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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叨狼     财色txt下载     财色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三章 范天澜的针盒

    “提起这件事情来,当年还是有一桩趣事,就是关于梁任公的。”范天澜说起陈年旧事,不由得想起了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一件事情来。

    提起梁任公来,大概了解他的年轻人不是很多了,只记得历史课本中有“康梁变法”,语文课本中有《少年中国说》,这两个是跟梁启梁任公直接有关系的,在看得细一点儿,便能够得知后来梁任公跟袁大总统世凯有点儿瓜葛,再后来,似乎跟满清逊帝溥仪也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来往。

    但是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梁任公是曾经代表过社会进步力量的,也是当得起大师称号的人物,后来的事情,我们还是要用历史唯物主义和辨证的眼光去分析的,不能够因为一点儿瑕疵就抹杀了他当初的那些功绩,哦,这个扯得有点儿远了。

    梁任公是中国近代史上的风云人物,其政治或学术著作一经表,即刻风行当代。他有一支带情感的笔,写出的文章说理明晰,所谓情理交融,如时人所称赞,惊心动魄,一字千金。那时的梁先生,振臂一呼,应云集,可谓是粉丝无数。

    他到大学讲演,蓝袍青褂,身材魁伟,有些秃顶,却是红光满面,眼睛奕奕有神,讲演有许多手势,以助表情。引用书文时,并不看原著,便成段诵出,背不下去时,便指叩前额,当当作响,忽然又接着讲下去。

    那时的国人,上至总统,下至平民,觉得不听梁先生的话。肯定要犯错误。一九二一年,一个奥地利提琴大师来京演出,梁启便在《晨报》撰文推荐。指出,如果不前去东城真光电影院聆听这位音乐家演奏西洋名曲,便是没有文化水平的野蛮人!

    于是北京大中学生典当衣物,都去购买售价昂贵的入场券。总统黎元洪也认为自己决不是野蛮人,竟在影院包了一厢,携带妻妾眷属,前往捧场。并向西洋音乐家赠送鲜花大提篮。

    由此可见梁任公的魅力何其之大了。不过就是这位梁任公,却跟中医一直过不去。

    当年梁启梁任公因尿血症。入住协和医院。他得病多年,家人屡劝就医,总嫌费事,但在入院前一天,忽然怀疑自己得地是癌症。终于同意检查一下。经x光透视,医生见右肾中有一黑点,诊断为瘤。

    梁启之弟梁仲策问主治医生,“不一定是癌吧?”医生回答说,“不一定不是癌。”再问怎么治?医生说要全部割除。手术后解剖此肾,果见其中有一大如樱桃的黑点,但却不是癌症。要命的是,病人尿中依然带血,且检查不出病源所在。于是复诊为无理由之出血症。

    当时地报纸对此大肆渲染。说梁启入院检查后,医生说不出病原。又经过好几个医生的诊视和推断,这才认定病在右肾,说上面有肿物,要是不将右肾取去,肿物势必日益膨胀,将来总有割治的一日。所以开割是早晚难免的事情,虽然四五年内还不要紧。可是晚治总不如早治,至少早治可以免去有变成别种病症的危险。

    于是,腹部剖开后,医生们在右肾上并没有见肿物或何种毛病。但还是把右肾割下了!可是梁先生的尿血症并没有好。他们忽然又见毛病在牙内,因此一连拔去七个牙。可是尿血症仍没有好。他们又说毛病在饮食。又把病人一连饿了好几天。可是他的尿血症还是没有好!医生们于是说了,他们找不出原因来!他们又说了,这病是没有什么要紧地!为了这没什么要紧地病,割去了一个腰子、拔去了七个牙,饿得精疲力尽,肌瘦目陷,究竟是怎样一回事?并且还得花好几百块钱!

    “此事在当时惹起了很大的风波,梁任公地弟弟,以及当时的文化界名人陈西滢和徐志摩等纷纷撰文嘲讽西医,而鲁迅也站出来针锋相对,力挺西医,直斥中医之荒谬,吵了一个不可开交。”范天澜对范无病说道,“私下里,梁启先生对家人说过,这回手术的确可以不必做,也曾说过手术是协和孟浪错误了,但面对公众舆论,他还是表了为协和、为西医、为科学辩护的文章,因为,他怕社会上或因为这件事对于医学或其他科学生出不良的反动观念。”

    “这岂不是有点儿自欺欺人了?”范无病听了直翻白眼,心道这位大师倒是很能拿自己地身体来作牺牲,为了一点儿执念,连腰子都搭进去了。

    “从这件事情上,你就可以看出中医的地位当时有多么弱势了,事实上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国民政府都考虑过要禁绝中医的。”范老先生说道,“我跟承老弟也就是那时候回到了国内,他推行自己的针灸术,广收门徒,而我则走遍全国,去身体力行地验证各种古方,想要整理出比较系统而实用的针灸术,尽可能地挽救一些藏在民间的古方。”

    范天澜一想起当时那段年月,还是比较感慨的,两个人说了一会儿陈年旧事,风萍就带着风茂过来了,这次倒是带了不少的日常用品,准备住院了。

    “今天就针灸吗?”风萍的心里面是比较着急地,毕竟昨天经过一番推拿之后,风茂地脚趾头已经会动了,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如果今天就进行针灸,或整条腿就能动了吗?

    当然风萍也知道自己地想法可能有点儿不切实际,瘫了十多年的双腿,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治好的,就算是遇到了神医,他也得有个渐渐恢复的过程啊!

    “今天的日子不合适行针,不过可以先用艾灸一灸。”范天澜笑着说道。

    老头儿早就准备好了许多艾绒艾卷儿等物,还有姜片之类的东西,此时拿了出来,跟范无病等人说道,“针灸针灸,光针不灸是不行的,但是灸法要简单很多,基本上算是辅助疗法。艾草这东西,以五月端午采摘的为好,年头儿越久,效果越好。艾叶入诸经,理气血,逐湿寒,温经,止血,还可以安胎。但是也有一点要注意,阴虚血热要慎用。”

    老头儿将风茂的双腿曝露出来,然后将姜片贴到足三里上,将艾绒引燃,放在上面灸着,一面对众人说道,“足三里是保健**位,就是普通人,没事儿也可以经常灸一灸,养生益智,有好处的。日本人在学到了中国的针灸之后,视为珍宝,对于灸足三里颇有心得,所谓若要身体安,三里常不干,这里就是说要经常灸一灸足三里。”

    “三里常不干是什么意思?”范无病感到有些奇怪,于是就问道。

    “呵呵,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老头儿笑着说道。

    一边儿灸着,一边儿换地方,一边儿跟范无病讲一些基本的理论,十四经挥和子午流注之类的东西,当然也有很多阴阳五行的推理,范天澜见闻广博,行医经验又丰富,讲起这些东西来丝毫不觉生涩,跟大学里面那些照本宣科的教授们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面,范无病也是见多识广之人,再加上因为练功对于这方面的东西多有了解,因此两个人交谈甚欢,倒是丝毫不觉得无聊。

    不知不觉就过了很长的时间,最后老头儿说今天就灸到这里了,将那些姜片取下之后,就看到风茂的双腿**道之上的表皮都起了许多水泡,老头儿抽了根银针将水泡一个个地挑破,里面的液体流了出来,弄得双腿上面的。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范无病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刚才老头儿说的常不干是什么意思。

    既然要经常灸足三里,那么这里肯定是常常被灸出水泡来的,挑破之后自然的。

    范无病看到了范天澜的针盒,非常古朴的样子,居然是整块儿的紫檀木雕琢成的,看样子不是新弄的,于是便问道,“师父,这盒子我瞧着有点儿像古董啊!”

    范老先生倒也没有计较范无病随便喊他师父的事儿,看了范无病一眼,继续给风茂诊视,“家传的东西,说不清有多少代了。”

    范无病打开了盒子一看,只见里面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针着实是不少,银针个个磨得通体透亮,只是其中有一根金针,金光灿灿的,与其他的针迥然不同。

    范无病看了那根针,觉得非常好奇,忍不住就抽了出来,却现原来这根金针是盘起来的,抽出来一看,足有一尺多长,软软的不像是针灸用的,倒像是一根缠东西用的金丝。

    这东西看起来真是有些古怪啊!范无病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针。

第一百二十四章 金针渡厄

    范无病自拔出了那金针,就怔怔地看着,他感觉到这根金针似乎是有生命的一般,柔软如同灵蛇一般,让他抓在手中,却很难把握它的走向。

    “这样的金针,难道也能用来给人扎刺?”范无病觉得这样软绵绵滑不留丢的东西,应该是无法刺入病人的体内的。

    据说针灸自非常远古的时候就开始了,当时的原始人就已经会用骨质的针进行放血疗法,或针刺一些简单的**位来治疗疾病,甚至还有专家们通过考证找到了原始人使用过的针灸用骨针。

    范无病当初也是在博物馆中见识过这样的远古文物的,但是他怎么也看不出那么粗的骨针,是用来给人做针灸用的,那个粗细程度,用来缝制兽皮都嫌粗,更不用说扎在人的身上了,因此他非常怀疑那些考古专家们是不是大忽悠的徒弟。

    后来的针有骨质的,玉质的,还有各种金属制成的,后来渐渐地就被固定在金银质针灸用针了,但是金针这东西,一般指的是铜制的针,并不是真正的黄金制成的,黄金太过柔软,实在不适合作为针灸用针,后来渐渐地就形成了银质针灸用针,到了现在,又有了不锈钢合金制成的针灸用针,强度高而不易折断。

    此时老头儿已经给风茂诊视完毕了,看到范无病在仔细端详他的金针,便笑着说道,“看来你跟这支金针有缘分啊,一打开针盒就拿着它不放。”

    范无病听了这话顿时一翻白眼儿,心道老先生你想用激励教育来引导我,也不是这么个法子啊!看到金子和银子放在面前,大家肯定是先选金子了!难道我会抓着随处可见的银针不放。而置独一无二的金针于不顾吗?我又不是傻子啊!还什么有缘没缘的,您想要骗人也得整点儿技术含量高一些的,不能这么随便说说。人家谁信啊?

    老头儿对几个医师吩咐了一下,让他们去准备艾叶煮水,不但要给风茂继续洗浴,还要准备内服的,都是为了去掉阴寒之气毕竟风茂当时中地水蛇毒虽然不是最厉害的,却是非常阴寒的,想要恢复行动能力。就必须彻底拔除这股寒毒。

    但是经过这么多年之后。寒毒地范围已经扩撒开了,现在下至足底。上至神府,都已经为寒毒所侵,想要彻底拔除,就只能将各种手段都用上针灸并用,药物加推拿为辅助。才有望康复。

    医师们出去准备这些事情去了,老头儿就对范无病说道,“你看到的这根金针,是我们老范家祖上传下来的渡厄金针,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真是用来针灸的金针?!”范无病大感惊奇,这东西柔韧无强度,也就比橡皮筋儿强一点儿,怎么能够刺入人的身体中呢?

    “这可真是刺**的金针,但不是人人能用地。”老头儿对范无病解释道。“这针叫渡厄金针。一般地郎中是用不了的,以前早几代地时候。我们老范家专门有一套特殊的内家功法与这支金针互相配合的,可是时间一久,功法就失传了,现在空有金针而无法渡厄,真是可悲可叹啊!”

    哦,范无病顿时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想收我为徒,就是想要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想要知道这支金针是不是真的可以渡厄吧?”

    老头儿听范无病这么一说,顿时有点儿脸红,其实他看出范无病身具内功之后,就有了这个想法,渡厄金针不是一般人能够玩转地,他自己也略谙养生功法,修习了多年,养生有些成效,但是并不足以驱动金针渡厄,这是他九十多年来都耿耿于怀的一件事情。

    想起以前的很多内功大师们,基本上都是兼具了名医的角色,就是因为他们有内功为根基,又对经脉腧**的了解非常深刻,学起医术来自然事半功倍,尤其在针灸一道上,更是如虎添翼。

    而现在懂得内功的人是越来越少了,范无病这个一个内功深厚的怪胎,自然就是范天澜收为弟子的选,就冲着可以让范无病在自己的眼前重现金针渡厄地绝技地这种可能性,范天澜就觉得自己一点儿都不委屈,而且有一种期盼了多年的执念在驱动他这么做。

    于是老头儿对范无病说道,“你可以试着用内功来控制这支金针,据我们先祖地介绍,这根金针可以在内功高手的手上如臂使指一样灵活。”

    范无病听了老头儿的介绍也很心动,眼见这里没有外人,就抓起了金针,用手一抖,一尺多长的金针就如同一条灵蛇一般四下乱颤着,他猛然将内力灌注于金针之上,就好像是突然之间灵蛇的身体僵了一样,出了耀目的金光,弯弯曲曲的金针居然在这一刹那之间变得异常笔直,就如同是常山赵子龙的亮银枪一般,透出了一股杀气来。

    “若然有内功的人可以玩转这个!”老头儿见此异状,不禁失声喊了出来。

    风萍也看到了金针在范无病的手中的变化,很是吃惊地用手掩住了嘴巴,但是她马上就联想到,既然老头儿都有这种宝贝,还能在范无病的手中重新光芒,那不就是说自己的弟弟获救的可能性又增加了许多吗?

    但是老头儿马上又说道,“能屈能伸大丈夫,要能够随心所欲地控制住金针的行动,才算是成功的第一步。”

    “靠!”范无病一听这个,忍不住埋怨道,“我就是一误打误撞练成的功夫,细节上面的调控,从来都没有学过,更别提控制这么柔韧的金针了,这不是打击我的积极性嘛!”

    老头儿立刻说道,“你这么想可是不对的,你要知道这根金针,它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深入到颅内进行针刺,所以才要用到纯金作为针身的。据先祖留下的笔记所载,这一尺多长的针身,是要完全刺入颅内的。”

    一尺多长的金针,完全刺到颅内?!范无病顿时被老头儿的说法给吓了一跳,他心道这么长的金针刺到人的脑袋里面去,那人还有救吗?原来的病能不能治好还在两说,怕是一针下去,先变成脑瘫了吧?

    再说了,头为六阳魁,百脉交会之所,神识之海,元神紫府,也是人体最为精密的器官,牢牢地包围在颅骨之内,不容半点儿闪失,这一针刺下去,能有个什么好歹,真得是没法说的。

    一般的头部针刺,也仅仅是直刺几分,或斜刺而已,要把一尺多长的金针完全灌注于颅内,确实是太过骇人听闻了。

    老头儿见范无病有点儿被吓住了,当下便缓解道,“当然了,这个功夫我也就是听说过而已,真的没有见识过的。风茂的病虽然复杂,却也不需要这么样的金针来刺入颅内的,我只是见猎心喜,想要看看你是不是能够让这支金针重新焕出生命力而已。老头儿对于范无病还是非常喜爱的,如果要是早十年遇到他,或就将一身的医道都传授给他了,但是现在,一则还不知道自己能有多少时日存在于世上,二则是自己的精力也大不如前了,前日说的想要收范无病为徒,也只是顽童心作祟而已。

    一个月的时间,哪里能够教的出一位针灸高手来?

