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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归卧故山     新格物致道txt下载     新格物致道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24. 心中无功利,自然生妙意

    钱文之并没有留意到这个现象,只是以为不过是自己的兴奋所致,柳致知却发现了这一点,修行让他感官比常人强了许多。钱文之表现出来的现象,柳致知知道是受明道印的影响。

    钱文之细细抚摸着这枚印章,甚至全部心神都聚在上面,不觉间似乎与明道印产生一丝共鸣,明道印微微闪现着一种极淡的灵光,在常人眼中,好像明道印更在鲜艳,柳致知却是很惊讶,这是他第一次发现,一件修行者的法器,虽然明道印甚至不能算法器,但毕竟比最好的风水法器强,已勉强算是一件法器。

    柳致知是第一次发现,一个普通人与法器产生共鸣,也说明了钱文之实质上心灵已近一个修行者。钱文之常年沉浸在书法之中,不知不觉中,已有养生之效,相当于一种另类的修行。

    在历史上,往往真正书法家都比较长寿,人也健康,就是这个原因,不同于现代艺术,如西方现代的绘画大师,不少人最后jīng神失常,自杀。书法自然平心静气,到一定境界后,往往师法自然,这也是华夏传统文化许多技艺的jīng髓所在,甚至武术这种最初以杀人为目的技艺,最后都带有很强的养生效果,华夏技艺中,达到与自然和谐往往是其追求。

    “好印!一枚极品印章,材料是极品,加工也是一流,没有辱没这块天地瑰宝!”钱文之恋恋不舍地将印还给了柳致知,然后也写了一幅字:又见新荷发。江山代有才人出!也是行草,落款之后,掏出一枚田黄印章,盖了下去,章上四字:无yù则刚。

    “好字!好印!”柳致知赞到,从笔法上来说,显然胜过柳致知的字。柳致知的笔法还未完全形成自己风格,没有完全脱离前人痕迹,而钱文之老先生的字。却完全自成一派,要不是柳致知的印章神奇,这完全是一种作弊。两者之间就不能相提。

    柳致知不由心服,书法这东西,不仅是基本功,人生阅历也是极其重要的东西,柳致知现在书法,拿出去已算上乘之作,但毕竟还是与真正大师之间有些差距,柳致知并没有灰心,而是清楚看到自己的不足,叹道:“我的字与钱老之比。瓦砾与珠玉之别!”

    “小柳,我卖老叫你一句小柳,你这么年青,到这个程度,已今我们这些老家伙汗颜。我在你这么大时,根本无法与你相比!”钱文之说到。

    “柳先生的字虽不如钱老,拿出去已算少有佳品,国内没有几人比你强!”杨老板也在一旁赞赏到。

    “不要夸我,我知道自己的斤两,世间高手多的是。我不过是一个书法爱好者!”柳致知这不是谦虚,他知道自己的情况。

    “小柳,按理来说,你这手字早应该有些名声,我怎么从未听说过?”钱文之有些好奇,他并不是打压别人的人,对国内一些好苗子还是知道不少,何况在申城,就在自己身边。

    “我从小被爷爷压着练字,平时也未参加过什么书法比赛,仅是自己兴趣,我手上这幅是半个月前心血来cháo,得到朋友送的一块鸡血石,制了一方印,才写了一幅字,看看不错,才送来裱,以前根本没有真正写过作品。”柳致知平淡地说,他对书法不过是作为修行之余的一种调济,并没有放在心上,心态很正常,特别是看过当rì邵延的书法,让他汗颜,邵延书法已有道意了,自己与之相比,好像小孩涂鸦一样。

    “怪不得你书法到这个地步,原来心中无有功利,不像现在有些所谓书法家,用笔还没有周全,便求新求异,自谓独成一派,实际上完全是利yù熏心之下怪胎,又找一帮人吹捧,贿赂一些不知什么类别所谓书法比赛,得一两个奖,便自以为是书法大家,世人不知,为其蒙蔽,实是国内书法界的悲哀!”钱文之感叹到。

    柳致知倒没有发什么感慨,这种情况不仅是书法,各行各业都是如此,世人求名利也是正常现象,柳致知不好说他们不对,便安慰道:“钱老,不用担心,还是有一批真正书法爱好者,利用旁门左道只能得逞一时,最终会被时间淘汰,而像钱老你的作品,就会如珍宝一样,流传下去,时间是检验最佳法宝。”

    “小柳,有没有兴趣参加一些书法聚会?”钱文之问到。

    “钱老,我爱好书法,也想与人交流,但也有自己的事情,书法并不是第一位,有时时间会抽不开。”柳致知坦率地说,对别人来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但对柳致知来说,他所求大道却是第一位。

    “我知道你的意思,这样吧,我们相互留下联系方式,以后有事,我联系你。”钱文之说到,柳致知当然同意,留下了联系方式。

    杨老板在一旁发话了:“钱老,柳先生,这两幅字我亲自来裱,不收费,有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有什么事就说!”钱文之说到。

    “能不能将两幅字在我店中多挂一段rì子,裱好大概半个月,你们一个月之后来取?!”杨老板说到。

    柳致知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钱文之字万金难求,柳致知的字虽不出名,但能让钱文之看上,自然身价上升,挂在他店中,经他一宣传,自然,他的店名声就出去了,比什么广告好。

    杨老板是一个聪明人,他并没有开口向两人求字,毕竟他与两人并不熟,但一旦和两人拉上关系,时间一久,成为了朋友,说不定倒可以向两人求字,现在不行。

    “你倒是打得不错算盘,也罢,就依你说得办,不过,如果有什么好的字画,你通知我一声,这次要不是我一个学生发现小柳的字,就错过了!”钱老笑到,钱文之这么一说,柳致知并没有意见。

    “您老说的,我以前不敢打扰您老,以后有什么好东西,第一时间通知您老!”杨老板说到。

    柳致知回到家中,将手中这幅字挂在墙上,观赏了一下,这个院子,现在完全是被一种气场笼罩,本来柳致知利用琢玉功底,做了不少风水法器,放在各个房间,相互之间,形成一个完整的法阵,恶灵邪鬼,根本不可能入内,此处对常人已算一个极佳的福地,何嫂并没有留意,这一年多来,连感冒都没有患,甚至感觉身体比以前好了,实际上就是此阵的功劳,这一幅加上去,又多了一种正气和阳xìng气息。

    有时间再给父母的别墅添几件玉器书法之类,将那边也改造一下,柳致知心头冒出了这个想法。不过现实柳致知想去做另一件事,自觉大药孕育最关键一关已过,自己心xìng能配上大药服食,不过体内大药产生时机还不成熟,还需继续蕴养。

    柳致知决定外出一阶段,他修行之术,不自觉已与传统炼养术有所区别,格物之道,据他目前理解,不仅是了解外物,掌握规律,更重要是以心统御这一切,物我相感,心念动处,物我一,这将体现在他大药服食之中,别人大药服食,是自身jīng气神的升华,玉液炼形,金液还丹,而他可能不仅是自身,可能还要牵引天地万物的灵信,混外物与己为一,才能过大药服食这一关。

    柳致知决定先去太行山一趟,这一趟是采药,上次戴秉诚无意间得到玉琼丹石,并说出地点,柳致知决定往那个地方一趟,碰碰运气,另外,上次越空兰说过的天露,如果有机会,他也准备采集一些,柳致知先炼制了数只玉瓶,虽不是什么名贵的玉石所炼,但柳致知平时所收玉石,都是一种内蕴物xìng的玉石,制成玉瓶后,又刻下符箓,能锁镇灵气。

    准备工作做好之后,方才出发,他此去只是空身一人,走之前,打了一个电话给宋琦,简单说了一下自己去向,赖继学还没有回申城,据说老家那边有点事,暂时不能回来。

    宋琦知道柳致知去采药,问是否要帮忙,柳致知说不需要,宋琦也未说什么,柳致知身上有一个寻宝罗盘,柳致知好长时间未曾使用,这次决定好好利用一下,甚至决定不仅去寻找玉琼丹石和天露,就是一般有灵气药材也都采摘,简单泡制一下,自己用不到的,寄给武魂药业,由他们处理。

    柳致知乘火车来到戴秉诚提到一个小站,这是一个县城曲岭小站,当rì戴秉诚就是在此遇到飞车抢夺的地方。

    柳致知在此下了车,此处很破落,,车站也不大,柳致知坐的也不是动车,下了车之后,前方已望见延绵的青山,出了车站,有不少开着机动三轮车的上来拉客,柳致知并没有理睬他们。

    也有几个开着摩托拉客的,主动上前打招呼:“老板,去城里,还是山里,如果是山里,山里路窄,摩托好走!”

    柳致知准备孤身入山,目测了一下距离,大概十多里路,对柳致知来说,这点路并不远,他也不用向导,入山如果坐车,目的地他也不知道,干脆就走过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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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路见不平当出手

    柳致知回过头,一辆摩托车上两人,后座上一人,手中一个包,后面一个中年男子追着,那男子西装革履,微胖,转眼间就被摩托车甩开,摩托车直向柳致知这边来,路上人纷纷躲闪,路边上那些拉客的司机一个个无动于衷。

    柳致知也往路边上一闪,这条路并不好,路边上有大量石子,柳致知往路边一退,脚下随便一踢,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石块飞了出去,正好打在摩托车驾驶员的脸上,而且是鼻骨梁的位置,力量并不算大,但加上摩托车自身的速度,打时鼻子就塌了下去。

    此人顿觉眼前金星直飞,巨痛之下,根本控制不住车子,轰的一声,车子摔倒在地,依着惯xìng直向路边横着冲了过来,而车上两人也摔了过去,后面一人手中包也扔出去老远。两人在地上翻滚着,摔倒在路上,满身是灰,那个驾驶员更是鼻血直流,摔倒在地,眼一翻,晕了过去,后面一个嘴唇也跌破了。

    那西装男子看到这一幕,大喜,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将地上包拾到手中,又到柳致知面前,说:“谢谢你相助!”

    “不要谢我,我是慌乱间避到路边,脚一滑,将一块石子崩飞,他们倒霉,撞到了上面!”柳致知看起来也是一脸错愕地说到,旁边那些司机一个个面带鄙视地望着柳致知,你就吹吧,明明是你一脚将石子踢出去的。

    那人谢过柳致知,也知道此处不是久留之处。匆匆地走了,柳致知也不管那两人死活,他们纯粹绺由自取,柳致知上次是听戴秉诚说。有人想抢他的包,想不到自己也遇到此事。

    柳致知直接向远处青山而去,在众人目光中,他也不想用术法,只是一步步地向青山而去,他走得不算快,但比常人却快上许多,转眼就下去里许。

    后面传来摩托车的声音。柳致知微微一皱眉,看来,这帮人真不知死活。

    柳致知站定身体,缓缓回过头来。此处已靠近山,柳致知所走的路也不是什么好路,不过是略宽一些的土路,也不能完全算是土路,不过用一些碎石子简单垫了一层。应该是一种土公路。

    这种路上灰尘很大,摩托车扬起一路灰烟,来的是四辆摩托车,每车两人。后面一人手上拎着打架的家伙,有铁棍。有大扳手,还有一个人手中拿着两尺多长的西瓜刀。来的八人年纪都不大,二十左右,从打扮上看,就是跟港台影片学的,染着发,有两人带着耳环,现在天很热,衣服很单,基本上是T恤汗衫之类,露在外面的身体部位上,有纹身,有龙有虎。

    四辆车一横一甩,这帮地痞自认为很潇洒,很有派头,一下车,便呈扇形向柳致知逼了出来:“小子,你今天死定了,将我们兄弟打伤,还想溜走,识相的,给大爷跪下,废你一只脚!”

    “废什么话!”柳致知冷冷地说到,见这伙人的架势,平时横行惯了,应该算是地方的一个毒瘤,柳致知连教育他们的兴趣都没有,也算他们的报应,惹到柳致知头上来了,这是平时嚣张惯了,终于遇到克星,平时恶事做多了,尽早会遇上今天的事,就是柳致知不来,这伙人迟早也会有一天遇到其他的高手。

    八人举着手中凶器,向柳致知逼了过来。柳致知没有心思慢慢陪他们玩,反而大步迎上,八人虽手中有凶器,柳致知是什么人,根本不是他们所能想象的人,光其国术已超越了传说中极限的人物,八人不过是地痞,平时打架完全是斗狠,根本不入流。

    柳致知只是一指,冲在最前面的家伙眼睁睁看着柳致知一指点在自己身上,明明清清楚楚看到这一点,就是躲不开,一指点在身上,当时就不动了,柳致知并没有练过传说中的点穴,但柳致知熟悉人体结构,更看过诸如《黄帝内经》之类医书,对人体穴位,子午流注之类也是很熟悉,要他创编一套点穴之术,应该能创出来。

    转眼间,八人都被柳致知随手一指点在身上,呆立在那时,不仅是血脉不畅,更兼得柳致知这一指之中自含一种力量,只攻入体内,不同一般yīn劲,劲力好像有智能一样,转眼间将身上骨头走了一个遍。

    陡然,八人发出一声惨叫,人立刻瘫倒在地,到这时,那指中所蕴力量爆发出来,并没有要他们的命,而是在合身关节筋骨处起了作用,全身关切筋骨一刹那,全部乱了套,或扭结,或错位,八个人彻底废了,就是找到医术高明者来医治,也不能恢复原样,这八人今后就是一个废人,稍重一些活动,全身都会疼得后悔来世间,再也不可能争勇斗狠,飞车抢包了。

    柳致知回过身,连再看他们一眼兴趣都没有,继续向前而去。这八人,大概先得躺在这里半个小时,然后才恢复活动能力,仅能慢慢地走回去,甚至禁不起摩托车的颠簸,不过他们现在还不知道这些,等一下会有大苦吃。

    当然,这些已不关柳致知的事,他是来太行山采药的。太行山是华夏著名的山脉,又名五行山、女娲山,延绵八百余里,野生药材三四千种,有许多名贵的药材,而山中还有一些特殊的矿物,对修行人来说,甚至能找到传说中女娲炼石补天的五彩石,不过,女娲补天仅仅是一个传说,真正如何,就是修行人也不清楚,太行山五彩石、五sè土都有,柳致知认为应该是地质发展史上自然形成,如果机缘好的话,说不定能在其中找到天才地宝。

    柳致知一入大山,便取出了罗盘,开始搜寻山中的有灵气的东西。才入山不久,柳致知很快发现一些灵气相对充沛的药材,虽嘴离柳致知要求还有一些距离,但对比于人工种植的药材强上太多。

    太行山药材很多,柴胡、远志、连翘、冬凌草、漏芦、高山紫菀、茵陈、桑螵蛸、蜂房、全蝎、茜草、杏仁、槐米、槐花、槐角、桑叶、桑枝、桑葚、桑白皮、凤眼草、椿根皮、荆芥和紫团参等等不一而足,有植物xìng,也有动物xìng,柳致知并认不全,虽然,他在平时也翻过许多医书,认识不少药物图鉴。

    柳致知只凭罗盘感应,采摘其灵气充足,对一般的药材,根本不留意,他虽来采药,并不是民间的采药人,可以说,他所采摘的药材,绝对都是珍品,就是这样情况下,入山半天,他也采了有三十多种,特别让他高兴的是,他采摘到一支紫团参,紫团参是党参的一种,在植物分类上,党参不同于人参,党参属桔梗科,而人参属五加科,生长的形状也不同。从医药效能上看,二者功用相近,但人参的药用价值大于党参。

    不过紫团参是党参中的珍品,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将紫团参与长白山和高丽的人参并列为人参的上品,柳致知这支紫团参灵气很足,他是通过寻宝罗盘发现的,虽然现在季节并不是采参最佳时节,别人挖取人参,很是小心,生怕破坏人参的根须,一颗人参耗时甚多,柳致知却不是这样,随手抓住植株,劲力立刻透入根梢,顺手一拔,一支没有丝毫破损的紫团参都被他拔了出来,这也是他国术到了极高境界的表现。

    半天下来,虽然采了不少好药,但他并未发现他所想要的玉琼丹,柳致知也不着急,那种东西要靠机缘,他这次来,是碰碰运气,玉琼丹石不像药材,灵气可以从罗盘上察觉,全部被封在内部,只有拿到手上,才能觉察,不过也不是没有一点现象,形成玉琼丹石一般是在地质断层,正常情况下是在悬崖峭壁的底部。

