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节 听闻昆阳是古宗
邵延见尸仙宗和神儡宗五人已走,旁边旁观的各门派向邵延道喜,邵延也一一还礼,他们见识了邵延的手段,也想和邵延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毕竟这样人最好做朋友。甚至有门派向两人隐晦提出能吸收两人入宗,许以高位,邵延并未正面回答,只是微笑而对。
这些宗派和邵延谈了几句,纷纷告别。倒是信真宗暂时未走,还有些修士尚未离去,其中居然有言修德,邵延扫了他一眼,他刚才是在观战修士之中,现在眼光却在搜寻那些殒落在邵延和师长青手中修士散落的法宝等物,却未注意到邵延在看他,他也未想过,前些日子的严绍和庆常两人,就是现在邵延两人。
信真宗未走是因为席桐影,她已跑到师长青身边,叽叽喳喳说不停,柳轻霜倒也不好立刻叫她走,邵延见此,便对师长青说到:“长青,你自己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收集一下战利品,如果没有兴趣,就算了!我对此没有什么兴趣。”邵延和师长青在今日可算是满手血腥,一百多修士殒落在两人手中,邵延使用八风幡,虽然不少法宝受损,但大多数是完好的,彻底毁损的很少,邵延不想去搜刮这些东西,对师长青来说,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你不见言修德眼巴巴想发死人财。
“前辈,我能不能取些东西?”说话的是席桐影。
“当然可以!”邵延一笑说,又提醒到:“那些殒落的元婴修士身上说不定会有好东西!”席桐影立刻拉着师长青去搜寻东西去了。
邵延回过头,向信真宗两位元婴修士一拱手:“邵延见过两位道友,柳道友,邵延有一事相请?”
“你认识我?”柳轻霜有些奇怪,邵延她是第一次见,邵延好像认识她,当然有些奇怪。
邵延微微一笑,说了句在其他人听来莫名其妙的话:“晚上眼花,容易产生幻觉!”
“那晚是你们俩?”柳轻霜惊讶说了句,旁边那位元婴修士有些莫名其妙,而孟青本应该知道,他的注意力却被席桐影和师长青吸引过去,恨不得也上前搜刮,不过又有些不好意思,正在踌躇是不是向邵延恳求一下,便忽略了邵延这句话。
“不错,仙子,师长青为人不错,和席桐影以前又是同门,我也不想收徒,想请仙子帮忙,将师长青引入信真宗,毕竟,他对我有相救之恩,我指导他数月,并不算笨,三月前结丹成功,将来还是有些前途,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不能将他带在身边,今天算是替他做最后一事,让尸仙宗和神儡宗取消对他的悬赏,不知仙子意下如何?”邵延说到。
“这个嘛,我当然没有意见,秦长老,你看如何?”柳轻霜一听是这件事,转头向旁边与他一起来的元婴修士秦长老询问到。
“当然没问题,如果可以,我收他为徒!”秦长老大喜,实际上他早就打这个主意,自听说师长青掌握一种特殊焠炼僵尸方法,他就想将师长青收入信真宗,甚至在考虑是否利用席桐影yòu使师长青加入信真宗,现在邵延主动提出,他是求之不得。
“那就多谢两位道友!长青,你过来一下。”邵延谢过两人,扭头喊师长青,此时,师长青和席桐影已将殒落的元婴修士储物袋和散落的法宝收了起来,又收了几个结丹修士的储物袋,却不想再收,原因很简单,元婴修士的袋中已远远超出两人想像,让两人反而看不上结丹修士的东西,师长青这一阶段来,身家已算上巨富,眼光也高了许多。
听邵延一喊,师长青立刻过来,席桐影也跟了过来,邵延将事情一说,师长青倒有些恋恋不舍,但知道这是尽早的事,邵延不可能指导他一辈子,拜见了新师傅,算是入了信真宗,最高兴的当然是席桐影。
此时,言修德见师长青两人不再搜刮殒落修士的东西,再也忍不住了,硬着头皮上前,对邵延施了一礼:“前辈,这么多修士殒落,请前辈允许我们将尸体火化,打扫一下战场!”
邵延把他望望,财帛动人心,不过他能有这个勇气,邵延也不想搜刮,便点点头说:“既然你想打扫一下战场,也好,东西就归你了。”
“多谢前辈!”言修德这个jī动,立刻转身向战场而去,孟青和另一名信真宗修士一见,立刻向邵延说了一声,也加入打扫战场,还有十来位修士未走,见此一窝蜂而上,开始搜刮大计。
邵延见此事已了,吩咐了师长青几句,向众人告辞,信真宗两位元婴修士相送邵延,邵延遁光一起,破空而去。
邵延去的方向是昆阳宗,当日邵延化身为严绍之时,曾在神女峰和昆阳宗有过冲突,结果酿成了修士间寻仇,邵延当时见昆阳宗法术独特,往往是借雾隐身,一般神识都无法进入,不是现在正常修士的路数,当时也曾询问过言修德,言修德说昆阳宗自称是远古一脉传承,邵延当时就留意了,今日事情一了,邵延准备上昆阳宗一趟,查查事情真相,如果是上古道统,看看有无与封印相关信息。
昆阳宗位于西北部的新国,大新的国君姓金,国家倒是不小,不过大部分土地荒凉,肥沃土地不多,人口也比较稀少,整个国家并不算一个强国,但其军队却比较剽悍。
昆阳宗位于昆岗山南麓,山南为阳,故称昆阳。邵延在昆阳宗不远处落下遁光,经缩地之术行向昆阳宗赶去,他这样做,主要是不想引起昆阳宗的注意,他不想直接拜访昆阳宗,而是想偷入昆阳宗,然后,潜入其要地,特别是藏经楼一类地方,翻看此中收藏的资料,寻找相关信息,如果直接拜访,对方虽然会接待,但想入昆阳宗藏经楼翻看此宗的资料,这几乎不可能,毕竟,其中收藏着与昆阳宗相关的大量资料,还有修行秘诀等等。
既然直接拜访得不到自己所需,那么就悄悄潜入,慢慢在其中翻看资料,昆阳宗根据邵延的了解,无化神修士,最高的是元婴顶峰修士,这样一来,邵延就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对自己潜入其中充满了信心,不过,最好还是先了解一下昆阳宗的具体情况。
邵延看起来慢悠悠往前赶,但速度却是很快,远远已能看到昆阳宗所在的山头,昆阳宗有一护山大阵,据说是上古流传下来,连名称也丢失,威力很大,奥秘无穷,要入内,必须先破开此证,或者是明白如何进入阵中。
邵延隐去身形,来到了山脚之下,上山的石阶六尺多宽,不远处有一亭,上书:迎宾,却无人看守,迎宾亭后向上里许,却是一牌楼,顶部石匾上横书:昆阳,两柱一付对联:求长生,且入此门,世事如浮云当自弃;
证不死,但居这山,尘念似泡影需己醒。
邵延虽隐身来到门楼下,看到这付对联,也不觉点头,牌楼历史悠久,文字已有些斑驳,看来,昆阳宗传自上古,此言不虚,再后牌楼后,淡淡云雾飘过,却没有路,而是悬崖峭壁,令人目眩,深谷之中,悲风时鸣,下方似有流水声响,不断有云气升腾而上。
邵延明白,这是阵法形成的幻象,牌楼之后,已是护山之阵,不愧为上古留下,就是修士也不能一眼看穿,凡人到此,便是眼前无路,如想求仙,凭大无畏大毅力向前,说不定有一线机缘,但更多是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邵延细细打量周围情况,定时辰变化,依据山川形势,大体判断出此阵机理,这是一个依据后天八卦和五行生克为一体的大阵,可以暂时称之为五行八卦阵,不过这个名称不对,如果是五行八卦阵,邵延可以轻松进入,他对五行八卦之理掌握得很透彻,但不对之处,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南方,按五行还是按后天八卦,均应属火,如果眼前是火海或赤热沙漠或一遍红花望不到头,才是正理,却是深谷,流水声响,云气翻腾,却是水象,在八卦之中,显然是坎象,与正常的正好相反,称之为颠倒五行八卦阵才是正理,既然颠倒使用,正常生克就不对了,必须利用五行反侮之理,如果不明白这一点,利用正常的生克之理,立刻陷于阵中。
邵延明白了此理,却没有立刻入阵,知道道理,并不代表能立刻破阵入阵,就像你知道了定理公式,一条题目放在你面前,不一定能解开,就是能解开,也需找对解题方法。
邵延调用明上眼神,周围一切立如琉璃般透明,邵延细细观察变化,脑中迅速推演各种变化,他不是来破阵,而是通过此阵,并且需要悄无声息,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通过,这个难度比破阵有时更难。阵法是依据时空信息变化引起周边能量起落变化而成,除非布阵者留下通道,可以固定出入,其他地方出入,必须根据时间空间变化来推算,当然还要考虑到布阵使用的法物,甚至周围一草一木的变化,没有固定的路线,当然,如果走对方留下的通道亦可,不过那有很大可能落在对方眼中,对方自己人出入被监视发现没有什么,邵延如果被发现,其结果不言而喻。
邵延观察推算了半个多时辰,发现此阵现在的运行相对呆板,不知是大意,还是对方就没有吃透此阵,邵延来时是未时,推算进入途径却是邵延却定在申时,推算需要时间,申时为金,金生丽水,邵延可以借日支化为水行,切入坎门,如何变化,邵延一一推算清楚。
申时一到,邵延直接飘入阵中,悄无声息,如一个幽灵顺利过了大阵,不是对方松懈,就是根本没有吃透此阵,过程顺利得出乎邵延的意料,一过护山大阵,昆阳宗一切都似乎不设防地显lù在邵延面前。
邵延看了一下,向一排不太起眼的房舍飘去。!。