    但是老头儿还是给了范无病一份礼物,就是自己的那个紫檀木针盒,作为范无病的拜师礼物,送了给他。

    “这个?!好像太贵重了!”范无病心知这紫檀木针盒的价值非同小可,穿了几百年的东西,那怎么也是家传的文物了,对于范天澜这个医术大家而言,更像是他的衣钵传承,范无病哪里敢接受下来。

    老头儿却坚持让他收下,还对他说道,“不就是一个木头盒子嘛,我又不能带进棺材里面去?再说那些银针都是普通针而已,至于那支金针,也值不了几个钱,放在我这里连用都没法用,在你手里好歹还能当根针来用用,就给你好啦!”

    范无病坚持不受,但是范天澜致意要给,最后还是磨不过老头儿的倔脾气,勉强地收了下来,只是范无病的心里面却很不踏实,心道怎么着也得好好跟老头儿多学点儿东西,省得到时候丢了老头儿的威名,那就太对不起人家了。说到底,好歹范无病跟范天澜也是同姓同宗,一笔写不出两个范字来嘛。

第一百二十五章 死缠烂打

    只是风茂住在了医院里,一切吃穿用度都有院方安排,全部都不用自己操心了。

    院长安排的很周详,因为范无病和风萍风茂等人的出现,范天澜老先生决定在磐石逗留一个月,而且是要传授给范无病一些针灸方面的保留项目,自己的医师们自然可以顺便儿偷学点儿东西,毕竟跟在大师的身边更容易取得进步嘛。

    因此院方免了风茂的一切费用,并给他最好的住院待遇,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也算是对于范老先生留在医院中的一中积极反应,只要他老人家高兴了,随便传点儿东西下来,就够市人民医院这些医师们琢磨一阵子了。

    风萍不是很放心弟弟一个人留在这里,就留下陪床了,因此范无病就抱着范老先生给他的紫檀木针盒,以及指点他必看的基本针灸入门典籍,准备一个人先回家去。

    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却碰到了陈靖楚,有些急匆匆的,显然是来得很匆忙。

    看到了范无病,陈靖楚拍拍胸口说道,“唉,累死我了!本来说好了要来看你学针灸的,结果还没有出家门就被人堵住了,缠到现在才勉强脱身出来!”然后看到了范无病手中捧着的紫檀木针盒和书籍,便有些好奇地问道,“看样子,今天已经学完了?”

    “本身也没有学什么,今天就是在那里看老头儿用艾绒灸**位而已。顺便听老头儿讲故事,倒是挺有意思地。”范无病便将今天的事儿简略地说了说。

    “这么说。你倒是已经继承了大师地衣钵了?”陈靖楚听说范无病得到了范天澜老先生的针盒,不由得有些惊讶,心说大概也是大师年纪大了,喜欢看到小正太吧?否则怎么可能将这么意义重大的东西交给一个不会针灸的半大毛孩子?

    范无病倒是知道应该低调点儿,便笑着说道,“也不能这么说。就是投缘而已。”

    于是两个人钻进了车里。想着应该去那里吃点儿东西,这个时候陈靖楚就想到了为什么不请范天澜老先生出来吃饭呢?好歹现在也有了师徒情谊哦。

    范无病一听果然如此,但是如果邀请范天澜吃饭,去一般的酒店宾馆里面就不大合适了。如果要是正式的拜师宴。以范天澜地名望,怕是得有身份很高地人在场见证的,就是新闻媒体要要省级电视台以上才有这个资格来现场拍摄,至于范老先生的徒弟们,那也是得有几个在场的。

    “看来只能是家宴了。这个却是得好好准备一番地。”范无病思忖了一阵子后,还是觉得以家宴的方式来邀请范老先生为好,好在范亨现在也是正部级官员,也算有力人士,自己的身份更是特殊,也不会辱没了老头儿的名声,再拉上王老大和武陟小机他们,也算是商业圈儿的大腕儿,再让陈靖楚和风萍作陪。这下连娱乐圈最火地角色也有了。家里的八个中南海保镖陪着,可谓是场面盛大了。

    于是范无病就给武陟小机和田正伦他们打了电话。安排布置了一下,将他们那里的几辆奥迪都调集过来,组成车队,自己的奔驰自然是当作接送老头儿的座驾了。另外又通知了家里的厨师,让其好好准备一下,晚上的菜料是要备齐的,到时候少不得自己还要亲自下厨烧两个菜,以示对范老先生的尊崇之心。

    接着就是通知范亨和张梅了,他们两位自然是要到场地,否则对于范老先生就太不尊重了,恰好两人晚上都没有什么大地安排,一点儿小应酬可有可无,自是推掉了。

    能够让范无病拜中科院的最早一批院士中地人物为师,并且跟现在的几位院士成为师兄弟,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更重要吗?范亨和张梅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立刻就答应下来,并且要商量着给范老先生准备什么样的拜师礼物才好。

    办好这一切后,范无病就跟陈靖楚一块儿,准备出去随便吃点儿什么。

    不过车子刚开出去几步,就被人在前面给拦住了。范无病定睛一看,来人是穿军装的,但是并非是正规军的军装,而是那种文艺兵的制服,范无病一向认为,文艺兵不能算兵,因此他也不会认为那种衣服是军装。

    当范无病将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就看清了原来对方不止一个人,穿军装的有四个,穿便装的有两个,其中一个男的扎着小辫子,大胡子遮住了半个脸,看起来跟央视那个最喜欢糟践金庸原著的导演还有七成相似。

    “看来又是来找你的人。”范无病一看这阵势,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他的车子玻璃上贴了膜,从侧面看不进来,于是范无病就找了副宽边儿大墨镜递给陈靖楚带上,又找了顶网球帽递给她戴上,总算是将真面目给遮住了,这才降下了车窗玻璃,慢吞吞地问道,“什么事儿?”

    外面那几位满以为对方应该下来说话的,谁知范无病根本就没有理会这茬儿,仅仅是降下了车窗玻璃,坐在里面冷冷地问了一句,顿时把领头的那位给呛了回去。

    原来这几位还真是部队上文工团的人,一直在挖掘新人,近来了解到陈靖楚走红之后,还没有被军方的任何一家文工团所吸纳,就起了招揽的心思,不远千里跑到了磐石,先是跟宣传部了解情况,谁知道陈靖楚不是宣传部的人,刘纪鹏自己都挖不到人,哪里会给他们牵线儿,就敷衍过去了。

    后来这帮人见磐石市的宣传部不鸟他们,就又找到了省文教厅,直接来询问磐石市文教局,想要挖人,结果张梅还因为这事儿恼火儿呢,就顶了回去。

    文教厅的人倒是知道张梅是范亨的老婆,也不敢多说什么,最后哼哼哈哈了一阵儿,也就没有了下文儿。

    但是这几位却一直不死心,按照惯例,出了名的歌手,尤其是唱主旋律歌曲的歌手,怎么也不可能脱离了有限的几个文工团,大部分都是军方的文工团属下,既然陈靖楚一直没有被签走,他们就有继续努力的动力。

    可是今天早上陈靖楚刚刚被另一拨人给骚扰过,心情很不好,此时见了这些嗡嗡嗡的苍蝇,当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况且她即使唱歌,也不可能跟范无病的公司之外的娱乐公司签约,这些人跑多少遍都注定是白费力气。

    这帮人为那个大胡子,却是个人物,名叫张继华,听起来似乎跟另一位出名的大胡子导演应该有点儿亲戚关系,他虽然在军方的文工团里混,但是跟央视方面的交游也很广阔,知道央视最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力捧陈靖楚,而且打听到陈靖楚并没有什么有力的靠山,便动起了心思。

    文工团这种东西,实际上跟娱乐公司的概念也差不多,只不过老板是军方而已,大家都是抢夺演艺资源争夺演艺市场来赚钱的,国内大部分的知名歌手和演员,虽然平时都穿便装,但是一到了正经时候,你看吧,白的、蓝的、绿的,一水儿的军装,只要是混的比较好的人物,且不论年纪大小,一个大校的待遇还是稳稳的。

    因此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加入各种文工团,就意味着自己有了比较稳定的收益,和比较多的出场机会,下半辈子的生活,应当是高枕无忧了。但是也有一些文工团,虽然挂着是军方的牌子,却不是真正的军方属下,是属于那种拉大旗当虎皮的人偷偷搞出来的,仗着跟军方扯上一点儿关系,就在外面招摇撞骗,这种事儿也不少见。

    刚出道的歌手,尤其是女歌手们,上这种当的人还不少,基本上都是被骗财骗色了,好一点儿的被衙内们保养了,运气差的就很悲惨了。

    只是范无病倒是不能够肯定眼前这伙儿人,是不是真金经得起火炼了。

    不过外面这几位,还真不是那种套牌的货色,而是真正的文工团成员,只不过他们经常做的事儿,却也跟骗财骗色差不多,这正应了一句话,社会上鱼龙混杂,哪里都有坏人啊。

    那位大胡子也不是傻瓜,陈靖楚戴上了大墨镜,他就认不出她来了吗?他朝后面一挥手,立刻走上来一个穿军装的人,对范无病说道,“跟你没有什么关系,我们是来找陈靖楚同志的,今天有东西给她。”

    说完之后,那穿军装的就将一份儿文件从窗口中塞了进来。

第一百二十六章 遭遇现代版抓丁《求月票》

    “征兵表?征什么兵?要征谁当兵?”范无病看了一下,顿时愣住了。

    穿军装那个人回答道,“我们查过,陈靖楚同志已经年满二十岁,还没有服过兵役,她的各种条件符合兵役法的相关规定,所以我们要征收她入伍。”

    “征兵入伍?”范无病顿时笑了,看了一眼茫然中的陈靖楚,他晃着手中的文件说道,“我看你们大概是搞错了吧?别以为我不懂兵役法!”

    范无病这么说当然是有原因的,关于兵役法,他还真了解一些的,不像是陈靖楚,一看到穿军装的人说要征收自己入伍,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况且,他也知道伙儿人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是想要通过强行征收陈靖楚入伍的手段,来达到将她拉入文工团的目的。

    毕竟,服兵役这个事情是每个公民的义务,推卸不得的。

    “你懂什么兵役法!”大胡子抢白道,“现在是特别征兵入伍的行动,你别拦着,否则你就是抗绝兵役法,拒绝服兵役,这是要坐牢的!”

    兵役制度是国家关于公民参加军队和其他武装组织、承担军事任务或在军队外接受军事训练的一项重要的军事制度。===它随着国家的出现而产生,又随着国家的经济情况、政治制度和军事需要而变化。兵役制度的种类很多,就其性质而言,基本上分为两种,一种是义务兵役制,又称征兵制。这种制度是国家利用法律形式规定公民在一定的年龄内必须服一定期限的兵役,带有强制性。另一种是志愿兵役制,又称慕兵制。这种制度是公民凭自愿应招到军队服兵役,并与军方签定服役合同。

    建国初期一直实行的是志愿兵役制。自愿参军的人员,长期地在军队服务。

    一九五五年的时候,第一届全国人大通过了中国第一部兵役法。开始实行义务兵役制。从一九七八年起,为了加军队现代化建设,决定实行义务兵与志愿兵相结合的兵役制度。根据部队需要和本人自愿,将部分义务兵改为志愿兵,并对现行义务兵的服役年限作适当延长。后来到了一九八四年。重新修订的兵役法,规定实行义务兵役制为主体地义务兵与志愿兵相结合、民兵与预备役相结合的兵役制度。\

    义务兵制度,实际上就是强制性征兵制度,也就是说只要军方说一声国家需要你,你就得乖乖地跟着人家走,否则的话,就是违反兵役法。拒不服役了。

    拒不服役的后果是什么,范无病还真不是很清楚,要是搁在旧社会,估计很有可能被拉出去就地正法,现在是新社会了,凡事都将一些人权了,估计不会那么凄惨,但是总的来说。应该不会很舒服吧。

    “征兵是有年龄限制地。你们搞清楚了吗?”范无病拿着文件,慢条斯理地问道。

    穿军装那个立刻板着脸回答道,“根据我国兵役法,每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以前年满十八岁的男性公民,应当被征集服现役。当年未被征集的,在二十二岁以前,仍可以被征集服现役。根据军队需要,可以按照前款规定征集女性公民服现役。根据军队需要和自愿的原则。可以征集当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以前未满十八岁的男女公民服现役。^^^^”

    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陈靖楚同志今年正好二十岁,符合兵役法相关条款。”

    “如果拒不服役会如何?”范无病倒是没有想到这帮人准备的还挺充分的,连征兵条款都记住了。

    拒不服役?!几个穿军装地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范无病,显然不认为会有这么蠢的人存在。还是那个穿军装的人回答道,“一看你就是法盲!居然会提出这个问题来!你也不想一想,我们就是国家机器。你跟国家机器对抗能有什么好下场?!”说罢他又甩给范无病一份文件。“仔细学习一下吧,要不是你现在才十六岁。我非把你一块儿征收入伍,好好操练你两年,杀一杀你的油滑之气!”

    “呵呵!”范无病毫不在意地笑了一下,对他说道,“那我就等到两年之后出国,在国外玩够两年再回来,有本事你咬我!”

    “那你就是有意逃避兵役了,回来一样可以办你。”另一个穿军装的女的很是看不惯范无病的嚣张,忍不住说道。

    “改了国籍还用追究责任不?”范无病问道。^^^^

    “这个——应该是不能了吧,不过你就不怕受到舆论的谴责?”那个穿军装地女地呆了一下,没想到范无病会这样问她,迟疑了一下后回答道。

    “被人骂还会死掉啊?也不会烧块儿肉——”范无病哼了一声,便拿起那份兵役法文件看了起来,一眼就看到了惩处那章,然后便指点着对陈靖楚说道,“哦,是这里了!”

    陈靖楚被这群人说得有点儿害怕,不知道这个拒服兵役是多大的罪名,可是又不甘心给他们拉到文工团里面去,因此便跟着范无病一块儿看这文件。

    她顺着范无病的手指看到了关于惩处这块儿,不由得出声儿读道,“应征公民拒绝、逃避征集的,拒不改正的,在两年内不得被录取为国家公务员、国有企业职工,不得出国或升学,县级人民政府要责令其限期改正;逾期不改的,由县级人民政府强制其履行兵役义务,并可以处以罚款。战时有上述行为,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看完之后陈靖楚苦着脸对范无病说道,“好像不跟他们走不行了,逃避服兵役的后果好可怕啊!现在算是平时还是战时?”

