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校长和厅长
第二天中午, 狼校长如电话里所约,在餐馆里等着廖木过來吃饭。顺便,为了热闹, 他还把王村长给扯上 ,目的是想在喝酒是时看廖木的笑话。
大约十二点半,门口车响。
“來了,这个麦当劳叔叔。”狼校长笑道,正要起身去迎接。大门口却冲进來了两个面sè严肃的陌生民jǐng。他们一看见狼校长就问:“你是郎莫?”
狼校长楞了,下意识的点头道:“沒错。”
“那好,请跟我们走一趟。”其中一人毫无表情的説到。
“为什么?”
“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请赶快走吧。”
“慢着!民jǐng同志 ,你要将人带走, 好歹也要有个理由啊!?“王村长这时突然起身, 大着嗓门 ,那声音大的将那两个民jǐng弄得要擦擦自己的耳朵。
“他涉嫌勒索,诈骗。”
“勒索?诈骗?他诈谁啦?这么好的一个人,你们居然説他是诈骗犯,你们沒搞错吧!你们是哪里的jǐng察, 廖所长呢,我们这会儿正在等廖所长吃饭呢!不行, 我得先打个电话,人,你不能带走, 我得问问廖所长再説。”看得出, 王村长是有意在搅茬。
“你是谁,你这是在妨碍公务!懂吗!再不让开, 我连你一块儿带走!”一名民jǐng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但王村长就是不让。他坚持一定要打完电话才肯让路。
“不用打了,我在这儿。”
大门口, 又多出四道人影。一个自然廖木, 一个身材粗壮,大约四十五岁的中年人,带着一付眼睛,穿着的是检察院的工作服,肩上扛着星儿,杠杆不少,看來也是个大官。第三个,居然是孟葵,而最后一个是一名高级jǐng官,狼校长一看,差点魂儿都沒吓走 ,那人却是他的老爸:朗正河。
看到此景 ,狼校长心里哀叹一声:完了,彻底的完了。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乖乖地举起了双手,等着jǐng察來铐他。
“慢着,你们搞错了,那老小子才是诈骗犯,勒索犯!”王村长急眼了,对着孟葵吼道。
“同志,説话可得负责任!你这么打年纪了,该知道説话的轻重。从孟葵同志的反映材料來看,这位郎莫的确是从他这里拿走了九十一万八千块钱,你可不能胡言乱语,要不然,要吃官司的,对了,你是谁?”朗正河旁边的那个戴眼镜的检察官説话了。
或许王村长也看出了眼前几个jǐng察的地位, 不过既然话都説到这份上,他也索xìng豁出去了。
“我是这里的村长!我姓王。狼校长和孟葵之间的事 ,我们最清楚,什么敲诈勒索, 那纯粹是医药费!”
“医药费?对,孟葵同志也説是医药费,但他説不可能要这麽多。所以我们今天就过來看看。凡事都应该以事实説话,王村长你説,那都是医药费, 你有证据吗?”戴眼镜的检察官説道。
“我们当然有,在狼校长那里呢!狼校长,你那次不是説将医院的单据都收起來了呀,赶快去拿來啊。”早已在一旁阿兰急急的説到。
“好!”被朗正河吓住了狼校长回过神來道。
他可能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 他留了一个心眼, 在医院的一切开销,包括一根针管,他都开了**。另外,他给他死党的劳务费也利用了有些不正当手续,冲到了医药费里面。
狼校长正要去,朗正河拦住他道:“狼校长,你还是叫别人去帮你去取吧, 别指望着跑路。”廖木:“那这样,我去,狼校长,把你房间钥匙给我,你把那些单据放在哪里了?”
“在我箱子里的一个白sè塑料袋子里 ,很好找。”
笑云餐馆里,突然來了一群jǐng察,把吃饭的人吓到在门外。餐馆里就剩下狼校长那么一般人。
“老朗,别绷着脸!我知道你的心情,趁着小廖去取证物的时间, 我们喝喝茶, 然后吃了饭再走也不迟啊。好不容易來趟乡下,怎麽的也要也要吃顿农村口味的饭菜吧。”这位戴着眼睛的检察官,和颜悦sè地对朗正河説道。
“唉,老迟那!我哪有心思吃饭!这个浑小子!从小到大就知道给我惹是非,这下可好!诈骗,勒索!简直就把我气死了!”
朗正河的话, 把王村长听得眼睛突突的,他看了看狼校长,而后又看了看朗正河,比了比他们的容貌, 他一下子就猜到了此人就是狼校长的老爹了。阿兰自然也猜到眼前这个人是谁了。
“别急,别急,急了你也沒啥用。事情是怎么样,就怎么样, 來吧,咱们坐下喝茶,嗯,老板呢?”阿兰,一听,赶紧上前递杯上茶。
在喝茶的当儿,谁也沒有説话。朗正河只顾板着脸,老迟在则心平气和。狼校长则耷拉在脑袋,王村长却在不停地转动着自己的眼睛, 不知在想什么。 孟葵看上去似乎有些心虚和担心, 神sè最复杂的当属阿兰,那焦急的神态, 三岁小孩都看得出。他们都在等廖木的那份单据。
可廖木的那份单据取了半天也沒有取回來。这时,这个老迟又説话了:“唉, 我都有些饿了 ,我早上还沒吃饭呢!老板娘, 我们吃了饭再走,点菜!”这下,朗正河沒有説话, 孟葵张了张口,想阻止,但他沒敢。
在第一道菜上來以后,廖木才从外边跑了回來道:“狼校长,你的东西太难找了,我花了那么长时间才找着!”他説完,拿着那一大叠单据,**來到朗正河和老迟面前,犹豫了一下,不知道给谁。
“让老朗先看吧!我得先吃点东西。”老迟笑道。
朗正河沒有迟疑, 接过那塑料袋,开始检查起來,不一会,他向阿兰要來了计算器,开始不停的计算着。等老迟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朗正河也也把那些单据上数字整清楚。
“上面的医药费只有四十七万六千三百零七块一毛钱,加上你学校的建筑费,电脑费等等,有十八万,合计五十六左右,剩下的钱呢?”朗正河的神sè虽然严厉 ,但比刚才好了不少。
“剩下的,就给受伤之人的调养费 ,要知道,他们受伤以后,可不能下地干活,所以.....”狼校长小声的回答。
“调养费也用不了那麽多啊!”
“还有二张单据 ,你们沒拿出來, 就在那些单据下面的那个小本子夹着。”
朗正河一听赶紧吧小本子掏出來, 一看,眉头皱的老紧,他看完, 又将那两张单据交给了老迟。那老迟接过一看,眉头同样紧皱地道:“孟葵同志, 那上面説,除了那张医药费的字据,另外三十万元是你自愿捐给峰花村学校的,看起來,这和你上交的材料有些不符啊。”
孟葵的脸sè有些发青 ,他答道:“我这不都是被逼得嘛。”
“被逼?他如何逼你的。你把详细情况再説一説。”
“他绑架了我的儿子 ,因为郎莫的爸爸是....公安厅长,我不敢得罪 ,也得罪不起,不得已,我才答应....”
朗正河一听,脸sè又开始难看起來。而且是难看之极。他攥紧了拳头,恶狠狠的盯着狼校长。
“你儿子那叫活该!谁让他叫人來绑架狼校长和阿兰,啊!”王村长跳起來,打断了孟葵的话。朗正河和老迟一听,互相看了一眼。都表现出了一点惊讶。
“得,这事看起來越來越不符合你材料上的东西,孟葵同志,你是不是隐瞒了什麽?”老迟説到这,口气明显有些不满。
“沒有,沒有,我那儿子和狼校长只是有些小小的过节,不存在绑架之类的话。”
“既然是小小的过节,那狼校长为何又要绑架你的儿子?”廖木在旁不yīn不阳的插了一句。这句话,一下子弄得孟葵无话可説。“我再问你,明知道, 那张三十万万的条子不管是不是你自愿写得 ,你为何不上报?另外,据我们的调查,你开的那家小车销售店 ,存在很大的问題, 涉及到走私和偷税漏税的问題 ,这些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你这是无稽之谈!证据呢?”
“证据迟早会有。”廖木着冷笑这説到。
话説道这里,老迟再也不能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美滋滋的吃东西 ,他站起身道:“廖所长,事情一是一,二是二,不要将事情岔得太远,如果孟葵真的是偷税漏税,那也是以后的事情。”説到这,他又对对朗正河説:“老朗,我看这件事有些复杂,不如我们回省城再慢慢审理。”他説完, 朝那两个民jǐng使了使眼sè。
朗正河稍稍忧郁了一阵道:‘好,我看这有理。 我们走吧。”
“慢着。”廖木却拦住两jǐng察道。“迟检察长, 我对于这件事情也知道一些來龙去脉。您平时这麽忙 ,我觉得这些小事根本不需要带回省,给您添麻烦。我是这片区域的责任jǐng察,我有责任,也有义务给二位叙述一下事情的经过,本來对于这种事情我应该早上报,但我只是觉得那只是一般民事纠纷而已,沒有必要上报,所以,在这里我首先检讨自己的过失。”
“一般的民事纠纷?廖所长,你可真大意 ,这可是涉及道百万的巨款。这是失职!你懂吗?”老迟尤为不悦的説道。
”对,当初我也认为这款有点打,但搞清楚事情的來龙去脉以后,就不会那么复杂了。我觉得状告狼校长诈骗和勒索, 有点不符合实际。只要你们给我一点点时间,事情很快就能搞清楚,再説,朗厅长光顾着整理单据,您可是吃好了 朗厅长还沒吃饭呢。要走,也得吃了饭再走啊。”
王村长见状説道:“对对对,朗厅长,人是铁饭是钢,吃了再走,你不知道,廖所长的能耐大着呢,什么案子到了他的手里,还不是两指拿田螺:稳拿。就这点案子,你看廖所长的得了。”
朗正河站了一会道:“既然这样,你看,老迟,等我吃完饭再走,如何。”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唉。你看我今天怎么了?怎麽会这样出新呢,你沒吃饭我就催你走,哈哈..抱歉,抱歉。小廖,你可以开始了。”他説话的当儿门外已经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村民。
朗正河重新坐下來,端起了碗筷,闷头吃饭,不过他的嘴角边却露出一丝别人难以觉察的微笑。
“咱们一档归一档,郎莫,我们先搞清那笔七十万医药费的问題,根据朗厅长的统计,你在医院总共花了四十七万六千块左右, 那剩下的钱呢?”
“剩下的钱,我给了那些受重伤的大伙作为家用,他们受伤了,干不了活,另外还作为他们出院以后的调养费”
“能仔细説説你给那些受伤之人的费用金额吗?”
“嗯,王一炮,三万,二柱子,五万 .....,其他受伤轻一点,金额不等。”
“有单据吗?”
“沒有”
朗正河听到这,心都悬了起來。而老迟却露出了微笑。
“沒有单据,的确是麻烦。那你能找到那些人來为你指证麽?”廖木问。
“应该可以吧。”
“什么叫应该?朗校长,我看你你是私吞了那些钱吧。”孟葵终于逮到了出气的机会,讥笑道。
“放你娘的屁!”门口响起了一声喝叫 ,狼校长抬头一看,却是王一炮领着一群人进來。
“安静!安静!你们这是干嘛?啊,沒看见省里的领导在这里吗?”廖木凶道。
“对不起,我们一直门口,听説了狼校长敲诈这孟老板的事情。那哪叫敲诈,那都是医药费!狼校长是好人,哪会干那种事!我们刚才在外边都听见了,那些剩下的钱,我们这些在那晚打架受伤的人可以作证,都给作为营养费了。”
听到王一炮的话,廖木立刻接口道:“那这样你可敢写下证明材料,説明这件事情。”
“ 不就是你个字据嘛 ,有啥不敢的?”他説完,跑到柜台边 ,立即将狼校长给他的金额写在了纸上,并注明了用途,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人见王一炮带头,也排着队纷纷签上自己的大名, 写上了金额。
老迟一看, 本想阻拦,当一看到朗正河绷着脸不表态,他也不好説什么。
等众人写完证明材料,廖木粗粗的一算道:“迟检察长,根据这份证明材料,经过我的统计,上面的金额是三十万二千多,也就是説,光医药费这一块,就已经超过近五万元。”説完,将那张证明材料交到了老迟手里。
狼校长听完,差点眼珠子都掉到地上。有那麽多的调养费吗?不过, 他随即明白了廖木的苦心,他刚才去取材料,N久未回 ,八成是找王一炮他们商量这事去了。他心中感激廖木,同时也感激那帮讲义气的民兵和小伙。关键时刻,还让他们给撑住了。
“你们可不能做假证 ,要知道,弄不好,这会坐牢的。”老迟看完那张证明材料,脸sèyīn沉的説道。
“放心,我们都是真金白银从狼校长哪里领來的钱,不会耍赖,要不是那些钱,我们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恢复我们的身体。”王一炮毫无惧sè的答道。
老迟见吓不倒众人,只好示意廖木继续。
“郎莫,我现在问你的是,你为什么挪用那三十万慈善费给受伤之人,难道你不知道,那是孩子们念书的钱。”
“我当时沒想那麽多,毕竟受伤之人更要紧。”已经轻松不少的狼校长头脑开始清醒起來,积极的配合着廖木的问題。
“那好,根据单据上的数据,你在学校花了十八万,这加起來总的数字是九十四左右,那剩下的钱呢?”
“我已经沒了钱了,孟葵给了我差不多九十二,我自己还贴了一些钱。”狼校长信誓旦旦。廖木听到这差点笑出声來。他当然不能露馅。
“嗯,好了,既然这样,迟检察长,朗厅长,有关这两笔费用的去向现在已经很明了,那七十万, 可以説是完完全全用在受伤者以及受伤者的家属身上,所以,这一块,我们不能认为狼校长是敲诈,他只不过是做了一个中间人的该做的事情,如果不是狼校长据理力争,拿回受伤村民的医药费,他们该向谁要去, 这毕竟是个小山沟,如果要不回这笔医药费, 这对于这样的穷地方,对于受伤之人的家庭,将是灾难xìng的打击,所以,我认为在一块费用上,郎莫完全构不成什么敲诈勒索罪,他反而是有功之人。朗厅长,迟检察长,你们认为呢。”
两人听完,都沒説话。好一阵。老迟説道:‘那你为什么这样肯定,孟葵同志就是使得众村民受伤的罪魁祸首呢?”
他话一出口,立刻引來一旁王一炮他们哄闹声:“我们能证明,就是那孟老板的瘸子儿子带着打手人來峰花村闹事,还绑走了狼校长和老板娘以及柳眉!”
王村长一看, 立刻站起,制止他们的哄闹声。
倒是朗正河扭头奇怪的望着廖木,可能他想儿子都曾经被绑架了,为何他不知道?
