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歼敌之后
方磊对蔡强说道:“张副镇长和冯捕头都说这五百两银子是我们的,你俩就带领队员们去把那三箱银子抬过来,就地分配,如何?”
蔡强领命,说道:“少谷主说啥,我们都照办就是了!”
等大家把银子抬来时,方磊说道:“张大彪!你动手,那五位大嫂受尽贼人的蹂躏,值得可怜,再说农村人的贫困生活也不好过,这也是不义之财,你就先给她们每人发二十两吧!天亮时再送她们回去!”
张大彪拿出每锭五两的银子,给每个大嫂发了四锭,都亲自送到她们手中,农村妇女那里见过银子?一般都由男人掌管着,拿银子的手一直都在发抖,说道:“多谢公子,你不但救了我们,还发给生活费,真是好心人有好报!”
方磊又吩咐道:“然后,给缉捕房的弟兄们每人发十两,都是当差的,靠每月的那点微薄收入,养家糊口不容易!”
捕快们一听,感激地说道:“我们都有,你们的呢?”
“我们打算明天运过银矿后,按照人口分配每人每月发五十两银子,作为生活费用,年底时再发勤工奖,大家说,仙药谷的人,富裕不富裕?”方磊问道。
其中一个捕快如实说道:“够富裕的啦!我们当差的,每月才领得五两银子,你们是我们的十倍,而且大人孩子都有啊!”
蔡强,张大彪和队员们,这才知道农村人生活的艰辛,这才知道银子的重要性,原来他们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离不开银子。
方磊双手抓了四锭银子,一手塞给张扬,一手塞给冯捕头,说道:“你俩也是每人二十两,现在是我说了算,不能拒收!”
两人只得领下,方磊说道:“剩下这一百两,蔡强,张大彪负责带回去,他日缉捕房的捕快和谷卫队的兄弟们相聚时,作为饮酒之用!”
这时,东方已露出了鱼肚白,冯捕头押着贼大当家走在最前面,大家紧随其后,一步步地向山下走去。
方磊走在最后面,突然运指如风,对着那十几间茅草屋一点,立刻燃起了熊熊大火,烧得那些竹木桁架和山贼们的尸体“劈啪”作响,燃烬的草灰漫天飞舞,火光直冲云宵,照亮了半边天,两三里路都能看得见。
方磊恨声道:“从今之后,瘦狗岭这个贼寨,已经是灰飞烟灭,再也没有人敢在这里落草为寇,重建山寨啦!”
陈家村,就在半路不远处,昨天晚上大家都没有仔细看,五个妇女和大家分别后,快速地向家里走去,也许家中大人小孩,正担心着她们的安全呢?
张扬和冯捕头,带领捕快们押着山贼头子回镇公所交差,方磊也带着谷卫队回灯具厂,他要和张大彪他们运一车金矿出来,才可以处理其他业务。
方磊和张扬,冯捕头说道:“下午我叫厨房弄来酒菜,你俩带着捕快们过来,咱们先庆祝剿匪大捷,如何?”
张扬说道:“几百人都攻不下的山寨,被我们几十人攻下了,是该庆祝庆祝啦!”
“象上次淫贼案一样,你们千万不要提及我,这样不但对你们的前途有影响,而且出名了,整个青山县,甚至整个端州府,有什么大案难案,都要我去参与,那我连生意也不用做了,你俩都看见的,仙药谷不能没有我,他们都是从封闭了三百多年的神秘空间出来的人,没有经济头脑,做不了生意的,特别是管理方面!”方磊分析道。
张扬说道:“这些我都知道,但这样就难为了你,有功不能记,有赏不能领,我和镇长大人,冯兄的心里都过意不去!”
“不要计较那么多,我们不是结拜了兄弟吗?冯兄是大哥,你是二哥,我是三弟,这就行,帮助你们破案,这是应该的!”
方磊真诚地说,令两人都感到十分激动,有了方磊这个义弟,以后办起事来,就方便多了。
张扬决定用多销,快销灯具,来报答方磊的知遇之恩,好象有了这个义弟,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他要向县衙和其他各镇,推销方磊的产品,好象这样,才能对得起他,这也在无形之中,帮了赵老板的忙,因为灯具总经销这个业务,方磊已经全部交给了赵老板,被他拣了个大便宜,不用动手就有饯赚,何乐不为?
几个人分手后,方磊赶快驾驶着马车,和张大彪一起,运矿石去了,傍晚,张扬和冯捕头果然带着捕快们过来,大家都很高兴,感谢方公子让他们得到了意外之财,寄回家中,全家人的生活都能得到改善,农村人的生活,确实也真是过得太苦了,十两银子,能做得了什么?一顿饭而已,但对于这些贫困人家来说,已经是很不错了。
有些捕快甚至认为:就让方公子当个副捕头,带领大家去破更多的案,打击社会上的黑恶势力,破案也有得做!比如地下妓寨,赌馆,大烟馆,他们的隐蔽性很强,消息灵通,还有人当暗哨,一有风吹草动,立刻报信,马上溜之大吉。抓不着证据,抓不着人,连冯捕头这种有职业操守,心思缜密的人,也没有办法,因为他们都认得冯捕头和二十多个捕快,出门行走也有人跟踪,唯一的是方公子亲自出马,才能手到擒来,但方公子是个做大事业的人,又不是公门中人,怎么可能去理这些偷盗拐骗的小事呢?这又不是伤及人命的事,是人们自动进去,任得人家骗钱,是属于诱骗的那一种,是自己自动自觉受骗的那一种勾当。
今天晚上的饭菜,连工人们也沾上了光,方磊对蔡文秀说道:“今天晚上,连工人们也加菜,能饮酒的也分些酒,让他们回宿舍里食,食堂里的饭桌,就先借用一晚。
蔡文秀现在已提为厂长,厂里的各项工作由他负责,这有点象是赶鸭子上架,从仙药谷出来的人,见知少,社会阅力浅,头脑简单,不堪重任,但没要紧,有方磊主持大局,艾兴管理账务,错不了多少。
艾正勤也被提为保卫队长,他武功好,和艾亮差不多,做保卫队长,正合适,酒菜上来时,两队人马不是分开坐,而是间隔着坐,是建立在互帮互信基础上的兄弟情,经过了这一场和山贼们的生死搏斗,他们也知道团结在一起的重要性。
方磊,张扬和冯捕头,和两队人马一齐敬酒,干杯,一直闹到下半夜,这才散去,明早,又是全新的一天,他们又要干什么?
第107章 贼人的下场
今天,是桃花镇集日,赶圩的人很多,听说缉捕房的捕快,要押着瘦狗岭山寨的大当家,赖天时游街后,再送去县衙公审,三里八乡的人来得更多了。
赖天时是本地人,生在离镇不远的赖家村,十五岁时便是街上的一个屠夫,然后上山落草为寇,一直做到大当家,他的狠毒与好色,三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今天,就是来看看,这个畜生的下场。
方磊运了一车金矿石出来后,便上街来观看前天晚上的贼大当家,和今天上午被押着游街的囚犯,有什么不同。
这时,一辆由马拉着的囚车,缓缓地驶过大街,方磊隐在人群中,看见冯捕头带着捕快,在后面押着囚车,有十多个人站在两旁维持秩序,阻挡着蜂拥而上的群众。
今天的囚犯,与前天晚上的大当家,简直是判若两人,他显得十分憔悴,头发凌乱,面色蜡黄,目光呆滞,那凸起的肚子,也瘦了一圈,头上挂満了香蕉皮和烂菜叶,身上还被泼了牛尿,臭不堪闻。
现在的他,或许知道了乡亲们对他的愤恨和不齿,往日那一张张熟悉的脸,都紧绷着,一双双火辣辣的眼睛,恨恨地盯着他,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已彻底地完了,即使不被送往县城处死,就是单身走在大街上,也会被曾经的熟人打死,当日的伙伴,都把他当成了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共存的权利。
赖天时的父亲,在桃花镇开有一间屠宰店,他十五岁时便出来帮忙,街上的好事之徒都叫他做“屠宰天”,他也并不计较,人家叫他什么他也照应不误,久而久之,他的真实姓名却被人们遗亡了,人们只知道桃花镇有个“屠宰天”,说起“赖天时”,却没有多少人知道。
赖家村距镇上不远,“屠宰天”在家时有个特别好的玩伴,就是邻居李笑花,她家里生活环境不好,是一家富户的佃农,耕作着人家四五亩薄田,收割完交租后,所剩不多,一年也只有半年的粮食,平时也就是用杂粮相伴煮成稀粥,饥一顿饱一顿地捱着苦日子,只有在过年时,才有纯净的白米饭食。
农村人的女儿那有什么讲究?不象有钱人家的小姐,把脚裹得小小的,所谓“三寸金莲四寸腰”,平时待在家中学做花红女工,学习“三从四德”,学习相夫教子之道,将来找个有钱之人,找头好婆家嫁出去。
李笑花十二岁那年,便光着大脚丫子下田种稻,上山放牛,“屠宰天”那年也只有十三岁,父亲在街上卖猪肉时,他就在家里玩,无所事事,便跟着李笑花上山玩,两人在一起摘山花,赖天时把山花全部戴在她的头上,打扮得漂漂亮亮,李笑花亦是笑容如花。
赖天时双手抱着她,望着她的笑脸,动情地说道:“笑花!你长得真漂亮,等你长大以后,就嫁给我吧!”
李笑花也懵然无知地说道:“好呀!咱们现在就玩过家家,男娶女嫁,长大了左屋嫁右屋,结成一对女夫妻,生儿育女,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那时候的赖天时,信以为真,也就把她背着,在坡顶上兜圈圈,大声喊道:“我有婆娘啦!我有婆娘啦!”
李笑花羞怯地伏在他的背上打了一拳,嗔道:“谁是你的婆娘?人家还没有长大呢!”
赖天时把她放到地上,问道:“刚才你不是答应做我的婆娘吗?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我说的是长大以后,不是说现在,你叫我做婆娘干啥?”李笑花纠正道。
赖天时突然抱着她按在草坡上,爬了上去,用身子压住,使她动弹不得,双手搂住她的脖子,笑道:“咱们现在就洞房,明天早上就生小孩!”
