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何止万人起义?
袁绍军,对于袁绍来说,他派出进驻黑山的军马,的确是他的精兵。起码,这留守黑山主寨内的军马,的确是经过训练有素,并且亦打过不少仗的精兵。
可是,亦只是相对来说的,袁绍所谓的精兵,比起曹操的军马以及新汉军来说,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事实上,如今的大汉,论训练有素的军马,其实还是有相当多的。但问题是,一支军队,再如何训练有素,可是,如果没有其灵魂的话,那么到真正打硬仗的时候,这些都是战斗力为五的渣。或许,在某一个时刻,某一些场合,这些军马会让人觉得很强大,但是,像现在这般,突然受到了意料不及的袭击,这些军马,任他再强,他们都会乱了神,无从适应。
说到底,就是这些军队没有灵魂。试试是新汉军,甚至是曹操的军马受到了偷袭之时看看?必会誓死血战,跟偷袭自己的敌人死战到底,那个时候,就只能用狭路相逢勇者胜来形容情况了。
何谓灵魂?说白了,就是一支军队的信仰问题。
军队的士兵,可以信仰某一个人,或者是某一种观念,某一种思想。只要有了信仰,那么这支军队,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精兵。当然,如果这支军队,既有思想,有观念,又有信仰的话,那么,这支军队就算是真真正正的有了灵魂,如此,必可战无不胜,哪怕是在逆境当中。亦会迎难而上,逢凶化吉。
举一些例子,当初吕布还在丁原帐下时候的吕布军。那应该就算是一支有灵魂有信仰的铁军。因为。他们有着大义的立场,有着一个无敌战神让军士去崇拜追随。他们作战,是与异族作战,那可是抵抗入侵,保家卫国,真正的战死光荣,生者伟大。所以。将士人人用命,誓死与敌人作战。可惜,随着吕布观念的转变。认为他在边疆闯出来的名头不算出人头地,不算荣誉,吕布开始变得追名逐利,为此不惜做出了许多不义之事、错事。从而导致了其下的军将亦开始变质。热血不再。换了一个环境。不再是为了大义而战,换了一个环境,原本艰苦作战的将士,一个个倒在了人世间的繁华虚荣的糖衣炮弹之下。再随着吕布一连遇强敌,接连的失败,无敌战神的光环被打破,使得其军信仰不再,最终导致了失败。惨淡收局。
诸如此类的,还有公孙瓒。他与异族作战之时,是英雄,但是,转为内战之后,终还是被名利所累,要不是刘易从中作梗,爱惜公孙瓒的将才,不然,此刻公孙瓒,怕亦会走上历史既定的结局,杀妻杀儿,再放火**,悲惨结局。
还有现在益州的刘璋军。嗯,不要认为益州的刘璋军没有什么太过出名的大将,便以为其军可欺,其实不然。
益州在刘璋及父亲刘焉两代人的治理之下,使得益州还算是比较安宁的,治理百姓方面,不说有功但亦无过,起码,益州百姓的生活,还是过得下去的。益州刘璋军,他们的军队,有着一种要保自家安宁的理念,所以,不管是谁,想要侵犯其境的话,必会遭受到他们激烈的反抗。所以,刘易下意识的都是先将益州的问题留到最后才去考虑解决。
历史上,刘备就在益州军身上吃尽了苦头。要不是刘璋帐下有谋士军将不甘寂寞,引刘备入蜀,恐怕还真的不会有刘备的什么事。
窃以为,如果益州一直在刘璋的治理之下,那么蜀地的元气就不会有后来的大伤。刘备伐吴,数十万大军葬身夷陵,刘备白帝身亡后,诸葛亮又七伐中原,诸葛亮死后,姜维又九次出兵攻魏。数十年间,战争不断,益州的百姓元气损伤几何?还真的没法计算,反正,那时候,益州在刘备的政治集团的绑架之下,真的是穷兵黩武,男丁几乎十去**。
是的,是绑架,刘备也好,诸葛亮也好,后来的姜维也好,都打着一个汉室的名号,打着统一天下的名义大义,绑架着益州的百姓,让益州的百姓,为了他们这一个根本就不可能完全的目标,闪赴后继,死伤无数。
后正,不管是刘璋时期的益州,还是刘备时期的益州,益州军,都算是有着自己灵魂信仰的精兵。只是前者是益州军自发的保家卫国,后者是被道德大义绑架起来的益州军,但不管如何,都是真正的精兵。
嗯,扯远了。
现在的新汉军,他们知道他们为什么而战,所以,他们就能做到逢战必勇,逢敌必拼。
现在,所谓的袁绍的精兵,在杨凤等人的军马面前,真的不值一提。就算除了杨凤带上山来的那三百余新汉军将士,别的一起参与行动的黑山军不算是真正的新汉军,可是,此刻的黑山军,他们亦有了一种灵魂,那就是他们要推翻袁强奸的残暴统治,为了能够活下去,更好的活下去,他们就必须要反了袁绍,必须要跟着杨凤战斗,必须要以弱势的兵力,战胜击败袁绍的军队。
不过是两千来人马,可是,人人都红着眼,发了狠的跟着杨凤、胡车儿、刘岳等一众军将猛冲猛打。
黑山主寨之内,已经完全敌了套。
很快,四散溃逃的袁兵,他们发现,在这黑山顶上,他们就算是要逃也没有地方可逃啊。在头戴黄巾的叛兵凶猛的攻杀之下,袁兵煞不住了,终于纷纷抛下兵器跪地,抱头投降。
有人投降就好办了,连锁反应,没多久,杨凤等人居然就凭着两千余人马,将整个黑山顶上的主大寨给控制了。
原本还有观望的原黑山驻守的袁兵,见到大势已去。他们马上前来与杨凤交涉,投了杨凤。顿时,杨凤可以掌握的军马。再翻了两倍,达到了五、六千人马。
实际上,当控制了黑山主寨之后,将那些原来袁军军将的家属救出来之后,那些袁兵军将,就已经没有选择,只能选择投降。
自杨凤以下。一众军将都大喜。
杨凤马上派了能信任的人,镇守主寨城墙,并派人守住了主寨关墙外的那些堆积如山的擂木。提防还有袁兵反扑。
不过,这只是得防而已,相信不可能再会有袁兵敢来攻击这黑山顶上的主大寨。
杨凤将一众军将都叫到了主寨大门关楼之内。
“胡车儿!”
“末将在!”
“尔留守此主大寨,给你一百亲兵。以及一千人马。务必要确保此寨安全,不准寨内有什么的变化异动,若有人敢作乱,立斩无赦!”杨凤首先对胡车儿道。
“领命!”胡车儿上前领命。
“廖四!”杨凤沉声道。
“属下在!”
“马上找一个显眼的地方,燃起三堆大火,务必要让黑山附近的地方,都能看到此三堆大火!”
“明白!”
“刘岳!”
“在!”
“黑山顶上,各个驻军营地。若没有向我们归顺的,马上发兵前来攻击。务必要在天亮之前夺下来。”
“是!”
“余下各将,马上随杨某率两千人马,杀下半山腰去,与半山腰下的兄弟汇合,灭掉山下的那些袁绍直系的军马。”
“愿听杨二当家号令!”
不少新降之将齐声道。
“事不宜迟!分头行动!”
黑山半山腰,孟丁等人亦开始行动了。
不过,孟丁等人的行动,却开展得不太顺利,因为黑山半山腰的军营驻地,所驻扎的军马太多。所以,他们没能像黑山主寨上的杨凤,可以直接摸到敌人的大寨之内,可轻易的夺取了关寨墙。
他们所能联系的人马,集结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被袁兵所察觉了,所以,当他们出动去攻击袁军军寨之时,袁军军寨的军马,居然主动出寨来迎战。
两军,现在正在半山腰的营地之间烈战,相当惨烈。
不过,正在半山腰的两军正在交缠激战之时,杨凤要夺取黑山顶杀下半山的关道之时。廖四已经在山顶上点燃了三堆大火。
而这个起事信号一起,跟着出现了一种状况,让人心灵震撼。
不管是在黑山顶也好,还是黑山半山腰也好,总能看得见黑山脚下的情况。
就在山顶的三堆大火哄的一声亮起之时,黑山脚下,似是有感应一般,亦哄的一声,亮起了无数火光。
这些火光,是火把的火光。
站在山上,可以看得到,黑山脚下,一排排,一片片的点点火把之光亮起,刹时之间,居然在黑山脚下形成了一片火海,将整个黑山脚下都映照得如同白昼。当然,站在高山上向下望,还是能看得清有如天空的星星一般,那些火把之光,就有如天星,星星点点,仿似夜空在这一刻倒置了一般。
黑山有多大,先不说,就说眼前的那星星点点的火把之火,围绕在黑山脚下,一直向远处漫延。远处的火把之光,还不停的点点的向黑山脚下移动。就似漫天星火汇聚的壮观场面,真的将山上的要都震撼住了。
孟丁等在半山脚上与袁兵交战的双方,他们在感受到山脚下的火光,骤眼看到了那壮观的星火场面,他们一时居然忘记了缠战。
而杨凤,他亦被这种意想不到的情况给弄得一呆,一时亦忘了要向袁兵守军发起进攻。
当然,并不单单是火光,黑山脚下,人声鼎沸,只不过,在山上,听不清那有点混乱的喊叫之声。
这是黑山百姓,他们来声援支持自己了。杨凤真心的没有想到,百姓会来了这么多。这得要多少百姓才能营造得出如此壮观的一幕?原来还想着万人起义,可是,如今何止万人?十万、二十万、三十万?
难得的是,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居然就能号召了这么多的百姓。
一时间,杨凤不禁被这种场面弄得两眼一湿,热泪盈眶。(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新编黑山军
“主公果然是诚不欺我,直到此刻,我杨凤才知道,什么才是叫做真正的得民心者得天下。”杨凤抹了一把湿润的眼角,扭头对左右的军将道:“你们都看到了吧?现在的黑山山下,那些应该就是主公所说的民心了。”
“是啊,杨二当家,你不知道,自从你离开黑山之后,黑山百姓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这一切,都是袁绍派来的官员不停的增加苛捐杂税,加重了百姓的负担所致,百姓们都活不下去了啊,你不知道,这次,袁绍派军进驻黑山,又是征粮,又是征人,弄得百姓家里的男人都不敢出门,袁绍的军兵居然强行抓人去做苦力。廖某在黑山上管事,知道的甚多,可就是没有办法阻止。许多黑山兄弟,都念着杨二当家的好,念着当初新汉军打下黑山时候对我们黑山百姓的恩泽。所以,现在黑山百姓听到杨二当家你回来了,并且要带着大家造反,此正合百姓的心思,一切都顺理成章,恐怕,黑山方圆百里之内的百姓都赶来响应杨二当家你的号召了。”廖四命人点燃了三堆大火之后,他马上就赶来与杨凤汇合,正好,看到了山下遍野的点点星火,听到杨凤的说话,忍不住亦叹谓的道。
“有这么多百姓的支持,我们新汉军必胜袁绍!还愣着干什么?兄弟们,给我杀!”
杨凤一声令下,率军冲开了封锁住下山通道的关口。
因为有了上次刘易神兵天降一般攻下了黑山的经历,后来袁绍虽然命人封死了那条黑山山体之内的地下河道。可是,他还是命人,黑山上的关口。不再只是向山下防御,还要向山上防御,多修建了一道关墙。
不过,很可惜,负责修建的人,并没有将关墙修建好,并且亦不够高大。看上去,就似只比一般的围墙高了一点罢了。
因此,虽然大寨及山下的情况。已经惊动了袁绍的守军,他们早已经集结了起来,可是,他们依然难以抵敌杨凤等军将的攻击。
杨凤直接一跃跳上了面向着山上的关墙。直接杀到了关卡内去。
很快。关内的守将不敌杨凤,抛下兵器投降。
如此,下山通道就打通了,没有半点迟疑,杨凤直接率着军马下山。
原本,能给杨凤带下山的军马,就只是两千来人马,可是。随着军士们一边冲下山,一边喊着杨凤的名字。喊着跟杨凤造反的口号,却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冲下山的杨凤军。
他们当中,有原来黑山张燕军中报降了袁绍的兵将,亦有还住在黑山上的百姓,以及,一小部份袁绍军。袁绍军,临阵投降,马上加入了杨凤的军马。
山上喊杀震天,山下的百姓,亦在大声的呼喊着。
山下的百姓,他们原本是嘈杂不堪,杂乱的叫喊着的,后来,慢慢的就形成了有组织的喊叫。
“跟着杨凤,反了袁绍!”
“袁绍不仁,不配占有黑山!”
“黑山的兄弟们,我们跟杨二当家投新汉朝,不要再为袁绍卖命了!”
……
诸如此类的齐声喊叫,声震夜空,山脚下的寨墙守军,他们听着百姓的喊叫,看着越来越多的百姓,他们都不自觉的放下手上挺着的兵器。
“反了,咱们也反了!”
黑山脚下的袁军大营,以及在黑山半山腰上的袁军,越来越多的袁军,开始跟着造反。如此一来,形势急转直下,与孟丁等人交战的袁绍直系的军马,他们此刻人人脸如死灰,看着越来越多向他们攻杀过来的军马,他们慌了。
“报降!我们投降了!”
领军的校尉,他见情况不对,如果再与反军交战下去,他肯定会小命不保。说真的,他在这里统军,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而战,守着这黑山,他都不知道有什么的意义。所以,他见形势不对,整个黑山上下,全都是造反的声音,叫着反了袁绍的声音,他自然是不敢再顽抗,不想自寻死路。
杨凤冲下山与孟丁等军将汇合之时,战斗已经结束了。半山腰的战斗结束,那么山脚下的袁军,也就更加不敢再与反军交战了。至此,整个黑山,全都在杨凤的掌握当中。
当然,偶尔还有一些零星的反抗,杨凤马上命令各将,将黑山上的所有还胆敢顽抗的袁兵斩杀,将所有的军队都集结于山下,马上要进行整编。命令廖四,另行组建起一支预备军,镇守黑山。
黑山虽然策反成功,但是对于杨凤来说,战斗才刚刚开始,他要带着黑山之军,为新汉朝从内部开始,打通进入黑山的通道。
命令传下去之后,杨凤就急急的下山,会见在山下声援自己,给予了黑山袁军巨大压力,迫使袁军纷纷投降的百姓,杨凤得要好好的感谢黑山百姓。
哄!
当杨凤跑下山,命令山脚下的守军士兵,将关门打开,他冲出去之时,围堆在关前,密密麻麻的黑山百姓,齐声发出了一声哄叫,一下子热烈起来。
杨凤都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他就被激动的拥过来的百姓一下子围了起来,他除了可以看到四周的火光之内,根本就看不到人,他已经被百姓的海洋给淹没了。
“杨二当家!杨二当家!”
“杨二当家!”
……
激动的百姓,嗯,当大家都集中在一起的时候,就算是没有什么的事儿,人亦会无由来的感到激动,何况他们现在,还是受杨凤的号召,赶到黑山脚下声援杨凤的?所以,大伙激动得,就只有齐声喊着杨二当家,喊着杨凤在黑山地区公认的名号。
被百姓包拥在中间的杨凤。他的眼泪猛流,因为,他发现。集中在这里的百姓,更多的都是一些妇孺。他原本,是让那千多两千的运粮百姓前去联系一些能战的青壮来黑山脚下声援自己的,没有想到,这些老人妇孺都来了。
嗯,如果不是连妇孺小孩都赶来,一时半刻肯定不会有如此多人。不会有如此的声势的。
杨凤好不容易,才挤到了一个小坡的高顶,他跃上其中的一场大石。然后运劲大声喊道:“黑山的父老乡亲们,我是杨凤!大家先静一静!”
“杨凤杨凤!”
……
喊叫慢慢的消停下去。
杨凤再抹了一把泪,对围着他眼巴巴的望着他的百姓抱拳道:“各位父老乡亲,我杨凤感谢大家。我、我没有想到。你们竟然会如此爱戴杨凤,今夜,如果没有你们,现在我杨凤恐怕还要在山上与袁绍军死拼,说不准……还好,你们来了,迫使袁绍军投降,我杨凤现在宣布。我们胜利了!黑山,永远都是我们黑山子弟的黑山!”
“胜利了!”
“啊啊啊!”
……
百姓们的欢叫。山呼海啸,远远的传到了天际。
“杨二当家,跟我们黑山的人就不用客气了,当年要不是杨二当家,我们黑山子弟,怕早就被饿死了,当年我们谁都是山贼,可是,都做了山贼,谁来种地?又去抢谁的粮食维生?那还不一样被活活饿死吗?”
“是啊,杨二当家,我们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成了外人。听说你带着两三百人上黑山了,我们都急啊。所以,就来了。”
“杨二当家,我们还要等着你带着我们过上好日子呢,现在我们来帮你,就等于是帮我们自己,大家说对不?”
私底下,百姓议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兴高采烈的说着。
“各位父老乡亲,请你们放心吧,我杨凤这次回黑山来,就不走了,以后,就跟大家一起,把我们的生产搞上去。我跟你们说。”杨凤大声道:“其实呢,真正帮到大家的,并不是我杨凤个人,一切,都是因为我杨凤投了新汉朝,投了刘易,我去了新汉朝,学到了许多东西,到了新汉朝,才知道,原来山区也一样可以搞生产,一样可以自给自足,一样可以发家致富的。所以,大家都听清楚了,带大家走上好日子的,并不是我杨凤个人,而是新汉朝。现在,等我们打通新汉朝大军进入黑山的通道,放我们的新汉朝进入黑山,我们就可以真正的归于大汉,真正的属于是新汉朝一处领土,将来,我们黑山地区的政策,再也不会朝夕一改,将来,所有的苛捐杂税,都不会再有了。我们将来,在新汉朝的治理之下,一定会耕者有其田,少有所学,老有所养,壮有所劳,只要我们勤劳,用我们的双手,一定就会养活我们妻儿,会让我们的日子过得更好!”
“好!”
“说得好!不管怎么样,只要你杨二当家不走了,我们以后就跟着你干!”
……
“嗯,现在黑山已经夺下来了,一会,等天亮之后,会在这黑山脚下整编军队,到时候,欢迎我们黑山子弟报名参军。暂时,我们就算是新汉朝黑山军,等将来,等杨凤禀报我们的主公刘易,再正式编入新汉朝的大军编制列秩。”杨凤高声道:“参加新汉朝,第一条,就是可以更好的保护我们的黑山,再也不能让那些不臣诸侯进占我们黑山。第二,我们现在,黑山已经归新汉朝了,可是,还有许多白山黄山什么的地方,那些地方的百姓,也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所以,我们黑山子弟,也要响应新汉朝的号召,参与到统一大汉的战斗当中去,使大汉所有的百姓,都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所以,有意参加新汉军的青年,可以留下,年老妇孺等等,现在就开始慢慢散去吧,大家先回家,等着我们的好消息,相信不用多久,我们整个黑山地区就会被我们收复,新的政策就会下来了,到时候,如果是困难的百姓,亦可以得到我们的救助,现在。黑山上,还有不少粮食,现在人太乱。不好分派给大家,等我们收复整个黑山了,少不了百姓们的好处!”
黑山百姓家里的粮食,已经被袁绍派军征收了去,他们的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余粮了,此刻听到杨凤说还可以得到救济。他们不禁就安心下来。嗯,这样的事,当初已经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百姓们并不担心自己今后的生活,同样是杨凤对大家说出来的话,百姓们都相信。
百姓在欢呼声当中。慢慢的散去。当然。散去的大多都是一些老弱妇孺,那些青壮的黑山百姓,大多都留了下来,准备参军。
嗯,原本,百姓连夜支援自己,杨凤准备将黑山上的粮食搬下来,分发一些给百姓。或者可以当场做饭,好好的犒劳一翻百姓。但是,这一次,来的人太多了,就在杨凤在山下讲话的时候,远处还有黑山百姓赶过来,估计早已经超过了三十万的人数。现在,还不是犒劳军众的时候,所以,杨凤只好先请百姓散去,腾出地方来让自己整编军马。
没多久,东方出现鱼肚白。
杨凤这才命人生火造饭,先让留下来参军的军士百姓饭餐一顿。
黑山上,原本就有差不多十万军马,一夜战斗,消灭袁绍军马约二万来人。
剩下来的七万余人,除了在押的万来人马,杨凤再按新汉军的编制,整编了两军。另外,再多留下来的百姓当中,挑出精壮的百姓,编成一军。廖四则额外再整编了一师人马。
如此,一支八万多人马的大军就组成了。
百姓组成的一军,都是一些原来就是山贼从良的百姓,他们有着自己的兵器,只是相对较杂,不过,当中不少都是见过血的人,不惧打仗。不过,杨凤还是先留下他们在黑山,听从廖四的命令。先生他们协助廖四镇守黑山,一边按新汉军的步兵操典,训练他们一段时间。
剩下的两支军马,杨凤只给他们一天一夜的时间熟悉一下新汉军的新条例,准备开始向藏兵谷发起进攻。
黑山被他策反,杨凤知道,袁绍军肯定知道了,所以,他得要抓紧时间,主动出击,争取在袁绍军反应过来,派军马来夺回黑山之前,为新汉军打通进山道路。
杨凤主要是考虑到,自己带来的人才这三百来人,将他们全都安派进各军当中都统兵,也没能将刚刚归顺自己的军马拧成一股绳,发挥不出真正的战斗力。何况这当中,除了一些本就是黑山子弟兵的士兵之外,绝大部份都是袁绍军的降兵,马上就调他们去打袁绍军,这恐怕不太妥当。甚至还有一些袁绍降军会再投袁绍。
再加上,经过这一夜折腾,新编的军队亦有点疲劳,不宜马上再开战。毕竟,不管是黑山子弟兵也好,还是袁绍的降兵也好,他们都不及真正的新汉军那么强悍,可以连续作战。所以,杨凤决定给军队一天一夜的时间休整。
杨凤原本就是黑山军的智囊,投了刘易,到新汉朝的西山军校去学习过之后,他的眼界,要比以前更加的开阔了许多。
起码,他知道了,要如何才可以使一支军队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形成战斗力。
这些,以前刘易都做惯了,都是刘易从后现代毛太祖的军队当中学来的。有些做法,可以说是放在哪里开展,都会成功,都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因为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不管是什么时代,什么势力的军队。当中的士兵,几乎都是有当代低层的百姓出身而来的。那些士兵的出身,一开始,都是一些穷苦的百姓。
所以,杨凤利用一夜的时间,在新编的三支半军马当中,开展了一些军兵谈心,让士兵之间,互相吐吐苦处。不管这些士兵他们是来自于黑山,还是来自于冀州、幽州,甚至别的地方。
反正,来自五湖四海的士兵也好,他们只要将他们的出身经历说出来,就让这些士兵感到互相之间居然有着许多惊人的相似之处。
嗯,其实,士兵之所以成了士兵,他们的经历,其实大多都是大同小异的。
比如,大多的士兵,都是因为黄巾暴乱前的那些天灾,以后黄巾暴乱后的**等等原因,使得他们为了求存,不得不从了军或落草为寇,几乎大多数人,都是因为活不下去了,才当兵的。
还有,一部份是因为地方土豪的压迫,使得他们不得不离家出走最终成了袁绍的士兵。
反正,杨凤利用这一天一夜的时间,让士兵们诉说自身的经历,一下子,就让士兵之间,拉近了彼此的关系。
一日之后,这新编的军队,精神焕然一新,人人都似充了电,斗志昂扬。
嗯,杨凤自然不是仅只是让士兵们互相之间的互动,他让那三百余随他来黑山的新汉军将士,分别派下去,给新编的士兵讲课,主要是讲述新汉军的忠旨与意义所在,然后新汉军可以给士兵们带去一些什么好处。
当听到当了新汉军,成了正式编制之后,会有固定的军饷,以及,他们的家人,还可以得到安排,可以分得到田地之后。这些新编的军队,就基本是一条心,要跟着杨凤一起干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高歌猛进
杨凤在夺下了黑山之后,编好军之后,马上就利用飞鸽传书,将他夺下黑山,新编三军黑山军的事,向太史慈作了报告,同时,他亦将自己的后续计划告诉了太史慈,让太史慈做好随时可以挥军黑山的准备。
飞鸽传书之后,杨凤也要另外派人去向太史慈汇报,毕竟,黑山离太史慈大军所在,还有百多两百里远,飞鸽传书,信鸽未必就能安全的将消息送到太史慈的手上。那些经过驯养的白鸽,迷路倒也不至于,更不是说,不能将信件送到目的地。主要的是,信鸽沿路因为体力的问题而要降下休息,一路飞飞停停,山里有猎人,还有一些捕食飞鸟的动物。加上,天空当中有雄鹰,亦是信鸽的天敌。因此,但凡是重要的消息,一般还是用人来传送更加安全一些。又或者,人鸽一起送情报,就更加保险了。像现在的情报,不算是什么太秘密的情报,就算是信鸽送不到,人迟了一两天再送到,也不会误了大事。
而这个时候,袁绍军几乎全线震动,黑山被人策反成功,他们失去了一个最为坚实的中央地带,许多守关的袁军军将,都无比的惊慌。
就在杨凤策反黑山的那一夜,辛评其实就在离黑山并不是太远的鸡鸣山上。
那夜,他被黑山的动静惊醒,他本还想要调动鸡鸣山的袁军急救黑山的,可是,跟着看到了黑山脚下的遍野星点火把。直接让他的心都一下子凉了半截。
黑夜起事,这一点也是极大的好处,因为别人不知道那些人是百姓还是军队。
实际上。如果不是袁军自乱了阵脚,被黑山脚下的百姓所迷惑压迫,他们亦不会轻易的报降。
亦幸好,袁绍军在夜里看不清黑山脚下的虚实,否则,他们出关攻击,或者辛评从鸡鸣山率军攻击百姓的身后。那么伤亡就大了。
但不管如何,杨凤终是夺了黑山。辛评可不敢再留在鸡鸣山了,因为他知道。黑山落入了反军之手,跟着下来,黑山附近的山寨,可能也是他们的攻击目标。所以。他连夜率军逃离鸡鸣山。分别给袁绍及高干送去了情报,就黑山反叛,贼人势大,他已经无力挽回,请袁绍速再派援军夺回黑山,另请高干率军回黑山,务必要夺回黑山,否则。黑山地区不可守,宜速另做打算。
黑山地区。真的相当重要,袁绍亦非常关注,他绝不希望黑山有失。要不然,他亦不会派出辛评及高干两人率军进守了。
黑山地区,原本就有十多万的地方驻军,他还额外派了十万军马进来,由此可见,在兵力吃紧的情况之下,袁绍依然派出十万大军,就知道他对黑山地区的重视。
袁绍在接到快马的信报之后,他大吃一惊。同时,亦大怒,如果高干与辛评现下就在他眼前的话,他还真的会毫不犹豫的将他们斩了。二十多万人,不要说希望他们抵敌住新汉军的进攻,如今人家新汉军都还没有正式攻击他们,他们就失去了重要的黑山,被人硬生生的挖去了他们的心脏。
黑山相对于黑山地区来说,的确是心脏地带,在黑山,可以直接联系到四方,失去了黑山,对于袁绍来说,这个打击还是相当大的。
黑山地区,是袁绍抵抗新汉朝的一道主要的防线,亦是最前线。因此,绝对不容有失。
还好,袁绍觉得值得庆幸的是,黑山前线,以及各条道通沿路的关隘还在他的军马手上。他认为,他还有机会。
所以,他马上再调派十万军马,让韩猛统率,火速进入黑山地区,务必要夺回黑山。
黑山如果落入新汉朝的手里,那么新汉军就可以直接兵临常山、赵国等地,甚至可以直接威胁到巨鹿、信都。所以,黑山必须要与新汉军争夺。
可是,袁绍再派援军,时间上还来得及么?