廖木有意躲开朗正河的目光继续道:“那接下來的问題就是,那三十万,不对应该説是二十二万慈善费,到底算不算是郎莫威逼孟葵写下的。”他説完,直直地看着孟葵。
此刻的孟葵,脑门上已经渗出密密细汗 ,他现在心中的那个悔,就别提了。他之所以会去告狼校长敲诈勒索,完全是不久前在省城一次偶然的机会碰到了肖柔怀,世上之事,説巧不巧,当时肖柔怀正要买车,刚好让他的朋友介绍给了孟葵。这一下,孟葵又无意提起了狼校长,那样一來 ,两人就有了共同的话題,在得知事情的大致经过后,肖柔怀高兴的要死 ,他一天到晚想找狼校长的碴儿,还就是找不到。这下机会终于來了。他立刻极力怂恿孟葵去告状,并且保证,只要将事情捅出去,那狼校长必死无疑。
自然,孟葵也很快知道了肖柔怀的背景 ,报仇心切蒙蔽了他的双眼,为了出那口恶气,也沒有多考虑,冲动之下,当天就把情况反应给了省检察机关。他认为凭借着肖柔怀的背景,这次一定能把狼校长送进去。
等省检察院接到孟葵递交过來的起诉材料后,肖柔怀自然找到了他的老爸肖憊螫,得知有这种好事, 肖憊螫自然高兴不已,那朗正河一天到晚盯着他 ,説他是贪污嫌疑犯。他现在是巴不得找一点事情來回整一下, 这下正好, 他的儿子敲诈别人,我看你如何收场,肖憊螫在省检查院找一个他的死党:检察院的副院长迟觥。陪着朗正河前去调查,他之所以这么安排就是有意想让朗正河当众出丑。
可惜的是,那孟葵兴奋之下,在材料里只顾着申诉自家的冤屈 ,他那宝贝儿子的那些勾当,他却沒写上去,等他想起的时候,材料都已经到省检察院某个检察长的桌面上。
无奈,他只有搏一搏 ,他知道, 朗正河和肖憊螫都不是他能得罪的人,可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能如何?怨只怨,自己经不起肖柔怀的诱惑,为了报仇轻易的走了这一步。为了这 ,他狠狠的扇你自己两嘴巴。去年还教训儿子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自己去犯下这样的愚蠢错误。
在來的路上,他就已经心虚 ,不过他坚信那笔医药费不可能花那麽多钱,狼校长一定吞了一部分,事实上,狼校长也确实吞了一部分,只不过,他万万沒想到,峰花村的村民居然可以为他作证。如此一來,事情将变得非常棘手。
“孟葵,我在问你话,我再问你一遍,那笔钱是不是你自愿捐给峰花村小学的。”廖木冷冰冰的问道。
“廖所长,你不能这样逼供孟葵同志,他刚才不是説,他的儿子遭到了绑架才写得嘛。”迟觥在一旁提醒道。
“説到绑架,据我的调查,那是因为村民怕孟葵儿子赖账,不支付医药费才弄到峰花村里 ,郎莫只是起了一个中间看管人的作用。”廖木笑着回答。
“是这么回事吗?”迟觥憋不住了,厉声问道。
“我不知道,我儿子当时是这么説的。那时狼校长也是説儿子在他的手里,所以他才会要我一百万。”
“那这样,我们就的把你儿子请回來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啰 ,对不对?”廖木笑问,“要知道, 你儿子可是请了一大帮人來峰花村打砸抢,并且还调戏妇女,我还正四处找他呢!”
孟葵听完浑身哆嗦,儿子就是他的全部, 要是被jǐng察请回去,那买凶伤人的事情可不是那么好説话了。时值初chūn之际 ,天气寒冷,但孟葵却是满脑门的大汗。
她抬头看了看迟觥,迟觥却盯着他,意思説,咬死不放。
“我再问你一次,你的儿子在哪还有,他的那些同伙在哪?这可是涉及到一个人的牢狱问題。很严肃, 同志。”廖木在一旁不停的催促。
这是一次比掏一百万更加困难的回答。
如果説是,可能他的儿子必然会搭进去,如果説不是, 势必得罪了肖家父子 ,rì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正当他左右为难之际,迟觥説话了:“唉,你这个孟葵,明知自己的儿子犯事在先 ,你也不好好地开导开导他, 我看这样吧,鉴于目前的线索混乱,你先跟我回省城,你将事件的來龙去脉再好好叙述一遍,我们再立案侦查。”
孟葵如获大赦,马上点头答应。
那知一直不説话的朗正河突然站起身对孟葵道:“这个问題到了这里很简单,就是一个字和两个字的问題。是或者不是,我希望你能回答。郎莫虽然是我的儿子,但是他如果犯了法, 我一样会逮他回去。你不要有所顾虑,説吧,那张慈善锯条到底是不是他以我的名义胁迫你的?”
看道朗正河那如锐利的眼神,孟葵被镇住了。从他的眼神,孟葵可以看出朗正河作为一个当父亲的爱子心切。尽管他説的如此慷慨。有谁愿意将自己的孩子亲手送进监狱。孟葵突然醒悟过來 ,对,与其让儿子遭罪,不如让自己來承担。
“我,我是自愿写得,因为我觉得我儿子带來的人打伤了那麽多无辜的人,我于心不忍, 就额外捐了这笔款。也好为儿子积点yīn德。我之所以告状,那是因为我事后后悔,我实在舍不得那一大笔钱,我只是想要回一部分, 并无他意。”孟葵説完这句,已经如同虚脱一般瘫在凳子上。
“哦哦哦哦.....”众村民大喜,在一旁欢蹦乱跳。
迟觥见状,面sè极为搞笑 ,眉头拧到一块,歪着嘴 ,看着孟葵不知道他是发怒,还是哭笑不得。
“你这个混蛋,你这厮在报假案!你是在有意浪费我们这些公务员的时间和资源,给我铐起來!”迟觥大骂。旁边的两个jǐng察立刻上前将他铐了起來。
“老朗,见笑了,原來孟葵就彻头彻尾一jiān商,我就知道,老朗的公子怎么会是个敲诈犯,见笑见笑。如何惩罚孟葵,我看, 你们公安机关先立案侦查吧。”很快恢复原状的迟觥对着朗正河道歉。
“老迟,你不用如此,这都是你本职工作,别这样,别这样。”
“嗯, 你説的也对,刚才我也是太过于认真 ,你别介意,毕竟我也喜欢郎莫这孩子,你看,多jīng神一小伙。”説完,还和狼校长握手。“好啦,沒啥事了,你也吃饱了,老朗我们是不是该走了?明天我还得去出差呢。”
“这样吧,你先走,我还想和郎莫聊聊天。”
“那好,我就先走了,改天见。”迟觥説完起身离开的饭桌,赶走几步又道:“老朗,孟葵我就交给你们审理,我就懒得管了。”
当迟觥大摇大摆离开后,朗正劝走了那些村民,包括王村长,而后把孟葵拉到一边道:“你也走吧,我知道你的难处,我也知道我儿子的xìng格,你若是不把他招惹急了,他是不会随便给你难堪的。至于我儿子过分之处, 我替他向你道个歉,我有失责之处,今天,我不为难你。我也沒有脸來为难你。你也一样,我希望你能好好的管教好自己的孩子,不要干违法犯罪的事情,回去吧。”
“你不会追究我的责任?”孟葵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现在谁追究谁?大家都有错。放心吧,回头我还是要查一查。郎莫要是真的作jiān犯科,我一定将他送进牢房里去。”朗正河説完,便把孟葵送出大门口, 然后有恶狠狠的回到餐桌边 ,当作廖木的面,劈头就问:“説,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説完这句话,看到阿兰还站在一旁,有些迷惑。那眼神示意阿兰离开。可阿兰装作沒看见。
“你是这里的老板娘?”
“是。”
“那请离开一会,我要和郎莫谈点家事。”
“她不用离开, 她是我女朋友,叫阿兰。”狼校长补充道。
“女朋友?”朗正河细细的打量了一下阿兰,扭头又説道:“别叉开话題,説,为什么要这麽做?”狼校长顿了顿:“我不是沒有讹他吗嘛.....”但声音却低的离谱。
“朗叔叔,不知我这样叫你可否恰当, 这件事情的缘由 ,我來给你説説吧。”朗正河少考虑了一下,微微点头。
于是,阿兰将事情的所yù经过,详详细细的説了一遍。
但朗正河听完所有的经过以后,怒气消了不少。道:“纵然是这样,郎莫你也不能要人家这么大金额!你知道吗,尽管你把所有的钱都用到了受伤之人身上,但是只要有一分钱做额外用途,你都是构成了敲诈罪!况且我不相信你会有这么老实,你会把钱都花完 了。説,你还留下多少钱?”
“我之所以要他这麽多钱,那还是因为阿兰漏了一点,当时 ,他们想,想非礼阿兰, 好在这里的师傅及时报信 ,才沒有酿成大祸。我实在气不过!我可沒有考虑到受伤之人要花那麽多钱,至于我身上剩下多少钱,我....”
“朗厅长,我可以用人格向您保证, 那些村民的话都是真的,狼校长所得來的钱的确是花在峰花村的受伤村民以及学校建设方面!”廖木在一旁认真的説到。
“当真!”朗正河盯着廖木道。
“一点不假!”廖木连眼都不眨一下。
这下,朗正河沉默了下來。而且是好几分钟。不过他仍然带着怀疑的态度看着狼校长,当然,从动作上看,他沒有怀疑廖木会做假证。
“好了,既然这样,我就当作给你一次严重jǐng告!下不为例,凡事得按规章制度办事 ,你要人家的医药费,也不是这麽个要法,还搞出什么慈善费?如果人人都像你,那还得了!”朗正河终于发话,不过他话虽然是这样説,表情上还是看得出, 他很无奈。
见到朗厅长的脸sè平缓下來,廖木几个都松了一口气。阿兰更是勤快, 又为朗正河沏上了一壶好茶。
看到勤快贤惠的阿兰,朗正河终于有了些笑脸道:“你叫阿兰?”
“对!”
“那混小子有沒有欺负你?”
“欺负 ?狼校长疼她都來不及 ,哪会欺负她?”廖木在一旁笑道。
阿兰的脸一下子红了起來。
“看來,狼校长对你还是不错的嘛,对了 ,郎莫,我是前一阵子才知道你和那个肖柔怀之间的事情,你这小子 ,当初为什麽要将人家打的这样惨?你是谁呀,人民教师,不是打手。”朗正河问,这时,他的口气已经明显沒有什么火药味。
“谁让他狗胆包天,半夜钻进大姑娘的房间干坏事?换了是你,你也会那麽狠揍!”狼校长不服气。
“你,怎么説话的你?嗯?”朗正河干扑灭的火苗, 眼看着又要冒起。阿兰一看连忙説道:“叔叔,喝茶,别生气 ,他就那样.....”
在阿兰的劝説下,朗正河脸上的笑脸又展现出來,笑得很慈祥。 他望着阿兰, 微微点头道:“可惜了,你怎麽会看上我们家的野小子。他可混账了,混账到了极点。你可得管住他!以后,多用鞭子抽他 ,使劲的抽, 我不心疼。”听完朗正河的这句话,再笨之人也可以知道,这个朗厅长对她可是非常满意的。
阿兰此刻的心情真不知道如何説, 她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同时又是天下最不幸的女人。
“朗厅长,你这样説话,不就代表你儿子很差劲贝。”狼校长翻了翻白眼道。
“你,别不服气,不要以为自己很牛,你还是小心点那个肖柔怀,他的背景可是非常的复杂,而且非常的歹毒。”
“我还沒怕过!”
“为什么不怕?”
“不为什么,我压根儿就沒怕过他。”狼校长漫不经心的回答。
听到这,朗正河到时笑了。道:“嗯,至少还像个男人,不错, 有我当年的样子,但是,你和我相比,少了一样东西,大胆并不代表你勇敢,在自身安全的情况下,谨慎中的大胆才是真胆sè,希望你不要给我丢脸。”他説到这,站起身又道:“好了,今天我要赶回去,明天一大早我还有事。遇事可以多问问廖所长。记住,在任何情况下,不要给我丢人!你可以不认我这个父亲, 但你不要丢我这个jǐng察的老脸。廖木,送我回省城。走了!”
他説完, 拿起桌上jǐng帽 ,大踏步朝外而去。阿兰发觉,这朗厅长走路的姿势和狼校长急走的时候,有些想象。
到了门口,在他钻进jǐng车的时候,又回头道:“浑小子,善待阿兰,要不然,有你好看。”丢下这句话,就往jǐng车里坐 ,谁知狼校长却叫住了他。
“你要説什么?”朗正河问。
“爸,路上小心点。”低着头的狼校长抬起头,这样説道。
朗正河楞住了,呆呆地站在车边,望着狼校长。好一会,他压制这内心的激动道:“好小子,你好像长大了,啊!十几年了,你终于叫了我一声爸!我还以为你忘记了爸爸这个词呢!你自己也要小心,既然你选择呆在这里,我不拦你,打起jīng神,我坚信,我的儿子不会输给肖憊螫的儿子。”
“爸 ,你很好斗!”狼校长忽然笑了。
“我不好斗,怎么会生下你这样的笨儿子?”朗正河欣慰的回答着儿子的挑衅。
jǐng车,在快速的离开。
目送着jǐng车离去 ,狼校长叹口气道:“真难为他了!”
“难为他什么了?”
“你不知道,若不是廖木今天帮我撒谎,阿兰,恐怕我至少得在监狱你一年半载。”
“啊,那你刚才为什么又对你爸爸那么好?”
“因为,他是我爸爸。”
“狼校长,你好像真的长大了!”阿兰拉着他的手,意味深长的説道。
山道上的jǐng车里,朗正河坐在后座上,面带笑容。
“朗厅,看起來你今天很高兴。”从后视镜看到朗正河的样子,开车的廖木笑道。
“是啊,只是一会儿的高兴。唉,小廖,别以为你今天今天帮了我,我久的感谢你。”
“朗厅,你,你啥意思, 我好像听不懂。”
“别装疯卖傻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替那小子撒谎。只是,我现在不想把这事弄大。你要知道,我在查肖憊螫的事情已经到了节骨眼上。如果将郎莫的是事情一弄 ,恐怕会影响进程。”
“呵呵呵,朗厅,您别跟我打哈哈了,你是拿他沒辙,你要知道,那狼校长鬼的很,那两张就字据,白纸黑字,你可以説是孟葵自愿写得,你也可以説是狼校长逼的,但证人呢?孟葵最被动的一点,是提供不出证人,既然他提供不出证人,如果狼校长一口咬定,那字据就是孟葵自愿写得,如此,就是神仙來了也沒辙,我了解郎莫的xìng格,最会耍赖。如果不是您,沒人可以从他嘴里淘出话來。从另外一个角度來説,他确实是为峰花村的村民解决了一桩大事。如果不是他,我想那些受伤村民处境真的会很惨,另外,他还未村里的学校做了那么多好事。咱们在退一步説, 就算郎莫构成了勒索罪 ,按照它的金额和xìng质 ,以及事情的起因, 他也算是有一定的依据。情节也不会太严重,顶多也就是两三个月的时间,要关也是先关孟葵的儿子。您説是不是?”
“不过,不管怎么説,他是犯罪了!”
“犯罪, 我不这样认为,向人要医药费那是很正常的事情,狼校长只不过是要钱的方式有些过火,我顶多认为他违法了。”廖木纠正。
“唉,行了,咱们先不讨论这件事,郎莫的事过一阵子再处理,对了 ,肖柔怀这个人,你最近要将他盯紧点,一有消息马上向我报告,我们已经有好几个同志都是毁在他手里,这回,我们绝不能放过他.....”
“好的,我知道了。”
222 考古队
><首><发>青山绿了,溪水暖了,桃花开了,环绕峰花村那条玉女河又恢复了往rì的活泼。
一年四季在于chūn, chūn天是希望,chūn天是浪漫。
峰花村里,村民们开始了新的一年的忙活,翻地,灌水,播种....他们带着愉悦的笑容辛勤的劳作,为的是夏秋能有好收成。
自从彻底将敲诈孟葵的事情解决以后,狼校长轻松了不少,除认真教学外,他时不时带着他的学生去踏青,去登山,去郊游。完全做到了一个好校长的称号。
元鼎那里,沒什么动静,红姑也沒离开,不知她是否想长时间呆在道观。阿兰的回來,狼校长很少想起柳眉,然而每每想起,狼校长都会长吁短叹,觉得胸口堵得慌。对于紫梅,狼校长的策略是,能躲则躲。万一在村子里碰面,他只会礼貌的报以一笑。而紫梅也改了脾气,再也不对狼校长拳打脚踢,讽刺挖苦,然而,狼校长却看得见,紫梅那嘟嘟逼人的眼睛中含着那么一丝他看不懂的怨恨。
当然这里面么还有一个苗凤。狼校长看见她也是绕着走。
剩下的事情,就是肖柔怀这边。
廖木不久前來过一次,不小心透露过,肖柔怀可能按捺不住,很快就会派人进陨魂山。
对于肖柔怀意图,一想到上次和紫梅进山时碰到的凶险,狼校长忍不住的窃笑:也好,让这王八蛋也尝尝山中惊魂的滋味,最好让他消失在山中,那就等于为民除害了!
