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现身诱敌
第一卷小兵君临]第四百零六章现身诱敌——
第四百零六章现身诱敌
“主公,现在我们的兵力,杂七杂八的算起来,有从涿郡涿县来的八百上千的精锐之士,还有护粮官兵,黄忠父子统领的两百死士及两百骑兵,这算起来,能战之精兵,有两千来人。现在又加上林军司马的几百久经训练的官兵,另外,还有两千手持刀枪剑戟的青壮,这两千来人,就算不及精锐之士,但也是可战之兵。一共有四千来人,我想,就算是和张合那已经不到七千的人马正面决战,也有几分把握可以击败他们,更何况,我们还有典壮士、颜良、文丑、黄忠父子以及大人你们这些钧是绝顶超群的猛将,此仗可打,必胜!”贾诩用肯定的语气道。
“嗯,我刘易虽然也是胆大包天之人,可是我从来都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刘易点头道。
“张合所领的七千人马,分别是袁家和张让这些宦官,也就是十常侍所养的死士。另外还有二千禁军,他们之间,原本是互不统属的,因为他们主子的问题,原来还可能会有些过节,想必也肯定不会像我们这么齐心。说真的,只要我们与之一接战,只要给他们来几下狠的,他们怕便会作鸟兽散。”贾诩说到这,道:“主公,那你是想只是把他们击溃,打败就算,还是想把他们全都坑杀了呢?”
“能败则败,若贾先生有办法全歼他们,那肯定是最好了。”刘易一听,知道贾诩已经有了计划,大喜的问:“先生的心里有计策了?”
“呵呵,四千多精锐,再加上一万八千的青壮,围歼他们不到七千人,也不是不可能的。”贾诩笑了笑道。
“不对!四千多精锐,加一万八千青壮士兵,应该再加上两万青壮才对。”
贾诩的话音刚落,帐门外又有人应声道。
刷的一声,荀文若居然也摸黑潜进到这西山皇陵里来了。
“哦呵?文若,你怎么也来了?”刘易起身相迎道。
“我怎么就不能来?那天颜良兄弟他们带着两千多人来到流民营,当晚又把士兵带走了,我就知道肯定有战事,我就想着,差不多就是这时候了,如果我不来,那就怕错过机会了。”荀文若似对刘易有点不满的道:“难道太子太傅还想拿我当外人?我和志才兄是同窗,虽然我和他是好友,可是,我俩同出一脉,他能够做到的事,我荀文若也未必做不到。”
刘易一听,心里一喜,得!这个荀文若,现在还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他恐怕是看到戏志才现在可以为刘易独档一面了,在涿郡涿县大泽坡和田丰一起管治着一个若大的新建城池,十多万人的基地,他觉得,自己的才华也不比戏志才差,这个新基地,他还真的怕刘易会交给别人去管治,所以,他是来抢表现的。
“呵呵,那文若来了也正好,但你为何多说了两万流民青壮?莫非你想把流民营里的青壮也拉出来一起参战?”刘易让他坐在自己案桌一旁,和贾诩一左一右。
“自然,流民营的青壮。和被编为官兵的青壮,都是一样的,为什么就不能参战?”
“对!哈哈,以四万多人合击张合的不到七千人,哈哈,这绝对是以巨轮碾蚁,无可抵挡啊!”贾诩和荀文若早见过面了,互相有点惺惺相惜。
“刚才文若来到帐外,听贾先生说已经有了计策,文若不才,也有一个想法,不如,我们俩一同说出来如何?”荀文若对贾诩拱了拱手道。
“哈哈,一个文若,一个文和,你们还真的是天生一对的超级谋士,我刘易有你们两个辅助,大汉又何愁不兴?”刘易见两人你眼对我眼,似有一种互相竞争的味道,不过,看他们的神色,只是良性的竞争,这让刘易心里很是欣慰,不用担心谋士和谋士之间勾心斗角之事了。不过,他们历史上,共同在曹操手下之时,似乎他们几个谋士之间的关系挺不错的。
“好,那我们就一起说出来。”贾诩笑着应道。
“慢,慢慢,我们还是写出来吧。”刘易赶紧止住他们道:“我也来,呃,另外,典韦、颜良、文丑你们也一起来,对,还有孟轲,大家都一起,看看谁的方法更适合这次的战斗。”刘易现在可是广纳良言。
不过,刘易说完,又分别对贾诩和荀文若眨了眨眼,示意自己并不是信不过他们,而是在培养这些战将学会动脑子打仗。
愿望是美好的,但是典韦和文丑却连连摇头道:“主公,这、这还是算了吧,你们拿主意,我们冲锋陷阵就是了,让我去想如何打,我们头都头了,还不如直接冲杀过去来得痛快。”
“哼,都是猪头,尽想着杀得痛快,你们忘了在小狼谷?如果不是勉强堵住了乌桓骑兵的突围,事后肯定要追究你们两的责任。光想着自己冲杀,与士兵脱节,未能有效的打乱乌桓骑兵的突围冲击之势,几乎陷我们谷口的阻击兄弟于绝境,你们还好意意说?”刘易借机板起脸来训斥一下典韦和文丑两人,因为当时的确是情况危急,如果不是刘易元阳真气的强劲爆发力一下子把方圆几十米的地方一击击成真空,震慑住乌桓骑兵,怕当时就被乌桓骑兵打开一个缺口,被谷内的乌桓骑兵从缺口突围而出。
封堵的缺口,就像是河堤决了一个口,想要再封堵住那就困难了。这还不算,刘易自己也差点名丧当场。
刘易的训斥,让典韦和文丑都有点羞愧的低下了头,皆因他们在刘易一击炸响的时候,他们才惊醒过来,才看到了人潮全往刘易所在的一个方向压迫过去。如果不是刘易那天神一般的一击,他们事后都有点担心,担心被那骑兵人潮冲击到刘易的阵线后,刘易是否还能有生还的可能。
“算了算了,不逼你们,看你们的苦相,就是一个武夫,不说为帅,就算是为将者,也要懂得统军作战,不能就只懂得自己杀得痛快,那样,你们就只能是一个闯将,永远都不会有独自领兵的机会。”刘易知道这两个家伙,拿吃的喝的出来,他们保准欢天喜地,若要让他们动脑子的话,那就真的有点为难他们了。
“俺、俺就只想跟在大人身边,做一个亲卫就行……”典韦小声的道。
刘易对他们无可奈何,想想也是,要他们这些大老粗想点子,那要比杀了他们都难。
没再管他们,挥手示意大军开始把自己想到的计策写出来。
不一会,刘易和贾诩、荀文若三人都几乎同时写好了。不过,见到帐内的家伙,像颜良、孟轲也真的拿着一根毛笔在一张白纸上写写画画,虽然时不时皱眉苦脑,但也总算是在想在写,所以,三人都没有把各自的想法说出来,而是把各自的纸条往刘易的案桌上一放,然后三人同时凑头过来一看,全都不由相视一笑。
正面对持,迂回合围,一举歼敌。
刘易和贾诩、荀文若三人的字条,几乎都是这十二个字的意思。
刘易对两人压了压手,示意让他们先不说,静坐着等了一会,孟轲和颜良终于把写好的字条送了过来。
贾诩和荀文若也都凑头过来看了看颜良和孟轲所写的条子,他们看了后,齐齐的对刘易竖起了拇指道:“主公(刘兄弟),妙!如果他们所写的,再加上我们所想到的,那就是一个完整的歼敌计策了。”
他们是赞扬刘易可以让这些看上去只是武夫的家伙也想办法,并且,还真的有可取之处。
颜良的字迹,自然是歪歪扭扭的,很难入眼,但是他所写的,其实就是刘易之前所采用过的一些战术策略,无非就是利用地形设伏什么的。这些,不管是荀文若或者是贾诩,自然也早就想到。但是有一点是连刘易也没有想到的。
因为,张合等人,就是想杀刘易,他们的目标目的,他们的任务,就是为了杀刘易。所以,颜良就写到,让刘易在伏击点现身,引张合率军前来。
这一点很关键,其实,颜良提到的这一点,正好就是张合必败的一点。因为,他们太过迫切的想杀刘易了,所以,就很容易的想把他们调往哪里便可以把他们调到哪里。那么剩下的,就是如何伏击歼灭他们的事了。
只是,就算刘易现身诱敌,也不能太过离谱,如果刘易跑到一个绝地来现身引诱,以那张合的谨慎,未必就敢前来攻击,因为他吃刘易的苦头吃得实在是太多了。比如,从洛阳到宛城,因为宛城是帝乡的问题,也因为两地都相当繁华的问题,其实,两地之间,有着一条官道可以往来,如果刘易偏离了官道太远,跑进到大山里去现身引诱,那肯定是让张合一眼便看出事情的不对。所以,颜良所说的,利用地形,怕是难以找到那样的地形来设伏。
洛阳宛城两地之间,除了隔了一条大河,其实都是一些原野荒地,没有什么太有利于设伏的地形。不过,自己一方拥有着绝对的兵力压制,也不能找那些不利于兵力展开的地形来作战,能够以多胜少的时候,何必再要冒险以少胜多呢?当然,以多胜少,也不是说要和敌人拼消耗,拼人命,而是要在较少伤亡之下,利用兵力多于对方的优势,一战定乾坤。
所以,颜良的计策当中,就只有一点是值得采纳的。
另外,孟轲的方法,其实就是一些山林的作战方法。他的作战方法,若按他所说的来做,恐怕就只派出几百人便可以了,只要把张合的人引进深山密林,那就是他们的恶梦。可是,不适合刘易现在所用。
“好,都很好,就是这样,不错嘛。”刘易赞了赞颜良和孟轲道:“以后都要多想想,颜大哥所说的,让我现身引诱张合,这点就很好。孟轲的,也有可取之处,不过,这次的战斗怕是用不上,嗯……对了,那你应该有办法,把我们的人隐伏在一个固定的地点而不被他们发觉吧?几万人的隐伏,可不容易啊。”
孟轲听刘易肯定自己,又询问自己,脸色一红,有点腼腆的道:“应该可以吧,如果大家都能听从命令,做一些伪装,又不是太近的话,他们也只会看到一片草地树丛,而看不到我们的人的。”
“好,这隐伏很关键,到时候,你把你们孟寨来的那几个人,以及经过你们训练的人都分批下去,指导那些士兵如何在野地里隐匿形迹。”
“是!孟轲一定会完成任务!”孟轲站了起来应道。
刘易让他坐下,才对贾诩和荀彧道:“现在,两位先生来进行总体的安排吧。”
“我带两万青壮……”
“我带一万八千人。”
荀彧和贾诩几乎同声说道,发现大家同时说话,不禁相视一笑。
“哈哈,还是文和先说吧,你比我更了解清况一点。”荀文若终是一个谦谦君子,谦让的道。
“好,”贾诩没有和荀彧客气,点了点头道:“首先,我们要估计一下张合如果知道了主公所在,预计一下他们往主公扑来,两方相遇的大致方位地点。当然,只是一个大致的方位地点就行了,因为主公可以控制一下行军的速度,可快可慢,可以刚好把张合他们引到伏击地点。”
“嗯。这个可以。”刘易点头,然后拿出了一张地图,铺在案桌上。
刘易指着地图道:“我公开现身,往宛城方向行进,被他们的人发现,再通知张合,再到张合整军来攻击,要把这些时间都计算进去,这样一来,我觉得就在宜阳现身吧,从宜阳往宛城,那些地方有一片荒野,杂草丛生,又荒无人烟,都是一些小山坡的地带,适合我们这么多士兵的展开。设伏地点,就在那一片地方。”
“嗯,那就好,设伏地点定好了,就是我们这么多人如何进入伏击地的问题了。”贾诩有意的向荀彧看了一眼,请他接着说下去。
“我觉得,主公就带一小部份人好了,人多了,张合怕会有犹豫,另外,别的精锐之士,得要分派好,不能让张合发现中了埋伏后会集中优势兵力往一点突击,毕竟那是野外荒地,他们从哪一个方向突围都可以。”荀文若接着补充道。
“嗯,这一点是很可虑的,张合、纪灵等等一众将领,都是一流猛将,估计想伏杀了他们有点困难,他们一起往一个方向击围的话,还真的难以阻截。”刘易也觉得荀彧说的很有道理,毕竟,自己能战之士,就只有四千来人,分在各个方向的话,兵力就薄弱了,如果他们往同一个方向突围的话,纵使能够阻杀了他们,自己这一方也要付出极大的牺牲。自己有黄忠、典韦、颜良、文丑几个可以一战之将,但分在几个方向的话,那就显得有点力量不足了,要知道,张合等人可以至少都有十多二十员一流、二流的武将,他们这些人一涌而上,哪怕是黄忠、典韦他们单独要同时抵敌他们都够呛的。
“这样吧,我们这次旨在兵不在将,如果他们的主将要逃,我们就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不和他们死拼,但是,他们所统领的6千多士兵,肯定要全部留下。”贾诩也表示有点担扰。
“可以,我们这次,主要是消灭这些宦官权臣的有生力量,打击他们嚣张气焰,经过这次的损失,看他们还敢不敢动不动就派出军队来想杀我。”刘易有点恨恨的道:“如果今后他们真的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派出军马来袭杀我,那我也杀上门去,娘的,就好像我刘易很好欺负似的,只准他们来袭击我就不准我袭击他们?到时候,什么的十常侍,什么的袁家,统统灭掉!”
刘易说得有点杀气毕露,让贾诩和荀彧都觉得心里一寒。不过,他们回头想想也是这样的道理,就只准他们派人来袭击自己?就不准自己去杀他们?其实,这也是他们愿意和刘易一起的原因,因为刘易绝不像一般的朝官那样,只是一味的让那些宦官权宦压制,一味任由他们陷害,许多人,就算是丢了性命,也未曾有过像刘易现在的想法,没有想到要反击。
说句不好听的,就拿张钧来说,他被这些宦官一而再的打压,他自己怕也没有想过要手持凶器,杀了这些宦官,他最多就是一味的想着向皇上进谏,妄想着皇上会为他主持公道,幻想着皇上终会有一天可看到这些宦官的可恶之处,会下令处置了他们。贾诩和荀文若愿意和刘易待在一起,那是因为刘易是一个实干家,无论是救济百姓也好,对付那些宦官权臣也好,人家是用实际行动来做的,可不是只懂喊只懂说,不是只懂幻想着别的东西。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觉得和刘易在一起,无论做什么事都感到特别的痛快。还好,张钧现在似乎变了许多,不再常常挂在嘴边说什么的除奸佞、清君侧了。
接下来,刘易让典韦、颜良、文丑分别领着一千人,作为主攻兵力,配合着贾诩和荀彧开到伏击点展开埋伏。
……
第四百零七章 猛虎扑食
第四百零七章猛虎扑食
这天,天灰沉沉的,七、八月份的天气,如果不是干旱就是瀑雨。不过,大多是南方瀑雨北方干旱,可无论是洛阳或者是荆州地区,都很少连续下瀑雨或者是连续干旱的。所以,偶尔也会变得天灰沉沉,似要下雨却又下不成的状况。
这种不见阳光却又不见下雨的天气,会特别让人感到很气闷,闷热。尤其是大地哪怕是没有受到阳光的直照,也会产生一种让人感到压抑的热làng。在没有雨水洗涤的空中,dàng浮着无数的尘粒,hún浊的空气,让人呼吸着都会感到有点呛气,让人不觉之间便会浮躁。
郁闷的张合,他不得不像一般的士兵那样,光着膀子走出像一只焖炉似的营帐,坐在一棵大树底下乘凉,不过,让他感到不满的是,这老天似乎要和他作对似的,这天地似乎在他走出营帐之后便静寂了下来,没有一点风气,野地上青绿的小草以及树木的树梢,居然全都呆着不动,甚至连摆都没有摆动一下。包括营地间,竖起来的一杆杆旗帜,全都像死了爹妈似的,萎靡不动,旗布干蔫蔫的垂下来。如果旗帜可以飘扬起来,那就代表着有风,有风似会凉快,可惜……
张合此刻在心里骂娘,早上的时候,还tǐng凉快的,可是一接近午时的时候,就是这种让人受不了的沉闷天气。
当然,让张合感到闷躁并不只是天气的原因,单单是天气闷热的话,作用一军的主帅,大可以叫一群士兵过来给自己扇风解暑,就像那个该死的阉人蹇硕一样,这阉人,正在营帐里享受着宛城有名的huā茶及美食,享受着士兵扇动出来的凉风呢。还有,如纪灵那个家伙,他此时正在营帐附近的小溪里泡着清凉的泉水。
实际上,在这炎热的夏天,泡泉的确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要比躲在营帐里喝茶享受着士兵们扇动来的风更加高一档次的享受,也更解暑。只是,那蹇硕之所以不和纪灵一起去泡泉,其原因是他是一个阉人,下面没有那个男人象征的命根,他又怎么会去在纪灵等人面前自爆其丑,徒遭别的人嘲笑呢?
这个阉人,他的武艺的确不错,能够和军营里除了自己及纪灵之外别的将武打得不相上下,只是阉人的行为怪僻,惹人讨厌,除了他本部兵马之外,别的人都很少和他接近。但是,这些阉人还真的臭名昭著,随便进宛城一趟,都可以收获得到大量的钱财,他所享受着的huā茶,正是进宛城里向那些什么的皇亲国戚索要来的。
张合也看蹇硕不太顺眼,所以,平时没时也没有去管他,只要他听从自己的调令就是。
张合现在很苦闷,别的人怎么样他不想去多管,就如,乐就那家伙,居然不知道从何nòng来了一个村fù,正在营帐里行乐呢。看着和自己一起的众将,他们各有各的乐趣,可是,张合现在的心里,就只有郁闷,可是却又没有一个人可以和他相解的。
他投入袁家,就是看到袁家财雄势大,袁mén四世三公,投入袁家,跟着袁绍,也好奔一个好前程。张合的理想,就是做一个统兵作战的主帅,嗯,貌似现在他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理想,现在就是一军的主帅,统军七千。可是,这才又是让张合更加郁闷的原因,他理想中的统军,并不是统领着这一些乌合之众,也不是统领着这么多的军队去截杀一个人。呵,就是要对付一个人而已,可是,竟然却连那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原本觉得有点大材小用的张合,现在却真的只有郁闷。
张合现在,也不知道是对袁家不满,还是要对自己不满,和刘易的jiāo手,已经多次了,可是,每一次都要吃了一肚子闷气。e^看像这次,如果杀不了刘易,便不让自己等人回京?张合的心里苦啊,自己才纳的小妾,都还没有怎么的亲热,自己这些年跟随袁绍,为袁绍办了不少事,自己也nòng到了不少的钱财,一切,都在洛阳啊,如果自己永远杀不了刘易呢?那就永远不要回京了吗?那自己的家人财产怎么算?
再说,要杀刘易也得要知道刘易在哪里啊,他们在这处由洛阳到宛城的必经之路隐伏了三天了,可是,却还没有刘易的下落。
而到了江陵去的那五千官兵,他们也传来信报说,在江陵也没有寻到刘易的下落消息。哼,张合相信,只是要从洛阳方向往宛城的所有通道,张合都派人在盯着了,他的心里,相信刘易一定还没有经过洛阳,一定是在某处地方躲着,那些官兵到了江陵去,又如何能够有刘易的消息呢?
今天是第四天了,那该死的阉官,闹意见说如果再也等到不到刘易,没有刘易的消息的话,那就要尽快到江陵去。对于他们这些宫内的人,他们每一趟出宫,都是一个捞油水的好机会,宫内的人,平时要说到派人到外面的去钦差宣读圣旨,或者到外面去做督察什么的,都会争枪着要去。他们每一次出宫,都可以满载而归。这个蹇硕,在宛城得到了不少好处,估计现在又把主意放到江陵一带的各大城池中去了。
张合正在为如何杀了刘易能够快点回京,但是这个该死的阉官却只想着如何到处去搜刮民脂民膏,收受贿赂,索要好处。这让张合有点痛恨鄙夷他之外,内心里却又有点羡慕,毕竟,这些阉人可以每到一次地方便大肆搜掠,向当地的官府或富豪之家索要好处,但是他自己却不能像蹇硕那样做。一来,别人不会卖他的面子,二来,他毕竟也不是那种穷凶极恶,贪得无厌的人,张合他有点不屑于如此去收受索取好处。
可是,虽然说张合是主帅,可是,张合带来的袁家家将家丁上共才三千人,而属于这个该死的阉人直接统属的人马却有四千,兵力对比是属于阉官这一方面的人多,所以,张合在许多时候都管不到蹇硕这个人。
其实,张合又哪里知道蹇硕的心思?现在的蹇硕,他已经对刘易有一股从内心里发出来的恐惧心理,对于他来说,他只是奉命行事,张让是他的主子,现在的顶头上司,他不能不听从张让的命令。如果他不吸从张让的命令的话,那么他在宫中的地位就难保,他这个不怎么称职的禁军统领可能便会被人所替代。所以,他不管如何,在表面上都要对张让言听计从,严格的按着张让的意思来办事。可是,他的心内里也极害怕刘易啊,他表面上,是随着张合一起行动,一起袭杀刘易。但是他却多了一些心眼,那就是如果让他和刘易面对面的jiāo锋,他是打死也不会去的,这次袭杀刘易,最好就是连刘易的面都看不到,他们就像是拉着军队出来转一圈,像游山玩水一般,玩一圈之后,便回京去继续做他的禁军统领。至于杀没有杀死刘易,蹇硕的心里似觉得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嘿嘿。真正和刘易有仇有怨的,又不是他蹇硕,杀不杀刘易又有什么的关系?他的心里,就是想自己能够平平安安,最好不要碰到刘易这个煞星。
再说,没有杀死刘易便不准回京,这个命令是对于张合而言的,对他这个禁军统领可没有什么太大的约束力,只要他想回去,马上便可带着二千禁军回京。毕竟,禁军统领嘛,也有一定的自主权,总不可能真正的长时间失踪,还有,这二千禁军,也总不可能像袁家的家丁及另外两千十常shì的死士那样长时间在外面扮做山贼强盗。
不过,蹇硕还想着要到荆州这个富饶的地区去索要多点好处,所以,便和张合一起留在这里,就等着没有刘易的消息之后,往江陵进发。
可惜,这次,似乎天都要帮一次张合,他们两个,一个在想快点知道刘易的行踪,一个在祈祷着别要碰到刘易的时候。终于有探子斥候来汇报,报告说发现了刘易的行踪。
得到这个消息,张合的满腔郁闷一泄而空,马上命人集合军队。而蹇硕,在得知刘易的消息之时,轮到他一脸郁闷了。他现在,就仿似是一只惊弓之鸟,对刘易又惊又怕。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初在义军兵营里被刘易捉住,讹去了他一笑钱财之事,也更忘记不了,被刘易软禁的那一种让人饱受折磨的黑暗日子。另外,他也对刘易这个像打不死小强的家伙感到有深深的戒惧,长街夜伏,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之下,都被刘易逃走。不久前,两千多人的攻袭,竟然还可被刘易反转过来杀得自己等人落荒而逃。蹇硕当时可是亲眼看着那徐晃是如何被刘易击败的,他看到,刘易现在比以前在义军兵营里的时候更霸道更厉害了,面对一个如此强势的人物,蹇硕的内心里,根本就已经没有了要和刘易对阵的勇气。
张合的主议事大帐内,一众的将领终于急急的赶到。
张合把刘易的消息告诉众人道:“诸位,有刘易的消息了,我们也总算没有白等,据探子送回来的情报说,刘易在约一千人马的护卫之下,早上的时候,从宜阳经过,正往宛城而来。”
“嘿!那好啊,这样咱们就可以把他干掉了,他nn的,还以为他是老鼠,钻到地里去了,这不?总算lù头了。还等什么?兄弟们,出发吧,干掉刘易,咱们也好回京去享乐去!”纪灵大手一招,就嚷嚷着要出发。
“哼!真的有刘易的消息了?是真的还是假的?”蹇硕尖声细气的泼冷水道。
“蹇统领,你在怀疑我们的斥候?你那边估计也快有消息送来了,问问就清楚是不是刘易。”张合见蹇硕的情绪不高,现在还穿着一身绸衣,没穿盔着甲,像根本就没有做好准备马上要去攻杀刘易的样子,不禁心里有气,冲蹇硕不客气的道。
“吠,你这阉人,还不快点披甲点好军马?都要出发了,你咋还穿着布衣?”纪灵也不客气的喝了一声道。
蹇硕瞪了一眼纪灵,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打不过纪灵,只好闷声道:“急什么急?不是说刘易在宜阳一带么?离我们这里还远着呢,等他们来到,我们再杀出去就行了。”
“等什么?直接迎头杀上去就是了,还真的想在这些设伏?等刘易来让我们杀?”纪灵不屑的看了一眼蹇硕道:“张合,走,刘易那是一千人马吧?我们三千人马,也一样可以把刘易给灭了,用不着他们这些没卵的家伙一起。”
“纪灵!你说话给本统领客气一点,别以为本统领是真的怕了你。”蹇硕撇了撇嘴,道:“去吧去吧,想送死就去吧。就算是没有脑子的人都能想得到,刘易这几天突然销声匿迹,现在又突然冒身出来,你们以为他这天几去做什么了?搞不好,他有可能正在给我们设一个什么的yīn谋让我们上勾呢。”
“切!刘易他能有什么的yīn谋?他现在能护着他的,就是那千来人,我们这么多人马,实力明摆着的,他还能拿我们怎么样?”纪灵和蹇硕针锋相对的道。
“是是,就是千来人,可是你们知道不知道?那一千来人,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的话,那就是刘易的护粮官兵。本来是两百人的正式编制,但是刘易很狡猾,把那些一起运送粮食的苦力民工都当成士兵来使用,前段时间,在洛阳城里,二千多三千人袭击振灾粮官府,就是被这一千来人击溃的。呵呵,你如果真的那么能,那你们就领着三千人马去吧,恕我蹇某不奉陪了。”蹇硕有点幸灾乐祸的道。
“那是你们这些饭桶,二千多三千人,打一个振灾粮官府都打不下……”
“去!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是谁在刘易护粮去巨鹿的路途中,几百上千人伏击人家的两百护粮官兵,反而被人家击溃,啧啧,是谁落荒而逃啊?听说,能逃命回来的,好像没几个,对了,除了你们还有谁?”蹇硕也不客气的拿张合和纪灵的痛处来反讽。
“好了!行了,别吵!”张合被蹇硕说得也心里一痛,想到当初如果可以解决了刘易的话,那又何用今天的郁闷呢?不过,他觉得蹇硕说的也没有错,他就怕刘易nòng什么的yīn谋。
“我们有人一直盯着刘易,不过,探子说,刘易和他们的人很谨慎,沿路都派有斥候前出一两里探路,确定安全了就才继续行进,如果碰到某个稍为险要的地方,哪怕是一片小树林也好,他都要派人进去搜查过才会继续前进。”张合对大家分析道:“这段时间,一直像苍蝇一样侵扰我们的那两百骑兵,就是刘易的人,所以,刘易不可能不知道我们在这里等着他的,所以,你们说,如果我们在这等他来,他会自己送上mén来让我们杀么?”
