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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过去,这样的时光,总是显得这样微不足道。
但是,殊不知,我们的生命,绝大多数都是在这样微不足道的一天天中过去。
平凡是最无聊的,平凡也是最常态的。
李毅从昨天到今天,心中一直都有一些烦乱,确切的说,是有一些心神不宁,因为每当静下来想要做一些什么事情,就会想起陈柳沁。
一开始是陈柳沁对自己的关心,为了解答自己的疑惑,跑动跑西的打听消息;面对楚云天的剑,毅然决然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出关时,那一双因担心而消瘦的脸庞。
这些关心的味道,在李毅的心中,他倍感珍惜。
但是,随后就会出现另一幕,自己昨天无意之中的偶见,那一幕在脑中也会不断的徘徊,越是告诉自己不要想这些事情,却越是不断的盘桓。
之所以念念不忘,只是因为太过于在乎,太过于关心。
坐在房间里,李毅有一点发呆,这样的李毅,是从来没有过的。
假如自己没有看见这一幕,或许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自己真是眼贱呀,没事看什么看,外加腿也贱,没事为什么抛去藏书阁去。
不过世界上没有假如,不管是眼贱,还是腿贱,发生的就是发生了,改变不了,也抹杀不去。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将在发呆中的李毅从一片茫然中惊醒。
听到敲门声,李毅有些欣喜,按照常理来说,这个时候能来的,应该只会是陈柳沁。
快步走到门前,打开门,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犹豫。
门外的人,还做着要继续敲门的手势……
“嗯?怎么是你?”李毅的脸色变得很怪异。
“哦?为什么不能是我?嘿嘿,是在等人吧,等谁呢?既然不是等我这个帅哥,那肯定是在等美女了,我猜猜,恩,制器部的美女么,恐怕只有一个,那就是陈柳沁姐姐,你们有约会,对不对?”来人话说起来就不想停下来。
这样话多而且非常自恋的,除了墨水,恐怕不会再找得到第二个人,就连彭玉也比不上,彭玉充其量就是有点八卦而已,和墨水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李毅很是无奈的白了墨水一眼,也懒得解释,对付这种人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拿他的热脸来帖自己的冷屁股。
“别再这丢人现眼了,有什么事情进来说吧。”李毅一边说着,一边也先自行进入了房间,墨水也快步跟上。
“说吧,有什么事情?”李毅对于这个墨水说话的时候,从来都是开门见山。
“李师,你这话说的也太直接了吧,怎么会一找你就是有事情呢?你这是在玷污我们之间深厚的友谊。”墨水似乎是对李毅的直接很是不满。
“是么?这么说就是没事情了,没事的话,我还有点事,就不陪你聊天了。”李毅根本不吃墨水这一套,说这话的同时,还站起身子,好像真的要离开一样。
“哎,别,别,别呀,我有事还不行么,话说你猜的也真是准,还是你了解我,”墨水急忙阻拦。
李毅终于忍不住了,坐下来,直接说道:“别废话,有事情直接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找你能有什么大事呢,你说是不?”墨水说道这里,看见李毅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马上住嘴,李毅心情不好,要不然也不会这个样子。
“我也想要一副《万鸟图》”墨水终于开门见山的说。
“哦,暂时没时间画。”李毅也没问墨水是从哪里知道的。
墨水这时候终于察觉李毅的心情不好,于是说:“那以后,看着你也很忙,我先走了。”
“嗯,好的,对了,墨水,听张师说你们家乡隔壁镇上有个朝阳镇上面的干梅特别好吃,你有没有带点过来?”
“啊,这个来的匆忙,也就没有带,以后有机会的吧,呵呵……”说完这些,也不停留,直接离开房间。
呵呵,朝阳镇,干梅,李毅关上门后,又重复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机会品尝到这美味而遗憾。
回到房间的李毅刚刚坐下不久,敲门声再次响起。
“进来吧,们没有锁……”李毅依为还是那个墨水,所以直接这样说。
然而这次进来的却是陈柳沁,陈柳沁一脸微笑的走进房间,手里还拿着一大块布料,李毅倒是认识那布料,就是那块买那套刻刀时赠送的,说起来也奇怪,赠送本也无可厚非,但是让人不解的是居然赠了这么一大块,用着一点也不方面。
“陈柳沁,是你呀,我还以为是墨水呢。”李毅率先打起招呼。
“嘻嘻,我来很意外呀,对了,李毅,那天帮你收拾东西看见你的拭刀布脏了,所以我就拿回去洗了,因为一直有事,所以现在才送回来,不好意思呀。”
“哦,没事没事,说感谢的应该是我。”李毅的回答很是诚恳,因为他内心里是真的感谢陈柳沁。
“不过我还是要说抱歉,不知道什么原因,或者是因为我的不小心,这拭刀布好像是被我染上了东西,结果洗不下去了,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陈柳沁说话的声音里有些委屈,双手递上自己拿着的拭刀布,与此同时,心里也很奇怪,怎么会就这么不小心呢。
李毅接过来布料,其实对于这些他倒是不在意,如果不是店家一定要赠送,他根本就不会要,但是仍旧简单的看了一下,上面的确是多了一些痕迹,看上去到真像是不小心染到上面的,而这些痕迹里面,最特殊的是有一条相连接着的很长的线,让李毅也奇怪怎么会凑巧然成这个样子。
陈柳沁一旁看着李毅,很是安静,神色中有些不自然,有一点委屈。
端详了一会,李毅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似乎这些图案并不像是随意染上那样杂乱无章,隐隐约约中似乎还有一些规律,但是又及其分散,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
难道自己一直忽略了这块拭刀布,这块拭刀布也有玄机?李毅再次仔细的观察了一番,但是依旧一无所获。
李毅这样的表现,让陈柳沁更加是自责,以为李毅很是在乎这块拭刀布,所以也不敢出声打搅李毅。
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李毅终于放弃了研究,因为虽然自己有所怀疑,但是根本找不到思路,或许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吧,将拭刀布随意的放在桌子上,心里去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一直像是一块石头一样堵在自己的心头,自己一直不想去思考,但是,一旦面对陈柳沁,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浮现。
就是因为在乎,所以才不想有误会的存在。
李毅决定问一下,就算是得到自己不希望的答案,也总比现在这样要好的多,于是略微思考了一下,便对陈柳沁说道:“对了,陈柳沁,上午去做什么了,怎么去找你你不在房间?”
“啊,你去找我了?”陈柳沁显然很是意外,与此同时,脸色上突然闪过一丝的不自然,出现的很短暂,但是依旧被李毅注意到了,即使陈柳沁在刻意的掩饰。
李毅并没有忙着去思考这些,更在意的是陈柳沁的答案,于是继续说:“对呀,忙什么去了?呵呵,也不叫上我一声。”
陈柳沁有了一个短暂的思考,虽然时间非常短暂,但是仍然给人一顿的感觉,“也没做什么……,去藏书阁,查了点东西……,嗯,你不是一直再告诉我要多看书么……,呵呵,这叫听取你的建议……,向你学习。”陈柳沁的话很慢,而且声音中略有支吾的,眼神也有些飘逸,始终没有面对李毅的目光。
此时此刻,陈柳沁的心里还真的是十分忐忑,因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样去说,真是天意弄人,这个李毅基本上都不会去找自己的人,怎么偏偏在昨天去找自己?还是他觉察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这样问,陈柳沁心里十分的混乱,因为似乎一切都想着她不希望出现的情况发展。
“一直都在?这么爱学呀?”
“恩,跟你比还是差远了。”陈柳沁这次的回答很是肯定。
“哦,哪有,我都好久不去藏书阁了,”李毅的回答有些随意,面上的表情也没有变化,只是内心之中,却不是想脸上表现的这般沉稳了,就算不能用翻天覆地来形容,也可以说是惊涛不止。
外面的阳光很是灿烂,但是不知为何,李毅却突然一点暖意也没有,心中的感觉,是失望,还是愤怒,还是伤心?
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隐隐约约有种冷的感觉,他十分害怕事情会比较复杂,比如,陈柳沁的出现,是朱明华的安排,比如,陈柳沁是朱明华安排在自己身边监视自己的。
这样的想法,一旦出现,便想梦寐一般,不断的闪现着,这是李毅最不希望的结果。
两个人也都没有再说什么,心中各有心思,谁也说不出让两个人打破沉默的话题。
沉默的空气中,一道细微的裂痕,在两个人之间,悄无声息的出现……
幸福是一种奇妙而脆弱的东西,它会在你不经意间出现,然后包围你,让你感觉到,即使是无所事事,心情也是舒畅,也是美滋滋的。
但是它也会在某个瞬间悄然离去,说不上是痛彻心扉,但是却也是情绪低落。
李毅的幸福,他自己感觉是在悄然离去着,他非常想直截了当的问陈柳沁昨天上午到底做了什么,但是,他又不想这样问,因为一旦这样问,似乎就意味着幸福会立刻离开吧。
这是他不想看到的,但是,不问清楚,总是感觉有些怪的。
算了,自己不也是有秘密,自己不也是有隐瞒,自已又不是人家什么人,还是不要庸人自扰了。
这样一想,李毅似乎有了一些坦然,自己不也是有秘密么,虽然说是自己隐藏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是谁又知道陈柳沁是不是也是这样呢。
不管怎么样,裂痕已经产生,至少在目前来看,这样的裂痕,因为两个人的沉默,而没有被修补,值得庆幸的就是,也没有在扩大,或许只是心里的一道坎,迈不过去,便隔在这里。
李毅找了个借口要出去,这也算是将两个人的尴尬解除,不得不说,陈柳沁不适合说谎,因为表现的太明显了。
…………
时间不等人,李毅来到这里已经一年了,他越发的召集,因为他相信师父不会就这样不管自己,如果要管的话,势必还会回来明德城寻找自己,一旦回来,那么结果如何,自己最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
差不多了,应该可以实施了,没有时间在等待了。
转了一圈的李毅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随意的敞开一张纸,然后开始写写画画,如果有行家在他旁边就会发现,这样的写写画画并不是凭空而来,而是再设计一个新的幻器。
设计新种类的幻器,说难倒也不难,说不难却也是不易,之所以说不难,是因为只要你能在图纸上设计出来外形,基本上就能够雕刻出来,而说不易,是因为幻器的灵魂是镌刻符阵,没有符阵的幻器,充其量只是一个死物,而利用已有的符阵来达到自己的目标,这就会很难,甚至要尝试几百次,因为符阵一旦累计多了,就会相互之间产生影响,所以不去实验,你根本就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变化。
李毅在纸上画的并不复杂,看上去倒像是一个盒子一样的东西,只不过盒子的壁,似乎是特别薄的样子。
李毅的确是想到了办法,虽然第一次的尝试没有实施就失败了,让他一度以为自己不能在依赖利用幻器去逃离这里,但是后来因为和陈柳沁的一段谈话,又让他意识到制器师也有独特的厉害之处,利用幻器去逃走,依旧是自己的首选,武力只能是自己逃走中的一个补充。
基于这样的想法,他开始构思自己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幻器来帮助自己,终于被他初步设想出来一种幻器,只不过这样的幻器,仅限于是自己的设想,能不能成功就是另一码子事情了。
所以他请求去第三层,希望自己进一步开拓自己的知识,而这样的决定,显然让他有了收获,特别是看了那本《制器在非兵器方面的拓展实例》,让他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可能实现的。
不过他也意识到,这样的实现,不能再靠别人,即使是张制器师,也不可能在麻烦了,这倒不是不信任,而是因为这样一个事情,肯定是要费时费力的,总是去张制器师那里麻烦人家,恐怕会引起怀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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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直接让李毅决定系统的学习制器,以制器之名,行计划执事,以图成逃离之名。
这一切,都是在李毅的一步步进化中前进,虽然也有一些意外和坎坷,但是总体来看,还是一点点想着目标前进。
但是不论前面怎么样,现在才是最重要的一步,因为,自己希望的幻器如果无法制作成功,那么前面的准备都是徒劳。
因为这一阶段已经给大家养成了自己经常制器的假象,所以现在自己在制作什么,就不会再引起别人的怀疑。
把自己隐藏起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和周围的人一样,李毅一直在向着这个目标努力。
片刻的时间,李毅就绘制完了这幅自己设计的初步草图,放下了笔,似乎还是颇为满意,自言自语一般说道:“也不错么,莫非我在制器上真有天赋?唉,师父呀,你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告诉我了,是不是我也不会陷入现在的困境”
语气之中,似乎有着一点抱怨,不过这样的抱怨仅仅是情绪的一种舒展,对于自己的师父,李毅始终怀着尊重之情,在他看来,如果没有师父,就不会有现在的自己,如果说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以让自己无条件的去死,那么这个人一定是自己的师父。
抛开这些无所谓的想法,李毅开始办正事。
右手轻轻的拿起一把精致小巧的刻刀,左手拿起一块稍大的幻石,雕刻即将开始。
眼睛一如每一次雕刻时候一样,一抹光亮一闪而过,世界顿时变得明亮起来,因为熟练的缘故,再也用不到在心里默念‘由里及表’就可以自由的切换自己眼睛的两种状态。
幻石的纹络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看得出来,这块幻石的纹络并不多,排列的也是有一种整齐的意味,一条特别明显的主纹络,也就是主脉,横在最底部。
李毅最是喜欢这样的纹络结构,因为在他半吊子的雕刻水平之下,这样的幻石是最容易雕刻的。
雕刻的刀法,可以说是一种刀法,也可以说是一种技法,确切的说,就是由内向外,用手中的刀,按照自己的心思,一步步的修改整块幻石的模样,循序渐进的将幻石雕刻成自己需要的样子。
李毅此时的状态还算是不错,右手的刀轻盈的动着,因为是简单的盒子,所以并没有太多的阻隔停顿,起起伏伏中将所有的面打磨的圆润,虽然手依旧有点僵硬的感觉,但是并不妨碍他完成这次的雕刻,因为这样的雕刻,简直就是简单不能在简单。
下一步就是镌刻符阵,制器中最重要的一个步骤,幻器最后的品质如何,甚至是可不可以被称作是一件幻器,就都在这一步上。
对于这一步,李毅早就做出了准备,抽屉中抽出了三张纸,纸上面是他早就已经设计好的符阵组合,为了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选用的符阵并不是简简单单的累积叠加,而是互有嵌套沟通连接。
三张纸上其中一张是八个符阵嵌套组合后总体图画,剩下的两张,则是具体的展开分解。
五花石,罗岩,曲兰汁,青冥石,青鸟血,巴米骨,洛枫溶液……
配置镌刻符阵溶液的材料一一被李毅拜访在桌子上,一共是十八种,这十八种材料,并没有什么珍贵的,全是李毅在以前制器中节省下来的。
镌刻符阵,并不是简简单单的用针笔去镌刻,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完全就可以将镌刻和前面的雕刻归为一个步骤,只不过是用的工具不一样罢了,但是之所以没有那样归类,是因为镌刻符阵,并不是字面上那样简单。
其一,镌刻符阵时是要蘸着溶液进行,这溶液的配置,是镌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说,很多的时候,一个符阵功能的实现,都依赖于这些配置溶液的原料。
其二,在镌刻的时候不是偏重于刻,而是更像是一种画的姿态,只不过这样的画,至少深入幻石表面一个针孔的距离,至于特殊的地方,深入的程度也有所不同,比如要将镌刻的符阵和主脉络贯通,就必须接触到主脉。
其三,溶液的时效性,配置好的溶液并不是永久有效的,在一定时间能效果并无明显变化,但是一旦过了这个实现,一旦超过了以后,其功效随着时间直线下降。
总而言之,镌刻符阵的过程,远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往往也是成为制器师的一大阻隔。
说话的时间内,李毅迅速的将各种原料弄成粉末状,按照顺序不断的加入到洛枫溶液中,洛枫溶液摆放在一个瓷碗当中,随着材料的不断加入,其颜色也在不断的变化着,随着最后一种材料五花石的加入,溶液的开始有沸腾的样子,而且颜色也变成五颜六色间隔着一般。
李毅心中不禁感叹这其中的神奇,只不过是简单的组合,竟然会有这样意想不到的效果。
最好这一切,李毅不敢在等待,以为后面的镌刻符阵,远比这溶液的配置要难的多,而且一定要在溶液有效期内镌刻完成,因为自己配置溶液的原料存货可不多。
屏气凝神,轻轻的拿起针笔,眼中的光亮又是一闪而过,蘸了一下溶液,针笔的笔尖顿时被溶液所不满,找准自己所要下笔的第一落点,针笔迅速而有力的落下。
第一个符阵:‘隐’阵便开始在李毅的UU小说逐渐的出现……
李毅在镌刻符阵时的笔调和意境,绝对可以说是至少达到了大师级的边缘。
针笔在的手中,就犹如是他的一个手指一般,肆意的往东往西,忽上忽下,灵活而又有力,张扬又不失沉稳,一些复杂的转折,一些看似不合理的停顿,都可以在李毅的控制下完美的镌刻出来。
之所以会这样,一方面是李毅的底子的确厚实,小时候的《万鸟图》的临摹,让他对这些咋镌刻中能够遇到的基本笔调都很熟悉,除此之外,还是因为他所镌刻的符阵,都是初级符阵,难度并不大。
针笔依旧在幻石上轻盈的滑动着,忽然一个近似直角的转折后连上一个圆滑的弧线,笔尖又似针一般重重的一刺,幻石上的图案骤然一亮,然后又迅速的黯淡下去,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样的景象,以为着镌刻符阵的成功。
李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只是第一个符阵,简单的从数量上来看,这仅仅是完成了八分之一,但是要是从整体进程上来看,现在连十分之一都没有完成,因为后面每增加一个符阵,都要处理其中的嵌套和联系,这也就是说,每增加一个嵌套中的符阵,其难度都会比前面递增。
难又算什么,即使再难,自己也要坚持下去,李毅骨子里执拗,让他形成不怕困难的性格,换而言之,如果是别人在这制器部,这么久的没有办法,或许早就放弃了逃离这里的想法。
但是李毅没有,这样的想法在他的脑中,越来变得越清晰,也越来越坚定。
没有过多的歇息,仅仅是几个呼吸,李毅的针笔再次蘸了一下配置好的溶液,扫视了一眼纸上的第二个符阵的构成和第二个符阵在整体设计中的嵌套和联系,针笔再次动了起来。
这一次起笔的地方,正是上一次收笔的地方,上去就是一个标准的圆线,接着就是三道有力的横弯折线,一气呵成,虽然不敢用完美形容,但是,也是干净利落,颇有潇洒的味道。
就是如此这般,李毅开始了自己不间断的镌刻之路,这样的过程,难言轻松,但是李毅却是另一种心态,仿佛自己的每一笔落下,都以为着自己离着离开这里就进了一步。
在这样的感觉下,这每一笔镌刻出来的不在是简单的线条,而似乎成了李毅一步一步坚实的步伐。
即使有万丈远,但是向前的心,无可阻挡。
…………
这一雕刻,就是两个时辰过去了,中间几乎没有停顿,最大的休息,也不过是多喘歇片刻而已。
不过这样的坚持显然是有效果的,最直接的体现,就是李毅此时此刻的笑容。
人一般会有两种笑容,一是发自内心的笑,一是迫于形势的笑。
李毅的笑,是发自内心的笑。
制器台上,一个空心的没有盖子的盒子装的幻器安安静静的立在那里,没有半点特殊。
所有的过程都成功了,唯一不敢确定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如果能够达到,那么自己的逃跑,就指日可待了。
打开所有的窗帘,让阳光可以照进屋子里来,小心翼翼的将幻器推向阳光下。
之所以小心翼翼不是因为这件幻器太脆弱,而是因为李毅的心情很是忐忑。
自己设计,自己制作,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达到自己的目标。
幻器一开始安静的在阳光中,不过,一点点的,变化开始产生,整体似乎开始模糊起来,李毅的心中异常激动,双手握紧了拳头,眼睛一动不动,生怕错过什么。
幻器继续模糊的进程,似乎就要消失在空气中一般。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看着依旧半隐半现着的幻器,李毅不得不承认,自己失败了。
是的,制器的过程的是成功了,但是制器的成果却是失败的,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要求。
在李毅的设计和想象当中,这个盒子在阳光下应该能够完全隐身才对。
但是事实却没有这样,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总是让人措手不及,李毅有些呆呆的望着自己制作的这件半成品,似乎是成功了一半的产品,神情有些萎靡。
其实李毅的计划很简单,他想设计一种能够在使自己身形隐藏起来的幻器,如果非要命名,可以称之为‘隐形’幻器,最开始的设想是能够在黑暗中完全隐去自己的身形,不过因为是一开始尝试,所以李毅想先制作一个可以在阳光下‘隐形’的幻器。
可惜的是,第一次的结果就是失败。
算了,别再想了,至少自己的思路是对的了,以后再尝试吧,或者符阵的组合还要调整一下,更确切的说,或许自己应该按照自己的要求去设计一个符阵。
设计符阵,唉,还真是高看自己。
李毅一点点摆脱自己有些郁闷的心情,就算是再有一刻大心脏,他毕竟也只是年轻人,也会气馁,也会波动,不过他的调节能力很快。
想明白一切的李毅便开始另一件事情,修炼偏法,他的目标是能够运行偏法一刻钟,所以要坚持不懈的修炼,当然也可以认为是坚持不懈的自找苦吃。
…………
陈柳沁在自己的房间中,有些心神不宁,所以坐立不安,一副十分烦乱的样子。
她的心真的很乱,这样的乱不仅仅是因为今天和李毅对话,还有昨天的事情。
昨天上午,她见到了朱明华,而且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朱明华会对自己说那样的话,但是似乎又不能违抗的样子。
自己该怎么办?