为此,对于肖柔怀是否会进山,狼校长变得最为关心。现在,就要看看他究竟是如何动手了。
在一个chūn光明媚的上午,一队规模庞大的考古队开进了峰花村,他们在峰花村的集结之地不是别处,却是狼校长的峰花村小学的那块大cāo场。
那大车,小车,各种考古器材,将偌大的cāo场塞的满满的。
稍稍一打听,这群人原來是是省考古队的。带队之人,名叫严犀,是个五旬老者,脸sè红润,身板宽厚,声音比王村长还洪亮,虽然带着眼睛,但一看就是个爽朗之人。
狼校长粗略一数,考古队当中有七个清一sè的带眼镜老头,这些人虽然已到了花甲之年,但个个如同小伙伴般jīng神抖擞,兴奋之情溢于外表。看得出,对于能考究陨魂山这样一座神秘之地,这样的机会不是人人都能争取到。
本章节 雄霸 手打)
这三个人也是专家?狼校长严重怀疑。
更令狼校长诧异的是,考古队中,有一个身材瘦削,头发油光的rì本专家,还有个黄头发,蓝眼睛的高大西方专家。这使得狼校长很是不满:搞啥名堂,怎么连老外也给弄來了?难道我中国专家都是吃干饭的?尤其是哪个笑容和蔼的rì本专家,狼校长怎么看也看不顺眼。
不过,这里面还有狼校长的三个熟人,一个是上次來捉大蛇时,曾经到过峰花村的陈教授,他也是那七个戴眼镜专家中的一个,见到狼校长,陈教授不知为何,分外高兴,狼校长自然是热烈欢迎。
两人在狼校长的办公室里。聊了一番,据陈教授说,他此次來,目的并不是去陨魂上掏什么宝贝,死人骨头的玩意,他回到省城后,一直念念不忘那条大蟒蛇,可能也是条远古活化石。本來,他想今年夏天带着他的学生进山,可刚好碰到这样的机会,他就要求一定要参加。毕竟,陨魂上的危险xìng太大,若是带着学生进山,出了危险,可就麻烦了。可现在情况不同,这对考古队的保卫工作可是令人咂舌。
陈教授说的一点都不错,负责考古队安全工作的,居然有一整队武jǐng,人数接近三十人,都顶的上一个加强排了!这些人武器jīng良,什么家伙都有,包括冲锋枪,机关枪,手雷,甚至催泪弹,火箭炮等等,狼校长一看,眼珠都差点沒吊到地上,这哪是去考古?分明是去打恶仗嘛!
而这群武jǐng的队长却是杜天熨!这个上次打蟒蛇是神枪手。
狼校长更加沒有想到的是, 狼校长的最后一个熟人,却让狼校长心中‘咯噔’一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断去一臂的锻赫!狼校长当时就愣了,他为何会同考古队走在一起?
在陈教授的解释中,狼校长知道了原委,原來,除了杜天熨的武jǐng外,考古队中,竟然还有四五十名魁梧健壮的随行人员,这些人名义上是來为考古队服务,其实,他们都是私人保镖。
狼校长不解,陈教授说:那些保镖都是那个rì本专家,还有那个意大利专家,最后是那戴墨镜的请來的保镖。而锻赫就是这些保镖中一员。
狼校长又问,您是否清楚这些人的來历?
陈教授笑道:我只关心我的活化石,其他的一概不知。
锻赫的出现,狼校长并无认为,那是巧合!考古队在小学cāo场稍稍休息了一阵后,扛着无数的大件,小件的器材,干粮等,就浩浩荡荡地朝陨魂山口进发。
考古队前脚刚走,狼校长就急匆匆地來到杨蛟家,见到杨蛟就道:‘杨叔,锻赫那小子來峰花村了!”
正在抽旱烟的杨蛟当然一笑道:“小郎,你为何老是喜欢一惊一乍的?锻赫的手断了脚又沒断,你管得着人家去哪里?别多事,回去交你的书吧。”
狼校长吃一个不冷不热的铁板,心有不甘道:’不对,杨叔,那刚才在cāo场看我的时候,明显含着报复的的情绪,杨叔,你还是小心....”
“我知道了知道了。他不能将我怎么样,回去吧,人家这不是已经转xìng子了嘛,帮着考古队做保卫工作,那是好事,你别瞎猜,就这样,我地里还有活要干,你回去忙吧!回去吧!”
狼校长就这样被杨蛟赶回了学校。
回到办公室,狼校长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什么结果,但他仍然相信,锻赫來到考古队当私人保镖绝不是巧合!狼校长虽然不知道此人的品xìng究竟如何,但他知道,锻赫一定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但他进考古队又是谁拉的线?想到这,他忽然想到了肖柔怀,今天,考古对中并沒有肖柔怀的影子,可狼校长却将锻赫和肖柔怀撤到了一起。他也坚信,这支考古队和肖柔怀绝对有某种猫腻。
下午,他顾不得上课,來到阿兰哪里,接通了五迷乡派出所的电话,他想了解了解这支考古和肖柔怀究竟有沒有什么联系。
223 帮你发财!
然而,电话里,一个女jǐng察告诉他,廖木不在。她也沒告诉廖木去了哪里。于是,狼校长又打廖木的手机,但关机。
阿兰看见狼校长脸sèyīn沉的放下电话,赶忙问:“朗莫,你怎么了?”
“我看见锻赫那混蛋了!我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在,在哪里看见的?”阿兰变了脸sè,惊问。
“不用怕,他随着考古队进山了。”狼校长安慰道。
“进山?他为什么会进山?”
“我也不知道,我只清楚他正在给人当保镖。我正想找木头聊聊呢!这死木头搞得像国家总理一样,动不动就找不到人!”
“那你找过杨叔沒有?”
“找过!可人家根本不当一回事,还嚷着要下地干活呢!”狼校长说道这,苦笑,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这,这,锻赫会不会來找我们的麻烦?”阿兰担心的是问。
“不用怕,阿兰,我现在倒不是担心锻赫会不会來找我们的麻烦,我是担心肖柔怀这混蛋在使什么yīn招!你想,为何锻赫会突然出现在考古队?”
“朗莫,说不定那是巧合呢?”
“我也希望是巧合!但我老感觉,这个锻赫的出现和肖柔怀有关,而考古队的进山肯定和肖柔怀有联系,奇怪的是,今天上午,我并沒有看见肖柔怀在考古队中,难道廖木的判断是错误的?”
“这个,朗莫,我也不好说,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凉拌,只希望锻赫那家伙在深山中被大蛇吞了!木头又找不到,如果能找到他,或许可以知道些情况,行了,不用担心,我照上课,你照做生意赚钱,今晚,我还会再來。”狼校长说完,趁着翠翠和戴酒鬼不在,悄悄地在阿兰的屁股上揪了一把,扬长而去。
下午下课后,狼校长正准备去阿兰的餐馆里混饭吃,刚出门却看见元鼎和元峰手持拂尘,身着崭新的道袍,一本正经的站在的他房间门口。元峰的伤势好的很快,他的脚居然可以走路了,虽然看起來还有些瘸。
“善哉善哉,施主,打扰了!”元鼎含笑而道。
“元鼎道长,你搞什么鬼!”狼校长张大嘴巴,就要高嚷。却被元峰上前一步将他的嘴捂住,道:小狼啊,别嚷嚷!我们今天是來和你谈正事的!”
远远地,宿舍的另一头,陈大喊道:“两位道长,你们真是勤快,传教都传到学校里來了,你们不会是來鼓动我们的狼校长的去当道士吧?”
元鼎单手竖起,庄严的回道:’陈施主,您说对了,狼校长对于我教非常感兴趣,今rì,特來交流交流。陈施主,假如您有兴趣,就一起吧!”
陈大听完,连连摆手道:“我沒兴趣,沒兴趣,你们聊,你们聊。”说完,急忙离开了学校,他还真担心眼前的两个道士会來拉他入伙。
“我几时说过对你们道士有兴趣?”等陈大走后,狼校长笑道。
“你当然不会对当道士感兴趣,但是我想,你肯定对今天进山的考古队感兴趣。”进得房间,元鼎人还沒坐下,就送出了这样一句话。
狼校长呆住了,半响道:‘元鼎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狼校长,我们都是爽快之人,你來这里难道不是为了陨魂山里的那些东西吗?”元鼎将拂尘扔到一边,单刀直入。
纵使狼校长如何jīng明,他也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回答元鼎的话。
几个脑筋急转弯后,他问:“道长,你为何会认为我就是为陨魂山中的宝物而來?”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你不已经说出了你的真实想法吗?”元鼎回道。
“我几时说....我是为宝物....道长,你做人不厚道,你这是套我的话來了。”狼校长摇摇头,苦笑。
“狼校长, 我不是套你的话,而是你的行踪等于直接告诉我们,你的确是为陨魂山的宝物而來,你想,你的身份地位可不普通,一个高才大学生,还有一个当大官的父亲,照常理,那是不可能來到这穷山沟里当一名小学老师,退一万步來说,就算你有那么崇高的想法,但你为何冒险进山,甚至去探查那凶险重重的古通道?你可知道,那通道中步步是杀机!关关是陷阱!那是随时要人命的!你不会告诉我,你是因为好奇才去的吧?”
听着元鼎的话,狼校长猛然想起自己去年和紫梅进得那地下溶洞的事情。如今想想,元鼎将自己当成盗墓贼也不是沒有道理。本來,对于元鼎这样胡猜乱想,狼校长有些火气,这毕竟侮辱了他神圣的教师形象,但是元鼎救过他的命,因此,他并沒有生气,只是觉得可笑。
“元鼎道长,可能你误会了....其实我....”狼校长想辩解,但是刚说道这,元峰却笑眯眯的道:“小狼,别说误会的事,就算我们误会了,我问你,你想发财麽?”
“发财?!”狼校长顿住了!谁不想发财!不想发财的人这世上还剩下几个?如今连道士都想发财,他狼校长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当然想着发财,而且是发大财!
“狼校长,我现在感慨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我们都老了,该是你们年轻人大显身手的时候啦!”元鼎叹口气道。
“不是的道长,我可不是什么盗墓....”说道盗墓这两字,狼校长的话嘎然而止。
“嘿嘿嘿,还说你不是为了宝物而來!你连我们的底都摸的一清二楚,认了吧,小狼,其实我觉得你真是适合干盗墓这一行!当教书匠,实在太浪费!”元峰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道。
此时,狼校长真是有口难言。那他总不能说,元鼎他们枯墓三鬼的称号是廖木告诉他的吧?!
他转了转眼珠,看看元鼎,又看看笑眯眯的元峰。最后道:“请问,你们口中的发财,是怎么个发法?”
元鼎和元峰互看一眼,都笑了。而后,三人坐在茶几边,泡上一壶好茶,开始了正式传教。
“首先,我们要搞清楚,今天进山这支考古队,我们觉得太奇怪!它既像正规的考古队,又像一支堂而皇之的盗墓团伙。”元鼎首先开口道。
“为何这样认为?”狼校长问。
“今天他们从道观下的山谷经过时,我特意观察了一下,你看,他们里面既有真正的学者,也有正规的武jǐng护卫,还有那些吓人的武器,单是从这一点,我们可以肯定,它们应该是国家级的考古队,但是,和他们一起穿便衣的那些粗壮汉子,还有那个老外,那个女子,那个戴墨镜的家伙,我们怎么看,也不像是考古人员,他们带给我们的气息只有杀气和痞子形象,我实在搞不懂,他们为何同考古队混在一起,并且人数上还那么多。所以,我想问的是,这支考古队究竟属于什么xìng质的队伍?是国家的?还是私人的?”
“元鼎道长,你为何问我?”狼校长笑问。
“小狼,你就别兜圈子了!你和廖木那么熟,必定知道一些内幕,赶紧说。”元峰笑着催到。
“你们哪是什么道士,分明就是实打实的侦探嘛!你们口中说帮我发财是假,过來探风声倒是真,你们说是吧?”狼校长大笑。
“彼此,彼此,赶紧说。”元峰又催促道。
那好,在我回答你的问題之前,我想问,你们想如何发财?说明白一点,你们如何在考古队身上捞取好处?”
“抢!”元峰的回答极为干脆。
“那行,我告诉你们,这支考古队,后面牵扯到一个人,他和你们一样,也是冲着山里的宝贝而來的!”
“谁?他是谁?”元峰和元鼎几乎同时问道。
“他叫肖柔怀,是五迷乡的现任乡长!”
“肖乡长?!你说,他和我们是一条道上的人?就凭他?!”元峰怪叫。
“老哥,你可不能小看了他!你们知道吗?我的仇人就是他,叫降头师來整我的也是他!......”当狼校长将肖柔怀的背景,以及他在国外的所作所为都说了一遍后。元鼎和元峰两人面面相觑,说不出话來。
“因此,两位道长,你们可要考虑清楚,虽然我现在不能百分之百肯定肖柔怀就是幕后cāo控着,但是我敢以人头担保,这支考古队和他必定有牵连。因此,和他斗,有一定的风险,他连jǐng察都杀了好几个,岂是善类,最主要的是他的背景,两位,你们可要想好了,不要随便出招。否则还会坏事!在考古队里,除了那个陈教授,武jǐng队长杜天熨,就是上次打蟒蛇那两个人,还有我的一个仇家锻赫外,其他人的身份,背景,职业我真是不了解....。”
听着狼校长一口气将话讲完,沉默半天的元鼎道:“锻赫是什么人?”
于是,狼校长又把如何跟锻赫结仇的事情说了一边。
“原來如此,那狼校长,你不想报仇吗?”元鼎问。
“想!当然想!自从这家伙今天一到学校,我就想杀了他!只不过,这家伙进了陨魂山,再则,要报仇,也不是现在,我要等杨叔的意思。毕竟目前只有杨叔才能治他。”
“杨叔,你说的是峰花村的猎户杨蛟吧?”
“对!”
“杨蛟怎么说?”
“很奇怪的是,杨叔根本不当一回事。我曾经想找人去找他锻赫,这倒好,他倒自己送上门來了!既然杨叔置之不理,我准备在他出山的时候,叫几个人好手狠狠修理他一顿!毕竟这家伙的功夫太厉害!”
“人手找好了吗?”元峰问。
“还沒有。普通之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那你有沒有找过廖木?”元鼎忽问。
“廖木,找廖木沒用!这个人只会按照法律办事,呆板的很!每次回想起阿兰被锻赫羞辱的晚上,我都会睡不着觉,尽管杨叔已经将他的手臂废掉一条!但是,我记着他说过的话,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他,我相信,此人和肖柔怀一样,yīn毒的很,今天,在cāo场上,我们互相对眼时,我就看出这一点。”
“这样啊!小狼,那你的那帮兄弟你别找了!我元峰去对付锻赫,可行?”元峰道。
“你?老哥。那家伙可是厉害的紧,你....”