    柳致知今天走过的地方,并不符合条件,柳致知是往深山而去,不出意外,明天就可以到达,柳致知今天速度并不快,不想错过一些好药。

    见天sè已晚,柳致知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升起了一堆篝火,现在是夏天,本没有必要生火,但柳致知想将今天采摘的药材初步处理一下,脱一下水,新鲜的药材并不好保存。

    天还没有完全黑,山中不比城市,虽是夏rì,相对凉爽了许多,也有些蚊虫,不过对柳致知来说,并没有影响,他现在已做到不漏,身体几乎没有什么体味,吸引不了蚊虫,蚊虫看待柳致知,与木石无异。

    就是有蚊虫叮咬柳致知,只要蚊虫一落到柳致知的皮肤上,不用柳致知有意识处理,身体长期锻炼后形成一种反shè,就会自动将蚊子震死,就是柳致知在熟睡中也一样,所以现在的柳致知根本不用担心蚊虫。

    柳致知对药材进行初步处理,他吃了一些干粮,然后,就开始处理药物,他准备露宿,对现在的柳致知来说,这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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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山中露宿,偏逢夜行客

    远处的人显然也发现了柳致知,柳致知燃起一堆篝火,在夜幕下很是显眼,见远处有火,那肯定有人,这帮人便加快了脚步,不久便听到附近有流水声。

    柳致知选择地方相对开阔,在离篝火近百米处有溪流,来的一行五人,身上背着行囊。柳致知观察五人,四男一女,一个男的五十来岁,jīng神很好,手指节粗大,显然是一个练家子,走路有点外八字,另三个男子有两人不足三十岁,还有一人三十出头,比常人强壮,但论实力却比不上那个年纪大的,不过那两个年轻人身上却有一种极淡的波动,柳致知现在眼力可不是以前,两人身上有护体符之类的。那个女人三十左右,有一种干练,人也漂亮,显然也练过武术之类,身上还隐约有一种波动,应该会些术法,比那三个男子强,这样一群人,夜晚出现的太行山,倒吊起柳致知的兴趣。

    柳致知观察对方,这五人也在观察柳致知,他们是五人,出现在太行山,而柳致知一个人,却显得更加诡异。

    “小兄弟,我们入山错过了宿头,见小兄弟这边有光,便过来了,小兄弟就一个人?”那个三十出头的人打了个招呼。

    “我是一个采药人,入山寻找一些药材。”柳致知淡淡地说。

    “既然这样,我们今晚也错过宿头,不如在此过一夜,小兄弟没有意见吧?”那人又说到。

    “这又不是我家,你们不必征求我的意见。”柳致知不以为意地说到。药材已处理得差不多了。有些柳致知已收入储物袋中,有些还在火堆旁烘着。

    几人目光落在那几株药材上。

    “这是紫团参?!好东西,我叫杨广军,不知小兄弟贵姓?”那个三十来岁的扬广军问到。

    “柳致知。”柳致知并没有多说,好像对几人不感兴趣。

    “柳先生,你一个人,不害怕吗?”说话的是那个女人。

    “习惯了。”柳致知淡淡地答到。

    “我叫安晴。这位是兰jīng忠兰老先生,这两位是余旭光和李锋,我们来此寻找一个地方。不知柳先生是否知道?”安晴,也就是五人中唯一的女子将几人简单介绍了一下。

    “不知道,我不是本地人。”柳致知不等她问下去。直接回答到。

    “你不是本地人?还是不放心我们,我们与柳先生不过是萍水相逢,还请多多关照!”兰jīng忠弯腰行了一个曲身礼。

    柳致知微微一皱眉:“你是rì本人?”

    “柳先生误会了,我不是rì本人,我是rì籍华人,在rì本生活了多年,我父辈是被rì本人作苦力在战争年代带到rì本,我在rì本出身,老了,想起父辈的一个嘱咐。回来看看。”兰jīng忠说到。

    柳致知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的确不是本地人,听说太行山药材不少,有兴趣来到此处,采些药材。根本没有固定目的地。”

    “柳先生,兰老先生在rì本时,其父去世前,曾告诉他,在薄源陉一处秘密所在,藏有他先辈的重要东西。后来,其父被作为劳工带到rì本,一直没有忘记这点,我们来到此处打听,并没有人知道薄源陉在什么地方。”安晴说到。

    “当地人不知道,我更不知道。太行山中,山断之处为陉,我只听说过飞狐陉之类,没有听说过什么薄源陉。”柳致知摇摇头,这几人的话并不完全是实话,柳致知现在眼光的判断力不是以前,自长江历练之后,心xìng的提高,让柳致知看问题更能见本质。

    柳致知以前就认真研究过心理学,几人说话的眼神,身体无意识动作,柳致知都观察得很仔细,杨广军还好,并没有涉及他自身的东西,而安晴和兰jīng忠的话,肯定混有谎言,柳致知以前也掌握这些心理学知识,但却做不到如此。

    这不仅是知道,还是要将知识应用,先得随时留意对方言语时的各种特征,说实话,一方面与对方说话,一方面一丝不漏将对方一言一动全部收入眼中,并且要在大脑中处理,根据自己知识,得到相应结论,这种过程并不是谁都能做到,要做到这一点,要经过专门的训练,柳致知并没有经过这种训练,但随着柳致知的思想改变,不自觉中自然而然地做到了这一点,这事实上就是一种道行的体现。

    既然这样,柳致知不用说不知道他们所问的地方,就是知道,恐怕也会好好考虑,是否真的告诉他们。

    见柳致知也不知道,安晴和兰jīng忠有些失望,杨广军、余旭光和李锋放下背囊,迅速搭好帐篷,然后,坐到篝火边,开始吃干粮。

    “柳先生,你没有搭帐篷,如何过夜?”杨广军一边吃一边好奇地问到。

    “天不冷,我露宿。”柳致知一边翻看药材,一边说到。

    “那不怕蚊虫么?要不跟我挤一下?”杨广军说到。

    “不用了,我习惯了,以天为幕,以地为席,看满天星斗,对现代人来说,难得有些享受。”柳致知又向火堆中添加了一些木柴。

    “兰老先生,安小姐,前方十来里有一个峪峡,应该算是一个陉口,据说当年这里发生过一场战斗,一支抗rì游击队在此袭击了rì军一个秘密分队,双方死了很多人,那个地方听一些老人说,一到yīn天,鬼声啾啾,会不会是你老想找的薄源陉?”余旭光铺开了一张打印的古狗卫星地形图,指着一个地方说到。

    看来,这几个人做的准备很足,不像柳致知,什么也没有准备,柳致知也不用准备,他现在的身手,根本不用考虑这些,他只需在山中找药,不担心迷路,最坏情况下,也可御器离开。

    柳致知望了一下那个地方,也是自己明天想去的地方,但他并没有说话。

    “明天过去看看,只好碰运气了。”兰老先生点点头说到。

    几人又对着地图谈了一会,定下明天的行程,从他们交谈中,柳致知发现,兰jīng忠和安晴是雇主,而其余三人,是两人雇佣来帮助他们的人,也算探险方面的行家。

    “柳先生,有没有兴趣去一趟那个峪口?我雇佣你。”兰jīng忠望着柳致知说到。

    “我有自己的事,那个地方也许会去,对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柳致知并没有兴趣加入他们之中,柳致知有自己的事。

    “那就不勉强了!”兰jīng忠有些遗憾地说。

    几个人又谈了一会,便到溪边简单地洗了一下,钻进帐篷睡觉,柳致知却依然坐在篝火旁边,几个人都没有留意到,现在是夏rì,在篝火边,他们感到很热,就是刚才吃晚饭,他们也是离火堆,还是不自觉地往后退开一些,也是感到汗水流下。而柳致知却一丝汗都没有出现在头上。

    见几人入帐篷休息,柳致知将火堆旁处理好的药材全部收入储物袋中,盘坐在火堆旁,准备静坐一会,听到头顶有声,却是蝙蝠飞过,这是正常的蝙蝠,现在是夏rì,山中有蝙蝠也算正常。

    就在这时,听到前方山林中隐隐传来一丝声响,对柳致知来说,黑夜和白天并没有多在差别,那声音,并不是前方山林中发出,而是更远。

    柳致知不由有点好奇,手一翻,罗盘又出现在手中,柳致知现在的神识,就是相隔数里,也能感应到,不过并不如亲眼所见,而借助罗盘,柳致知甚至能感应到二三十里外,更绝的是,可以将远处的情况一处处投影入心灵之中,好像亲身所经历一样。

    柳致知并没有完全沉入罗盘之中,身在野外,又无人护法,柳致知可不放心,身边不远处帐篷中,还有几个来历不明的人,柳致知留几分注意在身边。

    好像隐形的自己向远方飘行,借助罗盘,柳致知向那丝声音来源处追去。在此间,又见到数株有灵气的药材,柳致知决定明天来采,也见到几只比寻常动物有灵xìng的野生动物,不过尚未开灵智。

    柳致知追踪到那处陉口,柳致知惊讶了,此处灵光大盛,仔细感受,这种灵光不是天然生成,而是人为布置,这陉中有阵法!

    柳致知兴趣大增,难道有修行人在此修行,还是有什么情况?陉中传出一阵阵波动,反而让柳致知的感应不太清晰,这种波动,柳致知感应中是一种yīn魂所发出,这种阵法好像有拘魂作用。

    由于阵法的干扰,柳致知借助罗盘并不能感应清楚陉中有些什么,柳致知睁开了眼睛,将罗盘收入袋中,他决定亲自去查探一下。

    柳致知站起身,几顶帐篷中已传出呼噜声,看来他们也累了一天,一睡下,便入了梦乡。

    柳致知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如正常一样,走入黑暗之中,并没有使用什么术法,那几人虽然发出呼噜,柳致知还是很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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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 当年烽火丹心在,传承我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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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柳致知眼中,却清楚看到一个个鬼魂在飘荡,却分为两类,一类根本已损,连鬼形都不全,另一种,却是滔天杀气,已类修罗,是军魂。柳致知迅速分辨出来,那类消磨得鬼形不存的,依稀可辨是当年的侵华rì军,另一类,却是华夏抗rì战士,两类鬼魂还在依其本能在搏杀,不同的是,抗rì的军魂显然得到地气的补充,而rì军的厉魂不断被斩成数片,又缓慢的重聚,在其间,可以说是永世不得超生。

    柳致知心中叹了一口气,不是对侵略者同情,而是对抗rì军魂的感慨,不知他们是自愿羁留于此,还是被强拘于此,对他们来说,也不得入轮回。长此以往,虽得地气相助,但此地阵法显然已出现破损,迟早有一rì,他们也会消散在天地之间。

    柳致知对阵法并不是很jīng通,但与宋琦在一起,还是对许多阵法有了解,柳致知静静观察一回,心中已肯定这是一种什么阵法,这种阵法并不算高明,是五方锁魂炼魄阵,此阵并不是一种正派大阵,可以算是一种邪派阵法,而且需要五个活人血祭,血祭者必须自愿。

    柳致知并没有入阵。他的灵觉却伸入阵中,搜寻那阵中残存下来的记忆,这是大阵保存的信息,只要阵不破,心灵与大阵共鸣,能将当初一种情况重现在自己心灵之中,柳致知所行格物之道。对信息比正常心法敏感得多,这也是柳致知的优势。

    刹那间,也许是一瞬间。柳致知却像过去好多年一样,柳致知明白了根缘,虽然信息缺失了许多。但柳致知大体明白此阵的由来。

    此处是当年一支rì军扫荡jīng锐小队,在扫荡中杀人放火,也抢劫了不少财宝,被一支游击队在此伏击,rì军战斗力很强,更让人没有想到的事,rì军之中,居然有rì本yīn阳师中一个门派的弟子。

    幸好游击队中也有一个修行人,双方拼杀异常惨烈,rì军中那个yīn阳师最终被杀。在临死前却将rì军不论活人还是鬼魂转化为一种式神一样存在,如果游击队撤退,这些东西一旦散开,完全是一种灾难,而游击队中修行人也身负重伤。为此便抛弃生命,和另外四名重伤将死的战士以身血祭,而下此阵,唤醒阵亡的战士,硬将rì军亡魂式神压制下去,当时。rì军还有几人逃入附近的一个山洞中,从此就没有了音讯。

    柳致知感受到这些信息,不由肃然起敬,华夏近代以来,许多修行大派因天地气运转换,据说避入洞天,根本不在主空间出现,还有一些热血之士,出现在世间,不仅遇到了热兵器,更遇到各类国处修行者,特别是一些宗教的修行者,演绎出一幕幕在世人感觉之外悲歌。

    而真正大派高手的避世,让还留在世间的修行者根本无法形成真正有效的力量,然而,就是这种不屈的抗争,世间的华夏才免于彻底的灭亡,不然在天地大势之下,地球上的文明古国有过许多,只有华夏一直传承不绝。

    也正是这种大派数百年前的避世,才让红sè华夏zhèng fǔ建立后,对修行人没有任何好感,破四旧等等浩劫出现,不能为之所用,尽可能破除。

    )

    柳致知迈步入内,一个残缺不全的鬼子yīn魂带着绝望的凶厉向柳致知扑了过来,柳致知手掌之上泛起灵光,随手一抓,灵光从四周往内一合,转眼将yīn魂压缩成一个球,成为乒乓球大小,然后,拳头一紧,随手一捏,扑的一声,将球捏破,yīn魂惨嚎了一声,化为数十缕,向四周散去,好久之后,才又成形,已黯淡了许多。

    柳致知不是不能将之灭掉,但没有意义,这里对于鬼子yīn魂来去,就是地狱,不断被军魂斩散,又一次次再聚,然后又斩散,柳致知不想对方就这样解脱,才未下杀手。

    一名抗rì军魂手执大砍刀,一刀将一名鬼子厉魂劈为两半,发现了柳致知,一闪,一刀向柳致知砍来,柳致知叹了一口气,在阵中军魂,早已没有理智,剩下的仅是一种本能,一种仇恨的本能,并没有相互拼杀,在他们灵魂深处,杀鬼子已为一种执念,柳致知作为一个生人,来到此处,又是夜晚,当然不会放过柳致知。

    柳致知身形一晃,没有出手,人已消失在军魂面前,出现在一棵树下,这是一棵槐树,树下一坟,并不是坟,而是由槐树根缠绕形成,柳致知感应到里面盘坐着一具白骨,如果透过树根缝,肉眼也能看见,在左侧,还有一个洞,并不是天然形成,应该是什么动物打出来的,在洞口,有一个木盒子,柳致知感应了一下,应该是金丝楠木所成,可能是此人生前的遗物,其他已化尽。

    柳致知知道这种五方锁魂炼魄阵,五个血祭者当时是不能入土,而在他们身边栽下一棵槐树,槐树根系最终自然将他们裹入其中,但现在却没有事了,柳致知知道此人就是当年的修行者,深深地鞠了一躬,拾起了盒子,然后运用土行术法,掀起旁边泥土,将树根坟掩盖起来。

    接着又对四方的四座树根坟同样处理,便不再停留,回到了宿营地,那几顶帐篷中鼾声依旧,柳致知望了望其中两顶,一顶是兰jīng忠的,一顶是安晴的,眼中闪过一丝jīng光。

    坐在火堆旁,柳致知取出那只盒子,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机关,柳致知打开了盒子,严丝合缝,这点柳致知反而高兴,里面东西在这种情况下,最不易受到破坏。

    盒子虽严,柳致知手劲也远非普通人所能想象,轻轻一提,将盒子打开,里面却是一层明黄sè丝绢包裹着东西,保存得非常好,柳致知取了出来,感觉应该是两本书,盒子底还有一包东西,同样被丝绢包裹着。

    柳致知打开丝绢,里面果然是两本书,而且是手抄本,上面一本是记事的本子,却是盒子的主人记录一些事,有术法的体悟,也有抗rì一些记事,柳致知翻了一下,记事人叫那修国,是一名修行者,也是一名行走江湖的郞中,主要习练祝由术,后国难当头,便投身抗rì之中,在缺少医药的条件下,他可谓是游击队中活神仙。在本中他自己感慨,不知自己能否活到战争结束,如果不能,希望将来得到书的人能将此门传承下去,他自述,自己出自yīn山宗,修习一些祝由术、针灸和一些术法,不愿这门传承断绝,yīn山宗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柳致知看完,心中感慨,又拿起另一本书,这本却是yīn山宗的术法,分为祝由术、还有不少御鬼术法,最后是针灸术,后面一部分针灸显然是他自己添上去的,字迹与前面并不同。

    柳致知翻了一遍,喃喃地自语:“那前辈,你放心,我会替你找一个传人,不让传承断绝!”虽是自语,已等于发誓,柳致知是对那修国的敬佩让他这样做。

    盒子底部的东西,柳致知也看了一下,是一套金针,针灸的用具,柳致知将东西重新放在盒子中,收入储物袋。

    天还没有亮,柳致知便静静盘坐在火堆旁,利用吐纳术,在没有防护的情况下,他不会入静定之中。

    东方一发白,柳致知便到了溪边洗漱了一下,回到篝火旁,熄灭了篝火,简单吃了一些干粮。此时五人也起来,洗漱后,兰jīng忠抽出一把二尺多长的太剑,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武士刀,开始练习,柳致知以前专门炼过苗刀刀法,rì本剑道许多东西来源于苗刀,柳致知一眼看出,兰jīng忠刀法很凌厉,绝对不是庸手。

    “兰老先生,好刀法!”柳致知夸到。

    “这不是刀法,是剑法,我在rì本学过剑道,一直没有放下!”兰jīng忠说到,好像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又补充道:“华夏人的剑与rì本的剑不同,习惯上叫rì本的太剑为刀!”

