”

    “不用谢!这本是我的职责!”廖木淡淡回答。“我们的话也谈完了,你是留下来陪我钓鱼呢?还是回峰花村?”

    “我,我想回峰花村”

    “那好,我就不留你了,説实在的,我一直答应陪我我的女儿好好玩玩,但一直因为工作忙,每次答应带她出来玩,都因为工作要反悔,真是很过意不去。今天终于有空陪她了,你不会介意吧?”廖木説道。然而,廖木的这句话,却让郎莫陷入了呆想之中。

    “这廖所长的话听起来咋就这么耳熟?小时候,老爸不是经常耍赖,説好了带自己去玩,不也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兑现过?”郎莫心中暗想。

    “你在想什么呢?”廖木问。

    “没什么,没什么,廖所长,那我就告辞了,顺便问一下,假如,我説的是假如,如果以后还有机会,还让你当jǐng察,你愿意吗?”

    郎莫想了一会笑道:“你説的这个假如,根本不成立,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唉.....,我准备休息段时间,到南方的城市去当私家侦探,你看,这主意怎么样?哈哈哈....”

    一声长长叹息,一串无奈的长笑,却道出了廖木无限的惆怅。

    ?

第九十三章 秋夜(一)

    和廖木分手后,下午五点,郎莫又回到了的县汽车站,坐上了最后一班返回五迷乡的中巴。破旧中巴车上人并不多,乘客还没有坐满一半。车厢里很安静,唯独那中巴车的发动机太响,犹如一飞驰中的战斗机一样轰鸣。

    郎莫静静地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田野景sè,随着轰轰响的中巴车不断摇摆,他的思绪渐渐地飞回了省城,飞回了那个使他既感温暖,又觉得讨厌的家,也不知老妈这会儿在干什么?他暗想。

    下午,当他得知了廖木被撤职的真相时,心中除了内疚之外,更多的自然是愤慨。他之所以这麽想见到廖木,一是为了证实小蔡的説的话是否属实,而来也确实想看看他,于公于私,不管怎么説,毕竟这麦当劳叔叔可帮了自己一回。从前段时间那廖木的一句:‘大不了不干这个所长’的话里,郎莫就对这个红鼻子的jǐng察有了深深的好感。

    如今,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被那***肖柔怀背地里使绊子,辛辛苦苦十几年,不但丢到了工作,还背上了一个贪污犯的罪名。这天理何在?他隐隐觉得他的头有些痛。他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一个两袖清风的教师,他能如何替廖木打抱不平?但是,他本身没有办法来帮廖木,却不能代表他就没有一点办法。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却是他的老爸郎厅长。

    然而,当他一想到他的老爸,他的眉头却皱的更紧。在他的记忆当中,自打从上小学一年级开始,他就再也没有当面叫过他的老爸的为‘爸爸’,反而用其他一些名词代替,别人叫什么,他也跟着叫什么,比如,他的老爸当刑jǐng队长的时候,别人称其我郎队长,他也跟着叫郎队长,当郎队长当了局长以后,他自然跟着别人称其郎局长,现在,他老爸现在的称呼不用说,自然是郎厅长。

    为什么郎莫会对他的老爸有如此大的意见,不为别的,小时候,郎爸爸经常放他鸽子,説好了带自己去干嘛干嘛,但就是不兑现。因此,他认定他老爸不是个好爸爸,一气之下,就直着脖子不叫他爸爸。不管郎妈妈如何劝他,揍他要他改过来,但颇有xìng格的他打死都不松口,依然我行我素。

    长大一点稍稍懂事后,他发觉这个不称职的爸爸更加离谱,经常不回家,也根本不理家中的事情,就算家里的房子被人烧了,如果他有公事,一样会跑的没影,如此,郎妈妈当然三天两头会和郎爸爸大吵一顿。因为这,郎莫认定这郎爸爸不是个好丈夫。看到妈妈受气,他当然会向着妈妈一边。不过他的老爸也是个脾气不太好的人,如此一来,久而久之,他和他老爹的关系一天比一天紧张。特别是在郎莫在高考填志愿的时候,郎莫想考jǐng察学校,但郎爸爸坚决反对,甚至趁郎莫不注意的时候,将他的志愿表里的第一志愿中的公安大学偷偷改成了某师范学校,等郎莫发觉之时,已经迟了。自那以后,父子俩彻底反目,可以説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不管有事没事,一见面就会吵架。一吵就是摔凳子,砸东西。一个比一个摔的狠,为这,郎莫也没少挨郎爸爸的狠揍。

    因此,时间一长,郎妈妈也学乖了,他们家rì常用的东西都是她从二手市场掏回来的最便宜的二手货。不但如此,他留了几个二手家具市场老板的电话,只要这爷俩一吵完架,她就会拿起电话,拨通那些小老板的手机:喂,某某老板,给我再送三张茶几,十条凳子....送多点,以作备用...。

    想到这些烦心事,郎莫摇摇头,粗重地叹口气。

    如果要替廖木讨句公道话,郎莫自己那是万万不能。他唯一可以找的人就是这公安厅的郎厅长,而且,如果郎厅长插手,也最有説话权,毕竟这廖木也是公安系统的人,属于系统内部问题,调查起来会方便很多。但他如何开这个口?郎莫曾经不止一次发誓,今生今世绝对不会有求于这个凶悍,可恶的郎厅长,大丈夫一言既出,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况且,就算他开口了,郎厅长会不会相信他还是个大大的问号。

    本来一离开县城的河堤,他就想到要给郎厅长打个电话,把事情説给他听听,不过当他来到公用电话旁的时候,却犹豫了,而且还是犹豫了很久,他发觉,这普普通通的父子之间的一个家常电话,却比他决定要敲诈孟胖子还要难上好几十倍。

    中巴车上,郎莫不断地敲着自己的脑袋。一脸无奈烦恼的发愁模样。想着,想着,由于昨晚一宿没睡,迷迷糊糊地,他竟然睡着了。

    不知不觉中,经过近两个小时的颠簸,当黑夜来临的时候,中巴车到达了它的目的地五迷乡。

    熟睡中的郎莫被司机叫醒后,昏昏蒙蒙的下了车,下车后,他猛然想到,下午脑袋里尽是想着廖木的事情,竟然忘了这个时候,哪有回峰花村的车。拍拍自己的脑袋,擦了擦满是睡意的双眼,他摇摇头,准备找到乡里的那间招待所,先住下,明天一早再回去。

    带着浓浓秋意的夜风不知何时刮起,有些让人不太适应,环顾四周,顺着这乡镇里唯一的一条宽阔街道,他开始寻找旅馆。此刻,路边摇曳的街灯已经开始闪烁,乡街上人不多,零零星星就那么几个匆匆而过的路人,想必都是赶回去吃完饭吧。

    街道较长,郎莫走了好一阵也没有发觉那间招待所,正想找个人问问,恰好,他看见了不远处一灯杆下面,站着一个人,是个女人。她的旁边还停着一辆摩托车,她在翘首张望。郎莫凝神一看,心中‘腾’的一下。因为他觉得那个女人的影子他有些熟悉,只不过,距离远了些,他不能确定。

    紧走几步,他离那个女人越来越近,很快,他看清了那个女人的样子,他的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温馨,激动的暖意。因为,那个俏丽的身影不是别人,却是阿兰!

    阿兰显然也看到了他,迈开脚步,朝他飞快的跑了过来。

    短短的距离,郎莫却觉得太长了些。他张开双臂,迎上去,将疾步奔到眼前,扎到他怀里的阿兰紧紧抱住。

    ?

第九十四章 秋夜(二)

    “郎莫,没发生什么事吧?你怎么才回来?你为什么先不给我打个电话?...你可知道我..我..都急死了...”郎莫还没问话,阿兰却连珠炮似的蹦出一连串问题,言语之时,那昏暗发黄的街灯下,他看见了她眼里不停打转的泪水。

    如此佳人,如此情深之关切,郎莫还有什么话可説。

    对于阿兰的问话,他只回答了四个字:一切顺利。而后,他温柔地捧起她的脸,用手轻轻的揩干她眼角边的泪水,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笑道:“你还真是水做的,怎么这么容易掉眼泪?”言毕,他一手揽着她柔软的细腰,一手抚摸着她那如瀑布般的秀发,在这清冷的夜街上,吻上了她略带冰冷的嘴唇。

    好一会,两人紧贴的嘴唇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我们回去吧。”阿兰脸儿有些红,她轻轻的説道。阿兰今天穿得并不多,一件薄薄的蓝sè衬衣,外加一件黄sè小背心。在这初秋的夜里,郎莫感到她的手明显的冰凉。

    “好,我们回去,我还没问你,你怎麽会来到这里?”其实看阿兰那架势,她肯定是特意来接自己回去的,但他却偏要问。

    恢复了常态的阿兰笑骂:“没良心的,我可是在这里等了三个小时了。你就不谢谢我一下?”阿兰嘴上虽然厉害,可脸上却充满着笑意。

    “要的,要的,要是我明天才能回来,你该怎么办?”

    “这个,我,我没想过。我只想到如果今天回来的晚了,肯定要在乡里的唯一的招待所过夜,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了。诺,看见没有,就是摩托车旁边的那座房子”。郎莫抬头一看,不错,那五迷乡的招待所的小牌子正悄悄地藏在一排大树后。怪不得那么难找。当他第一次来五迷乡的时候,也打算住店,结果也没住成,搭了个顺风拖拉机往峰花村赶。‘嗯,看来自个是身份高贵,不适宜住这样低档的招待所吧。’郎莫暗自笑着思量。

    説话之间,两人来到了摩托车旁。

    “咦,这不是德叔的那部旧车吗?你怎么将它借出来了?你就不怕德叔怀疑你的动机?“郎莫一眼认出了这部车,打趣的问道。

    “你真笨,我不会説我是来进货的?你开还是我开?”阿兰反笑。

    “当然是我来开车。上次你开,那是因为我喝了酒,这次俺可没有喝酒。”郎莫边答,边骑上车,打着了马达。阿兰抿嘴笑了笑,上了后座,揽住了他的腰身。

    随着油门的轰鸣声,两人驶离了乡镇,向着峰花村而去。

    出了乡镇,摩托车驶上了那条通往峰花村的山路。一路上,郎莫不敢把摩托车开的过快,一是路颠簸的厉害,而是那车子一快,迎风自然就大,此时的风可不是夏rì的热风。加之这个时候的天气可是白天热,夜里冷的季节,郎莫身上只穿 了一件衬衣。因此,那夜风一吹,难免不感到全身发冷。

    细心的阿兰自然也感受到这一点,于是本来从背后就抱的很紧的她,把郎莫抱得更紧,生怕他冻着。但如此一来,郎莫却受不了。阿兰那柔若无骨的温暖身子紧紧贴在他身后,随着车身一摇一摇,令他呼吸加快,尽管他早已经得到了阿兰。

    “看,月亮出来了。”阿兰忽然説道。或许她的想法跟郎莫有些不同。

    一声‘月亮出来了’,是的郎莫的歪念收敛了不少。抬头望去,只见东边的天空中,不知何时,夜风将乌云驱散,一道弯弯的月牙高挂在空中,匆匆忙忙地穿梭于乌云之中。给大地带来了些淡淡的光亮。

    月sè之下,极目远望,绿树,山川,深涧...仿佛都想镀上了一层若隐若现的rǔ白sè轻纱,显得是那么朦胧和富有诗意。美中不足的是,秋夜中,那浓浓的寒意令人觉得觉得这美景中带着些清冷和孤寂。

