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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夜队长牙一咬,决定用身体硬抗,同时伺机反击。
李毅的拳重重的敲在了对方的背上,不知道李毅是不是为了报受伤之仇,这一砸,似乎是用尽了全力一般,连他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右手握成的拳头好像一点知觉也没有,现在可是有偏法的帮助,对身体掌握程度极好的情况下还感觉似乎无法驱使右手,足以得出这一拳的霸道。
值夜队长对这一拳的力量也是估计不足,这就直接导致他已经计划好的反击套路,因为身体骤然的受创而遭到延误,喉咙一热,一口鲜血直冲口间,他狠狠的咬住牙,不让嘴中的鲜血流出来。
李毅一击得手,所有人都认为他会继续猛攻,但是出乎意料,接着反弹的力量,李毅似乎是计划好一般,几个跳闪,一点也不珍惜刚才自己取的的战果,掉头就跑向这一开始跑向的路线去。
剩下的两个制器部护卫看到这情况,一先一后,也立即起身要追击李毅,只不过在前面的人刚跑出不过三五步的样子,耀眼的光芒再次亮起,又是一道急速飞行的光亮,直接飞向那人的胸膛。
这一下子,可不是刚才的救人,而是杀人,这样的速度让制器部的护卫躲闪不开,眼睁睁的看着进入自己的胸膛,然后,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把飞刀,一次救急,一次击杀,众人这才想起来还有人藏在暗处帮助李毅,刚才的攻防转换是在是太快了,尽然忽略了这一点。
彭玉可以看着制器部的人追捕李毅而不帮忙,但是他不能看着有人在暗中阻击制器部的护卫,所以立马下令道,“所有明牙部成员听命,立即追击制器部逃离制器师。”
彭玉的心思很简单,既然对方在帮着李毅,那么自己一旦追击李毅,必然能逼出对方现身。
一声令下,明牙部的人不敢在抱着旁观的姿态,上司都下命令了,自己当然要行动了。
不过并没有让彭玉久等,他手下的人刚追击过去,还没有转弯,一个人从屋檐后跃身落下,阻挡着众人的去路。跳下来的人青白色的袍子,头上用着一块黑布蒙着嘴脸,明牙部的成员也到知道来者是敌非友,一群人蜂拥而上,这可是立功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蒙面人也不退缩,面对一众人,提剑而上,竟然也不落下风。
逃跑中的李毅似乎也觉察到了身后的异变,所以虽然没有停下脚步,但是仍旧回头一看,没有看到那人的正脸,但是一身青白袍子的画面,印入他的脑海。
这一身青白白袍,李毅并不陌生,这个大路上应该说是有很多人在穿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李毅脑海中一下子想到的,就是穆宇轩。
怎么会这样?自己明明改了路线,穆宇轩怎么还能够及时的出现在自己逃跑的路上,虽然只是直觉告诉自己那是穆宇轩哦安排,但是李毅对此相信无疑。
…………
制器部的护卫,两死一伤,值夜队长虽然强忍着没有让自己口中的血出来,但是受伤已经是不可争议的事实,看见有人拦着追击的人,心中的愤怒更是火上浇油,直接招呼自己仅剩下的一个同伴,想要跳过前面的战团,再次去追击李毅。
战团中的蒙面人虽然在和一群人游斗,但是并没有放弃对其余人的监视,看见那两人的意图,一个横扫千军的姿势逼退了围在自己身边的人,起身一跃,再次拦住这两个人去路,也不废话,提剑变攻。
以一敌二,蒙面人场面上稍处于劣势,但是短时间内也是不可能败下阵来,再加上明牙部的部众又围了上来,蒙面人更加审时度势,利用对方互相阻挡的间隙来平衡局势。
彭玉看见这样的场面,知道自己也不能置身于事外,看得出对方反而利用了自己人多,所以下令众人闪开空间,也不在乎是不是以多欺少,直接加入了战局。
彭玉的加入,立即打开了场上的平衡,蒙面人的压力大增,险象环生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甚至一时间竟然有了岌岌可危的感觉。
彭玉此时,并没有发全力,既然不能明着帮助李毅,那么就暗中一点点的帮助吧,所以彭玉只是以缠斗为主,既让蒙面人拖住制器部的护卫,又不让蒙面人离开,他自己心里也明白,总要拽住一个人给个说法,既然暗中放了李毅,那么就拖住这个人吧,这也算是有所交代。
就是这样,场面的情形异常奇怪。现象环生的蒙面人却总是能够转危为安,彭玉看上去尽心尽力,但是似乎总是差了那么一步,弄的制器部的护卫好生郁闷,但是也挑剔不出来什么问题。
就是几十招的样子,而李毅,却已经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彭玉打的算盘,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他感觉到不远处又有人过来,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就算是用脚趾头也应该能想的出来,十有**会是制器部派来的追捕人员。
自己演了这么长时间的戏,总不能把这个功劳让给制器部的人,察觉到这些,彭玉的手上力度骤加,攻势越来越犀利,就算是和刚才几乎相同的招式,此时的气势,却是不可同日而语。
彭玉的发力让蒙面人压力再次倍增,前面的时候他就感觉这个粗狂的男子似乎有留手,但是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但是现在对方突然杀机毕现,他的劣势已经越来越明显。
彭玉看准一个机会,快、准、狠的向对方的胸前攻去,此时蒙面人已经是抽身不来,彭玉这一战机的把握,完全是其战斗经验的体现,不是机会的机会,就因为他的果断坚决,竟然形成了必杀之势。
然而,今天注定是不简单的一天,今天也注定是异变丛生的一天。
彭玉的拳,行至一半,却不得不快速回撤,同样是坚决的撤回,比前面的出拳更为坚决。
只见仍旧是一道耀眼的白色光芒,拖着虚影一般的尾巴,沿着预定的轨迹,迅速的向着彭玉出拳的路线飞了过来,这一刀,恰到好处,这一刀,气势汹汹,让彭玉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不好,自己受到先入为主的观念,一直以为面前的蒙面人就是飞刀的使用者,但是现在的情况却清楚的告诉自己,对方不是一个人,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至少有两个人,甚至会是更多,彭玉几乎同时就发现自己对形式的估计有所错误,而目前发生的一切也在表明,事情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难不成李毅真的是内卫勾结伺机逃跑?还是一开始就别有居心?彭玉也是疑惑不已。
制器部的两位护卫看见飞刀又现,也是大吃一惊,他们也和彭玉有着相同的想法,认为蒙面人就是飞刀的始作俑者,但是,事实很是无情的告诉他们,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
三个人依旧在围攻着蒙面人,但是因为要顾及到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致命的飞刀,所以三个人都不敢全力而为,就算是偶尔抓到机会,那不知名的飞刀,也总是恰到好处的赶到为蒙面人解围,而蒙面人和飞刀的配合,也是如火纯青一般,丝毫不见慌乱与滞涩。
…………
朱明华回到制器部,看见自己制器部副执事处理事情的方法很是得当,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的多,对于李毅的逃走,他一开始是很愤怒,但是他并不担心,但是接着又有人逃走,并且似乎还有人在暗中帮着李毅,这样一件一件的事情传了过来,反而让他平静了下来。
这并不是偶然,而是一场有预谋的计划,所以他又命人赶去明牙部告诉钱广,这件事并不只是简单的逃走情形,恐怕追捕也不会顺利。
什么时候,制器部里竟然有了能轻而易举的击杀护卫的制器师,对于这样的事情,自己还一无所知,真是太失职了,墨水,张墨水,我不管你是谁,别让我把你抓回来,否则,我一定让你死的很难看,朱明华对于张墨水的恨意,甚至超过了李毅的逃走。
正在制器部掌控全局的朱明华突然被手下的敲门声打断了思路,心情很是不爽,所以声音中多了几分阴沉,再加上本来就有一些女性磁性话的语调,听上去,更加让人畏惧。
“有什么事情,快点说?”朱明华的心情有这一句话就可以看得出来、
“报告老大,刚才我们制器部的护卫和明牙部的人手在西大街出追上了李毅,李毅身怀绝技,所以……”报告的人呢说到这里有些犹豫,不知道如何措辞一般。
“别吞吞吐吐,快点说。”听到李毅也身怀绝技,朱明华的气更是不大一处来。
“是,所以激战之下,我制器部护卫一死一伤,不过也伤到了李毅,当要再次追击时候,又有不明身份的人阻拦,并且初步估计至少有两人,其中一人一手飞刀了得,拖住了我们追击的步伐,并且在其飞刀的帮助之下,阻拦的人也安然离去。”
砰的一声,突然想起,朱明华一章重重的击打在了桌子上,桌子先是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然后轰然裂成几个部分,朱明华此时可以说是已经怒火攻心,本来想着最快的速度抓回来逃走的人,所以压制着没有上报自己的父亲也就是明德城城主,但是现在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生出事端,如何让他不怒。
前来报告的人一脸的害怕,唯唯诺诺的站在不远处,一点声音也不敢出来,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惹火烧身,在这个时候,安静是保全自己的最好办法。
朱明华就这样的站着,没等到他决策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外面又传来禀报的声音,“老大,明牙部执事钱广派人来求见。”
忍住火气,朱明华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一个字,“请。”
“见过朱执事,向执事让我向朱执事禀报,制器部逃走之人,似乎是早有预谋,从路线上来看,对方可以选择西门和北门,但是目前来看,西门的希望最大,请务必在西门处派人手准备。”来人进到朱明华的房间里也不废话,直接说出来自己的来意。
朱明华一开始还不明白钱广为何多此一举,直接让明牙部的人埋伏在西门不就好了,不过转念一想,隐约中感觉钱广这是在向自己暗示,这件事情,如果由制器部自己来解决,那么并不算是什么大事,但是如果真的需要完全借助明牙部的力量,对于自己而言,绝对会被人在城主面前说三道四。
“好的,我知道了,还请代替我给向执事道谢,我将会亲自带人去西门,此外一些杂事,还劳烦向执事多多费心。”朱明华很是客气的说道。
“属下明白,必将带到,预祝朱执事马到功成……”
…………
墨水的胸前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但是他似乎不是很在意这些,依旧步履坚定的向着自己预定的方向赶着,因为时间差的缘故,导致追他的人距离他很是远,机会找不到他的身影。
只见墨水左闪右闪,很有目的性的推开了一人家的大门,然后又紧紧的关上门。
院子里站着十个左右平常样子的人,都是属于那种放在大街上一点也不起眼的那种类型,不过这些人看见墨水进来,便几乎同时拱手道,“参见大人。”
墨水挥了挥手,示意这些人不要多礼,然后才开口道:“你们马上出去,以制器部为中心,向四个城门的方向扩散,时刻注意路面上的情况,如果发现制器部的人在争斗,马上放出信号。”
这些人听到命令,知道是有大事情发生,所以都不敢有半点耽误,按照墨水的吩咐,一次的离开了院落。
墨水并没有着急离开,他缓缓的从自己的内怀中抽出一张纸,如果李毅能够在这里,定然能发现这正是他无意中落在藏书阁中那张缩小版的明德城地图。
墨水的嘴角微微翘起,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身上的伤,看着自己手上的地图,若有所思,片刻之后,似乎自言自语一般:李毅呀李毅,你还真是深谋远虑,如果不是拿到这张地图,恐怕我也会被你的逃跑路线所欺骗了。
说完这些话,墨水又收好地图,然后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人就再次离开这个院落。
…………
李毅再一次摆脱了身后人的追赶,这让他的心情很是愉悦,虽然这样的过程当中充满了凶险,但是毕竟,毕竟是在自己的不放弃下,一次次的搏过来的机会,虽然最后有人相助,但是没有前面的努力,有人相助也是白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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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刚才有人相助,李毅并不能高兴起来,还是一开始的那般感觉,他很明白这些热似乎是穆宇轩的人,穆宇轩为什么要搭救自己?难道他真的是好心营救自己?
这样的好心,实在是有一点莫名其妙,不值得相信。
不过自己已经是改变了逃跑的路线,怎么还会被他欲先派人埋伏在这里,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莫不是自己的一举一动,对方都能够知道?
李毅的速度不减,但是脑中的疑惑也是越来越多,这样的过程中他不敢有半点懈怠,因为他明白,在自己的身后,说不上有多少人还在继续的追闪着自己,一旦自己再次被围住,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乎李毅并不敢放慢速度,一直保持着一个比较快的步伐前进着。
制器部的人在朱明华的命令之下,更多的护卫被派出去了,而朱明华自己,也带着一个小队的力量去了西门,对于钱广的判断,朱明华还是很相信的,而且自己也研究过,这路线的最终目的,怎么想都是从西门逃走。
对于李毅而言,这是一场追逐,一场时间的赛跑,慢了一步,就有可能陷入被动,甚至是自己的自由和生命,所以,拼命的奔跑吧,自由是方向……
钱广派人去通知了朱明华,但是他自己却没有行动,独自一个人在房间的他,看着桌子上面的地图越看越是感觉不对,似乎这一切都得知太容易了,也太过于明显了。
从返回来的李毅逃走的路线上来看,李毅的主要目标应该是西门,但是,李毅并不是直接选择西门,而是一个曲线的迂回,给别人的感觉更像是去北门,常理来讲,李毅不应该这么直白的将自己的逃跑路线表明给别人,所以钱广断定李毅最终的目标应该是选择西门。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钱广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些什么地方被自己遗漏了,是什么地方呢?
…………
朱明华一马当先,或许是因为心中怒气的原因,他的步履极快,若不是为了照顾后面的人,恐怕他还会快上几分,后面的人时有苦难言,苦苦追赶着前面的朱明华,因为断定了李毅应该会走西门,所以朱明华吵的是近路,想要在途中阻断。
是的,是阻断,而不是埋伏,虽然得知李毅并不简单,但是他还不屑于用埋伏的办法来对付李毅,骨子里的傲气和内心深处的自尊,让他不允许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
茶楼上,先前在制器部门前出现的穆宇轩此时正在悠闲的看着下面逐渐有了人影的街道,他在这里等了已经有了一段时间,本来他会更早的到这里,只不过因为看见司帕又去追李毅,所以他二次返回引诱司帕,转了一个大圈,终于将司帕引向歧途并成功的甩掉了。
穆宇轩心中一点也不紧张,因为他心里很是有把握,李毅一定会从这里经过,到时候自己只要暗中跟随,将其安全的护送出去就算完成任务了。
终于快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想到这里,穆宇轩的心情很是不错。
晨曦中,飘起几缕炊烟,空气中,似乎有美食的香味在缠绕,谁也能够想象,在这样静谧的气氛下,暗藏着不为人知的埋伏与等待。
李毅再次加快了自己脚下的速度,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不是刚才耽误了一会,自己根本用不上这样,但是,现在没办法了,就算是会引起路人的注意,李毅也不得不全力施为,因为,偏法留给他的时间越来越多,这种状态一旦结束,自己就会是案板上的鱼。
一个转弯后,李毅就再次踏上一条笔直的大路,这条大路再转一个弯,就会是西门。
路上的行人并不多,李毅依旧丝毫没有顾忌一般向前狂奔。
茶楼上,刚举起茶杯的穆宇轩的嘴角微微的笑着,但是很快,他的脸色就变得异常的严肃,从他的视线看去,这条大路中间一点路口上,朱明华也即将踏上这条路。
换句话也就是说,朱明华将会正好堵在李毅前进的道路上,分毫不差,刚刚正好,与此同时,在朱明华身后四五里路的样子,还跟着不下二十人的护卫小队。
制器部也是有高人呀,严肃的面容下,穆宇轩如是想到,与此同时,几乎送到了嘴边的茶杯,也被他轻轻的放下,不怒而威,空气中隐隐有风涌动。
李毅却是不知道前面的情况,在他的眼睛里,就只剩下路的尽头那里的转弯,正在飞奔着的李毅忽然间脚步一顿,整个人好像撞到了一面无形的墙壁一般停了下来,或许是因为用力过猛的原因,两只脚竟然已经跺入了青石板中,再加上体内元力的全力配合,也才能够让他这般骤停。
在他前方不远的地方,朱明华很是平静的看着李毅,眼睛里的那一抹神色,说不出来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味道,似乎有愤怒,也有惋惜,还有一点点可怜的意味。
这样的目光触动了本来应该说是波澜不惊般的李毅的心,你凭什么么愤怒,你凭什么惋惜,你凭什么可怜我?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虚伪的人造成的。
“想留下我,除非我死。”李毅气势上并不弱于朱明华,即使是面对着强大的朱明华,依旧是如此掷地有声的大喊着,像是在为自己大气一般,于此同时,百化刀一点点的在他的手中成型,也不顾手臂上刚止住的伤口,双手紧握刀柄,似乎用尽全身力量一般,全力的劈出这一刀。
虽然如此这般努力,但是李毅也是明白,现在的自己,应该说是垂死挣扎,自己面对的,可是制器部的头号人物,可是实打实的高手中的佼佼者,自己只不过是偷学人家一招两招,便是让自己有了飞跃,那么现在,自己能够取胜么?
算了,别开玩笑了,这可不是小说,就算是自己现在用尽全力,恐怕也不会有一点点效果。
朱明华看着李毅全力劈来的一刀,眼神的可怜与嘲笑意味更加浓重,也没有过多的准备,右手轻转,一阵若有若无的龙吟声便在空气中响起,逼人的气势直冲远方,‘游龙’剑再次出现在他的手中。
也不见他有什么更多的华丽动作,只是简简单单的将手中的‘游龙剑’举起,剑身很放,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格挡的样式,等着跃起用尽全力的李毅的一刀。
刀剑相碰,李毅的受了伤的手臂再次蹦出鲜血,与此同时,他的心似乎也落入了谷底,这一切,终究还是徒劳的,自己全力的一攻,居然没有能撼动原地不动的朱明华手里举着的剑半分,蜉蝣撼大树,也不过如此吧。
终究还是败了么?终究还是这样的结果么?李毅受到反冲的力量,身形向上飞去,眼睛中,没有半点斗志和希望。
然而,这一切还没有结束,这一切还会在继续,穆宇轩在等待了一会之后,终于选择了一个他认为再合适不过的时机出手。
人未至,而声先到。
“素闻明德城制器部朱明华执事一手游龙剑为当世豪杰,今日无名小卒特来领教。”声音响起的同时,穆宇轩的身体也直接从茶楼上跃出,半空中,随风而动的长发,慷慨激昂的声音,一往无前的气势,让仍在向上飞着的李毅的眼睛里又燃起了希望。
穆宇轩也没有闲着,在跃向战场的同时,也唤出了自己的幻剑,不同于朱明华‘游龙剑’那般气势磅礴,穆宇轩的幻剑似乎是悄无声息一般出现在穆宇轩的手中,流线一般的造型,细长的剑身,让这把幻剑显得很是与众不同,剑身上朴实无华,似乎平常幻器一般。
没有再客气,穆宇轩解释抢攻,幻剑忽上忽下,游走不定。
朱明华对于半路杀出的陌生男子很是吃惊,对方既然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还不惜与自己为敌,这也就是说明对方根本是有备而来,与此同时,朱明华更加是不明白,李毅到底是什么时候和这样的人物或者这人物背后的势力勾搭上的,这简直就是自己莫大的失误。
来不及思考更多,朱明华更要顾及对方的攻势,虽然对方的幻剑看不出什么特殊,但是,还是让朱明华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甚至是危险的感觉,面对这样的人,他不敢大意,游龙剑空中一扯,一式‘游龙走’便使出,想要化解对方的攻势。
李毅看清楚出来的是穆宇轩的时候,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了,在绝望中看到希望,但是这样的希望真的是希望么,他自己也不确定,与此同时,他也被穆宇轩的实力所震惊到了,他想不到这样一个看上去并不出众的男子,竟然可以刻朱明华叫板,在自己的印象当中,也只有当初那个灰白衣服的人了,想到自己为了防止不小心落入穆宇轩手上准备的小手段,不禁感觉到自己可笑。
不过不管怎样,只要有一丝丝可能,自己也要全力以赴,李毅在空中再次驱动身体内的元力,让自己的身子变了一个方向,然后双脚互相交替,让自己再次向着预定的路线落去。
两虎相争,自己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呢?
朱明华觉察到了李毅的意图,但是他此时不敢分心,只能希望自己带来的人能够快点感到,通过刚才与李毅的一招之对,他明白李毅并不是先收下说的那样强大,至于让护卫一死一伤,恐怕只是巧合而已。
朱明华的游龙剑刚要与对方的剑碰到一起,忽然间发现对方的剑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是的,是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没有半点痕迹,即使自己用元力去感觉,也感觉不到那剑的存在,仿佛是凭空消失一般,重来不存在一般。
心中暗暗呼喊不妙,朱明华脚下马上变换为游龙步,想要快速拉开与对方的距离。
朱明华的反应应该说是非常快,而且对身体的控制也是异常的精妙,即便是如此,还是没能完全挽回劣势,穆宇轩手中的剑忽然再次现形,直取朱明华的胸前。
不过,朱明华的闪躲还是有了效果,穆宇轩的剑划破了他的衣裳,却正好没有伤到自己。
另一边,李毅安全的落在了地上,正好越过了朱明华与穆宇轩交战的地方,大概三步左右的样子,李毅头也不回,也不管身后两个人谁胜谁负,身形还未稳,整个人再次窜了出去。
只不过他仍听见一句话:‘无华剑’,你用的是‘无华剑’!