事实很明显,袁绍的挣扎是徒劳的,编好军马的第二天,杨凤就马上率着五万精神焕发的新军,直扑藏兵谷。
黑山叛变,在黑山地区的各路袁军,其实在第一时间亦知道了。
不过,他们还在犹豫,他们在犹豫着,是否要率军回救黑山?甚至是回集各路军马一起再夺回黑山?可是,他们率军回黑山攻战之后,他们的关隘又由谁来镇守?他们所得到的命令,就是死守他们所负责的关隘,如果将守军都调走了,关隘有失,这个罪责由谁来承担?
所以,他们在犹豫当中,在等着高干、辛评以及袁绍的命令。
可是,辛评虽有谋略,却不善于统军,调动军马的事,是高干才可以调动的。可是,高干已经到了其中一条阻击新汉军的通道当中,高干与另外的袁军是同时收到消息的,他一时半刻,亦不能马上传令各军,统一调动他们回黑山。尤其是,高干从辛评送来的消息当中,知道了黑山居然集结了数十万人马,他不知道虚实的情况之下,亦不敢贸然的率军回黑山啊,如果当真的是有数十万人马在黑山,他率军回黑山,那就是送菜。他见辛评同时亦将情报向袁绍作了汇报,他居然亦在犹豫,在等侯着袁绍的新命令。
嗯,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而像高干这样的将领,是永远都成不了名将的。他不懂得自己审视度势,针对一些突发情况而调动军马作战,出了问题,也眼巴巴的等着主上的命令,这样的军将,岂堪大用?
正因为袁军犹豫,才让杨凤有了一天一夜的喘息之机,才可以让杨凤整编好军马。否则,高干哪怕就是率着他的二万军马返回到黑山。不用攻击黑山,都会将杨凤牵制在黑山,起码。不能让杨凤可轻易的率军前去攻击藏兵谷。
说到黑山地区的总兵力,不算袁绍正准备调来的十万大军,黑山地区的袁军兵力,达到了二十多万,可是,分配到十多数的通道关隘之后,兵力就分散了。黑山差不多十万的军马叛变。就等于袁军在黑山地区的总兵力就仅有十多万人马。
镇守藏兵谷的袁军,总兵力不过是五千人马,因为这一条通道比较重要。袁军就派了两万多人马镇守,单是藏兵谷,就留下了五千多人,别的袁兵。就分别分配在十数个关隘当中镇守。
藏兵谷的地势。只是相对隐秘,却并不算是太过险要。杨凤率着五万人攻击五千人镇守的藏兵谷,哪怕是袁军已经有了准备,可是亦不可能是杨凤之敌。
所以,杨凤率军一到,直接猛冲猛打,强行突入了藏兵欲,斩杀了近一半袁军守军之后。余下的袁军士兵,便溃败投降。堆积在藏兵谷的粮草。就落入了杨凤的手中。
再有了大量的粮草补充,军心士气大振。
相对的,袁军得知藏兵谷又失,他们的军粮被夺,他们就更加的惶惶不可终日。
可是,杨凤并没有让他们惶恐多久,因为他马上再挥军攻击余下的关隘。
从北往南攻击进入黑山的通道,要面对十数个地势险要的关隘,易守难攻的关隘,的确不是那么容易攻占得下来。可是,若从内部向那些关隘发起攻击,那么就相对要容易得多了。
一天的时间,杨凤连下数关,相信再不用两天的时间,便可以打通道路,放新汉军进入黑山地区。
而这个时候,袁绍才集结好了十万军马,正从信都向黑山地区开拨。那高干与辛评,亦收到了袁绍的命令,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务必要夺回黑山,稳守黑山地区,若黑山地区有失,他们就是死罪,不用回去了。
辛评终已经与高干会合,他们知道,如果夺不回黑山,他们怕还真的是死罪难逃。而作为一个谋士,辛评亦知道黑山对于袁绍的重要,他已经别无选择,只好与高干合计,商议如何夺回黑山之事。
在辛评的心里,已经隐隐的有点悔意,后悔当初没有与弟弟辛毗一起投靠新汉朝刘易。如果当年与弟弟一起投了刘易,他又岂会有如今之困境?
辛评其实亦已经看到,袁绍在经过官渡之败之后,已经气数已尽,难免败亡。哪怕这次新汉朝不能灭了他,他亦只是苟延残喘,他日亦必会亡于曹操之手。可是,他现在,已经后悔莫及,想再弃袁绍投新汉朝,已经不太适合事宜,亦由不得他了。
经过官渡之战,一众军将谋士,死的死降的降,袁绍似发了狠,他特别的将手下军将谋士的家属,都集中到邺城。名为给他们这些军将谋士封官进爵,给他们赏赐了府落。可实际上,辛评知道,他们这些家人,已经被袁绍派人盯了起来,谁敢再背叛袁绍,他们的家人肯定马上就首先遭罪。
在杨凤夺取黑山之时,依然还有零星的袁军负顽反抗,这就是那些袁军军将知道,如果他们选择投降的话,他们的家人,袁绍一定不会放过的。只有战死了,他们的家人才能得到保全。
所以,现在的辛评,他不敢再想离开袁绍,投靠别的势力的心思。
没有办法,他只好听从袁绍的命令,与高干决定,率军重新夺回黑山。
高干本是冀州清河的大族高家的子弟,他是不可能背叛袁绍的,因为他一旦背叛袁绍,那么他高家就必定横遭惨祸。
相比起袁绍再派来的十万大军,高干与辛评的军马,更快的赶回到黑山。可是,廖四早已经命令军马严阵以待。
黑山两次易主,都是由黑山顶开始攻击,才能夺得下来的,现在,换了袁绍军来攻击,却也不是容易的事了。
而此时,回到黑山脚下的数万袁军,又面临着一个选择。
因为,杨凤已经夺取了藏兵谷,并且一路连下数个关隘,相信照此的速度,不用多久,便可以打通一条进入黑山地区的山道,新汉军大军,就会直接杀入黑山,到时候,他们谁又是新汉军大军之敌?
所以,辛评与高干,他们要考虑的是,继续强攻黑山呢?还是率军攻击落入杨凤手里的藏兵谷?夺回那些被杨凤夺去的关隘?
可是,不管他们要攻击黑山,还是要攻击藏兵谷,似乎都不是容易的事。
因为,黑山地势险要,强攻的话,在短时间肯定攻不下来的。而藏兵谷,他们的探子,亦已经探到了,杨凤手下,亦有数万的军马。他这数万的军马,就一定能够击败消灭杨凤的这数万军马?
反正,不管他们如何选择,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都没有把握,难以下决定。
让人无语的是,他们试探性的攻击了一下黑山脚下的寨墙,没能攻得下来,居然就停战收兵,大军先驻扎在黑山脚下,又派出快马去向袁绍汇报情况。
呵呵,如果刘易碰到这样的军将,还真的会被他们气哭。
因为很明显,事有缓急轻重。如果是之前,黑山有失,他们马上率军回来,趁杨凤还没有整编好军马之前,他们还有可能马上夺回黑山。可是,杨凤已经整编好军马,都率军前去攻伐进入黑山的通道了。他们此刻,在明明看到,在短时间之内难以夺回黑山的情况之下,肯定是先救急,马上挥军攻击藏兵谷,哪怕是夺不回来也好,可以拖住杨凤军在藏兵谷,不能让其再攻夺别的关隘。
这样,只是拖到韩猛率大军前来,他们就可以绝对优势的兵力,夺回藏兵谷,堵住有可能被打通的进出黑山通道的关口,阻止新汉军入山。
只要能阻新汉军进入黑山,那么他们夺或夺不回黑山,其实都不是最重要的。毕竟,以杨凤及黑山上的这一点兵力,支持不了多久,最终恐怕还是会被袁军一一消灭的下场。
实际上,杨凤现在的确非常的凶险,他现在,可是一种兵行险着,有前没后的打法。如果袁绍还有一个可堪大用的大将在黑山镇守,那么杨凤的处境就不妙了,他会马上陷入一个四面受敌的险境。到时候,黑山通道未必可以打通,他这数万人马恐怕亦不能幸免。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太多如果假设,现在,杨凤正高歌猛进,又强行夺取了数道关隘。(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攻关激战
袁绍的探子斥侯跑死马,他们不停的传送十万火急的信报于信都城及黑山地区,往来疲于奔命,他们的战马遭罪。
袁绍这一次,他当真的被气得吐血了,看到了辛评及高干快马送来的最新情报,他当场就两眼一黑。
这当真的是一将无用累死三军。
袁绍之所以命辛评及高干率军进驻黑山,命令他们镇守黑山,本就考虑到,此两人一文一武,互相结合,可以使黑山安然无事。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此两人居然如此糊涂,居然没有一点临机决断的能力。不,应该是说魄力。
嗯,袁绍算是看清楚了,辛评及高干,他们应该并不是不知道黑山的情况应该如何决择,他们事事都派人来看他请示,这就说明,他们上没有决断的魄力,一个二个都担心害怕承担责任。所以,在黑山形势有变的时候,他们没有果断的实行应该有的行动,而是要先向自己请示过后再行动。再有,就是他们的能力问题。以他们的能力,没有本事,没有能力应对黑山的形势变化。没有足够的信心,不管是重夺回黑山还是夺回藏兵谷,他们都没有信心。
可惜,袁绍现在,实在是无人可用啊,可独挡一面的大将张合、高览背叛,许攸、沮授等谋士的离弃,让袁绍此刻有点悔不当初,在悔恨交加的时候,他还是嗓门一甜,当场喷洒了一口鲜血。
此刻的袁绍。竟然似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没有办法,他躲在床上,给下面的人下命令。速派快马追赶韩猛,着韩猛率军,直接进攻藏兵谷,务必要彻断被杨凤打通的通道。
至于辛评与高干,袁绍已经对他们完全没有了信心,只能让他们留在黑山,牵制住黑山的叛军。
而杨凤。他仅只是留下数千人马把守藏兵谷,余下的军马,不计代价的疯狂进攻。
这刻。杨凤的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越早打通关道,让新汉军进来,他们就越安全。否则。待袁绍再派来大军,他若还没有打通道路与新汉军大军汇合,那么他这支新编的军马就会腹背受敌,最终可能会被袁绍消灭在黑山地区。
为此,杨凤给下面的将士下了死命令,四万多军马,不分日夜,拼命的进攻。
杨凤亦不停的给下面的军马打气。激励他们,说要想成为真正的新汉军。首先就要听命令听指挥,要奋勇杀敌。而且,他每次都身先士卒,冲在军马的前面。
自从开始攻击藏兵谷,杨凤已经两天一夜都没有合过眼,他身上,浑身浴血,说不清是他自己的血渍还是敌人的血渍。反正,他身上,都不知道增加了多少处伤口,当中最危险的是一箭直接穿透他的左臂,若射正他的胸部,恐怕杨凤便要当场毙命。
从杨凤身上的伤势,就可以看得出战斗有多激烈。每攻击一处关隘,都是冒着袁绍军的矢石发起进攻。初步估计,杨凤这两支新编黑山军,已经阵亡五、六千将士,另外,有上万军士受伤,当中大半是重伤,失去了战斗力。可以说,为了夺取关道,杨凤的两支新军,几乎折损了大半人马。
可以想象,如果新汉军从北面攻击袁军把守的关隘,军士的伤亡恐怕要成倍的增长,因为杨凤这支军马,是从袁军背后发起攻击的,都一样折损了这么多的将士,正面攻击,军士的伤亡只会增加而不会减少。
终于,还只剩下三半,离黑山外围的新汉军大军,已经不足三十里远了。
互相之间,都已经能听得到对方的喊杀呐喊声。
飞鸽传书,还是顺利的传到了太史慈的手上。当太史慈知道了杨凤在黑山心脏,凭着他带去的两三百人马就弄出了这么大的阵势,这还真的大出太史慈的意外。
太史慈没有半点犹豫,马上命令大军,进攻预定的关隘,给守关的袁绍军施加压力,使得袁绍军首尾不相顾。
在进入山口的关隘之外,新汉军都不知道发起了多少次的攻击,投石机什么的,就没有停止过轰击,还有,连炸药包都用上了,居然还轰不开关口的首道关墙。没有办法,袁绍命人修建的关墙,全都是沉重坚实的大石筑起来的,炸药包居然亦炸不开关墙,倒是关门被轰开了,但是,袁绍守军却将乱石堆到了关门前后,将关门永久性封死了。
守关的是袁绍的直属军马,对袁绍还真的忠心耿耿,他们死战不退。
面对这样的情况,太史慈还真的有点心情沉重,考虑到,如果统一大汉的过程当中,每攻一关一城,都遇到如此顽强的抵抗,怕新汉军还真的有点吃不消。还好,因为关隘的地势问题,太史慈没能一下子投入太多的兵力,所以,伤亡却也不大。
这天,太史慈在关隘之外,都能听到了关内的喊杀之声,他知道,杨凤已经杀到了关隘之后了。
这一条关道,一共有十多个险要的关隘,杨凤居然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杀到了这里,这就证明,这一两天,杨凤可能是连续作战才能推进得如此快速。考虑到自己攻击关隘的惨烈问题,太史慈想到杨凤的情况可能还不是太好了。
所以,他一狠心,决定亲自率军攻击。
太史慈亲自挑选了二千勇士,冒着袁绍军的矢石,飞快的冲近关墙之下。
“杀啊!一定要顶住,决不能让新汉军突破我们的关隘!”
“李将军,把预备军亦派上来!”
“什么?后面被叛军攻击了?嗯,我们身后,十多道的关隘,那些守军都是食屎的?居然被叛军一路杀到我们的关后?”
“不用管后面的叛军,我们这关隘,不管前后都可以镇守,我们这里有几道关墙,随他们来攻!”
袁军的守关主将,只是一个无名之将,可是,他却是袁绍的忠诚军将。
每一个诸侯,他们的帐下,都会有一部份军将对他们忠贞不渝。这个军将,原本就是袁家的一个家将,当初走投无路,便投到了袁家为家丁。可以说,他是因为投了袁家,才能还有命活到了现在。袁家对他有再造之恩,所以,他早已经将自己的命给了袁家。
他叫王硕,是一个以前没人认识,将来亦不会被铭记的一个军将。
他为袁绍卖命,他从来都不会考虑谁是谁非的问题。只要是袁绍的命令,他就一定会执行到底。什么政治,什么的立场,他都不会去管,他只想,将自己的这条命,交给袁绍,以报袁绍当年活命之恩。
新汉军的军马,在关隘之外,驻扎下的军营,就一眼望不到边。开始的时候,不少军将都说新汉军势大,他们不可能是新汉军之敌,言下之意,他们意欲投降。王硕假意与一众军将商议对新汉军是战是降,将那些意志不坚定,考虑投降的军将全都当场斩杀,当中,包括了他的一个副将。
他以扰乱自己军心为名,将那些心里摇罢不定的军将都斩杀了。
他的铁血手段,直接震慑住关隘之内的军马,那时起,再没有人敢言及投降,又或者撤退的事。
此关内,只有两三千的人马,因为王硕的铁血手段,居然使得其军上下一心,死守此关,让太史慈的大军难进一步。
此刻,他奔走于关墙之上,不停的命令军士放箭,射杀冲近关墙的新汉军,他的身边,被他集中了数十个箭无虚发的神射手,另外,还有数十人精悍的军士。
他是看到关墙上哪里出现了危险,他就杀向哪里。
几乎是凭直觉,王硕看着攻到了关墙之下的新汉军将士,觉得此次前来攻关的人马,不似早前来攻击的人马,这些人马,给予他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
他之所以能从袁家的一个家丁,做到现在可以独领一军镇守这个主要关隘的主将,凭借的就是他对危险的天生直觉。所以,他不敢掉以轻心,马上命令副将,将预备的袁军都调上关墙来,准备迎接这一次攻关的强敌。
他骤眼看到了一个身披银甲的军将,就直冲到了他所站的关墙外面。看这个军将的衣甲及气势,他觉得此将一定不简单。心里想着绝对不让让其杀上关墙上来。
所以,几乎是下意识的,他马上一把推开守着一个墙垛的士兵,抱起一块大石,直接向关墙外的那银甲将砸下去。
轰!
呛!
王硕扔下去的大石,少说也有两三百斤重。若加下重重砸下落的力道,落到了关墙之下,少说都能产生千斤重的压力。
可是,让王硕目瞪口呆的是,大石砸下,却并没有将下面的银甲将砸死,而是直接被这个银甲将用其手上的一杆长戟,直接将砸下的大石一戟击碎,呛的一声金玉声响,一杆长戟直接穿透了被击碎的大石。
嗖嗖嗖!
叮叮叮……
无数飞钩扔了上来,一下子勾住了墙垛的边沿。
就在王硕眼睛一缩,知道碰到了真正的强敌之时,新汉军开始正式攀墙攻击了。
“上!”
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新汉军的军士,沿着绳索飞快的往上爬。而王硕一砸不死的那个银甲将,却要比一般人更快得多,眨眼就攀上到了半空。(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新汉军挺进黑山
“死!”王硕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知道,如果让这一批新汉军的杀上关墙上来,那么他们就麻烦了。
所以,他直接跳上了墙垛,手上的长刀一劈。
王硕几乎是下意识的,第一时间就想着要阻止自己一击不中的这个银甲将攀上关墙头。
他一刀将勾索砍断,看着那向上窜飞的人影身形一顿,跟着向下率落。
同时,他手上的长刀,亦化作了飞刀,往下一插而下,意欲将那人影钉杀于关墙之下。
可惜,太史慈又岂会如此轻易被王硕击杀?
太史慈急坠而下之时,大喝一声,手上的长戟猛一插墙垛,呛的一声声响,长戟刚好从一块大石的夹缝当中插了进去,然后太史慈的双手就紧紧的抓着戟柄,整个人一下子垂吊在关墙半空当中。
就在头上一道寒光落下之时,太史慈却一下翻身,轻盈的一跃,站到了戟柄之上,然后手上同时将背后插着的一对短戟给拿到了手中,一个格档,将手上飞下来的长刀给磕飞开去。
“放箭!放箭!先杀这关墙当中的银甲将!”王硕见如此都未能将这个敌将击杀,他不禁红了眼,大声呼喝关墙头上的士兵。
顿时,一排弓箭手,飞快的从墙头上的墙垛探头出去,瞄着太史慈便施放强箭。
这个关隘之前,没有太多的空间可以给太史慈调派马军,弓箭大阵亦不好布下。所以,攻击这个关隘的时候,是没有自家的弓箭手压制着守关的袁军的。当然。现在的这个时候,就算是有弓箭手压阵,也不能放箭的,因为自家的将士,已经正在攻击关墙,如果放箭的话,怕难免会误伤到自己的士兵。
所以。不只是太史慈现在,就算是一般的攻城战,在开始正式攻城。在杀近关墙,正在攀登攻城之时,自己方面的弓箭手,一般是很难再提供火力压制的。这一段时间。恐怕就是攻城一方。完全被动挨打的时刻,所以,攻城战,最大的伤亡,也就是在这个时刻。
嗖嗖嗖……
乱箭齐飞,射向了太史慈。
太史慈贴着关墙站着,面对从上而下向自己射来的乱箭,他凛然不惧。反而关注了一下关墙互近的那些正在攀登而上的军将,见头上关墙的敌兵被自己吸引住了。他们有机会可以快速攀登上去。他不禁哈哈大声一声。喝道:“哈哈,来得好,我看你们谁可以杀我太史慈!兄弟们,上啊!”
太史慈的一对短戟,叮叮当当的将射近他的箭矢给档飞,跟着再大声喊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让尔等也见识一下本将军的弓箭。”
太史慈说着之间,将一对短戟往背后一插,随手再抽起了弓箭。
关墙上的敌兵,在射出一轮弓箭的时候,要再取箭,再拉弓,瞄准,发箭,这一个过程,需要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太史慈,他却快得让人眼花缭乱,根本就看不看他手上的动作。
太史慈的武功,关键就在一个快字。他的戟法快,连箭法也相当的快速,他根本就不用瞄准,嗖嗖嗖……一连射出了三轮箭矢,而每一轮,是三支箭。
太史慈射出的箭矢,仿若有灵性一般,一射出,便一分为三,如长了眼睛一般,几乎是贴着墙面射上去。
关墙上面,探头出去要发箭的袁兵,他们才不过是刚刚拉弓,都来不及射出第二轮箭矢。
啊啊啊……
一连九声的惨叫,九具额头中箭又或是喉咙中箭的袁兵尸首,居然被太史慈那强劲箭劲冲击得往后倒飞。
九个弓箭兵几乎被太史慈同时击杀,王硕看得心胆俱裂。
他听到了,这个银甲将就是太史慈?是自己关前这新汉军的三军大统帅?作为大将,居然亲自参与这种有死无回的攻城战?新汉军要疯了么?
