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美女管够儿!
“你也要报仇?”美树睁开眼睛疑惑地问,“你的功夫怎么样?”
海盗旗嘿嘿一笑,道:
“我先前撒了个谎,对不住了!
“其实,我根本不认识石井,跟他也没有仇恨,只是我不撒谎,当时那种你要杀我又无力反击的情况下,我实在是解释不清。
“至于功夫吗,你听我的英文名子叫布鲁斯就知道啦!”
“布鲁斯怎么啦?很普通的一个名子,没什么特别。是咒语一般的名子吗?”美树不解道。
海盗旗学着李小龙的样子怪叫一声,摆了一个李小龙的经典姿势,对被怪叫吓了一跳的伊贺美树解释道:
“是一个中国超级厉害的武林高手,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高手。”
“你是他的徒弟?”伊贺美树惊喜道。
“徒弟倒也不是啦,”海盗旗想到自己学得是李连杰的一套功夫而并非李小龙的,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但是我的功夫也是顶级的,我猜,我推测,我的功夫已经相当接近那一位了,我不是乱盖的!”
“你一定要去?”美树再次确认道。
“我们是朋友,我一定要去!!”海盗旗坚定道。
美树盯着海盗旗看了一会儿,没从他的眼神里看到半点犹豫,这才相信这位新结识的朋友是认真想要帮她,于是对海盗旗信任地点了点头。
看了一眼已经吃饱喝足的海中蛟,海盗旗对伊贺美树用日语道:
“我们得先把他安排好,他对我们很重要,他不安全,我也不放心。”
伊贺美树点了点头,起身走出602室,转眼的功夫拿了一把不知从哪里卸下来的门锁,三下五除二就把602室的坏锁换了下来。
安好新锁后,她顺手试验了几次,完全没有问题。
海盗旗也上去试了几下,高兴地跟美树打趣道:“你当忍者以前是不是就干这个的呀?”
“这是忍者必修课之一,”伊贺美树微笑了一下道,“忍者执行夜间秘密任务时,常要进入室内,所以必须懂得各种锁具的破坏与安装。”
门的问题ok了,现在该轮到如何让海中蛟不受罪又能老实呆着了,海盗旗为难地回头一看,海中蛟已经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看样子睡得很香。
海盗旗又转过头来,用疑问原眼神看着伊贺美树,希望能从她那里找到答案。
美树耸耸肩道:“我刚才看你搞不定,为了给你减少麻烦,就在他的水和食物里下了点速效昏睡药,看样子是起效果了。放心吧,能让他老实一整天,而且没有毒性,纯天然的。”
海盗旗哈哈大笑,一边把昏睡的爷爷扶到墙边安置好一边对伊贺美树道:“有你我可真省心!”
安置好海中蛟,锁好门,二人便向石井的藏身之地走去,那里是上等舱的日本厅,红茶讲过那里的位置。
不知美树以前的战斗经历是怎样的,前去日本厅的路上,她的态度和情绪一直都很沉稳,看来是一名久经杀场的老将。
海盗旗是第一次真刀真枪地去面对人数上百的职业杀手,心中难免有点儿忐忑不安,很有点儿“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味道。
二人行进途中,不知为何美树问了海盗旗一句:“你杀过几个人?”
这次海盗旗应变倒是奇快,为了增强美树的信心,他声色不动,眼睛向上一翻,伸出左手,做出细细掐算的样子算了一番后,正经八百地对美树道:
“算了一下,不算太多,也就五十又三个!”
伊贺美树笑了一下,目光锐不可当地注视着前方道:
“那你比我厉害,我总共才杀了三十四个,都是一人执行的刺杀任务。
“或许,今天我就要凑足一百了!!”
海盗旗本想接口说“那我今天的目标就是五十四个了!”,但看到美树的样子他就没说出口,因为他根本没杀过人,能帮上多大的忙也真是不好说,只好尽全力去帮助美树了。
兜兜转转,二人来到了位于上等舱区的豪华日本厅。
这里是个独立的方方正正的空间,一块二十见方的舞池旁边,是一圈日式木桌椅,四方木柱整齐地排列其间。
正对大门,舞池的一边,是个小舞台,舞台两边是宽有两米左右的木制楼梯,通到二层一间挨一间的装着日式拉门的独立贵宾厅,日式悬空木走廊绕着长方形的大厅一周,宽也大概有两米左右。日式插花和富有民族风情的小装饰品随处可见。
平时这里有日式歌舞,虽然被财大气粗的石井包了下来,但是日常这客厅也对各国客人开放,几乎天天宾客满坐,但不知今日为什么,整个日本厅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简直可以用一尘不染来形容,一层和二层的所有日式纸门都关得严严实实,一个人影也不见,静得出奇。
见此情形,走入日本厅的伊贺美树嘴边露出一丝冷笑。
美树哪里会感觉不到,就连初经沙场海盗旗也感受到了厅内气氛的异样,看似平静的场面实则杀机四伏。
伊贺美树提高声音,站在舞场当中,底气十足、声震四壁道:
“石井,你跟我的恩怨今天该有个了结!
“我敬重你是个名门武士,所以堂堂正正找你决斗,你最好不要搞这些玄虚!”
大概过了一分钟,二层正对着大门的日式纸门“唰”地一声拉开了,跳出一个牛高马大穿一身黑制服的绿发男子,带着黑色的青蜂侠面罩,肩扛一把入鞘的日本刀,歪着头,神情倨傲。
紧随其后,又从屋内冲出五个穿黑制服的日本浪人,四男一女,皆发式怪异,面带青蜂侠面罩,手持长刀,摇头晃脑,哇哇怪叫,如同一群从地狱冒出来的恶鬼。
一个穿着和服,满头白发,面目慈祥的老太太出现在这群黑衣恶鬼身后。
六个穿黑制服的人马上给老太太让出一条路出来。
白发长者走到二楼的木制走廊上,双手凭栏而立,脸上带着神秘的笑意,注视着伊贺美树。
一见身着和服的老太太,伊贺美树突然有些悲伤地冷笑起来,道:
“以前威风凛凛的剑道高手,石井组的老头,如今怎么变这副模样?”
那老太太也笑了,伸手右手到面颊左侧耳下,然后“滋拉”一声,扯下一张人造脸皮来,露出一张浓眉大眼满脸青胡茬的脸来,一张中年男人结实的方脸。
揭下假脸的石井把手中的面具顺手往旁边一丢,一边旁若无人地揉着自己的脸皮,一边对伊贺美树道:
“这次要不是有秘密任务,不能暴露身份,我也懒得戴这东西,面上又痒又麻的。忍者的易容术,想必你也懂,哈哈,但可不是怕见你呦!”
“你没想到我这个植物人还会从恶梦之渊醒过来吧?”伊贺面带仇恨的冷笑道。
石井浓眉轻挑了一下,用戏谑的口吻笑道:“那又怎么样?”
“我为组织服务多年,你为什么要杀我,而且连我的家人也不放过?”伊贺美树拧眉道。
“因为我不喜欢有人离开组织,简单吧!”石井英明一边右手转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一边若无其事地说。
伊贺美树怒上心头,长刀出鞘,直指着石井英明,声色俱厉道:“今天就让我的刀来讨个公道!!!”
石井并不害怕,嘿嘿一笑,手肘按拄在木栏上,指了一下海盗旗,对持刀而立的伊贺美树道:
“讨公道你得问我的手下。
“我对跟你交手没什么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他!”
海盗旗没想到二人谈着谈着谈到自己头上,忙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故做吃惊,用日语道:
“我?我虽然很帅,但是只喜欢女人,你还是找别玩断臂山吧!”
石井冷笑一声,冷酷的双眼从头到脚把海盗旗扫了一遍,厚实的双手“啪!啪!”拍了两下,然后冷冷道:“喜欢女人对吧?!”
海盗旗所在一侧的日式拉门突然打开,门内立刻出现了七位身穿鲜艳和服的日本女人,皆是媚眼如丝地盯着海盗旗,个个貌美如花,娇艳过人……
四十七,血溅七步
出现的这七位年青貌美的日本女子,身上的和服皆是白底儿大花图案,印花的颜色却各不相同,分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
面对这七位一同向自己搔首弄姿的美艳女子,没什么风月经验的海盗旗立时觉得眼花绕乱,脑袋发懵,手足无措。
“小心她们的忍术!”美树扫了一眼那七个女子,提醒海盗旗道。
那七名花枝招展的女子根本不去理会伊贺美树,扭动着柔媚的身段,笑靥如花地向海盗旗扑过来。
一看海盗旗不知如何是好,美树将刀转向那七名女子,准备上前帮海盗旗解围。
但站在二层的石井哪会让人放走到嘴的猎物,在美树喊海盗旗小心的时候,他就喊了一声“青木!”,同时向身旁的绿发大个儿使了眼色。
带黑色青蜂侠面罩的绿发大个儿原来叫青木。
只见青木向石井点了一下头,长刀出鞘,大喝一声,双脚在地上一蹬,整个人就凌空而起,举刀向伊贺美树劈去,声势劲急。
本想帮海盗旗解围的美树听到自己正上方刀风劲急,知道有人凌空攻来,顾不得海盗旗,忙回刀防守。
只听一声双刀相击的清脆之音,火花四溅,伊贺美树接住了青木这力愈千斤的一击。
见此情形,石井不觉眉头一皱。
伊贺美树的身体显然已经恢复了,这是石井所不愿意看到的。
呲着牙的绿发青木怪叫一声,三道白亮刺眼的寒光闪过,向美树致命的部位连劈三刀,大有一举将美树消灭的意思。
伊贺美树动作敏捷,配合灵动的身法,巧妙而不失力度地将青木这三刀的攻击化解,又反挥一刀,把青木逼得连退两步。
此刻,海盗旗已经被那七名花枝招展的女子如春藤般缠mian的纤纤素手拖进了房里。
借着青木连退两步的空当儿,伊贺美树朝海盗旗喊了一声:“喂,布鲁斯,你怎么样?”
此时的海盗旗,左手上挂着一个紫衣女子,怀里是赤衣女子,腰被蓝衣女子搂住,腿被黄衣女子缠住了,听到美树喊他,背冲着美树的他回不过身,只能回过头来,朝美树勉强地笑了一下道:
“你教的绝招我没忘,放心吧,我能应付!”
他的话刚出口,日式房门就被橙衣女子一把给拉上了,海盗旗和那七名女子立时消失在伊贺美树的眼前。
见到伊贺美树与自己拼杀的时候,居然还能分神去跟旁人说话,青木觉得这是对自己最大的污辱,恼羞成怒,于是再次怪叫着挥刀向对手杀上来。
看到海盗旗被七名女子拖入了房中,石井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看了一眼身边的五名黑衣手下,然后朝伊贺美树的方向轻扬了一下下巴。
牛高马大的绿发青木举刀冲过来,美树脸上浮出一丝奇特的冷笑,就在青木向近未近的当儿,美树瞅准空当儿,向前踏出一步,武士刀向青木的胸口直刺而去,出手极快。
“扑”地一声,闪着寒光的武士刀准确地刺入了青木的心脏。
绿发青木被美树的武士刀给顶站住了,仍不相信自己会中刀,眼中带着疑惑低头去看刺入胸口的武士刀。
暗红的鲜血从青木的胸口激射而出。
伊贺美树双手一力,将足有两百多斤的青木用刀挑在了空中,双目喷火,看着石井,然后双手向身旁一甩,将青木的死尸“咕东”一声丢在木地板上。
石井的手下个个都是亡命之徒,见一对一不是伊贺美树的对手,三个彪形大汉相互使了眼色,举起手中的长刀,一起怪叫着从左侧的楼梯上冲了下来。
美树甩了一下武士刀上的鲜血,两三个箭步移到了左侧的楼梯口迎敌。
三个带青蜂侠面罩的彪形大汉如同三只下山猛般,中途交叉换了身位,分三路向站在楼梯口的伊树美树扑了过去。
一丝如刀锋般锐利的光闪过伊贺美树的眼际,看准了三个对手的身法刀法,美树出手如电,挥刀下劈,寒光自上而下,中路攻来的大汉先被劈中。
紧接着,美树顺势来了海底捞月,自下而上,向左侧的对的砍去。左侧的大汉没料到这自下而上的一刀,顿时乱了章法,忙变式格挡,被逼得连退两步。
就在这眨眼的功夫,伊树美树身体反转半周,寒光一闪而过,右侧的大汉的腹部中了一致命的一刀。
前边与右侧的危机已无,伊贺美树轻松地返过身来,使出了漂亮的组合刀法,“唰!唰!唰!”,快刀过肉的三声,左侧的大汉连中三刀。
回正身位,因为出手太快,美树手里武士刀,因为金属相击而产生的余音还没消失,兀自嗡嗡作声。
美树盯着石井,左手指拳在刀背上轻磕了一下,武士刀上的余音戛然而止,围着她的三个彪形大汉如同断了线的提线木偶,一同应声倒地。
石井身边只剩下一男一女两名手下,石井依然面无表情,若无其事,他的两名手下却不能不为美树出神入画的刀法而咋舌。两名手下面面相觑,看了看手里的刀,同时伸手到腰间去摸枪。
两把王八盒子刚在手里,只听“嗖!嗖!”两声,“当!当!”,两名带着青蜂侠面罩的手下眉心各被钉了一只梅花十字镖,还没等把枪抬起来呢,两个就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了。
“面对武士挑战,如果不用刀,就连送死的机会也没有!”美树将发镖的手收回来,盯着石井道。
石井面色如铁,站在那里,依然没有动手或逃走的意思。
就在美树刚要迈步上楼的时候,她身旁的日式门内猛然刺出一把明晃晃的武士刀,逼得美树忙向后退了一步,不想身后又刺出一把,得亏她收步及时,只划破了衣服和一点皮肉,要是差上半寸,她就得被快刀刺穿。
两把长刀不依不饶,向她夹攻而来。
美树就地向后一滚,让开了长刀的攻击,刚站起身来,二三十枚十字镖从右侧的日式拉门*了出来,如同雨点一般。
见此情形,美树双脚一点地,凌空后翻,来了鸢子翻身,躲过了这一击。数十枚十字镖“叮叮当当”钉在地上,如同地上转眼的功夫生出铁刺儿一般。
左侧与右侧靠近楼梯的日式门同时打开,日本厅的正门口也发出了一声怪叫,三股带着青蜂侠黑面罩的黑衣大汉,手持长刀,出现在美树的周围。
不等人叫,三股人已经从三个门内洪水般冲了出来,看样子足有七八十人,把伊贺美树团团围在了舞池中央,如同一群凶狠的食人鱼锁定了猎物,随时准备扑上去。
站在二层的石井轻松地伸了一下懒腰,打了一个哈欠,笑着伊贺美树道:“你要能过了他们这一关,我就在里边,你再来找我!”
“喂,你们,”石井又转头对那七八十个带黑面具的杀手道,“这家伙会使反手一文字的刀法,你可要加小心啦!”