面对着一无所知的对手,面对着只不过是一招就差点让自己受伤的对手,面对着那异常诡异的幻剑,朱明华心中的震惊比他上次执行任务时还要大,对方的诡异剑法,让他不敢有半点分心,所以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落在自己身后再次踏上逃跑之路的李毅。
朱明华死死的盯着穆宇轩,以及穆宇轩手上那把除了外表特殊就没有半点气势的幻剑,脑中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用着不可置信语气脱口而出,“无华剑,你用的是无华剑?!”
穆宇轩没有回答,只是扬起了自己手中的剑,似乎在示意朱明华继续。
朱明华如此震惊,是因为‘无华剑’的名号,若真正的论起来,他的游龙剑也是一把叫得上名号的幻剑,只不过这样的名号是当世名剑,如果和‘无华剑’这一历史名剑相比,就略有不足。
根据《幻剑图谱》上的说法,‘无华剑’位列七星幻剑之列,但是比起一些八星的幻剑,却是一点不落下风,之所以不能定为八星,只是因为所镌刻的符阵,不能达到标准。
‘无华剑’剑如其名,朴实无华是其最大的特点,不同于其他幻剑的光芒闪耀,无华剑像是一星幻剑一般,几乎没有一点特殊的光芒,而其最大的绝技,便是在对战之中,会突然消失在人的视线中,然后又会突然出现在另一个地方,出其不意的给对方致命一击。
因为这样的突然性,‘无华剑’也被称为‘杀手之神剑’,是杀手最佳的幻兵器,败在这把剑上的名兵器,更是不在少数,不过书上面也记载,‘无华剑’的制作方法早已经失传,世上唯一一把‘无华剑’也是不知流落何处。
所以,当朱明华看见刚才的一幕,联想到自己面对的可能是传说中的‘无华剑’的时候,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但是他的心中也有意思疑惑,那就是对方手里的无华剑的样子,似乎和书上的记述的略有不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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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他也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对方用的就是无华剑,看过那么多书,还没有一把幻剑能够向无华剑这般特点鲜明。
“能使用‘无华剑’,想必你也不是无名之辈,何不报上名号,也勉辱没了名剑的名声。”朱明华迫切的想要知道对方的来历,所以用上了激将的办法。
穆宇轩心中暗暗的戒备着,嘴上却不会落了下风,也立即回答到,“阁下口口声声说无华剑,我感觉这个名字不错,那我就叫无华吧,不过我们今日是敌非友,又何苦惺惺作态呢,如此虚伪,实在是让人厌烦。”
这一番话落在朱明华的耳朵里,羞辱嘲笑的意味十足,不过朱明华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自然也不会受到对方的挑衅而乱了自己的心境,看见对方不承认自己用的是无华剑,也不在多理论,只不过心中却是响起了另一种想法:如此名剑,若是归我明德城所有,岂不是更好。
虽然李毅再次逃离自己的视线,但是朱明华并不担心,因为他相信钱广一定会在西门有所安排,再加上自己布置的人一会也会马上赶去西门,所以,李毅肯定不可能轻易逃走。
既然如此,何不趁此机会斩杀此人,夺下‘无华剑’,想到这些,朱明华居然笑了一下,‘无华剑’也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弱点,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自己恰好在制器部,恰好知道这一点。
“既然你不承认那是‘无华剑’,这剑在你手里也太过于浪费,今日我要定了。”朱明华再次开口,语气惊人,而眼神里面,贪婪的疯狂的火焰在跳动着……
…………
李毅并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无碍他继续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偏法剩余的时间已经不到四分之一了,自己必须要再加一把劲了。
明德城的城市形状不同于一般其他的城市,大多数城市都是以四方为主,但是明德城却是罕见的长方的形状,东西向略长,南北向略短,而且明德城的城门并没有开在四个方向的中轴线上,确切来说,只有东北正好开在了中轴线上,剩下的三道门,在地图上来看离李毅现在所处的位置的距离都差不多远,北门最近,西门次之,而南门最远。
估计很少会有人想到,李毅此时舍近求远,忽然转向朝南,速度再次加快。
没错,李毅给自己定下的最终的方向,是南门,是这三座门里面最远的南门,之所以如此,李毅就是为了给所有人一个错觉,估计很少会有人选择一条最远的路逃跑,与此同时,李毅一开始的逃跑路线也给众人以迷惑,因为如果一开始他就选择南门的话,比现在要节省一些路线,但是要经过城主府以及两大主战部,所以李毅没有那样选择,而是绕了一个圈子,然后在这个他算好了地方,突然转向。
这样的计划,不得不说是十分巧妙,至少在目前来看,没有人真正的看出李毅的最终想法,而咋路程上来看,李毅的偏法状态,还能够支持他走出去这里。
…………
钱广并不清楚朱明华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派罗飞带领人去守着西门,而赵涛也被他派去守着北门,看上去,不管怎么讲,都是插翅难飞的状态,至于南门,那里本来的守卫就是最多的,而且就李毅逃走的路线来看,他应该不会舍近求远。
钱广也是这样认为,一切似乎都没有问题,眼光顺着路线看向南门。
不对,不对,钱广突然发现自己为什么一直有一种不对的感觉,这是因为他大意的忽略了城门外的地方,当他想到这些的时候,他立刻就明白自己一开始的预料错了。
西门和北门,就算是逃出去,在一定的范围内也都是明德城的绝对控制范围,甚至还有战部驻扎,但是,有一个地方却不一样,那就是南门,南门的一路通畅。
这样的想法一出现,钱广就知道这样的可能性极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就有可能因为自己的误导而导致李毅逃跑,这样的情况,绝对是他不远见到的。
钱广知道再派手下出去恐怕会来不及,所以决定亲自出马,有了这样的想法,钱广立即动身出发。
…………
穆宇轩和朱明华的过招已经是不下百招,心中也不得不佩服起来这个后生,至少在穆宇轩的眼中,朱明华比自己小的多,只能算作是后生,虽然自己没有用尽全力,但是对方一直和自己保持距离,完全是针对着自己的特点和自己战斗,不说别的,就说这应变这一点,就绝对是人中龙凤。
但是如果仅仅想凭着这一点就要留下自己,还是太小瞧自己了,时间也耽误的差不多了,应该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开始极度认真对待的穆宇轩,一整杀意从身体中迸发出来,手中的一把剑,反而有了几分光忙的样子,流光溢彩,却并不奢华。
流光溢彩中,穆宇轩的剑式开始大开大合,如果说一开始仅仅是诡异,那么现在就是霸气,招招式式都像是一往无前般,逼迫着朱明华不能再以缠斗的方式进行战斗。
…………
李毅的不懈努力终于换来了成功,明德城南大门的出口就在眼前,南门的守卫向来是很多,为了不引起众人的注意,李毅将脚步放的很慢,同时像是平常人出城一样,和众多的百姓拍着队伍等着出城。
一切正常,南门就在前面,成功也只不过是一步之遥而已。
“李毅,你还真是狡猾呀,差点骗了所有人……”钱广的声音突然想起在李毅的耳中。
听见背后传过来的声音,李毅一个侧身从原来的队伍中走出来,转过身,看见钱广一脸微笑的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不知道内情的人,恐怕会以为是朋友相见。
在这场逃命中,经历了不少转折的李毅也没有过多的反应了,人算不如天算,如此这般努力,最后还是差了一步,南门的距离不过是十余步而已,但是,就是这十余步,却真的就成为了自己跨不过去的坎。
“见过向执事。”李毅此时此刻,心情反而是十分平静,没有失望,没有惋惜,就像是这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一样,就像是在面对着一件意料之中的事情一样,这不过说话的声音,仍旧是十分冰冷,十分的生硬。
对于李毅这样的表现,钱广似乎也不见怪,微笑着向李毅点了点头,似乎是在对李毅问候的回应,然后很是平和的开口说道:“多礼了,不得不说,你的计划,真的是很完美,可惜,就差了这么一点点,加入你把你逃走的时间定为明天,恐怕都会成功,因为我原本打算今天早上是要离开明德城的。”钱广的语气,也像是在和老朋友交谈。
“没什么,世上没有如果,即使是在重来一遍,我还会是这样选择。”坚定异常的回答,充分了表明了李毅的心中的想法。
“不知道回头的人是可怜的,你应该是一个聪明人……又何必做蠢事呢?”
“一味的回头只会失去自己一开始的方向,所以,宁死,勿失自由。”李毅说完后,举起了手中刚刚出现的百化刀。
李毅对钱广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刀,虽然看上去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但是在自己的坚持和苟且偷生面前,李毅还是决定选择自己的坚持,虽死而无憾的选择自己的坚持。
钱广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点情绪,说不上是欣赏,还是感觉到可笑以至于不理解。
世界上,永远不会缺少那些为了梦想或者是坚持而狂热的人,李毅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样的人,值得人敬佩,但是往往也会让人鄙视,凡事,有弊必有利,相辅相克而已,
“说的好,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这样的声音让李毅变得很是吃惊,以至于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又看了看,似乎是在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听一般。
钱广也是有一些意外,因为这句话不是他说的,而是出自别人的嘴中,在明德城内,自己虽然算不上是赫赫有名,但是也算是小有名气,能够用这样的口气在自己的面前说话,肯定不是简单人物。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钱广意外归意外,但是却并不紧张,心中直接对插话的人下了这样的定义。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人,个子不高,步履有些不稳的样子,头上一顶斗笠,盖住了半张脸,剩下的半张脸,也被白色丝绸样子的东西挡住,根本就看不出来面容,一身普通不能再普通的衣服,真是那种典型的扔在人群里,都不会被人多看一样的人,姑且先称之为斗笠男吧。
带着斗笠的男子步子并不快,但是却好像有一种节奏感,对路上的所有人都是视而不见,径直的走到李毅的身旁,也没有和李毅打招呼,只是和李毅并排而立,然后看向钱广的方向。
李毅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明显是一副不敢眨眼睛的表现,嘴唇有些颤抖,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只不过所以的注意力已经不在钱广的身上,而全部都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身上。
这一切都是真的么?李毅隐隐约约中感觉到事情怎么凑巧成这个样子,人生如戏,也不过如此吧,自己今天这不到半个时辰的经历,就已经体验到了希望到绝望,绝望再到希望,功亏一篑到柳暗花明的所有历程。
即使面对着这样的场面,钱广依旧没有失了风度,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意,让人判断不出来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意图,看着斗笠男的姿态,钱广主动开口说:“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不知道阁下是哪一位?前面的事情也是阁下的安排吧?”
“无声亦无名,也不是我安排的,我只不过是看不贯你这样的一个高手,竟然仗势欺人,我看着明德城还是改一个名字吧,就叫做缺德城吧。”斗笠男子嘴上一点不留情,冷嘲热讽,不留一点余地。
“何谓欺人,我和他也只不过是好言相劝而已,不过阁下不敢留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想必也是鸡鸣狗盗之辈,既然你要帮他,就要让我看看你有没有真本事了。”钱广涵养很好,其实对于斗笠男的冷嘲热讽他并不在意,但是之所以反唇相讥,只是因为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他总不能坐听人家侮辱明德城。
“哈哈,口舌之争,徒劳无益,你试试便知道了?”斗笠男子豪情万丈,也是丝毫不畏惧自己面前男子,说罢这句话,一手把住李毅的肩膀,猛地一用力,将李毅抛向了南门大门的方向,很明显是要先将李毅送走。
在这动作的同时,李毅的耳畔又响起了声音,“李毅,你先出去,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办法脱身,我们住处相见,你自己一个人保重。”
声音很是突兀的响起在李毅的耳畔,李毅明白这是传音的法子,只不过听见这样的话语,即使是在偏法的状态下,李毅双眼依旧立即湿润了,身体在半空中,情绪已然不能自已。
没错,李毅认识斗笠男子,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父——制器宗师徐博之,李毅或许会认错很多人,但是他绝对不会认错自己的师父,即使师父不以真面目示人,但是那声音,李毅永远都不可能忘记。
这也是为什么斗笠男子一出现,李毅异常吃惊的原因,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师父在这样一个危机的时刻,如鬼魅一般突然现身来拯救自己。
这是真的么?我不是在做梦吧?李毅的脑海中有些愕然般的迟钝。
不过为了帮助师父隐藏身份,他无法痛快的喊出一声师父,这样的感觉,是在是不爽,这么久的分离,再次相见,竟然是这样的场合,老天,你真会玩人呀,欣喜中的李毅对冥冥中的命运,有了一丝抱怨,有点甜蜜的抱怨。
钱广看到徐博之的做法,自然是知道对方的意图,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自然不会妇人之仁,杀伐果决的性格会体现在其一言一行中,所以面对这样的场面,钱广也立即做出了反应。
“城门守卫听命,全力追捕逃犯,如有反抗,格杀勿论。”钱广的声音,没有一点心慈手软的感觉,整个过程中,钱广目不斜视,在他的心里,已经将徐博之归为某个势力的代表了,虽然不明白制器部为什么那么看重李毅,但是他知道,制器部一定不愿意让李毅落在别人的手里。
徐博之也不担心李毅的情况,似乎一切胸有成竹一般,也不去管那面的情形,双手一扣,一把半人高的幻刀出现在他双手中,幻刀是最普通的造型,不同于其他幻兵器闪烁着白色的光芒,这把幻刀,散发着的光芒中,尽然有一些金色的味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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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意味着九星,九星幻石兵器,其光芒常常以金色为主,钱广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一出刀,竟然就是一把九星幻石兵器,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一把接近九星的幻石兵器,因为那金色的光芒只是偶尔露出,并不明显,不过这一切并不会让钱广畏惧,相反,看到对方的强势,反而让他的心中升起熊熊战火,眼神之中,战意凛然,似在无形之中直入人心,修为不足者,恐怕仅仅是在气势之下,就丧失了战斗的信心。
徐博之却是不受影响一般,元力源源不断的输入到自己手中的幻刀上,人借刀势,刀替人威,气势上也不照钱广弱了多少,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气机的牵引,一阵耀眼的光亮,钱广的手中赫然拿着一把枪,枪身笔直,枪尖之上,寒气游走,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两个人之间也不说话,各自提升着自己的气势,这是场无声的比试,空气中,不断的有气流此生必灭,两个人中间,似乎空气都有一些扭曲。
对决,一触即发……
李毅听到钱广的命令,心中也预料到会是如此,所以也算是早作准备,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身体内一阵虚弱的感觉传来,心中暗暗惊呼一声:不好。
对于这样的感觉,李毅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偏法即将要无法继续维持的前兆,进入偏法状态可以说是无声无息,一瞬间就完成的事情,但是,偏法状态的结束,也是同样如此,唯一的前兆,就是这一阵虚弱的感觉,要不是李毅很是用心的拿自己试验过,他也不会注意到这些,只是因为这虚弱,只是一下子的感觉,来得也快,去得也快,不留意的话,很那觉察。
李毅心中更是焦急,没人比他更知道自己的偏法一旦结束的结果,在这样的一个节骨眼上,就算是自己有偏法仰仗,都不一定能够在职城门守卫中脱身,更何况没有后一滩烂泥似的虚弱。
这一刻,李毅有些后悔了,如果不是自己一意孤行,或者师父也不会现身,现在可倒好,自己功亏一篑不说,还有可能连累师父,自己简直就是不可饶恕。
城门守卫的人已经杀了过来,李毅别无选择,只能在心中对自己说到:宁死,不要被俘,这样师傅还有机会逃走。
明德城南门,可以说是明德城的第一大门,盖因为明德城的位置特殊,因为坐落北方的缘故,南门是所有其他主城前来明德城的最近的大门,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南门的守卫,历来都是四座城门中最强的一个,也是最为严谨的一个。
不要说一群人过来围捕李毅,就算是一对一的单挑,李毅也是断然没有胜利的可能,前面对阵制器部守卫时的胜利,其实只能说是侥幸,李毅依靠偏法提升自己,提升的是外在的,而境界上,却是不足。
李毅视死如归,提刀便要和对方周旋,只不过他的步子还没有卖出去几步,就就感觉到一阵光亮从自己的一旁,擦着自己衣服飞过,这样的场景,他是再熟悉不过了,飞刀,那是飞刀,又见飞刀。
拖着残影的飞刀突然一分为二,也说不清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向着冲在最前面的两名城门守卫的胸前袭取,与此同时,依旧是那个青白裳的男子,蒙着面部,再次出现在李毅的前面,出手就直取城门守卫带头的人,和飞刀的配合竟是那般默契。
此时李毅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自己在在这里等下去的话,一旦偏法状态结束,就会成为大家的累赘,所以,也不做多想,跟着自己面前的青白裳男子,一路向前。
明德城在后来的分析中,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切事情真的是天衣无缝一般的存在,不论是制器部也好,还是明牙部也好,几乎都在第一时间做出了最快的反应,如果说有不足,那也只能说是没有派出更多的高手。
但是,谁又能够预料到,李毅的逃跑是这般的被人一步一步计划着,或者说是这样一步步的巧合的堆积,机会,是给又准备的人的,这句话果然没有说错。
让我们的视线继续转回到那一天,被制器部称为耻辱日的那一天。
冲在最前面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城门守卫头领,另一个是他的副手,这两人的身手果然要比制器部守门的高出不少,突然出现的飞刀,并没有丝毫的惊慌,手中的幻兵器一闪一动,准确的封住了飞刀的来袭路线,不得不让人佩服其反应速度与极高的判断能力。
但是两个人并没有得到喘息,飞刀刚落,青白裳蒙面男子的剑式又到,蒙面男子用着横扫的姿态,将两个人都纳在了自己攻击范围之内。
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蒙面男子的目的,就是先缠住这城门守卫中最强的两个人,因为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身后的李毅冲出去,当然,他并不清楚,他身后的李毅,此时仅仅是在勉力支持,就算是面对普通的南门守卫,也讨不到便宜。
李毅看见自己身前的人以一敌二,缠住了最难缠的两个人,也知道这是在为自己创造机会,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自己也要向前冲了。
前进,前进,管他刀光剑影,管他人多人少,李毅现在死了一条心,就是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出去,速度,是他唯一的凭借了。
李毅的骤然加速,还是让城门守卫的热有些不适应,这也难怪,你正在和对方准备大战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对方根本没有理你,而是用着最快的速度冲了过来,只不过那架势不是和你打,而是逃,你肯定也会意外。
一个时间差,被李毅利用很好,只不过是眨眼的瞬间,便已经冲到了人群中间,而代价,也着实不小,身体上,又多了几道正在留着鲜血的伤口,看得出来,李毅真的是在拼命。
不过即便如此,李毅也只不过才冲到中间的位置,城门守卫后面的人有准备,紧紧地堵着他前进的路线,如果李毅再猛冲,结果就是撞到人家的武器上,那不是逃跑,而是找死。
李毅的步子刚刚慢了下来,身后的人便有围过来的意思,腹背受敌,这样的境遇,还是第一次遇到,即便如此,李毅还是没有惊慌。
虽然不想找死,但是不意味着自己怕死,既然连死都不怕了,还会害怕什么呢?所以李毅此时并不畏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想到还怕什么的时候,脑海的深处,浮现的竟然是陈柳沁委屈的样子。
或许,自己还是有亏,自己还是有怕的,只不过在这样的场合,没有而已。
来不及细想心中的酸楚,李毅想再次用生命去赌一个时间差,从而换取自己能够在对方的刀林剑雨中拼的一条出路。李毅的身形刚动,就发现自己的身后再次飞来不下五把的飞刀。
因为时间的缘故,因为飞刀速度太快的缘故,李毅没能够数的清到底有多少把飞刀袭来,但是他看得清楚飞刀的意图,为自己开路,不错,飞刀的目标,正好是李毅前进路线上的人。
飞刀至,人仰剑反,一片混乱,这样的机会,李毅自然是不会错过,身形再次加速,几乎是咬着舌头,用疼痛刺激着自己的反应的李毅展现出来极大的逃生**。
他不得不用尽全力,因为城门马上就要被关上了,城门一旦关上,还出去个屁。
飞刀还在用着不可思议的速度为李毅清楚着前进路上的障碍,只不过李毅没有注意到,没有了飞刀相助的蒙面男子,此时已经是岌岌可危。
这也难怪,蒙面男子的实力并不高,就算一对一,基本上都不可能赢,之所以能够缠住城门守卫里面最厉害的两个人,全是因为躲在暗中的人飞刀的帮忙,鬼魅的飞刀总会在最及时的地方,在最应该需要的地方出现,而蒙面男子和飞刀的配合也天衣无缝一般,以至于自己实力虽然不济,但是却仍旧能够拖住对方的两个高手。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飞刀已经去帮助李毅了,这边的蒙面男子几乎顿时之间就陷入了危在旦夕的境界,几乎没有支持的能力。
李毅一路冲到城门前,刚刚好在城门合上之前,昂首迈出,那一种感觉,仿佛是新生,心中牵挂身后的情况,略微回头,却看见了最不想看见的一幕,蒙面男子一个躲闪不计,被两人中的其中的一个人的剑正中胸前,蒙面男子的眼神中,没有半点畏惧,反而双手握住了对方的剑身,然后身体才软了下去。
蒙面男子,身死当场,李毅看不到的,是在暗处用着飞刀的那个人的泪流满面……
又是一个人为自己而死,李毅已经说不出自己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来不及悲伤,斩杀了蒙面男子后的城门守卫的统领再次率领人追了过来。
转身,李毅再次启动,心中的触动,化作心底深处的不甘,我一定要活着出去。
没有了蒙面男子,飞刀也不可能在组织城门守卫的追击,可以说李毅还在危险当中,因为这不远的距离,一点都不安全。
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次发生,就在李毅启动身形的同时,原本在城门外不远处的十个左右普通百姓样子的人突然亮出了兵器,与此同时,向着李毅冲了过来。
见鬼,难道明德城也有埋伏?李毅一句咒骂,但是却已经来不及改变什么,只能是硬着头皮向前冲,然而,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这冲过来的十个人,却自然的给李毅让出来一条路,然后挥舞着兵器向着李毅身后的追兵杀去。
这是什么状况?