王硕不甘心,他回身一把抱起一根大擂木,再次一跃上墙跺,将擂木竖着往下,重重的瞄准太史慈的头顶砸下去!
“太史慈!给我去死!啊!”
王砸为了击杀太史慈,他几乎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将擂木砸下。
擂木直直的砸向太史慈。
太史慈俊脸一凛,知道自己难以躲开这一砸了,现在让他跳下长戟,脱离攻关战斗,他亦不甘心,他不禁双脚一弯,就在他的长戟柄上扎下了一个马步,同时,手上的弓及箭都丢弃,然后双拳化掌,双掌猛往上推出。
“喝!给我停住!”太史慈狂叫一声,双手堪堪的接住了巨大的擂木。
这个时候,在关墙下攻来的新汉军将士,他们看得最清楚了,同时,他们亦有点心惊胆颤。他们着实是为他们的主将太史慈感到担心。
只见,那巨大的擂木,竖着砸下,正正的砸中了太史慈。嗯,当然是太史慈双掌堪好顶住了那擂木。
大伙看到,太史慈的身形猛的一顿,在大家都以为太史慈会被那擂木击得从那关墙半空当中摔落的时候,太史慈却大喝一声,居然将那擂木反弹得似是要向上飞起似的。
嗯,实际并不是如此,那是檑木砸在太史慈的双掌上,震得太史慈双臂发麻,根本就接不住那擂木,而太史慈身上受力,重力将太史慈脚下的长戟戟柄都压弯了下去。太史慈的长戟,亦是一杆宝戟,属于神兵利器之列,其戟柄不知是何物打制,坚韧无比,具有极强的弹性,轻易不会折断。
檑木,是被太史慈随手扔向一旁的,只是被那长戟压弯而反弹的反震之力,震得檑木似是向上弹上去似的,实是弹上一点之后。便向一旁跃落。
倒是太史慈,因为双掌托着的檑木被弹飞,他的整个人。却被长戟柄给震得亦猛往上飞起。
“啊,太史将军!”
关墙下的新汉军,都大吃一惊的惊叫一声。
太史慈却不惊,他在空中,一提真气,双手再次抽着一对短戟在手,呛呛的两声。利用短戟刺在关墙的石缝当中,太史慈又吊在了关墙之上。
“砸!给我砸死太史慈!”
王硕红着眼,催着关墙上的士兵对付太史慈。
可惜。太史慈没有再给他们攻击自己的机会,挂在关墙面上的太史慈,他灵机一动,不惜消耗体内的真气。双手紧抓着短戟。飞快的往上攀爬。
他的短戟,每一次击插在关墙上,都能往上飞跳一段距离,并且,还相当灵活,头上砸下重物,再也砸不到他,因为他可以横移开去。
“杀啊!”
王硕太过关注太史慈这里了。别的关墙,已经有新汉军的将士攀爬上去。
王硕一见。顿时一惊,急忙指挥自己的人杀将过去。
他刚才,太史慈便一跃跳上了关墙头。
“太史将军!”
先杀上来的新汉军将士,他们担心太史慈如此攀爬上来,险象环生,赶紧围杀过来,将太史慈给保护起来。
太史慈倒还真的有点气弱,主要是修建关墙的坚石太过坚硬了,他的短戟想要刺进石墙,必须要迸发出杀气才可以刺得进去。
所以,别看太史慈这样攀爬上关墙头,看上去很轻松的样子,手上的短戟刺进墙里有如是刺豆腐一般,可是,却最消耗太史慈的真气。一击就是一道真气,太史慈一共用了多少道真气?
“不用管我,本将军还没有弱到要你们保护的时候,快,打开一个缺口,接应我们更多的兄弟上来,给我顶住袁军的反扑,杀!”
太史慈倒还真的不至于要别人保护的时候,他一挥短戟,便向扑过来的袁兵杀去。
长戟利于马战,短戟在关墙头这空间并不是太大的地方,反而更加发挥出威力来。太史慈的身形如风,一对短戟或架或刺,不用真气杀敌,亦没有一个袁兵是太史慈的一合之将。
只见太史慈的一对短戟,快得有如一道旋风,所过之处,袁兵惨叫倒飞,硬生生的杀空了一段关墙头上的袁兵。
“冲啊!”
越来越多的新汉军将士杀上了城头。
这些袁兵,还真的顽弹,并不因为太史慈杀上了城头,所向无敌的情况而退缩,他们当真的视死如归的扑杀过来。
一时,两军将士,在关墙头上展开了惨烈的白刃战。
一个新汉军士兵,他刚刚攀上城头,便有一个被砍去了一臂的袁兵扑过来,抱着他一起跳下关墙上去,双双摔死于关墙之外。
当然,新汉军亦是不畏死之辈,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一战,是他们新汉军统一大汉的第一战,必须要战胜。所以,一个新汉军士兵,他才攀上墙头,就遭到了三四个袁兵长枪兵的阻杀,三、四杆长枪将他刺了一个通透,但是,他在死前,硬生生的抱着一当中一个袁兵同归于尽。
随着新汉军将士攀爬上关墙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战争的天平终于向新汉军倾斜。
“为了大汉百姓,为了太傅刘易,兄弟们,杀啊!”
新汉军喊着能振奋他们意志的口号,向袁兵反扑过去。
没多久,关墙终于被新汉军将士完全占据,将袁军都赶下关墙头去。当然,更多的袁兵,是死在关墙头上了。
关墙头上,到处都是伏地的尸首,血水汇成了河流,从关墙头上向下渗流。
王硕带伤,率着残兵退到了第二道关墙。
不过,太史慈没有给王硕喘息之机,当即再调来一支军马,如接力一般继续攻击。
夺关战,真的杀得日月无光。
相对于新汉军来说,这亦是他们成军以来,所遇到过的最为激烈的抵抗。因为,以前的战争,却极少有像现在这样,敌方明明都已经是处于劣势,明明是已经被自己军前后包抄。夹攻在这一段关道当中,他们明明都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的情况之下,还能死战不退。这样的情况,新汉军还真的没有碰到过。当初强悍如匈奴人,亦没有像袁兵这样激烈的低抗过。
不过,袁兵的反抗再激烈亦是徒劳无功的,终于,从早上开始攻战,到了傍晚时分。袁绍军终于还是敌不住了,前隘的前后关墙,都分别被太史慈、杨凤率军攻破。
这一刻。亦等于是正式宣布,袁绍的这一道黑山防线,正式告破。
而让汇合在一起的太史慈与杨凤,都感到有点精神可嘉。感到有点佩服的是。袁兵守将王硕。他居然还引着三几百人,依靠着关隘之内的一个小型军寨负顽相抗,死不愿降。
太史慈、杨凤,甚至是田丰等人上前喊话劝降亦说不动。最后,太史慈还是强行攻进了军营,将这些顽抗的袁兵斩杀始尽,一个不放过。那王硕,最后是自己自刎身亡。
太史慈见杨凤浑身浴血。一身都是伤,赶紧让他养伤。可是,杨凤却不放心黑山,要赶回去。同时,杨凤亦告诉太史慈,大军宜速挺进黑山,迟了恐怕袁绍的援军就快到。
太史慈知道杨凤为自己打通这一条进入黑山的通道并不容易,不敢有负杨凤的战果,当即命令,大军马上进入黑山。
同时,太史慈又飞鸽传书,告知赵云、刘易,告诉他们黑山已破的消息。并将这一次攻关所碰到的一些情况,向刘易作了反映。
因为攻击最后亦是由北往南进入黑山的第一关已经是傍晚,太史慈命大军挺进黑山,就必须要连夜行军了。
也幸好是连夜行军。
当太史慈率大军赶到了藏兵谷之时,袁绍派来的援军,亦恰好杀到了藏兵谷。
双方军马,狭路相逢,挑灯夜战。
韩猛现作为袁绍帐下的首席大将,果不是浪得虚名,夜间,居然能与太史慈战了数十会合而不败。
事实上,韩猛已经备受袁绍重用,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深感压力的问题,他的武功在不久前有所突破,现应称得上是一个一流猛将了。
嗯,许多武将,他们并非天生便是一流的武将,他们都要经过不停的苦练武功,再有,在战场上经历过一场场的大战,吸取经验,获得提升。一般的武将,他们自己修练到一定的程度,就毕生都难以寸进。可是,在历经生死的考验之后,他们就会突破自己的极限,突破自己的武道瓶颈,使得自己的武力有所提升。
韩猛在官渡之战当中,与徐晃等一众超级猛将交过手,虽然被战败,但却见过了真正的强者是如何的,在生死考验,在压力之下,武功有所突破,亦是情理当中。
双方大军,从半夜撕杀到天明,见谁都奈何不了谁,这才鸣金收兵。
事实上,太史慈的军马,一时半刻是不能一下子全都赶到藏兵谷来,他来到藏兵谷之时,仅只是数千先锋军而已,真正的大军,还在路上。所以,与韩猛战成平手,亦是在情理当中。
天明之后,太史慈就在藏兵谷等着自己的大军赶到,同时,与田丰等谋士商议一下,如何夺取黑山全境的问题。
对于太史慈来说,他认为,就在黑山地区,大量消灭袁绍军的有生力量,是为他们今后收复整个冀州减轻负担的最好时机。
大家都早已经知道,现在的袁绍军,在黑山地区当中,还有着十数万人,这是不数袁绍再派来的援军。而那十数万人马,分别被袁绍分派镇守着黑山至并州的众多山道关隘。现在,他们已经夺得了黑山,那是否可以如杨凤一样,将那些山道关隘当中的袁军再一一消灭呢?
当然,前提是要尽快击败藏兵谷外的袁绍援军,如果太史慈的军马被这支袁绍的援军牵制在这里的话,那就会给另外的那些山道关隘的袁军时间,白白的看着他们撤走。
还好,孟丁等人送来情报,事实在新汉军的军马当中,亦有不少当初追随刘易攻打黑山之时的老兵,他们都知道,有一条秘道可以潜进藏兵谷,那么,自然也可以从那秘道潜出去。
太史慈获得了这个情报,他马上命人组织起一军,悄悄的从那秘道离开藏兵谷,潜伏到了袁绍援军的军营后面。
第二天,太史慈率大军列阵,摆出与韩猛这十万大军决战的架势。
韩猛不知道太史慈另有安排,他亦不甘示弱的率军出营,与新汉军在藏兵谷与对阵,准备大战一场。
实际上,两军正面交战,这个世上怕还真的找不到还是新汉军敌手的军队。
如果不是为了不必要的伤亡,太史慈可直接列阵与袁绍援军决战,用不着再派伏军。但是,太史慈担心韩猛见自己的新汉军势大不敢与战,所以,才要另派伏兵,自己亦不敢大军尽出,只是派出了四、五万人马而已。
但是,有四五万人马已经足够了。
韩猛可能武功大进,所以,锐气正盛,他居然还真的敢列阵与新汉军交战,大军欲全军压上,强行击败太史慈的这支军马。
结果可想而知,当初董卓的十万骑兵,一齐向新汉军冲锋,都未能冲近新汉军的军阵。韩猛的军马,向新汉军大阵冲锋之后,却反被新汉军的弓箭大阵压制,然后,太史慈亲率骑兵从两冀杀出,直接杀得韩猛军大败。跟着,伏兵从韩猛军的大营背后杀出,杀得韩猛连军营都不敢再进,率着残部仓皇逃窜。(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逼袁绍决战?
新汉军最不惧的,就是兵力相当的情况之下,两军正面决战。
不要说新汉军的弓箭大阵了,就说新汉军的重甲步兵,以及重甲骑兵,都是大兵团作战时候,最佳的决战兵种。
太史慈所率的新汉军,是混合型的军队,军中,各兵种都有,单独一军作战的时候,可以适合任何作战环境的作战。而现在,大兵团在一起,太史慈就可以随便将各军的各兵种抽调出来,执行特定的作战任务。
嗯,当初两千全身银甲,连战马都披着银甲的重骑兵,杀得乌桓人闻风丧胆。现在,这种的重骑兵,已经装备了整整两军,当中,一军在赵云的骑军当中,一军,就分别以营为单位,打散在各军当中。
正面决战,重甲骑兵,就是决战制胜的最有利的武器。
所以,太史慈的重甲骑兵一出,韩猛军就直接被杀败,要不是黑山利于骑兵冲锋交战的地方不多,韩猛率残部逃进了一些山道之后,重甲骑兵不宜追击,恐怕韩猛这十万大军都要全军覆灭。
与此同时,辛评与高干,却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或者说,他们歪打正着,却挽救了不少袁绍的军马。
原因是他们在黑山脚下,与黑山的反军相持,他们上过黑山,知道黑山易守难攻。别看反军夺了黑山似乎很轻易的样子,但是,如果说要让他们再夺回黑山,那么恐怕就不容易了。
所以。他们一合计,觉得凭着他们现在的兵力,恐怕真的没有太大的把握夺回黑山。
唯此。他们现在,就只有两条路可走,一,就是率军前往与袁绍派来的援军军会合,争取在夺回被杨凤所占的那一条通道关隘当中立点功劳,如此,只要夺回那条通道。就能阻止新汉军攻入黑山,到时候,再请韩猛相助。夺回黑山。第二,就是在凭他们不能攻夺回黑山的情况之下,抽调一些各条道路关隘的军马,集结更多的军马。强攻黑山。不过。这样一来,别的山道关隘的守备力量就会被削弱,怕会被新汉军有机可剩。可是,在这刻,辛评与高干已经别无选择,如果他们不能将功赎罪,到时候回去见到袁绍,他都不知道袁绍会如何处置他们。
如此。他们就拼了一拼,拼新汉军此刻应该是集中兵力攻伐杨凤正在进攻的那些山道。不会再派军马攻占他们别的山道。
两人合计,决定命令各关隘的军马,除了镇守最外关口的袁军,别的,都抽调大部份军马赶到黑山集结。
也庆幸,也不知道袁绍是不是被辛评及高干给气糊涂了,袁绍居然没有下命令削去辛评及高干的职能,这样,他们虽然一连犯错,可是,却还是有权力调动得了黑山境内的所有军马。
实际,也不是袁绍当真的糊涂,只是袁绍现在已经没人可用,不是当真的说没人,只是没有能堪大用之人,就算袁绍阵前换将,怕也未必可以派得出比辛评及高干更有才干的人了。所以,没有办法,袁绍才会刻意的忽略了这一个问题,只是下了死命令,让他们务必要夺回黑山,要守住黑山,绝不能让新汉军进占。
所以说,两人还真的是歪打正着,他们的打算,是将别的关隘的军马集结到黑山脚来,集中优势兵力,强行夺回黑山。也幸好,那些守半的军将,亦忠实的执行了辛评与高干的命令,将军马从山道关隘当中拉了回来,赶到了黑山。
所以,当两人集结好了军马,正欲要强攻黑山之时,却收到了离黑山并不远的藏兵谷,韩猛率军攻占藏兵谷却大败,十万军马,居然都被杀败,现在,韩猛已经率败军退出了黑山。
辛评与高干一听,当即就慌了,他们现在,也只是集结了十多万的军马,连韩猛的大军都不是新汉军之敌,那么他们呢?黑山上还有数万反军,如果与杀进黑山来的新汉军相汇合,那么他们的这十多万的军马,岂不是亦要重蹈韩猛覆辙?被新汉军杀败?
而更让辛平与高干震惊的是,韩猛既败,那么再谈夺回被杨凤所占的关道,再谈夺回黑山,这明显已经不现实了。人家新汉军已经进入到了黑山地区,现在,并不是他们要如何阻挡新汉军的问题了,而是他们要如何应对将来遭受到新汉军攻击的问题。
事到如今,辛评与高干都不禁有点庆幸,幸得他们集结好了军马,如果还让这些军马镇守各条山道关隘,那已经失去了意义。相反,他们还有可能遭受到新汉军的夹攻,导致他们全军覆灭。
所以,现实让他们醒悟,现在再谈守住黑山,已经不太可能了,除非他们的军队,可以与新汉军一战,正面击败新汉军的大军,但是,韩猛给了他们一个血淋淋的教训,那就是与新汉军交战,正面不可战。
既然黑山失去是在所难免的,辛评与高干一狠心,决定率军撤离黑山。难怕要遭到袁绍问罪,他们也只能这样做了,他们亦不想留在黑山被新汉军聚而迁之。
如此,两人飞马送报给黑山各山道关隘的守军,着他们马上弃守关隘,赶紧撤离黑山,并警告各关守将,告诉他们动作慢了,被新汉军堵住消灭,那是他们自己的责任。
同时,辛评与高干再上书快报给袁绍,先再向袁绍解释了黑山之失,然后再谈及现下黑山的形势,说明以韩猛将军之能,外加十万大军,都未能阻新汉军进入黑山,所以,以他们之能,自问没有把握再击败已经挺进黑山的新汉军,为了给袁绍保住更多的兵力,他们决定率军先撤离黑山地区。
当然。两人并不是说直接撤离黑山,一下子撤离黑山,他们的意思是说。他们将会在黑山通过到达冀州的各条山道,派军驻守,力阻新汉军进犯冀州,并且,会在黑山地区的南边,布置防区防线,重新调整应对新汉军的方案。
另外。两人着重说明了,因为刘易当初夺取黑山之时,将黑山存粮救济了黑山百姓。使得刘易当年就已经收卖了黑山百姓的民心。加上刘易得到原黑山军二当家杨凤的归顺,此黑山军二当家杨凤,在黑山地区的百姓当中有着无以论比的威望,此人登高一呼。便有万民响应。所以。黑山之失,他们非是失在新汉军之手,而是失在黑山百姓的民心上面。数十万百姓,夜里一起集结在黑山脚下,参与造反,夺了黑山,他们对此无能为力。望袁绍明察云云。
反正,他们极力的为自己在黑山的过失而开脱。
实际上。那也是谁都没能想得到的,当时的情况。就算辛评与高干都在黑山上,怕亦没能改变得了黑山之失。说不准,他们如果在黑山上的话,怕也早成了阶下囚。
他们亦不等袁绍答复了,直接率军仓皇的离开了黑山,转而在黑山南边的山道关隘留兵把守。
正因为如此,方能让袁绍派驻黑山的军马逃过了一劫。
辛评与高干两人,总算是决断了一次,让收到了信报的袁绍,心里多少都有一点宽慰。
现在,袁绍亦学会了要面对现实。现实就是,他自己早就清楚,自己军的战斗力,远不如新汉军,被新汉军击败,那都是情理当中的事。所以,这一次,袁绍并没有再斥责仅率了数万残部败逃回来的韩猛,亦没有再斥责辛评与高干,只是让三人,一起共镇黑山南边的防线。务必要守住,再不能有失,因为再失,他们的冀州全境,将再也难言安稳。
至此,袁绍不再关注这边的战事,而是关注起挺军幽州的刘易一军。
而这时,已经一路赶到涿郡涿县的刘易,已经收复了易城、涿郡等地。
这时,刘易收到了杨凤夺取了黑山,太史慈率军挺进黑山的消息。
将快报交与戏志才等军师谋士过目之后,刘易对众人道:“看来,袁绍真的要拼命了,能为了袁绍负顽抵抗的军马,一定是袁绍的亲军。幸好,杨凤在黑山百姓当中的号召力还真不是盖的,如此,黑山就等于是我们的了。”
“嗯,遇到了顽抗才算正常,如果当真的全都可以兵不血刃就能夺取大汉天下的话,那才不正常呢。”戏志才若有所思的道:“不管是哪一个诸侯,他们之所以可以雄据一方并非偶然的,肯定会有他们的突出之处。事实证明,就算我们正强大,有如猛虎,可是,在扑羊的时候,亦要提防被羊所伤。攻夺黑山之事,正好可以给我们新汉军敲响一下警钟,着我们新汉军,不敢轻敌。”
刘易深以为然,要知道,哪怕是后现代时候,毛太祖的军队,深得天下民心,可是,依然还是遇到敌对党军马的顽抗,统一华夏的过程当中,攻夺哪一个城池,哪一个地区没有牺牲的?哪里没有遭受到抵抗的?
“如此看来,我们还得要稳一些,现在太史将军的战果没有送来,伤亡情况还没有统计,看情况,估计伤亡应该有点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刘易想了想道。
“伤亡牺牲在所难免,戏某是担心,我们是否太过着急了?战术是否太过死板了?”戏志才接口道:“我们的最终目的,是统一大汉,建立一个新的汉朝,带领所有汉人走上富裕富强的生活,可是,大厦不可能一朝建成,做事不可能一蹴而就,戏某觉得,可以不必要太过限定时间,如多久要统一大汉,多久要夺取某地某城。我们是否可以采取一些更加灵活的战术,以先消灭敌军有生力量为目标,减少我们在攻城掠地之时所遇到的顽抗为主?之前,我觉得主公你所说的一句话非常对的,统一大汉,是要一城一地去收复的,这个急不来。”
“呵呵,可能是我也有些心急了吧。”刘易闻言一笑道:“当初我就应该想得到,黑山当真的是一个易守难攻之地,而我们要先夺黑山,这本就是一个舍易取难的战术。嗯,可能是我们都对我们的新汉军太过有信心了,还好,太史慈将军与杨凤将军并没有让我们失望,能达到了我们的预期目标。现在想来,万一两将攻击不顺,黑山夺不下,反而让我们损兵折将,怕还真是我们的损失,亦是对我们军心士气的一个打击。”
“呵呵,主公你也终于意识到了?”戏志才掳着胡须,道:“当初戏某也有一些担忧,只是一下子没能想得太清楚。现在想来,黑山地区,虽然对于我们来说,也很重要,是必取之地,但是,黑山对袁绍来说,何尝又不重要?他岂会甘心黑山完全落入我们的手上而导致他冀州全境都受到了我们的威胁?所以,我们本应一开始就不要先打黑山的主意,因为抛开黑山不想,我们在幽州、冀州交界的地方,有更广阔的作战活动空间。黑山,我们可以先留在最后,再迫使袁绍驻军投降亦不晚。”
“是啊,我们只要在黑山北面,驻军守着出山口,亦可以阻住袁军,让袁绍对我们构不成威胁。所以,黑山我们应该是先置之不管的。”
“呵呵,恭喜主公,毕竟,黑山现在应该已经落在我们的手上了,不如,就先等等看,再看太史将军还有什么的消息传来吧。”戏志才道:“现在,就让送报去给子龙,让他看情况而定,是否急着要夺取常山吧。”
常山刘易数次经过,说起来,亦是与黑山地区一般,是一个易守难攻之地。如果要以伤亡太大的代价夺下常山地区,刘易觉得可以先叫停,让赵云率军先夺取更容易夺下来的地区。
刘易这时,却苦笑着拍拍自己的大头,对众将道:“额,各位,我恐怕是犯了一个习惯性的错误,那就是我们总是习惯于以少胜多,总是忘记了我们新汉军,其实更加的适合大兵团作战。所以,我一直都在下意识的避免与敌人正面交战,避免与敌军大军决战。大家说,我们是否应该要逼袁绍与我们直接决战呢?”
“嗯……”戏志才半闭起目,似在猜测着刘易的心思的样子,却不急着说话。(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旧地重游(上)
“决战是必须的,袁绍虽说官渡大败,可是,他的军马依然还有许多,最近又加紧招兵买马,估计不用多久便又会有百万大军。”戏志才接过刘易的话来道:“不过,我们的战略是没错的,不管怎么说,我们刚开始出兵争夺天下,不宜操之过急,还是先将幽州及冀州的北方先夺取了再说。估计,袁绍见还有转寰余地,肯定不会与我们决战的,只有先将北方先行一统,再逼他在信都至邺城一带决战,如此,方更符合我们的计划。”
“嗯,说的也是,幽、冀两州,地域广阔,有着太大的转寰余地,袁绍见还可以与我们周旋,必不愿过早的与我们决战。尤其是他自觉军力不如我们的时候。”刘易深以为然的道。
“若要与袁绍来一场决战,我们的辎重就得要开始运送了,我看,不如就让子龙先将安国、中山等郡先取了,好让我们的辎重更安全的从并州运送出来。”戏志才想了想道:“嗯,黑山地区,就让太史子义先暂停进攻了,黑山南边,袁绍必定留下了大军镇守,强行攻击的话,袁绍肯定不会愿意了。我们没有必要在那里打如此多的攻坚战,徒增伤亡。主公,你说觉得如何呢?”
