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世世心碎人不悔
见院门锁着,此女上前推了一下,从门缝中向内望了一会,那户看护此处的林家人一见,上前说:“姑娘,此院不祥,里面锁着一个恶魔。”
“我怎么没有看见,这么大的一个院子,究竟是什么回事?”此女问到。
这户人家就将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其实有些事情他也不清楚,他实际上是后搬来的,此女听了表情黯然,告别而去。
夜里,有人撬开了院门上的锁,第二天,当此户发现院门的锁被撬开,进门一查,昨天那位女子却坐在井边,脸上却带着微笑,已然离世。
此事很快就被报知净明派,当地官府也被惊动,净明派过来两名道士,官府的仵作也来了,道士一看,微微一感应,长叹了一口气,说:“冤孽!好生安葬!”
仵作检查后,没有任何伤痕,问道士是什么原因,道士只说了四个字:“心碎而死!”
又过了二十年,又一名年轻的女子死在此处,与上次一样,当地流转一个传说,此处有恶鬼,二十年娶一个媳妇。
又过了二十年,这次当地人开始注意了,果然来了一位女子,净明派也派道士过来,这次却未入门,结果这名女子疯了,不久后,便落水而亡。
像魔咒一样,每隔二十年,总有一位年青女子到来,其中也有一位好一些,在道士劝说看护下。在村头盖了一间茅屋住下,始终陪伴这处院子周围,一生未嫁,六十来岁去世,她在此四十几年,打破了那个魔咒,她在人前也从未说过为什么这样。
她去世后二十年。又一位年轻女子死在此处,风云变幻,此处似乎有魔力。总有一位女子来此,要么死在井边,要么陪伴此处一生。当地人也早已忘记那场灾难,唯有净明派道士不时出现,当一位女子在井边去世,他们就画一些符线在井周边。
转眼间,三百多年过去了,华夏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新的政权建立,破四旧,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此处宅院本来定时维修。却没有人敢住在里面,但新政权不相信这一套,房子落到了林碧微爷爷的那一辈手上,战乱之后,根本没有人再提起早已忘记传说。
说来也怪。**华夏政治运动轰轰烈烈,魔咒好像也随之打破,再也没有什么年轻的女子来此,人们偶尔提到以前的旧事,都不自觉认为那仅仅是前辈们的传说,可能是编造的。再也没有什么道士来此,往事渐渐消逝在云烟之中。
柳致知静静立在那里足有半个小时,似乎经过了历史沧桑,虽说那些信息碎片有许多可能是自己的心灵将之补完,但柳致知却已看到事情的本质,也明白赖继学的所说。
睁开眼,柳致知深深叹了一口气,此事是非对错根本说不清,对宋琦说:“宋兄,我大体知道事情的缘由,这是一段跨越三百多年的情孽,我不知道谁对谁错,只知道这段情让我感觉太沉重!”
宋琦知道柳致知应该明白了根由,问到:“具体是怎么回事?”
苏婉青也很好奇,柳致知目光落到那口井上,又叹了一口气:“这话说来很长,林碧微可能是三百多年前一名叫娥儿女子转世,与井中所镇压之人情缘三百多年没有断绝,走,边走边谈。”
一行人向林碧微所住的房间走去,一边走,柳致知将自己所感应到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众人走得很慢,最后停在林碧微的房门前,并没有入内,阿梨听到声音也出来。
柳致知停下讲述,问阿梨:“林小姐醒了没有?”
“没有,我施了一个安神咒,她暂时睡了过去,她的伯母在里面照顾她。”阿梨说到。
柳致知微一沉思,说:“有些事情还是要等她醒过来,问问她有没有想起当初一世,我先将我感应到说完。”
柳致知又继续讲下去,赖继学也在一旁作一些补充,听完这段神话一样故事,众人都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陪伴柳致知几人的林碧微的大伯说:“原来,老一辈说的事是真的,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宋琦,这位林小姐好可怜,生生世世陪伴在此,能不能将镇压的那个人放出来?”苏婉青问到。
“如果放出来,他又伤人怎么办?”林碧微的大伯有些害怕。
“他已非人,不过不用担心,他现在应该极其虚弱,任谁给镇压了三百多年,也掀不起什么大浪。”赖继学说到。
“不错,我也感应到他的气息极其弱,好像随时要散去,不过,我对此阵是外行,感觉到错综复杂,完全混在一起,不知如何解?”柳致知皱眉说到。
两人将目光投向宋琦,阵法方面他是行家。宋琦苦笑到:“我也不知道如何解,如果仅是一个正一伏邪九阳阵,从外向内破除并不难,可是三百多年来,净明派不断修修补补,早就面目全非,正如柳老弟所说,错综复杂,现在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强行破解,弄不好,此处瞬间就夷为平地,就是当初布阵者再来,恐怕也破不了!”
“难道就眼看着林小姐走上以前诸世的命运?就没有办法破解?”苏婉青忍不住说到。
“嫂子,除了破阵,让两人在一起或者一方彻底消散在天地间,恐怕真的没有办法!”柳致知说到,“我看闲时,见过这方面的记载,不出意外,那个血衣人施展是一种叫生生世世同心锁的法术,此法一施,真的是生生世世在一起,如不能相见,甚至会伤心yù绝,心碎而死,双方大概到十八岁时就会觉醒那一世的记忆,一种冥冥间的安排就会让他们走在一起!”
“有这种法术,宋琦,你会不会?”苏婉青显然有些动心。
宋琦苦笑摇摇头,苏婉青有些失望。
“嫂子,就是宋兄会这种法术也没有用,此术并不是随意就能施展,而是一方意外死亡,并且两人真心相恋,死亡不超过两个时辰,还有一点,此术一施,施术一方如果生存世间,死前将受七天七夜无比痛苦的病痛折磨,全身溃烂,才能离世!”柳致知说到,苏婉青听到此打了个寒颤。
“宋琦,这等邪术不准学!”苏婉青命令到。
柳致知和阿梨对视了一眼,柳致知点点头,为宋琦感到高兴。
门内传来了声音,是林碧微伯母的声音:“碧微,你醒了!你爸爸妈妈说过不让你来,你偏偏要来,以后还是不要来,在大城市不好,何别来这里,这个地方邪乎得很,你小时候来看你爷爷,要不是你二叔公,不知会出什么事!可惜你二叔公已经不在了。”
大家听到林碧微起身的声音,接着门打开了,林碧微一脸坚决,冲着柳致知三人就要跪下,柳致知手轻轻一拂,一股柔和力道顿时让她跪不下去,这是一种御物之术的应用。
“三位大师,请你们帮助缘哥哥,他为了我,被镇压在井中三百多年,现世的碧微和以前的娥儿求你们了!”林碧微眼中有泪,却一脸坚定。
“林小姐,有话好好说,我们一定会帮你的,将你的事说给我们听听!”苏婉青急忙拉住林碧微。
林碧微将众人让进了房间,她的述说与柳致知大同小异,今生她从小就对此处有一种眷念,一种心痛的感觉,在很小的时候,感觉有一种重要的东西在这里,甚至比自己xìng命还重要,甚至看到一个血衣白发人,独自一人到井边,甚至昏倒在井边。
二叔公以前学过一些祝由术之类,便施符咒将她救醒,并让她父母将她带走,直到今年,她心中始终觉得有一种比xìng命更重要的东西落在此处,才又回到这里,开始梦中出现血衣白发男子,觉得这是一个自己怎么也割舍不了的人,但每次都是同样的梦,都是有人要害他,自己心中一痛,舍身扑上去,梦往往就醒了。
直到今rì,赖继学激发阵法,她一下全部记忆似乎井喷一样出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她一下晕了过去。
她记了起来,那一世她叫娥儿,而她的情哥哥叫姚缘,为了她,缘哥哥化身血灵,并将两人的命运联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一起,想到这里,她心中充满了甜蜜,本来,要不是那些道士,缘哥哥自然会转世,两人生生世世相逢相守。
天意弄人,缘哥哥被镇压在此,自己生生世世来此处,虽多少世心碎而死,却是一种幸福,能感受到缘哥哥在身边,心中也有一种恨,老天不公,为什么让恶人将哥哥镇压在此处,多少世,自然没有能力将缘哥哥救出。
此生又觉醒了以前多生的记忆,刚才自己已经醒来,却不愿睁开眼睛,却听到门外有人谈到自己和缘哥哥的事情,他们怎么知道?
原来缘哥哥用的是生生世世同心锁,宁可自己受死前七天七夜无比痛苦,也要生生世世和自己在一起,自己这么多世来所做值得了,可是,他们说缘哥哥气息很弱了,是什么意思,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一定将缘哥哥救出,哪怕立刻去死,自己和缘哥哥还有来生。
“你们一定想办法,将姚缘救出来!”苏婉青感动了,对宋琦几人下了命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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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覆巢安有完卵,却悔当年
“嫂子既然发话,我们尽力而为!”赖继学开口说到。
柳致知也随和道:“等一下,我们好好看看阵势,几个人再商量一下,应该有办法。”
“那好,你们去忙,阿梨妹子,我各你一起陪陪林小姐。”苏婉青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便拉了阿梨一把,阿梨柔柔的一笑,便留了下来。
三人来到院中,柳致知问到:“宋兄,此阵应如何破,可有章程?”
宋琦苦笑到:“刚才我已说过,此阵不知经过多少次添加,如同一团乱麻,摧毁容易,破解却难。”
“那就摧毁它!”柳致知眼光一闪,说到。
“老弟是不知道,按你们刚才说法,那个姚缘已极度虚弱,如果当年阵是这个状态,摧毁阵法,姚缘虽会受重创,却能逃出元灵,化身血灵,夺舍或投胎转世,都有可能;现在已被消磨得差不多,阵一毁,他恐怕立刻烟消云散。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宋琦说出根本原因,他束手无策。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血灵有无秘法,但他现在的状态,就是将他放出,恐怕也支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魂飞魄散。”
“这么严重?”宋琦问到。
“柳老弟说得不错,这几rì我多次感应到,他已到消散的边缘,如果没有我们,他最多支持三到五年,此阵镇压他,却也在现在保护他支持得久一些。”赖继学也肯定了柳致知的说法。
“说句狠心话,如果林碧微迟上三五年觉醒。也许什么都不用问了,姚缘一旦消散,生生世世同心锁自然随之消散,林碧微也不用背上这个诅咒,她的那种命运今生就会摆脱,偏偏她已觉醒,就是姚缘消散。她恐怕也会心伤而死!不管如何,想法将姚缘放出,诸世命运还得在今天彻底了结!”柳致知已悟情的实质。却也为林碧微的诸生命运感叹不已。
宋琦不再说话,陷入沉思之中,柳致知和赖继学也不打打搅他。静静地等着。
良久,宋琦抬起头,说:“能不能和姚缘沟通,他在阵中三百多年,也许有一些建议!”
赖继学摇摇头,说:“没有把握,我几次试图与他沟通,都没有反应。”
柳致知望着那口古井,回想自己之前的感应,想起一种可能。说到:“也许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两人一齐问到。
“那要征求林碧微的同意,她觉醒以前诸世记忆,生生世世同心锁两人之间有一种心灵间相印,就是大阵也不一定能阻住。”柳致知说到。
“你是说让林碧微来与姚缘沟通,也许可能。怎么做?”宋琦觉得有道理,问到。
“我有一种秘术,不能算正法,以一缕意识为引,暂时借部分能力与林碧微,使林碧微意识大增。却对身体有小害,需征得林碧微的同意,心灵意识增强后,应该能与姚缘沟通。”柳致知说到,他此法实是一种控制降头的方法,短时间内使降头或被控制的人实力大增,如果控制人,实质上是消耗对方的身体潜能,对身体有一定伤害。
“有什么害处?”宋琦问到。
“激发潜能,消耗对方身体大量能量,如果时间过长,甚至能耗尽身体能量,陷入昏迷之中!”柳致知说到。
“这倒没有什么,我身上带有丹药,只要不损及根本,都能补回!”宋琦一笑。
“我倒忘了宋琦在这方面是行家。”柳致知也笑了。
三人重新回到了林碧微的房间,宋琦将三人商量的事一说,林碧微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几人又来到院中,在井不远处放上两个坐垫,让林碧微坐好,柳致知坐在她身后的不远的坐垫上。
“林小姐,放松自己的身体,我要施法了!”柳致知淡淡的声音传入林碧微的耳中,林碧微不由充满了希望,身体也不由微微颤抖。
“不要抵抗,不管发生什么,都彻底放心的交给我来处理!”柳致知又关照了一遍,手印开始一连串变幻,口中发出一种奇怪的音咒,咒音一起,众人感到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柳致知手印一变,往前一指,一声低喝,一道绿光从手中shè出,shè在林碧微的后背的脊柱上。
林碧微顿觉一股清凉之气沿脊柱只冲大脑,眼睛一亮,世界似乎变了,平时见不到的道道灵光现于眼中,院子再也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院子,无数灵光无休止地运行着。
根本不受她的控制,心中一痛,一种特殊波动从她的头部一个神秘的地方振荡而出,在其他人眼中,那一瞬,林碧微身体一阵模糊,接着又稳定下来,井中也振荡起一种同样的波动,一股血雾无视井盖,好像井盖石板是一个虚影,血雾透过井盖,转眼间聚成一个人影,渐渐实化,但还是给人一个虚幻之感。
这是一个血衣白发的青年,似乎刚刚从一场梦中醒来,睁开了眼睛,盯着林碧微:“是你!娥儿?”
“哥哥,是我,是娥儿!”林碧微激动起来,浑身颤抖不已,似乎想站起来,却站不起来,她的身体实际上已受柳致知控制。
“娥儿,你不该来,我好感动,也好后悔!当年不应该用生生世世同心锁,让你一世世的心碎而死!”姚缘身体也是一阵波动,似乎要散开。
“不,我高兴极了,我不是心碎而死,而是高兴地走了,每一世都能见到哥哥,我心中非常高兴,哥哥,这一世我一定要救你出来!”林碧微立刻叫了起来,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两人如此,苏婉青不由也流下了眼泪,阿梨却看起来很平静,眼中却充满了深情看着全神贯注的柳致知。
“傻娥儿,你知道我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就是将我们命运捆在一起,本来我已为自己就是死了,也能转世,再和娥儿在一起,却被仇恨冲昏了头,身化血灵,几乎屠戮一个村庄,结果被镇压于此,生不生,死不能死,连转世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一世世来找我,一世世心碎而死,你知道,我有多恨,老天爷,为什么如此对待你,为什么一世世折磨着我,我恨我自己,为什么当rì下那个咒!”说到这里,姚缘声音陡然高了起来,眼中又一次流下血泪,“后来,目前这个朝庭建立,不信鬼神,破四旧,铲除一切牛鬼蛇神,那几十年,你却没有再出现,我多么高兴,以为你摆脱那个命运,想不到,你还是没有摆脱!”
“哥哥,不要说了,最后几十年,一世娥儿还未chéng rén,受饥荒而死;一世刚觉醒,却因大地震而死;娥儿不后悔,永世不后悔!娥儿的朋友认识几位异人,娥儿请他们来救哥哥!”林碧微流着眼泪说到。
“没用的,我的情况我知道,我自化身血灵,怨气冲天,在正一伏邪九阳阵消磨下,怨气一天天减少,现在我才明白,我自化身血灵,实质上已被魔头所控,已不是原来的我,我与魔头不分,此阵一天天消磨下,魔头终于化尽,我也到最后关头,就是此时放我出去,我也会在短时间消散在世上,这也好,我一旦消散,那个同心锁自然而解,娥儿,你也解脱了,不再世世受心碎之苦!我也放心了!”姚缘语气中带有疲惫,也带有欣慰。
“不要,我不让你消散!”林碧微声嘶力竭地叫着,又勉强回头,向宋琦等求到,“大师,想想办法救救哥哥!”
宋琦叹了一口气,对姚缘说到:“数rì前,有朋友向我求助,本来以为是件小事,不料却牵涉入一件三百多年的诸世之情中来,是非恩怨不是我所能评说,说实话,我同情你们的遭遇,但此阵经三百多年修补演变,我根本不敢下手,一动之下,大阵就会崩溃,此处化为废墟,不知此阵有何破绽?”