    “问这个是没有意义地,只要人家愿意,想把你当平时就当平时,想把你当战时就当战时,这个问题上,你一个被征集对象是没有言权的。”范无病回答道。

    大胡子听了范无病这话耸了耸肩膀,笑了笑。

    那个给他们地文件的女军人就皱着眉头说道,“胡说,哪有这种事情,拒绝服兵役的,一切都要依法来办理。”

    “那该怎么办?我是不是得乖乖跟他们走了?”陈靖楚一时之间没有了主意,可怜巴巴地问范无病道。

    范无病也是挠了挠头,心道这事儿如果走正常渠道的话,倒是不好挑他们的毛病,跟军方高层倒是可以交涉一下,可是眼前这关先得应付过去啊,否则自己无理在先,就容易落给人把柄了。

    他的眼睛在兵役法上面看来看去,总算看出点儿问题来。

    “既然要征兵,你们是哪个部分地?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有合法地征兵手续?而且作为征集,也应该对此有一个比较明确的了解。你们身上穿地,都是文工团的衣服,可不是正经八百的军装,有什么资格来征兵?我还怀疑你们是假冒的呢!”范无病盯着一群穿军装的人问道。

    “我们代表省军区前来征兵,这次是特殊行动,有身份证明的。”那名穿军装的女人回答道,还拿出了自己的证件让范无病看了一下。

    范无病看了看对方的证件,说了一句,“嗯,做得挺像,跟真的一样儿。”

    “这本来就是真的。”那名穿军装的女人听了范无病这话,脑袋上面的青筋都快暴起来了,看着范无病的眼神中满是杀气。

    “但是你们虽然说是特殊行动,却没有上级的文件哦!”范无病指点着那份兵役法上的一行字,慢慢地念道,“这里写得很清楚,省军区、军分区和县、自治县、市、市辖区的人民武装部,兼各该级人民政府的兵役机关,在上级军事机关和同级人民政府领导下,负责办理本区域的兵役工作。”

    “什么意思?”大胡子听完之后,有点儿茫然。

    范无病得意地说道,“也就是说,你们想要到地方上征兵,就得先跟磐石市武装部和磐石市政府进行沟通,所以,你们这份东西,老子是可以拒签的!”然后回头对陈靖楚说道,“靖楚,没咱们的事儿了,走人吧!”

    范无病准备动车子离开,那几名军人却拦在了车前不放。

    “你们这样死缠烂打很没有素质的。”范无病叹道,“再惹我的话,我就要给你们上级投诉了!”

    “想走可以,总得在征兵表上签上自己知道了,后果自负。”那名穿军装的女人说道。

    “好吧!我来签!”范无病也不嗦,从对方手中结果钢笔,在表上签了几个字,然后哦开车一溜烟走掉了。

    那女的看了一眼范无病签的字,气得浑身抖。

    大胡子凑过来看了一眼,现上面写着,狗屁不通四个字,落款是范无病。

    这小家伙,看起来很是嚣张啊!

第一百二十七章 范无病的排场

    虽然被一群人扫了兴致,但是范无病的胃口不减,带着陈靖楚来到了一家风味小吃馆,要了几个小菜,两人边喝边吃。

    只是陈靖楚不像范无病那么宽心,此时还忘不了方才路上所见所闻,毕竟那一群家伙的底细难以揣测,看上去倒是气势汹汹,难保不会再惹出什么麻烦来,一想到这个,就有点儿闷闷不乐。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没有必要为那些龙套们感到烦心,他们注定是被卷进大浪之中,当做沙子被淘掉的。”范无病倒是非常乐观,举着手中的酒杯对陈靖楚说道。

    “你说的倒是轻松,军队自成一体,如果那些人真的是省军区过来的,怕是市里面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吧?”陈靖楚忧心忡忡地说道。

    范无病心说,看他们那个样子,也不像是有多硬的后台,不过军队和地方之间的差异太大,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于是便说道,“不用担心,我跟军方高层的关系密切,待会儿打个电话了解一下详细情况,估计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两人慢慢地吃着饭,一边儿谈论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过了半个多小时。

    等到出来之后,范无病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就是陈靖楚到了家里,难免会再受到那些人的骚扰,与其这样,倒不如先把她藏起来,让他们找不到也就算了。

    于是范无病对陈靖楚说道,“你住几天酒店如何?省得那些人整天烦你。或直接住到我家也可以,毕竟我家是有警卫看门的,他们那种小角色,想进都进不来。”一想到这个。范无病顿时就笑了起来,真的很难想像一群人找不到陈靖楚会是什么样地表情,估计他们是不可能长期耗在这里的。

    陈靖楚是比较犹豫的。虽然她也想要躲一躲,但是一个女孩子家。突然跑到男孩子家去住,会造成什么影响呢?别人会怎么看她啊!?更何况跟家里面也不好交待。

    但是范无病就认为自己的主意很好,便极力要求陈靖楚住过来,理由都给她编好了,就是家庭教师,既然范无病白天要学医,无暇学习外语,那么请老师住在家里晚上授课。===总是顺理成章地事情吧?

    “晚上有着落了,白天怎么办?”陈靖楚问道。

    “白天跟着我去医院就行,有我在你身边,他们占不了光的。”范无病立刻大包大揽下来。

    事实上范无病说的自然是有原因地。就算他自己不出手,也有许多海豹随时都在附近活动的,要处理几个乱穿军装地文艺兵,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范无病倒是唯恐他们收不住手,把人给弄伤弄残了就麻烦了。

    范天澜在磐石是比较低调的,知道他的身份的人没有几个,本来他也就是路过这里。看看风土人情。诊治两个病例而已,却没有想到碰到了范无病这个内功高手。一时之间便起了收徒的心思,把自己给耽搁在这里了。

    像他这个年纪,这个威望,基本上是被当做国宝来养着的,因此便只是自己出行散心,也是跟着两个国家给派过来的特种保镖的。^^^^

    在医院地时候,范无病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等他下午去范天澜休息的地方请老头儿赴晚宴的时候,就看到了两个国家保镖,这两位给他的感觉,就跟家里面那六位差不多。

    “两位也是中南海保镖出身?”范无病一眼就看出了两人藏地非常隐秘的手枪。

    现在是夏天,衣衫单薄,而范无病早就对家里的那几个保镖们了如指掌了,因此一瞄之下就看出了这两位也是佩枪的,便随口问了一句。

    两个保镖突然被范无病叫破了行藏,也是吃了一惊,正待有所反应的时候,范无病却说了,“像你们这样的保镖,我家一共有八个,六个男的,两个女的,所以我能认出你们来不算稀奇,感觉你们身上地气质都差不多,很好分辨。”

    “你家是做什么地?怎么可能有八个保镖?”两人听范无病这么说,便觉得这小子应该有点儿门道儿,于是便问了一句。

    一般的正部级领导,也就是带四个保镖而已,范无病说自己家有八个保镖,而且是中南海保镖,这两位自然是非常不信地,小小的磐石市,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人物存在?

    范无病却笑了笑道,“我是来请师父晚上到我家赴宴的,你们一块儿过来,就知道我家的情况了。^^^^”

    范天澜听了有些好奇地问道,“请我吃晚饭?呵呵,有什么目的啊?”

    “看您说的,非要有目的才能请您吃饭啊?”范无病撇了撇嘴道,“说得近点儿咱们是师徒,说的远点儿咱们还是同宗,吃顿饭还要有目的啊?不过今晚还真是要有点儿活动的,承您以弟子相待,劣徒我请您喝杯茶还是应该的吧?”

    “光是喝杯茶那么简单吗?”老头儿笑眯眯地问道。

    范无病心道老头儿虽然年纪大,可是一点儿都不糊涂,想要糊弄他的难度可是太大了,于是便将自己和父母准备晚餐宴请老头儿的事情说了一遍,还说会有外国朋友和演艺界的明星到场助兴,请老头儿一定要答应赏光。

    老头儿却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和规矩的,笑眯眯地就答应下来了。

    不过等到下午五点多,迎接他的车队到了老头儿休息的地方的时候,老头儿就觉得范无病把这个排场弄得有点儿大了。

    两辆警车开道,接着是两辆奥迪紧随其后,接着就是一辆限量版的奔驰,然后又是四辆奥迪,后面四辆警用摩托跟着。

    “有领导来医院视察吗?”老头儿出门的时候看到了这个车队,还有些纳闷儿地问了送他出来的院长一声。

    “没有呀——”院长也是一脸的惊疑,心道不会是那位领导心血来潮,突然跑过来搞突击检查吧?那样的话,可就惨死了,今天好像还没有来得及大搞卫生工作,总是怕给人抓住些把柄的,心中不由得万分忐忑。

    等到范无病从奔驰车中走下来的时候,老头儿才明白这事来接自己的车队,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地堆范无病说道,“我说小徒弟啊,你怎么搞出这么大的排场来?就是中央领导下来视察,也就是这个样子吧,你弄得实在有点儿太铺张了,太张扬了!”

    范无病嘿嘿一笑道,“算不了什么,算不了什么!我在国外的时候,那些总统什么的要见我,都是按照会见小国元的礼节来安排的,你作为我的师父,规格应该更高才对,只是国内的条件有限,一时之间就只能找到这些车子凑数了。要是在美国的话,我保证来接您的都是加长林肯和劳斯莱斯!”

    老头儿的两名保镖却看出了点儿门道儿,对范无病说道,“你的这些司机好像都不是普通人哦。”

    范无病挑起了大拇指称赞道,“眼力不错!这些都是退役的海豹,被我请来当保镖的,最大的优点就是皮糙肉厚,适合挡子弹!”

    两名保镖听了又是一愣,再看那些人,果然身上有很浓重的杀气,范无病说他们是海豹退役下来的,倒也不像是胡说。只不过,海豹队员的人数很少,即使是退役下来的海豹,身价也是非常高昂的,难道说范无病出得起这种天价的酬金来雇佣他们吗?

    不过也来不及研究那么多,范无病亲自将老头儿请上了奔驰车,坐在后面,两名保镖一个坐在副驾驶位,一个坐在老头儿的旁边,范无病亲自开车,在警车的引导之下,一路杀奔范无病家。

    路上的人看了都觉得非常好奇,心说这又是哪位领导过境了?之所以不想着是有领导视察,主要就是因为磐石太小,一般有个省级领导下来转一转就不错了,而省级领导的排场,一般是没有这么大的。毕竟现在是一九九二年,不是十几年后。

    等到了范无病家门前的时候,就见到范亨和张梅二人已经在阶下迎候了,陪同在他们身旁的,有先行赶到的武陟小机王老大等人,陈靖楚和风萍则被奥迪车接上,同路到达。范天澜的两位保镖看到围在范亨和张梅周围的八名保镖之后,才知道范无病说得果然不是假话,这几位还真是以前见过面的中南海保镖。

    只不过范家倒是什么来路,居然可以动用八名中南海保镖?而且看周围担任警戒的疑似海豹队员们,就不下二十人哪!

    范无病这一家子人,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两名保镖心头雪亮。

第一百二十八章 无病拜师

    范天澜被范无病扶下车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再看了看范家的院子,最后又看了看那些严阵以待的保镖们,便有些惊诧地说道,“看来你家的排场不小啊!”

    “哪里哪里——”范无病谦虚地说道,“在国内还是得保持低调才行,枪打出头鸟啊!如果不是担心别人说我不够尊师重道,也不敢弄这么几辆车出来招摇的。如果是在国外的话,这点儿场面还真算不上排场,最起码给您开道的也得十几辆悍马吧?”

    老头儿呵呵一笑道,“看你说的,美国总统也没有这个排场。”

    范无病一撇嘴道,“美国总统算个球!四年就有一个!只要肯花钱,谁都能当!你老人家可是国宝啊,世界上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这边儿范无病扶着范天澜走着,那边儿范亨和张梅等人就迎过来了,一起将老头儿请到了客厅之中落座。好在范家的客厅够大,饶是如此,加上保镖也有二十多个人,因此吃饭的时候就得分开两桌了。^^^^

    厨房那边儿早就开始忙碌了,范天澜做到了客厅正北面的太师椅上,接过范无病奉上的极品龙井茶,喝了一口,然后放下茶碗说道,“我只当是普通家宴,所以就答应了,早知道你这么铺张,倒是不来的好。人一上了年纪,就不喜欢折腾了。人老了自然就体会到。清净即自在。”

    老头儿见到范亨和张梅二人也是一副毕恭毕敬地样子侍立一旁,便起身说道,“这个却是不合礼数的,两位请一并坐下。”

    范无病如今是老头儿的徒弟了,自然是要执礼甚恭,但是这样一来,范亨和张梅就算是老头儿的平辈儿了。虽然年龄上比老头儿差了足有四五十岁,却也不能让他们站在那里,于是老头儿就请范亨和张梅一块儿坐下。

    古时候的拜师礼要麻烦很多,拜师,要先请中人向师父说合,再择吉日设宴。写拜师贴,行拜师礼。拜师礼为三、六数,意为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学徒期间不付工资,师傅管吃、住及制冬夏衣各一套。

    一般第一年打杂,第二年始学艺,三年满师要做出师酒,之后再给师傅帮工一年为熟练期。学徒期间。要无偿帮师傅做家务。一年三节要给师父送礼物。做出师酒的同时,要向与师父一脉相承的同行送红包,称坐凳礼,礼金一般是师傅地一天的工资,礼到情到,此后可得关照。

    出师时,徒弟给师傅钱,师傅则给徒弟一套工具。并在出师酒席上分自己碗中的一半饭与徒弟,象征徒弟出师,又表示师傅有事做徒弟也饿不着,也示意今后自食其力是从师傅这里分得的。

    范无病虽然比较爱折腾,不过这次拜师倒是很认真的,范天澜是大家风范,上承古礼。虽然他本人不一定很计较这些细节问题了。但是心里面还是有一个标准的。因此范无病在拜师大礼上是谨守本分,按照传统将一份腊肉。一份米,一叠黄金打造地桑叶奉到了范天澜的面前。

    范天澜点了点头,将这些东西收下,放到了旁边儿的八仙桌上,表示接受。\

    然后范无病就向老头儿行三跪九叩之礼,这也是作为师父所能够享受到的一份大礼,天地君亲师,只有这五才能享受到如此大礼,其他的都不可以,否则就算是逾矩了。

    之后老师也是要向弟子回赠礼物的,但是范天澜已经将跟随自己行走江湖七八十年的祖传针盒送给了范无病,此时就摸了摸自己的怀中,取出一份自己手书地《脉学考编》及《神针指要》来,郑重地对范无病说道,“先前我赠你针盒,不过是看在神针可以在你地手上挥作用,如今我们既然有了师徒大义,那自然就要传给你一点儿真正的东西,这两本书是我多年行医之心得,希望你能好好看看,不无裨益。”

    此时范天澜已经了解到范无病的情况,知道自己这个徒弟自己不但有钱,有赚钱的天赋,他的父母也是政府官员,尤其是范亨更是以一个地级市的市长挂上了望天省委副书记,正部级的待遇,确实是一个异数。\

    基于范无病这种情况,老头儿倒是真没有指望他能够继承自己的衣钵,而且自己地门墙之内,已经出了多为院士,足以告慰祖宗了,但是看到范无病如此神异,又对自己执礼甚恭,老头儿还是有几分欣慰的,他倒是也没有藏私,只是想看一看范无病是否能够重现金针渡厄之术,也算是临老之前了结一个心愿了。

    至于希望范无病去悬壶济世普度众生嘛,老头儿还真没有往这方面去想,估计范无病也不会有那个心思和时间去张罗这些事情。

    那边儿范天澜的两名保镖也跟范亨张梅两口子的保镖们聊到了一处,原来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只不过范亨的保镖们级别上要更高一些。

    范亨和范无病父子二人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虽然不一定能比厨师做出来的味道好,但是终究是一片心意。*****

    范天澜今晚地心情也相当不错,范无病地资质是毋庸置疑的,否则也不可能以十六岁地弱龄就有这么大的成就,对于中医而言,十六岁开始入门,一点儿也不算晚,当初自己的几个弟子,都是二十岁开始才跟随自己学医的,如今不也是成就斐然嘛。

    范天澜的口味比较淡,也不挑食,只不过吃得比较少,范无病看到时还以为是饭菜不合他的口味儿,问起来时,范天澜才说道,“人上了年纪,消化吸收功能都衰减了,所以不宜吃太多东西,口味也偏重于青菜萝卜了。”然后他指了指一道肉菜说道,“这是这道菜是我以前最喜欢吃的,现在也就只吃两口,养生,主要还是靠自己来养。要知道祸从口出,病从口入,口腹之欲,实在是人类的大敌。要想身体好,先就要管好自己的胃口才行。”

    席中的几个人听了,顿时就把筷子给放下来了,两个女孩子还叫着自己要减肥,范无病瞅了瞅陈靖楚,又瞅了瞅风萍,心道除了**和胸,我也没有看出哪里的肉比较多嘛,有那个必要减肥吗?