张合说的也是道理,他们这一伙人,早已经不是什么的秘密,特别是对于刘易来说,早已经被他知道了他们的存在。所以,换转是他们,也绝对不可能会往着他们这几千人的地方撞过来。
张合见纪灵和蹇硕都不再吵嘴了,安静了下来,他才继续说道:“现在一天已经过了大半天,按理说,从宜阳到宛城,一天的功夫应该可以赶到的,可是,刘易明知道我们在这等着他,那么他肯定是不会来的。他不来,但是又必须要到江陵去,呵呵,你们说,他会怎么样做?要如何才能避开我们的阻杀前往江陵?”
“等天黑啊,等到天黑的时候,这片地方那么大,我们也不可能把每一个角落都把守住了,只要等到天黑,随便一钻进树林里,就可以mō过去。”蹇硕不假思索的道。
“对,我估计,刘易就是在等天黑。”张合表示同意蹇硕的说法,道:“不只如此,我更担心的是,刘易会往南面的一片山岭里钻,那片大山里,的确是有路可以通往颖川的,如果刘易从那里跑了,我们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杀得了他。”
“那你想怎么样?”蹇硕知道在名义上,还是要听张合的。
“由于刘易那么小心翼翼的行进,估计不会有什么的yīn谋,再说,他有yīn谋又能怎么样?我们可是七千人马,他才一千,如果我们掩杀过去的话,他还能有什么的yīn谋可以再次逃生?所以,我们得要快,在刘易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起掩杀过去。不给他时间反应,更不给机会他再次逃逸了,只要见着刘易,哪怕他逃往哪里,我们都一直追杀下去,直到杀死他为止!”
“对头!”纪灵本就是这样的想法,自己七千人马,何必再要顾虑太多?螳螂捕蝉,猛虎扑食,一扑而灭而已。
“所以,请蹇统领作出准备,马上整兵出击,迎头扑向刘易,一举灭之,如此,你我都可以完成任务回京去jiāo差了。”张合对蹇硕拱手请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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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移动的草树
第四百零八章移动的草树
张合又何尝没有像蹇硕一样想到刘易突然现身出来极有可能是一个yīn谋?
可是,张合却没有什么可以选择的,他的任务,就是击杀刘易,杀不了刘易,他就不能回京。~~所以,尽管他也知道这个刘易狡猾非常,不容易对付,但他依然还是决定全军向刘易扑去。
刘易就只有一千人,哪怕是加上在自己兵营附近寻机侵袭的两百骑兵,也只是一千出头的人马,这么一点人马,在荒郊野地的野战之中,张合还真的想不出刘易还能玩出什么的yīn谋诡计来。
当初被刘易反杀了自己所领的几百人,击败了自己,而是张合没有想到刘易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故意引自己出击,然后利用弓矢及投掷枪反压制自己等人,自己的人本在冲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到对方会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做出反压制的动作,使得他冲锋出去的士兵全暴lù在刘易的人的枪口之下,硬生生的被shè杀了大半人的人马。
但这次,可不是几百对两百,而是几千人对一行,自己的人排了开来,漫山遍野,刘易纵使再有什么的yīn谋,怕也再使不出来,当初那样的小伎俩,也再也派不上用场。所以,张合很有信心,只是刘易没有马上逃逸,还要继续往宛城方向行进,那么,等待他的,必是死亡的下场。
大大六七千人,前去扑杀约一千人马,那还真的是猛虎扑兔,一扑而擒。
七千大军,轰隆隆的开出营地,沿路jī起一片尘埃。
而蹇硕,虽然不太情愿,但是他只也能配合着行动,因为,如果单是张合这三千人,未必便可真的杀得了刘易,最少,也有可能让刘易突围逃走,但是加上自己的四千人马,那么,刘易便有可能逃无可逃。
蹇硕是惧怕刘易,但是在兵力占绝大优势之下,他也想可以一举击杀了这个让自己感到害怕的人,只有杀了刘易,他才会有一觉安稳觉睡,不用再半夜都会惊醒。当然,他却带着一坐亲从落到了最后面,因为他的心里隐隐有点担心,担心刘易并不是那么轻易可以被杀。他的潜意识里,就觉得刘易这一些现身,极有可能就是一个yīn谋,可是,是怎么样的yīn谋,他却无从得知,也无法猜度。他是想着,如果事情进展顺利还可,万一有什么的不利,他在后面便可快速的撤离。
当然,他坠后作为后军,可隐隐的看到前段时间一直不停袭扰自己的那二百骑兵在后面吊着。但是那二百骑兵,只能起到一个牵制的作用,并不会对大局造成决定xìng的影响。那两百骑兵,也一样没有和自己这几千人马作正面的jiāo锋纠缠,如果他们敢真的冲杀入阵内的话,蹇硕也有把握叫这两百骑兵有来无回。
蹇硕命几百弓箭兵在后面一边随大队行进,一边警戒着,如果那两百骑兵追上来的话,便把他们shè出箭程之外。
后面有二百骑兵跟着,让张合等人更加安心一点,因为如果刘易真的有什么yīn谋在等着他们的话,应该不会再让那两百骑兵在后面吊着。就不怕自己不去攻击他转而先解决了这些骑兵?如果刘易真的有什么yīn谋等着自己的话,这样一来,岂不是要落空了?所以,张合一马当先,领着人加快行进的速度。他要在刘易等人在没有察觉自己大军突袭,要逃走之时,迎头赶上刘易。自己在急行军的时候,哪怕是后面的骑兵想绕到前面去通知刘易,怕也来不及了。
据探子频繁的汇报,刘易和自己两军相差不过是二、三十多里的路程了,急行军不用一个时辰便可和刘易碰头,张合不禁有点期待起来。
……
天气还真的很炎热,不过,刘易却没有什么闷热的感觉,因为他和邹yù每一次的欢好,都可以从她的身体得到一股yīn寒之气,这股yīn寒之气,和自己体内的元阳之气jiāo纠融汇在一起,可以任由自己控制流转。3∴35686688天气火热的时候,刘易便可流转那股yīn寒之气,使得刘易浑身一阵清凉,若是天气寒冷的时候,刘易便可正常的运转元阳真气便可,和暧如chūn。
许多时候,刘易都在想,这不是自己从繁华的后世突然到了连电器都没有的古三国时代,这上天特意赐给自己一份礼物,嗯,人体自动空调,不用再捱冷受热。
跟随刘易一起的,是十八亲卫及八百陷阵营的将士。
刘易本来就是一个没有架子的人,沿路计算着时间,不紧不慢的走着,一边和左右的亲卫及兵士们谈天说地,时不时说一条带黄的笑话,引得兵士们一阵哄笑。
每一个士兵,他们都知道自己等人是充作yòu饵的人马,到时候,可能会受到上七千人马的冲击,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感到紧张。他们已经不是一开始时的流民百姓了。在经历过小狼谷的死战之后,他们都已经成长了起来,成了真正的悍不畏死的jīng兵。
悍不畏死,可不是说说的,那是真正把自己的xìng命置之度外,一上战场的时候,便要把自己当作成一个死人,奋勇杀敌。
他们这些人,都是经过高顺地狱般的训练,再经过战场上的考验,再从上万人之中挑选出来的陷阵将士。那些士兵,一旦有畏战怕死的念头或者行为,便会马上被开除出陷阵营,再补充进那些真正悍然的士兵进来。
高顺的陷阵营,其基本的理念就是陷敌于阵或陷阵于敌的整体作战方式,对战士的要求很高,而不怕死只是成为陷阵营战士的基本条件。
只有不畏死的士兵,才敢在陷入于敌阵的时候,在敌人的兵力人数占着绝大优势的时候,还依然可以保持着旺盛的斗志,坚毅不屈的战意,只有这样的战士,才可以在陷于敌阵之时,保持着心内的冷静,才可以施展出平时所练习的枪术,施展出平时所熟练的技术动作,互相之间才可配合无间,在敌阵之中,置之死地而后生。
另外,陷敌于阵,就是遇到强敌之时,但是敌军的人数却不及自己多的时候,把敌人分割包害在中间,然后对期展开绞杀。这种战术,也适合于围杀超级猛将。
所以,每一个士兵,还真的没有一点紧张,反正个个jīng神振奋,因为,他们很少机会追随着刘易一起作战,上次在小狼谷一战,刘易那有如天将降临,奋勇一击震慑骑兵cháo的威武形象,早已经深深的刻入这些战士的脑中,许多时候,他们想起来,都觉得有点热血沸腾,他们觉得,大丈夫,大英雄莫过于此,当如刘易这般,横枪立马,一击震敌,
确定了伏击张合七千人马的地方,刘易也不怕张合不上当,他不来,自己也没有什么的损失,所以,不管是士兵或者是刘易,心情都非常的轻松,慢腾腾的往指定地点行进。当然,沿路也有暗哨通知刘易,让刘易慢慢的进入他们所布置好的埋伏中心。
伏击圈比较大,收紧口袋的时候,可能要一定的时间,所以,刘易和这八百陷阵营的将士,得要牵制住,或者说要抵抗住张合这七千人的攻击一段时间。其实,这个现身引敌的计策,也有点像后世某人所说的四面围攻,中间开huā。
且说孟轲,他向刘易保证,可以让几万的军队隐匿形迹进入伏击阵地的。他还真的下了一翻功夫,在实地考察过后,还真的让他做到了。
计划刘易和张合等军所接战的地方,是在一片起伏的山坡地带,说是山坡,其实就是一片不平整的荒地,站在高处,可以一眼看得见四周的情况。
这片地方,方圆足有几里方阔。
刘易带着一千人,若在中间布阵,占地可能会有一里多方圆。而张合的七千多人,围攻过来之后,则几乎就可把这几里方圆的空间填满。
所以,孟轲就让几万人以最快的速度,潜进到离伏击点还有三、四里的地方,让所有的士兵都nòng一些草绿的伪装。这个很容易,就随便nòng一些野草或者树枝叶挂在身上,然后伏在地上,让人不要随意luàn动,如此,一眼望过去,根本就看不出有人伏在地上。
而最关键的,就是迂回到张合等人马的身后,形成一个合围的态势,在迂回的时候,绝对要快速隐蔽。否则,一旦让张合等人发觉,可能便会马上回头,从还没有迂回合围的缺口突围出去。对于这个,孟轲干脆让人到更远一点的地方呆着,就等张合领着人进入伏击圈之后,才马上从远处急奔而来,在他们的背后列阵,但是,在这个时候,另外三面的伏兵,不能先出现,待封堵好他们的退路之时,三面伏兵才一起齐出。
封堵张合退路的士兵,由孟轲亲自负责,他将会和黄忠及黄叙汇合,一起封堵张合的退路。
在下午时分,探子来终于报告,说发现张合的七千大军已经到达前方不足十里之处。
刘易命八百陷阵营的战士一个急行军,比张合大军快一步到达伏击中心,然后,以一个小山坡为中心,摆开了阵势。
只见八百陷阵营一摆开,四周有如荆棘林立,长枪似是杂luàn却又有存的指出,一片枪头寒光闪闪,杀气冲天。
当然,先列开阵势,前方也有士兵竖起一片木盾,是预防攻方攻来的时候,先用弓箭进行shè击的防御。
倏地,黑压压的一片人cháo出现在刘易的视野之外。
“看到了吗。张合率着他们的人送死来了,哈哈。”刘易伸手一指前面,笑道。
“哈哈,这次定叫张合有来无回。”十八亲卫的二虎接口笑道:“早在去巨鹿的途中,如果张合不是跑得快,也早取了他的狗命,想不到这一次他们又眼巴巴的来送命。”
一众将士,虽然暂时是独自面对张合的七千大军,但是大家的心里都知道,只要自己顶住一小会,这七千大军便被自己更多的人包了一个饺子。他们眼中压过来的大军,其实就等于是他们眼中的ròu陷,等着被吃的。
而张合,一路急奔而来,一路上,什么意外也都没有,他也看到了前方在一个小坡地上列出了阵势的千来人马。张合环顾四周,就只有那千来人的人马孤伶伶的列在山坡之上,向前作出了抵抗之势。
呵呵,张合一看,他便心里发笑,心道,这次还不杀了你?刘易只有这么千来人马,而四周,一目了然,根本就不可能有别的兵马。而刘易所在的那个小坡地,平整得像大路,一个冲锋便可把他们铲平,根本就不是适合列阵把守的地方。再说,那坡地,四面都可以攻杀上去,他们这次,chā翅难飞了。
“哈哈,前方可是刘易?看到我领着大军前来,你竟然不逃,还敢在此列阵?简直是找死!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死忌!”张合马快,一马当先,已经可看得清刘易的身影了,在确认是刘易无疑,张合心里的郁闷忽然烟消云散,心情也开朗了起来。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断没有再让刘易逃出生天的可能。只要斩杀了刘易,那么,因为刘易所带来的种种不爽郁闷,都不会再有了。张合想着,不禁开心的大笑两声。
“今天是谁的死期还未可知。”刘易闻言,运气道:“不过,刘某倒有话想对你说的,世人皆知,袁家身为世族豪mén,可是,行着的却是一般jiān佞无疑的行径,尤其是袁家兄弟,尔随他们应该也有一段时间了,他们的人品心xìng如何,张合你应当非常清楚了,为何你堂堂七尺汉子,却要委身予贼?”
“闭嘴!死到临头,还想妖言huò众?”张合打断刘易的说话道:“各将各领一部,包抄过去,把他们给我杀了!回去自然会禀告主公,以人头论赏。弓箭手准备!”
“给我杀!”纪灵早已经按耐不住了,率先拍马率人冲杀过去。他一边拍马一边喊道:“区区千来人,还用得着弓箭?杀杀!”
“杀!”
这些士兵,全都憋着一肚子气,齐声的大吼一声,随着纪灵往小坡攻杀上去。
实际上,不只是张合一个人郁闷,他手下的士兵,也同样有这样的感觉,他们奉命来截杀刘易,可是却连刘易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就这么在野外一待就是十天半月,他们都感觉到快变成野人了。所以,现在见着刘易,都恨不得快点杀了好回洛阳享乐去。
刘易才这么一点的人马,还不赶快攻击更待何时?呵呵,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在他们发起攻击的时候,远处两三里外的地方,原来那些静止着的草树,在这个时候,竟然变成了会活动的草树,慢慢的往中间围压了过来。
张合的七千人马,除了蹇硕带着一小部份人马在后面慢腾腾的没有急着冲杀抢功劳,其余的人在将领的带领之下,一分有几路,纪灵和张合往正面冲杀,另外的几路人迂回往则面攻击。
陷阵营,陷阵于敌,可不是等着被动的被敌人包围,而是主动冲杀进敌阵的。刘易之所以要列好阵势,只是为防止两军将要相接的时候,敌军的弓箭luànshè会给自己的人造成太大的杀伤,所以才会让人树盾于阵前。
现在,见到他们心急的冲杀,连弓箭齐shè都没有布置了,就以为自己等人是他们案上的ròu,他们想怎么切就怎么切,如此,正合刘易的心意。
待他们进入箭程的范围之时,刘易一声令下,携有弓箭的士兵一轮急shè,一轮急shè,给予张合等人一定的杀伤。
不过,他们的冲势不减依然杀了上来。
“兄弟们!是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陷阵营厉害的时候了,陷阵营!杀”刘易策马举枪,大喝一声。
“陷阵营!陷阵于敌!有敌无我!有我无敌!杀!”
八百陷阵营将士,他们整齐划一,气势恢弘的喊声一起,顿时,整个战阵就像是一个浑身长着刺的刺猬,八百人就像是一个整体,哄的一声转动着往前扑去。
小坡虽然不是很高,也不陡峭,可是,毕竟是在高处,八百陷阵营一冲而下,眨眼便和张合、纪灵他们jiāo战在一起。
陷阵营的将士,都是一些青壮力大,又悍不畏死,再经过高顺的苦心训练,他们动作敏捷,枪术凌厉。
和张合的士兵相接的时候,大家可以说是几乎同一时间举起兵器的,可是,最先被击中的,却是张合的士兵,他们往往只是慢了一点点,就是慢了那么一拍的时间,便被从上冲下的陷阵战士一击毙命。而个别想在断气前拉一个垫背的,但是却又被从后冲下来了战士为前方的人格档开他们的兵器。
这就是战阵与非战阵的分别,不是训练有素的战阵,士兵冲锋的时候,就只会各自为战,而经过训练的,士兵之间便会有配合,进退之间,攻守相宜。一个士兵冲杀,后面的士兵防守,又或错身开来的时候,后面的士兵主攻,反正,变化多端,只要在一起训练配合多了,上到了战场,就能够保住自己多杀敌。
再加上,刘易所选进击的时间也很巧妙,四周的人还没有攻杀到,不用顾着四周,就只要专心攻击前方的敌人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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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坑杀?
第四百零九章坑杀?
这一场看似是偶然却是刻意营造出来的遭遇战,在甫一接战的时候便进了一个白热化的激战当中(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八百陷阵营的战士,有如猛虎下山,嗷嗷叫着扑下去,让张合等人见识到了谁才是真正的猛虎
才一接战,张合和纪灵,他们都感到了有点不对劲,自己这么多兵马,对着这千人左右的这点人马,居然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巨大压力,就仿似,现在进攻的不是他们,反而是对方人少的一方
事实上,不只是感觉,实际上似乎也是这样,张合现,本应该是他们的人一下子扑上去,把这点不知死活的人马瞬间撕碎的,可是,他们的冲击人潮,在一接战之下,竟然被硬生生的抵挡住,再也难以寸进这就仿似,奔流的急流,突然撞在一道坚硬的巨石墙上,去势顿时而止除了激起一篷篷如浪花一般的血花之外,他们的人再也冲锋不起来
他们……这是要做困兽之斗吗?张合和纪灵相当望了一眼,猛然锁紧了在阵中的刘易,几乎同时喊一声,往刘易冲杀过去
不管刘易有什么的阴谋,也不管刘易的这些士兵是否在作困兽之斗,只要击杀了刘易,那么就一切了事所以,他们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往刘易冲杀过去
他们两人似乎还没有留意到战场上一些情况,远处的情况自然是不用说了,近处的,他们在刀光剑影之中,也没有留心的去观察,他们的眼中,此时就只有刘易如果他们稍为注意一下,他们便会惊骇的现,刘易的这些士兵,他们的伤亡极少,倒在地上的士兵,也几乎全是他们的人而还不至如此,在这个时候,刘易和他们的士兵正以一种让人惊讶的冲击之势,直接杀进了他们的人群之中
张合和纪灵果然不愧为一流武将,一杆长枪和一杆三尖刀,威凌无匹,虎虎生风,有如两条毒蛇,逆流而上,左冲右突,一连几个陷阵营的士兵被他们击飞眨眼之间,他们便冲杀进阵内,杀到了刘易的面前
不过,别看他们如此威猛,在陷阵营之中有如进入无人之境,但他们对陷阵营的士兵杀伤也就仅仅几个人而已陷阵营,本就是一种杀将的兵阵,每一个士兵,他们都经过高顺的特别训练,知道面对那些强力和武将时,他们应该怎么做
依靠士兵的配合来杀将,先的第一点,就是让士兵紧记,面对强力的猛将,个人的武力,在这些猛将的面前,是微不足道的,所以,绝对要避免单独一个士兵面对猛将的攻击在猛将攻击的时候,士兵们要主动闪避开这些猛将的攻击范围,然后布好杀阵,再一同攻击
比如,士兵们要在短时间之内,布置好绊马索、勒绳,长枪阵,刀盾手作招架,长枪兵从四周八面一同攻击同时,箭术好的士兵,在暗中箭,务求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把陷入阵中来的猛将给击杀,不管用什么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如果到时候再配置好手弩,那就厉害了
如果真正配合得好的话,也不用太多的人,只是陷阵营中的一部份士兵便可击杀一员敌将,真正准备充足的时候,可能自己都不用有伤亡便可叫一员猛将损命呵呵,高顺的陷阵营创意,本来就是来以于吕布这样的无敌战神,以吕布为假想敌而训练出来的陷阵营,所以,真要对付张合及纪灵,在伤亡不大的情况之下,绝对可以绞杀了他们两人
只是,现在准备不足,又是在冲锋陷入敌阵之内,和对方多倍于己的敌人交战,如此,陷阵营的将士自然没有针对他们两将做出绞杀准备,也因他们的战马太快,个别士兵来不及闪避而被他们击杀,但也仅此而已所以,不是两将英勇,如入无人之境,而是陷阵将士有意放过他们,让刘易对付两将
这些陷阵营的士兵,受高顺灌输的理念,第二点,就是己方有大将的时候,应当以将对将,以减少士兵的伤亡,不要作无谓的牺牲,最多就是从旁配合着己方大将,尽快绞杀敌将所以,士兵们都知道刘易厉害的情况之下,自然是放过张合和纪灵两将,让刘易来与之一战
再加上,每一个陷阵将士的心里都非常明白,他们现在只是诱敌牵制住这些敌人,只要再待上一会,待外围的兄弟围上来,就是这几千人死到临头的时候了
阵中,喊杀声震天,除了张合和纪灵领着的人之外,另外,像乐就、俞涉等人,也分别领着兵马从四面八方冲杀了过来,眨眼便攻占了刘易原来所在的小山包,漫山遍野的包围过来
当然,他们自以为的攻占,那只是刘易八百陷阵营将士主动攻击,冲进了张合领着的人群之中而已
张合的几千人马,眼看就把刘易的人围杀,一时间,人人士气如虹,争抢着扑过来
不过,那争抢着杀过来想抢人头抢功劳的人,只是还没有机会和刘易这八百陷阵将士交上手的人
阵前,和陷阵营将士交手上的人,都已经被陷阵营将士杀得胆战心惊除了从侧面包抄的人之外,随张合、纪灵锋的人马,足有三千来人,可是,堂堂的三千人马,竟然抗击不了从小山包上冲杀下来的千来人不但抗击不了,还被杀得节节败退,尸横遍地
所以,虽然看情势,是刘易等千来人被围杀着,但是细看就会现,刘易这些将士,一路往前冲杀,几乎没有半点停顿,前方,长枪兵开路,犬牙交错的长枪一轮又一轮的刺出,冲近前来的敌兵,又如被割草一般的被放倒,一篷篷的血花随着陷阵将士收回的长枪迸爆,闪出一道道惊心的红鲜
每一个陷阵将士都知道,他们的攻击越凌厉,往前攻击的度越快,大家的腹背就越安全,只要再战上一会,伏兵就到了所以,每一个陷阵将士的心里都有一个非常坚毅坚决的信念,就是向前向前
呛呛
张合和纪灵终于杀到了刘易的面前
“哈哈,刘易这次我看你往哪逃”纪灵大笑一声道
刘易一枪几乎同时架住了张合的长枪及纪灵的三尖刀,神色自如的应道:“是吗?让我看看到底谁要逃杀”
刘易的亮银枪一抽,呼的一声,泛出一片枪影,把张合和纪灵都笼罩在内
“一起上”张合知道凭自己一个人恐不是刘易的对手,所以对纪灵招呼了一声
“好”纪灵大喝一声,三尖刀大巧若掘的穿透了刘易的枪影,直取刘易的咽喉
如果不是张合在旁协击,刘易此时便可利用自身瞬气劲的特点,一击将纪灵击飞,甚至将其硬生生的震死这家伙,在怡红楼里被刘易一拳击晕还没有一点觉悟,没有觉悟到刘易的力量强横,还敢如此直接攻击,也不怕被刘易直接硬对硬的给他来上一下
刘易双手握枪,从枪杆格档开张合的侧击,头一侧,让纪灵的三尖刀擦着自己侧脸而过
“给我撤手”刘易虽然没有借机给纪灵来上一下硬的,但是却长枪一扫,碰的一声扫在纪灵的三尖刀柄上
“哎呀”纪灵只觉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量击在他的三尖刀上,使得他的虎口一震,双臂顿时一麻,三尖刀便被刘易击得脱手飞出,嗡嗡一声飞到了远处
就只是一个相接,兵器便被击飞,纪灵吓得心胆一寒,没有了兵器的他,可不敢再待在刘易的攻击范围,哎呀一声,一转马头,和刘易的坐骑擦身而过,往武器掉落的地方驰去三尖刀可是纪灵师父传给他的神兵利器,现在还是第一次在战斗之中被人一下击飞,这让纪灵深受打击他检回三尖刀的时候,提着三尖刀的手像抽筋似的颤抖着,一丝鲜血沿着三尖刀柄浸流
好厉害,这个刘易竟然如此厉害?纪灵再往刘易望去的时候,他的胆气便怯了
恰在此时,他看到刘易长枪一舞,突然凌空跃离马背,整个人一下子撞向了张合,只听噼啪一声,张合竟然被刘易整个人撞飞,如他刚才的三尖刀一样,在空中打着转,然后篷的一声摔进了人群之中
这一下,还真的看得纪灵心胆俱寒了,他知道刘易是有点棘手,可是他还真的没有想过刘易会强到如此的地步,以一敌二,居然就在几招之中,挫败自己之余,把张合击得飞出,也不知道张合是死是活
“保护张合”纪灵和张合虽然一个是袁术一个是袁绍的人,但是现在袁家的两兄弟还正在处于一个蜜月期,他们的手下战将,平时也在一起混过,互相之间也有了一点情份,所以,他也顾不得杀不杀刘易什么了,赶紧策马往张合堕落的地方赶过去,当然,也是他没有信心再对上刘易,知道自己一个人不是张合的对手,所以,正好借此来避战
“哈哈,还以为你们有多强呢,不堪一击,凭你们还想来杀我?”刘易撞飞张合后,反弹落地之后,跃上马背大笑道:“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四周,不是还想要来杀我”
张合和纪灵怎么说都是一流武将,按理两人合击,本可和刘易战上一会,再配合着他们的士兵的话,刘易的形势不容乐观但是,他们急着要杀刘易,他们本身的绝技都还没有施展,又或者他们以为在自己的人重围之下的刘易,已经是死路一条,断无再生还的可能,所以,都潜意识的没有施展各自的绝技
纪灵的三尖刀,自然一套招数配合着使用,可挑可劈可砍,招招击要害,但是,他舍其精妙招数,直击刘易,被刘易捕捉到他的空门,在他的三尖刀还没有来得及抽回的时候,用瞬的强力将他的武器震飞当然,这也是纪灵错误估计到刘易的力量的结果,如果他知道刘易会有如此神力,他必然不敢让刘易有机会击实他的兵器
至于张合,他的招式以是阴柔著称的,有如毒蛇一般阴险,就如他的箭术一样,无声箭加三连珠可是,他也还来得及施展枪术,便被刘易把握住他的一个不是空门的空门,硬用身体被把他撞飞
幸好,他本身的内劲要比纪灵还要雄厚一点,没有像在怡红楼那样,被刘易直接撞晕不过,他感到自己体内的五脏六腑都要被刘易的一撞而撞得破碎,浑身剧痛,使不出一点力气来,他摔落地上的那一刹那,哇的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带着一些黑碎块的鲜血
左右两个士兵急忙抢前,伸手扶起了张合
被扶起来的张合,刚好听到了刘易的说话,挣扎着甩开左右的搀扶,不禁转头往四面看了看
一看之下,他再次忍不住哇的吐了一口血
郁闷,实在是太郁闷了但这一次,恐怕不是郁闷不郁闷的问题,而是关乎到自己性命的问题了阴谋啊,果然是有大阴谋
张合惊骇的看到,在这小山包的四周,不知道何时冒出了无数的兵马来,那些兵马,在他们交战的这一小会之间,就已经在四周列成了阵势,正一步一步,整齐划一的入中间碾压过来
这一刻,张合还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自己以为,自己以七千人马,攻杀刘易这千来人的人马,那就是巨轮碾蚁,就是那么一个冲锋的事,而自己之所以无视有可能是刘易的阴谋,就是考虑到自己有七千兵马,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无论刘易有什么的阴谋,应该也奈何不了自己可是,这一刻,张合感到自己错了,自己错就错在错误的估计了兵力,他就算是死也都想不到刘易居然有这么多的人马,居然足足有好几万的兵马
他看到了那些围迫过来的士兵,许多人的身上还挂着一些青绿的野草及树枝张合的心里顿时就明白了,明白到刘易为何敢在这里等着他们来攻杀,原来人家早就已经有了准备,早就已经用好几万的人马布置好了一个大口袋,就等着他往口袋里钻
张合再也顾不得和刘易逞口舌之能了,赶紧对左右道:“快,快把我扶到上面去看一下”
左右的士兵,赶紧慌慌张张的把张合扶上了原来刘易所在的那个小山包,这些士兵,也看到了四周的情况,他们也都一下子被吓得脸都绿了
“张合,看到了吗?”
