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节 各施手段血湖上
以血化形,血蚊现形,带着血浪直扑邵延,邵延手抬处,三昧真火出,化为火龙,一蛟一龙斗了起来,双方都是法有元神,血蛟与火龙争斗根本不用两人管。邵延当然不会无事站在一边旁观,一步跨出,手中乌澜剑临空一划,却不是斩向顾式微,却是以剑画符yun邵延现在虽不能调用元神之力,仙符yun不了,但对符yun的理解却不会丢失,知道一般手段对付不了顾式微,目前,她对于邵延来说,几乎是杀不死,先立于不败之地。邵延也不是废物一个立刻想出一种折中之法,既然杀不死你,先将你〖镇〗压住,然后,再想其他对策。
邵延一剑划刁出,剑虹急闪,转眼间,一道符yun已成,即使在宝物空间中,依然调动周围的威能,符yun一闪没入空中,用围的空间似乎如水结冰一样,开始固化凝结,想要将顾式微封冻在空间之中。顾式微立刻感觉到周围空间的变化,脸sè立变,身体一晃,血光一闪,却未能走脱,如琥珀中苍蝇,被凝在空间之中。
邵延却未lù出一点高兴之sè,左手一放,百丈雷火向左前方打去,一串交笑声起:“相公果然厉害,居然被你识破,夫君,我认定你了!”也是一串血sè雷火现,迎上邵延发出的雷火,刹那间,漫天雷火,血火横飞,顾式微已于邵延左前方百五十丈外现身,一身风韵,足以颠倒众生。
邵延未说话,两人眼光看向刚才被邵延封住的那个顾式微,此时被封住的顾式微血光一闪,化为一朵血sè莲huā,huā瓣之中流光转动,猛然一亮,轰然爆开,空间一阵bō动扭曲,封镇破碎,一缕血光返回到顾式微的身体之中。
原来,邵延符yun一出,顾式微立摄下方血湖之中一团血水,一缕神念化入其中,幻成自己身形,而自己却散形而走,于左前方百五十丈外重新聚成形,邵延封镇住不过是一团血水幻化而成,顾式微并未就此放手,一缕神念引动,先化为血莲,接着猛然爆发。
这些手段换一个也许能被骗住,邵延心灵之中,纤尘不染,如明镜高悬,这一切都清楚反映在心中,当然瞒不信他,所以才用掌心雷将顾式微轰出,才有刚才一幕。
龙吟声中,邵延三昧真火所化火龙终于将血蛟蒸干破掉,而自己也剩下没有几尺,邵延手一指,火龙散开,将此术散去。
两人争斗间,已到了血湖上方,顾式微lù出yīn谋得成的笑容,裙袖挥处,一条血柱从湖中升起,柱头幻出一朵血莲,从邵延的正下方直冲而上,无数红亮血针如暴雨般从下方袭来,邵延脚下星辉一闪,化为一朵青莲,护住全身,青辉隐隐,血针一靠近,便消失无踪。
邵延当然发现顾式微的笑容,但在此情景下,邵延也是无奈,此是顾式微的主场,自己到了血湖上方,对方优势当然大,这种情况不可避免,邵延心中倒是非常冷静,身体微微往下一沉,青莲周围亮起了美丽的星光,形成光柱,往下一压,血莲也是光华大威,血莲huā瓣之上,精芒暴射,汇成一柱密集的针雨,迎头顶上邵延下击的星光柱,轰然撞上,两下僵持起来。
邵延见此,手上印诀起,镇山印往下一压,好似泰山压顶,一声巨响,下方血柱崩塌,顾式微见邵延印诀起,纤手挥处,血焰如潮,中间更是无数血蛇穿梭而来,直卷邵延。邵延一见,手上灵光现,化为镇火之符yun犹不放心,张口一吹,狂风起,同时,光影一闪,人已不再原处,直接出现在顾式微的身边,手上巫印起,直向顾式微印去。
镇火符yun现,血焰立滞,不再前行,紧接着狂风到,风卷着血焰反而吹向顾式微,火未到,邵延巫印已到,顾式微huā容失sè,感受到巫印之中诡异的能量,确实能对元神造成伤害,身上血光一闪,挡住了邵延的印诀,邵延一印印在血光之上,而顾式微却借势化为血光而走。出现在另一处。
“相公好狠心,你打疼了奴家!”随着格格的交笑声,顾式微又出现在另一个地方,此时血焰被狂风吹来,邵延身外星光一旋,血焰顿时变成火龙卷,邵延居然借对方之术,带着血焰,又一次扑向顾式微。
顾式微正要调笑邵延,猛见邵延带着血焰龙卷直扑过来,也吓了一跳,身形一沉,直向血湖落去,邵延皱眉,他并不完全明白血湖底细,这知道此为血液精华所在,但有无其它奥妙,邵延则不太清楚,关键是此处,神念又不能用。
邵延身形一顿,血焰龙卷化为一根风火柱追了下去,顾式微已落到湖面之上,湖水涌起,结成一朵血莲,托着了她,立于湖面之上,风姿绰约,宛若凌bō仙子,可惜一湖血水,显示用一种妖异的美。
风火柱已到,顾式微身体周围数十丈内龙数血sè树木藤萝疯长不止,风火柱一入其中,好似风入树木之平,虽卷绞碎了一些,却迅速衰减下去,离顾式微还有三四丈,就彻底消散。
“相公,不要这么凶,还是下来,和奴家好好谈谈!”顾式微调笑到。
邵延立在空中,也笑了:“叫得tǐng亲热,你在此多少年了?几千年,上万年,按人类的观点来看,你早就算是—个老妖婆了1你穷童是什么东西、有何目的?”
邵延到现在为止,还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类?还是妖?因为她是元神显化,又没有一丝妖气,邵延甚至怀疑其本体是一具僵尸,僵尸进化成飞僵,可称为飞天夜叉,飞天遁地,人类元婴修士非其对手,不过未听过飞僵有元神,邵延也不熟悉飞僵,千年以上僵尸才有可能成为飞僵,还有一种,就是传说中最起码相当于化神之流的僵尸,那就是旱畿,已具法则,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元神,不过却与此女不像,旱畿据说一出,赤地千里,这是无法控制其法则的体现,而且僵尸为yīn,到了旱畿,yīn极转阳,虽非纯阳,却已不是僵尸绝yīn之气。因为如此,邵延很想看看她的本体是什么,可惜不知道她的本体在何处。
“相公,不要问女人的年龄,这是一种基本礼貌,你说我是万年老妖婆,奴家非常生气,后果很严重!”顾式微咬牙切齿地说,说完之后,天地在一瞬间变sè,湖中血水壁立而起,顾式微立在潮头之上,直向空中邵延而来,人未到,血水之中无数血珠溅起,转眼间化为万千血sè刀剑,布满了半边天空,大有不把邵延分尸,不肯善罢干休的架势。
邵延不惧反喜,对方主动进攻,气势虽大,邵延不是没有经过经验,这漫天刀剑在未触及目标之前,不过虚影,一旦触及目标,法则转化,由虚变实,本来以元婴实力根本无法抗衡,不过邵延实力虽为元婴,对道的理解却至少是还虚,甚至已达到合道边缘,实力虽降,眼力却在,乌澜剑出现在手上,乌亮的晶虹起,邵延现在越来越喜欢手握宝剑攻击,武术法术神通随手应用而无丝毫迟滞之感。
乌虹一起,血刀血剑在刹那间由虚转实,偏偏邵延发出的乌虹就是比虚转实完成快这么一丝,这一丝比之白驹过隙短得多,然而足够了,此时法术神通处于极其微妙的平衡之中,只要一丝力气,就足以破坏血刀血剑,一个婴儿,如果能把握这一丝,亦可轻松破坏生成的刀剑。
顾式微惊讶地发现,邵延居然手执一把黑sè宝剑,乌虹起处,自己所成的血刀血剑好似纸糊的一样,一触对方的乌虹,立刻散开,这是怎么回事,对方手中的难道是灵宝,随即又将这个念头排除在其外,因为此剑发出的威能最多相当于一件上好的法宝,但是对方是如何做到?
邵延剑一触这些血刀血剑,心中一直担忧的一件事放了下来,原来,下方是血湖,许多魔门所炼有关血方面的法术法宝,往往能污秽法宝之类,这么一大湖血水,虽然无一丝血腥味,邵延也不得不防,这也是邵延为什么不肯追击到湖面的原因。
邵延的乌澜剑并非自己所炼,邵延也未深入祭炼,等他消化了紫府之中异样的精神力后,乌澜剑对他来说就没有什么用了,这也是他刚才担心血水会污损法宝的原因,如是他自己完全祭炼好,世间魔门之物能污损邵延的法宝几乎没有什么东西。
邵延身在空中,飞速向顾式微冲杀过去,如中暴雨中的雨燕,那铺天盖地的血sè刀剑一触邵延乌澜剑的乌虹,立刻崩散,转眼间,两人间不足十丈。顾式微一见邵延如此杀法,大为头疼,邵延所为出乎其意杵之外,如果邵延放出另外一串**术,她反而觉得很正常,偏偏邵延法武浑然一体,顶着她掀起漫天刀剑流,一路向她杀来,邵延所展现的种种,既让她感到很难应对,又偏偏让她感觉到邵延好像是一个元婴级的修士,虽然其战斗力远超元婴修士,到现在为止,邵延都未曾使用化神修士所善长法则转化为神通,施法之时往往有印诀,这有点矛盾。她的感觉实际上是对的,邵延现在的确在实力上来讲是元婴修士,但眼力道行却远在元婴之上。
顾式微见邵延杀到,手一指,空间立刻开始隔离,这是她能做到的一些空间法则的体现,邵延一见如此笑了,一步迈出,不等顾式微将空间隔开,借对方隔离空间所带起的bō动,已出现在她面前不足一丈处,手中乌澜剑一剑劈下,顾式微一笑,自己是元神显化,你能杀得死自己?
身形化作流光散开,却小看邵延这一剑,不错,邵延是杀不死顾式微,不代表没有办法伤害她,明面上一剑,却是高速震dàng,顾式微只觉自己好似进入搅肉机,一部分元神流光完全被搅散,虽然转眼间又聚拢起来,但一种痛入心脾的感觉,不由妾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邵延这一剑伤害应该说极微,但人的感觉很奇怪,完全是一种保护警告措施,当人遇到能伤害自己的伤害时,就会释放出强烈神经冲动,元忖虽不是**,没有神经冲动,但依然保留了这种机制,顾式微的疼痛完全是自己给自己的幻觉。
顾式微彻底怒了,自己已吃了几次亏,这次太疼了,口中发现一声奇异的声音,刹那间,整个血湖,整个天地好像颠倒过来,全部压向邵延。(未完待续!。
第412节 式微式微胡不归
顾式微之前并未将邵延放在眼中,加之还存在幻想,结果几次吃亏,不由得心头火起,开始,她之所以将注意力落在邵延身上,因为邵延是唯一入其间,未被摄去真形之人,等一见面,那些人都被自己容貌所mí,唯邵延一人,根本不为所动。顾式微对自己容貌非常自信,连自己都会被镜中自己所mí,而邵延居然无动于衷,她不由对邵延大感兴趣。同时,却发现邵延的修为好像是元婴期,跟自己相比,应该差一个档次,从而并未将邵延放在眼中,然而一交手,却发现对方实际战功力并不弱于初入化神的修士,对方好像已触mō到化神的门槛,不由对邵延起了另一份心思,想将邵延收入裙下。
然而几番交手之中,开始还调笑对方,却接连吃了几次亏,终于被对方jī怒。拿出自己真实的能力,刹那间,好似血湖倒倾,天地之间,已不存在其他,唯有一片血sè,邵延发现,自己陷入一片血海之中,上下左右前后,血水已将自己完全包围,根本没有其他。
这才是一个化神修士所应有的实力,邵延在顾式微一发动之时,就想脱离其外,结果好似天地之间一瞬就变成了目前这个样子,邵延知道在那一瞬,由于法则的作用,对邵延来讲,他已置身法则所构成的世界之中,邵延虽然明白这一点,但他目前能发挥出来的实力却不足以破开法则所构建的世界,如果他紫府不自闭,倒也能轻松脱离,现在却不能。
邵延并不惊慌,知道下来是层出不穷的各种攻击,虽然是化神修士的攻击,邵延却可以防住,邵延依仗的一点,就是自己还虚层次的对道的理解,自己的眼力在,千变万化的法术神通均有法则转化出来,实际上是法则调用各种灵力形成法术效果,其间转换在邵延眼中有迹可寻,邵延只需在关键时间,对关键点一击,打乱转化,那么法术威力就是虚有其表。
邵延身上星辉一闪,幻化出一朵青莲托住自己,头顶之上,八风幡现,这本身是群攻法宝,不过对付化神修士却有些力不从心,但用来防护自己应该绰绰有余,八风幡一现,在邵延护体星辉外,八风翻江倒海一样呼啸盘旋,血水一到,便被旋转的气流不是抛了出去,就是消磨掉。
邵延好似完全被沉入在血海之中,但外有八风,内有青莲星辉护体,倒也没有大碍,对方暂时将邵延困住,却没有立刻进攻。邵延心中却是如古井无bō,整个人看似与平常并无二样,但却进入一种纤尘不能落的状态,一丝一毫外部变动甚至都会引起邵延身体本能应对反击,而不需邵延有意识地控制。
血海之中一个漩涡出现,顾式微从中走出,却未穿鞋,赤足如玉,笑靥如花,望着邵延,邵延也是微笑地看着她,等她开口。
顾式微见邵延在此情况下,神态如常,也不由佩服,笑到:“夫君,想不到在此情况下,你能如此镇定,实不愧是式微看中的夫君,夫君的境界好奇怪,看似元婴修士,又不像,夫君能否告诉妾身?”顾式微口气都变了,由奴家变成了妾身,好像邵延真的娶了她一样。
邵延根本不在乎她如何称呼自己,在自己能力不足情况下,为一个称呼大动肝火,对事态无济于事,与其有这个闲功夫斗气,不如想想法子,解决目前这个困境,见顾式微问自己境界,邵延也笑了:“我本来就不是元婴修士,不过因为一些事情,我自闭了紫府,你看起当然有些奇怪。”
邵延并不隐瞒,而是说出实情,在这种情况,哪种情况对自己有益,邵延当然就采用哪一种,就像之前,邵延骂顾式微为万年老妖婆一样,当时是为了jī怒她,让她因怒出手,往往会有不少失误,自己可从中渔利,结果,顾式微盛怒之下出手,最终反而挨了邵延一剑。现在如实说出,实际上是一种警告,不要以为你是元神显化,自己必要时,也能元神显化,即使不敌,也近乎不死。
顾式微这才恍然大悟,自己挨了两剑不亏,将一个化神修士看成元婴修士,即使对方自闭紫府,其境界眼力依然在,自己却小视对方,果然吃亏了。
“原来夫君居然也是化神修士,果然不愧式微看上的人。”顾式微看似喜孜孜地说,她认为邵延是化神修士,邵延也未更正她,邵延看她一颦一笑看似天真无邪,却不会真的这样认为,不然连自己如何死都不知道。
“还是说出你的真实目的,你也是一个化神修士,男女情sè对化神修士来说,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说你为情如此,我不是三岁小孩。”邵延淡淡地说,顾式微虽好像花痴一样,但邵延却不这样认为,在血sè漩涡中,身边血水按一定方式运行,整个人虽站在那里,却是时刻游走在虚实之间,邵延即使出手,也不能触及对方。
“夫君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人,连我那死鬼师傅,好像已到了合道层次,一见人家,还不是将人家抢了过去,强收为徒,纳为宠姬。”顾式微低低咕囔了几句,声虽低,邵延却也听得清楚,不由产生一种感觉,难道她是真心的,刚一念至此,邵延立刻清醒过来,好厉害的女子,好厉害的心机,虽不是媚术,也能算媚术,看似低声咕囔,如果真的如她所说,根本不会出声,她不仅出声,还恰到好处让邵延听到,直接挑动邵延心灵,试想,这样的,有几个男人不动心。
顾式微见邵延脸上微微一动,眼光却如刚才一样清澈,心中也是佩服,直接说到:“夫君相信也罢,不信也罢,你是妾身选中的人,妾身夫君就是你了!”
“你既然如此坚决,为什么不想想以前,想想自己的美好的事情,你有从哪里出来,还是回到哪里去,你的名字倒是很美,式微式微胡不归,你留在此处有何意思,不如归去!”邵延语气很淡,却有一种特殊的魔力,邵延非迂腐之人,此女不知何物,邵延到现在都未搞清,但不妨害邵延对付她,邵延说话之时,语气之中自然带上魔门míhún术一类的神通。
顾式微一听恍然间一失神,不觉重复了一句:“式微式微胡不归,是啊?我为什么这么做?从前回得去吗?”不觉有些失神,邵延一见,八风一涨,就要席卷而出,就在此时,顾式微眼中一亮,笑了起来:“夫君,你真厉害,妾身差点着了你的道!还是让妾身将你拿下,再好好调教!”
