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旧情再寻为何事
柳致知和几个朋友聚在栈chūn茶楼,严冰没有来,她已快要临盘,赖继学倒是来了,柳致知细细地述说了他在京城一系列经过,众人皆感慨不已,不是为对方自取死路,而是为天道之无情而感慨。
柳致知这次事却没有细说,宋琦虽知,见柳致知没有详说,知道他心中存在着疑虑,便不在多问,柳致知也知道这一点,向着宋琦点头表示感谢,此事外人所说,不能解决其疑惑,只有通过自己对事物本质的思考,让自己明白那一点,才能解决掉自己的疑问,让自己真正再进一步,明白就是明白,不是别人所能代替的。
柳致知回到家中,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他也知道,自己所思考不可能是悟,开悟之时,所有思绪都不复存在,好像心内突然间明白,拔云见月,那种感觉是哑子吃蜜,根本说不出来,但思考是这一切的基础,只有那种思考到万般思绪、千种纠缠时,乱成一团,而当此时,再进一步,一下子云开雾散,真理便在眼前。
柳致知边走边考虑,回到家中,叹了一口气,打开电视,收看新闻,他要看看车祸情况,等了一会,电视上播到那触目惊心的镜头,显然是在重播,又多了一些镜头,柳致知在认真看着,当报到事故责任者时,电视上在含糊其词。
柳致知知道这案件之事,涉及的官员必然很广,电视上目前还未准确找定责任人,柳致知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当局zhèng fǔ总要抛出一些有重量人物,不然,这次事故没法与普通老百姓交待。柳致知不认为zhèng fǔ在此事上客观公正的办理,毕竟这方面,关涉官员间千丝万缕的利益链条。
柳致知一边看着电视上新闻,一边思考为什么会这样,一般人是很容易理解的,这是他们局限在表象,是在人间各种纷扰的表象间一种解释,而柳致知则深得多,他想追求表面之下。众多因果纠缠下的真相,这纷扰的世间万象则是重重干扰,不能排除这一切,所有东西象一团乱麻,头绪都没有。
柳致知甚至连正常的练功时间都未正常练功。而是不停的思考,众多的思绪都缠在一起,不停在脑海中浮现,这也是他无法正常练功的原因,好在他的功行已到金丹,并没有退转,但正常jīng进却没有可能。柳致知知道这一点,却没有办法,好在他在之前已然明白此时状态,倒并没有着急。
就这样过了几天。案件渐渐明朗,由于zhèng fǔ一些部门开始隐瞒一些真相,架不住媒体和公众质疑与呼声,真相渐渐浮现过水面。虽然只是世俗间的原因,一些玩乎职守的官员出现在荧屏上。zhèng fǔ也开始处理这些官员。
柳致知发现郑鸣文的名字也赫然在其内,他只是匆匆一扫,然而在这个名字却停住了,他清楚记得这个名字,这是尤佳嘉的丈夫的名字,他唯恐看错,又看了二遍,心中升起一种荒谬之感,但他还恐看错,天下之间同名同姓的多的是,难保这不是同名同姓,电视上只是显示其姓名,并未有介绍,他关入电视,拿起电话,准备给尤佳嘉打个电话,却又颓然放下电话,这事却不好开口。
想了想,他又拿起电话,拨了姜雨的电话,作为尤佳嘉的好友,同时也认识柳致知,她又是申城电视台的记者,应该知道事情的真相。
柳致知拨打姜雨的电话,姜雨正和别人通话,他只好等会再拨,拨通了姜雨的电话,柳致知报上名,姜雨叫了起来:“原来是玉器大师,今天怎么有功夫给我打电话?”
“不要开玩笑的,我不过是一名玉雕爱好者,不是什么玉器大师。对了,我刚才从电视上看到列车事故,其中郑鸣文也在事故责任人之中。你知道他的底细吗?”柳致知苦笑着问到。
“你说的是郑鸣文?我明白了,他是佳嘉的丈夫。你还未忘记佳嘉?佳嘉真是命苦,结婚才一年,本来以为她能幸福一生,郑鸣文还是很爱她,却不料飞来横祸,这次事牵连太大,好在郑鸣文并不是主要责任人,不知能不能免除刑事责任,即使免除刑事责任,恐怕党纪免不了,以后在官场上恐怕没有多大发展。”姜雨在电话中说道。
“他的生命没有影响?”柳致知松了一口气,他对郑鸣文没有好感,但也谈不上恶感,对于他,因为是尤佳嘉的丈夫,心中总觉得有点疙瘩,但也知道这不怨他,只要他对尤佳嘉好,一切就行了,柳致知初见他的名字出现在荧屏上,心中首先想到是尤佳嘉,毕竟是他的初恋,他平生第一次为情所伤,他不怪尤佳嘉,特别是他斩断与她情缘之后,心中终有一份愧疚,只能祝她幸福,所以见她丈夫的名字出现荧屏之上,心中才有那种紧张之感。
“没有影响。你怎么关心情敌的生命安全?”姜雨心中带点奇怪,在电话中问到。
“我希望佳嘉幸福,虽然我对郑鸣文没有好感,他毕竟是佳嘉的丈夫,他出了事,佳嘉不知怎么样了?”柳致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姜雨明白了,人和人之间的情感很奇怪,有的人分开之后,对方不幸才觉得高兴;有些人却祝福对方,显然,柳致知属于后者,不论什么原因,姜雨觉得好感动,在电话中好久没有讲话,最后开口说道:“柳致知,我替佳嘉和谢谢你,她没有嫁给你,实在是天意弄人。”
“我们今天的事不要告诉佳嘉,事情已成为过去,徒增伤感,我只想问一下,既然没事,那就没有什么担心的了。好了,我挂了。”柳致知说着,掐断的电话。他虽然得知事情的情况,但还是决定去看一下,不过他不准备介入他们的生活之中,只是远远看一眼。
他走到院子中,太阳已经偏西,他看了一眼,虽脑中盘旋着那个问题,还是为自然的伟大而赞叹,可以说,无声的太阳运行了五十亿年,为生命贡献光和热,但这一切,不过是太阳无意识而为,只是年复一年燃烧着,生命却从中得到其亿分之一或者更少的能量,从而发展出生机勃勃的绚烂多彩的生命界,与之相比,人类社会发展到今rì,与之相比,实在太过于渺小。
柳致知伸手一握,光线向他集中,转眼间,太阳似乎一黑,一道流光溢彩的光芒在他手中生成,令人不可逼视,他手一松,院子中成为光的海洋,似乎太阳浓缩于其间,象通过透镜将阳光聚集在其间,却没有一丝温度上升,在光海之中,连各种yīn影都随之消失。
柳致知这一刻,明白外丹术是如何聚rì月jīng华,于神室之中,他甚至有一种想法,干脆放弃自己的修行,转为修习外丹之术,借助外丹之力,让自己突破,与道合真,免得走金丹之道,此问题不解决,可能终生未得寸进。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就被抛弃,自己走的格物之路,此信心根本不能动摇,一旦动摇,不仅修为止于此,只还是金丹一得永得,如果自己未入金丹,甚至会出现修为倒退的事情,此种想法一旦产生,转修外丹也无际于事。
身边的光华渐渐散尽,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但柳致知明白,自己道心经过了一次劫难,也成功渡过了这次劫难,这次列车之事,柳致知现在明白,只有面对,而不是什么逃避。他转身进屋,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走出门来,伸手叫了一辆出租,再次离开了家,他要去现场看看。
列车相撞,在杭城处几十里处,经过数天,地方早已弄干净了,唯有桥下了树丛草皮还留有痕迹,见证这一场车祸,其他有痕迹已消除得差不多。高耸的桥墩一根根像一条蜿蜒的龙骨,向远方伸去。
柳致知在一遍荒草丛中,面对着当rì车厢所跌落的地方,虽然车厢早被移走,但其遗留的一种信息能量却没有完全散去,柳致知依然感受着那种种绝望和惨呼,现在是中午时分,太阳直shè,但使人感觉到yīn风时时刮起,对于柳致知来说,这种感觉反而更真实。
柳致知慢慢地向前方走去,现在是正午时分,阳气正盛,有些不甘心的残留意识,不甘心自己的毁灭,只不过是一些残存意识,只是一种意识的发泄,根本不知道存在的目的,只能在时间的流逝渐渐消磨殆尽。
甚至这些意识连来人是什么都不能分辨,只是无意识在yīn影中呜咽,普通人根本不能感受到这些呜咽的存在,稍微敏感一些人,可能觉得此处有些寒意,仅此而已,并无真实的感受。
柳致知看着这些残留的意识,停了下来,准备将之净化,手抬了起来,然而,却又放了下来,这些残存意识,如果在一些养yīn之地,可能成为怨灵,但在此处,却成不了气候,只能在时间流逝中逐渐消磨,最后归于自然,柳致知心生恻隐之心,只是叹了一口气,便收手不干。
74. 相逢无意心结解
柳致知走到了车厢坠落的地方,在他的眼中,他却是行走于当rì坠落的列车车厢之间,种种yīn气似乎要透体而入,当然,这些yīn气根不能对柳致知造成一丝影响,如果有一个修行者在此,就会惊异的发现,柳致知身外一层淡淡的灵光,各处yīn气一近,自然的瓦解,柳致知好似一个灯泡一样。レwww.uu234.com♠思♥路♣客レ
“那个人,这地方不要乱走,前些rì子有火车掉下去。”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柳致知回头看了他一眼,说:“当时有几节车厢从上面掉下来?”在柳致知的另一边,有个铁道工人打扮的人沿着铁路桥走了过来,他并没有行走桥面上,而是在桥下走,柳致知在之前就发现,不过并没有当回事。
“数rì前,两辆列车相撞,掉下几节车厢,现场很惨,不过这两rì已清理完毕,但外人一般不要从这里走,毕竟不好。”那人说到,他倒是好心。
“那有没有规定人不能在这里走?”柳致知问到。
那人一愣,说:“这没有规定,不过,前些rì子不准人来看,而现在现场已清理干净,有些人说这里yīn森森的,最好不要来看,现在是正午,过了这个时辰,来这个地方,怪瘆人的。”
柳致知一听,心中明白,这是一些残存的意识在此处无意识的飘荡,令人有一种压抑感,普通人感觉不到这些残存意识体的存在,但能感觉到一些异常,不太愿意靠近这个地方。见柳致知在此处,此人怀着好意提醒柳致知一句,倒没有什么恶意。
柳致知微微一笑,谢过他的好意。话语一转,便转到事故身,问到:“外面说这次事故是调度出了问题,有这一回事吗?”
这人一听,神sèjǐng惕望着柳致知,皱起眉头,说:“这事我一个小小的铁路职工不知道,道听途说,也不能算数。你问这个干什么?”
柳致知知道他们应该统一了口径,心中轻叹了一口气,刚要开口说什么,听到身后有人来了,立刻回头看。见一个身材高瘦的和尚,手执一串念珠,正向这边走来。在柳致知眼中,和尚身上,淡淡的灵光笼罩,显然是一个有修为的人,他的修为不错。离罗汉尚有一段距离,不过,修为却很纯。
和尚见到两人,单掌在胸前竖起。身体一躬,问讯道:“两位施主,小僧法缘见过两位,阿弥佗佛。”
柳致知也回礼道:“大师客气了。我是来看看,别人遭逢此大劫。我为一个问题来求证,来到此。”
那个铁路工人倒是尴尬一笑,他不适应两人之间的依古礼而行,而且两人之间的对话也使他不适应,绉绉的。他说:“大师,你到这里来,是公司请你来做佛事?”
法缘笑到:“没有,我经过此处,看见此处有些不干净,便过来看看,如果有可能,超渡一番也无所谓,死者死矣,但生者还要活下去。”尘缘说这话,是无心之语,但柳致知却听到此话,似有所悟,关键却又抓不住,知道自己还是没有看透,将此话回味了几次。
铁路工人不好意思的说:“我以为大师是公司请过来的,不出意外,公司这两rì会请一些高僧来做场佛事,不过,不会宣扬,也应死者家中的请求,为死者做场佛事。”
他这段话,柳致知和法缘都是相视一笑,没有说话。
“真的!”他见两人有态度,以为两人不信,着急开口辨解到。
“施主,不要着急,我们信,做场佛事也好,散散此处的秽气,为求一个心安,但世人心中恐怕要追求的不是这种,而依法将玩忽职守者抓入大牢中,为死者生冤。”法缘说到。
这段话让柳致知心头一亮,世人所求,唯公平二字,他们不知道大道运行的根,却又问此事故为何的发生,在他们眼中,这几车厢的死者却是调度部门玩忽职守,倒导这次事故,他们当然要寻求一个公正,死者不会说话,但生者却不会放过,不仅是调度部门,推而广之,他们可以怀疑一切,质疑这个调度部门,进而质疑整个铁路系统,甚至会质疑整个zhèng fǔ,这不是没有理由,而不需要理由,当然自己不仅没有觉察到,甚至为什么如此,也不曾想。
柳致知是事先看到的黑气,并没有往这方面想,但法缘无意中一番话,让他恍然有悟,他将因果倒置,世事无常,并不是这些人好好的要出事,而是铁路系统中间的问题,迟早要出这个事,他不过机缘巧合,无意间遇到了此事,他的作法,不过是保证了一段时间,大道运行,随方解缚,自己却往深的方面想,并未从平常入手,纯粹作茧自缚。
这一点醒,柳致知算是明白了,但明白归明白,跃上新的一层思维还有些力的从心,对于柳致知来说,理虽明白,心和身的明白却未达到,就像拳术之中,心中知道这一拳如何发出,却没有能力发出这一拳,身与思想毕竟还有一段距离。但不管如何,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乱麻一团。
那位工人见法缘说话,指出人们的目的,低头略一想,佩服道:“大师果然厉害,我不知道如何说,大师却一针见血说到点子上了,活着的人是有这种想法,想把那些当官的送进监狱,不仅为死者,而且为活着的人,他们平时做的一切,人们都看在眼中,无可奈何,现在都爆发出来,谁对谁错,并不重要,但要的就是一个结果。”
柳致知笑了,说:“也难怪,这些年来,一些当官的高高在上,却忘了身在上位,更应该谨慎,所行时刻要注意,毕竟下面千百双眼睛在盯着他们,视民众的意愿如无物,民众一时无法奈何他们,却认为普通老百姓不能对他们怎么样,古代君王尚知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他们却忘记了,一旦时机爆发,却是玉石俱焚,诚为可叹。”
“施主说的不错,我们世外人不管世内事,但人的脾xìng一样,世人不问根由,但追求公平之心存在,虽然自己不一定坚持,但公平之心,人皆有之,离开公平太远,必将引起人心的不满,这也是人之常情。施主在此,可能不是为追求公平而来吗?”法缘问到,他已经看出柳致知有修为,但仅是看出柳致知有修为,却不知柳致知的深浅,这是因为柳致知为防残存意识的侵蚀,调动一层淡淡的灵光。
柳致知知道他看出根由,微笑回答:“我来此是为一件事而来,为何此事能发生?”柳致知并未深讲,莫名其妙的话中已透露出一个信息,他是知道此事的发生,可能预先做了一些手脚,然而事情却发生了,他才来探原因。
柳致知这一讲,法缘虽不能明白什么,但也不仅肃然起敬,说道:“既然如此,来寻理由也是正确的,希望你能找到答案,在世间,一般人不是什么事情都有答案,将心放宽些,不要着急,也许不经意间就能明了一切。”
“谢大师吉言,我自己的情况自己有数,尽力而已。”柳致知没有多说,那名工人却听得莫名其妙,看着两人,好似坠入迷雾之中,几次嘴皮一动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正在这时,远处有一群人走来,衣服整齐,有和尚也有道士,并且有俗人陪着,柳致知估计是那些超度者,当然,这种情况下,领导是不会公开露面,陪伴的人基上是一些小职员。
一群和尚道士来到三人所在之处,他们也有些好奇,在此处有三个人,一人是铁路工人,还有一个却是一个青年人,还有一个人,却有点奇怪,是一个僧人,难道有人请他来,还是他先走了一步,来就应该是我们中人,这一帮人正在猜测,柳致知笑了,问道:“各位,可是来此超度亡灵?”
