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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微莲不似荷     五行书txt下载     五行书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捡便宜

    刚刚恢复一点点力量的句芒,所能做出的攻击,莫要说是与他袭杀烛九阴与帝江的时候相比,就算与他大战玄冥的时候相比,都差了很多。但是,祖巫毕竟是祖巫。就算是刚刚恢复了一丁点,仅仅相当于常人伸胳膊抬腿一般微不足道的力量,也绝非是公孙一行人轻轻松松便能接下的。

    所幸,公孙一行人,经过了这次的磨砺,也已经与刚刚登上建木的时候,不可同日而语了。且不说,公孙一行人已经借助与祖巫之间的战斗,恢复了彼此之间的默契配合。甚至,也正是因为一直在挣扎着进行逆境一般的战斗,公孙一行人,已经累积了一定的与祖巫作战的经验。

    这一次,若不是公孙希望能将绝大多数的同伴都送过句芒的封锁线,或许,公孙一行人还真的能跟眼下这种状态下的句芒,打得有声有色的。

    当然,公孙一行人也绝非是全然没有机会。毕竟,风伯自从继承了太阴的传承之后,虽然一直在战斗。但是,也正是因为长时间的利用有限的神力作战,让风伯在短时间内就学会了如何利用最少的神力,创造出最大的破坏力的技术。

    此刻,面对句芒的箭雨,公孙猛的举起轩辕剑。公孙一抖手,就让轩辕剑变成了一个十字形的螺旋桨,不断地在公孙头顶往复盘旋。

    公孙的计划向来就是这么简单却有效,公孙这一次出人意料的没有选择让风伯冲在前面抗击压力。一方面是因为公孙本身也并不想绕过句芒。另一方面自然也是有着对于风伯的力量的其他应用方式的考虑。

    公孙拼了命的挥舞着轩辕剑迎向了漫天的箭雨,也只不过就是勉强为自己与同伴护持出了一片扇形的区域。不过,公孙的防御显然还称不上绝对。因为,仍旧会在公孙偶然的疏忽中,有一两根箭矢透过轩辕剑防御的缝隙,掉落到公孙的身后。

    不过,这种小瑕疵眼下已经显得不重要了。因为,公孙一开始的计划,便是倚仗自己与风伯的拼命,为同伴争取到一瞬间的时间。眼见着公孙基本上已经成功将通道开辟出来,风伯也来不及与公孙打招呼,直接就是一阵大风,推着同伴开始向传承果实所在的地方跑去。

    实际上,如果是让拥有“相对极速”的风伯赶路,自然是事半功倍。但是,如果风伯有赶路的资格,那么他自然也是不具备这种“相对极速”的。眼下,风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在自己眼中已经算得上龟速运动的同伴,在自己的护持之下,加速冲向他们此刻的目的地。

    当然,除了帮助同伴们增加速度以外,风伯自然也是不敢闲着。一方面在看顾着同伴的同时,另一方面也拔出解腕,在公孙身后紧盯着彷如漏网之鱼的箭矢。根据句芒刚才的表现判断,想来,此刻能够用兵器本体的力量直接阻挡住句芒召唤来的箭矢的,也只有风伯手中的解腕了。至少,公孙在利用轩辕剑阻挡箭雨的同时,是在不断地释放防御罩技能来“偷懒”的。

    或许,唯一值得公孙欣喜的事情就只有,七个人组成的队伍,在他的计划影响之下,正有条不紊的向前推进着。公孙甚至会有一种,只要自己还能够继续坚持,那么这些同伴就真的会如愿到达传承果实的旁边。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最好不要发生什么意外才好。

    与此同时,只能勉强发出“挠痒痒”一般的攻击的句芒,自然也已经看出来自己已经无法快捷的阻止公孙一行人的移动了。句芒所寄希望的,或许只是依靠自己仿佛无穷无尽的神力,在耐久力上面更胜公孙一行人一筹。而且,句芒与公孙的想法正相反,句芒无时不刻不再期望,破天荒的在传承果实之中就聚集齐神的三个最重要的部分神格、记忆、神力,会不会真的出现什么破天荒的意外。

    或许,是为了诠释人生的真谛便是充满未知与意外这句话。上苍着实是反复的在给正在建木枝桠上面拼命的这些生灵,阐释着什么叫“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是的,句芒期盼的变故还真的是发生了。想来也是,如果传承与神格必须要在一起的话,这么多岁月以来,传承果实与神格为什么会一直被分开放置,只有传承完成之后,才短暂的在一起?而如果传承与神格必须分开放置的话,在传承果实里聚齐的传承与神格,又怎么可能不引发变故呢?

    只见那两个已经成熟了的传承果实,还在不断地变大,甚至已经超越了之前风伯继承的完全成熟了的太阴的传承果实的大小。而超乎寻常的体积,所带来的视觉感觉,便是这两枚传承果实正处在一种摇摇欲坠的怪异感觉之中。似乎,只要这时候有一阵风吹过,便会直接将这两枚传承果实从建木的枝桠上面吹落。

    如果不是见识过传承果实如何传承神的传承,此刻只要有人告诉公孙这两枚传承果实之中是大活人,公孙都会义无反顾的相信。

    然而,有趣的是,任谁都相信风一吹就会掉下来的传承果实,马上就面临了风吹的考验。因为,正在向着传承果实奔跑的人,此刻已经很是接近传承果实了,而风伯借以辅助他们增加速度的手段,自然就是风。

    只见那两枚好像是肥胖症患者的传承果实,先是猛的一阵摇摆,随后便离开了建木的枝桠。只不过,与公孙的预想不同的是,这两枚传承果实就好像是有意识一般,不但没有顺着风吹的方向远去,居然迎着公孙一行人移动的方向冲了过来。

    或许是风伯催动的风太过强劲,让这两枚传承果实生出了极为巨大的反震之力。这两枚传承果实,居然高高的飞了起来,似乎要飞过公孙一行人的头顶一般。

    遗憾的是,这两枚传承果实终究是因为体积太过庞大,掉落向了公孙一行人的队伍,让公孙一行人捡了个大便宜。

静静地

    值得一提的是,真正捡到大便宜的,居然不是冲在最前面的人。第一个被传承果实“砸中”的,是一直在抵挡箭雨的公孙。或许,公孙在被传承果实选中的那一刹那,便已经开创了建木传承神传承的一种先河。那便是,在神传承历史之中,破天荒的出现了一个,根本就没有参与激烈的争夺,直接就被传承果实主动选中的人。而且,好巧不巧的是,传承果实居然与公孙自身的属性十分契合,从而一言不发的就主动融入了公孙的身体。

    如果,公孙被传承果实青睐这件事情,显得那么的无厘头以及狗shi运的话。或许,另一个被传承果实砸中的幸运儿,显然就就不能用攻速的理由来解释了。第二个被传承果实砸中的幸运儿,实际上是女累。女累之所以与公孙一起站在队伍的最后面。实际上,并不是女累不想冲上去争抢传承果实。实在是,公孙这边一直需要使用防护罩技能,而防护罩技能,自从创造出来开始,便一直就必须要公孙与女累共同施展。

    或许,传承果实被公孙与女累两口子继承,实际上是因为传承果实的反弹力太强,直接飞到了公孙一行人组成的小队的最末尾也说不定。不过,帝江与烛九阴所对应的神留下的传承,居然全部都是土属性的传承,这一点,也着实是惊掉了一地下巴。这个消息的出现,一点也不比公孙与女累如撞大运一般的继承传承果实,来的威力更小。甚至,要不是公孙与女累继承传承果实的过程是在太离奇了一些。多数人都会拿“土属性传承果实泛滥”这个标题,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过,我想,这或许更加直接的证明了,这两枚传承果实的跃起,根本就不是被风伯吹出的风刺激得反弹而起。实际上,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两个传承果实,是处在一种自己选择主人的状态中,才选中了公孙与女累。而风伯的风,实际上只是它们脱离建木枝桠的催化剂罢了。

    当然,这次的传承究竟属于“人为”还是“自然”,或许就只有同时继承了“神力、神格、传承”的公孙与女累才能说得清楚了。只不过,眼下的公孙与女累似乎根本就没有这个时间去考虑与说明这个问题。

    首先被传承果实砸中的公孙当先醒来。实际上,因为这枚传承果实中本身就带有大量的神力,公孙继承传承的时间,更加只是消耗了微不足道的一瞬间。但是,正是这一瞬间的“不问世事”,让公孙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防御网,瞬间就土崩瓦解。苏醒过来的公孙,第一时间面对的就是已经贴身到近前的,那无穷无尽的箭矢。

    面对此情此景,匆忙之中的公孙,只来得及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此刻仍旧处在继承传承状态的女累。公孙见到女累尚未苏醒,二话不说便拉起了女累的手臂,想带着女累一起逃命。

    奈何,女累正处在继承传承的重要阶段,身体上本身便有一股保护的力量。如果公孙是想要借机暗害女累的暴徒,或许还能勉强打破这股力量。但是,公孙伸出的那只手,实际上只是想要温柔的牵住女累,便无论如何也抓不住女累的手掌了。无可奈何的公孙,只得先将自己瞬移了出去,并寄希望于刚刚阻挡住公孙的那股力量,能够在公孙准备好冲回去救援女累之前,帮女累勉强抵挡住袭击。

    是的,公孙使用的技能,正是之前帝江使用过的瞬移。而公孙继承的传承果实,也恰恰属于神界的神“贵人”。无需赘言,大家也已经知道了,帝江实际上就是“贵人”的恶念分身所化。而公孙,在继承了贵人的传承之后,也便从帝江的神格之中,自然提取了瞬移这个技能。

    不过,公孙眼下显然并没有我们这么闲在,他此刻心心念念惦记的,或许只有女累。只见公孙捡起刚才掉落在地上的轩辕剑之后,便要再一次瞬移回到女累身边将女累从箭雨之中抢出来。

    公孙的出发点是好的,而且,在这件事情上,公孙虽然冲动,却十分果断。只不过,令人感到十分遗憾的是,公孙又一次与女累失之交臂。尽管公孙已经极为努力的帮女累阻挡箭雨的攻击,甚至已经完全顾及不上自己的性命安危。但是,当公孙再一次打算抱起女累的时候,公孙的手臂仍旧还是从女累的身体旁边划了过去。

    第二次从女累身边瞬移离开的公孙,这一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还没有睁开眼睛的女累,被句芒施展的箭雨击中。虽然说,只有女累成功的融合了传承果实,以句芒现在的攻击强度,基本上是不可能杀死女累的。但是,有道是关心则乱,公孙根本就没有考虑女累是不是已经如自己一般在实力上得到了晋升。公孙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如果女累死了,公孙也就生无可恋了。

    当公孙打算再一次瞬移回到女累身边,与女累一同对抗箭雨的时候。与玄冥对峙之后便爬回公孙脖颈上面的蜃龙,忽然仰起头,在公孙耳朵边上说道:“你现在过去,打算让女累守寡么?”

