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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仙途全文阅读

作者:经纶     医道仙途txt下载     医道仙途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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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美女是睡出来的

    陈浩是上午九点的时候在宿舍楼门口被带走的。

    那天陈浩本来心情很不错。因为他终于突破第九层了。

    陈浩家不是武林世家,父亲陈元是个中医,在小县城开着一个药房,同时也坐诊行医。松鹤功是家传医书《医经》中记载的练体功法,有极佳的强身健体的功效。不过陈浩始终不太明白的是父亲陈元虽然医术不错,却似乎完全没有修炼过松鹤功。

    陈浩的松鹤功是自学的,开始的时候一直进行得很顺利,到十五岁,他已经修习到了九层境界了。

    可是此后他的修炼变得缓慢,虽然偶尔也有些许进步,却始终无法突破第九层。算起来,他停留在第九层境界已经有八年了。

    不过前几天,他偶然间感觉自己触摸到了那一层壁垒,似乎突破在即。这让他很兴奋,于是接连几天晚上他都在翠湖边通宵修习。

    功夫不负有心人,今天终于突破了。

    突破第九层境界果然不同以往,那是一种犹如醍醐灌顶的感觉,四肢百骸无不舒爽。睁开眼,陈浩忍不住大叫一声,好在已经是深夜了,倒也没有惊吓到路人,只是湖边树上扑簌簌惊起几只小鸟。

    月明风清,陈浩能清晰地看到不远处飞过的小鸟。不过这些鸟似乎还在睡梦中,飞起来跟电影里的慢动作似的,以这种速度煽动翅膀居然没有掉进湖水里也算是件神奇的事情了。

    陈浩很兴奋,立刻便想打电话告诉父亲这个消息。陈元也反复关照自己一旦突破第九层就要告诉他,不过看看时间还是凌晨一点多,陈浩不忍心打搅父亲休息,便索xìng继续打坐,巩固那一层刚刚突破的壁垒。

    好容易等到早上六点多钟,翠湖边已经出现早起锻炼的人了,陈浩才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陈元听到儿子突破的消息却似乎没有太过激动,反而有些沉默,陈浩总觉得父亲这种沉默里包含着些异样的情绪,犹豫、担心还是别的什么。

    摇摇头,陈浩把这种胡思乱想赶出脑海,问道:“爸,你怎么了?”

    陈浩觉得父亲应该也是因为自己突破而高兴,毕竟这么多年才突破第九层,父亲一时反应不过来也是正常。

    “我没事!”电话里果然又传来父亲略含激动的声音:“突破了就好!阿浩,既然你已经突破第九层功法了,有些事我就要告诉你……”

    关键的时候,陈浩那台破手机却忽然没电了,这让陈浩有些郁闷,这手机确实太破了,充一次电甚至维持不了一整天。

    陈浩不知道父亲要告诉自己什么?一直以来父亲都让自己不要显露武功,哪怕医术也尽量少在人前显露。他隐约觉得父亲要说的可能和这有关。

    电话忽然没电了,陈浩也无可奈何,他现在仍然处在兴奋之中,浑身有使不完的劲。翠湖边早锻的人越来越多了,已经不适合再修习松鹤功,陈浩索xìng绕着翠湖跑起步来。

    进入第十层境界果然和以前大不相同,陈浩今天一连绕着翠湖跑了八圈,竟然都没有累的感觉。要不是考虑到今天上午还有两节课,陈浩恐怕还会继续跑下去。

    回到华海大学宿舍楼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这个时间段宿舍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不少,陈浩忽然感觉有两个人迅速地向自己靠近。

    以陈浩现在的身手,想要躲开不难,不过这里人多,陈浩也不想在宿舍门口显露武功,便也没有躲避,先看看他们想干什么再说。

    那两人靠上来,一左一右地夹住陈浩,迅速地把他带离人流。

    被带着走出十来步,陈浩一挺腰站住了身子,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两人**推了推,却没有推动陈浩,也不由有些意外。左边胖些的那个说道:“我们是公安局的,找你了解点事情!请你配合一下,如果惹麻烦我只能用手段了!”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们老大!”

    陈浩还没答话,忽然听到一声大喝。

    随着这声大喝,同寝室的赵大海和周峰飞跑过来,赵大海当先跑到,也不说话,伸手就去抓右边一人的肩膀,那人一侧身,躲了开去。赵大海似乎有些意外,没想到那人能轻松躲开自己的一抓,不过随即跳起,一个弹腿,脚尖点向那人胸口。那人不得不放开陈浩,伸手一拍,卸开赵大海的一脚。

    看到他们打斗,陈浩也有些奇怪,赵大海自幼习武,身手很好,今天动作怎么变慢了?

    这时周峰也赶到了,立刻扑向那个胖些的家伙。那人也是一侧身,轻松地躲开周峰,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份证件晃了晃道:“我们是jǐng察,别乱来!”

    叫声让周大海和周峰都停了手,有些疑惑地看看两人,周峰便问:“老大,他们不是李福找来的?”

    陈浩想了想道:“应该不是!”

    陈浩知道赵大海他们肯定以为这两人是李福找来教训自己的。因为萧雨寒的关系,李福曾经让联防队的人找过自己的麻烦。不过陈浩倒相信他们是jǐng察,找自己多半和前天晚上那事有关,那件事本和自己没有太大关系,他倒并不担心。

    周峰道:“老大,别跟他们走,他们说不定是李福找来的!”

    见周峰关心自己,陈浩也觉得有些暖意,同屋三年的兄弟果然不一般。

    “没事,我跟他们去说明一点情况,很快就回来。”陈浩说着又转向一旁的两人:“走吧!我们怎么走?”

    jǐng察对陈浩的镇定也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很快把他带到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面包车前。

    他们还没到,面包车的门就被拉开了,陈浩见里面还坐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相当漂亮的女人,若是她的脸上能够稍稍带点笑意的话,绝对是陈浩欣赏的类型。

    陈浩没有反抗,很配合地上了车。既然必须去jǐng局解释情况,那么路上有个美女同车也是不错的。当然,如果这个美女的表情能够不那么冷就更养眼了。

    等那两个jǐng察也上了车,车门一关,车便立刻发动了。那美女看着陈浩,仿佛对他深恶痛绝的样子,冷冷地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什么?”陈浩问。

    “手机!我替你保管下!”美女的声音也是冷冷的。

    陈浩无奈地掏出自己那业已罢工的手机,交到美女手里,笑道:“第一,你们找错人了,我也不可能有同伙要联系;第二这手机没电了,也不能用来通讯。”

    那美女却还是把手机拿走了了,依旧冷冷地说道:“有没有找错人一会儿会弄清楚的!”

    陈浩道:“美女,我给你个建议。”

    美女瞪了陈浩一眼,冷冷地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一会儿有你说话的时候!”

    陈浩笑笑,不理会美女的敌意:“我是建议你晚上要多睡觉。”

    “你什么意思?”那女人看这陈浩,眼光更冷了,一副随时要暴走的样子。

    而一旁的两个jǐng察也诧异地看向陈浩,仿佛他说的话多么令人不可思议似的。

    陈浩却自顾说道:“我是为你好,你没听说过美女是睡出来的吗?”

    “你找死!”那那美女闻言怒喝,要不是车内空间狭小,又隔着个座位,估计她已经扑过来教训陈浩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陈浩道:“像你这样长期睡眠不足,劳心劳力,必然伤及肾jīng,yīn液耗散,脾胃失养,虚火上炎。心烦火旺,口舌生疮就是具体表现。”

    “你才口舌生疮!”美女怒道。

    “哦?没有吗?那至少有牙龈问题吧?那也是虚火上炎的表现!”

    “要你管!”美女怒道:“你还是考虑考虑一会儿怎么说清楚你自己的问题吧!”

    陈浩听她这么说,知道自己说对了,当下笑笑,也不再说话。

    说来奇怪,他虽然从小学医,可是今天眼光似乎特别,仿佛一眼就能看出一个人的身体状态似的,难道这是因为自己突破了第九层松鹤功的关系?

    陈浩把眼光转向窗外,看到远远的一只小鸟以慢动作飞过,陈浩诧异地想,今天这鸟都怎么了?忽然想起刚才觉得赵大海的动作变慢了,心里一动。原来不是鸟慢动作,而是自己的眼力变了。

    “美女,一会儿你能送我回来吗?”陈浩问道。

第二章:预审室里的暴力

    苏瑶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嫌疑人,被抓了一点不紧张,还油嘴滑舌的。

    虽然有些事情这家伙确实说对了,最近的案子太棘手,苏瑶简直疲于奔命,确实有睡眠不足的问题,而且这两天牙龈红肿,弄得她心烦不已。

    不过这并不会改变她对陈浩的看法,尤其是那家伙说话时嘴角微翘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就让她觉得不是好人。

    当然苏瑶是个jǐng察,jǐng察办案是要讲证据的。抓陈浩只是因为一个匿名举报电话,这并不能定罪,所以陈浩被带进预审室的时候,苏瑶并没有急着进去,她在等,等她需要的证据。

    对于苏瑶急着要的报告,痕迹检验科也是加紧办理,很快,报告就送了过来。

    接到报告,苏瑶迅速看了一遍,脸sè顿时一喜,转身快步向预审室走去。

    进了预审室,苏瑶便对两名手下道:“这家伙交给我,大李、小王,你们去休息吧!”

    “这,”大李似乎觉得有些不妥,道:“苏队,按规定……”

    苏瑶一摆手道:“我说你们去休息吧!”

    小王见状连忙拉住似乎还想说什么的同伴,拉着大李快步出去了。

    出了门,大李有些不满地道:“小王,你这是干什么?按规定,预审的时候必须有两名以上jǐng察在场!”

    “规定是规定,可是苏队暴走的时候,一切规定就都不是规定了!”小王道。

    “可是,以苏队现在的状态,那个陈浩恐怕要倒霉了。”大李道。

    “他倒霉,总比我们倒霉好吧?”小王道。

    大李想了想,叹了口气:“哎,也是,我们还是走吧,这儿没我么什么事了!”

    预审室里,苏瑶已经冷冷地开口:“前天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之间你在哪里?”

    “翠湖边!”陈浩道。

    苏瑶一愣,原以为这家伙会抵赖,怎么就承认了?

    “在那里干什么?”苏瑶继续追问。

    “锻炼而已!”

    陈浩的话让苏瑶的脸sè又yīn沉下来:“你不要再妄图狡辩了,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证据,你抵赖也没有用的。”

    “证据?请问是什么证据?”陈浩看着苏瑶笑了笑,这个女jǐng生气的样子另有一番风味。

    陈浩的态度让苏瑶一愣,而他那翘着嘴角笑嘻嘻的样子更让苏瑶觉得他不是好人,顿时就有一种暴走的冲动。

    要说苏瑶平rì也不是这么武断的人,只不过这个连环**案她已经花了不少jīng力了,先后已经有四名女xìng受害,到现在她都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嫌疑人,这家伙还是这样无所谓的一种态度,苏瑶火气顿时就大了起来。

    “你脚上这双鞋子跟现场鞋印完全一致,你怎么解释?”

    面对苏瑶忽然抛出的杀手锏,陈浩却一点都不惊慌,看向苏瑶的眼神反而颇有些戏谑:“我早就解释过了,我发现了那个女孩晕倒,而且救了她,既然要救她,现场当然就有我的脚印,这有什么奇怪的?”

    “你?救人?”苏瑶刚才不在预审室,不知道他跟大李、小王都说了什么,听了陈浩的话倒是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又急躁了,居然没有先看审讯记录。

    “怎么?很奇怪吗?你不会不知道我是学医科的吧?”陈浩的声音再度传来。

    苏瑶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走到预审桌前坐下,翻了翻预审记录,不由得秀美微皱,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狡猾,竟然并不否认自己到过现场。

    苏瑶也知道,凭自己手里的证据还无法起诉陈浩,如今最有力的证据无非就是陈浩留在现场的脚印,这些脚印显示陈浩并不仅仅是路过,而是在现场逗留了一会儿。

    可是陈浩并没有否认自己曾经出现在现场,救人确实能够解释他为何在现场逗留。而医科学生的身份似乎也让救人更具合理xìng。如果找不到更有力的证据,检察院是不会轻易起诉这个陈浩的。

    “你说你是救人,可救人为什么不等受害人醒来再走?”苏瑶的语气严厉了些。

    “我是救人,她没有危险了我就走了,难道有规定救人一定要等被救者醒来登记了身份证以后才能离开?”

    “你不要嚣张!”苏瑶一拍桌子:“既然受害人没有醒,你又怎么知道她没有危险了?”

    “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学医的吗?”陈浩说着一副愕然的神情,仿佛不相信苏瑶连这都不知道。事实上陈浩自己明白,若只是凭自己在学校里学的那些东西,当时确实无法判断那女孩的具体情况,不过自己的家传医术他此刻并不想暴露。

    当然,这涉及专业的问题,苏瑶明显无法准确判断陈浩是否说谎。

    想了想,苏瑶决定不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于是又道:“你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事情,你不说不代表我们就拿你没办法,要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这样只会加深你的罪行,让你受到更严厉的制裁!”

