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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北汉燕王全文阅读

作者:大琨翼     三国之北汉燕王txt下载     三国之北汉燕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一鸣惊人

    面对贾诩带有考核意思的问话,诸葛亮微微一笑,从容不迫的朗朗言道:“主公的决定很英明。我军连续数年以来,北抗匈奴、乌桓;南击黄巾余党;西进洛阳破董卓;东渡大洋剿水寇,将士们南征北战,早已疲惫不堪,若此时举疲惫之师远征袁绍,即便是胜,也是惨胜,亮以为熟为不智。”

    话锋一转,诸葛亮继续说道:“休养生息虽为良策,然必须要有相应对的法度来支撑,才能起到最佳的效果。亮以为,主公应破除旧有的一些律法,制定顺应时代的新法,让治下百姓们有法可依,军中将士有法恪守,这样一来,军中府中秩序井然,上下一心,数年之后则大事可期。”

    说实话,开始的时候,一些将官对诸葛亮礼敬,完全是看在敖烈的面子上,认为年纪轻轻的诸葛亮纵使天纵奇才,但毕竟年纪还小,尚不足以托付重任。没想到诸葛亮一席话说下来,有理有据且见解独到,让原本心中不服的将官们逐渐收起了轻视之心,认真地听着诸葛亮的分析:

    “至于开办学院之事,这个提议虽好,但实施起来却颇有难度。众所周知,当今世上最好的学府莫过于鹿门山学院了,水镜先生和吾师庞德公两位高士坐镇鹿门山,让学院天然带上了一层夺目的光环,主公若想开办学院,至少也要找几位名动天下的鸿儒来镇场,才能和鹿门山学院一争高下,否则的话,凭什么吸引那些寒门士子前来潜心修习?”

    顿了一顿,诸葛亮继续说道:“不过,主公广招寒门士子和普通百姓入学,教授他们各种技艺,让他们在完成学业的同时。对主公从心底生出感恩之情,待他们学业有成,择其中佼佼者录用,分派到各个郡县和军中做官,这一点,亮十分认同。天下奇人异士何其多?许多颇具天赋之人,只因家室穷困,最终导致碌碌无为。主公现在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学业有成之后,必定殚精竭虑以报主公培养、知遇之恩。不但可以解决我军现在中下层官员奇缺的窘境,说不定,还可以发掘出一些可堪重用的栋梁之才出来。”

    说道这里,诸葛亮眉头一皱,又说道:“先前亮曾言,开办学院之事困难重重也在于此。主公越过世家望族,给了寒门士子一条康庄大路走,那么最后,必然导致那些世家望族无路可走。试想。大批天下寒士都被主公收拢,那些世家望族又怎肯甘休?那些世家三五年之内,或许不会反应过来,时间一久。必定会明白主公开办学院的真正目的乃是网罗人才。所以,开办学院之事,主公还要慎重考量,要么就不办。要办就要一炮打响,让第一批入院学习的学员们的成色,提高数个台阶。要保证数年之后。能在这批学院中寻觅到几名优秀的人才。”

    缓缓吐出一口气,诸葛亮又道:“至于数年之后,我军休养生息之后又该何去何从,亮在来时的路上亦曾反复推敲。亮以为,方今天下,诸侯并起,现在主公元气大损,其他诸侯必定趁机扩充实力。陈留曹操,实为当代枭雄,他必然会将陈留颍川等地连成一片,进而图谋兖、豫,此人,乃是主公亦敌亦友之劲敌;河北袁绍,随因伏击主公之事,名声大损,但其毕竟家室深厚,门生故吏遍天下,天子也不可能真的把他怎么样,因此,袁绍的实力并没有下降多少,他会在这一段时间内,鲸吞冀、青,并且虎视徐州,此人,是主公以后进军中原的第一道考验,我军应当把他放在首要目标之上,时刻注意他的动向。”

    “除此二人之外,江东孙氏时代英豪,江东又是人杰地灵,人才辈出之地,依次推断,孙氏久后必为一方霸主。不过主公与孙氏渊源深厚,幽、并与江东之间,又隔着整个中原,因此,主公和孙氏并无利益冲突,可以和孙氏结为联盟,在江海之间用船只互通往来。以为犄角之势。”

    “剩余的荆州刘表乃是守城之主,胸无大志;益州刘璋,昏庸暗弱,必不能长久;南阳袁术,为人刻薄,全无人主之姿……凡此种种,皆非主公敌手,不消数年,这些人中必然会灭亡大半。”

    “假设亮以上种种判断皆已成真,天下之势则渐趋明朗,主公可兵分两路,主公自引一军南下征讨袁绍,将冀、青两州纳入治下,则退可自保无虞,进可虎视中原;再派一上将军北上,清剿匈奴、乌桓、鲜卑及余扶等异族,然后施以教化,令其或迁居内地,或恪守汉律,则我军北疆无忧,可安心以向天下矣。”

    至此,诸葛亮已经把心中所想,全部说了出来。整个大堂之内顿时鸦雀无声,安静的落针可闻。良久之后,敖烈方才在诸葛亮构想的宏图中清醒过来,举起双手,慢慢的鼓起了掌。随着敖烈的鼓掌,其余文武们也都钦佩的站起身来,向着诸葛亮抚掌,热烈的掌声经久不绝。

    贾诩笑呵呵的说道:“恭喜主公再得一大才。孔明之才,比之管仲、乐毅,犹有过之。诩以为,孔明比之兴周八百年之姜子牙、旺汉四百载之张子房,也是不遑多让。”见到贾诩竟然把诸葛亮比作姜子牙和张良,敖烈哈哈大笑道:“孔明之才,诸君见识否?适才一番话,可谓一鸣惊人否?”

    因为诸葛亮的一番话,让敖烈识人之明的名声,再上了一个新台阶。诸葛亮也因此正式确定了敖烈麾下第一能臣的地位。其大局观的洞察和细节上的微控,都足以让其他人心悦诚服。

    在散会之后,敖烈让赵云妥善安排崔州平等三人食宿问题,然后把诸葛亮、贾诩、荀彧、李儒、鲁肃、徐庶以及顾雍等文官留了下来,共同商议一些细节上的问题。几人在经过商议之后,决定先对内部官员进行局部调整,以便让众人的才能得到最大的发挥。

    首先,就是诸葛亮的身份问题,敖烈封给他大都督司马之职,总览幽、并二州军政大权。同时。敖烈还把涿郡太守崔琰官升一级,出任并州牧长史,随同高顺前去并州整顿州务,随同崔琰同去并州的,还有和诸葛亮一同前来幽州的崔州平三人,经过诸葛亮的推荐,敖烈知道崔州平三人虽然在历史上没什么名气,但是出任一郡太守还是绰绰有余的。崔琰升迁后空出来的涿郡太守一职,则由荀彧推荐的张既担任。

    其次,就是李儒的身份亟待解决。李儒是新近投效敖烈的。以前曾是董卓麾下的谋主,不太适合放到台面上来,所以敖烈在明面只封给李儒一个参军的职位,但却把新组建的暗影交到了他的手上,等到暗影训练成型之后,贾诩就撤出暗影,由李儒来掌控暗影这支特殊部队。

    在武将方面,敖烈也进行了一些调整。因为敖烈现在兼任着幽并大都督之职,手中的权力更大了。基本上镇守北疆的官职,敖烈都可以自由分封。除了冠军将军赵云、征北将军马超和镇北将军黄忠这三位已经升无可升的武将之外,其他武将基本上都是官升一级,张辽等人在原职的基础上。都得到了升迁,敖烈还上表请刘协下旨封他们为列侯。至于吕布,敖烈对他倒是不太好直接进行封赏,毕竟吕布的并州牧的职位是刘协亲封的。还有着奋威将军的名号,于是敖烈同样上表刘协,请求封吕布为龙骧将军。

    对官职调整完毕之后。敖烈又把调整的方向指向了军队之中。因为在沙县一战中,血杀和虎贲两营精锐损失惨重,所以敖烈把公孙瓒原有的白马义从并入血杀营,把高顺原有的陷阵营并入虎贲营,并在军中挑选精锐之士并入两营之中,不论是幽州人还是并州人,甚至是已经迁居到幽州的乌桓人,只要忠诚度没有问题,作战勇猛的,都有被选中的资格。敖烈还把此次扩充的名额放宽,限定每营在原有的基础上,在多招收一万名精锐,使每个营的人数达到两万之众,进而升级为军,不在称营。

    同时,麒麟营也进行进一步的扩充,人数同样也维持在两万左右,与血杀、虎贲一样,今后将被称为麒麟军,而不再称营。在原本的三军精锐扩充之后,敖烈还单独成立了一军,号龙骧军,这支军队全部由精锐骑兵组成,与血杀军不同,龙骧军将配备长柄兵刃和全身重铠,成为正规的骑兵作战部队。龙骧将军吕布,就是这支部队的第一任统帅。同样,吕布麾下的并州狼骑,也将全部并入龙骧军,并州狼骑的名号,今后就将永远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他们将以全新的旗号、全新的装备,出现在他人的视野之中。

    除了四军精锐之外,敖烈并没有在扩充其他的兵员。四军精锐扩充完备之后,就将达到八万之众,其余的军士也有七万余人,敖烈麾下的人马届时将达到恐怖的十五万。这样一个数字,对于偏远的幽、并二州来说,已经是所能承受的极限了,幽、并的人口本来就不如中原各州,赋税粮草也较之相差甚远,能维持十五万大军已经相当艰难。而且敖烈不可能穷兵黩武,他还要留下足够的青壮劳动力来保证两州百姓的正常生活。

    即便是像现在这样,把军队的人数维持在最低线上,敖烈依然感到头疼不止。在沙县一战中,血杀和虎贲两军精锐丧失的战马、铠甲、战刀等军备,虽然在战后回收了一些,但大部分都已经遭到了严重的破坏,不能在配备到军中使用了,尤其是战马,一万多匹战马为了抵挡联军的箭袭,基本上都被射死了,单单是解决战马的问题,就让敖烈感到十分为难。还好贾诩细心,把死去的战马身上的马蹄铁等装备都回收了回来,否则的话,重新打造可供一万匹战马装备的马上三宝,那将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万通商会的财力不是无限制的,可禁不起敖烈这样的挥霍。通过预算,敖烈得知眼下万通商会的财力,最多只能供应两支精锐军队的重建,其余的两军精锐和普通士兵的军备物资问题,还完全没有着落。万通商会发展的虽然迅速,但毕竟时间还短,成立至今还不足五年,尚不能独力应付这样规模的扩军。

    当务之急,是要在短时间内尽快筹集一笔资金,重建麾下的精锐大军。同时,书院的建设也要尽快提上日程,还要像诸葛亮说的那样,招揽几名德高望重的名士压阵,才能起到广招学员的效果。另外还要制定一系列适合幽、并二州发展的律法,使治内人民生活安定,从而促进经济上的发展。

    总之,敖烈感到自己的头,都快要被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撑爆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亲情的温暖

    接下来的几天,敖烈陷入了无比的忙碌之中。既要组织精锐军队的重建;又要亲自视察场地,以便建设学院;还要时常去万通商会总部,和外公敖老丈核算财物的具体运用,忙的他甚至都没时间去看望自己的母亲和妻子了。用后世一句经典的话来说,就是要把有限的时间,投入到无限的为事业奋斗中去,这句话,简直就是敖烈眼下处境的最好诠释了。

    就在敖烈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两个人的到来,让敖烈不得不抛下手头所有的工作,亲自去迎接此二人。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敖烈的父亲刘虞和岳丈蔡邕。把二老迎入府中之后,敖烈脸上带着疲惫的神色,恭敬的问道:“父亲,岳父,你们怎么回来了?”

    刘虞冷着一张脸,哼了一声说道:“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父亲?某问你,你回来之后,可曾去拜望过为你日夜流泪的母亲?可曾去看望过为你牵肠挂肚的琰儿?”

    敖烈被问的张口结舌,小声的回答道:“孩儿这不是忙么,各种事情都快把孩儿累趴下了。”

    刘虞听着敖烈的辩解,脸上的怒气更盛,刚要开口斥责,一旁的蔡邕伸手把刘虞拦了下来,笑着说道:“好了好了,伯安兄,你就收起严父的架势吧,也不知道是谁一路上喋喋不休,担心烈儿的安危来着。”刘虞老脸一红,重重的哼了一声,坐了下去不再说话。

    蔡邕转过头看着敖烈,笑呵呵的说道:“烈儿,老夫和你父亲前来,没有别的意思。本来就是想来看看你,担心你在沙县一战中受到什么损伤。后来听说你上表天子,表奏麾下文武升迁之事以及开办学院一事,老夫和你父亲就向圣上讨要了天使的差事。借机回来帮助你。”

    “帮助某?”敖烈疑惑的问道:“二老均是朝中重臣,难道还能一直留下来不回洛阳了吗?”

    刘虞伸手指了指蔡邕,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你这个好岳父,逼迫着为父辞了官职,告老还乡,一同回来帮你打理那些琐事么?!你岳父连自己的府宅都变卖了,准备倾囊资助与你,你还不赶快谢过你岳父!”说到最后,刘虞原本略带严厉的语气,慢慢的变得软化了下来。

    蔡邕伸手入怀。缓缓掏出两样东西,左手拿着一卷圣旨,右手捏着一张清单,同时递给了敖烈,口中说道:“这是天子的圣旨。天子已经同意你表奏的一切事情,准许给你麾下众将加官进爵了,并颁给你临机专断之权,你可以自主裁定幽、并两州内的一切事物。至于这张清单,是老夫的全部家产。老夫把家产变卖之后,换来的钱都记在上面,现在老夫可是身无分文穷鬼一个了,以后就要靠你赡养了。”

    敖烈心中感动。伸手接过圣旨和清单,有些哽咽的说道:“岳父大恩,某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小婿给你叩个头吧。”蔡邕虽然是鸿儒。但为人清廉,手中自然不会有大量的财富,可是这份情义。却不能不让敖烈感动至深。连见到天子都不用跪拜的敖烈,在温暖的亲情之下,心甘情愿的对蔡邕行起了跪拜大礼。敖烈的跪拜,仅限于令人感动的亲情,与金钱无关。

    蔡邕笑呵呵的扶起了敖烈,向着刘虞一指,说道:“你真正要感谢的人,是你父亲,为了回来帮你,他可是抛弃了一生的坚持。他那里,还给你准备了一份厚礼呢。”刘虞闻言,微笑着向着堂外招了招手,数十名随行军士抬着十几个大箱子走了进来,把箱子放在大堂中之后,向着敖烈行了一礼,之后就垂首退了出去。

    敖烈疑惑的看着眼前十几个大箱子,惊诧的说道:“父亲哪里得来这许多的财物?”刘虞被敖烈的这句话气的差点没跳起来,怒斥道:“混账!你这个不孝子,为父为官清廉,上哪给你找这么多钱去?自己打开看看吧。”

    敖烈迟疑着打开了一口箱子,跃入眼帘的却并非是他想象中的金银珠宝,而是一捆捆的竹简。刘虞的声音再度响起:“看清楚了么?为父为官清廉,一个铜钱都拿不出来。这些书简,是为父在东观临摹来的副本。东观内所有的藏书,为父都抄录了一份,现在,这些临本都是你的了。”

    东观内所有藏书的临本?敖烈惊讶的长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着箱子内的书简。眼下,敖烈正为开办学院的事情发愁,父亲恰到时机的送来这些书简,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啊。东观,是皇室的图书馆,里面藏有各种珍稀且极具研究价值的藏书,可谓是汇集古往今来所有文明的大成之所,因此,东观内藏书的价值,单从文明方面来讲,甚至不亚于黄金。敖烈得到这些藏书,就等于得到了天下间所有学问的总纲,完全可以把这些藏书当做教学大纲来使用。

    更重要的一点,东观内的藏书,就像是一块巨大的吸铁石,对所有做学问的人,都有着难以抗拒的诱惑力,很多人都想一饱眼福却不得其门而入。现在敖烈有了这些藏书,还怕招揽不到名望足够重的教师么?还怕招揽不到数量足够庞大的学员队伍么?敖烈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临本,真想大喊一句:临本在手,天下士子尽归我有!

    转过身,敖烈带着兴奋地神色,刚要好好谢谢自己的父亲,刘虞却摆着手说道:“其实,为父之所以能把这些临本带来幽州,是圣上的意思。你若要谢,就谢圣上吧。”敖烈闻言顿时醒悟了过来,东观是皇室图书馆,历代皇帝都对东观的防护极为严密,若没有刘协的同意,纵使刘虞有着皇伯的身份,也不能私自抄写东观内的藏书。

    敖烈面向洛阳的方向,缅怀的呢喃着:“小协子,多谢了。”

    “好了,现在公事都说完了,咱们该说说私事了。”刘虞开口打断了敖烈的思绪:“随为父入后堂去看望你的母亲和妻子吧。”

    听着刘虞的话,敖烈的脸上又是一阵尴尬。自从回到幽州之后。敖烈还没有去看看望过母亲敖夫人和妻子蔡琰,倒不是敖烈薄情寡义,实在是因为孙尚香的事,让敖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们了。现在刘虞提出去后堂,敖烈只得硬起头皮,跟随在刘虞和蔡邕的身后,走一步蹭一步的向后堂走去。

    一路上,敖烈都在思索稍后见到母亲和蔡琰之后,该如何开口把孙尚香的事情告诉她们。谁料刚刚走到后院门外,就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琰儿姐姐。你的琴声真好听,不像尚香,只会舞刀弄枪的。不如,你教我弹琴吧。”蔡琰的声音随即响起:“琴技只是小道。姐姐到是很羡慕你呢,舞的剑那么有气势。若是姐姐能有你的一招半式,也能在战场上守护夫君了。”

    这是……孙尚香和蔡琰的对话?敖烈立刻感到自己的脑筋有些不够用了,她们俩是怎么玩到一起的?听口气,好像还相处的很融洽?她俩,不横眉冷对。敖烈就要烧高香了,可是现在怎么会是这么一个状况?而这个状况,到底又是哪样的状况啊?敖烈生平第一次,感到自己的脑筋出现了短路的问题。

    步入后院。敖烈急忙抬眼看去,看到蔡琰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案上摆着一张古琴;而孙尚香则是斜倚在蔡琰的身上,双手环抱在蔡琰的脖颈之上。看二女的样子。分明就是闺中闰密一般,不存在半点的矛盾。

    “你们……怎么会……”敖烈张口结舌的想问清楚两人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可是却又不好意思当着刘虞和蔡邕的面。把想要问的话直接问出来,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蔡琰和孙尚香同时爆发出了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听到二女的笑声,敖夫人从房间中走了出来,笑着说道:“你们两个疯丫头,又在笑些什么?”一句话刚刚说完,敖夫人猛然看到了站在院子中的二老一少三个男人,敖夫人脚下的步伐顿时停止了下来,定定的看着敖烈,眼中早已湿润的不成样子,大滴大滴的泪水,在胸前滑落。

    看到敖夫人落泪,敖烈心中羞愧难当,连忙上前两步,跪在敖夫人面前,自责的说道:“母亲,孩儿不孝,让你担心了。”敖夫人忽然放声大哭了起来,将敖烈一把搂在怀中,伸出右手在敖烈的后背上用力地拍打着,边打边哽咽的说道:“翅膀长硬了是么?回来都不知道先来看看娘了是么?还在战场上差点丢了性命,你是想让娘为你流干眼泪是么?”

