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节 此门从今入修真
林韵柔一说话,纪湘然受到打扰,身外的领域瞬间消散。纪湘然谢过邵延,也不去锻炼,直接去找曾云归。
昨天一天飞雪,雪早已停,天空是万里晴空,连一丝云都没有,邵延师徒立于山顶,面向东南方,东方已经变红,前方不远处,大江浩浩荡荡东去,天地一片纯净,师徒放开身心,自然融入天地间。
太阳刚一露面,一缕紫气被邵延吞入腹中,丹田之中金丹猛然一亮,邵延周身紫色光晕现,太阳试乎也亮了一亮,邵延内视中,金丹已彻底变成紫金色,邵延知道,自己已是金丹三转,九转金丹中,每三转是一个变化,前三转彻底转成紫金丹,紫色为阴阳平衡之色,至止,生命才能做到真正的自给自足,即使身外无灵气,邵延金丹也能源源不断产生元气,供给生命所需,虽然度不快,但已有前所未有的自由,邵延身体之中,已是一个小天地,现在就是将他抛于真空之中,不管多长时间,他都不会有事。
现在邵延才有资格说他能逍遥于天地之外,邵延心中一种淡淡的喜悦升起,周身气质又是一变,以前是和自然相融之感,现在更显平常,但有一种使人如沐春风之感,身边林韵柔顿感好似春天降临,周围虽白雪皑皑,却感觉如在阳春三月。
林韵柔惊讶现邵延变化,知道师傅修行又上了一层,当下问道:“师傅,你刚才突破了吗?”
邵延将自己金丹三转情况和林韵柔一说,林韵柔有点好奇:“师傅,难道我们不需元婴修吗?”
邵延摇摇头,说道:“本门成就先天金丹之后,修行可分二途,一是金丹温养,以化元婴,元神合婴,成就阳神,调熟出壳,自可步金石无碍,入火不焦,入水不溺,散成气,聚成形,纯熟后自可脱体飞升。二是金丹温养,七还九返,功成九转,神还虚,合大道,自然逍遥于天地之外,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二者各有特点,走元婴一路,度快,阳神飞升时,重塑仙体,自是天仙;而九转丹成,自然归一,不需元婴,元神自现,入化神,自能化身千百亿,飞升上界,化身自可穿行各界,历世事,积功德。为师选择第二条路,为师兼修黄庭之道,周身神现,不可能抛弃肉身飞升。”
“黄庭之道,就是《黄庭经》所讲之道,师傅,我也修!”林韵柔一听这种说法,缠住邵延,也要修行。
邵延笑道:“你要修,自己体会《黄庭内景经》和《黄庭外景经》,为师早就让你诵读,修行法在其内,存想周身之神就行了。”
“人家不是为了专心修行金丹大道,没有心思兼顾其他。”林韵柔噘着嘴。
“金丹之道,一张一弛,重在悟性,不要一味猛进,修修其他,也做为调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采气完毕,两人下山。
早饭未开,监天门内已炸开了锅。纪湘然将邵延所推演后继功法一交到门主曾云归手中,曾云归认真读了一遍,心中既是高兴,也是骇然。
纪湘然将她在邵延门中所遇一切祥细述说了一遍,也演示自己那刚刚形成领域,一两朵梅花虚影出现,随纪湘然意念,化为剑影,曾云归似着进入领域,一进领域,现自己一切都不受控制,举手投足都受到极大限制,而纪湘然一个意念,令曾云归举手,曾云归只觉一种几乎无法抗拒力量将她的手举起来,一会后,领域消散,纪湘然也是满头大汗,很明显,领域也不是不付代价的。
曾云归立刻派人将所有长老请来,将情况一说明,纪湘然再一演示,众长老均是欣喜异常,不少人已困在现在层次很久了,虽然想了不少方法,有些也自创功法,但都是从**上入手,谁也未曾想到从意念入手,根本没有质的变化,甚至有几人差点走火入魔,现在居然有了可行功法,而且,越了武学层次。
邵延未留意的是,他这一套功法,实际上是让监天门成为一种另类的修真门派,而不复武林门派。
有性急的长老当场炼了起来,他的功力比纪湘然深厚得多,果然不久,领域成形,其中刀剑幻化,比纪湘然清晰,但未到实体层次。不少长老体验了一下在领域中感觉,的确已不是武林手段,不过又皱起眉头,功法中只有修行法,邵延并未考虑如何使用,正如修士只会修行,却不懂法术。
讨论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向邵延请教。
邵延刚到客房,有人有请师徒二人去用早餐,两人刚用过早饭,又有人来请邵延师徒,两人随来人到议事殿,门主和长老一众早在里面等候,互相见礼后,曾门主问出了众人关心的事,邵延一听明白了,对领域他是创建者,不过他也未多想,现在才现,的确需要一种攻击手段,于是他详细介绍了领域特点,至于如何攻击,就要依靠大家自己来完成了。
大家一想也是,不过邵延倒是演示一种他自己称为预言术的技巧,邵延将自己模拟的领域压成一条,罩住一块已枯萎树木上,出言道:“以吾之名,枯木逢春!”刹那间,奇迹生了,树木开始绽放出新的绿叶,在雪地中形成奇景。
众人目瞪口呆,邵延道:“领域一法,实由神道悟出,诸神言出法随,此法不过是模仿诸神威能,我并不太熟悉神道之术,具体如何,各位可以自创。”
曾云归问道:“徐先生,如此一来,我门应归入修真门派了吗?听说修士有法器法宝,还有阵法之类,不知先生可知,能否为我等解惑?”
邵延笑道:“当然可以。”遂介绍了修真界的常识,众人虽多次听说修真,但如此详尽的了解还是第一遭。邵延最后告诫大家,修真界弱肉强食,根本不存仁义,一切以实力说话。
话至此,曾门主提出一个问题,行善对修行有如影响,邵延肯定说有影响,对一般修士影响暂时还看不出来,但对他们来讲,由于功法是从神道中化出,行善积德对他们境界提升有极大影响,换一句话说,他们境界提升,很大程度上在于行善,得众人感激。
邵延此话有些夸大,但行善对他们来说,类似获得香火信仰,能增加其体内神力积累,对领域强化有极大用途,有此限制,此门派倒不用担心为害人间。总的来说,邵延本性还是善良的。
这些问题解决后,门主邀请邵延在门派中多留些日子,邵延想了想,就同意在此间休整几个月。
邵延这些日子过得很清闲,修炼之余,看看大江,甚至也去大江门和掌门聊了两回,对大江门弟子满天下倒是很羡慕,大江门掌门知道他是监天门的贵客,相谈甚欢,甚至送他一块令牌,凡大江门弟子如见此牌,当知他是大江门的贵客。
林韵柔比不得邵延清闲,和纪湘然混在一起,转眼间大半个月过去了,不少长老已掌握领域之法,6续有长老下山,去积功德去了。
林韵柔和纪湘然出现在大江山西南近二千里的一座山脉密林中,两个人均手持宝剑,腰悬储物袋,林韵柔储物袋本来就多,每死在她手上一个修士便多一个储物袋,她已有储物戒指,现在这些东西直接拿来做人情送人,但对纪湘然来说,则是第一次用储物袋,对一个小小储物袋能装下那么多东西,十分惊奇。又听林韵柔说修真界以灵石为货币,见林韵柔取出灵石,也是好奇,虽然林韵柔送她几块,并说明灵石用途,她试了一试,现,对她来说,根本不能用它来修炼,只能作为货币,考虑到将来监天门终将进入修真界,就请教林韵柔软如何才能嫌取灵石,林韵柔说到几条途径,猎取妖兽、寻找灵药或完成一些门派悬赏等,考虑了半天,央求林韵柔陪她去猎杀灵兽。
两人经过两日,来到这妖兽横行的山林,出前,林韵柔取出两块玉简,教会纪湘然使用玉简,此两块玉简中记载的是常见妖兽和灵药图谱及详细说明。
纪湘然领域虽初成,不过只能短程飞行,领域张开时间一长,人也吃不消,所以两人以轻功赶路,这是为了照顾纪湘江然,不然,林韵柔就是在地面,缩地成寸一施展,两千里也不过一两个时辰而已。
纪湘然虽不会法术,然而其剑气凌厉,甚至差一些法器都能斩断,加之对领域应用,低级妖兽往往一剑就毙命,有些妖兽即使用出火球风刃,被纪湘然一剑劈来,或者领域一张,消弥于无形。然后,就是对妖兽材料的分解,纪湘然在林韵柔指导下,很快就掌握。
林韵柔见纪湘然分解时刀剑不够锋利,干脆送给她几件法器,这是林韵柔开始炼器时产品,比起凡间兵器锋利得多,林韵柔让她滴血认主,认主后现纪湘然精纯内力居然能像驱使法器,虽不如修士,但如果将领域压缩后驱使,现不弱于修士,居然也能御器飞行,可惜的是,林韵柔身边没有好法器。
三四天时间,妖兽材料和一些灵药便塞满储物袋,两人御器而起,林韵柔领着纪湘然,向附近的一个修真家族夏家坊市而去。
夏氏家族可以算得上是中洲大6最大的修真家族,家族中众多弟子入天澜宗和宣法门,家族之中有一位元婴老祖,在中洲大6修真家族中,能有元婴老祖亦不出两三家,加上大量的结丹修士,其实力越一些中型门派,其还有一位夏姓修士在天澜宗中,也是元婴修士,虽入天澜宗不受夏家管,但夏家危急时,还是会出手,其实力为修真家族之,丝毫不是虚言。
历史上,夏氏曾建王朝,后王朝覆灭,家族便从北方迁到大江以南,在大6西南寻找一块群山环绕的盘地作为家族所在,渐渐走上修真之路,遂形成一个庞大修真家族。
前方便是夏家坊市,在阵法掩饰下,世俗之人根本没找到,形成这个世界传说中仙市,偶尔因特殊原因,能让个别凡人一瞥。林韵柔告诉纪湘然,凡有仙市传说的地方,基本上有修真坊市存在。
两人落于坊市阵法前,只是一种小小障眼阵法,林韵柔教纪湘然如何进入,两人看似左绕右绕,纪湘然只觉眼前一变,一座坊市完整现于眼前。
第82节 初斗修士说修真
大江一条支流盘江从此经过,这个坊市便取名盘江坊市,两人一过障眼阵法,见坊市入口处一座汉白玉牌楼,上书盘江坊市,离牌楼不远,有两个炼气修士在值班,实无什么事,仅是在此防止有事生,便于通告夏家上层。
见林韵柔两人进来,立刻上前:“前辈,里面请!”因为他们看不透林韵柔的修为,知道林韵柔可能是筑基以上的修士,当然表示尊重。纪湘然心中困惑,在武林中并不以武功高低定辈份,而是以师承定辈份,过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道:“清儿妹妹,刚才两个修士为什么称你为前辈,难道徐先生在修真界身份极高?”
林韵柔笑了:“是妹妹不好,未和姐姐说清楚,修真界以实力为尊,你的境界比他高,你就是前辈,而与实际年龄无关。他们两人为炼气修士,而我是筑基期修士,所以他们称我为前辈。”又向纪湘然简单说明修真界境界划分,纪湘然才明白,但又有点糊涂了,继续问道:“那么我算什么境界?”
“姐姐你如从实力上讲,应该不弱于筑基修士,甚至运气好的话,能战胜结丹修士,但从气息上,可能只能算炼气初期都不如。”林韵柔回答道。
“那么,我见所有修士都应该叫前辈了?”
“没有那个必要,如果别人看不出你的深浅,也不会强迫你,修真界毕竟是强者为尊,就像先生,看上去是结丹修士,但有元婴修士陨落在先生手中,许多元婴前辈见到先生,都尊称一声道友,以平辈论交,这就是实力!”林韵柔说到师傅,顿时来劲。
纪湘然这才知道邵延的实力,不禁为之咂舌。
进入坊市,纪湘然什么都新鲜,林韵柔一一解释,纪湘然才明白修真界可以说几乎独立世外,以前仅听到传闻,自己又无灵根,以为修真界与自己无缘,只当之是一个传说,谁知有一日自己会成为其中一员,真是世事难料。
林韵柔带她来到一家店铺,将妖兽材料和灵药卖掉,换成灵石,不过一百出头下品灵石,林韵柔对此是看不上眼,她身上灵石就有数万,加上法宝和数千年灵药等,一株灵药价值可能就过万,不过纪湘然就不同了,这是她第一次自己动手挣灵石,她知道林韵柔不缺灵石,也不和林韵柔客气,小心将这些灵石收入储物袋中。
林韵柔看见纪湘然的模样,不禁想起自己当初,那时自己不也是如此,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今天成就。
接下来是购物,林韵柔先带纪湘然去天工门分店购买一张猎妖弩,配上数支箭,不过花了两个灵石,纪湘然拿着猎妖弩,从刚才介绍中得知此弩的功能,想起那些妖兽凶悍,不由为猎妖弩强劲倒抽了一口凉气,在此弩面前,世俗所谓武林高手,简直不堪一击,但此弩对付炼气三层以上修士几乎没有杀伤力,这才直观了解武者和修士的差距。
林韵柔又带纪湘然逛了法器店和丹药店,让纪湘然全面了解修士所用的东西,此间,纪湘然买了不少玉简,有阵法、炼器、法术等诸多方面,甚至有介绍修真常识的,林韵柔不觉点头,对监天门来说,目前不是需要法器丹药,而是全面了解修真界,毕竟从武林门派成为修真门派,先要先对修真界有了较清醒的认识才是正确之选。
林韵柔也看了一些东西,不过没有她看得上眼的,只是在路边小摊上买了一块金属残片,因为这块残片隐隐有一种特殊的波动,其他人会忽略。
两人在坊市上花了半天时间,将坊市转了个够,纪湘然身上灵石不足十块,这才出了坊市,两人御器而起,向大江山方向而去,不足十里,林韵柔皱起了眉头,对身边的纪湘然说:“我们被人盯上了。”
纪湘然吓了一跳,回头望去,后面果然跟上几道遁光,不由想起林韵柔所说,修真界是**裸的弱肉强食,这才有点体会。
林韵柔一指前方数里处一块空地:“我们就在那里等待他们。”说完,两人加,一会就到了那块空地,两人落下,林韵柔神识仔细查看了一下周围环境,手凌空虚点,七点星光飘落四方,布下天罡北斗阵。
不一会,落下五道遁光,为一人,翩翩佳公子,手持乌钢骨绸面扇,扇上灵光闪闪,一身白衣,头戴束紫金冠,冠上一颗硕大明珠,更讨得英俊不凡,唯一破坏印像的是眼神,总是透出一丝邪淫之色。看修为,已是筑基后期,身后四人,俱着灰衣,跟他比起来,相貌上就相差极大,最好一个不过看上去普通人外貌,有一个一眼望去便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主,四人之中,一个筑基初期修为,另外三人,均在炼气九层以上。
为之人,唰的一声打开折扇,扇面上却是海棠春睡图,一位美女慵懒睡在海棠树下的石凳上。此人拱手道:“两位仙子,本人夏无忧见过两位仙子,想请两位仙子赏光,到府上小住几日。”
林韵柔冷冷说道:“没有兴趣,请各位不要再跟踪我们姐妹。”
“不识抬举,知道这位夏公子是谁,是天下第一修真家族夏家嫡传子孙,看上你们,是你们福气,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夏无忧身后一人开口训斥道。
“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乱吠!”纪湘然虽初入修真界,却在江湖上打滚了几年,对这帮东西根本不会有好感。
那个暴跳如雷,却未立刻作,而是征询般看了一眼夏无忧,夏无忧脸色阴沉得似要滴下水来,眼光狠厉盯着二女,吩咐道:“两个贱婢既然不识抬举,给我拿下,东西归你们,人留给本大爷好好调教。”
二女也是大怒,纪湘然抽剑在手,一道白亮剑气直劈夏无忧。
林韵柔接位其他四人,此四人最高修为不过筑基初期,林韵柔对上结丹修士如不会落于下风,四人根本不够看。腾蛟剑出,一道奇亮白光过后,可怜四人法器刚出,便连人带法器被斩为两段,惨叫过后,便解决了战斗,也不干预纪湘然和夏无忧的战斗,在一旁旁观,林韵柔想借此机会,让纪湘然感受一下真正修士间的战斗。
夏无忧见纪湘然居然未用法器,直接用世俗剑气来攻,当下心中一松,手上灵器美人扇冲着纪湘然一扇,顿时,几片风刃带着凛凛青光射向纪湘然,正撞上剑气,以为将剑气必将消散,谁知两者一交,噗的几声过后,风刃消散,剑气依然如虹掠了过来,就在此时,耳边传来同伴惨叫声,眼角余光之中,现同来四人已成两截倒在地上。心中一慌,剑气已临头,急忙婑身躲闪,剑气从头顶掠过,如热刀切黄油一样,将束紫金冠一切为二,顿时头披散下来。
转身想溜,身后星光一闪,一片星流顿现,知道是阵法将自己逃路截断,见剑气又袭来,将手中美人扇一抛,顿时粉红光华一闪,扇周朵朵海棠花现,扇面美人似乎苏醒过来,和剑气斗在一起,剑气过处,朵朵海棠纷纷斩灭,但又不断现出新的海棠花。
夏无忧从储物袋中又取出二物,分别祭起,一面小盾挡在面前,另一支箭形之物打向纪湘然,纪湘然见一道箭形光华直奔自己而来,体外无形领域一展,一入领域,好似进入泥潭中,箭形光华立刻现出身来,一支小箭像慢放一样,缓缓向纪湘然飞去,听到纪湘然开口道:“以吾之名,停!收复!”小箭立停,纪湘然左手伸出,轻轻摘下,放入储物袋中。
夏无忧眼睛都瞪大了,这是什么法术?不等他反应过来,纪湘然也取出林韵柔所赠法器,只是一件小刀样法器,猎取妖兽时,林韵柔为了方便分解妖兽而送给她的几件法器中一件,并没有名字,可以说是纪湘然第一件法器,她起名叫解牛刀,来源于邵延所讲庖丁解牛的故事。
解牛刀划出一条光影,直奔夏无忧,夏无忧急忙指挥身前防护盾牌挡住解牛刀,不免放松了对美人扇控制,纪湘然一见美人扇不如刚才灵活,一提真气,剑气猛的一盛,将美人扇一下荡开,银色的剑气直向夏无忧当头斩下。
夏无忧刚用盾牌撞开了解牛刀,见剑气斩下,暗叫不好,防护盾立刻迎了上去,一面手一招,收回灵器美人扇,另一只手一拍储物袋,准备取出一张灵符。
只听到一声如裂帛声音,纪湘然一剑之威如斯,将防身盾牌法器一剑劈成两半,剑气稍减,依然向头上落下,夏无忧灵器美人扇已落于右手,直觉一运灵力,握在手上,宝扇光华大盛,往上硬架,总算架住,灵器毕竟是灵器,纪湘然剑气虽极度凝练,然而,也破不开灵器。
夏无忧松了一口气,刚想将灵符打出,他却忘了一件东西,就是纪湘然的解牛刀,刚才虽被撞开,并未受到分毫损伤,此时,解牛刀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已到夏无忧的颈间,夏无忧刚举起左手,准备打出灵符,眼前银光一闪,人头已飞起,脑袋飞在空中,眼中还透出不相信之色。
尸体倒地,灵符也飘落,纪湘然不敢相信,就这样,自己宰了个修士,在武林人心目中,修士几乎高不可攀。
林韵柔将尸身上所有储物袋取下,将散落在地东西也收好,在纪湘然诧异的目光中,将死人搜括一空,见纪湘然诧异的目光,林韵柔解释这是修真界的正常的事,修士一死,他的所有财富就归胜利者,这就是修真界。纪湘然这才深深体会到修真界这种**裸的弱肉强食的关系。
林韵柔收好后,在储物袋翻了一会,根本没有她看上眼的东西,现几枚玉简,一查看,没有什么新东西,只有一枚玉简中提到一种鼎形法器炼制方法,有些新意,取出一块空白玉简,复制了一份。然后,将所有东西递给纪湘然,纪湘然连忙推辞。
“姐姐就收下吧!这些东西对妹妹来说没有大用,姐姐则不同,加上姐姐门派初入修真界,也需要这些东西。”林韵柔说道。
纪湘然见如此说,一想也是,便收下,打开储物袋,仔细一查,五人袋中灵石合计有数千,灵器只有二件,法器却有十五件,还有丹药灵符,别处便还有七枚玉简,纪湘然一查看,大部分是功法法术之类,也有阵法炼器之类。