十一二岁的小孩子,懂得什么叫做洞房?只不过是知道两个人睡在一起,嘻嘻哈哈地玩笑着,就是洞房,两人在山坡上滚来滚去,玩累了,便双双仰着躺在草坡上,望着天际,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可惜好景不长,赖天时十五岁那年,全家人都搬到了镇上居住,还添置了新房产,老宅居也转让给了人家,两人想再聚在一起,已经是不可能了。
李笑花长到十五岁时,家里人便开始限制她的行动,一个大姑娘,在村子里走走可以,但却不能到镇街上去抛头露面,胭脂水粉也只能是母亲代购,她长大懂事后,也觉得自己并不喜欢“屠宰天”,他长成个彪形大汉,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并不懂得真正的男女之情,嫁给这样的莽汉子,将来也没有幸福可言。
却说“屠宰天”,早就认定李笑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妻室,两人曾经山盟海誓,私订终身,而且在山坡上还有过肌肤之亲,嫁给自己是天公地道的事情,由于家中已无房舍,他也找不出什么理由回去探她,毕竟两人没有公开定过亲,也没有征得女方父母同意,加上店中生意忙碌,父亲也逐渐体衰日竭,耗费力气的活都是他一人干,没有时间去考虑个人的终生大事,一晃就是过去了两年,再打听时,知道李笑花已远嫁家乡,找了一头好人家。
他乍一听,直气得七窍生烟,经过七天七夜的思前想后,就是解不下这个心结,他恨自己无能,不敢请媒人到她家里提亲,他恨李笑花,忘记了当日的夫妻恩爱,忘记了当日的山盟海誓,忘记了当日的肌肤之亲,忘记了当日的卿卿我我,现在想起,记忆犹新,他不知道李笑花是对他失望之极,才移情别恋,他认定是她的父母嫌贪爱富,认为“屠宰天”的名声不好,怕有辱家门,才逼着女儿远嫁他乡,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一条鲜活的美人鱼,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睡在了他的身边,只可惜这个男人不是他。
他越想越怒火,硬是咽不下这口气,怀里揣着一把杀猪刀,趁着夜深人静,夜色朦胧时,潜回家中,这是他住了十几年的地方,轻车熟路,他悄悄地爬过后墙,将李笑花的父母亲一刀宰了,然后上了瘦狗岭山寨落草为寇,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难怪他现在变得更加暴戾恣睢,失去了人性,变成了畜生,对女人更是进行**待,是因为他的心结未解,想着自己的女人任人家发泄兽欲,自己这样做,也正是在报复他们,只有这样,心态才能平衡,结果误了自己的一生,明天就将被送去县衙,如果是被判秋后处斩,到时也将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第108章 谷外的精彩世界〈二更〉
方磊果不食言,他答应过仙药谷人,男人配给一条粗粗的金链,女人佩戴五点金,金钗,金项链,金耳环,金戒指和金手镯,现在他做到了。
剿灭了瘦狗岭的贼人,挑花镇应该平静了许多,最少没有人敢在大街上,公开抢劫银两和金项链之类的饰物了。
刚出谷的人,刚踏入社会的人,就好象一张白纸,对社会上的各种人却是一无所知,他们都以为,社会上的人,和谷里的人一样头脑简单,思想纯洁,各人的东西各人用,对集体的东西并不贪婪,够用就可,比如药膳,都是按人口分配,比如潭水中催长大的鱼,能食多少捉多少,并未有人多抓,然后养在家里,防止没有。
其实,社会是一个十分复杂的整体:在这个社会上,有好人,亦有坏人;有先进的人,亦有落后的人;有远大理想的人,亦有胸无大志的人;有脚踏实地的人,亦有好高骛远的人;有才高意广的人,亦有志大才疏的人;有乐于奉献的人,亦有贪图享受的人;有大公无私的人,亦有自私自利的人;有大志若愚的人,亦有自吹自擂的人;有高尚情操的人,亦有低级趣味的人;有知难而进的人,亦有知难而退的人;有言行一致的人,亦有反复无常的人;有专门利己,亳不利人的“小人”,更有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圣人”。
早几天,方磊交代艾主事,按人口每人发了五十两银子,为了安全起见,方磊还是吩咐蔡强,艾亮和几个队员跟着他们,防止被人抢劫,或者在购物时被人捉了“水鱼”,这次出谷的有三十多人,都是谷中开采矿石的男人和种植护理仙药的女人,夫人尚未回谷,她带领着三个丫环在旁边协助她们购物,以防被奸商欺诈,或抬高价格,或缺斤短两。
今天,又是三天一趟的赶集日,大街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三十多个人佩戴着金饰品,穿着仙药谷自己缝制的服装,集体走在大街上,便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吸引着大街上多数人的眼球。自从药膳馆开业后,街民中大多数人都知道有个仙药谷,而且知道谷中人不但健康长寿,而且容颜姣好,三百多岁老年人就象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样,充满活力,谷主夫人就是这样,大家都争先恐后地过来一睹她的芳容,望着她红润的脸颊,细嫩光滑的皮肤,戴着一副名贵的首饰,似足贵妇人的打扮,心中十分羡慕。对于人们的提问,夫人都耐心地解释,一一对答如流,这又在无形中,为药膳馆做了一次大大的活广告,仙药谷,在桃花镇的街谈巷议中,成了一条最热门的新闻,仙药谷人,成了家喻户晓,人人皆知的新闻人物,个个人项上的金链,足以证明他们的富有,他们正在过着扬眉吐气的日子,而这一切,都是方磊的功劳,他带着谷卫队,彻底铲除了魔患,冲出“死亡谷”,与外面的世界接轨,运出来的矿产资源,又极大地增加了谷民们的经济收入,大大地丰富了他们的生活所需。
街上的胭脂水粉铺,成了谷中女人们趋之若骛的地方,大家争相抢购,根本就不问价钱,幸好这几天来,夫人带着丫环在街上四处奔走,又得到赵小姐这个熟客的指点和引领,她们找了一间颇有声誉,价格合理的店铺,薄利多销,又成了这间店铺老板的生财之道,仙药谷有上百个女人,并指定这间胭脂水粉店,为她们的唯一购物点,而且这些富有的女人,买的都是高级化妆品,价格不论,在桃花镇,你能一下子找得到这么多有钱的长期顾客?
冬梅的娘吴氏也在这批购买者之中:“娘!女儿帮您拣些高档又实用的化妆品,我在这里跟赵小姐学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呢!”
吴氏说道:“这就好!娘从来没有用过化妆品,更不知道买那些产品合适!”
其他女人一听,纷纷仿效,看见吴氏买什么,她们也买什么,都认为这是最好的,手快有,手慢无,于是又把店中的商品抢购一空,令老板欢喜得合不拢嘴,眼睛也笑成了一条缝,这一次,他可要赚得杯盘钵满了。
至于日用品方面,方磊则极力推荐他们在百胜货栈团购,一下子就装满了三大马车,真是好人有好报,赵老板竭尽全力,帮助他们搞装修,现在换来的,是一笔价值不菲的利润,加上灯具赚到的钱,赵老板已经是心满意足啦!
方磊吩咐道:“这些货物,就先让张大彪他们运回去,今晚男的在灯具厂住,女的在药馆住,玩他三几天,把桃花镇的环境熟悉了,以后就能自己出来购物,不会上当受骗!”
也是啊!有些东西他们连见也没有见过,比如日常用品,厨房用具,衣服之类,都是由谷中集体发的,现在突然间按个人的喜好,自己掏银子出来买,这些东西值多少银两?都要了解清楚,以后购买时,就不会吃亏,就不会被人家捉“水鱼”。
其实,谷中人不论男女,最应该換新的,就是服装了,他们穿的,都是统一服饰,是古代人的戏服,虽然耐用,但不耐看,画的图案,也是古老十八代的人物形象,雍雍肿肿,十分难看,现在镇上出售的服装,从服饰上,印染上,都是十分流行的,既有鸟儿花草,亦有蜂蜂蝶蝶,有人物形象,也是维妙维肖,栩栩如生,看着就感觉得出是鲜活样,十分舒服。
方磊关心地说道:“等下食过午饭,女的由夫人和三个丫环帮着你们参考拣服装,男的就由蔡强和艾亮带着挑选,但不能分开两队,以免碰上坏人!”
冬梅说道:“少谷主!你呢?由你在身边保护他们,应该安全些!”
“我要到灯具厂去了解他们的生产进度和管理方法,大家都知道,蔡文秀是我们仙药谷新培养出来的管事人,有很多事情没有接触过,管理经验不足,是很容易出忿子的,蔡强,艾亮也是,以后的保卫工作和处理突发事件,也要你们独挡一面,正确地去处理了,我要管理全面工作,比如计划生产,销售渠道,药膳馆的发展方向,都要我一个人操心,以后不可能时时都在你们的身边,要多动脑筋,想出处理问题的最好办法!”
方磊语重心长地说,其实,他心里有个愿望:如果有几个得力的助手,他想把药膳馆的总部设在端州府,然后推出加盟联锁店,要让整个端州,都成为他的药膳天下。
第109章 庆功酒〈一更〉
这次剿灭瘦狗岭上的山贼,确是惊动了端州知府和总兵大人,在收到县衙送来的捷报时,两人均竖起大拇指,夸奖桃花镇缉捕房了不得,总兵大人知道,一年前,根据侦察得来的情报,山寨上的贼人确实有一百五六十人,他用了三百官兵攻山,比他们多一倍,结果还是没有攻下来,而且损兵折将,无功而返。
殊不知,方磊分两次灭杀了他们一半多的贼人,剪断了贼大当家的左右羽翼,令他成了一个没有翅膀的秃鹰,已经没法飞起来,这才走到了今日灭亡之路。
端州知府在拨出五百两赏银之后,告之青山县衙,要重赏有功人员,姚镇长在公文中,重点介绍张扬,说他亲自带队,身先士卒,在冯捕头的紧密配合下,带领捕快们勇猛杀敌,这才有了今日之以少胜多,以一当五的辉煌战绩。
青山知县瞿正明,是个进士出身,并不是那些“捐官”,昏庸无能,他取“瞿正明”,就是公正廉明之意,他不但是个清官,而且聪明睿智,心思缜密,能推敲出上次的“淫贼案”,根本就不是缉捕房所为,他知道必有高人相助,而这人又不肯公开身份,将功劳归于他们,如果是缉捕房所为,为什么连续发生了三起,都没有当场将凶手擒住?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他半夜三更支开衙差,亲自探监,与犯人开明布公地长谈,这才知道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公子所为,此人长得十分英俊,貌似潘安,不但武功好,轻功亦是绝顶,是他先把自己制服后,捕头才带着缉捕房的人赶了过来,将他用铁镣锁住,押往县衙。
这次他又如法炮制,与贼大当家会面,详细了解情况,果然又是这个英俊少年爬上崖顶,将他制服,破了他的守山利器──滚石和擂木,这是制胜的关键,往日攻山,官兵们是被滚石和擂木制肘,才无法攻上去。看来,这个年轻人不但身怀绝技,而且心智聪慧,懂得要攻山,先破守关的道理,等有机会,他决定微服私访桃花镇,找出这个真正的高手,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以后一定会有要事找他帮忙,因为他正在秘密调查一宗极其棘手的案件,凭己之力,搜集不到有力的证据,根本无法将这个雄霸一方的皇亲国戚绳之于法,所以他也告知县衙,既然端州府已拨了五百两银子下来,奖赏有功人员,县衙也应该拨出同等银两,一起运往桃花镇,以示县衙的剿匪决心。
这一次,桃花镇公所和缉捕房,在端州地区,可算得是声名远播了,总兵大人在操练场上,在一千多官兵面前,也大力表彰桃花镇缉捕房的捕快,比官军还有能耐,几十人就剿灭了一百多人组成的山贼,而且山势险要,守备森严,真是匪夷所思。
收到钱银后,姚镇长决定每个捕快先发放五十两,这相当于他们一年的薪响,然后再重奖有功人员,镇公所拨出一部分,奖励方磊和他的谷卫队员,做事情就应该这样,一碗水端平,不分彼此厚薄,至于收与不收,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这天晚上,镇公所决定在望江大酒楼大摆宴席,庆祝剿匪大捷,趁机邀请企业老板,商业大享和各界知名人士,向大家宣布:匪患已除,各项各业可以大力发展,让他们也食一粒“定心丸”,放开手脚大干。
其实,这些有钱人家,有不少人曾遭遇过瘦狗岭山寨贼人的绑架,只是不敢声张,不敢报官而已,怕被他们“撕票”,只能偷偷地筹集一千几百两银子作为“赎金”,交给贼匪完事,如果被撕票,那真是灭顶之灾了。
现在可好,根除了匪患,缉捕了“屠宰天”这个首恶,老板们个个拍手称快,由于他是本地人,又在镇上混了几年,对镇上的有钱人家,知根知底,对于住宅小区的环境了解,轻车熟路,绑起架来十分方便,所以受害最深。
现在知道缉捕房有高人相助,他就是仙药谷“药膳馆”的大老板方磊,他无所不能,破案缉捕样样精通,是犯罪分子的“克星”,谁惹上他,谁就会倒八辈子大霉,蹲大牢,丢性命,那是必然的事情,任何贼人都没法改变这种命运。
这天晚上,方磊携着冬梅出席宴会,两人收拾得非常整齐,冬梅还特意戴上了赵小姐送给她的那副金首饰,戒指上多了一粒大大的钻石,谷中分发的金戒指,没有镶嵌上去,要比那副金首饰,尊贵大方得体很多,这是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第一次以准夫人的身份亮相,真有点诚惶诚恐,怕在那个方面做得不好,令人笑话,损坏了方磊的形象。
幸好这时,金老板带着小女金凤鸣,赵老板也带着小女赵云燕应邀来到现场,这可解了冬梅的围,三个人同桌,方磊在与各位企业老板,商业老板,社会各界人士打了招呼之后,回到了姚镇长的旁边。
张副镇长立刻取杯给他斟酒,其实这次祝捷酒会,应该是他作为主角,但这主角的位置,却落在了镇公所的身上,取人之功,扬己之威,这是最不道德的事情,张扬也不是那种好大喜功之人,他喜欢办点实事。但方磊却要他们这样做,张扬和冯捕头,却不太情愿地充当这个“大头鬼”,但官场上的事情,就不能说得太清楚,全部都清楚,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大家都在一片欢呼声中干杯,声浪一浪高过一浪,社会人士不象公门中人,中规中矩,他们平时都装得斯斯文文,一旦喝起酒来,就露出了真面目,不拘小节,潇洒自如,甚至忘乎所以。
张扬几杯下肚后,对方磊说道:“在下本来早几天就要回家去帮助收割的,只是剿匪事大,镇长大又如此器重我,孰轻孰重,我心中有数!”