    柳致知故意说成刀法,在rì本,学习剑道并不难,但达到一定程度就比较难,而且,能随身带一把如此上乘的太剑,在华夏刀具管制情况下,能带入内地,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柳致知并没有多说,好像自己是一个外行。

    安晴也活动了一下,从她的动作来看,应走的是空手道和合气道的路,柳致知只是扫了一眼,而扬广军却打了一套俘敌拳,看来,他是一个退伍军人,而另外两人只是活动了一下四肢,做了几次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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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 洞中险象有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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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致知说完,便向五人告辞,一个人先上路。走不多远,柳致知拐入旁边,昨晚用罗盘时,他知道此处有几株药材,他一一将药材采摘好,人已在林中,又发现几株黄jīng一样的东西,并没有什么灵气,但柳致知感应到,其下有块茎,能食用,有点小毒,应该算是木薯一类,只要烧熟,毒物就分解了,这是他格物之道所擅长,便将几根块茎也挖了出来,准备当作午饭,顿顿吃干粮,换换口味。

    挖好之后,听到有人从林边经过,他们没有发现柳致知,柳致知却将他们感应得清清楚楚,也听到他们的对话的声音,正是兰jīng忠五人。

    “兰老,你有没有看出那个柳致知是什么人?”说话的是安晴。

    “看不出,一个普通人吧!”兰jīng忠说到。

    “恐怕没那么简单,孤身一人,什么不带,敢闯入大山之中,甚至在大山中过夜,就这一点,就不是普通人。”杨广军说到。

    “这有什么关系?不管他是谁,只要他不冲着我们来就行!”余旭光不太关心柳致知。

    “二弟,我们这么多年来走南闯北,也遇到过不少危险,之所以还好好的,靠得就是小心。”杨广军说到。

    “还是快些走吧,在这里符合兰老所说的只有十里外的那个峪峡了。兰老,你要找什么,花大价钱请我们来?”李锋说到。

    “是兰老祖传的一件东西,在战争年代失落,据说被rì本人抢去,后来那队rì本人在此处失踪。”安晴说到。

    “这么多年了,说不定早就毁了!”李锋说到。

    “老一辈的心愿。作为晚辈的尽一份孝心!”兰jīng忠说到。

    “我们加快一些,那地方是战场,传说很邪乎。在白天不进去,晚上最好不进去,十里山路。得花几个小时。”杨广军说到。

    柳致知出了树林,看着已经走远的五人,若有所思,那地方不过是战场,也被人用生命血祭,布下阵法,白天进去倒没有事,想找什么,难道是自己昨晚得到的盒子,也不对。几人之中并没有姓那的,那个兰jīng忠和安晴不怎么对劲,先让他们进去,过一会再去看看,不允许他们对阵势。特别是那五棵槐树破坏,不然的话,自己得出手,将那鬼子的厉魂收拾掉。

    柳致知一路上忙着采药,同时远远吊在他们后面,柳致知的脚程根本不是他们所想象。采药跟踪两不误。

    时近中午,这五人终于来到陉峪,这是一段很长的山谷,那阵法不过在入口处不足五百米,几人边走边吃了些干粮,柳致知却没有入谷,而是上了山,远远地看着他们。

    在山上俯视陉峪,那处更明显,五棵槐树分立五方,显得郁郁葱葱,带动周围一遍地方让人感觉很yīn凉。

    “这地方有些邪!”余旭光脸sè严肃起来。

    “很yīn凉,yīn气很重,难道是这五棵槐树的问题,很奇怪,树根居然露出了地面,长满坟头,这是坟吗?”李锋也说到,手伸进了口袋,摸着口袋中叠好的符纸,符纸居然有些发烫,好在现在是中午,阳气正盛。

    “不对劲,坟上土是新的,难道近期有人来过?”安晴说到。

    “会不会是昨晚遇到的柳致知?”杨广军脸sè不太好看。

    “应该不会,他身上又没有什么工具,说是来采药,要挖土,没有锹之类是不可能,说不定附近有人家,给这些人来上坟。”兰jīng忠说到,又看到附近地面散落许多白骨,腿骨粗短,略弯,不由皱眉。

    “有坟,为什么不将所有骨头都埋掉?”安晴不解地问到。

    “这些骨头应该是皇军,噢,是rì军的骨头!”兰jīng忠说到。

    杨广军三人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没有留意兰jīng忠的语误,只是顺口说到:“怎么知道这是rì军的骨骸?”

    “这个嘛,我感觉,好像rì本人跪坐的多,小腿骨粗壮。”兰jīng忠略一迟疑,说出他的判断。

    “也有道理,先不管这些骨头,看来他们被围歼,兰老的东西说不定已被当时抗rì武装带走!”杨广军分析到。

    “这个,我找了不少年,也查了不少资料,应该没有,说不定还藏在某个地方,是不是将坟挖开看看。”兰jīng忠说到。

    “不行,这些人埋下去不知多少年,而且树根缠绕,根本挖不动,再说,在抗战期间,根本不会有什么陪葬品。”余旭光断然拒绝。

    一时气氛有些尴尬,安晴目光向四下打量,发现不远处峭壁下有一个山洞,手一指:“那边有个山洞,去看看,说不定有东xī zàng在里面。”

    众人扭头一看,果然是一个山洞,便一起转身向山洞而去,五人刚入洞,从山梁上飞跃下一人,转眼间也到了洞口,并没有什么迟疑,也进入山洞。

    山洞似乎很深,开始一段还有些光亮,再往里走,就越来越暗,杨广军将强光电筒打开,他们带的电筒不是一只,不过现在只打开一只,电筒中电池是有限的,得节省着用。

    扬广军脚下一绊,差点跌倒,手中电筒一晃,光柱往洞顶一扫,空气中传来扑罗一声,扬广军顾不得脚下,手电一抬,照在洞顶,众人一抬头,吓了一跳,洞顶上悬挂着数不清的蝙蝠,看着渗得慌。

    不过众人很快就平静下来,现在是中午,这些蝙蝠在休息,华夏也没有吸血是蝙蝠,看着害怕,实际上对人根本没有影响。

    杨广军将电筒光照到地下,地面一层蝙蝠粪便,绊着杨广军的是一具白骨,实际上已不是白骨,被蝙蝠粪便所掩盖,旁边还有一支枪,是三八大盖,不过锈蚀腐朽已不成什么样子。

    “这应该是一具rì军尸骨!”杨广军现在很有把握地说,从身边那支枪上,他看得出,说完,便一脚踩在骨头上,骨头也已经腐朽,一脚之下,就踩断。

    在黑暗中,众人看不清对方的面貌,如果能看见,就会发现兰jīng忠眼中shè出一股狠戾之sè。

    杨广军手电向四下照着,看周围有什么,结果什么也没有,五人继续往里走,就在这时,听到嗦嗦的声音,杨广军手电一抬,当时差点将手电给扔了,手电光柱下,是一条大蛇,长有二三米,粗有手臂粗细,吐着信子,丝丝作响,浑身淡白sè,估计是在这样的洞中,有颜sè也没有什么用。

    很显然,在黑暗中,蛇眼已退化,而对空气的震动和气味更敏感,此蛇已发现众人,猛然一曲,身体半立起来,好像眼镜蛇一样,在太行山,一般蛇根本做不到如此。

    几人紧张起来,他们入洞之时,已将背包放下,只带了一些随身物品,还有就是武器,在华夏虽然是刀具管制,但自制一些武器还是做得到。

    杨广军三人都是手执一种类似军刺的武器,但军刺对于这条白蛇来说,却不是最佳武器,蛇体细长,皮又坚韧,如果不能扎中扎入,后果还是比较严重。

    兰jīng忠缓缓抽出了那把锋利的武士刀,双手执刀,小心翼翼地向白蛇靠近,而安晴手中却是一把匕首,黑黝黝的,显然经过特殊的烤蓝处理,也是一件jīng品,摆了一个架势,身体弓起,脊柱好像崩紧的弹簧。

    柳致知跟在他们身后,洞中黑暗,对他来说,根本不影响,看到这几个人的表现,几个人实力高下立判,杨广军三人实力最弱。

    那条白蛇,柳致知看了一眼,不过是普通的蛇,大概洞穴的环境让它如此,柳致知也看到一些蝙蝠的尸体,大致有数,此蛇在洞中大概以蝙蝠为食物,想到此,柳致知抬头望向另一处,那边也有一条白蛇,却不是在地面,而是盘上一根石柱顶端,一只蝙蝠飞过,那蛇头闪电般一击,咬住了一只飞行中蝙蝠。

    看来洞中不止一条这样白蛇,说不定还有,柳致知没有兴趣再找,目光又落到前方的五人身上。

    兰jīng忠双手握刀,慢慢靠近白蛇,白蛇也发现他,对白蛇来说,根本不用眼睛,凭着空气中气味,声波震动,甚至人体的热量,就能判断出人的位置。

    白蛇猛然弹起,像一道白sè闪电,直咬兰jīng忠,兰jīng忠也动了,大喝一声,手中二尺多长的刀在电筒光下,闪出一道银芒,截着白sè闪电,白sè闪电分成二段,依着惯xìng,向两边飞摔了出去,掼在地上,杨广军用手电一照,白蛇已成为两截,在地上扭曲翻滚了一会,便不动了。

    杨广军长出了一口气,余旭光此时开口了:“杨哥,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面黑乎隆咚的,不知道又会遇到什么!”

    “兰老,你看呢?”杨广军心中也打起了退堂鼓。

    “不行,我花钱请了你们,怎么能半途而废!”兰jīng忠口气之中显然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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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 尽头白骨朽,汝是何人

    此话一出,一时气氛紧张起来。

    “三位,兰老也是为了父辈的嘱托,大家已经走到这里,再说,刚才不过一条白蛇,已被兰老一刀斩了,我一个女人都不怕,难道你们就怕了!”安晴开口了,连劝带激,三人一时迟疑了。

    “如果你们回去,那就请回吧!我一个小女子陪兰老入内!”安晴显然已感觉三人的迟疑,又说到。

    “安小姐,大家不过发几句牢sāo,不可当真,走吧!”杨广军说到。

    余旭光和李锋虽不情愿,杨广军已经说了,只好跟上。

    正走着,洞中越发黑了,几人听到两侧好像有沙沙的声音,似乎有星星点点,用手电往两侧一照,顿时,五人脸sè全变了,黑压压的虫子从两边压了过来,有毒蝎,有蜈蚣,还有几种五人根本不认识,其中有一种类似萤火虫一样,身上一闪一闪放关,不知道是什么种类,与蝎子蜈蚣一起出来,不用说,十有仈jiǔ是有毒之物。

    五人准备往后跑,一回头,顿时绝望了,后面已是星星点点,后路已断,杨广军喝到:“向前跑!”

    五人跌跌撞撞向前跑去,就连兰jīng忠和安晴也不例外,好在向洞里的路并没有被毒虫围上。

    五人一阵猛跑。“杨哥,跑不动了!”李锋气喘吁吁地说到,杨广军一回头,不觉“咦”了一声,后面星星点点已停住,用电筒一照。发现那边有两块发黄的石头,在电筒一照之下,甚至有点点亮晶晶如星星一样东西,再一照,发现脚下不远处也有几块,便凑上去看。

    “这是什么石头?”安晴问到,并没有指望杨广军回答。

    本章节 雄霸 手打)毒虫一般不敢靠近,难道这些就是辟毒石!”杨广军还真说出一个东西。

    “看来,毒虫不敢靠近。回去身上带一块,说不定可以安然通过!”余旭光说到。

    他们又继续往前,柳致知在后面不远处跟着,见毒虫从两边而出,转眼将路都阻住了,柳致知好像根本没有看见,周身气息微微一动,极微弱,仅影响身边二三尺,稍远一些。根本感觉不到,那些毒虫一接触到这种气息波动,立刻自动让开了路,没有一只敢例外。

    这是柳致知巫蛊降头中御虫术,巫蛊最擅长就是玩弄虫子。柳致知无意间得了传承,对这些小小毒虫还是手到擒来。

    转眼到了辟毒石处,手一伸,地面上一块拳头大小石头自动飞了起来,落在柳致知手中,柳致知用御物术取了一块石头。微微一感应,其中果然含有大量雄黄,不怪毒虫不入这一块。

    抬头望望洞顶,此处也比较干净,顶上也没有了蝙蝠。

    此时,前面传来一声尖叫:“有鬼!”却不是安晴发出,而是李锋发出,柳致知抬眼望去,对常人来说,也算是鬼,这个洞并不平坦,有一个微小角度,一直向下,现在前面五人已到了最低处,在洞中,一些yīn煞之气长年积聚,此处又不见天rì,甚至连光亮也不知道哪一年照到此处,自然形成一种yīn煞气场,加上长年以来,洞中蝙蝠或其它生灵死亡,虽大部分yīn灵消散,但偶尔有一二个机缘巧合,存在时间较长,形成一种近乎无意识的灵体,当有人来时,不自觉向生灵飘了过来,人被这些一冲,不自觉产生了幻觉。

    余旭光和李锋身上的符护身,yīn煞一冲,灵符自动反应,在黑暗中亮起微弱的幽光,中间显现出一些奇形怪状的虚影,李锋走在最后,余旭光身上灵符激出这种幽光,余旭光没有留意,他却看得清清楚楚,当时就叫了出来。

    这一叫,其他人也发现这种情况,柳致知在黑暗中并没有动,这些东西仅仅是吓人,这五人都是身强体壮之辈,血气旺盛,如果是体虚之人,说不定还会受影响,对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影响,最多有点吓人。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安晴,在黑暗中结了一个印,柳致知看得清清楚楚,是结梗印,随即口中发出一声略显尖锐的的几个音节,一种无形波动荡出,转眼间幽光熄灭,隐隐听到一声呜咽。

    “锋哥,你胆太小了,我们身上有符,也有镇邪之物,哪个鬼敢惹我们,不是没有了吗?!”余旭光只见光影一闪,便不见了,虽然也有些害怕,但嘴却硬。

    而李锋双腿却有点打颤,好在黑暗中,自感到有些丢脸,便不再说话。杨广军用电筒四下照了照,什么也没有发现,说:“洞中常年不见阳光,可能有些磷火或发光气体之类,不要自己吓自己!”

    说完,便迈步向前,众人不再说话,紧跟着他,但不自觉地处于一种紧张状态,jǐng戒周围的一切。

    又走了一段,杨广军开口了:“好像我们走的弯路,而且现在有一种向上爬的感觉,是不是我们现在向上走?”

    “我也感觉到了,现在应该是向上走!”安晴开口说到。五个人,杨广军在最前面,余旭光和李锋在后,兰jīng忠和安晴在中间,作为雇主,杨广军三人还是注意保护他们。

    柳致知看得清清楚楚,刚才那个地方是洞的最低处,现在是却是向上走,而且洞并不是直的,而是弯曲的,柳致知感觉好像往回转,有点像一个大的回旋楼梯。

    这一段路却没有遇到什么吓人的东西,虽然遇到几起小的毒蛇毒虫,仅仅是一些个体,众人反应得快,并没有受伤。

    渐渐地,洞中不那么黑暗了,首先发现的是余旭光:“杨哥,好像有光亮?!”