查看过后,不由咂舌,自己和林韵柔几天深入林莽深处,猎妖兽,采灵药,不过一百多灵石,杀了几个修士,便一下子腰缠万贯,不怪韵柔妹妹说过,修士间杀人越货为常事,自己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要小心了。
林韵柔随手抛出几个火球,将尸体化为灰烬,散去阵法,又招来一阵风,将地面清理干净。
两人御器而起,直奔大江山而去。
第83节 万鸦葫芦炼火鸦
夏氏家族虽为中洲第一修真家族,在管理上却不像修真门派,内门弟子一般有本命灯之类。由于无本命灯,夏无忧不见多日后,家族才有所觉,派人一查,现当日夏无忧和几个平时混在一起修士偷偷跟踪两人美貌女修士,出了坊市便失去的消息,问了当日值班弟子,弟子记得是往东北方向而去,便追寻而去,但已过多日,根本得不到有用信息。
夏无忧虽是嫡传,然而平时并不太受重视,并且因其贪花好色,多次被训,夏家能作为修真第一家族,家教的确有一套。夏无忧平时也怕见家族长辈,他远没有几个兄弟受欢迎,所以平时也多在外面鬼混,家族中人也未当回事,这也导致事多日才现不对。
家族之中估计夏无忧凶多吉少,细细盘问当日值班弟子,画出了二女的图形,如果林韵柔和纪湘然在场的话,就会现,虽不完全像,也有七八相似。画出二女图像,但也不能确定,也不张扬,只是密令夏门弟子,如现二人,上报,此事就到此为止。
林韵柔和纪湘然此次回到大江山却是一帆风顺,纪湘然御器飞行并不快,两千里路也不过近三个时辰便到。
纪湘然将所有事情汇报给曾云归门主,并将五个储物袋交给门主,曾云归仔细查看一下各种物件,也是大开眼界,又认真阅读其中玉简,还有纪湘然购买的玉简,不由惊叹一个全新世界在眼前。吩咐下去,全体长老在议事殿集合。
监天门长老并不多,也不过十来人,当一个个了解了情况,查看各种物件,特别是阅读了各种玉简后,更坚定成为一个修真门派的决心,人总是希望向高处走。经过商量,各自选定方向,有决定研究阵法的,有决定研究法器的,见众长老有了自己方向,各人取了一些与自己有关东西去研究。
林韵柔则去找邵延,简单将几日行程说了一下,说到夏无忧的事,邵延则是淡淡说:“杀了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林韵柔笑了:“师傅,我本来不想动手,只不过对方人多,湘然姐姐的剑气是很厉害,一般法器一剑两段,不过斩不断灵器。”
邵延点点头:“不出所料,我很想看看她能达到什么程度。你详细说说纪湘然与对方战斗过程。”
林韵柔细致描述当时情况,邵延沉吟道:“看来领域是个不错东西,传说中诸神一言成宪,可能与此相关。”
“师傅,我买了一块奇怪的东西,好像是一件什么东西的残片,隐隐有种特殊的波动,师傅,你看看是什么东西?”林韵柔取出那块残片。
邵延接过来,仔细一感受,是有种奇怪的波动,不禁兴趣大增,仔细查看了材质,应该是青铜铸成,整体带点弧度,有手掌大小,一面布满了花纹,邵延根据弧度,在脑中模拟了一下,应该是锅一样东西一部分,是锅还是釜,还是圆形鼎,邵延却不能确定。
认真揣摩了一会,沉吟道:“从材质上看,不应该是法宝残片,青铜太普通,但却有神秘波动,可能是礼器的一部分。”
“礼器?是不是用来祭天那种礼器。”林韵柔也来了兴趣。
“不错,但一个残片不应该有这种波动,可能与上面花纹有关。在上古时代,青铜礼器上如装饰有不同花纹,当时巫道神道与世俗政权紧密联系在一起,一个政治领袖往往同时也是一位高明巫师或神道祭师,我来看看这些花纹有什么奥秘?”边说边伸手运灵力凌空模仿勾画这些花纹,花纹一成形,一种波动产生,房间中一亮,一种淡淡庄重气息产生,却与残片波动不太相同。
“不对,错在什么地方,噢,上古巫师以精神力量为主。”邵延一边自语,一边又用神识作笔,画出刚才的花纹,一种类似残片波动产生,天地似乎响应,一种神圣气息产生,天空之中顿时祥云朵朵,房间之中,似有天光下泻。
邵延高兴叫道:“我明白了,这些礼器上花纹实是一种符篆,可以算是一种巫符,当祭天会呈现祥瑞,使祭天大典真实可信。”
林韵柔嘟嚷着:“原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原来是为了骗人的,空欢喜了一场!”邵延笑道:“不要小看这些东西,它让为师看到了上古巫符的端倪,说不定能推演出巫符,上古巫符可是好东西。”
“我们金丹大道已够让我们修行,为什么还要研究上古巫符。”林韵柔有点不服气。
邵延正色地说:“韵柔,你错了,我们修行的是大道,大道体现在任何一方面,扩展知识见解,是将根基打牢的必经之路,《庄子·内篇·逍遥游》中有‘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说明便是此理,大鹏一跃扶摇而上者九万里,水浪冲天而上三千里,但如果没有大风,根本无法起飞。故大鹏尚需积厚风,修大道者,比之大鹏,志向更是远大,根基不牢,根本不可能得大道。”
“师傅,为什么《道德经》上有‘为学日益,为道日损’之说?”林韵柔不解问道。
“这两句不是对立两个方面,而是两者并行不悖,为师刚才所言,便是为学之理,为学日益,才能明了万物运行之理,为道日损,则是指个人**方面,不能以私欲来影响对万事万物的看法,世人往往被**迷惑,看待一切,均不自觉以自我**为核心,所说利欲熏心便是此,修道者,一颗道心,如水般纯净,洗去贪欲,方能见事物本源,故说,为道日损。当然,语言描述都会产生歧义,明白了就是明白了!这一切,别人帮不了任何忙,只能靠自己。”邵延解释道。
“谢谢师傅!”林韵柔仔细体会这一番话。
很快,邵延的清闲日子结束了,不断有长老来请教。第一个来请教是研究炼器的长老,他遇到一个根本难题,就是虽然他的战斗力能达到结丹期,但是没有真火,没有真火,就无法炼器。
邵延听了哑然失笑:“真的没有真火,你的领域不是随念生成万物,真火不是一样。”一句话点醒梦中人,眼前一亮,长老展开的领域内出现一个足球般大小的火球,长老哈哈大笑,向邵延道谢。
邵延乐此不疲,甚至拿着一个本子随着这些长老转,记载着各种现,不断试验各种方法,居然一个多月时间,法器也炼了出来,阵法也布了成功,这些东西与正统修真界东西都有了不少变化,但总的功能未变,虽然都是比较简单的,这些成功实际确认了监天门已是一个真正修真门派,即使很异类,邵延也得到大量启。
在一次和曾云归门主谈话中,曾云归问邵延进入修真界以什么门派名称,还是以监天门名称,门主感觉这个名称不妥。邵延随口道:“你们独立在这个世界之外,好像来自天外,就叫天外门吧!”
这随嘴一说,以后修真界一个奇怪门派横空出世,逐渐天外门走入修真界眼中,这个门派以武修开始,对灵根几乎无要求,与普通法术格格不入,不能修行普通法术,其他门派也不能修行他的东西,但近战能力奇强。
有了阵法保护,邵延建议不如将大江山附近几山也占据了,在其间开辟洞府,大江门不过占据一山,而后山禁地则为监天门,因其是一个武林门派,不需要也没有能力在相隔数里到几十里山峰间穿行,但天外门则不同,能御器飞行,也能以阵法防护,就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分散开。
邵延直接领着林韵柔过了江,在大江南岸一座奇峰上开辟了两座洞府,纪湘然也在此峰上开辟了洞府,请长老来布下阵法。
其余诸长老,只要修行到领域现形的都各自挑选山峰,开辟自己洞府,结果形成一股洞府修建热,后来形成一个规矩,只要领域现形,才能独自建立洞府,不然,给我老实呆在大江门的后山禁地中。
邵延开辟洞府有自己用意,一方面,天外门成为修真门派,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更重要的事,经过这一阶段,他想将万鸦壶炼出来,万鸦壶是地球上传说封神之战的法宝,是群战利器,试想,上万只以上火鸦铺天盖地而出,口中喷出火球火柱,简直就是大规模轰炸机群进行地毯式轰炸,如果攻击一个门派驻地,那多壮观,邵延想想就热血沸腾。
邵延身边有现成材料,一个灵物葫芦,邵延原想用作酒壶,不过太浪费,正好用来做火鸦的容器,葫芦中渡金丹劫收的满满一葫芦乾天纯阳火,本来想作为一次消耗品在危急关头所用,现在干脆将练成火鸦,到时放出一大群有灵性的火鸦,比作为消耗品强多了。
告诉林韵柔一声,在洞口布下阵法,便按在监天门中那块残片上所述方法炼起火鸦葫芦起来。修炼之中,时间便不知不觉中过去,转眼间四十八天过去,火鸦葫芦也到了关键时刻,乾天纯阳火化作一只只火鸦,在邵延身外盘旋,又缩小窜入葫芦之中,邵延控制着整个变化过程,一共炼成了一万二千九百六十只火鸦,虽已成形,下面一步最是重要,万鸦壶邵延之所以想炼,是因为这些火鸦本身具有灵性,好像真的鸟一样,可以自主攻击。而形成灵性,一是壶本身要是灵物或由灵物炼成,这样火鸦在此中孕育,自然会带有一丝灵性,也对壶体产生依恋,好似子女对母亲的依恋一样;二是最有有灵物进一步提高火鸦的灵性,这一点邵延也是能满足,当初第一次遇到林韵柔时,就因为购买灵物认识林韵柔,而林韵柔因此而得邵延另眼相看。
邵延将身上所有灵物取出,提炼出其中灵性,打入火鸦内,那些本为灵物的石头顿时和普通石头没有任何区别,而葫芦内的火鸦顿时灵动了许多,从葫芦中飞出,又飞入,邵延也不断用精神和它们沟通,好像在训练灵兽一样,不知不觉又是一夜过去,就在四十九日太阳升起的一瞬间,邵延好像也看到东方太阳的升起。
洞中一声乌啼,如群鸟出巢,又似蝙蝠出洞,火鸦冲出洞府,冲向天空,上万只火鸦在天空盘旋,此景实在壮观,领头一只火鸦迎着太阳,一声啼号,浑身烈焰腾腾,正好太阳完全升起。
邵延也出了洞府,林韵柔和纪湘然也出洞观看,林韵柔叫了起来,领头一只火鸦怎么是三只脚!
第84节 一言点化三害除
(抱歉!今天上午停电,更新来迟,特此道歉!)
林韵柔这一喊,邵延立刻细看,这不可能,自己炼的万鸦葫芦,怎么可能炼出一只三足乌,等等,三足乌,不是传说中的金乌。
邵延立刻一指葫芦口,顿时,天空中火鸦如乳燕归巢,变小投入葫芦之中,林韵柔和纪湘然在旁边观看,林韵柔好奇问道:“先生,那只火鸦怎么三只足?”
邵延笑着纠正道:“那只已不能算火鸦,应该是金乌。”
“金乌?”林韵柔皱起眉头,没有听说过,纪湘然也感到不解。
“日中有三足乌,其名金乌,秉太阳之精而生,上古时代,十日横空,实是金乌所为,我炼制万鸦葫芦,按道理不会出现这么高级物种,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邵延也感到不解。
邵延炼成万鸦葫芦,可以说此地事了,收好了葫芦,此时,曾云归和诸长老因火鸦盘空,纷纷赶到,问明了情况,邵延借机向众人辞行。
众人在挽留无果情况下,将邵延师徒送出数里,才依依惜别。
此时江南正值阳春三月,春光明媚,桃花盛开。一路行来,江南百姓生活明显比北方富足安定。
邵延所见江南之山,比之北方,柔和秀美了许多,大多数山也不高,师徒也不着急,一路游赏,林韵柔也是第一次来到江南,温柔的江南的确使人沉醉。
江南多河道,一艘乌篷船在秀水河荡悠悠沿着河道向南而行,船主是位憨厚的中年汉子,摇着橹,吱呀声中,邵延和林韵柔坐在船头,边观赏两岸风光,边和船家女儿在闲聊,船家女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身材姣好,大概常年在河上,受风吹日晒,皮肤微黑,透着青春的光泽,柔柔一口江南话,折射出江南水乡的温柔。
林韵柔是第一次坐船游赏,很是兴奋,话不觉比较多,船家女儿一边拣菜,一边应着林韵柔,对邵延这个书生打扮的人,船家父女都比较尊重。
船的目的地是秀水镇,一个依山傍水的江南小镇,邵延偶尔也插几句话,见两女讨论这条河上风光,争论是什么地方最好,顺便就问道:“秀水镇有什么风光较好的地方?”
船家女说道:“镇上有一座鼓楼,已有数百年,是前朝什么大官所建。有不少人去那玩。另外,镇边有几座山,其中一座南屏山风光极好,素来人们喜欢去,不过先生来的不巧,山上出现一只大虫,还是不要去。”
此时,摇橹的船主插话了:“先生要留神些,秀水镇有三害,不要去惹它。”
邵延来了兴趣:“船家,是哪三害?”
“其一就是南屏山上老虎,已坏了几条好汉性命;其二是秀水镇西南有一条河,由数山溪流所汇聚,叫秀屏河,中有恶蛟,现在已无船敢在其中通过;其三就是一个人,秀水镇有一泼皮无赖,叫邹楚,一身武力,专门寻衅生事,本地和外地不少人受其毒打,无人能制,不过有一点,此人虽偷鸡摸狗,打架生事,却不欺男霸女,先生,如遇此人,好语相待,不然会受一顿毒打。”船家将秀水镇三害一一讲明。
船家倒是好心,一路上多次劝说邵延师徒不要去惹这三害,不过如果认真看林韵柔的眼神,船家可能明白他这一番心思白费了,邵延见林韵柔眼中一付跃跃欲试的神情,知道她开始动心思了。
邵延也不点破,继续一边看两岸风光,感受轻风拂面给人带来的温柔之感,一边和船家闲聊,谈些家长里短的事,林韵柔一边听,也不断加入其中,如有外人,现船上一众人等倒也其乐融融。
在船上用过午饭,饭后约一会,便到了秀水镇,船靠上码头,邵延付过船钱,和船家告别,踏上岸。
秀水镇依河而建,小河直接通过小镇,整个小镇很是整洁,青石板铺路,街道两边各种店铺和手工作坊林立,在镇南,一座三层高的鼓楼耸立,古朴大方,不远处一座客栈,酒旗上书:客归客栈,邵延要了两间上房,安顿好之后,便和林韵柔到镇中一转,看看镇中风土人情。
两人悠然自得在镇中转开,前面忽有喧哗之声,两人一看,一个大汉,身高七尺,仪表堂堂,皮肤较黑,握住沙钵大的拳头,正要揍一个商贩模样的人,商贩吓得跪在地上求饶:“邹大爷,你就饶了小人,小人也是无意冒犯你老人家,小人给你磕头了。”说完之后,咚咚地磕起头来了。邵延听到有人低声说:“冒犯了三害中最为祸害的邹霸王,看来这个人少不了一顿打。”原来,此人就是邹楚。
邹楚松开拳头,嘴中嚷嚷:“***,原来是稀松软蛋,好不扫兴!”抬脚一脚,将地下之人踢滚到一边,“滚!别扫大爷的兴。”林韵柔刚要过去,邵延拉住她,摇摇头。
商贩从地上爬起:“多谢邹大爷饶过小的。”一溜烟走了。
邹楚见商贩已走,往四周一顾,众人均有畏惧之色,独邵延师徒坦然自若,目光盯在邵延脸上:“这位书生,本人好像从未在镇上见过你。”旁边之人暗叹,这位书生要倒霉了。
邵延手微微一拱,神情自若说道:“回壮士的话,在下徐弘祖游学四方,经过宝地,在路上就听闻壮士大名,刚才一见,果然是位英雄。”邹楚哈哈大笑,对这番话极为受用,旁边的人暗中点头,这位书生倒是识趣之人,说两句好话,免得一顿打,比刚才那位商人强多了。
谁知邵延话锋一转:“不过,本人却认为壮士尚不够英雄称号,实为壮士可惜。”众人一听,心一下子又提起来了,才暗中夸奖你的,哪晓得眼一眨,你自己要找死,不会老老实实闭嘴吗?
果然,邹楚一下子双眼暴睁:“小子,你说什么,不说清楚,大爷用拳头给你松松筋骨。”
邵延夷然不惧,语气如常说道:“听说本地有二害,一是南屏山上老虎,伤人性命;一是秀屏河中恶蛟,掀风作浪,可有否?”
“不错。”邹楚回道,众人也点头。
“作为大英雄,危难时刻放显豪杰本色,壮士称雄一方,身边却有二害不除,不是有损英名,除此二害,才是名符其实的大英雄。”邵延说过这一番话,旁边有明白事理的人听出邵延之意,也频频点头。
邹楚挠挠头:“书生说的也是,***,你们这一帮平时跟我称兄道弟,怎么不提醒我。”回过头去,对身后一帮狐朋狗友骂道。
这一帮人面面相觑,其中明白的人心中有话,人家是下套给你钻,但不敢说,只得连连陪笑:“邹兄,是我们疏忽了。”
邹楚掉过头来:“多谢书生点醒!走,去买刀,本英雄要上山杀虎,下河斩蛟!”说完,走进了附近一家铁匠铺,众人又跟了过去。
邵延看门上摊牌,上书:张氏二字,知道应该是姓张的铁匠铺。果然,听到邹楚喊道:“张泉,你这老小子,快将铺中最好的钢刀拿出,本英雄要上山杀虎,下河斩蛟!”张泉一听邹楚声音,吓了一跳,妈呀,这个霸王怎么来了,再一听,是要刀的,急忙将店中几口拿得出手刀取了出来,让邹楚挑,邹楚挑了一把刀,邵延看去,应该说是一把不错的刀,通体镔铁打成,硬背薄刃,邹楚随手抛出半吊钱。
“邹大爷,钱多了!”张泉喊道。
“那是本英雄赏给你的。”既然已是大英雄了,那就要有英雄样,邹楚是这样表现的。
买好了刀,邹楚一人一刀,直奔南屏山而去,有胆大的远远跟着,邵延师徒也随胆大之人而去。
见旁边没什么人,林韵柔一脸坏笑望着邵延道:“先生,你好阴险呵。”
邵延摇摇头:“你没有看邹楚面相吗?他是一个短命之人吗?”
“对啊,他不是短寿相,而且好像从面相上是富贵之相,应该是将军吧!”
“不错,从面相看他会成为一员猛将,今天,我并不是陷害他,而是点化他。”
半个多时辰后,邹楚已进山寻虎,老虎正在休息,邹楚一时也找不到,邵延决定帮他一把,神识凝成针,对老虎屁股就是一扎,老虎顿时一声狂啸,窜了出来,这个过程让林韵柔在神识看得清清楚楚,瞄了邵延一眼,嘴中咕嚷着:“谁说先生是好人!”
山中虎啸,邹楚立刻奔了过去,山外众人只听到虎啸连连,胆小的人腿都抖,有一顿饭的功夫,终于停息下来,众人不知结果如何,又不敢上山去探看。
过了好大一会,邹楚背着死虎出现在众人视野中,身上衣服破破烂烂,身上血迹斑斑,不知道是人血还是虎血。邵延并不担心,因为他们在神识中将过程看得清清楚楚,知道邹楚只受了点皮外伤。
当一群人拥着邹楚回到镇上,立刻引起了轰动,大家纷纷来看这只老虎,个个咂舌不已。镇长和知名乡绅特地在镇上最大酒楼福满楼摆了几桌,特地请邹楚,同时作陪是一些本地名流,还特别请了邵延,邵延推辞掉了,他知道,请他是因为出个这个驱虎吞狼的计策,虽然他的本意并非如此。
在席上,邹楚第一次感到当英雄的荣光,平生第一次,这么多名流对他表示敬意,哪怕是表面上的,当时就有点飘飘然,拍胸脯保证明天下河斩蛟。席间,邹楚也问到了邵延,下人说请过了,但并未来,只留下一段话说,邹楚如果斩蛟后,有什么困惑去到客归客栈找他。
众人对此人有些好奇,因为在场大多数不知道缘由,有人问邵延的身份,有一个人说道:“该人是一个游学书生,初到本地,叫徐弘祖。”
“难道是他?对了,他身边有没有一个漂亮女书僮?”一个本地著名的儒者问道。
“他身边是有一个侍女,背宝剑,很漂亮!他是什么人?”
