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猰貐
这边二负与窳正斗得不可开交,另一边,公孙忽然发现刚才还十分爱惜自己的羽毛,唯恐正在争斗的两个“使者”伤到自己的危,忽然一个猛子就窜进了战场之中。不仅如此,在公孙惊愕的目光之中,刚才还像鸟儿一般的危,一边向战场中飞行,一边完成了他自身的外貌从人头鸟身向鸟头人身的转变。
变成了鸟头人身的形象之后,危一把就抱住了的脖子。尽管不敢受制的窳极力想通过扭动身躯将危甩脱,但是,危就好像是长在了的脖子上一样。危除了随着窳的扭动,不断地将自己的身体转动到了面对的方向以外,完全没有任何一点将要被甩脱的迹象。
危调整好自己的位置之后,抬起头不断地观察着与二负之间相互交战的情况。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又一次喷吐完冻气短暂休息的时候,危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抓住了机会的危,手脚并用猛地一推的脖子。借助比自己庞大得多的身躯,危猛地就来到了的面前。
起初,根本就没有将身躯还没有自己百分之一大的危放在眼里。是的,就是在危通过秘法将自己从人头鸟身转变为鸟头人身之后,身躯已经比之前大了很多倍的危,体积仍旧没有窳的百分之一大。但是,我们都知道一个道理,你不能因为对手弱小就轻视对手。
老话讲。“狮子搏兔,尚尽全力”。就算是一个成年人,在他面对一只马蜂的时候,你又怎么能保证马蜂不会用牺牲自己性命为代价,拉着体型比它大无数倍的成年人类一起死呢?此时的我们并不知晓那位列十二祖巫之一的,水之祖巫共工究竟有多么可怕。但是,我们能确定的至少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至少危为了杀掉灭口,已经完全赌上了自己的性命。
就如同人能轻易就用双手拍死马蜂一样,此刻来到面前的危,甚至都不需要扭动身躯用尾巴抽击它。只要愿意,哪怕仅仅是甩一下头颅,都有可能像拍苍蝇那样直接将危撞碎在半空之中。但是,为了协助二负杀死,危显然已经顾不得这样做的危险了。来到面前的危,没敢做任何停留就直接冲向了窳的面孔。
危的做法虽然十分危险,但是却也十分聪明。危清楚的知道自己与之间的实力差距,若想制止随时都有可能发出的,对来说十分随意,却对危十分致命的攻击,危必须得让自己时刻处在无法攻击到的地方。危选择接近的地方是的脸颊附近,这个地方不但处于的视觉盲区,而且还能回避随时有可能从口中喷出的冻气。显然,机灵的危的命没有白拼,拼了命想要接近的危,终于为他的主人二负赢得了一个主动加民工的机会。就在还在疑惑危拼命地接近自己有什么目的的时候,二负终于主动的依靠用天赋火焰开路,再次靠近了。
此刻,从公孙的视角看去,与二负在天赋技能的比拼上面,明显处于势均力敌的状态。想来,二负也一定是看出,如果一味地比拼天赋技能,今天的战斗就会趋向没完没了的状态。如果任由战况向这个方向发展,最终的结局很有可能就是窳与二负都累得不愿意再斗下去,随后以平手收场。如果是平日里两个人切磋赌斗,这种平局收场的结局可以说是既能照顾双方面子,又为与二负喜闻乐见。
不过,今天的情况却不同。危已经将要杀灭口的话说了出去,而二负也在公孙的撺掇之下主动与窳动了手。如果今天不能顺利的杀掉的话,过了今天,二负无论是再与窳见面,还是回到共工那里,显然都没法交代。所以,自认为在刚才的**对抗中占尽了便宜的二负,毫不犹豫的就借着危舍命制造出来的机会扑向了。
而眼见着二负拼尽全力向自己冲来的,也在第一时间就看穿了二负的目的。自知自己普普通通的一个身体远非二负那种畸形的连体身体的对手的窳,猛地就甩动自己庞大的身躯,向远离二负的方向躲避了过去。只不过,目光完全被扑向自己的二负吸引住了的窳。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急跌眼皮子底下还有一个玩命的危呢。
危见忽然后退,为了防止自己的身形暴露,也赶忙随着窳的趋势追赶了上去。只是,很显然危虽然会飞,但是这一式“如影随形”使得并不是那么漂亮。本就在全力移动自己的身躯的时候,追赶起来就有点力不从心的危。忽然就一个不小心地将自己的身形暴露在了危的眼珠前面。
若是换做其他人,将自己的身体暴露在的眼珠之前。或许早就如之前长蛇对待公孙那般,被一甩头就撞飞了出去。只不过,天生就会飞行的危,在空中的应变能力显然要比公孙更强。再加上,公孙之前是面对长蛇蓄意向自己撞来的局面,而此刻刚刚发现危的,显然并没有任何针对危的动作发出。
说时迟,那时快,危刚刚发现自己的身形暴露在的眼前,便把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的,猛地就撞向了的眼镜。虽然窳的眼珠比危的脑袋都要大,但是这并不妨碍的眼珠相对于危的脑袋来说,是更为脆弱的一方。加上,此刻的危使用的是自身鸟头人身的形态在与窳战斗。危的喙被的目光一激,如同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一般,直接就刺入了的左眼之中。
被危伤到了左眼的猛地就是一仰头,而成功伤到窳的危,也是被吃痛后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带的,被甩飞到了天上。一击得手之后的窳压根就没有回头看自己收货的战果,而是聪明的借着这一甩头的力量,极速远离了的身边。
我是分割线
最近邻居家装修,今天就这么点了。至于欠的一半,如果明天邻居家不砸地了,咱们就补上,以上。
败相现
本来就不看好窳的公孙,这回看到盲了一目之后,顿时就觉得眼前的这场争斗,再也没有了任何悬念。心中知道必败的公孙,果断的来到了女累身边,与女累一起驾驶金凰飞上天空,与其余的十杰回合去了。
与二负之间的战况也确实如公孙预料的那般进行了下去。本来就在寻找接近的机会的二负,在看到伤了一目之后,果断的就向扑了过去。而左眼受创的,也因为左眼完全看不见东西的缘故,没有躲开故意从自己左边扑过来的二负。这一次二负偷袭得手,便死死地缠住了,似乎除了他们两个中有一个先死了以外,在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们分开了。
再次被二负缠住的窳,本能的就想要再次依靠自身的天赋技能摆脱二负的纠缠。天赋的技能自然是不会背叛,只可惜,有备而来的二负,却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措手不及了。明知道会再次向自己喷吐冻气的二负,早就准备好了依靠自己天赋的火焰来对抗的冻气。同时,二负又因为并不清楚具体的攻击时间,所以特意改换了施展天赋技能的法子。
刚刚用自己其中一条身子将缠住的二负,直接就猛吸了一大口气。随后,二负的身体就好像憋气太久而涨红的人脸一样,逐渐变得红彤彤的。当然,这并飞是二负由于憋气缺氧而导致的皮肤变红,其实是二负将本来该由口中喷出的火焰强行吞回了自己的肚子里面。二负这样做对自己的身体也是有很大的负担的,但这样做却能让二负的天赋火焰遍布于二负的全身。这时如果再向二负的身体喷吐冻气,二负绝不会像之前那样再一次被冻住了。
不过,二负这么做也并非是没有破绽的,二负的这个招数仅仅是一种急就章的应变之法,绝对不能长久使用。虽然二负的身体因为天赋技能是火属性的缘故有极高的耐火能力,但是时间太长的话,二负一样会被自己的天赋技能反噬,严重了甚至会活活把自己烧死。出于这个原因,更加出于二负在抵抗自己的天赋技能的灼烧时身体上传来的剧烈痛楚。施展了这一招的二负更加用力的勒紧了的身体。同时,因为二负体表温度的升高,与二负紧紧纠缠在一起的,也被烧灼得十分难受。
如果说天赋技能是火属性的二负还能在这种高温下坚持一段时间,那么天赋技能是水属性的,根本就一刻也不想接近这种温度。为了尽快摆脱二负的纠缠,更加是为了能尽快远离二负灼热滚烫的身体,豪不犹豫的就向二负喷吐了自己的天赋冻气。
前面我们已经说过,二负忍受着身体被灼烧的痛苦施展现在的这项技能,其目的就是为了防备向他喷吐冻气。此刻,施展的冻气不光没能将二负任何一寸躯体冻结,还间接的为二负因为被天赋火焰灼烧而疼痛的躯体缓解了疼痛。
忽然就觉得浑身轻松的二负,猛地拉着与它纠缠在一起的窳一起摔向了地面。以窳与二负这种庞大的身躯,单独一个将自己的身躯砸向地面,便能让少咸山的山体跟着抖三抖。就更不要说,此刻是他们两个一起倒向了少咸山。少咸山也多亏是没有脚,不然被这二位一撞,还不知道要跳起来多高的一段距离呢。
成功的将拉倒在地的二负,立时就将单纯纠缠较力的对抗方式,转变为了不断在翻滚中互相攻击的战斗方式。这两种对抗方式虽然看起来声势十分不同,但是其本质都是在比拼**力量。不过,二负显然不会仅仅是为了让围观的公孙等人觉得战斗的场面更加激烈与刺激才特意改换较力的方式。二负这么做得目的,更多地是因为他打算将自己另一条身躯空置出来,方便攻击。虽然一直就将二负这种一头两身的形态称作畸形,但是,此刻的窳或许或多或少的是有些羡慕这种畸形的。拉着一起滚落在地的二负,终于因为将自己的另一条身躯完全解放出来,而展开了最为猛烈的**攻击。
与前一次他们两个互相试探时的**对抗不同,而不不仅倚仗自己就两个身体的优势不断地利用空闲着的身体抽击。甚至,因为二负为了防备施展天赋冻气,而用天赋火焰将自己灼烧得火热的缘故,每当二负成功的多抽击到的身体一次,的身体之上就会多出一道烧伤。
被二负完全压制的窳,此刻因为太过焦急已经有些显得不理智了。为了阻拦二负利用空闲的那条身躯抽击自己,倾尽全力不断地纠缠着二负在地面上翻滚。也多亏了少咸山上并没有什么草木植物,要不然,就向与二负这么个折腾,还不知道有多少花花草草要被碾碎呢。
老话讲“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就在尽全力裹缠着二负一起翻滚的时候,无法在翻滚中完全掌握自己攻击力度与角度的二负,偏巧将自己的其中一条尾巴抽在了的右眼之上。随着一阵滋滋声过后,的右眼也因此宣告了报废。两只眼睛先后失明的再也无法让理智控制大脑,终于陷入了完全疯狂之中。陷入疯狂的窳带动着二负一起在少咸山上翻来滚去,由于此刻已经完全无法自控自己的力量,少咸山玉石一样的山体,在与二负庞大的身体撞击之下登时变得裂痕密布,支离破碎。
与此同时,早就已经打点行囊躲避到了安全的地方的九黎部勇士们,因为地面的皲裂而再一次向更远的地方撤去。当然,在撤离的队伍中是肯定不会看到闻人会十杰的身影的。因为此刻已经驾驶五色鸟飞到天空中的十杰们,似乎好像是捕捉到了什么独特的信号一般,逆着九黎族勇士后退的趋势,猛地就向着与二负战斗的地方冲了过来。
借极速
天若要谁灭亡,必先要其疯狂。发疯了一般扭动身体的,终究是没有逃脱灭亡的命运。尽管发了疯的其破坏力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极端恐怖的境地,但是二负终究还是以微弱的优势先一步将杀死。心有不甘的临死之前只来得及拼尽最后一点生机,以生命外代价全力释放一次天赋冻气。
困兽之斗所能爆发出的力量是难以想象的。特别是像与二负这种“巨兽”的临死一击,那威力也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就接下的。就算是提前已经为了防备冻气做了充分准备的二负,如果不是看准了再加把力就必死无疑了,肯定也不敢接下的这最后一击。
从围观的视角中,公孙只看到的身体在二负与窳自身的共同“努力”下,猛的就爆炸成一团白气。起先公孙甚至一度以为是施展了什么遁术想要借助这阵“水气”逃脱出二负的钳制。结果,就是这么光棍的,将自己的**完全转化为自身天赋冻气的养料,直接喷发了出来。
获得了肉身全部精华作为养料的冻气,登时就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威力。刚刚拼了老命从口中喷射出的冻气,甚至连二负的表皮都没有伤到。而此刻获得了肉身献祭的冻气,轻易就将二负表皮下好似流动着的火焰的红色光影,全部都变成了一片死寂的惨白。
是的,二负体表下流动的,并非是什么特殊的光影,实际上就是二负的天赋火焰。只不过刚才还能与的天赋冻气分庭抗礼一较长短的这种火焰,此刻居然在面对冻气的时候不受二负控制的主动选择了后退。由于天赋火焰的主动后退,二负几乎没有任何反应时间地就被突然爆发的冻气,冻成了一座冰雕。若不是与二负共生的天赋火焰,在最后关头突然爆发护住了二负心口的温热,恐怕此刻二负也已经追随者一起遁入了幽冥世界。
与此同时,眼看着与二负分出胜负的十杰们,果断地就驾驶着五色鸟向战场中冲来。公孙的意图很明显,他早就看出了不管是还是二负,都未必是什么好东西。这一次能成功的挑拨他们两个死斗,自然是万幸的事。不过,既然公孙遇到了一次这种幸运,那么公孙觉得,或许二负就不再需要这种幸运了。所以,公孙早在一开始让大家退到二负与争斗所覆盖的范围之外的时候,就已经通知了十杰做好准备在眼前这两个怪物分出胜负的时候,一起赶上去补刀。而十杰们纷纷驾驶五色鸟飞起,也正是因为公孙早就看穿了必败的迹象,提前知会自己的同修们在补刀之前要注意危的动向。
说到危,此刻的他正在以五色鸟都不能长久保持的极限高速冲向自己的主人。很显然,此刻除了二负自己以外,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二负已经被冻气伤到,极有可能要与同归于尽了。只不过,十杰们是打算确认二负是否真的死透了,而危是无法接受自己的主人就这么突兀的死去了,所以才全都拼尽全力的赶往“冰雕”二负所在的地方。
既然,五色鸟与危的目的地是相同的,那么在运动轨迹上自然会有一定的重合。很遗憾,运动速度并不相等的他们,居然就是这么“自然而然”的相遇了。倍感焦心的危显然并不打算与五色鸟纠缠,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自己的速度优势不断的想要避开五色鸟。但是,驾驶五色鸟的十杰中,可没有任何一个有哪怕一丁点的放掉危的想法。早在闻人会就培养出了良好的默契的他们,根本就没有经过商议,就自动地将危所有的逃脱路线都封死了。特别的,在包围危的五色鸟中有一只特别积极的机关鸟,这只机关鸟不断地绕着危上下飞动,还时不时的要撞击一下危的身体。这只机关鸟就是有雨师与肖朗共同驾驶的水之五色鸟玄鸟。
玄鸟在与危的不断碰撞中,不停的将如丝如缕的雨滴滴在危的身上。很显然,借由玄鸟施展出来的正是雨师的得意技能雨幕。前文我们已经介绍过,雨师的这个雨幕技能不仅能让对手感觉自己与雨师仿佛就不在同一个世界里,甚至能通过让雨滴不断落到对手身上,从而迟缓与限制对手的活动。此刻,经由玄鸟加成的雨幕作用在危的身上,也使得危的移动速度开始缓慢下降。至于玄鸟为什么要不停的撞击危的身体,这还是身为副操作的肖朗特意提醒雨师刻意为之的。因为,雨师不管是在自己的氏族中还是在闻人会中,都只与普通的人族相互较量过,并不知道北冥的生物究竟能在自己的雨幕下支撑多久。此刻遇到了能在一定程度上掌握极速的危,如果不收集一些数据完善自己的技能,岂不是显得十分浪费?