“多谢道友费心,此阵正好你所说,就是将此地完全铲除,也没有用处,因为此处已演变成一个特殊的空间,由阵法信息形成一个虚幻的空间,不将这个打破,根本没用。我不求道友其他,只求道友能护持住娥儿,不让她心伤而死!”姚缘淡淡地说到。
“你说这里已演化出一个虚幻的空间?”柳致知陡然发话了,他对空间还是有一些了解,他源于几点,他能炼制储物袋,这实际上是cāo纵空间的一种技术,另外,他曾无意接收过宇宙背景辐shè信息,也自创金字塔形聚灵阵,感受过太阳系之前的毁灭和创生,由此,他还创出毁灭一指。
“不错,这已是演化出一种空间,**世外,虽与现实沟通,但可以说是空间!”姚缘并未隐瞒。
“老弟,你有什么办法?”宋琦见柳致知好像明白了些什么,问到。
“宋兄,你好好问问此阵如何演化,不要忘了,我炼制过空间法器!人的jīng神能干涉空间和时间,在量子层次我能勉强做到!”柳致知说到。
宋琦一下子想了起来,自己和赖继学的储物袋就是柳致知所制,心中一动,便问姚缘此阵的演化。
柳致知在一旁听着,心中一种思路渐渐明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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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只身穿行阵中变,物极必反
空间并不是单独存在,离开物质能量的空间根本没有意义,常人对空间时间习以为常,却不知自己所感觉的空间时间与自己意识有莫大的关系,现代一些理论认为,空间并不是我们所看到的三维,而是十一维,除三维之外,其它维数收缩卷曲。
宋琦在问阵法的演化,随着净明派的一次次增加阵法,阵法运行越来越复杂,渐渐脱离原来的范畴,如混沌一样,逐渐形成一种依附于现实却又超然其外的阵法空间,虽不完善,却已不是普通阵法所能比拟,如果强行破阵,那么,随着支持阵法运行的物质能量的混乱,空间也将随之收缩湮灭,就是以血灵形态存在的姚缘也不能脱离空间存在,也会随空间的湮灭而消散。
夜晚,三人聚在一起,开始研究阵法,阿梨、苏婉青和林碧微在另一个房间之中,阿梨和苏婉青安慰着林碧微。
宋琦根据自己对正一伏邪九阳阵的了解,结合姚缘所述,还有柳致知和赖继学所讲,在推演阵势的演变,两人在一旁。
数个小时之后,夜已深,阵势演化也搞清楚,对三人来说,都是一种收获,其中yīn阳变化之理让三人对术法理解都有补益。
“想不到,一个阵法如自然进化一样,居然能演化到这种地步,让人几乎无懈可击,不知不觉中符合天道的运行!”宋琦略有些疲惫,本来对他来说。一夜不眠并没有影响,但推演阵法却是一件非常耗脑力的事。
“幸亏世间没有完美的东西,大道五十,其中四十九,总会给人留一线之机,正是这一线之机,才有可能破解此阵!”赖继学感叹到。
“物极必反。明天我们就先让此阵完美,在那一瞬,却是我们的机会。好了,先各自休息,明天还是我往阵中走一趟!”柳致知有点跃跃yù试的感觉。他有一种感觉,这次破阵也许会有所得。
“就这样吧,明天柳老弟往阵中走一遭!”宋琦打了个呵欠说到。
三人各自去休息,一夜下来,三人都已jīng神饱满,而林碧微眼中却充满血丝,显然这一夜,她并没有睡多少,昨rì之事,她明白了根由。却也放不下姚缘,夜里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
众人一到院子中,柳致知看着院子之中空荡荡的,普通人就是行走此地。也感觉不出异常,但在柳致知的灵觉之中,完全是另一番感觉。
柳致知回过头,宋琦正在推算,见柳致知望过来,点点头。手往前方轻轻一点,这一点,却是现时大阵运行转换之处,刹那间,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道道能流如奔涌的江河之水,带着各sè彩光,立刻布满了整个院子。
柳致知知道宋琦这一点,点出入阵之处,也不迟疑,一步迈出,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接着各sè彩光自然隐去无踪,柳致知也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柳致知一步迈出,眼前也是一花,周围环境立变,院子消失,好像置身于虚空之中,眼前一望无垠,天地间,有九颗太阳在照耀,各sè能流如同彩虹行空,整个无垠的空间,布满了这种动态的彩虹,美丽异常。
这仅仅是表相,事实上柳致知一入其内,不是感到压力,而是感到一种浩大,甚至直接将自己抹杀。
柳致知却没有慌,知道这种感觉大多数是假相,但柳致知也知道,如果一步走错,那后果真的很麻烦,说不定就此玩完。
柳致知并没有依据自己的眼睛,在此处,眼前所见,又有几分真实,而是凭自己灵觉,此处给人并没有上下的感觉,如果置身其中时间稍长一些,可能都会失去方位感,幸好,此处虽是阵法空间,但地球的引力还能感受到。
柳致知抬脚走出一步,一步落下,柳致知感到身体似乎穿行了数层障碍,心中似有所悟,自己这是穿行于现实空间和阵法空间之间,这个阵法空间并不完善,柳致知瞬息间已数次在现实空间和阵法空间之间转换,他的存在,对空间来说,也是一种影响。
院子中众人只觉眼前似乎有东西出现,不过是一种虚影,转眼间就消失了。
柳致知脚一落下,眼前又变,九rì当空,一种强烈的阳烈之气从四面直压过来,柳致知的感觉一瞬间自己好像进入烤箱一样。
柳致知知道这是一种能量与信息的混合体,能量并不强,不过是一种引导作用,根本不能对人有任何损伤,其中信息直入心灵,自己的感觉就是由此而来,此处所见,完全是自心在外界信息引导下,所造就的一个说是虚幻便是虚幻的空间,如果你认为是真的,那它就是真的,一旦你认为是真的,那种伤害完全由心灵深处而形成,甚至可在瞬间,引动心灵之火,使自己化为劫灰。
柳致知一明白这点,也就有了对策,心中只要不着相,最好不留一丝,自然无害,转眼间,柳致知进入一种心虚如谷的状态。
一入这种状态,炎热退去。数道能流如虹,以不同的方式冲到,柳致知身体晃了几晃,恰到好处躲过这数道能流,眼中已望到遥远的地方,九阳高照,下方一人,盘坐于虚空,血衣白发,不过血衣好像已经很淡了。
柳致知又一步迈出,天地好似刹那间缩成一团一样,柳致知身影一阵模糊,已从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到血衣人姚缘的身边。
刚一定神,血衣人和柳致知之间距离一幻,血衣人又到了遥远的地方,柳致知知道这不完全是假相,更有阵法空间的玄妙在其中。
柳致知并没有立刻追上去,而是立在此处,就在此时,好似烟花爆发,又似波涛成漩涡,似乎要将柳致知卷入其中,柳致知周围无数彩光狂涌而现。
柳致知并没有慌,昨晚宋琦的推演中也有这种现象,柳致知身上罩上一层淡黄光华,手上迅速变换手印,转眼间,数十道印影带着淡淡灵光迎着四周狂涌来彩光而上,刹那间,如惊涛拍岸,彩光四溢。
柳致知身体也是连摇摇数次,虽知其中大多数伤不了自己,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柳致知这边一动,院子之中的众人又见院子彩光如幻出现。
宋琦一直在等这个时机,见此,手凌空虚画,不是削弱此阵,恰恰相反,是增强了此阵的威势,使大阵运行的更加完美。
柳致知在阵内感到压力大增,知道宋琦出手了,身外护体光华一闪即收,不管那滚滚而来的彩光,却是一脚迈出,在彩光之中,人好像是一个虚影,直透而过。
并不是人是一个虚影,而是这一步,却是行走在现实与阵法空间的边缘,而那些彩光能流大多数也是由信息幻化而成,并非实体的攻击,但也不要小看这些流光,这种信息完全直入心灵深处,如果你不能看透,这些攻击就是真实的。
柳致知身影一闪,陡然停了下来,并不是他想停下来,而是不得不停下来,因为大阵运行到完美状态。
在这一瞬间,院子中众人陡然间发现身体一重,那些彩sè光华从虚空中喷薄而出,罩在众人身上,同时,一声响亮,地面开裂,九面青铜八卦镜飞了起来。
宋琦和赖继学早就准备好了,柳致知入阵,进入阵法空间,找到姚缘,并且尽可能地护着他,大阵一旦运行到完美状态,物极必反,不可能持久,其阵力会在瞬间达到最盛,而阵中法物,也会在此刻现身,如果收去法物,大阵威能迅速下降,没有法物镇压,不用说,大阵运行就会出现破绽,此时,就是破阵的最佳时机。
青铜八卦镜一飞出,宋琦和赖继学动了,宋琦手上泛起光华,光影如扣,转眼间已扣住一面八卦镜,然后身体后退,硬将此镜带出大阵范围,收入储物袋中。
与此同时,赖继学身边已是淡黄sè光华一闪,三枚晶体已镇住一镜,往回一带,收入储物袋中。
阿梨见青铜镜飞起,眼光瞥着宋琦和赖继学出手,也不客气,温润的黄光一闪,坤元印现,也镇住一面铜镜,转眼收取。
剩下的六面镜子一闪消失,柳致知感觉周围一滞,他本来正在现实与阵法空间的边缘穿行,准备赶到姚缘身边,却被阵法完美运行所克制,刚要再起脚,陡然眼前一变,六面铜镜出现,显然布不成九宫,阵法出现了破绽,柳致知身上压力明显失衡,幸亏是柳致知,换一个人说不定会跌倒在一边。
柳致知稳住身体,五指如钩,扣住一面铜镜,其余五面铜镜光华一闪,居然围绕在柳致知身边,柳致知一见,手掌一牵一抹,那五面镜子立刻乱套,被柳致知甩出。
宋琦和赖继学等刚收了一面镜子,其余镜子已消失,刚要想办法,陡然五面镜子又出现,却是歪歪斜斜,知道机会来了,不再忙着收取,而是连击,镜子顿时飞了出去,掉到阵外,失去和阵的联系,当的一声,掉落在地。
阵内的柳致知身外一轻,无数彩光如虹成网,直向柳致知身边收缩而来,柳致知一惊,却发现无处可躲,这是空间收缩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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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三百年苦候,只为数日
大阵走向完美,到了巅峰,正应了物极必反,转眼间镇压法器飞出,被众人收了四面,其余也被甩出阵,一出阵,失去大阵推动,跌落在地,大阵开始自我崩解,柳致知所在大阵衍生出来的空间也开始收缩崩溃。
这一点却是柳致知三人事先推演所没有想到,他们本来是以为阵势减弱,柳致知入内,趁机解开镇压,将姚缘带出阵来,却未想到出现这种情况。
柳致知刹那间手足无措,平时战斗从未出现过这种状况,浑身被一种特殊力量压缩,并不强大,却绵绵若存,又似无穷无尽,连手指移动一下都困难,柳致知想使用遁术,强行突破,怎么可能,法术根本不响应,眼睁睁看着周围虹彩如网,从四面八方罩了过来,幸亏速度并不快,心中甚至泛起了绝望之念。
阵外的阿梨内心陡然传来一种感觉,一种复杂说不清的感情,其中有绝望,也有柔情,有告别,也有美好的祝福,更有深深对阿梨的内疚歉意,觉得不能陪她走下去,这是柳致知那一瞬间的心理,他对阿梨的情,此时反而放开。
阿梨脸sè一下子白了,身体一颤:“阿哥,我不允许!”身体就动了,就在此时,井的上方如水波一样开始荡漾,一个似乎有着无穷无尽颜sè的光球出现,阿梨刚近前,身体便被弹了出来。
弹出来并不确当,而是空间似乎起了一个浪头。阿梨被大浪轻轻抛了出来。
柳致知心中一放开,立刻感受到来自阿梨的那坚决的意志,自柳致知明悟了情之后,他与阿梨已是心心相印,意念能穿越空间,这次是真实的感受,身体不能动。但我的意志在,这不受时空约束,自己能改变物质的状态。自己身体也是由物质而成,唯自己生命是物质和jīng神合一,空间可以崩溃。但其中能量却是不可磨灭,自己身体不过是信息能量物质体现出来的外相,如果我归于无,何物能伤害自己?有无之间,如能转换,就是空间不存,于我何伤!
刹那间,强大jīng神喷薄而出,周身如链式反应一样,每一个粒子波动状态开始改变。转眼间,人便如水中倒影一样开始模糊起来,却发现一道淡淡的血影而来,白发血衣,正是姚缘。柳致知已开始模糊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轻轻一招,血影立刻虚化,转眼和柳致知一样,化为虚无,并不是不存在。而是转换成已非正常空间状态。
这一刻,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在柳致知心田中流淌,这已非正常感观所能感受,打个比方,就像磁铁能吸引铁钴镍这三种金属,换一种说法,磁铁能感应到铁钴镍这三种物质,却不能感受到铜铝等金属,一句话,铜铝对于磁铁是不可见的。**
实际上人也是一样,人可以感受到可见光,却不能感受红外光,紫外光等,红外光这些对人来说就是不可见的,而蜜蜂就能感受到紫外光,蜜蜂的世界与人类不同,人类有智慧,能利用外物实证,进行推理,就是这样,目前科学也只不过能探测到宇宙中4%的存在,而96%的存在对于人类来说,最多是一个概念,这种概念不过是假想的,比如暗物质和暗能量。
柳致知这一瞬所能感受到,远超过常人,甚至也大大超过人类通过各种尖端仪器所能探测到4%,不要小看这种感知,信息量的不同,对智能生命影响极大,有一种理论,为什么人类能成为智能生命,而地球上其它生命没有,因为人类的祖先直立行走,视野大大开阔,接收信息也远超过其他物种,在这种刺激下,让人类迈出了进化的关键一步。
这是对于整个人类,因为个人生命限制,同样适用于柳致知,他感受到的信息,实际上也一定程度上指明了方向,他的寿命已超过正常的两倍,如果将来金丹成就,寿命更长,有足够时间消化这些信息,并用于自身,让自己走得更远。
柳致知在刹那间转换成虚无,那虹彩光网也罩了过来,似乎受到柳致知的影响,竟然也被柳致知所同化,化为虚无,却也是柳致知的福缘,无意间身具空间的大量信息。
在宋琦等人眼中,那耀目的彩光球向中间一缩,不一会便消失不见,众人都很紧张,看着这一切的变化,却未留意到,在院子西北角上,一块黑玉雕成的玉马从地下浮了出来,转眼成为碎片,一缕极淡灵光一闪,投入空中而去。
阿梨看着这一切,心中一紧,然而却感受一种奇特的感受,好像梦境一样,根本无法用言语来述说,这是由于她与柳致知心心相印,从柳致知的意识之中传过来的。
阿梨并不关心这些,她感到欣慰的是,柳致知似乎没有事,她张大了眼睛,紧盯着刚才那光球所在,寻找着情哥哥的踪影。
没有几秒时间,两个人影从淡到浓,最后活生生出现在众人面前,阿梨一见,就要扑了上来,柳致知看着她微微一笑,阿梨也绽开了笑脸,抑制住自己的冲动。
而另一边,林碧微却是一下子扑了上来:“缘哥哥,真的是你?这是真的吗?”
姚缘身上淡淡的血衣此时一阵淡淡血雾散逸,转眼间,一身白衣临风,一头白发飘飘。
柳致知几人却暗叹了一声,姚缘身上血灵之气最后一丝血气散尽,看似与生人无异,事实上已没有多少rì子,就会彻底消散在天地之间。
“娥儿,苦了你了,三百多年了,你世世心碎,我真的好悔!”姚缘抚摸着怀中女孩的头发,淡淡地说到,眼角出现了泪光,却不是血泪。
“娥儿不悔,娥儿觉得很幸福,娥儿等了这么多世,终于可以跟哥哥在一起了!”林碧微扬起头,用手轻轻摸着姚缘的脸颊,一脸陶醉在幸福之中。
柳致知等人悄悄退出了院子,苏婉青羡慕道:“真是感人,这一段三百多年的恋情,终于有了一个美满的结果!”
其他人没有说话,苏婉青有些奇怪:“你们怎么了,应该为他们感到高兴,这是你们促成的!”
“嫂子,你不知道,姚缘的rì子不多了,让他们好好团圆!”柳致知叹到。
“什么?宋琦,你不是有治伤的丹药,还有那个血蛤膏,不是起死回生吗?”苏婉青急切地问到。
“青青,姚缘已非人,他为报仇,转化为血灵之身,今rì出阵,最后一缕血气已散,你看他现在白衣胜雪,只不过是一个幻影,你看他如同生人,这是他生命最后体现,我算过,他最多只有三十六rì,之后就会消散在天地之间,甚至连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宋琦情绪低落地解释到。
赖继学闷闷地开口:“我恨不得指天痛骂,林小姐为了这情,苦候了三百年,却是这个结果!”
