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铺设铁路
刘易知道,事实也很难怪曹寅甚至张钧都觉得是否要停止武陵铁矿的开采,因为,开采出来的铁矿,都是自用的,几乎就没有一点收入。
不要说其他,就单单说那运矿石的百姓,两三万人。他们每天的吃喝,就等于现在一军将士的用度,并且,现在新汉军中,军饷可以暂时不派发,但是,百姓的工钱,一定要按时交付的。
可以想象,开采一个铁矿的支出,就相当于在供养一两支现在新汉军的支出,这难免会让一些人心里觉得不太舒服。
现在,新汉朝的钱粮从何而来?粮食就不用说了,基本是靠自己耕种得来,钱呢?新汉朝百废待兴,正在计划着铸新汉币,但是,新汉币,也不是说铸造出来,就可以无条件无限制的发行的。那可是要根据实际情况来发行的。根据市场的价值,才能确定发行多少新汉币。这要百姓用劳动的剩余价值来向朝廷官府的银行机构来交换的。
那个先不说,就说新洲的情况,新洲基地的钱财,绝大部份都是来自商贸,众多工坊所生产出来的商品,通过商人售卖出去,所得的钱财,扣去工人工钱等等开支,剩下的,才算是基地的财产。另外,一个方面就是靠收取赋税得来。
现在新洲基地的情况,就有点像他们从别的地方,拼命赚钱来填补武陵铁矿这个无底洞,这不经不觉,已经有几年时间了,也难怪他们开始对这个有点怨言。
刘易想了想,对曹寅及张钧道:“以前,我没有jīng力顾及到这个问题,也有点疏忽了这个问题,现在既然你们提出来了,知道问题的关键所在,那么。我们就想办法来解决,不能因为有困难而停止了武陵铁矿的开采。我们新汉朝发展很快,军队也越来越多,现在,我们开采出来的铁锭。也只堪堪够用。严格来说,可能也不能说得上够用,只能说,勉强可以打制出我们急需的兵器罢了。我们的军士。兵器要jīng良、还要给他们打制盔甲扩甲等等,要用到的铁需求很大。另外,还有民用方面,还有一些方面,要用到无数的铁锭。这个,以后再和你们说要在哪方面用到大量的铁锭。可以说,铁永远是不够用的。因此,武陵铁矿,不管花多大的代价,不能停,有问题,我们就想办法来解决它。”
“可、可问题是,我们怎么能解决?从深山里运铁矿石出来。总得要有人手吧?这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问题。”曹寅听刘易说不能停止武陵铁矿的开采,他倒也没有再坚持要停止,但他还真的没有想得到什么好办法解决这些问题。
刘易一时也没有想到太好的办法,一边想一边说道:“找铁匠部的人问问,看看能不能把冶炼铁矿石的地方设在铁矿场附近。如此,只需要搬运铁锭就可以了,这样不就可以减少许多运送铁矿石的麻烦了么?”
“这个……我们问过,不是说不可以。但是,始终都不大好办。冶炼铁矿石的熔炉搬运不了,铁矿场所在,有一段约十来里的山岭,特别难走,把冶炼铁厂搬进深山里,也有诸多不便,燃柴也是一个问题。”曹寅道。
刘易并没有亲自到武陵铁矿场去看过,但是,当初找到铁矿场的时候,刘易就已经知道到那铁矿场的地方去不容易,不好走。
从山上搬运东西下来,这个还真的不太好办,就算把冶练铁厂搬到铁矿场附近,炼出铁锭来后,也要搬运出来的,不解决这些根本的问题,也不可能做到真正的解放生产力。刘易紧皱着眉,搜索一下后世的一些深山搬运重物到外面的方法。
嗯,其实,办法还是有不少的,只可惜,现在的这个世界还没有电,也没有动力装置,许多的方法都用不到。但是……刘易想了想,觉得一些办法还是可以用得上的,比如,用滑杆滑轮等装置,把山上的重物运送到山下,另外,刘易还想到了铁路。
只要可以铺设一条铁路,那么,纵使没有动力装置,用人力沿着铁路推运货物,也轻松快捷得多。到时候,只要把开采出来铁矿石,通过一些简单的吊杆滑杆,送到山下,再通过架在铁路轨上的车辆,就可以利用人力马力把运货车辆拉到目的地,送到冶炼厂。
从武陵到那铁矿场不过是几十里远,还不到百里,想铺设一条铁路,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一旦铺设好这条铁路,那就将惠及后世,那时候,不但可以解放那些生产力,也极大可能的增加铁矿的产出。
铺设铁轨所需要的路基,可以通过人力来开劈出来,武陵,到处都有石头,敲碎了就可用来铺路。枕铁轨的木材也更不缺了,山里采之不尽。倒是铺设的铁轨要消耗太多的铁锭,但是,那也物有所置。
刘易越想就越觉得心动,当下说道:“要致富,先修路!我有办法可以解决铁矿石的运输问题了,不仅可以让山里的铁矿石能轻松快捷的送到武陵,还可以大大的减少运送的人力物力,说不定,还可以成倍甚至十倍百倍的提高武陵铁矿场的铁矿产出。”
“什么?主公你真的有办法?按你所说的,这可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啊。”曹寅听刘易说有好办法,当下又疑又喜的问。
“要致富。先修路?主公,这是什么意思?”张钧也问。
“嗯,这个只是我的一个构思,回头,你去把水利工程部的人找来,我跟他们说说要怎么样来做,到时候,可能又要先花费一大笔钱财,你们也不用心疼那些人力物力,按计划去做就行了,我们一旦成功了,将来,就永远解决你们的难题。”刘易莫测高深的道。
这事,刘易还得要私下看看百科全书,看看那些运输装置是如何弄的。还有,最主要的,就是开劈路基的问题,这个时候。没有推土机等重型机器,要想在山里靠人力开劈出一条路来不容易。还好,刘易要铺设的铁路并不是用来行驶真正的火车的,不用直来直往,曲折些也可以。也不用像后世那样要开凿穿山而过的邃道。
“嘿嘿。那个,主公,你就先跟我们透个底,说说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解决这个难题吧。要不然,我们的心里都不安乐。”曹寅见刘易说还要等等再说,不由心痒难禁,急着要知道刘易有什么的计划。
“好,那就简单说说。”刘易把自己案前的一卷白纸摊开。随手拿起案上的毛笔,然后在白纸上比划,勾画出铁轨的样子道:“其实也真的很简单,就是开一条路,专门用来转送铁矿石的路,在路上,铺设像我所画的这样的铁轨,然后再这样……”
刘易又在白纸上勾划出一节节运货的火车车厢,当然。一个个车厢是分开的,到时候,可以用人力或者马力什么的作为动力,拉动或推运一节节的车厢。
通过刘易的解释,连带凑过来看热闹的一众武将都大感兴趣。觉得如此运货物非常有意思。而曹寅和张钧,此刻已经满脸兴奋。
如果真的做到如刘易所说的那样,那就真的太好了,特别是曹寅。他想到,像刘易所勾画出来的一节车厢。装满铁矿石的话会是多少?应该足有几十甚至几百个人的运输量了吧?到时候,用几匹马就能拉动一节车厢,堪可比几百人一起挑铁矿石。这、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他们都有点奇怪刘易的脑子是什么做的,居然能想得到这个运送便捷的方式。
刘易干脆把一些重物如何方便快捷的从高山上送到山下的方法简单说了说,也把曹寅、张钧两人说得一楞一楞的,当然,他们的心里更多的是欢喜。
“我看行,武陵铁矿场我去过一次,沿途的山路虽然难走,但是,若不计成本,还是能开劈出一条路来的。当然,我就与张大人商议过能否开劈出一条官道,然后运用马车、牛车来搬运铁矿石,现在,如果是铺设主公所说的铁路,看起来,这个xìng价比要比开劈官道更加高也更加的实用。”
刘易奇怪的看了看曹寅,没想到曹寅居然也能明白什么叫做xìng价比。
武陵一个大郡,人口都不及新洲的人口多,长期动用几万的青壮运送铁矿石,这就等于占用了武陵青壮的上半劳动力,也难怪武陵的民生发展很难发展得起来。当然,这不是说武陵的发展状况很差,差的,只是仅限于粮食生产方面,实际上,近几年,武陵郡的百姓,他们的生活已经有了一个质的飞跌。那些搬运铁矿石的青壮百姓,他们都有一份丰足的工钱的。
但是,眼下大汉的情况有点特别,那就是全世界都缺少粮食。黄巾暴乱前的几年是天灾,大饥荒,之后,则是**,绝大地方的田地,都丢荒,没人耕种,如此,经过差不多十年的灾难,整个大汉就没有什么地方的人可以说不用为了肚子胆忧的。任何一个地方,如果自己没能产出粮食,那就等着捱饿吧。有钱,也未必可以购买得到粮食。武陵的百姓,哪怕可以拿到不少的工钱,但是,那点钱要拿到别去购买粮食,也是杯水车薪,远远不够用度的。这也是曹寅犯悉的真正原因,拿钱去买粮,那是一个无底洞,百姓辛苦赚来的钱,都不够他们购粮糊口,因此,他也没能彻底的改善提高武陵百姓的生活问题。这样,他才会有向刘易道嫌的事出现。
刘易拍了拍曹寅的肩头,语重心长的道:“曹大哥,武陵的事,就辛苦你了,你放心,以后,武陵一定会好起来的,这事,就暂时商议到这,出征前这两三天,我会和水利工程部的人说说如何铺设铁路的事,你这个武陵太守,要大力辅持开路工程啊。”
“主公,请放心吧,只要有利于百姓的事,我曹寅没二话,主公说要怎样就怎样。哪怕百姓不理解,我也一个人顶着。”曹寅慎重的点头道。
“嗯,好,那这事就先说到这,我们还是说说出征的事。这个,才是我们重中之重。”刘易挥手让众人回归自己的座位。
“呃,主公,对于出征的事。我还是有些疑问,现在我们基地,实在是一下子拿不出太多的钱粮来用作军需了啊。”张钧苦着脸道:“前不久,我们送了一大批粮食去洛阳应急,基地里留下的余粮不多了。”
“呵呵。这一次出征的粮草军需的问题。就不用你这个新洲县令伤脑筋了。”刘易好笑的看了看张钧道:“我不是去了江陵见刘表么?去跟他先礼后兵,看看能不能不用我们打他就撤销他的荆州水军,但是,刘表还是有点舍不得。没有明确答应撤销荆州水军。但在江陵发生了一些事,嗯,相信也有探子向你们汇报了吧?另外,有一件事你们可能不知道,刘表答应送我二十万石粮草。我们出征经过夏口的时候,就可以提取。”
“真的?二十万石啊,差不多够你们十万大军出征的一年军需了。”曹寅一听,快速的计算了一下这批粮食的多少,马上道:“主公,这一次出征,未必要征战一年吧?某估计,最多就是三几个月就可以胜利回师了,那、那多余的粮食……”
“哦?你也想打这批粮食的主意?”
“嘿嘿。武陵的百姓过得很苦,如果主公能润出一些来粮食来就最好了。”
“哈哈,好吧,别跟我装出一副苦哈哈的样子,嗯……到时候就给你五万石吧。多了可就不行了。我们洛阳、并州几百万的百姓。还有两个月的粮食缺口,我还要想办法呢。”刘易见状,取笑了一下曹寅道。
“谢谢主公,我代表武陵百姓谢谢主公。现在。chūn耕才开始,但是武陵百姓的粮食普遍不够吃到夏收季节。要不是由我们基地管治洞庭湖。百姓下湖抓鱼什么的几乎不收什么的悦,百姓可以多吃鱼省粮,否则,早就没粮食了。”曹寅发自内心的感激道。
刘易自然不会说有鱼有肉吃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话,因为,没有人可以整天靠吃鱼肉过rì,再说了,刘易也知道曹寅所说的,仅只是一些沿湖居住的百姓,那些山区里的百姓,生活过得肯定也更加的艰苦。
“主公,既然粮食军需没问题了,那你说说要怎么打吧,先干了刘表的荆州水军?丫的,我老早就看刘表不顺眼了,长江、襄江的三角地带,他们霸着,碍手碍眼的,平时我们通来的时候,他们还想来搜船查船。好几次都差点与他们干起来了。”甘宁满嘴劳sāo的道。
“自然是先解决刘表的荆州水军,他既然没有明确答应撤销荆州水军,那就表示他还对荆州水军有着一点期盼,不把他打痛,他是不甘心凭我们一句话就放弃对长江的控制的。”刘易点头道:“要打!给我狠狠的打!”
“主公放心,咱偷偷去侦察过荆州水军的训练情况,发现他们的战斗力还是有的,但和我们比起来,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之内。在船上、水下,他们的军士,都不是我们的对手。”甘宁把胸膛拍得啪啪响的道。
“行了,知道你能了,不过,尽可能不用派军士下水就能解决他们,现在江水太冷,没必要让军士受那样的苦,还有,张大人与曹寅大哥他们说的也对,淋雨可能会让我们的军士得病,所以,也要做好防雨的准备。”刘易想了想对张钧道:“岳父大人,粮食的事,就不用你cāo心了,但是这防雨的方面,还得请岳父帮忙了,有没有办法在这三天之内就弄到一批防雨的雨具?不要求每个士兵都有,但是……嗯,能弄多少算多少吧。我们出征后,继续做,直到我们的军士每人都要有防雨的雨具。”
“行,我马上就去安排,先让缝制工坊的人制作篷布雨衣。”
“好,有篷布雨衣就更好了,要比那些衰衣好用多了。”刘易知道张钧所说的篷布,并不是后世的那种帆布,而是一种经过特制的麻布,似乎要经过油浸干晒,反正,最后弄得不会渗水,用来做军帐什么的,他们的这种古老的制作方法,要比刘易所说的后世的牛仔布更加适合用来做帐蓬及雨具。
“咦?不对啊。”甘宁待刘易与张钧说完了军士防雨具的事宜后,他又抓抓头道:“主公,你说刘表答应再送我们二十万石粮食,还说会在夏**接给我们,可是,我们现在要去攻打他们的水军,他们到时候还能把粮食给我们么?”
“你傻啊?他不给,就不懂得打得他们乖乖送来么?能不能取到这批粮食,就看你们水军的本事了。”刘易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甘宁道:“水军成立至今,虽然仗打了不少,可是真正的水战,还没有打过吧?这一次,首战必胜,一定要打出我们洞庭湖水军的威风来!”
“是!”
甘宁等一众水军将领顿时摩拳擦掌的肃立应是。
第三百五十五章 出征!
“刘表的那个老乡伊籍伊先生曾隐晦的告诉过我,刘表表面上不表态撤销荆州水军,那是他在私下默许荆州方面的水军战将率水军与我们打一仗。其实,就算没有刘表的默许,经过江陵的变故,也可以证明,刘表对于帐下各系的将领并没有绝对的控制权力。私下里,他的帐下将领私自调动军马,刘表也奈何不了。”刘易看了看战意熊熊的众将道:“江陵城发生变故的时候,刘表帐下的一众水军将领,都没有现身,估计,他们已经在酝酿与我们洞庭湖水军一战的事了。昨晚,我就是jǐng觉到荆州水军可能会对我不利,所以才会连夜通过荆州水军的势力范围,直到我们甘龙所辖的水寨。沿河,还真的有荆州水军方面的战船来追赶我们,由此可见,他们怕已经做好了与我们一战的准备。不知道各位认为这一仗要怎么打呢?”
“这还用怎么想?直接杀过去不就行了?俺老典可以单挑他们一船人!”典韦大大咧咧的道。
“你把水xìng练好了才说吧。”刘易瞪了典韦一眼,目光落在甘宁的身上,道:“甘大哥,你有什么想法?”
甘宁凝目想了一会才抬头看着刘易道:“主公所说的,兴霸也已经有所察觉,今早,甘龙也派探子回来汇报了,说荆州水军方面,有频繁调动军马的情况。”
“如果按我原来的设想,我们洞庭湖水军完全可以在江山正面击败荆州水军,在江上正面对战,也可以把他们打得心服口服。可是,我担心他们未必敢与我们正面对决。”甘宁接着道:“打水战,最主要的,就是要占据水头、风头,利用上风,对下风的船队造成绝对xìng的压制打击,又或从侧翼杀出。攻击敌军船队的侧翼,让他们的战船与战船之间,难以互相呼应掩护。事实,只要我们占据了有利的位置,单单是用火箭就可以击败他们。敌军的战船一旦着火。船上的敌军肯定就会慌乱,我们再登船攻击,他们必败无疑。嗯,两支大军对战。其实水鬼潜水凿船的意义并不大,数万上十万的水军,光战船可能就数以千计,能凿沉得了敌军的几条战船?一切,还得看两军在交战的时候。谁能取得绝对的先机。”
“嗯,兴霸你对于水战的经验要比我丰富得多。要不就由你来分析一下两军的情况,看看敌我的优势如何。我只要能以最小的代价,以快的速度击败刘表的荆州水军就好。具体怎么打,我不会发表意见。”刘易听甘宁说得头头是道,便干脆让他来说说这一次要怎么打。
“嘿嘿,主公,本来呢,我们一出长江。就在水头,沿江而下,就可以占据着顺流的优势,压制住下游的荆州水军。但按我估计,荆州水军的统领是蔡瑁、黄祖等人。他们也是极为jiān滑之辈,不太好对付。估计他们肯定不敢与我们正面决战,必会想一些邪门歪道的办法来攻击我们。我猜想,他们会在江上给我们的大军设伏。设伏的地点,也肯定是在他们能控制的水域之内。”
甘宁舔了舔嘴唇。冷笑道:“荆州水军,十来万兵马,与我们出征的军士差不多。他们正面想打败我们是不可能的,他们也不敢和我们正面决战。所以,肯定会有yīn谋。不过……”
甘宁说到这,环眼看了看等着他说话,神情有点急的众将,才检来刘易的一句话重重的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的yīn谋诡计都是徒劳无功的!我们必胜!”
“呃,甘宁大哥,我们都知道必胜,可是,你还没有跟我们说这一仗要怎么打呢。”黄叙也对甘宁有点不满了。
“嘿嘿,就想逗逗你们……”甘宁作怪的冲黄叙眨了眨眼才道:“大家都知道,刘表的荆州水军,一共有好几个水寨,分别在乌林、赤壁、夏口、汉阳、石阳。另外还有两三个水寨,在襄江,在我们洞庭湖长江入口的上游,还有一个水军水寨,但是这个水军水寨,平时不会有太多的水军。据我们的探子侦察,那个水寨,最多人的时候就只有两千人马。”
“我们上游的这两千人马,可以忽略不计,在我们十万大军的面前,他们肯定翻不出太大的风浪,再说了,我们也有人盯着那个水寨,一旦发现有动静,就肯定会来向我们汇报的。”甘宁滔滔不绝的道:“所以,他们若要耍yīn谋诡计,就一这要在他们所能控制的这一段长江水域之内。据甘龙等人的报告,荆州水军,他们的调动,大多都是由汉阳、石阳、夏口等几个水寨调军前往乌林、赤壁这两个水寨。由此,某可以断定,他们极有可能是待我们的水军进入了他们控制的水域,再从乌林、赤壁两地的两个水寨杀出,变成他们在我们的上游。再形成对我们的包围攻击。”
“嗯,兴霸分析的很在道理,打水战不像打野战,在水战中,谁能占据主动,谁就能占据上风,抓住胜利的天秤。”刘易听后点头道:“就好比,他们若从我们的背后冒出,就算是利用撞船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他们也能占到较大的便宜,也足可以让他们立于不败之地。要知道,战船一旦被撞沉,我们的军士就算是再jīng锐,也无从施展。会被他们压着来打。”
“所以,我决定,我们不去管他们有何yīn谋诡计!”甘宁沉声冷凛的道:“我们就直接攻击他们的水寨,直接攻下他们的水寨,直接击败他们,如此,他们就算有百船诡计,也无从施展了。”
“哦?”众人听得眼睛一亮。
“我们最需要的,就是寻到他们的水军,给予他们致命一击,如今,他们既然调动到了乌林、赤壁这两个水寨来,也正好让我们有一个明确的攻击目标,不用和他们再打江面上的对战了。”甘宁脸露得意的微笑,语气却冷冷的道:“若是以前,我们攻打别人的水寨,肯定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是现在,我就让他们全部都窝死在他们的水寨里,让他们连我们的丢都没碰到就全军覆灭!”
“计将安出?”黄忠也大为兴奋的问。
“嘿嘿,这还用什么的计?别忘了,我们有投石机。有床弩。先用投石机击毁他们的水寨,再用床弩攻击,我们的床弩弓矢,全换成火箭。这样一来,他们根本就没有一点还手之力,等着眼看着他们的战船被我们烧毁吧。”甘宁握着拳头挥了一挥手道。
“我看可以,只要占领了他们的一个水寨,就必定另荆州水军胆寒。一战,可能就足可以让他们不得不撤销荆州水军了。若他们还敢抵抗,那就继续攻击,把他们的水寨一个个打下来。直到完全消灭他们!”刘易也同意甘宁的方案。
众将也纷纷点头。
“好,那就这么办了。三天之后,我们就全军出发!”刘易拍板道。
一些行军细节及后勤事宜,刘易也不去过问了,这些事,对于已经有着足够的战斗经历的众将来说。不用刘易提醒,他们也都会做好随时可以出征的准备。比如说,军中将士,每人都会准备好足够他们十天所用的粮食,以及一些兵器战甲的更换等等。
战船的事。刘易也不再多过问了,相信有甘宁这个水战大师在,那些事他肯定早已经安排好。
新洲制造出来的大型战船,这一次会全部出动。
其中。五桅高达五层船舱的王桅大船,就足足有三十艘。每辆可容纳二千来人马,也就是一营军士。但实质,每船只会乘坐半营人马,这样,主要是方便军士更灵活的进行战斗,人太多了,会造成拥挤的情况。
本来三十艘大战船,就可以运送完水军的六七万人马的,但只能运送水军的一半人马。另外一半人马,分别乘坐上千艘中小型战船,另外,黄忠、黄叙所率的第二十二军、第一军,分别也有千多艘战船。
洞庭湖很久没有两三千艘战船泊在新洲附近的盛况了,现在的盛况,也只有当初刘易肃清洞庭湖水盗的时候,在龙兴的水盗大本营的岛内湖之内看到过。
三天时间,新洲的百姓看到湖内密密麻麻的战船,就知道洞庭湖水军有大动静,他们看得也有点兴奋起来。
三天后,一大早,天公作美,朝阳从远处探出了半张脸,早霞把湖面映照得碧波荡漾,还没消散的水雾祢漫在湖面无数的战船之间,使得感到有几分神清气爽。
一声聚兵鼓响,无数的军士,衣甲齐整,一队队的从新洲城附近的军营开出,开始登上他们的战船。当然,有许多军士,他们本就是在战船上留宿的。
点兵报数之声,不绝于耳。但不一会,就完成了十来万大军的检阅,军士人人肃立各自战船的甲板上。
洞庭湖水师大军要出征的消息,早已经流传在百姓的耳中,所以,尽管还很早,但许多百姓也早早赶来,给自己的子弟兵送行,希望自己的军队旗开得胜,及早凯旋归来。
现在,刘易的军队,要出征打仗,基本上不用再向百姓解释动员太多,因为,经过了这么多事,许多百姓的心目中,都潜意识的认为,自己的子弟兵,是代表着正义的军队,他们出征,也都是为了他们,为了大汉百姓的福址而出征的。一般情况之下,没有人会怀疑刘易出征打仗是在做什么的坏事。也因为如此,百姓们对于刘易及帐下军士,都是非常拥戴的。
不管刘易出征是干什么,他们,都会自发的来支持。
看到一船船站姿肃穆的军士,看着一杆杆迎风飘扬的旌旗,刘易豪情顿生。
在甘宁的引领之下,刘易带着元清、黄舞蝶、杨凰、吴夫人、小吴、董三妹等女,踏上了专为刘易准备的名为神风号的大战船。
岸边,没随刘易出征的司马如烟及吴懿之妹吴苋,也在岸边,与张钧、曹寅等人站在一起,为刘易送行出征。
利用近三天的时间,刘易从太阳能手机里抄录出一些高山运送的装置方法及铺设铁路制作运货车厢的方法交给了水利工程部的工作人员,由他们去着手准备把这些设想变为现实。所以,曹寅现在非常满意,忍住了马上返回武陵着手开工的想法,留下来为刘易送行。
除了新洲的官员之外。还有无数百姓。
刘易觉得,自己还是要与大家说几句话。
站到了神风号大战船的船头上。
刘易一现身,就惹来无数百姓的欢呼。
刘易压压手,运气大声道:“新洲的百姓们,大家好。这一次刘易回来。由于时间紧迫,马上就要出征了。没能和大家好好见面聊聊天,对不起大家了。”
“太傅客气了。”
“主公,这一次出征。我们打谁啊?”