    蜃龙的话语很短促,但是也正好起到了当头棒喝的作用。很显然,蜃龙能够与十二祖巫相熟,自然是极有可能知晓帝江瞬移技能的奥秘的。蜃龙不紧不慢的说出这句话的时机,恰好是公孙提起神力准备释放的一瞬间。听到蜃龙的说辞,公孙下意识的停止了神力的调动,并勉强问蜃龙道:“这是……什么意思……”

    很显然,憋着一口气让神力静止不动的公孙,此刻说句话都有走火入魔的危险。蜃龙似乎是看出公孙此次可的状态,所以蜃龙也不废话,直接对公孙说道:“先别闹,散去神力就这么放心看着,你一边看着我一边给你讲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公孙也是听话,眼看着经过蜃龙的打岔,自己已经失去了与女累共同赴死的机会,索性真的如蜃龙所说,暂时将聚集的神力散去,静静地看着女累如何应对。

号六合

    蜃龙见公孙散去了神力,再一次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挺精明的人,怎么这一次却这么傻。哦,不对,不应该说是一次,应该说是接二连三次!”

    公孙在被蜃龙开口阻止的同时,便已经存了只要蜃龙说的是假的,那么公孙便直接先弄死蜃龙,然后去找句芒拼命地打算。此刻,公孙见到蜃龙不但不解释现场的情况,还对公孙冷嘲热讽,登时那个气就不打一处来。只见公孙直接抓着蜃龙送到自己眼前,盯着蜃龙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女,累,有,什么,事,我,就,直接,捏死,你!”

    蜃龙看公孙动了真怒,也不再含糊,直接用飞快的语速说道:“既然你继承了帝江的瞬移技能,那么女累继承的自然是烛九阴的时间技能。虽然女累看起来此时此刻站在那里,鬼知道他的真身处在哪一段时间之内。”

    公孙本来就是聪明人,此刻只不过是因为关心女累所以有些混乱罢了。通过蜃龙的提醒,公孙自然能明白,女累实际上是有很大的可能性根本就不会伤到哪怕一根毫毛的。不过,公孙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追问蜃龙道:“你有几分把握?”

    蜃龙间公孙似乎有趋于冷静的趋势,咧嘴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说道:“一开始自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你连续两次向抓住女累的手,都没能抓住,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蜃龙与公孙过了这三五句话的功夫,句芒召唤的箭雨终于接触到了女累的形象。正如蜃龙所说那样,句芒的箭矢仿佛是射中了一片倒映着美女影子的湖水,虽然美人的影子一瞬间碎成了无数片,但是,随着箭矢的穿过,美人的影子便又如完美的画卷一般,恢复了原状。

    眼看着自己势在必得攻击居然没有留下任何一个人,句芒也是在暗地里打起了退堂鼓。要是放在平时,就算公孙与女累继承的传承果实之中拥有大量的神力。但是,公孙与女累毕竟是凡人之躯,状态鼎盛时的句芒,还真的很少将任何凡人凡在眼里。

    只不过,此刻的句芒,实际上也真的到了强弩之末。刚才强杀烛九阴与帝江,几乎已经耗尽了句芒最后一丝的灵魂之力。之前句芒借以向公孙一行人发动攻击所使用的灵魂之力,实际上都是句芒随着恢复便随着用出的。

    眼见着自己已经无法轻易留住一行人,句芒明智的打算直接便从建木之上退走。毕竟,句芒这一次来到建木的目的已经达到。十二祖巫之中去除已经失踪共工与祝融,这一次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折损了蓐收、帝江、烛九阴三个。只要句芒能够找到地方闭关养伤,待伤好之后,还是很有可能夺得十二祖巫之首这个位置的。

    但是,不得不说,有的时候,天就是不喜欢随人愿。就在句芒暗自在心中打起了退堂鼓的时候。当初公孙一行人登上建木的时候,那一枚只比太阴的传承果实小一点点的传承果实,居然也成熟了。伴随这传承果实的成熟,从传承果实之上居然传出了一个慵懒的哈欠声。

    随着哈欠声音的消失,刚刚成熟的传承果实之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着白衣的人形生灵。公孙并不清楚,究竟是神界之中流行白衣,还是说,这些神们根本就是太懒惰了,才一人准备了一套白袍作为衣装。在公孙看来,统一穿白袍或许十分方便,但是,也着实让刚见面的人判断不出眼前的生灵究竟是如何区分公母雄雌。

    好在,这一次出现的生灵,仿佛在出现之前,一直就没有睡醒一般,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按照一般的生物规律,能发出这种柔弱且慵懒的声音,通常都是以女性为代表的。

    只见那个白色的生灵用力揉了揉实际上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眼睛,随后,她十分惊讶的冲着句芒说道:“原来是你在这里跟人动手,我就说是谁提前将我的传承果实催熟了!这一战你费了不少力气吧?只是可惜了我的美容觉!”

    从说话上看,这个生灵实际山应该是娇滴滴的姑娘,甚至,配上了这一身白裙,这个姑娘还透着一股天真烂漫的意思。只不过,句芒似乎根本就不为这个姑娘的柔弱与天真心动。只听句芒冷冷的回答道:“你并不是她,这一点,你应该知道的!”

    那个白裙女性生灵,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生气。尽管句芒十分不给她面子,但是她仍旧呵呵一笑,说道:“好啦!好啦!都听你的!这一次又是你来继承传承么?反正你继承了传承之后,就会变成你口中的‘她’,我算什么又有什么关系,总之就是你说了算吧!”

    “白裙小女孩”说到这里,忽然间瞪着大大的眼睛向着四周环顾了一圈。当白裙女孩发现,公孙一行人还站在旁边,一副正在与句芒对峙的样子时。白裙女孩仿佛是一早刚刚被人拉出被窝,就遇到了朋友串门的小姑娘一般,十分害羞的微微低了低头,说道:“我不知道你还有朋友在这……等等……传承果实成熟的时候,建木周围会有难以逾越的天气结界帮助筛选继承者。这一次居然有人族能通过……不对,你们根本就不具备突破结界的实力,而且,你们之中只有一个人勉强能继承传承果实!”

    白裙小女孩自顾自的说了许多话,似乎是在对着公孙一行人诉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过,一方面白裙小女孩声音甜美清脆,另一方面,白裙小女孩遣词用句之间也没有十二祖巫那么讨人嫌。是以,公孙也乐得看着白裙小姑娘在那里碎碎念。

    自顾自的念叨了一阵之后,白裙小姑娘忽然仿佛得出了什么结论一般,直接扭过头对句芒说道:“那么,这些人族就是你领进来的喽?想不到你还有人族的朋友”,白裙小姑娘说到这里,也不管句芒的反应,直接转过身来对着公孙一行人行了一礼说道:“那认识一下吧,我叫‘**’。准确的说,是前一代**。”

一锅端

    在公孙看来,这个自称**的白裙小姑娘,着实有些话多。不过,公孙还是十分喜欢**的这个性格特点的。因为,在**与句芒闲聊一般的对话之中,公孙很轻易的就弄明白了句芒与**之间的关系。

    实际上,句芒是**的恶念分身。而有趣的是,今天出现在建木之上的祖巫们,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他们在神界的正身,全部都已经陨落。公孙自然是猜不到神界为什么会在极短的时间之内,陨落一大批神。但是,公孙从句芒使用的技能上面就可以猜到,**的传承属性是与力牧相匹配的。眼前趁着句芒旧力用尽,新力待生的时机,恰好就是为力牧抢夺**传承的最佳时机。

    公孙知道自己这么想有些贪心,但是,如果这一次来了七个人,有四个能获得神的传承,那么小到九黎部上下,大到整个人族,都会拥有莫大的好处。

    而且,公孙这一次与女累一起重新聚集了十杰中的大部分人,以后冒然带着这些人打着九黎部的旗号行事,也是多有不便。但是,如果只使用这如小队一般的建制行动的话,对于队伍中的每一个人的实力要求,自然就会提高许多。是以,公孙从私心中来讲,还是希望自己的队伍中继承神传承的人越多越好的。

    理清了自己的立场,以及与场内的生灵之间的关系之后,公孙决定先探一探**的口气。只听公孙主动接过**的话头说道:“小妹妹,你叫**啊。你好厉害啊,居然这么小就成为了神界的神。”

    公孙本来是想说两句好话,好从**那里问出**对于自己的传承的去向的意见。怎知,**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一样,鼓着嘴对公孙说道:“你这个人好没道理,我跟你问好,你却说我小!我告诉你,我看着小,但是哪里也不小,你们这些人族在我眼里才是真的小!”

    公孙被**这样一说,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而且,公孙仔细想了一下,**说得也有道理。毕竟人家主动向自己一方做自我介绍,而公孙一行人不但没有礼貌性的回以名姓,连主动开口说话的公孙都似乎忽略了**刚才的话。

    很显然,这不可能是公孙待人接物方面有什么问题。造成眼前这种情况的根源,实际上有可能是,在场的众人全部都被眼前这个自称**的白裙小姑娘迷惑了心性。换言之,就是公孙打心眼里一直将眼前的**当做是一般的小姑娘一样。而一个自居为长辈的人,自然不可能在意小姑娘煞有介事的自我介绍。

    想到这里,公孙不由得又是惊出一身冷汗。因为,公孙突然发现,自己不仅仅是将**当成了一个小女孩。公孙甚至觉得**是一个活生生的小姑娘,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便忽略了这个自称**的白裙小女孩,实际上只是**的一缕残魂的事实。

    如果说,是真正的**当面,公孙能被**三言两语就迷惑了心性,还能用**修为高深,擅长魅惑来解释得通。而眼前迷惑了公孙的居然只是**的一缕残魂,这就让公孙不由自主的开始揣测,真正的**究竟有多么强大的摄人心神的能力。

    不过,既然弄明白眼前的处境,公孙自然已经开始小心戒备。就算刚刚才着了对方的道,但是公孙仍旧有信心,在有准备的情况下不再迷失自己。只见公孙主动与**行礼,只不过那样子就像是一个在哄孩子玩耍的邻家叔叔。随后公孙说道:“我这种‘小人儿’,你自然不用记挂在心上。我们这次来,是想让我的兄弟‘力牧’,与句芒公平竞争你的传承果实,不知可不可以。”

    公孙只见**歪着脑袋做沉思状,也不知道**是真的在思考公孙的问题,还是在观察公孙是在什么时候摆脱掉了**的魅惑。令公孙失望的是,**似乎根本就是在发呆。就在公孙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突然说道:“传承什么的是小事情啦,可是这个叫力牧的家伙为什么是个男人?难道下一代**要变成一个傻大个么?好恐怖!”

    **说着,还用手拍了拍自己并不算伟岸的小胸脯,那意思似乎是在给自己手动压惊。而公孙看到**这个模样,也不知道是真的动怒了,还是怕拖得时间太久,夜长梦多。只见,公孙直接一个瞬移,就来到了句芒的身边。随后对句芒说道:“既然正主是个小娃娃,那么咱们还是继续刚才的战斗吧。要么你就让我的兄弟继承**的传承果实,要么我们就宰了你,连你的神格一并继承了事。”

    句芒已经不记得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一个人族敢于站在他的面前,对他说这样的话了。不过,句芒结合了一下自身的处境,又想了想了向公孙与女累刚刚继承的是哪个神的传承果实,也就觉得不那么别扭了。只不过,这边句芒虽然不别扭了,另一边的**却有些不开心。只听**说道:“说的好轻巧哟。可是,就算句芒不阻拦你们,你们以为真的能从建木上把传承果实带走么?”