第397节 藏经楼中有真修
昆阳宗依山而建,正面是大殿,几种宫殿,后面屋舍甚多,布局宏大,邵延不敢用神念查看,明上眼神范围受到一定限制,邵延需要了解是昆阳宗的布局情况,可惜没有地图。邵延想了想,决定找一个人问一下,当然,这个问对方肯定不知道,眼睛向四周一瞄,四周有些洞府,能在此处开辟洞府肯定是有身份之人,实力绝对不低,邵延不会动他们主意,万一让他们发现就麻烦了,反正只是了解此处藏经楼在何处,一般修士应该能知道。
邵延看到了一排普通的房子,明上眼神一调,发现居然类似宿舍,有双人住的,也有四人一间,还有几个单人间,现在天sè已黄昏,发现一个单人间中有一位筑基初期修士,邵延心中一动,就他了。
邵延来到门前,见门虚掩着,袍袖轻拂,一股微风过,门开了,邵延飘身而入,里面修士有些奇怪,门怎么开了,起身将门掩起。回过头来,走了没有两步,只觉头一昏,便无了自我感觉,邵延现出向来,已用míhún术控制住了对方。
一用míhún术控制住了对方,邵延直接用心灵意识和对方交流,不断提问,对方在意识之中不停回答,这不是搜hún,邵延现在很少使用搜hún,毕竟那对被搜hún一方有所伤害,而且,事后往往有些残留症状,会引起对方门派注意,不如邵延现在方式,事后对方自己都会将这一段事情掩藏到意识深处,没有一丝异样,除非机缘巧合才会jī发起这段记忆。
终于搞清处了藏经楼所在以及其他相关的事情,邵延悄然出了房门掩上房门,过了一会这位修士才醒来,在他意识中,不过是自己是去头房门然后就走了回来,刚才自己关门时没有留意到,原来天已黑了,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随即便放在一边,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一段时间。
邵延出了这间房间直向藏经楼而去,此时天已晚,夜晚虽对修士影响不大,但一般修士还是残留普通人类的做法,天晚之后,回到自己屋内是修炼还是看书等等,就看各人兴趣,除非有事没事情况下,没有修士在晚上乱转邵延本来就是隐身而行,一路之上,也没有遇到什么人,很快就到了藏经楼。
藏经楼并未被阵法保护,不过整个藏经楼却是闪烁着肉眼看不见的灵光,其墙上,门上许多地方都勾画了大量符箓,实际上,整个藏经楼却被保护得严严实实,一句话,整个藏经楼就像一个巨大的法器,只能从正门而入,不过现在天已黑,门已关闭,门上也是灵光隐隐,邵延调用明目眼神,楼中没有人,等一下,还是有一个老头,气息并不强大,邵延眼光一掠而过,刚要上前,感觉有些不对劲,立刻停住,重新调用明上眼神,再细细观察这个老头,这个老头住在藏经楼底层一个小房间之中,邵延之所感到不对劲,是因为刚才用明上眼神时,居然差点将他忽略到,这不对劲,邵延现在观察一物时,心如明镜,什么东西都会清晰反应在心中,不会忽略一物,却偏偏差点将他忽略,光这一点,就足以让邵延感到不对劲。
邵延正在观察这个老头,心中一警,有人来了,邵延悄悄闪到路旁,邵延一心两用,一边观察老头,一边注意来人,此人也是一个高手,邵延一眼看出,表面上看不过是结丹修为,实质上是元婴修士,显然,此人隐瞒了自己的修为,邵延有些奇怪,这里面肯定有自己不知的内幕,他一出现,邵延立刻通过明上眼神发现那个老头扭头向这个方向看来,目光好像透过了墙壁,从这一点,邵延立刻明白这个老头不简单,绝对强过元婴,好在邵延行事谨慎,加上邵延气息本来就暗合自然,平时一举一动,几乎与自然合于一起,老头才未能发现。
来人速度极快,却没有一丝响动,来到藏经楼门前,向四下一望,见四下无人,手中印诀一起,门上灵光一应,大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邵延见此,立刻隐形跟上,来人却没有发现,邵延如一个无形的幽灵,跟在其中飘入藏经楼,此人却没有发现,老头一直关注他,邵延却有些奇怪,此人显然不是正常入内,甚至可以说是偷入,老头虽一直注意他,却没有报警,也没有制止他。
一楼存放的全部是玉简,每个玉简下都有文字说明,基本上是功诀和法术,邵延眼睛一瞄,这些都是普通功诀和法术,其中也有一次高档货sè,不过并不放在邵延眼中,那个偷入者显然也对一楼的玉简不感兴趣,直接上了二楼,一楼和二楼之间有一层淡淡的光幕,来人直接透过,邵延也一步透入,两人之间距离不足一尺,外人只感到光华一闪,邵延本来就是隐形,在那一瞬间,微微有淡影一闪,老头也没有时刻关注来人,洌是此人过了之后,有些疑huò,向四下张望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两层之中,大部分是玉简,一排排架上排放,靠里面却是书籍,邵延轻轻飘过这些架子,每个玉简下同样有简介,也大部分是功诀之类,邵延一扫而过,并未动这些,其中有几个玉简却是一些博物记之类,邵延留意了一下,现在场中有人,邵延不便查看,准备等此人走后,再来查看。
邵延干脆飘到里面纸质书籍区域,躲入架子之后,在书架遮挡之下,离此人远远的,藏经楼在外部看起来也算不小,里面空间显然经过法术扩展,面积广大,那人已在查看玉简,邵延躲得远远的,也在翻看一些纸质书籍,在邵延看来,纸质书籍记载的东西,价值超过玉简之中的内容这些书籍之中大多数是前人对道的理解虽然许多显得粗浅,但无疑已从术法向更高层次迈进难怪说昆阳宗传自上古。
不过邵延发现,这些书籍已不知多少年无人问津屋内自有法术除尘,在此情况下,还是集了些尘埃邵延感慨,明珠暗投啊。邵延看得并不快,整个藏经楼屋顶之上,布置着夜明珠,里面虽偏,还是有光亮,就是在黑暗中邵延也能看见,何况还有光亮,看得不快的原因,邵延时刻注意到另外两人,一是那个在查看玉简的修士,另一个当然就是一楼小房间中那个老头邵延更多的注意力放在那个老头身上。
邵延小心翻看着手中书卷,不发出声音,以免引起正在查看玉简的人的注意就在此时,传来破空之声邵延注意到原来是一本纸质书摆到玉简旁边,那枚玉简却是一门特殊法术,烟网红珠术,那名修士拿起玉简,发现其中摆了一本书,随手拿起,向邵延所在纸质书架这边顺手扔来,呼的一声,传来破空之声,落在地上,书页翻开,邵延感到一缕极弱神念微微掠过,邵延用明上眼前向老头所在望去,果然,老头似失望地摇摇头,老头气息收敛极好,但神念却出卖了他,那位翻看玉简的修士不能觉察,邵延实力虽下降,但境界不会降低,立刻明白老头〖真〗实境界,化神高阶,想不到外面认为昆阳宗没有化神修士,藏经楼却有一位,从老头的待遇来看,邵延甚至怀疑,昆阳宗自己是否知道,邵延倒是更加小心,自己虽不惧他,但如果被对方发现,现在自己只有逃跑,化神高阶,邵延目前水平,如果是化神初阶,还是有把握抗衡,如果运气好,甚至能战胜对方,但对于化神高阶,根本没有指望,自己现在实际水平也不过是元婴期,凭自己境界和对道的理解,战斗力是远超普通元婴修士,也许直追化神初期,但差距太大,也无办法弥补。
邵延望向那本已翻开的书,几行字落入眼中:“外生者,忘我也,然后能朝彻而见独,无古无今,入于不生不死!“邵延心中一震,想不到,昆阳宗居然藏有如此大道之言,这比什么法术重要多了,这名修士偷入藏经楼,寻找秘藏,却放弃真正的珠宝,真是有眼不识宝物,要不是怕别人发现,邵延早就跑过去拾起此书认直阅读了。
转眼间,到了子时,此人下楼悄悄离开,邵延却没有下楼,而是留在此中,他准备偷偷躲在藏经楼一段时间,在其中好好翻翻资料,看能不能找出有关封印的信息,就是找不到,邵延也不后悔,昆阳宗绝对是上古残留一脉,藏经楼中有不少好货,特别是那些纸质书。
那人一离开,邵延刚要现了身来,准备拾起那本书,好好看看,听到楼梯响,立刻向后缩了缩,那个老头却上来了,邵延完全放松自己,不着意观察他,修行到化神修士,如果你留意看他,对方肯定生出感应,邵延虽看他,却一丝不着意,老头果然没有发现还有一人在此。
老头拾起了那本书,邵延看到封面之上两个字“道论”老头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书,又将此书放到另一个玉简旁边。
然后拍拍手,转身下楼。
邵延看着他下了楼梯,感觉到他不再注意楼上,毕竟老头认为此间无人,当然不再关心此处,邵延现出身来,来到那本书前,书掩盖着一枚玉简,邵延看到玉简下标签上写着:喝名震魄术,邵延虽对这些法术兴趣不浓,书摆在此处,应该有他的用意,邵延顺手拿起玉简,一查看,是一种特殊的法术,运灵力一声断喝,震慑对手心志,练成后,一声喝,对手一瞬间,hún魄动摇,甚至站立不稳,一跤跌倒,邵延看罢,这种法术虽奇,对邵延来说,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邵延立刻就能施展,甚至能加以改进,便不再留意。
拿起那本《道论》,看了没有两页,似发现了什么,立刻将书放回原处,身体一闪,缩到那些纸质书的书架之间,身形立刻隐去,因为外面又来了一位修士,也偷偷溜进了藏经楼。!。
第398节 声色不动双斗智
一会儿,又上来一位修士,居然也是元‘婴期’不过从外表看。展示出来的修为也是结丹期。邵延感到有趣,两个元婴修士都将自己修为压制到结丹期,而且都偷偷潜入藏经楼,来偷看功诀和法术秘典,这个昆阳宗是怎么回事?
