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送灵药,院中切磋试身手
说到这里,戴秉诚想起事,让戴秉信将包递给他,拉开包,取出几个盒子,说:“各位在之前对我有恩,特别是柳老弟,无以为报,这次碰巧得到一样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中有些特殊感觉,也许你们有用,如果有用,就送给你们。”
打开了盒子,众人一看,好像是琥珀,其中并不包裹着昆虫,而是一些特殊的东西,个头也大,足有鸭蛋大小,其中包裹物,有一个像灵芝,有一个像蘑菇,还有一个好像是一个皮旦,不一而足,其有六个盒子,盒子显然是用古木木心所制。
赖继学没有认出是什么,柳致知脑中一动,当初邵延封在他脑海中灵材资料解开了一些,怎么可能,世间真的存在这东西,脸上露出了惊喜之sè,宋琦有些迷惑,这东西好像听说过,又未听说过。
“戴兄,你这是从哪里得到?”柳致知语气中透出急促。
“是在太行山所得,却是一个小偷飞车抢夺,结果未将我的东西抢去,却让我将他们摩托车上放着这个包抢了下来,那是太行山边缘的一个小站。”戴秉诚报了一个地名,接着又说:“这东西正好六件,就送给你们,一人两盒,不过这是什么?”
柳致知看了一眼宋琦,见他皱着眉头,便笑到:“宋兄,可曾听说过此物?”
宋琦摇摇头:“似乎有些印象,却想不起来!”
柳致知说到:“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东西与一种著名的丹药有关,就是九转八琼丹!”
柳致知话一出,宋琦立刻想了叫了出来:“这是石琼丹,也叫石琼脂、玉琼脂!”
“不错,应该是此物,此物传说是玉中jīng华所结,但也有说法。是天地灵材被琼浆包裹而成,不过依我看,可能与琥珀成因相似。大概是远古某种树脂落下,包裹一些灵药灵材埋入地下而成,应该将远古的灵药一些信息保存下来。八种不同石琼丹配合而成,炉中按火候而炼,九转之后,生成奇丹九转八琼丹,此丹能让人过了百二十岁有很大希望成就金丹。”柳致知说到,赖继学也明白了。
柳致知说完向戴秉诚一揖:“多谢戴兄,这东西对我们有大用,我们就不客气收入下,以后如果有什么难处,戴兄只管开口。”宋琦和赖继学也表示感谢。戴秉诚客气了一番。
“哥,你们说和这东西我怎么听着很神奇,你怎么知道这些?”柳致颜有些弄不清柳致知是什么人了。
“世间神奇东西很多,你哥我目前主要做些野生药材的生意,这东西算是灵药的一种。就如中药中的龙骨一样,对习武养生之类人来说,很有用。”柳致知并未对柳致颜说什么神奇,而是说得很平常,
“柳老弟说得不错,这些不过是身外之物。柳老弟,我本来发现自己抱丹成功,可以赶上你了,谁知你又前行了一步,走,到院子里面活动一下,让我感受一下抱丹之后是什么样的境界。”戴秉诚抓住时机,想与柳致知切磋一下。
“恭喜戴兄抱丹成功,迈入新的层次,天下之大,据我所知,抱丹不过三人,戴兄算是其一,走,我们也见识一下,抱丹高手之间比试!”宋琦起身祝贺。
大家一齐走到院子中,柳致知和戴秉诚两人施了一个抱拳礼,柳致知开口说到:“我是因为机缘巧合,才得迈出一小步,具体感受语言说不清,勉强说,就是罡气外放,而且罡气有自己的感觉,好像活的皮肤一样,应该是jīng神与罡气一体后的感受!”
这段话一说,戴秉诚立刻动容,他已入抱丹,自然能做到罡气外放,对他来说,罡气不过是一种工具,一种攻防的手段,罡气有感觉,意味着什么?罡气活了过来,完全超过自己的想像。
不仅是戴秉诚,除了柳致颜外,其他人都算与修行有关,包括戴秉信,虽没有入暗劲,但对后面的境界都听说过,居然有人在抱丹基础上又进了一步,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宋琦虽不jīng通武术,听到这话,却想到一种传说中术法境界,就是法有元灵,术法自己好像活过来一样。所以柳致知这一番话,让他们心中不由掀起巨浪。
“原来如此!让我来体会一下!”戴秉诚心中战意飙升,未见他起势,人如瞬移一样,出现在柳致知面前,一拳击出,空气连绵炸响,形成一条声,拳头上无形罡气激荡,带动空气中水汽及光线折shè的变化,立刻呈现出一道淡白的印迹,裹着整个拳头和臂膀。
柳致颜都没有看清,只见人影一闪,两人间本来相隔数米,戴秉诚好像在原地消失,陡然出现在柳致知面前,拳头怎么出的,根本没有看清,一层白sè光雾笼罩而现在拳臂的四周,紧接着,耳中才听到那延绵长声的空气炸裂声,根本不是她想像的影视中武侠人物腾飞而起,在空中摆出架势。
柳致知也一抬手,直接封了上去,国术到他们这种境界,有时很直接,何况两人是切磋,他手一抬,罡气迸shè,也出现和戴秉诚一样现象,两人臂膀一交,戴秉诚晃了两下,自然将劲卸开,柳致知都未动,身边似乎嗡的响了一声。
戴秉诚身体向后一缩,自然退出了一丈,并不是他输了,而是交手一刹那,他感受到柳致知臂膀上无形罡气好像活的一样,自然扭转震荡,将他的劲卸掉,同时,一种反弹勃然而出,好像罡气层的自然反应,听着自己的力,他才主动身体晃了两晃,将反弹之劲消去。
他退出,是想回味一下这种感觉,他如果有意这样做,是做得到如柳致知那样,不过罡气却做不到,他的肌肉皮肤做得到,长时间的练习,使他肌体有一种本能的反应,而柳致知罡气一接触劲力,却如他肌肤一样本能做出反应,他明白柳致知刚才所说。
戴秉诚静默了一会,细细回味,然后一抬头:“果然神奇,确是将国术向前迈了一步!再来!”话音一落,戴秉诚动了,同时,柳致知也动了,刚才交手,柳致知和戴秉诚都是试手,体会一下对方的境界,现在才是真正切磋,两人无形中气机已连成一片,戴秉诚一动,柳致知根本不需大脑提醒,身体自然动了起了。
两人动作都似出自一种千锤百炼后的自然反应,空气中炸响声一片,根本看不清两人动作,尘土飞扬。
柳致颜开始没有留意,两人动作太快,她也看不懂,别人都聚jīng会神地看着,她也认真地看起来,看了没有几眼,觉得头昏,还想看,宋琦眼睛余光看到柳致颜这一幕,见柳致颜脸sè发白,身体微微摇晃,立刻明白怎么回事,柳致颜是一个普通人,没有资格看这种比试。
宋琦身体一动,挡住了柳致颜的视线,轻声地说:“你不要看了,身体受不了这种速度!”柳致颜被这一打岔,才长出一口气,心中甚至有一种烦闷呕吐的感觉,低下头,好一会,才正常。
柳致颜是普通人,她的神经冲动和头脑处理能力比不上在场的众人,大量高速影像从眼中传入,神经和大脑受不住,出现那种保护xìng的反应。
场中一声空气炸响,两人退开,戴秉诚大呼痛快,柳致颜这才抬头看两人,两人好像没有什么变化,眼光瞥见什么,不由往地面一瞧,院中地面并不是水泥或其他石块之类,而是一般泥土,此处也是柳致知正常行拳之处,普通泥地对练武之人来说,正合适,水泥地之类反而对脚腿不利。就是这样,这几rì并没有下雨,柳致知长期在此习拳,地面早已板结,但就是这种硬如水泥的地面,这一刻布满了脚印,是两人刚才交手留下,可见两人刚才劲力是如何可畏。
柳致颜这才明白,平时看似柔弱的哥哥是如何的强悍,大学那些所谓武术社团之类,根本不能与柳致知相比,而自己男友钟铭有时在自己面前吹嘘,说他功夫利害,自己也曾见过,不过与适才两人相比,柳致颜就是外行,也看得出,钟铭完全不入流,柳致颜有些失落。
两人比试过后,赖继学也有些技痒,拉着戴秉信切磋了一番,两人一个咏chūn,一个心意**拳,倒是旗逢对手,对于柳致颜来说,两人交手倒也看得清楚,不过两人拳脚破空炸响,比起钟铭来显然也强上许多,她问了一下柳致知,知道这是明劲层次,在接戴秉诚的车上,戴秉信给她讲过武术劲力的层次,在她印象中,明劲才起步,显然两人不是高手,她不知道,入了明劲,在世俗间绝对算上高手。
既然这两人不算什么高手,那钟铭不用说,根本不入流,原来,她男友的功夫很普通,心中当然有些失落。
要是柳致知知道她的想法,可能要纠正她的观点,钟铭已算不简单,摸到一些明劲的门,在世间也能称上高手,钟铭并没有吹嘘自己的功夫,自己这一群人本就不是普通人。
饭店的菜也送了过来,加上何嫂的准备,晚饭已好,何嫂来请他们吃饭。
195. 论美酒,成龙路初始
众人在餐厅做好,除了几个特sè菜,大多数菜是何嫂准备,怀子已摆好,柳致知却到储藏间中拎出了一坛酒,不是瓶装,而是酒坛所装。/\/\../\/\
众人有些奇怪,柳致知笑到:“你们有口福了,这坛桂花酒是我从苗疆麻家寨小学的杜校长那边求来,杜校长心疼不得了!市场上一般白酒现在添加剂之类很多,假酒也多,喝着不放心,这种酒是杜校长夫人所制,买苗民家中所酿烈酒,每年加入桂花,绝对在市场上见不到!”
柳致知说着,伸手拍开了泥封,每个人身前杯子并不是那种小杯子,而是那种大肚高脚的玻璃杯,柳致知给各人倒酒,女士也不例外,顿时,一股浓郁的桂花香气充斥了空间。
众人略喝了一口,宋琦赞到:“酒香而冽,浓而不烈,桂花甜香完全溶入酒中,浑然一体,酒sè清黄,果然是难得好酒!”众人点头称是。
酒席间,不自觉众人就谈到酒,赖继学说:“现在外面的酒,许多酒都是假的,就是茅台也不例外,我不是说有人造假茅台,而是现在真正茅台酒可以说已经假酒。”
众人被他将兴趣提了起来,赖继学卖弄学问的本xìng又一次露了出来,接着说:“古法茅台由山西汾酒工艺改造而成,是清代许多山西商人来到贵州做生意,当地没有好酒,就从山西雇酿酒师就地取野生高粱酿造,汾酒三蒸三曝。而茅台九蒸九曝,特别重要的是,在此过程中加入了一百多种中草药,才成就茅台的辉煌,建国后,因为一些原因,药方失传。从建国时所酿的酒就没有加中药,所以说,现在就是所谓正宗茅台。从传统上说,也是假酒!”
赖家底蕴深厚,这些情况当然清楚。听赖继学这么一说,众人一阵感慨。
柳致知想起自己在上学时,一次化学老师私下所说,也不知真假,便笑着说:“我以前上学时,听老师说过,也不知真假,那是一种制造假酒的方法,说是一瓶劣质白酒中加入一滴‘敌敌畏’或者‘乐果’,那白酒的口感和市场上正宗茅台一样。”
戴秉信也开口说:“我也听说过这个传闻。说市场上茅台有不少就是这样造出来的。”
这个方法柳致知没有试过,当然不知真与假,也不会闲到没事做去做试验。柳致颜低声地问柳致知:“哥,敌敌畏和乐果是什么,好像没有印象?”
柳致知也低声地回答:“是两种农民用来杀害虫的农药。有毒!”这不怪柳致颜,从小生活的大都市,说句老套的笑话,连麦苗和韭菜分不清的大小姐,当然不会注意到农药之类。
“现在不仅是酒,许多东西都不让人放心。食品这一块,以至于想找一些放心的东西都不可得,不能不说悲哀。我几些天听到一个笑话,说出其中无奈,是说,如果发生世界大战,如果是核战争,最终幸存下来最多的是rì本人,因为他们以前挨过两颗原子弹,又发生过核反应堆泄漏,人在这种环境下生存,已经习惯了;如果发生化学战争,大量使用毒气这种化学武器,最后幸存下来的是华夏人,因为华夏人现在天天吃各种有毒的东西,身体中早就有了抵抗力。”宋琦也叹息地说了一大堆。
“我给你喝了一点自己都舍不得喝的好酒,引起你们这么多话,换一个话题,不用影响心情,来,喝酒!放心,我这酒绝对没有问题!”柳致知见大家说得沉重,出来打岔,大家都笑了起来,纷纷举杯,气氛活跃了起来。
饭后,众人又喝了一会茶,柳致知取了两包桂花茶,将宋琦和赖继学两对送走,何嫂也安排好戴秉诚两人的房间,两人和柳致知谈了一会国术,见时间不早,就回房休息,柳致颜喝了一些桂花酒,因为入口略带点甜,又是香气诱人,不觉多喝了一些,早就回到房间中睡觉去了。
第二天,天没有亮,柳致知和戴秉诚、戴秉信几乎同时起身,他们都是习武之人,早就习惯了晨起练习,三人略作洗漱,便在院子中各自走了几趟拳,开始站桩。
等三人锻练结束,吃过早饭,柳致颜才起身,昨晚她喝了多一点,好在早晨起来,虽然还有点无力,却没有什么头疼之类的后遗症,也说明了杜校长夫人所制的酒的确很好。
吃过早饭,戴秉诚二人准备上街转一下,并不要柳致知相陪,告诉柳致知,中午就不回来吃,当然晚上还会回来,与柳致知再详细谈谈国术,后天接了人,就离开申城。
两人出门,柳致颜也吃过早饭,柳致知让她收拾好东西,准备送她回家,柳致颜要了一些桂花茶,拎着包上车,柳致知将她送了回去,到家中,蓝悯竹和柳传义早就等着他们,柳致知和父母说了一会话,将昨天一些情况说了一下,劝了劝父母,让他们和柳致颜好好谈谈,柳致颜今天表现倒是很好,一副乖乖女的样子,低眉顺耳,弄得柳传义和蓝悯竹也不好过分责备,让她自己先回房间,私下里,夫妇两人决定张罗一些优秀青年来让柳致颜认识。
柳致知见事情已处理妥,便告辞离开,蓝悯竹让柳致知多回家看看,多帮助一下弟弟妹妹,柳致知满口答应。
戴秉诚二人又住了一个晚上,与柳致知谈到夜里一点多钟,两人在国术上都是已在国内顶峰之人,对国术早已突破招式之限,进军武道之辈,所谈几乎是一针见血,只指武术之根本,两人身边只有一个听众,就是戴秉信,对戴秉信来说,是天大的机缘,在一旁认真听两人谈论,生怕漏掉一个字,许多心中存疑的问题,纷纷找到答案。
戴秉诚二人走后,柳致知也去了一趟苗疆,呆了十来rì,又回到申城,这次回来,将宋琦和赖继学约到一处,长江汛期将至,三人也做了一些准备,柳致知答应过龙女龙谓伊,护送她由长江入海。
又过了数rì,龙谓伊由龙鳞传来信息,请柳致知等人去鄱阳湖龙宫一聚,柳致知通知宋琦和赖继学,三人赶往鄱阳湖。
三人赶到鄱阳湖老爷庙附近,为了不引起人注意,等到天黑,柳致知三人出现在水边,柳致知启动龙鳞,与龙谓伊联系上,告诉她自己三人已到水边。
不一会,老爷庙附近的喇叭口水域起了一层雾,迅速变浓,柳致知知道是龙谓伊所为,大雾将三人笼罩,雾气向四边分开,三人所在位置反而没有一丝雾气,因为汛期的临近,湖水已开始变得有些浑浊,湖水开始出现漩涡,一条通道出现,直下湖底,两边水如晶壁一样,水路如同水晶一样,直接铺陈到岸边,一位白衣白裙的宫装女子出现,随晶莹的水路冉冉而来,见到柳致知一礼:“柳道友真信人!龙谓伊见过三位道友!”