    “我们歇会儿,郎莫,下车暖暖身子。不要冻坏了。”阿兰贴着郎莫的耳边説道。

    “好,反正赶回去也没啥事。”郎莫将车子熄了火,揽着阿兰来到路边的一平整的大石块上坐了下来。

    “阿兰,你説暖暖身子,我们拿什么来暖身子啊?”郎莫笑问。

    “你真笨,你抱着我,不就可以暖身子了。”阿兰嗔道。

    “説的是。我还真笨。”説完,将阿兰整个上半身搂在了怀里。

    望着天空的那银白的月牙。两人好一会没説话。也许,在这样的夜景里,无声胜有声,情人之间只要用彼此的心灵交流就可以。

    “郎莫,你説,月亮里真的有嫦娥吗?”良久,阿兰轻问道。

    “没有。不过我们可以当作有她这个人。”郎莫模棱两可的回答。

    “那这到底有呢,还是没有?”阿兰追问。

    “嗯,你説有就有,你説没有就没有。”

    “坏死了,我听不明白你説什么,不过我倒希望没有,如果真的有嫦娥在上面,那她多孤单,你説是不是?”阿兰又説。

    不过,郎莫此时却没有心思去和阿兰探讨这月亮上到底有没有嫦娥这个大仙女的问题。他却是不停地抚摸着阿兰秀发,时不时地还在她的身上游弋几下,脑袋里的邪念又开始发作。

    在郎莫的挑逗下,阿兰觉得身子有些发热。她仰起脸,钩住郎莫的脖子,和他亲在了一起。

    深情的激吻过后。天气有些冷,石板也太凉,郎莫没敢继续下去。怕阿兰着凉。准备起身赶路,不过他发觉自己的私处却搭起了帐篷。惹得阿兰嗤嗤地笑。

    笑完,她害羞的解开了他的裤链,俯下身,将那东西含进了自己的嘴里吞吐起来.....。

    当郎莫平息下来之后,他有力的双手死死地绕着她道:“阿兰,你对我真好...,不过你那样很累。”

    “我不是给你説过,我的身子从今以后都是你的,就这点伺候....我愿意。”阿兰红着脸回答。

    “阿兰,我想娶你,你愿意吗?”沉默一阵,望着空中的月牙,郎莫突然冒出了一句很正规的话题。

    阿兰听完,却浑身猛地一颤。话没出口,泪却先流。

    “你为什么要娶我?”阿兰问。

    “不为什么,一个男人想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不需要理由。”然而,狼校长説出这样的话肯定是有理由的,最大的理由,他觉得阿兰的确符合自己梦中情人的标准。第二个原因他也真的很喜欢阿兰,阿兰的细心,温柔,善良,多情,专一无不令他感动和愉悦,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第三个因素,他想起了廖木的话:‘她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女人,可不要辜负了别人’,最后一个理由,那就是初出茅庐者的热血冲动,如果这也算是理由的话。

    阿兰听罢,呆呆的看着他,没有做声,只顾擦泪。

    郎莫一见,赶紧説道:“对不起,我冲动了些,怎么, 你是不是不..不愿意?”

    阿兰一听,慌得拼命摇头,好不容易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才説道:“郎莫,谢谢你,我,我真的愿意,不过我们刚认识才个把月的时间,你真的了解我吗?况且我还是个寡妇,克死了两个老公,你就不怕我也克你?”

    他抚摸这她的脸庞笑道:“我,我怕什么?我从来不信那个邪。你长的这么美,心地又那么善良,我敢肯定,想要追你,娶你的人肯定多的像水牛身上的跳蚤,当然,我也是只跳蚤,只不过我中了大奖,比他们幸运多了,是不是?所以,只要你愿意,我立刻抬顶大花轿来将你娶回家,我可不想让别人占先机。”

    阿兰抬起头,缠绕着郎莫的脖子轻声道:“你就不怕别人笑你娶了个姐姐回去?我可是比你大四岁啊。”

    “哈哈,这有什么关系,城里可不信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老一辈的人还説,女大男,抱金砖,我觉得是这个理。”郎莫毫无在意的笑着回答。

    “郎莫,谢谢你,不过,不过,我觉得这事..我们以后再説好不好?.....”阿兰犹豫了一会答道。

    “为什么要以后呢?”郎莫有些急。

    “因为...因为你还是只小狼啊,.....等你哪天变成老狼了,我就嫁给你,行不行?”阿兰想了半天,想出了这么一个理由。

    狼校长一听,当然就不高兴了:“等到我变‘老狼’了,你才嫁给我,那时我都没牙了,你嫁给我干嘛?不过你的答应我,不管今后如何,你一定要嫁给我,好吗?到时,我一定风风光光的将你娶进门,将你变成一个狼夫人,好不好?”郎莫认认真真的説道。

    沉默片刻,阿兰破涕为笑,重重的点头:“什么狼夫人,难听死了,我..我到时候...到时候...答应你就是!”

    郎莫听完,大为高兴,抬头一望,那月牙儿似乎显得更加皎洁明亮,仅有的几片乌云也不知飘到哪里去了。满天的繁星在无止境的延伸,天空显得甚为浩瀚。他歪着头,想了一会,突然拉着阿兰来到那大石块上,双双站在上面,对着明月道:“明月在上,大地为证,人生在世,知己难求。今夜,月老做媒,郎莫今生定娶阿兰为妻,绝无反悔。等我郎莫有出头之rì,就是迎娶阿兰之时!如有违背,化作烟尘,不得....”

    郎莫后面的两个字,却被阿兰捂住了嘴巴。“不许你説后边的字!”説完。用自己的柔唇盖住了他的嘴巴....

    ?

第九十五章 特殊的申诉

    第二天一早,狼校长jīng神抖擞的起了床,洗刷完毕,进行了他例行晨跑。边跑边想着心事。

    昨晚,他和阿兰回到村里后,老规矩,阿兰把他扔在了村口的大树底下,让他一人回宿舍,自己先骑着摩托车回餐馆。这弄得狼校长很不爽,这是干嘛呢?你都要答应嫁给我了,为何还要躲躲闪闪?

    不过,他昨晚也真的觉得很困,回到房间,脑袋一点到枕头,就沉沉睡去。

    所谓人逢喜事jīng神爽,解决目前的一大难题,还捞得了一笔意外之财,他的心情大好。跑起步来也感到格外有力。然而对于这笔不义之财,俗话説,花了也是白花,但他眼下可不敢乱花,先不説那医院躺着的一窝受伤之人,万一那二牛子真瘫痪了,养活他们一家子得要话花多少钱?阿兰昨晚也告诉他,这二牛子光孩子就有四个,最大的才十一岁,更别提他们家的老人和婆娘了。

    想到这,狼校长暗自摇头:干嘛要生这么多小孩?累不累?难道他不知道计划生育的重要xìng?

    埋怨完了二牛子,他又想到了廖木。想到这廖所长,他自然又想到郎厅长,他该不该打这个个电话?

    跑完步,孩子们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上课了,对于昨天的无故缺课,狼校长有些过意不去,课堂上,早早地向小家伙们道歉。如此一来,孩子们却不会罢休,嚷着今后要带他们出去玩等等,以弥补他们的损失。当然,这些要求,狼校长自然是满口答应。

    中午,趁着午休的时间,他来到了阿兰的餐馆,餐馆外挂着一块牌子:今天不营业。郎莫看了看,暗想,对,这两天碰到这些令人心惊的事情,也应该休息休息。

    哪知他进门一看,却有两个jǐng察坐在餐厅的桌边,正和阿兰。戴酒鬼,柳眉,翠翠他们谈话。郎莫的心中微微一惊,暗自嘀咕:王村长不是説,过几天jǐng察才会来调查,怎么现在就过来了?

    两个jǐng察中,一个是小蔡,另外一个年纪大约四十来岁,身材中等,长相普通,是那种扔到人堆里一眨眼就消失的很大众化的男子,唯一有特sè的是他脸上长满了细小的黑sè麻点。

    “郎校长,你来的正好,我和张所长正要去学校找你呢。”小蔡见到郎莫进来,热情的打着招呼。

    “你就是郎莫郎校长?”张所长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是的,我就是峰花村小学的校长郎莫,张所长,你好。”郎莫边回答,边伸出了手,和张所长的手握在了一起。

    “嗯,年轻有为,年纪这么小就当了校长,前途不可估量啊。”张所长似笑非笑道。“郎校长,本来我们上午就准备来找你,但因为你在上课,所以就一直没过去。这刚好,你来的正巧,有关前天晚上的那些事情,我们想跟你核对一下。不知方不方便?”看来这张所长还挺和蔼。

    听到是有关械斗的事情,郎莫的心里安定了不少。‘哼,只要不是问那一百万的事情,啥都好説。’他心里想着,嘴上却答道:“张所长,你太客气了,配合你们办案,那是理所当然的。”

    接下来,张所长问的情况,无非是想证实一下前晚的事情起因,地点,时间,过程,受伤人员的数量,结果等等,他问的很详细。也很有耐心。他们之间的一问一答,足足花了半个小时才结束。郎莫也如实禀报,没有什么隐瞒之处。

    最后,张所长説道:“郎校长,谢谢你的配合,看来你和王村长及这里的老板娘所説的基本一致。我们回去后,一定会详细调查那些带有黑社会xìng质的人之来历,这些人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竟然敢公然绑架无辜之人。到时,我们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王村长带人去救你们,那也是合情合理,只不过救人行为过激了些。我们会对其进行教育。至于你和那个叫孟葵的私事,我们也不方便插手,希望你们协商解决。但我们找到这父子俩后,肯定会对其进行处罚。因为的他们的行为已经构成了买凶伤人罪。放心。就算他们跑到非洲大陆,我们一定会会依法追办,给你和峰花村的村民讨回公道....还有,为了破案,以后还需要你们的多多配合....。”

    张所长慷慨大方的説了一大通后。站起身,和郎莫几个握手,准备告别,阿兰立刻道:“张所长,你看,这刚好是午饭时间,你们就吃了饭再走吧。”谁知这张所长死活不肯,坚持要离开,説,还有公事,阿兰几人没法子,四人送他俩到门口,目送只好让他们离开。

    “他们的jǐng车呢?”郎莫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问。问完这句话,他心里寻思:‘难道就来问问情况?这么简单?不会吧!’

    “他们説停在村口。”阿兰在他身边回答。

    “看来这个张所长是个好jǐng察。他很和气。”柳眉説道。

    “我看未必,别看他説的那么好,等他的实际行动再看看。”戴酒鬼在一旁持反对意见。

    “哎呀,别管他是不是好jǐng察,赶快做饭吧,我都快饿扁了。”翠翠在一旁大叫。

    几人回到餐馆,戴酒鬼和翠翠,柳眉都进了厨房,开始忙活着煮饭。柜台边只剩下郎莫和阿兰。

    “昨晚睡得好吗?”阿兰轻轻问道。

    “好,很好。”郎莫説完,在阿兰的脸上轻轻摸了一下。“我昨天碰到那个放我们走的廖木了”

    “廖所长?他还好吗?这峰花村应该是归他管啊,我今天还纳闷,他没来,怎么来了个张所长?”阿兰疑惑的问道。

    “他被撤职了!”

    “啊!什么,撤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兰惊得嘴巴都合不拢。

    于是,郎莫将事情的因由大致説了一遍。而后又説道:“我想找人帮他,但是我又担心....”他挠了挠后脑勺,不知如何下説。

    “我问你,你找的人能不能帮到他?”

    “我想应该可以的。”

    “哎呀,大灰狼,那你还犹豫什么,什么担心不担心的,人家是为了我们才弄成这样的。人家都这么狼狈了,你还在这里‘但是,担心’,你脑袋里在想什么?赶快想法子啊。要不然,被人知道,别人肯定会骂你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这样的道理连我这样的女人都懂,你还有什么不懂的?如果你能帮忙,却不去帮,你的心里过意的去吗?”阿兰很少有的急道。

    一句‘忘恩负义’,立刻敲醒了他的脑袋。“夫人。您説的对,咱们不能做这样没面子的事情!等吃完饭,我就打电话。”郎莫笑嘻嘻的説道。

    “去你的,谁是你的夫人!”阿兰红着脸嗔道。

    “你当然是我预定好的狼夫人,难道我説错了?”郎莫厚着脸皮笑嘻嘻地道。

    “要死啊!羞死了!这么大声!对了,你为什么要吃完饭才打电话?”