来人一到,也是直本那本书所在地方而去,见到那本《道论》,随手将此书扔在一边,拿起玉简后细细查看起来,甚至身上灵光微微一闪,居然按照此中要求练习起来。邵延摇摇头,不再注意他,而是选了几本书,退到最里面,靠墙而坐,随手在面前画了一道符,刹那间边人带书便隐去了。
邵延坐在墙边,翻看这些书籍内容,其中不少对邵延还是有启发,邵延隐身在一旁看书。
而此次这人与划才一样,只在法术中寻找,根本没想到那边纸质书价值对他来说更大,他毕竟已是元婴修士,想入化神,必须从道演化出的法则上入手,如果能从大道本身入手则更佳,可惜的是,他的眼中只有法术神通这一类,根本没想到洲才那本纸书够作用,这样看来,那老头早就知道他们,故意放他们进来,还专门给他们准备了一本书,不过,一番苦心却付之东流。
天交四更,此人也离去,唯有邵延一人在藏经楼的二横之中,邵延躲在角落之中,看书却是很快,几乎一目十行,几本书已看完,此时,那个老头也上来了,叹了一口气将那本书放回纸质书架之上眼睛看了一下,身体极短时间内一怔,随即恢复了正常,此时,邵延却没有留意他,邵延坐在墙边离此处隔着数重书架,邵延也未用明上眼神。
老头向四周望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动声sè地下楼去了。
邵延见老头已走,调用明上眼神一看,见老头回到自己小屋中,盘坐在自己的chuáng上运转元神去了。邵延到此间,一直用明上眼神而未用神念,这是因为神念极易让老头发现,毕竟对方是化神修士,而明上眼神却是一个被动查看是接受周围各种穿透墙体的信息,正如邵延前世科学上所讲,邵延甚至怀疑,明上眼神是不是能接收中微子,不然不会有这种非凡的视世界如琉璃的能力,正因为如此,明上眼神不会有任何东西放出而让人怀疑。
邵延见老头进入功境,这才列」出身来将几本书归架,顺手将那本《道论》抽了出来,一目十行,迅速印入脑海之中后,退回到墙边,盘坐在此,手上灵光一现,几道符篆画出,隐去身形。
邵延所记的东西仅仅是印入脑中,想真正变成自己的,必须一句句好好体会领悟,记住是一回事,领悟又是一回事,当然,如果反复诵读,人的潜意识会自动分析消化,最终成为自己的东西,这也是许多宗派有诵经的功课的原因。
邵延隐身在墙边角落之处,开始在脑海之中回放所记忆的东西,与自己体悟进行参照,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空渐渐亮了,邵延并未入定,仅是回想。脚步声响起,那个老头又上来了,检查了一下情况,渐渐走近纸质书所在有区域,邵延闭着眼睛,感受这个老头来到书架前,邵延心中起了一些警戒,这次老头表面上是查看书架内容,看似与平常无二样,邵延却感觉老头已调整到最佳状态,随时可以发出雷霆一击。
邵延依然纹丝不动,他对自己的隐藏有信心,老头走到放书的地方,发现上次书架上缺的书已归位,不觉脸上lù出一丝苦笑,他知道此层之中肯定有人,却发现不了在什么地方,来人肯定极其高明,而且,来人根本不看那些牟谓功诀和法术的玉简,却专门翻看这些别人认为废物的纸质书,不用说,此人眼光已远远超过那两个天天夜间偷入藏经横的笨蛋,自己怎么不知道,昆阳宗中藏着如此高明之辈。
老头兴趣大增,很想见此人一面,不过此人隐藏之术连他也看不透,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人肯定还藏在其中,老头也不想慢慢在其中搜寻,只是暗暗下定决心,将此人揪出来。
邵延见老头又来查书,换得其他人,可能认为老头是藏经楼管理者,是日常事务,但邵延知道老头是化神修士,当然不会如此大意,心中隐隐感到自己大意了,老头可能怀疑了,邵延回想了一下,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自己取书还书,书架之上,书的位置等与原来有所差异,老头肯定发现了异常,能知微见著,老头也是一个入了道的大门之辈,不好对付。找出自己的失误,邵延也是兴趣大增,对方默然没有声张,看来老头也是一个有趣之人,是不是想独自一人将自己抓住,本以为接下来的日子,自己就是单调看书,现在一边看书,一边陪老头好好玩玩,这个昆阳宗也是有趣,门中居然有这样老怪物。
两个人都没有声张,当然,邵延不可能声张,而老头的行为就耐人寻味了。
老头查看了一下,没有发现,就下楼去了,邵延依然没有动,果然,一股淡淡的神念悄悄在纸质书的区域淡然掠过,书架之间,空空如也,神念又悄然收回。
邵延脸上lù出一丝笑意,还是未动,只是静静回想自己昨夜所看的东西,这些东西中大多数是前人的一些对道的体悟,写的前言不搭后语,在其他人看来,可能感到莫名其妙,但邵延不同,因为真正悟道者,实际是是说不出的,说出来就不是道,《道德经》如此,《金划经》亦如此,甚至是通过反面反复描述,让你知道没有悟道是什么样子,《庄子》之中干脆以大量寓言来描述,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许多时候语言实在无能为力。
这些书内客虽比不上前辈先贤大圣,写出来内容却是更让人丈二和尚mō不着头脑,不过,对于邵延来说,更多年是会心一笑,就如佛在灵山拈花迦叶微笑一样。
邵延所看除了这些,还有一本,却是志怪类,是一些神话描述,隐隐指向大魏国的积金山,其他信息却没有得到,邵延心中一动积金山一定要去一趟,不过之前还是先将这个藏经楼中所藏的资料看完,说不定还会有惊喜。
渐渐藏经楼开始热闹起来,部延开始关注一横,有些修士来此借阅资料大多数是在一楼,查阅一些玉简,甚至花灵石复制一份,也有几人上了二横,这些都是结丹修士,不过都在玉简区,而且每人只查看一枚玉简,便下楼也没有人拿玉简去复制,看来,二楼是有一些专门规定,三楼则根本没有人上去。
邵延听那些筑基期修士喊老头傅师伯,结丹修士则更简单,客气一点喊道友,不客气地直接喊傅老头,邵延不觉摇头。
一天之中,二楼最多没有同时超过五人,邵延则是不客气,直接进入纸质书区,连身形都未隐藏,那些修士根本没有在意在那个纸质书籍区居然还有一人,老头忙于事务,虽然他完全可以用神念监视二楼,不过他也未想到邵延如此明目张胆,他总认为邵延既然是来偷看,肯定等到无人之时,认知邵延如此大胆。
就这样,邵延一个白天就在书架挡住之下,这一天整整翻了一个书架,夜幕降临,邵延也回到墙角之处,重新将身形隐去,盘坐下采,消化脑中的东西,那两个潜入者又准时来到,好像商量好了,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却没有照面,一夜之间,翻看了十几枚玉简,玉、简信息量大,查阅之后,往往站在那里半天,好好消化,而邵延根本理睬他们,这一夜,邵延都在重新消化白天的记忆,这些书籍是多方面的,不少是远古时代一些记载,渐渐邵延将这个星球远古时代的脉络理了过来,其中不少却是昆阳宗的,昆阳宗在上古时期也只能算是中等门派,到现在还是中等门派,不知多少年了,依然屹立不倒,堪称一个奇迹,其中必有其独到的地方,邵延虽未在书中得到答案,但心中已有一个猜想,不过是否属实,邵延也不敢打包票。
傅老头一夜之间,也上来两三次,一上采,见到那些图书,傅老头知道自己大意了,以为对方不敢在白天出现,谁知对方就在白天出现了,书虽放在原处,但书上灰尘已没有,想想也是,对方即使白天出现,昆阳宗那些笨蛋就是与他琦面,也不会留意,昆阳宗近千号人,谁会在意其他人,再说,只要停在纸质书区,现在那些修士,有谁会到这个区域,我老头被此人耍了。
邵延发现傅老头在自己白天看书的架子前停留了好一会,知道对方发现了异常,暗丰好笑,一夜之间,邵延没有任何动静,只是静静消化白天所看的东西。
天划亮,老头一下去,部延便出去了,这次又不同,一下子卷了二十本书,这二十本多却是取自不同书架,如不留意,根本不会发现,然后依然隐身存墙角,一本本翻看。
这次白天,时不时邵延感到傅老头的神念轻轻掠过,并未发现异常,好像邵延已经消失,邵延趁他不留意的间隙,换了两次书,晚上,傅老头又上来查看了一番,却未发现异常,傅老头都有点怀疑,是不是那人离开了,好像没有动静,就这样一连过了五天,傅老头几乎认定,邵延是离开了,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心中甚至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是不是对方找到所需的东西,没有必要留在这里?