    刘虞急忙走上前去,低声劝慰着妻子:“夫人,好了好了,烈儿平平安安的回来,咱们应该高兴才对啊,当着琰儿她们的面,你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再说,烈儿现在已经是幽并大都督了,不是小孩子了,你多少要给烈儿留点颜面才对……”

    “你住嘴!”敖夫人对着刘虞薄怒的说道:“你还有脸说这些?当初要不是你,让烈儿八岁就上了战场,又怎么会有今天这许多烦恼?还有,当初你一个人跑到洛阳去了,把我们孤儿寡母扔在幽州,你今日又有什么颜面回到这个家中?”

    刘虞的惧内是出了名的,在儿媳面前被敖夫人指着鼻子一顿痛斥,刘虞涨红着脸,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到哪里了。最后还是蔡邕站出来解了刘虞的窘境:“算了算了,一家人团圆的日子,说那些不开心的事做什么。”说着,蔡邕还向刘虞暗中使了个眼色。

    刘虞会意,拉起敖夫人的手,向着房中走去,边走边小声说道:“夫人,某给你赔不是啦,有话咱们到房中慢慢说,你看,烈儿和琰儿他们还在呢,多少也给某留点面子是不是……”在刘虞的语言攻势之下,敖夫人这才破涕为笑,白了刘虞一眼,然后顺从的跟随刘虞走进了房中。

    刘虞夫妇进入房间之后,蔡琰款款走到蔡邕身边,向着蔡邕福了一福,然后父女俩就在一旁说起了悄悄话。说起来,蔡琰已经数年没有见到父亲了,虽然她心中很想和久别胜新婚的敖烈温存一番,但也不忍心就此冷落了自己的父亲,要不怎么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呢。

    另一边,孙尚香轻轻走到敖烈身边,在敖烈的耳边轻声说道:“伯母好霸气哦,我以后就要像伯母那样!你若是做了什么让我不开心的事,看我怎么收拾你!”孙尚香的这句话,顿时让敖烈汗流满面,一脸苦相的看着孙尚香,可怜的说道:“不是吧你?!”(未完待续。。)

    ps:  ps:不好意思了大家,大琨答应带女儿出去玩,回来晚了。这样吧,明天,大琨力求多爆几章,弥补一下大家。今天因为时间的关系是爆不了了,码不出那么多字来。

第一百八十五章 变法

    当夜,敖烈放下了手上所有的事物,陪同着家人共进晚餐。

    刘虞坐在主位之上,敖夫人坐在刘虞的身旁,刘虞的右手边坐的是蔡邕,蔡琰依偎着蔡邕,孙尚香却依偎在蔡琰的身边,敖烈则是坐在敖夫人和孙尚香之间。

    现在,敖烈已经知道为什么孙尚香会出现在后院之中了。当初回到幽州之后,敖烈让贾诩安排孙尚香的食宿问题,贾诩思来想去,总觉得把孙尚香一个女儿家安排到军营中颇为不妥,于是贾诩自作主张,悄悄找到蔡琰,请求她让孙尚香住进内院。但是以贾诩的老谋深算,自然不会把孙坚强迫敖烈娶孙尚香之事告诉蔡琰,只说孙尚香的孙坚的女儿,在战场上救了敖烈一命,此次前来幽州,是为了跟在华佗身边,以便得到更好的治疗。

    谁料孙尚香这个女霸王和他大哥孙策的性子一样,喜欢直来直去,见到蔡琰没超过一天,就把自己的心事全部告诉了蔡琰,蔡琰感动于孙尚香舍身为敖烈挡下毒箭,再加上蔡琰心地善良又单纯,不但接受了孙尚香,还把孙尚香带到了敖夫人那里,几日相处下来,敖夫人对孙尚香也颇为喜欢,于是就有了敖烈进入后院时看到的那一幕。

    原本一直对孙尚香之事难于启口的敖烈,见到母亲和妻子都已经知道了,也就不再隐瞒,当下把和孙尚香从相识到相知,以及孙尚香在沙县一战中,奋不顾身为自己挡下毒箭和后来为孙尚香输血的情况,一一详尽的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敖烈缓缓站起身来,向着父母、岳丈和妻子各自行了一礼,又说道:“并非是某用情不专,实在是孙太守相迫甚急。某又不能不顾及尚香的名节,因此心中十分为难。现在说了出来,心中舒服多了。此事,全凭父母大人裁定。”

    坐在敖烈身边的孙尚香,脸上带着紧张,悄悄地看向了刘虞,她生怕刘虞会说出不同意的话来。刘虞为人清廉刚正是出了名的,穷其一生也只娶了敖夫人一个妻子,所以孙尚香十分担心刘虞的态度,有些忐忑的攥着衣角。显示着她内心中的不安。

    刘虞抬头看了孙尚香一眼,忽然笑了:“尚香乃是当时奇女子,于情于理,为父都没有拒绝这样好儿媳的理由啊。亲家,你说呢?”蔡邕叹息着说道:“老夫也没有意见,只是恐怕要委屈老夫的掌上明珠了。”

    蔡琰娇羞的拉了蔡邕一下,不依的说道:“父亲,您说什么呢,尚香妹妹救了夫君一命。就是救了琰儿一命,琰儿哪里还有可委屈的地方呢?”

    刘虞笑道:“那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尚香,你就暂时住在后院之中,待你年满十六岁。就给你们完婚。不过,烈儿,齐人之福已经是极限,今后不许你在娶妻了。免得冷落了为父的两位好儿媳。”

    “他敢!”蔡琰和孙尚香同时薄嗔轻怒的说道。二女听到对方和自己说的话完全一致,忍不住相识一笑,各自递出一支素手。相互交缠着握在了一起。

    看到二女结成了统一战线,刘虞笑哈哈的说道:“齐人之福果然不是那么好享受的啊。”

    蔡邕的更是简单直接:“烈儿,你完了……”

    一顿饭,在轻松愉快且充满温馨的气氛中结束,当夜,敖烈回到了许久未曾踏入的卧房中,看着蔡琰在半明半灭的烛火下,娇羞无限的脱去外衣换上睡袍的时候,敖烈再也无法按捺心中最原始的冲动,探出两支魔爪,抓向了蔡琰玲珑有致的**,惹得蔡琰迸发出一阵阵撩人的呻 吟……

    次日一早,敖烈精神焕发的来到大堂,见到麾下文武早已等候在堂中了。等到敖烈坐稳了身体之后,诸葛亮手捧一份绢册递了过来:“主公,这是文和先生、文若先生、子敬先生和亮等数十人编订的新法,请主公过目。”

    敖烈伸手接过绢册,认真的看了起来。绢册内的合众人之力新制定的律法,相当规整,而且覆盖面极广,几乎除了已经没法在改进的军中令九禁十八斩之外,其他各个方面都有涉及。结合幽并二州的具体情况,做出了因地制宜的相应政策。

    其中比较突出的地方,分别体现在农事、商业和州内治安上。在农事方面,众人集思广益,推出了屯田制度,根据幽并二州内大量良田被荒废的情况,制定出招募流民、租借农具等一系列的合理政策;在商业方面,削弱了大汉开国以来重农抑商的方针,鼓励商人来境内经商,并制订出比较低廉且合理的抽税制度,针对那些没有店铺的商人,诸葛亮等人还提出修建一条新的街道,专供来往商人买卖交易,并将建成的铺面低价租给信誉可靠的商贩;在治安方面,将以颇具法家意味的律法来约束人民,对盗窃抢劫杀人等重罪,制定了相当严格的条款,这将有效地遏制因长年和异族交战而形成的剽悍民风,让普通民众能够做到令行禁止,从而促进社会的稳定发展。

    看完了手上的绢册之后,敖烈陷入了沉思的状态。堂下众人谁也不敢打扰他,使大堂陷入了沉静之中。

    良久,敖烈缓缓睁开了双眼,开始对新编律法做着修改:“屯田制在加一条,百姓用自家耕具的,每年只需上缴三成粮食;租用官府耕具的,则上缴四成。商业方面,把租金定的在低一些,幽并地处偏远,又连年遭受异族入侵,不让那些商人们尝到甜头,他们是不会来的,等到大局逐渐稳定之后,在相应的提高租金。另外,还要在加强一下对民间盐铁的控制,盐和金属这两样物资,必须要掌控在咱们自己的手中。”

    随着敖烈的拍板,他麾下各个文臣谋士在接下来的数日内,暂时放下了手中的一切事物,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编订新律法的行列中来。新的律法之所以被称之为新,自然是针对旧有律法而言的。在幽并二州境内,不存在足以影响时局的世家望族,因此新的律法,废除了很多士族阶层所拥有的特权,以面向大众、服务民生为宗旨,以维护敖烈的统治权、大力发展幽并生产力为中心,经过三次修改之后,最终敲定了下来。

    新的律法被统称为幽并都督令,囊括了农商军政等各个领域。每个领域的律法,又有各自的别称。如,军中的律法,就叫做军中令,含九禁令十八斩;农事上的律法,叫做屯田令,含具体条款二十四条;限制民间盐和金属的律法,叫做盐铁令,含十八条详尽的规定……整个都督令,共有各类条款一百三十六条,比之原来数以千计的律法,精简了许多,并且十分有针对性,让普通民众便于理解、接受,在经过大力的宣传,假以时日,幽并二州内将不会再有法盲的存在。

    新的律法推行出去之后,赢得了民众的一片赞誉之声。对于普通的民众而言,他们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生活能不能安稳,自己的钱袋是否充足。现在敖烈制定出的都督令。让他们感到心中无比的踏实,每个人都陷入了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之中。敖烈在幽并二州内的声望,再次拔高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都督令正式施行之后,敖烈上表刘协,把改制之事详细的写进了奏折中。刘协很快对敖烈做出了回复,让敖烈放手施为,并把蓟郡改名为燕京,升级为备用都城。于是,改名后的燕京,继长安、邺城、临淄、宛城和成都五大备用都城之后,成为了大汉第六个备用的都城。

    刘协之所以会把蓟郡改名为燕京,也是受到了敖烈的影响。在此之前,敖烈曾数次在刘协的面前提起过,蓟郡地处燕赵中心,久后必定会成为经久不衰的大城市。至于敖烈为何会如此笃定的这样认为,那就得归结到敖烈是穿越者的缘由上了。燕京,在后世那可是历经数个朝代的都城,是繁荣昌盛的国际化大都市,可谓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各种便利的条件。

    为了促使都督令的推行,敖烈还在幽并大都督府中,专门成立了一个新的部门,名为监察处,专职负责新律法的推行和监督,维护新律法的威严。并把经过师父王敖老祖和师叔童渊初步训练成型的暗影部队,并入监察处,或明或暗的散布在燕京城中及四周,随时探听境内的各种动向。贾诩以司马之职,暂时代领监察处首席长官的位置,李儒作为副手,一边协助贾诩处理各种事物,一边进一步训练暗影成员。

    同时,敖烈还责令鲁肃对燕京进行扩建,让燕京的城防和规模,达到备用都城的规格。并在扩建后的城中,选择一条新的街道,专供城中百姓和往来商贩进行买卖。期间,敖烈亲自在燕京城内的东南,选择了一个风景宜人的地方,作为即将开办的学院地址。在整个的建设过程中,王浑被调令过来,协助鲁肃进行整体的规划和具体的建设。敖烈还把后世一些带有特色的建筑,画成图纸交到他们的手上,力求把燕京,打造成一个兼防御与宜居、雄壮与优美于一体的大都市。(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燕京学府

    随着燕京的扩建,开办学府的事情也已是刻不容缓。即将建成的学府,将以城市的名字命名,正式确定名为燕京学府。

    在新的校址落成之前,所有的师生们临时在燕京原有的蓟郡太守府内,进行授课与学习。燕京学府落成之后,全体师生在搬入新址。届时,燕京学府将是全国规模最大、教材最全面的高等学府。

    经过初步的划分,燕京学府暂时划分为八个专程科目,分别是儒学、医学、匠学、商科、兵科、农科、法理和杂学。其中,蔡邕当仁不让的担任起了院长的职务,并且兼任儒学讲师。不过,经过蔡邕和敖烈的商议之后,燕京学府所教授的儒学,将不再是为统治阶层服务,而是把重心转移到了做学问的方面上来,引导学生们通过儒学来思考人生,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后世的哲学有些类似。

    其他几门课程,敖烈也都进行了精心的安排。华佗自然是担任医学的首席讲师;王浑担任匠学的首席讲师;商科的讲师,暂时由敖老丈兼任;因伤残而退居二线的徐荣,则是担任起了兵科的首席讲师;农科因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刘虞就主动担任起了首席讲师,在幽州担任州牧多年,刘虞对农务方面还是很在行的,而且熟悉幽州的气候变化,因此显得游刃有余;法理学则是由诸葛亮和贾诩暂时兼任,等找到合适的替代者之后,再补充上去;最后一门杂学,由敖烈亲自担任首席讲师,因为敖烈有着各种各样来自后世的知识,讲解杂学,倒也是毫不费力。

    除了以上几名首席讲师之外,敖烈还花重金,聘请了幽并二州内。有名望的人来担当各门功课的讲师,根据这些名士的专长,把他们安排的合适的位置上去,真正做到了术业有专攻。

    随着燕京学府的正式开办,大批寒门士子蜂拥而来,分别聚拢到各位讲师门下,以期自身的能力得到进一步的加强。对于这些穷困的寒门士子而言,能够不用交学费,就能到当世名士的指点,他们的心中很是感激。因此学习的也很刻苦。另外还有大量的普通百姓,把自家的孩子送入学院学习,一来学院提供食宿,可以减轻家中的负担;二来也期盼自家的孩子能够学到一技之长,将来也好有个出路。

    短短半个月之内,前来燕京学府报名学习的生员,就达到了近千人之多。当然,这些前来报名的人,还要经过考核和审查之后。才能正式进入学院学习。敖烈这样做,也是为了防止一些不学无术之人,借着学习的名义,来学院混吃混喝;同时也尽最大可能的。把混杂在报名生员中的奸细排除出来,杜绝被敌人从内部渗透的可能性。最后,经过层层考核和审查,第一批正式学员的名单确定了下来。一共有七百八十三人。

    除了生员之外,还有一些颇具名望之士,向蔡邕递交了申请。请求进入学院做讲师。把这些名士吸引过来的,自然就是东观内的藏书临本了。其中有三个人的到来,大大出乎了敖烈的意料,让敖烈认识到,自己还是低估了东观藏书的诱惑力。

    第一位就是诸葛亮的老师之一,水镜先生司马徽。对于司马徽的到来,敖烈是倒履相迎,敬如上宾。通过交谈,敖烈得知司马徽之所以前来,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个自然就是那些东观藏书的临本了,另一个原因,就是司马徽放心不下诸葛亮,怕诸葛亮半途离开鹿门山学院,而荒废了自身的功课,对于诸葛亮这么一个天子出众的好苗子,司马徽是很喜欢的,于是也就追了过来,有心帮助诸葛亮完成学业。

    第二位是在历史上建立九品中正制的陈群陈长文。他前来的目的,自然也是为了东观藏书的临本。对于陈群,敖烈接待他的规格,不亚于司马徽。敖烈知道,陈群可是在史书中被忽略掉的大才之一。在历史上,史学家对陈群只是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句九品中正制,但是敖烈清楚,陈群的才能绝不仅限于此,能够一手帮助曹丕建立起魏国的人,会是那么简单的角色么?

    至于第三位,简直让敖烈如获至宝。他就是马钧。马钧前来的目的倒是很简单,他久闻王浑技艺精湛,并且创造出了浑铁这样质地坚硬且极具韧性的金属,心中对王浑仰慕已久,此次前来,就是要拜在王浑门下学艺的。敖烈对马钧的重视,是有理由的。在历史上,马钧是出了名的能工巧匠,曾研制出翻水车、织布机等多种跨时代的发明,并且还对诸葛亮首发的诸葛连弩进行了改造,要不是当时的曹魏政权对马钧不够重视,说不定马钧还能造出什么令人吃惊的东西来呢。

    随着司马徽三人的到来,燕京学府的名声无形中被提升了一大截,同时也解决了目前首席讲师配备不足的问题。司马徽到来之后,和刘虞共同担任农科的首席讲师,从而大大缓解了刘虞的压力;同时,诸葛亮和贾诩也被解放了出来,改由陈群担任法理学的首席讲师,让能创立出九品中正制的陈群讲解法理,敖烈也放心的很;马钧则是被安排到了王浑的门下,一边跟随王浑学习技艺,一边担任讲师,教授学员们一些器械方面的知识。

    当燕京学府的一切事物都步入正轨之后,顾雍愁眉苦脸的把一张预算清单递到了敖烈的面前。身为幽州牧长史,顾雍要负责幽州境内一切的财物开支,原本扩充军备、招募新兵就已经让顾雍犯愁了,现在又加上燕京学府近千名师生的用度,让顾雍直接就陷入了崩溃,他去哪找这么多的钱财啊?无奈之下,顾雍只好把目前财政上的窘境,诉苦到了敖烈的面前。

    “主公,目前幽州已经出现财政赤字了,在这样下去,恐怕连三个月都支撑不到了。”顾雍苦闷的说道。

    敖烈也是苦恼的挠了挠头,无奈的说道:“元叹。实在不行的话,你和崔季珪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先从并州调一批钱粮物资过来,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按照敖烈的设想,以崔琰之能,到并州上任之后,必定会把并州搭理的井井有条,从并州调运钱粮,应该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

    顾雍皱着眉头说道:“主公,从并州调运钱粮。也并非长久之计。目前,我军仅仅是扩军和燕京学府两项开支,就已经是捉襟见肘了,等到鲁子敬那边动工扩建燕京之后,所需更是天文数字,届时,又上哪里去找那许多钱财?”