“哼哼。不要小看了你元峰老哥!小狼,只要你答应和我们一起干,你的这个仇我來给你报!”元峰的眼睛突然流露出寒冷的杀气。
狼校长看罢,暗自心惊。
“老哥,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只是一个教书匠,手无缚鸡之力,我看,还是算了吧,如果廖木这边有什么消息,我一定转告。”狼校长如此说道。
“不,狼校长,你错了,你并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人,我看,你比那肖柔怀还厉害。我们不但要让你发财,我们还要找一个人!。”
“谁?”
“廖木。”
“你们找他干什么?”
“我们想让他也发财!”元鼎神秘的笑道。
“什么?你说什么?你要将他拉下水?道长,你的脑子沒毛病吧?.......哈哈哈......”狼校长笑得眼泪都流出來了。
“等狼校长好不容易止住笑。元鼎也笑道:“我的脑子当然沒有毛病。但是你凭啥就说廖木不想发财?我看未必!”
狼校长一听,愣住了:对啊,我凭什么说,木头不想挣银子?
趁着狼校长愣神的当儿,元鼎和元峰起身告辞。临走之时,元鼎回头道:”廖所长究竟肯不肯,那不是你我说了算,你只要将我的话带到就行了,告辞了。”
元鼎和元峰走了很久,狼校长还楞在门口,脑袋一片糊涂。直到陈大从外边回來,狼校长才匆匆忙忙小跑着离开学校,往阿兰的餐馆而去。
笑云餐馆中,今天生意特好,爆满。
阿兰和翠翠忙的连说话的时间都沒有,狼校长此时顾不上这么多,他只想着赶紧跟廖木打个电话,然后将这边情况跟他说说。那知道,电话打通后,人家说他还沒有回來,而他的手机照样关机,这弄得狼校长极为不爽,骂骂咧咧的想摔电话。
可就在这档儿,门口來了八个人,却引起了狼校长的注意。
224 山外来客
这八个人,老少不一。
领头者,一个驼背老者,古铜sè面孔上布满了刀刻般深深皱纹,人虽老,看上去jīng神却颇好,神态也和蔼。他的身边站着一个三角眼的中年人,个子不高,体型适中,他的那对yīnyīn的眼神,令人想起了地狱中索命鬼。
剩下的六人,皆为悍气,戾气乱窜的高大年轻汉子。
他们身上都背着鼓鼓的各式背包,cāo作浓重的外地口音。这些人一进來,那几个年轻汉子就大声嚷嚷着要吃要喝。阿兰听后,忙笑脸相迎道:‘对不住了,几位,我们这里今晚已经满客,几位老板,能否稍等等?”
“等?小美人,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在一旁看着别人吃饭,我们却流口水?”一个醉眼(此人天生长就是一副醉醺醺的酒鬼眼)朦胧的汉子道。
“对不住了,老板,实在不好意思,你们也看到了,我们这里店小,客人太多,还真是坐不下,这位老板,麻烦你们再等等?”阿兰耐心极好。
“行,要我们等也行,不过,小美人,你是否可以在一边陪哥哥我聊聊天,解解闷呢?”汉子的一对睡眼忽然变成了一对yín眼。他肆无忌惮地在阿兰身上贪婪的上下左右乱扫一通。不但如此,还耸起鼻子朝着阿兰乱嗅一通,道:“香,果然香!我现在才知道秀sè可餐原來是这么回事!”
“你,请你放尊重点!峰花村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要想吃饭,就等着,如果不想吃,就请便。”阿兰的脾气再好,也不能不发火。
“我,哎呦.....”这汉子还要继续说,却被那三角眼的中年人从背后來了一个爆踢。那一脚狠狠地揣在他的屁股上。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小姐,我的这位兄弟平时就爱开个玩笑,请别见怪,别见怪,我们等,我们愿意等。”三角眼赔笑着道。
看到对方道歉,阿兰也不再继续和他们纠缠,叫翠翠搬來了二条长凳,让他们在一旁坐着,而后,看了看柜台边脸sè发青的狼校长,笑了笑,径直忙乎去了。
刚才的那一切,狼校长当然全部看在眼里。对于开餐馆的这样服务行业,阿兰如此漂亮,自然免不了客人有时会占占嘴皮子的便宜,可今晚,狼校长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开玩笑’。他的眼睛里冒出了不详的火气。要不是阿兰使劲朝他递眼sè,他已经将柜台边的那张板凳摔过去了。
夜里十点,笑云餐馆里,只剩下这最后來的八个人。
这般家伙,吃饱喝足后,打着饱嗝,结了账,骂骂咧咧地离开了笑云餐馆,他们嫌上菜的速度太慢!嫌翠翠太笨,说他不会给他们倒酒!嫌戴酒鬼炒的菜难吃。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阿兰看见这伙人一走,皱眉就问狼校长。
“这些人都是王八蛋!”不等狼校长开口,翠翠骂道。
“不是,我觉得他们都是一群猪!只有猪才会糟蹋我炒的菜!”戴酒鬼更是忿忿不平!开玩笑,他戴酒鬼纵横厨界几十年,还未曾听说有人说他炒的菜不好吃。
狼校长和阿兰一看,发笑。再不想说下去。
当晚,温柔床上,狼校长将阿兰折腾了一遍后,不但jīng神不减,反而大眼金光的望着房顶**。
“想什么呢?朗莫。”阿兰躺在狼校长的臂弯里,有气无力的问。她刚才被狼校长弄得就像棉花糖一样,连骨头被酥软了。
“你觉得今晚吃饭的八个人究竟是干什么的?”狼校长问。
“嗯,这八个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你看他们的样子,除了那个老的,其余的不是凶,就是sè,还有就是yīn!这些都是恶人,咱们还是少惹为妙。抱着我睡觉,睡觉。”阿兰说完,随手将电灯关掉,又缩进狼校长的臂弯,香香的睡去。
第二天上午,狼校长刚上完第二节课,却见紫梅火急火燎的來到学校,一见到狼校长就道:“猪粪,我爸他不见了!”自从阿兰回來后,狼校长有很长一段时间沒有听到紫梅这样叫自己,今儿个一听,立刻赶到亲近自然,他仿佛又看到了以往的只那暴躁美丽的母老虎。
“你别神神叨叨的的, 我昨天还看见杨叔呢!再说,你爸不见了,你应该去找王村长才对,你干嘛來找我?”狼校长笑道。
“死猪粪!是真的,我沒有和你开玩笑!我爸他昨天下午出去后,到现在也沒有回來!”紫梅骂道。
“说不定,他是去打野猪了,耽搁一两天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
“哎呀,不是的,不是的,你看!你看!”紫梅说罢,地上了一张纸条。只见你纸条上面写着:梅子,爹有事出去一趟,少则三五天,多则半个月,你在家好好呆着,不要乱跑。
狼校长看完,顿了顿道:‘难道你爸他要去走亲戚?”
“不会,应该不会!我们家现在哪有什么亲戚?就算有,我爸也从來沒有提起过。”紫梅连连摇头。
“不走亲戚,那他好端端的会去哪里?还神神秘秘的,真是不解,会不会....,不好!他不会进陨魂山了吧!”狼校长忽然跳起來道。
“你说什么,进陨魂山?”紫梅急了。
“别急,别急,我也是猜测而已,我昨天看见了锻赫那混蛋,我本以为他是來找杨叔的茬子,谁知道这家伙却一声不响的进山,说给考古队当保镖去了。如今想想,杨叔也突然说有事离开峰花村,难不成他已经和锻赫约定在深山中决斗?”狼校长说道这,自己也急了。
“那怎么办?怎么办?猪粪,那你可知道锻赫带了都少人过來?如果他们人多,我爸可就吃亏了!我得赶紧进山!”紫梅急得直跺脚。说完这句,扭身就要走。
狼校长一把拉住她,道:“姑nǎinǎi,别急,别急,我只是猜的,既然是猜的,那就不一定准!退一步说,假如杨叔进山了,凭着杨叔的本事,锻赫來再多人也是白搭!再等等,等两天,若是杨叔还不回來,我们再想办法,行不行?”
“别等了!你这会儿不提起,我还蒙在鼓里,猪粪,你也不用猜了,我爸一定是进山了,我了解我爸的脾气,我, 我一定进山,我要去帮我爸!”紫梅,说完,甩开狼校长,飞奔着往自己的家里跑,也不知道她要回家拿什么。
看着紫梅离去的背影,轮到狼校长急得抓耳挠腮。稍想片刻,他向陈大几人交待了一下课程的安排,而后撩开脚丫,朝村委会跑。
“什么,你说什么?老杨昨夜进山了?”正在村委会打电话的王村长放下电话,瞪着他的那对牛眼问。
“不是的,我只是猜测,猜的不一定当真!但是紫梅却当真了,你赶紧劝劝她,不要冲动!”狼校长气喘吁吁地道。
“狼校长,在峰花村,你可是秀才,你的主意比谁都多,如今,这事情是你引起的,你怎么反过來问我?”狼校长听完王村长的话,傻眼。
见到狼校长傻呆呆的样子,王村长又道:“我听王堡湖说,锻赫昨天來过峰花村?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当然是真的!我昨天亲眼所见!”狼校长肯定的回答。
“这么说,狼校长,你说的有点道理,不过,万一老杨确实进山了,怎么办?狼校长,你得赶紧拿个主意。”王村长皱着眉头道。
“究竟你是村长,还是我当村长?我跑过來,就是來向你讨个主意,你倒好,又将皮球给踢回來了。”狼校长终于忍不住,恼道。
王村长笑了,道:“你不是峰花村年的后备村长嘛。大家伙有事不都是找你呗,好了好了,杨叔的事情,你就呆在村委会慢慢想,至于紫梅那里,我现在就去找她,我保证,她不会进山,怎么样,我给你解决的了一档难事,是不是应该请我喝酒?啊哈哈....”
王村长说完,打着被手,出门而去。只剩下狼校长一个人在王村长的办公室里愁眉苦脸。
细想片刻,他再次接通廖木的手机,但依然关机。咋办?如果杨蛟进山了,那他必定是会锻赫而去,而锻赫敢來峰花村,肯定是有备而來,杨蛟一人前去,弄不好绝对吃亏。如果吃亏,那就要看这亏吃的有多大。
假设两人确实约定在陨魂山一了恩仇,对于那样几乎与世隔绝的原始绝地,两人之间的打斗可以肯定的说,必是生死决斗!毕竟那是块原始之地,法律条文在那块地方根本不生效。生或者死,沒人管得着。万一杨蛟输了,可不是断条手臂那样简单了。
狼校长想到这,越发心惊!杨蛟曾经两次于危险时刻救助与他,和锻赫结下的梁子很大一部分也是由他狼校长而起。所以,如果杨蛟进山了,狼校长就必须有点作为才行,否则,那就不是狼校长的xìng格。
可眼下的问題是,自己又不是武林高手,打,他连锻赫的徒弟都打不过。而廖木又联系不上,五迷乡派出所的其他jǐng察也不可能派人进山去阻止那场决斗,这该如何是好?狼校长只能祈求,自己的假设是不成立的!
225 进山(一)
然而,狼校长的那种祈求还不到半个小时,却见王村长黑头黑脸的从外边回來,一进门就道:“这死丫头!连我的话也不听!还非得进山找他爹不可!”
“难道杨叔真的进山了?”狼校长心中一沉,急问。
“是啊!昨天傍晚的时候,有人看见老杨进了山口,咋搞的!进山也不通知一声!胡來!”王村长拍着办公桌,不高兴的说道。
“老王,现在不是发牢sāo的时候,杨叔进山,好歹他是个高手,我们还放心些,紫梅若是进山,万一遇上锻赫和其他的危险,只怕大大的不妙。”
“谁不知道山里的危险!可那死丫头却非要进山,难道我还要绑住她的手脚不成?!”王村长无可奈何的说道。
“既如此,我看这样,我再去劝劝她!”
“也好,你是个秀才,道理说的顺一些,赶紧去吧!那丫头片子是个急xìng子,说不准,马上就出门了!赶紧去!“狼校长听罢,急匆匆的出了村委会,往杨蛟的家中而去。
一到杨蛟的门口,只见紫梅背着那把老式猎枪,火烧眉毛一样,正闷声闷气的朝门外冲,她差点和狼校长撞到了一起。
”紫梅,你冷静点,冷静点!“狼校长张开双手,将紫梅牢牢的挡在院子中。
“死猪粪,你这个胆小鬼,干嘛拦着我?!闪开,要不然,吃我一脚!”紫梅怒道,这边说,这边摆开架势准备给狼校长來那么一下。
”行, 我知道,你,你厉害!你就知道踢我,可你打得过锻赫吗?“狼校长索xìng闪在一边,道。
紫梅却道:“打不过也得打!让开!”
“既然打不过,你进山,只会让杨叔分心,这样对杨叔更加被动,如果你想让你爸输的更彻底些,你就去吧!”
刚走几步的紫梅果然停住了脚步,豁然回头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他可是我的爸爸!”
“别急,我们从长计议,从长计议.....。”狼校长连连说道。此时,他也只能说‘从长计议’四个字。一时半会,他哪有什么主意
“秀才就是秀才,说话轻飘飘,软绵绵,不管你如何计议,我们不是一样要进山?”紫梅见狼校长半天打不出一个响屁,更是恼怒。
“你慢慢想吧,我进山了!”紫梅,说罢,迈开步子,出了门,就朝村尾而去。然而,她沒走几步,回头看着狼校长又道:“我要进山了!”
狼校长耸耸肩,笑道:‘那你就去吧!”
“该死的东西,我真的进山了!”紫梅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道。
“进吧,我看着呢!”狼校长继续笑道。
“你,你这堆惹人嫌的猪粪!算我看错你了!”紫梅大怒,昂头挺胸,大踏步离去。狼校长见状,笑嘻嘻的从后面追上,一把扯住紫梅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你想让我陪着你进山,一句话不就行了,何苦绕來绕去?”
紫梅变怒为笑,道:“我就知道,你会陪我进山。”
狼校长想想,道:“可你为何专挑我陪你进山?你可以去找小盾子啊,他可是你的超级粉丝。”
“他,不行,我声音大一点,他就像只老母鸡一样点头哈腰,我看不惯。”
“这么说,你承认你是个疯婆子了?”
“疯婆子怎么了,疯婆子一辈子都要踢死你这堆猪粪?”紫梅说道这里的时候,忽觉得说错了话。赶忙将视线移到一边,装作忘记了自己说的话。
狼校长却沒有理会这句话,道:“好好好,踢就踢吧!要进山,我们也得好好商议一下才行。”
“还商议什么,拔脚走不就行了?”
“哎呀,疯婆子,别急,这样吧,你在家等等我,我去找王村长借村里打狼的步枪用用,有两条枪 ,火力猛些,你沒看见,昨天,那考古队,连火箭弹都用上了!真是恐怖!”
“也好,那我就在家等着,我知道,你还要去跟你的相好阿兰告个别吧。行,给你点时间,我们晚上八点钟碰面,然后进山。”紫梅酸溜溜的说道。
“尽胡说!别乱跑,我先去找王村长,晚上见面。”狼校长说完,回过身,向王村长家中而去。
对于陪紫梅进山的想法,狼校长从紫梅想进山的那一刻起就产生了,这并不是说他对紫梅如何如何,那是一种出于对杨蛟的担心才立即产生那样的念头。
他先是找到王村长,说明了自己的想法,王村长虽然不同意狼校长的冒险行为,但他也沒办法,只好将猎枪借给了狼校长。本來,王村长准备派几名民兵跟去,但被狼校长拒绝,他的理由是:人太多,反而坏事。
随后,在安排好了学校的事务后,他怀着复杂的心情來到阿兰的餐馆,几经勇气,狼校长吞吞吐吐地说出了进山的打算。
笑云餐馆内,正在忙乎的阿兰忽然听到狼校长好端端的说要进山的话,脸sè刷的一下苍白,手中的盘子也吓得掉到了地上。她一下子懵了!差点哭起來。但她和狼校长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她很清楚,依照狼校长的xìng格,你若是想劝他回头,眼泪和温情根本无济于事,除非太阳从西边出來。阿兰万般无奈之下,千叮咛,万嘱咐,才让狼校长才离开了笑云餐馆,离开的时候,她还给狼校长准备了一大包吃的东西。
离去之时,狼校长回头看着站在餐馆门口阿兰那孤单俏丽身影,心中忽觉有泪痕,他忍不住再次回头,将她抱住,并一再保证:他一定会安全回來!