    这一提,其余人立刻发现,李锋说道:“是不是到了山洞另一个出口?”如果这样的话,不需要走回头路,倒是一个好消息。

    渐渐地,周围朦胧可见,又走了一段,虽然洞中并不太好走,肉眼已能看清周围的情况,杨广军熄了电筒,心中松了一口气,余旭光和李锋也不由放松下来,这个鬼地方,总算快走完了。

    他们并没有留意到兰jīng忠和安晴的脸sè,明显有些失望,如果山洞有另一个出口,他们想找的东西应该不会在这里。

    柳致知依然悄无声息跟在五人之后,虽然能看见,而且柳致知也不会什么隐形之术,但对于柳致知来说,躲过前面五人的感觉,还是很容易,作为现在他,随着修为增加,不知不觉中已善于利用身边的一切,一根石柱,一片yīn影,一个转弯,柳致知都能发挥到常人不能发挥的作用,好像幽灵一样,自然而然地行走在不会引人注意的地方。

    越走越亮,终于到了最后的地方,却不是众人想像的洞口,是一个高有数十米的大厅,怪石嶙峋,占地很大,通到外面泂口是有一个,不过离地数十米,也不大,只有一二尺,光线从那里透入,五人想从那介洞口出去,根本不可能。

    五人一进入其内,立刻发现在前方二十多米外,散落着几具白骨,这几具白骨已凌乱,还有一具骸骨,却不是人类,显然是一具蛇骨,并不是正常形态,盘曲着在一具人骨之上,人骨中肋骨已断裂。这具蛇骨长度超过四米,已算是蟒,头骨之上,有弹孔,地面上共有四具尸骨,几支步枪已变形,还有一把指挥刀,也已锈蚀,另外一支手枪抛在地上,还有一个包裹扔在一边,包裹的布显然已朽,不过并没有散成灰烬。

    从这里情况可以推想当时情景,当时rì军的小分队受到攻击,有数人逃入洞中,其中应该有一位是军官,在这里遇到一条蟒蛇,最后与蟒蛇同归于尽。

    就在五人震惊看着山洞大厅这一幕,并用自己的想象来重构当rì的事件,一个淡淡的影子一闪,飘入洞中,自然切入一块石头之后,一点声响都未发现,现场的五人谁也没有留意,从那块奇形怪状的石头后面看出去,可以发现这里视角非常好,大厅中所有一切都落入眼底。

    就在杨广军三人发愣之时,兰jīng忠以极其敏捷的身手蹿了出去,直扑那个包裹,那个包裹靠着一群怪石笋边缘,兰jīng忠还未伸出手,从石笋中闪电般伸出一只蛇头,打大嘴巴,一口咬向兰jīng忠。

    安晴一眼瞥见,口中冒出一声惊呼,吐出一句rì语,杨广军三人也发现这个情况,那句rì语却听不懂,不过也能猜出应该是提醒之语。

    兰jīng忠身体一顿,身体一旋,手中刀已出,一派银光迎了上去,正斩在蛇的七寸之上,一刀过后,口中喝了一声,却是rì语。

    一条二米长的蛇刚扑出,就跌落下去,蛇血喷溅,有几点溅在兰jīng忠的脸上,整个人显出一种杀气,一种凶戾,蛇血溅在脸上,有一点落在唇边,兰jīng忠伸出舌头一舔,整个人完全一改之前那种慈祥,说不出的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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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 觊觎传承,一刀斩敌寇

    “我们是出钱聘请你们帮我们找东西的人。”安晴开口了,说了一句废话,语气中充满了调侃。

    “你们是rì本人?!”余旭光从两人表现中,好像明白了什么。

    “小朋友,倒是挺聪明的,不过,你们支那有句古话,聪明有人活不长!”兰jīng忠回过头来,嘲笑道。

    “妈拉巴子的小鬼子,居然敢骗老子!”李锋跳了起来,就要冲上去。

    “不要动!不然子弹可不长眼睛!”安晴冷冷说,手中出现一支小巧,指着三人。

    “你们不叫兰jīng忠和安晴!叫什么名字?”杨广军伸手摁住了李锋,口气之中有一丝愤怒,问到。

    “不错,我叫安倍晴子,他叫藤原仲备,来这里取一些当年皇军留下的东西。”安晴,现在应该叫安倍晴子说到。

    “这东西恐怕不是你们rì本的!”杨广军愤怒中反而冷静下来。

    “聪明!你们中国大量的文化又是什么结果,汉唐风流,惟有大rì本继承,与其在你们国家受到摧毁,不如让我们保存,发扬光大,也是人类共同的文明。”安倍晴子说到。

    “强盗总有强盗的逻辑,当年你们抢到,为什么不取走?”杨广军又问到。

    “让你们死个明白,当年大皇军进入太行山,在一座道观中得到一些东西,随军历练的贺茂川人发现是修行瑰宝,你们五行门的秘籍和传承之物。准备带回大rì本,结果受到土匪的袭击,皇军分队全部玉碎,贺茂川人也玉碎,不过贺茂前辈在几rì前写了一封信,却说明这个情况,这封信辗转流落到我的手上。我花了多少年才查出此事,这种传承,对你们来说。却当作迷信,唯有落到我们手上,才能真正发挥作用。这是无数前人探索的奥秘!”藤原仲备得意地说到。

    “***小rì本!”余旭光破口大骂。

    “现在支那人除了嘴上硬一点,还有什么?你可以去死了!”安倍晴子举起了枪,轻蔑地说到。

    “‘rì本人是我见过的有史以来最卑鄙最无耻的民族!’罗斯福说的果然不错!”柳致知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谁躲在那里?”安倍晴子立刻喝到,手中枪立刻掉转方向,藤原仲备本来准备打开包裹,立刻身体也弓了起来,双手握刀,目光紧盯着声音来处。

    柳致知淡然地从石头后面走了出来,一点也未将安倍晴子手中的枪放在眼中。

    “是你!”五个人都愣了一下,什么时候柳致知也进入其中。自己几个怎么没有任何感觉。

    “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安倍晴子不解地问到。

    “我看见两个小鬼子鬼鬼祟祟进入忠魂陉,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顺便跟下来看一下,原来是打这个主意。”柳致知随口给这个无名的陉峪起了一个名字。

    “这个地方有名字?不是叫薄源陉,怎么叫忠魂陉?”杨广军不解地问到。

    “当年抗rì。一支游击队在此全歼一伙rì军,rì军之中,居然有修行人,是yīn阳师,想不到是贺茂一脉,那个yīn阳师在临死前。将rì军之鬼魂转化为式神这一类凶灵厉魄,游击队中一位军医,是yīn山宗传人那修国,以身为祭,布下了五方锁魂炼魄阵,就是你们在外面看到的那五棵槐树,将那些罪恶的灵魂rìrì被斩灭,世人传说闹鬼,不过是那些灵魂在煎熬而已。在任何时代,华夏都有忠肝义胆的英雄,所以此陉叫忠魂陉!”柳致知解释到。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难道你也是为五行宗传承而来?”安倍晴子叫到。

    “华夏的道统,岂有你们这群卑鄙者染指,你叫安倍晴子,yīn阳师安倍一脉?”柳致知淡淡地看了一眼安倍晴子手中的枪,那是被称为掌心雷的,勃朗宁M1906的改进版,弹夹容量6发,并没有在意,继续说到:“那个老东西冒充华人,一身剑道功夫,手中的刀应该是长曾弥虎彻,你早晨练习时,我看到刀铭:长曾袮虎彻入道兴里,我有一阶段研究苗刀,看过rì本名刀介绍,一个华人,得不到这样的名刀,何况一身剑道功夫,绝对不是大路货。”

    藤原仲备脸sè一变,想不到在这个不起眼地方露出了破绽,这把刀一直伴随着他,他习剑道就未离过手。

    柳致知数语,揭出了对方实质,安倍晴子枪瞄准柳致知,却发现一个奇怪的感觉,怎么也瞄不准,柳致知看似不动,却又似随时向各个方向动,安倍晴子有一种感觉,只要一开枪,对方位置根本锁不定,她身具yīn阳师术法,同时也一身好功夫,别人不清楚,她还有一手好枪法。

    柳致知是何等人,枪指着他,自然身体有一种反应,这是一种本能动作趋势,根本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国术修行之中,一入化劲,自然对危险有一种直感,一般枪就很难打中,只要你一举枪,对方就能感应到被瞄准部位有特殊感觉,自然会生起鸡皮疙瘩,何况柳致知已然超越了抱丹层次,进入连一般国术高手都无法想像的层次。

    安倍晴子不断调整枪口,动作虽是极微小,却从感觉上觉得无法锁定柳致知,额头上不由冒出了汗珠。

    杨广军三人也发现这种情况,心中有点奇怪,这个rì本女人怎么流汗了,是不是太紧张了,不应该啊,她手上有枪,不是占据了上风,杨广军三人虽接触过一些搏斗术,也能对付一二个常人,但从根本上来说,他们不过是普通人。

    藤原仲备听柳致知骂他老东西,当时脸就沉了下来,手一紧,就要冲上来,眼角余光发现安倍晴子头上冒汗,心中也是一愣,他不是杨广军三人,知道安倍晴子不是普通人,从小习武,拜空手道和合气道大师学艺,又得yīn阳师术法,怎么手中枪指着柳致知时,头上却冒汗,其中肯定有古怪。

    难道对方给安倍晴子压力这么大,形成一种杀机,不然不好解释。藤原仲备从自己理解入手,决定帮安倍晴子一把。

    “八嘎!”藤原仲备双手举刀过顶,大步冲了过来。

    “蠢不可及!”柳致知轻蔑地说了一句,rì本剑道是有独到之处,但有些却陷于追求所谓的气势,双手举刀过顶,气势上是吓人,但却不如刀随身走,像武士刀这样兵器,自重不轻,不像华夏的剑那样轻灵,以身带刀更重要,柳致知习练的苗刀之中,几乎每一刀都是劲由脚跟发出,由腰催发刀劲,很少刀离开身体多远,更多时候,刀柄是紧贴着自己身体。双手举刀,脚跟已起,力已虚,加上刀下劈,路径太长,浪费时间,对于真正高手来说,胜负之间就是相差这一瞬间。

    柳致知不等他刀劈下,左手一拳,并不快,却是击向藤原仲备的右腋下,拳头一起,藤原仲备顿觉腋下一阵寒意,自己这一刀往未劈下,对方一拳就会击中自己腋下,如被击中,那可是人体薄弱处之一,自己刀肯定会脱落,甚至失去战斗力。

    无奈之下,扭腰缩身,硬生生止住攻势,含胸收刀,双手握在胸前,肩下坠,双臂夹住腋下,刀朝天竖起,形成一式如朝天一柱香。

    这样,柳致知的左拳就无法直接打击其腋下,柳致知由拳化掌,改直为横,拍在藤原仲备的右臂上,劲力并不大,却将藤原仲备的手中刀一晃,这足够了,不让藤原仲备刀变化,想转换招式,先得将姿势调整好,不然形就散了,进攻时破绽百出。

    藤原仲备往下一沉,稳住身体,柳致知的右手动了,轻轻一点,敲在藤原仲备握刀的右手,所击之处,正是手腕穴位之处,一股锐利力道如钉一样透入,藤原仲备右手不由松了下来,柳致知右手顺势扣在刀柄之上,沉身侧旋一抖,藤原仲备左手如何能抵挡柳致知一抖所爆发出的力量,当时刀已易手。

    柳致知借助侧旋之势将刀一横拖,刀已收回腰间,刀尖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从藤原仲备有下巴处一掠而过。

    “这才是苗刀的jīng髓,学了点皮毛,来华夏卖弄!”柳致知说完身形已退了出去,而藤原仲备手捂住咽喉,发出格格的声音,说不出话来,连呼吸都喘不上,终于栽倒在地。

    柳致知的攻击并没有多动用他那种超人的功力,所有攻击却如吝啬鬼一样,根本没有用多大的力量,却将一个剑道高手斩杀,这一点恰恰说明他在国术上可怕的境界,对一切控制如意。

    柳致知一退之时,枪连环响了,柳致知身形一阵模糊,一步跨出,刀随身转,如亮起一道银虹,刀光侵入安倍晴子的身体,吸到一声凄厉的鬼嚎之后,安倍晴子被斩为两截,柳致知却没有停止,冷笑一声:“以式神替自己挨一刀,你以为能shè过今天的命运!”

    目光落向一个角落,而分为两截的安倍晴子并没有流出鲜血,此时却一阵烟雾漫起,化为两截纸人,飘飘落下。

    在洞的一个角落中,一阵黑烟,安倍晴子又一次现身,脸sè发白,手中有几张纸,那是式神载体,眼睛不敢相信地望着柳致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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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 外寇飞灰得虎符

    安倍晴子不敢相信,柳致知不过是一刀,杀了藤原仲备,那可是直心影流的高手。更令她无法置信的是,她的替身式神,根本不会被实体的刀剑杀死,却被对方一刀之下,化为乌有。

    “不可能,你怎么能斩杀无实体的式神!”安倍晴子叫到。

    “只能说你无知,华夏国术博大jīng深,你们得唐手化为空手道等武术,饮水却不思源,如何能得jīng髓!”柳致知淡淡地说。

    “胡说,我不信!”安倍晴子有点声嘶力竭地喊到,双手迅速结成桔梗印,口中吐出一串rì文音节,柳致知冷淡地看着她。

    安倍晴子手往地上一按,地面如水波一样,向柳致知冲了过去,柳致知也没有结印念咒,只是一抬腿,然后轻轻住下一踩,正落在那波纹的低谷处,洞穴地面似乎抖动了一下,安倍晴子猛然站不住,似乎遭到无形的一击,腾腾连退了几步,脸一阵cháo红。

    这样一来,柳致知与她之间更远了,两人本来之间已隔十几米,安倍晴子又一次惊住了,她不知道柳致知如何做到,根本未看到柳致知施法,只是随便一踩,自己的术法完全乱了。

    柳致知当然不可能与她解释,自己一脚踏破了术法能量传递的关键点上面,一般修行术法者,很少关心其术法是怎样形成,只追求效果,除非修行到一个很高的层次,柳致知的格物之道却不同。每一种术法,柳致知都尽可能知道为什么这样,科学一时解释不了的,柳致知也从传统思想中将之了解清楚,所以柳致知对术法,渐渐开始见其本质,脱离了依样画葫芦的层次。开始根据实际情况施用术法,今天甚至没有动用术法,仅凭国术就将安倍晴子的术法破去。

    )这是yīn阳师的步行咒术,类似道家禹步作法,刹那间,一股yīn风起,洞中温度似乎一下子降了下来,淡淡地雾气凭空产生,在薄雾中,一个妩媚妖艳的女子出现,此为时媚鬼,是一种能将修行者引向烦恼和灭亡的邪灵。

    在时媚鬼出现的一瞬间。安倍晴子手中纸剪成的不同形状的纸片也飘了起来,转眼化为真实的蛇、狗等物,咆哮扑向柳致知。

    在一旁的杨广军三人身体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温度明显低了下去。安倍晴子并不针对他们施法,他们却受到了影响,特别是时媚鬼一现之时,他们不自觉被吸引,甚至有一种冲动,投入那淡雾之中。

    柳致知一见。冷笑一声:“这些旁门小技,也在我面前卖弄!”手中的刀陡然嗡的一声,一步迈出,如同缩地成寸一样,刀光由腰间洒出,整个人陡然和刀光混为一体,形成一道银虹。

    银虹过处,向柳致知扑过来的各种式神立刻被切开,连雾气都被切开,蛇狗之类,化作纸片飘落,那时媚鬼也分为两截,然后化为雾气,再也聚不起来,柳致知刀光之中,自带意志,而术法也是由意识成形,被柳致知刀中意志一镇压,顿时紊乱,术法结构立刻崩溃,这也是国术入化劲之后,无惧一般术法的原因。

    国术化劲,往往拳中已带自己的意志。那道银虹并没有停下,一掠而过,只听到噗的一声,一切好像都停止了,安倍晴子的术法彻底消失。

    杨广军三人看到,柳致知手中的刀已扎入安倍晴子的腹中,柳致知一步后撤,刀已抽出。安倍晴子眼中露出了绝望和怨毒之sè:“安倍家不会放过你!”。柳致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说任何话,一个将死之人,还用理睬她干什么。

    身影一闪,柳致知已退回原来位置,安倍晴子伸出手,想抓住什么,手却无力在空中一划拉,人软了下去,仆倒在地,已去见天照。

    柳致知手中刀却没有一丝血迹,柳致知低头看了看手中这把刀,不愧是rì本的名刀之一。

    柳致知诛杀两人,在一旁观战的杨广军三人已经懵了,头脑中一遍空白,三人作为现代华夏人,在和平中长大,何曾见过这种场景,三人虽然也恨这两个rì本人,甚至自己命差点丢掉,但让他们杀人,他们根本做不到。

    柳致知见三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淡淡地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带两个rì本人来此?”

