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耐心守得山川在
忘世叟大手向下抓来,奥丁之刃化成匹练斩上的大手,可惜随断随合,虽然不是没有效果,但不过阻止了一下,大手继续往下抓来。
尹艺章悲愤发出一声:“月珀!”毅然回身在,现出一把青光凛凛的宝剑,身剑合一,往忘世叟大手倒卷上去。秋月珀身后现也了一树桂花,好像扎到生根,枝叶向上长去,青光万道,转眼就接触到了大手,大手一时竟然被阻住,不过,秋月珀脸色刹白,口鼻之中,沁出鲜血。
眼见大手一寸寸向下压来,尹艺章的飞剑却对大手没有多大影响,虽然身剑合一,却近不了大手周边。
洞天门口陡然一阵波动,出现两个小孩,正是常华与蔷薇,一见这个架势,常华祭起了一张符,此符一出,六芒星转动,空间出现了一个通道,一阵道歌响了起来:
“本自天地生,偶然得精神;
红尘人世中,乾坤一气成。”
这张符正是柳致知事先画好的召唤符,不过是召唤他的一点精神,利用天地的能量,临时成就一个身体,存在的时间并不长,作为弟子门人救急使用,此符一出,申城的柳致知立有感应,不过并没有动,而现场却出现一个柳致知,一脚踏出通道。
看见现场地情况,手起处,云龙探爪,倒卷而上,轰的一声,顿时漫空劲气迸裂,一阵阵旋风起,双双归于寂灭,而尹艺章却被劲气荡出老远。并没有受伤。落于地面。呆呆看着这一切,陡然想起了什么,忙向秋月珀看去,秋月珀却眼睛望着柳致知,满眼都是泪光,口中喃喃说到:“主人!”。
“很好,居然又一次杀到我门上,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柳致知语气之中,带着冰霜般的寒意。
忘世叟没有想到柳致知以这种形式出现,他一愣,不等他细想,柳致知已经出手,不过没有用聚变火球,而是空气中出现了数道潋滟的激光,共有八道,无声无息的出现,向着忘世叟射去。
忘世叟见柳致知一出现。手一挥,感觉到肌肤刺痛。但激光还没有射出,他已感觉到了,身体立刻虚化遁了出去,激光到时,人已消失了,激光落了空,柳致知并不出意外,向着空白地方一击,云龙探爪,不过这次云龙探爪与以往不同,龙爪经过了重重空间,绽放着无数灵光,在灵光之中,五指如同五束光束,凝成实质,抓了过去。
忘世叟身形刚刚露出,龙爪已到,一把就抓住了他,五道如同实质一样的光华将他锁住,忘世叟身体一挣,身外灵光大盛,想崩开锁住他的五柱光华。
到底是忘世叟,居然将灵光冲开少许,眼见柳致知五指光华又要合拢,忘世叟急了,体外猛然化作一团烈焰,想冲开柳致知的五指。
柳致知一见,立刻紧锁手中五指,轰的一声,柳致知一捏,没有捏下去,一股大力传来,加上烈焰燃烧,不仅没有捏下去,反而忘世叟体外的灵光暴涨,口鼻之中,真火狂喷,他已身负重伤,前些日子旧伤还未好,双添新伤。
不过也是这一涨,他的身体又一缩,借助这一瞬间,他大叫一声,总算脱了出来,他知道伤势被引动,也不顾有人在现场,回首一指,金刀绿焰刹那间铺天盖地般的涌向柳致知。
柳致知也一指出,多米诺之手现,砰的一声,声音一晃老远,金刀绿焰一闪,便被扑灭,再看忘世叟,已经去得远了,他一走,那四个人也赶紧溜,柳致知也没有理睬他们。
秋月珀和常华蔷薇上前见礼,秋月珀不知道这是柳致知临时所成的身体,大礼参拜,柳致知手一虚扶:“不要多礼,我不过是一点精神前来,如果他再不退,我也要快消散了,月珀,你回来就好,这一位道友是什么人?”
“他是我的男友,我们想结成道侣,特地带领他来认识一下洞天。”秋月珀还有点害羞。
“原来如此,你们进洞天吧,在洞天之中,就不必害怕忘世叟了,梦观山人居然又一次打我的主意,这回不能算了。月珀,你们进去,我走了。”柳致知说完,身体陡然散开,转眼间就没有了踪影。
秋月珀和尹艺章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常华说:“师姐,这是老师的神通,你走后,老师开发出来,以符纸为载体,召唤老师临时现身,虽然实力上低于老师,可种种神通不亚于本人,就是时间有所限制,洞天之中,只有我们两人,其余人都去了申城,小师弟要上学,只有寒暑假他们才回来。”
常华这一说,他们才明白,对于这一切,秋月珀并不觉得惊奇,而尹艺章却觉得如同神话一般,随着常华进入洞天,他又一次惊呆了,他并没有进入过洞天,虽然听秋月珀说过,但真正见到,才发现语言很苍白。
常华和蔷薇取出丹药,给他们服下,让他们在洞天中休息一段时间,也好将伤势恢复,他们就在洞天之中养伤。
在申城,柳致知却在沉吟,他知道可能是梦观山人知道他拥有了定风指南车,才到洞天处窥探,不知道梦观山人怎么对世界轴心感兴趣,难道他想争夺洞天的控制权?不过,他既然感兴趣,那就很麻烦了,柳致知虽不怕他,可是也不能对他怎么样,他既然不敌,但要走,柳致知也拦不住他。
柳致知想了半天,一咬牙,意成身出现:“有烦道友!”
“没有什么,梦观山人的事,还是要解决,多次与我为敌,他在滇省山中,虽不知他在何处,但方向错不了,这次我去,看能不能除去梦观山人,即使不能,也要把忘世叟除去,少一个人就好了许多。”意成身说到。
“就这样吧,他既然怕鸳鸯浴红衣,那就用用鸳鸯浴红衣,碧水云光帕也带着,我想他会有对付的方法,我就在申城等道友的好消息了。”柳致知说到,意成身头一点,身形隐去。
柳致知来到了滇省山中,他的神念铺去,他知道,光凭神念,不可能找到梦观山人所在,要是找处到,梦观山人早就会被发现,他也没有想到光凭神念就会发现梦观山人藏身之处,他用神念,不过排除明显不是的地方,如果运气好,他也许会发现梦观山人的弟子们活动之处,如果能发现,梦观山人就不会远了。
柳致知神念毫不掩饰,在大山中诸多山峰中扫来扫去,他就要做的是打草惊蛇,虽然他的神念发现不了梦观山人藏身之处,但梦观山人如果沉不住气,自动跳出来就再好不过,可惜,柳致知的愿望落空了,他一遍遍扫描,但就是发现不了什么地方藏着梦观山人。
柳致知也不着急,找了一处山峰,坐了下来,隔一段时间,就扫描一番,间隔半天,扫描一次,他是做好长期作战的计划了。
梦观山人在山洞中,这处天然溶洞经过他多年布置,可以说已经固若金汤,而且,依照山形龙脉,巧妙隐藏,外人根本不能探测到这里面藏着人,只要洞中人不出去,就可以担保无忧。
他很头疼,因为忘世叟和一帮弟子灰溜溜的回来,还有一个弟子胳膊被斩断,好在把胳膊带了回来,他接好了胳膊后不久,忘世叟回来了,而且带着伤,他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他没有想到,那个柳致知居然如此厉害,想当初,他不过是一个金丹级的高手,但现在,居然跟他平起平坐,他知道自己的弱点,虽然知道以后的路怎么走,可是他的生命灵光很弱,根本不可能进阶,除非将生命灵光修补完整。
而柳致知不同,他时刻在进步,当初就应该将他灭杀掉,可是当初自己不是已尽力吗?敌人太过于狡猾,现在他不想惹此人,可是偏偏定风指南车怎么落到他的手中?要不是为了定风指南车,他才不会惹他,定风指南车关系到世界轴心,而世界轴心却是他必得之物,得到世界轴心,他就有可能修补好他的灵光,为什么会这样,他并不知道,只知道应该如此,这是一种直觉,修行到他这个地步,心中直觉是很准的。
当然,还有另一个方法,可是他想了半天,成功率也不到五成,不错,他是传授了李安泰和韩充阴阳大悲三才阵,虽说他估计有效,但事关生命灵光,他也没有把握,如果能得到世界轴心,那么他就不用冒险运用阴阳大悲三才阵,而且,那种阵法成功后,有没有副作用,他也不清楚。
他吩咐下去,忘世叟服用了丹药,在洞中静养,而其他人,不准出山洞,他估计柳致知会来报复。
他猜测得真准,不久之后,就感觉到的一处神念浩浩荡荡的扫了过来,他发动隐踪藏迹的阵法,让柳致知的神念无功而返,本来以为只有两三天,柳致知找不到他们,便会离开,谁知一过就是半个月,每天定时扫描,存心与他过不去,而忘世叟的伤早就好了,他怒了。(未完待续。。)
107. 战忘世叟,盗取灵光人不知
忍了半个月,虽然柳致知还是没有发现梦观山人的藏身之处,可是每天定量扫描却让梦观山人非常头疼,也严令弟子们不得出去,本以为也不过是二三天,谁知柳致知好像与他较上劲,一呆就是半个月,丝毫没有走的痕迹,神念也使用得越来越熟练,再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就是不出去,也会被柳致知看也端倪,所以梦观山人决定不再隐藏,与柳致知决一雌雄。
他动了,不过他没有出现,而是招来人手,淡淡地说:“柳致知已在此处山中有半月之久,我本着谦让的原则,没有理他,然而,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虽不能发现这里洞府,但人的忍耐性是有限,忘世叟,你出去与他一战。李安泰和韩充,你们两人是众弟子之首,我传你们的阵法练的怎么样了?”
两人欠身,说:“师尊,我们两人已经练熟多时,只等师傅与我们合练。”
“好,你们两个随我来,其他人先下去吧。”梦观山人眼中精光一闪,说到。他权衡了半天,本来还准备得到世界轴心,来修补灵光,但眼下的形势逼迫他动用他自己的方法,他决定一拚。
忘世叟手一拱:“本尊,我先去与柳致知争斗,柳致知他一身修为,不在我下,我只能拖住他,你熟悉阵法后,带着李安泰和韩充与我会合,合我们四人之力,绞杀此僚。”
梦观山人点点头:“那就辛苦道友了!”
梦观山人带着两人进入房间之中,按三才坐定,头顶之上升起万魂迷神幡。而李安泰和韩充两人放开身心。意识进入一种微妙之中。他们两人根本没有想到,梦观山人要盗他们的灵光来补充自身,他们的知识也不知道生命灵光的存在,还以为真的在练习一种对敌的大阵。
忘世叟却出了山洞,他刚一出山洞,柳致知就觉察到,柳致知笑了,终于忍受不住了。既然出来,那就战吧。
柳致知一步迈出,山峰在脚下如时光一样退去,转眼间,他来到忘世叟身前,距忘世叟有数十丈,他停下了脚步:“你终于不躲了。”
忘世叟淡淡看着柳致知:“我忍了你半个月,希望你自己退去,谁知你不走,既然这样。我们手上见吧,你不该来。一个天才,我不忍心陨落于我的手中。”
“你三番五次与我为敌,还叫我不来,真是好笑,废话也不说了,我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柳致知说着,手往前一点,空气之中啾啾声大作,数枚风刃出现,每枚风刃闪现淡青的光华,形如弯月,向着忘世叟蜂拥而出。
忘世叟一笑:“雕虫小技。”说着手一拂,空中顿时幻成一遍火海,他的身形已不见踪迹,被火海如掩藏。
柳致知口中发出一种奇怪的音节,意念之中,冰龙成形,这是召唤术,以真名召唤冰龙,最后一个音节诵出,一条冰龙出现,漫天飞起雪花,火海立刻被压制下去,冰龙身呈蓝色,背生双翼,一声龙吟,口中冰雾喷出,忘世叟现出身来,一见冰龙飞来,手上出现了一幡,冲着冰龙一摇。
冰龙明显一愣,幡中顿时黑雾迷漫,从中跳出一只魔头,三眼,头上独角,獠牙外露,身披鳞甲,手中执一具九环大砍刀,迎着冰龙就上来。
冰龙一愣之后,醒悟过来,到底是意念构成之物,迷神幡的影响并不大,见眼前出现一个魔鬼,就是一口龙息,寒意到处,一下子将魔鬼封在冰中,尾巴一甩,就将冰块给甩了出去。
冰块吱吱作响,砰的一声,魔鬼居然破冰而出,身上有的地方却已破破烂烂,但魔鬼身上黑烟一起,转眼间平复无恙,狂吼一声,从旁边扑了过来,双方鳞甲飞溅,斗成一团,冰龙身上幽蓝的鳞甲,遇上的魔鬼的刀,火星四溅,而魔鬼却也狡猾,身体不断在虚实之间转换,一会儿散成黑烟,一会又凝成形体。
黑烟又起,从幡中走出另一只魔鬼,手持大锤,肤如蓝靓,向冰龙扑来,柳致知一看不是事,身体一摇,化作一只大鸟,大鹏金翅鸟,柳致知没有见过真的大鹏,但传说中的事还是知道一些,他化成的大鹏金翅鸟不过是以鹰为原形,结合传说,在世间并没有,不过世间没有,不代表不厉害,大鹏金翅鸟一出,双翅一动,起在空中,周身金光四射,两只爪子向着那团黑雾中直抓了过去。
忘世叟没有想到柳致知化为大鹏金翅鸟,世间道法虽有变化之术,但研究的人并不多,这是柳致知第一次在人前显示变化之术,大鹏爪子上射出丈许长的金光,如雷霆万钧之势扑了下来。
忘世叟不知底细,手中幡一指,刚才那个使锤的魔鬼丢了冰龙,手举大锤,一声嚎叫,迎着大鹏金翅鸟,就是一锤,金光下沏,哧的一声,大锤化作黑烟,大鹏金翅鸟一爪就抓在魔鬼的头上,哧的一声,魔鬼散成黑烟,但并没有重新聚成魔鬼。
大鹏金翅鸟接着向忘世叟冲去,身上金光将黑烟分开,一爪抓向忘世叟,忘世叟将幡冲着柳致知急摇,但大鹏鸟身泛金光,丝毫不见有任何效果,而幡上黑烟一出,刚要成形,便被金光分解,忘世叟见柳致知居然不惧他的幡,心中大恐,徒然身体一幻,遁出去十多丈。
柳致知一爪落空,收敛翅膀,化为原形,不是他不愿意以大鹏金翅鸟的形态存在,而是他所变化的金翅鸟是个伪货,时间一长,体内居然出现气息乱窜的问题,柳致知不由苦笑,到底是临时起意,外形虽像,但实质上还是有不少差异,体内还是造反了。
他现出身形,而冰龙本来处于下风,却在柳致知化为大鹏奇袭忘世叟的时候,神奇地翻了盘,这不是它的运气好,而是柳致知利用真名召唤时,虽是投影,但本身就具有智能,而忘世叟的魔鬼虽有智能,却时时限于迷神幡,柳致知化为大鹏金翅鸟时,突袭忘世叟,忘世叟一时忙于对付柳致知,而忽略了这个魔鬼,幡上魔鬼本是生魂所凝,心中怨气极大,一旦失去限制,它就蠢蠢欲动,随时准备反噬主人,但幡还在忘世叟手上,不过,它虽不至于反噬,无形中也就怠工了。
这样一来,冰龙立刻占据上风,终于一声龙吟,冰龙一口龙息喷出,将它冻住,龙爪一抓,冰块碎成一块块,魔鬼也随之变成一块块,随着破碎的就冰块,四散开来,然后化作黑烟,重新归于迷神幡中。
冰龙一声龙吟,向忘世叟飞去,忘世叟从身上取出一物,是个铁锥,对准冰龙就砸了过来,一出手,发出一团乌芒,正中冰龙,冰龙体积很大,但铁锥一击中,出乎柳致知意料的是,冰龙居然像沙土一样裂开,转眼就分崩离析。
柳致知知道这是一件异宝,他并不知道此宝的根由,此宝是忘世叟这几年所得,出自秦代,当初张良请力士刺杀秦始皇,博浪沙奋力一锥,误中副车,当场将那辆车打得粉碎,而张良和力士逃走。
这只铁锥就是张良那一只,汉代经仙人毛公重新炼制,遂成一件法宝,不知怎的,居然落到忘世叟手中,今日一见冰龙厉害,他便砸出了博浪锥,一锥之下,冰龙消解。