百姓感激有之,好奇八卦的人也有之,许多人都大声的发问。
还好,大船就停泊在岸边,湖面也没有太大的湖风。所以,百姓的喊话,刘易还是听得清楚的。
刘易挥挥手说道:“各位乡亲,当初,刘易就和大家说过,天下的大汉百姓有万万千,还有无数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刘易。这人没有什么的大志向,也没有什么的大抱负及本领,但是,本人却想凭自己的能力,尽可能的让大汉百姓能过上一些生活无忧的rì子。现在。我们洞庭湖新洲,我不敢说让乡亲们都过上了好rì子,但是,在这里。大家至少不用再流离失所,最少。也能有一口饭吃了吧?然而,还有太多太多的百姓,虽要我们的帮助。”
“荆州刘表,他曾经不顾我们洞庭湖百姓的死活,对我们洞庭湖新洲进行了经济封锁,让我们差占陷入绝境。他怀着私心,成立了荆州水军,其目的,就是想有一天能杀到我们洞庭湖来霸占我们的劳动成果,这样的事,我们能同意么?当然是不能让刘表杀到我们的洞庭湖新洲来!我们这一次出征,首先要对付的,就是击败刘表的十万荆州水军,彻底破灭刘表对我们洞庭湖窥探的幻想。其次,我们这次出征,还要担负着肃清整个长江河道水贼强盗的任务,为我们洞庭湖新洲打开一条安全的商路。”刘易大声道:“我们经过刘表的一次经济封锁,累得我们新洲所生产出来的商品造成积压,运不出去,不能把我们的商品换成粮食,换成财富,这样的事,我们不能再让其出现,所以,只有我们自己来打通商路,由我们自己去和沿江两岸的城镇百姓作交流,直接由我们主动的把商品购买过去,我们才能更好的得到我们应该得到的财富。”
“所以,我们这一次出征,也是为了正义而战,为了我们新洲的百姓、为了全大汉的百姓,出征!”
刘易的一翻话,让所有人都明白了眼前的大军是为什么出征,要到哪里去了。
百姓们对刘表经济封锁洞庭湖新洲的事,人人都记忆犹新,那时候,的确也造成了新洲百姓的不安,特别是他们心里担心刘表会杀到新洲来。现在,刘易率大军回到了洞庭湖,要对刘表的水军动手了,顿时,百姓们人人兴奋,齐齐的大喊着新汉军必胜,给船上的军士鼓气鼓劲。
刘易向百姓挥手,一声令下,战鼓擂起,甘宁先率着他的三支水军出发,船队缓缓的开动,整齐的一列列的开出。
第一军及第二十二军,负责登陆战,所以,只能在后面,不是特别的情况,也不会参与水战。嗯,像第一营陌刀营,人人手持大陌刀,身穿重甲,大陌刀及重甲的重量,就有几十斤重,让他们参与水战,一旦落水的话,怕就真的会沉落水底淹死。所以,不适合水战的兵种,不会直接参与水战。
浩浩荡荡的船队,颇为壮观,直看得让人心cháo澎湃。
刘易看到,每一艘大船上,都装有投石机及床弩,船舱之内,堆放了不少打磨得浑圆的石弹,大小差不多都一样,把石弹大小统一,并打磨成圆浑状,是为了更好的控制石弹发shè出去的落点,可以更jīng准的击中目标。
大船只乘半营军士,也是为了能够更多的装载石弹,免得战船吃水太深。
大船两边的船弦,两边分别装置着五架床弩,要攻击的时候,随便把一边的船弦对准敌船,然后五架床弩,就可以同时发shè五十枝弓箭,同时攻击敌人。
以弓弩的威力而言,刘易觉得可能不比投石机差,两里范围之内,床弩的弩箭威力,肯定可以击破木制的战船,若是火箭的话,弩箭插在敌船上,就足可以引起敌船起火。并且,床弩的弩箭,平shè而去,要比投石机的准绳强多了。
不过,若是攻坚的话,还是投石机好用一些。可以想象,水寨的寨墙,一般都是木制的,一颗石弹击过去,能挡得住么?刘易现在,也有点迫不及待,很想看看自己jīng心打造出来的大战船的威力了。
第三百五十六章 来了
蔡瑁作为荆州水军的最高统领,十来万的水军,他都可以随时调动,为了击败洞庭湖水军,他几乎调动了全部的水军,包括在襄江驻守的水军,他都全部调出到长江来。
荆州水军亦经过一两年的训练,勉强也可称得上训练有素,装备jīng良。凭现在的荆州水军,一般的水贼强盗还真的不是他们的对手。加上,蔡瑁本身虽然无甚大才,但是,对于水战,倒还有些本事,还有,他的好友张允,可是一个真正研究水战,jīng通水战的将领,他任命为副手,协助他训练水军,便得荆州水军的战斗力得到了大大的加强。
荆州方面的水军将士,可以在船上健步如飞,水xìng也相当好,还有,他们的箭术,也相当好,并不太弱于洞庭湖方面的水军将士。弓箭齐shè,并不是刘易军才有的特长,其实,只要稍懂得兵法的将领,他们都明白弓箭在两军交战当中的杀伤力,也都明白万箭齐发的威势。张允,就是针对这个,专门对荆州方面的水军进行了训练。
张允,本是刘表外甥,与蔡瑁也是表亲,因此,两人一见如故,成为好友,也可以说,他是蔡瑁一生当中,唯一一个好友。当然,有亲戚关系也是一个原因,两人都与刘表有着密切的关系,若用外人的眼光来看,他们两人都是刘表的亲信心腹之人,有这层关系,他们也必然要好好的合作。而更主要的是,张允的本事折服了蔡瑁。蔡瑁知道。水军对于荆州来说是何其重要,一支强大的水军。必须要有一个jīng通水战的人来统领,他蔡瑁虽然对水战有所研究,但远说不上jīng通,但是张允,却恰好是jīng通水战的人,这也使得蔡瑁不得不结交好张允。
结交好张允,才可以大家上下一心,同进共退。如此,也方便蔡瑁完全掌握荆州的水军。若不是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亲戚关系,蔡瑁还真的想与张允烧黄纸结拜成兄弟呢。
蔡瑁的心里很明白,刘表帐下的众多军将当中,黄祖最勇,文聘的武功最好,王威最稳妥。但他们都不是水战最好的将领,唯有张允,才可以打造出一支真正强大的水军,也最善长水战。
所以,这一次与刘易的水军交战,真正的主将。是张允。
早在他们决定与刘易的水军一战的时候,他们就在一起商议了如何与刘易水军一战的策略。
现在,也正在火红火热的准备着。
不管是蔡瑁或是张允。他们都深知道水战的决胜要领,在茫茫的江面上,只要占据着上游。顺风的地方,才能占据着出击的主动。
所以。他们计划,先把大量的荆州水军,调到他们所能控制的长江流域的最上游的地方,也就是乌林水寨及赤壁水寨。他们打算,把水军藏在这两个水寨,等刘易的水军到达襄江与长江交接的三角江口地带,他们才从后面出击,从背面顺流而下攻击刘易水军。
这只是一个方面,如此,他们也只是取得一个开战的有利位置罢了,真正的杀机,而是他们在汉阳、石阳、夏口三个水寨的水军布置。
荆州方面的水军,总共有十来万人马,他们调动了近六万水军到达乌林、赤壁两个水寨,每个水寨分别有三万水军。张允坐镇乌林水寨,蔡瑁坐镇赤壁水寨。两个水寨,隔江呼应,随时都可以快速出击,互相接应,如此,他们也不用担心刘易的水军会直接攻击他们的水寨。
而余下的近半水军,则在汉阳、石阳、夏口三个地方布置。
他们先利用战船,似搭架浮桥的方式,在那三个地方的江面上,设置了多道交叉的横江铁索,形成一道道拦江的障碍防线,截断了长江的航道,所以往来的船只,现在都不能通行了。
长江的江水很深,他们没能在水底打下木桩形成类似于礁石群的障碍,但是,他们在江面上,布下了无数鹿角,这些鹿角,飘浮在江面上,密密麻麻,任何船只,冲进了这样的浮木大阵,都只有船毁人亡的下场。
也只有张允才想出了这样的一个拦江笨办法,但却很有效,有点类同于刘易在与匈奴骑兵决战的时候,利用铁蒺藜来布下大阵的情况差不多,可以利用这些浮木鹿角阻止刘易的水军船队通过夏口一带水域。
他们计划,刘易的水军,顺江来到夏口,肯定会被他们的布置拦住,那时候,刘易的水军,就只有可能掉头回去,又或者,就近登岸。
回去是不能的,他们在乌林、赤壁的水军,会从刘易水军的背后杀来。而登陆上岸的话,他们就在江边布下大军,伏击刘易的军队。
蔡瑁与张允都认为,刘易太过嚣张,太过目中无人,刘易肯定不会想到,他们敢主动设计主动攻击。只要打刘易一个措手不及,在他们准备充分的情况之下,要击败刘易的水军,还是有希望的。
蔡瑁甚至,还开始做起了美梦,梦想着一战覆灭刘易的水军,打破刘易不败的神话,然后,他的荆州水军,顺势进入洞庭湖,把洞庭湖再纳归荆州统治。而他,也可以一战成名,将来,整个荆州,除了刘表之外,他就成为荆州的第二号人物,功成名就。
只可惜,他们也太小看了刘易,也小看了刘易要完全掌控长江流域的决心。他们不是刘易,所以,不知道长江河道对刘易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所以,他们也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没有想到,他们荆州水军与刘易的水军,只有一个可以留下来,双方,只有你死我活,所以,蔡瑁虽然准备要与刘易的水军打一仗。但是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其中的严重xìng,没有想到。这一战,是他们生死存亡的一战。
他们只以为,与刘易打一仗,让刘易见识一下他们荆州水军也不是泥捏的,不是任人欺负的,如此,就可以逼迫得刘易不能再的撤销荆州水军的念头,只好允许他们荆州水军继续保持现状。最不消,都可以共同对长江流域有着话事权。
他们当然很希望可以真的把刘易的水军全消灭掉,但是,他们却没有想过,万一他们的计划没能消灭刘易水军的情况之下,他们将会面临什么事的一个下场。
从刘易离开江陵的时候,他们就开始准备。但是,一共也没有几天的时间,他们的准备工作,其实还没有完全做好。
蔡瑁也没有想到,刘易的水军会这么快出动。
赤壁水寨,修建在一段河流湍急的地方。旁边,有一片河弯,连接着一条叉河道,这河道两边,都是徒峭的山崖。山崖下面,是一大片深水区。
这个水寨。就建在河道口处,水寨寨墙,凸出长江小半,形成了一个拱形的形状。在寨墙,军士的弓箭,基本就可以攻击得到过往赤壁的船只。如果有战事的时候,水寨的大门打开,寨内的战船,也可以迅速的开出,攻击过往的船只。
赤壁水寨,易守难攻,船只经过这里的时候,若从上游下来,肯定会让江水冲到下面去,很难在这里列阵攻击。
蔡瑁现在就坐镇在这里,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水寨会被攻击。他只负责与对面不远的乌林水寨的张允隔江呼应,做好出击的准备,夏口方面的拦截准备,由黄祖负责,并不用他cāo心,所以,他在赤壁,主要就是训练军士,留意洞庭湖方面的水军动向。就只等刘易的水军从洞庭湖出来,经过他的赤壁水寨之后,他就可以向乌林的张允发出出击的信号,从背后掩杀刘易的水军船队。他相信,在自己的六万水军攻击之下,刘易水军肯定会手忙脚乱,唯有快速向下游逃走,这样一来,刘易水军,正好中了他们的计策,到达江夏的时候,刘易的水军就会进退两难。
这天中午时分,蔡瑁在水寨大帐里美美的喝了一壶酒,手下有个手眼灵活的军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两个小妞,让蔡瑁的心情更加好,当场下令,已经训练了一个上午的水军休息,今天不用训练了。
荆州水军,他们主要的训练项目是水xìng、船上的技击格斗、与及箭术。现在天气还有点凉,江水有点冷,军士并没有下水训练,但是一上午的训练,也一样让军士感到疲劳,已经有点无jīng打采,听到下午不用再训练了,军士们一哄而散,各自忙着生火造饭。
莫伍,军中的人都叫他小伍,年纪不大,仅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他的出身很普通,只是襄江边的一户渔民的子弟,他家里有三兄弟及一个妹妹,刘表组建水军,他才刚好十六岁。他一家子有三兄弟,必须要有一个人参军,而他家,大哥、二哥,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一家人的生活,都要靠大哥、二哥干活才能养活得了一家人,所以,就只能由他参军入伍了。
说真的,他一开始还真的不愿意参军入伍,他年纪小,看识不多,很是害怕,特别是刚入伍的时候,经常受到那些大龄士兵的欺负。不过还好,他自小便在江边生活,水xìng不错,远比一般的人好,所以,慢慢的,他也受到了赏识,凭表现,成为一个伍长。
经过两年的军中生活,他也慢慢的适应了军旅生活,在军中过得不错。
但是,荆州水军,大多都是新兵,尽管经过训练,也算是训练得不错,可几乎都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争,也就是说,他们都没见过血,甚至大部份的士兵,连死人都没有见过。他们,并不知道战争的残酷xìng。军中有个别的老兵,经历过战争的,与他们说起,他们都以为是在吹牛。
这天,队伍刚一解散,恰好轮到了莫伍的这一伍人看值水寨寨墙。他的这伍人当中,有一个老兵,经历过几次战斗,见识过战争的残酷xìng。他常与伍里的新兵吹牛,但众人都只当他是在开玩笑。
倒是莫伍。他的心里有点隐隐的担心,但心他有朝一rì。当真的要上战场的时候,那该怎么办。
在水寨墙上的一个转角,莫伍找到了几个吃饱喝足队员东歪古倒的坐在水寨墙的木板上,十来个别的军伍的新兵,都围在一起,听那老兵在吹水。不时发出一阵懒洋洋的哄笑声。
“嘿,你们还真不信?你黑哥我,可以身经百战。死里逃生多会了,到时候,真要打仗了,你们听我的没错,莫伍那小娃子,虽然说是伍长,但是。若你们真要听他的,你们有多少人都不够死。”
这老兵叫陈黑狗,军士私底下都叫他黑哥,他本来是什长,后来在训练当中,常常漫不经心的。也经常占那些新兵的便宜,被告发上去,才发配到了莫伍的小队,这家伙,不是一个老实的主。经常想着夺权呢。
莫伍笑了笑,重重的咳了一声。提醒了众人他的存在,沉下似还有点幼稚的脸,训道:“都在干啥呢?都放哨去,万一敌军来了,死了你们都不知道。”
黑哥似乎没有因为莫伍听到了他在背后说莫伍的坏话而有什么的尴尬,还是那么一付老神在在的样子道:“哟呵,小伍,伍长来了,来来,大家腾点地方,咱们聊聊,咱位这个赤壁水寨啊,地点选得好,一般人,肯定是打不来我们这里的。所以,放不放哨都一样。”
莫伍还是一个小子,平时也并不会对手下的几个军士摆什么的谱子,毕竟,在最低层的军士当中,所谓的伍长、什长,其实与一般的士兵没有太大的分别。莫伍倒也没有恼了黑哥的话,一屁股的坐到了黑哥的身边,随意的道:“黑哥,我们都是没经过战争的兵士,你跟我们说了那么多打仗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一次,我们可能真正要打仗了,如果是真的,你再跟我们说说,打仗中我们要注意哪些地方,我们可不想一上战场就没命。”
“真的!我跟你们说的,全都是真的,你们黑哥我……”黑哥随兴的要再吹牛,但是看到莫伍眼定定的盯着他,他一下子萎了下去,也失去了再吹牛的兴趣,举起双手道:“好吧好吧,假的,假的……”
黑哥摇头无奈的道:“如果我真有说的那么厉害,咱现在也是一个将军了,还用跟你们这些新兵小子呆在一起?”
黑哥似有点惧怕的道:“战场咱上过,但是,却不是平时跟你们说的那么英勇……实话跟你们说吧,第一次上战场,看到满山遍野的死人,我就吓得尿了,软瘫在死人堆里,饶幸检回了一条命。”
“黑哥,这些事就不要再说了,跟我们说说,打仗的时候,我们要怎么样才可以保住一条小命吧。”莫伍打断了黑哥的说话道。
“呃,好吧,这个,打仗的时候,要说要怎么样才可以保命,那就要看跟谁打仗以及打什么的仗了。好比说,两军拉开阵势决战,那么,我们的命运,就不是我们自己能掌握的了,只要我们的将军一声令下,我们就得向前冲,冒着对方的弓箭,拼命的向前冲,冲到敌人的面前,把面前的敌人砍杀。那时候,死的人就多了,这时候,想要保命的,最后能偷偷的在自己的身上多垫一些铁片什么的,主要是用来防住敌人的弓箭,哪怕是木板也好,要不然,满天的飞箭,我们冲上去,肯定是死路一条。”
黑哥压低一些声音道:“大哥记住了,一定要护着头部,我们普通的士兵,衣甲、头盔都没有太好的,有些兄弟甚至是没有,如果让敌人的弓箭shè中,那就完了,神仙也活不成了。一定要记住了,一旦中箭,就立马装死,当然,装死的时候,要死在敌人箭矢的死角,不能再让敌人的弓箭shè到,否则,装死也是死。”
“哦,明白了,在战场上想要保命,首先要懂得装死。”有士兵笑嘻嘻的接口道。
黑哥白了白眼,没好气的道:“算了吧,装死也是一个技术活,你们还不行,装死的时候,说不定也会让自己的人给踩死。”
“除了装死呢?”莫伍听着黑哥的话,心里想象着面对千军万马的情况,不由感到心头发寒,他不敢想象,真要让他向那么多军马冲锋的时候的情况。
“算了,不说了,其实,最关键的是要看我们要和谁打仗,如果是一般的,清剿水贼强盗的,还好说,他们就算是厉害,但是我们人多,他们一般都不敢和我们对战,平时只要小心一些,别中了他们的埋伏,大家都不会有太多的危险。嗯,锦帆贼例外。”黑哥此刻有点儿胆怯的道:“你们都知道我们这一次要准备和谁打仗么?”
“知道啊,我们都听说了,好象就是要和太傅刘易打仗,他要我们荆州水军撤销解散,这也太欺负人了,对不?我们荆州水军好好的,凭什么要我们解散了啊?”
一个对在军中有吃有喝的生活感到有点满意的军士语气有点不满的道。
“我呸!你还对太傅刘易有不满了?看你这小样的,你以为太傅刘易是我们说打就打的?你们不知道新汉军有多厉害?凭你们这些新兵小子,人家一瞪眼,你们就得要爬下了。告诉你们,刘易的水军的前身就是锦帆贼,现在的水军头领,就是大名鼎鼎的甘宁甘兴霸。我们想跟人家打?凭什么?我老实告诉你们,真要打起来的时候,你们可都悠着点,千万别逞强,水xìng好的,跳水逃,水xìng不好的,等他们打来的时候,千万别下死手,别和他们对着干,越干,就越死得快,投降,就是你们最佳的选择。”
“嘘……黑哥,你小声点,你说这些,可是动摇军心的话啊,若让上面的人听到,你就麻烦大了。”莫伍听黑哥居然说这些丧气话,急忙掩住了他的大嘴巴,眼睛四下乱瞄,生怕会被上面的人听到。
“行行行了,我不多说了,但是,你们都记住,真的,刘易的军队,可不是那么好说话,再说了,你们也都应该听说过,刘易可不是什么的坏人,我们现在要去打他?这说不过去啊。”黑哥嘟着嘴道。
荆州的十万水军,大多数都是一些来自平民百姓的子弟,并且还是新征不久的兵,刘表在征兵的时候,刘易的名声,都已经在荆州的百姓中传开了。如果不是有一些硬xìng的规定,这些军士,未必就会投入荆州水军。
现在,荆州水军当中,像黑哥这样有一定识见及作战经验的老兵,都存在着一种不太愿意与刘易军队交战的心理。刘易军队的传说太多了,无形中,就在他们的心目中留下一个无敌的形象。心底里,根本就不太愿意与刘易的军队交战。
不过,这是命令,他们也没有办法抗议,只能默默的接受。
就在这些士兵在暗里说着一些战争的事宜的时候,莫伍站了起来,走到了水寨墙的墙垛边,举目望着前方的江面,顺着江面,放眼上游。
突然,莫伍的心里一紧,一颗心,似打鼓船,卟嗵卟嗵的剧烈的跳动起来。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艘艘满插旗帜的战船,它们在远远的上游,成群结队的缓缓顺江而来。
太多了,也太大了,那当先的一艘艘战船,要比荆州水军最大的战船都要大,远远的看去,就如一只只宠然大物一般,在江里破浪而来。
另外,无数拱卫着大战船的中小战船,似把整个长江的江面都铺满了。
“黑、黑哥……”莫伍颤抖着声音,眼睛却一动不动的定定的看着江面上方,结结巴巴的道:“黑、黑哥,你、你说的千军万马,是、是不是就是这、这样的……”
“什么?”还坐在木板上的众人,都不知所以的道。
“来、来了,来了!”莫伍发现自己的舌头在打结,想说清楚,却没法把话完整的说出来,只能来来去去的说来了来了。
第三百五十七章 战前交涉
“来了来了······”莫伍终于举起手,指了指前方
一众军士这才发现莫伍不太对劲的地方,他们不约而同的一下子跳起来,纷纷凑近靠江一面的寨墙墙垛,他们一看之下,几乎同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两军交战,说再多也没有用,因为,他们没有亲眼见识过千军万马的情况荆州水军有十来万人不假,但是,平时却布布在各个水寨里训练,并没有集中到一起来,所以,他们想看看自己千军万马时的盛况也没能看到当然,他们平时,在一起的也有几万人,也算是见识过大场面,可是,自己的人有多少是一会事,可看到敌人方面的盛大场面,他们这些没有经历过战斗的军士,全都感到心里有点发怵,头皮都在发麻
梆梆梆!
一阵阵的铜鼓敲响,敲响了示jǐng的声音
莫伍所在的这十来个军士,他们被眼前所看到的成千上百的战船大队惊呆了,连示jǐng都几乎忘记了,敲响jǐng讯的,是别的哨兵
“敌军来了!敌军来了!快报蔡将军!”还是黑哥镇静了一些,他放喉大喊
一时间,训练了整整一上午的荆州水军,在示jǐng的喊话声中,突然从安静的休息当中惊醒,无数水军战士,纷纷从军帐中冒了出来,整个赤壁水寨之内,开始乱了起来当然,近些年的训练并不是白费的,经过一些军将的喊话指挥,军士们虽然有点乱,但是很快,就有序的进入了他们各自的战斗岗位当中
蔡瑁也早有计划,刘易的水军来了之后,他们不会出击,会让刘易的水军经过赤壁水寨,放行到下游去只要待刘易的水军全都通过之后,他们才会登船出寨,从背后攻击刘易的水军所以,赤壁水寨里的荆州水军他们几乎都是涌上水寨寨墙,准备凭着寨墙阻击有可能想进攻水寨的刘易军蔡瑁没有准备出击,所以,仅只有小量的军士,会上船准备
不一会,赤壁水寨的寨墙上,就已经涌上了无数的荆州水军军士他们到了寨墙上,马上就分散列开,人人拉弓搭箭,准备着刘易的水军船队一旦有攻击水寨的意向,又或靠得太近水寨,他们就会发箭攻击
蔡椠要对手下送来的两个小妞上下其手,听到示jǐng的声响,他一下子就萎了下去有点失声的冲帐外的亲兵喝道:“什么会事?外面那么吵是干什么?”
“禀蔡将军在我们赤壁水寨的上游,发现了大批的战船群,是刘易的水军船队马上就要到达我们赤壁水寨!”
“什么?刘易的水军船队就来了?怎么可能?他才离开江陵几天艾怎么可能这么快?”蔡瑁一听,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
他不知道现在江夏地区的长江水域有没有切断了,不知道黄祖是否已经布置好拦截刘易的准备直到现在,蔡瑁都还以为刘易决不会强行攻击他的这个水寨,没有想到刘易会直接攻击他
没有心情再玩妞儿了,蔡瑁马上从行军床上爬起,穿戴好衣甲,准备马上亲自去观察一下刘易的水军船队的情况
而这时候,刘易的水军船队已经到达赤壁水寨的上游不到两里的地方
神风号战船,是专门给刘易乘坐的指挥船被一众中型战船如众星拱月的护卫在船队的中间刘易已经把这次攻击刘表荆州水军的指挥战斗的事全交给了甘宁,由甘宁自己一个人全权指挥,所以,他的神风号战船,并不准备参加战斗
但战船不参战刘易却想这一次攻击赤壁水寨的情况所以,另外通过小船,穿插到了前面,上了甘宁所在的锦帆号战船
这丫的,念念不忘他当初为锦帆贼时的rì子,所以,他把自己的主帅大战船命名为锦帆号
赤壁水寨的情况,甘宁也早已经向刘易详细禀明了要攻击赤壁水寨,最关键的,就是如何在赤壁水寨之外的那一段河水湍急的地方把船汀
只有有办法在那些地方汀战船,才有可能对赤壁水寨发起攻击,利用投石机把水寨的寨墙击毁,再用床弩火箭shè击水寨内停泊的荆州水军战船,只要毁去赤壁水寨内的战船,那么,就等于废去这赤壁水寨内的荆州水军了水军没有了战船,还是水军么?