三人也还礼,柳致知将宋琦和赖继学介绍给龙谓伊,龙谓伊又一次施礼,感谢两人前来相助。
三人随着龙谓伊入湖底,柳致知是第二次来,而宋琦的赖继学却是第一次来此,不由赞叹龙谓伊的神通,龙谓伊一笑说:“这不值得道友赞扬,在控水方面,这不过是我的本能。”
到了湖底,宋琦和赖继学并未看到传说中龙宫,不过两人听柳致知说过,龙宫不在这个空间之中,而是在另一个空间。龙谓伊掐诀,白光现,一阵波动,出现一座玉质牌坊,过后,无水,空气很清新,光亮如昼,庞大的宫殿群,正是彭蠡龙宫,正如柳致知告诉他们,这是一座废弃了龙宫,里面空荡荡的。
龙谓伊带三人来到大殿,也是空荡荡的,靠边一张石桌,几张石凳,龙谓伊请三人入座,端上几杯碧绿的液体,是上次柳致知喝过的琅玕碧玉果汁。
“三位道友,我这边没有什么招待的,只有这一种灵果尚存,柳道友应该与两位道友说过我的情况,还有三四rì,上流的汛水就要到此,我想借这股汛cháo直入东海,一路上还请三位道友护持!”龙谓伊说到。
“龙道友有这份善心,将来成就必大!”宋琦欠身说到。
“我能修行到这个地步也是不易,修行越深,对天地越是敬畏,不敢说善,但求不造恶业,以前在庐山时,本想飞腾入海,被紫烟子老道以心锁锁在深潭之中,得柳道友相助,得到神龙传承的玉箴,能自如控制自己,腾云而不至于出现暴雨,还多谢紫烟子,但随着功行加深,才明白,神州之龙类,必沿着一条大江大河入海,才能真正激活血脉,成为真正神龙,在此期间,如耐不住xìng子,可能掀起洪水,那造业就大了,这也是成龙之前最后考验。”龙谓伊说到。
“神州之外,有无龙族,它们是不是也如此?”赖继学好奇地问到。
“如在以前,我没有办法回答,自得到神龙留下的玉箴,其中提过这个问题,华夏之外,存在龙类,不过那些是血统不纯,而且应该是应龙后裔,却不像我们,更多以本能行事,名声并不好。”龙谓伊说到。
“神州如你一样成龙的修行生灵,有没有不入海的?”柳致知问到。
196. 船行水面龙行下,迈征程
“有一类正好与我相反,那是一种身据真龙血脉的鱼类,也就是世人所说的鲤鱼,只有黄河中鲤鱼才有此机遇,称之龙鱼,修行到一定程度,它们是逆流而上,跃过龙门,天火烧尾,化为真龙。”龙谓伊说到。
“世间传说的鲤鱼跃龙门原来是真的,不过龙门在什么地方?”宋琦问到,世间有龙门这个地名,现在甚至有龙门水库,但世人并未见过真有什么供成龙的龙门。
“真正的龙门和这座龙宫一样,存在另一个空间中,甚至不存在!”龙谓伊说到。
三人来了兴趣,这里面有什么名堂?龙谓伊见三人困惑,接着说:“我没有去过,不过留下玉箴的神龙前辈应该去过,他在玉箴之中提过,龙门是一个空间奇点,就应该在龙门峡附近,当鲤鱼修行到一定程度,自会感应,上溯到那里,腾飞而上,雷电交加,雾气迷空,自会现身,但神龙前辈认为那不过是化龙者自己心灵具化,从那空间奇点中摄取jīng神和能量而显现出来,不一定真的存在。”
这种说法却让柳致知心中一动,修行中许多情况与之类似,术法中的神也不是和之差不多吗?这么一说,许多术法并不是真的有神,而是人与天地jīng神的一种感应具现,这样说来,比有一堆神在天地间游荡,专为等待人来招唤更是合理。
“龙道友,这次如何行事?”柳致知问到。柳致知得到了启发,便开始考虑如何护持龙谓伊入海。
“我传三位道友锁龙咒术,这是我由紫烟子当rì锁我的心锁得到启发,如果我控制不住自己,三位可持此咒,锁住我的身心,等我清醒过来。”龙谓伊说完。便传授给三人锁龙咒,这是一种由咒音引动,借天地jīng神。配合自己jīng神指引,使龙的jīng神被天地jīng神暂时压制,从而控制龙的身心的一种术法。这种术法不仅可用于龙,对大多数生灵都有作用。
几人又商量了一会,柳致知提出一种方法,就是雇一条船,顺江而下,柳致知三人在船上,而龙谓伊在船下方江底,如果有事,三人随时可以救援,龙谓伊也赞成这个方案。三人决定明天去雇船。
当晚三人就在龙宫之中休息,天未亮,三人起身,龙谓伊将三人送出龙宫,上了岸。三人去雇船,在鄱阳湖景区附近,雇到一船,这是由机动渔船改装而成的旅游船只,鄱阳湖游客很多,这艘船做些私活。载些游客来往一些风景点,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一艘黑船,并不是有执照的旅游船,更多时是如同打游击一样,不过当地zhèng fǔ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能促进当地经济发展。
这艘船并不算多大,但对柳致知三人来说,足够了,驾船的是一对中年夫妻,柳致知三人雇此船顺江而下,直到出海口,这对夫妻迟疑了半天,开出一个价格十万走一趟,他们的船并不是客船,也不运输船,如果顺江而下,出了省,如果被长江水道管理部门抓住,弄不好船就被没收了,但现在汛期快来了,生意也不太好,便开出一个高价,想冒一次险,捞一笔,从这里到入海口,不用十rì时间。
柳致知三人根本没有还价,一口就答应,当时就下了二万订金,弄得船老大和老板娘后悔开价低了。
三人就直接上船,让船老大直接将船开到老爷庙,船老大先将船靠岸,补充一些米菜还有柴油之类,然后,便将船开到老爷庙。
到了老爷庙,柳致知让他们将船停在湖面上,船老大夫妻吓了一跳:“三位老板,虽然我们也来往此处,一般不在这里停船,这地方邪得很,经常无风起浪,还有诸多异事,被称为鄱阳湖的魔鬼三角地带,还是靠边停靠。.. ”
“不会有事的!”柳致知看了两人一眼,又加了一句:“等会如果看到什么不应该看的东西,嘴巴紧一些,不准说出去!”
宋琦和赖继学也不由露出笑容,柳致知的口气好像一个犯罪分子一样,船老大夫妇也吓了一跳,这三个人看起来一表人才,不要是什么毒枭之类,那么大方雇我们船,不是搞什么犯罪活动,我们这船可不是贼船,但怎么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柳致知见两人表情,知道两人产生了误解,也未解释,他如此关照,原因很简单,这船一直跟着龙谓伊,龙谓伊在水下随船而行,肯定化为原形,自己三人与龙谓伊联系,不可能不曝光,不如先打下预防针,让龙谓伊等会现形,等龙谓伊龙归大海,自己再用催眠之术,将两人的记忆掩盖掉。
可怜船老大夫妇不知道柳致知在打这个主意,现在还在疑神疑鬼,柳致知已通知龙谓伊,湖面之上陡然起了一团浓雾,将船笼罩着。
船主夫妇脸上大变,声音发抖:“三位老板,我刚才说过,这地方邪得很,你看起雾了,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没有事,你们只要留意船就行!”赖继学说到。
转眼间,雾气向四周而去,船所在的地方反而没有一丝雾气,这种奇景,船老大夫妇从未见过,一时忘掉了害怕,向四下张望。
水面渐渐起了微波,湖面之上没有一丝风,陡然水面出现一圈圈涟漪,从水中伸了一个硕大的龙头,这是一条银龙的头。船老大夫妇刹那间石化,整个人傻掉了,船老大口中不知道在念咕着什么。
三人耳尖,但也未能完全听清,这主要是船老大口齿不清,人吓得话也说不清:“菩萨保佑!佛主保佑!阿弥陀佛!太上老君保佑!玉皇大帝保佑,上帝保佑,阿门…”虽听不清,三人还是听出了大部分,船老大将东西方神佛都祈祷了一遍,三人忍着笑。
龙头出水,向柳致知三人点了几下头,柳致知三人也拱手回礼,龙头没入水中,雾气渐渐散去。
船老大这才回过神来,戒备盯着三人:“你们是人还是什么东西?让我走,我不送你们了!”
“我们是人,不用害怕,我们就是护送此龙入海,你已经收了我们定金,再说,你们能见真龙,是你们的福气,将来,神龙复保佑你们的!她不会伤害你们,放心好了,她在此,没有什么东西能伤害到你!”柳致知安慰到,宋琦和赖继学也来安慰劝说,过了一会,船老大夫妇总算安定了下来,不过,他们望向柳致知三人眼中多了几分敬畏。
在这里等了两天,上流的汛水终于下来,天空之中也飘起了雨,柳致知三人感到水下龙开始动了,柳致知联系上龙谓伊,得到消息,准备出发,便扭头向船老大说:“开船!”
船上柴油机的声音响了起来,船开始启动,顺流而下。柳致知感应到,龙谓伊跟着船而走,几乎贴着湖底而行,也是顺流而下。柳致知坐在船头,一线微弱的神识感应着船下方的龙谓伊,龙谓伊是主动将速度降到的船一样的速度,与船一上一下,顺着江水流向下游而去。
在小雨中,向远方望去,天地间一片苍茫,湖面上并不喧闹,只有单调的柴油机的声响在湖面上和湖面下传播着,船就在这苍茫的湖面上行驶,柳致知三人只关心水下龙谓伊的动静,并不太在意湖面上事。
数个小时后,天空的雨停了,但云依然低垂,船已出了鄱阳湖,进入九江段,柳致知感应到龙谓伊好像遇到了什么事,停了下来,周身水流陡然翻滚起来。
宋琦和赖继学也发现了情况不对,但情况并不像那种失控。柳致知叫到:“船家,停船!”船老大停下了船,螺旋桨开始反转,抵抗住水流力量,使船停在原地。
赖继学说到:“是否用锁龙咒?”
柳致知一皱眉,说到:“暂时不用,注意龙道友的状态,我先试一种方法!”
说完之后,从储物袋中取出那管紫竹箫,放在唇边,一曲《chūn江花月夜》流淌出来,柳致知现在箫技也非当rì,曲调之中,自然带有自己的jīng神,柳致知的箫声比起世间真正音乐高手来说,却又是另一回事,曲调之中多了一种意志,实际上这种音乐已是一种魔音,甚至能通过此音乐直接影响人的神志,柳致知想通过音乐和其中意志,让龙谓伊冷静下来。
果然,音乐如水,自然透过江水,传入龙谓伊的耳中,听到这种曲调平静的音乐,龙谓伊渐渐放开身心,终于一切平静了下来,柳致知见此,也放下了紫竹箫,他要弄清楚是什么原因使龙谓伊状态不稳,好像又掀动洪水的情景。
柳致知准备通过龙鳞与龙谓伊进行对话,船前江水翻腾起来,水柱渐起,其中裹着一样东西,柳致知一见,却好像是一具动物的骨骸,骨缝之间,还插着几支箭,不过箭杆基本还保存着,这是什么?柳致知感应到骨骸居然有一种特殊感觉,这已算一种炼器灵材,这是怎么回事?
197. 世间传闻非无稽
一股力量将这具特殊的动物骸骨从水柱中推出,飘落在船上,水柱自然退入江中,船老大在驾驶室看到这一切,先是一惊,接着恢复常态,人的适应xìng还是比较强,经过之前的龙现身,他的神经也粗了许多,知道船上三位客人不是普通人,他行船多年,也听说不少异闻,但自己亲身以历还是第一回,甚至心中有些兴奋,以后吹牛都有发资本。
这一具骸骨落在船头甲板上,宋琦和赖继学都围了过来,龙谓伊通过柳致知手中龙鳞也传来信息,原来,这是一具不知哪个年代被人杀掉的变异的扬子鳄,应该也经成妖,不知什么原因被人杀掉,尸体沉入江底,龙谓伊经过时,尸骨当中残存着一种暴戾的怨气,龙谓伊一入长江水道,心中本能升起一种愿望,掀起汛cháo,直入东海,但龙谓伊知道这是一种磨炼,好像人类修行者成就金丹时心魔劫一样,所以压制着这种yù望。
因为她以龙身行于江底,经过这具遗骸泥层之上时,受这股残存怨气一激,本能激增,想卷起cháo头,顺江急驰而下,就在此时,一缕平静箫声从水面上传入,其中有一种意志,顿时将自己的yù望压制下去,龙谓伊立刻清醒过来,知道是柳致知出手,她发现这具骸骨物xìng不错,算是不错的炼器材料,为了感谢柳致知三人,便卷起水底泥沙,将埋在淤泥下尸骨送上了船。
三人知道缘由,感应到龙谓伊恢复了正常。便让船老大正常行驶,龙谓伊在江底顺着水流,跟着这艘船。
三人开始研究这具骸骨。“这应该是一具妖兽的骸骨,埋在地下不少年了。除发表面有些发青黑,里面骨质如玉,可见其生前有一定功行,我们就是不用,交换给其他人,也是一笔财富。”宋琦说到。
柳致知点头,伸手将嵌在骨头上一支箭拔了下来,箭杆已发黑。尾翎已不见,但并没有腐朽,箭头深入骨中,柳致知运劲一抽。才将箭拔下,要是一般人,根本拔不上,又将另外三支拔下,其中一箭深入颅骨。四支箭拔下。箭头发shè出一点红铜光华,在三人感应中,箭头却是拳头大的一团灵光,显然不是普通的箭。而是一种特制的箭。
赖继学拿起一支箭,仔细查看:“箭头是一种jīng铜。由普通铜所提炼出来,应该加入其他东西。本身就是一种难得材料,现在世间材料已很难找,如果要炼制攻击法器,绝对是好材料,可惜太少!”
“你就不要贪心了,这算是意外收获,这箭杆是什么,能在水下这么多年而不朽,应该是一种yīn沉木。”柳致知感应着:“其物xìng很独特,是什么树种。”
“应该是一种坚硬的铁木,很沉,这种树入水即沉,强度不下于钢铁!”宋琦也拿起一支箭,沉吟着。
“不管是什么,将它分了吧!”赖继学很直接,将骸骨分成三份,箭是四支,他递给柳致知二支,说:“老弟多一支,你出力多,还有一点,等我想好,你可帮我炼一件法器!”
柳致知也不客气,收起了东西,说:“行,你想好,我帮你炼!”
三人将东西收入袋中,又坐在船头,一边闲聊,一边分出一缕jīng神,关照着水下的龙谓伊,水本来对神识有阻隔,不过江水并不深,加上龙谓伊的气息很庞大,在三人意识中如明烛一样,所以倒不至于感应不到,柳致知更是得天独厚,他从龙谓伊处得到过一本水行法术的书,更能借助水感应江底的一切,水不仅不能阻碍他,反而是他的助力。
到了晚间,柳致知让船老大靠岸停船,这些事情之前已商量好,虽说龙谓伊可以rì夜不息,只下大海,柳致知三人就是数rì不休息,也没有多大问题,但船主两人却是普通人,整rì整夜行船,只有两个人,如果人多轮换问题不大,现在只有两人,长时间劳累,人也受不了。
龙谓伊直接盘曲在江底,进入修炼之中,她想好好体验一下大江带给她的感觉,她顺流而下一rì,发现自己发生了一些变化,灵台深处,似乎出现一条大江,这应该是内景和外景相应,她隐隐有一种感觉,当她入海,她能将灵台之中的大江和真实大江化为一种整体,做到极致,她能掌握长江的权柄。她听过一种说法,江有江龙王,湖有湖龙王,能控制整个水域,受上天册封,成为真正水神,她化为龙,却没有感应到传说中天庭,入了鄱阳湖,甚至进入龙宫,却未见到其他同类,更不用说受天庭册封。
但现在感觉到,册封可能是另一回事,那些传说可能包含一种信息,当自己入海时,说不定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通过龙鳞,将这些感受与柳致知三人讨论,三人也很惊讶,讨论了一会,柳致知传来一串信息:“上天册封可能是世俗间理解,许多道理无法说清,就像我们所感受,术法中的神往往先是存想而成内神,然后感招外神,形成术法效果,而外神我认为是天地jīng神的一种幻象。同样,你所说的册封可能也是这回事,大概通过这种历练,自身jīng神与江河水域jīng神产生一种契合,等道友入海后,说不定自然而解。”
龙谓伊不再传送信息,静静感受着江流,川流不息的江流中,一种古老jīng神在慢慢的向她展现。
柳致知三人也讨论一会,这种事情对他们也是一种启发,让他们能接触这个世界的一种本质,虽然道不可说,但这种情况却是路标,指明一种可行的路。
三人谈论了一会,约定今晚是柳致知守夜,三人不休息问题不大,但考虑一路上说不定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还是保证充沛的jīng神为佳。
天空之中,云开始的稀疏,云缝之中露出了星光,柳致知抬头看到,对宋琦两人说:“你们先入仓休息,明天说不定雨更大。”
赖继学也抬头看了一下天,点头说:“久雨之后星光现,明朝必定雨更狂!”赖继学以一句民间谚语肯定了柳致知的说法,在长江汛期,连绵yīn雨是正常现象,赖继学作为一名地师,对天文地理了解很深,当然,华夏传统文化中的天文不是现代意义上天文学,而是气象与天文混在一起,其中天气方面的知识很多。
两人休息,柳致知也入船仓,不过并没有休息,而是盘坐在床上,心神放开,融入江水之中,留一丝神识关照着龙谓伊,其他借水将附近大范围的江段投影入意识中,不仅是水面,连水下也一样,在意识中形成一个立体的感应范围,不知不觉中对水行术法有了进一步的感悟。
这一夜什么也没有发生,天一亮,船又出发,水下的龙谓伊也跟随着船出发,龙谓伊开始明白,为什么血脉中让自己必须由江河入海,唯有此,自己才能掌握江河的jīng神,这应是龙的责任,华夏自称龙的传人,并不是那么简单,其中原因,龙谓伊现在还不明白,但她知道,自己迟早会明白。
船顺着江流而下,已离开九江地界,现在是汛期,天又下起雨,江水长得很快,两岸江堤上也出现人巡防,毕竟每年汛期是长江流域防洪的季节,今年水并不大,但近来雨水连连,让长江两岸的zhèng fǔ不敢掉以轻心。
船不知不觉已入皖省,正在行驶间,雾气迷蒙的江面上出现一只公务船,是长江航道管理皖省方面的船,简单地说,就是皖省的水上jǐng察,水jǐng的船逆流而上,也发现了柳致知所在的船,船老大立刻脸白了,他这艘船严格来讲,算得上黑船,在鄱阳湖时,就是背后拉一些游客,没有合法执照,好在当地zhèng fǔ也没有严打,算他们对当地旅游业有些作用,加上在当地zhèng fǔ内,也有些熟人,基本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人说,为什么不合法营运,有两个原因,一是这船是改装的,不太合乎要求;第二个原因是关键,如果领了合法营运证,每年税占了不少,赚不了多少钱,现在偷税漏税,这一大笔钱就省了下来。
“三位老板,我早就说过,如果出省,会遇到水jǐng,现在麻烦了,弄不好船会被扣留,怎么办?”船老大也慌了,民不与官斗,这是华夏普通百姓的传统。
柳致知知道这船在营运执照上有问题,就是有执照,那也是在鄱阳湖中营运的执照,现在跑到皖省的长江里面,但他并不慌,安慰到:“老板,不要慌,他们不会过来?”