说完这话,石井大摇大摆地进了身后的门,然后将门拉好。
围着美树的七八十杀手,一点一点向美树逼近,寻找下手的最佳时机。
美树稳定心神,将注意力从石井身上收回来,将长刀在面前唰地一横,立时惊得对她已有忌惮的众杀手向后退了一步……
四十八,血肉横飞
这回,美树率先发动了进攻。
第一层围住她的杀手足有十个,因为离得太近,依她的身手,无论先攻击哪个方位的杀手,其他方位的杀手只要一起挥刀向她砍过来,她都必死无疑,她顶多能拉三五个人陪葬。
美树久经沙场,什么场面都见过,将身形一矮,倒在地上。
见她倒下,离她最近的十余名黑衣杀手又持刀逼近了一步。
就在这十余名杀手向前迈步的同一瞬间,伊树左手撑地,以此为轴,靠脚尖脚跟的灵活移动改变方位,右手上的武士挥舞凌厉,,寒光闪烁,一道道白光交错划过杀手的小腿,伊贺美树一出手就是连环斩。
五个黑衣杀手小腿中刀,立时惨叫着倒在地上,六七节穿黑皮鞋的断脚切口整齐,仍立在地上,喷泉般激射着鲜血,离得近得都被溅了一身血点子。
趁着杀手们眼花,美树在地打了个滚儿,转变方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电闪般连环出刀,又把六个围得最近的杀手小腿齐刷刷地切了下来。
围着美树,一圈立在地上的断腿,喷血的断腿,外边是倒在地上惨叫连连的杀手。
外围的杀手立时被这场面镇住了,不约而同地向后连退数步,谁也不敢靠得太近,谁也不想还没动手就被人砍掉了双腿,心中都多了几分都对这位女煞神的的畏惧。
近攻未能奏效,这一大群杀手又开始发动远攻。
一名手持双斧的黑衣杀手将手中双斧抡了两个虚圆儿,看准了伊贺美树的脑袋,“呼”地投出了一把利斧。
利斧车轮一般向伊贺美树飞去,声势骇人。
说时迟,那时快,利斧刹那间就到了美树的面门,美树灵活地一闪,如车轮一般的利斧擦着美树的鼻尖就飞了过去,转眼一声惨叫,一面鲜红的血花飞溅,利斧劈入了一另黑衣杀手的胸膛。
那中斧的黑衣杀手,眼睛一翻,仰面倒在地上。
持斧的杀手见一击不中,想也不想,立刻又将第二把利斧向伊贺美树投去。
这次美树没有闪躲,而是看准斧的飞行轨迹,伸左手凌空一抄,就将迎面飞来的利斧牢牢抓在手里,也不细想,手臂一用力,又把斧子按原路扔了回去。
投回的斧子比投出去时快了一倍,还没等那持斧杀手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利斧“咔嚓”一声,已经深深劈入了他的双眼之间,鲜血如同从猛然破裂的水管中喷射出的水,顺着斧面连次带喷地涌溅出来,杀手声都没出就倒在地上死了。
鲜血也激起了这群亡命之徒的狠劲,一个一个如同疯狗恶狼一般,向伊树冲了过来。
美树从地上抄起一把武士刀,反握在左手里,右手正刀,左手反刀,双刀拧了花,杀入了敌阵。
假如说美树右手的快刀如果高手还可以挡两下的话,那美树左手反拿倒提的快刀对对手来说,就简直无法抵挡了,因为那出刀的角度太过邪门,那刀法简单却诡异非常,不出刀时来去无踪,难以琢磨,出刀时快如流星电闪,刀刀毙命,这种刀法就是伊贺流的独门秘术“反手一文字”。
石井的警告,美树先前的大显神威和此时左手特殊的持刀方式,都让这群黑衣恶徒心中同时感到了一种不祥,同时“哦!”了一声,表示这种不祥之感被他们同时感到并产生了共鸣。
但这些带着青蜂侠面具的恶徒并非一群地痞**或是乌乌合之众,每一个都是百里挑一的专业杀手,非但善于杀人而且视死如归,其实也并不是他们不怕死,而是为了完成任务,能够克制心中对死亡的极度恐惧,虽然怕死但是并不惧死,越是有死亡在前,他们越是敢往前冲,这就是石井的组织为什么那么强大的缘故。
短暂的相持,剩下的七十左右的恶徒如同失去了灵魂的地狱恶鬼,摇晃着脑袋和手中的武士刀,哇哇怪叫着从四面向着美树发起了新一轮的冲锋。
一声利刃破空的尖锐刀风,一道刺目的寒光闪过,一道血幕被白光分开,美树右手的快刀将一名攻上前边的黑衣恶徒从右肩至左肋下,斜而整齐地砍成了两半,刀法之快,骇人听闻。
那恶徒甚至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上半身已经顺着那整齐的刀口斜面跌落在地止,鲜血从数十根动脉里喷射出来,仍然站在地上的半个身子就像向上喷血的淋浴喷头一般,周围的数人刹时被喷了一身血点子。
与此同时,就在谁也没注意的一瞬间,美树别一边的一名黑衣恶徒,还没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持刀的右手便从肘部整齐地掉地上,断臂立时变成了喷血的消防喷头,热血狂喷。这个恶徒甚至没看见美树的左手有什么动作,就失去了他的刀和握刀的前臂。
美树的左手刀如同幽灵,斩断了大汉的手臂后,片刻不停,游蛇一般,顺势从自己的左肋边向身后刺去,刺入了一名从后边扑来的黑衣恶徒。
拔出左手中的武士刀,伊贺美树大喝一声,将双刀在地上一撑,一个后空翻,高高凌空而起,跳出了包围圈。
等众黑衣恶徒转身之际,美树左右开弓,配合着灵活的步法,手中两把神出鬼没的快刀已经连砍带挑地挥出去了十三四刀,电光火石,刀光似网,眨眼的功夫,又八名黑衣恶徒惨叫着了了帐,一地残肢断臂,到处鲜血狂喷,真正的是鲜血喷泉。
美树回身一个横切,将一名挡路的黑衣恶徒砍成了两段儿之后,三步两步跳上了左边的木楼梯,手持双刀向二层冲去。
众黑衣恶徒的任务就是阻挡伊贺美树去找石井,一见美树丢下众人,跳上楼梯,向二楼冲去,很有弃众人而欲与石井老大直接拼命的意思,眼看众人不能完成任务,个个想也不想,红着眼睛,一窝蜂冲上了楼梯,从后边向伊贺美树追击而来,怪叫叫连连。
美树冲到楼梯的最后一阶突然站住了脚,背对身后转眼即到的数十恶徒,将手中早已染红的武士刀向左右“唰”地一分,右手舞了个刀花,也变成反手持刀。
已经冲到近前的黑衣恶徒虽然也看到美树的持刀姿势有点怪,但因为身后数十同党前冲之势,一时收不住脚,只得就势向美树冲去,玩命地挥刀以自保。
回头一个极为短暂的冷笑,美树气运双臂,双刀也被强烈的气息催得微微“嗡嗡”作响。
一刹那间,冲上楼梯的众恶徒,只觉一团白光猛然爆增,眼前一花,炫目的巨大白光闪电一般从身旁滑过,射向了楼梯下端,转眼便又消失的一点不剩。
就在这白光闪过的一瞬间,伊贺美树已经手持双刀站在了楼下。
面对伊贺美树快如鬼魅的身法,面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伊贺美树,一名还没冲上楼梯的黑衣恶徒愣了一下,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不去管木立在楼梯上的三十多人,怪叫着向伊贺美树挥刀劈来。
美树迅速变式,左手反手刀连挡两刀,右手搀了刀花,变反手为正手,看准进攻的黑衣大汉,一横一纵,十字交叉,连出两刀。
电光般的两刀闪过,黑衣大汉转眼被切成了四块,堆在了地上。
站在楼梯最下端的一名黑衣大汉用尽全力转过头来,圆睁着眼睛,口中流着鲜血,一字一顿极为费力地用日语问伊贺美树道:“你用的是什么招式?”
“反刀开山斩!”伊贺美树收式站好,看着大厅所剩无几的黑衣徒恶徒道。
美树的话刚一出口,仿佛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招便可瞑目似的,三十多个手持武士刀,木立在楼梯上的黑衣恶徒,“轰隆”一声,同时瘫倒在地上,睁着眼睛死了,他们每个身上都中了致命的一刀。
剩下了的十几个黑衣杀手,看见自己的几十个同伙顷刻间就被眼前这个地狱女杀手给结果了,全都吓破了胆,斗志全无,混身如同被施了魔咒一般,木雕泥塑似地站在,手中持刀,除了发抖之外,一动也不能动。
美树将眼前这十几黑衣人扫了一圈,冷哼了一声,挥掉双刀上的鲜血,根本不去理这些吓得失魂落魄的家伙,闲亭信步地向海盗旗所在的那间日式内室走去。
就在这时,早就躲在黑暗处的四名枪手,手持德制冲锋枪闪了出来,也不去管那十几个一动不动的同伙,冲着美树疯狂扫射,一时间,大厅内碎屑乱飞,枪声大作,那十几个一动不动的杀手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呢,就纷纷死在了乱枪之下。
不过,大厅在五六秒后又安静了下来,不是因为四名枪手已经把美树击毙了,而且是因为四人都中了美树二至三枚梅花十字镖,全都一脸惊愕,睁眼持枪,死在地上。
扫了一眼四周,确认安全后,美树走到海盗旗所在房间的木门外。
木门里正打得惊天动地,时而有会有几个女人的**同时响起,还有海盗旗的尖叫。
那道木门看似普通,实则经过特殊处理,材质特殊,装得也不是普通门锁,精通各种开锁方法的伊贺美树,换了好几种方法,想把木门打碎或直接破坏掉,但都没有成功,用刀直插也插不进去,那木门上的纸竟比钢铁的强韧度还强十几倍,实在是令想帮海盗旗一把的美树束手无策。
“海盗旗,我是伊贺美树,你在里边没事吧?”无奈之下,美树只好提高声音向里边高声喊道,希望海盗旗能听到。
木门里听美树这么一喊,又“叮叮嗵嗵”地折腾了一通儿,好半天才安静下来,只听海盗旗在门里,气喘吁吁有些声撕力竭地回答道:
“我没事,美树,你去追石井吧,替我多捅那个王八蛋两刀!!”
“你真的能应付?”听到海盗旗的声音,伊贺美树又点担心道。
木门里又是一连串令人脸红的女人**,接着又是“叮叮咚咚”一顿折腾,听得美树都替海盗旗捏了一把汗。
“真的没事儿,我已经找到方法和窍门了,绝对能搞定,你去办正事吧,我把这几个都收拾了,一会就去给你帮忙!!”海盗旗在木门里喘得更厉害了,声音有些嘶哑道。
美树又试着去开门,但是木门实在是打不开,无奈之下,美树也只有希望海盗旗真的没事了,朝门内喊了一声“多保重!”,然后向二层石井英明最后走入的那间房冲去……
四十九,不死邪妖
三步并做两步,美树冲到二层,“唰”地一声拉开石井藏身的日式拉门,室内一片漆黑,借着大厅的光亮,美树看到房间的右侧有一道日式拉门,似乎有光从门内隐隐透出。
美树冷哼了一声,将右手刀交在左手里,小心谨慎地来到室内的那道门前,将门用力拉开。
日式木门刚一拉开,就一道寒光向伊贺美树迎面射来。
美树是何等的身手,刀都没用,只一闪便将那暗器避开了。
向这间会放暗器的室中之室看去,室内面积不小,如同一个小型宴客厅,但是空无一人,四面都是镜子,什么摆设也没有,却处处透着邪气和怪异。
早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美树哪会去想那么许多,什么也阻止不了她的报仇****她密切注意着那些玻璃,步步为营地走入了这间怪异的房间。
当美树走到房间大约中央的位置,她进入房间时的那扇门突然关上了,“啪”地一声,转眼间,美树被关进了一间独立的密室之中。
听到关门声,伊贺美树自然而然地回头去看,就在侧头去看的眨眼功夫,她身旁的一面镜子墙突然翻开,从其中闪出一个怪物一般的人,手持长刀,向伊贺美树猛刺而来。
这怪物脸色墙白,脸相刻意画成了日式木偶戏中的恶人脸谱,眉目狰狞,呲牙咧嘴,邪恶异常;一头雪白的长发;身穿绸缎带杂色樱花的日式男款长外套,脚蹬木屐;身上带着一股怪异的腐臭味。
怪物出手极快,加之美树分神之间,疏于防备,躲闪的慢了半分,左臂立时被那怪物手中的长刀割了一道口子,鲜血立时流了出来。
一击得手,怪物并不恋战,落在地上打了个滚儿,也不管美树,就一滚之势,撞入了另外一扇带中轴可以自由翻转的镜子墙里,转见就不见了影子。
此刻,美树哪里还敢有半分懈怠,忍住左臂的伤痛,刀分双手,右手正握,左手反握,右刀置于身前,左手横于身后,防卫姿势无懈可击。
美树环视着四周的玻璃墙,随时准备出手还击。
屋子里静得出奇,一丁点声息也没有。美树走到墙边,用右手中的武士刀将一面镜子墙顶开一半,全神戒备地向中看去。
镜子墙后边,是另外一间布满镜子的房间,跟美树所在的这间一样,也是什么摆设也没有,但面积要小许多。
艺高人胆大,美树没怎么多想,便手持双刀走了进去。
刚踏入这间到处是镜子墙的房间,两个怪物就从不同方向的镜子墙后闪出来,飞身向美树发动了致命的偷袭。
这两个怪物与刚才那个大体一致,都是墙白脸恶人脸谱,服饰体臭也一样,只是头发的颜色大不一样,一个是红色的,一个是绿色的。
这回美树早有准备,哪里还会中招儿。
怪物的刀快,伊贺美树的刀更快,扭了一个巧妙的身法,避开咄咄逼人的致命两刀,美树左右快刀齐出,绿发怪物立时被砍两刀,红发怪物则被刺入了腹部。
可奇怪的事就在这时发生了,那红发怪物并未发出半声应有的惨叫,也没怎么流血,仿佛美树的刀是插在别个身上。红发怪物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插入自己腹中的武士刀,抓住美树的刀口,用力向后一挣,把身体从长刀上拔出,然后跟中刀后同样没什么反应的绿发怪物飞身躲入了镜子墙后。
这可把身经百战的伊贺美树吓了一跳,不错,她见过不少视死如归意志坚强的人,但对痛苦如此麻木不仁的怪物,她平生也是头一回遇到,心里暗道:真邪门!!
正在美树心中犯嘀咕的时候,六面镜子墙突然同时翻转,一下子跳出六个怪物,除了刚才已经出现在的白头发、红头发和绿头发外,又出现了黄头发、蓝头发和粉头发三个怪物。
六个怪物都挥着武士,面目狰狞地从六个方位向伊贺美树冲杀过来,刚才受了重伤的红头发和绿头发,身上的血迹都还在,但动作半点也没受刀伤的影响,气力倒似乎比刚才更猛了些,怪叫着向美树扑了过来。
美树的刀显然比六个怪物的刀更快,左手反刀加上右手正刀,车轮一般挥出,将围攻自己的六把快刀一一接住,并且做到了有攻有守。
在攻守之间,美树主要以守为主,她不是攻不到六个怪物的要害或身体,只是刚才的经历让她明白,普通的杀招对这些怪物似乎没有什么影响,她要节省进攻的体力,利用防守的一点点空隙,想出击败这些怪物的有效办法来。
他们不怕痛,却不知他们能不能死呢?美树心想。
心里一想,手底就到,瞅一个空档,美树一个漂亮的回手刀,力道十足,正砍在蓝头怪物的脖子上。
“扑!”地一声,怪物的蓝头被整齐的从脖子上切了下来,“咚!”一声掉在地上,脖子里没有狂喷的鲜血,只流出一些又黑又臭的液体,还有一股说清楚的药味弥漫在空气里。
不想头虽然被砍掉了,没头的身体却没有倒下,而是继续挥刀进攻,只是没了眼睛,身体确定不了进攻目标,所以只是在乱挥手里的武士刀,到处乱砍。
一击得手,美树一矮身,寒光两闪,正手反手各出一刀,砍掉了黄头发和红头发的双腿。
两个家伙果然不知到痛为何物,理都不理自己的断腿,更没有悲呼惨叫,继续移动着剩下的半截腿,挥着手中的武士刀向伊贺美树攻了上来。
这下可好,弄得美树上下都要防,而且还得留心一个无头的怪物。
这几次对怪物的攻击,让美树心里有了底,心思电转间,已经有了应敌之计。
瞅准一个难得好机会,美树“唰!唰!唰!”连出五刀,虽是不同的方位,每一刀却都又准又狠。
“扑!扑!扑!”,白头发、红头发、黄头发、绿头发和粉头发的脑袋都跟脖子分了家,全都飞上了天。
“咚!咚!咚!”,五颗人头掉在地上,滚得到处都是。
六具无头的身体开始了没有目标的乱砍乱杀,有些就砍在这些怪物自己的身上,此刻,这些没头的怪物就更不知道什么叫痛了。
美树那里容得这些无头的怪物挡住自己的路,“唰!唰!唰!”,手起刀落,将这些无头怪物的双臂双腿通通都砍了下来。
转眼的功夫,六个邪门异常的怪物全都被大卸八块,胳膊大腿如同一段段的蚯蚓,在地上不停地抖动着,看样子似乎是想自己动一样。
那六颗头还活着,而且还保持着进攻性,见什么就咬什么,红头和绿头更是彼此咬在一起,不可开交。
一屋子的恶臭还有刀口上的黑色液体,都让美树感觉恶心,胃里一阵阵的往上顶,有种大海的感觉。
看着那些镜子,她胸中火起,挥头双刀,将镜子一面也不留地统统敲了个稀碎,大声喊着石井英明的名子。
与六个怪物过招的时候,美树的全部精力都放在攻防之上,随着情况的变化快速的移动着步伐,变化着身形,展转腾挪间,只觉得被六个怪逼得在一间间四壁皆为镜墙的小室内颠倒穿梭,并未太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来时的坐标,不能分辩方向,也找不到出口,更找不到石井的藏身之处。
四壁为镜墙的方格小室砸了一间又一间,这种方格小室竟像有无限多个似的,砸了一间又出现一间,纵向砸了一行,两边又出现两行,横向毁掉一排,两侧又出现两排,美树连砸了几十间这样的小室,这装镜墙的小室竟如同自己会无限复制或是自我修复一样,镜墙完好的小室无休无止地出现,越砸美树心里越没底,心想不过是一条船的一隅,如何会有如此之多的房间,恍惚仿佛自己在做梦,又好像已经失去了意识,没有喝酒却如同醉了,头脑有种坠入深渊无法逃脱的懵懂感。
就在这时,旁边每面镜子中的自己都仿佛获得了新生命,这些站在镜子里的无数个美树影子,脸上都不约而同地带着邪恶的笑意,手中持刀,看着美树,等着她出错。
美树立时感到压力骤增,然而她越紧张,那些镜子中的自己就越是得意,竟都不约而地疯狂大笑起来,这些都反过来让美树更加紧张,她心里的弦越绷越紧。
突然,有几个镜中的影子跳了出来,从不同方位向伊贺美树猛刺过来,刀风呼啸,声势劲急。
凭着过人的武艺,伊贺美树躲过了迎面而来的致命一击,脚法身法闪动如电,避过了两刀,又用手中双刀搪开了平削过来的三刀。
饶是如此,也把感觉天旋地转、心神大乱的美树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些美树的影子一击不中,又鬼魂一般跳入了镜中,等伊贺美树再去看时,就看不出半分异常,上前击碎的镜子也只是玻璃镜子,除了落了一地的碎玻璃,其它什么也没有……
五十,组团儿发春
伊贺美树在一面面镜子间转来转去,头晕眼花的情况越来越重了,同时她感觉自己的四肢像有人在不停地往里灌铅一样,变得越来越沉,手脚动作开始慢慢变得不灵活。
那些影子似乎觉察出美树的情况越来越糟,进攻也变得越来越快,出招也更为凶狠,刀刀致命。
有好几次,伊贺美树都险些被刺中,凭着多年的忍者经验才躲了过去,她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慢,美树心里也清楚,用不了几分钟,她就会死在乱刀之下。
只不过十个回合,美树已经汗如雨下,气喘连连,眼睛看东西开始重影儿,身体也开始打晃儿。
石井老大的笑声突然在重重影子后边想了起来,放肆而狂妄,看那得意劲儿,显然是心下觉得自己赢定了。
身体都把持不稳的伊贺美树,命在弹指间……
与美树相比,别看海盗旗面对的是七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女人,但所面对的生命危险,所遇到的困难的难度,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打从在大厅里被七个香艳逼人的日本女子,用缠mian的纤纤素手拉扯进了那间门有古怪的单间儿后,海盗旗才算见识了,什么才叫男人最大的风浪。
此时的海盗旗,左手上挂着一个紫衣女子,胸前挂着赤衣女子,腰被蓝衣女子搂住,腿被黄衣女子缠住了,周身舒爽,触手绵软。
七双妖媚挑逗的杏花眼一起向海盗旗放电,传达着意图明显的****表达着**裸的**,海盗旗的那里立刻开始有些蠢蠢欲动了,因为没经历过什么性感女人的洗礼,他的脸腾地一下就红透了。
明知这七个美艳的女郎都是最危险的敌人,但是面对女人的柔情似水,海盗旗还是下不了狠心,先发制人,心中不知怎的,竟还抱有和平解决的幻想,所以一边用日语说着什么“你们这样是没有用的!”之类的话,一边用适度的力量去摆脱纠缠在自己身边脚下的日本女子,怜香惜玉的壮士豪情不言自表。
这七个邪道女忍都是久历情场的风月老手,一看海盗旗脸红脖子粗、处处缩手缩脚、好言相劝的样子,就都知道他是个没尝过女人的雏儿,加上房门是特殊材料制成的,又加了机关,任谁想硬闯也闯不进来,所以个个淫心大起,放浪形骇,都准备先赏赏鲜,让海盗旗得几回道,成几回仙之后,再给他来个从天堂到地狱,“七门锁玉龙!”,到时候,这小子自会主动说出她们想要的东西在哪里,拦都拦不住。
海盗旗哪里会猜到这几个女子的心思,虽然他的那里正在以不扼制的迅速变大变硬,但他还是不停地劝说着,推脱着。
这个房间不大,四四方方的,大概有三十多平米,地面铺就的是日式踏踏米,房间的中央摆了一张四方小桌,桌上摆着生鱼片和清酒。
要不是这几个日本花姑娘心怀叵测,这里还真他娘的算是人间天堂!!