柳致知一见此锥,虽不知道它的来历,但一锥之下,就将冰龙消解,知道厉害,眼睛盯住了博浪锥。忘世叟见博浪锥将冰龙打散,手一招,收回博浪锥,冲着柳致知,又是一锥打开,隐隐有风雷之声。
柳致知见博浪锥砸来,乌光裹定,口一张,秋鸿剑出,一串鸿影出现,当的一声,秋鸿剑居然没有拦住,而是被弹开,乌光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向柳致知打来。
柳致知身体往边上一闪,而博浪锥居然划出一道圆弧,紧追过来,柳致知哼一声,陡然伸出两指,两指之上,气象万千,脸色沉静,左手却掐了一个收宝诀,右手两指似乎轻轻一触博浪锥,顿时感到博浪锥上蕴含着一种庞大的力道,博浪锥在振动,毎秒上千万次的振动,柳致知右手刚一触博浪锥,浑身都随之振动起来,时间在一瞬间似乎变慢了,柳致知左手猛地往右手上一压,右手指上放出蒙蒙青光,转眼间乌芒黯淡下去。
眼见柳致知就要收取博浪锥,忘世叟也动了,他比柳致知对博浪锥的控制却是强得多,意识一动间,博浪锥嗡的一声,陡然放出乌芒,将柳致知压在上面的手指弹开,倒退而回,柳致知功败垂成。
柳致知反应也迅速,见博浪锥收了回去,顺势变指为拳,一声断喝,拳已轰出,在拳头之上,灵光乍现,形成一条青龙,紧随博浪锥之后,向对方轰去。
忘世叟急忙将幡一摇,无数黑烟狂涌而出,拳劲已到,砰的一声,如惊涛拍岸,溅起无数黑烟。(未完待续。。)
108. 难逃鸳鸯浴红劫
忘世叟身体一晃,有点承受不住这点力量,事实上不是承受不住,而是不愿承受,借助晃身化解了这股力量,顺势收回了博浪锥,接着幡一抛,这不是摇,而是抛,幡升在天空中,天一下子就黑了下来,无穷的黑雾从幡中涌出,无数冤魂掀起巨大的声势,一起向柳致知压了过来。
柳致知周边更是阴风飒飒。一遍昏暗,其中星星点点的鬼火突然出现,转眼间就成了一遍,柳致知只感觉周身一阵发冷,耳中好像听到他的母亲在呼喊他,虽然柳致知根本没有见过他的母亲,但人的天性在,柳致知也不例外,他一愣,随即清醒过来,暗呼厉害。
满眼皆碧,周围不知不觉中,已然磷火密布,没有一丝温度,中间看见鬼影重重,层层叠叠,向着柳致知压了过来,柳致知甚至有一丝冲动,想放开身心,拥抱这些东西,柳致知知道这些都是迷神幡的效果,还没有发挥到极点,要是让他发挥到极至,就是柳致知,恐怕也吃不了兜着走。
柳致知头顶陡现一**日,大日一出,周围磷火鬼影如同向日的雪一样,顿时消融退缩,无数鬼影身上冒出黑烟,不停地惨叫起来,接着一个个鬼影变得极淡,黑烟冒尽,似乎就要消散,在天空之中,有一种吸引力,一个个鬼影却投身其中,柳致知却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自己的大日居然有渡化阴魂的作用,对了,自己的大日已不仅是真空涨落。而是在接触到另一个层次。其中自有生命的气息。
柳致知大日一出。光华一闪,暴涨亩许空间,在此空间中,任何阴邪都不能存身,自然万魂迷神幡对柳致知也没有了用途。
忘世叟眉头紧皱,既然迷神幡没有了用途,他也不收起,他掌控的子幡。借助子幡,在任何情况下,他能遁到母幡那边,不过,这好像并没有用,因为在他的脚下,就是他的洞府,梦观山人正在盗取生命灵光,无暇管他,他不过是一具分身。也没有想到逃,在以前。他独自在外时,他还能逃,因为主身不想失去分身,而在现在,往什么地方逃,他的目的就是拖住柳致知,以便梦观山人有时间盗取灵光,如果成功,那么世界轴心能否得到,就不重要了,大不了放弃此处,修行到梦观山人这个层次,自然知道选择,只有自己的命是最重要的。
忘世叟一咬牙,又取出博浪锥,心神守一,博浪锥光华大作,出手奔雷响,幻成一道乌芒,向柳致知砸来,他知道柳致知大日一现,正是还虚的表现,他不过是化神,而且只能是化神,博浪锥刚才差点被柳致知收去,现在一出,十有**会落入柳致知之手,但他没有别的办法,使用法术,可是柳致知大日立于头顶,法术根本不能起作用,唯有一个办法,就是用水磨功夫,不停消减他的大日,那可需花费时间,最快四十九日,慢则八十一日,这还是对方甘心不动,任你炼化。
他希望于法宝,博浪锥是当初暗杀祖龙,虽然误中副车,多少也沾了祖龙之气,后经毛公锻炼,凶悍无比,只能寄希望于它。
他用劲全部力量,一锥向柳致知砸来,气势惊人,柳致知在那一瞬间,居然心神有些恍惚,随即一定心神,博浪锥已打入大日的光圈之中,迸发出万道乌彩,但速度却已缓了下来。
柳致知一见,也暗自惊心这铁锥的强悍,不过它再强悍,还是过不了大日这一道关,柳致知见铁锥去势已尽,陷入泥潭之中,把手一伸,铁锥轻轻飞了起来,落到柳致知手中,但在最后一瞬间,铁锥陡然放射出一缕乌芒,向着柳致知激射而来。
忘世叟眼睛盯住柳致知,他知道在博浪锥中,他埋下了一道法术,与博浪锥一体,等待最后的发作,他没有办法控制,一进大日,他已经失去了对博浪锥的控制,只能寄希望天意。
那一道乌光陡然射出,柳致知头上大日微微一亮,一道奇亮光华陡然出现,正中那道乌芒,乌芒消逝,柳致知眼中露出一丝讥讽之色,博浪锥已经落于手上,无数符箓一闪,层层叠叠,在博浪锥形成护网,往上一合,将博浪锥封印起来,博浪锥重六十斤,在当时,博浪锥依秦时秤为一百二十斤,合现代秤制六十斤,不过被法术祭炼,体积并不大。
柳致知将博浪锥扔进了储物袋,冷笑看着忘世叟:“还有没有法宝,尽管使来!”
忘世叟一见博浪锥落入柳致知之手,也不说话,只是一指天空中的迷神幡,天空中本来就很灰黑,现在更是阴暝四合,隐隐似有阴雷之声,忘世叟没有别的办法,他在拖时间,希望本尊梦观山人快点完工,他发动了迷神幡中阴魂,化为阴魔,在柳致知的大日外围来回穿梭,鼓动阴火,困住柳致知。
忘世叟隐去,柳致知却动了,他一动,忘世叟不顾幡中阴魂的损耗,拚命驱使阴魂向上涌,重重叠叠,数不清的阴魂如飞蛾扑火一样,往柳致知大日的光圈上撞,一阵阵黑烟冒起,阴魂在不停惨叫,不过也在不停的渡化,飞入另一重空间。
他是拚了命的想拖住柳致知,柳致知一皱眉,这里面有问题,梦观山人到现在没有出来,在做什么,忘世叟在干什么,好像在拖时间,柳致知正在想问题,陡然一道剑光闪现,转眼射入大日圈内,柳致知以为是忘世叟放出的法宝,但当飞剑一进入大日光圈,立刻发现不对,这是一件法器,根本不能对柳致知产生威胁。
柳致知手一起,空中顿时出现潋滟的激光束,顺着飞剑来处射了过去,只听见一声惨叫,便没有声息,而飞剑也无声跌落。
柳致知不知道他这一道光束,却是将倪俊击杀当场,费长安等人正准备向柳致知进攻,倪俊飞剑已出,忽然一道激光一闪,倪俊一声惨叫,当时头部开了一个洞,让费长安几个一个哆嗦。
“你们没有用,回到山洞中,各个人按方位站好,发动护洞大阵,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忘世叟脸一板,他忘了,是他将各人喊出洞的,不然,他们也不愿意出来。
费长安众人一听,呼的一声,回到洞中,按照他的吩咐,启动防御阵法,柳致知在众多阴魂中,感觉到下面有法力波动,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法力波动很杂,陡然汇成一股洪流。
柳致知一怔,他从法力波动中发现他们法力并不强,但陡然汇成的洪流却使他心惊,他决定不能任敌人施为,谁知道敌人会出什么妖蛾子。他认准了一个方向,一步迈出,周身大日轰然而动,如同太阳巡天,所到之处,无数阴魂随之而化,迷神幡根本接不住他,他一步迈出几十丈,随着他的运动,所到之处,阴魂鬼火,随之一空。
他前进的方向正是忘世叟所站的方向,他一眼看见了忘世叟,忘世叟也没有想到柳致知正好来到他面前,大吃一惊,柳致知怎能放过这个好机会,手一动,鸳鸯浴红衣出手,刹那间,田田荷叶铺天盖地而来,一对对鸳鸯从荷叶的阴影中自然流出,天空一片血红,转眼间,已经罩定忘世叟。
忘世叟只觉得周身一片爽利,不知不觉间他的头发更白了,荷叶已将他围住,腿也已陷入水中,水清如许,温柔的水草开始爬满了他的腿,美妙歌声传来,似有非有:“…莲叶何田田…”忘世叟不觉想看清楚那朦胧中女子。
陡然心灵之中传来一声惊呼,这是梦观山人在呼唤他,他不知不觉中已陷入鸳鸯浴红衣的意境中,好在他不是一个人,应该来说,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心灵之中,自然与本尊相通,而且,就在本尊身边,梦观山人正在静观心灵深度,吸引李安泰和韩充的生命灵光,慢慢牵动,忽然心中有警,还好,梦观山人是个高手,心灵修为甚深,在此关头,还是有条不紊,分出一丝注意,见忘世叟陷入鸳鸯浴红衣的意境之中,便在心灵之中,送去一道呼喊,对于忘世叟来说,却是一道惊呼,向惊雷一样,将他从这种意境中惊醒。
他一见自己模样,知道坏了,用力一挣,哪里挣得脱,神智又开始模糊了,知道不好,用力一咬舌头,一阵剧痛,将他从意境中唤醒,但随即又开始发昏,再也不能等了,他大叫一声,轰的一声,从忘世叟的身体中脱了出来,只是一缕分念,只一闪,飞出了鸳鸯浴红衣,往迷神幡上一合,迷神幡陡然大放光华,所有阴魂之类如百川归流一样,都倒卷而上,全部入幡。
紧接着,万魂迷神幡在空中一闪,出现一个黑洞,轰然投入其中,黑洞消失,天空之中,阳光明媚,脚下山峦,苍翠欲滴。
忘世叟,不,梦观山人的分身居然逃了。(未完待续。。)
109. 盗灵光,堪叹人不知
柳致知也没有想到,鸳鸯浴红衣如此厉害,居然让忘世叟将遗体留下,只逃得一点分念,柳致知赶紧收了鸳鸯浴红衣,他也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一片红光罩定,等收了鸳鸯浴红衣,才发现,忘世叟倒在地上,再一看,不禁叹息一声,忘世叟本身不朽的肉身,此时却显得老朽不堪,好像即将腐烂,不用就,鸳鸯浴红衣夺尽了他一身精华,好邪恶的宝物。
柳致知摇摇头,心中起了一点戒备,对鸳鸯浴红衣的戒备,收好鸳鸯浴红衣后,手一指,忘世叟周身火发,转眼化为灰烬,柳致知取出一个盒子,将地上骨灰收起,其实,柳致知发出的火球,温度极高,留下不多骨灰,要是换一个常人,根本不会留下骨灰,也就是忘世叟,才留下一些骨灰。
柳致知收好骨灰,准备有时间,还是送到大别山洞府之中,好好给他安葬,现在先解决梦观山人。
但忘世叟已死,偏偏梦观山人没有反应,柳致知向山中望去,见山中猛的一看,很平静,树木郁郁葱葱,好像没有任何山洞,再细看,却见山间微现薄雾,柳致知知道有阵法掩饰,要找到洞府,得先看出这处阵法。
柳致知虽然对《易经》等书有较深研究,但阵法一道,博大精深,任凭谁都不能说认识天下所有阵法,现在这个时代,科学昌盛,而阵法又失传了许多,柳致知尽量收集,但还是收集不了多少。甚至在前一阶段。当真宫观来讨日月乾坤罩时。他提出以秘笈来换,以真宫观以前身家,拿出一本并不算太难,谁知古化一自恃有阴姹门的鸳鸯浴红衣,居然动了硬抢的主意,结果把鸳鸯浴红衣给丢了。
柳致知以前破阵,说实话,基本上是依靠实力蛮横破阵。当一个人的实力高于一切时,所有阵法在实力面前,都将崩解,柳致知不是不想巧妙破阵,而是没有那个知识,无可奈何之下的选择。
现在又见阵法,他头疼了,他知道这个阵法肯定是梦观山人所布,一个还虚修士布置的防守大阵,他恐怕不可能一天二天就破开。但敌人明显依赖此阵,不会出战。倒和柳致知洞天有点相似,柳致知也没有办法,虽然知道梦观山人肯定有什么事情,甚至是提升他的实力,他却没有办法。
柳致知站在此地,先观察一会,阵法之道,不外乎阴阳八卦,虽然不是全部,但大多数阵法如此,柳致知也在当地排了一下先天后天八卦,断定天干地支,推算了好一会,然后,才决定先试试。
他先看看太阳方向,手一指太阳,口中念到:“太阳之精,金乌之魂,荡秽除垢,照耀金身,大日之光,听我调整,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太阳之中,猛然日光一盛,形成一束,白灼耀眼,随着柳致知的咒语,向山林之中的先天乾位射去,光芒落地,地面陡然轰的一声,烈焰熊熊,但这是虚火,森林之类,根本没有着火,柳致知借太阳真火,想烧穿一个通道,谁知竞形成一道火墙,柳致知知道这个门应该属火,是按先天卦象所排列,他本来以为,是后天大阵,后天阵中,乾位属金,他借太阳真火,本意相克,虽然不能破阵,但能看出一些深浅,谁知竟然排布了先天阵势,阵成先天,那就充分利用了地形地脉,这一下可头疼了,不管是什么阵法,这个先天阵已调动山川之力,甚至是天地之力,在这种自然伟力前,除了找准阵门,柳致知想不出有什么方法可以破阵,当然还有一法,就是打乱当地形势,那可是造孽,柳致知可不敢乱为。
虽然试探出是先天阵势,但攻打还是要攻打,柳致知随手一挥,口中诵到:“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恶,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顿时,天空之中一道霹雳响过,一道碗口粗的闪电从空而落,大阵中迷雾顿起,闪电劈入迷雾之中,轰隆隆的雷声滚过。
柳致知这是用咒语,他这是偷懒,也是为了借天地之力,本来他举手投足就能有天地之威,但柳致知想省些力气,反正有的是时间,干脆就用符咒。
柳致知在外面施展各式神通,不过,均是平时不太用的,有些咒语还挺长,一会儿风,一会儿电,一会儿冰,忙的不亦乐乎,他在这儿攻打,不是想攻打进去,而是想吵得对方不得安身,忍受不住时,自然出来与他争斗。
他这是表明一种态度,他的尊严不容人侵犯,至于是否攻打得进去,倒成了不重要的事。
梦观山人和李安泰、韩充三人在密室之中运行阴阳大悲三才阵,李安泰和韩充只觉得欲仙欲死,身上快感一阵强似一阵,梦观山人冰冷的声音传来:“守住心神,不要理它!”李安泰和韩充一凛,依言守住心神,但快感令他们忘乎所以,他们不知道,自己生命灵光在梦观山人的牵引下,已经逐渐黯淡,但身上快感却是一阵接一阵。
梦观山人身体一抖,此时李安泰和韩充虽在快感中,但也感觉到梦观山人的异常,思绪中多出一个疑问,梦观山人已经觉察到,立刻传声道:“我的分身忘世叟完了,想不到柳致知如此厉害,害得我分身中分念弃**返回,柳致知,我必杀你!”