    “因为,我要在这个帮忙之人,上班的时候正式提出我的要求。”郎莫笑道。

    “他是谁?”

    “等下再告诉你。”郎莫卖了个关子。

    吃完中午饭,阿兰催着柳眉和翠翠上楼休息,为的是让郎莫安静的打电话。戴酒鬼根本不用催,放下碗,就进房间睡午觉了。

    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刚好两点半。郎莫连连深吸好几口气。犹豫了老半天才拿起话筒,准备拨号,看的阿兰在一旁忍俊不住道:‘郎莫,你搞什么,不就打个电话吗?又不是让你上刀山,下火海!用的着如此吓人?”

    电话接通后,郎莫赶紧示意阿兰不要出声。对于郎莫的这种夸张的表现,阿兰实在好奇,忍不住将耳朵凑了过来

    ‘嘟嘟嘟’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富有磁xìng的男子声音:“喂,你好,我是郎正河。”

    “你好,郎厅长,我叫郎莫,我要向你反映一个严重的情况,希望您能接受我的诚恳请求。”郎莫虽然紧张,但基本上表达了本意。

    “郎莫?你个兔崽子,这是我的办公电话,有事找你老妈保姆去!别来烦我!”对方楞了好一会,蹦出这句话,然后‘嘟’一声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郎莫的脸sè非常之黑,阿兰却是目瞪口呆。

    咬咬牙,郎莫再次拨通了电话:“你好,郎厅长,我以峰花村小学校长的名义请求您,我要向你反映一个及其严重的情况,希望您能接受我的诚恳请求。”

    这下,郎厅长没有挂电话:“兔崽子,你搞什么?你当这里是幼儿园?而我是幼儿园的老师是吧?有屁快放。快説,我等下要开会。”

    这下,郎莫将早已想好的説词详详细细,条理分明,一五一十的向郎厅长作了汇报。当然中间也加了一点颜sè材料,无非是把廖木説的多么正直,能干,肖柔怀多么卑鄙下流等等。但基本事实那是一点没变。

    他这一説,整整説了十几分钟。

    “你説的都是真的?”这下终于轮到郎厅长反问。

    “如有半点出入,您就立即把我放到牢子里去!”郎莫大声回答。

    “兔崽子,别跟我玩花样!你肚里的那几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平时你虽然看着我眼火,但碰到正事,还是比较老实。行了,我知道了。怎么样,在乡下呆的习惯吗?.....”

    “对不起,郎厅长,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不便详説。您不是一向自诩为正义的化身,罪犯的克星,人民的公仆之类的好jǐng察吗?这次,事情我已经向您反映了过了,查不查那是您的事,对不对?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挂电话了...”郎莫却并不买账。

    “好你个兔崽子!有本事你就永远别回家!”‘嘟’的一下,郎厅长终于忍无可忍,再次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郎莫发觉自己已经浑身是汗。擦着脑门上的大汗,他叹道:“累,真累!”

    阿兰楞了好半天才道:“大灰狼,不会吧,这电话里的人是你?.....

    “是我老爸。”郎莫随口説道。“我已经迟到了,我要去学校,有什麽事,晚上再聊。説完,一溜烟跑出门口,朝学校奔去。只扔下阿兰一个人站在柜台边傻呼呼的念叨:“郎厅长,郎厅长......”

    然而在威严的省城公安厅办公大楼的一间普通办公室内。一个大约五十岁上下肩扛两颗四角星花的jǐng官,正抱着双手楞楞地坐在黑sè皮料的办公椅上,眉头紧皱,若有所思。他的相貌和郎莫有些相似,双眼炯炯有神。只不过他的身材要壮的多。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神态。

    他坐了好一会,突然摇头苦笑自语道:“兔崽子!唉,今天给我説的恐怕比他十年加起来説的话还多啰。”

    他伸手按了一下桌上的一个按钮。马上,门外一个年轻的女jǐng察敲门进来道:“郎厅长,什么事情?”

    “去把梁队长叫来。”女jǐng察道了一声“是”,便出门而去。

    不一会,一个身着便衣,虎气生生的小伙疾步走了进来。一个标准的jǐng礼过后问:“郎厅长,您找我?”

    “是的,小梁,来,坐。”郎厅长将小梁引到茶几边的沙发旁。

    两人坐下后,郎厅长把五迷乡派出所的情况説了説。而小梁在一旁认真的听,不断的点头。最后,郎厅长説道:“小梁,这种事情,我只派你一个人去查,要尽快。最好马上就去。切忌,要悄悄的进行,在事情还没有明了之前,除了你我之外,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你直接向我汇报,明白吗?”

    “是!”小梁噌一下站起。随后又进了个礼,出门而去。

    等小梁走后,郎厅长重新坐回了办公桌边,然后一边着敲着脑门,一边轻声嚼着三个字:“肖柔怀?....”

    ?

第九十六章 做人要厚道(一)

    下午,郎莫下课后,他兴致冲冲的又朝阿兰那里溜去。因为他实在不想吃学校那个阿姨煮的饭。那太难吃了。

    今天中午,张所长问的都是些关众人恶斗的事情,对于他敲诈孟胖子的事情却只字不提,使得狼校长心里放心了不少,看来这孟胖子还真被自己给镇住了。

    路上,几个田里干活回来,扛着锄头的大叔碰见他,大声地打趣道:“狼校长,你可真有福气哎,又去阿兰那里见你的柳眉了是吧?小心啊,不要太过于劳累啊....”

    “什么?你们误会了,我和柳眉只是.....”狼校长刚要喊冤。别人已经説道:“对啊,只是相好嘛,过些rì子就是自个的婆娘了对不对?狼校长,不要不好意思,抓紧点,我们还等着闹洞房呢!哈哈哈哈.....”

    几个大叔,边笑边比划着。大手还朝空中乱舞一阵,他们的手势也有些怪,郎莫看不懂,不过他可以得出,那些动作绝对不是什么正经动作。

    提到柳眉,狼校长的心里突然有些不安和内疚。本来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柳眉所引起,可这过程中,故事的主角却被狼校长抛到了一边。他眼里只有阿兰,他似乎已经将柳眉忘记。这个把自己人生最宝贵的东西交给他的美丽少女,她心里会怎么想?都説情爱是伟大的,但情爱却也是世上最自私的东西,令人猜不透,摸不着。将心比心,想想,那肖柔怀就是看了阿兰几眼,狼校长都要以牙还牙去揩他秘书的油。更何况....。

    ‘当时在凉棚为何就控制不住自己呢?你这个猪头!’狼校长心里直骂自己是头公猪。

    一路想着,不觉中已到了阿兰这里,进去一看,在一餐桌上,早已摆好了一大桌子丰盛的大菜。翠翠正在旁边摆筷子。令人垂涎yù滴飘香的香味。使的他暂时忘记了脑袋中的那么一点内疚和不安。

    “咦。狼校长,你是不是属狗的?为啥我们每次刚做好饭,你就跑到这里来吃现成的?”翠翠一见面就嚷道。

    “对,你説的没错,本校长就是属狗的,你能怎么样?如果你下次再敢队对我凶巴巴的,小心我发狗疯咬你两口。”狼校长龇着牙笑道。

    “你敢!如果你敢这样,我叫老板娘不给你煮饭!”翠翠却一点也不客气。恰好柳眉端着一盆汤出来,听到翠翠説的话,脸sè微变,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甜甜的笑容道:“狼校长,来,吃饭啦。”趁柳眉身旁没人,狼校长暗中细细的观察着柳眉的神sè,但却没发现半点不对劲之处,很平静。平静得像那无风的湖面,看不到丝毫的水波。这您郎莫的心情放心不少。他正想和柳眉唠叨几句,加深一下感情,这时阿兰和戴酒鬼忙完活,也从厨房出来。来到了桌边。他只好作罢。

    几人围定餐桌坐下。桌上,郎莫叫道:“阿兰,去拿酒过来,我要和戴师傅喝几碗。”

    “对对对,今天也算是个好rì子,霉运过后,就该庆祝一下,该喝该喝。”

    等大碗里倒满了酒。郎莫站起身,端起酒碗,恭恭敬敬地对戴酒鬼説道:“戴师傅,我今天敬你一碗酒,真心感谢!”

    “喝酒就喝酒嘛,你谢我干嘛?”戴酒鬼却装糊涂。阿兰和柳眉也有些奇怪。翠翠只顾吃菜,似乎和她根本不相干。

    “这个,就谢谢你为我煮了这麽好的一顿饭菜,如何?如果哪天我们到城里,我一定请你吃顿好的。”郎莫也不挑明,微笑着説道。

    “唉,举手之劳,你太客气了。我本来就是个厨师嘛,来来来,坐下喝,坐下喝。”郎莫认识毕恭毕敬的站着。无奈,戴酒鬼也端起了酒碗也站起身。两人相视一笑,仰起脖子,咕咚几下,喝了个jīng光。

    席间,气氛还算好。郎莫和戴酒鬼不停的喝酒,阿兰和柳眉,翠翠则不停的説笑。但是,几人的话题都很少扯道前晚发生的事情

    五人正聊着,门口忽然来了一大帮村民。他们中间大多为老人和妇女,甚至有两个还抱着正在熟睡的幼儿。

    阿兰见这时候来人这麽多人,一下子猜到可能是和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关。连连招呼大伙儿坐下。

    可当这些老老少少的村民坐下后,却没有人説话了。一个个你望我,我望你,似乎有很多话説,却又没人带头。

    见到气氛有些尴尬,阿兰连忙嘟其中一个年纪最大,须发全白的的长者説道:“泉爷爷,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説,如果有什么尽管説出来。”

    谁知这泉爷爷,看了看阿兰,然后又看了看郎莫,干瘪的嘴唇动了动,始终没有説出来。只是叹了一口气。低下头继续叽里咕噜吸他的水烟袋(农村的水烟袋,很多是用小茶杯粗细的竹筒做成。竹筒你一头凿开,一头原封不动,里面装些水。然后在竹筒的下部开一个口,装上一个铁制烟斗,就形成了水烟袋,人抽烟的时候,嘴巴对准竹筒凿开的一端,使劲一吸,那烟味就从竹筒里的水中咕咕冒上。很有意思。)

    阿兰还要继续问。郎莫却站起身道:“各位叔伯大婶,我知道,你们今天晚上来找我们的目的,你们放心,我狼校长拍着胸脯向你们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医院里的那些受伤之人。你们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郎莫的话,使得泉爷爷也停止了吸烟。道:“狼校长,你误会我们的意思了。我们知道,你来我们这里也不容易,我们怎么好意思来难为你?要怪,就怪怀就坏在那些人手段太歹毒。使得这麽多人受伤。今天大伙儿商量了一下,准备请你这个大秀才给我们出出主意,你在外边见识多,能不能疏通疏通,请个律师,我们准备告姓孟的那对父子,也好减少大伙的损失。要知道那些受伤的娃儿和他们的娃仔婆娘多可怜...唉....。”説到这,他摇摇头,没再説下去。

    从这长者的话里,郎莫很快明白了他这话里的意思:“泉爷爷,你不用着急,这事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这事迟早会解决。今天,jǐng察不是来过了吗?你们先别着急,等jǐng察先处理好人再説。至于医院里的受伤之人,我会尽全力照顾好。医院的费用那一块,您也不用急,小郎我就是赔上两根肋骨,也要让那对父子掏钱买单......”狼校长慷慨激昂,口水横飞地演説了一番。

    在郎莫的发誓方式的保证之下,长者才带着人勉强离开。

    众人走后,几人重新坐回桌边。

    “郎莫,你如何向孟魁他们追讨啊?你告诉我,人家不是已经免掉了你的那四十万?你还能追讨什么?”阿兰担忧疑惑的问道。

    “这是秘密,迟些时候,或许我就会有结果。”郎莫得意的笑着回答。对于那孟胖子的一百万,郎莫当然不会四处宣扬,他也不是成心要隐瞒阿兰,毕竟女人是个感xìng动物,免得她又担心。如若将这样的事告诉她,説不定她晚上吓得又睡不着觉。

    “明天是周末,我要去县里的医院一趟。我放心不下那些受伤的人。”郎莫打了个饱嗝又説道

    “是啊,我也担心。希望他们赶快好起来。”柳眉在一旁赞同。

    “不错,狼校长的话有道理,该去看看那些愣头青.....嗯,我发觉你这个人越来越有意思。”不知为何,戴酒鬼突然冒出如此一句话出来。

    此话一出,郎莫瞪眼看着他:“戴师傅,你这话是啥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

    “没啥没啥,我只是觉得现在的后生年轻可畏,年轻可畏啊,不过,老祖宗也还有一句古话,叫‘得饶人处且饶人’,哈哈哈....”