吃一堑长一智,大概这七个美娇娘吸取那个因把和服穿得太正式繁杂而未能完成任务的姐妹的经验教训,所以个个都只在外边穿了一层和服,腰间的束带都用一条,而且系的极为松散,和服里边,都是光溜溜的身子,一件**也没有。
所以七个漂亮女人一动起来,海盗旗立刻感觉眼前春guang无限,眼睛不闭,根本避不开这无边的美艳,但是闭上眼睛也不行,因为只要一闭眼,那危机四伏的*就会立即将他吞没。
橙衣女子最为妩媚,摇曳生姿地走到方桌旁,端起酒壶,满满倒上了一杯,起身又向被四个女子缠住的海盗旗走来,其间,如丝媚眼一直也没离开过海盗旗的眼睛,看得海盗旗逾发心慌意乱。
青衣女子走到房间的另一边,皓齿红唇,冲海盗旗歪头一笑,把**裸的上半身从松散的和服中袒露出来,然后半跪在屋角,拿起日式板琴,弹奏起来。
琴声暗藏玄机,忽高忽低,忽紧忽慢,如同春潮起伏,荡妇娇喘,令人心旗荡漾,春qing不能自制,海盗旗顿时热血沸腾,那里瞬间达到了最佳硬度,翘首以待,跃跃欲试。
更为离谱的是,绿衣女子竟一下子解开了和服,除了日式盘头还算规整,性感苗条的身体一丝不挂,**,桃腰柳质,和着青衣女子动人心魄的乐声,舞动出各种挑动**的姿态,欲拒还迎,半推推就,所有大胆挑逗的动作,无不包含其中,简直如同一剂视觉上的催情万艾可,令人无法抗拒。
别人挡不住,海盗旗当然也很难挡住,他的那里都硬得快爆炸了,直顶裤子,他自己心下明白,那里已经完全疯了,急需一个发泄途径。
缠住他的四个女子都相男人的老手儿,眼睛本来就时不时的往海盗旗的那里溜达,当然不会注意不到他那里的变化,都加倍地放浪起来,手如数条白蛇一般向海盗旗那里滑去,搂住海盗旗大腿的黄衣女子,更是“嘤咛”一声,眼神迷离,轻起皓红唇,把头向海盗旗的那里靠了上去。
黄衣女子的举动最大胆,把神经高度紧张的海盗旗吓得头发立时竖起来了,想到被牙齿咬紧,不由得人不怕,什么香花美玉都顾不得了,伸手就去推开黄衣女子那美丽而又极度可怕的美人头。
见海盗旗向自己的头推来,身为忍者的黄衣女子浪笑一声,并没有猛然闪开这一推,而是向后一靠,把自己的身子向上提了半尺,于是海盗旗的手不偏不倚地按在黄衣女子**的***上,高耸结实的球型酥胸。
海盗旗连忙收手,但那女人胸部特有的感觉却已经传到了海盗旗的身体里,将他体内膨胀起来的**又搅起了一阵狂澜。
黄衣女子如同达到**般地深情**了一声后,媚眼缝成一条缝,身子软得如同一滩烂泥,贴在海盗旗的大腿上。海盗旗哪里还敢去碰她。
几下拉扯,挂在海盗旗胸前的赤衣女子的和服也松开了,秀气盈白的酥胸赫然呈现在他的眼前,佩上那红色的和服,海盗旗如同公牛见到了摇动的血旗,理智立即被**的狂潮冲得断了根,浮沉不定,忽隐忽现,如同怒涛中的一叶扁舟。
他身后的蓝衣女子和左手边的紫衣女子当然不会感到害羞什么的,都很大方地把腰间极为松散的束带拉了下,如同两条灵活的白锦鲤似的,和服脱得极为顺溜儿,简直就是一摆身从其中整个钻出来了一般。
脱得一丝不挂后,蓝衣女子与紫衣女子又如膏药般贴了上去,海盗旗的周身都被一双双酥胸顶着、摩擦着、挑逗着、覆盖着、淹没着、冲击着,那一双双性感的、温暖的、软软的、丰满的、香香的、甜甜的粉白肉球,如同一片肉欲的大海,将海盗旗的身体团团包围。
海盗旗脸已通红发热如同烧红的铁板,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一只食肉的猛兽正在拼命撕咬,想要挣脱躯壳的控制,跳跃而出。
四张美人脸都时不时地揍海盗旗的脸部,不是要亲他,就是贴在他的耳畔,**喘息,从四个女子嘴里呵出来的热气都含着水果或鲜花的香味,很好闻,黄衣女子吐气如兰,赤衣女子的嘴里则带着一股清新的木瓜清香,蓝衣女子是香橙味,紫衣女子特殊的叫不出名目的香甜味,四股热乎乎的香味混合在一起,钻进入了海盗旗早已气喘吁吁的鼻子和嘴里,被深深吸入肺叶。
虽然也觉得这些女子嘴里香甜的口气有点古怪,不过海盗旗感觉不到有什么变化,这才稍微放心了一点儿。
其实,他此时已经全身内外起火,头脑发晕,眼睛发花,那里更是硬得像烧红的那什么一样,就是有什么微妙的变化,他也感觉不出来。
手握酒杯的美艳女子并没有立刻走过来,而是看着四个女子跟海盗旗近身缠mian了,抢着跟海盗旗亲嘴亲近了一会儿后,这才扑吃媚笑了一下,回看了一眼同样脸上现出得意的青衣女子和绿衣女子,这才漫脸笑盈盈,向早已晕头转向的海盗旗走来,腰间的束带早已不知在何是松开了,曼妙诱人的女性**,在橙衣里,随着女人轻柔的脚步时隐时现,**力竟比**更胜一筹。
“你想让我用嘴喂你嘛?”用兰花指持酒的橙衣女子妖娆地扭动一下水蛇蛮腰,向海盗旗递了一个超级媚眼,用日语甜甜道。
海盗旗此刻已阵脚大乱,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该做些什么,只下意识地把头向旁边扭了一下。这无力的拒绝行为,引得七个风月老手哈哈大笑。
一丝不易觉查的寒光闪过橙衣女子妩媚的眼梢,“唰”地一下,向一杯酒直泼在海盗旗的脸上,带着笑厉声道:“现在却也不必了!”
这突出其来的一泼,直泼得海盗旗打了一个机灵,与他近身纠缠的四个女子也笑着松手闪开了。
极浓的酒味被呼吸急促的海盗旗吸入肺中,他的胸膛里立时产生了一股火山般的、不可扼制的**冲动,向全身迅速漫延,势不可挡。
海盗旗才想到那些女人嘴里的特殊香味和这酒味一定有古怪,可能是一种独特的混合的催情药。
但是想明白这些也已经太晚了,瞬间,他的理智全部丧失,双眼布满血丝,在天旋地转中,在七个女人的浪笑中,整个人变成了一只被**操控的野兽,除了发泄身体内的那股强大的力量,什么都忘在了脑后……
五十一,处男血
“姐妹们,这小家伙是个童子鸡,嫩得要命,我看还是先给他来点厉害的,让他说出那张海图的下落,然后,我们轮流吃个痛快,怎么样?”橙衣女子看着已经失去理智的海盗旗,淫笑着对另外六个说。
红衣女子用兰花指指了指海盗旗的那里,媚笑着对橙衣女子道:“只怕被咱们姐妹锁了之后,那个宝贝就不能用了,那岂不遗憾?呵呵!”
“他现在已经丧失理智了,”绿衣女子摇了一下胸前那对半球,自信道,“只要力量拿捏的好,轻锁他一下,他一就范就马上收回,相信他那根全新的宝贝还可以为姐妹们效劳的。”
紫衣女子媚笑着绕到海盗旗的身后,将左手中指上的机关戒指轻轻一拧,“啪!”地一声弹出一截极为短小但却极为锋锐的工具刀来,大小如同一颗瓜子,对准海盗旗的腰带只轻轻一划,腰带便由那道划痕整齐的断开了。
紫衣女子出手如风,在海盗旗牛仔裤后边,顺着两边的裤管由上及下划了长长的两刀,青衣女子早在海盗旗的身前站好了位置,媚笑着伸手抓住海盗旗腰带扣的位置,没用多大的力气,只向后一拉,便将海盗旗的裤子扯了下来。
海盗旗的裤子已成了一片梯型布。
现在,海盗旗只剩下一条**,那东西在**里,把**撑的老大。
见到海盗旗被那话儿高高支起的**,青衣女子淫心大起,伸手便抓下去,想要第一个尝鲜。
不想青衣女子这一起淫心不要紧,比后边正在动刀划短裤的紫衣女子就快了半拍儿。
青衣女子伸手抓海盗旗那里的一刻,紫衣女子划好左边的一刀,右边这一刀刚好移到海盗旗的右屁股蛋上,刀尖还差那么两三厘米就能划到底。
就在这么一个特殊的时刻,海盗旗虽已丧失了理智,但毕竟是个没见过女人的处男,见青衣女子伸手直接向自己的那东西抓过来,身体自然而然地向后一闪,屁股就正好扎在那锋锐无比的刀尖上。
这说深不深说浅不浅的一刀,痛得海盗旗一声惨叫。
疼痛感如一把尖尖的冰锥,直刺入了海盗旗被**占据的如火球一般的大脑,立时让海盗旗的理智清醒了几分。
但就在他清醒些的眨眼功夫,青衣女子已将他藕断丝连的**硬扯了下来,他那要命的东西直接暴露在七个**女子的眼前。
七个风月老手都直咽口水,立时癫狂起来,都脱得一丝不挂的,纷纷向海盗旗靠了过来。
面对七个千娇百媚、美艳动人、皮肤白皙,丰、乳、肥、臀的人间尤物的组团袭来,理智处于悬崖边沿,在**的风暴中摇摇欲坠的海盗旗,先是坚硬如铁的那里起了一阵战栗,麻苏苏的,即让人舒爽又让人害怕,紧接着,这种特殊的身体感觉极为迅速地传遍了全身。
他想起了伊贺美树跟他说过的女忍密术“红门锁玉龙”,想起了中招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状,面对七个精通此道的美女忍者,再次被春药所迷的海盗旗能不因为害怕而战栗嘛!
媚眼如丝处处,是灵魂的断肠毒药;皓齿红唇吹气如兰,是毒蛇吐信;纤手玉臂,是撕肉的利爪;**穿梭如林,是幽冥囚禁欲灵的铁栅栏;燃烧的**,是一片地狱的无边火海。
恐惧可以让人清醒。
面对如此恐怖而又香艳无比的场面,海盗旗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极为危险,如不克制自己的***自己今天的死状能惨到进入吉尼斯世界纪录,并且一个世纪内也无人能破。
海盗旗下定决心,斗志立起,英雄眉一拧,反反正正打了自己五六个大嘴巴,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已经将自己围在核心的七个蛇蝎美人儿,边打量着她们,边心中暗道:
“今天本大爷要破个例,辣手催花了!”
别看七个女子扭着丰、乳、肥、臀,抛着媚眼、施展着风liu伎俩看似无心地围上来,其实分工极为明确,谁功谁守谁配合谁打埋伏,七个都心照不宣,其精密程度不亚于将要发起进攻的狼群。
直这个时候,海盗旗才明白,为什么雄性在性冲动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注意力不能全都集中在敌人的危险上不说,两腿中间博起的那东西,行动时处处碍手碍脚不算,单说这个平时男人的致命点大了十数倍这一点,男人就极容易受到致命的伤害。
更何况他现在下身一丝不挂,一点障碍也没有,简直像菜板上的鱼肉,不说任人宰割,可也差不太多。
他一手护裆,一手拿式,极力使自己汹涌澎湃的**稳定下来,一边随着七个**美女稳动着身体,紧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一开始,七个**美女还只是做着试探性进攻,笑着用纤纤素手假意去抓握海盗旗的那话儿,海盗旗左躲右闪,那些从四面八方伸来的灵蛇般的纤纤素手便又灵活地缩了回去。
这柔情的进攻隐隐传达出一个信息,一种女人的善意,仿佛只是想用手来替这欲火烧身的男孩子解决问题,让他痛快,毫无恶意,充其量不过是风liu,却并无伤人之心。
经过风情万种的**们的集体挑逗,海盗旗的警惕性确实有些放松,把注意力放在如何躲闪上,随时准备反击的意识就弱了下来,一个不留神,红衣女人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一矮身,位置时机掌握的极巧,从海盗旗两腿之间以极快的动作伸了过去,五指成爪,自下而上,向海盗旗的那话儿狠抓了下去。
这一招对海盗旗简直是凶险到了极点,要是让红衣女子得手的话,就是这群美女不用女忍必杀技,恐怕他也要任人宰割了。
被“咔嚓”黄瓜一般扭断,或是被抓住牵着走,对每个男人来说,毕竟也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这种事儿,海盗旗听过一两件,歹徒入室抢劫,见色起意,结果被女主死死抓住命根子,又扭又牵又拽又拉,歹徒一开始还有力气动手殴打,但很快变成了软脚虾,跪地哀求原谅无效,只能小男孩般自己打电话叫警察来救命,警察到的时候,歹徒扑到警察怀里,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
巨大的恐惧感如钢针般刺入了海盗旗的大脑,大概装了生物芯片的缘故,护着关键地方的那只手仿佛有了自我意识,以极的反应化掌向那只自下而上抓过来的手大力拍了下去。
“啪”一声脆响,两只手拍在一起,借着一击之力,海盗旗双脚点地,一字马而起,凌空一个鸢子翻身,跃出了七个**的包围圈。
刚好他身后是进来的门,海盗旗双手用力,想将门拉开,但门就像长在一起一样,根本无法分开。
见海盗旗双手去拉门,下三路出了空门,距海盗旗最近的青衣女子,素臂暗运内劲儿,右手鹰爪般向海盗旗的大号命根子抓了过来。
到了这种时候,海盗旗也不能再客气了,混身绷紧,使出了中国功夫,飞起一脚,对着青衣女子腋下就是一个侧踹。
非单青衣女子没想到,就是其他女子对此也大感意外,谁会想到,喝了烈性发qing春药,面对七个如花似玉般的**美女,居然还有男人能使武功呢!
因为太过意外,青衣女子不及反应躲闪,被海盗旗踹了个正着,向后连退了四五步,还是拿不定身体,直摔在地上。
海盗旗的这一脚虽然不轻,但对一个女忍来说,也并非致命,那一丝不挂的青衣女子,一个鲤鱼打挺儿,转眼又从地上站了起来,散了半边头发,用手捂着右边的胸部,喘着粗气,脸上娇媚全失,罩上了一层煞气,显然受了内伤,杀心骤起。
其他六个**美女见此情形,也都不敢掉以轻心了,脸上虽然媚笑尚未褪尽,眼中却个个显出了杀机,虽是一丝不挂,却个个拉开了动手的架式,转眼间全都成了可以杀人的战士。
硬碰硬地与七个**女忍过了十几招后,海盗旗心里暗自高兴,心想,只要这七个美女蛇不出邪招儿,自己在拳脚上完全可以应付,自己使李式武功,一个打一百个都没问题。
可这七个女忍都不是电视里那些挨打的小喽罗,个个身手不凡,一个顶十个,海盗旗与七个女忍穿梭对攻虽然未落下锋,但也不像他想象的那么轻松,只是那些女子不在打他命根子的主意,让他心理负担减轻不少。
正当没穿裤子的海盗旗与六个美丽裸忍上下翻飞,拳来腿往,在素拳、**与**间穿梭对攻的时候,海盗旗忽听伊贺美树在屋外砸门,大概是想进来帮自己解围,心中不觉一阵暗喜。
但过了一会儿,门没有打开,显然,这扇奇怪的门在外边也别想打开。
伊贺美树在外问他有没有事,海盗旗一串连环组合拳将三个裸忍逼退,接一个回旋踢,踢得黄衣女子一头撞在门上,低头看了一眼一点也没有消肿迹象的那里,一想反正美树也进不来而且还有个更大的强敌在等着她,不能在这里多做无意义的停留,于是狠狠心、咬咬牙,边接招边对美树说自己没事儿,完全能应付,让她去找石井英明,自己处理这里的事,马上就去帮忙。
他多说了几句话,一分神,手底下就慢了,七名上下翻飞的裸忍的攻击压力立时增加了不少,于是马上集中精神,不再去想伊贺美树的事,把注意力全放在对手身上,专心过招儿。
不知是海盗旗的武功太好了,还是七名美女忍者体力有限,两边堪堪对攻了超十几分钟,过招也过了数百招,强弱依然不分,胜负还不能判定。
这让海盗旗又心焦起来,他知道自己体力的秘密,他是不能与人长期缠斗的,不然最后一定死得很惨。
边与七个裸忍过招,海盗旗边想,这七个家伙与自己过招过得也未免太稳了,一开始看不出来,数百招儿过后,可以明显地看来,她们并没有拼尽全力进攻,她们又不知道海盗旗武功与体力的秘密,那她们在等什么呢?
灵光一现,海盗旗知道自己再过十分钟体能就没了,不能再这样缠斗下去了,也只有险中求胜了。
身形一换,海盗旗瞧准一个机会,脚下故意一拌,一声很逼真的惊呼,向后仰身倒去。
见此情形,七个女忍立时眼睛全都亮了,“机会来了!”,她们心照不宣,训练有素地各就各位,三个人飞窜到海盗旗的背后,接住了倒过来的海盗旗,两个各按海盗旗的一只腿,让他无法收式站起来。
蓝衣女子站好位置一俯身,主功的绿衣女子秀足一踏蓝衣女子的裸背,凌空而起,在空中打了个滚儿,在空中将双腿一字分开,脸上掩不住的得意,用日语娇呼道:“红门锁龙!”