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不成又是师父的后手?
李毅心中的疑惑,比他现在身上的伤口还要多,不过还是那句话,这样的疑惑他都来不及思考,身体再次向前冲去,李毅并不敢用直线的方式去跑,因为城墙之上,会有幻弓箭手的巡逻,别看在城内这些弓箭手没有放箭,那是因为明德城的规定,但是一旦出了城,弓箭手不会首先留情,所以,李毅采取了折线的方式,每一步似乎都在改变着方向,这一招似乎也起了效果,天上虽然有幻箭矢不断的落在自己的身旁,但是并没有伤害到自己。
自由,我自由了,已经在偏法几乎就要结束状态下的李毅心中呐喊着,身形消失在一片树林当中。
已经逃走的李毅,看不到他师父此时的表情,虽然在全神贯注的与钱广进行着无声的较量,但是徐博之还是有一丝心神在注意着李毅的情况,当发现外面突然又一队人手帮助李毅挡住追兵的时候,徐博之的心里面,没有一点早有安排的感觉,而是一阵颤动。
钱广此时此刻已经真对眼前的人感觉到吃惊了,在他一开始的判断当中,眼前的人修为肯定是不如自己,但是对峙起来才知道,至少在气势的层面上,对方丝毫不弱于自己。
接连出现的变故让钱广也是眉头紧锁,也更加让他相信这绝对是某一个势力的计划,几乎每一步棋都有准备,好深的心机,自己还是第一次被人家这样步步都算计着进行,虽然注意到了这些事情的发生,但是钱广也无能无力,此时和徐博之的对峙,已经到了一个不能随意收手的地步,所以,只能坚持下去,或者借势出招,但是绝对不能收下来。
不对,对方这是在牵制我。我上当了,钱广突然意识到这样一种可能,不由的咒骂自己一时被准九星级幻石兵器迷住了心神,居然没有想到这些。
不过既然现在一时到了,钱广自然不会再等下去,其实丝毫没有减弱,手中的一杆长枪突然再次绽放出夺目的光芒,枪尖之上,空气似乎在霹雳啪啦的爆裂着,不知道积蓄着怎样的能量,与此同时,双手同时动了起来,一杆长枪在他的手里面,竟然好像活了一般,忽上忽下,如风中之落叶,一片有线暗中相连的落叶,与此同时,眼神之中没有半点波动,好像这一切都只是简单的飞舞而已,只不过,场中的气势,却已经是大不同,以钱广为中心,空气中,传来了不安静的波动。
有所感应的城门守卫头领忽然回头,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一脸惊异,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脱口而出:啊,是‘斩天枪’,是‘雨落枪法’中的落叶式,向执事竟然已经达到了这样的地步,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呀。
仿佛是在印证着这人的话语声,‘斩天枪’中似乎将所有的波动全部内敛,一点也不像是多么厉害的招式,但是,其中的杀机,却是让人不寒而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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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天枪’,敢把苍天头斩去,‘落叶式’,一叶落尽百木哭。
钱广并没有一点心慈手软,只不过是一招而已,没有试探,几乎可以说是锋芒毕露般的用处了自己的大招,想要一击必杀的想法,显露无疑。
徐博之并没有半点退缩……
徐博之的面色依旧,看见钱广的强势绝招,没有半点畏缩,几乎就是在钱广变招的同时,徐博之也开始有所行动,这样的行到最直接的体现在了他双手紧握着的幻刀之上。
这把幻刀原本就有半人高的样子,给人一种很不协调的感觉,但是,现在这个时候,这把刀,似乎有开始增长,是的,这个‘长’字,你读作‘chang’可以,你读作‘zhang’也可以,因为这把刀就是不可思议般的继续增大着自己的身形,这样的增大,不仅仅是长度,而是整体的扩大,就像是在放大一般。
幻刀增长的同时,与其一起锋芒毕现的,还有那种磅礴的气势,这样的气势不像是徐博之发出来的,而像是从幻刀的身体中发出来一样,气势磅礴,似万里峰峦一样连绵不绝,这一切,会超出很多人的常识,一把幻石兵器的气势,竟然会是这般厚重。
没错,这气势,磅礴不羁,厚重而不失锐利。
幻刀的周身,光芒更加的夺目,似乎要与天上的太阳一比高下,肆无忌惮的光芒下,没有人看到徐博之额头上的汗水,这一切,也是他在全力施为,更不会有人知道徐博之内心深处的想法:你若想要强来,我便奉陪到底。
忽然之间,似乎一切声音都停止了一般,本来在城门处激烈搏斗着的两伙人的目光,此时也都在钱广和徐博之的身上,没有人敢预料这一招的比拼究竟谁会胜利,但是所有人都不愿意错过这样一场凶险异常的对决。
仿佛是过了很久一样,也仿佛是仅仅是一眨眼的时间,钱广手中的斩天枪,轻轻的向前一送,竟然真像是落叶最后的票务一般,悄无声息,绝对的安静,但是这一送,就如越过千里,万般的继续,就只待找到一个突破口。
反观徐博之,双手举起他那已经比他都要高的幻刀,幻刀上的光芒,隐约中竟然有了化实的境界,似乎要凝固了一半,光凝固,你能想象得出来,那是怎样的一种景象么,在场的人都无法形容这样的一种感觉,但是,也只能用光被凝固了这样的说法来描述自己的所见。
徐博之,双手紧握,重重的向前劈下,路线,没有丝毫偏差,正对着斩天枪的枪尖,这一劈,如排山倒海一般,连那空气,似乎都无法禁得住这样的冲击,一阵阵的爆破声,响起在众人的耳中。
似是慢,又似是无限快,冲天劈下的刀,冲天而将的落叶,就这样结结实实的碰在了一起。
没有声音,那是一种不正常的安静,继而,以刀枪交界处为原点,先是一个微小的光亮,但是,连一瞬间都不到的情况下,这光芒突然四散,吞没了周围所有的的一切。
明德城城主府内,朱坤忽然抬起头,窗户也随着他这样的一个动作而立即被无形的手打开一般,窗外的远方,一道及其刺目的光亮在半空中闪动,朱明华眉头一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当大家再次会付出自己的视力的时候,不约而同的向着徐博之和钱广两个人一开始站着的地方望去,那里,尘埃萦绕,青石路面,早已经不复半点青石的模样,倒好像是粉末状的青灰,晨风一动,吹起阵阵尘埃,模糊了人们的视线。
模糊中,只有一个身影仍然挺立在那里,单手之上,一把长枪在尘埃中熠熠生辉,似乎是在炫耀着自己的与众不同,站着的人,眉头皱着,一动未动,搞不清楚是顿悟了?亦或是处于震惊中,不到这样境界的人,真的很难去体会钱广此时的心境。
其实,他没有顿悟,他也没有震惊,他只是有一点搞不明白,自己明明一直锁定着对方的气息,但是为什么就在刚才激励碰撞的那一瞬,对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所以,现在的钱广在思考,在回味刚才的没一个细节,从而希望能够解决自己心中的疑惑。
围观者的众人不清楚钱广在想着什么,但是却无碍他们寻找这场战斗中的另一个主角,但是众人仔细的在视线当中搜索那个斗笠男子的下落,不大的地方,几乎一眼就可以看得便,即便是如此,大家还是很小心的看了几遍,还是没有那人的半点身影,这是怎么一回事?一个人,就这样消失了?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难道,化作尘埃了?一些不明事理的人,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
而此时,钱广突然展开了眉头,收回自己的枪,然后也不理会别人的目光,对着那城门守卫的统领说道,“阻拦你们的人,尽可能的抓住活口,不要再轻易的放对方离开,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说完之后,钱广一个人离开了此处,好像一点也没有在意刚才和自己对战的人失踪了一样。
却说钱广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府上,而是直接来到明牙部的驻地,一声令下,明牙部众开始在南门附近五里以内展开地毯样的搜寻。
别人不清楚,但是钱广想明白了,一定是那把刀的古怪,他才不相信对方在碰撞中化作尘埃了呢,或许是传说中的传送的技法,不管怎样,这个人一定没有走远,这样的直觉,来的一点道理也没有,但是钱广却是异常相信。
放下钱广不说,却说在明德城南外,以南门为中心向西南方向大约两里的地方,在一片绿树环绕,青草鲜脆,不知道有多少不知名的小生灵在此谈情说爱着,这一切,很是安静,很是和谐。
但是突然间,半空之中出现一个人,用着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向着地面跌来,看那样的架势,似乎有脸要先着地的可能,这脸要是先着地,这可就毁容了。
不过好在这人及时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态,虽然依旧有点不对头的感觉,但是至少可以保证,这回不是脸先着地了,咚的一声,声音不小,不知道惊动了多少花花草草。
“啊哟,可摔死我这把老骨头了,还是不到家呀,怎么就在半空中出来了呢,下次要是出现在某吃凶兽的嘴里,自己岂不是被自己给玩死了。”
“不行,这样冒险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唉,人老了,连逃跑都这样丢人,不得不说,这个钱广,还真是不简单呀,如此年轻,竟然有如此实力呀。”
没错,这半空中摔下来的人不是别人,真是李毅的师父,制器宗师徐博之,不过若是有人知道了他今天的表现,恐怕还会称他一句元功高手徐博之。
徐博之站了起来,打扫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后四处的辨认了一下方向,或许是因为担心李毅的安危,他没有马上歇息疗伤,而是用着最快的速度向着他认准的方向跑去。
不过即便是最快的速度,也是未见得快到哪里去。
…………
就在钱广和徐博之激战的同时,在明德城的另一个地方,也还有两个人在进行这一场不对等的对决,对决的双方,就是朱明华和穆宇轩。
穆宇轩占着自己幻石兵器的特殊的性质,在加上主动变化招式,在场面上开始明显的压制着朱明华,只不过这样的压制也只能说是表面上的,因为朱明华依旧是在避实就轻,尽可能的削弱穆宇轩在幻石兵器上的优势。
朱明华也感觉到了穆宇轩此时的杀机,但是他更感觉到了,这样的杀机,底气并不足,更像是一种恐吓的意味。
恐吓,我又不是被吓大的,就这么一点表示怎么会让自己害怕。
不同于钱广和徐博之两个人的第一招就搏命的打法,这两个人之间的战斗,更像是都留有后手的切磋,激烈有余,但是凶险不足,没有一点拼命的意味,对然看上去都是很凶狠。
但是这样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前面也说过的,穆宇轩的目的是拖住朱明华,既然自己的目的达到了,那么现在自己经营该想办法离开了,否则在拖上一会的话,恐怕就真的是想走都未必能走得开。
穆宇轩手中看着很是平常的那把幻剑,周身的光亮越加的明显,这也让朱明华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就看走了眼,怎么就没有听说过‘无华剑’还会这个样子,但是如果不是无华剑,又有什么剑有如此诡异的技能。
穆宇轩开始步步紧逼,似乎每一招都要让朱明华和自己谨慎对决一般,手中的剑,更加的炫彩夺目,反而不再有了一开始那诡异的消失和出现的风采,更像是一把普通的剑。
朱明华小心的应付着,生怕自己一时陷入对方的什么陷阱之中,忽见对方一剑化作七剑相同,没有半点差异,七道剑,出现在自己的上方,然后以合围的方式,向着自己刺来。
如果仅仅是这个样子,朱明华必然不会有半点害怕,但是他突然感觉到这突然由一剑化成的七柄幻剑,竟然都真是的存在自己的感知当中,这就意味着,这是真正的七柄剑,没有一道虚影,而且七柄剑之间,似有呼应,酝酿着极大的能量一般。
见识到这些,朱明华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对方真正的杀招,不可大意,于是立即挥舞手中的游龙剑,一式‘游龙飞转’便被在他的手中呈现,配合着这一招式,朱明华的身体也在急速的旋转着。
‘游龙飞转’重在以力破力,朱明华想要借助此式,割断上方七柄剑之间的联系,然后在逐个击破……
陈柳沁的种种无奈,此时此刻只有她自己能够承受,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是每每想到心中的内容,每每想到自己现在还不知道李毅生死,每每想到若不是自己的谎言或许就不会这样,眼泪,总是还会不争气的留下来。
或许这不能叫做不争气,越是在意,才会显得越是重视,才会如此这般流泪。
忽然间,陈柳沁的房门再次响起,还没待陈柳沁说话,房门外就已经传来了声音:制器师李毅偷制器部藏书阁内藏书而逃,现在怀疑陈柳沁与其传统,奉命前来传唤问话,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这话说完,房门便也被推开了,来的人也只不过是随意一推,没有想到真的会推开,只道是陈柳沁先前忘记了锁上房门,但是这门突然一开,然陈柳沁是诧异不已,同时也是措手不及。
李毅留下的血书还没有收起来,但是门已经开了,这样的一封信,陈柳沁压根就不想让制器部的人看到,想一想,张制器师也是费尽周折,用了说是自己师父的东西这一招才得以交给自己,若是这信被制器部得到,就算是自己没什么,那张制器师必然会受到牵连。
来不及思考,陈柳沁做了一个非常快的动作,将信捏成一个纸团,然后张嘴,再然后将纸团扔进自己的嘴里,也不等待纸张湿润,强行往下咽。
好在纸团不大,但是依然让陈柳沁异常难受,奉命前来传唤陈柳沁的人看见了陈柳沁的动作,但是已经来不及制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柳沁不知道把什么东西咽下去。
二话不说,将陈柳沁带去了朱明华的房间,这审问是由回到制器部的朱明华亲自进行。
…………
空旷的森林中,相对于广袤的森林,这里只能算是边缘,虽然只能算是边缘,但是不得不说,这里面依旧是异常的安静,这少在这一段时间里,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至于有没有鬼影,这就是说不清楚了。
李毅昏昏沉沉的恢复了一点知觉,他很想让自己尽快醒过来,但是,想归想,或者说,在这种状态下李毅还能有意识的想这些,真的应该算是不一般了。
无数的事实证明,空想是没有任何作用的,而现在的李毅就属于空想的那一类,对于这些事情,他只能想想而已,做不出半点反应。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李毅终于恢复了自己的直觉,这样的恢复,也算得上是一种无奈吧,这是因为,他被饿醒了,身体上的消耗,精神上的消耗,都需要补充,这些可不是元力就可以顶替的。
尝试着动一下自己的身体,李毅依旧疼得呲牙咧嘴,心中咒骂了一句,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在这个地方,自己的情况又这么糟,偏偏还饿着肚子,这不是要了亲的命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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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再次尝试转动着脖子,希望能够看清一下自己周围的情况,自己昏过去之前,都没有好好观察一下这里,但是脖子稍稍一歪,看向自己跑来的方向,或许是因为才睁开眼睛的缘故,李毅的视线在光线下还有些模糊不清。
但是即便是这样,这一看去,仍然让李毅立刻就精神了,所有的倦意全部都没有了,似乎只剩下了自己视线中所看见的。
沿着李毅的视线看去,一个人,笑嘻嘻的坐在一棵大树底下,也在看着李毅,两个人的视线交汇在半空中。
别多想,这视线的交汇不会擦出半点火花,只是交汇而已,只是确认出别此都看到了而已。
属下坐着的人看见李毅醒了过来,也就不在坐着,站起身,拍了拍衣服,然后就向李毅走了过来,李毅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光线,看着对方的行动,连忙出声制止。
一出声李毅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已经嘶哑了,而且喉咙火辣辣一般撕裂的感觉,这是极度缺水的一种表现,“别……过……来,别……过……来,否则……后……果……自……负……”李毅的话说的有一些断断续续,嗓子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难受,以至于每说出一个字,都要停歇一下,同时也是异常艰难。
向他走来的人依旧是笑嘻嘻的,继续前进了几步,似乎又体味了一下李毅的话,然后停了下来,目光注视着李毅,平静的声音响起来,“怎么?看见我一点也不惊喜?我可以为你会大吃一惊呢?没想到你是这个反应,倒是让我恨意外了,呵呵……”声音很是柔和,就像是和老朋友交谈一般。
李毅并没有马上回答,似乎用力积攒了一下,让自己的嗓子可以更舒适一点,然后又用石头舔了舔嘴唇,不过效果似乎并不明显,沙哑的声音依旧,只不过连续上好了很多,“为什么……要大……吃一惊呢?……,真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悲哀,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也……这么快……,墨水,不知道……你,你真正的……名字……叫什么呀?”
没错,笑嘻嘻的守在这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制器部中那个墨水,张墨水,张制器师的徒弟兼弟子。
墨水听见李毅这样文字,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有些不解,所以仍旧继续问道,“你不是大脑坏了吧,我不就是墨水么,什么叫做我真正的名字!”说话的同时,拿出自己的水囊,一股水流,径直的飞向了李毅的面目上,几乎很准确的落在了李毅的嘴唇上。
李毅贪婪的吸食着不多的水,对于他而言,这比什么都要美味上百倍,因为喝了一点水的缘故,纵然不能真正的缓解他的干渴,但是至少让他的声音流利了许多,“又何必在说谎呢……你既然已经选择现身了……不就是要挑明身份么……你根本不是什么墨水……你也不是张制器师的侄子……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骗过了张制器师……以真面目示人吧!”
“哦?听你的意思是你早就有所察觉?骗得过张制器师,却没有骗过你,说说吧,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呢?”
“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你的漏洞可是不小,其一,按照张制器师的说法,他的侄子基本上一直都在父亲身边,但是新年夜上,你却同我和陈柳沁谈天说地,那一番见识,并不是一个学账房的人能够说出来的。”李毅的声音好了许多。
“还有呢?”墨水微笑着看着李毅,等着李毅继续说下去。
“其二,我本是无名之辈,就算是张制器师让你没事向我请教,但是无论从资历还是制器水平,我都远远不如张制器师,但是,我去藏书阁看书,你却缠着我要和我一起,而且一连就是那么久,我所知道的制器学徒,应该基本上不离师父左右,哪会有时间去跟着一个闲人去看书?你的行为,很是反常。”
“我爱看书,这有什么反常呢?”墨水直接反问到。
“最重要的一点,还记的我问过你的朝阳镇么?还记得我问过你的干梅么?”李毅的语气很轻,但是别有深意。
墨水略微回忆了一下,这样的事情在他的记忆里面真的很难占据地位,但是李毅这么一说,他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有一次去李毅那里希望能够得到《万鸟图》时,李毅确实这样问过自己,记得当时李毅只是随意的一问,似乎很是想吃的样子。
回忆起来这些,墨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并没有说出来,看着李毅,点了点头的同时说:“恩,本来是不记得了,但是现在你这样一说,我想起来了,还想吃,以后可以带给你。”
“咳咳……”李毅一阵咳嗽,然后继续说:“我倒是真的很是佩服你这不要脸的精神呀,瞪着眼说瞎话一点也不脸红,真的佩服,怪不得能够在制器部潜伏了这么久,很不巧,我后来问过张制器师,朝阳镇确实是在你老家不远的阵子,但是,朝阳镇根本就没有什么特产,更比说干梅,那只是一个非常残破的小镇,还有就是,你们那里的人,根本不会去朝阳镇,因为最近的路要翻山越岭,绕路的话又太远。”李毅这些话说完之后,看着墨水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唉,如此说来,我还是百密一疏呀,没想到你竟然一开始就猜到我有问题了,佩服,那为什么不举报我?”
“就算是你是为我而来,在那个时候,你要面对的,依然是制器部,能给制器部找点乱子,对于我来说,也更有利,再说,你也没有妨碍到我!”李毅的回答更是直接。
“没有妨碍你?哈哈哈,没想到你还在算计着我呢,不过也无所谓了,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仅仅没有妨碍到你,相反,还推动了你的计划的实施,我知道‘光影石’和‘琉璃粉’,我也知道陈柳沁虽然确实有任务在身,但是并没有透露一点点关于你的信息,但是,我仍就要给你造成一种错觉,让你去误会陈柳沁,从而逼着你快点离开。”
说到这里,墨水的笑容不在,眼神也变的锐利起来,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或许你想让我做那天搅浑水的鱼,但是,很可惜,我更想做一只黄雀,螳螂后面的黄雀。”
李毅心中一声叹息,这一声叹息,不是因为墨水的算计,而是因为自己对陈柳沁的误会,自己的所想所为,如何对得起那柔弱女孩子的一片真心……
朱明华的‘游龙飞转’算不上是他最大的杀招,但是,在这样的场合下却是最好的选择,以朱明华为中心,像是陀螺一般飞速的旋转着,而在上方,七柄流光溢彩的幻剑遥相呼应,似有随时压下的迹象。
旋转中,朱明华突然出了一剑,这一剑的目标,赫然正是七柄剑呼应中的中心点,朱明华有信心,此点一破,这七柄剑的阵势必然被破,威力必然大降,那样的话,自己就有足够的机会与时间了。
这不是赌博,而是基于读自己判断的信任,朱明华决定试一试。
‘游龙剑’的剑尖很轻盈的刺向了那一点,没有发生人们想象中的惊天动地的声响,甚至连一点光芒都没有,这一剑,就那样轻轻的穿透了目标的点位,一点阻隔也没有,就如同刺在了空气中一般,剑尖继续前进着……
怎么会是这样,朱明华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安,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难道自己判断错了,意识到这些,连忙留势,加倍小心着自己头上的七柄剑。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七柄剑突然启动,以无往不利之势突然刺向朱明华,七个方向一个圈,似乎已经封堵了所有可能闪躲的方向,呼啸中,近在咫尺。
这样的紧急时刻,也激发了朱明华的潜能,‘游龙剑’再次光芒大放,隐约中似乎化作一条青色巨龙,以朱明华为中心,飞速的旋绕在周围。
碰撞,两者毫无躲闪的碰撞在一起,这样大的一种声势下的碰撞,却没有一点点能量的激发,落在了所有的人的眼中,如同在看着一副无声的连环画面,这样的感觉,很是怪异,怪异的大家不得不都屏气息声。
七柄剑一碰到‘游龙剑’,就像是水中的幻影一般,渐渐消散,没有一点激烈,没有一点声响,朱明华对于这种状况,也是无可奈何,那样气势的攻击,竟然只是虚招,那么,实招有在哪里呢?