李安泰和韩充明白了,但他们却不知他们的思维已在消退,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生命灵光一黯淡,运气好的,还能与常人一样,在外表看不出来,但**感觉,以及控制力就会大幅度下降,运气不好的,就会变成白痴,但偏偏其盗机,人所莫知。
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在李安泰和韩充心甘情愿的配合下,梦观山人成功盗取生命灵光,李安泰和韩充的生命灵光黯淡了许多,但并没有熄灭,随着一声惊雷下劈,梦观山人头上的万魂迷神幡大放乌光,实际上他这样做显得多余,因为洞中自有大阵太一地元阵防守,这一声惊雷并不是柳致知发出,而是天地反应,梦观山人盗取生命灵光,自然引起天地秩序的反击,但他只是吸取他人的生命灵光来补充自己的生命灵光,并未彻底湮灭别人生命灵光,天地无私,自然起了反应,但反应又不剧烈。
柳致知正在攻打,忽然霹雳一声,一道水桶粗细的电光轰然击下,倒吓了他一跳,因为这道电光不是他所发出,陡然出现这道电光,真是莫名其妙,柳致知一激灵,神念向四周探去,他想寻找是你发出这道电光,但什么也没有找到。
下方传来哈哈大笑声:“柳致知,你毁我化身,杀我弟子,你以为老祖是个软杮子,凭谁都能捏吗?”
随着声音,绿火顿时涌出,转眼间,整座山峰染成绿油油的,随着绿火涌出,黑烟起,在黑烟中,梦观山人和李安泰、韩充立定三方,从下面升了上来,梦观山人头顶一面幡旗,在绿火黑烟中飘荡,周身魔云罩定,神采奕奕,眼中精光四射,而在他身边的李安泰和韩充,却显得比较迟顿,柳致知眉头一皱,李安泰和韩充状态不对。
三人一上来,呈三角形,将柳致知围在中间,柳致知头顶大日轰然升起,梦观山人既然出现,说明他已做好准备,柳致知不得不小心。
梦观山人第一次正视柳致知,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攻击,而是上下地打量着柳致知,眼中露出惊疑之色:“你来的居然不是本尊,而是分身,不对,不是分身,应该是意成身,怎么可能,难道你超越了世间法限制,还是你用的什么秘法?”
“你说呢?”柳致知没有正面回答他,他不会傻到告诉梦观山人自己的底细,自己修行格物之道,有些出乎意料的地方,虽然意成身威能与本尊一样,但还是受本尊境界影响,这些他都不会说。
“你不说,也没关系,今天就让你有来无回。”梦观山人桀桀怪笑到,说完,摇动幡杆,刹那间,无数阴魂出现,此处立刻变成地狱,悲鸣声、呜咽声、斥骂声、喃喃细语中带着**声,各种声音在柳致知耳边响了起来,柳致知知道这是针对耳根的法术,在不知不觉中,使人坠入他所设立的幻境中,不过对于柳致知来说,影响并不大。
梦观山人脸上露出了诡笑,诡笑一现,韩充和李安泰徒然动了,从后两侧直向柳致知扑来,柳致知口一张,秋鸿剑出,一出口,顿时分为二道,细看之下,每道剑光都有无穷剑丝构成,忽喇喇的一声响,两个人身罩灵光,但在柳致知的剑下,好像纸糊的一样,顿时破碎,人也立刻成为齑粉,就这样两个人死了,柳致知也是一愣,这太容易了吧!
梦观山人却露出了诡笑,手上诀动,阴云往上一合,突然两点血色出现,迅速扩大,转眼间天地一片赤红。(未完待续。。)
110. 相较量,血焰迷空太阳现
天地间一片血色,转眼间,血色化为血焰,团团将柳致知围住,凶猛的血焰开始锻烧柳致知,这正是阿修罗秘法阴煞血河车焰,此焰一出,据说就是神仙,也禁不起锻烧,表面上,血焰很温柔,可是暗地里,枯骨竭髓,厉害无比。
柳致知一入焰中,顿时觉得一股如山的滞力在他的大日光圈外,几乎动弹不得,无数血红的焰光不停舔食着他的大日光辉,好在大日也是了得,柳致知暂时没有事。
梦观山人心中得意,这件事他做得漂亮,简直是天才的主意,李安泰和韩充两人,生命灵光被盗取,虽然还有一些,如果活着,不禁功行无法上升,更重要的是,有可能变成白痴,韩充已经有白痴的体现,李安泰好一点,但难保不会变成白痴,事后解释很麻烦,如果让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估计弟子们从此离心离得。
他带两人上来,借柳致知之手除掉两人,洞府之中观战的诸人根本看不到这一点,他事实上屏蔽了这一幕,加上忘世叟也死在柳致知手中,这一点不会引起怀疑,就是怀疑,也没有实证,他控制了两人,身上灵光四溢,不过是一层假像,果然,柳致知上当了,用秋鸿剑杀掉二人,更令梦观山人没有想到的是,柳致知秋鸿剑这么利害,将两人从细胞角度给破坏掉,省得梦观山人再分尸。
两人一死,梦观山人早已准备好了,以两人为祭。发动阿修罗秘法阴煞血河车焰。这种秘法很厉害。如要施展,必须准备好祭品,两人为柳致知所杀,死前一点怨念集中在柳致知身上,正是引起血河车焰的引子,一切都按他的算盘在进行。
他心中得意极了,好像看见一场圣典在举行,如果在将柳致知的意成身杀死。那就太完美了,世界轴心他要定了,虽然现在并没有修补灵光的需求,可是据说得到世界轴心,就能控制昆仑洞天,当初像狗一样,被人从洞天中赶出来,一切都要还回去。
他得意地笑了,却不知道,他一个还虚修士。心情出现如此大的波动而不自觉,这本身就是一个问题。他没有想到,虽然他盗取灵光成功,但真的没有后患?
柳致知暂时没有什么动作,他在大日的保护下,小心对这种血焰进行分析,一行行信息不断形成,他越是分析越是心惊,这种火焰类似业火,但却不是业火,业火是不会对无业力的物质着火,但这种火不同,其中的浓浓的怨气,它是先污染物质,然后起火,好被先浇上油,然后一把火燃起,从根本上来说,只要对方有足够的怨气,这种火就如附骨之蛆一样,不会熄灭,幸好柳致知的大日,可以说是世间最强大的能源之一,利用真空涨落产生无穷无尽的能量,才能抵御住处此火。
不过,此火还有一个特点,它对生物之息极度敏感,柳致知在以前,他的大日仅仅是真空涨落,没有多少精神方面的东西,但现在不同,他的大日实质是精神与物质高度一体,偏偏此火对精神也不放过,柳致知甚至感觉到精神深处有一种被灼烧的感觉,柳致知只好将精神深深缩于内圈,这样一来,他的神念失去了用途。
柳致知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一个人徒然失去了感官一样。梦观山人却笑了,他已发现柳致知的动作,虽然在外表上看不出来,但到达他们这个程度,一丝一毫的异常都逃不过他的感官,他现出身来。
在周围一片血焰中,梦观山人脚下踩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像车不是车,说是莲花又不像,在血海中,分处显眼,柳致知没有见过,但感觉非常熟悉,在他周围,似乎吞吐着血焰,这是什么东西?
柳致知可以说过目不忘,但一时居然没有想起是什么,像一个蒲团,但肉肉的,最为奇怪的是前方有孔,火焰一近这玩意,就被它吸入其中。
“柳致知,纵你有冲天本事,落入我的阴煞血河车焰中,你就认命吧!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尊,可惜,你的本尊一时也赶不来,信息都送不去吧?你就等着被炼化,你毁了我的分身,我也毁你意成身,哈哈!”梦观山人狂笑到。
柳致知一下子明白过来,那件肉肉的东西是什么了,那是紫河车,说白了,就是胎盘,生命之初的寄体,居然被他具现出来,纯净无比,但又阴毒无比,中间一点残存的先天气机,因为纯粹,所以能破大部分法。
“梦观山人,你我之间,早就注定是死敌,虽然中间一段时间我认为你不会来找我,我错了,你居然又打我的主意,你以为我好欺负,我既然来了,就有把握破你的血河车魔焰,今天做一个了结,你是好了疮疤忘了疼!”柳致知也笑了,好像一点也没有将他所说的血河车魔焰放在眼中。
梦观山人阴恻恻地说:“等你破了神焰再说。”梦观山人一瞬间心中也没有底,从他角度来说,血河车魔焰根本不能破掉,除非他身边怨气耗尽,可是他收集了数百万死于核火下的冤魂,将这些耗尽,简直不可以想象,但他又知道,法术无奇不有,谁知道柳致知会什么奇怪的法术?柳致知的法术,许多不依传统,梦观山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又是威力奇大。
柳致知眼光一闪,手一指,空中突然出现一个黑洞,黑洞一形成,无穷的吸力顿时把周围血焰往其中吸,转眼间,就空出一块地方,稍靠近一些的血焰火焰顿时偏向黑洞,连站在血河车上的梦观山人都感到一股极强的力道,将他往黑洞中拉,他大吃一惊,这又是什么法术?
他急忙定下身体,柳致知的黑洞虽然模仿天体大质量使空间弯曲,甚至就是没有质量也人为使空间弯曲,形成类似引力的效果,但毕竟不是真正的黑洞。
梦观山人往后退去,血河车陡然喷出一团血焰,如同火山一般,直向黑洞而去,柳致知的人工黑洞终于到了极好,轰的一声,在吞入如同火山一样的一团血焰后,再也支撑不住,猛然由黑变为奇亮,爆炸开来。
在数亩的空间,乱流横飞,血芒四射,柳致知感到身外一轻,急忙趁乱向外闯。梦观山人手忙脚乱,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打出大量印诀,又是一声轰鸣,柳致知猛然觉得身上汗毛竖起,无奈之下,定住心神,在四周一瞬间出现了三个血河车,喷吐着烈焰,三座火山向中间压来,柳致知的大日精芒四射,层层叠叠,无数如意形的光华现出,这是柳致知第一次发现大日作出如此反应。
柳致知只管催发大日,而三座血焰火山也撞上层层叠叠的如意形光芒,一刹那,睁眼欲盲,四周一片雪亮,柳致知感到压力猛增,不过还好,在大日掩映下,虽然周围能流激荡,但处于中心的柳致知,却安然无恙。
梦观山人也感到骇人,望着中心处雪亮的一团,这种能量已超过他的想象,他又往后退出,不知道中心处柳致知是否受伤,亦或就此湮灭,但雪亮的光华超出他的意料,他的阴煞血河车焰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
还没有想完,惊涛般的能流已从中心像波纹一样传来,所有焰头全部向外吹拂,紧接着,滚滚惊雷声如同密鼓一样在耳边炸响。
虽然事情出乎意料,但柳致知还是没有能够突围而出,梦观山人哈哈大笑:“柳致知,你就做这些垂死挣扎,看是否有用,血河车神焰是这么容易破开的么?”
话还没有说完,陡然一团亮光出现,迅速变大,转眼间就膨胀开来,异常明亮,就是梦观山人的眼睛也不敢逼视,天地间一切都失色,巨大的气球以不可阻挡之势向外扩展,所到之处,一切都汽化,这是什么法术?
梦观山人脑中一闪,脚下一闪,一朵黑莲徐徐开放,无数乌芒如同暴雨一般倒卷而上,其中两瓣成了虚影,同时,梦观山人也发动了遁术,呼的一声,在原地消失。
他心有余悸回头看着那其中,一个火球在肆虐,幸亏有他的血河车魔焰,还有他的万魂迷神幡,才没有酿成毁天灭地的灾难性后果,但他还是受伤了,黑莲那两瓣薄弱环节透过的能流还是造成一定伤害,这种法术简直可以撼天动地。柳致知不知怎么样了,他能活下来么?
那个火球翻滚着,慢慢变红变黑,转化为蘑菇云,冲天而起,幸运的是,外面有二层防御,虽然防御已经被破坏,但对地面来说,居然奇迹般没有造成破坏,不过有一场大风经过,洞府也没有受影响,这不禁归功于有二层防御,还归功于他们争斗都在高空中,当然各国卫星经过时,难免受到影响,强烈电磁暴让好几颗卫星受到影响。
突然,梦观山人睁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柳致知一身干净从蘑菇云中踏步而出。(未完待续。。)
111. 又得轴心新消息
柳致知在三座火山和自身大日暴发瞬间,发动了聚变,这一次聚变却不同于以前。以前是有意控制聚变的威能,最多几千吨级,而这一次,却是数十万吨级,他从大日的反应中,就知道如果能量小了,就不能打破血河车魔焰和迷神幡的封锁,所以他毫不犹豫就发动了数十万吨级核聚变,至于对当地影响,他再也顾不上了,好在此处是在大山深处,并没有人烟,对自然的破坏,那他就没有办法,修行者从根本上来说,是自私的。
聚变一出,摧枯拉朽一般,将血河车魔焰和阴魂一扫而空,血河车魔焰虽然凶悍,而且几乎不能破解,但在绝对力量和高温下,血河车魔焰也被暴力破解,而阴魂更是如沸汤浇雪,连惨叫声如没有发出,便灰飞烟灭,数十万的阴魂,在核火球膨胀一瞬间,就灰飞烟灭。
这种情况,梦观山人心疼得要死,收都来不及收,幡连连摇动,在意念作用下,总算将大部分阴魂收入其中。
刚刚完成这个念头工作的梦观山人,发现了柳致知从蘑菇云中迈步而出,一瞬间,他惊呆了,柳致知身上很干净,根本就未受到伤害,他是怎样躲过那种情况的,梦观山人不知道,应了一名话,没有文化真可怕。
柳致知一出,梦观山人可没有斗志了,他掉头就逃,他才不管他的弟子们,他忘了,其实他的洞府更安全,柳致知还没有方法攻破它的防护阵法太一地元阵。除非柳致知不顾一切。发动核聚变。柳致知并不愿在国土上发动聚变,即使发动,当量都不大,今天是个例外。
梦观山人一逃,柳致知一见,就追了过去,他根本不管洞府中那些弟子,他们还不放在他的眼中。两个人星驰电掣一般。一个在前头逃,一个在后面追,在高空中轻轻拉出一条淡淡的遁光,梦观山人是淡绿色,而柳致知是接近无色。
不一会,就出了滇省,进入缅甸,此时,斜着从下飞来一道遁光,却是空身步行虚空。截住了柳致知,柳致知一见。停下遁光,淡淡说到:“阁下是谁,为何拦住我的去路,放走梦观山人?”
“你是柳致知?”来人问到,柳致知见他是一个喇嘛打扮,在脑中过滤了一下,并不认识此人,但此人却认识自己。
“不错,我是柳致知,你是何人?为何放走梦观山人?”柳致知有点不悦地问到。
“我是平措曲宗的师兄仁桑巴杰,当日平措曲宗与你相识,但并未得到金瓶,空入白玛岗圣境,言你的修为高深,外道之人,修行如你,已是不简单。本来平措曲宗准备去申城找你,活佛却不允许,引为憾事,今日与我相遇,我想向你请教。”仁桑巴杰说到。
柳致知不喜他口中称自己为外道,对于佛教来说,喜欢称其他修行人为外道人士,似乎就他们显得高明,平措曲宗是柳致知在墨脱时,传下苯教传承时,认识的一个敌对修士,不过为人尚可,虽然双方因宗教和立场原因,走不到一处,柳致知还是比较欣赏对方为人,最起码他不虚伪,但对于仁桑巴杰,第一印象就不怎么样,便淡淡地说:“你们的活佛可是修为精深?”
柳致知问话把他给问愣住了:“你说活佛,他的佛法当然精深。”
“我不是指他那种蛊惑人心的说教,更不是指他那种自许正义之士,还是指向的修为,他还有多少修为,你的修为明显在他之上吧?”柳致知不客气地说,他这样说,是恼他放跑了梦观山人。
仁桑巴杰一下子明白了,他的脸通红,语气变得不悦起来:“活佛他老人家心存众生,修行时间自然减少,你休得胡言。”
“活佛仅仅是一个称号,早就名不符实,活佛,不过是一个世俗政治神棍,我是把他想高了,说吧,你拦住我,不光向我请教,还有什么事?”柳致知眼光如电,早就看出他心中还有其他事,毫不客气的指出。
仁桑巴杰本想反驳,但柳致知一席话,却说中他的心事,他说:“我来此,的确有事,从印度赶来,正好巧遇柳先生,我就直说了,我是得到了消息,关于世界轴心的消息,听说要得到世界轴心,必须先得到定风指南车,而柳先生得到了定风指南车,我来此,是想和柳先生定下一个赌约,以定风指南车为赌注,你敢赌么?”
柳致知想不到他得到定风指南车的事,现在弄得人人都知道,他笑了,不过语气中没有一丝欢愉:“我为什么来你赌?佛教不是禁止赌博吗?”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就不想听听我们下的赌注吗?”仁桑巴杰说到:“我们知道世界轴心会在什么地方出现,就已这个消息与你相赌!”