真的很想在去李毅那里,把这一切讲清楚,可是,这样做妥当么?自己又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难道真的要直接告诉李毅所有事情?
唉,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这个呆子早不来找我,晚不来找我,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找我,还是他早就觉察到了什么,自己撒谎的本事,一点都不过关,他肯定觉察到了。
除了这些烦恼,还有李毅的事情,虽然她不敢确定,但是她知道李毅并不像是表面那样喜欢呆在制器部,相反,偶尔的交流中,自己还感觉到过李毅特别想要离开这里。
莫非他真的要离开这里?
唉,真是头疼,陈柳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各种事情的突然袭来,让这个略显单纯的女孩子一下子没有了应对方案,甚至开始怀念那些简单的时光。
如果一直能够那么简单快乐下去多好。
如果能够一直在那些美好的时刻多好。
但是,这些都这是回忆。
回忆或许很美好,但是现实却未必。
夜晚。
明德城,城主府,议事厅。
几乎明德城所有的说得上话的人物都聚集在这里,朱坤、朱健、朱明华、钱广以及其他的掌管着某一方面的重要人物。
人很多,却是不吵,此时正在说话的是朱健。
“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我个人的意见,那就是不论如何我们也要全力争取一下这个大型的幻石矿,更何况伴生矿里面还有不少的珍贵的制器原料,如果能拿下来,我明德城的实力一定有质的飞跃,就算拿不下来,也要分上一杯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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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健的论述让下面的人交耳称赞,确实如此,这样一个大型的矿藏,如果视而不见,那才是脑袋有病。
“如果如此,我建议我们分两方面行动,一是由各个主战部抽出人手组建特别行动部,看能否武力占有,二是由我们的商团出面,联合其他主城的大型商团,共同占有,这时候特别行动部要做的就是为我们的商团壮势。”钱广的地位比之以前有更高的提升,所以在朱健说完以后,就接着说了这些。
这时候下面的人就有赞同的声音,也有摇头发对的声音,反对者,当以刘武为首。
或许是因为年龄大的原因,朱坤对这样的场面越来越感到厌恶,所以很是反感的哼了一声,全场的吵闹立刻安静了下来。
大家也弄不明白这个朱城主有什么打算,如果是在五年前,大家都会以为他会培植自己的长子做接班人,而现在的感觉,又似乎有意栽培钱广。
这种事情,如果是在以前肯定不成问题,但是在现在,已经不同于以前了,前一些日子还听说智城的人因为这个原因发生过内斗,损失不小。
多势的春秋,似乎什么都不太平。
朱坤安静了一下,喝了一口茶,然后才开口,“钱广的建议很不错,和朱健的意见也是不谋而合,我也是很赞同,你们就不要争论了。”
沉思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上次的事件,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我们阴了令六城一把,这一次,难免他们不会搞小动作,所以各部抽调人手的时候,一定要保证质量。”
下面的人纷纷称是。
“还有,明华……”朱坤突然点出自己儿子的名字,朱明华连忙答在。
“你们制器部最近要辛苦一些了,上次缴获的幻器,尽快的洗零,然后挑出品质好的,配备给特别行动部。”
“是,领命。”朱明华回答的很是干脆。
“下面就决定一下由谁来领导这次行动。”
朱坤的这一句话引起了几乎所有人注意力,就连钱广,也是一脸的期待,唯有朱明华,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朱坤扫视了一遍,然后才说:“这次事情有朱健全权负责,朱明华、伍修良、莫忠言为其副手,全力辅导朱健。”
下面没有声音,但是心里的心思却都是各异,对于这样的一个结果,最意外的莫过于是没有钱广,这是一个怎样的信号,值得玩味。
朱健不用说了,朱明华是人家儿子,莫忠言是其贴身的死忠,伍修良,一向以足智多谋著称,这样的组合似乎没有什么值得惊奇,但是按照往常的经验,这里面至少有一个钱广。
钱广听到这样的结果,心里也是很失望,但是在脸面上,却是不敢表现出来。
“好了,各自去忙吧?”朱坤一反常态,并没有给大家商议的时间,直接下达了逐客令。
众人各自散去。
房间中,还剩下朱坤和他的贴身助手莫忠言。
“忠言,你说我这样做对不对呢?”朱坤此时的姿态,比之刚才老了许多一般。
“城主,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必须要做出取舍。”莫忠言的话,有些生硬,但是却听得出来含义。
“唉,对不起老城主呀,忠言,去通知一下霹雳部,随时准备出动吧。”
“是,属下告退。”莫忠言坚决执行了朱坤的命令。
另一方面,据说回到自己府上的钱广将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一天都没有见人,即使自己最亲近的手下赵涛和罗非的求见也视而不见。
混乱的局势下,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谁也不清楚自己的下一步会遭遇怎样的事情。
再次出现在大家面前的钱广下大了很简单的命令:即日起自己闭关修炼,任何人勿扰,明牙部一切事宜有赵涛罗非商量决定,如有不决,禀其兄向梦天召开会议商量决断,且明牙部主要战斗力量,近期以修炼为主。
这样的命令下的很是突然,令大家充满不解。
…………
思宇城,也就是过去的天城,城主府内,城主的房间内。
房间中只有两个人,容小北和冷铜。
“冷副盟主,这件事由我一个人做就完全没问题,就由我来负责吧。”容小北很是客气的说道。
“容城主,你也知道,这肯定不会是一场简单的争夺战,再加上上次你已经冒了那么大的危险独自一人去了明德城,这一次,还是派人协同你吧?”冷铜很是顾虑容小北的身份,所以语气中有商量的意味。
“不用了,师父派我下上,就是希望我能多得到一些锻炼,如果仅仅是处理一些简单的事情,我又怎么能得到锻炼,再者,危险又怎么样,我枉生盟的人,有害怕危险的么?”
冷铜在副盟主的位置上呆了这么多年,自然也有自己的为人之道,远远不是初出茅庐的容小北能相比的,本来他也知道劝不了容小北,所以只是象征性的劝说,而现在,容小北既然把盟主都抬出来了,自己正好顺水推舟。
“既然容城主这样说,那就按你说的办吧,希望容城主早日为枉生盟立下大功,我在副城主的位置也好多年了,这位置总归是你们的。”冷铜回答道。
“冷副盟主说笑了。”容小北显得彬彬有礼。
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只不过是各怀心思而已。
容小北的笑,有些疯狂的意味,透着着一股血腥。
而冷铜的笑,则有一些含蓄,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
一间宽敞的院子里,一个雅致的房间中。
穆宇轩面对着身前的幻器,很是恭敬。
“情况就是这个样子,估计这个消息会引起所有势力的注意力,明德城也不例外,或许是我们最好的机会。”穆宇轩如此说道。
幻器中传来有些模糊的声音,“有详细的计划么?能确定真的是他么?”
“计划还没有,不过应该可以确定就是,也有些时日没有见到他了,现在又不能强行武力,主要还是看他能不能有所行动。”
“那好,你时刻准备一下,见机行事,如果不能强求,也不要勉强。”
“嗯,我明白。”
幻器中不再有声音传来,穆宇轩收起幻器,独自一个人看着桌子前面的资料在沉思。
资料上的内容,和早上明德城城主府通知的内容比较相似,只不过没有那里面的全而已,但是就算是这些,穆宇轩也知道这个时候出现的大型幻石及伴生矿,也一定会引起各方势力的大比拼。
乱世出英雄,不知道这样的时代又会出现什么样的人物。
眼睛看向外面,虽然有门板相隔,但是那目光,似乎已经穿透了门板,直接到达了他想要看的地方。
“李毅,给你的东西你有没有弄明白?你又能不能抓住这次机会?”
…………
身在制器部的李毅当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制器部的气氛有所变化,他还是明白的。
这个制器部突然忙碌起来,每个人都领了不少幻石兵器要求洗零领到的幻器,李毅也不例外,也领到了十件。
幻石兵器会与第一个注入其内部元力的人产生一种奇妙的联系,这样的联系就像是认主一般,只要主人不死,这样的联系都不会取消,当然被人强制取消除外。
但是如果主人死了,这般幻器也不代表着就没有了主人,相反,而是所有人都不可以做它的主人,也就是说,没有人能在建立与其的联系,但是还是可以使用,只不过是有些特殊的功能发挥不出来。
而洗零,就是将这些主人已经死去的幻器里面和前任主人的联系洗去,使其可以重新被其他人建立新的联系,同时针对兵器上的损坏进行修理,就好像将这幻器恢复初始状态,所以叫做洗零。
当然,星级越高的幻器,就越难洗零,所以在一些高星级的幻兵器的传承上,一般都是由前任拥有者主动收回所有联系传给下一任,这样就不用洗零了。
与此同时,幻石兵器并非是不可损坏的,所以也需要修理,有时候不可逆的损坏,还是无法修理的,比如齐桓的残剑,一开始并不是残剑。
洗零是李毅现在工作的一部分,但是并不是全部,他的重心,是在设计一种新的符阵。
进过前面的尝试,李毅已经确定,仅凭自己现在掌握的符阵,是无法达到自己的要求的,所以自己必须创造一种新的符阵。
外面的局势动乱不止,制器部内的李毅也在争分夺秒的实施着自己的计划,所以的一切,都在蓄力。
积蓄的越久,爆发的也就越猛烈。
潮海大陆,纷纷扰扰。
但是这一切,和李毅无关,甚至李毅都不知道这些。
目前他只是沉浸在自己计划里,逃离这里是唯一的选择,也是自己目前唯一的目标。
房间中,李毅全神贯注,仔仔细细的看着自己绘画出来的符阵,这已经是第十次调整绘制了,即使这样,目前还只是在论证阶段。
创造一种新的符阵,比制作一种新的幻器还要艰难,因为你不仅仅要考虑符阵的运转方式,而且还必须要思考用什么材料来镌刻这符阵,因为并非所有的符阵都用同样材料配制成的溶液来镌刻。
有一些特殊的符阵,在镌刻所用到溶液的原料有着十分苛刻的要求。
同时,就算是同一样的符阵,镌刻符阵用的溶液配置不同,配制溶液的材料越好,符阵的效果自然也好。
李毅现在就遇到这样一个难题。
符阵在他九转八转的研究之下,通过不同的初级符阵的拆分组合,勉勉强强算是成型了,虽然不知道是否有功效,但是至少理论上完全说得通。
单从这一点论,李毅也算是有了自傲的资本,毕竟自从符阵成熟以来,能够自创符阵的人不多,也或许是即使是自创出来也并不愿意分享的缘故。
不管怎么说,李毅就是凭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挑战一个又一个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难题。,不过他自己却没有感觉到这些有什么了不起。
“不行,标准形式的溶液肯定不能达到要求,一定要用新的溶液。”李毅自言自语的说着。
“用什么好呢?光,要能对光有极大敏感性的材料才信,哪一样材料可以满足呢。”
李毅苦苦思考。
“恩,对了,就用它,应该可以,就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去材料处问问,还得找个借口。”李毅突然想到了可能性,也不迟疑,起身就前往材料处。
材料处,负责人这今天忙碌的头都大了,上面突然下命令来要让制器师洗零和修调幻兵器,这命令太突然了,以至于当这里的材料都要快透支了,而且来领取材料的人还是接二连三。
这不也是忙到现在,才勉强算是有了休息的时间,泡上一壶茶,开始自酌自饮。
“你好,请问一下,有没有‘光影石’和‘琉璃粉’”李毅很是礼貌的问道。
负责人这口口茶才喝上,也没看见是谁来了,就听见有人说话,所以急忙放下茶杯,连忙回答有,回答完后才想起来不对呀,自己连人家要什么都没听清楚怎么就说有,所以不得已的又开口问道。
“不好意思,你刚才说要什么材料了的?”
李毅一阵无语,刚才还回答的好好的,说是有,怎么这么一小会就又问需要什么,但是现官不如现管,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又重复一遍,“是‘光影石’和‘琉璃粉’。”
“嗯?不对呀,这两样好像不是洗零或者修调幻石兵器用的材料吧。”负责人一脸疑惑的看着李毅。
李毅一想就知道会是这样,突然找这两种材料,可定会被询问的,刚想把自己在路上的说辞和他说一番。
“李叔叔,今天气色不错呀!”另一道声音传来,是陈柳沁的声音,李毅再熟悉不过了。
“是陈柳沁呀,怎么,材料又用完了?真是快呀,你等一会,我先处理完这个的。”负责人和陈柳沁这样打着招呼,然后又看着李毅等着李毅的回答。
“没有,李叔叔,是这样的,我记得前一段时间朱执事可是说过的,李师要是取用什么,随时可以来支取么,材料处只要最好记录就好了。”陈柳沁直接帮李毅说话。
姓李的负责人看了看李毅,也想起来不久前朱执事的确是这样告诉过自己,这几天忙得连这些事情都忘了,真是有些说不过去,想到这些,他用手拍了拍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呵呵的说:“对,是有这么个说法,看我这记性,怎么连这件事情都给忘了,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呀。”(未完待续。)
258
李毅笑着点头示意没什么。
“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我这就去仓库看看有没有这材料。”说完就往内部的仓库走去。
材料处,只剩下李毅和陈柳沁两个人。
“最近没有见到你呀,挺忙吧?”李毅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这样的说道。
“恩,这不是制器部的命令么,我比较笨,手脚也慢,所以一直都在洗零幻器。”陈柳沁依旧用着动听的声音回答着,脸上似乎还有一点倦意。
看到陈柳沁这个样子,李毅心中突然的有些心痛的感觉,于是略带关怀的说道:“陈柳沁,别太累了,做不完的话就分给我点,我来帮你。”
“恩,谢谢,就知道你对我好,嘻嘻。”陈柳沁脸上有了笑意。
“对了,你要这两种材料做什么呀?”陈柳沁突然问起了这个话题。
“先不告诉你,你一会有时间没有,有的话去我那里一趟,你自然就知道了。”李毅一副神秘的样子。
“有,当然有了,怎么还神神秘秘的,真是的。”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等了差不多两刻钟的时间,那位姓李的负责人才又出来,有些气喘吁吁的样子,同时也说道:“不错不错,李师你的运气还算好,这样的材料本来就不是常用的,所以都不敢确定有没有,不过你的运气好呀,正好还有点存货,就是不多,你看够不够用。”
说完这些话递上来一个纸包和一个瓷瓶。
李毅看也没看,接过来就说:“肯定够用的,肯定的,谢谢您了。”
“不用,不用,你在这里签个名字就可以了。”说完递过来一个本子。
李毅二话不说,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就和陈柳沁离开了这里。
姓李的负责人看着李毅的字迹有些出神,其实是在想着这两样材料有什么功效,是不是应该尽快的告诉朱执事,正在他心不在焉的时候,一个年轻人再次出现。
“李叔叔,我师父让我来取材料,他说已经和你说好了。”
“啊,是墨水呀。嗯,我怎么不记得了,你等一下,我去看看记录的账本。”负责人如此回答。
“嗯,好的,您去吧。”
负责人转身就去弄账本,忘记了桌面上的记录本,查找了一会,抬头对墨水说:“是不是你师父记错了,他没有预约,你回去再问问吧”
“哦,那好的,我回去在问问。”墨水一脸微笑的回答。
…………
李毅的房间中。
制器台上摆放着的还是李毅第一次设计出来的那个盒子,陈柳沁在一旁不明所以然的看着李毅。
李毅先是把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所有材料拿出来,然后就开始配置镌刻符阵的溶液,材料被他一样一样的放进瓷碗中,陈柳沁也是认识这些材料,看见这样的情况,就更是有些糊涂。
“这李毅葫芦里面买的是什么药,这是要做什么呢?”陈柳沁一脸疑惑的看着,心里也在嘀咕着。
李毅最后取出来的是刚才领取的两样材料:‘光影石’和‘琉璃粉’
‘光影石’是一种比较特殊的石头,这一类石头中常年接触阳光的石头,叫做‘光石’,常年不接触阳光的叫做‘影石’,单独来讲,而一半常年接触阳光一半不接触阳光的才叫做‘光影石’,前两种很是常见,但是‘光影石’却是比较稀少。
‘光影石’的有遮光、反光、折光、吸光等一些列和光有关的功效。
而‘琉璃粉’,听上去也是一种石头,实际上是一种叫做琉璃树的果实磨成的粉,琉璃树结果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所以就导致‘琉璃粉’的稀少,不过它没有什么特殊功效,唯一可查的效果就是可以均匀光滑。
李毅小心翼翼的放着这两种材料,时刻看着溶液中的反应,当溶液中的色彩整体显现为无色的时候停止了加材料。
没有停顿,拿起针笔就开始在那件已经摆在制器台上的盒子装的幻器镌刻幻阵。
一时间针笔舞动如花,陈柳沁看得有些痴迷。
当李毅镌刻完了以后,陈柳沁还是没有看见有什么变化,所以继续疑惑的看向李毅。
李毅放下针笔,微笑着对陈柳沁说:“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李毅笑着对陈柳沁说:“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说这话的同时,将窗帘猛地拉开。
制器师在制器的时候基本上都会将窗帘拉上,其实并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不过是因为有很多时候,配置镌刻的溶液不可以日晒。
仅仅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原因,久而久之下来,就会养成习惯,至少李毅是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窗帘被打开,阳光直接照进屋子里面,李毅其实很喜欢这间屋子,特别是这一窗子的阳光,除了可以帮助自己修炼眼力,还会让自己看到希望。
阳光照在盒子状的幻器上,远远看去,倒是一副温暖的景象。
陈柳沁依旧是一脸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只不过眼神一会看向李毅,一会看向李毅刚刚镌刻完符阵的盒子,那个被李毅称作见证奇迹时刻的物品。
但是怎么看,也没有看到有什么特殊的。
李毅其实心里也有点忐忑,这是第一次尝试这个阵法,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但是之所以还是说见证奇迹的时刻,因为他自己知道,就算是不成功,那么按照以前的经验,这个盒子也会出现半隐半现的状况。
这样的状况,姑且也算是一个奇迹吧,至少可以博得陈莞尔一笑吧。
不知不觉中,李毅都没有意识到,陈柳沁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地位。
时光静静的流淌,陈柳沁目光再次看向李毅。
“呵呵,别看我,看它。”李毅似乎是在开玩笑的说着,“错过了可别怪我呀。”
听到李毅的话,陈柳沁再次紧紧的盯着制器台上的盒子。
说来也巧,李毅的话音刚落下,那盒子隐隐约约中竟然开始了变化,一开始似乎是在吸收阳光一般,而后又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渐渐的似乎有有光放出来,不过很是柔和,几乎觉察不到。
看到有变化,陈柳沁更是仔细的看着,却是,眼前的一切已经足够给她惊喜。
而李毅的心,则是紧绷着,能不能成功呢?
几乎也就是几个眨眼的功夫过去了。
“啊?怎么会这样?怎么没了?”陈柳沁的惊呼声打破了房间中的寂静,与此同时,陈柳沁一脸的不可思议,似乎怎么也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一件活生生的物品,竟然就这样消失了,仿佛从来不存在一样。
但是,就在刚才,这件物品确确实实的存在着。
虽然幻石兵器也可以通过‘隐’阵隐藏于无形,但是隐阵必须要由元力来催发,同时还必须依附于元力的存在。
但是现在,确确实实的是凭空消失了,陈柳沁的目光看向李毅,似乎是在等着李毅的解释,同时摆出一副你不解释,我和你没完的样子,只不过怎么看都是可爱状而已。
李毅表情上并没有太多的高兴,但是咋心里,却是在偷偷的高兴着,终于成功了,这么长时间的论证,终于被自己制作出来了,这意味着,自己离逃离这里,真的是越来越近了。
沉浸在自己内心世界的李毅很不小心的忽略了陈柳沁询问的目光,这直接导致陈柳沁哼了一声,然后又说:“李毅,别装疯卖傻,快给我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声让李毅醒了过来,连忙赔笑着说:“呵呵,其实也没什么,都是障眼法而已,你去那里摸一下就知道了。”
听到这话的陈柳沁也不客气,径直的走到制器台前,轻轻的从刚才摆放盒子地方的正上方按了下去,手没有触碰到桌面,而是停在了半空的地方,高度,与那盒子的高度相差无几。
“咦,还在这里呀。还真是障眼法,不过这也很厉害了么,根本看不出来一点痕迹,一会把你刚才镌刻的符阵告诉我”脱离了一开始的震惊,陈柳沁也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刚才符阵搞的鬼。
“那符阵是我自己弄着玩的,告诉你也没什么的。”李毅心情很好,很是爽快的说。
“什么?你是说那是你自己创造的符阵?”陈柳沁的吃惊程度,比之刚才还要强烈,刚才对于他来说,的确算是一个奇迹,不过相比于听到这个消息,她更感觉到震撼,所以眼睛死死的盯着李毅,想看看李毅的表情是不是开玩笑。
这才是真正的奇迹吧,不久前还对制器一窍不通的人,现在竟然已经能创造符阵了。
陈柳沁一激动,按在盒子上的手动了一下,直接带动了盒子。
而此时,李毅的脸色突变,一脸不能理解,一动不动的看着陈柳沁的手,脸上的疑惑,让人很是不解。
李毅的表现让陈柳沁很是摸不到头脑,怎么突然出现了这样的表情呢,不对呀,他的眼睛在看什么地方,是制器台,制器台上又怎么了?陈柳沁心中一连串的疑问,选择了最直接的办法,转过头顺着李毅的视线看去。
一切尽收于眼底,原来自己回头的一个功夫,本来已经消失于无形的那只盒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
咦,这是怎么一回事?陈柳沁全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李毅却是全都明白,盒子之所以再次显现,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因为陈柳沁不经意间移动了一下,不过这让李毅意识大自己并没有成功,确切的说,是只成功了一半。
也就是说,李毅制作了一个在阳关下原地不动能隐形的幻器,但是一旦动一下,这样的隐形效果就会消失。
陈柳沁咋一开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稍微思考了一下,也就大概猜到了原因,但是感觉到李毅的脸色不是很好,所以试探着问:“是因为我移动了它的原因?”