“他们现在不是冲着我们来了吗?”船老大慌了,在他眼中,柳致知是睁眼说瞎话。
“不用担心,他们不会来检查!”柳致知淡淡地说到,抬头透过雨雾看了一眼那迎面而来的船,船老大到这个时候也没有办法,只好寄希望于柳致知的话。
船越来越近,甚至可以看到甲板上水jǐng举起了喊话的喇叭。
198. 掩人耳目,惹出修行客
好像水jǐng要喊话,船老大一下子心紧了起来,不过说也奇怪,对方并没有喊话,船从他们的船边十来丈处通过,对他们视而不见,不一会,两船之间拉开距离,在烟雨朦胧的江面上,很快就看不到水jǐng船的影子。
船老大舒了一口气,却有些奇怪,水jǐng就这样将他们轻松地放过,这不像水jǐng的风格,不由问柳致知:“老板,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来检查?”
“他们说不定有更重要的事,没心思关注我们。”柳致知掩饰地说到,而宋琦和赖继学脸含微笑地看着柳致知,他们知道是怎么回事。
刚才,水jǐng的船过来的时候,柳致知怕引起麻烦,毕竟他们现在护送着水下的龙谓伊,如果与水jǐng发生了纠缠,肯定会影响自己的正事,误了龙谓伊的事,所以柳致知直接借水为媒介,以自己意志,影响了水jǐng,让他们自动忽略自己这一行人。
柳致知见宋琦和赖继学脸上含笑,明白两人感应到自己施法,也望了两人一眼,脸上露出了笑意,笑意还没有消退,柳致知陡然扭头望向宽阔地江面上,宋琦和赖继学也随之望去。
烟雨中,江面上出现一只小船,比起柳致知这边的船,的确算是小船,类似于绍兴的乌篷船,不过出现在此处却有些诡异,船上只有两人,一人站在船头,一人在船尾,却在摇橹,这船并不是机器动力。而是靠人手力,在茫茫烟雨的大江之上,而且是汛期,出现这样一只靠人力的小船。不得不让人感觉到很诡异。
更让柳致知三人注目的是,摇橹的那人看似并不费力,轻松摇动一下,那船就猛然向前一窜,好像得到强劲的发动机的推动,柳致知借助江水,感受到对方一摇之下,那股瞬间暴发力不下于化劲高手的发力。显然,摇橹的是一位高手,而船头那位看起来是一位中年人,小船行驶并不是一样速度。而是橹一摇,船瞬间加速,然后速度渐渐放缓,但柳致知却发现,每当船瞬间加速的前一刹那。此人身体就微微前倾,自然抵消随后船的加速,拿捏之准,好像事先知道一样。不用说。此人也是一位高手。
在这烟雨中江面上,出现这两个高手。三人不由猜测对方的来意,是无意碰巧。还是有意而来?
船老大也发现了这只小船,他也发现有些不对劲,却未发现不对劲在什么地方,他毕竟发现不了这两个人的根本。
小船直向众人的船而来,虽是摇橹,速度却不比众人所在机器推动的船慢,甚至还超过柳致知所在船的速度,柳致知三人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那小船上两人,眼中渐渐慎重起来,看两人船的行为,应该是针对柳致知三人而来,就不知道有没有发现水下的龙谓伊。
柳致知不知道的是,那两人是被柳致知的施法的意志所惊动,发现有人施法,波动中带的一种意志,居然是针对执法人员,一个修士以自己术法来干预世俗间的事,这已算犯忌,想过来查查是怎么回事。
刚一靠近,船首之人脸上露出惊讶之sè,取出一件网状之物,向江底撒去。柳致知三人一见,知道对方发现江底的龙谓伊,不过见对方不问青红皂白,便出手,柳致知急忙手一指,凝水成冰,网状物还未入水,那处数尺之内,江水已成冰,冰厚数尺,网状物顿时被冰所阻,不能入水。那人见有人出手相阻,也就顺势收入这件网状物,同时高声喊到:“阁下是谁,为何阻止我?”
柳致知顺手施法,四周雾气升起,结界成,才说到:“天地间散人柳致知,护送神龙归海,阁下又是谁?为何一见面就出手!”
“神州崛起盟吕振彪,原来你就是柳致知,听说过你,现在是汛期,江底有龙,汛期过龙,便引发洪水,长江如起洪水,会酿成大灾,你居然此时护送过龙,不怕造孽吗?”吕振彪说到。
“谁说过龙一定会酿成洪水!此龙请我等护持,保她安全入海,一路之上,约束她不起洪水,其心善,实为修行者风范,阁下却不问青红皂白,有违修行者的的慈悲之心。”柳致知反而责问到。
“刚才你们利用术法,强行对世俗之人出手,已是滥用术法,怎能称善心!让我撞见,当为世人讨一个公道!”吕振彪说到。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从道理上来说,对方好像站得住脚,但柳致知所行,事急从权,柳致知也不是食古不化之辈,修行人遇到柳致知的事,一般也会如此做,虽说不应该在世间主动使用术法。
“我用术法,并未伤人,也未有不好影响,仅是为了避免麻烦,阁下以想如何为世人讨回公道?”柳致知按捺住xìng子,对方是抓住自己所行过份之处不放。
“汛期过龙,易引起洪水,不如让我将之制住,然后直接用船送入海中!”吕振彪说到,如果将龙制住,就不由对方说话了,就是不取龙的xìng命,只要能御使它,于修行也是好处多多。
柳致知脸冷了下来,对方说得好听,显然在打龙谓伊的主意,江面之上,波涛开始泛起,这是龙谓伊听到对方之言,显然也怒了,柳致知传音安抚了一下龙谓伊,江水又平静下去。
“阁下此要求,太过无理!蛟龙由江入海,是其修行一部分,你此为阻她成道,还请不要说,如果没有什么事,阁下自便!”柳致知断然拒绝。
“好得很,生为人类修行者,却站在妖龙一边,今天我得替人类修士教育一下你!”吕振彪脸sè也变了,声音也转冷。
“不要拿人类说事,世俗间的普通人都比你强,都知道保护珍稀物种!”赖继学扬声说到,这段话让宋琦和柳致知不由露出了笑容,想不到赖继学还有这种幽默感,吕振彪听到这话,却是火上浇油,喝到:“小畜生,你师傅没有教过你,修行要积口德!”
“老东西,你自己的口德呢?”赖继学也来火了。
赖继学说完之后,就想动手,宋琦将之拦住,柳致知怕赖继学不习惯在水上斗法,也怕波及到这艘船,便也低声说到:“宋兄,赖兄,你们护住船,我来会会他!”
说完,一步迈出船舷,将船老大吓了一跳,怎么往江里跳!柳致知一步出,横跨数丈,落在江面上,却没有沉下去,而是踏波而行,这一手,让船老大夫妇眼珠子差点瞪得掉了出来,宋琦和赖继学却不觉得奇怪,他们知道柳致知对水行术法很熟悉,而吕振彪眼光不由一缩,这个柳致知不简单,崛起盟曾经收集过他的情报,吕振彪也看过,对方修行不过三四年,想不到居然达到这个层次,他是崛起盟中对水方面术法掌握最深的,常常没事做,在江上游荡,也知道能踏波而行,并不是简单的事,他修行三十余载,用了近二十年,才做到踏波而行,对方年纪轻轻,却已经做到,心中不由重视起来。
他之前之所以对龙谓伊动心思,毕竟一条蛟龙,对水有一种本能的cāo纵,如果能收复,定下契约,甚至可以借用蛟龙的天然神通,让他在水行术法上更进一层,甚至可以深入水行本质。此时见柳致知踏波而来,不能示弱,也一步迈出,落于江面之上,那驾船的汉子见此,将船摇开,免得受到波及。
“好,我们做一场,如果我输了,我掉头就走,如果你输入,交出那条龙!”吕振彪说到。
柳致知气笑了:“是你挑起争端,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你要走,现在就走,不然,到时想走都不可能!”
柳致知意思很清楚,你凭什么和我定约,再说龙谓伊是柳致知的朋友,柳致知也没有资格决定什么,所以柳致知对吕振彪的话根本不买账。
吕振彪不由一愣,对方反应与他设想不同,也恼了:“敬酒不吃吃惩酒!”,脚下一跺,一个大浪掀起,卷向柳致知,这不过是一个障眼法,真正的杀手却在手上,手一翻,出现一只分水刺,向柳致知一点,发出一缕水光,混入浪头之中,袭向柳致知。
柳致知神识出,口中一声低啸,无形波纹扫过,浪头陡然凝固,凝冰术,这一人多高大浪陡然化为冰雕,不再前冲,只是缓缓向柳致知这边飘来,其中那一缕水光顿时被凝在其中,想破冰而出,却显得力不从心,但其威能还是释放出来,转眼间听到冰的破裂声,冰上出现许多裂纹,不过仅于此,而一缕水光中所蕴威能也耗尽,冰向前动力也尽,便顺着江水向下漂流而去。
吕振彪刚要再施术法,柳致知脚下波涛动,一股波动由水下直轰向吕振彪,借水传劲,柳致知是第一次站在水面上施展,控制得不太好,脚下波涛一起,一条白线如鱼雷一样,直shè吕振彪。(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V
199. 江上斗法,又现新来客
吕振彪也感应到一道白线从水下向自己shè来,手中分水刺往下一划,顿时,分水刺泛起一道光华,江水陡然分开,深达丈许,长有二三丈,好像一柄巨刃斩在江中,断开水流,那白sè水迹飞shè而至,江水已分,shè入空当之中,但其中所蕴能量与分开江水那股能量交轰在一起,正好江水回填,能量也爆发,轰的一声,大量水珠激荡而起,冲起有一丈多高,好像一派水幕,将两人分在两边。
柳致知一指点出,正是他领悟出的风刃术,一串淡青sè风刃凭空而生,水幕还未落下,已透过水幕,飞shè而出,只shè吕振彪。
吕振彪在水幕起之量,手中分水刺也是急点,一串水光也激shè而出,也透过了水幕,与风刃却是擦肩而过,shè而柳致知。
柳致知见数缕略带青黑sè的水光shè来,就是一拳,拳出罡气生,两者一触,柳致知感觉到水光之中,自然的一种yīn毒的暗劲,似乎要渗入罡气,冲入体内,柳致知的罡气自作反应,扭曲滚弹,自然将这几缕水光消去。
而吕振彪那边却被柳致知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柳致知的风刃不同于分水刺发出水光,实是由声波疏密不同,密的部分形成看起来的风刃,事实上是一种错觉,而是一种高频波,速度是以声速而至,比起分水刺发出水光,快得多。
吕振彪分水刺刚点出,还未收回。淡青sè风刃已出现在视野之中,吕振彪根本来不及反应,好在作为一个修行者,身体本能的反应要比意识来得快,手已不自觉地动了起来分水刺光华大作,作为他长期使用的法器,不用有意识驱动。潜意识的驱动效果更佳,分水刺在手中如风扇一样转了起来,顿时水光如圆盾。护住了胸腹部,风刃击打在水光盾上,水光剧烈波动。总算将风刃拦截住。(.
可是就这样,还漏了一枚风刃,这枚风刃直奔脸颊,吕振彪下意识地将头一偏,风刃边缘还是轻轻擦了一下左脸颊,脸皮上出现一条血痕。
风刃过后,意识这才跟上,不由得一阵后怕,头上汗流了下来,刚才真的是好险。心头也升起一种愤怒。水幕落下,两人又看见对方,事实上,看见看不见,对两人来说。影响并不大,柳致知感应到风刃大多数被吕振彪拦住,只有一枚擦了对方一下,吕振彪也感应到他所发出的水光被对方一拳消掉。
柳致知手上诀起,翻江倒海,这是龙谓伊送给他那本书上威能最大的水行术法。如果到了极致,真的能翻江倒海,不过柳致知目前能做到的,不过是形成一个数尺的大漩涡。
吕振彪感应到脚下出现一股吸力,急忙身体一晃,闪开了数丈,原来的所站江面,出现了一个大漩涡。
柳致知见吕振彪闪开,意念一催,那个漩涡顿时向吕振彪追了过去。吕振彪一见,手中印起,口中咒起,脚下出现一圈水波,向四周扩散,一遇到漩涡,顿时爆发,一条水柱窜起一丈多高,漩涡顿时被扰乱,消失不见。
吕振彪见漩涡消失,破了柳致知的术法,手中分水刺光华一闪,起在空中,一道白中泛青的光华直shè柳致知。
柳致知手一动,秋鸿剑出现,森冷的剑光如一道银虹迎了上去,青白光华和剑光一交,一声响亮,青白光华一暗,吕振彪知道不妙,急忙甩出一珠,闪着乌黑灵光,撞向秋鸿剑,同时,手一招,将分水刺招回,一看落在手中分水刺,心中心疼得不得了,分水刺上被崩出一颗绿豆大小的缺口,空中那道乌光又暗了下去。
吕振彪急忙手一招,想将它收回头,同时,脚下波浪一涌,同时传声给那个驾船的汉子,让他驾船离开,那驾船之人也看到情况不对,他的术法很差,但武功很好,已到化劲,可惜现在是在江面上,不然,他倒想出手。
得到传声,他一摇橹,小船开始掉头,他知道自己留在此处,只能使吕振彪分心,让他脱身难。
吕振彪脚上水花翻起,猛然散开,化作无数冰雹一样冰珠,如漫天的冰雹向柳致知打去,同时意念一催,想收回那件法器,好借机脱身,到这时,他发现没有取胜的希望,对方动用了飞剑,吕振彪也听说过,柳致知兼修剑术,对方飞剑显然比自己法器强。
柳致知见漫天冰珠来袭,想起了当rì在申城遇到凶灵蝙蝠的情景,事后自己也研究过那高频声波,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发出高频声波,因为自己声带和身体受不了,柳致知却不同,他的国术也从抱丹层次向前迈进了一步,这一步被他称为成灵,他的身体远超过常人,他也试过发出高频声波,经过一段时间试验练习,真有让他成功了。
冰珠如雹,柳致知陡然张口一啸,肉耳几乎没有听到声音,只听到一种隐隐的尖叫声,顿时形成一种超声音障,如同实质一样,令人惊讶的事发生了,冰珠陡然在空中停住,好像撞上一层无形的墙壁,接着冰珠呯的一声,化为粉末,这是高频音波的效果,现代科学上,高频音波可以粉碎花岗石,医院中超声波粉碎结石就是一种运用。
吕振彪一怔,这是什么术法,一声尖叫,就将自己术法破解,就在他一愣神的时候,柳致知的秋鸿剑那匹练般剑光一搅,那颗黑sè的珠子顿时破碎,黑光如萤,向下落去,此物被毁。
吕振彪却顾不上心疼,那颗黑珍珠虽然珍贵,是他无意中从江心所得,珍珠物xìng能炼器的并不多,特别是这种黑sè珍贵的珠子,不过命更宝贵,因为秋鸿剑如一条匹练直向他落下。
吕振彪身边陡然从江中炸起数条水柱,直冲空中落下的剑光,同时,吕振彪手中印诀连变,低喝了一声:“遁!”人影一糊,消失不见,同时,在已远远向外去的那艘小船的船头,出现了一人。
秋鸿剑一扫,将水柱压下,转眼水柱落回江中,柳致知见吕振彪遁了出去,出现在已下去数十丈的船头,冷笑一声,秋鸿剑飞回,口中发出一种奇怪的韵律,眼睛绿了绿,手印连变,幻出残影,结出常人根本结不出的手印。
吕振彪见秋鸿剑并没有追击过来,刚舒了一口气,陡然听到柳致知口中发出一种奇怪韵律,听到他的耳中,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约身体一僵,一股寒意从顶门贯入,浑身一寒,不好!中招了,对方不知用了什么旁门邪术,自己肯定受到暗算,再也顾不得什么脸面,对摇船的汉子吼到:“快!快!离开这里!”同时,盘腿坐在船头,开始返观自身,找出自己究竟中了什么暗算。
这是一种降头术,柳致知虽未炼过什么降头术,凭他的修为,许多降头术法都能施展,柳致知施展的是飞降,一种隔空暗算的术法,虽未存在炼成的降头,但柳致知意念一起,凭其意念存想,就能聚天地间信息,而降头炼制也不过是借实体来聚天地间负面信息能量,成就降头,柳致知并无炼制过程,并不代表他不能聚天地yīn煞负面信息能量,虽不是降头,但效果也不弱多少。
柳致知所用是一种死兆降,中此降,三十六rì后,往往魂飞魄散,吕振彪与他交手这么长时间,那种气息太明显了,柳致知都不需要对方生辰八字或所用物品,加上两人之间不过数十丈,如何能逃得过柳致知暗算。
柳致知现在对巫蛊降头理解更深,他得到那本阿修罗魔经,对巫蛊降头也是一个促进,柳致知发现巫蛊之术,正面对抗,并不突出,但背后施法暗算,诡异莫测,令人防不胜防,但对于修行者,一般方法还是比较难奏效,一旦奏效,其yīn损恶毒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
柳致知见暗算成功,心中一喜,手中秋鸿剑一声清鸣,就要脱手飞起,取对方首级,就在这时,柳致知陡然停了下来,外面有人来了。
柳致知所布结界,对普通人有效,远远望去,江面之上,烟雨中,江面上那个区域一团雾气罩定,行船者望见,本能将控制船舵,自动避开此处,自己也认为这是很正常的事,这是雾气中含有柳致知的jīng神意志所造成。
对于有一定功候的修行者,能感受其中意志jīng神,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是为了掩人耳目,其中肯定有修行者,而且这种雾气并不阻止人的出入,普通人不入内,不过受其中jīng神暗示,并不是不能入内,如果是一个机器人,反而可以不受影响地进入其中。
两道光华一闪,结界之中闯入两人,均是御器飞行,能做到御器飞行,就足以引入注意,就是一般小门派的修士,也做不到御器飞行。
这两人一现,柳致知顾不上对付吕振彪,手中秋鸿剑并未飞出,而是全身戒备,目光盯着这两人。这是两个年轻道士,身着灰黑sè道袍,见柳致知立于江面之上,眼光也是一缩,其中一个年龄小些的似乎眉头一锁,说到:
“这里很古怪,好像有蛟龙的气息!”