由此,便有了之前玄鸟积极主动的与危对抗的情形出现。同样完全不熟悉中洲雨氏一族的修行特点的危,压根就没考虑过滴落在自己身上的雨滴会携带着迟缓的负面属性。危在与玄鸟你追我赶的对抗之中,刚刚瞧准了一个因为玄鸟脱队,而使五色鸟在阵型上出现的破绽,想要一猛劲从这个缺口飞出去。怎知道,从来都能随心所欲的一纵身就获得短暂的极速的危,这一次居然感觉到似乎有些提不起力气来。危自己本身也是知道,凭借自己的修为是不可能百分之百成功的施展出来极速的,所以危也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件事情,而是再一次开始了与玄鸟周旋并寻找脱身的机会的过程。
只可惜,在此之后,危再也没有寻找到任何脱身的机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危越来越清楚的发觉,自己眼中玄鸟的速度也逐渐快了起来。甚至,就连五色鸟偶尔因为玄鸟的动作而暴露的破绽,在危的眼中也是那么的短暂,以至于对于能短暂拥有极速的危来说,这些一闪而逝的破绽都是不可能被加以利用的。危自知自己的状态十分不对,在又一次倾尽全力都没有避开玄鸟的撞击之后,危再一次想要尝试借助极速。这一次,危不仅仍旧出现了使不上力气的无力感,甚至还因为想要借助极速而突然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头晕眼花。
持公道
在雨师的雨幕技能中,借助雨滴而另对手变的迟缓的并非是对手的动作,恰恰是对手反应。说的再清楚一些,或许,雨师的雨幕技能是一种能麻痹对手神经的技能。这种作用在神经上的迟缓与限制,比之作用在**上的限制来的更加恐怖,适用的范围也更加宽广。由此可见,雨氏一族能成为中洲大族,也是有几分真实实力的。
彼时的人们尚且并不想清楚灵气借以在身体里完成循环的经络的具体作用,就更不要说去了解神经的功用了。雨氏一族的祖先不知道是修行时的机缘巧合,还是真的是难得一见的天才,总之他为雨氏一族奠定了这种独特的修行灵气的方式。而作为后世子孙的雨师,显然也是一个不世出的天才。不仅完完全全的继承了祖先开创的修行法门,还通过自身的领悟特意创造了一个,能将这种特殊的修行方式修行出的“特种灵气”的威力发挥到极限的技能。
眼见着危已经被自己的雨幕技能完全控制住的雨师,再次与肖朗一起驾驶着玄鸟撞向了危。这一次,危在玄鸟的撞击之下彻底的败下阵来,完全没有任何挣扎的就跌落向到了地面之上。尽管被少咸山坚硬的山体撞击的稍微有些清醒的危,仍旧尝试着挣扎了一下。但是,显然无论是危此刻已经被完全麻痹的神经,还是少咸山坚硬且光滑的山体,此刻都不会想让危爬再起来了。
成功击落危以后,十杰们先将五色鸟降落在危的附近,然后谨慎的来到了危的身边。十杰们这么做得目的是为了确认危是否还有战斗力。因为,此刻像冰雕一样伫立着的二负,虽然还没有确定下来是不是真的死掉了,但是,相比较之下更加具有危险性的,显然是在地上不断挣扎着尝试重新飞起来危。
首先来到危的身边的,是作为玄鸟的驾驶员雨师和肖朗。只见肖朗刚刚从玄鸟的驾驶舱中出来,便直接化形出他的那一双血红色的拳套猛的冲向了躺在地面上挣扎的危。肖朗冲到危的身边之后,突然就跪倒在危的身边,一把就用手抓住了危的脖子。
脖子被人制住的危慌忙将头转向了肖朗的方向,在看到肖朗之后,危的眼睛忽然就是一亮。与此同时,与肖朗一同从玄鸟的驾驶舱中走出的雨师,也来到了肖朗的背后,恰好发现了危双眼中的神采。发觉危的双目忽然变得有神的雨师,当即出言提醒肖朗道:“小心!”
与危近距离接触的肖朗其实早在雨师之前就看到了危的目光,就在雨师大声招呼肖朗小心的同时,肖朗左手钳制着危的脖子,右手抡圆了一拳打在了危的鸟头之上。随着雨师预警的话音逐渐落定,肖朗手中的危停止了挣扎,居然是被肖朗一拳打的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危忽然就开始改变外貌,在随后赶来的十杰全体人员的目光注视之下,就直接在肖朗的左手中变成了一开始公孙见到他时的那一副人头鸟身的样子。或许,维持鸟头人身的战斗形态,对于危来说也是一种消耗也说不定。看着危变回人头鸟身的娇小样子,肖朗也松开了钳制危的左手,站起身来说道:“他已经晕过去了,你们修行灵气的谁来给他下个禁制,咱们也好早点确认一下二负的死活。”肖朗这样说,显然是主张将危抓俘虏的。肖朗这样做或许是出于已经被打碎,而二负又生死未卜,想要留存下危这个活口也说不定。
只是,包括肖朗自己在内,此刻在场的众人中,只有公孙自己知道,十巫秘密传回来的口信,是想要让十杰尝试着带一只活着的能口吐人言的北冥生物赶去疏属山。是以,大家并不清除将危抓住的实际意义,甚至十杰中有为数不少的人认为,既然与二负都是代表着那什么水之祖巫共工而来的,那么留着危的性命明显会是一种隐患。
如今,来到北冥的十杰已经与在闻人会时有了许多不同,以前遇到这种世界内部意见有分歧的事情,或许有多少种意见就会为此进行多少种尝试。而到了北冥之后,一方面因为身处的环境太过危险,十杰不能轻易的以身犯险。另一方面也因为公孙已经用自身的人格魅力,悄悄的将十杰中的其余九人逐渐聚拢在自己身边了。公孙的这种凝聚力,在上一次公孙为了保护在洞穴中休息的同修,义无反顾的自己一个人去吸引长蛇的注意力的时候,就已经达到了一个十分高的高度。所以,此刻因为意见不统一而有些小争执的十杰,全部都将目光投向了公孙,似乎公孙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主心骨与决断人。
从小就跟随者羲爷爷长大的公孙,自然对于为他人做决断这种事并不陌生。相反的,在大家讲目光头投向了公孙之后,公孙更加因为回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赶到了一种温馨。只不过,公孙毕竟是第一次独自处断一件纠纷,这种权利在握的感觉让公孙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快感。不过,因为羲爷爷言传身教的影响,公孙还是在极短的时间里就摒弃了任何杂念与**,认真的权衡起了两种意见的利与弊。
值得注意的是,摒弃了权利的**的公孙,同时也将十巫交给公孙的任务给排除在了考量的条件之外。权衡了捉与放的利与弊之后,公孙猛的展开轩辕剑,横着一斩就将危的头颅斩下。随后又竖着一刺,将十字形的轩辕剑刺在了危的胸口上,将危的身体直接就钉在了地面之上。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公孙对着众人说道:“我这么做有三个理由。我们此次来到北冥的主要任务是支援人族先遣军,而先遣军给我们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将九黎部幸存的勇士们安全带回人族控制的区域,我们不能允许这个任务有任何不安定的因素,此其一也。我们初到北冥,并不清楚北冥的生物是否适用于人族的禁制手段,所以我们不能冒险将危留下,此其二也。留下一个能改变自己形貌,并且还能说会道,会飞会跑的俘虏,毕竟是一件十分让人头疼的事情,此其三也。如此,你们可有其它意见?”
蚩尤旗
公孙直接就将危钉在了地面之上,这种做法显然是没打算给别人留下质疑自己做法的空间。不过,公孙后来为了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并给出理由的做法,还是让因为公孙的行为而心里稍微有些不舒服的十杰们很是受用的。毕竟,支持提前将危这个隐患处理掉的,始终是多数人的意见。更何况,真正力主想要捉危当俘虏的,说到底只有肖朗自己罢了。
其实,公孙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显得有些独断专行。但是,公孙内心里面很清楚,要想稳固自己的领袖位置,那么必须要做到恩威并施。虽然公孙天生的性格就是谦和有礼的,但是在处断纠纷的时候,公孙必须杀伐果断。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让持不同意见的人更好的接受公孙处断的结果,另一方面,也是在为公孙自己立威。
与公孙同为闻人会十杰的这些少年,每一个都是各自部族,甚至各自部族所在大洲的天才。他们每一个都是本领高强,、脑筋灵活的少年天才。公孙一方面是不可能杀他们立威,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想杀他们确实太过困难一点。尽管公孙曾经在蜃龙的提议之下,思考过如何通过打压同修来达到提升自己威信的目的。但是,天性善良的公孙还是直接否决了蜃龙提议的这种做法。
公孙认为,眼下人族正在与北冥的外族开战,如果公孙在号称“人族最后的希望”的闻人会内挑起内斗与争端。这种不道德事,首先在公孙自己心里就有个很难翻越的障碍。再加上,公孙在闻人会里面的同修,不是家族背景强大,就是自身实力高强,公孙想要对他们下手简直太困难了。并且,就算公孙能侥幸得手,之后所需要处理的麻烦就会无穷无尽的接踵而来,公孙这种天生怕麻烦的性格显然是不可能选择这种做法的。
公孙在这种事情上,或许天生就有着一丝优柔寡断的基因。当然,前面这种说法,仅仅是蜃龙自己的想法。不过,虽然对公孙这种善良的特质感到十分不屑,但是已经逐渐认清自己与公孙之间的主仆地位的蜃龙,还是明智的遵从了公孙的意见,没有坚持继续劝说。
只是,当时放弃了劝说的神龙,已经把一颗名为“夺权”的**种子,深深地种进了公孙的心里。蜃龙心里清楚,自己种下的这颗种子其实并不一定会在公孙这么柔软的心灵中发芽。但是,蜃龙心里更加清楚,在制造野心与**方面,蜃龙其实是个十分辛勤的园丁。
从中洲一路走到北冥,蜃龙一直在找准一切机会,用自己那极具煽动性语言来为公孙心里的那颗种子浇水。只可惜,吸饱了水分的种子,一直也没能找到一片肥沃的土地,借以尽情的舒展根系。直到最近,经历了被公孙舍命保护的十杰们,在内心里将公孙自动就推举到了极高的位置。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一点的蜃龙,打从心里知道,自己种下的这颗种子终于找到了适合生根发芽的土壤。
有时候,我们不得不觉得许多事情是命中注定的。因为,发生这些巧合之前似乎每每都是早有预兆。就如同,蜃龙预感到自己种下的种子,已经找到了适合生根发芽的土壤一般。闻人会的十杰们也恰好因为如何处理危发生了争执。在心里无声地大叫了一句“天助我也”的蜃龙,极为兴奋的就开始了在公孙的耳边絮絮叨叨的就开始了他关于如何弄权的心得。
本来,以公孙的性格来讲,就算是遇到了这种纠纷,也是不会主动去找麻烦上身的。不过,就在蜃龙不停的碎碎念的同时,同步发生了一件让神龙不得不拍案叫绝感慨人生的事情。那就是争执中十杰们先后将目光投向了公孙,似乎是在向公孙寻求帮助。这么好的机会蜃龙自然是不会放过的,就算公孙自己本能的想要忽略这种目光,蜃龙也是绝不会允许公孙忽略这种目光的。
简而言之,公孙吃亏就吃亏在了心软以及怕麻烦上。因为蜃龙长期的念叨,公孙终于决定信任蜃龙一次,按照蜃龙说的方法去做一次事情。毕竟,在与蜃龙相处的这么久的时间里,公孙一直也没有发现蜃龙有什么加害自己的举动。而且,虽然公孙完全无法接受蜃龙一开始提出了用自己的同修为自己立威的计划,但是,这一次需要杀的是一土生土长于北冥的生物,公孙内心的道德障碍其实是没有多么高的。
如此,就发生了前文我们所说的,公孙以雷霆手段果断迅速的将危顶死在地上那一幕。既然,危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孤掌难鸣的肖朗也就不再继续坚持自己的意见了。因为,就算随后肖朗一个人能口吐莲花、舌战群儒,那也不可能再让危复活起来重新成为俘虏了。不得不让自己接受事实的肖朗,顺势提议去查看二负的情况。
此时的二负还是那一副冰雕的样子,鉴于二负此刻身躯的庞大,十杰们又开始发愁如何处理二负的躯体。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二负体表的冰层是没有任何融化的迹象的。十杰们通过二负自身的天赋技能是火属性,判断二负如果还活着是很难再这种冰冻的状态下坚持太久的。只不过,就算二负死了,二负如此庞大身躯想要处理也是一个困难。更可况,二负的身躯不止巨大,还是整个都被冰封着的,这再一次成为了十杰需要解决的难题。
如同上一次处理危的时候一样,十杰之间还是出现了意见的分歧。只不过,这一次有分歧的众人谁也没有尝试着去说服谁,而是全部都把目光投向了公孙。很显然,公孙刚才雷厉风行的将危斩掉,已经在众人心里成功的留下了一定的印记。让本就本能的想要公孙来拿主意的众人,打从心底就开始想要先听听公孙的意见。
十杰们的反应被公孙完全看在眼里,这种情况直接就验证了蜃龙之前就对公孙说过的几种情况之一。发觉蜃龙说的其实是有一定道的,公孙果断的决定依照蜃龙的下一步计划趁热打铁。只听公孙说道:“刚刚在与二负争斗的时候,我收到了机关传讯鸟的信息。据传来口信的巫咸说,我们的师长们,闻人会的十位闻人,此刻已经全部都聚集在疏属山附近。他们希望我们能将一只会口吐人言的北冥生物运送回去。我考虑了,运送一只活着的生物回去,显然是不现实的。我们完成任务的唯一方法就是,将眼前被的冻气冻成了冰雕的二负运送过去。”
宣布了自己的决定的公孙,根本就没有给同为十杰的其他人提出异议的机会,紧接着就宣布了运送二负的办法。这个办法就是用绳子将二负捆绑,然后由十杰驾驶着五色鸟将二负吊起来,逐渐的拉到疏属山去。此时的十杰们,根本就不清楚作为机关鸟的五色鸟究竟有着多高的负重极限,不过公孙依然没有给众人测试五色鸟负重极限的机会,而是直接就跑到蚩尤那里,向蚩尤去借人手来帮二负“打包”了。
九黎部的勇士们倾巢出动来给二负绑绳子,幸运的是,虽然二负的身躯已经庞大到了一种恐怖的境地,但是常年在山林中穿行的九黎部勇士们,无论以前出身那个部族,全部都养成了随身携带绳索的习惯。几乎掏空了九黎部所有的绳索储备之后,众人终于勉强将二负与五色鸟连接了起来。
成功绑好绳子的五色鸟开始了第一次的试飞,遗憾的是试飞的结果差强人意。五色鸟拼尽全力也只是刚刚将二负的身躯提的稍稍离开地面而已。结束了试飞之后,公孙聚集了十杰开了一个短暂的讨论会,虽然会上发言最多的仍旧是公孙,不过,这一次勉强解决了提起二负之后所需要注意的事情。很明显,拼尽全力才能堪堪将二负提起来的五色鸟,必须要通过密切的配合才能真正实现携带二负移动的目的。
商量好了对策之后,公孙让其余的人留下演练配合,自己一个人来到蚩尤的面前,打算向蚩尤辞行。公孙向蚩尤表示了自己需要先将二负运送到疏属山与十巫汇合,之后才能回来帮助九黎部的勇士指引方向,找到人族先遣军的大营。在公孙等人回来之前,公孙希望蚩尤能再在少咸山坚持一段时间。千万不要再盲目的移动位置,让自己与九黎部的勇士们以身犯险。
蚩尤一直沉默的听着公孙交待这些事情,待公孙说完之后,蚩尤开口说道:“你说的这些大伯都明白,如今九黎部与我一起来到北冥的勇士,百中难存二三。大伯也确实是有些倦了,不想再继续没有方向的战斗下去了。不过,大伯有两件事情需要托你代为处理。”
蚩尤说着就拿起放在身侧的战戟,一把就扯下了战戟柄部缠绕着的旗帜。原来这面旗帜的名字就叫做“蚩尤旗”,是九黎部的勇士来到北冥之后特意绘制的战旗。蚩尤将这面旗帜交给公孙,是希望公孙能够将这面旗帜待到人族先遣军的大营,当面交给羲爷爷。这样一来,就算在公孙离开的这段时间内,蚩尤等人全部都战死在了少咸山,也算是完成了羲爷爷交代的任务,成功的赶回了人族先遣军大营复命。
将战旗送回,是蚩尤交待公孙办得第一件事情。这件事情虽然说得有些悲壮与绝望,但是公孙心里是能明白他的大伯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与勇气的。公孙自然是满口答应,承诺一定先将蚩尤旗送到羲爷爷手中,然后再转道去往疏属山。而蚩尤要交代给公孙的第二件事情,还是一个运送任务。只不过这一次要公孙运送的不再是一件东西,而是一个人。
随着蚩尤的呼唤,从蚩尤居住的洞穴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这是一个出身青丘国的少女,公孙远远的就被这名少女走路时摇动的妖娆身姿吸引的有些难以移动开目光。等这名少女走到公孙近前之后,公孙更是被少女那丰满的身材,勾住了全部的心神。此刻盘绕在公孙脖颈间的蜃龙比之公孙更显不堪,蜃龙那一双贼眼,此刻完完全全的就已经将目光伸到少女的“事业线”里面去了。蜃龙此刻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如果自己此刻并非是盘绕在公孙的肩膀上,而是盘绕在这名少女的颈项之间,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这名少女天生带着一种魅惑众生的风采,兼且身躯虽然丰满得让所有男人都能跟着血脉喷张,但是偏偏生了一张清纯无辜的萝莉脸。少女扑闪着自己那一双如宝石一般深邃明亮的大眼睛对公孙说道:“好久不见,你可还记得盼儿么?”