“没错,统一大汉要打无数硬仗,但这不是评消耗。”刘易对戏志才道:“戏先生你方才说的很对,我们可以让黑山作为我们存放军粮的粮仓,但是。却不适合将我们的辎重运进黑山地区,所以,还得要绕过黑山。从中山、安国等郡输送出来。这是我们的疏忽了。”
“疏忽不了,其实,我们为了统一大汉,已经做了很多的功夫,主公你既然把事情都交托给我等,我们自然会考虑得周详一些了。”戏志才胸有成竹的摆摆手道。
“啊哦?哈哈,那自然是最好了。有你们,我也乐得轻松一些。”刘易笑着,趁机道:“公孙瓒还没有来到我们大泽坡与我相见。估计要等一两天,要不,你们就先准备好攻击范阳的事,将袁绍军的情况再弄清楚一些。我呢。还有些私事要办,打算要离开一两天,如何?”
“呵呵,主公有事尽管去忙你的吧,作战之事,有戏某在出不了问题,何况,一众将军都在。你不在我们更加放心,免得主公你每次总要弄出一些让我们心惊胆跳的事出来。”戏志才似乎知道刘易所说的是什么事。笑言道。
“额,你们也用不着成天记着以前的那些旧事了,你们放心好了,如没必要,我答应你们不上战场总可以了吧?”刘易汗颜的道。
刘易多次以身犯险,已经遭受到了满朝文武的一致反对。这一次出兵统一大汉,一众军将都希望刘易留在洛阳坐镇,用不着刘易亲征了。毕竟,现在新汉军已经足可以应对一切,从军备到军士的训练,从机制到将士的军纪,无一不做到了极致。
用戏志才来说,现在的新汉军,不敢说后无来者,但敢说绝对是前无古人,空前强大的一支军队。甚至,一众军师军将都认为,就算是当年秦皇的军马与现在的新汉军相比,也不过如此。
挟此虎狼之师,还不能统一大汉,他们还真的可以去死了。
所以,虽然说,大战开始,看上去各自行动,有点紧张的样子,但实际上,像一众军师大将等等,他们却是好整以暇,没有半分焦急紧张之意。
尤其是,新汉朝拥有了秘密武器——火药包。火药包虽然在太史慈军中,对于攻击黑山第一道关口所起到的作用并不是太大,但是,对付城池,那绝对是一炸一个准,那些土城墙,绝对经不起火药包的轰炸。
当然,刘易始终都认为,火药包最好还是用来震摄敌人所用,不宜滥用。这东西杀伤力太大了,这些大汉地方上的城池,都是一些历史名城,用火药包毁了,刘易也觉有点可惜。除非是碰到必要攻夺下来的城池,而敌军又负顽抵抗,宁死不降的情况之下,再动用秘密武器。
还有一点,刘易严令,火药暂不外传,起码在统一大汉之前,不能将火药的用途广泛化。
不管怎么说,戏志才、贾诩等等,谋士也好,军将也好,他们都不想刘易再亲临前线以身冒险。说实话,如果刘易还要来一次像在下邳救吕布父女那样子的事儿,新汉朝的文武百官,他们宁愿刘易就在洛阳将整个皇宫里的女人都睡一遍都好,不希望刘易再以身犯险。
现在的新汉朝,如果没有了刘易,还真的不知道马上就变成了怎么样。因为刘易,大家才怀着同一个目的走到了一起来,大家都为了共同的一个事业而奋斗,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大好局面。万一刘易出现了什么的意外,新汉朝恐怕就真的会乱了套。
现在,刘易绝对是新汉朝所有百姓的精神支柱,更是朝廷不可或决的定心针。
百姓只会相信刘易才能给他们带去好日子,只有刘易在,百姓才会对朝廷真正的信任。
这个,也就有点像黑山地区的情况,只有刘易、杨凤、田丰等人在,百姓才觉得他们有盼头。因为,只有这些人,才会表里如一,才会真正的为他们这些广大的百姓谋取利益。
嗯,之所以史无前例的让第三十二军的女军一起出征,其主要的就是希望这些女兵可以栓住刘易,让刘易乐不思蜀,不会再擅自行动,不会再以身犯险。因为,朝中的文武都知道,刘易就喜欢这一点道道。
现在,刘易待在军中,其实还真的觉得有点无所事事之感,闲得只能召那些女兵来舞剑作乐。
大泽坡离桑树村不远了,再过两天便是九九重阳,从洛阳出发之时,刘易就已经答应过甘倩,要陪他回桑树村一趟。所以,刘易干脆便将军中的事务交托给戏志才、贾诩等人,准备带众女一起去桑树村看看。
这一次,也算是旧地重游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特殊民事案例
刘易要陪甘倩回桑树村去看看,顺便陪甘倩祭刘备之父母之墓。
其实,刘易觉得甘倩大可不必如此,毕竟,她与刘备之事已经了结,已经与刘备再无关系,况且,甘倩已经为刘易生下一儿,取名为刘靖,已经一岁多了。
可是,甘倩也总觉她当初与刘备私奔在前,说起来是她先对不起刘备,是她先不守妇道。不管以前在刘备家里如何备受刘母虐待,可是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人死如灯灭,善良的她,是不会记着刘母以前的种种不是。
何况,桑树村还有二叔刘元,以前待她还是极好的。现在既然有机会,回去看看刘元亦是应该的。
甘倩善良柔顺,是一个非常典范的贤妻良母,平时生活上的点点,都是她亲手照料,让刘易过得舒舒服服。刘易只要与他在一起,刘易吃的喝的穿的,什么都是甘倩一手一脚操持的。当然,刘易身边的女人,并不只有甘倩一个女人如此,但是对刘易真正彻底的付出又毫无怨言,反以此为乐的,刘易估计还真的只有她一个。有时候,刘易还真的特别疼惜她。
所以,既然甘倩有着这样的心事,刘易就要为她了结这个心事。
不过,说起来,能在这紧张的战事当中,可以到一个山水还算是不错的桑树村散散心,清净清净一下还算是不错的。
可惜的是,随刘易一起出征的众女。都想陪着刘易一起去桑树村看看。所以,本来清净的就显得不太清净了。
主要是甘倩带着小子刘靖,这小子一会哭一会笑。时而尿时而屎,将一众随行的女人忙得不亦乐乎。
涿郡已经被新汉军收复,一般的城镇都会有新汉兵驻防,在夺取县城或镇子之时,亦会同时派来官员,对地方城镇进行治理,然后以城镇为中心。向四周的小村辐射,将所有地区内的百姓都归于新汉朝的统治。
刘易等人经过一个小村,还看到有一什新汉军的士兵与数个文士样子的人在召集小村当中的百姓。主要是给百姓宣传新汉朝的政策,为百姓登记户籍,了解他们现在的生活情况。
刘易与众女远远看着,看到那些一开始并不是太过关注的百姓。在听到了接受户籍登记。成为新汉朝的正式子民之后,将会得到诸多的好处,甚至,听到日后将会重新分配他们的耕地,让每一户百姓都能根据他们家的人口情况可分配得到多少的耕地,而这些耕地,不再是向地方土豪租种,而是会成为他们个人的财产之时。百姓们不禁全都激动了起来。
华夏百姓,土地就是他们的命根子。可是,有多少百姓手里有属于自己的田地?大多田地,都是掌握到地方豪族手中。而新汉朝来的军队却说,可以将原来地主土豪的良田分给他们,他们能不兴奋?
又当新汉军的士兵向他们宣布,如果他们实在是困难,已经穷得揭不开锅的,还可以获得新汉朝的一定救济粮,以维持他们的生活之时,那些家里实在是困难的百姓,激动的全都跪于地上,猛向那些新汉军的士兵叩头。
这样的情况,在被新汉军收复了的地区当中,都是常见的事了。
现在,新汉军在所收复回来的地区当中的风评非常好。许多百姓都口口相传,传言他们还真的从来都没有见过哪一支能真正的为了百姓着想的军队。以前,每逢有军队进驻他们的城镇,百姓都不会有好事,被进姓的军队骚扰抢掠,那只是常事,闹不好,还时常会有百姓被杀害。因此,现在,大汉的百姓,不管是哪个地方,但凡是听到有军队进驻他们的地方,甚至是经过他们的地方,他们的心里都会感到有一种无形的恐慌。甚至,有一种要向听到有军队来了就有如强盗来了一般的惊恐的倾向。
哪怕是新汉朝新汉军的名声很好,涿郡的百姓对于刘易之名亦不陌生,可是,当新汉军突然杀到,将原来驻扎在附近的袁绍军马赶走,接管了城镇防务,百姓们都有点恐慌。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谁知道新来的军队会如何折腾他们?
可是,事情却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新汉朝来的军队,居然不但没有向他们征收人头税什么的,还给他们带来了原本想都没敢想的变化,并且还是对他们来说,大大有利,惠及他们子孙后代的好处。如果新汉朝的军队所说的是实话,所说的将来能实现的话,那百姓的心里,只会对新汉朝感激归心。
刘易一路并没有表露身份,尽管所碰到的村庄并不是太多。从大泽坡基地到桑树村,要绕过原涿县县城,穿过一片密林,再翻过一些山岭才会到。虽然也不算太远,快马不用半天可达,但刘易带着众女一起,有如游山玩水一般,恐怕就要到太阳下山才能赶得到桑树村。
刘易看看天色,时间常草,反正也无事,便想进村去看看情况。刘易现在也算是天子了,治理若大的一个朝廷,有时候,还真的要了解一下民情。尤其是要了解一下这个才刚被新汉军收复治理不久的地方的百姓心声。
“倩姐,阴晓姐姐,我们走了大半天,也都累了吧?不如就先进村子里去休息一会再走吧,我想去找那些我们的人谈谈话。”刘易扭头,对身边的众女道。
“也好,我看这村庄挺大的,甘倩妹妹,你来过这村庄么?”
“啊?没、没来过,我没有跟夫君之间,几乎都没有离开过桑树村。”甘倩摇头道。
听阴晓对甘倩的问话,刘易才注意到这个村庄还挺大的,估计有百来户人家。不过百姓住户比较分散,散落在前方一片山林当中。
可能是新汉军的士兵及那几个文人模样的家伙在村子里作了宣传,所以百姓都非常高兴似的都集中到了村子当中的一片空地之上。
当中。从百姓家里传来的案桌之前,围满了百姓,他们正在报着自己家里的人口名字情况,以及他们家是否有私田等等。
对于刘易一行人,百姓居然一时不太关注。
哪怕刘易这一行人相当特别,有着无数美女,甚至两三百人的护卫队都是一些女兵。可是,在关乎百姓们今后的生计问题,他们都顾不上惊讶刘易这一行人。
刘易亦没有主动拦住那些脚步匆匆的百姓。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看这个村落。
说真的,自从黄巾暴乱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差不多整整十年,这十年之间。又是军阀混战。使得大汉各地大多都呈现一种比较荒芜的情况。这涿郡,可能是因为大泽坡基地的关系,吸引了不少百姓前来定居,而涿县的前任县令,已经投了新汉朝,许多政策,都有借鉴新汉朝的做法,使得涿县慢慢的恢复了不少生机。
这个村落。似乎并没有想像破败,起码。这些百姓所居的茅草房,看上去还算是收搭得不错的,甚至当中还有不少是砖瓦房。
刘易看到了村子的西头,有一所相对较大的房屋,是一所院落,看上去气派不凡,并且,带着一种古朴的气息,不似是管段时间才修建起来的。
“前面那房子是谁的?看上去不错哦。”刘易随手拦住了一个村民问。
“哦,你说那?那可是我们张家村的张大财主的家,当初是我们这圆十里最有名的一个富豪,可惜,他们家的子弟大多都丧生,现在,就剩下张大财主及一个幼子。咦?你们是从哪来的?哎呀,不和你说了,我要赶紧去登记户头。”
这个村民这才发现拦住他问话的是气度不凡的刘易,以及后面还有一队让他感到怪异的女人。但是,他却心有所急,没有注意刘易身后的众女个个惊艳。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刘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便没有再拦住此人问话,引着众女先去那村西头的大户人家。
此是张家村,那么那大户人家应该就是张家村里的地主了。如果按方才那村民所说的,这张家财主是这方圆十里最富裕的人家,那就是说,这张家村附近的田地,应该就都是这张家财主的田产。
刘易倒想去看看,这个张家村地主对于新汉朝的军队一到就要拿他的田地分给百姓,看看他有什么的意见。
在出兵之前,刘易就与朝中的文武商议过,在统一大汉的过程当中,尤其是对于治理收复回来的各地,施政的时候,不可能完全照搬新汉朝目前的所有做法的。尤其是对于土地归为新汉朝廷国有,然后再根据各地的百姓人口重新分配耕田的问题。
这些事儿,说起来还真的有点复杂,不可能做得到一刀切。因为新汉朝总不可能每收复回一个地方,就强行的将原本有主的田地收归朝廷所有,当真的全都这样做了,消息传出去之后,新汉朝肯定会遭受到大汉各地的地方地主土豪的坚决抵抗。毕竟,原本属于他们的财产,新汉军一到,就全都没有了,换了谁都不能够接受啊。所以,刘易也想更加贴近百姓,了解一下这些政策施行的时候所碰到的情况。
刘易走到了这户人家的大门前。
这是一所很典型的两进院落,大门前还有两兄石狮镇门呢,甚是气派。
不过,此刻门前冷冷清清,若大的一座府落,连一个看门的都没有。
能够在这里修建起一座不错的院落,这户人家应该不简单。
听刚才那个村民所说,这户人家应该是没落了。
刘易没有多想,正要上前叩门,可是大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头发胡须都花白的老者,手牵着一个约七、八岁大的小孩,念念啐啐的一边走一边说道:“娃啊,这次来的兵要比之前的兵更加彻底啊,上次的兵。只搜去了咱们家的钱财,现在的,连我们家的田地都要没收去喽。以后,咱们家没田没地,这个屋子,恐怕也不会是我们的了,没想到我张老财风光一世,却要在老年落泊,你跟着爷爷。恐怕要受罪喽……呃”。
老者抬头,才发现了站在他家大门前的刘易及一众女兵。
不过,他可能有点老眼昏花。没有注意到这些士兵是女兵,他一下子显得无比慌张的样子,一把将自己的孙儿抱在怀里,惊惶的道:“哎呀。军爷。我们现在就去登记,现在就去,千万别为难我这孙儿,我家里真的没有钱财了,粮食也不多了,你们真要的话,就请给我这老头子留点粮食,这、这祖宅。就是你们的了……”
老者颤抖着身子,拘偻着。要不是怀里抱着孙儿,他恐怕都要跪下去叩头了。
刘易与身旁的几女惊异的对望了一眼,便上前扶住了此老者道:“老人家,你莫慌,我们只是路过此地,非要是向你们家索要钱财,要进占你家屋子。”
“啊?你们说……你们不是来收取我家祖宅的官兵?”这老者有点呆然的啊了一声道。
“呵呵,老人家,难道你还不知道,现在来到这村子的士兵是什么样的士兵,是什么军队么?”刘易问道。
“知、知道啊……”老者点头,却又打量了刘易一眼疑惑的问道:“你、你们当真的不是官兵?”
“呵呵,怎么说呢?我们真的只是路过,不如,你给我说说你们家的情况如何?”刘易不好否认自己是否是官兵,只好转而问。
“我、我们家的情况?呵呵……”老者却苦笑一声道:“呃,看来你还真的是路过的,还带着女眷,既然不是官兵来收取我家祖宅的,那就先请进来说话吧。”
老者自以为是的邀请道。
“嗯,好啊,我们赶了半天的路,正想找一个地方歇歇,老人家,请!”刘易没有客气,跟着老人进了大门。
老者放下抱着的孙儿,请刘易上座,然后才似方想起的道:“哎呀,你看我都老糊涂了,还没有请教这位公子是来自何方?来人……额,都忘了已经把下人都遣散了,请你等着,我去烧水泡茶。”
“老人家,且慢,烧水就不用了。要的话我们可以自己动手。我呢,姓刘,准备去桑树村。刚好路过这里,看到这里有新汉朝的士兵要统一登记百姓的户籍,看上去挺热闹的,就进村来看看情况。”刘易止住了老者,并没有详细的说出自己的身份。
“唉……”老者听刘易说到新汉朝的士兵在登记百姓户籍的事,居然抹了一下眼角,流着泪道:“是挺热闹的,可是,却是我老头子的灾难啊。不满公子你说,这张家村一带,原本就只有我张家一姓数家人,我们祖上搬来这里的时候,这一带都是无主之地,是我们张家先人辛辛苦苦开劈出来的田地,自老朽以上,已经有三代人在此生活了。老朽之父,善于经商,他不满足于在此躬耕,外出经商赚了不少钱财回来,就建起了这老宅。”
“嗯……”刘易见这老者说开了,便作洗耳恭听状。
“如果天下太平,这倒也没有什么,可惜,世道大乱,老家这大宅,却常常引来了一些盗贼的光顾,甚至,连官府亦常来向老朽索要军粮,当年,老夫大儿子觉得是军中无人才会被人欺负,就去参了军,可是,在与乌桓人的战斗中丧生了。二儿子,又被一支匪兵抓走,后来一个同乡回来说,已经被贼人所害。三儿子,投了公孙,听说又死在了与袁绍相争的战场上。现在,老夫膝下,就只有我这二儿子留下的小儿。”
“嗯,那你说遣散了家里的下人是什么回事?”
“是、是新汉朝的官兵来了,他们说所有的土地,都属于大汉朝廷的,属于汉室皇家的。因此,要收归国有,进行重新分配,所有登记了户籍的人,都可以按人头分得田地。老夫家的下人,谁想当一辈子下人?他们就抢着要离开,老夫不得已,就只好随他们去了。”老者有几许哀怨的样子道。
“哦?那么你说,新汉朝这样子做。到底对不对?适合不适合?”刘易认真的看着这个老者的神色,倒没有看出他有太多的对新汉朝的仇恨的样子,不禁问问他道。
“这个……”老者似乎考虑了一下道:“这很难说啊。对于一般的百姓来说,自然是好了,可是,对于老夫来说,那就有些强人所难了。新汉朝如此重新给百姓分配田地,的确可以救活更多的百姓,老夫也没话可说。只是……老夫家里的钱财,以及家里的田地,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是我们家历经了数代人的努力才能得来的。就这样因为一句话就没了,让老夫寒心。”
“老夫自问,老夫张家本来的确是略有资产,可是。却一直都没有做过恶事。方圆十里,哪个不知道我张书乐于行善,平时十里八乡,修桥筑路,哪次老夫不参与?不出钱出力?可是,没有想到,人之将死,却一连丧儿。现在,连可让老夫与孙儿赖活的凭借也没有了。”
……
刘易用心的听着这老者似诉苦一般的讲述。心里觉得这个情况,应该可以当作是一个个案特例了。
并且,刘易也看出了自己的新汉军收复地方后,官员前来治理的时候,出现了一些不足之处,那就是他们没有将工作做得更加的详细,不够细致。又或者说,新汉军的人,忽略了另外的一个群体。
治理地方不简单,如果想大汉真正的安宁,和谐的发展,真正的强盛富强,就得要做到让社会大同,让所有人都对新汉朝有一个正确的认识,而非让社会当中的某一部份人获益而另一部份人受到伤害。
刘易想了想,招手叫来了一个女兵,让他去将村内的那些士兵及那几个文人都叫来。
同时,刘易亦让阴晓负责记录,将这样的事件,作书面的形式,马上派人给戏志才送去,让他们商议讨论,看看如何才可更好的治理好地方,哪怕是一村一镇,都要将工作尽可能的做得更加的完善。
待那些士兵及那几个文士被叫来,他们一见到刘易,马上就认出来了,赶紧跪地称主公。
他们来见刘易,那些等着登记的百姓见新汉军的人全都被叫走,好奇之下,都涌到了张家来。
这些士兵,跪在地上,都有点惊奇刘易为何在此,神色之间,亦有点惊慌,以为是他们自己做错了什么,现在刘易要拿他们问罪呢。
刘易自然不会责怪他们,毕竟他们的工作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应该是自己等人的决策出现了一些问题,没有将一些情况更好的了解清楚。尽管当初亦有考虑到各种各样的情况,可是没有碰到实例的时候,谁都不知道将要面临怎么样的情况,又将要如何去解决。
刘易从荆襄请来庞德公,其实就是想请他帮忙完善新汉军若在统一大汉的过程当中,所面临的一些民政的问题时候,要如何去处理,使得百姓也好,士族土豪也好,都能够对新汉朝归心。
现在,还只是统一了一小片地区,将来若是收复荆襄之地,这样的情况,所面临的会更多。
刘易上前,将这一什士兵扶起,再让那几个文士小吏起来。
这让这众人有点受宠若惊,站起来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
刘易先对他们笑了笑道:“不用紧张,叫你们来,是有一些情况,需要让你们在将来的工作当中注意并紧记的。”
刘易说完,再拱手对有点儿好奇的涌进张家来围观的百姓道:“各位乡亲,本人刘易,也是涿郡人哦,既然大家都来了,那正好,正好可以一起商议处理一下这个特殊的情况。”
“刘易?太傅刘易?真的是你?”
“太傅!”
一众百姓可能是想起了方才这些士兵跪下叫刘易主公,他们顿时醒了过来,眼前这个公子就是他们久闻大名却未曾一见的新汉朝太傅,一时间,居然全都跪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完美解决
刘易挥手,让一众百姓都起来,再将有点手足无措,神色吃惊惶然的张家老人张书扶至中间处坐下。
然后刘易才拱手对四周道:“各位乡亲,有一个情况,可能是他们没有向大家都说清楚的。”
刘易指指那一什士兵及那几个文吏,再指指自己道:“这个,也是我刘晚折疏忽。怎么说呢?之前你们都应该听我们新汉朝的士兵及他们文吏说了,在我们新汉朝的治理之下,我们大家都会有耕者有其田,只要大家服从我们新汉朝官府的安排,这个的确是可以做得到的。不过,这是有一个前提的。前提就是,你们所分的田地,未必就是你们所在的地方地主家的田地。大家听好了,这是未必,不是说不是,也不是说一定,一切,都会按照实际的情况而言的。”
百姓们听刘易说着,他们的神色都有点茫然,因为太复杂的事,他们大都想不明白,想不通的。
说起来,这些东西,的确也有一些复杂,一时半刻还真的很难与百姓都说得清楚,最能让百姓清楚的,就是说他们都会有自己的耕地,只有这个,才能让百姓更加热切的认同新汉朝,新汉军。
“这么说吧,我们新汉朝,为什么要将田地都分给大家百姓来耕作呢?那是因为我们大汉动乱太久了,使得我们大汉的百姓苦不堪言,连生存都非常的艰难。所以,只有将田地分给了我们大家。如此,我们就可以凭着自己的双手,靠种出粮食来养活自己。养活妻儿老小。”刘易换一种方式道:“只有将田地分给大家,你们所种出来的粮食,就是你们自己的,不用在向官府纳税之余,再向地方地主缴纳让大家不堪负重的田租赋税。这样一来,大家都会有了更多的粮食自用。另外,向官府缴纳粮税。我们新汉朝会根据各地不同的情况而调整税率,但是,这个税率。是有规定的,是绝对不能收取多于一定数额的税率,我们新汉朝的地方官府,要确保我们地方的百姓。能够真正的活下去。碰到天灾,粮食失收,地方官府,亦要及时的对地方百姓作出救济。等等,不一而足。”
“但是,像我们这张家村的情况,这里的田地,却不能草率的就收归新汉朝朝廷所有。将这些田地分给大家。为什么呢?因为这些男地,都是人家张家历经数代人才开垦出来的良田。是属于张家历代人辛苦得来的田产。因此,大家说,如果我们将张家的田地都分给了大家,大家当真的就要得心安理得么?”刘易向百姓摊摊手道:“我们新汉朝,的确有打击一些土豪劣绅,没收一些为祸乡里,鱼肉百姓的地主的财产、田产的做法,但是,前提是要这些地方的土豪地主为富不仁,对百姓强抢豪夺,欺压百姓,田租田税奇高,迫得百姓都活不下去的地主。可是,大家说说看,这张家村的地主张书,他是否为富不仁,是否向大家收取的田租赋税奇高?让大家都活不下去了呢?”