    对于苏瑶的这种心理攻势,陈浩也只是轻轻一笑,也许对于那些心里有鬼的人,这种心理压力能起到一些作用,不过可惜对自己并没有任何效果。

    “你不要浪费时间了!”陈浩道:“我没有犯罪,也不怕加重什么!你有时间与其浪费在这里不如多花点功夫去抓真正的罪犯。”

    “你不要得意忘形!”一见陈浩那微微翘起的嘴角,苏瑶顿时又怒了。

    苏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说!你昨晚为什么一夜不归?”

    “昨晚的事情和案子有关吗?”陈浩懒洋洋地道:“案子好像发生在前天晚上吧?你是我什么人?昨晚我干了什么有必要向你汇报吗?”

    “哼,不敢说了吧?”苏瑶冷笑一声:“不论你如何狡辩,都不能掩盖你犯罪的事实!”

    “切,自以为是,胸大无脑!”陈浩嘟囔了一声。

    “砰”苏瑶再度一拍桌子,忽然一跃而起,竟然跳过审讯桌到了陈浩面前。

    陈浩愕然地看着这个暴怒的女jǐng,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这女jǐng身手果然矫健,尤其是那修长的美腿,越过审讯桌的时候毫不拖泥带水,有一种运动的美感。

    “你刚才说什么?”苏瑶站在陈浩面前大声质问着,仿佛他再敢说一句不好听的她就要动用暴力了。

    苏瑶这样站在面前这样逼视着自己,陈浩不得不仰起头来才能看清这暴怒的女jǐng。

    “nǎinǎi地,这样审问会出人命的!”陈浩忍不住呻吟一声,身体有一种充血的感觉。

    眼前那剧烈起伏的挺拔高峰正显示着主人的怒气,陈浩不得不努力将眼光向上移动,越过高峰投向那张愤怒的脸。

    “果然没有脑子!”语气却依然带着戏谑,仿佛论证着“胸大无脑”这一事实。

    “你!”

    随着一声怒喝,拳风呼啸而至,那威势却不是粉拳所能形容的。

    “靠,这么狠,是想要老子的命啊!”陈浩脚尖点地,呼的一下,屁股下的椅子忽然载着他向后移动了一尺有余。

    一拳轮空,苏瑶也不迟疑,跨上一步,抬腿横扫,健美的长腿势如千钧地扫向陈浩脑门。

    这时的陈浩已经退无可退,这预审室本就不大,椅子向后挪了这一尺多的距离也就靠着墙了,陈浩只得弹起身来,双手胡乱地抓向横扫而来的美腿。

    陈浩看起来有些狼狈,手忙脚乱的样子。不过他的运气似乎不错,双手看似胡乱地抓出,居然挡住了苏瑶的腿,而且一手抓住脚腕,另一手抓住小腿,

    这一下死死地抓住,陈浩便不肯放手,嘴里嚷嚷道:“你暴力执法,刑讯逼供,我要投诉你!”

    苏瑶没想到陈浩能抓住自己势在必得的一腿,挣了挣竟然没有挣出来,顿时大怒,也不再试图抽出右腿,左腿一**,整个人忽然横飞起来,一个凌空飞剪,左腿再次扫向陈浩后背。

    陈浩右手放开苏瑶的小腿,挥手向后一挡,同时抓着她脚腕的左手向前一送,顿时将苏瑶凌空推了出去。

    苏瑶在半空中翻了个身,稳稳地站住。向陈浩怒视一眼,拉开架势就yù再次冲上去。

    门忽然被重重地推了开来,刚才那两个jǐng察冲了进来。

    大李进来就喊:“苏队,不好了,苏书记晕倒了,送到医院去了,你快去看看吧!”

    见两人进来苏瑶本没有停手的意思,这个陈浩,到了这里居然还敢不老实,今天谁拉着都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sè狼不可。不过老李的话却顿时让她停住了手脚,转向老李道:“怎么回事?在哪家医院?”

    “新海医院!快去吧!”小王说道。

    苏瑶犹豫了一下,扫了陈浩一眼,这家伙到了这里居然还不老实,自己小腿刚才被他捏住,现在居然微微有些疼,不过好在陈浩现在也在甩着手,似乎他也没有占便宜。

    苏瑶见状哼了一声,说道:“先把他关起来,等我回来再收拾他!”

第三章:你就是老大

    本以为自己这次被jǐng察找来不过是个误会,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被送进了号子。

    这是公安局的拘留室,临时关押嫌疑人的地方。因此倒似乎没有传说中的牢头狱霸。

    陈浩所在的这间拘留室里连他自己一共有六个人,其中三个染着花花绿绿的头发的明显是一伙的,身上都带着些酒气。另外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看起来并不像什么暴力分子,文质彬彬的有些像文艺青年,却不知为什么也会在这里。最后一个是个老头儿,看着倒像个盲流,按陈浩的想法,这老头似乎更应该在收容所里呆着。

    见陈浩进来,那几个人的眼光都集中到他身上。黑框眼镜看了他一眼,很快就扭过头去。老头却很热情,笑着道:“小伙子,我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这命相不错啊,要不要我替你算上一卦,看看你运气如何?”

    “这还用算?运气好的也不会到这里来!”陈浩自嘲地道。

    “那可未必!”老头道:“虎落平阳还遭犬欺呢!我给你算上一卦,说不定就时来运转了呢?”

    一旁的那个红头发的家伙叫道:“老头,都到这儿了就别折腾你那迷信的一套了!”

    陈浩顺着那年轻人的声音看去,不由笑了。那哥仨靠着墙一溜蹲着,头发正好分别是红、黄、绿三sè,看起来整个一红绿灯。

    “笑什么笑?”黄头发说着瞪了陈浩一眼。

    绿头发也不甘示弱,挥舞了一下拳头,示威般地叫道:“再笑,揍你丫的!”

    一旁的黑框眼镜皱了下眉头,很不屑地看了那三人一眼,轻哼一声却没有说话。

    那声轻哼却惹恼了红头发。

    “你哼什么?找抽呢是不是?”红头发大骂道。

    黑框眼镜似乎有些怕这三人,转过身子往边上挪了挪,嘴里却忍不住嘀咕道:“野蛮!粗俗!”

    他声音很轻,不料那个绿头发却听到了他的嘀咕声,虽然并没有听清,却料定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立刻跳起来一脚踹在那黑框眼镜肩膀上。

    黑框眼镜没料到这些人说动手就动手,顿时“啊”的一声滚到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那三个家伙就都冲了上来,对着他拳打脚踢。顿时打得他抱着脑袋惨叫不止。

    拘留室里的混乱让陈浩皱了皱眉头,不过他也不想多管闲事。瞥了一眼一旁的那个老头,却发现他这会儿坐在那里竟然闭着眼打起盹来。

    黑框眼镜的嚎叫声引起了值班jǐng察的注意,一个jǐng察提了根jǐng棍过来,“哐,哐!”地砸了两下铁栏杆,骂道:“吵什么?你们干什么呢?一边蹲着去,再吵给你们上背铐了!”

    那jǐng察的骂声立刻起到了作用,那三个人虽然仍然骂骂咧咧,却没有再动手,又回到墙根蹲在那里。这几个也是公安局的常客,知道这jǐng察说的背铐可不是简单地反铐双手,那是一种叫苏秦背剑的铐法,是jǐng察整治人的常用手段,这种软刀子杀人的方法时间长了绝对让人yù哭无泪。

    “jǐng察,他们打人,我要求换房!”那个黑框眼镜这时候叫道。

    门外的jǐng察看了黑框眼镜一眼,叫道:“吵什么?你以为这是宾馆啊?你说换房就换房?”

    那jǐng察说完也不再理会这个黑框眼镜,反而扭过头来饶有兴趣地看着陈浩,问道:“你就是那个在预审室跟苏队动手的小子?”

    陈浩看了那jǐng察一眼,说道:“我不过是抵抗暴力而已!”

    那jǐng察也不生气,笑道:“行,你有种!不过我提醒你一句:抵抗苏队暴力的都没好果子吃,你自求多福吧!”

    那jǐng察说着摇摇头笑着走了,而蹲在墙角的红绿灯们却都瞪大了眼睛仿佛看怪物似的看着陈浩。

    “老大,你居然敢跟姓苏的那个女暴龙动手,你厉害!”红头发率先开口。

    陈浩道:“不是我要动手的,我只是不想挨打而已!”

    绿头发的眼光把陈浩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嘴里啧啧有声地道:“在预审室跟那个姓苏的女人动手还能没事,我真是佩服死你了!”

    陈浩不以为意地道:“怎么,她很厉害吗?”

    “岂止是厉害?”红头发道:“疯狗知道吧?就是南市区那个有名的老大,号称打遍南市无敌手的。”

    不等陈浩回答,红头发又继续道:“就那个家伙,因为出言调戏姓苏的那个女人,被她一脚踢爆了卵蛋。”

    陈浩想想刚才预审室那女jǐng暴力的样子倒是有些相信了他的话,要不是今天自己眼力忽然大涨,也不能那么轻松地抓住她的腿。想了想,陈浩又问道:“那她这样暴力执法就没人管管?”

    “谁管啊?”黄头发不屑道:“人家是官,咱们是贼。人家上头有人、有背景,给疯狗按了个拒捕的罪名,送红山农场改造去了。那姓苏的不是继续做她的队长?啥事都没有!”

    绿头发听了连连点头道:“就是,这个女人不好惹,不但功夫好,还有背景。”

    见三人一脸郑重地看着自己,陈浩也觉得这次好像真的遇上了麻烦,若是单打独斗,陈浩倒也不怕那个叫苏瑶的女人,不过万一她官报私仇,这个就有些麻烦了。

    “老大,我叫野猫!”红头发说着指了指一旁的两人道:“绿头发的叫榔头,黄头发的是瘦猴!”

    “甭管怎么说,敢在预审室跟那个姓苏的女人动手还没事,我野猫就佩服你!”红头发继续道。

    “就是,我瘦猴也佩服你!”那个黄头发的家伙跟着说:“要是老大你再厉害点,干脆把那个女人搞定了,以后在华海你就能横着走了!”

    榔头毫不客气地在瘦猴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骂道:“你想什么呢?jīng虫上脑啊?那姓苏的女人漂亮是漂亮,可那是朵带刺的玫瑰,是好惹的吗?你这不是害我们老大吗?”

    “我当然不敢动那个女人,”瘦猴讪讪地道:“不过老大没准行呢?她再厉害也总是个女人,总有人降得住她的。你听说过有人能在预审室跟那女人对着干还能全身而退的吗?”

    陈浩一皱眉头道:“你们别把那女人往我身上扯,要不是她冤枉我,我也不会到这里来。再说我什么时候成你们老大了?”

    野猫一本正经地道:“就冲你敢跟那朵带刺的玫瑰对着干,我们就当你是老大!”

第四章:该出手时就出手

    陈浩当然没有兴趣做什么老大,不过这三个家伙对他一脸恭敬,分明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老大。陈浩也无可奈何,干脆不再理会他们,坐在一边想着自己要如何脱身。毕竟这个女jǐng是刑jǐng队的队长,按着野猫他们的说法,这个女人还挺有背景的,如果她真要官报私仇倒也麻烦。

    陈浩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学生,当然他身手不弱,若是单打独斗他并不怕那个苏瑶,可是正像瘦猴说的,现在她是官,万一强行诬赖自己是贼,还真是说不清了。

    时间应该很晚了,虽然拘留室一直亮着灯,野猫他们却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值班jǐng察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陈浩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突破了松鹤功第九层之后,陈浩的jīng神很好,虽然昨晚都没有睡觉,但是打坐一晚jīng力似乎比睡觉恢复得更快,在这样的环境里,陈浩也没有睡意,干脆还是打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传来一声呻吟声,陈浩抬眼一看,发现那个叫野猫的家伙正捧着肚子打滚。他这一折腾,立刻把房间里的人都弄醒了,坐在屋角里的老头也睁开了眼睛。榔头和瘦猴发现野猫的情况忙过去查看,而黑框眼镜则yīn沉着脸在一边冷冷地看着。

    “野猫,你这是怎么了?”榔头见野猫捂着肚子打滚,急切地问道。

    瘦猴则跑到铁栏杆前大声叫道:“来人啊,这里出事了!”

    瘦猴叫了两声,见没有反应,也回过头去查看野猫的情况。此刻野猫早已满地打滚,两个人都不知怎么办好。

    陈浩抬头看看屋里的人,心里有些犹豫。他会惹上现在的麻烦就是前天晚上出手救人导致的,那次是因为周围没人他才出手的,父亲可是说过这家传的医术尽量不要在人前显现的。现在这里这么多人,要不要救人呢?

    野猫的情况越来越糟,抱着腹部将身子卷缩成一团,看起来是疼得厉害,额头上满是汗水,声音都有些嘶哑了,还有恶心呕吐的症状。榔头和瘦猴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手足无措地望向陈浩:“老大,怎么办啊?野猫他这是怎么了?”