200. 重省过往,昨非今是唯支持
此话一出,那个年龄稍大一些的也醒悟过来:“师弟说得不错,水下有蛟龙,看来有人想吃独食,才用术法将此地护了起来。{.”说着,目光斜斜地望着柳致知。
两人说话并没有避开柳致知,特别是那位师兄,好像话就是说给柳致知的的,柳致知心中苦笑,一拱手:“两位道友,请问高姓,在何处仙山修行?”
“我们师兄弟二人,是混元门修士,我门多年不入世间,我叫况锦岭,这是我师弟谭俭,此处既有蛟龙,我兄弟二人准备将之收服,带回洞天,镇守洞天,也为蛟龙寻一出路,道友可以离开了!”况锦岭说到。
“两位道友,此龙是在下朋友,循江入东海,在下几人护持其入海,还望道友不要干预!”柳致知说到,听到两人自报家门,柳致知皱起眉头,混元门,他知道,又叫弘阳门,在历史被定义为邪教,据说与白莲教关系密切,不知道这两人的门派,是不是历史上那个混元门。
“师兄,我们入世间二年来,世间已走上另一条路,世间修行已式微,不要理他,将之赶走就是!大师兄去年在燕山收伏一头猀犷,可惜角已断,就这样,也受到师门奖励,如果我们带回一条蛟龙,那就能压倒大师兄一头!”谭俭并没有用传声,当着柳致知的面说到,根本没有将柳致知放在心中。
况锦岭不置可否,望着柳致知说:“你还是走罢。不然大家撕破脸不太好看,我混元门不是你们这些世俗修行者所能惹,就是蜀山、昆仑这些大派也要让我们三分!”况锦岭甚至连柳致知的姓名都未问,在他心目中,柳致知则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修士,自己好言相劝,已给了柳致知的面子。..
“我不知你们这些世外门派怎么想。但此蛟龙未做伤天害理之事,借汛入海,未挑衅你们分毫。却一个个想奴役别人,你们修行不知修的什么?”柳致知淡淡地说。
“一个世俗间修士,居然也在我们面前谈修行。修行有大小,大者普渡众生,小者自了成道,普渡之时,世人如不愿,当行明王之怒,镇伏而后导之向善,门中先辈,也曾舍个人而举大义,今rì见此蛟龙。与其流落在世间,不如引之入洞天,为我门护法,善莫大焉!”况锦岭正sè地说到。
柳致知笑了,对方此举。显然认为他是正确,以之为功德,历史上此门也曾聚众造反,可能就是这种思想在主导,不过对错谁说得清,世人虚伪。实际上修行者也虚伪自私,人本能站在自己角度来看一切,将自己所行强加于人,柳致知心中升起鄙夷,刚要说话,陡然一念浮上心头,自己是不是也是如此,自己所行闪电般出现在脑海中,顿时一身汗,自己这是五十步笑百步,自己以前所做,也是认为正确的,劝导别人,有时也是大义凛然,孔子说:“己所不yù,勿施于人!”话好说,但做时却很难,毕竟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以自我为中心,如果失去了自我,还谈什么?这是一个矛盾。
那么修行是修什么?柳致知一时纠结住,自己以往并未深想。况锦岭见柳致知没有回答,便说:“道友也认同了我的话,那就请离开!”
柳致知猛然抬头,摇摇脑袋说:“我既然答应朋友,这就是我的担当,这点都做不到,我还修什么道!”话一出,心头立刻透亮,修行人在世间,肯定会遇到各种选择,坚持自己的本心却是根本!何为本心?柳致知为求道,阻碍其一切,当粉碎之,并无对错,就如生物生存,虎的捕食,并无对错,仅是生存,而人也是一样,柳致知有自己的坚持,当为这种坚持而付出,如果这个坚持错了,那他一开始就错了,此时已无回头之机,他一步步走到现在,正如古人所说,一失足成千古恨。
柳致知根本不认为他的坚持错了!这种坚持成为他前进的动力,其他林林总总都为这个坚持服务,这就是他的本心。由于人生世间,不可能不与他人打交道,自己要走自己的路,肯定有不同人,有助力也有阻力,这就由本心而出的选择问题,最痛快的是“善我者为善,恶我者为恶”,这种人要么是真正的英雄,要么就是真正的魔头,对一切反对自己的,都毫不留情,事实上,这种人很难存在,世间不是非黑即白,而是真正的乱花渐yù迷人眼。
柳致知以往在坚持本心情况下,对一切阻碍大多不自觉按儒家的中庸来处理,所行“己所不yù,勿施于人”,许多时候不自觉以一些大义要求别人,今天被对方一番话,惊醒了过来,开始陷入纠结之中,随后因为自己答应过龙谓伊,作为一个人,不自觉想到自己责任,自己的担当,这也是受社会道德影响,人不可能不受其影响,重省自身,终于自认为想通,当然,以后有无反复,他自己也不敢打包票,毕竟人往往会有今是昨非的感觉。
柳致知话一出,况锦岭先是盯着柳致知,他以为柳致知会反驳他,却不料,柳致知并未同他争辩,仅是一个表态,这种表态已说明一切。
“好,好!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我!”况锦岭突然笑了,对谭俭说:“师弟,这位道友看来不服气,你来讨教一番。”
“师兄有命,师弟胆敢不从,师兄先让一下,当我来看看世俗间的高手风采!”谭俭语带讥讽,他并没有落于江面,两人均御器凌空而立。
此时,吕振彪的船已经越出结界,他现在无心参与此事,自己中了暗算,得赶快个岸,细细查一下究竟中了什么邪术,尽快将邪术驱散,相比其他,命是最重要的。
柳致知和混元门的两人,并没有关注吕振彪,特别是混元门的两人,注意力放在柳致知身上,两人口头上很轻视柳致知,实际上并不会轻视,那仅仅是一种战术,营造一种压力,混元门虽很久未入尘世,并不代表其中修士都是白痴。
柳致知冷静盯着谭俭,还留一些余光注意着况锦岭,他见两人御器而来,对两人也没有底,两人境界并未达到金丹,并不比自己高,但这种传承不知多少代的门派,底蕴也非常人所想象,柳致知不敢大意。
宋琦和赖继学也注意这两人,如有不对,立刻出手,船已经停了下来,水下龙谓伊也悄悄以神识传信给柳致知,要不要她出手,她心中更是气愤,这两人又是针对她所来,好像她应该成为那些门派护山神兽一样。
柳致知没有先出手,谭俭一时也不知道如何下手,柳致知浑身上下松而不懈,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一旦受到攻击,肯定是雷霆般的反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谭俭见师兄在一旁观看,想好好表现一下,心中有些着急,决定先试探一下,袍袖一扬,空气炸响,直接以xìng命交修的真元攻击,也不用什么术法,干脆彻底,一道淡青光影如箭矢一样,直shè柳致知。
他袍袖刚炸响,柳致知动了,脚下水浪翻滚,陡然暴发,将柳致知送起到空中,高度越过谭俭,那淡青光影自然落空,柳致知起在空中,手一点,淡青光华一闪,数枚风刃形成,眼睛还未来得及眨,已到了谭俭面前。
谭俭没有想到对方反应这么迅速,风刃已切到身上,如雨打芭蕉的声音响起,谭俭御器凌空,并不是人站在法器之上,虽然,法器在脚下,实际上法器形成一种能量层自然将他笼罩在其内,人与法器结合成一个整体,如仅是站在法器之上,一不留神,说不定就从空中栽下,毕竟高速飞行时,脚下一个小小法器,比杂技演员踩钢丝更险。
这就有一种好处,御器凌空之时,身外自然出现一层法器的力场,多了一层防护层。柳致知的风刃切在谭俭的身上,当即被谭俭脚下那柄法器飞剑形成力场拦住,身外亮起一层淡黄光华,挡住了风刃,风刃虽没有切入,但巨大冲击力还是让谭俭向后飘出。
谭俭感到一阵剧烈震动,意念一起,稳住身体,在空中停了下来,吓了一跳,也立刻火起,感觉自己丢脸了,本来准备在师兄面前好好表现一下,结果却被对方击中,当时就恼了,喝了一声:“找死!”
随手一翻,白光一闪,宽约尺许的一只泛着白光的大手从掌上飞起,直拍柳致知,柳致知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术法,这是混元门的混元掌,类似于佛门的金刚掌。
柳致知感到掌未到,空气似乎已向实质转化,虽非武功,却有异曲同工之妙。柳致知身在空中,也未御器,身形一扭,云龙变,手爪一翻,从肋下探出,云龙探爪,此爪一出,罡气激荡,空气分子立刻在急剧摩擦压缩下电离,龙爪前端,空气爆鸣声中,电光霍霍,迎着那其白如玉的掌印就抓了过去。
201. 争端起,枪弹横飞不容情
掌爪虚影相交,如响起一个闷雷,电光玉影轰然四散,掌影爪影消失,一股无形的冲击力荡开,两人之间顿起一阵冲击波,谭俭的法器淡黄sè灵光如水一样波动,不由又被向后退出,而柳致知却是另一种情景,他体外罡气激荡,自生灵xìng,自然将冲击波湮灭,加上柳致知周身肌肉如龙行空一样振荡扭曲,所以他不仅没有被冲击波推开,却如逆流而上的鱼儿,身形一扭一曲间,逼近了谭俭。
这一切让谭俭吓了一跳,他没有料到柳致知能做到如此,在一旁观战的况锦岭也是吓了一跳,手一动,想出手,却感觉到两道锐利眼光盯着自己,甚至一种淡淡的神识锁定了他,他不用回头,就知道那是船上两人盯着他,他如果一动,立刻就会引发对方攻击。
柳致知不等对方再攻击,身在空中,变爪为拳,一拳已轰到,这一拳,罡气激荡,轰在法器的力场之上,顿时凹了进去,谭俭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一头大象撞上,好在他并不是普通人,而是能御器飞行的修士,在此关头,意念一动,并没有强顶,而是御器向后飞出,就这样,一股大力由力场传入,心头发闷。
在别人眼中,柳致知一拳将谭俭轰飞了出去,柳致知却知道,其中有一部分是对方借势后撤,心中叹了一口气,凭自己的国术,还是做不到破开对方防护,柳致知不再追击。一反手,秋鸿剑出现,一道森冷匹练卷了出去。
谭俭连着两次几乎被柳致知压着打,让对方近身,这是他从未有过现象,一边御器后退,一边甩出了一张刀兵符。一大片白亮的刀剑凭空出现,在黑烟漫卷之下,如一群毒蜂扑向柳致知。他算明白,不能让柳致知近身。
柳致知脚下出现一朵天珠莲花,他终于将自己的飞行法器用了过来。 以云龙变身法虽能滞空,但消耗比较大,御风凌空也是一样,消耗最小的当然是御器凌空,刚才因为用国术攻击,御器不太方便。
现在开始使用飞剑进行远战,当然调用天珠莲。大片刀兵蜂拥而来,柳致知剑诀一引,秋鸿剑一声清鸣,剑嘨声中。匹练一样剑光将空中幻化而出刀兵一扫而空,剑光森寒,落向谭俭。
谭俭用刀兵符也是为了阻止一下柳致知,给他赢得时间,以便施用其它手段。刀兵符一出,他手上出现一面布幡,随手一摇,刹那间,黑气滚滚而出,转眼结成一尊魔像。头生双角,背上有翼,单首四臂,一臂执一白骨天灵盖当碗,其中半碗通红的液体,好似半碗鲜血;一手执杖,却是白骨雕成,上盘两条青sè的毒蛇;另两手却拿住一只袋中,不知其中是何物。
此物一现,柳致知的飞剑也到,魔物陡然将袋子打开,yīn风呼啸而出,带着朵朵幽蓝的磷火,隐隐似有悲声,柳致知心神一恍惚,知道这yīn风磷火有针对人的意识部分,当口吐音:“临”,立刻清醒过来,就在那一瞬那,剑光都有些黯淡,柳致知一清醒过来,剑光又重新盛起。
船上的宋琦和赖继学由于隔得较远,并未受多少影响,他们毕竟是修行者,而船主夫妇就不行了,眼光一看到磷火,不由就被吸引住,不自觉地要往前走,赖继学一现,不由一惊,两人忘记了船主夫妇是普通人,手一甩,三枚碧绿的的孔雀石出现,组成一个三角形,转眼间绿光如幕,下接江水,如罩子一样,将整个船罩了起来,灵光一起,船主夫妇立刻清醒过来,有些奇怪,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刚才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
秋鸿剑的剑光如一阵狂风扫了过去,剑光一过,yīn风磷火立消,绞杀向那魔物,那魔物将白骨碗抛出,同时一杖打出。
白骨碗中液体如血,倾泻而出,好似倒不尽,血水如瀑布冲出,冲向秋鸿剑,柳致知鼻中闻到一股血腥味,有些想作呕,知道不小心吸了一些血气,立刻闭气,体内灵光大作,手掐金光诀,一个流传很广的金光护体术,顿时,一派金光如球,顿时将血气化去。
飞剑却似陷入淤泥中一样,一时失去灵活xìng,同时柳致知感觉到血气在侵蚀飞剑的灵光,柳致知心中知道,自己飞剑虽利,却未炼到家,意识一起,招回飞剑,同时从袋中取出了手枪,飞剑用力一挣,脱离了血海,柳致知手一抬,对准魔神,就是一枪,飞剑飞回,还好,并未受什么创伤,但已带有一缕血气,在护体金光洗刷下,一缕血气消散,自己再用意念温养几rì,就该完全恢复,收了飞剑,那边子弹已击中魔物。
谭俭和况锦岭见柳致知掏出枪,开始没有认出是什么,枪一响,两人立刻明白了,谭俭并没有留意,这两年入人世间,他们也通过各种途径见识过枪支,但并不能伤害他们,并没有当回事。所以柳致知出枪时,他们也没有往这方面想,毕竟修士好像没有玩枪的先例。
子弹带着五彩灵光尾迹,shè向魔物,魔物的反应远远超出人类极限,手一抬,白骨蛇杖已敲在子弹上,刹那间,一幕无声电影在上演,没有一丝声音,一个灵光团膨胀开来,所过之处,一切都化为乌有,那幡生成魔物在灵光一过,转眼就剩下了半颗脑袋,这是灵光膨胀到此为止,不然,恐怕连半颗脑袋也不会留下。
那半颗脑袋转眼化为黑烟,缩回了谭俭手中幡中。这个结果一下子让谭俭无法接受,也出乎柳致知的意料,柳致知本以为将魔物震碎成黑烟,谁知灵光所到,一切都灰飞烟灭。
柳致知没有深想,他的子弹是利用真正炉中炼丹之理,以铅汞所成,虽不是仙丹,但其中暴阳之气极重,不像真正外丹那样平和,而谭俭手中幡显然是以yīn煞之气为主,完全和子弹是相反两种气息,一遇到子弹,当然灰飞烟灭,如果是其他法器,效果就没有这么明显。
柳致知见一枪奏效,更不迟疑,抬手对准谭俭又是一枪,谭俭刚才见过那一枪之威,如何敢硬接,一时取用其他东西也来不及,便一咬牙,将手中幡一抖,硬给抛了过去,拦截子弹,刹那间,滚滚黑气裹着这面幡,如一朵乌云一样,迎向子弹。
刚才一幕又重现,无sè灵光膨胀开来,所过之处,黑烟彻底化为虚无,那面幡顿时被无形的力量给激飞出去,失去其中煞气,从空中飘落下去,一阵风过,飘向船的那一边,谭俭无心去理会这面已失去妙用的幡,却被宋琦看出便宜,手一伸,御物之术一出,顿时被摄到手上。
宋琦看了一眼,并未出现破损,心中一动,能在那种冲击完好保存下来,材质应该不错,如果重新炼制,说不定是一件不错法器。实际上,宋琦却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幡的材质的确很好,不过能在子弹灵光爆发中保存下来,却是因为yīn煞之气消失,那种暴阳之气对它反而伤害不大。
柳致知将秋鸿剑收入袋中,同时取出了秋水长剑,天珠莲墨白光华一闪,似轻烟一缕,已扑到谭俭身边,剑起yīn阳式,自己飞剑受伤,柳致知将账将账算到他身上。
谭俭吓了一跳,对方又一次近身,而且,对方这回又执一剑,剑虹如水,直劈下来,对方显然jīng通剑修手段。谭俭手中出现一柄金sè短矛,此矛据他师傅说,是门中先辈游历泰西之时,遇到泰西一名修士而收取,材质其特,能发雷电,却与华夏有雷法不同。
谭俭一矛架出,剑虹与短矛金光一交,一道闪电从矛尖上绽shè出,直shè柳致知,柳致知手腕一振,剑光如扇,轰的一声,一缕电光循剑而下,剑嗡的一声,细碎的闪电在剑光中绽放,转眼熄灭。
谭俭手一翻,短矛脱手飞起,电光闪烁,直shè柳致知,却未发现,一道暗淡的剑影一闪,却是yīn阳式中yīn剑,谭俭只注意了阳剑。
“师弟当心!”况锦岭陡然叫了起来,谭俭一惊,陡然一股寒气透入进来,就是有法器灵光力场护身也没有用,一道黯淡的剑影好像虚影一样,透过了法器灵光,斩向其头颈。
吓得谭俭魂飞魄散身体往下一沉,一时没有控制好法器,人和法器同时从空中掉了下去,幸亏这样,剑影贴着头皮掠过,头上道髻被斩落,头发立刻披散下来,甚至还掠去一点头皮,差一点,头脑就搬家。
扑通一声,谭俭落入水中,柳致知手中秋水剑一圈,将失去控制的金矛收入手中,同时,手中剑一颤,剑尖调频振荡,剑尖之上现出一枚风刃,剑一指,风刃直shè已落入水中的谭俭。
况锦岭情急之下,手掌急拍,如玉掌影现,比谭俭大上一套,正是混元掌,一掌飞拍而下,将风刃拍灭。
同时,烟火卷着一道光华直shè柳致知,却是一件梭状法器,缠绕着烟火。况锦岭一动,宋琦立刻出手,一弯刀光如月,直斩况锦岭。
又一个例外情况发生,落水的谭俭陡然大叫一声,捂着屁股从水中蹿了起来。
202. 敌遁重思前路计
一梭挟着烟火打向柳致知,柳致知手中秋水剑一振,剑光起,刚柔式,剑走圆弧,一股柔力顿时止住烟火梭,几乎是同时,剑弧之中,一道刚烈剑光跃然而出,化为刚剑,一剑劈在烟火梭上,顿时烟火消散,梭体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全文字..