    听着顾雍担忧的话语,敖烈这才真切意识到,做个大当家的不容易。各个方面都要面面俱到。幸亏麾下的一干能吏们尽心辅助,这才能让敖烈的幽并集团稳如泰山,为大汉江山,保留下最后的一点火种。

    “那依元叹之见。该当如何?”敖烈转头问向顾雍。

    顾雍沉吟了一下,有些迟疑的说道:“主公,在幽并境内,目前只有万通商会一家大型的商行。虽然在敖老丈的经营下,为我军聚拢了大量的财富,但远远不足以独力支撑起我军的全部开销。依我之见。主公应该在万通商会未曾涉及到的空白领域内,引导另一些商会进入幽并,以弥补万通商会遗漏下的不足,既能进一步促进幽并的经济发展,又能为我军带来更多的财富。”

    敖烈惊诧的看着顾雍,心中升起招商引资四个大字。顾雍所说的这番话,理解成后世的白话文,就是用本地特有的资源和物产,引进外来资本的投入,从而促进本地的经济发展。这,不就是活脱脱的招商引资吗?难怪在历史上,顾雍能够坐上吴国丞相的位置,执掌吴国长达十九年之久,其眼光和见解,当真是有独到之处。丝毫不愧于后世对他密重之才的评价。

    震惊之后,敖烈满怀希冀的看向顾雍,说道:“元叹大才,世所罕见。说下去,把你心中所有的想法都说出来。”

    对于目前财政紧缺的状况,顾雍早已忧心好久了,并反复思索了针对这种状况的应对之策,今日既然敖烈问了起来,顾雍索性也就一吐为快了:“主公,目前有实力有能力为我军带来财富、且距离幽并最近的大型商会,只有冀州邺城的甄家。当代家主甄逸性情洒脱,身上没有世俗商贾的那股铜臭味道,是主公应尽力争取的对象。甄家以盐业为主,其他如茶叶、丝绸、银庄等行业均有涉猎,和敖老丈的万通商会并无直接利益冲突。”

    抬头看了敖烈一眼,见到敖烈正在认真听取自己的意见,顾雍继续说道:“现在袁绍因纠合其他诸侯伏击主公之事,名望跌倒了最低谷,而且冀州现在还并没有完全落入袁绍的手中,甄家此刻必定是举棋不定,不知道该不该把宝压到袁绍的身上,这就留给了主公时间,主公应尽快联络甄家,让甄家迁居到燕京,让他们看到燕京潜在的巨大商机,之后主公在给予甄家一定的福利政策,减免一些赋税,相信以甄逸的精明,八成会同意主公的邀请,投效到主公麾下。”

    袁绍在讨董之战时,暗地里派出颜良文丑两员大将,趁着冀州牧韩馥离开冀州的空隙,袭取了冀州大部分地区。本来在讨董之战结束之后,袁绍要一举拿下冀州全境是水到渠成的事,可是因为在沙县伏击敖烈,使袁绍遭到了好些有见识文人的口诛笔伐,其声望跌倒了冰点,导致冀州境内民众出现了不同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么不遗余力的支持袁绍了。这就直接导致了袁绍现在的困境,一方面急于向外扩张,增强自己的实力,用实力来压倒那些如潮的批评;但是另一方面,却迟迟未能全据整个冀州,使得他向外扩张的脚步一拖再拖。

    正因为袁绍有着相互矛盾的外忧内患,所以,袁绍必定是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拉拢甄家的。说到底,甄家只是商贾之家,在汉代,商人的地位是极其低下的,相比于甄家,袁绍还不如去拉拢那些可以左右冀州大局的名门望族呢。袁绍是四世三公的大家族出身,他可不会像敖烈这么缺钱,即使甄家再怎么有钱,那也不是袁绍第一批需要去拉拢的目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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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面见甄逸

    听取了顾雍的意见之后,敖烈特意找到诸葛亮、贾诩和荀彧这三个顶级谋士,让他们帮自己参谋参谋。

    三人听完顾雍的提议之后,也是惊叹不已,一直认为顾雍的提议绝对值得一试。如果真的能把甄家拉拢过来,不但可以解除眼下财政赤字的问题,还可以进一步促进幽并二州的经济增长,无论是从眼下还是从长远的角度来说,都是一个绝妙的方案。

    最终,敖烈不顾众人的反对,决定亲自去一趟邺城。用敖烈的话来说,只有他自己亲自去,才能显示出足够的诚意。当然,敖烈可不会傻到光明正大、招摇过市的去冀州,毕竟那是袁绍的地盘。这次去邺城,敖烈将以万通商会伙计的身份,随同商队一起前往。跟随在敖烈身边的,只有张辽和魏延二人,以及十名血杀军精锐。

    敖烈这次选择张辽和魏延随行,也是有原因的。他们二人虽然在幽并二州名声响亮,但并没有参与讨董之战,袁绍部下的将士不可能认的出来他们。相比于吕布、赵云、马超等人,他们二人还不为袁军所熟悉,暴露目标的几率也就小了许多。至于许褚和典韦这两位金牌保镖,因为在沙县一战中和袁绍照过面,再加上长相凶恶的原因,自动被敖烈忽视掉了。

    十余日之后,敖烈一行人来到了邺城。邺城不愧是冀州的中心所在,无论是城防规模还是繁荣程度。都无愧于六大备用都城之一的称号。进入邺城之后,敖烈并没有急于打听甄家的事情,而是下令找驿馆投宿。

    是夜,敖烈坐在房中,在烛火的照明下,认真的看着手中的书籍。魏延站在房外,腰间挂着佩刀,眼中的精光不时向四下扫射,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脚步声传来,一名小厮打扮的男子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意。向着魏延点头哈腰的问好:“客官一路辛苦了,小的这里有热茶,您要来一杯么?”魏延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小厮,凝声问道:“夜已深了。你怎么还没有安歇?”

    小厮笑着回答:“客官。俺们做下人的。得先把来投宿的客官伺候好了,才能去歇着呢,这不。俺看这房中还有灯光,就送热茶来了。”说着,小厮伸手向着敖烈的房间指了指。

    魏延又盘问了小厮几句,没发现有什么破绽,于是走到敖烈的房门前,轻声说道:“少管家,有小厮来送热茶,您需要么?”出门在外,一切事情都得小心,所以魏延并没有称呼敖烈主公,而是以少管家相称。

    “进来吧。”敖烈的声音在房中响起。

    魏延轻轻推开门,让送茶的小厮先行进入房中,然后跟在小厮身后也走了进去,之后反手把房门又关了起来。

    小厮面带笑容的忙着给敖烈倒茶,同时看似随意的轻声说了一句:“葡萄美酒夜光杯。”敖烈猛然抬起头来,仔细的看了小厮一眼,随即笑着回了一句:“欲饮琵琶马上催。”小厮又说道:“醉卧沙场君莫笑。”敖烈不假思索的回道:“古来征战几人回。”

    小厮脸上的谄媚忽然全部消失了,双臂同时伸出,左手的小指和无名指缩了起来,叠加在右手伸展出来的大拇指和食指之上。敖烈微微一笑,低声说道:“三十八号,你辛苦了。”然后伸出左手大拇指向着自己的胸前一指。

    见到敖烈的手势,小厮连忙翻身跪倒在地,向着敖烈恭敬的拜了三拜,说道:“三十八号参见主公。”

    敖烈伸出右手把小厮拉了起来,低声问道:“甄家的信息,掌握多少?”小厮略一思索,认真的回答道:“甄家当代家主甄逸为人低调,深居简出。但是他有一个一成不变的习惯,就是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到北城的鬼谷祠去礼拜一番。”

    鬼谷祠,是春秋战国时期著名的纵横家鼻祖鬼谷子的祠堂,相传,鬼谷子精于心里揣摩,深明刚柔之势,通晓纵横捭阖之术,集兵家、思想家、道家、谋略家数家所长于一身,在春秋战国时期以兵法闻名于世的庞涓、孙膑以及纵横六国的苏秦、张仪都是他的弟子。

    敖烈疑惑的问道:“甄家乃是商贾之家,去礼拜鬼谷子做什么?”小厮摇着头说道:“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

    轻轻敲了敲桌面,敖烈向着小厮吩咐道:“速去查明甄逸礼拜鬼谷子的缘由,赶在他下一次去礼拜之前,回报与某。”小厮拱手答道:“是!请主公放心。”说完,小厮向着敖烈深深的拜了一礼,然后就退出了房间,在他退出房间的一霎那,魏延清晰的看到他的脸上又恢复先前的神色,脸上的笑容带着无比的谄媚之意。

    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魏延向着敖烈问道:“主公,刚才这人,也是咱们的人么?三十八号,又是什么意思?”

    敖烈抬头看了魏延一眼,刚要把暗影的事情解释给他听,心中忽然想到,魏延为人骄傲至极,需要时常敲打一下,才会让他尽心尽力的做事。于是,敖烈用略带严厉的语气说道:“他们是一支特殊的部队,是某的千里眼和顺风耳,就算某想知道你魏文长穿的内衣是什么颜色,他们也能在第一时间禀报于某。”

    敖烈的话,让魏延冷汗直流。魏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身为下属,怎么能向主公打听不该打听的事情呢?暗影的神出鬼没,魏延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如果有一天,敖烈对自己的态度不满意了,想要自己的项上人头,自己根本就防不住这些无孔不入的暗影成员刺杀啊。一念及此,魏延连忙单膝跪地。恭敬的说道:“主公恕罪!某对主公的忠心,日月可鉴!”

    见到魏延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敖烈收起了严厉,随和的说道:“文长忠心,某自然知道。某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以后好好表现,某绝不会亏待与你的。”打完杀威棒,敖烈又抛出个甜枣来。对于驭下之道,他已经运用的越来越熟练了。魏延连声称谢之后,不着痕迹的摸去额头上的冷汗。退出房中继续到门外守卫去了。

    三天之后。暗影第三十八号成员再次趁夜来到了敖烈的房中,把探听到的消息详细的告诉了敖烈。原来,甄家竟然是鬼谷子的一脉分支,因为在数百年前得罪了仇家。几乎被灭了门。后来几名侥幸未死者改为甄姓。流落江湖,直到百年之前才迁回了邺城,经过数十年的努力。闯下了甄氏商会的偌大名号。

    听完了三十八号的回报,敖烈沉思了良久之后,缓缓说道:“看来,某要和甄逸见上一面了。”

    次日,正午刚过,甄家豪阔的大门缓缓打开,甄家当代家主甄逸穿着普通的长衫,迈步走出了家门。甄家虽然是商贾之家,没有什么显赫的权势,但是应有的排场还是有的。府门之外,一辆四马拉乘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了,马车前后,簇拥着三十余名家丁打扮的壮汉,充作甄逸出行的护卫。

    甄逸刚刚登上马车,府门内忽然传出一声悦耳的呼唤:“父亲,等等我。”接着,一道靓丽的身影自府门内闪现出来,美艳绝伦的脸上带着天然的纯真,一颦一笑之间,都让人倍感怜惜。此女是甄逸最疼爱的小女儿甄宓,年方十五岁。甄宓三岁的时候,曾有相士为甄逸的子女算命,说甄宓将来贵不可言;**岁的时候,甄宓就已经饱读诗书,并且写的一手好字,因此,甄逸对她视如掌上明珠。

    见到是甄宓,甄逸的脸上露出一丝溺爱的微笑,向着甄宓招了招手。甄宓款款走上了马车,坐到甄逸的身边,将甄逸的手臂抱在了怀中。甄逸宠溺的伸手摸了摸甄宓的头顶,打趣的说道:“你这样天天缠着为父,若是有朝一日嫁人了,不能常常见到为父,你可怎么办?”甄宓俏皮的撅起了小嘴,把臻首靠在父亲的肩膀之上,满不在乎的说道:“人家才不要嫁人呢,人家要一辈子守在父亲和母亲身边。”

    甄逸无奈的笑了起来:“你啊,都是被为父宠坏了。你一个女儿家,怎么可能一辈子不嫁人呢?”甄宓抬起美艳绝伦的俏脸,眨动着一双充满灵性的大眼睛,认真的说道:“除非是当世无双的大英雄,宓儿才肯嫁。”每个少女心中,都期盼着自己能嫁给一个大英雄,甄宓自然也不例外。甄宓天真的话语,惹得甄逸又是一阵无奈的苦笑,大英雄?哪个大英雄肯娶商贾出身的甄宓做妻子啊?即便是垂涎甄宓的美色,顶多也就是把甄宓娶过去做个妾罢了。

    在甄逸父女的说说笑笑中,马车一路疾行,很快来到了城北的鬼谷祠外。甄逸带着甄宓走入祠堂中,点燃三柱上好的线香,插到了鬼谷子的塑像前。然后恭恭敬敬的对着鬼谷子的塑像拜了三拜。参拜完之后,甄逸看着鬼谷子的塑像虔诚的说道:“请祖先护佑,保佑家族平安康泰。”

    一道雄壮的声音忽然在甄逸父女的背后响起:“甄家主,光是祈求祖上保佑家族,恐怕行不通吧?袁本初暂时还没有腾出手来,一旦等他有了空闲,恐怕你们甄家的好日子,也就要到头了。”

    甄逸急忙转过头,看到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气宇轩昂的站在自己的背后,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甄逸在商场混了这许多年,眼力自然不差,知道能够不惊动祠堂外的护卫,悄无声息的接近到自己身边的人,必定不是等闲之辈。当下,甄逸抱拳问道:“敢问尊姓大名?”

    少年面带微笑,身上的威势自然而然的散发了出来,朗声答道:“燕京敖烈。”(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何去何从

    “你说……你叫敖烈?燕京的敖烈?”甄逸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吃惊的问道。

    敖烈微笑着说道:“如假包换。”

    甄宓在父亲的身后闪出身来,半信半疑的问道:“你说你是敖烈,有什么证明?空口白话谁都会说。”

    甄逸伸手拉回了甄宓,轻声呵斥道:“不得无礼。”甄宓吐了吐小舌头,天真烂漫的感觉油然而生。

    抬手拔出腰间的赤霄神剑,递到甄逸的眼前,敖烈缓缓说道:“甄家主慧眼如炬,想必识的这把剑吧?”甄逸仔细的看了两眼赤霄神剑,脸上惊愕的神色再现:“这是,赤霄!你……当真便是冠军侯?”随着敖烈的声威日盛,许多人都知道太祖刘邦的赤霄神剑落到了敖烈的手里,现在见到赤霄,甄逸自然也就确定了敖烈的身份。

    敖烈微微一笑,然后收起了赤霄神剑,仿佛是在自言自语的说着:“邺城甄家,祖上是鬼谷子的血脉分支,数百年之前因得罪仇家,几乎被灭门,被迫流落江湖,直到百年之前才回到邺城,改为甄姓。某说的,可对?”

    甄宓长大了小嘴,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话说出口,甄宓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言,连忙用小手捂住了樱桃小口。与甄宓的反应不同,甄逸经历过太多太多的起起伏伏,承受能力远比甄宓强了许多,脸上带着平静的神色,甄逸点头说道:“不错,这些都是事实。君侯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老夫洗耳恭听。”

    看着甄逸的反应,敖烈暗自点了点头。根据暗影成员的探查,甄逸性情洒脱,而且没有一般商贾的那种铜臭之气。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同时,这也让敖烈放下了心来,和聪明人说话,可比和只认钱不要命的人省事多了。敖烈相信,以甄逸的睿智,应该会做出正确的取舍。

    “呵呵,甄家主快人快语,那某也就开门见山的说了。袁本初初入冀州,根基不稳。暂时可能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但是一旦等他稳定了大局之后,势必会逼迫冀州内的各个世家望族表明态度,要么臣服于他,要么被他铲除。说得难听一些,以甄家的身份地位,除了大量的钱财,其他的根本入不了袁绍的法眼。即便袁绍拉拢甄家,也只是为了钱财而已。甄家若真的投靠了袁绍。就等于是在身上放了一只跗骨之蛆,不把甄家的钱财吸干喝净,袁绍绝不会罢休,等到把甄家的钱财完完全全的装进了自己的口袋之后。以袁绍的性格,一定会将落魄的甄家一脚踢开,再也不会去管甄家的死活。甄家主是明白人,某说的话。可认同否?”敖烈慢条斯理的说着。

    甄逸低头沉思了片刻,没有直接回答敖烈的话,而是反问道:“如果把袁绍换做是君侯。君侯会怎样做?”

    敖烈笑着说道:“某做事用人向来秉承着一个宗旨,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杀鸡取卵的事,某是绝不会去做的。如果某是袁绍,非但不会贪恋甄家的财富,反而会大力扶持甄家,以达到双赢的目的。”

    “哼,说的好听,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不就是想让我们甄家投效与你,帮你赚钱么?你和袁绍又有什么分别?”甄宓撅着小嘴,气鼓鼓的说道。

    敖烈饶有兴趣的看了甄宓一眼,他没想到外表天真烂漫的甄宓,还有这样缜密的心思,看来平日里甄逸真的是很宠爱缜密,对甄宓的培养和引导很到位。敖烈笑着摇了摇头,对甄宓说道:“甄小姐,你这句话就说错了。不错,某是有心邀请甄家迁到燕京去,但绝不是像小姐说的那样,只为图谋甄家的钱财。”

    转过头看向甄逸,敖烈继续说道:“甄家迁到燕京,所需住所、商铺、作坊等一应场地,均由某无偿提供。某也不会干涉甄家的任何商业活动,当然,盐和金属除外。说白了,就是某提供地理条件,甄家进行投资生产,咱们不存在谁利用谁的问题,而是平等合作的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何?”

    甄逸认真的思考着敖烈的话,然后开口说道:“在商言商,君侯适才所说的话,虽然非常诱人,但还不足以让老夫做出举家北迁的决定。甄家乃是商贾之家,若没有足够丰厚的利润,老夫断然不会离开邺城。”

    敖烈笑道:“甄家主难道忘记了,祖上流落江湖的凄惨了么?若是有朝一日,袁绍把甄家的钱财变为己有之后,甄家在袁绍眼里还有什么价值可言?何去何从,还望甄家主三思而后行。”

    甄逸迟疑了一下,对敖烈说道:“这件事兹事体大,老夫一人也当不了这个家。君侯若是诚心,便再给老夫一些时间思考,十五日后,还在这间祠堂中,老夫一定给君侯做出答复。”甄逸一边说着话,一边定定的看着敖烈的面部表情,想在敖烈的脸上,看出敖烈到底心怀多少诚意。

    敖烈随意的笑着,脸上的神情显得十分自然,向着甄逸拱了拱手,道:“那好。一言为定。十五日后,某再来听老家主的决定。”说完,敖烈递给甄宓一个善意的微笑,然后昂首阔步走出了祠堂。

    等到敖烈走后,甄宓小声说道:“父亲,依我看,天下乌鸦一般黑。袁绍不是好人,这个敖烈也是心怀叵测,直接拒绝他就是了,干嘛还要约定十五日后再见?”

    甄逸笑眯眯的看了甄宓一眼,眼中的凝重早已变成了溺爱:“傻孩子,你太天真了。其实敖烈的分析,一点都没错。袁绍刚愎自用、外宽内忌,绝非明主。为父也早有远投他处的想法,只是还没决定去哪里罢了。”

    甄宓再次吃惊的长大了小嘴,疑惑的追问道:“那适才敖烈提出那么优厚的条件,父亲为什么不答应他呢?”甄逸呵呵的笑了几声,继续说道:“所以才说你天真啊。敖烈是什么人?是幽并大都督,天子亲封的冠军侯,手握两州之地,麾下雄兵十余万,若不是遇到了不好解决的难题,他会只身前来冀州,和为父会面么?他之所以会来,无非就是想证明他的诚意罢了,同时也说明他面临的难题,只有我甄家的财富才能帮他解决。为父若不趁机为家族捞到足够的利益保证,又凭什么执掌甄家?”