    听到他们再次称呼自己老大,陈浩又看了看那个老头和黑框眼镜,心道这些人也未必懂医术,多半也不会发现什么,再说治病也未必一定要用祖传独门医术,父亲也常说医者父母心,这见死不救可不是医者所为。

    想到这里,陈浩便低喝一声:“按住他!”

    榔头和瘦猴早就没了章法,此刻听了陈浩的话,忙依言死死地按住野猫。陈浩已经到了跟前,仔细检查了一下,知道自己判断没错,这家伙这是急xìng胆囊炎发作,同时伴有结石,堵塞胆囊管,引起胆囊绞痛。

    陈浩看了伸手一摸口袋,不由愣住,这才想起被关进来前身上的东西都被收走了,自己随身常带的那盒金针也不在身边。

    瘦猴见陈浩发愣,问道:“老大,怎么办啊?”

    陈浩见两人都望着自己,一咬牙,忽然坐下,运开家传松鹤功,将内气周游浑身经脉,片刻睁眼,伸指在野猫胆俞、阳陵泉、中脘、足三里连弹。陈浩这看似简单的弹动其实相当高明,这是松鹤功中练气化针的功夫,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指尖每次和野猫接触,都会发出丝丝白气,直透进**位里去。

    当然这种白气极其细微,即便在身边的瘦猴和榔头也没有发现什么。不过陈浩却没有注意到远处坐在角落里的那个老头看到他救人的手法,忽然眼睛一亮,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陈浩现在将jīng神都集中在自己的内劲催动上,手指继续弹动,将丝丝内劲化成的气针shè入郄门、期门、内关。片刻之后忽然一顿,左手拇指按在野猫右腿阳陵泉下一寸之处,右手在他胆囊部位轻轻一拍。

    这看似轻松的动作其实是极其耗费jīng力的,若不是陈浩最近突破了松鹤功第九层进入十层境界他还难以完成这样的手法。这轻轻的一拍其实凝聚了全身的内劲,顿时将阻塞在胆囊管中的结石震碎了,最主要的是陈浩发现他现在能准确判断那结石的位置,就像能看到一般,若在以前他是办不到的,想来这也是松鹤功突破的原因吧?而左手拇指按在胆囊**上也不是简单的手法,这里面暗含了中医电针的原理,同样不是一般人能施展得出来的。

    陈浩这样全力施为,终于让野猫平复了下来,被陈浩一拍,野猫顿时全身一松,也不再呻吟、呕吐了,微微睁开眼睛。

    而角落里一直看着的老头也暗自点点头,又闭上眼睛将身体靠在墙上。

    见野猫缓过劲来,陈浩知道他的危险已经过去了,吐了口气慢慢收了功。抬眼看了看老头和黑框眼镜,老头此刻靠在墙上闭着眼睛,似乎没看见刚才发生的事情一般。而黑框眼镜虽然看着这边,却仍然一副冷冷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异样。

    陈浩松了口气,道:“现在没事了,让他休息一下吧,等看到jǐng察告诉他们,就说他急xìng胆囊炎发作,这里没有条件,最好再去医院做个检查。”

    野猫这时候已经完全清醒过来,虽然jīng神有些委顿,却也没有什么不适了,听了陈浩的话,连忙道:“谢谢老大,你救了我的命,我野猫不会忘记的!”

    陈浩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说。一旁的瘦猴却夸张地叫道:“老大,你真厉害,怪不得能跟那个姓苏的女人对着干,你刚才那个是不是内功?”

    陈浩摇摇头道:“我只是华海大学医学院的学生而已!”

    陈浩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身有武功的事情,反正刚才只是救人,他便随意搪塞过去,估计他们也看不出端倪。他却没有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那个老头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一切过去了,外面却响起了脚步声,刚才叫都没叫来的值班jǐng员此刻却出现在门口。

    瘦猴见了忙过去道:“jǐng官,刚才我兄弟犯了病,急xìng胆囊炎发作,是不是让他去医院做个检查啊?”

    那jǐng察看了野猫一眼,冷冷地道:“他不是挺好吗?你别想玩什么花样,有事明天再说,先一边呆着去!”

    瘦猴还待说什么,那jǐng察却不理他,转向屋角的老头道:“你就是吴鸿道吧?看不出你还是个人物,这大半夜的还有大人物来保你出去,跟我走吧!”

    那老头睁开眼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忽然对陈浩道:“你的命不错,就要时来运转了,”

    那老头走向门口忽然又停住,问道:“对了,你是姓沈、姓陆,还是姓宋?”

    陈浩摇头:“都不是,我姓陈!”

    老头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哈哈笑道:“姓陈?好!姓陈好!老头我先走一步了!”

第五章:来头不小

    听那个jǐng察的意思,这老头似乎还认识什么大人物,这让陈浩有些意外。自己先前还觉得他是个盲流,倒好像看走了眼了,只是不知道他说自己时来运转是个怎么转法?而且姓陈又怎么就好了?

    见老头跟着jǐng察出去了,陈浩也没有多想。他并不指望自己真的时来运转,只要先逃过眼前这一劫就算不错了,还不知道那个女jǐng会怎么对付自己呢!

    经过这么一折腾时间也不早了,没多久天就亮了。

    陈浩正琢磨着今天那个女jǐng不知道会怎么对付自己的时候,就有jǐng察来开门。

    那jǐng察开了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陈浩道:“看来你也不简单啊,怪不得敢跟苏队较劲,得,你也赶紧走吧!”

    陈浩有些意外地看着那jǐng察,问道:“你是说我?”

    “不是你是谁啊?除了你还有谁敢跟苏队动手的?”那jǐng察道:“我知道你来头不小,不过你也别难为我,赶紧走吧,不然等苏队来了可就麻烦了,我也不好交代!”

    陈浩这下更糊涂了,自己就是个普通学生,又有什么来头了?

    那jǐng察却一叠声地催促陈浩快走。

    既然弄不明白,陈浩也不多想了,jǐng察都让自己快走,难不成还赖在这号子里不走?

    这次jǐng察确实没有刁难他,很快替他办了手续,将他随身的金针等都发还给他。倒好像巴望着他赶快离开!

    那手机却不在管理室,陈浩问了,据说苏瑶并没有将手机交给管理室。

    这个女人,这么破的手机都要?陈浩不满地想,好在这破手机他本就想换了,陈浩便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选择尽快离开,他可不想在和那个女jǐng在这里见面。

    出了门,还没走几步,忽然听到一声:“阿浩,你出来了?”

    陈浩抬头,立刻惊讶地道:“爸,你怎么来了?”

    陈元并不回答儿子的问话,快步过来拉住他,仔细看着道:“你没事吧?没有吃亏吧?”

    虽然陈浩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不过还是安慰父亲道:“我没事,这就是个误会!”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陈元说道。

    “陈医生,这个就是你儿子啊?看着倒是比你帅气!”一旁有人笑着道。

    “啊,是啊!这就是我儿子陈浩。”陈元说着抬起头,对陈浩道:“这位是宋云清宋医生!可是个大大有名的医生。”

    “您是宋教授?”宋云清的大名陈浩倒是听过,也知道他是自己学校的客座教授,便道:“您的大名我可是早就听过了,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

    “你这小家伙,陈医生这么说是笑话我呢!”宋云清道:“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老爸,他要是肯离开那个小县城到这里来,名气不会比我小。”

    陈元道:“宋医生说笑了,我是懒散惯了,不喜欢这大都市的生活。不像你那么有济世救人的责任心。”

    “你就别谦虚了!”宋云清看了陈浩一眼道:“既然你儿子没事,那么我做东,请你喝茶去,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陈元也不推辞,便跟着宋元清去一家粤式酒楼喝早茶。

    到酒楼坐了,陈浩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在这里。

    原来陈元昨天一大早接了儿子的电话,立刻就坐车赶来华海,结果晚上到了儿子宿舍才知道儿子被jǐng察带走了。

    当时已经很晚了,陈元在这华海也没太多关系,更不知道儿子被jǐng察带到哪里去了。于是找了个招待所对付了一夜,今天一大早找到宋云清,请他帮忙想办法找自己儿子。宋云清倒是挺热心的,听了这个事情便带着陈元直奔学校派出所。

    宋云清同派出所的所长关系不错,不过人家说不知此事,人不是他们抓的。于是两人便赶来市公安局。路上宋云清还安慰陈元说让他放心,自己在公安局有关系,一定不会让陈浩吃亏。

    结果两人刚到这儿便在门口遇到了陈浩。

    听了他们的话,陈浩倒有些奇怪了,刚才见到父亲他还以为是父亲找人把自己弄出来了,现在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如此。

    陈元还不放心,便问儿子:“阿浩啊,这是怎么回事?jǐng察为什么找你?你是怎么出来的?”

    陈浩道:“就是个误会吧,前天发生了点事,我正好路过现场,所以被牵扯进去。现在大概是事情弄清楚了,就把我放出来了!”

    “弄清楚就好!”陈元听了儿子的话倒也放下了心。本来他急着赶到华海是有话要跟儿子说,不过此刻有宋云清在场他也不方便开口。

    “陈医生,你儿子有这样家学渊源,怎么跑去学西医了?”宋云清问。

    听了宋云清的话,陈元脸sè暗了暗,随即笑道:“学西医也没什么不好,博采众长嘛!何况我这儿子不只是学西医,中医也很厉害,真要说起来,他可不比我差!”

    宋云清闻言眼睛一亮,看向陈浩道:“小陈这么厉害?你应该也就二十出头吧?”

    陈浩答道:“二十三了!”

    陈元却道:“不是我自夸,他虽然年轻,医术可是有成了。”

    宋云清对陈元颇为了解,知道他是个淡泊的人,听他这么夸奖儿子倒也有些意外,再度看了陈浩一眼,说道:“既然陈医生这么说,我倒有个想法!”

    “什么?”

    “不如让小陈到我诊所来帮忙吧!”陈云清道:“我请不动你,只能请你儿子,他反正也在华海念书,空闲的时候就到我这里来帮帮忙,你也知道学医是讲究实践经验的,就算他学会了你的家传医术,多实践对他也有好处!”

    “那就要他自己决定了”陈元道。

    听宋云清的意思,他似乎很看重自己老爸的医术,这让陈浩有些意外。不是说他看不起老爸的医术,可是陈元一直在小县城里开着家不大的药房,虽然在当地有些名气,但出了那个小县城,知道的人就不多了。而这个宋云清可是中医界赫赫有名的医生,被尊为“伤科圣手”。据说还是世家子弟,他又怎么会如此推崇自己父亲呢?

    似乎看出陈浩的疑惑,陈云清道:“小陈你别奇怪了,你父亲对我可是有救命之恩,他的医术别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楚。你要是愿意就来我诊所帮忙吧,我正好缺人手!至于待遇你放心,我不会亏了你!”

    其实陈浩也想能多实践,无奈父亲要求他尽量避免在人前显露医术,因此他也不方便到哪家诊所去工作。不过今天陈元似乎没有阻拦自己,难道他同意自己去诊所工作?

    见儿子看着自己,陈元便道:“你自己拿主意吧,你怎么决定我都不反对!”

    “既然这样,就麻烦宋医生了!”陈浩道。

    “麻烦什么?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宋云清说着掏出一张名片递过来:“这上面有地址电话,你到时候联系我好了!”

    “好的,我会的!”陈浩接过名片道。

    “好了,你们父子也有话要说吧?我就不打扰了!”宋云清是个爽快人,说着招呼服务生埋了单,站起来道:“诊所还有事,我先走一步了,小陈你别忘了找我!”

    等宋云清走了,陈浩急忙问道:“老爸你怎么来了?又怎么会救过宋云清的命?”

    “我来是有话要告诉你,我们出去说吧!”

第六章:修真世界

    沿着翠湖边默默地走了许久,陈元终于开口了:“你相信这世上有修真界吗?”

    “修真界?”陈浩疑惑道:“是神仙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陈元摇摇头道:“不过那个女人告诉我有!”

    “那个女人?”

    “这事终究要告诉你的!”陈元叹了口气,缓缓地道:“二十三年前,有个女人抱着一个婴儿到我的诊所,要求我收养那个孩子。”

    陈浩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有些紧张地问道:“那个孩子……”

    陈元点点头:“那个孩子就是你!”

    听陈元亲口证实了,陈浩倒反而安静下来,并没有再问什么,只是静静地等着陈元说下去。

    “那天药房已经关门了,我和可容正准备吃饭。我们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只是忽然发现房间里多了个极漂亮的女人,怀里还抱着个孩子。她说你叫陈浩,要我们收养你!”