百姓闻刘易所问,却一个个相对而望,久久却没有人说话。
刘易从百姓的神色反应当中便已经猜得出,估计这个张家村的地主张书,应该就是那种为富不仁的人。
“张老财做人倒没话可说,平时与我们乡里都相处不错的,咱们当真的要分了他的田地,这还真的有点说不过去……”
一个年老的村民,颤颤的说道。
“是啊,如果不是常有官兵来征粮充作军税,我们的日子还是过得下去的,说不定,还多少能存一些余粮呢。”
有人开口说话,便有一些终于想到有点什么不对的人将心底里的话说了出来。
一时间,你一言我一语,将张书平时的为人说了出来。
“可、可是……这样一来,那么我们岂不是分不到自己的耕田?还不是一样的要租种张老财的田地?”
不一会,又有一个百姓说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没错!”刘易耳尖,一下子指着那个说话的百姓道:“他说的没错,如果说,张老财的田地,我们不能分了,那么我们大家又如何有自己的田地耕作呢?那么我们新汉朝官府所说的话,岂不是等于放屁?说什么的耕者有其田岂不是就是一句废话?”
“呵呵,这个大家都可以放心,别的我刘易可不敢说,可是,耕者有其田,我却敢说的。”刘易望向屋外,似是望着远处遥远的地方的样子,对众人道:“大家想想,我们大汉地大物博,岂会没有容得下你们的地方?人家张家可以历经数代人开荒,使得这一片原本是荒芜的地区都变成了良田,那么,我们每个人都会有一双手,怎么就不能开垦得出更多的良田呢?”刘易伸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圈道:“我们的新汉朝有政策,只要是你们新开垦出来的耕地,我们是免税一年到三年的,并且,在你们开荒种地的时候,失收减产难以维生的情况之下,我们新汉朝的官府,亦会有救济的,在这么多的惠民政策面前,大家怎么会还为自己的未来担心呢?还会怕没有田地给大家耕作?”
百姓顿开茅塞,一时间,齐都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
“以前,大汉朝廷**,政令不能通行,难以让我们广大百姓都过上好日子,后来,因为大汉动乱,我们百姓朝不保夕,有不同的官兵向大家征税,还有山贼强盗抢掠。但是现在不同了,这些情况,将不会再有,我们新汉军,会保护好大家,只要是我们新汉朝官府所辖之地内的百姓,都受到我们新汉军的保护,我们的新汉军。其实就是我们广大百姓当中出来的,都是我们百姓的子弟兵。所以,你们都看到了。我们新汉朝的军队,来到你们这个村子里,有没有拿过你们的一针一线?抢过你们的一文钱?”
“太傅,我们都知道,新汉朝官府,的确是为了我们百姓着想的。我们都明白了,只要我们能分得到田地就好。并不是一定要分张老财家的。”
“对对,我们都听新汉朝官府的安排。”
……
这些百姓,大多都是近些年这流落到张家村来租种张家的田地的。如果新汉朝当真的能为他们安置妥当,他们倒不是非要赖在张家村不可。
嗯,这些事,应该是这些新汉军士兵及文吏没能向百姓讲述清楚。以至于这些百姓。都以为是就地将地主家的田地都分了给他们。从而,让张书陷入了一种绝望恐慌当中。
民生国计,真正要将百姓治理好,还真的半点马虎不得。如果刘易不是恰好经过这里,恐怕张家的田地就会如此被分了去。张家的老宅,新汉军的士兵及文吏自然是不敢强占,可是,张书爷孙没有了田地。光守着这一所老宅,怕还真的很难活得下去。
但是。张书家的田地,终归还是要分给百姓去耕作的,因为,凭张书这个老者,他不可能耕种得了那么多的田地。刘易这样,当众处理这些民事,只是做给这些士兵及文吏看到,在处理百姓民事的时候,要讲究方法,要做到细致,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的情况,从小处做起,使得就算是一个小村,都少出问题。
像张书这样的地方地主,却又说不上是为祸一方的地主,算是一些良性的地主。刘易觉得,当真的不应该没收了他的所有田产归朝廷所有,虽然是要没收一大部份,但是,应该给予他一定的补偿,起码,就不能让张书觉得有所吃亏。
但是,要做到这样,就必须要求自己的人,在每收复一个地方的时候,作宣传新汉朝的政策的时候,还要一边调查一下那些地方的地主是否是良性的,若是良性的,就得要特别的给他们宣扬一下新汉朝的基本国法及施政方针,让他们懂得了新汉朝的政策,然后自愿的将他们家的多余田地交出来,让新汉朝官府分配给百姓。
不过,刘易也知道,自己下面的将士,在搞好民政方面,经验还有所欠缺,只有不停的发现问题,将问题反映上去,再向全军推广,特别是文官方面,要让他们明白,面对不同的情况,要讲究不同的施政方法方式。
所以,刘易又转头对张书道:“张老人家,我们新汉朝,是一个相对开明开放的朝廷,比较人文,做什么事,都讲究一个相对的公平做法,务求大家都过得安心。”
张书此刻却跪于刘易面前,流着泪道:“太傅,老夫感谢你啊,若不是你,我家的田产怕就保不住了,这可是我们张家历代人的心血啊……”
刘易上前扶起他,微笑着对他道:“张老人家,其实,你对我们真的还不够了解,你其实不必如此惶恐,我们是绝对不会夺取属于你家的房子,钱财、田产什么的。”
“那就好,那就好,娃儿,快来给太傅叩头,我们将来,能活得下去了。原来,新汉朝是一个如此开明的朝廷,老夫也算是见识了。”
“额,老人家,不用急着谢我。”刘易摇首道:“先听我把话说完。我们新汉朝,之所以称为新,是因为有许多政策,都与先朝有所不同了。我们有着我们的基本国法,这大汉的基本国法,是每一个大汉百姓必须要遵守的。详细的,我就不多说了,现在只跟你说当中的一条。”
“哦?太傅请说!”张书站起恭听道。
“当中一条,那就是我们新汉朝的耕地,都会有统一的,详细的登记的,谁家有多少田地,都会有真实详细的丈量登记。所以,正常的年份,只要非是灾年,谁家都要根据耕地多少,按税率向官府交纳粮税。换句话说,谁家的耕地多,所要交纳的粮税就会多。”刘易对张书说完,又对众人问:“大家知不知道我们新汉朝基本国法为何会有这样的一条规定?”
百姓自然不会知道,刘易跟着说道:“那是因为。我们大汉动乱太久,现在到处都缺乏粮食,如果我们不靠自己的双手。种出粮食来的话,那么粮食从何而来?兵荒马乱的地方,百姓无心生产,又或是无法生产,使得良田丢荒,可是,我们新汉朝。有我们强大的新汉军的保护,没有不法的伪官兵欺压我们,没有强盗出没掠夺。我们新汉朝官府,新汉军,为大家提供了一个安宁的环境,如果大家都还不勤劳耕作。还让良田丢荒。自己不耕作,却还想靠着我们新汉朝官府的救济,这是否是有点说不过去?所以,新汉朝为了鼓励百姓生产,能者多劳,多劳多得。所以便有规定,只要有登记的百姓,其家有多少田产登记。就不管其家的田地是否丢荒,都会按足税率收取粮税。所以。大家别以为,我能开垦出很多的田地就开垦出多少来,反正,只要开垦出来,就是自己的,可是,到时候别自己无力耕作,丢荒了,却还要交纳一大笔税粮而傻眼。这里,不管是你们开垦出来的也好,还是原来就是那么多田地的也好,只要有多少,将来,都会按地收取粮税。”
“什么?”张书听完刘易这翻话之后,不禁真的傻眼了。
他急着问:“那、那太傅,我、我张家的这些田地,都要交粮税,那得要上交多少?我、我这一个老头子,哪里能耕作得了这么多?”
刘易就等着他着急,闻言摊摊手道:“那你自己说怎么办?你或许,可以雇佣人手为你耕作的。”
要是先朝,地主家倒还可以这样做,因为,无田地可耕的百姓多得海里去。可是,现在新汉朝能给百姓分配田地给他们耕作,那些田地,等于是他们的私有田产了,有着这样的政策,百姓谁还想受雇于地主?只能为地主干活?
张书的额头流汗,因为他家现在已经一穷二白,除了这些田产之外,还真的没有什么了,他不禁弱弱的问:“太、太傅,假若老夫的田地,没能耕作太多,又没有能力上纳太多的田产粮税,那、那官府会如何处置老朽?”
“呵呵,处置倒也不会。只是,若当真的丢荒了的田地,将会被朝廷官府视为无主之地,会收归朝廷官府所有,然后再分配给一般的百姓去耕作。”刘易说到这里,就大有深意的对张书道:“张老人家,你看,大汉的土地,严格说来,都是大汉朝廷的,这张家村的大半良田,当初是你们张家的先人开垦出来的,就算是属于你们张家的吧。可是,当你丢荒了,那还属于你的吗?是不是可以说,这个时候谁去开垦了,就算是属于谁的了?”
“这、这……”张书一时不觉有点语塞。
“沧海桑田,荒地变良田,这个其实也不容易。我们新汉朝官府就是考虑到这一点,不会否认你们先祖的功绩心血。我们新汉朝,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讲究文明人文的,比较开明的。因此,假若张老人家,你如果可以在保留一定的良田作为自耕自用地之后,能将余下的田地都捐献出来,让官府公配给百姓,那么,我们官府亦会按照所捐出来的田地,给予张老人家一定的补偿,这笔补偿,足够张老人家与孙儿一辈子衣食无忧。”
“真的?”
“这自然是真的!你可以先向我们的人了解一下我们新汉朝的基本国法,你再决定如何做吧。”
“不用考虑了,我张书愿意将一些田产捐给官府。”张书哪里还用考虑?当即心甘情愿的道。
“呵呵,那刘某就代表朝廷,代表张家村的百姓谢谢张老人家了。”刘易微微一笑,对张书抱拳道。
张书却似一下子放下了许多心事的样子,神色开始开朗了起来,不再是刘易见到他时的那样,忧忧戚戚的样子。
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的,但是,将道理摆明了来说,却能让张书自己心甘情愿,自己主动的将田产捐了出来。这样,将来的张家村,亦能更和谐许多。
起码,张书不会认为是新汉军强行占了他家的田产分给百姓,他亦不会记恨张家村的百姓占了他的田产。
刘易开解了张书,解决了这个事件之后,再对那些新汉军的士兵及文吏说了一些日后再要治理别的村子或城镇,要多注意一下当地拥有着大量田地的地主人家,弄清楚那些地主家的真实情况,再决定是否适合抄没给家的田产充公。
事后,刘易没有在张家村多待,只是休息了一会,便与众女起程,继续前往桑树村。
尽管百姓们很热情,都希望刘易可以在他们村里多待。毕竟,太傅刘易曾到过他们张家村的事,将来也会成为他们的谈资,甚至会是他们的一种荣光。
但刘易不想耽误了太多的时间,告辞离去。(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聚旧
多年过去了,桑树村依然没有太大的变化,还是那么安宁静滥。
黄昏夕阳,将整个桑树村都映照得一片金黄。
刘易驻马在山岭上,用马鞭指着远远便可以看到的村中的那棵有如华盖一般的大桑树,对身边的众女道:“当年,我带着长社公主为了避雨翻上这山坡看看附近有没有村庄,一眼就看到了那村里的那棵大桑树。使我想起当年追随刘备的时候,听他说过他住在桑树村,说过他家里的院子里有一棵大桑树,就因为这棵大桑树,我就差不多确认那里是刘备的家。”
“那时候我就想啊,既然偶然来到了桑树村,自己与刘备毕竟是相识一场,总要去看望看望一下他的家人吧?那时候,时世不好,他家里的老母亲及妻子应该都不好过,到他家去看看,或者可以接济一下刘备的家人。”刘易说着,望向甘倩道:“倩儿,还记得当时的情形么?”
甘倩扭头冲刘易反了反白眼,似怨似嗔的道:“都这么多年的事了,还提起干什么?而且,娘……娘她已经不在了,一切,都过去了。”
“呵呵……”刘易见状,便不再说下去。
赵雨此刻却嘻嘻一笑接口道:“我听易姬姐姐说过,嗯,是长社公主告诉易姬姐姐的。哼!甘倩姐姐,我告诉你,其实,一切都是咱们夫君使坏的,他当年去你们家,他就是冲着你去的。”
“啊?别胡说。那时候我都还没有见过倩儿呢,我又怎么可能是冲着倩儿去的呢?一切,都是我到了刘备家里。看到倩儿的状况如此让人怜惜,所以,才想办法把倩儿姐姐带走的,后来……嗯,我承认,后来是我喜欢上了倩儿,才要了她……”刘易记起当初。与长社公主散心效游的时候,心里似的确是有意的欲寻桑树村去见识见识一下凝脂美人的,虽然说能找到桑树村的确也有点偶然。只是刘易从一开始的确有点心思不纯,但是,现在自然不能承认了。
但是,刘易记得。自己当初并没有与长社公主多说什么啊?长社公主又如何断判自己是带着某种目的到刘备家的?
这一次出征。数个公主都没有一起来,毕竟这不是去游山玩水,没有必要跟着刘易一起出征。
赵雨在大泽坡基地与易姬、甘倩、长社公主等女相处过一段时间,她们互相诉说一些有关于刘易的事一点都不奇怪,所以,刘易对于赵雨能知道当初的一些情况,刘易也不觉意外。
刘易说着,亦猛向赵雨打眼色。希望赵雨可以嘴下留情,莫要将自己说得太坏。可是。赵雨却是最为正气的,亦有可能是因为刘易近些年冷落了她,使得她对于刘易的一些风流韵事总有些醋意。
嗯,刘易可以什么女人都敢要,都敢碰,勾搭了那么多的女人,可是,为何偏偏不对她说爱呢?曾一度,赵雨还以为刘易不喜欢她,看不上她呢,让她暗里暗暗伤怀。现在,与刘易好了后,可能还没有适应作为刘易的妻子的角色,所以,许多时候,她还是比较依自己原来的性子行事的。
当然,这些也不是什么的坏事,只是怕会让刘易感到尴尬罢了。
她牵着战马,走近了甘倩的身边,似是对甘倩说悄悄话的样子,却说得特别的大声,道:“甘倩姐姐,长社公主说,她后来才想明白的,当时她与夫君在郊游,突然下起了大雨,夫君说是偶然,但是后来她才觉得,夫君好像是有意有寻找桑树村。因为,在发现桑树村的时候,夫君并没有太过惊讶,就好像是理所当然一样的,还有,当时长社姐姐她还留意到夫君他似乎对于到刘备家有点期待的样子,他的眼神,那时候就有坏坏的说。”
“倒……”刘易连忙分辩道:“我哪里有什么期待?我的眼神怎么又会坏坏的?夫人们,你们看,为夫的眼神多善良清澈,什么时候坏了?”
就凭这个来猜测刘易在没进桑树村就对甘倩有企图,刘易虽然的确有此心,可是,此刻亦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哼,不和你说,甘倩姐姐,你好好想想,当时,他是不是一见面就抱住了你?”赵雨不管刘易,牵着甘倩的手下山向桑树村走去道。
“啊?那、那个只是我不小心撞到他的怀里的……”甘倩现在,自然不会再计较当初的事儿了,她现在都已经与刘易的人,连孩儿都有了,就算当初刘易真的是刻意的来到桑树村是为了她的,她现在也只会欢喜,因为,她的心里,就只有刘易了。
“哎呀,甘倩姐姐,你怎么可以为他开脱?他坏就坏,我告诉你,这个坏蛋,他是哄得长社姐姐她故意与你亲近,故意让长社姐姐跟那刘母说与你义结金兰,要带你到洛阳去的。那坏蛋,早就看准了那刘母是一个贪财贪权的妇人,知道只要送她一笔钱财,就会让你走的。”
“咳咳……赵雨妹妹,我有这么坏么?好了好了,别说这个了,马上就到了,过了河就是了。”刘易跳下马,走到两女身后,强行从两女之中挤身进去,将两女分开,一手挽着赵雨的小蛮腰道:“赵雨妹妹啊,有些事,你是不懂的,当年你甘倩姐姐她在刘家过得很苦,可是,她又是心地善良,心肠特软,不管刘母待她如何,她都一直忍着,逆来顺受,孝顺着刘母,无怨无悔。可是,你甘倩姐姐是人,不是铁打的,如果那样下去,她能坚持多久?这世上,积劳成疾,郁郁犯病的例子多得海里去。我承认,当时我见到倩儿姐姐如此,心里特痛。特怜惜她,好想好好的痛爱她,所以。才想尽办法,将她带走。”
“哼,算你了,不说你了。走!”赵雨见刘易承认早就对甘倩有企图,便似得胜了的冲刘易扬了扬小脸,率先赶到前方去。
赵雨倒也不是在挑拨什么,她只是看不惯刘易勾三搭四。对那些女人用尽心机去得到她们而已。
不过,说起这些,却让甘倩勾起了以往的事儿。想起当初刘易与她相见时的情形,再想到如今与刘易的幸福美好,她不禁目光一柔,忍不住挨近刘易。靠进刘易怀里。柔柔的道:“夫君,有一句话,人家一直都没跟你说……”
“嗯,什么都不用说,只要你能过得快乐,夫君就会开心。”刘易握着她的手道。
“不,人家要说。”甘倩反手紧紧的握着刘易的大手,抬头望着刘易的眼睛道:“我想说。能与夫君相逢,是人家这辈子最大的幸运。谢谢你给人家的一切。等这一次祭拜过娘的墓后,以后,人家就真的安心了,再也不会再回来桑树村了。我要好好的爱夫君一辈子,一心一意的待夫君好。”
“呵呵,傻瓜,为夫知道你的心意,但是,一切随意,日后,若还想回来看看,为夫陪你回来就是了,不必要太过压抑自己的心事,有什么事,都可以和夫君说的,心怀放宽一些,人也会开怀一些。”刘易亲了一口甘傅那如玉一般润滑的玉脸,牵着他走去刘家。
刘家已经略显破败了,台阶满是青苔,不过,似乎有人一直为刘家的院子打扫及除草,所以,还算是整洁。
刘家自然是没人了,刘备都不知道有没有回来这老家。
刘易弄开有点干裂破败的刘家大门,让甘倩进去。
没有多待,甘倩只是进屋里去看了看,望着原本是刘母的房间发了一会呆,然后再给设在厅堂的灵堂牌位上了几柱香。
出了刘家的大门,闻风赶来的刘元来了。
刘易这一行人来到桑树村,村民早看到了,自然有人传言说这一行人到了刘备的家。
刘元似老了许多,不过,精神还算是不错。
“叔父。”甘倩上前见礼。
“啊,真是你们啊,倩儿有心了。刘元见过太傅。”刘元先是让甘倩不用多礼,转而向刘易施礼道。
刘易上前扶住刘元道:“不必如此,若刘某跟着倩儿叫,你亦是我叔父啊。”
“呵呵,对,都是自家人,来来,走,到我家去,为你们接风洗尘。”刘元没有跟刘易客气,牵着刘易的手向自己的家走去。
“叔父啊,近来过得还好吧?”甘倩跟在后面问。
“还好还好,其实,我现在老了,行动不便,早些年,还经常去大泽坡的,可是倩儿你不在那了,嗯,我们桑树村,粮食或者牲口什么的,一般都会赶去大泽坡售卖,换回我们所需要的东西,在我们涿郡,就只有大泽坡最为公道,能买到我们所需要的任何东西。所以,现在我们家里,什么都不会缺。”
“那就好,以后会更好,现在,我们要统一大汉了,听夫君说,将来我们这些地方,都归新汉朝管治。”甘倩年段时间跟着刘易,听了不少事。
“知道知道,昨天还有新汉朝的军队来过我们村呢,不过,看我们村里的情况不错,他们说先到别的村去处理,等完事后,再来我们村。”
嗯,之前就提到过,涿郡在黄巾暴乱的时候,黄巾军并没有杀到涿郡来,所以,当地的百姓,并没有受到兵祸。后来的动乱,亦没有怎么波及涿郡,所以,使得涿郡的百姓民生情况,相当来说还是比较好的。尤其是在涿县有一个新汉朝的大泽坡基地,基地的军马,镇住了不少不法之徒,使得涿郡,连山贼强盗都少有。要不然,亦不会有像那张家村一样,有着那么多百姓聚居了。
其实,有许多百姓,本是想前去投大泽坡基地的,只是,大泽坡基地就那么大而已,容纳不下太多的百姓,后来,因数公孙瓒被袁绍打败,袁绍的兵锋杀到了大泽坡基地,连大泽坡基的百姓都迁到了并州去,所以。就使得以涿县为中心,许多的村落,都迁有不少的百姓进驻定居。
他们不逮属新汉朝的子民。所以,大泽坡基地的百姓迁到了并州,那些百姓却没能迁走。
但随着袁绍撤军,百姓又安心下来,依然习惯了拿他们的劳动成果去大泽坡换取他们所需的物资,起码,大泽坡有精盐出售。就能吸引了许多百姓前往。
刘元是桑树村的村长,将桑树村治理得整整有条,百姓户籍登记的事。他早便做好了,省去了新汉军的不少功夫。
在刘元家,刘元的妻子及儿媳,忙前忙后。为刘易等人弄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晚饭之后。大家又来到刘备家,在桑树底下谈话。
“太傅,倩儿,这次就多待几天吧,难得回来一次,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反正,玄德好些年都没回来过了。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不会碰到他的。”刘元当初就觉得让甘倩留在刘备家受苦。还不如让甘倩可以另投一户好人家,现在,甘倩带着与刘易的孩儿一起回来,刘元并没有因此而有什么的介怀,还而相当的高兴,说话间,也似要为她与刘易隐瞒住刘备。
“叔父,这次就不能多待了,明天就是九九重阳,倩儿祭拜了刘母之后,便会离开了,不过,会在大泽坡待上一段时间。不如,叔父你去大坡泽住上一段时间吧。”刘易自然不能在桑树村多待,委宛的道。
“呵呵,还是倩儿有心,当初我那大嫂如此待你,你都一点不怨恨。唉,大嫂他泉下有知……”刘元先是笑笑,然后又有点伤怀。
“过去的就过去了,叔父不用多想。倩儿只是觉得,自己本是刘家的人,现在却……怎么说,倩儿的心里,都有一点……”甘倩说着,望了望刘易,合上了小嘴。
“倩儿不用多想这事,这人啊,一生眨眼就过,特别是当初的世道,谁都人心惶惶的,有今天没明天,不管怎么说,现在大家都活着,都过得好好的,那就是上天的眷顾。”刘元挥挥手道:“还有,我听说,玄德给你写了休书?要是那样,倩儿你就更加不用多想了。唉,我那侄儿,少时就不安份,老夫觉得他非常人,一直都照顾着他及其母,希望他有所出息成就,可是,现在多年没有他的消息,没见他回家一趟……”
刘元的心境,还真的是有点复杂的,一边是他刘家的侄子,一边是侄媳。而当初侄媳私奔,他亦有份推动,同意甘倩跟着刘易离去,那个时候,他何尝不知道甘倩一走,就将不再是他刘家的人了?可是,甘倩的善良贤能,让他也不忍再看到甘倩在刘家受苦。如果当初刘备那够带着甘倩走,那么他就没有现在的纠结了。
“刘备在荆州,应该过得还算不错的。叔父放心吧。”刘易自然知道刘备的情况,没有隐瞒,告诉了刘元。
嗯,大家聚着旧,东扯西谈,一会后,刘元便告辞离开。
刘易等人,直接架设帐蓬休息,并没有住进刘家,懒得收搭了。
第二天,刘元为甘倩准备好了祭拜之物,一早便上山扫墓。
刘易陪着,也跟着给刘母上了一柱香。
不管怎么说,刘备不仁,刘易不想不义,看在甘倩的份上,刘易也算是陪着她尽了一点心意。
甘倩神色很平静,倒没有什么忧伤之色,毕竟,刘母待她如此,让她很难对刘母有太多伤感之念,她之所以放不下心,只是因为她认为自己有违了妇道,心里不安罢了。
现在,回来祭拜一次刘母,人死如灯灭,算是了结了她的心事。
下山之后,甘倩整个人都似轻松了许多,比之前更加的开怀欢盈了。
这女人,尤其是像甘倩这样的美妇,一旦发自内心的开怀之后,整个人神光焕发,更加的美丽动人。
当天,刘易等人便辞别刘元离开了桑树村,赶回大泽坡基地。
一路无话,要比来时有如游山玩水一般快了许多。
第二天,公孙瓒赶到了大泽坡基地。
刘易亲自与众将出迎。
公孙瓒一见到刘易,马上就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刘易的面前,跪下,神情严肃的拜道:“末将公孙瓒,拜见主公!”