    **说到这里,公孙自然是一头雾水。因为根据以往的经验,身为上一代神的残魂,一般都只有简单的交代一下后事的孱弱力量,根本就不能与人动手。因为只要他们强行出手,九成九都会落得一个快速消亡的下场。可是,眼前的**又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威胁公孙呢?公孙实在是有点想不明白。

    好在,**随后便给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见**对着建木之上本来看不见的天空说道:“你们几个还不动手么?真的要看着人族将十二祖巫一锅端了么?”

    听到**的话,公孙也本能的抬着头向着建木上面的方向看去。结果,公孙只听到**噗嗤一声笑,随后伴随着一阵疯狂的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含糊不清的话语也随之传到了公孙的耳朵里。只听**说道:“傻大叔,我在骗你呢!”

如你愿

    因为个人修为的问题,公孙决计不可能研究过神界的神的组成。但是,此刻的公孙,已经开始严重怀疑,**在神界,实际上是执掌天气的神。

    遗憾的是,公孙这一次,又该是因为忙乱而想差了事情。因为,我们在前文中讲过,十二祖巫与他们在神界的正身,虽然各自拥有的力量不同,却还勉强算得上是一脉相承。甚至,有些神自身的力量并不多么出众,分化出的恶念分身,却拥有着十分强力的变种技能。是以,公孙实在不应该怀疑,眼前的“风雨雷电”是**召唤来的。

    如果公孙一行人此刻面对的“风雨雷电”,真的是**召唤来的,那么公孙实际上应该感到庆幸。因为,正如公孙所了解的那样,神的残魂,实际上并没有残留多少神力,并不能长时间的支撑大范围技能。而公孙见到的“风雨雷电”,显然一时半会是不会消失的。更何况,自称**的白裙小女孩,此刻依然笑嘻嘻的看着公孙,根本就没有因为力竭,而出现可能消散的迹象。

    面对此情此景,公孙一行人也只能选择暂避锋芒。奈何,风雨还算比较好应付。毕竟就算风雨再大,公孙一行人身处建木之上,根本就不需要考虑被吹得或者冲得失踪掉。因为,建木周围现在有浓密的藤蔓遮盖,根本就不可能放出去哪怕一只蚊子。

    可是,雷与电却是实打实的大杀器。尽管,雷与电在起作用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点相似的地方,都能让被击中的人七窍冒光,外焦里嫩。但是,雷多少还偏向一些中正规矩,每有雷击之前,必定先以响声为号。随后便是凝聚在一起的一股力量向着公孙垂直击打而来。只要你有自信在雷光冲击之下不死,那么你就算是挺过去了。

    电则不同,电的特点实际上是要偏诡异与多变一点的。或许,有的人会说,雷电其实是一种东西。实际上,在我们的故事之中,电是可以凭空生成而又四处乱窜的。就公孙等人遇到的困境来看,诡异的电光虽然在单次攻击力上面不一定如雷光那么宏大。但是,在这种风雨交加的环境之中,电光几乎可以依附在任何东西上攻击公孙一行人。甚至,偶尔还会有电光流窜于雷光表面,一起击打下来的情况出现。

    面对如此无解的情况,公孙一行人除了拼了命的逃跑,实在是想不出任何办法。只不过,建木枝桠上面也实在是太过光秃秃,除了传承果实出现时会有几个凸起,平时也就是三三之数的几根小枝桠还算是坚挺的支在建木的主枝桠上面。

    无计可施的公孙一行人,只能选择躲到当初帝江躲避句芒箭雨的那个“大瘤子”旁边。

    不过,这样还不算完,因为雷电的特殊性,公孙一行人,时常还需要围着这个“大瘤子”跳起十分后现代的舞蹈,以期待减少被雷电命中的机会。

    当然,全然陷入被动的公孙一行人,自然也不会一直这样躲闪下去。实际上,在躲避雷电的空隙,公孙等人偶尔还是有交流过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的。奈何,风雨雷电的组合,就好像是一个千锤百炼的搭配,基本上没有任何弱点可一让公孙一行人乘隙反击。所以,大家提出的建议,基本上都是如果能没有雷或者电,或许就能有转机了。

    对于这种不靠谱的提法,公孙虽然知道不太可能实现,但是为了缓解大家的压力与恐慌,公孙还是主动顺着这个思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只听公孙说道:“我觉得,如果硬要消去‘风雨雷电’其中一种的话,我更倾向于消除雨。因为,只要没有了雨,电也就不会如现在这般嚣张得四处乱窜了。可谓是一举两得。”

    正在公孙好像没话找话一般,又好像祈祷一般的说出了自己“不靠谱”的看法的时候。突然之间,在公孙一行人耳边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只听那个声音瓮声瓮气的说道:“如此,便如你所愿。”

    突然听到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说要满足自己的愿望,任是公孙经多见广,也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然而,这还不是最让公孙感到难以接受以及绝望的。最让公孙感觉到绝望的是,伴随着这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出现之后,建木的枝桠忽然开始了剧烈的抖动。这种抖动之剧烈,简直就不输给八级左右的大地震。也正是因为这种突然出现的剧烈震动,生生的将公孙打算询问那个瓮声瓮气的声音的主人是谁的话语,给憋了回去。

    当然,如果仅仅是地震的话,公孙也不会这样少见多怪。实在是刚刚公孙一行人绕着跑圈,赖以躲避雷电攻击的那个“大瘤子”,居然凭空消失了。

    而且,瘤子消失得地方,简直就可以称得上是光滑如镜。除了公孙一行人,仍旧像一条正在消化肠胃中的食物的蟒蛇一般,组成了一个蜷曲的队形以外,基本上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大瘤子”曾经存在于这里。

    只不过,伴随着“大瘤子”的消失,公孙刚刚许下的愿望,居然真的实现了。比雨师施展的雨幕技能还要绵密的大雨,忽然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伴随着几次天雷的击打,没有了雨水的浇灌,建木之上很快就干燥了起来。而在干燥的环境之中,公孙一行人,自然可以找到许许多多能够阻挡电光的东西。可以说,在失去了雨水的威胁之后,公孙一行人,也同步的踏上了逐渐摆脱电光袭击的路途。

    只不过,就算我们不知道此刻的电光究竟从何而起。但是,很显然电光的主人根本就不打算这么轻易就失去优势。只见公孙等人身边的环境之中,突然生出无数的电弧。只不过,因为缺少雨水作为介质,这些电弧全部都难以靠近公孙。但是,下一秒,仿佛是这些电弧知难而退了一般,猛的全部都钻入了建木的枝桠之中。

北玄武

    电光深入地下这一点,在一般人的常识之中,是十分安全的事情。就算不提物理学上有的时候会将大地看做是一个无穷大的电容,单单是看一下现如今我们家中的插座,每一个都需要接地保护,就可以看得出,电光深入地下实际上应该也是没有什么作为的。

    不过,包括公孙在内的所有人,或许都因为自身的注意力长期集中而有些疲惫。他们不约而同的全部都忘记了,自己脚下踩着的地方,无论在怎么看不出弧度,实际上都还是属于建木的枝桠的一部分的。前文中我们曾经不止一次的提起过,建木的材质,在公孙眼中看来,就与青丘国的大匠师们冶炼出来的青铜,属于同一种材料。

    青铜代替钢铁成为九黎部的军械铸造原料,很大一部分原因实际上是因为钢铁不透阴阳,不能传递灵气。而青铜,不仅仅有极为优秀的灵气传导能力,还能自如的沟通天地之间的一切异种能量。

    简单来说就是,建木的枝桠,不仅仅能成为神界的神安放传承果实,传承神传承的地方。甚至,建木也可以成为,人间界最为优良的沟通天地灵气的所在。再说的直白一点就是,出现在公孙一行人周围的电光,不仅仅不会因为注入建木枝桠而失去应有的威力,甚至还有可能因为建木枝桠良好的灵气传导能力,直接就演化出若干种神出鬼没的攻击方式。

    公孙作为此刻,在建木上人族一方的领袖与智囊,实际上应该对于自己一方的疏忽浮游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从之前的战斗场面上,我们也不难看出,实际上公孙已经算是做到了倾尽全力,就差鞠躬尽瘁了。是以,当电光隐没于建木的枝桠之后,以公孙为首的人族小队,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意识到危险的来临。甚至,因为突然间就减小了一半的压力,公孙一行人还在积极地寻找自己一方能够借以反击的机会。

    只可惜,危机始终就是危机。任何一种危机,都不会因为你的视而不见,而放慢到来的脚步。公孙一行人惬意的思考反击的时光,也终究会在不久的将来被电光终结。

    只不过,或许就连操纵电光深入建木枝桠的生灵自己,都没有想到电光的危机降临得会这么快。因为,几乎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不仅仅是公孙一行人周围的建木枝桠。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建木最上层的这根主枝桠,以及以这根主枝桠为基础,威力出去的九根小枝桠,全部都布满了电光。

    当然,就算公孙一行人再怎么疏忽,此刻电光已经布满了众人目力所及的所有的建木枝桠,公孙一行人自然是反应过来了自己一行人的疏忽。只不过,此刻才醒过神来的公孙一行人,自然是也同步意识到自己一方已经失去了最佳的反应时间。

    面对此情此景,公孙一行人如果说心中没有遗憾,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因为,就算是不提一个生灵最应该有的对生活的眷恋,公孙一行人至少也应该为自己一方,自从到达建木以来,便一直如履如临走到眼前这一步,而感到怅然若失。

    奈何,世间之事,不如意之处,十中当有**。更何况,没有人知道,那一二分的如意,究竟会降临到哪一个幸运儿的头上。公孙一行人自从来到建木之后,固然是挖空了心思,费劲了艰险才坚持到现在。但是,又有哪一个人能说公孙一行人不时靠着逆天的运道到支撑到现在的呢?