“三百年的苦候,能得数rì团聚,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件幸福,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们,让他们好好呆在一起,这是他们最美满的rì子!”柳致知也不知如何说。
“那么,他们有没有来世?”苏婉青又问到。
“来世?姚缘是消散在天地之间,根本没有来生,那生生世世同心锁今生就彻底解了,没有来世!”柳致知话有些残忍,但却说得是一个事实。
“那林碧微以后怎么办?”苏婉青心中不忍,又问到。
“不知道!”柳致知也没有办法。
“你说她会不会随姚缘而去,有没有办法救救她?”苏婉青又问到。
“有一个办法,就是修行,据说当一个人修为通天时,能从过去的时间长河中将生命灵光重聚,甚至能重塑一个人。”阿梨插嘴了,柳致知知道这个方法就是可行,恐怕现在地球上没有一个人能做到,那已不是人所能达到的,那是传说中天仙,就是天仙能不能做到,柳致知也不敢打包票。
“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柳致知又叹了一口气,“现在就不要再打搅他们了!”
众人情绪低落地出了院门,一时也无兴致说话,五人之中,四人是修行人,就是修行人,对此也是无可奈何,不仅无奈,更是明白此事的结局,所以这种无奈更是无可奈何。
“明天还是和他们谈一谈,做事不能半途而废,有些事情结果不能改变,但人的心情却是可变的,与其怨天尤人,不如改变心情,珍惜当下!”宋琦说到。
柳致知也点头:“不错,人是活在当下,与其为将来担忧,不如放开心怀,珍惜眼前!”
众人想想也是,准备明天好好劝说林碧微。话题便转了,转到俞秋白和顾寻月的婚礼上,两人总算修成正果,众人准备明天劝说过林碧微,便上路赶去参加俞秋白的婚礼,宋琦和苏婉青与俞秋白是大学同学。
众人正在说着,柳致知陡然抬头,除了苏婉青,其他几人也不约而同抬头,一点绿光幽幽而来,转眼到了众人面前,转眼间绿光涨大,中间出现一只纸鹤,也在长大,不一会,化为三尺左右,陡然化作一道光华,直扑柳致知。
“找死!”柳致知不知何时已夹住长长的鹤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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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行事问心安,规矩何在
三尺纸鹤翩然暴起,尖嘴如剑,直啄柳致知。柳致知伸出两指,夹住了纸鹤尖嘴,另一只手泛起青芒,印在纸鹤身上,纸鹤一下子僵住了。
旁边几人刚要出手,发现柳致知已搞定了一切。柳致知脸sè一变,冷冷说到:“净明派,真给你们祖师许逊仙师长脸,三百多年来,一个弱女子世世心碎,你们却无动于衷,今rì我破除了此阵,你们却来对付我,你说,我是不是将你神魂打灭!”
柳致知手中纸鹤陡然颤抖起来,旁边几人明白了,来的虽然是纸鹤,显然有人将自己神魂附在其上,实施暗算,被柳致知制住,应该用神识将信息传给了柳致知。
“柳老弟,怎么回事?”宋琦问到。
“净明派在我们破阵时,设置在阵中一个法物将此间情况传回净明派,来了三人查情况,此是其中一人,以神魂附在纸鹤之上,来此查探消息,向我传话,一见面,却施暗算,你们说是不是将他的神魂打散?”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纸鹤剧烈抖了起来,宋琦问到:“另外两人在什么地方,我们去会会他们!”
柳致知知道宋琦的意思,笑到:“我一个去就行了!”
“对方三人,还是一起去,弟妹就不要去了,在此陪陪青青。”宋琦对阿梨说到。
柳致知明白宋琦不想让阿梨去冒险,便对阿梨说到:“阿梨,你还是在这里陪陪嫂子。我们去去就回!”
阿梨明白柳致知的用心,点点头:“你们小心一些!”
柳致知手上绿光一闪,一点绿光印入纸鹤,随后手一松,纸鹤飞起,柳致知却在对方神魂之中动了手脚。
三人跟着纸鹤,不一会翻过山。在山的另一面坡地上,三个道人盘坐在那里,三人跟着纸鹤出现在三位道人的视线之中。其中两个道人站了起来,其中一个依然盘坐在那里,柳致知知道那人的神魂附在纸鹤之上。
纸鹤在空中盘旋了两周。却没有落下,那两个道人哪能不明白,另一人已被柳致知等人控制住。
“三位道友,请放了我们的师兄!”其中一位道人说到。
“放了他的神魂很简单,但有些公道要讨回来!”柳致知语气很平淡,却不客气。
另一个道人显然脾气很暴燥:“道友,我们净明派行事,却是你们坏了规矩,破了我们净明派布下的阵法,私自放出血灵。你们不怕造成浩劫!”
“你是谁?”柳致知依然平淡。
“净明派孔容子!”孔容子有些自傲地说到。
柳致知平淡口气一变:“好一个净明派!当年娥儿何辜,世世心碎,你们又做了些什么?错已酿成,却三百多年来眼见一出出悲剧,今天阵一破。却来追究,难道又想让她心碎一世,何况,血灵本是出自你派,有何资格在我面前提到浩劫两字!”
“强词夺理!你是何人?”另一个道人也怒了。
“柳致知,你又是谁?”柳致知反问到。
“孔象子。你放了我们的师兄孔德子,和我们回去认错,说不定能放过你,你不该污辱我净明派!”孔象子压着怒气说到。
“你们师兄一见面就下杀手,你们不给出公道,你说我会放过他?”柳致知看着两人,口气很硬。
“既然这样,我们多说也无异,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资格说这个话!”孔象子也冷静下来。
“看来净明派真的没落了,以拳头说话,那就用拳头说话!”柳致知口气恢复平淡。
孔象子向前迈了一步,空中浮现一颗大星,星光如聚,星一起,柳致知心中顿生jǐng兆,大星之上,星光一耀,星光如带,照向柳致知。
柳致知不知对方是何种术法,本能感觉非常危险,此法是净明宗由北斗星中化出,却是一颗死兆星,被此星光照住,正如通常所说:死兆星罩顶,死亡烙印烙入灵魂之中,七七四十九rì,rìrì死火燃起,四十九rì之后,自然神魂分离,魂归地府。
柳致知当然不会冒这个险,让此光照身,当下随手一挥,一团大雾顿起,对面不见人,星光自然无法透入,这是柳致知的布雾术。
此雾就是神识也受到严重干扰,自然带着柳致知的意志,星光一收,大雾向四周扩去,两个道人大惊,立刻运起护体术,身外灵光如罩护住身体。
大雾并不伤人,转眼间如圆环扩散而去,形成一个结界,柳致知在此与净明派道人动手,也不想引起世人注意,此处虽在山中,然此处山下还是有人烟。
大雾向周围一散,两个道人再看场中,柳致知已经不见,在柳致知原来身后数尺之处,宋琦和赖继学还在原地,两人也是一怔,不知柳致知去了何处。
就在众人四望之时,空中似乎一闪,柳致知从虚空之中走出,一拳轰向孔象子,孔象子大惊,身前光华一闪,光华如镜,挡在面前,柳致知一拳轰在光华之中,光华立破,孔象子已摆出太极之势,想以柔相克,作为道家门派,以柔克刚的拳术也作为平时修行的一部分。
可惜的是,以柔克刚,那得借对方之势,对方之力,柳致知这一拳如炮弹出膛,纯粹炮拳,而柳致知又是抱丹级高手,孔象子与柳致知在国术相差太大,招式再好,也无济于事,就听到骨骼的破裂之声,不仅没有借到力,整个人也飞了起来,轰然摔在地上,口中溢出了鲜血。
柳致知怎么会消失,说起来,还是利益于破阵,柳致知身化虚无,连带姚缘被他同时虚无化,不仅如此,空间崩溃时大量能流信息流一近柳致知,也相应受影响,化为虚无,这才是当时柳致知能在阵法空间崩溃之中生存下来根本原因。
当柳致知重新出现时,发现自然居然受阵法空间虚无化时信息的影响,无意中获得一种神通,这种神通就是他能自如出没一些主空间之外附属空间,类似传说中自在天魔,能自如出没小千空间,当然这种能力并不能真的突破太极弦进入高层次的时空,但这种能力也非常强悍,柳致知甚至发现,主空间周围时间如波浪一样振荡,不断有新的空间生成和湮灭,能稳定生存下来空间并不多,柳致知现在就如异能人中空间异能者一样,能在这些生灭的小空间中冲浪。
刚才柳致知用布雾术布起浓雾,借雾挡了星光,同时布成结界,雾气向外一扩大,柳致知闪入那些生灭不定的小空间中,从其中穿入主空间,出现在孔象子的身边,一拳结束了战斗。
孔容子一见孔象子受伤失去了战斗力,手中出现一把宝剑,手一扬,顿时寒光闪闪,丢在空中,如匹练一样,忽喇喇泛起丈许寒芒,斩向柳致知,正是净明派的正一斩邪飞剑术。
柳致知也不示弱,手一动,秋鸿剑出,顿时白光森森,如翻江倒海一样迎了上去,双剑一交,顿时剑气四散,乱芒四飞。
两人在此交手,却忘了空中还盘旋着一只纸鹤。崩散的剑气中一道正中纸鹤,刹那间,绿萤四散,纸鹤一头栽下,柳致知下在纸鹤中控制手中却被这一道剑气所破坏。
纸鹤之中,闪现数缕绿影,转眼回归到那个盘坐在地上的孔德子身上,孔德子身体一抖,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脸如淡金,睁开了眼睛,他的神魂也受创不轻。
“师兄!”孔容子喊到。
“师弟,柳道友,请住手!”孔德子有气无力地喊到。
孔容子收剑抽身后退,柳致知见此也收剑后退,两人都jǐng戒注视着对方,宋琦和赖继学手中也出现法器,如果情况不对,他们也会好不犹豫地出手。
“柳道友,事已至此,所幸血灵已清醒,并没有酿成大灾,我们之间争斗就到此吧,我们回去向师门如实汇报,不会再来此地,三百多年的事已了,不过,柳道友还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孔德子说到。
“此事之前我们并不了解内情,但今rì你们一见面就下杀手,应该是你们给我一个交代!”柳致知淡淡地说到,在现场自己一方已完全占据上风,说话底气也比较足。
“不是我们之间的冲突,而是柳道友破阵之事,阵中所困之物也算是本门叛逆,柳道友在未征得本门同意情况下,私自破阵,于情于理不合!我们师兄弟三人,今天已栽在这里,任由你们处置,但你也得给本门一个交代,这也是修行界规矩所在!”孔德子说到,他见形势不对,干脆摆出一付以道义来说事的架势,刚才一切,他都看在眼中,对方就一个人就已将己方这边摆平,还有两人还没有动。
柳致知见对方摆出这幅样子,知道自己几人破阵之事,对方门派肯定已清楚知道,不管对方现在是摆出这付模样,还是真心如此,柳致知行事有自己的准则,他所修行,是为了求大道,而不是为了逞强斗勇,那不是修行人所为。自己破阵在先,也知道这是净明派布下,却未通知一声,直接破阵,自己所做之事,自然会担当。
“我会给你们门派一个交代,有朝一rì,我会上净明派拜访,在此之前,我不会允许你们干扰林家村那两个苦命人!”柳致知说到。
“好!一言为定,净明派当扫榻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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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旧人泪中笑,新人又结白首约
面对着林碧微,众人感觉难以开口,一个三百多年来,世世心碎的女子,总算熬到头,却要告诉她,这仅仅是另一种分别的开始,是最后的晚餐,这是一种怎样的残忍。**
“我谢谢大家,是你们救出了缘哥哥!”林碧微见众人没有开口,她先开了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头发已梳成发髻。
“林小姐,关于你们俩,有些事不想隐瞒着你。”宋琦考虑好一会,终于开口说到。
“你是说,我和缘哥哥只有三十多天相聚的rì子,缘哥哥已经告诉我了。”林碧微平静地说到,望了一眼她身边的姚缘。
“那你准备以后怎样过?”苏婉青问到。
“你们放心,我答应过缘哥哥,我会好好地活着!”林碧微依然平静地说到,但眼中却闪现过一团死灰。
柳致知心中酸楚,又为这女子的坚强敬佩,说:“其实,这件事并不是没有希望,姚缘也许有一线之机!”
“什么希望?”林碧微终于失去了平静,急切地问到。
“你三百多年来不断觉醒前生,已据有特殊功能,潜能得到开发,如果修行,到达一定程度,就能逆搜时空长流,找到姚缘的生命灵光,聚其真灵,让他重回人世!”柳致知说到。
“这是真的吗?”林碧微扭头看着姚缘问到。
姚缘点点头,他目光望向柳致知,眼光之中充满了感激。不是感激柳致知这种方法,他原先是修行人,知道能做到逆搜时空长河,就是天仙也做不到,他不是什么不懂,明白柳致知的用意,让林碧微在他不在rì子中存在一个希望。好好地活着。
“那你教我修行之法!”林碧微不容姚缘否决地说到。
“行,还有一些rì子,我将我所知全部教给你。当我最后rì子来临时,我会将我所有经验直接传入你的心灵之中!”姚缘温柔地说到。
“我们在此的事情已做完,就不打搅两位。祝两位幸福,林小姐,以后有时间可去申城,修行上有什么问题,我们尽可能地回答,也可以打我们的电话!”柳致知说到。
五人向林碧微两人告辞,两人将众人送出了门,柳致知等人上了车,坐好后,柳致知发动了车子。/带着烟尘,车子出发了。
一路上,几人谈起此事,感慨万千,得珍惜眼前人。说到此事。便说到净明派,柳致知答应上门一趟,好在并未说明什么时间,拖个几年也没有什么事。
“净明派是一个什么样的门派,柳致知说净明派的祖师是许逊仙师,这个许逊又是什么人?”苏婉青问到。
“净明派是一个历史悠久的门派。起于魏晋时代,有修行人叫许逊许旌阳,开创此派,传说他曾斩蛟,后世小说《jǐng世通言》中有一卷,是最后一卷,第四十卷:旌阳宫铁树镇妖,这一回讲的就是许逊的事。”宋琦解释到。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三言二刻,我都看过,是有这么一回,原来上说的是真事!”苏婉青想了起来。
“小说上所说,不一定是真实,但历史上确有许逊此人,道门净明派也的确是他所开。”宋琦说到。
“这样一个悠久的门派,其传承之厚可以想象,柳老弟,你得留意一些。”赖继学说到。
“放心,近期我不会去,我去之时,自然有把握,我不是那种冒失鬼。”柳致知不以为意地说到。
众人说净明派又谈了一会,柳致知对净明派印象逐渐加深,柳致知并不太担心,从他的所知可以得知,净明派并没有金丹级的高手,不过能存在这么多年,肯定有其独特之处,柳致知并不会盲目乐观,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又谈到了俞秋白和顾寻月的婚事,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就是一年多过去了,去年三人为了此事,和袍哥会斗智斗勇,现在两人在感情上终于修成了正果。
“你们准备什么贺礼?”赖继学问到,“送钱太俗,其他东西,要符合婚庆气氛,也比较难选!要不,这次收的青铜八卦镜送一对,让他们对镜弄花黄,描眉之类的。”
这九面镜子都在几人身上,当年按规格jīng制,又经过阵力三百多年的温养,早已不是普通东西,就是普通东西,三百多年,也成为文物,从价值上来说,绝对是重礼,林碧微没有肯收,这东西镇压了姚缘三百多年,在她心中认为不是什么好东西。
“镜子如从贵重来说,是足够贵重,但这些镜子背后却是一个凄美的故事,不太符合喜庆,有些不吉利,还是不考虑它,等我们到那个城市,在当地市场上看看,俞家是一个香门第,古玩玉器,法字画之类,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礼品,如果不行,再送钱,对方也不会怪罪。”宋琦想了一会说到。
柳致知一边开着车,一边说到:“不错,可惜时间紧迫,不然的话,我在申城找些玉石料,雕一个喜庆的主题,如龙凤呈祥或者麒麟送子之类,能算一件好礼品。”
“柳老弟学了一门好手艺,将来我结婚时,你送一件给我,我提前预定!”赖继学笑到。
“赖兄如果喜欢,那就这样说定了!”柳致知也笑了。
五人花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宋琦打电话给俞秋白,俞秋白到路口来接,他的新房并不在市内,而是在市郊外的老家,原先是一个古镇,现在城市扩大,渐渐和此镇连成了一个整体。
俞家的老宅很大,有些地方已经过翻新,但总体上还保持原来的样式,柳致知将车停在院外的一处空地上,顾寻月已在门口相迎,众人下车,向俞秋白和顾寻月道喜,俞秋白的父母也出门相迎,众人入内。
很快,苏婉青、阿梨和顾寻月很快就打成一片,三女去看新房,俞秋白和他父亲陪着宋琦三人喝茶。
俞父先对三人表示感谢,谢谢三人去年给俞秋白的帮助。
“叔叔,不用谢我们,我和秋白是好朋友,那不过是一件小事,对顾寻月还满意吗?”宋琦客气地问到。
“满意!这个媳妇不仅孝顺,而且能力很强,秋白的大伯开始用她不放心,经过一年多,交口称赞,说是一个管理奇才,比秋白强。”俞父显得很高兴。
这一点三人倒不奇怪,顾寻月本来就是当初袍哥会培养出来管理旗下产业的专门人才,却不料给俞秋白勾跑了。
“顾寻月本是孤儿,此次女方宾客可有人来?”宋琦又问到。
“有人来,寻月没有父母,但此次她师傅会来,估计就在这一二rì就到了。”俞秋白说到。
“原来老前辈要来,好长时间不见,倒要好好请教。俞兄弟,好像你现在也习武了?”柳致知问到。
“寻月习武,我想一个大男人,总得有点防身之术,便跟寻月练了一些,不知怎么的,有时站桩不受控制,自动打出一门拳术,也不知道是什么拳,寻月打电话问过好师傅,说是自发功之类,对身体有好处!”俞秋白说到。
柳致知一听,回想了一下,顿时明白了:“可以算是自发功,准确地说,是你当rì神打留下的影响!”