然而,第六日一次检查中,傅老头终于发现了异常,急忙一个个书架查看,每个书架都少了一二本,许多书上灰尘已无,对方没有走,居然将自己当猴耍,一刹那,傅老头满脸通红,身上气息暴涨,一股微风旋转起来。!。
第399节 暗中交锋终会面
气息一动,虽不大,邵延立刻警觉泰来,看来村方恼羞成怒,好在对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么的地方。不过转眼气息收敛了起来,傅老头笑了起来,眼晴向四周打量了一下,看看对方可能在什么地方,眼光在几个墙角一转,甚至头向天huā上看了一困,还是没有什么线索,手微微一动,一阵极淡的法力bō动起,邵延依然保持原采状态,与周围浑然一体,以为老头施法查看自己所在,过了一会,见没有动静,傅老头转身离开。
这次却是奇怪,傅老头下去之后,再也没有用神念偷偷查探,这不符合傅老头的习惯,邵延不由警觉起采,却想不出什么原因,他现在许多手段用不出采,无奈之下,只能步步小心?
棒着一堆书,邵延来到书架前,准备将书放回架上,手拿着一本书州要插入那一列书中,却一下子顿住了,心中大骂傅老头是老甲鱼级的狡滑,原来,那一列书上已下一和淡淡的警戒禁制,只要还书和取书,立竟警报信号发现,傅老头就会立煎发现,不怪之前有法力bō动1而且傅老头之后,也不再用神念查看,原来此处布下陷阱。
邵延细细观察禁制的运行方式,脸上lù出一丝笑意,老甲鱼,你还是欠些火候,邵延手上极弱灵光一闪,细细如丝,慢慢往上一合,自然引导运行方式发生细微吏化,不一会lù出一片空隙,放书取书,一点也没有惊动对方,然后又回到墙角,依然隐去一切。
一天下来,傅老头奇怪,怎么什么动静也没有,不放心,在夜暮降临后,那个元婴修士还未来,上了横来,一看,傻眼了,自己禁制没有动分毫,书已还回来,而且又取走了一批:细细观察自己禁制,并不是什么痕迹没有,明显被一袖力量改变过运行方式,而那股力量之细致,控制之好,只要再加大一点,就会触发警报了傅老头思索了一会,手上灵光闪型,将禁制作了改进,比之原来更加精巧,然后下去,接下来十来日,邵延和傅老头好像达成一个默契,一个不断改进禁制,一个却不住悄无声息的破解,结果,两人控制水准都大幅度提高,到后采,傅老头禁制的精巧,控制之入微比之开始完全脱胎换骨,邵延破解更是如羚羊左角,无迹可寻,两人乐此不疲,傅老头甚至都将自己为什么这么做的目的都忘记了。
邵延已将二横纸质书看完,干脆又留了两日,顺便查看了一下那些玉简,还做了一件事,将傅老头禁制凭空摄起,在不惊动傅老头情况下,平移到那些玉简之上,然后还不满足、顺手改进了一下,原来,仅是为了报警,现在谁无意中触发,不仅是报警,而且会化出大量光丝,将对方如粽子一样裹起来,做好这一切,天也亮了,邵延脸上lù出笑容,如果细看,这和笑容总让人觉得有些职险了邵延依然隐形,来到三楼横梯处,一层淡淡的光辉相隔,邵延早就研究这和光幕,身上灵光微微一闪,整个人好像化为同样光辉,却没有一丝外泄,邵延这次自闭紫鹿,并不是没有收获,最起码,以前在未入化神时,做不到控制得如此完美,光辉一幻,邵延透过了光暮,这次连傅老头都未能觉察。
邵延入了三横,三楼玉简兴不多,而且玉简之中却是记录一些影像,这些影像却是高阶修士一些状态或表演,这些已无法用语言描述,用形像更直观,邵延很快就查完,也能给邵延一些启发,不过作用并不太大。
而相对纸质书籍也不多,却收藏了不少画一样东西,邵延打开一幅画,初看很普通,但邵延立竟被它吸引住,这是一幅大风之中的垂柳图,如缕枷条都极具神韵,完会展示出一和以弱制州,邵延甚至威觉到每条柳枝如动了起来,自然随风起舞,蒋大风化解。
邵延闭上眼睛,好似自己化为那株枷犄,如果邵延想创一蚕世间功夫,从中悟出,绝对是一蚕以弱胜强,以柔克州的上乘功夫,这完全是忿〖道〗德经》不争之德另一和写照,想不到,昆阳宗遗存如此之厚。
邵延体会了一下,满足地又有些不舍所此画放回原处,又拿起另一幅,这幅却是金鲤跃bō,四十九条金鲤还有那水草水bō,又在述说另一和作者对天地大道的理解。
邵延在三楼忙看画,二楼却出事了,此时,已有修士来借阅玉简,一个结丹修士看到了烟网红珠术,这是一和上古传下的法术,修成之后,对敌之时,张口一道清姆喷出,烟成网,自具míhún作用,中间一颗碗口大的红珠臂面打到,可将人打得骨断筋折,是一和厉害的法术:这名修士一把拿起这枚玉简,就在手一触玉简,异变突生,大篷光丝一亮,当头撒下,转眼间将这名修士捆得结结实实,摔倒在地,同时,正在一横傅老头一愣,禁制触动,心中一阵高兴,总算让你lù出痕迹,立煎让一名在此劳役的热带弟子给大家复制玉简等事宵,以—和老人宗绝掰不匹配的灵活动作蹿上了二横,二横只有三人,事情发生,另二人一愣,感到莫名其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转眼间,二人便见藏经横管理的傅老头蹿了上来,老头一眼看到被捆俐在地那个所士,也是一怔,不过,眨眼间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上前一检查,自己布置的禁法居然被移到玉简之上,那个小偷太可恶,还将自己禁法作了修改。
傅老头解开了禁制,问了一下情况,然后,又细细检查了一遍,还好对方就移了一个,傅老头手指微动,每个禁制立煎如生根一样,固定在纸质书的书架上,我看你还怎么移。
那个结丹修士吃了一亏,如何干休,叫到:“老头,怎么回事!”
傅老头鄙视看了他一眼,冷冷说到:“丢人现眼滚到一边去,别挡道!”
这名修士当即就恼了就要跳起亲,傅老头一声冷哼,身上庞大威压一放即收,这名修士猝不及防,一个结丹修士如何能挡得住化神修士修士的威压当时tuǐ一软,州起来没有多久,扑通一声,又坐在地面上,脸sè煞白只差大小便失禁,另一边两个结丹修士也感受到了这和威压,虽然转瞬就逝,如何不明白,这个在他们看来是一个结丹期的混吃等死的老头,居然是一个绝顶高手好像元婴修士都没有这么可怕的气势,一个自己都不敢置信的念头跳入脑海,难道是化神修士?