    陈元说着看了陈浩一眼,继续道:“当时那种感觉很奇怪,我仿佛一点拒绝那女人的想法都没有,只觉得应该按照她说的话去做。可容更是一看到你就喜欢得不得了,那时候我们结婚已经三年多了,可是一直没有孩子。那是因为我患有不育症,可容嘴上从没说过什么,但是心里是想极了要个孩子的。”

    陈浩一愣,疑惑道:“那若云、若峰……”

    “他们确实是我和可容亲生的!”陈元道:“就是那个女人治好了我的病,她说她也是医生,给我开了个方子,说只要坚持按照那个方子服用两年,就能治好我的病。她没有骗我,后来可容果真怀孕了,而且还是龙凤胎。

    当时我其实也是将信将疑,我曾经查了很多医书,却一直无法自医,只是那女人似乎天生就让人觉得应该信任,何况她居然就这么看看就看出我的病,所以我就坚持按那个方子服药。”

    “看看就能看出病来?”陈浩忽然问道。

    陈元道:“是啊,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可她那个绝不是普通的望诊。”

    “是不是一看就能确定病灶所在的那种感觉?”陈浩问。

    陈元惊奇地看了陈浩一眼道:“怎么,难道你有这种感觉?”

    陈浩点点头道:“本来没有的,可是这次突破松鹤功第九层后,我发现自己好像忽然能看到更多东西,昨晚我治疗一个胆囊炎患者,就仿佛清晰地看到他体内有一块结石。”

    陈元叹了口气:“看来她没有骗我,那女人曾经说你的体质异于常人,天生就是做医生的,只是有些能力可能暂时还没觉醒。据说这种能力叫做‘医瞳’,能够轻易发现患者的病灶所在。”

    “医瞳?”陈浩疑惑地问:“那松鹤功是不是和她有关?”

    “对,其实那本《医经》就是她留给我的。她让我学习上面的医术,然后传给你。那女人说,如果她两年内不来找我们,就让我们抚养你长大。还说那本《医经》上记载的医术足够让我安身立命,只是希望我就在那小县城做个医生,不要过分显露医术,以免惹来麻烦。至于松鹤功,她说可以让你自己练习,还说如果你能突破第九层功法就把这个交给你。”

    陈元说着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jīng致的锦囊交给陈浩,说道:“那女人说她是修真者,属于一个叫‘天医宗’的宗门。因为宗门发生重大变故,她不得不把你托付给我们。”

    “天医宗?”陈浩疑惑地接过锦囊打开,里面是一个式样奇特的戒指。陈浩拿起戒指看了看,问道:“她有没有说这戒指有什么用?”

    “这戒指应该和那个‘天医宗’有关,她说如果你想继续突破松鹤功第十层就把这戒指戴上。突破第十层也就是个修真者了,到时候如果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可以寻访那个‘天医宗’。只是那样的话你将面对很多东西,是福是祸她也没法确定,所以要不要继续修炼你自己决定。”

    陈元说着叹了口气,接着道:“事情就是这样,我和可容一直把你当自己亲生儿子看待,不过这件事我没法替你做主,只能让你自己拿主意,希望你能好好考虑。”

    陈浩仔细地看了看那枚戒指,又将他放进锦囊,小心放好,才道:“爸,我会仔细考虑的。”

    陈浩说着,似乎觉得气氛太过沉闷了,便岔开话题问道:“爸你怎么会救过宋云清的命?”

    “他呀,”提起这事,陈元放松了些,父子俩沿着翠湖边慢慢走着:“那还是七、八年之前的事,你那时候还小,可容刚刚走了,我心情不好,一个人跑到深山里,说是采药,其实是想一去不归了。”

    听陈元说起,陈浩便想起确实有那么一次,记得自己那时候十五岁,母亲去世后不久,陈元忽然说要去采药,那一次一去就是三个多月。要不是当时他刚突破了松鹤第八成,而且医术已有小成,恐怕也没法支撑住那个小药房,一个人拉扯弟弟妹妹了。想不到那三个月还有这样的故事。

    “那时候我一时糊涂,整天往深山里钻,心想若是遇到什么猛兽也就一了百了了!”陈元继续道:“也不知道在山里走了多久,直到有一天我就遇到了宋元清。当时他不知道被什么野兽伤了。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连路都走不动,一个人慢慢向山外爬。”

    “是什么野兽伤的?”陈浩问。

    “我也不知道!”陈元摇摇头道:“我只知道他伤得很重,伤口很是恐怖,而且中了毒,当时我都觉得他没救了。要是我伤成这样,多半也不费那个力气往外爬了,就在那里等死算了。可是他坚持要爬回去,他说他还有个女儿,不能死在那里,否则就没人照顾他的女儿了!为了他女儿,他就是有最后一口气也要爬回去!”

    陈元叹了口气道:“当时我自己都觉得活着没意义了,是宋云清那种强烈的求生**感染了我,让我想起了你们,才意识到我做了件多蠢的事情。后来我就用从那本《医经》上学来的医术治好了他,就这么认识了。”

    陈浩感叹道:“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往事!”

    “是啊,我是救了他,不过也可以说他救了我。”陈元道:“后来他回到华海,渐渐地在医学界出了名,也曾经找过我,让我来华海跟他一起发展,不过我的医术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以免惹来麻烦,所以就拒绝了。”

    陈浩早就隐隐感觉到自己有可能不是陈元的亲身儿子,不过他也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复杂。

    “你也别想太多了!”陈元道:“那女人没有说她和你的关系,不过看起来很疼爱你的样子,何况你和她长得很有些相像,我想她多半就是你的亲生母亲。说起来我也得了她许多好处,不但治好了我的病,还学了许多高明的医术。所以她交代的事我必须转告你。不过我不希望你发生什么危险,只是路终究要你自己去走,可容临走之前还让我告诉你,不管你怎么选择她都支持你,只是让你千万小心。”

    提起母亲秦可容,陈浩也有些伤感,想到陈元夫妇这么确实一直把自己当亲生儿子看待,不由说道:“爸,谢谢你!”

    “傻孩子,说什么谢?”陈元道:“在我眼里你就是我儿子,老爸为儿子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有什么好谢的?”

    “对,你永远是我爸!”陈浩笑了起来:“你为我做的够多的了,以后的事情就让我来做吧!”

    陈元满意地拍了拍陈浩的肩膀:“是啊,你长大了,以后可以独当一面了!我老了,以后就看你自己了!”

第七章:搞臭他再说

    华海大学第一食堂。

    作为一所综合xìng大学里最大的食堂,中午的时候这里几乎人满为患,每个窗口都排着长长的队伍。

    李福带着几个人进了第一食堂大门,不由得停住脚步,瞪着一双三角眼朝里面张望,他平时是不来这里吃饭的,虽然也知道这里人多,却没想到多到了这种程度。

    “人这么多怎么找?”李福不满地道。

    一个长相猥琐的男子凑上来道:“福少,你要打击那个陈浩,这地方正合适,人越多越好,就是要让大家知道!”

    李福皱着眉头看了那猥琐男一眼问道:“胡军,你昨天说的那件事是真的?”

    “那还有假?”胡军眼光闪烁着说道:“昨天早上我亲眼看到他被带走的,就在宿舍门口,这事肯定假不了。”

    一个留着长发的瘦高个道:“老大,我今天一早就找他们班级的老乡问了,那家伙昨天确实没去上课。不管这件事真的假的,既然他被jǐng察带走了,我们就先把他搞臭了再说!那消息早就散出去了,尤其是新闻系,我安排了好几个人去宣传陈浩的‘光辉事迹’,现在那个萧雨寒肯定听说了。”

    听那家伙说已经到处散布这一消息,李福不免有些紧张,上一次也这个家伙出的馊主意说是带着联防队的人去教训那个陈浩。结果反而被人家揍了一顿。陈浩倒也罢了,他们寝室那个赵大海可是很厉害的。

    回头看了看身旁那个不吭一声的小平头,李福心里稍稍安心了些,有虎哥在,自己想来不会吃亏。

    “那好吧!我们去找萧雨寒!”李福说着往食堂里走,一边四处张望一边骂道:“妈的,怎么这么多人,这怎么找得到?”

    那个瘦高个忽然指着远处道:“老大,在那儿呢!”

    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萧雨寒正和几个女生一起,端着饭碗在找座位。李福脸上顿时露出喜sè,说道:“还是王辉你小子眼尖,我们过去!”

    萧雨寒是每天都到这大食堂来吃饭的,她的家境并不很好,能节约点,她是不介意多排几分钟队的。

    今天萧雨寒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刚才打了饭转身出来,她还差点撞上别人,好在很少有人能冲着她这样清纯的女生发火,倒是没有起什么争执,一旁的好友郑晓玲连忙把她拉开了。

    郑晓玲见萧雨寒似乎还在想心事,便道:“雨寒你怎么了,还在想那个家伙?你们不是假的吗,你不会当真了吧?”

    “哪有?”萧雨寒俏脸一红,忙道:“你别胡说,我只是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应该是弄错了吧!”

    “反正他也不是你什么人!”郑晓玲道:“再说无风不起浪,那个陈浩没准也不是好人,你敢说他答应做你男朋友就真的没有想法?”

    萧雨寒急道:“我只是对外说说的,还不是那个李福太烦人,我随口说出他来做挡箭牌的。你知道我在学校里不认识什么男生,只有他是以前的同学。这事后来我跟他说了,让他帮我圆一下,他这人挺好,我一说他就同意了,本来不关他什么事的!”

    “算了吧!你以为他就那么好,做好事替你做挡箭牌,自己就没有一点心思?没准他心里对你有想法,只是隐藏得比较深罢了,你可要小心点。”

    正说着,就听前面的同学招呼道:“晓玲、雨寒,快来,这里有位子。”

    这个时间食堂人太多,以至于位子都不那么好找。见同学找到了位子,郑晓玲忙拉着萧雨寒过去。

    几个女生刚坐下,忽然边上一阵吵闹,扭头看时,却是几个男生恶狠狠地把其他人赶开。

    郑晓玲以为是那些男生抢位子,也不在意,却忽然发现一个三角眼笑嘻嘻地坐在了萧雨寒旁边。

    郑晓玲当然知道这个李福追萧雨寒的事情,一见他坐下,立刻一瞪眼道:“李福,你想干什么?”

    李福看了郑晓玲一眼,不由皱了皱眉头道:“我又不找你!”

    “哼,告诉你别想sāo扰我们家雨寒!”郑晓玲也瞪着眼睛不甘示弱。

    李福却不理她,堆起笑脸转向萧雨寒道:“雨寒,我可不是来sāo扰你的,我是来关心你的!”

    萧雨寒板起脸道:“我没什么事需要你关心的!”

    李福倒也不生气,这萧雨寒哪怕板着脸也是一副清纯模样,让人心生爱怜。

    “那个陈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李福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他不是好人,现在怎么样?我说的不错吧!不过你也不要担心,还有我呢,我会照顾你的!”

    “我的事不要你管!”萧雨寒道:“再说陈浩不是那样的人!这事肯定搞错了!”

    “你就是太善良了!”李福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想到陈浩这家伙会干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萧雨寒听了李福的话有心想替陈浩辩解几句,一时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今天听到陈浩出事的消息就打了他手机,可是他却关机了。

    见萧雨寒不说话,郑晓玲便道:“李福,你别老来纠缠,我们雨寒和那个陈浩没关系,更不需要你来关心!”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李福道:“我们怎么说都是同学,同学就应该互相关心嘛!”

    几个人越说越大声,自然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一旁的王辉看了,认为萧雨寒多半还是放不下那个陈浩,觉得必须把那家伙的名声搞臭才行。见四周不少学生都看着这边,便故意大声道:“萧雨寒你别傻了,医学院的陈浩就是最近那个系列**案的罪犯,已经被jǐng察抓起来了,这种人,你怎么能跟着他?”

    王辉话引起了一片窃窃私语,系列**案现在不只是jǐng方的事情,早已传得沸沸扬扬,顿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忽然“哐”的一声。只见不远处一个大个子站起来吼道:“你丫说什么呢?”

    王辉扭头一看,认得是陈浩的同学赵大海,顿时有些心慌,以前他曾经被赵大海揍过,现在看到他还有些害怕。见他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忙朝后缩了缩。

    胡军见赵大海过来,连忙招呼两个联防队的同事挡在李福前面叫道:“你想干什么?”

    这时候陈浩同屋的沈鹏和周峰也跟着赵大海一起过来了,刚才他们三个正在吃饭,忽然听到那家伙说陈浩是罪犯,自然不满,当即找了过来。沈鹏抢先叫道:“你这家伙敢污蔑我们老大?”

    王辉见胡军他们挡在前面,便也不再那么害怕,当即yīn测测地道:“我可不是污蔑,陈浩被jǐng察带走了你们难道不知道?”

    周峰记得昨晚陈浩被jǐng察带走的时候说过的话,便道:“你们不要造谣,陈浩只是去说明情况,很快就会回来的!”

    “回来?”李福嘿嘿一笑,扭头道:“你说陈浩会回来,那他人呢?别以为我不懂,jǐng察抓人是讲证据的,没有证据二十四小时就得放人。陈浩好像昨天早上就被抓走了吧?现在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了,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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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你不该伤我兄弟

    “就是,他人呢?”王辉也得意地道:“陈浩那家伙犯得可是重罪,他回不来了!”