    狼校长这才明白戴酒鬼的意思。笑了笑,没有回答。但心里却暗想:“你説的话已经迟了,説不准那孟胖子现在躲在某个角落里,为他的百万银子正放声放声大哭呢!”

    饭后,趁着旁边没人,阿兰悄悄问道:“郎莫,你老师回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哪能呢?”郎莫装出一无辜的样子。

    “你看着我的眼睛?”阿兰命令道。

    “看就看,不做亏心事,不惧夜半鬼敲门!我怕什么?”説完,迎着阿兰的眼神而去。

    “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快説!”不用那么三秒钟,阿兰突然説道。

    “没有,没有,你别瞎猜,我今天眼睛有点不舒服,没法对眼。对了,我还要批改作业,我回学校去了。”説完,这狼校长一説完,像只兔子般,撒腿就溜走了。

    这下,只弄得阿兰哭笑不得。要知道,这家伙,平时要他回学校,你的赶他好几遍,他才会挪动屁股。今晚,这大灰狼如此反常,肯定没干啥好事。

    ‘该死的大灰狼,他究竟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我?’阿兰在使劲地想着。

    ?

第九十七章 做人要厚道(二)

    周末休息的这两天,不知何因,阿兰苦着脸,似有心事,仍然没有让餐馆开业。柳眉想问,又不敢。

    到了星期天的下午大约三点钟的时候,一辆小四轮突突突地停在餐馆的门口。驾驶室你跳下两个人。一个是兴致冲冲的郎莫,一个是大大咧咧的王村长。

    这王村长已到门口便喊:“戴酒鬼,卸货啰,卸货啰!”

    从两人轻松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们带回来的应该是好消息。看到这,阿兰这两天担心的脸sè一下好了不少。柳眉和翠翠当然也高兴。

    戴酒鬼面露疑sè的从门里出来对高声大喊的王村长训道:“干啥,你吼这么大声,干啥呢?卸货,些什么货?”

    王村长哈哈一笑,也不生气,自个跑到车厢的后面,跳上去,扛起了整整半只猪肉下来。足有一百来斤。戴酒鬼和阿兰他们一看,立刻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

    “嗨,你们愣着干嘛呀!狼校长今天要请客!麻烦你这个厨子勤快点,别偷懒。车上还有鱼和鸡,鸭,青菜...,我敢肯定这可是你们笑云餐馆最大的一次买卖。哈哈哈.....”

    戴酒鬼总算明白了王村长的意思,大为高兴,这几天老板娘yīn着脸不营业,他还真担心这老板娘受到了刺激,笑云餐馆会彻底关门呢。听到有生意,撸起袖子,使劲地擦擦手,兴奋的便忙活起来。

    等到郎莫付了雇来的小四轮运费后。阿兰匆匆来到他身边,正要张嘴问。却见狼校长神气的压低声音在她耳边笑道:“我知道你要问什麽?不急,今晚咱们到床上,我慢慢的,详细的给你解释。你要听什么我都给你説。好不好?夫人。你现在要做的是,干紧做菜,我可是要请很多很多人吃饭的。”

    要不是柳眉和翠翠就在不远处,阿兰真想将这不正经的家伙的耳朵拧下来整出一盘红辣椒爆炒人耳朵。

    于是,这这几天冷清的笑云餐馆顿时忙活起来,这一忙还忙的不可开交。按钮几个人根本应付不过来,于是王村长连忙叫了七八个婆娘前来餐馆里帮忙,搞的小小的饭馆人影直晃,一派忙碌气氛。

    这次朗校长所请之人,分为三部分,一是为这次去营救他和阿兰,柳眉的那些小伙以及他们的家属。二是一些村里的长者,和有一些身份的人士。三是他刚来峰花村时为他失踪而上山寻找他的村民,他曾经答应过要请他们吃饭,这下刚好,两顿并一顿,一起请得了,省事!

    狼校长之所以如此有兴致请人吃饭,那时因为他县医院得知,二牛子的伤情并不是像医生刚开始说的那么严重,经过仔细诊断,已经完全排除了瘫痪的可能。这是个好消息,而王一炮和另外一个受伤较重的小伙也不是像王村长说的那样轻。也相当严重,尤其时王一炮,那段赫的一脚已经严重伤到内脏,只不过,他当时自认为没什么大事而已。经过复检,医生说,那也是要经过长时间的调理才能好。

    然而,只要没有人出现瘫痪之类的吓人伤病,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两天,狼校长一直呆在医院,和医生耗在一块,在医生的交待下,他和王村长叮嘱那些受伤的小伙,安心养伤,不要担心任何事情。要是村里有啥事,王村长会安排。至于此段时间的诊疗费,按照医生的估算,总共八人住院,从进去到出院,至少得三四十万。狼校长二话不说,在医院的预存款里加满了四十万。

    而后,他和王村长才放心的回村。

    出来医院,狼校长和王村长商量,为了表示谢意,决定请大伙吃顿饭。并且对于前几天晚上参加营救的人,派发劳务费,风险费,抚恤费,见者有份。没有受伤的每人派八百。受了伤的,按伤势的轻重,从一千到三万区别对待。

    除了二牛子,王一炮,和另外一个受伤最重的小伙,他们三人的费用由狼校长亲自交到他们家属的手上之外,其余的,全由王村长代发,对于王村长本人,狼校长也给了一个一万块钱的大红包。起初,王村长死活不肯,当经不住狼校长的硬塞,只好裂嘴不好意思收下。至于戴酒鬼,狼校长并没有给他派钱,他跑到县里最好的酒铺。给他弄了两瓶法国产XO高挡酒。那一下就花了近四千块钱。

    当王村长问他,为什么要如此大方?这完全没有必要嘛。

    狼校长的回答:圣贤之人说的好,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做人要厚道,切不可忘恩负本。本校长是个厚道之人,还是个为人师表的人类灵魂工程师,新时代的青年楷模,当然要这么做!....一席高昂激荡的话,听得王村长一愣一愣的不断点头。

    对于他的死党刀子,他知道他既然能搞定那孟胖子,肯定花了不少的代价,找了大把的人来疏通关系。想到段赫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他不免为自己的死党担心,考虑了一下后,他独自一人去银行开了户,将二十万打进了户头,然后将银行卡用特快专递寄给了他。在给他的电话里,他只说了一句话:“刀子,实在感谢!但也给你添麻烦了,我寄给你的卡里有些钱,花不花,你看着办吧!”然后挂掉了电话。

    狼校长当然不会忘记杨蛟。他可是狼校长最大的恩人,对于这个不太爱说话的冷面武林老头,王村长提醒,他可是个视钱财如粪土的清高怪物,可不能胡来。狼校长在一听,很是头痛,如果这世上有人不爱钱财,可是个麻烦事。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他一下子想不到送什么才好。再三考虑,决定回村再说。

    如此一算,他的那百万巨款也就剩下二三十万了。如此多的白花花银子派出去,狼校长并不觉得心痛,反而有些痛快。反正都是非法所得,不用对不起人民和贫苦大众。这些钱就当作是下乡扶贫,为支持农村建设添砖加瓦罢了。

    弄好以上的那些事情,狼校长雇用了一辆零点六吨的小货车,拉着王村长来到菜市场,鸡鸭鱼肉几乎整整装了一车,叫司机轰大油门。屁颠屁颠的回村。

    ?

第九十八章 做人要厚道(三)

    峰花村盛大的丰盛宴会从晚上六点开始进行,闹哄哄的人群从餐馆的餐厅一直坐到门外的村街上,那些坐在外面之人用的饭桌都是临时从村民家里搬出来的木制大圆台。一桌可以坐十八个人,就这样的大桌子,在村街上摆了三十几桌。远远望去人头涌动,好不热闹,差点半条村子的人都让狼校长给请出来了。

    在王村长几句简短的开场白之后,早已按耐不住的大伙儿那顾得上斯文,撸袖起筷,迫不及待的放开了肚皮,松开了腰带,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高声囔叫,大声划拳,....加上满地吃的肚子圆滚滚的小孩子的打闹嬉戏,这热闹劲头,比过大年还要热烈三分。

    狼校长理所当然的成了众人的明星,只见他提着啤酒瓶子,状态非常神勇,到处敬酒,只要他觉得看着顺眼的,都会上前表示谢意。只喝的东倒西歪,醉眼迷蒙。看到老太婆还叫人家大姑娘,惹的大伙哄笑不已,要不是阿兰在一旁拦住。还不知这家伙会出什么洋相。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逐渐离去。临走之时,当然也会上前过来感谢狼校长的热心款待。

    晚上十点,终于到了人散场收的时候,阿兰和柳眉,翠翠几个已经累得是脚软筋疲。坐在凳子上呼呼喘气。半天也不想起来。尤其是戴酒鬼自炒菜起,就脱了上衣,光着膀子,抖着一声肥肉,在大灶前不停挥舞,他那浑身的大汗就一直没有停过。说不准,这美味佳肴里面的盐分大概有十分之一是戴酒鬼身上掉进去的。这场晚饭,如论最可怜之人,也就是这大厨师了。别人在享受着菜肴,他却不能坐下来好好喝几杯。

    ‘累累累,累死了!’翠翠伸着懒腰,大喊大叫。

    “死妮子,别囔囔,大家这个月的工钱加倍,怎么样?”

    翠翠一听,你可高呼‘老板娘,我真是我好老板娘,太好了,这个月我有钱买新衣服了....’

    戴酒鬼依然光着上半身,张着嘴半斜躺在躺在凳子上。听到阿兰的话,他也高兴,只不过他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本来晕乎乎的狼校长,在喝了好几碗阿兰煮的解酒汤后,已经从醉酒中清醒过来,见到戴酒鬼那鬼样子,他来到柜台边,拿起了他买好的两瓶XO,走到他面前晃了晃道:“戴师傅,我知道你...很累,不过呢....”

    本来像根面团,翻着死鱼眼的戴酒鬼一看,眼里如同看到两樽烁烁发光的的金子般,那眼神立刻变得亮闪闪。接过那两瓶包装到了极致的美酒,他问:“这是什么酒?”