“阿弥佗佛,施主难道是在此等待我们?”为首的一位大和尚问到。
“不是,我们只不过到此一观,并不知各位来此超度,碰巧而已。”柳致知淡淡一笑,并没有奉承,这些和尚道士,在他眼中,完全是普通人,没有一丝修为,不过混在世间,披着一身出家人的皮,实际上可能争权夺利比世俗间更为剧烈,一入山门,反比世间更为险恶。
那一帮和尚道士的脸sè微微一变,来以为是自己的同行,却不料对方根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这不过是他们的想法,以他们的视野观察柳致知,柳致知就是这样,如果从另一个角度观察柳致知,柳致知又是另一付模样,站在角度不同,人的观感随之不同。
柳致知对他们不以为意,法缘同样也是,当一个和尚问法缘时,法缘淡淡地说是一个野和尚,这帮人心中明显不喜,陪同人员更是狐假虎威,喝到:“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走,这地方是你们来的吗?”
75. 一朝顿悟灵性生
柳致知见陪同人员训斥他们,抬头看向那名陪同人员,口气有些不善:“你是谁?此处是露天之地,瞎咋乎啥?”
一句话噎得那名陪同人员一愣神,随即暴跳如雷,叫道:“滚开,这个地方是铁路局的地方,你们是什么人,居然在此,还不滚,不然,将你们抓起来。”
柳致知和法缘将他望望,柳致知又开口:“脾气不小,你有这个权利吗?”脸一沉:“一个小小的工作人员,居然在此大言不愧,出了这么大的事故,不思自身问题,还在此乱吠,可想而之,你们铁路上的领导是一群怎样的货sè的人。找人来超度,有用吗?不问苍生问鬼神,只怕惹鬼上身。”
他还想还嘴,柳致知身边的法缘冷哼了一声,对方顿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冒出,不由打了个寒颤,一时张口结舌。柳致知看了身边的法缘一眼,露出一个笑容,这是法缘出手,以气势压制对方,又看了一眼眼前这群人,一个个都被法缘所压制,不由得觉得有些索然,对法缘说:“多谢,我先走了。”
“我也准备走了,他们以为能超度,就让他们超度,不想看了,对了,你到哪里去?”法缘问到。
“我有点私事,到杭城看一下,你呢?”柳致知反问到。
“我嘛,没什么事,不过是云游,刚从杭城来,就不陪你了,世间的事,还是不干涉的好,没有什么事,先告辞了。”说完之后。双手合什,宣了一声佛号,又向那名铁路工人一合什。慌得那名工人连忙有样学样。
法缘扭头就走,脚下看似不快,却运用上了天足通,转眼远去,但在远去的一瞬间,一点灵光却被投入那些躲在yīn影中的残存意识体之中,那些意识体立刻狂暴起来,柳致知一笑,也与那名工人告别。不经意间,一缕灵光附于他身上,柳致知不知道他会不会走,这线灵光足以保证他平安,这不过是以防万一。
柳致知走后。那名陪同人员重新嚣张起来,对工人训斥到:“看什么,还不快走!”
工人苦笑一声,便拖着身体离开了此处,而此处残存意识体想扑过来,但显然畏惧他身上的灵光,工人自己不知道。便一路离开了此处。
他一离开,本来此处阳光灿烂,因为这名工人的存在,身上灵光虽淡。那些残存意识体并不敢靠近他身边数丈内,他一走,那些意识体好像吃了什么大补的东西,一个个不惧阳光。呼啸像在场的众人身上扑去,虽然无形无质。并不能感知,但众人还是觉得一股股寒意直逼内心。
“奇怪,大师,现在中午刚过,怎么感觉到有股凉气逼人。”一位和尚说到。
“了悟,你凡心未尽,又贪图享乐,身体虚了。”那位领头的和尚说到,过了一会,他也感觉到有些凉意,不由说到:“奇怪,还真有点凉意。”
做完法事后,这一帮人全都病倒了,身体强壮的有个把星期才好,虚弱的,拖了两三个月才好,当然,法事不过是做给活着的人看的,让人们心理上多些安慰。
柳致知离开现场,便赶往杭城,他知道尤佳嘉的娘家所在,但并不清楚她婚后在什么地方,不出意外,她应该在他的丈夫那里,柳致知并不知道她丈夫所在,不过她丈夫郑鸣文是铁道部的官员,家中的地址并不保密,柳致知到相应的地方随口和别人一聊,几次下来,将地址搞清楚,便向郑鸣文的别墅赶去。
到郑鸣文别墅时,太阳已经落山,不过,离天黑尚有一段距离,柳致知并没有直接入内,而是在远远望着别墅,郑鸣文也在家中,他犯了错误,停职在家中,柳致知身在一里外的小公园中,选一个角度,正好能观察到郑鸣文家中,郑鸣文不在楼上,而尤佳嘉却在阳台之上,柳致知一眼看到她手臂之上带着那对红绿相间的镯子,却与一般不同,左右两臂都带着,脸上带着一种平淡的笑意,但难掩眉间一缕淡愁,容颜之间,却因为镯子的锁定,时光似乎在她身上并未流下痕迹。
柳致知隔得很远,他已经运用上神通,尤佳嘉好似在眼前一样,而尤佳嘉并未觉察到,柳致知只是静静坐在小公园,并没有意思起身到她的身边,也没有离开的感觉,只觉得静静地坐着,身心似乎在这瞬间都忘记了,没有什么天长地久,也没有什么海誓山盟,只是觉得心灵之中一遍纯净,没有功利。
尤佳嘉习惯xìng的上阳台,近来由于丈夫出了一些事,好在他只是受到牵连,估计没有什么事,但丢官却是肯定的。尤佳嘉恶意的想到,要是知道这种情况,母亲她们还支持自己嫁给郑鸣文,虽然郑鸣文对她很好,很爱她,她也尝试着爱他,但她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爱上他,在表面上,夫妻两人相亲相爱,但每当想起心中深藏的他,心中不禁一阵阵刺痛,今生已无缘,来生希望再续前缘。
今天不知为什么,以往自己在阳台上呆一会,便会下去,今天却分明心中似乎有一种牵挂,尤佳嘉也沉浸于往事之中,用手抚摸着那对红绿相间的镯子,这对镯子也是奇怪,开始并未留意,随着佩带时间增长,尤佳嘉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对镯子越来越纯粹,红绿更加鲜艳,原来有些细小的杂sè,都在变淡,玉sè在上升,真是奇怪,而且,自己似乎和玉有一种心灵之间的交感,近来越发明显,这是一对什么样玉镯?
郑鸣文见妻子久在阳台之上,便来喊她:“佳嘉,田妈已将饭准备好了,下来吃饭吧。”
尤佳嘉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你们先吃,我再坐一会。”
郑鸣文见此,便上来了:“佳嘉,不要为我担心,我虽丢了官,但关系还在,不行的话,我们从商,不会有事的。”
柳致知虽在里许处,但他此刻关注着这里,自然听得见,远远的抬头看去,他的目光远胜于常人,甚至可以说不是人类所能达到,目光落在郑鸣文的脸上,见他脸上有一些晦气,但并不严重,而尤佳嘉的脸上却纤尘不沾,一靠近尤佳嘉,晦气迅速消退,而尤佳嘉的手臂上的镯子缓缓散发的光华,与晚霞一齐,在默默为他驱散着身上的晦气。
柳致知明白过来,这对镯子的作用不仅是锁住生机,更能驱散晦气之类,如果这镯子郑鸣文能佩带,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柳致知心中一惊,自己所行,不知不觉中影响到了别人的气运,这些事情反过来对自己也有影响,当然,送出去的镯子柳致知是不可能收回,在这一瞬,柳致知心中的疑惑彻底解来,自己问题出在哪里,自己送去的镯子不知不觉中影响事情地结果,如果不是这对镯子,郑鸣文可能不会如此处于从属状态,此事本是铁路系统众多因素一个爆发,虽未能阻止,但因镯子而发生的较小的偏移。
在这一刻,柳致知多rì来的寻求一朝得到的答案,柳致知呆坐在小公园中,周身气机一下子与周围的一切水rǔ交融,完全断绝了外缘,他似乎不存在于天地间,大道并不是以什么艰深的道理来诉说这一切,仅以合理的一切来默默影响一切,一切都在大道之内,根本不存在什么不合理的地方,甚至柳致知依常人的称呼称之为大道,它叫大道么?一切都不过人所起名,道本无名。
柳致知坐在此处,他很普通,普通的连在公园中人不自觉将他忽略,园中人到此玩耍,却无意识的避开柳致知的所在,好像柳致知是不存在,然而,一个婴儿在母亲的怀中甜甜的睡着,猛然睁开的眼,他才不过一岁不足,眼睛只勾勾的盯着柳致知,柳致知也一抬头,他处于特殊的状态,或者说,他正于一种顿悟的状态之中,所悟到的一切,心中虽然明白,发现用语言却没有办法解释,解释出来却是错的。柳致知发现小婴儿在看他,知道婴儿比之赤子,他们的心灵没有受到污染,自然纯净,不知世事却又直指本心,就望着婴儿微微一笑。那婴儿也格格的笑了起来。
他母亲感到好奇,婴儿看到了什么东西,能将婴儿逗笑,顺着婴儿的目光望去,看到一个青年男子坐在前面的长凳之上,俊美的脸上带着笑意,见少妇望了过来,便抱以一笑,目光移开,望了远方的一眼,少妇没有留意到,柳致知正是看尤佳嘉的所在,她心中觉得有些奇怪,自己怎么没有留意到此处有人,随即自己有了一个解释,她太关心小孩子了,只一想,又将柳致知抛之脑后,却不知事情从根本上错了。
柳致知这一顿悟,对于道行来说,却是增长了许多,境界虽没有变,但目前的他,已非之前他,挡在他眼前的迷雾随之散去,从今后,如果有人对之不利,他能捕捉住其微弱的先兆,不再像以前,许多事存在后知后觉。
76. 天蚕本是本命蛊
柳致知功行进了一步,在这个小公园中静静处于那种状态中,坐了一夜,只到第二rì晨光初现,他才从这种状态中脱离出来。(文 學馆w wW.w xGuan.c oM)他这一夜,静静坐着,刚晚之时,尚有夜晚的人们在此放松,随着夜sè加深,人们渐渐归家,只剩下柳致知一人,悄无声息的坐在那里,不过人们也自然将之忽略,就连蚊虫之类,也自觉避开。
柳致知从那种状态中摆脱出来,站起身,又望了一眼别墅,别墅之中静悄悄的,他回过头,眼中清亮无比,心头也平静无波,知道这感情从此终结,从此萧郞是路人!初恋虽好,也只有在梦中回味,保持那一股纯真,现实中,一切都很无奈,唯褪去繁华,留下那一缕真情,才是值得回味。
他头也不回走出小公园,也不去杭城名胜游玩,径直返回的申城,身后的情缘已斩断,该考虑自己的法宝的时候了,他自从进阶金丹,因各式事情缠身,一直未能考虑法宝的问题,作为一个金丹修行者,他使用的还是法器,现在没有俗事在身,可以静下心来,考虑自己的法宝问题,他不想随便炼制一样,传说中法宝威能惊天动地,他现在已明白,法宝之所以比法器高级,其内蕴法则,能与自然一种或数种法则相配合,法器则没有,法器仅发挥物质的特xìng,在此基础上,如果能勾连法则,法器同样能升级为法宝。
柳致知回到申城,整理一下储物袋中的东西,形形式式的法器,他倒有不少,从他自炼的灵虚刺到他所缴获的奥丁之刃,现在他明白了。为什么仿制的奥丁之刃升不了神器,也就是东方修行者口中的法宝,因为它内蕴的法则没有,仅是利用它的特xìng。
将袋中东西整理好,最重要的是一块陨铁,只是他在俄罗斯所得到的炼材,一颗浮游于太空之中不知多少亿年,最终坠入北极,与大气摩擦。烧毁只剩下中心一点铁芯,其料物xìng之丰富,世所罕见,大多数修行者反而嫌其物xìng过于丰富,对它无法下手。致使它反而以不算贵的价格落在柳致知之手。
柳致知将袋中的东西整理一下,柳致知的材料大多存放在他的道庐之中,身边只是临时存放一些东西,柳致知将东西整理一下,与何嫂说了一声,便离开了申城,他也不乘车。在无人之处,御起天珠莲,淡淡的黑白相间的光华一闪,向苗疆飞去。
阿梨得到的柳致知的电话。早在山口等待,头上宽松拢了一个发髻,头发盘在头上,一根发簪将头发固定。却是柳致知送给她的银簪,身上却是梅疏影所做的衣衫。更显得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柳致知一见之下,心中火热,一指遁光,落在她的身边。
“阿梨,让我来看看,几个月不见,你的修行好像见长了?”柳致知细细打量着阿梨,阿梨的气质让他心中一动,便说到。
“阿哥,你都金丹期了,人家这几个月来,黎青山爷爷传授了一些经验,便将之与自己相结合,偶有所悟,功行长了一些,离结成蛊神不远了,不然跟不上阿哥的脚步。”阿梨柔声说到,脸上泛起一层红晕。
柳致知有点惊喜:“真的?太好了!我的阿梨也要进阶金丹期了,还有多长时间?”
阿梨娇羞望了他一眼,说:“没那么快,我现在的功行离成就蛊神还有一段距离,而且,我的本命蛊却没有战斗力,是一种上古奇虫,传说中的天蚕,当年石阿婆收我为徒,本想以六翅金蚕为我的本命蛊,却不料金蚕没有培养出,半途夭折,只留下一条灰不溜秋的小虫子,本想重新培育,我却鬼使神差用鲜血点化这条蛊虫。后来,石石阿婆查了不少资料,基本上确定这是一条天蚕,是一个变异品种,战斗力很弱,却又无物不吞,甚至到最后,连空间都会吞吃,而且,它吞吃的物质能吐出一种丝,比原来物质强上五六倍。这种蛊虫很难成长,在上古时代,许多修行者希望养一条,对纯化材料有特效。在上古时代,几乎被捕捉殆尽,想不到我居然能得到一条。”
阿梨这一番话,让柳致知目瞪口呆,他从未问过阿梨本命蛊是什么,这是阿梨的秘密,一般情况下,作为她最亲的人都不知道,这是炼蛊者自己的秘密,毕竟一旦泄露出去,对本人来说,是一个灾难,所以柳致知从未问过阿梨的本命蛊是什么,虽然阿梨在战斗中也从未用过本命蛊,倒见过她运用其它类型的蛊。
阿梨见柳致知目瞪口呆,不由笑了起来:“其实,我早就想将我的本命蛊告诉阿哥,不过阿哥可一次也没有问过,我也就没有提,今天告诉阿哥也不晚。”
“你倒没有必要告诉我,毕竟谁没有自己的秘密。我很高兴,阿梨,我这次来,一是几个月没有见你的,想你了。二是,我准备在道庐中炼法宝,我入金丹已近一年,该炼制一件法宝了。想不到你也摸着金丹期的门槛,真好!”说着伸出手,将阿梨拥入怀中。
“阿哥,我入蛊神期,恐怕纯靠自己的力量有些力不从心,大概还要借助处力,我无意间炼制的蛊太强了,青山爷爷说,天蚕蛊是一种独特的蛊,虽为我炼成本命蛊,其自身的偏于对万物的吞噬和重组,得降伏其xìng,使自己能适应它。”阿梨依偎在柳致知怀中说到。
柳致知沉吟说到:“阿梨,怎样帮你?”