看得出,公孙瓒的确已经放下了过去,非常认真的向刘易归心了。
刘易从他的神色当中,看得出公孙瓒是真心实意归顺自己的。
刘易上前,将公孙瓒扶起来道:“公孙兄,你我之间不用太过拘泥,你能归顺新汉朝,这便是我们大汉之福。我相信,日后我们携手作战,一定可以一统大汉江山,还我们大汉百姓一个安宁!”
“呵呵……”公孙瓒将头上的头盔拿下,腾出一手抓抓头皮,道:“主公,如今的公孙瓒不是以前的公孙瓒了,在众位将军面前,公孙还只算是一个降将,不敢称兄。不过,请主公尽管差遣,公孙还能战!”
公孙瓒说到最后,目光熊熊的样子。
“嗯,不急,将来,少不了要倚重公孙将军的地方,来,我们先进城再说!”
刘易了解此刻的公孙瓒,知道他心里有点担心自己会雪藏他,不让他统军。所以,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挽着他一起进城。(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公孙瓒出兵
公孙瓒本就是一代枭雄,只是其的结局有几分悲壮。
不过,这一世,公孙瓒的命运将会完全改写,当他能够彻底的醒悟,从一代枭雄的心态,转化为甘于人臣的情况之下。公孙瓒不仅心态有所转变,连性格都变得拘谨了几分。
要知道,他本身亦曾是万人之上,称雄幽州多年的人物,他平时御下,可是要比刘易更加的严厉许多,绝对不似刘易这么的随意。
所以,刘易随意,他却不敢有半点大意。毕竟,他现在投了刘易,就是刘易的人了,他可不能因为刘易的随意而忽略了上下尊卑的关系。以前,他是一方雄主,能够与刘易称兄道弟,互相与平等的称呼及身份相处,但现在,他绝对不可再如此了。
他与刘易,虽然相识,亦一起合作过,可是,论起关系来,恐怕并不怎么样,还没有达到什么都没有所谓的亲密关系的地步。
公孙瓒亦相信,不要说他了,将来就算是像关羽、张飞这样与刘易关系密切的猛将,在刘易的面前,都要注意一下互相之间的身份关系。况且,投了新汉朝,归顺了刘易之后,公孙瓒才明白到他以前是多么的肤浅,简直就是坐井观天。看看新汉朝现在的情况,再看看他自己所治理的幽州,那简直就是一陀屎,什么都不是。在那一刻,他才知道,像赵云赵子龙这样的猛将,为何会死心塌地的跟着刘易。为新汉朝效力。
成了刘易的部下,公孙瓒也才更加的清楚的了解到,刘易帐下的猛人实在是太多了。他公孙瓒除了本是幽州之主这一点能给他加上不少名气分之外。论到作为一员武将的战力,他恐怕还真的远远不及刘易帐下原本的那些大将。论武力有所不及,那么论治军、统军作战的能力,他公孙瓒亦没有半点优势。
所以,既然成了刘易帐下的一员部将,那么,公孙瓒为了能让自己可继续统军作战。他知道自己必须人认清自己在刘易军中的身份地位。绝不能再有以往的那种孤傲,刚腹自用。
刘易见公孙瓒一见到自己,就摆出一副他只是小弟。一切听刘易之命是从的样子,与自己所认识的那个一身傲然的公孙瓒有着不少的出入,这让刘易一时觉得有点怪异。不过,刘易稍稍一想。心里便有点释然了。
毕竟。公孙瓒归顺自己,投效新汉朝的事不是现在的事,而是早就有了协议,只是刘易自己基于时机未到,让公孙瓒等待时机再公开罢了。有了这么一段长时间的缓冲,公孙瓒恐怕早已经适应了他的新身份,早就考虑好,见到自己之时。应当要以如何的姿态见自己。
如此,刘易也不再说什么。直接将公孙瓒引起了大泽坡基地棱堡当中的议事大厅。
既然公孙瓒如此认真,刘易也不再与他打哈哈,直接询问道:“公孙将军,相必你部下军马,现在已经整编完毕了?”
“对,这次来见主公,一来是正式拜见主公,向天下人证明,我公孙瓒言出必行,以前既然打定主意投效主公,今天来拜见是必须的。二来,就是向主公禀报一下我公孙瓒旧部整编的情况。”公孙瓒恭敬的对刘易抱拳道。
“主公,末将按主公之前的意思,已经将末将旧部整遍成四个军,共十万人马,当中,两军是骑军,两军是步军,一军骑军是末将精锐之师。余下的兵力,已经由高顺将军接收去了,镇守长城之职责,亦已经转交给高顺将军。当然,末将希望将来还是可以让末将来镇守幽州北疆,对付乌桓异族,末将还是有着不少经验的。”公孙瓒特别提出将来由他镇守边疆的事,说着的时候,他的眼内还忍不住流露出一丝仇恨之色。
刘易的心里明白,公孙瓒的心里,最恨的应该不是袁绍,而是乌桓族人。
刘易冲公孙瓒压压手,让公孙瓒先坐回席间去,然后似是想了想,再对公孙瓒道:“公孙将军,虽然我不知道你过去有什么的故事,会让你对乌桓人如此的痛恨,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将来,我们绝对不是只是对乌桓异族人防御就够了的。你既然投了我刘易,那么就应该知道,连更加强大的匈奴人都已经被我们新汉朝所灭了,对于乌桓异族,我们又岂会例外?所以,请公孙将军放心,用不了多久,整个北方草原都会是我们大汉的版图,而乌桓族,将会成为一个历史。”
公孙瓒听得两眼一亮,整个人都气势一变,变得有点杀气腾腾起来,他粗声道:“主公,真要有那么一天,末将请愿,愿为先锋!”
“哈哈,先锋怎么够?”刘易见状,哈哈一笑道:“到时候,你公孙瓒便是征讨大草原的军团主将,三军皆听你号令,不过,到时候,恐怕公孙将军身上的担子就会有些大了,希望你不要推却。”
“什么?我、我为军团主将?这……”公孙瓒被刘易的话弄得愣了,说真的,他认为,作为一个一方霸主,投靠了别人之后,人家如何重用他都不可能那么信任重用的,能让他继续上战场统军就算是不错了。当下,有不少这样的例子,就有如吕布当初投袁绍,袁绍哪里敢用?虽然接纳了吕布,可是还不是像防贼一样防着吕布?还有刘备投曹操后又投袁绍的例子,曹操防刘备及袁绍防刘备,都是像防贼一样防着,岂敢真的重用这些投靠他们的一代枭雄?
刘易似乎知道公孙瓒想说什么,摇摇手对公孙瓒道:“公孙将军,我刘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相信公孙将军的能力,相信你一定能够带领我们的新汉军取得胜利了。本来。向大草原进攻,是打算与出兵大汉中土是同时进行,由公孙将军你统率大军出击的。只是,此刻还不是时候,我们一时之间,不宜同时开劈太多的战场,像之前,新汉军出征大漠,几乎倾尽了整个新汉朝之力。再次出兵大草原,我们新汉朝的后勤工作不堪负重,因此。我们才决定,攘外必先安内,只要统一了大汉,北方塞外的异族。将永远不用再对我们大汉形成威胁。到时候,顺者昌,逆者亡!与异族,我们不须有太多的悲天悯人之心。而公孙将军你对待异族人的态度,正适合做我们新汉朝出征异族的主将。”
对于刘易来说,统一大汉是一会事,而彻底从根源上根除胡人乱华的悲痛历史事件的发生,就必须要将整个大漠、大草原上的异族人给除去。或者直接对那些异族人进行强势的铁血统治,让他们慢慢的与汉人同化。再也没有汉胡之分,起码要达到后世的那般,汉胡人能够和平相处,互相之间,再也不能起武力纷争。又或者,让胡人再也无力对汉人形成灭族的威胁。
目前,对于西北的大漠,新汉朝的统治还算是成功的。目前虽然还不能说汉胡一家,可是,西北大漠的胡人,在强大的新汉军面前,他们的确不敢如何,都表示对新汉朝臣服,现在,随着一个个大漠基地的建设,新汉朝对于大漠政权掌握的增强,大漠的各胡人部族,对于汉人的物资越来越倚赖,这就使得西北大漠的胡人,收起了不少野蛮心性,愿意成为新汉朝的子民,服从新汉朝的种种政策。
不得不说,当初新汉朝从大漠撤军回洛阳之后,胡人当中,的确还有不少野蛮的胡人部族明里一套暗里一套的。表面上,他们承认新汉朝对大漠的统治。但是,在他们的心里,却始终都有着一种大漠是他们胡人的大漠,暗里会做一些破坏新汉军统治大漠的事。比如,当中有些胡人部落,他们暗里会去打劫往来大漠的一些商队,杀人夺货,以前可不劳而获,又能获得大量他们所需的物资。他们将新汉朝向大漠输送物资的商队看成是肥羊。结果,自然是那些不法的胡人部落悲摧,留在大漠的新汉军,与当地真心归顺了新汉朝的一些胡人军队,一起将那些不法胡人部族灭族,慢慢的,便震慑了大漠的胡人,让他们不敢再暗里作恶,乖乖的遵守新汉朝在大漠所颂布的治胡令。
对于乌桓人,这个靠着先前大汉庇护才兴盛起来,却食碗面反碗底,暗里对大汉恶事做尽的胡人部族,刘易的心里是没有半点好感的。尽管自己的女人当中,有一个是乌桓人,但是刘易亦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心软,最多,就是不将其灭族,但其族的那些双手沾满汉人血腥的家伙,必须要死。
乌桓人部族人口太多了,哪怕他们声称归顺于新汉朝,日后也不会治理,所以,让公孙瓒作为主将,统军征代乌桓,放手让公孙瓒处理乌桓部族,或者,可以收到刘易想要的后果。
现在,公孙瓒听到刘易说攘外必先安内,他不禁目中精光闪闪,似乎是在想着将来出征北方大草原的事。
刘易跟着下来,与公孙瓒交谈了一下这一次对于夺回幽州全境的事,并将自己的计划再详尽的与公孙瓒说了一下。公孙瓒自然没有什么的意见,他决定承担起东路攻击的责任。
东路,其实就是从右北平沿海向渤海攻击的线路。现在袁绍的军队,大多都被吸引在冀州的西、北方,在渤海一带,反而没有太多的军马。公孙瓒现在有十万军马,应该可以应该这一线路。
刘易知道,只要公孙瓒能够杀到渤海,这就等于在袁绍的背后插了一刀,会让袁绍顾此失彼。到时候,起码幽州全境,就能轻易的让刘易夺取下来。
公孙瓒没有再说什么,辞别刘易,反回右北平准备出兵事宜。事实也没有什么好准备了,他失去了幽州大半的土地,让公孙瓒的补给无形中少了许多,但是,如今有新汉朝为他提供了军粮,还有精良的军械等等,让公孙瓒有了更大的倚仗。
另外。他虽然投了刘易,可是,他毕竟曾是幽州之主。他被袁绍打得一退再退,几乎被袁绍所灭,他的心里,对袁绍的恨意亦是深入骨髓,恨不能将袁绍斩杀于面前。公孙瓒知道,渤海城可是袁绍的最初起兵之地,对于袁绍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存在。如果他可以夺下渤海城,这无疑也是对袁绍的一个沉重打击。
当初他就多次出兵欲攻下渤海城,只是没能如愿罢了。
这一次。公孙瓒决定要夺下渤海城来,以一报被袁绍击败之仇。
公孙瓒离开之时,刘易同时命戏志才等人,挑选出了不少颇具才华的文官随公孙瓒一起去右北平。毕竟。公孙瓒归顺新汉朝。并不是说到刘易的面前一跪就算完成了,真正的,是要派人去接收公孙瓒的政权,改组原来公孙瓒的官府,使得官府可以更加好的在幽州行使权力,让新汉朝的政策,可以在幽州得到实质的施行。
公孙瓒的这个势力,其官府机构。当真的弄得一团糟,几乎没有半点亮点可言。公孙瓒的官府机构。更多的是向百姓征粮,而没有任何对百姓有利的正面的政策。这些,当初赵云早有向刘易反映过,刘易对此也是相当的无语。那时候,刘易还想,感情这公孙瓒他不知道粮米等粮食,都是从农作物身上来?居然没有半点支持或鼓励百姓从事生产的政策,却只知道每到粮食收获时节,就派人向百姓催粮。也幸好,公孙瓒向百姓征粮的时候,并没有太过苛刻,要不然,幽州的百姓肯定早就反了公孙瓒。嗯,事实幽州的百姓就反过多次,起码幽州各地,除了涿郡大泽坡基地辐射区当中比较少暴乱之外,别的地方,近些年还真的没有停止过暴乱。起码,山贼强盗无数,大多都是原来幽州百姓来的。
那些百姓,都是不堪官府给予他们的负重,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之下,大多都沦为盗贼。
反正,幽、冀、青、扬、豫等州郡,都是山贼强盗出名的多。
要治理好幽州,任重道远。不过,刘易相信,有着新汉朝的名号,还有着诸多利民政策,相信幽州很快便可以恢复元气。
公孙瓒现在,他算是从幽州之主的这个位置上完后退下来,今后,他将不会再过问幽州的政务,所要管的,就只是他手底下的这十万军马。刘易要他率军打哪,他便率军打哪,安心的做一个统军将领。
这样,公孙瓒反而更轻松许多,他将不用再为了自己军马的钱粮而忧心,再也不用为了军士的兵器衣甲等物而操持。他本人亦乐得如此轻松。
公孙瓒这十万军马,当中大半人马,都是追随他征战多年,将士的身上,永远不缺战斗经验,现在,他们更不缺战意。
被袁绍打得一败再败,佛都有气了,此刻虽然成了新汉军一份子,可是,公孙瓒的军马并没有打散编进别的新汉军当中,这使得他们私下里,除了认同自己是新汉军之外,亦有着一种他们是幽州军的想法。他们不想弱了自己的名头,急需要打一场胜仗来洗涮他们败过了袁绍之耻辱败名。
在军将战意熊熊之下,公孙瓒一回到右北平,向部下军将说了见刘易之事后,他们马上就请战,希望可以马上出征,他们都有点等不及了。
公孙瓒见状,决定马上出兵。
于是,被困多时的公孙瓒军马,有如猛虎出笼,直接开出了右北平,然后沿着渤海海岸,一路向数百里之外的渤海城进发。
右北平城向东向南方面,除了渤海,就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居多,就算有是山,都是一些小山而已。
这样的地势,是最适合公孙瓒的骑军活动的。当初公孙瓒之所以弃范阳而选取右北平作为他的政治中心,就是他想着这右北平四周都是平原,可以让他的骑军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当时,公孙瓒想着自己的骑军无敌天下,有他的骑军坐镇,谁敢来侵犯他?只可惜,袁绍凭着要比他有着更大的兵力优势,硬生生的将公孙瓒逼得死守右北平,让公孙瓒没有办法发挥自己骑兵的优势,几乎败亡在右北平。
一直以来,公孙瓒都以为,大草原、平原,都是骑军的天下,这一次,他的心里想着,一定要打出自己“白马义从”的威名。
右北平城往东南的方向,是广阔无边的平原,平原当中,还有不少的城镇。
这些城镇,其实都是被袁绍占据或是曾经占据过。近年,公孙瓒暗里投了新汉朝之后,他一直在整军练军,但却并没有出兵去将那些依旧还在袁绍手中的城镇夺回来。主要的是,他想到既然已经投了刘易,自己不好擅自出兵了。如果因为他的出兵,又与袁绍发生缠战,这似乎会不太好,会影响刘易全局的布局。
因此,公孙瓒就一直忍到了现在,他才出兵。(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麴义守范阳
在处于平原上的城镇,虽然留有袁绍的守军,可是,面对突如其来的公孙瓒骑兵攻击,袁绍军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事实,袁绍的守军,虽然早有所提防,可是,他们依然难以抵抗公孙瓒的军马攻击。
嗯,在右北平四周数百方圆的地区当中,城镇虽然有不少,可是,真正的郡城就只有右北平城,一般的城镇,其实都没有派驻太多军马死守的必要。因为平原地带的城镇,无险可守,就单单是他们那城镇的城墙,是不可能抵抗得了敌军的攻战的。又或者说,右北平四周的城镇虽多,但大多都是一些小城,不具有驻扎大军镇守的战略价值。
所以,像那些小县城,一些小镇等地方,所留下来驻守的袁绍军就相当要较少了,县城一般留守的兵力,不会过千,而小镇等地方,能有数十个袁兵镇守就算是相当不错了,特别是一些城镇,根本就没有城墙,又或者城墙早已经毁坏,一直都没有修葺好,这样的地方,要不是袁绍为了宣示主权,为了对那些城镇实际统治权力,他们都不会留兵驻守。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公孙瓒的十万军马,就势如破竹,一路收复了数十个城镇,将那些被袁绍占去的地方收复回来,不过,收复回来却不是他公孙瓒的,而是属于新汉朝的领土了。
而刘易从大泽坡基地派出了不少从洛阳带来的文官随公孙瓒一起到了右北平,所以。公孙瓒现在,就只管攻战夺下城池,不用他去多管治理百姓的问题。所以。他的大军,推进得特别的迅速。
一天的时间,公孙瓒的先锋骑军,就已经杀到了离渤海城不到五十里的地方。不过,天色已黑,不利于进攻了,公孙瓒的军马才停止了继续进军。
而在公孙瓒出兵的同时。刘易亦与公孙瓒不约而同的出兵,只是刘易的目的,是离涿郡并不是太远的范阳城。
范阳城。当初就说到过,其实是幽州的州府所在,地处幽州中部,是幽州的经济政治中心。只是在当初幽州刺史刘虞被公孙瓒所杀之后。范阳城历经多次动乱,使得其城在幽州的政治地位急剧下降,远不及右北平那么的繁荣了。
嗯,不要说繁荣,甚至可以说有点破败。
刘易与一众大将,率军到达了范阳城下,看到范阳城的城墙斑斑驳驳的痕迹,就知道这一座古城会有多少沧桑。不知道历经了多少的动荡。
要不是虽显破败,但依然算得上是雄壮的城墙。刘易还真的不敢相象这范阳城曾是幽州的经济政治中心。
刘易所率的军马,有第一军、第十六、十七、十九军,另还有两军。
一共十五万大军。
如此多的兵马,一路开来的时候,沿路已经有好几个城镇闻风而降,兵不血刃的收复了数个城镇。
而范阳城,探子早探到,范阳城内,就仅只有两万军马,当中,只有一万军马算得上是袁绍的精兵,余下一万军马,就是一些新军。
范阳城虽破败了,可是其面积并没有缩小,两万袁军镇守这若大的一座曾是州府的大城,兵力就略显不足。嗯,不是不足,而是大大的不足。
刘易可以从范阳城头的稀稀落落的袁军旗帜上可以看到,城内的守军的确不多。连城头上所防备的袁军,亦没能站满城头的墙垛。
不过,刘易却不敢轻视眼前的袁绍守军。他们兵力虽小,可是,却没有因为刘易的兵力优势而屈服,而是一副准备死守,与刘易死战的样子。
不战而屈人之兵,刘易自从从并州白马城率军到达幽州涿郡大泽坡,以及现在出兵所经过的在袁绍所统治下的城镇,几乎都是刘易的军马一到,守城的袁军要不是投降就是早早就落荒而逃,让刘易不费一兵一卒便能得到了不少城镇。
现在的范阳,应该是刘易这次出兵所碰到的第一个敢反抗刘易的地方。
之前,所为先锋的文丑,他率军先行赶到了此范阳城之下,喊话劝降的时候,还和范阳的守将交战了一阵,文丑居然没有击败那守将,而是被守将一激,发起了攻城战,被打得退了回来。还好文丑的副将见机得早,及时终止了攻城战,要不然,文丑的这先锋军,恐怕就要折损不少人马。但纵是如此,文丑的先锋军居然伤亡了百余军士。
刘易率大军赶到,听了文丑带着懊恼的汇报,心里还真的有点奇怪,袁绍军当中,居然还能与文丑一战的大将么?
刘易率军前来攻击范阳,是有过调查才率军进攻的。哪怕是这样,在刘易的军马四周,亦有无数斥侯探子在侦察着,随时将一些情况反馈回来。
由于太史慈进占了黑山内部至西北一带,以及赵云已经向中山、常山等地发起了进攻,吸引了袁绍的众多兵力。
实际上,袁绍一开始,就在是否派大军镇守幽州中部地带的范阳而犹豫不决。在黑山失守,中山、常山等地区又遭受到了赵云骑军的猛烈攻击之下,袁绍已经决定不再向范阳派出援军了。
所以,刘易的斥侯探到,高阳、任丘、河间等地,根本就没有袁军向范阳派出援军。
这方圆数百里,就只有范阳城这一座孤城,这两万袁军,居然还敢顽抗?这守将是谁呢?
刘易向文丑询问之后,才知道此范阳城的守将,居然就是麴义。
对于麴义,刘易其实还是比较喜欢的,特别是他所训练出来的先登死士,如果能够降服他,刘易将会多一个能够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先锋大将。
刘易考虑到。以后转战南方,在河道纵横,山林密布的地方。尤其是岭南一带地区,如果没有一个精于开道的大将开路,一定会给自己的新汉军带来许多麻烦。
而且,刘易对于麴义的忠义,也是比较欣赏的,哪怕此刻麴义是自己的敌人,所效忠的对象是袁绍。可是。在此困守孤城,明知道不会有援军来援的情况之下,还敢顽抗。这也说明了这个麴义是一个有胆色的将领。
刘易就需要更多这样本身本领不错,却又忠义又有胆色之将。袁绍部下众将,能让刘易感到好感的将领并不多,就算是张合与高览这样的河北名将。刘易也并无太多的好感。唯独对于麴义,刘易是有必想要收服为自己所用的。
本应,麴义在界桥一战之时,就被赵云所杀。只是,这一世,因为刘易干涉的问题,界桥一战之时,赵云并没有下死手。而是重伤了他。一直来,刘易并没有麴义太多的消息。没有想到,他现在居然就是范阳城的守将。
对于这个,刘易也有点为袁绍感到默哀,袁绍在无大将可用的情况之下,居然还不将麴义调回去,而是留着他在范阳送死,这是非常不智之举。
这样也好,等于是给刘易白送了一员大将。
刘易策马到范城主城门,亦是南门之前,向城头上的袁兵喊话。
“城上的袁兵听着,本人是新汉朝太傅刘易,想请你们的守将麴义将军一谈,可否在城头上?”刘易端坐白龙马背,对城头大喊道。
城头上的袁军,听到是刘易前来喊话,不禁有点骚乱。
不一会,便听到城头上有一把粗声粗气的声音责斥道:“慌什么?不管来的是谁,都给我守好了,如果谁敢丢了城墙,我拿你们的人头是问!”
跟着,城头的墙垛现出了一个只穿着一件马甲的大汉,他探头望着城下的刘易,喊道:“太傅,咱认得你,不过,我们好像没有什么话可谈的,麴某各为其主,现在我们是敌人,要战就放马过来吧,想得到范阳城,你就从我麴义的尸首上跨过去吧!”
“吠!你这恶汉,带种的,就出城来大战三百会合,不要逃!”文丑按耐不住心头的火气,冲麴义搦战道。
文丑与麴义交过手,他不是打不过麴义,而是被麴义的力量给吓了一跳,他还以为是碰到了一个真正的猛将,一时不敢攻击得太猛,准备留力与麴义好好的大战一场。很久都没有怎么战场撕杀的文丑,他等着征战天下这一天到来等得实在是太久了。所以,他很想畅快淋漓的大战一场。
可惜,麴义与文丑交战之后,想起当初与赵云一战时的情况,发现此文丑或许不及赵云的武功,可是亦相差不远了,他便自知不敌,趁文丑一时没有攻打太急,他拨马就逃回了范阳城内。
他这么一逃,等于让文丑有力没有地方出,之前他率军所过之处,袁绍留下的守军,大多都是逃的逃降的降,基本没怎么动过手脚。所以,让文丑着实有点郁闷,所以,再次向麴义搦战。
不过可惜,麴义却不鸟文丑,在城头冷喝道:“废话,明知道打你不过还要跟你打?是不是跟你打了你们新汉军就退回去?永远不能进犯我范阳?否则,反正都是一个打,还不如在城头上等着你来攻击,看看你能奈我何?”