原来,这名有着颠倒众生的魅力的少女,正是青丘国的大长老兼族长青丘青的嫡亲亲孙女青丘盼。公孙当初还在羲部落的时候,自然是见过这个“盼儿”姑娘的。此刻的公孙只不过是被盼儿姑娘愈加炉火纯青的魅惑公孙稍微摄住了心神罢了。这不,盼儿姑娘刚刚开口跟公孙说话,公孙就被拉回了现实之中。
公孙尴尬的开口对盼儿说道:“这不是盼儿姑娘么?盼儿这么可爱的姑娘,我自然是记得的。只不过这些日子不见,你越发生得更加漂亮了,叫我都不敢认了。”
公孙与盼儿寒暄之后,蚩尤向公孙解释道:“盼儿姑娘本来不应该出现在来北冥的勇士之中的,她是追着我才来到北冥这个危险的地方的。之前的行动中,我都尽力护着她的周全。可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她不是勇士,我不能让她跟我一起死。”
蚩尤一直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憨傻汉子,这一次在说起盼儿的事情时,难得的有些脸红。尽管蚩尤说的不清不楚的,公孙还是从蚩尤的言语中听明白了蚩尤的意思,当即就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去告状
与蚩尤告别之后的公孙,贴身将蚩尤旗收好。随后便领着盼儿一起回到了五色鸟所在的位置与十杰再次会和。盼儿的出现,就算是在见多识广的十杰中都引发了一阵不小的轰动。十杰中除了烈山与公孙之外的全部男子,都被盼儿这与生俱来就自然携带的魅惑之力,迷得暂时无法移开目光。当然,这也不怪他们,任何男人只要是初次见到盼儿,都会本能的想要将目光聚集在盼儿身上。至于十杰中仅有的两名女子,女累与武罗,在刚刚见到盼儿的第一面时,就产生了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所幸,在场的算上盼儿在内的三名女子,各自的性格与气质都各不相同,尚且没有出现谁把谁比下去的局面。
只不过,随着妖娆的盼儿出现,不知道是不是公孙的错觉,在公孙眼中,女累愈加显得神圣,而武罗也变得好像更加野性了。或许,会出现这种局面,仅仅是出于美女之间的默契与竞争吧。毕竟都是年纪不大的少女,恐怕谁也不想轻易输给任何人吧。
眼前出现这种如百花齐放争奇斗艳一般的局面,显然对包括公孙在内的闻人会十杰中的男性成员,算的上是一种福利。只不过,同时面对三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恐怕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消受得了的。这不,公孙在介绍盼儿与十杰互相认识了之后,直接就将盼儿推到了烈山那边。好在,烈山也是早就与盼儿认识的,两个人相处之间并没有任何隔阂。
公孙并没有像十杰介绍太多盼儿的事情,只是告诉十杰盼儿是出身青丘国的巾帼英雄,最擅长对火属性灵气的控制,因此被公孙分配到烈山与常先驾驶的火凤上面去了。只是,万物分阴阳,人类别男女。十杰中的男人们自然对单调的旅途中能出现越多的美女越是表示欢迎,可是女人们却因为处于对盼儿美貌的重视,开始猜测起来盼儿的来意。野性直接的武罗,因为公孙没有交代让盼儿加入十杰的队伍,具体是出于什么原因,甚至已经开始猜想这个盼儿是不是公孙在九黎部中青梅竹马的恋人了。与此同时,文静敏感的女累,却因为公孙直接将盼儿安排给烈山,开始猜测起烈山与盼儿之间的关系。女累当然能看得出盼儿与烈山是旧识,但是女累仍旧很是好奇盼儿与烈山之间究竟熟到了何种程度。当然,由于女累与武罗二女心中关注的重点不同,我们也不难看出,究竟哪一个人在她们各自的心中所占的分量更重一些。
公孙将盼儿交托给烈山之后,便向十杰宣布,公孙对运送“冰雕”二负的路线临时进行了更订。公孙主张先将盼儿送到人族先遣军的大本营,然后再转道去往疏属山。彼时并没有比例尺地图这种神奇的东西,如果你要求那时的人通过绘图来描述路程,基本上你会得到一幅山水画,并且还是那种不完全写实的山水画。也就是说,这幅山水画上的山和水,并非是按照实际比例如实绘制的。相反,这幅山水画上面的山和水,完全是依照它们是否显眼,是否重要,你是否需要从中经过……等等完全主观的因素而绘制的。
所以,彼时的地图,基本上只能起到一个指引方向的作用,并不能真的用来找路。而也恰恰是因为这样,所以,彼时的人虽然个个都是认路能手,但是在出远门的时候,还是有一个算一个的,全都能够的上路痴级别。当然,路痴也有路痴可爱的地方,就比如此刻,公孙要求改变之前已经设计好的路线,绕路去人族先遣军的大本营。同为五色鸟驾驶员的十杰中其余的九个人,只是大略的观察了一下人族先遣军大本营与疏属山都在少咸山的南方。确认了,整体路线的大体方向不会因为公孙的要求而改变,就爽快的答应了公孙的要求。让十杰能痛快的答应公孙改变路线的要求的原因,除了公孙已经在十杰中积累了一定的威望以外。显然,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彼时的人远行一般都是只认方向不认路径的。
安排好了路线之后,十杰为了早日完成任务赶回少咸山,丝毫没有耽搁的就驾驶着五色鸟飞上了半空。由于已经趁着公孙与蚩尤告别的公孙简单的演练过一阵配合的缘故,这一次五色鸟看起来十分轻易的就将二负吊了起来。除了二负的身躯还是仅仅能离开地面不算太高以外,这一次五色鸟的“负重”起飞,简直可以说是堪称完美。好在,就算二负最终也没能完全被五色鸟带动得真的飞到天上去,只要二负的身躯全部都离开了地面,十杰们就可以驾驭五色鸟将二负的身体运走。
由于二负的拖累只能低空飞行的五色鸟,在闻人会十杰的控制下,跌跌撞撞的就开始向南的飞行。由于五色鸟的身材与被冰封的二负完全不成比例,所以随着五色鸟逐渐的向南越飞越远,九黎部的勇士们一点一点的就找不到了五色鸟的位置。最终,在他们眼中借以确定十杰究竟行进到了哪里的,只剩下了渐行渐远的二负那被冰冻了的身体。
同理,在五色鸟向南行进的路线上生活的北冥的土著生物们,也是早就在注意到五色鸟之前就注意到了二负那被冰霜覆盖的身体。十杰们这一路由北向南走来,与当初从南向北寻找九黎部的勇士们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当初初来乍到,第一天进入北冥的十杰们,在见过羲爷爷之后,便接到了以人族先遣军大本营为起点,由南向北搜索九黎部幸存勇士的任务。
我们都知道,北冥的土著生物对于领地的意识是很强烈的。虽然十杰是驾驶着五色鸟飞在半空之中的。可是,在十杰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五色鸟还是不断地受到拥有对空攻击能力的生物的不断骚扰。本来,十杰们还在一起商讨过运送二负的时候,五色鸟不能随意飞行,应该如何应对沿途的土著生物的进攻。
哪成想,正是因为带上了二负,本来在来时沿途遇到过大量袭击的十杰们,惊喜的发现自己已经踏上回程很久了,居然一直没有受到土著生物的攻击。这件事情的发生,其实有两个重要的原因。第一个就是,五色鸟由于之前已经从这些土著生物的领地上空飞过去一次。这些土著生物虽然嗜血,但是它们也同时拥有一定的智慧。它们能判断出这些曾经在自己领地上空出现过的五色鸟,其实仅仅就是单纯的路过罢了。另一点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这些土著生物在看到五色鸟之前,首先就会看到被冰封的二负。其实,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如公孙那般幸运,能近距离的观察窳与二负这种十二祖巫座下的使者。这些连窳与二负的样子都不一定能完全认识的生物,就更加无法得知二负的天赋技能是什么样子的了。这些土著生物,从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得出,仿佛是被玄冰完全覆盖着的二负,一点一点地向自己的领地走来。他们心里对于北冥弱肉强食的法则十分敏感,完全就不敢接近二负身体周围十丈以内。更不要说是借着二负的身体从自己的领地中通过的机会,向吊着二负前进的五色鸟发动攻击了。
在此之前,包括公孙在内的闻人会十杰全体都不可能想到,二负居然在北冥有着这么大的威慑力。有鉴于此,公孙不得不在内心中再次对,在二负与窳嘴中多次出现过的,那个叫做共工的水之祖巫的实力,进行重新估计。同时,也正是有赖于二负的“遗威”,十杰居然一路无灾无难,平平安安的就来到了人族先遣军的大本营。
因为还需要赶路,到达人族先遣军的大本营之后,十杰全体都在抓紧时间进行短暂的休息,只有公孙与烈山两个人带着盼儿径直来到了羲爷爷的面前。或许是因为身为五帝之中的青帝的羲爷爷,自身就代表着人族武力的巅峰,公孙等人想要见羲爷爷并没有经过多么严密的安全检查。也正是得益于此,公孙才能顺利的完成蚩尤的嘱托,亲手将蚩尤旗交给了羲爷爷。
看着自己大儿子送回来的战旗,饶是久经战阵看惯了风雨的羲爷爷,也顿时就觉得眼眶一热。不过,再次见到自己的两个孙子的喜悦,也在同时影响着羲爷爷的心情。也多亏了公孙在将蚩尤旗交给羲爷爷的时候,紧接着就转达了蚩尤的话。得知蚩尤的用意之后,羲爷爷终于是忍住了没有留下眼泪。
随后,公孙与烈山向羲爷爷回报了九黎部的勇士现在的处境,当听到九黎部选派来的三千勇士此刻只剩下了七十余人时,羲爷爷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机灵的公孙从自己爷爷的脸色变化上已经看出了羲爷爷的愤怒,为了缓解羲爷爷这种愤怒,公孙急忙将盼儿拉到了羲爷爷的面前。公孙拉着盼儿对羲爷爷说道:“爷爷,盼儿姑娘也跟着大伯来到北冥了,大伯特意托我将盼儿带过来见您,希望您有时间的时候能把盼儿送回青丘国去。我想,如果这次任务结束之后,您没有新的任务交代给大伯,盼儿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我与烈山的婶婶了。”
羲爷爷活了这么大的年纪,早就已经通透了世间的各种事情。像盼儿与蚩尤之间的这种感情上的事情。羲爷爷仅凭公孙的三言两语就看出了盼儿与蚩尤之间的两情相悦,只不过为了避免盼儿一个小姑娘在自己面前害羞与尴尬,羲爷爷才故意装作看不穿这件事情,反而是向盼儿询问道:“小盼儿,北冥这么危险可不是好玩的地方?跟在蚩尤屁股后面跑的时候,蚩尤有没有欺负你啊?”
盼儿听到羲爷爷问自己的话,扑闪着那天真的大眼睛回道:“那个大笨牛才不会欺负盼儿呢!不过,盼儿确实被人欺负了,羲爷爷要给盼儿做主哟。”
要说,九黎部的人员关系确实也是够复杂,特别是不同人员之间的称呼,那就显得更加凌乱了。你看,公孙称呼盼儿为盼儿姑娘,盼儿称呼公孙的爷爷为羲爷爷,从这一点上面看,盼儿似乎与公孙是相同辈分的人。但是,公孙是十分清楚盼儿极有可能会成为公孙未来的婶婶,那么,如现在这种称呼,就显得十分混乱了。
当然,盼儿这种情况,还远远不是九黎部出现的唯一一个称呼混乱的情况,更加不是最混乱的称呼方式。毕竟,只要盼儿一天不正式过门,公孙就一天不需要称呼盼儿婶婶。但是,在东洲的九黎部所在地,公孙的家乡,还有一个名叫博的喜欢一边“看热闹”,一边“乱插嘴”的人。博的称呼说起来比较简单,就是公孙一直将博称呼做“博哥哥”,而蚩尤也十分亲切的一口一个“博兄弟”的称呼博。当然,这两个人分别出现在博身边的时候,这两个称呼都显得既亲切又礼貌。只是,一旦公孙与蚩尤一起出现在博身边与博交谈的时候,便会让人总是觉得有些别扭。
所以,我们便不再纠结他们之间的称呼问题,回到正文中来。羲爷爷一听到盼儿一见面就跟自己告状,看着盼儿可爱的样子,终于是暂时压制住了刚才气愤的心情。只听羲爷爷笑着对盼儿说道:“不知道是哪个‘大坏蛋’欺负了我们的小盼儿啊?说出来,羲爷爷替你出气。”
羲爷爷这句话本来是顺着盼儿的话头,说来哄盼儿的。羲爷爷的预想中,盼儿一定会做出小女儿的姿态,害羞的对羲爷爷说“没有啦”。怎成想,羲爷爷这一次料错了,只听盼儿直接接口说道:“就是羲爷爷你啊!”
寻畎族
羲爷爷听到这里,一瞬间就明白了盼儿这是来告状的。不过,羲爷爷虽然心里已经如明镜一般通透,但是仍然处于对盼儿的喜爱,想要跟着盼儿一起将这出告状的戏演完。只听羲爷爷配合地说道:“哦?是羲爷爷欺负盼儿了?那盼儿说说看,羲爷爷到底哪里做的不对,如果属实,羲爷爷还你公道。”
盼儿也如早就跟羲爷爷一起演练了许多遍一般,直接就扑到了羲爷爷身边,抱着羲爷爷的大腿就开始哭。盼儿一边哭还一边说道:“羲爷爷坏,羲爷爷最坏了,羲爷爷不给盼儿饭吃。蚩尤大哥哥说我们早就断粮了,盼儿吃的饭都是蚩尤大哥从牙缝里省出来的。盼儿已经好久都不敢吃饱了,盼儿都饿瘦了。羲爷爷,你赔盼儿,你赔,你赔......”