冯捕头说道:“你也不必紧张,明天为兄带几个捕快过去帮忙,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啦!”
方磊生长在中等城市,从小到大都没有种过水稻,他也想去体验一下种田人家的艰辛,于是说道:“张兄!明天早上我运了一车金矿石出谷后,就用马车载你们去,我会驾驶马车,可以帮助你们运稻谷回来呀!”
张扬说道:“那就太麻烦方公子啦!如果用马车运,不用人挑,一天就能收割完!”
这是方磊自动提出来的,没有干过农活的他,能行吗?
第110章 怪物〈一〉〈二更〉
张扬是张家村人,秀才出身,原在张家村私熟做个教师先生,已娶妻生子,小孩今年五岁了,母亲在家看小孩,媳妇耕种着五亩薄田,勉强维持生活。
五年前,桃花镇招聘办事员,张扬亦报了名,一场笔试下来,只剩下五人,面试时,姚镇长看中了他和另一个人,直至现在,由于工作勤恳,办事能力强,方磊又做了他的推手,才被提升为副镇长。
但他刚提升,还是领着办事员的薪俸,靠那点微薄的收入,根本养不起母亲,媳妇和小孩三个人,只得在插秧,收割时回家帮忙,以减轻妻子的劳动强度,勉强维持着清贫的生活。
方磊今天起得特别早,把矿石运出来时,天刚大亮,他把马车行驶到镇公所门前,张扬,冯捕头带着七八个捕快,已在那里等候,大家跳上马车,方磊用鞭子一指马头,那马便飞快地奔驰起来。
张家村离镇只有十多里地,半个时辰便到,张扬看见妻子娘家人也过来帮忙,十分高兴地说道:“好呀!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很快就可收割完啦!”
妻子王月娥说道:“村里人都差不多收割完,你再不回来,这场秋收可就损失大了,稻子都已熟得低下了头,很快稻谷就会掉到地上!”
场上的人个个她都认得,只有方磊是个新客,他赶忙上前一步,行礼道:“见过嫂子!方磊这厢有礼了!”
王月娥忙福了一福,说道:“贱妾见过方公子!”
张扬忙介绍道:“这位方公子不简单,是桃花镇的传奇人物,协助缉捕房,破过两宗大案,深受上级器重!”
方磊举目望去,王月娥长得不错,二十一二岁的年纪,有种女人的成熟美,身材丰满,皮肤白析,圆圆的脸蛋上,永远挂着笑,那两个深深的小酒窝,十分迷人。
他觉得庄稼人能保持这个身形,已经是不错的了,于是说道:“张兄!收割完后,还是让嫂子到药膳馆去帮忙吧!每月工钱十两银子,应该与你的薪金差不多吧!”
张扬一听,喜出望外地说道:“月娥!还不快快谢过公子,为夫即使按副镇长的待遇,也只是每月十两薪俸啊!”
方磊忙制止道:“嫂子也不用多谢我,开业时我也曾经招有一对父女俩,每月报酬也是十两银子,不多不少!”
其中一个捕快说道:“嫂子可有福啦!我们在缉捕房风里来,雨里去,有时还要和贼匪们搏斗,刀尖上舔血,危险异常,每月也只是五两薪银,你可是我们的一倍啊!”
“多谢方公子!从此以后,咱就不用在家里种田啦!”
王月娥感激地说道,也是啊!一个女流之辈在家里种田,春插夏收,夏插秋收,犁田靶地的,那里吃得消?
张扬说道:“真得多谢方公子!镇里早就分配给我一套房子,全家居住,只是妻子没有经济来源,不能维持生活,迟迟不敢接她们出来,这下可好,月娥有了工作,老母亲又可以看管小孩,一切难题都迎刃而解了!”
说时,小孩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张扬忙说道:“快来见过方叔叔,咱们以后住进街街啦!”
这小子也不认生,用稚嫩的口音叫道:“方叔叔好!”
方磊十分喜欢这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子,虎背熊腰,健康壮实,聪明伶俐,天真活泼,于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子说道:“我叫张小虎!”
“张小虎!你怕不怕高?”说时把他抱了起来。
大多数小孩子都有恐高症,举过头顶就会被吓得“哇哇”大哭,连尿都撒了一泡出来,象这样的孩子,方磊那敢带着玩,不吓得半死才怪呢?
“这小子也够调皮的了,把他高高地抛起来,然后再用手接,也不会哭!”张扬说道。
方磊说道:“那好!你双手抱住叔叔的脖子,我带你上天去抓小鸟!”
说时,刚好有几只小鸟从半空飞过,他抱着小虎纵身一跃,飞了上去,突然伸出右手,抓住其中一个较大的,然后潇潇洒洒地飘了下来。
大家一见,吓得伸出来的舌头,竟缩不进去,方公子竟能升上天。
冯捕头惊奇地说道:“方公子!那晚上我说你为什么对上到瘦狗岭山顶毫不在乎,原来你不是爬上去,而是飞上去的啊!”
“我师父是神仙,你说我会不会飞?”方磊问道。
冯捕头这时才想起来,那个淫贼轻劲一流,飞檐走壁,方磊却能轻易地抓到他,没有绝世神功,可能吗?”
方磊把小鸟交给小虎,叫他双手捉住,然后放到地上,说道:“小虎!叫奶奶拿个鸟笼给你养着,叔叔们要去割稻啦!”
小虎见有鸟儿玩,高兴极了,大声喊道:“多谢叔叔!再见”
说时,飞快地向后房跑去,方磊等大家拿了镰刀,便载着他们,顺着田间大道,向张扬的稻田走去。
这时,王月娥的娘家人已在田野里“嚓嚓”地割起稻来,方磊和蔡强负责捆稻穗,然后一捆捆地装在马车上,望着一枝枝黄澄澄而又饱满的稻子,方磊心中欣然,秋季又是一个丰收的季节,今年他们的生活,应该比往年稳定了吧?
十几个人收割四五亩田的稻谷,应该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后半晌,连最后的一块河套地,也收割完毕。
张家村有一条小河,河面不算宽阔,但是水流湍急,在拐弯处,被日夜奔流的河水冲刷,早已形成了一个偌大的深潭,方磊看见那里潭水翻滚,碧波荡漾,正想过去洗洗手脚,也就迈步向前,逐渐靠近了水潭边。
突然,从后面急急忙忙地跑来一个老者,边跑边大声喊道:“公子使不得!快快止步,水潭中有怪物!”
方磊疑惑地问道:“潭中有怪物?谁看见了?”
“不瞒公子!是我亲眼所见!”老者言之凿凿地说。
方磊问道:“那当时情形是怎样的?都有谁看见了?”
“是我一个人看见的,当时没有其他人!”老者强调道。
方磊看见那老者有七十多岁了,老眼昏花,是否看错了?
第111章 怪物〈二〉〈一更〉
老者浑身颤抖,惊恐地说道:“今年春,老夫赶着一群鸭子在水潭上游泳,突然,平静的水面上却泛起了波浪,一个头象小锅盖大,黑黝黝的怪物,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两排粗粗的牙齿,直向小鸭子咬去,然后又沉入潭中不见了!”
方磊也想象不出到底是什么怪物,只得又问道:“莫非象死亡谷一样,是妖魔在作祟?后来呢?”
老者说道:“后来我也被吓傻了,跑回家叫人,大家来到潭边一看,那里还有鸭子的踪影?水面上漂浮着一片片带血的鸭毛!”
他也不知道水中有什么怪物,只是听得老一辈人说,水中有水鬼,自己也未曾见过,水鬼到底是什么样子?“
“那天在潭水游泳的,一共有多少只鸭子?”
老者说道:“一共有七八只鸭子,而且只只都有一斤多重,竟无一生还!”
方磊想着,能一次性吃掉七八只鸭子的,这个怪物的身体一定不小,于是问道:“这潭水不是很深,怪物能在那里藏身?”
“应该就在那块岩石的下面,那里早已被河水冲出了一个很大的魔窟!”老者如实说道。
也是艺高人胆大,方磊决定去探个究竟,然后再想办法除去这个祸患,凡是武功极高之人,总有一种好奇感,喜欢挑战极限,证实一下自己的能力到底有多大?
他运起轻功,一纵身跃进深潭,稳稳地落在那块岩石上,顺手捡起地上的一根长竹杆,俯身伏下去,把竹杆往洞口里探。
张扬和冯捕头带着几个捕快也赶了过来,张扬惊叫道:“方公子!你是镇公所缉捕房的福将,以后镇里的很多事情都要依靠你呢?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向镇长大人交代?千万不可鲁莽啊!”
方磊见张扬如此紧张,一股兄弟之情油然而生,只得向他交底道:“张兄!我已经炼成‘金刚不坏之躯’,刀枪不入,火烧不伤,水浸不死,即使制服不了这个怪物,也伤及不了我的身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有不相信之理?张扬只得作罢,但还是真诚地嘱咐道:“俗话说,小心使得万年船,公子还是谨慎一点好!”
老者还是不放心,劝道:“公子不必冒险,丢了性命不值,最多告诫村民们以后不来这里就是了,你看,近潭边这几块好田都没有人敢耕种,这么肥沃的土地都丢了荒,生了嫩草也不敢来这里放牛!”
这时,从上游漂来一只死猪仔,慢慢地向水潭靠近,方磊知道,机会来了,潭边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收割完毕,村子里的大人小孩闻讯而来,都想看看村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怪物,究竟是啥模样,但大家也只是远远地站着,不敢近前,都怕惨遭不测,丢了性命。
当那只死猪仔漂浮到潭中时,怪物可有行动了,首先,从岩石下面涌出一股浊浪,接着水面上出现了一个硕大的头颅,张开大口,向那死猪仔咬去,照这个样子,如果有小孩在潭中游泳,它也照食无疑。
方磊看得真切,早已用意念控制着右手掌心中,那一小块核心碎片的放射性能量,将它调到最大,突然运指如风,直向那怪物的头颅点去,洞穿了它的头骨。
只听见“吱”的一声响,那怪物受到了致命伤,猛地把身体一摆,浊浪滔天,水花四溅,打湿了岸上看热闹群众的衣衫,胆子小的“哎哟”一声大叫,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那怪物拼命地在水中挣扎着,搅得水浪汹涌澎湃,鲜血染红了整个水潭,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这才慢慢地停止挣扎,泛起了灰白色的下腹。
方磊突然飘过水面,来到怪物的旁边,双手抱着水怪的头颅,把它拖上了岸,大家一看,惊呆了:那怪物看来也怪,头部象鲇鱼,硕大而口宽,有一排排牙齿,但身体又象白鳝,尾巴扁长,背部黝黑,肚底灰白,前身象水桶那么粗,足有三百多斤重。
原来就是这个怪物,把村里人吓得惶惶不可终日,不敢走近水潭边,连附近的沃土都不敢种了,真是岂有此理。
张扬忙说道:“多谢方公子!为我们村里除去了一大祸害,以后村里人就不会提心吊胆,不敢来这里耕种了!”