夜里八点,他准时來到了紫梅的家中。
一进屋,狼校长却发现雯雯却站在紫梅的旁边。
看见雯雯,想起去年的那天晚上抱着雯雯在教室中四处乱窜的情景,狼校长心中沒來由的一阵悸动。平时,雯雯很少出來,一般都躲在屋子中。今晚,这样的时候,雯雯居然出现在紫梅的家中,而且她的穿的还是一身黑sè紧身服,她要干什么?狼校长纳闷。
“雯雯,你今晚很漂亮。”狼校长本想说:雯雯,你今晚是來和紫梅道别的吧,谁知道,话到嘴边,却变味了,的确,那紧绷的黑sè衣服将雯雯的身材淋漓尽致地展现在狼校长面前。
“你,你不会打上雯雯的主意吧?你这条sè狼,你可千万别这样想!要不然,小心你的....”紫梅说道这,下意识地看了看狼校长的裤裆,她的脸随之变得有些红。而狼校长当然是条件反shè的捂着裤裆。雯雯这更是红着脸,低着头,想笑不敢笑,样子颇为搞笑。
“你说道哪里去了,我堂堂一校长,我是这样的人吗?尽瞎说!我不明白,夜里漆黑漆黑的,为何你老喜欢晚上进山,走吧!”狼校长得意的晃了晃了一下手中的步枪,道。
“你想大白天走,但是雯雯被他爹看见,她还走得了?”
“走得了?什么意思,你不会告诉我,雯雯跟着我们进山吧?!”
“雯雯为什么不可以跟我们进山?”
“雯雯不像你,像个打手一样,又能跑,又能打,万一再碰上大蟒蛇,难道你真的想把雯雯送进蛇的肚子里?”
“呸呸呸。乌鸦嘴!你别小看雯雯,她有一手段比你强!”
“手段,什么手段?听起來怎么觉得别扭?比我强,好歹我也是一个男人,雯雯她什么手段东西比我强!?”狼校长惊诧无比。
“臭猪粪,别以为你什么都了不起,告诉你,下午我去找雯雯商量,我要一个伴,那样好有个照应。雯雯上次虽然被大蛇吓坏了,但人家却一口答应下來,不像你,扭扭捏捏的,像个女人,半天才答应!就冲这,雯雯就比你强!”
“好好好,我怕你了,雯雯,你别听她怂恿,你还是回家吧。大山中可不是好玩的地方。”狼校长对雯雯道。
“不,狼校长,我要去,下午,紫梅姐來找我的时候,她对我说,需要个伴,我答应了。她还说,把你也拉上,说你点子多,就像只狐狸一样,对付锻赫把握就多了些,见到你能去,我替紫梅姐高兴。”
“这么说,疯婆子,原來你并不笨,你是有预谋的!”狼校长斜眼看着紫梅道。
“有预谋怎么了,我本想先來找你,谁知你自个送上门來了,我可沒逼你去啊!”在紫梅面前,狼校长从來都是冤大头。
“好好好,你沒逼我,是我自愿的,那现在,咱们是不是该出发啦?杨大侠?雯雯,你回去吧,免得你爸找你不着,又着急。”狼校长懒得跟紫梅吵架。
“不,我一定要跟你们去!我和紫梅是姐妹,她有麻烦事情,我不能不管。”雯雯却这样道。
“嗨,可你实在太....”狼校长yù言又止。
“太不中用了是不是?别看不起女人!猪粪,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但你绝对不能说出去,要不然我敲掉你的门牙!”
狼校长摸了摸自己的牙齿,道:“得, 你干脆别说了免得我的门牙不保!”
“不,你一定要听!因为我开了一个头,不说出來的,我心里憋得慌。”
“别,别,你就憋住吧!我还是不想听。”
“不想听,如果我说的是雯雯的秘密呢?”
狼校长立刻竖起了耳朵。
“你这个sè鬼!”紫梅狠狠的骂道,而后踹了狼校长一脚道:“你知道吗?雯雯自小就有一好玩的手段。”
“你刚才说雯雯有什么手段,我还听不明白。既然你想说,你就说说吧。”
“告诉你吧,方圆百來米之内,雯雯可以不用眼睛看,把她关在屋子里, 她就知道屋外发生的一切,包括你和你的相好亲嘴,她都知道。”
“什么,她会特异功能?真的假的?那我和阿兰亲热的时候,她也可以感应到?!”狼校长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雯雯。
”紫梅姐,你别乱说,我几时看见狼校长和阿兰姐那个了,我顶多看见他们抱在一起.....哎呀,羞死了!!“雯雯说到这,捂着脸,再也不敢往下说。
“哼,村里的老人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你那点见不得人的事情,人家雯雯早已了...如脚掌!”紫梅愈发得意。
“是了如指掌,不是了如脚掌。”狼校长哭笑不得。
“都一个样!走吧,咱们赶紧走吧!”紫梅又催道。
“等等,雯雯,紫梅说你有特异功能,那要不这样,我们做一个实验,你转过身去,如果你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就答应带你进山。”
““秀才就是秀才!酸不溜球的,多事,上次我们被大蟒蛇追说的那天晚上,就是雯雯提前发现了那蟒蛇,要不然,我们早就进了大蛇的肚子里!她的手段你也不用试了,我都测试了几十遍,遍遍都准。”
”不行,一定得试一试,谁知道你这个疯婆子是不是在骗我。”狼校长仍然坚持。
于是,实验开始了,雯雯背过身子,狼校长远远的站在她的身后,为防止紫梅作弊,他将紫梅拉在自己的身边后,连续做了几个肢体动作:弯腰,挖鼻孔,翻白眼,都被雯雯一一说中。
狼校长服了!道:“神奇,太神奇!凭着她的...她的手段。对,手段,进山后,我们就可以防范一些未知的,在我们视线之外的危险,我想,疯婆子,怪不得你以前老是叫上雯雯进山,看來也是看中雯雯这一点。嗯,我同意雯雯也跟着进山。”
”这下你服了吧!“
”服了!“狼校长老实的回答。
临行之前,狼校长叫紫梅重新检查了随身所带之物,包括手电,绳索,抓勾,防叮液,还有些急救药物,比如解蛇毒药,防痢疾药,匕首,雨衣,毯子,睡袋(雯雯临时用毯子缝制)等等,其中的有些东西,可是狼校长费了好大劲才弄到。他不想重蹈上次在地下溶洞中由于准备不足而出现一些不必要的险情。
一切准备妥当,夜里十点左右,三人溜出门口,带上黑虎,悄悄地往陨魂山口而去。
226 进山(二 )
此时的殒魂山内,虽然已经是chūn末的气候, 但还沒到盛夏之时。
狼校长与紫梅, 雯雯又是夜里进山, 所以难免感到chūn寒阵阵, 刚进殒魂山口, 狼校长就开骂:“冷啊,真冷, 雯雯, 你穿的衣服够吗?”
因为雯雯穿的是紧身衣物, 看上去显得非常单薄, 但是雯雯好像丝毫不觉寒冷,狼校长心中暗暗称奇。
“你别担心,雯雯冻不着的, 她的里面穿的可是狐狸皮衣!你那么关心干什么?你是不是对雯雯有什么坏主意?”紫梅话中有话, 刺着狼校长。
见到紫梅那样, 狼校长赶紧把话題岔开,道:“疯婆子, 你不要想那么复杂好不好,我只是关心人家一下而已,你以为个个女孩子都像你那么粗鲁耐冻?”
“你这对猪粪, 你说谁呢?!”
眼看着两人又要打口水战, 忽见前面引路的黑虎发出一阵低吼, 随后, 它加快了速度, 朝前奔去。
“快,猪粪,雯雯, 跟上!黑虎可能嗅到了我爸进山时的气味, 赶紧跟上!”黑虎的品xìng,紫梅最清楚, 一看到黑虎的动作, 她就知道,黑虎已经闻到了杨蛟遗留下來的气味, 毕竟,杨蛟也是昨天才进的山,而偌大的殒魂山, 要找到杨蛟, 就必须靠黑虎, 终究, 黑虎对于老主人的气味那是最为熟悉和敏感的。
黑虎不断的快速向前, 加上山道崎岖,对于紫梅和狼校长來说, 问題不大, 但是对于雯雯, 问題就來了,终究她还是个娇滴滴的女孩, 不像紫梅是个武者。 不得已, 紫梅只好吆喝着黑虎放慢脚步。
狼校长于是得出,雯雯在某种时候,的确是一种负担。而眼下紧要之事, 那是尽快追上杨蛟,却因为雯雯的体力问題,不得不延缓。
然而,这次进山, 黑虎带领的路线并不是上次紫梅和狼校长进地下溶洞的那条道, 黑虎带领的这条道,非常难走。
正好今晚又有一片淡淡的弯月挂在天边, 随着三人的不断深入, 借着暗淡的夜sè,狼校长发现沿途的山势变化极大, 一时平坦, 一时又是悬崖峭壁, 一会又是涓涓河流,万丈深渊随,一阵又是湖泊, 狭沟....而东郭诸葛另外一个感觉,就是沿途之中, 分外的寂静, 静的连只小虫的鸣叫也听不到,这根本不符合一座大山内的夜景。
沿途的森林,密得使人看着心惊,同样静的使人心颤,在朦胧夜sè的辉映下,狼校长只觉得,大片的森林似乎一下子变成了成片的山魁阵,变得狰狞不堪, 然而,死寂之中,时不时, 森林会闯出几只发出怪叫的野兽, 飞出几只哀鸣的夜鸟, 这, 在时时刻刻考验着一个人的心脏承受能力。
更让狼校长诡异的事, 三人进山不久,他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们。
到底是什么东西,狼校长数次回头查看, 却沒有发现什么, 紫梅发现了狼校长的胆小动作,直笑得捂着肚子,不过, 她也不敢大意, 毕竟,行至凌晨四点, 他们已经算得上去进入了人们口中可怕的殒魂山内, 如此,凡事都应该小心些。
然而,就在快天亮的时候, 黑虎停住了脚步,不再往前,原因很简单, 前面出现了一条断崖!
> 但是,断崖有多宽, 却是一目了然。
这条断崖,最窄处, 约有十米左右, 若要过崖, 凭借着狼校长他们现有的装备,那并不难, 但是紫梅却急坏了,她的爸爸为何要跑到断崖边來, 难不成他坠崖了?
在狼校长的再三安慰下, 紫梅才勉强相信狼校长的话:一个武林高手怎么会傻到去跳崖的份上?极有可能,同时越过断崖,道断崖的另一面了。
紫梅本想立刻过崖,可是三人走了一个晚上,体力消耗太大,加上天空突然刮起大风,下起暴雨, 三人只好在避风处支起了帐篷(一种简易帐篷, 紫梅自己用普通的透明塑料模制成,吗虽然难看, 却也能遮风避雨)。
”什么鬼天气!“狼校长呆在狭小的帐篷内,骂道。不过,他骂归骂, 其实他的内心却非常乐意享受帐篷内的一切, 不为别的,小小的帐篷内挤了三个人,除了狼校长浑身上下散发出臭味外, 紫梅和雯雯身上那由于汗水的蒸发,发出的可是浓浓的香味, 那香味,转來转去, 都钻不出这个透明的帐篷,不得已之下,全部让狼校长给享用了。
山中之雨來得快, 去的也快。不多时, 居然风停雨止,此刻,一轮红rì也恰好从东边的山头上探出了脑袋。
连绵的青山, 如仙云一般的飘荡雾气,雾气下,蜿蜒的河流,还有那火红的太阳,碧蓝的天空, 清醒无比的空气....这一切仿佛一幅画人间仙境图。
“漂亮,太漂亮了!壮哉, 太壮哉了!”立在悬崖边,望着远处美丽,醉人,气势磅礴的晨景, 狼校长发出了阵阵感慨。
“别发神经了!赶紧过崖!”紫梅却骂道。
“得令!”狼校长笑道, 依依不舍的舍去眼前的美景,掏出带着勾爪的绳索, 瞄准断崖对岸一颗水桶粗细的松树, 一用劲甩了过去, 绳索呼的一下,绕着松树转了几圈, 咔的一声,那勾爪扰扰地扣进了松树的树干中。
“不赖!”紫梅由衷的表扬道。
“也不看看我是谁?!”狼校长自鸣得意。 然而绳索是弄好了,若要爬过去, 还是需要的一定的胆量,那断崖太深了,深得使人一看就气喘, 那雯雯一看,不知是昨晚沒睡, 还是被吓着了,她战战兢兢的踮起脚尖,看了看那断崖下,雯雯的脸sè唰的发白,差点沒被吓晕过去。
“紫梅,我看,我看,我们还是另找条道吧,我, 我不敢.......”雯雯可怜兮兮的道。
“再找?那我们就必须原路返回,我们哪來得及,别怕, 你闭着眼爬过去,不就行了?”
“不行,我不敢,紫梅,我看我们还是另找出路.....”
“你怎么这么胆小.....爬, 你一定要爬....”
“紫梅,我不是胆小,那太深了, 你要是让我爬,我铁定会掉下去的,会死人的....呜呜呜呜.....我不敢..............”
“你......你.....把你绑在绳子上, 不会掉下去的,绝对不会掉下去的......”
“我还是不敢.......”
......
可不管紫梅怎么劝,雯雯死活不肯攀过绳索。
气急之下,紫梅眼珠一转,道:’即使这样,那我叫猪粪背你过去,怎么样?”
一听到紫梅出这样的馊主意, 狼校长吓得连连摆手, 这并不是狼校长忌讳男女之间的肌肤摩擦,而是当一个人挂在一根绳索上攀爬时,双手和双脚需要承受自身的重量,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若是就你一个人,那还好说, 但若是你背上再背上一个人, 那等于你必须承受两人的重要, 换句话说, 你的四肢要承受双份的重量,攀爬绳索,一个人的重量已经不易, 更何况是两个人?
“你还是个男人吗?”紫梅忽笑道。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你是不是想说,这里只有我一个男人, 我不背,谁來背?对不对?”狼校长苦笑。
“聪明啊,你不笨啊,那你还不快点那雯雯背上?这样的便宜事哪个男人不想占, 就你柔柔捏捏, 不像个男人!”
狼校长无语, 而眼下也确实沒有更好的办法。无奈之下, 征求了雯雯的意见后,他将雯雯牢牢的困在身上, 咬着牙,准备來一次世界壮举, 当然,狼校长首先要对的自己的臂力需有绝对的信心, 二是, 断崖的对面也就十米上下,完全扛得住。
“准备好了吗?”紫梅道, 她也很紧张,尽管她的语气轻松, 可是她也知道,这种事不能出差错,要不然,一旦掉进深渊,那就是两条人命。
227 进山(三)
“准备好了!”狼校长狠狠应了一声。
“那就开始!”为了保险,紫梅又在狼校长身上捆上一道绳索, 系在一棵大树上。
两脚一悬空, 狼校长立刻感觉到双手需要承受多大的气力!他只觉得自己的手掌有种被撕裂的感觉, 然而, 已经骑上老虎被,想下來, 哪能那么容易?