刘易并没有冲杀进敌阵去击杀张合,因为刘易的所在,已经变成了八百陷阵将士的后阵了,后面四周,全都是张合的士兵,刘易可不想托大的把自己陷入无数敌兵人群之中
所以,刘易就充作前进冲锋的陷阵营的殿后主将,隔着远远用抢指着张合道:“看在你也算是一条汉子的份上,如果你率军投降,我刘易可以免你一死,不然,我看你怎么样逃得出我的大军包围”
包围……是的,张合站在小山包的高处,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四周密密麻麻的士兵了顿时间,他有了一种英雄穷途未路的感受,自己身受重伤,不堪再战,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还有机会逃得出这个大军的包围么?
要是平时,张合没有受伤的话,他可能就算是死,也想再拉刘易做垫背,可是,他站在高处,终也看清楚了刘易的人,在自己的士兵之中已经杀出了一条血路,他们的人,竟然可以面对这么多兵士的冲击之下,还可保持着阵营不变,还可如此快的穿杀,眼看,就已经杀透了自己的士兵包围这真的太让人感到震惊了,刘易手下的士兵,竟然如此能战?张合看到,那一条血路之后,躺在地上的人,几乎都是他的手下士兵,这……还真的见鬼了
张合还真的想不明白,想不明刘易的手下兵士为什么居然这么强,在自己兵力占绝大优势之下,居然还被其反攻杀
陷阵营?
张合记起刘易领着人反攻杀的时候所喊的话,可是他却没有见识过什么是陷阵营
“不好,张合,现在怎么办?”纪灵也走到了张合身旁,有点焦急的道
“怎么办?我们中埋伏了,中了几万大军的埋伏,我们怕是凶多吉少了”张合的点颓然的应道
“真他娘的,这刘易从何来这么多兵马?相信宫里的禁军全拉来都没有他现在的兵马多”纪灵有点胆怯,却又有点不忿的道
他本来想说跟刘易的人拼过的,可是,无论是他或者是他身边的众多士兵,都已经人人面如土色,早已经一扫刚才士气如虹的表现,人人一脸惊怕
“如果是宫里的禁军那还好办,我这大统领在此,他们敢怎么样?”蹇硕也赶来了,他的声音都有点颤颤的道:“快想办法,不然,我们真的死路一条了那刘易真的是一个煞星,说不定,他还真的敢把我们都坑杀了”
坑杀?张合和纪灵听了都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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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不见棺材不流泪
坑杀?与其说坑杀不如说是反杀
张合等人还真的不会怀疑刘易会不会做得出来
要知道,在义军兵营里,几百禁兵被他们反杀了差不多上百人,之后,在刘易去巨鹿的路上,他们袭击刘易却又被反杀,几百号人最少有三分之二的人被杀,余下的能逃得性命的绝对是少数人而前不久,在城内,张让等二、三千的死士袭击振灾粮官府,被反杀之人,绝不下于千人
呵呵,被杀千人,这已经和黄巾**之前,肃清太平道反贼时所斩杀的人数差不多了,也难怪皇上也会不问情由的大发雷霆,在朝上对张让等宦官责问这个影响极大啊
如今,张合被蹇硕这么一说,才猛然的警醒,才猛然的想到,要是他们这几千人真的被刘易等围杀在这里,那还真的等于是一种坑杀了
他们七千人,攻杀刘易的千来人,杀了就杀了,不算什么,可是自己的七千人被刘易反杀了,那还真的想想都感到心寒,大大几千人啊,想想那尸横遍野的场境,张合等人都不由脸色惨白如果真的是那样,他张合就是罪人了,这些士兵,可能是死了都不会放过他
“不行得马上突围,趁他们还没有完全合围,我们杀出去,余此之外,并没有生路可言”张合勉强提了一口气,不顾自己的伤势道
“对,我就不相信,凭我们几千人马会杀不出一条生路”纪灵也道但是神色有点底气不足
“哼,我早说别来,就在宛城一带等着刘易你们不相信,现在中计了?”蹇硕不忘讥讽一下他们,才给他们分析道:“刚才你们交战当中,我就发觉有些不太对劲,不断留意着四周的情况本来发觉情况的时候,我就想带着人先跑了不过,后面的那个小子领着二百骑兵……不,另外还有两百人我知道那小子叫黄叙,另外一个将领叫黄忠,他们是父子当晚我们攻击振灾粮官府的时候就是那黄叙领着人镇守着振灾粮官府,这小子手下的兵士,个个以一挡十,这些天,我们不是叫过了他们不少苦头了吗?现在,他领着的又是骑兵往后面突围,我觉得是不可能的,这不,后面也除了黄叙和其父之外又冒出了那么多士兵”
“我们集中所有人的,往侧旁冲杀出去”纪灵知道那小子黄叙的难缠,下意识的道
“侧旁也行,不过,你们得留意,这刘易,翅膀已经硬了,他的手下除了黄忠父子之外还有颜良、文丑这两员猛将,还有一个壮汉叫典韦当晚击杀袭击振灾粮官府死士,杀得最凶的就是此人他一人便杀了不下于百人不是我说你们,怕你们几个合力也未必是典韦的对手”蹇硕也不知道是安什么的心,像在打击着张合等人的士气的样子
“等等,让我想想,我们这四周,刘易肯定会把这几个大将分开在各个方向……”张合环顾着四周越逼越近的士兵道
蹇硕打断张合的说话道:“前段时间,颜优良像不在洛阳,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回来,如果颜良不在,那么可能就会有一方没有大将领兵“
“那我们就能够从这一个方向突围”纪灵虽然不满蹇硕现在的态度,可是却也因为蹇硕的说话而眼睛一亮
在这个时候,就算是纪灵这个粗汉,他都明白,在突围的时候,己方的主将绝对不能被对方的猛将给缠上,能不能打赢是一个问题,而是一旦被对方的大将缠住,他们这些领军之人便难以冲锋破阵,没有他们这些主将战将领着,休想能够冲得开包围的敌阵而冲不破敌阵,他们和所有的士兵,最终就只有被绞杀的下场txt电子下载**
这一点,就有如刚才刘易等这千来人的情况如果他们的前锋攻击不利,难以破阵杀入阵中去,那么,他们就只有被堵在一起,被他们四面八方压来的兵士绞杀
“你知道哪一个方向没有大将领兵?”蹇硕没好气的白了他们一眼,接着眼珠一转道:“我倒有一计,如果你们能按我所说的行事,大概,还能有一线生机”
“那你快说啊,都什么时候了”纪灵急着道
“张合你怎么说?”蹇硕知道袁家的众将都是以张合为首的,所以,别看张合现在似乎受了点伤,但也只有张合点头,他的计划才能够进行
“蹇统领,现在我们都坐在同一条船上了,有话请直说,经此一役,我们回去都不知道要怎么向上面交待了,只希望,我们还能够带多一点兵士逃得xìn合现在也拿目前的情况没有办法,看手下的这些人,在面前刘易的千军万马之时,都已经得到了斗志,如果再没有一个万全之策,怕一开战的时候,这些所谓的死士,怕就会跪地求饶
“那好,某家我说不中听,那就算了”蹇硕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如今的情况,只需把所有能战的将领都集中起来,让他们组成一队精锐的战将突围尖锋,硬往同一个方向打开一个缺口,而某家就和张合你在后面督战,不过,话得说好了,不管往那一个方面,都有可能碰上刘易手下的猛将,在这个时候,他们这些战将就算是死,也得缠住那个猛将,然后我们才能够打开缺口,待缺口打开了,再接应他们逃出包围”
张合一听蹇硕之言,他登时就有点明白了,原来,这个该死的阉官,竟然是想利用自己的人为他打开一个逃生的缺口蹇硕的人,刚才围攻刘易的时候,似有偷懒的现象,他的两千禁军似乎都没有和刘易等人接战另外,让张合感到有点郁闷的是,在被那叫黄叙的小子领着骑兵侵扰自己的时候,似乎也是自己的人受损的居多,蹇硕的人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丧失直到现在,蹇硕的两千禁军,还保持着建制的完整不过禁军一直都是经过长时间锻炼的官兵,要比他们以及张让等派来的两千死士有战力一点
蹇硕的人虽然还保持着完整的建制但是他的手下能战的战将却没有几个,这也是他不敢在发觉情况之时就领兵突围因为他作为主将,肯定会被对方的主将盯上,到时候,他就要面对比他强大的对手他自问不是刘易手下几大将领的对手如此,他才要借助张合的人
张合有心不想同意蹇硕的做法,但是他自己本人也受了刘易的重创,所以,沉默了一会之后,对纪灵及乐就等人说道:“你们怎么看?现在能领军突围的唯有你们几个了,如果不是我刚才不小心,受了刘易重创,我张合肯定会亲身领人冲锋突围”
“张老哥事到如今,你就放心,我和纪灵一起去”乐就请婴道
“其实,大家大可不必太过担心,你们看到没?其实,刘易和我们都是一样,不敢让别人知道的如果我们从这往前不断突围,只需到达宜阳一带他们就不敢追了”蹇硕说完,又指了指四周道:“你们看到没?我就说刘易怎么突然冒出那么多兵士来了刚才我就观察到,其实刘易的那些兵马,不过就是一些流民罢了我还发觉,嘿嘿,其实,那些流民竟然都没有武器的,好像就杠着一些木bāng竹杆什么的而我们,都是兵强马壮,装备又精良的士兵,难不成还真的让这些流民兵吓破了胆?”
蹇硕听张合同意了自己的意见,登时双说一些像是打气的话道:“如果我们被这一些流民兵给歼灭了,说出去还真的丢人了如果没意见,那就行动”
“纪灵,乐就,你们把我们亲兵也带去,把武艺不错的将士,也都集中在一起,就往宜阳方向,突围”张合也知道事不宜迟,下令道
“是”
纪灵听蹇硕一说,刘易的那些士兵,竟然是连武器都没有的流民,他的胆气登时就壮了起来如果不是被刘易杀破了胆,按他的性子,恐怕还会想着要不要再对刘易进行围杀,争取在那些流民兵杀到之前杀了刘易可是,现在他不敢有那样的想法了,别说刘易不容易杀,就是和刘易在一起的那些士兵,似乎都不好对付他现在,觉得还是有多快便逃多快为好
呵呵,蹇硕因为叫过刘易的亏,他要比纪灵怕死,所以,才会先抑后扬,让纪灵等人去为他打前站实际上,以他对刘易的了解,知道那些流民兵虽然是流民兵,虽然也没有真正的兵器,但是他知道,可能刘易还会有着什么厉害的后手,所以,他是绝对不肯去主动作前锋突围的如果非要让他作前锋突围的话,他宁可投降呃,这个蹇硕,他的心里的确有着投降的打算,因为他知道刘易,如果和他好好说的话,应该也不会太过为难自己,他有过被刘易捉住一次的经验,知道只需给点好处刘易,可能真的会饶过自己一命当然,如果他真的选择投降的话,那就代表着,他在洛阳宫中真的没法再魂下去了张让等十常侍一定不会再相信他,一定会排挤他,赶他出皇宫那也是轻的,说不好,可能还会被他弄死
所以,这一方面是事关自己的眼前的生死,一方面是事关今后的出路,今后的命运,如此,在没有必要,还有机会的情况之下,蹇硕还想拼一拼,不到最后关头,他是不会投降的
至于张合他们,哪怕是一般的那些死士,也是很少人有投降的念头,他们怕死,但是如果投降的话,他们就真的完全沦为奴隶了
他们投入袁家,或是投入张让等宦官之家为奴,虽然说是奴,但是却还有些许人生自由,最少,还能有自己的私产,可是,在战场上战败投降,那就是彻完全底的奴隶所以,面对几万大军的逼压的时候,他们虽然害怕但也不会因为刘易一句话而投降
伏兵或者说是贾诩和荀文若领着的流民,他们在孟轲的指示之下,躲在离战场中心两三里之外在宜阳方向的,有颜良领着两百护粮官兵以及一起押运粮食的那几百青壮,他们都有锋利的兵刀以及软甲披肩,算是正正式式的士兵了另外,还有林显领着来参战的三百守卫皇陵的官兵林显的人有大大好几百人但是还要留下一小部份人看守皇陵,不可能全都来的再说,上战场的话,他的手下官兵怕也不会个个都想来敢来颜良和林显领着的人,共有千来人,然后还分派了一万流民在他们的身后列出一个个的长形方队,把往宜阳方向的地势给堵得死死的
另外两边,分别由荀文若和文丑,贾诩及典韦,他们各领着余下的人,共一万来人包括已经装备上的两千流民,让文丑、典韦各领一千而宛城来的方向,有黄忠、黄叙领着的两百骑兵及两百死士,另外有孟轲兄弟领着一万人
一共四万三千多人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
四个方向,形成了一个方圆几里的包围圈子,他们往中英处一同逼进,两三里远,都不用一刻钟的时间便对张合的七千人马形成了一个真正的合围
从刘易和张合的人接战开始,荀文若和贾诩便马上命人按原来的计划,马上列好方阵,从列阵到形成压缩包围总共才用了一刻钟的时间而已
到大军压来的时候,八百陷阵营已经穿透了张合的人马杀出了张合的七千大军包围之外
对于让刘易的人杀出他们的包围圈,张合也颇感无奈因为那些士兵太过彪悍了,他的人,根本就难以阻截顷刻,和刘易的那陷阵营接战的士兵,基本上都是被绞杀的命运,除非张合不顾己方的丧失,命人用人去堆,把刘易的人堆死可是,因为他们七千人反被包围,使得张合一下子失了分寸,只好看着刘易杀出了重围,而没有办法组织人手去围杀
张合对刘易的认识,又再加深了一厚,他觉得,不管是单打独斗,又或者是用兵马来对付他,以后再要杀他,恐怕是再难以有机会了刘易,现在已经非昔日的小兵,他想到蹇硕说的话或者是对的,刘易,现在的翅膀已经硬了,已经成长了起来他想到,袁家因为袁家兄弟一时无谓的意气,和刘易的怨仇越结越深还真的是有点不智,回去后,他得要好好的劝解一下袁绍,让他尽量避免和刘易为敌虽然,刘易说过,和袁家是死仇的,但是,这似乎不断都是袁家在对刘易动手,而刘易却从来没有主动挑惹过袁家,说不定,刘易当初只是说说气话而已,应该还有和刘易修好的机会就看袁家肯不肯化解这段无谓的恩怨了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还得看他能不能逃出刘易的流民包围
刘易等人是向前冲击的,穿透了张合的士兵包围之后,便和黄忠、黄叙等人汇合了
看到包围圈子已经形成,刘易便策马往前,对着本来是他原来所在的那小山坡喝道:“张合,我知道你没死,识相的,命人放下武器,我放你们一条生路,别逼我下狠手啊”
张合的七千人,不,应该早不到七千人了,刚才被陷阵营的将士绞杀不下几百人,早多不过是六千出头而已
这些人,刘易知道没有一个东西,两千禁军,两千张让的门下走狗,三千袁家作威作福的家奴,死不足惜但是,这些都是青壮之人,就如此杀了他们实在是太可惜了,如果他们肯投降的话,也正好能够把他们都押解去作为建城的苦力嗯,对,现在大泽坡的基地建设很快,那就是多了乌桓的几千战俘做苦力
现在,被围困在包围中心的几千人马,对于刘易来说,还真的如死人差不多了,真要坑杀了他们,就是一念之差而已
呵呵,一次斩杀六七千人,其实也不是没有试过,在小狼谷击杀乌桓人,也不止这个数,就看张合的态度如何了
张合被自己击伤,刘易还真的动了把张合这些战将留下来的念头,一是杀了,一是投降自己,如此,则一劳永逸,永远断去了袁绍、袁术的爪牙
对于纪灵,刘易不清楚,但是张合嘛,刘易觉得,要收服他为自己所用还是很有可能的,历史上,他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不是也降了曹吗?
“废话少说,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哈哈,就只是一些流民而已,就想凭这些流民想拿我们怎么样?”张合调了一会气味,把伤势压着,装出没伤的样子,大声喊道:“张某要走了,这次算你命好,下次,恐怕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想走?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那就让刘易看看你如何走”刘易见张合不愿意降,似乎也看出了自己包围他的兵马只是一些流民,不由面色一冷,对左右下令道:“他们既然看不起我们流民兄弟,那么就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让他们知道,就算是流民,在我刘易的手上,也会变成催命的阎王来,让他们见识一下最原始的,又最有效的猎杀”
随着刘易的一挥手,早已经来到刘易身边的孟轲等人相继用旗子向四围的流民士兵发出了攻击的命令
刷刷刷
几万人的整齐步伐,似把地面都踏陷了下去,一震一震的,声势惊人
第四百一十一章 毁灭性的投枪阵
第一卷小兵君临]第四百一十一章毁灭性的投枪阵——
第四百一十一章毁灭性的投枪阵
队伍的前列,是两排手拿简易木盾的流民士兵,随后的则是几排扛着长长削尖有竹杆或者长树杆,再后现跟着的是投抢手。
当然,分配在每一方面的能战之精锐,就混在前两排木盾兵士之中。
因为没有武器,只有用最原始的长竹及长树杆,因为没有弓箭,也只就能用最简单的没有抢头的投枪。至于士兵手上的木盾,也只是一些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木板或者就干脆用圆木削平一点合成的护盾。
张合的几千人,他们手里拿着的都是制式的精良兵器,他们大多数人都配备有弓矢,他们也不可能任由屠戮不反抗的。为了对付他们的弓箭,所以,必须要有木盾在前方作掩护。
一般士兵所发的弓箭有效杀伤距离,不过就是一多两百步的距离,只要逼进了这点距离,那就是真正的让张合这七千人马见识到什么叫做最原始的又最有效的猎杀了。
古时候,或者说是在遥远的古石器时代,刚刚学会直立行走的人类,他们哪里会有铁器刀兵?哪里懂得制作弓箭?但是,他们就是用最原始的工具,用最原始的方法,用磨尖的长棒,作为他们最主要的斗争武器,用这些削尖的长棒,去猎杀比他们凶悍的野兽猎物。
当然,这样做,必须是十多个或者更多的人去猎杀一头猛兽才有可能成功。说到底,就是人多力量大,只要大家有勇气,有决心,能够团结一致对敌,有秩序,有纪律,听命令,那么,就有可能击败人数比他们少得多的敌人。
刘易的这些流民军,他们都是一些从饥饿死亡边缘上受到刘易的救济才有这么的一天,他们从一进入流民营,便已经接受到军事化一般的训练,所以,秩序、纪律,对于这些流民兵来说,都不是太大的问题。
另外,张合这些人,他们就蠢在他们一直都是在打着山贼强盗的旗号,这些流民兵,在刘易授意,贾诩和荀彧稍微扇动之下,他们都对张合这七千人马产生一种强烈的仇视感。要知道,这些流民之中,除了其中一部份人是因为天灾或是瘟病的原因家破人亡之外,其中大部份的人都是因为兵灾的原因而远走他乡。黄巾暴乱,多少地方烽烟四起?多少城镇村落遭受到了洗衣掠?黄巾失贼之后,绝大部份的黄巾士兵都沦为了山贼强盗,对一些地方的百姓遗祸更大。
许多流民,就是从黄巾贼及山贼强盗的手里逃生出来的,他们的村子,遭受到了贼人的烧杀抢掠,所以,他们早已经在骨子里有一种对那些山贼强盗的仇恨。
张合这七千人马,通过贾诩和荀彧的嘴巴,听到流民的耳中,就是正正式式的山贼强盗,这股强盗,是准备拦路劫杀迁徙的流民,要不然,他们在流民迁徙的途中集结干什么?
流民们有此误会,那就更加的对这股人更加的仇视了。流民营里的父老乡亲,都是这些流民青壮还幸存世上的唯一亲人了,他们这些青壮之士,就应当负起保护那些老弱妇孺的责任!誓要和这些山贼强盗拼个你死我活。
刘易,他的心里很明白这一点,不管在何时,每打一仗,都要赋予打这一场仗的意义。如此,才会更好的士兵们激起战意,振奋士气。师出有名,才能让士兵们更有凝聚力,更有同仇敌忾之心,只有这样,从一开始,才可让士兵们有一种必胜之心。同时,也可以减弱士兵畏惧怕死之念。
刘易让贾诩及荀彧如此做,那也是不得已之举,因为别看自己有几万人,但这几万人,全都是一些流民,他们没有兵器,没有上过战场,更没有杀过人,要调动他们的积极性,让他们不畏死的参加对张合七千人的围攻,那就必须要让他们知道,这一场仗,是非打不可的,如果不打,这些强盗可能就会威胁到自己的性命,就会威胁到自己的父老乡亲。如果不消灭了这股强盗,自己所有人都不会有安生,所以,不少士兵可能还是会有点胆怯,但是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列出了这么大的一个阵势之后,他们那胆怯之心已经烟消云散,剩下的,就只有心中熊熊燃烧的战意、怒意。这个时候,就算是他们是赤手空拳,可能都会冲上去把这些强盗撕咬至死。
没有战豉声,连武器都没有,又怎么会有战豉呢?只有一声声清脆的发喊,让士兵们做出同样的一个动作。
齐刷刷的队列前进,气势恢弘,让张合的人一时间都有点胆惧,哪怕他们的心里都知道他们所面对的都是只一些流民,可是他们看到如此的阵势,都脸色发白,没有人敢随便主动出击,全都齐齐的看着小山包上的人,等候着他们主将的命令。
张合的这些士兵,看到黑压压的人群从四面八方一步一步的逼来,就如像有一块深重的石头压在他们的心房,让他们感到喘气都有点困难,一时间,他们都屏息静气,鸦雀无声,整个天地就似乎只剩下兵兵逼近流民大军的步伐声。
三百步、两百步、一百五十步!
张合的士兵们,他们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要做如何的反应,是拿起自己的兵器,迎头冲杀上去呢?还是等待着那些流民大军的步步逼近呢?
这些流民大军,他们没有武器,自己冲杀上去后,他们要如何抵抗呢?难道就单单的就想凭着他们手中不堪一击的竹子木杆来和自己等人作战?张合的这些人,他们都不敢想象,不能想象这些流民为何敢拿着这些不堪一击的家伙上战场。可是,就是这些家伙,却能让他们感到心里恐惧,有一种世界未日临近的心寒。
“都他马的还愣着干什么!”小山包上突然有人喊道:“不想死的,都给我放箭!不让他们逼近我们阵列!快!放箭!”
发喊的是纪灵,他正在组织起全武将突围骑队,准备要突围,见到士兵们呆住就只等着流民大军的逼近,不禁大吼一声下令。纪灵虽然是一个有勇无谋的武夫,但是他也不是第一天见识过两军对阵,知道两军逼近的时候要怎么做。
被一声震醒的士兵,他们才醒悟了过来,这才纷纷的拿起弯弓,搭上箭矢。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张合阵中的士兵,在流民大军逼近他们阵营四周还有百步左右的距离时,携带着弓箭的人纷纷开始一阵乱射。
呼啸着的箭雨,杂乱无章的落到了流民大军之中,但依然给流民大军造成了不少的伤亡,箭矢入体,溅起一片片的血花。
张合的七千兵马,大半人携有弓箭,每一轮三千多的箭矢落入流民大军之中,纵使前方有木盾格挡,但是他们抛射过来的弓箭却没法挡。
有伤亡是在所难免的,刘易在一旁看得不少流民士兵被射中射死,心里在发痛但也无可奈何,没有办法,自己的人虽然很多,但是却没有弓箭,没有远程压制的武器。虽然有投抢,但是投枪的投射距离始终都及不是弓箭,所以,只有再往前推进一点,才可对敌发挥出应有的杀伤压制。
可能是流民士兵看到自己身旁的兄弟被那些强盗的弓箭所伤所杀,血淋淋的情景以及浓浓的血腥味让他们看得有点发呆,使得他们有点不太适应,活生生的人,在强盗的弓箭之下就这样倒地不起了。
没有上过战场的人,真正见到死人之时,见到血淋淋的尸体之时,他们都会有一种恐惧惊畏感。
如此,在张合的手下士兵的弓箭一阵乱射之后,流民逼近的队列有了一点散乱,也差不多全停顿了下来。
“哈哈!看到了吗?都是一些流民,大伙怕什么?就是这样,给我射,把所有的弓箭都给我射完,然后全体跟本将军冲杀!”纪灵见到流民大军没有一点反抗之力,就只能给他们喂箭,一轮火的功夫,已经见到大流队列有了溃败之象,待射得流民大军后退,便是他们出击的时候。
没有上过战场的人,见到流血死亡之时,一般的人都会陷入一种短暂的思想混乱,怯惧。这些,都是人之常情,更何况,这些流民,其实都是一些善良之人?
不过,既然上了战场,就是真真正正的士兵,没有见识过鲜血,没有杀过人,那就算不上是真正的士兵。
上了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刘易知道,现在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如果不马上改变局势,万一流民大军让对方的弓箭射退,恐怕还真的会有溃败的可能。
所以,刘易策着马,疾驰在队列之间,运转元阳真气,把声音远远的传出去道:“兄弟们!被我们包围的,都是一些杀千刀的强盗!不用怕,不要忘记了我们的使命,我们要保护流民营的十多万父老乡亲,如果今天不把这一股强盗给灭了,明天,他们就有可能对我们迁徙中的十多万父老乡亲进行抢掠,所以,不能让你们身边的兄弟白白流血牺牲!全体都有,保持队列!向前!向前!”