绿衣女子下压之势不可阻挡,精度与力度拿捏的妙到毫巅,加上她那五个姐妹的密切配合,海盗旗的目标还不负责地又直又大,这一招他是绝对躲不开的。
只听海盗旗一声惨叫,一股处男的鲜血顺着海盗旗的腿流了下来,绿衣女子的双腿已经紧紧缠住了海盗旗的腰……
五十二,浴血对决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一柄闪着寒光的武士刀从伊贺美树左前胸肩胛骨下方直透过去,从背后刺出一尺有余。
伊贺美树强忍剧痛,咬紧牙关,左手用尽最后一点余力,使了一招反手刀法,将得意洋洋还在向前推刀的自己的假影子一切两断,手中刀的也随之“当”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一刀显然将她伤得极重,她拿出上百次出生入死的狠劲儿,咬住牙关,右手刀尖将插入左前胸上的武士刀硬生生挑了出来,前后身的鲜血随即飞溅而出。
她的身体开始打晃儿,脚步踉跄,本想拄着长刀站着,但想来是头晕目眩的厉害,终于还是单膝跪了下来,鲜血如注,汗出如雨,气喘如牛,看来已是命如游丝,没有还手之力了。
石井英明带着十几个扮演伊贺美树影子的杀手,一路狂笑着从重重镜子后走了出来,走到距伊贺美树不到五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笑着高声道:
“到了阴曹地府别忘了跟你的家人说一声,有些仇人你能杀,有些仇人你最好忍着,仇,不是手里有刀就能报的,哈哈!”
“我,我刚才为什么会晕头转向?”伊贺美树嘴角流着鲜血,坚难地问道。
“让你死个明白,那七个老怪的臭血里有让人昏迷的药性,那是伏击的招外招,嘿嘿,哈哈,你是万万想不是到的。”石井英明得意地笑道。
“其实,其实你也是个高手,为什么不堂堂正正的,非要用这些下三滥的伎俩,你还算个武士吗?”美树极艰难地又问了一句。
“不怕告诉你,我是成功人士,我的命金贵,跟你可不一样!哈哈,话说太多了,你受死吧!!”石井下命令道。
得到主子命令,那十几个扮成美树的杀手,挥舞着手中的武士刀,冷笑着向伊贺美树大摇大摆地走过来,显然,他们已经不再把美树当成敌人,而只把她当成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最先接近美树的杀手冷哼一声,将手中的长刀空挥了一下,寒光一闪,随即,武士刀带着杀气向美树的心脏直刺而去。
就在刀尖将要刺入伊贺美树胸膛的一刹那,刀身的前进被硬硬地阻断了,整把刀凝固在空间里。
鲜血从距刀尖三寸左右的地方一滴接一滴的坠落在地面上,“叭嗒!叭嗒!叭嗒!叭嗒……”
血是从一只手的指缝里流出来的,一只武士的手,一只杀手的手,一只女人的手,一只伊贺美树的左手,这只手如同钢钳一般有力,牢牢地将刺向心脏的武士刀抓在手心里。
伊树美树低着头,汗水顺着她的脸流下来,她喘着粗气,看不见她的眼睛。
那出刀的杀手没想到已是垂死状态的羔羊竟还有如此神力,以为是回光反照,手上加力,但手中的刀竟一丝一毫也不能推进。他马上换上双手一起用力,咬着牙,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刀身虽然因为他的加力微微颤动了几下,但依然不能推进一分一毫。
刀推不进去,这杀手眼珠一转,想要撤刀变式,于是不再向前推刀而是猛力向外抽刀,心里还存着把伊贺美树握刀的那几根可恶的手指一起割断的坏心眼儿。
但刀身就像长在伊贺美树的手里一样,向前推固然推不进,想要向后抽刀也依然一丝一毫抽不出来。
这一状况实在大出众杀手的意料,都不由自主地将手中的长刀握紧,就连石井英明也大吃一惊,猜不出受了重伤已是垂死状态的伊贺美树为什么竟还有如此功力。
整个局面僵了十几秒,连空气仿佛也凝固了,石井老大毕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恶从胆边生,将凶恶的浓眉一拧,眼神如同两把刀,恶狠狠对那十几个僵立的杀手下命令道:
“还等什么,一起上,大卸八块儿!”
一语惊醒梦(当然是恶梦!)中人,十几个扮成伊贺美树影子的杀手,挥舞着手中的武士刀,杀气腾腾、哇哇怪叫着向美树杀将过来。
那个想刺美树心脏的杀手还在向后用力,美树借着左手握牢的刀身向后抽的力量,借力使力,凌空而起,如同一只在刺目太阳下翔空的神鹰,一个后滚翻,稳稳地落在抽刀杀手的身后,手起刀落,白光一闪,那杀手瞬间被斜斜地斩为两断,艳艳的鲜血狂喷狂射。
美树一刻也不肯停手,手一抖,左手里就多了四枚十字忍者镖,扫了一眼那十几个扑上来的杀手,暗运内劲,一挥手,四镖电闪而出,不偏不依,正中四名杀手的眉心。
因为镖的射力很强,四名中镖的杀手当即仰身翻倒在地上,死不瞑目,一命呜呼。
间不容发,美树以极快极准的迅速换了两次身位,左右开弓,四加四,又打出八枚黑电一般的十字忍者镖,“啪!啪!啪!”,镖无虚发,镖镖中的,又有八名“影子”应声倒地。
还剩下三名“影子”持刀冲过来,伊贺美树冷笑一声,扫了一眼额角已流下冷汗的石井英明,随手射过去一枚十字镖,右手同时向三名“影子”出刀,“唰!唰!唰!”,左,歪,右,三道寒光划破时空的幕布,三股鲜血泼撒在地上。
还没弄明白伊贺美树是怎么出手的,三名“影子”已经各中了致命的一刀,伊贺美树打了个响指,三名“影子”杀手同时应声倒地。
毕竟也是高手,那枚刺向石井英明的十字镖被额角冷汗直流的石井老大单手接住,一侧目再去看伊贺美树时,美树正在很酷帅地打响指,他最后三名手下也挂了。
石井也不客气,将手中接住的十字镖又向伊贺美树打了过去,声势劲急,较之美树的手劲毫不逊色。
美树一闪身,避开了飞射而来的十字镖,十字“啪”地一声,深深地钉在不远处的镜框上,震得碎玻璃坠落不少。
“有时候,不是人多就能取胜的!哼哼!!”伊贺美树用右手的武士刀挑起地上一把长刀,用左手反手握在手里,拿势而立道。
到这个时候,石井英明也明白了,自己中了伊贺美树的苦肉计,只是搞不太清楚伊贺美树胸前受了重伤后,为何还有如此顽强的战斗力。他抽出腰中双刀,做了个迎战的姿势,怒目问道:“你到底使得什么不死邪术?”
“我只懂忍术,不懂什么邪术,”伊贺美树甩了一下头,被汗水血水淋湿的头发和着几颗圆圆的汗珠潇洒飘飞,声音沉稳道,“你是个高手,对人体解剖结构应该知道的很清楚,人身上有几个地方,如果控制的好,利器透体而过时,只会割伤皮肉和非主要血管,不会伤到内脏。”
听到这里,一股粗大的冷汗又顺着石井英明的额角流了下来,伊贺美树视死如归的武士精神固然可畏,但更让他心惊的是,伊贺美树在严重晕迷目眩的状态下,居然能将自已的身体位置调整的如此分毫不差,这身上的武功简直高得不可思议。
见石井英明沉默不语,美树也猜到他的七八分心思,冷哼一声道:“在猜我为什么快晕死过去了还能骗到你这只老狐狸,而自己竟可以不死?”
石井英明空挥了一下手的长刀,哼了一声,不置可否,他确实想知道。
“你富贵但太久了,武功对你只是一种摆设,哪像我们这些刀头舔血的杀手,手中的刀就我们最亲密的兄弟,身上的功夫就是我们的命!告诉你吧,我靠的是身体长期养成的自然反应,这才能让刀那样准确地透体而过,”美树道,“若是一用心来想,则必死无疑!”
“哼,冒得险也太大了吧!”石井英明冷嘲热讽地说。
听了他这句话,伊贺美树把眼睛闭了起来,整个人肃穆得如同微风拂过的一颗菩提树,片刻过后,她睁开眼睛,就像说起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一样,用平静沉稳的声音道:“我的命早就当作没了。”
“哼,那我就再来帮你最后一次!”话音未落,石井英明恶虎扑食般挥舞着双刀杀了上来,二人立时战在一处。
高手就是高手,伊贺美树没有错看这位在**上发达的忍者,人是变得富态了,也确实是爱惜自己的命,但真正动起真功夫来,石井英明的高手风范立刻便显现了出来,非但手段高手,而且出手的力度、角度和准确度都非普通忍者所能及,他的那些手下与之一比,简直就不算东西了,难怪让美树杀得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二人都使双刀,不同的是,伊贺美树使的是一正刀一反刀,而石井英明则两手都是正刀。
伊贺美树的双刀,一阴一阳,一刚一柔,一正一邪,凶猛而不失凶险,刚直而不失阴柔,全力施展开来,快的时候,看起来如同一只巨大的螺旋桨,见式破式,见招拆招,有攻有守,攻守时换,全攻有时变为全守,转眼全守又变为全攻,攻守全无来去的痕迹,难觅其踪。
被这只无“螺旋桨”吞没的,无一不毁灭破碎,不能吞下去的,全都被“螺旋桨”强大的力量挡在外边,一丝一毫也不能通过。
石井英明的双刀,虽然双手都是正手刀,但也并非双手全阳,只刚不柔,只进不退,只攻不守。事实上,他的阴阳不体现在双手使刀的不同方式上,而是体现在刀法之上。
他的刀法别出一格,阳阴互动,刚柔并济,乎而阳刚全攻,施展开来,如同两团催命的炸雷,声势骇人,忽而又变为阴柔全攻,如同从地狱的深渊飞的一条噬人黑龙,张牙舞爪却又难寻其踪,阳刚防守时,如同铜墙铁壁,阴柔防守时,就混如他混身上下罩了一张看不见的钢网,巧妙而有效力。
二人的刀法虽然各有千秋,但是以快打快,出刀都全力施为,快如闪电,双刀相击,火花四溅,寒光四射,刀影纵横,声若雷鸣,声势骇人听闻。
刀光剑影闪烁间,照亮了两张充满仇恨的脸,眼中燃烧着无比的恨意。
被二人刀气所及之物,立时化为碎片四飞,显然,二人都在手上加了内劲。
实力非常接近的二人,都出了全力,没有人能让他们停下来或将他们分开,就是他们自己也别想停下来,想停下来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他们中间有一个被别一个杀死。
二人大战了五六百个回招,依然没有分出高下胜负,谁也不能将谁立刻至于死地,但这样继续下去,拼得就是体力,而如此推算,最后失败的肯定是身中数刀与上百人拼杀过的美树。
这个伊贺美树心里当然明白,但是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一直血战到最后;这个石井英明当然也明白,只要没有外力干涉,胜利必然属于他,伊贺美树必死无疑,他的嘴角甚至已经挂上了得意的冷笑。
就在这千一发、二人拼杀的你死我活的一刻,室内突然飞起一个圆圆的人头生着一头怪发一脸恶人相的人头,打了个几个滚儿,在空中划了一条漂亮的弧线,不偏不依,“咚”地一声,正中石井英明的脑袋。
这出人意料的一击,立时就把毫无防备得意洋洋的石井英明给砸懵了,双手立时乱了。
高人交手,胜负一招立判,伊贺美树哪会放过这个天赐的良机,还没等石井英明心中暗道“糟了!”,寒光过处,鲜血飞溅,美树已经将他的人头砍了下来。
这回轮到石井英明的人头在空中飞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头晕,“咚”地一声落地上,大概会很痛吧!
见仇人已死,两行热泪立时顺着美树满是污垢的脸颊流了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意识一放松,混身立时脱力,瘫软在地上,最后一个意识只觉得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向自己跑了过来……
五十三,指环王
伊贺美树从晕迷中醒来时,发现海盗旗和红茶都在她身旁,担忧地注视着她。
两个一看她睁开眼睛了,立刻都高兴起来。
美树看了一眼海盗旗手里端的一杯热水,海盗旗忙把杯子递到美树的嘴边喂她喝水。
不知为什么,他的手抖得非常厉害,他想去控制,可手却不听使唤,抖得反而更厉害了,把不少水珠子溅在美树的脸上。
海盗旗忙跟美树道歉,放下手里水杯,转身找来一块手帕,擦美树脸上的热水。
被热水一激,美树的意识又清醒了许多,把注意力盯在海盗旗的手上,这才发现他的五根手指每根都缠着厚厚的沙布,而且有血丝渗出来,他抓手帕的手也在微微发抖,手偶尔触到美树脸皮上,美树感觉出那是一种不由自主的颤抖,不知他为何会如此,不禁用满是疑问的眼神看着海盗旗,用微弱的声音问:
“你的手怎么了?”
永远兴致勃勃的红茶跳出来抢答,把海盗旗的另一只手往美树眼前一举道:
“还有两根呢,一共七根,嘻嘻!老刺激了!!”
果不其然,海盗旗的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也缠了厚厚的纱布,加上右手五根缠纱布的手指,确是七根。
“这是怎么弄的?”伊贺美树的脑子里更添了许多疑问。
海盗旗看伊贺美树一时想不明白,猜想她意识可能还不太清楚,但凭着美树的智商,相信早晚会自己想明白的,自己此时也不想多说,对美树笑道:
“没有你教我的绝招配合,怕受这点这伤也不能过关的。当时还不觉得的怎么太痛,幸好那颗怪物人头投得还够准,没耽误大事儿,嘿嘿!!”
“是你在关键的时候助了我一臂之力?”伊贺美树无比感激地看着海盗旗,两颗热泪又流了下来。
见美树又落泪了,海盗旗忙劝她不要再伤心了,说道:
“我在我们那是篮球明星,投一个三分篮对我来说易如反掌,不用放在心上!总算你的大仇得报,我也很替你高兴!”
美树冷静了一下,真诚地对海盗旗说:
“你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恩人,我今生都会站在你这一边,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舍命支持你,绝无后退!!”
“不用这样,”海盗旗真诚地摇摇头笑道,“你会长命百岁,你是我的好兄弟,好兄弟就应该齐享富贵才对,干嘛老谈生死的事呢?”
红茶又跳了出来,人立而起,大声笑道:“你一定能长命百岁的,这个日记里提过,这个肯定没有问题,你就放心活着吧!”
听了红茶的话,两人都笑了,海盗旗点了点红茶,对美树道:“看来这只猫又疯了!”
药劲还没过,海中蛟还在晕睡当中,给海盗旗减了不少麻烦。
海盗旗问美树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她的伤势才能恢复到无碍的程度。
伊贺美树让海盗旗扶着自己坐了起来,运功调息,闭目将内息走了一遍,然后睁眼对海盗旗笑道:
别看长刀透体而过,但我的内脏并没有伤到分毫,所以我受的只是皮肉伤,没有大碍的。
“只是我失血过多,再加上体力透支的非常厉害,好好的吃上几顿,再睡上一个好觉,我想一天就能恢复以往的五成体力!”
“这样就太好了!”海盗旗最担心的就是受伤的美树和昏迷的爷爷的安全问题,现在看来也不成问题,这才放下心来,“食物的问题好解决,你昏迷了好几个时辰,现在已经是早晨了,我再去一趟红玫瑰餐厅。我跟红茶有很重要的事要马上离开几个小时,就留下你一个人看着海中蛟,你还需要什么东西防身吗?”
“我的刀还在吗?”美树向四处打量了一下,问道。
“不好意思,我光顾着背你,手又痛得厉害,所以就没拿。”海盗旗有点后悔道。
美树摸了摸自己身上藏十字镖的地方,什么也没摸到,又问:“你看见我的镖了吗?”
“没看见!”海盗旗摇了摇头,想来是往回走的时候掉在地上了。
伊贺美树叹了一口气,自己体力没恢复,手上又没有武器,保护自己都成问题,就更别提保护海中蛟了,一时六神无主,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忍者会使枪嘛?”海盗旗眨眨眼,顽皮地笑道。
“你有枪?”美树惊喜道。
“我从那似乎怎么也打不开的房间冲出来了之后,”海盗旗眉飞色舞地解释道,“看见一地的死人,鲜血横流的,怕去帮你的时候再遇上石井搞人海战术,见满地的武器当中有德制冲锋枪,就捡了一只背在身上,还收集了几个弹夹,你看!”
说着,海盗旗从身后拿过一件被鲜血染红的布包,这布包想来是是海盗旗的上衣。
打开布包一看,里边确实有一只乌黑发亮的德制冲锋枪,旁边还有几个压满子弹的弹夹。
一见这乌黑的铁家伙,伊贺美树立刻来了精神,深吸一口气,抄起冲锋枪,双手一拧,将枪轮了个个儿,熟练地将冲锋枪分解成数十个部件,然后又将枪以极快的迅速重新组装了起来,推上弹夹,“咔哒!”一声,拉了一下上膛铨,笑着看了一眼海盗旗道:“是把好枪!”
一看美树对枪如此熟悉,海盗旗也笑了起来,对美树道:
“你跟石井对攻的时候,我本想从后边给他一老枪的,不过你们身法变幻移动的太快,我怕开枪伤到你!
“另外,虽然我对这种枪也很了解,但你刚才也看到了,我的手连端水都端不稳了,投个球还行,端枪瞄准绝对做不到,现在它归你了。”
美树笑着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海中蛟,对海盗旗自信地说:
“有了这个宝贝,我跟那位重要人物就象被锁在保险箱里一样安全!”