柳致知笑了,说:“我不想知道!世界轴心是你们所贪图了吗?你们知道它是一件什么样的东西?还在做什么梦,想凭借世界轴心来闹独立,我劝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
“世界轴心是当年八思巴所得之物,其中奥秘自然关系到佛教的圣地香格里拉,我们当然会得到它!”仁桑巴杰说,他的话中透出一个秘密,柳致知结合当初那洛巴丹的话,他也提到了八思巴,显然,元代国师八思巴曾经得到过世界轴心,具体情况柳致知就不清楚了,他是一个散修,自己走出自己的路,没有门派,而这些掌故,就不清楚了。
“这与我有关吗?”柳致知问到:“你们既然知道世界轴心在什么地方出现,你们去拿,何别来找我。”
柳致知站着说话不腰疼,他现在明白,要是没有定风指南车,恐怕真的得不到世界轴心,八思巴怎么得到,是不是也借助定风指南车,很有可能,因为当年邱处机也是投靠了蒙元朝廷的人,他带走了定风指南车。
仁桑巴杰气得乐了:“我们要你的定风指南车,你战胜我,我告诉你那个情报,你输了,就将定风指南车借给我们,我们也不要你的定风指南车,只是借用而已。”
“没有商量的余地,定风指南车我不会借,我劝你们还是熄了这条心,不要做无所谓的牺牲。”柳致知淡淡地说。
仁桑巴杰不再说废话,干脆直接动手,身在空中,空气之中,陡然光影散乱,也不见他如何作势,一道无形的波纹已凭空而生,波动的频率却刚好引起人内脏出血,无形无色,但瞒不过柳致知。
柳致知冷哼了一声,周身灵光淡淡一闪,另一股波纹闪出,两股波纹一遇,空间归复平静,仁桑巴杰没有看到这一点,但他也知道自己念力进攻已失败,幸亏他没有能力看到空中波纹消失,才没有过多吃惊,不然,他干脆认输得了。
而柳致知知道得清清楚楚,两股波一遇,恰好波峰遇到波谷,振幅也一样,这种控制入微的功行,说出来有些惊世骇俗,但对柳致知来讲,却是平常之举。
柳致知消去仁桑巴杰的进攻,心念一动,苯教的念波诛法发动,仁桑巴杰陡然感到血压上升,知道不好,忙口诵真言,七轮转动,身上中脉亮起,七轮更呈颜色,轰然排出,周身衣服一鼓,将柳致知的念波诛法带来冲击消去。
他大喝一声,身体涨大拔高,威猛似金刚,身在空中,作金刚怒目相,一拳击出,形成一条气柱,嗡的一声,向柳致知击来。
柳致知见他使出龙象般若劲,这是密宗一种体术和法术合一的神通,修炼成功后,据说身具龙象之力,他的功力已超过当初平措曲宗,不过柳致知也不是当日的柳致知,柳致知微微一笑,身体微挫,侧身左手一引,手如描太极,仁桑巴杰直觉力量击空,忙将身体后挫,已经迟了,肋下肌肤顿时鸡皮疙瘩起,勉强之中,束臀收腹,手执莲花印,在腹前大喝一声,迎了上去。
柳致知右手撇身锤已打向仁桑巴杰的左肋,看似轻描淡写,却又挟带雷霆万钧,嘭的一声,莲花印总算接住了撇身锤,但一股刚猛的力道狂涌而至,仁桑巴杰只觉得手失去的感觉,往里一沉,他拚命想抵住那股力道,那股力道突然消失了,他一惊,却得身体空飘飘的,心中暗叫不好,还未等他调整,忽然一波更雄浑的力道产生,他只觉身体不受控制向后飞了出去,嘴一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柳致知面带讥笑看着他,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但那股意思很明白,你输了,就这点本事,也来卖弄。
柳致知的鄙视的目光令仁桑巴杰羞愧难当,他稳住了解身形,头低了下来:“我输了,根据我们的约定,我告诉你世界轴心在下一个佛诞节出现在北四方庙。”口中虽说着,眼中却透过一丝狠戾之色,但由于他低着头,柳致知并没有看见。
他抬起头:“还有一个秘密,我也告诉你,是关于平措曲宗的。”柳致知一愣,他却向前走来,口中说到:“平措曲宗被活佛禁足了,但他突破了,他要…”已距柳致知不到两步之遥,他手中陡然出现一把金刚橛,嗡的一声,直向柳致知扎来。(未完待续。。)
112. 旧日神奇,今日只道是平常
金刚橛嗡的一声,扎向柳致知,金刚橛是多面体铜锥状法器,形制比较特殊特殊,要发出嗡嗡声,一般情况下根本做不到,但他手中金刚橛却发出了嗡的一声,灵光闪烁,事出突然,一下子就扎在柳致知身上。
仁桑巴杰大喜,他的金刚橛能发出次声波一样的振动,一接触身体,足以将对方内脏骨骼之类破坏殆尽,但紧接下来,他的脸一下子变了,明明扎在柳致知身上,却像扎入一团空气一样,什么也没有碰到,他脑中浮现出一个词:幻影。
还没有顾得上多想,神志一糊,身体便如飞灰般地散开,柳致知在旁边现出身来,左手已搭上他的头,连带搜魂,他魂飞魄散,柳致知随手一引,那柄金刚橛落到他手上,刚才的幻影才淡去。
仁桑巴杰要告诉柳致知一个秘密,在这里的空间,根本不会有人偷听,他却越说越小,身体也越来越近,当然引起柳致知警觉,不过他不动声色,在原地留下幻影,真身却已脱身而出,隐在了一旁,果然不出所料,他用金刚橛偷袭,这就注定了他的悲剧。
柳致知解决了仁桑巴杰,梦观山人已经不知逃到哪里去了,柳致知长叹了一口气,转头向国内飞去,他得到消息不知是真是假,柳致知倾向于真,一是由于那洛巴丹他们也打过柳致知的主意,佛门密宗应该知道一些消息,二是此处无人,他心中已经下定决心要杀柳致知。以便取得定风指南车。没有必要说谎。毕竟修行人不是那么容易骗的。
柳致知返回了申城,几天前秋月珀已经来过,现在又返回了洞天之中,尹艺章也随他返回了洞天,柳致知和阿梨给了他们礼物,是一对法宝飞剑,得自金沙江中宝船中的宝剑。黎老夫人见到秋月珀,很是高兴。对于她来说,一直把秋月珀看得孙女,现在孙女婿上门,她当然高兴,不过她也知道,尹艺章不是普通人。
暑期已到,众人干脆返回了洞天之中,赖往虞也随他们去了洞天,不过在洞天之中不会呆多少天,她已考上大学。现在成了一个大姑娘,赖继学和宋琦倒没有来。而宋长风却跟着来了,洞天又一次热闹起来。
柳致知却闭关了,他平时已很少练功,或者说,他的一举一动,都不自觉处于功态中,现在趁这个时间,把自己所学整理一下,对他来说,有些东西已没有用,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却是无价之宝,修行中的传承就是这样一代代人积累而成。
他在这一阶段修行中,有许多地方虽要好好想一想,静下心来想一想,格物之道扎根于现代科学,但根基思想却是古典的道的思想,是在道的指导下,利用现代的科学,柳致知近来有一种感觉,科学不断深入下去,但人类认知的极限也逐渐体现,科学已不为人类所理解,就是那些大科学家,事实上也不理解科学最前沿,只是借助数学工具,凭借自己想象,而不像牛顿时代,物理有确切直观的图像,大部分人已放弃那种图像,而只管应用,就是极少科学前沿的科学家,也不能确切的想象出一副现代物理图像。
科学已经逐渐宗教化,已成长成神,虽然它不称为神,解决困境的方法不是没有,那就是人类集体进化,当人的感知不是目前这种状态,只能感觉到宇宙的百分之五,人的思想根基不同,人类才能超越目前的状态。
人类有史以来,事实上所有的思想,都出现在一段极其短暂的时期,华夏的那个大争时代,春秋战国,后人称为百家争鸣的时代,而西方几乎在同时期,出现了辉煌的希腊文明,无数哲人也应运而生,与此同时,在青藏高原南面的恒河流域,佛佗降世,那是一个辉煌的时代,古今大拿几乎一瞬间做出了人类历史上最光辉的事,他们的思想无以伦比,在此之后,人类可以说,就是在炒冷饭,思想的深度都没有超越他们,虽然技术上进步了,但思想上,却依然在他们规定范围内起起伏伏。
柳致知以前对这个现象很是好奇,也曾经翻看过一些资料,说法众多,其中有的甚至很是奇思妙想,说那个年代,曾有一颗超新星暴发,放射出大量的伽玛射线,激发了人类的灵感,所以才思想家倍出。
现在柳致知有些明白,在他向非人类转化过程中,他放开了思想,任由思想信马游缰,又想到了这一点,人类在生理上已为这一天的到来做好了准备,实际上在数万年来,为了这一天做好了准备,人的大脑已经进化到一个节点,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但时机还没有成熟,思想产生,不仅需要生理上的大脑做也准备,也需要社会条件,在二千五百年前,一切都准备好了,社会赶往文明时代,文明的规模已经足以影响人类的思想,西方城邦和东方诸侯,如果有神,也会在这时归还人类于自由,于是各种思想铺天盖地而出现,形成人类文明史上的一个奇观。
在此之后,人类还是那个人类,思想上已到顶峰,所有作为不过是技术上事,哲学不过是在炒前人的冷饭,柳致知纵观人类历史,人类这种生物到目前,又到一个关口,柳致知事实上已突破这个关口,他所见的一切,已远越过常人,虽然还远没有见到全部,但他只要进入那种状态,见到的世界远比其他人眼中的世界上诡异多姿,变化迅速,虽身处常人世界,他的思想已不知不觉间到了一个新的层次,猴子不会理解人类绝大多数行为,同样,常人已不能理解柳致知,柳致知身处之中,不觉已开始远离世间,虽人在世间,但他的思想已超越世人所理解的层次。
柳致知开始真正理解老子所说: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老子言道,到后来,已无话可说,要不是关尹所要求,《道德经》都不会存世,毕竟他的智慧已超越人类,说出来都是错了。
人类自诞生以来,总不断有人突破这个关口,超然其上,留下美好的传说,但对于他们来说,既是先行者,也是无可奈何者,相对于众人,他们所知,却无法让人理解,世人以为荒谬,他们一笑而已,正如人类对待猴子。
柳致知明白了这一点,他终于开始意识到这一点,阿梨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相对来说,阿梨的眼界虽比常人开阔,但远远小于柳致知,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既然已算非人,柳致知将视线投向人类所不能见到的一切,随着他的动作,在柳致知眼中,世界也随之变化,世界与他息息相关,他改变着世界,世界也改变着他,他明白了,为什么佛佗说人的本性自足,又为什么说,佛是一个大幻术师。
阿梨在外面,柳致知闭关,而几小在洞天中玩耍,柳致知闭关已七日,阿梨眼中冒出迷惘之色,柳致知房间之中,好像虚幻一样,但又真实无比,一种在底层不安定的东西似乎在起作用,阿梨早非旧日的阿梨,在柳致知身边,她得到很多,柳致知也和她讨论,论知识,她早已超越一个蛊女所在境界,早已对大道有了较深的理解。
她都出现了迷惘,似乎柳致知对于她来说,有了一层烟雾,再也看不清楚,她不禁皱起眉头,柳致知推开了房门,却没有一丝神异,很平常,身上锐气尽消,像一个邻家的青年,笑眯眯看着她,柳致知已经感觉到阿梨的困惑,他轻轻地笑了:“阿梨,我可以说已是非人,以往以为神奇的东西,对我来说,只是平常,视角已经不同,对猴子来说,抽象的数字无法理解,对于常人来说,我的话也是无法理解,实际上根本不需理解,就如人呼吸一样平常,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阿哥,你在我的眼中,好像很遥远,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你好像有一层雾气笼罩一样。”阿梨皱起眉头,逐字费力得解释着。
“阿梨,不用那么费劲,我还是我,你过于着意,反而疏远,我在这几日,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从人类发展角度,进行了一番深入思考,想通了一些东西,其实,你也一样,不过没有留意,我们俩是同一类人。”柳致知微微一笑,眼睛望向阿梨,阿梨也抬眼望去,一瞬间,却觉得似乎过了很久,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没有明白,柳致知却在她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她会有一天自然明白这一切,那时的她,就会明白这一切,她也是一个已经非人化的人了。
阿梨似乎理解了柳致知,不再问他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柳致知转头看见柳事天和宋长风在那边玩,坐在石头上,一个人啃着一个灵果,枫卯和蔷薇也在旁边,吃完之后,便手一扔,将果核抛掉,他们这是在吃一种市场上比较少见的雪果,大小类梨。
柳致知一见,兴趣来了。(未完待续。。)
113. 演幻术怀璧其罪
柳致知手一伸,柳事天抛出的果核还未落地,在空中转了个弯,落到柳致知手中,见到柳致知以御物之术接住了果核,阿梨不知他要干什么,微笑不语,而柳事天他们也不知道柳致知要干什么,柳事天站了起来,叫过爸爸,宋长风也叫了叔叔。
柳致知笑着说:“我给你们变个戏法。”
阿梨感到好笑,一个修行人给儿子变戏法,柳事天和宋长风也感到好奇,盯着柳致知看,连在房内那些人也惊动了,阿梨的娘,黎老夫人以及秋月珀、尹艺章,还有赖往虞等都出来了。
柳致知看了看地方,选定墙边一块地方,将手中果核种下,然后凝水浇灌,一颗幼苗从地下冒了出来,迅速长大,长到一人多高,便停止生长,接着一树繁花开放,这一切,都似快镜头一样,花开花落,不一会繁花落尽,一树雪果挂满枝头,开始散发出果香。
这一切都在众人眼前发生,众人感觉不可思议,一个个目瞪口呆,过了一会,枫卯打破了寂静:“主人,这树雪果是真的吗?”
柳致知笑到:“你为什么不尝尝?”
枫卯一听,立刻摘下一下,感觉就是一棵真树,树上果子也是真的,咬了一口,一股冰凉中带着甜香充满了口腔:“是真的,主人,你怎么做到的?”