可能是刘易的发喊,让流民大军顿时从混乱中清醒了过来,又或者,真的看到身边兄弟的惨死而激愤,不一会,有点乱象的阵势,马上就恢复了原状,再保持着一种向前的态势。
实际上,张合的几千人之中,他们就只有大半人携有弓箭,约三四千,但是四周围的流民大军人太多了,他们的弓箭又不是向着同一个方向齐射的,所以,对流民大军真正的杀伤并不多,算下来,真正被射杀的,可能就只是百十人。一般的士兵,他们的准绳有限,只能是盲目的抛射,因为前射的话,有木盾格档,不会对流民兵造成什么的损伤,所以,就只能抛射。而抛射的话,其实根本上就没有瞄准的说法,就只能靠着大量弓兵的齐射,让箭矢如雨般笼罩着一个地方,对箭雨笼置区域内的人进行杀伤。这种杀伤,很讲运气,如果运气好的人,站在箭雨之间,可能都会毫发无伤,但是不走运的话,可能会被射成一个刺猬。
所以,这也是流民大军很快便再保持着一种整齐的阵营,继续往前进逼的态势。
很快,就是眨眼的功夫,四周的流民大军逼近到离张合大军还有几十步的距离。
“投枪手准备!”
刘易估计着距离差不多,大吼一声道:“投!”
几十步的距离,刘易看到自己这方的流民兵最少倒下了几百人,不禁看得眼睛都有点发红,含恨的下令。
随着一声令下,流民大军中的投抢手,几乎同一声间把手里削尖的投抢给投了出去。这些流民兵,见识过战场鲜血,冷静过后,他们的心里都憋着一股劲,恨不能快一点进入投程距离,好把自己手中的投抢狠狠的投出去,把手中的投抢恨恨的插进那些强盗的身体,为自己身边倒下的兄弟报仇!
呼呼……!
被投枪手投出去的投枪,铺天盖地,差不多万多两万支的投枪同一时间投掷,造成的声势绝对要比张合阵中几千稀稀落落的弓矢要大得多了。
呵呵,看过亮剑电视里,李云龙打土坡的那一战,几千颗手榴弹一起投出去的情境,那是多么的让人感到震憾啊。这个情况要比那个情境更加的震憾,因为手榴弹的体积要比投抢少得多了,所以,这么多的投抢一起投出,似乎就在天上布上了一层布膜似的,让天地都为之一暗。可惜,投枪不会爆炸,如果能够爆炸就更加有气势了。
而张合手下的士兵,他们只觉到眼前一暗,影入他们眼帘的,全是一杆杆削尖了的竹杆长杆,这些原本都是日常可见,也随处可见的很平常东西,如今,却成了他们的催命符。
这么磅礴的气势,让张合手下的这些士兵刹时顿住,甚至,许多还在发箭的士兵已经把弓拉了一个满月,可是,却因为眼前铺天盖地的投枪而惊得呆住,都忘记了松手把箭矢发射出去。
“怎么回事?”
“啊啊!”
个别反应过来的士兵才惊恐的问了一声,他的身上便被尖利的投枪透体过,被硬生生钉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惨叫。
同样,如他一样不走运的士兵还有很多,他们面对铺天盖地的投抢,反应过来后他们抱头鼠窜,可惜,他们逃无可逃,怎么逃,都逃不过万多两万支投枪的覆盖。
顿时,站在阵前前列,在投抢范围之内的张合士兵,居然已经没有一个人还能站着的,就是这一轮给予他们的杀伤,居然不下去一千人。
还好,投枪因为没有枪头,其中一部份的士兵又是被投中他们身上盔甲的部位,所以没能穿透他们的盔甲,但是纵是没能杀死他们,空中猛掷而来的投枪,力度极大,被击中的,不死也得伤残,倒地失去再战的能力。
不过,掷枪还没有完,掷出了一轮之后,双方的距离又再拉近了一点,再一抢黑压压的投枪再次投到了张合士兵的阵中。
受到投枪覆盖的范围,可以说是一片狼藉满地尸骸,血流成河惨叫阵阵,宛如一片修罗地狱。不幸直接被投枪击中面门的士兵,他们的死状可怖,红白之物像染红的豆腐花,溅了一地。
张合和蹇硕等人,站在小山包上看得双脚一软,几乎没有软倒在地,太恐怖了,就是一些普通的生常竹杆木棒,居然会对他们造成如此毁灭性的打击。如果不是他们亲眼所见,打死他们都不敢相信,就是一些流民,拿着这些竹竹棒棒等物,居然可以给他们这些装备精良的精锐士兵给予毁灭性的杀伤。
“张、张合……现在怎么办?如此让他们层层推进来,怕就是这些用这些竹棒等物,可能都要把我们全部杀了……”蹇硕胆战心惊,说话都已经不能完整了,他很想说,不如赶快下令投降吧,再等一会,自己的几千人还真的要被刘易就如此坑杀了,当然,杀了这几千人他可不管,关键是他现在还不想死啊!
“怎、怎么办?”张合一时间也没有什么的办法,换了就是没有受伤,如果置身于这个足以毁天灭地一般的投枪之下,怕也难以身免。
不过,蹇硕的话也给他提了醒,他一想到刘易的流民大军层层推进,投枪掷击,他马上就醒悟了过来道:“对,不能让他们层层推进投枪了,快,传令下去,马上突围!只要杀进他们的阵中,也只好过直接被他们的投抢杀死。”
想到这,张合似在绝地里看到一线生机,似乎整个人都忽地有了力气,挺身一跃,跃上了马背,对四周下令道:“各位兄弟,不想死的,就跟着纪灵将军杀出重围!纪灵!杀!”
他在战马上看到了纪灵,对也是面带惊恐的纪灵下令。
……
第四百一十二章 辉煌战果
第一卷小兵君临]第四百一十二章辉煌战果——
第四百一十二章辉煌战果
投抢集群太恐怖了,张合知道如果迟一点突围,自己的人就真的要被刘易硬生生的坑杀了。所以,他必须要尽快和刘易的流民大军绞杀在一起,只有如此,才可以让刘易的流民大军投鼠忌器,不能再掷出投枪。
所以,张合马上给纪灵下达了突围的命令。
不过,此时,张合的手下士兵,几乎全都已经处在一个士气最低谷的状态,他们几乎被眼前的惨况给吓傻了。
当纪灵率着由武将组成的几十个骑兵突围箭头,以及他们的几百亲兵往流民大军冲杀过去时,许多的士兵还都在发呆。
“还愣着干什么?杀啊!不想死的,跟着纪灵将军杀出重围!”张合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也拍马紧跟着纪灵突击的方向,一面招呼四周的士兵。
“禁军的兄弟,咱们护着张合将军杀出重围,快!”蹇硕也反应过来,颤颤的爬上他的战马,也紧紧的跟着张合,招呼他的禁军。
哄的一声,士兵们这才反应过来,顿时,被逼压在小山包上的士兵,全都一下子动了起来,往同一个方向涌去。
只是,更恐怕的东西在等着他们。
此时的流民大军,面对张合突击方向,由颜良和林显等人所在方向的流民大军,他们在纪灵率着人冲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几乎纪灵冲杀过来的同时,前方的木盾兵全都一下子退后,而跟着他们身后的长枪兵全都一下子把长长的削尖长竹及长长的树杆向前斜斜的刺出。
颜良这方面的流民兵,共有一万来人,其中,足足有三四千人杠着长长的长枪,每两人共同杠着一杆,如此就有着两千来支,他们挺着长长的削尖长枪,迎着冲杀过来的人群急冲过去。
而后面的投抢手,以及木盾兵,他们把投长作为兵器,木盾兵也把盾扔掉,换上了削尖的长竹杆。如此,除了前面杠着好几米长的长长竹杆及树杆的人之后,相当于还有六千长枪兵。
在大型的战争当中,长枪集群,在冲锋之中,对敌人的杀伤也是相当厉害的,如果这六千流民,手里拿着的家伙是套上了精铁枪头的话,那么就更厉害了。
“杀啊!”
“杀了这些狗强盗!”
流民们放声大叫,如潮一般往纪灵冲杀过去。
因为投枪的杀伤,使得张合的士兵往后退却,所以,双手士兵的距离,应该有一百步左右,但是一百步,在双手都是冲锋的态势之下,也就是电光火舌这间的功夫,双方便能够冲撞在一起,短兵相接。
不过,真的是短兵相接吗?
刘易之所以命流民两人扛着长长的竹杆及长树杆,就是想避免双方在交战的那一刹那,不让对方的人马上就可以和自己这些没有兵器,又没有护甲,又没有经过战场撕杀的流民和他们作近距离的接触。
长长竹杆所展开的密集枪阵,在冲锋的时候,可以在短时间之间,把敌人的冲锋之势打乱甚至阻住敌军的冲锋。而在这个时候,也只有自己的长兵器才可以对冲到阵前的敌人进行杀伤,而敌人一时半刻却奈何不了自己。
只听轰的一声,双方的人马终于交接在一起,而那些本来以为这些长竹长树杆对他们没有什么太大威胁的张合士兵,他们都还没有能够杀近流民的身前,便被两人持着的长竹长树杆给硬生生的戮在他们的身上。
两个人一起持着的,其力量相当于是两个人的力量,那些被刺中胸膛的士兵,竟然被流民一下子洞穿整个身体。也不知道是谁,流民之中个别力量特别大的家伙,居然用削尖的长树杆一下子洞穿了两个敌人的身体,还要把那两个敌人的身体都挑了起来,挑到了几米高的高空。
两军交接的地方,其惨烈的状况,竟然比刚才被投抢所造成的情况更惨烈。同样,倒在地上的人,都是张合的人。
纪灵还算见机及时,他并没有那么鲁莽的直接策马冲进长枪列阵。而是顿了一顿,让别人的人先冲杀进去,个别来不及勒马的战将,他扑进了长枪阵之中,他连人带马都让长枪刺成一个血人。
密集的长枪阵,本来就能够克制骑兵,尤其是在双方的冲锋之下,长长的长枪,不用怎么动,就只是那样密集的斜刺着,骑兵若冲锋过去,那就真的是送死的份。纪灵也深明这一点,所以才没有直接撞进阵中去。
当然,长枪阵也有很多缺点,那就是不能够作持久的作战,尤其是双方冲锋的时候,也只是起到暂时阻滞敌人冲锋的作用。因为长长的长枪,不够灵活,像刘易现在的这种,长几米的长杆及长树杆,太长也太笨重,一个人怕是难以挥动得了,所以,在阻敌之后,便失去了其应有的作用。
不过,就只要阻滞一下敌人,对敌人有一定的杀伤便可以了。也该是颜良这些真正的善战之士登场的时候。
“流民兄弟们,该我们上了,你们退后!”一身黑甲的颜良,策马现身出来,对跟随在他左右手拿刀剑士兵喝道:“兄弟们,绝不能让这些强盗从我们面前突围,随我杀!”
“兄弟们,看到了吧?这就是战场,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咱们多年的磨砺,也该露一手的时候了。不怕死的,拿出我平时教你们的本领,跟我杀,让那些贼兵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林显也现身出来,他后面跟着的是三百装备精良,又是统一制式的官兵。他们统一全是手拿朴刀。
“颜良在些!纪灵,拿命来!”颜良早就见到了纪灵,他和文丑两人投入袁家之时,就和他们认识了。不过,因为他们兄弟投入袁家的时日常短,和纪灵并没有太深的交情,现在,他也已经正式的拜认刘易为主公,和纪灵可以说是各为其主,他的心里,对纪灵这些人早就已经没有了私情,更何况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交情?
颜良当先策马往纪灵杀过去。
纪灵一见是颜良,心里当下一阵叫苦,那个蹇硕的乌鸦嘴,他说颜良有可能不在洛阳,但也有可能在,这阉人,还真的说什么就来什么,竟然真的让他碰到了颜良。
对于颜良的厉害,他是见识过的,几乎打遍袁家无敌手,袁绍手下的人,除了张合可以和颜良战个不分胜负之外,就只有两三个人可以和颜良战上一百几十会合,他纪灵,也自问不是颜良的敌手。
不过此刻,他也不能再诅咒蹇硕太多了,只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事实上,他的心里也明白,除了颜良之外,还有文丑、典韦、黄忠,甚至乎刘易,他们都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
“颜良!你这个背主无义之人,今天纪灵就算是死了,也要拉你垫背!”纪灵的三尖刀舞出一片刃影,直取颜良。
叮叮当当,两人一个交锋,兵器便互相抢攻或封档,响个不停。
“纪灵,乐就来助你!”乐就自然记得张合的交待,碰到刘易手下的猛将之时,要一涌而上,不可与其单打独斗的指示,所以,他见纪灵和颜良战上,赶紧过来助战。
而另外的战将,也纷纷的往颜良扑来。
而在这时,蜂拥而来的张合士兵,已经越过了颜良和纪灵等一众交战之地,往旁突围,但是又和林显等人交战在一起。
此时,张合的人马,还有四千来人,全往一个方向突然,让颜良等人的压力一下子大增。
这也没有办法,因为刘易要把黄忠等人分配在四周,现在不要说张合等往颜良所在的方向突围,就算是往哪一个方面,所在的将领和士兵都会感到压力大增。
刘易等将,也全都从阵中杀出,往突围的张合军掩杀过去。但是,和颜良所在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一时也难以赶到助阵。
约一千的人马,要抵挡住四千来人的突围冲锋是有点难度的,特别是在这种荒野地带。哪怕是八百陷阵营将士,也不可能阻截得了这几千人展开的冲锋突围。
不过,这一千将士的身后,还有整整万来人的流民长枪兵,张合的这些士兵,要想逃出去也不是太容易。
颜良单独对着纪灵,或者同时对着乐就、俞涉等将,他也有把握把他们击败,最少,也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但是,再加上别的将领,颜良便感到有点独力难支,双拳难敌四手嘛,如此,颜良也顾不上别的人了。而林显,他虽然有心想减轻颜良的压力,但是他和三百兵士,已经陷进了张合的突围兵潮当中。不过,林显的人果然是训练有素,并没有太过慌张,进退攻击都很凌厉,杀得张合的突围兵不敢与之交缠。
“纪灵,莫要和颜良作过多纠缠,走!”张合此时已经领着一众亲兵突过了颜良所领的精锐士兵,正和蹇硕一起开始冲击流民长枪阵。
张合本可以不招呼纪灵等将,但是他知道如果不给纪灵他们打一声招呼的话,他们怕就不会那么用命的敌住颜良,只要在眼见可以突围而去的时候招呼他们一声,他们才有可能舍命的阻击。
“张合休走!”颜良一见张合竟然逃到了自己的身后去,想撇下纪灵去截击张合。
不过,纪灵也知道此时正是突围的紧要关头,如果自己等人不缠住颜良,让颜良去截击张合,那么等刘易等人赶到的话,怕他们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逃走了。
密密麻麻的长枪阵,看上去虽然有万来人,但是展开阵势之后,厚度并不是太够了,只要破开包围,打开一个缺口,那么他的士兵们就可以往同一个缺口逃生。张合不顾自己的伤势了,强行提气,一手持剑一手提枪,强行的突入流民兵阵之中。
这些流民士兵,并不知道张合的厉害,他们悍不畏死的挺着没有铁枪头的长枪攻击着张合,但是被张合的枪剑一绞,他们手中的竹枪、木棒被绞得粉碎,随即,再被张合的枪剑齐出,被击杀在地。
跟在张合左右的蹇硕,在这个时候,也展现出了他的武力,一柄长剑舞得剑光闪闪,所过之处没有一合之将。
呃,或者说,能战之将不在他们的前方,所以,那怕是他这个二流的武将,也能够作威作福了。
可惜,这些都是一般的流民兵,不是高顺训练过的陷阵将士,否则,张合和蹇硕绝对不可能会这么轻松。
贾诩他本是负现另外一翼的流民士兵的,他一发现张合的突围方向,他马上从后赶到这里来。他正好看到了张合和蹇硕两人正合力绞杀那些疯狂想阻击他们的流民。
看着一个个的流民在他们的手上走不过一个会合便被击杀,贾诩只好赶紧发出命令,让那些流民兵让过张合和蹇硕,但是绝对不能让一个一般的士兵离出包围圈。战事打到了这个份上,贾诩也有点来气了,让这些手无寸的流民上战场,本身就是一件让人不忍心的事,再看到不少流民被张合的人击杀,他觉得,如果不把这些该死的贼兵全留下,就对不住那些死去的流民。
至于张合这些战将,贾诩也觉得没有办法,如果再让流民用命去堵截他们的话,那也只是白白的牺牲。对于这个情况,刘易也早就预计,和他们谈过的,事情的发展果然是这样,没有大将敌住他们这些战将的话,的确会给自己的人造成很大的伤害。
实际上,换位思考,如果是一般的贼兵对上典韦、颜良这样的猛将的话,那些贼兵也只会是伤亡惨重的下场。所以,贾诩非常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决定先放过张合等将。
因为贾诩的命令,张合和蹇硕两人的突击冲阵就变得轻松得多了,因为他们每冲击到一个长枪方阵,阵内的流民士兵都会主动的散开,让开一条道路让他们通过。但是,他们通过之后,流民士兵们又拼命的抵住想随他们一起突围的一般士兵。
颜良逼通了纪灵等人,想去追截张合之时,张合已经差不多突出包围圈去。
而他想再阻杀纪灵等将时,纪灵这家伙也见识得早,和从将一声扯呼,四散突围。
如果他们再和颜良纠缠多一会,刘易便赶到了。
其实,说是迟,那是快,战场上的交锋,许多时候就是在一瞬间之时,有时候,你赶上了就是赶上,赶不上便是失去了机会。这个,就有点像一开始张合攻击刘易的八百陷阵营之时,八百陷阵营一路往前进击,而让从后面及两翼包抄过来的张合士兵始终都没能赶得上从后围攻。
不过,张合所领的战将,大多都被赶过来的典韦、文丑等人击杀,就只余被刘易击伤的乐就、被黄忠一箭射中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俞涉等几个将领突围逃了出去。不过,他们想逃也不容易,黄忠父子领着两百骑兵继续追击,不知道可否能够再斩杀他们个别的战将。
这些主将一逃,剩下的士兵就好办了,在重重的包围之中,又在刘易等一众让他们惊如天神一般的战将在,他们只好无奈的纷纷抛下兵器,跪地求饶。
刘易命人收缴了他们的兵器,然后当场把一些刚对穷凶极恶的家伙拉出来,在他们的面前,在所有的流民面前,一一斩杀。但凡是双手沾了流民士兵的贼兵,刘易也不放过,让流民士兵出来指认,几乎无一遗留。
这一斩,让投降的士兵全都噤若寒蝉,伏在地上颤抖不安。
最后,就只余下两千来人,这些人,从今以后,就是真真正正的奴隶,是刘易兴建新基地的苦力。杀了那些双手沾了流民鲜血的贼兵,让参战的流民都感到有点大快人心,也同样震摄了余下的人,让他们不敢再兴反抗之念。刘易可不想这些家伙以后会弄出一些事干来,得让他们安份老实一点。如果他们胆敢作乱的,不听从命令的话。刘易还真的会把他们全都斩杀了,投靠十常侍为奴的人,禁军中的士兵,抑或是袁家的家丁死士,都不是什么的好东西,平时作恶多端,杀了也就杀了。
最后打扫战场,收集弓矢兵器,救治伤员,辩认流民士兵的尸体。
一直到傍晚的时分。才算打扫好战场,张合手下的士兵,死了的,直接堆放在一起焚烧,没死受伤的,再扑上一刀,这些让流民士兵去做,杀了后,同样是堆放在一起焚烧。
野地上,燃起了一堆堆的火堆,除了领着二百骑兵继续去追击的黄忠父子,庆祝胜利之后的所有兵士都集中到了一起来。
刘易的面前,摆放着千多两千具流民士兵的尸体,当然,还有陷阵营战死的以及另外战死的士兵。
刘易一脸沉痛的样子,指着躺在地上的尸首道:“这一次,是我刘易的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们手无寸铁的人上战场了。我刘易保证,以后一定会让你们拿着最精良的武器,穿着最坚实的盔甲上战场,绝不会再让大家打像今天这样的仗了。”
的确,让这么多手无寸铁,还是没有经过正式训练的流民上战场,或许本身就是一件错误的事。
说实在,如果刘易就只是领着那三、四千兵马,和张合的七千大军对战,也有把握可战败张合。但是自己方面的死伤恐怕绝不会比现在的少,同时,也难以像现在这般几乎全歼了张合所有的士兵,达不到眼前的辉煌战果。
……
第四百一十三章 新基地
第一卷小兵君临]第四百一十三章新基地——
第四百一十三章新基地
刘易的四千来士兵再加上四万连兵器都没有的流民兵把张合所率领接近七千的人马全歼,这个战果,的确是算得上辉煌了。除了两千余人以及极少一点人马饶幸逃掉的,足足有四千来人被全部斩杀。刘易不知道,如果换了别人来的话,敢不敢如此打这么的一仗。
不过,刘易决定,以后都不能再这样打仗了,战果虽然辉煌,但也犯不着如此冒险。说真的,如果张合敢作殊死搏斗,不是独自逃生,而是领着他的几千人马,从一开始便用弓箭压制的时候,马上进行突围冲击,一面用弓箭集中往一个方向压制,一面迅速的交战在一起,如此,便使得刘易所布置的投枪失去应有的效用。而不管是哪一个方,都是只有千来人能战的兵士,那是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了张合的几千人马的一齐冲锋的。这样一来,那些只拿着原始竹棒作武器的流民兵就惨了。一旦被张合领着人杀入那些流民兵之中,这就如虎入羊群的情况差不多。
有时候,在武器精良,又有一定战力的士兵面前,没有武器又没有正式打过仗的流民,就只有被绞杀至死的一种可能。区区削尖的竹枪,被他们的刀剑一砍便断,如此,就和赤手空拳没有什么的分别。
还幸,张合可能是受到那么多流民大军的惊吓,一时间被吓得失去了作殊死搏斗的战意,没能及时的作出最准确的命令。
更幸,这些都已经过去了,从现在开始,这些宦官或者是袁家,绝对会老实好一阵子了。七千大军也奈何不了自己,相信他们再也不敢随便对自己发起袭击了。有理由相信,那另外的五千人,怕那些宦官都会很快便撤回去,刘易估计,在天下尝未真正的大乱之前,这些家伙应该都不会再对自己发起袭击了。最多就是想一些阴招来阴自己,不过这些,都不是刘易现在能够想得到或者是控制得了的事。
大大四千余人的尸首,几乎焚烧了整晚,而自己人的尸首,也都全部安葬,后事全都处理完毕。
没有了张合七千人的威协,那四万流民兵也不用急着走了,第二天一早,刘易便让贾诩和荀文若领回流民营,让他们一起准备流民迁徙的事情。
而刘易自己,则领着三千多人,赶到了宛城。当然,林显带着他的人回西山皇陵,典韦和文丑他们也随同贾诩、荀文若一起回洛阳。
到了宛城,刘易马上让士兵们加紧制造竹筏,花了好几天的时间,终于弄出了无数的竹筏来。
趁着这几天的时间,刘易也分别在宛城里拜访了一些城内的富户,厚着面皮向他们索要到一点钱粮之类的物资。
就是这几天的时间,洛南流民营也已经做好了迁徙的准备,同时,洛阳的贾诩也送来了好消息,说赌馆也准备得差不多,可以开张营业了。赌馆的开张,刘易就不回去参加主持什么的了,不要说刘易,连贾诩都不会正式的出面,一切,都是由魏采出面去打理。自己的人,就在后面数钱好了。
具体的工作,刘易也不会去参与,那些经营的琐碎事,刘易也没有时间去过问,自己给出一个经营模式,又弄出了朴克、麻将这些后世流行的东西来让他们去搞,还搞不好赌馆,那就是说他们手下的人都是饭桶。
再等几天,浩浩荡荡的流民大军终于从洛南小镇走到了宛城,就在宛城外宿营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刘易便开始安排流民坐上竹筏,先让那些熟悉育水河河道的船夫撑着船只在前面开路,牵引着排着河道上看不到尽头的竹筏队伍,慢慢的往下游飘去。当然,每一条竹筏上面,也分别由两个船夫、或者由两个流民青壮,对他们稍为讲解一下如何在河道里控制竹筏的注意事项,便可以让他们拿着一条长竹杆,站在竹筏的一前一后,控制着竹筏的飘行速度及方向。
实际上,在河道上,这些竹筏如果不是每条竹筏上都搭乘了十多个流民的话,空着的竹筏,堪至可以不用人来控制,只要把竹筏都连起来,在前面的竹筏上由一个人引道,便可把竹筏全都带到下游去。
古时候,许多人顺江运送木材之类的,就是如此的做法,把木材放在河上,用绳子连起来,便可顺江把无数的木材运到下游去。
十多万的流民,几乎是同一时间坐着竹筏顺着育水河而下,上万条的竹筏,排到了河上,足足排开了十多二十野远,壮观的场景,吸引了无数沿岸的百姓来观望。特别是出发地点宛城,其城内的二、三十万百姓,几乎全都跑到了河岸来观看,一时间,造成了一个万人空巷的盛况。
叹为观止的宏大场面,让刘易都忍不住偷偷的躲在一旁,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掏出太阳能手机,把这一个历史性时刻的场面拍摄了下来。
那些地方的皇亲国戚世族豪门,他们原本对刘易强行征用那么多的竹子非常不解,以及对刘易有点不满的。但是,看到了刘易利用他们的竹子做出了这样的一个壮举,就是用那么简单的竹子便可把十多万人运走的壮举,让他们大开眼界,对刘易的妙用竹子,让他们也大为佩服惊赞。所有对刘易不满的心理,都一下子抛到了九宵云外,甚至乎,这些人逢人便说,他们家也捐出了多少的竹子才做成的这么多竹筏。
反正,十多万的流民,一万多条的竹筏,的确是一路震惊着整个荆州地界,无数风闻的百姓,都跑到了河边来观看这一个人为的奇观。一万多条的竹筏,就有如一条长龙在河面上游走着,足以让人的心神都感到震憾。
一路无话,在准备充分之下,并没有发生什么的意外。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水盗毛贼敢现身出来拦河抢劫这么个竹筏长龙,总共花了四天的时间,竹筏终于驶进了洞庭湖,到达了新洲。
这本来是要十多二十天才有可能到达洞庭湖的,因为刘易的这一招妙着,只花了四天的时间,便从宛城赶到了洞庭湖内的新洲,这也算是迁徙史上的一个奇迹了。
而新洲,经过差不多半月的准备,甘宁水寨那三百多闲赋的人,发动了附近不少的百姓前来整理,也基本上把一个广大的营地轮廓整理了出来,流民来到,便可以进入整理好的营地,把他们从洛南流民营拆下来带来的营帐给支起来,可以暂时栖身。
竹筏,不但可以运送流民,就是许许多多的物资也可以通过竹筏运来,如果把这么多物资都算上的话,十多二十天从宛城走到洞庭湖都没必够时间。