海盗旗又把海中蛟用的中式大砍刀移到美树身边放好,然后对她说:“虽然使着不太顺手,但相信在你的手里,也不会一分威力也发挥不出来的。”
美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你要是睡着了,有人来偷袭可怎么办?”海盗旗猛然想到这个
“哈哈,”伊贺美树觉得海盗旗太小看她了,不禁笑道,“我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经常双腿倒勾在大树上睡觉,而且还睁着一只眼留神敌人,有点像猫头鹰,我更是个中高手,所以不必担心偷袭的事儿。”
听美树这么一说,海盗旗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美树让海盗旗拿过一杯水来,然后从身上摸出两颗药丸丢了进去。
水杯里冒出一大串细碎的水泡后,药丸转眼间溶解的一点不剩,而且一点痕迹都瞧不出来。
海盗旗心想,忍者的手段着实高明,难怪她给爷爷下药的时候,谁都没有发现,简直就是神不知鬼不觉。
“把药给他吃下去,这是一天的剂量。”伊贺美树看了一眼身旁的海中蛟对海盗旗说。
海盗旗依言而行,一点一点把药给爷爷喂了进去,心里最后一点担心也放下了。
“你们大概多长时候能回来?”伊贺美树问。
“大概,哦?”这个海盗旗还真估计不太准,于是用询问的眼光看向红茶。
“最多也就四五个小时吧,准回来!”红茶马上接口答道。
“对,大概就是这样吧,”海盗旗转过头来对伊贺美树说,“如果顺利的话,可能还会早些。”
美树点了点头,也没什么问题了。
“你选好离开的最佳位置,”海盗旗对红茶言道,“而我呢,现在就去给美树找吃的,咱们各着各位。”
红茶伸出一只猫前爪,跟海盗旗来了个击掌,然后两个一同出了门,分头行动开来。
海盗旗的那身穿过来的休闲服,早就在与七个女子打斗的时候毁了,他只能又换上从胖女人那借来的西装(不然实在也没别的可换),再以绅士的姿态闪亮登场。
真是巧得很,在餐厅里,海盗旗又碰到了露西。
她正跟他的未婚夫麦克吃早餐呢,一抬头看了刚从门口走进来的海盗旗,于是冲海盗旗清纯迷人地一笑,跟麦克说了句什么,放下手里的刀叉,用雪白的餐巾擦了一下樱桃小嘴,轻快地跑过来跟海盗旗打招呼。
海盗旗跟远处的麦克挥了一下手,麦克也礼貌地向海盗旗回应了一下,但脸上的微笑却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勉强。
露西跑到海盗旗的面前站定,俏皮地背手而立,像个小女孩那样,然后笑着在海盗旗的胸前轻轻打了一拳,道:“救人的大英雄,你也来吃早餐吗?”
“是的,不过有件想请你帮个忙!”海盗旗坐在离自己最近的一张空桌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有什么事儿就说,”露西开朗地笑道,“用不着那么客气的!”
海盗旗小声跟露西言道:“我对西式早餐吃什么,一窍不通,你能不能帮我点一下,我不想丢人。啊,多要几份!”
“其实也没什么,无非是点心配上喝的,我来点!”说着,露西大方而优雅地向不远处的侍者招了一下手。
侍者将菜单递到露西的手里,露西打开随便看了一眼,然后点道:“火腿吐司、牛奶面包、烤薯球、鸡蛋汉堡各来两份,蔬菜汁和米乳各来一大壶,再加两份法式甜点。不在这里吃,要带走,请打包!”
海盗旗很绅士地拿出一张十元的美钞赏给男侍者,要求快一点,侍者接过钱,忙点头说好。
露西兴致勃勃地跟海盗旗谈起了他的画。
经露西一提,海盗旗才想起昨晚跟露西约好谈他的画儿,夜里一番出生入死,竟把这件事忘了个干净。
海盗旗昨天本是信口胡说,其实对绘画一窍不通,此时被问起,如同作弊时被监考老师抓到了手腕子,就别提多难堪慌恐了,不过幸亏他反应很快,立刻就说自己肚子很饿,肚子一饿就会语无伦次,所以要想跟他谈画儿,最好是中午,那时他的状态就正常了,谈什么都行。
刚好这时,救命的早餐送上来了,海盗旗不得不再次感谢金钱的神力。
露西帮海盗旗装着东西,对他笑道:“那好吧,中午就中午,在头等舱的甲板上,不见不散!”
海盗旗拿着大小纸袋,出了红玫瑰餐厅的门,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心想回去以后真得好好补补绘画方面的知识,不然真要大丢其人了。
返回原位的露西刚坐下,麦克就不高兴道:“你不是喜欢上那个小海盗了吧,别忘了你的任务,大英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
露西冷下脸来,不去看麦克,一边吃着自己的早点,一边冷冷道:“任务是任务,至于我喜不喜欢谁,你管不着,我们不过是假扮成一对,其实不过是同事,你最好别忘了这一点!”
五十四,第二次亲密穿越
按事先约好的,海盗旗按五快两慢的节奏如敲鼓点般地在206的门上敲了七下。
在等开门的片刻时间里,盯着206那一小方有点生锈的铜制门牌号,海盗旗突然想起了些什么。
美树在里边打开门,海盗旗抱着大堆的食物闪了进来,红茶早就回来了,看样子正精神抖擞地准备再次穿越呢,真有点百折不挠的劲头,看得海盗旗只摇头。
“这些够不够?还热的,趁热吧!”海盗旗边把这一大堆吃的一一放在伊贺美树落坐的地方,边友善地询问。
美树笑着拿起一个烤薯球吃了起来,一边对海盗道:“足够了,非常感谢!”
“再来杯这个,”海盗旗倒了一杯蔬菜汁,递到美树手里道,“这东西很营养的,维生素很丰富,对你的恢复大有好处。”
早就在一旁觊觎着美食的红茶溜到食物跟前,流着口水,伸爪去抓火腿吐司,被海盗旗打了一下,忙把爪子又缩了回去,却仍是一脸的馋相。
“你这馋猫,回去还怕没的吃嘛?”海盗旗假装生气,对红茶道,“这些是给美树的,她要在这里坚持好长一段时间的。”
美树当然笑着说,不要紧,一起吃没关系。
转念想起刚进门时的惦记,海盗旗不去理红茶,起身将视线转向海中蛟身旁的地面上。
没费多少力气,海盗旗就在爷爷身体下边找到了那张被他顺手带回来的餐厅菜谱。
海盗旗将红玫瑰餐厅的那张菜谱小心翼翼从爷爷脚下抽了出来,撕掉一半儿,只将带有红玫瑰餐厅名头的那一块留下来,然后伸出一根手指,蘸着剩菜的红酱汁,在纸上写了206三个数字。
弄好之后,海盗旗将纸片在空气中抖干,然后折成四折,塞在海中蛟的裤兜里,在上边拍了拍,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太有才了,”红茶在旁边呵呵笑起来,在他耳边小声道,“知道有前因必有后果,你太适合穿越了,真是不选你来穿越又该选谁来穿越!”
“我看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才对,”海盗旗眼皮都不抬地答道,“谁知道我们办完事回来又会面临怎样的局面?到时爷爷没有了这张纸,那也就没有我们今天了,还是早安排吧。”
“时候不早了,我想我们该走了!”红茶挑挑猫眉,提醒海盗旗道。
问好美树没有什么问题后,海盗旗带着红茶出了206的房门。
由红茶带路,两个左转右转来到了一处没人去的角落,这地方看样子是堆放破旧杂物的地方,黑乎乎的,又脏又臭。
“目标时空参数设定好了吗?”海盗旗不放心地问道,“这回要是咱俩再被传送到大海里,我对灯发誓,绝对要把你烤了吃!”
“放心吧,这次不会有问题了,”红茶脸上一副办事绝对没问题时才有的自信神态道,“伯尔利大学的参数是原来就有的,都不用找,而且是固定点,你怕什么?”
“这船上的传送信息点你布置好了吧?”海盗旗不厌其烦问。
“你好烦呢,”不想这惹事的猫脾气还大得很,不耐烦道,“我已经布了几乎上千个有效传送信息点,你以为我很喜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呀!”
“别说了,我们回去吧!”海盗旗早就精疲力竭了,虽说是早上,但他守着美树一夜没睡,没心情跟红茶继续吵下去。
确定了二人在同一有效传送范围内,红茶启动了红牌儿上的时空传送模式。
刹那间,一个时空蠕虫洞出现在他们的头上,一股不可抗拒的强大的吸力将海盗旗和红茶的身体,如同扭麻花一样,“嗖”地一下吸入了闪着奇异瑰丽的海蓝色流光的蠕虫洞内。
蠕虫洞闪了一下核子爆炸才有的强光后,也眨眼间消失了。
已经有过一次穿越经验的海盗旗,这次在时空隧道中,身体身体虽然依旧被任意拉长延伸,扭曲的不成样子,电闪一般穿梭着,但心中已经不太恐惧了。
心里正觉得自己像一条泥蚯在一条大号吸管里顺流游泳时,脚下突然开了个口子,强光一闪,眼睛再次暂时性的失了明,什么看不见了。
他只觉身体从口子里跌了出去,落在了一块坚硬的平面上,头上依然有密集的水点子落下来,把见过一回鬼的海盗旗淋得打了冷战,心想:完了,这回又被传到海里了!
不知所措间,看不见东西的海盗旗感觉到了一些不一样。
这次脚不知为什么,很坚实,没有身在船上那种摇来晃去的不稳定感,最大的不同是,淋在头上的雨水,非但不凉不硬,而且还非常的温热,让海盗旗体验到一种怪异,意识正处于黑暗中的他,立时体验到一种对未知事物的巨大恐惧。
很快,他的视力开始恢复过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热水,感觉自己周围热气腾腾的,于是眯细眼睛,努力想把周围的环境看清楚。
这一看不要紧,直把他吓了一跳,因为距他不到一尺的地方,正站着一个混身**,半边身子挂着泡沫,手里只拿了一块香皂的年青女孩。
那椒乳坟起的女孩显然受了刺激,双眼睁的圆圆的,目不转睛地盯着海盗旗,整个人都呆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连用手遮掩一下自己怕羞处的念头都吓忘了。
这要照以前,海盗旗早就被眼前这惊艳的一幕弄得鼻孔飙血了。但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见云”,此刻,对于见识过“七门锁玉龙”这种大阵仗的海盗旗来说,个把**突然出现在眼前就根本算不得一回事了。
“这是哪里?”海盗旗又抹了一把面上的热水流子,问那受惊的**女孩道。
那**女孩经他一问,立刻打了个机灵,恢复了吓得暂时短路的意识,一只手自然反应地掩住自己的那对小****另一手则本能地护住自己的下体,声音颤抖地回答海盗旗道:
“这里是地球!!”
“地球?”海盗旗没想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被弄得一头雾水,不禁又问道,“能不能说一下,具体是地球的哪里呀?我头一回来,请你说的清楚一点儿,谢谢!”
那女孩看他就跟看怪物疯子一样,满脸全是惊恐,眼里全是恐惧,吓得就快哭出来了,她盯了提问的海盗旗足足有三秒,然后扯开嗓子,刺耳地尖叫起来,相信几里之外都能听到。
海盗旗没想到有这一喊,耳朵被那极富穿透力的声音震得“嗡嗡”直响,正发懵的当儿,从不远的地方又跑进来几个混身全裸只穿拖鞋手里或拿条毛巾或拿块香皂的年青女孩,一见站在淋浴喷头下的海盗旗,也都不约而同地惊声刺叫起来。
这场面猛然间让海盗旗意识到,自己可能正身处一间大型的公共浴场里,而且是女用浴场,心想,这下子可糟透了,不知那浴场的出口在哪里?
他还想没明白什么呢,一块香皂已经“咚”地一声打在了他的额头上。
这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的一下立刻把海盗旗给打明白了,他立刻拉起黑礼服的衣角,把脸遮住大半边,看了一眼脚下,红茶正在自己的脚边发懵呢,混身僵硬,**的毛扎扎着,显然被眼前的这些个**女孩给震住了。
“快跑!!”海盗旗踢了一脚盯着女孩**出神的红茶,大声冲它喊道,说完就拔腿向外飞跑而去,什么都顾不得了。
一拐弯冲出来,外边是一块将近两百米的洗浴区,有将近一百名**女孩正在洗澡,一见从小室里冲出一个穿礼服的大男人,都惊声尖叫了起来,凄厉的叫声直插霄汉,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
现在的女孩,真是了不得,全都懂得保护自己,见有人带头丢了一块香皂,立刻抄起伸手就能拿到的东西,一边不忘尖叫,一边一起向海盗旗发起了攻击。
于是乎,一时间,拖鞋、香皂、洗发水瓶、毛巾、淋浴露、拎兜、杯子、刷子、钢笔、香蕉、苹果、电动玩具、震震蛋和卫生巾,雨点一般向着海盗旗飞过来,一波接着一波。
在女生的尖叫声和攻击中,海盗旗掩着脸,带着红茶,亡命天涯一般在浴场里兜了好几个圈子,终于找了浴场的出口。
两个如蒙大赦,从门口直冲出去,又把更衣间十几个正穿了一半或脱了一半衣服的女孩吓得大声尖叫起来,就跟她们都没光着身子见过男人似的,讨厌!!
现在什么也顾不得了,海盗旗从这些惊恐的女孩中硬冲过去,推开了挡在门口不时时务的开票大妈,一路狂奔,带着红茶从室内跑了出去。
此时正是夜晚,星空灿烂,跑到室外的海盗旗和红茶,在楼群里左拐右拐,跑出去好远,才找到一片小树林,一头躲了进去,大汗淋淋地倒在草上喘息不止,跑得两个都从嗓子里往外冒铜钱味儿,就差吐血了。
过了又好一阵子,两个才好不容易歇过点儿劲来,心中的危机感让他们不敢放松,又从地上强爬起来,打量着四周的动静。
情况似乎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糟,树林外并没有成千上万的正义之士铺天盖地的追上来,夜晚依然很静谧。
再看看四周的楼群,全是熟悉的教学楼和学生宿舍楼,确是伯尔利大学的校区,两个这才敢把悬在嗓子眼里的心稍微放上一放。
两个依着头脑中的记忆,左拐右绕、一路小心翼翼躲躲闪闪地回到了海盗旗的豪华寝室,从门口的脚垫下取出备用钥匙,进了门,上了锁,两个这才敢倒在地上,放心地喘口气。
红茶本想说点什么的,但是实在没力气了,人一般四仰八岔地平躺在地上,混身都累酥了。
海盗旗也想骂上几句,可有那个心思也没有那个力气,眼皮都懒得再动一动,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们都一点也没注意到,沙发飞起一只带眼镜的吸血蝙蝠。
那蝙蝠飞到厨房里躲在冰箱后的黑衣小个儿手上。
黑衣小个儿自然是“苦魂使”,见两个一进来便倒在地上喘粗气,不禁心中暗骂,怎么回来的这么突然,险些让自己露了行迹。
将小黑收入怀中,“苦魂使”蹑手蹑脚地来画框前,一翻身,钻进了画里,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五十五,僵尸终结者
出个海盗旗的豪华寝室,苦魂使带着蝙蝠小黑一路来到了伯尔利大学附近的墓地,找了一块干净的青石板,一屁股坐了下来,这才放心地长出了一口气。
看来海盗旗的归来也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头儿,穿越好像挺有意思的,”蝙蝠小黑一边在苦魂使身边飞一边道,“如果到了新东家那里,我们能顺利发达的话,那我们也玩一次怎么样?”
“我看你小子的脑袋一定是被门挤坏了吧,还是进水了!”苦魂使看不上它似地说,“你没看见他俩儿那失魂落魄的惨相?另外你可能没注意,他们穿越离开那刺目的强光,就你那破视力,你等着双目失明吧你!”
“我只是觉得很神秘,既然头儿你不愿意去,那就算了,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小黑在半空中扶了一下鼻子上的黑边大眼镜,耸耸肩道,“其实我的眼睛本来就不太管用,您可能不知道,蝙蝠都这样,我带着这副眼镜,纯粹是为了有型和漂亮。”
苦魂使沉默了片刻,长叹一声道:
“要是我们被那小子发现了,很可能坏了冥主的好事儿!
“想想随时都可能掉脑袋,这种日子还没头儿,我真的过不下去了!“
“所以我们要投诚嘛,嘿嘿!”蝙蝠小黑嘻皮笑脸道,“银毛老怪答应我啦,只要把那件事办好了,会给我一双正常的眼睛,还有一个吸血鬼的身体,您说多好呀,头儿!”
“哼哼,若是真谈妥了,你再这么银毛老怪银毛老怪的叫着,我看你小子最后什么都得不到,怕小命都难保了啦!”苦魂使脸上不无揶谕地笑道。
经他这一提醒,蝙蝠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在空中急振了两下翅膀,赞同道:
“对呀,伴君如伴虎,我听您的,现在就改口叫银毛老怪啊叫西界主吧,咱们那位就叫东界主,如何?”
苦魂使用微微泛着绿光的大山猫眼睛扫了它一眼,轻哼一声,对此不掷可否,转换话题道:“对了,小黑,你约的那位联系人,什么时候到?”
“大概还有半个时辰吧?”小黑抬头看了看月亮所在的位置道。
“都让那小子打乱了,哼!”想起突然归来的海盗旗,苦魂使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也没想到海盗旗穿越回来会从正门走,还以为回来跟走时一样,得先有个刺眼的闪光什么的呢,不禁骂道,“原本想一个时辰后再现身的,让那边的接头人知道我的份量和重要后,我才隆重登场!现在好了,提前半个时辰来了,成了我迫不及待地等他啦!!真是气死我啦!!!”
“要不,”蝙蝠小黑出补救的主意道,“我们先到别的地方呆一会,等再过一个时辰再回来?”
“别说了,那家伙已经来了!”苦魂使的感觉极为敏锐,数百米之内的异动都逃不过他的夜视眼和顺风耳,他的山猫眼睛盯着墓地另一头,大约有一百远的一片树林低声道。
果不其然,从对面的树林中走出一个大个子,个头足有一米九十多,戴一顶非常时尚的小礼帽,双手插兜儿,双腿笔直,走起路来,非常雄健潇洒,气度不凡。
一阵轻微的夜风拂过,苦魂使轻轻抽了两下鼻子一闻,不禁一皱眉头,问落在肩膀上的小**:
“怎么搞的?这家伙身上没有魔界之气,我也感觉不到他的原神有什么异样,应该不懂魔法和仙术。
“身上倒是有点力量,但不过肉身凡胎,是个阳界的普通人而已,西界主派这么一个人来,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第一次见也觉得这人不过凡人一个,”小黑补充道,“但他有西界主的信物,确是西界主的密使无疑!”