盼儿这一统连哭带闹的哭诉,让带盼儿来见羲爷爷的公孙十分迷惑。此刻的公孙内心是十分困惑的,他无法确定是他的大伯变得聪明了,还是说眼前这一幕完完全全就都是盼儿自导自演的。如果说是公孙那个憨傻的大伯突然开窍了,公孙是绝不会相信的。可是,公孙同样也无法将天真可爱的盼儿打上工于心计的标签。而且,更加让公孙不解的是,自己的爷爷居然也是一副早就知道了盼儿的来意的样子,笑呵呵的哄着盼儿玩。
咱们暂且放下正在烧脑的公孙不提,单说羲爷爷这边。羲爷爷一边爱惜的拍打着盼儿的后背,一边耐心的听完了盼儿的哭诉。见惯了世情的羲爷爷早在听完盼儿开始时的那几句话时,就已经完全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羲爷爷仍旧耐心的听完了盼儿的哭诉,并且在忙着低头哭诉的盼儿,因为卖力哭诉而无暇顾及的角度,羲爷爷的目光甚至为了这件事变得锐利了一瞬间。
羲爷爷听完了盼儿的哭诉,一直耐心的哄着盼儿。直到盼儿不再哭泣之后,羲爷爷才刮了一下盼儿的鼻子说道:“都是要嫁人的大姑娘了,以后再这么哭鼻子要叫人笑话了。我知道你们的事情了,放心吧,羲爷爷给你做主。”
羲爷爷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会,略微沉吟了一下,转而对着公孙与烈山说道:“负责给九黎部运送粮草的,其实也算得上是咱们的朋友,他们就是同样来自东洲的畎族。畎族因为严苛的上下级制度,以及出色的执行能力,被推举负责人族先遣军粮草与辎重部分。正好你们来到了这里,不如就由你们陪着盼儿走一趟,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青帝亲自指派的任务,自然是没人敢说不从的。再加上眼前的青帝又是自己的亲爷爷,公孙与烈山还能说什么?只在那里连连点头称是,领了命令不提。
再说那边因为听了羲爷爷一句“该嫁人了”,不知想起了什么而羞红了脸的盼儿。见到终于有机会能离开这里,一听公孙与烈山答应了羲爷爷,愿意与自己一同去找畎族人,便一蹦一跳来到公孙与烈山面前,撒娇道“两位哥哥辛苦了,盼儿这边有礼了”。说着竟是分别扑到公孙与烈山怀里分别亲了他们二人的脸颊一下。多亏公孙与烈山也算是早就与盼儿相互熟悉的人,对于盼儿这种热情的样子,还是有一定的心理耐受能力的。若是换了第一次与盼儿相处的陌生人,面对热情的盼儿,还不知道会想到哪里去了。
此刻的公孙与烈山,一方面因为应许下了羲爷爷指派的任务,另一方面更是由于已经提前收取了任务的“报酬”。于情于理,公孙与烈山都应该要陪着盼儿走这一趟。好在,畎族人既然是负责人族先遣军的后勤工作,在公孙想来此刻大部分的畎族人应该都是在人族先遣军大本营的。毕竟,公孙虽然来到北冥的日子不算长,但在人族先遣军大本营到九黎部勇士血战的少咸山这条路线上,也算是已经打了个来回,根本就不曾见到过任何一只畎族人运送粮草与辎重的队伍。
领命之后的公孙与烈山,只来得及向羲爷爷告辞一声,就被羞红了脸的盼儿催促着离开了羲爷爷的营帐。在前往存放粮草的辎重营地的路上,公孙还一直都在思考羲爷爷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与烈山陪着盼儿去找畎族人。
我们知道,公孙其实是一个心思特别重的人,他是完全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恰逢其时”这种事情的。公孙坚信,事情如果向着一个方向发展了,那么一定都是最好的安排。就算是临时起意的安排,也必须要符合情理,绝不可能存在没有任何缘由的事情。
就如同,刚刚在盼儿哭诉九黎部的勇士所遭受的不公平待遇的时候,公孙就已经在思考蚩尤特意将盼儿交托给自己,是不是早就预计到盼儿见到羲爷爷之后会直接告状。依照公孙对蚩尤的了解,公孙很显然是不会相信蚩尤有能力这样使唤脑子的。而且,就算是在公孙主动退一步,勉强说服自己同意蚩尤并不傻的情况下,公孙仍旧不相信蚩尤会将谎话说得那么严密。
在盼儿与羲爷爷对话的这段时间,公孙终于思考出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结论。那就是蚩尤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并且,一贯憨傻的蚩尤压根就不知道盼儿要来告状的事。虽然这个推论直接就将真相指向了另一个公孙也不愿意相信的结论。但是,公孙通过同步观察盼儿与羲爷爷之间的对话,确认了如果盼儿与蚩尤之间必须选出来一个有可能有心机的人的话,那么一定是盼儿。
而借由这个结论,公孙也便能理解为什么羲爷爷一定要自己与烈山跟着盼儿一起去找畎族人。在公孙的推断中,羲爷爷显然是比公孙更早就看出了盼儿的是个十分“爱演”的演艺型人格的人。睿智如羲爷爷这般,直接就放弃了在盼儿这试探事情的真假,而是直接陪盼儿一起“演”完了这出戏。
辎重营
羲爷爷这样做在公孙看来应该是出于两个方面的考虑。一方面是羲爷爷刚刚得知这个消息,还不能确定盼儿所言是否属实。特别是在看出了盼儿十分“爱演”之后,羲爷爷应该是需要一点时间来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另一方面,则是羲爷爷其实是想要让公孙与烈山尝试着自己去解决这件事情。毕竟,不管是公孙与烈山还是蚩尤与盼儿,如今全部都已经以九黎部族人的身份正式出现在天下人面前,他们也确实应该多多与其他部族接触,好为九黎部这个“新生”部族打响名号。
就是这样想着,公孙三人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这个叫做辎重营的地方。辎重营处在人族先遣军大营的最南边,刚刚来到此处的公孙三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扇虚掩着的木门。完全没有任何守卫的大门,让公孙三人不禁觉得畎族人对于工作的态度远没有羲爷爷形容的那么认真。不过,本着这次来是为了解决问题的目的,公孙三人还是决定先到辎重营里面看过再说。
辎重营,顾名思义,是人族先遣军专门用来存放军械、甲衣、粮草等一应后勤物品的地方。老话讲“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按照道理来说,任何一支军队存放后勤物资的仓库与存放军械的军火库,都应该是这这支军队严防死守的重点部位。退一步说,就算公孙眼前辎重营此刻位于人族先遣军的大本营范围之内,但是像公孙见到的这般完全没有守卫,显然也是不太正常的。单凭这一点,让本来就觉得畎族人没能完成为九黎部运送粮草的任务的公孙三人,在心里更加多了几分对畎族人的恶感。
与此同时,一直在公孙的肩膀上安静的蛰伏着的蜃龙,似乎是能感觉到公孙心理的好恶一般,敏锐的抓住了这个时机,开始向公孙游说,蛊惑公孙应该给畎族人一个厉害看看。可惜,经历了闻人会的学习与生活,接触到的不同种类的人越来越多的公孙,早就已经不太会将蜃龙的碎碎念放在心上了。再加上刚刚从少咸山险死还生归来,似乎已经看透了生命这回事的公孙,更加不会因为蜃龙简单的几句话,就改变对一些人的态度。尽管公孙确实有些不爽畎族人的做法,但是公孙仍旧没有采纳蜃龙所说的,直接将畎族人划归到到十恶不赦的范围的建议。公孙觉得最少应该先接触几个畎族人,了解一下畎族人的行事风格,再来判断应该如何与畎族人相处。
带着这种想法,公孙三人借着辎重营无人值守的时机,直接就进入了辎重营自顾自的开始了“参观”。进入了那扇虚掩着的木门之后,公孙发现辎重营的布局分为三个部分,分别是,位于公孙左手边的军械房,与位于公孙右手边的甲衣房,以及正对着公孙的粮草房。
带着任务来这里寻访畎族人的公孙三人,在看明白了辎重营的布局之后,本来是打算直接向正前方的粮草房走去的。可是,就在公孙三人经过军械房的大门口的时候,忽然在军械房中传来了一声尖叫。在人族先遣军大本营最深处的辎重营中出现一声尖叫,显然是十分不同寻常的事情。公孙三人作为人族先遣军的一份子,自然是不应该坐视不管的。更何况,公孙三人自从来到了辎重营,还没有见到过任何一个人。此刻军械房中传出叫声,不管是因为什么,一定是有人在的。公孙三人觉得,就算没有发生什么需要他们救援的紧急情况,自己三人也应该进去跟里面的人打个招呼才好。
无论于情于理,都觉得应该进到军械房中看个究竟的公孙三人,没有再多做迟疑,直接就推开了军械房的大门。进入军械房之后,首先进入公孙三人视线的,是按照种类与型号分门别类码放整齐的各种兵器。看到这些全部都是由大件在下,小件在上的原则,要么码放在箱子中,要么陈列在架子上的武器。公孙心理对于畎族人的看法,也随之发生了一定的改观。单单从军械房看来,畎族人似乎天生就对物品的收纳有着极高的天赋。基于这一点,公孙此刻终于是认可了羲爷爷关于畎族人执行能力出色的描述。毕竟,谁不喜欢一个试试追求完美的强迫症患者,来为自己跑腿办事呢?
不过,尽管公孙看到了畎族人严苛到变态的工作态度,但是公孙心里仍旧不能完全放下对畎族人的疑问。如果说畎族人个个都是拥有强迫症的完美主义者,显然是不应该在没有将九黎部的粮草送到之前,就放弃运送的。带着这个疑问,公孙一行三人继续向军械房的更深处搜寻起刚才的叫声的来源。
越过了一排排的武器之后,逐渐进入公孙三人视线的,已经是各种各样的大型战争器械。这些战争器械有组装到一半的,还有完全成零件状态散落在各自的对应的箱子中的。从那些被组装到一般的半成品上公孙不难看出,在公孙等人离开羲部落以九黎部子民的身份闯荡天下之后,在那如今被称为九黎部的羲部落中,又涌现出了新的机关术大师。
恰好就是在公孙在心里感叹的时候,军械房中的尖叫声再次想了起来。之前公孙三人听到的从军械房中传出的尖叫声,就好像是人类受到袭击时的呐喊。而这一次公孙三人听到的尖叫声,明显就是一个人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事情之后所发出的惊恐的尖啸。虽然,公孙三人这一次听到的尖叫声与上一次完全不同。但是,公孙还是第一时间就听出了,这两声叫喊应该是出自同一个人口中。并且,第二声叫喊的声源应该就在公孙三人的不远处。
确认了声音来源之后,公孙三人也不含糊,当时就向着喊叫声传来的方向干了过去。那是几架组装到一半的似乎是用来发射弩箭的器械的后面,公孙三人在这些暂且被他们看做是“弩机”的器械后面,发现了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就在公孙三人来到这个女人面前的时候,这个女人也同时看清楚了公孙三人的面目。这个“衣着暴露”的女人仔细打量了一下公孙三人,仿佛确定了什么事情一样,忽然就开口大喊道:“救命啊!”
涉险地
随着这个衣着暴露的女子第三次发出尖叫,整个军械房就好像是遇到地震了一样,开始一阵一阵有规律抖动。木制的军械房其坚固程度并不算太理想,不过,若是从军械房平时仅仅用来存放物品这方面考虑的话,这种坚固程度的房间应付起来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既然军械房的主要作用是用来存放物品,那么显然是不适合有人在里面生活的。此刻随着军械房的抖动,原本存放在军械房中的各种军械,也都好像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纷纷从自己原本的位置蹦了出来。这些按照固定规则码放整齐的武器装备,处于静止状态时看起来是那样的整齐与漂亮。此刻一旦随着军械房的抖动而脱离自己原本的位置,顷刻之间就变成了催命的杀器。
刚才还因为军械房中的军械摆放得十分有规律,而觉得畎族人是十分认真的种族的公孙,此刻更加确定了自己没有看走眼。只不过,公孙心里也忽然就明白了,畎族人的认真是多么的恐怖。随着越来越多的兵器离开他们原本蛰伏的地方,公孙也逐渐看明白了,公孙等人此刻身处的这个被弩机围起来的空地,其实也是有人预先安排好的。而安排这个空地到位目的,恰好就是为了利用公孙眼前这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引诱公孙等人来到这个安排好的空地之中。换句话说,这个刻意被人营造出来的空间,其实就是一个陷阱。而且是一个诱饵与机关完备的十分精致的陷阱。
公孙此刻都有些觉得,自己没有理由不佩服这个制作陷阱的人。制作这个陷阱的人不仅算准了公孙三人一定会查看尖叫声的来源,甚至考虑到了公孙与烈山是在闻人会学习过机关术的。所以,整个军械房中,除了原本就存在的大型战争器械以外,压根就没有任何一种机关。而且,似乎是为了消除公孙等人的戒备心,就连本来就组装好的弩机一类的大型器械,也全部都被拆成了不能工作的半成品。这样一来,完全没有任何一个完整的机关的军械房,自然就变成了一个专门坑公孙这种对机关术颇有研究的“内行人”的陷阱了。
那么,设计了这样一种完全没有机关的陷阱,又要如何才能对走进陷阱中的公孙三人发动致命一击呢?这就不得不提起,公孙刚刚进入军械房的时候,特意查看过的那些武器了。其实武器本身并没有什么特殊,只是武器的摆放方式是经过特殊设计的。就是这种得到了公孙高度肯定与赞扬,甚至让公孙在内心中对畎族人的工作态度有很高的评价的武器摆放方式,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绝杀“机关”的一部分。而要发动这种“机关”,则需要有人有能力直接从军械房外面撼动整个军械房。一旦军械房因为外力而开始摇动,这些按照“大件在下,小件在上”的原则,整齐的码放好的武器,就会随着军械房整体的抖动而被震得飞起来。
为了控制这些武器的飞行轨迹,设计陷阱的人特意选择了一种箱子与架子交替摆放的方式来摆放这些兵器。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确保预留在外面的人,在撼动军械房的时候,可以使得容易随着震动移动的箱子撞击架子,而架子倒下再撞击更多的箱子,形成一种类似多米诺骨牌的连锁反应。而这种连锁反应,也会同时将由架子倒下时带来的势能所转换成的动能,直接传递给在最下面充当杠杆与发射器的大件兵器。这些大件兵器受到动能刺激,马上就会尽职尽责的将它们身上的那些小件兵器当做箭矢抛射出去。
最后需要解决的一点,就是在外面埋伏着,随时准备要动手撼动军械房的这些人,究竟应该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出手的问题了。也正是为了解决这一点,设计这个陷阱的人才特意在陷阱中设置了诱饵。诱饵的存在,不仅确保了公孙三人一定会进入陷阱,还同时可以起到确认公孙三人,是否已经到了能让陷阱发挥最大威力的位置。这样一来,这个诱饵就必须是一个活人。制作陷阱的人或许是出于什么经过预先设计的原因,又或许是单纯出于恶趣味。总之,设计陷阱的这个人选择了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来充当这个陷阱的诱饵。而这个充当诱饵的女人,最后喊出的那句“救命啊”,就是埋伏在军械房之外的人出手的信号。
真实的情况也确实是如公孙想象的这般,此刻军械房的震动,也确实是有人在军械房的外面撼动军械房。这些负责撼动军械房的人,驾驶着一种名叫“大风”的,中洲特有的飞行器。每一驾大风的下面,全部都如同我们如今的轰炸机挂载导弹一样挂满了木桩。而且,这些人驾驶大风利用这些木桩攻击的方式,也与如今的轰炸机大同小异。这些因为被大风挂载着而来到天空中的木桩,通过大风上的驾驶员的控制,准确的或砸或撞的与军械房进行着亲密的接触。而随着这种接触的频繁进行,军械房抖动的幅度与频率也在逐渐加快。