到达洞庭湖新洲的时候,还只是午后的时分,一到新洲,流民们便登陆上岸,在荀文若及张钧的分配安排之下,流民们有条不纶的进行着工作,搭建营帐的搭建营帐,生火造饭的生火造饭,不见一丝混乱。
事实上,从洛南小镇开始迁徙来的时候,从洛南小镇走到宛城,这一段路,花了四天的时候,因为流民们要携带的东西有点多,除了他们的生日生活用品之外,还要带着他们的帐蓬等器物,所以走得极慢,不过也因为有了那几天的调节,使得流民们都适应了这种走到哪里生活,有了这种走哪里便可以在哪里快速安顿下来的经验。所以,到了新洲之后,他们便可以有条不纶的做着他们应该做的工作。
刘易也没有闲着,因为马上就要安排从大泽坡来的一千多匠人开始工作了。另外,还有一起押解来的二千余俘虏奴隶,要让人专门建起一个像集中营一般的地方关押。
为了能够更加快速的把基地建起来,刘易和荀彧、张钧一合计,决定要把匠人的队伍扩大。不过这也很简单,这都是荀彧他们的功夫做得足,在当初收容流民的时候,便已经把流民的一些真实情况给记录清楚了,那些有一技之长的流民,全都挑选了出来,分别让他们加入相对当的匠人队伍。
匠人队伍之中,按大泽坡的分类,分为各个工种部门,铁匠、泥水、木匠、编织等等,反正,在大泽坡已经分工很细,有了之前的经验,现在要搞起来便容易很多了。
首先分配安排出去工作的,就是一些烧制青砖的人。他们一到新洲,稍事休息,吃饱喝足之后,便四散出去察看附近的泥土情况,看看哪些泥土适合用来烧制青砖的,按到了合适的泥土,选定地方之后,便要马上开始大量烧制青砖的事宜,因为,新城马上就要开始兴建,另外,真正在划定城区之内的建筑,也一律采用青砖来建造,如此可更坚固,一劳永逸,不用建了又拆。
接着,便是耕种部门的师傅,他们也得开始工作,到附近去察看哪里适合种植,然后划定开垦区,再要选定今后如何灌溉的方法。用刘易交待他们的理念来说,要田田通水路,如此,才可以方便耕种灌溉,其实说白了,就是后世的水利灌溉的慨念。所以,新近成立的水利部门的人,也要随同一起去察看地形,还为一些木工部门的师傅,他们已经懂得了如果制作水车什么的,如果是高于水位的地区,他们便要制作一些水车,把水输送到上面去灌溉。反正,林林总总的事,刘易都要参与安排一下才放心。
比如,铁匠部的匠人,他们也要马上开始工作了,因为各种农用工具并不多,还得要抓紧时间来打制。歼灭了张合七千余人,所收缴到的兵械无数,把其中一些损毁了的,或者是暂时用不上,也不好用的铁制器具,用都熔了再打制成农用工具。特别是那些刀、剑,这些刀剑,几乎全是用铁器打造出来的,原本耗铁便是极多,一把刀或一柄剑,熔解后,可以打制出两三件农用工具,如砍柴刀、锄头什么的。这些刀或剑,在刘易的眼中,都不是自己今后装备士兵的武器,剑肯定是要被淘汰的,至于刀,刘易今后会让铁匠打制唐刀、陌刀,所以,现要那些一般的刀兵,迟早都是淘汰出自己的军队的,如此,还不如现在就拿出来熔解了打制农用工具。
六、七千人马,居然有四、五千把刀剑,衣甲等物足足有六千来套。由此可见,这宦官及袁家的人,的确是富裕,许多朝廷的正式官兵,都未必可以人人穿上衣甲,倒是他们这些人,居然人人一套衣甲。这些衣甲,除了损毁的,另外还有三千余是完好的,损毁了的那些,刘易交待铁匠熔解了打制农用工具。
铁匠的领队,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粗壮青年,刘易一问才知道,原来他居然就是郑石的大儿子郑力,他是郑石亲自交待,要他到新洲来助刘易的,以报刘易救郑石的救命之恩。
对于郑石的儿子,刘易自然是非常的重视,马上命人划出一个地方,让郑力开始构建他的打铁工房,要什么人手,可随便找荀文若,或者可直接找自己。郑石的打铁技巧,本来就非常不错,经过刘易给他说一些后世打铁的知识之后,打制出来的铁器更加的坚固,打出来的刀剑也更加的锋利了。但是,郑石这个老大哥,他毕竟是没有了一条腿,行动不够方便,现在,他派了一个儿子来,刘易觉得可以着重的培养一翻,让他今后成为一个真正的大铁匠,今后自己要打制的兵器,也可以让他领着人打制出来。
第二天,休息了一晚的流民劳动热情非常高,除了各有安排了的人,他们都纷纷各自找事来做,不会让他们自己闲着,因为这里,将来将会是他们安居乐业的地方,谁都想快点把这里搞得好一点。
刘易和荀彧、张钧还有泥水匠人,懂得建造的匠人一起,在离洞庭湖边几里的地方,开始圈定一个新城的轮廓。当然,还是按照大泽坡新城的方案来,要建就建棱堡。
戏志才本来就是为了方便洞庭湖新基地能够快速的建起来而派了那么多的匠人随颜良一起来,所以,来的匠人,都是当初在大泽坡从头到尾都参与梭堡建造的人。现在,大泽坡梭堡基地,已经开始砌城墙了,相信很快便可把一座完整的梭堡建设完成,所以,还在大泽坡基地建设的人,只需要按原定的计划,把棱堡的城墙建起来便可,不会再牵涉到规划的事实,如此,把这些有规划棱堡经验的匠人都派了过来。
如此,整个棱堡的规划便简单了,由刘易亲自图纸作业,在一区雪白的绸布上把棱堡的大致样子画了出来,然后按图作业,在现场地点上打下一根根的木桩,把一座棱堡的地基给规划了出来。
这个新基地梭堡,要比大泽坡基地的梭堡还要大上差不多一半,待棱堡建起来后,城里可以容纳三十万人口居住,和宛城的规模差不多了。
不过,刘易觉得这个棱堡还是太少了,现在都有流民十多万,再过几年的许,肯定会涨到二十万人口或者更多。如果再经过十多二十年的发展,如果没有太大的变故的话,其城里的人口绝对赶过三十万,五十万人口恐怕都是少了。
不过,棱堡要扩建很容易,也不用急着一下把城建得太大,一切还得以实际情况来决定如何做。
把棱堡基地规划下来,一切的工作便好做很多了,这古时候的城池,不用像后世的城市那么多的讲究,不用考虑到供水、供电、供气什么的问题,也更加不用考虑什么的排污问题。
古时候的城池,没有自来水,而刘易,在现有的条件中,也没法考虑这个问题,城里人的喝水用水问题,就只能够靠挖井来解决,还好,不管是涿郡涿县大泽坡的基地,还是在这洞庭湖边的新洲基地,都不用考虑用水的问题,两个城池的边上,都有一个湖,水多到用也用不完。
至于排污,那就更加的不用考虑了,城里的人,他们的排污,刘易早已经和戏志才有了明确的规定,人畜所排的污物,全都是收集起来,每天都会有人去把这些污物收集起来,作为农作物的肥料使用。这个肥料也是一门学问,刘易已经把一些后世如何把一些草杆等物发酵之后,变废为肥的方法抄写出来,交给戏志才命人专门去研究了,不过,可能暂时还没有什么的太大的成果,所以,这次派来的匠人,没有这方面的人才,但刘易相信也快了,相信不用多久,便可解决这个肥料的问题。
其实,这古代的城池,最主要的,还是要先把城池建起来,把供给流民居住的房子给建起来。如此,让他们可以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安顿下来,那么一切都好办。
当然,一切,都得要刘易有钱粮来让所有的流民暂时解决他们的肚子问题,现在,这个问题已经不是问题,就看这些流民如何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把城池建好,把住房建好,把田地开垦出来,并种上农作物了。
……
第四百一十四章 水盗世家
第一卷小兵君临]第四百一十四章水盗世家——
很快,原本坑坑洼洼,杂草丛生的一大片荒地,不用三天,便被流民给弄得平平整整了。足足方圆怕有十里左右的地方啊,足可见,这些流民对这个新基地的希冀是多么的高,他们也是多么的想拥有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地方,多么的想拥有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而青砖,也开始烧制了,那两千俘虏奴隶,全都被赶去在石匠人的安排指示之下,做着最累人的采挖岩石的工作。岩石,自然是用来给棱堡城墙打下地基,用岩石来打下城墙的地基,可以保证城墙万年不倒。
而外围的棱保地基也开始开挖,但也不是全部的人手都投了进来,更多的人是去开垦荒地,理平荒地,准备尽快把庄稼种下去,现在,正好还是夏季,恰好还可以再种植一期的农作物,到了秋冬季节的时候,便可以有收成了。现在,种下越多,到时候的收获也许就会越多。
实际上,大汉未年,真正的天灾高峰期已经过去,未来的几十年之中,很少有太大的天灾了。真正祸害最甚的,是在三、四年前,好像是181年左右,那时候,还真的是瘟疫流行,许多村庄的人,都是因为瘟疫而整村整村的人死去的,无一生还。所以,现在虽然还有不少地区深受天灾的影响,但是荆州地区,一直来都算是比较风调雨顺的地区,如此,刘易相信,只要种下庄稼,或多或少都会有收成的。再加上。现在,几乎每一个流民,都非常团结用心落力的为了生存而奋斗,只要他们勤奋,多点管理一下种下的庄稼,相信收成还是会不错的。
经过刘易好几天的处理,已经基本把所有的事情理清。现在,就只能够待流民们去把一件一件的事做好了。有些事,刘易也知道是急不来的,大厦也非一日可以建得起来,这新洲基地要真正的建成,估计和大泽坡基地差不多。没有一年的时候,也休想真正的建起来。
所以,刘易就干脆把所有的事务交待荀文若,自己又可以空闲下来了。
就如涿郡涿县大泽坡梭堡基地一样,在新洲,刘易也不可能呆在这里坐看基地的建成的。有许多事,还要刘易去做。比如,洛阳的事,刘易也不能真的撇下不管。尤其是自己的那些女人,总不可能真的和她们分开太久的时间,就算她们舍得,刘易自己也不舍得呢。现在,不知不觉离开涿郡涿县大泽坡已经差不多有两个来月了,心里有时候还真的挺想易姬和甘倩的。
相对于涿郡涿县大泽坡,刘易觉得,南方这里。更适宜养人,在这洞庭湖。似乎也要比在北方涿郡涿县大泽坡更加安全一点,最少。在这里,不会再有什么势力可以威胁得到自己。只要花点时间把洞庭湖的水贼强盗全都肃清收服,那么,这个洞庭湖,将来就是自己的天下,不会再有人能够威胁得到自己,包括官府的官兵。
所以,刘易想了想,决定以后就把这新洲的基地作为自己真正的大本营,也差不多可以准备把自己的那些女人接到这里来了。
嗯。选一个地方,建一座花园别墅,和自己的那些女人住进去,倒是一个不错的享受。
不过,这只是刘易心里的想法,暂时还不能真正的实行。因为,刘易现在还有太多的事还没有开始做。
现在,首先要做的,便是把水师船队给正式练出来,还要,要到荆州江陵去,自己这个荆州护江都尉,也应该到荆州的首府去报到了。
当然,还是得把护江都尉的水师船队给组建起来,把队伍一起开去江陵,这样嘛,一来,可以让江陵官府见识一下自己的实力,二来,也可以向官府索要一部份官饷奉禄。
当然,除了这些正事之外,刘易还得要多多的搜寻人才,尽量收服多一些人才为自己所用,荆州才俊何其多?总得也要寻上几个为自己所用吧?最好,不知道小诸在哪里?是否应该先去结识一翻?不过,想想他现在可能还是一个小屁孩,现在去结识敢没甚意思。
刘易的头绪纷之中,锦帐贼甘宁终于回来了。
刘易到了新洲有十来天了,这甘宁不在,主要是他到洞庭湖去和那些别的水盗打交道了。洞庭湖那么大,转一圈回来,怕还真的要十天半月。
“刘易兄弟,行啊,才这么几天,这新洲就好像变了一个样,嘿,除了人多,还是人多!”甘宁没有和刘易客气,没有直接叫刘易做主公,听从刘易的要求,叫刘易做兄弟,实际上,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他觉得还是叫兄弟来得更亲切一点。
刘易现在是在流民大寨中的营帐里,这甘宁一到新洲,便寻到了这里来,他登岸一路来这里的路上,已经看到了正在热火朝天的干着活的众多人群,所以,还真的有感而发。
想想这里,原来只是一个不之地,但是现在,突然间多出了这么多人来,又是这么集中在一起的大生产大运动,甘宁还真的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呵呵,你没听说?一共有十五、六万的流民,几中青壮也有六万多吧,我们在宛城一带和宦官的人又打了一仗,听说了没?”刘易虽然在当时看到自己的流民大军死亡了千多人心情有点沉重,但是,自己的心里也多少有点得意的,凭着这些手无寸铁的流民全歼七千人,这怎么说也是一个战绩。
“嗨,听说了,可惜俺没赶上,以后还有打仗的事,别忘了叫咱也去参战啊。”甘宁的心底里,也是一个好战之人,咧牙咧齿的道。
“哈哈,以后怕你打仗都会打得生厌。”刘易挥挥手道:“好了。甘大哥,你这一次洞庭招安的行动如何?没有什么阻力吧?那些水盗有没有愿意投降加入我们水师船队的?”
“有。”甘宁毫不犹豫的点头,但却又有点吞吐的道:“可是……”
“哦?怎么样?难道还有你锦帆贼镇不住的水盗?打着我本人的旗号去都不能镇得住他们?”刘易见状,有点疑的道。
“呃,主公,其实,咱甘兴霸并不是洞庭湖势力最大的水盗。”说起正事。甘宁的神有点尴尬,称起了主公。道:“要说在洞庭湖活动的水盗之中,论在长江,尤其是巴陵到夏口到九江一带,的确是我甘兴霸的势力最大,名气也最大。可是。在洞庭湖里,论势力,俺甘兴霸却难以排得进前三,最多就可以勉勉强强排得第五。”
“哦?难道洞庭湖里还能藏龙卧虎不成?谁还敢与甘兴霸你作对?”刘易不禁有点奇怪了。
“额,兄弟你这可能是太抬举我甘宁了。”甘宁连连摇头道:“说实话的,我甘宁。只是近些年来才做的水盗,之所以名声鹤起,主要是我少年时便远近闻名,再加上。我甘宁做水盗,又只是劫富济贫,又加上我是巴陵本地人,所以,当地的百姓都口口相传,如此,我的名气才会这么大,锦帆贼才会让人越传越神。还有,最近我的确是劫了官船。所以,名声一时无两。可是。说实在的,在水盗这个行列之中,我甘宁也只能算是刚入行的头小子,根本就不算什么,一些水盗世家,他们根本就不会卖我的帐,老牌的水盗,他们更加看不起我这个新晋的水盗。”
“什么?水盗就是水盗,还有什么的水盗世家?还有什么新晋水盗之说?”刘易听甘宁这么一说,心里顿时觉得有点头大,也非常的好奇。
“这当然了,正所谓,天下三进六十行,行有行规,你每做一件事,可能都会牵涉到许多人的利益,如果没有行规的话,那么岂不是套了?”甘宁说起来,倒像是那么一会事的样子,一本正经的道:“就比如说做官吧,这个……嘿,我也进过官门,知道一点其中的窍门。一个新晋的官员,如果得不到原来一些老官员的认同的话,或者你进了官场,却不按官场的规矩来做的话,那么,你这官就快做到尽头了。”
“好了,别说做官的,这些我都懂,说你的水盗。”刘易打断了甘宁,让他说正事。
官场上的事,也的确是这样,放在后现代里,官场更加的现实,一个人想升官,那必须要走关系,你有关系得走,没关系的更加要走。在职的官,退休的官,和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关系的官,都要去搞关系,要去和他吃吃喝喝,达成某些协议及共识,如此,这个新晋的官才有可能混得下去,否则,可没有人会听你的。但是,这和做水盗又有什么的关系?
“是这样的,这水盗,并不是由于我甘宁做了水盗才有的吧?我做水盗,其实就是这几年而已,那么,在我之前呢?”甘宁耐心的说道:“在我之前,也是一样,到处都有水盗,而且,那些水盗,才是真正的水盗,他们是真正的江洋大盗,平时,就专门劫杀过江的旅客,真正的杀人不眨眼的盗贼。”
“嗯,这些我了解,你甘宁,绝对不是第一批水盗,你不是水盗的开山鼻祖。还有,我相信你甘宁,绝对做不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你做水盗,怕也是不得已,只是想有一个出路罢了。”刘易点头表示理解的道。
“这就是了,做官的,有做官的规矩,经商的,也有经商的规矩,而做水盗,这也算是一个行业了,所以,也有他的规矩,比如说吧,经商的,你是行商还是店商?是做山货皮的?还是做茶类酒水的?你要是做山货皮的,就做山货皮的,不能又做山货又做茶酒,这样一来,那些原来做茶酒的肯定不会答应啊,他们就会和你交涉,如果你还是一意孤行的话,那么,他们就觉得你侵害了他们的利益,就会合起来对付你。不过,经商的,所谓的对付。可能一开始只是采用一个价格战的办法,你去收购某些商品,但他们会用比你更高价格的购去,让你没有这个生意可做。”甘宁似乎说起了劲,喝了一口刘易递给他的一碗水,接着道:“做水盗,也差不多。不过,一般都是以地界为分。你一个水盗或者这一伙水盗。在某江某段或者某个渡口干活的,就只能在属于他们的地头上干活,不能随便的跑去别人的地头去做案。这就是一个规矩。”
“嗯,继续说。”刘易听着,点头道。
“以前嘛。这世道还算是还能活人,那些水贼强盗平时都很少作案,偶尔作案,都会在默认界定的范围之内作案。因为,一旦作案,肯定就会惹来官府的追捕。如果你跑到别的地界去作案,那么肯定会连累了别的地界上的水贼强盗,如此一来,他们还能放得过你?除非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可是,那是不太可能的,因为,水盗之间,他们平常都会有来往,在自己的地界上,自己知道不是自己干的,那么肯定就是别人。他们一旦互通声气,那么就肯定知道是谁做的了。”
“有些水贼强盗。他们平时可以是一般的平民,可是。在他们活不下去的时候,他们就是水贼强盗。”甘宁一一的细说道:“这些水贼强盗,他们世代的人都继承了在水上讨生活的本领,在水盗之中,一直都保留着名号,这部份人,就是所谓的水盗世家。”
“哦,你这么一说,我就有点明白了。”刘易听着,不禁点头话道。
这个,使得刘易想起了自己后世的时候,小时候,在自己所住的那个村子里,其中,有一户人家,他们就是那些贼人世家的人。刘易原来不知道,后来才明白。他们家有一个和刘易差不多同年的小子,以前和刘易同班,那个小子,他从来都不会缺零钱花,而他们家的家境,却不是那么好的那种,按理是不可能有那么多零钱给那小子做零用钱的。在某一次,刘易偶尔发现,那个小子竟然是一个小偷,他经常能从别人的口袋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掏到东西,而刘易所知,这小子一直都没有失过手。后来,刘易开始注意一下他们家的人,发现,他们家的人基本不怎么做事,全是好吃懒做的那一种,有时候,可能连田地都懒得去耕种,可是,他们家却依然能够过得悠哉游哉的。再后来,刘易才知道,村子里,经常发生不见鸡狗,不见钱财等事,全都是那一家人做的好事,但是,却全都拿他们没有办法,因为,没有人拿到证明是他们家人所做的证据。在刘易离开那个村子之时,才听一些老人说到,原来那一家人,从有人认识以来,都是一些手脚不干净的家伙,是一个小偷家族。
刘易想不到,在这古时候居然就有水盗家族了。
“这些水盗家族的人,他们都会有各自的一种在水里讨生活的本领,一般人,哪怕是真正的老牌水盗,也不敢轻易招惹他们。”甘宁道:“所谓的老牌水盗,就是在官府里已经挂了名的,是被缉捕的,可是,他们却因为在某个地方占山为王,像在洞庭湖里,他们在某个湖岛上盘锯着,连官府都拿他们没有办法的,这样的水盗,才是真正的老牌水盗,论势力,也是这样的水盗势力最大。”
甘宁说到这,不禁对刘易摊摊手道:“你以为我不想深入洞庭湖里去占个湖岛作为我锦帆贼的水寨?那是因为以我现在的实力,还没能打下那些老牌水盗的水寨,所以,只好占了现在这个元咀岛作为我的水寨。别以为我这个水寨很安全,如果官府的水师一来,肯定会先来攻打我的元咀水寨,而说实话,我这个元咀水寨,比起洞庭湖里的几个水盗的老巢水寨,那简直是没法比的,他们所占的湖岛,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说真的,凭我,还真的难以打下来。”
“好了,我也差不多全明白了。”刘易止住了甘宁的说话,想了想道:“这些水盗世家的水盗,他们有着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在盛世为民,世为贼,过得倒也消遥自在,所以,对于这些人,的确是有些难以收服的,如果没有一个巨大的利益吸引,他们恐怕想都不会想投靠我们。另外,那些所谓的老牌水盗,他们已经是经过多年的经营,他们的老巢,连官府都奈何不了他们,在他们的一亩三分地,他们就是天王老子,不用受别人的压制限制。呵,他们的日子过得也挺安逸舒服的。”
“可不是……”甘宁抬头望着刘易,开诚布公的道:“说实在的,如果甘兴霸没有碰到主公,我可能也有他们那样的想法,占一个好地方安顿下来自己做山大王,那总比去做官兵好多了。”
“哈哈,幸好,兴霸你也不是那一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穷凶极恶的水盗,要不然,恐怕咱们就做不成兄弟了!”刘易不禁大笑了两声,然后脸一沉,对甘宁无比霸气的道:“我刘易可不管他们是什么样的水盗,水盗家族的也好,老牌水盗也好,在我的面前,没有他们的生存空间,洞庭湖,长江,还有别的湖泊大江,今后,就只有我们的水师船队,所有不接受收降的,那只有一个字,灭!”
第四百一十五章 江陵行
第一卷小兵君临]第四百一十五章江陵行——
第四百一十五章江陵行
一个灭字,让甘宁的心底里感到一寒,同时也让甘宁一些心神激荡,但又感到有点有点难办。毕竟,水盗不是说灭便能灭了的,尤其是像洞庭湖里的那些占岛盘锯的老牌水盗,他们在湖中的岛上都不知道经营了多少年。许多的水盗还是甘宁小时候便听说过的,那些水盗,在当地人的口中,几乎都是属于那种传说中的人物,个别的水盗,还极端神秘,出没无常,有些水盗,至今都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里。
刘易所说的全灭,他感到难度太大。
不过,甘宁本人便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的锦帆贼,原本就只是百来人,开始并没有什么的水寨据点,他们锦帆贼,去到哪里便劫到哪里,沿着长江一路洗掠那些富户人家,劫富济贫。甘宁原来也不知道有什么的水盗世家,什么的老牌水盗,就因为他无固定地点,到处抢掠,很自然的,便侵犯了那些水盗世家及老牌水盗的利益和地盘。那些水盗世家及老牌水盗的人自然便主动找上了甘宁,这么一来二去,甘宁才知道做水盗也要有那么多的门门道道。
但是,甘宁做水盗,本来就是图一个安乐,年轻气盛,他不想受那些什么的规规矩矩的限制,行径依然故我。到后来便和那些水盗世家的水盗产生了冲突,开始的时候,甘宁的人被暗算,损失了不少人手,他一怒之下,便干脆大开杀戒,把巴陵之夏口一带的水世家世及老牌水盗清洗了一遍,使得这一片的长江流域完全成了他甘宁的势力地盘。地盘扩张了,人手也自然是增多了,他本想再往长江下游发展,但是却碰了另外几股势力和他差不多的水盗,大家一翻交往较量之后,甘宁发现他一时半刻之间,还奈何不了他们。只好与他们结交,议定了长江水域的流域归属。
那几个人,和甘宁的性情倒还算谈得来,也都是一些义士,和一船的水盗世家和老牌水盗有很大的分别,他们也是一些劫富济贫的好汉,如此,甘宁才没有再往长江下游发展。他进而想把势力地盘往洞庭湖之内发展,因为相对于长江流域来说,洞庭湖更适合他长时间永久性的发展,所以,势在必得。
可是,在向洞庭湖里发展的时候,他便遭受到那些真正的老牌水盗的阻碍,双方交锋之中,甘宁竟然并没有占到什么的便宜。一时间,陷入了一种僵持之境。甘宁在知道洞庭湖的那些水盗如此顽强之后,只好在洞庭湖的出口之处,元咀小岛上建起了一个属于他的水寨。
这个水寨,主要是想有一个可以供他落脚休整的地方,另外,也可以凭借水盗,扼守着洞庭湖的长江出入口,不让洞庭湖里的势力浸透出来,染指他自己的势力地盘。
当然,甘宁不死心,还想把整个洞庭湖都控制在自己的手内,前段时间,甘宁在夏口渡口上和刘易等人相遇,其实便是他到长江下游,找那些和他交好的水盗,想借他们的力量来再次对洞庭湖内的老牌水盗展开攻势。但是,那些和他交好的水盗,他们也面临着和他们一个差不多的情况,他们那儿,也一样有老牌水盗这些长期盘锯在长江沿岸或者是那些湖泊之中,因为理念的不合,他们互相之间也诸多争战,相持不下。甘宁领着几百人前去,反而被他们拉着去帮忙打了几场水战,到后来,甘宁怕自己等人离开水寨太久会生变,只好率手下返回洞庭湖。而他们回来的时候,其中有两条船,便是他的水盗好友送给他的。
甘宁的内心里,便来就有把洞庭湖水盗肃清的念头,现在听刘易这么霸气的一说,正合他的心意,所以,他也非常高兴,磨拳擦掌的道:“好!主公说得好,咱甘宁也早就想灭了他们了,主公你说,我们要怎么样来,我甘宁一定冲在前面!”
“灭是肯定要灭,别忘了我当初和你说过的,我们在这里,建新基地,要组建起真正无敌的水师,以后还要建船厂,可以自己大量制造出大型的战船,我们有着远大的目标,以后,只要有江河水道到达的地方,都会有我们的水师船队到达,所以,洞庭湖里的区区一些水贼强盗,岂能不灭?连这一点水盗都灭不了,我们又谈何更远大的目标?”刘易高昂的道:“以后,我们还要远涉重洋,让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见识到我们大汉无敌水师的英姿!”
