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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级烟枪王     三国小兵之霸途txt下载     三国小兵之霸途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三十九章 蒯良之策

    刘易的行动,使得荆州地区的确陷入了一种恐慌当中,除了一般的百姓之外,那些士族豪门,都有点担心荆州会起战事。

    刘表之所以要召集手下军将议事,就是想听听帐下军帐的意见,看看众人有什么可以应对刘易到洞庭湖来的办法。应对刘易那有点无理的撤销水军要求。

    只不过,像蔡瑁等一众武将,都是一些草包,总咽不下被刘易相欺的气,一门心思的想要与刘易开战,问他们有几成胜算的时候,谁都没有信心。刘表的心底,压根就不看好与刘易开战的结果。

    不过,现在他一听蒯良有三个应付刘易之策,不由双目大亮。

    蒯良道:“主公可能只看到刘易向我们索要百万石粮草之事,怕也没有多想刘易为何要向我们索要百万石粮食的根本原因吧?”

    “这个……这不就是刘易气不过我们累他损失了一些财物,向我们索赔么?”刘表不解的道。

    “这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但是,最重要的原因,应该是刘易缺粮,他向我们索要粮草,无非就是想缓解他的粮食压力罢了。”蒯良道:“主公可能不知,刘易他夺得洛阳,成立了新汉朝才是多久的事?一年而已,洛阳原本就有三、四百万的百姓,现新得并州,又多增了几百万的人口,而洛阳地区,百姓钱粮,早被董卓搜掠一空,并州近年来一直陷于混乱,百姓早已经穷苦不堪。而以刘易的xìng格。势必不会不管洛阳、并州百姓的死活,他需要大量的粮食来援济那数百万的百姓,有这数百万百姓的拖累,刘易估计也早伤了脑筋,弹尽粮绝,根本就无力再开展一场大战,要不然,他岂会放弃继续攻击董卓的时机?也断不会到洞庭湖来。”

    刘表一听,心里大喜道:“那岂不是说,刘易现在根本就不足为虑?所以。先生才会有让刘某不用多想,只是静观其变,随机应变就好?”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其实,我们也本不用向刘易服软,不用向他纳上百万石粮食的。”蒯良点头道。

    “哎呀!子柔,你为何不早向我说明?如此,我们也根本不用向刘易交付那百万石粮食了,唉。那可是百万石啊,非是一个小数目。”刘表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无不遗憾的道。

    “主公,非是蒯某不提醒主公,而是蒯某觉得,刘易向我们索要这百万石粮食,并非是为了一己之私,那是为了救活数百万的百姓,不管如何,我们也不能眼看着洛阳、并州两地的百姓因为没粮而白白饿死吧?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忍住没向主公提醒。请主公恕罪。”

    “子柔是个心怀百姓的老实人,我怎可怪罪呢?如此说,这百万石粮食送给了刘易又如何?可是,他刘易不应该这么咄咄逼人啊。他现在这么做,让我很被动啊。大家都是汉室宗亲,他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呢?”刘表这时自然不会责怪蒯良,转而埋怨起刘易来。

    “谢主公不怪之罪。”蒯良再道:“那在下继续说。如果主公决心要和刘易撕破脸皮,不惜与刘易一战的话,那么,主公就要下定决心。一旦开战,就是不死不休,一定要把刘易灭了。主公可以想想,如果不把刘易完全灭了,等刘易回过气来,他一定会记恨主公与他开战之恨,一定可马上集中兵力,进犯我们荆州,那时候,我们怕就难以和刘易一战。如果主公下定了决心,我们集中了几十万大军在襄阳,趁刘易的军队在洞庭湖以及大部的军队都在并州之机,一举攻取宛城,如此,我们就能取得了战争的主动权,呵呵,我们几十万大军,在刘易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拿下宛城的问题应该不大吧?如果这样都攻取不了宛城,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那时候,主公若还想活命,及早向刘易称臣罢。”

    “刘易帐下虽然猛将如云,但集我们荆州之军,又焉有攻取不下宛城的可能?”刘表对于这点,倒是信心满满的。

    “嗯,等主公攻下宛城,就可以挥军向宜阳一带进攻,又或,可以学当年刘易夺取洛阳的战法,率大军进攻庐氏县,兵压弘农城。这样一来,董卓肯定不会甘心寂寞,必会出兵攻击潼关,想打通一条出关的通道。如此,刘易就不再是我们荆州一个敌人了。”

    “战争打到那个份上,面对我们几十万大军,刘易也绝对不会轻视,他的大军就会开来与我们决战,但是,我们不要急着与刘易决战,而是拖着刘易的大军,这样一来,不用我们相约,曹cāo也会看准这个时机,出兵攻伐刘易,袁绍,也极有可能出兵并州。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我们拖住刘易的主力大军,那样,刘易的必被天下诸侯所灭。”蒯良佩佩而谈,一脸坚定。

    “妙!刘易势大,天下诸侯都对他有所惧,若有机会,天下诸侯肯定有不少人想落井下石,肯定会出兵攻伐刘易。”刘表忽然觉得整个天空都亮了,前途一片光明。

    蒯良却摇了摇头,苦笑着道:“计策还计策,但要实行,却是很难啊。”

    “这有何难?现在我们军中将领,人人请战,士气可用,先生还有什么的顾虑?”刘表奇道。

    “难就难在,我们一定要牵制得了刘易的几十万大军,能够与刘易的大军形成一个相持不下的局面,牢牢的把刘易的军队吸引在我们前面。这样,别的诸侯看到他们不用正面与刘易的大军作战,他们才有可能起兵攻伐洛阳。可是,蒯某认为,我们未必牵制得了刘易的大军啊。”蒯良无不担心的道:“刘易的军队,英勇善战。以少胜多的战例。数不胜数,至今为止,主公可曾听过刘易有一败?在刘易没有防备的情况之下,攻取宛城可能有可能,但是,攻取庐氏县呢?攻取宜阳呢?如果我们不能攻下那两地,就不能吸引刘易的大军前来相持,天下诸侯,就未必敢出兵进攻刘易。那时候,我们就会骑虎难下。一旦让刘易有了更多的时间布置。他在洞庭湖的军队,就会攻掠我们空虚的荆州各地,那时候,我们又何以应对?这就是我最担心的地方。”

    刘表神sè一呆,一下子失去了兴奋的心情,有点失落的道:“是啊,刘易军士凶悍,若我们的大军都集结到襄阳,荆州广大地区。就兵力薄弱,刘易有军在我们腹地。对我们大大不利,到时候,他随便派一军兵临江陵城下,我们就得被迫回军来救。”

    “所以我才说,这要主公下定决心,真要与刘易开战,就不用管太多,拼死一搏,集中我们所有的力量。牢牢的牵制住刘易的大军,哪怕我们整个荆州都落入了刘易之手,我们也只需要牵制住刘易的大军,让天下诸侯攻下洛阳、并州,再和各路诸侯一起,合力把刘易的大军灭于我军阵前,然后。再从刘易手上收复荆州。如果主公有决心,可取这一计,若没有决心,就不要再说了。”

    蒯良说完。目光炯炯的看着刘表。

    刘表脸sè忽红忽白,似在作着思想斗争,像是很难下决定似的,好一会,他才似丧气的样子坐下道:“算了,此计为孤注一掷之策,万一我们几十万大军都难以和刘易的大军相持对抗,那时候,怕没等到天下诸侯攻下洛阳,我们就被刘易打败了。再说,我们大军在襄阳、宛城一带,后方尽落刘易手里,也必然影响到军心,先生别忘了,我们荆州之军,大多都是新军,没有经过战斗的考验,真要和刘易打起来,我们并不占优势。”

    蒯良听刘表这么说,有点失望的与蒯越交换了一下眼神。

    蒯良此计,其实也是想看看刘表是否有争雄天下的心,因为,如果刘表敢向刘易宣战,势必会让刘表的声望大振,只要灭了刘易,他就可以取刘易而代之,有成为天下霸主的可能,可是,刘表不敢采用这个办法,不敢当真的与刘易决一死战,这多少让蒯氏兄弟有点失望。

    “既然主公认为此计不可行,那么我们就说第二个办法吧。”蒯良又道:“第二个办法,我们就牢牢的交好刘易,不旦应了刘易的撤销水军的要求,嗯,还把我们荆州的十万水军送与刘易,再给刘易送上一定的粮草,与刘易的新汉朝建交,互相订立友好关系,最好能结盟,互相共同进退,当然,主公不是向刘易称臣,而是向少帝称臣,主公的地位,与刘易同等。这样一来,刘易也不会再有向我们荆州用兵的可能。”

    “什么?这怎么行?这样一来,虽然说刘某在表面上也算是一地之王,可是,名义上,却是一朝之臣,加上,如此巴结刘易,天下人一看,就知道我刘表怕了他刘易,虽是向新汉朝称臣,但与向刘易称臣又有何分别?”刘表一听,没好气的断言否决道。

    这个办法,等于是把他刘表争雄天下的路都堵死了,若真如此,将来他肯定就会处处受制于刘易,根本不可能再有称霸天下的一点可能。

    “那就只能采用第三个办法了。”蒯良见刘表想都没想就否决了第二个办法,继续说道:“之前说了,刘易现在不太可能再有发起一场大战的可能,所以,无论我们怎么样,他都不太可能攻取我们荆州,也不可能真正的与我们大战的。所以,主公这时候可以采取一种默许的态度,让我们的水军与刘易一战。对于刘易的来信,主公也可以不用理会,一切,都看我们水军与刘易一战的结果。”

    “嗯,子柔说的这个方案,倒也是一个折中之策。”刘表觉得蒯良现在所说的这个办法倒也不错。他现在,大可能不用多这刘易,对于刘易的来信,也不用表态答复,一切都等自己的水军与刘易一战之后再说。

    “刘易的大军,大部份都在并州。这也说明了刘易没有向我们荆州大举进攻的计划。所以,只要我们不尽起荆州之军,刘易也肯定不会派军攻击我们。最多就是针对我们的水军小打小闹一场,只要主公不先表态,默许我们水军与刘易一战,待有结果之后,主公再表态则可。”

    蒯良道:“我们若战胜了刘易的水军,那么,到时候一切都好说,我们也可乘机再扩充水军。加大对荆州境内江河的控制力度,限制刘易在我们荆州境内的活动,最好,主公可以趁此机会,趁刘易无力发起大战的机会,一举夺回洞庭湖的控制权。这样一来,或许也可以逼得刘易离开洞庭湖,把新洲拱手让给我们。如此,我们荆州才算是一个完整的荆州。才可以永除后患。当然,到时候也不能把刘易太罪得太死。那时候,我们可以请刘易来谈谈,给予他们一定的补偿,让他撤离洞庭湖,恭送他返回洛阳。只有我们完全掌控荆州全境,我们才有可能真正的自成一国,可以和天下诸侯相持,要不然,像现在这样。我们根本就不能与曹cāo、袁绍等人相提并论。”

    “呵呵,战胜了自然好说,但是,我担心,我们的水军不是刘易水军之敌啊。”刘表笑笑,无不担优的道:“刘易现在洞庭湖的军队,足有十多万。不比我们水军的人数少,兵力相当的情况之下,我们能胜刘易么?”

    刘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若可以战胜刘易的话。他早就下令让蔡瑁等人向刘易的水军开战了。

    “嗯,主公说的是,可是,主公可以想想,若我们没有一点表现,就撤销水军,这本就是向刘易服软的表现,失去了水军,我们将来也极端不利,这样的情况之下,何不让水军与刘易打一仗?蔡将军训练水军也有两三年了,也是时候考验一下我们水军战斗力的时候了。他们若能战胜,自然是好,万一战败了,那也无话可说,不是刘易水军之敌,我们的水军撤销不撤销,我们有没有水军,这又有何分别?我们荆州不缺人,不缺兵源,也不缺粮食,哪怕十万水军都被刘易所灭,我们又可以重新再拉起十万大军,如此,还不如让这十万水军试一试刘易水军的战斗力,。”

    刘表一听,顿觉蒯良说的不错,如果自己马上就服软,不作抵抗的就撤销了十万水军,把十万水军拉回陆上作步军使用,也只是多出十万步军罢了,与其如此,还不如让这十万水军与刘易一战,看看有没有可能击败刘易。如果饶幸击败了刘易水军,那就好处多多了。

    刘表站起来,深深的向蒯良躬了躬身,拱拳道:“子柔先生之言,让表矛塞顿开,表知道怎么做了。”

    “臣为主公谋策,天经地义,主公不用多礼,若再无事,臣告退。”蒯良回礼道。

    “子柔请!”刘表道。

    刘表待蒯氏兄弟退下之后,心情大好的返回后堂。

    后堂内,一年约三十的美妇,一见到刘表,就气呼呼的冲了过来,居然的一把拧住了刘表的耳朵,似嗔似怒的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今天我弟他们一力主战,为何不准?难不成你还真的怕了刘易那个小白脸?前段时间白白的送了刘易百万石粮食,那可是百万石啊,你说是十钱百钱么?你不心疼,老娘心疼,呜呜……那可都是咱的钱啊,让你给败光了!”

    “哎哎……夫人,夫人,先放手、先放手……”刘表抓着美妇的手,随着她的手转着道:“谁说我不准了啊?谁说我不准了啊?我没有明说,他们就不会做么?我不开口,那是为了rì后还有挽回的余地啊,夫人你也不想想,我现在毕竟还是荆州之主,若我发话让人备战,要与刘易决一死战,那么,那就代表了真要和刘易全面开战了,真要打起来,你以为凭你弟的本事,真的能和刘易对抗么?我这不是为了我们大家着想么?”

    “哼,这么说,你是不会反对我弟与刘易开战了?”那美妇松手叉腰,眼眸闪着寒光道。

    “嗯嗯,我反对什么?夫人,你可以如此如此……”刘表揉着耳朵,附首在美妇的耳边道。

    “嘻嘻,就你一肚子坏水,这样也好,那人家去给我弟传话,让他们放手去做。”美妇转身,眼中露出一种让人心寒的怨毒,恨恨的道:“刘易!奴家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竟然敢断我的财路!”

    刘表看着离开的这个美夫人,心里一阵发寒,当初贪图蔡瑁这个姐姐的美sè,娶了她为妻,不想,她却是一个妒妇,更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被她吃得死死的,刘表现在,也不知道娶了她是不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想到了自己的大儿子,好几次没差点被这蔡氏害死,他的心里就不禁有点犯愁。嗯,那个,毒妇惹不起啊,刘表不觉有点后悔自己要娶这个蔡氏了。

第三百四十章 拜见刘表

    其实,蔡瑁等将之所以那么热衷于向刘易开战,主要就是因为刘易当初灭了翻江盗的关系。

    翻江盗大首领杨桀之妻张氏,乃是前太尉张温之女。而张家与蔡家,其中有着许多说不清的关系,并牵涉到许多的利益关系。

    蔡瑁姑母是张温之妻,两家世代交好,姻亲也不只是这一门,反正,两家有着说不清的关系。

    杨桀计划霸占整个洞庭湖,这里牵涉到张家及蔡家的许多利益,而刘易却把翻江盗连根铲除,让两家都蒙受巨大损失。其中,爱财如命的蔡瑁之姐,更是对刘易痛恨入骨,她恨不能生吃刘易其肉,喝其血。嗯,尽管她并没有见过刘易,但是,却在心里埋下了对刘易深深的仇怨。所以,她巴不得有人那给点麻烦刘易。

    对于她的夫君刘表,居然白送了百万石粮草给刘易的事,她更是无比的痛心,这段时间,她就没有给过刘表一点好脸sè。

    蔡氏这人,论姿sè,可以说是蔡家最出众的女人,称得上绝sè,可是,其人的xìng情还真的不怎么样,势利又小心眼,贪财又心毒,善妒又有心计。平时,蔡瑁都有点怕这个姐姐。

    据闻,她嫁给刘表为继室之后,很快便凭美sè迷惑了刘表,让刘表对她言听计从,当然,初时的表现,是非常好的,表现得知书识礼,大气又得体,但是,当她得宠之后,便完全暴露了本xìng。由原来柔顺如水的美女,变成了一个强悍的悍妇,把刘表治得完全没有了脾气。

    刘表本来也是一个温文尔雅,有几分才华,自命风流的家伙,可是,现在这家伙,平时连美女都不敢多看。刘府上,不论老少侍女,无一不被蔡氏换成了一些不堪入目的丑妇。让刘表苦不堪言。

    刘表有时候想偷偷腥,都得要偷偷摸摸的,绝对不敢让蔡氏知道,要不然,不是他要面临河东狮吼,就是与他相好的女人会遭受蔡氏的毒手。

    说真的,如果可以的话,刘表还真的想把这蔡氏给休了,只有把蔡氏给休了。他才能耳根清净。

    可惜,刘表现在还真的不敢休了蔡氏。别说休了,在家里,都要对蔡氏言听计从,不敢拂逆。

    刘表初到荆州上任,没有一点根基的他,想在荆州坐稳可不容易啊,他娶蔡氏为继室,其中,也有利益关系。他要借蔡家在荆襄地区的名望,才能真正的能统领荆州。

    可以说,刘表今天能够有这样的地位,能够安然的坐在这个荆州之主的位置上,蔡家,功不可没。

    眼下,荆州大权。几乎有三分之一的权力是掌握在蔡家的手里,刘表,已经离不开蔡家了。所以,休蔡氏的念头。他是不敢表露半点的。

    刘表大儿子刘琦,在蔡氏为他生下一个儿子刘琮之后,就成了蔡氏的眼中盯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若不是刘表派人暗中护着,怕早已经被蔡氏害死了,每每想到蔡氏的手段,刘表都心寒不已。

    家有悍妻毒妇,当真是人生的一个最大悲哀。刘表看着离开的蔡氏,心里在暗暗的抹着泪。

    第二天,有了蒯良的计策,刘表就好应付了,默许了蔡瑁等人的请战,让他们去试试刘易水军的战斗力。

    而就在要散会之时,下人来报,说新汉朝太傅刘易来访,现已经到了官府之外。

    本来,众将得到了刘表默许,各人正在暗暗高兴,准备离去整军,做好与刘易一战的准备。可没想到,刘易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到访江陵,还敢亲自到江陵官府来。

    众人所惧者,其实就是刘易也,刘易胆敢来江陵官府,他就不怕刘表发难么?

    可是,现在,自刘表以下,包括那些刚才还扬言要与刘易开战,要给刘易好看的战将们,顿时都似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全都深默了下来。

    他们没有人能想明白,刘易为何会突然到江陵来。

    其实呢,刘易要到江陵来,也只是一时的心血来cháo,并不是特意来江陵的。

    刘易带着众女,离着两千亲兵离开了宛城,乘船沿河直下,在差不多到江陵的时候,留宿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出发,到达江陵的时候,差不多是午时了。

    刘易的女人当中,除了司马如烟曾经到过江陵城之外,别的女人,都还没有到过江陵。

    江陵可是荆州地区最繁华的一座大城市,虽然近年来,荆州的政治中心有向襄阳转移的趋向,但江陵还是荆州境内早大的人口最集中的一个大城。

    刘易想了想,决定在江陵登岸,带众女进入江陵城看看,陪她们游玩一两天,让她们也开开眼界。

    当然,除了带众女进江陵城内游玩一翻之外,刘易还想到了是否应该见见刘表。

    刘表,已经是刘易心目中长期的供应粮草的大户,自己心里也决定暂时不会动刘表,如此,刘易觉得,或者可以和刘表一谈,与他达成一定的协议。和他保持着一种长期的合作关系。

    特别是刘易想到,自己命人给刘表送信,态度有点强硬的让刘表撤销十万水军,这个行为,可能会引起刘表的一种不甘的反抗心理,最少,刘易也能猜得到,刘表帐下的将领,未必就甘愿屈服于他,闹不好,怕还真的要逼得刘表与自己大战一场。

    刘易不怕刘表的水军与自己开战,但也正如蒯良对刘表所说的,刘易现在的确不能发起一场大战,狗急了都跳墙,刘易怕自己逼得太急,会让刘表难以接受,然后,便有可能铤而走险,要与自己全面开战。

    所以,刘易来见刘表。只是想与刘表谈谈,缓和一下双方的关系,缓和一下双方军队之间的敌对气氛。

    刘易一路从宛城到江陵,途经不少的城镇,特别的途经襄阳城的时候,探子汇报,沿河的城镇,都非常紧张的进入了战备状态,似随时都要与人开战似的。刘易一听,就知道应该是自己的军队进入了洞庭湖而引起的一些反应。

    这样。刘易觉得更加有必要来见一见刘表了。

    刘易不担心刘表与自己开战,但是,刘易也不想太过节外生枝,这一次,刘易只是想控制长江流域,然后进军到扬州,逼迫袁术,向袁术索要粮草的。如果把刘表逼急了,被他牵制住自己的水军。使得自己没能尽快的进军扬州,那就大问题了。

    刘表与帐下官员将领一听到刘易已经到了官府之外。他们都有点惊愕。

    大家沉默了一会,刘表才惊疑的问:“刘易不是到了洞庭湖么?怎么现在又来了我们江陵?他现在是带了多少军马来的?他来见我,有何目的?”

    “主公,不管如何,刘易都已经到了我们官府外面,我看,还是先请他进来再说吧。”伊籍一听到刘易来了江陵,赶紧提醒刘表,提醒他不宜让刘易在外面等太久。

    “请他进来?我们正要找他呢。主公,要不,让我们埋伏刀斧手,等刘易进来了,我们就把他卡嚓……”蔡瑁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道。

    “不可!我们若敢在这里杀了刘易的话,那我们谁都活不了,刘易在我们这儿出了意外。他那几十万军队还不疯狂的为他报仇?蔡将军决不可再有如此的想法。”蒯良赶紧道。

    “子柔先生说的对,诸位大人,还是随我出去把刘易迎进来再说吧。”刘表站起来道。

    刘易的两千亲兵,是不准进城的。他们就在城外扎营,只带了三、四百人进城来,刘易先让两百亲兵护着吴夫人等众女客栈,由祖茂、元清、黄舞蝶等人护着,自己带着典韦、郭嘉与两百死士到了江陵官府之外。

    刘易报出身份,江陵官府官兵通报进去,只一会,刘表就领着一众文官武将出来了。

    “哎呀,刘易贤弟,你怎么突然到了我江陵?有失远迎啊!”刘表远远的便抱拳,似爽快的说道。

    刘易也合手遥拱了一下手,笑道:“哈哈,景升兄,突然造访,冒味了,怎敢劳兄长出迎?实在是罪过,刘易见过兄长,见过诸位大人。”

    “呵呵,来来,我们进去再说,今天,刚好召了荆州的诸位大人一起议事,正好人齐,正好让我们好好为刘易贤弟接风洗尘,来人,马上设宴招待太傅,以及诸位大人!”刘表一边引刘易进去,一面大声的给下人下令,命其设宴。

    “景升请!”刘易也不客气,让典韦、郭嘉跟着,两百死士便由刘表的人带到官府里的一个偏殿去休息。

    刘易与刘表先行,典韦跟随在后,郭嘉则稍落在后面,与蒯氏兄弟、伊籍等人相见,当初郭嘉带着娘亲经过襄阳的时候,早已经和蒯氏兄弟见过,多少都有一点交情,这次见面,他们自然互相询问了一下各自的情况,并不会缺少话题。

    回到了议事大厅,分宾主坐好,自有下人送了一些茶果进来,宴席还没有开设,还得要等一会。

    “景升兄,你召齐了帐下官员将领来议事,不知道所议何事?莫不是在商议在下来洞庭湖之事?”刘易待刘表坐下,开门见山的直言问。

    “呃,刘易贤弟,何出此问?”刘表自然不会透露自己与自己人所议的事,装作糊涂的道。

    “某从宛城到达江陵,沿路所见,几处每一个城镇都似很紧张的样子,我就想,你们可能是神经过于敏感了,我们新汉朝的军队,从宛城到洞庭湖,只是借道而已,绝不是有什么企图,景升与我刘易都是汉室同宗,无故的话,我们是不会向景升用兵的,所以,景升大可放心,可以传令各地,让各城不用太过紧张。”刘易微笑着道,言词当中,似透着一股诚意。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如果太傅真的没有企图的话。那让我们撤销水军又作何解释?”蔡瑁冷不丁的冷哼一声,似对刘易的这种虚伪的嘴脸非常不耐似的。

    “这位是……”刘易神sè自若的看了一眼蔡瑁道。

    “哦,这位就是妻弟蔡瑁蔡将军。”刘表对蔡瑁打了一个眼sè,似是示意他不可对刘易太过无礼,为刘易介绍了一下。

    “这位蔡将军还真的一表人才,嗯,我也明说了吧,刘某今天来拜会景升,其实就是为了与景升商议一下荆州水军的问题。”刘易打量了一眼蔡瑁,淡淡的说道。

    “哦?那刘易贤弟的意思是?”刘表道。

    “也没有别的意思。”刘易对刘表拱了拱手道:“景升应该也明白。撤销荆州水军,是朝廷的意思,这个,相信景升也收到圣旨了,之所以要这样做,那是考虑到长江是我们大汉最繁荣的一条内陆航道,关乎着无数百姓的生计,关乎沿河许多城镇的安全。历年来,长江航道。水贼强盗出没,但是。当地官府却剿匪不力,当年,先帝就任命在下为长江护江都尉,组建水军肃清长江的水贼强盗。当年,也是在下率领水军,肃清了洞庭湖一带的水贼强盗,使得方圆数千里的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如今,先帝不在了,但是少帝即位。少帝也一直都关心长江沿河百姓的生计问题,所以,特命在下率水军肃清长江的水贼强盗。”

    “嗯,刘易贤弟,少帝心怀大汉百姓,无可厚非,可是。景升心里不太明白的是,我荆州水军,也是一支可保长江流域百姓安定的水军,为何要撤销呢?留着。我们荆州水军,也可以为百姓的安宁尽一份力量啊。这事,不如请太傅上表少帝,让我荆州水军出征剿匪如何?不用撤销了。”刘表看着刘易道。

    “哈哈,景升也有剿匪之心?”刘易斜眼看了看刘表道。

    “这个当然,我荆州水师,也是一支雄狮。对付一些水贼强盗,保境安民还是能做得到的。”刘表肯定的道。

    “我看未必吧?”刘易摇头道:“水贼强盗,凶残jiān滑,不是一般的水军就可对付得了的,当年,荆州也有水军,可是,却被水贼强盗打得找不着北,还是我新组了水军,才肃清了洞庭湖的水贼强盗。我洞庭湖水军的战斗力,已经得到了证明了,长江流域,有我洞庭湖水军一军,就足够了,景升何必要劳民伤财,还要保留这支水军呢?我看,还是撤了的好。”

    “刘易贤弟,我荆州水军真的非要撤销解散了不可?”

    “对!”