刘易与典韦登上了锦帆号战船,元清与黄舞蝶两女没有来,她们留在神风号上照顾吴夫人等女
“兴霸,怎么样,有办法攻击赤壁水寨了吧?”
刘易一进入锦帆号战船的议事大厅,见到只有甘宁一人在,脱口问道
之前,甘宁说有办法,但是却没有与刘易说详情,这家伙,还想跟刘易卖个关子,惹得刘易心痒痒的,这才会寻到甘宁的战船上
“嘿嘿,主公,今天你就看好戏就行了,不用你伤脑筋”甘宁一脸坏笑的道
“嗯,我知道你有办法,可是都差不多要开战了,你先跟我说说,准备怎么打”刘易疑惑的道:“我看到军士们正在用铁索把大战船连起来,这样做有什么作用?”
“主公,你来看,这是我画出来的赤壁水寨的寨图”甘宁把一卷纸摊开在桌上道
刘易走近,一看,是一幅赤壁水寨的平面示意图,标注得非常详细,几年的时间,甘宁倒还真的落足了功夫,学会了绘图看到这张水寨图,刘易的心里大感欣慰,不由赞道:“不错,画得不错”
“呵呵”甘宁抓抓头,指着地图道:“主公你看,这赤壁水寨,刚好修建在这一段约四五里的急流之间,横跨在一条支河上,凸出长江急流河面中的一小半这一段外围的水寨寨墙,长约一里多,我们的战船,经过这段水流的时候,一般情况之下很难稳定船只,一般都会被江水冲到下游去,而我们的投石机,在战船不够平稳的时候发shè石弹,很难攻击得中水寨寨墙,战船一旦随江流流走,远出投石机的shè程,那我们就拿赤壁水寨没有办法”
“的确是这样,我也是的这个情况,这段江面宽仅只有一里左右,我们的船队,就是从江面下去,都处在水寨的弓矢攻击范围之内,不太好办啊”
“所以,刚才我命令我们的船队停下了,又调来了全部的大战船”甘宁道:“我计划是这样的,用铁索把我们的大战船连起来留下大半的大船在这里团,拉住那些参与攻击的大船,如此我们的攻击船只,就可以汪在合适的江流当中”
“哦,这样可以吗?”刘易问
“可以,其实,就算不用铁索拉船,就我们用人力划船,也一样可以停在合适的攻击位置上,但是,那样不会稳定,船上太过颠簸投石机难以打得准所以,我们利用船队,拉住我们的大船,如此,相当就较稳定很多”甘宁解释道:“再说了,我们第一波攻击仅只是用投石机攻击,并不会马上攻入水寨,赤壁水寨,有几层寨墙,我们要将其全部击毁了,才可以再杀进去”
“可万一赤壁水寨的荆州水军一见情况不对,要出寨来攻击,我们的战船连着,不方便行动,万一被他们拼死攻击我们其中的一条大船,弄沉了我们一条船就会影响到所有的战船啊”刘易对于历史上的赤壁之战中的连环船心有余悸,的自己的大船连接起来,一旦遭到荆州水军的反击,那限制就多多了当然,荆州水军方面的火攻倒也不用怕,因为自己的战船连接着,可不是船紧靠着船的,船与船之间,还有一些距离
“主公,我命人连接起来的战船,仅只是大战船,中型小刑的战船,他们已经做好了出击的准备,绝对不会让赤壁水寨里的战船靠近我们的大战船的”
“好,你就按你所想的去做吧,我到上面你们的交战情况”刘易看甘宁成竹在胸的样子,便不再多问什么了,放心的交给甘宁
“主公小心些,我去看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甘宁返身走到了大厅的一旁,从兵器架上拿起他的独门兵器分水戟,交叉插在背上
刘易示意甘宁随意,便和典韦一起,登上了五层船楼的最顶层
两里远处,就是赤壁水寨,也就是一公里远罢了,站在大船的高处,可以看得到赤壁水寨内不瓦动的军士,也能看得到在水寨墙上准备作战的士兵,可惜,没能看到水寨内的战船情况,看不到他们是否会出水寨来攻击
自己的船队,正在紧罗密鼓的准备着
今天天气不错,没有下雨,天空上还有着阳光,一片片白云随风飘荡江面上,风向有点混乱,并不单单是东风或是北风,还好,并不是大风,对于交战双方,风力的影响都不会太大
刘易看到,甘宁和黄叙乘坐上了一条小船,排众而出,直向赤壁水寨而去
刘易看着,不禁哑然失笑,知道甘宁这家伙,肯定是搞什么的先礼后兵
事实,大战船正在连接,船上的投石机也正在装弹,调整好攻击角度,床弩,也开始装箭,准备好发shè工作趁着这个时间,甘宁是去给赤壁水寨下最后通谍
刘易多次与他们在私下里说过,两军交战,无所不用其极,在开战之前,要尽可能的利用所有的手段方式,尽可能的瓦解敌军的斗志,打击敌军的士气,最好能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另外,有一点,是刘易特别强调的,一定要尽可能的占据着大义的名义哪怕是自己去欺负别人也好,也要把自己粉饰得大义凛然的样子,最少,要让自己下面的军士都明白,他们是为了大义而战
刘易意图占据掌控整个长江流域,不管其目的如何,但是在敌对的势力和眼中,他们都会认为是错的,是不义的,是欺人的,是卑鄙的所以,更加要有一个为了大义的说法,让敌人的士兵知道,其实,错的并不是刘易方面,错的,是他们,自己来讨伐攻击他们,是正确的,是为了天理正义
甘宁与黄叙,就很好的理解了刘易跟他们所说的东西特别是刘易身体力行,到江陵一行,在他们的眼中,就是刘易为了争取他在战争当中处于正面的立场而已
甘宁与黄叙所乘的小船,仅只有二三十个士兵,他们都充作了船夫
他与黄叙,傲立在船头
小战船划近了赤壁水寨一里之内,甘宁一伸手,一个亲兵便送上了一副硬弓
甘宁拉弓搭箭,把一支绑了一张纸的箭矢,嗖的一声shè了上去,卟的一声,正插在水寨大门上的一杆旗杆上
箭矢定在旗杆上还嗡嗡作响,让水寨上的荆州水军看得心里发寒,如此jīng准的箭术,若是shè向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人,他们还有命在么?
“取箭来!”蔡柙己全身披甲来到了水寨墙上,见状,满脸不爽的命人把箭取来
他一边喊道:“下面来者何人?某是荆州水军统领蔡瑁,你这是来向我荆州水军挑畔么?不说出一个理所当然来,休怪我们发箭攻击了”
“哈哈,原来是蔡瑁将军亲自来赤壁水寨镇守了,来得正好,某是甘宁甘兴霸,要说的话,已经写在纸上了,你看了自然明白”甘宁放声一笑,运劲喝道
蔡瑁接过纸条,匆匆看了一眼,当下气得胸膛急剧起伏了一下,冷着脸喝道:“甘宁将军,别欺人太甚了,我们荆州水军,什么时候说过要撤销编制,解散军队了?你们现在来说要接管我们的水寨?这岂不是在说笑么?”
“说笑?”甘宁冷晒一声道:“我家主公刘易,嗯,是当今皇帝,已经给了你们荆州圣旨,认为你们荆州水军作用不大,根本就做不到保境安民,所以,给予取缔,由我们洞庭湖的水军来保证长江水域的安全,我家主公刘易,也亲自到江陵与刘表作了交流,刘表已经默许荆州水军撤销军制了,你还想怎么样?”
第三百五十八章 石弹之威
“甘宁,别无事生非!我家主公刘表,何时答应过刘易要撤销荆州水军的?你别来挑事,要不然,别怪我们荆州军士的刀剑无情!我们荆州水军,也不是泥涅的,打起来,未必就会输给你们洞庭湖水军”蔡瑁硬气的斥道
他现在并不的刘易的水军来攻击,相反,他还消刘易的水军来攻击他的水寨
赤壁水寨,高达几丈,虽然都是用木材搭建起来的寨墙,可是,居高临下,只要进入水寨墙外一里左右的战船,他在上面都可以攻击得到若刘易的战船靠近了寨墙,他们也可以用上面的大石击沉刘易的战船.
事实,水寨墙上,也有投石机,只不过,荆州方面,他们制作投石机的技术还不成熟,只能制造出一些简单的投石机,其投shè的shè程很近,最远也就百步左右,这还要在高处投发,要是在平地投出石弹,最多就是如像后世投手榴弹一般的距离,没有什么的作用这也是刘易在攻击函谷关的时候动用了投石机攻城,事情让各个诸侯知道了,他们才开始重视起这个攻击的利器来才有心思也想制造出投石机如此,蔡瑁才会让人制造了一些,用来守城所用
但他们的投石机数量很少,赤壁水寨,也只是弄来了三台用作镇摄作用罢了蔡瑁也没有想过要把投石机装置到船石他的投石机,技术不行,shè程太近,就算是装到船上,都没有什么作用的
正确来说,投石机的shè程,如果低于普通弓箭的shè程,就没有任何作用了
不过,用来守城·其破坏力还算可以的
蔡瑁很有信心,如果刘易的船队,当真的敢来攻击他的水寨,敢靠近他的水寨·肯定会遭受到毁灭xìng的打击另外,赤壁水寨所在的险要位置,也是蔡枘里大定的原因,认为刘易肯定难以对他的水寨造成太大的威肋
当然,蔡瑁现在更消刘易的水军可以快点经过赤壁水寨,进入他的预设伏击水域,那样就更好了
蔡瑁不待甘宁接话·他继续道:“甘宁,我敬你也是一条汉子,你家主公,与我家主公刘表,都是汉室宗亲,我们两家,没有必要针锋相对,我们荆州水军·也仅只是保护我们荆州的百姓,并不会与你们洞庭湖水军产生什么的冲突,近些年·我们两军相遇也有不少了吧?一直都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流血事件,所以,我认为,我们两军,是可以安然无事的共存的,你们想要去干什么,就直接去好了,我蔡瑁以人格保证,荆州水军,绝对不会为难你们洞庭湖水军的”
“哈哈·蔡瑁啊蔡瑁,你还真的以为我们洞庭湖水军都是瞎子,不知道你在背后弄的小动作?”甘宁大笑着道:“你家主公刘表,一直都视我家主公刘易为眼中钉肉中刺,早有就有心想把我们赶出洞庭湖赶出荆州
不过,我家主公宽宏大量·并没有与刘表斤斤计较普天之下,几乎所有的百姓都知道,咱主公刘易,是一个急公好义的大善人,他多次救济救援过多个地方的百姓,咱主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汉百姓能有一个生活安宁的地方上面的荆州水军兄弟,想必你们也知道的,咱主公刘易,什么时候做出一件有害于大汉百姓的事?洞庭湖水军建立到现在,一共剿灭了多少水贼强盗?我们又让多少的百姓可以安宁安全的生活?可是,你们荆州水军呢?成立以来,都做了一些什么?有没有哪怕一次,肃清了某处为祸百姓的水贼强盗?你们荆州水军,又彼哪里的百姓平安?”
甘宁说着,却是对水寨上的荆州水军士兵说的了他说道:“荆州水军的兄弟们,你们自己抚着自己的良心说,你们做过了哪些有利于百姓的事?呵呵,拦江征收过往船只的过路费的事倒也做过不少了吧?”
“甘宁,你倒底想怎么样?没事的话,就速速离开,蔡某没空在这听你胡扯”蔡瑁还真的说不过甘宁,不耐烦的道
“你急什么?我只是想告诉荆州水军的兄弟,把实话告诉他们,刘表已经答应了咱主公刘易,撤销荆州水军,撤销的水军,可以转为步兵,继续追随刘表,但是,如果不想再追随刘表,还想做水军的,可以投咱主公刘易,你们只要投了咱主公,以后,你们就和咱甘宁是兄弟了告诉你们,刘表真是答应了撤销水军的,只是蔡瑁等人,不服刘表的命令,私下调动你们,准备与我们开战兄弟们,难道,你们真的愿意和刘易为敌么?”
“够了!别在这里妖言惑众!”蔡瑁听甘宁越说就越不对劲,他还真的有点的,的自己的水军军士会被甘宁说动,转投刘易那就坏了
“哈哈,蔡杪了兄弟们,你们可能不知道,蔡瑁现在口口声声说我家主公与他的主公都是汉室宗亲,口口声声说想与我们共存,可是,据我的人来报告,你蔡瑁对我们洞庭湖水军都做了一些什么?你们在夏口,给我们布置了一个大大的陷阱,想致我们洞庭湖水军于死地对于这个,你还有什么的解释?”
蔡瑁在江面上布置了拦江障碍,这事弄出来的动静太大,是瞒不过洞庭湖方面的探子的,早已经有探子把这个情况传送了回来
“胡说!哪里有这样的事?某几天前就来了这里,根本就没有听说夏口有这样的事不信,你们就知道······”
“蔡瑁!咱甘宁也不想再和你磨蹭了,就一句话,你们赤壁水寨,接不接受我们洞庭湖水军入驻接收!”黄叙忍着笑,在甘宁的耳边告诉他,已经准备好可以攻击了,甘宁闻言,语气一下子凌厉了起来
“哼!我话以至此,荆州水军是荆州的军队,不是你们洞庭湖的水军,我们的主公是我们的主公,与你们刘易没有关系·你凭什么要撤销我们的军队?想来接收我们的赤壁水寨?那你就来接收好了,不过,得要问过我们手上的弓箭!”
“那蔡瑁你的意思是说,要与我们洞庭湖水军开战了?”甘宁冷着声道
“开战又如何?”
“这是你在向我们挑战?”
“挑战又如何?有本事的·就打进我的水寨了,若我们败了,那也无话可说”
“好!蔡瑁!这是你自己说的,荆州水军的兄弟们,咱就对不起了,这是蔡瑁向我们挑战的,我们不打·那就会让人以为我甘宁没本事了,不想死的,速速离开水寨墙!”甘宁一挥手,二十来个军士,齐齐的划动小战船,飞快的离开了水寨墙
蔡瑁看着匆匆离去的甘宁,心里有点惊疑不定,眼眉也不停的跳着·总觉得有点不太劲
他的心里,是打着主意,觉得刘易的水军不可能拿赤壁水寨如何·最多就是来逞逞威,攻打不下就会退走,应该不会不顾伤亡的死攻赤壁水寨但是,听甘宁所说,似乎真的有心来攻击自己的水寨,还似信心满满的,甘宁有什么的信心可一定能打下自己的水寨?
蔡桄的不明白,只好下令道:“所有军士听令,如果刘易的水军有攻击我们水寨的意图,那就给我反击·一定不能让他们的水军杀进我们的水寨来,刘易的军队,都是一个穷凶极恶之徒,刚才那甘宁,相信大家都听说过他的名号吧?最有名的水贼强盗,他一辈子·都不知道祸害了多少百姓,所以,他们若敢来挑战我们,大家不能手软,给我们用命的发箭攻击他们”
“是!”
大多不明就理士兵,听到蔡瑁的扇动,倒也喊了一声,表示会听从执行蔡瑁的命令
不过,水寨墙上的一角,莫伍所在的小队,似乎对甘宁最后的劝告有点jǐng觉,黑哥悄悄的拉了一下莫伍,小声道:“小伍,一会见到情况不对,我们就以搬运物资之名离开寨墙,嘘······记赚保命要紧,刘易的军队打仗,手段多着呢,平时多注意听,你就会知道刘易的军队的厉害”
莫伍有些惊疑不定,眼神紧紧的盯着上游的刘易军船队,那一望无边的船队
就在甘宁离开后不久,在赤壁水寨墙上盯着的人,全都屏气凝神,呆呆的看着上游的船队,紧张的做好迎战的准备
忽地,一艘大船缓缓的开动了,接着是两艘三艘
一共十多艘大船,缓缓沿江飘下,慢慢的从他们不足一里远的江面驶过
就在水寨墙上的军士以为这些大战船会随湍急的江流而去的时候,这些大船,似乎被什么定住了似的,一下子顿赚就横列在他们赤壁水寨前的一里左右的地方
一里远左右,他们的弓箭,shè不到
突然,有军士叫了起来
“你们看,那些大船是连着的,船与船之间,有铁索连着,把他们的大船都拉住了”
“真的艾他们这样是想干什么?”
“不对!你们看,那些大船的甲板上是什么?”
“投石机!”
“床弩!”
有人认得投石机及床弩,他们一喊出来,水寨上的荆州水军,顿时有点sāo乱起来
“慌什么?都给我住口!投石机我们没有么?他们的投石机根本就投不了这么远,江面河水湍急,他们也不可能横着向我们水寨靠近,大家安定,若他们有船靠近,都给我放箭,赶走他们”蔡瑁也觉刘易军的战船行动可疑,但心里还存着饶幸的心,赶紧训斥那些有点惊乱的军士,让他们继续准备战斗
不过,跟着下来,蔡瑁就不能蛋定了
赤壁水寨墙的荆州水军士兵,他们心里不安的看着在他们前面横开的战船
突的,面前的大战船,似同时都抖动了一下,大战船的两端,分别飞起了一块大石弹
嗯,十来艘战船,同时发shè石弹,呼的一声,石弹破空之声,一下子似强音袭来
轰轰轰!
水寨墙上的荆州水军士兵·他们呆呆随着大战船上的石弹弧线轨迹,抬头到仰头,然后看着石弹在眼瞳内放大,再重重的砸了下来
一连轰轰的震响·一些击落到水寨前的弹,把江水击得冲天而起,江水居然直接激飞到几丈高的水寨墙上,淋了上面的士兵一身湿透
这一下子,把水寨墙上的荆州水军士兵都淋醒了
“啊啊……”
一阵短促的惊恐至极的喊声,似刚喊出来,被人突然中断了似的那是有石弹准确的击在水寨墙上,直接砸在一些士兵的身上他们的惊喊,是看到石弹砸来,突然醒觉有危险而失声喊出,可是来不及闪躲,他们就被石弹直接砸成一堆肉泥,如此,喊声也自然是嘎然而止了
约十来艘的大船投石机投出一轮石弹,也仅只是二十来块,不足三十块可是,就是这一轮石弹,就把赤壁水寨这一里长的寨墙上的士兵都吓呆了
是的,真的把大部份的士兵吓呆了
他们真的没有想过,刘易军的战船上会有投石机,嗯,哪怕是见到了投石机,他们也没有想过投石机的投shè距离会有这么远,居然比普通的箭矢shè程远得多,如此他们站在水寨墙上,就似是人家的耙子,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包括蔡瑁,他还真的没有想过,水战居然可以这样打的,他没有想过投石机可以装在船上顿时,他不禁有点大汗淋漓,想到,刘易的水军居然可以这样作战,大战船上装着的投石机,似乎就足可以雄霸整个长江流域,试问,从今以后,谁还是刘易的水军船队的敌手?刘易的水军船队,可以远远的,就用投石机解决了你嗯,或许,不只是在江河上,一些紧邻河边的城镇,似乎也是直接在刘易的投石机的攻击之下啊
这这样的情况,还叫他怎么打?叫他怎么样与刘易对抗?
呼呼······
刘易军的大战船,隔了约半刻钟的时间,又发出了一轮石弹
第一轮石弹,其实也就只有三颗石弹击中了水寨寨墙,别的,要不是击落在水寨前面的江面就是越过了水寨墙,击落到了水寨里去
可是,就算是如此,水寨寨墙也有点摇摇yù倒的样子,人站在上面,似有点被震得眩晕
水寨木墙,并不是真正的石头城墙,根本就难以承受得了投石机石弹的冲击力,被击得木屑乱溅
第一轮的试谢,仅只有三颗石弹击中水寨墙,但是第二轮发shè,就jīng准许多,最少多了三颗石弹击中寨墙
“别发愣了,小伍走!”
黑哥猛然一扯莫伍,拉着他掉头就走
莫伍所在的这段水寨墙,很不走运,第一轮的石弹攻击,三颗当中,就有一颗落在莫伍的身边,一个他伍中的军士,以及他所在的什中的三个军士,被石弹直接砸中,全都被砸得浠巴烂浓浓的血腥哧,嫣红的血肉碎块,让莫伍完全傻了
原来这就是打仗······刚才还与自己一起谈天说话胡扯的人,就如此死了
莫伍他真的怕了,打从心底里害怕了
他的,如果自己被那石弹砸中,岂不是和那些人一样?变成了一堆血肉?如果真的那样,他就再也不能回家,再也不能见到自己的父母,不能再见到自己的哥哥,不能再见到那可爱的妹妹了
轰!
一颗石弹,直接轰击在莫伍所站之处,碰的一声,把那砸开了一道口子,整个水寨墙,都有点摇摇yù倒了
“跑啊”
不用再找借口离开水寨墙了,军士们被刘易军的投石机的石弹气执所摄,此刻,他们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像没头苍蝇一般,跑下了寨墙
莫伍很幸运,被黑哥拉了一把,如此才检回了一条小命,没有被跟着击来的石弹砸中
没有办法了,蔡瑁也知道,在刘易这样的手段攻击之下,自己的水寨寨墙,肯定要被击毁了不过还好,看刘易的投石机的shè程就那么远了,不能横着靠过来,所以,并不能击到停泊在水寨里的战船只要战船还在,他还未必全输了
他的这个水寨里,有三万水军,三万水军杀出水寨去,然后顺江而下,引刘易军来追击,到时候,乌林水寨的张允,再从刘易水军的背后杀出,如此,他未必就没有击败刘易的机会
蔡瑁此刻还没有死心,他观察了刘易战船上的投石机,要隔最少半刻钟的时间才可以再投发一轮石弹攻击频率不高,如此,蔡瑁觉得,自己还有机会,趁刘易的战船发shè石弹的间隔时间,他就足可以引船队杀出水寨,靠近刘易的大战船,只要靠上去,战船上的投石机也就失去了应有的作用
不死心的蔡瑁,他也匆匆的逃离水寨墙,抽出长剑,恶狠狠的道:“全军听令,马上登船,准备杀出水寨去,违令者,斩!”