    两个女孩子见范无病的眼睛只在自己的要害部位转来转去,陈靖楚便有些脸红地用手抱住胸前,而风萍则比较风骚地向前挺了挺,还将身上披着的小坎肩抖了抖,露出手臂上的白嫩肌肤。

    “妖孽!”范无病摇了摇头,心道陈靖楚与风萍二人一清纯一风骚,一动一静,对比鲜明,如果放了出去,肯定会迷倒一大片粉丝的,倒不用担心会有漏网之鱼了。

    不如把她们两人搞成一个组合如何?范无病的脑子里面忽然闪现出一个念头来,很是让他心动不已。

    不过这样的话,陈靖楚依靠演唱主旋律歌曲所打下的江山,怕是就要拱手送与他人了,毕竟范无病也没有看到过谁能在主旋律与通俗之间玩出平衡来的,尤其是演唱组合这种对于目前的人还算比较新鲜的事物,更是容易引起争议。

    因此考虑了一阵子,范无病也没有下定决心,这个事情,还是要看一看她们两个人是否有合作的默契感才行,毕竟两个人放在一起,真是有点儿水火不容的感觉,要是搞成组合,还不是会惹出多大的乱子来呢。

    范无病在这边儿突奇想,范天澜就在那边儿跟范亨和张梅谈开了,意兴很高,说到范无病的幼年趣事,众人无不莞尔。而范天澜在座中讲起他往日行走各地,诊治过的各种疑难杂症的时候,大家也是啧啧称奇。

    不过就在众人聊得情绪高涨的时候,一个留在外面的海豹走了进来,对范无病小声说了两句什么,范无病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无病,怎么了?”范亨一眼看到儿子紧皱着的眉头,于是便问道。

    “没事儿,大概是有人找我吧。”范无病应付了一句,然后就自行离席,然后去大门外面查看情况。

    从院子里面安装的监控设备上,范无病可以很清楚地认出外面那几个人,正是白天的时候拦下自己车子的那几位。

    “这些人有毛病啊!为了一点儿小破事儿,居然跑到我家来了?!”范无病盯着屏幕,心中很是生气,跟几个保镖一挥手,一块儿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冲动的夜晚

    张继华等人来到了范家门前,也是感到有些诧异。

    看范家的大门就可以知道,不是等闲人家啊!而且往上一看,大门上方还有隐藏的摄像头,显然是装了可视门铃系统,估计自己这些人刚过来就被人家给现了。

    再看一看门前听着的这些车子,一水儿的崭新奥迪,还有一辆限量版的奔驰,还有两辆普通车子,挂着的牌号却是市政府的一号车规则,磐00001和磐了?”大胡子张继华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

    跟大胡子一块儿过来的几个穿军装的也觉得有点儿怪异,据说陈靖楚家只是普通人,怎么会跟这种大场面的人家打上交道,这样的话,事情可能就不是那么好办了。

    “既然来了,先进去看一看再说,我就不信他们连军区的面子都敢不给。”还是那个穿军装的女的话了,这一趟儿,他们穿的可不是文工团的制服了,而是正儿八经的军装。

    当时穿军装的三个人当中,那个女的是中校,另外两个是少校,其中一个人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有些不满地皱起眉头说道,“不是跟武装部的人说好了吗?怎么他们的人还不到?”

    其实今天这事儿,起因非常简单,但是弄到现在,就有点儿复杂了。\大胡子是文工团的导演,但并不是有军籍的那种,仅仅是外聘的人才,但是这人会来事儿,在部队里面跟头头们混的很熟络,因此便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很有些什么事儿放到我面前都能搞定的感觉。

    现在文工团里面也讲究出效益了,因此在用人上面放松了许多,尤其是技术人员这块儿就有点儿泥沙俱下了,大胡子这家伙就有点儿不地道,经常给某些拉拉皮条儿什么地,在圈子里面的名声很不怎么样。

    前一段儿时间,军区内也经常放陈靖楚的歌儿,一个衙内突然就迷上了。撺掇着大胡子帮他介绍介绍,意思是想要深入了解一下,可是大胡子跟央视的关系也就是一般而已,之所以出名,就是因为这家伙荤腥不忌,什么活儿都干。

    想要在军区混。就不能不跟衙内们搞好关系,于是大胡子就琢磨开了,先是跑到央视打听了一下情况,结果被问的人也不是很清楚这事儿,因为台里面在这件事情上面被范无病落了面子,几个领导都不愿意谈这事儿,底下的人自然也不明就里,只是说陈靖楚只是地方上临时掘出来的歌手。这事儿得问磐石那边儿。

    于是大胡子就跟磐石这边儿有过接触的人打听了一下。结果这边儿地人说陈靖楚真的只是普通人家子弟,刚刚大学毕业,连工作还没有落实下来呢,但是最近唱红了之后,就有很多文艺团体上门邀请加盟了,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陈靖楚一直没有答应就是了。

    大胡子打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自然比较振奋。既然是小老百姓家的子女,那应该就比较好对付了,于是他就找到了那衙内,把这事儿说了一下,结果那衙内也是胆大包天的人物,在军区内所有人都得巴结着他,自然是肆无忌惮。^^^^以前也很是跟军区文工团的几个年轻女孩子鬼混过。于是他就出面说通了军区的文工团领导,说是这么有前途地歌手。应该尽快展到团里面才是。

    这样大胡子就带着文工团的几个人,一块儿来到了磐石,直接就用征兵的名义来吓唬陈靖楚,想轻轻松松就把这事儿给办了。

    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范无病来,借口军区无权在地方直接征兵,随便就把他们给打回去了,而他们这个征兵只是个借口,没有上级的文件,他们哪里有权利胡乱征兵啊?于是就灰溜溜地跑回去问了一下,这次是通过衙内出面,跟望天省的武装部打了招呼,让他们配合一下,将陈靖楚给特招了。

    今晚上,他们就是拿到了望天省武装部的正式文件,直接来找陈靖楚了,几个人穿着正规的装跟陈靖楚家一问,把家里人都吓了一跳,都没有想到女儿现在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居然让军区和省武装部直接下文件来特招了。\

    但是他们也不清楚陈靖楚跑到哪里去了,只是想到陈靖楚每天都要给范无病辅导外语地,于是便说可能是到范家了。

    大胡子等人来去匆匆,也没有来得及打听范家是什么来头,就这么跑过来了。

    在他们想来,磐石这么一个小地方,最大地领导也就是厅级干部,哪里敢跟军区的人较劲儿?根本就是不需要考虑的。

    不过为了更有说服力,他们还是给磐石市武装部的人打了电话,说了晚上要找人,让他们过来协助办理一下相关的手续,只是磐石武装部的部长不在,接电话的只是手底下一个参谋,听说是军区来人了,顿时热情的不得了,问明了大胡子等人所在地位置之后,就一口答应下来,说稍等一会儿就到了。

    范家大门打开了,直接冲出来的是六名保镖,而在附近警戒的海豹们也得到了范无病的授意,向这边儿收缩过来,他们都是有持枪证的,过来之后十几把枪都掏了出来,黑森森的枪口瞄准了大胡子等人。\

    尤其是海豹们更是满口的类地声音,很是吓人。大胡子一见这阵势就被吓倒了,一**坐在了地上,他就是一拍节目兼拉皮条地,除了拍戏的时候,在生活中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当马被吓得不轻。

    这边儿地几个穿军装的也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冲出来这么多持枪的人,黑社会吗?看起来也不像,磐石的黑社会有这么嚣张?!

    中南海保镖的地位特殊,根本就不受军方领导,看到几个校官自然都不放在眼里,而海豹们只是对范无病这个雇主负责,哪里会管来人是什么身份?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一个能打好几个的好手,气势足得很,满脸都是杀气,往这里一站,就能把人吓得半死。

    “你们想干什么?!拿枪威胁现役军人,想造反啊?!”还是那个女中校有些胆色,虽然也非常害怕,脸色都白了,但还是色厉内荏地大声质问道。

    范无病双手抱胸,站在台阶上面斜着眼睛看着大胡子一干人,非常不屑地回答道,“现役军人?!哼,我看不像!你们深更半夜地跑道警戒区,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好人!”

    警戒区?!大胡子等人都是一愣,不知道范无病说的是什么意思,顺着范无病的手指向旁边儿看了过去,果然看到了地面上划着黑黄两色的线条,还写着军事警戒区,非经准许不得入内,违后果自负等等标语,再看范无病家门口两边儿,居然还有两个哨兵站的台子,只不过上面没人而已。

    “靠!怎么就没有仔细打听一下,黑咕隆咚的,居然一头撞进警戒区来了!”别人不知道警戒区是什么概念,几个穿军装的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这地方是非请莫入,否则的话,人家对你开枪都是理直气壮的,而且打死人不用负责的。

    不过,既然是警戒区,怎么还会有外国人呢?女中校立刻现一个问题,她打量了一下海豹们,现这些人应该都是职业军人的样子,但是中国好像没有雇佣外国人当兵的先例吧?自己现在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呢?

    “你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女中校现在的头脑里面已经乱作一团儿了,有些激动地向范无病问道,他们的手里可是半把枪都没有的,但是面对现在的局面,就是有枪也不敢拔啊!

    “你管我是什么人啊!?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敢往里面闯啊?!你长这么大没念过书啊?!这个中校也是假的吧?!”范无病却是毫不客气地数落了一顿,然后走上前去,将几个人肩膀上的军衔儿标志给统统撕了下来,扔到了一边儿。

    “范总,你这么做好像有点儿不妥当,这是侮辱人啊。”一个保镖对范无病说道。

    “这也能算侮辱?”范无病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道,“私闯军事警戒区的不明身份人士,还有冒充现役军人的嫌疑,我怀疑他们是恐怖分子,意图对领导进行刺杀!我有权要求将他们立刻扣留,交给公安机关进行审讯!”

第一百三十章 关起来再说

    “你们不能这样!我们是现役军人!”女中校抗议道。

    “冲击警戒区的,我管你是不是现役军人。”范无病哼了一声,然后吩咐道,“先把他们扭送公安机关,关上四十八小时以后再做论处,在此期间内,他们不得与外界取得联系。”然后范无病又说道,“跟警察局交代一下,这些人来历不明,可能是危险分子,叫他们好好审讯一番,注意要文明审讯,不要动粗。”

    其实范无病心知肚明,这些人应该是军区的人,不过到底是不是真有军籍就两说了,现在很多家伙没事儿借用军装来办坏事儿的也不少,但是仅仅从他们能拿出来省武装部的文件来看,应该不是冒充的,这样的话,就不好赶尽杀绝了,关他们两天,杀杀锐气再放了,也就差不多了。

    在真假这个问题上,有一个通用的原则,一般而言,假冒的底气不足,敢于把场面闹大的可能性很小,更不可能像这些人一样三番两次地找过来闹腾,而真的就有些肆无忌惮了,跟这些人的表现非常相似。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将,假冒的干部带给群众的危害,要比某些真正的干部带给群众的危害大很多,因为是假冒的,所以知道收敛,所以气势上就弱,基本上是依照能骗一个是一个,不能骗就算了的原则,而不像某些真正的干部,那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没有好处绝对不肯松口的。^^^^

    不过范无病不在乎这个,他就是觉得眼前这些家伙太烦人,哪有强迫别人加入文工团的?这其中一定是有阴谋的!尤其是那个大胡子,就跟那个央视大胡子孪生兄弟一般。一看就不是好人!

    于是保镖们就把这几个人推推搡搡地挤到一处,准备给警察局打电话,让他们把人给弄走。

    这个时候,远处突然响起了汽车引擎的声音,接着两辆吉普停了下来,从车上跳下来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军人,朝这边儿走了过来,一边儿走。一边儿还说,“应该是这里了。”

    大胡子扭头一看,便认出来了,忙大声喊道,“邢参谋!我在这儿,我是张继华啊!我们被人绑架了!”

    来正是磐石武装部地参谋。*****看到张继华等人被一群人被拿枪围住,顿时便警惕起来,喝令手下止步,然后哗啦哗啦地将枪支都拉开了保险,找到有利地势躲起来,接着对这边儿开始喊话,“我们是磐石武装部的,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持枪劫持人质?”

    磐石武装部的?范无病看了看这边儿。心说你们来掺和什么?于是便跟一个保镖使了个眼色。这边也开始喊话,“我们是范亨副书记的警卫人员,这些人不听喝止,硬闯警戒区,我们怀疑他们冒充军人,有不良企图。”

    范亨副书记?邢参谋立刻反应过来,一看这边儿的环境,果然是范书记的住宅。不由得一愣,心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这些人明明是省武装部交代要自己好好配合的人,可范书记这边儿的却说这些人企图硬闯警戒区,意图不良,到底谁说地对啊?

    邢参谋手下一个兵说道,“邢参谋,怎么办?”

    “怎么办?请示上级去呗!”邢参谋此时也没招儿了。*****于是便对范无病这边儿喊道。“我能过去吗?”

    范无病点了点头,这边儿的警卫便朝他喊话。同意他过来。

    邢参谋跑过来之后,看到了范无病,觉得跟范亨很像,应该就是整个磐石名声都很响亮的范无病了,于是便敬了个礼,然后问道,“范书记在吗?今天这事儿是怎么了?我们接到省里的消息,说是要配合这些人工作,他们怎么会冲击范书记住宅呢?”

    范无病冲他点了点头,说后回答道,“我爸我妈他们都在,里面还有磐石的几位企业家和外籍老板,还有德高望重的中科院院士,还有媒体地朋友。这伙儿人太不像话,得让他们吃点儿苦头儿,你们回去就行了。”

    邢参谋确认了这边儿的身份之后,有些苦恼地问道,“回去以后怎么说呢?这事儿又不好装聋作哑,上面追究下来我们没法交待的。”

    范无病看了看他们,两辆吉普车,十几个人,于是便说道,“没什么,回去以后按照实情汇报就行了,有什么说什么,就说这些人因为冲击警戒区,被磐石市政府给扣押了。****”

    “行,那我们就先撤了,有什么事情我再过来汇报。”邢参谋心想反正是县官不如现管,自己在磐石的地头儿上,自然是要听这边儿的吩咐,更何况范亨还是省委副书记,省武装部也不敢来招惹他的,自己又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邢参谋走到张继华他们那里,跟他们说了声对不住,然后说道,“你们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就跑过来捣乱?这是磐石市市长,省委副书记范亨同志的家,那位就是范亨书记地公子,他可是磐石地名人,他们一家子都是大能,你们没事儿惹他们做什么?”