“目前没有事,到时候我告诉你,实际上很简单,我的本命蛊我知道,到时你神注于它,将之纯化,没有什么特别。”阿梨说到,嫣然一笑。
柳致知明白了,这是将本命蛊当作一件法物来炼,使之本xìng更纯,除去其野xìng,使之和阿梨化为一体,柳致知点头称是。
两人来到阿梨的家,见过阿梨的娘与黎重山夫妇,柳致知没有急着走,还是在此处呆了二rì,陪陪阿梨的娘,与黎重山夫妇说些话,黎重山已明显老迈,虽然各方面都很正常,也不像一般老人显得迟顿,显然,他的生命在一天天靠近生命的终点,虽然,各种物质条件都是很好满足他生命所需,然而,生命终点却悄悄靠近,不过,他并未觉察到这一点,或者已觉察,但却被理智的否定了。
柳致知说些话,这些话大多数是他所经历,却没有多少神奇,跟他们谈起来妙语如珠,自然不会作为主角,更多时候,是以旁观者的目光,不时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两rì后,柳致知决定去道庐一趟,这次柳致知去道庐,黎重山倒没有派人跟踪而去,道庐的事,黎重山早就派jǐng卫查得清楚,虽然无法入内,但那一片区域却已查清,阿梨也知道,但他们根本没有入内,阿梨也就没有管他们,只是随他们去。
柳致知和阿梨赶到了道庐,秋月珀出来迎接,山猫枫卯也颠颠的跑了出来,柳致知一见枫卯的模样,发出了会心的微笑。秋月珀容光照人,柳致知一眼看出,她已经达到能脱体神游的程度,已然脱体有几十里,看来,只要渡过雷劫,就可以长时间脱离本体,看她神气,还在压制。
柳致知点头说道:“月珀,你的天劫应该可以渡过了,等我炼制好法宝之后,你便去渡雷劫,一过雷劫,你可以长时间脱离本体,你要不要到山下去转一下?对你这类jīng灵,入世是大多数jīng灵的选择。修行chéng rén,历经世事,最后历劫脱出,也是你们修行的道路。”
“主人,我目前只想呆在山上,报答主人的恩情,还不想下山。”秋月珀说到。
“傻瓜,我需要你报答吗?你好好修行,便是对我的报答,生灵有了灵智,脱离了浑浑噩噩,应该有更高的追求,既然如此,不要辜负了当初yīn阳师点化,虽然yīn阳师点化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来到山中,已有数载,走过了生命的本源受损,还本归源,是该渡劫去世间走走,放心,等我炼制成功,安排你渡劫,至于现代社会中种种证件,我来办理。”柳致知给秋月珀许下诺言。
又蹲下身,抚摸着枫卯的皮毛,说:“你这个小东西,离化形还有一段距离,你准备怎么办?”
枫卯叽叽地叫着,好像是说,它也行,它要下山去转转。柳致知笑着说:“你不成,一到山下,很可能遭受不测,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山上。”
枫卯叽叽叫着,又跑到阿梨的脚边,叽叽急叫着,好像要阿梨给它说情,阿梨看着柳致知,柳致知见过这个情景,笑到:“不行,阿梨与你说情也没有用,jīng灵修行,不成妖物,难化人形,不得入人世间,这是为你好。”
秋月珀在旁边开口了:“主人,枫卯它想入人间,干脆和我在一起,作为我的宠物,这样,别人就不会起疑心了。”
柳致知一想也是,便点头同意。
77. 物性一体物人一
安排好的秋月珀和枫卯,柳致知又吩咐一下注意事项,便进入静室,取出那一块陨铁,放于眼前,这是一块半个足球大小的星核,物xìng丰富,柳致知意念一起,静室中微微光线一扭曲,接着恢复的正常,而这块陨铁奇怪地浮在柳致知的面前。(文 學馆w wW.w xGuan.c oM)
慢慢扭转了一个角度,外表开始的软化,内里美丽的蓝白sè露了过来,还未等它完全变成蓝白sè,其表面劈叭声中,蹿出了许多蓝紫sè电光,这是这块陨铁中蕴含的物xìng之一,在柳致知的意念下,第一种物xìng激发出来,乱闪的电光看似电光四shè,柳致知却知道这是一种记忆,并不是真的内蕴闪电,只不过是在自己心念力的作用下,呈现多彩的电光,柳致知的念力继续深入,他要将此电光规整化,现在散乱的电光此起彼落,没有规则,而要自如控制,必须形成一定的规律xìng。
柳致知的意念在细心影shè下,渐渐形成一圈圏固定有光影,具现了出来,如水一样的意念力引导着闪电,在劈叭作响中,渐渐形成一种美丽的的花环一样,闪电再也不像开始一样四下乱蹿,而是固定形成一种围绕在陨铁周围美丽的蓝紫sè花环,似乎固定不动,再细看下,这些电光围绕固定的轨迹,电流劈叭的作响。
柳致知暗暗松了一口气,陨铁中所蕴含的闪电jīng神终于固定下来,电流似乎慢慢在减弱,柳致知渐渐收回自己的意念,电光也在渐渐消退,不一会,电光已完全消失,陨铁从悬浮状态下就要跌落下来。就在此时,柳致知意念陡然加强,奇怪的是,他的意念之中,特别是他现在具现意念之像中,带着火红,而不像刚才电光闪现,使是无sè。
陨铁一刹那间,似乎从远古记忆中醒来,整块陨铁陡然变得通红,仅接着,似乎一颗星星亮起,光谱在急速变化,从通红变成白亮,最后发蓝发紫,好似一颗真正的星星,内蕴巨大的能量,划破长空,闪烁着亿万度的高温,柳致知甚至感到自己被烤得发干,但他知道,这仅是一种假相,陨铁上的高温,仅是一种记忆,根本没有温度,是陨铁在亿万年中,所记忆而已。
自己的身体却将之当作真的,引起一系列的生理反应,如是常人,很可能承受不住高温,甚至倒毙在当场,柳致知却明白其实质,知道这是由于陨铁的记忆而引起,所以守定本心,不管它多么高的温度,只是当作不存在,好似明月照江。光sè渐趋稳定,到最后,一团蓝紫sè光静静浮在静室内之中,内外均匀,柔和中却带有霸道,像一团从深空中亘古不变的星辰。
柳致知忘记了自己,只觉得自己化作一颗星球,带着亘古的记忆,在无尽的夜空中遨游,一颗颗星辰在身边退去,更多的星辰迎面而来,澎湃的力量在身体中激荡,亿万里的空间一瞬而过,柳致知在星空之间遨游,猛然间,一颗巨大的恒星横亘在眼前,在巨大的引力作用下,他感到自己陡然加速,他的心情很平静,没有任何情感,向着这颗恒星飞冲过去。
巨大的恒星质量面前,空间已明显的扭曲,也许一个人不能感觉到这种情况,但柳致知此时已处于无意识之中,整个人已与星核合为一体,在历经星核的记忆,他的感觉是星核所赋予,他却是清晰感觉到这种空间巨大的变化,这不需要语言,语言一定程度上来讲,仅仅是间接经验,而此刻他所感受的是一种直指心灵的情况,在这种情况,语言显得苍白无力,仅是一种身心全方位的体验,让他近乎本能掌握此刻展现出来的空间的玄妙。
星核划出一道璀璨的轨迹,另一颗陨石斜斜的撞了过来,星核的轨迹发生了变化,斜斜的飞了出去,以一条漂亮近乎直线从巨大的恒星边缘一掠而过,整个星体有一部分散落熔化,永远埋葬在这颗恒星里,而缩小了一圈的shè入广袤无垠的太空之中。
柳致知继续在太空中遨游,背后的恒星已远去,深遂而宁静的空间中,似乎一切都是静止,恒星在缩小,周围的群星静静地镶嵌在天空,根本不眨眼,却遥不可及,这是一种没有上下,也没有方位,似乎没感觉到自己在移动,事实上,自己每秒都上数十公里,一刻不停在飞奔,因为以遥远的星辰为参照系。
柳致知都不知道处于这个状态多久,只觉得似乎时间都没有了,周围一切都似乎静止不动,偶然有一颗陨石飞速而来,这才发觉自己是在高速运动,真是没有参照,自己都不觉得时间流逝。
静室之中,那颗陨铁不知什么时候已移动到柳致知的头顶上,光sè稳定,蓝紫光中,静静笼罩在柳致知的全身,柳致知在光中闭着眼睛,神态很安详。而那颗陨铁形状却已变得浑圆,外表的丑陋的外皮早已不见踪影,而代之的是微带蓝sè的银白sè,却放shè着蓝紫的光华,使人不可逼视。
柳致知却和陨铁合为一体,在陨铁的记忆中遨游太空,历经陨铁的种种经历,这些记忆并不是人们常见的记忆,还是一种在心灵中,物xìng与种种信息的共同作用的结果,是一种神秘而唯心的东西,却又体现的真实,柳致知忘了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曾经是人,只觉一种灵觉,在无限的太空中徜徉。
头顶的那颗已不算陨铁,在静静的放着光,阿梨自柳致知进入静室,将整座道庐的防卫阵势起动起,外面可谓纤尘不入,她与秋月珀静候着柳致知,透过窗户,她先看到和听到电光劈叭的声响,过了一段时间,电光消散,一团蓝紫sè光静静透过窗外,一亮就是几天,整个静室之中没有任何动静,但蓝紫光华却静静的悬浮着,没有一丝声响,静悄悄的。
到了第七rì,光华大盛,紧接着又收敛,蓝紫光华化为纯粹的蓝sè,好似万里无云的碧空,一尘不洗,紧接着,光华顿敛,那一颗珠子已落在柳致知手中,柳致知七天来第一次睁开的眼睛,眼中似深遂的太空,似有无数星云在闪过,如走马灯一样,眼光收敛,恢复了正常,柳致知长出了一口气,活动一下,浑身关节发出格巴的声响,然后缓缓的站起身体。
静室的门开了,阿梨就守在之外,看到了柳致知,立刻问到:“阿哥,法宝炼制的怎么样了?”她的脸上明显带着关心,掩盖不住一丝疲惫之sè。
柳致知心疼的说:“你在外面呆了七天?我不是叫你去休息,炼制法宝时间较长,还没有完工,第一阶段已经结束,它的物xìng已和谐,我也没有想到,它的物xìng如此丰富,本来以为三四rì就已调和物xìng,结果花了七rì时间。我没事,你倒是要好好休息一下。”
阿梨露出如花的笑靥,说:“我没有事,一个修行人,这几rì不睡,还是坚持的住,你说完成第一阶段,那第二阶段从什么事候开始,你停下来,会不会影响它的效能?”
“傻瓜,炼制法宝分为二个阶段,现在我完成第一阶段,可以说,它已是一作上品法器,物xìng充分发挥出来,第二个阶段本来准备一气呵成,但我发现冷却一样更好,其中物xìng相互协调一下,本来我准备炼制一柄剑,现在我改了主意,剑只能体现一个方面,决定依其物xìng,不再决定它的形状,就以它所形成的天然形状为准。”柳致知说到:“倒是你,我强迫你去休息。”
柳致知说着,将阿梨拥入怀中,强迫她去休息,阿梨没有反抗。柳致知抱着阿梨,阿梨幸福闭着眼睛,让柳致知将她抱着,柳致知走进了卧室,将阿梨放在床上,盖在被子,自己握着阿梨的手,坐在阿梨的身边,看着她酣然入睡。
柳致知看着阿梨入睡,他这七rì并不累,他大部分时间处于静定之中,这种休息本来效率就高于普通的睡眠。他伸手将阿梨脸上的一咎头发拨开,看着阿梨那纯净的脸庞,带着甜甜的微笑,充满了幸福感,此情此景,人生何求。
秋月珀端着茶,款款的走了进来,柳致知伸出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秋月珀轻手轻脚将茶放下,退了出去。柳致知便在卧室内,静静的陪着阿梨,他与阿梨之间,不知不觉已认识了几年,从最初相识,一直走到今rì,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只是一路走来,感情也不知不觉中更加醇厚,以至于两人之间,一个眼神,都知道彼此的心意。
柳致知在房间中陪伴着阿梨,同时他感觉到那颗浑圆的球中,各种物xìng在相互交融,不停的变化。
时间还没有到,物xìng还要一段时间交融,他不知道炼成之后,会是什么样,不过,他知道绝不是凡品。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柳致知看着阿梨,同时分出心思联系在那个球上。
78. 宝依天性水蓝出
阿梨一觉睡醒,见柳致知还握着她的手,不觉脸上红晕泛起,手抽了一抽,并没有用劲,也没有抽了出来,脸更红了,眼波似乎要滴下水来,低声说:“阿哥!”柳致知回过神来,微笑着说:“阿梨,你醒了,要不要再躺一会?”
阿梨“哼”的一声,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接着发现自己的意思表达错了,便挣扎着要起身,柳致知哈哈一笑,把她拉了起来,阿梨这才起身,眼波一转,横了柳致知一眼,将床上被子叠好,问到:“阿哥,你什么时候炼制第二步?”
“不忙,物xìng还未达到最佳,大概还要一天左右的时间,我们先说说话。”柳致知时刻感应那块材料内部变化,物xìng不到最佳,而强行炼制,最终法宝就欠缺叙候,所以柳致知才如此说。
两人在屋内说着一些闲话,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天又黑了,材料也快到最佳,柳致知起身,说:“材料的物xìng快到时间了。”将那颗圆球取出,其表面似有似无透着花纹,这种花纹细看却看不清,还在缓慢的变化着,透出一种说不出的神秘,让人觉得它在演练一种神秘。
柳致知望着阿梨一笑,起身走往静室,到了静室之中,盘坐好,并未用意识催发,只是观照,待物xìng充分固定,在这瞬间,时机把握的比较重要,虽误差一点,作炼制出来的法宝威能上就有了差别,所以柳致知在这个时机把握上,不敢有丝毫大意。
意识之中,观照着那块已不能算是陨铁的材料,静静地等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柳致知感知着材料中的物xìng变化,在那最后一刻,柳致知的意识勃然迸发,如火山爆发。无穷无尽的意识构成一个意识的世界,柳致知已放弃对材料塑形,本来炼制法宝的人几乎不会放弃这一步,而柳致知却放弃了这一步,他的意志完成构成一个虚幻的世界。在此中。他的意志就是王,他要在其中勾勒着材料中物xìng所连接的法则,完成法器向法宝的升华。
那颗圆球刹那间电光闪烁,劈叭声响成了一遍。却不是无规则,而是其外电光如同一朵艳丽的花绽放,稳定而美丽,蓝紫sè光华如同在静室中静静的开。柳致知在意识空间中,将电弧从四面八方拉开。整个静室中呈放shèxìng电光布满,这是柳致知的意识具现,法则是无形无质,蕴含在大千世界中,人们却又能感觉到,法则细分,可以包罗万象。
柳致知在这具象中,将电光破碎,却又把握着雷电的jīng髓。雷电法则本是一个大的范围,柳致知仅是从自己最熟悉一方面入手,他虽是金丹高手,但并不是真的把握大道,道虽平常。却无所不在。
蓝紫电光花一下子固定了,流动的电光在刹那间凝固,好像时间停止了,接着蓝紫电光化作符文。妖艳而明亮,悄悄地收缩。在陨铁上与铁核一合,铁核的圆球开始发生变化,似乎长出一些刺,在柔和的电光中,悄然绽放。
电光消失,整件作品似乎在呼吸,柳致知没有想到这样,但也没有时间细想,刚完成一种物xìng与相应的法则对应,他得完成其它物xìng与对应的法则的联系,他根本没有时间停下来,他继续联系着法则,就他所理解的,与物xìng一一进行关联,物xìng在这些cāo纵中,一一与之对应法则相勾连,他这一勾连花了三天三夜,最后一丝物xìng与法则相连之后,物体凭空消失,但他清晰感受着它的存在。
再次出现时,一股庞大的威压平空而生,天空中顿时电闪雷鸣,柳致知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怪物,自己炼制出了什么?不过,雷鸣一响,并没有落下来,却又云收雾散,再看看那件东西,却不复球形,而是一个特殊的形状,略呈剑形,上面长满了倒刺,拿在手上,尾部略大,向一端收缩,像一滴拉长的水滴,在上面布满刺,刺却不是乱长,而是沿着水滴的方向,顺势而长,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他意念起,在外人看来,这妖异的东西投入体内,消失不见,他却又一次的发现,好像此物存在另一重空间,随身而带,时时环绕着身体,却与身体相互联系,好像共存于一处,却丝毫感受不到**受到影响,真是一个奇怪的感觉。
他有过经验,秋鸿剑化虚存在胸中,但那是一种化虚,一种状态的改变,而它却不同,根本没有觉察它是虚体,却又与**共同存在,两者之间似乎玄妙一体,如同yīn阳而组成的太极图,二者本生是一体,这种感觉真是很奇妙。
柳致知最后的动静立刻让阿梨她们感觉到,由于柳致知没有出静室,她们一时也没有进来。柳致知推开了静室的门,阿梨、秋月珀和枫卯都在,阿梨见柳致知推开了门,问到:“炼制成功了吗?”
柳致知笑到:“炼制成功了,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最后关头,好像有天劫,却又不曾落下来。”柳致知为这件事感到费解,他却不知道,由于他的境界,他无意中炼出的宝物几乎达到灵宝的层次,灵宝者,不仅物xìng与法则勾连,更是法则外放,时时与自然勾通,本身一物,却能调动天地的威能,不过,自上古以降,鲜有炼制出灵宝,故绝大多数修者并不知道灵宝的存在,仅是以法宝视之。
他炼宝出现异样,心中困惑,便将这个困惑问了出来,阿梨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能回答这个问题,想了一回说:“你的法宝是怎么样子,能让我见识一下吗?”