话音一落,身形隐去,邵延暗叹了一口气,自己差点成功,还是小看了对方,现在想脱出对方的法则世界,就比较困难了,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周围血海猛然向后退却,一团团血焰从后退的血海中狂涌而出,化为朵朵红莲状的火焰,转眼间邵延就被血焰所吞没,好在邵延被两层保护层护住,血焰暂时被八风阻断,邵延感受了一下血焰的威力,威力并不大,却有一种yīn毒,暗暗蚀hún侵髓,如果换一个修士,可能根本发现不了这点,一旦着道,时间一长自然精干髓枯,不过邵延既然发现这点,就不再对邵延有用。
此火不过是红莲业火的一种简化,可称之为红莲yīn火,本是后天之物,邵延已入先天,如果邵延心灵之中有大破绽,此火可勾动体类业障,化为内火,内外交困,但对邵延来说,当年成就金丹之后,此类火焰对他就无效。
“一丝心头清净意,化作灭焰滂沱雨!”邵延吟到,这不是咒语,但也算咒语,是邵延在逐渐明白咒的本质基础上灵机一动所产生,咒语一是祝福、诅咒之类,以语言表心声,借一点诚心暗示自己,以动天地,如一般净口咒、净心咒、金光咒等(可参见作品相关中我所了解的一些法术修行);二是以特殊声音bō动和自身天地产生共振,如密宗的三字神咒即“嗡阿吽”即为此类;当然也有二种相合。邵延此两句随口而出,咒即心声,刹那间,八风外,滂沱雨生,这非普通雨水,而是邵延心中清净之意化生而出,雨过之处,如甘霖降,红莲yīn火立消。
法则世界之外的顾式微将整个过程看得清清楚楚,正因为看得清清楚楚,才觉得不可思议,这是什么法术神通,红莲yīn火威能她知道,此火本是此湖中血中精华纯化后,抽出的一丝怨念而成,不将对方精髓耗干,不可能熄灭,就是大雨烧上,也不会熄灭,但事实就在眼前。
“你这是什么法术!”顾式微又一次现身,这次她连调笑口wěn都忘记了,也未称邵延为相公夫君之类。
邵延依然是微笑望着她,淡淡地说:“不要忘了,我现在不过是实力下降,眼力却没有下降,此火不过是以业障为基础,我所为心中无有障碍,此火如何能伤我!”邵延并未说自己所使用是何法术,却说出法术的基于什么缘由,邵延却要看看顾式微的对道的理解,她已是化神修士,如果能听懂邵延的话,那就代表对方对道理解不浅。
顾式微似有所悟,转眼间,抬起头来,对邵延甜甜一笑:“谢谢相公,式微明白了,让相公再好好领教妾身的本事。”说完之后,便消失在血海之中。
邵延却似有所思考,这件事有些不对劲,自己说出法术的根由,顾式微立刻能理解,她的这种悟性引出一个问题,顾式微从情景上,好像在此已有万年,却还在化神之境,除非,当初她不是自己入了化神,而被一种特殊方法催到化神,不然,万年光yīn,怎么也会接近世间法的尽头,但是从她刚才表现来看,她的悟性不需让人催入化神,这有什么玄机,还是自己从根本上就错了。
邵延正在思索,身外一动,邵延知道顾式微动手了,血海往四周退去,脚下传来一股吸力,邵延低头一看,那五十五朵生长在血湖之中血莲各放光华,已罩住了自己,将自己往下拉去!RO!。
第413节 无意悟出行愿法
转眼间,邵延觉得朵朵血莲飞速变大,知道不是血莲变大,而是自己变小,以血莲为阵基,这绝对是一个威力强大的阵法,自己在不留意间,被对方挪移到了血莲大阵之中,邵延在一入宫墙时,就已经注意到湖心生长着五十五朵血莲,知道那是一种灵根,能在血湖中生长,绝不是简单之物。
等现在亲自体验到了,才知道自己之前是小看了这些血莲,其发动根本没有时间让邵延考虑,部延刚一感觉到异样,人已被血光罩住,如同山岳一样拉力让邵延根本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反抗,人就被拉了下去,好像这一片天地都压在邵延身上,部延身外八风更烈,星辉更是浓郁,脚下幻出的青莲花瓣片片绽开,如水清辉倒卷而上,将自己护得严严实实,邵延被拉到一朵血莲之上,脚下是如青玉一样莲台平地,四周是层层叠叠比自己还高如血样的花瓣。
邵延不由一声苦笑,知道自己的身高如果在外看来不足一尺,这不是邵延真的缩小了,而是血莲内部空间发生了变化,在外人看来就成了这样一付景象,想不到这些血莲如此玄妙,当初的主人是从何处寻来,绝是是凡间之物。
部延所落之处并不是中央那朵最大的血莲,而是边缘的一朵,邵延在被拉下来的瞬间已知道自己落在那一朵上,邵延当时看到是一排三朵血莲中的一朵,按河图天地之数来说,应该属木,天三生木,地八成之,此为河图数的情况。
邵延在内外两层防护下,细细打量周围的一切,血莲花瓣之上,血光流走不停,目前还没有对邵延攻击,上方已被花瓣射击出的血光封住,如不冲破血光,根本出不去。困守此处不是邵延的风格,部延刚想出手,一个令人销hún的声音响了起来。
“夫君,要不要妾身放你出来?”顾式微的声音从上方响了起来,邵延抬头一望,顾式微显得巨大无比,正俯头看着血莲莲蓬之上有邵延。
“此地不错,就是有些太安静!”邵延怡然自得地回到。
“那妾身就准备一些节目给夫君解闷!”顾式微有些咬牙切齿地方一亮,顾式微消失不见。邵延见顾式微走了,也不在意,猛然左手一放,雷火金光从掌中窜出,轰向前方,在邵延一出手的瞬间,前方血莲瓣微微一闪,一个血影飘出,却是一个血样人影,张牙舞爪扑向邵延,谁知刚从莲瓣中出现,邵延的雷火已到,啾啾地惨叫了两声,血影被打散。
紧接着,花瓣连亮,无数血sè藤萝如章鱼触手一样从四面八方伸向邵延,邵延一指八风幡,八风齐吼,向四周狂绞了过去,藤萝一入风中,立刻被绞碎甩了出去,八风旋转不停,如钢刀一样,邵延一见,不再迟疑,向一个方向冲去,同时,八风成锥,直向莲瓣钻去,邵延要试试莲瓣究竟如何。
莲瓣顿时血光大盛,映照得莲瓣自身宛若晶石造就,抵上了风锥,风锥集八风成锥,高速旋转不停,其威能比之原来八风强上数倍,转眼间就钻入血光之中,所有莲瓣光华亮起,血sè流光狂聚过来,想彻底湮灭八风锥的威能,顾式微看着眼前的血镜之中邵延所为,不由大惊,手诀连变,甚至血湖之中,旁边的血莲血光亮起,向邵延所在的那朵血莲聚去。
就在此时,邵延抬头一笑,顾式微见镜中邵延正看着她,向她一笑,顾式微心中一沉,不好!血莲中的邵延猛然八风一敛,八风幡入体,身上星辉也是一收,张口喷出一剑,正是宵练剑,剑影一闪,立刻身剑合一,肉眼根本看不清楚,向上冲霄而起,耳中听到裂帛之声,已然冲出。
原来,邵延八风聚成锥攻击是假,但那股威能让顾式微不得不调血莲其它部分力量来抵御,这样一来,上方血光当然变弱,随即得用宵练剑身剑合一冲出,一个声东击西,让顾式微顾此失彼。
顾式微一见邵延冲出,一急之下,所有血莲光华暴长,好似突破了时间限制,又将邵延罩住,邵延并没有向上冲去,而走出乎意料的身剑合一,剑影暴长,在空中一个转折,虚影一闪,直斩向中央那朵丈许的血莲。
“不要!”一声交喊中充满了恐惧,顾式微猛然从中央那朵血莲中现身,那朵巨大的血莲花瓣层层开放,大蓬血光带着朵朵血焰如礼花绽放一样,纷纷而涌上,这朵血莲第一次开放在邵延面前,中央却凌空躺着一女,雪肤花颜,好像在沉睡,却看不到xiōng口有一丝起伏,根本没有呼吸,身上莲蓬之中,从数颗莲子位置各射出一缕极淡的清光,透入此女的身体,好一位睡美人,让人都不忍心惊醒她。
部延一眼就看出,这人就是顾式微,是顾式微的肉身,刹那间,邵延明白了,顾式微的**不是受了极重的伤,就是濒临死亡,却被人以**力于此布下此逆天之阵以渐渐的救护她,不过,邵延有些奇怪,顾式微己是化神修士,就是身体出现残缺,凭元神之力,总能慢慢恢复,根本不需如此,那她当时受了什么样的伤,才会如此!
这些念头在邵延脑中一闪而过,他却没有一丝受对方叫声影响,也没有一丝怜香惜玉,宵练剑影轻轻掠过顾式微显化出来的满脸恐惧的表情的元神,并不能杀死元神,最多造成一些伤害,剑影一过,顾式微满脸绝望地望着邵延身剑合一劈了下去,连元神分为两半都忘了合起来。
顾式微没有注意到,数道暗淡地极淡腥绿光华从剑光之中散落了下去。
就在这紧要关头,血莲的莲蓬之上砰的一声迸射出四颗如红玛瑙一样的四颗血红的莲子,只一闪便接住了邵延的剑影,转眼化为四朵红莲,淡淡的火焰摇曳不止…邵延的剑落不下去,邵延心中叹了一口气,他出剑之前,便料到可能是这个结果,这和血莲大阵如果让邵延一剑就彻底破掉,那才令人不可思议,即使这样,邵延还是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所以他才尽目前最大威力一试。
部延见一剑无功,不再进攻,宵练剑一闪,化为剑丸,被邵延重新吞入体内,身周清辉滚滚,化为朵朵青莲,随开随谢,这是当初从神道神国中领悟出的领域,后又经邵延不住领悟加深,形成一种独特的神通,不过随着邵延进入化神之后,特别是还虚之后,邵延几乎不再使用它,因为化神以上手段比之更有效,现在不能使用元婴之上手段,才又一次使用出来,现在使用已完全不是以前光景,毕竟现在对大道理解与旧日天渊之别。
邵延施展这种手段,知道其后对方反击肯定是利害无比,所以一击失败,周身数丈之内便如周天万物演化,这不是法则,仅是一种神通手段来模仿,本来,凭邵延现在之能,领域展开,可达百丈,不过邵延现在压缩为数丈,其能力提升也不是一倍。
顾式微这时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气,光华一闪,元神又重新完好无损,回过头来,再看邵延,已无那种调笑之情,眼中满是恨意,都延此时已被困住。
邵延自收回剑,展开领域,那四颗血莲子化成的红莲火光一起,莲花一收再一放,从中跳出四个人,邵延可不认识此四人,四人一样外貌,如同虚影一样,分四个方向围住邵延,手印一起,五十五朵血莲血光大盛,化为五十五条血sè光带转眼到了邵延领域外,一伸入领域,邵延领域之内朵朵青莲之上出现了一位位道人和僧人,经声顿起,血sè光带好像被烫了一下,迅速缩了回来。那四人一声冷哼,从远处无数血线、绿线还有其它颜sè细线飞射而来,转眼混成一团,将邵延困住,不过只要一入邵延身边数丈领域之类,便纷纷消散,邵延领域之内反而出现更多莲花,上面隐隐似有人在拜,然后端坐此上,加入诵经之中,虽多出不少莲花,但领域之内一点也觉得挤。
部延刹那间恍然大悟,自己以为剑造了领域,脱离了神道限制,实际上不过是走上另一种形式,自己不需要信仰,但别人感jī别人尊敬也是一样,古传神仙得道,功满三千,行满八百,原来在于此,佛门佛陀,也受香火,道家神仙,也受香火,原来在此,与纯粹神道依靠信徒不同,香火与己,与大道无益,不过却可依此行愿,正如今日,自己一路行来,虽无心拯救那些僵尸,此类僵尸沉溺于此,不知多少年,灵智全无,但沉mí的灵hún之中,总有一种本能,一是灵智重生,成就飞僵,变成另一种存在,摆脱灵hún沉沦之苦;另一种就是有人除了他们,当重入轮回,还有一种怨念,就是报复。
部延领域一开,偏偏那四个从莲子之中出现虚影,印诀一催,邵延不知道,许多僵尸倒地化灰,其精华带着一丝本能烙印飞射而来,成为血莲法阵攻击手段,一入部延的领域,好似神道之中,信徒灵hún归于其天国,本能苏醒,从而成为邵延领域的助力,领域实际上是一种灵hún修行之法,让沉沦灵hún在其间苏醒,再转入轮回,对邵延来讲,甚至借这些灵hún完全自己的大愿,如果邵延想在尘世间完成什么愿望,比如传道,又如统一天下,只需在这些灵hún中留下烙印或其他信息,当其轮回后,在一定条件下自然觉醒,甚至自己都不会觉察,这觉得自己要为一和理想付出自己努力,这些人一旦完成,相当于邵延完成自己的行愿。
如果不是今天机缘巧合,邵延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一点,因为其修行追求的超脱,追求的逍遥,而不是在世间留下名声之类。
部延无意之间悟得此事,也算是歪打正着。
部延抬起头,看出外同四人,淡淡地说:“你终于lù面了!”
此时,顾式微正好满眼恨意看过来,听到邵延的话,眼光一转,正好看到四个虚影,当时吓得hún飞魄散:“师……师傅!”!。
第414节 行不义因果终到
邵延听到顾式微那一付恐惧的样子,听到其口中叫出师傅,前后一联想,总算有了些眉目,望着那四条虚影,淡淡地笑到:“原来,你就是圣魔宗当年那个合道修士,不过,你现在几缕残hún,是想借体重生,还是另有方法重生?顺便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当年可能你大名鼎鼎,现在恐怕没人认识你了。”
四条虚影往起一合,立刻清晰了许多,显现在邵延面前却是一位中年的修士,仔细打量着邵延,好像在看一只猎物,不住点头,过了一会又摇头,说到:“修为不错,却自己闭了紫府,不知被谁的打的,不得不闭紫府来疗伤,放心,如果我得了你的身体,我会为你报仇,可惜的是,相貌一般。老夫大名你听清楚了,仍是圣魔宗的宗主极天行!”
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顾式微,冷笑到:“浪蹄子,一口一个夫君叫得tǐng亲热,等我夺了这小子的身体,再来好好跟你算帐!”
顾式微脸sè惨白,眼光之中此时却没有了恨意,而是一脸乞求看了一眼邵延,让人感觉心碎,邵延静静看着这两个明显不是正常关系的师徒,脸上未动任何声sè。
“小子,你已被我**血莲大阵困住,开了紫府,自己遁出元神,将身体让给我,那边八个修士被你捆翻在地,去夺一个舍,拜入我门下,这是老夫今天心情好,给你一条生路!”极天行好像自己很仁慈地说到。
“阁下为什么不去夺那八个人中一人呢,他们可比我俊多了!看来阁下是不能离开这个血莲大阵吧!”邵延淡淡地说。
像一道惊雷,顾式微脸sè一变,而极天行也是脸sè一变,盯着邵延,连说了几个好字,然后说:“小子,我小看了你,不要怪我,你不应该说出此话,你可以死了!”说完之后,手一招,从血湖之中冲bō而上一把血刀,一出湖面,便有一股威压,显然是一件灵宝。
“师傅,你这把不是带去了积金山,怎么会在这湖底?”顾式微一见此刀,脱口而出。
“你早就希望师傅死在积金山,好重新找一个小白脸!告诉你,为师血浪刀是一双,带去积金山是雄刀,雌刀一直封在湖底,借血气温养。”极天行得意洋洋地说,对顾式微一脸害怕,心中满意之极。
极天行说完之后,血浪刀化作血虹,半个天空都染成血sè,空间都似被一刀劈成两半,大有将邵延连同领域一刀两半的感觉。
面对如此之势,邵延声sè不动,如在以前,邵延实力未封之时,这种攻击并不当回事,就是不用灵宝,也可轻松化解。现在不同,空手却是抵挡不住,好在邵延两件灵宝之中,晨钟已封入紫府之中,不过另一件灵宝承影剑却在丹田之中温养,承影剑在入这个星球之前受了一次伤,经过近一年的温养,已然修复,邵延到现在为止,一直未曾动用它,因为一般对手不值得用,今天却不同。
一道淡淡几乎不可见的剑光一闪而出,连一丝威压也未外泄,邵延自己都有点满意,承影剑跟自己时间最久,完全应用自如,特别是这次受伤后,经过大半年的温养,品质上隐隐有了些提高。
血浪刀猛然血光一亮,立时顿住,承影剑猛然亮起,外围晶亮的雷水瞬时爆发,直似雷山电海,整个天空一遍雪亮,血浪刀一声悲鸣,倒飞了出去。血湖边那八个被捆倒的修士在这电光之中清醒过来,刚才一切还记得,自己好像着魔一样向邵延动手,结果被捆翻在地,现在回想一切,知道自己肯定中了暗算,再见到那边两件灵宝的威能,知道自己有眼无珠,邵延决不是元婴修士,肯定是化神级的怪物。两件灵宝一交锋,宠大的威压让八人想坐起都不可能,只好躺在地上观看。
极天行脸sè一变:“你也有灵宝,之前为什么没有用!”
“对付一个小妖女,值得我用灵宝吧!”邵延似笑非笑地盯住极天行,旁边的顾式微恨得牙痒,不过心中却泛起一些异样的感觉。
极天行不再说话,手一指灵宝,定住被雷电轰飞开的血浪刀,湖中一派血水化作血雾而起,血浪刀一声鸣响,血雾如风卷残云一样被之吞没,又一指,血浪刀化为漫空皆是,无数血浪刀压了过来。
血浪刀显然是魔道灵宝,遇上承影剑却是遇上克制,承影剑本是千年雷击桃木所炼,天生克制邪魔之物,加之成就灵宝时,更是表面成雷纹,自聚雷水,更是魔道之物的克星,所以这一击,才将血浪刀轰开。
血浪刀又来,邵延也不示弱,承影剑也如剑山雷海一样迎了上去,绞杀在一起。
“反了!一个后辈小子也敢向合道老祖动手!”极天行有些气急,手一抬,血光流转,化为血sè魔掌,却不是简单的大手,血掌之上掐定一印,邵延一目认出,此为斩hún印,此印一出,邵延就在领域保护下也觉心húnyù飞,知道对方想斩灭自己hún魄,双手一执,不动明王印成,喝了声“临”,头顶之上,金刚萨埵现,手执降魔杵、铃等法物打向魔掌。同时,邵延如一山临立,顿时定住心神,开口冷嘲道:“如果你元神在,说不定还惧你三分,现在不过是苟喘残hún,敢在我面前卖老!”