“哼!就凭你们守城的这一两万军马就敢言守城?你睁大眼睛看看,我们新汉军十多万大军,你能敌得过吗?相识的,最后就是投降,咱们再来比划比划。”文丑见麴义不出战,有禁有点恼火的哼了一声道。
“敌不敌得过,你得问问我手上的家伙,还有,我这守城的官兵。”麴义没有被文丑的话吓倒,反而示威性的一手举起他手中的大斧子,喝道:“兄弟们,新汉军要夺我们的城池,大家说愿意吗?”
“不愿意!不愿意!”
“与新汉军死战到底!”
“死战到底!”
范阳城头上,居然一片激昂之声。
刘易听得脸色一沉,觉得恐难说服麴义开城投降了。
“麴义将军。请冷静冷静,可否先听某一言?”刘易不死心的喝道。
“你待怎么样?”麴义不客气的冲刘易道。
“呵呵,麴义将军。你应该知道,男人大丈夫,特别是身为军将,应当报效朝廷,以此为荣,可是,你知道你现在是为谁而战吗?你现在。为袁绍死守范阳城,值得吗?”
“不用跟咱说什么的大道理,我麴义只知道。袁绍是我主公,现在,他命我死守范阳,麴义就只守住便是。别的。咱也不会去多想,你说了也没用。”麴义打断刘易的话说道。
“呃……那好吧,咱也直说吧,麴义将军,我想你投降我们新汉军,以后为我刘易作战,你且说说,你要什么条件才愿意投降?”刘易见状。知道跟麴义说什么的大道理,想忽悠他投降是不太可能的。所以,也就直说道。
“哈哈,我怎么可能投降于你?死战明白么?就算你攻破了我这范阳城,得到的也只是我麴义的尸体,所以,劝降的话就不用再多说了,除非……”
“哦?除非什么?”刘易紧接着麴义的话问。
“除非你可以在攻破我这范阳城,又能在我战死之前抓住我,要不然,你们得到的,只是我麴义的一具尸首而已。”
麴义这样说的意思,其实也只是随口的说,在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除非,亦是他要向新汉军表达其死志的话。
可是,刘易却抓住了这点不放,再紧紧的接话道:“好!麴义将军,这个可是你说的,如果我新汉军能破城,再将麴义将军你生禽活捉,你以后就得投降于我,效忠于我刘易,永不反悔!”
“永不反悔!……啊,呃,这不是的……”麴义顺着刘易的话答着,却猛一想他所想要表达的意思并非这个,他只是想告诉刘易,想要活捉他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已经有了死志。
可是,刘易怎可让他再说什么?抢着道:“好!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若我可破城并活捉住麴义将军你,那么你就要投降,归顺在下,听从刘某的命令。”
“喂……”麴义见刘易似真的完全误会了他的话,急着要解释一下,解释自己是绝对不会投降的。
“就这么说定了!你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吧!”
刘易却根本没有给他再说话的机会,一口咬定,马上就策马回阵,没再听麴义说话。
麴义还想大声喊住刘易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又顿住,因为他忽然想到,自己有必要跟刘易解释什么吗?反正,他已经决定死战了,大不了新汉军一旦破城,他就自行了断算了。
呵呵,麴义这家伙,性情还是有几分厚直的。人不算笨,要不然,他也不会善于用兵了,只是,他说话却是算数的人,不是小心,如果现在与刘易这样只是口头说定,但是,如果他真的被刘易擒住了,他也会遵守自己所说过的话。
但他不认为,刘易能够抓得住自己,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再与刘易多说什么了。
刘易返回大阵,第一时间就是命军士先退后数里安营扎寨。然后他再召戏志才等人前来议事。
正如当初戏志才所说的,眼下,刘易还真的不宜操之过急。哪怕这范阳里就只有两万的袁军,可是,要强行攻夺范阳,新汉军还真的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所以,得要认真考虑如何攻城才可以减轻自己军士的伤亡。
直接攻城的问题,不到万不得已,刘易不希望打那样伤亡惨重的攻城战。
特别是现在范阳城的袁军守军,士气可嘉,自己的大军杀到,其军士居然还没有太多的惧色,可见,此麴义手下的兵,应该是一支难啃的硬骨头。
在安扎好营寨之后,刘易顺便又将在关于范阳城的种种情报都命人送来。看了后刘易才发现,原来在范阳守城的这些军马,居然就是麴义所训练出来的先登死士、大戟士。
嗯,先登死士,只是麴义所训练出来的,又或者是麴义所统的这一军,都统称为先登死士。但是,当中,并非人人都是开路先锋,还有不少是双手持长戟的大戟士。
公孙瓒的骑军,就在大戟士的手上吃过大亏。
戟,与枪一样,都是长兵器,并且,亦与枪一样,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长枪兵是骑兵的克星,那么长戟,亦可以如长枪一样,可克制骑兵。所以,公孙瓒的骑兵,遭受到大戟士所痛击也就不奇怪了。亦可以解释一下,麴义为何会在范阳城镇守,估计,袁绍就是想利用麴义所训练出来的士兵,在此克制镇住公孙瓒,让公孙瓒对出兵夺回被袁绍所夺的地盘有所顾忌。
当然,真正说起来,实际用长戟对付骑兵,效果要比用长枪更好,因为长戟有一个月牙,使得长戟可刺可削,可勾可劈。拿来攻击战马,尤其是战马的四条马腿,那就是最适合不过了,只要战马的马腿受到伤害,那么骑在马背上的骑兵,就等于是玩完了。
只不过,练习使用长戟,要比用枪更复杂一点,不容易让士兵都练成戟法,所以,还是使用长枪更容易让军士学习,虽然难精,却易上手。(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潜入范阳擒麴义
攻城战,如果轰轰烈烈,堂堂正正的正面攻战,可能会让人感到热血沸腾。
如果是看戏,刘易亦喜欢看这种让人感到热血的场面,迎着敌人的矢石进攻,视死如归,那多么让人感到震奋人心?
可是,当轮到自己要打这样的仗后,刘易宁可用别的方式来得到城池,也不想用那样轰轰烈烈的方式攻下敌城。
特别是现在,当刘易知道麴义手底上的军马便是其训练出来的先登死士之后,刘易就更加希望可以兵不血刃的得到范阳,收服麴义为自己所用。
可是,通过与麴义的喊话,刘易明白到,这个麴义一定是一个浑人,与他根本就谈不通。当然,谈不通也不重要,如果是面对面相谈的,刘易大可以卑鄙一点,先将麴义擒下再说。但麴义却小心得很,以刘易的面子,都不能让他主动出城来与刘易说话,而是在城墙之上与刘易说话。这让刘易一时拿他没有办法。
不一会,新搭建好的中军大帐,聚满了军将。
戏志才迟来了一点,他一到,就向刘易询问,道:“主公,范阳城的两万袁军的确不多,我们就算不用急着攻城,现在也可以架设起投石机,利用我们新汉军弓箭兵的威力,压制攻击守军,起码,一定可以杀伤他们一定的兵力。到时候,我们再要强攻范阳城的话,也用不着多久一定可破城。并且,不要忘了。守城军才两万余人,当中一万还是新军。还有,据戏某方才的观察。范阳城的百姓,似乎对于袁绍军有所抵触,并没有看到有太多的百姓参与袁军的守城,戏某看到,城头上,有袁军拿着马鞭逼着一群百姓为他们搬运守城物资上城头去呢。这样的一支不得民心的守城军,只要我们用武力威逼一翻。恐怕城中的百姓亦会造反。”
“对啊,主公,我们现在。大军正在快速推进其间,似乎不宜在范阳城前扎营,浪费时间啊,不久前。公孙瓒将军已经派人送来情报了。他的大军,马上就杀到渤海城了。如果我们不加快进攻力度,恐怕就难以呼应公孙将军的军马,会让其军成为一支深入敌后的孤军。”
另一个谋士也接话道。
范阳在幽州的中部地区,涿郡涿县大泽坡基地就在范阳城的西面,两地相隔其实也只是百多里。可是,离东面的渤海城就远了,足有数百里。公孙瓒的军马。已经从更远的右北平杀到了渤海,而刘易的这支军马。却才进军了百里左右,算起的,进展的确是不够快。
刘易命大军先在这范阳安营扎寨,这似乎就是一个要在范阳里逗留一段时间的信号,一众军将谋士都有点担心如此会误了新汉军大军进攻的计划。
刘易闻言,笑了笑对一众军将谋士道:“呵呵,我知道各位有所疑问,且听我说。”
刘易道:“大家不用太过担心,公孙将军的军队,杀到渤海的,是骑军,他们的步军,应该还没有这么快赶到。在渤海城一带,袁绍的军马并不多,袁绍的军马,此刻应该都被牵制在中山国、常山、黑山、赵国等一带地区,还有信都城北面的河间、高阳一带。对公孙军难以造成太大的威胁。哪怕有袁绍军支援渤海,凭着公孙瓒的骑军,难道还用怕袁绍的军马?”
“公孙瓒所惧的,应该是袁军的大戟士,可是,大家知道么?训练出大戟士兵种来的人,就是麴义,可如今,麴义就在范阳城之内,没有麴义统率,袁绍的军马,奈何不了公孙瓒。何况,赵云军中,大多亦是骑军,可以灵活迅速的支援公孙瓒,又或者我们军,亦可以抽调出各军的骑兵,组成一支快速部队,驰援公孙瓒。所以,大家都安心好了。不说什么,就说赵子龙与公孙瓒合作了这么多,他们互相之间,肯定有联系的。”
“原来如此!”戏志才眼睛一亮,对刘易说道:“主公,戏某明白了,原本主公你是在打麴义及其帐下的大戟士的主意。”
“嗯,差不多吧。不过,我并不是为了其帐下的大戟士兵种。而是为了其他。”刘易似是对众将解释他为何不让自己的军马立即攻击范阳城的事,道:“大家可能还不知道,大戟士只是麴义训练出来的一种专门针对骑兵的兵种,而我们有了大量的长枪,更有数万陷阵营的将士,有着如今无人能敌的弓箭兵,有重甲骑军,及重甲步兵。对付骑兵,我们已经有了足够多的手段,用不着再需要大戟士这一个兵种了。何况,当今天下,要说骑军,应该就是我们新汉军最多并且最具有攻击力了。所以,我们何须对付骑兵的大戟士?”
“哦?那主公似乎对那麴义很感兴趣,那又是为了什么?”有军将将刘易对麴义的好感看在眼里,好奇的问。
“呵呵,麴义训练出来的士兵,应该是叫先登死士,大韩士只是先登死士当中的一种兵种。我所看中的,是麴义手下的那支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特别兵种,你们应该也注意到了,麴义的士兵,几乎人人身上都挂有大斧,那是他们的主要武器,却又可以另有他途的工具。此斧可用来砍树,又可当作近身兵器,亦可作远程飞斧使用,特别是攻城的时候,飞斧兵的威力特别厉害。初始,之所以称之为先登死士,就是指他们每一次攻城战,都可以第一批最先杀上城头上去。公孙瓒在麴义的手上,可以说是吃尽了苦头,不少幽州的城镇,都是麴义的先登死士最先为袁绍军打开一个缺口的。”
“麴义的这些军马竟然如此厉害?”不少军将有点惊异的道。
不过,亦有军将道:“主公。我们都有了无敌的弓箭大军,有着无敌的骑兵,还有特殊的山林作特种兵。又何须麴义的先登死士?”
刘易摇头。道:“非也,我们的军队,有着我们自己的优势,但是,却也有我们本身的不足之处。这个世上,其实并没有真正无敌的军队,亦没有无敌的兵种。只有用在最适合的地方。大家可能没有想过,若是在南方水道纵横以及山林地带当中行军,并且。还是数千里的行军,不但我们的主战军队要行军,还有我们的后勤辎重亦要行军数千里,你们想想。就我们现在的军中。谁可以做到让我们的大军一路畅通无阻?山林特种兵?他们在山林当中作战,个人能力超强,可是,他们会开路搭桥么?能辅助大军快速在不宜通行的地方通行么?你们再想想,袁绍军,你们有谁听说过,他们的军马是否会有受困于某个地方之说么?在官渡之战当中,袁绍敢背水结阵。他其实就是有办法可以让他的大军迅速返渡才敢如此。只是袁绍军自乱,才会损失这么大。但纵是如此,袁绍的军马,也只是拆损了二十来万人马,数十万人万亦安然的返回河北,不是么?这个,正是袁绍军中,有着先登死士这样的辅兵,可让袁绍的大军,不会太过受制于地形。”
“嗯,这么说来,这个麴义,我们还真的非要不可了。”戏志才终于对刘易为何要对麴义如此重视有所了解。
“嘿嘿……”刘易摸着出征前,甘倩为自己剃去胡子的光洁下巴道:“大家想想,山林地带不宜我们骑兵通过突袭敌军,可是,当我们有了麴义及其先登死先,我们的骑军是否就可以穿过人畜难行的山林,突然出现在敌军的后方?”
“嘿嘿……”
一众军将亦想到了其中的巧妙,都不禁一片阴笑之声。
“好了,说了这么多,你们都说说,在目前的情况之下,有什么办法可以将麴义生擒活捉?只要能捉住了他,就有机会劝服他投降。否则,说再多也没用。”刘易道。
“嗯……”
众将全都作思考状。
“另外,要提醒一下大家的。”刘易想了想,又道:“一支具有强大战斗力的军队,与其主将有着很大的关系。大家都看到了,麴义在其军士当中,有着相当大的威望的。而他之所以能在军中有着如此威望,其人如果对部下的士兵太差,肯定是得不到士兵的爱戴的。所以,窃以为,麴义一定亦是将其部下的士兵,当作是自家兄弟一般,互相之间,一定有着深厚的情谊,如果我们真要发起强攻,对麴义部下的士兵造成太大的伤亡,这样,麴义恐怕对我们只有仇恨而不会再投降我们为我们所用。哪怕其人能为我们所用,但那些先登死士死伤太多,亦会让这支军队的作用大大减少。相信,要训练出这样一支特殊的军队一定不容易,再让麴义训练出一支先登死士来,怕还真的有点困难,并需要长时间。就有如我们的陷阵营将士一般,真正成熟的陷阵营将士,没有两三年的时间训练历练,那是不可能的。”
“嗯,主公,戏某明白了,可惜,今天文丑将军没有将麴义擒下,让他逃回了城中。以麴义的性子,恐怕他未必会再出城来了。毕竟,我们军中的众多大将,都会将他震住,不敢出城。所以,如果主公真的想要生擒麴义,得到麴义部下的这支特殊军马,怕还要从内部入手。”戏志才道。
“由于我们大泽坡基地离范阳并不远,我们新汉朝的影响力,早就渗透到范阳城来。如果能和城里的商会及城里的士族大豪搭上关系,请他们里应外合,那应该可以迅速打开一个缺口,让我们轻松的拿下范阳城。”
“这样不行,麴义看上去虽有点浑,可是,他似乎已经萌生了死战之意,假若我们攻城,他必会负顽死抗,然后死战至死。”
“是啊,袁绍军,也不是什么的善男信女,那怕我们可以破城,那城池一破,其军必然会暴乱,到时候,城内的百姓恐怕就遭殃了,我们新汉军的行动再快。也不可能一下子便可掌控得了若大的范阳城的。”
……
军将谋士,你一言我一语的商议起来。
在刘易的心里,其实有一个计划。但是他怕由自己提出来,由自己去执行,大家一定会说太过危险,不同意刘易执行这样的计划的。
等大家都有了说法,却没有一个觉得可行之后,刘易才对戏志才道:“好了,大家先不要商讨了。个人觉得,戏先生所言的,从范阳城的内部着手还是可行的。只是。我们并不是要煽动城内的百姓为我们的内应,而是我们直接派出高手,潜进范阳城里,将麴义活捉。只有这样。我们才可以劝服麴义投降。而麴义一旦归顺我们新汉朝,那么,我们就等于可以夺下范阳城,并且可以无损的得到麴义的先登死士。”
“这倒是一个办法,可是,主公你可不能参与行动。”戏志才首先就道。
“额,论身手,我可不比典韦、许诸等各位将军差。何况,没有我亲自动手。我也不放心。所以,我还是要去的。”
“主公……”
戏志才一脸幽幽的望着刘易。
“咳咳……”刘易咳两声,挥手道:“现在不说这个,还是先说说我们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得潜进范阳城吧。”
“直接翻墙进去……”典韦有过多次与刘易一起翻墙的经历,所以,首先喊道。
“这次不行,麴义一定会让其军士严阵以待,城墙守卫森严,想要潜进去又不被麴义发现是很难的。”刘易打断了典韦的说话,想了想道:“范阳城,地处平原,这些地区,地下泥土相对较为疏松,比较容易挖掘,我看,还是挖一条地道潜进城去比较好。如此,不仅我们,连我们的军马亦可以通过地道运送进城去,对于控制范阳城能起到很大的作用。这样,就算我们去生擒麴义,若不成功,亦会有通路,我们的安全亦有了保障,如此,大家亦可放心让我参与行动了吧?”
“这个……”戏志才觉得刘易所言还算是可行的,倒没有再反对。
范阳城附近,并没有什么的大河,所以,城池是没有护城河的。公孙瓒之所以没有将范阳城作为他的经济政治中心,就是认为范阳城不易守卫,才会弃范阳而将右北平作为他主要的政治中心来经营。
平原地区,的确是比较适易挖掘地道的。
决定按刘易所言的来干后,为了缩短地道挖掘的距离,在离范阳城不远的地方再安扎下一个军营,开始向范阳城挖掘地道。
为了迷惑住麴义,刘易命众将轮流向麴义搦战,一天到晚,战豉声不断,很好的掩饰了地下挖掘弄出来的声响。
要说明的是,刘易并没有让新汉军围城。对于刘易来说,只要新汉军的大军来到了范阳城的附近,只要拦住东、南方向,那就没有必要再围城了。因为,拦住了东、南方向,麴义就没有办法再弃城而逃,率军逃往冀州的可能。
不要多说什么,如果麴义敢弃城逃走,估计逃不出多远,就会被新汉军的骑军追杀上去。麴义是逃不掉的,他不敢逃走,也不想逃走。
军营安扎在离城三里远的地方,这样的距离,可以说是相当近了。不过,麴义并没有出城攻击这个军营,他真的不敢出城来,免得被刘易的大将戴住撕杀,他自问不是刘易帐下大将的对手,又何必出城来找虐呢?
在新汉军人手足够的情况之下,只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就已经挖出了一条三里多长的地道,直接通进了范阳城了。
有了这样的一条地道,范阳里可以说是形势可危,刘易此刻若要强攻范阳城的话,亦有着十足的把握可以攻夺下来了。
不过,刘易并没有马上直接夺取范阳城。
这天,天黑透之后,刘易便与典韦、许诸、颜良、文丑,还有元清、黄舞蝶数人,悄悄的沿着新挖出来的地道潜进了范阳城。
当然,不只是他们这数人,跟着沿地道潜进城去的,还有源源不断的新汉军士兵。
挖掘地道的人,凭着经验,将地道的出口挖通之后,刚好是在一户大户人家的屋里,如此,刘易等人破洞而出的时候,并没有惊动到麴义,甚至连在城内街上巡逻的士兵,亦察觉不到刘易等人存在。
这大户人家,在范阳城应该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豪族了。
其家有点大,但是人口也就只有数十人,连带其家的家人及下人侍女等等,也才是数十人之数。看来幽州的动乱,让他们家不太好过。
刘易等人,很快就将这户人家的人全都控制了起来。
经过刘易询问其家之家主之后,刘易很快就知道了麴义平时的居所。
刘易决定,与众将一起到麴义家去守株待兔,等麴义回家后,一举成擒。(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夜见麴义
麴义在范阳城的兵力并不多,才不过是两万来人,他要将自己的军马分成两部分日夜镇守若大的城墙,所以,城内的巡逻袁兵并不是太多。
所以,刘易等人,进了范阳城之后,相当的安全,如果没有发生特别的事情,亦不会有袁绍的军兵来盘查。当然,每天在固定的时间段当中,都会有袁绍的士兵在召集范阳城内的百姓前去帮忙搬运守城的物资。
据探子所言,城内的百姓并没有太多临战紧张的气氛,这可能是因为是新汉军前来攻城的问题。白天的时候,城内的百姓依然是如常的生活,不少商铺居然还营业。只不过,袁军不准百姓聚集,免得发生民众哗变。
夜里自然是宵禁的,不准百姓出门。
麴义并没有住在官衙,而是住在离官衙并不是太远,相隔了两三条街道的一座府落里面。
刘易、典韦、许诸、颜良、文丑,还有元清、黄舞蝶等女,一起悄悄的乘夜色,潜进了麴义府内。
当然,还有史阿等师兄弟,以及一众亲兵死士,人数并不是太多,一共才两三百人。这两三百人,只在麴义府外接应,以应对生擒麴义,万一失手之外的变化。
不过,有着这么多大将一起行动,只要麴义在家,那么他就插翅难飞。
深秋的夜色,有几分沧凉,刚过九九重阳不久的月亮还没圆,弯弯如船儿。却也比较明亮。
尽这样的夜晚不宜潜行,可是,刘易等人潜进了麴义府上。依然没有惊动任何袁军。
在麴义的后园,一所阁楼被刘易等人迅速控制,都是一些女眷。审问之后,居然就是麴义的女眷。
控制了麴义的女眷,刘易对于收服麴义又多了几分把握,如果麴义当真的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那么他肯定就不会看到自己的家人落入敌人的手中而不紧张。何况。还有一个才三数个月大的男婴,是麴义之妻所出。
麴义之妻周氏,她见到突然有人出现在她的住处。并且二话不说就将她的下人侍女全都打晕了过去,她以为家里遭了贼,尤其是看到了典韦、许诸、颜良、文丑等一个个面相不善,反又有点凶恶的样子。她被吓得两眼一白就晕了过去。不过。很快,婴儿之哭声,又将她从昏厥当中唤醒。
她一醒过来,就哭着跪下,请求刘易等人别人伤了她的孩儿。
典韦只是轻喝一声,让她闭嘴,她就乖乖的合上了嘴巴,然后刘易等人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儿,她不敢有半点隐瞒。
刘易对元清及黄舞蝶打了一个眼色。两女上前去安慰着她,向她说了一些道理,说明刘易等人的身份,并非是贼人。
不过,此妇人,她却只懂求刘易等人莫要伤她孩儿的性命,却什么都不懂,想让她帮忙劝说一下麴义投效新汉朝,她却只说那些事她不能过问,一切都要看她夫君自己的意思。
从她慌里慌张的回答当中可以看得出,此妇人周氏,应该只是一个村妇,不太懂得道理的人。其人虽然为麴义之妻,可是却似唯唯诺诺,以麴义的意思为主。
刘易本打算如果可以说服此妇人,等捉住了麴义之后,让她帮忙劝说一下的,但现在也只好作罢。
从她的口中得知,现在虽然新汉军兵临城下,但是每一天,麴义都会回来看看他的儿子,但现在已经是深夜了,麴义还没有回来。
麴义在白天的时候,一般都会在主城门楼内坐镇,新汉军若不攻城,天黑之后就会回官衙处理范阳城内的政务,处理完后,便会巡视一翻城防以及在城内巡视。这些天事务太多的关系,麴义此刻依然还在官衙之内。
作为一座大城的城守,每天要处理的政务还真的不少,尽管有不少文官协助,但一些事情,还得要麴义亲自过问。
比如,如今新汉军大军杀到了范阳城下,麴义需要做的,并非是调兵遣将,只管打仗的事就算。还有许许多多的事需要他去考虑处理。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军粮的问题,以他现在的兵力,他的军粮还能支持多久?新汉军大军就在城外,从现在起,范阳城的城门就要紧闭,百姓都不能进出,全城起码还有三十万以上的百姓,他们又要如何维持生活?如果百姓缺衣少食,肯定会让范阳城自乱,到时候百姓哗变,就凭麴义现在的两万余兵马,莫说守城了,就算是平定范阳城内乱恐怕都做不到。
二、三十万人的城池,如果是在刘易的手上,让刘易将这些百姓发动起来,与百姓一起同心合力守城,恐怕就算是最善于攻城的精锐大军,亦不敢轻言攻取得下来。对于刘易来说,这些百姓就是资源,就是力量。可惜,麴义其实只是一员武将,他以前,还真的没有治理地方,管治一座城池的经验。何况,袁绍帐下的军马,他们又哪里懂得发动百姓民众?