    柳致知一定程度上是明知故问,将三人注意力从死人身上移开,听到柳致知发问,三人从呆滞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我们事先不知道他们是rì本人,两人称自己是rì籍华人,父辈是被掳到rì本,战后便定居rì本,回来是访祖辈的遗迹。”杨广军说到,接着又小心申辩道:“要是我们知道两人是rì本人,坚决也不会带他们来此。”

    “你们以前是干什么的?”柳致知问到,这三个人给柳致知的感觉很是奇怪,杨广军应该是退伍军人,另两个身上有符纸,却不是修行人,甚至用柳致知的眼光来看,连修行的痕迹都没有。

    柳致知这么一问,几人有些迟疑,柳致知并不想探听别人的**,见此,便说:“如果不方便说,那就算了。”

    “不是,柳先生,我三个人做的事在现代不算光彩,怎么说呢?你说我们是神棍也好,搞迷信也好,小余有一本家传的书,用现代话说是迷信,里面什么都涉及一点,风水算命、符咒治病、望气寻宝和机关消息之类,我们什么都做,看风水,寻宝之类,甚至偶尔也倒斗,混口饭吃,在北方沿海一带的圈子内也算有点小名声,不然,这次rì本人也不会找我们。”杨广军说到。

    柳致知一听,顿时明白这几人是干什么的,淡淡地一笑:“也难怪rì本人找你们,你们名声在外,此间事了,希望三位守口如瓶。”

    “一定,一定!”三人一连串叠声地说到。

    “没有事了,你们先走吧,我将此地处理一下。”柳致知也没有兴趣和三人深交,他在三人面前不过是作为一个国术修习者身份出现,虽表现有些惊人,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下来有些事,柳致知不想落在三人眼中。

    “那就多谢柳先生相救,我们三人就不打扰了。”杨广军见柳致知有逐客的意思,他久与各种人打交道,对此还是比常人在行,便与柳致知告辞。

    柳致知等三人没入黑暗之中,见三人看不到这里,洞本是弯曲,柳致知这时才动,先从藤原仲备身上收了长曾弥虎彻刀的刀鞘,又将安倍晴子的匕首和掌心雷手枪收起,这把匕首却不是什么名刀,而是现代军工产品,极为锋利,柳致知将这些东西收入储物袋中,然后随手两个火球,将地面上两具尸体化为灰烬,人既然死了,没有别要让他们曝尸在此。

    处理好了这一切,柳致知的目光又落向地上的那个包裹,手一伸,御物术出,凌空摄起,一动之下,外面包裹布纷纷扬扬,化为碎片,这外面的布,早已腐朽,落到柳致知手上却是一只木盒,不知是什么木料,上面挂着一把铜锁,柳致知没有钥匙,也不想用钥匙,随手一扭,将锁梁给扭断,打开了盒子。

    盒子密封xìng比较好,柳致知打开盒子,盒子中却是半边老虎一样玉石雕塑,这是什么?柳致知以前并没有见过,取在手中,细细打量了一番,在脑中搜索,猛然想起一物,这难道是虎符?

    越看越像,柳致知在上学时就学过一篇《信陵君窃符救赵》,当时老师给他们看过虎符的图样,虎符应该是两块,但盒中仅是一块,不知另一块在什么人手上,或者流落到什么地方,不知道虎符在五行宗是什么作用。

    作为一个修行门派,肯定不同于世间,虎符之中应该含有妙用,柳致知并没有用神识去感应,先将玉符放在一边,盒子中除了玉符,还有一本书。

    柳致知将书取了出来,此书纸质非常好,感觉是一种特殊的宣纸,而且经过法力的洗炼,根本没有一点普通纸经过多少年后变黄变脆的感觉,封皮几个字《五行秘籍》,柳致知翻开一看,果然如他刚才所料,这并不是一本完整的书,这册仅仅是术法,并没有基本的修行方法,对一个修行门派来说,基本的功法是基础,术法仅仅是应用,世间之人就是得到这本书,没有基础功法,也不能发挥术法的作用。

    柳致知翻看了一下,对他来说,因为修行已入门,其中术法都能用,但术法效果肯定不如与之配套的功法修行出来的法力所驱御的强,不过柳致知并不在意,术法对他来说,只要知道如何施法,他会将之改进,形成自己的东西。

    书上术法都是五行类,借天地五行之气,护身驱魔克邪,其中有一种却是五行雷法,这是柳致知得到第一种完整的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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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 陉名忠魂勒石记

    柳致知随手一拂,一阵清风,将一块地面上浮尘拂去,取出五方旗阵,向四周一抛,空气中光影一乱,柳致知人已消失,这是五方旗阵将柳致知掩盖,柳致知用神识感应虎符妙用,为了防止有意外干扰,干脆布下阵法。

    柳致知盘坐好,神识与虎符一合,脑中听到一声虎啸之声,浑身不由一乍,一种玄妙由虎符传出,刹那间,柳致知明白了,这是一件传承之物,并不完整,还有半边虎符,如果能得到,才能真正得到传承,并且可以进入五行宗在太行山的洞府,两面虎符合一,正是开启洞府的钥匙,可惜柳致知根本不知道另一半虎符在什么地方。

    不过,柳致知并不是一无所获,柳致知知道了五行宗的洞府所在,虽然进不去,柳致知心中一动,到那个地方见识一下也不错,五行宗洞府在外面看来,就是普通的山峰,以地脉借阵法掩盖,如果没有相应法诀或虎符之类,你眼中看到就是一座山峰,甚至你能和普通山峰一样攀爬,而不会发现有什么异样,如果你得法诀或虎符,你就会发现里面另有天地。

    柳致知收了阵法,将东西重新放在盒子中,从这一本《五行秘籍》中,柳致知知道了盒子是如何炼制,这种盒子是取山木之芯,山木年份越久,效果越好,可以保存灵药之类,不让其药效失去,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方法,在此之前。柳致知知道用玉盒加上符箓可以达到这样效果,不过玉器太贵,柳致知现在身价也不能准备许多,现在这种方法,倒是一个极好选择,这是通过对木心洗炼,将一树的灵xìng和生机保存在木盒之中。在符箓保护下,盒子存在个数千年也没有问题。

    柳致知决定出去之后,炼制一批盒子。他采灵药,没有容器放,不得不进行处理。就这样,时间保存还是有限,如果放在盒子中,保存数年,对新鲜药材影响都很小,不会损失药效。

    柳致知感应虎符的妙用,说起来时间很短,柳致知感觉也很短,但洞中光已暗了下来,柳致知掏出了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柳致知并没有戴表,不是买不起好表,主要是修行人修行之时,手上戴表对血脉流动略有影响。加上如果动手时,也不太方便,所以柳致知就没有戴表。

    现在时间也是下午五点多钟,柳致知苦笑一下,知道自己感应虎符妙用,不知不觉中时间飞快。

    柳致知从原路出了山洞。杨广军三人早已离开,柳致知出了山洞却没有立刻离开,那五方锁魂炼魄阵中有抗rì战士的英魂,也有小鬼子厉魂,对于小鬼子在其中受炼魂之苦,柳致知并没有任何同情,但那些抗rì战士生前抗rì,死后还夜夜在阵中杀敌,战争已结束数十年,柳致知决定帮他们一把,让他们重入轮回,真正地安息。

    昨晚时间仓促,施法动静也大,才未行动,今rì事情已结束,没有人来干扰,柳致知决定超度这些抗rì英魂。

    天还没有黑,yīn魂还未出现,柳致知看到陡峭的山壁,想起自己给这个地方起了一个名字忠魂陉,干脆就将这个名字刻在石壁之上。

    想做就做,柳致知从储物袋中取出秋水剑,身如游龙,扶摇直上,刹那间上升到离地数十丈,手中剑一振,剑啸声起,以剑为笔,三个大字,每字达丈:忠魂陉,碎石如雨,转眼刻好。

    刻好之后,柳致知并没有落下,而是御风而立,身体移到字的左方,剑光一动,一篇文字又出现在出现在石壁之上,每字如斗:维华夏国难时,有抗rì义军于此歼rì寇,牺牲惨重,然为国不悔,义士姓名多湮灭,余偶得军医那修国遗物,始明此事,除那修国外,其余均不可考,然义士忠魂动天地,遂名此陉为忠魂陉!后来之辈,当不忘!后辈柳氏小子勒石为记。

    柳致知并不知道当时战斗是何年何月,不过知道那年的惨烈和悲壮就足够了,写完之后,才飘然落地,书写之时,胸中自是一腔激荡,整个字自然带有一种忠烈正气在其中,柳致知写完之后,自己并未留意,却不知不觉中他的书法又进了一步,字中如无感情,基本功再高,也不可能成为一幅好作品。

    柳致知没有想到的是,数年后有驴友无意发现,拍摄之后,传于网上,引起轰动,由于柳致知并未留下全名,又未留下时间,弄得各种猜测纷纷,特别是高于地面数十丈,几乎成为第二个悬棺事件。

    天黑之后,鬼声又起,抗rì军魂手执大刀,又开始向鬼子头上砍去,柳致知却动了,从储物袋中取出乌眚幡,转眼飘起,无数油亮的黑丝如触手一样,转眼间,将那些rì寇残魂拉进了乌眚幡,这是柳致知第一次以鬼魂祭幡,乌眚幡顿时乌光大盛。

    柳致知见rì寇鬼魂被乌眚幡收取,阵中已无一个rì寇yīn魂。阵中的抗rì军魂虽已失去灵智,凭本能恨意行事,见这种情况也是一滞,不知该如何做。

    柳致知却一步走入阵中,立定鬼门方位,存想天门地户开,太乙救苦天尊现形,存想清晰,眼一睁,口诵《太上洞玄灵宝救苦拔罪妙经》,经声一起,一种无形的波动立刻引起那些军魂的注意,那是一种本能的吸引,道家的《太上洞玄灵宝救苦拔罪妙经》并非虚幻,先贤说经,其中自有生命的真意,军魂虽灵智消磨得差不多,此时却是本能地被吸引,好像一种婴儿自动归向母亲怀抱的本能,渐渐地军魂眼中茫然开始消散,军魂不觉间,一种灵魂的力量也加入其中,无形波动转化为一种灵光,虽肉眼看不见,渐渐笼罩整个阵,又开始向外扩散,原来峪中一到夜晚,便百鬼悲啸的声音都消失,代替是一种让生灵心中自然宁静的经声,到了后来,经声不觉开始宏亮,无形的灵光渐渐发出淡淡的如月光一样的辉光,变得肉眼可见。

    在此光中,军魂的怨意渐渐化去,柳致知的意志和军魂的意志甚至都连成一体,在经文最后一个字吐出,真正的空间似乎动了,柳致知的意识在那一瞬间透过了太极弦,接触到一个纯粹jīng神的世界,柳致知知道自己成功了,口中不由自主地诵道:“兹有华夏忠魂,为心中忠烈滞留尘世,忠义动天,今rì难满,当重入生命轮回,英魂归去!”

    此语一出,漫天灵光冲天而起,裹着军魂投入太极弦的另一侧,刹那间,陉峪之中,一片宁静,淡淡夜风带着温和之意拂过万物,星光下,一切都那么美好。

    柳致知长吁了一口气,终于搞定,原来超度是这么一回事,想想世间那些和尚道士,许多根本没有一丝功行,心又不诚,却忙着做这些超度之事,仅仅是骗人而已,世人也是求一个心安,除此之外,无一点作用,也难怪世人很少有人真正信。

    今天的超度,却是让柳致知终于窥见太极弦另一侧,虽然只是一瞥,给柳致知震动也是极大,现在科学的宇宙结构只是真正宇宙的一个部分,仅是物质的一面,最起码,柳致知今rì窥见到宇宙另一个层面,那纯粹是jīng神的方面,现在的科学还是远远没有成熟,宇宙之玄妙,根本不是目前科学所能解释。

    柳致知心中升起一种自信,自己走的路是正确,宇宙存在多少层面,人体也一样,不仅是物质,更有jīng神,仅追求外物,控制外物,那已是走上偏颇,唯有**和jīng神一起进步,才能超越自身,迈向一个新的生命层次,这正是自己所追求。

    柳致知并没有离开此处,反而找了一块石头,静静坐下,也未炼功,而是静静享受这一份宁静和安祥,陉峪中已没有一丝yīn森,虫声啾啾,远处也传来蛙鸣之声,不仅没有破坏陉峪中的宁静,反而让这一切显得更幽深。

    柳致知很享受这种感觉,这种享受并不是普通人所能享受,普通人在此,恐怕处于一种恐惧之中,也只有柳致知这样的修行者才有资格享受。

    这种感觉中,柳致知觉得与天地是如此和谐,甚至忘掉了自己,体内气机一动,柳致知都没有什么感觉,周围万物,甚至天空中星辰的灵信却缓缓向柳致知聚拢。

    柳致知根本没有想到修行,却不知不觉中进入修行之中,甚至他都没有盘坐,自然进入一种定境,与以往不同,周围一切自然投入心中,感觉一种说不出的玄妙,却又清醒无比,只是不愿区分周围的名相,不是不愿区分,甚至都没有这种意念,这种定境,已将生活融入其中,柳致知此时可以做一切的事情,所有反应都与常人一样,而心却一片宁静,如平静的潭水,飞鸟经过,自然影现,没有一丝差错,鸟过影消,自然不着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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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 洞外采药获玉琼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这是因为居然从那种难得的状态中退了出来,那种状态保持下去,说不定能在数月之内,成就金丹。

    微微一内视,又是一喜,想不到一夜之间,体内大药已生,周身气机如天地周天运行,根本不需柳致知控制,现在大药终于从孕育而初生,不过因为初生,药苗太嫩,火候太浅,根本不能采取。

    就是这样,对柳致知来说,也是一个大的进步,接下来就是慢慢温养,直到火候足,采取大药,过关服食,成就玉液炼形,金液还丹,柳致知开始还有些可惜,转眼心中平静下来,这已是别人数年,甚至几十年所追求,还有什么不满足,不过自己昨夜大药初生一缕药苗,却与别人不同,别人是完全内生,自己却不自觉混内外为一,呈天地混元之势,不知自己大药火候到时,又是一幅什么模样。

    柳致知又看一眼陉峪,抬头看着崖壁上的字,脸上绽出一丝笑容,转身在陉峪之外而去。

    柳致知在山林之中继续采药,也采取一些大木,取其木心,炼成木盒,借助罗盘,柳致知采药效率被一般修行者更高,接下来几rì之中,也用神识在地气旺盛之处的松柏嫩芽上凝炼露水成天露,收集入玉瓶之中,就是玉琼丹石没有发现,毕竟那玩意儿灵气完全被封于内部,罗盘根本不能发现,就是神识感应,也当成普通石头放过。除非亲眼看到。

    几rì来,柳致知路线已变,原来他是没有什么目标,沿着山脉而行,凭自身的感应,现在却有了一个目标,去五行宗的洞府看看。这是由玉虎符中得到的信息。

    又翻上一座山峰,对面那峰应该五行宗洞府,从外表看。很普通的一座山峰,石质为主,倒是周围郁郁葱葱。柳致知站在山峰之上,四周的山川形势一目了然,山川自然灵秀,自然聚集于此,果然是一个好地方。

    柳致知腾越而起,直接落到对面山峰之中,在柳致知的感觉中,此处灵枢自聚,身体感官告诉柳致知,脚下是真正的山峰。没有一丝虚假,柳致知蹲下身体,用手轻轻敲了敲山石,是真的。

    如果不是虎符中信息,柳致知根本想不到此处应该是一个洞府。不过柳致知只有半边虎符,不可能打开洞府。

    柳致知不死心,利用神识细细感应,与普通山峰没有任何不同,柳致知露出一丝苦笑,知道自己目前根本进不了洞府。甚至都发现不了洞府,估计其中也没有什么人,不然自己来此,应该能被其中的人发现。

    柳致知御风而下,他心中还有一点不死心,想从山峰峭壁上能发现些痕迹,不过显然是白费心思,整个山峰,与正常石峰没有任何区别,明知此处有一个洞府,却根本无门可入,甚至异常都没有发现,柳致知心中有一种挫败感,好在他现在心理调节能力很强,很快就抛之脑后,落于山峰之下,又一次抬头望山峰,山峰静静而立,与其它山峰没有什么区别。