“哼!”苦魂使对于西界主派一个凡人来接洽很是不满,觉得这是对他的轻视,冷笑了一声,心中含了个“起灵咒”,决定先作弄作弄这个一钱不值的阳间凡人。
眨眼的功夫,墓场四周响起了石板移动的声音。
那带礼帽的大个子刚好走到墓场大约中间的位置,见四周的坟墓传来石板移动的声音,便停了下来,伸出手正了正礼帽,向苦魂这边看了一眼,黑暗中,脸上露出一丝玩世不恭的笑,站在坟墓中间,一点也没有想跑的意思,双手插兜,依然潇洒如故。
片刻后,墓穴中伸出一只只死尸干枯腐烂的手爪,扒着封穴的石板,从地里钻了出来,有四五十具之多,具具皮肉**不堪,有的肚子里还流着蛆,本来还算空气清爽的坟场立时变得恶臭难当,令人窒息。
大个子也不禁皱起眉头,伸手摘下头上的小礼帽当扇子,扇着鼻子前边的臭气,把身体的重心转移到左腿上,但还是没动。
四五十具从地里钻出来的死尸,枯手上片刻间生出长逾数寸的利爪,全都挥舞着双臂,向大个子扑了上来,看形势转眼就会把大个子撕个粉碎,这种僵尸的进攻根本就不是人力能抵挡的。
苦魂使坐在一边,看看着一大群死尸向那大个子步步逼近,抱着双臂,脸上带着不屑的冷笑,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表情。
四面围上来的死尸与大个子已经近在咫尺,只见一动不动的大个子右脚一点地,整个人便如一只离弦的箭一般射向半空,跳至距地面有十几米的地方,一个漂亮的后滚翻如隼鹰搏击长空,调整好身体的位置后,大喝一声,左右手同时出拳。
立时,有数十道泛着隐隐红光的强劲无比的气柱,从他的双臂向成群张牙舞爪的凶尸激击而去。
眨眼的功夫,数十凶尸被从天而降的一道道气柱击得四分五裂,粉身碎骨,破碎的骷髅头、烂肉、断臂、大腿骨和着断裂的石板墓碑四处飞溅,本来凶险非常的进攻转眼间便被瓦解了。
大个子稳稳地落在地面,双手成掌,向距自己三米左右的一具残存的死尸平推而去,强劲的无形掌力立时将那死尸“轰!”地一声击得七零八落。
间不容发,大个子移步变招,连环出掌,只几招就将四具残存的死尸击碎,看样子不费吹灰之力。
坟墓片刻间又恢复了安静,大个子一头红发在月光下显得分外扎眼,帽子不什么时候拿在了左手上,他目光如电地盯着苦魂使,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大声道:“这算是下马威吗?”
苦魂使没想到眼前这个肉身凡胎会有如此身手,片刻就将四五十具扑人凶尸收拾了,心中也不由得一惊,但他在阎王手下办事久了,早已学得圆滑无比,咳嗽了一声,干笑道:
“密使说笑了,只是事关本人的身家性命,不敢轻信而已,哪里会有别的什么意思。嘿嘿,尊使想多了,想多了,嘿嘿!”
听了他这番说词,红发大个没再说什么,用款式时髦的小礼帽掸了几下身上的尘土,顺手戴回头上,又将双手插在口袋里向苦魂使这边走过来。
“尊使怎么称呼?”面对站在眼前的红发大个,苦魂使异邪地笑着问道。
“我叫红莽!”红发大个脸上依旧带着玩世不恭的笑答道。
“啊,红莽阁下,”苦魂使恭敬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陛下要你随时将这边的消息交给我,尤其是关于那件东西的一切,更要事无巨细,统统搜集,及时报告。如果你办事得力,陛下将重重有赏,决不食言!”红莽言道。
“我的要求,陛下也都答应啦?”苦魂使问道。
红莽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那就好了,”苦魂使放心地舒了一口气,又想起红莽刚才的手段,不禁好奇心大起,一半欣赏一半找答案道,“对了,天条有定,东冥界灵异在西冥界地面行事,或者西冥界灵异在东冥界地面行事,将法力魔力全失,与常人无异。阁下虽然肯定是西界主陛下的臣子,但我看得出,您并不是灵界中人,虽然越了界,西灵界的人能力会与常人无异,依我看,嘿嘿,您本来就是,嘿嘿……”
“你是想说我并非灵异失去了法力,我本就是肉身凡胎对吧?”红莽直言不讳道,“没错我是凡人。”
“那怎么会有如此修为?”苦魂使不禁奇道。
“这是我与西界主陛下的一个秘密,”红莽哈哈大笑道,“您也看出那属于斗战气功一类,但是我是如何获得如此能力的,恕在下不能如实相告!”
一听这话,苦魂使也知趣得很,不再问下去,又谈了些合作细节问题,双方就此告别,各奔前程去了。
留学生公寓区,七名鲁梅尔达星人居住的一栋。
欧森队长跟大个子高曼来到尼娜的房间,尼娜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正坐在电脑前看书呢,看着与普通的地球女孩无异,只是那双xiu长的大腿显得分外的美。
“你注意到刚才从东边传的地面震动了吗?”欧森边问边走到阳台上,一脸冷峻地望向学校东面。
“注意到了,”尼娜放下手里的书,正色道,“那里有人在打斗,有一人的能量远在地球人的平均水平之上。”
“要不要我过去看看?”高曼看了一眼尼娜,对欧森道。
“我觉得不太像亚塔星人,电脑上怎么分析的?”欧森看着冰凉如水的夜空对尼娜道。
“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亚塔星人,能量形式和释放方式都完全不同。”尼娜很肯定地答道。
“那就不用去了,”欧森对高曼道,“打草惊蛇的事儿还是少干。”
谈完正事儿,欧森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一直蹲在尼娜脚边的黑光的头顶,如虎般的黑光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上唇,仿佛在表示:善意已经收到。
不经意间,欧森注意到尼娜看的那本书,顺手拿起来翻看,一边看一边道:“地球上的低等文明有什么可学得吗?”
“那些科技方面的书,你看了只相当于考古,呵呵!”高曼笑着对尼娜说。
“我没看科技方面的书,”尼娜也笑着回答道,“我看得是讲地球魔法的书,叫《哈里波特》,里边的魔法虽然没什么可学的,不过看着挺好玩的。”
“那书确实挺有意思的。我也弄了一本,我很喜欢里的猴子!嘻嘻!”高曼也兴高采烈地说,“书名叫《西游记》。”
“也不是电子图书?”欧森见属下个个如此好学,脸上虽然没有表示,但心中安慰,一边翻着手里的《哈里波特和魔法石》,一边跟高曼交流道。
“不是,觉得读这种古代文明,还是纸书读来比较有味道!而且想什么读拿过来就读,想什么姿势读就什么姿势读,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对吧,尼娜?“高曼搔了一下光头笑道。
“而且,纸书会带给你一种年代久远的感觉,能把你带回过去,很神奇!”尼娜点头并续道。
“有收获嘛?”欧森脸上露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让他冷冰冰的脸显得很微妙,“我感觉你们的能量构成和气息有些细小微妙的变化!”
尼娜笑着看了一眼高曼,高曼傻笑着也看了一尼娜,然后同声地对欧森回答道:“是的!”
五十六,外星战士
“说说看。”欧森脸孔依然带着那种神秘莫测的笑,放下手里的《哈利波特》,依墙抱臂而立。
“我在读这本书的时候,”尼娜非常可爱地一指《哈利波特》,“除了觉得这本书很有趣儿外,还感觉改变物体的形态真的很有用。于是,我便依样葫芦,以鲁梅尔达星的魔法为基础,做了一些方式和形式上的调整,反复试验后,居然让我弄成了。”
牛高马在的高曼一听这话,立刻露出了他孩子气的一面,高兴地让尼娜表演一下,让大家开开眼界。
“开眼界不敢当,还很不成熟,”尼娜有点不好意思地谦虚道。
“来吧,别客气啦!”高曼催促道。
见欧森虽然没说话,但似乎也在等着她的表演,尼娜也就不再推辞了。
她找来一段二十厘米的塑料格尺,又随手拿了一只水果和一只玻璃水杯放在欧森和高曼眼前,然后用两根纤纤素指拈起塑料格尺在二人挥示了一下,莞尔一笑解释道:
“这格尺就相当于魔法师手里的魔杖,而我现在就要开始念咒语啦!”
想想书里魔法师施展法术时的样子,尼娜憋住不笑意,优雅地举起双手,故作严肃地大声念诵着重新改动过的鲁梅尔达星魔咒,声音抑扬顿挫,很有点儿邓不利多校长的风范,把高曼逗得哈哈大笑,就连欧森看得脸上的笑意也加深了。
只见尼娜念罢咒语,将手中充当魔杖用的塑料格尺向苹果一只,“嘭”地一声,苹果立时被一团浓烈的白云般的雾气笼罩住了。
片刻后,雾气消散,原来的苹果不见了,桌上出了一只活泼可爱的小白兔,东瞧西看的甚为讨人喜欢。
这可把高曼给开心坏了,直拍手叫好,尼娜学着舞台上女演员谢幕的样子,很有礼貌地上身微微前倾,优雅地对观众表示感谢。
“那这杯子又能变出什么来?”高曼睁大眼睛盯着空玻璃杯,好奇地问。
尼娜不说话,又用鲁梅尔达语念了几句经她重组的魔咒,这次是闭着眼睛念的,显得神秘兮兮的,念罢猛一睁眼,手中塑料格尺向空玻璃杯一挥,又是“嘭”地一声。
浓浓的云气散后,玻璃杯里出现了一条红色的小金鱼,在水里自在地游来游去,摇头晃脑的。
高曼不用说了,就连冷酷的欧森也不禁面带神秘的微笑伸手给尼娜鼓掌。
尼娜显示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又像女演员谢幕那样,笑着对观众致谢,然后转头对使劲鼓掌的高曼道:
“这回轮到你了,你学了什么新东西?”
“我也改动了一下鲁梅尔达的一段魔咒,”高曼俏皮地向尼娜眨眨眼,然后清清嗓子,也故作严肃地警告道,“注意,我的表演很危险,家中如有儿童,请不要模仿,否则后果自负!”
他这番电视上常有的说词把尼娜逗得遮嘴哈哈大笑起来。
“你那么多废话,快来吧!”欧森带着那种特殊的笑催促道。
“瞧好吧,来了!”高曼分腿而立,比普通人大腿还粗的双臂慢慢划了个圈儿,然后“啪”一声,双手合在一起,也是“嘭”地一声响,整个人立时被一大团白云般的雾气包围。
转眼间,雾气快速消散,原来的高曼竟变成了一只矮小的黑猩猩,在地上大跳大叫,向欧森和尼娜挥舞着比腿还长的双臂致谢,然后摇动身体,高举双臂作出鼓掌的样子,跟观众要掌声。
看到高曼竟把自己变成了一只地球生物,尼娜不禁笑着惊呼“太神奇了!”,拼命给黑猩猩鼓掌,就连一直蹲在一旁的黑光见此一幕,也不禁摇颈低低虎啸一声。
“快快变回来吧,”欧森一边鼓掌一边对变成黑猩猩的高曼道,“你对魔咒掌握的不熟,而且对咒语的改动有点小问题,你的能量又太强,时间一久,怕你很难变回来了。”
“嘭”地一声,白云般的雾气散后,高曼又从黑猩猩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分开双手,舒了一口气,对欧森佩服道:
“头儿,你可真厉害,这都看得出,我也是那么想的,所以正在找咒语改动中的问题,完善这个新创的咒语!”
“搬山移海的鲁梅尔达魔法竟也有这般妙用,就是蓝月陛下知道了,恐怕也会为你们高兴的,”欧森对他点了点,然后收起脸上本来就不多的笑,对尼娜道,“你发现高曼的地球魔法有什么地方远胜于你吗?”
“是指他改变的是自己的形态,而我改变的只是外物的形态吗?”尼娜想了一下道。
“这不是关键,”欧森摇了一下头道,“关键是他没用魔杖,也没把魔咒念出来。不过你用这些,或许是因为你太爱玩了吧!”
“啊,是说这个呀,”尼娜笑着道,“我确实是从玩的角度出发的,是在学书里魔法师的样子。其实,我也想过魔杖是多余的,要是被人偷走了或是换了坏了,那魔法也就不能施展了。我觉得,完全可以用自己的手指或者身体的任何部位,这样不是更好?地球人的意识还真是有点怪!”
“而且,暂不说把魔咒念出来的问题,魔咒念得也太慢了,”欧森分析道,“如果用念力来施咒,电闪间就能施法成功。像地球人这样又用挥杖又用嘴念咒,在这几秒钟的时间里,鲁梅尔达星任何一个普通武士都能将施法者杀上好几十次,懂魔法就没有意义了!”
“但是,尼娜的魔法确实挺好玩的!”高曼实话实说道。
“时刻都不要忘记我们是战士,来地球的使命!”欧森闭目抱臂声音低沉道。
尼娜和高曼同声说“是!”,然后对望了一眼,偷偷吐吐舌头做了鬼脸儿。
欧森闭目有一秒左右,然后睁开眼睛,直视着桌上的小白兔,立时“嘭”地一声,把小白兔变成一只红红的番茄,紧接着,欧森又将目光又转向装鱼的玻璃杯,念力一头,又是“嘭”地一声,装鱼的玻璃杯在云气散后,变成了一只小乌龟,呆头呆脑的。
这手儿一露,把尼娜和高曼都吓了一跳,看着抱臂而立的欧森,都对其魔法悟性之强而佩服得五体投地,鼓掌都觉得不能表达自己的敬佩,异口同声地对欧森道:“队长太厉害了!”
面对队员的赞扬,欧森神秘地一笑,没说什么,突然间,他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眼神向虚空看了两秒,笑意瞬间从脸上消失了,快步走到尼娜的电脑前,命令道:
“光顾了聊天了,尼娜快看看,这家伙以这种战斗迅速飞行移动,是在跟谁交手!!”
尼娜和高曼知道欧森说的是谁,二人都感觉到了那个熟悉的战斗的气息。
尼娜飞速输入了相关数据,超级电脑转眼便显示出他们需要的信息,尼娜看着显示屏对欧森汇报道:“能量数据显示,跟他交手的是刚才在墓地出招的地球人!”
“可恶!”欧森脸现怒气,低声道,“你们两个过来!”
秀美的尼娜和高大威武的高曼走到冷若冰霜的欧森身旁,欧森伸双手抓紧二人的手臂,催动念力,三人立时化为虚影,刹那间在房间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东明山上的密林小路上,带着时装礼帽的密使红莽,正不紧不慢地向山下走,考虑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圆月当空,密林幽静,除了风吹草动,偶尔有猫头鹰的叫声,林中安静得很。
突然之间,红莽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正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这边飞来,不觉心中一惊,回身看时,只见明月碧蓝的夜空下,一道赤红的熊熊烈焰在空中划了一道长长的硬弧线,落在了二十米开外的一块高耸突兀的黑岩上。
烈焰中有一个人形若隐若现,无数条粗壮的火舌强劲地四处乱摆,烧了一会后,火焰如洪水退潮一般,极为迅速地收回到火中人的体内,转眼便一个火星也不剩了。
火中人原来是个穿一身黑色紧身衣的精瘦高个儿,黑色的头发梳了条小辫子,分腿抱臂而立,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双目盯着红莽,眼中带着挑衅的意味。
红莽立即意识到,这个是厉害的对手,而且是来找他的,但他身无数恶战,脸上并未因为心惊而露出一点神色上的变化来,弄了一下头上的时装帽,声音平静地问那会冒火的瘦高个道:“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那会冒火的瘦高个儿地答道。
“你知道界主们的事?”红莽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又回来了。
“全然不知!”瘦高个答得很利索。
“有人让你来杀我?”红莽继续问。
“没有接到任何这一类的命令。”瘦高个儿有点不耐烦了。
红莽轻松地长叹了一口气,一转身抬起右前臂,开合了两下四根手指,意思是再见,然后继续走自己的路。
“走不了!”
红莽只耳边“嗖”地一声,那个瘦高个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忙向后退了两三步,拿势站住,心中着实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的迅速吃了一惊,心中暗道: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高手。
“想跟你过两招儿,你出手先!”穿一身黑色紧衣的瘦高个儿略带傲慢意味地说。
红莽玩世不恭地冷哼了一声,眼中精光暴起,潜运内功,双臂瞬间被一层隐约的红色光雾覆盖,他一捏双拳,双手的骨骼发出一连串清脆的爆响,嘴上一句“那就不客气了!”还没说完,快如流星闪电的数十拳已经向那傲慢轻敌的精壮瘦高个打过去了。
刹时间,数十道微微发红的强劲气柱电射而出,直击得树断草飞,山岩崩裂,飞石四射,尘土飞扬,声势骇人听闻。
片刻之后,尘土渐渐散去,红莽发现那瘦高个儿依然站在原来的地方,仿佛从来也没移动过,脸上依然带着轻蔑的笑,抱臂而立。
“你打不中!”黑发瘦高个儿傲慢地笑着对眼显吃惊的红莽说,“出拳太慢了,我都懒得做大跳跃,只是在你密集的快拳里顺便闪了那么几次就全避开了。”
“哼,不要仗着自己有点迅速就得意!”红莽拉开架势,准备再次出拳,并不把刚刚的一击不中放在心上,他对自己的重拳有信心。
“你以为只是迅速的问题?”梳一根辫子的黑衣人冷笑道,并且不无挖苦地故意吃惊地睁大双眼。
“接拳吧!”眯细满含敌意的双眼,红莽看准机会,挥动红雾更盛的双臂,再次向眼前傲慢无理的瘦高个打出了一组组合拳。
瞬时间,数十道比刚才更为强劲的气柱向瘦高个儿打去,那瘦高个竟一动不动,毫无闪避,那疾火流星般的数十拳全打在黑衣人的身上,一拳也没落空……
五十七,爆裂七杀波
见对手中招,红莽不禁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来,他知道,无论多么厉害的对手,只要中了他的拳,那怕只有一拳,就算不死也会受重伤的,那傲慢的家伙吃了轻敌的亏,中了自己几十记重拳,就是再厉害也难免骨断筋折。
被红莽拳风带起的一团浓浓的烟尘散去后,那瘦高个就跌坐在地上,身上盖了一层土灰。
瘦高个儿“嘿嘿”笑了两声,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用大拇指揩了一下左边嘴角流出的一道鲜血,毫不在意地笑道:
“打中我心脏的那一拳,倒还有点力量,其它的就打得绵绵无力了,简直类似于按摩,你原来不会就是干这个的吧,嘿嘿!!”
想不到这个家伙中了几十记重拳,竟能毫发无损地站起来,一直淡定的红莽脸上也不禁现出难以置信的吃惊表情来。
看着一脸吃惊的红莽,黑衣人愈发的得意了,笑着对红莽道:
“怎么样?要不要再试试自己的棉花拳?这次可要用全力噢!”