    “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刘表紧接着问。

    荆州水军是否留存,除了与刘易一战并能战而胜之才能留存之外,刘表知道,就只有刘易是否同意荆州水军能否保留。荆州保有一支强大的水军,实在是太有必要了,如果能和刘易谈得拢,刘表绝不想看到开战的结果。

    “商量?”刘易心里念头一转,摇着头道:“这是皇帝的意思,本来是没有什么商量可言的,但是,如果景升你真的想保留你这支水军的话,倒也不是没有商量……”

    刘表与刘易客气的讨价还价,就是想有一个保留荆州水军的机会,听刘易说有商量,他不由心里一喜,忍不住紧跟着问:“那请刘易贤弟你直说,我荆州水军如何才能保留吧,若不太过份的条件,我刘表一定会答应你。”

    “证明,证明你荆州水军是一支真正的强大水军,证明荆州水军是否真的有实力保护大汉百姓。”刘易眼里带着一种难以让人发觉的笑意道:“如果你们荆州水军,有实力肃清整个长江流域的水贼强盗,那么,你们荆州水军就可以保留,到时,我一定会向少帝请求,让你们的荆州水军留存,永不会被撤销。”

    “什么?我们荆州水军肃清整个长江流域的水贼强盗?这、这有什么可能?”蔡瑁忍不住不满的大声道。

    “没错,就是剿灭长江流域的所有水贼强盗,景升能否做得到?”刘易没管蔡瑁,望着刘表道:“若你能做到,我刘易马上解散我的水军,率军返回洛阳,洞庭湖,也由你荆州水军进驻接管。如何?”

    “这、这不可能……”刘表此时也呆住,猛摇头道。

    这样的事,刘表还真的想都没有想过。

    嗯,并不是说,长江流域的水贼强盗很强大,强大到十万水军都难以战胜。当初洞庭湖的水贼强盗,放在现在,刘表的十万水军,也完全能肃清,可是,这并不是说水贼强盗的问题了。而是长江流域,长达万里,大河流过的地方,分成无数个势力,他的水军,要肃清整个长江流域的水贼强盗,那就必段要进入别人的势力地盘,那样,别人肯让他的水军进入他们的势和地盘么?

    也并不只是征剿水贼强盗的问题了,而是牵涉到与别的诸侯开战的问题了。

    刘表,可不敢主动的向别的诸侯挑战。

    “你不可能,不代表我们不可能。”刘易脸sè一变,严肃的道:“不瞒景升,我这次到洞庭湖来,便是要剿灭长江流域的水贼强盗,所以,为免在长江上产生误会,所以,荆州水军,必须要撤销,不rì之后,洞庭湖水军出湖之rì,便是肃清水贼强盗之rì,到时,长江上任何的一支水军,都会成为洞庭湖水军的攻击目标,这点,请景升不要自误,今rì,某亲自来此见景升,就是就这一点情况,向你说明。”

    众人听到刘易这隐含杀气的话,都不禁心里一寒。

第三百四十一章

    刘易既然亲自来到洞庭湖新洲,那肯定是有什么大动作的,要不然,他也不用亲自来。荆州的官员,他们都没有想到刘易居然是准备剿灭整个长江流域的水贼强盗,这是多么惊人的一个举动啊。

    长江的水贼强盗,并不是现在才有的,历朝来,就一直有水贼存在,他们,历来都是朝廷官府的麻烦,谁敢说要灭就灭了?

    但看刘易的态势,似乎并不是说笑,而是认真的。并且,刘易似乎也很有信心做得到,这要是换了是他们,他们是从来都没敢想的。

    事实,不要说剿灭整个长江流域的水贼强盗了,如果不是当初刘易来荆州,现在的荆州江河流域,可能还是强盗横行状态,他们官府也没敢说能够肃清得了荆州境内的水贼强盗。

    现在,荆州的水军,看上去有十万之众,但是,真要说让他们去剿灭整个长江流域的水贼强盗,他们还真的没有把握做得到。

    长江,西入西川,那是益州的地盘,他们荆州军是不能进入的。事实,从水路也进不了,必须要从陆路进入,但那样,无疑就等于要向益州刘璋开战。刘表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主动向某个势力开战啊。

    当然,长江上游不说也罢,因为刘易也没有打算控制。那么,长江下游,长达万里,牵涉到大小势力无数,当地的势力,会轻易让刘易进入他们的势力地盘去剿匪?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刘易的意思。似乎就是要那样做,如此,就不只是剿匪的问题了,而是等于要向那些势力宣战。换是了刘表,他敢么?

    刘易这么一说明,刘表等人就差不多明白了,明白了刘易为什么非要他荆州撤销十万水军,因为,刘易不希望在剿匪的过程当中,背后还有一支不确定因素的威胁力量存在。只有荆州水军撤销了,刘易才可以放心的剿匪,肃清长江流域的水贼强盗。

    话说到这里,刘表等人也知道了荆州水军已经和刘易是不可以调和的,双方只能存在一个。

    “原来贤弟的志向这么大啊,若真能让贤弟剿灭了长江之匪,那可就是一件有利于大汉千秋万代的事啊。”刘表言不由衷的赞道:“水贼强盗对我们沿江的百姓祸害太大了,若能消灭了,那感情是最好。”

    “呵呵。我一定会做到的,基于此。所以,只能请景升大哥你体谅,荆州水域,将来,就由我们洞庭洞水军来维护安全。”刘易笑了笑道:“放心好了,在我们洞庭湖水军的维护之下,绝对不会再有水贼强盗生存的空间,我们肯定可以保护好长江水域的百姓,保护好各地在大河来往的商船。因此。景升可以放心把荆州水军撤销编制了。”

    “呃……这、这个……”刘表一时不知道要如何正面应答刘易才好了。

    “太傅,话或许也不是这样说吧?”蒯良见刘表涨红了脸,赶紧接话道。

    他知道刘表此刻是答应刘易不是,不答应也不是。答应了刘易的撤销水军要求,那肯定会引起荆州群臣的轻视,众官肯定会因为刘表的懦弱而产生背弃之心,最少。他们今后不会再对刘表言听计从。不答应的话,又怕刘易会马上翻脸,所以,他只好出言为刘表解决被刘易相逼的困局。

    他对刘易道:“太傅。不管是你们洞庭湖的水军,还是我们荆州的水军,都是大汉朝廷的官兵,都是为了保护长江两岸的百姓安居乐业,可以说,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我们荆州有水军,也可以震慑那些水贼强盗,最少,也可以分担一些太傅的压力。因此,在下觉得有必要撤销我们荆州水军吗?”

    刘易认识蒯良,也知道蒯良、蒯越两兄弟是刘表主要的谋士,治理荆州的许多策略,都是出自这两人之手。见到蒯良说话,刘易冲他点了点头,然后耸了耸肩道:“这位就是蒯良蒯子柔先生吧?其实,先生你说的也是在理,按说,我们洞庭湖水军,和荆州水军,两军之间,应该是互相合作才对,可是……呵呵,有些话不用画画画出肠子来吧?先生说的也对,咱们都是大汉的军队,可是,先生所说的大汉,又是哪个大汉呢?若你们主公向我们新汉朝臣服,归还新汉朝统治,我不但保留你们荆州水军,还会请求你们一些跟我们出征,一起为肃清水贼强盗而努力。可是……嘿嘿。”

    “太傅,要不这样子吧,我们荆州水军,在洞庭湖水军出征后,我们全军进入江陵襄江一段的水域,绝对不会干涉太傅的行动,也绝对不会对太傅的水军不利。你看如何?”

    “哈哈,蒯良先生,襄江,也是属于我们洞庭湖水军主要的航道,你们荆州水军,在襄江,会对我们的往来航行造成很多的不便,两军碰面的机会多了,难免会发生一些摩擦,那就不太好了。”刘易摇头笑道:“其实,你们也不用担心,我刘易可以用人格保证,刘某在意的,只是长江的航道,绝对不会无故登岸,对你们荆州的任何一个城镇造成威胁。”

    “话是这么说……”

    “好了。此事就这么说了,多说无益,相信景升也能明白刘某的苦心的,景升兄,你说是吗?”刘易打断蒯良的话,转头冷眼望着刘表道。

    刘表这刻,还真的有点后悔怎么没听蔡瑁等人的话,要殿堂两侧埋伏上刀斧手,恨不能让刀斧手扑上去把刘易乱刀砍死,如此,他就不用面对刘易的苦苦相逼了。

    不过,他也就只是这样想一想,真要让他下令把刘易斩杀,还真的不敢下这样的命令。刘易武功天下无敌。岂是那么容易被杀?再说,他看到了站在刘易身后的典韦,面容凶恶,眼如铜玲,站在那儿,自有一股凶陷,不怒而威,似随时都会扑人而食似的,刘表甚至有点担心,这尊凶神一旦发怒。这殿堂上的人,有几人可以逃得过这人的扑杀。

    一员上将,可敌万人,刘表自问自己帐下的众将,没有一人能及得上刘易身后的这员猛将。典韦之名,早已经响彻大汉,其凶名,与甘宁、许诸、赵云、太史慈、黄忠等人齐名,无人敢惹。

    刘表眼珠一转。知道这事儿不可再说,转开话题道:“贤弟。撤销荆州水军的事,今天不说也罢,贤弟好不容易来一次江陵,今天我们不醉不休,来来,倒酒,我与刘易贤弟同饮一杯。”

    刘易举杯,大有深意的看了刘表一眼,默默的端起酒杯。遥遥的晃了晃,一饮而尽。

    刘表见状,知道不给刘易一个说法,可能还真的有点混不过去,饮尽一杯,放下来叹了一口气,似是解释道:“唉……刘易贤弟。非是为兄不想撤销荆州水军,而是为兄也有为兄的难处啊。荆州水军,可是为兄上任之时便组建起来的,为兄与这支荆州水军。是有感情的,说撤销便撤销,为兄也很为难啊,试想,这可是十多万人马啊,他们撤销了,今后的去处,为兄总要为他们安排好吧?为兄花了大量的人力财力,才组建成的水军,其中,几个水军水寨,成千上百的战船,这些,都要安排处理啊,可否请贤弟宽容一下,给些时间待为兄安排处理好了,将来,荆州水军要撤要留,我一定会给刘易贤弟你一个说法!”

    “好,那我就给兄长半月的时间,半月后,我洞庭湖的水军将会杀出长江,有半月的时间,兄长应该可以处理好荆州水军的事了吧?”刘易闻言,心里暗笑,顺着刘表的话断言道。

    “啊?就、就半月的时间?这、这也太仓促了吧?”刘表的脸sè一白,没有想到刘易会给他下最后通谍。

    “半月就半月,我代主公答应了。”蒯良突然再出言道。

    刘易眼光一扫,看到了稍为低下头的蒯良的眼神有点儿闪烁,知道他肯定又有了什么的坏主意,不过,刘易也不在乎。刘易来见刘表,最主要的就是陪自己的女人到江陵来看看,让她们散下心,其次才是见刘表,其中,无非就是有一点先礼后兵的意思,能够把刘表说服,让他无条件的撤销水军,无疑是最好,不能够说服,自己本来就见甘宁做好先与刘表的水军一战的准备。甚至,刘易还希望可以和刘表的水军一战,如此,也可以检验一下自己水军的战斗力,也可以敲山震虎,让长江流域的水贼强盗,甚至是地方势力都看到自己水军的强大,可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还有,也可以让刘表从此老实下来,将来,好好的做好自己的后勤供应的角sè,不敢再轻易的招惹得罪自己。

    所以,刘易不管他是否有什么的坏主意,不置可否的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今天,我就借花献佛,敬荆州的诸位才杰一杯!来,干!”

    接下来,大家都刻意的不再去说荆州水军的事,酒过三巡之后,刘易拒绝了刘表为自己安排住处的好意,告辞离开。

    刘表与众臣把刘易送出官衙。

    临别时,刘表忽然道:“刘易贤弟,你是说,你家夫人也跟着你一起来了?”

    “对,这几天,我可能会陪着夫人逛逛江陵城,欣赏领略一下江陵的繁华。”

    “呵,贤弟的风流无人能及啊,听说,其中有一位司马夫人,她可是我们荆襄名士水镜先生的女儿,年前,我有幸见到水镜先生,同时也见到了黄石公他们,说起关系来,某内子之姐,可是黄石公的内人,大家可不是外人。你们初来乍到,可能不太熟悉江陵,要不,明天我让我家夫人,去给你的夫人做向导如何?”刘表道。

    “哦?你家夫人?蔡氏?”

    “正是。贤弟你也知道?”

    “呵呵,景升也是风流才俊啊,听说蔡氏可是一个了不得的美人儿,兄长你娶了她。不但得到了一个美人,还能得到荆襄豪门蔡家的支持,不错。若方便的话,有你夫人为我家夫人做向导,那也最好不过了,说真的,陪女人逛玩,也是一件麻烦事。”刘易不太明白刘表突然提出让她夫人陪自己夫人的用意,不过,此刻也不想多想。

    “说的是啊。女人,有时候也是一个麻烦,那就这么说定了,早知道贤弟带着女眷一起来的,刚才就应该请她们一起来饮宴了。”

    “下次吧,有机会的,景升留步,不用再送了。”

    刘易与典韦离开江陵官府,返回众女投宿的客栈。

    刘易不知道。其实呢,在古时候。相交的官员之间的女眷,都有着一个互相拜访的传统。这是一种礼节礼仪。刘易的夫人,拜见刘表的夫人,是一种礼节,刘表的夫人再回拜刘易的夫人,是一种礼尚往来的礼仪。

    当然,两家官员不是太交好的,家眷也不用互相拜访,那样也没有意义。

    刘表是突然想到。自己的夫人可是一个比较厉害的女人,如果让自己的夫人去做做刘易夫人的工作,说不定,可以通过刘易的女人,让刘易改变主意,保留他的荆州水军。这可是唯一的机会了,能够把握住。他就可以保留荆州水军,有这十万水军,他也能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一旦没有了荆州水军,将来。各地的势力都敢来欺负欺负他一下。

    说到底,刘表还是对自己的荆州水军没有信心,没信心可以和刘易的水军相抗。

    刘表匆匆的返回后院,找夫人蔡氏与她说道说道。

    这时,蒯良、蒯越兄弟,则与蔡瑁、王威、黄祖等一众主战的将领在偏殿里密话。

    “刘易这野种实在是欺人太甚了!”蔡瑁悻悻然的骂道:“他把我们荆州水军当成是什么?说撤销便撤销?是他自家生的孩子?不行!我绝对不会答应撤销水军!”

    “就是!大家想想,我江夏城,就邻近长江,一旦撤销了水军,我江夏城外的水军大寨,也就等于拱手让给了刘易,到时,他随时都可以从那儿登陆,攻占我的江夏城。当年,我可以敌住孙策那小儿的进攻,靠的就是水寨水军。”黄祖也以拳击案,恨恨的道。

    “诸位将军,稍安勿臊,某留下你们议事,就是想跟诸位好好商议一下如何与刘易水军打一仗的事。”蒯良见几个将领都战意熊熊,心里大慰,压了压手道。

    “哦?军师你是说?我们真的要和刘易打一仗。”

    几将闻言,不由全都有点兴奋的道。

    “可是,主公没有下令,我们怎敢私下和刘易争战?”黄祖对刘表是最忠心的,他被孙策捉住,还是刘表用孙坚的尸首换回来的,所以,他最在意刘表的态度。

    “你们笨啊。”蒯良横了众将一眼道:“你们想想,刘易现在势大,若真的要全面开战,我们有胜算么?主公为了全局的考虑,肯定不会在明面上与刘易撕破脸皮,绝对不会公然和刘易宣战的。刘易要求我们撤销荆州水军,的确是欺人太甚,我们主公不表态,那就是想让我们自己拿主意。大家想想,如果我们战胜了刘易,那么,一切不就好说了么?洞庭湖新洲,一直都是我们主公的一块心病,主公早就想除之而后快,可是,我们一直都不敢尽出大军去攻打,这是为什么?现在,我们的机会来了,只要我们能击败刘易的这一支水军,便可以证明我们的水军比刘易的水军强大,那时候,我们可以乘胜杀进洞庭湖,把新洲从刘易的手上夺回来。到时候,诸位不但无过,还有大功。”

    “诸位将军,我们荆州水军成立经年,还没有为主公立过什么的功劳,诸位从军,不就是想建功立业么?这一次,刘易给了我们半个月的准备时间,我们从现在起,就开始暗暗发起战争动员,待刘易的水军从洞庭湖出来的时候,我们就给予他们一个迎头痛击。”

    “军师所言属实?主公的本意真要我们和刘易一战?”蔡瑁眼睛大亮的道。

    “当然!”蒯良道:“这世上,哪有别人一句话就撤销军队之理?若我们真的那样做了,天下英雄谁会再把我们放在眼内?所以,这一战势在必行!”

    “好啊!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黄祖挥拳道。

    “来来来,我们大家合计一下,如何打好这一仗。”蒯良把众人叫到一起来,围着一桌长案,再在长案上摆上了荆州长江流域图。

    “我们的水军,主要是在江夏、赤壁、乌林、汉阳、石阳,这几个水寨,屯兵就不下于十万。我觉得,我们对这一段长江水域也比较熟悉,可以在这里作为战场。”黄祖指着地图,分析道:“我们可以在这片水域设下多道拦江铁索,堵住从洞庭湖的出来的刘易水军,他们顺江而下,进入了我们的埋伏圈,我们就把水军都埋伏在赤壁、乌林两个水寨,从背后杀出。”

    “嗯,我们从长计议,水战,你们比我在行,大家合计好了,就按计划行事。”蒯良点点头,让众人制定攻击刘易水军的方案。

第三百四十二章 遇到了不长眼的家伙

    荆州的人才的确很多,刘易其实也很想去拜访一些荆襄人才,希望可以把他们收为己用,不过,许多人才,都是出身豪门,他们未必会为刘易作用。

    比如,现在已经在刘表帐下效力的蒯良、蒯越兄弟,他们的才能,刘易的确有点欣赏,希望可以挖挖刘表的墙脚,可以把他们从刘表帐下挖过来,但是,刘易也知道现在是不太可能的,现在,蒯氏兄弟更多的,可能是为了自己的家族利益着想,如没有特别的原因,他们是不会轻易背叛刘表,投身自己。

    许多人,如文聘、黄祖等人,亦算得上是人才,只可惜,他们都对刘表忠心耿耿,要把他们挖过来并不容易。

    除了这些已经在职的荆襄文人武将,还有许多还没有出世的人才。他们要不是还很年幼,就是不知道他们还躲在哪一个角落里。如荆州地区除黄忠、甘宁之外,武力值算是最高的魏延,文才号称“建安七子”之冠的王粲,他们此刻都不知道在哪里呢。

    最有名的谋士,诸葛亮、庞统,他们还太年少,还没有成才,寻到他们也没有太大的用处。至于像黄石公、庞德公这样的大名士,刘易想想也就算了,一想到司马徽那家伙的yīn谋,刘易就不太想打这些老家伙的主意。

    如此,刘易就没有准备,没有打算再在江陵去寻找什么的人才。

    这天一早,司马如烟喜滋滋的拉着刘易陪她到街上去玩玩。几女也一同随行。

    几女当中,吴夫人与小吴,她们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在江陵游玩,不要说游玩了,她们对荆州的地方都似有一种抵触的情绪,游兴不高。

    她们来过江陵,是当年陪孙坚一起来的。现在,已经物是人非,她们都对荆州的地方有点反感。

    刘易注意到她们的情绪,便陪着她们。哄着她们,让她们能够开怀一点。

    江陵城或者没有洛阳那么大,但也不少,真要在江陵城内逛一圈,怕还真的要大半天的时间。

    还好,江陵城也一样有最繁华的地段,有点类同于洛阳的玄武大街。其中一条主街道,特别的热闹。

    上午时分,刘易陪几女就逛了这条名叫青龙大街的街市。陪着她们尝遍了这里的小食。还给每个女人买了不少好看的饰物。

    大街两边,商铺林立。青楼酒肆、赌馆当铺,粮店布铺,林林总总,甚至比洛阳还要多一些行业。

    司马如烟拉着刘易,钻进了一家面门豪华的临街酒楼,兴致勃勃的告诉刘易,这家的水鲜鱼食,冠绝江陵,每一次来江陵。他爹爹都会带她到这里来品尝美味。

    嗯,名字很贴切的一家酒楼,就叫鱼鲜楼。

    司马如烟拉着刘易进来的时候,刚好小吴抱着的小尚香哭闹,是尿湿了小裤。吴夫人与小吴便落在后面照顾她。

    吴夫人与小吴,都是极美的女人,特别引人注目。

    不只是她们。元清、黄舞蝶、杨凰、司马如烟等女,都无一不是光彩夺目女人。她们几个人在一起,早已经引起了青龙大街的轰动,不少人。都在暗暗的偷看着众女。

    刘易这天出门,并没有让亲兵跟着前呼后拥,连典韦也没有带来,毕竟,是想让众女放松一下,前呼后拥的,也会让她们失去了正常游玩的兴趣。

    美艳夺目的几个女人一起出现,一般的人,都知道这些肯定是某些大户人家,极有来头的女人,特别是有刘易在旁一起的时候,倒没有人敢上前来找麻烦。

    现在,马司如烟把刘易拉进了鱼鲜楼,黄舞蝶与元清陪着杨凰,还在鱼鲜楼对面的一家成衣店里看衣裙。一些当地别有风味的鲜丽衣裙,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

    吴夫人与小吴,就落单在鱼鲜楼的旁边。

    什么地方,都会有一些不长眼的家伙。

    鱼鲜楼的斜对面,有一间赌馆,一个衣着光鲜的家伙,领着几个家丁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此人一脸凶相,斜眼瞪目,骂骂咧咧的冲赌馆吐了一口水,然后大摇大摆的越过街道,向鱼鲜楼走来。

    越过街道的时候,行人似看到瘟疫一般,人人躲避,几个走得慢的行人,被他一脚踹飞,却没有人敢对他有半句怨言,全都忍着痛,低头陪好,匆匆的逃离。

    一时间,街上似有点鸡飞狗跳的味道。

    “小霸王来了,快走啊。”

    “两位小娘子,快点走吧……”

    吴夫人与小吴正在为小尚香换尿裤,忙着哄小尚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街上的情况。她们与刘易在一起,也压根就没有想到过会有人对自己怎么样。

    谁知道,当她们把小尚香哄好,正要进鱼鲜楼的时候,这几个家伙已经来到了她们的面前。

    吴夫人与小吴,面容神似,都是那种水灵灵的江南女子,身上有一股与别的女人不同的温婉柔美。

    当然,更主要的,她们的美貌,在一般人的眼中,可是惊天动地一般的出sè。

    还没有走近,就看到两女体形柔美诱人,走近了,一看清吴夫人与小吴的容貌,这家伙立马如见天人。一下子呆在当地,再也挪不动腿。

    这家伙,就是大名鼎鼎的江陵一霸,张家的一个子弟,名叫张罗。张家,就是前太尉张温的张家,只不过,张家的家业,并不是在江陵,但是,张温的一个堂弟张忠,却是江陵城的城守,此张罗,便是江陵城守张忠的儿子。

    当然,这个江陵城守,是刘表任荆州刺史之后才任命的,并不是原来的江陵城守。

    此张忠。本身就是一个贪得无厌之徒,他为城守之后,增加了许多赋税,强征暴敛,弄得百姓多有怨言。这事,也一度闹到刘表跟前,但是,刘表碍于张温的威望,一直都没有撤换这个城守。

    张忠的儿子张罗,更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地主霸王。平时在江陵城内欺男霸女,恶事做尽。百姓见到他,都要退避三舍,生怕被他盯上。

    这家伙也特别的好sè,平rì,只要有几分姿sè的女人被他盯上,肯定就逃不过他的毒手。持势强抢、威胁利诱,不管用什么的手段,非要把人弄到手不可。这两三年的时间,败坏在他手里的女人。没有一百都有几十。一些不忿他抢夺自己妻女的百姓,更被他杀了,可谓两手沾满了百姓的鲜血。手上最少也有几十条无辜百姓的人命。

    许多百姓无不在背后咒他不得好死,更有无数百姓遗憾当年刘易在江陵斩杀了那么多朝中的贪官恶侍的时候,怎么没有把这个恶霸也一起斩了,免得他在江陵害人。不过,百姓也知道,当年刘易在江陵杀得血流成河的时候,这个家伙都还没有来江陵。大家如此想,只是臆想而已。主要是他们深受其害,却拿他没有什么办法,臆想一下这恶霸被斩杀聊以自慰。

    也有可能,百姓的集体意念生效了,这个家伙居然好死不死,当真的撞正了刘易的枪口。居然胆边生毛。敢来调戏刘易的女人。

    只是,张罗这个家伙,还不知道他已经死到临头,居然还呆呆的盯着吴夫人及小吴。把吴夫人姐妹拦在鱼鲜楼的门外。

    “这位,请你让一让,你挡着我们的路了。”吴夫人见被人拦住了去路,一时没想到什么,只是皱了皱眉,开口淡淡的道。

    “嘿嘿,真好听,这位小娘子,你的嗓音真好听,就好像天珠落盘一样,当然,人更好看,珠圆玉润,这皮肤,水嫩水嫩的,啧啧,小娘子,本人张罗,乃是江陵城守的公子,敢问娘子芳名?”张罗装出一富文质彬彬的样子,拱手施礼,当然,他的凶恶样貌,落在别人的眼中,他的动作就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对不起,我不认识了,请你让开。”吴夫人心中不喜,但还是耐着xìng子道。

    “别、别,小娘子,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听小娘子的口音,好像不是江陵人吧?别这样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嘛,你们来到江陵,我这个江陵的主人,当然要好好尽一尽地主之宜,不如这样吧,请小娘子到我府上,让我好好招待小娘子如何?你这是想进鱼鲜楼尝尝我们江陵的美食吧?你放心,江陵城里,没有哪间酒楼的菜能做出本公子府上的厨师做的菜好吃了,只要你随我回到家里,一定能让小娘子你吃过难忘。如何?随我回府吧?”

    “放肆!你们还不让开?我们夫君就在里面,若让我夫君知道你们来纠缠我们,你就死定了。”小吴一看就知这个叫张罗的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哪有一见面就要请别人到他家里去的?

    “嘿嘿,小娘子,别生气,看你们是两姐妹吧?哈哈,正好,本公子最喜欢的,就是姐妹花,来人,把她们请到城守府。”望着吴夫人与小吴的美sè,张罗这家伙都已经酥到骨头里去了,巴不得快点把这对姐妹抱入怀中把玩,忍不住就凶相毕露,要直接让他的下人把两女捉回去。

    “你们敢?”

    吴夫人与小吴真的没有想到,光天化rì,朗朗乾坤之下,居然还有人敢对她们动手动脚。她们姐妹一辈子,除了孙坚被刘表害死后的一段rì子,就再没有人敢对她们如何,没想到,这一次来江陵,居然又碰到了这些不长眼的家伙。

    “在江陵城里,就是咱张罗说了算,有什么是本公子不敢的?小娘子莫慌,本公子会疼着你们的,来来来,随本公子回家去吧,从今后,包你们一辈子锦衣玉食!”张罗说着,还想伸手去捏一把吴夫人那绝美的水灵脸蛋。

    啪!

    吴夫人气得扬手一巴,重重的扇在张罗的脸上。

    “哟,还有点xìng格哈,居然敢打本公子?不过。打是亲骂是爱嘛,本公子不和你计较,听话,乖乖的跟本公子回家,我也不想为难你们。”张罗涎着脸没皮没脸的样子,目光凶光一闪道:“上,先抓回去再说。”

    他的下人,全都抽起了衣袖围过来,一个个神情猥琐,可能是想到这么漂亮的女人。他们要抓捕的时候,也可以揩揩油的关系吧。

    “你们敢?夫君……”吴夫人见这些家伙还真的敢来捉她们,不禁有点急的张口yù叫。

    不过,她才叫出夫君的时候,一道红影呼的一声从旁越过,碰的一声,还在她眼前的张罗,一下子飞出了老远。

    啪的一声,张罗摔到了街中。四脚爬地。

    “吴姐,哪里的登徒浪子?简直是找死!”黄舞蝶一脸含霜。回头看了看吴夫人,关切的问:“姐姐你没事吧?”