随着蔡瑁的喊话,他的亲兵亲将,马上帮忙稳定军心,不听令的,一连被他们斩杀
终于,倒让蔡瑁稳住了阵脚,军士,开始登船
第三百五十九章 赤壁激战(上)
投石机的威力的确是恐怖,并不是太大的石弹,大多都是如后世的篮球大小的石弹,被投石机抛上到半空,再由空中以抛物线的弧度抛shè下来,其形成的巨大冲击力,无坚不摧。
木材所搭起来的水寨墙,根本就难以抵御得了石弹的威力,几轮抛shè过后,赤壁水寨的寨墙,已经千疮百孔,满目残坦。
不过,水寨墙还没有倒下,水寨在搭建的时候,动用了大量的圆木实木,搭建得相当结实。而木材不同于砖石,石弹砸在砖石砌起来的城墙,肯定可以砸出一个坑,很容易把砖石击碎或震碎,但是木材,特别是那些圆形的实木,其具有一种弹xìng,并不是太容易折断。
投石机投shè在寨墙上,落在那些木板的地方,倒是一砸一个坑,甚至有些地方,甚至被石弹直接击穿了寨墙。可是,那一里多长的水寨墙哪怕是看上去有点摇摇yù倒,可就是没有倒下。
甘宁此刻,已经跳着脚骂娘了。而刘易,在后面的大船顶层上也看到了战场上的情况,也不禁有点皱眉,特别是看到那水寨墙上的荆州士兵全都退走的时候,感到有点不太对劲。
投石机的威力,的确是很大,可是,投石机也有着非常明显的缺陷,那就是投shè的准确jīng度太差,一轮投shè,每一轮都只是几场石弹直接击中那水寨墙罢了。还有,每一轮投shè,装弹。几十人拉动杠杆,到投shè。其中要间隔着半刻钟的时间,并不能做到连继的急速发shè。
江面的河水有点急,横列于赤壁水寨之前的十多艘大战船,尽管用铁索被上游的大船拉住,各战船上的船夫也在不停的划着船浆,负责稳定战船,可是,不管怎么样。船身都是非常颠簸的,摇晃不定。这样一来,就严重影响到投石机的jīng确度。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投石机是根本没有什么的瞄准投shè可说的,只能是按大概的jīng确度,把石弹投shè出去,能否击中目标。那就要望天打卦,全凭运气了。
如此,支撑着建在水中寨墙的支点,如果没有被石弹重复击中击毁,那么,整道水寨墙是不太可能会被击得崩塌的。整面水寨墙。要击中,凭着不停的发shè,总可以击得中,可是,若要说让大战船上的投石机瞄准水寨墙的支占给予击毁。那就不太现实了。
换句话说,甘宁计划把赤壁水寨的水寨墙击倒之后。再用床弩攻击水寨里的荆州水军的船只的构想已经不太可能实现,只要赤壁水寨的外围寨墙不倒,直shè出去的床弩弓矢,就会被水寨墙给挡住,shè不进水寨里去。
看来有点太高估了投石机的作用了,这种错误不能再犯。刘易想到了投石机本就在chūn秋战国的时期就出现了,可是,除了刚刚出现的时候,投石机在大家都不太熟悉,没能认识到这种器械的时候发挥出了作用,但是后来,投石机似乎并不能成为战争主要的决定胜负的武器。刘易有点隐隐的担心,担心凭着这一点手段,未必可以称霸世界,因为,投石机的确不易运送,笨重不堪,难以全世界的运送。再说了,自己有投石机,将来,别人也一样可以制造出来,真正要攻城掠寨的时候,如果别人也有投石机,那么,自己也就失去了投石机的这个优势。
不行!一定要正式的把火药弄出来,到时候,就算制造不出一些如后世现代的重炮,也一定要制造出如明清时期的火炮出来,火炮要比投石机的威力更大,shè程更远,也更方便携带,只有这样,才更容易的称雄世界。刘易觉得,只要把火炮弄出来,连床弩都可以代替,床弩也可以淘汰,不用再大量制造出来了。
这一次攻击赤壁水寨的情况,让刘易决心把火药的提前运用起来,刘易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放着的优势不用,非要用古时代的方法来进行战争,那样也太过sb了。
嗯,以前刘易没有条件想这些,但是,随着自己的发展,似乎也可以把这些构想变成现实了。这个,让刘易的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就感到有点类似于后世玩一些战略游戏,嗯,特别是红sèjǐng戒之类的,一开始,全是原始状态,但是随着发展,科技不停的开发,原来的投石机也会更新换代,变成了火炮,再变成真正的现代武器,甚至超时代的武器。
可惜,刘易只有一些从百科全书上得来的简单资料,要想真正的制造出火炮,也不是一时半刻可以生产制造出来的,还得要经过长时间的研发,才有可能弄得出来。刘易准备,待这次控制好长江水域之后,马上回洛阳,成立火炮研究部门,正式把火药、火炮制造出来。嗯,少帝与他的族叔,应该已经掌握了火药的制造术,回去后再好好的和他们谈谈。
眼前,投石机还在呼呼不停的发shè石弹,声势浩大,但刘易知道,光靠这样,怕是打不下赤壁水寨。不过,刘易并没有着急,也不打算干涉这次的战斗,既然已经全交给了甘宁指挥,刘易相信甘宁也一样能够看清楚战场上的情况,一定会有应对办法的。这次,也是对甘宁的一次考验。若他不能打下这赤壁水寨,那就证明他还不具备统领整个水军的能力,如此,刘易将来也不会放心让他单独率军出征远洋。
这时候,甘宁的确有点烦躁了,站在锦帆号的一架投石机旁,连身上的衣甲都脱掉了,光着膀子,露出了一身隐含爆炸力的肌肉。
“你娘的!瞄准那水寨大门边上的木柱投shè!只有把那木柱击断,水寨就差不多要崩塌了。啊……气死了,你们往哪投?再来再来!”甘宁恨不能自己上场。冲又一次投shè失败的军士破口大骂。
“将军,这、这不能怪我们啊……”投石机长满脸委屈,被甘宁骂得差点要哭出来了。不过,他知道甘宁的心里有点急,急起来骂人只是小事,并不是真心要骂他的。所以,他就壮着胆子道:“河面太颠簸,我们的战船摇摆不定的。要瞄准那木桩来打,别说是在这江面上了,就算是在平地里,我们也不敢说瞄哪打哪啊……”
“你!”甘宁抬起手想给这个家伙一巴掌,不过,抬起手来的时候,他一下子便愣住。心里念头一转,觉得这个家伙说的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甘宁外表粗犷xìng情豁达,可是,却心思如发,他抬头望向赤壁水寨的寨场,马上就发现了水寨寨墙上的荆州水军已经全撤了下去。
投石机虽然没能摧毁赤壁水寨的寨墙。可是,其威力已经把荆州水军吓唬住了,居然弃守水寨墙?
甘宁看到这个情况,大嘴一咧笑了。
他想到,荆州水军方面。这个时候弃守了水寨墙,无非就是撤回到水寨里去。一是躲在里面投石机的石弹投shè不到的地方,二是极有可能登船出战。但是不管如何,他们弃守了水寨场,他的水军,就可以迫近去,把赤壁水寨的水寨墙给占了,只要占了这外围的水寨墙,里面的荆州水军不管如何,甘宁都有信心可以把赤壁水寨打下。
正面的攻战,甘宁还真的从来都没有怕过谁,之所以要花那么大的力气弄出投石机来,还不是为了攻击敌方紧固的寨墙城墙?如果他们没有据城墙紧守的话,那还用得着投石机么?
甘宁眼珠一转,马上下令道:“黄叙、龙歌!你们两人,马上率第八军水军,全军出动,马上攻占赤壁水寨寨墙!”
龙歌已经是第八军水军的统将,他与黄叙一起合作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所以,黄叙来到了洞庭湖新洲之后,就主动申请到了龙歌的军中,宁愿做一个副将也想参与水战。不过,龙歌做了黄叙那么久的副将,没敢当真把黄叙视为副将,反把水军的指挥权给了黄叙,两人暂时共同统领第八军水军。
刘易看到这两个小舅子的关系不错,也没有多管他们的事,乐得轻闲。并且,刘易发现,黄叙这个小子,还真的相当有成为绝世名将的潜力,而且还是相当全面的将领。他对于骑兵、步兵、水军的理解力非常强,让他指挥什么样的军队,都有一套,懂得因人制宜,不管是什么样的军队,在他的手上带着,总不会吃亏。刘易就喜欢他这一点,所以,这些年来,也总刻意的培养他。现在,看来他的确已经成才了。
黄叙与龙歌两人,一脸兴奋,马上领命而去。嗯,他们除了有潜力之外,也是那种闻战而喜的家伙。
“投石机在我们的船队迫近水寨的时候,停止攻击,免得误伤了自己,现在,床弩开始用火箭攻击!”甘宁待两人走后,马上再给各战船命令。
嗯,洞庭湖水军大战船上的投石机威力的确让荆州水军寒了心,但是,他们很快就被蔡瑁稳定了下来。
投石机并不是什么太新鲜的武器,荆州水军方面虽然没有制造出如洞庭湖水军这么远shè程的投石机,但是,他们也知道是怎么的一会事了。特别是蔡瑁,他心里非常明白投石机的几个缺点,投shè不jīng准、每一次投shè之后,中间肯定有一段时间的准备才能够再发shè第二轮,所以,他还有时间,做出出寨迎战攻击的准备。特别是在洞庭湖水军战船难以横向靠近水寨的情况之下,投石机的shè程,也仅只能威胁到赤壁水寨的外围寨墙,对水寨里面的战船并没有太大的威胁。
蔡瑁根据洞庭湖水军的投石机的投shè密度,估算着投shè的间隔时间,他打算,只要投石机投下一轮石弹之后,自己的战船马上就冲出水寨,在他们来不及投shè第二轮石弹之前,迫近洞庭湖水军的大战船,登上洞庭湖水军的战船,与他们缠战在一起,如此,就可以忽视了投石机的存在。
当然,他的水寨里。仅只有三万来水军,而刘易方面。兵力占据着绝大的优势,他并没有想过自己这次可以击败得了刘易,他是想让一部水军攻击刘易的船队,而他侧率一部水军作为诱饵,冲出水寨,把刘易的水军引向长江下游,引向他们荆州水军的设伏位置。
再说了,三万荆州水军。拥有几百艘大小战船,也不可能一下子全冲得出去,也需要一部人马冲出去缠住刘易的水军,他才有可能指挥大部的船队出寨离去。
至于弃守赤壁水寨,把水寨拱手送给刘易的事,他就不去想了,他只想着只要把刘易的水军诱引至他的伏击水域。把刘易的水军击败,那么这赤壁水寨他也迟早可以夺回来。
在洞庭湖水军一阵近似一阵的投石当中,蔡瑁的水军士兵,终于在军将的强行驱赶之下,登上了战船,一切都准备就绪。
刚才在赤壁水寨的寨墙上。被投石机直接轰杀的荆州水军士兵并不是太多,所以,并没有影响到荆州水军方面的建制。荆州士兵,他们虽然有点慌,但是经年的训练。让他们倒可以快速的听令行事。
他们一登上战船,负责起锚的负责起锚。负责导船的导船,又或在船上列阵,弓箭齐备,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打开水寨各个寨门,百艘战船一起冲出去作为第一波攻击,务必要与最快的速度接近刘易水军的战船,如此,方可避开他们投石机的攻击,接近刘易水军的战船后,弓箭兵掩护,突击士兵用勾索登上刘易的水军大船。我们的大军会随后就到,已经给对岸乌林水寨的张允将军发出信号了,他们的水军马上就会来支援我们。”蔡瑁站在他的主战船上,给负责引军攻击的亲将下令。
他自然不会把自己的真实意图告诉亲将,若说他们只是去送死的牵制部队,相信没有人会敢向刘易的水军冲锋。
水寨并不只是一两个水寨门,并且,战船也并不是单单从寨门出来的,水寨的搭建很巧妙,可以把一些寨墙的下半段拉升起来,露出水面,让战船可以从空隙之间冲出长江江面。
刘易水军的投石机虽然把水寨墙击得多处毁坏,可是并没有彻底的击毁水寨墙的结构,不少的机关,还能使用。
蔡瑁听着轰轰声响的石弹在响过之后,间中也有一阵强力刺耳的声响,没多久,他便发现,水寨墙似起了火,冒出了一股股的浓烟。他心里一惊,知道刘易水军的战船的床弩也开始攻击了,水寨寨墙是用木材搭建的,经不起火烧,若时间拖得越久就对他越不利。当下,在听到一轮投石机的投shè之后,马上一挥令旗,已经做好了突击的船队,开始划动,齐齐的向出口冲出去。
战鼓声猛地响起,荆州水军的军士齐声呐喊,似要为自己壮壮胆。
不过,这些冲锋的战船,一冲出水寨之后,顿时就呆了眼,只眼水寨之前,无数的中小型战船,正斜斜的从上方冲了下来。
“杀啊!”
黄叙柱立船头,本准备着快速攻占赤壁水寨的外围寨墙的,没想到他们还没有来到,水寨里面的船队就冲了出来,互相正好迎头碰了一个正着。他猛的大喝一声,命战船加快速度冲撞过去。
嗯,洞庭湖水军的战船,其实还不算太过完美,因为,船身还没有镶嵌铁皮,大多战船的船头,也没有装置利用冲撞的铁片,这些也是刘易坚持要继续开采武陵铁矿的原因,因为,铁锭还远远的不够用。
“放箭!放箭!”
荆州水军方面,一见到如洪流一般从上游冲过来的船队,顿时乱了方寸,军将马上急忙的下令,命令船上的军士放箭shè向冲过来的刘易水军。
其实,两方相隔,还有差不多半里远,也就是堪堪可在强弓的箭程范围,但是荆州水军方面,他们的shè矢,仅可以shè在最前方的战船上,但在刘易水军军士的战盾格档之下,对刘易水军的杀伤并不大。尽管他们施shè的箭矢有很多,但是也仅仅只及攻击到前方的一些战船上,大多的箭矢都落在空处。
倒是刘易水军方面,他们并没有马上shè箭与他们对shè,而是快速的冲进,几乎到达了与荆州水军的船只相接的时候,才一声令下,成千上百的战船,才几乎同时的放箭。
如此,双方战船上施放的箭矢,在空中似形成了一个此起彼伏的波浪式对shè奇观。
如此密集的对shè之下,双方的军士都有了伤亡,但是,由于荆州方面的水军准备不足,也因为事出突然,出乎他们的意料,所以,对shè几轮之后,他们的弓箭手便被上游扑下来的刘易水军船队所压制,完全失去了反击能力。
“登船!杀过去!”
轰的一声,黄叙所在的战船,擦着两艘战船的边缘,一下子冲进了荆州水军的战船群当中。他一声令下,身形一动,便从自己的战船上,凌空跳过了一艘稍为低矮一些的荆州水军战船上。
第三百六十章 赤壁激战(中)
荆州方面的水军,他们经过两年的训练,严格来说,要比一般的军队军容要整齐得多,士兵的素质,也要高得多。可以说,单论士兵的素质,暂时来说,要比曹cāo才收编的青州军更加的高一些。
历史上,曹cāo在初期,并没有首先拿荆州刘表开刀,而是在北方征战,统一了北方之后,才借攻击刘备为名,打进了荆州,这里,其实就是曹cāo看到,荆州方面的军队并没有参与讨伐董卓的行动,一直在整军备训,军士的素质较高,他没有把握攻击荆州的话,可以从刘表的手里夺过荆州的控制权,所以,他才会以战养战,统一北方之后,军队军士的战力大大的提升,才会以攻击刘备的借口,出兵夺取了荆州。
现在,荆州方面的军士,缺少的,只是实战的经历,对于真正的战斗还不太适应,有点心怯。
当然,现在的荆州军士,他们不单单是心怯那么的简单,而是他们根本就缺少一股军士应有的战意。
军士的战意从何而来?他们,可以为战而战,只要他们有信仰,有自己的目标,那么,他们就不会缺少战意,无论面对任何的敌人,他们的心里都不会缺少斗志。
就如像刘易的军士,每一个成为新汉军的军士,他们都被赋予了一种信仰信念,每一个军士,他们的心里都非常明白,他们跟随着刘易,是为了生存而战。为了振兴大汉而战,为了让整个大汉的安定繁荣而战。这些信念。自从他们投身新汉军之rì起,便会有专门的官员,给他们灌输这样的信念。
每一个新汉军的战士,他们都非常清楚,他们的每一次出征的意义所在,他们,可以为了声讨如董卓那种的jiān贼而战意高昂,可以为了攻击侵犯自己的敌人而奋不顾身。
而刘易军与荆州方面的军队。最基本的分别就在于,刘易军的军士在出征之前,会从上而下,让所有的全军将士都明白,他们这一次,出征是为了什么,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战。如此,他们的心里就有目标,心里有底,他们都明白,为了刘易而战,为了他们的理想而战。哪怕是牺牲了,也是值得的。
再加上,现在新汉廷颁布实施的许多条令法例,让一些哪怕是没有太多什么大理想,又或者不明白新汉军的忠旨的军士。他们都会在参战之时,人人奋不顾身的杀敌。新汉军有军饷。有完善的奖罚制度,有完善的晋升制度。新汉军的士兵,就算不是为了那些看上去有点崇高的目标而战斗,也会为了自己的彻身利益而战斗。
其实,任何时候,有哪个人不想过上好生活?可是,大汉的现状,让许多人连生存都有问题,连活下去都难。新汉朝的成立,新汉朝的种种措施,已经让许多人都看到了在新汉朝的制度之下,他们看到了生活的希望。所以,他们都愿意为了新汉朝而奋斗献身。
而这个时候,大汉的百姓,心思也是相当的单纯的,谁可以给他们带来美好的生活,他们就忠于谁,甚至可以献出自己的生命。
所以,刘易方面的水军士兵,他们见到荆州水军,就像见到了仇人一般,见到了他们获得晋升的事物。
荆州方面的水军士兵,他们大多军士,他们的心里,其实都是非常的茫然,哪怕是现在两军相接了,许多荆州水军的士兵,他们都搞不明白,为什么会糊里糊涂的就与刘易军交战。他们并没有从一开始就被赋予了要与刘易为敌的思想,也没有心里准备是要针对刘易而调动到这里来的。这一次对刘易水军的设伏计划,其实也就只是荆州水军将领方面的想法,并没有下达到下面每一个军士的耳中。
许多军士,他们的双眼不是瞎的,双耳也不是聋的。不要说刘易军的英勇善战的事,就说刘易在大汉百姓心目中的声望,都会让那些军士在潜意识里有一种不愿意与刘易为敌的念头。可以说,如果荆州水军方面,早早的就告诉下面的军士,说他们准备伏击攻击刘易,他们的军中,肯定会出现不少的逃兵。
就在荆州水军方面的军士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而战的情况之下,被刘易水军突然出现,先用威力强大的投石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大大的打击了他们与刘易水军对战的勇气。而又在仓促之间应战,他们的心里都有点惶然。
他们在蔡瑁的强行镇压之下,勉强还能凭着近两年来的训练本能,听命行事,他们登船准备,然后开始出击。在碰到攻击过来的刘易水军时,慌乱之间,也勉强可以听从军将的号令,本能的做出一些攻击动作,比如发箭攻击等等。
可是,现在,两军相撞在一起,大家面对面的撕杀了,荆州水军方面的士兵,顿时乱了阵脚,一时间,都不知道要如何反应才好。军将的命令,似乎已经失去了作用。
喊杀声震天,江面上,无数交缠在一起的战船,随着湍急的江水,向下游荡去。
黄叙杀气腾腾的从战船上跳过一艘荆州水军的战船上时,无数士兵亦同时抛出钩索,把战船两边的两艘荆州水军的战船拉住,然后借着绳索,飞快的跃过了敌船上。
这些动作,本来是荆州水军出水寨之前,蔡瑁要求他们做的,可是,在刘易水军将士的攻击之下,他们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反击。
莫伍与黑哥,此刻就在黄叙所攻来的战船上,他们很不走运,本来,在水寨墙上,看到了刘易的水军船队,他们就有点胆怯,再被投石机的石弹威力一吓唬,他们就完全丧失了与刘易军对抗的勇气。在逃下水寨墙的时候。黑哥已经说动了莫伍,准备找一个机会。躲过这次战斗保命。只可惜,他们在蔡瑁的军将盯着,看着蔡瑁的亲兵斩杀了几个慌乱逃窜的军士之后,他们没敢再逃走,万分不情愿的登上了战船,而他们的战船,被选作第一波的出寨攻击船队。
莫伍的一伍兄弟,被石弹轰杀了两个。现在,就只剩下他和黑哥及一个叫小山的新兵。莫伍是伍长,配有一把朴刀及一张弓,小山是弓箭手,黑哥则是一个刀盾手。他们三人,在军将的命令下,莫伍与小弓放箭。黑哥则一手拿盾一手握刀,为他们格挡从刘易水军战船上飞来的弓矢。
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在双方几轮的对shè当中,他们三人都没有爱伤。
然后,他们看着刘易水军战船冲了过来,看着一个小将从对面的战船上飞跃到了自己的船上。
这个时候。莫伍与小山正好再次搭箭拉弓,在他前方的军将,也看到了有人飞跃过来,下令对着那小将放箭。
出于本能的,莫伍与小山就要发箭。但是,黑哥却一伸手。把两人拦住,急促的道:“找死啊,刘易军杀过来了,一看那个人就是一个大将,没看他手里提着的大刀似闪着光么?还有他身上一身jīng甲,你们哪怕是shè中他也不会对他造成伤害,若放箭shè去,引起他的注意,我们就完了。”
“什么?”
莫伍有点惊疑不解的问,小山也扭头看了一眼黑哥。
“荆州水军的兄弟听着!我们新汉军乃是正义之师,你们荆州之主刘表意图对我们太傅刘易不利,我们不得不来攻击你们,我们新汉军与你们荆州军并无深仇大恨,放下武器不杀,但凡敢与我们新汉军对抗的,杀无赦!”
就在这时,黄叙碰的一声重重的落在战船甲板上,手上的大刀一舞,舞出了一片刀光,把一些向他shè去的箭矢都格挡了下来,与此同声,只见刀光一闪,哧的一声,一道气浪呼的一声冲击向站在他身前的一众荆州水军士兵。
气浪所至,荆州水军士兵全都被冲得东歪西倒,轰的一声,刚才向他发shè的几个弓箭兵,被黄叙蛮横不讲理的直接撞出了甲板,惨叫着落入了滚滚的江面去。
莫伍与小山看得心头大震,情不自禁的猛向后退了几步。他们终于明白了黑哥拦住了他们的发箭是多么明智之举,无形中等于救了他们一命。很难想象,这个小将若冲杀向他们的话,他们能否抵挡得住那小将的一击。
啪啪啪。
惨叫声中,无数飞索扔了过来,一道道矫健的身形,跃落到他们的战船上。
战船上的军将,见状拨刀杀过去,但是很可惜,几个一跃落到他们战船上的刘易军士,几个人一涌而上,那个军将,瞬间就被分了尸。
莫伍此刻,还真的完全被刘易水军士兵的凶恨给惊呆了,终于也真正的见识到战场上的残酷。
“他、他们杀过来了,我、我们的将军也被杀了,现、现在我们要怎么办?黑哥……”莫伍双手都在打颤,手上拿着的强弓不知道何时已经掉到了地上,这个时候,他情不自禁的望向黑哥,想黑哥这个老兵可以为他拿拿主意,毕竟,在这眨眼就有可能被杀的时候,也只有这个老兵才可以让他镇定一些。
“投降!投降!我们投降!”
黑哥没有再理会莫伍,而是当哐一声,抛掉了他手上的铁盾及朴刀,一下子跪到了船板上,完全没有了他平时在军中吹牛的英姿。
战船其实是颠簸不定的,黑哥跪下去的时候,船身一摇,他没有跪住,变成侧躺在船板上。
莫伍有点犹豫,因为,他有点小小的傲气,就是不太愿意像黑哥这般如死狗一般投降,那样,显得太没有骨气。
而就在他一犹豫之间,战船上便跃过更多的刘易士兵,也有更多还拿着兵器想反击的士兵,被刘易的士兵斩杀。
船上很乱,四处都是撕杀,血肉飞溅。莫伍看到,不少船上的士兵,已经像黑哥这样,抛下兵器跪下投降。
“我、我也投降……”小山吐了。他比莫伍更不甚,见到了一个个惨叫喷血的人倒在他眼前。几乎全身痉挛着扔掉了弓箭,软倒在甲板上。
莫伍离船边,其实只有十来步。他想了想,一咬牙,扔掉了身上的朴刀,猛然拨腿向船舷跑过去。他想着,只要让他跳下水里去,就可以逃命。不用像黑哥及小山这样,屈膝投降。
“小伍!你干啥?”黑哥见状,不由一惊,惊呼道:“不要,危险!”
黑哥的家人全都死了,他之所以在哪个军伍当中都待不长,唯独甘愿待在莫伍的伍队里做一个普通的士兵。而是因为他见莫伍长得非常像他那死去的弟弟,所以,他才会愿意留在莫伍的伍里做一个普通士兵。现在,见小伍竟然做出了让人意外的动作,惊得他不顾自身的安危喊了起来。
跃落到战船上的刘易军士,见到有人向他们冲了过去。当下没有一点迟疑,纷纷举起兵器要将莫伍击杀。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莫伍竟然突然的跳起,避过了砍杀。然后身形凌空冲出,冲出了船舷之外。向江面落下去。
看着滚滚的江面,莫伍的心里终于镇静了下来,也有了一种死里逃生的快意。此刻,他的脑中闪过了家里的爹娘、哥妹的身影,想着这一次如果能够逃生的话,就马上回家,以后,再也不想当兵了。
他已经感应到江面隐隐散发起来的冷意了,从船上落下,只是短短的时间,但是莫伍却觉得时间过了很久很久。
突的,眼看要落入水中的莫伍腰间一紧,然后一股大力传来,把他带得凌空腾升了起来,噼啪一声,他感到自己的屁股一疼,重重的坐在甲板上,疼痛,让他感到头脑都晕乎乎的。
“哎呀……将军,别别……别杀他!”
还有晕乎的莫伍,听到了熟悉的求饶声,是黑哥的声音。
“哼,竟然想跳江逃跑?杀了。”
“别别、将军,你、你就饶了他吧……”
“我为什么要饶了他?没听到我的说话么?不想死的,就给我老实点,弃械投降。否则,杀无赦!”
把莫伍捉回来的,正是黄叙。现在,很快就控制了这条荆州水军的战船,毕竟这也只是一条不大的战船,船上仅只有几十个荆州水军士兵,在击杀了十来人之后,别的荆州水军,都已经投降了。黄叙正指挥着别的军士再攻击别的荆州水军战船。看到一个荆州水军士兵居然想跳江逃走,当下抛出一条绳子,把他捉了回来。
“将军,饶命啊,他、他是我的弟弟,他年纪小,不懂事,但是他已经抛下兵器了啊,他只是想逃走,不是想对你们不利,你们就放过他一次吧。”
“他是你弟弟?”黄叙现在已经是大将军,指挥过十万大军的作战,见识得多战场上的死亡,如果该杀之人,像眼前这些荆州士兵,他杀了眼睛都不会再眨一下。
不过,见到这个脸孔有点儿猥琐的家伙有为这个逃兵求情,还说这个看上去与他年纪相当的小兵是他的弟弟,忍不住就随口的问问。杀与不杀,其实都理黄叙心里一念之间的事。
“是、是,他是我的弟弟,如果将军真要杀他,我、我陈黑狗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他的命。”黑哥猛猛点头,居然一咬牙,说出了让黄叙另眼相看的话来。
“嗯?刚才最先投降的好像是你,还以为你最怕死的,没想到你竟然可以为了弟弟的命而不要自己的命?”黄叙看了看四周,见到自己的水军船队在龙歌的指挥下,打得这些荆州水军根本就没有太多的还手之力,有龙歌坐镇指挥,他倒也不用太过紧张,便好奇的看了看黑哥及被自己捉回来的这个小兵,道:“可是,他真是你的弟弟,好象不太像啊,看你约有四十岁左右了吧,他才不过是二十左右,相差足足二十年的弟弟?”