与此同时,谭俭一声大叫,带着痛楚,捂着屁股,御器从水中飞起,江水之中,飞速长出一条冰棱,前端而带着血,却已凝结在冰中。
不用说,是龙谓伊出手,她伏于江底,对混元门的两人早就怒气冲天,不过因柳致知神识传音,她才没有出现在江面。
谭俭落入水中,一时法器也因分神暂时失去控制,一入水,谭俭被江水一激,清醒过来,意识一起,重新摄动法器,法器还未到身边,从江水深处,一道冰棱飞长而至,谭俭大惊,身体一扭,急招法器,幸亏这一扭,不然菊花就不保,冰棱如矛,扎在左臀之上,痛得他大叫一声,双手一捂屁股,好在法器也招唤到身边,这次为了保命,潜能发挥,没有如之前失去联系,光华一闪,御器而起。
御器到底比冰棱生长快了不少,冰棱没有追上,然而,另一个悲剧又上演,他从水底蹿起时没有注意方向,直向柳致知撞来。
柳致知刚一剑劈飞的烟火梭,见谭俭如炮弹一样从水中窜起,想都没有想,手中秋水剑刹那间高速震荡,嗡的一声剑啸。剑气又现,迎头劈下。
谭俭心魂俱飞,一道剑光已临头,脚下法器灵光大盛,强劲的力场立刻护住身体,但柳致知这一剑也不是那么好受的,嗡的一声。法器灵光顿时被破开一条缝,剑气已尽,仅在身前掠了一下。切开衣服,在肌肤上划出一条血痕。
就这样,谭俭也是亡魂俱冒。/\/\../\/\脸sè刹白,在生死边缘走了一招,不等他回过神,不等他庆幸,柳致知见一剑未成功,右手中指一动,中指上yīn巫环乌青光华一盛,yīn巫环飞起,八道乌青光华急shè而出,当rì柳致知以此对付猀犷。
谭俭再也躲不开。好在法器灵光力场仅被剑破开一条缝,很窄,八道乌青光华,也只有一道shè入,其余都被法器灵光所挡。
这道灵光一入体。谭俭惨叫一声,顿时身上腾起绿焰,带着绿焰向他的师兄况锦岭飞去。
况锦岭向柳致知打出一柄法器烟火梭,却迎来宋琦的的法器月牙刃,急忙连拍两掌,都是混元掌。第一道掌影一闪,月牙刃切过,玉掌化为光点,但月牙刃也慢了下来,第二掌到,玉掌崩散,不过也将月牙刃拍回。
宋琦cāo纵月牙刃,在空中化了一个大圆弧,此时,况锦岭的烟火梭被柳致知一剑劈得烟火全消,飞了出去,意念往回一收,烟火梭猛然在空中一定,接着又生烟火,往况锦岭身边飞去。
还未到身边,谭俭已带一身绿焰飞了过来,大喊救命。况锦岭急忙手结混元伏魔印,喝到:“快放开保护!”
谭俭一怔,立刻明白过来,法器灵光一收,况锦岭的伏魔印已带着灵光印在谭俭身上,金红光华一闪,绿火立刻消散,谭俭口一张,喷出一团腥绿的污血,身体一摇,似乎要从空中跌落。
况锦岭见此,知道谭俭伤得不轻,脚下法器灵光大盛,将谭俭裹入其中,手一招,想收回烟火梭。
宋琦的月牙刃又到,无奈之下,从袖中甩出一块玉符,一触月牙刃,立刻粉碎,一团灵光泛起,阻住了月牙刃,烟火梭却未回来,眼光一瞥,却被三块淡黄晶石困住,那边柳致知手中剑气又迸发,向他而来。
况锦岭心头一沉,知道不妙,不再犹豫,仇以后再报,又甩出一张刀兵符,一派刀兵在黑烟中卷向柳致知,脚下法器灵光大作,冲天而去,瞬间出了结界。
柳致知并没有去追,他们三人是护持龙谓伊,不可能不顾龙谓伊追下去。况锦岭一走,被赖继学困住烟火梭安静了下来,赖继学晶石光华往中间一压,烟火梭光华立消,被赖继学收到手中。
原来,当况锦岭想招回烟火梭时,赖继学本来护住船,见此,又甩出三枚晶石,困住了烟火梭,他本意是助宋琦一臂之力,因为况锦岭如果收回烟火梭,肯定会用来阻挡宋琦的月牙刃。
柳致知见况锦岭两人已逃,一派刀兵扑来,手中剑一振,连点几剑,剑气横飞,将刀剑横扫一空,那边宋琦也斩灭了那团灵光,收回了月牙刃。
柳致知收了法器,落到船上,船主夫妇这时才回过神,眼中充满了敬仰:“三位老板,不三位大仙,你们是修真者?!”
虽说两人话说得不清楚,但其兴奋可见,现代不像古代,虽说zhèng fǔ持无神论,但民间却对这些很热衷,加上各种影视作品,一般人并不会向过去那样,以为真的见了神仙,两人口中大仙不过是两人一时不知道如何称呼,才这样叫。
“我们可以算是修真者,今天事情不要说出去,就是说出去,也没有信,老板,你还是按之前称呼我们吧!”赖继学笑到。
“老板,继续航行吧!”柳致知说到,顺手解了结界,烟雨之中,船又向下游驶去,龙谓伊也发来信息,感谢三人。
三人坐下,望着烟雨中的长江,江水浑浊,柳致知开口说:“这次惹了混元门,连累两位道友了!”
“我们之间不要说这种话,在外行走,不想惹事是不可能的,就是修行者,虽说注重心xìng,但毕竟还是人,又有几人得道,争端是难免的,不过近些rì子就留心些,他们说不定会来报复。”宋琦说到。
“希望他们不要再来,真够麻烦!仇已结下,如果再来,仇会越结越深,到时双方之间报复就惨烈了,想静下心来修行也不可能!”柳致知叹到。
“老弟,你倒是不想找麻烦,但有时麻烦会来找你,如果对方再来,不能轻易放过,不将他们打痛,他们不会接受教训!”赖继学满不在乎地说到。
“他们背后可是一个门派!”柳致知说到。
“你怕了吗?”赖继学问到。
“不是怕,而是怕以后不得清净!修行人没事好好修行不就成了吗?‘清净为天下正’!”柳致知用了一名《道德经》上话说出自己的感慨。
“谈是没有用的,天下众生,各有其想法,大多数人在yù望驱使下行各种事情,中间冲突根本不能避免,就是修行人求道,也有理念不同,之间争斗避免不了,《道德经》其中理念往往是上士所行,一般修行人实难做到,《易经》上话说得不错: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我们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应对后面的事。”宋琦说到。
赖继学一付无心肝的样子说:“能怎么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如果光是今天两拨人,还好办。崛起盟的吕振彪应该不会来了,他中了我的术法,估计想法设法驱除术法,不然,三十六rì一过,他就得魂飞魄散,不过,就怕他将消息透露出去,一旦消息广泛流传,事情就复杂了!而混元门的两人,背后师门不知会不会跳出来,这 也是令人头疼。”柳致知说到。
“如果消息传出去,不一定是坏事,人各有私心,他们不会团结一起,可以利用他们矛盾,说不定能挑起他们之间争斗,我们只要护持住龙道友就行,看来,下一阶段我们得低调行事,龙道友也一样,尽量不卷入别人争斗中。”宋琦说到。
柳致知听到此话,眼前一亮:“宋兄说得有道理,我们自己增强实力,别人不触及我们底线,我们能忍就忍,护送龙道友入海是第一件大事!”
“柳老弟说得不错,我今天收了一面幡,已没有什么用处,我刚才有一种想法,将此幡重新炼制一下,这样我的实力也增强一些,也好应对后面的情况,正好请柳老弟帮一下,你的格物之道善于洗炼提纯物xìng,我虽能洗炼,却要耗费不少时rì,柳老弟,你能在一rì之内,将此幡原来主人收取气息清洗掉?”宋琦问到。
“宋兄,让我来瞧瞧!”柳致知说到。
宋琦取出那面得自谭俭的幡,柳致知接在手中细细一感应,点头说:“幡面材质很纯,应该是一种有灵xìng的虫吐出丝织成,其xìngyīn凉,对方用其作yīn煞之气载体,倒不能说错,不过有些浪费,如果其中摄入水行能量信息,更能契合,yīn煞之气只有一点残存信息,用不了一rì,只要二三个小时,我有把握将其洗炼纯净!”
“你说得不错,我准备让此幡吸纳水行灵气,我师门传有几种云篆,正好打入此幡,又在大江之上,正好将此幡炼成,名字我都想好了,叫云水幡。”宋琦点头说出自己的打算。
“我现在就开始洗炼,其他事情,宋兄留意一点!”柳致知说完,盘坐好,神识开始渗入幡中,转入深入微观层次,开始洗炼此幡。
203. 云水成幡大江动
柳致知洗炼宋琦得到的布幡,赖继学也没有什么事,便在一旁也取出收的那枚烟火梭,也用神识来熟悉其特xìng,对于法器,现代修行人大多数并不会在其中留下自己的烙印,神识与法器联系在一起,固然会增**器的威能,但法器一旦受损,法器的主人往往也受到反噬,这也是大多数人不直接炼化法器的原因。/\/\../\/\
上述的原因对于剑修同样也存在,飞剑一旦祭炼成功,威能是不错,同样也存在剑毁人伤的情况,事情有利也有弊,除非是战斗狂人。所以,一般人用法器,一般也不会留下自己的烙印。
柳致知花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将幡洗炼成功,睁开眼,将幡递给了宋琦,宋琦接过幡,闭目感应了一番,睁开眼:“柳老弟在此方面果然厉害,我要将之洗炼纯粹,大概要花二三天时间,你两个小时就搞定,实在厉害!”
赖继学也点头称是:“我们地师在这个方面更差,我自己喜欢用晶石,因为晶石先天就纯净,如果一般材料交给宋兄用二天,我大概要花上十天半个月才成,所以我对法器只能请人来炼,好在自己洗炼的晶石威力也不差。”
宋琦盘坐下,笑着说:“现在是你们俩值班时间,我来将云水幡炼制完成,此幡一层,在此大江之上,就占据天然优势!”
柳致知和赖继学点头,分出一继jīng神观照水下的龙谓伊,开始旁观宋琦炼幡。幡与一般法器不同,一般法器更多是利用材料本身物xìng来发挥妙用,幡更多像一件容器,一个媒介和载体,宋琦凝神定气,神聚指尖,在空中画出一个云篆。随着指尖的灵光,云篆成形,柳致知顿觉四周的水行灵气向云篆聚了过来。这个云篆在虚空中凝成光体,宋琦换了一个手印,带着灵光。将这云篆印入幡面,原来幡面呈灰sè,经柳致知洗炼之后,已成白sè,云篆一入幡面,顿时出现一个浮雕一样的云篆纹路。
宋琦又打入几个云篆,最后构成六个云篆,六为yīn数,合于水。宋琦意念一起,幡上云篆似乎活了起来。柳致知和宋琦看得清清楚楚,柳致知也将这几个云篆默记下来。
幡一摇,波涛立起,宋琦收了幡,陷入思索。柳致知感觉到好像缺点什么,好一会,宋琦叹到:“天一生水,地六成之!我这幡有地六,却无天一,我所学符箓却无一能配其天一之实。威能上却是大打折扣!”
柳致知和赖继学一时也没有什么办法,柳致知望着滚滚江水,心中陡然想起一符,眼中一亮:“宋兄,我有一符,却是由大川抽象而成,不知能否适用?”
“什么符?”宋琦急问到。
“说起来,还得感谢赖兄!”柳致知说到。
“感谢我,我什么时候传授过你符箓?”赖继学有些莫名其妙。
“你不记得了?当rì在唐古拉山峰顶,你突破胸有丘壑时,引动天地,我和宋兄都有所获,我得山川先天符,山符我用过几次,川符却很少使用,川符一出,虚空之中似乎大川涌出。”柳致知说到。
宋琦眼睛一亮,说:“如果是先天符,的确能够作幡的天一使用,柳老弟,你聚灵光,绘出此符,我将之摄入幡中!”