    元清与黄舞蝶、杨凰三女就在对面,看到有人围着吴夫人姐妹,她们就过来了,她们正好听到了张罗下令要捉住吴夫人,黄舞蝶便马上出手把张罗一脚踹飞。

    以此同时,一连啪啪的几声,张罗的几个爪牙,被元清扇得晕头转向。东倒西歪的摔到街上。

    “我们没事,只是这几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拦住我们不让我们进去。”吴夫人生气的盯着倒地的张罗等几人道。

    呛!

    “哼!”黄舞蝶一脸杀气的样子,抽出了她的圆月弯刀,大眼睛里满是杀气的道:“光天化rì之下,居然调戏妇女,这也算了,还想公然的抓人。这江陵的治安也太差了,如果是在洛阳,他们有再多的脑袋也不够掉!姐,看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去杀了他们,算是为江陵百姓除此一害!”

    这个时候,张罗已经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被黄舞蝶踹飞,说重不重,说轻不轻,胸口本来有点痛的,但一看,又来了几不下于吴夫人姐妹的美女,眼睛又一亮。

    不过,看那大眼美女一脸杀气,他倒也不敢再胡言乱语,正要过来干涉,听到这大眼美女开口闭口就说要杀了他们,他不禁一惊,赶紧大声道:“你、你敢杀我?相不相信我一句话,便能调来成千上万的军士?你们杀了我,肯定逃不出江陵!”

    “哼,那我更要杀了,免得你留在世上继续仗势欺人!”黄舞蝶哪里会害怕他的威胁之言?提着刀向他走过去。

    黄舞蝶怎么说都是准一流武将,战场征战好几回,斩杀敌兵无数,心里动杀念的时候,浑身自有一股慑人的杀气迸出。

    张罗平时作恶多端,也算杀过人,可是,他本人却连一个三流的武将都算不上,完全是草包一个。此刻见到真正的高手所散发出来的杀气,他顿时被吓破了胆。

    他急得大叫道:“我爹爹是张德!江陵城守,你敢杀我?杀了我,就等于得罪了整个江陵的官兵,还得罪了刘表,对了,前太尉张温就是我的大伯父,你们敢杀我?”

    张罗草包,但也有一点识见,知道眼前这个漂亮可爱的女人绝对不会是和他说笑,极有可能,真的会杀了他。

    “舞蝶,先不要杀他,他说他是江陵城守的儿子,可能是真的,先问问我们夫君,看夫君的意思吧。”吴夫人见状,上前拉住了向张罗逼近的黄舞蝶。

    “区区一个江陵城守,怕他干什么?就算是刘表的儿子,我今天也要杀了。”黄舞蝶恨恨的道。

    黄舞蝶跟了刘易之后,这么久了,还真的没有谁那么不长眼的敢来调戏刘易的女人,所以,今天碰着这样的事,心里特别的气愤。

    “舞蝶说的不错,光天化rì,居然敢公然抢夺民女,料想他也不是什么的好东西,身为江陵城守的儿子,不行善事,反当街作恶,看来,江陵官府是拿他没有办法的,江陵官府官不了,我们就要管一管,看看这个江陵太守是否真的敢动动军马来对付我们。”刘易此刻已经来到了,他与司马如烟在楼上,听到了下面的动静就走了下来。

    对于这种居然敢公然调戏自己女人的家伙,刘易也不打算放过,这种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夫君。”

    几女见到了刘易,齐齐的叫了一声。

    “你、你是谁?真杀了我,你们一个都不得好死!”张罗听这些人还真的想要杀自己的样子,真的有点慌了,慢慢的退后,准备跑路。

    “清姐,把他这些人抓了,叫典韦来,先游街,宣告他的罪状,然后,拉到城门外斩了!”

    这个什么的江陵城守的儿子,只是一个小角sè,杀了就杀了,不过,既然要在刘表的地盘上杀人,也要杀得刘表无话可说。

    “是!”

    元清应了一声,身形一闪,直接闪到了张罗的身旁,把还来不及撒退逃走的张罗如捉小鸡一般的提在手里。

    黄舞蝶也同时出手,把几个张罗的爪牙也找倒在地,防止他们逃跑。

    元清直接把张罗捉去,把他交给在客栈的典韦,黄舞蝶则让鱼鲜楼的人拿来了绳子,把几个爪牙绑了。

    “夫人,没事吧,都怪夫君没有等你们一起进来。”刘易看了看吴夫人与小吴,给她们赔罪。

    “夫君,我们没事,只是没想到这些人会这么大胆罢了。”吴夫人走到了刘易的身旁,握了握刘易的手,示意刘易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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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杀个纨绔子弟

    “夫人,这的确是我的疏忽,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了。”刘易把吴夫人姐妹请进鱼鲜楼,并从小吴的怀里抱过了小尚香,陪着她们一起上楼,一边向她们道歉。

    这事儿,其实并不算什么,在刘易的眼皮底下,刘易自然不会当真的让吴夫人姐妹发生什么的意外。但是,刘易的确也有点大意了。

    这里是江陵,并不是在自己的基地或者在洛阳。在洛阳,百姓们几乎都知道刘易,人人对刘易感激不尽,百姓无比爱戴刘易。所以,刘易的女人,那里的人,只会敬爱,没有谁敢对她们有半点不敬。

    可是,这可是在江陵啊,刘易走在街上,认识刘易的人也没有几个,而刘易带着众女晃荡在别人面前,自然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肯定会有一些不长眼的家伙来惹事的。

    特别是类似后世我爸是李岗的一些纨绔子弟。那个什么张罗,就是差不多是那样的家伙。

    这些家伙,用常规的手段,肯定是奈何不了他们的,如果刘易今天放过了他,明天他也一样会去祸害别的人,所以,刘易也铁了心杀了他。

    刘易之所以想到,要把这家伙拉去游街之后再杀了,那就是为了给自己造造势,杀给刘表等人看的。同时,也可以封住那些人的嘴,让他们不会拿这件事来中伤刘易,如果一声不响的杀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刘易在乱杀无辜。通过这样的方法,杀得让人无话可说。

    自然,这里是江陵,要杀江陵城守的儿子,不够强势,那是不敢的。刘易相信,那张罗所说的也是实话,他爹随时都有可能调动军队来对付自己。今天,刘易就决定给荆州官员一个下马威,让他们见识见识一下。自己哪怕不是荆州的主人,也胜似荆州的主人。

    当年在江陵,斩杀了朝中那么多的宦官侍者,让刘易在江陵的风头一时无两,这一次,就当作是为洞庭湖水军出征壮一壮声势,让荆州的人,见识一下自己刘易的强硬手腕。

    刘易若无其事的陪众女在鱼鲜楼上品尝鱼鲜美食,但是。整个江陵城,已经一下子被点燃。被这件事轰动了起来。

    江陵一霸张罗在鱼鲜楼前调戏女人,然后被捉住,要被捉去游街处死的事,如风一般,一下子传到了整个江陵城的百姓耳中。并且,事儿越传就越让百姓兴奋高兴。

    事儿,也很快搞清楚了,让百姓大乐的是,那江陵一霸张罗。这天杀的家伙,居然不长眼的调戏到刘易的女人。刘易是谁?许多百姓可能早已经忘记了刘易的样子,但是,刘易的名字,如雷贯耳啊,不识其人,早听其名。顿时。百姓都热闹了起来,他们都相信,这一次,那个恶霸张罗。一定是走到头了,谁都相信,刘易是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各种张罗不长眼的调戏到刘易的女人的版本,马上在百姓间风传,让人津津乐道。当然,更乐的是,便是典韦押着张罗等人,开始游街的事。郭嘉弄明白了情况之下,马上就亲自写了许多告示,让人广为宣传,使得人人都知道张罗是犯了何罪。

    这一下,无数百姓涌上街,观看被押着游街的张罗,百姓们,对这个恶霸早已经深恶痛绝,人人看到张罗,无不吐沫大骂,什么的烂菜烂鸡蛋,猛往张罗与他的爪牙身上招呼,才游了一条街,这几人便已经被百姓折腾得不chéng rén样,由此也可见,这家伙是如何的天怨人怒。

    如果是平时,百姓们肯定不敢对张罗破口大骂,但是,这一次,有刘易在背后撑腰,他们就不怕了,不再害怕将来会被江陵城守报复。几乎是全城的百姓都恨不能杀了张罗,张忠将来又如何报复这么多的百姓呢?

    百姓高兴,但是,江陵官府现在可以说是愁云惨雾,特别是刘表,他恨不得亲手去把张罗杀了。曾几何时,自己地方的恶霸,要借别人的手来铲除了?他刘表才是荆州的主人,被刘易这么一闹,将来,百姓是认他刘表还是认刘易?

    他此刻,也恨不能一刀斩了张忠这个城守,可惜,前太尉张温的门生故史太多,在荆州颇有能量,他刘表也不敢轻易的与张温撕破脸皮。再说,他刘表也不可能真的和张温闹翻的,因为张家与蔡家的关系千丝万缕,和张家闹翻,就等于是和蔡家闹翻。而蔡家和黄石公也有着密切的关系,嗯,反正,许许多多的荆州名士或大族,他们互相之间,都有着说不清的关系的,刘表,还得要靠他们来治理荆州。

    此刻,张忠就跪在刘表的面前,一脸惶急的道:“主公,刘表欺人都骑到我们头上来了,我儿子纵然有再多的不是,他论不到他刘易来处置我儿子啊。我们荆州,自成一国,有我们自己的法制,什么时候论到刘易来管我们的事了?没错,某那不成器的儿子,可能真的不长眼去调戏了他刘易的女人,可这光天化rì之下,我儿子也不可能对刘易的女人怎么样啊,就只是这样随便搭讪而已,就要被判了死刑?斩立决?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就因为他是刘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哼!这也是你的儿子不争气,你儿子的事,就连蒯子柔都看不过眼,早跟我说过了,我也让你好好管管,现在出事了,你就跑来我面前,这有用吗?”刘表气得双手颤抖,指着张忠道:“你来求我救你儿子,那你告诉我好了,要让我怎么救?发兵去救吗?刘易当初在江陵,一口气斩杀了多少人?你敢发兵去,他肯定就敢杀回头!”

    “主公,江陵是我们的江陵。怕什么?杀就杀回头,只要主公你一声令下,未将肯定活捉了刘易!”张忠愤恨的道。

    “哈哈,不知所谓,还想活捉刘易?如果刘易那么好捉好杀的话,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当年张让、袁隗、后来的袁绍、袁术、曹cāo、董卓,谁不想杀刘易?又采取了多少的行动?可是,能杀得了刘易吗?你还痴心妄想派兵捉拿刘易?”刘表想都不想就否定了张忠的这个想法。刘表可不想因为一个张忠的儿子而彻底与刘易翻了脸,今天一旦与刘易闹翻了。明天,就有可能是刘易的大军兵临城下。

    “主公……那可是我的儿子啊。”张忠完全的哭了出来,道:“无论如何,看在我们张家为主公鞍前马后的份上,“请主公救我儿子一命。”

    “自作孽啊,刘易决心要做的事,我又如何能阻止得了?你听,现在城里一片沸腾,你儿子应该已经被拉去游街了。百姓们都站在刘易的那一边,你说我现在能如何救你儿子?又有什么的办法?你、你还是回去吧。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吧。”刘表现在真的没有办法从刘易的手上救下张忠的儿子。

    “主公……呜呜……主公,你不救,那就没有人可以救得了啦,荆州是主公的,在主公的地盘里,要做什么不可以?从刘易的手上救下一个人,有这么难么?”张忠不甘心的哭着哀求道。

    “这、这个……”刘表一脸为难。

    这时,一丽人气鼓鼓的走了出来,三两步走到了刘表的身旁。也不顾张忠此刻就跪在地上,伸手就想扭刘表的耳朵。

    在人前,刘表自然不会让蔡氏抓着自己的耳朵,脸sè一整,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玉手,不满的道:“夫人,你干什么。没见我现在正头痛着吗?”

    “头痛?你头痛什么了?我们的荆州怕要快改名换姓,荆州之主改成刘易好了。张忠也算是我们的表亲,他的儿子,也是我们的表侄子。你这人就怎么这么狠心,要救他,不就是下一道令吗?你敢不救,我饶不了你!”蔡氏叉腰,语气恶恨恨的道。

    “救?出了事就说要救人?早干嘛去了?昨晚,我便让你去陪着刘易的夫人,可你却迟迟未去,若你在刘易的女人身边,张罗那小子认得你,他还敢胡来么?还会有今天这事么?现在倒好,出了事就来找我,你当我在荆州真的一言九鼎?什么事都是我说了算?”刘表也一脸怨气的道。

    “哟,说了几句还喘上了,居然还敢没脸没皮的说自己说话不顶用?别忘了,你能坐稳荆州之主的位置,我们蔡家、他们张家,给你出了多少力?如果没我们两家,荆州那么多士族豪门,他们会买你的帐?”蔡氏满带嘲讽的道。

    “你!”刘表被蔡氏呛得脸sè一黑,但见张忠就在前,又不好当着别的人面给蔡氏脸sè看,再说了,现在顶撞了她,回到后堂,受苦的还是他,这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侍候得了的。

    刘表无奈,只得黑着脸,摆手道:“罢罢罢,来人!备马。”

    “备马?这节骨眼上,你现在还要去哪里?”蔡氏一把拉着刘表问。

    “去哪里?还不是为了你们的事去见刘易?解玲人还须系玲人,张罗能否活命,还得看刘易的意思,否则,就算调动大军把刘易杀了,也没有用途。”

    “那、那你就肯定刘易会放过张罗?”蔡氏抓着刘表不松手,紧紧的问。

    “谁知道?刘易若是那么容易糊弄的话,那就不是刘易了。”

    “那、那你不会跟他说,无论他要什么事的条件,我们都答应他,只要他不杀张罗。”

    “不行,万一他说要我们荆州水军撤销呢?我也答应他?哼,妇道人家,不要多管。”

    刘表挣脱蔡氏,也不理张忠,匆匆出门去寻刘易。

    “夫人,只怕刘易不肯放过我儿子啊。”张忠苦哈哈的给蔡氏叩头道。

    “不怕,江陵是我们的江陵,什么时候轮到他刘易来作主了?他去劝刘易,未必可以劝得了,你还是要另做打算。”蔡氏眼珠一转,似在自言自语的道:“我听说了。我们荆州水军,要偷偷背着你们主公和刘易的水军打一仗。他水军敢这样做,你为何也不学学水军?还有,听说,刘易在城里并没有多少人,城外也仅只有两千人马,要从刘易手上抢一个人,不管怎么样,你这个城守也总有办法吧?哎呀,困了。张忠你自便。”

    张忠伏在地上,听了蔡氏的话,眼睛不由寒光一闪,觉和蔡氏说的有道理。

    他不属于水军的系统,所以,水军方面的事,他并不知道太多,但是,也听说了。水军准备与刘易打一场。

    如今,刘易在江陵的人马。充其量不过是两千来人,而他这个江陵城守,足可以调动近两万兵马。如果自己的儿子,当真的在自己所守的城里被人杀了,那还真的是天大的笑话了。

    看刘表未必可以从刘易的手上救下自己的儿子,一切,还得要靠自己。事不宜迟,还得要早做准备,要不然。等自己的儿子真的被刘易杀了,那才是真的后悔莫及。

    想通这点,张忠一咬牙,转身离开了江陵官府,急奔军营。

    刘易还在鱼鲜楼,连刘易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要杀一个城守的儿子。居然会引起江陵城的轰动,典韦等两百来个亲兵死士,押着张罗来到鱼鲜楼,把那几个家丁一起带上的时候。这里便被无数风闻而至的百姓围住,要不是刘易出面让百姓闪让一条路,怕典韦等人想离开都有点难。

    刘易也没有想到,自己在江陵百姓当中居然还如此受欢迎,包括他手下的亲兵,这里的百姓,都热情的围着典韦等人问话,送上一些酒食给他们吃喝,这些情况,让刘易感到似乎有一点那种军民如一家的感觉。只可惜,这些百姓都不属于他刘易管辖的百姓。

    但是,自己的人,受到不是自己管辖之地的百姓欢迎,这也算是一种奇观了。由此,也足可以表明,这些百姓的内心里,可能是心归朝廷,内心里都渴望自己来统治吧?

    刘易站在鱼鲜楼的二楼,面对窗下的百姓说道:“乡亲们,张罗作恶多端,平时,乡亲们可能已经深受其害,像这种jiān恶之徒,人人得以诛之,今天,就在江陵百姓的见证之下,除去此贼,现在,拉他去游行,让所有的百姓都知道,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但凡的作恶之徒,都有他们死到临头的一天!去吧,一会,大家到城门,见证恶贼人头落地。”

    “谢太傅,谢太傅为我们百姓除此恶人。”

    “呜呜……女儿啊,你的大仇,今天终于得报了,谢谢太傅……”

    鱼鲜楼下,不少百姓当街跪拜,向楼上的刘易哭拜起来,这些百姓,都妻女被张罗害死的百姓,他们听到刘易要杀张罗的消息,马上就跑到这里来看情况,当看到张罗当真的被解押着,他们压抑着的仇恨情绪,马上就被点爆了。

    刘易让人把那些跪拜的百姓劝起,好不容易才打发了那些百姓,让他们随着典韦一起押着张罗游街。

    通过这些百姓的表现,刘易也证实了那张罗的确是罪该当诛,更加立定了斩杀张罗的决心。

    这时,刘表匆匆来到。

    刘易察颜观sè,一看到刘表,就知道刘表的来意。

    请刘表上楼坐下,刘易摆手对还有点喘气的刘表道:“景升,如果你是来想请我放过张罗,那就不用开口了。此人,我刘易必杀无疑,再说了,我杀了他,对你也有好处,你自己看看,这江陵城里的百姓,他们是多么的痛恨张罗?杀了你,景升你也可以得到百姓的赞颂,可收得民心,我若是你,就赶紧回去,出示一个告示,宣布张罗的罪状,然后,由你的人,亲自监斩了张罗。”

    刘易的提议,的确是对刘表最有利的一个提议,但是,刘表却连想都不敢想。他真的如果为博取民心而这样做了,也就等于狠狠的得罪了蔡、张两家,将来,他在荆州的地位,都难以保得住啊。

    “真的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刘表有点无奈的问,被刘易一下子封死了,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劝刘易了。

    “这种事能商量吗?现在的情况,哪怕我说放过张罗,可是,江陵百姓能放过他吗?”刘易指了指外面街道说道。

    刘表默然,他来到这里,也看到了百姓的情况,这个时候,如果下令放了张罗,难保不会引起民众的不满而哗变啊。

    “唉,贤弟,你此举,让为兄很被动啊,这张罗,是城守张忠的儿子,他可是前朝太尉张温的侄子,和我内子蔡家有着许多关系,现在,他们都在我家里哀求我救张罗一命呢。”刘表实话实说的道。

    “景升,如果张罗单单是冒犯了我夫人,我或许可以卖你一个人情,饶了他一命,可是,张罗实在是该死,作恶多端,天怨人怒,不杀他,不足以平息民愤。所以……呵呵。”刘易没有再说,因为他相信刘表一定能够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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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三百四十四章 张忠暴动

    张罗在江陵城内欺男霸女,居然不长眼的调戏到了刘易的女。这件事,就算刘表与刘易面和心不和,哪怕是两人当真的撕破了脸皮,刘表也不能再包庇着张罗了。

    正如刘易所说的,众怒难犯啊,看看外面街上的情况,无数百姓涌上街头,人人愤懑,恨不能立马斩杀了张罗。如果这事儿还没有惊动到江陵城内的百姓,刘表或者还可再与刘易说道道,最少,把张罗从刘易的手上要走,交由江陵官府来处理这事儿,不管对张罗要打要杀,刘表也有许多办法能让双方满意。但是现在,被刘易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惊动了百姓,得到了百姓的认同,持有民意,刘表很难办啊。

    刘表知道再向刘易求情已经没有什么用,只好告辞离开。

    刘表的心里郁闷啊,r陵可是他的势力地盘,但是,却被刘易弄得如此被动。自己地盘所发生的事,却不由自己说了算,他的心里别提有多么的憋闷了。他现在,甚至怀疑,荆州,将来还会是自己的荆州么?

    最让刘表感到憋气的是,哪怕他不惧刘易,为了那不成器的张罗与刘易翻脸决裂,把张罗从刘易的手上强行夺回来。可他现在也不敢啊,可以想象,现在江陵的百姓,人人都站在刘易这边,江陵百姓,对于刘易要斩杀张罗的事,人人拍手称快,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若调动军马从刘易的手上抢夺张罗,肯定会顿时失去了民心。失去了民心,荆州,也不再是他刘表的荆州了。

    刘表不蠢,相反,还极聪明,他现在,甚至觉得,刘易极有可能是借故把这事儿闹大·然后借此事提升他在江陵百姓之间的声望。刘表若因此事和刘易翻脸,那时,刘易再鼓动那如簧之舌,扇动百姓哗变·那时候,江陵恐怕就要变天了。

    刘易向来善于扇动百姓,刘表也早有耳闻。刘易刚刚为振灾粮官的时候,就可以扇动了整个巨鹿郡的百姓,抗击了有备而来的几万黑山军,并且利用一些民夫,就可以击败黑山军·让黑山张燕损兵折将,灰溜溜的逃窜。再后来,在宜阳至宛城一带,又利于流民击败了袁家大大几千兵将。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案例,使得刘表不得不担心刘易是否会在江陵扇风搞雨,挑动百姓起来闹事。

    一旦民众百姓闹事,跟着刘易对抗他刘表·那么,刘表肯定,江陵肯定大乱·他怕也从此失去对江陵的控制。如果被刘易顺势夺取了江陵的话,利用民众百姓与他的军队对抗,那他就真的完了。失去了江陵,荆州就不稳。

    刘表想到这种可能xìng,不由惊得汗流浃背。他突然想到,这个时候,并不是想着要从刘易的手上救下张罗的问题,而是要快点让这件事过去,快点请刘易离开江陵的问题。

    他突又想到家里的那悍妇蔡氏,与及城守张忠·想到他们万一要铤而走险,私下派人要抢回张罗而与刘易的人发生冲突的可能xìng。一想到这,他的额上便一片汗珠,一滴一滴的猛滴下来。

    不行,绝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再生事端,得赶紧回去告戒他们·不能让他们再生事。

    刘表气急匆匆的猛往家里跑,但是,他没有想到,一些盯着他从鱼鲜楼出来的人,看到刘表摇头叹气的样子,便马上回去报告他们的主子。

    这些人,正是张忠派来盯梢的人,他要确定,刘表去见刘易,是否能够救下他的儿子。

    这些人看到刘表的神情,就知道可能劝不了刘易放人,便马上回去向张忠报告。

    张忠此刻,有如热窝上的蚂蚁,在家里大厅来回渡步,等着消息,听到外面街上百姓的一声声斥骂,一阵阵的起哄喊叫。他就心如刀割,知道他的儿子被押在街上,正受着百姓的唾骂打骂。

    那可是他的儿子啊,纵有千般不是,也是他的儿子,是张家的子弟,那些贱民,凭什么可以随便打骂他的儿子?他现在,恨不能马上下令,让自己的军队去打张罗救回来。

    “儿啊······你这杀千刀的,还不快想办法救救我们的儿子?你不是城守么?江陵城里,除了刘表就是你张忠说了算,你还等什么?再晚一会,儿子都不知道被那些**折腾成啥样了。你快啊······呜呜……”

    在厅内,一中年妇人呼天抢地,坐在地上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冲张忠哭喊着。

    “将军,你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一众妻妾,也作哭丧的样子,跪了一片,劝着张忠快点下令救张罗。当然,其中也不泛有人眼内闪着一些幸灾乐祸的神sè,只是不敢表露出来罢了。

    有其子必有其母。张罗在江陵横行霸道,与张忠及其母的纵容是分不开的。其母也不是一个纯良之辈,平时,张忠的一些妻妾,都没少受张罗母子的欺侮。

    “哭哭哭!就知道在这哭丧,滚回房去,别在这嚎!”张忠的心里正愁着,忍不住怒喝一声夫人,不耐的瞪了一眼已成昨rì黄,让他一见生厌的丑脸,挥手道:“我心里有数,你cāo什么心?在江陵城里,能杀我儿子的人还没有出世呢。滚!”

    这时,盯梢的人回来了,把刘表到鱼鲜楼去见刘易之后,刘表出来时的表情告诉了张忠。

    张忠一听,知道要救儿子只能靠自己了。

    他胸膛急剧的起伏了几下,目光狰狞,凶光毕露,猛一挥手,喝道:“给我们的军营的将士下令,马上封锁江陵各个城门,让副将出动几千兵马,把刘易在城外的两千人马给我围住了,不能放过一个。余下的,给我去救人!一定要把我儿予救回来。”

    “是!领命!”早已经在厅外等候的一众亲信偏将副将马上匆匆离

    张忠本人也在亲信的侍候之下披甲上马,准备放手大干一场。

    他牵着亲兵牵来的战马,冲跟出来的夫人怒道:“还在这干嘛?快,快去刺史府见刘表,不,见蔡夫人,告诉她·我张忠为主公解决刘易,这事,我一个人担着,嘿嘿·刘易只是一个小儿罢了,没有会么可怕的,如今他不知好歹,要跟我过不去,我就要让他永远留在江陵城。相信,许多人也想看到这个结果,嗯·最好,让蔡夫人给蔡瑁他们传过信,解决刘易,就在此刻。

    快去!”