本身就是木制结构的军械房,在同样材质的木桩连续不断的冲击下,终于不堪重负的倒下了。但是,驾驶大风撼动军械房的人却并没有停止攻击。反而是继续向军械房倒塌后的废墟继续投放了数量可观的木桩。这样做,就好像是在害怕在军械房中还幸存了什么人一般,务求要将之前出现在军械房中的公孙等人全部杀死。
驾驶大风的人,用农民犁地一般的方式,仔细的用木桩将军械房的废墟犁了一遍之后,终于缓缓的落在了辎重营的外面。随着大风的降落,从大风上走下来十数名身材略显矮小的人。尽管这些人的身材矮小得有些不像人类,但是我们也确实没有理由说他们不是人族。如果我们不承认他们普通人族的身份的话,恐怕我们的好朋友小人国的人就要跑过来跟我们理论是非了。
或许,这些身材矮小的人,自身也对自己身材的矮小感到自卑,所以他们才会全体都驾驶着大风出现。尽管一个人是否是一个巨人与他的身高并没有直接关系,但是也不排除一些心胸狭隘的人会因为别人的身高不如自己,而产生一种另类的优越感。当然,如果一个人因为外界的恶意而感觉到自卑还情有可原。可是,如果是一个族群的人,全部都因为一个共同的原因而感到自卑,那可能就算是一种民族病了。
是的,你没有猜错,这些身材矮小的人,就是公孙三人特意跑来辎重营要找的畎族人。而此刻停在辎重营外面的大风,是人族先遣军特意为畎族人配备的。值得一提的是,畎族人为了达成自己俯瞰别人的变态**,特意以“保障及时运送物资”的理由,向人族先遣军申请了这几架大风。
本来像大风这种器具,其在作为特色交通工具的同时,也是整个人族共有的重要军事装备。放眼整个中洲也只有联通其它四洲的交通港城有不超过十架的大风被用作运输的用途。这么重要的军事装备,本来不能也不应该出现在某一族单独的工作之中的。就算是此刻的畎族人所做的工作是为了给整个人族先遣军提供粮草,似乎拥有这么多架大风也应该是一种越矩的表现。不过,既然畎族人能讲大风开到辎重营的门口来,那么显然他们申请的理由是得到了人族先遣军的高层批准的。只是,这个一手促成这件事的“高层”究竟与羲爷爷哪个权利大,就不一定了。
我们暂且不要去考虑人族先遣军高层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毕竟,一个久居高位的人,如果不能做到如羲爷爷一般,经常深入自己治下的各个部族之中了解情况,那么他被自己的属下蒙蔽的可能性也是十分大的。所以,我们暂且先不要去纠结畎族人取得大风的方式,我们先来看看,被畎族人利用大风挂在木桩的方式攻击之后的公孙等人,是否真的如畎族人所希望的那般死透了吧。
这个世界上总是充满了遗憾,虽然畎族人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甚至使用了牺牲“诱饵”的血腥手段。但是,经历过闻人会学艺与北冥血战的公孙与烈山,早已经不是那对刚刚开始以九黎部子民的身份游历天下的兄弟了。公孙早在看穿了眼前的一切是一个陷阱的同时,就恰到好处地撑开了一个土属性灵气的防护罩。公孙施展的这个防护罩与一般修行土属性灵气修者使用的防护罩并不完全相同,这是公孙在闻人会授课的混沌殿主殿与风泣切磋时,临摹主殿地面的灵气排布结构,自创的防护罩。经过之后十杰战的检验,公孙的这个防护罩,其防御能力甚至已经超越了公孙的修为,完全能抵挡住与公孙同代的天才们的狂暴攻击。
就是这种连位列闻人会十杰的天才少年们联手,都不一定能打破的防护罩,成功的帮助公孙等人接下了第一波如暴风骤雨一般袭击而来的兵器冲击。虽然公孙等人借由防护罩完美的保护了自己,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或许就是,军械房的地面并没有混沌殿的那么坚固。公孙的防护罩虽然能在暴风雨一般射来的兵器冲击下不被击破,但是,这些兵器射来时所裹挟得动能,也同样毫无保留的全部都倾泻在了公孙实战的防护罩上。
兵器的自重再加上它们借助动能撞击在防护罩上时造成的冲击力,直接就将公孙等人连人带罩一起砸进了军械房的地面之中。烈山眼看着自己几人被兵器如打木桩一般,一点点的打得快要完全陷进地面之中了,急忙抬起双手将自己的灵气注入了公孙施展的防护罩之中。五行之中火生土,烈山修行的火属性灵气,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滞碍的,就与公孙施展的防护罩完美的交融在了一起。更加值得一提的是,似乎烈山所修行的这种三色的火属性灵气,在品级上要比公孙修行的土属性灵气更高一些。烈山将自身的灵气注入公孙的防护罩之后,完美的与公孙的防护罩混合在一起的火属性灵气,居然又透过了公孙的防护罩,自发的形成了一层火焰。
此刻如果有人从防护罩的外面看去,此刻公孙与烈山联手施展的防护罩,就好像是一个由三色火焰点缀而成的土黄色大网。这样一来,不仅随后落向公孙等人的兵器在刚刚接触到防御罩之后,就直接被防护罩表面的三色火焰焚烧成了灰烬。就连一开始撞击过防护罩之后就散落堆积在防护罩周围的那些兵器,也都逐渐开始了燃烧。增加了焚烧效果之后的防护罩,终于止住了继续向地下下陷的趋势,逐渐稳固在了原地。
可是,就在公孙与烈山因为防御住了兵器的袭击而微微松了一小口气的时候。之前那个充当诱饵的衣着暴露的女人,忽然就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把比她身高还要长的窄刀。那名女子掏出窄刀之后,猛地暴起向公孙的位置窜去,竟是想要利用自己手中的兵器刺杀公孙。而与此同时,刚刚有点放松的公孙与烈山,显然不再具备在这么近的距离应变袭击的能力。公孙眼见着那名女的窄刀向自己切来,甚至只来得及重新绷紧肌肉,然后躲避开自己的要害。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女名女子的窄刀堪堪将要砍中公孙的一瞬间,那名女子忽然就不动了。逃过一劫的公孙抬眼看去,居然是盼儿姑娘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一手抓着窄刀,一手拎着女名女子。盼儿姑娘似乎也被眼前见到的一幕惊吓到了,在制止了那名女子队公孙的袭击之后,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就在公孙与烈山都开始猜测盼儿姑娘会不会是在阻止这名女子的时候受了什么伤的时候,盼儿姑娘忽然就抿嘴一笑,不好意思地说道:“两位哥哥,这个女人个子好小!”
背黑锅(上)
是啊,这个女人的个子好小。身材并不能算得上高挑的盼儿,居然能轻松的就将这名半裸的女子举起来。这个女人个子小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她也是一名地地道道的畎族人。于此同时,恰好就在盼儿制伏这名女子的同时,军械房也终于轰的一下,完全倒塌了下来。此刻大部分身体陷入了军械房所在的地面之下的公孙几人,恰好就被埋在了军械房倒塌的废墟之下。所幸,公孙与烈山联手施展的防护罩还在工作,并没有因为二人刚才短暂的放松就被撤去。
既然防护罩还在,那么与刚才袭击公孙等人的兵器所使用的木柄材质近似,也是木质结构的军械房,在公孙与烈山眼里看来,似乎只需要有限的一点时间,就会被焚烧的比那些兵器还彻底。事实上,实际情况虽然与公孙与烈山的想法稍微有一点出入,但是整体上与他们预料的还是基本一样的。在军械房倒塌之后被畎族人用来“补刀”所投掷下来的木桩,确实增加了烈山施展的火焰将防护罩外面的物体焚烧干净所需要的时间。但是,这些木桩也仅仅只是起到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延时效果罢了。在烈山全力输出灵气,将防护罩外面的火焰变成白色之后。不要说是一些木桩,就算是之前被军械房这个巨大的“陷阱”发动时所投射来的那些兵器上面,用各种石材与兽骨制造的锋刃,也都被白色的火焰气化成一缕烟云了。
从烈山全力输出灵气到防护罩外面堆积得杂物完全被白色的火焰气化,其实只经过了盼儿沉默的那一小段时间。就在盼儿吐槽那名半裸女子的身高的时候,漫说是压盖在防护罩外面的东西,就连整个军械房以及房里的军械和房外的木桩,都快要被烈山施展的白色火焰给焚烧干净了。而盼儿之所以要吐槽那名被制伏的女子的身高,其实并非是盼儿对于个子矮的的人有什么歧视。尽管,这名引诱公孙三人进入陷阱并在刚才还想要出手刺杀公孙的半裸女子,成功的赢得了盼儿的恶意。但是,让盼儿主动吐槽她的身高的理由,却仅仅是盼儿看到了出现在不远处的畎族人。
盼儿的这个槽吐得其实有一定的水平,不仅提示了公孙与烈山畎族人已经来到了不远处,还让我们看出了公孙与烈山两个人的不同之处。烈山虽然与公孙相比并不显得笨,但是烈山的心思要比公孙直接多了。烈山听到盼儿吐槽那名女子的身高,直接就被盼儿与那名女子的身高差吸引住了视线。而作为大哥的公孙,那心思就比烈山灵活多了。早就已经从心里将盼儿划归到了心思缜密的那类人中的公孙,在盼儿刚说完话的时候,就本能的觉得盼儿的话不那么简单。所以公孙压根就没有去看那名半裸女子的身材,而是直接将目光投向了盼儿望着的方向。
至此,公孙也确信了自己刚才对于盼儿是否受伤的担心是多余的。很明显,盼儿的沉默是因为盼儿看到了从辎重营门外走进来的畎族人。公孙相信以盼儿那般缜密的心思,一定是因为想到了自己三人是被人埋伏了,才会忽然变得沉默的。想通了其中关节的公孙,就如同一开始施展防护罩时那边猛的将防护罩散去。而烈山施展的火焰因为没有了防护罩可以依附,随后也向四周飘散了出去。感觉到自己施展的火焰散开的烈山,及时收回了自己输出的灵气,同时向公孙那边看了过去。
只见公孙在散开防护罩之后,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等待烈山施展的火焰散开之后,便一个纵身就窜到了地面之上。眼见着公孙向畎族人走去的烈山,也急忙帮助盼儿将那名半裸的女子弄到了地面之上,随后与盼儿一起向公孙追了过去。公孙来到畎族人的面前站定之后,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对畎族人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公孙问这句话的目的,其实是想要弄明白,眼前的这十余个人,是否就是自己要找的畎族人。公孙等人此刻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什么人,虽然公孙等人从对方不算高的身高上猜测对方是畎族人。但是,公孙同时也因为,之前的那名女子,在见到公孙三人之后,所喊出的那句“救命啊”,判断出此刻出现的人必定与那名要杀自己的女子有关。所以公孙才要先弄明白对方的身份。公孙在心里其实仍旧抱有希望,希望设计刚刚这个陷阱的,并非是畎族人。
因为要将大风降落在辎重营门口,而没有看到烈山用白色火焰焚烧了军械房废墟的畎族人。忽然间看到公孙从原本应该是军械房废墟的地方冲出来,明显就有些诧异。不过,由此可见这些畎族人显然是认识公孙三人的,不然也不会被公孙活蹦乱跳的身影吓得暂时说不出话。不过,就算是因为自己的计划没有实现而感到有些惊讶。但是能设计出利用整个军械房来做陷阱陷害公孙的计划的畎族人,显然也是个聪明人。在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这些畎族人中为首的那一个,故意装作不认识公孙的的样子,反问公孙道:“你们又是什么人?”
就在公孙与畎族人互相“问候”的时候,烈山与盼儿也压着刚才的那名女子来到了公孙身边。怎料,还没等公孙针对畎族人的问话说些什么的时候。那名被盼儿制住的女子忽然就再次大声哭喊了起来,公孙三人只能从那名女子含混的话语中,听出诸如”家主“、”救命“等词汇。这名女子的表现无疑坐实了公孙之前的猜测,果然眼前的人事与这名女子认识的。
然而,就在公孙打算凭借这个发现追问对方的目的与来历的时候,对方那个被称为家主的好像首领一样畎族人却再次开口了。只听那名“家主”说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来到辎重营撒野?你们究竟对‘菜籽’做了什么?快放开她!我告诉你们,这里是人族先遣军的大本营,你们识相的就束手就擒。不然的话,我们完全有权利将你们当做奸细处理掉。”
背黑锅(中)
原来,那名衣着暴露到半裸的畎族女子的名字叫做菜籽。看来畎族人不仅长得“接地气”,连起名字也这么“乡土化”。只是,聪明如公孙,也只能在刚才这个被称为家主的畎族人的话语中听明白这一件事情。这个家主嗦嗦提的那些问题以及威胁,被公孙本能的就归类到了不重要的话当中。在公孙的认知之中,这个提出问题的被称为家主的畎族人,本身就是知道自己所提的问题的答案的。就是这种明知故问,把一向聪明的公孙都绕得有些糊涂了。
虽然,对方的表述含混不清。不过一向善良大度的公孙,依然想要给这些畎族人一个吧话说明白了机会。只不过,这一次公孙已经懒得自己去与这些人交流,而是直接把手摸向了自己脖子后面,一把就把蜃龙揪了出来。被公孙丢出来的蜃龙迎风便长,直接把自己的身形从一尺多长变成了三丈长短。变大之后的蜃龙直接将自己的身体盘绕在了一众畎族人面前,并且将自己的头直接近距离对准了那名为首的畎族人。然后极为大声的说道:“我说你个老家伙是不是傻?我们是谁你不知道?那你家的那个菜籽是来这榨油的么?哦,是了,刚才你们扔下来那么多木头桩子,看来还真是来榨菜籽油的啊!还真的难为你们来了这么多人,一个菜籽也不知道够不够你们这么多人榨油的。”
听了蜃龙这一连串混账话,就连畎族人都有些受不了了。那个被称为家主的人气急败坏地说道:“下流,你们都是下流胚……啊,是了,你们这些下流的人,是不是看上了我家菜籽的美貌,打算霸占她?啊,我才刚刚看到,你们怎么能将可爱的菜籽的衣服撕毁,你们这些禽兽,究竟想要干什么?菜籽,你来说,他们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听到自己口中的家主问自己话的菜籽,忽然就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再一次开始哭泣。一边哭,还一边说道:“家主……救命啊……他们……他们强……”。虽然菜籽的话故意说得断断续续的,但是还没有哽咽到说不出话来。刚才菜籽说道“强”之后就没声音了,是由于抓着菜籽的盼儿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些畎族人演出的狗血戏码,直接将菜籽打晕了。
怎知,就是因为盼儿这忍无可忍的举动,居然就成为了被畎族人诟病的把柄。只听那个首领模样的畎族人说道:“你们究竟对菜籽做了什么?莫非你们强暴了菜籽?一定是这样的,你们这禽兽不仅强暴了菜籽,现在还打算杀掉菜籽灭口。真当我们畎族人是好欺负的么?来人,给我把他们抓起来。”
这些畎族人,明显就是打算用一口大“黑锅”,把公孙等人死死的扣在之前挖好的这个陷阱里面。就算盼儿打晕了菜籽,这个首领模样的畎族人,仍旧好像天才一样的“猜出”了菜籽要说的话,然后把强奸犯的帽子狠狠地扣在了公孙等人头上。这个陷阱设计的可以说是十分高明,作为诱饵的菜籽,首先起到的第一个作用是把公孙等人引到陷阱之中。随后,在陷阱没有直接将公孙等人扎成刺猬的情况下,菜籽又暴起向公孙发动了袭击。同时,在外面埋伏的这些畎族人,压根就没考虑过菜籽是否能完成任务,甚至就连菜籽的死活都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直接就摧毁了军械房。这样一来,菜籽的刺杀与畎族人操纵大风对军械房废墟的“轰炸”,形成了一种双保险的机制。这种机制的设计,是为了确保公孙等人不仅要死,还要死透了。并且死透了还不能算完,最好死得不能再死,死了还没有全尸,这才是畎族人的最终目的。这样的用心可谓是何其毒也。