柳致知指泛灵光,虚空绘出他所得的川符,此符一出,大江似乎与之相应,数百米间烟雨陡然一滞,三人似乎感觉到一条大江从虚空出现,水底的龙谓伊也被惊动,一声龙吟,随近江中鱼虾之类刹那间纷纷向外游去,好像见到什么可怕的事,这是龙谓伊不自觉间龙威散出。
龙谓伊目光透过江水,看到一付奇景,虚空中一条大江现,这实际上是一种信息,一种jīng神。
宋琦手中结印,一派灵光,想将此符摄入幡中,却发现自己居然摄不动,一急之下,喊到:“赖老弟,助我一臂之力!”
赖继学手上灵光现,汇入宋琦身上,那虚影大江总算动了,但极其缓慢,两人头上流出了汗,柳致知因聚神符上,一时也帮不了两人忙,就在此时,江底一股丰沛水灵气轰然而上,汇入宋琦身上,虚影大江一敛,投入幡中,是龙谓伊出手,帮了一个大忙。
三人长出了一口气,宋琦望江拜谢,要不是龙谓伊调动大江之中水灵气,真不知会怎么样。
“宋兄,费了这么大劲,,试一下,看看云水幡的威能究竟如何?”柳致知说到,此时,宋琦手中的云水幡上云篆已全部消失,整个幡面似乎一团云雾,又似无尽的白水。
赖继学一听,也在一旁鼓动宋琦一试,宋琦禁不住两人请,便站在船头,心神沉入幡中,轻轻一摇,刹那间,方圆里许的江面上,那蒙蒙的细雨一扫而空,汇成一条虚实相间的大河,江水壁立而起,吓得宋琦急忙停止,滚滚的波涛往是向四周而去。
宋琦拍拍胸口,有些后怕地说:“好悬!差点酿成灾劫,护持龙道友入海,龙道友没有掀起洪水,我却差点掀起洪水,这幡太可怕了,恐怕威能不在法宝之下。”
“是不是我们无意间炼出了法宝?”柳致知回想刚才一幕,再细想宋琦炼器过程。
“不是法宝,能称为法宝,能虚实转化,收入体内,不入金丹,不可能炼出法宝,法器经丹光洗炼,由实化虚,虚实由心,收入体内温养,那才是法宝,现在只能称之为法器,就是威能接近法宝,也不是法宝。我得好好熟悉,必须做到控制由心,不能象刚才那样,一下了威能狂涌而出。”宋琦说到。
柳致知心中一动,自己的飞剑目前也不能收入体内,是不是一样道理,法宝难道也和自己以前所设想一样,能改变物质的波函数状态?丹光难道和自己沉入物质微观状态的jīng神一样,甚至更控制自如?
柳致知将这些念头沉入心底,有时间一定深入研究一下。宋琦坐在一旁,开始小心用神识一点点熟悉云水幡,争取在短时间内能控制入微。
宋琦坐在船头,小心控制云水幡,使其威能尽可能小,好似用长枪来绣花,柳致知坐在一旁,神识控制着江水与龙谓伊交流,感应着龙谓伊的情绪,船顺江而下,按此航速,大概十rì左右会到申城,然后出海,一入大海,柳致知三人就算圆满此行的护持。
柳致知发现,通过神识控制江水中灵气与龙谓伊交流,对自己的jīng神也是一种练习,让自己在jīng神控制方面更能入微,一发现这件事,他便乐此不疲。
龙谓伊平时单独修行惯了,在江水下也是独自一个,有人与她交流,自然欢迎,交流之中,反而将心中发动洪水的yù望冲淡,一发现这样,两人更是你一言我一语交流,当然,这些都通过jīng神传递,别人也不清楚柳致知呆呆做在船头,好像望着江水发呆。
天空之中,细雨依然飘个不停,不过坐在烟雨中柳致知身上依然很干爽,雨水根本落不到他身上,并不是他有意如此,而是他无意中肌体自然若有若无出现一层罡气,这层罡气很弱,却好像充满了灵xìng,雨水一靠近身体几寸,就被滑开。
又一天过去了,赖继学主动要求守夜,船靠到岸边下锚,龙谓伊盘曲在江底,又进入体会大江那种特殊状态。
柳致知盘坐在舱中,进入定境,子夜过后,才从定境中退出,神识轻轻融入江水中,周围一切很平息,龙谓伊还沉浸在那种状态之中,柳致知躺下,将一天之事好好回想了一下,反省自身,又总结一天所得后,便进入睡梦中。
接下来两天并无什么事,但柳致知三人反而有些吃不准,船路虽未过半,也差不了多少,今天却是难得的晴天,虽是多云,但没有朦胧的细雨,人的jīng神也是一爽。
宋琦这几rì来不断练习,云水幡虽不能说控制到jīng妙,便也是威能大小由心,不再向三rì前那样,一出手,掀起巨浪,差点酿成洪水。
听说宋琦的云水幡威能大小由心,赖继学心动了,鼓动着宋琦试一下,他三rì前见到那样大的威能,很想看一点,这次会有什么样jīng彩表现。
宋琦拗不过赖继学,便答应一试。并没有祭起,而是心神沉入其中,微微一摇,手中幡向前一指,好在此时宽阔江面上并没有什么行船,一道无形波动如箭shè出,下方的江水,好像受了什么招唤,一根根水柱成一线排列,猛然从江中窜起,那个情景很是壮观,水柱成线,排出近里许,赖继学一见,眼中放光:“宋兄,你确定这不是法宝?!”
“当然是法器,不过好像玩大了!”宋琦这一试,控制是不错,但弄出场面未免嫌大,向四周望望,看有没有船。
“是动静太大!”柳致知悠悠地说到,眼睛盯着西南方向的天空。
204. 友过话天露,旧敌重来
宋琦已收起云水幡,见柳致知盯着西南方向天空,抬头望去,赖继学也随之抬头。天空西南方向,一道墨虹在云缝中一闪,接着又在另一处云缝中出现,直向这边而来。
“看来又惊动修行人了。”宋琦苦笑到。
柳致知却盯着天空之中,冒出一句话:“这种遁光很眼熟,难道是越空兰道友?”
柳致知话一出口,两人立刻想了起来,这道光华是和越空兰的御器飞行很像,不用他们继续猜想,那道光华直向船飞了过来,见船头三个人,光华一闪,落下一人,一身普通女子衣衫,正是以前一同闯唐古拉山的越空兰。
“见过几位道友!”越空兰拱手见礼,三人还礼,在修行界,不少人见面习惯依古礼。
“越道友怎么发现我们的?”柳致知问到。
“我于大别山采药,从此经过,见江面水行灵气爆发,发现有人在此施法,不觉心动,过来一瞧,却发现你们在船头,才下来一见,对了,这里气息有些古怪,水下还有东西,是什么?难道是龙?”越空兰开始并未留意,想到三人无缘无故出现在船上,感应了一下,立刻发现不对劲,她以前并未见过龙,但水下之物,气息又如此渊厚,好像龙是最符合的。
“越道友果然厉害,的确是龙,我等与之是朋友,此龙顺水道入海,也是其修行一部分,怕控制不住自己。发动洪水,特邀请我们为之护持,让她不致于无意间掀起洪水。”宋琦说到。
“原来如此,有些想法,应当护持,可谓功德无量!”越空兰不由赞到。
“越道友从大别山来,不知采到了什么灵药?”柳致知问到。他对世间名山产什么灵药并不太清楚,虽然他脑中有本灵物谱,不过那并不一定指地球上。更没有说灵物产在何地,他此时也不管自己是否失礼,直接问到。
“收集一些天露。供我师炼丹所用。”越空兰并没有以为有什么不对。
“天露,是什么?”柳致知问到,他脑中资料中并没有这味灵药。
“天露,说白了,就是含有充沛灵气的露水。民间爱茶者有一种说法,用露水沏茶,可以延年,并不完全是虚言。历史上汉武帝为求长生,作甘泉通天台,上有承露盘擎玉杯。承云天之露,和玉屑而服,汉武帝想得到的就是天露,不过他并不懂天露应该在什么地方收取,如何处理。一般在山中地气上涌。天气又易于下降之处,于数百年松柏顶端叶芽处收取,收取之后,当用神识洗炼处理,收入玉瓶,就是放上数年。也不失灵效,这才是真正天露。”越空兰知道柳致知几乎是自觉成才,所以说得很详细。
“是不是只有大别山中才有?”柳致知又问到。
“这倒不是,天下名山中均可以收取,就是不炼丹,茶水中加入一滴,茶叶功效也成倍加强,如在北方,冬季运气好的话,亦可通过感应,收取灵雪,与之相似,不过更难收取,在茫茫林海之中,凭感应判断松柏或其它异树枝叶上雪花是否含充足灵xìng,极其艰难。”越空兰说到。
柳致知这才明白,细想脑中资料,还真没有这方面的东西,倒是提到一种真水,天一真水,不过那是自己从普通水中慢慢凝练出来,与天露有相似之处。
“多谢道友,让我大长见识!”柳致知谢到。
越空兰望了一眼江水之下,说:“我修行数载,却未见过真龙,此龙是你们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能不能见一面?”
“这个?我询问一下龙谓伊道友,看她本人的意见。”柳致知说着,开始和龙谓伊联系,过了一会,柳致知见越空兰有些眼巴巴望着他,笑到:“龙道友也想与你一会,不过她不愿上来,让越道友下去。”
越空兰心中一动,看了看江水,难道对方想见识自己本领,如果没有御水之能,入江底很难,脑中想着,手上开始掐诀,准备入水。
就在这时,江水之中,出现一个漩涡,转眼间,一个直通江面的通道形成,越空兰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想多了,便迈步跨入其中,越空兰一入内,漩涡消失。
柳致知的感应之中,龙谓伊见越空兰下来,江底形成了一个无水的空泡,一条银龙转眼间化为人形,出现在越空兰的面前。
柳致知见两人见面,便收回神识,不再查探,他不想听别人的谈话。
过了好一会,江水之中漩涡又现,越空兰从中而出,跨上船头,说:“龙道友此行所为,果然令人敬佩,我要不是回师门见师傅交差,都想陪你们一同护送其入海。”
“越道友有这份心意,就足以见高义,一路之上,并没有多大的事,我们不过是以防万一。道友有师命在身,我们也不挽留,代我们向尊师问好!”柳致知笑到。
越空兰离开之后,船继续前行,今rì难得是好天,不过靠近傍晚天又yīn了下来,船靠近南岸下锚,三人坐在船头,和船主夫妇聊些闲话,转眼间到了晚间九点左右,船主夫妇入舱休息,三人继续低声地谈着。
渐渐三人停止了谈话,江水轻轻拍打着船体,四周一切都静了下来,江面上开始起雾,三人相互望了一眼,虽在夜晚,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多大影响,但这雾来得蹊跷,明显有一种意志,甚至带着催眠效果,与结界类似,却又不同,结界仅是为了隔绝普通人,让他们忽略发生的一切,而这种雾气,甚至想让修行者陷入沉睡之中,不用说,有修行者到此,甚至就是针对柳致知几人。
如果柳致知三人已经入睡,很容易被带入梦中而任人宰割,但三人都未入睡,这种程度的意志让三人沉睡还做不到,施此法的人,功行并不强于柳致知三人,要让柳致知三人陷入沉睡,恐怕要金丹期高手施法,那种层次高手,也是有自己的尊严,不会轻易对柳致知这种等级的修士下手,除非与柳致知有深仇大恨。
柳致知通知了龙谓伊,龙谓伊从修行状态中退出,不过并没有动,她相信柳致知三人,在汛期,她如果一旦动用神通,说不定就会酿成洪水。当然,动用些小的神通可以,但现在雾气却是笼罩一里多,要消除影响,就不是动用小的神通的事,jīng神先得笼罩这么大范围,对现在龙谓伊来说,神通一不留神就会引起水行灵气的连锁反应。
宋琦眼中闪出一线jīng光,冷冷地说:“既然有人想暗算我们,那就陪他们玩玩!”说完之后,向柳致知和赖继学点头示意,两人明白,赖继学手中出现了三块孔雀石,并没有发动,他准备随时护住宋琦,却又未发动,主要是防止自己施法对宋琦有所干扰。
柳致知看似没有动,意识却滑入江水的之中,悄然与之一体,查探着周边的一切。
宋琦见两人都有所准备,口中默默诵咒,大拇指在其他指节处连点,点出七星图案,大拇指向外一剔,宋琦手掌之中升起了北斗七星,此星一现,扶摇直上,天空中yīn云顿时开了一个天窗,北斗星现,七星光华下沏,宋琦剔出的七星与天空的七星相呼应,转眼间,天空七星隐去,yīn云重合,宋琦的七星大放光芒,转眼间,江上雾气中的意志迅速收缩,但已迟了,星光一闪,从天枢开始,七星依次黯淡,直至斗柄处的摇光,其亮不可逼视,然后一丝星光如丝,直向南岸shè去,南岸之上,似乎出现剧烈波动,转眼平息。
袅袅江雾散去,一切似乎恢复了平静,从南岸纵起四道光华,转眼就到了面前。
“阁下好歹毒,居然使用七星追魂暗算,实有失一个修行人身份!”来的人有一人柳致知认识,就是况锦岭。柳致知一见他们出现,一方面小心戒备,另一方面,反而松了一口气,这几rì一直防着他们,终于出现了,躲在暗处的敌人,总是令人提心吊胆。
宋琦冷笑到:“想不到贼喊捉贼,你们暗算在先,居然还有脸在我面前叫嚣!”
“大师兄,就是这三人,水下还有一条蛟龙,仇已结下,不用废话,杀了他们,捕捉那条蛟龙!”况锦岭说到。
柳致知打量着四人,俱是御器飞行,除了况锦岭,其他三人并不认识,那个大师兄,比较瘦,年龄看起三十几,但柳致知并不会认为就是三十几岁,毕竟修行人的年龄与普通人不同。
况锦岭话音一落,宋琦先出手了,对方是来报复的,多说废话无益,手上出现云水幡,就是一摇,刹那间,大江波涛起,一条大江虚影凭空出现,虚空之中,虚影大江咆哮而至,似山洪爆发,漫空水影。
赖继学一见,手上升起三枚绿sè晶石,转眼,一重光影罩住船。
柳致知见此,意识起处,本来和附近江水一体的神识刹那间发动,转眼结界成,将里许江面与外界分隔开。
对方四人中的大师兄措手不及:“你们!”话音未落,虚空中浪cháo已到。
205. 迈步江天擒二敌
混元门的四人大惊,对方一幡威能几近乎法宝,那大江虚影奇重无比,掀起的巨浪压在身上,宛如真实,甚至比真正的洪水更可怕,真实的洪水,对于有一定修行功底的修行者来说,还是能抵挡住,而此虚影大江,却带着一种无孔不入的特xìng,看似幻影的洪水一到,连毛孔都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四人再也没有时间找柳致知三人算账,当务之急,先将眼前这道关渡过。四人法器灵光闪现,抵御着这种压力,柳致知向宋琦示意,宋琦明白柳致知想出手,对方四人被困住,此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宋琦手中幡一摇,涛涛幻影浪cháo中出现一条通道,柳致知见此,不再留手,手起处,一道剑光如秋鸿一样,翩然而入,同时,乌眚幡出现在手上,随手祭起,此幡与柳致知其他法器不同,这是柳致知唯一一件留下自己意识烙印的法器,不是说此物多好,而是柳致知的试验品。
“呛”的一声响,混元门的一人从通道中狼狈逃出,肩头衣衫已破,鲜血淋漓,刚一出来,数道黑气如同章鱼的触手一样,当头缠下,此人还未反应过来,已被黑气缠上身,顿时哼都没有哼一声,被乌眚幡凌空拎去,摔到船上甲板上,落在赖继学身边,人已经昏了过去,被一种乌黑油亮细丝捆住,深深勒入肌肤之中,细丝捆着之处,肌肤已成乌青sè。
宋琦一见,心中大喜。捉住对方一人,主动权已在自己这边。此人如何冲出?原来,宋琦放开一条通道,让柳致知好进行攻击,此通道直到四人中一人面前,此人正在左冲右突,想脱出空中虚影大江的滔天浪cháo。陡然,面前出现一条通道,根本没用想。遁光一催,御器冲通道,向外急冲而出。
听到一声剑啸鸣声。一道光影如练迎面闪shè而来,来不及躲闪,直接以手中匕首状法器格挡,想将之挑开,“呛”的一声,匕首成为两截,灵光立消。
柳致知自几天前秋鸿剑受了污损,三rì来经过重新洗炼,甚至jīng神深入微观层次,根据自己对微观粒子的认识。硬是在jīng神层面与秋鸿剑重新同化,秋鸿剑却发生一种变化,说出来,专修飞剑修士可能目瞪口呆,秋鸿剑微粒排布趋向一种完美的晶格。许多人类工业材料之所以强度上不够,往往是其微观晶格中出现空格,宇宙间如果有什么材料在人类眼中坚不可摧,那就是中子星,完全由中子构成,密度大得惊人。中子星物质还有一种特xìng,就是微粒之间,不可能如人类材料,晶格之间空缺,质地异常均匀。
柳致知的秋鸿剑被柳致知这几rì硬是从微观层次搬运原子,形成一种均一几乎没有晶格空白的整体,强度提高了数倍,更令柳致知惊喜的是,他的jīng神居然影响了物质,使微粒波动状态发生一些改变,飞剑开始随机出现虚化现象,这是他根本没有想到的,如此下去,如果哪天飞剑能完全虚化,他就能将飞剑收入体内,成为法宝一样的存在。
混元门的这名修士以法器想挑开秋鸿剑,此时秋鸿剑已是士别三rì,当刮目相看,“呛”的一声响,匕首断为两截,秋鸿剑却也微微偏了方向,紧接传来裂帛之声,护体法器灵光力场被破开,秋鸿剑从肩头一掠而过,由于速度快,时间太短,此人也未能完全反应过来,带伤冲出了通道,法器灵光力场还会合拢,秋鸿剑虽过,但剑意依然在,乌眚幡的乌黑煞气如触手一样顿时催入,煞气入体,当时身体就失去了控制,人也昏了过去,被柳致知拿下。
一个玉珽一样法器灵光一敛,从空中跌落,这是此人的所御飞行法器,柳致知半空一摄,收到手中。\/\/..\/\/
另外三名被云水幡困住的混元门修士看到此人被柳致知擒拿,当时就急了,云水幡虽将他们一时困住,却未阻隔他们的视线,虽是在夜晚,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略微暗一些,一见与白天并没有多大区别。
“向我靠过来!”大师兄喊到。
宋琦也有点冒汗,他以云水幡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云水幡威能很大,但对使用者来说,负担也大,法力消耗很大,宋琦渐渐有些吃不消了。
柳致知一见,低声说到:“宋兄,先放了三人,我来对付。”话未说完,宋琦脸sè一变,空中涛涛大江陡然还回一收,与此同时,大师兄身边一道圆光暴涨开来,将涛涛虚影击得如乱珠碎玉一样四下飞溅,一道环状法器浮在大师兄头顶,金紫sè光华向外急排而出。
宋琦云水幡中大江一缩,环绕在船的周围,护住了船,内里却是赖继学的孔雀石的绿辉,将船护得严严实实。
混元门三人脱困,刚舒了一口气,船上柳致知却突然消失,三人刚要攻击船,见此也是一愣,对方难道隐形,还是遁走?