    张忠现在,已经不单单是想着要救自己的儿子了,他想顺便把刘易也解决了。刘表不是怕刘易么?如果刘易被自己杀了,那还用怕刘易么?若当真成事,那就可是大功一件·将来,自己这个江陵城守就水涨船高,在江陵·谁敢不服自己?他也听说了,刘表因为担心江陵离洞庭湖太近,担心刘易一旦要与他开战的话,大军一rì可至,有心想把刺史府搬到襄阳城去,准备把荆州的政治中心设在襄阳城。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待刘表一旦离开江陵去襄阳,那么,江陵城就将是他张忠一人的天下,将来·江陵,就真真正正的是他一人说了算。

    想到这些,他脸上一阵yīn笑,觉得,该他发达的机会到了,能够把一件祸事变成好事·这特么的太有才了。

    他可不知道,刘表回到家,没见到张忠,问了蔡氏之后,猜到张忠可能要私自动手抢回张罗,他不禁急得跳脚,差点忍不住扇了蔡氏一个耳光,但是看着仰起脸,一眼凶恨的蔡氏,他硬是打不下去,只好急忙召蒯良等人前来。

    而这时,张忠的城守军,已经开始行动了。

    江陵城的青龙大街,已经全是百姓,人头涌动,他们都想挤近前来看看被押解着的张罗,看看这个该死的恶霸现在被衰样。

    典韦背插双短戟,神容严穆的在前面开路,后面跟着两百亲兵死士,中间是一辆向百姓借来的两轮木车,上面,就是被铁链锁着,如死狗一般爬着的张罗,此刻,他已经浑身血迹,披头散发,身上脏乱不甚,早已经不chéng rén样了。要不是典韦看到差不多,才把他用车推在中间,要不然,怕都还没有押解到城门,他就被如cháo般的百姓活活打死了。

    另外,几个家丁爪牙,他们因为张罗吸引了百姓太多仇恨的问题,倒没被打得太伤,但也全都一拐一拐的,被刘易的亲兵死士一脚一脚的踹着前行。当然,他们全都脸如死灰,两目呆滞,浑身颤抖着,走一步便会软倒,爬在地上好一会才站得起来,如此,典韦等人的行进并不快。

    另外,郭嘉不停的在向百姓宣读张罗的罪状,不时又停下来记录一些百姓的诉述,把张罗所行过的恶事记录下来。还有几个临时征用的文人,帮忙把张罗的罪行抄录成告示,让百姓帮忙,张贴到街上的醒目之处。

    事实,城内许多百姓,早已经口口相传,江陵一霸马上要伏诛的事,几乎传到了江陵城内每一个人的耳中。所以,以青龙大街为中心,无数的百姓蜂拥而来。

    刘易这次决心斩杀张罗的事,雷厉风行,再经过郭嘉等人的宣扬,让刘易一开始就成为jǐng恶除jiān的正义化身,加上刘易的声誉,在民间一直都非常良好,因此,那些受到过张罗欺侮的百姓,无不把刘易当成是恩人,经过他们再一宣传,弄得刘易就似是他们的救星一般。

    事实呢,张罗在江陵城作恶,其实并没有祸及太多的百姓,但谁叫他所犯的恶事太过恶劣,一般的人,听了都对他痛恨入骨,所以,现在阄得,这个张罗,就似是整个江陵城百姓的公敌一般,当真的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张忠的城守军,有两万军马,江陵城有好几个正门偏门,长期留守的,一般都会有几百人,现在,为了防止刘易出城,每个门都增了兵,共调派了近万军兵。约四五千人,直接扑向城外的刘易军营,另外,派出三千人马,准备抢回张罗,余下的两千人马,直扑鱼鲜楼。张忠的这次行动,如果在正常的情况之下,或者·在刘易没有他的儿子张罗发生冲突之前,甚至在刘易一进城之后,就采取这种激烈的方法,那么·刘易怕还真的危险,极有可能在劫难逃。可以说,刘易也没有想到,刘表的人,还会有人敢私下对付自己的,要不然,刘易也不敢如此贸然的进入江陵城·更别说要带着自己的几个女人了。

    刘易本来就是看准了刘表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如此才敢陪众女进江陵城来散散心。否则,刘易也绝对不会将自己及自己的女人置身于险境。

    但是,张忠失算的是,他从一开始就忽略了百姓的力量,忽视了民众的存在。也同样忽视了一些有见地的荆州官员,一些还算刚正的官员的节cāo。

    就在张忠一开始下令调动兵马的时候,便有人飞快的来向刘易通报。

    张忠手下·有一个偏将叫吴懿,这人本是陈留人。当初曹cāo在陈留起兵讨伐董卓,他见天下各兵马都汇聚在陈留·不少军兵,缺少节制,胡乱闯入民居,扰民之事时有发生。

    吴家,本来也算是一个书香门弟之家,吴懿更是能文能武,他见天下英雄汇聚,也有心想投军,可不想,有义军闯进了他家中·看到其妹姿sè出众,居然想侮辱他妹妹。他刚好在家,自然不甘其妹受辱,气愤之下,斩杀了闯进他家里的义兵。

    他知道杀了义兵,在陈留待不下去了·便赶紧携家带口,趁事件还没有暴发之前,逃离了陈留,准备到西川去投刘璋。他与刘焉有旧,和刘璋也认识。他杀了义兵,也不知道是哪一个诸侯的兵马,而天下诸侯组成了联军,不管他杀的是谁的兵马,他都难以善了,所以,唯有远离是非之地,方可保存自己及家人。益州,远离义军,是一个比较好的避祸地方,他就打算到益州去投刘璋。

    可惜,到了荆州,却碰到了刘表。

    嗯,俗话说,红颜祸水。他的妹妹,当真的长得倾国倾城,刘表偶尔看到了他妹妹,当下就挪不动腿,派人来问话,知道了他吴懿一家是从陈留避难过来的,便马上与吴懿结识,以求才之名,把吴懿一家留在江陵。

    刘表本身也是一个名士,吴懿也才知其名,他一时还没有看出刘表看上了他的妹妹,看到刘表似真心的要给予他一家人帮助,也正巧,他娘亲染疾,不能再劳累,为此,他也只得听从刘表的安排,留在荆州江陵。

    表面上,刘表对他家人还算不错,送一座在城外的庄园给他安置家人,还把他安排在城守军中任职。

    但是,不久,吴懿就发现了刘表的居心,居然想娶他的妹妹做妾室,还让人送来了聘礼。当然,刘表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才俊,正直壮年,娶他吴氏妹妹为妾室,也不算什么,加上,刘表也的确有过人之外,把妹妹嫁给刘表,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归宿。可是,让吴懿不能接受的是,刘表要娶他妹妹,并不是娶回家去,而是要偷偷摸摸的进行,有点金屋藏娇的味道。而吴懿知道,刘表极为惧内,妹妹若嫁入刘表家中,肯定会被蔡氏欺侮。也就是说,若自己的妹妹嫁给了刘表,肯定不好过,要不是要过藏头露尾的rì子,就是要面临蔡氏欺压的情况。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并且,刘表把聘礼送来了,让他也yù拒无从,不答应,那就是等于在打刘表的脸,刘表一旦翻脸不认人,他吴氏一家,就要遭殃了。无奈之下,吴懿只好答应下来。

    只不过,不甘心自己的妹妹沦为刘表玩物的吴懿,再生逃离的心,准备举家再逃到益州投刘璋去。

    这时,他娘亲却病重,一病不起,过世了。也正因为这样,吴懿才以要为娘亲守孝为名,以一年之内不宜办喜事为借口,勉强的拖住了刘表,没有把妹妹马上嫁给刘表。现在,为娘亲守孝一年之期就要到了,吴懿心急,准备着随时都要带着家人逃走。

    这时的吴懿,对刘表根本就没有什么的忠诚可言了。所以,他听到张忠居然要调动兵马对付刘易,心里一动,马上找了个借口,脱离了张忠的耳目,赶到鱼鲜楼来向刘易报信。

    对于刘易的名字,吴懿也早听说过了,心里其实对刘易还是挺有好感的,觉得,天下众多诸侯,唯有刘易才算得上真正的为百姓着想的一个英雄。看看刘易一到江陵,不惧身陷险境,也要决意为江陵百姓除去一害就可见刘易的人品。

    还有,他知道,刘表垂涎他妹妹久矣,派了不少人暗中盯着他家,他想要安然的带家人离开荆州,怕是不那么容易。他已经身为刘表的军将,携家人离去,等于叛逃,刘表到时肯定会派出军马来抓捕。

    ♂♂

第三百四十五章 无赖式提亲

    吴懿知道,想从刘表的手上带着自己的家人逃到益州,真的不容易。陆路难行,方圆千里都是刘表的地盘,他能逃得出去么?要想快速逃离,只有走水路才快一些。但是,有刘表的十万水军在,他从水路又能逃得到哪里去?

    逃跑无望,他近段时间真的寝食不安,看着同样心有不甘的妹妹,rì渐忧郁消瘦,他的这个哥哥,真的心如刀割。

    他之所以想到要来向刘易通风报信,他是想,想借刘易的能量,救自己一家出水火。只要刘易愿意帮忙,凭着刘易的势力,别说要把他一家人送到益州了,送到大汉哪一个角落都肯定可以办得到。

    他匆匆到了鱼鲜楼,见到了刘易,把张忠的兵马调动情况告之。

    “太傅,张忠的军马马上就会杀到鱼鲜楼,还让太傅速速离开,想办法出城。”吴懿把情报告诉了刘易之后,担心的劝道。

    不过,刘易却并不怎么担心的样子,事实,比吴懿更早一步有人来通报了,不,应该说是来分析。是伊籍,他在张忠离开刘表府上的时候,他刚好看到,然后马上就来见了刘易,给刘易分析了张忠可能会铤而走险,要对刘易不利。

    所以,刘易现在的心里有数。

    相当于马上就来到的张忠的兵马,刘易更感兴趣的是吴懿。

    因为,刘易也知道三国历史上,的确有吴懿这个人。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人才。刘易到江陵,没有主动去寻找人才,现在人才主动送上门来了,这让刘易觉得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当然,要说刘易更感兴趣的,乃是吴懿的那个妹妹吴苋。

    刘易记得自己看过的一些资料,吴懿的确有一个妹妹长得天姿国sè,先是刘表的藏娇私妾,后来刘表死后,吴懿才得以携妹入川。投到刘璋帐下,而吴懿妹妹,却又许与刘焉之子刘瑁,不久瑁死,吴懿之妹吴苋被刘备看中,再纳为妻妾,最后还成了皇后。

    刘易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里碰到吴懿,更没有想到。此刻的吴懿之妹,还没有成为刘表的私妾。

    刘易请吴懿坐下。自己从容的走到了鱼鲜楼的窗旁,打开窗户,看了看外面的情况,然后才说道:“吴将军,刘易谢谢你来报信之情,不过,不用担心,现在,街上聚集了无数的百姓。张忠的军队,怕也不能横冲直撞的冲到这里来,就算是来了,区区两千人马,又能把我怎么样?百姓的力量是无穷的,在数以十万的百姓当中,张忠的那点军马。又能奈何得了我刘易?小小一个张忠也想杀我?呵呵。”

    “太傅,张忠平时自持身为城守,手握着兵马大权,历来横行霸道。他出动了两万军马,分别要抢回他的儿子及要来杀太傅,另外,还有太傅在城外的二千军士,他可能也不会放过。所以,还请太傅及早准备,先避过张忠的扑杀为好。”

    “哈哈,吴将军,放心吧,张忠要杀我,刘表可不敢,你看着吧,刘表马上就会来了。另外,在你来报信之前,已经有人来跟我说过,张忠可能会对我动手,若我真的怕了张忠的话,那早就走了。”刘易笑了笑道:“可是我不能走,我一走,张罗怕就要放了,如此,我刘易又怎么再面对江陵的百姓呢?一会,我还要亲自去监斩张罗,所以,不能走啊。”

    “啊?刘表会来?”吴懿一听到刘易说刘表一会可能也会来这,他不由脸sè一变。

    “吴将军,请放心,刘表若来了,你就到里面去避避,我是不会让刘表知道你来给我通风报信的。里面,伊籍先生还在呢,刚才,就是他来给我分析了张忠的情况。”刘易指了指楼上的一间房子道。

    伊籍虽然还是刘表的幕臣,但是,经过与刘易多次的接触之后,早已经心向刘易了,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刘表的议会里,大多时候都为刘易说话的原因。

    而刘易要把伊籍在此告诉吴懿,是准备劝说吴懿,看看可否把他收归帐下。想先收人,先收其心,把伊籍在此的事告诉吴懿,亦等于刘易不把他当外人,是取信吴懿的一种手段策略。

    “是伊先生?他……他怎么会……”吴懿一听到居然是伊籍来向刘易通风报信,他果然一惊。伊籍可是刘表的亲信心腹啊,怎么连伊籍都和刘易走得如此近?

    “怎么不能是伊先生?伊先生胸有大才,深明大义,什么事该做不该做,他自有自己的想法。”刘易说着,冲里间房门叫道:“伊先生出来吧,自己人,不用躲着,刘表怕也没那么快会来。”

    呀的一声,房门拉开,伊籍有点儿尴尬的走了出来,与吴懿见礼。

    刘易此时深看着吴懿道:“吴将军,我却有些好奇,你怎么会来向我通风报信呢?”

    “这个,伊某知道一些。”伊籍接口道:“我猜,吴将军可能想走了吧?但是,却又没有机会离开荆州,所以,想请太傅你帮忙,助他离开荆州,子远(吴懿字)将军,某说的对不?”

    “呃,伊先生果然心如明镜。”吴懿一听,赶紧神sè一正,单膝跪下,对刘易道:“太傅,吴某有一个不情之请,我吴懿本是陈留人,因为兵乱,所以想到益州投靠故人刘焉,可惜,到了荆州遇到刘表,被留了下来,现在被他派人盯着,难以脱身,唯有太傅,可能才能保我一家平安离开荆州进入益州。”

    “明白了,吴将军,别说你今天冒着被刘表、张忠的发现的危险来向我报信,就算没有这事,我也会帮你的。你的事,我接下了。一定会如你如愿。保你一家平安离开荆州。”刘易自然是想也不想的答应了下来。

    “啊,这太好了,我早听说太傅急公好义,是真正的英雄。今天一见,果然如此。”吴懿听刘易答应了,心头的一块大石马上就放了下来,他知道,刘易既然答应了可保他一家人平安,那他的家人,肯定就不会有事。

    “不过……”刘易忽然又道。

    “啊?”吴懿一听。心里一紧,以为刘易也会提出一些什么的条件,他赶紧道:“太傅,如果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只要我吴懿能做得到的,一定会听从太傅的吩咐。”

    “哈哈,吴将军你多想了,我怎么会向你提条件呢?”刘易摇着头笑道:“不用多心了。我只是好奇,有些话想问问你罢了。”

    呼……

    吴懿暗呼了一口气。拱手道:“那太傅有什么话,只管问好了。”

    “嗯,吴将军可千万别怪我唐突了。我猜想,刘表之所以拦着你在荆州,可能是看上了你的妹妹吴苋了吧?”

    “什么?太傅知道我妹妹的名字?”吴懿一听,心里打了一个哆嗦,不由暗暗叫苦。

    嗯,吴懿是早听过刘易的大名,也听说过不少有关于刘易的事迹。而听得最多的,就是刘易的一些风流韵事。他现在听刘易说到了自己的妹妹,他的心里马上就jǐng觉,他担心,担心这个刘易是否也会打自己的妹妹的主意。

    不过,他的担心,似乎还真的成为现实。

    只听刘易说道:“知道。当然知道了,听说你妹妹天香国sè,光彩照人,美貌不可方物。如果有机会,我还真的想见见如此的美人。”

    吴懿一下子苦起脸,心里暗道:若让你见了,那还得了?我这苦命的妹妹啊,因为你长得漂亮,引来了这么多窥伺,你长得漂亮,真的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祸事了。

    “太傅……这个、这个,还是不见的好。我妹妹就只是一个寻常女子,比起太傅的那么多夫人来,根本就不算什么。”吴懿壮着胆子,拒绝了刘易的这个念头。

    “嘿嘿,吴将军,你别一口拒绝,我问你,你妹妹今年芳华几何?”刘易嘿笑一声道。

    “今年刚好十九。”吴懿黑丧着脸答道。

    他此刻,有一种,刚逃虎穴又入狼窝的不妙感觉。

    “那可曾婚配?”

    “未曾。”吴懿想也没想的答着,突又想到,急道:“不不,刘表曾下过聘礼,如果这也算是婚配的话,那也算是吧。”

    “哈,这个不算,刘表何德何能?居然敢窥探这样的美人儿?再说了,你们也是从心底里不想吴苋嫁给刘表的吧?要不然,你们吴家,也不用想着逃离荆州了,把她嫁给刘表多好?你吴懿马上就可以成为刘表的大舅爷,你们吴家,在荆州的身份地位,马上就会水涨船高。”刘易一挥手道:“所以,这个不算。”

    吴懿此刻,救助似的看了看伊籍,但是却看到伊籍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只好无奈的道:“也就是未曾婚配。”

    “哈,那就正好,吴苋十九,佳人未配,也是时候为他找一个夫家了,不知道吴将军,可曾有看得上的人家?“

    “太傅,这、这……我妹妹还小,暂不会谈亲。”

    “嘿,吴将军,这你就不对了,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个,都十九岁了,真心不小了,你看,咱大汉,十四、五岁的女子,当娘的多得海里去。十九了,还没定亲,已经算晚了。”

    刘易一脸期待,又似一脸无赖的样子,似讨好的看着吴懿道:“吴将军,吴大哥,不如……你看看我如何?把你妹妹嫁给我吧,呃,伊先生也在这,就让伊先生做这个媒人,咱三媒五妁定下亲来,绝不会让你妹妹受半点委屈。”

    噗噗……

    吴懿猛呛了几下,伊籍也涨红了脸。

    丫的,见过无耻的,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家刘表,也懂得先给了吴家不少好处,然后慢慢来,但是刘易这个家伙,居然连他妹妹的人都没有见过,马上就提亲,还三媒五妁?

    “太傅……你、你这说笑吧?你都有了那么多娘子了。怎么还、还……”吴懿此刻,有点想马上逃离这里,他甚至有点恼自己怎么会跑到刘易这里来,这、这不是等于要把自己的妹妹再向另一个火坑上跳吗?

    而伊籍,此刻也不知道要如何说刘易好了,他还真的没有见过吃相这么难看的家伙。

    “这不是说笑。”刘易却不管他们的神sè,一脸认真的道:“我是认真的。吴将军,我还真的要和你说说道理了。”

    “道理?”

    吴懿与伊籍面面相觑,似都有一种冲动,唾刘易一脸的冲动。丫的。如此不知耻的要娶人家的妹妹,还有什么的道理可说?居然还说要和人家说道理?

    “嗯,吴将军,你想想,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妹妹都十九了,迟早都要嫁人,这个,嫁谁不是嫁?再说了。想你们也听说过了,红颜祸水。自古天姿出众的女人,哪一个不招惹别人窥视了?美人,谁个不爱?你说你们吴家,养出一个这么美丽的女儿,自然就少不了许多的麻烦,若你妹妹是一个丑女,你现在还会有现在的那么多麻烦事吗?”刘易一脸正经的说道:“你从陈留到荆州,如果再从荆州逃到益州,依然还会因为你有一个漂亮和妹妹而麻烦不断。你最后。也必然会迫不得已,要把妹妹嫁给别人。这个人,有可能是益州某个实权人家的儿子。而哪家的富家子弟,没有那么几个妻妾的?那么,你把你妹妹嫁给我,与把妹妹嫁给别人,又有何分别?我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

    吴懿与伊籍,此刻却有点哑口无言,他们的心里,虽然明知道刘易说的是歪理。可是,歪理也是理,他们还真的有点无从反驳。

    这个,也是现在大汉的实情,吴懿也深深的知道,自己的妹妹,长得如此动人,无论谁看了,都会生出爱慕之心。一般人,可能不敢对他妹妹怎么样。可是,那些掌权者呢?他吴家,本不算什么,去到了别的人地方,若还想一家人安心的生活,就必须要屈服,要不然,吴家肯定会麻烦不断,甚至,家破人亡也有可能。

    “太、太傅……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但是……”

    刘易一摆手,打断了吴懿的说话。道:“其实呢,这个世上,有许多事都是天注定的,就好像宝剑配烈士,美人配英雄,世上的美女,也只有真正的英雄才能配得上,也才能保护得了她们。你想想,如果你吴家是一般人家,你妹妹又嫁给了一般人家为妻。若碰到像眼下刘易要杀的恶霸张罗,她还能再安安心心的生活?我刘易,不敢自称英雄,但是,要保护你妹妹,自问还是有这样的能力的。”

    吴懿此刻,真的想哭的心都有了。说,说不过刘易,打,自然是不敢想的,他现在,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才好了,站在当场,左右都不是,但是,却又从心底里不太愿意把妹妹嫁给刘易。

    伊籍也看不过眼了,他为吴懿说话道:“太傅,这、这样似有点强人之难的味道啊,你看,吴将军来通风报信,于太傅也算是有恩了,何必再窥伺吴将军的妹妹呢?你就放过他吧。”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吴将军,你看,我这可能太过心急了。”刘易见吴懿已经涨红了脸,赶紧缓和口气道:“这个,现在谈这个,真的不合事宜。而且,最主要的一点,我们都没有想到,没有说到。”

    刘易走上前,伸手拍了拍吴懿的肩头,诚挚的道:“吴将军,我的意思,你可以考虑考虑。但是,不管如何,不管你答应还是不答应,我也一定会帮你离开荆州,你想去哪,我就送你去哪。绝不食言。不过,万一,你妹妹慧眼识人,看上了我刘易,愿意嫁给我刘易为妻,那么,我可不管你吴懿答应不答应了,你妹妹,我非娶不可。”

    “太傅,那万一我妹妹不愿意嫁给你呢?”吴懿倒没有怀疑刘易的诚意,心存饶幸的问。

    “那一样,你妹妹如果看不上我刘易,拒绝和我相好,我刘易绝对不会动她一根手指,连她一起,把你吴家安全送到你们要去的地方,绝不为难。”刘易语重心长的看着吴懿道:“其实,说什么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最重要的,还是要说男女之间两情相悦,互相看得对眼,才有可能谈得上婚娶,这些事,不是我刘易说了算,也不是你这个做哥哥的说了算。”

    吴懿听得出,这些都是刘易的肺腑之言,倒也不好把话说得太死了,点点头道:“好吧,如果我妹妹愿意嫁给太傅,那我这个哥哥也无话可说。但是,万一我妹妹不从,还请太傅记住现在说的话,绝不能为难我吴家。”

    “如果我刘易要为难你吴家,那么和那张罗又有什么分别?你们谁听说过我刘易会欺男霸女?”刘易想也没想的道。

    只要泡上了吴懿的妹妹,就等于得到了吴氏一家,吴懿,自然也不可能再离开自己,不会投到益州刘璋的帐下了。

第三百四十六章 绵羊和猛虎

    得到吴懿松口,刘易的心里暗喜。等解决这次危机之后,自己也差不多要离开江陵,那时,便可以顺便把吴懿一家弄走,那时,自然就可见到他妹妹吴苋,那时候,就是自己的机会了。

    别的不敢说,但是泡妞把妹的,刘易还真的没有担心过,只要泡了吴懿的妹妹,让吴苋死心塌地的跟自己,那吴懿也无话可说了。

    刘易再对伊籍道:“今天刚好伊先生也在这,由伊先生做一个见证,我刘易绝对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那、那好吧。吴某先告辞了,等太傅度过这次危机,我会再来找你的。”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伊先生,你也一起走吧,留在这里可能会有点危险,刘表,怕来不了这么快。”

    “好,那太傅你自己小心。”吴懿与伊籍同时道,一起离开了鱼鲜楼。

    刘易待两人离开,马上对里间道:“清姐、舞蝶,你们护着吴夫人与小吴,还有凰儿,先躲着,我去和典韦大哥汇合。”

    “好的,夫君你小心。刚才掌柜来告诉我,他们鱼鲜楼后面有地方可以藏身,我和舞蝶会护着吴夫人她们的,绝对不会有事。”元清推门出来道。

    “那我去了。一会见。”刘易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马上也下楼去。

    这个时候,张忠亲自率着两千人马,从城门旁边的军营,率着两千人马向鱼鲜楼扑来。不过。他们刚出到街上,就遇到了无数百姓,把街道堵得死死的。他们拳打脚踢,驱赶堵路的百姓,一下子弄得鸡飞狗跳。

    但是,越来越多的百姓,他们想赶散百姓,也不是太容易的事,要不是百姓面对刀枪如林的威胁,他们还真的不太想让道呢。他们好不容易。在冷森森的刀枪开路之下,勉强可以从百姓当中破开一条人道,向鱼鲜楼扑来。

    这么多百姓,他们也只敢驱赶,没敢真的杀人开路,张忠的这两千人马,在如cháo的百姓当中,就似是大海中的一片叶子,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淹没在人群当中。

    如果这时候,他们敢对百姓举起屠刀。再有人稍为扇动一下,他们就会面临不可收拾的局面。如今的百姓,已经不是当初那样温顺了。特别是经过黄巾暴乱之后,这事虽然已经过去几年了,但是大汉各地,时不时暴发出一些百姓暴乱的例子,张忠此刻也不敢造次,没敢真的逼得百姓造反。

    他的军队,已经远远的可见到鱼鲜楼了。可是,却碍于百姓堵路,一时半刻没有到达,这时,刘易已经离开了鱼鲜楼,挤进了百姓人群当中。

    而典韦押着张罗,差不多到达江陵南城门了。也正因为如此。才让张忠派来的三千兵马可以堵住了典韦的去路。但也仅只是堵住,没能把典韦等人围上,因为,随行的。还有无数百姓。

    “停下!全部给我停下,再向前一步,我们就要下令放箭了!”率军的军将,策马立在前面,冲移动过来的人群大声喊道。

    郭嘉见状,排众而出,站在前面,所度从容的应道:“你们是谁?速速让开!不要挡着太傅执法行刑的队伍。”

    “我们是江陵城守军!城守张忠有令,把张罗公子交出来,不然,格杀无论!”

    “哈哈,什么张罗公子?我们不知道,我只知道的是,有一个作恶多端,欺男霸女,鱼肉乡里的恶霸张罗,他已经被我等主公刘易宣判了死刑,要马上执行,不管你们是什么城守军还是什么军,都休想救得出这恶贯满盈之徒。回去告诉你们城守,民意不可违,他若敢杀人,马上就大祸临头!”郭嘉的嘴皮子可不是盖的,他说着,扬臂一呼,对四周喊道:“各位父老乡亲,现在张忠要派军队来抢夺他的儿子了,还想杀我们,大家说,我们能答应吗?”

    “不答应!”

    典韦带头,与两百亲兵死士一起,轰然的应道。

    百姓,有时候的确是很容易渲染的,他们好不容易才盼到了有人为他们除去一恶,加上,这个人还是让他们由心里崇拜的刘易。这让百姓人人都有持无恐,几千军马拦在前面,如果是平时,肯定会吓得百姓不敢吱声。可是,有刘易的军将在,他们就觉有主心骨。

    所以,在典韦等人轰然应答之后,百姓们凭着一胸热血,跟着轰的一声怒喝起来。

    “不答应!不答应!不答应!”

    百姓的怒喝,一开始有点参差不齐,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百姓跟着典韦两百人喊起来之后,声音就整齐了。每一声的喝叫,都似迸发出一股强大的声浪,似直把地面都要震裂一般。

    百姓喝叫,有如惊云雷动,让天地变sè。

    区区两三千人马,在百姓的人cháo面前,显得是那么的渺小,微不足道。

    这一切,都出乎了张忠的意料,更出乎了张忠手下的人意料。

    在这一刻,他们似乎都有点后悔拦在百姓的面前,后悔为什么要来这里想抢夺回张罗了。

    他们,面对以十万计的百姓,在百姓的怒吼当中,不自觉的感到心底在发寒,身子在颤抖,汗流浃背。

    他们接到张忠的命令,以为出动了三千兵马,对付刘易区区一两百人的押解队伍,可以轻易如举的把张罗救回来。可现在,他们连刘易的军士队伍都接近不了。

    “大家说,像张罗这样的恶霸,该不该杀?”郭嘉趁着百姓喝叫的间隙,再粗着脸大声道。

    “该杀!”

    “该杀!”