李毅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其实他现在的心里的确有一些失落,是一种挫败感的失落,李毅原本打算,能够制作一件幻容器,然后这件幻容器会隐形,这样就不会有人看到容器以及里面的东西,这也是他的新计划的核心,只不过在实施的时候将容器放大到自己身形一般大而已。
不过现在的结果很明显,隐形是可以了,但是不能动,连动都不能动,又怎么跑呢。
莫非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是应该想什么办法在改进一下,李毅陷入思索中。
陈柳沁看着李毅的样子,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好,只好有点怏怏的说:“其实也没什么的,这已经算是奇迹了,要是在移动中还能隐形的话,那估计就是神迹了,不能要求太多的,至少在不移动的情况下,谁也不知道这里有东西。”
“嗯,没有想象中的完美。”李毅不能一直不搭理陈柳沁的话。
“这还不简单,换一种想象不就好了,我师父就说过,好的制器师就是不管在什么条件下,都能利用仅有的东西创造出自己希望的东西,既然移动不能隐形,你就在静止能隐形这一基础上去结合别的幻器制作么。”
“换一种想象……”
李毅重复了下陈柳沁的这句话,若有所思。
朱明华的房间中。
朱明华安静地坐在那里,桌子上摆放着两幅地图,一副是大陆全貌,一副是明德城的,地图看上去很久的样子,如果有识货的人在这里,就会知道,这两幅地图的绘制方法现在已经不用了。
确切的说,这两幅地图更接近于艺术性的画法,而现在的地图,更侧重写实,不过如果能够了解的人,也都明白是大同小异而已。
朱明华在会议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并不代表他对大型幻石矿这件事情不上心,在制器部这么久,他比别人更明白这个矿的重要意义,再加上自己又被任命为这次行动的副统领,所以回到制器部不久,就从藏书阁的第四层里翻出这两幅地图,想要仔细研究一番。
更需要思考的,是这件事背后的意义,怎么会突然指派自己,又怎么会没有钱广?自己的父亲葫芦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朱明华始终感觉,自己看不清自己的父亲。
就在这时候,司帕走进屋子里,对着沉思的钱广说:“老大,老李刚才告诉我,李毅去制器部领取了两种特殊的材料,叫做‘光影石’和‘琉璃粉’,老李说他也不是很清楚这两件材料是做什么用的。”(未完待续。)
259
“哦?‘光影石’,不知道还不简单,你去把他叫来,我们问问就知道了。”朱明华似乎很是感兴趣。
“好的,我这就去。”司帕没有一点拖沓。
…………
“好了,我也要回去了,呵呵,还有不少幻兵器要洗零呢,谢谢你陪我这么久,还让我看到这么不可思议的一幕。”陈柳沁似乎觉察到李毅有所顿悟,所以不想打搅,主动提出告辞。
“没什么的,对了,要是你弄不过来的话就拿来我这里点,我闲着也是闲着。”李毅再次表达自己想要帮忙的心思。
“嗯,看情况再说吧。”陈柳沁一边回答着,一边向屋外走去,李毅也同样前行着。
刚一开门,正好看见走上这一层的司帕,司帕看见陈柳沁和李毅,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对陈柳沁,像是不认识一般,对李毅,则是微笑一下致意,然后说:“李师,执事请你过去一趟。”
看着司帕的表现李毅很是不解,怎么会不认识陈柳沁呢,自己不久前还看见两个人见面,难道是装作不认识?莫非真是别有玄机?
脑中想着这些事情,但是不妨碍李毅回答司帕,“哦,好的,我这就和你一起去”,然后又对陈柳沁说:“陈柳沁,我先去执事那里了,就不送你了。”
“恩,好的。”陈柳沁很是轻声的回答,半低着头,似乎是在躲避着什么一样。
司帕和李毅两个人先行离开。
看着两个人走远,陈柳沁才抬起头,脸色上还有一些红晕,也就起步往回走,不过刚出塔门,就碰到了墨水,确切的说,是墨水从后面赶了上来。
“陈柳沁姐姐,你走得这么快呢,忙什么呢?”墨水依旧一脸笑意的说着。
“没什么,要回去干活了,嘻嘻。”
“啊,对了,陈柳沁姐姐,李师说和我说他要用两样材料,叫做‘光影石’和‘琉璃粉’,我也不知道制器部有没有,你在这里时间长,制器部有没有这材料呀?”墨水一脸关心的问着。
“有呀,不过不多,你到挺帮着李毅,放心吧,他已经拿到了。”陈柳沁爽直的回答着。
“看来陈柳沁姐姐知道内幕,快,告诉我一下,李师用这个制作什么幻器了?他和我说要保密,真是小气。”墨水的表情又成为了好奇。
“也没什么,一个盒子而已。”
“什么盒子呀?”
“先不告诉你了,他既然说保密了,或许是想亲自告诉你呢,不过我可以透漏一点,这个盒子么,恩,叫做见证奇迹的时刻,呵呵,倒是别惊呆了。”
“还神神秘秘的,算了,一会我去问李师算了。”
“行,那我回去了,不和你聊了,回见。”陈柳沁提出了告辞。
“恩,好的。”墨水爽快地回答,看见陈柳沁渐渐消失的背景,脸上挂着一丝玩笑,似是自言自语一般说着,“原来如此,见证奇迹的时刻,好玩。”
…………
李毅随着司帕向着朱明华的地方走去,这一路上,倒是也没什么话,李毅大概也猜测到了为什么找自己,肯定是和自己上午领取的材料有关,只不过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
对于这些,李毅也大概想好了说辞,所以现在也不担心,他现在更疑惑的是为什么司帕装作不认识陈柳沁的样子,正好两个人一起并肩的走着,李毅决定委婉的试探一下。
“司侍卫,有一件事想问一下?”
“李师请讲。”司帕的回答很是和气。
“陈柳沁姑娘的师父基本上都什么时候在制器部呀?有时间我想向他请教一下。”
“陈柳沁姑娘?难道是我们制器部制器宗师的那位女徒弟?”司帕这样反问道。
虽然陈柳沁的师父只能算是准制器宗师,但是内部的人一般都会叫他做制器宗师,李毅也听明白了司帕的话,于是连忙说:“是,就是的,你不会不认识吧?”
“听说过,但是没有见过,呵呵,我也不清楚,我更多的是跟在老大的身边”司帕这样说道。
“没见过?不可能吧?陈柳沁就是刚才我身边的那个女孩子。”李毅有些不相信的说。
“哦,是么?没有留意,不好意思呀,应该是以前没怎么见过,更多的是听说过而已。”司帕一脸平常的说。
“这样呀,还是谢谢你。”李毅也不在多说。
…………
进入朱明华的房间,看见朱明华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着桌子上的东西,李毅只是简单的扫视了一下。
朱明华抬起头,看着李毅说:“别站着了,坐下说话吧。”
李毅也不客气,坐到了书桌的前面,和朱明华面对面。
“知道我找你来做什么?”朱明华先是反问。
“知道,应该是问我领取‘光影石’和‘琉璃粉’做什么用了。”李毅也不躲闪,直接这样回答。
“痛快,我就是喜欢和明白人说话,一说就知道怎么回事,不费力气,也不费心机,多简单呀,呵呵,既然你也知道了,就说说吧,我可是很好奇呀。”
“我想制作一种可以隐形的幻器,只不过还在设计当中,不一定能成功,所以就没声张,领取这两样材料,就是为了配置一下镌刻的溶液,尝试一下自己的想法。”李毅的话很是坦白,只有知道真相的人才知道他说的半真半假。
“哦,你说的是可以自行隐形的幻器?”朱明华明显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
“恩,是的,不过现在还只是论证和试验的阶段,属于才刚刚起步而已,不要抱着太大希望。”
“这样的项目,你倒是早和我说呀,我就不会再给你安排洗零幻石兵器的事情了,好在现在也不晚,你还需要什么材料,尽管和材料处负责人说,没有的就让他去购买。”
李毅对朱明华的表现有些不解,但是还是很老实的说:“好的,我明白的。”
其实,朱明华之所以如此大兴趣,并且这样的支持,是因为他看见了这项制器技术的潜力,如果真的能成功,并且配备在战部上,这简直就是一大杀器,当然他是不会和李毅说这些的。
不过这也到时印证了陈柳沁的一句话,换一种角度想,就会有不同的结果,李毅一心是想要做能够帮助自己逃走的幻器,但是到了这里,被朱明华设计成了战争中的杀器。
“恩,对了,最近你很是勤劳呀,制器部一向是赏罚分明,鉴于你表现,特批你一次假期,不过要等次的研究结束以后才行。”朱明华补充到。
李毅听着朱明华撇出来的诱惑条件,心里暗暗地说了一句:狡猾的狐狸,明摆着的是引诱。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是脸上不敢表现出来,嘴里应答着好的,然后也不敢再看朱明华,害怕被看出自己心里在骂他,所以说完之后,目光随意的看向了桌面。
两幅地图,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不过因为李毅以前没有见过这样的地图,所以一开始倒是没有看出来,只不过有种眼熟的感觉,所以稍微皱了一些眉头,不得不向朱明华询问,“朱执事,这是什么画呀?看上去这么奇怪。”
“哈哈,你说这是画?你这是什么眼光呀!你在仔细看看,到底是什么?”朱明华并没有马上回答李毅。
李毅这下子可以光明正大的观察一下了,所以站起身,希望能够看到全貌,脑中那种熟悉的感觉还萦绕着,所以很是迫切的样子。
只不过是刚站起来看上几眼,李毅的脸色突然一变,但是还在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让自己流露出来。
而此时,李毅内心的吃惊,就不仅仅是脸色一变那么简单。
怪不得自己有眼熟的感觉,原来因为这两幅画其中的一幅,和穆宇轩千辛万苦暗藏玄机传递给自己的那拼图,竟然有之十**的相似。
是阴谋,还是巧合?
如果是阴谋,这个阴谋未免也太大了吧,应该不会为了自己弄下这么大的阴谋来。
就算自己是诱饵,就算自己能够引出来师父,但是似乎这两个人不可能联起手来设下这个阴谋,那就只能说是巧合了,命运真是奇妙,这样的巧合居然能被自己遇到。
一开始,李毅也也拿捏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是简单的一分析,他就坚信这是一个巧合,绝对不是穆宇轩和朱明华合力做出来的阴谋,因为穆宇轩也想对于自己也是另有目的,所以根本不可能和朱明华合力设计。
不过不得不说,穆宇轩这个人真是厉害,莫非他就能算到自己能够有机会看出来这两幅图的意思?真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情。
告诉自己不要再多想,李毅迅速的收回心神。
即便如此,李毅还是谨慎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以免被朱明华觉察到什么,但是怎么也掩盖掩盖不住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你可以试想一下,你在解一道题,用了几乎所有能用的办法,但是还是不知道结果,但是突然有一天,结果自己跑来了,只不过这个结果还要等一会由别人来揭晓。
有些急不可待,虽然知道不会等太长的时间,但是李毅还是有了急不可待的感觉,恨不得马上就知道这两幅图到底是什么意思,穆宇轩费尽心思到底为了什么,或许答案马上就会知道。
为了不引起注意,李毅故意多看了一会,然后才说:“看不出来,感觉像是什么画一样呢。”
“呵呵,你转过来看一下。”朱明华将两幅图都转向李毅方便看的方向,不过在这同时,他也揭晓了答案,“其实这是两幅地图,没想到吧。”
“是地图?”李毅听说这个答案,吃惊中,更带着顿悟的感觉。
“对,一副是大陆的地图,另一幅是明德城的地图,不过这地图绘制的时间比较长了,而且还是用老方法绘制的,所以一般人都看不出来。”朱明华似乎是没有注意李毅的表现。
“那我猜一猜,哪一幅是明德城的吧,恩,应该是这幅。”李毅说着话的同时,手也指向了其中的一副稍微小一点的图。
“不错不错,对了,这么快就看明白了?”朱明华很是赞赏的说。
“还没有,只不过你一说才明白过来,仔细一看,虽然和现在通用的流行的地图有所差别,但是大同小异,再着,大陆这么大,总不会绘制在比明德城还小的地图上吧。”李毅如此回答着,
“呵呵,不多说了,你还是回去实践你的想法,另外,缺少什么尽管和材料处的人说,对了还有,如果需要查找资料,藏书阁第四层你也可以去看看,不过每次都要有人陪同。”
“那好,我明白了,先告辞了”李毅看见朱明华有让自己走的意思,正和自己的心意,所以马上提出了告辞。
朱明华点点头,李毅退出了房间。
一直到离开这座塔,李毅才重重的握了握拳头。
原来如此,原来这是一幅地图,还是明德城的地图,他为什么要给我一副地图,假设他的组织也想得到我,那么就一定希望我逃出去,但是自己以前一直忽略一个问题。
逃出制器部,不代表逃离了明德城,以前自己仅仅是想着如何逃出制器部,不过现在想起来才明白,还要想想怎样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逃出明德城,否则的话,这样的逃离就是白费。
如此说来,自己真的是需要这幅地图了,李毅想通这一点,不过很快,他就想到另一件事情:
这个穆宇轩到底是什么来头,他怎么知道自己的想要逃离这里?与此同时,还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还说要杀了自己,还好心的送给自己一幅地图,看来他以及他身后的势力,对于自己,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态呀。
不行,不能逃离虎穴,又陷狼窝,自己一定要提前想想办法。
一路上,李毅健步如飞,脑袋里,更是在不停的思考着。
…………
回到房间里面,李毅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藏起来的那副拼图拿出来放在制器台上。
此时,拼图已经被李毅重新绘制为一副图,李毅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和在朱明华那里看到的几乎就是一个样子,只不过因为自己的手法的原因,显得有些不是规范。
仔细的查找了一下,李毅的手重重的按在了图上的一个地方,按照自己的估计,这个地方应该就是自己所在的地方,也就是制器部的所在地。
既然有了地图,拿自己就应该思考一些出了这制器部应该怎么走,不过不对呀,穆宇轩不应该淡淡的给自己一幅地图,既然想让自己离开这里,那么应该会给自己安排路线,可是,这幅地图上,看不见一点有路线安排的样子。(未完待续。)
260
应该不止这么简单,有此想法的李毅不甘心的再一次仔细地检查起地图来。
制器部的图案,怎么这么熟悉,好像是还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而且应该就是最近见到过,但是在哪里呢?仔细观察过的李毅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又找到了让自己存在着疑惑的地方。
就去前面所说,李毅并不是一个特别聪明的人,但是他有着一股劲,或许在别人看来他甚至有点二,但是,正式他的执拗,正是他的坚持,才让他一步步成长起来。
人要一步步成长,一下子成神的,只是在传说当中,或者你一开始就是有个超级牛的后台。
除此之外,李毅的在内心深处很是排斥自己被明德城强行扣留做人质,甚至说是诱饵这样的现实,因为在他的内心深处,自己生活的大陆,应该是一块正义的大陆,而这一切,也影响着他的思维,他考虑事情的方法,甚至是一直通过追问自己身上的秘密来逃避这一现实。
此刻的李毅,执拗的脾气又开始犯了起来,盯着地图上制器部的图标,拼命地去回想自己究竟还在哪里见过?因为他似乎明白,这是一个线索,而且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回想起来,无意之中,抬头四处望望,看看能不能给自己找到一点思路。
这一抬头,看见了摆放在窗台上的那块拭刀布。
那块有些异常大的拭刀布。
那块仅仅洗了一次就被染上了颜色的拭刀布。
李毅脑中的迷雾似乎突然散开,一道光明的道路似乎已经显现。
就是在这里,自己就是在这块布上见到过这样的图案,原来这染上的图案不是巧合,而是被精心设计的,果真是好心思,隐藏的这样深,谁又能想到会用这样的方法呢。
李毅拿起拭刀布,打开以后比量了一下,就更加确定了,原来这布的大小,和那幅地图几乎就是一样。
造好两幅图相同的位置,也就是制器部的图标,将拭刀布放在下面,将地图放在上面,仅仅的压实,一副更完成的图便出现在了李毅的面前。
此时,拭刀布上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线条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那是一条路线,以及对明德城护卫力量分布的大体情况的描述。
而那条最粗的很长的实线,它的起点,正好是制器部。
原来是这个样子,原来这是路线,告诉自己如何逃离制器部以后再逃离明德城的路线,一切似乎豁然开朗,一切难题似乎都迎刃而解。
穆宇轩,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李毅看着地图心里却是在思考着另一个问题:这条路线可信么?