傅老头没有理睬他们,身上灵光一闪,无数淡淡的丝线向各个地方伸出,如立体大网拉过了莓个地方,但一点动静也没有,傅老头脸sè有些不好看这样居然没有将对方逼得现身,难道对方不在这里,还是不在这个空间?
那三个—结丹修士呆呆看着傅老头施法,根本没有咒语手诀完全是凭空出现,这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想像,就是元婴修士也做不到如此什么时候,藏经横隐藏着一个如此高手立煎反思自己平时有没有对他不敬,那个坐在地上结丹修士差点吓瘫了,一时也起不来,自己州才居然惹了一个—这样家伙,头脑之中一片空白。
傅老头见没有搜出人来,也不觉陷入沉思,可怜那三个结丹修士连大气都不敢出,过了一会,傅老头回过头来,对三人说:“记住,这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三人恭敬回答到:“紫辈在上,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傅老头哼了一声,转身下横。
邵延在三楼一幅幅翻看那些话,到后来,干脆取出玉简,将影像摄入其中,三楼根本没有人上采,邵延忙活了大半天,总算做完了这些事,才抽出一本书看起来,这是一本介绍这个世界物产的书籍,不过不是现在,而是很久之前,许多东西,现在已经找不到踪影,邵延就当增长见识:正在看着,藏经横已经关门,天虽黑黑,已到黄昏,邵延感觉到老头上了三楼,立煎将书放回原处,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傅老头当时没有找出邵延,回到一枝,又细细想了一下整个过程,终于发现不对劲,对方如此做目的是什么,难道让我出手找他,找不到就认为他离开,还是真的离开了,最后给自己开一个玩笑,自己所在藏经横居然让此人如入无人之地,耍是让自己上一任知道,自己的老脸还真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
会不会跑到三楼或四横?那不是有禁制阻止人上去,不过就是有禁制,恐怕根本阻止不了此人,不管如何,等今天没人的时候上三横四横查看一下。
正因为如此,傍晚时分,藏经横一关门,傅老头就上了三横,上了三横一瞧,立庶明白人上了三横,那么多画轴被人动过,邵延虽然放回原处,也没那份心思恢复得和原来一模一样,虽放回原处,总有微小差异,傅老头何许人也,化神高阶修士,一眼就看出,此处与他上次检查时有了变化,不用说,有人翻过。
“道友,你采此楼已有数日,老道待道宽有礼了,老道也不怪罪道友,请道友现身一见!”傅道宽一拱手说到:邵延一听,不出来不好意思,如果不现身,老头真的翻脸,找来一帮人细细看守,自己真的没辙了,立刻撤去隐形法,一拱手:“贫道邵延不请自来,在此白道友陪罪了!”
傅老头一看,一个年青人现身,自报家门,听到邵延的名宇后一愣,说到:“你就是邵延?那个被天尸等和神儡宗悬赏的邵延,二三十日前,在神女峰大开杀戒的邵延?”
“不错,我有这么有名吗?那两宗悬赏有没有撤消?”邵延奇道。
“已经取消悬赏,我以为又是那个宗派中人潜伏在本派之中,你是怎么通过护山的反五行八卦大阵?”傅道宽比邵延更惊奇。!。
第400节 万载传承平常事
……你说的是那山门后的颠倒五行八卦阵?”邵延问到。
“你认识这个大阵?”傅道宽有些奇怪,邵延说出另一个名字,好像比反五行八卦阵更形象。
“不认识!原来你们叫反五行八卦阵,那个颠倒五行八卦阵是我随口起的。”邵延不经意地说到。
“你理解此阵运行机理?”傅道宽有些jī动。
“大多数阵法不是遵循yīn阳五行和八卦之理吗?”邵延不解地问到。
“我知道,五行之理我清楚,而八卦之理只是听说,早就失传了,道友知道?”傅道宽眼中放光。
“我是知道,所以才能进入!”邵延一笑说到。
“那你为什么叫此阵为颠倒五行八卦阵?”傅道宽又问到。
邵延随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太极图,空中光影随着邵延的手指,组成一幅太极图,顺口说到:“此为太极,生yīn阳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邵延边说边画,转眼yīn阳爻组成的先天八卦图浮在空中。
邵延接着说:“此为先天八卦,天地定位,雷风相薄,山泽通气,水火不相射,定天地万物之框架,大道流转,宇宙变化,先天化为后天,故又有后天八卦产生。”邵延说着,又在空中画出了后天八卦图,解释道:“后天八卦,应四时的推移,万物的生长收藏,帝出乎震,齐乎巽,相见乎离,致役乎坤,说言乎兑,战乎乾,劳乎坎成言乎艮,帝者,日也。后天八卦,以四季循环生物生长周期为基础而出。配上五行,正南为离为火。”邵延一边说,一边又在图上添上五行变化,这样一张五行八卦图成。
“依据此图化为阵法,此是五行八卦阵,但贵宗大阵却是相反,南方为火为离北方为水为坎,贵宗大阵之中,南方却是为水为坎北方反而是为火为离,其它各方亦是如此,帮我称之为颠倒五行八卦阵。”邵延说着手在此图上调整顿时,此图与刚才的图完全相反。
最后,邵延又在图上添加上一日时辰的干支,说:“再结合时辰,此阵应该完善我依此推出,当然能进出自如而不为人所发现。”“原来本门大阵是这么回事多谢道友指点,不怕道友笑话,自上古以来,本门就只能按固定方式操纵此阵,出入由固定通道,虽然多少代进行了研究,但不敢将阵拆毁,进展不大,道友今日一讲,此阵才真正重现昔日荣光,就此一项,道友如愿意,尽管翻看典籍!”傅道宽一拱谢到。
此时,天已黑透,那位每晚都来的修士又偷偷上了二楼,两人都感觉到了,邵延将声音压在一定范围内笑道:“楼下那位道友何人,每晚都来?”
“一个小贼而已,每日偷入藏经楼,将一批垃圾当宝,真正好东西却视而不见!”傅道宽不屑地说。
“他不是你门中之人?”邵延有些好奇。
“是也不是,明明元婴修为,却装着结丹修为,投入本门,实际上是其他门的人,无法突破,想来偷取秘笈!”傅道宽随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将他抓起来?”邵延好奇问到。
“为什么抓他,如果他真的悟道,一般就不会走了,如果不悟道,抓来何用?与道友说了这么多话,还站着说,有些不好意思,坐下说!就是没有茶招待,有些不好意思!”傅道宽说到,请邵延在旁边抄录的桌子边就座。
邵延一听,笑了坐下,却从戒指中取出一盘仙果,他的紫府之中有一个当日那位道人赠送的世界,其中仙果不少,可是现在紫府被封,却不能从取中取物,好在戒指之中还存了一些,就取了出来,放在桌上,傅道宽一见,知道是好东西,拿起一只,也不客气,塞入口中。
邵延等他吃完,才问到:“为什么说是悟道了不会走?”
“很简单,真正能悟道的不是像那两个笨贼,只看玉简,已到元婴期,那些前人悟道经验不看,却看那些无用法术,一旦悟道,法术自能根据需要来创编,不悟法则,只看那些无用法术有何用,如果看那些前人留下的瑰宝,就是入了化神,会离开这个宝库吗?”傅道宽说到。
“这倒是,不怪昆阳宗自上古以来,一直传承不断!”邵延叹到。
“这当然了,昆阳宗先辈对传承是一明一暗,明的是外面那些修士,可惜的是明的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这一代,居然连一个化神都未出现,真是丢人:暗的就是藏经楼这一支,那些偷看者就是我故意放进来的,还特地将书籍放在他们面前,两个笨贼居然不屑一顾,气死我了,想当年,我可是偷入其中,一见之下,如得瑰宝。”说到这,傅道宽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有点不好意思,邵延会心一笑,原来这是你们传统,早知道我就堂而皇之进来看书。
傅道宽话题一转,转到邵延身上:“道友,你的修为很奇怪,像是元婴,又不像,这是怎么回事?”