    是以,就算这一次,幸运不再站在公孙一行人这一边,公孙一行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埋怨的了。甚至,如果能在这等的绝境之中赴死,或许恰恰更能成就一段以公孙一行人为主角的传奇故事。

    遗憾的是,我们常说天心难测。当英雄如果也需要天意认同的话,那么,公孙一行人显然是还没有修行到能揣摩清楚天意的水平。

    就在公孙一行人,甚至都已经打算闭着眼睛等死的时候。到了建木之上,第一次低下了自己骄傲的头颅的公孙,忽然间就发现了意见更加让人惊掉下巴的事情。

    公孙发现,建木枝桠上面虽然布满了电光,但是,所有的电光,全部都处在一种含而不吐的状态。这种情形,就好像奔驰速度无与伦比的电光,实际上是处在一种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的介质之中,无论你如何努力也不可能突破介质的束缚脱颖而出。

    偏偏,在公孙等人眼中所见,这些电光所处的介质,还偏偏薄得只有一层膜那么厚。根本就不可能是什么一望无际,永远也寻不到尽头的物质。面对这种诡异的场面,就算公孙等人再怎么认命,多少也应该能重新燃烧起生的希望了。而且,这种反常的情形,让公孙第一时间便明白了自己一方是遇到了高人相助。

    是以,惊魂甫定的公孙,第一件事情根本就不是安抚一下自己因为短时间内的大起大落而颤抖不停地小心脏。而是直接对着本就空无一物的空间说道:“未知是哪一位前辈出手相助,让我等摆脱了赴死的宿命,还请前辈现身一叙,让晚辈们能当面致谢。”

    公孙出言约见帮助了自己的人,一方面自然是看出了暗中出手之人的实力之强大,极为希望帮自己一方引入一个强力外援。另一方面自然也是需要弄清楚对方的身份,不要再一次出现一个烛九阴那种身份的存在。

    实际上,无论是哪一个猜想,公孙都没有完全猜中。因为,出手限制住电光的那个存在,忽然间就瓮声瓮气的开口说道:“前辈?唔,或许现在吾还当得起这个称呼。当然,汝亦可称呼吾为玄武。出手相帮尔等,自然不是为了救尔等摆脱宿命,只不过是不想看到尔等死于非命罢了。如果有空约见吾这个老家伙,倒不如多多关心一下自己眼下的处境。”

    自称玄武的生灵,从出手上来看,自然就比公孙一行人修为高出了不只一个层次。是以,玄武提示公孙关心一下自己一方的处境,自然不会是无的放矢。至少,在玄武刚刚出手困住电光的一瞬间,暗中打算出手针对战局出手的,就绝不止玄武一个。只不过,是被玄武抢了个先,让余下的存在,没有来得及出手罢了。

发疯了

    是啊,这个说话声音十分粗壮,并且自称玄武的生灵,说得十分有道理。公孙眼下恰恰是占便宜的一方,与其花时间考虑出手帮自己的人是哪一个,还不如多关心一下自己如何脱身。毕竟,无论暗中出手的生灵是出于什么目的,至少现在他一定是站在公孙这一方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公孙也不矫情,直接抱拳向着未知的空间作了一个“罗圈揖”。然后说道:“既然前辈不便现身,晚辈也就不再强求。只是,如果前辈执意不肯表明身份与立场,晚辈等人自然也不肯平白受人恩惠。还请前辈明示意图,也好等晚辈脱身之后,竭尽所回报前辈。”

    玄武心知,如果不给公孙吃一个定心丸,依照公孙今日的所见所闻,是决计不可能踏踏实实的找机会逃命的。与其让公孙背负着心理负担,到时候一不小心把性命交代在这里。倒不如直接随便扯上一些因果,好让公孙定心。这样一来,只要公孙能躲过今日这一劫,日后玄武再找公孙也要方便得多。

    只听玄武说道:“吾今日收获颇丰,也多有仰赖尔等行事误打误撞之处。贸然出手,只是为了与尔等了却因果。尔等自不必放在心上。”

    玄武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公孙却在认真听着。似乎,只要公孙一走神,就会失去报答玄武的机会一样。只不过,玄武撒谎的功夫似乎并不到家,尽管玄武说得很有可能确有其事,也合情合理。但是,玄武说话的时候那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还是被公孙单凭声音与对话,便听了个**不离十。

    只听公孙在此行礼说道:“晚辈虽然不才,但是也知道,之前替晚辈等人收走雨水的便是前辈。此刻前辈又再次出手,帮助我等控制住电光。甚至,就在前辈出手之后,连风雷之流,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自然不可能仅仅是晚辈们的误打误撞便够得上分量的。还请前辈不吝明示,不然晚辈是宁死也不敢再受前辈半点恩惠了。”

    是啊,玄武这个名字,虽然对于公孙来说,并不牵动什么神经。却直接就让建木之上除了公孙与玄武之外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公孙的同伴不说话,自然是出于对公孙的信任,可以完全将交涉与谈判的工作都留给公孙来做。要是说以**与句芒为代表的祖巫与神传承一方,也是给了公孙的面子,公孙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

    而玄武,自然是知道这里面的原委的。但是,玄武又不想现在就说破这里面的关键。是以,玄武不得不再一次开始编造理由。尽管,编造理由对于玄武来说,确实是一种算得上沉重的负担,但是玄武还是硬着头皮开口说道:“吾自是有事情要问尔等,不过这些话,可以留到尔等脱困之后再提。毕竟,如果尔等死在了这里,一切便都没了意义。”

    玄武果然是不太擅长编造谎言,因为,照玄武之前的说法,玄武还算是一个中立的立场。只要玄武自觉人情还上了,拍拍屁股走人,**叫来的帮手还可以肆无忌惮的与公孙一行人再次开战。而公孙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故意说出了玄武已经不是第一次出手帮自己一行人,来拉玄武下水。怎知道,玄武虽然没有正面回到自己出手的原因,却也等同是肯定的表明了自己一定要将公孙一行人解救出来的立场。

    本身摄于玄武的名号,一直不敢出手的**以及**的帮手们。这一次可不敢再等了。尽管多了一个玄武,他们未必有把握真的留下公孙一行人。但是,既然玄武已经表明立场,不会退出,**一方也不得不冒险出手了。

    有趣的是,暗中一直打算出手,但是被玄武抢先了的另一方人马,同样也是听到了玄武表明立场的话语,却十分识趣的收起了一直擎而未发的技能。这样看起来,他或者说她,也是在暗中偷偷的表达着自己与公孙一行人暂时相同的立场。

    暗中的事情,咱们稍后再提。只说**的残魂既然下定了决心打算出手,便毫不迟疑的下达了出手的命令。尽管原本的“风雨雷电”中的“雨电”已经受制。但是,建木周围的环境之中,还是因为**的一声令下,而直接变得风雷大作。尽管,已经有接近一半的人继承了传承果实,公孙一行人的实力已经有了显著地提升。但是,在对抗疯狂肆虐的风雷之势的时候,还是有些显得力不从心。

    仅仅是力不从心,而不是完全没有对抗的能力。从这一点上看,公孙一行人的处境,可以说是有了质的变化的。

    只不过,之前风雨雷电相互配合的时候,或许是出于对拿下公孙一行人的自信,操控风雨雷电的存在,全部都没有全力出手。如今只剩下风雷两个,为了能在玄武的保护之下留下公孙一行人,操纵风雷的存在可以说得上是疯狂的开启了输出模式。

    且不说疯狂模式之下的大风,已经吹得公孙有些睁不开眼睛。就算是风伯倾尽全力对抗,也只能勉强抵挡一部分风力。单说疯狂模式之下的雷击,已经发展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凭空生成的雷霆,每一次出现之前的“前奏”都能震得公孙一行人脚步虚晃,难以站立。而刚刚露出端倪的雷光,居然个个都比大号的水缸还粗壮。

    这一次,面对水缸粗细的雷光,公孙自然不会再犯面对电光时的错误。但是,如果说一个人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只不过就会在心底里生出一种对于未知的恐惧。但是,如果一个人能够正确的预知之后的事情,却无力改变,那么这个人必将在心中升起对于已知的深深绝望。

    眼下,公孙所面对的便是这样一种情况。有了电光的前车之鉴,公孙几乎可以预见,当雷光击中建木枝桠的一瞬间,就会是自己一方全军覆没的时刻。但是,公孙却无力做任何挽回的事情,只能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暗中那个自称为玄武的存在身上。

冰镜术

    这边厢,公孙一行已经有了一种将自己的性命交出去的无力感与决然感。而另一边,**的残魂一方,也已经将最大的对手,定义为身处暗中的玄武。但是,玄武的苦,却或许只有玄武自己知道。

    其实,**一方之所以忌惮玄武,是因为玄武的名字与神界之中的某一位神是一样的。事实上,我们书中暗表,眼下帮了公孙一行的玄武,也恰恰正是神界的那个玄武。至于说玄武为什么能从神界回到人间,这一点我们在之后的故事中,会抽时间叙述。

    此刻,我们书归正传。玄武既然是神界的神,自然是拥有极为高深的眼界与实力的。但是,公孙或许并不清楚,玄武身为神,所擅长的方向却并不是战斗。玄武最为擅长的,其实是隐藏形迹。进而,借助隐藏形迹,达成几乎无敌的防御能力。但是,玄武本身修行的神力,实际上还是水属性的。

    凭借玄武的实力,在人间可以说得上是一言既出,便为法则的地步。而且,从玄武利用薄膜般的水波,便困住了无数电光这件事来看,也已经证明了这一点。退一步讲,就算玄武的话语,不能成为放诸四海皆准的法则。但是,在玄武实力所及的范围之内,所有的水泽,玄武说它是深便是深,说它是浅便一定浅这一点,还是可以轻易做到的。

    当然,也正是因为如此,玄武才使得电光迅捷的在自己召唤的水波中快速流转,却无法伤到水波另一边的公孙一行人。可是,玄武是自家的苦衷自己知。玄武再怎么有本事,水是导体这种事情,却不会因为玄武修行水属性神力的水准已经达到神级别而改变。如果在玄武召唤出水波的两面,分别受到雷光与电光的击打。就算玄武也不敢保证自己能护得公孙一行人周全。

    反观公孙这一边,因为已经将自己的命交给了别人掌握,似乎反而显得更加放松。老话讲,无知者无畏。这句话,或许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解释公孙一行人现在的状态。已经将对抗敌手的重担交给了玄武的公孙一行人,此刻完全不知道自己一方的处境多么凶险。甚至,因为完全不需要在意雷光,公孙一行人甚至在密谋,如何才能在逃出之前为自己获取更大的利益。

    是的,公孙一行人就是在考虑最大利益的问题。公孙一行人不仅完全不知道玄武有可能抗击不住这一波雷光的疯狂攻击,甚至通过刚才玄武仅凭一个名字就唬的建木之上一片静默这件事情,公孙一行人已经开始飘飘然的觉得自己一行人,是绝无陨落在建木之上的危险了。

    既然已经完全放松下来,公孙一行人如果不借助玄武的威势与实力多为自己谋点利益,就显得好像有些吃亏了。是以,公孙再一次将目标,瞄准了刚刚成熟的**的传承果实。

    已经有了多次观摩他人继承传承果实的经验,加上自身也亲身经历了一次传承果实的继承。公孙觉得,只要成功的融合了传承果实,那么或许根本不需要神的残魂引路,人族也可以凭借自身完成修行。而且,公孙从句芒施展的技能上面,几乎就可以肯定**的传承果实是与力牧相契合的,也就更加不需要**的残魂来确认力牧的继承者资格了。

    既然想到了这里,公孙一行人自然是说干就干。前一次在句芒的封锁下,公孙一行人差一点突破封锁线失败,实际上是因为不知道究竟该让谁先冲过去。此刻,公孙本能认为,自己一方三个继承了传承果实的人,拼尽全力将力牧送过去偷取**的传承果实,还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是以,在公孙与女累的掩护之下,风伯全力开始帮助力牧抵挡大风的侵袭。公孙一行人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让力牧在雷光落下的一瞬间,趁着混乱成功的窃取**的传承果实。