魔掌和金刚萨埵碰到一起,佛光魔光一交汇,刹那间互相湮灭,双方都是一愣,本以为会有一声剧烈的交锋,邵延的不动明王印本是克制对方斩hún印,不过对方虽只剩下残hún,但到底原来是合道修士,威力比起邵延的不动明王印强上不少,结果双方一遇,好像水融,悄无声息的湮灭掉了。
双方都出了意外,极天行大怒道:“你在我宝物中,想跟我斗,我只要动一根小手指,调用宝物的威能,就让你化为灰烬,主要怕损坏你的身体,气死老夫!”手上诀印一起,整个天地开始振动,好像苏醒了过来。
邵延冷冷地一笑:“凭你能真的能掌握这件宝物,你早就不会落到这个下场!”邵延接着喝了一起:“起!”一派腥绿光华突然从下方亮起,一闪之下,已将极天行笼罩在其内,这个变化让极天行目瞪口呆,不知道邵延什么时候居然动下了手脚,连一直和邵延调笑争斗,根本没有发现邵延什么时候动了手脚。
“你怎么知道这些,此宝不是我所炼,你是如何知道?什么时候你动了手脚?”极天行就是被绿光困住,也不惊慌,因为他在此宝之内,就是不能完全控制,调用威能也不是一个修士所能抗衡的,所以他很淡定。反而想知道邵延为什么知道这些事。
“多行不义,你以为没有报应!你对两个弟子那样处罚,你以为你的弟子没有怨恨!”邵延淡淡地说。
“你说的是那两个孽徒!不可能,我早在他们灵hún之中下了手段,他们不可能说出来!”极天行喊了起来。
“没有不可能,他们生不能说,死后也会说!”邵延依然平静说到,求死被邵延一剑所斩而解脱,临去之前,将一些信息凝在光点之中,落在邵延手上,邵延一眼之下,许多信息涌入脑中,其中特别提醒邵延,血湖的血莲之中,老鬼可能留有助手,两人虽不清楚,老鬼去了积金山后殒落,但两人总感觉血湖之中有古怪,好像隐隐存在一丝老鬼的气息,这当然是极天行在两人灵hún中动手脚,反过来,两人对极天行也有一丝感应。当然,两人为什么落到那个下场却未说,只是与顾式微有关,隐隐中透出对顾式微的极端复杂感情,痛恨、厌恶又带有一丝倾慕的感觉,让邵延对顾式微心中充满了警惕和杀意,试想一个人落到如此惨的境界,还对与此女存在一丝倾慕,邵延也不是圣人,知道一不留心可能自己也会落得悲惨下场,虽对自己有信心,却不会冒险,修士一定程度上说,是天地间最自sī的一群人,追求的是王侯将相都不能达到的目标。正因为如此,不如将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
“好!好!只好将你彻底灭杀了,虽然可惜了这具身体!”极天行面sè狰狞,就要调动宝物威能,让这片空间彻底抹杀邵延。
“迟了!”邵延冷笑道:“如果你早些动手,也许能成功,一缕残hún,落入我专门为你准备的巫阵中,还想叫嚣!”邵延在之前身剑合一劈向血莲之时,顺手布下,当时谁也没有在意,邵延却是因为得到了求死的提醒,才暗中伏下后手。
天地在这一瞬间变sè,其它地方都暗淡下去,唯邵延所在,却渐渐变亮,有无数能流呼啸而来,恰好暴雨来前的压抑。
邵延也动了,那包围了极天行的腥绿猛然一亮,往中间一合,极天行身外血光一闪,似乎想挡住绿光,绿光却如丝一样渗入其中,极天行不过是一缕残hún,如果是当年那个合道修士,也许能挡住,而邵延所布的巫阵却完全是针对hún魄一类的灵体,绿光一接触极天行,极天行猛然一僵,并不凝实的虚影表面如纹身一样,泛起了绿sè而诡异的符箓。
那呼啸聚集而来的能流好像一下子失去前进的动力,有些开始散开,化作旋风进行肆虐这片空间,血湖之上,bō浪涌起,宫墙内外,树木枝叶折断,随风飞舞。
邵延手上出现了一张弓,一支闪耀着惨绿光华,上面布满巫纹的骨箭指向了极天行,一声弦响,箭已消失,再出现时已到极天行面前。
“我与你同归于尽!”极天行话音未落,整个虚影已彻底爆开,邵延周围猛然骤亮,无数能量如大浪一样顿时将邵延淹没。RO!。
第415节 伤重与君坐相谈
极天行在最后—瞬间,自爆残瑰,他与—般修十的自爆不同,一般修十自爆仅是以自身蕴含的能量伤人,而他却是借自爆催动刚才未能完成的调用这件宝物内部空间的威能来抹杀邵延。爆炸光华才起,巫箭和巫阵绿光顿时化丝,如大网一样往上一合,朝中心一收,转眼间,转一丝残hún也未能逃出,极天行殒落。
邵延那边却迎来极大的危机,极天行到底是合道修士,虽是一缕残hún,本身并没有多少法力,其境界在,凭其对道的理解,只需一丝能量就调用极其庞大的能量,邵延身边的空间好像沸水一样,开始沸腾,虽然刚才邵延阻止了一下极天行调用宝物威能来灭杀他,许多灵力散开在整个空间中肆虐,但极天行临死前拚命调动,依然有大半能量如巨浪一样聚了过来,这相当于一个世界对邵延发动了攻击,此宝内部空间虽不如外面真实大世界,其威能也是惊人之极,湖边依然躺在地上的八人和顾式微目睹这一切,1S中泛起一个念头,邵延完了。
顾式微甚至心中隐隐一阵悲伤。天地间能量聚了过来,好比用亿万个镜子将阳光聚在一处,空间立刻在如此庞大的能量下,开始bō动翻滚,似乎要融化一样。邵延此时心头无喜无忧,忘记了一切,甚至时间都忘记了,心念一动之下,身外的领域如圆环一样向外扩展而去,领域到处,好像处于另一个时空,沸腾的空间立顿平静下来,一朵朵莲花成形,不再是原来的青莲一种,白莲、红莲、金莲和黑莲纷纷出现,这些都是狂涌而来的能量被领域转化而成,每朵莲花光明大作,就是这样,每朵莲花依然如风中柳絮,bō中浮萍,上下浮沉不已,大量能量如风,卷向邵延。
邵延领域扩展到十丈,不再扩展,再扩展邵延已无法控制,本来领域之内,邵延一念就是法则,然而外面涌入能量太大,完全是一种一力破万法的架势,邵延再扩展,将彻底失去控制。不过,就是如此,邵延已发现许多地方已很难掌控。
在外人眼中,邵延身外光明大作,如环一样轰然向外而去,所过之处一片祥和,包括邵延在内,其亮耀目,好似天地间一**日出现,令人不敢逼视,包括顾式微在内,目睹这一切的人目瞪口呆,这还是人吗,他们隔得远远的,感觉其中那种毁天灭地的能量,好像邵延居然没有事,这怎么可能。
邵延却是有苦说不出,许多能量风已吹在他身上,邵延的衣衫是连钟少严太阳真火都不能伤的玉蟾皮制成,就是这样,立成一条条布缕,能量风破开玉蟾皮,吹在**之上,邵延的**早就是普通人的体质,早是可以横渡星河的宇宙生命体,一般东西根本不能伤害他,肌肤表面,星辉隐隐,总算抗住,但整个身体之惨,是邵延出道以来最惨的一次,浑身骨骼一半以上都出现了裂纹,内脏更是裂纹纵横,也该是邵延,换一个修士,已然毙命。
渐渐天地恢复了正常,邵延根本不能动弹,一动弹恐怕内脏不少就要裂开,也亏邵延领悟领域是由意志化成,意念动处,领域骤然缩小转眼间就剩下一丈,泥丸灵神从泥丸宫冲出,现出头顶之上,紫衣飞罗,头顶现太极图,太极图外,先天八卦环绕,手捧竹简书册,竹简上却是一个个仓频之字,脚踏龟壳,细看之下,正是洛书,邵延现出泥丸灵神,此神非元神,仍人脑功能具现,虽有形无质,比之元神分化由心,代表邵延生命本质差之不下里许,邵延周身神现,每一个器官都已具现出神灵,此是黄庭之道修行结果,以邵延理解,修到极至,每根毛发都有灵性,必要之时,具现神灵。
邵延调出泥丸灵神,因其是大脑功能具现,以他来主持领域,邵延现在受伤极重,甚至都不能移动,必须调动自身灵光,——修复,那时,邵延处于一种静定状态,邵延必须有一种防卫,便将泥丸灵神调出,主持领域,护卫自身安全,泥丸灵神更像一台智能计算机,而不像一个生命,不过主持领域绰绰有余。
邵延在一瞬间进入静定之中,承影剑也从远方飞回,归入丹田,丝丝雷水开始滋润身体;而血浪刀却失去操纵,到底是灵宝,并未跌落,而在空中沉浮不定,顾式微一见,手一招,将血浪刀收入手中。邵延体内灵光流转,体内各器官之神纷纷具现,各执灵光,依脏器骨骼特点,开始修复。
邵延一入静,泥丸灵神一现,顾式微眼睛立刻睁大了,至于极天行的死,她不仅不悲伤,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看到邵延头顶灵光一现,现出一尊灵神,而且异象迭生,不少法物护在身边,这难道是他的元神,他在最后开放了紫府?不过这个元神倒是奇怪,我的元神就和本人一样,没有那些东西,难道他修行法诀有什么独到之处,元神与他人不同。
顾式微远远看着邵延,不知如何对付这个人,现在他好像受伤,在那动疗伤,想攻击,想起邵延最后硬抗整个天地的攻击,实在不敢下手,但又想到一旦对方疗伤结束,会不会和之前一样,对自己毫不留情,又想下手,左右为难,心中还存在另一丝绮念,如果真如自己之前调笑一样,此人成为自己的夫君,那该多好啊,心中千萦百折,一时拿不定主意。
邵延静静站立那里,转眼就是三天,这三天之内,对顾式微完全是一种煎熬,不知道如何处置邵延,血莲大阵血光依然笼罩着,顾式微又不敢撤掉此阵,她也能操纵此阵,就这样僵持了三天,邵延终于睁开了眼睛。
三天来,终于将那些裂纹弥合,仅仅是弥合,伤势依然很重,身体越完善,受伤之后修复越难,没有几年时间是不可能,邵延身体已不是普通人,每一点修复虽大量时间,不过,现在来说,还不能剧烈打斗,但运用法术法宝却是无碍,邵延体表灵光一闪,破成条缕衣衫刹那间完好无缺,不过这仅仅是表相,要彻底恢复,只得重炼。
邵延动了一下,发现自己已能正常运动,而不是像刚受伤时,根本不能动弹,泥丸灵神归体,领域散去,刚一散,许多星星点点的灵光向此宝出口处飞射而去,邵延知道,这是在其中苏醒灵hún烙印转入轮回去了,邵延领域一散,实际上是相当于一个神国消失,当然不同时那些真正神国,邵延也不需信仰,在争斗中那些僵尸灵hún离开了天国,当然转入轮回之中去了,邵延见到这番景象,心中感叹,以后还是少用这种神通,毕竟不是自己的道路。
顾式微却是神情紧张地看着邵延,三天前邵延大展神通,让顾式微产生一个印象,邵延之前根本没有用心对付她,对付她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引出老鬼的残hún,她不知道的是,邵延对付她并未手下留情,那是邵延之前的真正水平,邵延因自闭紫府,攻击的能力远弱于他保命的能力,她现在却以邵延自保的能力来推想邵延的攻击,不由产生了错误的想法,见识了邵延三天前应付这片天地对他绞杀的大招,心中再也提不起勇气对邵延进攻。
邵延虽然受了伤,三天下来,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这是顾式微的真实想法,却不知道邵延负伤之重,如果说现在邵延的战斗力,恐怕只有之前的一半不足,人一紧张,往往就失去了方寸。
“夫君,啊,不,道友,谢谢你除了那个老鬼!”之前叫得口滑,现在顺口又叫出来,一出口就慌了,急忙改口,生怕惹邵延不高兴,还偷偷看了邵延一眼,那一种妩媚风流,还有楚楚可怜之态,让人心中怜意大生,邵延心中此时算是明白,这应该是一个天生尤物,其风流妩媚天成,在目前情况下,她应该不会主动用媚术,邵延也没有发现她有半点使用媚术痕迹,也就是邵延,换一个修士不一定把持得住。
“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好像圣魔门中人对极天行都没有好感,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邵延有些好笑,他现在可不想与人争斗,体内还在慢慢恢复之中,不如找个话题,先稳住对方,另外一方面,从他与顾式微交手来看,现在他还真不是眼前这个女子对手,对方畏他,再好不过,不然,邵延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了。
“道友,如果式微告诉详情,夫君可会放过式微?”顾式微话一出口,立刻急急辩解道:“道友,式微前几日叫得顺口,不是有意这么叫!”
邵延微微一笑,说:“无妨,不过一个称呼而已,如果你不是罪大恶极之徒,放过你未尝不可,不过,你最好说实话,我有一种神通,能知对方是否说谎,如果你说谎,后果就不用我说了!”邵延到后面却是正sè而说。
“奴家知道了!”顾式微低头恭顺地说,邵延见她一付小媳fù的样子,心中不由好笑,随手一指,身下一朵青莲现,便盘坐其上,听她述说。
顾式微一见邵延坐了下来,眼光一转,低声下气地说:“道友,我能不能也坐下!”她是元神显化,立与坐并无区别,不过站着说,好像低人一等,与邵延对话了几句,发现邵延并未有什么杀意,1S中活泛开来,她本是一个玲珑之人,便提出了这一个要求。
邵延目光如炬,心如明镜,她的心思立刻明白,在些好笑,此女以前肯定生活在一个勾心斗角的环境之中,从细微之处,可以看出,她尽量利用各种可能,为自己争取优势,不过聪明太过,反而掩盖自己本心,耸行路上更多障碍。
也不以己甚,淡淡地说:“所想坐,就坐下吧!”