只不过,在畎族人的计划之中,并没有考虑过陷阱发动到这种地步的时候,公孙三人还能毫发无伤。不仅如此,就连充当诱饵的菜籽,都被公孙三人全须全尾的带了出来。刚刚看到这一点的畎族人,脑筋确实是有些短路。不过,我们不得不说,有些人做坏事是后天学来的,而有些人的用心险恶,那绝对是天生的。自从菜籽被盼儿与烈山带自己面前之后,这个被菜籽称为家主的畎族人就没有将目光离开过菜籽那衣不蔽体的身体。我们此时已经无从得知,最早的菜籽是因为什么原因才穿的这么清凉的,我们能知道的是一直将目光停留在菜籽身上的这个家主,在发觉菜籽连一块皮都没有破的情况下,又想到了一个利用菜籽陷害公孙三人的计策。只是,我们同样无法知道,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民族风气,才能使得这些畎族人设置的陷阱里,都必须要有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
畎族人对于往公孙三人背上扣黑锅的执着,以及面对计划之外的事情时的应变,甚至是设计的罪名之恶毒,都让公孙对畎族人的人性有了一种更加深刻的认知。只是,似乎是设计这种连贯的陷阱来陷害公孙,已经让这些畎族人的智商开始“欠费”了。为首的畎族人在利用“强暴”这个罪名陷害了公孙之后,其实完全不需要再自报一下家门。这个被称作家主的畎族人,显然是这一众畎族人中的首领。或许这个身为首领的人,觉得自己已经十拿九稳的能将公孙等人杀死。又或者,如同这些身材矮小的畎族人一定要借故驾驶大风一样,一向在骨子里带着一种卑微的畎族人,在自认为获得了绝对的优势的情况下,必须要亮出他们的种族名号,好让他们的整个族群的形象都显得高大。
结合此刻的情形来看,就算这些畎族人真的能将公孙等人杀死。他们向一个将死的人显示自己种族形象的高大,又有什么意义呢?死去的公孙要如何向外界宣传畎族人的“强大”呢?又或者说,其实畎族人是没有把握杀死公孙的,那么身为畎族人首领的这个所谓的家主,此刻向选择项公孙揭示己方的身份,明显是不智的。
这几日在北冥的经历,无论是九黎部勇士巨大的阵亡比例,还是长蛇的突然袭击,甚至是与二负的接连上门。这一系列的经历,使得公孙越来越难镇压自己心中,因为蜃龙的蛊惑所蠢蠢欲动的那丝暴戾气息。再加上此刻遇到了这么个需要为自己的智商充值的对手,公孙明显就显得有些沉不住气。
当然,仅仅是连番遭遇敌人以及闻听族人战死沙场,自小就习惯了丛林中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的公孙,是不会因为这样就改变自己平日里沉稳谦逊的风格的。只不过,一直成长在以处事公道著称的羲爷爷通下的羲部落中公孙,虽然能接受自己吃亏成全别人的“成人之美”,却万万不能接受被别人陷害,替别人背黑锅。畎族人此刻的所作所为为已经完全触及了公孙的底线。
背黑锅(下)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公孙抬眼看向那些,在为首的畎族人的招呼下,直接向己方三人冲来的畎族人。公孙丝毫也不会怀疑,这些人只要一冲到公孙近前,就会对公孙三人直接下杀手。本就有些愤怒的公孙,伸出左手将蜃龙向自己身后一拉,蜃龙立刻就与公孙换了个位置。自觉之后马上就要动武,自己能出力的地方已经不多了的蜃龙,在来到公孙身后之后,直接就将身材缩短到了一尺长短,一跃就回到了公孙的肩膀上面。与此同时,公孙右手向后一背,直接就拎出了轩辕剑。
与当初参加十杰战的时候不同,公孙这拎出轩辕剑并没有先将轩辕剑展开,而是拇指在轩辕剑剑柄上一推,直接就将轩辕剑丢了出了。被公孙丢出去的轩辕剑,几乎是贴着地面飞了出去。轩辕剑一边向冲过来的畎族人飞去,一边自行展开成了十字星的形状。原来,公孙丢出轩辕剑之前右手拇指的那一推,就已经触发了轩辕剑变形的机关。而展开之后的轩辕剑,也逐渐从贴地飞行变成了离地有一尺多高旋转飞行。显然公孙展开轩辕剑的方式,以及丢出轩辕剑的高度都是经过设计的。在十杰战的时候公孙要先展开轩辕剑再丢出,一方面是公孙对十杰的实力很重视,不敢如现在面对畎族人时这般放松。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公孙觉得与自己交手的都是闻人会同修,自己有义务在丢出轩辕剑之前稍微提示一下对方。而此刻面对这些无耻的畎族人,经历过北冥的血战之后的公孙,自然就额米有这么客气了。不仅没有提示就丢出了轩辕剑,还特意选择了一个能将畎族人“斩草除根”的角度。
离地一尺多高的高度在一般人看来,或许也就是刚刚到膝盖的位置。但是对于大多数畎族人来说,这个位置已经能够到他们的臀部了。就是出于这个原因,虽然轩辕剑此刻飞行的高度仅仅达到了普通人轻轻一跃就能躲开的高度,但是,轩辕剑仍旧逼迫的向公孙三人冲来的畎族人。面对低空飞行的轩辕剑,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的畎族人,全部都采取了一种双手护住下身要害的姿势,连滚带爬地躲回了那个为首的畎族人身后。
那名被称为家主的畎族人首领,眼看着自己的手下被公孙一把剑就逼退了回来。自觉颜面无光的家主,怒气冲冲的转过身,抡圆了右手对着站在他身后两名畎族人的腮帮子就是一顿狠抽。一边抽还一边说着:“混蛋,松上。混蛋,松下……”这个为首的畎族人每抽这两个倒霉蛋一嘴巴,就说一个词。这种教训人的方法,被公孙三人瞧在眼中,也是觉得颇为严谨的。为什么真么说呢,因为每个人都有两个脸颊,为首的畎族人或许是为了打的对称,并没有放过这两个倒霉蛋任何一边脸颊的意思。简单点说就是,每完成一个打人周期,需要在这两个被称为“松上”和“松下”的倒霉蛋,每个人的脸上都抽两下。而为首的这个畎族人在打人的时候,偏偏要每骂一次人就紧接着点一次名。这样一来,骂人跟点名一组,正反的大耳刮子算一组,正好点完名就抽完人。如此严谨到死板的打人方式,肯定是不会多抽谁一个耳光,更加不会少抽谁哪怕一个耳光。
公孙从羲爷爷哪里听来的,关于畎族人等级制度严苛的描述,此刻也被证实了。这一个在“松树上”,一个在“松树下”的畎族人。不仅在被打的时候没有任何还手的**,而且就连被指名道姓的骂了之后,还会交替着恢复打人的畎族人道:“是的,松井家主。”
在畎族人内部,这样做或许是有什么意义也说不定。不过,显然公孙是不能理解这种意义的,对于公孙来说,畎族人这近乎神经病一般的表现,唯一的好处就是,公孙再也不需要询问他们是谁了。既然知道了这个被称为家主的畎族人名字叫“松井”,那么知道名字的畎族人就可以直接称呼名字,不知道名字的畎族人,公孙已经打算直接称呼他们为“松井家的”了。
刚刚被松井家主与他的臣属们的滑稽表演吸引了一阵子注意力的公孙,见到这三个活宝似乎并没有打算要在短时间内结束这场闹剧,就更显得气不打一处来了。自觉被忽视的公孙,把心一横想到“这帮侏儒是打算在小爷面前过家家啊,这回妥了,就算你们不想来杀小爷,小爷也跟你们没完了”。前面这句话公孙当然没有出来,不过从公孙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时所用的词句,不难看出公孙对于畎族人的愤怒已经超过了某个临界值。此刻的公孙已经由盛怒的状态逐渐趋于冷静,虽然跟畎族人死磕的心思并没有改变,但是很显然公孙那理智的头脑又开始值班了。
看着那个被称作松井的畎族人用后背对着自己,嘴角闪过一丝冷笑的公孙,直接就拎着轩辕剑冲了过去。从新合并成一把双刃大剑的轩辕剑,在蚩尤腰间一横,猛地就刺向了松井的后脑勺。
或许,每一个自卑的人都是敏感与警觉的。不仅是被轩辕剑的剑尖指着后脑勺的松井。就连此刻正被松井打得抬不起头来的松上与松下,也似乎是隔着很远就被轩辕剑带起的锋锐之气刺激得打了一个机灵。同时预感到危险的三个畎族人,毫不犹豫的就向地面扑了过去。那动作的迅速与果断,就好像那根本不是地面,若不是有个脱光了衣服的美女躺在那里,也必须得有一笔足够让人心动的财富买在哪里,才有可能让一个正常人这么迅捷的就与大地亲密接触。
爬到地上的三名畎族人,仿佛是制造了什么只有畎族人才能懂得的新的流行一般。随着这三名畎族人的率先趴下,刚才还站在他们三个身后的那几名畎族人,或许是出于上下级观念的压制,根本就没有询问原因,就也跟着直接扑向了大地母亲的怀抱。看到眼前这一幕的公孙,此刻也不知道自己是该觉得他们好气还是好笑。不过,无论是好气还是好笑,公孙都打算先杀他们几个人再说。在公孙的认知里,只要最后留下那个叫松井的首领模样的畎族人对证就行了,其他的畎族人的死活,还真没有被愤怒的公孙放在眼里。
公孙见自己一刺不中,随之将刺出的轩辕剑高高举起,然后全力劈向了正趴在地上的畎族人。我们此时不得不佩服畎族人身高矮小的优势,就在公孙将轩辕剑劈下的同时,几乎所有的畎族人都迅速的向旁边一滚。本来势在必得的公孙,忽然就发现自己这一剑砍歪了。又或许,根本就不是公孙将轩辕剑砍歪了,而恰恰是身体轻盈灵活的畎族人敏捷的躲开了公孙的攻击。
见到自己的攻击又一次没有命中目标之后,公孙用力一拔便拔起了轩辕剑。可是,就在公孙刚刚拔起轩辕剑,还没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刚才还匍匐在地上的畎族人,全部都借着这个机会像弹簧一样从地上弹起来了。随着畎族人的弹起,刚刚提起轩辕剑来的公孙,猛的就将手中的轩辕剑歇着削向了畎族人的位置。
公孙的反应不可谓是不快,只不过,畎族人似乎在一开始就根本没有打算与公孙真的在近身搏斗上一较短长。连续两次都躲开了公孙攻击的松井,带头用后空翻的方式向着辎重营的大门翻了过去。明显没想到畎族人是这样的一种战斗风格的公孙,也只能无奈的目送着这些畎族人一个个离开了辎重营的大门。
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的力量打在了棉花上一般的公孙,只来得及从牙缝了挤出来一个“追”字,就向大门的方向追了过去。怎知,公孙这不出去还真不知道。逃到辎重营木门外面的畎族人并非是真的逃跑了。他们跑来这里的目的,居然是打算发动大风。尽管人族先遣军大本营中的风并不大,但是畎族人还是依靠着不惜耗费内部蕴含有风属性灵气的“风玉”来发动了大风。
这十余名畎族人,每三到四人一组,总共发动了五架大风。大风起飞的时候,带起了一阵猛烈的风,这或许就是大风名字的由来吧。不过,此刻的公孙显然是没有时间去感慨大风的命名究竟跟什么有关了。眼见着畎族人发动了大风的公孙与烈山,毫不犹豫的就从怀中掏出了两支细小的骨笛。
拿出骨笛之后的公孙与烈山,依照不同的指法,一起无声的吹奏起了手中的骨笛。与此同时,正因为公孙与烈山的离开,降落下来休息的十杰们,忽然就发现了五色鸟中的金凰与火凤,忽然间就亮起了一条条纹路。早就已经将五色鸟的驾驶技术烂熟于心的十杰们,第一时间就判断出,这是公孙与烈山在召唤各自的座驾。十杰们用最快的速度将捆绑在二负的身体上的绳子解开了之后,玄鸟与青鸾分别用绳索拉着金凰与火凤。以风伯与武罗驾驶着仓庚在前面探路,玄鸟与青鸾在后面跟随,这样的阵型,向公孙所在的辎重营的方向赶了过去。
再说公孙这边,虽然刚刚看到大风发动,公孙与烈山便果断的开始吹奏骨笛。但是,很显然,五色鸟想要赶到公孙的位置,仍旧需要一些微不足道的时间。而恰恰就是在这段时间之内,畎族人驾驶的大风便成功的飞上了天空。
随着五架大风的升起,畎族人采取了一种盘旋飞行夹杂着交替攻击的进攻方式,来攻击公孙三人。简单点说就是,畎族人驾驶的五架大风,每次只出动一架对公孙三人进行攻击,每两次攻击所形成的攻击点位,会自然形成一个交叉的十字。而且,这一次,畎族人不再驾驶大风向地面丢木桩了。而是真的准备了无数的木箭,像雨点一般的倾泻向了公孙三人。
尽管公孙与烈山还是如之前被困军械房的时候那般,撑起了一个可以烧毁来袭的木箭的防御壁。可是,这一次大风投下的木箭,本身就携带着极大地重力势能。尽管烈山施展的白色火焰近乎能做到无物不焚,但是畎族人还是成功的将公孙实战的防御壁连续打破了几次。若不是公孙早已在闻人会的时候修成了后天土灵之身,恐怕,此刻早就因为力竭而被击杀了。
就在公孙与烈山苦苦支撑的时候,十杰们终于驾驶着五色鸟赶到了现场。玄鸟与青鸾分别松开了吊着金凰与火凤的绳子,公孙与烈山没有等到各自的座驾完全落地,就直接跳起来钻进了金凰与火凤敞开的驾驶舱之中。
公孙与烈山娴熟的机关操纵技术,让金凰和火凤最终也没有迫降地面上,而是在马上就要接触地面的一瞬间,双双成功飞了起来。驾驶着五色鸟的十杰,简直就如插上了翅膀的老虎一般,完全放开了手脚。尽管大风同样作为飞行器,体积要比五色鸟大得多。但是在五色鸟特有的属性攻击打击之下,畎族人驾驶的大风还是极为迅速的就败下阵来。
本来想要利用大风围歼公孙等人的畎族人,也值得乖乖的被比驾驶五色鸟的十杰们逼迫得降落回地面。自知大势将去的松井,这一次反常的没有唱高调,而是十分配合的就从大风上下来,站到了辎重营内原本应该是军械房的那一块空地上面。随后,驾驶五色鸟的十杰,也全部都从五色鸟上面下来,同时向两方面的人了解七情况来。
作为闻人会的同修,十杰自然是相信身为自己人的公孙与烈山的。但是,此刻十杰身处的毕竟是人族先遣军的大本营。为了不弄出什么乌龙,十杰仍旧是谨慎的选择了从彼此对立的两方面人口中同时了解事情的经过。可惜,有些人天生就是作恶多端满嘴谎言的。眼看着似乎自己还有翻盘的可能,松井急忙就抓住了这次说话的机会。恶人先告状的松井,不仅将那口疑似强奸菜籽的黑锅再一次扣向了公孙三人,还仿佛“故地重游,触景生情”那般,将军械房的损毁也当做一口黑锅扣在了公孙三人的背上。
正在公孙打算向自己的同修解释这里面的事情的时候,忽然就从人族大本营中飞来了足足有不下二十架大风,这些来到辎重营的上空之后,并没有择地降落,而是直接从空中投下了软梯,开始向地面投放人族的勇士。值得一提的是,随着这些人族先遣军的勇士一并到来的,还有一位公孙他们的老熟人。
比腰粗
从大风上随着人族先遣军的勇士一起下来的那个公孙与烈山的熟人,恰好就是当初公孙与烈山去往闻人会报到时,在混沌殿土门门口刁难他们兄弟二人的那个风波。此刻的风波早已没有了当天被女累训斥的时候的那种狼狈,转而又恢复了当初面对公孙兄弟二人时的那种颐指气使的模样。只不过,风波这一次“俯视”的对象已经从公孙兄弟二人换成了人族先遣军的勇士。风波指手画脚地命令着这些身穿青灰色战衣的勇士,生怕这些训练有素的战士将公孙一伙人包围的不够严密。
遗憾的是,尽管风波极力用自己已经被撕扯得变调了的声音,指挥着眼前的这些战士。但是,这些训练有素的战士,明显就没有要听从他的指挥的意思。战士们极为默契的全部都没有说话,而是互相想默默配合着执行自己的任务。这种场景在公孙等人看来,明显就代表着风波在这些战士心里没有任何地位,而这些战士又全部都出于某种必须从的原因,不得不听任风波的唠叨。
公孙此刻忽然对这些赶来包围自己的战士有了一点好感。因为,这些战士不管是接受了谁的命令赶来这里,他们至少还是有自己的骄傲的。这种只属于勇武之师的骄傲,让他们虽然不能违抗命令,必须接受风波指挥。但是,同样可以让这些战士打心里鄙视风波,用无声的对抗将风波的脸打的啪啪作响。
出于为这些战士的一丝好感与尊重,公孙并没有选择反抗,而是任由这些身穿青灰色战衣的战士将自己包围。同时,公孙也梳理了一下己方这些人员的背景,公孙忽然发现,如果不是自己看错了此刻所处的位置,那么在人族先遣军大营中,还真没有什么人能留下他们这一伙人。公孙甚至邪恶的想着,“如果此刻自己一方这十个人联合起来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只要造成的影响不严重,是不是都能被大事化小呢?”