    事实上,实际情况也确实是按照公孙的预料在进行。因为,不管力牧能不能真的窃取到**的传承果实,水缸一般粗细的雷光,终究是要落下来的。

    而暗中已经出手两次的玄武,终于又再一次硬着头皮打算最后一次出手帮助公孙一行人。只不过,当玄武看到公孙一行人向着**的传承果实扑过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低声骂道:“小崽子,命都要没了,还往前冲。罢了,这一次不管你能不能活下来,我也算尽了全力了,以后遇到那个人,也算是对他有个交代。”

    可以看到,因为气愤,玄武说话的方式都变得与之前很不一样了。只不过,现在的情况之下,或许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能听得到玄武如此说话。而且,玄武在低声自言自语之后,也并没有盼望着谁能听到他说的话,便再一次努力的催动起建木枝桠上面那薄膜一般的水波,准备迎接雷光的冲击了。

    值得一提的是,暗中曾经想要出手,却被玄武抢先的那个存在,实际上一直在观察玄武的动向。此刻,玄武的自言自语,除了玄武以外,或许也只有他听到了。当然,这个一直没有出手的存在,实际上也并不太清楚玄武口中的那些“交代”之类的话。但是,他至少可以听出,玄武是打算拼命了。

    玄武都要拼命了,这里的情形自然已经十分严重的程度。是以,那个一直没有出手的存在,也在第一时间便凝聚起自身的灵气,准备在适当的时机发动攻击。

    只不过,时机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本来是打算先做准备的那个存在,忽然间就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在自身的气势还没有攀升到最高点的时候,便匆忙的并指如剑,随后一指点在了建木的枝桠上面。伴随着这个仓促的动作做出,或许是为了增加自身的气势,又或许是为了拼命发动自己的技能。只听这个在暗中一直不曾出手的存在,忽然间便大喝了一声:“冰镜术!”

雷肆虐

    伴随着这一声怒喝,建木之上,包括玄武在内的所有生灵,才刚刚能知道,还有一个女人一直隐藏在黑暗之中。虽然,这个女人除了这一声暴喝以外,并没有任何特征显露于人前。但是,伴随着这个女人的呼喝,玄武全力催动的水波表面,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出了一层薄冰。

    这一层薄冰出现得十分突兀,并且在出现之初,显得还有些困难与挣扎。但是,在这片薄冰出现之后,便裹挟着一股一往无前的趋势,以极为迅捷的速度,完全占领了众人目力所及的所有区域。而在众人目力所不能及的地方,薄冰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势头,抢在雷光落下之前,完全覆盖住了玄武催动的水波。

    这片薄冰,诚如暗中施展技能的那个女人喝喊出的名字一般,就好像是由冰晶所组成的镜子一般光滑平整。如果真的有人想将它当做镜子来使用的话,想来它也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面合格的镜子。如果硬要说美中不足的地方的话,那或许只有指摘这面镜子太过庞大,以及照镜子的不全是生灵这两点了。

    当然,镜面太过庞大这一点如果算毛病的话,那便只能赖玄武催动的水波面积太过庞大,以至于冰晶想要覆盖住水波,也必须要拥有极为骇人的体积。而玄武之所以硬撑起这么大片水波,显然也是为了能更好的保护公孙一行人不被电光侵害。所以说,这个事情要是争论起来,就算不是“糊涂账”,也必然会是“罗圈架”。为了避免没完没了的讨论下去,我们还是暂时搁置这个问题的好。

    至于说照镜子的不全是生灵这一点,自然也是有其客观原因的。实在是因为冰镜出现的时机与位置,都恰到好处的对上了雷光落下的时机与位置。那么,成为冰镜术所凝结的冰镜中的第一波影像的,自然就只能是水缸粗细的大片雷光了。

    可是,水缸粗细的大片雷光从天而降,本身就已经够骇人听闻的了。这一次,在本来应该承接雷光的地方,又凝结出一面巨大的冰镜。冰镜中还如实的映照出了雷光的影迹,显然就更加让人觉得恐怖于不可思议。

    所幸,雷光只是在冰镜出现之后的一刹那,便直接撞击到了冰镜上面。要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因为产生出了一种即将被雷光上下夹击的感觉,而崩溃呢。

    只不过,心理上的负担,因为时间关系,尚且并没有来得及全面爆发开来。但是,真实的场景之中,雷光在撞击到冰镜之后,居然没能打破冰镜的阻挡。甚至,因为冰镜表面的光滑,还被四散反射了起来。一时之间,建木的枝桠上面,就好像多出了数倍于前的雷光。并且,雷光的运行方向,已经由从上向下击打,转变成了从下向上斜飞。

    想来也是,冰镜术虽然并非什么只流传在神之间的高端技能或者不传之秘。但是,这一次组成冰镜术的原材料,却是货真价实的神玄武全力催动的水波。当然,施展冰镜术的存在,因为自身实力的问题,倾尽全力也只能在玄武催动的水波表面留下薄薄的一层冰镜。又尽管,冰镜术阻挡住了雷光之后,也在一瞬间便粉碎掉了。但是,这种由玄武全力催动的水波凝结的冰镜,还是将雷光全数分散反射了回去。

    如此说来,这一次出现在建木之上的冰镜术,唯一的一点点瑕疵,或许仅仅是,施展冰镜术的存在,与催动水波的玄武并没有相互通气,更加没有提前演练过这次的“合击”。是以,在冰镜碎裂之后,本来处在压抑状态的玄武催动的水流,忽然间就好像找到了宣泄口一般,一并喷涌了出来。

    如果说,之前玄武无论用几分力气催动水波,都还能让水波维持着一个薄膜的模样,每一部分分布都十分均匀的话。那么,随着冰镜的碎裂,玄武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刚刚被自己全力催动过的水波。伴随着冰镜的裂隙,水波一瞬间便失去了在形态上的束缚,全部都释放出了其应有的体积,伴随着反冲向上的雷光,一并冲向了高天。

    不过,这还不是最让玄武觉得头痛的。毕竟,因为阴差阳错,在自己全力催动水波的时候,偶尔出现一个小失误,这并不能算作什么大问题。最让玄武头痛的,其实是逆冲向上的水波之中,还包裹着大量的电光。这些电光因为水流的失控,由被水流包裹的状态,一瞬间反客为主,变成了包裹水流的状态。

    本来,依照玄武的手段,只需要稍微费一点手脚,便能将失控的水流重新掌控住。偏偏,被电光包裹住的水流,几乎就等同于完全失去了与玄武的联系,让玄武根本就无从掌握水流的动向。是以,玄武虽然在反复尝试操纵水流,却因为有电光的影响,弄得水流东倒西歪,到处流窜。

    偏偏,逆向冲击而上的雷光,此刻也并非直上直下的向上冲击。雷光与电光相互吸引,却又与水流相互排斥。一时之间,建木的枝桠上面,雷光、电光、水流,相互摩擦碰撞。氤氲的雾气以及飞散的雷电,几乎遍布了这片空间的每一处角落。若不是诸如玄武与**的残魂这种存在,对于生存环境已经到了无欲无求的境界。或许,单凭眼前的这种景象,我们就已经可以的断定,此刻在建木之上的所有人,无论阵营与出身,都已经凶多吉少了。

    不过,即便是曾经身为神的玄武,也并不相信,依照建木眼下这种情形,究竟还能有什么乐观的结果。在出于人道主义精神,继续观察了一段时间建木上面的环境,确认建木之上雷电肆虐的场面暂时不会结束之后,玄武也终于萌生了离去之意。

    只不过,最终让玄武去意已决的理由,却并不是自己要保护的人有可能身陨。让玄武下定离开的决心的,实际上是玄武在最后一次扭过头去观察建木枝桠上的情况的时候,突然间失去了对于**的残魂以及施展冰镜术的存在的感知。在玄武看来,如果连这两个生灵都已经“凶多吉少”了,那么自己继续等在这里,也不过就是无意义的坚持罢了。

广陌风

    纷飞的落雪,装点着北方的大地。让这片色彩十分贫乏,却广袤得有些过分的大地,裹上了一层更加单调的颜色。

    每当到了这个银装素裹季节,这一片被称为“广陌”的地方,就会成为一波又一波冷风的发源地。伴随着冷风的肆虐,有时就连某些靠近南方的地方,都会不同程度的感受到,冷风所带来的刺骨的冰寒。

    好在,彼时的天下,实际上是被分为“东南西北中”五个大洲的。由广陌兴起,裹挟着让人难以抗拒的冷气的大风,最远也不过就是能跨过北海,肆虐到中洲的北岸罢了。而中洲的人们,则很是喜欢直接称呼从广陌而来的风,为“广陌风”。

    其实,广陌之所以被称为广陌,并非是因为生出冷风的那个地方,是一片巨大的田垄。相反的,被中洲人称呼为广陌的地方,有着数量十分庞大的山峰群坐落其间。这些山峰连绵不绝,相互紧挨着组成了两条庞大的山系。而被称为广陌的那个地方,实际上是被这两条同为东西走向的山系,所夹出的一段条状的通道。

    由于这两条山系相互之间虽然维持着基本平行的走势,却距离得实在有一点远。聪明的中洲人,便果断的放弃了将这片区域称呼为山谷的想法,转而是以广陌作为这里的地名。而被命名为广陌的地方,似乎是十分喜欢自己的新名字。因为,每年的冬天,广陌都会在生出大风的时候,让大风欢快的穿过山谷,形成呜呜的声音。

    或许,中洲的来客,永远都是浪漫的。这山谷中呜呜的风声,听在中洲来客的耳朵中,也会被想象成广陌开心爽朗的笑声。当然,这种浪漫的乐观,或许来自于这些中洲来客极端的自信。他们的内心之强大,会让他们自信的认为自己能够碾压一切的阴谋与埋伏。或许,就算山谷之中,广陌之上的风声,是死神即将到来的哀鸣与前奏。这些中洲来的人,也会觉得自己才是代表着死神的一方。

    从这些逆风向前中洲人身后,那不住的展动着自己的形体的旗帜上面,我们不难看出。这些从中洲过来的人,全部都属于眼下势头正劲的一个被称为“蚩尤军”的组织。蚩尤军自然是蚩尤的直属军队,这一点,从这些蚩尤军的战士全部都身穿重甲背抗蚩尤旗,便能简单的看出。

    至于说,蚩尤军眼下的风头,那自然是蚩尤军的战士用浴血奋战换来的。事实上,蚩尤军虽然被称为“军”,却并没有多少战士。外界的传言之中,关于蚩尤军战士的数量一共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蚩尤军的战士一共有八十一人,但是,这个统计数字之中是没有计算上蚩尤军的统帅蚩尤的。而另一种说法,就要比前一种说法显得更恐怖了。因为,在另一种说法之中,这支在九黎部统一中洲所有部族的战斗之中,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军队,就算算上蚩尤,也不过才七十二个人。