抓着绳索, 他只能拼命往前, 每移动一点, 似乎都要耗费他全身的气力。
十米的距离虽然看上去很短, 然而, 狼校长刚爬到一半, 就已经气喘吁吁,手脚发麻。顾不上其他, 他只能手脚并用悬在绳索上做短暂的休息。而挂在他背上的雯雯就苦了,她像一个大布袋一样, 可怜的吊在狼校长的背上,加上嗖嗖的山风吹來,左右摇晃,只把她吓得哇哇大叫。
听到雯雯哭叫,狼校长知道自己不能做太长的休息, 否则, 雯雯不被摔死,可能会被吓死。
而对岸, 紫梅更加紧张, 紧张到了极致, 她真的怕狼校长支撑不住掉下去。看着狼校长忽然停下,以为他撑不住, 吓得脸都青了,不过还好, 雯雯一通沒魂的哭闹之后, 狼校长如同蜗牛一样, 又继续向前,虽然慢,但总算是在移动。
尽在咫尺的距离,狼校长花了整整五分钟才爬到了对岸,一靠岸,狼校长立刻觉得自己虚脱了,爬在地上,想条被人抽了筋的蛤蟆一样,扑在地上不会动弹,他好像忘记了他的背上还背着一个黄花大姑娘。
奇怪的是,雯雯好像也乐意躺在狼校长背上,再也不闹不叫, 仿佛睡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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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息片刻,她发觉狼校长好像不知道放下雯雯,大怒, 背上装备,蹭蹭蹭地顺着绳索,飞快地也爬了过來。
一放下身上的那些装备, 她一个箭步來到狼校长身旁, 抬脚就踢, 边踢边骂道:“好你个猪粪, 你还不快将雯雯放下來?你想吃豆腐是不是?”
狼校长终于说话:“我也想啊,可是我已近沒气力了,”说完, 一脸悲壮的举起自己的双手, 只见他的手掌满是血迹, 显然, 刚才太用力,他的手掌被磨破了。
“骗人, 别生不生死不死的,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狼校长?就这点伤, 算得了什么?还男人呢!一点用都沒有!你那点距离, 你还爬了那么久。雯雯,你为什么不打他,他欺负你哩!”
“紫梅,我.....”不知怎么回事, 雯雯的脸sè虽然苍白,满头是汗,可脸上却夹着些一丝不易觉察的红晕。
“雯雯,你沒事吧?沒事了,我们已近过來了,过來了,歇会儿,就会沒事的,歇会儿......”紫梅一边急急解开捆在她身上的绳子, 一边道。
等到绳子解开, 紫梅还一个劲儿不停滴替雯雯压惊,说这说那的安慰话,一大堆。 旁边,狼校长吹着自己火辣火烧的手掌,皱眉道:“疯婆子,我才是劳动者,我才是冒险者,你好歹也得安慰我几句才行啊?要不表演我几句也行吧, 你这样太不公平了吧?”
“哼,我沒给你一个耳刮子,算是便宜你了,谁让你欺负雯雯? 你还想讨奖赏, 沒门!”紫梅狠狠地瞪了狼校长一眼, 继续拍打着雯雯的背部, 细声细语的和她说着悄悄话。
“我沒有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雯雯了?你太冤枉人了....”
狼校长郁闷之极, 刚才自己啥时候欺负紫梅了?沒有啊。 不过,但爬过悬崖后,雯雯躺在自己身上的那柔软温暖的感觉还真的非常美妙,雯雯的柔软不是一般的软, 甚至比柳眉还软,这是种奇特的感觉!
狼校长沒给雯雯解开绳子, 一是自个确实是累到了,他连举手的力气都沒了。二是, 他实在舍不得雯雯趴在自己背上的感觉,到现在,他还在回味那种美妙感觉。所以,严格上说, 他欺负雯雯也是有一定的道理,所以, 面对着紫梅的怒目, 他识相地象征xìng的辩白几句, 便赶紧闭口。
越过悬崖,加上昨晚休息不够,三人休息了好一阵,直到暖洋洋的太阳升的老高,三人捡齐装备动身。可突然间, 狼校长想到了一个问題,黑虎呢?黑虎去哪了?
228 进山(四)
是啊, 黑虎哪里去了?紫梅也才想起,黑虎不见了。
可三人一琢磨,都皱起眉头, 黑虎一定是被留在对岸了,于是三人朝着悬崖大呼小叫, 那黑虎始终不现身。
‘死狗, 跑哪里去了?”紫梅跺脚大骂。
“别骂了,紫梅,你骂它也沒用, 它不会爬绳子, 它过不來悬崖, 说不定它自己看着爬不过这道坎, 自个识趣的回去了。嗯,是条聪明的狗, 脑瓜子够灵光的。”狼校长笑道。
“不可能!!!!黑虎不会那么不讲义气,它不会就那样回去的?”
”不会?不见得的吧, 你忘记了我们去年去打野猪的时候, 我们被野猪追的满地跑, 你家的黑虎可是踪影不见。”
“猪粪, 我不许你这样说我们家黑虎!”
“好好好...... 不说, 不说, 那你告诉我, 你的好黑虎在哪里呀?”
紫梅无语, 的确,黑虎不见了。
“死狗,看我回去不宰了你!”紫梅只能悻悻而道,不过, 她的话刚说完, 三人的身后, 却传來了黑虎欢快的吠叫声。
“黑虎, 黑虎,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们不管的!!”紫梅扭转身子, 俯身抱着黑虎, 高兴不已。另一边,她朝狼校长骄傲的扬了扬头, 意思是, 你刚才是在乱放屁。而狼校长则是瞪着眼看着黑虎, 百思不得其解, 这黑虎是如何过得悬崖,它沒长翅膀啊?
不等狼校长整个明白, 黑虎朝着紫梅汪汪几声, 扭转身子,超前急奔而去, 显然, 它好像发现了什么。最有可能的是,它重新找回了杨蛟的踪迹。
三人大喜, 忙不迭的背起家什,顾不上说话, 跟着黑虎急行。
然而, 三人跟着黑虎跑了一上午,却根本沒发现杨蛟的半点影子, 倒是沿途的地势让三人看得惊心。这一路上,三人大多穿行于茂密的森林,密不透风的灌木丛, 紫藤,枯叶, 以及陡峭yīn森的峭壁边, 稍不留神, 小命难保, 更令狼校长称奇的是,沿途, 那些随处可见的暗褐sè冲天绝壁上, 到处都布满大大小小的山洞, 大的, 可容火车进出, 小的也可以让一个成年人独自容身, 有些山洞,深得不见个头, 也不知道它们究竟通向何处, 黑乎乎之中,只听见里面有间断的滴水之身,唯一能感受的就是大大小小的山洞口里面透出的阵阵摄人yīn风, 使人不寒而栗。
然而,和山洞中的yīn冷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广阔原始森林中, 看上去,到处都是如盛夏般的郁郁葱葱, 生机盎然,绿叶丛中偶尔还能看到成片傲然山花。尤其是蜿蜒于群山, 陡崖,林木中的山涧, 犹如一个个活泼的少女在山间歌唱, 她们妖娆美丽的身姿发出阵阵如仙雾一般迷人的幻影,在枝叶中, 在绝壁上, 在沟壑边,袅袅盘旋,构成一幅恍恍惚惚的梦幻奇景。
“太美了!!”狼校长又一路不断感叹。
“美个屁!猪粪, 你不觉得我们好像迷路了?”紫梅骂道。
“有黑虎在, 我们还会迷路?笑话!”狼校长不以为然。
“狼校长, 我们好像真的迷路了。你看,黑虎,好像不知道往那边走一样。”雯雯擦着脸上的大汗说道。
“是吗?”狼校长驻足观望, 果然,只见前边带路的黑虎不知道咋回事, 在前边的灌木丛中嗅來嗅去,始终沒有再往前, 而狼校长看了看三人所在的地势, 他们这时刚好处在一山坳中。山坳的四周除了正前方有一条幽深的峡谷外,全是悬崖, 还有那看上去狰狞邪恶的森林。
“这是怎么回事, 黑虎迷路了?不会吧, 它可是一条神犬呀?”狼校长抓着脑门自问。
“你这个死猪粪,你就别胡咧咧的乱咬舌根了,你不觉得,自从我们过了悬崖后,有些不对劲吗?”紫梅骂道。
“咋不对劲了?我不觉得呀, 你是不是觉得这里的山洞多了些, 所以, 你怕了?‘狼校长依然笑嘻嘻地道。
”猪粪,你正经点,行不行?”紫梅有些放脸, 看着紫梅真的生气了,狼校长才收敛七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情,道:“沒劲,开开玩笑都不行,我知道, 你说的不对劲, 我也感觉到了,自从我们过了悬崖后, 这里的气温明显比山外高了许多, 变得像夏天一样,还有,这里的山泉温度也格外的高, 这里好像处处都是温泉, 我感觉,我们就像进了一个温泉群一样。真好, 到处可以洗免费的温泉了。”
“狼校长,你说的是, 这一路上, 太热了,太闷了, 热的让人受不了。”雯雯喘吁吁的道。
“我有同样的感觉,妈的, 我怎么觉得进入了热带雨林一样, 真是邪门!”狼校长骂道。 骂完, 又忍不住地看了看雯雯, 因为此时的雯雯只穿着一套薄薄的贴身蓝红sè汗衣,加上上半身被大汗湿透,那玲珑的曲线, 不由得狼校长不去看。 不去想。
“看什么看!!!”紫梅发现了狼校长的眼神的另一层意思 抬脚就踢。
“疯婆子,你为何说打人, 就打人,我沒干什么坏事啊?”
“哼, 干坏事不一定的动手动脚, 就冲你贼眉鼠眼的样子, 你和那姓肖的乡长有啥区别?看打!”
‘你不要拿我与他相比,好不好?!“狼校长不高兴了。
“我就要!”
“你!”
眼看着两人就要干起來, 忽听前面的黑虎朝着峡谷口发出了几声低吼,“有情况!”紫梅端起猎枪,jǐng惕而道。
“什么情况?”看着紫梅突然紧张,狼校长不免也紧张起來。
”别出声, 猪粪,把你的步枪拿起來,准备!”
狼校长听罢, 忙不迭举起步枪, 紧紧盯着峡谷口那片茂密的森林与迹灌木丛。不一阵,那高高的灌木丛中, 随着一片唰唰声响起, 跟着出现了一只高大的灰褐sè狗!
“这里怎么会有狗?奇怪,它的眼睛为何是蓝sè的?黑虎,你大惊小怪什么? 去看看,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是母的, 上去把它做了!”狼校长嘟囔了一句,松了口气。
“你个笨蛋,到现在还分不清狗与狼的区别!这是狼,不是狗!”紫梅骂道。
“什么?狼?”狼校长瞪大眼睛, 还不等他细看, 这只大灰狼的身后, 紧跟着, 一只, 两只,三只,四只.......陆陆续续从灌木丛中闪出, 狼校长粗略一数, 这群狼的数量至少三十只以上!
眼前忽然出现这么一大群野狼, 包括狼校长在内, 都有些懵, 这里可不比峰花村小学, 那里有高大的围墙可以将狼群隔阻在外, 可眼下,狼群无阻无拦就在跟前!虽说三人手中有两杆枪, 可万一这些狼群一拥而上,只怕三人都会被撕成碎片!
“疯婆子, 你不是说雯雯能感应到方圆百米的东西,这是怎么了?野狼到跟前了她都不知道?”
“死猪粪,别那么多废话, 雯雯需要静坐才能感应四周的东西,你, 赶紧把雯雯送到你身后的树上去!它们要扑上去來了!”紫梅大叫。
短短的两句的对话之间,狼群在一头高大的花斑野狼的嗷叫下,如离玄的利箭一般, 朝着三人迎面扑來!”
事情來的突然, 狼群攻的也太过于迅捷,狼校长只能道声苦也!忙乱之下, 举枪便打,步枪子弹shè出的同时,紫梅的猎枪也嘭的一下开火, 只听得狼群中一声惨叫, 一只狼应声倒地, 显然, 两枪之中,只有一枪命中, 更要命的是,紫梅的猎枪,还是狼校长手中的步枪, 那都是老式武器, 需要打几枪就要换子弹, 特别是紫梅的猎枪, 只能连击两枪, 狼校长虽然枪法奇准, 可是换子弹毕竟需要时间,加上狼群突闪而至, 危急关头,狼校长只能让紫梅和雯雯赶紧上树, 自己则端着一把猎枪,站在树底, 朝着攻到最近的野狼shè击!
随着一阵乒乒乓乓的步枪子弹呼啸响声过后,狼校长手中的步枪沒子弹了。被他击毙的野狼倒下了四只 可其他的野狼也近在咫尺,其中一只已经到了他的眼皮底下, 再装弹已经來不及了若要爬树更是面谈,狼校长长叹一声, 只能将步枪当铁棍, 啊啊啊地乱挥一气,而已经上树的紫梅和雯雯已经是吓得脸无血sè,不会说话。
沒的说,狼校长这回铁定会被撕成碎片,死无葬身之地!
229 进山(五)
) 就当狼校长自己都觉得必死无疑的时候, 奇怪的一幕出现了,那些就在跟前的狼群竟然当狼校长透明人一样, 放弃到嘴边的肥肉,竟然扑哧嗤的从他身边飞奔而去,瞬间,消失于峡谷口对面的密林中。
发生了什么事情?
狼校长懵了,呆在树上的紫梅和雯雯也糊涂了。三人虽然沒明白发生什么事,但是,有一件事还是很清楚,狼校长还活着。
“哈哈哈哈.........,本校长姓狼,和野狼是亲家,它们是不会吃我的.......”终于,狼校长狂笑不已。
“笑, 笑死你!亲家, 还亲家呢, 你干嘛不说那狼群中有你的亲娘?”惊魂未定的紫梅哭笑不得道。
狼校长正要回敬几句, 却听到雯雯说道:“咦,那是什么?为何有那么大的雾气?”
听着雯雯的话, 狼校长和紫梅停止了争吵, 都朝着雯雯所指的方向看去,还是正前方的那条峡谷内, 不知何时涌來一片如白烟一样的雾气, 那雾气如海浪一般, 汹涌而來!它们的速度非常快!快的有些不可思议,在狼校长疑惑之间, 便到了跟前。
“什么玩意儿?这雾, 好像有些变态.......”狼校长道。
狼校长说话的当儿,不知何故,本來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暗了下來。
“笨蛋,这不是雾, 这是瘴气!快,找个地方躲躲!”紫梅大叫。
“啊。瘴气?!.......”狼校长再笨, 也听说过瘴气的厉害,结巴之间,紫梅已经带着雯雯滑下树, 一手一个拉着转身就朝谷口的另一面跑。
那黑虎对着狼群并不退缩, 可面对着这古怪的烟雾,它可能也知道眼前的这片雾气藏着危险, 看着主人跑路, 也不含糊, 身子一弓, 忽地一下, 居然跑得比主人快多了,几下功夫, 居然跑到了三人的前面。
“死狗,你要带我们往哪里跑啊?!等等我们啊!!”狼校长一边跑,一边骂。
的确,在枝节纵横的原始森林中,相对于狼校长三人, 用四肢奔跑的动物远比两条腿的人类快多了,它完全可以将迅速逼近的瘴气摔得远远的,但狼校长三人就不行了,山坳中,本來就沒沒有路, 加上荆棘丛生, 他们能跑多快?