“当然可以!”柳致知说着,招唤着法宝,一股庞大的威能从身边浮现而出,枫卯浑身的毛乍了起来,柳致知见此说到:“这件法宝初炼成,它的威能我还不能自如控制,大概过一二个月后,就不会这样了。”
“这件法宝叫什么名字?”阿梨问到。
“还未起名,这东西我没有规定的形状,模样挺奇特,叫什么好呢?像一个拉长的水滴,又是由陨铁炼成,就叫它水陨星吧。”柳致知沉思了一会,说到。
阿梨默默念了两句,摇头说:“水陨星中间有个陨字,不太吉祥,此宝虽是陨铁所炼,但质地已是透明,闪烁蓝光,不如叫水蓝星。”
阿梨这一说,柳致知眼一亮,说:“就叫水蓝星,天一生水,同样金生丽水,材质为陨铁,而其形似水滴,叫水蓝星正好。”
柳致知将水蓝星又一次收入体内,法宝初成,虽然可以直接运用,但要纯熟控制,还需花上一段时间,柳致知并不着急。
他将脸转向秋月珀,开口说:“月珀,这些rì子来,你在此兢兢业业,我说过,等我法宝炼成,帮你渡过雷劫,你本草本之身,并不喜刀剑,但刀剑本是人类的发明,用之自保。你既然幻形为人,虽不喜刀剑,然不能废除,少用为佳。我在国外,得二物,为外国修行者所用,一是奥丁之刃,其本质上是无坚不催,不过因其是复制品,并不能做到这一点,现在我明白了这一点,是因为此物未与法则相勾连,不过,此刃作为法器,不失为上品法器;二是一颗珠子,国外修行者有一支,以其为第三只眼,能受意识激发种种妙用,我利用它塑自己有分身,还留有二颗,虽不用你开第三只眼,利用抹额,当为装饰品,倒是不错的法器,你yù渡雷劫,首先得有法器,我先传你这两件法器,你先起进行熟悉,我传你如何cāo纵法器。”
柳致知说完,从储物袋中取出奥丁之刃和神眼,递给秋月珀,秋月珀谢过了柳致知,柳致知将两件法器如何使用讲解给她听,秋月珀一点就透,阿梨在一旁微笑看着柳致知将奥丁之刃和神眼传给秋月珀,而枫卯却眼谗看着柳致知将两件法器传给秋月珀。柳致知看到它眼谗的样子,不由一笑,说:“枫卯,你不要眼谗,等你化形时,我也送你两件法器。不过,现在你却用不了,给你只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还是老实一点。”
枫卯垂头丧气,呆在一旁不吱声,好像受了多大的委曲一样,柳致知不禁感到好笑,没有理会它。倒是让秋月珀回去,今天好好熟悉这两件法器,等待天空的变化。
近几rì,秋月珀在熟悉法器,柳致知也不打扰,法宝炼好,有十来天,阿梨却一直陪在身边,没有回家,柳致知好生过意不去,便和阿梨赶往阿梨的娘家,阿梨的娘虽然每天都能接到女儿的电话,但多少有些挂念,正在挂念间,柳致知和阿梨回来了。
阿梨的娘很高兴,黎重山夫妇也很高兴,他们知趣没有问柳致知去干什么了,柳致知见他们没有问,便也没有说,倒是对他们说,过一些rì子,阿梨会带一个人来见见他们,阿梨的娘倒没有在意,仅仅是应了一声,黎老夫人倒是挺感兴趣,问长问短,柳致知心中一动,一个主意跳上心头。(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79. 劫过红尘精灵现
柳致知本来准备给秋月珀办理身份,本来不是难事,他准备找一个人,最好是从孤儿,准备造一个身份证,还有一条路,就是通过特殊的部门,也很容易弄到身份证。现在见黎老夫人很热心,便心中一动,能不能利用黎老夫人的门路,从官方弄一张身份证。
阿梨见柳致知提到秋月珀,明白柳致知的意思,便摇着她nǎinǎi的臂膀,说:“nǎinǎi,你能不能为月珀弄张身份证?”到现在,阿梨也是很少喊她nǎinǎi,这一声nǎinǎi让黎老夫人心花怒放,说:“好孙女,月珀是谁,我帮她弄张身份证。”
阿梨略微迟疑一下,望着柳致知,柳致知点点头,阿梨才说:“nǎinǎi,你相信山中有树木的jīng灵?”
黎老夫人知道孙女并不是常人,但这个问题好像已超出了底线,有些难已接受,但为了照顾孙女,一愣之下,说到:“我相信,不过怎么有这样的人?”
柳致知微笑看着黎老夫人,说:“老夫人,世间的事,远超出常人的想像。你们喝的茶就是她的身上开的桂花,过些rì子,我将她带下山来,这些rì子,等一场雷雨,她好渡劫,不然她离不开本体。”
黎老夫人将信将疑,黎重山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这种事要让现代一个人相信,本身就比较难。黎老夫人在一旁说:“过些rì子,你将她带,办理身份证的事,很容易,我很想看看这个jīng灵,是否如你们所说,真的那样。”
柳致知在阿梨家中呆了四天,第五天,天气中yīn云四溢,柳致知和阿梨见到这种情景,便向道庐而去,两人来到道庐。秋月珀已做好准备,柳致知点点头,静候雷电起,东南方向大片乌云,中间偶有电光闪烁。柳致知运功于双目。jīng芒一闪,透视整个云层,见其中蕴酿着一场雷暴,不觉点头。
秋月珀明显有点怕。看着天空的层云,脸sè有孝白。柳致知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安慰她说:“只不过是一场雷劫,放松些,我在这里。不会让天雷伤害你,你也不要恐惧,作为一个修行者,这一道坎是必须渡的,如果你怕,越往后雷劫越猛,最后无有可避,总是要应劫,不如早些渡过。为以后留下充足的时间,一旦走上修行路,就不可能停下来,实际上,就是不踏上修行路。人生百年,死亡也要来临,躲避虽可得逞一时,终不能逃造化。”
秋月珀望着天空的云层。电光霍霍,口中说道:“主人。我知道这个道理,但我内心中还是怕,不知为什么,大概是本xìng吧。”
柳致知正sè道:“草木无知,何来惧,你开了灵智,虽不是你的意志,染了人类的通病,害怕不能解决问题,唯正视它,无畏迈之,前方道路在你自己,虽百死而无憾,这才是一个修者所应有的气慨。实际上,你想一下,你本来无有意识,即使渡劫失败,也不过返本归源,那又有何惧?”
秋月珀脸sè好了一些,柳致知依然看出心中隐有畏惧,但比之前好了许多,柳致知也不再说,只是说到:“你准备一下,可以上迎天劫了。”
秋月珀应了一声,腾身飞起,她本是jīng灵,展现的肉身不过是幻像,在这一刻,她反而出奇的平静,一种放下包裹,心中不在想些什么,将从前的畏惧抛之脑后,迎着电光而去。
柳致知注视着,见她的状态陡然一变,世事抛之脑后,显示出一个修者的决裂,反而更加接近一个真正的修行者,心中感慨,到底是草木之jīng,在面对一事时,心中反而没有杂念,这是草木jīng灵的优势,虽进境缓慢,却思想单纯,但一入人间,很难保持,不入红尘,却又很难jīng进,让她入人间,究竟是对还是错?
秋月珀腾身而起,只向雷云飞去,电光一闪,一道闪电而下,其亮惊人,与此同时,一道刀光从秋月珀手中闪现,转眼丈长,像另一道电光,迎向下劈的闪电,刹那间电光闪现,两道白芒一交,秋月珀被轰飞了出去,像一朵白sè的莲花,在空中绽放,身外刀光外围,无数细碎的电芒游走不定,秋月珀后荡一段距离,停在空中,奥丁之刃在身边游走不定。
秋月珀眼中平静无波,身外的电光渐渐消逝,她的身体如盛开的的百合花一样,第一重雷劫已过,但她还有能力渡第二重,调息一阵,她忽然向雷积云飞去,她要闯入更深的一层,借雷电来焠练身体。她的身体由极静化为极动,如同一抹白羽,投入乌云之中,柳致知一皱眉,并没有制止,手却举了起来,他知道,秋月珀勉强能渡过第二重,决没有可能渡过第三重。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雷霆雹,无数电cháo从雷积云中雹,一道残影从云中被轰出,秋月珀嘴角带血,奥丁之刃和神眼绽放出光华,将她的身体护住,但两件法器的光华已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甚至这一层都是残破不全。
又一道电光在云中喷薄而出,其粗其亮惊人,向秋月珀劈面而起,秋月珀顿时闭上了眼睛,就在此时,一股磅礴的力量从柳致知的手中产生,初生时并不大,然而随着距离的增加,似乎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威能迅速上升,所经的空间都被一种意志所统治,正是柳致知当rì在美国所悟出的一指,这一指一出,澎湃的能量肆虐,刚好挡在秋月珀之前,那道电光一到,此指也到,空间之中,如激起千重惊雷,与电光一交,电光柱立刻崩溃,还没有结束,狂暴的能量直冲雷积云,密如战鼓的声中,雷积云顿时破碎,电光如cháo,响成一片,向四面而去。
到此时,这一指才尽,秋月珀闭着眼睛,却没有感到有什么雷电劈在身上,但耳边雷声等响成一片,怎么回事?她睁开的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刚才那如同黑sè山丘一样的雷积云四分五裂,向四下飘散,一朵对她来说,几乎不可能超越雷云,就这样烟消云散。
她心中明白是柳致知出手了,扭头向柳致知看去,却见到枫卯眼睛睁得老大,呆呆望着柳致知。柳致知刚才随手一指,接着山崩海啸一般的那片云层像雪崩般的散开,柳致知好似轻而易举,没有费什么劲。这一刻,枫卯整个世界观都崩溃了,这种举动还是人吧?倒是旁边的阿梨虽惊讶,并未显露出什么异样,柳致知显露什么超越常理的事,她是相信柳致知,所以不觉得有多大奇怪。
秋月珀飘落下来,向柳致知表示道谢,柳致知笑着说:“你渡第一重雷劫时,游刃有余,但第二重雷劫却显得比较勉强,但你却毅然而然的渡,这种jīng神可佳,不过,选择时机却不太好,所以我出手将雷积云打散,免得你受到伤害。”
“谢谢主人在我危急时出手相助!”秋月珀再次表示感谢:“要不是主人,秋月珀此时已返本归源,不能再侍奉主人了。”
柳致知一摆手,说:“你客气了,作为修者,我要你渡劫,当然有十成把握。如不能保你平安,事先会和你说明,你自己的伤没有事吗?先去休息一下,调理一下伤势,然后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她将帮你弄身份证,虽然身份证不是必须的,但在红尘之中,还是弄一张比较方便。”
秋月珀说:“我不想离开此处,红尘虽好,但山中清静,我想在此为主人看守道庐,自己也在此清修,不也是一种方法?”
“红尘中你是要去的,不经历红尘,你的经历将始终不足,不是说你不入红尘,就不能成仙,但很难成仙,虽然红尘之中,艰难很多,但经红尘磨练,好处也多,红尘之中,展现一个生命的jīng彩,不入红尘可惜了,还是去吧,但一定要坚守本心,红尘之中,诱惑也多,稍不留神,就会坠落,沉溺于红尘种种的恩爱情仇之中,此点你要谨记。”柳致知告诫到。
“我知道了,是不是在红尘中不能言情?”秋月珀问到。
“不是,红尘富贵温柔之乡,情之一事,本是生命中的jīng彩的,但不能沉迷于情,你自己把握,现在言之尚早。”柳致知并没有否定情,当一个jīng灵什么是情还不知道,直接说之如洪水猛兽,难免会留下畏难的心理。
在道庐中休息半rì,秋月珀也服用了丹药,将渡劫时受的一点伤治愈,见要离开道庐,秋月珀虽然漂洋过海,但她是处于懵懂之中,她真正的有意识,就是在道庐中渡过,她在这一点上,连枫卯都不如,枫卯虽没有离开过大山,但它毕竟是从灵智初开,到后来跟着阿梨,有自己完整的经历。
秋月珀换了一身衣服,她之前的衣物是幻化出来,现在渡过了雷劫,虽然只是二重,在一般人面前,与常人无异。她一身淡sè衣裳,头发用一根头绳扎在脑后,俏丽而不显得轻浮,一个活泼的少女模样。(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80. 生生不息生死外
秋月珀抱着枫卯,跟随着柳致知和阿梨,下山到了阿梨的娘那里,道庐整个被封锁了,柳致知又布下一道阵法,当然,道庐在以后,阿梨会不时回来照料。*文學 馆Ww w.WxGUan.C oM*
黎老夫人望着秋月珀,一个纤柔美丽的女子,似雾似梦又似风,身上有一种桂花香气,清新而自然,一眼就看上这个女子,拉着她的手,恰似没有骨头,枫卯跟在她的身边,黎老夫人不由看了一眼阿梨,心中有微许敌意,怕她是阿梨的竞争对手,但心中明白,这个女子并不是人类。
柳致知介绍到:“这是秋月珀,她是桂树jīng灵,是在道庐中的一棵桂树,本来不入红尘,但目前渡动后,到红尘中历练。”介绍时,并没有别人在场,黎老夫人自己将jǐng卫排开,这件事说出来并没有人相信,干脆将他们请开,jǐng卫们仅当是多了一个人,并未引起轰动。
又对秋月珀说:“这是黎老夫人,你目前就在此处安家,等此处适应了,再考虑其他事情不迟。”
秋月珀盈盈拜了下去:“秋月珀拜见黎老夫人!”
黎老夫人急忙拉起她:“快起来,现在可不兴这种礼节,也没有跪拜这种说法。孩子,你就住在我这里,你真是桂花jīng灵吗?”
秋月珀一笑,顿时月影横干,一树桂子飘香,这略略一显,随即复原。老夫人看着这神奇的一幕,整个世界观都被颠覆了,拉着秋月珀的手,说长道短。柳致知和阿梨相视一笑,便自出去。
柳致知将这边的事搞定,便和阿梨商量,准备回申城。还未商量定,电话响了,原来是严冰生产了,生了一个女儿,问柳致知在那里,柳致知说自己在苗疆,马上赶回去,便带着阿梨,一起御器飞起。赶往申城。
到了申城,在医院中见到严冰母女,小女孩很可爱,宋琦等都在医院中,围绕在床边。见柳致知和阿梨来到,不由说到:“好快,你们是否在苗疆?”
柳致知笑道:“在什么地方有何区别,这个小女孩好可爱,我记得赖兄口口声声说是儿子,怎么生出来是一个女儿?”
赖继学玩赖说到:“我说过吗?我记得我说过是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我的种。柳老弟。你听错了。”
众人一齐大笑,柳致知给小孩见面礼后,又与严冰说了几句话,阿梨与严冰窃窃私语。说了好一会话,众人告辞。出了门,宋琦说:“上次相见,不过近二十rì。却又多了一代人,时间真快。柳老弟。我们三人中就你最后了,今年完婚吗?”
柳致知说:“就在今年年底,还有大半年时间,你和嫂子什么时候要小孩?”
旁边的苏婉青脸sè一红,说:“你们男人只关心自己后代。”
阿梨说:“嫂子,我们单独的走走,不要理睬他们。”于是,苏婉青和阿梨逛街去了,留下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柳致知笑道:“不要理睬她们,我们玩我们的,你们什么时候要小孩?”
“我们等一段时间,目前我的功行处于一个特殊时期,我修行的符道,灵光一点便是符,目前,我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八步成就法,分为静心默祷、符灵初成、灵光化符、万物皆符、符合天地、即身化符、符本非符和太上无符这八个境界,目前,我处于灵光化符和万物皆符的境界,这一阶段过后,我将进军万物皆符,也许在那个时候要个小孩。”这是宋琦第一次将他的修行境界完整说出来。
柳致知问到:“这八步与金丹之术如何对应?”