“他、他长得像我死了的弟弟……”黑哥低道。
“那……你真的还愿意以自己的命换他的一命?”黄叙故意再问。
“是……”
“你真的不怕死?”
“怕……不过。”黑哥突然有点热切的抬头,看着黄叙道:“这位将军,我怕死,不过,咱知道刘易军是不会乱杀无辜的,其实,俺、俺当初就想投奔你们新汉军了。”
“可是你们不是无辜的啊,你们可知道,刘表要置我们于死地,所以,我们就是敌人。这样吧,小子,你清醒了吧?你和这个陈黑狗,两个人死一个,你们自己选择吧。”黄叙的目光又落在莫伍的身上道。
“他、他不是我大哥,我的命,不用他来换,要杀就杀我吧。”莫伍平时与黑哥,似乎并不是太熟,可是没有想到黑哥居然可以用自己的命来换自己的命,莫伍也是一个有点傲气血xìng的家伙,自然不愿意这样。
“真的?”黄叙重复道:“那可就要杀了你哦。”
“杀吧!我莫伍不想连累黑哥,不过,俺、俺也不服。”
“不服?凭什么不服?”黄叙兴致勃勃的看着莫伍道。
第三百六十一章 赤壁激战(下)
“如果让我下了水,你们就休想再抓到我。可惜就差了那么一点点……”莫伍无不懊恼的道。
事到如今,莫伍似乎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惊慌,心神反而有点安宁了下来。莫伍之所以能被他所在的一伍军士所认可,让他这个小小年纪的小兵做伍长,他本人的确有点过人之处。那就是脑子灵活,学东西比较快,平时军中的训练项目,他都完成得比较好,技击、shè术,他都相当不错,还有,水xìng特好,所以,伍中的士兵,都服他。
他所缺少的,就只是实战的考验,当他亲眼见识过两军交战的情况之后,此刻,已经慢慢的适应了。
他知道,两军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杀人,就有如割草一般,眼下自己落到了刘易军中,对方若真的要杀自己的话,他也没有办法,只好认命。他心里的那一点傲气,让他做不出如黑哥那样的求饶的话来,只有一些憾事,让他感到不服气不甘心。
“黑哥,我死后,你帮我回我家向我爹娘报一个丧,谢谢你了。”莫伍眼睛有点湿湿的道,这刻,他又想家了。
黄叙看了看这个小子,觉得他倒有些意思,当下道:“你的意思是说,你的水xìng很好,在如此湍急的江河里,在我们这么多大军的眼皮底下,只要你跳进水里,你就能逃得了?”
“当然了,江水虽急,但是只要懂水的人。就有可能顺水而下,一转眼就冲出老远。我可以在水里憋气很长。”
“好,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跳江。”黄叙道:“不过,不是让你逃走,而是你下江之后,不被江水冲走,再游回来爬上我这条船。我就放过你一次,不杀你。如何?”
“当真?”
“废话!现在我还要打仗呢,谁有空跟你说废话?不过,给你的时间不多,一刻钟,如果你没回来,我就只能杀了这个陈……叫陈黑狗的家伙。”
一刻钟太久了,黄叙自然不可能当真的在这里和这两三个降兵玩这种游戏。只不过,他不想杀了这些降兵,特别是看到他们互相之间并不像一般的势力军队士兵那般的冷漠,互相之间有点情谊,又看到他们似乎本xìng不坏,才故意如此放过他们一码。哪怕莫伍不回来。真的逃了,他不也不会杀黑哥。
“不用一刻钟!”莫伍闻言,从甲板上一跳而起,道:“等着,黑哥。我马上就回来。”
莫伍说完,嗵嗵的就冲向船舷。猛的纵身跳下江河去。
黄叙本想返回自己的战船去了,见状,只好走到了船边,看着嗵的一声跳下,没入江水里去的水花。
莫伍并没有潜进去,而是浮在水面,随着江水冲到了战船前面去,约冲出了几丈远,莫伍一动,迎着江水如鱼儿一般游了回来。
这一段江面的江水,的确是很急,可是,黄叙亲眼见到了莫伍居然可以在如此湍急的江面上逆流游来,心里不由一下子起了爱才之意,觉得这个小子,倒是一个水战的人才。
船边还有垂下去的绳索,莫伍顺着绳索爬回了船上。
“怎、怎么样?你说过的,可不能杀我及黑哥了啊。”莫伍浑身**的喘着气道。
“陈黑狗!”黄叙看着莫伍,点点头叫道。
“在……”黑哥弱弱的应了一声,他倒不怕莫伍的水xìng会游不回来,平时在这里训练的时候,他也早见识过莫伍的水xìng,他倒是在担心莫伍会不会真的潜水逃走,若莫伍真的不回来,他就惨了,把命运交托在别人的手里,让黑哥的心里备受煎熬。
“陈黑狗陈黑狗,怎么起这样的名字?狼不比狗好吗?你今后就叫陈黑狼。把这名字改了。”
“呃。我、我爹娘给咱取的名字,为啥要改?”陈黑狗莫明其妙的道。
“你不是说想投奔新汉军么?从现在起,你和莫伍就是我黄叙的亲兵了,所以,你的名字得要改一改,免得别人说我收了一条狗,你难道想做狗么?”
“不想。”
“不想就得给本将军改名字。”黄叙瞪了他一眼,道:“带他去换一身干的衣服,战后来向我报到。”
黄叙说完,没再理会他们,抓住一条勾索,身形一动,就返回到了自己的指挥船上。
而陈黑狗,嗯,陈黑狼,他此刻才慢慢的反应过来,黄叙都没影了,他才嚷起来,“什么?他就是黄叙将军?他说什么?他说以后我们就是他的亲兵了?这、这是真的么?”
一股形比兴奋有如睡了一个女人一般舒服的感受,让陈黑狼觉得浑身舒畅,一下子乐得有点忘形的喊道:“黄叙将军啊,可是刘易帐下有名的大将,我老黑竟然可以成了他的亲兵?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小伍,快、快快起来,走走,给你换好了衣服我们就走找黄叙将军。”
“黄叙将军?他、他是谁?”莫伍倒没有陈黑狼那么多的见识,并没有听说过黄叙的大名。
“黄叙将军你都没听说过?他啊,他可是……”
陈黑狼一把拉起莫伍,开始了他滔滔不绝的吹墟。
战斗还在继续,并不是全部的荆州水军都如黄叙这儿的战斗那么的轻松。
当然,像莫伍、陈黑狼这样的荆州水军,还是占了绝大多数,许多的荆州士兵,他们都在潜意识里心向刘易军,并没有作殊死的抵抗,纷纷弃械投降。
几百艘战船,已经随江水越过了赤壁水寨,荡到了下游去。
江面上,一具具尸体飘浮,鲜血,也一滩一滩的染红了江面。有些荆州水军的士兵。在蔡瑁的亲将指挥下,还作着顽抗。互相喊杀之声,不绝于耳。
黄叙指挥着战船,把百来艘荆州水军的战船围住了,开展了激烈的争战。
荆州水军方面,第一波的冲锋,一冲出水寨就被扑来的刘易水军缠住,但是,大量的刘易水军还没有动。完全打破了蔡瑁的计划。
不过,不管怎么样,蔡瑁都知道赤壁水寨守不住了,因为,一部份的刘易水军,已经攻上了他们水寨的外围寨墙。
没有办法蔡瑁下令,全军冲出水寨。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吸引刘易的水军追击到下游。
第一波的冲锋,仅只是一万不到的水军,现在,蔡瑁命令全军全都冲出去。
顿时,赤壁水寨里。无数的大小战船,又冲了出来。
黄叙与龙歌率一军水军正在与荆州水军交战,若蔡瑁的水军冲出去,却可以冲击已经落在下游的黄叙与龙歌这一支水军。甘宁看到这个情况,马上下令。命令连在一起的十多艘大船快速松开上游拉着的铁索,迅速比赤壁水寨里的战船快一步落在下游。然后,利用连着的这十多艘大战船横在江上,拦住从赤壁水寨冲出来的的战船。同时,第九、第十军水军,马上向赤壁水寨的水军发起总攻。
不能按照原定的计划,把赤壁水寨的水军堵在水寨里击败,甘宁马上改变作战计划,直接对荆州水军实行强攻。
战争千这万化,没有一成为变的,及时作出最佳的选择,这是一个大将应有的素质。
当然,也派出了一支船队,盯着赤壁水寨对面,在斜下游约十来里左右的乌林水寨,提防乌林水寨的荆州水军会出来支援赤壁水寨的荆州水军。
战鼓齐鸣,数以百计的战船,从上游一齐冲出,近到双方战船不远,弓箭乱飞,一浪紧接着一浪。
蔡瑁冲出水寨来的船队,很快就被冲散了,被数倍于他们的战船缠上。
刘易对于甘宁指挥战斗的快速反应能力还算是比较满意的。他被甘宁请离了锦帆号战船,坐小船返回了神风号。
三支水军参与了战斗,比荆州水军方面多了一半兵力,刘易相信战胜蔡瑁的问题不大。
刘易命令黄忠的第二十军,马上登岸,从陆路从赤壁水寨的对岸,奔赴下游不远的乌林水寨,从陆上牵制乌林水寨的荆州水军,让他们不敢轻易的弃寨参与江上的战斗。另外,他自己与典韦,率着第一军,攻占赤壁水寨。
留在赤壁水寨里的荆州水军不多,刘易的大军一杀入,他们就完全没有了反抗的心思,一共在寨里俘虏了近两千的荆州水军。
如此,倒让刘易感到非常的满意,因为,得到了一座比较完好的赤壁水寨。水寨里面的所有设施,都没有受到破坏,蔡瑁也根本没有来得及放火烧毁,包括许多的军需物资,也没来得及搬上他们的战船带走,白白便宜了刘易。
进了赤壁水寨,刘易大为惊叹,因为,赤壁水寨的选址非常美妙,说真的,如果蔡瑁可以凭寨紧守的话,敢冒着投石机轰击之险,死守着外围水寨墙不退,在投石机没能击倒水寨墙的情况之下,刘易担心自己还真的难以攻下这座赤壁水寨。
面水背山,很难从陆路上攻下这水寨,因为,这水寨背后的山势太过险要了,落崖百丈,只要派出小量的士兵守着陆路上的几个险要关隘,休想攻得进赤壁水寨来。
这实在是有点饶幸,就算能按照甘宁原来的计划,可以击倒水寨墙,再用床弩直接把火箭shè进寨内,烧毁这个水寨,打败蔡瑁,也不及现有的结果好。现在,只要修补一下赤壁外围的水寨,就可以在水寨里屯军,随随便便驻一军,三几千人马,都可以守住这个水寨,并能控制赤壁水寨附近的这一段水域。
难怪,历史上,曹cāo八十万大军,来到这里都难以攻下赤壁,反被打得大败而归。因为,他不能攻下这个赤壁水寨,他就随时都要遭受到来自赤壁水寨水军的攻击。如此,他也不得不把大军放在这里与东吴的水军对持。不攻下赤壁水寨,不完全击败东吴的水军。曹cāo哪怕是占了荆州也不会安稳,随时都有可能被东吴夺回去。这可能也是曹cāo为什么非要在这里与东吴水军对持没有把大军调往别的地方渡江进入东吴地界的原因吧。
赤壁水寨的外围寨墙的火。已经被军士扑灭,刘易让到了寨墙上,想着,这一次,因为自己的到来,使得三国的历史已经改变了许多。将来,怕不会再有曹cāo攻取荆州,八十万大军杀到赤壁来的战争了。真正的赤壁之战。可能不会再有,甚至,在赤壁这里的战斗,怕也只有这一次了。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刘易望着长江的急流,想起了这首词,忍不住应景一般念了出来。
“主公。这是你当初在洛阳怡红楼所作的一道诗词吧?怎么突然有兴致在这里念出来?有感而发?”
郭嘉来到了刘易的身后,好奇的问道。
“呵呵,没什么,看着面前滚滚的长江水,便想起来了。”刘易自然不能把历史上,在赤壁所打的那一场惊世大战说给郭嘉知道。笑了笑,随口道。
“主公,这赤壁水寨很险要啊,这一次我们打攻打下来,真是饶幸。如果蔡瑁能死守,我们未必可拿得出来啊。”郭嘉也看到了赤壁水寨的险要。有些心有余悸的道。
“的确,刘表……嗯,应该是蔡瑁吧,他估计没想到,一座赤壁水寨,其实足可以抵得上百万雄兵。若让他知道,其实他死守水寨,我们是难以攻得下来,哪怕强攻,我们也要损失大量的兵力才可以拿得下,他却如此轻易的放弃,不知道他知道了实际情况,会不会气得吐血?”
“哈哈,主公,你不会猜测蔡瑁会不会气得吐血了。他如此贸然出击,他的这几万水军,肯定完了,看情况,他自己能不能逃走都难说,他这已经不是吐血那么简单,而是真的流血了。”郭嘉指了指下游隐隐的战船道。
的确,刘易也知道,这天下,不管是谁的水军,还不具备与自己水军正面决战的战力。刘表的荆州水军,虽然训练有素,但是从这一次的战斗当中可以看得出,他们完全没有太强烈的战意,军士的士气也不高。没有太多的实战经验,根本就不是自己洞庭湖水军的对手。加上,自己近十万大军,六、七万的水军一同攻击,在江面上,别说是赤壁水寨里的这两三万荆州水军了,连同乌林水寨的水军也出来参战,刘易也有信心正面击败他们。
最先结束战斗的,反而是后来出击的两支水军。
蔡瑁的两万来水军,他们的战船大队,从水寨冲出,马上就被江水冲得向下游飘下,变成他们的背面完全暴露在洞庭湖水军的面前。在倍于他们的兵力战船的情况之下,蔡瑁的水军根本就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他们密集的战船,船撞船的事件也时有发生,队形也根本展不开。在江上的船战,可不比陆上的战争,在江上控制船队要比在陆上控制步兵大队及骑兵队更困难得多了。
蔡瑁被打得完全没有脾气。
前面有更快更大的大战船栏江,横在江面上的大战船,船上的床弩的威力也极大,让他们很难冲得破封锁,他没有想到,自己准备拦江伏击刘易,却反实刘易拦起来围攻。
刘易水军的大战船,看似宠大得不易控制,可实际上,船速更快,也更灵活。这还是人力划船,要是把船帆真正的张开,船速也更快。
蔡瑁见机不对,坐上一条小战船,在亲兵的护卫之下,突破了拦江大战船的封锁,逃进了乌林水寨。随他逃走的,不足百艘战船,军士绝不过五千人。
大战船拦江,并没能做到真的把整个江面都堵住,有时候,也要提防着仅次于大战船的荆州方面的战船直接撞上自己的战船,所以,才会让蔡瑁得以逃脱。
这战,除了逃走的几千人马,共俘虏了一万五千多荆州水军士兵。其中还有差不多上万的荆州士兵,被杀或是逃了江。
不过,战死的荆州士兵其实并不是太多,最多不过是两三千人,大多都是蔡瑁的心腹,一些拼死反抗的军士。一般的荆州水军士兵,都会选择投降。有大大五、六千人,是跳江逃了的。这些人,估计有些会被淹死,但大多的都能够逃生,他们毕竟都是水军,人人懂水xìng,尽管江水有点冷,他们只要游到岸边,就能逃生了。刘易也没有派人去追杀他们,没有这个必要。
第九、第十水军结束战斗之后,马上再兵临乌林水寨,与从岸上迫近去的黄忠一军水路并进。
黄叙与龙歌所在的第八军,结整战斗之后,押解着俘虏,返回到赤壁水寨。同时,还有大量的战船。
荆州方面的战船,大型的战船不多,刘易也不太稀罕,但是,中小型的战船,还是有些用的。
而俘虏了那么多的荆州水军,这些,都是洞庭湖水军扩军的优质兵源,打下一个水寨,就几乎可以扩展一军了,若再打下乌林水寨,肯定可以扩编出一支完整的水军。
嗯,果然,以战养战,真的是一个扩充实力最快的方式。
赤壁水寨的攻寨战,到此不过一个多时辰的战斗就结束了,规模要比历史上的赤壁之战小得多。
但刘易对战果非常满意,也不希望再有历史上的赤壁之战。
第三百六十二章 郭嘉的治江方略
刘易看着一艘艘进入赤壁水寨的战船,战船上全是被押解着的荆州水军士兵。
那些荆州士兵成为了俘虏,似乎都在担心着各自的命运,神sè间有点不安,有点呆滞。不过,这些士兵的身体素质似乎很不错,不少掉落水里被捉回来还浑身**的士兵,居然并没有因为寒冷而萎靡,还如别的士兵一样,状若无事的样子。
“黄叙呢?把他找来,让他先安置好这些俘虏,那些湿身了的士兵,想办法让他们换上干爽的衣服,这些都是不错的兵源,别让他们冷坏了。”刘易对不远处的典韦说道:“嗯,记得让黄叙给这些荆州的士兵多多介绍一下我们新汉军的情况,务必要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加入我们新汉军。”
“是。”典韦应命,转身离去。
刘易待典韦离去之后,又对站在他身后的郭嘉道:“奉孝,现在是不是可以下令,让甘宁他们把乌林水寨也拿下?我们的目标可不仅仅是荆州水军,最主要的还是要控制整个长江水域,实不易在这里停留太久,若不能及早兵临扬州,不能从袁术的手上弄得粮食,对我们非常不妙啊。”
“嗯,荆州水军的事的确要尽快解决了。”郭嘉点头道:“我们想要控制整个长江水域,必须还要控制好另外的几个地方。某已经找甘宁了解过了,要想控制长江水域,无非就要解决几个方面的问题。第一,就是各地盘踞的势力。大势力也好,小势力也好。他们在沿江的城镇盘踞,一般都会有他们自己的水军,我们要做的,就是瓦解他们的水军力量,让整个长江流域,就只剩下我们新汉军水军这样的一支水上的力量。”
“第二,就是要肃清长江流域所有的水贼强盗。水贼强盗,他们jiān诈凶残。主要是潜伏在一些湖泊里,当初我们肃清洞庭湖的水盗,已经见识过什么是真正的水贼强盗,在解除了沿江势力的水军力量之后,若不能把水贼强盗肃清,那可能会对我们新汉军的声誉造成许多负面的影响。因为,地方势力的水军。他们多少也可以镇慑一下那些水贼强盗,让水贼强盗不至于太过猖狂的祸害沿江的百姓,所以,我们必须要做到保护沿江百姓的责任,让人无话可说。”
刘易听郭嘉说完,想了想。问他道:“那奉孝你有没有什么想法?以我们新汉军水师的实力,要把长江流域所有的水军力量瓦解及消灭水贼强盗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将来我们要如何治理长江流域呢?这些问题奉孝你有没有想过?毕竟,长江流域太长了。地方的势力,又不是我们能够控制得了的。单凭我们新汉军水军,未必可以做得到面面俱到。”
“主公,奉孝正想找个时间和你说的,不如,我们现在说说?”郭嘉拱手道。
“嗯,行,那我们就先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前方的战事,应该不会有问题了,今天攻下乌林水寨也不会有问题。”刘易见郭嘉当真的有想法,当下心里一喜,便yù与找个地方坐下细说。
“不,主公,在说如何治理长江流域的策略之前,还请主公先下令,让甘宁将军暂停攻击,暂时先对乌林水寨形成一种威压,但不要马上发起攻击,更不能把乌林水寨攻下来。”郭嘉却出人意料的道。
“哦?这、这又为何?”刘易奇怪的望着郭嘉道。
刘易还真的有点不太明白,眼下形势大好的情况之下,挟着刚刚攻下赤壁水寨之威,顺势把赤壁水寨对岸的乌林水寨攻下来岂不是更好?只要攻下了这两个荆州水军的水寨,稍作休整,就可以马上再对夏口、汉阳、石阳等三个荆州水寨发起进攻,如此,就可以完全瓦解了荆州水军的水上力量,彻底解决了来自荆州刘表的威胁,自己的大军,也可以专心的向下游进发。所以,刘易还真的有点不太明白郭嘉现在为何会有这样的请求。
“主公,我有一个完整的占领长江水域以及之后治理管治长江流域的方案,但是,前提是不能把刘表逼得太急了。”郭嘉看了看刘易,知道自己不说明白一些,刘易恐怕难以下决定下命令让甘宁等人停止攻击,眼睛一转,解释道:“主公,其实奉孝也是才刚刚想到的,就在刚刚夺下这赤壁水寨之后想到的。主公你想想,我们的目标,是撤销荆州水军,让他们没有水上的力量再对我们造成牵制。可我们现在,并不单单是撤销瓦解荆州水军了啊,而是攻城掠寨了。”
“嗯,奉孝你继续说。”刘易见郭嘉住了口,催促一下他道。
郭嘉指了指长江对岸道:“主公,赤壁水寨和乌林水寨不同,因为赤壁水寨是在长江的另一面,而乌林水寨,却是紧连着江陵地域的,如果我们占领了乌林水寨,那就代表我们随时都可以从乌林水寨发军,从陆路攻击江陵城,你想,若刘表知道我们占据了乌林水寨,他会如何想?哪怕我们没有攻击他的心,可是,主公别忘了,荆州实际还是那些地方的名门望族说了算,就算刘表自己想得过主公,可是那些名门望族的人,必定会人人自危,在他们稍为挑唆之下,刘表是否会马上调军来夺回乌林水寨呢?一旦刘表调军前来,那么,我们就算不准备与刘表开战,但势必也要留军与之对持,防止刘表或刘表的部下看到我们兵力空虚,出兵攻击我们。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又被刘表牵绊在这里了?”
“哎呀,奉孝你怎么不早说?我差点忘记了有这样的可能了。我们的目标可不是夺取荆州,仅只是想瓦解荆州的水军罢了。所以,事情其实还真的没有必要闹得太大。闹得太大了,必会刺激到刘表的神经,这些家伙不经吓。嗯,蔡瑁现在逃到了乌林水寨,若我们攻击得太急,他再逃回去见刘表,让他在刘表的面前添油加醋的一挑动,弄得荆襄地区的名门望族都惊慌起来的话。也势必会要求刘表调动兵马对我们作出提防。刘表就算出于自身的考虑,都有可能调动兵马的。”刘易听郭嘉这么一说,心里一惊,知道如果自己攻战得太急的话,郭嘉所说的,极有可能会成为现实。
“呃,我、我这不也是才想到的么?”郭嘉无辜的摊摊手。
“来人。马上派出快船去通知甘宁将军及黄忠将军,让他们暂时按兵不动,停止对乌林水寨的攻击。只让他们做出攻击的态势便可。”刘易赶紧给亲兵下令,让他们整乘快船去通知甘宁及从陆路扑去乌林水寨的黄忠一军。
命令下达后,刘易把郭嘉请到了水寨内的原荆州军的军营大寨,在最大的议事大厅内与郭嘉分别坐下。
“主公。”郭嘉道:“某觉得。我们瓦解长江水域各个势力的水军力量以及肃清长江流域的水贼强盗只是小事一件,问题不大,但是,将来如何治理长江,却不是那么轻易的事。必须要有一个详细可行的计划才行。”
“嗯,那奉孝你说说。你有何想法。”刘易觉得郭嘉说的很有道理,自己的水军虽然强大,但也仅限于江面上,但是,陆地上,除非自己要发动战争,计划把那些城镇都据为己有,要不然,自己是难以取得长江流域的绝对控制的。可是,长江流域万里长,自己暂时哪里会有可能占据了那么多的城镇?
“某觉得,除了水贼强盗我们必须要证讨消灭之外,别的势力水军,没有必要一定要完全消灭,我们可以采取合作的手段,与地方势力合作。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哪怕是我们yù要占据控制长江流域,也是为了利益。”郭嘉道:“只要长江流域由我们新汉军来控制管治,我们就可以利用水路的便利,大力发展商业,我们基地所生产的各种商品,可以方便快捷又安全的送到长江沿岸的城镇去,然后,又可以各地收购回我们必须的一些物资,其中的利益是巨大的,长江沿岸的势力,他们也知道可以在长江上zì yóu往来的的重要xìng。必然也看到其中的利益所在。我们只是控制长江水域是没有用处的,还得要与各地的势力通商,如果我们逼得太急了,哪怕我们可以在江面上称王称霸,但他们不让我们上岸,我们也不能把利益最大化。”
“所以,我的计划,就是通过向各地的势力展示我们新汉军水军的实力,让他们不敢与我们对抗,迫使他们不得不把长江水域的控制权交给我们,同时,我们也答应和他们利益分享,让他们在分享到利益的同时,也要肩负着一定的责任及义务,配合我们共治长江流域,当然,这个规矩是由我们来定的。他们只需要配合就行。”
刘易静静的听着郭嘉的话,点了点头道:“那么奉孝你说,具体的要怎么办?”