这个儒者将徐霞客的事情一说,众人一听,才知道来人名头如此之大,商定明天拜访徐霞客。
第二日,持刀入水,和恶蛟斗在一起,恶蛟或浮或没,秀屏河中,波涛涌起,蛟吼如雷,行数十里,邹楚与之逐波斩浪,经一日一夜,声息俱无。
这日,镇上乡绅名流来拜访邵延,邵延以礼相待,当问及斩蛟之事,邵延笑笑,然后说:“三日之后见分晓。”
次日,在下游四十里处,恶蛟浮尸岸边,邹楚不见踪影,秀水镇人人欢庆,以为邹楚必死,三害已除,顿时,如过大年,爆竹声震天,众人相庆。邵延见此,一笑而已。
又过了一日,当邹楚带着疲惫身躯回到秀水镇,听说大家以为他死了而庆贺,才明白自己居然是三害之一,不由得顿生悔意,想起杀虎后晚宴上下人带来邵延传言,便径直来到客栈,林韵柔正在楼下等他,一见他便说:“先生知道你今天会来找他,跟我上来吧!”将邹楚迎上楼上客房。
邹楚此时见邵延,恭敬行礼后,将自己困惑与邵延一说,想改正,不知如何改。邵延道:“古人贵朝闻道,夕死可也,你正年青,且大英雄者,卫国护民,你有一身武艺,何不投入军中,上可保家卫国,成就功业,名垂后世,下可封妻荫子,光宗耀祖,此才不负大英雄,真豪杰之名。南疆晋王,镇守边陲,正需猛士,何不投之!”
邹楚拜谢,镇上乡绅名流,听说邹楚改邪归正,要去投军,也来送行,甚至送来盘缠,邹楚谢过,向南而去。
镇上老儒叹道:“惟先生,能使浪子回头!”
第85节 为虎作伥无知辈
邵延离开了秀水镇已有数日,数日间,或乘舟,或步行,正值春暖花开之季,师徒两人品味着这江南的温柔,江南自晋王治后,已成大隋第一富庶之地,晋王镇守南疆后,江南现任刺史虽不算一个贪婪之辈,然而,可算得上一个无能之官,江南各地吏治不一,如邵延经过的秀水镇,吏治尚算清明,人民生活安定。而现在所处,则是吏治**,虽为富庶之地,人民大多面有饥色,衣衫多褴褛。
此地是钱安郡,大隋因地域广大,也对有功将士多有封国,但封国几乎全在北方,大隋主要敌人来自北方和西北,故建封国已环卫帝国。不过近数十年来,南方苗人中一支在其领肯得格领导下,统一苗疆,并南征天南诸国,建立一个南苗帝国,北望大隋,后晋王封镇南将军,镇守南疆,才保大隋平安。大江以南,都是直接置于大隋直接管辖之下,分为十二郡,郡下设府,府下为县。钱安郡位于钱江以北,计三府八县,邵延所处,就是钱安郡安阳府的安山县,师徒两人行至安山,安山县因安山得名,安山并不大,高不过数百尺,峰不过三个,占地也不过十数里,只能算一座小山,但树木苍苍,满山植被茂盛,时有雾气蒸腾,也算小有灵气,因在人烟稠密之处,邵延从未听说有什么修真门派在此。
事往往出人意表,师徒两人并未有入山之念,只打算从山边经过南下,还未到山,山中却升起几道遁光,前面一道青色遁光明显在逃窜,而后面两道黄色遁光却是在追赶,从上空直向邵延师徒方向而来,如果径直从邵延师徒头顶飞过,也不会有什么事,偏偏就这么凑巧,追赶的一道遁光中飞出一条黑色光华,击在青色遁光上,青色遁光一下子如陨石一样坠了下来,正好砸向邵延师徒。
望着如流星般飞来修士,林韵柔手一指,一朵白莲飞出,将来人接住,来人落地,对邵延师徒叫道:“前辈当心,追我的人是御兽宗的人。”林韵柔回过头,问邵延:“师傅,你听说过御兽宗吗?”邵延摇摇头,也有点奇怪,从未听说过御兽宗,不过小门派邵延也不能说全知道。
两道黄色遁光已落在邵延师徒前面,一个满脸长满麻子年轻修士喝道:“阁下什么人,我们御兽宗抓奸细,识相的走开。”邵延心中奇怪而不是怒,这两人修为不过炼气七八层,林韵柔明面上已是筑基修士,自己更是金丹成就,在其他地方,炼气修士一见自己,立刻口称前辈,而这两个人好像一点也不懂规矩,筑基修士可以轻松捏死他们。
两人皆身着淡黄色衣衫,胸前却绣着虎头,不像修士,倒像江湖帮派人士。邵延冷冷道:“你抓你奸细,我走我的路,与你有何相关!”
“小子,你应该也会些法术,刚才这个小妞放出一朵莲花,看起来也有两手,怪不得这么横,不让你们见点厉害,你们不知马王爷是三只眼!”另一个御兽宗修士叫道。
不仅邵延,林韵柔也傻了,这两人修士精神正常吗?炼气修士居然对着一位最起码是结丹期修士和一位筑基修士叫嚣,两人都有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被求的修士此时叫道:“前辈,他们法术很诡异,要当心!”
两个黄衣修士一拍腰间灵兽袋,两人面前各出现一只灵兽,麻子修士面前是一只二级铁背苍狼,另一位修士面前却二级烈焰鸟。邵延一看,顿觉不对劲,在灵兽附近各有十来个阴魂在飘荡,满脸痛苦与恐惧,这是什么,邵延猛然想到一个词:伥鬼。传说中被虎吃掉的人灵魂受虎控制,成为伥鬼,帮助老虎害人,成语为虎作伥就是指此,在其他动物身上从未听说过形成伥鬼,但这些阴魂与传说中伥鬼如此相似,是怎么回事。
只听到两个黄衣修士口中念念有词,在邵延眼中,那些阴魂化作一道淡影投入两个修士体内,两个修士气势不断攀升,炼气九层,炼气十层,还在不断上升,突破筑基期,终于定在筑基初期。
世上居然有这样的法诀,让一个修士实力短时间内增加十倍不止,筑基期和炼气期相差何止十倍,不怪这两个修士如此横,不过邵延还有点疑惑,即便如此,这两个修士连修真界的规矩好像一点也不懂。
两个达到筑基初期的修士狂笑,打出两支白骨箭,一溜绿火裹着白骨箭直奔邵延和林韵柔而来,林韵柔抢前一步,邵延见此,退到一旁,对两个筑基修士,邵延根本提不起兴趣。
林韵柔低喝一声:“领域!”身外一丈范围内顿时成了另一个世界,自上次,林韵柔见纪湘然用领域收了夏无忧的法器,一直想试试,虽然她的领域与纪湘然领域是两个不同的东西,但功用相似。
白骨箭一打入领域,林韵柔立刻感到白骨箭和周围空间每一丝变化,念头一起,立刻停在空中不动,林韵柔开口道:“吾说,凡此一切皆归于吾!”话音一落,白骨箭绿火立消,白骨箭自动飘落在林韵柔的手中。
林韵柔对领域的理解显然在纪湘然之上,纪湘然等天外门诸人,使用领域时受邵延影响,都是“以吾之名”开头,而林韵柔却随意一个“吾说”而不拘泥于邵延的规矩,对领域没有足够领域当不敢如此。
两个黄衣修士与白骨箭联系瞬间断了,随他们如何催动,就是没有一丝所应。林韵柔顺手将白骨箭塞入储物袋中,自上次和纪湘然出去,林韵柔顺便在腰间挂了个储物袋,就未取下来,毕竟储物戒指太于惊人,如让人现,怕引起风波。不过储物袋中并没有什么东西。
两人见林韵柔收了他们的法器,大声叫道:“臭丫头,快将我的宝贝还我。”又叽里咕噜念了起来,光华一闪,两只灵兽又投入他们体内,两气势又是一阵猛涨,达到筑基中期顶峰。
邵延在一旁见此,对这种法诀产生了兴趣,当初如果他会这种法诀,面对五阴时,说不定有一拼之力,毕竟他的分身飞天蜈蚣钟少严当时相当于结丹期,如果像这两一样,说不定合在一起能和元婴修士一拼。
林韵柔却不想和这两个修士磨叽了,不等两人攻击,祭起了缚龙索,一下子将麻面修士拿了下来,捆得结实扔在一旁。另一个修士见势不妙,掉头就溜,林韵柔凌空一指,凝气成棍,正敲在后脑上,跌落在地,灵兽从身中现出,又化着一道红光,飞入灵兽袋。林韵柔虚空画符,将他禁锢住。
麻面修士在地上挣扎,想挣脱缚龙索,然而,全身一点灵力也调动不了,嘴中嚷道:“快将我放了,不然,本宗掌门知道了,你们都将被灵兽吃掉!”
那个被救修士过来感谢两人相救,邵延一个甘霖术,伤势顿消,问明情况,邵延和林韵柔不觉怒火上涌。
被救修士是一个散修,幼时被一位筑基散修收为弟子,资质并不太好,名叫吴林,现为炼气九层,数日前返乡探望家人,邻居一长辈因和差役生争执,被抓入县衙,本来吴林未当回事,邻居听说吴林已成为仙师,特来求吴林能否将人救出,吴林说不要救,又不是什么大罪,最多打二十板就了事。邻居却说出了一件让吴林怒冲冠的事,说这两年县里来了一个供奉仙师,凡被抓到县中人犯,不论罪行大小,甚至也不问有罪无罪,都被仙师拿去喂仙师的神兽,这个消息是县衙中人偷偷透露出来的。
当晚,吴林潜入县衙,仙师不在,吴林抓个下人,问明情况,果如传言所说,仙师是御兽宗的人,这两天带了几个囚犯回山,山门就在安山。
吴林为了进一步求证,又去了一趟县牢,其中空空如也,除了门口几个衙役,牢中无一个犯人。
吴林直接赶到安山,他知道自己修为不够,不敢硬闯,偷偷潜入,在无人之处现一个修为为炼气七层麻脸修士,自己为九层,想制服他问明情况,谁知他用一种秘术,一下子修为长为筑基期,此时也惊动他人,只好开溜,后面便是邵延所遇。
邵延回过头,口气之中已带有一丝杀气,对被缚龙索捆住的麻脸修士说:“刚才他所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是不是事实?”
“那些犯人是被我们灵兽所吃,这些人本来就是社会渣子,我们这样做是替天行道,再说,修士杀几个凡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蝼蚁,亏你们还是修士。”麻脸修士毫不在乎说。
邵延本来是准备好好询问,弄清情况,见此情景,冷笑道:“凡人是蝼蚁是吧,你在我面前也是蝼蚁,做蝼蚁就要有蝼蚁的觉悟,搜魂!”邵延也不想再问下去,手放在他的脑袋上,直接使用搜魂术,这一搜魂,让邵延决定灭了这个御兽宗。
原来,御兽宗建立不过数年,他的创建者是安山县一个土豪之子,安山县有个叫朱勔的财主,是安山第一富户,他有一个儿子朱福鑫,入山修真,八年前归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在安山创建了御兽宗,在朱家挑门徒,后来,又收了一些外姓弟子,但御兽宗中五成以上是姓朱,目前御兽宗有五六十号人。
其所传法门,除了基本炼气法门外,主要是收复一只妖兽作为灵兽,然后,让灵兽吃活人,将被吃之人生魂炼成伥鬼,可以派遣伥鬼完成各种事情,也可暂时收伥鬼合体,能用伥鬼能力,临时提升修为,伥鬼越多,提升范围越大。在紧要关头,灵兽亦可暂时合体,进一步提升自己修为,不过对自己伤害较大,要修养一段时间。
朱福鑫在安山建立御兽宗后,安山附近十里范围成了禁区,如果你进入其中,被御兽宗灵兽吃了算你倒霉。
四年前,朱家和县令勾搭上,御兽宗为县令提供一位仙师供奉,帮助县令为非作歹,而县令将犯人直接送给御兽宗。
不知道这个御兽宗宗主朱福鑫是如何想的,门下弟子却从未和他们说过修真界常识,门下弟子不知道天下之大,只认为自己门派如何了不起。
邵延搜魂完毕,可怜麻脸修士口中流出白沫,人已成白痴,邵延手一震,人顿时化为飞灰,连灵兽也是一样,十一位伥鬼现身,灵兽一死,他们也得到了解脱,向三人施了一礼,一阵阴风,卷入另一个空间。
邵延将情况一说,林韵柔和吴林也感到不可理解,邵延直接对另一位昏迷中修士同样处置,得到情况差不多,林韵柔捡起两个储物袋递给邵延,邵延简单翻了一下,将其中玉简取出,其余抛给了吴林:“你也辛苦了,作为对你酬劳,玉简我取出,不能流传在外,这个方法太过于邪恶。”
林韵柔道:“师傅,对御兽宗如何处置?”
邵延冰冷吐出两个字:“灭门!”
吴林忙道:“前辈,你们不清楚御兽宗宗主实力,还是先好好打探一般也不迟。”
邵延笑道:“也对,小心驶得万年船!”
说完,邵延和林韵柔两道神识已将整个安山笼罩在其内。
第86节 恶有恶报神迹现
御兽宗宗主朱福鑫正在大殿之中修炼,御兽宗与其它宗门不同,朱福鑫不喜欢洞府,所以御兽宗未开凿一个洞府,加上安山并不高,在安山主峰半山腰,一大片建筑,好似帝王行宫。
御兽宗已建立八年,朱福鑫对此感到满意,当初决定真是正确,朱福鑫本是无量崖弟子,因资质并不好,一直突破不了筑基,加之又不受重视,在山中受了不少气,他出身富家,从小如何受过这些气,连住的山洞都是最小最边缘的,这倒导致他以后对洞府之类的敬而远之。
在一次被师兄欺负情况下,无意中躲入无量崖的禁地,他吓得不敢出去,他知道,误闯禁地是死罪,在禁地的一个山洞中,现一具坐化修士的尸身,洞壁留言,他本是无量崖的一位结丹长老,在外游历无意中得到上古御兽残篇,记载一种御兽伥鬼合体法,其法较邪,然禁受不断诱惑,按其法修行,修成**,因残害凡人,被宗门现,宗门擒拿,与宗门冲突,与灵兽合体后,修为直逼元婴期,在抗拒中误伤心爱之人,自己也受重伤,遂自后自愿入禁地忏悔,几年后伤重而坐化,临终前曾想将此法和炼成灵兽伥鬼毁去,但不舍自己心血,便将此法留下,将灵兽与自己契约解除,并将灵兽与伥鬼封印,后来者如得到,切记要慎用。
朱福鑫大喜,对后面告诫根本不放在心上,按照提示得到残篇,熟记后,又找到被封印的灵兽伥鬼,按照残篇之法定契约,然后祭练,伥鬼合体后,修为立涨至筑基中期,而灵兽实力虽因封印而有所下降,但也是三级,相当于人类筑基期,原来灵兽修为达到四级,也就是人类结丹期。
那位师兄将之逼入禁地,也不敢对别人说,朱福鑫在一个夜晚偷偷出了禁地,也不敢留在无量崖,躲躲藏藏下了山,直接回到家乡,对家人说是学成归来,为了躲避被无量崖现,也不敢在修真界走动,干脆就在安山内建室修炼,安山地处人烟稠密之处,一般修士不会至此。
开始朱福鑫还不敢声张,一次偶遇之后,便彻底放心。修士许多资源只有在修真界坊市才能找到,朱福鑫隐居了一段时间,去了一趟夏家盘江坊市,在回程途中,遇到了欺负他的师兄和师弟三人,对方见到他也是十分惊讶,以为他已死在禁地,不想在此遇到,朱福鑫担心三人将他抓回无量崖,谁知对方居然想杀人灭口,朱福鑫问他们为什么,三人哈哈大笑,说出真话,无量崖以为朱福鑫以死,而此三人也从未说过真相,加上无量崖对一个资质不佳的炼气弟子根本不会注意,朱福鑫这才明白,自己根本是一个无名小辈,除眼前这三个人,其他恐怕就是见面了也不一定认识,根本不会在意他,压在心头上大石顿时消失。
这三个人,师兄也是筑基初期,另两人也到了炼气十二层,而朱福鑫也不过炼气顶峰,如以修为而论,可以说生存机会渺茫,三人认为朱福鑫死定了,谁知朱福鑫已修成御兽伥鬼合体法,当即唤出灵兽,数个伥鬼合体,修为立涨到筑基中期,三人大惊,更吃惊还在后面,灵兽合体后,修为居然达到结丹初期,三人想逃,不过在结丹期修士手中,简直是笑话。三人一死,朱福鑫彻底放心,回到安山后,虽修养三个月,才恢复元气,不过隐患一去,便心中野心又长,便先在朱姓本家中挑选有灵根子弟,收为弟子,后又在外姓中挑选,建立了御兽宗。
心中到底还是有些顾忌,他是无量崖出身,自然了解修真界情况,为了尽可能安全,对弟子们传授修真法诀和法术,但却对修真界情况闭口不提,也尽量不让弟子接触修真界的人接触,更不提自己以前修行经历,所以邵延才会奇怪那两个弟子的表现。
由于御兽伥鬼合体法需培养伥鬼,要用活人喂食灵兽,先是偷偷摸摸抓人,后来,与现在县令勾结上,只要人一犯小罪,直接被送给御兽宗,喂了灵兽,朱福鑫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实以丧心病狂,那帮弟子也习以为常,以为修炼就是如此。
邵延和林韵柔两道神识一扫,整个情况一目了然,除了御兽宗修士,已无他人,知道所说犯人均已遭不幸,山中最高修为不过筑基巅峰而已,看来此人就是朱福鑫,当然,此修为是合体前修为。
邵延和林韵柔对望一眼,从对方眼中,两人都知道两人已下决心灭掉这个御兽宗,当下两人御器而起,吴林一见,也跟了上来。
朱福鑫这几年来,修为增长比较快,御兽伥鬼合体法不愧是上古传下来的功法,平时修行,也能较快增长修为,由灵兽和伥鬼帮忙,吸收天地灵气度都比以前快,朱福鑫很高兴,再有三四个月,应该能进入结丹期,到时,即使不和伥鬼合体,也算得上高阶修士。
就在这时,两道丝毫没有隐藏之意神识大模大样扫过,这是**裸的挑衅,不过朱福鑫却没有暴跳之意,实力不如人,连生气的可能都没有,看来得强化修炼,早日达到高阶修士。为了安全,还是将购买的护山大阵启动。
邵延见对方启动阵势,手指快凌虚点动,太阳当空,但天空中一百零八颗星星居然出现,星光一闪而没,邵延以灵力勾动星光,布下天罡地煞星斗阵,将御兽宗围住。邵延手一指,星流滚滚,往中间一聚,护山阵法顿破。
然后动神霄雷法,顿时紫电如雨,落向御兽宗。吴林见此情景,嘴巴张得老大,他根本未想到邵延直接调用天雷对御兽中狂轰。许多御兽宗弟子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便已毙命。
朱福鑫听到外面雷声像密鼓一样,神识一扫,大惊,立刻伥鬼灵兽合体。顿时修为大增,居然达到结丹后期,飞出大殿外,喝道:“阁下何许人也,为什么攻击本门?”
“御兽宗为修行邪法,残害百姓,人神共愤,今日在下师徒替天行道,铲除御兽宗。”邵延也不费话,直接定下御兽宗死刑。
朱福鑫头顶一件铃状灵器,护住自身,其他幸存者,纷纷合体,也纷纷放出防护法器,抵挡着闪电,一会儿,雷电散尽。
邵延不给时间让他们反击,手中出现一个葫芦,正是邵延在大江山所炼万鸦葫芦,手一指,顿时,遮天蔽日火鸦出现在御兽宗上空,无数火焰和火球流星从天而降,此为乾天纯阳火,中间还夹着太阳真火,一丝机会都不给御兽宗,整整炼了一个时辰,连人带建筑成为灰烬,才收了火鸦。
吴林呆呆望着那一片白地,御兽宗就这么完了?
“朱勔的名声如何?”邵延问吴林。
“很不好,乡里人称朱剥皮,为富不仁,有不少人诅咒他死,曾将不少户逼得家破人亡,因其与官府关系来往甚密,其子又是仙师,人们敢怒不敢言。”
“与御兽宗事件相关的人你清楚吗?”