听到这家伙含着讥讽的挑战,红莽怒眉紧拧,再次向瘦高个儿发动了进攻,不同的是,这次的拳更快,冲击力也比前两次更为强劲了。
不想那瘦高个儿依然不闪不避,全身猛然间燃起了烈焰,身体也变得如同石头一般坚硬,红莽没有心理准备,拳拳打在冒着烈火的高温石像般的瘦高个儿身上。
收拳后,红莽双手的皮肉都被严重烧伤了,若不是他的拳风强劲另有内功护体,两只手怕已经被瘦高个儿那极高的体温烧成两根黑乎乎的枯柴棒了。
“瞧,刚才忘了说了,我,你打不得地!”瘦高个儿见红莽被自己伤得不轻,不禁得意地大笑起来,继续挖苦道,“靠拳脚吃饭,你也算有胆量的了,哈哈!!”
“你还敢接我一拳吗?”红莽喘着粗气,拧着剑眉道。
“没问题,我今天就是来玩的,”瘦高个耸耸肩,一挑眉毛道,“有什么高招尽管使出来,跟我对攻你不够格,我就站在这里看你把宝耍尽,在此之前,我是不会杀你的。”
“那你得先等一下儿!”红莽看了看自己被严重烧伤的前臂和双手,示意自己得先包扎一下。
瘦高个轻蔑地一挑眉毛,把脸扭到一边,一挥手,示意他自便。
看着对面这个高傲的对手,红莽努力地张开右手,虽然烧伤令手痛得如同万根钢针刺扎,但红莽硬是一声没吭,脸上反而又显出了那种他脸上惯常带着的玩世不恭的笑。
红莽忍着剧痛,将自己的外衣撕成十数条,然后用牙咬着,一条一条地裹在自己受伤的双手和前臂上。
没用多长时间,红莽的双手及前臂就缠好了,他伸展了两下手掌,然后笑着对那梳一根辫子的瘦高个儿道:
“准备接拳吧!”
“谢谢提醒!”瘦高个儿挖苦般对红莽点头感谢。
红莽双手合什,闭目聚气,转眼大喝一声,全身骨骼都“格格”爆响,似乎承受着极为巨大的压力,他全身的肌肉也迅速膨胀了好几倍,把衬衫撑得立时裂成了碎片,整个人身高也增加了将近一尺,转眼间由风度翩翩的潇洒型男变成了混身肌肉的金刚罗汉。
面对如此变化,那瘦高个儿倒真是吃了一惊,感觉到不断向红莽聚集而来的气流,不禁点头暗道:“这个还有点意思!!”
没用多长时间,红莽就完成了聚气,眼神精光闪闪如同两道白电,通体被强劲的红色气流所笼罩,整个人的身体慢慢从地上浮了起来,大约在离地半尺的地方停住,红莽双手向两侧平伸,掌心向天,五指成爪,双臂运力,掌上立时出现了两团篮球大小的闪着红光的气劲之球,上下浮动。
这还不算完,红莽连着又发了两次力,又有四枚篮球大小的气劲之球从红莽的掌心里接连冒了出来,这样,红莽每只手上就各有三只闪着红光的气劲之球在上下微动着。
那瘦高个儿显然感受到了这些气劲之球儿的威力,也不禁赞佩地点了点头儿,心想:这功夫不错,就不知道用的怎么样。
只见红莽将双膝抬至胸前,大喝一声,双足重重落在地上,震得这一片树林都直发抖,将双手六枚篮球大小的气劲之球向瘦高个推射而去,整个人也合身扑了上去。
这回,瘦高个儿可不敢托大站在原地不动了,面对这六只威力非同小可的气劲之球,他如同电闪般弹射而起,企图将之避过。
不想这六枚气劲之球在红莽掌控之下,竟跟着瘦高个转了个九十度的直角弯,向飞在空中的瘦高个儿直射而来,迅速竟不比瘦高个儿的超速飞行慢多少。
瘦高个儿飞得远了,那六枚篮球大的红球就停在半空中,竟不消散,凝气之紧,可想而知,等瘦高个儿伺机接近,那六枚红色的气劲之球在红莽的掌握下便也靠上去。
这种局面反复了几次,显然激起了那瘦高个儿的傲性,既然不会因为不易靠近而离开,当然是一头杀入敌阵,准备靠自己的超强战斗力破了敌人的秘技奇术。
等瘦高个儿一靠近,那六枚闪着红光的气劲之球便从六个方位向他猛扑了上去,就像六只吃人肉的小野兽。
瘦高个儿施展拳脚,击打这些气劲之球,身法快得如同鬼影,可这些如同附骨之蛆的气劲之球根本打不散,更不能让它们跑出自己的飞行轨迹,发生错乱飞行而相撞破裂,那六枚飞球仿佛都有自己独立的生命智慧似的。
在空中,瘦高个儿八面受敌,甚为不利,于是猛然升起身上的烈焰,在空中划了一道硬弧线,又降落在地面之上,那六枚红色的气劲之球自然也如影随行地跟了上去。
降落在地面之上,瘦高个左踢右打,瞬间击退了红球的数十次进攻,打了个旋风滚儿,从他身上射出六道超高温强力火柱来,将六枚气劲之球缠包其中。
红莽没想到有这一变,忙用力挥动双臂,想将六枚气劲之球从超高温火柱里拉出来,可是无论如何用力,都不能得手,那六道火柱内似乎含着强大无比的吸力,令六枚气劲之球无法挣脱。
“你就别拉回去了,嘿嘿,”混烈焰狂喷的瘦高个儿得意地大笑道,“你这手还像点儿样子,确实有点厉害。不过还是没多大用,我的超高温火焰就连你们地球上最硬的钻石也能熔化,你的气劲之球无论再怎么质密,也不过是团气,转眼就会被我化掉,于是,嘿嘿,你便又变成我的手下败将了!”
见那瘦高个得意洋洋,认为自己稳操胜券的样子,一丝得意也悄悄地爬上了红莽的脸。
只红莽双手平向一挥,猛然间放弃对六枚气劲之球的控制,紧接着,双掌电闪般平按在地面之上,然后向瘦高个所在的方位一推,双手中指食指猛然向上一挑。
正在瘦高个搞不清红莽猛放弃了六枚气劲之球要干什么的一刹那,一枚比健身球还大的红色气劲之球从瘦高个儿脚下的地面冲天而起,轰然作响,声势骇人之极。
这招太过突然,太过意外,瘦高个儿根本没有料到会有此一招,被巨大的气劲之球打了个正着,整个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被击得凌空飞起四十多米,然后毫无控制地重重摔在地面之上,激起了一片树叶和尘土。
“不让你尝尝我的‘爆裂七杀波’,你还当我是纸做的!”面带着玩世不恭的红莽看着从空中坠落的陌生高手自语自说,散了功的他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只是衣裤都变成了碎布条子。
这一招着用尽了红莽大部分的力气,加上双手受了重伤,他现在除了勉强站着喘粗气,已经没有任何的反击能力了,此时如果出现从坟墓爬出来的凶尸,相信一具就能要了他的命。
“不知那家伙死了没有?”红莽心想,他很想走过去看个究竟,但双腿的关节就跟上了锈似的,动起来艰难痛苦万分。
思来想去,他决定先坐下歇一会儿,再去一看究竟。
可就在红莽将坐未坐的当儿,那高空直坠下来的陌生人却慢慢从尘土中站了起来。
一身泥土的瘦高个儿站不太稳,可能是一条腿受了伤,用手捂着右前胸,狂喷了几大口的鲜血,显见不是断了几根肋骨就是内脏受了重伤,他大口大口地含血喘着粗气,看来伤得不轻,左边的眼睛也肿了。
看到陌生人没死,红莽惊得目瞪口呆,心想这下他这个西界主的密使怕要先去东界主阎罗那儿报个道了,真是再遭也没有了。
瘦高个儿喘息了一会,怒目看着已经瘫坐在地上的红莽,像是确认什么似的点了两下头,沉声道:
“你的绝招我见识过了,我想我也应该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绝招!”
言罢,瘦高个儿左臂从前胸移下来,格地一声握成拳头,左臂立时焰起雄雄烈火,单腿点地,“嗖”地一声,箭一般射向天空。
在距地面大约有六七十米的地方,瘦高个儿凌空下击,拳头直指红莽,那火红的拳头上发出不断的“嘶啦嘶啦”爆裂之声,不知有什么特异古怪之处。
看着从天而降,强大无比的陌生人,红莽闭上了眼睛,心道完了。
可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击自己面前的一堵墙一类的东西上,身边不远的地方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巨响,令人听来难受无比,同时有一股灼人的酷热扑了过来,自己的身体同时高高地飞了起来。
等他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已身在距对决地点较远的一处草坪上了,而且身旁站着一个身高足有两米多的光头大汉,显然刚才是他把自己从险地救了出来。
红莽向自己刚才所在的位置看去,不由得暗道惊奇,那个位置的正上方,凌空出现了一堵厚达一米半的冰墙,挡住了瘦高个儿冒火的拳头。瘦高个儿的拳头没入冰墙足有半米,但并未将冰墙击穿。
碧蓝的夜空,明月高挂,一位身着白色睡袍的金发美女,单手托着冰墙,以飞天的姿态悬在半空中,修长的双腿,美的出奇。
距红莽原来位置大约有五米远的地面上,多了一个直径足有一米的螺旋口地洞,深不见底,一缕缕残余的烈焰不断从地洞里冒出来。
在不远的半空中,停着一个面相极为冷酷,留短硬头发的男人,正看着红莽,想是在看这个地球人是否有什么问题。
红莽不会想到,正是这个冷酷男,将瘦高个儿那一拳的能量移开了几米,不然地上的大洞依然会开在他的胸前。
红莽想跟光头大个子道个谢,但是大个子根本不理他,飞到冷酷男身边,将手按在冷酷男的肩头,金发美女朝红莽微微一笑,放下手里的冰,拉着瘦高个儿,也将手按在冷酷男的肩上,接着,四个化成了影子,眨眼间便凭空消失了。
“太厉害了,我们师兄四人联手怕也不能相对,或许界主能着架得住?”惊愕的红莽不禁暗道。
五十八,电击
那个救红莽的光头大个不是别个,正是鲁梅尔达星人高曼,穿躺袍的金发美女就是尼娜,那位面相极为冷酷的男人就更不用猜了,当然是欧森队长。
那混身尘土的瘦高个儿显是受伤极重,又在伤重的情况下施用武力,欧森等三人将他带回学生公寓时,他已经不醒人事了。
“真见鬼!”欧森队长脸相冷得像一块冰雕,直冒寒气,让人不敢正视,“尼娜,给物理治疗机充水,先给黑塔疗伤!”
几分钟后,黑塔已经悬浮物理治疗机的水里了,除了一条短裤和嘴上连着管子的氧气罩,全身都裸露着。
鲁梅尔达人的治疗机大小如同两台靠在一起的可乐贩售机,正面是战斗机驾驶舱一样的密封玻璃罩,中间注满了水,有无数的气泡从正闭目的黑塔脚下一串串地向上冒着,显是有疗伤的功用。
“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欧森队长背对着这一切,抱臂站在三米开外的露天阳台上问,沉稳的声音绷得很紧,显是在极力控制着一触即发的激动情绪。
“需要一个小时十五分四十八秒!”尼娜仔细查看电脑对黑塔的立体扫描及相关数据综合分析后,回答道。
欧森一动不动地站着,没再说一句话。
高曼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大盆青苹果,靠在一角,嚼得“卡卡”声不绝于耳,吃得津津有味,并没去看治疗机里的黑塔。
尼娜盯着电脑显示屏上不断变化的数据,眼睛却一眨不眨的出了神,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心事。
其他三位也来了,高大粗壮到总显得摇摇晃晃的非靓女梅瑟尔,正小声跟强壮的如同方块体的罗迪打探黑塔受伤的内情呢。
罗迪先前问过高曼了,用内幕加上自己的想象和猜测小声回答着问题成堆的梅瑟尔。
身体微胖,有一点儿谢顶的鲁尔斯一脸的百无聊赖地坐在桌子上,一会儿看看治疗机里的黑塔,一会儿看看出神的尼娜,又转头看了一会儿高曼吃苹果,扫了一眼交头接耳的梅瑟尔和罗迪,最后望向了欧森队长的背影,看样子,什么都引不起他的兴趣来。
一个小时十五分四十八秒很快就过去了,治疗机发出一声悦耳的“嘀嘀”声,指示灯闪了一下,治疗机里便不再有成串的气泡冒出了。
随后,治疗机里的水自动被排空,玻璃罩“咔”地一声弹开了,黑塔睁开双眼,拔掉嘴上的呼吸装置,推开玻璃罩,从治疗机里走了出来,看他的精神气色,受了重伤的身体应该是完全好了。
众人都向他围过来,但谁不敢先跟黑塔说话。
欧森猛然回过身来,面带寒霜,目光射人地盯着黑塔,厉声道:
“我给你治伤,就是让你死个明白!有什么不服的,尽管说出来吧!”
梅瑟尔背对着欧森,使劲儿跟黑塔挤眼睛,示意他服个软儿,他们会跟着为他求情的。
不想黑塔的脾气还犟得很,下巴微微一扬,回答欧森道:
“我是个战士,我只想战斗,并非想惹事生非,你要杀就杀吧!”
众人纷纷替黑塔向欧森队长求情,说黑塔是个斗士,天生好战,这些没有战斗的日子也确实难为他了,希望欧森能给他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欧森盯着黑塔沉默了片刻,其实在内心深处,他比谁都好战,当然明白战士没有仗打的痛苦。
“暂且留着你的命,再犯绝不轻饶!”欧森意念一动,整个人立时化成了一片虚影,转瞬便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见队长一走,剩下的六个人都同时松了一口气,尼娜走上前去,拍了一下黑塔地肩膀,亲切地笑道:
“咱们还没完成任务就侵入别的关系网中,恐怕真的要天下大乱了,你这个冒失鬼!!”
“但那个跟我对战的家伙确实有两手,挺有意思的,下回还想跟他过上两招!”黑塔见危机已过,也轻松地笑起来。
“要不是队长用能量转移术移开了你‘火龙钻山拳’的劲力,那红头发的家伙已经被击穿成炭了,你还好意思说!”高曼吃完最后一口苹果,把核儿丢在空盘里,边嚼边笑道。
“无聊的事儿别搞了,”微微发福的鲁尔斯觉得他们说的话一点意思也没有,不由得打断他们道,“我在地球上发现了一种叫酒的饮料,类似于咱们星球上的兴奋清泉,大难不死,你们要不要喝点儿,嘿嘿!”
他的提意正中大家的下怀,方块人罗迪兴奋道:
“没想到在地球上也能喝到兴奋清泉,真是太棒了!你们先去鲁尔斯那里,我回房取些美味吃食,马上就到!”
“我去给大家拿杯子!”大个非靓女梅瑟尔摇摇晃晃地向厨房走去。
正当六个外星人准备大吃大喝一番的时候,海盗旗也混身酸痛地从半昏迷状态中醒了过来。
硬撑着从地上坐起来,一包女用卫生巾从海盗旗的黑西服里滚了出来,海盗旗抓在手里一看,皱眉直叫晦气,把卫生巾丢在地板上。
看看窗外已月上中天,想想刚才的极端狼狈,他就不能不想去找那只信誓旦旦的猫猫算算帐。
红茶就靠在他左边的大腿上,双爪搂着他的大腿,睡意正酣,还没有醒过来呢,看样子比他还疲劳,从嘴里呼出的口气吹的胡子微微颤动。
看着这个又可爱又可怜的小东西,海盗旗长叹了一声,只好自认倒霉,又不忍心去责怪它了。
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海盗旗才从地上站起身来,混身骨头架子都要散了一样,他一筋鼻子,揉了揉自己的腰,一瘸一拐地移身到真皮沙发上,看看玻璃茶几上的电子时钟,他决定确定一下自己返回的时间到底对不对,如果走的时候是半夜十二点,回来的时候也是同一时刻,那怎么会遇到那么多洗澡的女孩?
若是一个两个也没什么,可上百人集齐了在半夜十二点一同洗澡就有点太奇怪了!
海盗旗一边脱掉湿乎乎的黑西服外套,一边回忆第一次穿越时的日期,记得是九月二十七日,再看看电子时钟上显示的日期,竟是九月二十八日!
“该死!”海盗旗一看时间,还差十三分钟夜里十一点整,减去自己躺在地上的二三个小时,竟然晚回来将近二十个小时,而且出现在校内的公共女澡室,原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半夜归来的!!
等着瞧吧,明天肯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啦!
不知老妈现在怎么样了,他把手里的黑西服搭在沙发靠背上,再次起身,脚步踉跄地向录音电话走去。
抹了一把头上的水珠子,他拿起电话,刚按完号,他突然想到,这个时候,可能妈妈和他李叔可能都在休息,忙又把电话按断,手一着急,一个不小心把手旁的玻璃花瓶给带倒了,瓶中水立时撒了出来。
他忙回手扶花瓶,但为时已晚。
花瓶虽然未倒,撒出的水已经浇在电话机旁的电源插排上,立时有数缕淡蓝的电脉顺着水柳子倒传上来,海盗旗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整个人就被电击了个跟头,混身颤抖着倒在沙发上。
过了有好一会儿,海盗旗才从电击中缓过神儿来,混身还是一阵儿一阵儿麻酥酥的,身上的那些电子助力装置,反应更是奇怪,像是活了一般,感觉像在自行抖动和呼吸一般。
海盗旗没想到想打个电话竟会有如此一劫,心想人要倒霉的时候,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他累得要命,无心无力去整理一地的水瓶碎片,他甚至连衣服都懒得去脱,翻了一下酸痛的身体,转眼便在沙发上沉沉地睡着了。
五十九,大麻烦
当海盗旗不情愿地被从梦乡中唤回,不得不恢复清醒的时候,他惊奇地发现,很多同学正在用好奇的眼神围着他看,而笑容可掬的郎老师就站在他的面前,正用一根讲课用的教鞭“咚,咚”地敲着他的脑袋呢!
“睁着眼睛睡觉,终于让我发现了,”郎老师得意道,见海盗旗摇摇头真醒过来了,他这才停止了对其脑袋的敲击,“以前也这么干来着吧,可真有你的!”
见自己被抓了现形,海盗旗马上想到助力装置上自动执行命令的上早课系统,一时猜不出本已一早被红茶关闭的系统,怎么又会启动了,知道自己无法解释睁着眼睛上课的问题,于是硬拿出一点横气,翻翻眼睛,有点无赖地反问道:
“我又没迟到,睁着眼睛发会儿呆,不行吗?”
见到海盗旗不但睁着眼睛睡大觉,而且还睁着眼睛说瞎话,围过来看热闹的男女同学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用教鞭敲你都敲不醒呢,你这也叫发呆?”郎老师带着一脸责难人的坏笑问道,“另外,就算你不是在睡觉,而是疑似睡觉的深度发呆,在上课的时候灵魂出壳儿,就可以吗?”