所以,范阳城内的百姓人口越多,麴义就越感到麻烦,不知道从何落手去治理。
这个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的,麴义守城,要花费多少守城物资,每天要消耗多少,那些物资又从哪里来?等等,这些问题,都要麴义去解决的。特别是箭矢的问题,新汉军一旦发起攻城战,他们的弓矢,就真的会如水一般放射出去,没有足够的弓矢让弓箭兵使用,他们亦是难以守城的。
所以,军务方面,打造箭矢,收集守城物资,亦是麴义急需解决的重中之重的事务。
麴义头痛,面对如雪片一般的待处理的文案,他真的不知道如何落手。许多事。他其实真的看不懂,还得要一些文官帮忙。
好不容易,也不管好坏。麴义总算将事情处理完毕。离开官衙,出到街上,他才发现天色原来是这么夜了。
肚子咕噜噜的发响,有点饿了。
本来,他还打算巡视一下城内,看看是否会有什么的状况的,但是想了想。他便没有再去巡视,只是命令亲兵传令,让守城的军将小心提防。莫要让新汉军趁夜袭城。
他肚子饿了是一会事,他的脑海里,想着自己的那可爱的儿子,一整天不见了。心里还真的有点想念。
麴义只是一个武将。并不像一般的文人想得太多。可是,在他的心里,却非常清楚,袁绍命令留守范阳城,应该让他死守的意思,亦不会有授军来了。毕竟,范阳城地处幽州地心,离冀州还算是比较远。并且一路一马平川,在新汉军有着大量骑兵的情况之下。袁绍也不敢轻易的再派军马前来范阳城支援。
所以,在麴义的心里,他何尝不知道,此范阳城,恐怕就是他麴义埋骨之地。正因为麴义的心里已经想明白这些,他才特别的珍惜眼前与妻儿的每一分一秒,不管事务有多忙,他每天都要回家去看望一下妻儿,逗弄逗弄一下儿子,以慰自心。
身为一员武将,一个军人,马革裹尸可能是他最好的结局。至于他死后妻儿的安危,麴义却没有想太多,让他想,他亦想不出一个理所当然来。
城内一切正常,大多百姓早已经熄灯歇息了。
这使得城内略显安静。有时候,麴义还真的觉得有点奇怪,因为敌军兵临城下,那些百姓居然还能如此安心?他所经历过不少战争,每一次攻城掠地,又或是守城的时候,城内的百姓,无一不是惊恐万状,惶惶不可终日,哪里有如今范阳城的安宁安心?
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不过,想不通的事,他亦不会多想的。
回到了家,守门的家丁赶紧开门将他迎了进去。
麴义随口询问了一下家中是否有什么事,得知没事之后,麴义连衣甲都不卸下,就直接跑向后院,看看妻儿。
不过,快冲到后院,看到阁楼的时候,麴义猛又想起现在已经夜深了,自己的妻儿怕已经熟睡了,自己跑去弄出了声响,是否会惊醒妻儿呢?
想着间,麴义不禁摄手摄脚,放轻了脚步,向后院阁楼走去。
咦?夫人还没睡?
麴义看到,阁楼当中,居然还亮着灯,一时有点疑惑。
正在他疑惑之间,他的孩儿,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似是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
麴义的眉头一跳,心里竟然有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
自己的儿子,麴义知道,这小子,自出生之后,都是喜静不喜动,一般的情况之下,都不会胡乱大哭。不会似一般的小婴孩,有事没事,总会哭闹。
一般情况,儿子哭闹,无非就是饿了,或是有了屎尿,又或是发病不舒服。可是,就算是那样,也没有见过哭得如此厉害,又如此突然的。
特别是,每天晚上,这个深夜时刻,儿子早便睡得呼呼声了,雷打不醒。可是现在……
有危险!
作为一个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武将,麴义此刻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觉得阁楼当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第一时间,麴义就是条件反射一般,一下子藏身于一旁,然后就是想退走,调来兵马再说。
可是,当这个念头一升起,麴义却一甩头,将这个念头驱走。
也不知道为何,没有任何时候要比这个时刻让麴义更加的心焦,更加担心自己妻儿的安全。一直来,他以为自己打仗在外,妻儿在家里是最安全的,但是,此刻他却有一种恐慌感,生怕自己一旦调来了军马,自己与妻儿就永世不能再相见了。
麴义不禁强行压下要去调来兵马的念头。
不管如何,麴义都不想自己的妻儿有事啊。
他犹豫了好一会,才猛一咬牙,将武器提在手上,面色冷沉的从藏身处走出来。大步的走向阁楼。
走到了阁楼之前,他站定,喝道:“楼里的朋友出来吧。靠要挟一些妇孺算什么英雄?麴义在此,想要怎么样就直接冲麴某来,莫要为难麴某妻儿!”
一会,呀的一声,阁楼的大门被打开,刘易一脸苦笑的率先从楼内走出来。
其实,刘易早就察觉到有点不太对劲了。因为那看似什么都不懂的周氏,她坚持不肯关灯,说她儿子怕黑。这段时间。几乎是每隔一段时间,在周氏怀里的男婴,总会时不时突然的大哭。现在看来,这周氏应该是在向麴义发着暗号。是在通知麴义她与儿子已经被人所制的暗号。
刘易正要说话。周氏却激动的哭道:“夫君,奴家不是让志儿大哭,让志儿比往时反常的哭声通知你莫要回来的么?你、你怎么还要回来?这、这些恶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周夫人,我们不是恶人……”
黄舞蝶一脸无语的道,她都不知道跟周氏说了多少次,他们是新汉朝的将领,是为是统一大汉,让大汉百姓可以过是好日子而来的。不是来做坏事的。可是,周氏不管黄舞蝶跟她说些什么。都是一脸茫然,懵懵懂懂的样子。现在更直指自己等人是恶人,这让黄舞蝶感到有点打击,自己这么可爱,怎么与恶人扯得上边?
周氏哭着,想走到麴义身前去,但是却被元清拉着。
“原来是你,堂堂新汉朝太傅刘易,居然做这些入室劫持的事。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么?放了我夫人及孩儿,我麴义认载,要打要杀,悉随尊便!”麴义双目一下子赤红,愤恨的盯着刘易道。
刘易摊摊手,耸耸肩道:“麴义将军,莫要误会,刘某并无恶意,咱们进楼,好好谈谈,不管事情成与不成,刘某都不会为难麴义将军妻儿。我刘易一生,又何时做过要靠别人妻儿来要挟别人的事?”
“哼!事实摆在眼前,还想狡辩?别以为麴义好哄骗!”麴义冷声道。
“事情如何,我们一谈之后便知道,如果麴义将军当真的认为刘某拿尔妻儿要挟你,那么你就如此误会吧。麴义将军,请!”刘易示意身后的军将让开,要将麴义请进阁楼之内。
“不用了,有事就在此说吧,放心好了,麴某并没有通知军马前来,没有什么事不可传二耳。爽快一些,说吧。”麴义挥挥手道。
“好,刘某就喜欢麴义将军这种直爽的汉子。好,那刘某就直说了,本人看中麴义将军你的练军才能,希望你能为我所用,至于别的什么道理大义,咱也不说了。我就问你一句,你愿降不愿降!”刘易拍掌,直说道。
“愿降又如何?不愿降又如何?”麴义自然知道刘易来此见他是什么的目的,所以,神色平静的道。
“降,那么大家就是自家人了,要说什么,可以坐下来慢慢说。不降,本人亦不会为难麴义将军,你要决心为袁绍效命,付出自己的生命,本人亦没有办法阻止。一切,我们战场上见真章,到时候,生死各安天命,如何?”刘易肃容道。
“哼,本来就是如此,我们本是敌人,战场决生死是本份,麴某自从军之日起,便已经有了马革裹尸的思想准备。只是,你现在,捉了麴某妻儿,这算什么会事?”麴义的态度似乎很明确,就是不愿意降。
“哈哈,麴义将军,你也太小看我刘易了,我刘易要夺取范阳城,要斩杀你麴义用得着捉拿你妻儿来要挟你么?我刘易只是惜才,不愿将军你就此埋骨沙场罢了。好吧,元清姐姐,放人!”刘易冲元清一挥手,让她将麴义妻儿放走。
元清犹豫了一下,便将周氏放开。
一松手,周氏便哭着冲向麴义,连同怀里的男婴,一起扑进麴义胸怀。
“麴义将军,从现在起,你再也没有什么被我所要挟的了。也实话告诉你,在你府上,就只有我这十多号人,你现在就可带着妻儿离去,可马上调动军马来攻杀我们。如果我们被你所杀,亦绝无怨言。不过……”
刘易没等麴义安慰好妻儿,说道:“你的机会,就只有一次,今夜,我新汉军便会大举攻城,一举而下。到时候,麴义将军怕亦难免一死,还有,跟随将军你的两万余兄弟,亦会一个不留。当然,看在麴义将军亦是一个忠义之士,所以,若你妻儿落在我手上,定然不会加害,让你妻儿可得善终。我刘易的话放在这里,该要如何,请麴义将军决断!”
“你、你今夜便要攻城?”麴义却心里一紧,失声问。
“不错,就是今夜,嗯,看天色,差不多到子时了,亦快要开始了。”刘易抬头望望无云的星空,道:“我们大军,这些天之所以没有攻城,就是看在麴义将军是一个忠义之士,杀之可惜。同时,我军亦会做好攻城的准备。如今,已经差不多了。刘某冒险前来见将军,便是希望尽最后的一点努力,说服将军为了民族大义为重,归顺新汉朝。如果将军不愿降,那就只有强攻了。我新汉军大军,志在一统大汉,不可能与麴将军你在此长时间对持不攻的。所以,请将军好生考虑,这可是关乎到麴义将军你的性命以及手下两万多兄弟的性命问题。”(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成王败寇
“麴义将军,你好好想想吧,事到如今,刘某亦可明着告诉你,我们新汉军,早已经利用这几天的时间,从城外挖掘了一条地下通道直接到了城内。我新汉军的大军,正源源不断的潜进了范阳城,此刻,就只需要我刘易一声令下,范阳城之内,就必定会杀声四起,要夺下你的范阳城,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刘易见麴义的神色阴晴不定,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袁绍军,向来都没有真心为了大汉百姓打江山的想法念头,大汉百姓的死活,你们袁绍军是不会顾及的。就如此刻,我相信麴义将军你一心想着为袁绍尽忠,亦从来都不会念及范阳城的百姓民心所向。你所在乎的,只是你手下的这两万余兄弟罢了。相对的,刘某同样是如此,我新汉军将士,每一个都是我刘易的兄弟,如果没有必要,刘某并不是强行攻城,让兄弟遭受到太大的损伤。所以,若麴义将军若不愿降,那么你我两军正式攻战,不管哪一方有所损伤,都不好。我刘易可不管,你们投降就最好,若不投降,非要与我军死拼,那么,你们这两万余兄弟,将会一个不留,麴义将军,你希望这些兄弟,你跟着你共赴黄泉么?”
刘易不用麴义的妻儿威胁他,却用他的两万先登死士的性命来威胁他。
自然,这样做亦无可厚非,两军交战,死伤在所难免,在战场上斩杀麴义及其士兵。麴义亦无话可说。
“麴义将军!”刘易断喝一声,诱导着他道:“男人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对袁绍尽忠。只是愚忠。他袁绍只是一个为了自己私利而拥兵自立的人,你跟着他会有出路么?说实话,之前我们新汉朝所公布的声讨天下诸侯的圣旨当中已经说得很清楚明白。这个天下,是汉室的天下。现在大汉朝廷犹在,可是,像袁绍之流的诸侯,他们的心里可曾有汉室?不忠于汉室的人。便是贼,反贼、汉贼。你跟着袁绍,就算是死了。也是一个反贼。与当初黄巾暴乱时的黄巾贼一样的性质,会受到后世唾骂。”
“背着一个反贼、汉贼的骂名去死,就算我刘易不杀你妻儿,他们将来亦难以挺直脊梁做人。时时刻刻都会受着百姓的鄙视。你愿意这样吗?你想想。你死后。世上是会称赞你麴义对袁绍的忠义呢?还是责骂你的无知?骂你为贼呢?”
麴义听刘易说到这些,他那阴冷的神色不禁有点松动。
麴义只是袁绍的一个部将,袁绍对他有赏识之恩,早年对他亦有一定的恩情。可是,这些恩情,并非是什么的救命之恩。麴义之所以不愿降,其实就是为了名。
这个古时代,忠臣不事二主。这些话,常常会挂在一些文人名士的嘴上。甚至百姓亦常常会言及。麴义希望,他死后,可以博得一个忠臣之名。
可是,现在听刘易这么一说,他现在为袁绍而死,非但不能得到名声,反而会被世人骂为贼。这才是他的神色有点松动的主要原因。
嗯,这个时代,大多的武将,都是没有太多是非对错之分的,他们只要认为这样做是对的,他们就会一门死脑筋的进行下去。
他认袁绍为主,就自以为只要自己一直忠于袁绍,直到死,一生只事一主,这便是忠贞忠烈之士。他们不会过多去考虑,他们所追随的主公,是否值得他们去追随的人。
所谓忠臣、明君。这个世上,又有多少忠臣可遇明主?又有多少明君得忠臣?
不管如何,麴义都不想死后还要被世上唾骂为贼。
“你、你说我是反贼是汉贼就是了?你凭什么说我麴义死后会被世人骂为贼?”麴义梗着脖子想反驳刘易,想说自己为袁绍效忠并非反贼,可是,他却找不到说词,只好有点使气似的道。
“哈哈,凭什么?”刘易哈哈一笑道:“凭的,是这大汉的百姓,我们新汉朝,民心所向,只要知道我们新汉朝的,大汉百姓都愿意归顺我新汉朝,服从新汉朝的统治。说谁谁是贼,可不是我刘易说了算,而是天下百姓说了算。至于这一点,刘某可以马上就证明给你看,看看百姓是如何说的。”
“这是其一!”刘易紧接着道:“其二,历史,都是由胜利者所书的,事实已经很明白,你麴义,现在是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击败我新汉军,你将会被我大军所灭。你人都死了,将来我要如何说你为贼,还不是由我这胜利者说了算?你难道还能从地下跳出来向天下百姓分辩证明你不是贼?你跟着袁绍,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么多年,袁绍的性子如何,你难道还不知道吗?你们治理冀州百姓是如何治理的,你能一点都不知道么?袁绍并非雄主,他早晚会被灭,将为成为逐鹿天下的一个失败者。到时候,连袁绍都是贼人,你们这些袁绍的部将,又岂不是贼?这便是成王败寇!”
成王败寇!
刘易最后的话,重重的击在麴义的心窝。
“袁、袁……我家主公待麴某不满,若要麴反他,与你们新汉军一起去攻伐他,这是万万不可的……”麴义脸色有点难看的道:“何况,成王贼寇又如何?我不相信,我麴义为袁绍尽忠,还会被世人骂为贼。你说能证明,这能如何证明?”
刘易见麴义如此,便知道有戏,说不准,还真的可以说服麴义归顺。
想了想,刘易才道:“这就好办,麴义将军,我刘易就跟你打一个赌。”
“打赌?赌什么?如何赌?”麴义不禁有点好奇的问。
“呵呵,很简单。我可以让我的大军暂时不攻击你的范阳城。只是让大军在城外佯攻。然后,你就去号召百姓,说现在战斗非常激烈。新汉军攻城攻得太紧迫,号召百姓帮忙,参与你们守城。嗯,记住了,不能用强迫的方法,只能通过喊话号召,让百姓帮忙。当然,你们可以用诱惑的方式,比如。你可以说,只要百发生愿意帮忙,可得多少钱财的方法。不管你用什么的方法,只要不强迫百姓帮忙。看你可以号召得了多少百姓。”刘易眼里带着一点坏笑的道。
“号召百姓?这能如何赌?”麴义还是不太明白刘易的这个赌法。
“我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看你可以号召得起多少范阳城的百姓,一个时辰之后,就轮到我派人在范阳城里喊话,就说我新汉军已经攻破了范阳城,但只是攻破了一个主城门,你大军还在拼死抵抗,请百姓里应外合,前去帮忙新汉军守着那个主城门。好让新汉军能杀进城来。如此,我们再看看。是你们号召的百姓较多呢,还是我们新汉军所号召得更多。谁能号召更多的百姓,就证明谁的军队更加深得民心,看看百姓会跟着我们新汉军骂袁绍为贼呢,还是会跟着你麴义骂我刘易为贼。”刘易神色谈定的道。
“就这样?”
“嗯,在这个打赌之间,我可以命我的新汉军不真正攻城。如果我们新汉军号召的百姓比你麴义所号召的百姓多,你麴义投降,归顺于我。反之,我新汉军放弃夺取范阳城,大军掉头就走。如何?”
“另外,也请麴义放心,若你归顺于我刘易之后,我决不会让你率军与袁绍军交战,将你调往别的战场。并且,绝对会重用于你,命你们先锋大将。”
刘易在说明如何打赌的同时,又给麴义开出了一些让麴义能够接受的条件。
“这个……太傅你当真已经打通了一条从城外进城的地下通道?”麴义神色有点犹豫,没有马上答应与刘易打赌,转而问这个。
刘易知道,麴义还心存饶幸,担心自己会骗他投降。
想了想,刘易扭头望向史阿,对史阿道:“史阿,去看看,我们的军马进城了多少,我们带麴义将军去看看,好让麴义将军明白,此时此刻,我们要攻下范阳城,易如反掌!”
“是!”史阿应声,身形一动,嗖的一声,如飞一般直接隐没于黑暗当中。
麴义见状,心里一惊,知道刘易这点人虽然不数不多,但是应该个个都是一流高手。尤其是他认得典韦、颜良、文丑等将。这刻,他亦知道,自己在察觉夫人阁楼有问题的时候没有马上调运兵马是多么明智的选择。如果调来了人马,双方就在他家里打了起来,他怕第一时间就会被刘易的人刺杀,乱战当中,他的妻儿怕亦难以幸免。
刘易待史阿走了后,再对麴义道:“麴义将军,夜里露水重,在室外亦有点凉意,我们这些大男人打些露水没有问题,可是,令夫人及小公子怕会受不了,不如,先请进楼吧,等一会,你随我去一看便明白。”
这里本是麴义的家,却要刘易反客为主的请他进去,麴义此刻倒没多想,携妻儿进去,并护送妻儿到了阁楼上去休息。
不一会,史阿回来了。
刘易见史阿点点头,便对下楼来的麴义道:“麴义将军,请随我等来。”
麴义现在,已经没有选择,在这一众让他高山仰止的高手面前,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有跟着刘易去看看。
不一会,麴义随刘易等人,转到了一条黑暗的街道当中。
史阿拍了拍手,忽的一下子点着了不少火把,呼啦一声,无数新汉军士兵从黑暗当中冒了出来,一下子在街上布好了一个军阵。
顺着街道过去,黑压压的一片,虽然没能细数有多少人马,可是粗略估计,足有五千人马左右。
并且,让麴义暗暗心惊的是,这支新汉军,杀气腾腾,站着不动,都能让人感受得到此军的滔天气势,相信,只要一声令下,这支军队,就会一往无往,摧毁他们面前的一切阻碍。
五千人马。在夜袭的情况之下,足可以一举夺下范阳城内的任何一个城门,然后打开城门。放新汉军的大军进城。新汉军一旦进城,麴义还能拿什么与新汉军对抗?
此刻,麴义相信了刘易所说的话,要夺取他的范阳城还真的易如反掌。
麴义倒没有考虑现在马上逃离刘易等人的身边,前去调来军队与这支新汉军一战,将这支新汉军消灭在城内。先不说以麴义现在的实力能不能做得到。就算做到了,人家现在可以打通一条通道进入城内。谁敢说不能再打通第二条、第三条?
因此,这些傻事,麴义并不想做。
他无奈的对刘易道:“好吧。我相信太傅的话,不过,这个赌,一定要打。我就不相信。你们新汉军就是民心所向!”
“好!哪就赌一把,反正,现在离开亮还早,与你打赌跟我们直接攻城,都是在天亮之前的事。”刘易无所谓的道。
“那……”
“你现在可以去调动你的军马,我在城里的军队会按兵不动,并且不会让百姓知道我们军队的存在,你安心去准备。记住了,就一会时辰就换我们来了。”刘易挥手。让麴义可以走了。
麴义点点头,转身就走,但是走出了几步,却又顿住,回头道:“太傅,你就不怕我现在就去调动军马,先来灭了你们这里的新汉军?”
“哈哈,我们有赌在先,我相信麴义将军不是你种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当然,我们新汉军又怕过谁来?别说麴义将军你现在仅只有两军余军马可用,又难以率全军来攻击我们。就算给你十万军马,我这五千人马,亦敢与之一战,并且,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刘易豪情一笑。
麴义没有再说什么,大步离去。
看着麴义离去的背影,刘易知道收服麴义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原本还打算,如果无论自己劝说,麴义都不愿意归顺的话,那么就要先擒住他再说的。没想到误捉了他的妻儿,让事情变成如此,这样却更好,只是调动一下军马,就能得到麴义,得到范阳城。这样的结果,是刘易最希望见到的。
史阿挥挥手,在街上集结的士兵又如潮水一般散去,眨眼,街上便再也看不到军士的人影。
刘易再让人传出命令出城,让城外准备好里应外合攻城的新汉军马上开始佯攻范阳城,让军士将声势尽量弄得大一些,弄得紧张一些,弄得就似是真正在攻城的样子。
刘易可不想麴义输了不服气,所以,尽可能的配合他。
而刘易等人,则到了一所民居之内。
民居当中百姓,他们初时是被刘易的士兵制住的,后来跟他们说了新汉军的身份,他们就显得无比的热情,特别是看到制住他们的士兵,并没有打杀他们的人,更没有拿取他们的一针一线,甚至要喝水弄些吃的东西时候,还会给钱他们。这就使得这些百姓对这些新汉军的士兵更加的热切了。放了他们,他们都不会去向袁绍军通风报信。
通过这些百姓的口,刘易知道,范阳城的百姓,还真的非常向往新汉朝,私底里,都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希望他们可以归于新汉朝的统治。所以,对于与麴义的打赌,刘易胜券在握。
咚咚咚!
嘟嘟嘟……
“冲啊!”
“杀啊!”
城外,战鼓声突然响起,急促又紧凑。
突如其来的喊杀声,一下子打破了夜间的寂静,一下子将整个范阳城都惊动了起来。
城内的百姓人家,纷纷被惊醒,不少民居,还点亮了灯火。
虽然是演戏,可是有确也让城内的百姓吃惊恐慌。
城外的喊杀声响起不久,麴义亦派出了他的亲兵,开始在城内敲锣打鼓的大声喊话,号召百姓前去帮忙守城。
只听袁兵喊道:“城里的父老乡亲,快醒醒,不要再睡了,新汉军要杀进城里来了,快起来去城墙帮忙守城!”
一时间,城内到处都是袁兵的喊话,将城内弄得有点慌乱,人心惶惶。
许多百姓,他们的确有点害怕,嗯,是害怕袁兵闯进他们的家里去捉人强拉壮丁。对于这样的事,百姓早就司空见惯了。
青壮的百姓,慌里慌张的穿好衣服,准备出门,不想等袁兵来强拉。如果是那样,碰到心情不好的袁兵,他们可能还会遭受到一顿毒打。
不过,平时袁兵征召他们帮忙,多是去搬运物资,但现在却要让他们去帮忙守城?
大部份的百姓,都在犹豫着。
打仗是要死人的,搬搬物资,他们没有办法,是要去帮忙的,但守城?他们打心底里就感到害怕,如果能不去,他们还是不想去的。何况,要让他们与新汉军打仗,他们打心底里都有点不太愿意。
犹豫之间,这些百姓却觉得奇怪起来,平时,袁兵早就会一路逐家逐户的拍门踢门,让他们家的青壮男人去帮忙。但这一次,居然没有袁兵来踢打他们的家门?
大多百姓在这刻都是这样想的:是否已经征召够人了?所以才不来踢打自己的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