“具体的,我觉得把我们新汉朝的一些法例推广出去就差不多了。”郭嘉眼中闪过一种智慧的光芒:“主公,我觉得,我们新汉朝的一些法例,是相当适合用来治理当下的大汉的。某觉得,不仅仅是在我们实际占领统治的地方推行,还可以适当的进行宣传推广,通过万里长江的地域,使各地的百姓都知道我们新汉朝的开明。我们现在,有劳动法,有商业法,有税收法等等。我们这一次控制长江流域,就按我们的法例来办。每到一地,先和当地的官府取得联系,在他们的城镇里,成立我们的商会,然后,按我们新汉朝的法例,允许当地的官府按我们的规定收取一定的赋税,包括江面上过往船只的航税什么的。如此一来,当地的官府虽然没有长江流域的控制权,但是却可以分享到利益,他们就不会与我们为难,反而乐于看到我们管治长江,为他们确保长江流域的安全。长久一来,百姓自然也看到了我们新汉朝给予他们的好处。他们的心里,也会对我们新汉朝归心。若将来。我们要真正的统一大汉,我们的大军所到之处,当地的官府及百姓,也肯定会望风而降,归顺我们新汉朝的统治。”
郭嘉意犹未尽的道:“我们要出兵夺取长江的控制权,无非就是因为当初刘表对我们的经济封锁,让我们有被动,现在。在我们强大的水军面前,这种被动的局面,肯定不会再发生,如此,我们才可以真正的做到利用长江流域,大力的发展商业,为我们积累今后统一大汉的资本。另外。一些重要的资源,我们就牢牢的掌握在手里,如食盐什么的。由我们的水军直接运送销售,沿江当地的官府,不能涉足这方面的事,这样。我们也可以掌控住他们食盐的来源,迫使他们不得不与我们紧密的合作。有地方官府的配合,我们也可以在江口与大海相接的地方,建下属于我们的盐场,甚至建设造船厂。主公你不是打算还要生产一些更大的可以在海洋上行驶的大船么?若没有和当地的势力达成合作,我们怕难以在短时间之内做到那些事啊。除非,我们真的出动大军,把那些地方据为己有。然后,像我们建设大泽坡基地及洞庭湖基地这样,成立一个个的基地。可是,每建设一个基地,都要花费大量的人力财力,以我们现在可以掌控了司隶州及并州两个大州的情况之下,再针对xìng集中人力物力来发展一些基地,似乎并不太适合了。”
刘易越想就越觉得郭嘉所说的大有道理,现在,似乎没有必要再在敌人的地方强行的再设立基地了。再说了,长江沿岸的众多大小势力,他们也必然不想看到刘易在他们的地方上建立基地,必会不管一切的发兵攻击,不会让自己安然的立足于他们的地盘上。
“好吧,那就按奉孝你说的来做,具体的,你来执行。”刘易决定采取郭嘉所说的办法方案,并把开展的大权交与他。
“行,那么,我去见一见刘表,主公你就先在赤壁水寨等等。”郭嘉也没有推辞,当下答应了下来,未了他又道:“主公,长江中下游,分别还有鄱阳湖、巢湖两个大湖,甘宁与某说过了,那两个大湖,水贼强盗的复杂xìng,绝不下于我们当初的洞庭湖。若要控制好长江流域,这两个大湖里的水贼强盗是必须要清剿的。可能会有连场恶战,我去见刘表,可能要几天时间,这几天主公就先把这些俘虏兵收编了吧,待攻占了那些大湖之后,也得要留下水军镇守大湖,免得那些水贼强盗死而复生。这荆州水军的士兵,倒也适合留在那些湖泊里镇守。”
“那就拜托奉孝了,我在赤壁水寨等你的好消息,这一次,我们也算是向刘表作出了让步,想刘表应该会同意跟我们合作的。不过,荆州水军的事……”刘易想了想,道:“就不用他全军撤销了吧,告诉刘表,他的几个水寨,可以保留,但每个水寨,仅只能留下两千水军,他们的水军也仅只能作为协助我们治理长江的附属水军存在,长江与襄江交接的水域,过往船只的商税,可以让他的人征收,但要按我们所规定的税率来向过往的商船收取。他们荆州水军的总兵力不得超过一万人。”
“明白了。”郭嘉肃立道。
现在的确不易逼迫刘表太甚,所以,在攻下了赤壁水寨之后,已经让荆州方面的水军见识到了新汉军水军的实力,相信,荆州水军已经不敢轻易与自己的水军交战。如果刘表还能识点大体,还有点识见,他应该会同意自己的条件。
“让典韦护送你去见刘表吧,你一人前去我不放心。”刘易最后道:“刘表不敢与我刘易翻脸,但不代表他帐下的人不敢,小心一些总没错,奉孝你到了江陵,可以见见伊籍,他是刘表帐下的谋士当中,最有可能投靠我们的人,但暂时就让他留在刘表的身边,这样,我们也可以更容易得到刘表的一些最新的情报,你告诉伊籍先生,就说我刘易决不会负了他。”
“好,那奉孝现在就出发。主公等我的好消息就行了。”郭嘉告辞离开,前去寻典韦。
郭嘉走了后,刘易也细想了一会郭嘉与自己所说的话,觉得自己可能是太急的,居然一时没有想到自己控制长江水域之后将要如何管治长达万里的长江流域的事。
对于荆州水军,的确要打,但是却也不可打得太狠太急,狗急了都会跳墙,更何况是拥有十来万兵力的荆州水军?若逼得太急,刘表真要与自己全面开战的话,那就得不偿失,所以,最好,还是像郭嘉所说的,大家可以谈谈,采取一种合作的方式,各取所需。
第三百六十四章 降兵参军热情
赤壁水寨,本是建在一条长江支流的河口之上,紧靠着两座门牙一般的险峻山峰支河的河流,就从两山之间流过
山壁之前,有些空地,一边是用作军士宿营之所,一边是一个练兵的大校场.
刘易听取了黄叙的建议,决定见见这些荆州水军的降卒要整编这些降卒很容易,但是想要得到这些荆州水军士兵的忠诚,以及让他们尽快的形成战斗力可不容易
所以,刘易也觉得,有必要与这些荆州水军的士兵见见面,与他们说一说新汉军的事,让他们对新汉军产生一种归属感荣誉感,如此,才有可能对自己忠诚,才有可能形成战斗力
刘易与荆州方面的军队,并没有太多的仇怨,这一次的战斗,对双方都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这也使得,双方的结怨不深,并没有成方死仇,所以,让这些荆州水军转投新汉军,的确是有可能的
刘易让黄叙与龙歌把荆州水军的俘虏都集中到了校场上来
校场上本来就有一个点将台,刘易在黄叙与龙歌,及一众将领的簇拥之下,登上了点将台
对于赤壁水寨,荆州水军的士兵并不陌生,今天之前,他们都还是这里的主人,平时在这里生活训练,但是现在,这里已经不再是他们的地盘,不再是他们的生活的地方了
如今,在他们面前的点将台,依然还是那个点将台,可是,站在上面的将领,已经不再是他们熟悉的将军这个情况,让不少荆州士兵都感到有点不太适应,不习惯,有点茫然无措不过他们没有产生sāo动,因为,早有人向他们说过,刘易的新汉军不会乱杀无辜,不会无故伤害他们,还有可能会无条件的放他们离开回家一开始,有些士兵不相信,但是看到新汉军的士兵并没有打骂他们,反让一些浑身湿淋的士兵换上了干爽的衣服,慢慢的他们都有点相信,相信新汉军不会拿他们怎么样
刘易走前几步,走到了点将台的边缘,面向着站满了校场的荆州水军降兵
“荆州水军的兄弟们,让你们受惊了,我是刘易,现在特意来看看你们”刘易一身雪白的劲装打扮,因为没有参战所以连盔甲都没穿,他站在点将台上,说话的声音雄亮而热切就仿似吹来了一股chūn风一般,传来到每一个荆州水军士兵的耳中
雪白的身形,特别惹人注目,刘易一开声说话,马上就吸引了台下的人,他们全都仰起头,看着刘易刘易的问侯,也让不少早注意到的荆州水军士兵眼睛有点热切
哄的一声,短暂的沉默,在刘易说话过后荆州水军的士兵才似反应过来似的,发出了一阵sāo动许多士兵,都情不自禁的交头接耳,低声交流着刘易来这里的用意
“荆州水军的兄弟们,你们是否会感觉到很奇怪?奇怪我们新汉军为什么会突然来攻击你们?”刘易运气传声道:“说实在的,我刘易多年前来到荆州洞庭湖建起了一个全新的城池,初衷目的,就是为了让一些百姓可以安心安定的生活当然,我刘易的本意,并不是仅仅是让在洞庭湖新洲的百姓过上好rì子,而是想让全荆州甚至整个大汉的百姓都能过上好rì子你们,应该都是荆州百姓的子弟,你们荆州水军,与我刘易,向来都没有什么的仇怨,本来,荆州水军与我们的新汉军,不应该发生流血冲突的因为,你们我们,都是大汉的百姓,都是百姓的子弟我们之间的流血冲突,就等于是兄弟相残,极为不应该
“可是,大家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新汉军,为什么要成军,而你们的荆州水军,又为什么要成军?”刘易目光一扫,问道:“谁能告诉我,你们当初为什么要加入荆州水军?成立荆州水军又是为了什么?”
大道理刘易不想说太多,因为现下的大汉百姓,大多都听不明的,那些斗大的字都不认识一个的人,与他们说再多他们也不会听得明的,所以,直入主题,与他们说一些关乎他们切身利益的事
站在点将台下面并不是太远的荆州水军士兵,有个别的低头小声道:“打仗什么的俺不懂,但是投军有饭吃······”
刘易耳尖,听到这个士兵的低声喃语,在上面指着他笑道:“那位兄弟,你说的不错,投军有饭吃但是兄弟,难道你不投军就没饭吃了?你的家人呢?在家里种地就混不了一口饭吃?”
“屁······”这个荆州士兵抬头,见刘易带着笑脸,似乎并不是要向他问罪,不由壮着胆子骂了一声道:“打仗咱不懂,可谁都知道好男不当兵,打仗可要死人的,俺也怕死,不想死,能有一口吃的,咱还用得着投军么?种地?哈哈,咱爹娘还在的时候,一家人租种了咱村里的郭大财主家的土地,一家几口人,种了几十亩,粮食不是没收成,可大头都给了田租,一亩收成,少说也能收得一两石粮食吧但能留下来自己吃的,绝不过十斤财主家的田税,官府来征收的税粮,杂七杂八的一下来,别说有一口吃的,不用倒贴给他们都算不错的了……咱爹娘都是饿死的……”
刘易远远的都能看到他的目中有点闪光,似是啜着泪水了,便打断他的话道:“我相信,像这位兄弟有着同样经历的兄弟肯定还有很多大家投军,其实就为了那一口吃的当然,根据我的了解,你们当中,还有些兄弟的家里勉强过得去,不至于连一口吃的都没,你们之所以来投军,主要是官府给你们家下了征兵令对吧?”
“对对······咱这个小伍兄弟,他就是这样才投了军的”
刘易的话音刚落,在侧后方马上就有人接口道
碰的一声,刘易回头,正好看到了黄叙一脚踹在一个中年汉子的屁股上,见黄叙骂道:“主公没问你,找死啊·乱说”
“你就是陈黑狼?还有他就是莫伍?”刘易挥挥手,打断了黄叙的责骂,冲挨了一脚的陈黑狼及站在一旁的一个看上去挺机灵的小子道
“对对,主公·我就是陈黑狼,以后,誓死为主公效命!”陈黑狼的双眼似冒着小星星,不顾羞耻的拍马刘易的马屁来话说,他的心里的确是挺崇拜刘易的,以他一个小小的士兵,并且还是投降过来的士兵·能够近距离见到刘易,他的确有点激动
刘易笑了笑,转头对点将台下面的荆州士兵道:“在我身后的,是陈黑狼和莫伍等人,他们原来也是你们的一员,现在已经投了我新汉军,不过,现在先不说这个我要跟大家说的是·你们之所以要投军,无非就是被生活逼得没办法了,才投军的·或者,是逼于你们家里所在的官府的压力,强行征召你们入伍的那么,说到底,你们,其实都不想投军,都不想打仗对不对?”
“对!”
“打仗就要死人艾谁想死翱像今天,若不是看机不对跳江了,那肯定没命了……”
刘易的话·多少都引起不少荆州水军士兵的共鸣,这个世上,真正的百姓,谁想投军打仗?他们纯朴得只想有一口吃的,可是,就是这么简单的理想·怕都难以得到实现
“咳咳······”刘易咳了两声,让点将台下的荆州水军士兵安静下来,一针见血的道:“你们有没有想过?说白了,其实就是你们家乡的士族豪门以及你们当地的官府,逼得你们连一口吃的都没有的,明知道打仗会死人,他们却逼得你们要投军才能有一口吃的,这就等于是把你们往死路上推你们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刘易声调激昂的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所投的军队,是你们当地官府的军队,是逼得你们没有一口吃的当地士族望族的人所掌控的军队他们先逼得你们不得不投军,再逼得你们不得不为他们卖命,他们不仅把你们往死路上去推,还要把你们逼去送死!现在,你们知道你们所投的军队,是什么样的军队没有?”
“你们所在的军队,在那些无良的官府的控制之下,再去逼迫一些百姓,再去祸害一些无辜的人,利用你们的xìng命,为他们获取更多的利益,你们就甘心这样被他们利用?就甘心这样为他们卖命?”
刘易嘴上不停,继续说道:“而我们的新汉军,是百姓的军队,我们的军队,是为了保护百姓不受那些地方豪族,不受无良官府的逼害而成立起来的军队,我们成立新汉军,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家人安全,是为了让大家能够有一口饭吃而成立的”
“你们没有吃的,是因为你们懒惰,不事生产的原因么?不是,主要是因为那些无良的士族豪门无良的官府的层层压迫,夺取了你们辛苦劳作得来的粮食我们的新汉朝,会分给你们家土地,让你们自己拥有田地,自己成了地主,不用再向那些地主豪族交纳田租田税,你们劳动所得,绝大部份都是你们自己的而我们的军队,就是为了保护你们百姓的财产成立起来的这与你们荆州水军有着天壤之别”
“太傅······那那么说,如果我们加入了新汉军,也能给俺家分田地,让俺家也成为地主么?”
待刘易说完,便有荆州士兵问了起来
“那是当然了,只要你们成了新汉军的一员,我们就有责任,有权利为你们家里的人提供基本的生活毕分田地给你们的家人耕作,这是必须的”刘易点头应答一些士兵的问话
“可可俺们的家人都在荆州艾太傅你能让咱家乡里的那些地主豪族把他们的田地分给我们?”有些士兵带着疑惑的问
“呵呵,这个暂时是不可能的”刘易笑着道:“不过,以后可以”
“以后?为什么要以后?”
“因为,你们家乡,暂时还不归我管艾主要是你们的荆州刺史刘表,他想自己拥兵自立,不同意归顺我们新汉朝,所以·我们新汉朝的政策,他们不会执行的等将来,等我们新汉军正强大后,就可以击败刘表·把荆州归纳新汉朝统治,那时候,我们就可以有权力把田地分给你们家人耕作了”刘易道
“不对艾以后是以后的事,那太傅说只要我们参加了新汉军就能分到田地,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再说,就算荆州归新汉朝统治了·那些地方豪族,他们又能答应把他们的土地公分给我们么?”有军士半信半疑的道
“说的不错,以后是以后的事不过,我们可以这样艾你们的家人,在荆州耕作,累死累活,都难以得到一口吃的·那么,你们的家人可以走艾只要你们参加了新汉军·我们就会负责安置你们的家人,我们新汉朝,现在拥有司隶州与并州,特别是并州,地广人犀你们的家人,可以到并州去,只要到了那里,你们就会分到田地,不用再的生活的问题”刘易详细的说道:“等以后我们新汉朝可以统治荆州了·你们还可以再回来,那时候,回到了荆州,我们还会按实际情况,给你们家人分配田地,让你们家人不用为了生存而担忧至于地方的士族豪门·那就更加不用的了因为,他们也必须要按朝廷的政策来办事,凡是敢与我们对着干的,我们就抄他们的家,一些坏事做尽的地主恶霸,那就不是抄家那么简单了,那是要抄家灭族的”
“听起来,似乎不错……”
荆州水军的士兵,听了刘易说了这么多,他们多少都有点明白了,而且,细想刘易所说的东西,似乎还真的是这样他们是被地方的地主恶霸官府逼得走投无路,如此才会投身他们的军队
如果刘易所说的,新汉军真的是这么好,真的是处处都为了他们这些百姓着想,那么他们帮着荆州刘表来与刘易打仗还真的不应该稍为懂点事理的荆州水军士兵,他们都有一种自己做了助纣为虐的蠢事的感受
“好了,相信大家或多或少都了解了咱们新汉军与你们荆州水军的分别”刘易这时道:“现在,就说一下这一次我们为什么要来攻击你们,要来把这赤壁水寨给攻下来这是因为,我们新汉军打算去肃清整个长江流域的水贼强盗,把这些祸害百姓的强盗铲除可是,荆州刘表,他却一直都想除去我们在洞庭湖的水军,因为我们的存在,对他造成了巨大的威胁,他们就想,利用我们新汉军通过这一片水域到下游去清剿水贼强盗的机会,给我们设下埋伏,准备置新汉军水军于死地我们没办法,只好先发制人,对你们进行了攻击”
刘易摊摊手道:“没有办法,虽然我知道你们这些荆州水军的士兵,大多都是百姓子弟,不应该攻击你们,可大家各为其主,为此,只好对不住各位兄弟了”
“太傅,这这是我们不对,我们不应该为刘表卖命的······”
“都怪我们不长眼艾怪我们不懂事理,早知道其中的原因是这样子的,俺俺就算是饿死,也不会投荆州水军······”
刘易并不是在恶魔化刘表,不是在丑化荆州官府及荆襄地区的那些士族豪门,因为他们的确就是这样
百姓们很结朴,他们并不会去想太多,一些很浅显的事,他们可能都不会去想,也想不明白
他们租种士族豪门的田地,纳粮纳税给士族豪门,给多少,全是由别人说了算,他们不会随便的去反抗对于官府的征粮,百姓们更加不会去反抗了实际,百姓们纯良得,自己没吃的,都会把官府所征收的税粮交纳上去
现在,他们听刘易这样一分析,让他们顿时有一种感悟,认可了刘易的说法,也明白,他们如此穷困潦倒到底是什么的原因
“嗯,今天就与大家说到这吧,我的意思,就是消你们荆州水军的将士,能投我们新汉军,成为我们新汉军中的光荣的一员若还有军士想不明白,觉得还是想要回家,那么,我们也不会为难你们,会让你们回家,还会给你们送上一些路费对于还想回家的兄弟,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能再投身荆州的军队里,你们在荆州真的过不下去了,可以带上你们的家人,投靠我们的新汉朝,不管是什么时候,我们都会欢迎你们”
“我投新汉军!”
“咱早就打定主意,那黄叙将军也早跟我们说过,投新汉军,成为正式的军人之后,都会有军饷奉禄的要比在荆州军里好多了”
“去,俺早就知道新汉军的好处了,只要一直都没有门路投靠新汉军罢了”
荆州水军的热情被点燃了,当场有无数人表态,愿意参加新汉军
黄叙见状,马上与龙歌派人前来,给愿意参加新汉军的荆州士兵登记造册
第三百六十五章
征召荆州水军的降兵参加新汉军只是一件小事,刘易也只中水军训练不容易,才会如此热心。再加上,将来对水军的需求量也会有很大,凭自己现在十万不到的水军兵力,要想控制长江水域也有点困难。更别说将来要派大军漂洋过海了,将来,水军兵力达到几十万上百万都不算多。
小rì的鸟国、南洋甚至西欧大陆,要出兵那些地方,没有上百万的水军,怕是难以占领得了那些地方,甚至,百万大军也未必够,不过,若真到那时候,步骑兵也有需求了,不会仅只是水军出征。
所以,刘易现在非常珍惜水军的兵源,只要有可能,刘易都想把那些水兵收为己用。
刘易与荆州水军的降兵所说的,并不是刻意的煸动他们参加新汉军,而是给他们说明一些事实,跟他们谈一些相对实在的东西,一些他们原来没能想得明白的关乎他们切身利益的东西。只要让他们明白了一些基本的道理,他们自然会恿跃加入新汉军。
事实上,荆州水军士兵的活路也不多,在面对更好的选择面前,一些心有疑虑,对前途命运点担心焦虑不安的士兵,一些宁愿回家种田的士兵,他们都改变主意,愿意加入新汉军。
他们若不加入新汉军的话,最好的结果,就是再投荆州军,可摆明的,荆州军的条件哪里会有新汉军的条件好?如果返家种田的话,他们家里有田可耕种么?回家有活路的话,他们当初就不会投荆州军了。
再说刘易的号召力也不是说笑的,亲自来与这些荆州水军的降兵谈话,让这些荆州方面的水军士兵感受到了刘易的热情,感受到了刘易的关注,在他们原来就对刘易有着相对较好的印象的情况之下,一万多荆州水军士兵几乎都表示愿意加入新汉军,接受整编愿意为刘易效
黄叙与龙歌等水军统领,见到荆州水军的士兵参加新汉军的热情,都各自兴奋,对于他们来说自己的军队越多士兵越好,新汉军的水军,越强大越好,
当然,其中也有一部份人对于参加新汉军有点顾虑的,人数虽然不是太多,但是他们的问题却也实实在在。因为他们的家人,都还在荆襄地区,他们担心,自己改投新汉军,地方的荆州官府是否会对他们的家人不利。
其中,就有莫伍。
改名为陈黑狼的这个老兵,他正在苦苦的劝着莫伍。
刘易也注意到了站在身后这几个已经被黄叙收为亲兵的荆州水军降兵。看到他们在拉拉扯扯的,不由转头笑问:“怎么样?你们还有什么的疑问?如果还有什么想不通现在可以当着这么多兄弟说嘛,这世上,没有什么迈不过去的坑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还带着点稚嫩之气的莫伍,壮着胆子道:“俺、俺知道荆州水军不是什么好东西,俺、俺也不想和太傅作对,刚才太傅所说的,也都是那个道理,俺们也相信太傅一定会说到做到,只要我们加入了新汉军,将来,我们也会有一条活路,俺们的家人也会有活路······可是,俺爹、俺娘还有哥妹他们,现在都在荆襄地区的地面上,万一让他们知道俺加入了新汉军,他们要对付俺的家人怎么办?再、再说了,咱们当初投了荆州水军家里的人都是知道的,现在,突然改投了新汉军,家里的人不知道,他们也会担心……”
“嗯,这位小兄弟说的也是一个问题。”刘易听后,想了想,再大声的对点将台下那些正在登记的荆州水军士兵道:“大家先安静一下,刚才有一个荆州水军的兄弟说了一个问题,我觉得是比较重要的,这也关乎到你们自己及你们家人的安危的问题。这样吧······”
刘易神sè认真的道:“你们投了新汉军,从此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们的家人,也是我们敬爱的家人。为了提防因为荆州官府方面知道你们投了新汉军要对你们家人不利的事情发生。我觉得可以这样子。
“但凡是原来荆州水军方面的战士,你们若愿意加入新汉军的,就先报名登记,然后,你们谁还有家人的,可以马上到军需官那里,领取一定的路费,马上回家去,向你们家里的人禀明你们加入新汉军的事,然后,你们可以带着你们的家人,先来军营,或者直接投到洞庭湖新洲去也行,我们会专门派人接待你们的。会给你们的家人安排活路。等你们把家人都安顿好了,你们再回来这个赤壁水寨报到,正式开始成为我们新汉军的战士,开始接受我们的整训。”刘易道:“你们新加入新汉军的兄弟,记住了,你们将会暂时被编为第二十四军、二十五军。将来,会暂时在赤壁水寨里接受我们新汉军水军的系统的训练,待你们形成了战斗力之后,极有可能会调到长江下游去战斗或驻守。具体的,还要等以后再能确定。”
“这、这是真的?太傅你现在就可以让我们先回家?”点将台下的荆州水军士兵全都感到有些意外,没有想到刘易居然会如此轻易的让他们先行离开
“当然了,毕竟,你们当中,并不是全都是孤家寡人,还有家人的,我们不能因为你们参加了新汉军而连累了你们的家人。你们可以先回家,把家里的人都安顿好了,再回赤壁水寨来。”
“可、可是太傅你不怕我们一去不回来了?”有些军士,一脸惊讶的道。
“哈哈,我们新汉军,从来就没有强迫别人参军的,来去zì yóu,如果你们认为新汉军值得你们参加,我刘易值得你们追随,你们就来,不愿意,觉得不值得,那就随你们的便。”刘易坦然的笑道:“不过,你们可要有心理准备哦,你们还回不回来参加新汉军,那是你们的zì yóu·也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但是,一旦回来了,你们可要有心理准备·加入了我们新汉军,就必须遵守新汉军的军规军纪,必须要有必死的心,我们新汉军,是为了振兴大汉而成立的,我们新汉军的每一个将士,都要有一种为了大汉百姓为了振兴大汉牺牲的jīng神·每一次出征打仗,我们每一个战士,都要有一颗必死必胜之心。与敌军相当,不管敌人强弱,我们都要奋勇杀敌,绝不能当逃兵。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与敌人的战斗当中。所以,怕死的·就不要再回来了,免得你们没死在敌人的手上,却会死在我们执法官的手上。”
刘易说到最后·声音有点凛冽。
荆州水军方面的士兵也听得浑身一颤,心里有几分凛然。
不过,刘易说得这么白,打话说得这么清楚,反而让许多荆州水军方面的士兵感到有些感动。刘易的坦白,刘易的信任,刘易的关爱,这些都让他们感到感动,加入新汉军的好处,也让他们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蓦然·几乎所有的荆州士兵都不约而同的跪了下来。
“太傅······不,主公,请主公放心,我们回去后,马上向家人说明情况,让他们投奔洞庭湖新洲·我等马上就回来报到。绝不会食言。从今以后,我等生是新汉军的人,死是新汉军的鬼!”