当然,依照公孙的性格,这种事情,此刻的公孙也就是想想,并没有真的说出来,更加不可能付诸实际行动。不过,顿时就觉得底气足了的公孙,自然是不会再惧怕区区二十架大风的包围。已经平静了怒气的公孙,甚至开始与周围的同修们依靠聊天消磨时间了。
就在公孙等人淡定且无聊的等待之下,本来动作十分迅速的战士们也终于在风波的“阻挠”之下完成了对公孙一行人的包围。而被包围的公孙一行人,此刻正在比赛,看谁能将那些畎族人身上捆绑着的绳索捆出新花样来。在捆绑畎族人的这项“竞技活动”之中,风伯表现出了极端的另类天赋。几乎是每捆绑完一个畎族人,就会在同时想出另一种奇特的捆绑方式,来捆绑下一个畎族人。此刻的十杰们正围成一个圈在围观风伯捆绳子。
而另一边,过了一把指挥官的瘾的风波,正十分自得的打算炫耀一下自己的成果。哪成想,被他“严密”包围着的这些人,根本就并没有转回头看他的想法。不仅如此,这些被包围的人,反而好像是十分放松的在进行着什么游戏。这让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大人物了的风波十分的恼怒。只听风波用他那刚才就已经喊得有些失音的嗓子,尖利地喊道:“你们是这些异族派过来的奸细,是谁借给你们狗胆,敢来到我们人族先遣军的大营撒野。识相的快放了畎族的勇士,不然,我人族执法队可不是吃素的。”
用自以为十分有威慑力的话语正在威胁公孙等人的风波,惊讶的发现,在他眼前的这群被他视为已经插翅难逃的人。除了肖朗在风波一开始说道“异族的奸细”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风波之外,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去听风波在说什么。气急败坏的风波当即就命令包围了公孙等人的战士们,让他们冲上去将公孙等人绑了。只不过,这些身穿青灰色战役的战士,在风波下达命令之后,没有任何一个人上前,这样一来,更加让风波觉得很没面子。
就在风波气急败坏的向着这些战士下达命令的时候,忽然从风波面前的人群中传来一个风波十分熟悉的声音。风波清楚地知道,这个声音是来自于风伯的。刚才还在捆绑畎族人的风伯,正在为了自己作品的全部完成而感到高兴,忽然就听见了有人要绑了自己。从己方人群的空隙中偷眼瞄了一眼外面,看到了那群身穿青灰色战衣的战士之后,风伯当时就怒火就上来了。风伯心道“这不是我风氏一族的精锐战士么?这我要是被自己的族人绑了,以后还怎么在闻人会混,还如何在同为十杰的这些兄弟面前抬起头来。”想到这些的风伯当时就恼怒地出声道:“我看谁敢绑我?!”
尽管这些精锐的风氏一族的战士,都是知道自己应该以服从命令为第一要务的。但是,一方面风波不是自己的上级,这些精锐的战士,通常情况下只能接受来自自己的上级的命令。另一方面,就算是这些战士不认识公孙等十杰,但是他们绝不可能不认识身为风氏一族下一任继承人的风伯的声音。这些战士心里很清楚,让他们对已经能列席家族会议的风伯出手,这个命令本身就必须在执行的时候稍微打一个折扣。更不要说下命令的人本身就不是拥有全部权限的人了。综合考虑之下,这些战士就本能的选择了无视风波的命令。
与此同时,风伯的声音出现之后,风波也是吓得一个机灵。风波的内心,此刻是十分不平静的。因为,风波压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以这样一种方式遇到风伯。先不说风伯作为风氏一族现任族长的大公子,身份本身就不是这个曾经投靠了风伯弟弟风泣的旁支族人可比的。单说,此时的风伯正是因为取得了闻人会十杰的称号被家族重用的时候,风伯此刻在风氏一族中的权柄,也远非因为收服了畎族人中的一支族人,而刚刚被家族中的某位长老看中的风波所能比拟的。
随着风伯的出言,公孙也主动转过身来闪开了一条道路让风伯来到了风波面前。看到了风波面对风伯时那好像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之后,公孙刚才就已经平复的差不多了的愤怒的心情,忽然就变得好了起来。心情大好的公孙对风伯说道:“既然来人是你们风氏一族的族人,这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记住,兄弟们信得过你。”
公孙这句话说得就好像已经以风伯的上级自居了。不过,就算不提公孙以经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赢得了十杰的共同尊敬。单说在从闻人会出来之前,十巫就已经指定了坐稳十杰第一席的公孙,作为此次来北冥执行任务的队长。公孙以上级身份与风伯说话,也不算是过分了。
不过,一向谦和的公孙忽然与自己这么严肃的说话,还是让风伯感觉到了一定的压力。自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的风伯,把全部的怒火都发泄在了风波的身上。只听风伯用十分冷淡的口吻说道:“好你个风波,还真是有你的地方就有‘风波’啊。现在是不是长本事了,已经能指挥得动本家最精锐的‘风行军’了。怎么,给了你调动风行军的权利的人,还一并给了你围捕本家长老的权利了么?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以你的身份,出门在外也不说夹着尾巴做人,净给风氏一族丢脸。你还嫌你给风氏一族的脸面上抹得黑不够多,是么?”
风伯正在像教训自己的宠物狗一样教训风波,与此同时,半空中悬停着的那二十架大风中,突然有一架无声无息地降落在了辎重营门外。随后,踩着风伯挖苦风波的话语,一共走进来十余个人。这十余个人为首的那一个,刚刚走到青衣战士组成的包围圈外面。青衣战士就自动的为其闪开了一条通道。只见这个仿佛是首领的中年人,抬手示意了一下身后跟随他的人在原地等待,就自己一个人走进包围圈。刚才因为中年人的到来而闪出通道的包围圈,在中年人走进去之后,又自发的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那名中年人,径直走到了风波的身后,轻轻地拍了两下风波的肩膀之后,开口说道:“小伯,你还是太年轻啊。”
听到中年人的话语之后,风伯猛的就收住了自己之后还想要继续挖苦风波的话,不过风伯显然只是出于对对方的尊重才守收住话头。这与风波听见风伯的话之后,吓得战战兢兢而不敢说话的窘迫状态有着本质的不同。反观风波那边,刚才还因为见到风伯而萎靡的好像缺水的向日葵的他,似乎是突然之间就从中年人拍击风波肩膀的那两下之中获得了无穷的力量。一瞬间就恢复了刚才趾高气昂的模样。
风伯很聪明的忽略了风波的变化,转而恭恭敬敬的对那名中年人行了一礼,喊道:“剑叔。”
怎知这名中年男子并没有因为风伯的恭敬显得高兴,反而是把脸一绷说道:“什么剑叔,我是你亲二叔,叫剑叔这么生分,是打算在这跟你二叔我谈公事么?”
原来这名中年男子名字叫做“风剑”,是现任风氏一族族长,也就是风伯的爸爸的亲弟弟。对于一个传承悠久的大家族来说,风剑的哥哥都当了族长了,那么,风剑本身也一早就已经成为能够在家族会议上列席的长老之一了。简单点说就是,虽然风伯在风氏一族中的身份地位比风波要高贵得多。但是,面对与自己一样同属嫡系,且更早成为长老的风剑的时候。身为下一任族长继承人的风伯,都需要小心谨慎的应付。
风伯面对来自自己二叔的诘问,虽然很是不爽,但是仍旧是陪着笑脸说道:“二叔说的哪里话,此刻身在军中,小侄自然不敢叫的太过亲热。这并非是小侄与二叔您不亲,实在是怕有什么不好的影响。要是小侄的做法有什么钱考虑的地方,还请二叔见谅。都是自家人,小侄下次回家,亲自登门给您请安赔不是,就不用动用风行军喊打喊杀的了吧。”
风伯说着还不忘用眼神在周围的这些青灰色战衣的战士身上逡巡了一圈。那意思很明显就是,就算你是我二叔,在家族里面的地位比我高,我也不能任由你随随便便说绑就绑。既然你是为风波撑腰来了,那么你就得为风波做得蠢事买单。虽然我现在腰杆子没有你那么粗,但是,你腰上要是挂上风波这么个累赘,你也未必能撑得住。
风伯虽然精明的将直接正面与自己的二叔风剑拼实力,巧妙的变成了诟病风剑的下属做事太过分。但是,风剑有一句话其实说的对,就是风伯还是太年轻。这句话不仅适用于风伯,同样也适用于闻人会十杰的额全体人员。
只听风剑对风伯说道:“这件事么?二叔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不过,你也知道的,二叔是不可能叫人绑你的。至于风波嘛,二叔体谅你你离家日久,并不清楚族中变化。二叔正式通知你,风波已经对家族的发展做出贡献,被破格提升为家族的长老了。虽然他升为长老是在你之后,但是,他毕竟是你的长辈。在人前时你叫他医生‘波叔’不算吃亏。就不要太在意这件事情了。”
风剑的意思也很明显,那就是告诉风伯,你不要以为自己腰杆子又粗又硬了。我告诉你,那个你以为你凭借自己就能直接碾压的人,他的腰杆子本身就不比你的细多少。风剑这是在告诉风伯,他们两个人的腰加起来是风伯的一倍还多。如果风伯继续力挺公孙与烈山,风伯就得掂量着自己的腰会不会被压断在这。
比腰粗(再)
包括公孙与风伯在内,闻人会的十杰们确实是太年轻。公孙与风伯都天真的以为,以闻人会十杰的背景,根本就不可能在人族先遣军的大本营里遇到什么无法轻易解决的问题。而风剑的出现,恰恰就给风伯上了一课。让风伯明白了,漫说是与外族之间的冲突,就算是在自己族内,风伯也有无计可施的时候。而通过风伯遇到的阻碍,公孙也明白了自己之前的自信太过于盲目。在羲爷爷早就告诉过公孙,人族中有些人已经开始腐化与堕落的情况下,公孙居然没有考虑过自己可能会遇到同室操戈的的情况。公孙通过联想风伯的那个二弟风泣的各种行为,很是顺理成章的就推断出了眼前这一幕发生的原因。
大家族出现先兄弟阋墙同室操戈的剧目的原因,很大程度就是因为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甚至是有权势的人,他们繁衍后代的权利也更加充分。这就导致了,越是庞大的家族,他们每一代中,同时拥有继承权的后代数量就会越多。那么,在众多后代中选择一个最优秀的,让他来做家族的继承人。这应该是普遍认知中,最为大众理解与推崇的作法。可是,那些本来同样拥有继承权,但是却没有被选中的人要怎么办呢,他们能服气么?
这种情况套用在风氏一族身上,很明显风剑对于当年由他大哥继承风氏一族族长之位就很不服气。偏巧这一代,风伯也有一个兄弟。那么,对自己的大哥十分不服气的风剑,极有可能就会希望风伯那个不学无术又惹是生非的弟弟,代替风伯继承与执掌风氏一族。到时候,作为二叔的风剑,面对风泣这个废物一样的侄子族长,还不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么。更进一步的,如果风剑觉得控制一个傀儡太麻烦,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将风泣扶上族长的位置。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风剑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自己这个侄子赶下族长的位置,取而代之。
无论怎么想,风剑都有极大的动机与风伯作对。而且,唯一一种能让风剑不与风伯作对的因素,仅仅是风伯与风剑之间的亲情。先不说,这种血缘关系同样存在于风泣与风剑之间。单说出生于风氏一族嫡系的风剑,在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磨炼,特别是争夺族长失败之后,还能对自己的侄子们剩下多少亲情,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想通了这一点的公孙,忽然就觉得将风伯一个人推出来面对眼前的局面,显得很是有点不厚道。而风伯能什么怨言也没有的站在了与自己家族对立的位置上,这一点让公孙十分感动。本性十分善良的公孙,自然不能再看着与自己亲如兄弟一般的风伯一个人面对压力。既然风伯无法轻松的解决眼前的事情,那不如就让大家一起担负起困难,或许这样一来,眼前的局面就不算什么困境了也说不定。
公孙想的确实不错,只不过,就连顶着风氏一族的族长继承人,兼且是可以参与族中议事的少年长老,这双重的头衔的风伯,尚且被对方威胁。那么,在对方眼里仅仅是出身九黎部的普通少年的公孙,更加不会被看重了。果不其然的,就在公孙刚刚来到风伯的身前,用自己的肩膀挡住了风伯半边身子,想要帮助风伯分担一些压力的时候。刚才被风伯一顿讽刺加挖苦弄得很狼狈的风波,就好像一具复活了的僵尸一样,猛的就跳了出来。指着公孙的鼻子说道:“好你个轩辕,又是你啊,来呀,给我把这个摧毁军械房,还意图强奸畎族女战士的奸细绑了!”
如果说,摧毁军械房是风波来到辎重营之后刚刚通过观察周围环境才给公孙扣的黑锅的话,那么意图强奸畎族女战士这一点,公孙不知道对方究竟是用哪只眼睛看出来的。不过,公孙也并不惊奇,本身公孙就明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道理。更何况,公孙一早就从风波的话语中听出了漏洞。早在风波刚刚指挥这些青灰色战衣的战士将公孙等人包围的时候,公孙就留心到了风波所说的那句“当我们人族执法队是吃素的么”。
公孙一早就明白,如果是来抓奸细的,如何可能用的上人族执法队。人族执法队,顾名思义,就是一支专门整肃人族军法军纪的队伍。说的再直接一点,这就是一支专门针对自己人挑毛病的队伍。公孙仅凭这只军队的名字就断定,这件事情肯定不寻常。再结合刚刚观察的情况,公孙就是再笨,也已经看出来,给畎族人出谋划策,设计陷阱陷害公孙的幕后黑手,就是这个风波。
或许,在风波一开始的计划之中,并没有考虑过出动五架大风加上一个牺牲了军械房布置而成的陷阱,都不能将公孙坑死。又或许,想到了公孙不一定会死的风波,根本就想不到被围困在辎重营的公孙,还有本事叫来增援。总之,公孙能肯定的就是,风波的到来,完全是因为畎族人不但没有执行好风波的计划,还全体都被十杰一网成擒。不管是处于怕自己陷害同胞的恶性败露,还是说要来救援这些被困的畎族人。风波第一时间找到自己的靠山,点齐人员强势来到辎重营,又是风波最明智的做法。
而老奸巨猾的风波,显然考虑问题就要比年轻的公孙更周详。一开始并不知道公孙搬来的援兵是什么人的风波,由于知道公孙拥有在闻人会学习的背景,甚至是“侥幸”取得了十杰的第一名。风波为了以防万一,才直接就找来了自己的靠山,用以对抗公孙一方的外援可能拥有的背景。有道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尽管风波根本就没想到,自己一定会在这里遇见风伯,但是他请来的靠山却歪打正着的恰好压制了风伯。
至于,风波为什么要调动执法队这种专门针对自己人的军队过来围捕公孙等人。公孙考虑,这应该是处于两方面可能。一方面是,风波的靠山最能得心应手的指挥的就是这只部队。这一点从风伯认出了这些青灰色战衣的战士全部都是出身于风氏一族的风行军,以及风波的靠山自称是风伯的二叔这两点上,已经得到了佐证。此刻再说另一点或许有点多余。不过,另一点原因也确实起了一定的作用。那就是风波一早就知道自己要对付的是什么人,只有出动执法队这种有权利直接对自己人出手的部队,才有可能直接将公孙消灭。或许,这一点也是身为风波的靠山的风剑,为什么会不避讳的派遣自己的嫡系战士前来围捕公孙的原因。因为此刻的公孙,或许早就已经被风剑看成了一具尸体了。
虽然公孙的脑筋转动的飞快,但是此刻的情形已经不容公孙多想了。因为熟悉风伯不肯轻易对风伯出手的执法队,可是完全不在乎公孙是谁的。就算有一部分人知道“轩辕”这个名字在闻人会的分量,身为训练有素的战士的这部分人,恐怕也不会因为轩辕这个名字就违抗军令。
包围了公孙等人的人族执法队整齐的将目光投向了风剑,似乎风波的命令并不能完全指挥动这支精锐的军队。当然,这也不能全然就看做是风波的命令没有效力。这些身穿青灰色战衣的战士,只要得到了风剑任何一点肯定的暗示,都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将公孙按倒在地,然后捆成粽子。只不过,作为风氏一族最精锐的武装力量,这完全由风氏一族的飞行军组成的人族执法队,每一个人都十分清楚自己应该听从谁的命令。
不过,有些时候,军人执行命令就得果断与直接,来不得半点的犹豫与含糊。就是在这些穿着青灰色战衣的战士等待自己真正的统帅下达命令的时刻,从十杰这一方又走出了一个人。十杰这一方,这一次站出来的是一个身穿白裙的少女。是的,她就是女累。女累刚刚来到公孙与风伯身边站定,就对着风剑说道:“诶哟~~这不是风家二叔么?怎么在这又见到您了?莫不是您在人族先遣军混上什么事由了?看不出来风二叔还真是有本事呢!已经敢对闻人会的学员喊杀喊拿了!”