顾式微一听,手一招,一团血光出现,化为一朵血莲,她也盘坐其上,开始述说那一段被埋没的修行界的历史。!。
第416节 美与丑相去若何
顾式微本是章国平民家中女儿,却是天生丽质,童年却是幸福,家中也算中等,温饱有余,童年倒也无忧无虑,渐渐长成,艳名在外,红颜薄命。虽然也有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却因年幼,懵懂未开,当略知情事时,却被当时章国一位王子看中,王子因游猎无意间见到顾式微,惊若天人,当时就将她带回府上,原来的心上人如何能与一国王子相争,只能忍气吞声。
顾式微就这样成为王子一名shì姬,未几,在一次宴席之上,国王无意看见顾式微,当下hún不守舍,便动了心思,先逼王子认定顾式微是不祥之人,令其成为道观女冠,当时,此方世界道佛传承还未离开,世间道观佛寺随处可见。
顾式微成为宫庭女道士后,不久,国王勒令其还俗,想迎娶顾式微入宫,不料好事未成,王子弑父篡位,成为新王,顾式微专宠三宫,宫中争斗,可谓一步不慎,万劫不复,顾式微多次遭陷,幸而王上宠爱,总算无事,不过天真烂漫顾式微已成为一个yīn谋为衣,心计作饭的,如果没有其他变顾,也许她会最终说不定能爬上王后之位,不知为何,却是无子,后来查明,有人下药,让她无法生育,如果爬上王后之位,说不定领养别的妃嫔之子,也过此一生,就在三年后,她仅离王后一步之遥时。朝中一位重臣作乱,此人为现任国王的弟弟,现任国王得位本不正,在国王一次巡猎中,他杀了国王。
他早对顾式微垂涎三尺,其叛乱有一半是因为想得到顾式微,他叛乱之前广交奇人豪杰之徒,其中有一人,却是圣魔宗弟子,此人一见顾式微,一颗心立刻放在顾式微身上,叛乱之中,将顾式微带走。
顾式微本来就已心灰意冷,也就随之上山,实怨顾式微美貌太过于惊人,结果被圣魔宗宗主极天行看到,以收徒为名,占为己有,可怜那位带顾式微上山的修士,就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新王不见了顾式微,大怒,凡与顾式微有关人不知死了多少,她家乡的亲人邻居都因为她而受到牵引,不少人家破人亡。
此时,顾式微已成为极天行的宠姬,听到此事后,央求极天行准她下山报仇,她上山时间虽不长,怎经得起一个合道修士以她为宝,找最适合她的功法,各种天才地宝来催,加上合道修士亲自出手洗髓炼筋,不到一年,修行层次突破了筑基期,所发她想下山报仇,原来国王不管如何,也算对她不薄,加上家乡亲人乡邻,她去报仇当属正常。
极天行却不准她下山,而是亲自出手,不久她听门中之人说,整个章国都城,所有的人被屠一空,不剩一人,她听后如闻惊雷,毕竟她如果出手,不过是追究首恶,而极天行的残忍令她不寒而憟,想想枕边人是这样一个人,顾式微心中恐惧可想,后来知道,现在脚下血湖之中血之精华有不少就来自章国都城。
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让顾式微更加惶惶不可终日,极天行不止顾式微一个妾姬,还有二人,也是美貌非凡,但比起顾式微就逊sè了不少,自顾式微来后,两人相对就受到冷落,其中一人一次发了牢sāo,结果惨死于极天行之手,死状之惨,令顾式微到现在还时时做恶梦。不久之后,另一个shì姬偷偷与一名弟子sī奔,极天行更是性情大变,虽宠爱顾式微,但对其防范更严。顾式微心中怕极,生怕有哪一天,不知何事,就会变成僵尸或其他,如果哪一天,来了一个比自己更为美貌的女子,自己下场不会比哪个惨死的shì姬强。
顾式微因害怕极天行,人被逼到极点,往往会产生一种奇怪的勇气,顾式微开始利用自己美貌,不着声sè离间极天行与弟子们的关系,在她心中,弟子们被逼急了,可能会群起而起,说不定能杀掉极天行,邵延所见到的求死和觅死就是受害者。
顾式微的美貌几乎是不可战胜,许多弟子一见过她,就念念不忘,开始极天行还不太在意,但自己之前一个shì姬和弟子sī奔后,极天行大概发觉自己头上帽子颜sè变绿了,发展到后来,一发现弟子有一丝垂涎顾式微美貌立刻下杀手,惩罚手段层出不穷,炼制成僵尸还算轻的。
一部分弟子们终于忍受不了极天行的残暴行为,终于发难,他们可不敢直接与极天行为敌,下毒、暗伏阵法等等手段一起用出,可惜,他们还是小看了极天行,作为合道修士,站在世间法的尽头,这些人一个没有逃脱。
顾式微没有想到的是,她偷偷勾引弟子,调动离间师徒,那帮弟子虽为她所mí,心中也恨她入骨,结果这帮人在暗算极天行时,顺便也没有放过她,她可不是极天行那种合道的修为,不过是筑基期,被对方用yīn火侵入骨髓,整个人如果极天行略迟一会,顾式微就会化为灰烬。
极天行见顾式微几乎成了一个空壳,所有结构都被yīn火所侵,换一个人根本无法可治,极天行对顾式微也mí恋到极端,不然也不会做些那些事情,虽然这些效果是适得其反,让顾式微更加害怕他。他不忍心这样一个化为灰烬,就利用圣魔宗一件传承之宝:白玉棺,也就是内蕴空间的邵延现在所在这个空间的宝物,血湖之中的血莲据说是来自魔界灵根,将顾式微放在中央血莲之中,以血莲吸取血湖之中血液精华中生命力,慢慢修复顾式微的身体,几乎是重塑一个顾式微。
同时,利用无上魔门**,以心传心,将从筑基期一直到化神期所有修行功法和自己领悟压入顾式微的心灵之中,让顾式微灵肉分离,在血莲作用下慢慢修行,邵延不清楚的是,血莲还有另一个作用,类似于精神空间一样,顾式微在其中如同进入一个虚幻的世界,在其中修行,不时出现各种情况对她进行磨练,顾式微就慢慢被催到化神层次,当然,这种方法其他人想学都难以做到,以血莲集灵气直接灌入,以一定方式运行,都不用顾式微控制,各种天劫都由**血莲阵挡住,入化神时,顾式微脑中一遍遍展现极天行对法则演示,才最终将顾式微催到化神。
到了元婴之后,顾式微可以暂时在周围移动,入了化神,更是以元神显化,在血湖周围移动,化神以上也能达到,不过其中各种知见,各种对道的理解均来自极天行,毕竟不同于外面真正的天地,到了化神已是极限。
因为身体原因,顾式微隐隐有一种制约,居然无法出此宝空间,邵延听到此,却有一种不同想法,元神显化,完全可以离开身体千万里,他以前就曾以元神出游,这恐怕不是身体限制。
顾式微被置于此,因修行界巨变,极天行去了积金山,在去之前,极天行可能考虑到有不好事发生,将此宝秘密置于一处,只身去了积金山,再也没有回来,直到顾式微成就化神,顾式微也以为极天行死了,而她却被困于此处,好在此宝在一定条件下为jī发,会将外面一些修士吸引进来,不过,绝大多数过不了棺阵那一关,即使过了那一关,也过不了守卫求死和觅死那一关,根本没有一人能入其内,邵延这一bō人算是万年来的第一bō。
因为有修士进行,顾式微能监视其他人的言行,才知道外面世界已经是天翻地覆,万年前那种有真正仙人在世,化神才算真正起步的盛况早已一去不复返了,现在外面出现一个化神简直就算得道,可悲的是,顾式微根本无法迈出此宝一步,甚至出宫墙都受到极大限制。
顾式微这一述说,就是近一日,万年时光,虽大部分困于此,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如冬眠一样,但她所经历之多,幸福时光比之其不幸多得多,说完之后,两人都陷入沉默之中,好长一段时间,顾式微好像放下一件包袱,嫣然一笑:“这些说出来,轻松多了,多少年了,根本没有人说说话,你准备如何处置我,小女子可怕死得很,要不然也不会苟活到现在。”
“能把你怎么样?我来此不过想查探万年前发生了什么,也不是为了对付你!”邵延淡淡地说。
“你之前为什么那么对付式微,恨不得一剑杀了人家?”顾式微虽然没有撒交的意思,明显是以前的习惯,一点妩媚之态深入骨髓,邵延也发现了这一点,习惯成自然,不由一笑,顾式微自己都未觉察这一点。
“你之所行,那边湖边还捆倒在地八人就是明证,我可不想落得那个下场,与我有威胁者,当然早除为好,何况,其间凶险,你我是敌非友,既然如此,杀你也是正常!”邵延并不忌讳,直言而告。
“人家如此美貌,你就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你的心就这么硬吗?”顾式微听到此话,脸sè一变,见邵延身上并无杀气,才壮着胆子说。
“美之与恶,相去若何?我心中唯执大道,在我眼中,美貌又如何?各人所求不同罢了,我无由说你往昔中那位王子好与坏,如果你是丑女,我也不会对你好一些,或坏一些,对付你仅是你在此阻我之路。”邵延淡然地说到,直视面前如花玉容,眼中却是一片清明。
“你不会因为我说错了话杀了我吧?”顾式微小心地问。
“如你不是对我不利,我不会因一语而杀人!何况,目前我杀得掉你吗?”邵延知道她的小心,以前一直生活在那种勾心斗角之中,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已是元神显化,邵延就是想杀了她,目前也无能为力。
顾式微也是一介伶俐之人,一听之下,才想起自己是化神修士,这个世间能杀了自己好像没有人,心中一松,说出了一番话,却让邵延头疼不已。
“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了你!”RO!。
第417节 重伤在体说**
邵延真的头疼了,不管如何,事情来了,就要处理:“不要忘了,
目前我们还是敌人!”邵延神sè未动,只是提醒了对方一句。
“这点式微知道,式微从未遇到过对式微容貌无动于衷的人,别人一见式微,眼睛立刻直了,而你却是很平淡,就这一点,让式微很不服气,式微一定让你喜欢上我!”顾式微刚才说出了她喜欢邵延后,现在也彻底放开了。
“你错了,我并不是对你的容貌无动于衷,只不过是我心中除道之外,别无他物,第一眼看到你之后,也有一种惊艳之感,不过我的本心根本不容动摇,也不能动摇。再说,你并不是真的喜欢我,而是一种不服气,我未拜倒你的裙下,你自己可能未意识到,你的潜意识中却是很不服气,所以你才有这种感觉,说出如此之话,这不是喜欢,而是感觉自己尊严受到挑战。”邵延是旁观者,心如明镜,顾式微自己都未发觉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邵延却一眼看透。
“就算如此,我现在就是喜欢你,你难道怕式微喜欢你,不敢应战!”顾式微低下头,想了一会,不得不承认邵延说得在理,但却不想理会,说出这一番话,感情上事,并不是理智所能处理,如果那样,世间就没有了痴男怨女,就是明知如此,世上多少人也如飞蛾扑火一样。
“jī将法对我没有用,我不会踏入这个圈中。我且问你,你自恃容貌,你的悲剧源于你的容貌,你如没有如此如huā容貌,也许你会幸福过了一生:不过你能成为一个修士,甚至踏上长生之路,也是因为你的容貌,如无此容貌极天行也不会为你做这么多,将你催到化神期,如果不是天意,你也不过是他的玩物正如你之前所唱。如果这点看不破,就是长生,也是一个悲剧!我再问你,你敢毁了自己容貌!”邵延知道与顾式微这样女人讲理说服她很难,她本不是修行人,修行非她本愿却让她踏入长生之途,如果让那些一心想长生的修士知道,不知道想不想活正因为如此她并不是以一个修行者身份来看待世界,依然以世间一个小女子心态看待一切。
邵延如此一说,顾式微迟疑了,过了一会才开口:“我到这个地步又不是我愿意,不过能永保青春却是我心中所愿,为什么要毁掉自己容貌与我喜欢你是两回事,你这样说,难道怕式微容貌影响你修行?”
像一道电光照亮黑暗,邵延刹那间一愣,为什么要毁掉容貌,自己如此说法,是不是心底还有一丝恐惧,不相信自己,容貌本是天生,美也罢,丑也罢,不过是天生,如白天黑夜一样。自己自入宫墙以来,对此女就起过杀心,一切在内心之中以道为名,现在明白了,自己是有一丝恐惧,此女太美,心底最深处是有一丝怕影响自己的道心的潜意识存在,美之与恶,相去若何?自己之前用这耳《〖道〗德经》中话来说顾式微,自己还是未能做到庄子所说齐物,或是佛家所说无分别相,美与丑一切不过外相,自己恐惧什么,自己连生死都不惧,还有什么可恐惧的,自己真的不相信自己,求大道者,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了吧!这是邵延修行的好习惯,常常自省内心。
一念及此,心中一丝yīn翳立刻消失,心境又向前迈了一小步,人似乎有一丝变化,心境更加通明,自然欢快地笑了:“多谢你了,是啊,为什么要毁掉容貌!”
顾式微一怔,对邵延转变有些莫名其妙,不解地说:“为什么谢我,那你同意式微喜欢你了?”问话之中有些不安。
“你喜欢是你自己的事,我没有办法不允许你喜欢我,也没有霸道到因为你喜欢我而要杀你!”邵延想通了此事,说话也温柔起来了。
“那我就叫你夫君了!”顾式微这个小女人便得寸进尺。
邵延望望她,也开玩笑地说:“不怪孔圣人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你高兴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反正嘴长在你身上。
“多谢夫君允许!”顾式微喜孜孜地说,一脸快乐的样子,邵延心中已无碍,静静地欣赏这幅美丽的画境,一时间,再人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邵延转移了话题:“你在之并与我动手时,多次用夫君这个词调笑于我,当时恐怕不是喜欢吧?”
顾式微有些忸怩地说:“人家是想míhuò夫君,或者捉住夫君,然后和夫君双修。”
邵延眼光一扫下方〖中〗央那朵血莲中顾式微的**,不觉用上明上眼神,顿时明白了:“原来如此,你那具身体却是有问题,牵引到了元神,你怎么想到双修法?”
“还是夫君厉害,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式微自元神现后,就发现这个问题,身体如像死人一样,就是元神乒体,也只能勉强操纵身体,更有一种对元神伤害,好像身体全部散了的感觉。那边宫殿之中有大量的书籍,我在其中翻看了很久,才找出对策,是yīn阳失调,可以通过双修来调整,殿中倒有一些双修之法,所以,我才如此那么叫嘛!”顾式微在些不好意思解释。
“你知道什么双修之法,说来听听!”邵延倒有些好奇,不过他却忘记了,自己是一个男的,对一个女人,要对方讲双修之法,的确有些暧昧。
邵延这一说,顾式微脸红了,人更加妖艳:“夫君好坏!是想和式微双修,既然夫君想听,式微就说给夫君听。”邵延一见顾式微表情,也发觉自己大意了,邵延自己所修是纯粹的清修,自体之内自成yīn阳,根本不需外求,但邵延也了解一些双修之法,前世在道书也见过一些双修说法,看过一些〖房〗中术之类,邵延今生修到还虚,对大道理解深刻,虽不是走的双修之路,但一通百通,双修法几种,高下自是一目了然,顾式微一说双修法,吊起邵延兴趣,他是完全从学术这个角度来问,并未想到其他,但顾式微就不这么想了,邵延见此,难免苦笑,不过并未解释。
顾式微就把她知道的几种双修法一一说出,邵延边听边思索,听完之后,叹了一口气说:“你所说的几种双修法,最好的一种只能算中乘。最下一种,说是双修都算不上,只能算是采补之术,不论哪一种,如果你依此与人双修,不仅与事无补。情况只怕更恶化!”
顾式微听后,不由半信半疑,问到:“为什么会如此,此是圣魔门的典籍,不应该如此。”
“圣魔门本是魔门,虽名为双修,更多偏于一方,世间享乐,魔门并不拒绝,甚至由此入门。你那具身体之所以有问题,实际上**并无什么问题,血莲果然是魔门至宝灵根,相对你的元神来说,就是太过于完美,反而是你的元神与之不适应,极天行果然爱你太甚,你原来**差点成灰,现在身体实际是一具新的身体,血莲吸收血湖之中血之精华,依据你原来**,一点点重塑而成,打个比方,你原来身体如果是土坯房,现在就是将原来土坯全部换成砖石,外形与原来一样,但实质已变,如此依你说的双修法,只会使身体博杂不纯,有害无益!”邵延道行已看出问题所在。
“那怎么办?”一刹那,顾式微发现自己很无助,可怜兮兮地望着邵延:“夫君,有什么方法能救救式微,式微可不想死!”
“放心,你死不了,成就了元神,就是没有**,依然可以修行,甚至直接以元神飞升。如果愿意,我有办法,让你斩断冉体与元神间联系,你就可以出了这件宝物白玉棺,自在逍遥!”邵延淡淡地说。
“不要!夫君,人家身体那么美丽,你舍得让人家抛弃!”顾式微叫了起来,满脸幽怨地叫了起来,看着邵延,好像邵延真是她的夫君,现在要抛弃她一样。
“那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你自己强化修行,改变自己元神,让元神适应你自己的**,也能做到。”邵延又说到。
一听有这种方法,顾式微立刻眼睛放光,央求道:“能不能告诉式微这种方法,好夫君,就要这个方法。“你确定?”邵延追问了一句,让顾式微有一些不妙的感觉,但转瞬即逝。
顾式微点点头,邵延开口说:“你的元神比较另类,并不是自己直接领悟法则而成,而是在血莲空间中不断体会极天行的法则演示而悟出法则,更要命的是,你是精神在外而体悟,而非在肉身中领悟,两者并不完全契合,有一法,你将现在法则忘掉,精神内守,恬淡虚无,灵肉若一,绝外缘,若己已不存于世,长此下去,水磨功夫到,自然元神微妙玄通,诸魔化尽,与**为一!”
邵延说出此法,确是无上妙法,元神不运而自运,化种种不契合为圆融,但有一点,人却是进入死关,也许一年,也许千年,或者更长,时间长短,完全是看顾式微自己是否真的达到那种彻底忘己的程度。
顾式微细细品味邵延的话,她的脸苦了起来,她这些年来,大殿之中,典籍翻遍,虽大多数是魔门典籍,然其理为一,这种方法虽是高妙,她可不认为自己能支持下去,那种元神入体,全身消散的空虚感,她试过不知多少次,时间不长就忍不住元神脱体,不由问到:“如果这样做,多长时间能解决问题?”
“看你自己,少则一二率,多则上千年,说不定更长!”邵延淡淡地说。
“夫君,有没有其他方法,我在〖体〗内现在是一天也呆不下来,整个人就像要疯了一样!”顾式微又求到。
“没有了!”邵延摇摇头。
“夫君,你刚才说我说的双修法最多是中乘之法,我在书库中发现一本笔记体小册上说到双修法最上一乘能彻底改变体质,我不改变元神,改变**成不成,只要**外貌不变,其他不要那么完美行不行?”顾式微不知如何,念念不忘双修法。
“双修法中最上一乘却不是你所想象!”邵延望望顾式微,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第418节 万年太久争朝夕
“真的存在你所说的上乘双修之法?”这回轮到顾式微吃惊了,邵延一见,居然不留意间,上了这个女子的当。
“你不是说过你于一本册子上见过简介?”邵延反问了一句,之前顾式微说那段话,邵延感觉到她没有说慌,邵延心中,对方哪怕一丝肌肉的微弱变化都如镜一样反应心中,邵延不需有意识去分别,在潜意识中自会分析判断出大量信息,包括对方有没有说谎,其原理类似地球上的测谎,不过地球上是利用科技来监测对方肌肉、血压等生理指标,对邵延来说,这些生理指标同样如明镜映物一样反应在心中,正因为如此,一个人在邵延面前,邵延不必使用他心通之类神通,自然能判断对方的心态等多方面信息,虽不是神通,但谁又能说不是神通,有些所谓奥妙,实质很普通。邵延却忘记了一点,对方目前是元神显化,现在略一想,就明白了,心中不由警醒,习惯性思维太易将入引入歧途。
“我是看过,不过那上面记载也只是圣魔门一位前辈的猜测。”顾式微回到,邵延明白了,并不以为意,淡淡地一笑。
“双修上乘法,在隔体神交,男不宽衣,女不解带,形离气洽,敬之如父母,畏之如虎狼。这是基本要求,心中有一丝yù念,害人害己!其理在于yīn阳感应,yīn阳对坐,不但心通情通,且亦气通神通;心声相应,情愫自通。两情相应,则自二气交感;真yīn真阳之气相触,达其神奇效果,如果你能做到这点,我刚才说的那种改变元神之法自能做到,也不会对己产生任何不良之法,如果用双修之法,如在刀尖之上跳舞,其危险不言而喻!”邵延到此才说出真正上乘双修法门的根本,邵延之前问顾式微所了解的双修法,实是想印证自己所了解的双修法,结果引起顾式微的误解。
顾式微一听,脸立刻侉了下去,这种双修法实在出乎她意料之外,她所知的双修法,都是形交之法,其中也有控制情yù,掌握火候之处,但比之邵延所说,完全是两回事,用邵延的话说,不过是房中术而已,如果能控制住也不失夫妻间修行法之一,如果控制不好,那就难说了,至于下乘的双修之法,已流落采战邪术之流,如在地球流传的刘宋道士张三峰(不是开创武当的张三丰,而是南北朝时宋代)所创的邪术三峰采战术即是此类,纯为损人利己。
“如果用上乘双修之术,能否解决我的问题,需要多长时间?”顾式微有些不舍,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能解决,少则三天,多则七日,但其中危险太大,像你这个层次,稍不留神,情yù勾动内火,整个身体成灰,如你当初受yīn火一样,甚至元神都会崩散,落个身死道消的结局!”邵延如实相告,当听到时间极短,顾式微脸上lù出喜sè,听到后面邵延的警告,不由打了个寒颤,当初yīn火焚体,给她的印象太深,虽时隔悠久历史,那可比任何酷刑更让人恨不得死去的滋味,她可不想再尝一次。
顾式微脸上yīn晴不定,难以取舍,抛弃自身这具引以自傲的**,她肯定不愿意,另外两法,一法她自己忍受不了长时间的空虚,加上时间又太长;双修之法又太危险,她能到化神,就算通过取巧之法,见识也不低,知道邵延所说非虚。
“夫君,你希望式微用何种方法?”顾式微自己决定不了,只好求助邵延。
“恬淡虚无,精神内守。”邵延觉得最好方法当然是第二种方法,时间对于入化神的修士来说,根本不存在问题,此法没有危险,更兼有对心性磨练,如果是邵延处于此种状态,毫不犹豫选择这种方法,可惜,顾式微不是邵延,她早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那要等多长时间,夫君,我决定了,我要和你双修!”顾式微想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
“你不怕死吗?化神修士已入长生,不是那种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的凡人!”邵延劝到。
“怕死,夫君,式微极其怕死,但这个地方再呆下去,我也要发疯,何况夫君那样利害,肯定能保护式微!”顾式微倒是tǐng不客气,邵延却是一脸苦笑。
“我可不是你的夫君,仅仅是你的一个称呼,何况,我们还是敌人。”邵延淡淡地说。
“夫君,谁说我们是敌人,是夫君一开始就欺负式微,何况,式微叫了这么长时间夫君,夫君就一点也不感动,如果那样,夫君不如杀了式微!”顾式微眼睛红了,手一挥,血莲大阵血光散去,完全是一付任君处置的模样。
邵延知道这是顾式微一种手段,她与邵延谈论这么半天,早就明白邵延的为人准则,邵延不是她那个死鬼师傅,视别人性命如草芥,她才敢如此做。邵延也明白这一点,此时,顾式微对邵延已无威胁,邵延更不会无故杀人,再说,对方是元神显化,邵延现在就是想杀也杀不了。
邵延叹了一口气,说:“你即选此条道路,当明白此中风险,你去好好调息,净化心灵,炼己纯熟,心中有情,但须将yù念灭尽,不然,若存一丝,千里河堤,决于蚁xué!”