方磊趁机说道:“这是一条变异鱼,属肉类食物,如果不及时将它灭了,说不定连小孩都被它咬死呢?我现在就把它拉回镇上,千刀万剐,让它死后永世不得翻身害人!”
他知道,象这样的怪物,留在村里也没有人敢去碰它,更别说是宰杀了,留在这里,也只是挖个深玩埋掉算了,这可是暴殄天物啊!
果然,村里人都说道:“快快拉走吧!吓着了大人小孩,晚上睡觉也会发恶梦!”
方磊将死鱼放到马车上,对冯捕头和几个捕快说道:“咱们快走吧!别吓着了村子里的人!”
冯捕头和捕快们会意,忙爬上了马车,张扬挽留道:“你们就走?还没食晚膳呢!”
“刚才食了午膳,现在还觉得很饱呢?”冯捕头说道。
王月娥怕方磊忘记了答应她的事情,忙提醒道:“方公子!贱妾到药膳馆帮忙的事,你要记住办好啊!”
“这个简单,嫂子随时来上班都可以!”方磊肯定地说道。
王月娥兴奋地说道:“等把谷子晒干了,就全家都搬到镇上去住!”
“傻货!方公子是个办大事的人,答应了咱们,能不办吗?要你多嘴!”张扬责怪道。
王月娥解释道:“贱妾不是怕他贵人多忘事吗?这才提醒一下!”
刚才那匹马趁着方磊和怪物周旋时,早已饱饱地食了一顿嫩草,现在劲力十足,跃跃欲试,方磊把赶马杆往它的头上一点,便展开四蹄,猛地奔跑起来,直往镇上飞奔而去。
回到药膳馆,方磊对冯捕头和几个捕快说道:“你们都留下来帮忙吧!这是一条变异鱼,比催长过的鲈鱼味道还好,我拣出最好的鱼肉,用茶籽油炸过后,做一道特别的‘红烧鱼肉’给你们尝尝!”
冯捕头惊奇地说道:“方公子还能催长鱼?真是无所不能啊!”
“冯兄!我还能成就一桩美好的姻缘呢!你信不信?”方磊笑道。
这话一出,冯捕头直觉一头雾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桩美好姻缘,指的是谁?
第112章 姻缘〈一〉〈二更〉
第二天上午,方磊找到冯捕头,说道:“我有一个武功高强的朋友,她想加入缉捕房做个捕快,你们还招不招人?”
“既然是武功高强的人,而且又是方公子介绍,就让他来上班得了,一个两个人,我可以作主,如果是大批招人,就要镇公所批准了!”冯捕头说道。
“但她说了,一定要和你比武之后,通过面试,检验合格了,才好意思做捕快!”
冯捕头赞道:“真是一个好男儿,什么时候面试?”
“今天傍晚,我带她在街东面的山坡上等候你,不见不散,你可不能爽约啊!”方磊说。
冯捕头颇感兴趣地说道:“好!我记住了!”
街东面的山坡,方磊曾经和赵小姐在那里放过风筝,破“淫贼案”时,,他也在那蹲守过一晚,对那里的环境十分熟悉。
傍晚时分,山坡上凉风习习,夕阳照在空地上,就好象镀上了一层金黄,北面是一片小树林,林荫蔽日,又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所谓“日〈月〉挂树梢头,人约黄昏后”,说的就是这个时分。
冯捕头依约来到山坡上,突然看见方磊身边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陌生姑娘,一只右手放在背后,不知是何缘故?
他惊讶地问道:“方公子!你不是说有一个试功高强的朋友要来和我比试吗?为什么是个女子?”
“她就是我的朋友呀!我又没有说过是男是女!”方磊神神秘秘地说道。
冯捕头说道:“我们缉捕房从来不招女孩子,是你搞错了!”
姑娘突然把放在背后的右手伸出来,原来她是握着一把明晃晃的朴刀,大声说道:“做不做捕快没关系,贱妾在药膳馆有一份好工作,只是你要看招了!”
说时,挺着把朴刀摆了个门户,使出一招“翻江倒海”攻了过来,这一招是她的防身绝技,从来没有使过出来,所谓“翻江倒海”,就是一招既出,招招相扣,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洪水猛兽,一发而不可收。
方磊知道张小霞伤不了冯捕头,冯捕头也不会打伤她,于是说道:“你俩自己搞掂,本公子再没有时间相伴了!”
说时一闪身,却独自离去,连头也不回过来看一眼,好象十分放心的样子,原来,这是他导演的一场好戏:
那天,他把张承武安排在药膳馆厨房干活,把张小霞安排在前台招待客人,就打算把她介绍给冯捕头,成与不成,就看两人的缘份了。
他知道冯捕头的家在桃花镇西街,有房产,而且冯捕头心地善良,人也忠厚老实,父母亲早逝,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如果张小霞嫁过去,而张承武又愿意住在那里,不就是有了落脚之地,成了桃花镇人吗?这是一个万全之策。
早几天,方磊找来父女俩,说道:“冯捕头是镇缉捕房之人,有份差事,而且在镇上有房产,是个本地人,他人不错,只是年龄大些,差不多要到三十而立之年,他每天早上都陪姚镇长过来食药膳。你们详细观察过,如有意思,本公子愿意作媒,但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意思,如无此心,就当我没有说过,不要因为怕对我不住,而委屈了自已,我是个新人类,讲求的是婚姻自由,绝不会差强人意,一切都由张姑娘自己作主,张前辈你也不要逼她,如不合张姑娘心意,以后再找如意郎君不迟!”
昨天,张小霞找到方磊,说已经看过本人,可以先来往,交个朋友,详细了解后再作决断,方磊知道冯捕头喜欢练武,投其所好,便来了个“以武会友”,双方先了解清楚再说。
方磊相约冯捕头和张小霞见面,让两人先打起来,比试完后,就有了共同的话题,果然,两人你来我往,比试了起来。
冯捕头看见张小霞来势凶猛,刀光闪闪,一丈之内,亦是冷气森森,心想这个女子不简单,不自觉中对她产生了几分好感。
但他亦不是个泛泛之辈,武功根基扎实,绝不是那些花拳绣腿,他突然使出一招“万马奔腾”,这是他的成名之作,所谓“万马奔腾”,就是下盘沉稳,双脚踏地有声,犹如万马奔腾,在气势上,早已占了上风。
加上他出手快速,双拳上下翻飞,快如电石火光,拳风呼呼,攻防有备,右手始终不离她握刀的右腕,如露破绽,一旦被他击中腕脉,朴刀离手,她就无可奈何了。
这时,张小霞心有顾虑,怕万一失手伤了冯捕头,心中有愧,这也不是她的初衷,方磊吩咐要“以武会友,不是以武伤人”,略一迟疑,自己反而被冯捕头制肘,罩在了他的一片拳影之中。
她不甘心就此打住,于是刀锋一转,使出一招“飞蛇缠树”,锃光瓦亮的刀片,始终缠住他的右手,只要一拳打来,她的刀口也正对中拳头,令冯捕头一时之间,也不敢贸然落手。
两人缠斗了十多会合后,冯捕头突然改拳为掌,直向她的右手臂切去,张小霞虽然把刀法练得纯熟,但临敌应变经验不足,伸出去的右手再想收回,己不可能,只觉得右手臂一麻,那把朴刀已跌进坑沟里去了。
冯捕头自觉失手,不好意思地说道:“都怪在下一时鲁莽,失手打落了姑娘的手中刀,在下这就帮姑娘去捡将回来还你!”
张小霞忙制止道:“不必了,一把随贱妾行走江湖卖艺的刀片,看似光光亮亮,却只是一块废铁,无甚用处,切西瓜还是可以,而且贱妾和爹已在药膳馆干活,生活有所保障,爹年纪也大了,总想找个安身之所,怡养天年,小女子也想永远退出江湖,找个好男儿嫁了,也不用再出去风吹雨晒,抛头露面,过着那些颠沛流离,三餐不继的生活!”
都说男人粗心大意,冯捕头这时才想起昨天晚上,方磊说过的话,他要促成一桩美满姻缘,说的就是自己,原来约自己出来打斗,是想帮自己找个称心如意的配偶,可见方公子的用心良苦啊!
但是,两人的年纪相差了十多岁,能行吗?
第113 姻缘〈二〉〈一更〉
冯捕头问道:“姑娘贵姓!那里人氏?”
“贱妾姓张,叫张小霞,外地人!”
“姑娘既然不是本地人氏,如何认识方公子?”
冯捕头有些不解,示意张小霞坐在草地上,打算与她促膝长谈。
“那天,贱妾和家父正在北街开摊卖艺,突然“花花太岁”杜宪,带着几个随从过来搅局,要贱妾跟他回去欲行不轨,恰遇方公子路过,看恶少如此无礼,便纵容贱妾掴了他两个耳光!”
冯捕头听说,赞道:“打得好!‘花花太岁’的恶行,在桃花镇人人皆知,他不知糟蹋了多少刚成熟的女子,我们缉捕房早就想拿他,但他很少出来桃花镇搞事,也没有人过来报案,没有苦主作证,我们也奈何不了他!”
“后来,‘花花太岁’回去禀报他的狗父亲,带了一班家丁过来,却被方公子打得哭爹喊娘,杜世宪被方公子提着后衣领纵上半空,吓得昏死过去,‘花花太岁’被方公子一掌拍向裤裆,但见鲜血淋漓,一定成了太监!”
“好呀!方公子办事真是考虑周到,既然不犯下人命案,也惩罚了父子俩,特别是‘花花太岁’,以后再也不会去拈花惹草啦!都是他自己作的孽,害得自家断子绝孙,杜家产业,再也无人继承!”
“后来方公子见我父女俩可怜,便把我俩安排在药膳馆干活,说有朝一日,帮贱妾找头好人家,父女俩也就居有定所了!”
冯捕头感动地说道:“原来方公子早为在下张罗终身大事,而我还被蒙在鼓中,只是在下岁数比你大很多,委屈了你这个如花似玉的好姑娘,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你的为人,我都打探得一清二楚,只图你对贱妾知冷知热,有个终生依靠,贱妾便心满意足了,年龄不是问题,在咱们乡下,有钱人家都是三妻四妾,十七岁嫁给七十岁老翁,十六岁嫁给六十岁老头,十五岁嫁给五十岁老丈夫,都是常有的事,何况你只比贱妾大十二岁,还是个原配夫人呢?我都不计较了,你还计较什么?何况是贱妾心甘情愿的!”
说时,趁机把上半身挨在了冯捕头的怀里,他二三十年了,还没有闻过女人的气味,特别是十七八岁的成熟女子,更是体香扑鼻,令他难以自禁。
古人说的“坐怀不乱”,是指那些“圣人”,凡人那有这种定力?试想:一个鲜活的女子躺在你的怀里,而且又是纯情的心中所爱,你能拒绝吗?
冯捕头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知道张小霞对他的好,但还没有反应过来,轻轻地推了一下张小霞软绵绵的玉体,小声说道:“咱们还是自重些,让别人看见不好!”
“江湖儿女,那来的这么多讲究?男女之间相爱,这是正常的事,有些男女还私订终身呢!”张小霞就是赖着不肯起来。
冯捕头伸出双手,紧紧地抱着她,满脸幸福地说道:“好呀!从此之后,我冯秉武也有婆娘啦!”
张小霞嘻嘻地笑道:“谁是你的婆娘?咱俩还没有成亲呢?”
话虽这样说,但她也忍不住伸出一双白皙的,软绵绵的玉手,缠在冯捕头的脖子上,两人**辣地接起吻来。
两具青春的躯体,紧紧地贴在一起,热血在沸腾,心跳在加速,气喘在变粗,欲火在上升,这是一个挑战世俗观念的时刻,这是一个狂热的时刻,一对相爱的男女在一起,无论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大家都没有权利去指责他们。
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冯捕头,一旦碰上热情洋溢的女性**,竟然也无法控制自己,也无法冷静下来,他情不自禁地把左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在那凝脂一般,滑不溜秋的**上游弋,然后慢慢地爬上那挺拔的,成熟了的,富有弹性的双峄。
这一刻,任何语言都无法代替心中的享受,张小霞也觉得浑身燥热,心旌摇摇,真希望能够有所进展,但是,再进一步,就是深入基层了,这是最后的一道防线啊!她能放弃吗?