七柄剑几乎同时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当中,朱明华为了节省自己的元力,也收了招式,一柄‘游龙剑’露出来本来面目,见招拆招,朱明华目前最好的选择。
然而就在朱明华受到一般的时候,正前方,穆宇轩那柄朴实无华的幻剑再次出现,笔直的路线,毫无犹豫的飞行,最简单的直刺,直取朱明华的面目。
如此突发状况,朱明华也是愣了一下,情急之下,人一翻,倒在地上,然后又滚了两圈,勉勉躲过了穆宇轩的攻击。
幸好那个时候没有人带着眼镜,否则的话,肯定会是眼睛睡了一地,甚至有人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那可是朱明华呀,那可是城主朱坤的儿子呀,那可是制器部的执事呀,居然被人家逼了一个驴打滚,用这样的姿势来躲避,真的是难以想象。
以至于后来看过这场比试的人会调侃着说:那场比试太疯狂,朱明华打滚忙。
其实,这也是朱明华不得已而为之,在这之前穆宇轩两次几乎以假乱真的攻击,极大的消耗了他的注意力,再加上刚才恰逢他处于收势的中途,一时间难以为继,未保姓名,不得已而为之了。
待朱明华再次翻起身,也不管自己身边的人会怎么样看自己,再次寻找穆宇轩的身影,只不过在视野之内,一点踪影都没有,不知道是在刚才的哪一个瞬间,悄然遁走。
面色铁青,朱明华的面色铁青,心中的耻辱与愤怒几乎燃烧到他的灵魂,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败成这个样子,明明是自己更胜一筹,结果却被人逼的如此狼狈。
…………
逃出明德城的李毅,漫无目的的跑着。
他原本是要按着一开始和师父的约定去进行,但是为了不至于被在城墙上的明德城的瞭望手看见自己的逃跑路线,李毅不得不向丛林深处跑出。
一路上满是荆棘,为了最大可能的争取时间,李毅也懒得去管还有没有路,也不知道跑出多远,李毅忽然停了下来,一手拄着地面支撑身体,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丛林深处,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兽叫,似乎在提示李毅这里面的危险。
确实是,大陆上的丛林,并不安静,其中有着巨大的财富,但是也有着巨大危险,几乎所有的大陆人都知道,丛林深处,最不缺少的,便是财富,同时,还有人的白骨。
那些白骨几乎都是前去掘金的人留下的,即使是高手,面对着大自然的神奇,面对着浩瀚森林的多变,也不敢说自己能够从中穿越而过,丛林深处的异兽,甚至比一些高手还要厉害。
不过好在这样的森林并不多,整个大陆也只有三块而已,不过这三块森林的面积,就占去了整个大陆面积的七成,值得幸运的是,这三块森林里的异兽,基本上都在深处,而且从来没有出来过的记录。
而且奇怪的是,除了这三块大森林的地盘上意外,其余的地方不论是山,是林、是平原、是丘陵,都没有异兽。
用潮海大陆的人花来说就是:这三块森林,是被禁制的地方,是被遗忘的地方,是最大的牢笼。
当然,这都只是传说,对于传说这种东西,往往是不可不信,但是也不可全信。
李毅半跪在地面上,又一次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希望能让自己保持清醒,希望自己能够战胜偏法结束后的副作用,但是,从李毅越来越痛苦的面部表情上可以看得出来,这样的努力是徒劳的。
再一次挣扎着站起来,四处看了看,从口袋中不知取出来什么东西,撒成一个圈的样子,然后又勉力支持了一会,最终,还是倒在了地上。
尽了最大的努力,还是这样的结果,倒在地上的李毅,忍受着如果万虫蚀骨一般的痒痛,忍受着全身每一块肌肉撕裂般的疼痛,忍受着脑海深处传来的虚弱的感觉,心里面如此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睡吧,睡吧,李毅也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只是感觉到自己的周围,应该说是整个世界中,都闪烁着这样的声音,一遍一遍的重复,似乎连眼睛都没有力气去合上了,李毅一点点的没有了知觉。(未完待续。)
276
…………
明德城,制器部。
陈柳沁无声的坐在地面上,任凭着两行清泪不间断的从脸颊处留了下来,手中,紧紧的攥着张纸,白字红字,异常的醒目,异常的刺眼。
就这样走了么?就这样结束了么?我呢?李毅,你有想过我没有,留下一封信你就以为你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努力,你是个混蛋,你凭什么误会我?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你的疑惑?你为什么不……
陈柳沁心中似乎有太多的疑惑与不解,也有太多的委屈与惋惜,以至于这一哭,便一发不可收拾,但是,她没有大哭大闹,就是那样静静的留着泪。
一滴泪水,一种疑问,一处相思,若是这般,谁又能清楚陈柳沁心中的苦楚与委屈……
再次将目光看向纸上的文字,红色的文字,依旧是那样刺眼,依旧冷冰冰的呈现在陈柳沁的面前:
陈柳沁:
见信如面,唯恐信可常见,而难以再见,每念及于此,心中之滋味,虽百味也不足以形容,此刻,毅或如笼中之鸟,骤然脱困,自由翱翔于天际,或已不见世之风景、世之百态,阴阳相隔。
然无分哪种,卿应以祝福之心、以恭贺之语对毅追己之心、寻己之梦,每每念及己之处境,坐立难安,吾师待吾,如若亲子,毅实不忍其落于牢笼之中,处制器部内,郁郁而不得志,寡欢而不知其味,斯如此,实乃毅之大错,吾之大罪,虽百死亦难赎之罪。
处制器部年又有一,制器部内,心中万分感激,为两人耳。其一为张制器师,亦师亦友;其二为卿,若非卿之相助,余之路,必曲折倍增,毅未忘,城主庆典,协力以制礼物;新年夜时,与楚云天之交手,卿一身之挡,此情、此意、此恩,毅没齿难忘,恨不能常伴左右,以报卿之心,以安余心之愧,此信,以毅之血而书,以此,略表心之不安。
惜天意之弄人,毅两次目睹卿之行踪,心中不安,问及此事,卿又虚言以对,实难判断,孰真孰假,真假之事,异常心乱。毅实无奈,顾隐瞒计策,其中缘由,其中无奈,望卿谅之。憾不能闻卿之解释,不得见卿之证明,然毅之心,信卿之举,亦为无奈,天意如此,喟叹弄人。
毅曾设想,能否协卿同出牢笼,奈何余眼中之牢笼,卿生长之家也,既难忍被困,又何强求离家,此非为常理也,故放弃之,吾卿之遇,或天之定,吾卿之无奈,亦或天之定,毅亦恨己之无能矣。
若毅侥幸脱之,卿应自保,虽卿师位重,卿亦应以实相告制器部,方能脱卿之嫌疑,毅无论身于何处,卿之心,卿之情,挂于心,藏于脑。
惟盼,有朝一日,毅能立于世,不受世人之欺凌,不受明德之刁难,与卿再见,把酒言欢,诉毅之心怀,偿毅之愧疚,彼时,若有天意,当携手共度余生。
…………
陈柳沁的眼泪突然变的汹涌起来,嘴中喃喃着说道:李毅,你这个傻瓜,我什么时候说过不会和你离开了,你为什么不能早点和我说呢,为什么?
一封血书情切切,两行清泪心欲断……
墨水的一番坦诚相告,似乎已经将一切挑明,但是这翻话并没有引起李毅任何激烈的反应,相反的是,反而让李毅陷入了沉静,一阵沉思,一时无言,一处不安。
李毅的心中,是真正的愧疚,不得不承认,他之所以如此冒险一般的突然实施自己的计划,的确是因为担心陈柳沁透露出自己的一些东西。
现在来看,李毅并没有选择一个正确的时间点来执行他的计划,如果它能够等到钱广出城后在执行自己的计划,那么现在就不会落得这般惨,只能说,冥冥中自有安排,巧合也罢,命运也好,总是有存在的理由,总是有发生的可能性,总是不会给你后悔的几乎与可能。
过了一小会,李毅似乎打起精神说道,“你真的是很厉害,我还是想明白,明德城之前的那场大乱,其他的势力应该认为制器宗师的弟子已经死掉了,你为什么还要冒险潜入制器部?你就不怕你出不来?”
“呵呵,朱明华的李代桃僵,瞒天过海的计策的确是高明,不得不说,我们几乎也被骗过去了,但是你没发现朱明华或者说朱坤两个人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么,如果他们真的想保护住制器宗师的弟子,又怎么会让制器部独自面对那么多人,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调集人手保护制器部,但是他们没有,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为了摆下一个巨大的假象,一个瞒天过海的假象而已。”
“想不到制器部那么大的牺牲,还是没能取得预想中的效果。那你为什么恰好选择冒充张制器师的侄子,你之前就知道了我和张制器师有关系?”
“没有,只能说是巧合了,上天的安排。”墨水说完这些,嘴角是诡异的笑容,然后继续说道,“你这么多问题,故意和我扯东扯西,是不是也想做只黄雀,想要拖延时间,等待着暗中帮助你的人来救你?”
被墨水这么一说,李毅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心中却是另一种感觉,自己的目的,还是被人家看出来,没错,李毅的确是想拖延一下时间,看看自己的师父能不能来救自己,毕竟以现在自己的状态,根本就没有和对方叫板的资格。
“既然看出来了,怎么还和我说了这么多?为什么不趁着我昏睡的时候就将我带走。”既然意图被拆破,李毅也就不在遮遮掩掩。
“呵呵,你后面的问题其实已经回答了你前面的问题,没有趁着你昏睡的时候将你带走,那是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而这件事情的完成,就足够让我有信心陪着你说下去,看看你挫败的模样。”
“更重要的事情?”李毅心中想到了一种可能。
“没错,暗中帮助你的势力,现在也不知道在这森林中的何处寻找你呢,但是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找到这里来。”墨水并不知道那伙人就是李毅的师父,还以为也是其他觊觎李毅的势力。
墨水的估算一点没有错误,拜托了明德城的搜捕,徐博之马上按照森林中的痕迹追寻李毅,没有想到的是这些痕迹已经被人动了手脚,相同的是,穆宇轩也是这般做着。
听到这里,李毅要是再不明白,那只能说李毅就真的是个棒槌了了,看来自己的这个打算是彻底的泡汤了,只能依靠自己来解决面前的危机了,只是现在的危机,还有解决的可能么?想到自己的状态,李毅心中一阵苦笑。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能解答么?”李毅依旧想要知道自己最大的疑惑。
“问吧,知无不答,呵呵”墨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点也不怕有什么变故。
“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逃跑路线的?你在我的后面一直跟踪着,这似乎不可能吧??”李毅对于这个问题,的确是很疑惑。
“原来是真个问题,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吧。”墨水说到这里,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朝着李毅的方向挥了挥。
虽然不能运用眼力技法,但是李毅依旧看得清楚,墨水挥舞着的,正是他慌忙之中落在制器部藏书阁中的那本书里面的微缩版的逃跑路线图,这样一幅地图在手,人家知道自己的路线,也就不足为其了,还以为会被司帕检查到,没想到却失落在了他的手里,人算,不如天算呀。
“都问完了?呵呵,其实我对你也很奇怪,你是怎么从制器部逃出来来的,看得出来,你的元功还不如我,我之所以能够逃脱,也是借你的运气,但是现在看你,又像是虚弱到极致,哪个是你?我也奇怪。”
李毅没有回答,开始在暗中积攒力量,既然一切都要靠自己,那么自己怎么都要努力一番才是,想要再次运行偏法,但是尝试了几次,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与此同时,身体的疼痛反而加剧,让李毅的面目有一些狰狞。
墨水似乎也不在意李毅的不回答,似乎仍旧在自言自语一般继续说道:“不过不管怎么样,最后胜利的是我,你现在的状态,别说想要战胜我了,能不能站起来都是问题吧,哈……哈……哈”墨水的笑很是肆意,笑声中的讽刺,笑声中的鄙夷,一显无疑。
李毅继续保持沉默,暗中继续力量。
墨水再次开始向前走去,一步一步,很慢,但是,对于李毅来说,却是异常快,李毅看到这样的情况,用着冷漠的口气说道:“张墨水,你忘记我已开始说过了什么么?我告诉过你的,不要过来,否则后果自负!”
墨水似乎没有听到李毅的话一般,继续不急不缓的一步步向前踏进,只不过一边走着也一边说着,“李师,你真的以为我是小孩子么,你这样的话语我能够信么?换做你是我,你会信么?呵呵”
“我当然会信,因为怎么会有人傻到不设防的昏睡在森林中?如果有,那么必然是有所防备。”李毅的口气异常严肃,一点也不像是在说假话,眼神之中,还是一种高深莫测的表现,似乎一点也不惧怕。
张墨水停下了步子,看着李毅的眼睛,然后几乎用着鼻音说道,“虚张声势,呵呵”,说完后,继续前行。
李毅似乎也不在出言阻止,反而是一种看热闹的表情看着墨水,那种姿态,就像是欣赏一个东西如何一步一步走向圈套一样。
墨水再次停下来脚步,在他的心中,也有一些迟疑,到了这个时刻,他自然是不想失败,但是他也真的不知道李毅会不会搞什么鬼,毕竟关于李毅,他的了解,仍旧只是限于表面。
“如果真的有,你却提醒我,会有这样的傻瓜么?”墨水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的审视着自己前面的路,希望能够看得出来蛛丝马迹,但是,令他失望的是,绿草铺地,根本看不出来一点异常,这也就让他更是认为不应该有什么机关或者圈套。
“提醒你,是因为不想看见你很惨的死在我面前,我这个样子,留着个人陪我解解闷也好。你不是也奇怪么,我是怎么从制器部逃出来的,如果你继续向前,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李毅的话说的不缓不慢,但是却是有些调侃的意味,让人捉摸不透真假。
墨水心中的确有所迟疑,步子开始变得异常小心,每一步向前的距离,也缩短为原来的三分之一左右,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的堤防,却是在行动中体现出来。
“谢谢你的好心提醒,不过我依旧不相信,不过你这么一说也倒是让我明白,还是应该小心为妙,要是在阴沟里翻船的话,那可真的就是竹篮打水了,呵呵”,一贯轻松的声音,不过李毅却听出了其中的谨慎。
李毅没有再继续说话,一副看着傻叉的神情看着一点点向前的墨水,而心中却是默默的祈祷着,自己能够做到的只有这些了,希望上天保佑!
李毅之所以这样说的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给墨水以心理压力,让墨水紧张起来。
墨水继续小步子的向前走着,步子的间隔似乎越来越小,而他与李毅之间的距离,同样是越来越小,按照目前的步子行进的话,也就是八步左右的样子。
距离李毅越来越近,也就让墨水更加得意,嘴角处,已然挂上了微笑,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
六步……五步……三步……
墨水的第三步刚刚落下,就感觉到鞋底之下,传来一种异物的感觉,与此同时,一种针扎般的感觉出现在脚底上,疼痛的感觉由下而上,有着向上传导的意味。
发现情况不妙,墨水双**替,立即后退一步,因为心急的原因,这一步子并没有按照一开始走着来的步伐,而是大了不少,不巧的是,这后退的一步刚刚落下,原先那只没有收到半点伤害的脚再次传来同样的感觉。
没错,第二只脚再次中枪。
看着墨水的样子,李毅一刻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心中暗道一声天助我也,终于还是起到了预想中的效果。
李毅在昏迷之前,几乎是无意识的在自己周围洒下了一些暗器,而这些暗器,原本是准备在逃跑时遇到高手用的,可惜的是这些暗器都有一个特性,那就是并不是发射的暗器,而是丢在地上类似于三角钉子样的形状,只不过能在阳光下隐去,这样的特性,对于李毅遇见的高手二样,根本没有时间去布置。
不过,在这个时候,终于派上了用场。(未完待续。)
277
两个人之间突然没有了什么好说的。
回想起两个人的过往,也真是有些哭笑不得,那个从前看上去有些小孩子的墨水,此时给人的感觉则像是一直潜伏中着的狼,谁也说不上什么时候会突然爆发出狼性。
但是,这一切显然是不用李毅担心,在他看来,自己能多熬一分钟,就算是多得的了,至于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吧,做了所有自己能做的,其余的就不是自己能掌握的了。
不过,在现在这样一个时刻,两个人之间形成了一种奇,奇妙的默契,这样的默契之下,谁都没有再去打扰对方,李毅的心思倒是很简单,一点点的恢复自己的实力,与此同时,也在想象着自己的师父在做什么,还有制器部中的那个人,那个自己十分愧疚的人,那个美丽的倩影——陈柳沁。
墨水也安静的坐在一旁,眼睛一转一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一点也不估计身旁不远处的李毅,至少在他的眼里,李毅已经是自己囊中之物,怎么蹦也是白蹦,所以暂时不管也好。
“喂,墨水,墨水……”李毅似乎一点危险的觉悟都没有,就像从前一般叫着对方。
“有话说,有屁放,没话没屁就给我闭上你的嘴!”墨水倒是语气不善,开始之时,还带着伪装的面具,可是知道自己被李毅暗算了以后,对李毅的就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李毅也不管墨水的反应是怎么样,只要有了回答就好,“我渴了,把你的水再给我一点,我要是死了,你可就不能完成任务了,你也不用急,反正你不用元力的话,这药对你根本就是一点效果都没有,何必太在意呢”
“呵呵,想喝水了???这好办,你看看,”说话的同时从自己的腰上接下来一个水袋,然后放在自己身边不远的地方,微笑着看着李毅,然后继续说:“过来自己拿吧,我一点也不担心我自己,只是想看看你能不能爬的过来,哈哈哈”,语气中的嚣张,异常明显。
听到这话,李毅挣扎了一下坐了起来,然后说道,“我有办法让你送过来的。”说完这句话,双手聚在嘴巴前,围成一个喇叭状的样子,用力吸了一口气,这样的变现很是明显,就是要大声呼喊的样子。
不过真的没有等李毅呼喊出来,墨水一把就将水袋撇了过来,打在了李毅的身上,差一点让李毅再次倒下,李毅也不多说,拿起水袋就喝起水来。
墨水之所以不想让李毅喊出声来,倒不是因为害怕会引过来别的人,而是担心引来野兽,虽然是森里的边缘,但是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肯定是少一事比多一事好。
…………
就在这块相同的森林里,只不过是在不同的地方,也有两个人在行走着,同时也是在搜寻着。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其一就是李毅的师父,徐博之,而另外一位就是刀疤脸男子穆宇轩,两个人追踪着痕迹一路寻找,但是过了一些时刻,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小穆,这条路似乎有问题?”徐博之眉头紧锁,看着四处的,小心翼翼,在这样的未知世界中,他也不得不时刻戒备着,没有人知道暗处中隐藏着怎样的危机,也没有人敢不小心戒备。
不知道李毅听到自己的师父这样称呼穆宇轩会是怎么样的一种表情。
“等一下,我仔细看看……”穆宇轩说完之,四处的看了一下,然后又蹲下来看看留下来的痕迹,迟疑了一会说:“的确有问题,这里是被人刻意制造的假象,是不是明德城的人先发现了?”