柳致知如此一说,宋琦和赖继学也醒悟过来,赖继学说到:“不知道这次石前辈来不来,如果来,倒可以向他讨教。”
见几人谈论,俞父说到:“秋白,你好好招待朋友,我去看看午饭准备得怎么样,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快中午,你们先聊!”说完,俞父站起身。
“叔叔,你忙你的,我和秋白也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宋琦和几人也起身。
“你们坐!”俞父说着走了出去。
几人重新入坐,宋琦又说到:“秋白,我还以为你们一回来就结婚,结果等到今天。”
“本来,寻月说以事业为重,现在事业有了一些起sè,还有一个原因。”说到这里,俞秋白有些吞吞吐吐。
三人有些奇怪,宋琦问到:“还有什么原因?是不是不好说?”
俞秋白脸有些红,吱吱唔唔地说:“寻月她怀孕个把月了!”
众人明白了,不由笑了起来,宋琦说:“老弟,不错,原来是奉子成婚!”
“那就恭喜你了!标准是双喜临门!”几个人又一次恭喜,接下来,宋琦又问了这次婚礼请了多少同学,他们俩毕竟是同班同学,俞秋白并没有遍请所有同学,只是请了江浙一带靠得近的同学,远的同学并没有请,毕竟路途遥远,于人于己都不方便。
在谈话中,几人也问清了当地艺术品等市场所在,柳致知决定下午去一趟,将礼品买一下。
几人正在聊着,苏婉青三女也进来了,几人已看过新房,说了一些悄悄话,顾寻月再次谢过三人,三女也坐了下来喝茶。
苏婉青也是宋琦的同班同学,三人不觉谈到当年班上一些事情,也有些感慨,同学之间已是天隔一方。
正在感慨之间,俞父过来请大家去吃午饭,众人起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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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琢就鸳鸯双眠,贺新婚
柳致知三人正在古玩一条街,在俞家吃过饭,三人便开车来到此处,苏婉青和阿梨没有过来,她们陪顾寻月去买一些东西。
三人一路走来,并不是为了捡漏,而是选择合适的礼物,路边的小摊,两边的店铺,三人都认真观看,也有些好东西,不过并不符合婚庆这个主题,就这样转了两个多小时,宋琦选中了一对印章坯料,这是一对长方形的田黄料,品质并不是上乘,但已是此处最好的料,印杻之上,分别是一只公狮和一只母狮,公狮戏球,母狮嬉子,很传统的印杻,倒符合婚庆,印面上并未刻字。
田黄很贵,很稀少,俗有“一两田黄十两金”之说,这一对田黄印章,花了宋琦六万多,对方开价十万,经过还价,最后以六万六拿下。
赖继学最后选中了一款玉雕,却是琴瑟和谐,一男在松下弹琴,一女在旁奏瑟,也符合要求,以六万拿下。
三人又转了一会,却没有发现更好的东西,柳致知有些着急,他们两人都已买到合适的东西,自己却没有,眼见一条街走完,在最后一家店中,柳致知四下观看,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一件作品,已落满了灰尘,这是一件玉雕,已算残了,却是荷叶下一对鸳鸯,荷叶上一朵带粉的荷花,本意是半绽,却缺了小半边的花瓣,上面也出现一个缺口,完全破坏了整个构图。
柳致知心中一动,指着这件作品问到:“老板。这怎么卖?”
老板扭头一看:“这鸳鸯荷下眠本来标价十万,不小心撞坏到了,你要的话,五万?”
“这一受破坏,价值没有原来的十分之一,太贵了,一万我就拿下!”柳致知说到。
“太便宜了。四万如何?”老板苦笑到。
柳致知和老板讨价还价,最后以二万拿下,包装好。柳致知抱了出去。
“老弟,这件玉雕寓意不错,可惜破残了。拿不出手!”宋琦说到。
“没事,我专门学琢玉,这件作品今夜我重新加工一下,保证重焕光彩,这件玉雕工艺略显粗糙,有些细节我再动一下,雕刀在身上,砂纸和抛光膏却没有,还得去买一些。”柳致知说到,他第一眼看到此玉雕。就在脑中重新构图。
“老弟,你篆刻如何,这两枚印章不如给我刻上俞秋白和顾寻月的名字,正好是一对,送给他们作新婚贺礼!”宋琦说到。柳致知一口答应。
除了宋琦的印章,另外两人小心将玉雕放在车内,都有店家专门盒子装着,柳致知又开车跑了几处,将砂纸和抛光膏买好,才开车出了市区。
回到俞家。柳致知将东西搬回房间,这些rì子,俞家有些远地客人已到,柳致知三人占了一间房,吃过晚饭,柳致知回到房间之中,取出工具,先给宋琦印章刻字,柳致知采用篆体,他与一般人不同,一般人往往先将字反向写好,然后动刀,柳致知存想功夫很到家,看到印面,脑中完工后字样已出现,运刀如飞,田黄石并不硬,很快就刻好,印杻为雄狮的刻上俞秋白的名字,另一枚则是刻上顾寻月的名字。
宋琦接过一看,大加赞扬:“老弟书法是下过功夫的,此印古拙流畅,边框也运用破法,使之感觉自然残缺,更增加古拙沧桑之感,好印,看来以后还找你给我刻!”
赖继学也笑了:“宋兄,你这标准得了便宜还卖乖,柳老弟的字可是带有他自己的感悟的!”
柳致知一听,也乐了:“不过几个字,有这么玄吗?可惜那两块田黄物xìng不佳,成不了法器,不过宋兄有兴趣,倒可以为它开光!”
柳致知一边和两人说着话,一边仔细打量着自己买的玉雕,渐渐地不再开口,渐渐神游物外,眼中除了玉雕,别无它物。
宋琦和赖继学也停下不说,看着柳致知,他们知道柳致知进入一种特殊状态,在这种状态下,灵感泉涌。
柳致知动了,雕刀如飞,不同地方换不同型号的雕刀,他完全沉浸自己创造的意境之中,玉石对于他来说,相当于罗卜对于普通人,作为一个体能上达到抱丹级的高手,比起一般的玉雕师在指力上腕力上强得数倍。
那朵破损的荷花外围的花瓣转眼脱落,zhōng yāng的部分转眼变成一朵未放的花朵,比原来小了一圈,上方本来破损飞挑出去的部分也化成一只落于花朵尖上的蜻蜓,又是几刀,花朵上花瓣的脉络顿时显现出来。
宋琦和赖继学是第一次看到柳致知进行琢玉,柳致知动作之中似乎蕴含了一种道韵,转眼间,一尊破残的玉雕重新完整,比原来更见风致。
柳致知并没有停下刀,刀一动,又对荷叶下的那对似乎在休息的鸳鸯动刀,原来的鸳鸯形态已很像,柳致知简略数刀,两人立觉鸳鸯似乎活了过来,两只鸳鸯沉浸在幸福之中。
柳致知满意地放下手中刀具,这时,宋琦和赖继学不觉鼓掌:“老弟,就凭你这一手,如想在世间成名,易如反掌!”
“夸奖了,世间工匠即使有好的创意,他们运刀根本达不到我这样,我不管如何,也是抱丹高手。这一夜,你们可能不能好好睡觉了,雕好了,下面就是抛光,却是慢功夫,不是功力深就能完成,不抛光,玉器就显得干枯,不够温润!”柳致知偏着头,细细打量着自己修改好的作品,说到。
“我们是修行人,几天不睡没有问题,就看老弟慢慢抛光!”宋琦说到。
柳致知用金刚石什锦锉细致修好有些粗糙的表面,然后用抛光砂纸打磨,之后用软牛皮带抹上抛光膏,开始均匀地拭擦,花了二个多小时,用力一直稳定均一,jīng神集中,整个动作带有一种美感。
赖继学在一旁感叹到:“我算明白了,上次那件龟蛇盘为什么成为风水法器,现在这座鸳鸯双眠也算得上一件风水法器,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其中已带有jīng神,根本不需开光,jīng神心志为一,长时间凝练在物品上,物品自然有神异!”
柳致知也完工,听到赖继学的话,接着说:“何处不体现大道,jīng神凝而不散,自然有其神妙,所谓生活之中修行,不外乎如此,做事行动jīng神凝一,不三心二意,自然是修行,所谓饥来吃饭,困来睡觉,就是此意!”
“好东西,柳老弟以此为贺,是不是太贵重了,此物拿出去卖,如果遇到行家百万不换!”宋琦说到。
“如说贵重,我不过花了两万,只有你们礼品的三分之一,我半夜劳作,能值百万?”柳致知笑到。
“也是,对世人来说,值!对我们来说,这种价值概念,意义不大,世人执着,以价值分辨一切,而修行者讲究的是万物齐,物我一,谈论价值就失去意义!”宋琦说到。
三人不觉间已是论道,柳致知也说到:“价值不过世人赋予难得之物的标准,但并不代表它的实际意义,对人有用的东西并不一定是世人认为名贵之物!”
“不错,老子说过:不贵难得之货,名贵之物往往是满足人的奢侈的**,老子也说过,虚其心,实其腹,便有此意。”赖继学说到。
“你们这一说,我倒想起一个例子,是我爷爷告诉我的,说三年自然灾害期间,有人用一碗金戒指换一碗米,结果换不到。你说一碗金戒指价值高,还是一碗米价值高?在那个年代,价值已失去了意义。”柳致知想到爷爷当年的话。
“修行人就应该看破这一点,破除世人强加在物之上观点迷雾,直指其本质,才不受迷惑,正好《论语》中所说: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宋琦好像有所悟,说到。
“世人往往受价值影响,更有甚者,就如今rì华夏,世人所谓成功,均以钱财为标准,有钱就是成功,有权也为了捞财,想那杂交稻之父袁隆平先生,数十年奔波于田头,研究出杂交水稻,华夏近三十年来无饥荒,实是他的功劳,可谓万家生佛,功德无量,他可曾求财,杂交稻出现之rì,他可曾得财?这种不能算成功吗?可见,成功与钱财并无本质联系,世人叹成功艰难,却不知道自己偏偏挤上以钱为标准成功之路,上了这条独木桥,成功当然艰难,却不知道成功的道路却有千万条!”柳致知说到。
三人觉也不睡了,不知不觉中谈得东方发白,好在三人都是修行之人,并不感到有什么疲惫。
天亮之后,柳致知三人洗漱后,和大家一起吃过早饭,三人将礼物送给了俞秋白和顾寻月,祝贺他新婚大喜。
俞秋白和顾寻月看到三件礼物,非常欢喜,俞父俞母看到这三件礼品,他们是文化人,当然明白其中价值,连说太贵重了。
宋琦说到:“叔叔阿姨,这些东西不过是身外之物,我们和秋白是好友,就不讲究这些东西,这三件礼物不过是寓意应景,也算我们对秋白新婚之喜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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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个中玄妙,难逃方家法眼
这几rì,俞家的宾客渐渐都赶来,老宅已住不下,在外面包了宾馆,顾寻月的师傅也来了,这老道jīng神倒是非常好,也难怪,这老道也是抱丹高手,活个百五十岁根本不在话下,柳致知三人上次并没有问老道的道号,他们从顾寻月处知道老道的道号:一行子。
一行子一到,见到柳致知几人,倒没有觉得意外,不过当他细观柳致知时,露出诧异的神sè:“小友难道抱丹成功了?”
“前辈好眼力,晚辈是抱丹成功,不过借助了一些国术之外的力量。”柳致知说到。
“好!好!想不到能见到一个抱丹成功者,数十年来,你是我见到除我之外唯一的抱丹成功者,怎么样,来切磋一下!”一行子说到。
“前辈发话,敢不从命!”柳致知也想知道真正抱丹高手的威能。
两人在院子中便开始切磋,这一交手,柳致知便发觉自己的确不如一行子,并不是一行子的功力强过柳致知,而是他对拳意理解的控制在柳致知之上,两人之间是切磋,许多时候都是保留了劲力,交手有些不温不火,如果真正实战,胜负也很难说,但如果一行子不出错,大概在百招之内,能击败柳致知。
两人过了十来招,柳致知往后一退,一拱手:“多谢前辈指点!”
“以后天下便是你们年青人的了,想不到你这么年青,就以抱丹成功,我老道也是将近四十才抱丹成功!年轻一代中,未见到如你这样!”一行子哈哈一笑说到。
国术修行,不同于一般修行。人生体力巅峰在三十左右,如果一个国术练习者。不能在四十突破化劲,四十以后,体能下降,很难再进一步,只能退化,抱丹也是如此,国术对气血要求很高,而修行则不同,修行从一开始就采天地间能量信息,调整身体。使身体趋于完美。所以道家南宗五祖之一张紫阳真人,六十几才丹成,张三丰更是迟,据说六十几才修行,八十几才丹成。修行往往取天地jīng华,不是完全以自己身体为底子。
甚至道家修行有一种说法,年纪轻轻不要修道,此时气血未定,心xìng不足,阅历不够,修行到一定层次,对心xìng要求很高,当然。这种心xìng并不是世俗间所说善恶,而是一种能透过表相迷雾,直见本质的不惑,在纷坛的世间万象面前,保持心灵纯净,坦然迈步于道途之上。年轻人往往因为**等,不具备这些条件。
事实上,道家南宗五祖,除了白玉蟾祖师,其他都是老年入道,成就金丹,白玉蟾因为年轻,数次采大药时走丹,功亏一篑,最后心xìng纯熟,才得以丹成,《黄庭经》有言:“百二十年犹可还。过此守道诚独难,唯待九转八琼丹。”就是此意,一百二十岁之前,修行者都有成丹的可能,过了此寿数,只能借助外丹药九转八琼丹补虚填漏,才有成丹指望。
“前辈夸奖了,晚辈倒见过一人,很有抱丹可能,现在不过三十出头,已到抱丹边缘,他不同于我投机取巧,可是实打实的一步步走到化劲巅峰!”柳致知想到了戴秉诚,不由开口说到。
“有这样的人,他是谁?”一行子有些不信,宋琦和赖继学,还有阿梨却知道柳致知说的是谁。
“戴秉诚,应该是山西戴家子弟,得心意**把真传,一身功夫让人可畏,心志坚定,心中除拳之外,不容它物!”柳致知说到。
一行子很诧异,能得柳致知称赞,决不是普通人,因为柳致知就已是国术上绝顶高手,能入他眼,而且给予如此高的评价,可见此人不简单。
“有机会老道想见见这个人,能得小友如此赞誉,绝不是普通人,走,到屋内说话,老道今天和你们好好谈谈!”一行子拉住柳致知往屋内走去,顾寻月在一旁照顾着。
众人落座,顾寻月给大家倒茶,客厅的案桌上,放着柳致知和赖继学的两尊玉雕礼品,宋琦那一对印章,俞秋白两人已收好,而玉雕较大,临时放在案桌之上。
一行子看了一会,开口说到:“不错,倒是寓意明确,有喜气。”一行子说到。
“师傅,这是宋大哥他们送的贺礼。”顾寻月说到。
“他们倒是富翁,我老道可是穷人,买不起这么贵重的礼物,老道带来一幅画,是几十年前一个朋友所画的牡丹图,就作为礼物吧!”一行子说到。
“师傅,你人来就行了,要出什么礼物干么!”顾寻月有些娇嗔。
“没事,老道也没有什么亲人,再说也不是什么贵重礼物,不过是一个老画痴的画!”一行子说到。
“那个老画痴的画?”门口传来一个声音,俞父陪同一个人进来,此人头发已白,但气sè很好,声音也很宏亮。
“寻月,这是三叔公,从台湾过来!”俞父说到,众人起身见礼,俞家是一个书香世家,也是近代华夏史上有名的大家族,现在俞家的人海内外都有,俞秋白成婚,自然有不少从不同地方赶来。
“寻月,你到我房间中将那幅花开富贵图拿来!”一行子吩咐到,顾寻月去取画。
三叔公一见一行子,眼前一亮:“道长一身道袍,应该是真正道家高人,我听侄儿说侄孙媳妇的师傅是一个高人,看气sè应该是了,还向道长讨教一些养生修行之道!”