“生是新汉军的人,死是新汉军的鬼!”
荆州水军士兵似在盟誓似的,神情激动的喊了起来。
“主公,我莫伍的家就在襄江边,来回三四天就够了,四天后,我莫伍一定会回来!”
刘易身后的莫伍,也一脸认真,神情坚决的跪下。
“好好好,我相信,你们都是非常英勇的将士,这一次被我们所俘,并非你们战斗不力之罪。我相信你们,你们将来,一定是我们新汉军中,最英勇的水军!”刘易欣慰的道。
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由黄叙等人派人为这些荆州水军士兵登记造册,然后再派军需官送来了一批钱粮,送给那些要回家安置家人的荆州水军士兵。
实际,真正离开的,只是大半人,让刘易都没有想到,在小半人是已经没有了家人的。留下来的荆州水军士兵,可以由黄叙马上架构起第二十四、二十五军水军的架子,这些就不一一细表了。
刘易在天黑前离开赤壁水寨,到了乌林水寨外的江面察看了一下情况,见在甘宁的布置之下,乌林水寨的荆州水军不可能从水路逃走,便也安心下来。陆路上的黄忠一军,刘易也就不去视察了,相信黄忠一定会做得很好。现在,就等郭嘉的消息了。
神风号没有进入赤壁水寨,而是在赤壁水寨之外,停泊在一个江水稍为平缓一些的江面上。
入夜,江风清冷,一弯残月挂在天空上。
神风号顶层的士兵,已经被刘易赶了下去,眼下无事,自然也是刘易与几女谈情说爱的时间,士兵在这里,严重的影响了刘易的浪漫气氛,所以,这里不需要士兵存在。
但可惜,没有了士兵在做灯炮,却还有一个灯炮,让刘易看着众女心痒难禁,却又不好意思下手。
董三妹,祖茂为了她的安全,把她送到了神风号,与刘易的几个夫人在一起。
神风号是甘宁特意为刘易准备的大战船,其装饰的豪华,几乎可以和以前在洞庭湖见识到的翻江盗大首领的水盗船相比美。
特别是刘易与一众夫人休息的顶层船舱,装饰异常的jīng美。内里的一桌一椅,都似经过木工匠的jīng心雕塑,古香古sè。
船舱的窗棂,都jīng细的雕刻出一些图案,非常细致。
让刘易有点哭笑不得的是,整层顶层的船舱,除了分隔了几间用来放杂物的房间,余下的地方,居然就是一个大房间,中间用屏风隔开,一半作休息厅,一半作休息睡眠的地方。一张大床榻,睡下十多个人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甘宁这个家伙想得倒也周到,知道刘易每次出征都会带着不少女人,他把这里布置成这样子,怕也是为了方便刘易行事罢了。
此时,元清与黄舞蝶正陪着董三妹坐在房厅里喝着茶,小声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不时发出几声轻笑。杨凰这丫头,已经有点蠢蠢yù动·怕是快到了发情时间,要忍不住了,脸sè酡红,有点慵懒侧坐在厚厚的地毯上·似百无聊赖的东看看西看看,元清等女的说话,怕她也根本没有听得出去。
小尚香已经睡了,小吴抱着她坐在临窗的一张小锦墩上,神情温柔的看着怀中的小婴,不时轻轻的亲一下,有时候·刘易甚至会误会小尚香不是吴夫人的亲女,而是小吴所出,她有时候对小尚香实在是太过痛爱了,痛爱得让刘易都感到有点吃味。
而吴夫人,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轻纱裙,站在拉开了jīng美落地窗帘子的船窗边,静静的看着船窗外,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刘易刚沐浴过·头发还有些湿润,拿着一条毛巾拭着头,走进了房厅。
这一次随刘易出征的女人·就元清、黄舞蝶、吴夫人姐妹、杨凰,司马如烟留在了洞庭湖新洲陪吴苋,不过,吴苋暂时可不算是刘易的女人,包括现在在眼前的董三妹。
见到刘易进来,杨凰双目发亮,软软的爬了起来,浑身有如柔如无骨似的扑向刘易,也不顾房厅里还有外人。
“夫君······怎么才来啊,人家都、都想你了······”杨凰似娇憨又妩媚的腻入刘易怀内·嘟着红红的小嘴道,一副恨不能与刘易到床榻上去的样子。
元清与黄舞蝶也抬头看了刘易一眼,美眸含情,不过,因为陪着董三妹,她们倒也没有起来。她们与刘易相处的时间最多·也早非常了解刘易的xìng子,所以也就没有站起来相迎。
在古时候,夫就是天,一切以夫为纲,平时丈夫外出回来,家里的女人,都会非常隆重的相迎,以示对夫君的尊重。
董三妹见到刘易进来,有点儿手足无措的站了起来,脸儿也不知道为何,忽地一红,她俏生生的给刘易施了一礼,道:“小女子董三妹见过太傅。夜了,先行告退。”
刘易先冲不远处要站起来见礼的小吴压了压手,让她不用起来,再对董三妹道:“呵呵,三妹很怕我么?一见到我回来就要走,不用多礼,坐吧,平时,可以多些来与清姐还有吴夫人她们聊聊天,如此,便不会觉得出征旅途会闷了。”
“不不、不了,太傅今天也累了,早些休息,三妹就不打搅了。”董三妹说着就想离开。
“先别急,我还有些话想要问问你呢。”刘易说着,坐到了元清的身边,举手示意让董三妹再坐下来。
“这······太傅有什么要问三妹?”董三妹有点扭捏不安的样子,犹豫着要不要坐下。
“嗯?怎么了?没事咱们就不能聊聊了?”刘易对董三妹挑了挑眼眉,嘴角一扯,微笑着道:“这可不像三妹哦,当初第一次见到三妹你的时候,你可是有着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英姿,为了讨伐董卓那jiān贼,为了粉碎董卓的yīn谋,三妹可以不惜千里,赶来向我报信,这足可以证明,三妹可是一个不弱于一般男子的豪气。现在怎么那么拘束?”
“我、我······”董三妹飞快的看了一眼刘易,见刘易目光明亮的盯着自己,禁不住心里一慌,不知道要如何回应才好。
“好了,夫君,别欺负三妹了。”元清为刘易倒了一杯茶,白了刘易一眼道:“有事说事,没事,别为难三妹。”
董三妹也是一个美人儿,姿sè还是相当不错的那种,不逊sè于元清等女。她长得像她娘亲,当初董卓那家伙强行霸占的女人,绝对不会是一般姿sè的女人。所以,深知刘易xìng情的元清,知道刘易这家伙肯定对董三妹有什么的不轨念头。
董三妹大义灭亲,不惜与董卓反目成仇,不辞千里来向刘易报信,一个并不懂武功的女人,能够做到这样,让元清也深感佩服。她虽然不会反对刘易纳董三妹为妻,但是却也不忍心看到董三妹被刘易弄得太过窘迫。
元清、黄舞蝶与董三妹,三女是围着一张小矮几坐在一起聊天说着儿女之间的蜜话的。现在刘易坐了下来,若再让董三妹也坐下,如此,这样的情况,似乎也太过亲近了,坐在对面,互相呼一口气可能都会喷到对方的脸上。已经和刘易有亲密关系的女人倒没有什么,可是人家董三妹,还是一个正正经经的女孩子,刘易如此请人家坐下,这叫人家如何坐得下来?
所以,元清不得不为董三妹打不平。
她说完又道:“你看,让人家三妹坐下这里合适吗?都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坏蛋,一点都不注意礼仪。”
“呃,是我不对,三妹别见怪。”刘易道:“是这样的,我听祖茂大哥说,三妹聪慧过人,有才有谋,当初在江陵城发生变故的时候,还是你给他分析了当时的情况,仈jiǔ不离十,没想到,三妹还是一个做女军师的料,我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来帮我做事?”
第三百六十六章 吴夫人之触景生情
刘易听祖茂说了当时在江陵,江陵城守张忠派人去攻击城外的亲兵军营之后。军士出于气愤及担心刘易在城内的情况,要攻击江陵城,后来,因为董三妹及时的向祖茂分析了江陵城内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如此才让祖茂没有强行命令军士攻击江陵城,避免了陌刀营要打他们并不擅长又没有准备的攻城战,也避免了陌刀营将士不必要的伤亡。
嗯,这事儿,或者也只是一件小事,可是,一旦真的要强行攻击江陵城,那就变成了一件大事了。另外,攻与不攻之间,其实就只是统帅的一念之间,如果没有董三妹的分析阻止,祖茂一旦下达了错误的命令,那就会让自己的军士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由此可见,董三妹当时对祖茂的分析是多么的及时,以及其对事局变化的洞释准确。
有这等识见,也可见董三妹并不是一般的女子,最少可证明她的确是一个充满智慧的女人。
刘易也早就想与董三妹好好的谈谈了,不看在她的美sè,也要看在她的智慧份上,刘易都有心想与她多多亲近。
“我、我帮你做事?小女子能为太傅做什么?”董三妹就站在刘易的面前,有点好奇的眨眨眼,看着刘易道。
“女军师啊,凭三妹你静又聪明的头脑,一定能胜任这样的工作。”刘易道。
“女军师?军师还有女的啊?”
“当然有了,我们新汉军,将来会有女子军队,嗯,那个先不说,就说你眼前的吧,元清、舞蝶,她们就是女将,有女将自然也会有女军师了。”刘易指了指元清与黄舞蝶道。
“不不不,”董三妹猛摇头道:“做军师,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要指挥军队打仗小女子哪里懂得打仗?再说了。元清姐和舞蝶,她们都是练武之人,武功不比一般的战将差,她们可以做女将,而小女子却做不出军师。”
“做军师,并不需要什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需要的是一颗冷静的头脑条理清楚的分析……”
“太傅······人家真的不行……”董三妹打断了刘易的说话道。
“哦?先不忙拒绝,我让你做的,并不是真的让你上战场统军打仗。”刘易见董三妹神情坚决的样子,赶紧放缓了语气道:“我知道你的身世来历,也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不是想杀了董卓为你娘亲报仇么?虽然我们也不会放过董卓,可是,你自己亲手或者是亲自想办法解决他岂不是更好?”
“嗯?太傅的意思是说……”
“呵呵,也并不是能让你亲手杀了董卓,我是想让你进入我的情报部门做事专门为我分析一些收集回来的情报。其中,有一些是关于董卓的情报,如果你能来为我做事,那么,也就等于你间接为你娘亲报仇。”
“这样啊?我、我得要和义父商量过才行。”董三妹听刘易如此说,心里不由有点心动。有机会亲手报仇,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可以,你是一个奇女子,不管是男还是女的,只要有才华我都不想让他埋没了。或许,你真的可以试试看。你的yīn晓娅姐,现在就在洛阳为我主持情报方面的工作,不过,她只适合构建情报部门,安排一些刺控情报的事但是情报收集回来,要分析出有用的情报,她并不擅长,看三妹你的头脑灵活,冷静又多识见,有你负责情报分析方面,也能让情报部门更有效的运作,情报也能更准更及时。”刘易道。
“那、那好吧,三妹就先告退,回去跟义父商议过才能真正回复你。”董三妹有点心动的道。
“呃,别急着走啊,除了这事,还有别的事想问你呢。”
“哦,太傅有话请问。”董三妹立定,神情认真的道。
“呵呵,三妹,别这么严肃。嗯,以后,别太傅太傅的叫我了,叫我刘易或者……叫我刘大哥也可以。”
“是······刘、刘大哥····…有话请问吧。”董三妹脸儿发热,低头偷偷的瞟了刘易一眼。
“这个······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三妹你现在应该还没有婚配吧?”
“啊?”董三妹有点莫明其妙-的抬起头,不知道刘易问这个是什么的意思,同时,也有点意外刘易的发问。
“嘿嘿,我看三妹俏丽可人,着实让人爱慕,若还没有婚配的话,可以考虑考虑一下你刘大哥,嗯,放心,你刘大哥我一定会好好的痛你的,真的,你刘大哥我,一直都念着你,心里爱你啊,若你也喜欢我的话,我就去跟你的义父提亲,把咱们的亲事定下来······啊······”
刘易说着,突然脸孔一皱,痛呼了一声。
“坏蛋!人家三妹还是黄花闺女,你、你怎么能这么唐突不害臊的说胡话?”
元清小手还在刘易的腰间拧着,嗔道。
“刘、刘大哥你······不和你说了……”董三妹此刻,脸sè红得发紫,这一辈子可能就这刻只让她感到羞窘,她猛一扭小腰,飞快的逃离了船舱房厅。
董三妹此刻,心儿跳得怦怦作响。
嗯,其实,董三妹的心里,对刘易是充满了尊敬的,刘易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可以说是一个相当完美的英雄形象。她平时所听到的事,有关于刘易的事,几乎都是比较正面的。比如,爱护百姓,不畏强权,为人忠肝义胆,反正,刘易在董三妹心目中的形象,就是一个完美的值得她尊敬的英雄、大英雄。
特别是她认了祖茂作义父,听到义父的xìng命也是刘易从华雄的刀下救回来的,所以,她对刘易是特别的尊重的。
当然,一些有关于刘易负面的事,她也听说过不少,但是那些,并没有改变她对刘易的完好印象。
比如说,一些人总喜欢拿刘易好sè如命,风流多情的事来说话·可是,她却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因为,像刘易这般的少年英雄,自然会有许多女子喜欢·为人风流多情了一些,也说明不了什么。再说了,她与刘易相识之后,似乎刘易也并没有像传说中那样,一见到美女就会勾勾搭搭什么的。董妹自问也是一个美女,可刘易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太过唐突的事,这也让董三妹相信·平时别人所说的,或许并不是真的。
还有,她这一次随义父去江东,接触到了刘易的这些夫人,她能从这些夫人的身上,深深的感受得到这些夫人对刘易的痴缠爱恋,能够感受得到她们从内心深处所发出来的对刘易的深爱情怀。嗯,也就是说·人家刘易与这些夫人,都是两情相悦,互相深爱的·可以让这么多漂亮美丽的女人深爱着的男人,风流多情又有何不可?
能够让这么多女人爱着的男人,让这么多女人心甘情愿追随的男人,才是真正的英雄。
但是,董三妹她自己,却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也成为刘易的女人。出于对刘易的尊崇,她也从来没有去想自己会有一天会被刘易如此直接的求爱。
这一次,在她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之下,被刘易突然的表白对她的爱慕之情,使她觉得很突然·也一下子打破了刘易在她心目中的那种正派的英雄形象。她也终于第一次见识到了刘易的厚面皮,见识到了刘易的风流多情。
原来,传说中的事是真的啊,刘易这个家伙,还真的这么没脸没皮,就如此当面对人家说什么的情情爱爱·呃,还要说到婚嫁了,汗,还真不要脸啊······就这样对一个女儿家说这些,真、真真是坏死了!
逃走了的董三妹,心里有几分怨念,不过,心儿却越跳越快,不知道为何,心里竟然有一点甜丝丝的感觉。
嗯,她的内心里,其实并不是真的反感刘易对她的表白,对她的企图,或者,连她自己也都没有想过,她的心里,可能也对刘易有一些别样的念头,只是因为出于对刘易太过尊崇的关系,并没有认真的去考虑这个问题罢了。现在,被刘易当着她的面说破了这些事儿,自然就让她怦然心动了。
“死相!”元清一脸鄙视的看着苦脸的刘易,嗔道:“就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吃相难看的家伙。人家三妹好不容易从董贼那里逃出来投奔咱们,你就这样欺负她?亏咱们还为你做她的思想工作呢,早知道你这坏蛋如此没脸没皮的,人家才不去管呢。三妹面子薄,你这样当面和她说这些,你让人家一个女儿家如果面对你?哼!”
“就是,叉死了活该,清姐你就该拧重些。”黄舞蝶也看不过眼的样子。
“呃,娘子,是为夫不对,那快跟夫君说说,你们和她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不都是说你呗。”黄舞蝶没好气的道:“人家早就知道你这坏哥哥是见一个爱一个的坏蛋,三妹她可是对你很有好感的,等人家为你们创造一些独处的机会,慢慢的,你还以为三妹她不喜欢你?你知道不知道,这样跟人家说话,会吓倒人家的。她跟你又不熟,开口闭口就想娶人家,人家注定就要嫁给你?搞得自己还真的像一头sè狼似的,不知道的,别人还真的以为你就是一个欺男霸女的大坏蛋呢。”
“额,我是坏蛋,我是坏蛋,我、我这就去跟她解释清楚,告诉她,其实,我刘易并不是那种急sè的坏蛋。”
“算了吧,你都那样跟人家说了,人家还敢再和你面对面说话么?等等吧,等她自己想通了再说。”元清拉住了刘易道。
“哦,那、那清姐你会帮夫君的,对吧?”
“懒得理你······”元清推了刘易一把,拉着黄舞蝶,顺便把有点儿软绵绵的杨凰也拉了起来,转动了屏风之后。
杨凰发情的时候,可以由别的女人与她做一些虚凤假凰的事来缓解她的心瘾,刘易也不急着跟过去。
事实,对于向董三妹表白这样的事,刘易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他才不会担心会得不到董三妹。
当然,刘易的心里也明白,元清黄舞蝶似有点气恼她对董三妹的唐突只是她们不想刘易常常流露出那种对女人的sè相罢了。作为刘易的女人,她们也不想看到刘易对女人过于轻浮,她们可不管刘易纳多少女人但是却不想看到刘易那种对女人死皮赖脸的样子,那样也太损形象了。特别是看到自己的夫君一见到美女就挪不动腿的样子,一见就心里来气。
她们可以接受自己的夫君纳妾收婢,可以不为夫君与别的女人亲热而吃醋但就是见不得夫君对别的女人的难看吃相。
嗯,有时候,女人的心思,连刘易也弄不懂的,许多时候,刘易也把这些和女人间的打情骂俏当成是生活中的一种乐趣。
刘易看了看房厅,小吴还抱着小尚香坐在窗边不时的满目深情的看看刘易。对于刘易与元、董三妹等女的说话,她并没有插嘴,还有吴夫人,她也只是偶尔回头看看刘易,大多时候都是呆呆的看着窗外。
“小吴姐姐,小尚香睡着了,不用整天抱着的,让她自己睡睡免得养成一种不抱就不肯睡的坏习惯。”刘易走到了小吴的身前,弯腰抚住了她的柔润香肩,看着她道。
江南女子的脸蛋特别容易发红小吴与刘易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可是一直都有一种含羞答答的神韵,每一次刘易与她亲近亲热,她都似娇羞不胜。
“嗯······”小吴如月儿一般的娇柔脸蛋一低,轻轻的用鼻子应了一声。
刘易禁不住亲了一下她的脸儿道:“小吴姐姐,先抱小尚香去睡了,在榻上等我,夫君想要你了。你先去,我和吴夫人聊聊。”
“嗯······”小吴脸儿发热,在刘易的搀扶之下抱着小沿香站了起来。
看着有若随风摇摆的柔软轻腰转过了屏风,刘易不禁心头一热。说实在,江南女子身上的那种特有的柔媚风韵,很容易让刘易冲动,就看着小吴的背影,刘易都情不自禁的举旗立正。
转过头正好看到站在穿边的吴夫人回头,与他两目对望。
“呃,我的好姐姐,你怎么了?”刘易看到了吴夫人的眼角似带着一点水渍,心里一颤,赶紧从后拥住了她。
“嗯……”
吴夫人浑身一颤,一下子软靠在刘易的怀抱,嗯,这是刘易那举旗立正的家伙,紧紧的顶在她的股间,那股隔着几层衣物都似亲切的贴在她身上的灼热感,让她差点站立不稳。
她情不自禁的抬起手,丝质的宽大长袖往她的玉臂回滑,露出了如粉藕一般的洁白小臂。
她侧着头,反手抚上了刘易的俊秀脸庞,轻柔的道:“没、没什么,夫君······人家见到这长江,看着天空的残月,心里有、有点想……想他了……你、你怪人家么?”
“原来是触景生情,我这又怎么会怪你呢?”刘易捉住了吴夫人那似有点冰凉的玉手,然后拉回到她的身前,压向她的小腹之间,身体顶着她,向前靠了靠,把她压着在窗沿,与她一同看着船窗外的江面夜景。
只有一弯残月的月光并不太明亮,除了靠岸的一片战船上燃着无数的火光之外,江面上黑乎乎,并没能看到什么的景sè。
听着江水的哗啦水响,与及感受着有点凉意的河风,闻着吴夫人秀发间的芬芳,刘易道:“跟夫君说说,别把心事都藏在心里,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都要记得夫君,要跟夫君说,知道吗?”
吴夫人想笑笑,因为被一个比自己年轻太多的丈夫哄着,让人感到有点儿滑稽,不过,她笑不出来,心里的感动,让她觉得温宁,反而有点享受这种被刘易痛爱着的感觉。
“夫君······去年,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他带着我们一家,也正是意气风发的出征,也曾经过这一段长江流域,也只好是夜晚,弯月高挂的时候。他······拥着人家看江里的夜sè,虽然也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可那时候,人家的心里感到很安全、舒服······”
刘易知道吴夫人说的他是谁,自然是她的前夫孙坚了。她是一个感xìng的女人,有着过去的女人,在某个特定的场合,会想起过往的人和事,这也是人之常情。刘易并没有因为吴夫人想起她以前的男人而心里吃味,相反,刘易觉得这样,吴夫人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嗯,孙文台的确是一个大丈夫,我刘易也的确真心视他为兄弟,若他还在,我刘易自然不可能和夫人发生什么,我也只会衷心的祝福你们。不过,过去的已经过去,往rì不再来,我们要珍惜现在,把握未来。”刘易在吴夫人那如粉一般洁白的颈项上亲了一口,用力的拥紧了一下她,哄着她道:“答应为夫,有些事可以回忆,但是却不能太过沉溺自伤,那样子,对夫人的身体不好,凡事,都不可太过哀伤。”
第三百六十七章 春梦了无痕
不过,也正是如刘易心里所想,吴夫人的确是一个有情有义有血有肉的女人。她现在听到刘易的开解,反而勾起了她心里更多的回忆。
两行清泪,从她的眼眶涌出,沿着如杏形脸蛋作弧线滑下,滴到了刘易压在她腹间的手臂上。
“夫人……”刘易柔声唤了她一声。
“夫君,我没事,只是想跟夫君聊聊天。”吴夫人回眸,迷雾一般的目光柔柔的看着刘易的眼睛,道:“今晚,听人家说说可以么?不过,可不准笑话人家……”
“傻姐姐,为夫都说了,我是你夫君,你有心事,不和我说跟谁说呢?”刘易愧疚的道:“其实,很多地方都是我不对,平时军务政事烦多,冷落了诸位夫人,说实在的,为夫也很想聆听夫人们的心事,只有咱们夫妻互知互爱,在一起,才会开心快乐,若谁有心事,却都闷在心里,那才不好呢。”
“谢谢……”吴人扭头在刘易的嘴唇上印了一下,便转过头去道:“夫君,你会不会觉得人家是一个水xìng扬花的女人,或者说是一个没有忠贞的女人?”
“呃,怎么会呢?以后不要与夫君说这些了,不管如何,夫人在我的心目中,都是最完美的。”
“呵呵,去年,人家随他出征,就在这江面上,一家人开开心心,策儿懂事,权儿聪明瞥智,他们两兄弟,一个喜武,一个喜文,他说,将来,策儿、权儿兄弟,必非池中之物,只要兄弟同心,这天下便没有什么难事可以难倒他们。人生得子如此·夫复何求?他还说,他这一辈子,最自豪最满足的,就是娶了人家为妻·那晚,他喝醉了,他说,万一他有一天战死沙场,请求人家务必要培养策儿、权儿成才,请人家不用挂念他,可以找一个好人家嫁了····`·”
“哦?孙文台真如此说?那他真是一个真豪杰也。真丈夫·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爱护你的。”刘易听着吴夫人柔柔的软语,心里也不禁为孙坚的人格品xìng叫好。
“嗯,那时候,人家自当他是在说醉话,还说,不能说这些醉话混话,人家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若他有什么不测,人家也必定会追随九泉之下。”
“啊·别别······若夫人如此,那我怎么办?”刘易一听,心里就紧张了,还真的有点怕她会因为忆起往事而想不开。
噗哧一声,吴夫人扭转了身,伏在刘易的怀内,梨花带雨似的笑了一声,那温柔艳丽的sè彩,让刘易顿时看呆了眼,心里忍不住直骂·小妖jīng,真是迷死人了。
“听到他战死的消息,人家还真的心如死灰,若不是刚生下尚香,不忍就此抛下,人家可能真的早死了……”吴夫人吐气如兰的在刘易怀内仰向俏脸·轻声道:“其实,不瞒夫君说,就在那一晚之后,人家的心里就已经忍忍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忧心感觉,以前曾多次和他出征,从来都没有听他说过那样的话,可偏偏那晚,他说了,他的话,就像种子一样,在人家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嗯?哪些话?”