甘宁的眼内冒着小星星,以甘宁的目光,他就只敢想洞庭湖的事,还没有想到别处,更不知道重洋有多大有多远。不过,他已经被刘易所说的弄得他心里痒痒的,恨不能马上把这个新基地建好,马上建立造船厂。
“主公,咱……咱还是说现在吧,呃,那个、那个船厂要什么时候才能建起来?”甘宁有几分憨厚的样子,抓了抓头道:“俺、俺都等不着了。”
“呵呵,来日方长,现在,你给我说说,你现在有多少条船,每条船又可以容纳下多少士兵,我是说适合多少士兵作战。”刘易先问甘宁道。
“两桅大船一艘,可容纳三百士兵作战,装载的粮食,可供士兵吃喝一个月左右。”甘宁先说他的大船,再说其他的道:“另外,有六条中船,每船可以乘载百人士兵作战,小船三十条,每船可以乘载二十人。”
甘宁说完,接着又解释一下道:“这是以作战状态时的每船兵力布置,实际上,如果单论乘载的话,还可以多增加一半的兵力。”
“嗯,也就是说,你想在所拥有的船只,作战时,可以出动一千五百人,如果是运载的话,可以一次运载兵士二千到三千人。”刘易心算着道:“好,就以三千为标准,你马上去找荀文若先生,你从流民青壮之中,随你去挑,加上你原来的人,先组成一支三千人的水师。”
“组成三千人的水师?主公你是想马上对洞庭湖里的水盗动手?”甘宁一听,立马便跳了起来,要跑出营帐去找荀彧。
“坐下,你急啥?”刘易喝住了甘宁,对他道:“训练水兵,你比我在行,所以,先训练他们一段时间。对了,你得注意,这些流民,几乎都是北人居多,恐怕会水的人不多,所以,你必须要挑出那些会水的,不会水的,绝对不能要。如果组不够三千人,那就两千,你手下的几百人,把他们都分散,让他们做伍长、什长、队长,屯长,先给一点时间你们,把一些水战要注意的事项让每一个加入水师的士兵都能倒背如流。明白了吗?”
“明白!我马上去办。”
“好,去吧,在这之前,我还要到江陵去一趟,如果你能在两三天内处理好,那就和我去一趟,回来,再把你们的船只改装一下,然后就对洞庭湖用兵,争取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把洞庭湖的水盗全部肃清!”刘易这才让他出去。
水上作战,并非完全是在水里去撕杀,就像是甘宁这股水贼,也并非是人人都非常擅长在水里撕杀的。他们也分成各种兵种的士兵,每一个兵种的士兵他们都负责着他们所擅长方面的东西。但是,有一点是必须的,作为水兵,要求每一个战士,都要能够在船上健步如飞,不管风浪有多大,船身有多么的震荡,他们都可以如常的在船上行走作战,要发挥得出应有的战力。这些不是说说便可以的,要经过长时候在船上的训练,要让士兵们适应那种颠簸,不管船身如何的颤抖,都要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如常的发挥在平地的战力。
这古时代的水战,无非就是两船相接,然后两船的士兵互相放箭,要不就是跳到对方的船上砍杀,极少真的全都跳进水里撕杀,哪怕是水性再好的人,在水里又岂能待得多久?所以,只要让士兵训练得在船上健步如飞,那么就差不多可以出征了。
当然,战船上,必须要增加多一些东西,远程打击的东西。这个时候,火药还没有被发明研究出来,所以,不会有火炮之类的东西,但是,刘易必须要把火箭运用到船战水战当中去,同时,也要把船改装一下,要蒙上一些生牛皮什么的,自己用火箭的同时,也要防止别人用火攻。另外,虽然没有火炮,但是这个时代有投石机,所以,必须要把投石机安置在船上,哪怕是船上减少士兵,减少食物的储藏里,也要把投石机安置上去。
还有,刘易觉得,那些大型的弓弩,也应该要弄出来了。最在刘易在伏击张燕的二千骑兵,以及小狼谷伏击乌桓骑兵、围歼张合的七千兵马时,刘易就多么的想有大量的超远距离杀伤的大型弓弩,如果有这些杀器,什么的骑兵在弓弩的面前都是渣。
弓弩早在战国的时候就有了,在秦朝的时候,秦始皇让人研发出来的秦弩,传说其有效杀伤的箭程足有两三公里,如手臂一般粗的箭矢,想想都会让人感到恐怖。刘易记得,当时蒙恬将军好像就是用秦弩,一举坑杀了四、五十万的匈奴人,把匈奴人杀得心惊胆颤。如果有可能的话,刘易一定要尽快所秦弩或者是床弩给弄出来。
刘易许多时候,都在努力的回想着后世在哪里发现那些容易开采的铁矿矿点,但是,直到现在,刘易还是没能想得出哪里有铁矿。太阳能手机上的百科全书,虽然有着许许多多的发明记述,但是却没有一些金银铜铁矿点的记载,而刘易自己的前世,又没有对这方面有过关注,所以,目前也没有对缺少铁器的境况有什么好办法,唯有就先把一些如何探测矿藏,如何开采、如何冶炼的方法抄写出来,待基地建成,成立学院之后,才拿出来培养一些这方面的人才,让他们满大山的去探测矿藏。
没有大量的铁器,是没有办法制作出大量的秦弩及床弩出来的,现在,有铁器打制一些兵器就算不错了。
刘易再花了三天的时间,把许许多多杂乱的头绪理清,把一些事交待了下去。
这天,湖面上的大雾还没有散去,刘易便坐上甘宁亲自率人驾来的双桅大船,离开洞庭湖,往江陵进发。
甘宁也利用三天的时间,把三千水师兵士挑选好了,然后,把三千水师兵士,全部都运送到元咀湖岛上进行集中的训练,由他手下的人打散到每一个伍队什队里去,以老水兵带新水兵的方法,务求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把这三千人马训练出一定的战力来。
刘易本来打算带多一点人马到江陵去的,但是他想了想还是算了。因为,黄忠和黄叙已经回来,他们追杀张合等人的逃兵,再斩杀了不少逃走的人,才收兵回来,并没有追上张合他们,这也是情理之中。刘易让他们父子回长沙的家中去看望一下,把他们的家人接到新洲来,所以,他们父子便没有随刘易一起去江陵。至于颜良和文丑,刘易就让他训练那两万流民兵士。当然,这些兵士,最主要的,还是以开荒造田为主,暂时也不用全天候的练兵,一天时间,练上一两个时辰就差不多了。
在船上,刘易向甘宁再详尽的了解了一下长江流域以及洞庭湖里的水盗情况。了解到,其实,长江流域,其实就是以长江三大湖为分界,每一个湖泊里,都有着一些长年盘锯着的水盗,他们根深蒂固,连当地的官府也无力对他们进行清剿。
让刘易感到有点惊喜的是,和甘宁有着结拜之宜,也同为水盗的两个今后东吴大将居然也像甘宁一样,分别在另外的两个大湖里活动。
他们一个是蒋钦,另外一个是丁奉。
他们两个,今后都是东吴里有名的水军将领,刘易觉得,自己也可像对待甘宁一样,待解决了洞庭湖的事的,便可以到另外两大湖中去结识一下蒋钦和丁奉,把他们收为己用。不过,这些是后话,目前还没有机会去见识他们,还得以后再说。
此时,荆州刺史是王睿,一个冤死的家伙,他的大本营,其实是在襄阳,并不在江陵。所以,虽然说荆州的首府是在江陵,但是实际的权力中心是在襄阳。
不过,刘易江陵不是为了见荆州刺史王睿,只是向荆州当地的官府报一个到,证明自己已经来上任,来担任荆州护江都尉,向当地官府索要一点军备军饷罢了。见没见到荆州刺史,那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这王睿,把自己的政权行营设在襄阳,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东汉未年,真正的名士,大多都是出身襄阳,像最大的名士宠德公,便是在襄阳,这王睿,常年待在襄阳,就是想要和这些名士走得近一点,可以借助他们的指点,治理荆州。
可惜,这个王睿,恐怕是一个比刘表更安于现状的家伙,或者是一个更加怕事的家伙,他作为荆州刺史,在荆州并没有太多的政绩表现,最多就是无为而治,放任发展。他的这种性格,直接导致了许多地方郡守的不满,甚至乎,个别的郡守和他不睦。就像他的死因,他作为一个荆州刺史,人家曹操已经檄令天下,天下群雄都已经出兵前往陈留,联合兵马声讨董卓,可是他却倒好,自己不敢出兵,反而想找一个借口,想借率军途经襄阳的孙坚之手,想孙坚为他杀了和他不睦的武陵太守曹寅,不想反被曹寅反间了孙坚,被孙坚活生生的逼死了他自己。
他的死,正如孙坚所说的,坐而无知。不管他是否真的犯了曹寅伪造出来的罪状,但是他的确算得上是坐而无知,或者说是坐而不为,坐着一个荆州刺史的位置,却没有任何的政绩建树,更不懂得明辩明势。当下,天下人已经对董卓的所作所为天怨人怒,而他面对那些真正的豪雄,还那么的立场模糊,就算他不想当真的出兵,在孙坚请求他一同出兵之时,他大可慷慨陈词,答应出兵,待孙坚走后,他便可以识时而为。
再说,他以一个荆州刺史的身份,如果懂得适应时势,当真的率军前往陈留的话,那么,在诸候的王坐之间,肯定会有他的一个席位。话说,当时孙坚也只是一个长沙太守,实际也算是他的直属部下,荆州之地,那么多郡守,如果都调动前来的话,他的势力,恐怕要比当时的袁绍兄弟还要大,那么,就算轮不到他来做那联军的盟主,怕也不用被孙坚逼死的下场。
呵呵,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这王睿,居然在江陵,刘易一到,通报名字之后,他竟然亲自到城门来迎接刘易。
……
第四百一十六章 江陵官员
第一卷小兵君临]第四百一十六章江陵官员——
第四百一十六章江陵官员
王睿,身形不高,脸容瘦削,但是却很白,和他额下的一摄山羊胡子的墨黑形成一种极其鲜明的对比。
他居然没有穿着官服,只是一身结白的文士服饰,和刘易身上洁白的衣裳似有点撞衫了。
刘易,虽然是荆州护江都尉,但是另外的身份却非同小可,这让就算是封疆大臣的王睿也不敢小视,不管是当今皇上义弟的身份,又或者是太子太傅的身份,都足可以让这个荆州刺史放下身段前来迎接了。
再说,人家以皇上义弟的身份以及太子太傅的身份前来担任这个护江都尉一职,明眼的人都知道,其实皇上是派刘易来这里办实事的,待办好了这里的事之后,今后摇身一变,可能就是什么的大将军了。所以,没有人敢怠慢。
刘易站在前面,身后跟着的是甘宁,另外还有两百死士以及甘宁手下的一百水兵。
三百士兵,在刘易甘宁的身后,迈着整齐的步伐,齐刷刷的进城,一股凛冽的杀气,由队列之中散发出去,使得原来有点乱哄哄,对着队伍指指点点的城门人群都静了下来,没有人再敢大声暄哗。
不管是刘易那两百死士或者是甘宁的那一百水兵,都是杀过人手沾鲜血的家伙,他们无意间的肃穆,便可迸发出一种让人感到心惊的气场。
江陵不愧为荆州的首府,城高墙厚,人口相比起宛城来,更加的集中,城内商铺林立,行人拥挤。不过,都是一些很普通的百姓,那些店铺虽然多,却怎么也不及洛阳或者宛城的那么华丽。因为洛阳毕竟是帝都,达官贵人或富人居多,他们更加讲究吃穿住行,不上档次的酒馆酒肆,是吸引不到那些有钱人去光顾的。而宛城,也大多都是皇亲国戚,大多是世族豪门的人,在街上随便碰着一个人,可能都是某某王公家的公子哥儿。所以,两城都和江陵有点分别。
江陵虽然也算是一个富城,但是城内的居民,大多都是但求一日两餐,并不会太过去注意那些享受的事,如此,那些店店铺铺的都很随便,而城里的行人,衣着也很随便,没有洛阳、宛城城内的居民,他们出街都要穿着一些光鲜一点的衣服。
但是,却让刘易感到有一种很古朴很纯朴的感觉,一看,便觉得有点喜欢这个城池。
刘易的向百人进城,自然是引起了别人的关注,许多人都静了下来远远的观看。
那从城内领着一众江陵大小官员的王睿,他见到了刘易,便加快走了两步,匆匆的赶到了刘易面前几步远的地方,拱手抱拳问:“请问,来的可是太子太傅刘易?荆州刺史王睿,见过太子太傅。”
“不敢,下官护江都尉刘易,拜见刺史大人。”刘易见这个王睿还算客气,便对他微笑了一下,摆了摆再正式以下官的身份拜见。
“哈,总算把你盼来了,我自收到朝中的圣旨之后,几乎每天都在等着太子太傅你的到来啊!”王睿像是有感而发,但神情又像有点惶惶的样子道:“朝中派来了五千兵马,说要随太子太傅你一起清剿肃清长江一带的水贼的,还一边来了十来道圣旨,让你务必要领那五千兵马一起去剿匪,可是……”
“哦?朝中派来五千兵马来的事本官知道,但刺史大人你所说的十来道圣旨,是什么回事?”刘易听了一呆,一时有点疑惑。
“就是请太子太傅马上和那五千兵马汇合,统领那五千兵马的事。一共来了十四、五道圣旨,内容都是一样的,那些宦官内待,嘿嘿,还真的不好侍候啊!”王睿拭了一把汗,暗暗的看了一眼刘易的面色道。
刘易和那些宫中的宦官,不睦乃是天下皆知的事,所以,这王睿刻意的在刘易的面前埋怨一下那些宫里来宣读圣旨的宦官内侍,表达一下自己也对那些宦官不满之情,如此,好使得刘易对他的感观要好一点,免得刘易会为难他这个刺史。
呵呵,刘易之名,他这个荆州刺史自然也早就听说过了,知道刘易不好惹,敢在朝堂之上毒打十常侍,岂是他这个外放的一个刺史可以招惹的?再说,他还真的没有见识过一连十多道圣旨下来要求这个护江都尉去接领五千兵马的事。这还真的感到无比的震惊及羡慕。要是一般的人,皇上命令他统领五千兵马,那还不屁颠颠的跑去接旨接领啊?试问谁不想统领几千大军?可是,这刘易居然避而不接,这实在是让人感到费解。
“十四、五道圣旨?还是一连下达的?”刘易想了一下,这才想起当时黄正、武阳两人曾向自己报告过,说宫里一连派出了十多批内侍出宫,往宛城的方向进发,呵,原来是这样啊,他们估计是没有找到自己,只好到江陵来等着了。
一连十四、五道的圣旨啊,如果这是真的,刘易还真的不知道要感到荣幸还或是可笑。
呃,想后世的岳武穆,皇帝和那些奸臣,为了怕岳家军真的率军直捣黄龙,打到金国的国都去救回被金人掳去的皇帝,一连十二道圣旨金牌送到朱仙镇,命岳武穆即刻收兵,把他召回国去。最后,岳飞岳武穆在风波亭被杀害。
而如今,这朝中的奸佞,为了杀害自己,居然一连下了十四、五道的圣旨?呵呵,这要比害岳飞的时候还多了两三道圣旨啊,这还真的让刘易不知道觉得是荣幸呢?还是觉得可笑可恨!
这些奸佞,看来想害自己还真的无所不用其极啊!这丫的,还真的以为自己是后世的那个清忠报国的岳武穆?明知道收兵回国是死路一条,自己还会回去?自己现在明知道那几千兵马是准备用来杀自己的,自己还会去统领他们?可恨!实在是太可恨了!
“刺史大人,那么现在这些兵马以及那些来宣读圣旨的钦差内侍在哪里?”刘易的心里大恨,不禁咬牙问王睿,心里气恨的时候,不自然的便散发出了一股凌厉的杀气。
而王睿,他看到站在自己说话的刘易突然像变了一下人般,让他有一种错觉,感到刘易似乎突然间变成像一只要扑人而食的猛虎一样,特别是感受到刘易所散发出来的杀气,让他的心脏禁不住一阵的狂跳,双脚都有一点一软。他是一个半文人,自然没有见识过那些真正的杀气,他不懂,但是,他的心里有一把声音,似在不停的告诉着他,对他说着这个人危险、这个人危险……
不知道为何,王睿觉得四周的空气都突然间冷了下来一样,让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噤,但是,他的背后却猛地飙汗。
“禀、禀太子太傅……那、那五、五千兵马等不到你,所以就说先去剿匪了,之后听说,他们又返回京去了,那、那些钦差内侍,也陆续的回京去了。”王睿想强自镇定的回答刘易的问话,可是他的牙关却不听使唤,在不停的颤动着。
刘易在这里也看到了王睿的异样,不由稍稍发敛自己的气息,怕如果自己的杀气再迸发,还真的有可能活生生的把这个荆州刺史惊吓得晕死过去。果然,这个荆州刺史是一个胆小之人。
五千兵马和那些钦差内侍走了,也在刘易的意料之中,估计是张合七千兵马被全歼的消息传到了他们的耳中,他们怕一刻都不敢停留在这江陵了,他们就不怕自己又把他们全都杀了吗?
“都回京了?”刘易听到王睿说那些钦差内侍陆续回京,不由多问了一句。
“是……是……”王睿连连点头道,不过,他好像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哦,对了,好像有几个钦差到一些郡城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回了京?”
“哦?还有没回京的?哈,那太好了。”刘易见现在还在大街上,那么多人围观着,不方便说话,便对王睿道:“对了,刺史大人,不如,我们到官衙里坐下来说吧,我看大人的身体似乎太过单薄,这里风大,怕你着凉了,请!”
“哦哦,对对,我失礼了,太子太傅,请!”王睿得到刘易的提醒,赶紧侧身引路。
他也暗自松了一口气,想着,现在可是三伏天啊,自己的身体再是不济,但又怎么可能会着凉?使自己着凉的可是你这个太子太傅啊!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个刘易还真的不简单,就这么站着一发怒,都会让人感到心寒不已。不过,自己只是说了说那五千兵马及那些宦官内侍的事,这刘易发什么的怒?王睿的心里真的非常不解,但是他却又没有那个胆气询问刘易,如果刘易自己不说,他真的永远都不敢问出口,他的心里,也在不停的告戒自己,以后,千万不要招惹这个刘易,敢把凶悍的匈奴左贤王打成猪头,敢在朝堂上把十常侍都毒打的家伙果然不是吃素的,能不招惹就绝对不招惹,非要招惹也绝对不可招惹……
一众江陵大小官员,小心的陪同着刘易到了官衙,就是江陵领兵的都尉这些武官,他们也不敢对刘易不敬,因为刘易这个都尉和他们的都尉有很大的分别。不说刘易身上太子太傅及皇上义弟的身份,就单单说他们领军兵编制都有着很大的分别,他们这些都尉,平时所领之军,最多不过二千人马,就像在宛城的南阳太守一样,他手头上正式编制的官兵就是二千人马。可人家的这荆州护江都尉真的不同啊,和他们有着很大的分别,没有看见五千兵马主动来要求刘易来统领么?这五千兵马,可能还只是其中的一部份,人家皇上又没有明令说刘易最多可以统领多少的兵马,说不定,人家可以统领着上万人马呢。说真的,那些地方太守或者是江陵都尉也好,今后怕都是仰仗着刘易的鼻息过活,所以,得对刘易恭敬一点。
三国中,江陵有名的人才,现今大多都还没有出世,听王睿介绍了一遍之后,没有什么是刘易耳熟能详的人,所以,刘易便没有再过多的去注意这些官员,只是客气的和众官干了一杯。
“刺史大人,你可知道还有哪些钦差内侍还没有回京的?他们又是往哪个郡城去了?”刘易和江陵的官员寒暄过后,便放下酒杯问王睿。
“哼!这些阉官!他们哪里是来宣读圣旨的?这分明是来向我们各地官府索贿的,刘易大人,你可要为我们作主啊,我们地方官府,本来就是每年甚至每个月都要向上面交纳诸多的税款,其中,大部份都是落在那些阉官的手里,如果突然又来了什么的钦差侍官,非要我们拿出多少钱财给他们,你说,我们这些地方官员,真的个个都是富得流油吗?”王睿还没有说,在这众官之中,坐在最远一个官员便抢先冷哼了一声道。
刘易顺着声音望过去,发现刚才王睿并没有介绍他,不禁双目一凝,望着他。
他似乎也感应到了刘易的目光,丝毫不让,一脸坦然的望着刘易道:“这些宦官,他们每年不定时的派出一些所谓的督察下来,巡视各地的民生情况,可是,他们却借着督察之名,实则是下来索贿,如果索贿不到,他们就会回京去广进馋言,不久之后,不如数交纳索贿财资的地方官员,肯定会被免职归田,某些好官员,过于得罪了那些侍官的,还会受到牢狱之灾,这……这样的……这叫我们这些做地方官的,又如何治理当地的百姓,如何发展当地的民生呢?”
“哦?请问这位大人是?”刘易一听,顿时对他起了兴趣,因为,自己碰到过这么多官员,似乎还真的没有那一个说到治理百姓关心民生的说法。
“曹寅!”王睿这次轮到他抢着说道:“不得无礼,别乱说话,太子太傅可是来剿匪的,不是来说什么的民生百姓,不是说什么的宫里内侍的。”
这王睿和曹寅果然是有仇怨,刚才王睿竟然故意漏过曹寅没有向刘易介绍。
如果不是曹寅自己愤而述说的一翻话,刘易怕也不会留意到他。不过,刘易也明白,这一定是曹寅故意这样,要引起自己的注意的。
刘易倒想这曹寅有什么话说,挥手对王睿道:“无妨,这位曹大人,当今大汉,朝廷受到奸佞干政,一些**的现状,并不是荆州地区才有的,大汉各地都是差不多的情况。这些事呢,我刘易怕一时半刻也不能为你们做什么的主,不过,请问,你觉得要如何治理百姓,又如何搞好民生呢?”
“要治理百姓,地方官员得要起到一个主要的主导作用,自身为官,要每日反省自身,保持自身的清洁廉洁,绝对不能行贿受贿,要在百姓当中树立一个公正廉的形象,不能像现在的官员那样,就只知道捞取好处,往上行贿,往下索贿。只有地方官员洁身自好,那么才能在百姓当中树起威望威信,才能让百姓听从官府的号令,充分发挥出百姓的潜力,种田、经商无一不可作。”曹寅站了起来,对刘易躬了躬身说道。
“嗯,好,坐下吧,待一会,你来和我私下谈谈。”刘易听他说了后,便谈谈的点了一下头。
呵呵,这个曹寅,其人未必是一个真正有真才实学的人,他如此,恐怕也只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向自己表达他自己清明的意思。说到底,他并没有说出如何治理百姓、如何发展民生的事。不过,如果他真的是一个能够洁身自好的人,那倒也可以给他一个机会,以后把他收到自己的帐下来办事。
刘易说完后,再对王睿道:“刺史大人,在座的各位大人,这位曹大人说的,以前怎么样,或者以后怎么样,我刘易真的做不了主,不过,现在呢,我还真的能为你们做一下主!”
刘易说着,声音一冷道:“刺史大人,你们可能不知道,那五千前来江陵,现在又返回京中的兵马是不是真的皇上让刘易统领的了剿匪官兵是真是假,这个无从考究。但是,那一连十五道圣旨,那肯定是假的!所以,如果这些宫里的内侍要向你们索贿,你们大可以不用管他们,可以分文不纳,如果上面追究下来,你们可以说是我刘易让你们不交纳的。”
“什么?太子太傅,你是说那些宫里的钦差内侍是假的?那、那我们岂不是上当了?”王睿的脸色一绿,差点把他说所交纳的索贿钱财岂不是白给了?不过他还好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说上当了。
“不,那些内侍不假,但是圣旨肯定是假的,那么,钦差大臣也就是假的了。”
刘易说完,察看到在场的官员,不少脸色如王睿一样的变绿,而有些,则是一脸庆幸。
脸色变绿的,肯定是已经交纳了索贿钱财的,庆幸的人,肯定是还没有交纳的。
“那、那现在还在下官的官衙里,等着要贿金的内侍怎么办?把他赶走?”一个官员有点结结巴巴的道?
“哦?还有人在你的官衙里?好!太好了!”刘易本还以为那些宫中的内侍早已经全走了呢,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心头一喜,自己的这一口恶气终于又有地方可出了。
“甘宁,带人随这位大人去他们的官衙,把那些阉官都给我抓起来,明天午时,在城门斩首示众!”
刘易最后对着外面所喊的话,让在座的所有官员都不禁感到双重的震惊。
……
第四百一十七章 明请实捕
第一卷小兵君临]第四百一十七章明请实捕——
第四百一十七章明请实捕
甘宁?
首先,在官衙里的一众江陵官员,他们对刘易叫唤甘宁的名字,都感到异常的震惊。
甘宁甘兴霸,是近年来在长江流域,特别是在荆州一带的水域中,声名鹤起的一股水盗首领,锦帆贼大当家。很巧合,甘宁现在所拥有的那艘双桅大船,就是江陵官府的官船,就因为官府曾出动不少的兵马意图剿灭锦帆贼,却连船都被甘宁抢去了,所以,他们对于甘宁的这个名字,既惊且惧,当然,还有点恨。
这些江陵官员,他们都不知道原来一直跟在刘易身边的那个壮汉就是甘宁甘兴霸,所以,现在突然听到刘易这么一叫,几乎全都倒吸了一口气冷气。让他们这些官员都惊惧的最难缠的水贼头领居然就在他们的身边?
这是刘易给予这些江陵官员的第一重震惊。
第二重震惊,就是刘易所下的命令,这个刘易竟然说要抓捕那些宫里来的钦差内侍?还要把他们斩首示众?
这两重震惊,就有如一个晴天霹雳,震得一众官员几乎都集体被震晕过去。
“哎呀!太子太傅,这使不得啊,太子太傅你说那圣旨是假的?可是本官看过却不是假的啊,都是和平常的圣旨一样,那传国玉玺大印,也绝对造不了假的啊。”荆州刺吏王睿还真的给刘易吓得魂不附体,一时间也没有计较那锦帆贼甘宁为何在这里的事,他紧张的,是刘易所下的命令。
这甘宁就算是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的水贼强盗,但是现在这里毕间是官府,一声令下,便会有无数的官兵前来缉拿甘宁,所以,他也不怕这个锦帆贼敢在这里对他们这些官员怎么样。但是,刘易的命令,相对于他这个荆州刺史来说,那还真的是一道催命符啊。
刘易虽然说那些圣旨是假的,可是他的心里却非常明白,他看过那些钦差内侍手持的圣旨,的确不假。就算是假的,如果宫里派来的内侍在他所管辖的地界里出了事,还是被刘易以官府的名义来把那些钦差内侍抓捕起来,差斩杀的话,那么他这个作为荆州最高的官员,怎么说也脱不去关系,更何况,现在还是在他在场的时候,刘易当着他们面下令的?
他这个荆州刺史,怎么说也要受到宫里的宦官节制,平时孝敬那些宦官绝对不是小数目,如果没有这些孝敬,恐怕他这个荆州刺史也早就做到了尽头。如今,真的任由刘易在这里胡作非为,真的拿那些宫里来的钦差内侍如何了的话,怕不用多久,朝廷便会下一道圣旨免去了他这个荆州刺史的官职,免去官职倒还是小事,他就怕,到时候宫里会派人来把他一家人都拿去给那些内侍填命。
所以,王睿吓得脸由绿变白,本就有点白的脸色,真真的变成了一片死白。
“嗯?”刘易眉头一挑,冷冷的看了一眼王睿道:“刺史大人,为何使不得?你凭何说那些圣旨不是假的?你接了圣旨?可拿与我一看?”