    当然,蚩尤军确切的人数,或许只有蚩尤自己才知道。甚至,蚩尤军极有可能根本就是一部分人,所共同拥有的代号,根本就没有固定的组成人选。不过,蚩尤军究竟是每当出现减员,便会有新人补充进去,还是说,自从蚩尤军出现,也不过才折损了九条人命。这一点,恐怕也只有蚩尤自己才能说的清楚了。

    毫无疑问的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超过百人的蚩尤军,着实在中洲用谱写传奇的方式,创下了赫赫威名。就连他们被称为蚩尤军,也是因为,与它们交手过的任何一个部族,都觉得这大几十人所能爆发出的战斗力,是足以屠城灭族的军队才能拥有的。

    当然,仅仅是通过蚩尤军的传说,我们并不能知晓蚩尤军的具体信息。我们眼下唯一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情,或许仅仅是出现在广陌之上的蚩尤军战士,满打满算也不过只有七十余人。如果,关于蚩尤军的人数之谜,只考虑眼下这一次行动的话。那么,蚩尤军的人数,相必就是七十二人无疑了。

    什么?你们问我为什么能清楚地数出蚩尤军战士的数量?我当然没有用望远镜清点人数的本事,更不要说眼下的蚩尤军战士,还正处在激烈的战斗之中。实在是,与实力强劲的蚩尤军战斗到难解难分的地步的,根本就不是人族。如果努力排除一下与蚩尤军战斗的野兽的干扰的话,广陌之上站着的人族战士,一共也就只有七十多人。

    我们很难想象,无往而不利的蚩尤军,居然会与兽群进入白热化的战斗。似蚩尤军这样的一只队伍,虽然人数十分稀少,但是,却是横扫整个中洲,就连北冥的生物都会闻风丧胆的强大队伍。或许,眼前的兽群能跟蚩尤军打得暂时难分胜负的原因,就只能是因为野兽的数量太过庞大了。

    当然,造成眼下这种局面的原因。更有可能是蚩尤军因为轻敌,而当先陷入了被动的局面。因为,如果仔细看过去的话,不单是身经百战的蚩尤军在进退之间十分得法,就连这些围攻蚩尤军的野兽,也是气度森严。由此我们甚至可以推断,这个进退有度,仿佛组成了什么阵势一样的兽群,实际上根本就不是野兽群。兽群的背后,或许是存在着一个像将军指挥自己麾下的士兵一样,运筹于帷幄之中的人。只不过,眼下的蚩尤军战士,刚刚才与兽群接触,还没能等到接触对方的**oss的时机。

    不过,收起了轻敌之心的蚩尤军战士,想要战胜眼前的兽群或许只是时间的问题。而且,凭借多年在战场上面出生入死所培养的直觉与默契。蚩尤军的战士们,坚定地认为,只要逆着广陌风吹来的方向继续前进,是一定能找到出路,并战胜最终的敌手的。

邪气凛

    广陌之风带着让人心都会跟着莫名的哀伤起来的呜咽声,让人不由自主的就会想到,大风的起源之处,莫非是有着什么哀怨悲泣的鬼魂不成。

    好在,此刻直面广陌风的这些战士,他们压根就从来没有惧怕过鬼魂。对于这些蚩尤军的战士来说,任何活着的生灵阻挡在他们面前,他们都有信心将对方变成亡灵。而一旦他们面对上真正的亡灵,生死殊途的事情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对于这些近乎武装到牙齿的蚩尤军战士来说,就算是偶然遇到的亡灵,让他们隐藏在面具下面的脸色有什么变化,我们也断然是难有机会见到的。就更不要说,隔着铁甲与肌肉的内心,究竟是充斥着自信还是恐惧了。

    不过,如果单从蚩尤军战士交替着上前,缓慢且稳定的持续前进的样子上来看。我们实在是看不出来了,这些执意向着西北方向坚定前进的战士,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胆怯。

    或许,作为蚩尤军的领袖的蚩尤,这些年来,吃过了太多莽撞与冲动得亏。所以,才造就了这样一支小心谨慎步步为营的军队。在眼下敌我数量悬殊的情况下,或许蚩尤军也必须要依靠稳扎稳打才能逐渐打开局面。毕竟,本就人数就不多的蚩尤军,是付不起任何因为疏忽而造成减员的代价的。

    反观兽群那边,或许是蚩尤凭借直觉与经验选择的方向是正确的,出现在蚩尤军战士面前的野兽数量,已经开始逐渐减少了。但是,与之相对应的,是这些野兽的个体,也呈现出一种逐渐增大的趋势。当然,我们也不可以排除,蚩尤军战士正是看中了这个方向的野兽,全部都是实力强大的个体,才特意向着这个方向行进的可能。不过,无论是哪一种情况,最终所代表的含义,也一定是蚩尤军在逐渐接近兽群的核心。

    随着蚩尤军战士的愈加接近兽群的核心,或许,兽群之中究竟是不是有着一个居中统筹全局的人物这件事情,也变得马上就要揭开谜底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此刻阻挡蚩尤军战士的兽群,由于个体与实力的进步,在智力水平上也更加接近人类。还是说,因为蚩尤军的战士已经极端接近真相,而使得指挥兽群的那个存在,能够更加如臂使指的指挥这些大型野兽,做出只有聪慧的人族才能做出的各种决断。

    无论是出于哪一种原因,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在蚩尤军的战士眼中,这些体型较大的野兽,一举一动之间都透着一股子邪气。虽然,蚩尤军的战士们,尚且不清楚自己的这种感觉,究竟是起源于怎样一个具体的瞬间。但是,这已经不妨碍蚩尤军全体,都已经将遭遇兽群袭击这件事情,确认做一个人为营造的陷阱了。

    而今,摆在蚩尤军面前的疑惑,或许仅仅就剩下,是什么人?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才挑选了广陌这个地方来布置眼前的陷阱了。

    而这一切的答案,随着蚩尤军坚定的向前推进的步伐,都会一点一点的变得清晰明了。

    或许,唯一一点能让蚩尤军的战士们感到意外的事情就是。蚩尤军的战士们,设想了无数种情况,来推断自己究竟会在兽群的中心见到什么样的景象。可是,任何一个蚩尤军战士心中都不会想象,满满的浸透着阴谋与邪气的感觉的兽群中心,固然是更加的邪气凛然,却并没够什么可怖的景象。

    之所以说,蚩尤军战士眼前的景象透出一股凛然的邪气。那是因为,随着蚩尤军遭遇的野兽个体越来越大,行事也越来越有高等智慧种族的风范。蚩尤军战士果然在兽群中心见到了一个如人一般直立着的巨大野兽。而且,似乎在这个人立而起的怪兽头顶上,还站着一个小姑娘。

    至于说眼前的景象并不怎么可怖,那是因为,巨兽头顶上的小姑娘,虽然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裙,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邪恶气息,却也真真的生了一副倾国倾城的天使容颜。就如同任何人都不会忽略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一般,也绝不会有人忽略掉少女那绝美的容颜所带来的吸引力。

    至于说,少女那纤巧洁白的玉足之下,轻轻踩着的怪兽。与其说是用头顶顶着少女的美足,倒不如说是用头颅上面某个不知名的位置,在托举着少女。

    这个巨兽看起来固然像是一个人立而起的野兽。但是,蚩尤军的战士明显的可以看出,这个巨兽的眼睛,实际上是生在它人立而起的形象的腋下部位。而且,在这个巨兽“本该是”肚子的位置,还生了一张血盆大口。巨兽邪异的地方,或许就是在于,如果依照五官判断,巨兽是一个后脑一直到背部,长出了一个硕大的牛肉的怪物。而这个怪物,毫无意外的拥有了牛头与胸腹之间的两张脸。

    偏偏,这只邪异的双面巨兽,其中一张脸是生在了看似胸腹的位置。无论这个巨兽给人的感觉是多么的邪异,蚩尤军的战士,都实在是生不出任何一点觉得它恐怖的认识。

    但是,无论这一对浑身都透着一股邪异的气息的人兽,长得究竟是多么的甜美与可爱,都无法掩盖住这一人一兽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甚至,就连在面对个体数量是自己一方无数倍的兽群的时候,都能进退有度轻松如常的蚩尤军战士们,也不得不对眼前的这一人一兽保持着极高的警惕。

    而且,对于见多识广的蚩尤军战士来说,眼前的这个巨兽,虽然长相略显滑稽呆萌,却似乎是他们十分熟悉的一种凶兽。只不过,在某一部分蚩尤军战士们还没有被称为蚩尤军战士的那些岁月之中,这个巨大的凶兽似乎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么安静过。

    为了试探出眼前这一人一兽的虚实,蚩尤军战士们终于在遇到兽群之后,第一次决定让一个同伴单独行动。只见,一个一手持盾牌,一手持大斧的战士,越众而出,一点一点的接近了对面的一人一兽。

呜呜声

    排众而出的战士,行动起来似乎十分谨慎。双脚jiao替之间,仿佛是有莫大的阻力在阻挡一般。每当这名战士的脚步落下并踩实之后,战士都会在小范围内旋转自己左手端着的盾牌,仿佛是在戒备着什么一样。

    这种看似探路的做法,或许是真的有必要也说不定。因为,借由盾牌的试探,隐藏在盾牌后面随时准备发动的战斧,便可以在盾牌遇到任何异常的一瞬间,第一时间便劈砍向出现异常的地方。

    我们并不能责怪这名战士的谨小慎微,因为这名战士现在面对的对手,实际上已经是他的“老熟人”了。而且,熟悉的程度,甚至已经达到了那种,“化成灰都不会认错的地步”。

    不错,兽群中心出现的那个看似“呆萌”的怪物,不管它的外形再怎么呆,再怎么萌,也难以掩饰它是天下间最为出名的凶兽,其中之一的饕餮。

    蚩尤军战士眼前的饕餮,所具备的迷惑性,或许仅仅是,平日间只要一出现就会肆无忌惮的搞破坏的饕餮,此刻看起来却出奇的安静。

    但是,越是如此,这名手持盾斧的蚩尤军战士,才越是觉得自己需要小心应对。毕竟,在这名战士的认知之中,饕餮本身就是极为出名的凶兽。而此刻能让饕餮这么安静的呆着,并稳稳的站在饕餮身上的女人,想来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出于对饕餮,更是出于对饕餮头顶上面的女子的戒备,排众而出的战士,不得不如此小心谨慎的缓慢接近着这邪异的一人一兽。

    好在,在蚩尤军的战士接近兽群中心的那一人一兽的过程之中。那邪异的一人一兽,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

    只是,越是这样,被派为先锋的蚩尤军战士所承受的压力也便越大。兽群中这邪异的一人一兽,虽然人的身份还没有确定,但是兽的凶名,却早已经传遍了天下。这一人一兽越是显得淡定,便越会让人觉得,她们根本就没有将这和小心的挪动着脚步向自己靠近的战士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终于,由外而内的压力,战胜了由内而外的自信。或许,这并不意味着蚩尤军战士的内心不够强大。毕竟,蚩尤军战士所有的自信与气势,全部都来自于统一行动时对于同伴毫无保留的信任。

    此刻,让一个充当先锋的战士,独自面对眼前这种邪气凛然的景象,显然是有些难为这个做先锋的战士。

    蚩尤军的战士们,或许天生在骨子里就有一股子,知难而上的不服输的信念。是以,尽管这名手持盾斧的战士已经不太敢继续向前,但是,这名战士还是猛的将盾牌在地上一顿,扬起了一阵灰尘。随后说道:“在下名天,未知眼前是哪位前辈?又是为何阻住我蚩尤军的去路?”