“不会,他们没必要多此一举,应该是还有别的人浑水摸鱼,而且,他们应该还在这里。”徐博之听了穆宇轩的话,很快的就给出了自己的分析,而且异常的有信心。
“那下一步该怎么办?那边的事情还没有终结呢!”从穆宇轩的话语中,听得出来对徐博之很是尊敬,这种尊敬是发自内心的,没有半点畏惧心理的存在。
“先不管,守株待兔,既然这么做,肯定也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沿路回去,守在最开始不远处的地方,肯定会有收获。”
…………
明德城,制器部内。
几乎所有的重要任务都聚集在这里,坐在正中间的是明德城的头号人物——朱坤,朱坤脸色如常,看不出心情如何,如果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恐怕绝大多数人都会认为这是一个平常的老人。
下面的人左右分两排而站,而站在正中间的则是朱明华和钱广,两个人的身后,是陈柳沁和张制器师,陈柳沁眼神中一点神采都没有,仿佛这一切都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而张制器师,神色凝重,在他的内心深处,对于李毅的逃走倒是没有一点的担心了,现在更担心的是,自己的那个徒弟兼自己的侄子——张墨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张墨水肯定是有问题,但是这样的事实让张制器师很难接受。
也难怪,自己最信任的人,现在却莫名其妙的离开了自己,而且还是以这样一种方式,的确是很难让人接受。
制器部这样的阵势已经是很久没有出现了,就算是上一次众多势力围攻制器部,朱坤也没有亲自过来看一看,但是这一次不同,上一次的问题是在外部,朱坤早有预见,而这一次却是在内部,所带来的问题远远不是跑了两个制器师这种表象的问题,抛开李毅的重要性不说,这样情况的发生,就足以说明明德城的麻痹大意。
朱坤治理明德城这么多年,从来就是谨小慎微,这也才有了明德城实力虽然不强,但是却是十二大主城中最重要的一股力量,退一步来讲,就算是现在的七大主城,也没有人敢忽视明德城的力量。
“城主大人,我所知道的事情就是这个样子,这件事情的发生,我应该担负最重要的责任,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向执事已经为了此事竭尽全力,所以不应受到牵连。”朱明华说完最后一句,双膝跪下,重重的一声,响彻在大厅中,众人无不屏气息声。
“钱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朱坤没有马上回答朱明华的请求,而是问向了钱广。
“禀城主,我有话要讲,首先,这件事情并不是一件简单表面上的那样简单,虽然我不知道李毅以及张墨水是通过什么方法同外界联系,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外界都有人在帮助他们。与此同时,两者并不是同一伙人,在我看来,张墨水的目的应该就是李毅,因为我们将追捕的重要力量都放在了李毅身上,所以导致张墨水一点消息都没有,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张墨水的组织性要强于李毅。与此同时,我们也调查过了,这个张墨水,并不是真的张墨水,虽然我们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是也不难明白,制器部内,应该有人在协助他,对于他的潜入和两个人的逃离,这确实应该追究制器部相关人的责任。”
钱广说道这里稍微停顿,看向了朱坤,似乎是看看应不应该继续讲下去。
“继续说吧,我还想听听你对这件事情的分析。”朱坤示意钱广继续。
“分析说不上,谈一点自己的看法吧,我在追捕的过程中遇到人阻拦,而且不止是一个人,其中有一位用刀的高手,虽然我们之间只有一招之交,但是其元功的诡异是我闻所未闻的,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在暗中的帮手,一手幻飞刀使用的出神入化,这两种兵器的特征如此明显,再加上朱执事所说的那把类似于传说中的‘无华’剑,所以我们应该以此为切入点去调查,而且我估计,他们的势力并不是很强,否则也不会弄出这么大的风声。”
“相比较而言,张墨水背后的势力则是更让我担心,这是因为他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像是消失了一样,而且又能够召集这么多人,这足以说明他们再明德城隐藏的势力,要远远超过前者,这应该说是我的失责,恳请城主大人处罚”
“不过我也分析了他们可能的去处,目前反馈的情况来看,在这一片森林中的可能性最大,而且我感觉,只要能够找到其中一方,就能够找到另一方。同时我也建议暂时取消明德城对外的一切行动,先对城内以及附属的大小城市做一次彻底的排查,幻石矿这样的东西,我个人的感觉有点不稳妥,出现的太过于诡异了。具体如何决定,还要请城主您亲自定夺。”
“失责就是失责,别找什么借口,还有什么好说的!”刘武在一旁插话,嘴上一点都不留情面。
朱坤也没有理会刘武的插话,反而是又问了钱广一句,“那你感觉制器部的事情应该如何处决呢?”
钱广沉思了一下,然后才说道:“依我看,虽然这两个人逃离了制器部,但是并不是朱执事的责任,而且,这两个人也没能窃取我们制器部什么东西,因此重罚不妥,再者,先前的事情大家都已经知道,我们不能出尔反尔,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既然已经是这个样子,就尽可能追捕,追捕不上,又能怎么样呢。”
钱广的话说的很多人不明白,但是朱坤却是明白的很,李毅的真正身份,在很多势力的名单中已经是被列为死人了,但是如果现在自己一方又突然如此重视的追捕一个不出名的小人物,肯定会引起注意,难免会有有心人发现什么,所以钱广的意思就是不要大肆追捕。
朱坤没有马上回答,目光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自己的小儿子,似乎有所思索,在他的心里,对钱广的推断还是很信服,再一次肯定的感觉到钱广是可造之材,但是这也让他很是烦恼。
需要自己决定的,真的只有这一件事么?朱坤心底苦笑着,问着自己。
墨水一个不小心,被李毅给暗算到了,来不及郁闷,首先要确定的是自己到底受了什么样子的伤害,不过内心里对于自己的不小心,郁闷程度简直是到了极点,所谓阴沟里翻船,也不过如此。
凭实力而论,墨水并没有十分过人的实力,这也不难理解,要是墨水的实力很厉害,那么就不会那么容易的混进去制器部了,而且之所以能够在制器部潜伏了这么久,就是因为他的综合表现处于在一个临界点上,这样的一个临界点的好处就是他既有了掩饰的身份,同时又能最大限度的发挥自己的预想中的效果。
而事实也表明,这样的策略与算计是有效果的,至少在制器部这一段时间内,没有人觉察到塔的情况,但是在逃出制器部以后就又当别论了,比如在此时,他实力不足,只能通过改变痕迹的办法来诱导别人追错路线,同时他也无法如高手那般将进入自己身体的异物快速的逼出,而只能够借助人工的力量。
所以,这样的一个情况,墨水所能想到的就是立即坐下来,然后将扎入脚里面的异物取出来,有了前面的的教训,墨水可不敢坐在这附近,不得不忍着疼痛的感觉,跃身一跳,跳到了一个距离李毅挺远,他自认为安全的地方。
只不过这样的一个动作,很显然有让墨水牵扯到了脚上的伤处,一个趔趄,差不点没有来一个狗啃泥,顾不上身形的狼狈,连忙坐了下来,用手将上面的异物取了下来。
沾染着鲜红的血丝的暗器展现在墨水的面前,墨水的眼中飘过一丝不安,有些凶狠的看着李毅,强忍着怒火对李毅说道,“你以为这样的东西就能难得住我?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
李毅精神状况又有所好转,用着不屑的语气对这墨水说:“我说墨水,你不会真的这么纯吧,还是你认为我真的会那么傻,就会那么简单的给你放那么一点血?”
墨水眉头一皱,深知这样的情况不可能出现,李毅如此这般的巧于布置,目的无非就是为了能够伤到自己,如果说这暗器仅仅是能够让自己放一点血,这样的说辞,别说说服别人,就是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但是,这样的东西又有怎样的特殊效果呢?
李毅笑而不语,继续用着不屑的目光看着墨水的反应,似乎一起都在自己掌握一般,这样的目光也让墨水非常的厌恶,也至于心中隐隐有了想要和李毅同归于尽的想法。
同归于尽,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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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显然,墨水的理智最终战胜了情感,抛弃了想要和李毅同归于尽的想法,而是更切合实际的想想李毅之所以有此自信的的原因是什么,换句话也就是说,这暗器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略为思考了一下,似乎想到了其中的某一种可能一般,墨水不安的心情显现的更加明显,有着怀疑不定的口吻朝着李毅问道:“这上面,……,这上面不会是有毒吧??”
李毅不承认,但是也没有否认,仍旧一脸如固的看着墨水,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小丑表演一般。
好像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一样,墨水立刻就想要运行元力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不过他也只是刚有要行动的表现,李毅的声音就恰到好处的响起。
“墨水,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去动用自己的元力,人傻可以,但是尽可能别去做傻事呀,陷入的更深就不好了”
“什么陷入的更深?别和我打哑谜,反正你怎么都是要说的,何必故作矜持,一定要我问一句你才说一句,可以告诉你,不要唬我,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骗。”说这些话的墨水显然忘记了,就是在刚才自己还被李毅用言语阴了一把,不过这口舌之争,他向来是不想落了下风。
“既然你对制器也有了解,那么你有没有听说过,在很久以前,曾经有一位集制器师和药师于一身的人研究出过一种很奇特的药剂,之所以奇特,和这药剂的施药地点有关,必须用于足底,若是用于他处,则是半点效果也不会有。”李毅的话娓娓道来,一点也不急切,胸有成竹,一副讲道论理的样子。
李毅所说的每一句话,对于墨水来说都有着不一样的价值,所以虽然李毅说的不紧不慢,但是墨水的思考却是异常迅速,如李毅所说,墨水的确是有制器的基础,所以听到李毅这样一说,自然要先在自己所知道的制器师的知识里面回想出自己需要的信息。
“特殊药剂?制器师和药师?……一种奇特的药,……必须用于足底,这样的话一句接着一句的在墨水的脑袋里回荡着……”忽然间,墨水的脸色再次大变,用着难以置信的声音,愈发沉重的呼吸声,超乎平常的急切声音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这种药剂应该早就不存在了?不应该存在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不可能……”
李毅继续保持着微笑,只不过这微笑看上去,怎么看都像是在惋惜并且带着可怜的意味,就像是一个健康的人在可怜病危的人,一个知识渊博的人可怜着一个无知小童一般。
“既然已经猜到了,为什么不敢面对呢?既然都敢孤身一人的潜入制器部,这点事又算的了什么呢?传说既然存在,又为什么不可能流传下来?”李毅的这句话有些答非所问,但是意思却是很明显。
“不可能,这只是传说,而且就算是真的,那药剂的制作方法,应该也是早就已经消失了,你不可能会的,你这样的一个谎话,未免编造的太没有含金量了吧!”
“你忘记了我的身份吧?我了是徐博之的弟子,拥有这样的东西很难相信么,既然如此我还可以继续告诉你,‘破元散’其中一味重要的原料就是‘光影石’,不过这样的材料,你未必知道,说了也没有用”。李毅说得十分轻松,但是心里中的想法,却是让墨水猜不透。
李毅说的这样有板有眼,更是让墨水心中的顾虑加深,‘光影石’,如果不是他先前因为跟踪过李毅,并且刻意的看到过李毅从材料处支取的材料其中就有‘光影石’的话,墨水肯定不会相信他说的这些话,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李毅不挑别的说,偏偏说‘光影石’,是有意为之,还是真的就是材料之一?
墨水之所以如此慎重,还要从‘破元散’这一剂药剂说起,这一被称为奇药的药剂。
‘破元散’可以说得上是天下第一奇药,对于元力受到重伤的人来讲,这药简直就是救命之药,凡是服用此药的人,几乎可以在第一时刻就能够修补自己在经络上的损伤;但是对于元力没有受到损伤的人来讲,这药简直就是第一毒药,此时若是用了此药,体内的元力则不可用,若用,则元力会被响应的削减,用的越多,元力被削减的越多,而且这样的削减是不可逆的削减,这就是说,一旦这样,就会没有反转的余地,甚至可以让一个绝世高手变成一个平常人。
而且这样的药,是无解的,药效持续七天以后就会自行消失,如果在这七天的时间内不去使用元力,则会一点影响没有,所以这样的一种奇药,到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不过这样的药,对于一定境界的高手而言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因为根本就没有施展的机会,你想想,怎么会有高手将自己的脚底板送过来让你由此注入药剂?
墨水的脸色阴晴不定,但是就算是有一丝丝的可能,他也不敢尝试,不敢动用自己的元力去探测自己的实力,这样的感觉,是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明明知道自己有伤,但是又不敢去查是怎么一回事,只能够被动的等着结果。
两个人之间一阵无言,一个怒气冲冲,一个悠闲自得的躺在草地上,看着蓝天。
仿佛就是一小会的时间,又仿佛是已经过了很久,在一旁的墨水终于再次开口说道:“说实话,对于你说的话,我是半信半疑,但是本来么,我也不是为了想要你的命,所以我也就没必要用自己未来的前程去赌你说话的真和假,看你现在的样子,估计十天半个月也恢复不了,而我么,就算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也不过十天就可以恢复一切,所以,我们就抗下去好了,看最后先倒下的是谁?笑到最后的又是谁?”
李毅也不接话头,双眼继续看着天空,似乎是在回忆,回忆着这些天来自己的经历,由生到死,由死到生,从被困到逃脱,从大悲到大喜,而到现在这一刻的地步,也无非是自己不断坚持下的结果。
不过,李毅的心中的想法却是有些庆幸,什么狗屁的‘破元散’,自己怎么会能够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在暗器的上面涂了一点可以加快疼痛传输的东西而已,其余的说辞,真的就是骗人的,不过真真假假,应该不会有人真的去赌吧,而且刻意的说出来‘光影石’,不过是随口一说。
不过他恐怕想不到,墨水之所以相信了,还真就是因为这一样材料,不管怎样,李毅又一次赌对了,虽然他只是多了七天的时间而已,七天能做什么呢?
朱坤没有开口说话,其他之人自然是不敢开口,都在等着这个头号人物的决定呢,所以大厅之中虽然有窃窃私语,但是大的喧哗并没有。
“朱明华,现在命令你立即对制器部一干人等做出惩罚,然后我再给你定罪。”朱坤的话让很多人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这逻辑上似乎有些不对一般,但是众人又不敢问,只能看着事情的发展,把疑问先放在肚子里。
“属下遵命。”朱明华的声音依旧充满了阴柔的感觉,回答之后,站起身来,然后回头扫视了一遍制器部的一些主要人物,沉思了一下,开口说道:“副执事周罗翰处事有功,当记一功,护卫队长队长司帕,失职明显,降职为普通队员,罚禄一年,着楚云天及时接手护卫队,相关人员的赏罚,一并处决。”
朱明华停了一下,眼光停留在张制器师和陈柳沁的身上,阴沉的脸色说明也在做着激烈的斗争,对于该如何处罚陈柳沁,他也有些挠头,这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更何况是处罚人家的徒弟!
“张德川先是协助李毅逃走,后又引狼入室,收不明人士为徒,致使制器部出此事情,实为大罪,依照制器部的规定,除以绞刑,以儆效尤。”
话音落下,张制器师的面色并无变化,这样的结果,应该说是有些严重,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或者说,在他决定帮助李毅的时候他就想到可能是这样的结果了,对于这些,他并不害怕,只不过,他仍旧是不明白自己的侄子和徒弟为什么突然就成了叛徒。
张制器师的沉默间接上也让众人认为是默认了,大厅外,进来几名护卫,带起张制器师就向外走。
“天下十二城,当以仁义为先,行仁义之事,怀仁义之心,古往今来,如今还有多少人记得这样的古训呀……”一阵呼喊声中张制器师被代理了制器部的议事厅。
朱明华并没有理会张制器师的呼喊,酝酿了一下,继续开口说道:“制器师陈柳沁知情不报,又私自毁灭证据,可以初步断定与此事必有瓜葛,固……”
“等一下……”朱明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位苍老的声音打断,陈柳沁听见这声音,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了,这样的声音,她可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除了他的师父,估计也不会有别人在这个时候为她开口。
本来心中就对自己的师父有愧疚的感觉,师父突然开口为自己求情,越是这般,陈柳沁自己的心里就越难受,以至于眼泪已经是止不住了,声音也有些颤抖,“师父,你不要说了,徒儿不孝,连累师父您了,这一切,都是徒儿自己的选择,您就不要说了。”
朱明华的顾忌也是陈柳沁的师父,作为明德城的头号制器师,这位老人的话还是很有分量,不说别人,就算是自己的父亲,明德城城主朱坤也要以礼相待。所以听到陈柳沁师父发话,朱明华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眼睛也不自然的瞟向朱坤的位置。
朱坤端坐依旧,没有一点暗示,根本看不出来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
“司马宗师,这件事您还是不要过问的比较好。”朱明华这样回复着苍老的声音,司马宗师,就是陈柳沁的师父,复姓司马,单名一个微字。
“朱执事有命,老朽本应该惟命是从,但是奈何就这么一个女徒弟,而且她的父母又是重托于我,这些年为明德城竭尽心力,以至于对她疏于管教,但是,若是在见到她受到伤害,老朽实感有愧于其父母之托,只能冒昧出言以拦之,望执事恕罪。”司马微的一番话,情中带理,理中含情,令所听之人,都点头微微赞同。
“不好意思,司马宗师,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在这么多人面前,朱明华必须要做出一种公正严明的样子,所以即便司马微说的在情在理,但是并不能让朱明华动摇。
但是朱明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朱坤所打断,这样一个微妙的时刻,朱坤这只老狐狸终于不再沉默,直接插话说道:“朱明华,不得无礼,司马宗师乃是我明德城第一制器师,怎可如此无礼相待。”此话说完,也不管朱明华的反应,转而看向司马微说:“司马宗师,你我相识亦是二十多年了,你的脾气秉性我也了解,就说现在这件事情,应该如何解决呢?”