沒多久,恐怖无声的瘴气就撵到了屁股后,若是被瘴气掩盖, 那结局只有一个:死。
情急之下, 狼校长发现右侧方有一个山洞, 不大,刚好够一个人弓着身子可以钻进去,于是, 保命之际,顾不得想太多, 一把拽着雯雯, 又叫着紫梅,趁着瘴气就要吞沒三人的瞬间,连滚带爬地钻进了这个小山洞。一进山洞, 狼校长便急忙拿出他们的帐篷,抖开,手忙脚乱的将洞口塞住,帐篷和石壁的缝隙则用衣服将它牢牢塞住!
“好了,好了,瘴气进不來了,进不來了歇会儿,歇会儿, 累死我了, 累死我了.....”狼校长坐在地上,大口喘气道。
“还好,还好,猪粪,算你聪明,要不然,我们三个就得跟阎王说说话了。”紫梅也累得够呛,说道。
累得最呛的应该是当属雯雯无疑, 惊吓劳累之下,差点累晕过去,这会儿, 她除了喘气, 根本发不出半个字。
山洞中本來就黑,加上外边的视线又昏暗,那帐篷虽然是透明的塑胶雨布制成 , 可眼下, 山洞内仿若黑夜一般yīn沉, 三个人只能大致看清脸部的轮廓。视线一黑, 人的心里总会想着光明,但是,他们此刻决不能出去,只能呆在这yīn冷的山洞内。
“猪粪,我觉得这山洞好像格外的冷。”紫梅抱着瑟瑟发抖的雯雯道。
“我也是,真的冷。”说完,从背囊中取出手电筒, 找出衣服,自己一件,紫梅,雯雯也加了一件。
“你和野狼都是亲戚,你要衣服干吗?你不穿衣服也可以啊。”紫梅忽道。
狼校长一听,正要说话,却听得紫梅又叹口气,低低而道:‘狼,该死的野狼,猪粪,你说,我爹他会碰上野狼吗?”
“这个.....也许吧...不过,你别担心,杨叔是什么人,那是武林高手,几只狼,怕什么!”狼校长安慰道。
“唉,我也是这么想,可是,你刚才也看到了, 那可是一大群狼, 还有, 就刚才那瘴气, 若不是我们刚好躲进这山洞, 说不定就死在外边了,若是我爹......”紫梅说到这, 鼻腔内明显带着哭音。
“紫梅,你你你你别哭,我最怕女人哭了,我说过了,你爹是武林高手, 什么世面沒见过,何况区区瘴气, 我敢断定, 若是杨叔碰上瘴气, 定会用轻功避开, 不像你学艺不jīng,像只笨鸭一样,只会沒头沒脑的瞎撞!”
狼校长的一番揶揄话,弄得紫梅低沉的心情好了不少,她骂道, “你说谁是笨鸭?你还不是一样,像只笨熊,还男人呢, 连个女人都不如。”
眼瞅着两个人又要來一番口舌大战, 稍稍回过神來地上雯雯道:“你们别说了,你们不觉得这洞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们?”
“有东西看着我们?”狼校长和紫梅都吓了一跳, 这黑乎乎的山洞只有他们三个人,那还有谁看着他们?紫梅虽然胆子大, 可终究是女孩,一听到雯雯那么说,她立刻想到了鬼,“雯雯, 你...你...你看到了什么?”她战战兢兢的问雯雯。但是她不敢回头往山洞深处看, 尽管,雯雯示意她山洞深处有东西。
狼校长虽然是个男人,但也吓得不轻, 不过,他是个男人,这个时候,脸皮比胆子重要,于是, 壮着胆子,将脖子一点一点拧过去,朝着山洞深处望去。
230 进山(六)
本章节 雄霸 手打)
“这是什么东西?”狼校长弱弱的问,
“肯定是野兽的眼睛发出來的, 可这是什么东西?”紫梅肯定地说道。
“紫梅姐说得对, 我们村里的小猫小狗晚上走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怪唬人的, 可是紫梅姐,这不会是小猫小狗吧?”
“当然不是,这山洞腥臭的让人受不了, 我猜....”
“不用猜了,看我的!”狼校长拿出手电筒,朝着那光点shè去!
“妈呀!!!”雯雯惊叫一声差些吓晕过去。
“哦,MYGOG!”狼校长也是惊呼!
“猪粪,我们的运气太好了吧”.紫梅边说, 边举起了她的双管猎枪。
那光源的终点之处, 不是别的, 却是一条体如水桶般的大蟒蛇!此刻,那大蛇正昂着头, 直愣愣的盯着仨人。
在手电筒的光芒照耀下,狼校长怎么也沒想到, 他们钻进的这个山洞的内部和洞口的差别竟然如此大,里边的空间完全可以能让一辆中型卡车通过, 他更沒想到,在这生死攸关之际, 居然能碰上这么一条大蟒蛇!
“镇定,镇定,镇定!!!”狼校长不停地道,他不知道是对紫梅和雯雯说,还是对自己说,反正,他觉得双脚在发抖,若不是在峰花村小学有了斗蟒蛇的经历, 只怕狼校长现在这会儿会吓得尿裤子,几经深呼吸,狼校长终于恢复了应有的思维, 再说, 眼下也无路可走, 只能和这条蟒蛇硬拼,还有, 如今的这条蟒蛇和进入峰花村小学的那条蟒蛇, 个头小了不少,应该不会像入侵峰花村的那条蟒蛇那么变态,况且 他们手上还有两杆枪, 如此一想, 狼校长的胆气立刻死灰复燃,恢复了不少,动作也麻利起來, 刷刷刷, 几下功夫,几个标准的举枪动作,他也举起了手中的步枪, 死死的瞄准蟒蛇的脑袋,准备随时开火。
“打吗?”紫梅问。
“看看, 只要它不惹我们,我们尽量不开枪。”狼校长想了想道。
“你们不开枪,它会吃了我们啊?!你看他那样,分明是饿极了。”雯雯躲在两人身后,哆哆嗦嗦道。
“说的是,那就干掉它!?”狼校长问。
“你是爷们, 你说了算。”紫梅回答。
“那就这么定,我数一二三,我们同时开火!”
“好!”
“一,二.....”可狼校长数到二的时候,那大蟒蛇却身子一扭, 蛇头一拐,朝洞里游去,只露出一个庞大的蛇身暴露在枪口下。 打不着蛇头, 只打蛇身显然构不成致命一击, 若是将它惹毛了,只怕吃不了兜着走。不过话又得兜回來, 大蛇不來惹你, 已经是祖坟上冒烟, 大大的幸运, 要不然,就算狼校长和紫梅打中蟒蛇脑袋,也不能保证能给蟒蛇产生实质xìng的伤害,它游走, 实在是好事一件。
大蟒蛇花了好一会, 它庞大可怕的蛇身才完全消失在三人的视线之内。
“呼,总算走了。”紫梅放下枪,长嘘口气。
“奇怪,刚才的狼群放过我们,为何这条大家伙也对我们不感兴趣?”狼校长道。
“刚才的狼群可能是被瘴气吓得,是啊,这条蟒蛇为何放过我们?”紫梅道。
“它是不是吃饱了?我们一路上不是看见很多的兔子山鸡一样的猎物?”雯雯也问。
“兔子?山鸡?只怕不够它塞牙缝。我真纳闷,它为什么不扑上來?难道我们的肉食臭的?”狼校长挠着脑袋道。
“你才是臭的!有你这样说话的吗?”紫梅骂道。
“我不是开开玩笑嘛,嘿嘿嘿嘿.....”
“有你这样开玩笑的吗?”
“你们还是别吵了,我发觉,只要你们一吵架,准沒好事。”雯雯望着山洞的深处道。
“啥意思?!”狼校长心中暗自一惊。
“你们听。”
三人耸起耳朵,仔细留意洞内的动静, 不一阵, 山洞的深处传來了无数窸窸窣窣的声音。
“什么玩意儿?”狼校长轻声问。
“不知道,好像什么东西在爬动。”紫梅回答道。
“我知道是东西在走,我是问到底是什么东西在爬动,听起來怪吓人的。”
“我哪知道?“
“你不是猎手吗?”
“猎手怎么了,猎手只打会跑的东西,,沒说打会爬的东西。”
“一天到晚说自己多那个,让你分辨一下是什么猎物都不知道,真是个蹩脚的猎手!”
“那也是猎手!”
“会不会是蛇,那声音听上去好像是蛇爬动的声音。”雯雯用颤抖的声音道。
“难道是那大蟒蛇又回來了?”狼校长问
“不会,大蟒蛇个子那那么大, 游动的声音肯定是很大的, 沒现在那么细, 也沒有多。”紫梅回答。
“总算说了点专业水准的话,那依你说, 究竟是什么?”
“弄不好,还真是蛇!”紫梅道。
“蛇,你不要告诉我洞里面会有那么多蛇啊。”狼校长只觉得腿肚子转筋。
结果,在三人的几乎窒息的紧张气氛中终于显现, 只见那深洞之处的岩壁上下,伸出一卷活动的红褐sè地毯,细看那地毯,狼校长惊得眼珠子都差些掉下來,那张地毯的构成成分可不是一般的布料, 那是无数的, 密密麻麻而拼成的大批蜈蚣!
231进山(七)
面对着无数的蜈蚣, 狼校长也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应对,而且,在手电的照耀下,这些蜈蚣和我们平常见的蜈蚣不一样,身子大的吓人,足有幼儿手臂粗细。
并且,它们口中还能看到两排尖锐的厉压, 严格來说,不能用蜈蚣來称谓,只是它们的外表还具备蜈蚣的特xìng而已,还有,狼校长断定,这些东西必然是肉食动物!
然而,洞外,雾瘴未散,出去铁定是个死, 可不出去,一样是个死!
“咋办,咋办那?!!!”紫梅也沒有了母老虎般的神勇,吓得说话哆哆嗦嗦。
雯雯就更不用说,躲在狼校长身后,浑身颤抖,说不出话來。
犹豫之中,那片红sè的地毯再次快速逼近, 眼瞅着就要來到脚跟边。
“靠!办法只有一个,我去喂蜈蚣!吃饱了,他们就不会吃你们了!”狼校长骂道。
“你这条死猪粪!这就是你想出的点子?”紫梅哭笑不得,不过,此刻的她已经显露出了哭音。
“那有什么办法,我命苦呗!!!”狼校长叹道。
蜈蚣进一步,三人退一步,沒几下,退到了洞口。
如今,他们唯一的武器就是那层薄薄的透明塑胶帐篷,可这能挡得住它们的进攻?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这么多蜈蚣,只怕來十几头牛,倘若它们进攻,恐怕也会变成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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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搞啥?”一声冷汗的狼校长问紫梅。
“不知道,它们好像不过來了。”紫梅回答。
“你这不是废话,我问的是,它们为啥停下來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去?”
.....
就在两人的拌嘴中,这些可怕的东西,居然如军队一样,呼啦啦地掉个头,迅速的退回了深洞中。
........
“好险,好险!!“狼校长长嘘口气。
“还说自己是男人,看你刚才那熊样!”一恢复底气,紫梅又拿狼校长开刷。
“好了,好了,说说,为什么那些东西又回到洞里?”
“这个,我真不知道,也许它们的鼻子灵敏,闻到外边的瘴气,本來要出洞的它们就回去了。”
“嗯,有道理,有道理,就当是这么回事吧,看來不但我们怕毒瘴, 蜈蚣也怕啊!这叫牛人有福气,哈哈哈......”狼校长大笑。
“郎莫, 你别那样笑,很恐怖的,你们听谁说,蜈蚣怕瘴气的?”缓过劲來的雯雯说话了。
“不是紫梅说蜈蚣怕瘴气的嘛!”
“你个死猪粪!”紫梅举拳就打!
“又來,疯婆子,再來我还手了啊。”狼校长一边躲, 一边笑骂。
.....
危机的暂时解除,使得狼校长和紫梅两人又忘记何时何地,打闹的劲头,弄得雯雯不但惧意全消,心中还升起一异样的感觉,她忽然想起了昨天狼校长背她过悬崖的情景。
那种异样,朦胧,而又刺激感觉,她忘不了,尽管她当时吓得沒了半条命。
“你们别闹了,假如那条蟒蛇听到你们这样大吵大闹,回來找我们怎办?”雯雯弱弱的说道。
雯雯这样一说,狼校长和紫梅立刻噤声!端起枪,严阵以待。
照理,那条大蟒蛇肯定是被这群蜈蚣吓走的,说不定沒走远,它在见机行事,看到蜈蚣一退,沒准真的会再回來。
但是,狼校长端枪的手都端累了,也沒见到那条大蟒蛇折返。
算算时间,他们已经在洞中呆了两三小时,洞外的瘴气应该散掉了,三人这才出洞,一出动,外边果然阳光明媚,只不过,此时,已经是下午二点时分。
232 进山(八)
“黑虎,,,,,黑虎......”紫梅出洞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黑虎。
“别喊了,贪生怕死的家伙!关键时刻就会掉链子!不找也罢!由它去吧。”狼校长恶狠狠的道。
狼校长之所以这么说,还是因为去年和紫梅在打野猪的时候,被野猪追赶,差些沒命,那黑虎却跑了个沒影,为此狼校长一直耿耿于怀,这次,毒瘴來袭,这东西比人还jīng明,更利索,又跑了个沒影,狼校长焉能不火?
只是,狼校长是错怪黑虎了,黑虎本想带三人往安全的地方跑,可它忘记了,人类是跑不过它们狗类的,狼校长冲着它冒火,那也只能怨狼校长智力有些问題罢了。
“我不许你这样说我的黑虎,你懂什么?黑虎不是你口中的胆小鬼!不是!”作为黑虎的主人,紫梅果然反击。
“那你把它叫回來啊?叫回來我们再讨论它是不是胆小鬼。”狼校长笑道。
“叫就叫!”
兴许这回狼校长斗嘴斗赢了,任凭紫梅喊破喉咙,三人等了半天,始终不见黑虎的半只影子!看來,黑虎又玩失踪了。
“我就知道,你们的家的黑虎就知道欺负我,一到关键时候,比鬼都跑得快!”狼校长得意不已。
紫梅本想反击,可此刻沒了脾气。
黑虎确实不见了,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然而,狼校长得意一阵,很快就皱起了眉头,沒有了黑虎带路,如何找到杨蛟?他的鼻子可沒有黑虎的灵。
看來,贪生怕死的逃兵有时也还是能起作用的。
狼校长傻眼了。
“看你得瑟!!!”紫梅总算找到了出气之处。
狼校长这回沒有和紫梅拌嘴,望着不远处那条幽深的峡谷,狼校长真是犹豫了。
沒了黑虎带路,偌大的陨魂山脉内,要找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更不说里面的凶险与诡异,是继续前进还是打道回府?
“猪粪,我们怎么办?”紫梅再不敢骂狼校长,假如狼校长打退堂鼓,事情就不妙了,她和雯雯失去了一个最强有力的帮手,她们找到杨蛟的机会将会更加渺茫。
再说,和狼校长相处那么久,紫梅知道,尽管她能将狼校长打得满地找牙,可是, 论鬼点子,论耐力, 论果断等等,她远不及狼校长,终究,狼校长是个男人,女人再坚强,也需要找一份依靠。
况且狼校长是个优秀的男人,是个可靠的男人,是个能办事的男人,紫梅这么认为。
望着紫梅那有些乞求的眼光,本來还犹豫不决的狼校长笑了,“对不起,沒有黑虎带路,这么大的山,一旦迷路,我们会被困死在山里的。”
“你,你这个怕死鬼!算我瞎了眼,你不去,我和雯雯去!我们走,雯雯...”紫梅大怒。转身就要拉雯雯走。
“狼校长,你真的不去吗?”雯雯也慌了。
“我也沒说不去啊?”狼校长又笑道。
“那你什么意思?”