    伸手抚摸着甄宓的头顶,甄逸语重心长的说道:“宓儿,咱们甄家不缺钱。缺的,是家族安危的强有力保证。如果敖烈能答应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能让甄家的香火延续下去,为父也就没什么可犹豫的了。约他十五日之后再会,也是为父对他的一个考验,如果他能在邺城中,安然度过十五日而不被袁绍的眼线发觉,那就说明他有着强大的自保能力和过人的胆量,届时,为父也许会答应他的条件。”

    听着甄逸的解说,甄宓才算是彻底明白了过来,原来这其中还有这许多的弯弯绕。“和你们说话,真累。”甄宓小声嘟囔了一句。

    甄逸宠爱的拍了拍甄宓的手背,笑道:“没办法。这就是商贾之家的无奈之处。我们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存。日后等你嫁给哪个大英雄了,为父也就不用再操这份心了。”见到父亲说着说着又说道自己的婚事上来了,甄宓不依的跺着脚,惹得甄逸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和敖烈的一番长谈之后,让甄逸的心里压力轻松了不少,他期待着一再创造奇迹的敖烈,能够在邺城安然度过十五天,那样的话,他也就可以放心的举家迁到燕京去了。

    回到家中之后,已经快到晚饭的时间了。甄逸定下过规矩,不论有多么忙碌,吃饭的时候,全家人必需全部到齐,少一个人就不开饭。此刻,甄宓的两个哥哥甄俨、甄尧早已携带着家眷等候在餐厅之中了。

    众人落座之后,甄逸刚拿起筷子,又放了下去,把侍候在旁的仆人都谴退下去之后,将下午和敖烈会面之事,详细的说给两个儿子听,并让他们说说自己的看法。

    甄俨率先说道:“此事不妥。敖烈和袁绍仇恨至深,两人之间早晚必有一战。虽然敖烈雄踞幽、并二州,但是幽、并乃是苦寒之地,无论是财力还是人力,都比不上冀州。如今袁绍眼看就要平定冀州了,稍加整顿之后,袁绍必然会实力大增,我们怎能丢弃强者而去投靠弱小呢?”

    和甄俨的意见不同,甄尧反驳道:“某和兄长的意见恰好相反。袁绍刚愎自用,绝非可以依托之人。反而是那敖烈雄才大略,乃是当世明主。这样一比较,某到是觉得敖烈的胜算更大一些。”

    见到两个儿子各执一词,而且每个人说的都有一定的道理,甄逸叹息着说道:“你们说的都没错,但是你们同时忽略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正统!敖烈虽然改为外姓,但毕竟是汉室宗亲,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大汉眼下虽然是风雨飘摇,但忠贞之士大有人在,因此在二十年之内,大汉绝不会灭亡。如果一定要甄家站好队投效一方,为父还是倾向于投效汉室宗亲。”

    甄俨追问道:“那父亲的意思,是准备迁居到燕京去了?”

    摇了摇手,甄逸的脸上带着一丝犹豫的说道:“为父其实也没有下定决心,一切,还是等到十五天之后再说吧。敖烈想要招揽甄家,就要先让甄家看到他自保的能力才行。何去何从,十五天之后再见分晓吧。”(未完待续。。)

    ps:  ps:甄家是鬼谷子后代的事情,是大琨杜撰的,史实中是不存在的。甄家其实是汉太保甄邯的后代。

第一百八十九章 恶霸袁熙

    吃过晚饭,甄宓回到房中反复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沉吟良久之后,她决定明天去试探一下敖烈,看看敖烈到底是不是像传闻中说的那么好。不知道为什么,甄宓对敖烈总有一种感觉,觉得自己与敖烈之间,似乎有什么故事要发生。

    次日一早,甄宓早早的起了床,梳洗打扮之后,披上一条纯白色的貂裘,悄悄走出了府门,沿着邺城繁华的街道慢慢行走,希冀能够在人群中找到敖烈的身影。

    漫无目的的走了半个多时辰,连敖烈的影子都没看到,令甄宓心中有些气恼了起来,低声自语道:“这个家伙,跑到哪里去了呢?”走了这么久,甄宓感到有些饿了,一大早就跑了出来,她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呢。于是,甄宓来到一个卖包子的摊位前,准备买些食物充饥。

    没等甄宓开口,一个面如紫玉的大汉快步走了过来,对着摊主说道:“劳驾,把所有的包子都包起来,某全要了。”卖包子的摊主闻言,乐的喜笑颜开,动作麻利的把刚出笼的包子包在一个布袋里,递给了大汉。

    甄宓本就因为没找到敖烈而气恼,现在又见到大汉把包子全买光了,忍不住发起了小脾气来:“喂,你一个人买那么多包子做什么,我可是还没吃早饭呢。”紫面大汉回头看了甄宓一眼,笑道:“对不住了小姐,我们的伙计多,这些包子实在不能匀给你,你去别的摊位买吃的吧。”

    甄宓撅起小嘴,刚要再说些什么,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她想说的话。街角处,一队骑士纵马奔来,丝毫不顾及四周熙攘的人群,吓得人们纷纷向两旁躲闪,唯恐被奔驰中的骏马撞到自己身上。

    骑士中为首的一人。是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人,身上的衣物极其考究,一看就知道身世不俗。在他身后,还跟着十余个同样年轻的仆从,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可一世的神色,纵马跟着为首的青年狂奔而来。

    青年来到甄宓所在的包子铺前勒住了骏马,向着摊主大声说道:“老李,给本少爷拿两笼包子来,少爷的宝马想你这的包子吃了。”冀州虽然富有,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富有的。很多人连每日三餐都吃不上,这个青年却用包子来喂马,由此可见此人纨绔到了什么程度。而且看他对摊主老李的呼喊,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来给他的马买包子吃了。

    老李憨笑着,对青年说道:“袁二少爷,您来晚了一步,小人的包子都卖光了。”袁二少爷怒道:“混账!谁让你卖光了的,本少爷的宝马吃什么?我看你是活够了,来啊。拆了他的包子铺,让他长长记性。”跟在袁二少爷身后的十几个仆从,立刻翻身下马,一边撸着袖子。一边恶狠狠的向着老李走了过来。

    “你们干什么!”甄宓实在看不下去,站出来为老李说话:“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能随便欺负人吗?包子本来就是做出来给人吃的,你却拿去喂马。难道你不知道有多少人连饭都吃不上么?”

    甄宓这番话说完,吓得老李的脸都发紫了,连忙悄悄拽了拽甄宓的衣角。小声说道:“小姐,你就别说话了,他是新任袁州牧的二公子,你可惹不起他啊,俺皮糙肉厚的,挨顿打也不会有事的,可别把你在牵连进去啊。”

    本来已经准备转身离开的紫面大汉,听到老李这句话之后,反而不急着离去了,抱着双臂站在一旁,打算看看袁绍的二少爷究竟有多嚣张。

    一名仆从指着甄宓说道:“嘿,小妞儿,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俺们家少爷那可是州牧之子……别说几笼包子了,二少爷就是用大活人来喂马,谁敢说个不字?”

    “混账东西,退下!”袁二少爷斥退了仆从,然后带着伪善的笑意,来到甄宓面前,嬉皮笑脸的说道:“某是州牧府的二公子袁熙,小姐美如天仙、气度不凡,想必也是世家子女,敢问小姐的令尊是何人啊?”

    甄宓冷着俏脸,没好气的回答道:“我可不是什么世家子女,我只是一个商贾之女,我父亲是甄家的家主。”听到甄宓的回答,站在一旁的紫面大汉心中一震,暗想道:“原来是她!”随即,大汉又微微摇了摇头,一句话就被袁熙探出了底细,这个甄家大小姐还真是单纯的可以。

    袁熙得知甄宓原来只是商贾家的女儿,心中忌惮尽去,伪善的微笑立刻变成了贪婪的狞笑,轻佻的对甄宓说道:“真是可惜了,如此美貌竟然投生在商贾之家。这样吧,看在你还算有几分姿色的份上,以后跟着本少爷当个通房丫头吧,嘿嘿,本少爷那方面的功夫很强的,保证让你欲死欲仙……”

    被袁熙的话说得一愣,琢磨了一会儿,甄宓才反应过来袁熙话中的意思,气的甄宓俏脸通红,愤怒的说道:“你,你无耻!”袁熙看着甄宓因愤怒,而变得通红的俏脸,心中更是心痒难搔,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在甄宓那像熟透的苹果一样的脸蛋上,狠狠地亲上一口,心中这样想着,袁熙脸上的神色也就越来越猥琐,伸出双手抓向甄宓的香肩,色眯眯的说道:“小美人,在邺城,还没有人敢违背本少爷的意思,你就从了本少爷吧。”

    甄宓慌忙躲开了袁熙的魔爪,娇喝道:“朗朗乾坤之下,你怎能如此无礼!”袁熙哈哈笑道:“无礼?这就叫无礼了?差得远呢,一会儿回到府上,本少爷让你真正体会体会什么是无礼,哈哈,你也不用喊了,没用的,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就在袁熙大放厥词的时候,一声冷厉的声音响起:“且慢!显奕你这是在做什么?!”袁熙转头看去,认出呵斥自己的人,是新近投效到父亲麾下的幕僚田丰。田丰原本是前任冀州牧韩馥的谋士,袁绍夺取了大部分冀州之后,逼得韩馥走投无路,最后自刎身亡,田丰就投到了袁绍的麾下。田丰此人,为人刚直,眼里揉不得沙子,见到不顺眼的事,就要管一管,刚巧今日一早,他要去州牧府找袁绍商量事情,没想到半路上却看到袁熙光天化日之下,当众调戏良家女子。

    “元皓先生,本少爷的事,你是不是少过问为好。”袁熙不满田丰对自己的呵斥,说出来的话,也就隐隐含着几分责怪的意味在内。

    田丰走上前来,盯着袁熙直言说道:“显奕,主公打下冀州不容易,现在根基还不算十分牢固,你身为主公次子,怎能在这样关键的时候,做出如此天怒人怨的事情来?”

    自觉被田丰驳斥的丢了面子,袁熙再也压不下心中的怒火,向着田丰怒吼道:“田丰!你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我父亲抬举你,你早就随同韩馥一起下地狱去了,你不思回报我父的大恩,反而对某指手画脚,你要造反不成?”

    田丰摇了摇头,固执的说道:“正是因为主公待某不薄,某才会阻止你做那样的荒唐之事。此事若是传出去,你让主公的颜面何存?让冀州境内的人们,怎么看待主公?!”

    被田丰的固执彻底激怒了,袁熙也懒得在和田丰争辩下去,招手叫过两名仆从,愤怒的说道:“把他给本少爷架一边去,别让他碍着本少爷的好事。”两名仆从二话不说,一人架起田丰的一支胳膊,强行把田丰架到了十步之外。

    看着袁熙再次向甄宓走去,气的田丰大喊道:“显奕!袁熙!你不能这样做,你这是在给主公抹黑啊……”

    袁熙回过头,恶狠狠的丢下一句话:“把他的嘴堵上!”然后继续向甄宓走去。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紫面大汉,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然后横向移动脚步,站到了袁熙和甄宓之间,冷冷的说道:“袁本初能生出你这样的不肖子,看来袁家的气数,真的是到头了。”

    不等袁熙做出反应,紫面大汉猛然间一个踏步,来到袁熙的面前,抡起沙钵大的拳头,照着袁熙的面门狠狠地砸了下去。

    咔嚓一声脆响,袁熙的鼻梁骨被大汉一拳打断了,袁熙捂着脸倒在了地上,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啊——疼死我了,来人啊,把这个贼子拿下!喔——好疼……”跟随着袁熙的十几个仆从,立刻向紫面大汉扑来。大汉不屑的笑了一声,放下手中装着包子的布袋,轮起一双铁拳拧身迎了上去,拳拳到肉的砸击声接连响起,仅仅几个眨眼的功夫,十几名仆从就被大汉打的皮开肉绽,活像一支支煮熟的大虾,蜷缩着身子倒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袁熙惊呆了,甄宓惊呆了,就连被悬空架起的田丰也惊呆了,谁也没有想到,紫面大汉竟然这样勇猛,仅仅凭借一双铁拳,在眨眼之间就放倒了十几个人。袁熙蜷缩着身子,惊恐的看着大汉,一边手脚并用的向后爬,一边颤抖的说道:“你……你究竟是谁?”

    紫面大汉咧嘴一笑,弯下腰看着袁熙,轻声说道:“某是冠军侯麾下平北将军张辽!”

    “什么?你竟然是……”没等袁熙喊出敖烈的名号,张辽狠狠地在袁熙的头上又补了一拳,直接把袁熙打晕了过去。之后,张辽俯下身体,抓着袁熙的四肢,双臂猛然发力,把袁熙的身体举起来扛到了肩上。

    站起身大步走到田丰面前,张辽冷酷的问道:“是某把你打晕带走,还是你主动跟某走?”(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何陋之有

    驿站内,幽谧的房间之中。

    敖烈端坐在桌案之后,一只手放在桌案上,目光在站立着的田丰和昏倒在地的袁熙身上来回扫视着。

    在来邺城之前,敖烈就曾经在路上把历史上那些出名的人物,详细说给了张辽和魏延二人,叮嘱二人进入邺城之后,一定要注意这些人的动向,以免暴露目标。田丰作为韩馥、袁绍两任冀州牧的首席谋士,自然也在敖烈的重点介绍之中。所以张辽也就毫不客气的强迫田丰跟着回来了,无论是杀掉还是收降,总比让田丰继续留在袁绍身边的好。

    “元皓先生,你可识的某么?”敖烈缓缓地开口,打破了房中暂时的沉静。

    田丰的脸上带着苦笑回道:“君侯小霸王之威名,蝼蚁皆知,更何况人乎。”能历任两届冀州牧的首席谋士,田丰当然不会是不学无术之辈,当他走进房间的一瞬间,他就已经认出来敖烈了。田丰此刻虽然心中无奈,却因其固执又刚正的性格,丝毫没有卑躬屈膝的迹象,脸上的苦笑仅仅存在了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把田丰转瞬即逝的苦笑看在了眼里,敖烈知道,田丰并不是因为被张辽擒拿而无奈,他的无奈之处,在于袁熙。袁熙身为袁绍的次子,本应竭力帮助袁绍稳定冀州的局势,可袁熙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做事嚣张跋扈,性格夜郎自大,甚至做出当街调戏良家女子之事。正是因为袁熙的荒淫无道,让田丰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同时,也让田丰对袁绍产生了一些芥蒂,毕竟,能教导出袁熙这样儿子来,可见袁绍的身上存在着明显的不足。最起码。袁绍对冀州旧有士族的重视程度不够,否非袁熙决然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说起来,敖烈开始有些感激袁熙这个恶少了,袁熙仗着他老子袁绍的威风,不但霸道,而且还很高调,自认为在邺城之中没有人敢于违背他的意思,外出时仅仅只带十几名仆从,其狂妄自大由此可见一斑,这就给了张辽将他擒拿的机会。袁熙的愚蠢。不但导致自己身馅险境,还把田丰也一起带了进来。意外的擒获了袁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让敖烈手中多了一张王牌,凭借这张王牌,敖烈有信心和袁绍来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并完胜袁绍。

    想要完胜袁绍,除了袁熙这张王牌之外,敖烈还需要另外一张牌。这张牌,就是田丰。敖烈抬起头看着田丰,微笑着说道:“元皓先生,袁绍并非明主。先生难道就打算一直呆在袁绍身边了么?”

    田丰板着脸说道:“忠臣不事二主!君侯若是想说服某投效与你,还是免开尊口吧。”敖烈笑呵呵的站起身来,对田丰说道:“忠臣不事二主?这句话说得好。敢问先生,可认得韩馥其人?韩馥尸骨未寒。先生便已投效在袁绍麾下,这不事二主之说,某看还是先生免开尊口的好。”

    被敖烈一阵挤兑。田丰的脸上顿时变得通红。众所周知,田丰原本是韩馥的幕僚,在韩馥自刎身亡之后,田丰才转投的袁绍。严格点说,田丰并没有在韩馥活着的时候就投效袁绍,算不上违背忠义二字,但是敖烈有些断章取义的话,又让田丰无言以对,毕竟,韩馥是被袁绍逼死的,在旧主身死之后投效仇家,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见到田丰面露惭愧之色,敖烈继续说道:“元浩先生,往事已矣,今日不提也罢。某只想说一句话,袁绍刚愎自用、外宽内忌,绝非明主,某有意请先生来幽并出仕,还望先生详加考虑。”

    “不必再说了,这件事,田丰誓死不从。”田丰没有任何犹豫,一口回绝了敖烈的提议。

    敖烈耸了耸肩,说道:“先生不必急着回答某,思考几日之后再回答也不迟。”说着,敖烈向着张辽一甩头,张辽会意,走上前扣住田丰的手臂,强行把田丰带了下去,藏到驿站中的隐蔽之所去了。张辽跟随在敖烈身边已经有十年了,对敖烈的脾气自然熟悉的很,他知道敖烈见到有本事的人,就会诚心诚意的邀请对方,这也是张辽早上把田丰一并擒回来的原因。

    张辽带走了田丰之后,敖烈转头对魏延说道:“看好袁熙,不能让他与任何人见面。另外,袁绍很可能会派出大量士兵进行搜城,你吩咐下去,让兄弟们做好伪装,不要露了马脚。”魏延答应了一声,转身向房间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敖烈的声音在魏延身后响起:“等一等。袁熙的面容也要做一些伪装,免得被驿站内的闲杂人等认出来。这样吧,狠狠揍他一顿,揍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就可以了。”魏延笑了一声,领命而去。

    之后,敖烈又在房间外布下了与暗影成员联络的暗号,召集暗影成员前来。没让敖烈等太久,一名暗影成员以驿站仆役的身份,进入了敖烈的房间之中。这次前来的,并不是前两次与敖烈照过面的三十八号,而是一个新面孔。经过对切口和手语沟通之后,敖烈知道这名暗影成员,是分布在邺城的暗影成员首领,代号为十三。

    对着敖烈恭敬的行完大礼之后,暗影十三号垂手站立在一边,等候着敖烈的命令。

    “你知道袁绍在邺城中的钱库和粮仓,具体都在什么位置吗?”敖烈对暗影成员的忠诚度没有半点的怀疑,直接看门见山的问道。

    十三号略微思索了一下,如数家珍的回答道:“回禀主公,袁绍对钱财看重的很,所以把钱库设置在州牧府之中,并派有重兵把守,外人很难接近;至于粮仓,则是设在邺城城北,囤积着大量的粮草,足够邺城大军食用两年的了,看守粮仓的大将名叫淳于琼,他手下有五千左右的人马。”

    淳于琼?敖烈有些惊诧的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在历史上的官渡之战中,淳于琼就被袁绍任命为粮草押运官,负责看守乌巢的粮草。可是最后却因许攸的临阵倒戈。让曹操得以假借袁军的旗号,连夜奇袭了乌巢,将袁军粮草烧了个精光,淳于琼也因此遭到迁怒,被袁绍斩杀了。

    现在得知是淳于琼看守粮仓,敖烈心中立刻便有了想法。淳于琼好酒,几乎每日都要喝酒喝到大醉才肯罢休,如果能把这一点利用好,说不定敖烈就可以效仿后世历史上的曹操,一把火烧了袁绍的粮仓。想好了大方向之后。敖烈向着暗影十三号说道:“立刻派人查清淳于琼所部值守军士的换岗时间、进出粮仓的最短道路以及粮仓内物资的堆积情况。”十三号暗影成员把敖烈的话一一记在心中后,就退出了房间。

    敖烈独自在房中坐了一会儿,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刚要制定一下详尽的计划,张辽的声音却在门外响起:“少管家,甄家的二少爷来了,说是要看看咱们这次带的货物。”此次前来邺城,敖烈是假借万通商会的名义前来的,身边自然也真的带了一些上好的货物。借此来掩护和甄家的来往。不过,敖烈知道,这次登门造访的甄家二少爷,绝对不是来看货物的。

    “请他进来吧。”敖烈对着门外说了一声。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一男一女两个身影迈步走进了房中。男的年纪在二十五六,相貌清秀,一点也看不出来是惯于经商的甄家子弟。反而带着淡淡的书卷之气;至于那个女子,敖烈认识,正是甄家的千金大小姐——甄宓。

    敖烈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向着两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坐下,同时开口说道:“原来是甄宓小姐,有失远迎了。”

    甄宓指着身边的男子说道:“这是我二哥甄尧,负责家中在北方的生意。”甄尧面带微笑,向着敖烈拱手行礼:“小子甄尧,见过君侯。多谢君侯今早援手之恩,若不是君侯出手,小妹怕是就要被那恶霸袁熙欺负了。”

    敖烈随意的说道:“适逢其会而已,不必挂在心上。”

    两人交谈之际,甄宓已经用目光在房间内扫视了一圈,扁着小嘴说道:“你这个冠军侯是怎么当的,怎么像个老鼠一样龟缩在这种地方?和你的身份完全不相配,简直太简陋了嘛。”甄宓天性纯真,想到什么就说了出来,心中完全没有一点城府。

    “小妹,不得无礼!”甄宓虽然是有口无心,但却把甄尧吓了一跳,试问当今天下,谁人敢对敖烈这样说话?