“我自闭了紫纤,数月前,我奔了东极金幕处,想试试金幕的威力,结果外息入侵,遂自闭紫府,让元神自己修复……邵延编了一个谎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原来如此,不怪道友不把尸仙宗和神儡宗放在眼中。”傅道宽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试想一个化神修士即使因暂时原因,实力下降,依然有化神修士的尊严,被人悬赏,当然不会客气,邵延做法已算温柔,换一个化神修士,说不定杀上两宗。
“道友一身修为,却是默默无闻,令我十分佩服,不知道友师承何宗?”傅道宽的确的些佩服邵延,以前自己都没有听说过有这一号人物。
“彼此彼此,道友不也是如此,我要是听说过有道友坐镇此处,恐怕当时就打消了入昆阳宗藏经楼偷看的想法!我只能算一个散修,得了和兆宗道统,不过在这个地方,和兆宗就我一人。”邵延说的是实话,特别是关于和兆宗之事,傅道宽却没有留意,他一厢情愿认为邵延是无意间得到一个失传门派的道统。
“道友有没有兴趣加入昆阳宗,如果道友加入,这个藏经楼就是道友的了!”傅道宽开始推销起他的藏经楼,想拉邵延入伙。
“昆阳宗这各种传承方式确实高明,不愧是上古门派,就是再传个万年也会传承下去。道友盛情,邵延却不好接受,我还有其他事要做。”邵延先奉承了一句,不过也不算奉承,昆阳宗的传承方式的确有其高明之处,这世间如昆阳宗的已没有,就此一家,但邵延有目的而来,不会留在昆阳宗,所以推辞了。
“那道友是想光大和兆宗道统?”傅道宽又问到。
“这倒不是,我是对万年前的变故感兴趣,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令上古许多道脉中断,我来到贵宗,实在是因为贵宗历史悠尖,藏经楼中可能有一些记载,才偷入其中,让道友见笑了。”邵延说出了他的真正目的。
“那个时代发生的事大多数都湮灭了,如果道友想找资料,四楼倒有些,不过,那些文字可能道友认不识,一些文字,现在已没有修士能认识,道友如想一见,倒可以上去一看,其他记载我都看过,所有变故都指向现在大魏境内的积金山,偏偏未说明原因。”傅道宽沉思了一
“那就劳烦道友了!”邵延谢到,傅道宽起身,两人向四楼而去。
上了四楼,这一层却是奇怪,留存一些东西,不少是金石残片,上有铭文,是一些金文,邵延对金文并不陌生,大多数是一些祈祷天下太平的祝福之词,邵延有些奇怪,这些好像与修行无关,怎么放在此处,邵延问傅道宽:“道友,这些贵门可曾认识?”“大部分能识别出来。”傅道宽回答到。
“这此为什么放在第四层?”邵延不解地问到。
“我也不理解,不过有一句话传下来:此是祝福之词,实是愿望,世间尽头,汝选何路!我也想不通。”傅道宽说到。
邵延脑中似有一道亮光闪过,却没有抓住,看来自己目前还是不能理解这些,不过并不妨害邵延记下这些看似无用的东西。
邵延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傅道宽见此问到:“道友有什么想法?”“我也不明白,不过,我有一个感觉,这些东西关系到世间修行到尽头后的道路!我目前境界不够。”邵延无奈叹了一口气,然后,调整好心态。
再往里面书架上,却是玉版,上面刻的居然是甲骨文。傅道宽苦笑道:“从这里向里,就是这种奇怪的文字,现在本宗没有人看得懂,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
邵延一见,拿起玉版细细观看,甲骨文却难不倒邵延,邵延前世就研究过甲骨文,邵延一看这篇内容,却陷入沉思,这是记载了一篇看似神话,邵延知道应该是事实,描述了太上开天的神话,这不是传说中盘古开天辟地,而是太上开天,观其内容,更像邵延紫府之中那个道人所赠世界,经文如下:“鸿门g既判,而有混元。混元一治,万劫至于百成。百成亦八十一万年而有太初。太初之时,太上现虚空,口出成宪,四十八万卷。卷有四十八万字。一字辟方一百里,分别天地清浊,剖判溟滓鸿濛,置立形象,安竖南北,制正东西,开暗显明,光格四维。”邵延将口述泽出,傅道宽一听,不由皱眉说:“这好像讲远古神人在鸿门g之中开辟天地,摆在此处,有何意义?”
“如果不把它当神话看,可能涉及到仙人之秘,听说仙人有开天辟地之能,从这些看,难道贵宗第四层收藏的东西,为了突破修士层次,而入仙人之境?”邵延猜想到。
这很有道理,当宝贝一样收藏此处,如果说没有价值,在场两人怎么也不相信,不然,这个玩笑就开大了。
“道友,我求你一事!、,傅道宽拱手一礼。!。
第401节 众畏当畏不敢先
“道友不必多礼,何事尽管说!”邵延立刻止住傅道宽下拜。
“道友既然能解这些文字,我想请道友将此处所有这类文字绎成现在文字,不知道友能否答应?”傅道宽请求道。
“当然可以!”邵延一口应允,反正自己要将这些东西通看一遍。
“那好,明天我就安排人手,道友口述,让别人来记录,现在先请下去到一楼客户休息!”傅道宽邀请到,藏经楼一楼还有几间空房。
“那二楼的修士如何处置?”邵延问到。
“那就开诚布公和他谈一次,如果他能醒悟,说不这将来能接我班,不然,将他一脚踢出去!”傅道宽根本没有把他当回事。
“时间不早了,再不下去,那人可就走了!”邵延笑道。
“不碍事,先抓住这个,再等另一个,一齐解决!”傅道宽早就计划好了。
“怎么会有人胆敢来偷看?”邵延提出另一个疑问,他过来是自仗着修为高深,别人无法发现,认知昆阳宗居然藏着一头化神怪物,其他人就不同了。
“没有什么,昆阳宗先辈很高明,上古之时,昆阳宗不过一个普通门派,无人打什么主意,而上古之后,其他道脉渐消,昆阳宗就引人注意了,先辈用了一个简单方法,只要愿意,修士都可入昆阳宗,来去〖自〗由,当然这些从未说过,但以流言形式转播,昆阳宗明面上只是一个中等门派,许多门派开始还派人卧底,结果发现其传承虽有些独特法术,并没有什么太大不同渐渐不感兴趣,后来,就是那些修行到元婴级修士进阶无望,往往改名换姓入昆阳宗昆阳宗也当作看不见,这些人中有些人会在藏经楼中二楼得到启发,从而突破,当明白后反而不愿走,不怕道友笑话,我就是一例。”傅道宽说到。
邵延这才明白,敢情这是人家昆阳宗的传统如此一来,的确能网罗一些真正的修士。不由叹道:“贵宗的确高明,将yù取之必固与之,行事之间,众人所畏不可不畏所做之事,不敢为天下先,不怪能传承到今日。”
邵延连用了几句《〖道〗德经》中话来评价,傅道宽虽未听说过《〖道〗德经》,但一听邵延数语也不由赞叹:“道友一语道破本质,道友倒适于留下。”
邵延一笑并未说话,两人下楼,到了二楼,那名修士正在拿着一枚玉简,显然已经查看过,站在那边思索,感觉到动静,见两人从三楼下来,不由大惊,一时手足无措,他可是偷偷潜入,想不到有人在楼上,其中一个却是藏经楼的管理者,当时就要发动法术想走,哪里走得了,傅道宽手一指,法术灵光立消。
“没见过你这样的笨蛋,天天晚上溜进来,就知道查看这些垃圾,那边那么多宝贝不去阅读,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修到元婴层次的,也不知道你怎么想起来混入昆阳宗的!”傅道宽恨铁不成钢地大骂到。
对方一下子懵了,自己行踪人家原来都知道,愣在那里。傅道宽见他愣在那里,更是生气:“连混入昆阳宗时名字都不会取,贾铭,不是让人一眼就知道你用的是假名,真没有见过这么笨的家伙!”
化名为贾铭的修士此时也回味过来,对方并不想揭lù他,虽不知道什么原因,倒也松了一口气,有些诚惶诚恐地施礼:“前辈,晚辈并没有使用的化名,晚辈的姓名就叫贾铭,这是晚辈父母所起。”
“你看看你,偷看了这么多东西,有什么进展,修行是为了求长生,不入化神,法术学习再多,有什么用,不看前人对大道领悟,不悟自己的法则,学再多法术,有个屁用。”傅道宽气还没有消,继续说到:“你看人家邵延道友,二十多天前跟在你后面进入书库,与你相处了近二十日,人家将那纸质书翻入遍,而你呢,我老人家将《道论》放在你眼皮底下,你居然给我扔得远远的,不屑一顾,不是看你夜夜辛苦,我老在家早就将你一脚踢了出去!”
邵延笑道:“道友,怎么牵到我身上,我是来查资料的,不是来偷功诀的,当然对玉简不感兴趣。”
贾铭这才明白原来自己以为书放错了位置,却不知是有人点拨,不由得汗流满面:“晚辈愚昧,不知前辈有意提携,辜负了前辈好意。”
傅道宽刚要说话,扭头向外看上去,邵延也转脸看去。傅道宽说:“另一个蠢贼来了,正好一块解决!”说完之后,不再说话,三人静静等待,过了一会,另一个人偷偷mōmō上来了,刚一lù头,发现了三人,立刻脸sè一变,就要开溜。
傅道宽怎会如他意,手凌空一抓,此人身边空气立刻凝结成实质,哪能动弹得了,被傅道宽一把摄到面前,又是一顿臭骂,邵延从中知道,此人名叫焦淡。
两人被傅老头骂得服服帖帖,这才明白自己一举一动都在老头监视之中,自己以为得计,这个老头,自己以为是结丹修士,想不到居然是一位化神修士,两人了解了情况一队难兄难弟相视苦笑,老头骂了半天,心火只消得差不多了看到邵延在一旁偷笑,眼珠一转,坏水冒了上来。
“你们这两人先回去,明天一大早到我这里来报到,跟你们的殿主说一声,就说我说的,将你们调入藏经楼,帮我管理藏经楼。邵延道友,你翻译那些东西,不是需要两个手下,就是此两人,你没事的时候指点一下这两人,让两人明白下一步如何修行,如何才能入化神!”