柳致知微笑着说:“你们也尝尝。”说完,亲手摘下两个,一只给黎老夫人。一只给阿梨的娘。她们也送入口中。果然是真的,其他人也纷纷上前摘果子,个个品尝起来,阿梨也摘了一个,她也没有感到是虚幻的。
“致知,这是怎么一回事?”黎老夫人不解地问到。
“老夫人,这对于常人来说,算是真的。一样的口感,一样可以当饱,如果要给它一个解释,你们就认为我运用了法力,改变它生长速度。”柳致知微笑着说,他这种解释可以说得通,但尹艺章却感觉到不可思议。
阿梨却在一边陷入深思,柳致知也不催她,见众人已经吃完,树上已无果子。柳致知一挥袖子,那颗树就在众人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阿梨陡然抬头看着柳致知:“原来如此,你不愧为大幻术师。”
柳致知一听,阿梨明白了,真正明白了,不错,这是一个幻术,不过不是寻常幻术,众人不觉,柳致知借果核中一点信息,重组了雪果的结构,不过不能持久,雪果如果当时不吃掉,大概一个小时后,自然就消失,柳致知很想将雪果无中生有,长久保存下去,这一点,却要虚空造物之能,可惜柳致知勉强算是虚空造物,造物并不能长久,阿梨说他是幻术无可厚非。
柳致知一笑:“可惜我功侯未到,这种算是什么,虚空凝物,还是什么,我做不到能量转化为物质,只能临时强行拘它。”
“你再施展一遍,我要好好看看。”阿梨说到。
“好的,你看仔细了!”柳致知笑到,蹲下了身,也不用果核,用手在地上轻轻扇着,好像很小心的样子,地面居然冒出一颗新芽,不一会,一颗小草冒出了地面,很是嫩绿,阿梨目不转睛地看着,柳致知站起身体,阿梨却闭上的眼睛,好一会,才满足睁开了眼睛,好像喝了一口美酒一样。
柳致知知道她已看出了许多信息,她的感官已开始不同,也不点破,就是点破,不到这个境界,根本没有丝毫效果,阿梨满足了叹了一口气:“阿哥,谢谢你,今天一天,就是修行几十年也不及这一刻,果然大道玄妙。”
柳致知见阿梨是真的懂了,虽然她目前无法做到,但明白了就已经打开了一扇门,笑着说:“我们之间,还要谢吗?你能懂,我很高兴。我有一些想法,还要整理一下。”
“阿哥,难道你又要闭关吗?”阿梨问道。
“不需要,我现在修行,不到关键时候,根本不需有意而为,这些想法,只不过是些应用,不需闭关,我在考虑我应该能将聚变变成可控,还有是否做一匹铜马,还有许多零碎的事情,我身边有两件法宝,也要处理下。”柳致知说到。
“嗯,你有事要处理,我倒要先闭关几天,我今天心有所悟,还是闭关一次。”阿梨说到,柳致知没有想到,自己刚出关,阿梨又要闭关,不过也为她高兴。
“你放心,没有什么事,我在这里,你就放心吧。”柳致知笑到,阿梨进入室内,闭关去了,柳致知微笑看着身边一帮人,心中有一种淡淡的喜悦。
接下来几天,柳致知将一些零碎的事一件件处理,他做了一具铜马,倒与真马一样,能奔能走,他一完工,倒成了几小的玩具,柳致知运用符文之术,从空中抽取能量,以变形术为主,倒与真的一样。
柳致知在洞天之中,倒也清闲,做做东西。尹艺章和秋月珀却是来告辞,他俩又一次出了洞天,毕竟此处不是尹艺章的家,尹艺章还是要回去的,秋月珀自然跟着他,赖往虞也告辞了,她在这个暑期,与同学约好,现在时间到了,忙着旅游。
柳致知又分出了意成身,出了洞天,这并不是他愿意,而是事情来了,在洞天之外,有人打上门来。
来的是真宫观,自从上次古化一讨要法宝不成,大败而归,回到洞天之中,将事情一说,真宫观观主眉头紧锁,他没有想到,不仅没有讨回法宝,连鸳鸯浴红衣都丢了,这件事没有让别人知道,他站起身,在殿中绕着圈子,而古化一却是一脸沮丧的站着,而古化一的旁边,还立着几个人,有人幸灾乐祸,有人紧锁眉头。
“观主,派几个人,将柳致知围攻拿下,不就结了嘛。”说话是穆棱,他与古化一并不和,但古化一铩羽而归,他先是高兴,随后知道了鸳鸯浴红衣丢了,他脸色变了,事态严重,顾不得幸灾乐祸,他是极力主张夺回鸳鸯浴红衣。
“不行,柳致知本与我们并不相关,现在一闹,我们成了主角,这件事是混元门搞出的,日月乾坤罩虽然很厉害,并不是绝对重要的事,关键是鸳鸯浴红衣,我们还是放低姿态,他不是要秘笈吗?给他二本,我们真宫观中有许多秘笈,不要紧的拿出几本,把这件事摆平。”乐丘说到,他一身功行已到元婴顶峰,就差一步,就入了化神。
两派人一时吵吵闹闹,一派认为不能姑息,一派认为应该妥协,吵了半天,观主转了半天,终于停了下来:“你们不用争了,这件事系古化一所引起,古化一,你的责罚先记下,你去和混元门商量一下,我真宫观虽然没落,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但混元门也不能让他们置身事外。”
既然观主作下决定,下面的人也不好说什么,乐丘叹了一口气,但是观主既然决定,他还是决定服从。
更为凑巧的是,在与混元门的商量中,传来了柳致知得到定风指南车的消息,一时间群情汹涌,就是先前乐丘一派,现在也倾向于武力解决了。
一行七人出了洞天,有混元宗的任天华、韦兰溪和方卓,另外就是真宫观的古化一、穆棱、乐丘和姚千秋,韦兰溪知道柳致知的洞天所在地,虽不知道确切位置,但已以足够了,他们一路直奔苗疆。
柳致知看到有人过来,在洞天之中,外面事物还是清清楚楚,定睛一看,却认识几人,柳致知知道是来找自己的,于是身体一晃,意成身出,迎了上去。
“阁下几人,可是来找我?”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古化一眼中冒出火来,任天华却抢先回答:“我们是来找你,我问你一句,定风指南车可在你手?”
“不错,是在我手中。”柳致知回答到,心中恍然,对方是听说了定风指南的事,来者不善,再看真宫观的人对自己怒目而视,柳致知只当看不见。
“定风指南车事关重大,不是你所能拥有,你交出来,我们给你一些补偿,价值绝对在你的定风指南车之上,如何?”任天华含笑说到。
“定风指南车不是我能拥有?我看它更不是你等所拥有,我拥有与你们有关吗?当初它落到外族手中,不见你等诸人取回,我好不容易凑齐,你们居然要到门上来,还有,真宫观也在其中,说起来,你们真不要脸,不要看你们人多,现在你们走,还来得及。”柳致知也笑了,但他的话中可没有半点欢愉。
任天华脸一板:“看来,好话难劝必死之人,那我们就做一场。”
“做一场?你们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既然如此,那就给去死。”柳致知说着,手一挥,灵光闪跃,天顶之上,忽然现出一阵乌云,电光闪烁,显然是一朵雷云,随着柳致知的手挥动,霹雳一声,一闪电直向任天华劈出云烟。
一声霹雳,毫不犹豫打向任天华。(未完待续。。)
114. 狼狈逃,不知背后黄雀谁
任天华一见霹雳下击,身体一闪,没有硬接,而是遁了出去,轰的一声,霹雳走空,任天华在不远处现出身,冷冷一哼,手往天空一掷,天空出现一物,却是一个铃铛,粉红色泛起桃花光泽,在空中叮当作响。
柳致知一听到叮当声,身体不觉间发软,他头顶轰的一声,现出一**日,大日一现,柳致知身边却是粉红烟雾袅袅升起,好在不多,他心中暗叹,这些老不死的,没有一个人是惹的。
“旁门左道,又能动我!”柳致知说着,手上出现一物,却是博浪椎,扬手偏向空中的铃铛砸去,出手便是一道乌光,只听见霹雳一声,空中的粉红色铃铛嘭的一声,整个铃铛炸裂。
“贼子,安敢伤我法宝!”他目眦欲裂,手起处一团雷火直向柳致知打来,柳致知大日一闪,雷火虽猛烈,却对柳致知不起作用,而其他各人团团围了上来,各施法宝,向柳致知轰击而来。
柳致知冷冷一哼,头顶大日,收回了博浪椎,口一张,秋鸿剑出,一化为七,截着了众人的攻击,剑光乱飞,对方七人中,古化一、穆棱却是剑光利害,将柳致知秋鸿剑压到步步后退,其他几人,却是相反,柳致知长啸一声,大日之下,又升起一物,却是碧水云光帕,直向两人卷去。
本来柳致知大日一出,就处于不败之地,而秋鸿剑以一敌七,虽有两路处于下风,并不能改变实质。但柳致知却是真的怒了。混元宗和真宫观居然以如此不要脸的方式来欺负他。他动了杀机,所以碧水云光帕出,天空之中,陡然出现一片碧浪滔天,一条大江突现,浩浩荡荡向古化一和穆棱冲了过去。
古化一和穆棱一见空中突现大江,一股水力看似柔和,却不知不觉中身体已受影响。不由得大惊,叫了声不好,立刻身剑合一,不是向柳致知攻来,而是纵身身化一道长虹,向外急驰。
柳致知的碧水云光帕来得迅速,但不及两人遁光逃得迅速,碧水云光帕居然没有兜住,柳致知手一指碧水云光帕,大河一转。向着任天华直冲过去。
任天华正在用雷火轰击柳致知,被柳致知一道剑光阻住。刚想用法宝攻击,一回头,见碧浪滔天,一条大江直碾过来,还未到,气息已到,他看得出,这是一件上佳宝物,如果被碧浪卷中,那么脱身就要费很大力气,甚至就此陨落,他顾不得找柳致知算帐,遁光一闪,也先脱了出去再说。
在短短的几息间,先后有三人脱出战圏,还有四人,实力不如前三人,柳致知博浪椎又出手,向乐丘砸去。乐丘的飞剑正与柳致知秋鸿剑相争,堪堪勉强抵住,看见己方三人在对方一件帕状异宝上,狼狈而逃,心中一惊。
就在此时,博浪椎已经迎面打来,不好,他身上灵光一闪,急速召回飞剑,想抵挡住博浪椎,飞剑一横,想阻住博浪椎,哪里能够,飞剑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打着横飞了出去,而博浪椎速度稍一减,轰在身上,护体灵光立刻破碎。
幸亏被飞剑一拦,又被护体灵光一阻,才没有送命,但这一椎却是厉害,当时就打得他立刻抛了起来,口中鲜血狂喷,大叫一声,他感觉到胸前骨骼全都碎了,要是换作常人,早就毙命,修士就是生命力顽强,在此重击下,居然还没有死,不仅没有,而且化作一道光华,虽然有些勉强,向外而去。
柳致知一见这种情况,也很惊叹他的生命力之顽强,他惊叹归惊叹,手下却没有丝毫放松,碧水云光帕一转,向着方卓直冲下来,方卓在刚才见任天华逃走,早就没有了斗志,不等柳致知的碧水云光帕转身他,立刻身剑合一,破空而去。
韦兰溪和姚千秋一见情况不对,他们也分明身剑合一,破空而去,走得干脆,在短短的几息时间内,七人分别逃窜,柳致知反而一愣。
他回头传声给洞天中的本尊,身体一闪,立刻认定任天华他们一路追了下去。柳致知生性有点懒,好像有种得过且过的感觉,对于敌人,他总是宽容以待,但这一次,他真的恼了,决定不放过他们,不仅不放过他们,还决定杀上真宫观和混元宗,三番二次来到门上挑事,以为柳致知是好欺负的。
七人分成几路,柳致知认准了任天华和古化一这一路,其他几路他不问,直追了下去,任天华和古化一回首看见柳致知追来,虽然吃了一个亏,但心中还是不服气,见他追来,正合他们的意,在前面两人对望了一眼,眼光之中,露出一丝狠戾之色,点点头,手中准备好法宝。
乐丘受伤比较重,他单独一路,向外飞去,一转眼飞出有百里之遥,才喘了一口气,取出丹药,服食下去,催动内息,调整身体,过了半晌,才睁开眼,好厉害,要不是挡了二次,真的没命了,修行到了元婴,他更加惜命。
陡然,他往四下看去,四周不知不觉已出现四个人,均身穿黑衣,只露出了眼睛,从四面围了上来,他一惊,黑衣人!
“你们要干什么?”他强作镇定,希望他们不是来找他的。
“你在洞天之中,真宫观虽不大,但也是一方强手,偏偏心有不足,想得到定风指南车,定风指南车是你们真宫观所能染指的吗?”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不是四个黑衣人所发出,乐丘抬头一看,在上方还有一人,功行不落于他。
“我们没有,只不过想寻回我们的法宝。”乐丘急切的分辨到。
“是嘛?不过既然敢打柳致知的主意,那就死吧!”黑衣人说着,四个黑衣人似乎得到了什么指示,身影陡然模糊,乐丘只觉眼前一花,知道陷入阵中。
他大叫:“你们与柳致知是一伙的,我不会让你们得逞。”说着,他身剑合一,化作数丈长的剑虹,飞快向着刚才一个黑衣人的方位袭来,却落了一个空。
一个幽幽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我们与柳致知是敌人,但定风指南车只能由柳致知使用,我们会在他得到世界轴心前,一直暗中保护他,你们不该打他的主意。”
声音一落,陡然如千个太阳亮起,一层层的莲花漫天涌出,可惜乐丘眼前一遍刺眼的光华,根本看不见莲花,四面莲花一起向中间涌去,乐丘的剑虹虽然厉害,但一**莲花冲击,一会之后,乐丘大叫一声,护体剑光被破,漫天莲花往中间一聚,乐丘身死,一缕黑烟冒出。
“还想逃!”幽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一缕绿火陡然出现,一闪便出现在这缕黑烟处,绿火一烧,黑烟显然怕这火焰,不断躲闪,但绿火好像幽幽的很慢,却一眨眼化作一大群,围了上去,一阵轻微的霹雳响过,黑烟散尽。
“大师兄,他的残魂被消灭了吗?”黑衣人现身问到。
“你们不是看到了吗,不相信我?”大师兄冷冷地说到。
那个黑衣人明显身体一颤,抖着说:“不敢,我们相信大师兄。”他的脸色明显变了,声音也在颤抖,大师兄在他们的心中恐怕跟凶神恶煞一样。
乐丘可怜修行多年,不料一出洞天,就魂归地府,不知道他地下有知,是否后悔。柳致知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但这一幕在其他人身上重演,其他两路中有一路是方卓,他单独走了一路,也步了与乐丘一样的命运。
其他一路有三人,其中一人是穆棱,一个化神修士,还有二人是韦兰溪和姚千秋,倒没有人阻拦他们,不过,还有一路就是柳致知所追赶的一路,古化一回头放出一物,却是一具蜂巢,一出手,嗡嗡声响,一大群金翅绿眼蜈蜂化作道道金光,直射柳致知。
柳致知一见蜈蜂飞来,笑了:“玩虫居然玩到我头上来。”意念一起,控虫术出,飞射手金光陡然一滞,但还是往柳致知射来,柳致知显然没有控制住飞来的虫群,不过柳致知并不惊慌,张口一吹,一阵狂风起,虫子明显慢了下来。
柳致知眼睛一瞥,看到了蜂巢,立刻明白了,原来对方控制的蜂巢,这种虫子已不是单纯用控虫术所能操纵,手中博浪椎一动,乌光亮起,呼的一声,砸向了蜂巢。
蜂巢仍是古化一养毒蜂所成,本身已成为一件法宝,不过质地并不坚硬,毕竟生物所居,柳致知这一椎凶狠无比,乌光一击,挨着的蜈蜂当即成粉,轰的一声,正砸在蜂巢上,一下子将蜂巢砸得粉碎,正在飞行中的蜈蜂一滞,立刻蜂拥而上,直接弃了柳致知,对准了博浪椎,刹那间,博浪椎被群蜂包围。
柳致知没有想到出现这种情况,古化一也没有想到,他心疼自己多年豢养的群蜂居然出现这种情况,立刻想收了蜂群,然而,蜈蜂却不听他的话。
柳致知冷冷一笑,虚空中陡然现出一圈火,向中间收缩而去,所过之处,虫子纷纷爆开。(未完待续。。)
115. 宜将剩勇追残敌
与此同时,任天华也动了,他更是狠心,一出手,就是一张网,转眼铺天盖地,带着星星雷火,响成一遍,搅动天空,向柳致知罩了下来,网中不分敌我,将那群蜈蜂也罩在其内,那群蜈蜂,死了一大半,网已到,虚空之火立刻被扑灭,裹着乱飞了蜈蜂,向着柳致知兜头盖脸地便罩了下来。
雷火网显然已到了水火不侵的程度,柳致知又一次现出大日,轰的一声,将网排在身外,在身畔亩许范围内,网落不下来,但网上雷火大作,轰然响成一遍,不分敌我,那剩下的蜈蜂经此一来,炸成飞灰,而网却将柳致知团团围住。
任天华脸上现出一层狰狞之色,法诀一扬,发动雷火,来炼化柳致知。柳致知看到他的狰狞面目,冷笑一声,大日不落,你能奈何得了我,先将博浪椎收回,口一张,秋鸿剑出,数万缕剑丝集成一束,轰然而至,网上雷火一荡,光华一暗,紧接又复明,柳致知眼睛一亮,手一动,一个秘银的怀表出现在手上,上面有十二颗宝石,这是一件时间法宝,虽然只能影响敌人一二秒的时间,但足够了,他一按表上按键,嘀哒一下,在柳致知的眼中,对方立刻迟顿起来。
柳致知在这一瞬间,收了大日,身与秋鸿剑合一,万道剑光集成一束,放出耀目的白芒,騞然而过,雷火网嘶的一声,破开一个洞,柳致知应声冲出。
雷火网一破,时间已过去。任天华并没有觉察到时间的改变。只觉柳致知陡然快得不可思议。刚一愣神,柳致知头顶大日以不可想象的速度落了下去,只见他的剑光陡然幻出,快得任天华都没有反应过来,雷火网已经洞天一个口子。
柳致知一见时间过去,暗叫可惜,但他并没有停,博浪椎又砸了过去。乌光一闪,空气中一声暴响,正中任天华,任天华大叫一声,身上衣服光华明灭,一瞬间纷纷暴裂,口喷鲜血,血一出口,便化作血光,借血光猛然加速。空气中又响起一串暴响,瞬间晃出很远。身体还在加速,正是血光遁影。
任天华中了一椎,但柳致知没有想到,他身穿有法衣,以法衣硬顶了一击,虽身受重伤,然而借着鲜血化遁而走。
而古化一见柳致知凶狠无比,早就没有了争斗的心思,见势不妙,身剑合一,拚命地往前逃,柳致知紧追不放。
两个人一前一后,如流星一样,在天空中一掠而过,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青城山,柳致知是第一次见到青城山的洞天入口,这处入口,却不在天空之中,而是在一处洞中,只见古化一从空中冲入群山,接着就不见踪影。
柳致知虽然紧跟着他,但就一眨眼的功夫,人便没有了,柳致知停下遁光,细细观察群峰之间,见到一峰独立,四周悬崖峭立,峰中隐约可见一洞,四周云雾缭绕,柳致知一皱眉,人没了,会到哪里去了?