宋琦微微一笑,说:“修行之法各种各样,不止金丹一门,金丹之术,也分为外丹术和内丹术,自宋之后,外丹术衰弱,世人所说金丹术,都指内丹术,当然,宋之后的内丹术也发生了变化,形成现在金丹术。但除金丹术,道家还有诸多法门,如存想法门、符咒法门、守一法门、气禁法门、祭拜法门等等不一而足,每种修行都不一样,甚至有些相差很大,有许多法门并不能使人长生,我的八步成就法,本是一部**,但不到即身化符,自己的**并没有强化多少,寿命也增加无几,所以我用外丹术中易筋锻骨散来强化身体,使自己的**不至于崩溃。”
宋琦这一说,柳致知明白了,他叹了一口气,说:“无人解答,诸多经书,往往说金丹第一,实际上,修行法门都是独特之处,佛教的修行方法与道家又不同,加上密宗,修行方法可谓百花齐放,任何一点都不可以轻视。”
宋琦一笑,加快了步伐,柳致知也加快了步伐,向苏婉青和阿梨追去。
阿梨在申城几天,拜见了柳致知的父母,又呆了几天,便回苗疆去了,时间也进入了六月份,柳致德即将出国,柳致知便将他在美国遇到尼欧,让他有时间可以去找他。柳致德八极拳练习颇有水准,更重要的是,他服食过易筋锻骨散,周身可以说刀枪不入,柳致知倒也放心,他能只要不惹上修行者,可以确保无虞。
柳致德准备去美国求学,柳致知在申城说事没有什么事,和一些朋友会会面,倒也悠闲。柳致知这rì拜访旋小姐,也就是柳致颜的老师回来,路过一处民居时,陡然心中一紧,全身肌肉不由一阵收缩,他的眼前现出了这所民居中二个人。
这处民居是一个深巷中的小别墅,在申城,向这样的房子还是比较少见,他来时了路并未走这一条,回头他为了省路,抄了近道,走了一条平时从未走过的路,他并未在意,以他的功行,任何地方都可以来去自如,加上又在城市中,他也没有理由相信这里面会有什么凶险,要在以前,他可能就将此忽略了,但他自杭城去后,灵xìng渐生,身体对一些蛛丝马迹已由玄玄中一点自能融会贯通,形成表相,换句话说,在以前,他由于武道修行,与自身安危相关的事,能有所感觉,危险来临,自会预jǐng,但只是一种感觉,危险的感觉。而现在,却不同,自然幻化成形像,一些与己无多大的关系的事,只要进入一定范围,也会以形像的形式显示出来。
他的眼前,不自觉显示出别墅中的母子形象,这个别墅有一个小院子,并不大,只有不足十个平方,后面紧临着是二层楼,楼内装饰乍一看比较沉旧,再细看,却一件件很jīng致,完全有着历史的底蕴,如果让一个文物收藏者来住,简直如获至宝,这一件件都是jīng品。
关键不是这一点,母子二人,母亲是那种比较柔弱,有些骨感的人,年齡在三十来岁,给柳致知造成那种感觉的是她的儿子,不是给柳致知造成危险感,而是给柳致知一种他不应该存在于世的感觉,柳致知直觉中想到了宋琦道庐山中那次婴鬼,他可以肯定这儿子就是那个婴鬼。
现在看起来,他与正常人无二样,如是普通人,根本不能区分出来,这是一种特殊在存在,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柳致知发觉她身具神通,一脸溺爱地看着她这个鬼儿子,儿子虽在她身边玩耍,但有一种无形yīn凉之气,在别墅中,根本没有什么时候蚊虫苍蝇之类。
柳致知不仅想起宋琦所说,这是一种变态的爱所造就,婴儿新丧,以鬼车聚婴阵重聚婴魂,使之长留于世,甚至都正常的幼儿一样生长,历经人生一切,但其父母却因此永坠沉沦,可以说,有今生没有来世,这是一种怎么样的爱才下得了的决心,柳致知不能想象世间居然有这样的爱,但这一种又是一种折磨,婴鬼虽与常人无异,终究是异类,很难想像在世间,特殊是在父母去世后是一付什么样子。
柳致知无意间却接触到这人间极其隐秘的一角,并未停下脚步,也未有任何异常,从别墅门口经过,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渐渐走远,头也没有回,婴鬼正在嬉戏,他看起来四岁多一些,柳致知经过,他有些迟疑地望了一眼,眉头一锁,这个人很普通,但有一种令他胆战心惊的感觉,虽然他没有任何动作,好像也未发现。
“儿子,你在看什么?”女子看到儿子好像有些迟疑,问道。
“那个人很奇怪,我怕!”婴鬼不知道为什么害怕,但还是如实地说。
“哪个人?我怎么不知道?哦,我没有透视能力,我来看看。”女子打开的窗户,脸sè苍白,眼睛中透出一股如鬼火般的目光,若有所思盯着柳致知的背影,柳致知感觉到背后女子的窥探,但他没有丝毫变化,只是不紧不慢走着。
“他没有什么特殊,与一般人一样,你可能多虑了。”女子没有看出什么不同,便说到。
婴鬼没有接口,停下手中正在玩的玩具,而是陷入思索之中,一时间,整个房间都陷入沉寂之中,只有rǔ白sè的阳光静静泻在房间里。
81. 夜色师徒谁是非
柳致知离开了巷子,给宋琦打个电话:“宋兄,我发现了那个婴鬼。”
“什么婴鬼?等等,是我在浙省的道庐所在山上,发现的那处洞穴,婴鬼真的存在?在什么地方?算了,你干脆来我这里,细细说与我,看来,我先去一趟道庐,看看山上那处洞穴。”宋琦有些言语混乱,但意思柳致知基上明白,看来,婴鬼的存在还是给他不小的冲击。
柳致知收了手机,想像宋琦的模样,很少看他失态的样子,看来婴鬼给他的冲击不少,柳致知从与他的对话中听出,他虽说了婴鬼,但他内心也不曾相信,但今天事实在他的眼前,他不仅对这个消息还有些不能接近,毕竟都是现代人,虽说是修行者,但怀疑是人类的天xìng,宋琦也不例外。
柳致知直接去了宋琦的茶楼,宋琦正在老地方等他,柳致知进来之后,他立刻问到:“你确定那是婴鬼?”
柳致知点点头,说:“开始我也不相信,但我的感觉不会欺骗于我,修行到我这个层次,许多事情已不是别人能轻易隐瞒的,而且,对方并不知道我是一个修行者,我也没有与对方照面。”柳致知说着,利用心音妙语,将他遇到的事情源源的传送宋琦的内心,心音妙语中宋琦都同亲身经历一般,他再也没有什么理由反对。
“气息等方面却与山中那个洞穴中一样,应该是同一人,我还是去一趟道庐,看那里是否已废弃。”宋琦沉思了一会说,他基上确定的山中情况,但还是想求证一次。柳致知知道宋琦没有想出到那个人居然就在申城,也难怪,一个二三千万人口的大都市,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柳致知没有制止宋琦回山中道庐。
宋琦当即收拾一下,便去了浙省他山中道庐,柳致知没有陪他去,他已确定对方就是山中的婴鬼,究竟什么原因使对方如此做。柳致知并不知情,对方不应该存在人世,但已存在,柳致知不会主劫上门找事,但对方既然进入他的眼界。他也对这对母子产生了兴趣。
当然,柳致知不会闲到无聊,时刻关注对方,只是一时兴趣,之后数rì,他根没有去那处别墅。申城是一个没有秘密的城市,在常人眼中就是这样。但在柳致知这些特殊人的眼中,巨大的人口基数下,什么事情都会发生。
严冰刚生生育不久,在家休息。特殊部门并没有去,柳致知这阶段与特殊部门联系的较少,他的境界让他比较安全,特殊部门没事也不会来打扰他。柳致知怀疑特殊部门也不知道这件事。不然,那对母子也不会那么相安无事了。
过了二rì。宋琦回来了,他带回来的消息是那处洞穴已经空了,证明婴鬼的确已出世,他还是去了一趟那处小别墅,远远的观察了一番,证实了柳致知的话,他不想打扰婴鬼,但婴鬼好像发现了他。
他在电话中告诉柳致知,说到婴鬼好像发现他,柳致知追问一句:“你确定?”
“我不能确定,但十有**被他发现,不过,他没有追究。”宋琦也不确定地说到。
柳致知不觉有些沉吟,放下电话,外面已是黄昏,他决定晚上去一趟,虽说宋琦说婴鬼没有,但仅是道听途说,至于什么行事,看具体情况再定。
天黑之后,华灯初上,柳致知站在附近的大厦顶部,在几百米处,是那处小别墅,这一片老街区,灯光显得黯淡,大楼以下,那一片都是老式的房屋,大片的平房和小楼纵横交错,小巷显得幽深而狭窄,那处小别墅并不显得突兀,周围的房屋很有层次布列其周围,显得很自然。
那处小别墅与其说别墅,不如说老式的古宅,主要当初修建时,外观上采用的中西结合的花园洋房式,后来,它的院子逐渐缩小,被别的建筑所占用,最后只剩下十几个平方,按其格局,院子远不止这么大。 现在夜sè降临,古宅之中,只透出一丝昏黄的灯光,是灯泡的光亮,现在大多数人间都采用集能灯,而此屋内却使用白炽灯,使人感觉起来,有一种从旧照片中走出来的感觉,不像现代都市中。
柳致知刚想有所动作,他站在大厦顶部,掩藏于黑暗之中,这一片区域中,来灯光不明,却又停下,抬头向另一个方向看去,在另一个方向的一座楼上,有一个黑衣人出现,目光注定那处古宅,眼光之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情,他并没有发现柳致知,只是投神与那处屋内。
他动了,象一只大鸟一样,像老宅投去,衣衫带起风声引起屋内婴鬼的注意,柳致知感觉到空间一阵波动,一个人影从虚空中出现,伸出手爪,一把向他凌虚抓来,突兀的一击让来人没有想到,急忙格挡,身体急坠而下,同时口中喝到:“是谁?”
来人身体下坠,落在一户的房屋之上,有些人感到异常,打开了窗户,看看是什么动静,此人一落到房顶,随手一摆,一层薄雾升起,那些打开窗户的人往天上一看,似乎什么也没有看见,有些奇怪,随手关了窗子。
柳致知见此人顺手布置了结界,将常人的感官的蒙蔽,知道此人不想引起别人注意。婴鬼一现之后,又顺势消失,来人显然没有想到,在此遇到一只婴鬼,他并没有识别出这是一只婴鬼,但也知道这应该是对方养的一样东西,身在房屋之上,凝神戒备。
此时,房中的女子发现的情况,打开了窗子:“印儿,回来。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从数年前,你与师兄离开了山,我便下山找你们,想不到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你们,妖女,将我师兄叫出来?”来人说到。
女子身体一摇,淡淡地说:“你师兄死了。”
“什么?你这个妖女,是不是你害死师兄,说,他是怎么死的?”来人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答案,一时乱了方寸。
女子陡然激动起来:“是你们害死了曾哥,要不是你们,他不会死,我肚中的孩子不会死,我也不会如此惨,人不人,鬼不鬼。”声音凄厉,好像夜半的厉鬼。
来人明显愣住了,他脑中乱成一团,他虽叫女子为妖女,但他知道师兄很爱她,事实上,不仅是师兄,他在内心深处也爱着这个女子,不过他不承认而已,所谓爱之深,恨之切,但当他听对方如此一说,再看看心爱的女子现在瘦成这样,眼中似鬼火一样,他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不由问道:“白澹然,这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让你看,印儿,出来。”白澹然叫道,印儿,也就是婴鬼陡然出现在白澹然的身边,来人一见印儿,一阵疑惑,他看得出,这个表面上只有四五岁大小的小男孩并不是一个真的小男孩,他看起来好像是人,但却是鬼物,他想不通,猛然,他脸sè大变,叫到:“婴鬼!”
“不错,印儿是婴鬼,我怀他时,曾哥和我是很幸福,却不料被你们的师傅所追杀,曾哥为了救我,身附重伤,而印儿也被你们的师傅击中我的腹部而夭折,我们一起坠下山涯,等我醒来时,曾哥强撑着一口气,当他听到印儿夭折,眼中流出血泪,我做一个决定,把曾哥和我的血混在一起,建立血冢,曾哥含笑而终。终于将印儿挽留在人世,纵使我们魂飞魄散,也心甘情愿。”白澹然惨笑着说。
“不可能,师傅不会做这样的事!”来人喃喃的说到,几乎失去了分辨能力,不知道该相信谁,在几百米远的高楼上的柳致知也感叹不已,他倒没有疑惑,虽在黑夜中,对他来说,如同白昼,白澹然是否说慌,他从她的表情以及微弱肌体动作能分辨得出,这个师傅是什么人,居然肯下这种杀手,里面又有什么隐情,柳致知冷静的思索着,他没有动,但抬头向着另一方向望了一眼。
在另一个方向上,也就是来人刚才来的方向,一个人影静静立在那座高楼上,听着两人讲,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柳致知看他白发飘飘,宽大的衣袍随风摇摆,除柳致知外,谁也没有发现。
他见师弟陷入痴呆之中,大袖一扬,身似鸿雁,轻盈无比,落到场中:“白澹然,想不到你居然利用婴鬼之法,强留这个孽种在人间,今rì我就打发你们下去想见!”
婴鬼印儿一见,顿时从白澹然身边消失,接着在他的身边出现在,一双手向他抓来。他冷笑了一声,随手一拂,周身绿芒一闪,婴鬼一遇这种光芒,好像天生克制婴鬼,婴鬼发出一声惨叫,身影一幻,凭空消失,再出现时,已在白澹然的身边。
“不!”白澹然凄厉的叫着,让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印儿,而师弟却惊讶的叫着:“师父,你怎么来了?”