    敖烈看着甄宓脸上的天真,知道她是无心之语,心中不但没有责怪,反而很喜欢甄宓的这种性格。在汉代,女子的地位极低,哪怕是王侯将相,甚至是皇室的女子,也很难得到重视,她们往往被家族当做筹码,通过联姻的手段嫁出去,从而使家族的实力得到巩固和发展,绝少会有女子像甄宓这样,得到全家人的宠爱,在所有家人共同的保护下成长。这就造就了甄宓天真烂漫又有点小任性的性格,和敖烈穿越之前那个时代的女子,颇为相像。正是因为甄宓的这种性格,引起了敖烈心中的感触,对甄宓产生出一股天然亲近的感觉。

    向着甄尧摆了摆手手,敖烈笑道:“二公子不必责怪小姐,小姐性情率真,着实令人喜欢。”说着,敖烈又转头看向甄宓,认真的说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何陋之有?”

    没想到敖烈出口成章,甄尧沉浸在敖烈适才所念的诗文中,细细的品味着,越品味越觉得有味道,恨不得立刻拿来纸笔,把敖烈的这篇诗文记录下来,免得稍后时间一长记不全,那可就是一大遗憾了。

    和甄尧的反应不同,甄宓向着敖烈甜甜的一笑,柔声问道:“这篇诗文,可有名目?”敖烈笑着点了点头,回答道:“此文,名为陋室铭。”

    甄宓赞道:“好名字。”之后,她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大大方方的递给了敖烈,说道:“这条丝帕是我自己绣的,上面有我做的一首小令,就当是送给你的回礼了。”说完这句话之后,甄宓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些绯红。(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大闹邺城(一)

    如果敖烈知道甄家十分看重文人之间的礼仪,如果敖烈知道甄宓是在浓厚的经史子集氛围中长大的,如果敖烈知道甄宓递出丝帕做回礼的真正意思,那么敖烈一定不会接受甄宓的丝帕,可惜的是,这些事情,敖烈一概不知。所以,敖烈只是略一沉吟,然后就坦然的接受了甄宓的回礼。

    在汉代,文人之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如果男人与男人之间,互送诗文,其中就蕴含着义结金兰的意思,和武人之间护送神兵、宝马是一个道理。可如果是男女之间互送诗文,或者是男子单独给女子吟诵诗文,就表示男子对这名女子心存爱慕,收到诗文的女子如果愿意的话,也会回赠一篇诗文,确定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

    本来甄宓对敖烈,在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好感,认为敖烈和袁绍是一丘之貉,都是为了图谋甄家巨量的钱财。后来经过甄逸的解说,甄宓才对敖烈有了一个比较直观的认识,把敖烈和袁绍从本质上区别开来;之后甄宓在街上被袁熙调戏,幸亏张辽施以援手,让甄宓免于遭受袁熙的魔爪,窥一斑而知全豹,能拥有张辽这样正义、果敢的部下,敖烈自然也就不会太差,这让甄宓进一步加深了对敖烈的印象。

    后来甄宓回到家中,把这件事告诉父兄之后,父亲和两个哥哥也是感触良多,说了很多关于敖烈的事迹,生擒乌桓峭王并约法三章、以数千之众大破宛城黄巾十余万、回师幽州迅速平定张举张纯叛乱、用一己之力撑起讨董联盟、孤身一身潜入洛阳刺杀董卓,斩将夺旗达成千人斩壮举等等等等,每一件事都让甄宓感到惊天动地,这些事,非大丈夫、大英雄不可为之。从这个时候起,甄宓就隐隐对敖烈存在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

    直到刚才,敖烈无意间。对甄尧说出喜欢甄宓的客套之语,让甄宓的心中涟漪顿起。敖烈口中的喜欢,自然不是甄宓想象的意思,但关键是,甄宓以为是自己想象的意思啊!再加上后来,敖烈随口背出一篇陋室铭,更是让甄宓见识到,敖烈在勇烈过人的同时,还有着别样的风雅才华。各种因素叠加在一起,让甄宓的心中不知不觉间。多出了一道专属于敖烈的身影,并且很快占据了甄宓的心。

    见到敖烈收下了自己的丝帕,甄宓再次甜甜的一笑,然后红着脸跑了出去。甄宓的动作,惊醒了沉浸在陋室铭意境中的甄尧,他大为好奇的看了看甄宓的背影,然后转过头看到敖烈手中的丝帕,这才恍然大悟了过来,原来自己的小妹。喜欢上敖烈了!不过敖烈乃是不世出的人杰,当得起当世大英雄的称号,和小妹一直以来挂在嘴边的择偶标准倒是登对得很。

    在心中给甄宓暗道一声加油之后,甄尧把话题转入正轨上来:“君侯。某这次前来,是受家父之命,来和君侯谈合作事宜的。父亲身份太过醒目,不便亲自前来。望君侯谅解。”早上甄宓险些被袁熙调戏的事情发生之后,甄家上下无不气愤填膺,再也没人愿意投效袁绍。一致认为和敖烈合作,迁居到燕京才是正确的抉择。

    敖烈闻言心中大喜,招呼着甄尧坐下来,细细的磋商双方的各种合作事宜。一个多时辰之后,两人达成了一致。甄家将在三天内调运钱财物资,三天之后,开始分批秘密运往燕京,届时,敖烈将通过暗影人员的传递,派出顾雍来接待甄家,为甄家安排所需的一应场地,作为回报,甄家将让出两成的红利给敖烈,换成现代话来说,就是敖烈用场地入股,换来甄氏商会两成的股份,但不得对甄氏商会的商业行为进行干涉;在具体的合作方式上,两人也达成共识,除了盐和金属之外,甄家可以买卖幽并境内的任何物资,但不能和万通商会已经开发出来的商品发生直接冲突。

    在赋税方面,敖烈给甄家开出的条件,和万通商会一样,极为低廉,甄氏商会每年只需要缴纳一点微不足道,甚至只是形式上的赋税便可以了。对于实力雄厚的甄氏商会来说,这样的赋税额度堪称九牛一毛,但是对于敖烈来说,这一笔钱,计划得当的话,也会有着不小的作用。这一点,在同样低赋税的万通商会那里,已经得到了实践的证明了。

    一切都谈妥了之后,甄尧就和敖烈告辞,回去向自己的父亲甄逸复命去了,临走之前,甄尧郑重的告诉敖烈,三日之后,甄逸想在鬼谷祠再见敖烈一面,请敖烈务必前去。对此,敖烈十分痛快的答应了下来。送走了甄尧之后,敖烈不由得再次感谢起那个二世祖袁熙来,要不是袁熙在早上的一通胡来,甄逸决然不会这么痛快就答应迁居到燕京去,并派儿子过来和敖烈谈条件。一力促成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正是袁熙。

    一想到袁熙,自然就会联想到袁绍。敖烈心中冷笑不止,抬起头看向邺城中州牧府的方向,冷冷的低声说道:“袁本初,你联合各路诸侯伏击某,害的尚香差点香消玉殒,害的血杀、虎贲两军万余名兄弟埋骨他乡,这笔账,咱们也该算一算了……”

    当夜,暗影十三号潜入敖烈房中,把城北袁军粮仓的各种详细情况汇报给了敖烈,敖烈一夜未睡,连夜制定出了烧毁粮仓的计划。在此次计划中,敖烈并没有把暗影成员的战斗力算进去,相比于烧毁一座粮仓,还是让暗影成员继续潜伏在邺城刺探消息重要。敖烈可不想为了烧毁粮仓,把暗影成员暴露在袁绍眼前。暗影是敖烈的千里眼、顺风耳,普天之下知道暗影存在的,包括一知半解的魏延在内,也不超过十个人,暗影,是敖烈手中的秘密武器,敖烈绝不会把他们公诸于世。

    同时,邺城州牧府中。

    袁绍暴跳如雷的喝骂着:“废物!一群废物!光天化日之下,显奕还能人间蒸发了不成?!”袁绍有个毛病,越小的儿子,他越是溺爱的厉害。在历史上,因为袁绍最小的儿子袁买生病,袁绍竟然心乱如麻,放弃了和刘备合力攻打曹操的战略,以致让曹操从容打败刘备,然后转过头来全力对付袁绍。现在的袁绍,刚刚进入冀州,还没有后来的侍妾成群,膝下只有袁谭、袁熙和袁尚三个儿子,袁尚年纪还小,袁绍对袁熙的宠溺劲还没有完全转移到袁尚身上,这也是袁熙养成二世祖作风的主要原因。

    现在,得知袁熙自从早上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让袁绍十分担心。堂下,在沙县一战中侥幸逃得性命的审配谨慎的说道:“主公,听闻早上田元皓曾与二公子碰过面,然后邀请二公子一起去了他的府上,某去田府打听过了,可是田府中的人说,田元皓自早上出门之后,同样没有回去过。”审配之所以能得到这样被歪曲了的消息,自然也是暗影的功劳。早上的时候,张辽带走袁熙和田丰之后,潜伏在邺城中的暗影成员们就自发出动了,极为隐蔽的处理好了袁熙身边那十几名仆从的尸体,然后根据敖烈的命令,重金买通了整个事件的目击者们,那些目击者被暗影成员手中的金钱打动了,再加上迫于袁绍喜怒无常的淫威之下,怕袁绍追查下来迁怒到自己身上,所以一口咬定是田丰带走了袁熙。

    听完审配的话之后,袁绍的另一名谋士郭图站出来说道:“主公,依我看,这件事有蹊跷。就算是二公子跟着田丰走了,也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我怀疑,田丰有问题。”郭图是颍川人,原本深得袁绍的倚重,后来袁绍入主冀州之后,大批的河北名士得到重用,郭图的地位一落千丈,让他对以田丰为首的河北名士群暗生怨恨,眼下得到这么一个机会,郭图立刻借题发挥,把脏水泼到田丰的身上,就算不能逼走田丰,能让田丰吃瘪,他也是肯乐于看到的,郭图的宗旨就是,就算坑不死田丰,也要恶心死他。

    审配立刻反对道:“不可能!田元皓为人刚直,怎么会做出对主公不利之事!郭图,你可有什么证据吗?如果没有,就不要再主公面前胡言乱语!”

    郭图看了审配一眼,挺起胸膛说道:“证据,我是没有。但是我对主公一片赤胆忠心!不像田丰,屡次顶撞主公,惹得主公大发雷霆,保不准就是田丰受到主公责骂之后,心生怨恨,联合外人拐走了二公子!不然的话,如何解释田府中人和目击者们相悖的言论?!”

    审配被郭图辩驳的哑口无言,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有力的反击之语,便沉默了下来。郭图的论据虽然纯属臆测,但田丰屡次顶撞袁绍却是不争的事实,每次惹得袁绍大发雷霆,把田丰骂的狗血淋头之后,以田丰刚直的性格,偶有微言也是有的。

    看到审配沉默无语,而郭图的推断有理有据,袁绍气的脸都歪了,当即怒喝道:“查!这件事给某一查到底!就从田府查起,凡是有疑点的人,全部抓起来严刑拷打,某就不信他们不说实话!这件事就交给张隽义去做,尽快把显奕给找到,三日之后若是还没有消息,让张隽义提头来见!”(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大闹邺城(二)

    张隽义,就是是河间名将张合,隽义是他的字,原本也是韩馥的部将,后来随同田丰等人一起投靠了袁绍,被袁绍任命为宁国中郎将。与颜良、文丑、高览三人,合称河北四庭柱,是袁绍部下最得力的大将之一。得到袁绍的命令之后,张合情知袁绍宠溺袁熙,心中不甘怠慢,立刻带起手下一千人马,连夜奔向了田府。

    在张合行动的同时,敖烈来到驿站的地窖之中,来面见袁熙。这家驿站其实就是暗影成员开设的,暗影是敖烈精心打造的特殊部队,地道之类的手段,自然也必不可少的功课。所以在驿站的地下,就有一条可通外城外的地道,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敖烈并没有让人把袁熙带到地道中,而是关在了地道外的一个地窖里,被关在一起的,还有田丰。

    脸上带着无比的惊恐,袁熙满嘴漏风的问道:“你……你们,想做什么?你们……究竟想做什么?”袁熙之所以会说话漏风,完全是拜魏延所赐,魏延按照敖烈的命令,打的袁熙鼻青脸肿,外带掉落了两颗门牙,恐怕就算袁熙的娘在眼前,一时半会也认不出袁熙来了。

    弯下身子,在袁熙的脸上轻轻拍了两下,敖烈笑着说道:“二公子,委屈你了,某就是敖烈,今天来,没别的意思,某是给你送礼物来了。”说完,敖烈向身后一挥手,魏延端着个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放着一只酒壶。

    看到酒壶,袁熙剧烈的挣扎起来,在汉代,最常见的杀人手法,除了用刀砍之外,就是赐予毒酒了。显然,袁熙认为敖烈是给他送毒酒来了。一旁的田丰也被吓了一跳,如果敖烈真的毒杀了袁熙,袁绍势必会变得歇斯底里般疯狂,刚刚稳定下来的冀州,也就离混乱不远了,这可不是田丰愿意看到的。挣扎着向前挪动了一下身体,田丰发出一阵急促的呜呜声。

    他口中塞着的布团,阻止了他想要说的话。

    “别紧张,不是剧毒。”敖烈向着田丰摆了摆手。然后又对袁熙说道:“某若想杀你,还用浪费毒药么?一刀就能解决你了,放心,这壶酒没有剧毒,喝下去吧。”

    听到敖烈的话之后,田丰思索了一下,也就略微放心了心来。以敖烈的名望,既然他说没有剧毒,那就一定没有剧毒。而且,诚如敖烈所说,如果敖烈真的要杀袁熙,还用这么费事么?直接一刀下去。那可是比什么都痛快。田丰这样想,袁熙可不这样想。自幼被袁绍宠溺坏了,袁熙的身上几乎有着所有世家子弟应有的劣根性,惜命就是其中的一种。袁熙一边挣扎着向后挪动身体。一边惊恐的尖叫着:“拿开!本少爷不喝,绝对不喝!敖烈,本少爷告诉你。这是在邺城,你要是敢对本少爷怎么样,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袁熙外强中干、贪生怕死的嘴脸,让敖烈感到一阵恶心,也让他失去了耐心,缓缓站起身来,口气也变得冷厉起来:“文长,给他灌下去。”魏延诺了一声,左手拿起酒壶,右手握拳在袁熙的独自上狠狠打了一拳,打的袁熙立刻杀猪般痛叫起来,魏延右手快速变换成爪,一把抓住了袁熙的下颚,让他不能把嘴合拢上,同时,左手的酒壶向着袁熙的嘴里没头没脑的灌了下去。

    很快,魏延把整壶酒都灌进了袁熙的嘴里。袁熙失魂落魄的趴在地上,脸上带着绝望的神色,一声接一声的哀嚎着:“完了,本少爷被灌毒酒了,本少爷还没活够啊,还有那么多的小美人没摸过,还有那么多的珍馐没吃过……本少爷就这么完了……”

    敖烈再次蹲下身子,一把抓住袁熙的头发,让袁熙的脸正对着自己,冷冽的说道:“不想死,就闭嘴!”敖烈的话就像是专治聒噪的灵丹妙药,立刻制住了袁熙的哀嚎。敖烈不屑的看着袁熙,继续说道:“酒里没有剧毒。但却有一种慢性毒药,喝下去之后,你的肠胃就会开始腐烂,每天会无数次的想要去茅厕,之后,就会慢慢的肠穿肚烂而死。”见到袁熙闻言之后,又要开始哀嚎,敖烈伸出左手重重的抽在了袁熙的脸上,硬生生把袁熙的话抽了回去。

    “不过,这种毒药是某亲手配置的,普天之下,除了某之外,再也没有人可以解毒,而且,某有先帝御赐的万钻朱兰佩,可解百毒,所以,只要你乖乖听话,某保证不会让你死掉。”敖烈引导着袁熙向着自己的思维靠近过来。

    一旁的田丰用愤怒的目光看向敖烈,他没想到敖烈身为一方诸侯,竟然会出尔反尔。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敖烈此刻已经被田丰杀死好多次了。

    无视田丰愤怒的眼神,敖烈松开了袁熙,轻声问道:“某的话,你可听明白了?”袁熙就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不停地点着头,连声说道:“明白了明白了,你要本少爷做什么,本少爷就做什么,只要给我解药,我什么都听你的。”