未等他们反应过来,柳致知已经出现,不过却是出现在三人身边,秋鸿剑一闪,夜空中出现一道亮影,如果细观,却是一道白亮的鸿雁之影,直shè大师兄,大师兄头顶的环动了,光华一闪,套向秋鸿剑。
柳致知身在空中,人影一闪,出现在况锦岭身边,一拳已到,轰到况锦岭身上,然后才听到空气爆鸣声,况锦岭身上灵光一闪,此时他的法器的灵光力场,抵住了这一拳,可是柳致知并不是一拳,却是连环拳,另一拳随后又到,好似两拳合在一起,还未结束,第三拳又到,空气中爆鸣声好像才反应过来,才响成一串,这是柳致知拳速太快,数拳相隔极短,护体法器灵光力场还未恢复,第二拳又击在同一位置,第三拳,第四拳…,护体灵光终于崩溃,而时间一秒都未到,一拳轰在况锦岭身上,虽是修士,身体比普通强上许多,也受不了柳致知的一拳,当时口中鲜血喷出,人抛飞过去,才传来骨骼破裂声。
柳致知根本没有放过对方意思,况锦岭抛飞出去,柳致知的乌眚幡现,黑气一卷,况锦岭也被凭空拿去,抛向船上,宋琦一见,手中幡一摇,将已昏迷的况锦岭裹入其中,扔到甲板之上。
这一串动作,在一二秒时间内完成,柳致知给人的感觉,就像古代猛将,百万军中取上将之威。
到这里,混元门另外两人才反应过来,大师兄本想套取柳致知的秋鸿剑,谁知刚一接触秋鸿剑,还未等他套取,况锦岭已被柳致知拿走,当时又惊又怒,也不问秋鸿剑,一指法器,向柳致知袭来,同时,另一人也反应过来,法器也化作光华shè向柳致知。
柳致知见此,秋鸿剑一闪,直接飞向船头,柳致知一步迈出,人在虚空中消失,再出现时,已到了船头,才一伸,接着被宋琦和赖继学放入的秋鸿剑。
这一出一进,极其漂亮,这点宋琦和赖继学露出了微笑,两人先得到柳致知的传音,两人明白柳致知的一项神通,就是当rì破除净明派的大阵后得到的空间神通,能在一定范围内跃入主空间周围生灭不定的附属空间,在其中进行冲浪穿梭,所以两人和柳致知配合得很适当。
柳致知一回到船头,大师兄的脸完全变了,四人来为谭俭复仇,结果不仅没有讨到便宜,还让对方擒拿了两人,这个脸丢大了,就要攻击,此时,南岸又一道光华出现,转眼出现在几人面前。
“熊师叔…”两人施礼刚要说话,熊师叔一摆手,哼了一声,不满地看着两人:“不用说了,我都看到了,刚才我忙着救护冯致刚师侄,解除他所中七星追魂之术,不过短短的几分钟,你们倒长脸,两人被别人活捉!”
“对不起,师叔,我们无能,丢了师门的脸,还请师叔责罚!”两人躬身请罪。
“脸已丢了,责罚你们有个屁用!”熊师叔又不满地哼了一声,“先到一旁,我先收拾了对方,回去找你们算账!”
两人御器闪开,熊师叔居高临下地冷冷说到:“下面三人听着,将我的两名师侄交出,向我门磕头谢罪,给出补偿,可以放过你们一条命,不然,将你们挫骨收魂!”
柳致知三人一见此人,从气势上就知道此人修为在自己三人之上,虽未入金丹,但也到了边缘,不过,要迈出这一步,却是不易,如果机缘到,转眼就可入,也说不定,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入金丹,毕竟,成就金丹涉及天地大道之奥妙,心中不悟,根本没有机会。
柳致知也冷笑一声:“我们与贵门井水不犯河水,贵门中人二次与我们为难,所受一切,纯粹活该,你们不思己过,反而行强盗之理,现在还痴人说梦!”
“好小子,你找死!”说完,熊师叔手中出现一物,手一举,蓝白电芒闪耀,就要下击。
柳致知刷的一声,手中出现秋水剑,一剑指着甲板上昏迷的况锦岭,赖继学手中出现苗刀,刀出架在另一人脖子上,赖继学一脸杀气:
“你要敢动,这两人立刻人头落地!”
206. 胁迫无奈心魔誓,一路平
赖继学杀气腾腾的声音,一下子将混元门的三人给愣住了,他们没有想到下面三人会这样做,这根本不像修行人所为,在他们印象中,没有修行人这样做。..
柳致知三人是修行人不错,却不迂腐,修行人中分各sè人,有些会死守一个标准,这并没有错,特别是一些带有宗教狂热的修行者,修行本身与宗教走得就非常近,当然,单纯追求大道的也有,柳致知可以算是其一。
而修行人往往有自己的坚持,一些事情做不出来,这不关善恶,而是有关信念和面皮,柳致知从未将自己想象的多崇高,他有自己的坚持,今rì对方实力比自己强,而修行者应该善于利用身边一切,柳致知从未注重过自己的面皮,修行人荣辱不惊。
赖继学对世间一切,更多抱着一种玩世的态度,也不会考虑此举是否有失修行人的脸面,所以柳致知一传声,说出这种方法,他立刻摆出一付杀气腾腾的样子。
三人之中,唯有宋琦不太赞成这种方法,不过在此形势下,这种方法却值得一试,的确是最好的方法。
“你们居然如此做,还算一个修行人吗?”熊师叔总算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我们所行本是正道善举,你们却行强盗之事,有何资格评价我们,再说,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这一切,都是你们所逼!”宋琦见柳致知两人已行此事,话却不能落了气势。
“你们放了我的师侄。一见都好商量!”熊师叔手中那柄雷公凿上电光熄灭,口气软了下来,他投鼠忌器,如果真的让对方将两人杀了,就是自己杀了对方三人,回去不好交代,自己心中就是想不顾那两个无能的师侄。但旁边还有两人,总不能对他们下手灭口,如果自己激怒船上三人。杀了两闰师侄,估计自己在门中也抬不起头,还会落个心狠手辣的名称。
混元门的熊师叔在心中转过数个念头。一时拿不定主意,扭头望了望身边的两位师侄,两人目光也躲闪着他,心中不由长叹一声,决定暂时不动武,看对方提出什么要求。
“如要放了他们也容易,我们此次,护持神龙入海,混元门任何人不得干扰我们此次的事!”宋琦提出一个要求,他没有提让混元门一见自己等人自动回避的要求。那不太现实,所以只提此次的事,至于以后的事,谁说得清呢?
“好,我答应你。现在可以放人了!”熊师叔说到。
柳致知开口了:“你以心魔起誓,在此期间,不得阻碍我们行事!”
“阁下大名?”熊师叔问到。
“柳致知!”柳致知报出自己的姓名,说来好笑,混元门与柳致知三人斗了两场,却不知道柳致知三人的姓名。
宋琦的赖继学也报出自己的姓名。
“我熊成斌以心魔起誓。混元门众人不再出手拦阻柳致知三人护送蛟龙入海,如有违背,神魂坠入九幽!”熊师叔起誓,柳致知注视着他,天地间一种波动生成,投入他的身体。
至此,柳致知三人心中舒了一口气,这种起誓不是普通人的发誓,是一种针对自身的术法,可以算是一种诅咒,如不违背,自然到时消散。
混元门之事可以告一个段落,但不代表以后他们不找麻烦,对方誓言也不过是此次事了,并没有涉及其他。
柳致知收回的秋水剑,赖继学也收了苗刀,柳致知手一动,乌眚幡出现,数缕乌丝从甲板上昏迷的两人身上飘起,投入幡中。
两人呻吟一声,开始醒转,宋琦一抖手中云水幡,不等两人明白过来,一道水光已将两人卷起,送了出去,天空之中熊成斌法器灵光一闪,就要将两人接入。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一道乌紫的灵光从船的右后侧,紧贴着船舷,直shè两人,与此同时,一声鸿鸣,秋鸿光影现,一闪挡住了这道乌紫的光华,“呛”的一声,乌紫光华分为两截,赖继学手一指,江水似乎刹那间静止了一下,似海市蜃楼一样,山水重重在船右后侧虚空中出现,迅速将那一片空间同化,一个老头在那边现身,一脸愕然,他自认为隐藏得很好,不知怎么让人发现的。
实际上并不是柳致知三人发现的,而是水底的龙谓伊发现,她现在发现渐渐似乎与江水成为一体,不是功力上的增长,而是自己本能方面的进步,好像有一种逐渐掌握长江水系的感觉,这难道就是所谓受天庭册封,掌一方水域权柄的实质?
在这种情况下,刚才混元门人来袭的同时,龙谓伊发现一个老头似有似无向这边潜行过来,这种匿形之术很高明,如在以前,龙谓伊发现不了,现在却能感应到。
龙谓伊通知了柳致知三人,柳致知三人才悄悄查探龙谓伊指出的地方,好不容易才发现一点异常,三人谁也没有露出异样,却不敢有丝毫疏忽。
这边柳致知三人用两名人质逼混元门的熊成斌立誓不拦阻自己的行动,将人质释放,躲藏在一旁的老头终于出手了,一出手不是针对柳致知三人,而是针对那两名没有防护的人质。
刚和混元门达成暂时妥协,就有人出手破坏,如果两人被杀,混元门暴怒之下,事情就会向另一个方向发展,幸亏三人早已关注隐藏在一旁的此人,不然,还真容易让他得逞。
柳致知一剑将暗算乌紫的光华斩为两段,乌紫灵光散去,两截乌紫的木刺落入江中,不用说,这是一种灵木所炼的法器,不足尺许,很细,比铅笔芯略粗,就不知是什么灵木所炼。
柳致知秋鸿剑一个转折,斩断了木刺并未收回,而是如惊鸿翩然,袭向那老头。赖继学的山水虚影已将老头围住,老头也从惊讶中清醒过来,见自己转眼陷入万水千山之中,知道对方出手,暗叫不好,身影往下一矮,黑烟弥漫,围成一块,连神识都不能探入,一种特殊波动从黑烟中散出。
秋鸿剑一闪,斩入黑烟之中,随着啾啾悲鸣,黑烟散开,两截衣衫飘落江中,并没有见到老头。
“金蝉脱壳!”宋琦沉吟说到:“我听说崛起盟有一长老,人称无影泥鳅丁不旺,擅长匿影藏形,逃脱能力天下闻名,难道是他?”
“很有可能,前些rì子,我给崛起盟的吕振彪一个教训,说不定他逃走之后,请丁不旺出来找回面子。”柳致知猜想到。
赖继学也点头同意。天空之中,熊成斌灵光一卷,将那两人摄入自己的灵光之中,见有人暗算两人,心中也怒,不过转眼间,让柳致知三人拦下,那暗算之人也被逼现身,不过一眨眼,又让对方遁走。
今天混元门吃了一个亏,被迫妥协,心中不痛恨,不好发作,现在又承对方一个人情,心中更是不舒服,不愿多留,一拱手:“承惠!”
话音一落,便带着两人破空而去,另外两人恨恨望了船上一眼,也随之而去。追上熊成斌后,那位大师兄问到:“师叔,就这样放过他们?”
“不放过又如何?你们如果有能耐一些,就不会这样,在他们此行结束前,不得去找他们!”熊成斌也是一肚子火,口气不太好。
“可是…”大师兄还要说话,却被熊成斌严厉的口气打断。
“没有可是,就这样定了!”熊成斌感觉到自己对晚辈发火,有些过了,口气放松了下来:“我们不去找麻烦,并没有说其他门派不可以,将他们消息散出去,自然有人对付他们。另外,给我查一下那个老头,听船上那三个小辈说,可能是崛起盟的丁不旺,一个小小崛起盟,居然也想挑动我们,暗算本门的人!”
两人应允。
柳致知三人并不知道混元门的几人想法,不过混元门不来找麻烦,对他们是一个好消息,对方毕竟是一个大派,如果惹急了,高手出来, 三个人的斤两自己知道。
“混元门算是可以放一下,崛起盟不知是整个帮派的意思,还是就几个人的私下行为,如果是前者,就比较麻烦。”柳致知说到。
“只好先走一步看一步,不过长江之上,并不无人烟之处,往来船只很多,大多数修行者还是有顾忌,我们提高一些jǐng惕,只要不中暗算就行,路程已近半,我们将几rì坚持下来,一旦龙道友入海,什么事就没有了,大海广阔,就是金丹高手想找到龙道友,机会都微乎可微。”宋琦说到。
“宋兄说得不错,现在我们就以不变应万变,今天一战,宋兄消耗不小,还是去休息,我来守夜。”赖继学说到。
宋琦和柳致知点头,进入船舱。
柳致知放松身心,和龙谓伊联系上,简单谈了几句,便收回神识,开始总结自己今rì得失,了解自己的不足之处。
夜很黑,赖继学身化灵枢,总揽里许内种种变化,天空又飘起了雨。
柳致知短短地睡了一觉,时间已到三四点,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也是常人最为疏忽的时间,一种心灵上jǐng觉让他翻身坐起。
207. 暗夜隔空妙法争
柳致知一翻身坐起,感应到外面出现波动,神识散出,却没有发现有人来,另一种波动产生,却是赖继学出手,转眼一层淡绿光华笼罩了整个船,光华之外,一种波动冲击而来,带起风雨大作,一股无形的力量想将船弄沉,一接触淡绿光华,顿时激起一层诡异的蓝芒,绿蓝光华照得周围惨碧。[ . ]
柳致知出了船舱,宋琦也推开了舱门,见赖继学正指挥着三枚孔雀石,护住整艘船。
“这是谁出手?”柳致知神识顺着江水向四周散去,却没有发现施法者,又凝神感应,那股神秘的力量似乎从另一重空间上传来,这种状态柳致知知道,对方不在此处,至少在十里外施法,柳致知得到的巫蛊降头传承中就有隔空施法下降头,甚至千里之外都能轻松得手,不是说施法者的神识能跨越千里,而是施法中jīng神已穿越另一重空间,使其它地方产生共振。
宋琦感应了一下,说:“有人隔空施法,使用的应该是千里覆舟一类的法术。”
“千里覆舟是一种什么样的法术?”柳致知问到。
“这是一种远程作用的法术,施法者摄取此船的信息,然后折一只纸船,将此物信息与之相勾连,将纸船放入一盆水中,按一定施法仪轨,一指点覆纸船,与之勾连的船只也随之翻覆。”宋琦说到,停了一下,又接着说:“多亏赖老弟施法护住此船,对方现在恐怕也是骑虎难下!”