82. 世间异类谁人知
“我怎么不能来?孽徒,居然不信师傅我的话,听信妖女胡说,妖女,你杀害我的大徒弟,又勾引我的小徒弟,更兼得灭绝人xìng,蓄养婴鬼,今天我为大徒弟报仇。”说完之后,亮出一剑,yīn风四卷,就要下手。
师弟喊到:“师傅,不要动手,将事情问清楚再说。”身体拦在白澹然的身前,他几年来一直在寻找白澹然,不想在事情没有清楚前就结束,刚才他听白澹然一说,多少心中有些怀疑,师傅来的太蹊跷,他一直以为师傅在山中修道,想不到师傅跟在他身后。
“孽徒,你才多大本事,居然也给这个妖女迷得头昏了,让开,不然,师傅连你一起杀。”师傅铁面无私,看来想杀白澹然是杀定了。
“白云叟,你这个老东西,害死了大徒弟,还要害死小徒弟,我问你,你为什么害我们,我们与你什么仇?”白澹然厉声责问到。
白云叟并没有回答,而是手上一动,绿芒一闪,小徒弟不由一愣,顿时发现自己动弹不了,张口想说话,却发现不能发声。白云叟这才冷笑着说:“你知道是为什么?我这些年来,只收了两个徒弟,没有收其他人,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命格相补,更因为他们水火共济的命格与我的命格相对,本来我传授他们一人主修火xìng功法,一个主修水xìng功法,等他们功成之后,控制不住各自特点,再让他们水火相济,成为我的化身,我集两人之功力,一举突破金丹,成就不朽。你这个妖女,无意之中,却破去我辛苦布下局,更兼得居然用婴鬼之法,将我的大徒弟一点真灵完全为这个婴鬼所吸,我怎能不恨你入骨。好在你居然培养婴鬼,很好,我结合百福降研究而成的百福归元,正好用他为主降。真是天助我也。”说到这,他不禁狂笑起来。
“印儿,你快走!”白澹然低声叫到,让她身后的婴鬼赶快逃命,白云叟听后哈哈一笑。面目狰狞的说:“走?我看你还哪里走?”说完,四面八方如城墙一样,绿sè的光华从空间层面的荡出,将整个空间都锁定。白澹然脸sè大变,而在一旁小师弟更是眼光中透着绝望,他现在全都明白了,但自身难保。
白云叟眼看目标就要达成。心中畅快,不禁高兴得笑了起来,满心欢喜,正在这时。一个悠悠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自古修行,自力他力,莫不以自身为念,你这种修行。已非正道,根本不能成功。百褔降自从被创出来,就没有一例成功过,无他,手段太毒!你早已失去人xìng,修魔尚不配,还想金丹大成,孰不知,就是让你达成目的,你也过不了自己心魔一关,成就金丹,只能是幻想。”
白云叟正在满心欢愉的笑着,猛然听到这悠悠的声音,一下子笑声嘎然而止,迅速转过身,看见一个青年凌虚而至,便不由分说,手中剑一下子祭起,剑在空中一横,化为一道惨碧的光华,直接斩向柳致知。
柳致知见白云叟祭起宝剑,yīn风四卷,鬼声啾啾,倒是一款邪道的法器,柳致知随手一抬,曲指一弹,手指上戴的那枚戒指应手化作一条绿sè光华,他好长时间没有运用这枚戒指了。yīn巫环化成一道绿光,sè泽偏暗,带着乌青sè,一下子将剑光撞开。
白云叟见宝剑被一道光华撞开看颜sè不是正道,手又一指,剑光一个盘旋,重新斩了下来,柳致知刚才不过是随手一击,见对方不依不饶,微微一笑,天地间一片纯蓝,头顶之上,升起一件法宝,天地间一切都被映成蔚蓝sè,正是他新近炼制成功的法宝水蓝星,明亮而不可逼视,根本看不清楚是一件什么样的宝物。
白云叟的宝剑斩不下去,让水蓝星放shè出的光华定在空中,白云叟一见情况不对,想将宝剑收回,但哪里驱使得动,知道不妙,手一翻,从身上取出数枚枣大小的东西,随手向柳致知撒了过来,同时,手上诀一扬,枣核轰然爆发,柳致知的水蓝星只是一涨而已,枣核的爆发好像只是一场梦幻一般,烟尘刚刚生成,水蓝星的蔚蓝sè如同纯净的海水,稍稍向外一漫,那些烟尘便如被抹去了一样,什么阻碍也没有造成。
白云叟一见不对路,手中诀一扬,想遁走,柳致知怎能如他的愿,水蓝星陡然蓝光聚拢,幻出一道滟滪的剑光,长达数十丈,只一绕,白云叟身体刚开始模糊,陡然又变得清晰,人分为两截,从空中坠落。
一道绿芒从尸身上一闪,就要溜走,水蓝星的剑光陡然大盛,刹那间,纯净的蔚蓝sè的中出现一道蓝紫sè的电光,一声霹雳,正击中在绿芒之上,一声惨嚎,白云叟陡然从绿芒中现身,不过是虚影,在电光中,一闪而至,绿烟袅袅,向四周散去。柳致知没有想到,白云叟居然炼成灵体,**已不是所必须的,**被斩,灵体依然可以存在很长的一段时间,进行夺舍等的活动,柳致知从他的灵体看出,这是一种yīn神,而且已不下于四劫,可惜,他遇上的柳致知,拥有水蓝星的柳致知,也只能等待烟消灰灭。
从白云叟向柳致知进攻起,直到他被斩落,前后不过数息,白云叟实力已达到玉液还丹的程度,但柳致知的实力对他来说,根本就不能想像,特殊是柳致知法宝初成,水蓝星绽放出的威能连柳致知都感到吃惊,简直是随意幻形,有防护和进攻两者之威能,最后幻成的一道剑光,已超越了柳致知的秋鸿剑。
师弟和白澹然呆呆看着这一切,他们的大脑停机了,在他们想像中,白云叟几乎不可战胜,却转眼成为一具尸体,连yīn神都被斩灭。柳致知看了一眼他们俩,手一指,师弟立刻可以活动了,师弟拜谢到:“多谢道友相救,陈固没齿难忘。”
柳致知摆摆手,看着他,说:“你修行的水行法门,并不全,功成之rì,五脉沸腾。实际上,运行之时,偏于yīn柔,只要你于阳时,运行火烧身之法,便可避免。”柳致知一眼看出他的积症,出言指点,陈固一听,当下明白,火烧身,实为燃意火,于六阳之时,循经而动,以阳气为火,烧遍经络,本是一种纠偏法门。
指点过陈固,柳致知转身白澹然,他上下打量了白澹然,白澹然心中打鼓,毕竟她利用婴鬼,强留印儿在人世间,其已违背天理,不知其人将如何处置,她虽死不足为息,但要将印儿从她身边夺走,她哪怕拼死也不能答应,不过,柳致知身手不是白云叟能比拟,白云叟在他手上也没有走出几招,自己更是无还手之力。
“你用婴鬼之法,强留着生命,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你,婴鬼本不应该存在世间,但事情已发生,你甘冒着魂飞魄散的后果,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再说,我也没有能力改变这个事实,这一切都是你的选择。”柳致知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婴鬼在世间,世人不识,不以为意,但混迹世间,而不是人类,他心中苦闷可想而知,自从我在浙省的山中,见到你以鬼车聚婴阵来炼制yīn鬼,便思索怎么处置你,可惜一直找不到方法。无奈之下,只当看不见。今天也是如此,好好教育婴鬼,如果仅是混迹人间,没有什么异动,我当作看不见。”
说完之后,也不看白澹然,转身就走。陈固喊到:“恩公,你的姓名?”
“柳致知!”柳致知已经消失在夜幕之中,余音袅袅,还在周围回荡。
柳致知回到家中,心中苦笑,申城可真热闹,不愧为东方的魔都,一城之中,什么东西都存在,有些柳致知知道,有些不知藏在什么地方,柳致知也不知道,只要这些与人类相安,柳致知就当作看不见,他不是救世主,只是一个修行者,一定程度上,这些魑魅魍魉也不过是人间的过客,不管他们有多强大,只要他们遵守人间的规矩,不显露自己的真容,人们只会以为人间仅是人间。
柳致知略作一些调整,便入了静室,他已入金丹,静室之中,意识收摄,立体的聚能阵金字塔立刻活了过来,在以前,柳致知仅是被动的在阵内接受,现在却不同,磅礴的意识驱动阵势,无尽的能量信息都cháo水一般向柳致知涌来,柳致知只是无意的举动,申城一些高手不禁抬头向柳致知别墅看来,这是哪一位高手在吞吐灵气,有认识柳致知的,一看方向,知道是柳致知。而不认识柳致知的,看着那道肉眼看不见巨大的通天柱,心中暗暗在心惊,这是哪一位?
吞吐过程到了第二天四点多钟,才渐渐的弱下去,柳致知缓缓睁开了眼睛,方圆数里之内,生物感到极其安宁,好像jīng力今天特别足,但并没有躁动的感觉,只是一种心安理得,似乎人生在一刻无比安定满足。
83. 朋友义气走中东
生命的安详让柳致知在这一刻隐隐有悟,自己这一刻,好像生命自然安足,直面生命的真谛,以前他以为生命的真谛在于与大道合一,现在隐隐觉得道并不曾离开自己,只是自己未曾认识,他在这一刻,似乎体验到本身的一种境界,一种水乳交融,大道并不神奇,偏偏语言无法描述,自己追求的大道,似乎有些南辕北辙的感觉,可惜,自己仅是一种感觉,一种朦胧中的感觉,似乎什么也没有得到,但生命就是这么奇妙,让人一瞬间与自然合真,却又不能真正的洞彻,使自己依然在黑暗中摸索。
柳致知静静坐了一回,回味这一种感觉,知道逝去的不可能追回,自己失去这一回顿悟,好像巨象截流,世界的真相就在那一瞬间现于眼前,偏偏又躲进了迷雾中。他放下执心,开始考虑昨天的事,虽然事情已经摆平,但后继的事令人头疼,转念一想,不觉哑然失笑,事情并不是依自己的心愿发展,世间此类的事太多,为善为恶,世间依然在运转,不是个人担心所能改变,自己只需顺势而为,倒不必担心。
又过一会,起身做早课,心境一切恢复平静,练一会拳,太阳从东方升了起来,便收了手,吃过早饭,便出去了。他到宋琦那里坐了一会,宋琦感到奇怪,今天柳致知来的特别早。柳致知跟宋琦谈了昨晚的事,宋琦这才知道那个婴鬼是怎么回事,不禁苦笑到:“照你这么说,也是一个可怜人。我们遇到的这类人有几起了。有的还有一线希望。有的直接是绝望,也许修者作为特殊的人群,所追求的太过于贪婪。”
“也许罢,但走上这条路的,有谁能放弃,不同的想法,有不同做法,对于白澹然。我不知道是佩服,还是说她是疯狂。”柳致知说到。
“你准备什么办?”宋琦问到。
“老办法,光一座申城,不知背后有多少故事,直接忽略,除非他们给世间造成灾难。我预感到有一件事要发生,却不知什么事,真让人丧脑筋。”柳致知说到。
正在谈话间,赖继学却敲门走了进来,柳致知抬头说:“赖兄。你不在家陪嫂子,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是有事来这里。今天一早,我去了你家,何嫂说你出去了,我想到宋兄这里碰碰运气,你正好在这里。”赖继学笑到。
“有什么事不能打电话,还要你用跑一趟?”柳致知好奇问到。
“这件事恐怕你不能继续享清福的,我本想打电话,又恐别人窃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件事说来也古怪,特殊部门本不管间谍方面的事,国安局一名间谍本来以为失踪,后来发现他活得好好的,但精神失常,按理来说,这不应该,他发现时位于巴勒斯坦。”赖继学说到。
“是严冰让你来的?”柳致知没有问其他,冒出了这一句。
赖继学尴尬的笑笑,说:“瞒不过兄弟,不过这件事特殊部门插手了,严冰的意思这个间谍始终在说一句话,伊甸园。这是西方神话中一个地方,严冰说你会感兴味,便让我来找你。”
说实话,伊甸园三个字,柳致知是提起兴趣,但他有一个疑问,他们怎么知道是指神话中的伊甸园,而不是间谍中的代号,柳致知提出这个疑问。
“因为这个间谍在之前发现一群冒险者寻找的伊甸园,他进行了跟踪,并将情报递送出来,后来便失去了音讯,等发出时,他已经疯了。”赖继学说道。
“严冰怎么想到我?”柳致知又问一句。
“这件事本与严冰无关,她处于产假之期,但她的同事告诉她,好像在之前的情报中,提到一个人,是严冰的父母之仇,她由于生养之后,无法行动,便想到你,如果你出马,事情十有**可以搞定,为了防止其他人知道,所以没有打电话,让我来通知你。她不要求你为她报仇,只要确定身份就行。我也去一趟中东,我们的行终是单独行动,跟国家的无关,兄弟,你得帮帮我。”赖继学使出他的无赖之举,柳致知有些无奈,说:“好吧,我这一阶段反正无事,与你去走一趟,下不为例。”
“我就知道兄弟就是兄弟,准备一下,两天之后出发,宋兄,弟妹你照顾一下,我之所以要抓住柳老弟,是因为他是金丹高手,在世界上都算是高手,宋兄,这次对不住了,在申城等我们的好消息。”赖继学高兴地说到,
宋琦无奈摇摇头,对二人说:“小心些,严冰我会让嫂子照料,让嫂子多陪陪她,但你们小心些。”
……
波音飞机落在跑道上,赖继学和柳致知出了机场,这次柳致知学乖了,手机开通了全球漫游,出了机场,上了的士,柳致知用英语说了一声,让司机将他们拉到附近的宾馆,便开始在脑中回忆资料,不知道他们那群探险者有没有找到伊甸园,乔治?塞莫纳,严冰所提及她父母的仇人,严冰的父亲因他而死,而母亲也因此身受重伤,听说这次他在其中,就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到伊甸园。
到了宾馆,赖继学要了两间房,窗外风光不错,棕榈在窗外摇曳,柳致知看一下房间,两间房都不错,里面是卧室,外面的一个会客厅,柳致知没有形象将自己往沙发上一摆,拿起电视机摇控器,打开了电视机,调到新闻频道,可是却是希伯来语,柳致知只能看画面来猜测着内容,又调一下,却是阿拉伯语。
赖继学说了一声,也回到他的房间中,柳致知神识散出,他在美国的经历使他养成了小心谨慎的习惯,仔细扫描了两遍,他确定房间中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才放下心来,他是旅游者的身份入境,虽然身份很不起眼,但在现代技术面前,只要引起人请注意,别人想查你,你是躲都躲不了的。
第二天,二个人退了房,叫了一辆的士,驱车向郊外驶去,到了目的地,付了车费,的士绝尘而去,柳致知说:“这是那支冒险队最后出现的地方,之于以后,我们就不知道,间谍失去记忆,发现他时,已经疯了。”
“这块土地上,在前面不远,有一个洞穴,洞穴内部曲折盘旋,连本地人都不知里面有些什么,也许那里面有些线索,进去看看。”赖继学说。
“真要进去看看?你是地师,能不能从地表形势,看出一些特征?”柳致知知道洞穴相勾连,一入洞穴之中,简直就是迷宫,好在他们不同于常人,就是这样,也会弄得头昏脑胀。
“附近地形,虽然有一定变化,但地下的形势,并不能从地表轻易看得出来,还是去见识一番,此处是丘陵地带,好在植被不多,大多数是祼露的地表,依我们的本事,应该没有问题。”赖继学说完,深一脚浅一脚向洞口处走去,柳致知也跟在他身后,远去的一群羊,象洁白的云朵。
来到了洞口,柳致知试着将神识投入其中,地下山体中幽深洞穴象一个蜘蛛网纵横交错,四通八达,有些地方已经塌方,将道路堵了起来,但不远处又分叉,又有分叉合在一起,这个乱,估计一般人进去,很快就会迷路,柳致知长出一口气,收回了神识。赖继学问到:“怎么样,里面复杂不复杂?”
“里面是一团乱麻。”柳致知苦笑到。
“那有没有确定一条主干道?我们沿主干道走,估计出了这个洞穴,就不定不在巴勒斯坦,也许跑到以色列。”赖继学开玩笑的说到,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许多巴勒斯坦人,在自家的房子下挖地道,结果以色列警方为此事很恼火,也很头疼。
“走吧!”柳致知说到,两人身影没入洞口,柳致知在山腹之中,顺着洞穴的方向,发现一条主干道,这条道显然经常的人走,比其它的路好得多,两个人都没有启用手电,在黑暗中,两人一路向前。
道路弯弯曲曲,方向变换的几次,幸亏是柳致知,在路转的过程中,心中似有一具指南针,没有迷失方向,赖继学就不行了,几个岔道一过,都分不清东西南北,他苦笑说:“现在我们方向是什么?”
“向西南,和我们来的方向,大概有三十多度的夹角,洞穴之中,根本分不清方向,不过我事先有所准备,我们走了有二十分钟了,虽然我们没有使用神通,下来不少路了。”柳致知解释到,他还好,没有迷失方向,得益于他开始对洞穴的扫描。
“不知道这洞穴通往哪里,你说伊甸园会不会在这里面?”赖继学又问到。
“不会,伊甸园应该与华夏的洞天相似,也许是另一个空间,这里面没有空间存在的痕迹,不会有伊甸园。”柳致知断然否决的伊甸园的在这里可能性。
“咦,前面有亮光,不知外面是什么地方?”赖继学说着紧跑了几步,来到洞口,伸头一看,一群荷枪实弹的阿拉伯士兵出现在眼前。(未完待续。。)
84. 借问探险经过处
赖继学一下子看到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不是正规军,却是游击队。赖继学一见,头立决还回头一缩,可是已经迟了,他伸头一瞬间,已让那群士兵看见。士兵立刻叫了起来,赖继学和柳致知都听不懂,赖继学和柳致知面面相觑,他们倒没有往回跑,对柳致知来说,几个凡间士兵并不放在心上。
就在这一愣神间,士兵们已蜂拥而入,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两人,嘴里叽咕咕噜说着什么,柳致知听不懂他们的的话,用英语说:“我们是旅游者,你们中间有懂英语的吗?”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两人没有携带武器,心中警惕放松了一些,一人头领一样的人走了进来,说:“你们是谁,怎么来到这里?”他用的是英语。
士兵们手中枪依然指着两人,并没有因为两人没有武器而放松对两人的戒备,脸上的大胡子使他们看起来都差不多,柳致知对指着他的枪视若不见,目光盯着那个头领,淡淡地说:“我们顺着这个洞穴来到此处,不想遇到你们,向你们打听一下,有没有一支欧美的探险队经过?”
那个头领眼睛一缩,厉声说到:“你们是谁?”他没有回答柳致知,反而更加严厉问柳致知,柳致知从他的反应可以得知,是有一支欧美探险队经过,心中一喜,想不到误打误着,他知道就好。
柳致知依然不紧不慢地回答:“我们是华夏人,找这支探险队。”
那个头领盯着柳致知一会,一挥手。用阿拉伯语说了一句。士兵们一拥而上。柳致知猜得出他的意思,不外乎将两人绑走之类。在头领一挥手的瞬间,柳致知动了,化作一条残影,已趋到头领的身边,同时,向赖继学喝到:“动手!”当然是以汉语发出的。赖继学得到柳致知的一声提醒,也动了。那些士兵只觉眼前一花,紧接着,身体一紧,人立刻腾空而起,手中枪被一股大力所夺,扑通几声,人摔在地上,枪已经落在赖继学手中。赖继学本身功夫很高,加上又服食过易筋锻骨散,浑身刀枪不入。几个士兵如何是他的对手。
柳致知一手制住了那名头领,这才冷冷地说:“我不想多费时间。我的问题给我如实回答。我问你,那支欧美探险队目的是什么?”