这时,四周一片宁静,连空气也凝固了,鸟儿早早地回到巢中,怕妨碍了两人的好事,只有那些不知厌倦的虫子,开始“吱吱”地叫着,在招呼同伴,它也已经开始发情了。
两人正沉浸在幸福之中,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却被“咦”的一声惊醒,不知什么时候,面前已经站立着三四个凶神恶煞的贼人,两人正在缠绵之中,竟连他们那纷沓的脚步声,也没有听见。
冯捕头火速抽出左手,顺势把张小霞扶起来,让她站在自己背后,其中一个贼人手中拿着一把大刀,讥讽地说道:“咦!一对情人,还蛮有兴趣的嘛!搂搂抱抱,动手动脚,亲嘴摸胸的,正在做着前戏呢!如果不是我们到来打搅,两人便要开始做那苟且之事了!”
一切都被人家看见啦!张小霞的脸霎时泛起了红晕,一直红到耳根,但这时,暮色冥冥,月亮还没有升起,是入夜前最黑暗的时刻,谁又能看得见她的脸色?
“你们想干什么?是不是要聚众闹事?”
冯捕头大声喝道,危急时刻,他还没有忘记自己是个公差,连口吻也与众不同。
那贼人说道:“不想干什么,近来手气有些背,赌博老是输钱,想向你们借些用用!”
“难道你们不知,抢劫和勒索都是犯罪的吗?”冯捕头义正词严地说道。
另一个贼人说道:“咦!都死到临头了,还跟我们**律呢!依小人看,躲在他身后的那个妞长得不错,不如干脆一刀杀了他,抢光身上的财物,至于这个妞嘛!就把他带进树林里,几兄弟都来玩玩!”
冯捕头脸色一整,厉声道:“你们这帮贼人,不但要劫财,还想劫色?俗话说,吹烟鬼,赌博贼,你们一定是整天沉迷于赌博之中,输精光了钱,出来抢劫做本,如此行凶作恶之人,本捕头可就饶不得你们了,等我把你们放倒,然后再押回缉捕房收押,让你们尝尝牢狱之灾的滋味!”
说时,突然使出一招“大擒拿”,直向贼人拿刀的手腕扣去,贼人反应也快,将一把大刀舞得如轮疾转,呼呼生风,一丈之内,亦是刀光闪闪,冷气森森,冯捕头尚未看见破绽,也不敢贸然进逼,两人正在僵持不下。
到底谁胜谁负?请拭目以待!
第114章 姻缘〈三〉〈二更〉
突然,冯捕头的左手肘被刀尖划过,刮伤了一条痕,他雷霆大怒,骂道:“死贼头!竟敢袭击衙差,我看你们是嫌命长了,早几天才灭了瘦狗岭山寨的贼人,你们还敢出来作乱?”
谁都知道:瘦狗岭的贼人是被桃花镇缉捕房剿灭的,眼前这个人说不定真的是个捕头,贼人心中一凛,抓刀的手慢了一些,被冯捕头突然使出一招“黑虎掏心”,一拳擂中他的胸口,只听得“哎哟”一声惨叫,贼人顿时倒退了五之步,连人带刀一起趺落在坑沟里,应该是受了重伤,没有半年时间,也难于出来走动了。
冯捕头一步步地走向那五个赤手空拳的帮凶,问道:“谁还想下去?本捕头一起成全你们!”
那些帮凶根本就不会武功,但逃跑的本事比谁都强,早已作鸟兽状,四散奔逃,直恨爹娘少生两条腿,要不比谁跑得都快呢!
冯捕头也不去追赶,回到了张小霞的身边,说道:“真无意思,还是带你到我家里去看看吧!”
张小霞也正想到他家里,看看家庭环境如何?但她突然发现冯捕头的左手肘正在流血,大惊失色地说道:“你的手肘受伤啦!正在流血呢!”
“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又不是手残脚残!”冯捕头毫不在乎地说。
张小霞紧张地说道:“那也先得把伤口包扎好呀!”
说时,忙从裤兜里掏出手绢,小心翼翼地包扎着,冯捕头用右手搂着她的肩头,贪婪地闻着她的秀发,感激地说道:“你对我真好,先随便包扎一下,我家里还有金创药呢!等下再敷上去得了!”
这时,街灯已亮,桃花镇所有的大街小巷,都是雪白的一片,张扬的办事效率真高,灯具厂制作出来的灯具,刚一运到百胜货栈,立刻被安装到预先立好的灯柱上,供不应求,张扬负责这个项目,尽心尽力,很快便可以交差了。
张小霞说道:“有了街灯真好,到处都是亮堂堂的,不象以前那样,提着盏风灯走路,照不了前后左右几尺地方,而且还是朦朦胧胧的,走起路来也要十分谨慎,不小心脚下踹着块石头,也会跌个头破血流!”
“张扬这小子真是没得说,镇长给他指定的任务,他就拼着命地去催促安装工程队,而且亲自上阵,那天安装我家前面的街灯时,他和安装人员把我家里的灯也装上了,灯具是方公子免费提供的,都是上等货,光线很好!”
冯捕头就是这样的人,“得人滴水恩,必当涌泉报”,方公子对他的好,全都记在心上,这次介绍个这么漂亮的女子给他做婆娘,恐怕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了。
“方公子真是个世间人杰,他不但带领仙药谷人采矿运矿,还办了灯具厂和药膳馆,谷中有了这样的带头人,想不富裕都难!”
张小霞十分钦佩方公子,他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有魄才,有能力,有经济头脑,是个干大事业的人,将来一个是个荣华富贵的人。
她从小跟随着父亲走南闯北,历经风雨,受尽白眼,遇上地痞街霸,还得担惊受怕,食不定时,居无定所,这次险遭蒙羞,是方公子大仁大义,救了他父女俩,并且有了落脚点,她真是感激不尽,铭记于心,今生是报答不了,只待来世啦!
两人说话间,突然从大街转向一条小巷,便来到了冯捕头的家门口,这是一间旧房舍,房子不少,只是旧了些,好象是翻修不久,墙体也结实,比较牢固,但那两扇大门,油漆斑驳陆离,破旧不堪。
冯捕头掏出钥匙开门,不好意思地说道:“姑娘见笑了,我就是住在这间残垣断壁的旧房舍里,整日呆在缉捕房,只顾着怎样办案破案,连大门也来不及换新,幸好没有多少财物,小偷也懒得光顾,要不,使劲一脚就能踹开,此门如同虚设,只防君子,却防不了小人!”
“贱妾只求有个地方安身立命,能遮风挡雨就行,并不祁求大富大贵,只求夫妻恩爱,家庭和睦,平淡无奇,平安祥和,就是幸福!”
张小霞并不在乎这些,只在乎冯捕头的为人,忠厚老实,对自己好,她就心满意足了,冯捕头“呀”的一声推开大门,厅里的圆形吸顶灯,竟有脸盆那么大,光如白昼,里面有三个房间,一个厨房,全部都装上荧光管,照得地上亮亮堂堂,光线却是十分柔和。
“你住那个房间?让贱妾帮你收拾一下,也好象个家嘛!”张小霞主动提出来。
冯捕头自嘲地说道:“一个光棍汉的日子,确实不好过,一日三餐,都是在缉捕房集体食堂对付着,没有靓汤饮,没有好菜食,差点都变成营养不良了,幸好早餐在药膳馆食,那仙药真是有用,饮过之后,精神百倍,工作再忙,也不感到疲倦,他可不知道,和姚镇长的这一桌,都增加了谷中难得的仙药,效果当然好啦!
“方公子也叫贱妾早晨多饮食药膳,能排毒养颜,永葆青春,两个多月来,果然变化了许多,青春痘没有了,雀斑也祛除了,以前经常风吹,日晒,雨淋,皮肤黑了不算,还变得十分粗糙,现在却变得光洁嫩滑。特别是那‘亲戚’,也来得准时了,以前不是早,就是迟,有时正在场上卖艺耍大刀,突然就来,令人防不胜防,底下**的一片,真是羞死人!”
张小霞说着说着,脸就红了,一直红到耳根,突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是呀!和男人说这些事干什么?不害羞吗?
旧时代的人封建,从来没有人在冯捕头面前说过女人的生理特点,他根本不知道“亲戚”的另一层意思,于是问道:“那是你的什么亲戚?想来就来,那岂不成了不速之客?以后他过来探亲,你不好意思说,我来说他!”
张小霞一听,真是忍俊不禁,对牛弹琴,于是笑道:“那是我的大姨妈呀!你能赶走它?以后你就会懂的!”
冯捕头不敢再搭讪,知道她说的不是这回事,但还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屋内的陈设十分简单,除了一张木床外,就只剩下一张桌子,一条凳子,衣服都是洗好晒干后,折叠得方方正正,整整齐齐地码在床头上,连个装衣服的箱子也没有,真是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
今晚,两人是否就在这张木床上,同枕共眠?
第115章 姻缘〈四〉〈一更〉
张小霞发现床沿上搭着一条撕裂了裤管的长裤,忙拿在手中,顺势坐在床沿上,说道:“针线呢?让贱妾来帮你补补就能穿了!”
“还是我慢慢来吧!一向都是习惯了自己缝缝补补的!”
冯捕头说时便要过来抢,人家女孩子第一次过来玩,怎好意思麻烦她?
“看你笨手笨脚的,能补得好吗?还是我来吧!”
张小霞抬起头,突然看见冯捕头受伤的左手肘,忙示意他把金疮药拿来,自己亲自动手帮他包扎。
冯捕头会意,忙去取来一瓶金疮药和一条干净的布条,说道:“这就要麻烦你了!”
张小霞嗔道:“麻烦什么?你我还需要客气吗?”
“也是啊!只需心里感激就是了,不要嘴上说出来!”冯捕头说道。
“就是嘛!不要什么话都挂在嘴边,夸夸其谈有什么用?认真去做就行!”
说时,用手轻轻地驳去那一层层的手绢布,就好象抽丝剥茧一样,伤口不长,但流血不少,血迹早已染红了一大片,伤口里面已经结了痂,不慢慢剥离,扯得重了,鲜血又从里面沁出来,而且还痛死人。
张小霞把血迹斑斑的手绢丢落地,打开瓶盖,将药粉均匀地洒在伤口上,然后再用干净的布条包扎好,毕竟是江湖儿女,一切都显得镇定自若,有条不紊,
包扎好后,她又拿起那条裤子,一针一线地缝了起来,女儿天生爱针线,直到目前为止,她只给两个男人缝补过衣衫,一个是她的爹,天生尽孝,现在这一个即将成为她的男人,一针一线,都饱含着她的爱慕,她的希望,她的终生依靠。
女人的一生图什么?就是希望能找到一个宠她爱她的丈夫,一个能托付终生的男人,一个能相濡以沫,白头偕老的伴侣,现在,她终于找到了,叫她如何不兴奋?
冯捕头给她沏了一杯热茶后,便坐在对面的凳子上,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不免会产生出一些不轨的幻觉,他色迷迷地望着张小霞青春靓丽的笑脸,望着随呼吸而一起一伏的胸部,真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她摁在床上,继续去做在山坡上差点就得手的事情,相信她也不会极力反抗,最多只能是半推半就地让他玩个够,但却强行忍住了,他要等到洞房的那天晚上,再豪饮这坛埋藏了十八年的“女儿红”,到时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洞房”,洞穿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等张小霞缝好衣服,饮了热茶后,冯捕头主动说道:“现在就送你回药膳馆吧!明早还要营业呢!方公子对咱们这么好,咱们要以勤恳工作来回报他!”