    率军的统将,看到眼前无数愤怒的百姓。他们有点慌了,现在,有一种骑虎难下,锋芒在背的感觉,在这一刻,他们甚至不知道要怎么样收拾这个局面,要如何面对这些百姓。

    事态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从一开始,就不在他们的掌握当中。

    也许,在这个时候。这些军将,才明白到民众的力量,哪怕这些百姓,全都是赤手空拳,可是,他们也依然感到害怕,不敢再扬言杀人了。

    “典韦!开路!”郭嘉负手站在三千军马的前面,冷声道:“我看,今天谁敢杀我们。这个张罗,我们今天也要斩定了。”

    “是!”典韦呛的一声。把背负着的一对短戟cāo到了手上,当的交击一声,大步踏上前。

    典韦雄壮的身躯,壮实的有如一头老虎,他双目怒睁,大喝道:“太傅刘易有令,谁敢阻止行刑斩杀张罗者,与张罗同罪,杀无赦!尔等想救张罗?有种。向我放箭!否则,给老子让开!”

    “有种向我们放箭!”

    响应典韦的,不是张忠的三千军马将士,而是紧随着典韦踏步前出的两百亲兵死士。还有,无数热血的百姓。他们的血xìng,似乎也被典韦等人激了起来,居然齐步的跟上。亦步亦趋,跟着典韦等人向三千军将逼近。

    “别、别过来!要不然,真的放箭了!”三千兵马的统将,已经脸sè苍白。嘴唇颤抖,硬着头皮声sè俱厉的叫了一声。

    “让开!”典韦根本就无视这个军将,逼近到还有二、三十步的距离。

    “这、这将壮士,别、别让本将为难,我等也只是听令行事,你、你们先停下,等我们城守张忠大人来了,你们再和他交涉吧。”这军将真的怕了,打死他也不敢下令放箭,这个命令一下的话,势必会引发一场军民大战,而在他眼前,可是一眼望不到边,涌满了整个街道的百姓,他敢造次么?

    当然,在场那么多百姓,未必都敢与这些官兵对抗,也绝对不是人人都视死如归。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再被郭嘉、典韦等人稍一扇动,这人多就是胆,所以,现在,根本就没有人再害怕这些平rì呼呼喝喝的城守兵。

    典韦却不想与他多言,冷喝一声道:“狗屁城守,他若敢站在本将军面前,咱一戟杀了他,我数三声,给我滚开,不然,别怪咱老典的双戟不认人!”

    “一!”

    “二!”

    “三!”

    “杀!”

    典韦这家伙,其实是巴不得找点事干出来,别说身后还有着无数的百姓了,哪怕就只有他及两百亲兵面对着这三千军马,他也敢向他们挑战。

    他的三声,喊得很急,那个统将,似根本就没能反应过来。典韦一声暴喝,呼的一声,全身上下劲气激荡,整个身子如一头猛虎,向前一扑。

    他与那军将,还相隔着二、三十步,但是在他的身形一动,向前一扑的时候,一下子就越近到离那军将只有十来步。他一扑之下,右手短戟轰的一声击在地上。

    啪啪嘶嘶的声响,一道寒光如闪电一般凌空击向那军将。

    在这道寒光闪过之处,就仿似地面都裂开了一条缝似的。

    不好!那军将也算是命不该绝,他一听到典韦喊杀的时,下意识的双脚蓄力,看到典韦一扑,他更是下意识的跳离马背,猛往一旁跌出。

    碰!

    就在这军将刚刚跌离马背,他座下的战马,突然一下子从中间裂开,似被人从两边拉开似的,鲜血喷洒着成为两半,而那军将,也被随之而来的劲风,刮得啪的一声摔到一旁。他手上的朴刀,也叮的一声,被典韦的杀气从中击断。

    还好,战马之后的军士,离这军将不是太远,他们只被杀气的余劲击得东倒西歪,饶幸检回了小命。

    “吼!”典韦如山岳一般站起,双手握戟大吼一声,“还不滚?别逼咱大开杀戒!”

    一击之威,就似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荆州的这些军士,大多都没有见识过真正的超级猛将。此刻有幸看到这些超级猛将的威武,顿时吓破了胆。没等那倒地的军将下令,他们哄的一声。如鸟兽散一般,抱头鼠窜,根本就没敢再站在典韦的面前。

    那个军将,被吓得根本站不起来,软在地上,浑身颤抖。

    荆州军,也并不是没有人打过仗,这个军将,倒与孙坚、孙策打过,有幸见识到孙坚被他们所杀之前所迸发出来的威势。见识过孙坚怒发杀气杀人的情况。如此,他才可勉强检回一条小命。

    “哼,没劲,刘表的手下,怎么都是这么草包的将领?这么草包的军兵?”典韦对于那些被自己一击吓杀的军兵有点不屑,骂骂咧咧的冷哼着。

    如此,押解着张罗,继续前进,到达城门的时候。城门已经关闭,又有无数军士弓箭上弦。对着百姓。

    不过,因为典韦一击之威,那些被吓退回来的军士一说,守着城门的军将,没敢再拦截典韦,乖乖的退开一旁,让出一条路来。

    自然,也因为典韦的身后,跟着无数百姓。这些军将,纵有天大的胆子,都不敢向百姓发箭的。

    张罗是张忠的儿子,又不是他们这些军将的儿子,面对数以十万计的百姓,他们可不敢乱来,不敢为了张忠的儿子而连xìng命都不顾。再说了。这些城守军,何尝不是江陵城内的百姓子弟?让他们向自己的父老乡亲放箭,他们还真的下不了手。并不是人人都是张忠的走狗爪牙。

    张忠在江陵,也远远没有达到只手遮天的地步。按声望、按资历。张忠还排不上号。所以,他手下的许多军将,都不会为了张忠而连命都不要。

    刘易好不容易挤到典韦与郭嘉身前,已经到了城门了。通行无阻,张忠的军士没敢真的动粗,也让刘易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真要打起来,刘易倒不太担心自己的人,就怕会误杀了太多的百姓。

    就在张忠好不容易率着二千人马把鱼鲜楼围得一个水泄不通的时候,城外,刘易那临时建起来的军营,也被张忠派来的五千军马围住了。

    与城内的情况相比,这里可就真的见血了。

    这两千人马,其实就是申勇所率的二千陌刀营。

    他与祖茂一起,留在军营里统军。

    祖茂护送吴夫人进过城,但又回来了,因为,他的前主公孙坚,就是被刘表杀害的,他在刘表的地盘里,感到浑身不自在,他担心自己见到刘表会忍不住拨刀相向。所以,他觉得还是留在城外的军营自在一些,眼不见为净。

    当然,不管是祖茂还是申勇,他们都不敢掉以轻心。主公刘易与几个夫人都在城里,此时也正是和刘表不太对路的时候,他们随时都做好要救援主公的准备。探子斥侯广布,一直都盯紧着江陵城内外的情况。

    这也是刘易并不排心城外的这两千军马会有什么意外的原因。

    张忠的人马调动,马上就有探子汇报给祖茂、申勇知道。

    在张忠的五千军马杀到军营来的时候,他们早已经穿戴好衣甲,在营内列好了阵势。

    率领五千军马来想控制刘易这两千人马的主将,是张忠最心腹之人。他一来到,就想给刘易的军马一个下马威,二话不说,一轮急shè,然后就冲进军营来。

    张忠给手下的命令,是真正的要向刘易动手,所以,这个心腹将领,忠实的势行了张忠的命令。

    可是,他没有想到,刘易的军队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弓箭的攻击,并没有对陌刀营将士造成太大的伤害,大多都被营寨木栅拦下,他们又竖好了坚盾防着,哪怕箭雨偶有落在军阵当中,也被军士身上的重甲挡住,寻常的弓箭,是shè不透重甲的。

    张忠的这些人马,以为刘易的军马没有准备,推倒营栅,冲杀进来之后,他们就倒了血霉,迎接他们的,是一片片雪白的刀花。

    陌刀营连骑兵都不惧,这些步兵冲进来,岂不是等于是来送死?

    张忠的军马,本来士气如虹,感杀震天,但是,两军一接触,他们就变成惨叫连连。

    说真的,城守军。并不是荆州军最jīng锐的军队,连训练有素都称不上,这些军兵,平时也就是维护一下城内的秩序,欺负欺负老百姓,说到打仗。他们在身经百战的陌刀营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新汉朝第一军第一营的名头,可不是吹出来喊出来的,那都是货真价实拼杀出来的。

    不说别的,随便从张忠手下,挑出最厉害的将领,然后,整个陌刀营的将士,随便他们挑出一个来决斗,也肯定是陌马营将士胜出。

    丫的,刘易组建这支几乎全武将的陌刀营,其实就是摆明欺负人的。

    可以想象,一群绵羊,傻呼呼的冲进了一群猛虎饿狼当中,那将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下场?注意,那可不是一个,而是一群猛虎啊。

    没有半战悬念,陌刀营将士一个反扑,那些冲进了军营来的张忠军士,全都被陌刀营将士轻松砍杀。没来得及冲杀进军营来的,他们一见到被砍成一段段,看着营里的刘易军士一马挥下,将他们砍成两段的可怖样子,他们全都傻了,稍为机jǐng一点的,扔下兵器掉头就跑,这还要跑得快,才能逃得了xìng命。

    这些都不是人啊,是杀人机器,逃得快的人,几乎都是哭着猛跑的。他们听到那些刘易的军士,大叫着留一个给我杀啊,特么的怎么不给老子留一个……等等,这些似乎是拿杀人作乐的话,让他们一辈子都会做恶梦。

    一场看似兵力悬殊,但却没有一点悬念,一面倒的屠杀,仅仅开始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已经完结了。

第三百四十七章 急报惊魂

    张忠的这五千人马真的很悲摧——他们本身就不强,还要那么大意。他们根本就没有弄清楚他们要攻击的这二千刘易亲兵是什么人,就敢骤然的发起攻击。

    嗯,对刘易的人发起攻击也就算了,他们也没有必要一窝蜂似的杀进营地里去啊,他们五千人马,其中大半人是携着弓箭的,他们完全可以在杀近营寨,推倒营寨木栅之后,结阵用弓箭shè击营寨内的刘易亲兵,那样,尽管未必可以对付得了刘易的这两千多人的陌刀营,但最少都有点反应时间给他们,可以让他们看清楚形势之后,才决定要不要攻杀进营寨里去。

    但现在,一切都迟了。

    无数一心想斩杀三几个刘易亲兵立功的江陵城守军,他们一腔热血的冲杀了营寨,但迎接他们的,是一片闪着寒光,无坚不摧的大陌刀。

    悲剧就是这样形成的,锋利厚重的大陌刀,一刀挥下,毁灭一切。

    张忠的这五千人马,来得快死得快。眨眼,他们就被斩杀了千多两千人马。

    祖茂及申勇,他们一声令下,营寨内的陌刀阵营,开始反击,有如推土机推土一般,迎着涌进军营的人cháo推出去。

    稍后冲击的江陵城守军,看到有如杀神一般的刘易亲军反杀出营来,看着刘易的军士齐齐举起怪异的大刀,一刀齐劈,有如开天劈地一般的声势。再看到他们冲上去的人,被一刀劈成两半,又或一刀劈成两段,血肉横飞。这样的情景,一下子就把他们惊得魂飞魄散,如坠寒窖,心里凉拨凉拨的。

    “新汉军凶猛,逃啊!”

    被杀破胆的张忠人马,他们当中有人大喊一声,丢盔弃甲。转身就逃。

    他们来得快也去得快,嗯,是逃得快,没多久,他们就四散远逃。刘易的亲兵大营四周。已经再也没有一个站着的张忠军士了。只余一片横七竖八血肉淋淋的残肢断首。

    “哈哈,痛快,刘表小儿,居然还敢派人攻打我们。这一次,我要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新汉军第一军第一营的厉害!”祖茂已经浑身是血,那都是敌人的鲜血,独臂的他,挥舞着单刀。站在已经被破毁的大门前,凶恨的狞笑着道:“兄弟们,江陵城里可能有变,刘表居然敢派兵来攻打我们军营,那就表明,刘表也有可能对我们刘易主公不利,走,跟祖茂去占了江陵城,寻找我们主公去。”

    “好!我们听祖将军的。杀进江陵城去!”

    陌刀营的将士,轰然应答。

    “走!”祖茂一招手,让亲兵牵来战马,喝道:“跟我杀进城去!”

    刘易的亲兵营,在江陵城城东门方向。离城也不过是三四里,不远。

    二千多军士如狼似虎的随祖茂杀向城东大门。

    不一会,祖茂便到了城下,但是。城门早已经关闭,他率人进入箭程范围。城头上的军士便是一阵乱箭,把祖茂等人逼退。

    “哎呀呀!气死了。”祖茂急得破口大骂,喝道:“城上的刘表军听着,快快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否则,祖某一定会杀光你们,杀你们一个鸡犬不留!”

    但任祖茂怎么样喝骂,城上的江陵守军,没有吱声。

    这时,申勇忽然想到什么,马上追上祖茂道:“祖将军,我们主公没有派人来通知我们攻打江陵城,我们就这样攻打江陵城怕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现在我们主公还在城里,我们得赶紧杀进去接应我们主公。刘表是一个无义无耻之辈,当初我主公孙坚,就是被刘表暗害了,我们不得不防,也正好,希望我们主公刘易没事,要不然,新帐旧帐,我们要和刘表一次算,万一我们主公刘易发生意外,我一定会血洗江陵城!”祖茂愤恨的道。

    祖茂心里最痛恨的就是刘表,恨不能生撕了他。

    “祖将军,稍安匆臊同,这里毕竟是江陵,我们才两千多人马啊,刘表随时都可以调动十万以上的军马,不可以强攻江陵城啊。”申勇四下看看道:“要杀我们主公,没那么容易,祖将军别忘了,主公身边还有两百死士,有典韦将军,还有元清夫人她们呢。我们若真正的攻城,反会逼得刘表下决心对付我们主公,所以,我们还是先等一等看,不用急。”

    江陵城,并不只有张忠的城守军,城守军,其实就是江陵城的地方兵,相当于后世的那些城管差不多,是属于维护江陵城内的治安的官兵。除了城守军,还有刘表的直属军,以及一些常驻军。人数,一般都有大大几万人,在城内城外都有军营。一般情况之下,城内,不会有太多的军队,大多都是在城外驻军的。

    “我们主公有危险,不管怎么说,我们也要杀进城去。”祖茂策马急驰,没有多想,只想一心杀进城去与刘易汇合。

    可是,江陵城高,他们又同有攻城器械,任他怎么着急也没用。

    “不是,祖将军你听我说,今天来攻打我们的军队有想奇怪,战斗力好像太低了些,刚才我看了下,刘表的驻军大营,好像并没有变化,没有军队调动的情况。”

    在城东,也有一个刘表的军营,里面驻有差不多两万军马,申勇刚才已经注意到了那军营的情况,所以,心有怀疑。

    “申统领,别多说了,支援我们主公要急啊。”祖茂打断了申勇的话急道。

    “爹爹!别冲动。”

    一个模样俊俏的小兵,这时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牵住了祖茂的战马。

    她正是董三妹,她准备随祖茂回江东的祖茂老家去看看,到了江陵后,她并没有随刘易一起进城。她现在虽然是祖茂的义女,可她毕竟是董卓名义上的女儿,因为这种关系,她有点怕与刘易或者刘易的夫人相处,平时,都是深居简出,很少抛头露面。更少与人接触。

    “女儿你出来干什么?回军营等着……哦,不,你跟着爹爹吧,记住别乱跑哦。等爹爹攻下江陵,与主公汇合后。了结这里的事。爹再带你回家。”

    “爹爹,别冲动,你别忘了,不是有军侯回来报告。说刘易现在正在城里要斩杀江陵的一个恶霸吗?这个恶霸,是城守的儿了,听说一会会出城来行刑,我们等等看,如果刘易出城了。那就代表刘易没事,到时候,再攻打江陵也不迟。”董三妹劝道:“申将军说的对,刘表的大军并没有调动,未必就是刘表要对付刘易。刚才攻击我们的那些军队,可能就是那个恶霸家族的人,我看他们的军旗军服,和城上的副旗及军士的军服差不多,他们应该是一路人。所以。他们可能是私自行动,没有经过刘表的同意的。如果当真是刘表要对付刘易,那城外军营的刘表军,肯定会调动起来,而攻击我们的。就不是刚才那区区几千人马了。”

    “哦?女儿你说得好像也有一点道理。”

    “爹爹,我们现在攻城,一没有攻城器械,二。我们陌刀营,身穿重甲。行动不便,不适合打攻城战。三,陌刀营可是刘易的最在乎的军士啊,投入到攻城中去,我们一走近城下,城上弓箭、擂石,必会对我们军士造成太大的伤害,所以,切不可意气用事,真要造成我们军士大量损失,事后,刘易肯定会问责了。四,万一刘易在城里当真有危险,别的不说,元清姐姐肯定可以闯出来给予我们通报及指示的,所以,我们先不用急。还有第五,如果我们真的要强行攻城,那么,城外那么多的刘表军肯定会有所行动,他们一旦从我们背后杀来,我们这两千人马……兵力太薄弱了,虽然我们能以一挡十,但怕也是抵抵不住的。”

    “咦?三妹,你说的条理清晰,真聪明,你怎么会懂得这么多的?这形势,比为父也看得通透得多了。”祖茂听完董三妹所述,心里的大石不由放了下来,焦急的情绪也似一下子消散了许多。

    “爹,最近人家都要看多了,用心注意一下情况,再猜测一下,就能**不离十。”董三妹有点儿女羞态的扭着身子,低头道。

    “哈哈,不错,看来,把你推荐到主公身边做幕僚军师也可以了。”祖茂心里大慰的道:“嗯,对,到时候我跟主公说说,把你推荐过去,今后,我们新汉军可能就会多了一个女军师哈哈……。”

    “爹……人家才不要呢。”董三妹想到刘易,脸儿更红,有点不太自然的道。

    “哦,对了,主公派人出来说的,有没有说他要从哪个城门出来行刑斩杀那个恶霸?”

    “好像说了……南城门吧。”申勇此时接口道。

    “好,兄弟们,那我们就先转去城门大门,等我们主公出来。”

    祖茂一挥手,率着陌刀营再杀气腾腾的转到城南大门去。

    祖茂虽然被华雄断了一臂,但是他的刚烈xìng子并没有因为断了一臂而有所收敛,反而更加的刚猛。很多时候,他也都想证明,证明自己哪怕就只剩下一条臂膀,也一样不比以前差。

    申勇的心里,其实也有点焦急,担心刘易会在江陵城内有所差错,万一刘易发生意外被刘表所害,他也不想活了,一定会杀了刘表,然后再追随主公的于九泉之下。不过,他心急还心急,可他的心里也很清楚,自己的主公刘易,无所不能,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军中有许多规定,不能让军士去打不是他们所特长的仗,除非是遇到是些突发的不可避免的情势。要不然,让陌刀营的将士强行去打攻城战,那是绝对不行的。事实,申勇现在才是陌刀营的统将,陌刀营的事,他说了才算。祖茂军职,比申勇高一点,由祖茂来指挥陌刀营的战斗,也不是不可。但,申勇也有否决权。若祖茂当真的要下令让陌刀营的将士强行攻城,申勇一定会阻止。不会让军士白白折损。

    也还好,董三妹出来劝住了有点冲动的祖茂。

    也幸好如此,万一祖茂当真的下令攻城,又或者真的攻下了城门杀进城去,那么,就真的可能马上引起刘表的不安,马上就会引发刘表与刘易的大战。

    这个时候。刘表已经知道了张忠居然私自调动了城守军的事,也知道了张忠分别派出军马,一路攻击城外的刘易亲兵营,一路要抢回正在刘易亲卫解押下游城的儿子张罗,张忠自己亲自带人要去捉拿擒杀刘易。

    刘表一听。大呼大事不好。急忙召来蒯良等人,想向他们寻求解决的办法。

    在等待蒯良等人的时候,刘表的心里,忽然又有点期待。暗暗的有点期待张忠能成攻的擒杀刘易。他想着,刘易死了,可能也是一件好事,除去刘易,就等于是除去了自己的一个心头大患。不过。他更担心的是,万一刘易真的被张忠杀了,自己又如何能把这事置身事外呢?想想刘易帐下的那些能人猛将,将来,要面对他们的疯狂报复,将如何是好?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吃得消的。

    如果能够将刘易之死的事置身事外就好了。嗯,万一张忠真的杀了刘易,他肯定会第一时间把张忠抓起来,给刘易的人一个交待。看看这样会否让刘易的人别对付自己,哪怕是和张家撕破脸,也不在乎了。

    刘表在胡思乱想,渡步不安的在等着蒯良等人。

    好一会,蒯良等人才匆匆来到。他一见到刘表,便顿足道:“哎呀,主公,你、你怎么还在这啊。还不快点去阻止张忠?他如此鲁莽行事,怕要出大事啊。”

    “啊。子柔你们来了?我正要与你们来商议,现在要如何处理这些事呢。”

    “唉,主公,这事还能要怎么商议?此事,刘易已经站在大义的立场上,已经鼓动了江陵城里的那么多百姓一起监斩张罗,这个时候,张忠竟然还敢调动兵马去对付刘易,他这是脑袋长草了么?主公,你应该在第一时间,赶去鱼鲜楼,保着刘易,不能让张忠胡来。可是,现在怕已经晚了啊。”蒯良大摇其头道:“这一次,莫说张罗了,怕张忠也难保头上首级。凭他还敢去对付刘易?刘易若是那么容易被他杀了,也不叫刘易了。”

    刘表大惊,急道:“那、那我现在就去鱼鲜楼见刘易……”

    “报!……”

    刘表正要慌忙的冲出去,却听外面有人急报,一路喊着进来。

    “报主公。张忠已经亲率两千军马围住了鱼鲜楼,但没见到刘易。”

    “报!……”

    刘表正要暗松一口气,想着没有找到刘易那正好,正要说话,又一声急报。

    “报!张忠的副将,率三千人马,拦街想强行抢回张罗,不想,被刘易手下大将典韦一招击败,威震三军,数以十万计的百姓,共同响应刘易的人,声言要斩杀张罗,现在,不仅是那三千军士,连同城南大门的城军,都摄于数十万百姓的声威,全都放下了武器,现在,城南等于是落入了刘易的手中。”

    “什么?”刘表与蒯良等人全都大惊,想到了江陵城城南落入刘易手中的后果,全都被这个消息给震惊了。

    江陵城的南大门,可是江陵城的主城门,现在竟然落入了刘易的手中,也就是说,万一刘易要攻打江陵城的话,完全可以从江陵城南门攻入城中。

    “报!”

    又一声急报,差点没把刘表惊吓得坐倒在地。

    “报!张忠城守,派出五千兵马,攻打城东门外的刘易军营,张忠的军队,攻入军营,但是,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张忠派出的军马,被刘易军反击,并杀得大败,已然溃散,据逃回来的逃兵说,张忠的军马,死伤过半,而刘易的亲兵,损伤微乎其微,连有没有伤亡,都很难说。”

    “刘易的亲兵竟然强悍如斯?他们才两千来人马,张忠派出去的城守军,足有五千人马,他们还是主动进攻的一方,他们非但没有战胜,反而被人家一个照脸便斩杀上那么多人马,一个反击,就把他的五千人马杀得溃散?这、这太匪夷所思了。”刘表双腿一软,当真的被这个消息吓得坐倒在地。

    蒯良等人也面面相觑,心内大惊。急忙再问:“那刘易的这两千亲兵呢?现在怎么样了?”

    “刘易的亲兵,反击杀散张忠的军马,直接杀到了东门,说要杀进江陵来,但被我们的城守军用弓箭逼退,他们现在,已经望城南大门而去。”

    “什么?”蒯良一听,也似刘表一样,双腿一软,坐到了地上,额头冒汗,苦涩的道:“主公,大祸啊,江陵,怕是有大祸了,刘易现在已经控制了城南,现在,两千亲兵赶去城南,如此,江陵城的一门,真的牢牢被刘易控制在手上了,再加上几十万的百姓,只要被刘易稍一扇动,刘易现在,就可以把我们的江陵城给占取了。”

    “完了……”刘表听得浑身一个哆嗦,几yù要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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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城外斩台

    刘表现在真的惊了,真的害怕刘易会乘机夺取了他的江陵。

    刘易的两千来人马,再加上几十万的江陵百姓,完全有可能把他的江陵城占了。在几十万百姓的面前,刘表现在哪怕把他在江陵的十万兵马全都调来,怕也不可能再从刘易的手上夺回江陵城啊。

    百姓,可是江陵的根本,如果全城的百姓都追随了刘易,他刘表亦无可奈何,只能把江陵拱手相送。他总不能挥军攻杀百姓吧?他真的那样做了,就等于与全城百姓为敌,到时候,别说是江陵了,恐怕整个荆州,都再没有他刘表的容身之处。

    刘表此刻,心中那个恨啊,他倒不是恨刘易,而是恨张罗,恨这一颗老鼠屎,因为他一个祸害,居然让他有失去江陵城的可能。他恨张忠,恨这个家伙居然不分轻重,居然敢擅自调动兵马对付刘易。

    “子、子柔,你快、快想办法,现在,我们如何是好?”刘表一脸惨白,求助的望着蒯良道。

    蒯良此刻,心里也惊啊,他蒯家可不是蔡家,蔡家的产业,大多都是在襄阳,而他张家,根基却在这江陵城内。一旦让刘易占了江陵,说不得,他蒯家的基业,恐怕就落入刘易的手中了。

    蒯良强自镇定,站起来渡着步,好一会才道:“快,主公,赶快调集兵马。”

    “什么?现在调集兵马干什么?要真的和刘易开战么?”刘表惊疑不定的道:“刘易在我们江陵的兵马虽少,可是,却全是jīng兵悍卒啊,张忠的五千人马,一个照脸便被打得大败溃散,我们虽可集结上十万兵马,但刘易凭城据守,城内,还有数十万的百姓受到了刘易的鼓动,我们怕难以在短时间内夺回城南大门啊。还有。我们若真的与刘易开战,必有探子急报刘易的军队,刘易的大军,从洞庭湖来回江陵,最多就是两天的时间。那时候。刘易的大军兵临城下,我们又将如何呢?”

    刘表此时也稍为镇定了一些,想到了种种的可能xìng。

    现在,若真的要与刘易开战。太过仓促了,他就只能调动江陵附近的军队,最多也不过是十万人马左右,哪怕是蔡瑁的十万水军也开来参战,但是。那也是明后两天才有可能来到,但那时,刘易的大军怕也来了。这还不算,一旦与刘易开战的消息传了出去,不用多久,刘易在洛阳的军队,也会从宛城方向攻杀下来,那时候,就是真正的大战了。

    别说现在刘表也没有什么的准备。就算是有准备,他也非常怀疑自己的军力是否可以和刘易一战。

    “主公糊涂啊。”蒯良却急道:“都这个时候了,主公怎么还想着要和刘易开战?目前最重要的,不是想和刘易开战的事,而是要尽快调动兵马。把张忠这个城守给拿下了,然后,把他押解去城南见刘易,向他说明。江陵城守军之所以会攻击刘易的亲兵大营,那是张忠的私人行为。与主公无关,主公,你当着百姓的面,把这些挑明了说,并且,主动下令,斩杀张忠父子,把他两父子的罪状宣告百姓,如此,主公你才有可能得到百姓的认可,也才有可能从刘易的手上讨回江陵城啊。”

    “哦?子柔,你是说,我们现在还有可能从刘易的手上要回城南大门的控制权?”