    原来,这名手持盾斧的蚩尤军战士正是小天。作为在中洲战场上面才逐渐展露头角的战士,小天本来只是在九黎部战士之中执掌刑罚。小天的这种执司,是九黎部之中,出身于三苗国的族人们,普遍从事的“后勤”工作中的一种。

    但是,自从九黎部的军事大权完全被蚩尤接管过来以后,蚩尤慧眼独具的发觉了小天在战斗方面的天赋。小天固然是因为做事认真谨慎,才成为九黎部中掌管刑责的人。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份谨慎小心,小天在战斗之中也长期处于一种心理上的不败之境。

    特别是在蚩尤帮小天设计出了左手盾右手斧,被称为“干戚”的套装之后。小天谨慎小心的性格,已经与小天的战斗风格完成了完美的统一。

    也正是因为这样,小天在作为主管刑责的“刑天”之余,实际上也是蚩尤军首选的“探路先锋官”。或许,也正是蚩尤的这种“知人善任”,以及每一名蚩尤军的战士都能在各自擅长的位置,发挥自己最大的力量。才造就了,蚩尤军的不败神话。

    神话与传说之所以会广为流传,那便是因为,在多数情况下,神话与传说中的事情,是不应该也不可能发生的。

    从饕餮与饕餮身上的少女,对于小天那不屑一顾的样子上来看。或许,恬静的站在兽群中心的这一人一兽,极有可能成为终结蚩尤军神话的存在。

    似乎是为了证明我们的推测,在小天主动与站在饕餮背上的少女说话之后。站在饕餮背上的少女,以一副爱答不理的态度回答小天道:“这么说你是在质问我喽?你凭什么敢这样与我说话?是凭你马上就要死了么?”

    少女的语气之中,除了带着浓郁得仿佛化不开的不屑以外,似乎还带上了一丝嘲弄以及调戏的感觉。这种感觉对于小天来说很不好,甚至对于整个蚩尤军来说都是极为难以接受的。

    自从蚩尤旗的威名在北冥大地上打响之后,有蚩尤参与的战役,几乎就从来没有过失败的先例。同样的,聚集在蚩尤旗下面的这群人,无论是被称为蚩尤军战士,还是九黎部勇士。他们每一次站立在战场上面,都会成为万众瞩目的存在,还从来没有被如此轻视过。

    对于蚩尤军战士们来说,现在最为看中的,与其说是生命,倒不如说是身为九黎部最强战斗力量的荣耀。或许,这也正是这些人,拼尽全力想要保持住不败神话的原因。

    或许,真的是出于骄傲与荣耀,面对少女轻蔑的言辞,小天也觉得没有继续争论下去的必要。是以,小天直接用行动回答了少女的蔑视。只见,小天将左手的盾牌向外带了带,并同步将右手的战斧向前递了出去。

    与此同时,站在小天身后的蚩尤军战士,也同步向前走了三大步,并与小天一般做出了准备战斗的姿势。似乎也在以行动向饕餮与饕餮身上的少女宣示着,蚩尤军是一个整体。

    反观少女那边,却似乎根本就没有在意蚩尤军战士的行为,反而是摆出了一副“双手捧心”的样子。

    事实上,少女捧的并不是心,而是一件众人此刻并不太清楚是什么的物事。伴随着少女捧起这件东西的动作,蚩尤军战士的耳朵中,再一次出现了那种如哭泣似低诉的呜呜声。

驭饕餮

    伴随着如泣如诉的呜呜声再度响起,刚刚还仿佛泥塑木雕一般安静得诡异的饕餮,忽然之间便仿佛拥有了生命的木偶一般,开始了看起来十分缓慢与艰难的动作。

    很显然,凶名远播的饕餮,实际上并不是变得安静了,只是有什么让它不得不安静得制约条件存在,才让它一直如一尊雕塑一般的静立不动。

    然而,饕餮越是这般,便越会给人一种诡异非常的感觉。这种仿佛能贯彻人心的诡异,不仅仅是来自于饕餮由静态逐渐向动态的转变。更加也是来自于,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明白,饕餮如此的变化,完全是由站在饕餮身上的那个少女造成的。

    毫无疑问,少女无论是捧起了什么东西放在了自己的唇边。这个东西,无一例外,都应该是一件吹奏乐器。可是,这世间可供吹奏的乐器虽然种类并不算繁多,但是能吹奏乐器的人却多得不知凡几。又有哪一个人是有把握,能够凭借自己吹奏的乐曲,指挥得动饕餮这种级别的凶兽的?

    饕餮之所以被称为凶兽,甚至是一只凶名遍播天下的凶兽。除了饕餮作为一只“兽”,所并不高超的智商,以及并不算好的脾气之外。自然还与饕餮的脾气秉性,有着极大的关系。

    饕餮虽然智力并不高,但是饕餮的实力却极端强大。对于人族来说,单论实力的话,或许也只有人族的大帝,才能拥有稳稳的压制住饕餮的实力吧。

    所幸,饕餮的智力水平,并不多么高。就好像是一个人族高手,修行的时候突然走火入魔,烧坏了脑子的样子差不多。要不然,人族还真的有无法阻止饕餮搞破坏的可能。

    同样,也正是因为这样,饕餮也绝不可能是谁都能驭使得动的。首先,饕餮的脑筋并不好用,也就失去了被任何狡诈的生灵利用利益关系拉拢的可能。其次,饕餮的实力又过分的强大,自信能依靠实力收服饕餮的生灵,自然也看不上驭使饕餮这种费力不讨好的工作。

    毕竟,饕餮智力太差,又生性顽劣。身为饕餮的主人,一个照看不到就要因为饕餮在外胡乱搞破坏而受到牵连。当然,如果有人收服饕餮就是为了让饕餮搞破坏,这就又是一种不同的情况了。眼前这个通过乐音指挥饕餮的少女,显然就是属于第二种情况。

    只不过,就算少女是一个穷凶极恶,以驭使饕餮作乱为乐的人。这也并不妨碍,蚩尤军的战士将少女划归到,实力极端强大且危险的那类人之中。因为,一少女模样的人,无论她是用什么办法,能让饕餮如此服服帖帖的听话,以至于到了没有命令都不敢随便动弹的地步。想来,这个少女也是拥有着极为高强的实力,以及相当高超的手腕的。

    不过,眼下可没有时间让蚩尤军来分析少女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因为,就在蚩尤军战士们集体犯犹豫的瞬间,伴随着呜呜声行动起来的饕餮,也已经到了小天的面前了。

    事实上,小天与饕餮之间的距离,本来并不算太近。甚至,小天凭借自己的经验与直觉所保持的距离,根本就是十分安全的。只是,饕餮或许是因为被少女禁锢得太久了,刚刚恢复自由活动的能力之后,便有些“撒欢”的表现。

    不过,这撒欢确实是撒欢。但是,一般人家养的小宠物如果撒欢了,充其量也不过就是扑倒个把瘦弱的成年人。这饕餮,以可以让一个成年女人稳稳的站在自己身上,不觉得颠簸的体型,一旦撒起欢来,恐怕也是十分惊天动地的。

    小天或许曾经设想过,以饕餮的体型,究竟能跑多快。但是,小天实在是无法预见,一只有主人的凶兽,可以毫无顾忌的全力扑向小天。在小天接触到饕餮之前的最后一刹那,小天想到的只有一点。那就是,或许那个驭使饕餮的少女,在一开始,就是对饕餮下达了快速击杀小天的命令。

    小天的推断,可谓是十分合情合理的。因为,通过饕餮身上的少女一直以来对于蚩尤军所表现出来的不屑,还真的有可能把小天当成一个普通的探路杂鱼给瞬间秒杀。

    被少女看做是杂鱼,小天并不气恼。因为,小天并不能左右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但是,小天的内心之中是不甘心做一条“杂鱼”的。自从因为实力太过弱小,而不得不在家园遭遇灭顶之灾的时候选择逃跑以后。小天一直为自己的“懦弱”,感到难以释怀。是以,小天在随后的日子里,一直在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目的就是为了向所有对手证明,自己绝不是一个没有本事的懦夫。

    事实证明,小天的确做到了这一点。在九黎部统一中洲之后,恐怕再也没有任何人,会说骁勇善战的小天是懦夫了。而且,最令小天感到兴奋的是,当年驱赶兽群袭击了小天的寨子的饕餮,此刻就在小天眼前。小天终于等到了这个,能够直面童年阴影的机会。

    是以,小天也不含糊,直接抡起盾牌格挡开了饕餮那有成年人躯干大小的爪子的攻击。随后,小天便借着盾牌被饕餮爪击击打出去的惯性,拧动腰身,向着饕餮的血喷大口挥出了战斧。

    小天在战斗方面确实有独到的天赋,自知以自身的体型,是绝难在面对饕餮这种庞然大物的时候,取得出彩的战绩的。但是,小天同样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饕餮再怎么大块头,也还是一只野兽。是野兽就会拥有野兽应该有的特点。

    对于任何一种凭借尖牙利爪来攻击的野兽来说,嘴巴既是它们借以进攻敌人的有利手段,更是它们最为脆弱的弱点。因为,再怎么皮糙肉厚的野兽,嘴角与口腔也不可能拥有太高的防御能力。小天直接攻击饕餮的嘴巴,在冒险之余,显然也透着一股独到的战斗智慧。现在,摆在小天面前的难题,或许仅仅是饕餮会不会如小天预想的那样,被攻击到嘴巴了。

放风筝

    时间确实是一种有趣的东西,人们既可以通过时间抹平创伤,遗忘过去,又可以借由时间加深记忆,滋长仇恨。

    想当年,小天正是因为实力太过低微,才不得不被选为部族的火种。在饕餮袭击小天生活的寨子的时候,提前就被安排到逃生的队伍之中。但是,谁又能想到,如今的小天,已经成长到了,可以正面面对饕餮并勇敢的挥动战斧的地步了。

    世间有许多人,在修行一道之上,从来未敢有过一丝一毫的松懈。这些人所追求的,无外乎就是实力与长生罢了。毫无疑问,无论哪一种修行方式,实际上都能在一定程度上延长人类的寿命。但是,如果真的获得了长生,就真的没有烦恼了么?