    “好酒,XO,法国产,怎么样?你今天这顿忙活没白忙吧!”狼校长笑嘻嘻的回答。

    “什么?XO?”戴酒鬼突然跳了起来。提起酒瓶,睁大眼睛,左瞄右看,细细审视了好半天。然后,直直的看着狼校长。

    “怎么,是假的不成?”狼校长被戴酒鬼奇怪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怵。哪知这戴酒鬼一步窜到狼校长身边,,撅起他油腻腻的胡子大嘴,在狼校长的脸上使命地‘吧嗒’亲了一口。

    还不等狼校长回过神来,戴酒鬼说了一句:‘后生仔,你真是个靓仔!我疼死你了,菩萨会保佑你的!”説完,,抱着两瓶酒,往大门外一闯,瞬间不见踪影。

    哭笑不得的狼校长拼命的用手擦着戴酒鬼留在自己脸上的口水,一边嘟哝:“唉,搞什么,不就是两瓶酒嘛,感谢的方式有很多,用的这这样吗?如果我送你一箱酒,你不是要把我****了不成?”猛然,他意识道自己说错了话。“呸呸呸,我在说啥呢?这不等于是.....”他再也说不下去。

    这边,阿里和柳眉。翠翠早已捂这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听到狼校长的那几句话,更是差点笑得晕死过去。见到她们大笑,狼校长却故意扳着脸说道:‘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很好笑吗,一点也不好笑!再笑,我把你们几个给咔嚓了....”

    终于,几经折腾,笑得浑身无力的阿兰几个停止了大笑。都嚷道:“不行,不行,笑死我了。再笑,就接不上气了。”

    等三个女人笑够了,狼校长问道:“这戴酒鬼拎着这两瓶酒干嘛去了?”

    阿兰笑道:“你们猜猜?”

    狼校长,柳眉,翠翠猜了半天,阿兰均摇摇头。

    “我告诉你们吧,他肯定是藏酒去了!他不是被王村长整了一回,将他的那瓶好酒给偷吃了吗?这回,我敢肯定,这戴酒鬼的藏酒之处,除了他自己,谁也找不到!”

    阿兰的话,惹得几人又是大笑。

    阿兰这时想到了什么,问:“狼校长,刚才我好像听説你要将我们咔嚓了,这‘咔嚓’是什么意思?”

    翠翠一听又笑道:“老板娘,你怎么连这都不懂,咔嚓的意思就是:如果你再笑,狼校长就将你的舌头割下来,对不对,狼校长?”

    阿兰若有所思的问:‘是这意思吗?狼校长?”

    “嗯,是的是的,本校长就是这意思。没别的意思,嘿嘿嘿.....”

    柳眉听完,却只顾低头,暗自抿嘴偷笑。

    ?

第九十九章 做人要厚道(四)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在狼校长领着峰花村众村民狂欢豪饮之际,县城郊区的一栋别墅里,在那装修豪华的客厅茶几边,那孟葵父子却正面对面地也坐在沙发上喝酒,不同的是他们父子两喝着的可是极度郁闷的白酒。你一杯,我一杯,没有半点下酒菜。两人都喝的满脸如猪肝般的黑红,特别是孟葵,那对本来昏黄的细眼在酒jīng的刺激下,黄中带红,红里带着丝丝血丝,很是可怕。

    “儿子,别垂头丧气的好不好?不就是一个乡下野丫头,你干嘛要老想着她?难道这世上漂亮的女人都死光了?瞧你这这付模样,振作点好不好?”见到瘸子那犹如掉魂的样子,孟葵训斥道。

    “爸,你不知道,我对其他的女人不感兴趣,我就是要柳眉!我就是要她!”瘸子自从峰花村回来后,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和柳眉无缘,心里的极度失望和怨恨,几乎可以令他疯狂。失望的是,本以为锻赫出面可以摆平一切,谁知这锻赫和他的光头徒弟一样,一个初战失利,被废了命根,成了半个太监。一个去报复,结果反丢一臂,废了一半的武功。这怎么不使他彻底灰心?

    怨恨的是,那狼校长竟然可以在他眼皮地下硬生生的将阿兰抢走,更可恶顿的是,那天,这混蛋在柴房审问完他后,去而复返,当他再次来到在柴房的时候,竟然在他脸上撒了一包大大的sāo尿。边撒尿边説:‘孟公子,好喝吗?本校长可是个童男子,这对你有益,多喝点,啊!’撒完尿,还不知从哪里找了一块嗖味,臭味十足的烂布,用脚将这块烂布擦干地上的sāo尿,硬是塞到他的嘴里,他搞得他一整天都吃不下任何东西。

    当孟葵那天一大早前来送大礼的时候。瘸子已经听到那可恶的狼校长和他老爸之间的对话,他本想大喊,奈何被塞住了嘴巴,只好无奈地听着狼校长敲走了那一百万。

    ‘啪’一声,孟葵狠命地将手中的酒杯一甩,暴怒道:“软蛋!真他妈软蛋!你还好意思在这里丢人,要不是你这个不争气的软蛋乱来,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我还没有发火,你他妈发什么火!啊!给你説了多少遍了,男子汉大丈夫,要有点风度,要有点韧xìng,你看你,像什么?就像只锅里快要烫死的的癞蛤蟆一样!你他妈的再敢发神经,看我怎么收拾你!”

    孟葵的话,吓得瘸子再也不敢乱吼。他撅了撅嘴低声嘟囔道:“哼,我也没説啥,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的媳妇被人抢了,我当然会不高兴,可那也是你的儿媳。你发什么火?你是不是觉得脸上有光?再説,那狼校长弄得我们不但收不回那四十万,反而还狠狠敲了咱们一百万,难道这口气,我们就如此算了?”

    听到这,孟葵重重地哼了一声道:“算了?我孟葵是什么人?你老子之出道以来,还从来没有栽过这样丢脸的跟斗。只不过,你要知道,我们现在的小辫子,捏在别人的手上,你现在必须要低头。你要懂得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时机成熟,迟早有一天我不但让那小子将那百万钞票加倍的吐出来。还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所以,我jǐng告你,近段时间,千万千万不要再去招惹那小子,不要再给我惹事,明白吗?”

    瘸子听罢,皱眉点头。道:“老爸,那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你要这样怕他?”

    “不是我怕他,他算什么东西,嘴上的毛都没长齐!我现在是忌惮他的老子。我已经调查清楚,那老家伙可是个省级干部,所以我们得忍!”

    “省级干部?这么有来头,那他到底是谁?”瘸子好奇的问。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我给你一个任务,拿着五十万,你去趟中泰边境的景洪港,找到锻赫,代我感谢他。毕竟人家这次是为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而受伤的!想不到呀想不到,像锻赫这样称霸东南亚黑道的厉害高人竟然会栽在一小山沟里,真是见鬼了。”孟葵叹气道。

    “不会吧,老爸,五十万慰问金?如果在我们这里治疗他的伤势,哪需要这么多?我看这锻赫只不过是表面牛气,那光头也吹嘘他师傅如何厉害,手到擒来,可实际上是个牛皮客,不但没有帮上忙,居然败在一个农民大伯手里,害得我也跟着挨倒霉,你还説他是个高手,你还要给他这么多钱钱,老爸,你是不是神经不正常了?”瘸子怪叫道。

    “混蛋,你懂个屁!除非你不想要你这这条小命,否则这种话你以后赶紧给我闭口!”锻赫连忙骂醒瘸子。

    “有这么厉害吗?不见得!如果他真的厉害,可为何会输给一乡村老汉?”瘸子 依然嘟囔。

    “不争气的东西,你非要跟我抬杠是不是?这锻赫我认识他很多年了,这是个心狠手辣,狡诈恶毒之人,绰号‘疯子’,因专喜欢剁下别人手脚为乐。道上之人又称他为‘削足手’。锻赫的父亲是个中国武术教练,而他的母亲是泰国人,一个泰拳高手的女儿。这两人的结合生下了锻赫,你想想,锻赫的父母都有练武的基因,到了他这自然不会例外。他在泰国长大,先天就是练武的好苗子,加上从小就受到父母的严格训练。因此,不到二十岁,初初露面,就获得了泰国公开搏击赛的总冠军。以后他愈发不可收拾,连续一二十年称霸泰国拳坛,黑白两道只要一提他,无不变sè。因为只要得罪过他的人,就算你是玉皇大帝,他也敢从他的嘴上拽下两根胡子来。更绝的是,因为他是个混血种,这家伙拥有双重国籍。犯事后,他可以轻易躲避该国jǐng方的追捕而逃往另一国。如今,他吃了这么大的一个哑巴亏,你想他会就这样罢休?而我们呢,以后又要找那小子的晦气,我敢肯定,这锻赫就是我们最强有力的厉害帮手,明白吗?笨蛋!锻赫既然不肯在本县城治疗,肯定有他的道理。你明天一早就出发,不要耽搁。见到人家,态度要诚恳,要有礼貌,明白吗?”孟葵叮嘱道。“放心,这五十万我会一并算在那狼校长的头上!”他又咬牙切齿的加了一句。

    “好吧,我明天就去!”瘸子听后,总算有点服气,点头答应。

    夜已深,当孟葵别墅的灯光全部熄灭的时候。峰花村小学里,那狼校长的房间却依然亮着光芒。

    房间内,狼校长挨着阿兰躺在床上,盖着一张条毯子,正在説着话。

    “大灰狼,我已经问了五遍了,你老实交待,你究竟从孟胖子那你弄来了多少钱?要不然,你今晚休想碰我。”阿兰笑眯眯的威胁道。

    “我不是给你説过,我就要了那么一点医药费,哪还会有什么私房钱?再説,咱们不是还没有正式结婚嘛。你干嘛老是追问?”狼校长笑嘻嘻的回答。

    因为,今天是周末,陈大回家去了。这郎莫从餐馆里走的时候,就给阿兰打下了暗号,要她今晚到学校里去。

    当阿兰来到之后,狼校长一把抱住她,正要大肆干坏事的时候,却被阿兰拒绝。理由是先交待一切罪行,然后才能有奖励。郎莫无奈,只好耐着xìng子,将这两天的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阿兰听完,对其他的倒没什么,唯独在这医药费的问题上刨根问底,追着不放,弄得郎莫绞尽脑汁来圆谎。

    “不对,你肯定在骗我,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撒谎。郎莫,其实我老是问你这个问题,并不为其他,我是担心你做的太过分,到时又会引起麻烦.....”

    “怕什么!你不知道,我是狼校长校长吗?况且,难道你忘了我老爸是干嘛的?”郎莫打断了阿兰的话。

    “对啊,你老爸可是个大官.....”阿兰似乎有点醒悟,不过还不等他醒悟完,那狼校长终究按耐不住,翻过身将她压倒在身下,开始强行地解扣脱衣....”

    灯灭之后,房间里顿时嬉笑声,喘息声响成一片。

    ?