    几个人一听顿时都傻眼儿了,谁能想到这回踢倒了铁板上了?要是一般的地级市领导,军区里面打个招呼也就算了,现在可是惹到了省委副书记的头上,这事儿真的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关键是看人家是不是想要找自己的麻烦了。

    “能不能跟范书记说说?”张继华也害怕了。****

    “人家是正部级的领导,我就是一个股级,你说我能跟人家说上话吗?”邢参谋苦笑道,不过他又补充了一句,“估计人家也不会太为难你们,你们也不要跟人家对着干,我会向上级汇报这个事情的,让他们来把你们捞出来。”

    倒是那个女中校放了句狠话出来,“哼,今天你们把我抓进去,早晚会付出代价!”

    范无病听了顿时非常生气,原本他是不想再多事儿的,要让他们知道磐石不是随便撒野地地方,将他们赶走也就算了,可是她这么一说,倒显得有多气粗了,若是自己就这么放走他们,不是显得很弱势了吗?

    因此邢参谋离开之后,范无病立刻就叫来了警察局的人,交代他们将这些人关起来,没有市长的许可,谁也不准探视,然后又明确要求他们将审讯的重点放在那个大胡子身上,一定要查出点儿问题来。

    范无病私下里跟警察局的负责人叮嘱说,“这个大胡子一看就不是好人,我估计他就是一拉皮条儿的货色,你们从这方面入手好了,两天的时候,应该能查出来些问题吧?”

    警察局这边儿地负责人,当年范无病大神威地时候,他还是小喽,这会儿早就为范氏父子的威名所慑服,闻言立刻拍着胸口保证道,“请范书记放心好了,对待这些坏人,我们最有经验了!您就和范书记等待我们胜利地消息好啦!”张继华等人被警察们带走之后,范无病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对大家说道,“好了,大家回去继续吃饭,被他们这么一折腾,好像肚子里面又空了不少,正好回去再大吃一顿。”

    外面虽然闹了一场,但是也没有惊动到里面的人,此时众人回去,却见范天澜正和范亨他们坐着聊天,一副酒足饭饱之后其乐融融的样子。

    看到范无病回来,范亨就问了一句,“怎么出去这么久?”

    “没事儿,有几个闹事儿的家伙,送警察局去了。”范无病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嗯,范亨点了点头,却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么一回事儿,他对范天澜老先生说道,“范老先生能在磐石多待一阵子吗?一个月的时间,怕是学不到什么东西吧?”

    老头儿看了看范无病,笑着说道,“其实针灸这东西也简单,主要还是看个人天赋,如果顺利的话,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了,否则的话,两三年也未必就能有成效。”

    范亨摸了摸下巴,看了看儿子,心说一个月就一个月吧,好歹我家无病也是大师的入室弟子了,这可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想一想,有好几个师兄都是院士啊!这说出去是多么有面子的事情?!

    老年人习惯早睡早起,因此一到了晚上十点钟,范无病就开着车将老头儿送回了他的临时住地,接着又将王老大和武陟小机等人给打走,这才拉着风萍和陈靖楚回来。

    反正那伙儿人已经进了警察局,倒也没有人来骚扰陈靖楚了,范无病就准备将陈靖楚给送回家去,可是刚到她家门口,就现还有一堆人守在外面蹲点儿,看来也是想抢人签约的,于是范无病只好又将车开会了范家。

    “这是什么事儿嘛,真成了有家不能回了?”范无病感到有些哭笑不得,看来当明星要付出的代价还是很大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我睡到哪里?

    陈靖楚肯定是要留下来住了,但是风萍也打定主意不走了,非要一块儿留下来住。

    “你家里又没有人骚扰——”范无病很是不理解地问道。

    “我担心你家里有人骚扰——”风萍似笑非笑地看着范无病说道。

    范无病心中很是腹诽了半天,估计风萍是怕陈靖楚近水楼台,先占了范无病的便宜吧,所以才硬要留下来当电灯泡的,范无病自然也不好意思赶走她,也是只得任她留下来住。

    好在范无病家里的空间确实很大,再给她们腾出一间屋子来也是轻松得很。

    因为范家的院子前后空间都很大,周围又有不少的高大树木,晚上的时候,夜风一吹,屋子里面还是有点儿凉的,范无病考虑到这一点,就抱了一床双人的凉被走到陈靖楚她们的房间,然后把门敲开。

    门一打开,露出的就是风萍的笑脸,只不过范无病觉得她这个笑容实在有点儿不怀好意,于是便说道,“我给你们拿被子过来,晚上有点儿凉,毛巾被太薄,会感冒的。*****”

    “要不要进来看看?”风萍忽然小声对范无病说道,神情有些诡异。

    “呃?进来看什么?”范无病心里有些抵触,不过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看美人儿出浴啊,没有马赛克的——”风萍笑嘻嘻地说道。

    范无病满腹狐疑地看着风萍,心想这小妖精又有什么企图,不过他立刻就听到了从房间的卫生间里面传出来的流水声,哦,原来陈靖楚在冲澡哦。

    怪不得风萍说什么看美人儿出浴,范无病嘿嘿一笑道。“你要是也进去冲凉,我就等在这里看着。”

    “无耻之徒。”风萍冲着范无病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接过凉被。然后就把门给关上了。

    风萍将凉被抱到床上铺开,范无病家的床都是双人大床,两个女孩子睡,显得非常宽敞,一点儿也不会觉得拥挤,虽然这间屋子里面没有住过人,却一直有人收拾整理。*****因此并不会觉得有陈旧不适的气息。

    屋子里面接了电视、空调、还有冰箱等家电。最引人注意的就是两个大大地落地书柜,里面藏书甚丰,事实上,这里本来就是范无病的书房。

    风萍走到书柜那里,信手抽出一本书来,现是手抄本,书页已经有些泛黄了,上面的字迹都是繁体,小楷字写得非常工整。再一看扉页上面写的日期,却是民国期间了。

    依次抽了许多本书出来,现都是古籍。风萍不由得大为惊奇,现在已经不同于以前了,大家都知道古书地价值,这样的保存完好的手抄本,在古玩文物市场上的价值是很高的,却没有想到范无病这里居然有这么多善本。

    卫生间的流水声停了下来,陈靖楚裹着一条大浴巾走了出来,湿漉漉的头用一条毛巾包了起来。出了之后找到电吹风。然后吹了起来。

    “你在看什么书?”陈靖楚问风萍道。

    “看不懂,都是繁体字。^^^^”风萍将书塞进了原处。伸了个懒腰对陈靖楚说道,“我真怀疑他能看懂这些书?估计是弄来充门面地吧?”

    “难说——”陈靖楚心想范无病可不是一般人,如果按照通常地思维模式去评论他,多半是要得出错误的结论的。

    风萍看了看陈靖楚,忽然说道,“我帮你吹头吧,你这样弄,很容易把头给吹太干的。”说着便从陈靖楚的手中接过吹风机来,帮她吹了起来。

    陈靖楚静静地坐在床上,任由风萍摆弄,心里面却觉得有些好奇,似乎风萍对于这些事情非常熟稔,却不知道她家是什么情况,正在疑惑的时候,风萍却已经将头给弄好了。

    风萍顺手理了理陈靖楚的头,有些感慨地说道,“你的质真好。”

    “你的也很好啊!而且你地皮肤很好——胸很大——”陈靖楚笑了笑,风萍的肌肤极为细腻,真应了那句话,滑若凝脂,白如美玉。^^^^

    风萍顿时笑起来,“男人也罢了,怎么你也注意人家的胸?”

    “两只车头灯一样,人家想不注意也做不到啊。”陈靖楚笑道。

    风萍被陈靖楚这么一说,有些苦恼地捧着胸说道,“谁知道为什么,我也不想这么引人注目啊。”

    范无病回到自己地房间之后,捧着范天澜送给自己的紫檀木针盒,细细地看了一遍,觉得这真的是件好东西。

    古代认识和使用紫檀木始于东汉末期,到了明代,此木为皇家所重视,开始大规模采伐。由于紫檀木数量稀少,很快将国内檀木采光,随后即派官吏赴南洋采办,此后遂成定例,一直延续到明朝灭亡。

    当时所采办的木料并非都为现用,很多紫檀木都被存储备用。这种采办,在一定程度上带有掠夺性质,因此,南洋群岛所产佳木几乎被采伐殆尽,其中尤以紫檀木为最。

    凡可以成器物,全部被捆载而去。查世界产紫檀之地,主要为南洋群岛,因此,截止到明末清初,全世界所产紫檀木的绝大部份都汇集到中国,分储于广州和北京。

    清代所用紫檀木料主要为明代所采,虽然清代也曾由南洋采办过新料,但大多粗不盈握,节屈不直,这是由于紫檀木生长缓慢,非数百年不能成材。明代采伐过量,清时尚未复生,来源枯竭,这也是紫檀木为世界所珍视的一个重要原因。

    范天澜祖传的这只针盒,看年月已经在明代以前了,紫檀的材质致密坚硬,色调呈紫黑色,微有芳香,深沉古雅,心材呈血赭色,有光泽美丽地回纹和条纹,年轮纹路成搅丝状,棕眼极密,没有疤痕。

    紫檀虽然属于热带植物,却非数百年不能成材,一棵紫檀木要生长几百年以后才能够使用。而且十檀九空,空洞和表皮之间,那点地方,那点肉才可以使用。所以自古以来都有寸檀寸金之说。

    欧美人最初没有见过紫檀大料,因而认为紫檀无大料,用紫檀只能做一些小巧器物。传说在拿破仑墓前有一个五寸长地紫檀棺木模型,就使参观大为惊讶,以为稀有。

    殊不知,大部分的可用紫檀,早在明代地时候就都到了中国了。

    范无病正在看着,忽然有人在外面敲门,于是范无病站了起来,过来开门,却现风萍仅仅穿着睡衣跑了过来。

    “快让我进来吧!”风萍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对范无病说道。

    “你不在那边儿睡,跑我这里干什么?再说了,你穿成这个样子,很容易诱人犯罪的。”范无病看了看风萍,现胸前一大片肌肤都露出来了,不由得吞了口口水,有些生涩地对她说道。

    风萍直接推开了范无病,坐到了他的床上,“唉,陈靖楚看起来那么文静,睡觉却不老实,你家的床虽然大,却也禁不住她翻来翻去,把我的身子都给压青了。”说着还捋起了自己的袖子,让范无病看看。

    范无病看了一眼风萍的胳膊,粉嫩的跟削了皮儿的莲藕一般,哪里看得出被压青了的痕迹?这分明就是风萍想找借口溜到自己的房间里来才是真的。

    果然,风萍钻进了范无病的被子里面,还皱着鼻子闻了闻,对他说道,“好像不是很臭。”

    范无病顿时非常无语,憋了半天才说道,“我都不怎么在家睡觉的,哪里会臭了?”

    这倒是实话,范无病多半时间都在酒店住,回家住的日子真的非常有限,而且家里面又有专人收拾,肯定不会出现被褥用过之后没有及时更换的情况,而且,新来的服务员一向都很勤快,还用薰衣草熏了被褥衣服,绝对不会出现臭味。

    不过风萍一霸占了自己的床,范无病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推了推风萍问道,“喂,你占了我的床,我睡哪里啊?”

    “跟我一块儿睡吧,我又不会占你的便宜——”风萍嘟着嘴说道,还将身子往一边儿让了让,不过给范无病留出来的地方实在有限。

    如果范无病要睡到床上的话,肯定是要紧紧地贴着风萍的身子的,范无病看了看床上那诱人的尤物,完美的曲线,也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上,还是不上呢?这是一个问题哦。

第一百三十二章 要遵守交通规则《拜求月票支持》

    “我又不吃亏哦!我怕什么?!”范无病的心理在激烈地挣扎了一番之后,终于决定,上床!

    范无病抱着紫檀木针盒,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贴着风萍的背躺下,虽然已经做好了随时转变为狼人的准备,但是心里面还是有点儿扑腾扑腾的乱跳着,好像这一辈子还没有跟女孩子同钻一个被窝,难免会有点儿激动。

    不过风萍好像也不是很轻松,她的身子动了一下,有些抱怨地问道,“你用什么东西顶着我,硬硬的好难受。”

    范无病伸手一抓小弟,现还算老实啊,哦,原来是紫檀木针盒硌着风萍了,于是他将身子转了一下,继续研究这个针盒。

    方才没有仔细观察,并没有现这个针盒的特异之处,只知道是紫檀木而已,这会儿范无病瞧了半天,居然现这是紫檀中的最佳品种,金星紫檀!

    金星紫檀是紫檀木中的上品,所谓的金星就是说这种紫檀木破开后,经过打磨,每一个棕眼孔内都会闪烁金星金点。

    其实所谓的亮点,就是树木导管纤维间的胶状结晶,其他木材都有,只不过紫檀木太名贵,就被人神话,过分美誉了。*****其质地细腻光润,色泽紫黑,做成器物,使旧,出包浆后,颜色呈暗灰色,古朴沉穆,尤其适用于精雕细刻。因为质重色深,所以也极适合做金玉古玩的托座,故被故宫廷大量使用。

    范无病将针盒来回摆出不同的角度观察,现它的棕眼呈绞丝纹,侧着观察,则呈起伏状的豆瓣纹。如同缎子面一般地闪光,十分华美。

    由于紫檀木质细坚,还可以制成响板等乐器,声清脆坚实,不似金玉胜似金玉,是其他木材代替不了的。

    “你在看什么东西?”风萍心里面别提多郁闷了,自己都把色诱做到这个份上了,怎么范无病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看他也不像是胆小鼠辈啊!

    难道是自己的吸引力还不够?风萍的心里面顿时有点儿患得患失,自信度很受打击哦!

    其实范无病也被风萍身上的香味儿给弄得有些心神不宁,好在他是修炼过功夫的人。心志较一般人远为坚定,还不至于突然间就狂化,听到风萍的询问后,拿着手中的针盒让她看了看,然后说道,“我师父送给我的针盒。这可是紫檀木的,几百年地古董了。”

    “紫檀木很好吗?”风萍用手摸了摸针盒,觉得像缎子一样光滑,感觉不像是木头,于是便好奇地问道。

    范无病立刻回答道,“当然好了!紫檀木做好的东西,根本就不必油漆,打点儿蜡就行。”接着他看了风萍一眼。又说道。“而且,这东西的木屑,还可以美容呢。”

    “可以美容?真的吗?”风萍一听说这东西还可以美容,顿时就来了精神,一骨碌坐了起来,抓住这针盒上下打量,又有些失望地问道,“木头怎么能美容。你骗我的吧?”