吴林将他所知一一道出,邵延沉吟了一会,对吴林说:“吾辈不显示手段,世人不知道恶有恶报,韵柔,你和吴林道友分别去县里仔细打听一下,了解这些人恶行住址,然后回来报我,再作处置。我在峰顶等你们。”
“尊师傅(前辈)的安排。”两道遁光而去。邵延上了峰顶,手一拂,将一块大石削平,然后静坐其上,等候两人消息。
邵延此举,实是为了谨慎,世人传言,可能有误,行诛杀之事,本非邵延应为,然值此乱世,世间法律不存,又涉及修士为乱人间,邵延不得不管,不然于心不忍,不依心而行,难免会留下破绽,这也是修士大多数不愿入红尘,一入红尘,往往极易因果缠身,但另一方面,红尘又是练心的好地方,邵延所知,凡有大成就修士,都经过这一关。
天色将晚,两道遁光回转,落于峰顶,两人都经过认真调查核实,这些人涉及御兽宗事上为虎作伥,可以说恶贯满盈。
三人商量了一会,吴林自告奋勇去诛杀朱勔等数人,林韵柔去除县令等与此相关的官员,邵延告诫他们,能不用法术就不用法术,两人各自行动。
天亮后,一件震动整个安阳府的大事生,安山县大部分官员倒毙家中,安山富朱勔也暴毙,身上没有刀伤,口鼻溢血,几张告示贴在县城紧要路口,上面详尽将御兽宗如何勾结官府,如何以人填兽口等揭示出来。此日被当地人称为天诛日,百姓弹冠相庆,安阳府派遣相关官员彻查此事,捉拿凶手,后来却不了了之。
天明后,林韵柔和吴林相继回到安山峰顶,邵延了解了经过,点点头,对吴林说道:“麻烦道友了。”
吴林赶忙说:“前辈太客气了,这本是我家乡的事,却烦前辈师徒出手,实在是吴林无能,让这些丧心病狂之徒逍遥到现在,怎敢说麻烦。”
“你已经做得很好,你练的功法应是金属性功法吧?”邵延问道。
“晚辈仍土金水三灵根,修得是流传较广的锐金诀,只有炼气期和筑基期功法。”吴林回答道。
“锐金诀,我听说过,能否将你功法让我看一下?”邵延道。
吴林没有犹豫,对方修为肯定过筑基期,他的弟子已是筑基修士,不会对自己功法有什么企图,当即取出了一块玉简,递给了邵延。
邵延阅读了一遍,思考了一顿饭的功夫,在心中推演,现此功法一个字就是稳,其他地方平平,邵延对这个世界功法收集了有数十种,对比之后,将一些关键地方作了修改,直接推演到元婴层次,并指明如何进阶化神,使之一跃成为上乘法门,虽不能夸口是顶级功法,也是难得之法,将这些记入玉简,递给吴林。
吴林将玉简查看了一遍,大喜,立刻朝邵延一拜:“多谢前辈厚爱!”他师傅不过筑基,与他灵根并不相同,虽收他为徒,除了引他入门,大部分实是自修,心中疑惑许多师傅都解不开,而邵延修改后的玉简,对关键地方说得一清二楚,从他已修过炼气法诀来看,比原来要高明得多,散修最大悲哀就是无人指点,此玉简实已是一种完整传承,他当然高兴。
邵延止住了他:“不要谢我,这是你自己的所行而得到的果,正如朱福鑫所行只能得到覆灭的结果一样,修士当上体天心,下修自身。”
又谈了一会,吴林告别。
邵延看看林韵柔,见其神光内滢,满意点点头:“这阶段你所得不少,修为也增长了不少,金丹成就也就在二三年时间内,心灵已纯,所缺的就是对自然,对生死的一点领悟,一旦悟通,金丹立成。不过,成就金丹,当经三劫,人劫、地劫和天劫。”
“结丹不是只有天雷之劫,何来三劫?”林韵柔不解问道。
第87节 解说三劫论黄庭
“结丹天雷之劫,那是后天结丹之士,他们渡雷劫,丹田之中结成一颗内丹,为后天灵气精华浓缩而成,牵动天地灵气而现雷劫。而我们所修仍是真正金丹大道,一点先天灵光为种,先天元气所孕育,一旦丹成,便是长生,所谓: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即使重入轮回,依然记得前生之事,此先天金丹,岂是后天内丹所可比拟。金者坚也,丹者圆也,金丹一成,圆融坚硬,历劫不坏,其成丹,盗天地之机,神鬼嚎哭,劫难当然远普通结丹。”邵延解释金丹与结丹修士内丹不同之处。
“师傅,何谓人劫?”
“先天灵光一点成丹种,你最近修行之中,恍惚之间,是否偶有灵光闪现,其亮如电,然却无一丝刺目之感?”
“不错,师傅,难道这就是先天灵光?”
“此为先天灵光初生之境,所谓阳光初现,阳光三现后,大药生,始凝丹种,丹种一凝,天地感应,人劫便降,何时到来,却不定。人劫者,顾名思义,由人而生,如在凡尘修行,牢狱兵祸皆可能,你于尘世外修行,可能是强敌来袭,渡过处逍遥,渡不过入轮回。”
“师傅,那地劫呢?”
“人劫是人受道机牵引而生,地劫则是大地受道机牵引所生,金丹修行者成金丹,天地所忌,在你无备情况下,山崩墙倒,将你压于其下,地陷泉涌,将你吸入地下,甚至脚下火山爆。地劫有时与人劫同时袭来,也是凶险异常。”
“师傅,天劫是否就是雷劫?”
“天劫却是自己最清楚一劫,能清晰感到何时来到,不像人劫地劫,防不甚防,天劫实是四层考验,先是雷劫,漫天雷电如雨而下,其中有大破坏力和大生机,如果把握得好,是炼体最佳之时;其次火劫,为乾天纯阳火,万物成灰,不过却能炼去身体内阴质,转换体质;其三风劫,起自东南巽风,摧枯拉朽;最后一层,无形无质,天魔入侵,种种幻觉,一旦沉迷,此身为天魔所占。”
林韵柔听到此,倒抽了一口凉气:“师傅,可有渡劫之法?”
“有!人劫地劫,必要掌握先机,为师当初,精研《易经》,掌握术数推算之法,以求能知自己劫数,你研究《易经》已经一年,当能推算,何时推算,则必须从另一条路入手,《黄庭经》中,如果脑中泥丸灵神现,事之前,当能报警,结合推算法,为师当初借此渡过人劫地劫,天劫则针对不同考验,准备阵法法宝之类,前三劫能安能渡过,天魔之劫实对心灵展开,这也是为师为什么带你游历尘世炼心的原因,还记得洞天之中炼心路,与之类似。”
“师傅,我已存想数日,但虽能存想出各部之神,但达不到你所说周身神现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林韵柔诉苦道。
“你使用神霄雷法也要存想内神和天地雷霆之神,那些神实际上也不存在,为什么能用出法术?
“那是因为师傅传授时没有说明,人家以为真的存在,就成功了,一旦成功,后来即使师傅说明,也已成为类似本能一样,不因没有雷神而施法失败。“
“这就是修行中一个二难问题,许多时候,师傅往往不与徒弟说明理由,更不会说以后境界如何,一旦说明,往往形成障碍,再加上语言本身造成误差,许多时候,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但不说明,将来徒弟悟道会产生影响,走许多弯路,你的情况是师傅太急了。我问你,你的大脑存在否?”
“当然存在!”林韵柔有点奇怪,邵延怎么问这么简单的问题。
“那么,大脑有无功能作用?”
“当然有!”
“脑中灵神泥丸只不过是修行者为了明了自己大脑功能,而具体表现出一个总的形象,是功能的具现,修真许多时候不过借假修真,整个人体是你自己的,你是其中的主,你说大脑之神是泥丸,他就是泥丸,泥丸一现,就是大脑全部功能。你使用领域术时,用了一句‘吾说,凡此一切皆归于吾!’,于是,敌人的法器便归于你,就是此意,自己身体比领域更应该是自己的。”
“师傅,我明白了,多谢师傅!”林韵柔恍然大悟。
“既然这样,就在此山住上一月,如果一月之内,泥丸灵神还未现身,为师直接将自己体悟灌入你脑中,强行激泥丸灵神,虽效果不如自我激,以后黄庭一道,也很难修下去,但渡劫事大。”
两人在山上开辟了一个洞府,邵延布上阵法,林韵柔开始修行黄庭之道。邵延自周身神现后,黄庭之道修行进展不大,实际上,前世道教之人对《黄庭经》一直有两种看法,一种就是邵延目前所走之路,以存想为主,以期周身神现;另一种看法,就是《黄庭经》是丹经,其中诸神描述不过是隐喻而已,其法亦有修行者探索,甚至后来形成丹道中黄庭要道。不过邵延一直认为第一种更可信,《黄庭经》实是道教上清派经典,就是传说中通天教主一脉,结合上清其他门派特点,如茅山宗和江西龙虎山天师教,都重存想和符咒,而不以金丹之道闻名。
邵延所修金丹大道,在地球上有资料可查实起源于魏伯阳的《周易参同契》,实是以《周易》卦相变化为基础的修炼之道,后于钟、吕手中扬光大,就是传说八仙中钟离权和吕洞宾,在宋时分为南北两派,即南派张伯端张紫阳,北派就是开创全真教的王重阳。魏伯阳之前就是传说,从这里可看出,《黄庭经》与金丹之道关系并不大,不过天地之理相同,如从《黄庭经》中悟出金丹之道也不应出乎意料。
地球之上修行《黄庭经》者,能修到周身神现的,恐怕是凤毛麟角,之后如何,《黄庭经》也是语焉不详,邵延借这个机会,也想将黄庭之道向前推一步,林韵柔已进入功境之中,不远处邵延也盘坐在蒲团之上,《黄庭经内景经》和《黄庭外景经》经文不断在心中流淌,当到“解脱身形及诸神”心中一动,好像有所得,又一遍,当出现到“高拱无为魂魄安,清净神见与我言。安在紫房帏幕间,立坐室外三五玄。”一种明悟在心头,身内诸神应该能在一定程度上显化于外,此是方向之一,在第二十八章:
“仙人道士非有神,积精累气以为真。黄童妙音难可闻,玉书绛简赤丹文。字曰真人巾金巾,负甲持符开七门。火兵符图备灵关,前昂后卑高下陈。执剑百丈舞锦幡,十绝盘空扇纷坛。火铃冠霄队落烟,安在黄阙两眉间,此非枝叶实是根。”
这一章道出另一个问题,身内诸神,不仅是显化,他们应同时手中持有相应法物,如锦幡符图等,才能更大挥作用,配合身外显化,可能是另一番天地,问题是他们手中法物应是何,锦幡符图上符应是什么,黄庭经上根本没有说,就要邵延自己来完成,而且这些必须符合相应神的功能,不过这些邵延并不着急,一神一神去完善,一神法物存想出,将来可以进一步复杂化,邵延第一步想做的是存想黄庭真人,他现在黄庭真人是五色锦衣,暗示五脏六腑精气汇集于此,仅是一神,并无法物,结合二十八章,黄庭真人头带金巾,持符舞锦幡,右手执符,不过此符目前仅空白一片,左手执幡,幡成五色,此形一成,邵延立觉五脏六腑精气相互转化五脏之神顿觉欢娱,邵延知道自己走对了路,取出一块玉简,将这个形像印入其中,以便将来弟子修行有参照,存想修行,往往需要图像,地球佛教修行往往存想佛像,而修行者不是面前有佛的塑像,就是挂有佛像,以方便存想。
邵延为了体内一神花了几天时间,才勉强向前推了一步,这还是邵延广闻博见基础才跨出这一小步,看来,还要进一步收集知识,才能更进一步。
到了第七天,林韵柔忽现一个淡淡光环,随后消失,冥冥中似乎天籁响起,邵延知道,林韵柔的脑神已现,神现之时,当周天异相,当然,由于此神仅为体内之神,只有在她身边才能感觉,如果是现实世界中,有人成为神灵,其动静当天下皆知。
林韵柔睁开了眼睛:“师傅,我成功了,原来泥丸灵神一现,居然如此强大,我能感觉到身上每一器官运作,感觉到血液如何流过血管,能随时让自己处于休眠状态,甚至能回忆起在母亲腹中感觉,感受到当时母亲一举一动,感受到母亲当时喜怒哀乐,自己以往一切,都能清晰记起,这才是真正掌控自己。”
邵延笑了:“很好,出乎我意料,我本以为你能在十天左右具现脑神,你能在第七天脑神现,值得夸奖,不过,黄庭修炼你才入门,泥丸灵神一现,你自能过目不忘,对知识理解你会现比以前会轻松许多,这也算一种神通。”
林韵柔很高兴,问邵延,其他神什么时候才会显现,邵延说机缘到时自会显现。又问周身神现后如何修行,邵延苦笑,告诉她,目前自己正在探索之中。
本来准备一个月时间,现在七天已达到目标,邵延准备收了阵法,离开此处,神识往外一扫,不由得苦笑。
山腰上不断有人指指点点,邵延神识认真一查,还是自己做的事。原来,那日山间先是电光不住,后来又火光冲开,远处的村民百姓以为山中仙师显示什么神通,也不敢来探看,毕竟此地已成妖魔横行之地。次日,安山县整个震动了,县官死了,朱勔死了,还有许多与安山中御兽宗有关的,作过孽的都死了,据说是老天怒了,再联想昨日安山之中的异相,是不是老天惩罚这些妖人,但又不敢上山查看,又过了两天,不见山上有人下来,有胆大者终于偷偷上山查看,现原来宫殿群已被烧成一片焦土,消息传出,安山一下子好像成为旅游圣地,许多人都来看老天怒后情景,当然,不止一个版本,有些说是仙人下凡,也有人说是其他仙师为民除害。
幸亏邵延以阵法掩盖了所开辟的洞府,不然,一定会被人现。现在不能收了阵法,只有等到晚上再说。林韵柔也现了外面的人,两人只好大眼瞪小眼,望天快点黑。
夜色笼罩着安山,此时安山分外安静,白天的人群早已回家,邵延收了阵法,又移来乱石,将洞口遮住后,两人乘着夜色,向山外而去。
第88节 骨质如玉人不识
无量海以前不叫无量海,而叫龙海,叫海只是形容其大,实际上不过是一个湖,烟波浩渺,方圆达二千里,西岸连绵数千里的龙湫山脉,临湖却是壁立千仞的无量崖,后来修真门派无量崖在此开宗,以崖为名,龙海之中,本有蛟龙,兴风作浪,被无量崖斩杀。久而久之,便称为无量海。
经过近四个月的走走停停,邵延师徒一路并没有什么引起两人注意的事情,一路走来,各地情况不一,有些地方富足安宁,许多地方已显乱相,个别地方甚至民不聊生,邵延师徒对此也无可奈何,虽一时能救护一些人,但终是杯水车薪。
邵延和林韵柔都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的湖,说它是海并不为过,站在湖边,极目远眺,无边无际。
头顶上数道遁光掠过,两人所处为湖的东北,知道湖西是龙湫山无量崖,有修士经过并不奇怪,两人沿着湖岸向东南方向而行。
行不多远,又有破空声响起,邵延有点好奇,今天经过的修士很多,难道无量崖有什么事?这批修士过后,又有破空声响起,邵延和林韵柔好奇心开始冒出来了。
前方隐隐看到一座小镇,邵延和林韵柔加快步伐,很快到了镇上,居然有不少修士,镇上人也习以为常。邵延估计这座小镇可能和无量崖有关,见前面一座酒楼,时已近中午,就走进了酒楼,酒楼的确探听消息好地方,很快就从客人闲聊中了解到了事情真相。
此镇就叫海东镇,其中不少人是无量崖修士家中无灵根的亲人,也有不少外来人,由于和无量崖关系密切,消息比较灵通,镇上经常有不少修士经过,对修士,镇上人习惯了,每年此时,是无量崖收新弟子的时间,许多人都来碰运气,无量崖在无量湖边设有数个点,海东镇只是其中一个,每年此时,凡人可以来此测试灵根,如果达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被无量崖收入门墙,另外,也有许多散修来此,修士则不问灵根,但要经过一系列比试,如果达到一定水平,也可入无量崖门墙。
今年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引起众多修士来此,无量崖的无量坊市今年举行修真资源大交易,许多门派会来此交易,平时见不到各种资源,此时大多能找到。
邵延对无量崖收徒不感兴趣,对交易集会兴趣很浓,问清楚无量坊市的位置,结过帐,两个出了镇,两道遁光直奔无量坊市而去。
无量坊市在无量崖南,此处三面环山,一面面水,其间面积甚大,无量崖在此中建房造屋,形成一个坊市,此间除了修士,凡人根本无法进入,甚至都不需要什么阵法掩盖。临水一面,建造一条宽宽水上廊道,环护整个坊市,每隔一段,有一亭突出,向湖中伸出一座长长的码头。
邵延和林韵柔落在其中一座码头上,步行进入亭中,顺着廊道来到坊市的入口处,不断有遁光落下,有一种凡人赶集的感觉。
坊市门口只有两个修士值班,并未阻挡各位修士,邵延师徒进入坊市,便有不少炼气修士围了上来:“前辈,买一份坊市地图玉简,很便宜,只要两个下品灵石。”邵延花了两个灵石,买了一块玉简,玉简很粗糙,远不值两个灵石,邵延也不计较,对目前他来说,两个灵石根本不放在心上,查看了一番,了解坊市各种店铺的分布后,递给了林韵柔,林韵柔也查看了一番。
两人开始顺着主街,开始逛坊市,主街比较干净,并无个人摆摊,两边店铺林立,什么御宝斋了,珍宝坊了,令人目不睱及,而且大多数店铺都为多层建筑,最高居然达到五层,令邵延有一种回到前世城市的感觉。
邵延来到一家专卖玉简的门市,一座三层门面,招牌上书:万法坊,门窗之上,灵光隐隐,明显设有禁制防护。进入其中,有不少修士在挑选玉简,有专门待者在一旁等候,邵延从架子上拿起一枚玉简,神识一扫,只能看到简介,其内容已被禁制,凭邵延修为,破开禁制毫不费力,但人家做生意,邵延还不好意思明抢。
这是一枚符咒入门类玉简,内容很简单,是一类大路货,针对初学者。邵延早期购买收集的玉简中就有相似的东西,再一看标价,只要两枚下品灵石,神识轻轻一扫,这一层玉简数量虽多,但价格均在五块下品灵石以下,知道这一层是针对初学者,没有什么好东西。
手一招,一个炼气期侍者来到面前:“前辈,有何吩咐?”邵延道:“你们这里什么地方有比较珍稀的玉简?”
“前辈,那就请上三楼!”侍者一边说,一边让开身体,指着楼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邵延两人上了楼梯,到了三层,三楼不像一楼,只有两个炼气期的侍者,这里有两个筑基侍者,还有四个炼气高层的女侍者。楼上只有二三个修士在挑选玉简,几个侍者见到邵延,立刻行礼道:“欢迎前辈光临!”
邵延用神识一扫,这边玉简价格从一百多灵石到几千灵石不等,邵延和林韵柔分别挑了一块玉简查看起来,内容熟悉,两人放下,又选了一块,就这样,不断查看,很快两挑选近百块玉简,林韵柔知道邵延脾气,凡是从未见过的知识都毫不犹豫挑了出来,旁边二三个修士被两人大手笔惊得眼珠只差掉出来,而几位侍者却满脸春风,专门上来两个侍者,端着托盘跟在他们身后,两人选好一枚,就顺手放入盘中。
邵延再看已无自己所不了解知识了,这近百枚玉简包含方方面面,从功法到符咒阵法等一应俱全,邵延准备结帐,神识无意扫到墙角一张桌子上还放着三枚旧的玉简,其中有一枚已破损,走到墙边,拿起一枚,神识一扫,没有简介,却被一种力量弹出,不觉咦了一声,回过头来,眼中满是疑问。
一位筑基侍者过来解释道:“这是本店从一个修士手中收购到的,据说来自一个上古遗迹,但没有人能解开,曾请过一位元婴前辈,那位前辈认为可能不是玉简,所以就放在这里,看有没有谁识货。”
邵延神识又一次进入其中,一种古老沧桑感觉从内心深处产生,禁制根本不同于现在修真界流行的手法,根本无法突破,要强行突破,手中玉简将化为粉末,禁制和玉简好像水**融。邵延心一动,悄悄运起眼神明上,直视其本质,顿时大吃一惊,这根本不是玉简,而是一种不知名的骨头所制,难道和上古巫术有关。
放下手中玉简,摇摇头,问道:“这些东西如何卖?”侍者留意邵延表情,见邵延摇头,一脸失望,当即说:“前辈,我们收的时候三十灵石一枚,现在原价给您。”邵延故意沉吟一会,然后说:“这几枚我全要了,这些禁制手法很奇特,说不定能从其中学到东西。”
连这三枚玉简在内,一共九十八枚,合计三万二千一十三块下品灵石,扣掉十三枚零头,邵延取三块上品灵石和二十块中品灵石,这笔交易连掌柜都惊动了,亲自接待,解除了九十五块玉简上禁制,将两人送出店门,还送了一张请帖给邵延,欢迎邵延参加后天由万法坊在内的共十六家举办的拍卖会。
走出了一段距离,林韵柔问道:“师傅,那三块玉简是怎么回事?”