    敖烈笑了起来,说道:“很好,这几天你好好休息,把脸上的瘀伤养好,过几天某再来找你。到时候你只要帮某做好一件事,某立刻给你解药。”说完,敖烈就迈步向外走去。走到地窖口的时候,敖烈忽然又转过身来,对着田丰认真的说道:“元浩先生,某并非言而无信。某只说酒壶中没有剧毒,并没有说没有慢性毒药。充其量,某只是在语言上耍了一点小伎俩,比起袁本初,某可远远当不起背信弃义这四个字。”之后,敖烈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地窖。

    田丰被敖烈的话说得愣住了,他无奈的发现,敖烈的话是不争的事实。比起袁绍纠合各路诸侯围攻敖烈的事,敖烈的所作所为,简直可以用正大光明来形容了。转头看向为了活命而摇尾乞怜的袁熙,田丰的心里,对袁家第一次生出了一股厌恶之情。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在这三天之中,表面平静的邺城,实则是暗潮涌动。张合带着部下人马都要把整个邺城翻遍了,依然没能找到袁熙的踪迹,今天是袁绍给他三天时间的最后一天,如果日落之前还不能找到袁熙的话,恐怕袁绍真的会一怒之下把他斩杀。这让张合的心中烦闷无比。

    同时,甄家在甄逸的调动之下,大量的钱财从冀州各郡暗暗送往燕京,经过三天的时间,甄家的家产已经有七八成被运送到了燕京,现在的甄家,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等到第三日一大早,甄逸就带着甄宓来到了城北的鬼谷祠,等候着敖烈的到来。

    驿站之中,敖烈等人也早早行动了起来。乔装打扮一番之后,敖烈独自一个人前往鬼谷祠去面见甄逸。张辽和魏延则是兵分两路,张辽带着五名血杀精锐押着袁熙赶往袁军的粮仓,而魏延再是带着另外五名血杀军精锐,在粮仓外围设置绊马索和陷阱。

    来到了鬼谷祠之后,敖烈看到甄逸父女早已等候在祠中,向着甄逸拱手说道:“甄家主,事不宜迟,迟则生变。甄家主有什么话尽快说于某听,之后立刻赶回家中,召集家小尽速离开邺城。”

    面带疑惑的看向敖烈,甄逸反问道:“何事如此惶急?”敖烈笑着向粮仓的方向指了指,坚定而自信的说道:“当初袁绍背信弃义,在沙县设围伏击某,某若不先讨回点利息,怎么能对得起沙县一战中,舍生忘死的兄弟们?半个时辰之后,袁绍的粮仓就会付诸一炬,再也不复存在了。”

    听到敖烈把这么重要的消息透露给自己,甄逸心中大为欣喜,这说明敖烈没把自己当外人。转头看了甄宓一眼,甄逸用眼神递给女儿一个信息:你选的郎君,果然不同凡响。看懂了甄逸眼里的意思,甄宓羞红着脸,低下头去扭捏的玩弄着自己的衣角。

    呵呵笑了两声,甄逸言归正传:“是这样,老夫请君侯前来,是有一物相托。”说着,甄逸转过身,在鬼谷子的塑像上一阵拍打。随着甄逸的动作,塑像底部忽然弹出来一个凸起的机关,甄逸俯下身子,抓住机关用力一扭,塑像的脚下忽然裂开,把一卷已经泛黄的竹简弹送了出来。甄逸拿起竹简,轻轻地抚摸了两下之后,依依不舍的递到敖烈面前:“这是先祖鬼谷子手写的‘鬼谷十三篇’,其中记录了多个领域的精髓,老夫无能,不能把先祖的心血发阳光大,心中实在惭愧。现在,老夫就将此物转送与君侯,望君侯能把此物传承下去。”

    鬼谷十三篇是鬼谷子毕生心血的结晶,自从百年之前,甄氏一族险遭灭门之后,人才凋零,再也无人能将鬼谷子的绝学传承下去,甄家也只是继承了其中关于经商方面的一些皮毛而已。原本,甄逸是打算用此物做晋身之资,换来敖烈长久的信任,以便让甄家的香火时代传承下去。可是现在,随着甄宓对敖烈急剧升温的情感,甄逸又有了另外一层想法,如果甄宓和敖烈结为夫妻,那么敖烈也就算是甄逸的半个儿子了,把鬼谷十三篇传给敖烈,让敖烈把祖先的绝学传承于世,甄逸此生也就再无遗憾了。(未完待续。。)

    ps:  ps:今天是五一长假第一天,大琨祝愿大家能开开心心度过长假。今天至少三更,算是大琨送给大家的一份礼物

第一百九十三章 大闹邺城(三)

    城北粮仓军营。

    “开门!没看到是本少爷么!赶紧的开门!”袁熙在张辽的胁迫下,对着军营内值守的军士大喊大叫着。

    军营内值守的军士见到是袁熙,心中虽然纳闷,消失了三天的袁二少爷这么会忽然跑到粮仓来,但是谁也不敢开口询问,七手八脚的把军营的大门打开了一道缝隙。

    “走!”张辽低喝了一声。袁熙心中无奈,只好催动战马,率先进入了军营之中。张辽和五名血杀精锐紧随其后,跟着策马跑了进去。

    袁熙按照敖烈的吩咐,向看守粮仓的军士们问道:“本少爷奉父亲之命,前来视察粮仓,你们继续值守,不必跟随与我。”一众军士谁人敢不听袁熙的吩咐?立刻退开老远,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了。

    这座粮仓是袁绍专门建设起来囤积粮草的,里面存放着袁绍从数个城池内收集来的粮草,把原有的两个仓库已经完全堆满了,在仓库之外的空地上,袁绍又让人搭建了几个巨大的木棚,这才算勉强把粮草安顿好。

    袁熙带着张辽等人走进了两个仓库之一,一名血杀精锐停留在门口处放风,其余的人,包括袁熙在内,迅速行动了起来,把仓库中供战马食用的干草找出来,铺盖到粮食的表面,然后纷纷解开系在腰间的腰带,把里面暗藏的引火之物放到粮草堆上面。之后又从战马上摘下水囊,把里面装着的西风烈酒泼洒在引火之物附近。最后,张辽在怀里拿出一团盘好的麻绳,把麻绳抖开之后,一头放在粮草堆上,另一头呈直线延伸到仓库中间的空地上。

    这根麻绳是事先用桐油浸泡过的,遇火就着。昨天夜里,敖烈曾吩咐张辽。用麻绳连接粮草堆,之后只需点燃麻绳即可。这样做可以延缓粮草堆被点燃的时间,给张辽他们争取到,去下一个仓库安防燃火之物的时间。这根麻绳,起到与后世的导火索相同的效果。

    在麻绳的一头点上火之后,张辽带着袁熙走出了仓库,向着下一个仓库走去,最后走出来的一名血杀精锐,反手把仓库的大门关死,让值守的袁军将士。不能看到仓库里面的情况。片刻之后,张辽在另一个仓库内也点燃了麻绳,然后在心中暗自盘算了一下时间,恐怕是来不及再烧外面木棚之内的粮草了,于是,张辽果断的下了撤退的命令。

    就在张辽带着袁熙刚刚走到军营大门口时,浓烈的青烟从仓库内翻腾着冒了出来。值守的袁军士兵们愣了一会儿之后,猛然反应了过来,跳着脚大喊:“不好啦。走水啦,快救火啊……”

    中军大帐之中,淳于琼斜倚在软榻上,正在有滋有味的喝着酒。听到外面的喧闹之后。他不满的问向身边的亲卫:“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喧闹?平白扫了某的酒兴。”一名亲卫立刻快步走出大帐,去外面查看情况。片刻之后,这名亲卫带着惶急的神色跑了回来,惊慌的说道:“将军。大事不好了,粮仓内不知什么缘由,着起大火来了!”

    “什么?天杀的。好端端的怎么会着火?快去救火!”淳于琼立刻从木榻上跳了下来,一边咆哮着吼道,一边探手拿过放在兵器架上的佩剑向外走去。

    张辽等人带来的引火之物都是特制的,耐燃性非常高,而且可以在短时间内迸发出最大的热量,再加上西风烈酒的推波助澜,当淳于琼走出中军大帐时,两个粮仓已经冒起了冲天的黑烟,不时有火苗从粮仓墙壁上的缝隙处,向外展露着火舌。

    “怎么会这样?谁能告诉某,怎么会这样?!”淳于琼愤怒的四下扫视着,他知道,这场大火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自燃,一定是有人点着的。军营大门处,张辽胁迫着袁熙,喝令军士打开营门,策马向外奔去。奔跑的马蹄声惊动了淳于琼,他向着营门处一指,冷厉的问道:“那是谁?”一名亲卫低声说道:“先前听看门的兄弟说,是二公子奉命来视察粮草。”

    淳于琼闻言气的脸都歪了,怒吼道:“放屁!显奕那个二世祖,怎么可能来视察粮草?追,上马去追,一定要把二公子留下!肯定是有人胁迫二公子放的火!”淳于琼知道,自己看守的粮仓被烧了,袁绍一定会拿自己开刀问斩,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截住胁迫袁熙的人,把袁熙救回来,那样的话,袁绍或许会看在袁熙的份上,饶了自己的死罪。

    匆匆忙忙的跳上战马,淳于琼只来得召集了百十号人,就追出了营门。出了营门之后,淳于琼看到袁熙等数人的身影,已经策马跑出百步开外了,立刻在自己的战马身上狠狠抽了一鞭,向着袁熙等人奋力追去。

    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眼看就要追到袁熙的时候,淳于琼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坐下的战马嘶鸣了一声,竟然在如此关键的时刻马失前蹄了,把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摔倒在地的淳于琼只感到眼前金星乱冒,好容易缓过劲来,挣扎着站起身来,他却惊恐的看到,跟随自己前来的百十骑军士,竟然大部分都摔倒了,一个个躺在地上惨叫不止。向地上仔细一看,淳于琼这才发现,原来根本不是什么马失前蹄,而是路面上竟然有事先设置好的绊马索!

    哒哒——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忽然响起,淳于琼转头看去,只见一名面如重枣的大汉,带着满脸的杀气,向着自己策马狂奔而来。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慌乱,淳于琼开口问道:“来者何人?”

    大汉朗声答道:“冠军侯麾下,骁骑将军魏延!”一句话说完,魏延已经来到了淳于琼面前,隐藏在身后的大刀,向着淳于琼的面门猛然间斩落。淳于琼情知不妙,急忙闪身想要躲开魏延这一刀。可是他却忘了,魏延最擅长的就是战场刺杀,当初乌桓峭王就是被魏延堂堂正正的刺杀在了战场上的!

    刀光闪过。淳于琼惨叫着扑倒在地。因为是站在地上,比在马上相对要灵活一些,所以淳于琼侥幸避开了魏延大部分的刀锋,但是脸上仍被魏延的刀尖划过,于是,淳于琼脸上唯一凸起的鼻尖,便被魏延一刀削掉,钻心的剧痛,让淳于琼失去了站立的力气。

    冷哼了一声,魏延收起了大刀。向着纷纷从地上爬起来的百余名袁军士兵喝道:“不怕死的,尽管来追!”说完,兜转回战马,魏延向着张辽等人撤走的方向追去。目睹了魏延的威武,上百名袁军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没有一个人敢迈出追赶的脚步。

    当魏延追上张辽等人之后,看到张辽已经让血杀精锐把袁熙扒的不着寸缕了,魏延忍着笑。问张辽:“文远这是何意?”张辽笑呵呵的说道:“这是主公的意思,让某把袁熙扒光了挂到那边的杆子上。”魏延顺着张辽的指点看过去,一根碗口粗细,高约两丈的木杆。不知何时已经被竖了起来。

    轻笑了一下,魏延翻身下马,帮着张辽一起把打晕过去的袁熙,像个风筝一样悬空挂到了木杆的顶端。之后。张辽又是神秘的一笑,从怀中掏出两条写满字的白布,分别挂到了赤身**的袁熙两侧。魏延把白布上的字念了一遍。差点没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口中喃喃的说道:“主公啊,这也太狠毒了吧……”

    阵阵马蹄声中,张郃带着一千名部下飞驰来到粮仓之外。本来张郃正在城中到处寻找袁熙的下落,忽然看到粮仓方向冒出了黑烟,于是急忙率军赶了过来。恰好淳于琼在亲兵的搀扶下,满脸是血的走了回来,因为被魏延削段了鼻子的缘故,此刻的淳于琼脸上扁平一片,显得极为诡异。在和淳于琼交谈之后,张郃得知是袁熙被人胁迫,放火烧了粮仓之后,再也顾不得淳于琼,带着部下向着淳于琼指引的方向追去。眼看要日落了,这可是张郃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不能救回袁熙,太阳一下山,袁绍就会毫不留情的把张郃治罪,即便最后能保住人头,恐怕也要脱一层皮了。

    州牧府中,袁绍已经到了粮仓那边的消息。此刻,袁绍阴沉着脸,咬着牙说道:“敖烈!竟然是你在暗中捣鬼!”见到袁绍面色不善,一心想要扳倒田丰的郭图,轻轻走到袁绍身前,借机进献谗言:“主公,某早就说此事必有蹊跷。这里是邺城,是主公的大本营,他敖墨寒纵然有三头六臂,一个人又怎能掀起如此风浪?田丰必定是内鬼无疑!”

    袁绍闻言,半信半疑的说道:“不应该吧?更何况某也让张郃去查了,不是也没能查到田丰背反的证据么?”

    见到袁绍被自己说动了心思,郭图连忙打蛇随棍上:“主公啊,你可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张郃何许人也?他和田丰一样,都是韩馥的旧部,迫于无奈,这才一起投效了主公,这两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串通好了欺瞒主公啊。否则的话,二公子怎么会如此轻易落到敖烈的手里?若无内应,敖烈敢只身到邺城来么?”

    袁绍原本就因为袁熙失踪之事,心乱如麻,又因为粮仓被烧,心中堵着一股邪火无处发泄,此刻听到郭图的分析,心中怒气更盛,也不去辨别真假,猛然站起身来说道:“好个田丰、张郃,竟然勾连敖烈图谋于某!是可忍孰不可忍,传令牵招,立刻带领大军封堵城门,将乱臣贼子一并拿下!”因为颜良文丑两员大将均是在外统兵,所以负责邺城守卫的任务,袁绍就交给了牵招,让牵招去捉拿敖烈,在调派兵员方面,更方便些。听到袁绍的命令,郭图心中乐开了花,脸上却摆出一副平淡的神色,大声答道:“遵命!”

    邺城北门外十里,敖烈已经和张辽、魏延汇合在了一处。整个计划是敖烈精心谋划的,时间上的安排一环扣一环,等到袁绍下令封锁城门的时候,敖烈等人早就已经跑出邺城了。在出城之前,敖烈还没忘记回了一趟驿站,顺带把田丰也带了出来,田丰虽然性情刚直,但却是当之无愧的河北第一谋士,把他留在袁绍那里,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张合来投

    邺城北门不远处,在两丈高的木杆顶端,袁熙被悬空挂在上面,身上不着寸缕,身边还有两条白布,随风轻微的晃动着。

    当张郃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张郃刚要命令部下把袁熙解救下来,身后忽然马蹄声大作,铮铮的马蹄声,吸引着张郃回头看去,暂时忘记去解救袁熙。

    大队军士在牵招的带领下狂奔而来,牵招在张郃身前不远处勒住战马,先是向木杆上看了一眼,当他看到被吊在木杆顶端的人竟然是袁熙的时候,不由得勃然大怒,指着张郃骂道:“张隽义,郭图说你伙同田丰,勾结敖烈,开始某还不信,可是现在,你竟然如此对待二公子,可见郭图所说都是真的了!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丧心病狂,纳命来!”

    见到牵招误会了自己,张郃急忙解释道:“你误会了,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某也是刚刚才赶到,还没来得及解决二公子呢。”

    “哼,巧言令色!某亲眼所见,还能冤枉了你不成,来人,将叛贼张郃等人,一并拿下!”牵招先入为主,根本不听张郃的任何解释,直接下令让部下军士动手抓人了。牵招身后的军士一拥而上,亮出手中的刀枪,向着张郃所部砍去。

    见到牵招竟然真的动手,张郃气的大声喊道:“牵招!速速住手!否则某对你不客气了!”牵招冷笑道:“不客气又能怎样?等某将你擒下,你去主公面前诉说吧。不过,估计主公也懒得见你这个叛贼了。”

    牵招左一句叛贼,右一句叛贼,把张郃心中的怒火成功的点燃了。伸手拔出佩剑,张郃指着牵招说道:“可敢和某大战三百回合么?”

    不屑的笑了笑,牵招伸出小指挖了挖耳朵,装作没听清楚的样子说道:“你说什么?和你大战三百回合?发晕了吧你?某身为大将。怎么会逞匹夫之勇?”抬手向前一指,牵招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杀!一个不留!”

    两拨穿着同样衣甲、拿着同样武器的军士,在牵招的命令下,激烈的打斗了起来。不时会有人因分不清敌我,被对手无情的砍倒在地。惨叫声,不绝于耳的响起,鲜血在锋锐的刀锋下,一股又一股的抛洒出来,溅落到地上。

    张郃看着眼前残酷的一幕,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语道:“这是为什么?大家不都是好兄弟吗?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一名亲兵带着血迹来到张郃身边。拉着张郃战马的缰绳说道:“将军,他们疯了,他们是真的在杀我们啊,看来主公已经不相信将军了,将军还是快些出城去吧。”

    亲兵的话,点醒了张郃。不错,牵招敢如此肆无忌惮,一定是接受了袁绍的命令。袁绍必定是听信了郭图的话,把自己和田丰都当做是敖烈的内奸了。所以才会命令牵招来捉拿自己。想明白了这一点,张郃忍不住仰天长叹道:“某以为投效袁本初,能够一展胸中所学,没想到却落地如此境地!”

    牵招无情的声音传入张郃的耳朵:“等你到了阴曹地府。在发感慨吧!来人,四面合围,困死他们!”

    张郃的亲兵着急的对张郃说道:“将军,速速出城!我们为你挡住追兵!”说着。亲兵举起战刀,在张郃战马的马股上用力捅了一刀。战马吃痛,载着张郃向城门方向跑去。听着身后的喊杀声。张郃心中一阵绞痛,在快要跑出城门的时候,张郃留恋的回头看了一眼,他看到自己的那名亲兵,被一名同样装束的军士,无情的砍倒。两滴热泪,在张郃的眼眶中滑落,张郃暗自在心中发誓:如果有朝一日能杀回邺城,某一定要亲手杀死牵招!