发现大型矿石的消息不仅仅只有明德城知道,几乎所有的能叫得上名号的势力都得知了这样的消息,小一点的势力想的是如何能够在其中分得一杯羹,而大一点的势力想的则是如何能够最大化自己的利益。
梅山镇,这个往常并不起眼的小镇子里面,此时却是暗藏杀机,暗流涌动,大一些的势力大多驻扎在这个势力,而至于主城的势力,也都在距离镇子不远的地方安营扎寨。
朱明华陪同自己的叔叔朱健以及另几位助手已经来到这里快十天了,在他看来,现在的梅山镇就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在不断的吸引着周围的东西,而漩涡的中心,也就是那个巨型的幻石矿,现在还在平静当中,这也是因为大家都不能够确定具体的位置。
一旦位置被确定下来,这里就是一场血雨腥风,到那时候,就算是想逃离恐怕都不能了。
不过至少现在应该安全,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幻石矿上,自己要思考的,也只不过是如何为明德城谋取更大的利益,只是,这怎么像是一个阴谋一样呢。
思考中的朱明华突然被营帐外面的吵闹声打断了思路。
这是真么一回事?什么时候五大主战战部里出来的人素质变得这么低下了?看来回去这应该建议父亲严格操练这些人,这样子太不像话了,朱明华的心情很不爽。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因为这声音不只只是吵闹,而是……,而是伴随着厮杀声。
不好,有情况,朱明华突然意识到有所不妙,丝毫不敢迟疑,光芒一闪,‘游龙剑’已经被握在手中,直接冲出帐外。
外面,已经乱成一团……
…………
一天之后。
明德城城主府内,朱坤眉头紧锁,下面的人一点声音都不敢有,因为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朱坤的心情很不好,手在微微的颤抖着,手里的一张纸,都已经被捏皱掉了。
怎么回事,这是大家共同的疑问。
“念给大家听听……”朱明华对着自己身边的一个人说道,同时将手中的纸交给了他。
那人小心翼翼的抹平纸,大概扫了一眼,却被纸上的内容吓出来一身的冷汗,稳定了一下心神,才开始读出来,只不过那声音,怎么听都是不自然。
“朱城主明鉴:
一日前的傍晚时分,我明德城在梅山镇驻地突然遭遇不明身份人物攻击,来袭之人全部黑衣蒙面,切下手狠毒,我部因为预计不足,导致突然迎战,死伤惨重,其中朱坤在与对方首领的交手中身受重伤,朱明华拼尽全力力保其周全,伍修良身中一箭,幸无性命之忧,在其指挥之下,我部全力突围,奈何实力相差甚远,我部之人,死伤者十之**,如今正在快速撤回明德城。
因为无法估计后续有无追兵,且我部众人士气低落,人员极度疲乏,望朱城主迅速派人支援,以救我部之危急,另现在剩余人员,由朱明华统领。”
读完此书信的人长舒了一口气,而听着的人则是一片哗然。
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大家都知道这次的任务并不轻松,肯定会至少有一场不简单的战斗,但是谁都没有想到,连幻石矿的影子还没有看到的时候,己方的队伍就已经损兵折将了,连自己一方的主事的人物,都被重伤,这简直是难以想象。
一时之间,议事厅内群情激昂,纷纷请求支援朱坤。
朱明华扫过底下的人,心中却是另一种滋味,自己的人失败成这个样子,肯定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甚至可以说,这是一场报复,是其他六城对自己上次行为的报复,就算这六城没有直接参与,至少也袖手旁观,没有做出一点支援,否则自己的人怎么会成这样。
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其中的请况,朱坤的心里有些后悔,但是他知道这个时机不能再多想了,于是也懒得再和大家商议,直接下大了命令:“刘武,率领所部精锐,立即出发接应朱坤部。”
“是”刘武急忙回答。
“另外通知闭关中的钱广,命其即日出关,统领霹雳部以及五大主战部精锐人员,全权负责幻石矿一事。”朱明华的第二个命令,让大家有些意外,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会启用钱广。
五大主战部在场的四位统领几乎同时回答是。
稍微顿了一下,朱坤继续说:“你们五大主战部,这次不要再搞小动作,必须给我拍出你们的精锐,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至于这次的帐,等以后在追究你们。”
朱坤这话并不是无的放矢,稍微一思考,他也明白上次派出的精锐有问题,要不然也不至于如此,他也明白五大战部对于自己精锐这一块看得很重,所以不愿意往出派。
五大战部的统领,听到这样的话,除了那位不在现场的伍修良,脸色都是变得异常难看,自己也明白自己耍的小聪明被城主看出来了,纷纷跪下请罪,连声保证这次不会在这样了。
朱坤似乎也懒得理这些人,直接转身走出议事厅,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
制器部内,李毅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但是现在似乎一点也不疲倦。
制器台上,是一个很大的盒子样的东西,确切的说,就是前不久李毅制作的那个盒子的放大版,而李毅此时此刻,正在一点点往上面粘贴幻石。
通过这样的办法来制作这样的一个大盒子,也亏李毅想得出来,不过这样的想法,追根逐底来讲,也并不是他想要这样的创新,而是他无奈之下想出来的,是被逼出来的办法,因为他根本找不到自己需要的这般大的幻石。
人,都是逼出来的,而办法,有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李毅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将所有的幻石雕刻成薄一点的正方形的样子,然后一块块拼接起来,从而得到这个放大版的盒子,这个盒子的大小,也是他精心设计过的,他蹲下来以后,正好能够盖住他。
轻手轻脚的一点点拼凑,用的也是他自己制作出来的粘合剂,这样的粘合剂,其粘合的程度并不好,但是原料有限,就只能够凑合着用了。
当李毅将最后一块幻石摆放好,一个完整的盒子展现在他的面前,说不上精致,但是的确是废了自己的不少心思,下一步,就是要往这个盒子上镌刻上自己改良过的‘璃光阵’。
‘璃光阵’就是他为自己创造的符阵的命名,以其中最主要的‘琉璃粉’和‘光影石’共同命名,一个阵法一旦成型,能够改动的空间并不大,即使是李毅自己创造的,也不能够过多的改动。
不过这个‘璃光阵’还是被李毅误打误撞的改正了一下,改动也不大,也没有办法解决一旦移动就没有办法隐形这个难题,但是因为感觉时间越来越紧,李毅也就放弃了从这个角度去解决问题。
换一种思路,或者就会另一种办法,所以李毅想到另外的办法。
不过不管是什么办法,李毅都需要这样一个容器,能够使罩住自己的身形,所以,这个盒子便出现了,一个有点夸张的盒子。
看着这个有些奇怪的盒子,虽然很累,但是李毅还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
某个偏僻的地方,陈柳沁一脸愁容的看着对面的司帕,似乎是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些天以来,陈柳沁过得并不好,朱明华的命令时刻缠绕着她,与此同时,也诱惑着她。
朱明华的任务其实也不难,那就是让陈柳沁每五天报告一下李毅的情况,以及想办法让李毅死心塌地的留在制器部,最好更进一步能让李毅联系他的师父徐博之也来。
但是陈柳沁更明白,李毅并不甘心在这里,虽然李毅从来没有说出来过。
至于诱惑,陈柳沁有点不敢想象。
之所以犯愁,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没有办法拒绝朱明华的请求或者说是命令,另一方面,自己的内心深处又真的不想这样做,进退维谷,不知如何是好。
现在就是他向司帕汇报的日子,因为朱明华不在,所以由司帕来处理这件事。
这样的时候,显然是一个不错的时间,护卫们应该大多都在自己岗位上,而制器师们,也大多在自己的房间中制器,至少应该不会有人看到陈柳沁和司帕的会面。
但是,所有事情都没有绝对,有一双眼睛在暗处之中,盯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
李毅刚刚吃过东西,看见时间还很充足,于是决定要镌刻符阵,这么大的一个盒子,仅仅是镌刻符阵,恐怕至少要六个时辰吧。
然而事与愿违,李毅还没有开始,房间外传来墨水的声音,“李师,李师,快点出来,我有事情找你,快一点。”
李毅听出来外面是何人,因为想要镌刻符阵,所以不想答应,但是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李师,我知道你在房间里,你要是不出来,以后可别后悔,这件事情很重要的。”
李毅很是无奈,他对墨水的秉性还是有一点了解,如果他确定自己在房间而自己不去开门,那么就会一直在房门外喊叫,所以李毅无奈的决定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到门前,打开门,墨水见到李毅,一脸的激动,似乎是连解释都来不及做,拽上李毅就向着外面走去。
“墨水,你这是做什么?”李毅有些不耐烦。
“放心吧,我对男人没兴趣,带你去看点东西,快一点,一会就来不及了,对了,还有轻一点。”
“你,越来越不像话……”李毅被墨水的一句话噎的有些难受。
“本来就是么,别说话了,快点给我走,一会就来不及了。”墨水似乎真的是很心急的样子,声音中满是急切,李毅看见这个样子,虽然不清楚墨水到底是急什么,但是还是用着以不变应万变的心态跟着墨水的步伐。(未完待续。)
261
两个人一路走着,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屋子的墙沿,墨水做出了噤声的动作,然后看了看李毅,又探出头向远处指了一下。
李毅沿着手势的方向望去,心中不由的一阵颤动。
视野之中,陈柳沁正面对司帕说着什么,李毅感觉身体有些发冷,是来自心底的寒意,驱散了身上阳光的温暖,这样的一种感觉,难以形容,如果可以选择,他宁可自己没有看见这些。
过了不长的时间,那边的陈柳沁和司帕似乎就聊完了,两个人各自离去。
“李师,这是什么状况呀?我没事到处走着玩,忽然看见了这一幕,你说,那个男是不是也喜欢陈柳沁姐姐呀,那岂不是就是你的情敌了?这件事你必须得感谢我,要是没有我,陈柳沁姐姐被人家抢走,你都不知道。”看见附近没有人,墨水开始了自己的长篇大论。
李毅的脸色,深沉如水,看不出来在想着什么,不过心情不好这一点,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其实李毅此时心中的烦乱,还真是一言难尽,只不过墨水似乎一点都不了解一样,看见李毅没有说话,似乎有些不甘心,想要开口继续说话。
本来心情就烦乱的李毅,脑袋里面全是上一次自己目睹的情况以及陈柳沁对自己的说辞,心情已经是极度的不爽,旁边又有了这样一个极度话唠的人,就令心情更加烦乱,所以抢在墨水再次开口之前,用着很生硬的语气对墨水说道:“墨水,如果你还想要《万鸟图》,就马上给我闭嘴。”
墨水连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
李毅也不想再留在这里,也不管墨水的表现,径直的朝着自己的房间的方向走去,墨水亦步亦趋的紧跟着。
一路无言。
回到房间的李毅,一脸倦意的坐在椅子上,墨水本来是要跟着他一起进来的,但是被他以今天太累了的借口拒之门外。
此时此刻,李毅的倦意,更多的是来自于内心深处,他真的不愿意去往不好的那方面想,但是一而再的看见这些景象,似乎让自己都找不到说服自己的借口了。
莫非陈柳沁接近自己真的就是朱明华的安排?
莫非现在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已经都被朱明华通过陈柳沁所知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的时间可能就更短了,别人不知道自己幻器制作的进度,但是陈柳沁可是一清二楚,这也就意味着,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这样,那么自己随时随刻都可能被制器部严加看管起来。
心情极度烦乱,李毅的思维也开始有些不清楚,人一旦失去冷静,就有可能用一种非正常的思维去思考问题,特别是这样的情况,面对这一个自己很是在意的人,有可能欺骗自己的局面。
如何是好?李毅苦苦的问着自己。
算了,先不想了,先去睡觉吧,按最坏的打算准备,自己就应该更是加快执行自己的计划,而当务之急,就是让自己的精神以及体力都得到恢复。
算了算了,不想了,先去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愿想这些事情,还是真的困乏了,李毅在破天荒的在大白天睡觉。
…………
一转眼,就已经是晚饭的时间,李毅被敲门声从睡梦中吵醒,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只不过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就算是在梦里面,也似乎在和陈柳沁有些纠缠。
李毅做起来,看了看窗外的景色,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了,屋子外的敲门声再次响起,李毅只得先应了一声,然后再急忙的穿上外套。
打开门,站在门外的是陈柳沁,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李毅眼前浮现的,却是下午的那一幕,看来自己还是无法释怀,这一切还是在困扰着自己,李毅心里,很不是滋味,是不是意味着再也找不回以前那种亲密无间的感觉了。
“怎么像是才睡醒的样子呀?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呀?”陈柳沁一脸微笑着对李毅说。
“恩,今天有些累了,进来说吧”李毅礼节性的回答着,只不过那言语中,似乎有了点生硬的感觉,似乎很是不自然一般。
陈柳沁有所觉察,心里也开始泛起疑惑,自己的事情是不是被李毅知道了,怎么感觉对自己的态度和以前不一样了呢。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入房间,但是都没有说话,很久没有在两个人之间再产生过的尴尬的感觉,此时此刻,似乎又开始弥漫在房间中,随之而来的,还有两个人之间那在渐渐扩大的裂痕。
“忙什么呢?累得你大白天就睡觉呀?是不是又有了新的奇迹时刻呀?”陈柳沁率先打破沉默。
李毅本来是想告诉陈柳沁自己制作的东西的,只不过那一幕幕不断的在眼前飘过,这次的逃走计划,对自己是至关重要的,假如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就应该有所隐瞒。
“没有做什么,就是想改一下符阵么,上次也和你说了,我的目的是制作出来一个在移动中也能隐形的幻器。”
陈柳沁挺着李毅有些不自然的回答,心里似乎更是有些肯定,所以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双眼盯着李毅,很是认真的说;“李毅,你是不是对我有些什么误会呀?或者说,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陈柳沁说得很慢,语气语调异常平静。
“啊?”李毅的脸色微变。
该要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
陈柳沁之所这样问,是因为他感觉到李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要不然不会总是有一种不自然的感觉,自己和李毅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不是有原因,李毅不至于这样对自己。
李毅对于陈柳沁这样的问题,有一些意外,心中思考着自己要不要趁着这样的一个机会再次问一下,或者说坦诚的交流一下,可是如何说出口,难道直接说出来自己是偶然看到的?
这样的偶然,陈柳沁会信么?但是如果不问,这样的感觉真的是让自己不知道如何在坦陈的面对陈柳沁了,因为思考,李毅稍微顿了一下,然后也看了看陈柳沁,眼睛一如既往的清澈美丽,看不出半点瑕疵。
“嗯,也没什么,就是有点奇怪而已,对了,司帕你认识不认识呀?就是上次来找我的那个人?”
“啊?”陈柳沁的声音中有点紧张,但是很快的便是掩饰住了,开口对李毅说:“当然认识了,以前就认识了,不过不熟,也没见过几面,怎么了?”
“没怎么,他和我说你师父是这制器部最厉害的了,让我有机会好好学习一下。”李毅听到和陈柳沁和司帕两个人迥异的回答,心中的怀疑更进一步。
难道这一切着的是自己想的那样?自己最不想遇见的一种情况?李毅的内心深处,又开始矛盾挣扎,这样的纠结,让他心神不宁。
两个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这样的沉默,似乎预示着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李毅,有个问题想问你一下”陈柳沁率先打破沉默,陈柳沁的心里有些忐忑,这是因为她也开始怀疑,李毅是不是看见了什么所以才会那样问自己,所以自己根本不敢回答不认识,而是用了一个模糊的回答。
不过,趁着这样的一个机会,陈柳沁也想要知道一些问题的答案,来解决心中的疑惑。
这些问题,对于她而言,异常重要,所以语气十分谨慎认真。
“问吧,知无不答,呵呵”李毅试图缓解这样的气氛,只不过他自己也明白,这样的努力似乎收效不大,裂痕,并不是那样容易被修复。
“假如……,假如你可以选择的话,你会选择留在这里么?”陈柳沁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脸上有点期盼,又有点害怕,明显是很在乎李毅的回答。
李毅低了一下头,然后又看了看窗外,窗外天高云淡。
“陈柳沁,你有没有发现制器部一直存在一个问题?”李毅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下陈柳沁。
陈柳沁显然不知道李毅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明白这样的情景下自己该怎么回答,于是便很简单的回答说:“什么问题?”
“没有感觉到制器部一直缺少什么东西?”
陈柳沁仔细的思考了一下,但是还是没有想的出来,“这个真的没有注意过,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吧。”
“制器部里,绿树不少,但是却没有鸟!”语气很平静的讲了出来。
陈柳沁想了一下,确实是如此,自己以前倒是没有留意这些事情,但是经过李毅这么一讲,也才意识到制器部倒真的是这个样子,自己从小在这里,几乎也没有见到过。
“知道为什么?”李毅继续问。
“为什么?”
“我猜测了一下,这制器部就像是一个牢笼,外面的鸟儿不知道情况,所以想进来,但是如果不被允许进来就会死在这进来的过程中,而一开始假设这制器部院子里有鸟儿的存在,那么这些鸟儿一定回想着出去,但是这样的牢笼肯定不会让它们出去,于是它们死在逃离的路上,久而久之,这里便一只鸟也没有了。”
李毅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当然,我不是那鸟,但是我感觉,向往自由,是所有生物的本性吧。”说完这句话,看着陈柳沁的目光,变得有些迷离。
陈柳沁一开始听得稀里糊涂,但是后面的一段话却是听清楚了是什么意思,李毅虽然没有直接回答自己,但是这一段话,其实就是告诉自己,如果可以选择,他会向那些鸟儿一样冲出牢笼。
“呵呵,我明白了,但是,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这里可以给你家的感觉呢?举个简单的例子,就是用你说的鸟儿吧,加入他们可以安心的在这里安家呢?”陈柳沁说出这些话来,面颊处有一些红晕,头有些不自然的低下,心里很是确定,李毅能够听清楚自己话里的含义,不过也这是因为知道李毅能够知道自己话中的含义,所以才会脸红,才会不敢面对李毅。
李毅静静的看着低着头陈柳沁,那一低头的温柔,那秀发中的容颜,这样的情境,也不知道以后还有多少机会还会再有,有时候,一些美丽的风景,一旦过了,便是过了,便没有再重温的机会。
脑海中又浮现出这样或者是那样的情景。
在那个新年的晚上,那个体弱较小的女孩在挡在自己面前;
在那些不经意的瞬间,那个与自己谈天说地的知己;
在那一次次偶然间,被自己目睹到那一个个不愿意相信的画面。
这份情,自己能够承受么?或者说,自己应该不应该相信呢?与此同时,自己能够放弃离开这里么,自己就是一个诱饵,诱饵的最后,会有好的下场么?
就算是这一切都可以,自己能够允许自己的师父因为自己而身陷在这牢笼中么?
李毅的内心深处,在不断的拷问着自己,这样的拷问,让他异常煎熬,最后,一声叹息在心底响起,这样的叹息,有不甘,有无奈,也有不忍。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陈柳沁,你忘记我一开始的问题了,这制器部里面,有鸟儿么?”李毅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其中想要表达出来的意思,却是没有一点点犹豫。
“没有……,哦,我明白了。”陈柳沁的心,跌入谷底,看来自己还是没有办法将李毅留在这里,命令也好,诱惑也罢,自己都不能改变李毅想要离开的决心,如果说以前仅仅是猜测,那么现在就是十分的确定,李毅十分希望离开这里。
想到这些,陈柳沁更加明白李毅制作的那件奇迹的时刻是什么样的决心了,与此同时,又有另一种声音在陈柳沁的心底响起:将这一切告诉朱执事,肯定就会将李毅留下,告诉朱执事,告诉朱执事……,这样的呼喊,响起在陈柳沁那已经跌入谷底的心中。
李毅有些不忍去看陈柳沁的样子,似乎有一根针在自己的心底刺着一般,这种痛,来的似乎莫名其妙,但是却是异常清楚。
“陈柳沁,如果,假如你也是那只鸟,你会不会也想离开牢笼呢?或许会付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代价。”李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不过心中的期待,绝不亚于陈柳沁对他的回答的期待。
“逃离牢笼?”陈柳沁抬起头,看着李毅,眼神中一点神采都没有。
“恩,就是这样一个比喻吧,我说的也是假如。”李毅再一次询问,轻轻地抿了一下嘴唇,可以看得出来,内心深处的紧张,内心深处的期待。
陈柳沁设想了一下自己的处境,也开始在自己的内心深处重复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未完待续。)
262
李毅等了很久,陈柳沁还是没有回答,时间,变成了煎熬。
“或许吧,毕竟我们都不是鸟,呵呵,我们是人,要用人的思维去思考问题。”陈柳沁给出一个模糊的答案,但是心底的决定,却并不是如这般轻松。
“可惜,这现实的生活,没有那么多假如,如果有的话,那就好了,我们可以重复一下以前自己很多的选择,那样的话,恐怕就不会有我们的相识了,呵呵。”陈柳沁继续故作轻松的说。
“恩,也对,闲聊而已,不早了,不说这些了,一起去吃饭吧。”李毅没有等到自己期待的答案,内心之中有些失落,不过对于这些,他看的很明白。
没有理由要求别人为自己去放弃什么,去牺牲什么,仅此而已。
…………
朱明华带着剩下不多的残部,在乡野间停留歇息,朱坤陷入昏迷,到现在还没有清醒,伍修良勉强支持指挥战斗,到了这个时候,也因为经历的透支而陷入昏迷。
这一直不久前信心满满才成立的队伍,此时的现状,真的只能够用一个惨字来形容。
朱明华自己也受了伤,来袭之人的强悍,超出了他的想象,更为严重的是,对于这些人,他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样的感觉,一直萦绕在脑海中。
假如自己那一日能够惊醒一点,现在应该就不会这样;
假如自己在明德城就能够确实的看一下自己领导的这只队伍,现在恐怕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这是耻辱,**裸的耻辱,经过这样的一次行动,自己将会被死死的钉在耻辱柱上。
还是那句话,可惜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连一个如果都没有。
“报,五公里外看见我们明德城的旗帜,在快速向着我们的方向赶来。”一个手下向朱明华报告着。
朱明华看向那边的方向,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至少自己能将剩下的人或者带出去了。
朱明华一行人回到明德城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情,这两天里面,似乎一切都还正常,仅有少数人知道,明德城刚刚经历过一场惨重的失败,如果说还有什么不正常,那就是朱明华回来了,但是接任的钱广却迟迟没有出发。
这其中的缘由,恐怕大多数人都不会明白。
朱明华回来以后,也没有回住到制器部,这一次的惨败,他虽然没有受什么打伤,但是小伤还是会有一些,被朱坤留在城主府养伤了。
夜很安静,安静的有些让人不适应,安静的有些昏昏欲睡。
藏书阁的第二层上。
李毅站在窗户旁,眼睛的方向,盯着的是朱明华的房间,房间中没有人,已经好多天都是这个样子了,这样的情况,似乎还没有出现过,李毅心中猜测,朱明华此时并不在制器部。
这就意味着这是机会,在观察这朱明华房间的同时,李毅再一次可以的注意留心了制器部守卫的情况。
之所以选在这里,也是因为这里的位置更方便,如果是在自己的房间中,自己就没有办法清楚的看清这一切,而这一切,也多亏了朱明华为了让李毅能够进度快一点所以才允许其再次进入藏书阁。
制器部大门处的守卫并不多,只有四个人,每天会换班四次,几乎所有的护卫都会有机会轮班来守卫大门,外松内紧,这四个人的作用,并不是真的护卫,只是一个哨岗的作用。
李毅早就摸索过这换班的时间与方式,这几天只不过是再次确认一下而已,这样的确认,是为了自己的逃走而必须做的,离开窗口,坐在用来读书的桌子前,桌子上摆着的是一副缩小版的明德城的地图是被重新绘制过,上面也包含了穆宇轩为他安排了的逃跑路线,只不过,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两条路线。
在这里看,李毅并不担心会被人发现,相反,会有很多的掩饰,因为地图下边就是一本很大的书。
李毅无法确定穆宇轩到底要做什么,暗自思量这个人也未必安得什么好心,就然如此,那么这一条由其安排的路线,会不会有问题?如果有问题的话,那么又会有什么在等待着自己。
因为存在太多的不确定性,李毅不感冒险对穆宇轩完全相信,所以他又给自己设计了两条路线,因为想到自己设计的路线有可能让穆宇轩的计划功亏一篑,所以李毅的心情很是不错。
“该选哪一条呢?穆宇轩,呵呵,就算你在你设计的路线上等着哥,哥也不会出现的,看你还有什么办法,这一条相对来说更隐蔽,所以就这条了。”李毅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仔细的看着地图,为了自己出去之后的事情做着计划,虽然到目前为止,李毅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实施计划,但是他知道,这样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但是就算是这个样子,李毅的心里却有一点不开心,只是因为陈柳沁,那天和陈柳沁谈完以后,他似乎明白,陈柳沁不会和自己离开这里,那么这就意味着,自己和陈柳沁,自此一别,恐无再见之日。
再回首时,会不会后悔自己此时的决定?
李毅突然想起自己在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一个人,怎么知道自己这辈子过得如何?那就在老的时候问自己,这一辈子,做过的事情,有没有后悔的?有没有认为不值得的?老无所悔,这样的人生就算可以了。
李毅笑着摇了摇头,似乎是想要将自己脑中不切实际的东西都忘掉一半,再次,只不过仍旧在想着一些关于陈柳沁的事情,如果自己预料的不错,那么陈柳沁肯定是已经知道自己要逃离这里。
那么,她会不会告诉朱明华呢?