    “嗯,我想应该可以吧,刘易他仅只是带了两千多的人马到了江陵城,这个,就可以表明他并没有夺取我们江陵城的想法,如果他真的想要夺取我们的江陵城,来的,可能就不只是这两千人马了,而是两万甚至二十万。”蒯良冷静之后,马上就想到了其中的一些关键。他道:“现在,因为张忠的鲁莽,可能会让刘易误会是主公你要对付他,若主公你不尽快出面澄清事实,刘易可能就真的会顺势夺取了江陵,那时,我们就真的完了。”

    “对对对,子柔说的对,我马上就先去见刘易,嗯,蔡瑁……不,文聘!快去请文聘将军来,让他率我的城中亲兵,尽快去把张忠给我拿下,把他押到城南大门去见我,还有……傅巽将军,你带一队人马,去把张忠一家都给抄了,一起解押去城南。”刘表现在也顾不得这样做是否会与前太尉张温一家反目成仇了,眼下,他觉得最紧要的,还是先从刘易手上要回江陵城。

    “主公,抄家不必了,刘易虽然强势,可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之辈,若抄了张忠一家,反而会让别人觉得主公心里有鬼,才会把事情做得那么绝,惹人猜疑。主公只要去见了刘易,再当众澄清事实,那样就好,不用做得太过了。”蒯良阻止了刘表要抄张忠一家的命令。

    刘表是蒯良的主公,他知道,如果刘表真的把事实做绝了,势必会恨恨的得罪了张温张家,这个不说,刘表若真的把张忠一家抄了,会让人一看便看穿刘表当真的怕了刘易,为拍刘易的马屁,不惜对帐下将领下手,对将领的家人下手,这样,不利于刘表的名声。蒯良阻止刘表这个命令,其实也是为了刘表好。

    “那、那我们现在就去城南见刘易吧。”刘表拍了拍身上的尘埃,作势让众人跟着一起去。

    “不。主公你就只带几个亲兵去好了,我们去了,反倒不好。只要主公自己一人去,才可以让百姓看出主公的诚意,如果我们都去了,那会让人误会是我们一起商议好的应对之策,反会弄巧成拙。”

    “我自己去?”刘表呆了一下,点头道:“好吧,那我马上就去,子柔,你暂在府上主持大局,千万别让再出什么的意外了,今天的事已经够多了,头疼啊。”

    “主公请放心,我马上派人调动军马,把张忠的城守军都撤换了,另外,城外的军士,我也会派人出城,通告他们不要乱动。”蒯良一脸慎重的道。

    “好,那就拜托军师了。”刘表一招手。几个亲将领着一小队亲兵随他出府而去。

    其实,刘表等人有点多虑了,刘易并没有真的完全占了城南的城墙城楼,根本连城楼都没有上去。现在,刘易也根本没有想过要趁这个机会夺取江陵城。

    夺取了江陵城。就等于与刘表决绝。势必要与刘表一战,一旦开战,刘易就要当真的把刘表灭了,然后。把荆州的地区再纳归新汉朝统治。荆州地区太广阔了,刘易还没有做好要统领荆州地区的准备。

    事实,要真正的统治好荆州当真不容易,之前刘易也早考虑过荆州的一些特殊情况。再有,荆州的地理位置的问题。若刘易真的占了荆州,也势必要派大军镇守。而荆州,可不比并州那么的好守。

    并州,东面是大山,北面、西北面有长城,西面也有山岭阻隔,南面有黄河,紧邻洛阳,刘易只要派一定的军队。镇守住一些险要的地方,就可以确保并州的安全,但是荆州不同,东、南面,面对广阔的地域。接邻曹cāo、袁术等诸侯的势力地盘。刘易一旦夺取荆州,就要面临着多个大势力的直接威胁,随时都有可能迸发大战。这个,并不是刘易想看到的。有刘表这个势力的缓冲,就会省去刘易许多的麻烦。时候未到啊。如果不是要把二十来万大军派到并州去搞生产,又有大量粮草的话,刘易倒有可能要灭了刘表,占据荆襄这个富裕的大州。

    守卫城南大门的城守军,他们在百姓的震慑之下,放下了兵器,没敢再对着百姓。

    刘易命他们打开了城门,然后率先把张罗押解出城,跟着,百姓蜂拥而出。

    当年,斩杀假传圣旨的宦官内侍的斩台,居然还在城南大门外的大广城。这几年,经风雨吹晒,已经有点破败了,但是,还可以用。

    刘易命人把张罗及他的那几个爪牙,一起押解到了斩台上。

    没有马上行刑,因为百姓太多,还没有全部出来,就在百姓涌出来的时候,祖茂与申勇,也率着军士从城东大门赶了过来。他们一见到刘易安然无事,被无数百姓围拢着,全都松了一口气,主公没事就好。

    他们来得正好,刘易令他们马上维护现场的秩序,免得百姓会因为激动而发生践踏的情况。

    城内的百姓,由刘易的人都维护,这样的情况,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刘易才是江陵城的主人。

    几十万的百姓从城内出来,花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时间,依然还陆续有人出来。

    刘易看到差不多了,便站到了高台上,运劲喊道:“江陵的百姓,父老乡亲,几年了,想不到,我刘易会再次站在这里,与大家见面,大家近些年来的生活还好吗?”

    “托太傅的福,说不上好,但是,勉强还能度rì。”有些百姓大声应道,目光敬崇的看着刘易,巴不得想与刘易亲近亲近。

    “哈哈,话可不能这么说,江陵,是刘表大人的领地,他才是荆州的主人,大家能不能过上好rì子,得看刘表大人啊,我刘易,可不敢居功。”

    “什么时候太傅来管治我们就好了,听说,洛阳、并州的百姓,过得才算好呢,还有,咱也去过洞庭湖亲洲,那里的百姓生活,才叫生活啊。”

    “哈哈……”

    百姓们居然一点都没有因为刘易是当朝太傅而生怯,有些人居然还敢调佩起刘易来。

    不过,从百姓们的说话上来看,他们倒似有一种希望刘易来统治他们的想法念头。

    “咳咳……好了,现在不说这个,咱们还是说正事。”刘易道:“这个斩台,当初用来斩杀朝中的jiān邪的,今天,咱就再用他来斩杀祸害江陵百姓的恶霸张罗!让大家来见证,只要有我刘易在,所有jiān恶之徒,都会得到应有的报应,张罗鱼肉江陵城的百姓,无恶不作,现在,更是证据确凿,罪恶难赦,天理难容。现在我宣布,午时三刻,正式行刑,斩杀此恶,还百姓一个公道!”

    “张罗恶贼,天理难容。早该伏诛,谢太傅为我等江陵百姓作主,得以除去此恶,太傅大人,万岁!”

    “太傅万岁!”

    刘易亲自宣告张罗死罪。午时三刻行刑。无数百姓激动得伏地大呼,特别是那些深受张罗所害的百姓,他们更是伏地痛哭,悲呼着被张罗残害而亡的妻女名字。

    有些情绪。是可以传染的。郭嘉跟着再最后宣读一次最新所掌握的一些张罗的恶事,让在场的百姓,都知道张罗曾做下的许多天怨人怒的恶事,一时间,真的是群情汹涌。恨不能扑上斩台上,把张罗生咽活吃了。

    这个时候,张罗早已经像一条死狗,被吓得跪都跪不稳了,吓得屁滚尿流,浑身污臭不堪。

    “太傅!太傅!”

    刘表这时候,也满头大汗的赶到,他远远的就叫着。

    刘易站在斩台上,等着刘表。

    刘表用衣袖拭着额上的汗珠。一边道:“还好,还好,还来得及。”

    “哦?景升,你莫非是再来为这张罗作说客的?在鱼鲜楼某已经与你说得很明白了,若是想饶过张罗的话。那就不要再说了。现在的情况之下,更加不可能再放过他了。”刘易神容平静的向刘表拱手作揖道。

    “呼呼……”刘表急喘了几口气,连连摆手道:“非也非也,太傅可千万别要误会。景升前来,只是想向太傅陪罪。随便澄清一些事实的。”

    刚才祖茂与申勇,已经向刘易汇报了有军马去攻击亲兵大营的事,刘表这么一说,刘易便明白刘表是为何而来的了。

    说实在,刘易听到居然有军士去攻击自己的亲兵大营,刘易当时就有点恼火,不过,听祖茂与申勇说,亲兵军士,在敌军杀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迎敌的准备,因此,并没有人因受袭而牺牲,仅只是轻伤了百十来人,都没有xìng命之危。刘易听到自己的人没事,这才把火气压下来,没有马上发作。

    不过,现在见到刘表,自然不会再给他好脸sè看。听刘表说完,刘易便淡淡的道:“陪罪就免了,但是,景升,我的亲兵营遭受到你荆州军的袭击,这个你有何说法?本人在鱼鲜楼,也受到你们荆州军的围攻,现在,我的夫人也还在鱼鲜楼里,还有,押解张罗出城的过程当中,也碰到了你们的荆州军的拦截,要不是有数十万江陵百姓的帮忙,今天,怕我刘易还真的要交待在江陵城里了。”

    “误会误会!这真的是误会!”刘表听刘易似要兴师问罪的态势,急得满头大汗,赶紧道:“太傅,刘表可对天发誓,不不,对着面前数十万的百姓发誓,今天袭击太傅亲兵营,以及围攻太傅、拦截太傅的人,绝对不是我刘表派人所为,这一切,都是这罪人张罗的父亲张忠所为。”

    “张忠?我知道,他就是江陵城城守,是张罗的亲父。可是,他是你的部下啊,他今天,最少调动了万多的军马,这么大的军队调动,没有你刘表的命令,他可以调动得了?”刘易质疑道。

    “咳咳……这个。太傅你有所不知,我荆州军,其实,并不是完全掌握在我刘表的手中的,我虽然也有调动军马的权力,可是,那些将领,他们也有调动军马的权力,他们若背着我调动兵马,我也不知道啊。”

    “好了,这些是你荆州府内部的事,我不想知道。”刘易沉着脸一挥手道:“按景升你所说的,是不是想一句误会就算了?”

    “不不,太傅,请先等一下再斩张罗,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刘表转头,凶恨的看了一眼斩台上跪伏颤抖的张罗,恨声道:“太傅,我已经命人去把张罗的父亲张忠抓来了,张罗平时在江陵城里作恶多端,其实,都是因为有一个无恶不作的老爹在背后撑腰。这次,他私自调动兵马对太傅不利,亦犯了我荆州军方的军纪,所以,把他抓来,张忠、张罗,一起处死!”

    “这个,叫做除恶务尽,若只斩张罗,不杀张忠,那将来,张忠可能还会纵容出第二个张罗、第三个张罗。”刘表说着,站到了斩台前面,一脸正直,义愤填膺的喊道:“各位江陵的百姓,我刘表对不起大家啊,没想到,在我的管治之下,还是在江陵城里,在我的眼皮底下,居然还有这么一个蛀虫,今天,我把张忠也抓来了,一起斩了这一对无恶不作的父子,还江陵一个朗朗乾坤、太平世界!”

    刘表管治荆州,表面上,倒也让荆州处于一个相当稳定的局面。并且,刘表表面上,也是在做好人,坏人,都是由那些士族豪门去做的。荆州的百姓,还看不穿刘表管治荆州所实行的政策的背后含义,所以,不少百姓,倒也觉得刘表是一个不错的好官好人。

    刘表现在当着百姓的面,说把张忠一起拿来斩首,顿时也引起了百姓的一阵喝彩。

第三百四十九章 斩刑

    刘易见刘表居然也在收卖百姓民心,并且,也还真的得到了不少百姓的认同喝彩,不由哑然失笑。觉得刘表,也不是全然没有一点手段,听着他向百姓解释着他也不知道张忠父子的恶事,最近才得知自己的部下居然有这样的jiān恶之人。他还举例说,先朝皇帝刘宏,也不知道身边的宦官是jiān邪之徒,以此来说明,他不知道自己的身边有坏人也不足以为怪。

    刘易没有阻止刘表,等刘表表现完之后,一脸涨红,似激动的样子返回来之后,刘易才笑笑的道:“好了,景升,你我本来就是同宗兄弟,现在误会说开了就算了,不过,毕竟是你的人袭击了我,对我的人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你说这怎么办吧。”

    “这……这,我送太傅十万石粮草……不,二十万石。”

    刘表看着刘易的眼睛,看到刘易的眼内似不满的样子,赶紧加多了十万石。

    他之前,向刘易交付了一百一十万石的粮食,但是,后来的一百万石,大多都是荆州地方的士族豪门凑出来的,他仅只是拿出了一点,一、二十万石的粮草,他还是拿得出来的。他来时,就已经考虑到这个情况了,他知道刘易现在缺粮,唯有粮食,才可以和刘易一谈。

    “好!既然景升兄如此有诚意,那么,今天的误会,以后就不用再提了。”刘易心里大喜,有了二十万石粮食,自己就不用再为这次出兵长江流域的事而犯愁了,军粮,一下子得到了解决。

    嗯,刘表这个粮食提款机,果然是好用啊。

    “呃。那个……那个……”

    刘易假装不知的道:“景升兄,有话直说无妨。”

    “呵呵,我是说,这江陵城的南城门……”

    “南城门?”刘易扭头看了看。然后似恍然大悟的样子,哈哈一笑道:“哈哈,景升,你也太小看我刘易了吧?你是怀疑我会占了你江陵城的这个城门?嗯,放心吧。等斩了张罗、张忠父子。我的人就会撤走,把南城门的控制权交还给你,我也要走了。”

    “那就好、那就好……”刘表一听,刘易答应把江陵南城门交还给他。心里的一块大石也终于落地。

    不过,他听到刘易说也要走了,马上又装出一副热情的样子,亲热的道:“噢!不不,刘易贤弟。你怎么能急着走?我还没有一尽地主之宜呢,你不是说要陪你的夫人在江陵城里好好游玩游玩么?我也正好可以叫我夫人陪陪你的夫人。”

    刘表这次到城南来见刘易,把姿态放得很底,直到现在和刘易谈好了,才敢再以贤弟称呼刘易。

    “不用了,下次吧,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我的夫人怕也失去了游玩的兴致。”刘易拒绝道。

    之所以要陪几女到江陵来,也因为现在就算回到洞庭湖新洲。也未必可以马上出征。甘宁在整军,出征的军粮也要想办法凑足,现在,已经是一月多快二月了,马上就有一段时间的多雨季节。整整三月,怕也没有出征的好rì子,可能要到四月份才可以出征。现在,又从刘表处弄到了二十万石的粮草。那么,出征的时。可以提前了,可以赶紧多雨节气到来之前出征,赶紧汛期之前出征。如此,就没有必要再等下去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随贤弟了。”刘表似一脸遗憾的样子道。

    “哦,对了,说起家里的女人,想不到,景升也是一个风流郎君啊,我们,可能在这点上也算是同道中人啊。”刘易忽然说起女人来,对刘表道:“我听说,景升看中了一个姓吴的小姐?如果有机会,还真的要见见景升兄看上的小姐是如何的美貌,能吸引住景升。还有蔡夫人,听说,她也是一个风华绝华的美人儿,景升端的是好福气。可惜,我这一次,怕是无缘再见了。”

    “呃,哪里哪里……”刘表似有点跟不上刘易的思维,脸上一愕,“咦?贤弟,你、你是如何知道为兄看上了一个姓吴的小姐?”

    “哈哈,还真的有这事?”刘易笑问。

    刘表被刘易笑得一阵尴尬,刘表原来是一个名士,名士嘛,比较爱惜声誉。他看上了吴懿之妹,倒也没敢逼得太甚,也不敢当真的把吴懿之妹强抢回来。他只能隐晦的使些手段,让吴懿之妹屈服。

    “是有这事,不过,只可惜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为兄虽看上了,但那小娘子还没有点头同意呢。再说了,我家夫人蔡氏,有些善妒,在没有取得我家夫人同意之前,为兄还真的不好把那小娘子娶回家去。”刘表一脸道貌岸然的道,对这事直认不讳。

    刘易不禁对刘表有点另眼相看,在某方面上,刘表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家伙,最少,在对待女人方面,似乎也不算是那么的坏。他没有强行把吴懿之妹纳了,凭刘表在荆州的势力,若真心要把那吴壹之妹收为私妾,这么久了,早把吴懿之妹弄上手了,也不用等到现在,也还没有得手。

    “哦。对了,太傅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刘表说完,又不解的问。

    “我见过吴懿将军了,这一次,如果没有他,我可能就会遭到张忠的毒手了。”刘易知道,要在刘表的地盘上把吴懿一家弄走并不容易。与其偷偷摸摸,还不如直接向刘表要人,把事儿摆明了来说,光明正大,也不担心刘表会不答应。

    “哦,原来如此。”刘表的神sè不由有几分不太自然。

    “吴懿在张忠派人来杀我之前,便来向我通风报信,然后,他跟我说了一些事情。”刘易斜眼看着刘表道:“兄长,刚才你自己也说了,那吴家的小姐,似乎还没有同意兄长的求亲吧?吴氏一家,他们本yù报益州刘璋,但是又担心兄长你不肯放行,所以,就求我帮助,我想,吴懿救了我一次。这个人情,总得要报,再说了,人各有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们要走,想兄长也不会为难他们吧?”

    “吴家要走?”刘表满心不情愿,特别是一想到那让他惊艳的吴氏小娘子,他更是心头一阵不舍。不过,看到刘易脸上的似是冷笑的样子,也不想因为这事而破坏了刚刚与刘易搞起来的良好气氛,念头一转,便顺着刘易的语气道:“对对。贤弟说的不错,吴家的事,我也知道,他们和益州刘焉有旧,他们吴家要走,那就走吧,其实,我把吴懿一家留在荆州,也仅只是爱才之意。把他安排在江陵城守军,本就想提拨他为江陵城守的……嗯,人各有志,那就算了吧。”

    “好,兄长快人快语。一会,我留开江陵,就顺便和吴家的人一起走吧。这样,我也好把他们从水路送进益州。方便一些。”刘易说完,又压低声音道:“兄长若真舍不得那吴家小娘。那就要把握机会了,现在去见见,说不定,那吴家小娘会因为兄长的深情,深受感动之下,答应了兄长也说不定呢。”

    “呃,贤弟说笑了,算了算了,若我与她有缘,就算他到了益州,也会回来的,无缘,强求不了。”刘表现在又怎会去见吴家小娘子?他若真的去见了,传到了蔡氏的耳中,他后院马上起火了。

    刘易与刘表说着之间,文聘押着张忠来到了。

    捉拿张忠倒也不费事,他根本就没敢抵抗。他在鱼鲜楼没有找到刘易,便知道大事不妙了,跟着,接连得到信报,知道派去抢回儿子的人也没能得逞,连派去袭击城外刘易兵营的人,都折损了,仅逃回一些心腹向他报信。

    他顿时慌了,还没有想好如何向刘表请罪,文聘就率着军马来了。

    就这样,张忠没敢反抗,束手就擒。

    当然,他不知道,刘表这次要杀他,他还以为刘表捉他,只是给他一点惩罚就会放了他。毕竟,他可是张家的人,刘表不敢拿他如何。

    可是,文聘绑了他,直接带到了城南之外,当他到了地头,看到漫无边际的百姓,他就慌了。

    远远的,他看到了斩台上的刘易,心里更是大骇,特别是看到刘表正与刘易在有说有笑的样子,他就知道不妙了,再看到斩台上软瘫的儿子,他心里又惊又痛,可谓惊悲交泰。

    “主公,主公!”

    文聘押着他走近斩台,把他押上来的时候,张忠挣扎着冲刘表喊道:“主公,把张忠抓来这里有何用意?”

    “哼!身为城守,不安守本职,格守本份,平时还鱼肉百姓,恶事做尽,今天,竟然还敢私自调动城守军,要对新汉朝太傅不利,单凭这一点,就足可以按军纪处斩,数罪并罚,今天,就是你张忠的死期!文将军,押他上去,与张罗一起,让他们父子一同上道,希望,你们父子两人,下辈子莫要再作恶。”刘表刮了张忠一眼,哼了一声道。

    “不不,主公,饶命啊!未将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主公?刘易欺人太甚,一再威胁主公,未将只是想把刘易杀了,永除威胁!”张忠一听要斩了他,不由惊得浑身颤抖,惊乱的向刘表求饶。

    “闭嘴!太傅哪里威胁过本刺史?莫要在些妖言惑众,掌嘴!”刘表听张忠居然没有一点眼sè,敢在刘易的面前说这些,这样的家伙,还真的不能再留了。

    “主公!饶命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主公好啊。你想想,刘易向我们索要了一百多万石的粮食,这些粮食,都是我们荆州百姓的粮食啊。”张忠还不死心的喝道:“主公,看在我为主公鞍前马后,尽心尽力的份上,饶了我吧。”

    “拉下去!”刘表听张忠越说越离谱,心里当真的对张忠充满了恶感,丫的,现在的形势,居然还敢说刘易不是,没看明白,刘易才是这里的主宰吗?

    “刘表!你这个小人!想我张家对你不薄,你今天竟然要杀我?你初来荆州上凭,如果没我有张家的人扶持,你岂得在荆州坐稳荆州刺史这个位置?如今得势了,竟然过河拆桥……嗯嗯……”

    文聘听张忠居然冲刘表破口大骂,只好拿起张忠的一只臭鞋,塞住了张忠的大嘴。

    “愚不可及!愚不可及!此等jiān恶之人,刘某只恨没能尽早发现他的jiān恶,尽早除掉他!”刘表已经气得脸sè铁青。

    刘易见状,摇了摇头。对刘表道:“好了,不用管他了,时辰一到,斩了他,乐得一个清静。”

    “可恨。他不了解情况。居然敢在这么多百姓面前胡乱言语,不行,既然百姓都知道了,我想。应该要对百姓说明一下,免得荆州的百姓还以为是太傅威胁了我刘表呢。”刘表这时脸sèyīn郁,再次站到了斩台上,面对着百姓。

    “各位乡亲,刚才张忠这恶徒所说的。其中有些事的确是事实,我刘表,的确是向太傅交纳了一百一十万石粮草。”刘表道:“不过,那不是太傅威胁我刘表要的,而是我们荆州官府,以及荆州地区的士族大家捐献给新汉朝的救济粮食。”

    “大家可能不知道,去年,数十万的异族匈奴人侵犯并州,后来。太傅率新汉朝大军击败了匈奴大军,收复了并州,可是,整个并州,被匈奴人杀害了数十万的百姓。又抢掠了无数百姓,几乎把并州百姓的钱粮都抢光了。因此,并州有一、两百万的百姓,缺衣少粮的。我们荆州,虽然不能说是最富裕的地方。可是,我们的百姓勉强还能过活,不管荆州百姓还是并州百姓,都是大汉的百姓,我们荆州,能看着两百万的百姓活活的饿死吗?不能!所以,我们才向新汉朝送了一百来万石的粮食。这个,并不是如张忠所说的,什么太傅威胁了我刘表。大家千万别轻信了张忠的谣言。”

    刘表似是气愤的样子,他一口气把话说完,百姓们竟然又对刘表一阵的喝彩,有少人还因为刘表这翻话,以为刘表做了一件大善事呢。

    其实,这事儿根本就不用什么的向百姓说明,以百姓对刘易的爱戴,哪怕刘易当真的威胁了刘表,百姓也不会因此而觉得有什么。反正,刘易威胁刘表,索要百万石的粮食,又不是直接向他们百姓要的。

    可是,刘表这么一说,无形中,也把他那忧国忧民的形象衬托了出来。让百姓以为,他们的荆州之主,原来也是一个好人,有了这种想法,倒也冲淡了一些心里渴望刘易来统治荆州的念想。

    这个刘表,竟然也不全是草包,的确是有点手段的,今天,本来一切都对他不利的,现在,被他三言两语,居然也能在不利当中,取得到不少百姓对他的认同。

    刘易看着刘表的背面,心里暗自jǐng惕,想着今后还真的要小心刘表,不能因为刘表表面的软弱而轻视了他,对于刘表,还得要小心掌控,免得到时会被他反咬一口。

    “时辰到!”

    计时的人,大喊一声,顿时,全场马上静了下来。

    斩首之刑,许多百姓都见过的,他们并不会因为要斩杀几个犯人而惊慌,反而静静的看着,见证恶人伏首。

    没有什么可再说了,张忠、张罗父子的罪恶,百姓也都知道了,一排刽子手,肩杠鬼头刀,站在押到了斩台前跪着的张忠父子及那些爪牙之后。

    他们背后,都插着木牌,有人过来,把他们背上的木牌取下,扔到了斩台之下,再有人端来了一碗酒水。

    酒水,是给犯人喝的,算是他们死前,最好的一点壮行酒。当然,现在张忠父子等人,全都连动都动不了,人人一脸惨白,惊得浑浑噩噩的样子。

    端酒来的人,只好强行的把酒灌进了他们的口中。

    差不多了,又有人端来了酒,这是给刽子手的,刽子手每人一碗酒,口里念念有词,然后含了一口酒,喷到了冷森雪亮的鬼头刀刀身上。

    “行刑!”监斩官手抓着一把令牌,猛地扔下地上。

    令牌落地,全场百姓,全都气息一窒,眼睛紧紧的盯着斩台。

    “冤有头,债有主!尔等恶贼,生前作恶多端,今被行斩首之刑,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但愿尔等若有来生,莫要再为恶,斩!”

    一声暴喝,一排刽子手高高举起鬼头刀,寒光一闪,唰的一声,斜斜砍下。

    噗噗噗……

    一排头颅,斜斜飞出,摔落到斩台之下,伴随的,是一道道激shè而起的鲜红血液。

    罪恶一生的张忠、张罗父子,及一众爪牙,终于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女儿啊!报仇了……”

    斩台之下,一个老妪大呼一声,然后便晕倒在地。那些,都是曾深受张忠父子祸害的百姓,他们亲眼看到仇人被斩,激动得晕倒过去。

    哄的一声,百姓们齐声叫好,再次热闹了起来。

    但马上,一片片的百姓跪了下来,向斩台上的刘易表达他们对刘易为他们除去江陵一恶的谢意。

第三百五十章

    益阳的投挑报李

    刘易当晚回到住处,发现宅院内停放了一架熟悉的华丽马车,原来是益阳公主来了.

    话说刘易回到洛阳也有三几天了,除了回来那天见到了张芍及第二在皇宫内见到了阳安公主万年公主之外,和他相好的女人一个都还没有见到,现在见到益阳公主的马车,心头不觉便一热

    在厅内见到了益阳公主,这么久没见,美丽依旧,依然是那么的丰胰喷火,玉脸粉红,美眸似怨似嗔

    “人家不来找你,就见不着你的人,是不是这么久没见你就忘了人家?你这个没良心的!”

    这益阳公主也是一个妙人儿,她一见到刘易,便一下子如小鸟一般扑进了刘易的怀内,一边嗔怪着,一手猛捏了一把刘易的腰肉

    “雪……”刘易装作很疼似的倒呼了一口气,拥紧了柔若无骨的益阳公主,抚着她的粉背道:“好姐姐,回来第二天本就想去找你了,可是不是给你的皇兄召进宫去了么?后来又给你的皇姐阳安公主抓去见了董太后,这些事你应该也都知道了吧?”