“哪里,老道不过练过一些武术,身体强健一些,当不上高人!倒是这里有几位小友,可以算得上高人!”一行子说到,三叔公以为一行子是自谦,并未留意,柳致知倒是认真打量了一下三叔公,见他身体强健,应该懂些内养功夫,但身上气息却有些特殊,比常人隐隐中多些火气,不由微微皱眉。
“这个三叔公平时应该服用过一些特殊的补药,甚至是一些品质不好的丹药!”柳致知耳边传来宋琦的声音,柳致知一下子明白过来,宋琦是看出柳致知的困惑,他懂得丹药炼制,所以能看出其中玄妙,传声给柳致知。
此时,顾寻月也将画拿过来,展开一看,赖继学一见落款,叫了出来:“原来是黄大师的作品,老前辈,你送出这幅画,还说自己是穷人,有你这样的穷人?”
宋琦和柳致知也注意到落款,两人也听说过黄大师的名字,他的画上拍卖行,每尺底价都得上万。
“果然是黄画痴的画!”三叔公有些移不开眼,喃喃说到。
“这是当年那个家伙骗我酒喝,喝多了,给我画的几幅中一幅,我见寓意很好,便拿来给徒儿结婚挂挂,图个彩头!”一行子有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气势。
三叔公眼睛一翻:“你有几幅,外人可是求一幅而不得!”
“一张纸而已,哪如他们送的玉器!”一行子指着案桌上那两件玉雕说到。
三叔公抬头看到那两件玉雕,目光落到柳致知那件鸳鸯双眠之上,开始没有留意,转眼间好像发现了什么,急忙走上前去,细细地看了起来,甚至眯着眼睛,换了几个不同方向,感受着什么。
柳致知几人相互望了一眼,五人之中,四人是修行者,他们当然能明白柳致知这件玉雕经过柳致知的加工,与普通玉雕有什么不同,这个三叔公果然有些门道,从他的表现,他应该了解一些风水法器,但他的表现也说明了他并不能完全算是一个修行人,只是朦胧有些感受,懂得一些修行之术,却又未入门,只得一个身体强健而已。
“这件东西是从什么地方买的,完全是镇宅之宝,有此物,家中安宁,大吉大利!”三叔公说到。
“就在古玩街买的!”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怎么可能?”三叔公觉得不可思议,难到对方真的运气那么好,回首又问一行子:“道长难道没有看出不同吗?”
“有什么值得惊讶的,不就是一件风水法器之类的!”一行子根本没有觉得奇怪,柳致知三人底细他清楚,弄出一件风水法器来,很正常。一行子虽不像一般修行者那样有法术,却也是一个抱丹高手,能感觉到不同,加上他也交往了一些朋友,其中不乏修行者,对此,他根本不觉得奇怪。
这一番话,差点没有将三叔公给噎住,风水法器,万金难求,你不见那些富豪甚至是到xī zàng奉献几百万上千万,就为了求一串活佛开过光的天珠,不过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这个老道是有真功夫的,见识广,大陆到底广博,能人异士多。
三叔公实际上陷入一个误区,对传统文化的保存方面,大陆确实不如港台,这是建国后特殊时期造成,不过现在倒是真的在抢救,要恢复那种大观,还需要两三代人的努力。
“难道大陆风水法器满街都是?”三叔公有些不解地问到。
赖继学笑了,说:“这本来不是一件风水法器,柳老弟嫌原来构图有缺憾,花了一夜时间改了一下,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们能制造风水法器?”三叔公更是惊讶。RV
172. 神授出本心,又见生命无常
“他们本来就不是普通人,这位赖小友可是地师高手!”一行子见三叔公惊讶,便点明了赖继学的身份。
三叔公刚才已知道几个姓名,并未太在意,他的注意力放在一行子身,众人之中,唯一行子辈分最高,年龄最大,却肌肤紧致,比年青人更见活力,认定这老道是高人,不自觉忽略了其他人,再者,凭三叔公眼力,比普通人强,却没有达到真正修行有成者的地步。
经一行子提醒,三叔公一下子想了起来:“你是地师,难道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地师赖家的子弟?”
赖继学点头承认,赖家在港台及东南亚的名声远在大陆之上,许多富豪权贵,往往请赖家的人看风水。
赖继学这一承认,三叔公苦笑到:“想不到我年纪大了,有眼不识金镶玉,原来各位都是高人。”
“过奖了,三叔公好像平时也做一些修行功课,服用一些灵药丹药?”赖继学问到,宋琦刚才传音给柳致知时,也传音给赖继学。
“果然是方家,一眼就看出我的底细,我自中年一场大病后,得遇一位道长教我一些健身之术,便对这些感兴趣,多少年下来,也接触了不少佛道两方的高人,学会了一些小方法,也学了一些合成丹药,现在身体这么好,全得益于此。”三叔公说出他的情况。
“三叔公,你炼制的丹药少量服用,对身体有好处,不过不要经常服用,你炼的丹药火xìng未退,多服火亢!”宋琦说到。
“小兄弟,你看出了什么,近来我感觉自己不怕冷,就是小便有些赤黄,难道这就是你说的火亢?”三叔公问到。
宋琦点点头,三叔公开始和他讨论服食和丹药。宋琦在这个方面,特别是炼丹方面是行家,说得三叔公连连点头。柳致知和赖继学在一旁听着,特别是三叔公说自己用什么药炼制丹药,赖继学偷偷传音给柳致知:“这个三叔公还真是败家,这么好的药材。炼出这么一堆垃圾!”
“他倒是有心了,能收集到这么多名贵的药材,也是不简单!要让宋兄去炼,品质比他不知强上多少倍!”柳致知也传音回答到。
到后来,三叔公直接邀请宋琦有功夫去台湾。指点他炼丹,看他架势,恨不得拜宋琦为师。
其他人也各自在交谈,顾寻月将俞秋白喊了过来,让她师傅一行子看看自发功是怎么回事,俞秋白这几rì事还是比较多,听到顾寻月喊,便过来了。将自己的感受一说。
“你记得自发打出的是什么拳?”一行子问到。
俞秋白点点头。“那就到外面练练。让我看看!”一行子说到。大家一听,便停下各自的话题,一起簇拥着俞秋白到了院子中。
俞秋白摆开架势,走了一趟拳,法度森严,柳致知也未见过。好像是一种新拳法,柳致知看了一会。点点头,他看出了门道。
“老弟。这是什么拳法?”宋琦对拳法并不在行,问到。
“这是一种完全量身定做的拳法,使我想起了另一个家族,金陵王家,此家有一种拳术,传说是神授,开始苦练基本功,并请神上身,称之为开拳,每个人拳法都不同,却完全适合自己!好像专门为他打造。”柳致知说到。
“难道真有神授?”苏婉青有些不解,眼前的例子却让人迷惑。
“当然不是神授,如果有神,不过是自身之神,修行人称为元神,是一种核心的本我,最是明智,修行人讲究的是心死神活,就是这个元神。王家人练拳,基本功扎实,平时练拳之前行请神仪式,不断地心理暗示,元神自然而动,根据自身身体特点,结合平时基础,创编一种适合自身的拳术,这就是奥秘。”柳致知解释到。
“可是,秋白并没有如此做,他基本功也不扎实,怎么也能如此?”顾寻月问到。
“这得益于上次石前辈帮他请关公附体,一些信息残留在他的潜意识中,加上这阶段又和你习武,站桩之时,自然归静,结合起来,才形成这种情况,你看他的拳法,虽完全契合自身,但明显有你的拳法的影子,还有,看那一掌,却是刀法演化,应该是他潜意识中关公刀法所化!”柳致知指着正在行拳的俞秋白说到。
“寻月,柳致知说的不错,应该是这样,秋白,你以后练习就以这套拳法为主,过些rì子,等我抓到石老头,说不定让他传授你一点东西。”一行子说到。
俞秋白收了拳路,向一行子施礼:“是,师傅!”
“我可没有收你为徒,只是看在寻月的面子上,实际上,你的几个朋友比我强得多了,你要学习,还是向他们讨教!”一行子呵呵一笑,说到。
“前辈说笑了,我们还太年轻,浅薄得很!”宋琦开口谦到,一行子一笑,没有多说。
大家又回到屋内,三叔公向几人热烈讨教起来,而一行子却抓住柳致知,讨论起拳术,顾寻月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
转眼到了正rì,顾寻月因为没有家人,便住到公司中,一行子却担当起女方家人,苏婉青和阿梨也过去陪她,还有顾寻月到公司后认识一些女友,俞秋白从老宅出发,去公司迎接新娘,倒也热热闹闹。
婚宴却是包了附近一家豪华酒楼,俞家家族大,加上各方面的亲朋好友,却是一百几十桌的规模,很是热闹了一番。
次rì一早,几人告辞,柳致知开着车,离开了此处,上了正路,便向申城而去。
“咦,和来的路不一样,不从林家村走?”苏婉青问到。
“不从那边走了,林碧微和姚缘,还是让他们独享这些rì子,不要打搅他们!”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此话一出,气氛一凝,宋琦见气氛的些沉闷,开口说到:“人生聚散,本是寻常,他们也算有一段幸福rì子,俞秋白和顾寻月是大喜,短短几rì之内,我们目睹两种人生,世上各sè人生,悲欢喜乐,不过数十年,岂有长久,能得到数rì幸福,也不枉一生!”
“可是,人都想长久,明知无望,这又是一种多残忍的事!”苏婉青说到。
“嫂子说得也对,但人生有时很无奈,在命运面前,又有谁能超脱之外,就是我们修行者,也不过是天道下的刍狗,嘴上有时说逆天,但又有谁能逆天,就如宋兄,能算他人命运,大多数无能为力,善易者不卜!”柳致知说到,他不由想起黎青山跟他讲过的阿梨师辈之事。
“不错,命运无常,真正的修行者往往抓住当下,禅宗公案所说的活在当下就是这个意思,以有形之身,体验着无常的命运带给自己种种悲欢离合,以平常心待之,得之不喜,失之不忧,感悟其中的大道!”宋琦也感慨地说到。
几人正说着,听到前方刺耳的刹车声,接着轰的一声巨响,却是一辆卡车和一辆轿车撞了起来,小轿车车头变形,在路上翻了个,四轮朝天,而卡车也失控,冲出路外,侧翻了下去,路边护栏也被撞断,车上货物散落到处都是。
柳致知剎下车,取出手机,立刻报jǐng,同时几人已下车,此时救人是第一要务,柳致知蹿到小轿前,低头一看,方向盘抵住驾驶者胸口,整个驾驶室已变形,驾驶员满脸是血,没有动静,生死不知,在后座上,一个小孩在哭,旁边一位年轻的妇女也是满面是血,生死不知。
柳致知抵住车一侧,一声暴喝,猛然发力,硬将车子正了过来,然后,猛力一拉后面车门,硬将变形的车门拉飞,将小孩抱了出来,是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简单查了一下,有些软组织淤青,万幸,不算大伤。
此时,宋琦和赖继学也出手了,也不管惊世骇俗,直接亮出法器,转眼间将车子切割开,将两人拖了出来,宋琦一搭脉,摇摇头,那个男的,也就是驾驶员已经没有用了,柳致知也感应到,他的胸肋多处断裂,断骨扎入肺和心脏,那个女的却是重伤,宋琦直接往她口中滴了一滴血蛤膏,示意柳致知。
柳致知明白宋琦的意思,三人之中,柳致知国术达到抱丹,对人体结构最为清楚,宋琦示意柳致知正骨,车祸一出,此女身上多处骨骼断裂错位,柳致知将小孩交给一旁的苏婉青,上前迅速正骨。
赖继学此时也将那卡车驾驶员救了上来,却没有死,不过腿却骨折了,身上多处挫伤。柳致知也给他骨骼复位,阿梨取出伤药,正在给他包扎。
小女孩还在哭着,苏婉青哄着小孩,问几人:“怎么样,人都没有事?”
宋琦摇摇头,说:“小车驾驶员已经去了,其他两人虽受重伤,不会有生命危险?”
“那个人真的无法救了?”苏婉青又问到。
“没有用,他的大脑和心脏已彻底受到损坏,根本没有任何生命特征,不然,只要有一口气在,我们都能让他活下来!”柳致知说到。
“真是世事无常!”苏婉青幽幽叹了一口气,刚才几人还在车上讨论命运,转眼间,一场生死又现于众人面前。RV
173. 道心发,诵经亦正法
苏婉青感到世事无常,望了宋琦一眼,宋琦也看到苏婉青的眼光,这个眼光之中有一种坚定,宋琦心中一动,知道苏婉青道心发了,当真正感到生命无常,人对这一切把握不住的时候,此时往往易发道心,如果有人指点,往往是入道之时,修行之始。在世俗间,就是无人引导,往往也是不少人信仰宗教的开端。
此时,血蛤膏也发挥了作用,就是身负重伤,陷于昏迷之中,一滴血蛤膏,加上柳致知已将骨骼正位,那女子慢慢睁开了眼睛,见自己躺在地上,丈夫也躺在身边不远,自己孩子被一个陌生的女子抱着,脑中记忆也在复苏,转眼间,她明白了,刚才一辆车子迎面扑来,是出车祸了,这站着的几人应该救出了自己。
听到小孩哭声,那个女子在哄她的孩子,她问到:“我丈夫怎么样了?”
柳致知几人知道应该是问那个男人,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沉默了一会,女子心中升起一种不祥之感,但还有一丝指望。
“小孩很好,没有受什么伤,简直是奇迹!”柳致知口气之中带有一种安慰人心的力量。
女子心中一松,舒了一口气,陡然感觉不对,对方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不由又问到:“说实话,我丈夫他如何了?!”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夫人,节哀顺变!”
此话一出,女子当时就懵了。接着,泪水狂涌而出,痛哭起来,远处,jǐng车声和救护车声一路向这边而来。
伤员已被救护车送往医院,交jǐng感谢了几人救护行为,不过不少人面对那辆面目全非的轿车。不知道几人是如何做到,也问过伤者,包括卡车司机。柳致知几人与车祸无关,只是救了人,问了几句。让他们留下电话,感谢了一番,让几人离去。
“宋琦,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真正修行!”苏婉青说到。
“你不嫌单调无聊了?”宋琦问到。
“这些rì子经过大悲大喜,今rì又见生死无常,有这样机会,为什么不好好握住,尽可能做自己生命的主人!”苏婉青说到。
“恭喜嫂子。你终于道心发了!”赖继学说到。
“祝贺嫂子,道心发明!”柳致知和阿梨同声说到。
回到了申城,又过了两天,阿梨准备回苗疆,柳致知和阿梨又去了一趟柳传义那边。这次蓝悯竹比以前热情多了,柳致知有些莫名其妙,蓝悯竹拉住阿梨的手,夸得阿梨地上仅无,天上少有,说明年正月一结束。她和柳传义就去苗疆一趟,见见阿梨的家人,将她与柳致知的事定下来。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柳致知和阿梨也是十分高兴,毕竟双方家庭没有阻力,两人谢过蓝悯竹。
第二天,柳致知和阿梨告别了何嫂,赶回了苗疆,见到了阿梨的娘,阿梨有一段rì子没有见娘,此时一见,不由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又取出自己在申城为娘买的衣物还有其他东西。
阿梨的娘微笑着看着女儿,眼中露出了溺爱之sè,也有一种宽慰。阿梨将自己在申城所见一一说给她娘听,她娘虽不是修行人,但也了解不少,阿梨并没避着她,说到了林碧微和姚缘之事,阿梨的娘默默听着,不由想起黎盼明,不由黯然。
“娘,你怎么了,是不是为林碧微两人悲伤?”阿梨问到。
阿梨的娘叹了一口气:“他们两人三百年来终于还是有团圆的rì子,我与你父盼明却是人天永隔,再也没有见面的rì子!”