会还是不会?这直接决定着自己的计划能不能够顺利实施,这也是他一直盯着朱明华所在的房间的原因之一,如果陈柳沁去了,那么自己就一定要尽快实施计划。
…………
陈柳沁此时面容有些憔悴,一向干练的她,此时此刻倒是有了几分弱不禁风的样子,什么事情最能折磨人,莫过于感情,什么事情更折磨人?莫过于进退两难的感情。
陈柳沁这两天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有些昏昏噩噩,似乎每时每刻都在矛盾中前行,都在煎熬中徘徊,这样的生活,让那个眼光的女孩子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他肯定是要离开这里,那么会是在什么时候呢?自己又要不要去告诉朱明华呢?如果不告诉,如果李毅逃跑失败了,那么等待他的会是什么?自己想象不出来,但是自己知道朱明华从来就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可是如果成功了,那么,那么就没有那么了,是不是天意弄人,自己为什么就会对他有感觉呢!
如果告诉了,那么李毅又会受怎么样的惩罚,至少是生命无忧,而且这样的话,这样他就不会离开这里,而自己也就有可能……,可是,李毅在这里会开心么?自己又忍心看到李毅不开心么?
陈柳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样的问题与假设,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思考,但是每一次都没有答案,每一次都是在疑问中不断的重复问自己,这样的表现,倒像是魔障了。
“不行,不能就这样等下去,如果这样等下去就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不去争取一下呢?或者,自己可以有机会,对,为自己争取一下,去找朱执事。”陈柳沁终于终于跳出了浑浑噩噩的状态。
…………
制器部的大门轻轻地打开,虽然外面的光亮不多,但是这并不妨碍李毅看到进来的人是谁,不是别人,正是制器部的老大——朱明华,朱明华的眉头紧锁,脸色上似乎也有一些虚弱,进来后也没有和守卫打招呼,径直的走向自己的房间。
朱明华本来是在城主府养伤,但是自己心腹司帕突然告诉自己,陈柳沁说有事找自己,想到自己吩咐陈柳沁的事情,朱明华决定回来看看是什么事情。
李毅目送着朱明华走回自己的房间,对于朱明华的表情与状态,倒是有些不解,在李毅的印象当中,朱明华都是一副秀气的样子,但是却是杀伐果决,似乎从来没有像是今天这个样子,到底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呢!
陈柳沁小心翼翼的向着朱明华的住处走去,在心里不断的给自己打气,同时也在构思着应该怎么对朱明华说这件事,一定要说的艺术一点,这样才不会带来自己不想看到的结果。
李毅思考了一会,也没想起来最近出去过的制器师回来说外面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于是便也不再想了,就算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也改变不了自己要离开这里的决心。
再次抬起头,看向朱明华房间的位置,看着能够前往朱明华房间的路,一个熟悉的身影,闪现在他的眼睛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是要平复一下自己因为见到这样场景而加速的心态。
陈柳沁,真么晚了,她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李毅真的不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
虽然心里上已经是早有准备,但是当这一切真真正正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李毅真的不愿意相信。
陈柳沁走的已经是十分小心,似乎也是怕被别人看出来,所以穿的很是普通,走路的时候也是低着头,只不过即使这般,也还是让远处的李毅一眼就认了出来。
李毅的心中充满了不安,眼睛还是在盯着朱明华的房间,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了,陈柳沁也已经进去半个时辰了,朱明华前脚刚回来,陈柳沁后脚就跟着来了。
这样的一幕,是巧合么?
会有这样的巧合?
李毅的心中,一会在劝说自己不要去多想,一会又在告诉自己,要防患于未然,不能让一点点变化给自己的逃离增添变数,异常的纠结混乱。
…………
朱明华的房间中,陈柳沁面红脖子粗的看着朱明华,脸上是不服气的样子,同时还有一点点愤怒,不满的神色很是明显。
朱明华一脸微笑的看着陈柳沁,似乎一点也不为陈柳沁的表现所担心,“陈柳沁,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刚才说的话,如果让你的师父知道,他会不会伤心?你就这么对待他么?我不同意,你居然还有怒气?”
“师父,师父会理解我的,再说,我们明德城本来就是仁义之城,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而且么,我都说了,我会劝服李毅尽快将项目赶出来的?如果你同意,我可以替他做主。”陈柳沁依旧坚持己见。
“陈柳沁,你给我醒醒吧……”朱明华的语气突然变的异常严肃,“我说过的,只要李毅老老实实的留在制器部,而且他的师父来了,我会以你是我义妹的名义向他的师父提亲,不要在想除此之外的不切实际的的东西。”
看了看陈柳沁没有反应,朱明华继续道:“所以,不管他的项目能不能成功,我都不可能让他离开,你为制器部想一想好不好,为了他和他的师父,制器部做出了多少的牺牲,就这样让他走,你说那些死去的护卫们,会甘心么?”这些话,说的很是严厉。
陈柳沁低下头,默不吭声,自己也明白自己的请求,本来就没有多大成功的可能,只不过此时被完完全全的否决,心情还是很是低落,难道自己就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朱明华看着陈柳沁,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眼睛转了转,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继续说“陈柳沁,你跟我说实话,李毅的项目进度到底怎么样?还有他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
声音之外,目光如炬,似乎要看破陈柳沁的脑中的想法一般。
朱明华突然感觉到陈柳沁有可能欺骗自己,所以直接问了这样的话。
陈柳沁心里先是一惊,然后又迅速的冷静下来,稍加思考也知道这是朱明华在诈自己而已,如果他真的知道什么,这个时候就不会在这里和自己说这些了。
想到这些,陈柳沁的心中更加坦然,似乎是底气十足的直接面对朱明华的目光,然后用着很坚定的口吻说道,“项目进度,刚才不是说过了么,理论上的论证已经通过了,他会有什么想法,肯定不愿意呆在这里,不过也没有明显的抗拒。”
“你刚才说的话,是他让你来说的么?”朱明明华继续问道。
“不是,是我自己这样想的,既然您这么在意李毅这个项目,那么如果他成功了,理所应当给他一些奖励么,任凭他自己选择时留下还是离开,这不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么。”陈柳沁说的理直气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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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陈柳沁,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了,至少,我从来没见过你对那个男孩子这样过,你是不是喜欢他?或者说,如果他选择离开这里,你不会伤心么?”朱明华很有兴趣的看着陈柳沁,等着她的回答。
听到朱明华这样直白的回答,陈柳沁的脸色刷的一下便红了,别样的娇艳美丽,“谁说我喜欢他,我们只是好朋友么,他离开不离开,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关系,你怎么这么上心他的事情?”朱明华步步紧逼。
“我……,我,我们是好朋友么……”
“陈柳沁,我说过,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自然也就看得出来你对他有感觉,呵呵,制器部不是无情的地方,我来帮帮你,只要李毅的项目能成功,我就媒人,为你和他订下门亲事,将我们制器部最大的美人都给他了,这应该算是他最大的奖励了,哈哈……”朱明华修改了此前他对陈柳沁的承诺。
看上去这是朱明华的好心,其实也只不过是他的计策而已。
陈柳沁的脸色更加红润了,心跳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很显然,陈柳沁虽然害羞,但是与此同时,也被这样的提议所打动了,别人不知道,但是自己可是知道,李毅的项目可以说已经成功了百分之八十,如果自己答应了,那么,这样的结局似乎也不错吧……
朱明华陈柳沁,等着陈柳沁的回答。
“朱执事,你说什么呢,他成功了我会告诉您的,我会催催他的,没有事情的话,我先走了。”或许是因为心中在思考着朱明华的话的原因,陈柳沁的有些心不在焉,也忘记了是自己主动找的朱明华。
“怎么没事,事情就是,陈柳沁,你可要努力了,李毅这个人,我看好他。”朱明华似乎抓住这个不放。
陈柳沁低着头,思考了一会说:“这,看缘分吧。”
“哈哈,那好,我送你出去,别忘了今晚对你的承诺呀,永久有效。”朱明华说这话的同时,送陈柳沁来到塔下。
远处的藏书阁,李毅在注视着这里快到一个时辰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陈柳沁和朱明华一起出来,朱明华脸上洋溢着笑容,而陈柳沁则是低着头,看不到是什么样的表情。
李毅有些犹豫,迟疑不定。
另一边,陈柳沁已经同朱明华告辞,只不过朱明华并没有马上离开,在那里等了一会,黑暗中又有一个人走来,来人李毅也是认识,就是司帕。
朱明华的笑容在陈柳沁走后就收了起来,而此时看见司帕来了,则是低声的附在司帕的耳旁说着,“陈柳沁信不过了,你去看看楚云天现在可不可以执行监视李毅的任务,尽快再找一个人来监视他,还有,我的东西还在城主府,今晚还要过去,明天我回来,你和我一起去李毅那里看看。”
司帕仔细地听着,同时也在点着头。
李毅在远处看着两个人,心中的迟疑渐渐消去,他想到了一种自己最不愿意看见的情况,那就是陈柳沁已经告诉了朱明华,而此时,朱明华已经在安排事情了。
不行,不能在迟疑了,自己的计划,应该马上就执行,迟则生变,可是,还有不完善的地方,该怎么办,如何解决呢。
朱明华正在叮嘱着司帕,忽然停了下来,猛地抬起头,直接看向了藏书阁的方向,藏书阁内的李毅被朱明华的这个动作弄的一点不敢动,因为害怕注意到自己的眼睛,所以闭上了双眼。
“怎么了,老大?”司帕对于朱明华的反应很是意外。
朱明华几次的看了看,又似乎在想着什么,然后才说:“又被人监视的感觉,你一会去藏书阁看看,看看那里是不是有人,有的话是谁?”
“是”司帕回答的很是干脆。
“恩,今天晚上钱广还有事情找我,我马上就要去,办完了我就回来,查完后告诉我。”
“是。”
朱明华没有再多说,自己一个人又离开了制器部。
……
时间似乎是静止了一般,李毅感觉到自己额头已经有了汗水,直到那种被人在远处盯着看的感觉没了,李毅才缓缓的睁开眼睛,不过不敢在运用眼力技法。
远处的景象,此时已经很难辨别,不过李毅还是知道,那里已经没有人。
不好,应该马上离开这里,李毅突然想到这样一个问题,抬脚就要走,不过转念一想,如果真的已经被发现了的话,那么现在就出去无异于坦白自己的行径,甚至有可能人家就在外面守候着。
不能走,李毅想明白这些以后,并没有离开立即离开,反而是安静的坐在了桌子旁,想了一小会以后,更是趴在桌子上加装在睡觉。
藏书阁外,司帕领着两个人静静的隐藏在暗处,本来他是想直接冲进去看看的,但是钱广告诉他,如果真的有人,应该会认为自己已经被发现了,所以应该会神色匆忙的从藏书阁中走出来,以求尽快的离开藏书阁,所以,你应该先守株待兔一会,如果很长时间没人出来,再进去看看。
对于朱明华的话,司帕一向是坚决无条件地执行,所以他守在了这里。
藏书阁中的李毅并不知道,自己一个简单的行为,却为自己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司帕等了一段时间以后还是没有看到有人出来,于是便让那两个守卫回到自己的岗位,自己一个人前去藏书阁查看,第一层,屋子里面空荡荡的,并没有人,于是便来到了第二层。
踏上第二层,远远的就看见桌子上有一个人趴在那里,好像是睡着了的样子,司帕的脚步故意的重重的跺了一下,巨大的响声回荡在藏书阁的第二层。
卓在上的人好像是被这声音惊醒了一样,抬起上半身,还用双手揉了揉双眼,似乎要驱除困意一般,这一切,司帕都看在眼睛里,看这个样子,并不像是在做假。
李毅做完这这些动作,才回过头来寻找声音的来源,顺其自然的看见了司帕,司帕一脸平静的站在那里。
“啊,是司护卫呀,不好意思,刚才睡着了。”
“没事,我也是随意的看一看而已,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司帕脸上有一点笑容,看不出半点特别。
“嗯,应该是吧,我睡着之前都是我一个人的,之后就不清楚了。”李毅的回答一点漏洞都没有。
“哦,时间也不早了,差不多的话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恩,那好的,我先走了。”李毅答应的很快,然后就合上书,将书送回应该在的位置,然后才离开。这一切动作,做的没有一点紧张的意思,说是闲庭信步也不为过。
莫非不是他?司帕心中有些捉摸不定,但是他更相信朱明华的感觉,既然朱明华这么说了,那么就肯定会有人存在,可是,这里只有李毅一个人而已。
司帕心中也是疑惑不已,又检查了一遍第二层,还是没有人,接下来又赶着去了第四层,结果还是这样,没有人在这里,回到第一层的司帕询问其藏书阁的负责人。
负责人很明确的告诉他,今天晚上,这制器部里面都只有李毅自己一个人,还一直夸赞李毅是他见过最认学的人,从来都没有已过一点懈怠过。
司帕并不在意这些,苦苦思考中,离开藏书阁。
李毅离开藏书阁后,才开始一阵阵后怕,如果一开始自己冒冒失失的跑出去,恐怕就会被人家抓到现形了,恐怕就不会这般轻松了。不过,现在也不意味着自己安全了,司帕一定会问藏书阁负责人的,那时候自己的嫌疑依然最大。
如果这样的话,恐怕自己还会是有麻烦,稍加分析,李毅也就明白了自己现在依旧在一个尴尬的地步,这让他开始有些不知道如何处理以后的事情。
一方面,他不确定陈柳沁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可能性,另一方面,自己又陷入到被怀疑当中,自己很肯定,朱明华肯定是发现了自己在远处的注视,现在只不过是没有确定是谁而已。
这样的情况,自己还能在这里继续等待机会下去了么?李毅在这样问着自己。
忽然间,李毅似乎是想起什么一样,脸色起了变化,而后又看是看了看天空,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天上,一钩残月,四周,寂静无人……
李毅的脸色突变,是因为他突然想到自己刚才露出了一个最大的破绽,这个破绽就是自己看的那本书,自己绘制的缩小版的地图,被他遗忘在那本书里面。
这个破绽显然是致命的,而且自己现在似乎又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些,李毅的脸色才会起了变化,来不及后悔,也来不及在考虑自己下一步到底应该再怎么挽回,因为现在的情况,唯一适合自己的,就是马上离开这里,越早越好。
想到这里,李毅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这日不如撞日,干脆就选在今晚了,否则到了明天,甚至说以后,自己还会不会又这样的机会都很难说,虽然自己现在也没有准备好,但是,总是要搏一搏的,等自己什么都准备好了,机会有没有都难说了。
就这样,李毅突然停下脚步,开始观察起四周的环境来。
就算是今晚就实施逃走的计划,也不能盲目的去实施,该有的准备还是要做,留意一下现在的情况就是第一步,很显然,今晚的天气很给力,月亮是几乎没有一般的残月,与曾同时,天空中还有着层层的云,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就今晚了,成败在此一举。
下定决心的李毅快步步往自己的住处的方向走,因为这个决定下的很突然,所以,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些事情都是他早就计划好的,只不过是临时决定实施而已。
在回自己的房间之前,李毅还有另一件事情,那就是拜访张制器师,自己想要成功,就必须有张制器师的帮忙,,虽然对那个墨水有所顾忌,但是自己别无选择。
“当、当、当……”的敲门声响起,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张制器师,不过李毅还是看到,在房间中,还有另一个人,那就是墨水。
“张师,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有些事情向您请教,可不可以到我的房间指导我一下。”李毅这话说的很是含蓄,但是手上也没有闲着,利用张制器师挡住墨水视线的身体,悄悄的向张制器师比划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张制器师虽然不知道李毅到底要做什么,但是如此这般严肃认真的邀请自己,次数可不多,一定是有什么大事情,所以也不怠慢,头也没有回的对着房间里说道:“墨水,去李毅那里一下,你在房间里老老实实的给我呆着。”
“哦,知道了。”墨水一脸好奇,但是对于张制器师的命令,他似乎不敢违抗。
李毅同张制器师一起来到自己的房间,锁好门,然后又来到内屋,感觉到一切无误,李毅才郑重的开口说道,“张师,我决定再次尝试逃走,时间,就是今晚。”
“哦,有把握?怎么这么急?”因为对李毅有所了解,所以张制器师对于李毅这样的说辞并没有太过于惊讶,他更关心的是,李毅到底有没有把握。
“不是很大,但是不得不逃走,我很有可能已经被他们察觉了,今晚不逃的话,以后恐怕很难有机会了。”李毅实话实说,一点没有隐瞒。
“需要我做什么?”张师并没有劝说李毅从长计议,因为他也明白,李毅做事一向谨慎,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一定不会鲁莽行事的,与此同时,既然来找自己,肯定就是有需要自己帮助的地方,所以直接这样问道。
“没办法,必须得麻烦你,真是抱歉了,还要拉您下水。”李毅的愧疚与歉意,发自于内心。
“没什么,没有你师父,就不会有现在的我,不必自责,你能逃出去,也是我希望的事情。”
“那好,时间紧迫,大恩不言谢,请您……”李毅开始为张制器师讲解自己的计划。
听完后,张制器师有些疑惑的问着李毅:“就这有这些么?”
“嗯,这些很重要,张师请务必完成。”李毅很是严肃的说着。
“应该不是什么问题,行,那就这么定了,我也不过多的打听你的计划,免得以后被怀疑以后禁不住逼问。”张制器师答应的很爽快,“还有别的事情没有?”
李毅思考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眼前再一次浮现了陈柳沁的身影,一颦一笑,如在眼前,就是因为如此,李毅已经到了嘴边的没字硬生生的被自己咽了回去,然后才说:“还有一事相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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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会给陈柳沁留下一封信,一会就写,希望你能帮我转交给她。”李毅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张师看了看李毅,微微叹着气说:“陈柳沁姑娘是个好姑娘,李毅,你应该给人家留一封信,我一定能转交到。”
李毅没有再说什么,不过心中却是一阵苦笑,自己何尝又不知道这些,可是,有些事情,不得不选择的同时,也没得选择,就算是自己完全相信陈柳沁的身份,自己也注定不可能和陈柳沁有什么未来。
不是一条的路上的人,只可能擦肩,却不可能同路,这样的无奈,只有经历的人才会明白。
更何况现在的情况,自己也很难判断出来陈柳沁到底会不会成为朱明华的棋子,朱明华的心计,自己是真心害怕,连自己最信任的助手都能够欺骗玩弄于鼓掌之中,就算陈柳沁本心不想,但是又怎么确定朱明华不会用别的计策呢。
更为关键的是,自己必须要离开这里,这也就注定着,一些事情,迟早会发生,只不过是早晚而已。
李毅心中的苦楚,只有他自己明白,看见张师也为自己惋惜的样子,李毅微笑着说:“张师,我明白的,那我们分头准备吧,一会我把信送你那里去。”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一定要好好准备,别误了正事,或许此一别,就再无相见,但是,祝福你,祝愿你马到功成。”
“谢谢您。”李毅真情流露,眼睛有些红润。
张制器师的心情似乎也有些不好,所以也没有多说,转身离开,房间里就又只留下了李毅一个人。
李毅做到制器台旁,提起毛笔,展开白纸,一发而不可收拾……
…………
半夜,三更天,天黑风高杀人夜。
制器部的大门前面,四个护卫尽职尽责的在这里守着自己的岗位,虽然看上去是尽职尽责,但是他们的内心里并没有重视起来,因为,安稳的日子过的习惯了。
一片寂静中,忽然一道非常尖锐的喊声在制器部的深处响起,四个人都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一贯的作风让他们提升了警惕,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响声的来源。
那一地方,似乎还有争吵声在继续,不过因为距离很遥远,所以四个人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又过了一小会,这四位终于在隐隐约约中听那边喊着有一栋房子塌了。
房子塌了,四个人面面相觑。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你们三个在这里守住吧。”其中一个人看见那边没有消停的痕迹,所以主动请缨。
“好的,有情况尽快发出信号”一位队长模样的人似乎同意了,同时也叮嘱着对方,那人点了点头,几个闪身,身影便消失在夜色中。
没有多长时间,似乎最里面的一座塔的里面又传出了吵闹声,似乎还有人在喊着别打了呼救。
剩下的三个人有一点疑惑,怎么是么事情都赶在了这个时候,再等一会就交接班了,就不能等一会再发生么,只不过这样的想法只是在三个人的心里面,三个人相视一笑,似乎也都明白彼此的意思,又有一个人说:“我去看看吧,你们聊守着,记住,这里不准少于两个人。”
“恩,好的。”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
那人见状,马上向着那座塔赶去,制器师之间也并不是一片和谐,也会出现争斗,所以遇到这样的状况,也不能让大家提起更大的警惕心。
时间又流逝了一点点,夜色开始有点退去的意味。
这一次,夜色中走来一个人,脚步有些慌乱,但是速度并不慢,走到这两个人面前,然后说道:“两位护卫,那边似乎还在打的不可开交,你们是不是去管一下,这也影响休息呀。”
“已经派人去了。”剩下的两个人的其中的一个人说。
“哦,那就好。”张制器师听说后,似乎是自言自语一般,然后转身就走,只不过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态度么,等明天我要去投诉一下。”
这里的投诉,也是朱明华定下来的规矩,如果有制器师不满意护卫的所作所为,可以提出投诉。
剩下的两个人一听到这句话,就有一些站不住可,特别是其中一个从来没有被投诉过的护卫更是有些担心,未加思考就说:“这位制器师请留步,制器部规定大门前不可以少于两个人值夜,所以麻烦您在这里呆一会,我去那边看看。”
张制器师听到这人如此请求,似乎很是不情愿的说:“还有这规矩,算了,既然来了,就帮助你一下吧。不过你可快一点,我还在制器呢,不能耽误太多时间。”
“恩,我会尽快的。”这人回答的同时也快速的向着远处的地点跑去。
制器部当然不会只有这四个护卫值夜,除此之外还有四只巡视的小队,只不过巡视的小队基本上不会处理这些事情,只是不断的巡视,所以久而久之,守在大门处的护卫就形成了兼职处理夜晚特别情况的人。
不过这样所谓的特殊情况,往往一年都不会超过三次……
制器部,大门前,此时只有一个护卫以及张制器师在这个地方守着,而张制器师不断的来回的走着,好像是很不耐烦的样子,剩下的唯一的护卫看见张制器师在自己眼前不断的来回转,本来就有一点困意的感觉,现在更是感觉倦意来袭。
“唉,换班的人,快点来吧,应该也到了时辰了”这人在眼皮打着架,在心里这样的想着。
另一方面,第一个离开的人在到了所说的房子塌了的地方,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也有护卫人员在处理这一事件,听说好像有人压在里面了,所以正在清理废墟救人,因为想到马上就要换班了,所以也就没有着急回去,而是选择救人,如果真的死了人,怎么说都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与此同时,另两个护卫一先一后的来到了似乎在吵架的这座塔上,只看见墨水在哪里破口嘶喊着:“老东西,你欺负我是年轻人是不?敢以大欺小,看我今天不宰了你,凭什么拿了我的东西不还。”
一群人围观着,那个被他称作是老东西的制器师,刚要开口说什么,就又被墨水打断,“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这大晚上的,要不是你拿了我的东西,我至于来你这里要么?大家都来评评理,我是不讲理的人么!”