    范无病撇了撇嘴,翻身下床,从书柜里面翻了翻,找到了一本《本草纲目》,然后找了半天,在里面翻出一条关于紫檀木的记载来,递给了风萍。^^^^对她说道。“《本草纲目》中说,紫檀能够止血、止痛。特别提到一点,就是它能够调节气血,您想这气血调和了,气色自然就会好地。”

    “可是这木头,要怎么用在脸上?睡觉的时候贴在脸上吗?”风萍感到非常好奇。

    范无病摇了摇头后叹道,“笨啊!你就不会变通一下?木头没法用,你可以把它弄成锯末嘛!把紫檀木的锯末涂在皮肤上,反复地搓,然后呢用清水把它冲掉,完了你再看自己的皮肤,就好像咱们刚洗完脸,刚抹了一层护肤品一样。如果是脸上长疙瘩,每天晚上用紫檀末就敷在脸上,就像面膜一样,敷上十来分钟,脸上就会好多了。”

    “真的假的?我总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风萍将信将疑地看着那紫檀木针盒,有点儿怀疑地看着范无病。

    “当然是真的了,在反复揉搓之后,紫檀会散出一种叫作木氧的物质,这种物质不仅能够起到安神醒脑地作用,而且长期使用还能够促进细胞再造,预防皱纹地出现。”范无病对风萍解释道,不过他又说了一句,“可惜紫檀木不是很好找,而且也没有什么人舍得用整块的紫檀木入药,边角料制出来的粉末,效果当然要差很多了。”

    “为什么呢懂的东西这么多?”风萍很难想像一个十六岁的半大小子,脑袋里面居然能装下这么多的知识。

    范无病心道,还不是搜索引擎的功劳啊!正所谓内事不决问百度,外事不决看谷歌,有了这两位大婶儿,能够永远保留下来的疑问还真地不多!在不求甚解的情况下,就算是宇宙的起源和几层维度这样的难问题,也可以搜到一堆的假想答案。

    想到在重生之前的时候,自己的很多论文和专业技能都是通过网上搜索出来地,范无病不由得有点儿怀念那个一网天下定无遗地时代,自己还要再等待好几年,才能够迎来中国互联网的时代呢。

    “哎,人家问你话呢。\”风萍将针盒地木质贴在自己的面颊上,轻轻地摩挲着,大概是听了范无病方才的介绍,有点儿想要验证一下的意思。

    范无病看了风萍的样子,不由得有点儿好笑,乐不可支地说道,“人家是用木屑来按摩,你却用木头,小心蹭破皮。”

    “那你能不能帮我弄点儿木屑下来呢?”风萍一脸幽怨地看着范无病,可怜巴巴地问道。

    范无病听得头皮麻,心道这可是我师父送给我的宝贝,哪能用来给你做皮肤护理啊!于是便咳嗽了一声说道,“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紫檀木很硬的,没有工具可弄不下来,等明天吧,明天去药店儿里弄点儿紫檀木屑,那个比较方便。”

    “很硬吗?”风萍靠近范无病,几乎是贴着他的脸问道。

    “真的很硬。”范无病很认真地点头回答道。

    “讨厌,你怎么又顶着人家?”风萍娇喘了一声,撒娇道。

    范无病低头一看,小弟已经雄姿英枕戈待旦了,被风萍这么一弄,顿时有点儿忍受不住了,他低低地嚎叫了一声,顺手将风萍手中的针盒给夺下来,然后一掀被子,将两人裹在了其中,两个人的身体和四肢便纠结到了一处,在凉被下面滚来滚去。

    良久之后,风萍挣扎着将头露了出来,脸色绯红地嗔怪道,“讨厌,你亲人家那里干什么,好痒的。”

    “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多话。”范无病嘟囔了一句,又用凉被把风萍给罩了起来。

    又过了两分钟,风萍又挣扎着从被单里面露出头来,这下子脸红的快滴下血来一样,有气无力地呻吟道,“不要脱人家的衣服嘛。”

    范无病喘着粗气说道,“不脱衣服怎么办事儿?那个难度也太大了吧?”

    “你不会撕开一个口子嘛——”风萍这回自己把脸给盖住了。

    撕开一个口子?!范无病听了立刻就要狂化了,这个动作很有实战指导意义哦!他马上要付诸行动的时候,忽然想到有点儿不对劲儿,于是钻出来质问道,“靠!你想害我是不是?我把你的小裤裤给撕开个口子,然后你一喊非礼,我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风萍一听顿时无话可说,叹息道,“为什么呢要这么聪明呢?你笨一点儿不行吗?你这么聪明,让别人怎么活呢?”

    “别人怎么活,关我屁事儿!”范无病又钻回了被子下面,开始剥风萍的小裤裤。

    呼呼,就要得手了呀!

    想一想自己马上就要有第一个战利品,范无病的心中激动无比,就要到爆的临界点了!

    “等一下!”风萍忽然将两条光溜溜的腿紧紧地并拢起来,喊了一声。

    “又怎么了?!”范无病心头火起,两手去掰风萍的大腿。

    “你想闯红灯吗?”风萍不怀好意地笑道。

    “真的假的?!”范无病一听,顿时停了下来,见到风萍脸上的郑重表情,全身的热血立刻都凝固下来了,忍不住骂了声,“靠!你故意的吧!”

    “人家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能够自觉遵守交通规则嘛。”风萍笑嘻嘻地对他说道。

第一百三十三章 牛奶和面包的战争《拜求月票支持》

    陈靖楚睡觉不挑床,而范无病家这边儿的空气也很好,温度也非常适宜,外面也没有诸如装修噪音之类的声音污染,非常安静,因此一晚上睡得很舒服,到了早上的时候,被推门声给惊醒了,然后就现风萍偷偷摸摸地溜了进来。

    “你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怎么都没有感觉到?”陈靖楚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问道。

    她看到风萍穿着睡衣,有些衣衫不整的样子,脖子上面还有两块儿淤痕,一副刚刚出去做贼的心虚表情。

    “刚刚出去晨练——”风萍含糊地回答了一声,哧溜一下子就钻进了被子里面。

    “晨练?穿着睡衣出去晨练吗?”陈靖楚皱着眉头问道。

    像风萍这种样子的,穿着睡衣出去晨练,估计会引骚动吧?陈靖楚觉得风萍一定趁着自己睡着的这段儿时间,出去做坏事去了,没准儿就是跑到范无病的房间了。

    仔细瞧了瞧风萍脖子上面的淤痕,陈靖楚越能够肯定了自己的设想,心里面不禁有点儿酸溜溜的感觉,难道范无病比较喜欢像风萍这样放得开的女孩子吗?自己是不是落在人家的后面了?一时之间就有点儿患得患失的感觉。\

    陈靖楚终究是不搞清楚这件事情,就有些不甘心,于是掀开被子去撩拨风萍,不过就现风萍的身上淤痕很多的,显然是吻痕无疑,陈靖楚推了推风萍,直接问道,“你是不是跑去无病房间里了?”

    “哪里有啊——”风萍跟范无病虽然没有真刀真枪地大战一场。可是肌肤相亲是免不了的,一晚上折腾的没有休息好,此时困乏已极,哈欠连连,只想睡觉。

    陈靖楚却是不想放过她,好歹她也看过不少谍战和破案地片子,知道敌人的心理最松懈的时候,就是他精神和上最疲乏的那一刻,而风萍现在已经进入半睡眠状态了,正是盘问的大好时机。

    于是陈靖楚又摇了摇风萍的身子。在她耳边问道,“我明明看到你从无病房间里出来的,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跟他睡在一起?”

    风萍虽然疲乏,却还是保留着一丝警觉的,听到这个问题立刻摇头哼哼道,“没有的事儿。我一直跟你睡在一块儿的。”接着又打了个哈欠道,“拜托,让我睡会儿好不好!我瞌睡死了!”

    “都晨练过了,还会这么瞌睡?”陈靖楚立刻表示怀疑道。

    “人家习惯睡个回笼觉不行嘛——”风萍勉强睁开一只眼睛,有些没好气地说道,“昨天晚上被你踢到浑身淤青,一夜都没有睡好!现在好歹让我补一觉吧?”

    “被我踢到淤青?”陈靖楚听了风萍地话,立刻脸上一红。她自己的毛病自己是知道的。白天的时候温柔高雅,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有点儿张牙舞爪了,因此她自己也不能确定,风萍身上的淤痕到底是吻痕,还是被自己给踢青了地。

    再想多问两句的时候,风萍已经睡着了,死活是叫不起来。陈靖楚也无可奈何。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大表,时针才指向七点半,自己却是睡不着了,索性起来收拾梳洗了一番,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范无病也走出房间来。

    范无病也是一晚上没睡好,只不过他的功力精深。就打两个哈欠而已。但是有一点是遮掩不住的,就是他也是两只熊猫眼。见到陈靖楚出来,就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早啊!”

    靖楚总觉得范无病跟风萍昨晚上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可惜自己没有抓到证据,因此心里面老大的不痛快,听到范无病跟她问好,就冷冰冰地应了一声,满脸地不高

    咦,我哪里惹到她了?怎么她一脸地师姑表情?范无病有些纳闷儿,于是便跟陈靖楚说道,“早餐是到楼下吃吧?我爸妈他们已经走了,就剩下我们三个人吃饭了。”

    三个子女各有各的事业,无需大人操心,范亨和张梅两人自然是没有后顾之忧的,而他们又正值壮年,是出成绩的时候,因此两人就都成了工作狂,一心扑在了工作上。^^^^虽然未必是很劳累,但是单位大了,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多,很琐碎,因此一天当中的大半儿时间都耗在工作上了。早上的时候,更是难得等到范无病起床一块儿吃早餐。

    范家对厨师和服务员的待遇是比较高地,管得也很宽松,只要是将家务活儿做完了,就由着他们自己去支配时间,这段儿时间正是他们出去散步活动的时间,只要到中午吃饭前将午饭准备好,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因此这时候,喏大的一栋屋子里面,就是范无病和陈靖楚、风萍三个人在里面了。

    “我还不饿,待会儿等风萍起来一块儿吃吧?”陈靖楚忽然觉得这会儿没有了胃口,便对范无病摇头说道。

    不饿?范无病点了点头道,“好吧,那我先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

    早餐是香菇牛肉粥,还有牛奶和面包,还有各色小泡菜,数量不多,但是花样儿不少,这也就是因为范家吃饭的人多,否则几个人吃饭就弄这么多样式,还不得把厨师给麻烦死啊?

    范无病自顾自地在这边儿弄吃的东西,陈靖楚就坐到了椅子上面,双肘撑在桌子上面,托住自己的脑袋,直愣愣地看着范无病。^^^^

    范无病吃了两口,忽然觉自己有点儿不自在,一看陈靖楚,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好奇,“你老看我干嘛?感觉怪怪的——”

    没有过两分钟,楼上就传来了脚步声,却是风萍起床了,她揉了揉惺忪地双眼,打了个哈欠,从楼上走到了餐厅,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地肚子饿得咕咕叫,你们倒好,躲在这里偷吃,真没有义气。”

    “不是想让你多睡一会儿么——”昨晚上范无病没有少折腾风萍,现在看到她下来,不能装聋作哑,但嘴里面塞满了面包片,于是便含含糊糊地回了一句。

    陈靖楚看到风萍胸前丰满的车头灯,不由得有些妒意,便酸溜溜地说道,“胸前顶着两个大面包,还用担心饿肚子啊。”

    大面包?范无病听了,偷眼看了风萍一下,果然非常形象,不由得将嘴角向两边儿翘了起来,偷偷地笑着。

    风萍见范无病偷笑,顿时想起了昨晚上被他在胸前揩油地情景,不由得脸色一红,可是嘴上不甘落后地反驳陈靖楚道,“我是面包,你就是牛奶!”

    陈靖楚的皮肤非常好,而且白皙,说成牛奶也不为过,不过牛奶这个说法,终究还是能让人往歪处想的,陈靖楚自然也不能痛快地接受这个名称,于是两人就坐到了餐桌的两侧,一边儿吃着早餐,一边儿有事儿没事儿地斗起嘴来。

    范无病坐在这里,一边吃东西,一边儿看两位美人儿斗嘴,感到非常有意思,忍不住就要大声地赞美生活,这样的生活果然是令人期待的。

    不过好景不长,很快陈靖楚和风萍就现了在自己为了形象争论不休的时候,某人正在那里坐山观虎斗,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于是两人便非常有默契感地停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盯着范无病。

    “咦?你们怎么不吵了?”范无病听得正热闹,脑袋一脱线,不由自主地就问了出来。

    “你很喜欢听别人吵架?”陈靖楚哼了一声。

    范无病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偶尔也会听听。”

    “无聊!”陈靖楚立刻回了一句,然后低头喝自己的牛奶。

    风萍接着话头儿,朝范无病抛了个媚眼儿,“无病,你喜欢喝牛奶,还是吃面包呢?”

    牛奶?面包?范无病立刻就联想到了方才陈靖楚和风萍互相攻击的话题,陈靖楚是牛奶,风萍是面包?这个意思,难道是让我来选择,到底是喜欢陈靖楚,还是喜欢风萍?

    范无病不由得感慨了一下,风萍还真是个人精。

    但是他很快就注意到陈靖楚也在竖着耳朵仔细听着,还不时地偷偷看他,显然也对风萍这个问题心领神会。这个选择可是不好做,范无病啃了一口面包,然后又喝了一口牛奶,笑着露出了自己的八颗洁白牙齿,对二人说道,“我边吃边喝不可以吗?”

第一百三十四章 餐桌上的大发现

    “真是一个贪心的家伙!”两个女孩子同时喊出了自己的心声。

    范无病嘿嘿一笑,心道我不但要喝牛奶吃面包,还要喝豆浆喝果汁喝啤酒喝咖啡,至于要吃的东西那就更多啦,美人儿如美食,当然是多多益善。

    不过他这么一想,脸上的表情就猥琐了点儿,两个女孩子看了都觉得范无病现在一副欠揍的样子,真像冲上去对他行使暴力手段。

    陈靖楚难得跟风萍产生了默契,两个女孩子相视一笑,不过很快就嘟起嘴来,毕竟早上的心结还没有去掉,陈靖楚一直是怀疑昨晚风萍跑到了范无病的房间去睡觉的,自然不可能跟她尽弃前嫌。

    但是她在关注范无病的时候,却现他将紫檀木的针盒放在了餐桌上面,不由得有些好奇地问道,“无病,你怎么随时都带着这只盒子?多碍事啊?”

    范无病伸出手去,摸了摸那只针盒,一本正经地说道,“长赐,不敢辞。这是我师父送给我的家传之宝,怎么能随便束之高阁呢?师父把这个东西交给我的初衷,也就是希望我能够把它给扬光大吧?”

    风萍一见到硬邦邦的紫檀木针盒,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有点儿不太自然,她很容易就能够联想到昨夜跟范无病在一起时的羞人情景,虽然说是自己有意去挑逗范无病,但是玩火,反倒是她被范无病给折腾了整整一宿。\早上起来的时候还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儿,现在才稍微好了一点儿。

    想到和紫檀木针盒一般,同样硬邦邦地小范,风萍就感到自己心里有点儿痒痒,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感觉,好想把范无病给搂进怀里来。

    “哦,倒是这个道理。”陈靖楚点了点头。伸手从旁边儿端过一直高高的玻璃杯,里面是满满的一杯水,把它递给了正在吃面包片的范无病,一脸关心地说道,“无病,来喝点儿水,小心别噎着。”

    范无病从陈靖楚的手中接过杯子。心里面感到非常舒畅。一仰脖子就灌了半杯下来,结果就感觉到一股火辣辣的烈焰从喉咙里面翻腾出来,他忍不住哇地一口将喝下去的东西都给吐了出来,这才现,原来自己喝下去的可不是白开水,而是白酒。^^^^

    “靠,是白酒!”范无病被白酒的酒气一激,呛得咳嗽起来。

    风萍赶紧跑了过来,不住地给范无病拍拍后背。捶捶前胸,关怀备至,只是范无病被白酒给呛了嗓子。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非常难受。

    被范无病喷出来的酒液,洒在了餐桌上面,再加上方才风萍手忙脚乱地碰翻了剩余的杯中之酒,整个桌面上的白酒流地到处都是,把桌布都给弄湿透了。

    餐桌上面还摆着不少东西地,只不过两个女孩子都顾不上管这些东西了,围在范无病的前后紧张地问他的情况。

    良久之后。范无病才缓过劲儿来。喝了点儿香菇牛肉粥,将嗓子清理了一下。然后有些丧气地说道,“一定是昨天没有把喝剩下的酒给倒掉,真衰!”