“夫君,式微明白,还请夫君到那边大殿中休息!”顾式微说完之后,便起身在前面带路,落向血莲大阵之后的湖心宫殿群,邵延随后而去,那八个修士还躺在地上,已有三四天,见到那一场惊天之战,事后却见那女子与邵延坐在半空之中谈话,显然,双方隔绝了声音,自己听不见,威压已无,八人虽捆着,却坐了起来,望向那个女子,眼中充满了渴望,现在他们是清醒的,但却忘不了顾式微的交容,巴不得自己代替邵延,却不知道两人居然化敌为友,邵延和顾式微好像将八人给忘记了,实际上,邵延根本没有忘记八人,不过,见现在八人状况,邵延决定还是让八人保持原样为好。顾式微则是根本无视这八人,这八人与她以前所见的人差不多,转眼间就被她míhuò住了。于是八人好像被遗忘了一样,由于法力被封,八人也无可奈何,不过都算高阶修士,暂时都没有事。
顾式微安排一间偏殿给邵延休息,邵延和她谈了几句,约定三日后,看她状态,如果状态调整好,就可以进行双修,否则,继续调整心态,直到邵延认为合适为止。两人各自分开,邵延设一个禁制,自己进入静定之中,慢慢进行伤势恢复。
三天后,邵延从静定中醒来,顾式微已经来了,邵延见她气机平稳,但却未做到邵延所要求心中澄清如赤子,摇摇头,让她继续进行练己。
就这样,到了第十二天,邵延才点头,顾式微这一阶段的确在心性上下了不少功夫,心绪已定,符合邵延的要求。
两人出现在那朵中心血莲之上,顾式微元神归体,身体一动,坐了起来,那数道清辉自动缩回,此时顾式微比之元神状态时,更加mí人,但眼中却显示出一种好似在煎熬的感觉,邵延淡淡地说:“忘掉这些感觉,这仅仅是感觉,不要受其控制!”
顾式微眼中一阵挣扎,立刻清醒了许多,两人对面盘坐好,气机相互感应,交织在一起,邵延立刻感受到顾式微所说的那种空虚散去的感觉,有些邵延当初入还虚的那种巨大的空虚感,不过比邵延当年感受却要轻得多,实质也不是,不是化入虚空,仅是一种空虚的感觉,两人精神交汇,顾式微立刻感到一种博大浩翰,并不是空虚,而是真空纯净,其中自有勃勃生机,一种天地与我一体,万物同我为游的感觉,刹那间,令自己难受的空虚感消失,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充满整个身心,令人如此mí醉,不觉沉mí其中。
邵延刹那间空虚散尽,感受到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欢娱,一种在自己大道领悟之外的感觉,却是一种生命的依恋,生命的美好,生命欢快,如四季轮回,生命代代相递,感觉如此美好,令人沉醉,似乎天荒地老,心中甚至愿永远下去。
邵延知道这是因为双修,两人气机相缠,精神相融,jī发了邵延本来就已完备的生命体系,如果不是双修,这种情况也会出现,不过不会是现在,邵延自身实是yīn阳完备,生命本性自会化生,现在不过提前出现,但如果沉mí其中,就会错失机缘,失去一次了解生命本质的机会,传说中,大能不仅能虚空造物,更能直指生命之本质,造化一切,创生生命,其开始出发点,就是邵延此时所得机缘,一旦把握,邵延就有可能问鼎这一切,虽然那是极遥远将来。就如一个小学生开始接触数字,也许有一日,那些微积分之类最终能掌握住,如果不接触数字,就如一个文盲上,根本没有可能接触掌握微积分之类。
邵延冰心一片玉壶中,虽感觉这种美好,本心之中,只是静静观察,刹那间,一个全新的语言已无法描述的境界在眼前,生命欢娱,生命的悲哀等等一一如百川入海,如从树枝叶末端归根,化为一片大静,指向生命的源头,那神秘的从道中创生出来的源头,虽看不到源头,邵延明白了,生命本自圆融,然受大道演化牵连,层层梦幻,终于mí失,不怪《道德经》中说:归根曰静,静曰复命。
邵延一超越其上,发现顾式微出现了麻烦,她沉mí这种幸福感之中,不愿醒来,幸好仅是沉mí在幸福之中,而未起情yù,不然麻烦就大了,邵延一声心音,如惊雷炸响在顾式微的心中,一下子将她惊醒,顾式微一醒,心灵之中,轰的一声,升腾到邵延心灵目前所在层次,刹那间,明白了自己贪于那种幸福感,几乎沉沦。
心中感动,甜丝丝感觉立刻充满了心灵,不觉间爱yù横生,双修心境立刻受到影响,心火勾动,一场危机悄悄降临。RO!。
第419节 旧患消去新伤复
顾式微心中爱yù一起,还不是直接的**yù望,两人修行层次均在化神之上,邵延实力虽降,境界未降,这种级别的双修本是全凭心意下功夫,一旦降伏不住,立能勾动〖体〗内yīn阳,刹那间就会四大崩摧,这也是邵延为什么多次警告的原因,如果两人修行层次低,反而伤害小得多,因为心念不足以勾动〖体〗内的yīn阳。
邵延心音如潮,这是模仿邵延的山河社稷图中护界钟声,可惜的是邵延现在自闭紫府,不能调动此钟,不然效果更好,如潮的钟鸣之声一下子将顾式微忘掉爱yù,整个人一遍空明,邵延总算将顾式微泛起爱yù之心化为空明,但心火已勾起,熄灭就难。
邵延如不将此火熄灭,不仅顾式微身化飞灰,自己也不能幸免,此时两人气机交感,连在一起,此火会顺着气机漫延到自己身上,好在邵延当年也曾有过心火焚身经历,那是弟子林韵柔渡成就金丹前人劫时,邵延为救弟子,调动周天星斗之力,自己也是无明火生,心火焚身,以火中种金莲之术以〖体〗内勾起怒火为养料,育就金莲(参见第17节漫天奇光群星现)。
端坐不动的邵延,身上金光一闪,一朵金莲虚影从丹田之中显现,转瞬间,金光将两人笼罩,顾式微身上一丝丝红sè火丝飘出,被金莲吸收,金莲好像壮大了一些,更加庄重,心火被引走,金光渐敛,金莲又消失在邵延的丹田之中。
这一切,顾式微都清清楚楚感受到,却不再动念,两人心灵连在一起异常平静,好似超越人间之上,静静俯视着一切,看大千变化顾式微的元神因这种领悟,在邵延气机影响下,悄悄地发生了变化,以前种种弊端渐渐消磨开始和**之间真正相融无洽起来,不知不觉中,两人似乎游于大道变化之间,与造物为伴和天地共唱,终于一切归于平静。
两人睁开了眼,相视一笑顾式微感受了一下身体,再也不是之前的感觉,心中一喜:“夫君谢谢你了真的好了。”说完之后,跳了起来,不觉哎哟一声,皱眉呼痛,再一细查居然身负重伤。
“夫君,这是怎么回事我好像受了很重的伤!”顾式微不解地问。
“你当然受伤了,而且不轻,双修之前,我告诉你很危险,你到底炼己不足,引动了心火,虽最终被灭,但身体还是受了极大的伤害,没有数年时间,不可能恢复。”邵延淡淡地说。
邵延这么一说,顾式微想了起来,当时自己被邵延心音唤醒,感觉好感动,整个心都放在邵延身上,结果好像刹那间〖体〗内火起,被邵延用一种钟声带入空明之中,然后邵延用一朵金莲将火吸走,原来自己是那时受的伤,受伤就受伤,反正自己**可以〖自〗由走动了。
“我现在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顾式微问到。
邵延点点头,说:“你是可以出了这件宝物,不过你能到那里去?”
“这嘛,夫君到那里,我就到那里!”顾式微开始一愣,立刻想到一个好去处。
“我出去之后先养好伤,然后去积金山,如果找到我所需的信息,我就离开这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邵延淡淡地说。
“夫君,你受伤了!什么时候受的伤,难道是刚才为了救我?”顾式微叫了起来,邵延摇摇头,说“不是,是与极天行争斗时。”
“夫君,你不是早就好了?”
“那是假像,你以为受这个宝物内空间所有能量一击是那么轻松?”
“我明白了,夫君,原来当时你骗了我,我以为夫君好了,连一丝反抗念头都不敢生,原来,夫君居然是在骗人。”
“我说过自己伤好子吗?不过是你自己以为娄伤好了。”
顾式微这才明白当时的真相,不禁又问起了邵延当时所显示的元神是怎么回事,邵延笑了,告诉她,那不是元神,仅是自己修行黄庭之道大脑功能具现出来的泥丸灵神,与元神完全是两回事,简单介绍一下周身内神是怎么回事,顾式微这才彻底明白,不由感慨邵延修行的奇妙。
“现在,我们就离开这里吧?”顾式微真有些急不可待,邵延却制止住她,问她能否操纵这件空间之宝,顾式微说,可以通过大殿中一块碑操纵,两人来到大殿,邵延一见此碑,便知道是此宝控制枢栩,便让顾式微炼化。
顾式微炼化之后,脸上lù出了奇怪的神情,邵延一问才知道,此宝虽是圣魔宗传承之宝,但必须是她现在这种体质,一种几乎由血莲改造过的体质才能彻底收伏此宝,历代圣魔宗宗主几乎没有人真正能操纵此宝,这也是邵延能在极天行手下幸免的原因,其中有大量半天传承的信息,邵延就不再过问了。
“你现在掌握了此宝,此宝中情况能否探测清楚?”邵延问了一句。
“能!”顾式微说了一个字,手在面前画了一个圆,血光泛起,形成一面血镜,邵延往镜中一看,山下棺阵前又多了一些修士,看来,又有修士进来了,不过被棺阵挡住,正在商量如何通过棺阵,原来还有十个结丹修士,讲了前批修士情况,听过有元婴修士殒落阵中,谁也不愿先上前送死,一时众修僵持在那里。
“这些人,你能不井将他们一齐送出去?”邵延问到。
“当然能,夫君,我明白了,我将他们一齐抛出去!”顾式微说完就要动手。
“将血湖边上八人一起送走!”邵延说到,同时,心念一起,被捆住八人身上绳索消失,法力恢复,八人刚要飞起,向血湖中心而来,一股不容抗拒大力出现面前出现一个黑洞,将八人吸了其中,山脚下众人也一样,转眼间被全部吸了黑洞之中再出现时,已在西坪山,那入口也消失,三峰光华顿消遗址彻底隐逍在空间之中。
众修被抛出,特别是见八人,纷纷打听山顶如何,八人却支支吾吾有些事情八人都未说,特别是自己被míhuò,被捆倒的事情众修又寻了许久,再也不见遗址的踪影,众修叹息不已尤其是知道山顶建筑之内有大量的彼岸huā,更是惋惜。
此事渐渐随时间消逝,被修士淡忘,开始几年,尚有大量修士来西坪山寻找到了后来,人越来越少偶尔有一二人来此,转眼九年过去了,修士目光不再注意西坪山,不过当年遗址中情况渐渐流传出来,不少门派对邵延最后如何却是兴趣不减,有人说他得到其中仙子喜爱,双宿双飞了:也有人说他死在其中:也有人说他成为那个上古遗址的主人,说不定哪天就会带着僵尸大军重现世间。
西坪山东北约千里,数峰耸立,如柱撑天,世人称为仙柱山,山sè苍翠,林中时有猛兽出入,涧边常鸣珍禽,此处灵气充沛,不过因为靠俗世太近,并无宗派于此立足,倒成了文人sāo客赏玩之处,中有一峰,四壁如削,险峻异常,如一笔拔地而起,世人称之笔峰。
九年前,山峰之上,离峰顶三分之一,忽起薄雾,如轻纱淡掩,时隐时现,有文人称之为文气郁发,成为一景,时有文人雅士来此吟诗作赋。
这日一帮文人雅士正在不远处观赏,山峰近顶处,雾气渐浓,渐渐看不清那处,有人叫了起来,起雾了,众人都抬头欣赏。不知的是,在雾中,一洞悄然开启,一男一女两人出现,两人目光好似不受雾气影响,直视山下那一帮文人雅士。
“夫君,我们今天是否就离开这里!”那绝美的女子问到,此两人就是邵延和顾式微,九年前,将众修抛出白玉棺,两人也悄悄出了宝物,顾式微将此宝收入〖体〗内,如显示出来,不过是一口不足一尺的白玉、
棺材,顾式微不解此为何宝,显然不是法宝,也不是灵宝,邵延随口说证道之宝。
邵延并不是乱说,虽不知是否是其名,邵延见过数件类似之宝,自己无意之中炼出的山河社稷图、成为灵仙界的万象灵仙图以及五yīn所得的魔道传承图,邵延自己的山河社稷图就寄托邵延对道的理解所构建一个世界,随着邵延对道理解深入,邵延发现图中世界逐渐完善起来,所以邵延说他是证道之宝,也不为过。
两人当日离开西坪山,因为都身负重伤,便悄悄来到此处,一看此处虽靠近人间,灵气尚可,凡人虽多,却无法上此峰,修士一般也不会来此处,倒可避开麻烦,便与此峰开辟洞府,布下阵法,借雾掩去行迹,数年疗伤,现在真正伤势全好,修为更加精进一步,邵延数年前紫府重开,彻底将那股异类精神力化为己有,才算明白当初在那个怪蚁为霸主的星球上,前辈大能以心音留言,是有一桩好处给自己并不是虚言,以前自己应用仙家法门,调用天地灵力攻击,只能支持很短的时间,现在却发现自己简直可以源源不断使用。还有一桩好处是邵延未曾想到,随着这方面增强,自己居然不知不觉找到了灵台造化,虚空开辟的边缘,曾在玛西星球,有矢能前辈分身赠送一个仙境,是其唯心开辟,当时虽知此事,却不知根底,现在纵不能做到,却也明白自己已到了边缘。
邵延紫府一开,立刻引起顾式微的注意,顾式微惊异发现,邵延并不是她想像中化神修士,再一追问,才明白,邵延居然是还虚层次,更是不肯放过邵延,口中夫君叫个不停,不过这些只能过干瘾,修行到邵延这个层次,男女之情早已淡泊,〖体〗内yīn阳自足,如追求快感,静定之中产生的和乐之感已远胜男女情事之间快感。这也是修道之人往往独身原因之一,先人说得好:处士不生巫峡梦,虚劳神女下阳台。
现在两人伤势全复,自然不会呆在此处,出了洞府,准备离开,就在此时,邵延心灵层面一动,略一内查,不由地笑了。!。
第420节 尘心已去道心发
原来心灵层面上,钟少严传来信息,居然有一个昔日可算是敌人的人改邪归正,想拜入和兆宗,如果是以前,邵延在另外星球,与钟少严之间联系极弱。几乎联系不上,现在却不同,自转化了紫府之中那股庞大异类精神力,心灵之强,已经远远超过以前,与钟少严之间联系极为清楚。
邵延明白了事情缘由,考虑了一下,安排一种考验,如果对方通过考验,收入门中,与钟少严联系完毕,断开心灵联系,转头对顾式微说:“走吧!”
大雾向四周弥漫,一阵风吹来,雾气如云,向天空飘去,两人借雾遮掩自己的身体,起在空中。
“夫君,我们去哪里?”顾式微问到。
“我准备去积金山,了解一下万年之前那里发生了什么事?”邵延目标已经确定,准备掌握最后一个与封印相关的信息,然后,就准备西去越过金幕,返回阔别多年的和兆宗。
“夫君,不如我们先到尘世间转一圈,看看现在人间如何,式微出了白玉棺,一直在疗伤,不知是何年去过人间。”顾式微回首求到。
“那就到尘世间转一圈,我了解你的心思,你想回家一看,万年时光,当日章国早已不存在,甚至当年的都城早已湮没于黄土之中,去看看也可以,你心中要有准备,世事沧桑,那片土地,没有你熟悉的东西存在了。”邵延明白顾式微的想法,离世太久,旧日记忆重新泛上心头,光yīn摧折,人与物皆非,恐怕心内最后一丝希望都会破灭。
昔日章国所在,现在是越国所在,万年前章国的都城,呈现在两人眼前却是阡陌的田野,田中有农人在劳作,两人落在一座小丘山之上,并不高,不过百尺,山坡之上,有牧童横笛骑牛,两人所在丘山,却是当年王宫之中,集土成山,当年上面楼台盘山而上,俯视全城,今日地表荒草离离,杂树滋生,连残垣断壁都不见分毫。只是偶见土中尚有一二片碎瓦。
顾式微呆呆看着这一切,当年连一丝痕迹都看不见,邵延没有安慰,只是在一旁也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好一会,两行泪珠滚了下来。
邵延叹了一口气:“世人一生,于时间长河来说,仅是浪花一现。旧日歌舞之所,现已是阡陌纵横,一切不过是梦幻泡影,此山依然在,然百万年后,还会存在吗?式微,你该明白了,你虽机缘巧合,成就长生,此心不改,一切终会付之流水!旧日尘心已去,今日道心当发明!”
一夕话,如晴空惊雷炸醒了顾式微,顾式微的眼光之中渐渐坚定起来,邵延见到她的变化,不由欣慰地笑了,顾式微本是凡人,因其丽质天生而命运多舛,应了那句红颜薄命,也许是老天不愿如此埋没零落,生死边缘硬让极天行以魔门秘法重塑其身,窃天地之机让其成就化神,然其内心始终是人间那个机关算尽的争宠小女人,如果不突破此种心境,终究会殒落,正好她想故地重游,百感交加之际,邵延趁势点化,让其道心发,道心发端,虽还配不上她目前修为境界,但这一步迈出,生命本质已升华。
顾式微是一个聪明之人,被邵延一番点化,顿时心境开,明白了邵延的苦心,不由盈盈一拜:“多谢夫君点化,今日式微才算是修行人!”