“我现在不发呆了,”海盗旗翻了翻眼珠子,继续耍赖道,“可以继续全神贯注地聆听您的讲课了,那么现在让我们重新开始上课吧,耽误了别人那就不太好了。”
“你说的似乎也对啊,你再次耽误大家就太不好了,”郎老师痛恨地眯细眼睛,笑着看了一眼海盗旗,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同学道,“现在罚你在讲台边站一堂,以后只要是我的课就站在同一个位置。如果有那么一天,奇迹出现了,你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在哪里,那你就不用站了。如果你不站,那我就让你把这一科一直挂到你入土!”
“喂,郎大师,”海盗旗被吓了一跳,不相信道,“我就发了会儿呆,又没迟到,您老人家不用这么整我吧?”
“你昨天早上没上课,再加上你今天的表现,数罪并罚,我对你的处分已经算轻的了,你就偷着笑去吧!”郎老师冷笑道。
海盗旗猛然想到,自己穿越回来的时间有误,比原计划晚了将近二十个小时,确实错过了二十八号的早课,刚才想要犯混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早想起来说话策略点就好了。
这招太狠了,就连看热闹的同学都开始心里替海盗旗鸣不平了,但又慑于郎老师的淫威,怕陪榜,所以没人敢说出来。
事儿就这么个事儿,情况就这么个情况,海盗旗见暂时也没什么补救的办法,心想先站上他一堂,解决了眼前的麻烦,再想办法吧,于是乎不想再说什么了,硬着头皮,心里骂郎老师是个断子绝孙的王八螃蟹,站起来准备上讲台旁边忍辱偷生一会儿。
不想海盗旗刚一起身,他的左臂想有了自我意识一般,极快地平伸而出,以极快的手法,“啪!”,给了郎老师一个响亮的大嘴巴。
这一巴掌扇得实在太突然,太意外了,非但围观的同学没想到,挨扇的郎老师没想到,就连扇人的海盗旗自己也没想到。
郎老师的吃惊僵在脸上,所有同学的吃惊也僵在脸上,全都呆立着,久久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只剩海盗旗一个人尴尬万分地强笑两下,忙伸出右手用力抓住失控的左手,用自己都不能相信的话解释道:
“不好意思,这手不听我的话,我不是故意的,您别见怪。”
郎老师半天才回过点神来,恼羞成怒,刚要张嘴责骂,不想海盗旗拉架的右手也突然像自己有了生命一般,不听海盗旗的使唤,放开左手的手腕,平伸而出,“啪!”,又给郎老师了一个响亮的五指扇红。
他这一下子,又让所有的同学不觉惊呼一声,都不明白平时也不怎么起眼的海盗旗怎么竟会有如此的勇气为民处害。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海盗旗强笑,说了也白说地解释道,“我的右手也失控,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可能不信啊,但这是真的,你看,唉,真不好意思!”
不料所有人正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海盗旗失控的左右手还不肯善罢干休,左右开弓,如车轮一般,“批批啪啪”,没完没了地扇起了郎老师。
郎老师脑袋被扇得左右摇摆,像波浪鼓似的,那大嘴巴子挨的,就跟嘴巴子不要钱似的。
看得围观者无一不把下巴掉在地上,眼珠子不脱眶而出的没有几个,满地眼珠子倒处乱滚。
费了好大的劲儿,海盗旗才恢复了对右手的控制,忙伸手去抓依然失控,挥掌不止的左手,此刻,郎老师已经堪堪挨了数百个耳光了,连眼镜儿都打歪了。
这数百个耳光算是把如在梦中的郎老师稍微打明白点了,见海盗旗的两只手稍停,忙伸出左右手,盖在自己红肿的左右脸颊上,以防海盗旗又出手扇自己。
不想郎老师这个护脸的行为,仿佛激怒了海盗旗失控的双手,刚恢复控制的右手猛抖了一下,放开左手,由左右开弓变成了上下开弓,“批批啪啪”的,扇得郎老师捂着双颊点头扬头不止,这回连眼睛都被扇飞了。
这回,围观的上百同学都回过神儿来了,也敢确认眼前的事实了,脸上都显出了喜欢的表情,有不少人看着郎老师挨扇的那副德行都嘻开嘴巴笑出了声儿,人群背后,有人看得解恨儿,就七嘴八舌高声道:
“打得好,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报应呀,你个缺大德地!!”
“你个畜牲,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苍天呢,大地呀,谢谢这位神仙哥哥替我出了这口气呀!”
海盗旗的左右手好像听懂了众人的心意,扇得愈发快了,围观的学生也渐渐的敢小声欢呼了。的确,太解恨儿了,就是天天都考试也是值得的。
虽然海盗旗早就想这么给姓郎的来这么一次,但却不是这种手失控的情况下,他原本想蒙着脸干这么一下子的,可现在却什么也没戴,就是想抵赖一下都不成,因此也急得满脸通红,不知该如何善后。
他用尽了所有的意志力来控制,可助力装置属于机械装置,由独立的电脑控制,并非是他的大脑更不是生物芯片,所以他所做的努力几乎是徒劳的。
看着狂扇不止的左右手,还有上下翻飞已经看不清面目的郎老师的脑袋,海盗旗的汗儿都下来了,心里头苦苦哀求着两只不听话的手暗道:
“手啊手,求求你快停吧,再不停就要出人命啦!”
苦劝了好半天,那两只脾气很大的手似乎才听进了劝,停了下来,收在海盗旗的身边,然后,两只手一起做了威风的掐腰姿势。
海盗旗这个拉风的姿态,立刻引来了一片欢呼。
此刻,数学界的名师已经被扇得七窍流血,脑袋肿得如同猪头一般,摇摇晃晃的,想必一佛已经出世,二佛已经升天。
海盗旗看着迷迷登登的郎大师,有些担心和害怕,关心地问道:
“你没事儿吧?手打的你,不是我!我包里还有一联邦迪,我现在就拿给你呀!”
虽然海盗旗已经停手,但郎老师还没从刚才的击打中缓过神儿来,脑袋依然习惯性地上下摆动着,仿佛在不停地点头同意。
海盗旗也不敢多想,只当郎大爷这是接受了他的善意,冲摆头儿不止的郎老师尴尬一笑,然后准备去翻书包。
可就在他矮下身,伸手去拉书包的一刻,他的身体猛然一震,全身跳舞般很有节奏感地左右摇摆了两下,然后很有美感地抓住书包带,把书包从桌膛里拉了出来,在空中轻巧地挥舞了几圈儿,然后动作优美地抛在不远的过路上。
他的这几个一气呵成的舞蹈动作,即专业又不失美感,立刻引来了同学们的狂呼,不但有人替他尖叫,而且还有人替他**呢。
此刻的海盗旗,已经完全失控,就连面部表情也不受他控制了,谁也无法从他冷静的表情和潇洒的动作上看见他焦急万分的心思。
在上百人的欢呼中,海盗旗迈着芭蕾舞步,很有美感地伸手推开挡路的摆头不止的郎老师,缓缓走向了讲台,显然,那里很快就将变成舞台了。
人群里有不怕事大的,觉得有人要跳舞而没有舞曲,那就跟喝酒没有下酒菜一样,简直就是罪过,于是有人按响了音质超凡的音乐手机,播放一首节奏感极强的“吹牛老爹”的黑人说唱音乐。
一听到那动感十足的音乐,海盗旗混身一震,脸上的表情立刻变为露牙的快乐,舞步换成了街舞的舞步,舞蹈动作新颖,力量感很强,立即引来一浪比刚才更为强烈的欢呼。
走到讲台前,海盗旗很潇洒而又不失舞蹈美感地将郎老师的书本全都推到地上,这个叛逆的舞蹈动作立时引来一阵欢呼的热浪。
海盗旗单手一撑,翻身上了讲台,在上百人的欢呼中,大秀美式街舞,整个梯型教室的热烈气氛一时间达到顶点。
几曲说唱音乐放过之后,又有人放起了节奏感很强的韩国音乐,于是乎,海盗旗立时转换舞步,在讲台上又跳起了类似于“东方神起”的韩舞,台下的欢呼声更加热烈了。
跳了二三十分钟后,台下又有人放响了蓝调布鲁斯风格的曲子,这又让海盗旗跳起了爵士舞。
至此,台下的观众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叹为观止了,都想不到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舞蹈天才,有不少女孩子都芳心暗许,悄悄地把海盗旗定为第一梦中**。
就在台上台下一片沸腾,讲台变成舞台一个小时后,不知何故,跳舞的海盗旗突然停止了舞蹈,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块石头,直直地从讲台上栽了下来……
六十,我可以
等海盗旗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发现自己盖着雪白的床单,躺在一尘不染、窗明几净的病房内,文静秀美的金素妍正坐在他的身边整理着什么,明媚的金色阳光从窗外曼妙地撒进来,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美好。
“呀,你醒啦!”金素妍见海盗旗睁开了眼,立刻开心地笑起来,会说话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皓齿红唇,清新可人,“大夫也说不准你什么时候能度过危险期,红茶说你很快就会醒来,不会有事儿的,想不到是真的!!太好了!”
“红茶说?你,你,你也知道红茶的事啦?”海盗旗难堪地笑着问道,他很怕别人把他当怪物。
“它单独来找我,”金素妍抿起小嘴儿,在海盗旗眼前轻晃一副项链,正是海盗旗脖子上的那一副,“它跟我说,如果不解下这串项链,你会一直闯祸的。”
“你现在也知道那只猫会说人话了,”海盗旗的眼神有点躲闪道,“你该不会觉得我们是怪物组合吧!”
金素妍眼神和善地笑着摇摇头,刚想说“不会!”,不想红茶突然从金素妍放在身旁的韩式五彩大包里伸出头来,笑着抢答道:
“不会的!事实上,她是最不会那样想的一个,以后你就知道了!”
“喂,怪猫,”海盗旗看到老战友,心里也很高兴,不禁笑道,“那装置怎么会出这种事故?”
“怪你倒霉呗,”红茶把双肩一耸爪一摊道,“我早上起来就看见一地的玻璃碎片还有水,有一股插排烧焦的怪味,不见了你的人影。正疑惑的时候,旗手、铁平和素妍他们开门进来替你拿住院的必备衣物,听他们说,你把老师打了,而且把讲台当舞台,大跳热舞,最后晕死过去了,正在医务室抢救,我就猜到事情的**分。”
“你不是把那上早课的程序关了吗?”海盗旗郁闷地问道,“怎么又会自动恢复控制了?是短路吗?”
“没短路那么简单,”红茶向上翻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找不到合适的字眼,于是简略说道,“好几样都赶在一起了,你体力不济,助力装置启动了,助力装置跟你的全身都是湿透的,又恰好被电击了一下,于是形成了不受人控制的机电环路。”
“不受控制,就像有了自已的思想,突然活了一样?”海盗旗问。
“不一样,不过也差不太多”,红茶想着合适的词道,“有点像神经错乱的活物,这样比喻似乎更为贴切些。”
“那你是怎么选定素妍帮你这个忙的呢?”海盗旗笑着看看金素妍道,“要知道,普通的女孩子,不要说帮你,就单是你会说话这一点,已经够把人吓个半死的了!”
“这个吗,我就是知道,”红茶眨眨眼,神秘地一笑,“就不告诉你,问也没用!”
“算了,你别逼它了,”金素妍的纤纤素***着红茶毛绒绒的小脑袋瓜儿,笑着替红茶解脱,“可能是我们投缘吧!”
“没错儿!”红茶的脑袋被摸得很舒服,从嗓子眼儿里咕噜着说。
见红茶竟跟金素妍混得这样好,海盗旗也拿它没法子了,想起这只猫的种种恶习,海盗旗不禁提醒金素妍道:
“以后你可小心点儿,这只猫很色情的。你最好别抱它,有它在,上厕所时一定要把门关好,然后看好气窗儿!”
“喂,你把我当什么啦,”红茶怫然道,“我是名门猫,我是贵族猫,不,我是贵族,但不是猫,我怎么会做那些无聊的事呢!”
金素妍本想跟海盗旗说,红茶抱着挺舒服的,而且老往人怀里钻,但一看海盗旗正因为这些事儿让自己提高警惕性,为了保护红茶,到嘴边的话就没说出来,心想:这家伙,防一只可爱的小猫象防**似的!
“郎老师那边怎么样了?”海盗旗担心地问金素妍。
“他没什么呀,早上我还看见他呢,像以往那样讲课,除了脸上多了两块纱布没什么……没什么变化。”金素妍笑道。
“我是说,”海盗旗看金素妍不明白,忙补充解释道,“学校没有因为我跟郎老师的意外冲突而想给我个处分什么的?”
“学校压根什么也不知道,干吗处分你?”金素妍笑着问道。
“姓郎的会那么好心?我当众扇了他上千嘴巴,”海盗旗不相信道,“他居然会不去告状?”
“虽然所有的同学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见他早上依然若无其事的来上课,有的同学就忍不住去问他的脸怎么了,”金素妍忍俊不禁道,“郎老师说他的脸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了,可能是过敏了,上点药就好了,还谢了那个同学!”
海盗旗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这才算放了下来,眼含笑意地询问红茶是怎么回事。
“你以为让一个人遗忘点什么,对于我这个科学天才来说,会是件很难的事吗?”红茶耸耸肩,得意地笑道。
“对了,我看你的手伤得很重,就在你昏迷的时候替你敷了白药更换了新纱布,”金素妍关切地看着海盗旗缠满纱布的双手道,“你的手指怎么弄的,每根都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咬了,伤得很深。一开始我以为是牙咬的,可看伤口的齿痕又不太像,很象水蛭一类没有牙的什么吸血类的东西咬成的,到底怎么回事呀?”
一提他手上的伤,海盗旗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支吾了一下,对金素妍解释道:
“确是被一种没牙的东西咬坏的,但却不是什么水蛭一类,其实那东西你也一定很熟啦,不过现在还不方便说,等等好啦,以后有机会一定告诉你,如何?”
金素妍忧郁地点了点头,低头道:
“你伤得这样重,也不知三天后能不能参加比赛?”
“什么比赛?”金素妍的话把海盗旗问得一愣。
“全国大学篮球联赛呀?”金素妍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海盗旗道,“你不是忘记了吧?”
“怎么会呢?”海盗旗立时想起伯尔利大学备战的事,忙笑着对金素妍道,“我还要率领球队夺冠呢,给那个姓郭的一点颜色看看,替天行道!!”
“但是你的手,”金素妍很担心地再次瞧了瞧海盗旗缠着纱布的手指道,“替你包扎时,我看到有些地方已经伤及筋骨,要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呢!你的双手恐怕连篮球都握不住,怎么办?”
“怎么会!”他毫不在乎答道。
为了证明他自己毫无问题,他抬起左手试着伸了一下,就只这一下,他五根受伤的手指便立时钻心一般的痛,黄豆大的汗珠着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滚,强忍着才没喊出来。
“你先歇着吧,”金素妍的眼中流下一滴伤心的泪,“什么也没有身体重要!”
“三天以的比赛很重要吗?”海盗旗忍住剧痛,强笑着说。
“伯尔利这次分组抽签很不好,进了死亡组,”金素妍点点头,一边给海盗旗擦汗一边道,“上届的八强全在这一组,就属伯尔利的实力最弱,第一场比赛是上届的第六名,若是不能赢得这场比赛,伯尔利后边的比赛,压力就会非常之大!”
“球队很需要我,对吗?”海盗旗笑看给自己擦汗的金素妍,嗅着她手臂上淡淡的兰花香味,心里别提多美了,真正是“痛并快乐着”!!
“哥哥原定让你当主力核心,打好第一场的,”金素妍点点头道,“你是生面孔,对方不熟悉你,一定可以将对方的进攻部署打乱的。”
“嗯,一定会!”海盗旗笑呵呵地点头道,“我还有不少汗要冒出来呢,请继续擦,麻烦你了!”
“但是你现在,唉!”金素妍叹了一口气。
“放心吧,我身体好,恢复得很快,”海盗旗保证道,“你回头告诉你哥哥,三天后,我保证参赛,只要我是主力核心,比赛必赢!!”
“你那么有把握?”金素妍脸上立时显出惊喜之色,但又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道。
海盗旗转头看了一眼红茶,红茶笑眯眯地冲他点了一下头,这下海盗旗心里有了底儿,转过头来笑道:
“把握绝对有,但信心和斗志嘛,就缺了那么一点点啦!”
“那怎么才能增加你的信心和斗志呢?我能帮到你吗?”金素妍问到。
海盗旗早料到金素妍会有此一问,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求你答应我一点小事儿,不知行不行!”
“你说吧!”金素妍笑道。
“要是我能赢得这场比赛,”海盗旗有点支吾地笑道,“你能不能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陪我在学校后山的草坡上坐上那么一会儿,听听音乐,聊聊天,喝喝啤酒,行吗?”
“就这么简单?”金素妍开朗地笑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海盗旗会提出这样的请求来。
“没错,”海盗旗很怕金素妍不答应,忙解释道,“晒太阳是我最大的爱好,那个什么,可惜老没人陪着我,一个人干晒没意思。我想,我要是能邀你一起晒太阳听音乐,我就会很有信心很有斗志的打比赛了,而且一定会赢!”
金素妍被他这一番驴唇不对马嘴的解释逗得哈哈大笑,对海盗旗连连点头道:
“绝对没有问题!哈哈,不如叫着洪旗手铁平他们吧,那样不是更有趣?”
“也好,不过他们可能不一定有空儿,”海盗旗面带难色地支吾道,他没想到素妍会把那两个五大三粗的家伙扯进这件风雅的事来,“另外,他们很怕晒黑的,可能!!”
海盗旗的话立时让金素妍笑得前仰后合的,直挥手让他不要继续说下去了,就连一边的红茶也笑得不行了。
过了好一会儿,金素妍才止住笑,恢复了淑女端庄,很认真地对海盗旗道:
“我答应你!但我要声明,只能是朋友性质的!”
“当然,当然是朋友性质的,”海盗旗心中欢呼万岁,但是脸上却不动声色,故做惊奇状道,“当然是朋友性质,难到你还想有别的什么成分吗?”
“那就最好了!”金素妍脸红了一下道,心中暗想: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
送走了金素妍,海盗旗把裹着绷带的伤指向红茶一伸,问道:
“说吧,怎么才能让我的手指在短时间内恢复如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