再向四周看看,见群峰翠绕,唯有这一峰,怪石嶙峋,虽有绿色,但人不能攀登,而且四周人根本不能到达,想了一会,纵身向此峰飞去。
洞口并不大,但里面却不小,绕过一段曲折黑暗之所,眼前霍然开朗,一处入口悬在洞中,里面隐隐透着青山绿水,却似倒悬在天空,柳致知一见,便纵身跃入其中。
进入洞天,再找古化一,早就没有影子了,他估计此处是洞天另一处开口,他所走的是罡风层,不过目前对于他来说,这些罡风并不产生影响,身入洞天之中,低头望去,见群峰环绕,他正在观看四周,从上面的峰上飞起一道遁光。
上来一人,青色道袍,头上发髻用一根沉香的簪子别住,脸色沧桑,不过年纪并不大,柳致知知道不能用年纪衡量一个修行人,见他御器上来,柳致知手一拱:“见过道友,请问此处是否是青城山?”
“不错,此处正是青城山,道友是从外面来的?”来人问到。
“我正是从外面来的,我叫柳致知,请问道友高姓大名,道号是什么?”柳致知客气的问到。
“我叫丛威子,至于姓名,那是俗家的事,我已经忘记,柳致知,这个名字好耳熟,不知什么时候听过,道友来此,有何贵干?”丛威子脸上露出一丝困惑。
柳致知也是一愣,难道自己如此有名,大名都传入洞天之中,不过对方想不起来,自己也不会自作多情,笑到:“我从这里而入,是想向你打听一下,真宫观在何方,离此地有多远?”
“真宫观,由此向东,略微偏南,大概一千**百里,不过真宫观名声虽大,已名不符实,宫殿众多,但多有败落。”丛威子告诉柳致知方向和远近,最后难免多了一句嘴。
“谢谢道友,我还有点要事,先告辞了,后会有期。”柳致知向丛威子告别,向东偏南飞去,丛威子没有在意,掉转遁光,落向山峰,还未到山峰,陡然想了起来,柳致知,不是传说要得到定风指南车的那位,他一愣,随即摇摇头,咕哝说到:“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是去修行要紧,洞天出口,只是顺便看一下。”
柳致知一路向东南而去,他飞得并不快,洞天之中,地方广阔,而且地广人稀,绝大部分保持了原始的风貌,郁郁葱葱,并不像外面的世界,想找一个人来问问,都比较费劲,柳致知不得不放慢速度。
走了没有五百里,下面山峰之中,黑风突现,隐隐风中有一股腥味,柳致知一闻之下,眉头一皱,下面气息很乱,有人有妖,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人与妖之间关系却是很乱,洞天之中,人人都会两手,虽然大部分人不入流,但不像世间手无缚鸡之力。
柳致知正在这里迟疑,地面黑风陡然直向柳致知而来,柳致知一见,干脆停了下来,黑风在他面前也停了下来,现出一个人,五大三粗:“你是青城山的道士?”
柳致知一笑:“不是,不知妖王挡住我的去路干什么?”
“你不是青城山的道士,那你是谁?”
“我是一介散修,名叫柳致知,妖王是谁?”
“散修,正好,我们正没有办法,正考虑是否与青城山做交易,你是一个散修,再好不过,对了,俺叫熊霸天,你跟俺去一趟,如果破解了禁制,有好处给你。”熊霸天说到,柳致知心中一动,他居然要我去破解禁制,不怕我独吞,还是禁制之中,根本没有什么宝贝,亦或他们有足够的信心,不怕我私吞。
“好,我就随你走一遭。”柳致知微笑着说,跟在他之后,他看出他的原身,应该是一只熊成了妖,不过似乎这个熊并不像传说中吃人的妖怪,反而显得有些憨厚。
两人来到下面,却有许多人在此,有男有女,大部分是妖,有的化形并不完整,但也有三分之一是人,好像和睦相处,柳致知倒不奇怪,他们正在对一处山洞讨论,柳致知看那处山洞,在洞口并没有什么,但洞中却放射着光芒,并不强烈,而且显得有些阴沉,柳致知不禁有些皱眉,如果算是遗址,只能算是一个邪派遗址。
见到柳致知来到,众人吵吵闹闹,有的人怪熊霸天:“怎么又带一个人来?”熊霸天眼睛一翻,瓮声瓮气地说:“俺不带人来,你们能破开这里禁制?”
在一遍乱嘈嘈中,柳致知总算弄清楚了这群人的身份,熊霸天是个山野妖精,成就妖婴,在这一带称王,不过,洞天之中,不同于他处,又在青城山边上,倒没有什么时候劣迹,附近有过一个镇子,不过后来废弃了,只留下几户人家,却是熊霸天的交情不错,山中有些小妖,倒给熊霸天收伏得贴贴伏伏,算是保一方平安的,青城派也知道,并没有干涉。
就在前几日,山中突然塌出一洞,给山民住户看见,进洞一看,却是被禁制掩住,山民多少也会两手,但想打开禁制,却是根本不可能,便告诉了熊霸天,熊霸天一听,便带上人来到这里,试了半天,根本打不开。
熊霸天便邀请了人,怎奈他的朋友之中,高明的人并没有,修为如熊霸天的,但对禁制根本不通,于是在此僵持了两天,个个出主意,但都没有办法,正好柳致知从此以过,于是便有了刚才的一幕。
柳致知了解了情况,便走进洞中,看那禁制,这一看,不禁紧锁眉头,邪气森森,墨绿色的光华笼罩在山洞尽头,里面要有物品,恐怕也是邪派法宝,他功聚双目,再看去,情况又有所不同,一条条墨绿色的虚幻蛟蛇在不停游走缠绕,中间竟生出微妙的吸力,靠近一定程度,人的精力却在缓慢的遗失。
更奇特的是,也许是山洞坍塌的缘故,洞中的禁制居然有阴阳交混的情况,生出一种变化,恐怕这种变化却将原来禁制的缺陷给很大程度弥补了,现在的禁制,却是一个非正非邪的禁制。(未完待续。。)
116. 幻术之中开天地
见柳致知看禁制,脸色逐渐严肃,熊霸天感到一丝不安:“是不是禁制很难?”
“禁制发生了变化,原本不难,一个邪派禁制,现在却不好办,与周围地脉混合,邪中有正,正中有邪,不能依一定的步骤破解,不太好办。”柳致知看着眼前禁制,一时间陷入困境当中。
“俺说能不能暴力破解?”熊霸天说到。
“暴力破解,弄不好会破坏其中的东西。”柳致知说到,他不是没有想过暴力破解,也能做到暴力破解,不过其中东西就无法保证。
一时间,众人陷入沉默之中,柳致知盘坐在禁制面前,望着眼前禁制,脑中飞速演算,一条条能流在迅速地起伏,他在默算数种方法,一种种在推演。
过了好一会,他长出一口气,对熊霸天说:“你们带人退出十丈开外,我来试试。”
熊霸天依言退出,将众人约束,柳致知并没有起身,而是盘坐在禁制面前,手上打出一连串手印,随着手印的变化,身边灵光宛如一条条彩色的绸带,探向面前的禁制,这是试探,柳致知并没有直接破解,而是顺着禁制的变化,以灵光结带,来试探禁制的反应。
禁制的墨绿色光华和柳致知的五彩灵光缠绕在一起,两者相遇,并没有激起多大的动静,反而似水乳交融。柳致知并不意外,他的灵光本意如此,他也尽量压制灵光,采取了不为主而为从的方法。顺应墨绿色光华的方案。
但下一刻的变化。柳致知没有想到。墨绿色光华中,陡然泛起一线红光,接着光华大作,柳致知盘坐的身体突然飞起,直投入禁制之中。
柳致知心中暗叫不好,刚意念一动,就要定住身形,又有一件事发生。完全出乎柳致知的意料,他腰间的储物袋中,似乎有东西在动,很猛烈,大到有破坏储物袋的可能,他急忙意念转身储物袋,将袋口打开,里面飞出一物。
闪着红光,却是一个肚兜,鸳鸯浴红衣出现。一出现,猛然展开。山洞之中一派红光。熊霸天等人只觉山洞之中,一团赤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而柳致知却陷入危机当中。
田田荷叶铺开,山洞似乎消失,成对鸳鸯游出,一遍薄雾升起,柳致知似乎置身于江南水乡,清清的河水在脚下流淌,柳致知似乎忘掉了什么,他呆呆望着这一切。
洞中一片红光,墨绿色的禁制已经不见,一道道气流却被鸳鸯浴红衣吸收,而柳致知却陷入一种梦幻之中,一种危险陡然降临,柳致知的本尊在格物洞天之中,身体一颤,意念之中也一片恍惚,他明白了,意成身遇到了危险,眼前似乎田田荷叶,无数鸳鸯迎面而来,在这一刻,本尊与意成身关连在一起,一种跨越时空的状态,在两者之间,悄然建立联系,柳致知在这一刻,本尊和意成身成为了一体。
柳致知冷静看着这一切,心中无喜无悲,超越物质意识之上,是一种性灵状态,这种状态不知如何描述,语言已经苍白无力。
意成身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他感觉到自己好像在上方看着自己,不是上方,是在远方,也不是在远方,这种状态很奇特,无时间无距离的一种空间,连空间都说不上,他清醒向眼前望去。
眼前薄雾之中,有歌声响起,柳致知听清楚了,正是那首《九张机》的第四篇:
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歌声响处,薄雾渐开,一只小船从莲花深处驶出,分开荷叶,柳致知看清楚了这位女子,半歪着螺髻,一双眼睛似秋波一泓,纯净无比,玉骨冰肌,身着一身水红色罗衣,十指纤纤,脸上自带一种春愁,令人的眼睛不忍移开。
柳致知似乎呆呆的看着这名女子,事实上,他的视力根本没有在外表上,他已进入一种状态,在他的眼中,身边的一切,恢宏而巨大,无数根本不可名状的流体划出一个个美丽的图案,他的身边,无数血丝一样东西缠绕在他的身上,似乎从他的身体中抽出精华,而这一切,悄悄地进行,似乎柳致知没有觉察出来。
不过,谁要进入柳致知的状态,就会诧异地发现,那些血丝一样的东西,并不是在吸取柳致知的精华,而是正在逃离柳致知的躯体,柳致知的身边,如同一个黑洞,那些血丝根本不能逃离,被牢牢吸在他身体的表面,血丝无可奈何在挣扎。
柳致知眼中,那个女子早就没有了正常人的形体,在他眼中,原子都崩解,世界的一切,在法宝鸳鸯浴红衣干涉下,扭曲得一种光怪陆离的情况,柳致知明白了,鸳鸯浴红衣果然邪性十足,不知它是怎么炼的,它的邪在于它的纯粹,因为纯粹,它几乎排斥一切信息,信息进入其中,都被它吸收同化,剩下的几乎是一团渣滓,它不是利用怨气,虽然其中似乎有怨气,但却是一种淡淡的感觉,似乎春闺中少妇,有一些淡淡的愁怨,这仅仅是外表,而其实质却深入底层,将物质与精神混而为一,形成一种特殊的空间。
柳致知在上次能从它的空间中脱身而出,实是幸运,柳致知面对它时,并不是本尊,使柳致知先天就占优势,而柳致知能进入世界真象层,就是修行者,万中无一,加上古化一也没有祭炼,几个因素结合,鸳鸯浴红衣落到了柳致知手中。
这次受禁制影响,鸳鸯浴红衣竟然主动跳出,与禁制合为一体,从而使它威力大增,不料柳致知是个怪胎,在迷惑的瞬间,惊动了他的本尊,本尊和意成身刹那间成为一体,脱出了迷惑,这种情况,就是当初的炼制者也没有想到。
当初炼制者并没有见识过世界真象,但无意中运用这一切,混合物我,精神与物质高度一致,可惜他没有见识过世界真象,难免有漏洞,这个漏洞就被柳致知发现了。
“你不过是一缕精神,连灵魂都算不上,何苦来呢?”柳致知淡淡地说到,他是对面前的女子说到。
话音一出,那女子明显一滞,幽幽说到:“你能看出我的本质?”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你最初是如何诞生,但你显然借了别人的外貌,在这里,物质和精神都已混而归一,按理说,已是世界本源层次上,可惜,这是当初炼制者的臆想,以臆想为基,居然能造就这件法宝,也算极大成功,炼宝人的意志力很强大,强大到能干涉到世界底层,但方向错了,威力已经到头。”
“你是谁?竟然看出我的本质。”女子一阵波动,千变万化,似走马灯一样形象换个不停,有男有女,甚至还有动物,柳致知看着它变幻,其中出现了忘世叟的形象,柳致知知道这些形象应该是它所终结的修者的面目。
“我是谁?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你不过是一缕精神,法宝之中,能产生精神,我见到的唯一的一例,虽然有些法宝似乎有意识,但那些都是拥有者的分识,并不能算是真正意识,而你却拥有意识,我不得不说世界的奇妙,虽然错有错着,但你的精神却是臆想的,建立的根基就错了。”柳致知叹到。
“我错了?不!是你的见识短浅,为什么要见到什么世界真象,我就在这里,不管你怎样讥笑,这是一个事实!”她陡然尖叫起来,随着尖叫的声波,周围一切都在崩溃,形成的破灭大潮向柳致知奔涌而去。
柳致知身上血丝纷纷成粉,但柳致知的身体却依然在那里,好像周围空间崩溃对他来说根本如清风明月一样,柳致知在这一刻陷入沉思,他在这一刻,身体已契合了真正的底层,那种虚假的崩溃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幻影。
周围的一切都在崩溃,荷叶、鸳鸯和河水,没有一样幸存,但这一切与柳致知无关,柳致知猛然抬起头,望着这女子,过了好一会,这女子呆呆看着柳致知,她惊呆了,柳致知居然没受影响。
柳致知一揖:“多谢提醒,我执着了,原来世界不一定要我们世界的样子,存在便是合理的,我自以为事了,你说的不错,我见识短浅,眼前事实却不顾。”
那女子没有想到柳致知居然道歉,她怔住了,柳致知却一举手,掌中出现了一个黑洞,周围的一切都向黑洞中投去。
“不!”那女子惊叫到。
黑洞猛然暴发,似一个宇宙在柳致知手上诞生,空间广阔无比,无数星云星系在旋转,中间田田荷叶在铺天,红色却在褪去,形成无边无际的广漠空间,那女子呆呆望着这一切,在荷叶上,在清水中,一个个星系在飘浮,一个个太阳在诞生。
“这是幻术吗?”那女子问到。
“算是吧!”柳致知淡淡地说,他并没有能力创造一个宇宙,不过在此间,借助这种非世间的底层结构,却做到了,也只有在这儿才行。(未完待续。。)
117. 传承定,阴姹今日重现世
柳致知无意之间,算是开天辟地,但这种手段实际上是一种幻术手段,好比计算机中虚拟世界,最关键的是,底层和现实不一致,就是说,其中法则不一致,柳致知的无意之举,开辟一种全新法则,仅止于鸳鸯浴红衣中,外界和内部是两个世界,外面的人进入到其内,因为法则的不适应,就是接触了法则的化神修士,也很难适应法则的转变,本来此宝邪就邪在这一点,不过是法则雏形,所以要媚惑之力,但现在不需要,柳致知等于进一步炼制了此宝。
柳致知明白了这一点,说道:“你在其中,虽不是正常生命,也没有生命灵光,但能够掌管这个世界恒河沙数的微小世界,它怎样演化,由你说了算,你在其中,几乎等于无所不能的神,不过仅限于这里面。”
那女子看着那恒河沙数的微型星球,说:“我就是掌控这无边的空间,却依然出不去,我是谁?谁又能给我以答案?”