女累特意强调了公孙“闻人会的学员”的身份,是为了告诉风剑,公孙也不是全然没有背景的。五帝牵头发起的闻人会,自然是被天下五帝共同照拂的。你一个风氏一族的长老,而且还是个“二”长老。你要不说出个合理的身份来,她女累是不可能答应你随便就绑了公孙的。
女累为什么能委婉的表达自己不答应风剑就不能叫人绑了公孙?并非是因为女累的权势要比风剑还大,腰杆子要比风剑还粗。实际上是因为,女累是女娲黄帝的嫡亲外孙女。在女累这一支族人之中,虽然只有女人才姓女。但是,这些有权利姓女的女人,又有哪一个不是女娲黄帝的直系后代。女累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虽然我女累的腰没你风剑粗,但是我有一个天下最粗的腰做靠山。你风剑要是敢伤了我一根汗毛,你就得考虑你整个风氏一族能不能保得住你一个风剑毫发无伤。
彼时那个时代,因为修炼体系的问题,对于修炼者的天赋要求太过严格。这也就导致了,“天才”几乎就变成了一种可以遗传的能力。身为天下五帝的直系后人,极有可能也拥有同龄人中最适合修炼的体质。再加上,彼时的信息传递比较闭塞,知识的传承极有可能仅仅只掌握在少数的大家族手中。那么这些身为五帝后人的人,便有可能在拥有极高的先天禀赋的同时,还能掌握一般人无法企及的知识与阅历。
本来,这种类似于家学的家族传承,有效的组成与保护了彼时的人族颇为脆弱的只是传承。但是,偏偏为了应对在北冥中发现了智慧不输于人族的生物这件事,五帝共同发起并组建闻人会。闻人会选择学员的唯一标准,就是这些被选中的少年必须要表现出在某一方面特别的天赋。而本身就拥有的强大的修行天赋,还能方便得掌握更多技能的五帝后人,无疑就是成为闻人会学员的优先选择。除了五帝的孙子中有些人年龄过大,或者五帝有意把他们留在身边再调教一些日子。像女累这样直接加入闻人会的五帝后人并不在少数。此刻我们已知加入闻人会的五帝后人,在十杰中就占了最少三席。
而且,对于风剑来说,女累五帝后人的这个身份,确实十分棘手。风剑出身的风氏一族虽然也是中洲大族,甚至他们自诩为盘古城第一大族。但是,现在的黄帝毕竟是女娲,不是他风剑。就算风氏一族在之前也出过不比女娲黄帝差的人物,但是那毕竟是已经成为了过去。本来就因为女娲黄帝的出现而觉得受到了威胁的风氏一族,举族上下都在猜测女娲黄帝会不会故意打压他们。而这些将女娲黄帝所在的女族与娲族设计为假想敌的风氏一族族人中,又以风剑最具代表性。
如此一来,一直以小人之心鼓吹娲族威胁的风剑,毫不怀疑在自己的理论支持下,女娲黄帝绝对会为了女累而直接跟整个风氏一族翻脸。想到这里的风剑,不由得转过脸去,用怨恨的眼神看了一眼身边的风波。那意思就好像是再说,“早知道你这么能惹事,在风泣把你推荐过来的时候,就应该直接一掌拍碎了你”。
不过,虽然风剑将女累身负的背景十分忌惮,但是并不代表他也会直接忌惮女累。出于一个奸诈阴险的小人特有的心理,风剑忽然就觉得眼前的事情也不一定就是无解。看了看左右全部都是自己的人的风剑,胆子忽然间就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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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讲,“酒壮怂人胆,恶向胆边生”。风剑此刻显然是没有喝酒,而且,风剑也肯定不是一个怂人。相反的,风剑不仅不怂,胆子还非常之大。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如果他是一个只敢通过借酒装疯,才能做出什么出格事情的人,不管他是不是个好人,但是你至少是个怂人。怂人的好处是什么呢?就是如果不给他酒,他就绝对不能也不敢成为一个不安定因素。而风剑就不同,风剑是个胆子大的人。这种人就比较危险,他们并不需要喝酒壮胆,就敢干一些出格的事。这些事情不仅包括风剑与自己的大哥争族长之位,还包括风剑想插手自己大哥把族长之位传给谁。更加重要的是,风剑现在又有了一个新的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让风剑这种多年策划阴谋诡计的人,都不由得感觉到了刺激。以至于,自身修为不仅不低,还很高深的风剑,此刻居然隐隐有些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开始颤抖了起来。
风剑的设想很大胆,大胆到一向行事小心的风剑,都不敢将这件事情的全部情形整体在脑海中过滤一遍。颤抖着的风剑用他那同样微微有些颤抖的声音对着女累说道:“你一个小女娃娃,居然敢拿闻人会压老夫。实话告诉你,整个人族先遣军的执法队,全部都是由我风氏一族的飞行军组成的。而老夫不才正是在风氏一族中掌控飞行军的人。也不怕告诉你们,这飞行军对于老夫来说,可以说的上是私军。换句话来说,整个人族执法队,都像老夫自己的一样。你一个女娃娃,不过是仗着自己祖辈的余荫庇护,就想拿人族五帝来压老夫。老夫也不是吓唬你,除了老夫认识你是女娃皇帝的外孙女,你以为这些执法队也会认你么?不是老夫大话,只要老夫一句话,这些如狼似虎的汉子,绝对会一拥而上,把你里里外外所有的地方都仔仔细细的撕成碎片。至于老夫需要为这件事付出的后果,不过就跟青帝大人打个招呼,说一下老夫处决了几个奸细罢了。只要老夫自己不说,谁会知道,这几个奸细里面居然有我们伟大的女娲黄帝的外孙女呢?”
风剑的话说的可谓是十分露骨了。不难看出风剑此刻,是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了。尽管风剑仍然是十分怨恨风波给自己找了这么大的麻烦。不过,在风剑的心里,风波毕竟是自己的手下。手下惹了麻烦回来,只要抽时间教训就是了。而麻烦你是不可能过段时间再解决的,而且,解决了眼前的这几明少年,所需要忌惮的仅仅是解决他们之后所招来的麻烦。风剑想着,或许,只要让他们无法把真相传递出去,处理掉他们之后的那些麻烦,恐怕也就不会出现了吧。
就是出于这种想法,风剑才动了杀人灭口的心思。只是,局面占优势的人,总是废话很多的。风剑自然也不能免俗,我们可以试着揣摩一下风剑的这种心里。或许,风剑谋划的太多,而可以倾诉的人太少。又或许,做了坏事太多的人,胆子都很小。再或许,风剑的人生中,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任何人。总之,风剑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只肯对死人吐露心声。风剑是一个连自己的亲哥哥与亲侄子都能狠得下心算计的人,或许他的内心其实是寂寞与需要倾诉的。能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恐怕是风剑这许多年以来最大的梦想。可惜,他不敢也不能这样做。他唯一的倾诉对象只能是尸体或者即将变成尸体的人。而如果他选错了倾诉的人选,或许他就要遇到大麻烦了。
成功的满足了自己的倾诉**,并且实现了教育女累的目的的风剑,在这一刻是十分满足的。然而,满足过后,为了确保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败露,风剑就必须要做一些扼杀后辈天才的血腥事情了。刚刚风波已经下令要执法队的战士去将公孙绑了,此刻已经满足了自己说话的**的风剑,对于再下达一次这种命令的兴致也是不高,索性就向着身边的执法队战士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应该就是在告诉执法队的战士,风剑已经默许了风波对执法队下达的命令。
虽说风剑这个眼色是对着执法队的战士给出的,但是也同时被时刻留心着风剑一举一动的风波捕捉到了。风波一方面是为了巩固自己在执法队的战士心目中的地位,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在自己的新主子面前表现的殷勤一些。毫不犹豫的就再次跳了出来,指挥着这些执法队的战士,让他们将包括公孙与女累在内的闻人会十杰全部都抓起来。
不得不说,已经打算与十杰彻底翻脸的风剑,还真不一定是现在的十杰能对付的了的。无论是个体修为还是团体力量上面,闻人会十杰这一方,其实在任何一个方面都没有优势。尽管能在闻人会中脱颖而出被评为十杰的少年,每一个都是天才中的天才。但是,天才的成长也是需要时间的。就算天才的成长时间比庸才要短太多倍,天才要弥补前后两代人之间被时间所放大的那份差距,也是十分吃力的。
不过,彼时的天才最大的优势或许就是很少出身于草根。他们自己比不过的时候,还可以祭出自己长辈的名号来给自己撑腰。此刻虽然风伯因为在族中经营的时间尚短,导致自己的地位不如自己的二叔。女累也因为自己的外婆在中洲主持大局无暇顾及人族先遣军的事情,而没能完全震慑住风剑。但是,在十杰中仍然还有两个人,他们虽然未曾在人前提及过自己的显赫背景,但是他们仍旧是青帝嫡亲的亲孙子。如果说女娲黄帝此刻身处太远,鞭长莫及的话。那么,本身就是人族先遣军最高统帅的青帝,岂不是正好就可以为十杰解围么?
要说公孙与烈山不愧是亲兄弟,他们二人同时想到了这一点。也同时认为就算提前让天下人都知道九黎部其实就是羲部落与三苗国联盟联合在一起组成的,也要给眼前的风剑一个教训。在把心一横已经做好的与执法队恶战的准备之后,公孙用眼神示意,由烈山上前说出这个秘密。只见烈山来到风剑的面前,环视了一下周围蠢蠢欲动的执法队战士,开口喝道:“慢着!还真当人族先遣军中没有规矩了么?就算女娲黄帝远在中洲不能及时处置你们,莫非你们已经忘记了此刻人族先遣军还是青帝做主么?若是你们敢……”
就在烈山说到“若是你们敢伤我兄弟二人”这句的时候,忽然从人群外面跑来了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若说这壮汉的身材还真是高大,远远看去,简直就比由堪称风氏一族最精锐的风行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组成的执法队的战士,显得还要壮硕几倍。并且,这个壮汉不仅是身材高大,还拥有一身充满力量的腱子肉,更难能可贵的是,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既像大山又像城墙的壮汉,跑起来却也是迅捷无比。若说这壮汉有什么缺点,那么久只能从他与蚩尤相比都逊色不了多少的身材与奔跑时地面传来的隆隆声上面做文章了。
不过,此时此刻的十杰,或许会打心眼里觉得这个壮汉奔跑时发出的巨大声响是一种动听的音符。因为,他们虽然是天才,但是他们也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十个人就可以与整个人族先遣军大本营执法队一较高下。而此刻伴随着隆隆的地震一般的声音奔跑而来的这个壮汉,无疑就是一个强有力的外援,只要这个壮汉还在这里,风剑就不敢当着这个壮汉的面谋杀十杰。退一步讲,就算风剑胆敢抢在壮汉到来之前,将十杰全部杀死。那么风剑就必须有把握在随后追上这个壮汉,并将壮汉也杀死。不然依照此刻这个壮汉奔跑的速度,恐怕不用一刻钟,整个人族先遣军大营就都会知道风剑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正在公孙因为壮汉的到来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公孙讶异地发现,这个体型直追蚩尤的壮汉,就连脑筋的僵固程度都与蚩尤不相伯仲。公孙眼看着这个壮汉在看到了十杰与执法队之间剑拔弩张的形式之后。居然毫不犹豫的就冲到了由执法队所组成的包围圈外面,一把就将两名执法队的战士拨拉得东倒西歪。随后,一步就迈进了包围圈。
看到了这一幕的公孙,本能的就心里一紧。心道“是不是个子大的人脑筋都不太灵活,这不是自投罗网么?”。与此同时,同样看到了这一幕风剑,本来还有些悬起的那颗心,忽然就重新落回了风剑的肚子里。风剑也在心里琢磨道,“这个傻大个,你这么直接撞进来,到省去了我去捉你的麻烦。”
就在风剑打算连这个“傻大个”一起“处理”掉的时候。这个“傻大个”却好像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妥一样,站在人群中大声喊道:“我乃夸父族人,受青帝大人所命,前来寻找一个叫做轩辕的人,你们谁是轩辕,快快站到我面前来!”
这名夸父族人的闯入,完全打断了风剑正在做的事情。不仅如此,这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夸父族人,居然还是身负青帝命令而来。那么,风剑便不得不思考,如果在辎重营内将为青帝传令的夸父族人杀掉,自己还能不能轻易脱开干系。
就在风剑飞快的在内心中盘算着,自己究竟应该如何做,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眼前的这些人都弄死的时候。自觉“想吃冰,下雹子”的公孙,忽然就觉得这是羲爷爷在给自己撑腰。公孙不紧不慢的来到这名夸父族壮汉面前,开口说道:“你找我何事?”
就如同公孙与蚩尤之间的对话一样,蚩尤为了与公孙说话不累,常常会将公孙直接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肩膀上面坐着。蚩尤这样做,因为他是公孙的亲大伯,与自己的侄儿表现的亲昵一点没有任何问题。而如果眼前的夸父族人也同蚩尤一样那么做,显然就会显得不太合适。一方面那是因为这个夸父族人,本身与公孙没有任何亲缘关系。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公孙与蚩尤经常才去的交流“体位”,并不是一个说正事时该有的样子。
因为这样,这名夸父族人,不得不“鞠着躬”与公孙交谈,只听这名夸父族人因为弯着腰声音略显沉闷地说道:“你就是轩辕?我名夸父野,青帝命我来此寻你。十巫的使者来了,正在青帝那里,青帝要我尽速找到你,并将你带到青帝那里。来吧,快到我的背上来,我背你过去。”
夸父野的话虽然粗糙与简单,但是也足以将事情说明白。并且,夸父野的话听在有心的人耳朵里,所能读取的信息已经够多的了、首先,夸父野的话听在公孙耳朵里。公孙除了听出了自己的爷爷召唤自己过去,还听出了十巫已经等不及自己前往疏属山,开始找寻自己了。这样一来,同样听到了这话的公孙与风剑就有了截然不同的理解。公孙听了这些话,忽然就觉得自己的腰杆粗了许多,也硬了起来。本来考虑着只要亮出自己与身为青帝的羲爷爷之间的关系,就能直接灭掉风剑气焰的公孙。忽然就发现,能给自己撑腰的不光是羲爷爷,现在还多了在闻人会做闻人的十巫。这一次,十杰合在一起的“腰”已经粗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这种“粗腰”是风剑吐血也比可能比得过的。
而夸父野的话听在风剑那边,则是直接让风剑从飞快的运用自己的大脑思考如何无声息无麻烦地将公孙等人灭口,转而飞速的运转大脑思考之后见了青帝应该如何说辞。是的,明白自己在“比腰粗”这件事情上,完全不是这帮小辈的对手的风剑,果断的就放弃了继续与这些小辈拼背景,甚至已经被这帮小辈身后所代表的势力吓得就连杀人灭口都不敢了。所以,风剑只能果断的将自己的心思,全部放回到自己所擅长的阴谋诡计方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