“就是他说······他万一战死沙场,让人家再代一个人嫁了的话啊。”吴夫人似娇羞的在刘易的怀中扭了扭腰姿道:“人家忧心,隐隐有一种预感,担心会真的出事。也曾多次提醒过他,让他一定要注意安全……”
“就这些?”刘易见吴夫人并不似是太过哀伤的样子,心里也放下心来,明白到她现在只仅仅是回忆一些往事罢了。
“嗯······还有,因为担心他会出事,所以,人家就情不自禁止想着要如何避免他出事,第一次见到夫君你,人家就有一种感觉,感觉夫君你应该有可能帮助我们,帮助我们避免发生意外的。可是,那时候,看他好像对夫君有些忌讳的样子,人家便私下让策儿与夫君你联系。你也来见过人家,说了一些话,人家知道,若听夫君你的话,他可能真的不会出事,只可惜,人家始终都是一个妇道人家,他都听不进去。”
吴夫人似有些遗憾,又似有点儿羞赧的脸sè一红,把脸儿深深的埋入了刘易的胸膛,继续嘤声道:“夫君……在他不听人家的劝告的时候,人家居然有一种想法,想着如果人家的夫君若是你的话,那肯定就能听得进人家的话。从那时候开始,人家的心里,竟然就有了一种念头,当时还吓得自己一跳呢。”
“呵呵······女人都是多愁善感的,有时候就是多心,那又有什么念头会把你自己都吓了一跳的呢?”刘易现在纯粹是聆听,顺着吴夫人,听听她的心事,所以,并没有多想,只是顺着她的说话来问。
“羞死了······当时人家居然想着,若他真那么固执,真的发生了意外,人家就真的要再找一个人嫁了……而那个人,就是夫君你·……”
“哈?夫人当真有这样的想法?那还真是我刘易的荣幸了。”
“嗯,是真的,说了夫君你可不能笑话人家,更不能说家水xìng扬花······”吴夫人似真的要把自己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偷偷的仰了一下头,咬着樱唇道:“不只是想着要嫁给你,人家还有一两次做了一些怪梦,梦见夫君你和人家欢好……醒来后,人家浑身都湿透了……天啊,那时候,人家连死的心都有了,怎么可以做那样的怪梦呢?做了那样的怪梦之后,每一次见到他,人家的心里,都好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似的,都、都不敢见人。”
“晕······这是夫人rì有所思夜有所梦吧?真的一早就梦见和夫君行云布雨?”刘易听得心里一乐,但也有点不敢相信,没有想到吴夫人与孙坚有着如此深厚感情,居然也会做那些不堪的chūn梦。
不过,其实也不是太过奇怪,哪怕是两夫妻也好,各自都肯定会有chūn梦的,而且,这个chūn梦·也大多不会是各自的丈夫或妻子,大多都会是一些不认识的陌生人,当然,更多的是一些根本就是这世上没有的人·一觉醒来之后,便不会再记住梦中与自己相好的人是什么的样子了。刘易奇怪吴夫人做chūn梦而已,怎么可能记得梦中的人是自己?
“真的,你还别不信,要不然,人家在那金山寨,要被那些恶人侵犯的时候·就不会喊你名字了。这、这都是你,害人家羞死了,你为什么不早一点来救人家非得人家要叫你才出现······”吴夫人此刻,像一个少女撤娇,并在刘易的腰肉间拧了一把。
“哈哈,为夫相信了,原来·神女早有意了,还害夫君要花费了那么多功夫才得到夫人,今晚·非要让你好看。”刘易记起来了,自己当初救吴夫人姐妹的时候,吴夫人的确是叫着自己的名字,自己好像也是应了她一声才出现的。
这事儿,还真的有意思了,刘易也直到现在,才知道吴夫人原来一早就对自己有意的。
刘易说着,忍不住就要对吴夫人上下其手,一手已经从她的衣领之间滑了进去,把握着她的一只柔润的软物。
“嗯嗯······”吴夫人浑身轻颤·不堪刘易的把握,死死的压着刘易的大手,娇嗯着道:“夫君、别、别急,人家还、还有话要说。”
“那就说吧。”刘易停止了冲动,用脚勾来了一个锦墩,抱着吴夫人坐下。
“人家和夫君·可能真是上天注定的一段孽缘,现在人家,都已经离不开夫君了。”吴夫人娇喘了几口气,把一对**横在刘易的大腿上,双手吊在刘易的颈项,侧着身子躺入刘易的臂弯道:“可是,现在再看到这同样的景物,人家的心里,除了有些想念他之外,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担心。”
“哦?担心?吴夫人你担心什么?你放心,为夫肯定不会战死沙场……”
“别胡说!”吴夫人似慌乱的坐起,一下子掩住了刘易的大嘴,嗔怪道:“不能胡说!传说,江河上都会有河神,很灵验的。”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乱说,你说吧,你说你担心什么?”刘易看到吴夫人那较真的样子,只好顺着他,不再胡乱说话。
“还、还不是担心策儿、权儿的事?”吴夫人神sè有点忧郁的样子,却美艳不可方物。
江南美女,本来就是那么的娇柔温婉,若是她们在忧心的时候,那种淡淡的哀伤神态,会让人觉得她们特别的楚楚可怜,特别的让人感到心颤,特别的怜爱。
刘易也禁不住拥紧了一下她,怜爱的道:“策儿与权儿会有什么事?他们现在的情况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他们在江东非常好,现在,已经打开了一个局面,将来的成就必定不会在孙坚之下。再说了,我娶了你,他们也算是我的儿子,他们的事,也是我的事,若有什么事,为夫也肯定不会坐视的,大不了,这一次去江东见他们,就让他们随我回来。如此,夫人可安心了?”
“人家就是担心这个。”吴夫人抬起一根chūn葱一般的玉指,点了一下刘易的嘴唇,道:“夫君你不知道,正所谓,知道儿女者,莫过于父母,人家担心,咱们的事,他们未必可以接受得了。自己的儿子,人家知道,他们的xìng子,和当初的他差不多,都是执坳的人。死心眼,死认理。人家担心,若他们接受不了咱们的事,那时候怎么办?”
“嗯······”刘易听了抓抓头,说实在,这些事儿,刘易还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吴夫人在孙策、孙权的心目中,必定是非常的重要的,他们也肯定非常疼爱这个母亲。他们的母亲与他们的父亲孙坚,在他们的心目中必定是非常完美的。
这个,有点像某些人,他们的父亲在他们的心目中原本是一个大英雄,可是,当某一天发现,他们的父亲竟然是一个卑鄙小人的时候,他们可能也会接受不了。他们的母亲吴夫人,在孙策孙权的心目中,必定是一个慈母、是一个坚贞的好女人好母亲。突然,却说嫁了另外一个男人,背叛了他们死去的父亲,极有可能·他们会因此而痛恨这个母亲
ip 第三百六十八章 刘易的担心
事过境迁,物是人非。
面对一些似曾相识的环境,肯定会想起一些过去的事儿。所以,吴夫人的情绪有点波动,刘易是可以理解的。
吴夫人也是一个人,一个正常的,有七情六yù的普通女人。特别是她有一个曾经美好的过去,有一个疼爱她的丈夫,有几个懂事又聪明的儿子。在特定的环境之下,想到现在身边人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人,而更让她挂怀的儿子,也不在身边,如此,难免不会胡思乱想,触景生情,愁肠百结。
在这个时候,刘易知道,吴夫人正是需要自己开解她的时候,为她解开心结的时候。作为一个丈夫,在这时候,也应该多点关怀关爱她,让她的愁云尽消,让她从那种回忆的痛苦中走出来,开心快活的生活下去。
还好,吴夫人并非是真的沉浸在过去的思忆当中,她更多的是担心她的儿子不能接受与自己的事儿。而聆听了吴夫人的这些心事之后,也让刘易有点儿感动,有点儿愧疚。吴夫人看似是在怀念往昔,但实在却有点像在向刘易倾诉她对刘易的迷恋。特别是听到吴夫人说起,当初还是孙坚夫人的时候,她便已经幻想过与自己欢愉,连chūn梦中的对像都是自己,这让刘易感到有些许惊奇,有点儿心荡,还有,多少都有些许的自豪成就感。
呃,成为一个有夫之妇的意yín对像,也让刘易感到有点刺激。
现在,这个曾经的有夫之妇,已经成了自己的女人,已经躺在自己的身下,任由自己采摘,这样的情况,让刘易似更加的冲动。
可以想象,一个温婉淑惠的有夫之妇·漂亮美丽,平时行为端庄、举止得体,让人不敢直视,不忍亵想。这样的一个正正经经的良人′现在就躺在自己的身下,与自己水rǔ、交融,再与自己说着一些以前便已经暗暗的想着自己,与自己做一些不可告人的秘事。嗯,一般人岂不是要比这个女人给迷死了?刘易亦然,听着吴夫人的窃窃私语,感到自己浑身都一阵火热·情不能自已。
若大的床榻上,元清、黄舞蝶已经和杨凰拥在一起,两女,正在为杨凰这丫头消解一下心瘾。一阵阵让人心紧的轻呤,从三女的小嘴里不时的发出,更加增添一种绯sè气氛。
另外,还有小吴,她远远的躲在大床榻的一角·背对着所有人,微微颤动的娇躯,暴露出她此刻只是在装睡罢了。
刘易与吴夫人早已经解除了所有武装·如两具白羊一般的身体纠缠在一起,正在发出啪啪啪的怪响。
被吴夫人挑起了心里的邪火,刘易此刻竟然没有了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疯狂的伏在吴夫人的身上驰骋。
吴夫人体柔丰润,情xìng温婉,可是,这一刻,她被刘易弄得似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忘乎所以,那一声声让人心惊肉跳的呻吟′那狂乱扭摆的雪白软腰,那时而猛抓,又或轻拍的一对玉手,那忽而抬起紧合,又或张开得大大的**。这一切动静,无不展示着吴夫人的诱惑及狂乱。
也不知道为何·吴夫人这晚也似比平时更加的投入与刘易的欢好,也更加的迷离动情。
她的动作,把元清与黄舞蝶等女都惊到了,她们也都难以想象,一向都那么温顺的吴夫人,此刻居然被刘易弄得如此迷乱消魂。
吴夫人她不知道第几次飞上云宵了,每一次,她都似在天上飘来飘去,未曾下地,又被刘易弄得飞了起来。
她不知道,包括了她的妹妹小吴,都被她的这种狂乱所惊呆了,她也不知道,她的下面,被刘易弄得通红,一片cháo汐。她不知道,她被刘易弄得水浪四溅,一股股喷泉直shè,这些,全都被好奇的几女看在眼里。
可能是受到吴夫人狂乱的影响,连小吴都忍不住第一次主动的缠上了刘易,向刘易索爱。
这一晚,一龙五凤,激战连连。
刘易把五女都弄得丢盔弃甲,最后也交了公粮,拥着迷迷糊糊的吴夫人躲在床榻上。
安慰了几女之后,刘易又想到了吴夫人与自己所说的那些正经事儿,心里觉得,吴夫人的担心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自己在这荆州的事了之后,便会继续向长江下游进发,相信不用多久,便能到达江东,见到孙策。
有时候,女人的感觉是非常灵敏的,或者说她们的第陆感非常的灵验。吴夫人说到当初曾有些不安,后来孙坚果然出事。现在,又担心儿子们能不能接受她与自己的事,这些,怕还真的有点问题。
嗯,其实,刘易也想过的,现在被吴夫人提起,心里也有点担心。
说实在,孙策这小子,虽然是自己徒弟,可是,他天生便具有一种骄傲的霸气,生来就是一个霸主枭雄之相。这样的一个人物,很有自己的主见,有自己的做法,刘易担心的,并非是仅仅自己与吴夫人的事他们能不能接受的问题。而是考虑到孙策与孙权这两个小子,是否会与自己反目成仇的问题。
刘易深深知道,现在的世界,是三国的世界,如果没有自己到来,将来肯定会发展成魏、蜀、吴三国鼎立的天下局势。孙策、孙权,只是确立吴国的人物。
说真的,刘易并不打算再让这个世界出现像历史上那样的三国混战的局面,刘易现在一心想着,要尽自己的能力,以最短的时间统一整个大汉,现在,把大汉按照一种比较理想的向发展下去,振兴大汉,振兴华夏。
可是,因为这次与吴夫人的一翻话,让刘易隐隐的有些担心。担心会不可力抗的再出现三国鼎立的混乱局面。
嗯,可以想象,曹cāo现在占据中原,若击败袁绍,占据了冀州的话,曹cāo就可以自成一国,成立魏国。然后,就是自己,自己现在占了司隶州、并州,荆州也垂手可得,若得荆州,将来也必取益州、汉中等地。在自己的打压之下,刘备估计不会再有出头之rì了。那么,就等于自己取代了刘易。
而,东吴,如果这一次处理不妥当,与孙策兄弟反目的话,那么,东吴也会如历史上一样,正常的成立。这样一来,岂不也是呈现了三国鼎立的局面?
第三百六十九章 张允
插一个天大的祸害在自己的身边。司马徽这个老jiān巨滑的刘易很多时候想起来心里都有点愤愤,丫的,小心给你戴一顶绿帽子……嗯,貌似轩辕夫人年纪差不多四十的样子但还是挺有味道的,半老徐娘,美艳绝伦……
刘易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rì上三杆了,醒来,感到自己的内衣裤有点凉凉的他自己都不禁暗寒了一把。丫的,在梦中,自己居然与那轩辕夫人行云布雨,激情心荡,居然还梦遗了。
刘易不禁有点儿羞愧,身边睡了几个女人,与她们一夜激情之后,自己居然还有jīng力做chūn梦还产生梦遗的事儿,这可是很久都没有发生的事了啊。莫非自己真的有一种熟妇情结?乱七八糟的想到了轩辕夫人,居然还能梦到梦遗?
刘易赶紧偷偷的处理了弄湿了的内衣裤趁几女还赖在床上,溜出了船舱,吩咐下人弄了一些吃食给几女,刘易就坐上一艘小战船,前去观察一下乌林水寨,看看乌林水寨有没有什么的变故。
乌林水寨里,此刻气氛紧张,逃到了乌林水寨的蔡瑁,他正在与张允在商议对策。
“完了,张允老弟没有想到刘易的水军这么厉害,某原本是想率水军冲出赤壁水寨,先与他们交战一场,然后装作败退,引他们的大军到下游去,然后你的水军就可以从刘易水军的背后杀出,把刘易的水军逼得进入我们的拦江区域,可是,没想到某的三万水军竟然完全不是刘易水军的对手,他们不旦击败了我们,还打算攻击这乌林水寨。你看,我们现在怎么办?”蔡瑁有点颓败的坐在军帐中的大椅上,六神无主的样子。
“蔡老哥,现在不用多说那些了,事情都这样了,我们还是想办法应对眼前的局面才是。”张允也紧皱着眉头,身形有点消瘦的张允,脸形也很瘦,额骨很高,钳在脸上的一对眼睛有点狭长,但很深邃。
他眼睛闪了闪道:“赤壁水寨,一个天险水寨都难以抗挡得了刘易军的攻击,那就是说,某这个乌林水寨也肯定守不住,陷落刘易之手,怕也是迟早的事。不过……很奇怪,他们攻击赤壁水寨,没用多久就打下来了,昨天还有半天的时间,完全可以一鼓作气拿下我们这个乌林水寨,可他们为什么不来攻击?昨天,张某也看了,他们似乎都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当时,某还打算,若水寨被他们攻破,我们就马上弃寨从陆路撤往汉阳,保存我们荆州水军的力量。只要我们的兵力还在,战船也不是问题。可跟着,蔡老哥你来了,他们不久,就停止了攻击,一直到现在,这个……蔡老哥,你不觉得有些奇怪么?”
蔡瑁听着张允的说话,脸sè不禁一阵阵发黑,他知道张允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其中也有一点埋怨他蔡瑁守着一个地势险要的水寨,居然被刘易的水军在短短的时间之内攻下来的意思。不过,他与张允的确也算是交情相当不错,他的心里也明白张允并不是真的要指责埋怨他。
蔡瑁努力的甩甩头,附和张允的说话道:“是啊,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刘易水军,他们安装在大战船上的投石机太厉害了,其投掷的距离,要比我们制造出来的投石机要远得多。按理,他们要攻击我们,这乌林水塞也早就陷落了,肯定抵敌不住。可到目前为止,他们都只是围困着我们,却不攻打,这里面肯定有yīn谋。”
张允状似深思,一手搭在面前的案桌上,五指轻敲着,一边沉呤着道:“没理由啊,刚刚有军士来报告,说他们也派出了步兵登岸,把我们乌林水寨的陆路也切断了,可以说,我们现在就算是想撤走也不太容易了。可是,他们现在也只是把我们围着,却没有半点攻击的意思。嗯,昨天不发起正式的攻击,倒也可以说他们是想把我们全都围困在这里,想一口吃掉了我们。但现在,他们的布置自己完成,但为何还不发起攻击?打算是想把我们活活的困死在这里?”
“哎呀!那就坏了,早知道,我们昨夜就偷偷率军撤离水寨就好了。现在,我们岂不是成了刘易的瓮中之鳖,任由他随意揉捏想让我们灭就让我们灭了么?”蔡瑁听着,不禁猛拍了一下大腿。
“不对啊,刘易这样做有什么目的?他一心要铲除我们的水军,可事到临头又怎么可能不攻击我们呢?”张允没理会蔡瑁的失态而是自顾的想着说着。
“赤壁水寨都拿下了,拿下乌林水寨很正常啊。”蔡瑁理所当然的道:“刘易这个人很凶残,心狠手辣,我估计,他不是不攻打,而是想把我们全军一起解决了,没看我那赤壁水寨?能逃出来的有多少?刚才听人说这一仗,他俘虏了我们足足近两万人。刘易打仗向来都是不留活路的,多少例子说明了刘易打仗全歼别人的例子?”
蔡瑁越说便越觉心寨,颤颤的道:“不会吧?刘易这一次还真的想把我们全部都消灭在这里?”
“坏了!”张允忽地一拍大腿,霍地站起来道:“我想到了,非是刘易想消灭我们,而是想打我们荆州水军的主意,他这是想收编我们的水军啊。”
“啊?这、这怎么说?”蔡瑁呆呆的不解的道。
“没错,一定是这样子。”张允站起来渡着步道:“刘易一直都想我们荆州方面撤销水军,但是却没有什么的迹象显示刘易真的想夺取我们荆州之地以刘易现在的实力,说真的,真要攻夺我们的荆州,我们怕还真的无可奈何,可刘易没有这样,这是为什么?这是因为刘易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对我们荆州用兵。”
“呃,张允老弟,能不能说明白些。”蔡瑁还是不太理解的道。
“这么说吧,刘易这一次来洞庭湖,他的目标并不是我们的荆州·他的目标,估计就是控制长江,我们的荆州忄水军,对他形成了一定的牵制威胁,所以,他才一再的打着各种借口。要求我们荆州方面撤销荆州水军·把长江水域的控制权完全交给他。他看似强硬霸道又无理,一副我们不同意他就要出兵攻打我们的样子,可是,事实并非如此。我估计,他可能也有点担心我们荆州方面会真的和他开战。”
“呃,那又如何?目前,我们不已经在开战了么?我们不已经被他围困在乌林水寨了么?”
“不一样,不管刘易的借口是霸道也好,无理也好,终归是一个借口,而我们的主公,也没有明着答应撤销荆州水军,默许我们与刘易的水军一战。但是,一码归一码,水军的交战,只是小打小闹,没有牵涉到地域的争战。”张允一脸明悟的样子道:“如果我们和刘易在江面上开战,哪怕我们全被刘易消灭了,主公都不会怎么样,也会像默许我们与刘易打一仗一样,默认了失败,不会如何。可是现在,似乎不一样了,刘易并不仅仅的打败我们就算了,而是占领了赤壁水寨,要知道,一天赤壁水寨还在刘易的手中,那不等于让刘易有了一个随时可以登陆攻击我们长江以南各城镇的跳板,从今后,长江以南,包括长沙、江夏一带所有的地方,随时都有可能遭受到刘易军队的攻击。”
“什么?这、这可怎么办?”蔡瑁一听张允的分析,他不禁傻了眼,早知道情况这么的严重,他怎么也要死守着赤壁水寨,不会轻易的出战了。这可不是关乎水军存留与否的问题,而是牵涉到长江以南一带广阔的领地安全问题了。说实在,如果刘表要追究丢失赤壁水寨的责任,他蔡瑁可能都够得砍头了。
水军可以不要,可以撤销水军的称号,把水军编为步军,一样可以守着水寨。现在水寨丢了,那问题就大了。
“别急,我猜想,刘易没有马上攻击我们乌林水寨,可能也意识到这一个问题了,赤壁水寨,在长江以南,丢了就丢了,没有太大的关系,如果刘易要想占领长江以南的地方,他早就可以攻占了,别忘了,整个洞庭湖都在刘易的控制当中,他要想出兵攻城掠地,可随时从洞庭湖发起攻击。”张允见蔡瑁的脸sè有点发绿,安慰了他一下道:“可是,乌林水寨不同,如果刘易把乌林水寨攻取了,那就等于他可以随时从乌林出兵,攻击我们的江陵城,这样的事,咱们主公肯定不乐意的。”
“嗯,原来如此······”蔡瑁的心里不由安定了一些。
被刘易围困在这里,他也没必就会死,一旦不妙-,大不了投降,但是,若刘表要追究他丢了赤壁水寨的责任,那就不同了,到时候要斩了他,谁也没话可说。
“刘易肯定是担心一旦攻下乌林水寨,咱主公坐不住,会派军来夺回,如此一来,咱们双方就有可能真要开战了。我们论军力,都差不多,论战力,我们可能不及刘易军,但刘易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与我们开战,所以,他一定不会轻易的与咱们开战。”张允睁大的眼睛呈现一种三角形状,盯着蔡瑁道:“蔡老哥,现在倒是一个机会。”
“嗯?什么机会?”蔡瑁有点期待的看着张允,等着他的下文。
蔡瑁知道张允的鬼点子有点多,许多时候,他都会让张允为他拿主意。
“一个我们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张允道:“刘易不yù与我们荆州开战,自然也不会做出什么的准备,你说,如果由我们的促成与刘易的大决战,并且又能把刘易打败。你说。将来,这天下谁不识我等?”
“哦?张允老弟,你又有何主意?”
“主意是有的,刘易现在没有准备与我们开战,或者,也很有可能因为一些别的原因,他现在根本就无力与我们开战,所以,我们趁现在的机会,挑起我们主公与刘易正式开战,我们趁刘易没有准备之机,出兵宛城,嘿嘿,主公一直都想把宛城控制在手里,如果我们能把宛城夺回来,主公肯定会非常高兴的。”张允嘿笑了一声,目光有点热
张允与蔡瑁有点不同,蔡瑁爱财,他却喜名。荆州地区多名士,张允却没能挤身名士之列,许多人,都不太看得起他,所以,他特别想自己能够扬名立万,不能从文方面成为名士,若能从武方面成为名将,那也算是满足了他对名利的追求。
“南阳宛城一直都属于我们荆州的辖区,可恨那秦颉身为我们荆州之臣,却背弃我们投刘易,能够夺回宛城,我们主公肯定会非常喜欢。可、可我们要怎么做呢?”蔡瑁也心里大动,宛城可是一座富裕之城啊,作为历朝南都,城内的人多是一些富户,多是曾经的皇亲国戚,若得了宛城,将来从宛城搜刮得到的财富,绝对不会比江陵、襄阳等荆襄地区的大城少。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蔡老哥你马上离开乌林,返回江陵,向咱主公报急,就说,刘易狼子野心,意图不轨,意yù夺取我们的荆州,赤壁水寨已经陷落刘易之手,乌林水寨也已经危在旦夕,告诉主公,乌林水寨一旦落入刘易之手,那么刘易的大军肯定会从乌林水寨登陆,那时候,刘易的大边就会兵临江陵城下,务必要说动主公调动荆州的兵马,在江陵至乌林一带,屯兵驻守,随时抗击刘易来犯之敌。”
张允不用蔡瑁发问,跟着脸sè一冷,冷然的道:“到时候,我会拱手把乌林水寨让给刘易,让他坐实攻夺了我们乌林的名义,然后,我会到汉阳、江夏去和黄祖等人汇合,与他们商议,如何突袭宛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