柳致知带着诧异看了她一眼,说:“你居然思考这个问题,说明你已成了智能生命,不用问我,我不可能知道,我只是一个修士,我还不知道,世间奥秘太多。我没有想到,至阴的人皮为基,本身是一件邪宝,到现在,我也说不清楚这是一件什么宝物,或者说,它不再是一件宝物,已成为一个世界,可惜的是,它与外界格格不入。”
那女子轻轻叹了一口气,身形消失,柳致知知道她已无所不在。虽然以女子形态出现。但她的生命形态仅仅是一缕精神体。还相对粗糙,柳致知已知生命灵光对一个生命的重要性,但她没有,只是一个虚拟的生命体,不过她没有意识到,不过,给柳致知的启发却是巨大的,他的傀儡的智能有了着落。
柳致知不知他这种想法多么惊世骇俗。他自己不觉得,一切都水到渠成。他意念一动,身体出现在鸳鸯浴红衣之外,肚兜的红光却已变淡,柳致知看着头顶上肚兜,肚兜却渐渐地淡去,投入他的紫府之中,柳致知真正控制这件奇怪的宝物。
红光一淡,洞中情况真正地露出来,印入眼帘的是两件法宝。法宝悬空而立,发射出粉红的光华。一件是令牌,一件却是大印,禁制消失,两宝化作二道粉红光华,向外飞去,柳致知淡淡一指:“定!”
法宝刚刚飞到洞口就定住,外面熊霸天化作一道黑风,却抢在柳致知之前,接住了法宝,柳致知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和他争,而其他人一涌而入,熊霸天有些不好意思,但入手的法宝却不肯交出来。
柳致知目光一闪,洞中还有其他东西,却是一张条案,后面坐着一位女子,众人一涌进,尸身陡然散成飞灰,连骨骼都没有留下,众人一愣,柳致知却看到案上有一本书,一本金书。
柳致知手一伸,金书飞起,落到他的手中,书面上有三个篆字:阴姹经。书浑然一体,柳致知见是宗门的金书玉册,意念契入其中,金光一闪,书翻开一页,无数信息涌入脑中,不仅有宗门的事,而且还有其修行事宜,柳致知一页页用意念翻看着,不一会,翻看完毕,再用意念合上,他明白了,阴姹门历代门主大多数是女的,此门取名阴姹,实则修行性灵功法,因不得纯阳,但其性最灵,变化无穷,暗中直入性灵**,故名阴姹,是取功法之中,并没有邪派的影子,但随着发展,女子偏激,渐渐走偏,被人认为邪派。
五百年前,发生一事,门主偏激与真宫观生了嫌隙,结果上一代门主身受重伤,临死之前,吩咐她的弟子取她的皮炼制书中禁法,她的弟子却是一个男子,心中对师傅有情愫,师傅死后,行为越发偏颇,为了报仇,炼成鸳鸯浴红衣,发生了真宫观与阴姹门大战,最后,阴姹门消失,而真宫观元气大伤。
柳致知将金书递给了熊霸天:“此是阴姹门的传承,你考虑好,接过它,就是答应了接受阴姹门传承,断了五百年的传承从今日起重新出现在世间。”
熊霸天没有想到柳致知会这么做,接受一门传承,他是一个山野妖王,本没有什么传承,这一下他愣住了,脑中却在迅速盘算,他没有传承,接受了有了传承,虽然不一定适合他,但接受之后,也顺手将将阴姹门的恩怨接手过来。
柳致知不着急,看着他,柳致知其实没有说,熊霸天完全可以替阴姹门找一个传承,他脑子直,并没有想到这些花花肠子,而他手下一帮人却眼巴巴看着他,他们希望他接过传承。
柳致知这样做,一个是因为任何一门传承按道理来说,特别是这种情况下,都是这样传承,这是正理,二是熊霸天收了一令一印,柳致知从金书知道那是阴姹门的信物,阴姹令和阴姹印,柳致知没有经手,也不想拥有,但熊霸天要拥有信物宝贝,那他就要担负起责任。
看着手下一帮人和妖眼睛巴巴的望着自己,熊霸天终于接过了传承,柳致知说:“恭喜你成为阴姹门的门主。”
“我一个大男人能否不当门主,阴姹门,听这个名字就是和女人有关系。”熊霸天说到。
“你不当也没有关系,但你已接受阴姹门传承,而且,你又拥有阴姹令和阴姹印,你就是阴姹门的人,你可以选择门主,不过,阴姹门最后一任门主可是男的,五百年前,阴姹门与真宫观大战,阴姹门从此消失了五百年,你成为新的门主,当与不当,你自己选择。”柳致知说到。
柳致知这么一说,熊霸天脸苦了起来:“真宫观可是一个大派,我们这些人怎么能与真宫观抗衡,我还是不当这个门主。”
“新的阴姹门不过是传承而已,你们不惹真宫观,说些好话,真宫观也不会将你们当回事,不就得了吗。”柳致知感到一种冥冥中的天意,自己正在寻找真宫观的麻烦,居然先重新建立了阴姹门。
终于,在手下人的劝说中,熊霸天成了阴姹门的新的门主,手下一阵欢呼,柳致知详细讲解了传承一个门派所需的仪式,便告辞而去,他心中感慨,这一次可谓给真宫观树了一个对头,即使熊霸天不愿意,但真宫观心中总是有根刺。
柳致知边飞行边整理了一下所得,他虽然没有拿一件东西,事实上他的收获绝对大,他明白了,世界有各种可能,他的聚变成为可控,他的黑洞突破了界限,他又翻看了阴姹门的传承,这种传承却是偏于精神一面,对柳致知还是很有用途,他的聚变和黑洞的突破跟这些也有关系,柳致知真的明白精神与物质不过是具体的表现不同,在真正世界真象中,实质为一种东西,就像以前从物理学中认识到的能量与物质是一体。
精神虽然飘缈,甚至一般人精神不能作用于物质,只能通过间接方法作用于物质,人体就是一个精神和物质的整体,通过精神能够认识世界,进而改造世界,但体现出来都是精神驱动**,以物质形式体现出来,从而达到精神作用于物质。
修士虽然到了一定程度,精神能直接作用于物质,如御物,但修士并不了解精神的本质,只是应用,经过今天一系列事情,柳致知算是明白了,物质和能量是同一种东西的体现,信息则是物质能量于时空中的序列表现,这三者三位一体,精神不过是一种外在表现,更偏向于信息一侧,它受物质影响,又超然其外。
如果将它们混而为一,便进入道的层次,道生一,这里的一,非精神非物质,一生二,是为物质和精神,进而化而为三,却是浑然一体,不过偏向不同,物质、能量和信息,精神消隐其外,又悄悄影响着,这就是太极弦这一侧世界的真实写照。
在太极弦的另一侧,事情正好相反,精神却占了主导,物质悄然引退,但在更高的层次,物质精神混而为一,世界的真象显现出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状态。
柳致知甚至认识到了质量是怎么一回事,在底层世界中,一个个更小的粒子,说是粒子仅仅是为了表达,根本不是粒子,而是一个个场态的存在,这也不是准确的,物质的质量也是一种幻觉,只是一种相互作用,所体现出质量的粒子实际上是在一种场中滞碍的效果,好像一个硬币掉进了粘稠的蜂蜜之中,那种粘稠产生了一种滞碍便是质量,他的黑洞如果再施展出来,就不是强行用意识扭曲空间了,而是一种真正的黑洞,虽然不能保持很长的时间。
空间也不过是种假相,柳致知隐隐觉得其中奥秘,却看不清楚,然而,就是这一点,他的遁术已有质的变化,他不仅可以遁走,更能运用遁法来困人,柳致知明白了,为什么困人的遁术和自己逃走遁术是一回事。
他笑了,身影陡然消失,再出现时,已到真宫观。(未完待续。。)
118. 展神通,霹雳手段慈悲心
柳致知了出现真宫观前,真宫观规模很大,楼台亭阁依山而建,和山势合为一体,建筑高低错落,和周围环境很好融合在一起,看似很安祥,但柳致知发现,有一丝白雾在其中,心中明白,应该有阵法护住。
柳致知一出现,也不打招呼,手一挥,似银河倒悬,却不是很白色,而是火红色,无数火团似火山崩溃,一下子将整座山都笼罩在火雨的范围下,轰的一下,从空而降。
真宫观突然一幻,一股白光陡然泛起,转眼就连成一片,护住了真宫观所有的一切,真空观中,一下子涌出二十几人,身上也是灵光乱闪,一起向天空之中望去。
他们都是在中间的大殿之中,一看之下,勃然大怒,有两个人飞了上来,一个是穆棱,一个柳致知却不认识,穆棱一上来,就怒吼到:“柳致知,你好没道理,居然敢找上门来,你当真宫观是泥捏的,我问你,乐丘是不是你给杀了?”
柳致知真不知道乐丘是谁,估计是前去找他的人中的一个,柳致知没有杀任何人,却不知道他已给黑衣人所杀,冷冷说:“谁是乐丘,你们打上我门去,却说我来找你真宫观没有道理,今天我就无理一把,毁了你真宫观,看看你们这批人模鬼样的家伙究竟是什么东西!”
说完这后,临空就是一拳,这一拳的一出,并不是什么武术,而是他悟出的可控聚变,拳头上一道白光闪出。猛然的暴炸形成了一条柱子一样。周围如梦幻泡影。一**向周围扩散,核爆炸集中在一条柱子范围内,周围被力场所约束,实质是被空间弯曲所限,其亮耀眼,柳致知像拿了一根硕大的柱子,柱子直向穆棱冲来。
穆棱眼前陡然出现一根白亮的柱子,耀人双目。他一见之下,面前出现一层层的光环,莲花一层层绽放,迎了上去,他以为只是一种进攻法术,威力虽大,自信还接得下来。
谁知一接之下,他的莲花如泡影一样,纷纷消散,光柱却一往无前。轰的一声,将他淹没。只听得一声惨叫,一个人影冲了出来,却是一个虚影,转眼化实,大叫一声:“毁我庐舍,我与你势不两立!”
柳致知见他已是元神状态,还在此叫嚣,冷冷地说到:“势不两立?那你就死吧!”光柱消失,黑漆漆的黑洞出现在柳致知手中,一出现,周围的一切都受到了牵引,穆棱大吃一惊,已经迟了,见黑洞飞速向他而来,并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法术,但四周的一切都重如山岳,他意念一起,想遁走,哪里走得了,遁光慢得像蜗牛爬,眼睁睁看着自己落入黑洞之中,最后一瞬间,无数x射线蜂涌而出,在外面的人有些功行深的却感觉到了似乎有什么东西蜂拥而出,但并没有看见,除了柳致知。
一个化神修士就此陨落,化神修士是很难陨落,主要在他瞬间可以分身众多,到了极至,甚至可以分化出十二万九千六百分身,只要有一个逃出,就能够复原,所以化神修士很难彻底杀死,但化神修士绝不是杀不死。
柳致知也到了极限,意识一松,黑洞解体,他的黑洞毕竟是自然界的拙劣的仿制品,黑洞一解体,无数精神能量似乎起了一场风暴,但这一切都不能将穆棱复活,因为引力的奇迹已将一切智能给搅乱,成为一团无序的混沌能量团。
就在众人眼前,一个化神修士彻底陨落,这一切,就发生在数息时间,观主脸色惨白,而刚才飞了上来的另一人,一见此,本能呼的一声,又飞了回去,别人却没有一人笑他。
柳致知冷冷看着下方众人,声音越发平静:“柳致知今日来真宫观,为了讨一个说法,真宫观中,可有做得了主的人?”
柳致知发现,自己看到真宫观只有二三十人,而且个个脸色惨白,陡然发现自己来得并没有什么意思,自己一个还虚修士而真宫观中最高不过化神,自己倒觉得索然无味,真宫观自五百年前受到重创后,便一直没有恢复元气,其中精英在那一场劫难中损失殆尽,就是近些年有了化神修士,却已失去当初大派心里,一方面为旧日辉煌而留恋,另一方面,却固守旧日的辉煌,甚至连房屋都整理得好好的。
真宫观主看看其他人,一个个脸色发白,而古化一却没有露面,他被吓破了胆。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我是真宫观观主,道友此来,有事好商量,何别动气呢?请里面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刚才的一幕,让他们已失去斗志,再说,修行不是为了长生,忍住一时之气,才能求得长生,真宫观主这样想到,才口气这么软。
“我与你真宫观本河水不犯井水,你门中古化一向我讨要日月乾坤罩,我提出用一本秘笈来换,本来是件简单的事,居然用阴姹门秘宝鸳鸯浴红衣来暗算,被我收走,又打上我的门上,你说说我该怎么办?”柳致知没有理睬真宫观观主的客气,而是不客气地斥问到。
“这与本门无关,都是古化一自作主张,我们并不知道。”真宫观观主眼珠一转,说到。其他人也点头附和,柳致知轻轻地冷笑。
他当然看出这不过是托辞,不过他没有戳穿这个谎言,柳致知不想再开杀戒,刚才穆棱那是为了立威。
“原来是你门中的人自作主张,那么古化一在哪里?”他虽不追究其他人的责任,但对于古化一,他还是不想放过,他问到。
真宫观观主刚要回答,一个小道士匆匆跑来,跑着嘴里喊着:“观主,不好了,古师叔跑了。”
真宫观观主一愣:“你说什么?”心中却狂喜,走得好,这样一来,他的话也没人反驳了。
柳致知也是一怔,古化一跑了?此时小道士口齿都不清楚了:“古师叔还强行带走了离合圭和金霞冠两件重宝,我们都不知他什么时候走的,大概就是刚才。”
“什么?”真宫观观主猛然身体一晃:“你说什么?他带走了离合圭和金霞冠,快快给我去追。”真宫观观主真的急了,离合圭和金霞冠是他们的镇宫之宝,威力更在日月乾坤罩之上。在五百年前,这两宝和另一件宝物合称真宫三宝,一下子两件被人带走,他能不急吗?
柳致知一看,古化一是真的走了,其他人也着急起来,真宫观观主对柳致知说:“道友,门中不幸,出了这档事,道友前来问罪,不好意思,本门管教不严,道友需要什么补偿,尽管提来。”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对古化一临时走了,心中往是很遗憾,但话已出口,不便追问,倒是真宫观观主一见柳致知的样子,说:“道友想要秘笈,我门中有几本,算是陪罪。”
说完之后,吩咐手下人一声,一会儿之后,取来四门,柳致知看了一下,两本是阵法,一本是一种功法,另一种却是一本法术,看来是下了血本,对柳致知这个瘟神,巴不得他快走,柳致知一笑,将四本秘笈收入囊中,随手将日月乾坤罩抛给了真宫观观主,淡淡的说:“我们两清!”也不等他回话,遁光一起,直接走了。
真宫观观主长吁了一口气,本来他准备四本秘笈,不指望柳致知还他法宝,只要柳致知赶紧走就行,谁知柳致知将法宝还给他,他脑中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早知道如此,根本不需要死人了,现在倒好,死掉了两个人。
他转念一想,现在不是想这些时候,是追古化一的时候:“快,快将古化一追回来,两件镇山之宝,不能落到他人之手。”
柳致知却不管他们,向着混元宗而去,混元宗在横断山脉,洞天之中的山脉与世俗间相似,仅是指取名和位置相似,混元宗也有洞天出口,开在世俗的横断山脉之中,混元宗就在横断山脉,柳致知到了横断山脉,却不知道混元宗准确的信置,不过他并不着急,这么大一个宗门,总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柳致知看了山川走向,落在一座绝峰之上,此峰很是奇特,比旁边诸峰都来得高而陡,如果是一介凡夫,真的不能上去。柳致知落在峰上,峰头在云雾之中,很有些气势,不过此峰灵气并不突出,只能算是平常,柳致知落在此峰之上,因为他看到了峰上在云雾间,隐隐似有屋舍,应该有人,而且不是普通人。
柳致知来到近前,发现是一个院子,前后两进,他刚一到这里,就有人出来,出来的是一个年轻人,一见柳致知,有些警惕问到:“来者何人?”
柳致知微笑一拱手:“我是一个山野散人,刚巧经过这里,见这里有人家,顺便问一下路。”
“你问何处?”
“混元宗在什么地方,如何走?”柳致知问到。(未完待续。。)
119. 问路偏遇当事人
对方明显一怔:“混元宗?这就是混元宗,你是谁?”
“什么,这就是混元宗,怎么可能?”柳致知感到不可思议,混元宗不是大派吗?怎么就这么点大,周围也没有什么时候建筑,再说,里面有几个人?
对方显然反应过来:“这里只是混元宗的下院,离混元宗还有一百多里,你是谁?”