“明白就好,你以前所遇多是身不由己,能走到这个地步,也算你运气极好,从今日起,当明白,修道之人,命运得自己把握,不得再怨天尤人,记住,我命由我不由天!”邵延受她一拜,这是完全有资格承受。
看着眼前之景,一派平静的田野之景,顾式微不由感慨万端,昔日繁华之地,早已烟消,甚至那一段历史,也已湮灭在人们记忆之中,昔日见证的人儿却独立山头,回想那一段消失的历史。
哞哞的牛叫声中,数头牛被牧童赶到了山顶,并不理会两人,只是低头吃草。
“还要不要到你的家乡去看看?”邵延问顾式微。
“不用了,那里与这里不会有分别,还是将昔日的美好留在心中,也算多一些想念,如果回去,那一丝影子都会彻底破灭。”顾式微难得口气如此淡然,邵延点点头:“也好,多一些想念,也是一种怀念,还准备去哪里?”
“章国已无,就去越国的都城一趟,看看现在的国都与旧日有何不同。”顾式微抬头笑着说。
“那就去一趟,太阳底下并不会有多少新鲜事。”邵延也是微微一笑。两人沿着山坡而下,此处是人间,不远处牧童骑在牛背之上,两人不愿惊世骇俗,便如常人一样,顺山而下。
数日后,两人来到了越国的都城临桐,邵延相貌平常,却是不引人注意,邵延现在可以说,在一般人眼中,与普通人并无多少奇特之处,完全是和光同尘,而顾式微却不同,为了不引人注意,特地罩上了面纱,就是这样,一举一动之间,依然摄人心魄,路途之上,想打她主意的人很多,却被顾式微用míhún之术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临桐到底是都城,城墙厚实,街道宽阔干净,两边店铺林立,顾式微向四周张望不已,实际上此城景象与当年章国都城并无多大差别,只是不知多少年不入凡尘,勾起心中许多今昔记忆,邵延陪在她身边,正走着,顾式微抬头看到一家茶楼,楼名茗仙,不由停下了脚步,邵延也停了下来,向顾式微投去一缕询问的目光。
“夫君,当年都城中也有一家著名茶楼,也叫茗仙楼,想不到在此又见到此名,我们进去坐坐好不好?”顾式微向邵延解释到,邵延点头,两人进入茶楼。
茶楼之中,此刻有不少闲人在喝茶嗑话,两人一入内,立刻鸦雀无声,所有目光都聚在顾式微身上,虽然顾式微门g着面纱,然而其魅光依然不可阻挡,不少人眼都直了。
“小二,有没有清静之所?”邵延开口问到。
小二一下子惊醒过来,立刻应到:“有!有!二位楼上请!”
“小二,上一壶最好的茶。夫君,你想用些什么样的点心?”顾式微吩咐着小二,转头问邵延,她这一问,许多人眼光投向了邵延,目光之中充满了忌妒,邵延总算领教了红颜祸水的威力。
“随便上一些!”邵延淡淡地说。
“那好,小二,上四干果,四糕点,要最好的!夫君,这样安排行吗?”顾式微好像一个服shì得无微不至的shì妾一样。
“就按你的安排!”邵延淡然地应了一句,两人随小二上楼,一上楼,邵延头一抬,不由愣住了,楼上一张茶桌之上,有两位女子在喝茶,听到有人上来,两人也抬头向这里看,邵延和他们正看着一个对面,一人脸上lù出了错愕,另一个脸上lù出了惊喜,叫了起来:“前辈,是你!”
这两人是信真宗的柳轻霜和她的弟子席桐影,叫出声的是席桐影,柳轻霜也站了起来,双方见面,邵延给顾式微和柳轻霜师徒介绍,顾式微眼中横了一眼邵延,没有说话。
双方合在一桌,柳轻霜九年前修为就已达到元婴顶峰,现在依然还是元婴颠峰,离化神还差一步,这一步并不是那么好迈出,而席桐影却突破了结丹期,两人也在打量邵延两人修为,柳轻霜一见,便知道两人绝对是化神修士,神sè立刻恭敬起来。
邵延当初第一次见到柳轻霜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好像触动了心弦,这一次一见,还虚期的境界,加之邵延现在心灵并不弱于驻世仙人,刹那间,似乎沿时光而上,顿时明白了缘由,原来与他有关,想不到对方那样做,却不知道他所寻之人不在他那个世界。
顾式微见邵延微微一愣,好像恍然大悟,不知想到了什么,见柳轻霜也是少见美人,心中不由有些拈酸,邵延当然感觉到,不由好笑。
“听说前辈当年入了遗址,后来其他人出来,前辈却没有出来,不少人认为前辈出事了,原来前辈根本没事!”席桐影说到。
“当时我就出来了,不过不愿意和那帮人在一起,造成了误解。”邵延淡淡地一笑,此时,小二将茶和果品糕点端了上来,顾式微拿起一个干果,将果仁送入口中,一尝之下,眉头皱了起来。
“夫君,这些果子比你那些果子味道差得太多了,简直不能入口,不知我当年怎么觉得它好吃!”顾式微不由大惊小怪起来,她这么一叫,柳轻霜师徒互相看了一下,邵延前辈有道侣?不过邵延来历奇怪,好像凭空出现一样,再冒出一个道侣来,也不奇怪。邵延见她们误解,也不解释,这些事情越解释有时越乱,还是顺其自然。
邵延也拿起一个扔进口中,世俗间果品比起仙果当然差得多,不过邵延倒没有什么,吃得津津有味,就是一杯白开水,邵延也能喝得津津有味,口腹之yùmí不了邵延,顾式微在这些年中,自邵延紫府重开,邵延倒也在紫府中仙境世界内取了不少仙果之类,将她的口养刁了。
席桐影也取了一个果仁,品尝了一下,不解地说:“前辈,很好吃啊!”
邵延笑了,说:“她当然嫌不好吃了,有了比较,实际上味道各有千秋,不过是各人喜好不同。”邵延说着取出一盘仙果,楼上人很少,即使这样,时不时有人偷偷向这边望,见邵延手上突然出现一个玉盘,盘中一些从未见过的果子,很是yòu人,不由奇怪,难道这个人是走江湖变戏法的,听他们之间称呼,前辈前辈的,应该是一群走江湖的,不过,那三个女的都是人间绝sè,特别是那个门g面的。
邵延请她们品尝,顾式微早就不客气拿起一个仙果,柳轻霜师徒也各取一个品尝,一入口,席桐影叫了起来:“前辈,不怪顾前辈嫌茶楼果子不好吃,吃这个果子,以后还有什么能吃得上口!”
“果子都一样!”邵延笑笑,又将一个干果仁扔起了口中,吃得津津有味。RO!。
第421节 听闻血浪现世间
席桐影不解,明明不好吃,为什么邵延前辈吃得津津有味,柳轻霜先是一皱眉,然后似有所悟,邵延一见,微微一笑,说:“入化神不再是苦修,而是要洗涤心灵,体会自然大道,至少领悟一类法则,心灵不净,如何能发现领悟法则,如明镜门g尘,如何能清楚反映外界之物?”
柳轻霜一听,心中轰的一声,一条路在面前展开,她困在元婴颠峰已有不少年,信真宗虽有化神修士,柳轻霜也请教过,对方也是不吝指教,告诉柳轻霜领悟法则,但如何领悟,却也说不清,只能说,自己知道,却说不出来,当机缘到了,自会明白,柳轻霜越是有意去领悟,越是弄不懂,今天见邵延行为,听邵延一番话,终于明白自己该怎么做,心中不起分别,混沌如赤子,在此心境下,法则应该能被自己体悟到。
“多谢前辈指点!”柳轻霜起身一礼,顾式微心中酸意更甚,知道邵延指点柳轻霜,无缘无故指点柳轻霜,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些问题,但她也是一个聪明人,脸上不动声sè,但这些如何能逃脱邵延如明镜一样心灵。
“不用谢,说起来,你与我的一位旧人有些渊源。”邵延笑到。
“前辈,是谁人?”柳轻霜想不出自己认识的人中与邵延有关系的。
“你以后自会知道。”邵延卖了关子。顾式微此时也想了解,邵延与这个柳轻霜究竟有什么关系,不由地开口求到:“夫君,式微也想听听柳妹妹与你的那位朋友有关。”顾式微不知不觉将以前那套手段使了出来。
邵延淡淡看了她一眼,顾式微时刻注意到邵延,此时一见邵延的眼神,心中一突,暗自叫苦,自己好像做过了头,自己虽然赖上邵延,对方可是一个从根本上来说是无情的人,一心只有心中大道,虽看起两人关系亲密,事实上。她心中明鼻,自己在邵延心中根本没有什么分量,甚至说重一些,邵延对待她,与对待自己界的一株huā,一棵草并无实质区别,自己却喜欢上这样一个人,难道真的是红颜薄命。
邵延见顾式微一种患得患失的心境,便微微一笑,说:“既然你们想知道,我说一个故事,你们能领悟几分是几分。”
邵延讲的故事却是仙人坟中傅明轩的故事(参见第凹节太yīn炼形入梦境),邵延说完之后,三女听后,各自感慨,柳轻霜听到这个故事感到一种心悸,难道自己与这个故事有关?而顾式微却更是感动不已,说到:“夫君,你如果对我有那个修士的一半,不,十分之一,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各人心愿不同,我已将心付与天地大道,你完全可以去找你心中真正的爱人!”邵延淡淡地说。
“夫君,你不要式微了,你不要赶式微走好不好!”顾式微语气中都带些哭腔,这也是她以前常用的撤交手段,她这一出,让柳轻霜师徒觉得邵延很是绝情,不由脸上满是对顾式微的怜悯之情,邵延却敏锐感觉到,顾式微眼中见柳轻霜师徒的表情,lù出一丝得sè,知道又是她在耍手段,不过并未说些什么。
“你们来尘世越国都坡,难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邵延问柳轻霜。
“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是碰巧,天一宗有一个弟子贾真,结丹修为,闯入积金山上层,居然活着出来,不过性情大变,回到天一宗,居然杀害了元婴长老后逃脱,显然在积金山中得到奇遇,得到一件血sè长刀一样的灵宝,虽是结丹期,其实力却不弱于元婴初期修士,天一宗发出通缉,谁能捉到此人,灵宝归他,另有重谢,本来不关本宗的事,偏偏本宗一名弟子死在他手下,我出来调查此事,听说他在越国都城出现,才来此处打听。”柳轻霜说出她为何在此。
邵延听出有人从积金山逃出,而且带了一把血sè长刀灵宝,脑中灵光一闪,望向顾式微,顾式微也想到了什么,转头也望向邵延,两人目光一对,同时说了出来:“血浪!”
灵宝血浪刀本是极天行的灵宝,炼制一对,雌刀落在顾式微之手,已成为顾式微的灵宝,雄习当年被极天行带入积金山,而极天行当年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显然已经殒落在积金山,血浪雄刀就此遗失在积金山,不出意外,天一宗的贾真带出来的当是灵宝血浪雄刀。
邵延和顾式微同时叫出了血浪这个词,柳轻霜师徒一愣,忙问是什么,邵延说:“万年前,积金山曾有修士大战,当时有一宗派圣魔宗,其宗主带了一件灵宝,就是一刀,名唤血浪,后来,此人应该殒落在积金山,血浪刀也遗落积金山。”
“前辈是说,贾真那把刀就是灵宝血浪?”柳轻霜问到。
“不错,应该就是血浪!”邵延有七八层把握地说,邵延刚要问其他情况,楼下一阵嘈杂,涌上一帮人,直奔邵延这一桌而来。
“公子,就是这再个妞!”其中一个家丁打扮的的人对一个衣着华丽,但显然毒血已虚的年轻人说到。
这个年轻人向邵延四人望来,一见柳轻霜当时眼睛就直了,再一转眼,看到了顾式微,当时就彻底呆了,伸手想揭去顾式微的面纱,顾式微一见,随手一个巴掌,还未用劲,这位公子在原地转了几圈,嘴一张,呸呸几口,全是血,中间夹着数颗牙齿,顾式微这一巴掌虽轻,却是半边嘴中牙齿全部掉落。
“反了!反了!旺才,给我上,男的打死,女的拉回去!”这位公子抱着半边嘴巴,在原地又蹦又跳,口齿含糊地叫着。
那帮奴才一听,一涌而上。邵延冷哼一声,站起身,脚一勾,刚才坐在身下的那张凳子打着旋贴地飞了出去,骨髅断裂声、惨叫声伴随着跌倒声响起,那张凳子所过之处,几乎横扫一切,有二人在后面的恶奴才得以幸免。邵延根本没有使用法术,仅是世间武术手段,脚勾处,凳子带着巨力,一撞到tuǐ上,当即骨折,凳子只是改变方向,撞向另一个人。对付凡人,邵延还犯不着用修士手段。
“夫君好利害!”顾式微拍手叫到。
“本公子是秦相府的少爷,你们居然打本公子和本公子的人!你们等着!”秦公子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更加嚣张,楼上茶客本来不多,此时都让到角落中,不是不想走,而是这帮恶奴刚才正好站在楼梯口,茶客们可不敢接近,此时,有些茶客在窃窃sī语:“可惜,那四个人要倒霉了,这个秦公子平时欺男霸女惯了,不知坏了多少好人家的女儿,那三个女子恐怕难逃!”
“不一定,那个男的应该是一个大侠,说不定这次能为民除害!”
另一个却抱有希望,看来天下间小民百姓心思相同。
“什么大侠,能抗得住军队,秦相女婿可是都城提督,手握精兵,甲士一到,刀枪如林,箭发如雨,什么样的大侠都没有用,我们还是早些离开这里,不然到时玉石俱焚!”又有一人插嘴。
“你现在走得了吗?”其中一人往楼梯口一努嘴,一帮恶奴虽在地上嚎叫,还有两人依然站在楼梯口,众人可不敢走。
这些谈话声音虽轻,邵延是何等人,听得清清楚楚,见秦公子还在叫嚣,叹了一口气,说:“你是作恶多端,还在我面前叫嚣,世间不是没有报应,来生如果为人,做个本分的人。”邵延说完,袍袖一扬拂出,依然是世间武术手段,却如软鞭一样,空气中炸出一声脆响,叭的一声,正拂在秦公子的xiōng前,呼的一声,秦公子从窗口飞了出去,重重摔在街心,口中一柱鲜血仰天喷出了三四尺,翻着一双白鱼眼,tuǐ还在一抽一搐,显然不活了。
茶楼里顿时一片寂静,其他人呆呆地望着邵延,当然,三女除外,修士杀人,她们已是司空见惯的事,邵延的手段虽然有些惊人,但所用皆是世俗之武功,柳轻霜有些诧异看了邵延一眼,邵延杀人,她并不奇怪,却对邵延使用的手段奇怪,一个高阶修士,居然使用了世间手段,转念一想,心中明白了,邵延不想引起世间轰动,世人虽知修士存在,大多数人仅是传说。
那两人没有受伤的恶奴一见之下,并不是找邵延算帐,反而是对望一眼,转身一溜烟下楼,两人虽助纣为虐,却不笨,找邵延报仇,自己活的不耐烦了,干脆去报信搬救兵。
邵延一袖将秦公子轰飞,那些躺在地下哀嚎的恶奴们也呆了,一时也忘了哀嚎,邵延冷冷看了他们一眼,只说了一个字:“滚!”这一帮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地下楼去了,那一旁茶客一见,也是一窝蜂地走了,此处已成是非之地。
“夫君,我们也走吧!”顾式微一见人都走了,她也没了兴致,提出了想走。
“小二,结帐!”邵延减到。
“几位大侠,大英雄,小店不敢收几位的钱,求几位不要走,等官家来了再走!”来的不是小二,而是掌柜,邵延杀得可不是普通人,那是秦相的公子,如果邵延一走,那茶楼就要倒霉了。
邵延一眼看出掌柜的心思,倒也没有为难对方,毕竟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生意人,发生此事,也算是飞来横祸,虽不喜,但决定将此事摆平。
“我也不为难你,茶钱不会少你的,你去楼下门口,摆一张桌子,将此处茶水糕点移到那里,我们坐在门口,等对方人来,不会牵连你!”邵延如此安排,就是打起来,也不会对茶楼造成多大的影响,邵延将一小块银子扔在桌上,起身下楼。
一张桌子放在茶楼前不远,邵延四人坐在那里,远远有人向这边指点,街心之中,一具尸体死不瞑目,白眼望天。
蹄声如雷,伴着甲胄的碰撞声,向这处而来。!。
第422节 灵宝魔影现人间
邵延正在和三女说话,“柳道友,此事与你们师徒无关,你们不如早些走吧!”邵延说到。
“前辈,事情实际上是由我们引起,我师徒来到尘世间,居然有人打我们的主意,就是前辈不杀他,我们也不会放过他,我倒要见识一下,这凡人官府有何威风!”柳轻霜口气之中带着杀气,她号称修行界第一美人,平时,对男人冷淡之极,虽有不少修士打她主意,不过她修为高超,今天见到一个凡人纨kù子弟居然打她的主意,本来就准备出手,不过被邵延出手快些,心中一团气还未散尽。
几人正在说话间,蹄声如雷,二马在前,后面跟着并排四人组成的方阵,刀枪林立,甲胄鲜明,显然是一支精锐,军队未到,杀气已到。这个世界诸国林立,时有战争,各国武备都不放松,来的人虽不多,不过二百人,显然是卫戍都城的精锐。
前面两骑,一是中年武将,顶盔贯甲,一身杀气,应是经过战场的人物,另一位却是文人,一脸儒雅之气,倒是好相貌,头发花白,却是一身便装,到近前,看见躺在街心的秦公子尸体,立刻翻身下马,扑了上去,大哭不已:“寿儿,是谁杀了你,让老父如何活!”
邵延明白了,此人就是越国的权臣秦相。秦相抬头来,喊到:“旺才那帮狗奴才呢?这是怎么回事?”他这一喊,从一处墙角一帮断tuǐ的恶奴跌跌撞撞滚了出来,跪在秦相面前,磕头不已,号啕大哭:“老爷,是那边的几人杀了少爷了!”哭着一指邵延,然后将事情经过详细地一说,当然,其中多不实之言。
此时,有家人来,将秦公子尸身抬走,秦相脸sè僵呆听旺才将经过说完后,冷冷地说:“少主死了,要你们这帮奴才有什么用!”