王睿被刘易这冷冷的目光看得有如心都被刺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冒出了满头大汗。本来他还真的打算绝对不可招惹刘易,哪怕是非要招惹不可也绝对不可以招惹,可是,眼下却也由不得他啊,如果刘易刚才的命令一旦真的下发出去,下面的人真的去动手把那些宫里来的宦官内侍给抓起来杀了,那么他也就完了,他和他的家人,也全都完了。权衡利弊之下,他觉得自己还真的要阻止刘易这个举动,他觉得,刘易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拿他怎么样,怎么说,现在他也是刘易的上官,哪怕刘易要发牌气,自己最多就是给他责怪,甚至让刘易打顿他也心甘情愿,但是他绝对不想招惹上后患无穷的麻烦。
一旦真的把那些宫里来的钦差内侍怎么了,那么宫里的人也就有千种百种让他丢官丢性命的办法。
可是,他虽然知道那些圣旨不是假的,但他却不是刘易,那些圣旨可是让刘易接旨的,不是让他,所以,他当然不会有圣旨了。
他拭了一把汗道:“太子太傅,那些圣旨绝对是真的,但是本官却没有接下圣旨,毕竟,圣旨是给太子太傅你的,本官没有权利接旨,可是,本官真的亲眼看过圣旨,那绝对是真的,传国玉玺大印也是绝对造不了假的,这个,本官可以用人头来担保。”
刘易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自然知道那个传国玉玺的大印绝对不会假,但是决不会是皇上新手所写的圣旨。呵呵,要下一道圣旨给自己领兵而已,何必再要一连下十多道来?这个皇上刘宏,他也绝对没有那么的多的耐性抄写那么多一样的圣旨。刘易的心里很清楚,那些圣旨,绝对是张让等十常侍伪造出来的。对于这一点,刘易可百分百肯定。
可是,刘易要想把那些来到荆州还没有离去的所谓的钦差内侍抓捕斩杀了立威,却也不可当着这么多官府强来,因为真要强来的话,刘易不怕这些官府的人会拿他怎么样,却是怕自己的名声会被他们说臭。说自己专横独断,目无上司,无视圣旨,明明圣旨是真的却要说是假的,有指鹿为马之嫌,或者,还有给这些官员给自己加上一个嗜杀、持着太子太傅的身份横行无理等等的反面名头。
这些荆州官府的官员,尤其是像王睿这样的一方大员,他本人也算是文人,和荆州的那些名士又或某些才俊肯定有往来,刘易就怕,自己被这个家伙对那些名士才俊一说,那么自己的形象便极有可能被丑化。
刘易在想着间,又有几个官员一脸惶惶不可终日的劝着刘易,不要冲动。
王睿拿自己的人头来担保那些圣旨的真假,让那些以为自己上了当受骗的官员心里顿时又好过了一些。反正,他们所给的贿赂都已经交给那些钦差内侍了,就算那些钦差内侍是假的,他们也都不可能再要得回,所以,站在他们的立场上来说,他们都宁愿那些圣旨是真的。再有,刘易他自己也说了,那些钦差内侍的身份是假的,但是他们是内侍却是真实的,也就是说,他们这些人,始终都是宫里的来人。宫里的人,他们招惹不起,就如同王睿的心思差不多。所以,一时间,都纷纷的跳出来劝说刘易,让刘易千万别要冲动。
他们的行为,让刘易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是刘易觉得如今的事情很难办,而是对这些荆州官员感到相当的失望。这些官员,对宫中的宦官的惊惧,早已经深入到他们的骨子里去了,或者说,他们一个个都是害怕自己会丢官,一个个都更在乎自己的官位,不敢稍有开罪了宫里来的人。
拿下那些还在荆州境内的宫中内侍是刘易誓在必行的,能够被十常侍派出来的人,绝对是他们的心腹心下。这么久来,都是这些宦官主动的机关算尽来暗害自己,不主动给点厉害他们看看,他们也不知道死活。现在,正好拿他们的这些爪牙来开刀,杀鸡敬猴,看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再对自己动手。
不过,刘易到这江陵来的目的,一来是向官府报到报备,二来还得要向他们索要点钱粮军械之类的东西,对于军械什么的,刘易也不要求什么粮良的,只要是铁器便可,因为自己的新基地之中,铁匠工房已经建了起来,有了铁器,便可以打制自己想要的东西,用不了这个时代的汉军制式军械武器。
所以,刘易也不能不顾这些官员的劝阻,非要硬来。
“哈哈,各位大人,不必惊慌,刘易之所以要拿下那些宫里的内侍,是有原因的。这个,就先不说了,既然各位大人都觉得那些圣旨是真的,不能去把那些钦差内侍抓来,那么就这样吧,去请,对,去把那些还没有离开荆州的钦差大臣都请来,这样总可以吧?”刘易皮肉都不笑的干笑了两声,寒着声音道:“他们不是拿着圣旨到荆州里寻我刘易,想让我接旨的吗?我现在人就在这江陵府衙里等着,等他们前来给我宣读圣旨,人倒要看看,那个圣旨倒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刘易说得一众官员心里的泛起了一阵阵寒意,他们都知道,这刘易虽然改口说去请,但是,事情恐怕绝对不会那么的简单。只是,他们也都觉着刘易的所说所要求的,却也让人无话可说。因为,那些钦差内侍不是急着要向刘易宣读圣旨吗?现在,人家刘易在江陵官府了,让他们来宣读圣旨,把圣旨交给刘易那也算是非常符合规矩手续的。
“那、那这样倒是应该的,至于领兵去抓那些钦差内侍来就大可不必了。”王睿听终可劝解到刘易没有那么粗野的要派人去把那些宫里来的人抓起来杀头,总算让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赶紧对下面的官员道:“各位同僚,那些钦差大人现在还有在谁的官府上的?都速去通知他们,告诉他们太子太傅已经到了江陵府衙,请他们来宣读圣旨吧。”
“刺史大人,下官是当阳的县令,昨天还有钦差在下官的县衙里,现在去请恐怕要傍晚的时候才能来到。”
“刺史大人……”
原来,这些所谓的钦差,居然十有**都还没有离开荆州,他们都已经分别到了江陵附近的县镇去向当地的官府索贿去了。刘易估计,恐这些所谓的内侍钦差,还有七、八批人在荆州地界之内。而每一批钦差内侍,他们随行护送的,每一个都有几十人。
听了这些官员说了后,如果那些所谓的钦差内侍接到了通知,全都赶到这江陵来的话,怕要三两天才可以让他们到齐。不过,刘易可以想到,这些所谓的钦差内侍,怕是不敢前来江陵了。
为什么?因为他们的圣旨是假的,他们自己又岂能不知道?再说,圣旨的内容,可是说让刘易统领那五千军队的,但是,现在军队在哪里?那五千从洛阳派来,准谋杀刘易的军队,早在收到张合七千人马都被刘易歼灭的消息之后,他们早就已经借口说要去打击水盗山贼什么的,离开江陵之后,便灰溜溜的返回洛阳去了。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那些内侍自然也知道此时再向刘易宣读那个圣旨已经再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所以,刘易估计,那些宫里来的内侍,在知道自己在江陵等着他们来宣读圣旨的消息之后,怕是会马上便要逃离荆州之地,返回京城去。
这些江陵或者说荆州一带的地方官员,他们都是知道了太子太傅要来荆州担任荆州护江尉的消息,特地从各地官府赶来,想谋求见上刘易一面的。呵呵,不管怎么样,凭着这个太子太傅的名头,都值得他们前来迎接结识。
所以,现在要回去通知还在他们各地官衙的钦差内侍前来江陵。
刘易既然想到那些钦差内侍不会前来,自然不可能就如此让他们回去通知。他还是把甘宁叫了进来,在他的耳旁吩咐了一声后,然后才对正要离去的一众官员道:“对了,各位大人,钦差大臣非同小可,最近,荆州境内,似乎盗贼越来越多了,就怕会有某些不长眼的山贼强盗会误劫了那些钦差大臣,所以,我给你们派上十来二十个士兵,务必保证那些钦差大臣安全到达江陵,好让刘易把给本人的圣旨都能接到手。”
“呃,太子太傅,你这又是何意?”王睿感到有点不太自然的道,他知道刘易派人去说保护,但实际的目的,可能不是那么的纯良,他的心里还真的有点忐忑不安,就怕刘易来一个先斩后奏,怕刘易会命人真的把那些钦差大臣给结果了。
“没有任何的意思,就是保证那些钦差大臣的安全罢了。”刘易若无其事的应了王睿一句,对那些准备离去的官员道:“好了,你们去吧,我的人都在外面等着你们。”
还有八批来宣读圣旨的宦官心腹在附近的县城,刘易让甘宁派去了一百六十人。第一批派出二十人,也就是两什人。呵呵,别看只有二十人,这些都是经过大半年训练的死士,手底强硬,再加上,又经过了振灾粮官附以及对付张合七千大军的战斗,有二十人,也足可以解决了那些内侍。当然,如果那些宦官必腹敢来江陵,那也就算了,如果不敢来,那么就斩杀了他们的护卫,再把他们的人押解来江陵。
看着一众官员陆续离去,衙门厅堂的宴局显得有点清冷了许多,但还有十多二十个江陵官府的官员在伴陪着刘易,王睿有心想结束了宴席,但是却看到刘易没有半点要结束的意思,反而是很有雅致的吃喝起来,一面还和那些官员说说笑笑。
好一会,王睿还是忍不住道:“太子太傅,你们舟居劳顿,不如,让安排你的到驿站去休息吧。”
“不急。”刘易本不打算在江陵呆太久,但是现在却要等着那些人把来传圣旨的宦官心腹抓来,处理这些宦官心腹,怕要呆在江陵好几天了,在江陵城内住下是必然的,但是刘易却也不用太急着休息,因为最主要的事都还没有和这荆州的刺史说呢。有这几天的时间,也正好让他们准备一下,而刘易,也要在江陵购置一些农用工具。
单靠自己打造,是打造不出多少农用工具出来的,所以,还得要购置一批,另外,像骡马耕牛这些东西,也还得要从江陵官府身上讨要一点。
刘易先压低声音,并附首到王睿的耳旁不远的地方道:“刘易估计,那些宫来的内侍,他们自己肯定非清楚那些圣旨的真假,所以,现在他们必定不敢前来见刘某的,那些地方县令郡守回去通知他们前来江陵,他们估计也是不会来的,还有可能会想着逃走,所以,刘某让人陪同他们一起去,就是万了提防万一,如果他们真的敢逃走,那我的人也只好把他们抓来江陵了,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事,也请刺史大人你千万不要惊慌。”
“什么?”王睿说不慌那是假的,但是现在那些人已经出发了,他也没有办法再设法阻止,只好在心里期待着那些钦差大臣千万别像刘易所说的那样,因为心虚而要逃走。
“好了,现在不说这些事了,最多就是到晚上,最迟也就是三两天的事,就一切都可以知道了。”刘易揭下这个话题,转而对王睿说道:“刺史大人,刘易这些前来荆州担任这个护江都尉,许多方面的事,还得经请大人你多多扶持啊!”
对于扶持刘易清剿长江水盗,那也是王睿份内之事,他没有那个能力去对付日益猖狂的水盗,朝廷派了人前来,又是派了这个太子太傅兼皇上义弟前来,他能够说不支持么?
所以,王睿倒也没有推却,道:“清剿水盗,的确是刻不容缓的事了,不知道太子太傅有何良策?又准要怎么着手进行?太子太傅尽管说好了,本官能够办得到的,一定会大力支持太子太傅的行动。”
……
第四百一十八章 奉送军备
第一卷小兵君临]第四百一十八章奉送军备——
第四百一十八章奉送军备
王睿虽然不作为,但是他也知道现在荆州水盗猖獗的事,已经让朝廷知道了,他自己本人无力组织水军去征讨,但是朝廷派了这个太子太傅来作为专门讨伐水贼强盗的护江都尉,他这个荆州刺史不配合也不行。不只是那些宫中的宦官才会决定你官职的去留,这个太子太傅也有那种能量,对他这个荆州刺史的留任与否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他知道,万一自己不配合,这个太子太傅一回京去身皇上一说,那么就算他贿赂了那些宦官也无济于事。那些宦官,也没有办法阻止刘易要求皇上撤免他官职的可能,再说,那些宦官和他也非亲非故,也绝不可能为了他而和刘易再起争端。所以,能够给予刘易一定的扶持,他还是会办的。
“不满刺史大人说,其实,剿灭荆州长江水域一带的水贼强盗,下官已经开始着手进行了。”刘易直接对王睿说道:“你应该也知道,在洛阳下官治理流民的事吧?”
“哦?已经开始了?洛阳京城流民的事,本官自然也有耳闻,不过……不是说已经由太尉袁隗着手治理了吗?太子太傅你说这事……”王睿有点不解洛阳流民和清剿水盗有何关系。
“呵呵,那么大人也应该知道洛阳流民十多万,已经全都迁徙到荆州境内,洞庭湖的巴陵一带的新洲了吧?”刘易已经查明,其实整个一片洞庭湖湖口一带的地区,都是属于巴陵管辖的地区,在这东汉未年时候,巴陵还算是荆州管辖的区域,后世才算是湖南的辖区并改名为岳阳。
“知道,当然知道了,前段时间,运送流民的竹筏,形成一条长长望不到边的长龙在江河上顺流而下,形成一个让人惊赞的人为宏壮景观,本官那时还在襄阳,有幸看到那一幕壮观的情况,当时,本官就震惊莫名啊,十多万的流民,迁徙几千里,竟然就那么容易的做到了。真是不简单啊!”王睿慌不迭的点头,刻意的称赞了一下刘易的道:“本官还特意派人去宛城,向南阳太守秦颉探问过,知道做出这个如此壮举的行动的,竟然就是太子太傅,真让本官深感敬佩啊。”
“哈哈,那只是小事,不值一提,既然刺史大人你也知道了是我刘易想办法把那些流民迁徙到了巴陵一带,想也应当清楚,那太尉袁隗,他虽然承诺说接济那十多万的流民,但是,实际上,如何迁徙流民,如何安顿流民的事,还是由我来主理的。你想,那太尉会到洞庭湖里来关切那些流民的生活吗?”刘易笑着道:“安顿流民的地方,叫新洲,是一个鸟不拉稀的地方,荒无人烟,只好适好安顿流民在哪里,不过,那里就在洞庭湖边,很容易受到水贼强盗的侵扰,因此,只能从那些流民里挑出一些青壮之士,成立了流民自卫队,嗯,也就是我护江都尉准备用来清剿水盗的兵马。”
“原来如此。”王睿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其实他心里也知道一点为什么刘易不早点到江陵来接统那五千京中派来的官兵,因为,那些官兵并不是刘易所信任的队伍,再加上,他自然也能够探听得到前不久在宛城至宜阳一带,刘易利用流民士兵围杀了几千人的事,有着那么多的流民,何必再要统领那些有着许多不稳定因素的官兵呢?怎么说,都不及自己组建起来的亲军用得让人放心。
“那不知道太子太傅招编了多少兵马?”王睿接着问。
“暂时是三千吧。”刘易如实的说出来道。
“三千?”王睿听刘易说三千,神色竟然有点不太敢相信的样子,同时,也由心里感到有点暗喜,因为,他自然也知道刘易说要他的扶持帮助,自然是离不开军械军器,离不开他手下兵马的粮饷问题,他的心里也有了一点准备,准备为了不得罪这个太子太傅,狠狠的出一次血的准备。
事实上,按王睿心里的估计,因为皇上并没有明说刘易将要统领多少兵马去剿匪,所以,其中有很大的变数。按他的估计,朝廷派来给刘易统领的兵马,就已经有了五千人马,那么也就是说,在五千兵马的基础上,刘易起码还会再增加多一部份的兵马,也因为水盗势大难缠,没有数倍乃至十数倍于水盗的实力,一般人敢领着兵马去和那些水盗作战么?王睿准备,如果刘易来向自己索要刀枪衣甲的话,自己最多就可以提供一万套,再多的话,他王睿也没有办法了。这一万套,不把那朝廷来的兵马算在内的,因为那五千兵马,他们本就带着装备武器,不用他提供,他最多就是只供应一些军粮便可。
可是,现在那五千兵马已经离去了,他们行军前来的时候,都带有不少的军粮,几乎不用他王睿怎么供应就走了。如今,刘易居然也没有狮子大开口,只是跟他说了只组建了区区的三千兵马,也就是说,刘易现在最多可以向他索要的兵器衣甲就只能是三千套,另外军粮也只能是这三千人的兵粮。顿时间,这王睿觉得刘易还真的有点可爱,相比起那些宫里来的内侍的贪得无厌,这刘易真的是可爱多了。
呃,应该说,是刘易的人品好。其实刘易也并非不是不想多要,只是刘易觉得,自己不宜把动静弄得太大,两三千的兵马,说不多也不多,但说不少嘛,其实也不少了。相对于十多万的流民来说,三千兵马并不数多,相对于那些宦官或者袁家联合起来动辄派出两三千人,六七千人来袭击自己也不算多。但是,相对于一个州郡来说,或者是相对于刘易这个区区一个护江都尉来说,三千人马就已经算是多了。要知道,南阳太守秦颉,他才统领着两三千的兵马,战事可增到五、六千。按这兵力来计,刘易也就只能和一郡太守持平而已。
但是,就是两三千人马,刘易觉得恰好适合。首先,自己的兵马不多,不会这些地方太守官员对自己产生太高的警惕,可以任由自己发展。二来,有两三千的兵马,也足够刘易应付洞庭湖一带的水盗了。三来呢,也可以让这个荆州刺史能够爽快一点把武器装备交出来,军粮也会爽快的给予。
这不?王睿赶紧笑着道:“太子太傅,那些流民士兵,怕是还没有兵器衣甲吧?这样吧,为了支持太子太傅的剿匪事业,江陵官衙就给太子太傅三千兵甲外加武器,另外,这三千人的粮草,本官会每月提供一次,一次给足一个月的粮饷,如何?”
“好,那下官就谢谢刺史大人了,相信有大人的支持,荆州水盗很快就可以肃清平定,还荆州百姓一个太平。”
“太子太傅客气,这些,也是本官份内之事啊。”
“另外,还有一些事,也想请刺史大人帮忙的。”刘易待要到了官器军饷粮草后,再说道。
王睿计划大吐血的,现在只是不到计划的三分之一,这让他心情大好,有了这个事情在前,他也有点明白,这个刘易可能是真是一个实诚的人,不会狮子大开口向他索要东西的,所以也很爽快的道:“太子太傅尽管直说,只要本官能够做得到的,肯定不会袖手的。”
“刺史大人大义啊,是这样的,那十多万的流民,他们暂时虽然有太尉袁隗接济,但是,我估计,他很快就会终止接济,任由这些到达洞庭湖新洲的十多万百姓自生自灭了。可是,把那些流民收容起来,并集中送到这洞庭湖来是刘某的主意,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看着他们再在这洞庭湖活不下去的。”
“这个自然,怎么说,这些流民来到本官所管治的地界里,那也算是本官治辖下的百姓了,荆州人口本来就比较多,只是近些年来的天灾**,现在才变得萧条了很多。尤其是荆州西面地区,由于人口的急剧减少,造成很多田地都丢荒了。哈哈,现在突然多了这十多万人口的补充,怕也算是本宫的政绩啊。”王睿想向刘易证明自己在荆州这些年,并不是真的无作为,自己也很了解荆州诸郡的情况。他说道:“就让他们在新洲一带安居吧,把田地整理好,估计也能种些庄稼,活下去估计不难吧?所以,不只是太子太傅你,本官作为荆州刺史,也不能眼看着他们活不下去啊,现在,他们都已经开始开荒种田了么?”
“对,正是如此,刘易已经让人帮助那些流民开始展开耕作事宜了,不过,还有一些实质上的困难,比如说,缺少耕作必须的用具啊,还有耕牛、骡马这些,不知道,刺史大人可否有办法为那些流民解决一下这些问题?我相信,那些流民一定会感激刺史大人援手之恩的。”刘易至此,也隐隐的看出了这个王睿他虽然是有点不作为,但是他却有一种拼命的向别人证明他很贤明贤能的做作,这可能和他本来也是一个文士有关系。所以,刘易没有直接向他索要,而是旁敲侧击的诱导他自己拿出东西来。有时候,向别人要,还不如让他们自己爽快的拿出来。
“这个……农用器具,这倒可以想些办法,可以向各郡城要一些,可是耕牛骡马这些牲口就有些难办了。”王睿这次不像做作,而是真诚的说道:“农用器具好办,只要有铁器就可以让铁匠打造出来,但那牲口,官府一船都很少养这些的,都是民间的百姓或者一些富户人家才有。可是,百姓的耕牛,对于他们来说,那就只传家宝,肯定要不来,至于富户人家的耕牛等牲畜,他们也不会多养,养着的也只是让他们的佃户耕作所用……所以。”
“那就请刺史大人帮忙调拨一批农用耕作工具吧,至于牲畜的事,我看就算了,最多,就请刺史大人给每个郡城都传些告示,让备郡城有多余的牲畜,可以买给官府,这钱……我来付。这总可以吧?”
“行,如此最好。”王睿见刘易又肯主动说拿钱财出来购买,不用他自己掏钱,自然也乐于配合刘易。
“不过,太子太傅得也要心里有数,这些牲畜的问题,恐怕也购买不了多少,毕竟,这些年闹饥荒,谁还有余力多养牲畜啊?再说了,这些牲畜要放养也不容易,贼人多,饥荒的人多,有牲畜,说不定也会招惹到别人的哄抢,养不成的。”
刘易听王睿说的,也觉得有些道理,有时候,一条村子里可能就只会有一条牛什么的,但是,很有可能就因为有一条牛而引来那些山贼强盗的光顾。给村子带来灭顶之灾。不过,刘易对于这些,心里多少也有点准备,他知道想借用耕牛骡马这些来加快加大耕作面积就怕弄不到这些牲畜。所以,刘易只要弄到一些便可,只要有了牲畜,那么今后就自己可以养殖了,说是现在弄耕牛什么的,还不如说是弄些牲畜的种回来。
另外,也还好现在手上有三几百匹战马,这些,都可以暂时充作耕牛,也一样使用的。在大泽坡,由于俘获不少乌桓骑兵的战马,虽然大部份都是让公孙瓒以及别的官府要走了,但是,一些有点伤的战马,或者次品一点的战马,还是有几百匹留在大泽坡基地,现在,养马场已经搞了起来。当然,养马场也不只是养马,牛骡羊等牲畜也会训养,相信再过一两年,大泽坡养马场便会有一定的规模,可以自己养出战马及用作生产的牲畜了。可惜,大泽坡离新基地实在也有点远,要不然,刘易现在都可以调用一批牲畜过来加快开荒种植的速度。
接下来,刘易和王睿再商讨一些军器衣甲、粮草农用工具的交接问题,还有官府收购到牲畜之后,如何送去洞庭湖新洲的问题,拟定了一些细节。
最后,王睿问如何剿灭水盗,及如何采取有效的方法治理长江水域的问题。
这王睿,他自己没有能力起兵去剿灭水盗,但是,他作为荆州刺史,心里也有计较。他的想法,因为刘易毕竟都是太子太傅,又是皇上的义弟,他不可能长久逗留在荆州的。且不管刘易最后是否能够肃清长江水域的水盗,但是刘易手头上的兵马,估计也不可能随刘易一起回京去的,到时候,这一支兵马,留在荆州将归谁来统领?
呵呵,刘易因为知道朝廷派来的那五千大军是想谋害自己的性命而没有去接统,但是,这王睿他知道自己和刘易无怨无仇,现在刘易组建起来的三千护江剿匪军队决不会谋害自己。所以,他倒也不怕接统,他想,如果到时候刘易要回京的话,这支水军是否可以交到他的手上?
他手上,现在直属的兵马,也有好几千人,但是在和水盗的作战当中,他的水师几乎全军覆没了,如此,他就想检一支现成的军队。呵呵,这个时候的官员,哪一个不是精于算计的人?没有一点城府的官员,早就被别人替代了,这王睿,别的本事没有,但平时充作一人老好人,上下疏通关系的本事还是有的。而他充当一个老好人,其实大多数时都是在扮猪。
可惜,有时候他扮猪扮得太过,倒成了真的猪了。
他现在,那么通快爽快的支持刘易军器等物,就是想借刘易的手在荆州打造出一支水师兵马,将来归他统领的兵马。而且,现在名义上,刘易的这个护江都尉就是他的下属,而刘易手上的军队,也可以说是他手下的军队,到以后刘易回京,不再统领这支水师军队之后,便是他接手的时候。
刘易现在没有表示什么,只是比较暧昧的表示,如果刺史大人以后有用得着刘易的地方,就尽管吩咐云云。先把王睿哄住了,把那许下的好处拿到手再说,至于自己所组建成的军队,到时候真要交给他统领的话,他恐怕都不敢要了。呵呵,看看水军的统领是谁吧,凶名远播的锦帆贼甘宁,他能压得住,能统领得了么?
谈完了事情,前往明请暗捕宫内来的假钦差大臣的人还没有回来,刘易估计也没有那么快,于是便随王睿的人到了江陵城内的驻兵驿站,把剩下来的一百多军士安顿好,而刘易,也被请进了在驿站附近和一府专门给宫里来人暂居的一座府邸里。
地方州郡的首府不像一般的县城,是有专门设置的官署,以供那些来访或者是京里来的官府落脚的。不用像一般的县城那样,只能住在驿站或者就是直接住在地方官衙里。
地方还不错,刘易才安顿好,甘宁便来报告,说那个叫曹寅的江陵官员前来拜见了。
曹寅不来,刘易还真的差点忘记了自己让他在宴后单独找自己谈话的事。现在他来了,刘易便让甘宁请他进来,官邸大厅见了他。
……
第四百一十九章 曹寅富民策
第四百一十九章曹寅富民策
刘易不知道曹寅是否有真材实学,毕竟,他不是那些三国历史上已经证明了自己才能的人,对于他是否值得自己收为己用还值得考究。e^看
不过,他的经历,似乎还tǐng神秘的。没有人知道他是何出身,又是如何做到了武陵郡的太守。而这武陵郡的太守,其实和荆州的政治中心有点远,他又怎么会和荆州刺史不能相容呢?按,他只是一郡的太守,得罪了直接可以管辖他的荆州刺史王睿,王睿要拿下他应该是很容易的,可是却始终都没能拿他怎么样,还要想假手于孙坚去杀了他。
而能够在荆州刺史王睿和一代枭雄孙坚的手上活了下来的家伙,怕也不是那么的简单。一个让人感到不简单的人物,却在新任荆州刺史刘表入主荆州之后,便豪不留恋的解印弃官而去,从始不知道所终,走得如何潇洒。
刘易请曹寅坐了下来后,才对他道:“呵呵,曹寅大人,还以为你也回巴陵去把那些钦差大臣请来江陵呢,难道那些钦差大臣没有到你们的武陵去?或者已经走了?”