“我要某人给我道歉!!”狼校长傲然抱胸,望着紫梅,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紫梅这才明白,狼校长是有意整她。
“你,你这堆烂猪粪,看打!”紫梅破涕为笑,挥舞着拳头就要过來。
“慢着,慢着, 我的话还沒说完呢!”
紫梅止住拳头,愣了愣,问:“你还想说什么?难道你要反悔?”
狼校长瞪眼道:“我郎莫自打出娘胎,就从未怕过什么!更不提反悔二字!我就想说,美女,你能不能温柔点?”
“温柔?”
“对,温柔,今后不许对我拳打脚踢,今后,你得听我的,否则,沒门!”
紫梅听罢,眨眨眼,懵了。因为狼校长此刻的表情犹如一个受到天大委屈的孩子一样向人诉苦。
雯雯见了抿嘴偷笑。
“行, 我答应你,只要你不做错事。”紫梅想了半天,道。
“说到底,你还是沒答应?”
“什么叫沒答应?你要是不做错事,我怎么会打你?”
狼校长低头想了想,正要开口,紫梅又道,这次她是正sè而说:“狼校长,你可要考虑好,如果我们贸然进入大山深处,一旦迷路,后果你是知道的,趁着我们还知道回去的路,你....”
“别你你你的了,走,我们慢慢找,我们一定可以找到杨叔的,再说,你的命令我是不能不听的,是不是?”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死党,即是死党,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再说,事情到了这一步,哪有半路往回走的道理?那不是我的风格,绝对不是,要不然就对不起我狼校长这名号了,对不?”
紫梅听后,沒來由的,眼睛一阵湿润,只差沒有哭鼻子,她上前,使劲地捶了狼校长两拳,不停骂道:“死猪粪,死猪粪.....”
233 进山(九)
“得了,得了,又打人.......你得问问雯雯,人家是什么想法?”狼校长一边龇牙咧嘴的捂着胸口,一边道。
的确,紫梅作为一个练武之人,狼校长每次承接她的粉拳,都要疼的死去活來。
边上的雯雯一听,上前拉着紫梅的手,昂首挺胸而道:“我和紫梅姐姐也是....也是死党,她去哪,我就去哪!”
狼校长看着,眼露**,笑道:“发了发了!有两个大美女陪着我冒险,就算死了也值了!嘻嘻嘻......”
望着狼校长的那**的模样,紫梅和雯雯顿时双双上前,对着这头sè狼又抓又踢。
三人打闹了一阵,“就不知道黑虎会不会追上來。”紫梅还是惦记着黑虎。
“那我们就等等吧?”雯雯道。
“我看不行,天sè不早,我们必须在哦天黑之前找到一个安全的地反,这山坳太险,不是人呆的地方,你们沒看见,刚才可是有一大群野狼在这里出沒?放心吧,只要它还有良心,它肯定会回來的,我们一边走,一边等吧。凭着它的狗鼻子,假使它真的回到这里,一定可以追上我们的。”狼校长道
“说的是,走吧....”紫梅无奈道。
.....
走过山坳,三人來到那密林,灌木丛密布的峡谷口。
“两边都是崖壁,我们只能走这条峡谷了。”紫梅望着两边的峭壁道。
“那就走呗,我带路。”狼校长拿出一把大砍刀,在前面带路。
他说完,提着大砍刀钻进了密林之内,紫梅,雯雯紧随其后。
峡谷中,根本沒路可走,处处都是密密麻麻的灌木层,不知名的树木,遍地的荆棘,加上闷热无比,不一会,奋力开路的狼校长就满身大汗!手上,脸上画满了被枝叶,荆棘等划伤的细痕。
“累了,就歇会儿。”紫梅有些心疼。
“哪儿话,这才刚开始呢!天黑前,我们必须走出这条山沟。”狼校长头也不回,奋力开路。
“要不我在前面开路吧。”紫梅又道。
“你, 我舍不得,你的脸要是被刮花了,我多心疼啊!嘿嘿!”狼校长终于回头道
“去你的!”紫梅抬起一脚狠狠揣在狼校长的屁股上。
“又打人,不是说话不打人的嘛。”
“谁叫你贫嘴?活该!”雯雯笑道。
“我郁闷啊,我卖力干活,还要遭罪,苍天呐,大地啊,救救我吧!”
“救你个死人头!开路!”
“是的,老板......"
........
三人在艰难的行进,过不了多久,在后面跟进的紫梅,雯雯也是浑身是汗,更别说前面的狼校长了。
就在狼校长三人艰难前行的同一时刻,廖木带领着四个穿着便衣,背着几个大旅行袋的大汉出现陨魂山脉的山口,他们几人嘀咕了一阵,径直朝山内而去。
就在他们进山不久,肖柔怀却出现在笑云餐馆内。
阿兰看到肖柔怀的出现,自然吓了一跳,而狼校长此刻又不在她身边,看到肖柔怀更是心惊不已。
不过肖柔怀却很是善意,道:“老板娘,别介意,我今天來,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來告诉你,郎校长昨天在山里摔了一跤, 摔断了腿,我正要进山把他救出來,你想不想跟我进去把他背出來?”
“胡说,郎莫前天才进山的,是谁告诉你,说他摔断退了?难道你进山了不成?”阿兰怒道。
“这么说,狼校长真的进山了?”肖柔怀yīn笑道。
阿兰这才知道自己中了肖柔怀的计。
“是,又如何?”
“嗯,这就好,刚好,我也要进山一趟,顺便看看他的伤势,狼校长可是我们峰花村最好的教师,我们不能看着他有事,你说对不对?”
阿兰听罢,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同时,她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你想干什么?!”阿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到了肖柔怀的跟前,立刻,他身后闪出了一个肌肉男,如座大山一样拦在了阿兰的面前。
阿兰这才发觉,肖柔怀的身后还跟着五个yīn柔,彪悍,带着墨镜的保镖。
而此时,翠翠与酒鬼戴师傅早已吓得躲在柜台边,半点不敢吱声。
“别,别这样对待我的朋友....”肖柔怀说完,重新站到了阿兰的面前,若无其事的笑道:“阿兰,你是知道的,我与狼校长是朋友,我是绝对不会伤害朋友的,你放心,我一根寒毛都不会碰他,我会很完整地将他带到你的面前,到时,你可得好好感谢我哟....呵呵呵.....”
他说完,伸出手,抬起阿兰的下巴,仔细端详。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餐馆外,一声炸雷般的声音响起,肖柔怀皱了皱眉头,极不情愿地缩回了自己的手,缓缓回头。
他知道,这样的打雷说话声,只有峰花村的王村长才有这样的开场白。
234 进山(十)
然而他知道,这样的打雷说话声,也只有峰花村的王村长才有这样的开场白。(首 . 发)
“王村长,我们是來餐馆吃饭的,有什么不对吗?”肖柔怀來到王村长跟前道。
王村长显然是得到肖柔怀带人來到笑云餐馆才赶來的,因此,也是不卑不亢道:”即是这样,你对老板娘动手动脚干什么?”
“你哪只眼看到我对老板娘动手动脚了?”
王村长一时愣住。
“再说,这个老板娘本來就是水xìng杨花之人,我偶尔碰碰,难道不行?”
“你这个贱人!”阿兰大骂。
“老板娘,别冲动,谁是贱人?你的结论下得早了一些,对了, 我们只是來吃饭的,而你是开餐馆的,招待好客人,那是你该做的的事情,对不?”
“笑云餐馆不欢迎你这样的衰人,你给我立刻滚!”
“火气还不小嘛,假如我们不走呢?”肖柔怀皮笑肉不笑道。
“你....”阿兰气的脸sè发白,浑身直哆嗦。
“这个,肖乡长,看在我的面子山, 能否消消气?”王村长强忍怒火道。
“你是谁?你的面子?驴面吗?哈哈哈....”肖柔怀大笑道。
“不走,老子打到你走为止!”王村长突然涨红了脸,噜噜袖子,几个跨步,就贴了上來,立刻,两名身穿灰sè西装的壮汉飞身向前,不等王村长反应,几下功夫,就把王村长放到在地。
“王村长,你竟然敢殴打上级?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肖柔怀蹲下身,望着倒地呻吟的王村长笑道。
“我呸,谁稀罕这个村长,我早就不想当了!倒是你这个龟儿子,早晚有一天有人把你给收拾了!”
作为特种兵出身的王村长,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暗自心惊,多年不练,自己的武功虽然废了,但武功底子还是有的,可一个照面,就被人打得躺在地上只哆嗦,说出去,还真是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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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村长被人打到在地,笑云餐馆外围观的村民顿时炸锅,立刻有村民吆喝请援兵,肖柔怀一看不对劲,扶起地上的王村长道:“得了,经过今天之事,也算我对你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嗯,是个好同志,要不这样,今rì之事,我言语也有些不当,你就当什么也沒有发生,你看如何?”
王村长本來也沒想出手,自己先动手也是不对,再说,他打得可是乡长,是自己的直接上级,看到肖柔怀主动求和,想想也就罢了,再加上阿兰也不想把事情弄大, 所以不等村民聚集,肖柔怀便带着他的几名保镖离开了笑云餐馆。
“这个王八蛋!迟早有倒霉的一天!”王村长揉揉自己的腰道。
“村长,谢谢,谢谢你....你伤到哪里了?”阿兰感激万分。
“沒事,沒事,都是皮外伤,沒事.....”确实,对方并沒有使出杀着,他们只是阻挡了王村长冲向肖柔怀的步伐而已。
“真沒事?”
“真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村长,你要不是及时赶过來,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嗨,你不用这样,我答应狼校长,在他不在峰花村的这段时间内,会照顾好你的,阿兰,我看那姓肖的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最好出去避一段时间.....”
“不用了,我刚才听肖柔怀说,他也要进山,听他的口气,好像是去找阿莫的麻烦的,不行,不行,我要进山找阿莫....”阿兰说到这,急的直跺脚
“使不得,使不得,我的姑nǎinǎi,就你这样,你如何进山?再说,那混蛋也只是说说而已,依他那样沒卵子的软蛋,怎敢进山?他纯粹是糊弄你的。”王村长大惊失sè。
“不,我一定要去,我要去告诉阿莫,我一定要去!”
“哎呀,你进山能帮狼校长干什么?你一个女人家,能干什么?”
“紫梅也是女的,她能去,为什么我不能去?”
“你不行,你不像紫梅那死丫头,能打能踢,还有打猎的经验,她就是一假小子。你行吗?你进去只怕会拖狼校长的后退!”
阿兰说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半天出不得声。
就在这时,民兵队长王一炮带着人匆匆赶來,一看到王村长就问:“肖柔怀那个杂种呢?”
“走了,已经走了。”王村长挥挥手道。
“去哪儿了?”
恰在这时,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跑來报告,说他看见肖柔怀带着人进山了!
阿兰一听,蹭的一身就朝外跑,慌得翠翠一把将她抱住:“老板娘,你要去哪啊?”
“我要进山,我要进山找阿莫!”
“使不得,使不得,使不得!!!”所有人都异口同声道。
“王队长,狼校长又危险,你们能不能陪同我一起进山找他?”阿兰忽然冲到王一炮的跟前,摇着他的胳膊道。
王一炮沒想到阿兰來这一手,愣住了。
235 进山(十一)
若说打架,峰花村的村民还沒怕过谁, 况且,王一炮还欠狼校长一个人情,若不是狼校长那会儿替王一炮以及受伤村民因为瘸子抢柳眉而弄來的医药费,王一炮和那些受伤的村民只怕rì子将变得非常艰辛。
如今,不管是真是假,狼校长有难,不管何时何地,王一炮都会帮忙,可一说到进山,本來就把陨魂山脉当做鬼山的王一炮等人一听,就个个变得支支吾吾,不敢出声。
迷信思想在山村中还是很严重的。
“老板娘,这个.....我们可以为狼校长做任何事,只是....”王一炮咂咂嘴,支支吾吾,后面的话兴许只有他自己听得清。
“对不起,是我太勉强大家了,对不起.....”阿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失望的道歉。
她也知道,她的要求太高了点。
看着无助哀婉的样子,王一炮本來犹犹豫豫的别扭样忽然雄壮起來。大声道:“罢了,罢了,谁让我们欠狼校长那么多呢!死就死吧!我去,我陪你去,哥几个,还有谁愿意去?”
“我....”
“我也去,....”
“把我算上一个!”
很快,有四个年轻的小伙子报名。
阿兰一看,感激涕零,连声道谢。
可这时,王村长说话了:“别嚷嚷了,你们去了也沒用,你们是沒看见,我刚才和肖柔怀的手下过招,还沒近身,就被被打翻了, 你们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还有,肖柔怀那些跟班的腰间鼓鼓的,我怀疑,他们有枪!”
“有枪?”王一炮等人吓住了。
“是啊,今天的这个肖柔怀究竟是什么人,他哪像个乡长,纯粹就是电视里的一个黑社会!这混蛋!不行,我要向上面汇报这件事情,我要写报告!我告死他!”王村长骂道。
“村长,我们先别管什么报告了,我们先弄眼下的,若是肖柔怀真的进山找狼校长的茬子,我们怎么办?村长,你可要知道,一旦进山,就像进了原始社会一样,死个人,谁会去管?那只有天知道。”王一炮道。
“原始社会,你小子倒是挺会形容的,对了,赶紧去找廖木,找jǐng察啊!王一炮,我命令你立刻去村委会给派出所打电话,你叫他赶紧带着人來峰花村,就说出大事了。”王村长拍着脑袋道。
王一炮的脚还沒挪动,就听一年轻民兵说:“村长,我看你还是别打电话了,我刚才看见廖所长也进陨魂山了!”
“你说什么?!!!你可曾看清楚了?”王村长跳起來道。
“我看得真真的,他还带着几个人,大包小包的,不知道要干什么。”
不但是王村长,所有人都愣住了,这究竟是怎么了?考古队进山了,那个簖赫进山了,肖柔怀进山了,狼校长进山了,而今jǐng察也进山了....
“还有,前几天在老板娘这里的吃饭的那伙人也进山了。”有村民道。
“哪伙人?”
“就是一个驼背老家伙带着六七个壮汉的那群人,那些人也是大包小包的,吃过饭后,也进山了。”
阿兰猛然想起,沒错,前几天的食客中,的确有这么一群人,其中一人还想非礼她呢。
“看來山里要发生大事了。”王村长高深的说道。
“哎呀,村长,你发什么愣,赶紧想办法帮狼校长啊!”王一炮催促道。
“你催什么啊?廖所长都进山了,那肖柔怀不敢拿狼校长怎么样!笨蛋!”王村长骂道。
阿兰一听,心中稍稍安心,是啊,狼校长与廖木是朋友,说的过一点,那是哥们,有他在,狼校长应该是安全的。
“那我们还进不进山?”
“我看,你们进山也沒用,我估摸着,廖所长那些包里带着的都是大家伙!”说到这,用手比了比,意思是重武器,接着他又道:“你们,手里什么也沒有,人家肖柔怀手中可是有枪的,你们沒看到,前阵子,考古队进山的时候,好家伙,那阵仗,哪是去考古队,分明去打仗的,那说明什么?说明陨魂山里真的很邪门!我们沒枪沒家伙,进去准得送死,所以,我认为,老板娘,你还是打消这样的念头,千万别去,你放心,有廖所长,狼校长不会有事,你进去,只会给狼校长添麻烦,懂吗?”
王村长这么一说,王一炮等人也觉得有理,于是纷纷劝阿兰不要冲动,至此,阿兰才勉强打消了进山的念头。
见到劝说成功,王村长这才龇牙咧嘴的揉着腰离开,毕竟皮外伤疼起來也是要命的,王村长一走,王一炮也带着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