“你说得很对,爹也是这样嘱咐贱妾的,做人不可忘本,要知恩图报,这才算得是个有良心的人”张小霞说。
两人搂抱着接了个长吻,便双双携手回到了药膳馆,方磊看见,十分欣慰,这事终于成了,父女俩有着落了,不再是水中浮萍了,再也不用流落天涯了,于是高兴地伸出手来,说道:“冯兄!把你家中的钥匙交给我,这几天晚上,你就在缉捕房里过夜,或者回到药膳馆住宿,这里有大把空房!”
冯捕头不知就理,不解地问道:“那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那间破房子,也不装修一下,家具也不多一件,就想娶我药膳馆的姑娘?从今以后,我就是张小霞的娘家人,今后你如果对她不好,或者欺负她,我方公子绝对不会放过你!”
冯捕头只得乖乖地说道:“一切由方公子作主,在下绝无怨言!”
“到时,我要把你俩的成亲仪式办得风风光光,让镇长大人来为你们主持婚礼!”
张小霞一听,感激涕零地说道:“多谢哥!”
说时,飞快地向自己的房间跑去,多逗留一会,她的眼泪就会不由自主地流出来。
却说王月娥,怕夜长梦多,她在药膳馆的工作有变,失去了这次机会,那真是千载难逢了,思前想后,把打下来的稻谷运到娘家去晒干后帮她保管,便雇了两辆马车,装上所有家杂,带上家婆,携着儿子,急急忙忙地到镇上来了。
张扬看见,嗔道:“你这个臭婆娘!和你说了多少次?我这个兄弟,牙齿当金使,他可不是一般的人啊!”
王月娥笑道:“贱妾可不管这些,能去干活就是事实,明天早上,你就带我过去报到!”
“为夫每天早上,都相陪镇长大人去那里食药膳,到时随我一起过去就是了,唉!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啊!”
这也是事实,张扬本来是个穷秀才,在村私熟做个教师先生,后来经过媒人介绍,娶了个穷人家的姑娘为妻,而且斗大的字,只认识自已的名,性格刚烈,脾气暴躁,心直口快,做事都是自作主张,办事亦是风风火火的,可不?方磊说要帮她安排工作,立刻就过来了,好象信不过人家似的,连张扬也觉得不好意思。
大清早,方磊便在药膳馆等候,他原来是等张扬的,想托他做个媒人,反正两个人已经走在一起,你情我愿,作媒人也只是个形式,空头支票,没有实质性意义,不过在那个时代,要有个媒人才合规矩,就好象现在办理登记结婚手续一样,有媒人作证,就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王月娥看见方磊站在门口,忙说道:“方公子!贱妾来干活了,你那天说的话,是真的吧!”
“我说出来的话,一言九鼎,那能有假?今天大嫂既然来报到,就算是药膳馆的新员工了,欢迎你的加入!”
方磊说话十分客气,看来,他真把王月娥当成了大嫂,很尊重她。
“我就说嘛!方公子吐出来的唾沫,是一口一个钉,而她心里就是不安,要马上搬进镇来,用得着这么急吗?”张扬说。
方磊说道:“大哥!大嫂!小弟正有件事情,要你两个人帮忙呢!”
王月娥抢着说道:“兄弟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凡是大嫂能办到的,定然竭尽全力去做,如皱一下眉头,就不是人!”
张扬说道:“看你这个娘们急的,比男人还风风火火,也不知道方公子要咱们帮忙做什么事?”
第116章 姻缘〈五〉〈二更〉
方磊说道:“其实这事也简单,就是想请哥嫂做个见证媒人!”
“是方公子和冬梅姑娘的媒人?兄弟一百个应承!”
他最喜欢当这个媒人了,白捡现成的,反正两人已经定亲,只是走个程序罢了,不吃力,又讨好。
方磊笑道:“我们两个还早呢?如果要成亲,你俩这个媒人是当定的了,到时一定送个大大的猪头和利时钱给你们!”
乡下人有个习惯:新郎,新娘结婚那天,要送整个猪头给媒人,叫做“煮熟猪头定了主”,多谢媒人给两人定了终生姻缘,那大大的猪头肉,腌着半个月都食不完。
王月娥问道:“那是为谁保媒?”
“是为冯捕头保媒!而且是现成的,不用介绍姑娘也不用跑腿!”方磊笑道。
张扬惊问道:“有姑娘看上这个王老五啦!她是谁?本人认识吗?”
“张兄也认识,开业时,我不是收留过一对落难的父女俩,在药膳馆帮忙吗?”方磊说。
张扬说道:“是呀!那姑娘好象是叫做张小霞,原来是她?她还端过药膳给我们呢!人长得不错,以后我们岂不是要叫她做大嫂啦!”
“这有什么新鲜?谁叫冯捕头的年龄大?该叫还得叫,这是礼数,谁也不能违反,否则就是大不敬,无礼!”王月娥说道。
方磊说道:“早几天我征求过父女俩的意见,她同意了,昨天晚上约两人见面,谁知回来时,两人竟然好上了,还相互牵着手呢?”
王月娥高兴地说道:“好呀!这是好事嘛!这个媒人,我来当!”
“那得多谢大嫂了!”方磊恭敬地说。
王月娥嫌虚地说道:“谢什么?今后你们兄弟间的事,就是贱妾的事,随叫随到!”
“他俩准备什么时候成亲?”张扬问。
方磊说道:“冯兄说,一切由我作主,现在先帮他装修好房子,帮小霞置办齐嫁妆,择个良辰吉日,再搞个成亲仪式,大排宴席,药膳馆这边办嫁女酒,冯兄那边办成亲酒,威威风风,热热闹闹,一切费用由本公子来付!”
王月娥一听,可羡慕了,叹道:“方公子的为人真是直爽,可惜贱妾五年前没有认识你,要不在出嫁时,方公子一出手,四里八乡的人,还不是传得沸沸扬扬?”
方公子真是大手笔啊!一场婚宴下来,起码要用上百两银子,别说我俩成亲时不认识你,就是儿子满月能请到你,也是一大幸事!”
“你俩也别放马后炮了,咱们既然结拜了兄弟,兄弟有困难,咱一定帮,等下个月我领到分银,全部给嫂子添置家具和购买新衣,特别是小虎,要给他买最好的衣服,别让其他孩子小瞧了!”方磊说道。
张扬一听,喜出望外,忙说道:“傻婆娘!还不赶快谢过方公子,他们仙药谷人,每人每个月发的生活费,就是五十两银子!”
王月娥一听,忙道了个万福,说道:“多谢方公子解囊相助,刚搬来镇上,万事开头难,确是囊中羞涩,空徒四壁,捉襟见肘,但是,你的生活费全部给了我们,你自己用什么啊!我虽然爱钱,但却不贪心,做人不可以太自私!”
“放心吧!我有大把钱用,但不是集体财产,是我的私人所有!”
方磊确实不用贪污,亦有大把钱用,那三百银子的奖金,他用来盘下这间店面和装修,后来剿灭了瘦狗岭山寨的山贼,镇公所又奖了他五百两银子,他分文不取,结果充公了。但金小姐和赵小姐赠送给他的六十两金叶呢?却是一钱也没有动用过,那不是他的私有财产吗?如果节约些,一辈子都够花销啦!
张扬赞道:“方公子为人,我都知道,后来的那五百两奖金,分文不取,足见你的高风亮节,令张某钦佩!”
“好啦!话说不完,以后相聚的时间大把,我先带大嫂去报到!”方磊说道。
却说冬梅,夫人回谷后,收银员的工作非她莫属了,就是每天收收银子,记记每日的进账,然后把银子交给艾主事,送去金鼎钱庄存起来,艾兴的事情也不少,每日矿石卖得的钱,灯具厂产品的货款,都由他一个人负责,走来走去,也蛮辛苦的。
方磊把王月娥带到前台,对冬梅介绍道:“这是张副镇长的夫人王月娥,前两天就跟你说过了,现在还有什么工作可安排?”
“刚开始是想安排她在厨房里干活的,现在一见,我改变主意啦!”冬梅卖个关子道。
王月娥一听,以为不要她,竟然吓了一大跳,差点要跪下来,求道:“姑娘不要淘汰我,我是个农村妇女,虽然见识少,但身体健壮,在家里种着四五亩田,能耕能种,有的是力气,最苦最累的活都能干好,你就收下我吧!”
冬梅忙说道:“大嫂不要紧张,我不是这个意思,少谷主介绍来的人,我怎敢不要?”
“那你是什么意思?”
王月娥还是不放心地问,因为她知道有些人说话口甜舌滑,却变着法子整你,村子里就有这样的人。
冬梅赞道:“想不到大嫂年轻貌美,安排在厨房工作,也真是可惜了,这样吧!我现在就带您去找张小霞,和她一起端药膳,招呼客人,如何?”
“你是说,叫大嫂也去和年轻姑娘一起招呼客人?大嫂是个种田人出身,口头笨,能行吗?”
王月娥可高兴了,不敢相信地问,她知道,做端药膳的工作,一个盘碗没有两斤重,轻松愉快,冬梅这样安排,当然是为她好,不用在厨房里又累又热,但是,自己做得来吗?
方磊悄声地对她说道:“大嫂!在这里您得改改一根肠子通到底的脾气,不要象对待我大哥那样,呼来唤去的,得罪客人就行!”
“那能呢?你大哥是我男人,知根知底,随便大声些都行,但客人是上帝,得罪不起,要象观音大士那样供奉着才行,要不,就没有回头客了,我一定要象对待自己的生意那样,好好地招呼客人,让他们常常都来光顾!”王月娥热情洋溢地说道。
方磊一听,欣喜地赞道:“我大哥整日里傻婆娘,傻婆娘地叫您,其实您却是个冰雪聪明的女人,还懂得生意之道,真是个好女人!”
冬梅立刻走出前台,带王月娥去找张小霞,看来,这两个女人在一起最投缘,张小霞是江湖儿女,见多识广,王月娥是个直爽之人,一定合得来。
方磊说道:“冬梅!我有要事找你商量,快去快来,不要耽误了!”
他到底有什么要紧事?请拭目以待!
第117章 姻缘〈六〉〈一更〉
冬梅其实也喜欢象王月娥这种说话直来自去的人,不太喜欢象钟公子那样,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十足书生气,说话文皱皱的,十分酸腐,不过这也只是代表她自己的意见。方磊就十分欣赏象钟鸣这样有才学的人,男人多读书没有错,但不是死读书,读死书,要理论联系实际,作为男人,还是阳刚一点好,金小姐就特别喜欢象方磊这种才貌双全的男子,刚开始抛绣球时就选中了他,只可惜天不从人缘,人家已心有所爱。
看见张小霞,冬梅忙介绍道:“这是张副镇长的夫人,叫王月娥,是少谷主招进药膳馆干活的,初来乍到,不知道规矩,要你先带着她干几天!”
王月娥果然是个直肠直肚的人,她对张小霞说道:“是方公子委托我,担当你和冯捕头的媒人大任,我也爽快地答应啦!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张小霞一听,这还得了?古有“媒人大过天”之说,也就是对待媒人婆,要象对待自己的亲娘一样孝敬,她赶忙跪在地上,叩道:“媒娘在上,请受女儿一拜!”
王月娥忙上前扶起,笑道:“有些事情,把我也搞乱了,按老例,你应该叫我媒人婆,我叫你媒人女,但跟着夫家的礼数,我和冬梅都得管你叫大嫂!”
冬梅一听,也傻了,以前总是叫她“霞姐”,忙上前福了一福,说道:“冬梅见过准大嫂!”
张小霞毕竟是个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无伤大雅,说道:“他们男人称呼他们的,我们女人也称呼我们的,今后以姐妹相称,我和冬梅都称呼您叫娥姐,您对我俩直呼其名,叫小霞,冬梅就可以啦!”
冬梅笑道:“那我以后还是叫你‘霞姐’吧!叫习惯了,一时也难改口,相信少谷主也不会怪我!”
王月娥也赞成道:“还是这样叫亲热些,论起辈份来,就有些生疏了!”
方磊等得不耐烦了,看见冬梅,叹道:“真是三个女人一条街,聚在一起就无完无了!”