    你敢胡说!”赵大海叫了一声便向王辉走过去。

    胡军和另两名联防队员连忙上前阻拦。不过赵大海牛高马大,毫不退让,猛地一撞就把胡军撞开,伸手抓向王辉。

    王辉吓了一跳,转身躲到小平头身后,嘴里叫道:“虎哥救我!”

    小平头见赵大海冲过来,伸手抓住赵大海手腕一带,居然把身材高大的赵大海带得斜着冲出好几步才站住。

    沈鹏和周峰都知道赵大海的厉害,这家伙据说有家传外家功法,又在龙腾武校练了三年武,身手相当强悍。此刻却见他似乎搞不定那个小平头,两人不由对视一眼,也跑了过来,却被那两个联防队的拦住,四人顿时扭在一起。

    胡军一看有机可趁,立刻转身加入战团。这些联防队的家伙都是欺软怕硬的主,眼见得赵大海厉害,胡军当然就找上了身材瘦弱的沈鹏。

    沈鹏身板瘦小,本就不擅长打架,此刻被两人扭住了双手自然无力挣脱。

    遇到高手胡军不行,可是欺负弱小却颇有一套。此刻见沈鹏无力抵抗,胡军便用膝盖顶住沈鹏的后腰,将他的一只胳膊反扭过来,使劲地一拧。沈鹏顿时痛叫一声,那只胳膊竟然被胡军拧得脱了臼。

    胡军却不罢手,抓住胡军的另一只手道:“王强,你去帮赵明,这个家伙交给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等那个叫王强的联防队员去帮着同伴对付周峰了,胡军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又将沈鹏的另一只手也反扭过来。

    正要**如法炮制猛拧他的胳膊,忽然屁股被人猛踹了一脚,还来不及发出叫声就跌了出去。

    那边周峰见沈鹏吃亏,便想过来帮忙。无奈他虽有些力气,可是身体肥壮,不够灵活,被两人缠住脱不开身,正自焦急,忽见人影一闪,胡军就被踹飞了出去。等到看清来人,周峰顿时大喜道:“老大,你回来啦?”

    出脚踹飞胡军的正是陈浩。

    刚才陈元交代完那些事情便回县城去了,陈浩独自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静静地坐着,今天陈元告诉他的信息对他还是很有冲击的,自己的身世看来很不简单,而修真更是一个重磅炸弹,突破第十层松鹤以后就能进入修真的的世界?那是不是可以做神仙呢?陈浩想了很久,最后郑重地将那只戒指戴在手上,返回学校。

    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陈浩便直接去食堂吃饭,没想到却看到这一幕。

    陈浩一脚踢飞了胡军,又飞快地冲到周峰身边,一手一个,就像抓小鸡一样将那两个挡住周峰的家伙抓住,随手扔了出去。

    看看那边赵大海虽然被小平头挡住,暂时却没有危险,眼光又看向沈鹏,顿时眉头一皱,问道:“你的胳膊怎么了?”

    沈鹏这会儿疼得直冒虚汗,不过他也是学医的,知道自己的胳膊虽然疼痛却应该没断,便道:“应该是脱臼了!”

    陈浩检查了沈鹏的胳膊,确定真是脱臼了,便道:“你忍一下!”

    说着抓住沈鹏的胳膊一推一送,“咔”的一声,干净利落地将胳膊送回原位。随即眼光扫向摔倒在地的胡军,嘴里问道:“是你干的?”

    胡军此刻早就吓坏了。他是心里有鬼,要说他此刻最怕见到的人恐怕就是陈浩了,听他发问也不敢回答,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周峰却气愤地叫道:“就是他干的!”

    周峰话音刚落,陈浩的身子一晃,大家还没看清,他已经到了胡军面前。

    从戴上那枚戒指的那一刻起,陈浩就决定不再隐藏自己的功夫和医术。既然一切都必须面对,那就不要退缩!此刻见沈鹏被伤,陈浩也不再客气,伸手抓住胡军的两只胳膊,一提一扭,“咔嚓”一声脆响清晰地传了开去!

    “啊~!”陈浩的动作太快,以至于胡军的惨叫声足足慢了一拍才响起来。

    “你不该伤我的兄弟!”陈浩冷冷地道。

    虽然胡军的惨叫极响,却远没有陈浩那冷冷的话声来得让人震撼。陈浩却似乎嫌这家伙叫得太烦,一挥手在他脖子上捏了一下,惨叫声戛然而止。

    陈浩这一下确实将周围的人都震住了,就连小平头和赵大海都停止了打斗,扭过头来看着他。

    “为什么打架?”

    陈浩的问话让不少围观者有一种想喷血的感觉,这家伙忽然冲出来,闪电般地断了人家两条胳膊,把那个家伙弄得生死不明。到头来他居然都不知道这里为什么打架?

    李福心里忍不住升起一股寒意,这个家伙太狠了吧?

    周峰却因为沈鹏受伤而红了眼,他和沈鹏的关系最好,见他被人折磨却没有办法救助,心里也生出一股无力感。此刻见陈浩气势慑人,不由有了一种快意,便指这王辉叫道:“老大,这家伙污蔑你,说你是**案的罪犯!”

    陈浩的眼光冷冷地扫向王辉:“是你说的?那家伙伤人我断了他的手,你诽谤我又应该怎么对付你呢?是不是该撕了你的舌头?”

    陈浩那语气让王辉忍不住哆嗦起来,却死命地咬着牙,眼光求助般地投向小平头。

    小平头正皱着眉看着陈浩,他叫王虎,是李福父亲开的娱乐总会里看场子的打手。在华海道上也算小有名气的人物。本来今天李福请他帮忙他也没有太在意,觉得凭自己的实力到一所大学里耍耍威风根本就不算个事,能凭此得到老板公子的好感还是挺划算的。没想到先前那个大个子便有些扎手,此刻来的这个陈浩似乎更厉害。

    王辉的眼光王虎可以无视,不过李福也看向自己王虎就不得不出头了。当即跨前一步道:“小子,你太嚣张了吧?”

    “嚣张?”陈浩一声冷笑:“在大庭广众下污蔑我不叫嚣张?伤我兄弟不叫嚣张?要想保住舌头也行,让他爬过来向我道歉!”

    王辉的话让人生出一股寒意,话说得狠倒也罢了,关键是陈浩那平静的语气,仿佛他说的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般。可是却偏偏却没人敢嘲笑他狂妄。

    王虎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在校学生能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见陈浩已经慢慢向王辉走去,忙一晃身挡在他生前,若是今天让陈浩得手,他王虎的名头便算是毁了。

第九章:霸道

    李福其实并不怎么相信胡军的话,对于jǐng察抓了人又放人的事情他见得多了。何况这个陈浩实在也不像是干那种事的人。所以他倒是并不惊讶陈浩会忽然出现。

    但是李福没有想到这个陈浩似乎忽然变得厉害了,而且手段相当狠辣。李福的父亲本来就是道上混的,生在这样的家庭他没有少听说这种狠辣的故事,甚至于比这更血腥的事情他也听过不少,可是亲眼所见给他的感觉还是有些让他害怕。

    好在这个时候王虎站出来挡住了陈浩。

    对于这个王虎,李福还是很有信心的。陈浩再厉害,他也不过是个普通学生而已,而王虎却已经是道上名气不小的“虎哥”。

    见到王虎,李福顿时又有了底气,叫道:“虎哥狠狠地打,给我废了他!”

    陈浩看了一眼疯狂叫嚣的李福,右手平平伸出,推向王虎。

    王虎靠着打架出道,手上当然有些真功夫,可陈浩这平平无奇地一推,却让他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陈浩踏上一步,依然平推,王虎再退。

    王虎之所以会退,实在是因为他看不清这一推的深浅,这毫不花哨的一推居然让他没有挡住的把握。应该说,这个时候选择退避确实是最稳妥的一种方法,不过这落在围观者的眼里就未免觉得有些搞笑了。一个刚才打架还虎虎生威的家伙,这会儿却这般表现。两个人一个轻描淡写地推出一掌,另一个立刻如避蛇蝎地后退,这难道是过家家不成?

    围观的人群中甚至传出几声轻笑。这让王虎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何况他此刻已经退无可退,再退,陈浩便要抓住王辉了。

    虎吼一声,王虎不退反进,闪电般地扑向陈浩,左手虚晃一招,右手猛然发力,击向陈浩面门。王虎这一拳确实是实招,力量不小,若是被打中了肯定好受不了。不过他也没指望这一拳能****陈浩,人在半空,右腿已经蓄势待发,只待陈浩做出躲避动作,那势如千钧的窝心脚便将飞踢而至。

    这也算是王虎的绝招,倒在他这一招上的所谓高手也不少了,若不是陈浩此刻给他的压力太大,他也不会一出手就是如此凶狠的招数。他这一招速度之快犹如猛虎下山,即便刚才发出轻笑的人此刻也不敢再小看他了。

    王虎双眼紧盯着陈浩,只要他身子一动,自己的杀招就会跟上。

    陈浩却似乎根本没有做出闪避的意思,王虎的动作虽快,在如今的陈浩眼里也不过尔尔。

    陈浩对于王虎虚晃的左拳他完全无视,却忽然闪电般地击出一拳,“啪”的一声爆响,陈浩的拳头正击打在王虎右手飞来的那一拳上,以拳对拳,毫不花哨。

    一声爆响,陈浩并没有什么变化,王虎却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一张凳子上,“咔嚓”一声,竟把那张凳子坐碎了。

    打斗一起,郑晓玲、萧雨寒她们一班女生便已经站起退开,在一边看着。此刻郑晓玲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喃喃地问身边的萧雨寒:“这个陈浩怎么变这么厉害了?”

    夏雨涵却咬着嘴唇看着陈浩,她心里担心陈浩吃亏,可是也惊讶于陈浩的强大,隐隐的,心里还有一种不那么舒服的感觉。

    王虎将那椅子坐碎,一屁股坐在地上,王辉就不得不面对陈浩了。

    “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你那条惹了祸的舌头呢?”陈浩淡淡地说道:“人犯了错总要付出代价的!”

    王辉早已吓得直哆嗦,却死死地闭着嘴不肯说一句话。似乎生怕一张嘴舌头就不会不翼而飞了一般。

    陈浩看着王辉忽然道:“我忘了,你这家伙不过就是那个李福的一条狗,看来上次给那家伙受到的教训不够啊!”

    陈浩说着转过身来,向李福走去。

    李福一见顿时紧张起来,叫道:“陈浩你想干嘛?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老爸可是李长胜。你要是敢动我,我让你全家……”

    “啪!”“哐!”

    如果李福这时候讨饶,陈浩出手或许不会太重,他今天之所以这么狠,上手就断人双臂,也不过是立威的意思,自己隐忍了这么久,不想再让人认为自己好欺负。刚才断了胡军双手,这目的基本也算达到了。

    这里毕竟是学校,他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大。要不然刚才王虎用怎么可能接了他一拳还没受什么伤?可惜这个李福此刻居然还敢威胁他,甚至敢用家人威胁自己。

    人总有几片碰不得的逆鳞,对于陈浩来说,家人就是他的这种逆鳞。

    陈浩反手扇了他一个耳光,又将李福的脑袋死死地按在桌面上,李福的这个位子是胡军他们赶开其它学生替他抢来的,所以他面前的桌上还放着一份没有吃完的饭菜。此刻李福的脑袋就被死死地按在那个不锈钢的餐盘里。

    李福的脑袋被按住,那残羹冷炙立刻糊了他一头一脸,李福拼命挣扎着,却无法摆脱陈浩那只有力的手,支支吾吾的说不清一句话语,即便是想求饶也说不清楚。

    就在李福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陈浩终于放开了他的脑袋。

    “以后再敢威胁我,我捏死你!”

    陈浩说完转身走向王辉。陈浩当然不能真的割了他的舌头,不过这个家伙嘴那么臭,不给他点教训也说不过去,

    王辉但凡有一丝力气,此刻怕已经飞奔而逃了,可惜他现在所有的力气都花费在发抖上了,浑身筛糠般地抖动着,哪里还有力气挪动步子?

    陈浩正琢磨着要不要让这家伙体会一下断腿的痛苦,忽然闻到一股sāo臭味儿,仔细一看不由哑然,这家伙居然吓得小便失禁了。

    这要是再动手打断他的腿,连陈浩都怕脏了自己的手。于是他伸出手来,拍了拍王辉的脸,虽然不重,却是很侮辱人的那种。

    “记住了,祸从口出,我看你也管不住自己那张嘴,干脆我替你管一段时间吧!”陈浩说着又在王辉的脖子上轻拍几下,转过身来往回走。

    走到李福身边,忽然停住。

    李福刚缓过劲来,正坐在那里大口地喘着气,被陈浩扇了的半边脸还火辣辣地疼着。见陈浩忽然在自己身边停住了脚步,顿时吓得几乎忘记了呼吸。

    陈浩低头看了一眼,慢慢弯下腰来,从地上捡起一个馒头。他停下来就是因为正好踩在这个馒头上。

    李福却张大着嘴,吓得连喘气都不敢。

    陈浩看了李福一眼,摇摇头道:“这样浪费粮食不好,你说是不是?”