傅道宽倒也舒服,身边有一个高手不用不是浪费。
邵延苦笑道:“你的人当然你自己培养,不要牵到我身上!”
“道友现在反正没事做,看了那么多典籍,放在肚子中不会发霉吧,经常翻翻有利于身心。”傅道宽可不愿放过邵延,这一阶段两人通过禁制斗法,老头可是吃了不闷,逮到个机会当然发泄一下。
“好吧,既然道友如此说了,我就勉为其难。”邵延有些不情愿。
贾铭和焦淡眼中充满疑huò,两人刚才受批,虽听说邵延,却未深想。见邵延如此年轻,怎么能指导自己,而且,邵延这个名字好像听说过。
傅道宽见两人的样子,有点生气:“邵延道友可是前些日子神女峰约战的主角,别看他表面上是元婴修士,不过是自闭了紫府,可实实在在是化神级别,好好向邵延道友讨教些。”
两人一下子想起来,邵延是何许人。前一阶段,曾有人想拉他们入伙,两人因为忙于每晚偷入藏经楼,才没有答应,听说死了几牟人,现在才明白,自己多么幸运,就算自己是元婴修士,与化神修士对敌,连想都不敢想。
第二日,两人早早来到,邵延也在房间之中静修二三个时辰,见两人来到,傅道宽准备好了纸笔,四人上了四楼,傅老头已安排其他人值守,四楼甲骨文类资料大体有三类,一类是在玉版之上,一类是在类似竹简木椟之上,一类却是类似纸质的,是一些绢与兽皮之类的。
邵延拿起一块玉版,开始口述,这是一篇逍术类的东西,而且可以算是仙术,邵延一见,这才明白自己之前也曾修过五行逍术,那种五行逍术与之相比,只能算是简化得不能简化的版本,就如将一门精妙拳术,拆成几个最基本的动作,如冲拳之类,这才是真正逍术,以前土逍虽能入土,不过只能算一种穿行方法,真正的土逍是借土相,身与之合,只要存在土行的地方都可出现,手捏一把土,往空一撤,就能借土遁飞空,大火之中,火逍一起,自己与火无异,如果自己以前领悟这点,当初穿行火幕就不会如此费力麻烦。
邵延口述,傅道宽沉吟不语,频频点头,而记录的两人却大多数不懂,因其施法实已调用元神,甚至超越其上,直合五行本质,不由问邵延:“前辈,这是什么法诀,我们怎么听不懂?”
邵延等他们记载完备,停了下来,说:“这是仙人施法方法,大异于你们所理解。你们已是元婴高层修士,却只问法术,不知领悟自然大道,不知领悟由大道演化出的法则,怎么能更进一步,这也是元婴之后无成法,功法均止步于元婴的原因,世间化神如此少,是因为大多数元婴修士还是依据以前修行方法,甚至寻找化神功法,甚是可笑,根本没有所谓方法入化神,唯有自悟法则,悟了就是悟了,根本讲不出来!”
两人这才恍然,自己入书库,虽看到那些书,也翻过,认为不过是些自我感受,与修行关系不大,却不知那些才是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不怪傅老头骂自己是笨贼,但还是有些不理解,又问到:“前辈,那些书不是记载了前人所悟,怎么说根本讲不出来?”
“那些书尽可能将自己所知讲出来,却是一讲就错,我且问你,如果一个人从未吃过甜的东西,你能告诉他糖是甜的,如何美味?”邵延笑道。
“当然可以,告诉他糖很甜就行了?”贾铭说到。
“可他从未吃过甜的,怎么知道甜是一种什么感觉?”邵延又问。
“那让他吃糖!”贾铭毫迟疑回答到。
“这就对了,但如果不准吃糖,让你用语言描述,让对方产生和吃糖一样感觉,做得到吗?”邵延又笑了,追问到。
“这怎么可能?”焦淡说到。
“领悟法则也是一样,前人书中描写种种,都是误导!”邵延说到。
“那么那些书读了又有什么用呢?”贾铭不解问到。
“当然有用,最起码让你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更重要是反过来读,所谓知其白守其黑,知雄守雌,许多道书,你这样想,他说好,你想一下,坏的方面是什么样子,你就会隐约感受到另一种境界存在,当然知道另一种境界存在,不等于你就悟了,但却指明一个方向,那些书籍最大作用就在于此!”邵延淡淡地说。!。
第402节 贼闻此名各自逃
两人这才明白,不是说不读书,而是要学会如何去读,两人谢过邵延,邵延继续翻译其他内容,这些内容大多数涉及到有关出世法的方面,对邵延有用,对贾铭和焦淡来说,目前却是无用。
邵延闲睱之余,也指点两人如何将自身法术先向神通转化,然后体验其中法则,两人渐渐开始触mō到法则的边,也开始注重二楼那些原来不屑一顾的纸质书,与邵延所说一对照,往往有所启迪,这才明白自己走了多少弯路。
非止一日,邵延将其中东西译完,其中一张绢布之上,有一段记载:天地将变,道统不存,留下一些手段,残延苟喘,后辈小子,看汝等运气,如见此,实力已上化神者,可去积金山一转,成与不成,看汝福份!
又是指向积金山,邵延明白,此行最终还需积金山一行。本来,这些东西译好,邵延也帮傅老头指点两个修士,邵延得到自己所需信息,此行也算功德圆满,当离开昆阳宗,不过发生了一件事情,让邵延又暂时留了下来,此事多少与邵延有些牵连,原来,当日神女峰约占之前,邵延曾化名为严绍,被承仙宗言修德邀请,查探神女峰时,和昆阳宗发生了冲突,师长青当时还斩杀了一名昆阳宗结丹修士,两帮人相争,结果另外一帮却做起黄雀,就是当时在一旁观战的歧山宗,本想将相争两帮人一网打尽,却不料被邵延杀掉一个元婴修士,两帮大部分逃走,之后,便是几方之间不断升级流血报复。
神女峰之会后,邵延的事已了,但这些人之间仇恨却没有了,邵延也没有想到,现在事情已与邵延无关,但昆阳宗却被人打上门来,正是歧山宗的修士。
有人来请傅老头,傅道宽去了不久便回来,邵延正准备告辞,傅老头一把抓住邵延:“道友,有一件事与你有关。”
邵延奇怪,问:“什么事?”