    柳致知望了一回,既然无所得,那就离开这个地方,看来只有等以后得到别一块虎符再来。

    柳致知又取罗盘,想看看周围有什么好药材,罗盘一出,柳致知有些措手不及,因为通过罗盘,柳致知感应到附近灵光到处都是,比之以前,数里之内,偶尔有一二点,此处完全是灵药天堂。

    柳致知一愣之下,立刻明白,此处既然是五行宗洞府所在,灵气自然强于他处,加上五行宗法统可能已断,洞府之中已不知多少年没有人,门口灵药说不定不知多少年积存下来,当然比一般地方多。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柳致知当然不会客气,开始他的采药大业,此次收获之丰,完全出乎他的想像,不过这些药材用来炼丹却显不足,大多数是普通药材,因为在灵气充足中生长,年份也足,自然算是世间的灵药,但对于修行者炼丹多有不足,不过配制一些药物来强化身体之类,倒用得着,然而对目前的柳致知来说,用处却不大,柳致知采摘,说白了,更多是为钱财,他准备将这批药直接送到他所投股的龙魂药业中去。

    柳致知边采边向前行,渐渐来到另一座山峰峭壁之下,刚采摘了一株蓝sè耧斗菜,眼睛余光一扫,发现一块半露在泥土中的石头,好像是透明的,心中一动,从泥土中挖了出来,一下子睁大的眼睛,这块鸡蛋大小的石头如琥珀一样,淡黄sè,中间裹着一条淡红sè小蛇,很小,好像透明的一样,栩栩如生,甚至感到一种灵动,似乎还活着。

    这正是柳致知这次来太行山的主要目标玉琼丹石,柳致知jīng神一振,四下细细搜寻,又给他在附近找到二块,其中包裹的东西却不同,一只中包裹了手指大一只淡绿sè青蛙,另一只中包裹一只红红的果子,类似于樱桃。

    这些是从哪里来,柳致知又细细搜寻了一遍,地面上已没有,看着地面的碎石,柳致知抬起头,离地三丈左右,看出山石崩塌的痕迹,在山体中还有一枚鸭蛋大小的透明头玉琼石半露。

    原来是藏在这里,柳致知立刻御风而起,来到那处,秋水剑出,轻轻将这枚玉琼丹石从石壁中剥出,然后小心剥开石壁一层,就这样,柳致知在此找花了一天时间,在石壁多处小心开挖,最后得到了十七枚玉琼丹石,看着这片石壁,已是千疮百孔,柳致知有点苦笑,自己这算不算对自然环境的破坏,费了这么大的劲,总算有些收获。

    柳致知这是有点贪心不足,玉琼丹石算是一种天才地宝,作为九转八琼丹的主料,许多修士知道配方,却找不到原料,几千年下来,许多天才地宝已经绝迹。

    柳致知见此处东西已被自己收得差不多,便停下了手,储物袋中几个盒子已满,此行收获已超过自己的预期,柳致知决定出山。

    柳致知并没有御器而行,而是应用缩地术,和来时一样,行不了多远,一阵法力波动传来,好像有人动手,柳致知有点好奇,便改了方向,向那处赶去。

    翻上山头,柳致知看明白了,果然是有人在斗法,双方柳致知也认识,说起来与柳致知还有仇怨,其中一方,是辰州言列辰,并不是他一个人,还有一人柳致知不认识,不过从身上法力波动来看,和言列辰很相似;另一方却是混元门和崛起盟的人,也是两人,这两人柳致知都认识,一个是况锦岭,另一个是崛起盟的吕振彪,想不到,吕振彪上次中了柳致知的死兆降,现在又生龙活虎出现在此处,看来,降头早就被破解,柳致知也不感到意外。

    降头对普通人来说,是很可怕,不过对于有一定功行的修行人来说,不过是一种旁门左道,破解起来并不算难,何况柳致知下的死兆降因为没有专门炼制的降头,威能也下降不少。

    言列辰一方显然落于下风,被对方压制着,虽然仗着一具僵尸,还在支撑。柳致知看了一眼,这两方都与柳致知不对付,柳致知也不会主动上去劝和,见此,转身想走。

    柳致知一出现,双方虽在斗法中,都感觉到了,一见是柳致知,心中不由一突,双方都是紧张,两方并不清楚对方与柳致知有过节,生怕柳致知帮助对方,毕竟自己与柳致知有过结怨,一时反而都后退,停下了手,暗中防范。

    谁知柳致知只看了一眼,便抽身而走,吕振彪一见,想起自己在长江上吃了一个大亏,又中对方暗算,不由心中旧仇涌起,他自上次吃了一次亏,回去思量报复,专门祭炼了一门新的法术,本来就准备有时间去找柳致知算账,今rì一遇,见柳致知抽身想走,哪里肯放过,对面言家两个人不足为患。

    一念及此,开口喝道:“柳致知,哪里走!”说着手中印诀起,身影一消,再次出现,已在柳致知所在的峰头,这是他的遁法。

    柳致知本不想卷入其中,见吕振彪拦阻,上次苦还没有吃够,柳致知声音冰冷:“上次让你幸运逃脱,今rì又来寻死,既然活的不耐烦,那就死吧!”

    吕振彪还未施法,柳致知已动,连法器飞剑都未用,就是一拳,这一拳,明明白白,好像随意一拳,吕振彪脸sè大变,在他眼中,天地间一切都退去,唯一一拳迎面而来,知道自己心神在这一瞬间为拳所夺。

    柳致知国术已到一举一动,自有jīng神意志在其内,早已不是普通武术,已近乎道,甚至这种jīng神意志快要dú lì化出,有自主攻敌之能。

    吕振彪一咬舌尖,剧痛使自己心神一瞬间摆脱柳致知的拳头所带jīng神意志控制,身体急速后退,吕振彪也是jīng通武术,虽不如柳致知,也算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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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黑杀咒除出太行

    吕振彪上次中柳致知死兆降,差点送命,幸亏盟主出手,才驱逐了死兆降形成的死气,痛定思痛,并没有吸取教训,而是决定祭炼一种咒杀之术,以前一直未祭炼的黑杀咒终于开始祭炼,只是一种借用黑杀神威能的咒术,此咒一出,周围数丈范围生命都将凋谢,甚至自己都会受到影响,使寿元缩短,这也是他一直不愿祭炼的原因。

    但此咒却是防不胜防,得隙即入,一旦中的,极难驱离,一般护体术根本防不住。

    今天他一见柳致知,敢毫不犹豫地报复,黑杀咒是他的底气,谁知还未等他施法,柳致知一拳,便差点要他的命。

    恼怒之下,借着口中喷出鲜血,骤然施展黑杀咒,这种施展方法,黑杀咒威力最起码上升一倍,不过这施术者来说,造成的后果也不是正常施法所能比,这一施法,施法者最起码回去要躺上数月,就是身为修行者也没有用。

    红黑血丝一出,周围植物刹那间全部枯萎,如被火烤过一样,柳致知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这是什么术法,柳致知吃了一惊,眼见血丝如线,只噬而来,柳致知一声低喝,不退反进,浑身罡气迸发,拳随身动,撞开血丝,出现在吕振彪面前。

    血丝一遇柳致知身上迸发出的罡气,并没有被振荡开,反而爆成红黑sè血雾,缠在柳致知身体周围,柳致知只觉身体微微一寒,心中知道已中招。却一时管不了这么多,人已在吕振彪的面前,一拳轰在吕振彪的胸前,罡气刹那间冲入吕振彪体内,内脏骨骼,刹那粉碎。

    吕振彪也是一个武术高手,却没有想到柳致知国术到了这个程度。带着震惊和不甘心,眼睛失去的光华,本来只要一催黑杀咒。对方就生不如死,想不到自己却先送了命,这一拳并未将吕振彪轰飞出去。力量完全进入体内,没有一丝外溢,吕振彪站在那里,先是一呆,然后就瘫了下去。

    两人交手,说起来时间长,实际上就是一瞬间,柳致知一拳击飞吕振彪,吕振彪空中吐血,喷出化为黑红血丝。柳致知没有停留,身到拳到,一拳追上,吕振彪一滞之后倒地。整个过程,甚至连一次完整的呼吸都呼吸完。战斗已结束。

    柳致知身体一动,白光一闪,身外血雾震散,在旁观眼中,他分毫没有任何事,但柳致知知道。自己中招了,身体一阵发寒,似乎自己正在枯萎,好厉害的术法,柳致知望了那边三人一眼,三人也目瞪口呆望着这边转瞬即逝的战斗,柳致知只望了一眼,转身离去。

    三人根本没有想去阻拦,言列辰和同伴看了一眼况锦岭,掉头离去,而况锦岭也没有阻拦,看着两人离去,等两人走后,御器飞起,落在柳致知刚才战斗之处,看着躺在地上的吕振彪,蹲下身来,手一摸,浑身骨骼尽碎,这一检查,脸上露出了惊容。

    柳致知直接施展缩地术,转眼间已越过二三座山峰,见一峰山腰有石洞,身形一闪,进入洞中,洞并不深,也不大,没有什么东西,找了一块平整之地,手中出现五方旗,旗影一闪,柳致知已经消失。

    柳致知用五方旗阵掩盖了自己的身形,盘坐在地,沉入定静之中,返观内视,开始查看自己的身体。

    身体之中,有一种奇特的波动,似乎想控制自己**,改变**的结构,使身体细胞发生特殊的改变,从而失去生命的活力。

    柳致知调整jīng神,意志迸发,将这种波动驱逐出去,转眼波动消失,柳致知刚舒了一口气,陡然身体又是一寒,波动又重新出现,这是怎么回事?

    这种波动怎么会凭空产生?柳致知又一次将波动驱逐平息,这次慢得多,他认真观察,波动是消失了,但又一次产生,好像是自己身体自动产生。

    对于诅咒之术,柳致知并不陌生,他自己无意中得到巫蛊降头传承之中,就有不少这方面的术法,但这种诡异的诅咒,柳致知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这种诅咒被驱逐了又自动产生,总有其产生的源头,好像这个源头就在自己身体内,柳致知一遍遍细心查找,并没有发现自己身体异常,自己总不能不住驱逐平息这种诅咒,如不从根本上解除,自己就什么事都不用做了。

    从正常内视层次发现不了问题,那么就深入更微小的层次,看看会不会有所发现。对于其他修行者来说,可能没有办法,但柳致知的格物之道甚至能比原子更小的层次。

    柳致知往下追踪,渐渐细胞已不可见,就在这时,柳致知发现了问题,每一个细胞在柳致知的心灵之中,此时已经如一颗颗星星,自然闪现着微弱的灵光,也是细胞发现一种能量的体现,但有不少细胞灵光之中,发出一种黑中带红的辉光,甚至在感染着邻近的细胞,这种特殊的辉光,引起物质场态波动状态的改变。

    问题就出现在这里,柳致知继续查看,那黑红的辉光中,似乎有一种结构,是黑红如丝组成的图案,不是图案,应该是符纹一样的东西,柳致知jīng神集中,立刻感应清楚了,是一种符,脑中刚想清楚这种符,身体不由一寒,不好,大意了,自己居然主动引发这种符纹,没有比自己蠢的,还嫌自己中的诅咒不够深。

    柳致知立刻在脑中不想这个符纹,改为脑中存想金光符,因为他发现这种诅咒符纹与金光符似乎相反,金光符线条基本上左旋,而它却是右旋,金光符一出现在心灵之中,柳致知意识驱动,转眼存想中化为若干,迅速细化,投入黑红辉光之中,双方一遇,如雪遇火,转眼双方消失,黑红辉光迅速变淡,柳致知又存想一个金光符,闪着金光,如灯丝一样,投入其中,一些星星中黑红辉光消失。

    柳致知一批批存想,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重新睁开眼的时候,身上诅咒已经消失,收了五方旗阵,出了山洞,看看天上的太阳,方位不对,好像是早晨七八点钟,取出手机,看了一下rì期时间,苦笑一声,自己驱逐诅咒,居然过去了一天。

    不过自己中的这种诅咒,如果将其中符纹改进一下,混入自己所掌握诅咒术中,却能将自己的诅咒威能增加不少,不过这种符纹对自己也有影响,不知那个死鬼吕振彪是如何解决自己受影响的问题。

    柳致知不知道他已想岔了,吕振彪根本没有解决这个问题,黑杀咒术不仅伤人,也伤己。

    柳致知出了山洞,这次采药也算圆满,准备回去,却又不想走原来的路,看了一下方位,决定直接向东南方向,穿过山脉,直接出去,到外面再看看到了什么地方。

    柳致知这次倒是没有遇到什么事,柳致知的脚程也快,山川幽谷也拦不住他,到傍晚时分,已出了大山,太阳已落山,西边天空晚霞也淡去,前方数里之外,有一个村庄,柳致知看到炊烟袅袅,其他地方也没有看到什么村庄城镇。

    柳致知决定到村庄上打听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往哪边走到附近城镇,最好附近有什么铁路车站之类,自己可以乘车回申城。

    几里路对柳致知来说很短,不过此处有了人烟,柳致知也不想显露自己特异之处,就是这样,柳致知速度也是够快,不一会,就到村子之中,这是一个比较大的村子,村子之中有上百户人家,村头一株大榆树,很粗,应该有不少年份,树的一个枝桠已秃,上面挂着一个钟形大铁铃,铃铎下面的绳子已朽,只有短短的一截,还挂在上面,在地面再想敲铃,已做不到,估计不知哪一年敲的了。

    树下有些香灰,树皮上也有些地方被熏黑,估计此树在村民心中类似于社树,作为神灵来拜,这种事情在古代很正常,但在现在,却显得不平常,有这种现象存在,只能说明此处还是相对偏远落后。

    柳致知刚一进村,村头第三户人家传来摇铃之声,同时院门围着不少人,院中人声鼎沸。

    柳致知也向这户人家走去,不问此家有什么事,门口这么多人,正好问一下此处是什么地方。柳致知来到门口,就听到人声嚷嚷:“真的有鬼,那盆中水冒烟,水中发红,大仙说是水鬼缠上了身。”

    柳致知一听,立刻明白了,此家大概什么人出事了,请当地大仙,也就是巫汉神婆之 类来做法驱邪。

    柳致知也见过这类人,在贵城毕家,当时就有法师定鸡驱邪,不过那是一个有些真材实学的法师,不知这个大仙有无真材实料。

    “你家儿子身上这鬼,比较凶悍,我请天上天篷元帅捉拿,在水中缠斗,你看,水都杀红了,鬼已躲掉,让我来再细细作法寻找。”院中传出一个略带嘶哑的男声。

    柳致知一听,感到好笑,天篷元帅,难道猪八戒都出现了,院门开着,柳致知能看到院子中情景,一个脸盆中水呈红sè,柳致知一眼就看出其中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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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 又见世人中邪术

    柳致知见开口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便说到:“大叔,我是一个驴友,刚从山上下来,经过这里,想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驴友?”这个人好像一头雾水。

    柳致知见到这种情况,知道这里偏僻,可能没有听说过这个词,便解释说:“就是喜欢在山中转的旅游者。”

    “你说你过来玩山游水不就得了吗?”此人恍然大悟,不屑地说了一句,又接着说:“这个庄子叫赵家庄,庄上大部分人姓赵。”

    “这里附近有什么车站?”柳致知又问到。

    “从我们庄上出发,向东南方向,大概十五里左右,有一个十五墩车站,那里也有一个小镇,有火车。”此人又说到。

    柳致知得到了自己所需的消息,便又问到:“大叔,这户人家是怎么回事?”