第一百章 秋雨

    深秋的冷风,不停的在空中打着卷儿,肆意地戏弄着那树枝上飘落的黄叶。曾经风光无限的大树,无奈地纷纷卸下自己华丽翠绿的外衣。只剩下那曲折朝天的树杈儿在秋风中战抖。

    峰花村的村街上铺满了厚厚一层满地随风翻滚的金黄落叶,散了聚,聚了散,如此反反复复,似乎无休无止。

    空旷暗淡的田野,不时飞起一根根枯黄的杂草。漫无目的地四处飘洒。眺望远山,一片五彩斑斓的金sè,金sè森林的上空,偶尔出现一两只秋鹰在周而复始的盘旋,俯冲,升腾,鸣叫。

    或许,这才是秋天真正的本sè。

    自从郎莫敲诈完孟胖子后,一眨眼又过了近个把月。这一个月来。对于那张字据所带来的的深刻教训。使得狼校长的感触极深。他又总结出了一条极为宝贵的经验:小难不死,必有后福。

    在这段时间里,狼校长可算是个大忙人,不为别的,就为了他的学校。他很好地兑现了了孟胖子对峰花村的承诺:给峰花村的孩子们做些善事。

    他叫人把学校里的尚未粉刷的教室外墙统统粉刷一新,教师里面的地面镶上了亮堂堂的瓷板。那黄泥巴的cāo场上铺上了水泥,画起了跑道,建好了跳远沙坑,跳高支架,乒乓球桌,单杆,双杠,篮球架....,做好这些,他在学校的外围垒起了高高的围墙,围墙只有一个出口,正对着村西。出口处,装起了一大铁门。大门的顶端,他横着挂起了叫人在县里特意定做的大牌子,上面用用鲜艳的红黑sè字体写着:峰花村第一小学。然后,他又买来了十几台电脑,用一间教室专门教学生使用电脑,按他的话来説:别人以前怎么样教学生我不管,既然是我教出去的学生。不能太丢人,好歹也要跟上时代的步伐。

    他的杰作,使得峰花村小学成了村里的一景。对于他这样的行动,本来已经树立极其良好形象的狼校长,大伙儿心里对他的那个感激,就根本不能用言语来表达,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个外地来的年轻大学生当作宝贝疙瘩来疼爱。不论是谁,只要家里有好吃的,都会悄悄地送到学校的厨房里。以至于,学校的米菜根本不需劳神,有时还吃不完,白白浪费掉。村里不论是办任何喜事,杂事。甚至是丧事,村民们第一个请的贵宾必然是他。因为大伙儿觉得能请到狼校长,那是很有面子的事情。村中有什么疑难杂症,事无大小,只要解决不了的,他们也会请出这个能说回道的校长来评理。而王村长那个本来是村长的暴躁家伙就一下子变为下岗村长了。不过这一来,有时还真把狼校长弄得哭笑不得,头痛不已。

    举个列子:比如,有一次张大婶家有一只很会生蛋的母鸡,下蛋期,几乎是每天早上八点必然有一个鸡蛋下在窝里。但有一段时间,张大婶发觉他们家的这只正在下蛋的鸡突然不生蛋了,可这母鸡每天都格格的叫。也不像就过了生蛋期。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发现了这只鸡不生蛋的秘密。原来它把蛋生到李大婶家的草堆里去了。于是她就把把鸡蛋捡往回捡。可她捡蛋的时候一数,只有三个鸡蛋,但他们的家这只母鸡可是整整十几天没有在家里下蛋了,如此一算,应该至少也有十个鸡蛋才对啊,怎么三个?张大婶细细一想,便认定是李大婶趁机拿走了他们家的鸡蛋,于是,她找上门去,向李大婶要回那些被拿去的鸡蛋。对于这样无凭无据的事情,李大婶当然不会承认,反认为她无理取闹。两人吵了多时,也弄不出什么结果来,于是有人建议,这么简单的问题,请狼校长这个大秀才出来説了几句不就得了?

    当狼校长到来以后,问清原因,紧皱眉头分析推理了半天,毫无结果。最后他只好摇头无奈笑道:“两位大婶,本校长既不是包公转世,也不是狄仁杰重生,能力有限,非常抱歉。我看如果要找到答案,我给你们一个法子。”两大婶齐问:什么法子?狼校长答:‘你们直接问那只会下蛋的母鸡去吧,它会告诉你们的。”説完,扬长而去,只扔下两个莫名其妙的乡村大婶在那里傻站。

    等把学校的形象工程搞好之后,一切都是那么风平浪静。既没有看到jǐng察前来询问他敲诈一事,也没有看到锻赫派来报复的西装大汉。美丽宁静的峰花村还是如此美丽。他狼校长还是狼校长,他甚至一根头发丝也没掉。好像一切都是那么宁和和安详,如果不是在县城里住院的受伤小伙陆续出院回来,他还真感觉就像前段时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就像做了个噩梦,一觉醒来,啥事也没有。唯一令他感到不同的是,秋风渐渐猛烈,天气逐渐转冷,天空开始变得灰暗yīn湿。至此,狼校长的狼尾巴又开始高高敲起。他暗想:‘是不是自己的神经太过敏了?又或者是自己太胆小了?’

    笑云餐馆的生意由于农忙季节地过去,一些做小买卖的乡下人明显多了起来,这自然带动了餐馆里的生意。也不知什么原因,阿兰作出一个很奇怪的决定,她竟然留下柳眉来帮忙。还説,要柳眉一直帮道年底才让她另做打算。阿兰之所以留下柳眉的原因,按照狼校长的龌龊想法,他认为,或许是阿兰想把柳眉当作吸引那些年轻村民的眼球,好招来生意吧。不过,不管他的想法对不对,自从柳眉的正式加入,餐馆里的生意天天都暴满,而食客当中,百分之九十九是年轻食客。剩下那可怜百分之一也是些sè眼迷迷的老家伙。没办法,因为阿兰和柳眉太吸引人。

    对于柳眉的留下,对于狼校长个人来説,这既有好处,也有坏处。好的方面就是,他可以利用人们认为他是柳眉的相好可以zì yóu的,随意的出入餐馆和阿兰偷情。烦人的一面是,这柳眉又成了他和阿兰亲热时的超级电灯泡。不过好在柳眉她好像实现了她的诺言,她不会和阿兰来争他狼校长。每天,柳眉的脸上都洋溢幸福甜美的微笑。每当他和阿兰亲密相间之时,柳眉都会自动直觉的躲到一边。不过,狼校长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他又不知道不对劲的地方到底在哪里。因为他和阿兰共度爱河时,脑袋里会突然冒出柳眉那灿烂的笑脸。

    今天又是个周末,不过yīn霾的天空中,开始下着丝丝秋雨。狼校长站在房间门口,默默地望着那条通往乌苑村的乡间泥泞小路。因为,他昨天听説柳眉説要回去一趟,今天一早就回来。‘都快十点了,怎么到现在都还不回来?’狼校长暗自嘟囔。

    雨越下越大,但秋天的大雨不同于那种夏天那种来势迅猛暴雨,它是一种如雾状似的的细雨,铺天盖地。缓缓而来。没多久,天空愈发显得迷蒙,如雾如烟,一片混沌渺茫。再看那小路,已经被雾雨浓浓的笼罩。看不到有多远。‘该死的毛毛雨,该死的天气,都已经下了三天了,怎么还不停雨?’狼校长又在心中诅咒。

    每次面对柳眉,狼校长的心中隐隐觉得欠了她许多。有了阿兰,他尽力想抹平柳眉在他心里的影子。平时有意疏远她。他有时甚至想象成欠她一个人情。而不是感情。就像一个人欠钱一样。等有钱了还给人家便是。不过,从这次柳眉回家后,不知为何,他却时刻担心着她。他知道他错了,完全的错了,他是真的喜欢柳眉。前段时间的想法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不过,阿兰在心里的分量却是更重,他,很烦恼。真的很烦恼,因为他不想伤害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要是时光能够倒退两百年,那该有多好。那样,我就可以娶好几个老婆,哪有现在的烦心事?’他心里在发傻的想着。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雨雾中,一阵隐隐约约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从雨雾里,自村西传来。

    狼校长侧耳细听,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朝学校而来。狼校长抬头凝神观望,不一刻,雨中,一辆小轿车摇晃着,缓缓地露出了它的身形。它确实是向学校而来。不过,狼校长的心里却是一惊,因为,驶过来的是一辆jǐng车,一辆闪着红sèjǐng灯的jǐng车。它正驶进学校的新做的大门,越过平坦的cāo场,慢慢地朝他开过来....

    ?

第一百零一章 官复原职

    面对这雨中突然冒出的jǐng车,狼校长的心突然不安地‘咚咚咚’地跳动起来。他紧盯着jǐng车的挡风玻璃,想要看清里面的人到底是谁?无奈那玻璃上一层模糊的白雾,他看不清楚。

    就像车顶上那急速闪动的jǐng灯一样,他的心跳的更快。

    jǐng车在离他十米左右嘎吱一下停下。

    “狼校长,你为何老是盯着我车上的jǐng灯?” ,白sè的jǐng车车门缓慢而开,一只沾满黄泥的黑sè大皮鞋伸出了车外,jǐng车上,走下一人。一个鼻子又红又大的jǐng察。只见他穿着一声崭新笔挺的jǐng服,笑问着那疑惑不定的狼校长。

    “廖所长?是你?”但看清这眼前之人却是廖木的时候,郎莫长长的重重地嘘了一口气。不过,他的眼神依然疑惑,为何廖木要亮着那jǐng灯。他竟然忘了叫廖木赶快过来避雨。

    “怎么,熟人相见,你不欢迎?”站在车门边,廖木还是微笑道。

    “哪里,哪里?怎么会呢?我感到奇怪的是?如果这jǐng车亮起jǐng灯,可能是紧急任务,或者是来捉拿要犯。你这个大所长前来我这,jǐng灯大开,莫非要来请我去喝茶不成?”缓过神来的郎莫冲进雨里,和廖木的手握在一起,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唉,我可不敢请你去喝茶。你别见怪!这长安铃木改装的jǐng车开的时间长了,毛病就多,可能这段时间雨水较多,jǐng灯的线路可能又短路了,这不,如果你不切断整台车的电路,它就这么一直闪着。不好意思,吓着你了。不过,看你的样子应该不会这么胆小吧?”廖木一边和狼校长朝房间门口下走,一边笑呵呵的解释。如此,狼校长彻底的放心,全身加速流动的血液也很快平缓下来。

    “你不是请我去你们那里喝茶,是不是有什么公事?”宿舍里,狼校长递上了一杯热茶,笑问。

    廖木摇摇头。

    “那大所长你今天来是为了看看我这个穷教书的?难道我有什么好看之处?”

    廖木还是摇头。

    “那你找我来干嘛?难道你是想跑到我这里混饭吃?”狼校长这下真的有些疑惑。

    “错了,你只説对了一半, 我今天来的目的一是为了村里的一档盗窃案,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想请你喝酒。上次输给你,我有点不服气。怎么样,敢应战吗?”廖木挑衅的説道。

    “哈哈哈,手下败将,焉敢在本校长面前耍大刀?本人应战就是。”想到廖木上次的狼狈样,郎莫大笑道。

    “好,爽快!那我们这就去你的那个老板娘这里?”廖木低声的説道。

    “的了,廖所长,你就别拿我开涮了。什么是我的老板娘?”狼校长连忙辩解。

    “是就是,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哈哈哈。。。。”廖木今天的xìng子很高,和今天这yīn沉cháo冷的天气截然相反。这狼校长完全可以理解,因为他已经重新穿上了jǐng服。又成了一名jǐng察。‘看来郎厅长还真是帮了点忙,不错,还算个好领导。’看到廖木那高兴的神态。狼校长心中暗自欣慰。

    然而,廖木心中的想法和狼校长的想法却有略有些不同。

    就在廖木准备去深圳当私家侦探的前一天晚上,十点钟左右。五米乡的上级单位,C县的公安局局长何绦突然亲自找他的家里,向他珍重赔礼道歉来了。并説:通过复查,那贪污一案纯粹是别人的凭空捏造。而陷害的他的主角,局里专管人事的方付局长已经被撤职,并且已被双规,等待上级的调查,因此,局里已经正式给廖木平反,并送上一笔三千块钱的慰问金,要求他立刻返回原来的工作岗位。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戏剧xìng转变。廖木当时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何局长在和廖木交谈中的言辞非常委婉,也很自责,説,因为自己的监督不力,冤枉了一个多好的同志,也希望廖木不要因为这段烦心事影响自己的心情等等一大堆好话和勉励之词。而对于廖木,他当时真的被何局长的长篇大论所感动,最令他感激的是,组织上已经洗清了自己职业生涯中极不光彩的污点,为这所谓的‘贪污’之事,他可是整整两个星期都没有睡好觉。凭着他的能力,稍一推敲,就知道是别人整他。可他明知是别人来陷害他,他却有口説不清。如果此事最终没有明了的一天,他有可能一辈子都会睡不好觉。

    加上他心中还是希望有一天能够穿上jǐng服。因为他也喜欢jǐng察这门职业。于是,他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何局长的要求。

    然而,等送走何局长后,回到客厅,坐在椅子上连连喝了几杯冷开水后。极为短暂的缓神后,廖木兴奋充血的头脑稍稍冷静下来后,他就觉得事情绝对不会如此简单。因为他相当清楚,那肖柔怀的背景可是省级干部。这C县一个县级局长难道敢为了自己这个木头所长轻易得罪于肖柔怀的后台?这不太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除非他的这个局长当腻了,想回家包小孩。

    再则,那当初撤他职,将他踢出公安队伍的方局长居然也被撤职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就算他犯错了,也不至于搞到像撤职查办这样的如此大阵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又是谁可以有这么大的权利将他随便撤职,因为他知道,那方局长在市里也有不少的熟人,要撤他的职,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凭着职业的灵敏感,不消三分钟,他立刻想到了狼校长。因为他想起了那天他和河郎莫在河边对话时,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假如,我説的是假如,如果以后还有机会,还让你当jǐng察,你愿意吗?’