    “好了,人家没怪了,要怪你就不来找你了”益阳公主的说着不怪刘易,但小嘴一嘟,溜出一股酸味儿,酸酸的道:“看人家对你多好?这两三天都没来缠你,就是给机会你去找别的狐狸jīng,可你却一点都不想人家……”

    “啥?我找哪个狐狸jīng了?”刘易心里那个冤艾这压根就没有的事

    “哼!”益阳公主用她可爱的小玉鼻用力重重的哼了一下,然后抬起头,伸出玉指在刘易的鼻头上点了一下道:“别以为我一点都不知道,就是邹家粮米商行的那个狐狸jīng艾一看她那对勾三搭四的狐媚眼,就知道你肯定是被她迷住了”

    呃,这是什么的逻辑翱虽说自己和邹玉的确是有一腿,可是因为别人长了一对狐媚眼就能和自己扯上关系?换句话来说,哪一个女人长得漂亮的都和自己有一腿?

    “哪里?真的,我这两三天就一直呆在家里,什么地方也没去”刘易这话说的还真的理直气壮

    “真的?哪你刚才去哪了?害人家在这等你半天了”

    “刚才去节武馆了”刘易拥着她走到了厅中的椅子上坐下,为她解释了一下道:“我去找王越大溅,请他做我的护卫,这段时间我可能要经常进出皇宫,典韦大哥及文丑大哥他们不能随便跟我进宫的,唯有王越才可以”

    “行了,知道了,你也是的,没事和张让那些宦官较什么劲?他们都不是好人,yīn险得很,宫里到处是他们的耳目,你把他们打了,他们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还真的要小心才是”益阳公主当然也知道刘易在朝堂上打了张让等人的事,她也有点的的样子道:“都是皇兄不好,这样坏得流脓的家伙,早就应该把他们赶出宫去,发配到边疆充军好了”

    益阳公主下嫁之后,便在宫外的公主府住着,她哪里知道皇宫里面的凶险?她更加看不透其中的真实情况了,连阳安公主也看不透,如果不是董太后和阳安公主说了,阳安公主可能都还会和益阳公主一样在怪着皇上刘宏的不作为呢

    “哈哈,没事的,他们怎么能奈何得了你夫君呢?”刘易笑了一声,把益阳公主放到了另外一张骑子上,招手让在外面徘徊着不敢进来的妇人进来

    黄正武阳听从刘易的意见,在外面招了两三个妇人回来,让她们做煮饭打扫宅院这些家务事,有客人来的时候,也可以让她们煮水泡茶什么的,免得这些琐碎的事儿都是一些兵士大老粗来做这些妇人和刘易还不是很熟,但却也知道了刘易才是这里的真正主人,她们见到主人和这个贵气的女人在厅里搂搂抱抱,连茶水都不敢送进来了

    待上好茶好,刘易便她出去了

    “哎,反正我每天闲着也是闲着,到时候你进宫去为太子他们做启蒙教学的时候,我陪着你一起好了,我就不相信,有我陪着你,宫里的那些阉人敢拿你怎么样”

    益阳公主想法还真的说到了刘易的心里去,不过刘易想的却不是让益阳公主陪着,而是让阳安公主以益阳公主对自己的痴迷状态,真要和她一起进出皇宫的话,怕是被别人一眼就看出自己和她有jiān情了

    呵呵,刘易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和益阳公主的事早已经被董太后察觉知道,还把他和益阳公主间的那点事儿告诉了阳安公主

    “算了吧,你皇姐说,她会监视着我,看看我是如何为太子他们启蒙教学的,你不怕被她看出我们……嘿,那就陪着我一起吧”刘易在益阳公主的玉手上握了一把,眼角对她挑了一挑道

    “翱那就算了”益阳公主不禁伸出鲜红的小舌吐了吐,有点怕怕的样子

    “哈哈,阳安公主有那么可怕么?我看万年公主也挺怕她的,让她瞪了一眼,万年竟然不敢跟我出宫来玩了”刘易不觉好笑的笑着益阳公主道

    “不是啦,其实皇姐她对我们挺好挺关心的,我们只是觉得自己不争气,让她失望了而且,她为人又特别的传统古板,你看她整天都绷着脸就知道了,如果再让她知道知道我们的事,怕会把她被我活活气死”益阳公主似在撒着娇似的

    刘易见她可爱的样儿,快速的探头亲了她的小嘴一下,然后逼视着她一面yín荡的道:“嘿嘿,知道我们的什么事?我们之间有什么事翱”

    “坏蛋,坏蛋!”益阳公主被刘易看得心房乱跳,忍不住双手握拳轻擂着刘易的胸膛

    “哈哈,今晚公主不回去了吧?走,我给你安排一个这个世上最舒服最安逸的地方睡觉休息”刘易见益阳公主娇羞不胜的样子,不禁食指大动,把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抱着她往后院的阁楼走去

    刘易的这座宅院,原来买下来的时候,几十个义兵一起住着,后来刘易离开了洛阳到巨鹿郡去振灾,留下黄正武阳等十来个义兵看家,别的都随着回到了涿郡涿县大泽坡,现在却没有再随刘易回来现时他们都已经大泽坡护卫军中的兵头,最少都是队长屯长

    涿郡涿县出来的义兵,现在就只有留在洛阳看家的黄正武阳等十来人及十八亲卫了这几天,刘易让他们买下了这四周的一些宅院作为护粮队的驻兵驿站,把振灾粮官府扩大了好几倍,原本住在这宅院内的黄正武阳等人都自动自觉的搬到别的院落去住下了,把这个宅院都腾了出来,作为刘易私人的住所

    刘易毕竟都是太子太傅了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黄正武阳他们都觉得再和刘易住在一起不太好他们不住在一起,那么典韦及文丑他们觉得腾出一个宅院来让刘易自己住这也是应该的,虽然说刘易拿他们当兄弟一样来对待,可是他们也要有那个觉悟,明白到刘易是他们的主心骨,是他们的主公,别说一座宅院了,就是给一座王府刘易赚他们也觉得不为过

    颜良已经拜刘易为主公,文丑自然是向颜良看齐,至于典韦,他随刘易从孟寨出来的时候,就把刘易看作是他的主公了,没有刘易,他又何来好酒好菜?又怎么能养着一对虎儿呢?

    如此,现在这座既是针刺医馆又是振灾粮官府的宅院,就相当于是刘易自己一个人的私人空间了如此也好,刘易自己也有太多的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的,这样也更加方便的和自己的那些女人行事,像现在这样,可以随意的和益阳公主在家里亲热而不用的那帮大老粗眼巴巴的看着了

    当然,除了两三个黄正武阳招回来的妇人在打扫宅院之外,在前院还是有士兵在看守着的,不过却是以轮班的方式在站岗巡守,并不是住在这里了

    刘易把益阳公主抱上楼,自有妇人准好让刘易梳洗的热女

    黄正武阳招回来的三个妇人,都是三十来岁的妇人,分别叫邓氏周氏杨氏,一个负责后院的打扫,一个负责前院,剩下一个洗衣煮饭,分工合作本来她们手脚倒也伶俐勤快,把刘易服侍得也挺周到的,唯一让刘易感到不太爽的是她们姿质平平

    刘易本还想让黄正武阳他们招些既漂亮又手脚伶俐的小丫环回来,闲时也可养养眼的,谁知道却招了两三个nǎi妈级的妇人回来,对此,刘易的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怨念的

    呵呵,刘易还真的错怪黄正武阳他们了他们倒想买上几个漂亮伶俐的小丫头回来,可惜有张芍在把关,他们又哪里敢?再说,黄正武阳他们都知道和刘易相好的都是一些什么的女人,他们怎么冒得罪那些女人的风险,弄一些貌美的小妞回来?他们对刘易的xìng情,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对漂亮的女人似乎是特别的感兴趣的

    对于此,黄正武阳他们的心里还真的有点鄙视刘易,不过,黄正武阳又不得不佩服刘易,都是一起从涿郡涿县出来的义兵,一起到洛阳,一起进的洛阳城,大家也算是知根知底了,都是一样的出身,谁也不比谁高贵可是人家刘易就不同了,人家不管是大官之女也好,经商富婆也好,那怕是皇室的公主也好,女人一个个的收归帐内,这些女人也更是一个比一个的漂亮,看得黄正武阳他们就只有佩服羡慕的份

    不说他们羡慕的份,且说刘易和益阳公主,在刘易专门在楼上开辟出来的一间沐室之内,衣衫尽解,一起泡进了一只大大的沐桶之内

    上次在沐桶之内为邹玉驱除她体内的yīn寒之气,弄破了一只大沐桶,刘易也早就命人弄了一个更大的来在沐桶内,就算是四五个人一起共沐也不会觉得挤为了烧满一大沐桶的热水,累得那负责后院事宜的妇人邓氏累得可不轻

    刘易和益阳公主几个月没见,再在一起坦然相对,心里尤其激动益阳公主也一样,几个月来对刘易的思念,让她的心里闷得都有点发慌,此刻那里还按耐得住内心对刘易的深深爱恋?两人毫无阻碍的相拥在一起,那团火腾的一下子就热烈的燃烧了起来,疯狂的拥吻,然后,再迅速的合在一起

    刘易的粗硬,完全的进入灼伤的包容之中,两人就在沐桶内一阵激烈的碰撞,抵死缠绵由于益阳公主也知道这宅院之内再也没有了那些大头兵,这里已经是属于她和刘易两个人的二人世界,所以,她更加的放得开,被刘易的强硬弄得她娇喘连连,一声一声让人心神俱荡的诱人猫叫,使人听到了都觉chūn风阵阵,使人浑身燥热难耐

    疯狂过后,益阳公主浑身软弱无力的伏在刘易的胸膛,任由刘易为她抚遍身上的每一寸如雪般的肌肤由深爱的男人为自己温柔的洗袁益阳公主舒爽得魂儿都飞上到天上去

    为了奖励刘易的爱惜温柔,洗完到了床上,益阳公主强打起jīng神,撑起酥软不堪的娇躯,爬伏在刘易的身上,亲吻着刘易的每一寸肌腱

    投挑报李嘛,在刘易的引导之下,益阳公主终于首次亲到了刘易那让她既羞且怕,却又爱极的某坚挺上那颗有如大鸭蛋一般的怪头,益阳公主的小嘴儿好不吃力才能吞得下……

    她亲着的时候,想到自己的下面怎么会容纳得下这个大家伙呢?难怪被刘易这坏蛋弄得自己下面涨痛,却又快活得死去活来了

    一翻互相的挑弄之后,新一轮战火再燃,激荡而热烈是夜,天上的月儿都含羞的躲进了云层不敢再看,生怕连她也受不了那种热切也要加入战团

    第二天,益阳公主对刘易好生一顿娇嗔,因为昨晚的疯狂,让她几乎下不了床,直至现在,她还感到浑身的骨头都在酥着,连端个碗吃个早点都手儿颤颤没法,刘易让她就在阁楼上休息着,自然,早点也是要刘易一口一口的哄她喂着她吃了

    刘易让益阳公主在家里休息着,自己则带着典韦等亲卫去郎中张府,事情拖了几天,也是时候去解决了张钧的事,免得张芍时时都在的

    有些东西艾如果太执着太投入,便会着了魔

    不管做什么事都一样,爱情如此,事业也是如此

    张钧此刻就是这样的情况,这个已死却未死的人,因为刘易的这个蝴蝶翅膀扇了一下,让他躲过了劫数

    可是刘易却没有想到,一个人的xìng格,不会因为他躲过了一个注定的劫数就可以改变得了的因为刘易的出现,该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却没有发生,可能也正因为如此,张钧根本就不会有那种潜在的危机感,因为他过于执拗的问题,使得他的双眼被蒙敝,根本就看不清事情的本质,也根本就不能意识到他再如此下去的话,将会连命都会丢掉,更加不能想到他死后,他的家人将会落得一个如何凄惨的下场

    张钧很执着,他觉得,宫中的宦官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天怨人怒的坏事,按大汉律例是应该早被处斩了的当初十程从中作梗,蒙蔽了皇上,抹杀了无数忠勇为国的将士功劳,他们私吞了本应派发给在功将士的抚恤金及奖赏,实在是罪不可赦除了这件事之外,张钧也了解到,张让所做过的恶事,还真的罄竹难书如果还让这些宦官留在朝堂,继续糊弄蒙蔽皇上,那么这大汉危矣,再这样下去,恐怕就会国将不国

    所以,张钧觉得除去十程已经刻不容缓了也正因为他觉得已经到了最危急的关头,并没有加入当初华歆前来游说的加入什么清流一派,一起联名上书清君侧,奏请皇上废除十程的建议

    张钧觉得,与其这些所谓的清流人士根本就是舍近就远,自己就是皇上身边的大臣,自己不去奏请皇上废除十程难道还等他们这些所谓清流的天下名士来奏请皇上废除十程?自己本就是有着弹劾十程权力的朝中官员,这样的事,不由自己来做还能由谁来做?张钧已经抱着一个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态度,决心非赤请到皇上废除十程不可

    如此,张钧就凭着自己的这一股执拗劲头,一遍又一遍的去求见皇上,前段时间,他更是几乎天天都想上朝,只是在皇宫大门外,被张让早已经下令的禁军士兵拦着张钧,让张钧根本就没能入朝晋见皇上他还几次想强行闯进皇宫里去,但都被赶了出来

    呵呵,张钧他不知道,不是皇上不想见他,也不是皇上不想铲除十程,那是不能啊如果皇上稍为流露出一点想见他的意思,恐怕十程就敢举起屠刀,早杀了张钧

    当然,十程并不是不想杀张钧,只是因为刘易的叮嘱,张芍时刻都盯着他,使得张钧并没有做出什么可以让十程抓住把柄堂而皇之的把他弄死的机会但如果十程没有耐xìng再由张钧胡闹,就算没有什么的借口把柄,他们也会弄死张钧的

    对于张钧的执拗,刘易暂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唯有就是想办法稳住他,然后再让他看清楚一些事实,才可劝服他辞去这个有名已经无实的郎中一职

第三百五十一章 吴苋的误会

    刘易从宛城返回洞庭湖新洲的战船,都是一些小型的战船每条船,最多就是乘坐三十来个士兵左右这主要是受育水河上游浅河道所制的关系所以,吴家人所搭乘的战船,并不大

    战船鞋船舱也不会太大,也没有像那些高桅战船那样,有双层甚至四五层高的船舱

    刘易所在的船舱,因为吴家人有女眷的关系,中间用布帘从中间隔开,一半,分给了吴家女眷休息

    在吴懿为刘易介绍吴家的人时候,刘易已经感应到隔着布帘的另一半船舱里还有一人没有出来,并还能感应到有人在偷偷的偷看自己不用想,刘易也知道那人肯定就是没有出来的吴苋

    刘易对自己很有自信,相信凭自己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外表,就肯定能够吸引到那些怀chūn少女,如果再随意的展露一下自己的个人魅力,绝对能够给予她们一个良好的印象没有办法,谁叫自己长得帅呢?

    与自己后世长得极为形神俱似的样貌,再经过元阳神功的完善改良,刘易相信,如果再让自己返回到后现代,绝对不会再是一个小龙套,肯定会成为风摩万千少女的偶像天王,到时候,那些导演或者什么的电影制片公司,绝对会哭喊着来求自己为他们拍摄电影电视

    嗯,特别是后世的一样行为动作,那种摆酷的动作表情,放在这个古三国时代,绝对会迷死那些怀chūn少女

    刘易想的倒没错,吴苋的确是在布帘之后偷看着他,并且,她的确也正是一个怀chūn少女可是,她未必就会为刘易的所谓的风流俊俏的涅所吸引

    她此刻,对刘易,并没有说得上有什么深刻的印象自然也就说不上喜欢什么的

    吴苋这一辈子,特别是少女及童年时期,过得非常的幸福快乐他们吴氏一家,虽然算不上是什么的大世家大豪门但是,在陈留当地,也算得上是一个书香门弟一家人,过着富足安康的生活

    自鞋吴苋便被家里的人像珍宝一样宠着,含在嘴里怕融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她也从小就接受到良好的教育,知书识礼,相当的懂事虽然,她会偶尔向父母兄长撒撒娇,但大多时候,都有着一般大家闺秀的知xìng,非常懂事

    她唯一觉得有点遗憾伤心的,就是她父亲的病逝在她心目中,自己的父亲是最完美的父亲,永远都是一个儒生形象学识渊博

    当然,前不久母亲的病亡,也让她直到现在都伤心不已

    看着自己一家人,从以前的安康富足,到现在的颠簸流离,她不自然当中,就感到有一种无尽的忧伤不知道,她的命运,是否还会有像以前的生活那般快乐的rì子

    她吴氏一家,从陈留到达荆州江陵结果却被刘表扣留,让她一家,不能按原定的计划,到益州去投奔刘焉叔叔,这让她对自己吴氏一家的命运感到担忧

    当然,她毕竟还是一个少女涉世未深,并不知道太多的人生险恶而她的哥哥吴懿,也处处都会维护着她,不想让她知道太多的事

    然而,有一件事,就算是吴懿这个哥哥,或者是刘易,都没有想到的吴苋这丫头,她其实有一种恋父情结,也就是说,因为对父亲的尊崇,使得她的人生观产生了一点点的扭曲,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并非是像刘易这般的一个俊俏年轻的形象,而是那种成熟又学识渊博的成熟男人形象

    而刘表这个家伙,外表不算差,四十来岁,又是一个成名的名士,声名在外平时的打扮,也总是一付文人儒士的形象刘表多次去吴家拜访,与吴苋见面的时候,两人相谈其实还是挺谈得来的

    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刘表能够如刘易这般,能够准确的洞悉女人的心思,怕刘表还真的有可能夺得吴苋的芳心,当真的有可能像历史上那般,会娶得吴苋

    这个,就是连刘表也不知道,他其实,已经在吴苋的心里,留下了一个非常好的印象只是,这种印象,在吴苋心里暂时还只是一种对于知识渊博又成熟得让她感到亲近的儒生形象,让她觉得刘表是一个值得她尊敬崇拜的大学士,还没有转化为仰慕爱慕的男女之间的感情

    嗯,怎么说,吴苋都只是一个懵懂少女,对于男女之情,还一知半解,不会那么容易读懂自己内心的少女情丝

    可笑的是,刘表太过没有内心,又或者,被吴苋的绝世美貌所诱惑,让他按耐不赚早早的就向吴家提出了提亲然后,又让吴苋向哥哥吴懿问出其中的一些事儿,让吴苋清楚了刘表向自己提亲,带有一种威迫的意味,如果她不答应,就极有可能会危害到她吴家一家人的安全

    因为这样,使得她才会对刘表的美好印象刹那间崩塌,一下子变得好感全无开始对刘表有了反感的情绪,如此,她才会拒绝了刘表的提亲,当然,因为的刘表会害了自己吴家的人的系,她倒也没有明确的表示拒绝,但对刘表,已经相当的冷淡,不再向刘表假以辞sè

    呵呵,如果刘表知道吴苋这个少女心思的心理变化,可能会被气得吐血,肯定会后悔得自抹脖子假如,他能够再如常的和吴苋往来,向吴苋展露他的学识,自然的,吴苋肯定会因为刘表的渊博识见,而把那种崇敬的感情转化为男女之间的感情,然后,极有可能,自然而然的,两人就水到渠成,到时,刘表再提亲,那么,怕刘易想再插一脚,怕也不那么容易了

    只是,刘易现在想要取得吴苋的好感,可能也不容易了啊

    这个,多少也和刘表这个家伙有点关系

    很突然的,终于可以离开荆州,脱已经让她心寒的刘表掌控,她本应该要高兴才是可是,吴懿与她的说话让她又陷入了一种忐忑不安的心态当中

    因为,她觉得,刘易要比刘表更加的可怕,也更可恶因为刘表的关系在她的潜识意里,那些身处高位,手掌大权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人特别是当初,正是因为那些所谓的诸侯英雄把她一家子从陈留逼得要逃到荆州,把她一家人逼得要离乡别井的

    她觉得,像刘表这样学识渊博的大名士,都这么可恶,都垂涎她的美sè,都要利用她的家人安危来胁迫她那么,更加强势的刘易,是否会比刘表更加的可恶呢?

    虽然,她也听说过不少刘易的好人好事的事迹但是,她一听到吴懿回家和她说的说刘易想娶她为妻,她当场就对刘易产生了无比的厌恶感心里想着,果然那些所谓的诸侯英雄,没有一个是好人,都没有见过面,就说要娶她,这样的家伙,能好得到哪里去?加上,刘易好sè之名,也是民众百姓津津乐道,口口相传的一个已经娶了这么多妻妾的家伙,居然还有那么厚的脸皮说要娶她这让她的心里还能对刘易有好感么?

    她并非是在意刘易已经有了妻妾的事,而是讨厌刘易这个这么多女人的人了,居然还想要祸害她她想到,一个男人,身边有着几十个妻妾了,如果她再嫁给了这样的一个男人自己将来又将要如何自处?就只能偶尔被这个男人宠幸,平时连单独相处的机会都没有,连和她谈心事的机会都没有么?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嫁给了这样的一个男人,以后将要如何生活,将要如何渡过自己的一生

    所以,她对刘易,心里除了厌恶还是厌恶,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坏了她甚至认为,刘易身边的妻妾,都不知道有多少个是刘易强抢豪夺回去的呢据她所认知的,一个男人,不可能会同时爱得了那么多的女人,也没有哪一个男人,可以得到那么多女人的喜爱,所以,刘易的那么多女人,还不是刘易这个家伙巧取豪夺回来的?

    吴苋对自己的心里怀疑,是深信不疑的

    如果不是知道,如果再留在江陵,自己就肯定改变不了要下嫁给刘表的命运,她还真的不太愿意随刘易一起离开如果不是兄长吴懿告诉她,她如果不同意刘易的提亲,刘易向吴懿保证过,会送她吴家一家人离开,她真的不想跟刘易走跟着刘易走,虽然还有一点消,可是,不确定的因素也实在是太多了,与其如此,她也做好了下嫁刘表以保存自己吴氏一家的心理准备

    现在,终于要面对刘易了,吴苋也自以为的认为,这或许,也是刘易要向他吴家摊牌的时候因此,吴苋的心里,也暗暗的打算,不管如何,在不危及吴家一家人的安危的情况之下,她一定会不同意刘易的提亲,实在万不提已,刘易要拿她吴氏一家人的xìng命作威胁,她才能点头同意但是,她也决心,如果真是那样,她就算是死,也不会让刘易得到自己她那时,假意答应刘易,然后,让自己的哥哥带家人离去,待哥哥他们安全投到益州之后,她就了结自己的生命,绝对不会让刘易那个坏蛋沾污了自己的清白

    所以,此刻的刘易,他自以为自己英俊不凡的外表,根本就入不了吴苋的法眼不知道吴家妹妹,人家注重的是内函,可不是如小白脸一般的外表

    嗯,不同时代,或者不同教育程度不同人生悦历的女人,她们的审美观,都不会相同的这就有如后世的女人,有些,喜欢型男,有些喜欢小白脸,有些,则喜欢那些相对粗暴的男人

    此刻,吴苋在布帘之后,正暗暗心急,心急哥哥吴懿及叔叔吴泰中了刘易的诡计,心急哥哥他们真的会被刘易所抛出的这些条件吸引,要同意留在刘易的势力地盘,如此,她为了保全自己的吴氏一家,不得不委曲求全,不得不答应嫁给刘易,不得不成为刘易的女人,到时候,连自寻短见都不敢,怕自己一旦死了刘易不会放过自己的吴氏一家

    正在她急得连连跺着小脚的时候,吴懿也苦着脸掀开了布帘,叫她

    事到如今,吴苋知道没有办法了刘易就在这船舱之内,也不好和哥哥说什么,只好满怀着对刘易的厌恨,鼓着香腮,一脸不甘不忿的样子,恨恨然的走了出前船舱来

    可能是她走得急,所以她身上佩挂着的金玉佩饰发着急促的叮咚急响

    刘易看着她带着一阵香风走了出来,当她走到了刘易的面前时候,让刘易顿觉船舱之内都有点更加的光彩明亮起来

    只见,吴苋身披一件雪白的棉袍,看似把她的身形全包裹在内,但是,高桃的身材,却依然让刘易可看得到她婀娜的柔态

    因为棉袍把她的上身包裹得紧紧的让刘易难以目测她的酥胸大鞋只好把目光落到了她的脸蛋上

    非常光洁雪白的脸蛋,一张如瓜子一般的绝美脸形双眸明亮如月,眉儿弯弯,如玉般的小瑶鼻,如脂的朱唇,尖俏的小下巴无一不让人觉得美丽可爱

    她整个人给刘易的感觉,有如一朵白荷一般的秀丽,高贵纯洁,隐隐还有一种贤娴温淑的味道此女,绝对是一个贤妻良母形的女人非常知xìng有内函

    不愧为可以被刘备立为皇后的女人,她惧备有一种不下于当今皇太后何婉的丽质不下于卞玉的那种天生高贵的气质

    嗯,如果用神棍的说话来说,此女,的确有着一种大富大贵的命数气质刘易甚至觉得,哪怕是专门自小就受到传统培养的yīn晓及yīn灵珊,她们身上的那种贤良娴熟的气质都难以及得上眼前所见的吴苋如果说,拿宫廷的标准来说,吴苋可能就是一个早适合做皇后的女人,而yīn晓或yīn灵珊,最多就只适合做西宫娘娘

    不过,吴苋洁白的俏脸上,此刻有若蒙着一层寒霜,那微微鼓起来的香腮,让刘易虽感到有点可爱,但也同时感到有些不妙-,特别是看到吴苋的美眸里的似极之讨厌的眼神,让刘易见到美人儿的满腔欢喜在这瞬间消失于无形

    刘易的心里,此刻真的是大惑不解,心里暗呼,这个不科学艾凭自己英俊的外表,就算不能吸引她的另眼相看,但也不至于让她仇恨讨厌吧?

    貌似,自己还是和她第一次见面吧?她为什么会对自己就产生一种厌恶的情绪呢?