听到墨水这样一说,还真有不少人点头,因为他们似乎也认为,如果没这码子事情,这个年轻人应该不会在晚上大闹这里吧。
“墨水,你不要脸,我那明明是我借给你的,什么时候就成了你的了?”那人乘着机会抢了一句话。
“放屁,那才不是我借的,本来就是我的,您能不这么不知廉耻好不,气死我了,你……,欺负我不敢打你是不,看我不砸了你的屋子。”说着这些话,墨水就要动手。
“停下,你们这都是做什么呢?什么情况?”先赶到这里的人出面制止。
…………
“哎,护卫小兄弟,你看那边是不是好像有人影晃动?”张制器师突然对着已经有些迷糊不清的护卫说。
这护卫一听说,连忙用双手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特别用力的揉了一小会,然后走到张制器师的身旁,向着张制器师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地方,一片黑暗,基本上什么都看不清楚。
护卫摇了摇头说:“我怎么没看到,什么也没有吧。”
“你在仔细看看……”张制器师主动走向离着自己手指向更近的大道的一旁,护卫不自觉的跟着走了过去。
就在此时,一个黑色的影子,蹑手蹑脚的从一个房屋的后面闪现出来,然后将自己的身形然后又不知道将自己的身影隐藏了什么地方,又变成了一片黑暗,只不过这片黑暗,在慢慢的移动着,如果仔细观察,完全可以看得出来。
李毅在自己制造的盒子下边,全心全力的控制着自己的速度,控制着自己的心跳,一点一点的沿着自己估算出来的一条可能不存在任何陷阱的捷径,向大门靠近。
李毅的心跳不快,这是他可以控制的结果,只不过内心却并不平静,外边的盒子被自己用特殊的材料处理了一下,所以现在呈现一种墨黑色,只不过这样的墨黑色其实有一点不自然,只要仔细观察就会被观察出来,一旦被观察出来,后果很明显。
与此同时,自己选择的这条小路,可以说完全是自己计算出来了,虽然有了九成的把握,但是如果真的出发机关,那么自己的结果更是不堪设想。
路并不远,却好像是很远,时间并没有变慢,李毅却感觉时间过的实在是太慢了。
一点一点的移动着……
张制器师连头也不敢回,只顾着分散着自己身边护卫的注意力,而护卫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一样,忽然间转过头,看了看正路上,没有一点异常,然后才又别有深意的看了看张制器师。
张制器师一脸坦然,似乎正在仔细看着自己说有人影的地方。
“不会有的,那里很有可能会有机关,你别大惊小怪了。”回味再次看了一遍以后说。
“可是我真的有看到,好像是……”张制器师似乎不死心一般。
“年龄大了,眼神不好了吧”护卫嘴上不留情,只不过他自己忘记了,制器师可是很少有眼神不好的。
制器部又回到自己一开始站着的地方,张制器师也随着过来了,眼神有些不自然的四处瞟着。
此时,李毅险之又险的来到了自己想要到的地方,一座护门石的后面,这个地方并不大,但是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从制器部的方向来看,完全是漆黑一片,正好符合他的要求。
几乎是伴着护卫走回岗位的同时,李毅才移动到这里,不得不说,这也算是一种幸运,而这样的幸运,并不是简简单单就来了,就说现在他所在的地方,就是他不下百次的观察分析后才选定的。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制器部的大门进来是一条笔直的大路,这不短的路上,只有两处明显的光源,还在距离大门比较远的地方,这也就直接导致大门这里非常幽暗的原因,这样的安排也不是随意而为之,在夜里的人都知道,如果处在黑暗的环境中,看周围包括黑暗和有光亮的地方都会很清楚,但是如果在光亮下,看黑暗的地方,即使那个地方不是很幽暗,也会看不清楚,除此之外,如果在这里安装照明的工具,也就等于将守门的人完全暴露在黑夜之中。
而距离大门不远的一左一右的两块护门石,则是为了在预防突然袭击时,特别是幻剑袭击时,方便守门护卫躲避用的,这两块护门石距离大门的距离,也就两步的样子。
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的一套合情合理的布置,无意中却成就了李毅的机会,当然,这样的机会也是基于李毅现在身上盖着的盒子。
张制器师也不知道李毅成功没有,不过不管怎么样,自己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在心里默默祈祷着李毅能够一帆风顺,别再生波澜。
守在门前的护卫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转而问仍在来回踱步的张制器师道,“这位制器师,你刚才说那边有影子,你是用制器师的眼力技法观察到的么?”
张制器师一愣,但是很快反应过来,“没有,没有,刚才一紧张就忘记了这些,不好意思。”
那人还要开口继续问,却是正好恰逢换班的时间到了,又有四名护卫来到这里,看见只有一个人守在这里,新来的四个人中队长模样的人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连值夜的规矩都不记得了么?”
“没有,今晚接二连三的出现事情,他们去处理一下,这个制器师陪我在这里,不过是刚刚的事情,这不也是想到快换班了么,再说,如果不管的话,也是我们失责。”这个人连忙解释道。
“这里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那人继续询问。
“这位制器师说他刚才看见那里好像有人影,我不敢离开,所以没有过去看。”
“小李,你去那边查看一下。”
“行,就这样吧,你也回去吧,还有这位制器师,麻烦您了,都回去吧,接下来我们守在这里。”队长模样的人继续说道。
张制器师听到这话,也不敢停留,连忙告辞,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交接班就这样顺利的完成,另一面,制器部里面的喧哗吵闹声也平静了下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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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静静的藏身在自己制作的盒子容器里,及其苛刻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家发现,现在,整个逃跑计划,都在顺利的进行着。
李毅必须还要继续等下去,继续等一个时机,自己虽然已经来到这里,但是现在这个时候肯定是大门紧锁,所以自己还是出不去,自己必须慢慢的等待,等待着自己预想中的机会出现。
不一会,那位叫小李的人就回来说什么情况都没有。
那位队长模样的人,四周围扫视了一眼,眼生突然停留在左侧的护门石上,他的心里感觉似乎有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但是又说不出来,所以刻意的多看了几眼。
不过最后,似乎没有发现什么。不得不说,如果能够仔细的观察,他们就会发现,左侧的护门石后面的黑暗,和右侧的有所不同。
只不过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寂静的夜晚,又恢复到了他往常的模样。
…………
李毅估摸着时间,感觉似乎应该差不多到了天亮的时候了,于是很仔细的翘起来一个细缝,用来观察外面的景象,确实如他所料,这个时候,天已经开始发亮了。
李毅双手按住在盒子的内壁上,一点点的开始让盒子上的黑色材料退去,一点点的恢复着幻石本来的模样,这样的举动李毅也是迫不得已,因为自己制作的这个东西,毕竟不能随着外面的变化而产生变化。
李毅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因为自己创造的‘璃光阵’被自己改动以后,在隐形上面有了新的提升,这样的提升就是即使没有阳光照射,在普通的光下,随着时间的累计,也会慢慢的隐去形状。
因为外边有了光亮,所以,李毅要退去外面的黑色材料,不过都是已经计算好的,李毅行动起来还是得心应手。
只不过这样的过程当中,盒子还是会有一小会停留在人的视野当中,李毅一开始的打算是寄托于护卫们不会回头看,不过,很显然上天也在帮助他,今天早晨竟然起了雾,所以让他的计划更加容易。
穆宇轩天还没亮就已经起来了,明德城被人偷袭,导致惨败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可是知道的,他不仅仅是知道这些,也知道这次朱坤要派钱广负责这件事。
只不过,被钱广以刚闭关结束,心得体会尚未扎实,元功有些不稳的借口拒绝了立即出征行动。
穆宇轩站在三层阁楼上,目光望着最远处,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钱广好心计呀,用这样一个借口,就可以使自己暂时避免那个大漩涡,果然不简单。”
随后又看向了制器部,制器部的大门依旧紧闭,为了能够时刻掌握制器部来往人的情况,他已经命自己的手下时刻盯着那里,所谓手下,其实人也不多,只不过两个人而已。
也不知道这个小家伙到底能不能自己逃出来,真是愁人,连累我不得不在这里……
穆宇轩如是这般的想到。
…………
张制器师一夜都没有合眼,似乎时刻都在留意着外面的情况,他不知道李毅具体的计划是什么,也不知道李毅此时此刻到底有没有逃出去,但是他敢确定的是,制器部依旧没有发现,既然没有发现,这就意味着李毅至少还是安全的,不过即使这样,张制器师也是不能睡去。
他很担心,所以一直不安的一会坐下,一会站着。
另一张椅子上,墨水一脸平静的坐在那里,微笑着看着坐立不安的张制器师,他去那边闹事,自然是张制器师吩咐他去,不过张制器师并没有告诉他原因。
此时心中烦乱的张制器师并没有发现,一向好奇的墨水现在的安静,有多么的反常。
…………
老张一如往常的起来,对于这样的早起,他没有一点抱怨,自己的工作就是这样,也不该有什么不满的,习惯性的向外面看看,似乎全是阴霾的雾气。
什么鬼天气,老张在心里咒骂了一下。
老张在制器部里属于是最底层的那种人,因为他的工作是在食堂,不过他依旧喜欢这样的工作,因为这个工作既有面子,酬劳还不错,一举两得么。
收拾妥当,老张就推着他的小车打算出去外面采购蔬菜等一些东西,早市这个东西,不论在哪里,都有存在的必要,明德城也不例外。
天也就刚亮不久的样子,哼着小曲的老张就出现在了制器部的大门前,递上自己的名牌,笑呵呵的对着护卫们说道:“各位大人,小的是食堂的,需要去外面采购蔬菜什么的,打扰各位了。”
虽然知道不可能出现什么问题,因为这老张一直都是这么个时候出去,但是护卫中那位队长还是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然后才说:“张师傅,天天这么早,辛苦了。”
“不敢不敢,理所应当的。”
“小李,去帮助张师傅开门。”队长继续吩咐到。
“是”
小李快步的走到门前,连忙去开锁,老张推着车跟在小李的身后。
…………
李毅第一时间听到了外面交谈的声音,嘴角露出了安心的笑容,没错,这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李毅的心中更加的不平静,机会,马上就要来了,准备了这么久,等待了这么久,不久是为了这一刻么。
就在对方交谈的时候,李毅开始运转起偏法中心法,一瞬间,力量便充实在他的身体里,而大脑中,便的更加冷静,这样的感觉,就像自己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身体一般,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但是却没有一丝情感。
冷静,超乎寻常的冷静,这也是偏法给李毅带来的另一大好处。
…………
门被小李轻轻的推开,空隙并不大,也就是刚好够那辆手推车通过的样子。
老张不敢耽误,尽快的推着车子想要通过大门。
雾气似乎已经开始变得淡了一些,远方的天边,突然传来一整耀眼的光芒,是太阳出来了,冲破了层层阻隔,将自己的光辉直接洒在大地上。
老张的车子正好通过一半,一半在外,一半在内。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盒子样子的东西倏然的飞向了那位站在大门前开门的小李。
而小李,也不愧是制器部的护卫,面对着突然袭来的状况,反应不可谓不快,一边幻武器被他迅速的召唤至手中,照着迎面扑来的物体就是一劈,于此同时,最里面也大声的喊出来,“有敌人,关门。”
其实在不远处的另三个护卫,在李毅抛出东西的一刹那就听到了一整呼啸声,三人先是一愣,然后几乎同时的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处,与此同时,也就是小李喊出来声音的时候。
小李一刀劈下,迎面飞来的东西应声分成几片,足以看出这一刀虽然出的充满,但是实力依旧在,还没待来得及出口气,就感觉到又有东西向自己袭来。
这次来的,是李毅,以及李毅手中的那把二星幻刀——林示。
‘林示’划出一道优美的轨迹,以极其刁钻的的角度向着小李袭取。
不远处的另三名护卫急忙亮出来兵器,不过队长一马当先,快出另两个人一步,向前的同时,告诉两个人,快去关去启动机关关门,这不过是十步都不到的距离,此时此刻,却好像是变得很长了一般。
大门出了有人控制之外,还有机关控制着,这机关,需要两个人同时控制,离着护卫守卫的地方非常近,两个人几乎是队长话想的同时,按下了机关。
然而大门却没有关上,因为此时此刻,老张的车子正好的横在了大门的中间,因为挤压的缘故,发出了吱吱的声音,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一班,车子的主人,老张,已经愣在了那里。
小李看见李毅来袭,这样的角度自己已经是没法躲避了,于是心一横,不去躲闪,反而迎了上去,希望能够用自己的受伤缠着李毅,只要缠住一下就好,那样的话,就足够队长赶到。
李毅似乎一点也没有意外小李的表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运行偏法的缘故,李毅此时此刻头脑中的想法能够最快的体现到自己的行动中,似乎好像是早就预料到小李的反应一般,李毅突然停了下来。
这一动一挺,让小李充满了惊骇,怎么会这样,这是一个高手呀,普通人怎么会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做出如此的急动急停,元力的激荡足够让自己受伤了。
李毅的人只不过是停止了向前,不过‘林示’刀却没有停止,脱手而出,直接飞向小李。
与此同时右脚踝猛地一用力,整个人越过了老张,直接站在了推车上。
小李一看无法缠住李毅,气急败坏的用力斩向了‘林示刀’,因为星级相差太多,再加上小李几乎拥挤了全力,所以‘林示’刀被当中斩断。
队长此时与李毅之间的距离,只不过是两大步的样子,但是却刚刚好够不到李毅。
于此同时,两支幻箭矢飞了过来,一只钉在了李毅原来攻击小李的路线上,一只钉在了李毅刚才急停的地方,青石路面,被箭矢带起了不少碎石块。
原来不是箭矢,而是幻弩。
这一切,都几乎同时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李毅如果慢一点,就算不被那位队长所逮到,也必死无疑。
但是此时,李毅依旧没有安全。
站在那辆推车上的李毅面目表情依旧,丝毫没有受到幻弩几乎就伤到自己的影响,不喜不悲,好像一点情绪都没有,脚下的车子在吱吱作响,不知道在两扇大门的挤压下还能坚持多久。
…………
接受穆宇轩命令监视着制器部大门的人,对命令的执行很是认真,静静的看着制器部的大门打开,然后有辆手推车露了出来,对于这样的景象,他在熟悉不过了,这是制器部里面出去采购的人,几乎每天每个早上,都会是这个样子,风雨无阻,雷打不动说的就是这种人吧。
不过就是在今天,他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因为这辆车子停了下来,而且大门有要关上的样子,怎么会这样,车子还没有出来就关上,不对,一定有问题,这人连忙去向院内喊道:“都起床了,要吃饭了。”
穆宇轩刚离开窗口就听见这样一句话,立马又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床旁,这是他们约定好的暗语,不到紧急情况,是不会喊出来的,所以一听到这喊声,穆宇轩将自己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
从窗口望去,他正好看见了被大门夹住的车子,还有车子上站着的那个人,倒是颇有一份金鸡独立的意味,只不过就算在这里,穆宇轩也知道李毅现在的情况很是危险。
也顾不得多想,马上对外面的说:“快点,马上吃饭。”说罢也懒得在走路,直接从窗口窜了出去,径直的来到大门前,从一到细缝中,向制器部望去。
队长看着李毅,即使现在这个情况,他也没有放弃,因为距离并不远,再加上,制器部的制器师,又有哪个是厉害的角色,所以虽然前力用尽而后力未至,但是依旧没有停下来,再次向李毅扑去。
这一切,发生的都太快,李毅也只不过才站到车子上,幻弩就钉在了他原来站着的地方,幻弩刚至,队长就已经越过幻弩再次向李毅袭来。
李毅也知道自己的处境,所以不敢再次停留,高高的跃起,同时一个转身,整个人已经悬在了半空中,不过是大门外的半空中。
李毅这样的一个动作,看上去很是多余,至少让追着他而来的值夜小队的队长是这样认为的,直接跳出去不就得了,干么还要来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反而浪费了时间。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原因。
在空中旋转了三百六十度的李毅人已经在门外,面向的还是制器部,确切的说是来追着他的那位队长,而他的面前,则是那辆夹在门中间还苦苦坚持的车。
抬腿,发力,李毅的右脚重重的提在了手推车的正前方的下面,如果是在以前,这一踢,估计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在偏法状态下的李毅,俨然就是一个高手的模样。
手推车应声而破,破碎的手推车正好飞向追着李毅而来的值夜队长,与此同时,两扇大门在机关的重重的压力之下,因为不再有阻挡,也发出“咣”的一声,重重的合上了,隔离了李毅的视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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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进行得如此完美,不得不让人惊叹,似乎每一个步骤都在计划之下完成,而且精准的一点错误也没有,在李毅的心里,第一次产生要感谢这门偏法的想法,正是因为偏法的原因,才让自己不受半点环境和情绪的影响,与此同时,自己只要在脑中能够想到的动作,身体马上就能够丝毫不差的做出来。
除此之外,还多亏了李毅的计算,每一步都在脑海中不断的推演,就在从自己的盒子里出来前的那一刻,脑海中还在重复着自己所有的步骤。
从一开始选择的时机,到后面抛出‘林示’刀,再到后面的站在车子上,在空中以一个大翻身的姿势落在门外,再踢起手推车,这一切,都是李毅推演过多遍的,如果说还有什么是意外的,那就只能是李毅也没想到,所有能够想到的,都会这样完美地完成。
值夜的队长对于李毅的这一反应,绝对是深感震惊,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下,就能够利用身边有限的东西来阻止自己阻击,这是怎样快的反应,更令他深感不解的是,这一切,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做的这样天衣无缝,就好像是排练了一般。
不过留给他思考的时间可不多,迎面飞来的手推车,令他不得不停下步伐,手中的武器飞舞,同时大喊着,“快点开门,还愣着做什么。”
制器部内,预警的声音突然想起……
在屋子内的张制器师听到这样的声音,突然站了起来,想要走出去看看,却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急忙停了下来,脸上的焦急的神色更加浓厚。
墨水看着自己叔叔兼自己师父的着急模样,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嘴角还有似笑未笑的意思,让人弄不懂在想什么。
“师父,李毅这个时候是不是已经逃出去了?”墨水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不知道……”张制器师一时没有防备,脱口而出,当说出来之后才又疑惑的看着墨水说:“咦,你怎么这么问?你知道什么?”
“呵呵,师父,你应该问我不知道什么。”墨水的回答中充满了玩世不恭的态度。
张制器师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面前站着的这个人,似乎特别陌生一般,但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这不是自己的徒弟么,更深层次的来说,这不是自己的侄子么。
“师父,我困了,回去休息了。”墨水突然这样说道,然后也不等张制器师的回答,直接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一脸黑线的张制器师疑惑的愣在那里。
…………
司帕这一晚睡的并不好,因为没有抓到偷窥的人,始终让他有种不安的感觉,他相信朱明华的感觉不会错,既然如此,那么肯定就是有人,那么,这个人,就可能是李毅,但是去的时候他在睡觉,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装的。
不行,一会天亮起来还要去看看,同时把这事情告诉给老大。
正在模糊中的司帕突然听到了制器部预警的声音,这样的声音让他一下子做了起来,怎么回事?