柳致知明白了,自己问路,居然问到混元宗头上,不过柳致知不想与他们为难,淡淡地说:“我叫柳致知,来混元宗想问些事。”柳致知不认为他的大名在混元宗流传,以他的心理,自己与混元宗的矛盾,最多局限到几个人身上,混元宗高层就是知道,也不会闹得人所尽知,这里虽说是混元宗下院,但距离混元宗还有一百多里,灵气也不怎么充足,柳致知有甚至有一种联想,他们是不是被发配到这边来的,属于边缘化的人群。
柳致知没有隐瞒自己姓名,他刚一报出姓名,对方陡然脸色一变:“你就是那个打得谷长老只剩下元神的柳致知?”说着,身体往后退去。
柳致知一看要坏事,想不到自己在混元宗中人人皆知,手一指,喝了一声疾,刹那间,对方只觉眼前一幻,周围环境变了,四周一片茫茫的大水,他起在天空,御器而飞,但怎么飞也飞不到尽头,天地间除了茫茫一片的大水,什么也没有。
柳致知用水遁将对方引入一片黑光之中,对方一入黑光,便消失不见。连黑光也消失了。柳致知暂时困住了他。
此时门中又出来两人。一见那人消失,大叫一声:“贼子,你将陈师兄怎么了?”手指飞剑就杀将过来,同时,院中一道光华窜空而起,向正南方投去,柳致知看得出那是求救信号,也不阻拦。反正他要上混元宗,让他们来也行。
见两道剑光到了眼前,手一拂,一派青光泛起,将两道剑光荡了出去,返身而走,两人急追过来,一派黄雾泛起,两人踏入黄雾之中,消失不见。
柳致知用土遁困住了两人。这几个人都是连金丹都未结成,柳致知也不杀他们。只是将他们困住,凭他们的水平,柳致知都懒得理睬他们,只是将他们引入五行遁术中,便不理睬了。
这处下院不止三人,但柳致知不想与他们浪费时间,手印一起,一派青气蓬勃而出,罩上了这处院子,院中还有三人,最高修为是金丹期,还没有出来,就被困住,柳致知以木遁锁住了院子,便背手站在峰上,静候混元宗的人到来。
足有一顿饭的功夫,南方传来强烈的破空声,四道遁光如长虹般投射而来,柳致知一见遁光的强烈程度,知道来的都是高手。
眼前出现了四人,柳致知认识其中一人,正是任天华,另外三位却不认识,柳致知打量着四人,任天华一见是柳致知,脸色微变:“柳致知,我们已经放你一马,为什么还要穷追不放?”
柳致知冷笑一声,说:“你们放过我一马?我可不想今后无时无刻不被人惦记,今天来此,和你们算一个总账。”
“你就是柳致知?可惜了,听说你有些本事,居然不知死活,天堂有路你不走,我劝你一句,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献出定风指南车,说不定留你一条活路。”说话是一位老者,头发雪白,但面色红润,看样子功行颇高,但眼中却露出不屑之色,柳致知捕捉到他眼中的一缕不屑之色,看来他自视极高,看到柳致知是一个年轻人,打心底就看不起,年轻人心高气傲,取得两次胜利,就自视了不起,是要给他一个教训。
“老家伙,看你年纪一大把,话都不会说,不会窝在角落中残延苟喘,跑到这里走丢人现眼。”既然他不客气,柳致知也不跟他客气,骂人的话谁不会,说话都不带脏字,这段话一出,他气得头发上冲,血往脸上涌,大叫一声:“气煞我也!你!你!”
手指颤抖不止,指着柳致知:“你!我~要将你~牙齿全部打落,看看你怎么牙尖嘴利!”他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想想也是,一个混元宗长老,平时在门中,满耳都是奉承之话,就是到了外边,凭他的修为,也得到了足够的尊重,今天给柳致知一骂,不知有多少年没有人敢骂他。
大吼一声,从脑后升起一只大掌,直向柳致知拍来,大掌起在空中,一派血红,表面火焰缠绕,威势吓人。
柳致知抬头一看,冷笑到:“恼羞成怒,老家伙,你失去了平常心,拿什么跟我斗,我送你归西!”指上放出一道光华,在光华之上,长出一茎莲花,这是柳致知无意之中开辟了那鸳鸯浴红衣中空间所领悟出的,鸳鸯浴红衣中本来就荷叶田田,柳致知却是吃透了实质,才化出这朵莲花,莲花一出,空间立刻发生的变化,虽不是层层叠叠的小空间,但莲花却从空间中伸出,正托住那只由上而下的大手,大手下不来,莲花放射出万道白芒,大手越发黯淡,终于消去。
柳致知见大手消去,望着老者冷冷一笑,凌空一拳,拳出一亮,一条光柱随拳而生,刺目耀眼,像千个太阳一齐照耀,就是化神修士,眼前也是一片刺目的光芒。
不好,任天华和其他二人一起出手,而老者一瞬间脸色也变了,他从心灵深处感到毛骨悚然,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谷予海那么惨,而任天华又如丧家之犬一样逃回来,甚至还损失了一人,他在一瞬间,头顶上轰然现出一件宝物,却是一具瑶琴,琴有九弦,而不是五弦和七弦,多了两根弦,颜色却是一青一黄,特别粗大。
两弦振动,发出雷鸣般的声响,如同霹雳一样,其它七弦也响了起来,相对于这两弦,声音清亮了许多,这九弦分别代表:金、木、水、火、土、文与武,最大两弦,却代表了天与地,随着音波的波纹,化为金刀烈焰,风雷水火还有厚厚的黄土,中间又有文武两道金戈铁马,圣贤意味,更为利害的是,苍天的苍凉铺天,大地厚重的防护,伴随着阵阵雷声,将他掩得严严实实。
看得出他的确有自傲的资本,一时间,人便隐于一片金刀水火之中,柳致知的聚变柱瞬间将他淹没在其中,任天华和其他二人的攻击一到,根本没有翻起泡,就呜咽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任天华等三人大惊,他们的攻击居然没起到任何效果,其实他们的攻击不是没有用,只是他们没有看出来,被无边的光华所淹没的老者传出一声怒吼,陡然炸开,浩荡的冲击波从中爆发,所到之处,整座山峰都摇晃起来,山石崩裂,柳致知先前引入水遁、木遁和土遁中三处人员,在此冲击下,轰然现形。
一个正在无边的大海上飞行,二个正在漫天黄沙中跋涉,还有几个在房中,但一瞬间房屋变成了参天森林,想要飞行,却根本不能飞起,只得在森林中深一脚浅一脚前进,还好,柳致知只是将他们困住,并没有其他手段,他们却在原地绕着圈子。
正在六人焦急之时,猛然天崩地裂的一声响,一股大力推来,那个正在大海上飞行的弟子身体一歪,差点跌了下来,幸亏飞行本是与法器一体,才没有跌下来,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眼前一幻,已出现在当场,而正在沙漠中跋涉的两个人,身体一摇,差点栽倒在地,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原地打转,而在庄园中三人一瞬间眼前森林消失,但比较悲摧的是,冲击波一到,房屋一刹那纷纷崩塌,三人是修士,但也给闹了介灰头土脸。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老者已经跌出,身上凄惨无比,头顶上的瑶琴的九根弦已尽断,浑身的衣服破破烂烂,皮肤也是起了大小水泡,一个化神修士,就是经过几千度高温,在护身法宝的保护下,也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而且,他一跌出,张口鲜血狂喷。
老者头发已所剩无几,面目狰狞,活生生一幅恶鬼样,这一下,两方人都震惊了,柳致知没有想到他居然能活下来,要知道在此之前,柳致知也用过一次,可是把真宫观的穆棱当时就**全毁,只有元神逃了出来,在此后,又被柳致知用模拟的黑洞所灭,而他居然能以**存在下来,柳致知不得不赞叹他的功行之厚,护身法宝之神奇。
而任天华一方本来以为老者瑶琴一出,护身应该没有问题,他们知道老者的瑶琴厉害,而且,老者一身功行,已入化神近五百年,功力也深厚无比,本以为他不仅没有事,下面应该破除柳致知的法术,进入反攻,不曾想,居然这样一副惨样。
不说事情出乎双方意料,昆仑山瑶池圣境之中,太元子正在云床上神游于恢漠,陡然睁开了眼睛,对童子吩咐到:“去将你的太玄子师伯请来。”(未完待续。。)
120. 真空不空虚空实
太玄子随着童子进来,说:“师弟,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柳致知来到洞天,与混元门发生冲突,在横断山脉混元宗的下院,我刚才心血来潮,默运元神,知道了这个情况,不管怎么样,柳致知不能出事,毕竟我们还要依仗他得到世界轴心,就麻烦师兄一趟,去做个调解人,将他与混元宗的事揭过。”太元子说到。
太玄子一听,脸色一变:“我这就去,我昆仑的金光纵地法,大概需要一个时辰,是不是先用传音之术,让昆仑在横断山脉的弟子先阻止一下?”
“不必了,柳致知既然找上门,他还是有把握的,我们所做,不过是化解他与混元宗的恩怨,偏向柳致知一方,不过不能做得明显,让两方有些恩怨,但不能影响柳致知的行动,使柳致知明白在洞天之中,不能少得了我们就行了,至于具体的度,你自己把握。”太元子说到。
“谨尊师弟的法旨!”太玄子说到。
太玄子出了大殿,脸上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容,一道金光闪过,便不见了踪影。
柳致知一见老者跌出,虽出乎意料,但下手毫不留情,空气中亮起潋滟的激光,碗口粗的光柱直向他射去,柳致知刚一动,任天华动了,那个刚刚从水遁中跌出的弟子还在懵懂之中,没有弄清现场中的情况,一见柳致知,才要叫唤,就见他身边陡然出现一只大手,任天华使出了混元掌。一把抓着他。直接将他给扔了出去。
任天华已感到柳致知要对老者下手。他想都没有想,就将此人扔到老者的面前,正巧柳致知意念一起,空中激光暴发,一束潋滟的光束轰然而出,抛出的人正好挡在老者的面前,老者看到空气中光华一闪,脑子里一闪。感到一股危险,但他刚从地狱般的火海中出来,狼狈不堪,想躲已经来不及,却见一个人挡在面前,激光一过,这个人身上开了一个洞,连惨叫都没有发出,眼睛呆呆望着胸前的洞,迅速黯淡下去。到死都不明白发生怎么回事。
还有五个人,一时惊呆了。紧接着飞快后退,眼中露出了畏惧之色,柳致知也是一愣,转眼就明白过来,而老者却逃过一条命。
“原来混元宗门下的人命就这么不值钱。”柳致知带着嘲笑地说到。
而那五个人也明显心寒,躲得远远的,任天华的脸微微一红:“他为救诸长老而死,死得其所,柳致知,你又杀害一名混元宗门下,你今天跑不了,混元宗门下一千多人,也不会放过你。”
柳致知冷笑一声:“诸长老的命就是命,而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你的手段也太毒辣了,我为什么要跑,我是来讨说法的,既然你们这样对待我,我在先前可没有取他们性命,不过是将他们困住,你们都不在意,那我就不客气!”
说完之后,鸳鸯浴红衣出现,直向任天华罩了过去,任天华见柳致知现出一件肚兜,也是一愣,毕竟形态过于奇特,陡然想起了一物,大惊:“鸳鸯浴红衣!”已经醒悟得迟了,淡红光华已经罩在身上,消失在正常空间中。
诸长老大惊,喊叫:“你敢!不怕得罪混元宗?”
柳致知冷冷的讥笑到:“得罪混元宗?你以为我不这样做就不得罪混元宗,在此之前,我没有想得罪过混元宗,混元宗的人就不找我了吗?”
任天华一入其中,见到一副奇景,田田荷叶铺天而来,一对对鸳鸯相戏而出,河水清亮,荷叶间,池水间,飘浮着亿万星系,好一副迷人的影像,丝毫没有半点杀伐之意,任天华一时愣住了,但他知道鸳鸯浴红衣的大名,无限祥和中,肯定蕴着无穷的危险,他全身崩紧了,细细打量着周围,却没有一丝危险。
他全身崩紧,却不知不觉中没有发现,他的精神似在流逝,只不过比平时快了一些,他以为是他紧张所置,而随着精神流逝,一些无形的东西却补充了上来,他不知不觉中和空间同化,一串歌声传来,他精神一振,来了,却没有发现自己居然对周围放松了许多,身体不知不觉间却在和空间相互交换着无形的能量。
他向前望去,见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飘然而来,他一提精神,刚要攻击,陡然发现居然调动不了法则,大吃一惊,知道坏了,不知不觉中已经中招,他没有留意到,实则两个空间在底层不同。
一刹那,法则的冲突体现出来,他又不像柳致知一样,能见其本质,独立于空间之外,眼前一迷糊,意识失去,转眼化入这重空间,意识飘飘荡荡,转眼间分解为一连串的精神,离他最近一个星系爆出一团光辉,在一个星球上,一个婴儿诞生,完全崭新的婴儿诞生。
他的身体被抛了出来,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机,柳致知好像做一件普通的事,而诸长老眼睛都红了,他身受重伤,刚要拼命,一个宏大的声音响了起来:“柳致知,你不该杀上门来,本来我们还不将你放在眼中,一个散修而已,现在却是不死不休。”
随着声音,空间出现一个手指,挟带着无穷气势,从空中伸下,直向柳致知按去。柳致知冷笑一声:“正要你来!”看起来很平常的一拳,没有任何气势,向空间那一指抽去,由下往上抽去。
两者相触,时间和空间在那一瞬间凝固了,似乎一幕静止的画面,猛然间,手指寸寸断裂,耀眼的白亮闪起,直到这时,才发出霹雳般的巨响,柳致知这一拳是他自打神鞭中化出,打神鞭本是用法宝来施展,柳致知以水蓝星施展,但他以太极拳中撇身锤施展出来,纯以**化为神通,看似普通,实不下于法宝,将对方凌空一指打灭。
这一拳打出,令那个声音咦了一声:“不怪敢狂妄打上门来,原来有两下子。”
话音一落,空中传来强烈的破空声,一个中年道人破空而来,身影在空拉出了一道瑰丽的尾迹,轰然落在这座山峰上,一落下,大地波动,群山轰鸣。
柳致知知道这是示威,淡淡看向他,来人居然是还虚修士,混元宗看来实力雄厚。不过,柳致知并不害怕,他是还虚,自己也是还虚,并不弱于他。
“你是谁?”柳致知问到。
旁边的人立刻上前见礼,诸长老上前说:“见过掌门,这个柳致知得到了真宫观的法宝鸳鸯浴红衣,任天华师弟丧命在他手中。”
原来此人是混元宗的掌门,不怪一身功行已入还虚,他淡淡地说:“是我疏忽,此人居然是还虚,想不到世间出了个高手,而且,来人是以意成身行走,他的本尊恐怕在世间,不怪他这么狂,留下了后手。”
他目光如炬望向柳致知,眼中居然闪现出一些兴趣:“我是混元宗的掌门混天老祖,我看你一身修为,你如果入我混元宗,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
柳致知没有想到,他居然起了爱才之心,柳致知淡淡地一笑:“多谢道友抬爱,我不想加入任何门派,我前来,只是你门下的人三番两次与我为敌,我想问一下,是混元门的主意,还是他们私下里的行为?”
柳致知还是有所克制,在理上他并不怕,但修行界是个讲理又不讲解的地方,在实力相等的情况下,一个个彬彬有礼,但这需要有足够的实力为后盾,虽然修行界很注重修心,不过是人都有性子,矛盾更多时候还是通过拳头来说话。
“是混元宗的行为,之前可能与混元宗无关,但自从得知你身上有定风指南车后,就是混元宗的行为,定风指南车论宝贝我混元门不一定看得上眼,但与它相关的世界轴心却是一件得到据说可以控制洞天的宝物,这样的话,定风指南车的重要性就突出了,你可以加入混元门,也可以将定风指南车献出,我混元门用相等的宝物与之交换,是战是和,就等你一句话?”混天老祖看似好说话,却将柳致知后路阻死。
柳致知笑了:“你很坦然,对不起,定风指南车是我一个个部件聚起,我作为一个散人,习惯了自由自在,我选择战。”
柳致知知道今天这一仗很艰难,混元宗背后有什么,柳致知并不清楚,谁知他们会有没有深藏在门中老怪物,柳致知既然答应了太元子,就不会丢掉定风指南车,混天老祖又如何,不错,他是还虚,也很磊落,但他为了自己宗门,要夺自己的宝物,自己根本不能答应。
“你既然选择战,我可以告诉你,你虽然是意成身,本尊不在此,但两者为一体,在我的神通下,你的本尊也躲不了。”混天老祖淡淡地说,发动了神通,天地之间,一个空间形成:“真空妙有,虚空不空!”
一句话,柳致知便发现自己和混天老祖已处于一个特殊的空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