“那根本不是玉简,应该算是骨简,是一种不知什么动物的骨骼,我用明上眼神观其本质,在微观层次,玉是晶体结构,而骨骼却是蜂巢结构。”
“师傅,眼神明上现,有何神通?”
“你又开始好高骛远了,不过告诉你也无妨,记住不要为之所限,眼神明上,实将视力功能推向极限,修到极致,视力能穿透层层时空,心之所想,均能看到,整个世界如琉璃般透明,亦可下探物质组成,将万物放大亿万倍,见极小之物。”
“噢,师傅,我明白了,周身之神不过是将周身器官之功能挥到极限!”
“正是如此!”
两人转入另一条小街,这条街却是私人摆摊之处,邵延师徒两人转了一圈,并没有什么东西能入他们的法眼。
又在各处逛了一圈,到了修士住宿之所,已到坊市最深处,一座十层楼高高耸立,在这个世界,也只有修士能建造一些高层建筑,并不是以普通方法建造,往往用类似炼器之法将材料强化,使之能承受高层建筑的压力。此楼便是仙宾楼,一般修士都到此处留宿,房间倒不算贵,一天是两个下品灵石,在此楼后面山体之上却开凿大量洞府,不过洞府价格比起仙宾楼房间却贵,最便宜是五个灵石一天,最贵达二十灵石一天,修士更多是喜欢租洞府,因为便于修炼。
邵延租了一个十块灵石一天洞府三天,他虽要一个地方,看能不能破解骨简,交了三十块下品灵石,领到一块玉牌,这是控制洞府阵法的中枢。
两人来到洞府门中,将灵力注入玉简,阵法开放,两人进入其中,阵法启动,将洞府重新防护起来。邵延进入洞府,用神识仔细扫描了一番,又布置了一道禁制,两人做在蒲团之上,邵延对林韵柔道:“为师要破解骨简,你就在一旁给为师护法。”
取出一枚骨简,神识沉入其中,一股力量将神识往外推,邵延改变策略,神识立刻轻柔如丝,如春风一样,慢慢渗入,这回骨简没有排斥,邵延好像进入一种左旋的星云,感觉到周围星星点点,无边无际,慢慢靠近一颗星星状的点状物,一股蛮荒血腥感立刻充满全身,感觉这个点状物是由曲线构成奇怪东西,不像符篆,也不像文字,却是立体结构,是什么?邵延陷入沉思,又靠近另一颗,一种澎湃和生命感传出,结构与刚才类似,邵延神识分为数十道,一一查询,但与刚才一样,只不过给人感觉不同,其他根本摸不着头脑,星云看似无边无际,实质并不大,邵延花了一个时辰左右就全部查过,甚至透出了骨简。
这骨简根本没有什么禁制,只要淡淡精神力进入,沿左旋方向切入,就是这些让人看不懂的光点,如果以神识强入,其左旋结构,如星云般运行将神识带动,反过来对付自己,其原理倒和太极拳类似,力量越大,反击越强,如果过一定极限,整个左旋结构崩溃,产生力量一瞬间就会将骨简变成粉末,而且是从内部摧毁。
骨简内容就是这左旋星云中的星星点点,可是根本不懂啊!邵延记住其中一个结构,退出骨简,运灵力在空中画了一个相同东西,透出一点气息很混乱,转眼便消散了,没有其他任何效果。邵延不服气,用精神力凌虚构建了这个结构,同样也无任何效果。
邵延陷入沉思,泥丸灵神也调动起来,邵延不清楚的是,紫府之中元神也在模拟这左旋的星云。邵延又一次沉入骨简,看着眼前左旋星云,刚才探索已知道,光点数目为一千三百二十颗,神识又近其中一颗,不对,气息生了变化,再细查,结构也生了变化,难道这是一个阵法。
邵延细看慢慢旋转的星云,目光再一次审视,二十四颗为一组,看向一个方向,一组和六组配合,邵延脑中冒出一句话:“天一生火,地六成之。”
顿时,大脑之中轰的一声,一层迷雾散开。
第89节 仓颉字现异类惊
“这不是一个河图结构?”邵延目光投向与刚才相反方向,二组光点和七组光点组成,正是“地二生火,天七成之”,再细看其他方位,果然,“天三生木,地八成之;地四生金,天九成之;天五生土,地十成之。”
这就是一个河图,河图邵延非常熟悉,在《易经》之中,河图阐述了先天之理,何谓先天?人以天为天,天以人为天,人被天制之时,人是天之属,人同一于天,无所谓人,此时之天为先天;人能识天之时,且能逆天而行,人就是天,乃天之天,故为后天。先天之理,五行万物相生相制,以生为主。后天之理,五行万物相克相制,以灭亡为主。河图之理,土在中间生合万物,左旋动而相生,由于土在中间,相对克受阻,故先天之理,左行螺旋而生也。
这也是金丹之中,水火既济,需真意为媒,真意为土,丹经中常用隐语黄婆代表真意,许多人看不懂这样句子:黄婆为媒,姹女婴儿成一家,即此意。
难道骨简仅仅是为了记录河图,那么另一个骨简就是记录的洛书了,邵延取出另一枚完整骨简,如法而施,结果出乎邵延意料之外,依然是河图,只不过,其中星星气息与结构跟前一枚骨简不同而已,说明这不是为了记载河图,那么,这骨简究竟记载了什么?
又一个谜题产生,那么用洛书试试,放下手中这一枚,拿起前一枚,刚要施为,元神传来一股信息,邵延苦笑打消了念头,元神也在紫府中模拟推演,已试过洛书,其结果就是整个骨简成为粉末,河图好像是为了保存什么信息。
保存信息而不让它泄露,该怎么做,在地球上通用的方法是加密,难道是加密?邵延自己都不愿相信,上古之人会使用类似科学手段加密,别开玩笑了!他不相信,他不相信,但元神信,这就是先天元神比人的后天识神强的一个方面,根本不受各种成见影响,几乎是绝对冷静。
邵延只觉眼前一变,他被拉进了紫府,元神面前一个左旋星云缓缓转动,元神正在排天干,列地支,算节气,经过复杂的推演,一道精神投入河图之中,河图猛然光华大作,一种古拙文字显示出来,邵延未及细看,眼前一闪,意识已被送出紫府,同时,完整解密方法也一清二楚,邵延心中鄙视元神,太小气,推演出结果也不让自己看一下,转念一想,这不是自己鄙视自己吗?元神也是我自己。
现在邵延明白了,《易经》之中,数理实是深奥,不怪有人能从《易经》之中悟出二进制,邵延按照心中之法,神识又一次进入玉简,解开层层加密,在复原原来信息的一瞬间,骨简光华大盛,星云现于眼前,整个洞府之中,似被广阔星云代替,林韵柔先觉眼前一亮,现自己和邵延两人盘坐在星云中心,整个星云缓缓左旋,其中星星飞以一种奇奥的轨迹运行,林韵柔整个心神被吸引,星星相互碰撞合并,分裂,最终形成了一千二百九十六个文字,邵延一眼望去,每个字根本从前没有见过,但每字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每个字什么读音,每个字独特气息让邵延有一种本能认定,这些字就是仓颉最初所造文字,据说当初字初成,天雨粟,鬼夜哭,每个字都有莫测的威能。邵延在地球上曾查过仓颉造字的个数,有一种说法是一千二百五十六个,现在邵延知道了,应为一千二百九十六个。传说,这批文字因符合天道,常人根本记不住,后来,仓颉又简化,新的文字再也没有神秘的力量。
邵延泥丸灵神动,立刻将此记住,回过头来,一看林韵柔,见她脸色苍白,心中一愣,顿时明白过来,低声喝道:“快调动泥丸灵神,将这些文字记住!”
林韵柔见星星相互作用,最终形成一批古拙的文字,知道不凡,立刻睁大眼睛,想将这些文字记住,谁知,当一眼看见一个文字,感觉根本记不住,这个字好像在不停变化,神秘莫测,不觉心神陷入其中。
邵延一声低喝,语气中已包含清心咒音,林韵柔被邵延一喝,顿时清醒过来,动脑中灵神泥丸,这些文字立刻安静下来,心中立刻明白每个字的意义和字音。邵延见林韵柔已记下这些文字,另外还有二十四颗星星立以一种玄奥的轨迹冲入文字之中,顿时,文字变形,相互之间扭曲、碰撞和分裂,渐渐又化成一千三百二十颗星星,成为左旋的星云,收入骨简之内。
林韵柔长呼了一口气,想起刚才情景,心中有些后怕,忙问邵延这是什么回事,邵延说明了原因,林韵柔大为惊叹,邵延要林韵柔先调息一会,为了解开这枚骨简,不知不觉,已过去一夜,邵延也静下心来,进入静定状态,开始对仓颉字进行整理。
邵延不知道的是,当仓颉字成型的那一刹那,中洲大6元婴以上修士,在那一瞬间,感到天地之间一种特殊波动产生,隐隐似听到鬼哭,人类修士还不明显,光明教教主心中一阵心悸,似乎出现了天敌的感觉;最明显是那些妖兽,莫名地一阵惊慌,那些已化形的大妖,感觉更明显。直到邵延骨简重新恢复原样,才感觉心中大石始去。
而造成这一切邵延却毫不知情,实际上,仓颉造字,人类文明之光终现,人类终于走上文明之路,对异类来说,的确是灾难,从此,异类生活空间一日日缩小,在地球上,到了现代,许多物种彻底灭绝。
自今日起,中洲大6许多隐世妖修纷纷现世,想查出当日心中恐慌的原因,修真界开始了鸡飞狗跳,始作俑者邵延却沉浸在意识之中,对仓颉字进行研究。
半日后,邵延睁开了眼睛,不觉露出笑容,林韵柔也睁开了眼睛,她早已恢复,见邵延露出笑容,不禁问道:“师傅,你这么高兴,是不是修为大进。”
邵延哈哈一笑:“黄庭之道成矣,虽起步,但终脱了前人樊篱。”说完,头顶灵光现,泥丸灵神现,紫衣飞罗,头顶现太极图,太极图外,先天八卦环绕,手捧竹简书册,竹简上却是一个个仓颉之字,脚踏龟壳,细看之下,正是洛书。
“师傅,你泥丸灵神怎么有这么多东西?”林韵柔问道。
“体内诸神现,应该有自己的法物,此等法物亦为存想所出,为体现诸神之职责,强化诸神的威能,我之所现,才算真正灵神法相。”
“师傅,那书简上记录是仓颉文字,仓颉文字有这么大的威能吗?”
邵延泥丸灵神入体,笑着对林韵柔说:“你何不试一下,对我布置的禁制,用灵力凌空书写一个仓颉字中的‘破’。”
林韵柔依言而试,一个古拙的“破”字出手,一遇禁制,无声无息,禁制自然消散,林韵柔口张得老大,不敢相信眼前所的一切,她知道邵延禁制威力,全力一击,都不能攻破,而一个小小仓颉字,有如此威能?
邵延随手一挥,又一道禁制而起。林韵柔回过神,问道:“师傅,如果将此文字传授给其他人,那不是一种非常强大的法术,比符咒强多了,还学什么其他法术?”
“你错了,你以为谁都能掌握仓颉字,要不是你泥丸灵神已现,你根本记不住一个仓颉字,仓颉字根本没有固定字形,随时间空间诸多因素不同而改变,你再写一个破字看与刚才不同”
林韵柔依言又写了一个破字,立刻感觉这不是自己写的,因为与刚才已生很大变化,而自己认为理所当然是这样。林韵柔散去此字,才明白邵延的话。
见林韵柔已明白,邵延取出另一枚骨简,林韵柔这回谨慎起来。邵延解来骨简,星云又现,这回却不是文字,却是完整祭祀场面,两人立刻明白,此为巫术祭天大典,这是巫术中最重要一种,邵延和林韵柔目不转睛看着这些场景,听到古老咒语吟诵。
“吉日兮良辰,穆将愉兮上皇……”祭歌响起,一位老年巫师,头上羽毛冠,身披大氅,手持玉杖,在祭坛前拜了下去,在他身后,左右两排巫男巫女,皆面戴傩面具,一边舞一边唱祭歌,祭坛之上,青铜礼器排列,邵延清晰看到青铜礼器上花纹巫符,其中一个,正是林韵柔在盘江夏家坊市所购残片上的一样,两边旗幡招展,上绘图腾和巫符,邵延将这些记入脑中,林韵柔也明显现这些。
随着祭祀进行,两人终于明白,祭祀神灵居然是东皇太一。对此情况,林韵柔并不在意,而邵延心中长叹,小说害人,他甚至和独孤凤姐弟与龙氏兄妹狂吹过上古历史,胡编乱造,其中就有巫妖大战,虽然自己也怀疑,现在明白了,根本没有什么巫族,巫术倒是有,那是人类先民为了生存而展出一种技巧,东皇太一可能就是当时认为天地主宰了,那么轮回是不是后土所化,还是自然法则,邵延目前层次还远远够不上了解此中奥秘。
祭祀**,青铜礼器光华冲天而起,天空之中,天籁顿起,祥云朵朵,渐渐出现一个人影,头戴冲头冠,身着龙袍,东皇太一现身。
林韵柔感到不可思议,她虽是一个修士,也知道仙神存在,然而,却从未见过真正神灵现象,而骨简展示情景,让她感到难以理解,巫术之神奇,真的可以招来天地之主宰吗?
此简之中就是一场祭天大典,但将巫术祭祀精华、规仪展示的一清二楚,而邵延了解的,甚至传授给林韵柔的旁门术中祭炼跟此相比就好似小孩子过家家,邵延据此有信心推演更强**门,操纵自然,调动其无匹的威能。
仔细在心中回放了一遍,见林韵柔一脸疑惑,忙问什么原因。林韵柔说出所想,邵延笑了:“不管此神是否存在,你记得你在入我门下之前所修旁门术,远不如这声祭祀,但本质一样,你不是修成了旁门术,让你在炼气中低层修士中纵横了一段时间。”
林韵柔一想也是,再结合自己以前所修,一参照,顿时明了其中真意,不觉开口道:“师傅,如果参考这场祭祀,是不是可以修成一些特殊法术,类似旁门法术,施法者修为虽低,但却可以挥出远自身能力?”
邵延点头称是,又取出最后一枚骨简,此简已缺了一角,邵延心中忐忑,神识如前施展,一入其中,心中一喜,居然内部左旋星云无缺,解来一看,还是叹了一口气,还是缺了一部分,当时以为无损,不过其中一部分星星是虚影,此时展开,才明白,虚影星星根本展不开,不由暗中佩服,现在修真界玉简一旦破损,往往全坏,这点不如骨简。
这次内容却是真正巫术,一为巫符,可惜大部分残缺,但残留的一部分让两人不由吸一口凉气,太歹毒了,不少是诅咒,直接针对灵魂,摄影符为基础,只要见过对方一面,此符一出,对方真影被摄,但却毫无感觉,回来之后,不论之间相隔千山万水,散魂符一施,追魂咒一念,最多四十九日,便魂飞冥冥,诸如此类,皆防不胜防。
二为巫药,大部分为极毒之物,邵延估计了一下,自己修为已不弱于元婴,但一旦中毒,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甚至有针对灵魂毒药,太可怕了,邵延师徒此时感觉就是浑身冷嗖嗖的。
三是巫器,大多数用生物骨骼为原料,一旦炼成,也是阴毒无比,但与法器相比,其原料就是动物骨骼,并无特殊要求,方法多为刻入巫纹,然后祭炼,甚至连火都不用,多摄入各种猛兽灵魂,其威力不下于法器,成本比法器便宜到无法比较。
不怪后来文明兴,传说有圣王绝地通天,禁止民间流传巫术,实在可怖可畏!邵延师徒对望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取出一件骨器,邵延取出的是当初墓中除僵尸时魔道修士所留法宝白骨锤,而林韵柔取出的却是安山收取御兽宗弟子的白骨箭。
师徒两人相视一笑,各自用才掌握的巫器制法改造手中东西。
第90节 旧友重逢假虎威
拍卖场名无量,既标明属于无量崖,也体其大义,说明宝物无数。邵延携林韵柔来到此处,想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必要时竞拍一些,在门中却遇到一个熟人,刚要递出请帖入内,只听到后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邵老弟,你也在这里。”两人回头一笑,原来是天云门的醉长老李中平,身边跟着两个弟子,一男一女,都是筑基修为。
林韵柔立刻问安,邵延拱手道:“恭喜道友成就元婴!”李中平哈哈一笑:“这还要谢谢老弟,要不是和老弟一番论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进入元婴期。”
别的修士见一个结丹修士和一个元婴修士称兄道弟,也感到奇怪,不过那是人家的事,谁也不会多问,不过元婴修士名头让修士敬而远之。
李中平见邵延打量自己两人弟子,便向邵延介绍道:“这是我二弟子牧村灵和五弟子周桂琴,来见过邵延前辈。”两人参见邵延,邵延摸出两张灵符,作为见面礼送给两人,两人道谢后收下。
邵延打量了一下两人,看到周桂琴时,不经意间咦了一声,认真打量起来,现周桂琴的透出气息与别人不同,显然修行的不是普通功法。
“老弟,你看出来了,我这个徒弟修行的功法是从《易经》中化出,果然躲不过你的眼睛。”
邵延一笑:“她修行功法应从坎卦中转化出来,配合她的灵根,应该进境很快。”
“不错!老弟果然厉害,你是行家,能否指点小徒?”
“你以后注意一下离卦,坎离相交,水火既济,以坤卦为中枢,化生调济,会有一番新的天地。”邵延对周桂琴说道。
“老弟果然厉害,一语解决我一直考虑的问题。”李中平一听,顿时明白过来,见周桂琴陷入思考,对周桂琴喝道:“还不快谢谢前辈指导!”
周桂琴顿时清醒过来,立刻感谢邵延,邵延一摆手:“不要紧,道兄不要吓坏了徒弟。”
“哈哈,原来小友在此!”一个豪迈声音在后面响了起来。邵延一回头,立刻施礼:“邵延见过前辈,恭贺真人进入化神期!”
此语一出,所有附近修士立刻静了下来,元婴修士他们感觉到已是高不可攀的感觉,现在居然冒出一个化神修士,化神修士是中洲大6上的传说,甚至不少修士都怀疑是否存在化神修士。
一位红红袍的高大威猛老者立在不远处,正是三阳老祖,浑身没有一丝火劲外泄,一眼看去,就是人间一位威猛老者,以前叫三阳老祖,现在入化神,应称真人。
邵延回过头来,对林韵柔说:“快来拜见三阳真人!”林韵柔立刻上前,施礼道:“晚辈拜见真人!”
“这个女娃是你的徒弟,咦!居然是伪灵根,却进入筑基期,小友,三阳不得不服你。”三阳一边说,一边从身上取出一块玉符,递给林韵柔:“这是我炼的一块玉符,相当于元婴修士全力一击的六层攻击,送给你玩玩。”
林韵柔欢天喜地道谢过三阳,李中平也拜见三阳:“天云门李中平拜见真人!”三阳看了他和他身后两个徒弟一眼:“不要客气,你的修为也不错。”
“拜见真人!”附近修士全部躬身施礼。
“全部起来吧!”三阳说道。
“前辈就一个人来到这里?”邵延问道。
“小友,你就喊我一声老哥就行了,前辈当不起!我来此是想看看有什么极品火系材料,我想炼一件灵宝。”三阳对邵延解释道。三阳这一番话,让在场修士羡慕莫名,连李中平心中都有点妒意,这个邵延的面子也太大了吧。
“恭敬不如从命,老哥想买什么材料,我倒有一种上品火系材料”邵延道。
“什么材料?”