司马微看上去并不是很老,只不过声音很是沧桑,很是苍老而已,看见朱坤说话也不意外,到了这样年龄的人,对有些事情的估计要远远超过年轻人,所以似乎是早有准备一般,朱坤的话音刚刚一落,司马微马上就接口说道:“惩罚是必须的,制器部的规矩不可坏,然而,徒不教,师之过,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也要负责任的,师父代为受罚,也理所应当。”
司马微讲到这里,看了看陈柳沁,陈柳沁也听明白了师父话里面的含义,抓住这个空隙,急忙说道:“城主大人,师父,这件事情地却是陈柳沁自己选择的做法,不管师父的任何事情,师父已经养育陈柳沁长大,只听说过让徒弟代替师父受罚,还没有听说过师父代替徒弟受罚,所以恳亲城主大人,一切的处罚都加在我身上。”陈柳沁泪水中说完这些话,或许是因为心情太过于激动的原因,话说的有些断断续续,不过好在也能够让人明白大概意思。
“闭嘴,陈柳沁,什么时候连师父的话都不听了。”司马微呵斥了一下陈柳沁,然后才又转向朱坤,拱了拱手,然后脸上一脸凝重的说:“至于如何出发老夫,还要有朱城主与朱执事决定。”
看得出来,司马微并不傻,将如何处罚自己的这件事又推了回去,难以做出选择,那么就让别人做出选择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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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坤爽朗的一阵大笑,然后说道:“明德城呢,我还没听说过谁敢处罚司马宗师,陈柳沁这丫头也是用情过深,一时被蒙骗了,又和何必揪着同样是受害者的她不放呢,不妨这样吧,玩儿年龄也不小了,这制器部始终不是适合她呆着的地方,不妨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定下一门亲事吧。”
朱坤话说的十分轻松,但是落在陈柳沁的耳朵里,却是如同砸在了她的心上一般,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朱坤竟然会用这样一种方式将自己驱逐出制器部。
因为一时难以接受,所以陈柳沁的反应有些发愣,底下人虽然不敢对朱坤的话加以议论,但是明白事理的人都知道,这是最典型的流放式的处罚。
司马微也知道自己这唯一一个女徒弟的心思,知道这样的一个处罚和还不如杀了她,说实话,对于朱坤的这样一段话,他自己也是很疑惑,不知道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他快速思考了一下,刚要开口替陈柳沁周转。
“朱城主,我反对,我坚决不会同意您这样的处罚。”陈柳沁突然间不知道为何变得坚强,仿佛身体里都在散发着勇敢的气息,说话的声音也是非常的坚决果断,和刚才那个哭泣无助的女孩子判若两人。
“哦?既然你也知道这是处罚,那么你还会有反对的可能么?”朱坤一点也不受陈柳沁突然转变的影响,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让人分不清楚真真假假。
“皆为利来,皆为利往。只要我有足够能打动你们的价值,我就有反对的可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陈柳沁的脑海中全是以前李毅和她说过的一些话,想想那个时候,自己还颇不以为然,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却要直面的面对。
人生这个东西,最是琢磨不定。
“小姑娘话说的严重了,这里是明德城,是天下十二大主城之一,并不是枉生盟那般,不过看你如此坚定,想必是有足够反对的理由,我倒要是听听,只要理由足够,我会亲自收回刚才的处罚。”
事情的发展让司马微有些难以掌握,这个时候,就是他也插不上嘴,只能看向自己的徒弟的说法,然后再想对策。
陈柳沁的眉头皱了皱,明显是在想着什么,在场之人,都以为是她是在想一个合适的理由,殊不知,陈柳沁现在的脑海中完全只剩下李毅书信中的那一句‘若有天意,当携手共度余生’,渐渐地陈柳沁的眼神清明起来,心中暗暗地决定:李毅,有你这句话,我便在明德城制器部等着你。
“第一,我有图一副,乃是李毅相赠,此图颇有奇妙,虽然原本已经被毁,但是,我还记得一二,如有此图,对制器部的帮助,不可估量。”陈柳沁一开口就是义正言辞。
“第二,我了解李毅正在进行项目的所有进展,这个项目的意义朱明华执事最是了解,李毅正在独立完成一种新符阵的设计,我愿意立刻闭关,全力攻克此符阵以及此项目,所有成就,全部归制器部无偿使用。”
“第三,陈柳沁以生命起誓,只要在制器部一天,我所有在制器上的成就全部为制器部所有。”
陈柳沁的话说到这里,一旁的朱明华已经是动容了,虽然这些事情还算不得准,但是,还是足够让他心动,特别是李毅正在进行的项目,自己父亲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自己知道,随意就向朱坤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朱坤似乎丝毫不理会自己儿子的举动,听完陈柳沁的话以后脸上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和气的笑容,眼睛看了看陈柳沁,然后才慢条斯理的说:“实在是抱歉,虽然三个理由都不错,也合乎情理,但是,不足以让我立刻收回惩罚,你所说的都处于一个假设上,假设不成立的话,这些就都没用。所以,我还要一条理由,一个在现在就能够说服我的理由。”
听到这里,陈柳沁的脸色黯淡了下来,没想到朱坤的洞察力这般敏锐,一下子就觉察到自己所以理由的缺陷,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想不出来还有理由,看来就算是自己下定了决心,还是无法能够……
唉,一个现在就能够说服你的理由,叫我哪里去找?这不是明显在难为我么,既然如此,便罢了吧。百般无奈的陈柳沁在心中如此这般想到。
“第四,半点之内,贡献一把八星幻刀两把七星幻刀作为补偿。”
就在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事情不会有转变的时候,司马徽这般说道,声音不大,穿透力却是不小,屋子中的人,都听到了这样的话语,这也直接让不少人深吸一口气。
“好家伙,不愧是宗师呀,出手就是大方,八星加七星,面不改色呀,不知道这次又会便宜谁了呢。”大厅中的人,不少数的人在心中这样想到。
朱坤并没有看向一旁说话的司马微,眼睛依旧在陈柳沁的身上,陈柳沁突然听到自己的师父的承诺,心中的愧疚更是汹涌而来,别人不知道,但是她可明白,师父的身体最近可以说是非常不好,像是制作八星幻石兵器这样的事情,对其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就算是能够成功,对身体的损伤必然也是极其大的。
想到这些,陈柳沁就要开口制止,自己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师父为了自己而不顾及自身的身体,但是还没有等着陈柳沁开口拒绝,朱坤便先开口说了话。
“朱明华听命,对陈柳沁的处罚就如上述所言,即日起就送陈柳沁去闭关吧。”
朱坤一发话,这事情就算是板上钉钉了。
不等众人反应,朱坤展现了自己雷厉风行的一面,继续朗声说道:“制器部执事朱明华玩忽职守,本应重罚,念及前面诸多事由,故准其戴罪立功,即日起贬为制器部代执事,全权负责追捕逃匿之人。”
“朱明华领命。”
“明牙部执事钱广听命,即日起在明德城以及所属范围内进行全方面的摸底排查,务必掌握所有势力分布情况,特殊情况下,准便宜行事,不必剿除,掌握即好。至于大型幻石矿的事情,此时本来就是空穴来风,我看也不见得是真的,同时距离我明德城又太远,我们就不要插手了。”
“钱广领命。”
“除此之外,你二人还要全力追寻‘无华剑’和那把奇怪的刀的踪迹,查人或许不好查,但是这两件这么明显的兵器,必然能够查出蛛丝马迹。”
“是。”朱明华和钱广几乎同时回答。
朱坤闭上了眼睛,似乎想着什么,最后又说道:“命五大战部加紧训练,这个世道不太平了,想要保住自己的平安,就要有足够的实力呀,其他部门也要各尽其职,尽心为我明德城吧。”
“是……”
…………
日升日落,一天又一天,流逝的,终究一去不返。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五天过去了,这样的五天时光里,李毅和墨水就这样各自呆在各自的地方上,互不打扰,当然,在吃饭喝水的时候除外。
经过了这些天的调养,李毅终于又能够完全的掌控自己的身体了,虽然身体上依旧会有隐痛,虽然元力依旧是支离破碎,但是这并不影响李毅心中的喜悦,至少,至少可以基本上支配自己的身体了,至少可以坐起来,可以尝试着走路了……
支配自己的身体,这看上去应该是最平常最简单的事情,但是现在对于李毅而言,却充满了成就感,这样的成就感,是其他人不能够体会的,但是李毅并不介意,他真的想大叫几声来宣泄一下自己心里面的情绪。
可惜,现在他也不敢,虽然之前用着一招威胁过张墨水,但是这不代表李毅真的会这样做,别开玩笑了,这可是森林呀,吃人都不会吐骨头的地方,要真是引来一些什么东西,那简直就是自己找死。
李毅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用眼睛瞟了瞟还在原地端坐的张墨水,脑中也在思考着对策。
七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天,自己现在的状态还是不能够和张墨水硬碰硬,而且按照目前的情况,两天之后,自己依旧不会有太大的好转,所以,硬拼这个办法肯定是要摒弃了,应该另想一个办法。
李毅微眯着眼睛,注视墨水的一举一动,希望能够从中给自己一点启发,让自己能够想到一些好的办法
“别枉费心思了,我说过的,就算是过了七天,你依旧不可能和我抗衡,虽然我不清楚你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别忘记了,我也是制器师,制器师必备的条件之一,就是眼力技法,你瞒不了我你体内的情况的。”张墨水注意到李毅在看着自己,话里面一点也不留情,想要直接扼杀李毅的任何可能出现的想法、
“你就这么有把握?要知道,我也是单枪匹马从制器部里面逃出来的,死在我手上的制器部的护卫成员,也不是一个两个,看你的样子,在制器部护卫成员下似乎没占到便宜,由此来看,应该是你不是我的对手。”李毅亦真亦假的分析着。
“此一时,彼一时,你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你的逻辑,适用于以前的我,未必适用以后的我,呵呵,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也突然变得厉害,但是你为什么不想一想,你能够做到的,为什么我就不能够做到呢?”说道这里,张墨水的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
张墨水说者无心,李毅听者有意,他突然间也意识到自己似乎一直忽略了这样的一个问题,的确,在制器部内自己也曾经用眼力技法观察过张墨水,但是自己也清楚的记得,那时张墨水的元力较之自己也有所不足。
但是,这并不能以为着人家就真的只有这点实力,自己不也是学会了一门偏法而已,就能够让自己瞬间提升实力,张墨水,身后肯定是有势力的人,懂得一些秘法,也不足为其。
看见自己的话让李毅陷入沉思,张墨水有些得意,继续说道,“你也不用猜,因为你也猜不到,呵呵,知道什么是可怜的人不?就是你这种自以为聪明的人。”
“你说的我信,但是,估计这也是你甘心在这里等上七天的原因吧,或者说,比并不完全忌惮‘破元散’,我说的话只能让你将信将疑,真正让你下定决心的,是你也需要时间恢复自己的实力,因为现在实力的你,根本就不敢带我走出这片森林。”
李毅仔细的想了一下前因后果,便又明白了许多问题,原本自己也只是随嘴一说,怎么就让墨水如此畏惧,看来还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现在明白了?还不算晚么,比起有些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人强多了,呵呵,将计就计懂了吧,‘破元散’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都需要时间,何不也演一场戏给你,呵呵”墨水的心情十分愉悦,说起话来不仅仅是洋洋自得,而且还带着胜利者的喜悦。
面对张墨水的态度,李毅也不以为意,毕竟的确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换做是自己,自己也不会仅仅是因为别人的一两句话就老老实实的等上七天的,这一次暗中的比拼,自己是落了下风。
所谓‘破元散’,不过是李毅事先想好的唬人的东西,但是看见目前这个情况,李毅意识到自己还要继续蒙骗下去,否则自己真的可能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想到这里,李毅才缓缓开口说:“墨水,怪不得叫墨水,还真是一肚子墨水,佩服佩服,就算是你需要时间,但是你也是中了‘破元散’,听你的语气,你的真正实力应该不低,所以你更不会冒这个线来试一下是不是真的。”
“不错,我不会去试,或者你也可以认为我就是相信了你,但是这又能怎么样,现在你抵不过我,两天之后你依旧是抵不过我,所以对于你而言,你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呵呵……”
“结果一样么?我看未必。”李毅一直眯着的双眼突然睁开,清澈无瑕,精明光亮一闪而过。
“结果不一样么?我看一定,呵呵”墨水用着相同的语气,看着也在看着李毅。
目光在半空中相遇,但是请相信,不会擦出爱的火花的,两个人的眼神里都是别有深意,又都充满了自信,各不相让,颇有要一争高下的意味。
…………
李毅主动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暗自低头思量,墨水见到这样的情况,嘴角上得意的笑容再现,然后闭上了双眼,继续闭目养神。
是不是真的在闭目养神,恐怕就不得而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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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面上波澜不惊,但是内心深处的焦急,却是异常明显,好不容易才逃出了制器部,又怎么会甘心再次落入别人的手中,更何况知道自己的师父也在寻找自己,所以李毅的心里很急。
原本一开始李毅还把希望寄托在两天以后自己身体再有所好转,但是现在来看,自己好转的速度肯定是比不上人家,等下去只会让自己更不利。
既然如此,应该马上有所行动,想到这里,李毅四处扫视了一遍,开始仔细观察一下周边的情况。
李毅和墨水所处的这一块地方,是一块比较大的空地,之所以称之为空地,是因为这一块上以野草居多,相对来说也是比较平整,空地的边上,是一些灌木,灌木之外,就是高大的树木,一侧看上去无边无际,一侧虽然也看不到尽头,但是,明显要比另一侧稀疏上许多。
这一边,就应该是我进来的的方向,因为昏迷再加上进来时无意识的奔跑,所以李毅已经忘记了自己来的方向,仅能够简单的判断一下。
…………
下定决心的李毅做任何事情都不会犹豫,在现在这个时候,他所关心的就不再是张墨水的情况,而是自己如何能够摆脱张墨水。
目前摆在前面的有两条路,一是向着树木相对稀少的一侧跑,这样有可能被自己误打误撞回到开始的起点,运气好一点的话,还有可能碰见师父,但是,这样的话恐怕会逼得张墨水不再顾忌‘破元散’,而现在自己的情况,肯定还不是对方的对手。
既然如此,就只能向树木茂密的一侧跑去,一来繁多的树木可以让自己多了一些遮挡,方便自己的逃跑,另一方面,向着森林深处跑去,张墨水也不会轻易不计条件的逮住自己,毕竟他只要再等上两天就可以了。不过这样一来,自己就算是拜托了墨水,是生是死恐怕也是很难说了。
在极短的时间内李毅已然对目前的情况分析的相对有了眉目,但是也让他更加明白自己的追求,宁可面对生死未知的大森林,也不要刚刚脱离一个牢笼就陷入另一个牢笼。
“墨水,我要去找点吃的,用不用给你带点?我可不保证不会往里下毒呀,所以要慎重呀。”李毅也开始笑嘻嘻的对着墨水这样讲话,如果有认识他的人在这里,肯定是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你认为我会让你去么?”墨水再次睁开眼睛,不过似乎有些不适应光线,所以半眯着为主。
“这就由不得你了吧。”李毅的声音刚落,整个人就如同绷紧了的弦,崩的一下全身发力,身形急速的向着森里深处跑去。
李毅的这一举动,让墨水还真是有些意外,那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地方,森林的深处,有多少未知的情况,这样贸然进去,简直就是找死。
墨水也不信邪,不相信李毅真的敢向着森林深处一直跑去,所以也不着急追上去,起身,然后也不运用元力,因为在心里面,他还是估计‘破元散’的功效,如果真的是‘破元散’,自己就得不偿失了,所以他也不用元力,单凭这自己的身体的力量,向着李毅的方向追去。
墨水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追不上,因为虽然不能判断出李毅身体的具体情况,但是无碍他有个初步的判断,在他看来,李毅现在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硬撑,这样的硬撑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既然你要玩,那我就陪你玩一玩,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等到我的实力恢复了,看看你还能蹦跶到什么时候,哼哼,墨水心中的想法,就是用着一种游戏的目光来看待。
于是,便也出现了这样的一幕:在广阔无边的森林中,在不知名的边缘处,两个人,一前一后,都是凭借着自身**的实力,上演了一场追逐与被追逐的奔跑。
另一方面,李毅的师父和徐博之和穆宇轩在这里等了已经是五天了,在这五天里面他们俩个人小心翼翼的躲过了不下十波的明德城的搜查的队伍。
“你说他还在这里面么?”在又一次躲过了一群人的搜捕之后,穆宇轩这样向徐博之询问。
“应该还是在的,这个时候,谁出去简直就是自投罗网,而且,我感觉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别忘记了,我说过的,那天除了我们之外,似乎还有另一伙人,而这一伙人,应该就是改变痕迹的人。”
“那我们还有可能么?”穆宇轩继续询问。
“有的,只要不是傻子,就应该不会向着森林深处走去,或者也是和我们一样,躲在某个地方,等着明德城的搜捕力度松一点后再做打算呢。”
“希望如此吧。”穆宇轩的语气中,信心不是很足。
…………
明德城内,客栈里面一座普通的客房内,坐着三四个气宇轩昂的男子,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人在站着,房间并不大,突然找了这么多人,显得有些拥挤。
很明显,这么多人在这里肯定不是闲着无事,所以虽然拥挤,但是并没有任何人发出埋怨声音,屋子中间有一张桌子,桌子正对门的方向做着一位年龄不下五十岁的人,看上去像是头领的样子。
这人开口说道,“怎么,还没有邵建华的消息么?”
旁边的人纷纷回答道还没有消息,一个人同时也补充道。“但是根据上面传过来的消息,邵建华的本命灯依旧在正常的燃烧着,并没有什么异象,所以,应该没有出什么问题。”
“哦,今天是第几天了?他还有几天才能恢复实力?”那人继续问道。
“第六天了,如果一切正常的话,也就明后天的样子,他就会恢复原先的实力。”
“继续时刻准备接应,同时注意隐蔽,不要暴露身份。”
“嗯,明白。”屋子内里的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着。
“当、当、当……”屋子外面传进来敲门的声音,异常急切,屋子里的人听到这敲门声,脸色上都有一些不正常,伴随着敲门声的,还有人的说话声,“屋子里的人请开门,明德城明牙部奉城主大人命令,特来登记所有明德城内人资料。”
房门正对桌子对面的人摆了摆双手,示意众人散开一点,保持平常的样子,不要太过于紧张,同时站起身来,亲自去打开房门。
门打开,这人一脸笑容的出现在门前,笑呵呵的打开了房门……
…………
森林中,李毅不知疲倦地在奔跑着,硬生生的提着一口气,他自己心里也明白,一旦自己停下来,就算是张墨水不控制器自己,自己也断然在没有半点力气支持自己再站起来。
既然如此,那就跑吧,一直跑到自己跑不动的时候一直跑到自己倒下的那一刻。
张墨水越追越是感觉到吃惊,李毅的身体状况,他就算不是一清二楚,至少也是了解个**不离十,这已经是一天半的时间了,自己都记不清楚已经跑出去多远了,但是他竟然还在跑,这小子还是不是人?法克,张墨水在心里咒骂着。
除此之外,张墨水还担心着森林当中未知的危险,所以心中越加的焦急,有着要动用元力的冲动,忍耐,一定要忍耐,张墨水不断的告诫自己,继续紧紧追随着李毅的身影。
行进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一阵长啸,这一声长啸,铺天盖地的袭来,在空气中不断的激荡,即便是在这森林中,也是回声不断,惊起无数生灵的同时,也让正在奔跑着的李毅停下了步伐。
李毅原本不想停下来,但是心中总是有一种感觉在告诉他,这吼叫声的来源,就在前方,就在不远处,而且是十分危险的存在,自己不能够再继续向前了。
不过这一停下来,李毅便也在坚持不住,直接的坐在了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肺里面传来的撕裂般的感觉让他的头脑有些发晕。
后面的的墨水也没有用多长时间,就再次来到了李毅的面前,接连不断的赶路已经让墨水不在有那份潇洒,一脸风霜的模样,一双小孩子般的眼睛里不时的散发着怨气。
刚才传来的声音,墨水也听得到,声音像是四面八方的在传来一样,这也相对让他更放心一些,因为这意味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距离这里的距离,不是一般的院。
两个人相视而面,只不过一个依旧站着,另一个却是没有丝毫形象的坐着,看得出来,墨水的状态要比李毅好的多。
“呵呵,你怎么不跑了?起来呀,我可以陪你继续跑下去。”墨水的声音也有一些沙哑,不过听起来倒是成熟了许多。
“是么?那好呀,我一个人跑正好没意思呢,不过么,我又饿又渴,把你的吃的喝的给我点,等一会我们好继续,其实这样也不错么,你看,还有声音为我们加油助威呢,哈哈……”李毅看见墨水的样子,心情似乎十分的愉悦。
“想吃想喝?那就过来取吧?只要你能走到我面前,全部都给你,呵呵”
“切,小气,等我歇一会的,现在没时间和你说话。”李毅的心态但是很放松。
“你认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么?哦,差点忘了,你还有半天的时间,半天一过,很不好意思,你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七天呀,过得还真是快,这段时光,还真是令人难忘,猫捉老鼠的游戏,玩起来还不错,别让游戏这么早结束呀我要是你,肯定还要继续的,李毅,不对,应该叫你李师,别让我失望呦,呵呵”张墨水的话里面极尽挪揄的意味。
李毅知道自己在嘴上肯定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而且对方的说的也不错,自己的确是时间无多了,想到这里李毅皱着眉头抬起了脸,朝着天空比划了一个中指的手势,心里则在嘀咕着:“该死的老天,总让哥陷入这和时间赛跑的境地,这么玩我有意思么!有本事你换一个套路,有本事你让哥在森林里面遇到点奇迹能死呀,让哥遇到个悬崖跳下去碰到个高手行不?就算是没有高手捡到一本秘籍也好,就算是没有秘籍让哥摆脱这小子也行呀,就算是没有悬崖,你给哥一个山洞也中呀,但是,不待你这样的。”
其实李毅内心深处并没有真的寄希望于这些,之所以这样抱怨,也只不过是情绪上的一种宣泄,连日以来,整个人都在一种压迫与紧张当中,心中的所有情绪都需要适当的宣泄一下。
老天当然不会回答他,回答他的,是又一阵长啸声,飞沙走石一般响彻在这一片天地间。
刚才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李毅和张墨水两个人虽然也有些不安,但是内心深处的害怕并不强烈,因为只不过是只闻其声而已,未必就真的会让自己碰到,甚至可以说,自己在这个地方不再继续向前,都没有碰到的可能。
毕竟是这么大的森林,听到叫声是一码事,能不能碰到的话就是另一码事了。
但是这一次又听到这啸声就不一样了,因为这次的声音明显的比上次要大上许多,而且给人的压迫感也更加强烈,这就意味着,这啸声的发出者正在朝着这个方向赶过来。
这个地方,应该说已经不是森林的边缘地带了,所以,遇见什么样子的异兽都是有可能的。
两个人的脸色几乎同时有了变化,眼睛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声音最强烈的地方,似乎都希望能够看得出来些什么,但是,目光所及的范围并不大,隐约之间可以看见很远的地方似乎鸟鸣兽叫。
“还发什么愣,快点走吧,否则一会就来不及了。”李毅率先一步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表情十分严肃,声音十分的沉重。
“你不是也要走,应该是你快点起来吧。”张墨水的语气中也不在有半点调笑的意思,足可以看得出,这未知的异兽还是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这个时候还惦记着我,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动,可惜呀,别说跑了,就算是走我都走不动了,呵呵,没想到老天竟然用这种方式让我摆脱你,呵呵,真是不可思议。”李毅一开始虽然震惊,但是后来想到自己的状况也就释然了,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大不了不就是一死么。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精神病的,其实也就是这个道理。
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还会顾忌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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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会有,但是在这个时候,对于李毅来说,却都不存在,他会顾忌自己的师父,他会顾忌陈柳沁,但是这些人现在都不在这里,那么,便不再有顾忌。
墨水听到李毅的话,也没有发怒的意思,而是对李毅说:“我不会让你如意的,想摆脱我,你可以死了这份心了,我可不是制器部。”说道这里,又抬起头看了看日头,然后又接着说:“估摸着还有不到一个时辰,‘破元散’的效果也就没有了,一个时辰后也足够我带着你离开,不过若是你告诉我你那时所说的都是假的,更可以给我们节省点时间出来,活下来的希望也就更大,必要的时候,我不会介意将你喂给异兽的。”
“假的?呵呵,那好,我告诉你,那时候我说的话是假的,一切都是我编造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破元散’的配制方法,所以你不用担心了,但是我倒是想问你,你敢信么?”李毅的嘴角有着轻蔑的笑容。
是呀,你敢信么?
估计张墨水也会在心里这样问自己,答案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得不说,人有时候就是这般奇怪,你说假话的时候,他坚信无疑,当你说真话的时候,他反而不敢去相信,这样的心理,总是难以捉摸,所以,人心,最靠不住,而人,则是最奇怪的动物。
虽然张墨水没有回答李毅的问话,但是事实已经表明,对于李毅的话,他不敢相信,即便这些话真的是真话。
“反正也还有时间,你刚才不是说要吃东西么,给你,还有水。”墨水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转而将自己的东西撇给了李毅,当然,他自己也留下一些食用。
只要是人,就算是再牛的人,也终归是要吃饭。
李毅对
李毅接到东西,也不管是什么,会不会有些什么猫腻,先是大口大口的喝着水,然后又急急忙忙的将干粮塞进自己的嘴里,或许是因为实在是太饿了的缘故,瞥过来的东西,被李毅三下五除二的就解决掉了,吃完之后还似乎带着回味的口气说:“恩,味道不错,呵呵,谢谢你了,墨水,至少还能够让我做个饱死鬼,不过么,我要是你,肯定会选择现在就离开,一会那呼啸声的主人来了的话,你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够战胜吧?!”