    “我不知道那是白酒——”陈靖楚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以后是白开水的。\”

    “给无病喝的东西,你怎么不自己先尝一尝?”风萍很是埋怨了一番。

    陈靖楚也感到非常难堪,怎么也没有想到玻璃杯里面的不是水而是酒,表面上哪能看出差别来啊?再加上餐桌上的饭菜香味儿,已经把白酒的味道给遮盖住了,如果不亲自尝一口,还真不知道那杯子里面是白酒地。

    于是陈靖楚有些恼怒地看着那只罪魁祸的杯子,此时那杯子已经碰翻了,咦?陈靖楚忽然现一个问题,就是范无病拿过来的紫檀木针盒,被酒水一浸泡,居然渗出了血红地颜色,将雪白的桌布都给染红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怎么会这样?!”陈靖楚有些惊讶地指着桌面上的针盒,还有渗出来的血水,向范无病和风萍问道。

    风萍看到桌面上的情况,顿时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就钻进了范无病的怀里。

    陈靖楚顿时非常吃醋,心道他们俩肯定有一腿,否则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亲密,于是她也跑到范无病的身边儿,拉着范无病地一条胳膊,紧紧地抱在自己地怀里。===

    范无病顿时有些尴尬,如果是一个美人儿投怀送抱,那正是求之不得,可是两个互相之间很有矛盾的美人儿同时向自己投怀送抱,这就很有问题了,至少是一个麻烦。

    “我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儿。”范无病好不容易从风萍和陈靖楚地粉胳膊粉腿中挣脱出来,小心地将针盒拿了起来,顿时就现桌面上的酒水中有着血丝一般的红紫色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儿?范无病想了一下,便明白过来了。

    鉴别紫檀木的真假,就是靠酒精,一般是用棉球蘸上点儿酒精,然后在紫檀木的表面轻轻一擦,如果棉球变成了紫红色,那么就是真正的紫檀木,或是将紫檀木的木屑浸泡在酒精里面,如果末端出现一道道的血红色丝条,就说明这是真正的紫檀木。

    当然了,这是对于老紫檀而言的鉴别方法,如果是新紫檀的话,浸泡在水中也是会掉色的老紫檀则不会在水中掉色。

    “紫檀木一遇到酒精,自然就会掉色的,这是正常现象。”范无病将这其中的缘故向两个女孩子简单地说了一下,然后将针盒拿起,用纸巾擦了擦表面的水渍。

    再看这个针盒的时候,范无病就现了一点儿不同寻常的变化,紫檀木的盒子,现在看起来似乎不是一整块儿木料制成的,长盒子的一端,好像出现了用来封堵缺口的木条,原先因为年代久远了,看上去浑然一体,这会儿被酒精一泡,就去掉了表面的污垢,露出了细密的接缝儿来。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东西吗?范无病立刻就动了心思,要知道古代人经常喜欢做一些别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保守一些秘密,或这个紫檀木针盒里面也隐藏了什么秘密吗?

    范无病一想到这个,心里面就觉得有些激动,于是就去厨房找了些工具过来,想要将封口的木条给撬下来。

    紫檀木是非常结实的,而范无病又不想把针盒给弄坏了,因此费了半天功夫才将封口的木条给取了下来,立刻就现了盒盖是中空的,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掏出来一看,居然是一块儿黄了的丝帛。

    一块儿丝帛自然是不会引起范无病的注意的,关键问题是,这块儿丝帛上面居然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似乎是记载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范无病粗略地看了两眼,现这上面记载着的都是一些歌诀,似乎是配合行针的具体方法,读起来朗朗上口,言简意赅,足见编写的文字功底以及对于针灸一道上面的功夫非常之深。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什么木头里面是中空的?”陈靖楚和风萍两人看着范无病在那里捣鼓东西,都觉得有些好奇,尤其是党范无病从针盒的木头夹层中取出一块儿看起来年头儿很长的丝帛来,她们的兴趣就更加浓厚了。

    范无病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针盒的空处,现里面除了这块儿丝帛之外,还盘着一根金针,虽然不知道在其中存放了多久,但是金光灿灿的依然如同新制出来的一般。

    他又将针盒的另一块儿木头检查了一下,结果又现了一个非常隐秘的空洞,里面也有一份丝帛,确实绘制着人体经脉**道的图谱儿。

    针,口诀,还有图谱儿,这三样东西的现,会给范天澜祖传的针灸之术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呢?范无病此时真得有点儿说不清楚了。

    只是记得范天澜跟自己说过,那根渡厄金针,可是用来插进患的脑袋里面的,看来能够与之相配套的口诀及图谱儿,也是非常了不得的东西了。

    范无病也顾不上理会站在一旁的陈靖楚和风萍,而是小心翼翼地将这几样东西给收好,重新将木条给封上,然后才对两个女孩子说道,“我想,我大概是现了非常重要的东西了。”

    虽然他还无法肯定这新现的图谱儿及口诀的真假,但是能够藏在木头当中数百年之久,这几份图形文字却也是大有来头的,范无病倒是很期望能够从中现什么重要的事情来。

    或,一下子就改变了针灸界的现状了?范无病还不能够肯定这个猜测。

第一百三十五章 针道秘语《拜求月票支持》

    看到针盒之中的东西后,范无病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将这些东西拿去给范天澜看一看,老头儿是行家,这东西又是他的家传之宝,在这个问题上,他是最有言权的。

    于是范无病匆匆地将针盒与里面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就要开车前往老头儿的住地。

    “我也想去。”陈靖楚拉着范无病说道。

    嗯?范无病心想去也无所谓,反正车里也不会因为多拉一个人就费多少汽油,而且风萍要去医院看弟弟风茂的治疗,肯定也是要去的,那么就三个人一起好了。

    于是范无病便开车过去,直接上门去找范天澜。

    老头儿正在住所的院子里面打太极拳,人一上了岁数,分为两种,一种就是浑浑噩噩混吃等死的,没事儿就是四下游走,得过且过的,另一种就是有抱负有追求要求高品质生活的。范天澜肯定是属于后了,否则他也不会以九十多岁的高龄,还坚持到各地来行医的,人活到了他这个份儿上,那就是已经活出来境界了。

    老头儿的太极拳也不是后来简化了的那种大众拳法,而是当初跟晚清的一位很有名的拳师,花了两三年的时间,慢慢地学下来的,看上去不徐不疾,但是一旦动起来,却犹如脱兔一般灵活,几十年的不懈锻炼,已经有些火候了,此时在范无病的面前这么一晃,正是一派大家风范。\

    看到范无病跟两个女孩子一块儿过来,老头儿也没有反应,直到自己收了功,用旁边儿花架上搭的毛巾将脸和手擦了擦,这才慢条斯理地问道,“无病,这么早过来。不像你的风格哦。”

    范无病立刻汗然不已,心道自己这位新拜的师父,还真对脾性。一两天的相处,就摸清了自己的性格特征,难怪人家行医也能成大家了。

    “老师,学生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向你当面禀告,所以就匆匆赶过来了。”范无病客客气气地说道。

    “什么事情呢?到屋子里说话吧。”老头儿点了点头,将范无病一行三人带进了屋子。\

    老头儿住地屋子并不是宾馆。也不是医院的招待所。而是院长自己家的院子,虽然距离市区远了一点儿,但是胜在环境幽静,院子也大,有两亩地地样子,几排青砖瓦房古香古色,院子里面青砖铺路,间或有几块儿空地划出来,种植了各种花花草草。还有两块儿地搭上了架子,挂着些丝瓜,却是很不错。

    屋子里面的陈设也非常简洁。桌子是实木的方桌,没有上油漆,但是由于使用的时间很长,桌面上面油光可鉴,异常光滑,床也是硬板床,褥子上面铺了一层草席。

    旁边儿有一个小泥炉子,上面正烧着一壶热水。此时蒸汽上升。已经是开了。

    风萍很是乖巧地走了过去,洗茶壶找茶叶。然后沏茶,陈靖楚见了暗里又有些懊恼,心道自己在这方面还是差了许多,又让风萍找到了表现的机会,再看老头儿的表情,很明显对风萍的举动比较满意,不由得非常后悔。

    “老师请看——”范无病将那紫檀木针盒去了出来,然后在范天澜地面前将木头堵条给取下,慢慢地将里面地东西取了出来,逐一展示在老头儿的面前。===

    当范无病取出那一根金针的时候,老头儿的脸色就变了,很明显这根金针比起之前放在针盒里面的那一根金针要更好更长。接着看到那份儿口诀和图谱儿的时候,老头儿的心情就更加激动了,忍不住拍案而起,满眼老泪纵横。

    范无病可是被老头儿给吓了一跳,心道这么大的年纪了,可千万不要因为过度激动翘过去了,那样的话,自己地麻烦可就大了!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大师级的老师,如果没学到什么本事就变成了先师,多吃亏啊?!

    于是范无病就赶紧扶着老头儿,将自己的手掌贴在他地后辈上,缓缓地以自己的真气祝他缓和动荡的气血,省得出了岔子。

    老头儿良久之后才将自己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喘了口气对范无病说道,“你是不是用真气帮了我一把?刚才感觉自己的胸口有点儿堵得慌,你的手掌一搭过来,这才渐渐地缓和过来。^^^^”

    范无病心道好悬,脑门儿上面也惊出了一头冷汗,差一点儿就真出了问题。还好是自己见机比较快,否则的话,后果难料。

    老头儿定了定神,对范无病说道,“你现的这个东西,正是用来配合渡厄金针地方法,就是利用内气来配合行针地那一套东西,原本以为都失传了,没想到在我的有生之年中还能够重新见到,真是苍天有眼啊!”

    “为什么我就看不出门道儿来呢?”范无病有些好奇地问道。

    范无病自认为对于经脉脏腑俞**地认识也很深刻了,可是看到这些图谱儿和口诀的时候,却现跟自己所了解的那些东西一点儿也不搭边儿,心中很是纳闷

    范天澜闻言笑着说道,“不是你不明白,而是这图谱儿和口诀中有我们老范家的独门秘传,没有接触过这个的,自然是看不明白的。”

    哦,听老头儿这么一解释,范无病就恍然大悟了,这东西就跟密码本一样,看上去是这个样子,但是实际上却不是这个样子,只有掌握了密钥,才有可能破解这些谜题,找到真正的答案以前的时候,古人将很多东西都作为私密保留起来,向来是传男不传女,传子不传媳,时间一久了,很多好东西都失传了,再加上有很多人喜欢故弄玄虚,把原本非常简单的事情就给弄得复杂无比,最后连自己的后人都搞不清楚了。\

    中医在这个问题上的表现也很典型,就比如当初华佗的青囊书,如果早点儿刊印行,也不会到了最后因为找不到传人而付之一炬。

    但是中医里面的切口和秘语,隐密性更大一些,在一些药方当中,如果有哪味儿药的剂量不对,可能配置出来的东西就是毒药,会死人的,而在基础的理论当中,比如说经络图谱儿和针法口诀当中做点儿手脚,也是很容易就能把人给治死的。

    老头坐将下来,又仔细地将口诀于图谱儿研究了一遍,心中就有个大概认知了,便对范无病说道,“这些东西,都是内家针法指要,对我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但是对你来说却非常有用,我用一上午的时间,把这些整理出来,下午的时候再给你慢慢地讲解,有了这个东西,风茂的腿病,只需要一周就可以痊愈了。”

    风萍别的倒没有听明白,可是一听范天澜说弟弟的腿病一周就可以痊愈,兴奋的差点儿把茶壶给打了,溅出来的热水将手背给烫了一下,顿时起了几个红印儿,不过这时候心情实在过于激动,也感觉不到疼痛了。

    范无病还想说点儿什么,不过老头儿这会儿的眼里面就只有口诀和图谱儿了,也顾不上搭理范无病他们,只是挥了挥手,让他们全都出去呆着,自己要闭关搞翻译了。

    范无病等三人出来以后,风萍是比较兴奋的,听到了弟弟能在一周之内康复的消息,心情别提有多舒畅了,范无病的心情是有些企盼的,他不知道这个东西能对自己的内功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或会产生一些突破?

    而陈靖楚就有些闷闷不乐,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自己也没有多少机会跟范无病做深入的交流,反倒是风萍实在是个勾人的妖精,要照这么下去,怕是没有几天就把范无病的魂儿都给迷倒九霄云外了。

    范无病还没有决定到哪里去消磨一会儿时间,就有人给他的移动电话上打过电话来了。

    “喂?哪位?”范无病接起电话,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范总吗?我是武装部的小邢啊!”对面传来的声音中显得有点儿急躁,却是昨晚见过的武装部的那个参谋小邢。

    “你那里有什么事情?”范无病明知故问道。

    军区的人通过省武装部来磐石,结果却被范无病给把人扣下,这事儿传回到省里面,肯定是会掀起轩然大波的。

    “省武装部和军区都给我这里来电话了,让我们跟市里面交涉放人,你看是怎么办呢?要不要跟范书记汇报一下?”参谋小邢在电话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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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刑警大队《拜求月票支持》

    磐石市武装部部长王学松出去开会了,家里面就是一盘散沙,邢参谋暂时主持工作,就遇到了这么棘手的事情,不由得头大万分。

    最要紧的,军区的人是要经常跟武装部打交道的,而磐石市政府则又是他们的直接上级管理部门,两大之中难为小,谁的话都不能不听,可是真听了谁的话,又会惹恼另一方,实在是无法取舍。

    今天的事情就非常微妙,因此军区那边儿并不是通过正常渠道来解决这件事情的,而是某些人通过了私人渠道,联系上省武装部的负责人,而省武装部的负责人也很诡异地将任务给下到磐石市武装部,让他们尽力解决这件事情。

    大人物们都不露面,却让一群小喽们在台前蹦,实在是有点儿莫名其妙了,以邢参谋目前的阅历,实在不足以理解这件事情,而部长王学松偏偏又联系不上,实在令他有点儿抓狂。

    范亨的级别太高,自己一个小小的股级干部想见人家一面都是千难万难,想来想去,还是范无病看上来容易接触一下,再说昨晚这事儿又是范无病当面办理的,于是就将电话打到了范无病这里。****

    说起来,范无病的移动电话号码还是找了很多人才问到的。

    “嗯,这事儿我知道了。”范无病听了邢参谋的话后,想了一下,然后对他说道,“这事儿你就用拖字诀,他们几个怎么也要在警察局待够四十八小时才行。”

    “上面追得我很紧啊!”邢参谋跟范无病大吐苦水。

    范无病笑了一声后说道,“在部里面没有什么展前途的话,留着也没有什么意思,如果你真的因为这件事儿得罪了省里,我负责给你善后,磐石市里的其他单位。你随便挑好了。”

    邢参谋一听范无病的承诺,心里面顿时就有底了,心想我何必两头受气呢?大树底下好乘凉。如果能攀上范亨这颗大树,什么省武装部,什么军区,都他妈见鬼去吧!