    李福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只被踩得黑乎乎,有些变形的馒头就整个塞进了他的嘴里。

    “我家人出了任何事,你就死定了!”

    冷冷地扔下一句话,陈浩便招呼赵大海他们道:“我们走!”

    看着陈浩他们四个从围观学生们自动让开的通道离开,陈晓玲忍不住问萧雨寒:“这个陈浩怎么变得这么霸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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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打出花来了

    对于华海大学来说,第一食堂发生的这件事不算小。学生打架倒不算什么,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影响就不小了。

    不过校方却没有什么表示,三天过去了,还是风平浪静。

    下午的时候,沈鹏和周峰跑去网吧打游戏了,陈浩正在宿舍里看书,而赵大海却光着膀子,露出一声健硕的肌肉,在一旁不断比划着什么,最后叹了口气问道:“老大,你那一拳是怎么做到的?”

    陈浩知道他问的是自己怎么能一拳击退王虎的,便解释道:“我家祖传的内家功法,我每天晚上出去练的就是这个!”

    赵大海又比划了两下,终于放弃,叹道:“内家功法果然厉害,我明明比你壮实,却发不出那样的拳劲。”

    赵大海套上件衣服,又道:“老大,这次你打伤了人,学校不会给你处分吧?”

    以前叫陈浩老大是因为他的身份证上的出生rì期比大家早了几天。不过自从那天陈浩拧断胡军的胳膊,一拳击退王虎,又威风凛凛地教训了李福和王辉之后,大家叫他老大可就心服口服了。

    “随便吧!这种人不给点教训他们还不得寸进尺?”陈浩道。

    “也是!”赵大海道:“这事是他们先挑起的,学校也不能不考虑。”

    陈浩其实也在等学校的反应,他这次表现强硬一是立威,另一个也是想看看学校会有什么反应。

    陈浩一直搞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被jǐng察放出来的,而且那jǐng察还说自己背景不简单,他惹不起。难道真的有什么人在暗中保护自己?这会不会和自己的身世有关呢?

    陈浩会选择到这里来学西医临床,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当年没有能治好母亲秦可容的病,这让陈浩对中医感到失望,想在西医里来寻找真正的医道。

    一度他曾经认为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西医那些利用现代科技的检测手段和治疗方法曾经让他觉得自己看到了真正的医道。不过随着他对西医的了解,这种思想也淡了很多。西医在一些地方确实有独到之处,可是要说这就是医之大道,他也不敢苟同。

    尤其是学校那个著名的肿瘤专家李国义教授因为患癌症去世之后,他就更觉得西医也不是万能的了。

    何况他现在忽然发现自己所谓的家传医术原来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一下子就将他的注意力又吸引回中医上了。因此对现在自己这个西医临床专业学生的身份他倒有些无所谓了,也不怕学校找自己麻烦。

    按照陈浩的想法,自己这次在学校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校方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应。假如真有大人物在保护自己,也许自己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或许凭借这个,能发现一些和自己身世有关的事情。

    陈浩正在琢磨这个事情,宿舍门被推开了,沈鹏和周峰一脸笑意地走了进来。

    “老大,王辉那家伙真的哑巴了!”一进门,周峰就高兴地道。

    陈浩一笑,这早就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自己那手法应该不会失手。

    “老大你真是神了,这是怎么弄的?那天你就拍了他两下,也没见你用什么特殊手段啊?”周峰又问。

    沈鹏却道:“你懂什么,老大的手段能让你看出来?”

    这次陈浩拧断了胡军的双手,算是给沈鹏报了仇,让他特别解气,尤其是他那句冷冷的“你不该伤我兄弟!”让他很是激动了一把。

    周峰也笑道:“我也就是好奇罢了,那家伙变哑巴我才高兴呢,他那张臭嘴,最好这辈子都别说话了!”

    陈浩道:“倒没那么严重,我也就是给他点教训。你们让人给他带个话吧,让他也不用来求我了,他这问题,最多一个多月时间便会自己恢复的,不过让他管住那张嘴,再让我发现他乱嚼舌头,他这辈子都别想说话了!”

    “便宜他了!”沈鹏兀自有些愤愤不平。

    “对了,还有一件事。”周峰道:“那个李福失踪了,三天都没在学校冒头。”

    “这也不奇怪,”赵大海道:“这家伙嚣张惯了,现在被老大教训了觉得没面子,没脸来了呗!”

    “我说的不是这个。”周峰道:“我听说那家伙最近不来是因为到处找医生呢!”

    “找医生干嘛?”赵大海疑惑道:“那天老大虽然教训了他,可也没把他怎么样啊。”

    周峰忽然咧嘴一笑,说道:“我听说这家伙脸上出现一个奇怪的图案,就像古时候发配犯人的刺青一般,怎么洗也洗不掉。所以急着想办法呢。你们也知道,这家伙虽然长了对三角眼,可对自己的相貌还挺满意的,自以为玉树临风呢,这一下破了相当然着急。”

    “不会吧,你听谁说的?”赵大海问。

    “都这么说!”沈鹏肯定道:“我也听说了,说是一个奇怪的图案,就在他脸颊上。”

    三人说着都把眼光投向陈浩,似乎等着他解释。

    陈浩见三人都看着自己,便道:“看我干什么?这可不是我干的!”

    “真的不是?”周峰似乎有点不信。

    “真的不是我!”陈浩说着伸出双手正反翻了翻道:“难道我手上还有颜料不成,就算我打了他,也不会刺青啊。”

    “等等!”周峰忽然指着陈浩的手道:“你的戒指!”

    陈浩奇怪地伸出手道:“我的戒指怎么了?”

    周峰却指着那枚戒指道:“你们看,这戒指像不像个葫芦?”

    赵大海和沈鹏都看着那戒指,异口同声地道:“像!”

    “这就对了!”周峰有些兴奋地道:“我听说李福脸上的那个图案就像个葫芦。说不定就是这戒指印上去的。”

    被他这么一说,陈浩倒也觉得有可能,那天他反手打了李福一个耳光,确实是用左手打的。要说这个戒指印上去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想了想,陈浩还是道:“就算是这个戒指印上去了,最多是受了伤,也不会有个刺青一般的东西洗不掉吧?”

    沈鹏道:“也有可能就是留了个印子,大家以讹传讹的,就成了刺青了,不过反正给他留了个记号,也挺解气的。”

    “是啊!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嚣张!”赵大海恨恨地道。

    “不过我听说李福家是开什么娱乐中心的,好像和黑社会有些关系,他们不会报复老大你吧?”周峰说着不无担心。

    “不怕!”陈浩无所谓地道。以他现在十层松鹤功的功力,一般的黑社会还真不怎么放在眼里。

    “对,不怕他们!”赵大海道:“他们敢惹麻烦,我帮老大你!”

    沈鹏也道:“这里毕竟是学校,他们也不敢太乱来。不过这次老大教训他们,看到的人很多啊,学校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应该不会吧?这也好几天了,学校似乎也没有什么动静!”周峰道。

    见大家都替自己担心,陈浩反而安慰大家道:“没事,怎么处理我都不怕!”

    正说着,忽然有人敲门,离门较近的周峰便去开了门。

    门开处,一个中年人问道:“陈浩是住在这间宿舍吗?”

    陈浩循声望去,却发现是三天前刚见过的宋云清。

第十一章:初到诊所

    陈浩见了宋云清,赶忙起身道:“宋医生,您怎么来了?”

    “我来还不是找你吗?”宋云清笑呵呵地道:“上次请你来诊所帮忙,你不来,我只能自己来找你了!”

    听了宋云清的话,陈浩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宋教授,我可不是端架子,实在是最近发生了些事情。”

    宋云清听了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我知道,最近你可是出名了,学校里都在说你这个事情呢,听说你那天很威风啊!”

    陈浩有些尴尬地搓着手道:“让宋医生您看笑话了,我也就是一时没控制好自己的火气!”

    宋云清摆摆手道:“无妨,年轻人嘛,还能没有点火气?这事的前因后果我也听说了,刚才我还到学院去找了陈院长。那些联防队本来就跟流氓似的,欺软怕硬,早该好好整顿整顿。还有那个李福把黑社会的人带到学校里来闹事,要处理也先处理他!你放心,在这医学院,他们还要卖我点面子的。”

    陈浩有些吃惊地看着宋云清,他一直在想会不会有什么大人物帮着自己打招呼,没想到最后出面的却是这个宋云清。

    见陈浩有些发愣,宋云清又笑道:“怎么,不领情啊?”

    陈浩连忙摆手:“不是,我是没想到而已,真是谢谢宋医生了!”

    “你也不用过意不去,陈医生可是救过我的命的,以前我不知道他儿子在这里念书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还不照顾你,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陈浩没有想到宋云清会这样说,只得再次向他表示谢意。

    “怎么样?要不现就去我的诊所吧,就在学校边上!”

    宋云清都这样说了,陈浩要是再不去,那可就真是端架子了。

    宋云清的诊所就在学校边上,从学校后门出去,没多少路就到了。

    “诊所就叫云清诊所,以伤科为主,”宋云清一边走一边介绍道:“伤科有我自己主持,在华海,也算是有些名气了。我现在想把内科搞起来,不过现在只有一名刚从中医学院毕业的年轻医生。她老师跟我关系不错,就介绍道我这里来了。

    内科我也能看,不过算不得拿手,而且我现在太忙,很多时候伤科也是由杜医生负责,内科我也想有个人帮我管着,你父亲说你已经得了他的真传了,我想你应该能胜任这个工作。”

    说话间诊所就到了,宋云清亲自带着陈浩参观,并给他做了介绍。作为诊所来说,云清诊所规模也不算小了,宋云清被尊为伤科圣手,这里自然以伤科为主,除了他自己以外还有三位伤科医生。

    一位是五十来岁的杜国才,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医生了。一位叫钱义仁,是宋云清的徒弟,大概二十七八的年纪。另一个叫刘兆义的比陈浩年纪还小些,是钱义仁的小师弟,还没出师呢。

    唯一的一名内科医生是个漂亮的女孩,姓宣,叫宣竹,就是宋云清说的那个刚毕业的学生。

    宋云清又简单地向大家介绍了陈浩,说他以后就到这里做内科医生了。因为和宣竹一个诊疗室,宋云清便让宣竹带他过去,并给他介绍一下rì常的工作情况。

    陈浩见还能跟美女同屋,心情顿时大好。倒不是说他一定有什么企图,只是以后要一起工作,面对美女总比整天面对一个干巴老头更让人心情愉快。

    宣竹对陈浩也有些好奇,问道:“你是学西医的怎么到这里来工作?”

    陈浩道:“我是西医临床四年级的学生!不过中医是祖传的。”

    宣竹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解释。很多真正高明的中医都在民间,大多是祖传的医术。像自己这种中医学院毕业的学生虽然受过正统的教育,却并不被那些中医世家重视。不过他既然祖传的中医,还要去学西医临床,想来那祖传医术也高明不到哪里去,那些真正的中医世家才不会让子弟去学西医呢。

    进了诊疗室,宣竹道:“这里房间是小了点,不过我们两个人用也差不多够了,宋医生平时也不来这里。反正到这诊所来的病人大多是看伤科的,内科的工作量不大。”

    这天下午本来时间就不早了,内科也确实不忙,只有一个感冒的患者前来就诊,那是复诊病人,自然由宣竹负责。

    陈浩有些无聊,就问宣竹:“平时都这么清闲吗?我看你一个人就能应付了!”

    “也有忙的时候!”宣竹道:“不过总的来说不算忙,一般来这里的也就是个头疼脑热,或者吃坏了肚子之类的,真的大病这里也应付不了,毕竟只是一家诊所,还是以伤科为主的。”

    正说着,进来一个人,却是钱义仁。钱义仁进来笑着朝陈浩打招呼:“怎么样,还习惯吧?”

    “还行吧,今天也没什么事!”

    “哦,有什么事尽管找我!”钱义仁的话虽然听着热情,不过语气却很明显带着敷衍的意思。这么说了一句,脸已经转向宣竹:“宣竹,今晚你有空吧,有朋友送我两张演唱会的票,要不我们一起去看吧?”钱义仁说着掏出两张票来。

    宣竹迟疑了一下,道:“算了吧,我不想去!要不还是你自己去吧!”

    钱义仁道:“你不去我去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你知道我自己并不怎么喜欢看演唱会的,你要没什么事还是去吧,听说这票挺贵的,浪费可惜了!”

    “还是算了吧,”宣竹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sè,看了陈浩一眼道:“陈医生今天刚来,刚才还说让我一会儿跟他介绍一下这里的工作。”

    “这也不急在一时,”钱义仁看向陈浩,虽然还是笑着,不过笑得去不太自然:“陈医生你说是吧?”

    陈浩没想到宣竹把自己做了挡箭牌,心里多少有些不喜,你不想跟他去看演唱会直接拒绝就是了,何必把自己搬出来?