“老爷,我们拼死拼命,tuǐ都断了,秦大秦二却溜了!”旺才无师自通掌握了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髓。
“秦大秦二已去伏shì寿儿,你们也一齐去!杀了!”秦相脸一变,杀气腾腾。一队士兵上前,不由分说,这帮恶奴身首异处。
邵延冷眼旁观,顾式微却是微微冷笑,她做过几年王妃,此事对她来说,并不罕见,而席桐影却吓了一跳,她虽是修士,想不到凡人之中大官说杀人就杀人,好像捏死一只小虫,不由变了脸sè,柳轻霜倒也平常,见席桐影的表现,轻轻拍了拍她,算是安慰。
秦相将脸转向邵延,邵延却抬头向另一个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望向秦相,同时将一颗果仁扔进了口中,细细品尝起来。顾式微眉头一皱,也向邵延开始望的方向望了一眼。
秦相眼中满是仇恨,望了四人一眼,当望向三女时,眼中却是sè光一闪,然后回头对那个武将说:“贤婿,将那个男的杀了,取其心肝祭奠我儿,将另外几个女的带回去好好拷问!”
邵延听到此话,冷冷一笑:“你就是那个花花公子的父亲,你儿如此,主责在你,子不教,父之过!不思己过,却怀叵测歹念,你也去见你儿子吧!”说完,手指一弹,一粒果仁破开空气,砰的一声,其速不亚于一颗出膛子弹。
“岳父,当心!”那位武将叫了起来,已经迟了,话还未说完,秦相身体一僵,额头之上开了一个洞,倒地而亡。这一变故,令武将眼眶俱裂,大叫到:“杀了他们!”
士兵一动,刀枪一举,就要冲锋,就在这时,一股庞大的威压从邵延先前望的方向传来,街上早就没有了行人,只有一些人扒着门缝窗缝向外看的人们,威压一起,坚强一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差一些的直接晕了过去,那些士兵也是一僵,有不少士兵刀枪落地,邵延四人身边倒是没有任何变化,一丝威压也没有,顾式微诧异看了一眼邵延,居然没有分毫痕迹情况下被邵延消解得无影无踪,这个自己赖在身边的男人是何等修为,就是自己,不是不能抵消,那肯定有动静。
的确是邵延抵消了威压,他和顾式微不在乎威压,柳轻霜也能抵抗,但席桐影就不行了,必然受影响,只是心灵之中微微一动,精神力淡淡切入周围时空,时空自然湮灭了这股威压,如春梦了无痕。
随着威压,一道弯弯的血光一掠而过,“血浪刀!”顾式微低声叫了出来,血光过处,那些士兵立刻呆立,包括那位武将在内,转眼间,全部变成两截倒地,却没有一丝血迹流出,人已成干尸。
“是贾真!”柳轻霜叫了起来,一道血影转眼远去,那人一现身,别有深意望了顾式微一眼,便化作一道血影和血浪刀的刀光合为一体,转眼消失远处的天边。
柳轻霜想动身去追,忽又放弃,她发现自己追不上。
“柳道友,你说贾真是结丹修士?”邵延问。
“不错,前些日子是结丹修士,有什么不对劲?”柳轻霜问到。
“刚才如果是他,他已是元婴修士!”邵延陷入思考。
“这怎么可能,之前他不过结丹初期,在不到三个月时间,就成为元婴修士,还有他为什么帮我们?”柳轻霜又问到。
“圣魔宗有没有没利用血液快速提高自己实力的方法?”邵延转头问顾式微。
“有,不过快速升级不太可能,除非他本身境界很高,现在是恢复原来的实力!夫君,你是说…”顾式微猛然想到一种可能,不由花容失sè。
邵延点点头,柳轻霜师徒却有些丈二和尚mō不着头脑,邵延见此,只是淡淡解释了几句:“式微偶然得到上古的圣魔宗的一些秘密,才知道血浪,以及圣魔宗的一些奇特的功**理。”邵延只是说了这些,并未深入解释,其中有些东西还是不让他人知道为好,不由是一个大麻烦。
柳轻霜师徒虽未全解,也猜出了一些:“前辈,你是说贾真得到一种特殊的功法,利用血液快速提升实力?”
“不错,柳道友,你还是先回到信真宗,将此事上报,目前的贾真拥有灵宝,实力还在迅速增长,不是你们两个能对付,如果要对付他,只能化神修士出手,如是元婴修士,必须持有灵宝,不能的话,凶多吉少!”邵延提醒到。
柳轻霜不是固执之人,一听邵延的话,权衡了一下,说:“多谢前辈提醒,我这就返回门中,向掌门汇报,请掌门来解决,前辈,我师徒就此告别!”两人向邵延两人告别,转身而去,并没有立刻升空,两人也不想惊世骇俗。
“我们也走吧,去看看那个贾真是何许人也!”邵延说着,一步迈出,好像慢悠悠,转眼间,人已出现在街的另一头。
“夫君,等等我!”顾式微气喘吁吁追上了邵延,拍拍xiōng口,“夫君,你走得太快了,人家都赶不上了!”
“一个化神修士,会气喘吁吁?”邵延看了她一眼,一句话揭穿了她装模作样。
“夫君,你使用的是什么神通,好潇洒!”顾式微见自己把戏让邵延揭穿,立刻转换了一个话题。
“缩地成寸!你自己也是一个化神修士,会看不出其中奥妙?”邵延没有好气地说了一句,顾式微讪讪一笑,脚下一变,已然是缩地成寸,加之其身姿曼妙,行进间,如仙子凌bō,比之邵延,更是赏心悦目。
转眼间,两人出了城门,城中虽发生了大事,然而消息传递比邵延两人脚步却慢了许多,城门之处,还不知道城中发生了大事,并未有人盘问行人。
邵延和顾式微出了城门,两人向贾真消失方向而去,贾真所去方向却是南方,越国已算这个大陆南方国家,再向南去,那些地方可能国家都没有,只有一些土著部落,显然,贾真的目的明确,远离繁华,深入不毛,躲避修士的追捕。
邵延两人行进数十里,见四下无人,刚要凌空而起,身后已有数道遁光而来,见下方有两人,其中一道落了下来,其他人停在空中。
落下一人却是一个结丹高层修士,一见邵延两人,邵延身为还虚修士,岂是他所能看破,以为邵延不过是一介凡人,又一眼看到顾式微,虽门g着面纱,也不由一阵mí醉,根本未留意到顾式微是一个化神修士,邵延轻咳一声,将他从mí醉中惊醒,他不由脸一红,不敢再看顾式微,邵延心中点头,虽不能抵御顾式微的魅力,却有良知,能控制自己,不是一个坏人。
“两位,我是一名修士,因追寻一个恶魔到此,此恶魔驾御一道血光,请问两位有没有见一道血光通过,飞向哪个方向?”来人问到。
“仙师,我们来此游玩,刚才见一道通红如血的光华向南方去了,是不是仙师想要找的恶魔?”邵延脸lù恭敬,好似一个凡人遇上仙师一样。
“多谢两位,此处已远离繁华之地,多毒虫猛兽,两位还是早点回去,不要再向前,以免发生不幸!”来人倒是好心,特地提醒了邵延一句,也不敢再看顾式微,一纵遁光飞了上去。
“夫君好坏,骗得一个小修士团团转!”顾式微白了邵延一眼,见天上修士向南追去,才开**笑到。
“这个修士心地不坏,有自控力,也的自知之明,不知是哪个门派的,这一群人中,有数名元婴修士,如果追上贾真,恐怕有一场恶战,我们跟上去!”邵延说完,云生足下,顾式微一见,立刻跳到云头之上,她之前也这样做过,能偷懒的事,她是不放过的。
邵延云头一起,高高飞起,比前方一群修士飞行高度高得多,远远吊在后面。
不到一个时辰,前方一山,高耸入云,一个修士站在山顶,身上血光吞吐不定,正在那里等着诸人。RO!。
第423节 一躯双魂魔惊走
“贾真,你欺师灭祖,又做出许多天怨人怒之事,还不束手就擒!”一位元婴修士义正言厉地说到。
“天一宗,不过是群伪君子,那个狗屁元婴长老想要灵宝血浪,不知道灵宝岂是他所能享受,一刀之下,连元婴都未能逃过,今天就你们几个,还是给我作补品,啊啊!”贾真得意的狂笑道。身上血光如翻涌的大河,化为十来条,直向众人卷去。
“这是血河飘带术,那个老鬼善长的神通!”高高的白云之上,顾式微对邵延说到。
“他的神情口气像不像那个老鬼?”邵延问到,在越国都城临桐时,两人就怀疑,贾真恐怕被人夺yin了,邵延怀疑当年极天行在积金山殒落,恐怕以秘术保留了一些残hún,在白玉棺血湖中,他在去积金山之前就分出几缕hún魄,蕴养在血莲之中,结果被邵延所灭,在积金山殒落时,说不定也有方法保留一些,一个合道修士,已是世间法的极顶,再进一步,就是仙魔,其手段也算通天彻地。
顾式微点点头,两人又认真观察两方之斗。十来条血带卷向各人,元婴修士纷纷催动宝光,迎了上去,同时对结丹修士喊到:“你们退下,贾真不知修了什么魔门秘法,已是元婴修士,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呼的一声,大多数人退后,三名元婴修士各指宝光,将十来条血带挡住。贾真嘿嘿一笑,随手一划,十来根血带被斩断,并未消失,而是一个蜷缩,转眼如huā绽放一放一收,化为和贾真一样,转眼多出了十多个血sè贾真。虽然实力比元婴期弱一层,但都有结丹期修为天一宗众修顿时手忙脚乱,每人接着一个血影贾真厮杀。
“这是血河分身之术。”顾式微介绍到,她得到了白玉棺承认,实际上得到了圣魔宗的传承接着又说:“血河分身术并不是自身修为,而是杀掉别人,别人血液精华混在一起所成,杀掉的人越多能放出分身越多,仅受限自己层次和神识或神念分化的多少。”
“很不错的神通,不过造孽因果太多最好不用!”邵延淡淡地说,顾式微心中一动,邵延不喜欢这种神通。
血影贾真一道道血光刷出将攻向自身法宝法术挡开时不时血光化为刀或剑或其它东西打向对方,三个元婴修士也接着一个血影厮杀,而贾真却带着一丝冷笑,退到一旁,反而没有动手一个元婴修士一剑将身影挥为两段,心中一喜转眼间,这点喜悦消失,转眼间,血影又完好无损。
一声惨叫传来,一名结丹修士一个没有留意,血影挥出一派血光,化为无数细如牛毛的血根,虽然这名结丹修士挡着大部分,还是被一小
部分射中,一入〖体〗内,浑身血液一凝,法力运转一滞,被血影近身,血光如刀切入身体,顿时一声惨叫,全身精血喷涌而出,转眼间成为一具干尸,跌落下去。
惨叫一起,另一名结丹修士一慌,血影一道血光刷过,防护法宝被刷飞,血光如刀,劈了过来,他一下子慌了,完了!不觉眼睛一闭,
本能指挥飞剑乱劈,听到一声轻响,好一会,发现自己没事,睁开眼,发现血影已消散,这是怎么回事,他自然懵了,我怎么将这个血影杀了?
“项飞,你是如何将血影杀了的?”一名元婴修士喊着问到。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乱劈了一通,就成了这个样子。”项飞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其他人只看到项飞眼一闭,飞剑淡淡的光华一闪,挡住了血光,接着飞剑一闪,切入血影中,一搅,裂帛一声,
血影就散了,而其他人攻击时,血影随分随合,根本杀不死。
顾式微却看得清清楚楚,项飞就是之前向他们问路的那个修士,她和邵延在高空之上,借云雾遮盖了自己的身体,观察下方的斗法,当项飞遇险时,邵延手指连动,幻出数个诀印,淡淡的光华一闪,就隐没入空间之中,同时,项飞的飞剑上似从另一个空间传出光华,附在其表面,好像剑自身发出,带着玄奥的轨迹轻轻格开了血光,然后一闪,切入血影中,接着飞剑一震一绞,光华一闪,将血影中一缕来自贾真的神识击散,血影轰然散开,失去了控制。
这一切除了顾式微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连贾真都以为项飞是运气好,正好一剑劈散了自己留在血影中一缕神识,以至于血影散开,别的人更不用说了。
贾真见此,冷笑了一声,血sè刀光现,刀光一出,那股灵宝威压顿起,结丹修士身体一滞,血影却借机切入,好在这些结丹修士战斗时都已放出护体法宝,法宝的宝光一阵震dàng,立刻飞速后退,还是有两人可能护体法宝相对较弱,却被血光破入,惨叫声起,血液转瞬飙出,干枯尸体从空中跌落。
就在此时,又一多惨叫声起,一么元婴修士法宝被灵宝一切两半,血sè刀光如练将这名元婴修士化为两片,元婴现出,就要瞬移而走,刀光已到,只见血练一绕,元婴分为两半,顿时,星星点点灵光散开,刀光往上一合,立刻被吸入刀光之中。
血sè刀光并不停留,光华闪过,另一名元婴修士又化为两截干尸,元婴现,这回比较幸运,空间bō动一起,元婴瞬移而去。
另一名元婴修士大惊,喝到:“快走!”身影一幻,已瞬移而去,剩下结丹修士一见,hún飞魄散,哪里敢留,身宝合一,急速而逃。
贾真哪会放过他们,血浪灵宝分成十来道刀光,狂追而出,速度比结丹修士逃离速度快得多,眼看这些结丹修士就要交待在这里。
一派清辉从空间洒出,转眼间如光墙一样,拦住了血光,刀光一下子就停了下来,那些结丹修士哪敢回头看看发生什么事逍光向远方急速而去,转眼间,就剩下数个小点。
贾真脸sè一变,知道有高手出手相阻手一招,血浪缩回,在身遭盘旋,喝到:“是哪个藏头lù尾的多管闲事给老祖我出来!”
“是叫你贾真,还是叫你极天行,亦或是其他名字!”随着邵延的声音,远处高高在上那朵白云急速而下转眼就到与贾真相平的位置,贾真一见两人,脸sè一变先是大出意外,然后脸sè扭曲,眼中冒火。
“贱婢!真的是你!老祖当年那么宠爱你为了你甚至不惜动用逆天之术,帮你重塑**,想不到你好了之后,居然找了个姘头,今天我让你们这对狗男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然,老祖我就永坠沉沦!”贾真戟指破口大骂。顾式微脸sè惨白邵延终于确定对方的身份,心中冒出一丝不屑。
“果然是你,想不到居然用秘法夺yin,不过是芶喘残hún,不找一个无众人之地芶活,还在我面前叫嚣,顺便告诉你一句,你留在白玉棺中的残hún,我嫌他碍眼,把他给灭了!”邵延淡淡地说,如果对方见到顾式微不是那么jī动,能控制自己,邵延倒也不会小觑,魔道修行,不拒yù望,却不会沉míyù望之中,极天行却不是,已然sèmí心窍,邵延当然心中不屑,就是合道修士又如何,不用说,现在对方实力未恢复,就是完全恢复到合道层次,凭他此时心境,邵延就不会在乎他,心境上有了破绽,等于堡垒开了一道偏门,而且是没有关闭的那种。
邵延这一说,贾真更是脸sè通红,脸上青筋直冒,眼中怒火只差就要化为〖真〗实火焰,刚要开口说话,嘴一张,顿住了,接着冒出了另一个声音:“极老魔,不要让小辈们笑话!”接着贾真向邵延一拱手:“辆川子见过道友!”
顾式微脸sè总算缓和过来,见此顿时愣住了,邵延眼中也是一诧,转眼明白过来,也一拱手:“有趣,想不到如此!邵延见过辆川子道友。”
顾式微还是不明白,转过脸:“夫君,这是怎么回事!”这句话一出,特别是这个称呼“夫君”两字,贾真脸sè一变,一道血sè刀光直斩两人:“贱人!居然如此!气煞老夫!”