“来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人突然跑进来说:“大人,不好了,有一名制器师在刚才逃跑了。”
“什么?”司帕深感震惊,与此同时,脑中响起的是另一个声音,“一定是李毅,肯定是李毅。”
“还愣着做什么,马上组织人去追,还有通知老大。”司帕连忙吩咐下去。
不得不说,值夜队长的反应也的确很快,就在他要求打开大门的同时,大门开始一点点的打开,从合上,到打开,也不过是那么一点点的时间。
不过李毅要的就是这一点点的时间,除此之外,关上的大门可以帮他阻止幻弩的突然来袭。
…………
穆宇轩目睹了这一切,完全颠覆了他脑中对李毅的定义,这还是那个看上去有点弱的制器师么?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就刚才那一系列动作下来,换做自己,也未必能比这个做得更好。
不过惊奇归惊奇,穆宇轩此时的心情更应该用高兴来形容,这个小子,果然有两下子,还真是让他给逃出来了,呵呵,不简单,的确不简单,也不枉我费尽心思。
想到这里穆宇轩也不在犹豫,对着自己身边的两个人说:“原计划行事,在预定的路线上等着他。”
“是”两个人听到命令也不迟疑,回答的同时,就离开了前门,从后门溜了出去,按照他们预定的计划去执行着,而穆宇轩,此时则仍旧注视着李毅的下一步,并没有马上现身的打算。
…………
李毅清楚的看见大门合上,没有一点犹豫,时间就是生命呀,自己缺少的是什么,就是时间,时间的紧迫,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一是因为耽误一点时间就意味着制器部随时都会出来人追,另外,自己的偏法状态,就只能够坚持一刻钟左右的样子。
没有犹豫,没有庆幸,李毅的下一个动作接着他落地以后还未站稳便出来了,转手,拔腿,一个字:跑。这样的跑并不是漫无目的的跑,而是按着他已经计划好的路线去跑,不同于穆宇轩为他制作出来的路线。
就是那么一个短暂的时间,当大门再次打开到可以容人通过的时候,站在大门前的护卫们清楚的看见李毅向着一条胡同窜去。
值夜队长内心之中充满了自责,一马当先,仍旧是第一个跳了出来,不过这时候李毅已经是一个转身,便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不过他并不放弃,“在这边,快追”,用这样的话语在提示着其他的跟着来的护卫。
与此同时,司帕也已经来到了大门前,衣衫不整的他已经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他脑海中也是不明白为什么元功不高的李毅到底是怎么逃出去的,而且时间也不允许他去想这些,他最想做的,就是亲自将李毅给抓回来。
所以,司帕是第五个从制器部大门中出来的人,看这样的速度,也算是一种极致了,出来后的他四处的扫视了一下,就看到前面已经去追的人留下来的记号,这是制器部的传统,所以,没有犹豫,起身就往那个方向追去。
但是,刚刚也就跑了不远,斜里杀出一把幻剑,直取他的咽喉。
不好,有人偷袭……
不对,有同伙,这是一场阴谋……
司帕终于知道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但是他并没有犹豫的时间,身子一侧,脚下快速的几个闪动,险之又险的躲过了来袭之剑,与此同时,自己的幻兵器——幻双锏也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来袭之人一击未得手,也不着忙进攻,反而停了下来,不是别人,这是穆宇轩。
穆宇轩在前面看见四个人向着李毅追去的时候,并没有忙着出手,因为他知道那四个最先出来的,肯定是一开始就守在大门处的护卫,水平未必会很高,虽然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提李毅阻挡追兵,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自己能够阻挡下来所有人,看到刚才李毅出来时那几下子,这四个人恐怕很难追上他。
所以穆宇轩没有急着出手,而是选择等待,等着更厉害的角色出来。
朱明华不在,这件事穆宇轩也是知道的,所以当看见司帕追出来的时候,他不在犹豫,抓住时机,整个人,带着一只幻剑,挑选了一个最合适的时机杀出。
司帕因为有所顾忌,所以没有率先攻击,而穆宇轩,他原本的目的就是阻挡一下,既然对方不出手,他就更不会再强攻,两个人形成了一时的僵持。
不行,自己不能耽误下去,明白这个道理的司帕也似乎知道对方的意图就是耗时间,所以不在等待,双锏并排,左锏主上,右锏主中,向穆宇轩攻去……
而这个时候,制器部所以的护卫都已经行动起来,负责守卫大门的护卫又有四个人站在了大门前守卫,而第一只小队,已经出现在大门前,立即就要出去追击,此时的情况,虽然不是全明白,但是大家也知道了一个大概,所以一个个整装待发,就等着大门打开。
大门徐徐地打开,这一只护卫小队鱼跃而出。
大门外,穆宇轩看见这个情况,心生去意,并不恋战。
大门内,仍旧是昨晚李毅最开始没有到护门石之前隐蔽身形的地方,此时仍旧有一个人,看着大门打开,看见这一小队已经出去,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穆宇轩无意恋战,所以所有的招式都留有后手,此时看见对方有帮手出来,更坚定了他要撤离的决心,自己的目标就是要不断的骚扰对方的追踪队伍,而不是为了和对方一搏生死。
明确了自己的穆宇轩,手上的剑突然变的凌厉,刷刷刷的几剑挥出去,逼得司帕不得不暂时避其锋芒,退后几步,和穆宇轩拉开一定的距离,看见这样的情况,没有犹豫,转身一跃而起,借力对面的墙壁,几个起落,就已经飞出了好远,然后头也不回,向着民居中的胡同跑去。
司帕是怒从心生,万万没想到对方既然就如此这般的跑了,不过他可没有时间去追,因为他也明白,李毅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追上李毅,这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所以,没有管穆宇轩,带着刚出来的护卫小队,朝着李毅逃跑的方向追去。
守在制器部大门前的四名护卫因为想要看看外面是什么状况,所以在护卫小队出去的时候没有及时的关上大门,而是通过不小的门缝在向外面看。
突然间他们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人在自己的身后,于是几乎同时回头,看见一名制器师一脸微笑的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虽然有点奇怪,但是身手不打笑脸人,四个人中的头目主动说:“这位制器师,不好意思,制器部突发状况,请不要在此停留。”说这话的同时,示意自己的伙伴先将大门关上。
有两个人连忙行动去关门,头目看见制器师听到自己的话以后,也没有不高兴的样子,似乎要转身回去,这让他很满意,能少点麻烦最好了,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然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转过身的制器师却没有向制器部内院中走去,反而是突然回头,微笑依旧挂在脸上,不过步伐却动了,恍如一阵风一般,下一个眨眼的时间这位制器师就已经站在了头目的面前,而这个头目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发现自己已经再也说不出话来。
另一个人马上要大声呼喊,但是这位制器师根本不给他机会,又是一个快速的移动,又是一道精准无比的剑光,又一名护卫倒下,这一切,比刚才李毅还要快。
在关门的两名护卫也意识到情况不对,心中一急,手上的动作就更不对了,制器部的大门,迟迟没有关上,这位制器师没有迟疑,直接向着大门外冲去。
这时候,又有一只护卫小队集合完毕要出去追击,却恰恰正好目睹这一幕,还没有来得及呼喊,就看见大门前的两名护卫奋力的阻挡一下冲过来的这名制器师,不过制器师却是虚晃一枪,并没有攻击两个人,借着这样一个机会,从大门的门缝中挤了出去。
不过,他显然没有那么幸运,与此同时,一只幻弩飞了过来,这弩的速度异常快,让他也没有办法完全躲闪,只能硬抗一下,幻弩应声而入,从他的右胸穿透而过,这名制器师身形一顿,但是仍旧依然决然的逃了出去,丝毫不顾自己身上的伤,而他逃走的方向,依旧会李毅逃去的地方。
…………
因为和钱广在讲这次行动的一些心得,朱明华一宿未睡,早上,是钱广决定出发的时间,为了掩饰这次行动,明德城对外宣称钱广并没有接受,但是,事实上却不是如此。
就在钱广整装待发的时候,一个制器部护卫急急忙忙的跑进城主府,见到朱明华,立即说有事禀报。
朱明华看见自己手下这个样子,很是不满,所以用着很生气的口吻说:“什么事情?急成这个样子,丢人现眼,成何体统?”
来报之人也不敢解释,只是望向朱明华,希望朱明华能够借一步说话。
“有什么事直接说,这里又没有外人。”
“是,老大,制器师李毅在今天早上逃走了,目前司侍卫正带人追捕。”
“什么?”朱明华一下子从凳子上站来起来,他很难相信这样的事情居然真的发生了,制器部存在这么久了,还从来没有人逃出去过,在自己负责的期间,发生这样的事情,让他很是恼怒。
“还在这里做什么,快点组织人去追呀,一个制器师也看不住,你们这帮废物。”朱明华现在真的是气急败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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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报之人马上说:“属下听命。”
“明华,用不用我命令明牙部协同你制器部一起追捕?”钱广主动提出建议。
“不用,那李毅你也知道,没什么本事,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朱明华很直接的拒绝了。
“报,报老大……”,朱明华的话音落下不久,就又有一个制器部的人来报。
“别废话,快点说,是不是已经追捕上李毅了?”朱明华此时深感脸上无光,所以心情很是不好,声音中除了愤怒,还是愤怒,因为生气的原因,让声音更显的有一些怪异。
来人有些害怕,但是还是急忙的说出来意,“老大,不是,是司侍卫在追捕的时候遇到不明人士阻拦,与此同时,又有一名制器师直接斩杀了三名守门护卫,然后从制器部逃走,目前还不清楚是哪名制器师,不过正在清查。”
“什么?”一直站着的朱明华此时反而坐了下来,双眼赤红,口中也喘着粗气,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似乎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你们,等这事完了我再和你们算账,马上去查,马上去追。”
“是。”
“向兄,兄弟无能,还请明牙部协同追捕,最要目标就是李毅,你也是知道这个人的。”朱明华不得不向钱广求助,以为现在的事态,他也明白并不是自己想打那样简单,有人阻截司帕,这名李毅是有人帮助的,而又有一名制器师能够突然厉害到斩杀自己的护卫然后逃走,这就说明,制器部有一些隐藏的问题,自己没有觉察到,与此同时,明德城这么大,仅仅是凭自己那点人去追击有了帮手的李毅,胜算不大。
明白自己这次已经难逃其责,最好的办法就是弥补失误,所以向钱广求助。
钱广也知道这事情非同小可,后面跑的制器师不知道是谁,但是李毅的价值,可是难以想象,随意立即作出决定推迟出发,和朱明华兵分两路,他回去调动明牙部,而朱明华回去制器部查看情况。
…………
制器部内,如果说一开始李毅的逃走,护卫们还能够保持平静,稳定的进行各项事情的话,那么现在,则是一切事情都停顿了下来。
这时候,一向不怎么主食的制器部副执事周罗翰显现了他存在的必要,他首先是下命令派一个护卫小队守在大门前,即使是护卫们出入制器部,也要严加查看,其次,派出流动护卫的一般力量,依次出去追击刚才逃跑的两位制器师,最后一步,就是命令按名册查看所有制器师,仔细盘查从而确定后面逃走的人是谁。
命令有条不紊,但是整个制器部还是紧张起来了,制器师们都知道出了事情,但是到底有什么事情,绝大部分人还是蒙在鼓里的。
…………
张制器师一时间也说不出来有哪些地方不对,但是他还是感觉徒弟墨水今天真的有些怪怪的,这样的奇怪,并不是实际行动上,而是在情绪上,那是一种很难说清楚的感觉。
这个时候,李毅或许已经逃走了吧,张制器师站在窗前,望着外边,心里如是想到。
“砰、砰、砰”敲门声想的急切而有力,张制器师有些不满,大喊着回答,“墨水,我不是警告过你敲门要有礼貌么。”喊着这些话的同时,也走到门前,打开门,却发现门前并不是墨水,而是制器部的护卫。
张制器师心里一惊,暗自揣度着是不是李毅的事情败露了,百密一疏,还是功亏一篑,虽然这样的想着,但是表面上却并没有什么变化,有些恭敬的说道:“不知道各位护卫前来,有什么事情吩咐?”
“张制器师,墨水是你的徒弟吧,同时也是你介绍进入制器部的吧?”
张制器师一时不明所以然,有些茫茫然的点着头说:“是呀,怎么了?”
“就在刚才,有人私自逃出制器部,还暗杀了三名护卫人员,通过初步排查,我们确定这个人就是张墨水,也就是您的徒弟,基于此,我们需要您跟我们去一趟,将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我们。”
“什么?你说逃走的是墨水?而且还击杀了你们三名护卫成员?”张制器师一脸的难以置信,说话的口气中似乎有一些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一般的笑意。
“对,这一切已经经过我们证实了,我们不会弄错,还请您借一步说话。”回答张制器师的人,声音异常坚定,不容得半点反抗,所有的护卫人员的心里都压着一把火,居然在自己的地盘破天荒的发生一连有两名制器师逃走这样的事情,这简直就是不可原谅么,所以,这些人的心里,几乎都憋着一口气。
张制器师沉思了一下,似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但是还是点点头,然后说道:“我马上就跟你们走,不过我的这幅画是从陈柳沁那里借来的,陈柳沁的师父就是我们制器部的制器宗师,你们应该知道的,我希望可以先把这幅画还回去,因为陈柳沁说过他师父要用的。”
护卫们本来是不会答应这个问题,但是设计陈柳沁的师父,也不敢怠慢,于是说:“那好,我们会陪同您一起去。”
陈柳沁今天起的并不是很早,因为她发现自己最近需要想的事情越来越多。最重要的是这些事情还都是难以决断的选择题,这简直就是要了自己的命,所以陈柳沁懒得起来,一起来就不得不想。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陈柳沁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庸人,但是自己确实很苦恼。
而现在的陈柳沁则是一肚子的不满意,因为她不想起来,但是却被护卫们硬是给吵醒,而原因,居然是点下命然后就走了,这简直就是无理取闹,陈柳沁几乎就要和这些护卫理论一番了。
但是想到自己朦朦胧胧中听见过制器部预警集合的声音,估计是有什么事情,所以也就没有去不依不饶,但是她也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件事情,居然会跟自己有关。
试图再次入睡的陈柳沁躺在床上,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思绪有些飘渺。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直接导致陈柳沁的火气直窜大脑,很是不满意的的随意的批了一件衣服,然后打开门,只不过在开门前声音就已经出去了,“大清早的,你们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太不像话了,我会找朱执事投诉你们,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打开门,却发现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个样子,看着面前站着的几个人,陈柳沁的思维似乎有点停顿,所以好像是愣在了那里。
即便如此,那慵散的样子,依旧散发出难以抵御的独特气息,令护卫队的成员侧目连连。
“不好意思,很抱歉再次打扰你,陈师,实在是因为有特殊的事情,所以不得不来打扰。”依旧是那个人用着恭敬的语气回答,对于陈柳沁,他们倒是有所耳闻,毕竟是制器部内最厉害制器师的徒弟,就算没见过,就算没听过,至少也要给她师父几分面子。
“还是我来说吧。”张制器师看见这种情况,主动揽过来话语权,因为他怕陈柳沁不知道原委,再把事情弄砸了,略微的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陈师,这是几日前我从你这里借的东西,现在特地来归还,那时候你说就在这两天,你师父要用,因为我马上就要跟这些护卫去处理一些事情,所以提前亲自送回。”
陈柳沁听着张制器师的话,仿佛是在听故事一般,自己什么时候借他东西了?又是什么时候自己的师父要用这件东西了?怎么说的稀里糊涂,自己一点也不明白。
没等陈柳沁说话,张制器师递过来一个布袋,倒是也看不出来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陈柳沁有些迟疑,眼神偷偷的扫向了张制器师,看见张制器师的眼睛迅速的动了两下,意思很是明显,让自己快点把东西接过来,看到这里,陈柳沁决心不管到底是什么情况,先把东西接下来再说。
于是陈柳沁双手接了过来,然后依旧用着不变的声音说道,“我还奇怪呢,不是说好明天还的么,怎么今天一大早就还了过来。”
张制器师微笑致意,并没有解释。
护卫看见东西已经换完,带着张制器师就要离开,只不过还未转身,陈柳沁就继续说:“这位护卫,还请问一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师父对这位张师也是很欣赏?而且,怎么一大早上的,制器部就显得这么乱?”
那人面露难色,当然听得出来陈柳沁的意思是说这位张师和她的师父也是认识的,其实这是陈柳沁胡乱的一说而已,目的就是能够让张师得到一点照顾,略加思考,想到陈柳沁早晚也会知道事情的原委,所以就决定实话实说,于是便张口道,“回陈师,今早有两名制器师逃走,其一是李毅李师,其二就是张师的徒弟张墨水,所以我们要请张师过去了解一下情况。”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快和我说说。”陈柳沁听到回话,一下子就惊慌起来,她怎么也没想到,上一次同李毅的见面,竟然是最后一次在制器部内相见,亏自己还在这里思考如何如何,那一边,人已经走了,这样的消息,显然是她不愿意接受的。
“抱歉,具体情况我们不能透露,我们先告辞了。”说完这些话,也不想再多生波澜,几名护卫带着张制器师,尽快的离开了这里,只留下陈柳沁一个人站在那里。
陈柳沁一时一点反应也没有,似乎还没能从这样的消息带给自己的震惊中跳出来,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李毅,你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和你一起离开?
陈柳沁的泪水,无声的留了下来,整个人似乎也失去了灵魂一般,瘫坐在地上,只是呆呆的望着远方李毅房间所在的塔,任凭眼泪流淌。
感情是一种多么玄妙脆弱的东西,它可以在无声无息中产生,它可以经历无数考验,但是,它很难无声无息的消失。失去时,才会蓦然发现,那些事情,依旧历历在目,只不过,人已不在。
…………
李毅来不及庆祝自己所取得的成功,他明白自己的时间有限,而且,就算现在自己已经逃离了制器部,着也只不过是是暂时的而已,只要自己没有离开明德城,自己就不能算作是真正的逃离成功。
带着这样想法的李毅一路奔走,将自己在偏法身体下的潜能压榨到极致,整个人像是空中潇洒飘舞一般,往往是一个借力,整个人就会出去好远,这样的一路狂奔,反而让他和后面的几个人的距离越来越大。
李毅并没有按照穆宇轩为他设计的逃跑路线去逃走,在他的心里,穆宇轩这个人来历不明,未必就是真的抱着帮助自己的决心,所以,不能完全的相信,至少在见到师父以前,能够相信的,就只有自己。
快速行进的李毅也并不是一味的求快,相反也会很谨慎的注意周围的状况,通过前面的那条街道,自己就已经等于是逃过第三道关卡了,也就是说,还有两道,包括最后大门的那一道,自己就可以说是逃离成功了。
希望就在眼前,一定不能放松,一定要努力在制器部甚至说明牙部反应过来之前离开这里。
因为还是早上的原因,再加上李毅选择的路线有些偏僻,所以路上的人,几乎看不见,这也直接为李毅的逃跑创造了条件。
彭玉是一个十分勤快的人,至少他每天都会在天刚刚亮的时候就起来操练自己的队员,还是那句话,虽然他看上去有些大条的样子,但是他做事的方法,却常常有着大道理。
只不过今天有些情况特殊,原本应该不管事情的钱广突然下达命令,让明牙部的人协同制器部的护卫追捕两位从制器不逃出来了的枉生盟卧底制器师。
卧底制器师?这话说给不知情的人,可能还会相信,但是说给彭玉,彭玉的表现很是简单,只是嗤之以鼻的一笑,也不解释,也不拒绝,立即点了人手,吩咐下去四处追捕。
不过当他看见需要追捕的人的画像的时候,他就愣了,别人不认识,但是他认识,这不就是李毅么?
李毅逃出来了?这小子是怎么出来的?彭玉的心里面充满了疑惑,即便如此,彭玉也明白,自己身在其位,上面的命令,自己只有执行的选择。
李毅,不要让我碰到你。
…………
“喂,你,就是你,别动,你等一下,是哪里的人?这么急匆匆的赶路?”突然,这样的声音从李毅的侧身处传了过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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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的身形稍有停顿,这是因为他在思考自己应该怎样抉择,还是遇见了自己最不想遇见的情况,能够不动武,最好不要动武,自己最大个不起的就是时间,想到这些,再加上因为有把握已经甩出后面的人一段距离,所以李毅慢下来脚步,希望能够蒙混过关。
不过接下来,这个声音的另一句话,让李毅直接放弃了希望,看来,今天难免一战了,因为那人又继续说道:“彭玉彭队长,这里发现一个可疑人物,您过来看看?”
“好,我这就过来。”声音似乎刚刚落下,一个转角处就出来一个人,这个人正是被分配来到这里的彭玉。
李毅刻意的想要低下头,以求能够不被认出来,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似乎不太可能,或许已开始就不应该停下来,可惜,后悔已经晚了,现在的情况,自己不得不面对。
拼了?还是……?李毅这个时候突然想到了彭玉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总会是身不由己的。
彭玉刚走出来,就看见了停在那里的身影,虽然对方低着头,但是彭玉似乎已经感觉到了,这个人,就是李毅,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天意弄人么?为什么偏偏被自己撞上了?