    这么一想陈浩便想顺着钱义仁的意思说一句没关系,不过一看到钱义仁的眼光他又改了主意。说道:“是啊,我是想请宣医生帮忙呢,这刚来工作,还真有不少事情不清楚的。”

    本来陈浩还真不想做这个挡箭牌的,不过钱义仁刚才看向自己的眼光居然带着一丝威胁的意思,这立刻让陈浩不爽起来。

    陈浩说完见宣竹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着点感激的意味,顿时觉得能获得美女的感激,做次挡箭牌倒也不亏了。见钱义仁又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陈浩便笑道:“钱医生你那是什么演唱会啊?你要没时间不如给我吧,我同学可是喜欢看演唱会,与其浪费了,不如让我去做个人情?”

    钱义仁的眼光顿时有些冒火,刚想开口,忽然宋云清走了进来,看见钱义仁便问道:“义仁你怎么在这里?”

    钱义仁迅速将两张演唱会门票塞进口袋,嘴上道:“哦,我是怕陈医生刚来有什么不适应的,过来看看。没事我就走了!”

    钱义仁说着往外走,陈浩却忽然叫道:“钱医生,你那两张票要是没用了就给我吧!浪费了也可惜。”

    钱义仁咬着牙道:“我想起来我侄子也喜欢看这演唱会,倒也不会浪费!”

    见钱义仁咬牙切齿地出门去了,陈浩转过身向宣竹挤了挤眼睛,耸耸肩道:“看来便宜人情没法做了!”

    宋云清看着钱义仁出去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很快转过头来道:“我那里有个患者,小陈你跟我过来看看!”

第十二章:哮喘患者

    宋云清自己有一间dú lì的诊疗室,环境不错,布置得古sè古香。

    以宋云清的名头,来找他看病的有不少社会名流,也需要有个比较好的诊疗环境。

    陈浩和宣竹跟着宋云清一起来到了他的那间诊疗室。宣竹是自己要求跟来的,宋云清也没有反对。

    诊疗室里有个老者,五十多岁的年纪,身边还站着个穿西装年轻人。那老人虽然看着有些虚弱,脸sè不是很好,不过坐在那里身板挺直,自有一种威严。

    见宋云清进来,那老人便对一旁的年轻人道:“小刘,你去车上等我吧!”

    “好的!”那年轻人点点头,向宋云清道:“宋医生,我就在门口,有什么事的话你就叫我!”说完就出去了。

    等那人出去,老人便道:“老宋,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年轻人?”

    “是啊!”宋云清道:“这是我们这儿新来的医生陈浩,是我老友的儿子。他们家祖传的医术可是很厉害的,虽然我也没见过他治病,不过他父亲说他已经尽得真传,想来是很有些门道的。您这病一直不能断根,不妨让他看看!”

    “没想到陈医生这么年轻,”那老者道:“能让宋医生这么夸奖可不容易,就请你替我看看吧!我身体不好就不站起来了!”

    “那是自然,”陈浩道:“医生都应该为患者着想,不用讲那些虚礼!您坐着就好。”

    听到陈浩不亢不卑的话,那老者又饶有兴趣地看了陈浩一眼道:“我这个病是哮喘,有很多年了,不知道小陈医生能不能治?”

    “病能不能治要看过才知道!”陈浩说着便过去坐在老人对面,仔细地看了看老人,问道:“您这哮喘有多少年了?”

    “很多年了!”老者道:“有二十年了吧,时有发作,一般用些气雾剂便能缓解,不过前几天忽然急xìng发作,差点见了阎王,好在我命硬,阎王爷不敢收,又抢救回来了,昨天才出院。”

    “嗯!”陈浩点点头,又为老者切脉。半晌道:“您这是肺部受过伤吧?”

    “是啊,小陈医生不简单,让你看出来了,我这是当年挨过枪子!”老人道。

    一旁的宋云清接口道:“老苏是以前是军人,当年受过枪伤,一直没好利索,遇到yīn雨便会疼痛,还引发了哮喘的毛病。这几年在我这里调养了一阵,现在yīn雨天伤口倒是不疼了,可哮喘却没有什么好转,几天前大发作了一次,好在抢救过来了。”

    陈浩自从有了“医瞳”之后,几乎一看就能发现患者病灶所在,所以立刻发现了眼前这人曾经受伤,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要替患者多做些检查。

    陈浩已经仔细地替老人切了脉,又看了老者的舌苔,想了想道:“您这病确实有些麻烦,耽误得久了,伤是在肺部,不过时rì久了,已经是肾、肺、脾,三虚之症。若想根治,还需在脾、肾上下功夫!尤其是肾,需要仔细调理。”

    “你的意思是这病能治?”老人问道。

    “能治,麻烦是麻烦了点,恐怕需要时rì,但是只要花功夫治疗,根治没问题!”陈浩道。

    老人听了脸露喜sè,不过他毕竟和陈浩不熟,便把眼光投向宋云清。

    宋云清今天找陈浩来其实也是有意看看他的能力,虽然陈元说儿子的医术已经尽得真传,可他毕竟不知底细,也不敢贸然把自己的病人放心地交给他,想了想便问道:“老苏这个哮喘病很多年了,一直都不能断根,小陈你说要从脾、肾上下功夫,从病理上讲倒是不错的,可是你能不能具体说说!”

    陈浩听了一笑,知道宋云清这么问是有考教自己的意思,便道:“肺为气之主,肾为气之根。当哮喘病发作时,肺道不能主气,肾虚不能纳气,则气逆于上,而发于喘急。脾为生化之源,脾虚生痰,痰阻气道,故见喘咳,气短。

    这位老先生的病虽然是因为伤了肺部引起的,可是因为伤治疗得不及时,已经影响到了其他部位,尤其是肾。肺气根于肾,哮喘rì久,肾气虚衰,肾不纳气,这病自然不容易根治。”

    宋云清听陈浩说的头头是道,心里已经信了大半,不过还是问道:“你既然知道这个病根,那么具体怎么治疗呢?”

    陈浩胸有成竹,听宋云清问自己,便道:“因为这位老先生的病是虚证,所以治疗以扶正固本为主。可用麻杏二三汤,功能降气平喘,兼益肺脾。同时辅以针灸,取**定喘、膏肓、肺俞、太渊、肾俞、太溪。又因肺肾两虚,可加命门、关元。也可采取**位敷贴,取**肺俞、定喘、膏盲、膻中、脾俞、肾俞、气海,用白芥子、甘遂、细辛研成细末,用生姜汁调药粉成糊状,制成药饼,敷于**位上即可。此外还可以视情况以艾炷灸大椎、肺俞、风门、膏肓、天突等**。”

    陈浩一连串的专业名词早就听得那个老者云山雾罩。不由再次把目光投向宋云清。

    宋云清和宣竹脸上却都露出喜sè,显然是认同了陈浩说的方法,尤其宣竹脸上已经露出了佩服的神sè。

    见老者望向自己,宋云清便道:“老苏,我认为陈浩这个方法是可行的,能不能根治我不好说,但起码会有所改善。”

    “治愈应该没有问题!”陈浩道:“现在这个季节正好可以开始治疗,过了今天夏天,病情就应该得到控制。虽说哮喘大多是秋冬发作,但是冬病夏治也能起到良好的效果。至少今年秋冬可保不发作。当然平时也要注意保养,如果要保证根治,明年再治疗一个疗程更好。”

    宋云清对陈浩自信的态度很满意,不过还是说道:“你有信心是好的,但是自古医生不打包票,这肯定痊愈的事情不好说,我们尽力而为就是了!”

    陈浩一笑,知道宋云清也是好心,怕自己话说得满了,万一出问题不好交代。再说这诊所是他的,有矛盾还是要找到他。便也不再开口。

    那老者听陈浩说了那么一大段,早就动心,此刻开口道:“好,陈医生我相信你!就请你替我治疗吧!就算不能根治我也不怪你!”

第十三章:飞针走气

    陈浩在云清诊所的第一次诊疗就在宋云清的诊疗室进行。麻杏二三汤的方子是现成的,他要做的是这第一次的针灸。这一次他没有用练气化针的手法,宋云清的诊所自然不会少了金针。

    陈浩让老者脱了衣服,俯卧在诊疗床上。做了基本的消毒之后,双手各持一针,两指捏着金针尾部,手腕一颤,飞快地刺进了他双侧定喘**,那速度极快,纯粹使用腕力和手指下旋发力,瞬间将金针弹shè刺入,就像飞进去一般。

    宣竹眼睛一亮,忍不住道:“这是飞针?”

    陈浩也不答话,双手又各取了一根金针,仍用两指捏着针尾,在双侧肺俞**上静静地悬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片刻,忽然手腕一抖,又飞快地刺入肺俞。过了一会儿,又飞快将定喘**上的针拔出刺入肾俞**。

    “好!”宋云清道:“飞针入**,催气前行,这是飞针走气针法。你竟然能双手同时行云流水般地cāo作,而且认**奇准。陈元果然没有骗我,你的医术确实得了真传。”

    “飞针走气?”宣竹道:“飞针我知道,也见老师用过,可是这走气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陈浩已经完成飞针走气针法。听了宣竹的问话,便道:“飞针走气法,是指用飞针的针法沿经脉针感方向隔**接力刺。先根据辨证取远端**刺针,得气后催气前行,当针感到认定**位时,于该**再刺一针,得气后继续催气前行,针感又会到达新的**位,于是将第一针抓入此**。依此类推,使经气直达病所。”

    “催气前行,还要等待针感,轮番催气,这也太难了吧?”宣竹体会着这种针法,不由说道。

    陈浩并没有答话,收了针,扶着老者起来,又取了毫针,在老者手太yīn肺经上的太渊**施针,这一次却没有用飞针,而是采用温针法,以毫针针刺**后于针尾捻裹艾绒,燃点加温。相对于飞针来说,这个温针法就没什么花俏的地方了。然后又在足部太溪**等依此施了针才停了手。

    等老者穿了衣服,陈浩道:“今天这第一次针灸治疗这样就可以了,你回去以后那个麻杏二三汤要按时服用。针灸最好每周一次,下一次来的时候可以用灸法治疗。坚持一段时间,你的病会好的。”

    老者笑着道:“陈医生的医术果然不简单,我以前也做过针灸,不过这一次感觉确实不同,似乎人一下子舒服不少,我相信这样下去一定能治好!我会争取按时来治病的。”

    “不是争取,是一定!”陈浩严肃道:“不要忽视医嘱,医生都会嘱咐患者按时吃药,按时治疗,可是患者病症不发作的时候往往就忘记了治疗。须知身体都是自己的,不按时治疗到头来还是苦了自己!”

    老者有些惊讶地看了陈浩一眼,很久没有人这么严肃地跟他说话了,尤其是这么个年轻人。那老者不由笑道:“对,陈医生说得对,身体都是自己的,不治疗是苦了自己,我一定认真对待!”

    陈浩道:“那好,以后我就在这个诊所上班了,老先生需要治疗的时候可以来找我!”

    老者道:“好的,一定,一定!”

    陈浩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宋元清道:“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你就先回去吧,你现在还要上学,把时间排一下,看看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跟宣医生排一下班。具体的你们两个商量着安排吧,只要保证内科诊疗室有人就行。”

    陈浩道:“好的,我会跟宣医生商量的。”说着又对那个老者道:“苏先生以后来看病直接到内科诊疗室找我就行!”

    “哦,好,我会的!”老者答道。

    陈浩向两人点点头打了个招呼,便出了宋云清的诊疗室。

    宣竹连忙说一声:“我也走了!”就急急忙忙地跟了出去!

    宣竹出了门,见陈浩已经走出一段路,忙叫道:“陈浩,你等等我!”

    “怎么,有事吗?”陈浩停住脚步问。

    “哦,也没什么事,”宣竹追上来道:“就是想向你请教一下!”

    宣竹此刻早就没有先前那种轻视,不会再认为一个西医临床的学生中医水平肯定有限。相反她现在已经认定陈浩是某个中医世家的子弟,希望能够从他那里学到点本事了。

    “请教什么?”

    “你这么年轻,那飞针走气这么深奥的针法是怎么练出来的?”宣竹问。

    陈浩耸耸肩道:“我十二三岁开始就帮着父亲打理药房,十五岁开始,父亲出去采药的时候,药房就由我负责坐诊。多练习自然就会了!”

    宣竹道:“看不出来,你年纪不大,却已经是老医生了!不过你十五岁就行医,患者能放心让你治病吗?”

    陈浩道:“乡下地方,没有那么多讲究,药房就只有我们父子二人打理,父亲不在的时候,自然是我治病。开始的时候大家也有担心,不过我治好一些病人之后,大家也就放心让我看病了!”

    “你真了不起!”宣竹说着道:“对了,你还要上学吧,宋医生刚才还让我们排班呢。你把你的时间表给我吧,我来排班。”

    “好的,等我今晚回去看看课程表,不过现在四年级课程也不是很多了,我应该有不少时间可以过来!”

    宣竹道:“那就好,你在哪里念书啊?”

    陈浩道:“就是华海大学医学院!”

    “原来那么近啊!”宣竹道:“干脆,我一会儿就跟你去拿你的课程表吧,我今晚就把班排出来。”

    “那也行!”