    如果真是这样,这狼校长肯定在后面找了什么人帮助他?但他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学教师,他能找到什么高人来帮他?这不太符合逻辑,可能吗?

    ‘天上不可能随便掉下免费的馅饼砸到你头上,廖木,我看这事也有些蹊跷。’他的妻子,也就是郎莫见到的那个端庄少妇,站在一旁提醒着自己的丈夫。

    听完妻子的话,廖木重重点头:“对,我一定要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然,我的心里那块疙瘩还是始终解不开。”

    “是啊,我了解,你虽然恢复原职,但如果不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一样钻牛角尖。不过,不管怎么样,廖木,你这一辈子,吃亏就吃在太过于硬气的份上,你立过多少功劳,你破过多少大大小小疑难要案,连我这个当老婆的也数不清,可是,就是你那驴脾气...唉,你都被人踩了十几年,最后落个里外不是人的结局。如今,总算有人帮了你一把,虽然我们不知道帮你的人是谁,但按我的直觉来看,老天也不是太过于偏袒于某些人,有时,它也有那么一点公平可言。以前,我看到的,听到的,都是一些巴不得你下yīn间的小人,我都习以为常了。如今,我也很想知道,这个在关键时刻帮你的人他究竟长的啥模样?我真的很想知道。”廖木的妻子微微笑道。那笑容中,带着三分庆幸,三分安慰,三分好奇,还有一分无奈。

    “对不起,小清,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你会不会怪我?”廖木带着无限的歉意説道。

    “脑袋僵化的木头,你看过我哪天责怪过你吗?”小清有些‘不高兴’的含笑回答。

    “呵呵...,我知道,我知道,放心,我一定会查出那位神通广大之人。”廖木尴尬笑着回答。

    第二天,一大早,廖木就来到C县公安局向何局长来探听虚实,谁知那何局长嘴巴严实的像密不透风的城墙般,啥信息也没有,他反而告诫廖木不要胡思乱想,他之所以会重新回到岗位,完全是局里对他的信任等等一番官腔大道理。

    廖木在何局长那里喷了一鼻子灰之后,当然就不会如此轻易罢手。他来到了县教育局,开始查起了郎莫的档案,谁知,他不查则以。一查这把他吓了一跳。因为,他这一路查,从县里的档案一直查到他念大学所在的学校,而后到他的家庭地址,朋友关系,亲属关系等等之类的时候,在一份表格里,发觉一个令他眼熟的名字:郎正河。公安厅副厅长的名字不就是郎正河吗?我们知道,在中国,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不管你如何取稀奇古怪的名字,只要你将自己的大名往往电脑上一搜索,保证会令你目瞪口呆。但在那一刻,廖木的直觉告诉他,那表格上的郎正河可能就是公安厅的郎厅长。难道这世上真有这么巧之事?经过他进一步查证,这郎厅长却的确是郎校长的爸爸。

    查到这,廖木已经百分之百确定,这暗中帮他的人必然是郎厅长无疑。要不然,别人不会吃饱饭闲着没事干冒着如此大风险来管他的闲事。他的朋友之中也没有谁有能力来帮他。

    郎厅长他并不是很熟,但毕竟同在一个公安系统,自己的高级领导的名字还是知道,也大概听人説过,这郎厅是个脾气很怪的人,但为人很正直。省里很多特大的贪污受贿要案都是他经手查获的。许多达官贵人也纷纷倒霉,栽在他的手里。而今,他居然和自己拉上了关系。

    看到这样的结果,廖木当时几乎是呆住了。心里不知道是啥滋味。因为他搞不清这郎厅长是为了报答他帮了狼校长一把呢,还是因为他确实是秉公处理他的事情。因为,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可能轮不到一个公安厅厅长来插手吧?这其中的报恩嫌疑肯定不能説没有,尽管郎厅长是人们説的那样很正直。

    如果真是为了报恩,廖木宁愿不要这样的报恩。然而三天后,一次偶然的出差机会,他在火车上碰到一个多年未见的同事,也是个铁哥们。叫夏铜。早年,他们两人在一个所里相处过一年,而后,廖木调往市里,从此两人就再也没有见面。而夏铜,现在北方的一个县当公安当科长。

    吃饭的时候,老友相见,自然无话不聊。无独有偶,两人唠嗑的时候,夏铜无意中説出这郎厅长也曾经帮过他,那时夏铜还是个普通的小jǐng察。有一次,局里因为一件几个jǐng察违反纪律上的事,他受到了连累,也受到了处分。但夏铜知道,那件事和自己根本无关,几次上诉,局里的领导都驳回。他一怒之下,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决定碰碰运气,干脆来到省里找到了郎厅长,哪知,这郎厅长听完夏铜的叙述后,还真叫人在一个星期之内,给他伸了冤。説道那痛快之处,这夏铜一个劲称赞那郎厅长平易近人之类的赞美之词。恨不得,还想再犯上一点事情,再去求他帮忙的样子。

    听完夏铜的话,廖木心中的那块疙瘩终于放了下来。

    他决定,他啥时候去看看狼校长,顺便也喝喝酒。因为他也是个酒鬼。恰好,这天,他接到峰花村的一个村民的报案,説,他家的鱼塘在一夜之间被人放干了水,满鱼塘的快上市的草鱼一条不剩的全被人捞走。于是,冒着细雨,他匆匆赶来了。

    、

    ?

第一百零二章 离奇捞鱼案

    笑云餐馆内,当阿兰看到郎莫陪同着廖木谈笑这走进来时,心中的喜悦当然是不言而喻。

    “廖所长,很长一段时间没见您,什么风又把您吹到我这里的?近来可好?”阿兰连忙迎上前,笑着打着招呼。

    “好好好,托你的福,非常好!我现在还是五迷乡的所长,以后我恐怕会经常带着派出所的人来你混饭吃,你欢不欢迎?”廖木边説,边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阿兰和郎莫。

    “廖所长,你可真会説笑。欢迎,我当然欢迎。你这样的贵客我就是去请你,我也愿意那。”阿兰高兴的説道。

    “呵呵,那我先谢谢老板娘了,今天麻烦你给我们准备几个小菜,我要和狼校长好好喝几杯.一醉方休为止....。”廖木笑着回答。

    “那是应该的。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们准备下酒的饭菜去。”阿兰急忙招呼这翠翠和戴酒鬼赶快动手下厨。阿兰和翠翠几个忙乎的时候。两个大男人坐在餐厅里,喝上一口清茶,廖木想了想,张了张嘴,想説什么,但又打住。郎莫见状,也可能猜到他要説什么,只不过他可能脸皮太薄,或许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来谢谢郎莫。气氛好像很怪异。见到此,郎莫叉开了话题,问道:“廖所长,你刚才説还有一档什么盗窃案,这是....?”

    一説道案子,廖木的神情明显恢复了正常,不过他很快又把双眉皱成一川字。连续喝了几口茶,然后慢慢放下茶杯道:“要説,这是个盗窃案,那也不能完全是这样。”于是,他根据峰花村那个报案村民的説发,详细的説了一遍。最后他又道:“我奇怪的是,如果那村民説的都是真的,那么拿些盗鱼之人,必然是先掘开池塘的塘壁,而后,先把水放完,再下去捞鱼才对。问题是....”他停顿了一下。

    “问题是什么?难道这小小的鱼塘捞鱼案还会难倒你廖所长不成?”郎莫忙问。

    “这怎么给你説呢?因为在我找你之前,我就已经去过村东的鱼塘现场查看。经过我的勘察,我发觉了一个很令人不解的现象。”廖木整理了自己的思路説道。

    “什么不解现象?”

    “之所以让我认为不解现象,那是因为那长宽足有百米的方形池塘在满池塘的水被放干净后,我沿着池塘走了好几圈,我竟然找不到那放水的缺口,在池塘的塘埂上,也没有发觉任何挖掘的新鲜土壤痕迹。那么,问题就出来了,先不要説池塘里的鱼一夜不剩一条的蹊跷。就这满满一池塘的水,从哪里流走的?”廖木的话似在回答,又似乎在自问。

    “那有没有可能这水是从池塘土壁上的窟窿眼里给流走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已经仔仔细细的看看过,那塘壁上根本没有发现什么漏水的窟窿之类的水洞,甚至连个螃蟹洞我也没有看见。退一步説,就算是我马虎,没有发现隐藏的窟窿眼,但那池塘中间深,四周浅,那窟窿眼不管怎么漏水,也不可能把池塘中间的水给吸走的呀,要知道水只有往地处流。我可没有听説过水往高处流的道理。”廖木进一步解释。

    听到这,郎莫明显的感到好奇问:“不会吧,有这等事情发生?如此大的一个鱼塘的水不会自个蒸发散走了吧?”

    “这哪可能呢?别説是在这yīn雨天气,就算是在高热的夏天,满满一池塘水也不会一夜之间蒸发掉。这实在是令人费解。刚才,我又在想,会不会是池塘的底部有什么裂缝,把那池塘水和鱼漏到地下暗河里去,但经过我带着报案的村民下到池塘的现场勘察,那早已见底的池塘底部只有一层层淤泥,我刚才并无甘心,叫村民扒开那淤泥,还是没有发现什么裂缝暗道之类的东西,这的确令人有些困惑?我办了这么多案子,还从来没有碰到过如此离奇的事情。”説道这,廖木的眉头皱的更紧。

    “如此説来,这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捞鱼案,不过,廖所长,你也别急,这也不是什么凶杀案,慢慢查,这迟早会有结果的。”见到廖木如此着急,郎莫连连安慰。

    “嗨呀,如果是平时,我当然不会太过于着急,可能你不知道,这峰花村的村民很信神神鬼鬼的一套,刚才陪同我去的那几个村民见我毫无头绪,竟然説这是什么龙蛇作怪,説是什么大龙蛇把池塘里的鱼带着满池塘的水给全部吸到龙蛇的肚子里去了!这简直就是岂有此理!这世上哪有什么龙蛇鬼怪之説,简直就是瞎扯淡!这不是对我们这些办案人员的一种侮辱和轻视?如果不早rì破案,我担心那些不明真相的村民又会起哄,四处宣扬。到时,我这个当所长的怎么向上面交待?这可真是大白天活见鬼了。”廖木有些恼怒的説道。

    説道龙蛇,郎莫忙问:“廖所长,什么龙蛇?能不能详细点?”

    “哎呀,不就是村民以前见到的那条脑袋上长着鸡冠的大蟒蛇吗?这就是他们口中説的龙蛇,説这畜生已经修行千年,已成jīng,能吞云,能吐雾,还会法术,会人言,能化作美貌女子勾引民间小伙,吸其阳气和jīng血供其修炼成仙的等等之类的胡话。这是什么?这不就是封建迷信?你见过活到一千年之久的长虫吗?我是没见过。”廖木发着牢sāo苦笑道。

    “大蟒蛇?它成jīng成仙的説法我觉得太过于虚渺。但它到底有有多大?我还是有些感兴趣。我听王村长説,这条大家伙可以一口吞下一条水牛,不知是真是假?”廖木的话更加引起了廖木的好奇,同时他又想起了王村长的话。

    ?