柳致知问出了第一个问题,那名首领眼睛一闭,拒绝回答,柳致知一声冷笑,刚要对他用刑,陡然扭转的身体,手一指,将首领的穴位封住,面对洞的出口方向,用英语淡淡的说到:“既然来了,何别这么鬼鬼祟祟?”眼睛盯着一个方向,那个方向一动,一个身着阿拉伯长袍的男子出现在那里。
“阁下什么人,为什么对伊斯兰圣战组织下手?”那个男子也冷冷地回答。
“我只是一个寻找欧美一支探险队的华夏人,他们对我欲行不利,我只是将他们制服,问他们几个问题而已,你又是谁?”柳致知盯着来人,他看得出,对方是一个有修为的人,想不到在这里会遇到修行人士,不过他并没有紧张,对方的修行还浅。
“很好,到我们的地盘,对我们的士兵下手,不管你是什么来头,先给我趴下!”男子说着,身上灵光陡现,一般**的光波向柳致知和赖继学而来。
赖继学身体一闪,挡在柳致知身前,空中浮现出一枚晶石,发出一阵黄光,和**光波一遇,空中顿时一阵涟漪,柳致知脸色没有变,而男子却变色,柳致知只是微笑看着对方,并没有出手。
男子一见之下,口中吟诵,同时,双手在面前眼花缭乱的结出大量的手印,身上灵光又一阵变化,似乎在空谷之中泛起一种音律,整个人在柳致知眼中如同灯泡一样,顿时变得光芒四射,像一个人形的灯塔,令人不可逼视。
柳致知还是在一旁看热闹,赖继学见此笑了,只是增加二枚晶石,此二枚晶石一出,一红一绿,结合本来那枚黄色,形成一个三角形,将空间截断,洞内依然是黑黝黝的,而洞口方面,却是一片光明,如天国绽放在人间。可是,天国的光辉仅在洞口,依然不能前进一步,好像泾渭分明,那个男子好像很意外。
柳致知开口了:“赖兄,不要玩了,早点结束罢。”赖继学一听,脸上一红,口中发出一声长吟:“身化灵枢!”刹那间,情况变了,山川似乎想应,两人之间,似乎凭空生成一串串山川,空间距离一样子遥远,对方体内的灵光顿时飞速后退,明明在眼前,却似阻隔了千山万水,那男子的光芒很快就剩下的薄薄一层,似乎处于无限的空间。
赖继学一动,似乎跨越千山万水,山川响应,随手一指,那三枚晶石似乎也跨越千山万水,已降临到男子头上,男子并未来得及提防,一下子被罩住,急忙之间,身上灵光急闪,将自己裹在其中,一时不能脱身。
洞外传来英语的声音:“你们是谁,这不是基督教的风格,你们究竟是何人?”随着声音,一个白色长袍的老者现身,头带着阿拉伯头巾,手抚着右胸,又说到:“朋友,请收了法术,我是哈韦斯?穆得,不知为何起了冲突?”
对方以礼相询,虽然冲突由对方引起,但柳致知不以己甚,示意赖继学收手,同时也依着样子,手抚右胸,说道:“我们两人来自华夏,到此处是为一支欧美探险队而来,说实话,是找一个人,叫乔治?塞莫纳,有些旧怨。并不想跟你们冲突。”
“原来如此的,既然我们中间没有冲突,还有共同的敌人,我们就是朋友,这些士兵是我圣战组织的成员,多有得罪了。敢问两位姓名?”哈韦斯?穆得说到。
柳致知将身边的人放开,说:“我叫柳致知,他叫赖继学,我对英语精通一些,我朋友对英语不太懂,刚才多有得罪,不要见怪。”
“不会,你们怎么知道那支探险队,他们很强,听说寻找伊甸园,我看他们不可能找到,真主在上,神在人间的圣地怎么会让凡人找到,就是他们血脉强大,人毕竟是人,不会懂神的奥义。”穆得说到。
“他们是在找传说中伊甸园?”柳致知问到。
“不错,他们想寻找伊甸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不过,这是神所布的迷雾。”穆得正说着,洞口起先一个士兵:“先知,天空之中发现无人机,正向这边飞来。”
“传令下去,就地隐蔽。”穆得吩咐到:“我们进洞,真主会保佑我们,这种邪恶之物是魔鬼的发明,我们先回避一下。”
柳致知随众人往洞中去了,他们却走了另一条道,五分钟后,又出现一个出口,有士兵出去,观察了一会,解除了警报,众人一起走出洞中,太阳已经正午,地面上热浪逼人,穆得说:“两位,先在我们这里住下,关于那支探险队,我们曾经与之交火,不过是在仓促间相遇,我们在两名战士受伤,他们好像也有人受伤,只交火了一会,便措身而过,事后我们打听他们的动静,他们已经离开了此处,具体情况,我要问一下,你们先住在此处。”
“拜托了,我们来此处,对地理形势并不太熟悉,既然这样,麻烦你们的。”柳致知脸上堆着笑说到,穆得吩咐一声,便出于了,柳致知看见这支游击队并没有展开营地,而是分散在山上洞穴之中,便不再关心。
赖继学走到他的身边,淡淡地说到:“你相信他们?”
柳致知只是一笑,好一会才说:“当然不,他们也不完全相信我们,名义上安排我们住下,事实上我们处于他们的监视下,他们不仅监视着我们,还会将我们这两天行踪搞得一清二楚,他们也不是呆瓜,不会直接相信我们。不过,我们到此,没有情报支持,争取取得他们信任,对我们后继行动有帮助,这两日,我们得安份一些,过这种被人监视的日子。”
赖继学说:“只好如此,我们赖家在东南亚一带有势力,甚至在美日也有势力,却在中东是空白,只能委曲两日,那支欧美探险队不知现在到了哪里?”
“不要着急,他们正如穆得所说的,神的地方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何况《圣经》中说,亚当和夏娃被逐出伊甸园,耶和华安置四面能放射火焰的剑,如此此事有些影子,伊甸园不是那么好进的。”柳致知陡然提到中《圣经》中故事。
“也对,伊甸园仅是神话中的传说,如果依据你的观点,是一个洞天的话,它一点防备没有,是不可能的,我们就等几日,反正我们的主要目的不是伊甸园,而是为了查清楚那个乔治?塞莫纳,就是他们进入伊甸园,也无妨,我们等他出来就是了。”赖继学一想也对,何别纠缠着伊甸园呢。(未完待续。。)
85.夜半沙漠谁偷袭
接下来几日内,柳致知和赖继学表现的很安分,对圣战组织的营地不感兴趣,也未见他们有意接近任何人,倒叫人的放心。这样过了几天,柳致知估计对方查探得差不多了,果然,在第四日的夜晚,穆得来找两人,与他一起来的,还有当日那个修行者劳杰夫?阿里。
“多谢你们几日来的款待,那支探险队的去向弄清楚了?”柳致知先谢过他们几日来的来的招待,接着问那支探险队的去向,而赖继学则没有开口,他的英语的不行,让一切外交都托付与柳致知。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这几日,我们四下打探,总算不付所托。考虑到你们不熟悉这里地形,我们既然是朋友,朋友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们决定的派一支小队来帮助你们,小队人员已选好,今晚就出发。”穆得说到。
这个消息倒有点出乎柳致知的意料,他以为对方仅提供情报,不想居然提供人力帮助,柳致知表示感谢,赖继学有些不解望着两人,柳致知将这个情报用汉语告诉他,他大喜,柳致知又一次表示感谢,不管对方怀有什么目的,就目前来看,对柳致知二人没有坏处。
柳致知和赖继学的装束变了,一身白色的阿拉伯长袍,坐在骆驼上,看着一望无垠的沙漠,连绵不住的沙丘,身边同样跟着十个人,修行者劳杰夫?阿里,还有八个士兵,一个军官。都穿着一样的装束。武器除了随身携带外。在驼背上的箱子还有一些相对来说的重武器,表面上看,不过是一支驼队。
在茫茫沙海中,这支驼队并不大,柳致知在与阿里交谈:“那支探险队数日前经过此处,不知行程有多快?”
“不用担心,他们路不熟,绕了一个大圈。还且,他们是开车来的,结果车子接二连三的抛锚,没有办法,最后换成了骆驼,又遭遇沙漠中强盗袭击,走得快不了。”阿里说。
“这倒奇怪,难道他们不懂得沙漠探险骆驼是最保险的吗?”柳致知没有想到他们居然犯这个低级错误,有些奇怪。
“这不是他们犯低级的错误,是他们相信汽车。他们不是探险者,不少人士是异能者。不过他们失去对自然的敬畏,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太相信自己了,才犯下这个错误,等他们发现,急忙改正,已经失去大量时间。这是真主阻止他们,使他们不能有所成功。”阿里说到,这时,远方出现尘头,一行人停下骆驼,望着远处尘头,柳致知不知道发生什么,直觉感到是一支人马。
阿里皱给了眉头,向一位士兵说了一句阿拉伯语,这个士兵一纵骆驼,迎了上去,其他人立刻将线型队伍收缩成圆形,将多余几匹驼其他东西的骆驼护在中间,柳致知从士兵的动作间,感到来的不仅是一支路过的驼队那么简单。
柳致知向阿里投去一缕询问的目光,阿里感受到柳致知疑问目光,开口说道:“尘头很大,来的恐怕是一群沙漠中的强盗,不知道我们是否认识,士兵们已准备好,但我们人少,等会,如果不认识,你们就不再管我们,先突围出去,在前方的绿洲会面。”
柳致知抬头看着渐渐逼近的烟尘,他心中倒没有危机感,他基本上可以肯定来的人应该与阿里他们认识,但他却不好说,回头对赖继学说了几句,赖继学近些天来,英语在不知不觉中有了进步,勉强能听到一些简单的词,见柳致知回头向他看过来,也向柳致知发出了疑问的目光,柳致知用汉语向他解释了一番,他表示已听懂了。
那处烟尘驰向一处沙丘,却未冲下来,一行数十人,那名士兵也拉着骆驼,柳致知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不过偶尔听到一二个熟悉的词,这数日来,柳致知并不是白过,他对阿拉伯语,虽还是不懂,但对其中一些常用词,还是留下印象。听到这熟悉的单词,柳致知知道他们应该认识,果然,几十个背着枪的强盗和士兵说了一阵话,一声呼哨,便从沙丘另一面急驰而去,那名士兵也从原路返回。
柳致知松了一口气,再看其他人,也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那名士兵也到了跟前,和阿里说了事情的经过,阿里笑着对柳致知说:“没有事了。”众人又开始上路,蓝天白云间,茫茫沙海中,一支驼队向远方而去。
“明天中午前后,我们将到达第一个绿洲。”阿里一边整理着帐蓬,一边对柳致知说到,柳致知看着数顶不算大的帐篷呈环形分布,骆驼在中间,众人已经安顿好,吃着干粮,晚霞已经黯淡。
柳致知望着周围,暮色已经笼罩四野,天空深遂,周围一片寂静的,要空阔的大地上,沙漠之中,人显得如此渺小。柳致知心灵之中,并不是同外界一样平静,而是隐隐感觉到随夜晚的降临,一种危险也在逼尽,他沉入内心,似乎看到黑夜中,一群人影在影影绰绰的散动,似乎弹雨横飞,他不禁皱起眉头,他知道,自从自己去了一趟浙省,解开自己的心结后,自己对与自身相关的事,有着一份直感。
“今天晚上最好睡得警醒一些,我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柳致知不好直说,这种事情一般人不相信,就是修行人也不例外。
阿里听了,一笑:“这里情况下我比你熟,附近没有什么强盗,加上又靠近绿洲,这美丽的夜晚,按我的经验,又没有风暴,放心,没事的。”
柳致知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悄悄告诉赖继学他的感觉,赖继学不像阿里,他知道柳致知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类话,见那群士兵并不当回事,知道他们是外人,只是暗中戒备,进入帐篷,并没有解来衣服,而是和衣而睡,意识之中,时刻注意着动静。
柳致知也一样,他和衣躺在帐篷中,意识进入一种空明之中,他并不是在练功,而是在监视一切。阿里虽没有将柳致知的话放在心上,但还是加强的戒备,士兵们分为三班,轮流值班,整个营地虽不大,还是戒备森严。
夜色下,一切静悄悄,这里不是繁华的都市,而是蛮荒之中,除了这一处宿营地,周围没有一丝人为痕迹,一切显得那么安宁。陡然,周围的沙丘上,似乎有东西,又似没有,当值的士兵迷惑抬起头,警惕向四周沙丘上看,见沙丘上没有什么东西,刚舒一口气,咒骂一句,掉转头,刚要进帐篷,身体一僵,显然大喝:“什么人?”
这是柳致知在作怪,他的意念朦朦胧胧,周围一切如水一样,在他的意识之中,这样过了大半夜,陡然意识中出现的黑影,足有几十人,一个个摄手摄脚,悄悄伏在沙丘之上,透过夜色,向营地观察,当值的士兵似有感觉,向沙丘上观察了一会,见没有什么东西,便又放松警惕,掉转头,此时柳致知用念力直达人心,向士兵传递了一串信息,士兵的感觉朦朦胧胧中似乎看到了沙丘人影晃动,他并不清楚这是柳致知通知他,便一拉枪栓,喝问到。
他这一声喝问,立刻将帐篷中的人惊醒,沙丘上的人一见,顾不得隐藏形踪,直接冲了下来,同时,枪声大作。柳致知和赖继学同时从地上蹦起,身边传来阿里的叫声:“柳先生、赖先生,你们先走,一直向前方,我们在前面绿洲会面,记住,在唯一的一家清真寺会面。”说着,便牵过两头骆驼,到两人身边。
柳致知本想用呼风术将众人迷住,以方便自己脱身,见阿里这个样子,心中一动,散去诀印,和赖继学一纵上了骆驼,口中说道:“在绿洲清真寺见!”便一抖缰线,让骆驼放开脚步,一溜烟向前冲了下去,子弹啾啾在耳边通过,柳致知将身边数尺内形成力场,他并不担心子弹。
他们两人这一突围,立刻引起对方的警戒,数匹骆驼立刻包围了过来,柳致知看着对方从三面围了过来,虽是黑夜,对柳致知来说,影响并不大,为首一人居然不是中东人,明显的是一个白种人,还未到跟前,手中取出一枚十字架,就要十字架上,燃起了圣光,就往柳致知头上罩下来。
柳致知一见此人,哪有不知道今天晚上来的这群人里面的欧美的异能人士,也不说话,伸手一指,圣光未曾落下来,却见一道剑光一闪,来人陡然一滞,紧接着坠落尘埃,柳致知更不说话,手指连点,他使用的秋鸿剑术,秋鸿剑都未调出体处,只是剑气闪烁,冲过来的七八骑坠于马下,对方显然没有想到柳致知强悍如此,刚反应过来,柳致知已经到了近前,一眼看见队伍中一个人,显然是核心,这支队伍主要是阿拉伯人,但其中混有两人是欧美人士,这个白种人正与一个阿拉伯人商量,柳致知一见,当然不会放过他,擒贼擒王,柳致知在距离此人还有十来丈的情况下,一张口,秋鸿剑现。(未完待续。。)
86. 绿洲清真整旗鼓
柳致知张口喷出秋鸿剑,在这个时刻,擒贼擒王,秋鸿剑一现,暗夜中流光一闪,鸿影翩飞,那名欧美人士正与阿拉伯部落的酋长在商量,陡然见两只骆驼直奔而来,拦截数骑纷纷落下骆驼,心中一惊,手中一圈,似有电光闪耀,手便扬起,冲着柳致知就要掷出,还未等他掷出,陡然鸿影现,他大吃一惊,手一翻,一串雷火就迎了上去。
居然是一个操纵雷电者,这种人天生一般邪灵难以靠近,不过现在的柳致知不是以前所比,鸿影一闪,电光霍霍,然而,一个鸿影才灭,另一串鸿影生成,而他的电光却是一下,见鸿影飞掠而来,大惊,他本以为他的雷电会将鸿影消灭,不料仅消灭一串鸿影,另一串鸿影像闪电一样,从前心透入,从背后出来,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这个地方,无力跌下的骆驼。
跟在柳致知身后的赖继学,见柳致知剑影闪过,对方一人从骆驼上栽下,不远处还有一人,他不管是什么人,手上诀印一动,似乎周围的大地响应,一座无形的山聚集而成,泰山压顶一样的当头压下,那位酋长没有想到,这觉得好像一座山压在自己身上,骆驼当时一声悲鸣,趴了下去,背上的酋长只觉好像受了一下重击,失去的知觉,浑身骨骼尽碎,连骆驼也不例外,好在这种术法的范围不过数尺,其他人只感觉好像天崩地陷一般的一声响,再看酋长已然毙命。
柳致知和赖继学虽不知他们的多少人,一击得手后。便催骆驼一溜烟的远遁。一路烟尘向远方而去。他们俩只一突围,速度太快,那帮战士还未反应过来,他们已远去,等他们明白过来,一下子就乱了,酋长送命,对这群人来说。好像失去了主心骨,加上那两个外来者也在这一战中毙命,顿时攻势全都乱了,虽然人多,但群龙无首,阿里他们一下子抓住了机会,也突围出来。
后面的枪声渐渐稀疏,阿里几人点了一下人头,损失四人,重型号的武器缺失的差不多了。阿里看着身边六个人,脸色很不好看。六个人中,还有二个负伤的,本来以为沙漠中他们熟悉,里面的部落他们基本上熟悉,想不到遇到这一场,希望那两个华夏人平安。
柳致知和赖继学放开骆驼,纵情跑了一段,先还听到后面的枪声,渐渐听不见,这才放慢的脚步,赖继学说:“是什么人偷袭我们?”