    两人说着已经到了内科诊疗室门口,却见钱义仁正站在门口。

    见他们过来,钱义仁就道:“宣竹,我想……”

    “对不起,我今天不去看演唱会了!”宣竹打断钱义仁道:“宋医生让我们排班,我要跟陈浩去看他的课程表呢!”

    宣竹说着便进了诊疗室,脱了白大褂,从橱里取了自己的小包,转身招呼陈浩道:“我们走吧!”

    陈浩第一天来,什么也没有带,当即答应一声,和宣竹一起出去。

    在门口看到钱义仁,陈浩问道:“下班了,钱医生还不走啊?”

    钱义仁下意识地答道:“就走!”

    陈浩又道:“对了,钱医生,你那演唱会的票要是没人去的话不如给我吧?浪费了多可惜!”

    “不会浪费,有人去看!”钱义仁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就算了!”陈浩耸耸肩道:“看来你不需要我帮忙了,”

    陈浩说完和宣竹一起出了诊所大门,留下钱义仁一个人在那里独自狠咬着牙根。

第十四章:十层松鹤功

    当天吃过晚饭,陈浩逃也似地离开学校。

    因为宣竹的出现,让室友们不住地问东问西,若不是考虑到陈浩如今的武力忽然变得强大,他们可能就要严刑逼供了。

    对于陈浩晚上出去,室友们倒是习惯了。三年多来,陈浩几乎每天傍晚都会到翠湖边上去练松鹤功。反倒是最近三天陈浩没有去。

    不是陈浩偷懒,实在是忽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他需要心里静一静。练功的时候最忌心思不宁,胡思乱想的万一练岔了气就麻烦了。

    今天,陈浩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因为要逃避室友的盘问,陈浩早早地离开了寝室,前往翠湖公园。

    坐在翠湖边,陈浩把玩着那枚戒指。

    戒指的形状确实像个葫芦,里面还有两个图案,又或者是一种什么古老的文字,反正陈浩认不出那是什么。想起今天下午他们提起的刺青说,陈浩也有点疑惑,这个戒指怎么看都不像会给人留下刺青的样子,这里面也看不出有能藏东西的地方,更没有颜料的迹象。

    虽然看不出端倪,陈浩还是能断定这戒指肯定不凡。修真,那是多神奇的事情?既然那个有可能是自己生母的女人说要练十层松鹤功就要戴上这个戒指,那肯定有道理,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想到这个,陈浩有些期待起来,很想知道练功的时候这戒指究竟有何神奇之处。好容易等到天sè渐晚,游人渐少,陈浩便起身先打了一套拳。

    松鹤功是个总称,包括动功和静功。其中的鹤又叫鹤舞,指的就是动功,施展起来颇有仙鹤起舞的架势。以前陈浩曾经觉得这《医经》中所记载的松鹤功只是一种强身健体的法门。不过现在突破第九层之后,他也知道这个功法用来对敌也是非常实用的。那个“虎哥”就被自己一拳九层的“鹤劲”给崩飞了。而这还是他手下留情了。

    一套十层的鹤舞打下来,陈浩对自己也很满意,这十层鹤舞被称为鹤鸣九天确实是有道理的,果然声势不小。

    额头已经微微见汗,陈浩坐下,微微吐纳静坐,让自己安静下来。片刻,陈浩站起身来,双掌微开,遥相对应,十层的松风功在体内悄然而行。松风功是静功,练的是内劲。一个“松”字体现了这功法的jīng髓。静不是完全静止,而是动中之静。好比风中老松,随风摇摆却能紧抓岩石。

    这个松字并不仅仅喻指松树,而是这功法讲究一个松,轻松自然。松是指松柔,松的不单单是肌肉,还有关节、经络。完全进入松的境界了才能体会这功法的jīng髓。

    陈浩运起内息,开始沿着十层松风功的经络线路运行。这是他第一次真正修习十层经络,内息进展缓慢,不过陈浩摒弃杂念,依然努力催动内息前行。

    整个身体也犹如一株老松一般,随着风微微摆动,双脚却稳稳地站住,犹如扎根一般,不动分毫。

    不过要打通新的经络终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陈浩渐渐地感觉到浑身燥热起来,仿佛内息在不断地灼烧着自己的经络。继续催动了一会儿内息,燥热的感受渐渐有些难以承受。陈浩下意识地准备收一下功。

    yù速则不达的道理他是懂的,虽然希望能有突破。不过他可不想练出什么岔子,自己现在没有什么师父指导,靠的就是一本《医经》。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连个帮自己的人都没有。

    其实陈浩不知道他这种不求急进的心态正暗合的这松鹤功的理念,事实上这松鹤功就是要讲究放松的理念,尤其这第九、第十层功法,若是强求燥进,难免会有凶险。就是在这传此功法的宗门之中,弟子修炼第九、第十层功法的时候通常也有同门护法。而陈浩独自一人修行,虽然这第九层练了八年,却因为他平和的心态避过了凶险,也算是万幸。

    今天修习第十层松风功,陈浩再度感觉到体内的气息狂躁起来,难以控制,便下意识地想要收一下功。忽然左手手指上传来一丝清凉,沿着经脉渐渐地向全身扩散开来。顿时让陈浩有了一种无比舒服的感觉。那练功的燥热感也随之一扫而空。

    陈浩心里惊奇,却也顾不得去探查这丝清凉的来源,他知道此刻正是修炼的大好机会,于是凝神静气,继续催动内息前行。

    让他意外的是,那清凉之气不但传遍自己全身,更凝聚成一团,裹着他的内息缓缓前行,让那没有被内息锻炼过的经络免受灼烧之苦。

    如此一来,内息前进的速度便大大地加快了。比起先前小心翼翼地龟速前行,简直可以说是突飞猛进了。

    陈浩心头大喜,当即将一切杂念都抛诸脑后,定下心来努力修习,他可不想放过这种大好机会。

    就这样催动内息前行,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陈浩的内息终于按照十层松风功的运行路线走了一遍。

    陈浩心满意足地收了功,要知道当年他修习第九层功法,花了整整两年时间才让内息走通九层功法的经络路线。可今天自己花了多少时间?

    陈浩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边上已经有一些来晨练的人。平rì里他练习松风功,通常也就能坚持两个小时左右。现在看天sè,自己应该是练了整整一晚,算起来至少也有七八个小时了。

    陈浩倒也不觉得奇怪,若非如此,自己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将第十层功法的经络运行了一遍?他知道这都是那种淡淡的清凉感觉的功劳,不由得将眼光投向自己的左手,那种清凉的感觉就是从这里产生,渐渐传遍全身的。

    “对了,戒指!肯定是这戒指!”眼光接触到那枚黑黝黝的戒指的时候,陈浩已经肯定是这戒指的功效了。怪不得要让自己戴上这戒指练功,果然有莫大好处。

    陈浩满意地伸出右手摸了摸那枚戒指,居然奇怪地感觉到一股心意相通的感觉。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仿佛那戒指就是自己的一部分似的。

    正体会着这种美妙的感觉,忽然心中一动,似乎那戒指感应到了什么,想告诉自己某个地方发生了什么事。陈浩一时难以明白,却惊讶于这种感觉的真切,于是转头向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起身走去!

第十五章:摆医摊的老头

    顺着戒指指引的方向走去,陈浩发现那戒指直的方向也在缓缓变化,似乎是一个人在走动。这让陈浩很奇怪,不由得加快速度赶去。

    从湖边的树林钻出来,陈浩就看到前面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下意识地,陈浩就觉得戒指所指向的就是这个家伙,这个家伙打扮颇有些怪异,一大早戴个帽子还说得过去,可是戴着黑乎乎的硕大蛤蟆镜就很怪异了,何况这chūn季的早晨,湖边正是空气最好的时候,大家都特意来呼吸新鲜空气,他居然还带了个大号口罩。

    此人包得如此严实,陈浩当然认不出他是谁来,不过心里却总觉得这个人自己应该见过。

    跟在这人身后走了不远,就到了一片热闹的地方。

    华海这样的大城市里有这么个翠湖,自然受到市民们的青睐,所以早上到这湖边来晨练、散步的人很多。而一些主要出入口就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以买早点为主的小型市场,这里就是这么一个市场,当然基本上都是些无证摊贩,不过倒也热闹。

    那人走到这热闹的地方,东张西望了一阵,然后径自走到一个摊位前。

    陈浩跟到这里就更惊讶了,因为他发现那个摆摊的人他居然认识。

    这个摊子有点奇特,不是随处可见的早点摊,也不是卖玩具、杂物的,摊子边上插着个布幡,上写“妙手回chūn”,还画着着个葫芦,居然是个江湖郎中。这年月虽然中医已经渐渐受到大家的认可和尊重,可是华海这样的大城市里,江湖郎中摆的摊子可真是不多见的。而更让陈浩惊奇的是那个摆摊的人。

    这个摆摊的就是当初在公安局拘留室里见到过的那个老头,说起来他们也算难友。可是这家伙不是算命的吗?上次还神神叨叨地说自己时来运转了。现在怎么又摆摊行医了?

    只见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走到老人的医摊前,跟那老人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在老人的示意下开始拿掉眼镜。

    看到此人找到了一个行医的老头,陈浩倒有点理解他了,那些寻找老军医医治隐疾的人大多会这般打扮,这倒也不足为奇。

    那人摘了眼镜,又揭开口罩。仿佛怕被人发现似的迅速向周围扫了一眼。

    可就是他这么一个转头扫视的动作,让陈浩看清了此人,原来他就是那个前几天刚刚被自己教训过的李福。

    “难道这家伙居然得了那种病?”陈浩疑惑地想着,心里倒觉得也有可能。不是说他们家是开娱乐总会的吗?没准这家伙近水楼台的占了太多便宜,结果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那老头本来还懒洋洋地和李福说着话,李福拉开口罩将脸转向他的时候,老人也只是很随意地看了一眼。

    不过这一眼却似乎定身法似的把老人给定住了。老人的眼光忽然直了一般盯着李福的脸。

    这让远处看着的陈浩也觉得奇怪起来。这李福脸上难道有花不成?

    一想到脸上有花,陈浩倒是想起来了。李福的脸上可能还真有花,那个还是自己给印上去的。陈浩想着忍不住摸了摸自己手上那个戒指。

    陈浩想的不错,李福脸上确实有花,也确实是他印上去的。而且,正如传说中的那样,这花洗也洗不掉,李福试了很多次了,使用了多种洗涤剂,脸皮都快洗破了,那个图案还顽固地长在脸上。只不过和传统的刺青那种青sè花纹不同,这个图案是绿sè的,绿得冒油的那种。

    脸上长了个绿油油的葫芦,李福自然没脸出去见人,李福虽然长着一对三角眼,可他自己对自己的相貌还是满意的,可如今毁了容了,可是把他急坏了,到处寻找医治的方法,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找陈浩报仇了。

    可这东西他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治疗,找了个大医院问了,医生也说不出所以然来,虽然说可以试试用激光清洗,不过似乎也没有太大把握。而一间小诊所干脆说手术割除,这可把李福吓坏了。为这事他几乎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

    昨晚有个自认他小弟的同学爆料,说是这个翠湖边上最近几天来了个行医的老头,试过的人都说老头医术高明,他昨天亲眼看到老头替人割了个挺大的疣子,连血都没出。

    李福一听就动了心,于是今天一大早,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李福就找了过来。按照那同学说的找到这个老头,李福便去问他能不能消除自己脸上的图案。

    那老头看也没看就说没问题,让他把图案亮出来看看。可是这一看,老头忽然发呆了一般不动了。

    李福心里奇怪,就想问老头你到底行不行啊。可是还没开口,那老头忽然跳起身来一把抓住他道:“你脸上这花纹怎么来的?”

    李福不好意思说是被人打的,便说这是天生就有的!

    “胡说!”那老头忽然声sè俱厉地道:“你要我治病还敢骗我?我告诉你,你脸上被印上这图案,除了我你找不到人医治了!”

    李福一听吓了一跳,只得老实承认是被人扇了个耳光就留下的。

    老人立刻问他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李福不敢再撒谎,老实说是四天前。

    老人听了忽然大笑起来,很高兴的样子,仿佛李福四天前被人扇了耳光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气得李福腹诽不已。不过他此刻一条胳膊被老人抓得生疼,却也不敢出声得罪他。

    “好好好!”老人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才问道:“告诉我是谁打的你!”

    一说起陈浩,李福顿时来了气,他这两天没有去找陈浩不是他不想报仇,只是他要先医治脸上的花纹,生怕时间越久越难医治。他李福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旦等他治好了脸面,有了时间他是一定要找回场子来的。

    听到老头问自己,李福便咬牙切齿地道:“打我的那个王八蛋就是……”

    “就是谁啊?”李福的话还没说完,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李福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忽然瞪大了眼睛,惊慌地指着那人道:“你,你,你……”

    “呯!”李福说了三个“你”字,还没来得及吐出下文,另半边脸上就被狠狠地揍了一拳。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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