第一百零三章 龙蛇之説

    説到大蛇,廖木从口袋你掏出一根香烟,边抽边打开话题。

    “这个,我也没见过,我记得两年前,这峰花村也发生了一件离奇的事情,説的是那村口的大榕树。据説,有天深夜,大约两点,正当月圆之际,能见度非常好。有一群从乡里夜归的村民在经过大榕树树旁的时候,忽然听见树上有人在大笑,而且是个女人的声音,据当时村民的回忆説,那笑声很响,笑声给人有些僵,有些疯的感觉。而且那笑声几乎是不间断的大笑,根本用不着换气。当时所有的人都听见了。并且听得清清楚楚。对于那样的奇怪笑声,村民们当然觉得恐怖。有哪个女人会在夜半三更爬上如此之高的大树上傻笑?那些人准备跑开,速速回家。但有个大胆的年轻人却不信邪,决定到树底下去查个究竟。然而当他来到树下的时候,抬头一望,他忽然发现了两个蓝幽幽的大电灯泡突然出现在他的头顶。并迅速向他靠近。这一来,把这小伙给吓得魂飞魄散,一溜烟离开树底,来到在远远观看的众人中间。正要报告树上的情况,就在那当儿,只见那大榕树下,溜下一巨大乌黑的身躯,那它那身子一竖起,足有好几米高!两只蓝幽幽灯笼直直地盯着那些了来到藏身之地。那些人一看,吓得屁滚尿流,四散逃去。天亮后。根据村民的分析。他们认定那粗如大水缸的巨大黑家伙就是那条脑袋上长着鸡冠的大蟒蛇。”

    “老天,这么大!看来那王村长没有撒谎,这家伙真的是够大的。不过,这是否有些夸张?”郎莫很是吃惊的説道。

    “狼校长,我也赞同的你的观点,如今这地球上还这真的有如此吓人的大蛇?对于蟒蛇,我或多或少了解一些。最大的蛇类莫过于美洲的森蟒。它们的个头算是够大的了吧,但你想想,一条大如大水缸的蟒蛇,那是什么样的概念?如果它真的有这么粗,那它的体长应该是多少?那它一天的食量有多大?如此大胃口的家伙,拿什么东西来填饱它的大肚子?我觉得那些村民在有意夸大。”廖木分析道。

    “或许,这是村民们的有意夸大,但他们听到树上的笑声应该不会夸大吧。”郎莫这下却持反对意见。

    “不,我认为那条大蛇的説法可能是真的,但这种説法是应该是假的,你想想,为什么树上有女人在大笑,而下来的却是一条大蛇。这会不会不太符合逻辑,你想想,有什么样的女人会夜半三更跑到树顶上去傻笑。如果真是这样,那女人应该大喊救命才对,为什么会发笑?”

    “廖所长,我觉得你的分析有些道理,但如果树上的那个女人神经出了些问题,跑到树上大笑,也不是不可能。又或者説。一个正常的夜行女,被一条深夜出来觅食的蟒蛇顶盯上,她慌不择路,爬到了树上。随之那蟒蛇也紧跟而至。但由于当时已是深夜,村民早已入睡,她求救无门,再加上在那样恐怖的大蛇面前,惊吓过度给吓傻了,失去了正常的思维能力,在树上大笑,那也是有可能。”郎莫却依然相信那些村民的説法虽然不可全信,但也有可信之处。

    “好,説的好。其实也正因为有这些疑问,我当时才会关注此事,尽管非常玄乎,毕竟人命关天,不能马虎。我记得当时,我亲自来到榕树下勘察。那大榕树树干粗大笔直,如果要爬上去,不要説一个女人,就是连一个壮汉,要是不借助梯子之类的工具想爬上去,那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你想想,一个没有思维能力的疯女人她爬的上去?这显然是不太可能的。另外,一个被蟒蛇紧追的夜行女人,在如此惊恐的情况下,她能爬上去?我怀疑,她当时吓得能不能走路都是个问题。显然,这个假设也是不成立的。”

    廖木抽了几口烟继续道:“我们退一万步来説,就算狼校长你説的那种假设是成立的,有个女人不同一般人,她爬上了树顶,然后被蛇吞了。那么,我可以肯定,这个女人应该附近的几个村的村民,一个外地女人不太可能跑到这山沟沟里来训练爬大树。因此,接下来的事情,我们派出所应该接到人口失踪案才对啊,可是,整整一个月过去了,我当时左等右等,村里村外,到处询问,都没有发觉失踪之人。所以,凭这一点,我还是觉得那些村民在撒谎。正当我苦苦调查真相的时候,这时有人却对我説,那根本不用查。我问这为什么。当时,有好些人回答我説:那天晚上的巨蟒,当时它化作一美貌女人,之所以爬到树上,是因为它想升天去当蛇仙,,但仙堂里的人却认为它道行不过,不能登仙,于是这条蟒蛇很伤心。在树上傻笑。这时,刚好有人经过,惊扰了它,于是它又化还原样,吓走了众人,返回了陨魂山深处。所以,我更加可以肯定,那些村民有关女人笑声的説法是假的,因为他们觉得那是一条快要成仙的大蛇,那当然会大笑。你説,这不是封建迷信是什么?今天,如果再不快快查清今天这离奇的捞鱼案,恐怕这里的村民又要开始神神叨叨,杀鸡宰鸭,拜鬼拜神。到时我的脸真不知道往哪里搁。”説完,他不断苦笑。

    “廖所长,那到目前为止,你对那蟒蛇升天的案子,你有什么进展吗?”郎莫紧问。

    “嗨呀,没有,事情都过去三年了,我真的没有什么头绪,还有一点,有一个结,我一开始就解不开,我真是无法解释。”廖木有些不好意思的説道。

    “还有什么解不开的东西?”

    “唉,你不知道,这解不开的重要原因:那是因为那大蛇吞人发生的时间是在寒冷的冬天。你觉得有什么大蛇会冬天出来溜达的吗?”

    “哈哈哈哈,廖所长,我发觉你这个人真有意思。你既然认为那些村民有关那个的女人笑声是胡説八道,那你为何要认为那条蟒蛇的出现是真的呢?这可能吗?难道这地球上还有不冬眠的蛇?”郎莫大笑着説道。

    “这就是矛盾所在了。要把事情説清楚,我还得提一个人,他是五迷乡的前任派出所所长老周,啊,説明一下,这里説的可不是前段时间在乡里呆了没几天的张击张所长。那老周身身强力壮,天不怕,地不怕,连恶鬼见了都要让路的家伙,外号叫周大胆。他曾经在六年前为了追几个越狱犯,带着几个武jǐng追进了村子东面的陨魂山,结果呢,越狱犯没逮着,就那一次,自己差点给吓破了胆。还得请心理医生来给他辅导。过了好些rì子才恢复常态。”

    “哦,这是为什么?我也曾听王村长説过,那大山里好像真的有些吓人,但我想还不至于吓人吓到这种程度吧?但这和那条村民嘴里的蟒蛇有什么关系?”郎莫将信将疑的又问。

    “你别急,听我説。陨魂山,在当地村民的嘴里,传的非常险恶和诡异。深山里,地形及其复杂,气候也变化莫测。你一进去,稍不留神,便会迷路。他们刚进去不久,就迷路了。在山里瞎撞,怎么也转不出来。他们在山里一呆就是半个月。就在他们绝望的准备写遗书的的时候,他们看到了一条山涧,顺着山涧,他们居然走出了那大山,可谓幸运之极。出来后,他们一行人整个全部都哆哆嗦嗦,连説话都结结巴巴。好不容易等他们调整了身体机能,老周才説了一些情况。详细的内容,他也没有説多少,他可能也不好意思説,毕竟,当时大伙儿都笑他胆小。还号称什么周大胆。他只説那山里面很邪门,地势非常诡异险恶。yīn风阵阵,时而像仙宫,时而像地狱。到了夜晚,四周会出现很多莫名其妙的叫声,很是掉魂。如果在月夜,还会有影影绰绰的可怕怪影老是跟着你,有时还会看到血sè月亮等等。不过他有一件事情,他説的很清楚,那就是,他看见了那条脑袋顶上长着鸡冠的蟒蛇,根据他的描述,那蛇通体乌黑,大如木盆。鳞片发shè出摄人的暗光。那鸡冠一样的肉状物,红似鲜血,非常显眼。他们在山里呆的那个时候,也是冬天,天上还不时的下着微微小雪。我就是因为想到老周的话,我怀疑那条村民看到的蟒蛇应该是和老周看到的大蛇应该是同一条。因此,我才会对那写村民説的话产生了兴趣,想验证一下这蛇如何会长着鸡冠,它又是如何跑到这山外?你想,一条如此巨大的蟒蛇在冬天出现,那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如果真能发现那样的大蛇,那会对当地的村民产生多大的危害?因此,不管怎么样,虽然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什么蛇仙之説,但万一出现了这么一条大蛇,我就会想办法将它干掉。”

    “原来是这样。那陨魂山里面真的有这么邪门?那几个越狱犯最后的结局是怎么样?”此刻的郎莫已经完全被廖木的话吸引。

    “这陨魂山如此诡异法,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们再也没有看到那几个越狱犯的身影,不知道是困死在里面呢,还是逃出来了。不过,从解放前道今天有关这神秘之山一些记载。不知有多少人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这里面包括毒贩,土匪,杀人犯,盗墓者,,探险者,考古学家,当然还有些误入其中的村民等等。我记得有一段档案,在抗rì时期,有一群rì本探险队进入了此山中,也是有去无回。真是邪门的很,我们现在不要扯得太远,因为那个时候的探山设备毕竟没有今天的这么好。毕竟里面的地势太过于复杂。陷在山里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就拿近几年来説,就有几批盗墓人进入大山,一样如空气般,消失无影,你説这怪不怪?”

    “盗墓人?难道这山里面真的有宝藏?”郎莫睁大眼睛问。

    “有没有宝藏我不知道,但从那些盗墓人口里説,他们説,这里面确实有一座巨大无比的古墓,而且那些宝贝多的连火车都拉不完。”

    郎莫这时忽然大笑道:“这是一班穷疯了的家伙,他们也不想想,如果那山真的这样可怕,那些前人还有谁,敢将自己的坟墓埋在那里面?再説,如果所葬之人的后人要去拜祭,那岂不是等于找死?所以我认为,这些人必定在捕风捉影,这不可信。”

    这时,阿兰端着一盘菜上来道:‘狼校长,你就这么肯定,那些盗墓贼的话就是假的?想想看,那陨魂山纵横两二三百里,那些先辈为什么就不可以将自己的坟墓建在里面?如此一来,有大山的掩护,那些盗墓贼还敢随便进去吗?”説完,她把菜放到了桌子上。

    两个大男人一听,顿生敬意。廖木笑道:‘哈呀,看不出,这老板娘的见解如此高深,木头我佩服佩服!”

    “木头?”阿兰疑惑问道。

    “呵呵呵,木头,是廖所长我的别名,如果两位不嫌弃,以后称呼我木头所长,我绝不介意,呵呵呵....”廖木大笑回答。

    “廖所长,我可不敢这样叫你。”阿兰忙道。

    “有啥不敢的,他都敢叫我狼校长,我干嘛不敢叫他为木头所长?对不对,木头老兄?”郎莫却丝毫不客气地道。他的话刚説完。廖木端起了酒碗道:“如此説来,我们还是很有缘分的,来,为我们的缘分干一碗怎么样?老板娘,给点面子,你也举起碗,怎么样?”

    阿兰听罢笑道:‘廖所长敬酒,阿兰哪有不端碗的道理,来吧。“説完也倒上一碗酒。和廖木的酒碗碰到了一起。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端起碗,把三碗救点滴不剩的喝 了下去。

    “哈哈哈...”三人的脸上均现出了真诚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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