“火焱晶。”
“什么!小友居然有这种材料!你有多少?”三阳叫了起来。
“不多,几十块吧。”
邵延听到周围人倒吸了一口气,心中奇怪,这多吗?他不知道的是,火焱晶诞生火山内部,就是火山爆有少量喷出地面,有人说,不会去火山熔岩中找,一般修士根本入不了岩浆内部,化神修士倒是可入,但有几个化神修士没事做钻入岩浆中找材料,再说,现在能出地面熔岩就是几处,都有主,一般都被开为炼丹和炼器场所,也不允许人进入岩浆之中。
“小友,卖给我十块,其实只要五六块就够了,为了保险,十块吧!”三阳说道。
邵延取出十块火红色晶体,澎湃火灵力似乎布满空间,递给了三阳,顺口道:“我还有几块赤炎金,老哥需要吗?”
“赤炎金,又是上品火系材料,给我两块,你是从什么地方找到?”三阳不解问道,他跑了不少地方,都未能买到火焱晶,其它材料都已准备好,本来找到火焱晶就可以炼制了,如果加入赤炎金,灵宝品质将上一个档次。
邵延又取出二块赤炎金交给了三阳。
“小友,老哥没有什么好东西,这袋灵石就算价钱,这块令牌你拿着,有什么事情输入灵力,老哥会在最快时间内赶到,我先走了。”三阳扔过一个储物袋和一块火红色令牌,一条淡淡红线冲天而起,瞬间没有踪迹,邵延心中一笑,这个三阳,还真是急性子,不过,到底是化神级别,不再像以前,漫天火云。
众修士再看邵延眼色全变了,谁要背后有一个化神修士撑腰,都会向螃蟹一样横着走,邵延见众人眼色,有些苦笑,自己也算是狐假虎威了。
李中平望着邵延:“老弟,你的后台究竟有多少?”
邵延苦笑道:“我和三阳真人以前不过是一面之交。”众人眼中一阵鄙视,连谎都不会说,我们和许多大人物也是一会之交,有那个大人物对我们另眼相看的。
林韵柔好奇问:“师傅,你是如何认识三阳前辈的?”众人也竖起了耳朵,邵延笑笑:“我们先进去再说。”邵延递上请帖,拍卖场的老板正站在门口,恭敬接过,也不看一眼:“道友是我们贵宾,快请!”
刚才三阳一到,邵延恭贺之时,门口侍者立刻汇报给老板,他立刻赶出来,毕恭毕敬站在门口,准备恭迎化神修士,结果三阳只顾跟邵延说话,得到材料后,也未看他一眼,直接冲天而去。
见邵延进来,能和三阳打上交道的人,就算他没有请帖,出要毕恭毕敬迎进来。李中平也递上请帖,老板体现出来修为是结丹,当下口称前辈,一起请入。邵延被请入壬申号贵宾间,即第九间,贵宾间其六十间,以六十花甲子编号,而李中平是癸酉间,即第十间。
邵延进入贵宾房后,拍卖时间还早,贵宾间只用了十间,下面大厅之中,大部分还空着。李中平师徒也从隔壁间过来说话,林韵柔缠住邵延讲如何结识三阳,邵延便借此机会讲解自己与阴山宗结怨,自己金丹人劫实为五阴老祖,五阴阻路,邵延如何与五阴周旋,以传法化解仇怨,三阳如何出面,邵延指点三阳入化神之事,自己如何被两交手余波击中,水遁后又遇地劫,讲这一番是告诉林韵柔自己如何渡人劫地劫。
林韵柔听完道:“师傅,你说的人劫和地劫就是这么回事,那么我的人劫和地劫会怎么样呢?”
邵延笑道:“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你的劫难应在两年之内,不过也不要太再意,修行路上,哪能没有劫难。修行唯执一颗本心,漫步而行罢了。”
李中平正在想什么事情,听到这句话,惊讶问道:“你是说,韵柔她两年内要渡劫?她要冲击结丹期!”
“不错,韵柔现已先天灵光凝丹种,在三年内当成金丹。”邵延肯定道。牧村灵和周桂琴听到此眼中不禁露出了羡慕之色。牧村灵虽已筑基后期,但何时结丹,他自己也没有数,而周桂琴则是刚入筑基不久,结丹遥遥无期。
“我们结丹不过要渡雷劫,她的劫难不止雷劫?”李中平问道。
“我这一门,与常规门派不同,别人只有雷劫,我们与普通结丹不同,仍成金丹,劫难多,需经人劫、地劫和天劫,不过成后威力也较普通结丹者大。”邵延解释道。转过头对周桂琴说:“你所修,于传统有别,将来你虽没有人地两劫,不过天劫可能与别人不同,韵柔将来成丹天劫时,你过来观摩一下,好有准备。”
邵延这么一说,周桂琴吓了一跳,李中平道:“也好,韵柔结丹时,让她过去观摩。”
对于金丹,李中平并未留意,只以为丹成金色而已,实则大错特错,当然,他不问,邵延也不多说。
“原来如此,哦,对了,邵延老弟,你现在是什么层次,我总觉得你不下于元婴,但看上去却是结丹期。”李中平又问道。
“我这一门,成就金丹后有两途,一是化婴,成就元婴;二是金丹七返九还,九转丹成,直入化神,无元婴,各有优缺点,我走了第二条路,目前金丹三转,究竟对应普通修士什么境界,我也不清楚。”邵延解释道。
“怪不得老弟看起来结丹期,我一个元婴期修士总是在你面前不自在,却是这么回事。”李中平说道,“刚才三阳真人给我感觉是一个普通人,却丝毫起不了一丝不敬之心,那是什么回事?”
“化神与元婴是完全不同概念,一入化神,才真正入长生,无寿命限制,其体内生机已完全锁定,不再流失,你不能感觉到他的分毫,当然以为如常人,而且入化神,悟天地法则,自有天地威能加身,岂是旁人所能冒犯。”邵延道。
“在这里多谢老弟,吾虽年长,老弟实为吾良师益友,从你对五阴和三阳所说,我才明白入化神是那么回事,以前我天云门从未出现过化神修士,根本不了解化神是怎么回事,如果我能入化神,实是老弟所赐!”李中平深深一躬。
邵延赶忙将他扶起,连道“不敢”。
第91节 竞拍场中仇怨生
大厅之中,人满为患,大量筑基、结丹修士挤满大厅,而贵宾间也用了三十多间,大部分是元婴修士,也有少部分因为各种关系入其中的,李中平也回到癸酉间。
“请各位道友安静一下,本次拍卖会由无量崖牵头,共有二十多家门派和店铺参加,拍卖品之精,为上百年未见,现在拍卖会开始,先有请几位鉴定师上台。”主持人开始介绍各个鉴定师,主要有灵药、法宝、材料、功法和杂项等方面鉴定师,在拍卖过程中,有些人灵石不够,可用其他东西交易,其价格将鉴定师当场给出。鉴定师入座,拍卖开始。
整个拍卖场都安静下来,只有主持人声音在拍卖场回荡。
“先拍卖的是灵丹类,第一件拍品是灵药谷出品回气丹,一粒入腹,能让结丹修士瞬间恢复灵力,在斗法中是不二的选择,此次拍卖共五瓶,每瓶三十六颗,以瓶为单位,第一瓶,起拍价两千灵石。每次加价不少于五十灵石。”
“两千一百灵石!”
“两千二百灵石!”
……
“四千一百灵石!”
“五千灵石!”
“五千灵石有没有人再增加了!”拍卖主持人喊道,过了一会,“好,这位道友得到了这瓶灵丹!”
接下来四瓶也以五千灵石左右价格拍卖成功,自有侍女来收费送货。
邵延对丹药兴趣不浓,只是看众人拍卖。不过见到各种功能各异的丹药,心中也是佩服,这个世界丹药几乎是用灵药所炼,少数用妖兽身上材料所炼,针对修士来说是还是比较安全,不由想起前世丹药,草木所制都归入中医之内,而所谓外丹几乎是矿物所炼,丹砂秋石之类,历史上不少皇帝因服食最终送命,邵延前世对这些东西作为道教知识都通翻过一遍,泥丸灵神现后,都记起来了,如《灵药秘方》、《太清丹经》等等,大多数以矿物为原料,找个机会试试,看这些东西是真是假,不过自己研究东西太多,会分心,是不是建立一个门派,多收几个徒弟,有事弟子服其劳,现在虽动辄称本门,实际上连邵延在内,大小猫不过三四只,根本不能算一个门派。
近一个时辰,丹药拍卖结束,下来是灵药,邵延对此更不敢兴趣,他身上万年以上灵药如果全部放出,修真界立刻会生十二级地震,只是略略关心一下价格,现千年以上灵药价格就惊人,平常百年灵药价格不过数十灵石,而千年灵药价格达到数千,一支三千年的芝草价格居然拍出了二万灵石,邵延感慨此间富人多,想当初刚来这个世界,整个身上只有十来块下品灵石,现在自己也算一个富人,想到此,猛然想起三阳临走时抛给他的储物袋,还没有查看,赶忙查看,一看倒抽了一口凉气,里面全是上品和中品灵石,如果换算成下品灵石,价值过亿,邵延忍不住在心中爆了粗口,***,俺在修真界也是亿万富翁了。
灵药也花了近一个时辰,毕竟二十多家联合出货,好货不少,下来就是法器法宝之类,邵延师徒也不缺,差不多要打瞌睡,猛然听到:“下面是一件灵宝!”邵延一激灵,法宝分为法宝、灵宝和仙宝,邵延从未见过灵宝,据说,只有化神修士才能炼制灵宝,听到灵宝,邵延当然好奇,现场所有修士都注视在台上,主持人接住一段话让不少修士想骂娘。
“这件灵宝是五百年前玉心真人所有,后玉心真人飞升时,渡天劫受损,留给其后人,后人再未有人能达到结丹期,也没有人修复,灵性大损,不过比法宝强。”原来是一件破损品,不少元婴修士大失所望,不过转念一想,毕竟原来是灵宝,说不定能从其中悟出一些灵宝奥秘来。
“这就是那柄灵宝:惊天尺!”一个美貌女侍者端着一个盘子,盘子垫着一块红绸布,上放一柄玉尺,长不过一尺,在一头,长约一寸半裂纹触目惊心,将整个玉尺整体感破坏殆尽。
众多神识立刻扫了过去,邵延也不客气,神识也跟了过去,惊天尺虽已破损,其内含波动隐隐与周围环境相合,似乎与周围环境一呼一吸,而一般法宝波动虽强过它,却没有这种与周围浑然一体的感觉,邵延有些明白,灵宝可能一定程度上契合天地,能引动天地威能,不怪灵宝强于普通法宝,普通法宝只是法宝威能自蕴其内,以自身能力抗衡对方,普通法宝材质与其中法阵好坏决定法宝好坏,而惊天尺材质虽是上等美玉,不过算不上极品材料,但它为灵宝,强于法宝,看来,决定灵宝好坏应是与自然法则契合程度,可惜,这是件破损灵宝,邵延得不到更多信息,实际上,由于邵延神识的特殊性,他已能看出一些本质,其他元婴修士却没有邵延好运,只是感觉与法宝有些异样,但具体是什么却感应不出来。
“此灵宝初价十万灵石,每次加价不低于一千,请各位道友及前辈出价!”拍卖主持人叫道。
“十万!”甲子贵宾间叫价。
“十万一千!”庚午贵宾间叫价。
“十万二千!”邵延叫价,如果价钱合格,邵延也不介意拍下好好研究。
“十一万!”乙亥贵宾间叫价。
“十五万!”甲子贵宾间又叫价,看来这位想将之拿下。
现场沉寂了一会,邵延想了一会,直接报出他认为最高价,如果高于此价,那就不值得了。
“二十万!”邵延叫价,大厅之中不少修士开始抽凉气,能入贵宾房的都不是简单的主。
现场又静了下来,主持人喊道:“如果没有人报价,那就……”话未说完,甲子贵宾间又叫价了。
“二十五万!”
邵延不再叫价,但又冒出一个声音。
“三十万!”此次是丙寅间叫价。
“四十万!”甲子间叫价已带有恶狠狠的意味。
“四十五万!”丙寅间也不示弱。
“五十万!”甲子间口气中已带有气急败坏的感觉。
再也没有人叫价,最后以甲子间以五十万拍得惊天尺。
下面是两件组合的古宝,邵延神识扫了一下,并未开价,其中一组给李中平拿下。法宝暂时告一段落,下面却是杂项,许多是修士搞不清用途或有特殊用途的东西在这个项目上拍卖。
“这是一付古兽的遗骨,经鉴定师鉴定,应属一种古代妖兽,现在已没有踪迹,骨骼坚逾精钢,应是炼器,特别是魔道修士的好材料,起价五千,每次加价五十。”主持人介绍到,两个女侍者指挥下,几个男侍者抬上一付大型骨骼。
邵延定睛细看,好眼熟,这不是前世所说恐龙化石中的一种,好像是霸王龙,但是骨骼明显未石化,并不是化石,难道这个世界还有残存的恐龙!
元婴修士无人起价,最终给大厅中的一位魔道修士以八千多灵石收入囊中。接下来却是一段树根,粗约三寸,长不过二尺,褐中带有红色。主持人介绍道:“一截不知名的树的树根,有纯净木灵气,是木系法宝上佳材料,起拍价四千灵石,每次加价不少于五十灵石。”
邵延神识一扫,有点不太对劲,一个信息出现在脑中,却是紫府中元神传送出来,此树有生机,应是一种仙果的树根,可以培植,一定拿下!现场的修士正在用神识观察,不错,是有较纯木灵气,不过树根太短,炼法宝,只能是小型的,大的不成,炼法器又太浪费,众人都比较踌躇。
“四千一百灵石!”邵延先叫价。
“五千!”甲子间叫价,邵延心中一阵疑惑,难道对方看出什么。
“五千五!”邵延提高价格。
“六千!”甲子间又提高了价格。
“六千一百!”邵延倒要看看。一缕淡淡的神色渗进甲子间,贵宾间一般都有阻止神识的法阵,不过遇上邵延这个怪胎,顺着阵法变化,神识化虚,还是渗入其中,实质上邵延神识上不知不觉已向神念转化,而他自己却未留意。
甲子间里面却是两人,一个猥琐的元婴修士坐在其中,一位结丹修士立于其后,这位元婴修士面带嘲笑,邵延现就明白了,他根本不知道树根实质,只不过此人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可能刚才灵宝惊天尺拍卖时,邵延叫了两次价,让他觉得不爽。
“七千!”甲子间又一次提价。
“一万!”邵延口气平淡。你叫价,我就压死你,反正三阳一个储物袋中灵石就过亿。
“一万一千!”甲子间叫价。
“二万!”邵延淡淡声音又传了出去。众人不觉哗然,此时任谁都看出两人对上了。
甲子间此时犹豫了,就一件木属性材料,根本不值这么多,明显是斗气,如果再叫下去,对方一收口,自己不是吃了大亏,于是闭口不应,不过自己面子被刷,更是怀恨在心。
最后,以二万灵石成交,当侍女将灵根送入包间,邵延付清灵石,小心将灵根收入戒指。等侍女走后,林韵柔好奇问起,邵延据实以告,林韵柔恍然,原来是仙株。
接下来其它东西,邵延不再出价,当拍卖到材料类时,气氛到了**,平时比较罕见材料频频出现,邵延也出手几次,将几样不错炼材收入囊中,当然,甲子间又捣乱了几次,邵延也回敬了几次,双方无意间仇怨越结越深。
“这是一块婴儿头大小的庚金,大家都清楚,法器和法宝中加入少量庚金,坚固和锋利程度都大幅度上升,特别是金属性的法宝,庚金更是上佳之选,多了就不说了,起拍价五十万灵石,每次加价一万灵石。”话音刚落,现场立刻火爆起来。
“五十一万!”
“五十五万!”
“六十万!”
“七十万!”
……
“三百六十万!”
“四百万!”邵延开口了,林韵柔的腾蛟剑中因加入因庚金转化而成太白精气,品质大幅度提升,决定将这么大一块庚金拿下。炼器中只要加入一手指大小一点庚金,整个品质会上升几个档次。
“五百万!”甲子间又开始提价,他也是识货之人,也想拿下。
“六百万!”邵延也不客气,竞争到此,不是加几万可以拿下。
“八百万!”丁卯间猛加二百万。
“九百万!”甲子间加了一百万。
“一千万!”丁卯间喊出了这次拍卖的最高价。
大厅中修士已不再出声,只是看着他们争。
“一千二百万!”甲子间咬牙切齿喊出一个新高。现场顿时静下来,没有任何声音。
“一千五百万!”邵延淡然声音传出,像巨雷般轰响在每人心头,说实话,庚金也值不了这么多。
“这株八千年灵药,加上这两件古宝值价多少?”从甲子间飞出几物,送上拍卖台,立有鉴定师进行鉴别。
“这位前辈,灵药价值一百万!两件古宝每件二百万,合计五百万”
“好!一千七百万!”甲子间声音中带着狰狞。
“二千万!”邵延丝毫不给对方机会。
“小子,你等着!”甲子间叫嚣到。
“请前辈留意,这是二十家联合拍卖场!”主持人话了,告诫甲子间的修士,拍卖场背后可不止一位元婴修士撑腰。
邵延终于将这块庚金拍得,虽高过市场价两倍,但在市场上你根本有不到庚金。心情舒畅,根本不理会对方的叫嚣。
再下来时间,邵延又一次成为旁观者。就在贵宾间中打瞌睡时,猛然收到一串信息!
第92节 劫波渡过终成人
心灵间联系果然能突破时空,邵延感叹,这一串信息来自分身飞天蜈蚣钟少严,钟少严感觉到自己化形劫将近,通知邵延。
看来,要回山一趟,新得到仙果灵根也要种植,邵延心中盘算,拍卖结束后,先中断游历,将事情处理完,再继续。
外面正在拍卖功法,邵延不想和那些大厅中修士争,毕竟有些散修一套好的功法难求。功法结束后,是一些珍品,对邵延吸引力并不大,不过是一些丹药法宝阵法旗盘之类,虽都为精品,邵延连自己身上许多法宝都未来得级应用,再买一些,也不过是闲置。
拍卖结束后,修士鱼贯走出拍卖场,那个猥琐的元婴修士一见邵延,心中暗喜,一个结丹修士居然敢与自己抢东西,你死定了。在邵延走过时,冷哼了一声,不过坊市之中不准争斗,这段时间,坊市中又有不少元婴修士坐镇,他也不想惹事,反正出了坊市有的是时间。
邵延见此,心中也冷笑,如果你想找死,那你就来。和李中平师徒告别,说山中有急事,回山一趟。各自分别之后,带着林韵柔直奔码头而去。
出了坊市,对林韵柔吩咐了一声,让她站在自己身边,顿时云生足下,一朵祥云托着师徒两人直上九霄,向北急驰而去,又高又快,其他修士都认为那是一件飞行法宝,猥琐元婴修士赶到时,早已鸿飞冥冥,顿时顿脚懊恼,命徒弟去打探此人底细,如果不是什么大派弟子,那么就杀上门去。
无量崖距邵延那座洞府相距数十万里,不足一日,师徒两人便回到了洞府。
两人一回来,龙慕天和龙慕仙过来见师傅,狼麒也颠颠跑过来,亲热往林韵柔身上蹭。邵延眼睛一扫龙氏兄妹,两人均已达到筑基后期,不觉点头,以两人资质,能如此快达到这个程度,的确不易,可见两人是用心修行。
钟少严背翅轻扬,从空中滑行而来,邵延抬头一眼,根本无需其他,立刻了解分身情况,钟少严气息已达到四级巅峰,只要一放开气息,就能引天劫,渡化形之劫,化形之劫是异类修行关键一劫,一旦渡过,即可化身人身,相当于人类元婴修士,异类修行,大多数无功法,全依本能,不过钟少严不同,原来神志已灭,邵延用它寄托原来身体一丝残念,自己也分出一丝神念混成一体,明为邵延分身,实是由飞天蜈蚣、钟少严和邵延混合而成生命,因邵延神念为主导,故为邵延分身。
正因如此,他的修行不像其它异类无法可依,全靠本能,经过邵延探索,结合妖身特点,总结出一类妖修之法,后来又在洞天之中又得天妖诛神诀,结合自己经历,走出一条妖修之路,正因为如此,化形天劫比一般妖兽强得多,钟少严自己推测,先是雷劫洗身,接着可能是冰劫,这是邵延第一次听说,九天寒流从空而生,几乎冰封一切,大概是针对钟少严的太阳真火而来,最后是天魔劫,对于普通妖修,根本没有这一说,但天妖诛神诀是一种上干天忌的功法,钟少严的灵魂并不强,如依常法硬抗,几乎没有希望渡过。
邵延了解了情况,脑中也定下对策,钟少严也明白了对策,冲邵延将头一点,背翅轻动,又滑出去自己打磨丹元。
邵延对三个弟子说:“我的分身钟少严在九日之后渡化形天劫,有几天时间准备,到时你们都去观摩,对你们将来渡劫有益。”
顿了顿对龙氏兄妹道:“你们上山已有数年,一直勤勤恳恳,为师今天正式收你为徒,可愿意?”