    张郃走后,牵招也不以为意,他知道张郃武艺过人,所以也不愿意逼急了他,再说自己救下了袁熙,已经算是大功一件了。没用多久,牵招所部就把张郃部下的一千名军士全部斩杀当场了。牵招嘴角噙着得意的微笑,翻身下马来到悬吊着袁熙的木杆之前,准备亲自动手把袁熙放下来。

    还没等牵招动手,袁绍带着人马也赶过来了。牵招连忙上前去迎接袁绍,口中说道:“禀主公,张郃狼子野心,竟然把二公子吊在了木杆之上。末将刚刚把张郃贼党杀尽,正要解救二公子。”

    听闻被吊在木杆上的人是袁熙,袁绍立刻翻身下马,快步来到木杆前,向上看去,顺带还把袁熙身体两侧白布上的字也念了出来:“四世三公,实为欺名盗世;陋小如蚁,方显袁家本色。”似乎是为了回应袁绍,被吊在高空的袁熙无意识的挣扎了一下,他双腿之间的短小,清晰的暴露在袁绍的眼前。

    看到这一幕的军士们,无不强忍着笑意,深深地低下了头,唯恐被袁绍看到。谁能想到,专好女色的袁熙袁二少爷,双腿之间的物件,竟然不足小指长!真不知道他究竟是凭什么夜夜欢娱的。

    “都把眼睛闭上!违令者斩!”袁绍的脸色已经是铁青一片,阴毒的目光看向北方,咬牙切齿的骂道:“敖墨寒!不把你碎尸万段,难消某心头之恨!”

    “什么?你根本没给二公子下毒?”田丰带着惊诧的神色,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敖烈。

    敖烈哈哈笑了一声,轻快的说道:“是啊,给袁熙喝的那壶酒里,根本就没有毒。某只是在里面放了一些泻药而已,是袁熙太过于惜命,以为自己身中剧毒了而已。元皓先生难道忘记了,某曾经向你保证过,不会在酒水中下毒。”

    田丰目瞪口呆了半晌,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他没想到敖烈略施小计,就能把袁氏父子轻易的玩弄于股掌之间。别人不清楚,田丰可是清楚得很,城北的那座粮仓里究竟囤积着多少粮草。按照刚才张辽向敖烈描述的情况来分析,两大仓粮食是铁定全被烧毁了,没准还会波及到外面木棚中的粮草,这样算下来。恐怕这一场火,至少烧点了袁绍大军半年的粮草,也就是说,至少在半年的时间内,袁绍只能处于挨打的局面下,而无力向外扩张了。

    同时,以田丰的才智,他隐约猜到了邺城中必定有敖烈的内应,否则敖烈绝不可能仅仅凭借十几个人,就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别的不说。单单是粮仓守军的换岗时间、进出路线等细节上的问题,如果不是事先经过仔细的勘察,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当然,敖烈的这次奇袭成功,存在很多运气的成分在内,袁熙意外被擒,就是其中最大的运气因素。不过,运气也是一种特质,运气好的人。往往会被认为是有大气运在身,日后必定会成就一番大事。

    魏延来到敖烈身边,意犹未尽的说道:“主公,干脆咱们以后经常过来收拾一下袁绍。神不知鬼不觉的在烧他几个粮仓什么的。”敖烈笑着摇头说道:“此事可一而不可再。这次成功,是多种因素叠加在一起造成的,下次就没那么容易了。再说,袁绍经过这次之后。一定会加强防备,某可不想弄巧成拙,把安插在邺城中的兄弟们暴露给他。”敖烈丝毫不忌讳身边的田丰。直言不讳的说出安插人手的事,他的胸襟和气度,不禁让田丰为之心折。

    “君侯!请慢行。”一道洪亮的声音在敖烈等人身后响起。敖烈勒住战马,回头看去,一名身着袁军主将衣甲的将军,正在策马向自己这边奔来。敖烈身旁的田丰,在看清来人之后,惊讶的说道:“是张隽义,他怎么来了?”

    张隽义?那不就是张郃么?敖烈震惊的在脑海中回忆着前世关于张郃的记忆。在史书中,张郃是曹魏的五子良将之一,前期跟随袁绍的时候声名不显,可是投效曹操之后,却是声名鹊起,连续打了好几个大胜仗。尤其到了中后期,逐渐成长为曹魏政权的中流砥柱,屡次率军抵抗北伐的诸葛亮,甚至得到了诸葛亮的盛赞。能够得到对手的称赞,尤其是诸葛亮这样的对手,由此可见张郃的不凡之处了。

    催马来到敖烈身前,张郃勒住了战马,跳到了地上,单膝跪在敖烈身前,洪亮的说道:“君侯,袁绍刚愎自用,心胸狭窄不能容人,轻信郭图谗言,诬陷某与元皓先生勾结外敌,某不愿再和此等人为伍,因此,张郃特来投奔君侯,望君侯收纳。”

    “到底是怎么回事?”敖烈还没有开口,田丰率先问道。

    当下,张郃把郭图诬陷自己和田丰,袁绍听信谗言,派出牵招来围剿之事从头说了一遍,最后,张郃还对田丰说道:“元皓先生,实不相瞒,昨日袁绍已经下令让某把你全家老少全部收押,想必此时,先生的家人都已经遇难了。”

    张郃的最后一句话,就像是一柄重锤,狠狠地击打在田丰的心口上,令田丰喷出一口鲜血,从马背上倒撞下来,昏厥于地。敖烈连忙下马,扶起田丰,并狠狠地掐捏他的人中。良久,田丰幽幽醒转,眼中滑落两滴清泪,愤恨的说道:“袁绍啊袁绍,你无故牵连某家人,算什么大丈夫!”

    叹息了一声,张郃说道:“先生错了,某也错了。袁绍本就不是大丈夫,是你我把他想象成了大丈夫。某部下千名军士,都被他无情的斩杀了,对自己人都能下此狠手,哪里当得起大丈夫之称!”

    田丰也跟着叹息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一脸关切的扶着自己的敖烈,缓缓说道:“君侯前日所言,还作数否?”敖烈一愣,随即认真的说道:“无论先生何时来投,某都会倒履相迎。”

    和敖烈接触的这几日,让田丰真切的看到了敖烈的品行,外界传言的待人亲厚、雄才大略乃是实至名归。和敖烈比起来,袁绍无论是心胸还是气度,无论是武功还是韬略,都相差的不可以道里计。

    向张郃使了个眼色,田丰挣脱敖烈的扶持,和张郃并肩站到一起,两人不约而同的向着敖烈弯腰行礼,口中说道:“田丰、张郃拜见主公。”

    敖烈伸出双手,各自握住两人的一只手臂,欣喜的说道:“某得元皓先生、隽义将军之助,何愁不能安定天下!”张辽和魏延也凑上前来,高兴地说道:“恭喜主公又得贤才、良将。”

    本来,敖烈此次前来邺城,只是因为解决财政吃紧的问题,来拉拢甄家,没想到不但成功的把甄家拉入自己的阵营,还顺手烧了袁绍的粮仓,最后又得到了田丰和张郃这两位强有力的臂助,简直可以称作是意外之喜了。(未完待续。。)

    ps:  ps:今天的第三章来了,大琨再次祝愿大家五一劳动节快乐。

第一百九十五章 洗尽铅华

    当敖烈返回燕京之后,立刻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田丰被任命为谏言参军,和徐庶一起,协同贾诩治理幽并军中大小事务,同时还担负着向敖烈直言谏纳的职责,但凡是他认为事情处理的不妥善的,都可以直接向敖烈进献直言、从中劝阻,这个职位也十分符合田丰的性格;张郃被任命为度辽将军,接替张辽以前的职位,掌管数千人马并予以训练。敖烈不是袁绍,他可以容纳刚直犯上的田丰和大器晚成的张郃,他对这二人的重用,与袁绍的轻视截然不同。

    除了对田丰、张郃的官方任命之外,敖烈还把甄家的甄氏商会列为重点保护对象,大力扶持甄氏商会的发展,以期甄氏商会能尽快在幽并境内站稳脚跟,和万通商会一起,担负起幽并大军的各种开支用度。敖烈还请甄逸在燕京学府中任职,担任商科的讲师,把经商的经验传授给更多的人,对此,甄逸一口答应了下来,毕竟,这也算是变相的把鬼谷子的绝学传承于世,哪怕仅仅是商科这一门学问。

    同时,甄逸还拿出相当于两成家产的资金,交给了顾雍,等于是提前把和敖烈商定好的红利分成,提前预支给了敖烈。甄逸这样做,一者是为了表明甄家誓与敖烈同舟共济的立场;再者,也是为初来乍到的甄家,赢得幽并官员的认可。两成的资金,听起来不多,但因为甄家实力雄厚,这两成资金已经接近天文数字了,让负责财政的幽州牧长史顾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解了幽并目前资金短缺的燃眉之急。

    把事情都处理好之后,敖烈简短的吩咐了一句,没有大事不要打扰他,然后就带着甄逸给他的鬼谷十三篇。一头扎进了燕京学府中,潜心研读了起来。汉代的人,对鬼谷子的认知可能不是十分清楚,但在后世,人们对鬼谷子的推崇,可谓是震古烁今的。鬼谷子一人身兼数家之所长,且每一门学问,都研究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他教出来的四个弟子,更是个个堪称一时之豪杰。庞涓、孙膑是出名的战略家,而苏秦和张仪则是出名的纵横家,由此可见鬼谷子的能力,当真是通天彻地,能人所不能。

    躲开外界纷乱的俗事,在学术氛围浓厚的燕京学府中,敖烈决定把鬼谷子流传下来的十三门绝学逐一学会,然后到达融会贯通的地步。鬼谷十三篇,开篇即是纵横论。篇中详尽的讲解了权术与言谈。辩论之技巧,心理之揣摩以及人际关系的处理四个大项,用语之凝练,分析之精准。让敖烈叹为观止。足足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敖烈才算把纵横论掌握了个大概。

    在敖烈研习纵横论的时候,还把诸葛亮也叫过来一起修习。因为敖烈的原因,诸葛亮提前半年离开了鹿门山学院。没能完成学业。这件事,一直是敖烈心中最大的遗憾。敖烈知道,若是没有足够的文化底蕴支撑。诸葛亮不可能像历史上记载的那样,达到后来者不能企及的高度。就像是后世,一个人如果没有经过高等学历的熏陶或者刻苦的自学,是很难达到成功的,即便是有,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绝不是普遍现象。所以,敖烈才会让诸葛亮和自己一同研习纵横论,以弥补诸葛亮没能完成学业的缺失。

    其实,敖烈还是低估诸葛亮的能力了。诸葛亮在鹿门山学院中,潜心学习了三年半的时间,早就掌握了应该掌握的一切,仅仅是名义上没能完成学业罢了。不过对于敖烈不遗余力的栽培,诸葛亮心中感激,研习起纵横论来也就加倍的刻苦。结果,敖烈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掌握的东西,诸葛亮仅用了不到二十天就掌握了,让敖烈大赞诸葛亮天分过人的同时,还说出一句后世的名言: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相比于诸葛亮的天赋,敖烈其实同样是天赋惊人的妖孽,只不过敖烈的天赋,大部分体现在武学、带兵打仗以及运筹帷幄之上,对纵横论这样类似外交的学问,敖烈实在是学的有些辛苦。不过在艰苦的学习中,敖烈意外的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一个秘密。当初在被动的传送到这个时代来的时候,异次元空间的异能力对敖烈的灵魂进行了改造,让敖烈拥有了盖世无双的天生神力,可是直到现在,敖烈才发觉,自己的天生神力,只不过是灵魂被改造之后的附属品,而自己真正的能力,是对文字的理解和记忆。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发现,是因为敖烈自认为,如果是前世的自己,他根本不可能读得懂这个时代晦涩难通的纵横论,就更不要说进一步的理解,并把记载在竹简上的内容,转化成自身的知识了。而且敖烈发现,对于长篇的文字,他可以轻易的做到一目十行,并且过目不忘。以前的时候,敖烈也阅读过大量这个时代的书籍,但大多是抱着阅览的心态去读的,不像阅读纵横论一样,是抱着学习的心态去研习,所以他一直没发现自己特有的能力。

    知悉自己有了这样的超能力之后,敖烈调整了自己的作息表,不再是一味把自己关在房间中苦修鬼谷十三篇,而是有规划的把一天的时间分为三个部分,每三个时辰为一个部分。清晨起床继续研习鬼谷十三篇;之后的第二个部分则是到学府的讲堂上,去听讲师们的授课,或者亲自站到讲堂上,向学员们传授功课;傍晚时分,敖烈会进入第三个部分的时间安排,在和师傅王敖老祖以及师叔童渊的对练中,进一步磨练自己的武艺。现在,王敖和童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授敖烈的了,于是也就自甘当起了敖烈的陪练,对于两位老人来说,能亲眼看到敖烈的任何一点进步,哪怕是当他的陪练,都是甘之如饴的。

    在此后的日子里,敖烈把全部心神都投入到了对知识的攫取之中,就像是一块干瘪的海绵,遇到了汪洋大海一样。敖烈疯狂的向自己的脑子里灌注着各种水分,让智慧之树,在脑海中逐渐生根、发芽,并且日益粗壮了起来。

    同时,敖烈还不忘记强化自己麾下文武官员的自身修养,根据他们每一个人的特长和短板,进行有针对性的强化。比如说,在敖烈研习纵横论的时候,就会把诸葛亮、贾诩等人叫来一起学习,并时常与他们进行辩论。纵横论之后。鬼谷十三篇中记载的是兵法大道,这个时候,敖烈会分批把吕布、赵云、马超等人叫来,和他们一起揣摩其中蕴含的兵法至理,并进行战术推演。其后,敖烈进入到出世学的研习中,出世学就是医学,鬼谷子在篇中主张修身养性、祛病延寿,用后世的一句话来解说。就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在研习中,敖烈时常会请华佗过来,或者带着竹简去华佗的住所,两人一起研究其中的奥义。在学习的过程中。鬼谷子提出的一些论点,让华佗大开眼界,由此对鬼谷子惊为天人。再之后,敖烈进入治世篇中。他就会把荀彧、鲁肃以及顾雍等人叫来,共同学习。凡此种种,不再一一列举了。

    敖烈的做法。开始还引起了一些人的叫苦。毕竟,他们每一个人都身居要职,手头有着处理不完的事务,还被敖烈叫来学习,并且一学就是数个时辰,这就无形中或多或少的影响了他们的工作。可是随着对鬼谷十三篇的深入研习,他们惊奇的发现,书中记载的一些学问,是他们闻所未闻的,一旦潜心进入其中,就仿佛是在眼前打开了另一扇大门,把他们带到一个全新的世界中,让他们在其中收获到无尽的好处。于是,众人也就不再抗拒,反而是一有闲暇,就会跑到学府中看看,即使不能跟随敖烈一起演戏鬼谷十三篇,也会在学府的讲堂上,听一听讲师们的讲解。

    经过强化训练之后,敖烈麾下的数十名文武官员们,自身修养和素质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升,让他们工作起来更加得心应手。古往今来,组织麾下重臣们进行深造,敖烈可算是破天荒的第一人了。这些重臣们能力的提升,还间接带动整个幽并大军的兵员素质更上了一层楼,让战士们对战术战阵的理解和运用,变得更加深入了和灵活自如了。同时,这也在幽并境内形成一股向学之风,吸引着更多的人来到燕京学府求学。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半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就来到了年底。敖烈不得不暂时结束了这次潜心修习,把心神转到新年事宜上来。通过这大半年的修习,敖烈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在他身上,少了往日的一份杀伐果决,反而多了一份从容不迫,脸上的神色也更显淡定,再也无人能轻易看出他心中所想,整个人看上去,大有天下尽在我手的气度,给人一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感觉。

    更主要的是,通过对鬼谷十三篇中记载的武学修炼,在加上思想上的升华和境界的提高,敖烈,再次突破了。现在已经可以轻易运用出无极九阳功的第十八道暗劲了,比前世巅峰时期多出五道之多,而且他自创的破阵霸王枪法,也终于渐趋大成之境,每一招每一式,似乎都暗合天地至理,十八招霸王枪式,配合上十八道无极九阳功暗劲,敖烈的战斗力,再上了一个新台阶!

    当敖烈踏步走出燕京学府的时候,前来迎接他的文武官员们全都感到眼前一亮,清晰地感受到了敖烈的变化,如山的气势和如海的气度,同时在敖烈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融合,把敖烈衬托的更加卓尔不群。

    燕京学府中,看着敖烈雄伟的背影,司马徽轻笑着向身旁的刘虞说道:“好好好,洗尽铅华,脱胎换骨,伯安好福气,生的如此英雄的好儿子!”刘虞欣慰的欢笑不语,身边的蔡邕插嘴说道:“水镜先生怎么不恭喜老夫有这样的好女婿呢?!一个女婿半个儿,老夫也是与有荣焉!”司马徽闻言,笑着说道:“好一个与有荣焉,好好好。”

    刘虞仰头看向天空,喃喃自语道:“某终于可以安心隐居在学府中教书育人了……”(未完待续。。)

    ps:  ps:在五月一日到五月三日之间,大琨每天三更,就算是让没出去玩的朋友们能有个消遣。这是今天的第一更。

第一百九十六章 温柔的陷阱

    在敖烈潜心向学的大半年中,开始的时候,每日都是蔡琰和孙尚香轮流来给敖烈送饭,到后来,甄宓也加入了进来,但那时敖烈心中只有鬼谷十三篇,对这些细枝末节也没往心里去。

    此刻,敖烈刚刚回到府中,就被敖夫人叫了过去。敖夫人面如寒霜的看着敖烈,劈头盖脸的一顿斥责:“烈儿,你已经有了琰儿这个正妻,两、三年后还要迎娶尚香,你怎么可以还在外面拈花惹草呢?娘问你,那个甄宓是怎么回事?”

    敖烈莫名其妙的说道:“娘你这是在说什么呢?孩儿和甄宓小姐之间,只是普通的朋友,没有任何其他的情感因素掺杂在其中。”直到今天,敖烈还是没能明白甄宓送他丝帕的意思,不得不再次为敖烈低下的情商感叹。

    “没其他的因素?不对吧,娘问你,你在学府中求学的日子,甄宓小姐是不是经常给你送饭?这代表着什么你就没想过吗?这说明甄宓小姐已经把你当做自己人了,这件事,你必需尽快解决好,喜欢人家,娘也不反对,只要你能把琰儿和尚香说服,娘就答应;不喜欢的话,就要和人家说清楚,你这样下去,让人家甄宓小姐以后还怎么做人啊?”敖夫人直白的说道。

    女人的心,总是要比男人的心细。刘虞近几个月来几乎每天都能在学府中,见到甄宓给敖烈去送饭,可是刘虞却从没有往其他方面想过;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敖夫人,却能一眼洞察其中的玄机。

    “娘,你听孩儿解释……”

    敖烈刚刚说了个开头,就被敖夫人打断了:“好了,有什么话,你去和琰儿、尚香说吧,她们已经在房中等着你了。娘老了,懒得再去管你的琐事了。”

    无奈的离开敖夫人的房间,敖烈来到了蔡琰的房间之中。此刻,蔡琰和孙尚香分坐在两侧,脸上都带着不悦的神色,等候着敖烈的到来。见到敖烈步入房中之后,孙尚香这个女霸王率先发难了:“舍得回来了?是不是躲在学府中,每天吃着人家甄家小姐送的饭菜,很享受啊?”蔡琰一反往日的温和,坚定地点了点头。表明她支持孙尚香的看法。

    无奈的看着二女的责难,敖烈无辜的说道:“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某在学府中潜心研习鬼谷十三篇,你们都是亲眼看到的,还有孔明、子龙他们给某作证,某在学府中一刻时间都不敢耽误,哪还有其他心思去享受呢?”