    “家中一个小孩,十五六岁,前几rì突然发病,去城里医院检查,没什么结果,回来之后,暴发起来,见谁都打,好像中邪了!”此人说到。

    “应该是中邪,我看出,发作时好可怕,眼睛直愣愣,口角流着口水,见谁就咬。”另一个十几岁的学生样孩子说到。

    “他是怎么犯病的?”柳致知来了点兴趣。

    “是在那边的大官坟中邪的。”这个学生模样的一指庄外约里许的一座凸起小丘一样东西。

    柳致知还要问下去,院内出乱子了,那个据说是中邪的病人猛然从房中冲出,本来是被锁在房中,一冲出来。直向那位大仙冲出,一把抓住大仙。当口就咬,那个大仙猛一挣,衣服上纽扣立刻崩了两颗,但总算挣脱,不过这一身行头算是毁了。

    大仙到底是大仙,口中喊道:“恶鬼法力高强!”狼狈不堪往外逃,那个病人转身向其他人扑咬而去,院中人一阵慌乱,纷纷向门口跑来。

    “兴子疯了!快摁住他!”有人喊到,有几个人身强力壮的男人冲上去。拉扯着要将兴子按倒。不料兴子似乎力气很大,用力一挣一甩,有两个人踉踉跄跄被甩开,差点跌倒,另外的人也被他挣脱。向院门口冲来。

    柳致知见他印堂青黑,两眼直愣,咧着嘴,口角流涎,手指如爪,隐隐有黑气缠绕,果然是中邪,不对,不是普通的中邪。附体的是一种动物煞魂,好像受人控制。

    门口的众人立刻一轰而散,柳致知却没有动,见他扑过来,身体微微一侧,一掌切在他的后颈之上。将他打昏了过去,众人这才上来,家中人七手八脚将兴子抬入房中。

    “你很面生,是谁家的?”主人问到。

    “我是一个游客,刚从山中出来,见此处有村庄,便过来问一下路。主家贵姓?”柳致知说到。

    “我姓赵,叫赵学书,我的孩子赵兴怎么了?”赵学书问到。

    “没有事,我将他打昏了,过一会就会醒来。”柳致知说到。

    赵学书还有家中其他人听柳致知如此一说,才松了一口气:“客人贵姓?你也会驱邪?”

    “柳致知,我学过武。”柳致知说到,避开了驱邪话题,这个赵兴从柳致知经验来看,应该是有人对他下手,柳致知有过贵城毕家经历,现在也比当时成熟许多,不知道对方有什么恩怨,在事情没有清楚之前,柳致知不会无由出手,说不定是赵家咎由自取,所以柳致知并没有承认自己能驱邪,只说自己练过武。

    “那还得感谢你,天sè已晚,请屋里坐。”赵学书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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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中虽不富有,空床倒有,如不嫌弃,就在我家住一晚。”赵学书没有拒绝。

    柳致知谢过赵学书,进入院子。

    刚进屋,门口有脚步匆匆,进来四人,一个女子,长相清秀,二十左右,另一个是老者,大概有六十多,还有两个人,一个背着药箱,二十来岁的年青人,乍一看比较瘦弱,但柳致知一眼就看出,此人肌肉筋骨是经过长时间锻炼,虽不算高手,但也不是一二人所能对付,另一个三十大几,给人一种稳重jīng干的感觉,身体看起来并不强壮,在柳致知眼中,却知道与那个年青人一样,身体很好,而且体内力量比普通人强上不少。

    一进门,那个老者就喊到:“学书,兴子怎么样了?”

    “五爷,还有小兰也来了,这两位是?”赵学书问到。

    “这是那医生,那家集的那齐家,这一位是他的侄子那望成,小兰以前高中同学,小兰听说兴子出了点问题,便去请他们来看一下,我听说你们找那个周大仙,不是骗人嘛。”五爷说到。

    “那不是病急乱投医,医院又治不好,只好想其他办法,五爷你们来得正好,先吃晚饭,然后再给兴子看一下。”赵学书说到。

    四人入内,看到了柳致知,见是生面孔,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赵学书,赵学书给双方介绍,柳致知听说两人都姓那,心中一动,这两人与自己在忠魂陉中所见到那具遗骨的主人那修国有什么联系。

    “先不忙吃饭,看一下病人再说。”那齐家挥手拦住赵学书请他吃饭的动作,赵学书一听,便领着几人进入赵兴的房间,孩子的娘正在床边,赵兴还没有醒。

    那齐家先看了看赵兴的气sè,翻了翻他的眼皮,接着搭脉:“是被人打昏的?”

    “是,刚才兴子发作,乱咬人,是这位客人将他打昏的,有伤害吗?”孩子的娘说到。

    “没有什么大问题,病人肝邪很旺,心火虚烧,影响神智,应该有脏东西在身上,不知在什么地方遇到的?”那齐家说到。

    “那医生,能不能治好,刚才周大仙说恶鬼法力高强。”孩子的娘说到。赵晓兰眼中露出奇怪的神情,看了一眼那望成,那望成说:“不要以为迷信,应该是一种信息体。”

    “你也是一个大学生,不要换一个名词,真的有鬼吗?”赵晓兰不解地问到。

    “应该有吧!”那望成语气中有些不确定,柳致知一进房中,目光落在靠墙书一个小书柜上,眼光落在一件青铜器上,这是一件青铜匜,一种浇水用的勺子,上面有铭文,柳致知却不认识,好像小蝌蚪,柳致知不由想起一个传说,传说中天书都是蝌蚪文,禹王碑就是蝌蚪文,到现在都未能破解,这东西隐隐有一股微弱的煞气,这件匜是从什么地方得到?

    赵学书将发病情况一说,就是和村中几个半大的孩子去了大官坟玩了半天,当天晚上就发病了。

    那齐家听赵学书将情况详细的一说,又问了几个问题,说:“我暂时先将这个孩子身上邪气压下去,具体情况必须搞清楚是怎样将脏东西惹上身的再说。”

    说完之后,让家中人将赵兴的上衣脱去,从药箱中取出毛笔,让赵学书取了一个碗,少放些水,又取出一包朱砂,用笔醮着,口中念念有词,在赵兴胸前和后背画了一些符,柳致知发现此符应该有镇邪安神之功效。

    柳致知不觉暗自点头,看来那齐家应该懂一些巫医祝由术的手段。

    “我暂时将脏东西镇住,可保三天无事,明天我再去看看那处坟有什么线索,想方法将这个脏东西请走,就没有了事。”那齐家说到,赵学书将信将疑。

    “这东西是从那里来的?”柳致知指着那件青铜匜问到。

    柳致知这一问,众人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这件青铜匜上,那齐家看见这件东西,不觉皱眉,他感到这件东西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什么,作为一名懂得祝由术的医生,虽然没有开天眼,但对一些yīn煞之气还是有些敏感,但这件东西上yīn煞之气并不浓,很淡,是以那齐家也吃不准。

    “你不提它,我还想不起来,这件东西是兴子拾来,不过是在出事前几天拾来,我们看它是铜的,兴子说应该是青铜,说不定是古董,我们也没留意,是什么东西,我们也不清楚,难道兴子中邪与它有关?”赵学书说到。

    “这是什么?”赵晓兰也不认识,见其形状有些奇怪,不由问到。

    “这是一件青铜匜,一种礼器,先秦时代,给客人洗手用的,相当于现代的瓢或舀水器具。”柳致知说到。

    “青铜仪?字怎么写,仪表的仪?”赵晓兰又问到。

    “不是,字很冷,一个半框,里面一个也。”柳致知说着,用手在空中比画着,众人才明白这个字该如何写,柳致知接着说:“这件匜很奇怪,并没有足,也不大,一般匜上有纹路,并没有铭文,但它上面却有铭文,不过却是蝌蚪文,这种文字很难解读,几乎没有人能解读。”

    “它是不是古董?”赵学书问到。

    “我不清楚,我对古董不在行,也许是,也许是后人伪造。”柳致知说到。

    “怪不得有人要收!”赵学书若有所思地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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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祝由符箓镇妖鬼

    “是一个本县的老板洪祥和,不知他怎么得到消息,派手下来,出价一千,我儿嫌其价低,认为是一件值钱的古董,就拒绝了他。”赵学书说到,停了一下,又接着说:“是不是这东西有什么来头,第二天,本村的村长赵chūn林又上门,想讨去玩,兴子没有同意。这里面有什么说法?”

    “我也说不清,毕竟我不太懂这些东西,这东西究竟怎么来的,看来等一会当赵兴醒过来在问。”柳致知说到,他倒不关心这东西是否是古董,而是关心上面的yīn煞之气,这东西yīn煞之气是如何来的,其中有一种可能,是从古墓中所得,这种情况说得过去,但消息传得这么快,其中是否有什么内幕?柳致知并不知道,心中生起一念,自己是不是好好研究一下算卜之道,在这种情况下,可以推算一下。

    “这东西可能和赵兴身上脏东西有关!”那齐家说到。

    “那医生,你是说,脏东西附在这东西上,兴儿拾回家,结果将鬼邪带回家?”赵学书紧张地问到。

    “刚才我觉得这东西不对劲,我看着它不舒服,可以是从什么墓中流出,长时间埋在地下,对人体有不好影响也正常。”那齐家语气也不敢肯定,柳致知知道他对了一部分,这东西上面有yīn煞之气,可能与陪葬的冥器有关,但赵兴是受人暗算,与这东西有没有关系,柳致知也说不准。

    “那是不是将它扔掉!”赵学书一下子紧张起来。

    “那倒不必。不过不要放在赵兴的卧室中。”柳致知接口说到,那齐家也点头。

    那齐家与柳致知刚接触,发现柳致知好像对这个方面有些在行,便问到:“柳先生。难道你懂这方面的东西。”

    本章节 狂人 手打)

    赵学书的母亲来请他们吃晚饭,众人便到了客厅,赵学书说:“准备仓促。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吃个便饭。五爷,小兰,你们也一块吃。”赵学书见五爷和小兰要走。他们两个是本村人,准备告辞,被赵学书喊住。

    菜并不丰盛,一个蒜泥凉拌黄瓜,一个韭菜炒鸡蛋。一碗红烧肉,还有几个蔬菜,赵学书给几人倒酒,几人边吃边谈。

    柳致知在谈话中弄清楚了那齐家的医术来源。那家是祖传医术,已有数代。但在现代人眼中,却不登大雅之堂。主要是其医术之中,多杂有一些特殊的东西,主要是祝由术,但现在,许多祝由术方面和针灸方面都已失传,听他们说,是那齐家的爷爷那一辈,因为战争,爷爷失踪再也没有回来,现在那齐家的侄子却是上的医学院,那齐家自己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对医术也不感兴趣,那齐家决定将自己所学全部传给侄子那望成。

    柳致知听到这里,心中感叹,命运就是这么巧,便问到:“那医生,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那修国,有人说他参加抗rì游击队,也有人说他参加当时**,失败后去了海外,我们并不清楚。”那齐家说到。

    柳致知想到储物袋中那个金丝楠木的盒子,自己在那修国遗骸前曾答应将他的传承给传授下去,本来柳致知准备找一个爱好医术的年青人,考察一阶段,然后将那个盒子付于他,想不到见到那修国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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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致知决定明天在村上好好转转,听听其他人对那齐家的评价,说不定还要到附近一些地方,打听一下,如果符合条件,自己就将盒子中东西付于他,不然的话,还是按之前的想法而为。

    当然,那齐家并不知道柳致知已开始从他的一言一行中考察他,倒是那望成对柳致知很感兴趣,他刚才听说柳致知是习武之人,不觉拉着柳致知讨论,柳致知也知道了那家家传武术,是一种道家拳法的无极拳,一种近身缠锁为主,顺势借劲的拳术,也是一种养生拳法,柳致知也很感兴趣,两人讨论着。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来的是村长赵chūn林,一进门,见众人在吃饭,开口说到:“学书老弟,赵兴还好吗?”

    “还好,那医生将情况控制住了,村长,坐下来喝口酒!”赵学书起身谦让,让老婆加了一付碗筷。

    赵chūn林坐了下来,喝了一口酒,说:“学书,那天我向你讨那件青铜器,你不肯给,今天给你说实话,也不是我想要,是县长的外甥司马向想要,今天又托我给你带一个话,要想赵兴好,将那个东西交出来,马上就好!”

    此话一出,众人眼光立刻落在他身上,五爷开口了:“chūn林,我是从小看你长大的,你怎么能帮助外人来对付乡里乡亲的!”

    “五爷,你误会我了,上次他来找我,我是想拍县长马屁,结果让兴儿侄儿拒绝了,我如实告诉司马向,他也没有说什么,后来听说兴侄儿中邪,也未向这个方面想,刚才又接到司马向电话,他说出交出青铜器,兴侄儿就会好,我就来了,学书,那东西不管怎样,如何与兴侄儿相比,民不和官斗!”赵chūn林苦笑着说。

    那齐家一下子抬起头:“你是说司马向他们做的,用邪术下咒害人?”

    “我不清楚,司马向的话没有明说,好像意思就是这个。”赵chūn林说到。

    “怎么可能,真的存在法术?”赵晓兰觉得不可思议。

    那齐家叹了一口气:“应该有吧,这些年来,我也用一些特殊方法治愈过一些奇特的病例。”

    “那我就把那件东西给你,带给那个什么县长的外甥,求他们放过兴子。”赵学书已乱了方寸。

    “好的,我这就打电话给司马向。”赵chūn林掏出了手机,就要拨号。

    柳致知却开口了:“慢着!”

    众人一愣,柳致知接着说:“东西暂时不能给,你打电话告诉对方,必须等赵兴的病好,让他亲自来拿!”

    柳致知这一说,众人点头,赵五爷说:“对,就这样,如果东西交了出去,结果赵兴没好,那找谁!”

    赵chūn林拨号将情况一说,手机中传来声音:“什么?居然不相信我,一帮土鳖,好好!好!今天晚上你们就好好享受一下折腾,明天我亲自去!”

    柳致知呼到电话中恶狠狠的声音,脸上不由带起一丝厌恶,问:“这个司马向是什么人,与你们有仇吗?”

    “司马向我听说过,县长的外甥,年纪并不大,不到三十,是一个企业的老板,原来这家企业是集体企业,后来通过重组,成为了他的企业,对谁也不买账,黑白两道都有关系,手下也养了一帮马仔,曾有一个江浙老板来此投资,结果吃了一个大亏,被他吞了大部分资产,现在他的企业可是县里明星企业。”那齐家说到。

    柳致知点点头,如果真如此的话,对方是冲着那件青铜匜来的,他怎么关心一个偏远村子中一个孩子拾到一件古董。

    那齐家话一说完,其他人点头,看来是有同感,赵学书说:“我们赵家庄在山边上,怎么会和他结怨,我家不过是一个农民,与他们这些大人物根本没有接触过。”

    “明天如果赵兴好了,就把东西给他们,也算破财消灾!”五爷说到。

    “五爷爷,把什么东西给谁?”一个声音传来,原来是赵兴醒了,走了出来。

    “你肚子饿了吧,先吃饭,我有话问你!”赵学书说到。

    赵兴他娘立刻盛饭,众人问了一些事,主要是在什么地方得到那件青铜匜,赵兴也一一说了,原来是在大官坟不远处一处小丘边得到,那里好像有一个洞,近期挖的,赵兴是在洞不远处捡到的。

    听到这里,柳致知知道是应该是盗墓后不知怎么掉落的,这又有一个疑问,对方怎么知道在赵兴手上,那个司马向与盗墓者之间肯定有关系。

    柳致知又问了一下赵兴,赵兴现在很正常,那齐家的符还是很有效,暂时将他体内那只妖鬼压制下去,柳致知知道赵兴体内是什么,那应该是一只狗的yīn灵,不知是被谁炼成自己妖鬼,放出来害人。

    饭后,那医生叔侄告辞,说明天早晨就过来,赵学书将他们送了出去,五爷、赵晓兰和赵chūn林还没有走,又聊了一会,柳致知顺便问了一下那齐家在众人口中的口碑,三人都说那齐家为人很好。

    他们走后,赵学书收拾一个房间,让柳致知休息,柳致知简单洗漱了一下,进入房中,关好门,布好五方旗阵,静静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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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 暗中较技,可笑功行浅

    本章节 狂人 手打)

    这阵波动一起,柳致知知道对方动手了,不过是为了一件古董,居然施用邪术,还让柳致知看到,柳致知当然要管一管。

    柳致知之前没有动作,那是不知道原因,不想卷入是非之中,但现在大体知道原因,那就不客气了。

    这股波动一起,另一个房间中赵兴陡然咽喉中发出一声低吼,就在这一刹那,赵兴前胸后背上朱砂符陡然一亮,转眼就暗了下去,赵兴在床上一翻身,又安静下去。

    柳致知手中掐诀,一股无形波动大cháo掀起,顿时将那股波动淹没,并逆流而上。

    柳致知心灵中出现一幅画面,一个不足三十岁的年轻人,面前一个香炉,炉中三柱香,还有两支大蜡烛,灯焰正明,前面是一个小供桌,桌上一个草人,草人上有名讳。

    旁边还有一个年青人,一身名牌,正站在一旁,看此人施法。

    就在这时,那个盘坐的施法者身体陡然一晃,蜡烛猛然熄灭,接着香猛然一亮,如爆竹的引信一样,瞬间燃完。

    这还是柳致知手下留情,并不想下杀手,不是不下杀手,而是一种小心。万一其中有什么隐情,自己又一次主动介入别人的事情之中,不能不谨慎。

    柳致知意念一起,一种yīn暗微弱的气息渗入这个施法者的身体,对方居然好像一无所知,没有发现这股气息,让柳致知有些意外。对方真的很弱,让柳致知都有点不好意思,转眼间和对方jīng神脱离。