龙氏兄妹立刻下拜:“叩谢师傅,徒儿愿意!”
“起来吧!”邵延手一摆,一股柔和力量将兄妹俩扶起。
“你们正式入门,为师就赐你们两件法宝,你们古宝虽多,但不能收入体内,法宝又不能祭炼,为师就助你们一臂之力。”邵延说完,取出得自五行宗方鸿仙开山斧,又取出庚金,运丹光于手,切下一块,三个弟子并没有当回事,如何是外人在此,了解庚金特性,可能要吓一跳,庚金就是一般法宝也不一定能切下,邵延仅用丹光,可见先天金丹是如何令人可怖。
三昧真火在手心绽放,庚金化为一团银白色闪亮的液体,邵延打出令人眼花缭乱的手印,庚金在手印催动下,庚金渗入开山斧,开山斧一阵颤动,光华大作,邵延对龙慕天凌空一抓,龙慕天左手指一颗血珠飞出,融入斧中,斧在空中迅虚化,化作一道光华进入龙慕天体内。
龙慕天内视体内,开山斧静静悬浮在丹田之中,意识一动,现在面前,又一动,又收入体内,大喜拜谢师傅。
邵延又取出得自方鸿仙的裂地锤,取了龙慕仙一滴鲜血,依法施行,裂地锤进入龙慕仙体内。
狼麒在林韵柔身旁,眼中露出羡慕之色,邵延一见笑了:“你这个小东西,当时收你,你还不愿意,好吧,这件五行环就送给你。”也取了狼麒一滴血液,祭炼之后,五行环化作一道虚影进入狼麒体内,过了一会后,又浮现出来,套在狼麒的脖子上,邵延疼爱地笑道:“你这个调皮的东西。”
法宝已分配,邵延手一挥,二道白光射入龙氏兄妹的额头,龙氏兄妹一愣,仔细一查看,大喜,原来是经邵延和林韵柔修改五行宗**五行灵气河击术和大五行绝杀术,他们施展,威力虽远不及方鸿仙,但就是一般结丹修士也不能抵挡。
邵延挥挥手:“你们下去吧,我还要为渡劫准备一些东西。”三人一兽施礼退出,邵延取出几物,一件是变形的天罗伞,这是方鸿仙儿子方兆舟本命法宝,被林韵柔一剑劈成这个模样,邵延当材料收起,一件是经过巫术改造过白骨锤法宝,四块火焱晶和一块赤炎金,三昧真火出,将天罗伞裹入其中,变形的天罗伞逐渐恢复了原样,赤炎金投入三昧真火之中,好一会,化为一种红色液体,红色液体渗入伞中,整个伞变成黑红色,邵延手一指,四块火焱晶在三昧真火中化为液体,又凝结成成三百六十五颗火红的珠子,嵌入已软化天罗伞的不同位置,这是对付冰劫而炼。
又拿起那柄白骨锤,上面巫纹密布,其威力实比原来大上数倍,而且更加阴毒诡异,邵延想了想,凌虚写了两个仓颉字入骷髅头的眼窝之中,一为吸,一为化,对灵体自能吸住化净。
一切准备停当,心念一动,一会后,钟少严滑翔入洞府,不需说明,心念之间,自能明白,钟少严喷出两道光华祭炼起这两件法宝,半个时辰后,两件法宝收入钟少严体内,钟少严又飞了出去。
渡劫场所选在离邵延洞府西北约百里的一座石山之上,此山几乎是整块大石构成,虽有裂缝,整个如馒头一样,光秃秃的,三个弟子干脆称之为馒头山,邵延一笑便认可了。
几天来,邵延在此山之山用精银勾画大量阵纹和符篆,又布下层层禁法。第九日,邵延领着徒弟们来到馒头山附近一座山峰,居高临下望着馒头山。观摩钟少严的化形天劫,一切一准备就绪,钟少严放开气息,顿时,蔚蓝天空墨云翻滚。
一种强大威压传来,可怜的狼麒四肢一软,爬在地上抖,这本是针对异类天劫,狼麒特别敏感,反观邵延三个弟子,倒是没受多在影响。
密雷如雨一样落下,整个馒头山被密密麻麻蓝白色奇亮的电光包围,馒头山也亮起十几层光幕,这是邵延事先布置的禁制和阵法,一层层光幕被击毁,又一层层光幕升起,但还是现光幕数量逐渐被消磨,电光连成一片,开始还能听得清雷声,后来便如炒豆一般响成一片。
最后,雷光如瀑布一样似从九天倾泻而下,邵延这才明白钟少严事先感受到真正意思,雷劫洗身,真正是雷劫洗身,定睛观看,雷电真的转化成水一样的东西,雷水!邵延心中一动,对林韵柔说:“将你的青灵瓶借为师一用!”
林韵柔取出青灵瓶交给了邵延,邵延吩咐众人呆在这里不要动,一步迈出,凌空出现在雷劫外数十丈处,手中一道法诀,青灵瓶射出拇指般粗细的青光,投入雷水之中,大量的雷水被吸入青灵瓶中,如瀑布被分流,大部分被青灵瓶吸走,邵延心中大喜,这可是难得好东西,他也是在这个世界一篇诸物记中看过记录,就是修士一般如认为是神话,居然吸了这么多。
在剩下雷水冲击下,阵法和禁制终于崩溃,最后,一股不大雷水冲在钟少严身上,顿时,轻烟飘起,钟少严外焦里嫩,不过一股强大生机从钟少严体内爆,焦黑外壳如蛇蜕般脱去,一种白玉般肌体生成,钟少严整个上半身转化这人身,下半身依然上蜈蚣,面貌类似邵延,不同的是,更英俊。周围雷气一顿翻腾,化为一件白衣,套在上半身,天空雷云散去,雷劫洗身终于过去。
两人对视一笑,邵延打出一串手印,馒头山上光华闪过,阵法和禁制恢复了一部分。邵延又一步,退回原来山峰之上。
林韵柔好奇问道:“师傅,你收的是什么?”龙氏兄妹也留神听邵延回答。
“雷水!”现在离冰劫还有半个多时辰。邵延借机解释了一下雷水是什么东西。
雷水是雷电精华所凝,是炼制雷珠极佳之物,但雷水之中蕴含大量生机,如果以它来浇灌一些仙果仙株,效果极佳,但一般灵药就不行了,不一定能承受得住雷水的电力,很可能变成焦炭一团。
天空传来异响,众人抬头观看,天空之上,似一条霜线直泻而下,所过之处,听到吱吱咔咔的声音,空气都凝成白色和淡蓝色雪花飘落,馒头山上,几层光华一接触到霜线,立刻凝住不动,转眼间又如玻璃一样碎了,就这样,连几个呼吸都未抵挡住,众人远离馒头山,也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钟少严抬起头,口一张,一条淡红色光柱从口中射出,一接触下泻的霜线,顿时如烈日般耀眼,霜线顿时止住,甚至好像被烈日般光线融化,倒退了回去,霜线倒退了三四丈,猛然变粗,顶着钟少严的太阳真火组成光线,缓缓压了下来,钟少严一气将近,头顶上现出一把伞,林韵柔觉得眼熟,好像是以前被她一剑劈飞天罗伞,不过颜色不对,估计是师傅改造过了。
伞一出现,红光一闪,似一层烈焰在伞上燃烧,钟少严口一闭,太阳真火消失,霜线立刻压在伞上,好像一条白线从九天浇下,但一遇到伞上红光,便消失,后面又源源不断补充过来,双方僵持住了,但钟少严下半身却泛起一层白霜,脚瓜纷纷脱落,向人的下半身转化,而脚瓜一脱落,上面白霜化为白雾,笼罩在钟少严的下半身。
九天之上,霜线似乎无穷无尽,有一顿饭的工夫,伞上火力似乎越来越稀薄,终于看到霜线结尾,从九天坠落,轰的一声砸落在伞上,顿时周围雾气翻腾,然后凝成一整块冰,将钟少严冻在其内,只见伞上红光大盛,光过之处,冰顿时化为蒸汽,当蒸汽散尽,一身白衣钟少严头顶天罗伞,卓尔不群立在馒头山上。
猛然间,钟少严脸色一变,天罗伞化作一道光收入体内,就地盘坐下来,邵延和他心灵相通,知道天魔劫来了!
第93节 山名火枣强敌至
天魔无形无迹,根本不像前面两劫守规矩,得缝便入,钟少严刚化形成功,天魔便潜入他的识海之中,邵延与钟少严心灵相通,天魔一到,邵延也立有感应,为了让弟子们对天魔劫有个直观感受,邵延随手画了圆,在空中凝成一面镜子,镜子之中,正是钟少严识海之中情景,天魔先是化作钟少严师傅钟老头引诱钟少严:“徒儿,你还记得师傅,师傅现已成仙,师傅来接你一起去仙界!”
可惜的是,钟少严残念虽意动,然而最主要却是邵延一缕分念,止住钟少严残念,见此情景,天魔又化作其他形像,周围环境随之改变,或世间繁华温柔之乡;或功名成就,光宗耀祖;或修行大成,无敌于天下;或已得大道,飞升仙界。诸般情景,将人内心种种**表现得淋漓尽致,林韵柔经过炼心路,倒不觉什么,而龙氏兄妹看得心惊不已,暗想如果是自己,能否把持得住。
邵延心中一动,取出一枚玉简,将此种种形像记入玉简。镜中钟少严一直不动,猛然睁开了眼,见天魔向他扑来,一柄白骨锤出现在面前,锤头骷髅头两个眼窝之中射出两条灰白色光线,中间隐含两个奇怪符字,龙氏兄妹不认识,甚至连记都记不住,林韵柔却一眼认出,是仓颉字吸和化,光线一照到天魔身上,天魔一声惨叫,就要遁走,却根本动不了,被一种强大力量吸住,而且,这种力量好像根本不是来外部,而是来自内心,顿时,这个天魔投影化为一种星星点点粒子样东西,被灰白光华吸入骷髅骨的眼窝之中。
钟少严睁开了眼,一步迈出,出现在众人面前,邵延抱手道:“恭贺道友化形成功!”
“本尊,你我本是一体,同喜同喜!”钟少严也抱拳道。
三个弟子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两个师傅,该如何叫呢,好像后来这个师傅更英俊潇洒,邵延一见,笑骂道:“还不叫师傅!”三人立刻对钟少严叫师傅,钟少严道:“不要多礼!”
转头对邵延说:“本尊,我先走一步,到山上我要开辟一个洞府,另外,找到龙脉灵眼,将那仙根种下。”说完,一步迈出,已不见踪影。
“师傅,我们现在两个师傅了,是不是以后两个师傅管,好可怕!”林韵柔说道。
“另一个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元婴修士,而不像为师,不管怎么看都是结丹修士!”邵延笑道。
“你这个结丹修士比元婴更厉害,别人一不留神就栽在你手上,说起来还真阴险。”林韵柔低声叽咕。
邵延一笑了之:“好了,也该回去了,这一段时间,要好好指导一下你们的修行,特别是慕天和慕仙,入我门中,已有数年,依然没有脱离原来修行路数,未得本门精要。”
四人一兽往来路飞去。
到了山上,钟少严洞府已开辟好,却是迎东一面,洞府前平整了一块小广场,几块石头切成桌凳,摆在洞府门口,门口布下简单禁制。
众人直接来到龙脉灵眼处,钟少严已在此地等候,邵延取出仙果灵根,一口先天元气喷上,灵根落地生根,好像知道地下有灵脉,根直向龙脉灵眼生长过去,地面上,一棵小树从地下钻出,树干如紫玉,叶片绿中带红,宛如玉质。
邵延取出青灵瓶,往树根部倾倒出清辙的雷水,此树一见雷水,猛然窜窜向上长,短短一顿饭工夫,长成一棵大树,粗如大碗口,枝繁叶茂,邵延继续浇,忽然,一股信息从树上传出,在场之人立刻明白,此树叫火枣,原是仙山异种,不知如何流落此界,将所有生机收敛在根部。
众人明白此树来历,不仅暗叹自己运气好,此时树已开花,一树枣花,转眼落尽,顿时一树火枣现,青翠欲滴,宛如玉果,狼麒紧盯着果子,狂吞口水,邵延见此,一拍狼头:“还有六个时辰才能成熟,现在早着呢!”
将青灵瓶递给林韵柔:“你有空炼一个储存雷水的玉瓶,将雷水全部转入玉瓶中,目前雷水暂时存放在青灵瓶中,以后,一年给树浇一次雷水。此树扎根于龙脉之中,本身又是仙株,具在庞大力量,道友,就麻烦你一下,将护山天罡地煞星斗大阵以此树为阵眼,威能能提高三倍左右,以后,此山就叫火枣山。”邵延给钟少严找了件差事,两人本为一体,思感之间,钟少严对整个大阵立刻了如指掌,点头应下。
邵延对其他人说:“你们跟我来,今晚我们开个火枣会,在此之前,慕天、慕仙,我传你们新的法门,从今起,你们就按新的法门修行,原来法门就放弃吧,韵柔,你也过来听听。”
三人应了一声,随邵延而去,狼麒却没有跟上去,而是伏在火枣树下,望着火枣,眼巴巴等火枣成熟。
在邵延洞府前,邵延面前坐着三个弟子,四人都坐在蒲团之上,邵延正在**。
“慕天、慕仙,你们以前所修均为后天之法,韵柔所修却是先天大道,何谓先天?人以天为天,天以人为天,人同一于天,天人合一,无所谓人,此时之天为先天;人能识天之时,且能逆天而行,人就是天,乃天之天,故为后天。你们以前所修法门便是后天法门,逆天而求长生。凡人顺天,生老病死,自然之法则。后天之法,永无长生可能,虽延寿命,终不免一死,惟入先天,方可长生有望,你等法门,元婴过后,化神之要,后天转先天,悟天地法则,无成法,无定法,惟靠自悟,故一化神,才得长生。”
邵延说到此,见龙氏兄妹眼中不解,知道他们根本不知化神是怎么回事,停了下来,将一般修士元婴后入化神之法一说,两人才明白,元婴修士当借化神凭依才能入化神,但也不是有化神凭依就能化神成功,其成功率也是极低,自己龙氏家族根本不明化神之法,家族之中,老祖凭借两人洞天之中带出灵药,才入元婴,化神恐怕没有希望。才明白邵延刚才所说意思。
当下问道:“何等法门才是先天法门,我们如何入先天?”
“先天本意是先天地而生,我们生已有天地,故为后天,如若我与天地一体,何来后天,又何来先天,无思无虑之中,何分人,何分天,此种状态强之名先天,先天之中,本无顺逆生死。法门之中,能使入此种状态,方为先天法门,不以思绪,不用人干涉,自身之中,宛如天地,日月运行,四季轮回,何曾有人推动,何曾有意识干涉?你们从后天法门入手,涉入已深,放弃诚为可惜,为师根据你等情况,特演化出一门法门,传于你们,如未得我许可,就是父母兄弟也不能传,能否遵守?”
“仅遵师尊令谕!”龙氏兄妹应道。
“吾传你等口诀:涵养本原,救护命宝。安神祖窍,翕聚先天。蛰藏气穴,众妙归根。天人合,采药归壶。乾坤交媾,去矿留金。灵丹入鼎,长养圣胎。婴儿现形,出离苦海。移神内院,端拱冥心。本体虚空,出三界。”
此是邵延根据前世丹经《性命圭指》结合他们实际情况,演化出的法门,与林韵柔又不同,林韵柔是直入金丹大道,因为林韵柔还在炼气一层时,邵延就将之从后天路上转入先天之道,而龙氏兄妹在后天道上已走到筑基后期,故必须走另一条路。
邵延然后详细讲解口诀,龙氏兄妹一听恍然大悟,从未想到修行可以这样入手,这样一来,结成内丹将和以前想像不同,正如师傅所说,内丹之中,已非后天之丹,但也未入先天,只是带有先天气息,但品质上已普通结丹期,元婴一成,又往先天大进一步,虽非完全先天,但法术自将转化为神通,入化神时不再需要化神凭依。
不过,每进一步,其天劫也比普通修士强,正如师傅所说,天劫强正是和天地感应加强,渡过天劫好处越多。
邵延讲了三个时辰,不仅龙氏兄妹明白以后路如何走,林韵柔听后才明白,自己能得金丹大道是如何幸运,不怪师傅以前说过道不轻传,师兄师姐入门比自己早,师傅却一直未将大道传授,数年考验,才传大道,而自己一入师门,便直授大道,自己更应时刻反省,不能辜负师傅厚望。
邵延让三人退下,先去修行,三个时辰火枣成熟时再开个火枣会,品尝仙果。三人各自回去修行,龙氏兄妹一入洞府立刻按邵延所传运转功法,顿时,一缕先天气从后天之中诞生,浑身一阵舒畅,不怪师傅说,先天气,后天气,得之者,常如醉。
邵延却未打坐,散步到火枣树下,青果之中已隐隐透出红光,狼麒依然伏在树下,眼睁睁盯住果实。邵延不觉莞尔,见火枣树隐隐与地脉和大阵合为一体,知道钟少严已将火枣树和大阵融合在一起,火枣树已成为护山大阵的核心。
火枣树下,灵气逼人,火枣树扎根在地脉之中,树体散出纯正木属性灵气,不怪狼麒喜欢伏在其下,不仅是为了等果实成熟。邵延也坐在树下,感受这令人浑身舒畅的灵气。
天色已晚,异香扑鼻,青玉一样果实已成红色,色如玛瑙,其大如拳。邵延取出一个玉盘,飞向而起,摘下了十二颗火枣,放在旁边石桌上,等大家到来。果然,不一会,人都来齐了,大家都是被这异香吸引过来。
狼麒早已跃起,盯住盘中火枣,“一个人两颗,大家可以先吃一颗尝尝,另一颗保存起来。”邵延取两颗抛给了狼麒,其他人各取两颗,用玉盒装起一颗,另一颗慢慢品尝起来,果然美味,一入腹中,一股纯正生机流入全身,一种舒适从全身透出,甚至连毛孔中都透出舒畅。
火枣并不增加多少修为,却能将人身上暗疾暗伤之类全部治好,而且决不留下一点隐患,如果伤重垂危,一颗火枣就能起死回生。狼麒也伏在树下,吃了一颗火枣,另一颗用两只爪子紧紧抱着。
众人用过了火枣,知道火枣这批结果后下一批就要等到六十年后了,好在火枣在树上挂个几十年也不会自动脱落,树上还有数百颗,众人干脆就让果实留在树上。
邵延和钟少严抬起头来向南望去,五六道遁光急驰而来,直向火枣山而来,邵延运眼神明上观看,为却是在无量崖拍卖场和邵延结怨那个猥琐元婴修士,邵延心中冷笑,如果想来送死,那就成全你们。
邵延根本不担心,火枣山在天罡地煞星斗大阵护卫下,元婴修士来也不可能攻破。果然,六道遁光见前面一座山星流笼罩,外围雾岚笼罩。
那个猥琐元婴修士大叫:“邵延,识相交出庚金,给本老祖磕头,老祖就饶你狗命!”
第94节 灰飞烟灭弹指间
邵延和钟少严相视一笑,外面来人共六人,两个元婴修士,俱为初入元婴之士,比邵延之前所对方鸿仙弱得不止一筹,其余四人均是结丹修为。
就在这一笑之间,钟少严已明本尊意思,邵延出手对付那个猥琐元婴修士,而钟少严拦住另一个元婴修士,顺便照顾龙氏兄妹,他们毕竟是筑基修士,林韵柔邵延很放心,结丹修士正常能否是她对手都是问题。
邵延按这个思路吩咐三个弟子,特别关照龙氏兄妹,如果不对,主动退回守山大阵。吩咐停当,邵延等五人穿过大阵,出现在来人面前。
来人见到护山大阵,也是头疼,自己对阵法并不熟悉,如暴力破阵,没有数天时间,恐怕难以破开,对方如果不出来,真是难办。不过,对方不过是结丹修士,只有两三个弟子,听说以前是个散修,后来有些奇遇,进过洞天,得到不少好处,手上还有洞天入口令牌,自己门派上次未派人去洞天,实在失策,不管怎样,对方不过是个结丹修士,自己这方两个元婴,还有四个结丹,对付对方应该绰绰有余。不得不说,利令智昏,邵延要是好对付,早就有人动手,洞天之处,当初那么多元婴修士,事后并没有人打主意,就说明了一个问题。
来人见邵延师徒出现在面前,心中大喜,仔细一看,有点出乎意料,居然有元婴修士,不过很快放下心来,对方只有一个元婴修士,一个结丹,其余全部是筑基,心中大定,刚要说两句威风话,邵延已开口。
“你们是何许人,通名受死!”