    刘易的心里暗自猜度着,但是表面上,却也不会在这个美人儿的面前太过失礼,毕竟自己的身边美女如云了,连貂蝉那个号称三国第一的美人儿,刘易都已经亲眼亲手见识过了,所以,如今的刘易,对美女的免疫力可不是盖的,一般情况之下,也不会出现太过猪哥的洋相了

    刘易抛抛衣裙,抱拳一脸认真的对吴苋施礼道:“吴苋小姐·在下刘易,终于可以见到你了,果然,闻名不如见面,今有幸见识到,才知道传言不差,吴苋小姐的天生丽质,高雅贵气的气质,普天之下,怕就仅只有从小姐的身上得见”

    “好了,不用在这假好心的刻意奉承了,你越是这样,就越让人觉得讨厌,跟刘表都是一路货sè而已,刘表尽管垂涎人家美sè,可刘表怎么说也只有一个蔡氏夫人,要再纳一妾,倒也情有可愿,不似太傅,身边妻妾成群了,居然还要打人家主意,哼!还真的恬不知耻怕全天下的人,都被你骗了吧?没有人能看得透你原本就是一个徒有虚名,浪得虚名的登徒浪子”吴苋似豁出去的样子,一脸气愤,仰起俏脸,冲刘易鄙夷的冷哼了一声道

    雪的一声,不只是吴懿与吴泰,连刘易都不禁觉得有一阵的牙痛

    嗯,吴懿与吴泰,他们是的吴苋如此不顾颜面的当着刘易的面痛斥刘易,会得罪了刘易而刘易,却是对于自己莫明其妙-的受到这个美人儿的鄙视斥骂而头痛不解

    “呃,这个······吴吴苋小姐,你你是不是对在下有些误会?”刘易当然不会跟一个女人生气,特别是像吴苋这样的一个美人儿,所以,被吴苋噎得有点结巴的问

    “误会?哼,不用在人家面前装好人了,你不就是听到别人说我长得漂亮便要娶我为妾吗?我答应你就是了,我答应嫁给你,但你你就得把我吴家的人送到益州,不准再耍诡计,把我吴家的人留下来要不然,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让你这坏蛋得逞的”吴苋神情气愤,又有点委屈的怒道

    “嗯?吴苋小姐,你可能真的误会了呵呵,想不到,小姐竟然也是这么一个烈xìng的女子,这真的让刘易另眼相看啊”刘易确定,这个吴苋一定是对自己有着什么的误会,要不然,绝对不可能一见到自己就会这么的激动的

第三百五十二章 误会冰释

    “小妹,你怎么能这样和太傅说话?”吴懿也不知道自己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大我反应,此刻还真的的自己的妹妹会惹得刘易生气,赶紧喝止吴苋,免得她再说出一些得罪刘易的话来

    “就是,苋儿,你怎么能这样和太傅说话?别忘了,我们吴家虽然落泊了,可毕竟还是书香人家,不得在太傅面前如此无礼”吴泰也急忙喝住了吴苋

    “大哥,叔叔,他他刘易不是好人,他都有了几十个妻妾了,为什么还要娶人家?如果他是好人的话,就不会拿人家来做为条件威胁我们吴家一家人了”吴苋愤目的瞪着刘易道

    “哈,我明白了,原来吴苋小姐是误会我威胁你们吴家的人?你现在是不是以为我是以娶你为条件,才帮助你们吴家一家人离开江陵的?”刘易的智商,可不是盖的,从吴苋的话当中,刘易稍一分析,就差不多明白吴苋的误会所在

    刘易估计,吴苋肯定是误会自己与刘表一样,以他们吴氏一家人的xìng命为威胁,威胁吴懿把她嫁给自己

    “小妹,你在说什么?哥哥什么时候说过太傅威胁我们吴家人了?”吴懿额头冒汗了

    他虽然也有点怀疑刘易会不会像刘表那样,拿他吴家人的xìng命为威胁,可是,这种事,怎么可以当着刘易的面来说呢?如果刘易真的有这样的意思,被吴苋如此当面的说破,万一刘易真的反脸,他吴氏一家就完了哪怕刘易没有这样的心思,现在被吴苋提起,恐怕刘易为了得到她吴苋,可能都会产生那样的心思啊唉,看妹妹平时挺聪明的,怎么会在这事上犯糊涂了?她不知道如此当面斥责刘易,会让刘易很难下得了台么?妹妹还是太年少,没有人生阅历啊

    “难道不是么?有谁会像他这样,连人家的面都没有见过便说要娶人家的?这样的人,不是登徒浪子还是什么?现在,你满意了吧?只要你放了我吴家一家人,我便从了你罢”吴苋的眼角,说出这些违心的话时,不由一滴滴的滴下晶莹的泪珠

    “停!”刘易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让正要说话的吴懿及吴泰

    然后刘易侧头看了看有如梨花带雨一般的吴苋,看着她那闪着厌恨的目光的惹人怜爱的俏脸刘易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嘲的道:“原来,我刘易的登徒浪子的本xìng,被吴苋小姐一眼就看出来了,果然是慧眼如炬,真让刘易佩服没错,小姐说的一点没错我还真的是一个好sè之徒,是一个yīn险的卑鄙小人”

    “呃,太傅······”吴懿听得不禁有点心惊的刘易就真的会表露出残恶的本xìng

    “呵呵,不过,恐怕你们还真的有些误会我刘易了吴懿大哥,你在江陵鱼鲜楼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了,我向你提亲是一会事,但是,吴苋小姐答应不答应又是一会事,我帮助你吴家摆脱刘表的留难,与我向吴苋小姐提亲是两码事这是两码事,明白么?”刘易似是无可奈何,一脸冤屈的解释道:“吴苋小姐嫁不嫁给我,与你们吴家一家人的安全,我刘易都会保证的,吴苋小姐嫁不嫁给我我也不会拿你们吴家一家人的xìng命来作威胁,你们吴家的人,随时都可以去你们想去的地方,我刘易,绝对不会为难的当然,还有吴苋小姐,你嫁不嫁给我,也是取决于你自己的心愿,听清楚了,是你自己个人的心愿心意,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的哥哥,你的叔叔他们,都不能干涉你自己的选择,你愿意嫁给我,那么,你哥哥叔叔他们,也不可能阻止你,他们也阻止不了你不愿意嫁给我,也没有人会强迫你,你哥哥叔叔,还有我,也绝对不能强迫你”

    刘易说完,又一脸诚挚的对吴苋道:“还有,如果不是你真心实意的愿意嫁给我,我刘易,也不会娶明白了么?”

    吴苋听明白了,因为刘易说的的确是非冲楚,可是,她却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觉得有点不太真实,不太可能她甚至觉得,刘易应该是在和她开玩笑这怎么可能?刘易真的会做得到如此?他帮助自己的吴家,难道真的就没有一点企图?他难道不是因为自己的美sè而帮助自己的吴家的?

    经历过刘表留他吴家一家在江陵的事,吴苋多少都有点怀疑刘易的动机,怀疑刘易所说的是真是假当初,刘表对吴家,也表现得非常豪爽很热情的,似真的是热心人帮助他吴氏一家似的可是后来,刘表还不是冲着她的美sè来的?刘表前后态度的变化,让吴苋有一种被欺骗,被深深伤害了的感觉,所以,她今天,才会那么的激动,敢当着刘易的面,斥责刘易

    这里,说一点,刘易这个家伙,他自以为自己风流俊俏的外表,虽然没能吸引到吴苋,没有让吴苋对她产生好感,反让吴苋产生了一些厌恶的情绪可是,不可否认,有时候,人才得帅气一些,特别是像刘易这家伙这般,浑身上下,看上去都那么的让人觉得顺眼,隐隐还有一股亲切的味道一般人,见到刘易,都会不自觉之间,就会对刘易产生一种亲切感

    正是因为这种让吴苋都没能体会到的亲切感,才让吴苋有胆气当着刘易的面,斥责刘易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觉得刘易不会真的拿自己怎么样,这种隐隐的感觉,让她有了几分胆气说真的,如果是换成是刘表站在她的面前,她怕真的不敢如此冲动的斥责刘表,换成别的诸侯如曹cāo袁绍等人,她恐怕在那些人的面前大声说话都不敢

    这个,其实也可以说是刘易给人的一种感觉,也是属于刘易个人魅力的一种人缘,一般人,见到刘易,都会在潜意识里视为无害的人物因为这点,刘易也早已经被无数人发了好人卡

    所以,吴苋虽然表现出对刘易有一种厌恶的情绪但是在潜意识里,未必真心把刘易当作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坏人来看待,只不过,她暂时被那种厌恶的情绪所左右被那种自己臆想出来的景象所蒙蔽了潜意识里的心智

    “你你真的不是为了娶人家才会帮我吴家的?”吴苋有点怀疑的问傻话!可能你哥哥没有和你说清楚,我当初就和你哥哥说过,男女之间,讲究的是两情相悦,如果你不喜欢我,那么,强扭的瓜也不甜啊我还娶你干什么?想你也应该清楚,应该知道的,我刘易的身边,岂会缺少美人?我刘易的妻子,哪一个不是人间绝sè?我会为了你吴苋而耍那么多心计?会以威胁你吴家人的xìng命安危来要求你嫁给我么?”刘易摇头道:“我刘易是好sè不假,但是,也不至于如此卑鄙如果我真的是这样,就如你所说的我与刘表又有什么的分别?那我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的意义?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如果我刘易真正是一个卑鄙无耻之徒,那么,他们又岂会拥戴我?”

    “那那你既然是诚心帮助我们吴家的,又为什么又要向人家提亲?你自己都说了,身边美女如云,都那么多妻妾了,多人家一个不多,少人家一个不少,为什么还要招惹人家?”吴苋还是有些不能释怀的道

    刘易脸sè不由变得有点儿猥琐,有些许yín荡的道:“吴苋小姐话虽然这样说,可是,吴苋还是不太理解男人啊

    刘易说着,又转眼看了一眼吴懿及吴泰道:“你哥哥或者你叔叔可能就能理解,这个,这天下会有哪个男人会嫌自己的女人多的?就好比钱财谁会嫌多?再说了,像吴苋你这样万中无一的绝sè美人,这天下,有哪个男人不爱?我刘易不是圣人,俗人一个,见到了,自然会心生爱慕之心,自然想娶小姐你了当然,小姐可以不同意我的提亲,可以讨厌我,可以远离我,你们吴家,可以随时离开,也可以留在我刘易的势力范围里,不管如何,我刘易也绝对不会留难”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刘易不用考虑,肯定的道

    “那好,哥,我们到益州去,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看他是不是真的能让我们吴家离开”

    “随便,我刘易说话算数,不过,吴苋小姐,你是你,我是我,尽管你可以拒绝我,但是,你总不能干涉我追求你的行为吧?你们吴家,就算是到了益州,我也一定会追到益州,一定要追求到直到你同意嫁给我为止别的不说,我一定会让你知道,在这个世上,只有我刘易,才是你最适合的爱人,才是最痛爱你的夫君,我一定会让你明白,也只我刘易,才能给你真正想要的生活,才能给你真实的幸福快乐!”

    “你你无耻······”吴苋听到刘易这些似是在向她表白的话,脸儿不禁一红,有点羞妮的背转了身,不知道为何,她此刻的心窝,竟然怦怦的一阵乱跳,让她有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似喜似幽

    嗯,任何一个女人,内心里,其实都是非常喜欢被追求的,她们表面上虽然说着讨厌或者逃避,但是,被追求的女人,都会有一股无形的幸福感有人追求嘛,谁不喜欢?被一只狗一只猫喜欢,女人可能都会在心里乐一阵子

    “我我才不会答应你呢……”吴苋扭了扭身子道

    吴懿和吴泰,见到吴苋这种似有点含羞的样子,不禁互相对望了一眼,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有点不妙-的感觉,都暗在的,照这样下去,他们还真的不敢肯定吴苋会不会真心实意的答应刘易的提亲啊

    “呃,那个,太傅,小妹你也见了,有些误会也说开了,是不是让小妹进去休息休息?在船上,她不习惯,有些头晕”吴懿觉得,这个时候,还是把自己的妹妹支走为妙

    “嗯,既然吴苋小姐身体不舒服,那就去休息吧,不管如何,小姐我是追求定了,但你们吴家的安危去留,就由你们自己来决定”刘易虽然明白吴懿有意支走吴苋,但也没有说破,坐了下来,再对他道:“不过,我还是建议,不管你们最终的决定是去还是留,最好还是在洞庭湖新洲留一段时间,先观察观察一下,如果你觉得在我刘易管治之下的地方,是适合你们吴家安居的,就请你们留下来因为,吴将军的确是我刘易器重的人才,新汉朝需要你,振兴大汉,也需要你你一身才华,文武双全,想必,也想要一个施展的地方吧?只要你愿意留下助我,我一定不会埋没你的才华的”

    “谢谢太傅的厚爱,等到了洞庭湖新洲,我一定会认真观察新洲的情况的,如果我的家人都愿意留在新洲,到时候,还请太傅多多关照”

    “哈哈,那是一定的”刘易知道,见识过新洲的情况之后,吴懿肯定会留下来,只要吴家留下来了,吴苋也肯定会留下来,这样,就不用的真的要追到益州去追求吴苋了

    “那就这样吧,我回到洞庭湖新洲之的,估计就要出征了,如果吴将你们一家,愿留在洞庭湖新洲,我会让张钧大人为你们安排你一家人的生活起居的,也会让他安排吴将军的职务,及早为振兴大汉尽一分力量若你们执意要走,可能就等不到我出征回来,就算我刘易无缘得到吴将军的良才,算我刘易没有这个福分当然,为了吴苋小姐,我一定会去益州,我们一定还会再次见面的”刘易说完,站起来告辞

    已经见到了吴苋,也向她表白了自己的心思态度,成不成事,刘易现在也不太急了,因为,刘易相信,她一定会答应自己,迟早都会成为自己的女人

    吴苋并没有听吴懿的话返回船舱的另一边,刘易在出门之时,又再对她道:“可惜,我的夫人,现在大多都在洛阳了,到时候,可能就只有司马如烟留在洞庭湖,若吴苋小姐还对我有什么的误解,或者怀疑我的人品,可以多些和我的如烟夫人接触,我也会让她好好陪陪吴苋小姐的对了,在洞庭湖,有我的一座别院,到时候,可以让如烟带你去玩玩,那里,算是我在洞庭湖的一个家你可以先去熟悉一下我们的家……”

    “好的,我会去的······艾才不要呢”吴苋出于礼貌答应了下来,但是刘易后面的那句话,却让她感到羞窘不已

第三百五十三章 武陵铁矿的问题

    甘宁率着一军在元咀小岛等候刘易。

    现在的元咀小岛,已经正式成为水军的jīng英训练基地,就地理位置来说,元咀小岛依然是长江进入湖庭湖及新洲基地的扼要地位,但是,要元咀小岛的军士,已经不再担任巡湖jǐng备任务,他们的目的,就只是训练再训练。

    除非有人来攻打,否则,他们都不会管太多的俗务。

    因为,洞庭湖的格局,已经不是刘易初来乍到刚刚设立新洲为基地的那时候的紧张局面了。正常的情况之下,一般的敌对势力,根本就难以进入洞庭湖,洞庭湖的jǐng界线,在长江口之外,如此,就没有必要在自己的家门口也弄得这么的紧张。

    洞庭湖之内,另外自卫队护卫维持洞庭湖的正常秩序,自卫队并没有编入正式的新汉军编制,他们就相当于是后世的民兵,也算是水军的后备兵源。

    自卫队,正接受当地官府的管辖,这个,其实也就是和以前差不多,没有战事的时候,人数也不会有太多,平时,他们还要参加劳作的。他们的职责,就只是巡逻基地,防止有些不轨的人来搞破坏,或在湖上,对往来的非洞庭湖基地的船只进行盘查,杜绝一些jiān细来搞破坏。

    这一次回洞庭湖,没再像上次回洞庭湖那样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了。没有万众的百姓来迎,此刻,也正是chūn耕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所以,刘易一行人回到新洲城之外的码头,静悄悄的,并没有惊动到太多人。

    自然,这也和刘易回到新洲时的时间有关系,回到新洲城,已经是入夜了,忙碌了一天的人。也早已经休息。要不然,刘易回到了洞庭湖的消息一旦传开,肯定又会有许多百姓前来列道接迎。刘易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可不是说笑的,已经不仅仅只是爱戴那么简单。

    甘宁陪着刘易回到新洲城的。他一脸兴奋。好几次都想向刘易汇报目前水军的情况,但都被刘易止住了,让他不用急。

    到了新洲官府见了张钧这个便宜岳父,然后。就先众女先到了官府后的家里去休息,吴懿一家人,也让张钧安排他们住处。

    第二天,刘易回到了新洲的消息终于传了出去,一早就有不少的百姓来到在新洲城内的刘府门前。他们不是来围观的,而是给刘易送来一些时鲜的山货美食,如早上捉回来的湖鱼等等。

    这些都是百姓对刘易爱戴的一个表现,刘易没有拒绝,让众女接收了下来,一时间,家里堆满了食物。还好,百姓们都挺识趣,送了东西后就散去了。也拒绝了刘易请他们进家里坐坐的好意。

    刘易交待司马如烟,让她帮忙接待吴懿一家人,特别是吴懿之妹吴苋。这次随刘易回来的几女,除了元清及黄舞蝶,就司马如烟对洞庭湖的情况最熟悉了。她毕竟也在这里生活了好长一段时间,在刘易的别的女人都不在的情况之下,司马如烟就等于是刘易在洞庭湖新洲家里的女主人。元清与黄舞蝶,她们对洞庭湖新洲的情况。未必比司马如烟更熟悉,因为她们一直都追随在刘易左右。所以,让司马如烟以女主人的身份,接待吴苋就最合适不过了。

    而司马如烟,也早知道刘易心里打的小九九,但是,她也知道自己这个夫君本xìng如此,所以,也乐于接受这个安排。再说,她也很想帮助得到夫君,她知道,刘易除了对那吴苋有点企图之外,也对吴懿这个人才有拉拢的意思,她自己也希望可以分排一些夫君的事务。所以,她的心里尽管也很想随刘易一起出征,但还是答应留在洞庭湖新洲。

    家里的事就这样了,刘易到了官衙,张钧、郭嘉、黄忠、甘宁、典韦、黄叙、龙兴、龙歌、洪英、洪亮等人,都在等着了,另外,还有一些文官,武陵太守曹寅竟然也来了。

    黄忠虽然说主要是负责新洲的安全事务,但也兼负武陵郡的安全事务的。他也会经常往来新洲与武陵之间。事实,在武陵也应该另设一军的,但是考虑到武陵郡在名义上还算是荆州刘表的辖地,虽然,就算刘表都心知肚明武陵是属于刘易在统领,可一旦在武陵也设军,那就公开表明刘易已经把武陵据为己有,整个武陵郡太大了,刘表可能忍受不了,所以,刘易才没有刺激刘表,维持现状。如此,武陵就有点像是一个自治郡,名义上归刘表管辖,但实际利益,却是由刘易得到。

    可以想象,如果武陵也设军,那么,刘表就会心慌,因为,武陵地域紧接公安县,又紧邻长沙,互相接壤的地界线太长,武陵一旦公开设军,刘表肯定不放心,到时候,也会增强公安县及长沙的兵力,如此,就会与刘易形成一个对持的状态。刘易觉得没有必要这样。

    武陵,就由曹寅管治,私下里,由洞庭湖的军队保护在武陵的铁矿就可以了。

    刘易与他们一一见过,又以女婿的名义见过黄忠。

    大家才坐下,黄忠就首先忍不住站起来躬身,似无比的愤怨的道:“主公,这一次出征,某无论如何也要参加了,追随主公至令,寸功未立,连黄叙那小子都为主公立了不少功劳,主公你可不能忘了我啊,我还没老,还能征战沙场,请主公一定要答应汉升!”

    “哈哈,岳父……呃,好像还是叫黄大哥好一些,呵呵,你肯定没老,放心吧,这一次出征,你的二十二军也参加,不过,你要在三天之内,另外组建一支预备军,让他们负责洞庭湖新洲的安全事宜,要不然,就只好让你留下了。”刘易见黄忠请战,生怕会落后似的,不禁有点莞尔。

    黄忠现在当然还没老,正值壮年,要不是洞庭湖新洲基地如此重要,刘易也早想让他出征立功,因为,刘易也很想看看。壮年的黄忠在沙场征战的雄姿。

    “主公放心!黄某接到统编的命令之时,从原来的基地军中,挑选出二万多jīng英军士组成了二十二军,余下的军士,又以我们新汉军的正式编制成军。他们一半军士在武陵。一半军士在我们新洲,本来,某想等主公来了向主公要一个军的编制的……”

    “哦?如此很好,我可以给你一个二十三军的编制。但是,暂时还不能公开,因为,现在chūn耕期间,他们还要进行劳作。暂不能按照新汉军正式军人的待遇来对待,我们现在紧缺钱粮,养不起太多全职的军人。”刘易打断黄忠的说话道。

    当初刘易率领洞庭湖的几万军队参与征讨董卓,洞庭湖新洲已经把适龄的青壮组织起来成军,一共有大大几万人,其目的就是为了提防刘表有可能强行对洞庭湖新洲用兵。不过,大家的担心并没有出现,刘表没有那样的魂力对刘易的地盘动手。

    刘表没有动手,但是让黄忠在洞庭湖组建起来的新军还在。所以,洞庭湖正式统编军队,只给了一个军的编制,那就还有大半的军士没能整编成正式新汉军的。

    甘宁的三支水军,当初参与征讨董卓的就有四万人。这四万人,编成两军,留下在长江流域的一万多人,再整编成一军。兵源,大半也是从黄忠的新洲护卫军里挑出来的。除去黄忠组建的二十二军。余下的人,还足可以组建一军有余。

    刘易计划,甘宁的三支水军,加上从洛阳带来的第一军,黄忠的二十二军,一共就有了十来万人马,六万多水军,四、五万的陆军,应该可以把整个长江的控制权都夺过来了。

    “一切听主公的,只要让我出征,主公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呵呵……”黄忠得到刘易同意他也出征,不由乐呵呵的笑了起来,笑着,似还冲站在他身旁的儿子黄叙挑了挑眉。

    刘易见状,心里明了,不由为他们父子两人感到有点好笑,想来,黄忠与黄叙这小子,两父子还在较劲来着。

    “嘿,主公,你的意思是说,三天后我们就可以出征了?”甘宁双目jīng光乱闪的样子,嘿笑了一声道。

    甘宁等这一天,实在是等得太久了。

    “嗯,三天后!甘宁三支水军、黄忠、黄叙两支步军,一同出发!”刘易肯定的点头道。

    “太好了!主公,那、那我们的第一个攻击的目标是……”甘宁重重的以拳击掌,满脸涨红的道。

    刘易举举手,止住了甘宁的发问,转头对似有点yù言有止的张钧及曹寅道:“岳父,曹寅大哥,你们对于这次出征,还有什么的看法?”

    “主公,三天后就出征?时间太紧了吧?我们新洲的军粮,怕难以维持十多万大军长时间的消耗……”张钧面有难sè的道。

    “还有,主公,最近的天气,怕不会太好,随时都可能下雨,不太适合出征啊。现在,chūn寒交季,雨水多,河水还冰凉,军士也不适宜下水作战,对我们水军的影响有点大,若冒雨出战,军士淋雨,怕也会得病,我觉得,还是再等一两个月,等到雨季过去了,我们再出征为好,到时候,天气转暧,军士淋些雨也不会有问题。”曹寅也紧接着道。

    “张大人,曹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甘某这三支水军,他们的前身,大多就是洞庭湖的水贼强盗,他们人人几乎都是天天在水里泡着的,你们也知道的,哪怕是寒冬,甘某也会让士兵下水训练,军士们淋点雨算得了什么?如果在还没有碰到主公之前,水贼们谋生,难道还要分天气好坏才动手?”甘宁一听到有人对出征的事有异议,不由急了,赶紧道:“主公,请放心,我三支水军近七万人马,没有一个人会怕淋雨的,谁敢退缩,咱饶不了他们!”

    “兴霸,稍安匆臊。”刘易压了压手,先对曹寅道:“对了,曹寅大哥,现在武陵的情况怎么样?能否凑些粮草出来?”

    “主公……”曹寅一脸无奈的样子道:“主公,属下无能,治理武陵经年,但是,武陵的发展,却不太乐观,百姓的粮食产出,每年都堪可维持。就算有产出剩余的,也早送来新洲了,现在,再想向百姓要粮,怕也征收不了太多。”

    “主公。这也不能全怪曹大人。”张钧沉呤了一下道:“武陵看上去。地域的确广阔,但是,却是地广人稀,人口不多。并且,大多地方都是山林荒地,开垦不容易,哪怕开垦出山地,也难以引水灌溉。能种粮食的,也只是一些粗粮,产出极低。民生方面,的确是不太乐观,幸好,现在在我们的管治之下,情况有所好转,最少,现在不会再出现像早几年那样。有百姓饿死的情况了。”

    “嗯,这些我都能理解,的确怪不了曹大哥,地域所限、人口所限。”刘易听后,点了点头。

    “还有。主公,曹某有一个疑问。”曹寅站起来抱拳躬身道。

    “问吧。”

    “那就是武陵铁矿的问题,那个露天铁矿,矿质并不是太好。矿石当中,含铁量并不高。并且,又是在深山密林里,远在几十上百里的山区,开采出来的矿石,要运出山来冶炼,炼出铁锭,有时候,百斤的铁矿石,都冶炼不出十斤的铁锭,若再要进行jīng练炼,炼出jīng铁,百斤铁矿石能够炼出三几斤来就相当不错了。如果是以前,我们缺少铁锭打制农具、兵器等等,不管怎么样,我们的确还有开采的理由及价值,但是,现在我们发现了宜阳铁矿,那里,离城又近,方便运输,要比这武陵铁矿方便得多了。”曹寅说着,数着手指道:“武陵铁矿,每天不下五千人在挖矿,其中,大多是当初抓到的俘虏,这个不算什么,可是,运送铁矿石,我们就得花上两三万人,每天从山里挑矿石出来,一天还不行,挑一趟来回,就得要两天。以每人能挑百斤铁矿石来说,一趟是三百万斤左右,最后冶炼出来的铁锭,才是两三万斤。”

    一个铁矿,两天才能产出两三万斤的铁锭的确不多。听上去,两三万斤似乎很多,但是,再经过jīng炼,可能就只有一万斤jīng铁。甚至更少。再经过铁匠用来打制物件,一万斤jīng铁,可能最终只能成功打制出一两千柄刀剑来。

    开采要时间,运送要时间,冶炼要时间,再次运送、jīng炼、工匠打制等等,从开采到最终出成品,没有一个月的时间是休想的。如果单单是按一趟来算,一个月时间,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才得到一两千柄兵器,似乎还真的不太合算,哪怕按两、三天的时间来计算,一个月下来,也就是得到二三十万斤的铁锭,但其中的投入,可是几万人一个月的劳动。

    说实在,如此低含量的铁矿,放在后世,的确是没有开采价值的,一般的铁太,没有含量百分之四十以上,一般人都不会去开采。

    刘易何尝不知道那个露天的铁矿含铁量低啊?可是,现在可不是后世啊,铁器紧缺,哪怕是要再花费更大的代价,刘易也要开采出来使用的。现在的铁矿,仅只是用来打制一些农具、打制军械,将来,若用铁来制造一些设备、甚至,用铁来造船,那时候,要用到的铁就多了。

    刘易听着,没有应话,只是用目光鼓励曹寅继续说下去。

    “说实在的,武陵发展慢,感觉就是被武陵铁矿给拖累了,几万人,每天的吃喝、还要付他们工钱,他们大多都是青壮之士,因为要挑矿石,所以,他们并没有参与耕作,直接造成武陵缺少了这几万的耕作劳动力。吃的,凭武陵郡的赋税,免强还可以维持,但是百姓工钱方面,近一年来,都是由新洲付的。主公,可以想想,为了这个武陵铁矿,不久久是拖累了武陵的发展,还累新洲付出了大量的钱币。当然,如果没有宜阳铁矿,不管如何,武陵就算真的被拖累,我也没话可说,可是,现在有了宜阳铁矿,听说,那个铁矿的铁矿石含量要比我们武陵这个铁矿高得多了。如此,曹寅觉得,主公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武陵铁矿可以停止开采了呢?”

    曹寅说完又道:“主公,只要停止武陵铁矿的开采,我敢说,未来一年之内,武陵郡一定会有一个新局面。”

    曹寅说完,又使劲的向张钧打眼sè。而张钧也觉得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主公,我觉得,曹寅说的也有一定道理,武陵铁矿自从开采以来,就花费了我们大量的钱粮……”

    刘易挥了挥手,略作思考道:“武陵铁矿,不能停止开采,具体原因,我再和你们详细来说。现在,听曹寅大哥所说的,总结一下,无非就是消耗的劳动力过多,而又只是我们纯支出没有收入的,你们都觉得,这是对我们一种负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嗯……”

    张钧与曹寅都点头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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