宋琦说得并不错。在离长江二十里的一个小山中,有一间废弃的屋子,一个老头盘坐地坐垫之上,在他面前,放着一盆清水,水中一只纸船,泛着淡绿光华。在水盆之前,却是一炉香,三支香轻烟袅袅。周围却布满了白蜡烛,按一定规律排在周围,一共五十五支。烛火通明。
这个老头口中急速念着咒语,左手掐诀,右手食指点向纸船,纸船之上,淡绿辉光荡起,这一指始终点不下去,头上青筋直冒。..
赖继学控制着孔雀石,淡绿光华牢牢护住船只,不过头上也出现汗水,这种隔空斗法。并不是体力上拼斗,而是一种jīng神上较量,对修行者来说,甚至比体力较量更为凶险。
那老头也是头上汗珠滚下,心跳气促。眼见支撑不住,眼中凶芒一闪,脸上露出狰狞之sè,一咬舌尖,口中喷出一口血水,喷向纸船。满口带血,喝到:“沉!”一点猛点。
宋琦和柳致知两人脸sè一变,宋琦手上已出现云水幡,水底同时也传来一声龙吟,一派水光同时从幡上和水底出现,转眼混入赖继学的孔雀石发出的淡绿光罩之中。天空中之,那派蓝光陡然转化为血紫sè,江面之上,风浪大作,但船依然平稳。
柳致知身上灵光大作,jīng神轰然而出,已和对方隔空施法的jīng神缠在一起,说起来,柳致知并无隔空斗法的经验,不过见过宋琦施展过,自己所得降头术中也有飞降之术,也属于隔空施法,今天见此,不由心中一动,以飞降术为基础,却无降头之实,jīng神立刻破空而出,顺着对方jīng神溯流而上,直追本体。
两人jīng神一缠,柳致知立刻明白了,隔空斗法是一种奇特的共振,甚至类似于科幻之中空间折叠,由于jīng神的特殊xìng,相隔数十里,亦或远至数千里的空间两点的结构能量趋同,两者之间产生一种神秘的联系,柳致知一瞬间想到物理学上爱因斯坦和玻尔两位科学巨匠争论的纠缠量子对之间一种超时空的信息联系,就是EPR悖论,这一悖论涉及到如何理解微观世界实在的问题,简单说,如果有一对电子,一个顺时针方向自旋,另一个逆时针自旋,现在将两个电子分开,一个在宇宙这端,另一个在宇宙那端,将其中一个电子状态改变,如强迫其自旋由顺时针转为逆时针,那么,另一个在不知多少亿光年外的电子本来是逆时针自旋,在对方改变的同时,它的自旋就会由逆时针转换成顺时针,好像两者之间有一种超越时空的联系。当然,由于量子世界与宏观现实的不同,更多是在描述上都说不清。
爱因斯坦不相信这种联系存在,因为信息转送打破了光速上限,而从量子力学角度,玻尔认为这种联系存在,最后爱因斯坦输了,因为这个实验根本做不起来,通过其他实验结果推导,玻尔是对的,这就是爱因斯坦与玻尔几十年的争论,两人临死前几rì都在演算。
而现在柳致知发现隔空施法好像重演这种理论,隔空施法必须有对方信息,如下降要得到对方东西或生辰之类,然后以自己jīng神力量影响,借助信息之间联系,不同的空间结构能量共振同化,好似在面前施法。
柳致知与对方jīng神一纠缠,立刻在心灵之中将对方施法情况浮现出来,原来是他,就是昨晚最后想偷袭混元门弟子的那个老头,宋琦说他可能是丁不旺,对方周围环境显现在心中,柳致知却不知对方远近,只是大体知道一个方向,因为两处空间同化,好像两处空间折叠在一起,中间并没有过渡,根本不经过常规空间的路线,柳致知也明白了当rì在缅甸边境,宋琦使用七星追魂,能看到对方,却不能一定确定对方在何处,除非对于对方所在地以前知道。
那施法的老头,一口舌尖心头血喷出,一指点向水盆中纸船,纸船陡然又泛起一层水光,一种极大阻力让他点不下去,就在此时,一股异样jīng神出现,牵动天地间能量轰了过来,这是柳致知出手,也未用任何术法,直接以本源jīng神卷动周围天地能量直轰过来,这种方法更直接,完全是一种暴力方式,没有一丝修士术法的优雅,却是目前最快的方法。
柳致知目前jīng神只能做到让无形的jīng神几乎在两处同步,却不能将实物传送过来,如果jīng神强到一定程度,那么飞剑都可以出现在这里,那就是一种可怕的神通,柳致知在攻击一瞬间,脑中一闪,难道遁术就是这种原理,却又不对,现在柳致知就可以做到遁术,不过好像切入一种信息状态一样。
现在不是想这些时候,柳致知jīng神卷动天地能量轰然而至,老头一指慢慢地费力点向纸船,陡然,一种恐惧涌上心头,却已经迟了,手指离纸船还有一寸不到,一股大力凭空而生,轰在身上,人顿时飞了出去,口中血雾喷出数尺,大部分蜡烛呼的一声熄灭,水盆中猛然迸shè而出,转眼涓滴无存,而那只纸船却静静停在盆底,好在浮在平静的水面上。
事情还没有结束,老头倒飞而出,从没有玻璃的破窗飞了过去,屋内好像以水盆为中心,一种无形力量爆开,所过之处,所有东西都被掀起,转眼间无形力量轰到四周破损的墙上,轰的一声,整个房屋烟尘四起,轰然塌了下去,房顶塌了下来,一切都被砸得变样,唯有那只没有水的盆子,却静静躺在那里,正好是房顶三角架落下,人字形房顶护出一个空间,没有东西砸在盆上。
柳致知那边,江上风浪转眼平息了,那血紫光华也无形无踪,空间那各异样波动也消失了,柳致知收回的jīng神,看到宋琦和赖继学也收手,正望着他,便淡淡一笑:“结束了,是昨晚那个偷袭的老头!暂时他掀不起风浪了。”
宋琦和赖继学明白隔空斗法中柳致知赢了,其实,柳致知赢得很侥幸,要不是那老头一心放在与赖继学和宋琦相斗上,并且形成僵局,柳致知不可能这么轻松,但这场隔空斗法对柳致知来说,是开辟了一条新路,柳致知脱离了降头术中的飞降,形成一种自己的隔空斗法的风格,一种特殊施法方法,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完全明白其实质,让他在以后应用中,可以根据自己需要来完善它。
这场斗法发生在黎明人最困的那一段时间,而船主夫妇自昨晚睡下,受到混元门的意志暗示,到现在还在呼呼大睡,根本不知道一夜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三人也无心睡觉,便坐下看着外面朦胧细雨,江面虽然黑暗,三人还是能看清,看了一会,宋琦打破了沉默:“新的一天又到了,明天白天应该相对好一些,江上船多,修行人出手顾忌多,我们还是调整一下,虽然我们就是数rì不眠也没有问题,但还是要养足jīng神,明rì白天,一个人休息,明天晚上,就两人值班,修士如果想偷袭,可以在晚上更多。”
“也好,调整一下作息时间,希望接下来的路能平安,这两拨人,实际上剩下一拨,不知接下来崛起盟会有什么动作?”柳致知点头同意。
“如果仅是一个崛起盟倒没有什么,从这今天情况来看,还没有其他门派得知消息,倒希望他们保密!”赖继学说到。
“不要抱太大希望!混元门虽然发誓,誓言中并没有保密这一条,换作我,说不定早将消息散了出去!”宋琦说到。
“还有五六天时间,虽说修行门派不少,但从绝对数量来说,修行者毕竟是凤毛麟角,有些真正修行者并不会来此,而修行功底不够者,恐怕连消息都不会得到,来此人绝对不会多!”柳致知分析到。
宋琦和赖继学点头表示柳致知说得有理。
208. 又见生灵开灵智,戏江潮
整个白天一路风顺,并没有人来打搅柳致知等人,白天赖继学进船舱休息,柳致知坐在船头,江雨霏霏,一边在和宋琦说话,一边用神识与龙谓伊沟通。白天,倒是平安度过。
夜间,也没有修行人来偷袭,不过却遇到一件事,是龙谓伊与水中妖修发生了交集,这段江面却是一只白暨豚的势力范围,而这只白暨豚已开了灵智,龙谓伊一到,身为蛟龙,对于白暨豚来说,天生就是上位者,本能压着白暨豚。这只白暨豚虽开了灵智,不过依其本能,还未到化形,一见蛟龙来到,立刻远遁,龙谓伊也感应到,现在长江对她来说,身在其中,感应范围之大,远不是柳致知三人所能达到。
龙谓伊见是一条白暨豚成妖,虽然弱小,也算是妖,并没有追它,毕竟生灵成妖也是不易,龙谓伊本身就不是人类,对妖也存在一种好感。
本来此事这是一个花絮,入夜之后,那条白暨豚又出现了,它见神龙伏于江底休息,好奇心发作,偷偷地溜了回来,如果它没有开灵智,根本没有什么好奇心,早就跑得没有影子了,正因为开了灵智,与人一样,自然有了好奇心,特别是这种天然位于其上的神奇的生灵,更想从中得到一些未来方向的启示。
白暨豚以为自己偷偷接近,十分小心,对方觉察不到自己,却不知龙谓伊是什么等级的存在,它一回来。就被龙谓伊发现。
龙谓伊见其小心翼翼,也不由得有些好笑,见白暨豚偷偷摸摸的样子,玩心大发,悄悄地控制住了江水,白暨豚小心向前游,游了好一会。却发现自己和那条龙之间距离根本没有靠近,这是怎么回事?
情况不对,掉头想溜。不过不管它如何用劲地游,还是在原地,顿时慌了。龙谓伊见此。轻轻一吸,一股强大的水流裹着白暨豚直向身边投去。
白暨豚顿时魂飞魄散,差点晕了过去,不过到底开了灵智,顺势眼睛一翻,装晕了过去的样子,干脆装死。
“小家伙,不要装了!”龙谓伊的声音直接传入其脑中。
白暨豚开了灵智,在水中游戏时,江中各sè船很多。人的说话声时常可闻,多年下来,对人类的语言也掌握住了,虽不会写,但听却是没有问题。
“饶命。小的不是有意冒犯你老人家!”白暨豚虽不能开口说话,但心灵之中传意却做得到。
“我有这么老吗?”龙谓伊虽是龙,但也沾上人类女子的习惯,有些不高兴地回答。
吓得白暨豚身体一缩:“小的开灵智不过数年,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您老~,不对。如何称呼您?”
见白暨豚如此小心,龙谓伊不由笑了:“算了,我和一个小妖斗什么气,随你怎么称呼,你有名字吗?”
“我听船上人说话,人都有名字,我也取了一个,叫白千古。”白千古战战兢兢地回答到。
“不用怕,我不过入海,从此路过,见到你高兴还来不及,不会杀你!你这个名字倒也雄心很大。”龙谓伊说到。
“我听江面上人说,说我是白暨豚,是什么保护动物,有一次又听船上人说什么江流千古,我想自己既然是白暨豚,就取白为姓,身在江中,便取江流千古之意,叫白千古。”白千古在意识中回答。
渐渐一龙一妖相互熟识起来,在意识之中相互交谈。柳致知并没有睡,感应到了龙谓伊面前好像有一只江豚,并没有当回事,他并有感应到它们之间的交流,见周围一切都很安静,也未留意,不再关注江底。\/\/..\/\/
白千古与龙谓伊在谈心,不觉天也亮了,船开始航行,龙谓伊说:“小家伙,我要走了,以后修行有成,到海中来看我!”
“我送您一程!”白千古说到。正在此时,柳致知一道神识巧妙借江水直达江底,不比昨夜柳致知那种被动的通过灵觉的感应,这种神识是如此明显,是柳致知通知龙谓伊启程,而白千古不知道,这道神识一现,吓了一跳,柳致知发现昨夜的白暨豚没有走,也未当回事,龙谓伊本是神龙,在江底,身边出现水生动物也是正常。
龙谓伊见白千古吓了一跳,身体一拱,准备情况不对时,就要开溜,笑到:“不用怕,这是我的朋友,船上三人是道友,他们护持我入海,对我们没有歧视!”
这一说,让白千古放下心来,龙谓伊随即神识传音,将白千古情况一说,柳致知脸上露出古怪之sè,他并没有留意到,这只白暨豚居然是妖,这也不能怪柳致知,毕竟在江水之中,柳致知并没有认真查看白千古。
听龙谓伊一说,柳致知神识之中,向白千古传去一道善意。回头对另外两人将情况一说,宋琦和赖继学也是极其感兴趣,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一头白暨豚妖,两人也是很开明,事实上,真正修行人士对妖看得很开,生灵开了灵智成妖,很正常,只要他们不祸害普通人,很少有人管,甚至不少修行者还与妖成为朋友。
三人说说笑笑,白千古先是伴随着龙谓伊游了一阵,又窜到江面上,围着船跃出水面,与三人打招呼,三人也挥手示意,游了一阵,它又沉下江底,去陪龙谓伊。
船继续向前,在身后过来一条船,比柳致知他们船气派了不少,也大了不少,速度也快些,不一会,便和柳致知他们的船并行,两船相隔五六十米,柳致知虽早就发现此船,并未留意,在他感应中,不过是普通人。
就在此时,白千古好像小孩子一样,又游到了江面上,为断跃出水面,柳致知三人也感到白千古的高兴,毕竟一条开了灵智的白暨豚平时根本没有什么玩伴,难得有人与它交流,柳致知三人也提高声音和它说话,甚至做一些手势。
这种情况引起与他们并排的那只船上的人的注意,不少人涌上甲板,也指指点点向这边,有人拿出相机和摄像机,拍那只白暨豚。
甚至出现了两个外国人,很惊讶举着数码摄相机看着这一幕,在他们眼中,这条白暨豚好像能看懂柳致知他们的意思,不由十分好奇,其中一个四十多的白种人眼中露出jīng光,入神看着这一切。
柳致知脸sè微微一动,宋琦和赖继学也抬头看向那个白种人,在他身上的刚才出现一种淡淡的波动,这种波动对柳致知三人来说,并不算陌生,对方应该有异能,不过好像并不是针对自己而来,对方对异能控制很差,应该是一个散落民间的异能人士。
柳致知低声对白千古说了一句,让它先潜入江中。白千古听到柳致知的话,一头扎入江底,去陪龙谓伊。
刚才一幕引起对面船上的人注意,柳致知也细观对面的船,这不是一艘普通的客船,其中人并不多,而且还有许多仪器之类,这是一艘什么船?柳致知心中模糊有一种想法,对面船上人并没有太注意柳致知这边,已经柳致知感应到那个有异能的外国人也没有太关心这条船,唯一引起他们兴趣的就是刚才的白暨豚,现在已不见,人也陆续的回舱。
对面船速度比柳致知船快一些,刚才并排,速度降了下来,好像是方便船上的人观赏白暨豚,现在又开始提速。
就在此时,柳致知三人接到龙谓伊的传讯,请他们帮忙,原来,龙谓伊发现一条困在网中的白暨豚,她对长江很大一片区域可谓了如指掌,这是她这几rì来好像渐渐掌控长江权柄一样而产生一种神通。
本来,那条白暨豚与白千古不同,并未开灵智,龙谓伊可以将之忽略,但困在网中白暨豚显然受了伤,发出一种超声波的痛苦呻吟,声波在水中传播远比空气快,大约在空气中的三倍,白千古听到了这种声音,它是一条开了灵智的白暨豚,听到同类的声音,想去救,它虽开了灵智,也有点小能力,但毕竟非常弱,龙谓伊也可以去救,但考虑到那一处靠近江边,相对浅,弄不好会现出身形,引起不别要的麻烦,便传讯给柳致知三人,让三人去救一下。
三人听到这个消息,当然不能袖手,不管如何,这也算国家保护动物,救是明正言顺。白千古又重新出现在江面,这回却出现在船头,急速跃出水面,柳致知明白它的意思,它想在前面带路,便吩咐了一声船主,跟着这条白暨豚,柳致知的神识也悄悄放出,在白暨豚所行方向不断搜索,寻找那条困入网中的白暨豚。
船主也没有说什么话,船转弯跟上白千古,宋琦和赖继学也不停在江水用神识起先搜索,不过他俩的神识却不如柳致知,柳致知因修行过水行术法,神识能借水扩展,而两人神识却因水阻隔,反而不如在陆地上。
对面那一条船刚加速,这边白暨豚又出现,而且好像在引路,让那船上的人来了兴趣,那条船一转弯,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