墨水没有理会李毅,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吃着东西,眼睛一会看向天空,一会看向声音传来方向的动静,紧锁的眉头说明其正在思考着事情。
见到这种请款,李毅也不再说话,盘腿而坐,再次努力修复自己的元力,以及让自己的身体得到一点恢复。
那一声呼啸声过后,森里里面似乎反而陷入一种冷清的境地,只不过,这样的冷清,也似乎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不平静,异兽,传说中的异兽,今日得见,是祸是祸?。
…………
呼啸声接二连三的传来,声势之浩大,远非平常人所能想象,叫声之中,凶悍的气息显露无疑,似乎是在忍受着着极大的疼痛一般。
这呼啸的声音越来越近,让张墨水的脸色越加的难看,这样的情形很明显,这不知名的异兽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自己隐约中已经感受到就在自己的不远处,更让他担心的是,距离七天的期限,还有那么一会。
李毅眼神专注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只是叫声,便有如此声势,不禁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微不足道,在这样的时候,他反而变得淡然了,心中似乎还有着一点期待,只存在于书本上的异兽,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声音越加的迫近,气势的压迫也越加的厉害,两个人就那样呆在各自的位置,不是不想动,而是不能动,传说中装死是一种办法,虽然不知道是否有效,但是在目前这个状况下,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或者说是一种无可奈何的选择。
飞沙走石,地动山摇,这一刻,地上的树木如同狂风中的脆弱的树枝一般,不断的被拦腰折断,只闻其声不见真面目的异兽,终于露出了真容。
漫天的尘土当中,一只有着四个脑袋的异兽出现在两个人面前,此兽高三人有余,上方三个头如同鹰头一般弧状排开,三只头有着三种不同的颜色,分别是蓝、红、灰三色,而最有特色的地方,就是在这三个头上都长着一只利角。
此三头的正下方,还有一颗头颅,似是狗与狮子的结合,呲牙咧嘴,一脸凶相,四只强壮有力的腿脚支撑硕大的身体,锋利的爪尖闪烁着阵阵寒光,阴森且恐怖,身体的上半部为鹰状的羽毛,下半身是野兽般的皮毛。
一声吼叫,令人窒息的血腥的味道弥漫在空气当中,叫声之中,似乎有人在啼哭一般,令人忍不住的打起冷战。
李毅在这样的威势下仍旧勉励维持自己身体的坐姿,带看清这异兽的面目,脑海中忽然想起了自己以前在书上看到过的一段话:
“鹿吴之山,上无草木,多石。泽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滂水。水有兽焉,名曰蛊雕,共四头,其三状如雕而有角,其一猛兽之象,吼声如雷,有婴儿啼哭之音。”
这样一段话的闪现,李毅顿时明白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东西是什么了,这是蛊雕,这是书上曾经介绍过的蛊雕,以前还以为这只是书的作者无聊编写的,但是,今天去看见了真的。
不过很快,李毅就发现了异常,因为这只蛊雕的样子,竟然像是在逃跑一半,而且在腹部正中的地方,湿红了一大片,这个时候,也在向外流着热腾腾的鲜血,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些滴在地上的鲜血,李毅竟然有了一种心疼的感觉,当然,不是心疼蛊雕,在他的心里,是在嘀咕着:这么好的镌刻溶液的材料,竟然就这样浪费了,真是暴殄天物呀。
不过可惜归可惜,李毅可不会傻傻的移动去收集,这个时候,要是引起异兽的注意力,那简直就是找死,不怕死可以,但是并不意味着要找死。
异兽不正常的状况,张墨水在这样的时候也终于发觉了不对,他的目光看向了李毅,恰逢李毅也正在看着他的方向,两个人眼神之中的意思很是明显,那就是难以置信。
是的,难以置信,这等异兽竟然受了伤,莫不是在其后面,还有一只更厉害的异兽。
这简直就是难以想象的事情,别人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遇见的异兽,今天被自己遇到了,而且一遇到就是两只,这能说算是幸运么,这样的幸运,估计两个人都宁可不要。
就在两个人仍在震惊与发呆中,天空中又出异象。
一道凌冽逼人的剑气冲破空气中血腥味道的包围,剑气所指,正是那只在逃跑着的蛊雕。
剑气之后,一身白衣,一道身影飞一般的闪过在两个人的眼底。
有人,这里面居然还有别人,居然还能够将异兽逼到逃跑,李毅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已经开始出现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白衣如雪。
剑气如虹。
一刹那的风采,便盖过千万般的美景。
问君渺渺从何来,疑似九天神仙临。
李毅目不转睛的盯着天上的那一道几乎难以辨认的残影,心中犹如惊涛拍岸,这简直就是比一次看见两只异兽还要让他感觉到震撼。
居然有人,居然是人,居然将异兽打成这个样子,哦买噶,这真的是真的么,这真的是人么?李毅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神出了毛病,这样的视觉冲击力,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这一刻,唯有天上那道身影,唯有那种舍我其谁的气势。
天地间,狂风的怒吼声依旧持续,异兽蛊雕的嘶吼声不断,残败的枝叶漫天飞舞,但是,在这一股气势之下,竟然也消去了脾气,任你千回百转,难阻我万丈剑气。
这一刻,李毅真的生出一种膜拜的感觉,不是对于某个人的膜拜,而是对于这种精神。
不远处的墨水的表现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一直忌惮着李毅说的话,所以即便这个时候,他也不敢去动用自己的元力,不同于李毅,他倒是没有认得出这只异兽的名字,地区按时这并不妨碍他对于后面追杀异兽之人的震惊这样的景象同样也是他所不敢想象的。
但是脱离了震惊,他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人是谁?这个人,是哪个势力的存在?
疑问大于震惊的墨水几乎是无意识的做出了一个决定,闭上眼睛,眼珠微微转动几圈,然后猛然睁开眼睛,朝着天上那道身影望去。
几乎就是在他玩过去的同一时刻,半空中响起一声怒喝:“找死。”
这一声呵斥,忽大忽小,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一般,声音还未曾落下,只见张墨水一口鲜血汹涌而出,整个人一连退出五步才勉勉稳住身形,脸色上的苍白,仿佛几个月没有见过阳光一般,额头上清晰可见的汗水,紧缩的眉头,紧咬着的嘴,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忍受着怎样的痛苦。
只不过是一声呵斥,威力如此,令人目瞪口呆。
当然,能够目瞪口呆的人并不多,准确一点来说就只有一个人,李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突然听到空气中四面八方般传来一句找死,然后就看见了墨水一系列的惨状。
李毅的惊呆并仅仅是因为这一句呵斥就造成墨水的受伤,而是因为还有另一件让他感觉更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就是,这声音竟然,竟然是个女子的声音。
即便很难辨认,但是李毅依旧听得出来,这确确实实是女子的声音,白衣之人在半空中的速度异常敏捷,以至于李毅根本没有机会去看看这个人。
但是先入为主的概念还是让他认为这应该是一个男子。
这就好比一提到杀猪的,人们大多会想到一个胖胖的一脸凶相的男人,一提到小二,人们所想到的大多是油嘴滑舌欺软怕硬的人形象。
李毅确确实实没有去想这位高手有一点点女子的可能,所以当他听见声音的时候,他才会更加震惊。
于是,他几乎也是下意识的想到一件事情,没错,就是想要动用眼力技法仔细去观察一下,但是一用之下,才感觉到自己的元力空空,仅有的一些也支离破碎的在身体的各个地方,根本不受自己的支配。
所以,李毅没有用成。
恐怕就是杀了他,李毅也想不到,自己阴差阳错一般逃过了一劫,没错,逃过了一劫,或者说是免于一死,因为他可不比墨水的体质,如果刚才那样的攻击落在了李毅的身上,几乎就可以直接下决定来说,必死无疑。
但是,就是这般巧合,并非是李毅没有好奇心,也不是他没有去想观察一下半空中高手的样子,只是因为,他是真的用不出来眼力技法了。
半空中的女子之所以对张墨水出手,就是因为张墨水的胆大妄为,居然忘记了自己不应该这样做,无妄之灾。前面也说过,对于武者来说,这是最大的忌讳。
只能怪墨水自己倒霉,只能怪李毅的运气太过于****。
全然不知已经在鬼门关上绕了一圈的李毅虽然不能运用眼里技法去观察半空中的情形,但是去并不妨碍他时刻注意着半空中局势的发展。
半空之上,雪白的衣服依旧在不停的留下一道道残影,一股股雷霆万钧的剑气也让人难以捉摸,这让李毅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李毅并不傻,可以通过那异兽蛊雕的反应来大概的判断战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流血过多以至于有所消耗的原因。蛊雕逃到这里之后竟也不再继续向前逃窜,四只头,四个不同的方向,三只鹰头上的长角的顶端,空气成为一种扭曲的样子,连光线都变得极其不自然,不是的会有与鹰头相对应颜色的光线闪烁,李毅大概猜测这就是这只蛊雕的攻击方式。
而那一只狮狗结合样子的头颅,也并没有闲着,除了连连发出怒吼,还不断的向着外面吐着什么,李毅看不清吐出东西的具体情况,但是并不妨碍他看见周围不断的有树木无故的枯萎死去。
法克,可千万别沾染到我身上,见到这样的景象,李毅当然明白这吐出来的东西肯定是有毒,而且一旦被沾染的话,恐怕自己就是一命呜呼的结局,所以李毅在心中不断的祈祷着,就算是不怕死,估计也不会有人愿意接受这样的死法。(未完待续。)
282
虽然担心并且祈祷着自己的安全,但是李毅也明白这一切都是徒劳,自己现在动也不能动,躲也不能躲,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如果真的不幸沾上了,就只能怪自己的命不好了。
围观有危险,想看需谨慎,李毅打趣一般的在心里面嘀咕着,同时也缓解一下自己心里面的紧张。
不远处,张墨水盘膝而坐,双眼紧闭,双手打了一个禅定的手势,看得出来,是在疗伤。
…………
一场高手与异兽蛊雕只见的战争,越发的精彩,越发的惨烈。伤势几乎在呈现出一种几何形式的递增,让李毅觉得毛骨悚然的是,即使如果伤势严重,但那异兽依然悍不畏死的扑击杀戮上来,几乎根本没有在意自己身上那恐怖的伤口和劣势,让人觉得,这种不屈的精神,非常的能够撼动人的心灵的。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打死李毅李毅也不会相信,传说中的异兽竟然真的勇猛至此,几乎身体上有一般都在流着鲜血,但是依旧在怒吼嚎叫着。
而白衣飘飘的那位女子高手,也失去了一开始的轻盈,甚至也被那不知名的彩色光晕击中过不下一次,即便如此,其气势却没有半点改变,一往无前,雷霆万钧,几乎每一道剑气都要在异兽的身体上留下伤口。
异兽所在的地方,已经被异兽留下的鲜血染成了一片红色,红色中透露出点点青绿,异样的刺眼,异样的惨烈,这一场战斗,一时半会还是难以分出高下。
虽然不知道半空中的那位高手是什么来头,但是至少和自己一样都是人,或许可能有危险,但是李毅依旧希望取胜的是她,心中也牵挂着那身影的一举一动。
可是如此这般斗下去,恐怕自己会遭殃呀,李毅的心里还是有些微微的着急,在思考着自己所能够想到的办法。
还别说,这样的情形下,还这就让他想到了一些办法,不过这办法他完成不了,因为他想到的是书上写过的对付蛊雕的一段论述。
论述很简单,但是肯定不是他能够完成的。
他的眼睛望向了天空中依旧飘忽不定的身影,心中思考该怎么样告诉或者说是传递出这样一种讯息。
最大声音的朗读出来或许是一种不错的办法,但是,这样的办法恐怕会让自己很快就陷入麻烦,谁知道自己的声音会不会引起异兽蛊雕的注意,一旦让异兽蛊雕留意到自己,干掉自己那不就是眨眨眼、甩甩角、张张嘴的事情么。
更为关键的是,自己这样做会不会是多此一举,自不量力,就凭自己也想指导半空中那位?李毅自己都感觉自己的想法很是搞笑。可又能怎么办?李毅无法改变现状,只能继续下去,即使是自不量力,也只能继续着了。
即便如此,李毅仍旧是大声的读出来了那一段话,义无反顾、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大声的诵读着,在以后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李毅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样鬼使神差一般的就诵读了出来。
历史,其实是在巧合中堆积起来的,生活同样也是。
“反蛊雕,其皮坚,其毛硬,凡物不能于之敌,勿谈破而败之。站蛊雕,有三法,皆须利坚。其一破其四头共八眼,无眼之蛊雕,必死无疑;其二,攻其四头之集合处,此处破,蛊雕亡。”
“其三……,书上没写,所以我也不知道。”
李毅用尽全力的声音,想起在这片空间中,但是显得异常的渺小……
李毅不知道半空中的那位高手是否能够听得见自己所说的话,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到底有用与否,但是,认准了的事情他便不会放弃。
于是乎,他开始不厌其烦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凡蛊雕,其皮坚,其毛硬,凡物不能于之敌,勿谈破而败之。战蛊雕,有三法,皆须利坚。其一破其四头共八眼,无眼之蛊雕,必死无疑;其二,攻其四头之集合处,此处破,蛊雕亡。”
对了还有那句:“其三,我不知道。”
异兽蛊雕显然没有时间搭理李毅这种傻叉一样的行为,在它眼睛里,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它,那就是将一直围在自己身边的苍蝇给拍死。
但是这个苍蝇,很难拍死,异兽蛊雕的凶厉之气越加的暴躁。
张墨水依旧在调息着,不过李毅的这一般行为,自然是注意得到,心中也不免是一阵嘲笑,等着看笑话吧,把上面那位惹怒了,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
“我知道了,谢谢……”
飘渺之音天上来,余音贯空不断绝。这种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李毅几乎认为自己的听觉系统出现了问题,而且是非常大的问题,这个问题如果不能解决的话,估计自己就要出现幻听等等的疾病了。
李毅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十一、第二十二还是第三十、第四十边说出来的时候,他压根就不敢想象还真的会有回应,听到这声音响起的时候,几乎认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但是这声音不断的缠绕,让李毅才敢确定这确实是半空中那位的回应,这一句简短的回答,声音空灵悦耳,不同于刚才那句怒斥的威严,也不同于陈柳沁的清脆动听,声音中更多的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空灵与冷寂。
听见了对方的回答,李毅也将自己那张接连不断重复话语的嘴闭上,说多了是会让人家烦的,希望不是因为自己不断的重复才导致对方的回应。
停下来以后,李毅才又一次感觉到自己嗓子的干渴异常与剧烈的疼痛感,可是他也估计不上这些了,眼神继续回到战场上,看着这一场人与异兽之间的比拼。
异兽蛊雕更加的狂躁,每一声嘶吼都惊天动地,令空气中不断的发出爆空的声音,这是空气被声音压缩到极致的表现,足以看得出蛊雕的的吼叫声之恐怖。
那白衣飘飘的身影忽上忽下,似乎是在做着闪躲,同时也像是在酝酿着更凶猛的进攻。
一人一兽,看似僵持,实则都在酝酿着自己的杀招。
杀招出,胜负分?
李毅目不斜视的注视着这一切,生怕错过什么,当然,他所能够看见的,更多的只是异兽蛊雕的的表演,另一道身影,不用眼力技法的李毅连追寻身影都费劲,更别谈要看清招式了。
蛊雕狮狗组合之头上的眼睛忽然暴亮,光芒直接冲向天际,口中那不知名的有毒液体,居然有一种无差别攻击的方式向着天上散去。
没有死角,至少在李毅所能看见的范围之内,这一次的读物可以说是没有丝毫的死角,铺天盖地,无差别的进攻,看得出来,这异兽蛊雕并不是简单没有智力的野兽,这少还懂得一些战术,这样的行为,显然是在以力破巧。
李毅的心中一紧,开始担心其那位高手的安慰起来,元功高是一码事,但是从来就没有那本书告诉过自己,武功高的人就不怕毒了。
当然李毅是看不见,半空之中,那道身影看见这样的情况也是眉头一皱,但是紧接着就是身形一顿。
这身形一顿不要紧,在地面上的李毅恰恰好能够清晰的看见这人的一个背影,全身上下,一身雪白之色,一袭长发,简单的扎在一起,凭空的停在那半空之上,如若仙女下凡。
然而,就像是闪电一般,这一顿的身影突然的出现,又突然间再次消失在李毅的视线当中,来无影。去无踪,让人难以辨别是不是真的存在过那一幕。
这样震撼而诡异的画面,李毅的脑中隐约似有什么体会,但是又抓不住。
瞬息万变的环境让他又不能过多的的思考这些,连忙继续在半空之中想要寻找到那白衣身影的一丝丝可能的痕迹。不断的来回扫视,终于没有让他失望,半空之上,毒雾之下,那一道身影再次忽闪忽现般出现在他的眼睛里。
异兽蛊雕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一攻并没有消灭这个像是苍蝇一般的东西,所以又是一声狂吼,只不过这样的吼叫声,似乎更多的是无奈。
四只仗着长角的迎头也停下了攻击,向着四个不同的方向张望了一下,然后突然全部将角直指天空,四只角的角尖光芒闪烁,然后又同时发出一道光芒,这一道光芒,没有像以前那般射出去,而是汇集在了一起。
四色光芒,既互相缠绕,又泾渭分明,用着一种陀螺的方式在不断的旋转,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旋转越加的迅速,越加的澎湃,能量积聚的汇集,让空气有些扭曲的存在,天色也便的不正常。
杀招,这才是杀招,李毅的眼睛无法直视,但是不妨碍他判断出这一招的威力,更确切来说,这是他所见过的,最厉害的杀招,没想到的是,竟然是由一只异兽使用出来,这是由一种可笑至极遭遇吧。
这一招要是用了出来,估计自己肯定会是一命呜呼吧。光芒越加的强盛,李毅只能够闭上自己的眼睛,即便如此,眼前仍旧有光亮的存在,一闪一闪亮晶晶?拜托这不是在唱歌,而是……,像是在等死?李毅的心中,说不清是苦笑还是临死之前的自我安慰,依稀之间在想着一件他没有忘记的事情。
…………
明德城内,风和日丽。
这样的风景似乎最适合踏青,或者是懒散的躺在一处,悠闲自得的享受一种静谧。
但是有些人闲不下来,比如钱广,比如朱明华,比如五大战部。
闲的人不知道忙的人的苦,忙的人不明白闲的人的烦,人,总是愿意在一个位置上去羡慕另一个位置上的,羡慕来羡慕去,才知道曾经的是最美好。
一天前客栈里发生了一场骚乱,四名明牙部成员身死客栈,而在现场,留下的,还有敌人的几具身体,一身体几乎是被**裸的抛弃在房间里。
一点线索也没有,十分诡异。
放长线,钓大鱼。钱广眼神望向了远方,深邃的眼眸中,有些事情,或者他也想不明白。
远方,忽然传来强烈的气息波动的感觉,看着那方向,钱广的脸色出现一些不安。
明德城城主父内,老城主朱坤正在陪着自己的夫人聊天,但是突然起身,一个眨眼的时间都不到,整个人就已经来到了院子里面。
而他的眼睛,同样凝视着那气息传来的方向,脸上流露出不解的神情。
不长的时间,明德城所有的将领全部得到命令,轮流驻扎森林边缘,一级战斗准备,一时之间,明德城内一片忙乱,而大多数人,尚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徐博之和穆宇轩两个人依旧守候在这片林子里,虽然外边依旧有明德城搜捕的队伍,但是这样的队伍已经少了很多,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讲,就算是按照以前的那种频率和密度来搜捕,逃出去也不是什么问题,只不过是两个人选择在这里等候李毅而已。
两个人本来是百无聊赖的躲在隐蔽的地方,但是几乎同时,两个人的目光看向了同一个方向,没错,这方向就是蛊雕所在的地方,这样的一股巨大的能量上的波动,对于平常人或许一点感应都不会有,但是对于高手来讲,还是非常容易识别。
感觉到这里面能量的波动,两个人对视一眼,眼中都含有着不解的神色。
“这是怎么一回事?”穆宇轩率先开口问道。
“有高手,或者……,或者是异兽……”徐博之回答也不是十分确定,实打实来讲,徐博之不能算是高手的行列。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继续在这里恐怕……”穆宇轩欲言又止。
“不,不能守在这里,我们要马上离开,再不离开的话,外面就会使层层的人手了。”徐博之当机立断。
两个人结束谈话之后也不在耽搁,起身就走,几个闪落,身形就消失在茫茫的树木之中,事情也没有超出两个人的预料,两个人离开森林后的不长时间,这一片地带的出路就被完全戒严了。
而明德城的这一举动以及来自森林深处的那一股强烈的能量波动,隐藏在明德城内各个势力的暗线也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传回自己的势力中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世道真的乱了么?