    很显然,这世间有许多的事情,就是充斥着一股子事与愿违的意思。就比如眼前的这件事情,我们虽然不知道,岁月对于饕餮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我们可以轻易就确认,以饕餮的修为,十数年的光景对于它还说,还真未必算得上什么。至少,饕餮不会因为老死,而让小天失去亲手向饕餮复仇的机会。

    但是,话又说回来,饕餮是何许凶兽,又怎么可能让小天轻轻松松就完成复仇呢?眼看着小天的战斧,马上就要切开饕餮的嘴角的一瞬间,饕餮忽然将头向后一缩,随后便是一个迅猛的摆头。饕餮直接就仗着自己皮糙肉厚兼且头颅巨大的优势,毫不顾忌的撞向了小天的战斧。

    要说,小天的这把战斧,也是青丘国的大匠师们精心打造的神兵利器。通常情况下,莫说是**凡胎想要用血肉之躯与这路兵器的锋刃对抗,就算是建木之上的神分身,也要对青丘国大师生产的兵器,带上三分提防。这一点,通过公孙一行人在建木之上的表现,就可见一斑。

    不过,饕餮毕竟是饕餮。小天幼年所生活的部族之中,那些小天的长辈们。就算是使用的兵器不如如今的小天,但是在修为上,却绝对不会输给今日的小天。那么多修为甚至有可能比现如今的小天更高深的人,都没能在饕餮手下讨到便宜,如今的小天,也然也不可能仰仗着一件神兵利器就成功的一招击杀饕餮。

    小天的战斧只是在饕餮的脸上留下了一条狰狞的血痕,便毫无意外的被饕餮硕大的头颅所裹挟的力量推向了一边。这种在小天看来已经极其狰狞可怖的血痕,对于饕餮来说,实际上仅仅就是一点小小的擦伤。不过,因为“擦伤”吃痛的饕餮,还是对小天展开了报复性的打击。

    刚刚利用甩头的力量将小天的战斧撞开,饕餮根本就好像懒得回身一般,直接抬起了距离小天最近的前爪,想要像踩死蚂蚁一般,将小天踩在脚下。小天十分确信,以自己与饕餮之间的体积对比,饕餮要踩死小天就算不会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也绝不会比踩死一只蚂蚁多费多少力气。

    所幸,小天一直以来就是一个谨慎小心的性子。在战斗之中,小天也是无时无刻都紧紧抓着他那套攻守兼备的“干戚套装”。此刻的小天,是自家的事情自己清楚。饕餮刚刚甩头的动作虽然看起来凶猛,但是却并没有对小天产生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是因为小天不舍得松开右手的战斧,才导致了小天因为惯性而有些趔趄。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一趔趄的功夫,小天便失去了躲闪饕餮前爪的最佳时机。不过,小天右手的战斧攻击力强劲,左手的盾牌也绝非是摆设。从小天与饕餮身上的少女对话时,顺手放下的盾牌所扬起的沙尘量上。我们不难看出,小天的盾牌其实是很有一些分量的。小天当下也不含糊,直接就收回左臂,吐气开声,狠狠的将盾牌抵在了饕餮拍击下来的爪子下面。

    小天的装备不可为不精良,而小天的修为,在人族之中,就算还没到达顶尖高手的行列,也绝对不是一般高手可以比拟的。更为重要的是,常年坚持着疯狂训练的小天,在力气上也绝对称得上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只是,尽管如此,小天依旧低估了饕餮的力量。在饕餮的前爪触碰到小天的盾牌的一瞬间,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小天便如同离线的箭矢一般,被击飞了出去。

    眼下正值广陌风起的时间段,本来穿着全身甲胄的蚩尤军战士,在面对大风的时候,并不会感觉到如何难以行动。那是因为,自重极大的甲胄,本身并不会被大风吹飞。可是,小天此刻经历的情况却有所不同。小天虽然也穿着全身重甲,但是饕餮却为小天提供了一个极为庞大的动力,让小天就算不遇到大风,也会飞上半空。是以,在这股击飞小天的力量消耗殆尽之前,小天已经如同一只风筝一般,变成了可以被广陌风吹动的物体。简单点来说便是,小天本来就已经被饕餮击飞了,这一次加上广陌风的作用,不出意外的话,小天飞出去的距离,可能会增加极为恐怖的一段。

    好在此刻的小天,并不是一个人在对抗饕餮。在刚才小天摆出战斗姿态的时候,小天深厚的蚩尤军战士们,便已经用行动向所有人宣示了蚩尤军是一个整体的信念。是以,在小天高速的向着蚩尤军所在的方向飞去的时候。本来十分严整的蚩尤军阵地之中,忽然就跃起了**个灵动的身影。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蚩尤军阵型完整度的考虑,还是说,这些人压根就是为了封锁住小天可能移动的所有方向。总之,这些人,是从蚩尤军阵地的各个角落中突然窜上半空的。

    当然,也正是因为事发突然,才更加能看出这几个人的轻功十分了得。就算是在身穿全身铠甲的前提之下,这些人居然都能在匆忙之间跃起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并且从四面八方向着小天的位置靠拢过去。看那架势,似乎是打算合力将小天从半空之中,便直接拉回蚩尤军的阵地里面。

领导者

    毫无疑问,这几个能毫无征兆的从各种特殊位置跃上半空的蚩尤军战士,实际上应该是来自于夜郎国的勇士。而且,此时此刻,若想找到能够凭借速度追赶上被饕餮击飞的小天的人,或许也真的只能让夜郎国的勇士们勉力一试了。

    只是,我们都知道,夜郎国的勇士虽然在速度与身法上面,有着十分独到的地方。但是,夜郎国勇士最为擅长的能力,始终还是隐藏形迹与刺杀。换句话来说就是,尽管夜郎国的勇士轻功了得,战斗力也不俗。但是夜郎国勇士在绝对力量方面,仍旧是有着一定的欠缺与不足的。

    当然,能干好刺客这种职业的人,是没有笨人的。更何况,夜郎国还是一个能将刺客这种职业,当做是一种天赋,一代又一代传承下来的部族。从夜郎国中走出来的勇士,又怎么可能有任何一个不是聪明人呢?

    很明显,一连气跃起**个人,已经能称得上是蚩尤军之中,全部的夜郎国勇士的数量。而这些夜郎国勇士,从各个不同的方向与角度向着小天包围过去。实际上,夜郎国的勇士们也是想要利用人数优势,来分担从小天身上传导而来的力量。

    事实证明,夜郎国的勇士们所采用的办法是成功的。本来就没有受到多么严重的伤害的小天,终究是被夜郎国的勇士们有惊无险的救了下来。并且,在夜郎国勇士的引导之下,小天几乎就是在刚刚站稳的一瞬间,便找到了自己在蚩尤军战阵之中的位置。

    这一次,蚩尤军战士们的表现,可以用近乎完美来形容。或许,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只有,饕餮以及饕餮身上的女子,全部都没有将蚩尤军这大几十人看在眼中。就在夜郎国的勇士出手救下小天之后,甚至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饕餮便驮着那个邪异的少女来到了蚩尤军战士的军阵前面。看饕餮那仿佛闲庭信步的样子,既像是为了给蚩尤军留面子而没有使出全力,又像是捕猎者在捕食猎物之前,习惯性的戏谑。

    似乎是终于等到了蚩尤军重新列队完毕,饕餮迫不及待的挥动自己的前爪,像拨拉小老鼠的老猫一般,看似轻描淡写的向着蚩尤军发动了攻击。

    是的,饕餮的攻击目标,确实是整个蚩尤军。或许,在饕餮的认知之中,像小天这样的对手,一个与几十个,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分别。又或许,小天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被饕餮当做对手看待。

    不过,骄兵必败这个道理,却是放诸五洲四海皆准的道理。轻敌的饕餮,自然不可能是用尽全力在进攻。只不过,饕餮的恐怖,或许正是在于它并不需要用上全力,便可以轻易撕碎人族。

    只不过,饕餮这一次失算了。在饕餮那仿佛大山压顶一般挥动下来的爪影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高大而且倔强的身影。这个身影,对于饕餮来说,或许根本就不算显眼。因为,就算他比一般人高出一小半的身高,也终究还停留在人族的范畴之内。但是,这个人的出现,却对于整个蚩尤军的士气是一种强而有力的鼓舞。

    因为,这个在饕餮看来并不起眼的身影,居然用自己相较于饕餮来说根本就不成比例的身形,撑住了饕餮那如山倾一般袭来的前爪。而且,随着这个身影的主人吐气开声,发出啊的一声大喝,居然还有将饕餮的巨爪反向推回的意思。

    此刻这个本来身材就十分高大的身影,忽然之间就仿佛无限放大了一般,在每一个蚩尤军的战士心中,都仿佛重新找回了主心骨。特别是,当蚩尤军的战士们发现,眼前这个仿佛无限高大的身影,实际上是他们的领袖蚩尤之后。蚩尤军战士们几乎是在一瞬间,便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声。

    我们自然无从得知,只有大几十人的蚩尤军,为什么能释放出有如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声。甚至,我们也更加不明白,为什么蚩尤仅仅凭借抵挡住饕餮一次看似随意的攻击,便会让蚩尤军战士们,仿佛一剂强心针一般,直接将蚩尤军的士气攀升到顶点。或许,这就是榜样与领袖的力量。

    单从领袖这一点来看,蚩尤其实确是有被称为一个优秀领袖的特质。这不仅仅是因为蚩尤眼光独到知人善任,更加是因为蚩尤拥有足够的实力,可以力挽狂澜以及身先士卒。只不过,蚩尤称为蚩尤军的领袖,也属于阴差阳错。毕竟,以蚩尤武痴的性子,实际上更加适合称为精神领袖而非一个需要做决策的领导者。

    眼下,只有大几十人通过对于蚩尤的崇拜以及感激,甚至是说不上来的各种莫名其妙的心理活动,以模仿蚩尤的形式聚集在一起,或者还比较好办。真不知道,一旦聚集在蚩尤旗下面的人多了之后,蚩尤还能不能胜任领导者的位置。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至少,眼下的蚩尤,确实是一个合格的领袖。

    只见蚩尤奋起神力推开了饕餮的前爪之后,猛的从背后摘下了自己的战戟。蚩尤的战戟与小天的战斧完全不同,首先一点,自然就是蚩尤的战戟体积更大,攻击起来也更加的势大力沉。另一点更是因为,蚩尤的战戟,实际上并不是青铜铸造。蚩尤征战这么些年,虽然身上的铁甲已经换成了更为轻便,兼且防御力也更高的青铜甲,但是手中的兵器,却一直是铁戟。

    这或许与蚩尤并不擅长什么特殊的攻击手段,每逢战斗都是甩开膀子与敌人硬碰硬有关系。蚩尤的这种打法,或许会让蚩尤天生就觉得,只注重锋利与沉重,并不能传导灵气的铁戟,更为适合蚩尤。

    再看那饕餮,面对蚩尤劈来的战戟,还想要如对付小天的战斧那般,用自己的头颅一拨就将蚩尤的战戟震飞。只不过,这一次饕餮又失算了。如果让饕餮知道,蚩尤曾经凭借这把战戟在大海之中刺伤过鲲鹏。或许饕餮在见到蚩尤挥动战戟的动作的同时,便会本能的开始向后倒退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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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书介绍:
以五行分卷,讲阴阳故事。这故事里有绿巨人,但是他不是博士,他叫蚩尤。这故事里有鸟人,但不是天使,他们是羽民国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是一个先于现实世界存在的世界?还是一个未来将要出现的世界?谁知道呢?五行书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五行书,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五行书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