两人正在说话,柳致知一回来,见过阿梨的娘,便和不识抬举说了一声,去自己的道庐那边看看。
阿梨的娘一声感慨,却惊动了两个人,正是黎重山夫妇两人,他们见阿梨一回来,便跟了过来,虽未进屋,却在门口听着,阿梨母女两人并没有瞒着两人,阿梨的娘一边忙着家务,一边听阿梨说她在申城的一段经历。
当听到阿梨的娘的叹息之声,提到黎盼明,到现在花燕双还是没有忘掉他们的儿子,两老又是惭愧又是感动,当rì自己怎么那么糊涂,结果弄成今天这个模样。
阿梨与她母亲说着自己在申城那么的事,柳致知已回到自己的道庐之中,道庐之中,一切都很好,秋月珀将道庐照顾得很好,见柳致知回来,秋月珀现身相见,给柳致知上茶,柳致知赞扬了两句,让她下去。
静坐了两个多小时,柳致知起身,心中一动,抽出二本书,一本是《道德经》,一本是《黄庭内景经》。
柳致知自修行以来,也翻看过数遍,特别是《道德经》,今rì心中一动,想起诵经,诵经也是一种修行之法,柳致知现在算是明白,修行更多是在意念上下功夫,静定是最基本的功夫,在些基础以心灵体会一切,以意识做功,术法之中,多用存想,便是此意,借假想驱动天地灵信灵能,形成术法效果。
诵经心诚,一心在经文上,此算是以一念代万念,入静的法门之一;更重要的是,诵经还有一种作用,却是一般修行手段所不及,念诵时诚心正念,心灵沉浸在经文之中,人的潜意识不断受到经文的暗示,更有一种辅助悟道的作用,真正修行,不论道佛,还是其他宗教之中,诵经都是一种基本功课,就是这个道理,一次次念诵,心中不住受到暗示,不知不觉间正信产生,此效自然宏大,所以,有些看似平常的法门,其中自有大道理。
柳致知焚香正坐,借规仪以正心,翻开《道德经》,开始诵读:“道可道,非常道…”声音不徐不急,如流水一样,自然淌出,不知不觉间,柳致知对道德经文有了一层更深的理解,声音虽不高,却萦绕着整个院落,似乎诉说着天地大道,实际上,《道德经》本来就是道祖老子阐述天地大道之作,只不过一般不用心体悟罢了。
柳致知的声音萦绕在整个道庐,秋月珀从桂花树中现身,静静地倾听着经文,身上灵光也随着经文的抑扬而一收一缩。那只白sè山猫却伏在桂花树下,也在静静听着经文,呼吸似乎也随着经文起伏。
对于非人类的生灵开启灵智后,往往面临着人类所说善恶选择,不自觉间他们会窥探人类社会,从中得到知识,作为自身资粮,这往往带有极大的偶然xìng,如果所见是善人君子,往往会走上正途;如果遇到恶人邪事,也不自觉沾染上。
过去有些高僧高道,往往在深山说法,就是为渡化这些jīng灵,使它们从一开始走上正途,柳致知诵《道德经》,却是秋月珀和山猫的福份,能接触大道之说,已能保证以后她们的路走上正道,比一般妖物幸运得多。
柳致知道德五千言诵完,停了下来,秋月珀往柳致知方向一礼,表示感谢,而山猫也如磕首一样,柳致知虽看不到她们,灵觉之中也感应到这一点,微微一点头,不觉露出笑容,想不到,自己诵经,不仅是自己修行,对异类也是一种裨益。
柳致知接下来开始诵读《黄庭内景经》,这是一部讲人体各器官功能内景诸神的经典,也有人把此书当作丹经,此经之中可以说将道家存想之法讲得明了,各器官的功能都具象化为体内诸神,修行之时,存想各器官之神,一旦存想现出,好像在体内现身,此器官之神已现,器官的灵信已聚,功能自然体现,得到世人不可理解的能力,也就是神通,同时,生命层次将出现质的变化,是金丹之外的道家另一种**。
“上清紫霞虚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柳致知的声音又起,秋月珀和山猫jīng神也是一振,又静静听了起来。
柳致知渐渐沉了其中,每诵一神,脑中开始在身体各部位存想构建诸神,但黄庭诸神并不是那么容易现身,柳致知从中体现出此也是一部**,金丹**是以自己jīng气神融于一炉,后天返先天,最终圆融完满,逆超而上;而黄庭之法,似乎更符合人体生理学,充分激发身体各部分的功能,最后形成诸身之神,诸身群神现,当然这是在意识层面,使身体各部分都是一个信息处理中枢,能调天地灵信灵能,甚至形成分身,最终在身外物质层次显影,完全是将生命总体推向另一个更高层次,而且是在**和jīng神两个方面。
柳致知一次诵经不可能让周身神现,却也让他在国术抱丹后,第一次明了**的走向,这条路实际上可以作为国术的后继。
对听经的两妖来说,却也给她们大启发,她们修行不过依据本能,柳致知虽传过秋月珀采rì月jīng华法,那也不过是本能进一步,而《黄庭内景经》却指出另一条路,秋月珀现出人形,却是能量凝结,观想体内诸神反而更易,反过来,对凝实身体更有好处,到一定层次,自然能够离开本体,真正**于世。
以后数rì,柳致知打打坐,诵诵经,阿梨也过来几趟,闲睱之余,他也去阿梨家中看望阿梨的娘,rì子倒也逍遥。
但好rì子不经过,这rì刚练过功,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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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欲立世间业,不寄他人良心
柳致知一看,却是孙老的电话,按下接听键,却是邀请他参加一次慈善义卖会,柳致知没有多想,便答应了,爷爷一生行善,柳致知不想改变,他现在也算一个富人,捐个上百万,对他来说,不是多大问题,既然这样,对于慈善事业,柳致知决定继续支持。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逍遥rì子到头了,自己到底还是一个俗人,放不下世间之事。便招唤秋月珀,让她好好照料道庐,便自出了道庐。
到了阿梨的家中,柳致知将事情和阿梨及她娘一说,阿梨感受到柳致知的心意,让柳致知放心去,道庐之中,她自会照料。
告别阿梨,柳致知赶回了申城,打了一个电话给孙老,说自己已回到申城,过了一天,有人送来请柬,这次义卖会和慈善年会放在一起,柳致知准备了一些东西,准备参加义卖会,同时也打电话给宋琦和赖继学,说自己回到了申城,将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柳致知才放下手机,手机又响了起来,想不到电话来也是一窝蜂,柳致知有些好笑,看了一点手机,却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的程振前,柳致知到苗疆支教时,与程振前交往比较密切,一接听,却是请柳致知吃饭,有些事情想与柳致知商量,柳致知问了时间和地点,至于事情,程振前说在电话中说不清楚,柳致知就没有深问。
到了酒楼,问了一下大堂服务员。服务员翻了一下登记本,告诉柳致知,程振前在二楼的玉兰厅。柳致知到了玉兰厅,发现是一群熟人。
除了程振前,另外几人是武魂俱乐部的老板王浩强,还有几名教练,柳致知以前曾与他们打过交道。
柳致知与众人打过招呼。程振前让服务员走菜倒酒:“大家边吃边谈!柳老弟,有些rì子没有联系了,现在还好吗?”
“是有一段时间了。程哥还是做建筑监理?”柳致知问到。
“不做了,现在做点生意,上次你建议说我喜欢刀剑。可以从其他地方进一些好的刀剑,我去了一趟苗疆,进一批刀,在一帮收藏界和武术界朋友帮讨下,开了一家店。”程振前说到。
“恭喜程哥,应该是程老板,生意兴隆!”柳致知祝贺到。
“同喜同喜!今天请老弟来,是想和老弟合伙!”程振前说。
“和我合伙?难道程哥刀剑店规模很大?”柳致知好奇地问到,话一出口,感觉话有些不妥。做生意当然越大越好,自己这话未免有小看对方的意思。
程振前倒没有留意柳致知的话,笑着说:“不是刀剑店方面,我那个店也不大,而是在一些药材方面。王老板他们是习武之人,为了练武,往往用到一些药材,现在市场上药材许多是人工培养,药力不够,听说老弟也做药材生意。王老板他们想在申城等地开一个这方面的店,以野生药材为主,炮制加工一条龙,为练武之人提供一些药物,也为有钱的富人提供一些补药之类。”
柳致知明白了,程振前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自己在世俗宣称是做药材生意,那不过是托辞,转念一想,这也是一条路子,自己毕竟还没有出世,投资一份产业也是不错。
想到这,柳致知说:“这倒是不错的想法,我之前也不过是散做,但进入药材行业,特别是药材加工销售,有准入制度,不像我之前倒卖野生药材,只要找到下家就行,也不成规模。”
王浩强说话了:“不成问题,我有路子,关键是药材收购,一般药材商人那边,平常药材能买到,但珍贵野生药材就难得了,柳先生既然有路子,就能合作,我与一些武林界朋友说过,他们对我这个想法也比较坚持。”
“王老板既然这么说了,怎么合作?”柳致知问到。
“柳先生也是习武之人,我有一个俱乐部,有两个小钱,但总的来说,资金还是不足,程先生与我们交往好一段时间,他也有意思投资这个方面,我还有几个朋友也有点兴趣,准备先在两三个城市同时铺开,我有两个想法,一是柳先生本来的渠道并入我们之中,折算成相应的股份;二是柳先生依然保持原来的渠道,也可以投资我们现在公司,成为股东之一。”王浩强说到。
柳致知想了一想,说到:“我原来的渠道可以算公司名义上一部分,但公司只有监督权,我也可以投一部分钱到公司之中,算我合伙,我想看一下公司具体的东西材料之类。”
王浩强微微皱眉,说:“材料之类肯定会详尽给你,但我不太明白监督权之类,公司如果要插手监督,就有工作量,那你那边利润之类如何划分。”
“王老板,你误解了,我那边渠道我也不准备插手,程哥知道,我原来去苗疆是做慈善,你们今天提醒,我准备将那边渠道发展成一个慈善方面的点,那边由我投资,所得利润全部用于那边支教之类事业,我正准备与龙腃慈善资金谈,也由他们出面监督,苗疆那边处于深山之中,我想委托给麻家寨小学向采药的药农收购药材,除了正常动作经费,其余利润全部投入那边慈善之中,所以才想让王老板顺便监督一下,防止出现蛀虫之类。”柳致知是灵机一动,想起这个主意,他决定饭后具体了解王浩强这边具体情况后,如果可行,和孙老他们商量一下,就去麻家寨和杜校长谈一下。
王浩强起身敬酒:“柳先生义举,浩强佩服,敬柳先生一杯!”大家纷纷敬酒。
接下来两rì,柳致知认真看了王浩强他们的材料,还有公司的执照等,王浩强他们已经筹备好久了,在律师的见证下,柳致知走完法律程度,投资上百万,成为这家武魂药业公司的一名股东。
参加慈善义卖会,柳致知将自己的想法与孙老一说,孙老大加赞赏,会后找到基金会的上层,谈了具体事宜,然后,孙老又不顾年事已高,亲自陪柳致知去了一趟苗疆,和杜校长商谈,建立药材收购点,并以慈善公司名义挂牌。
柳致知在此中存了一点私心,实际上算不上私心,整个是由他出资,他是真正的拥有者,所谓私心,就是将阿梨的娘作为监察员,领一份薪水,并没有什么事,平时甚至都不用上班,只是有时间看看账目,了解一些情况。
阿梨的娘开始不愿意,柳致知说了一番话,她便同意了。
“阿姨,这个公司名义上是我,实际上是为了山区中孩子,我也不求什么钱财,但除了人员工资和正常办公经费外,我不想有人贪没,我不寄希望于工作人员的自律,必须在制度上保证,除了阿姨你之外,龙腾慈善基金也会不定期地检查,武魂公司也会监督,所得利润全部用于边远地区的教育,这点我委托了龙腾来运作,我心不在生意上,就是上海的那部分,也会交给专业人士来打理,专业上事,自有专家来过问,我自己有自己的追求,本来这方面想交给阿梨,阿梨也有自己的路。”
这一番话打动了阿梨的娘花燕双,便点头同意了,阿梨很高兴,说:“阿哥,以后我就将我采的药材送往这里,让他们收购!”
柳致知温柔望了一阿梨:“阿梨,谢谢你,我爷爷一生行善,这也是我对他老人家的交代!”
此事让黎重山知道了,有点不高兴,对柳致知说:“小柳,这样的事怎么不与我说一声,你把我当外人了,我派几个人为你护行,其实你不必求慈善基金会,我一句话,zhèng fǔ应该能做好!甚至比你想像的好!”
“老爷子,你有这份心就够了!zhèng fǔ一些官员如果想做这些事,早就做了,再说这些小事,官方如果做,说不定适得其反,他们权力大,不好控制!”柳致知话已比较婉转,说白了,就是不太信任,在利益面前,如果没有足够约束机制,腐化是必然的,柳致知不想自己的钱肥了一堆蛀虫。
“小柳,你对zhèng fǔ不太相信?”黎重山心中不太舒服。
“老爷子,我不是不相信zhèng fǔ,我是不相信人,人中虽有圣贤,但一般人如果没有约束,其结果很可怕,zhèng fǔ也是由人组成的,也有人的通xìng,却不一定跟我一样,有一种自律。”柳致知点到为止,对于涉及政治上东西,华夏的传统是少谈为好。
黎重山还想说话,老夫人制止了他:“孩子们的事,让孩子自己去做,他这是做善事好事,又不是做坏事,再说,媳妇整rì在家中,不如让她兼一份工作,也好散散心!”
柳致知向老夫人投过去感谢的眼光,黎重山毕竟是体制内的人,不自觉拥护体制。
柳致知本来准备去一趟道庐,但孙老几个人在此,柳致知决定还是陪孙老返回申城,便与阿梨等人告别,踏上返程的路。
刚走不远,孙老接到一个电话,他的外孙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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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旧识逢,魂落懵懂问源头
孙老的外孙姓毕,毕建伟,是一个海归,家在贵省的省城,是一个富豪之家,还未成家,年龄却比柳致知还大一些,当年大学毕业后,父母将他送往美国读工商管理,就是想让他能继承家业。
这次出事,却是与家族企业有关,家中一处工厂起火,具体什么原因还未能查清,损失不小,还连带几个值班人员丧身,火是在夜里烧起。
家中所有人等忙追查火灾原因,毕建伟却出事,整个人如丢了魂似的,不知怎么回事,如同行尸走肉。
本来这次火灾损失虽大,却动不了毕家的元气,但毕建伟出问题,却是令毕家急得上了火,毕家又不是传承的大家族,人丁兴旺,孙老的女儿与她丈夫婚姻,当年弄出不少风波,其因就在于毕家配不上孙家,好在当年两个年青人的坚决,后来,毕建伟的父亲毕其役也显出足够的能力,几乎白手起家,创下偌大的家产,而毕建伟并没有兄弟,仅有一个姐姐毕建玲,在这种情况下,着急上火是可想而知。
“小柳,你和其他人先回申城,我去一趟贵城,看望一下我的外孙!”孙老说到。
“孙老,我还是随你一起去吧,我是习武出身,又与赖继学等相交,也有些见识,说不定也帮上忙!”柳致知说到。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顺道是看望一下,反正又绕不了多远,于是众人和孙老一起赶往贵城。
到了毕家。一个高档的富人别墅区,周围风光秀美,空气非常好,贵城是一个森林城市,自然风光迤逦,也是避暑的好地方,此处民族众多。但民风淳朴。
进入别墅的大门,是一个不算大的小花园,从中穿过。进入客厅,给人印象深的却是那墙上专门订制的大屏幕液晶电视,虽未占满整个墙面。也占了大半。
毕家不是那些根基深厚的大家族,相对来说,文化气息弱了不少,现代化气息却是很重,与电视相对的墙上,却挂着一些工艺品,是当地民族工艺品,其中最引人注目是一种古乐器筑,贵城盛产竹子,以制作乐器“筑”而闻名。故简称“筑”,也称“金筑”。
“小伟在哪里,怎么样了?”孙老一进门立刻问到。
“爸,小伟在他的卧室中,我带你去看看!”说话是孙老的女儿。在她身边是她的丈夫毕其役。
“怎么不送小伟到医院?”孙老有些不悦。
“去医院查过了,根本没有任何问题,一切指标正常,医生没有办法,本来准备去申城那边看看,医生建议。找民间一些法师看看,说不定会有些作用。”毕其役说到。
“那我去看看小伟,有没有找过法师之类的,怎么说?”孙老问到,众人随着毕其役一起出了客厅,向另一个房间走去。
“找过了,法师说魂丢了,也做了法,可是并没有什么效果,这两rì却有些嗜睡,就是醒来,也不说话,问他一句,半天才回答。今天又请了一位法师,据说法力高强,等会儿会到。”孙老的女儿回到。
到了毕建伟的房间,里面已有几人,床边呆坐着一个年轻人,头发有些蓬乱,旁边有几个人,其中一个人居然是柳致知的熟人曹语盈。
柳致知在苗疆麻家寨小学做志愿者支教时,还有另一位志愿者,也在那里支教,就是曹语盈,两人共事了一年,算得上同事,后来,柳致知回到了申城,而曹语盈也回到了省城,柳致知知道曹语盈家中父母是官员,女儿支教,也是为了将来事业上发展打下基础,想不到在这里遇到她。
曹语盈看到柳致知和孙老也是一怔,急忙向两人打招呼问好,她见过孙老几次面,毕竟孙老做慈善时也数次到学校,但没有想到在此遇到两个人。
她一打招呼,毕其役夫妇反而愣住,再一解释,现场的人都感叹世界真小,曹语盈现在算是毕建伟的女朋友,两人已交往一段时间。她也没有想到,毕建伟的外公居然是孙老。
柳致知也弄明白房间中其他几个人的身份,他们是毕建伟的爹爹nǎinǎi姐姐和姐夫。毕建伟出事,他们都来了。
孙老喊了一声:“小伟!”毕建伟茫然抬起头,好像费了很大的劲,才认出了孙老,还有些不确定。
“外公。”毕建伟终于认了出来,柳致知盯着毕建伟看,见他反应很迟顿,的确像失了魂一样,感应了一下,毕建伟似乎丧失了不少灵xìng,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奇怪气息,并不是那种明显的邪恶,甚至比柳致知所掌握的巫蛊降头术正大,是有人对付他,还是无意间如民间传说撞了邪?柳致知并不能肯定,同一种症状,造成的原因有多种多样。
孙老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见身边的柳致知好像陷入沉思,便问到:“小柳,你见过这种情况么?”