邵延心如明镜一样,贾真刚一动,自然反应出,手掌从拱手往外一翻,百丈金光雷火狂潮一样涌出,对方虽用的是灵宝,不过目前修为只是元婴期,连化神都未到,如何能挡。
当下贾真一声惨叫,幸亏用的是灵宝,不然这一阵雷火就足以将对方**化为焦炭飞灰,大叫一声,浑身焦黑一遍,浑身衣服已化为飞灰,身形血光一裹,和灵宝合一,向前急驰而去,转眼间便消失在天边。
邵延转过声,似笑非笑看了一眼顾式微,顾式微怯怯看了一眼邵延,低声地说:“我不知道是什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贾真身体之中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人,极天行和辆川子居然共存在一起,贾真在积金山究竟遇到了什么?”邵延先是回答了顾式微的问题,然后不由自语地加了一句。
“辆川子,我想起来了,他当时是魔hún宗的宗主,也去了积金山!”顾式微这才明白,为什么贾真那么奇怪。
“*川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邵延问到。
“我未见过他,听同门讲,是一个极其利害的角sè,也是合道修士,为人口mì腹剑,诡计多端,当时有“一犯辆川子,便入不归路,之说。”顾式微说起当年辆川子的传闻。
“如此说来,这两个人组合在一起,倒是狼狈为jiān,这两人不除,以后睡觉都有点不安稳,极天行恨我可是入骨,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邵延说到。
“黄河是哪条河?”顾式微体现了一个女人特性,抓不住英键,却不放过细枝末节。!。
第424节 山谷之中有魔阵
“我家乡一条大河……我们称他为母多河,邵延顺口答道。顾式微没有再问。
邵延望着贾真逃离的方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微微一皱眉,立刻推想出一件事,不由面sè沉了下来。
‘怎么了?”顾式微见部延脸sè沉了下来。
‘我划才不应该放此人离开,应该立刻追杀,划才因不清楚辋,子为人,现在看来,不知会出什么灾端,恐怕此处生灵有一劫!”邵延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是说他们会向一些土著下手?”顾式微听部延一说,也回过味来。
“不错,从他们在临桐城所为看得出,他们实力快速增长与此有关本采我以为辋……”子可能与极天行相争现在据你所说辋……”子的为人,两人可能狼狈为jiān,两人都是魔道修士,所用的手段当然无所顾忌,我们还是追上去看看。”邵延这么一说,顾式微也点头同意,她可是得了圣魔宗传承,当然明白自己门内有许多秘法的确如此。
两人纵遁光向贾真逃逸方向而去,过了一个时辰,并没有发现贾真的踪迹,邵延知道可能追错方向,停了下来,神念向四边散去,果然是追错了,左方约千里之外,怨气升腾,神念之中,村寨之中,已无一点生命迹象,果然出事,邵延心中叹了一声,一步迈出,来到村寨上空,顾式微随后瞬移而至,见下方之状,一具具尸体失去血液,邵延心中怒火升起,虽以他目前的境界‘这一切不影响他的本心’但怒火依然升起。
邵延神念一下子笼罩万里之遥,但牟没有发现贾真的踪迹,这一点并未出乎邵延意料,夺yin贾真的是两位合道级修士,虽然这是残hún,然而其见识和道行不可小觑,对付神念应该是有手段,贾真这些日子实力暴涨,拖得时间越长,对邵延越不利,利用魔门秘法,夺他人血液精华……增强自身实力,因为那两位夺yin之辈对境界理解……在短时间内实力不用说,就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邵延静静立在此处上空,在内心推演贾真下一步可能会怎样做,他并未直接用推算之术……对方从境界上来说,比自己高,肯定也防到这一点,万年之前的修士,肯定有手段对付普通的推算,邵延如果境界比他们高,倒可以推算对方所在,现在就不要白费心思了。
邵延想法还真对了……贾真还真的防范到这一点,早就将自己的相关信息全部打乱。邵延经过推演,得出几种可能,最大的一种可能是贾真先消化目前所得的血液精华,当消化完成后,会进行新的一轮杀戮,以便尽快提高实力,凭其现在还是元婴期速度,就是用瞬移,也不可能出现在万里之外,应该还在万里之外,不久之后,会对另一个村寥下手,看来自己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
根据万里之内削寨的位置、大小,以用其与这个被灭村寨的远近,邵延终于确定一个大村寨为主要目标,和顾式微商量了一会,直接出现在那个村寨够近一座山上,用神念查看了一番,便在此处开始等待。
转眼三天过去了,邵延每天都查探万里之内动静,再远应该没有多少意义,三天来,方圆万里以内,并无什么事情发生,等到第四日,一股淡淡的神念扫了过来,邵延在对方神念中根本不存在,邵延入了还虚之后,随时形神寄于虚空,神念根本发现不了。顾式微亦有秘术,在气息上将自己与山石树木化为一体,那股神念也未发现异常,神念一过,邵延精神来了,知道对方终于又一次出动,果然,一派淡淡血光从天边铺来。
邵延这才明白了对方藏身何处,是在那个被灭的山寨约五百里的一个山谷之中。贾真既然出现,邵延不会等他来屠寨之后再出手,一纵遁光,直接迎了上去。
贾真显然目标早已确定,一出现就直扑部延选定的村寨,千里之内,也就是这个村寨最大,而且离他藏身之处最近,从他出现的情况来看,居然已突破化神,看来极天行对贾真的身体掌握得越来越好,贾真的身体不用说,已被他们改造好,能承受化神级的法力。
贾真现邵延两人迎了上来,知道自己被发现,也不应战,扭头就跑,直接向之前藏身的小山谷而去,邵延和顾式微也不犹豫,尾随而去。邵延是下定决心,除去这两个占据贾真身体的大魔。
双方飞行迅速,不一会儿就到了那个山沟,贾真血光一闪,投入谷中,邵延却停住了遁光,没有贸然入谷。
‘怎么不追上去?”顾式微问到。
‘贾真既然将我们弓到此处,不用说,此处肯定早有埋伏,他在此数日,不做点手脚是不可能的,还是小心一些!”邵延一边观察山谷,一边回答顾式微。
‘那我们就不入谷了?”顾式微听说有埋伏,心中顾忌。
‘当然要入谷,先看清处再入谷!”邵延调用明上眼神,观看谷中情况,山谷之中,已伏下一座杀阵,yīn风滚滚,血气翻腾,邵延细看,果然利害……上古之阵……不同当下……明开四门……暗伏八方……借天人才,蕴五行威能,如不慎落入,实难幸免。
贾真在其中,见邵延两人停在谷外,并未入内,心中未免担心两人不顾而去。他在三旧前,感觉到邵延神念扫过,当时就想设法消灭邵延,即使不能,也要重创对方,让自己有足够时间恢复到合道修为,最好能收回圣魔门传承之宝白玉棺,其中有血湖,可以不用像现在这样,到处杀人来摄取血液精华,自己还有一把血浪刀还在血湖之中,自己出来后,去了一趟西坪山……却发现白玉棺已不在……听说九年前曾有不少修士入内,担心被人收走,现在看来,应在这两人手中。
贾真等了一会,见邵延两人并不入谷,心中也焦急……从谷中升起,大骂到:“狗男女,有种随老祖到下方一战!”
“如你所愿,看你谷中所伏之阵能奈我何!”邵延已观察清楚,心中有底,回头对顾式微说:“你就在这里观战,看我来破他大阵。”顾式微点头……知道自己下去,说不定会成为邵延的障碍……她也看清下方之阵,心中也无底。
邵延入谷,贾真身形一闪,消失在阵中……他也知道目前他的实力尚不足对抗邵延,他布下此阵,虽是仓促几天时间内布置,许多地方不完善,但有信心灭杀一个还虚挎士,此阵如果完善,就是合道修士也难逃出,可惜时间太仓促……材料也不足。
邵延一入阵中,身边清兆隐隐,周围一片yīn云血雾,时有磷火闪起,百鬼悲嚎,但邵延身边三丈内却是一片清明。贾真在陈云中现身:“小辈,纵你如传说中仙人一样,脚踏莲花,垂指有白光,张口吐金莲,今日也难逃生天!”
邵延笑了:“这有何难!”悄辉一闪,脚下一朵青莲现出,手指往下一垂,十指之上,十道白光射出,射出丈外,化为十朵白莲,散在身遭,口一张,一朵斗大的金莲喷出,停在面前三尺之外,脚下青莲亿万青芒向上射出,顿时将邵延护得严严实实。
邵延这一手,将贾真弄得目瞪口呆,自己这是一说,对方居然真的弄出来了,一怔之后,不由怒道:“就是如此,今天你也难逃此劫!”说完之后,身形隐去,血雾翻腾,悲风四起,嘶嘶战马悲鸣中,一队士兵从血雾中踏出,长枪林立,为首一将,正是当日在越国都城要抓捕邵延的卫戍武将,脸上目光呆滞,后面士兵也是一样。邵延见此,不由叹息,想不到当日这帮人被贾真所杀,连hún魄都不放过。
hún兵已向邵延发动攻击,羽箭遮空而来,士兵狂涌而上,长枪乱捅,不过一近邵延身边,都消失无踪,更有一股杀气弥漫,邵延手一放,雷火金光轰出,轰开一片空白,不过却不如平时,雷声明显沉闷了许多,雷火威能也少了许多,hún兵化为黑烟四散,转眼间又聚了起来,比之划才,却是模糊了许多。
就在此时,一道道血影张牙舞爪地直扑而来,其打扮却是修士,其中有几人邵延很熟悉,就是死在贾真手下的天一宗修士,此时已化作魔头。看来死在贾真手上,连hún魄都不能逃脱,而是被他炼制成魔头。
邵延一点面前金莲,金莲飞出,投入众魔头,金光大威,金莲一瓣瓣地威开,随着金莲开放,金光到处,度亡经声响起,那些魔头包括那些士兵身上清烟冒起,凄厉惨叫声起,个个挣扎不停,转眼间一个魔头面貌转为安祥,向邵延一礼,分为一道光华,投入另一个空间,这些魔头和hún兵纷纷被邵延超度,眼看就要全部被超度,一道血sè刀光起,直劈金莲,邵延手一指,金莲猛然解体,片片莲瓣化为一只只度世小,舟,那些hún魄落在小舟之上,光华一闪,消失在另一重空间,血浪刀走了一个空,刀光一转,斩向邵延。
雷水一亮,邵延的承影剑现,接着了血浪刀,刹那间雷霆滚滚,将四周陈云一扫而空,血浪刀翻滚而出。
周围空间一红,转眼间化为血海,血海之中,无数魔头现身,涌着血浪,扑向邵延。
承影剑一闪,一派清亮雷水布出,化为雷珠,转眼间,邵延外围已成雷山电海,雷声响成一遍,无数耀眼的电丝如同一个膨胀的闪亮的大茧向皿周dàng去,声势骇人。
顾式微在山谷上方,脚下一朵红莲威开,无数光焰裹住身体,这是她跟着那延,见惯了邵延的手段,化入自己神通之中。她不是呆子,自己现在可巅极天行痛恨之人,虽没有入谷,也不能不防范。
下方山谷之中,陈云血雾笼罩,根本看不清,心中难免着急,猛然间电光如潮,雷声如鼓,声势惊人,心中一喜,知道这是邵延出手。
就在此时,防云一敛,化为一条漆黑油亮的黑龙,就势一滚,天崩地裂一声响,顾式微心中大惊。!。
第425节 勾动地肺煞火起
yīn云敛变成黑龙,却未向邵延进攻,而是就地一滚,刹那间如火山爆发,山谷之中顿成修罗地狱,居然勾动地肺,地煞毒火卷着煞气黄烟喷涌而出,更有玄yīn毒水和地窍yīn风也一齐爆发,好似要将此处化为混沌的架势。
此处本是贾真精心选择之处,地下潜藏着不知酝酿了多少年的地煞毒火,之所以并有爆发,完全是毒火之旁有玄yīn之水压住,但多少年下来,玄yīn之水受毒火影响,已化为玄yīn毒水,其毒无比,普通人只要沾了一滴,就足以骨腐肉烂。贾真无意中发现此处,〖体〗内的两个老魔就布下毒计,准备引邵延来此,他们知道邵延是还虚修士,毕竟他们原来都是合道修士,现在实力未复,眼力却依然在,虽时隔万年,两人占据了贾真的身体,因为之前特殊原因,两人暂时不能分开,本想借贾真身体临时潜伏在天一宗,等实力恢复后再说。
结果发现,现在的修行界,比之万年前弱了太多,化神修士居然是这个世界顶端力量,心中大喜,未免得意,不经意间,让一位元婴长者发现了贾真居然身有灵宝,哪能放过他,一个结丹修士拥有灵宝,居然不献给宗门,就想强夺归己,结果不言而喻,虽然贾直是结丹修士,实际上贾真已死,面对是两个境界上有合道层次的怪物,加上对方又有灵宝,结果殒落。
当时两人虽已窃取了贾真的记忆,修为却在结丹期,贾真身体对两人来说,太弱,两人忙于调理身体,以便到时能适应两人以后快速增长的实力对两人来说,两人本身是合道修士,但由于是残hún,在短时间内恢复到化神不成问题但再向上,必须修补神hún。这是邵延所没有想到的,邵延想除掉贾真,怕他在短时间内通过杀戮摄取血之精华,迅速回到合道层次,不仅对自己和顾式微,就是对整个修行界来说都是一场灾难当贾真遇到邵延时,才发现修行界居然出现了一个还虚修士,这对两人来说威胁太大,必须要除掉,但两人在目前只能到化神境界贾真受伤后借血之精华疗伤,无意中发现此处秘密,心中大喜,正好邵延神念搜索,贾真决定在此布阵阵分两重,如果一重能杀死邵延另一重就不发动,另一重发动,不要说是还虚修丰,就是合道修士不死也得脱层皮,他们却不知道,邵延也是一个怪胎,其虽是还虚境界,实际上也不弱于合道,特别是消化了怪蚁精神力后,其甚至不弱于一些驻世仙人,这也是邵延重启这个世界大道之路的际遇使然。
第一重阵法本来还有不少手段,却偏偏让邵延承影剑的雷水化作雷山电海,无意间破坏,根本没有来得用,本来那些手段极其yīn毒,雷电恰恰是其克星,无奈之下,只好启动第二重。
刹那间,地动山摇,先是煞火滚上,黑烟黄尘弥漫其间,从邵延脚下奔涌而出,旁边也如喷泉一样涌出黑水,一遇煞火,水气漫空,中杂无数大如沙砾的煞火星huā,纷纷爆开,比之前邵延发现的雷山电海声势更是惊人,水火相遇,冷热相作用,地窍中一股yīn气冲出,转眼化为地窍yīn风,搜hún彻骨,威势之大,山谷瞬间便完全淹没,两侧山峰也纷纷崩塌,顾式微见如此声威,脸sè大变,急忙升高逍光。
邵延一见如此声威,也是心惊,灵宝晨钟现于头顶之上,钟声连鸣,古铜sè光华和邵延自身的清辉连成一遍,煞火毒烟一近身,便被晨钟光华定住,晨钟所到,时间近于停滞,不论水火烟尘,一入晨钟光华之内,立刻停了下来,邵延脚下青莲清辉过处,这些被定住的水火烟尘,纷纷化为乌有,此时已不存在什么大阵,邵延以晨钟护身,向上冲去。
刚一动,煞火之中,一道魔影现,血红的刀光从煞火之中一掠而来,邵延冷哼了一声,晨钟一声鸣响,震出一路bō纹,刀光bō纹相遇,相交之处,煞火立消,根本听不到声音,无声爆开了一圈bō纹,向四下dàng去,如过之处火灭烟消。
邵延见贾真身外一层淡淡的血光,中间淡灰sè云光流转不定,在煞火之中来去自如,显然对方对这种情况早已了然于心。邵延双目之中陡然星芒一闪,两道湛蓝的星光柱射出,正中贾真。
贾真藏身于煞火毒烟之中,见自己偷袭让邵延挡住,自己以阵法引动的地肺煞火及其它,居然好像对邵延不起作用,威力虽大,但过于分散,眼珠一转,刚要再用他法,突见邵延眼中射出两道星芒,速度奇快,躲闪不及,身上立刻开了两个透明的窟窿,鲜血冒出,叫了一声,身影一闪,没入煞火毒烟之中。
邵延暗叹,此法威能虽大,但效果不佳,对付元婴以下修士,如此伤害,足够让对方送命,但化神修士,只要不伤害到元神,**只要不彻底摧毁,都可以修复。
邵延见贾真生前没入煞火毒烟之中。表面上不再管他…暗中却运起天目…查看对方位置…身体向上冲出,似乎要脱离煞火毒烟,邵延这一番动作,让贾真立刻动了起来,如果让邵延冲出煞火毒烟的范围,更不可能灭掉邵延,一咬牙,手往刚才已止住血的伤口一戳,痛得哼了一身,鲜血射出,转眼化为一人,正是贾真,不是血影,而是不论用肉眼还是神念之中都是货真价实的贾真,而原来的贾真身上光华一闪,灵宝血浪刀也交给了化身,真身往后一退,悄悄隐去。
要不是邵延在天目中看见,恐怕也要上当。血浪又现,化身手指血浪,现于邵延面前数丈外,血浪在煞火中凝成一抹血虹,直斩向邵延,邵延冷笑一声,承影剑现不是剑光分化,而直接是化剑成丝,这是邵延由宵练剑中得到启发,应用于灵宝承影剑上转眼间,缠住了血浪,另一部分剑丝如网,一下子罩住了贾真的化身雷水化为雷珠,猛然爆发。
就在此时,在邵延身后,一抹乌光陡现乌光一现,使人感觉如坠阿鼻地狱,似乎诸天都化为地狱邵延头顶之上晨钟猛然急鸣,一道道本是无形的bō纹,纵横交错直接压向那一片区域连未现身的贾真也被包含在其内。
那片区域好像一下子完全静止了,接着一切分崩解析,煞火毒烟瞬间消失,贾真现出了身形,那道乌光也彻底现形一柄黑sè宝剑,也是灵宝正是桐川子的yīnhún剑,不要看它名不惊人,在万年前可是恶名远播,剑出之时,随近自成鬼域,心志微弱,心神立刻沉沦,与一般灵宝一出调动天地法则而而威压不同,出手之时,看似平常,等你坠入其中,往往已受制,邵延早就估计到贾真可能还有一件灵宝,毕竟血浪是极天行的灵宝,桐川子没有将灵宝从积金山带出,邵延也不太相信。
在邵延身后区域出现诡异的静态时,邵延身前的贾真化身已被雷水化成雷珠的爆发淹没,到底这是鲜血所化,本来就不尽灵动,在此情况下,立刻灰飞同灭,化身一灭,承影剑丝全部压在血浪刀上,转眼间将之死死压制住,雷电如潮,血浪刀想脱身却是不可能。
邵延心分两用,晨钟无形bō纹暂时压制住对方yīnhún剑,邵延口一张,宵练剑出,一道淡影霍然而过,好像虚影一闪,贾真身体一个扭曲,剑影过后,一条左胳膊离体,到底是积年老魔,身体扭曲间,虽未完全让过宵练,却也将身体避过,仅斩落一条胳膊。
贾真右手血光一闪,封住了断臂处,右手又往下一抄,接住断臂,顺手往伤口上一捺,左臂又接了上去,血光笼罩在断臂之处,现在左臂虽不能动,但如果让他逃脱,过上数日,就能复好如初,这正是化神修士的强悍之处。邵延口一张,将宵练剑收回。
贾真身上灰白光华一闪,邵延知道这应该是辆川子出手,果然,yīnhún剑往后一收,yīnhún剑乌芒一闪,和贾真合为一体,转眼消失在煞火毒烟之中。
邵延也未追击,手上灵光现,一道符篆成形,却是一道仙符,投入被承影剑压制住的血浪刀上,符光一闪,刹那间血浪刀安静下来,邵延袍袖一扬,袖里乾坤,将此收入袖中。也不再管贾真,直接冲了上去。
邵延不是不管,而是想冲了出去将这些煞火毒烟一齐解决,不然井散开来,也是一场灾难,此处虽是山林之中,几乎无人,但千里之内,还是有数个土著村寨,一旦酿成灾变,邵延心中过意不去。
顾式微站在空中,见下方煞火翻腾,毒烟弥漫,加上玄yīn毒水和地窍yīn风肆虐,不大一会,已有两座小山峰崩溃消融在此中,方圆已达里许,中间已高达数百尺,不知邵延如何,心中正在焦急,古铜光华一闪,邵延头顶晨钟,脚下一朵青莲,从下方冲出,心中一喜。
邵延一出煞火,见顾式微全身笼罩在血光之中,正在焦急看着下方,传声让她退开,顾式微依言退开,邵延见下方灾变还在扩大,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刹那间,天空异象出现,太阳好黯淡下去,三百六十五颗大星出现,邵延以前多次调用星辰威力,这一次却是在自身能自蕴星力的情况下,再次调用星辰之力,而且这次却是用仙家法门调用星力,意念动处,自身与天地相应,自己觉得〖体〗内好像也亮起亿万星光,与天空星辰相应。
三百六十五道巨大的星光柱破空而来,邵延是调用星辰之力,彻底封印此处地煞毒火,开始天空一暗,顾式微吓了一跳,转眼间发现原来是邵延搞出来的,才松了一口气,星光未到,煞火已被压制住,贾真躲在鼻火之中,见此大吃一惊,立刻化为一道血光蹿了出来,三十六计,走为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