“有啥事情这么急的?少谷主好象越来越忙了啊!”冬梅心中有些歉意。
方磊说道:“眼看冯捕头就要成亲了,他的旧房子还没有装修,张小霞的嫁妆亦要置办,都要用钱啊!”
“要钱用你就直说,不要转弯抹角,一切都依你,上个月咱俩的生活费一分都未使,如不够,还有金叶,都在我那里保管着,要多少尽管吩咐,贱妾也不是那种鸡肠小肚的女人,虽然开始知道银子有用,但该使的还是要使,不必心痛!”
冬梅显得十分大方,不当过家的女人,不知道柴米贵啊!不过无关紧要,仙药谷的人,都将是一方富翁,银子对他们的诱惑力,却是不大!
“那就拿一百两银子,五两金叶,足够啦!”方磊说道。
冬梅说道:“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很快的!”
这次她果然来得很快,把装银子和金叶的布袋交给方磊,小声说道:“金小姐和赵小姐还在雅座间,置办嫁妆的事,委托这两位阔小姐,最合适不过了!”
说时,吩咐从仙药谷出来的女孩子,送一碗药膳到八号雅间,她知道方磊还没有食早餐,不可以饿着肚了说事。
方磊来到两位小姐常用的雅阁,推门进去,甜甜地问候道:“喂!两位小姐好!”
金小姐的丫环小红,忙搬来小凳子,让方磊坐落,那女孩也把药膳送了进来,礼貌地说道:“少谷主!请用膳!”说时把药膳放在桌子上,马上出去了。
自从药膳馆开业后,方磊也时有进来,和两位小姐聊天,男女之情不敢说,但朋友之意,常有说及,令她俩十分开心,对人生又有了进一步的理解。
但这次方磊事急,便开门见山地说道:“两位小姐!方磊确有要事相托,也是我能力之内,没法办到的!”
金小姐言真意切地说道:“方公子有要事,我和赵小姐一定帮忙,绝不推辞!”
“张小霞过几天就要嫁给冯捕头了,但嫁妆尚未有着落,两位小姐是否可以帮忙?”
赵小姐说道:“金小姐!既然方公子求到,咱俩就大包大揽下来!”
“这就好了!一会我还要找你爹,商量装修的事情!”
说时,从袋子里取出那五两金叶,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赵小姐说道:“有了这些,应该是足够啦!”
方磊歉意地说道:“真不好意思,这是两位小姐赠与我的贵重物品,一时应急,也只好先拿出来用了!”
金小姐十分理解地说道:“方公子的为人,我俩是知道的!”
方磊吩咐道:“是了!置办的家妆,统统放在赵小姐家里,到时连同家具一起装车!”
分手后,方磊又找到赵老板,给了他八十两银子,连装修,置家具,办酒席的食品,一揽子解决,经销了灯具厂的产品后,赵老板也抽了不少水,这点小事,岂有不乐意办之理?
五天后,果然有了好日子,方磊这边办出嫁酒,用二十两银子置办了酒席,在药膳馆摆了二十多位,请的都是药膳馆和谷卫队的人。
傍晚时分,张大彪带着运输队的队员,用材料装饰了一辆花车,供新娘子和张扬,王月娥这对媒人搭乘,方磊和冬梅作为娘家人,亦坐在第二辆马车相送。
九辆马车上,装满了家具和嫁妆,表示长长久久,连大木床也在这边添置,以前的旧东西全部搬出去丢了,表示从头再来。
一行人来到西街,转入小巷时,便听得鞭炮齐鸣,缉捕房的捕快们,全部都在冯捕头这边帮忙,姚镇长和镇公所的办事员,亦在应邀之列。
冯捕头在这里人缘不错,左邻右舍都过来祝贺,场面气氛热闹,他今天穿着一套笔挺的新郎服,高贵大方,足穿一双新皮靴,擦得锃光闪亮,似模似样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
当王月娥把新娘子扶下来时,在场的人可就大开眼界了:但见她身穿一套红色的新娘服,头上插着一支金钗,耳垂下的两只金耳环,晃晃荡荡,在落日余辉的映衬下,闪闪发亮,一条金项链,戴在雪白的脖颈上,还有金戒指和金手镯,这五大件都是冬梅送的,这是谷中人集体分得的金首饰,全部送给了张小霞,可见冬梅的朗和大方。
一个江湖女子,经过这一番打扮,早已是山鸡变凤凰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出嫁呢?
礼堂就设在厅上,冯捕头的双亲不在,媒人就成了最大,张扬和王月娥,双双坐在太师椅上,等候着方磊和张小霞的跪拜大礼。
一对新人站在厅上时,姚镇长便开始喊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牵入洞房!”
接着便是开席,二十多桌酒宴,就摆在巷子的空地上,大碗饮酒,大块食肉,一直闹到半夜,一行人才乘着马车,沿着街灯闪亮的路面,回到了镇中心。
接下来,方磊又要干什么?
第118章 幽灵〈二更〉
却说夏荷,在谷府袭击方磊时,被他一掌拍碎原体,一股幽灵出窍,慢慢地飘上半空,带着对方磊的怨气和恨意,转辗各处,都找不到安身之所,也没法找到替身来“借尸还魂”,半年后,这才飘到了几千里之外的寒天峰,被云游四方,骑着仙虎的仙师碰上,大喝一声道:“妖孽!那里逃!”
这幽灵正想避开,被仙师把拂尘一挥,刮起一阵飓风,将她的灵魂卷落在山顶上的碧波潭中,锁在潭底下,再也不能出来害人。
夏荷十分愤慨地骂道:“死老头!你真是好没道理呀!我与你往日无怨,今日无仇,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为什么要将我打入深潭,永世不得翻身?”
“哼!你三番四次要害本师徒儿的性命,只是他福大命大,身怀绝技,才不至于被你害死,还敢说与老夫无仇?”仙师提醒道。
哦!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变成妖孽后,她知道方磊拜了个神仙做师父,炼成了“金刚不坏之躯”,练成了“诛妖术”,这才剿灭了“死亡谷”的妖魔,出谷发展,原来就是这个老头子,收他为徒,才有了今日。
“你还好提他?一提他就激起了我的一把无名火,我一心一意地对他,要嫁他为妻,他却毫不为我真情所动,送上门的货都不要,难道我有长得那么丑吗?这样不待人见?还要把我赶出谷府,说永远都不想见到我,是不是太绝情了?‘枉我真心对明月,只恨明月照沟渠’,我今日之一切,都是拜他所赐,我要毁了他,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夏荷说得十分狠毒,真恨不得一口食了方磊,方能消除心中之怨,仙师说道:“人家不喜欢你,说明人家已心有所爱,绝不是长得漂亮不漂亮的问题,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如果你不喜欢一个人,如他又偏偏喜欢你,死死地缠住你,那你怎办?”
夏荷毫不犹豫地说道:“告诉他,自己不喜欢他,再纠缠时,赶他走!”
仙师“哈哈”大笑道:“方磊不是这样做的吗?”
开口闪了舌头,夏荷被仙师说得哑口无言,她的灵魂在潭水中,变成了一条小蝌蚪,有头有眼有嘴,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什么时候能脱掉尾巴,她就成为一位具有魔鬼身材的靓女了。
仙师说道:“你现在身处潭底中,寂寞冰冷,十分难受,但也对你有好处,冰冷的水,能慢慢地化解你心中的怨气,变成个正常人,也许那‘哇哇’的鱼叫声,能唤醒你天生的母性,每天吸收一条娃娃鱼的精华,能让你恢复人形,今后还能在江湖上走动,只有这样,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夏荷听说还能恢复人形,高兴极了,问道:“我真的能变回正常人吗?那敢情好啊!”
“只要你没有幽怨,认真在潭底平心静气地修练,不但能恢复身体,还能成为魔功高强的妖仙,但不是害人的那一种,三年之后,本仙定来解救你出深潭,再经过烈火阵,就有了人的正常体温!”仙师说完,骑着仙虎云游四方去了。
夏荷大声说道:“您一定记得来啊!”
“放心吧!以后有些事情,还得倚重你呢?”
远远地传来了仙师的声音,从此,夏荷就在这碧波潭中,认真修练体型,为了能重见天日,她准备无怨无悔地把娃娃鱼身上的精华,一点点积累到自己身上,日复一日地静养着。
说到对方磊的爱,扪心自问,她也不觉得很浓,因为他知道,方磊根本就不爱她,心中只有冬梅,但是为了少谷主夫人这顶靓丽的挂冠,她处心积虑,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不惜以身相许,最后换来的,却是愤慨和白眼。
冷静下来认真思虑一番:她觉得落到今日这步田地,都是自己自作多情,自取其辱,反而成就了冬梅和方磊订亲的好事,春桃,秧菊不去淌这趟浑水,结果能置身事外。
这时,她发现潭水中,到处都是娃娃鱼,“哇哇”的叫声,就好象婴儿哭叫,而且每条都有三四斤重,足够她进行移植了。
第二天一早,她突然向旁边的一条娃娃鱼袭去,用魔功将它身体中的精华吸附到自己的身边,一条小小的蝌蚪,又大了五倍。
就在这时,一只五六斤重的小狐狸,箭一般地沉入潭底,吃掉了那条死鱼的残渣,然后感激地说道:“多谢你!我每天食了一条死娃娃鱼的驱壳,就能练成‘狐仙’啦!”
变成小蝌蚪的夏荷以为“小狐狸”要袭击她,忙向旁边一闪,惊愕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伤害我?”
小狐狸“哈哈”地笑道:“我要袭击你?感谢你都来不及呢!只要我每天能食到一条娃娃鱼的躯壳,就能练成‘狐仙’,还可以变成美女去勾引男人,过‘鱼水之欢’的风流生活。
“那你叫什么名字?”夏荷正自感寂寞,有个会说话的异类和自己聊聊天,也是一件天大的乐事啊!
“以后叫我小狸吧!其实我就是一个**,一个风流成性的狐狸精!”这只小狐狸也不怕暴露自己的本性。
夏荷叹道:“其实你也有一个鲜为人知的情感故事,是吗?”
小狸惊问道:“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大家都是女人?从你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来!”
这时的夏荷,却是看得很准,小狸原来就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子,她长得很标致,好眉好貌,樱桃樊素口,扬柳小蛮腰,特别是那双勾魂眼,回眸一笑欲断魂,能让男子神魂颠倒。出嫁之前,就与村子里多个男子有染,做尽风流韵事,父母生起气来,把她嫁给了邻村的一个有钱大财主做了五姨太,这个大财主已六十有余,所谓“临老入花丛,不死身也空”,小狸整天围着他转,一个老坑公,能有多少精力?不久便被掏空了身子,不能人事了。
这个风流成性的骚女子,如何能守得了寂寞,独守空房?因此她又不顾人伦,勾引了一个年轻的长工,颠鸾倒凤,不知廉耻。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传到了大财主的耳朵里,他想,这还了得?有伤风化,你嫁了进来,就是老夫的人了,老夫就是不行,也应该守身如玉,一女不侍二夫,何况老夫还未死呢?你就乱搞男女关系?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被大财主带着几个亲信捉奸在床,一对奸夫淫妇,一对狗男女,立刻成了刀下亡魂,正所谓“牡月花下死,变鬼亦风流”。
小狸的魂灵带着一股怨气,飘到了寒天峰,找到了一只果子狸作为替身,但因为捉不到活的娃娃鱼,始终未能练成妖术。
从此,小狸日日与夏荷相伴,一个吸取娃娃鱼的精华,一个食用死娃娃鱼的躯壳,各得其所,两人修练得成正果吗?
第119章 人妖〈一〉〈一更〉
有些话不能一吐而快,便会如鲠在喉,其实,艾德并没有死。
那天,他被方磊一掌打落山崖后,谷底处的一颗参天大树,减缓了他跌落的撞击,救了他的命,加上他满身妖气,能这么快就死吗?