梅山镇的风波还没有平息,这森林深处又起波澜。
茶楼中,那位李毅曾经听过将书的老者,此时一盏香茗,一声叹息。(未完待续。)
283
李毅现在的感觉,就像是狂风暴雨中的一只小草,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身边所能够听到的,感受到的,都是一种狂乱的气息,以及漫天而来的一种腥臭的味道,这种味道,简直就是可以直接熏死人,李毅开始庆幸自己没有吃东西,否则的话,就算熏不死,也会呕吐到死吧。
异兽蛊雕的声嘶力竭的吼叫声依旧嘹亮,李毅仅有的感知也被压缩在一个极小的空间内,难以去感觉现在的战场中发生了什么,自身都难保的他,在这样的形势下,若得像是一只蚂蚁,姑且可以这般认为吧。
就在李毅依为这一人一兽之间必将爆发终极对决的时候,却突然间感觉到有所不对,耳边那种响彻天地的吼叫声似乎终止了一般,剩下的也只是不断激荡的回音,与此同时,逼人的气势似乎也一下子弱了许多。
发生了什么事情?莫不是一兽蛊雕被那位高手干掉了?就这样风轻云淡的被干掉了,李毅的大脑有些短路,前一刻双方还是各自积蓄力量准备全力一击,然后下一刻,就有一方被人家悄无声息的解决掉了,这简直就是一个九十度的大转折,更重要的是这样的转折发生在异兽蛊雕的身上,那可是异兽,那可是蛊雕,真的是不可思议。
觉察到有所异变的李毅的连忙睁开自己的眼睛,李毅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行动真的是太慢了,以至于开始怀念自己在偏法状态下的表现。
睁开眼睛的李毅,再一次经历了异常难忘的冲击,只见异兽蛊雕四只鹰头上的角已然被斩断,而四只透露交汇的地方,也被画出了一条深不可测的细长口子,此时正在汹涌的向外面喷着鲜血,空气中血腥的味道更加的浓重,蛊雕的八只眼睛显然已经翻白,身体亦开始摇摇晃晃,很是明显已经无法在坚持多久。
蛊雕的情况已经坏到了极致,以至于连再次吼叫的力气都不再有,极度挣扎,最终还是轰然倒下,砸断了巨树几棵,地上飞灰扬起,大地一片震动。
一代异兽,蛊雕之名,百般挣扎,命丧于此。
李毅又快速的扫视了一遍,视线之内,并没有看见那道白色身影,就好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
“你在找什么?不仔细看看这样的景象,可是很少见的呀。”一个不经意,这样的话语想起在李毅的耳边,声音依旧冷清而空灵,不食人间烟火,但是却沁人心扉。
李毅听见这一句话,心中又是一惊,听声音好像就在自己不远的地方,但是自己寻找了一边,还是没有看见人,又是元力传音?李毅也搞不清这是什么状况,但是该回答的还是要回答。
“晚辈冒昧,心中敬重前辈神采,方才也是在寻找前辈的身影,前辈元功之高,实乃晚辈所见之第一人,如有机缘,还希望可得一见,望前辈成全。”李毅的话说的毕恭毕敬。
李毅这一番话刚刚说完,张墨水在另一边也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中流露出凶狠的气息,但是嘴上也并不闲着,几乎就是在李毅话语落下的同时,他也开口说道,“在下智城张墨水,对前辈的绝世风采亦是深感佩服,刚才有诸多冒犯之处,还请前辈谅解,我愿意代表智城邀请前辈,前辈如能前来智城,必当奉为上宾。”
很显然,张墨水不想让李毅和这位传说中的世外高人套上近乎,所以也急忙的亮出自己的身份,在给自己鼓气的同时,也希望对方能够估计自己的身份,不至于插手自己事情。
张墨水这样的一番话语,倒是第一次让李毅知道其背后的势力,原来是智城。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一旁的蛊雕,躺在地面上,八只眼睛依旧在睁着,乍一看去,根本就不想已经死去,但是最后的结果,也只能说是死不瞑目了,两个人的话说完之后,空气中没有半点回应,就好像两个人在向着空气讲话一般。
森林里面突然安静下来,异常的安静,与之刚才,形成强烈的反差,李毅和张墨水两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等待着,等待着那个尚未露面的高人的回应。
转瞬,亦或是时间根本就没有流动,似乎是一阵风,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道白衣飘飘的身影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从距离上来看,离李毅更为接近一些,留给两个人依旧是背影,背影之上,背影之下,看不清容颜,看得见别样的估计冷清。
“前辈。”李毅和两个人几乎同时说话。
白衣女子手轻轻一挥,意思很是明显,让两个人闭嘴,这样的一个动作,让两个人硬生生的将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又咽下肚子里。
实力就是资本,人家不让说,自己自然是不再敢说,只能眼睁睁的等着人家发话。
白衣女子似乎也没有转身的意思,但是好在也没有让两个人多等,轻声细语,就说出了自己的疑问,“请问,你刚才背出来的对付蛊雕的语句是从哪里得知的?”
张墨水一听这话,心中暗呼不妙,急忙要抢着说话,只不过张墨水的嘴刚张开,嘴里冶钢说出了半个字……
“闭嘴。”白衣女子的话,异常严厉,不带半份感情。
张墨水身体内一阵激荡,暗暗地吭了一声,很明显是有所暗伤,但是这一下,也让他真的不敢再次开口。
“禀前辈,那些话是晚辈从一本书上看来的,书的名字叫最《异兽志》,刚才实属情急之下的冒昧,得罪之处,还希望前辈能够谅解。”李毅说话有些费劲,但是基于对这位高手的敬佩与敬仰,李毅还是强忍着不适完整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书?《异兽志》,这是什么书?又是谁写的?”白衣女子似乎有诸多的疑问,一连又问出这样的问题。
张墨水的眼睛眨了眨,心中这个悔恨,当初出声提示的为什么就不是自己呢,否则的话,现在能够搭上话就是自己了,那样的话,自己的功劳肯定是直线的飙升,结果现在,张墨水的心中确实不是滋味。
李毅听见这样的问话心中想笑却又是不敢笑,《异兽志》这本书么,几乎每个练武之人都会有所耳闻吧,但是要真的说起作者来,还真就是没人知道,或者说已经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而这本书,肯定是写异兽的么,还能写什么,这高手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虽然心里面有所不解,但是李毅面子上可是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停顿一下,让自己的声音能够更加流畅一点,然后滤清了一下思路,开口回答,“禀前辈,《异兽志》是一本专门讲异兽书的书籍,根据书上的说法,所有异兽都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没有知道其具体的存在地方,只知道是在森林的深处。而这本书,实际上确实没有作者,但是里面的资料还是颇为详实”
李毅的这一段话说的更加的费劲,中间停顿了两次不说,还咳嗽了好久。
白衣女子听完之后,也是一小会的安静,然后似乎叹了一口气,接着问李毅说:“那你知道其三是什么么?”
李毅摇了摇头,心中却是明白此中必然有所因果,所以一脸疑问请教的表情继续说:“晚辈不知,还请前辈指教。”
“其三,与其身,破四百九十道伤口,与其三角合而为一之时,断其角,击其脖颈出,此法出,蛊雕无可反抗,必黯然死去,不累及无辜。”白衣女子的声音,说不清是从何处传来,更加的飘渺。
听完这一局,李毅的脸色一红,看来人家真的是早就知道这么一回事,只不过为了能够用最小的代价斩杀蛊雕,所以才没有着急,自己的做法,还真是能人面前卖弄本事,没事找抽。
“咳、咳、咳……哦,刚才晚辈唐突了,自作聪明,前辈见谅。”李毅再一次为自己的行为致歉。
“你也本是好心,何来责怪,你我年龄相差无几,不必总是前辈相称,看你的身体,似乎是有所异样。”
话音刚落,李毅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身上的疼痛减缓了许多,体内的元力也有恢复的迹象,知道是对方的帮助,李毅更加的感激不尽,连忙说道:“多谢前辈。”这话说出来,也顺利了许多,声音也恢复了本色。
白衣女子依旧是背影相对,但是李毅仍旧能够看得出有微微的点头,然后才说:“举手之劳,你的伤势,重在养,而非治,好自为之吧。”
李毅再次道谢,但是也问出了一个困惑自己很久的问题,“敢问前辈是……?”
白衣女子再次轻声叹气,然后声音幽幽的响起,“我,我是被遗忘的人,我们,都是被遗忘的人……”,声音中,充满无奈,充满不甘,寂寞冷清。
是怎样的一种遭遇,积淀成这般的无奈与不甘?
李毅形容不出来自己听到这一句话时候的感觉,但是却能感受得到说话人心中的阵阵悲伤,这一种悲伤,是对生活亦或者说是对世俗的一种感触,李毅很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样去说,最后也只能选择讪讪的笑了笑,脑中却是在想着应该怎样做。
空气中,异兽蛊雕浓厚的血腥味还没有散去,三个各有心思的人,都在想着什么事情一般,画面有些凄凉的感觉。
越加沉重的血腥的味道让李毅更加的不适应,但是这也突然提醒他一件事情,那就是,这只死去的蛊雕,可是全身都是宝呀,简直都是制器眼中的极品材料,就这样被浪费了,简直是太可惜了,想到这里,李毅的嘴上也不自主的说道,“可惜,太可惜了,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呀。”
不过这也让李毅更加的奇怪,白衣女子为什么不去收集一下这些材料,一般来讲,就算是高手,在斩杀了一些野兽时都会收集一点材料,然后不论是出售材料,还是积攒起来以后为自己的幻器做准备,都有选择的余地,至少有很多的制器师会为了得到一种珍贵的制器材料而去为人家制器。
但是眼前这位,面对一声宝贝的蛊雕,却是无动于衷。
莫非这就是高手的境界?莫非这就是高手的风范?
李毅的心中捉摸不定,一阵猜想,但是也找不到更适合的理由,悄声的问了一下,“前辈,你为什么不收集一下蛊雕身上的材料呀,就算是这血有些脏,但是那角,一看就知道是极品呀。”
“收集材料?收集材料做什么?有什么用么?”白衣女子的声音依旧是冷清般的存在。
这样的回答真的差点没让李毅直接崩溃掉,如果是别人告诉他会有高手问收集材料有什么用,李毅一定不相信,但是现在,活生生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由不得自己不信,只得继续小心翼翼的说:“当然是制器了,这些都是制器的极品材料,不论制作什么幻兵器,能够在镌刻液中用上这般材料,幻兵器的品阶至少提升一个档次。”
“制器?幻器?你是制器师?”白衣女子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激动,声音非常急促。
李毅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值得继续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说:“是,是一名初级……。”话刚说到这里,李毅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旁的张墨水时刻在留意着白衣女子与李毅的交谈,但是也一直隐忍不在插话,但是听到白衣女子激动的声音问李毅问题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制器师应该对于白衣女子有特殊意义,所以就在李毅说出一个是字的同时,他也着急的抢着说:“我也是。”
话刚出口,他就看见李毅倒了下去,这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好像又犯了一个错误,心中咒骂了自己:你个傻叉,没事嘴贱……
同样,张墨水也昏了过去,比李毅强一点的是,他感觉到了有一道气劲击在了自己的后脑处。
森林中,风起,血腥味依旧未散,一道白衣飘飘的身影伫立,不远处,倒着异兽蛊雕,还有两个人的身体……
白衣女子在风中,似乎在喃喃自语,“制器师,竟然是制器师,这会不会是部落的转机呢?”眼神有些迷离,望向着遥远的天际,如画般的风景,没有如诗般的心情。
…………
梅山镇,这个几乎从来没有被人过问的小镇子,当被摆放在众人的目光之下的时候,却才发现小小的镇子,竟然也能够生出这般多的事端,梅山镇的原地居民么,每天过的都是忐忑不已,但是与此同时,也让大家增加了不少谈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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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不,知道不,听说大型幻石矿被枉生盟的人找到了,唉,不知道我们又要遭受多少的苦难呀。”一个三十岁左右样子的人这样说道,心情有些低落的样子,似乎真的很担心这些事情。
“胡说,你说的这些都不对,这矿现在是被仁城占据着呢,我看呀,还是正义七城占据优势呀,等这大型矿石发挥出作用,我看这枉生盟,就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等着玩完吧。”这一番话,引来一大堆人的喝彩。
“放屁,知道不,我感觉这大型幻石矿就是一个烫手山芋,谁拿到手里谁遭殃,你们难道忘记了,从第一个的明德城开始,到后来的罗唐宗,以及后面的平暮城,不都是被人家一夜之间灭掉了,我还听说呀,我还听说枉生盟根本就没派人来,人家玩的是守株待兔,谁有消息就打谁。”这人说的真假难辨。
“按你这么说,岂不是就是枉生盟的人设下的圈套?等着别人往里钻?”有人好奇的继续问。
“呵呵呵,说的不错,就算是能看出来又有什么,只要有足够的诱惑,就能够让人变得足够疯狂,现在,这里已经是一块让人疯狂的宝地了。”这声音有些阴沉不定,笑声有些疯狂。
如果李毅在这里,一定能够认得出来,这个阴沉不定的人就是当日进攻明德城制器部那个灰白衣服少年,也就是容小北。
“唉,你说得对,现在,都是这么浮躁了,想我梅山镇,以前是叫做没阵,为什么叫做没阵呢,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后来因为太难听才会被人改名字的,这些都是有历史可查的,你说怎么还会有人相信这里会出现什么大型幻石矿呢!”这人似乎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滔滔不绝的继续说。
“哦,这位仁兄看上去对梅山镇很了解的样子呀?”容小北的声音有些戏谑,有些笑嘻嘻的问着这人的具体情况。
“当然了解了,我就是管理这梅山镇镇史的,要是这点事情我都不知道,那我就是白忙活这半辈子了。”这人颇为自豪的说着,只不过这自豪,似乎也有些许无奈。
“哦,这好呀,呵呵,我们找这样的人找得好苦呀。”容小北的笑容有些邪恶,与此同时,突然的将自己身边的一个随从来了过来,让其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这样一番的折腾,让那人遮蔽面目的斗笠落了下来,原来是一个妖娆的女子,只不过这女子一脸的惊吓,看得出来,并不是出于情愿。
那位自称是管理梅山镇镇史的人看见这样情况,眉头有些微皱,似乎对对面这位笑里藏刀的年轻人有些厌恶,连忙摇着头说:“我又不认识你,找我做什么?我就是一个乡野的平常人,犯不着你们这些大人物。”说罢这些话,这人站起身子,看意思是要离开这里。
当然容小北根本不会给这人这样的机会,一个脸色,马上就有人站到了该人的两旁,挡住了所有的去路,意思很是明显就是不让其离开,这样的一个举动,让其他的人迅速的散开。
容小北摸了摸自己怀里女孩子的****,然后才又看向那人说道,“我没有让你走,就想走,哪有这么简单,为了让你长点见识,打断他两条腿吧。”
话音刚落,一声惨叫,应声而起,那位镇史管理者双腿已经严重的变形,整个人痛的大声惨叫着,看这样子,这两条腿是留不下了。
“这回记住了么?”容小北的声音很平静,但是透露出,是一种藐视生命的疯狂。
“知道了,知道了,你有什么事情,快点问,我一定会如实相告的,只要我知道,我一定都会说的。”那人哭着说。
“在你们梅山镇,最有名的是什么?”
“是什么都没有。”
“最有名的江湖人物都有什么?”
“刘江敏,梅山镇上最厉害的元功高手,梅尚志,梅山镇最厉害的制器师。”
“那最富有神秘色彩的传说是什么呢?”容小北似乎对前面的两个答案非常满意,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慎重,于此同时,举起一杯酒,眼睛微微的眯着。
“传说?没有什么传说呀?”这人的脸上有所变化,但是很快便被掩饰过去。
“真的没有么?你再好好想想?要想好了以后再说?别怪我没提醒你呀?”容小北的声音似乎充满了诱惑。
那人擦了擦额头上汗水,说不清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腿上的疼痛,然后似乎想了一会说:“很久很古老的一本镇志上记载,梅山镇曾经有过一个很厉害的部族,这部族的独特之处,一是心法修炼上的独特,几乎每个人最低都是高手,但是这门心法,必须用特定的武器才能发挥出来。”
“哦?那你说说,这部族一开始的居住地在哪里?”容小北继续问道。
“这个真的不知道,这样的一段历史,还是在第一任径流老人在的时候遗留下来的,可不可信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其居住地在什么地方。”
“我再问一遍,在什么地方?”容小北的语气很是不耐烦。
“在现在的谷子陵一带。”这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谢谢,你可以去死了。”这是容小北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同时也是那人在人世间听到最后的一句话。
长途三千里,只道孤人独自离去;
去途苦,归途累,料得谁心亦憔悴;
桥路依旧在,峰转路犹还,心随伊人行去,几千里如何?
一段离别苦,几度惆怅意;
思念,思念;
无罪,无罪。
李毅在恍恍惚惚中似乎听见有人在唱着这样的曲调,但是,他想用力去听清楚的时候,却又听不清,梦里梦外,如泣如诉,声音绝而不断,转而又还,让李毅更加的捉摸不定。
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了,李毅还在迷迷糊糊中沉睡着,或许前面的消耗对于他真的是一种极限了,所以,如此这般放下精神的休息开来,便一发而不可收拾。
深度昏睡中的李毅也并没有闲着,做了很多梦,看见了很多场景,经历过的,没有经历过的,他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唯一不变的,便是经常会想起在耳边的一首小曲:
长途三千里,只道孤人独自离去;
去途苦,归途累,料得谁心亦憔悴;
桥路依旧在,峰转路犹还,心随伊人行去,几千里如何?
…………
李毅的房间外面,绿树成荫,小桥流水人家,一副安静的山水田园画卷,美不胜收,而就在距离门前不到三五步的样子,一位女子屹立一方,沉稳的气势,与如花般的容貌极不相符,在他的身边,还有另一个人陪着站着。
“若冰,这位小哥还没有醒过来呢?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呀?”一位中年男子的声音问道。
“不会的,我早已经替他检查过了,他只不过是消耗过度,需要好好恢复一下就好了,虽然体内还有其他的隐疾,但是有族长亲自下的方子,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声音空灵悦耳,柔转千回。
如果李毅现在就醒的过来,一定能够认得出,这说话的女子便是他那日遇见的高手。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你带回来的另一个小生,一直嚷嚷着要见我们这里的主事人,还说自己是什么智城的,说我们不应该这样对待他……”这位中年男子继续说着。
“嗯,我知道了,总感觉这个人心思沉重,而且那日私自偷窥我与异兽蛊雕之战,等这个也醒过来,分别问一下这两个人,对比一下这两个人说的,也好知道说的是真是假。”女子解答着问题。
“可是族长那里也很急,你也知道的,我们部落现在的情况……”
“没事,告诉族长再等等吧,一会我亲自去说,这么久我们都等了,还差这几天么,而且,是福还是祸,现在还下不了定论,族长那么大的年龄了,不应该再大悲大喜了,低调处理吧。”
“但是我们将其元力封住,让其现在如同废人一般,这会不会很不好,若是引起仇视的态度,恐怕……”中年人欲说还止,明显是有顾虑。
“没事的,以后推在我身上,然后我亲自赔罪,反正前不久也打伤过他,黑脸就由我来唱好了。”
“那好的,我明白了,若冰,你也不要太焦急了,这次斩杀蛊雕,你肯定也受伤不轻,好好养一下吧,就算是有什么事情,部落里还有这么多人呢,别一个人顶着。”
“恩,我明白的,谢谢华叔。”
中年男子看见这位叫若冰的女子的模样,知道自己的话也没有多大用处,叹了一口气,然后就离开了这里,只留下女子一人,若冰看了看李毅的房间,然后又似乎自言自语一般说道,“按道理来说,应该差不多要醒了吧。”
…………
房间内,李毅安静地躺在床上,手指微微的抖了一下,然后,两只眼睛一点一点的缓慢的睁开,因为不适应光线的原因,眼睛眯着成了一条细缝。
渐渐的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李毅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了来,房间很明显是木制的结构,面积并不大,但是打扫的异常干净,床上的杯子是白色的不知道什么原料制作的,有些粗糙的样子,但是摸上去,却是很柔软。
房间的正中摆着几个椅子,但是并没有茶桌。
奇怪的地方,这是李毅对这里的第一映像。
观察了一遍的李毅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心中也就安稳了许多,又急忙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情况,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一检查,让李毅有些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
原本李毅认为自己的伤势,就算是用不上两三个月,至少也要一个月才能有所好转,但是经过刚才的一检查,他惊人地发现自己体内的伤竟然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元力依旧不足,运行的非常缓慢。
暗自揣度了一下,凭现在的自己,勉强又可以用偏法了,这样的话,至少不会任人宰割了,当然,在李毅的想法中,所谓的人肯定不是指那日白衣女子那样的人。
估量出自己大致的情况,李毅开始琢磨自己现在的处境,自己那天是在回答一个问题的时候突然晕倒的,好像是有人重重的袭击了自己的后脑,这个应该不是张墨水,那厮恐怕不会这么好心的帮自己疗伤。
难道是白衣女子,也不应该呀,要是她想逮住自己,也不用费力打晕自己呀,说一声自己肯定老老实实的跟人家走,莫非是出现了书中的狗血镜头,哥有奇遇了?被隐世高手给救了?
李毅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又摇了摇头。
之所以会有上面那些胡思乱想,并不是李毅真的寄希望于那些,那样的想法,只不过是他排解自己心中情绪的一种办法,一个人,突然醒来,一个陌生的环境,一个不知所措的地方,李毅也只是个年轻人,要是说心中一点忐忑都没有那才怪了。
一番胡思乱想之后让李毅的心情好了许多,抛开所有的不切实际的想法,李毅起床,那个心思缜密、理性冷静的他便又回来了。
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这才是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李毅推开门,向门外走去。
…………
房间外,日头正中,空气中有些燥热的闷闷的感觉,小桥依旧在,流水依旧流,景色依旧,只是原本伫立在桥头的那位白衣女子却已经是不见了踪影。
想不到这里倒是一处世外桃源,一眼看尽了景色,李毅心中得出这样的结论。
“怎么人影也不见一个?有人么?有人在么?”这一次李毅的声音比较大。
“你醒了?看来起色不错,还是先回房间去吧,一会就有人来找你了。”这声音,充满了童稚,一听就是年龄不大的小孩子发出的,李毅追寻声音希望能够找到声音的来源,好不容易才在桥的下面,看见一个年龄不大的小孩子。
“小朋友,请问一下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这是关禁闭的地方,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也不知道呀,这你要问你自己呀。”小孩子的回答很是天真。
但是这回答却噎了李毅一下,自己如果知道,就不会问你了,但是对于小孩子,显然他也不会计较的更多,索性也就不再继续问,转身就要继续寻找附近还有没有大人存在。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听话呢?不是告诉你要回房间么?你不听话,姑姑会打我的。”那小孩子的语气有些急,话也说的不是很清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