    “哼,孔明和子龙他们,都是和你一个鼻孔出气的,自然向着你说话了。少拿他们做挡箭牌!”孙尚香霸道的反驳着敖烈。

    敖烈无奈的伸手挠了挠头。又说道:“那师父和师叔两位老人家,你们总该相信了吧?他们也可以为某作证的。”

    蔡琰站起身来,轻飘飘的说道:“他们两位老人家又不可能时刻跟在你身边,你每个时辰都做了些什么。他们不可能全部知道的。”

    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蔡琰,敖烈惊诧的说道:“琰儿,你怎么会变得如此刻薄?这可不像你啊。”蔡琰被敖烈说的俏脸一红,低着头坐了下去。不再说话了。

    见到蔡琰被敖烈轻易的拿下,孙尚香站出来替蔡琰解围:“琰儿姐姐还不是怕你被别人抢走么?你还记得当初答应我和琰儿姐姐的话吗?绝不会再娶第三个妻子!”敖烈感觉自己真的是很冤枉,摊着手道:“尚香。大丈夫一言九鼎,某既然答应过你们的事,自然就会做到。这件事,真的是你们冤枉某了。甄家小姐虽然美似天仙,可某对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啊。”

    原本已经低下头的蔡琰霍然抬起头来,质问道:“那你为何收下甄小姐的丝帕?男女双方互送诗文,这就是定情之礼!”

    蔡琰的这句话,让敖烈差点没跳起来,惊疑不定的说道:“当初是甄小姐嘲笑某住所简陋,某才随口背了一段陋室铭,后来甄小姐拿出绣着诗文的丝帕做回礼,某也没多想就收下了,谁知道这其中还有这样的寓意在内啊?某是真的不知道,互送诗文是定情之礼啊,这可如何是好?”

    见到敖烈是真的不知道互送诗文的寓意,蔡琰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叹息着说道:“夫君,大丈夫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你若真的对甄家小姐有意,我和尚香妹妹也不阻拦与你,但是你必需保证,要对我们三个人一样好。”孙尚香也收起了气愤的神色,冷哼着说道:“甄家小姐每日为你茶饭不思,日渐消瘦,挺好的一个小美人,被你折磨的都快不成样子了,看在甄家小姐的面子上,我们就再让一步,但是决不许再有第四个了!”

    蔡琰和孙尚香话锋急转直下,却把敖烈惊出了一身冷汗,关切的问道:“甄小姐怎么样了?”孙尚香撅着嘴答道:“还说不喜欢人家,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提起甄小姐就满脸的关切之色。放心,她没事,只是害了病,相思病。”

    敖烈闻言长出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没事就好。都怪某,当初好端端的收下她的丝帕做什么,某实在是不知道互送诗文的意思啊。”

    蔡琰和孙尚香对视了一眼,然后由蔡琰开口问道:“夫君,我们都已经不反对了,你怎么还是这个说法?难道你对甄小姐,就真的一点不动心吗?”

    甄宓,也就是历史上美艳一时的甄洛,后来嫁给了曹操的长子曹丕,曹丕因甄宓的美艳和温柔宽怀的性格,对甄宓极为宠爱,称帝后立刻立甄宓为皇后。同时,曹丕的弟弟曹植对甄宓的美貌也是暗自心仪不已,但又不好明着表达自己的爱意,于是就写了一篇传颂于后世的词赋——洛神赋。曹丕和曹植兄弟俩,是曹操很疼爱的两个儿子,并最终由曹丕继承了曹操的基业,这兄弟二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能同时喜欢上甄宓。由此可见甄宓是如何的倾国倾城,迷倒众生了。这样的大美女,要说敖烈不喜欢,那才是见鬼的事。不过敖烈的喜欢,只是单纯的欣赏而已,属于那种看美女养眼的类型,他还真的没想过把甄宓迎娶过门。

    面对蔡琰的提问,敖烈如实回答出了心中的想法:“甄小姐美似天仙,能娶到甄小姐,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感到幸福的事情。某对甄小姐也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可是,某的这种喜欢,是来自于内心、来自于灵魂,因为某觉得她能引起某内心深处的共鸣。”说到这里,敖烈沉默了一下,仰起头望着房顶,思绪陷入了对前世遥不可及的追忆之中。甄宓天真活泼又带点小任性的性格,像极了前世中的邻家女孩,看到甄宓。敖烈就有种他乡遇故知的错觉,仅此而已。

    悠悠的收起思绪,敖烈继续说道:“可是,某实在没有其他的非分之想。更何况,某已经答应了你们,不会再娶第三个妻子,大丈夫利于天地之间。怎能言而无信!某能有你们二人陪伴左右,已经是齐人之福了,再有别的想法。岂不是对不起你们了吗?”

    蔡琰和孙尚香听完了敖烈的内心想法之后,脸上的神色相当复杂,既有甜蜜,又有欣慰,其间还夹带着一丝怜惜。

    甄宓特有的清脆悦耳之声,在敖烈的身后响起:“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我是说,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敖烈猛然回过身,看到甄宓从身后的屏风后转出了身影,欺霜赛雪的俏脸上,带着两滴晶莹的泪珠,似是梨花带雨,分外惹人怜爱。

    原来,在敖烈潜心向学的这大半年之中,蔡琰和孙尚香对甄宓从开始的抵触,到慢慢的相识相知,后来经过深入的了解,二女真切体会到了甄宓天真可爱的一面,逐渐消除了对甄宓的抵触,转而变得亲近起来。这才有了甄宓在后期给敖烈送饭的事情发生,是蔡琰和孙尚香主动提出来,把送饭的机会让给甄宓,让甄宓借机多和敖烈接触。可是每次甄宓回来之后,都是闷闷不乐,蔡琰和孙尚香再三追问之下,才知道敖烈对甄宓几乎是不假辞色,有时候甚至连话也不对甄宓说,只知道捧着书研习。

    这就惹怒了女霸王孙尚香。当初孙尚香也曾遭遇过和甄宓差不多的待遇,敖烈当初以为孙尚香是伪娘,因此对她敬而远之。甄宓的处境,激起了孙尚香的怜惜,让这个女霸王在还没有嫁给敖烈的前提下,就拟定好了让敖烈迎娶甄宓的计划,当真对得起女霸王的称号。对于孙尚香的提议,一向通情达理的蔡琰没有拒绝,破天荒的答应参与到这幕闹剧中来,并且还把敖夫人也拉下了水。敖夫人和蔡琰的性情极为相近,都是属于温柔且善解人意类型的,眼看着甄宓一天天的消瘦下去,两人也不忍坐视,而且甄宓的性格,也很合她们的心意。于是,婆媳几人就联手策划了这逼亲的一幕,想逼迫敖烈吐露出真实的心迹,可没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的局面。

    敖烈呆呆的看着甄宓,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甄小姐,你国色天香,何愁嫁不出去,某不过是一届武夫,恐怕配不上小姐的高雅。”

    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的两滴泪珠,随着甄宓的动作滑落到地上,甄宓苦涩的说道:“原来是这样,那我明白了。对不起,这些日子给你还有两位姐妹添麻烦了,告辞。”深深地看了敖烈一眼,甄宓缓缓转过玲珑的身体,向外走去。从她微微耸动的双肩可以看出,她是一路哭泣着离开的。(未完待续。。)

    ps:  ps:今天的第二章,稍后还有一章。感谢maae1218和1975的月票。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一百九十七章 俘获芳心

    当甄宓一路哭泣着离开的时候,敖烈的心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刺痛。自己是真的不喜欢她吗?如果是,那为什么此刻会感到如此的心痛?敖烈在心中反复问着自己。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答案,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甄宓,所以才会在学府中对她不假辞色,那是因为他在内心之中,已经把甄宓当做了自己人,才不会像对外人那样客气。此刻的心痛,清楚的提醒着敖烈这一不知不觉间发生的即成事实。

    孙尚香快步走到房门处,目送着甄宓带着浓重悲伤色彩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之后,转过身来怒视着敖烈,大声质问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一定要甄家姐姐为你相思憔悴,你才满意是不是?”

    面对孙尚香的质问,敖烈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

    蔡琰站起身来轻轻说道:“夫君,琰儿知道你并非薄情寡义之人。甄家妹妹对你一往情深,你若心中有她,就速速去将她追回来。夫君与琰儿和尚香妹妹之间的约定,乃是席间戏言,大可不必当真。”

    敖烈看着蔡琰宽和大度的娇颜,喃喃的说道:“某……”

    蔡琰走上前去,伸手捂住了敖烈的嘴唇,然后递给敖烈一个鼓励的眼神,深情地说道:“夫君对琰儿的爱,还有对尚香妹妹的爱,我们都清楚。我们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今日设下此局,是我们心甘情愿的,我们愿意接受甄家妹妹,这是真心话,快去追吧。”

    把大手搭在蔡琰的小手之上,将之轻轻攥在手里,敖烈感动的说道:“难得你们这样宽怀,某能娶你们为妻。夫复何求!”蔡琰闻言,忽然羞红着连低下了头,呢喃的低声细语着:“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谁让你那方面那么厉害,我一个人应付不了你呢……”

    两人两情相悦之际,孙尚香不合时宜的一把拉开了敖烈,指着甄宓消失的方向薄怒着说道:“日落之前,把甄家姐姐追回来,快去,快快快!”敖烈愣了一下。然后旋风一样的跑出了房间,向着甄宓追去。既然蔡琰和孙尚香都不反对,敖烈自己又已经意识到,甄宓在自己心中的分量之后,他也就再也没了顾忌。

    房间中,只剩下蔡琰和孙尚香两个人之后,蔡琰轻轻地说道:“尚香妹妹,你说,咱们合力把自己的夫君推向别人。是不是很傻?”孙尚香歪着头想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可能是有点傻吧。可是姐姐,他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本来就应该让更多的人来欣赏才对啊。就像是一件珍稀的古玩。你把它藏在房间中,它就是一个物件,没有任何意义。只有你把它拿出来,给更多的人欣赏。它再能体现出自己的价值,不是吗?”

    蔡琰惊讶的看向孙尚香,笑着说道:“妹妹的学问见长啊。竟然能列举出这样精辟的论调。”孙尚香得意的一笑:“每天去学府送饭,多少也学了一点嘛。不过,甄家姐姐一定要是最后一个,他要是再敢拈花惹草,看我怎么收拾他!”说着说着,孙尚香就又恢复了女霸王的本色。

    接下来的一句话,孙尚香让蔡琰羞红着脸掩面而逃:“琰儿姐姐,你刚才说他那方面很厉害,你一个人对付不了,究竟是哪方面啊?你说给我听听呗……哎,姐姐你跑什么?到底是哪方面啊……”

    燕京城内繁华的街道上,甄宓流着泪,形单影只的走着,她感到自己的心,仿佛像是失却了一样,没有痛处,也没有悲伤,似乎自己的心,已经完全不存在了,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的感受。

    漫无目的走在街道上,甄宓灵动的双眸中只剩下了空洞,樱桃小嘴一动一动的,低声向着自己哭诉:“你不喜欢我,为什么送我诗文?你不喜欢我,为什么接受我的丝帕?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当初在邺城说出那句喜欢我的话?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吃我送的饭……”

    不知不觉间,甄宓已经走出了燕京城,走到了城外不远处的河边,甄宓失魂落魄的坐在河边,无意识的捡起河边的石子,机械化的投入河中,口中的哭诉一直没有停止过:“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害的我每天对你日夜思念,为你牵肠挂肚,吃什么都不觉得香,穿什么都害怕自己不够美,不能引起你的注意,可是你……可是你最后却说不喜欢我,我恨你!可是,可是我恨你,就是我爱你啊……你知道么?我从小就梦想着能嫁给当世大英雄,自从遇到你之后,我就时常梦到,你会驾着八匹马车来娶我,我知道你是大英雄,肯定不会抬着轿子来的,在梦里,你驾着马车,天上飘着五彩祥云,我把自己打扮成最美丽的新娘,就像琰儿姐姐那样美丽,然后等着你牵我的手……”

    “这么美的梦,为什么不继续做下去呢?”敖烈的身影,倒映在了甄宓眼前的河水中。甄宓猛然惊醒了过来,眼中带着无尽的相思和苦楚,回过头看向站在身后的敖烈,甚至连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都忘记了擦拭。

    尴尬的笑了一下,敖烈说道:“那个,不是某有意偷听你的说话,是某担心……嗯,是琰儿她们担心你,让某过来寻你的。”

    “那你呢?你担心我吗?”甄宓泪眼迷离的看着敖烈,站起身来追问道。

    敖烈伸出手,伸到半空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落到了甄宓的脸上,帮助她把泪痕擦拭干净,轻轻地说道:“某……也很担心你,真的。跟某回家吧。”简单的一句话,令甄宓的心神剧烈的震动起来,在这一瞬间,她感到自己已经缺失的心,瞬间又飞回了体内,并牵动着自己全部的神经,反复摇曳着回家两个字。甄宓是很天真很单纯,但却并不傻,敖烈话中的意思,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呢?但是出于矜持和她特有的小任性。甄宓并没有立刻回复敖烈。

    双眸中闪动着狡黠的神采,甄宓撅着小嘴轻哼了一声:“我是你的什么人?你说带我回家,我就要跟你回去?刚才不知道是谁说的话那么绝情。”学着敖烈的口气,甄宓有模有样的说道:“某不会再娶第三个妻子,大丈夫利于天地之间,怎能言而无信!某有你们二人陪伴左右已是齐人之福,岂能再有别的想法?”说完,甄宓还故意冷哼了一声。

    敖烈搓着双手,陪笑道:“那个,那不都是话赶话的赶到那了么。宓儿……”

    “停!宓儿也是你叫的?你凭什么这么叫我?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叫我?”甄宓略带蛮横的打断了敖烈的话。

    “宓儿,”敖烈坚定不移的、近乎厚颜无耻的继续这样称呼甄宓:“适才在房间中,看到你伤心落泪,也不知道为什么,某的心痛如刀绞,直到那一刻,某才发觉你在某的心中是如何的重要。某……反应迟钝,尤其是对感情的事,某一直都是后知后觉。对琰儿是这样,对尚香也是这样,对你,也是这样。是某错了。某不该让你伤心难过,只要你肯原谅某,让某做什么都可以。”在这一刻,敖烈的语言失去了犀利。只能说出一句又一句的大白话来表达自己的心意,大半年来潜心研习的纵横论,竟是一点也没用上。

    这也不怪敖烈情商低下。在感情方面,他有着先天的不足。前世的时候,一直到穿越前的一刻,他还保留着处男的光荣称号,甚至连女孩的手都没拉过,来到这个乱世之后,他自小又刻苦修炼,争取能早日恢复前世的巅峰状态,八岁又上了战场,从那以后一天的安稳日子都没过上过,面对甄宓这样一个容貌上倾国倾城的、性情上与后世邻家女孩极为接近的大美女,敖烈能把话说得这样利索,就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好吧,那我就原谅你这一次。不过为了让你记住今天的教训,以后不再犯同样的错误,我决定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你如果能做到,我就跟你回家。”甄宓带着狡黠的语气说道。

    敖烈用力的点着头:“你说,我做!”

    甄宓与蔡琰和孙尚香不同,后二者虽然同样美若天仙,但性情上还是没有超脱这个时代的局限性。而甄宓在甄逸别样的教育方式之下,性格上隐隐有着超脱时代的特质,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能引起敖烈心中的共鸣,和敖烈这个穿越者形成完美的默契,让敖烈的心,不再感到孤单。同样,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让甄宓经常能够说出一些这个时代的女子,所不敢说的话出来:“你单膝跪地,向我求婚,我就原谅你了。”

    当今天下,除了甄宓,恐怕再也没有女人,敢要求男人下跪了。更何况,还是像敖烈这样的男人,连见到皇帝都无需下跪的男人。面对甄宓的这个要求,如果换成是另外一个人,哪怕是在历史上对她宠爱有加的曹丕,也会勃然大怒。可是敖烈不一样,敖烈可以不跪天子,但在爱情面前,他不觉得跪地求婚有多么荒诞,在后世,单膝跪地是大多数男孩向女孩求婚的方式之一,深受后世思想影响的敖烈,当然不会介意这样一件小事。

    伸手撩起衣袍,敖烈毫不犹豫的单膝跪在甄宓眼前,坚定地说道:“宓儿,嫁给某吧。此生此世,此情不渝。”不知不觉间,敖烈把后世电影上常见的台词顺口说了出来。

    泪水再次顺着甄宓的面颊流下,只是,这次是甜蜜的泪水。他,竟然真的给自己下跪了,堂堂的冠军侯、幽并大都督、骠骑大将军,威震天下的小霸王,竟然真的给自己下跪了。甄宓捂着小嘴,既惊诧又感动。本来,她也只是随口刁难敖烈的,却没想到敖烈真的这样做了。

    双膝着地,甄宓同样跪了下来,深情地看着敖烈,一字一顿的重复着敖烈刚才的话:“此生此世,此情不渝。”

    当晚,甄宓的晚餐是在州牧府中吃的。这是一顿地地道道的家宴,刘虞夫妻坐在上首,敖烈坐在他们对面,蔡琰、孙尚香和甄宓围坐在敖烈身边。席间,敖夫人越看甄宓,越觉得满意,欣喜之余,敖夫人开口说道:“既然烈儿和宓儿的事情已经定了下来,不如择个良辰吉日,赶紧把婚事办了吧。”

    除了敖烈满脸尴尬之外,蔡琰和孙尚香都是欢呼雀跃,一致赞同敖夫人的提议。甄宓羞红着脸说道:“夫人,宓儿能和……能有今日,全赖琰儿姐姐和尚香妹妹的帮助,现在尚香妹妹还没有完婚,宓儿怎能争先。不如,等过几年,和尚香妹妹一起嫁给……嫁给某人好了。”

    孙尚香把头斜倚在甄宓身上,双手搂着甄宓的柳腰,笑嘻嘻的说道:“宓儿姐姐,你真好。”看到几个儿媳之间亲密无间,刘虞和敖夫人对视了一眼,均露出了欣慰的笑意。(未完待续。。)

    ps:  ps:今天的第三章来了。今天的几章有点太过缠绵了,就算是给一直以来的战斗做一点调剂品吧,明天,战斗将会继续上演。大琨希望大家也能在忙碌的工作之余,给自己找一点生活的调剂品,祝愿大家能轻松愉快的享受生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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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北汉燕王介绍:
武当弟子敖烈,重生穿越三国 身负盖世武功,胸中韬略纵横 照夜雪龙驹直追赤兔,破阵霸王枪不输吕布 不爱江山美人不为称王称霸 为君何所愿? 安得广厦千万间,使大批天下寒士俱欢颜 吾愿足矣。三国之北汉燕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北汉燕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北汉燕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