这时候,他发现谷底有一条手臂粗的金环蛇,正在吞食一只大青蛙,突然扑了上去,双手抓着蛇脖子一扭,把它的头丢在地上,贪婪地吸着腥臭的蛇血,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先保住性命再说,自从变成人妖后,一般的毒性对于他来说,已不算什么了。
他很快便恢复了体力,然后攀着山崖上的藤藤蔓蔓,吃力地向上爬,通过山洞口,才能逃出“死亡谷”,逃出生天,进入山洞后,他找到衣服穿上,又梳整一下凌乱的头发,这才似模似样地走出洞口,趁着方磊回仙药谷召集谷卫队员之机,惶惶然如丧家之犬,逃到了逃花镇。
人妖不同于其他妖魔,妖魔连性质也完全变了,眼球大大,眼窝深深,全身只剩下一副骨架和一块皮包着,血液也是黑色的,一旦流出来,腥臭难闻,但人妖和人并无太大的分别,就象艾德那样,只是眼内瞳孔充血,好象没有睡好觉似的,明显出现一丝丝红色的血管,精神却是十分亢奋,而且**高涨,永远都是个色鬼。
艾德自从进入“死亡谷”后,前两三个月的晚上,几乎不在山洞里歇息,总是睡在妓寨**的香房里,日日笙歌,夜夜宴舞,没有银子,就到有钱人家的库房里去偷,大肆挥霍在**的身上,后来发展到让小妖魔到桃花镇去抢夺有钱人家的深闺小姐,玩弄起来也十分过瘾,意识中的“三宫六院”,“土皇帝”的享受,满足了他的兽欲,满足了他的“皇帝梦”,是方磊阉了他,制止了他的恶行。
现在他的行囊中,起码还有三百两银子,用光了,晚上还可以去偷,去抢,金钱对于他来说,也算不了什么,他决定来到桃花镇后,便去地下妓寨寻找他的“老相好”银杏姑娘,估计方磊没有那么快出来桃花镇,即使出来,他龟缩在偏僻的花街柳巷,一时也难碰得上,何况方磊把他打落到万丈深渊之中,早以为他已经死了。
来到妓寨,**还能认出他来,忙说道:“艾公子近几个月去了那里?这么久才来,银杏姑娘都等到绝望了,现正在香房里垂泪呢!”
艾德一听,觉得十分受用,都一百五十二岁的人了,还称公子,真是太爽了,顺手掏出五两银子,交给**,说道:“等下吩咐厨房送一桌上等的酒菜过来,本公子要和银杏姑娘大喝一场,然后呢!哦!小别胜新婚嘛!当然是如胶似漆啦!”
**将五两银子塞进袖拢里,欢天喜地而去,所谓“得人钱财,替人消实”,当然是不会去打扰人家的好事啦!
所涓“**无情”,有钱就有货,艾德推门进去时,银杏刚梳完妆,正准备出去接客呢!那里是在香房里垂泪?
艾德大声叫道:“银杏!本公子来啦!”
银杏知道艾德是个大老板,每次都是出手阔绰,现在又看见大主顾上门,那有不高兴之理?但她却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嗔道:“死鬼!几个月都不过来,贱妾还以为公子忘记了杏儿呢?”
“本公子出了一趟远门,做成一单大生意,还真赚了不少呢!那能忘记杏儿?这不,我一到家就赶紧过来了,倒是你,化了个大艳装,穿得花枝招展,正要出去接客呢!那里还记得我这个穷公子?”艾德埋怨道。
银杏忙乖巧地掩饰道:“那能呢!贱妾和公子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想着你这几天要过来,所以才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些,以吸引公子的眼球,让你心里兴奋些,玩起来也刺激些!”
**不但货贱,而且口甜舌滑,连树上的小鸟也哄得下来,果不其然,艾德听着,心中十分舒服,他虽然不能尽人事,但心里的欲火,还一阵阵地向上窜,总有那种一探究竟的**,但那不争气的东西,就象霜打的茄子,硬是抬不起头来。
银杏长得不错,高桃个儿,身段苗条,面若桃花,皮肤白白净净,胸脯饱满,凹凸有致,薄粉轻施,风情万种,特别是那双勾魂眼,专勾男人的三魂七魄,是一块做**的好料,难怪艾德这个妖人,将全副身家性命都押在她的身上。
“公子是想饮茶还是饮酒?是饮茶,这里有上好的铁欢音,贱妾亲自泡给你,要饮酒,那就要约好厨房了!
银杏装得十分乖巧,公子这次赚了钱,绝不会少她的,果然,艾德从行囊中掏出一百两银子,说道:“这几天你要把本公子侍候得舒舒服服,桌上的银子就是你的了!”
她望着桌子上白花花的银子,早已乐得不知天南地北了,这次公子可真够大方,一掷出来就是百两,如果我把他哄得开心,说不定还有重赏呢!
世间上那有不贪钱的**?银杏就是这样,为了钱,她可以对着丑陋的男人,一肚子坏水的男人,令人厌恶的男人笑脸相迎,任其凌辱,甚至出卖**,乃至灵魂,象艾德这种人妖,一样侍候得服服贴贴,于是说道:“公子既然不喜欢饮茶,那贱妾就去叫一桌酒菜过来,和公子共饮交杯酒,如何?”
说时,银杏趁着起身之际,双手捧起银子,放进了柜子里,艾德说道:“我已吩咐妈咪去准备啦!应该很快就到!”
正说着,厨房便送来了酒菜,银杏卖乖道:“来!贱妾亲自帮公子斟酒,来一个交杯,这才显得浓情蜜意!”
银杏首先行动,端着杯子的玉手穿过艾德的臂弯,两人一饮而尽,然后又连续干了十多杯,这才开始尝菜。
妓寨里的厨房,也有好厨师,这些荤莱素菜,都是助酒的隹肴,竹笋妙鸡丁,咸莱爆猪肚,又酸又脆,还有醒酒汤,能令人千杯不醉。
银杏真的很会侍候男人,把拇指大的鲜虾慢慢地驳了壳,醮上一些酱油,用尖尖玉指送到艾德的嘴边,喂着他有滋有味地嚼了起来,然后又灌他饮了一杯酒,艾德感到很是享受,那些抢劫来的少女,根本就没有这种心思,所以他觉得还是去找**好,她们为了钱,想尽千方百计地哄男人开心,侍候得服服贴贴,只是懊恼方磊毁了他的泄欲器,从今以后,再也不能享受男女之欢了。
艾德既然做了太监,还去逛妓寨,有意思吗?
第120章人妖〈二〉
艾德这个人妖蛰伏在妓寨中,是想在这里休养生息,彻底治愈被方磊拍中的地方,虽然凭着他的妖功已止住了血,结成了痂,但掉出了两个麻雀蛋,总觉得里面在隐隐作痛,走起路来十分不便,如果在外地治疗,人生地不熟的,谁肯帮你?他要彻底地治愈后,再远走他乡,继续为非作歹,祸害人间,走到了这步田地,他的本性已经彻底地变了,不可能再用正常人的准则去衡量他了。
银杏也饮得醉意醺醺,半睁着朦胧醉眼,看见艾德双眼也正**辣地望着她,好象欲火正在乱窜,要忙于浇灭,否则会立刻喷射出来,在酒精的刺激下,她淫性大发,直觉得自己全身火辣辣的十分难受,她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向艾德走过来,**地说道:“这是什么酒啊!饮了一点点就觉得头重脚轻,站立不稳,艾公子,还是你来扶扶我吧!”
说时,走到艾德身旁的椅子上坐落,上半身却全部倒在艾德的怀中,艾德趁机用右手搂着她那雪白的脖颈,令她恨不得马上进一步行动起来。银杏趁机用纤纤玉手,抓向他的下身,只听得“哎哟”一声,艾德直痛着额头上冷汗直冒,那火热的**,也冷到了冰点,赶紧抽出左手,抓住她的右手,制止她再来第二次抓挠。
银杏看见,马上缩手,坐直身子,惊愕地问道:“艾公子!你这是怎么啦!下面却是窝窝囊囊的样子!”
艾德十分不情愿地叹道:“那天晚上正在马槽边撒尿,被马踹了一脚,已经受了重伤,本公子知道你对我好,麻烦帮我洗干净后,上点金疮药,治愈后,再出去做生意,可少不了对你的奖赏啊!”
银杏明白了,艾公子为什么出手这么大方,原来是要为他清洗那个肮脏的地方,然后上药,不情愿地说道:“你的夫人为什么不肯帮你?在家治疗,会方便很多!”
艾德说道:“那个母老虎,说出来就气人,她说如果不能过性生活了,就去找猛男!”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银杏可想开了,咱做**的,不就是为了钱吗?这算得了什么?为了钱,为了下半生能好过些,再苦再累也得干了,不就是揩揩洗洗吗?只要能挣钱就行。
于是温柔地说道:“那你先在床上躺着,我吩咐人去卖来金疮药,再帮你揩洗干净洒上去,三两天就能治愈!”
艾德感激地说道:“银杏!还是你对我最好,你放心,本公子不会亏待你的,不但要帮我治愈,还要引诱我能干那种事,没有了男女之间的乐趣,一个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银杏为了要他乖乖地掏钱赏给自己,都一一地答应了,这就是钱的作用啊!
叫人买来了金疮药后,银杏便开始动手,她吩咐艾德横躺在床上,将屁股伸出床外,脱掉裤子,然后打来一盆热水,慢慢地刷洗着,结了血痂的地方,肯定要用点力,才能将血污刷洗干净,艾德便痛得象杀猪一样嚎叫,银杏讥讽道:“这点小痛都忍耐不了,你还是个男人吗?”
艾德紧咬着牙关,说道:“这个地方不象其它地方,比较脆弱,动一下就疼痛难忍,我的乖乖,你还是尽量轻手一些好,侍候得本公子心情舒畅,还会再打赏你呢!”
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除了那一百两银子的酬劳,还有打赏,银杏心中窃喜,这样的主顾,去那里找?一生也许只有一次机会,她更加小心翼翼地除去那些血痂,擦干净伤口,然后才把金疮药均匀地洒在上面。
这金疮药还真好用,两天后,伤口愈合,用手去摸时,已经不觉得痛,但却什么感觉都没有了,那东西软塌塌的,一点精神都没有,当然啦!两个雀蛋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空雀巢,而且已经收缩,还能昂得起头来做人吗?
后来的几天,两人天天都喝得酩酊大醉,这样一来,这对狗男女,却有说不尽的辛酸,艾德右手搂着银杏细长而雪白的脖颈,靠用手感来享受鱼水之欢,心中不断升腾起来的欲火,却不能淋漓尽致地发泄出来,憋得十分辛苦。
而银杏,被他撩得浑身躁热,总希望来点刺激性的行动,来点酣雨玉露,滋润一下那久旱的禾苗,但却是光打雷不下雨,想也是白想,老天就是不眷顾,后来她也想通了,不用玷污身体,反正也有饯收,等他玩厌了,绝望了,自然就会收手的。
她好心地劝道:“男人如果没有蛋蛋,那能再雄起?如果是这样,宫中的太监,混在三千隹丽之中,岂不占了大便宜?”
艾德无奈地说道:“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但就是心有不甘,硬要创造出奇迹来!”
“依我看,你就认命,面对现实吧!”银杏劝道。
艾德叹道:“唉!如果是面对家里的那个母老虎,有与没有都无关系,只是面对你这个鲜活的大美人,看着又不能用,真是急死人!”
“直到现在,你还有心思说笑?”银杏嗔道。
“本公子不是说笑,这是真的!”
艾德这个人妖,说大话一点也不脸红,他的妻子吴少珍,根本就不是母老虎,她敦厚善良,忠诚正直,嫉恶如仇,人也长得不错,她已经一百四十八岁了,还象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大姑娘,由于没有生育能力,那双峰还是坚实挺拔,皮肤更是光洁润滑了。
在仙药谷,女人一般是八十岁时才停止生育,从此之后,她就变得更加性冷淡,认为反正是没有生育能力了,还搞那么多的男女之事干嘛?加上艾德是个**旺盛的人,离了这事就觉得没有人生乐趣,为了这事夫妻俩经常纠缠不休,却不是你情我愿,就象**一样,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艾德这次捡回一条命,他又要漂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