“哈哈!小辈好大口气,老祖名唤松明,那位老祖是云空老祖,我等是归元宗修士,小子,交出庚金,还有那块入洞天的令牌,老祖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松明一阵狂笑。
邵延眼光扫到松明身后四个修士,四个修士冷冷报名。
“归元宗白化心!”
“归元宗黄玉光!”
“归元宗刘时觉!”
“归元宗蔡俊!”
邵延诸人也各自通名完毕,钟少严身形一闪,拦在云空老祖面前,一时僵住。林韵柔截住白化心,龙慕天截住黄玉光,龙慕仙截住刘时觉,邵延拦在松明面前,归元宗蔡俊想向前,却被钟少严气势隐隐罩住,不敢乱动。
松明见邵延拦在自己面前,轻蔑道:“就你一个小辈,还想不自量力和老祖动手,我劝你识相一点,不然,后悔莫及。”
邵延冷笑道:“敬重年纪大的叫你一声前辈,像你这样倚老卖老的货色,也只配得上老东西这个称呼!”
“反了,反了,我让你这个不懂尊敬长辈的东西知道元婴修士的厉害!”松明暴跳如雷,一件玉尺从体内浮现,顿时,一种强大的威压从尺上散出,邵延心中一惊,一眼就认出这根尺,就是拍卖会上那件破损的灵宝惊天尺,想不到,松明居然祭炼成功。
邵延见对方灵宝出手,也全力以赴,灵宝带着强大的威压划破空间,当头打下,邵延有一种窒息感,不敢怠慢,一尊古拙大鼎现于头顶,一声“镇”,居然将惊天尺定住,一尊大钟也出现在邵延的头顶,一声幽远的钟鸣,空间似乎都要破碎,与以前不同,这次邵延钟声是聚在松明一个人身上,松明灵宝一出,邵延第一次与灵宝交手,一点也不敢托大,所有攻击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唯恐分散后,威力不足。
让人掉眼球的事生了,只见松明身体一愣,钟声过处,空间光线紊乱,形成一条通道,轰在松明身上,松明静止了二三息,猛然化作细小微粒向四面散开,连元婴都彻底崩散。
邵延呆住了,场上所有人都呆住了,谁也没想到这个结果。这不怪松明,也不能怪邵延,松明得到惊天尺不过几天,其间还要派人打听邵延底细,回宗请好友云空一起找邵延麻烦,惊天尺只是初步祭炼了一下,根本不能如意控制,所以一出手,威能外泄,让邵延不敢不全力以赴,实质是假相,连松明自己都被蒙在鼓里。
而邵延的山河社稷图实际上是一个怪胎,这个世界谁也未曾得天地精神而明悟,以种种精神为核心,成一种越物质层次的东西,已不能算一种法宝,实已成一种另类的世界,邵延当时灵机动,明为炼宝,实是另类的开天辟地,所以此物一生,便遭天妒,明为本命法宝,并未在丹田中温养,而是入紫府,披在元神身上。还有一件事,邵延不清楚,当他获得仓颉字时,元神就将投入图中,图中精神有了文字,文明已生,定图中世界大鼎之上已有文字,邵延未留意,一个个字变化不定,加上各种神秘图案,更显神秘莫测。
定世之鼎一出,凭邵延金丹三转修为,虽挥不了千分之一威能,但一件破损灵宝根本不能翻上天,当即便为定住。
大钟本是乐经中天地正音所化,在图中世界传文明正统,护世界正溯,有毁灭创生之能,驱一切邪魔,邵延并不知其根本,只用其毁灭一面,实际上更好用的是护卫之能,钟少严渡天魔劫时,根本不要用白骨锤,只需邵延从心灵中送去一缕钟声,天魔立刻化为最基本粒子。
林韵柔最先反应过来,手一指,腾蛟剑出,一道奇快无比的白亮剑光疾斩白化心,白化心一道黄色剑光相迎,轻轻一声响,黄光分为两截,如流萤落下,林韵柔剑光毫不减,依然斩向对方。同时,右手在空中写了个仓颉文的“定”字。
白化心法宝被斩断,身上光一闪,另一件法宝又要出来,身体向后疾退,然而,这一切,在瞬间定住,好像一刹那静止住,林韵柔的“定”将对方定住一刹那,一刹那就足够了,剑光过处,白化心陨落。
几乎二三个呼吸间,先是松明,后是白化心,两人陨落,让归元宗修士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当清醒过来,两人已死,云空顿时暴怒,大吼一声:“贼子,安敢!”一件六角形盘状法宝打了出来,每个角上放射出丈许长火花,带着隆隆声轰了过来,钟少严头顶之上,诸天神煞幡出,滚滚煞气中,相柳立从幡中现身,九八臂,人身蛇尾,八臂中双臂手持巨斧,另外六臂手中,一臂手中托塔,一臂手中执铃,一臂手持神杵,一臂手持投枪,一臂手持钢鞭,一臂手持铜锏,相柳魔神一斧将六角形法器劈退。
蔡俊见此,就要动手,诸天神煞幡上粉红光华闪现,欢喜天出,立于莲花上,左手持一支桃枝,上面开满桃花,右手执一面神镜,漫天天花飞舞,天女舞于当空,彩带飘飘,魔姬舞于身遭,**隐现。欢喜天望着蔡俊一笑,顿时天地失色,蔡俊目光和欢喜天一对,顿时呆住,脚步不自觉往欢喜天身边走。
云空一见,取出一件圈状古宝,打向欢喜天,身体往后一退,对着蔡俊一声低喝,蔡俊如中雷击,浑身一抖,顿时醒来,稍一定神,不觉冷汗直流。
邵延和林韵柔退往一边,为龙氏兄妹压阵。
黄玉光先动攻击,一件钩状法宝杀向龙慕天,龙慕天右臂上金刚圈一闪,和钩状法宝斗在一起,龙慕天见金刚圈缠住对方,手中印诀连变,口中喝道:“伏、邪、印!”数道符文在空中闪现,像网一样缠住黄玉光,向中心收缩。黄玉光头上浮现出一件法宝,却是一只紫金钵,紫金色光芒抗住伏邪印的镇压。
龙慕天见伏邪印拿不下对方,意念一动,开山斧从体内现身,化作一道雪亮光华直劈向黄玉光,同时散开伏邪印,黄玉光见对方法术散去,一道亮光劈来,并不当回事,手一指紫金钵,紫金光华又盛了一圈,刚要还击,就听到同来修士刘时觉一声惨叫,心中一寒,开山斧已劈下,连紫金钵带人,一分为二,金刚圈也压住不动钩状法宝缓缓收回。
开山斧本是元婴修士方鸿仙法宝,后被邵延重炼,其中又加入庚金,其锋利不弱于林韵柔的腾蛟剑,而黄玉光的紫金钵是紫金所炼,虽材料不错,但比起开山斧则差多了。不然,松明老祖何别来抢庚金。
在龙慕天与黄玉光动手同时,刘时觉和龙慕仙也动手了,刘时觉出手便如一条蛟龙扑来,此宝名为蛟龙鞭,龙慕仙垂在双肩的青绫带立刻窜了起来,双方缠斗在一起,刘时觉又取出一件灵器夺命锥,带着一溜黄光直射龙慕仙,龙慕仙也打出一件古宝戒刀,一声响,将夺命锥切断,一道白光,戒刀直射对方。
刘时觉暗自叫苦,这个筑基期小丫头怎么这么多古宝,不怪松明老祖要来抢夺东西,这些人也太富有了,自己一个结丹修士也不过二三件法宝,还是自己炼的,其余就是灵器,要是将对方储物袋抢走,也不虚此行。
见对方戒刀杀来,本命法宝如意圈现在头顶,滴溜溜直转,光华急闪,抵住戒刀,龙慕仙见对方一个圈法宝抵挡住自己古宝,想起邵延近日所传的五行灵气河击术,几日来已练熟,趁对方抵挡戒刀,动五行灵气河击术,顿时,一条五色长河从背后升起,生生不息,中有五色星光闪烁,在头顶一个盘旋,灵气大浪冲向对方,轰的一声,对方本命法宝立被大浪从头顶上卷走,戒刀一横,一声惨叫,立斩于当场。
刚才还气势汹汹叫嚣的归元宗一方,在很短的时间内,只剩下了云空和蔡俊,这个结果,不用说云空一方没有想到,就连邵延也是大出意料之外。
云空一见形势不对,对方诸人要围了上来,六角形法宝也不收,又打出一物,无数道细小光华冲众人漫天射来,趁此机会,一把扯住蔡俊,一道红光直向远方而去,其之快,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居然溜了。
邵延身外似有光华一闪,领域术动,细小光华立刻定住,“吾说,众物归我!”细小光华一闪,合成一柄梭状物,无数细小针相互勾连,组成梭形,落于邵延之手,六角法宝和圈状古宝也自动落在邵延手上,邵延身外光华又一闪,领域消失。
“打扫一下现场,各人斩获归各人。”邵延吩咐道。三个弟子去收罗战利品,钟少严收了诸天神煞幡,望向西北,陷入沉思。
邵延手中玩着那柄惊天尺,弟子们已将地现场打扫干净,邵延见几人来到目前,问道:“你们知归元宗在何处?居然打上门来,看来,有不少人将辣手修罗的称呼给忘了!”此话一出,邵延自己都愣住了,钟少严也深深望了他一眼。
钟少严见邵延醒悟,淡淡说道:“此语一出,响应如斯,自当照行!”
第95节 修行至此当慎言
三位弟子见两位师傅好像在打哑谜,自己听不懂,不禁迷惑看着两人。钟少严又望了西北一眼,邵延和分身心灵相通,知道是怎么回事,说道:“你要去就去,诸天神煞幡也该增加新的魔神了!”
钟少严点点头,背后出现三对透明的光翼,微微一振,消失在原地。林韵柔好奇问道:“师傅,那位师傅到什么地方去了?”
“西北方向大约万里之遥,你的另一位师傅通过诸天神煞幡,感觉到那里有一处天然冰煞存在,去收取冰煞了!”邵延道。
“那刚才另一位师傅背后翅膀是怎么回事?”
“那是他的天赋神通,光翼一振八千里,现在他已在万里之外了”
林韵柔和龙氏兄妹咂舌,他们正常御器飞行,一个时辰也不过千里左右,而钟少严翅膀一振,就是八千里,元婴修士瞬移也比不上他。
“刚才师傅和二师傅讲的话,我们怎么听不懂?”林韵柔又问道。
“我们先回到山上再说。”邵延和三个弟子穿过大阵,一起来到邵延洞府,现在时间是晚上,对修士来说,和白天并没有多大区别,众人都已不需睡眠。
四人各自盘坐在蒲团之上。
“师傅,你们打什么哑谜,我们怎么听不懂?”林韵柔问道。
“我刚才说,居然打上门来,看来,有不少人将辣手修罗的称呼给忘了!修行到我这个境界,轻易不会受自己情绪影响自己行为。说这句话时,很明显受情绪影响,脱口而出,所以,我才惊觉!”
“别人打到门上来,我们生气说些狠话,准备报复是正常的事啊!”龙慕仙说道。
“你以前所修,实际上是只修命,不修性,难入大道。修行应走性命双修,修性既为修心,这也是你们难以通过洞天炼心路的原因。修行至此,情绪已不会影响我的思维,在任何时候,我已能做到心如明镜,身内身外,每丝变化,都清清楚楚反应在心中。心口也相应,口中所说,自然是心中反应,言出必成,所谓口出成宪是也,不是你说的话一定实现,而是你说的话必须做到,不然心口不一,内外不再相应,何能天人合一。所以,我当时话一出,你们另一位师傅才说,此语一出,响应如斯,自当照行!当你们修行到我此时境界,自然明白,我身与自然相应,每出一语,自然之中,当有响应,如磁石摄铁一样,佛门修行,到此境界,往往修闭口禅,就是此理。”
“师傅,是不是就不能随便说话了!”林韵柔知道自己所修与邵延一样,将来也会遇到这样问题,所以开口问道。
邵延停了停,说:“道家经典《列子》中有一段,说明你的所问。列子向老师老商学道,列子有段自述:自我服侍师父和道友以来,三年之内,心中不敢计较是与非,嘴上不敢谈论利与害,然后才得到老商斜着眼睛看一下罢了。又在两年之内,心中比学道前更多地计较是与非,嘴上更多地谈论利与害,然后老商才开始放松脸面笑了笑。又在两年之内,顺从心灵去计较,反而觉得没有什么是与非;顺从口舌去谈论,反而觉得没有什么利与害,老师这才叫我和他坐在一块席子上。又在两年之内,放纵心灵去计较,放纵口舌去谈论,但所计较与谈论的也不知道是我的是非利害呢,也不知道是别人的是非利害呢,身外身内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是不是师傅洞府中纸质书,其中有一本叫《列子》的,我翻过,不过并未通看,那上面也没有什么修行方法,也没有什么法术,我以为是老师自己的收藏而已。”龙慕仙说道。
邵延叹了口气:“你们错了,那些才是修行根本,要想修行能有大成就,就必须读,以后有时间,你们都好好来读读。”
“师傅,你要不要报复归元宗,我知道归元宗地址。”龙慕天说道。
“我话既出,天地响应,当然要找归元宗算帐!”邵延毫不犹豫回答道。
“师傅,如何修行,才能顺利渡过这个阶段?”林韵柔又问。
“很简单,你从现在开始,时刻反省自己言行,当言行一致,心口如一,自然成习惯,不知不觉中你就会渡过这个阶段,这才是上策。孔子所说: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就是此意。”邵延说道。
“那能不能口归口,心归心,以大毅力和大决心来磨炼自己意志,作为炼心的一种方法?”龙慕天提出一种设想,他知道自己和妹妹在心性比师妹林韵柔差多了,就拿上次钟少严渡劫来说,天魔劫时,自己兄妹自恃很难渡过,而林韵柔却表现出根本不当回事的样子。
“理论上可行,但实际上却几乎行不通,如果按此所行,实自找苦吃,长期以往,心灵会生扭曲,心理会变态,实不可取,如要炼心,平常生活,时刻反省自己,就是最好炼心之法。”
邵延见时间不早,“你们各自回洞府修炼吧,慕天和慕仙,你们大概能在大半年后进入结丹期,一进结丹期,我们就去找归元宗算帐。今天就到止吧!”
三人施礼退出,邵延也盘坐在云床之上,进入定境。恍然之间,已出现在紫府之中,元神与以前不同,头顶之上运气翻滚,里面呈现太极八卦,时而现星云河图,山河社稷图依然披在身上,盘坐在一只大龟背上,龟背之上,赫然是洛书。见邵延进来,面前出现了一个蒲团:“坐。”元神开口道。
邵延已数次进入紫府,一般情况下,元神根本不开口,直接以心灵沟通,此次居然用语言,实是异数。
“是不是对今天的事产生原因不能彻悟?”元神道。
邵延点点头,虽引起邵延警觉,但到底根源在哪,邵延并不清楚。
“这阶段游历期间,你受天下人尊重,感觉怎么样?”元神又问。
邵延猛然惊醒,顿时一身冷汗。
元神接着说:“是不是感觉自己掌握大道的知识,心中很自得,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视天下苍生如棋子。一旦有人逆你,心中愤怒自生。你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也认为能控制自己的心灵,事实上你真的把握住自己了吗?前世苏东坡自谓‘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法印和尚一句‘放屁’,使之原形顿现,你现在与当时苏东坡何其相似。”
邵延太熟悉这个典故:苏轼在江北瓜洲地方任职,和镇江金山寺只隔着一条江,他和金山寺的主持佛印禅师经常谈禅论道。有一天,苏轼觉得自己修禅大有进步,立即提笔赋诗一,派遣书童送给佛印禅师看,诗云:稽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注:“八风”在佛教里指的是“称、讥、毁、誉、利、衰、苦、乐”等八种影响人的情绪。)禅师看了诗,批了两个字,就叫书童带回去。苏轼以为禅师一定会赞赏自己修行参禅的境界,急忙打开禅师的批示,一看,只见上面只有两个字:放屁。苏轼星夜渡江找禅师理论。没想到佛印禅师早站在江边等待了。苏轼气呼呼地说:“禅师!我一直拿你当好朋友。我的修行,你不赞赏也就罢了,怎可骂人呢?”禅师若无其事地说:“骂你什么呀?”苏东坡把诗上批的“放屁”两字拿给禅师看。禅师哈哈大笑:“哦!你不是说自己‘八风吹不动’吗?怎么‘一屁打过江’了呢?”
邵延稽道:“多谢元神点醒!”
“你我本是一体,何别言谢!金丹已成,你也能算物我齐,但我执不除,难窥大道!”元神点了邵延一句。
邵延想起一个疑问:“元神,你是不是无所不知?”
“不是,我就是你,我的所知就是你的所知,同样,你的所知,就是我的所知,只不过,你自己许多东西却被你的后天种种所掩盖而不知,身在宝山却空无一文。我不同于你地方,就是我从不受这些影响,我有点像前世的计算机,绝对冷静,就是下一刻必死,也不能对我产生丝毫影响,我只会冷静寻找可能的一线生机。”元神淡淡说出他是何种存在。
元神接着说:“实际上,每个人都有元神,只不过常人元神被识神所掩,不能显现,丹经上处说心死神活,其中的心就是后天识神,而神就是先天元神,当人处于静定状态时,识神让位,元神显现,这就是心死神活。元神不过是自性的体现,道无所不在,元神显现,因其特性,故能体悟大道,修士所求之师,实在自身。自性现,即为明师。《西游记》中那位住在‘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的须菩提祖师就是自己的自性隐喻。”
邵延恍然大悟道:“万劫迷头今始悟,原来自性是文殊!”文殊师利菩萨,传说中为七佛之师,智慧第一,是最高明的老师。
“现在你对归元宗如何处置?”元神问道。
“杀上门去!”邵延毫不犹豫回答。
元神含笑点头,邵延被送出紫府。心性既明,因果当了,各种无明不滞于心,正如《阴符经》所说:天之无恩而大恩生,迅雷烈风莫不蠢然。对方既做出此事,当承担后果,一饮一啄,一因一果,以德报怨,违反因果,当以直报怨。
睁开了眼,东方已泛白,三个弟子已出了自己洞府,开始一天的功课。
接下来八个月时间,邵延除了自我修行外,将游历所得消化整理,闲来指点三个徒弟修行,为将要杀上归元宗做些准备,根据自己所学综合,炼就一套都天烈火旗,一共十二面,蕴含诸火,一旦动,焚山煮海,他准备来个火烧归元门。
这十二面烈火旗,即可单独使用,又可组成阵法,三人可施三才烈火阵,五人可用五方烈火阵,如果十二人,就可组成都天烈火阵,三个弟子一人一面,自己一面,钟少严一面,可惜还有七面暂时呆在邵延戒指中。
钟少严已将冰煞纳入诸天神煞幡中,祭炼出一尊新的魔神,起名雪女,雪女一出,漫天飞雪,呵气成冰。
林韵柔丹种已隐约可现,只差一步,便能凝成丹种,那时,她的人劫将现。龙氏兄妹眉宇间紫气已生,邵延知道两个结丹时间将到。
这日,师徒四人集中在邵延洞府之前,邵延正许多询问龙氏兄妹对自身结丹天劫的感应,龙慕天回答道:“近来时时感应到天空传来一阵阵压力,将气息压住还好,一旦放开,似乎有雷电临头,还有烈焰落下之感,师傅,难道我的天劫是雷劫和火劫?”
邵延点点头:“你应是雷劫和天火劫,雷劫还是老方法,用阵法和禁制之术抵御,控制好力度,必要时放进一缕雷电,洗涤自身,雷劫中蕴含强大生机,不要浪费。至于天火劫,你可用烈火旗来抵御吸收天火,既可渡劫,又提升烈火旗的威力。对天魔有无感应?”
“师傅,没有!”龙慕天回答。
“那不要掉以轻心,天魔有时防不胜防!”邵延吩咐道。
“那么,慕仙,你对天劫有何感应?”邵延问龙慕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