柳致知摇摇头,说:“没有见过,倒像传说中失魂,我来看看。”
柳致知走上前去,伸手号脉,柳致知并不jīng通医术,但他也看过几本医书,如《黄帝内经》和《伤寒论》等,这是他自修行以来,博览群书的事,随着修道,他发现自己记忆和理解能力也上升,虽未达到过目不忘的程度,但比以前强上不少。加上他通过内视等方法,对人体的结构理解甚深,不仅是有形的解剖,就是无形的信息能量,也是理解极深,也就是中医中所说经络气等。
曹语盈见柳致知号脉,眼睛不由一亮,她对柳致知有一定的了解,特别是那次去申城参加慈善年会路上发生的事,让她感觉柳致知好像笼上一层神秘的雾纱,她知道柳致知有些常人所不能及的能力。
柳致知借搭脉之机,自身气机深入到毕建伟的全身,果然,全身并没有什么大碍,虽然部分地方有些不协调不够完美,作为一个普通人,也算非常健康。但柳致知很快就发现了问题,在其脑部,不少地方根本处于一种休眠的压抑状态,好像缺少灵魂一样,如果这些区域再扩大,柳致知甚至有一种感觉,毕建伟会成为一个植物人。
在压抑的区域有一种特殊的信息能量存在,柳致知试着驱离,他很小心,毕竟人类脑组织是一个非常jīng致娇嫩的组织。
一个区域气息被迫开,毕建伟好像身体一动,眼睛一刹那就有神了,接着呈现痛苦之sè,柳致知密切注视着他的反应,见此,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在心灵之中,柳致知也发现那股气息虽然被迫开,但依然有一种重新再来的感觉,只要柳致知一收手,那气息就会卷土重来,柳致知不可能一直跟在他身边,更让柳致知没有想到的是,气息一驱离,那部分脑组织好像失去控制,顿时活跃起来,而且是一种暴发,类似于酒jīng造成的兴奋,甚至更为严重。
柳致知收回了手,一切恢复原样,但刚才变化却让毕建伟的家人曹语盈为之jīng神一振。
“小柳,你有把握吗?”孙老满怀期望地望着柳致知。
“不要太担心,心智受到一定压抑,不算大问题,找到根源后,就可以恢复正常!”柳致知的话很含糊,他在心中,基本已肯定,毕建伟受到术法暗算,可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有人施法暗算他,对方这种术法,类似的柳致知也会,甚至柳致知会的比对方恶毒得多,此法类似传说中钉头七箭书,是一种落魂术,对方才开始作法,如果二十一rì后,估计毕建伟就会成为一个植物人。
毕其役一听大喜,立刻说到:“柳先生,请你一定救救我的孩子,毕某一定重谢!”
“先不谈这些,出现这种情况是七天还是八天?”柳致知问到,他根据自己的经验,估算出时间,想验证一下是否正确。
这话一出,毕家的人坐不住了,毕其役先是张大了嘴巴,接着又是狂喜:“柳大师的话太正确了,有八天了!”他连称呼都变了,直接看到了希望。
“在八天前,他遇到了什么情况,他的生辰八字外人知道吗?有没有与人结怨?”柳致知问到,行落魂术,往往需要知道对方生辰八字或者对方使用过的东西。
“建伟和我出去时,在街头遇到一个算命先生,建伟一时好玩,要将我们八字合一下,便告诉我们的出生年月rì时给对方,对方一算,说建伟命不好,家中作孽过多,报应将落在建伟的身上,当时建伟便与他吵了几句,不欢而散,第二天,建伟反应就不正常了!”曹语盈说到。
“你有没有事后找过对方?”柳致知问到。
“前两rì我找过那个算命的,却在街头上没有见到此人。”曹语盈说到。
“难道是那个算命的暗算小伟?”孙老见多识广,对此事并不忌讳,直接问到。
“说不准,曹小姐,麻烦你一趟,你再去看看,那个算命在不在,毕伯伯,你也派两个人和曹小姐一起去,如果人不在,问问附近的商家等,以前他是否在此摆摊算命,这几rì有没有来?”柳致知说到。
毕其役立刻安排人和曹语盈去,曹语盈等刚出门,有人上门,却是事先约好的法师,毕其役有些尴尬望着柳致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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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定鸡戏法定人心,寻不回落魂
柳致知倒没有在意,他也想见见这位法师,不知道有几分本事,便笑到:“毕伯,既然事先说好,不能失信,再说,令郎此症,可能有人暗算,说不定这位法师神通广大,直接能治好,就没有必要费劲。”
其实柳致知如果直接出手,问题也能解决,不过有些惊世骇俗,如果在七rì前,他用替身法,可解此厄,但七rì一过,从柳致知理解来看,三魂之一,已被对方收走,必须找到对方,柳致知不是做不到,那就需要根据气息追踪,直接杀上门去,或者,隔空施法,取对方xìng命,然后去取回对方施法用品,来救人。但此法有风险,防止对方狗急跳墙,毁了法物,再说,也不清楚对方为什么施法,柳致知出手救人可以,但杀人,不知根由,柳致知不为。
既然这样,那就让这位法师试试,如果对方真的有能耐,说不定自己就不用出手。
毕其役将这位法师迎了进来,柳致知也在旁边观看,对方身上有些杂乱的波动,柳致知有些失望,对方作为一名法师,并不算假,但法力在柳致知看来,未免太低,柳致知也不好说些什么,先看对方如何施为。
对方并不是一个人,还带了一位徒弟,喝过茶,又看过毕建伟,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说:“你儿子是被人施法收了魂魄,我得师傅传授,会唤魂**,摆法魂,将他的魂魄唤回!”
毕其役还真让他给蒙住了。刚才,柳致知也说了一些话,虽未明说,却显然也有这个意思,他们不可能串好,看来这位法师是有真本事。
“赵大师,你请。作法要什么东西,香烛黄纸之类要不要?”毕其役问到,在此之前。有一位法师作过法,虽没有治好,要的东西他还是清楚的。这位法师叫赵晨阳,是附近闻名的**师,贵省民族众多,巫教气氛还是比较浓重,其中自然有些大师出名。
赵晨阳点头说:“开坛作法,这些东西当然要用,你家中有没有这些东西,取出来让我看看是否合用?”
毕家人将上次用剩下的东西搬了出来,赵晨阳倒没有为难毕家人,点点头。说:“这些东西还是合用的,但还需要几样东西,一样是买一只公鸡,要那种冠红而大,充满活劲的大公鸡。我将施展定鸡之术,用它镇服邪恶,还要小鞭炮,一百响就够了,另外在院子中搭坛,要用三张桌子。”
赵晨阳一一吩咐下去。毕家人立刻去准备,他便坐在一旁先喝茶,毕竟要准备好还需一点时间。
此时,曹语盈也回来了,见到柳致知,说:“柳老师,那个算命的不在,以前有一段时间在其摆摊,自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在此处出现过,我们问过了周围的人,大家都这样说,并不知道他的姓名和来历。”
赵晨阳法师耳朵比较尖,年纪也四十多了,耳力并没有衰退,听到此,连忙问到是怎么回事,毕其役立刻将之前的事一说。
赵晨阳望向柳致知,一拱手:“原来是同道中人!敢问来自何方?”语气中有一丝jǐng惕,生怕柳致知抢了他的生意。
柳致知听出他的jǐng戒,淡淡地说:“我不是法师,从申城来,随孙老做一次慈善,因孙老的外孙出事,来探望一下,听说出事比较离奇,问了一下,仅是关心,法师你自己请!”
柳致知的话让赵晨阳放心,你作你的法,我不过是路过,不是抢你生意的。赵晨阳听到此话,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表面上又恢复了淡定,继续漫不经心地喝茶。
柳致知望了他一眼,心中对他不抱多大希望,柳致知毕竟探查过毕建伟的身体,有自己的感受,施法一方比起这位赵法师应该强上不少。
过了一会,所用到的东西都买齐,就在院子中搭好法坛,香也点上,纸也焚起,赵法师开始穿上一身行头,先将一把刀绑在凳子上,刀刃朝上,开始定鸡,口诵咒语:
“一划划鸡不能跑,二划划鸡不能走,三划划鸡定在地,不准动不准叫,一正压千邪。”
咒语念着,手划了几下,把鸡上下左右,来回摇摇,抚摸了几下,然后将鸡站在刀刃上,一口法水喷出,鸡立刻如木头一样,立在刀刃之上,一动不动。
赵晨阳将鞭炮点燃,抛在地上,劈劈叭叭炸响了起来,鸡就是一动不动立在刀刃之上,好像完全被定住了一样,在场众人目瞪口呆,这太神奇了,唯有柳致知露出一丝好笑,民间行巫术者,不自觉将一些戏法或动物属xìng应用到施法之中,对别人显示神奇,这种方法倒可以增加别人的信心。
柳致知是知道其中原理,就是普通人如此做,也能做到,把鸡上下左右,来回摇摇这是紊乱了鸡耳中半规管,难以调整平衡,容易摔倒,使得这只鸡不敢在这上面乱动,而是保持一个固定的姿势,站在刀刃上面,刀刃很薄,身体的平衡难以调整。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整个鸡都会处于一种高度的紧张应急状态,让它失去这种平衡的感觉之后,它的第一反应就是要维持身体平衡,那么这个姿势就是身体不动。
放鞭炮的话,刚开始对它来说,是一个比较强烈的威胁的刺激,那么它的本能反应当然是逃避。这是一种防御xìng的行为反应。那为什么它又不跑了呢?这是一个适应的过程。另外一个方面,正是由于这种适应的存在,使得它对这种刺激的反应没有那么敏锐,而这时鸡的主要jīng力是集中在它站在刀刃上面怎样保持身体的平衡。
柳致知知道,民间许多法术中夹杂着许多这种利用物体特xìng的术法,这也算先人一种突破,毕竟在古代可没有现代科学了解这么深,无意中掌握其运用,便作为一种秘法相传承,正如得用姜黄和碱水所反应出现血红sè,不少民间持巫术者,作为斩鬼见血的证据,这不能算错,对受术者,特别是病人,起着一种心理上安慰。
柳致知当会不会揭穿对方的把戏,这种当面打脸的行为甚至会造成深仇大恨,对方玩这种把戏,柳致知越发肯定这次施法不能解救毕建伟。
“我已施法将鸡定住,公鸡镇邪,就是邪魔,也不敢入内,现在我可以施法救你的儿子。”赵晨阳说完,在法坛之后,摇起法铃,口中念念有词,桌面上竖起几面小幡在微风中飘扬。
柳致知发现法铃和几面幡大概长年使用,其中居然有微弱的法力波动,虽不是法器,但也能勉强入风水法器之列,看来赵法师还是有一点小术法。
柳致知正在沉思,陡然赵晨阳身上那微弱而杂乱的法力波动猛的增强,而且,那些杂乱波动一瞬间也相互协调,形成一种奇特地振荡,似乎穿越空间而去。
柳致知不由jīng神一振,这是怎么回事?柳致知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出,现在赵晨阳与之前的人在法力完全是两个人,比之前强上数倍不止,但好像这种法力不是他自己的。
柳致知正在思考,陡然脸sè一变,喝了一声“临”,似乎有淡淡光华一闪,将在一边旁观的众人笼罩在其内,空气似乎传来一种尖锐的声响,听之不清,在法坛之前的那立于刀刃之上公鸡猛然爆成一团血雾,鸡毛漫天飞舞。
而赵晨阳手中法铃“呯”的一声,黄铜制成法铃顿时出现一条裂痕,桌上数面小布幡有两面顿时发出裂帛之声,抛飞起来,赵晨阳好像受了一击,蹬蹬地连退数步,一阵咳嗽,嘴角出现了血丝。
整个院子中顿时一阵风卷起,却在柳致知面前自然消散,一股比赵晨阳更为强大波动破空而至,柳致知怒哼了一声,扬声对空说到:“得饶人处且饶人!”手压出,空气之中,传来雷鸣般的声响,众人只觉得天地似乎一晃,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柳致知却感觉一股怨毒的jīng神一触而退,这股jīng神让柳致知不由皱起眉头,这股jīng神之中,怨毒之意甚重,最关键的是,这股jīng神cāo纵法力并不yīn毒,反而有一种磊落之势,让柳致知不由陷入沉思。
按理来说,修此术法之人,不应该无缘无故对普通人下手,那对方与毕建伟有什么深仇大恨,或者与毕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不顾修行人的禁忌,向一个普通人下手?
众人被这一瞬间变化弄得呆住了,赵晨阳好像老了十岁,向毕其役致歉:“毕老板,赵某无能,对手比我强大,你另请高明!”
说完,赵晨阳一脸落寞向门外走去。
“赵大师,你为毕家事受伤,毕家不能亏待你,这二十万就算给赵大师养伤。”毕其役签了一张支票。
“毕老板,我受的伤过不了几天,自然由洞神给我治好,这钱我无脸收!”赵晨阳说到。
“赵大师,你已尽力了,说不定将来还请你帮忙,既然做事了,拿报酬是应该的,不能看不起毕某人!”毕其役将支票塞到他徒弟手上。
“毕老板,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以后用得到赵某的地方说一声!”赵晨阳抱手谢到,又向柳致知说:“真正方家在此,多谢刚才出手退敌,赵老板,你还是请柳先生出手!”
毕其役这才想起刚才柳致知出手的一幕,刚要说话,身上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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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祸双至,不平当出手
“毕老板,你的外孙在我们手上,要想他活命,准备好三百万,不然你给他收尸,记住了,不准报jǐng!”手机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话一说完,就挂了。/
“喂!喂!”毕其役对手机连喊几声,已没有用了。
“快去叫建玲,让她看看京儿在哪里?”毕其役一放下手机就叫了起来,真是屋漏偏逢连天雨。
毕其役的女儿毕建玲正在毕建伟的卧室之中,有人去将她喊来,毕其役一问,外孙不在身边,由保姆带出去玩了。
毕其役急了,急忙派人去找,其他人宽慰他,说不定是有人与他开玩笑。
不一会,派出去的人将保姆带了回来,保姆一脸焦急,她刚才和小孩出去玩,此处位于风景区边缘,出了小区,游人较多,她带着小孩,恰好有几人问路,她便热心指路,之后才发现小孩不见了,正在焦急寻找,此时,毕其役也派人来了。
保姆一脸仓惶,手足无措,毕竟出了这么一件大事。毕其役听完,如五雷轰顶,毕建玲身体一晃,差点要瘫倒,幸亏她丈夫扶住了她,她丈夫到底是一个男人,还没有倒下,也失去了分寸。
孙老到底是经历世事多,此时还能保持冷静:“其役,赶紧报jǐng,将此事交于jǐng方!”