    柳致知jīng神在对方隔空施法时。和对方jīng神接触了一下,对方虽会施法,但实在太弱。弱到柳致知jīng神与之相触时,虽有了点感觉,仅仅是感觉,而不是其他,再强一些,就能感受到柳致知的意志,甚至能与柳致知交流,柳致知几次与别人隔空相斗时,双方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并且在jīng神上留下信息。或相约决斗地址,或其他信息,唯独这一次,对方仅感觉到好像有些不对劲,其他一无所知。

    柳致知都不知道他怎么炼制出妖鬼。让柳致知不得不怀疑,这个妖鬼是否为他所炼,这个施法者居然敢施法暗算别人,标准的无知者无畏,对方术法完全是一种通过仪规起一些作用,感受到这一点。柳致知反而放下心来,不再理会对方,本来他还准备出yīn神进入司马向的梦中查探一番,现在连这个兴趣都没有了,对方不知从那里学了这一套害人术法,大多数依靠仪规来实施。

    柳致知不知道的是,对方面前的蜡烛熄灭,香猛然燃完,旁边那人,柳致知并不知道他是谁,事实上他就是晚饭时所提到司马向。

    司马向见蜡烛猛然熄灭,香一下子燃完,不解地问:“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吗?是我刚才折腾对方太猛,对方受不住,应该昏了过去。”施法者眼珠一转说出了一番话。

    “大师,尊师为什么想得到那个什么青铜件?”司马向一时也想不起来叫什么。

    “青铜匜”施法者说到:“那个青铜匜关系到一个秘密,一共四个,我师手中一个,一个在rì本的高野僧手中,一个在英国一个贵族城堡之中,rì本那个已托人去借,英国那个听我师傅说,已请崛起盟的铁三出手,应该没有问题,还有一个就是在赵家庄。”

    “何别这么麻烦,我派人去抢来,要不就请公安出手,反正我认识县公安局长!”司马向说到。

    “你不清楚其中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师说过,我们倒斗,此事得小心,你这一弄,引起别人注意,特别是官方的注意,那就麻烦不断。”施法者说到。

    “我不是可以代表官方,有什么麻烦?”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师好像还顾忌一个人,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如果能取到这只青铜匜,师傅就传我真正**,而不是目前这些小术。”

    柳致知不知道他错过了什么的事情,他随手凌虚画了一道符,并不强,对付今天行法的那个家伙足够了,符画好后,房子上空淡淡闪现一些肉眼看不见的波纹,足够防御那个家伙的术法,柳致知收了五方旗阵,倒头睡觉,这些rì子在太行山中,他都以打座度过一夜。

    第二天,八点钟不到,那齐家叔侄到了,检查了一下赵兴的身体,一切尚好,体内那个东西依然被压制着,便等待着,柳致知也没有走,他想看看来的是什么人。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先来的居然是洪祥和,不知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一来就提出要买青铜匜,这次出价三十万,与当rì简直是天地之别,让柳致知不得不怀疑这个青铜匜有什么秘密,但柳致知一早起来,就检查过青铜匜,甚至感应过物xìng,除了确定这是一件文物,还有些yīn煞之气,其它没有任何特殊之处,难道洪祥和真的是想收藏此物。

    赵学书听到这个价格,也是一阵心动,但又看看旁边的儿子赵兴,还是将这个念头打消。

    不一会,两辆车驶了村子,下来七个人,可谓兴师动众,其中两个人柳致知认识,就是昨晚对方施法时,柳致知隔空反查,发现对方的两个人,旁边的那望成悄悄指给柳致知看,哪一个是司马向,他身边的那个人叫燕归,就是柳致知昨晚在所查到的施法者。

    司马向一见洪祥和,打了一个招呼:“洪老板,想不到在这里看到你,来此有何贵干?”

    “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洪祥和冷笑了一声说到。

    “我已经订好了,你没戏了!”司马向伸出食指,在洪祥和面前摇了摇,调侃说到。

    “我刚才出了三十万,你出多少?”洪祥和带着讥笑说到。

    “我是来治好赵兴的病,你做得到吗?”司马向得意地说到。

    “我可不会边害人边救人,还要别人感恩!”洪祥和开始打脸。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洪老板,话不能乱说,去年五峰乡有人乱说,最后好像有报应,自己不小心掉到河里,没有上来。”司马向脸上堆着笑,不禁让人寒气只冒。

    柳致知听到这里,眼中闪现过一缕杀机,转眼就就消失。

    “今天洪老板什么时候得到消息?好像消息很灵通,是不是那个滑头赵chūn林?这家伙天生是一个汉jiān的料。”司马向见洪祥和没有说话,又进一步打击他。

    村长赵chūn林也在人们当中,一听司马向这么说,脸上一红,眼中不觉向四下瞄了下,见不少人用鄙视的眼光看着自己,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

    司马向不再理睬洪祥和,转过头,对赵学书说:“我按照你们所说,亲自来了,将东西交给我。”

    赵学书还没有说话,柳致知开口了:“你先将赵兴治好再说。”

    “燕归,你解了法术。”司马向说到。

    柳致知见燕归上前,从身上掏出一个雕像,却是一种木料所雕,yīn气隐隐,是一只狼的形状,表面油光锃亮,可以想象,不知被摸了多长时间。柳致知估计应该是槐木一类的东西所雕,用来收纳yīn灵妖鬼之类。

    燕归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掐诀,向赵兴一指,赵兴身上衣衫一鼓,隐隐听到一声长嗥,赵兴脸上显现出痛苦之sè,别人看不出来,柳致知却看出先是赵兴身上淡淡的黑气一浓,接着红光现,又将黑气压了回去。

    柳致知顿时明白,这是那齐家画在赵兴身上符起了作用,不由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燕归脸sè一变,他的妖鬼居然没有回来,不由一阵慌乱。

    燕归的表现不对,让司马向感觉不对劲,问到:“怎么了?”

    “不对劲,收不回来。”燕归摇摇头,抬头对赵学书说:“你们做了什么,让我灵鬼收不回来?”

    洪祥和一听,起劲了:“原来大仙学艺不jīng,跑出来卖弄,能放不能收,要不让我去请一位道长帮你。”

    柳致知低声问旁边的那齐家叔侄:“司马向不是县长的外甥,洪祥和好像与他不和,难道后面有什么人?”

    “洪祥和是县委书记一派,县长和县委书记不和,而且,洪祥和在司马向手上吃过亏,两人平时也是相互斗,不然的话,司马向早就一家独大了。”那齐家低声说到。

    关系够复杂,柳致知想不到,一个青铜匜居然牵动这个县的上层人物,这个青铜匜究竟有什么秘密?

    赵学书听燕归这么一说,立刻慌了,慌乱中陡然想起那齐家昨天在儿子身上画的符,将求助目光放到那齐家身上:“那医生,是不是你昨天作法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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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 稍露身手事已成

    清水取来,那齐家让赵兴脱掉上衣,将朱砂符清洗掉,这次燕归作法很顺利,柳致知看到一股黑气投入那雕像之中。

    赵学准备将那件青铜匜交给司马向,柳致知却伸手接过,赵学一愣,柳致知微微一笑,示意他不用担心。

    “给我!”司马向向柳致知伸手。

    “你先告诉我,这青铜匜有什么秘密,你们一个个将眼光放在它身上?”柳致知淡淡一笑,扬起了手中青铜匜。

    “你是谁,是这家什么人?”司马向脸沉了下来,他的一点耐心都被磨尽。

    “我与这家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是一个自助游爱好者,无意间卷入此中,很好奇。”柳致知依然不温不火地说到。

    “关你什么屁事!这本来是我们的东西,是我们挖出…”司马向爆了粗口,陡然发现自己说漏嘴了。

    “原来如此,看你人模人样,也算上层人士,却是一个盗墓贼!”柳致知笑了,而司马向恨不得一拳将柳致知的笑脸捣烂。

    “抢过来!”司马向怒了。话一出口,身后那五个马仔冲了出来,冲在最前面伸手抓向柳致知手中的青铜匜。

    “也没说不给你,你要,就给你!”柳致知口中调笑着,手上却不慢,手中青铜匜一晃,让过对方的手,往前一送,正碰在对方耳门上,柳致知根本没用劲,耳门那可是人身体的要害,只是轻轻的一碰。

    这个马仔只觉耳中嗡的一声。眼冒金星,面前柳致知顿时看不清,人不由蹲下去,双手捂耳,柳致知却不放过他,膝盖一抬,又是轻轻一撞。天地良心,就是轻轻的一撞,柳致知现在身手。稍微重一点,就要出人命。

    这个马仔正往下蹲,主动迎上了柳致知膝盖。将胃腹部迎向柳致知的膝盖,顿时觉得腹中翻江倒海,口一张,早晨吃的东西全部出来,人哼都没哼一声,扑倒在地,昏了过去。

    柳致知横移一步,免得秽物吐到自己身上,第二个马仔也到了,见此一愣。他愣柳致知没有愣,还是用手中青铜匜轻轻一砸,正砸在侧颈上,当时也眼一翻,昏倒在地。

    剩下的三人不由止住了脚步。**他们停步,柳致知不停,用手中的青铜匜就这么一戳,转眼间,三个壮汉也缩成一团,倒在地上。

    这一系列变化发生很快。赵家庄的不少年青人看得热血沸腾,而司马向却遍体生寒,燕归手上出现那个雕像,口中念咒,就要驱使的妖鬼来上柳致知的身,柳致知笑了:“现在是大白天,玩什么鬼!”

    柳致知就是站在这里,让妖鬼扑上来,妖鬼恐怕也不敢,上柳致知的身,不用柳致知有意识防范,身体的本能就会将妖鬼化为轻烟消失。

    柳致知却没有这么做,而是一步跨出,已出现在燕归的面前,右手青铜匜一敲,正敲在燕归拿雕像的手上,在燕归的感觉中,如一要钢钉钉入,疼得咒也念不下去,手一松,雕像掉了下去,柳致知左手一伸,顺手接住,后退了一步,回到原来位置。

    而燕归此时,却抱着手只跳,那一击虽不会要命,却是疼得要命。

    “何别动手,大家和和气气的不好。”柳致知调侃地说到。

    “你居然敢打伤我的人,好,好,你这是犯法,我让派出所来抓你。”司马向叫到,他也被柳致知的行为吓昏了,语言无措,不觉抬出派出所。

    “你们盗墓不是犯法?洪老板也在这里,大不了我们将这件事弄得天下皆知,说不定那样更好。”柳致知嗤笑了一声说。

    “你想怎么样?”司马向清醒过来,知道派出所远水解不了近火。

    “不想怎么样,只不过想知道你们为什么对这件青铜匜如此看重,就是文物,也不过值些钱。”柳致知说到。

    “我也不清楚,不过是燕归的师傅想要,说有四件,此是其中一件,具体我也不知道。”司马向好汉不吃眼前亏,说出实情。

    “洪老板,你是不是这个原因?”柳致知转头问到。

    “是这个原因,秋林道长得到消息,托我购买。”洪祥和说到。

    “你们早点花个高价,不就得了嘛。”柳致知不屑地撇了一下嘴。

    洪祥和心中苦笑,能省钱不省钱,那是傻子,而司马向更是心中不服,这本来就是自己一帮人盗墓所得,凭什么花钱来买。

    柳致知不知道他们的心思,人与人的思维不同,有时就像不同的生物。

    “本来嘛,你老实说出原因,什么事也不会发生,按照约定,我将这玩意给你,现在么,如果要也行,不过我费了这么大,将这几个人打翻在地,很危险的,不仅费力,jīng神也受到惊吓,你要这玩意的话,得赔偿我的损失,不多,就三十万!”柳致知话音一转,毫不留情。

    “你这是敲诈!”司马向一肚子火又起来。

    “你如果不愿意,那我就卖给洪老板。”柳致知没有生气,淡淡地回了一句。

    司马向一下子瘪了下去:“你狠!以后不要让我见到你。”掏出电话,让人带三十万现金过来。

    过了一个多小时,有车开进了村子,这次倒没有耍鬼,也没有惊动官方,柳致知估计司马向也不想将事情闹大,万一闹大,事情就难收拾,柳致知接过了皮箱,打开看了一下,简单翻了几张,并没有做假,三十万对司马向九牛一毛,不过这口气难咽,眼中望着柳致知,有一种恶狠狠的凶光,似乎想将柳致知一口吞下。

    柳致知不理睬对方目光,知道对方在寻思如何对付自己,他不以为意,对方想方法对付他,他当然不允许这个威胁存在。

    柳致知收了钱,交给了那望成拎着,然后走上前去,将手中青铜匜轻轻在在司马向肩上拍了一下:“收好了,再丢了不要再找别人。”

    司马向哼了一声,伸手从肩头上接住了青铜匜,不再理睬众人,那些躺在地上马仔现在一个个垂头丧气站在一旁,一个多小时,也让他苏醒过来,柳致知也未打断他们骨头,还是能走。

    司马向不知道,柳致知随手用青铜匜一拍他肩头,一股暗劲已悄然伏在他体内,实际上他内脏已然受伤,如果没有高手帮他推血过宫,消弥伤害,必死无疑,这是柳致知听说他的事情,又见他盯住自己眼光中充满怨毒,不想留下后患,自己不在乎他,但赵家庄的人呢?对方如果对付不了自己,找赵家庄人麻烦,那就头疼了。

    “将我的法器给我!”燕归冲柳致知喊到。

    “你既然要,那就给你。”柳致知淡淡地说到,随手抛给了他,燕归不知道,他如果不要,说不定还能保住一命,他一要,柳致知早已在雕像中留下后手,只要他敢动用,就是他送命之时。

    他们一阵风走了,洪祥和也走了,庄上看热闹的人也散了,柳致知和那家叔侄又被赵学请到家中,也快到午饭时间。

    柳致知将皮箱往赵学面前一推:“赵叔,这钱是那件青铜匜的钱,你收好。”

    “这不成,柳先生,今天事还亏了你,这是你应得的。”赵学连忙推辞。

    “赵兴无意间得到青铜匜,不管如何,这是一件古董,这个价钱实际上低了,也算一个补偿,我并不缺钱,这是你应得的。”柳致知说到。

    在那家叔侄劝说下,赵学终于收下,今天中午比昨天晚上丰盛了许多,昨天赵家是没有准备,今天却不同,为感谢柳致知和那家叔侄,赵学频频劝酒。

    酒足饭饱之后,柳致知起身告辞,那望成问柳致知到什么地方去,他见柳致知比他大不了多少,不论身手,还是处事方面,都比他高明,很想和柳致知多交流交流。

    柳致知说自己是一个独行驴友,准备在附近转一些rì子,看看此处风景和人文,那望成推荐自己所在那家集附近不错,不仅有一个小湖,还有一个太行山奇石市场,是一个自发形成的市场,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

    柳致知一听,起了一些兴趣,奇石,大多数世人追求猎奇,而柳致知却抱另一个想法,其中也许有一些有灵xìng的石头之类,柳致知问清楚地址,便与众人告辞。

    柳致知并没有立刻往那家集的奇石市场赶,而是赶往附近的一个小镇,他想先打听一下那齐家的名声,自己与之相处时间加起来不足一天,自己观察,对方还是符合自己将那修国的东西交给他的标准,但想术法传承,因果甚重,柳致知还是决定小心一些,在附近逗留一段时间,好好了解一下那齐家在这一带的口碑,作为一个医生,特别是这种民间xìng质的医生,应该在民间有一定的知名度。

    接下来两三天,柳致知在农村中,往往借向农户讨水喝为由,说自己是一个求医者,听说此处一个姓那的医生水平高,不知住在何处,借此话头,了解那齐家在普通人口中印象。

    又在集镇上,与别人闲聊提到那齐家,对那齐家渐渐有所了解,然而,柳致知却发现,这两rì,不时有人注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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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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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格物致道介绍:
科学虽揭示外物规律,却无助于性命;天地万物自蕴大道,我要明了这些,反哺自身,以格物精神求取大道。作为一名理科生,柳致知对那好些鬼神之事敬而远之,不料爷爷去世前却将五鬼阴兵传给他,让他不知不觉中走上一条求道之路……新格物致道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新格物致道,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新格物致道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