“李毅,是你吧?别再挣扎了,跟我回去吧,我会让钱广替你求情的。”彭玉直接说出来这样的话,很显然,他对自己的判断坚信不已。
“彭队长,你好”李毅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有些不一样,有些冰冷生硬的感觉,刚一开口,连李毅自己都不敢相信尺自己的声音,不过转念一想,就知道是偏法的原因。
声音停顿了一下,其实是李毅在适应,而后,声音继续:“对不起了,我不能和你一起回去。”声音虽然冰冷生硬,但是其中的坚决,却是不可动摇一般的在告诉着彭玉。
彭玉静静的看着李毅…………
彭玉静静的看着李毅,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李毅的回答,就好像是早已经知道是这个答案一般,表情上也流露出难以抉择的神色,但是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彭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执拗的孩子,我也只能说对不起了。”
说完这些,彭玉脸上的神色再次恢复正常,和刚才判若两人,用着雄浑的声音说道:“来人,将此人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后面就出来六七个人的样子,有要将李毅合围的趋势。
李毅知道自己现在没用兵器,若是打斗起来,恐怕会吃亏,所以听见彭玉的命令,他并没有继续的等着对方行动,反而是自己率先启动,向着正前方左面的路奔去。
从静止到起速,李毅再一次展示了他现在那超常的状态,这也直接让本来打算在一旁指挥的彭玉大吃一惊,心里不禁嘀咕道:这小子怎么到制器部一年的时间,元功的增长居然这么快,真是个人才。
不过嘀咕归嘀咕,对于自己的责任,彭玉并没有懈怠,看得出来自己带来的手下恐怕不容易能够追上李毅,所以他亲自出马,于是在李毅身形闪动不久,彭玉便也起身就追。
李毅感觉到身后有人追了过来,但是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自己能够暂时的甩掉制器部的人的追击,并不是说制器部的那几位守门的护卫比彭玉差上很多,而是自己占了时间上的优势,再加上前面一段路大多是胡同巷子,自己按照计划去逃,目的性很是明确。
但是现在不一样,彭玉几乎和自己同时启动,接下来的路又不是前一段的样子,大多是以宽敞的大路为主,所以自己丝毫没有优势可言,虽然现在自己能够领先一小段距离,但是很明显,这样的距离在不断的缩小着。
“难道就这样失败了么?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不行,拼死也要出去,我才不要继续在这里。”再次下定决心的李毅,速度上又有提升,只不过,还是没有彭玉的速度快,彭玉能够博得‘神拳’的美誉,那就绝对不是浪的虚名。
两个人一段追逐,就是三里路左右的样子只不过这个时候,彭玉和李毅的距离已经非常近了,为了不把自己的后身留给彭玉,李毅不得不提前停下来转身,再一次的急刹车,然后转身,随手就甩出一只幻箭。
即便如此,李毅也不敢奢望这只幻箭能够阻挡彭玉,只是希望彭玉的速度也能够降下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彭玉的冲击力降低一些,否则接着这股冲力,一拳轰响自己的话,估计自己就可以去地府了。
彭玉看见了袭来的幻剑,因为吃惊于李毅现在的身手,所以也不敢托大去无视这只箭,所以一顿一侧身,躲了过去,只不过速度也降了下来,只不过在这个时候,双手上一阵光亮,幻圈套依然已经戴在了手上。
没有迟疑,对着李毅的下盘,一拳马上挥出,气势凶悍,或许只有彭玉自己才知道,如果这里不是李毅,自己的这一拳,绝对不会是攻击下盘。
不管怎样,自己还是下不去那份狠心,所以,这一招出来,还是留有余地,虽然看上去凶猛无比,实则并没有用上真正的实力。
依照李毅现在的状态,虽然有了偏法的帮助,但是因为实战经验太少,所以也判断不出来彭玉的意图,但是坐以待毙一向不是他的习惯,好久不用的‘百化法’在脑中一转,手里立即就出现了一把刀一样模样的幻器。
‘百化法’,前面已经说过,是属于最不入流的幻化兵器的方法,其对元力的消耗也是不容忽视,所以这样的技法几乎不会有人去用,李毅现在出此下策,也是没有办法,彭玉的攻势,在他的眼里还是凶猛异常的,既然没有兵器,就算是最不好的技法,也只能勉强用了。
百化刀握在手中,李毅不劈不砍,而是用一种四两拨千斤的方式,试图避开彭玉这一拳,刀的运行轨迹是斜里带直,以刀身去格挡彭玉的拳头。
这一举动落在了彭玉的眼力却是别有意味,彭玉可是亲自陪着李毅去领取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把幻刀,虽然品节不高,只有二星,但是怎么说也比这百化刀要强上许多,李毅弃强而用弱,彭玉没有感觉其是在托大,反而认为这是李毅也心念旧情,不愿意和自己生死相搏。
想到这些,彭玉也就没有变招,颇为配合的让李毅将自己的这一拳格挡开,但是彭玉也回到这样终究不是一个办法,如果不放李毅走,那么早一点晚一点李毅都会败给自己,虽然看得出来李毅大有长进,但是,仅仅通过刚才的一个交手也不难得知,李毅和自己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如何是好,彭玉心中也泛起了难以取舍,一方面是自己坚持的原则,另一方面自己又不忍心将李毅带回去,制器部那个地方,他多少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李毅接触到彭玉的双拳才知道,这一拳并没有多大的力道,不用思考他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彭玉就是那种面恶心善的人,看来也是对自己不忍心下手,但是,自己一定要逃出去,这是自己必须要完成的目标,没有选择,所以李毅不做犹豫,这一格挡结束,立即变招为进攻,一式‘苍山回雪’直取彭玉的面门。
彭玉的脚下快速移动,几个步子,就脱离了李毅的攻击范围,然后趁着李毅没有收势,右拳直取其肋下,角度及其刁钻,简直就是无法在躲闪。
如果是以前的李毅,面对这一招就只能坐以待毙,但是现在不一样,电光火石之间,李毅突然想到了自己从朱明华那里学来的剑法,紧急时刻,行紧急之招,既然已经躲无可躲,那么便以攻代守,想到这里的李毅再次催动自己的体内的元气,刀尖一条一缩,然后一道直刺,再次攻向彭玉。
上一次李毅使用朱明华的剑式的时候,因为没有心法,强行用元力驱动剑式的起落,所以导致元力在体内激荡,以至于全身剧痛,自己以身受重伤,但是这次的情况却不一样,在偏法状态下的李毅,根本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所以使用这一招式时几乎一点反噬都没有,而起也多了几分朱明华的神采。
彭玉万万没有想到李毅会真的和自己对攻,因为无意伤到李毅,所以他主动变招,右拳忽而向下,这个人跳起来一个回转,想要利用这样的一个转变,换成左拳从上而下去攻李毅的右肩。
不料,这一切正好应了李毅的算计,朱明华的剑式就以绵延不绝变化多端著称,此时李毅虽然学会的并不多,但是并不妨碍他接着彭玉这一变招的机会而步步紧逼。
彭玉身在旋转之中,李毅的刀式忽然一顿,然后刀身树立,脚步也快速的歉意,一个平拍,直接拍向了彭玉的后背,李毅的这一反应,完全是即兴而为之,但是所取得的效果却是非常显著。
彭玉没想到李毅的变招这么快,而且刀式的运用又是这样合理,一时的轻敌大意,不得不让自己付出代价了。
砰的一声,李毅的百化刀身击在了彭玉的背上,彭玉顺势退了几步,李毅也不想伤害彭玉,所以才用的刀身,但是这一下力道可是不小,毕竟李毅现在状态正佳。
彭玉感觉到背后一股劲力袭来,相碰的一瞬间,自己体内也是一阵激荡,万万是没有想到李毅的力气竟有了如此的提高,真是不可思议,不过这一下也激起了彭玉的好胜之心,不想伤害你,不代表我可以允许被打败,所以借势的彭玉连头都没有回,就直接大喊一声:“好,再来。”
声音刚落,一个侧身,一个舞动,圈套带着耀眼的光芒再次向李毅袭来,其路线,正好和李毅接下来的刀走的路线一致,拳刀相碰,耀眼的光芒顿时迸发。
两个人似乎也没有做好这样碰撞的准备,李毅是吃惊于彭玉竟然能够如此准确处的判断出自己出刀的路线,而彭玉,怎是被李毅的反应速度所震惊到,脑袋里想着:真真的是制器师么?怎么有比武者还变态的身体,这么扭曲的变招他都能想的出来。
百化刀和幻石圈套,就这样结结实实的碰撞在一起,两个人都有发力,所以碰撞的直接结果就是两个人几乎又是同时的向后退去。
彭玉退了两步,便稳定了身形,脸不红气不喘。
反观李毅,足足退了五步才勉强停了下来,嘴里的呼吸声也是越来越沉重,李毅也明白,自己现在完全是凭借着偏法的技法,但是自己的根基不扎实,所以在这种硬碰硬的接触中,自己肯定会吃亏。
从这退后的步数,两个人谁高谁下,一目了然。
这样的交手时间并不长,但是也足够跟着彭玉一起来的其他明牙部巡城的成员赶到这里,对于李毅能够和彭玉打个不分上下,令这些人还是刮目相看的,彭玉带的人,本来就不是什么精英,所以有这样的反应,也实属正常。
这些人迅速的站成了一个圈,将李毅围在中间,但是因为忌惮李毅的实力,所以并不敢围着的太紧,只能说是在外面虎视眈眈。
几遍如此,也够李毅头疼了,拖得时间越久,对自己就越不利,已经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大概的估计一下也能够知道,制器部追来的护卫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难道真的就要这样失败?
彭玉看到自己的人已经为了上来,也就没有强攻,还是那句话,彭玉并不愿意和李毅兵戎相见,如果不是身份使然,如果不是因为没有办法背弃原则,他更想放李毅一马。
可惜,有些时候,人生没有选择的,只能去做,这不仅仅是悲哀,更是无奈,无可奈何,无可选择……
“围住他,不要让他走了,也不要伤了他,注意我平时交给你们围战之法”彭玉向自己的手下下达了这样的命令,意思很是明显,围而不攻,耗掉时间。
面对这样的情况,李毅的眉头皱了起来,脑中飞速的思考着对策。
时间是李毅最缺少的东西,而对方的意思已经是很明确了,要跟自己耗着,就算是不伤害自己,这样的耗着也是自己耗不起的,要么反抗,要么放弃抵抗,认输?
李毅再次扫视了一下自己周围的情况,看得出来自己现在的处境,虽然不能说是山穷水尽,但是绝对是身处险境,一个不小心,就算能够得以保住性命,但是也定然功亏于此,这么长时间的筹划,最后若是落得这样一个结果。(未完待续。)
269
能甘心么?
放弃?还是继续战斗?我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么?李毅在内心深处问着自己。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古往今来,凡能有所成就者,无不是坚韧之辈,于无路中寻找出路,于绝境中寻找生之希望,虽死,亦无怨,当立于天地间。”
李毅的头脑中突然想起来这样的一段话语,这段话,也是他师父交给他的,只不过或许是在小时候,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然而,在这个不经意的危机时刻,这样的话语激荡在李毅的脑中,却是恰到好处,将他心中所有的不甘完全逼了出来。
“这是一场战斗,这是一场关于生与死的战斗,我可以死,但是不可以败,不可以被带回去。”
“这是一场赌博,这是一场只许赢不许输的游戏,连死都不怕了,我又有什么好畏惧的呢?”
李毅的眼神再次坚定起来,与此同时,一种大无畏的气势从他的眼中散发出来,那是一种无所畏惧,那是一种情绪的激荡迸发。
“纵有万人,也不能阻止我离去的居心,想要留下我,那么,就先拿去我的命吧。”李毅那冰冷而生硬的声音再次响起,与此相应的是,李毅再次主动持刀而上,试图能够突围。
“缠斗,不要硬拼。”彭玉并没有马上出手,而是对自己的手下下达着这样的命令,他对自己的人有把握,如果只是缠斗,李毅一时半会脱不开身,估计制器部的护卫也就回来了,那样,就不用自己来做这件事了。
明牙部的成员听到彭玉的命令,心中的惧意也少了几分,更加灵活的和李毅缠斗,你一招,我一式,弄的李毅也是很不适应。
李毅一开始还有些手下留情,自己的目的只是要夺路而逃,如果能够不取人姓名,就不要杀人,但是三五十招下啦,李毅发现自己处处受制,估摸着自己的偏法已经过去一半的时间,自己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想明白这些,李毅整个人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动作更加迅速而合理,而刀法的使用,也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稳步提高,剑式也开始便的凶猛异常,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李毅突然间的已死相搏,让与其颤斗的明牙部的成员们非常不适应,其中就有一个人因为躲闪不及,被李毅的刀,从喉咙间划过。
李毅看着那个人倒在自己面前,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感觉了,心中只剩下一个想法:我要逃出去。
彭玉看见自己的手下倒下一个,心中一阵后悔,所以连忙下达命令:“你们闪开,我来。”
就在这时,异变又生。
“叛徒,我看你还往哪里跑?”这样的声音突然想起在李毅的耳畔,与此同时,呼啸着而来的剑气声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李毅不用回头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定然是制器部的护卫到了。
不错,一开始追出来的四名守夜的护卫在这个时候正好赶到,按照那位队长的意思,不要马上出手,但是为了弥补自己的失误,那位小李急不可待,看见李毅斩杀一人想要夺路而逃的样子,纵身来袭。
李毅背对着来袭之人,知道自己此时不能够贸然回身,否则必定处处受制,鉴于此,李毅快速向前两步,然后用了一个不标准的移步是自己的身子半偏,看清来人,刀也不做停留,直接一个挡的姿势出去。
小李本来就将制器师在自己的眼皮地下逃走这件事作为自己的奇耻大辱,此时看见李毅对自己的进攻,不是躲闪,而是伺机反攻,心中的怒意更甚,手上重重的加力,想要凭借实力直接重伤李毅。
李毅看见对方再次加力,自己稍微顿了一下,这不是害怕,而是在等待对方的里全部都发出来,免得再有变招,一看见对方全力而为,李毅的刀也不再是格挡的样子,而是突然抽回,真各个人也立即向前一步,将自己的身形调整到一个合适的姿态,向前的的脚步还没有听,立马又跟着一个转身,与此同时,身体将将的错过了对方劈下来的剑。
小李来不及收势,李毅却不一样,前面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现在的一步做出的铺垫。
这见李毅转了一半的身子忽然间停了下来,然后再次按着原路转了回来,与此同时,原本是向上躲闪的百化刀,此时突然加力,目标直取小李的脖颈。
这一动一止再一动的剧烈变化,对身体的负担是极其巨大的,平常人根本就无法做的出来,就算是高手,也必须对自己的元力有着精确的控制才能够顺利的做到,否则,仅仅是体内的元力对自己的冲撞,就够自己忍受的了,李毅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些,完全是因为他现在根本感觉不到一点身体上的疼痛,偏法状态下的他,对身体的各种负面感觉全部消失,只剩下最灵敏的控制。
李毅的这一整套的动作下来,让彭玉更加的吃惊,换做是自己,恐怕也不能做的更好,不过落在了制器部职业队长的眼睛里,已经不再是吃惊,而是担心。
“小李,小心……”这位队长着急的连忙出声大喊提示。
小李似乎还有些不明白原因,身体未动,略微转头回看,匆忙中只看见一阵光芒,即便如此,也顿时让他满头大汗。
那位队长也不在旁观,剑出人动,想要赶在李毅之前就下小李。
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心中已经是极度不甘的李毅没有半点手下留情的意思,白幻刀重重的落在了小李的脖子间,光芒一闪,刀落,头落,鲜血直冲天空,染红了一片区域。
李毅一招,斩杀一人,这样的结果,连自己都没有预料到。
全场寂静,特别是刚才围攻着李毅的明牙部的成员们,似乎感觉自己的脖颈间有凉气在流动。
同样是死亡,刚才死掉的人,远远没有小李的死亡带给人的震撼来的多,这样利落痛快的斩杀一个人,不明白内情的人,估计会以为李毅也是亡命之徒。
一连斩杀两个人李毅来不及调整,直觉告诉自己,危险正在向着自己逼近,所以李毅丝毫不敢大意,手臂抬起,一个回身横扫。
李毅的感觉并没有错,值夜队长看见刚才的状况,知道自己救下小李的希望不大,所以并没有想着去救小李,而是直接向李毅出招,其实他的本意是围魏救赵,希望李毅会顾忌自己的偷袭而放弃斩杀小李,但是,他的打算显然落空了。
不过,有失必有得,虽然没能让李毅放弃斩杀小李,但是因为李毅刚才也是全力施为,这就让他的反应时间骤减,就算李毅现在的状态下对身体的控制十分精妙,但是也还需要时间控制,但是现在恰恰是没有了这个时间。
李毅回身的一刀本来就是虚式,目的是为了迷惑来袭之人,从而个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然而,这一次运气没有站在李毅这一边,值夜队长的袭来的幻剑的角度掌握的很好,正群李毅的脖颈,李毅的回身刀,根本就抵挡不住这一剑的来势。
剑如风,转眼间就到了李毅的胸前,李毅所能做的,就只能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驱使自己元力强行的移动自己的身体,即便如此,在这样的距离下,他还是不能够完全躲开,只能说是避开要害。
李毅做出一切努力,从而保证自己能够受到最小的伤害。
但是队长也不是普通的角色,李毅的身形刚刚动了一下,他的剑尖也随之调整,并且调整的十分巧妙,一点都不影响剑式的整体施为。
“莫非,我命该绝于此?”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声音响起在李毅的心底。
“师父,徒儿已经尽力了,无奈技不如人”知道自己躲闪不过,李毅反而不再躲闪,开始变的淡然起来,同时眯起眼睛,等待对方刺进自己身体的同时,也给对方致命一击。
哼,让我死,我也要让你掉一层皮,李毅心中的状态出奇的好,此时此刻,依旧波澜不惊。
…………
李毅尝试的躲闪均已失败而告终,但是,失败并不意味着放弃,他的心里面,已经抱着大不了和对方同归于尽的想法,值夜队长来势汹汹,一招必杀之势,也忘记了制器部规定的不到紧急时刻不得伤害制器师的规矩,人,一旦愤怒,就会做出非理智的决定。
彭玉也没有想到李毅尽然如此痛快的斩杀了制器部的护卫,甚至不惜让对方来袭之人占尽先机,将自己陷入绝地,心中暗暗感叹,制器部的一年,已经磨练了李毅的心性,但是后来又看见制器部的护卫出此狠招,心中却是既急又恼,急的是自己施救不及,恼的是制器部的护卫竟然一而再再而三下四手。
李毅甚至已经放弃了抵抗,任由对方的的剑尖直接刺向自己的左胸,这样的时间,仿佛很是漫长,但是却是极其短暂,只不过四眨眼间的功夫,剑尖距离李毅身体的距离,不超过一个巴掌大。
“小心……”彭玉仍旧仍不住自己担心,大声呼喊出来。
而就在这个时刻,一道光亮从路便的一座屋子的屋顶上飞来,这光亮并不大,但是似乎速度极快,以至于好像是拖着长长的尾巴,犹如天际的流星,尽管是在白昼,但是依旧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叮”的一声,响起在这里每个人的心中,值夜队长难以相信这发生的一切,自己手中的幻剑,剑身似乎被什么重大的力量击中一般,剑的轨迹,不由自主的偏向了另一边。
李毅也是在一刹那间发现了这其中的不对,看见这样的状况发生,不再是被动的等待,心想而身动,身体再次被元力趋势,向着与剑尖偏着方向相反的一面陡然移动。
剑险之又险的擦过李毅的身体,即便如此,还是在李毅的手臂上,带出来一刀长长的口子,鲜血顿时流了出来,落在地上,如水滴破散,敲击在李毅的心头。
与此同时,拿到耀眼的光芒也落在了地上,不再有那刺目的光彩,开始展现出来它本来的面目,原来是一把飞刀,飞刀长约半掌,小巧玲珑,却又不是厚重。
来不及感谢就自己的人,也不管不顾自己还在流着鲜血的手臂,李毅的身形还没有挺稳,再次跟上一个转身,手中的百化刀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取值夜队长的向上头颅。
值夜队长大好机会,尽失于眼前,心中的愤怒更加是难以描述,虽然已经伤了李毅,但是,已经失去理智的他对这一结果一点也不满意,所以,也是立即调整,企图再次进攻,不过见到李毅率先来攻,他更是避也不避,身形都未稳的情况下,举剑便迎。
原本以为会是一阵激烈的碰撞,但是这样的碰撞没没有产生,李毅半途中改劈为刺,刀划过一个小弧线之后,躲过了值夜队长横过来的剑,继续刺向对方。
值夜队长虽然愤怒,但是愤怒降低了他理智的同时,却让他的武力发挥更加精益,面对李毅从朱明华那里学来的变招,他也不惊慌,身体骤然向前,一偏一侧一进一动,一气呵成,利用空间换时间的办法,将自己的身体与李毅的身体间的距离极致缩短,让李毅的刀去处无人,回之无路。
不得不说,这也队长的这一办法,是彻底的破解了李毅从朱明华那里偷学来改变以后应用到刀上的剑式,李毅体味到的精华,无非是一招出,百招变,其变无穷,其路无穷。但是现在,却被值夜队长的突然贴身,封住了所有的变化。
但是,这一切并没有难住李毅,现在的李毅,脑中的清明和思考问题的快速简直就是处于一个难以想象的境界,所以,对方也只不过刚刚做出这个动作,他就又想出来办法。
你不是想要靠近一点么,哥就让你离得更近,李毅也再次向前,只不过向前的同时,双脚不动,以膝盖为原点,用着滑行的姿势向前,这样的一个动作,让两个人距离更近的同时,也形成了一上一下的格局,李毅在下。
与此同时,李毅的左手猛地抓住对方的身体,像是亲密的拥抱一般,而右手,百化刀已经化为无形,左手猛地在一拽,自己的身体来了一个难度极高的腾空式跃起的转身,右手变掌为拳,重重的砸向了值夜队长的后背。
这样短距离内的复杂转变,再加上李毅一开始用左手阻止值夜队长的变化,所以这个时候,他想要在躲闪也是来不及了,李毅这一招完全是随机应变,甚至可以说,是阴了值夜队长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