“可是,绑架者说过,不准报jǐng!”毕其役也乱了方寸。
“打电话报jǐng,将情况说明。相信绑匪的话,不如相信jǐng方,说清楚,jǐng方应该会考虑到实际情况!”孙老说到。
毕其役拨通报jǐng电话。jǐng方听完之后,让毕其役保持冷静,绑匪提出什么要求,先答应下来,jǐng方将派便衣监视此处,同时,对毕家电话手机等进行监听,等一下会以便衣来拜访。
毕其役放下电话。心中依然忐忑不安,此时,赵晨阳开口了:“毕老板,你有没有小孩平常使用的东西。我试试施法,说不定能确定小孩的方位。”
赵晨阳本来正准备告辞,结果被这个绑架电话打断。听到赵晨阳这么一说,毕建玲好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立刻说到:“有!有!”一推她先生。她丈夫立刻跑去取来了玩具衣物,毕建玲虽然已成婚出嫁,但在毕家依然有她专用的房间。
赵晨阳接过了玩具,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掐诀,眼睛一眯。神情进入恍惚之中,梦呓般地说到:“应该在东南方向。似乎有一个院子,孤零零地,旁边有一家破落的工厂,旁边有一片竹林…”
柳致知知道赵晨阳看到一些幻像,也不动声sè施展秘术,这是一种飞降的使用,只要有对方的用品,就是千里之外也能下降,柳致知虽未炼降头,但感应小孩所在还是做得到,果然如赵晨阳所说,而且比赵晨阳更清晰。
对于这种绑架,柳致知决定插手,他心理没有负担,不同于毕建伟被人施了落魂术,那其中可能有什么隐情,柳致知还是比较谨慎,但绑架勒索,完全超过正常人的道德底线。
“毕伯,我去一趟,你派一个人和我一起去,我不太熟悉这里的地形。”柳致知说到。
“你?”毕其役有些迟疑,他毕竟不了解柳致知的底细,倒是孙老对柳致知了解得比较多。
“小柳,就麻烦你了,你自己注意安全。”孙老不说其他话,他知道柳致知是一名国术高手,而且与宋琦、赖继学这样异人为友,是一名奇人,柳致知主动请缨,孙老乐见其成。
毕其役见孙老发话,想起刚才柳致知表现出神奇之处,便派了一个身边的人,也算是他企业中搞保安的,叫崔兆华,三十来岁,是一名退役军人。
柳致知也不多说,出了门,和崔兆华向东南方向而去,柳致知实际上不需要崔兆华带路,他知道得很清楚,不过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柳致知的脚程很快,崔兆华气喘吁吁才勉强跟上,这还是柳致知完全放慢了脚步,柳致知这才发现,自己带一个人是失策,崔兆华比一般人来说,脚下已快了不少,就这样,还是带点小跑,一边走一边说:“柳先生,你走得好快,我是一直以来坚持晨跑,还有点跟不上你!”
柳致知淡淡一笑:“我是习武出身,平时也没有放下锻练,习惯了。”
“要不,我们打车?”崔兆华建议到。
“也好,不过吩咐司机开慢一些,留意道路前方和两边,不要错过赵大师所说的地方!”柳致知同意了崔兆华的提议。
两人拦了一辆出租,司机听到两人要求,有些不情愿:“老板,这会浪费时间,多耗油!”
“不会少你钱,拿着,先给你一百,不要找了,如何不够,再给你添!”崔兆华甩出一张票子,这是为他老板办事,当然尽心尽力,得到老板赏识,好处多多。
司机眉开眼笑,立刻说到:“两位老板坐好!”车子速度比自行车快不了多少,顺着柳致知指的方向,开了出去。
崔兆华坐在副驾驶的位子,细细观察着路前方和两侧,柳致知在后座却没有多留意两边,他知道应该在什么地方,就算他对贵城不熟悉,那一处应该在什么地方,有多远,他可以说是一清二楚。
就这样,车子行驶了半个多小时,离开毕家别墅有十来公里,柳致知心中一动,叫到:“师傅,停车,我们就在这里下车!”
崔兆华一愣,路前方一片竹林,并未看到什么小院子和工厂,还未说话,车子已停下,柳致知拉开了车门,已经下车。
崔兆华无奈之下,也下了车,他过来是陪伴柳致知,并不是以他为主,下了车,柳致知直接离开了公路,进入竹林之中。
崔兆华跟着柳致知之后,不解地问到:“柳先生,还没有看到赵大师所说那个地方,你怎么下车了。”
“这里不就是吗?”柳致知说到。
“这里仅是一片竹林,并没有破败的工厂和赵大师所说的院子,我们这里竹子很多,会不会弄错。”崔兆华不解地问到。
“没错!前面不就是吗?”柳致知一指前方,竹林之中,隐隐约约看到左前方一家破败的工厂,在工厂的一侧,有一个小院子,房子很旧,却被工厂遮了一半。
崔兆华一怔,虽是隐隐约约所见,还真与赵晨阳所说一样,真的是神了,要不是自己这几rì在毕家,知道柳致知是随毕总的岳父而来,甚至会怀疑柳致知是不是和赵大师串通好,熟悉本地的地形。
柳致知接着又说:“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不要让人看到,我去去就来!”
说完,身形如鬼魅一样,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眨眼的功夫已飘出了竹林,身法之快,让崔兆华目瞪口呆,到了那废弃的工厂院墙边,纵身而起,落入工厂内,消失在崔兆华的视野之中。
崔兆华这才醒悟过来,对方绝不是普通人,习武之人,崔兆华也见过一些,可是有哪一个像今天这样,给崔兆华的印象完全是颠覆xìng。
柳致知对此处如在自家的院子中,他的神识已展开,对方不过是一些绑匪,应该不会发觉他的神识,如果有修行人,那算柳致知的运气背到家了,因为修行人根本不屑做这种绑架小孩的事,要获得利益或者报复毕家,修行人自有方法,如毕建伟就是一例。
果然如柳致知所料,废弃工厂中没有任何人,旁边的那处带院子的两层小楼的二楼,柳致知神识中发现三人,还有一个小孩,四岁左右,在院子中还有一条狼狗,好像发现了工厂之中不对劲,刚要叫唤,陡然一股神秘波动压了下来,低声呜咽了一声,伏在地面发抖。
这是柳致知出手,以巫蛊之术中伏兽术临时镇住了狼狗,就是这样,楼上三人还是很jǐng觉,听到狗的低声呜咽,一个人从阳台的窗户上伸出了头,向四周望了一下,又低头看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狼狗伏在地上,又不放心向四下打量了一下。
“黑皮,出了什么事?”一个声音问到。
“大哥,没事,狗大概累了,趴在地上睡觉!”被称为黑皮的绑匪说到。
“小心一些,等会我打电话,约定赎金交付时间和方式,收了钱后,这个小兔崽子给他打一针,不死也让他痴痴呆呆!”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大哥,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了,对方只要交了钱,就不要为难这个孩子,毕竟是毕家造的孽!”黑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黑皮,大哥说得对,毕其役这些年来做了不少恶事,你以为他的钱是干净的吗?”
“眼镜说得不错,黑皮,你这小子就是心软,毕家这些官商勾结,挤垮了不少对手,你家不是例子,我家是被强制拆迁,补偿又低,据说云哥他父亲就是因为毕家建厂,强制折迁,一口气不过,才去世!”大哥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些声音并不高,柳致知是何许人,他的耳力远非常人所比,听得清清楚楚。在楼上说话中,柳致知已从三人的死角到了院子旁边。
此时,楼上一人手机响了起来。
“喂,是毒蛇吗?什么,你发现有便衣监视毕家?!毕家报jǐng了,不好,黑皮,眼镜,带上那小兔崽子,离开这里!”(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V
178. 国术一出罪人服,心中却愧
柳致知听到这里,知道消息走露,却不清楚原因,难道绑匪jǐng局有人,还是他们监视了jǐng局,亦或,就在毕家有他们的人,柳致知心头瞬间闪过若干想法,却得不到一个定论,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迟疑,决定暴力闯入。/
柳致知想法中有一点是对的,绑匪的确在毕家附近安排了人,本来jǐng察以便衣形式监视,应该不会出问题,偏偏绑匪的同伙也是本地人,更巧的是,这个同伙,也大哥口中毒蛇是当地一个地痞,曾经进过局子,认识那个便衣装束的jǐng察,而jǐng方却未留意到。
柳致知不再管暴露不暴露自己的身形,干脆雷霆一击,身如游龙从地面蹿起,直向二楼的窗户如飞弹一样撞去,周身罡气迸发,轰的一声巨响,玻璃粉碎,人已撞入二楼。
二楼之中,三个绑匪刚接到电话,正站起身,准备转移,猛然窗口一暗,接着一声巨响,玻璃四下飞溅,一个人从窗户撞了进来。
柳致知一入内,立刻认出三人身份发,靠近阳台最近的,皮比较黑的,应该就是黑皮;沙发边站着两个年轻人,一个高瘦,带着近视眼镜,不用说,应该是眼镜;另一个比较健壮,眼中露着凶光,应该是他们的大哥。
三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柳致知已经出手,随手一抓,手已搭在黑皮的脖子上,一股yīn劲透入,黑皮立觉得浑身似乎被抽了筋,软绵绵地没有一丝力道。立刻软在地上。
黑皮软倒在地,柳致知并没有杀他,只是将他制住,世俗间的罪犯,自有世间律法来制裁,柳致知能做到这一点,就没有必要杀人。
柳致知一招制服黑皮。那个大哥也醒悟过来,手一伸,从口袋中掏出了枪。还未等他举起枪,柳致知脚下大趾一抓地,人如瞬移一样。出现在他的面前,左手一弹,叩在持枪手腕上,此人顿时觉得手腕上好像插入一根红热的钢钉,痛呼了一声,枪顿时脱手,柳致知右手往他肩头一按,他立刻觉得百骸震荡,身体立刻也软了,往下一坐。跌落在沙发上。
眼镜此时也反应过来,并不是冲向柳致知,而是冲向旁边的房间,他们绑架来的小孩在里面,柳致知之前就感应到。小孩正躺在床上,柳致知并没有多大担心,好像绑匪做了什么手脚,小孩正在熟睡。
柳致知怎么可能让眼镜冲进房去,挟持小孩来威胁自己,事实上眼镜就是挟持小孩也没有用。他面对的是柳致知,作为一个普通人,柳致知有太多的方法不动声sè制服他。
柳致知一步就到了眼镜身后,五指一抓,扣住后颈,劲力透入,随手一扔,将他扔到另一具沙发上。转眼间,三人都动弹不得,两个瘫倒在沙发之上,一个瘫倒在地上。柳致知这才走向旁边的房间,刚一迈步,脚下一支枪,柳致知弯腰将之拾起,看了一眼,这支枪是一支改装枪,由发令枪改装而成,在车床上抽出了枪管,能连shè两发,子弹也是由发令弹改装,在发令弹基础上,装上弹头,估计也就是在十来米范围内有较大的杀伤力。
柳致知看了一眼,顺手将子弹退下,随手将枪扔在附近的茶几之上,走了房中,见一个小男孩正睡在床上,上前查看了一番,发现小孩应该被注shè了安定剂一类的药物,并无大碍,松了一口气。
走到窗口,伸出头去,对准竹林中崔兆华的位置喊到:“崔哥,事情解决了,过来!”
崔兆华刚才正在焦急,陡然见柳致知从一个角落中暴起,如云龙行空,轰碎阳台上玻璃,破窗而入,没有两三分钟,见他的头又伸了出来,招呼自己过去,知道事情已摆平,急忙向那处小院而去。
当他到院门之时,发现院门并没有锁,推门而入,见院子中一条大狗,吓了一跳,发现大狗伏在地上没有理他,才放心上楼。
柳致知让他照顾小孩,刚才他已经电话通知毕其役,也顺便通知了jǐng方,估计不一会人就来了。
柳致知坐在沙发上,顺便审了一下三人,三人对柳致知充满恨意,柳致知也知道三人都是当地道上混的角sè,特别是眼镜,居然是医生出生,柳致知从问话中知道,毕其役的发家史并不光彩,虽不是欺男霸女,但为了利益,也做了不少巧取豪夺之事,三人家中都受过其害,三人直骂柳致知助纣为虐。
柳致知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三人所说虽不一定完全属实,但不可能是完全捕风捉影,柳致知不是普通人,他能感应到对方说话的情绪等诸多因素变化,能判断出三人说的不是谎话。
柳致知知道,这个时代,许多富人财富来得不干净,事实上,如果完全凭良心,很少有人能在不长时间内从白手起家,积累一笔庞大的财富,就是柳致知的爷爷柳行恕当初也是凭借五鬼yīn兵法探听对手机密,才得以创下柳家基业。
柳致知并不会因为此就宽恕三人,他淡淡地说:“不管毕其役是否做过恶事,你们所为已超过人的道德标准,居然绑架一个几岁大的幼儿,你们如果能过正常途径,如法律等途径,甚至对毕其役动手,都没有你们今rì所行恶劣,自己所行,当为自己负责!”
柳致知说话并没忌讳旁边房间之中还有崔兆华,崔兆华在房间之中也听到柳致知的问话,以及柳致知所说,唯有苦笑,老板做的一些事情他当然知道。
柳致知又问到他们提到的云哥的事,三人很紧张,否认云哥与此事有关,柳致知感应到他们没有说谎,却似乎另有隐情,刚要再问下去,jǐng笛声由远而近,柳致知也停止了询问。
不一会,jǐng察便冲了进来,随后,毕其役和毕建玲及她的老公也进来了。jǐng察冲到二楼,见地面上玻璃狼籍,三个绑匪,两个瘫倒在沙发上,一个瘫倒在地上,上前拷上手拷,三人动弹不得,jǐng察想架起三人,柳致知见此,走上前去,推拿了几下,三人顿时恢复了正常,三人被jǐng察带了下去,临出门,扭过头来,恨恨盯了柳致知一眼。
毕其役握住柳致知的手,不断说出感激的话,jǐng察也对柳致知表示感谢,看着阳台窗子上破碎的玻璃,这些jǐng察都是行家,看得出这是从外面打碎,个个在猜测当地发生了什么事,这起绑架案可以说是他们破得最快的一件,从报案开始,到救出人质,抓到罪犯,不到两个小时,当然,也不是他们所为,不过上报的话,却是他们的功劳。
“爸,京京怎么叫不醒?”毕建玲抱着儿子焦急地问到。
柳致知起身,听到这话,说到:“绑匪之中有一个懂医,给小孩注shè了安定类药剂,没有什么事,过几个小时,药效过去,就没有事了!”
柳致知这么一说,毕建玲才放下心来,夫妻二人向柳致知道谢,柳致知摆摆手:“不用谢,以后多行一些善事就行了!”
一路上,崔兆华开始添油加醋替柳致知开始吹嘘,众人只有了解当时发生的事情,毕其役又一次感谢。
回到别墅,毕家已请来医生,替小孩检查过,医生的话和柳致知所说一样,让毕家的人放下了心。
孙老抓住柳致知的手:“小柳,幸亏你在,不然这事情就难说!”
“孙老,就是我不在,也没有多少事,jǐng方也会查到,再说,赵大师已经指出在什么地方,你们要感谢,就先得感谢赵大师,我一个习武之人,制服几个绑匪不是难事,如果不是知道他们藏身之处,我也没有办法!咦,赵大师呢?”柳致知谦到,他不想自己过分惹人注意。
“赵大师已经走了,过些rì子得好好重谢他,柳先生,毕家也会重谢你,这张支票你自己去填写!”毕其役说着,取出一张空白支票。
柳致知有些不高兴,并没有接过支票:“毕老板,我并不缺钱,如果你有心,那就捐出去,孙老也是做慈善的,人不能一心扑在钱上,今rì之事,那三个绑匪对你毕家可是怨恨得很,好像你以前做生意方面手太辣!”
柳致知这是点醒对方,近些年来,国人不少人仇富,原因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许多富人的财富来得不正当。当初,华夏刚刚改革,农村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涌现了一批万元户,在当时普通工资三四十元的情况下,那是一笔巨大财富,可没有人仇富,这是因为这一批万元户绝大多数勤劳致富,财富来得坦荡,而现在不同,大多数情况下,勤劳已不能致富,往往不正当手段,不道德的手段,甚至不择手段,这种情况下,仇富就是一种很正常的事。
毕其役不由脸一红,他这些年所做,他自己当然清楚,自己在当地名声也不能说多好,这也是当年孙老家庭不同意他们婚事,深深地刺激了他,让他在财富道路上有些不择手段。
“小柳,这是怎么回事?”孙老也听出了柳致知的话有些不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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