曹寅闻言,苦笑了一下道:“禀太子太傅,常言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啊,那些阉官,还不请而来的,下官也就更加难以把他们送走了。”
“哦?那你为何不回去把他们请来江陵?”
“太子太傅,那待那些阉人,又何须那么客气?何须请呢?直接绑来就是了。下官不回去,但已经派人回去了,再,武陵到江陵,何止千里?这一来一回没有七天八天的,怕难以来道,所以,下官就不回去了,相必,太子太傅也不会在江陵等得了七八天那么长的时间,所以,下官已经命人直接绑了,送到大人安顿流民的新洲去,也省得跑那么远的地方。”
“咦?”刘易不禁对这个曹寅有点另眼相,想不到他居然如此果断,以一郡太守,就敢在还没有清楚圣旨是真是假,没有nòng明白这些所谓的钦差大臣宫里来的内shì的真份真伪的情况之下,他便敢直接绑了送给自己,着实让刘易感到意外。
“太子太傅的没错,也不用奇怪,其实下官早就出这些钦差大臣有问题了。他们是拿着假圣旨来作威作福罢了。”曹寅拱手对刘易道:“下官来江陵,就是想向刺史大人明这事的,可是,我的话他听不进去。但我也不甘心被这些假钦差内shì索贿,也没有他们索要的那么多财帛。幸听到了一些太子太傅的传言,到许多地方官员都到了江陵来,如此,我才在江陵等着,等太子太傅前来,希望太子太傅能为我等被索要贿赂的官员做主。”
“嗯,既然让我碰上了,当然不会让那些阉官过了。”刘易点头问:“对了,你是怎么样出他们的圣旨是假的?”
“正如太子太傅所的,那些圣旨并不假,那个yù玺大印也是真的,可是,字迹却不对,不像是皇上所书,另外,圣旨上,字迹光新,是新近才写上去的,可是,那传国yù玺的印章,却显得有点灰暗,老旧,特别是圣旨的绸卷,有着发霉了,如果这样的圣旨还不是假的话,呵呵,那算是我走眼了吧,皇上下圣旨,必定是新写的,而yù玺印章也应该是新盖上去的才对,谁听过皇上先盖下那么多的空白绸卷放着来用的?”曹寅笃定的道。
“哈哈,我就怀疑这一点,不过我没有亲眼到圣旨,还不太敢确定,所在在官衙里只把抓捕成是请了。”刘易见曹寅如此观察入微,可以从圣旨的材料、字迹、印章的时间来到圣旨的真假,料想这个曹寅应该是一个相当细心谨慎的人,不禁对他有了几分欣赏。
“哈哈,下官想,太子太傅把自己的士兵派去一同请那些阉人,怕也不是请那么简单吧?”曹寅似大有深意的了一眼刘易道。
刘易不置可否,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因为离江陵近的城镇,怕今天傍晚的时分便会有人把那些等待贿款的阉人捉回来了,不用多,便会真相大白。
刘易没有答应曹寅,也望着他道:“曹大人,你既然已经出那些圣旨的真假,又不甘心缴纳他们的索贿,更加没有钱帛奉送给他们,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如果我不来,你准备要怎么做?”
“这个……”曹寅一时眼神闪烁,低下头去,但是,他似乎在下决定似的,突又抬起头,声音有点冷寒的道:“不满太子太傅,武陵太守一职,是下官倾尽所有,还借了一大笔钱财,另外还得到一些道上的朋友资助,才huā钱买来的官职。如果因为jiāo纳不上那些阉官的索贿的话,怕就会丢了官职,下官在还没有还清所有的债务之前,不会甘心丢了官的。”
“可是也由不得你啊,听你和刺史大人也有点旧怨,想他应该也早想把你的官职撤了吧?还有,这些阉官,回到朝廷京中之后,也肯定会含恨于你,必定会把你的官职给免了,你又有什么办法啊?”刘易追问道。
“哼!只要不让这些阉官回去,让他们出不了武陵,那么,他们还能把下官怎么样?所以,如果太子太傅如果没有,又或者不打算为我们做主的话,那么,鄙人就只能自己做主了!”到自己做主的时候,曹寅的眼中shè出一道寒光。
刘易得一愕,这个曹寅,居然也有如此胆魄?有如此手段?居然敢sī下暗杀了那些宫里来的钦差内shì?
“至于王睿,他虽然恨我,但是谅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他就是一个沽名钓誉之辈,一个伪君子而已,表里故作清高,结jiāo名士,但是,他sī下里却是一个既贪财又sè的人。”
“哦?这又如何?”刘易不禁觉得自己有点不透这个曹寅了。
这个曹寅,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在官衙里故意抢着了一翻义愤填膺的词,把自己成是一个清正廉洁的官,把自己成是一个一心是想为了百姓的官员。
可是,他现在又自爆他自己的官职来就是买来的,那么他上任为官应该就是想赚钱吧?他自己都了,不还清买官所借来的债务,他是不会甘心丢了官职的。可是,如果他真是自己所的那样,是一个公正严明的清官,那么,他还能在官职上谋取sī利么?如果不是清官,那么他就会像一般的官员一样,就只懂搜刮民脂民膏,这样一来,他和一般的贪官又有何分别?自己既然也是一个贪官,那么他为何又那么理直气壮的出一翻为官要如何如何清廉的话来?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现在,他把王睿得如此不堪,那么他自己又何如呢?刘易此时,还真的想把这个曹寅搞得清楚一点。
“王睿,他有明里做人,但是在暗里,却一直向下官索要贿赂钱财,不给的,他便会以种种的名目来增加各地官府的税目,加重那些官员的负担,使用种种的手段,bī使那些官员离职。下官曾就被他索要多次,但是却一次没有给,而他给武陵所增加的各种税目,我也没有一次实行过,因此,他便恨上了我,因为我的原因,一些离江陵远一点的地方官府,也都像我一样了,没有向他如数缴纳索贿,这样一来,他就更加的恨我了。”曹寅到这,似有所忍瞒的道:“我……我掌握了他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他虽然恨我,却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何事?”
“他和一些下官妻妾相通之事,我都非常清楚,正是我拿着他这个把柄,他才没有敢直接撤免了我这个官职。”曹寅解了一下道:“王睿要保持他的道貌岸然,不敢把这些丑事公诸于众的,否则,他就会在荆州名士眼中的形象一落千丈,失去那些名士的支持,所以,他万万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连这些事你也知道?你是如何得知的?”刘易觉得有点笑的问。
古时候,相通可是一件大罪,一旦爆光,无论男方面,都会受到世人千夫所指。相通之人,他们都会把事情做得非常隐秘,一般人是难以得知其中的真正情况的。
当然,刘易对于这种相通的事宜,心里倒也见怪不怪。实在,如果男双方因为互相有情而相通,刘易也觉得无可厚非,特别是那些人,如果她们和自己的夫君有名无实,又或者是有实却无半点情份,双方活在一起早已经形同陌路。在这个时候,的一般都会寂寞难耐,和人相通以慰解寂寞,也是常情,这个古时代,民间的百姓难,但是富户人家之中,有点这些龌龊事一点都不奇怪。像那些世家公子什么的,嗯,就拿袁绍和袁术两兄弟来吧,他们兄弟之间互相jiāo换人来玩nòng也一点都不奇怪。
所以,曹寅王睿的这些事儿,刘易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当然,这王睿,样貌没样貌,身材没身材,如果是方主动挑引他相通,那出来都没有人相信。估计,应该是王睿持着自己荆州刺史的身份,暗暗相bī,才会让他得逞的。
呵呵,人家的这些秘事,刘易也不打算去多管了。问曹寅,其实也只是纯属和奇罢了。
“这……这是我的一个世jiāo朋友得知……”曹寅到这,似乎不想出他是如何得知的,话题一转道:“太子太傅,可别以为下官是huā钱买来的官,下官就是一个和一般官员并无一样的贪官。实在的,鄙人真的很贪,但是却绝对不会去贪取民脂民膏,绝对不会去盘剥百姓。下官以为,就算是做官清正,也一样可以赚钱的。”
刘易见他不出如何得知人家的秘事,也不再追问下去了,只道:“那你,清官如何赚钱吧。”
“下官认为,为官要富,那么就必须要先让民富,这就是我所的民。”曹寅正容道:“一个贫困的地方,能有多少钱财可以贪墨?纵使贪尽所辖地区的百姓钱财,又能有多少?所以,下官之所以想到要买一个官职来做,就是想先富民,只要民富了,自然就有取之不尽的钱财。”
“呵呵,这叫做官亦有道,像曹大人你还tǐng有想法的,的也有一些道理。”刘易不禁被曹寅得一笑,道:“百姓的想法很单纯,也很纯朴,他们所想要的,无非就是一亩地,凭着双手劳作,能有瓦遮头,有饭可吃,他们就很满足了。如果他们真的富足,那么官府多征收一些税收,他们也绝对不会有异议,也会jiāo纳得很安心开心。不过,现在的世道,连活人都不容易啊,还谈怎么富民呢?”
“的确,想要富民真的不容易啊!”曹寅像有感而发的道:“百姓苦,连安都难以做到,又如何谈富民呢?但是,别的地方我曹寅不敢,但是,在武陵,到要富民,也不是太难。”
“哦?莫非曹大人还真的有富民之策?”刘易心里一喜,如果这个曹寅真的有切实可行的办法来使百姓富裕起来,那么倒也不失为一个人才。
“当然,要不我也不会笨得要买下武陵太守来当了。”曹寅一点都不谦虚了,没有了刚才的谨慎,直道:“如果王睿能有所作为,能听我之言,那么这些年来,武陵早就已经富起来了。”
“别的地方,曹寅不敢,因为天灾**的事情,都不准,但是在武陵,天灾虽有,但是却不是十分严重,**也有,却也不是不是不可以克制的。武陵有山有水,有土地féi沃田地,有草木不长的铁石山……”
“铁石山?等等!”曹寅不待刘易再发问,满怀jī情的下去,不过,他到铁石山的时候,马上满眼发光的刘易打断了,有点惊喜的问:“你的铁石山?在武陵就有铁石山?铁矿?”
“啊?铁矿?”曹寅被刘易打断追问铁石山铁矿,只点头道:“太子太傅的是铁石吧?武陵当地人是铁石,他们拿到山里把这些铁石拿去铁匠那里打制一些铁器什么的,不过,要多铁石才能打出一把菜刀来。”
“哈哈,很,真的不错,这就叫做得来全不费功夫,曹大人,你可解决了我刘易眼下最迫切的难题啊。”刘易听了,发自内心的欢喜,情不自禁的对曹寅作了一揖道。
能够打制出铁器来的铁石,自然就是铁矿了,现在突然听到有人有铁矿,刘易还能不欢喜?曹寅要很多铁石才能打制出一把菜刀,那是自然了,那些都是最原始的矿石,还没有经过冶炼的。
曹寅忙慌也了起来,回敬刘易一揖。
“这……太子太傅,那、那还要听下官下去么?”曹寅他不知道刘易为什么一听到铁石山便如此高兴,一时犹豫着还要不要对刘易自己的富民之策。
“嗯嗯,你你。”既然知道了武陵有铁矿,刘易也不急了,坐了下来示意曹寅继续。
“武陵人之所以贫,主要是当地人互相之间,很少有流动,嗯,应该是商品的流通。打鱼的,就以打鱼为,够吃就行了,种田的也是,就种田,够吃就行了,反正,他们的收入都非常单一。一旦碰上灾年,他们就会马上潦倒起来。下官认为,这是官府没有起到引导的作用。放着千里良田,却没有人去耕作,鱼打多了,却没有地方去售买。武陵有水道,可以直通dòng庭湖,可以经dòng庭湖出长江,再到沿江无数的城镇。可是为什么百姓不愿意多种田多打鱼呢?这主要就是官府的问题,因为各种的税目太多,压得百姓都喘气不过来,多耕作的,自然要多纳税,如果百姓一旦碰到灾年,他们就远都翻不了身了。如果官府起到引导的作用,鼓励百姓多耕作,根据实际的情况,可以让他们少纳税,或者甚至免税,多耕作的,还要有奖励,如此,百姓自然愿意多耕多种了。而打鱼的,把多打的鱼晒干做成干货,就可以售买到别处去,除了这些,还有许许多多的各种山货,都可以拿去换成现钱。”
刘易一听,不禁暗暗点头,觉得这曹寅之策,虽然并不是什么十分有创意的,但是,却也是根据当地百姓的情况而定的。他也到了一个非常准确的切入点,那的确是官府的问题。主要是当今大汉朝廷黑暗的问题。
他所的,鼓励产,事实上在秦朝的时候便已经有过这些的方法来富民强国的例子了,商鞅变法,采用的就是和这个差不多的方案来吸引别处的百姓到秦国去落户耕作,不用多,秦国便富强了起来。
至于他后面所的,在这个时代来,也算是一个比较有远见的方法了,到底,想要民富,就得鼓励民众多点商贸jiāo易,这就是无农不稳无商不富的道理了。
……
第四百二十章 阴灵盗
第四百二十章阴灵盗
刘易听出来了,曹寅所说的,其实就是无农不稳、无商不富的道理。不过,他可能自己都没能概括出来罢了。
曹寅所说的,在刘易听来,不算是什么太过新奇的良策,可是,却是相当适用之策。如果是这个时代的人听到,想必便会对他立马另眼相看。当然,如果是碰到那些轻商重农的人,对他之策或许会有些不以为然。特别是那些一心想贪墨的官员来说,更加不会采取他所说之策。
呵呵,对于现下大汉的大多数官员来说,百姓死活关他们屁事,又怎么会有政策去鼓励百姓多生产呢?再说,谈什么要减息减税,那更是想都别想。那些地方富豪、官府,不给百姓增息增税便偷笑了。
所以,历史上,这个曹寅似乎并没有把武陵治理出一个特别富裕之郡来。
“唉,如果江陵州府能够听曹某一言,能够减免一些息租赋税就好了,可惜啊!”曹寅仰天长叹了一声道。
“哈哈,曹寅大人,如果你能和刘某推心置腹,或许,刘易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能让你心中所想,能让你的心中抱负才学可以得到绽放,就不知道,曹大人你能否对我刘易说实话了。”刘易决定,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收了这个曹寅为自己用。
本来,刘易对这个武陵郡太守曹寅并不是太过重视,也不是非要一定收服他。但是,现在却有收服他为自己所用的必要了。
单是武陵有铁矿这一条,便值得刘易把他收为自己所用。有他这个武陵太守在武陵坐镇,那么,刘易就算是要开采铁矿也方便很多。
更何况,如果把武陵也隐变为属于自己的地盘,那么,新洲就再也不用担心来自西面的威胁,到时候,陆地上,就只有新洲正上方,西北面的公.安.县一个县城对新洲能够构成一点威胁,但是就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城,对新洲的威胁也不大。
“说实话?太子太傅是指?……”曹寅不知道刘易所指何意,只好神情坦然的道:“太子太傅,鄙人现在和您所说的,全都是实话,心底话,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瞒骗。”
“呵呵,那好,我问你,你跟我说这些,是想做什么?想达到什么的目的?”
“曹某自然是看到太子太傅也是一个真正关心天下百姓的真君子,急大汉百姓所急,需大汉百姓所需,如此,曹某才会在太子太傅面前大放厥词,希望可得到太子太傅的赏识,采纳下官之言,或者,可以利用太子太傅的身份,向荆州江陵官府施压,让他们尽快采取一些治理百姓的良策,好让百姓能够安生一点。”对于自己的目的,曹寅也直认不讳。
“嗯,好,那曹大人是何出生?可否透露一二?”刘易也不转弯抹角了,直言道:“说实在的,曹大人所说之策,是不是良策还值得商榷,要经过实践才能证明是对或错。而且,有一点我可以明说的,向官府施压,想让他们采取你之策,那是不可能的。”
“啊?莫非太子太傅不想得罪江陵官府的人?”曹寅有点失望的神色。
“非也。江陵官府的官员算得了什么?我是说,他们必定不会放弃自己的利益来采纳你的进言的,这一点,你难道还没有看透?”刘易摆了摆手道:“我是说,我本人的确有点赏识你,但是,我却不会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我只会用自己能信得过的人。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曹寅听后,陷入了一阵沉思。
刘易没有打断他的沉思,自顾的说道:“无农不稳、无商不富,无学不精,无工不达。呵呵,其实,这些刘某也早就想到了。”
“无农不稳、无商不富,无学不精,无工不达。”曹寅的眼睛一亮,精光闪闪看着刘易道:“太子太傅所言,精僻!不过,可否为下官解释一二?”
“前面八字,那就不用解释了,因为曹大人你所说的,概括起来,就是这八个字。而无学不精,是指没有教学,百姓就不能开民智,不能提高他们的觉悟,活得也只会浑浑噩噩,就如黄巾之乱,正因为百姓愚味,才会有那么多的百姓跟着作乱,最后非但没有改变世界,反而是他们也沦为盗贼。如果百姓开了民智,便能明辨是非,知道什么事要怎么做,又该不该做,绝对不会再盲从,也绝对做不出烧杀抢掠、人吃人的人间惨事。所以务农可以让人有吃有喝,不会饿肚子,而务商,却可以让广大百姓富裕。有吃有喝,百姓富裕了,让他们接受教学,开启他们的民智。至无工不达嘛,有工农工农的说法,工和农是不分家的,但再向深一层来说,就是泛指工匠一类,说的是科研技巧,技术发明这方向的东西了……呃,算了,不说这些了。”
刘易知道,再说下去这个曹寅都听不明了。
“受教了。”曹寅听得还真的有点眼界大开,原来治理百姓还有这么多方面的事,不止是自己所想到的农商。他不禁对刘易有点佩服了,因为看刘易的年纪,比自己少得太多了,可是,人家刘易所想到的东西,却要比自己长远得多。难怪,连皇上都看重他,认他为义弟,还封他为太子太傅,原来,人家是真的有真材实学的。
曹寅像下了很大决定似的,站起来先对刘易一躬身,才说道:“禀太子太傅,鄙人曹寅,是真名,字明义。武陵人,出身……本是一书香之家,但后来却被一伙水盗劫去,做了几年水盗师爷,脱身后,便散尽家财买了一个武陵太守的官职。”
“哦?曹大人竟然和水盗有过关系?师爷?”刘易想不到这个曹寅居然还有这样的一个经历。
“是!”曹寅正容道,没有因为自己曾是水盗而有半点的怯意。
“呵呵,那你既然是被劫去被逼为盗的了?”
“是……又不是。”曹寅犹豫了一下道。
刘易一脸疑问,是就是,不是便不是,什么是又不是的?
“那伙水盗,虽然是盘湖岛而锯,但我去了后发现,他们并不是如传说中的那么穷凶极恶,他们其实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而已,只是被官府逼得没有办法,才会变身为盗。但是,他们虽然对外说为盗,可是所行之事,都是一些安份之事,他们在岛上耕作,在湖里打鱼,在山里采茶摘桑而已,唯有是不服官府的管治,从不向官府纳税而已。”曹寅居然在为水盗说着好话。
“既然如此,那么他们又为什么逼着你为水盗师爷?你是看到他们都是一些普通的百姓才会做了他们的水盗师爷?”刘易接着问道。
“他们之所以逼我为水盗师爷,是因为我在家乡里也算是一个少有薄名的文人,他们抓我去,就是想我为他们想出多一些生财之道。他们在湖岛上,勉强能够自生自灭,自给自足,但是,却远不能说是富裕,他们一直都有和外界联系,平时也会派人扮作商人,把他们生产出来的剩余货物运出去贩卖,再采购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回来。”
“好了,我大概也能弄明白了,他们应该就需要你这个有见识的人,为他们做一些他们做不到的事。”刘易待曹寅说完,点了点头道:“那么你可否告诉我,这一股水盗在哪里?叫什么?”
“大人莫非你是想……”曹寅知道刘易现在的身份就是荆州护江都尉,本就是来对付清剿水盗的,他有一点担心如何告诉了刘易之后,怕刘易会不会就率军去攻打那伙水盗。
“哈哈,别多心,你没看刚才领你进来见我的人?他原本就是水盗,锦帆贼甘宁甘兴霸,听说吧?”刘易笑了两声,对曹寅做了一个放心的动作,道:“我连甘宁甘兴霸都可以容得下,你怕我还会当真的对一些没有作为恶,其实也只是一般百姓的人动手吗?放心好了,我只是想知道是那一股水盗。”
“洞庭湖鬼愁滩阴灵盗。”曹寅在官衙里也听到了刘易叫出甘宁的名字,现在只不过是确实了那锦帆贼甘宁已经被刘易收到了帐手而已,看刘易对甘宁都可以如此,知道刘易不是说假,便说了出来。
“鬼愁滩阴灵盗!?竟然是阴灵盗?”刘易听后,内心一震。
“怎么?太子太傅你和这伙水盗打过交道?你知道他们?”
“呵,没有,只是听说过而已。”
洞庭湖,到底有多少股水盗,其实就算是甘宁也数计不清楚。不过,甘宁却告诉了刘易。这洞庭湖内,一共有五股实力强大的水盗势力。
排在第一的,是翻江盗。
第二的,是龙门盗。
第三的,便是这阴灵盗。
第四第五分别是百船盗、红布盗。
其中,要说最神秘最让人感到畏惧的,就是这阴灵盗了。至于如何神秘,那是从来都不知道这股水盗的老剿在哪里,也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他们出现的时候,便出现,但若想找他们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虽然这曹寅说鬼愁滩阴灵盗,那么就是说阴灵盗的老巢是在鬼愁滩,可是,鬼愁滩在哪里?恐怕却不会有人知道。
甘宁也想找这股水盗,看看可否招安了他们,但是,却一无所获,根本连他们的影子都找不到。
好了,现在曹寅居然是那阴灵盗出来的人,那么,可以让这个曹寅带路,带自己去阴灵盗的老巢里去招安他们。
“太子太傅,这伙阴灵盗,被外面的人传得那么神秘,那么神出鬼没的,其实并不是他们真的那么神秘,而是他们根本就很少进出,平时就算进出,也不会打着阴灵盗的名号,只有有别的水盗威胁到阴灵盗之后,他们才会派人去和和他们战斗。一般却不会主动去招惹别人。”曹寅说着,似乎又有什么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说的样子,脸上的神色变了变,才道:“还有一点,阴灵盗之所以能够神出鬼没,而是他们有一个情报网,一旦启用,可以说,荆州地区所发生的事情,他们都能够知道。”
“什么?你说什么?情报组织?”刘易今天和曹寅谈话,还真的被这家伙弄得一连震惊了好几次。先是铁矿石,再就是阴灵道,现在居然连情报网都有?莫非这个阴灵盗还真的有一个情报组织?
“没错,说是一个情报组织可能更准确一点。”曹寅道:“我在做师爷的这几年里,对外界所发生的事,几乎是无一不知,由于情报准确,我们可以避免许多麻烦,比如,我们要运些山货出去售卖,然后采购一些必须生活用品回来,我们就预先根据情报,确定我们要去的那一个城镇,走水路怎么走,走陆路又怎么走。把货物送到,也早就有人打点好一切了,交了货物,就可以拿到钱去采购。”
“嗯,这么说,这伙阴灵盗还真的不简单,看来,我还真的要去拜会拜会一下他们了。”刘易想了想道。
“太子太傅,要去拜见他们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想要向对甘宁那样招安他们,恐怕有点难度。”
“为何?”
“因为,这阴灵盗,怕有了上百年的历史了,而且,他们的来头不简单,不是一般的人都可以收服招安他们的。”曹寅似乎看出了刘易的心思道:“太子太傅,你不知道,这阴灵盗,之所以起一个让人听起来都觉得有点神秘古怪的名字,是因为他们的创造人就姓阴,所以才叫做阴灵盗。”
“姓阴就叫阴灵盗?这名字说是有点神秘古怪,但也是在情理之中,那你怎么说他们的来头不简单?招安不了他们?”刘易问。
“太子太傅,你没有听说过一门两后吗?”
“一门两后?”刘易听得有点犯糊涂,什么的一门两后?
曹寅古怪的看了一眼刘易,给了一点提示道:“姓阴的,一门两后,难道太子太傅真的不知道?”
“啊?你是说,这阴灵盗,竟然就是那个阴家的后人所创?”刘易真的有点呆住了。
姓阴的,又是一门两后,不就是东汉开国武帝刘秀的皇后阴丽华以及阴丽华大哥的曾孙阴氏?想不到啊,这个赫赫有保的阴家,居然已经沦身为贼?
“对,正是这个阴家,当年,阴丽华皇后的时候,阴家一时风光赫赫,可以说,就算汉室刘家,若论人才,也没有阴家那么的显赫,而这个大汉江山。也有一半是阴家人的汗马功劳。阴后在位的时候,是阴家发展最快的时候,就是在那个时候,阴家就开始拥有了自己的一个情报网。可惜,在阴氏为后的时候,被诬陷诅咒皇帝,失宠之后便郁郁而亡,阴氏一死,阴家就开始没落了,因为阴家在朝廷的失势,使得阴家四面楚歌,阴家原来的产业,也一一失守,落于他人之手。再后来,更被一些仇家追杀,几乎把整个阴家灭了,幸好,阴家的情报网还在,及时收到风声,便沿着肓水河一路逃走,为了躲开追杀的人,就躲进了洞庭湖了,不久,阴家的人都知道阴家风光不再,便干脆躲在洞庭湖里安顿了下来。后来,就有了阴灵盗。”
“原来如此,曾经不可一世的世家,的确是不容易收服招安。”刘易听了后,不禁也感到有点难度,堂堂的一门两后,曾经地世家大族,怎么有可能真的完全受自己所用?不过,刘易却不想放弃努力,不管如何,都要去和这股阴灵盗打打交道。
所以,刘易接着问曹寅道:“那么,曹大人,你知道现在阴家是谁在当家?我想,过段时间还是要去拜会一下,还请曹大人能给我引见引见。”
“这……如果太子太傅刻意要去,下官也只能带太子太傅去了,不过,我答应过阴家的人,不可以把他们的事说出来,更加不能带陌生人进去的,现在我对太子太傅说了这些,都已经对不起阴家了,再带你去,恐怕都会惹怒那阴家的人,所以,只能是太子太傅你一个人去,如果要带兵马去的话,就恕下官不敢答应了。”曹寅神情坚决的道。
“行,就我一个人去,我不会让你为难的,而且,我也答应你,如果阴灵盗不接受招安,不为我所用,我也不会为难他们,就让他们在洞庭糊如此生活下去好了。”刘易艺高人胆大,倒也不怕自己一个人独闯龙潭。
不过,刘易说完再沉着声音道:“只是,得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阴家,嗯,这阴灵盗,的确是向你所说的那样,都是一些安份的百姓才好。另外,他们阴灵盗,不可以干涉到我在洞庭湖里所做的事,否则,我也只能刀枪相见了。”
“太子太傅请放心,下官以头颅担保,阴灵盗绝非那些拦江抢劫,杀人如常的盗贼。”曹寅赶紧点头保证道。
“是那样就最好。”刘易满意的看了一眼曹寅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