柳致知不假思索的说:“是我们要追查的探险队,我杀了两个欧美人,都不是一般人。不用说,穆得队伍中有内奸,我们在穆得队伍中几天,我们不知道谁是内奸,但内奸肯定将我们的情况下送了出去,我事先没有想到,以为沙漠中部落都是支持穆得的,看来,也有一些部落支持西方,这里情况复杂,我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得小心一些。”
赖继学点点头:“这样说来,我们目的他们已知道,绿洲清真寺我们要不要去?”
“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阿里他们虽有内奸,但他们人少,内奸很难混入,即使混入,也不用害怕。到绿洲先说,观察一下,看清真寺周围有没有人监视,和阿里他们的情况,尽可能与他们在一起,毕竟他们一定意义上来说,还是我们的朋友。”柳致知分析到,赖继学点点头,同意柳致知的分析,两人纵骆驼向前走去,骆驼自然向绿洲方向而去。
柳致知和赖继学虽不是沙漠旅行专家,但修行他们程度,柳致知对物性的把握无人能及,而赖继学却是对地理的理解也是少有人及,柳致知敏锐感觉到他们的行走方向湿度增大,而赖继学从沙丘形势的变化也感觉到绿洲应该在前方。
东方渐渐透亮,新一天到来,柳致知已隐约可见前方的绿洲,柳致知和赖继学精神一振,他们出来奔波了半夜,突围时随便拉了二匹骆驼,还好,二匹骆驼背上有水,却没有干粮,虽然柳致知可以辟谷,但他从未想过要辟谷,干粮需要补充,前方有绿洲,正好停下来,补充一下粮食。
虽看得见绿洲,但还是走了二个多小时,才真正到了绿洲,此处绿洲并不大,但很繁华,穿着阿拉伯长袍的男人在绿荫下谈笑,椰枣树成排,好似一个世外桃源。柳致知和赖继学下了骆驼,手牵着缰绳,不紧不慢走着,他们俩一身阿拉伯长袍,只露出一张脸,那些阿拉伯男人倒没有留意他们,这个绿洲平时也有不少外国人经过,柳致知和赖继学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找一个的地方,将骆驼寄存在那里,柳致知和赖继学两人吃了早饭,休息一会,他们向绿洲唯一的清真寺走去,一路上,他们留神注意路边行人,几乎没有人在注意他们,在离清真寺不远,柳致知和赖继学停了下来,留意观察是否有人注意清真寺,清真寺上方的新月熠熠生辉,周围没有什么异常,就是如此,柳致知也没有入内,而是拐进了一家咖啡馆,要了两客咖啡,坐在窗前,清真寺就在眼前,他不着急,不知道阿里他们有没有脱险。
两人不着急,在这里一坐二个小时,有几个当地人和他们当招呼,他们也有礼回应,虽说语言不通,但有一个当地人,英语并不好,勉强能交流,柳致知和他连比划带着相互懵,倒也能相互猜出大意,柳致知问他们这里的外国人多不多,他回答比较多,不少人都是一些沙漠运动者,到这里修整一下。
在这边和当地人交流,虽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倒也是旅途中的调剂,同时,柳致知始终关注着清真寺,时近中午,柳致知发现阿里带着一个人走进清真寺,心中松了一口气,起身和众人告别。
出了咖啡馆,经过近半日的观察,柳致知发现并没有人在关注清真寺,才放心的从咖啡馆出来,到清真寺里找阿里。
进了清真寺,一个阿訇拦住柳致知,柳致知一笑,说了一个名字:阿里,这位阿訇立刻伸出手,做一个请的手势,柳致知和赖继学跟随着他,走进了清真寺。
“两位果然突围出去,害得我担心的半天,没有受伤吗?”阿里微笑着迎了出来。
“真主保佑我们,没有受伤,你们怎么样了?”柳致知在清真寺内,便托真主保佑,虽然他并不信真主,但入乡随俗,便赞美真主。
“真主保佑,我们的十一个人,突出来七个人,四位兄弟蒙真主的恩宠,回归天国,其他人皆无恙。真主的背弃者却是死伤惨重,他们的酋长被下了地狱,与他相勾结的魔鬼也一同去了地狱。”阿里沉重说到,柳致知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在突围过程杀死的几个帮助他们,当然,他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真主在上,你们能突出来就很不容易了,何况伤亡这么小,敌方这次可是损失惨重。对了,对方怎么知道我们,而且,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柳致知先赞扬他们,接着提出自己的疑问,虽然他已猜出事情的真相,但还是提了出来,让阿里他们自己去想,自己的内部出了问题。
他这一提出,阿里明显脸色一变,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在柳致知面前,并未表示出什么,说:“也许是碰巧,我们的行动恰好引起他们的注意,所以夜间才有他们想偷袭的事,幸亏那位士兵比较机警,发现他们的行迹,才使我们避过了一劫,可惜那位兄弟回归天国了。”
柳致知没有提到实际上是他发现的,这种事情并不是炫耀的,只能是一个秘密手段,最好他们不知。柳致知又问起什么时候出发?
阿里语音一转,说:“我们这次出来,本来带有一些重火力,向火箭弹之类,但昨晚突围,基本上丢失,此处清真寺实际上是我们一处据点,在此补充一下,再将人员补充一下,估计明天早晨能出发,他们对我们下手,我们也该给他们找一些麻烦了,放心,他们走不快,我已命令我方对他们进行袭扰,他们这是惹火的我们。”
柳致知一听,和赖继学对看一下,赖继学虽还不能完全听懂,但连猜带懵,也有点知道,在中东这个地方,欧美虽然强势,但除了飞机大炮和一些场面上的,要么正规军,对于民间的武装,他们也是头疼。
“好,我们去收拾一下,便顺将骆驼取来,就在绿洲休息一天,明早出发。”柳致知说到,他在表面上与阿里是一路,而且依仗颇多,不过,暗中保持着独立,只要找到探险队的行踪,那时,他们的事情自有他们处理,至于阿里他们,显然也怀着不同目的,但不管他们目的如何,到时有利就合作,不利就分开,柳致知是金丹高手,不会被别人利用而不知。(未完待续。。)
87. 沙海误入寻无路
补充后的驼队又一次上路,人员已补充完毕,武器弹药也补充完毕。柳致知和赖继学依然一身阿拉伯长袍,随之出发。这次出发前,阿里将新增加的四人好好审查了一次,确保万无一失。
又见漫天苍茫,一行人在沙海之中,缓慢向前走着,离开穆得的势力范围越远,阿里越是小心,这一次倒是顺利,接连几天,并无什么事,只有那茫茫沙丘,中途遇到两支驼队,只是远远的擦肩而过,并无交集。
远方有沙丘耸立,阿里看了一下手中的指南针,对柳致知说:“你看那一片沙丘,面积很大,据我们的情报,那支探险队就在于此,沙丘此后,有古代的废墟,原来应该是一片绿洲,但废弃了不知多少年,我们的线人告诉我,探险队是在这个地方消失的。”
阿里指着那个巨大沙丘对柳致知说,柳致知抬头观看那个沙丘,赖继学也抬头观看,沙丘很高,横亘在众人面前,风吹着沙粒,在沙丘处形成小旋风,沙丘反射着金色的阳光,有些刺目,后面的景致都被沙丘挡住,在下午了阳光下,空气干燥,周围风并不大,只能算是微风,众人地远观沙丘,相比于沙丘,众人显得渺小。
柳致知观察了一会,对阿里说:“这里静悄悄的,如果探险队在这里,或者在其背后,要是我的话,会在沙丘上设置瞭望点,难道说探险队已经离开了此处?”柳致知没有在沙丘上看到任何生物活动的痕迹,所以才这么说。阿里他们也没有看到任何人。故此有些迟疑。
“我们上去看一下。不就清楚了。”阿里想了想,说到。
柳致知一想也是个理,猜想毕竟是猜想,只有真实见过,才能有发言权。便一纵骆驼,向沙丘跑去,阿里他们也催骆驼跟上,甚至士兵们将背上的步枪取下。挟枪而上。
他们距离沙丘有一段距离,这个沙丘很大,骆驼花了一个多小时才爬上沙丘,一上沙丘,他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沙丘的另一侧,一望无际的是重重叠叠的各种小丘,有的像石笋;有的像蘑菇;有的像高台;有的像云朵;有的似海浪中的礁石;有的似动物…一眼望不到边,向天边铺陈。然而,寂静无声。似乎默默在倾诉着什么。
太壮观了,柳致知一行人都被震憾住了。过了好一会,柳致知才说:“太奇特了,在沙漠之中,居然有如此奇观,光这一处,就不虚此行。”阿里也点头称是,说:“我虽生长在这块土地上,也没有想到这里有如此奇观,真主在上,这一切太伟大的。”
对于把这一切都归功于真主,柳致知只能抱以苦笑,他细细观察沙丘下的这一遍,从中想找出蛛丝马迹,在离沙尘里许的地方,一个废弃的营地引起他的注意,那是在一遍各式的小丘中的一块平地,地上有火的痕迹,还有许多帐篷留下痕迹,虽隔处较远,柳致知眼前浮现出当时的情景。
人们正在宿营,篝火升了起来,烤羊肉的香味四溢,柳致知在脑海中复原当时的情景,探险队的人数规模多大,有多少只骆驼等等,得出了一个结论,它的规模比自己这支队伍大出三四倍,而且配有武器。
柳致知在估算着对方人数,但不能测算出中间有多少修者,修者在平时与常人无异,只能估算出人数有三四十,这些人中,不可能都是修者,中间有雇佣,也许还有学者,有警卫,具体有多少修者,柳致知不能估计出,从料敌从宽的角度入手,就算有一半人是修者,也有二十人左右,对比他们派出两人联系一个部落,进行伏击自己的情况才看,他们中的修者决不是只有几人,要不然,他们决不会派出两人来伏击自己。
再看看营地中有带血的遭遗弃的衣物来看,看来阿里他们一些袭扰取得一定的效果,至少他们中有人受伤。柳致知从一处废弃的营地中看出这么多东西,同样,阿里他们也发现的这个营地,不过已是人走营空,阿里在沙丘上观察一会,见周围静悄悄的,没有埋伏,说:“看来,我让我的人事先袭扰还取得一定效果,敌人已经深入其中,不知在什么地方,只留下一个空的宿营地,我们下去,到近前瞧瞧。”
说完,便一纵骆驼,首先向沙丘冲了下去,其他人也一纵骆驼,跟着他一路向下,不一会,到了宿营地,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什么,但地上遗弃着一些东西,有带血的纱布,也有吃过的罐头,阿里跳下骆驼,四下打量的一会,说:“对方有三四十人,有武器,应该还有挑夫之类,能够战斗的不足二十人,走,我们继续追踪。”
说完,他跳上的骆驼,一拉缰绳,向前方追了下去。其他人也一纵骆驼,跟在他后面,一行十几人,在这土丘林上,向前追去。
柳致知一边纵骆驼,一边在四下观察,在追了一阵之后,柳致知发现不对,众人在林中前行,此时太阳已经西垂,但林中起了一层薄雾,映衬众人在一路奔波,好像行走有现实梦幻边缘,不仅柳致知发现了不对,赖继学和阿里都已发现不对,阿里勒住了缰绳,众人停下脚步,向四下张望,身后已是重重叠叠如同石林一样的土柱,反而看不见来时那个沙丘,可是,那个沙丘本来很大,也高有百十米,众人这一顿奔跑,不应该不能看见沙丘。
柳致知看周围的一切,特别是那一层薄雾,心中知道自己好像进入一个独特的空间,是什么时候进入,他回想刚才那一路狂奔,只觉跑着,脚边渐渐有了雾气,天空中太阳还有,这是什么地方,难道这就是洞天,我们无意间进入其中?
阿里也在迟疑,说:“我们似乎进入一个没有想到的地方,这里是什么地方?”说完,他掏出指南针,看看指南针指的方向,一看之下:“见鬼,这是什么地方?指南针好像失灵了,太阳应该偏西了,指南针却指向它。”说完之后,又换了一个方向,指南针依然指向太阳。
“指南针没有乱转,证明这里还是有方位,至与指南针指向太阳,我们先不论它,回头已不见沙丘,我们是否回去看一看?”柳致知开口说到。
“也好,往回走,看看来路。”阿里一想,点头同意,勒转骆驼,向来路走去,这一回没有催骆驼,慢步前进,越过了几座沙土堆成高台一样,阿里停下骆驼,皱眉说:“这不是回去的路,我们迷路了。”
明明刚才从这条路而来,却不是原来的路,柳致知也皱起的眉头,向四下看去,周围各色沙土积成小丘形式各异,但总的看来,却是一片片的相似,从大范围来看,却似乎一样,柳致知暗中功聚双目,再向四周瞧去,薄雾退去,空间显现出原来的样子,却是沙漠中一个被隐藏的地区,不知为什么,居然显示在世人面前,一眼望去,望不到头,天空的太阳并不真实的太阳,仅仅是太阳一个投影。柳致知虽看出端倪,但却无法找到出口,这里空间已被隐藏,看来,沙丘上所见只是他的投影,不知道是长年在此出现,还是偶然一现,为今之计,就是继续深入,来路已断,其它地方应该的出口,柳致知不是这个空间拥有者,并不知道这个空间具体情况。
如果柳致知一个人,他倒可以施展神通,快速在空间中移动,来找出出口,加上他的空间上领悟,说不定不用出口,也可以闯出去,但目前不行。想到此,他略一沉吟:“也许哪支探险队也深入这个空间,我们倒不必着急看看前面的些什么,说不定有些奇遇。”
他这一说,阿里想了想,说:“也只有如此,这个地方比较诡异,我们小心一些。”他又对士兵们说了一段话,柳致知虽不能完全懂,但也明白一二,他好像让士兵们加强戒备。柳致知又回过头,对赖继学说关照了一番,赖继学其实不用柳致知说,也提高警惕。
再抬头看看太阳,这时才看出不同,时间已过一段时间,按道理来说,应该又偏西了不少,但太阳还是那么高,众人干脆一纵骆驼,向太阳而行,柔和而略带红色的太阳照着这片大地,并不强烈,使人有一种温暖感,而不是那种烈日曝晒的感觉,看来,原来的主人还是挺照顾人的,
这一回,众人都在小心戒备中走过,速度自然不快,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远处隐约可见一些宫殿的影子,却是典型有金字塔风格,却又不同于埃及的金字塔,不是一座,而是数座,这一发现,让众人有把握证明不是在正常的空间,因为正常空间根本没有金字塔,这种金字塔有一种气势,显得更古老,类似于玛雅金字塔,上面却有神殿。
众人精神一振,正在这时,听到前面传来沙沙地声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