    于是邢参谋就回答道,“范总,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范无病点了点头,挂了电话。

    不过拖着是拖着。这事儿总也得解决掉才行。也不知道警察局那边儿处理得怎么样了?范无病心想自己还是应该过去看一看,了解一下具体情况为好,毕竟范亨虽然在磐石是一手遮天,但是他的野心却小,属于是业务型领导,对于勾心斗角的事情不是很上心,如果下面的人搞点儿什么小动作,阳奉阴违地话,也是防不胜防的。

    范无病倒是很想通过这件事情。树立起老爸范亨的权威来,毕竟堂堂省委副书记地老虎**,不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就能上来摸一摸的。

    “我要去警察局。你们两个呢?”范无病临走之前,问了风萍和陈靖楚的意见。

    风萍虽然也想跟着范无病一块儿过去,但是她还想要去看一看弟弟风茂,毕竟今天范天澜忙着翻译口诀和图谱儿,一整天都没有时间给风茂诊治了,她得过去照看一下弟弟,把这边儿的情况给他说一说,好让他安下心来。

    一个双腿瘫痪多年的年轻人。如果看到了康复的希望。那么重新燃起的生命火焰地力量是非常强烈地,风萍可不想让自己的弟弟在刚刚燃起了希望之火。又因为事情的展不尽如人意而疑神疑鬼,最终丧失了信心,或因此而焦虑不安,所以她只好舍弃了跟范无病一块儿出去的机会了。

    将风萍送到了医院,范无病开着车载着陈靖楚,向警察局的刑警大队方向开去。

    刑警大队跟警察局并不在一条路上,说起这个来,还有一桩逸事,当初有个文物贩子看上了磐石的地理环境,就跑到这边儿开了一家火锅城,生意还很不错,但是没有过几天,他就因为东窗事给进去了,直接判了死刑,立刻执行,因此这边儿的火锅城就成了没主儿的地盘。正好刑警队因为在这件事情中立了大功,市里面的领导一拍板,这座四层地小楼和后面的停车场就成了刑警队的囊中之物。*****

    刑警大队地职责,就是掌握全市的刑事犯罪动态,收集、报送刑事犯罪信息,研究制定预防、打击对策,组织、协调或承办跨地区刑事案件、疑难重特大案件、有组织犯罪的侦破、重要案犯缉捕和打击人贩子、解救被拐卖妇女儿童工作,同时也承办上级交办的大要案件,负责打击、处置刑事暴力恐怖案件等等。

    因此刑警队的成员一般都是警察局里面最有技术含量的一群人,这些人都是经常要出生入死地跟犯罪分子们博弈的,当然身手都是比较好的,起码在打架地时候,下手都比较狠。

    范无病依稀还记得有一年磐石还生过刑警打交警地事情,就是磐石的刑警在押解犯人地途中,被交警将车子拦下,理由就是车上没有牌照,里面的刑警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说明自己是在执行任务当中。

    不过那交警大概是收过路的红包收顺手了,居然想从刑警这里拔毛,于是坚决不放行,这下子就惹恼了里面的刑警们,当下出来两个持枪的刑警,将那两个交警给痛扁一顿,抓到刑警队关了一晚上。****

    这事儿最终闹大了,惊动了上面,只是到最后也不过是不了了之,交警大队的队长虽然带了全队的人马步行上街为属下讨要公道,但是因为磐石交警的口碑实在太差,同情的人寥寥,反倒是对刑警的举动颇感赞同,直言打得轻了。交警们最后搞了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范无病到了刑警大队门口停下车子,里面就有人跑出来了,倒不是说很熟悉范无病,而是他的车子在磐石太有名了,一般人可能不是很清楚,但是刑警大队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谁的座驾?

    迎出来的是刑警队的副大队长陈斌,刑警大队的大队长一般都是由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兼任的,真正在大队里面主持工作的,往往是副大队长或指导员,所以大家喊的大队长其实就是副大队长,陈斌就是主持工作的副大队长。

    省会城市、地级市的警察局下设的是刑警支队,下设若干大队,大队下边是n个中队,规模可能要大些,一个中队甚至有四五十人的,而磐石这边儿才刚刚升级,行政编制上面还没有正式落实下来,因此现在还是叫刑警大队,不过随着业务量的增加,建立支队也是情理中事。

    陈斌虽然不奢望自己能够当上支队长,但是水涨船高的想法还是有的,因此听到范无病过来的消息,就很热情地迎了出来。

    “陈大队长没有休息好吗?”范无病跟陈斌聊了两句,就往里走,却是现陈斌的眼睛里面满是血丝,还有点儿打哈欠的迹象,于是很好奇地问道。

    陈斌揉了揉眼睛,对范无病说道,“刚刚正在睡觉,我们前几天外出执行抓捕任务,用了半个月的时间,破获了一个制造假币的团伙儿,才把那些人捉拿归案,大家都累坏了。”

    范无病一听顿时肃然起敬,虽然警察局里面混日子的人不少,但是真正干活儿的人也不少,刑警队的人,无疑算是干正事儿的一群人,起码他们还是抓了不少犯罪分子的。

    刑警队里面也有些临时工的,比如说大队里面的司机,往往就是外聘的人员。

    这些外聘人员有时候也帮忙参与抓捕,因为警察开车出事的话是大事,是会被开除的。如果队里有钱的话还是雇佣司机比较妥当,尤其出长途的时候专职司机开车更安全些,毕竟刑警普遍睡眠不足,开车也确实容易出事。

    “陈大队长你先去睡觉吧,我这里有个人给陪着就行。”范无病很体贴地建议道。

    “不差这几分钟,再说,那边儿可能就要出结果了。”陈斌虽然非常瞌睡,但是这么好的表现机会是不容放过的,当然不肯离开。

    范无病叫人把这些家伙们送过来的时候,陈斌就觉得事情有点儿棘手,但是范书记要让处理的事情,又不能不办。那几个军官自然是不好办的,只能好好地关在屋子里面,还得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就是不让出来而已,但是对于不是军人的几个家伙,就没有那么客气了,尤其是,范无病还特别提了一下重点打击对象,就是那个大胡子张继华。

    “根据经验,我估计那个大胡子已经撑不住多久了。”陈斌对范无病说道。

第一百三十七章 有所忌惮

    陈斌说的一点儿错都没有,大胡子张继华果然是撑不住了。

    应该说磐石的刑警们在审讯方面还是比较文明的,并没有对大胡子施加暴力,只是他们的工作热情似乎很高,一晚上都没有睡觉,持续不断地有人来盘问大胡子各种问题,用他们的话来讲,就是牺牲一点儿个人的时间有什么要紧的?最重要的是尽快地还嫌疑人一个清白。

    因此,大胡子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已经被折腾了一整夜了,到了这个时侯,他的精神已经有点儿恍惚了,似乎在偶尔之间已经出现了幻觉。

    负责审讯的刑警们为了提高办事效率,可是每过两个小时就要换一次班的,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保证自己有充分的精力来为犯罪嫌疑人提供服务,毕竟在没有正式落实他们的罪名之前,他们只是嫌疑人,所有的一切公民权利都是应该有的。

    “最近你又帮谁拉皮条了?”看到大胡子有点儿支持不住了,一名干练的刑警便不失时机地盘问道。

    “最近,帮副军长的公子介绍了两个小姑娘——”大胡子此时脑子里面一片混沌,基本上是在下意识地回答刑警提出的问题。

    几名刑警的一眼睛顿时一亮,知道大胡子撑不住了,于是就开始轮番上阵,用各种问题来引导大胡子,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就将这小子的底细给摸清楚了。

    原来范无病说的没错儿,这家伙出了做导演之外,还真是一个拉皮条的,或说,他能有现在这么风光的地位,跟皮条拉的好也是有很大关系的。

    据他交代。军区里面地很多领导子女,都是他的固定客户的。

    “女地也找你?”有个年轻的刑警非常不理解大胡子的供述,总觉得男的也就罢了。怎么女的也会让大胡子帮她们拉皮条?这真的是有些无法理解。

    大胡子虽然已经迷迷糊糊了,但是本身还是有些文化水平的,听了这话顿时回答道,“女人也是人嘛,孔老二说,食色性也!意思就是说男人女人都需要这方面的生活!这事儿难道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吗?”

    一个老一点儿地刑警听了大胡子的话,立刻阻止了年轻人的问,专门挑重点问题问道,“好吧。那你说说,都给什么人拉过皮条,具体的情况,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两盏三百瓦的大灯一直照着大胡子,他的眼睛里面就剩下两个明亮地光圈儿在晃动了,根本看不到问话地刑警,感觉就跟自己在做梦一样。因此防范之心也降到了最低的程度。他有些迷糊地将自己这些年来办的一些事情,开始慢慢地讲给众人听。

    过了半个小时,大胡子终于是支持不住了,不过他交待的事情也已经不少了,光是刑警们录下来的录音盒做的笔录,就足以威胁到很多人了。

    “这些东西。给陈队拿过去,咱们可以收工了。”老一点儿地刑警见大胡子已经昏睡过去了,再也喊不醒,于是便对其他几名刑警吩咐道。

    “吴哥,你说靠这个,能把这家伙定罪吗?”一个年轻些的刑警问这个年老些的刑警。

    老一点儿的刑警高深莫测地笑了一下,然后回答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这事儿又不是咱们该管的。做好本分就行了。”

    年轻一点儿的刑警有些不甘心地说道。“可是这家伙的行径,也太有点儿令人指了。”

    老点儿的刑警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令人指的事情多了,你管得过来吗?再说,你有那个资格管吗?我们只是社会底层小人物,混个温饱就行了,没有必要跟人家大人物们较劲儿,那对你自己是没有一点儿好处地!”

    年轻一点儿地刑警还有些不服气,不过这时候陈斌就跟范无病一块儿进来了,众人都闭口不说了。

    陈斌问道,“大伙儿忙了一晚上,成果如何?”

    老一点儿的刑警笑着回答道,“正要去跟陈队汇报,这小子还真不简单,说了半个小时,居然没有重样儿地,陈队你看吧。”说着就将笔录递给了陈斌。

    陈斌却是没有看一眼就将笔录交到了范无病的手中,然后说道,“大家伙儿都累了一夜,赶紧先去补一觉,晚上我请大家出去吃顿好的。”

    一听这个,几个刑警顿时眉开眼笑,都说晚上一定要让陈队好好出点儿血才是。

    范无病翻开笔录看了看,几页之后,就皱起了眉头,看来这个大胡子涉及的人物还真不少,从这上面来看,已经不局限于军区里面的人了,于是便有些踌躇,自己想要立威,拿人家的把柄是必须的,但是如果把柄拿得太多,也未必就是好事儿,于是他便对陈斌说道,“笔录跟录音带给我,办了事儿的同志们,晚上我出钱请的大家好好搓一顿,没人一千块钱的红包,不能白让同志们辛苦了。”

    陈斌立刻点头答应下来,直接将录音带要了过来,一并交给了范无病,他是老油条了,自然能够知道什么事儿该问,什么事儿不该问,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看那份儿笔录,这也是给范无病一个决断的空间。

    本来这事儿就是范无病交待下来办理的,不论是有什么现,都要尊重他的意见,自己的人在这种事情上面只是充当了一个工具,真没有什么必要涉事太深了。范无病看了一会儿以后,对陈斌说道,“帮我找些空白的录音带,先把这带子给翻录上三五十份儿,笔录也要影印三五十份儿,这帮家伙行事太过嚣张,没有什么好下场。”

    根据大胡子交代的口供中提到,军区有七成的**都跟他打过交道,只不过有些人只是金钱交易,找些女孩子玩玩而已,大家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但是也有几个比较嚣张的家伙,就闹出事情来了,文工团里面有两个女孩子,就是被他们给强行灌醉之后轮了大米的,后来一个还闹到自杀了。

    范无病看了之后感到非常气愤,不过对方的后台也是非常强硬的,虽然军方的一个少将师长未必就有多大的能量,但是他的同窗好友或提拔过他的上级之类的,这层层关系就多了,便是范无病能够得到军方的一些支持,也未必就能将其一网打尽。

    毕竟军方跟地方上的差别很大,更加护短,即便是真有什么事情,也是军事法庭处理,这也就导致了很多犯事儿的军人得不到应有的惩罚,久而久之,这一块儿的法治可就松散了,大家只要上面有人,根本就不怕什么军事法庭的审判,军法再严厉,也不过是要人来执行的,只要不是犯了天怒人怨得罪了大批人的事情,军法算个屁。

    或也有另一种变通的说法,军法其实就是对于犯法军人的一层保护伞。

    但是范无病并没有挑战整个军方潜规则的意思,他之所以要这些东西,不过是为了未雨绸缪而已,谁知道这些不长眼的东西们什么时候会跳出来,整出什么妖蛾子?手里面有点儿把柄,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点儿威胁,大不了到了必要的时候抛出来,整一个石破天惊,看看最后倒霉的是谁?反正不是他范无病。

    仅仅是这一份笔录,就足够那个师长被处分了,但是回过头来细细一想,却未必就能够达到这种效果,撇开别的不说,这个师长本身也是有来头儿的,人家的死了的老爹可是抗日元勋来着,自有一份功劳摆在那里,就相当于一份儿免死金牌了,要想把这家伙搬到,可是真有一定的难度的。

    军方的人也不过是官官相护而已,对于保家卫国的事情自然是责无旁贷,但是对于维护自己小集团的一点儿既得利益,那也是斤斤计较相当认真的,处理一个师长不难,难得就是因为一个师长的被处分,或就能够动摇军方集团的整个特权阶层的根基,这个事情是他们所不能容忍的。

    因此,范无病也非常清楚,这个事情顶多是拿出来做做威胁,真的要用来打击某些人的话,怕是力度还是有些不够的。

    总而言之一句话,国有社鼠,投鼠忌器啊!范无病一想到这个事情,就有些无奈,自己虽然富可敌国,但是也有影响不到的领域,这个事情,怕是没有什么下文儿了。

    当然,经此一闹,如果对方聪明的话,也不会在陈靖楚这件事情上纠缠下去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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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色介绍:
某年月日,时空管理局外事接待大厅。
范无病傻乎乎地站在出入境管理部的窗口,等待办事员审核自己的签证。
“穿越了?”办事员翻看资料,眼皮儿也不抬地问道。
“没。”
“重生了?”
“嗯。”范无病点点头。
“有什么优势吗?”
“啥?”范无病不解。
“比如说,学过国际商贸吗?懂计算机吗?会黑客技术吗?都不是?那你是历史系研究生吗?做过科技编年史研究员吗?了解三十年来世界经济走势吗?搞过军火生意吗?你丫真是个废柴!那你究竟会干啥?”办事员有些恼火。
“以前帮别人洗过钱。”范无病谨慎地回答道。
“好做吗?”办事员挺感兴趣。
“当然不好做,经常被国际刑警追杀!不过回报率很高!”
“那你重生后,还会重复这种风险系数极高的工作吗?”
“打死我也不做了,我准备让别人帮我洗钱。”范无病握紧拳头,异常坚定地回答道。
啪地一声,办事员在范无病的签证上盖下鲜红的大印,通过审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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