“道友当日约战天下修士,本宗有几个利yù熏心之辈也去了,结果没有死在道友手中,却死在其他修士手中,本宗的一位元婴长者楷石就是组织人,咽不下这口气,就去找承仙宗和歧山宗落单弟子下手,结果被人家发现,现在歧山宗打上门来,要和楷石等人作个了结,你说本门被人打上门来,当然不肯善罢干休,将他们教训了一顿,对方下了战书,约在西坪山斗法,据说承仙宗等宗派也会参加。这不是与道友有关。”傅道宽说到。
“道友,你倒会倒打一耙,这关我什么事!他们利yù熏心,自己找死,就是不自相残杀而死,最后恐怕也会死在我手上,我事已了,正要和道友告辞,现在就与道友告辞。”邵延倒也不在乎傅老头怎么说,反正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道友且慢,西坪山可有一处遗址,据说与上古有关,不知道友有无兴趣?”傅道宽抛出一个yòu饵。
邵延怀疑看看傅道宽:“我说老头,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是不是你想诓骗我!”邵延这次连道友都不用,直接用老头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我怎会骗道友!那个地方只有我昆阳宗藏经楼一脉知道,不见于文字,怎么样,道友现在也没什么事,不如护送藏经楼一脉的三个结丹修士去西坪山,如何?”傅道宽提出了条件。
“我说老头,结丹修士也算高手了,再说,这不是有二个元婴高层的修士,而且mō到法则的边,你不会让他们两人护送去,难道对方会出化神修士?”邵延指着贾铭和焦淡说到。
“这倒没有,我怎么将这两人忘了,那就不麻烦道友了。”傅道宽说到。
“道友,那西坪山的遗址之事是怎么回事?”邵延问到。
“那就算了,就当我没有说!”这次傅道宽开始装模作样了,心中却是美滋滋的,总算可以占一次上风。
“那我就陪他们走一趟西坪山!”邵延无奈地说。
傅道宽这才将西坪山有关遗址的事情一一告诉邵延,并且说此中危险较大,他也没有去过,这次因为约战西坪山才想起来,算算这个遗址离约战地也不远,不是不远,甚至重合,邵延一一记下,决定将他们护送到西坪山,想法进遗址一趟。
一行六人出发,除了邵延、贾铭和焦淡之外,还有三名结丹修士,二男一女,祖高寿、枝青和花无艳,其中花无艳为女。
昆阳宗倒是很奇怪,平时看不出来,一遇事就看了出来,实际分为二部分,明面上的一部分由掌门直接领导,另一部分,名义上也是掌门所领导,但实际上是由藏经楼负责,而且这支人少,平时根本体现不出来,一到有大事发生时,昆阳宗往往派出两支队伍,邵延这支人比较少,实力却不弱,邵延当然不能算数,其余五人中,两人元婴后期修为,还有三位结丹修士,却不是御器飞行,而是乘坐一只大鸟,这是一只公输门处购得的机关大鸟,其背有三丈宽,翼展达到近十丈,横空飞过,气势惊人。
“前辈,实战之时,本门法术哪种较好,是不是威力越大,就越好?”问话的是支青,高高瘦瘦的一个中年人模样。
“适合当时情况的法术最好,法术不过是为了战胜敌人,如果一个小火球能战胜敌人,就不必用更大威力的法术,不过这点很难做到,如果在实战中,最好注意下面事项,在没有把握情况下,用威力大一些法术,另外注意施法速度,确保有一定攻击密度,不让对方有机可乘。战斗之中保存自己和消灭敌人同样重要。”邵延提醒他们,他不知道几人实战经验如何。
几个人问了一些修行与斗法之类的问题,邵延一一给予回答。正行之间,邵延陡然哼了一声,一道白光从下方山林之中直射机关大鸟,随即几人也发现了,邵延口一张,一道剑影出,噌的一声,迎向白光一掠而过,如划虚影,白光猛然一敛,一柄飞剑已成为两截,跌落下去。
邵延宵练剑影并未停止,直落下出,在山林之中一个盘旋,收了回来,一阵风过,剑影刚盘旋之处,一棵棵大树轰然倒地,数道光华升空而起。
“昆阳宗的贼子,胆敢暗算我等,杀了我的小师弟,偿命来!”,气势汹汹杀了过来,邵延做着没有动,其他五人纷纷亮出法宝,离开的鸟背,分别迎敌。机关鸟升高,在上空盘旋。
“你们是哪一宗的修士,敢伏击我昆阳宗修士,报上名来!”焦淡喝到。
“我们是承仙宗和沧江宗修士,特在此等候你们多时,拿命来!”对方是一个元婴修士,说完便扑向焦淡。
两方开始混战,邵延却坐在机关鸟的背上,高高在上,注视着下方的战斗,说实话,昆阳宗的五人战斗意识和技巧都不算弱,而对方人多,是昆阳宗的二倍多,有十来人,有一个结丹修士看见高高在上盘旋的机关鸟,好像背上还有一人,做向上扑了过来,邵延一看,却是熟人,正是承仙宗的言修德,邵延见他扑了上来,他并未看清鸟背上的人是谁,邵延身上灵光一闪,一只大手现,一掌就拍了下去,邵延与他有过几次相交,虽然当初邵延改变了形貌,但毕竟相识,也没有下狠手。
言修德一见大手拍了下来,hún飞魄散,一般结丹修士很难凝出如此大手,上面是一位元婴修士,当时身体一斜,斜着飞了出去,大手却未放过他,邵延不下死手,不代表不教训他一番。
大鸟身体一侧,又一个转折继续盘旋,这一次,言修德看清楚了鸟背上是谁,正是邵延,顿时心胆俱丧,大叫到:“快走!”
话音未落,大手已拍在身上,身体如一颗炮弹一样横着向下飞了出去,还好,邵延不想取他性命,但是就这一掌,也让他口中沁血。好不容易控制自己身体,向在场己方修士大喊,鸟背上之人是杀神邵延,这些人一听,轰的一声,四散而去。
邵延mōmō自己的鼻子,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外号,杀神邵延,倒是很威风,大概神女峰一役给人留下印象太深,这不算坏事,自己在今后一段时间内,可以如同螃蟹一样,横着走了。
五个昆阳宗修士也是一脸惊讶回到鸟背之上,他们也听到对方的喊叫,想不到,邵延前辈威名如此有用,五人辛苦了半天,还不如邵延两个字的威力大。他们不知道,邵延当日在神女峰时,八风幡下,六七十名修士灰飞烟灭,这种情况,当日旁观修士可是历历在目,修士是最讲实力的,邵延以其实力震慑当时群修,不在场的修士是无法想象当时现场那些修士的心理变化,邵延的形象算是深深进入他们的潜意识中。
五人虽惊讶,不过敌人退走是好事,毕竟对方人多,而且实力不在五人之下,自己这边虽有一个邵延前辈,万一有一个闪失,自己丢了小命也不值得。
之后一路之上,再也没有人伏击六人,倒是一帆风顺到了西坪山,西坪山位于西南的楚国境内,不过此处是人迹罕至,一派原始景象,此山也无修士,以前曾有一个邪道门派于此开山,称为行尸宗,不知为何,一夜之间全灭,到现在为止都是一个谜案,行尸宗的覆灭让后来者有意无意避开这个不祥之地,这次以此处作为约战之地,也算煞费苦心。
六人驾驭机关大鸟落地,昆阳宗自占了一峰,岐山宗及其所邀人手在另一峰,承仙宗相关人等又在另一峰,三峰鼎立,中间却是一大片谷地,谷地就是三方约战之所。
贾铭收了机关大鸟,有人迎了过来,众人相见,互相能够,另一拨人多得多,约有三四十人,除了昆阳宗,还有一些邀请的好友。
昆阳宗元婴修士楷石见到邵延,脸上lù出奇怪的表情,邵延也是好笑,曾几时,两人刀剑相向,现在却站在一起。!。
第403节 血雾敛处入口现
楷石不知道这段仇恨实由邵延而起,邵延却是心知肚明,当时情况下,邵延如此做当属正常。但不管如何,楷石见到邵延,总是有些不舒服,自己当初是纠集一帮人,想杀了邵延去领赏,结果弄得死伤累累,虽与邵延关系不大,总是与邵延有关,当然心中有些不舒服。
不过此次昆阳宗为首之人却不是楷石,而是另一位元婴长者喜仲琳,与邵延见过面后,问邵延:“道友是受傅道友所邀,还是受其他同道相邀来此,助本宗一臂之力?在此先谢谢道友!”
“道友先不要忙谢,我是受傅道友之托,将五人护来此,后面的事与我无关。”邵延淡淡阻止了喈仲琳的感谢。
“这不要紧,道友既然来了,那就请先坐下歇一会。”管仲琳倒也客气,此处已建起茅亭之类,地面上也摆好了不少蒲团,管仲琳邀请邵延坐下,邵延也不客气,在一个蒲团之上坐下,而跟随邵延而来五名修士也各自落座,邵延坐下后,看似闭目养神,实则上神念已悄悄而出,三峰之间谷地,原是行尸宗所在,现在根本看不出来,谷地之中已长满树木藤蔓,连当初行尸宗的痕迹已消失得干干净净。
邵延神念掠过,植被下方,还有些残垣断壁,不过最高之处已不足三尺,如不是神念,肉眼向下看上去,只是满眼翠sè,根本无一丝痕迹。倒是这三峰奇怪,分布在谷地四周,位置之巧,不类天然生成,偏偏又无一丝人为痕迹。
邵延兴趣移到这三峰之上,细细用神念打探,隐隐间,三峰似有一丝联系,邵延微微一皱眉,神念拔高,立刻化为鸟瞰图,对照周边情况,邵延发现一丝不同寻常之处,此处是天然还是人工,好像是一座三才阵,如果是有人布置,那么布阵之人,必具移山换岳的大神通,如果是天然生成,这也太巧合了,不过此阵已停止运行,这阵与遗址有何联系,按傅道宽的说法,此处虚空之中似乎隐藏着一个上古遗迹,这也是昆阳宗藏经楼一脉传下来的,其出入口就在这三峰之间。
邵延也没有发现异常的地方,如果此处是三才大阵,以三山为阵基,大阵一旦运行,可能入口会显示,不过怎么jī发此大阵呢?邵延陷入沉思。
约战三方却没有心思关心这三峰有什么异常,而都在考虑如何重创对方,时间已近午时,三方各出一人,开始挑战,这些却不关邵延之事,他可以说是一个局外人,三方关系很复杂,不存在什么二方联合对付另一方,直接谩骂挑战。先是承仙宗一方出来一人,结丹修为,指着歧山宗方向叫骂,歧山宗出来一个,也是一位结丹修士,双方交手好一会,最后承仙宗修士飞剑斩伤了歧山宗修士,歧山宗修士带伤败回。
随之此修士又向昆阳宗骂战,昆阳宗一名修士出场,结果被对方斩杀,尸身跌入山谷的林中,昆阳宗大怒,又一名修士出战,而承仙宗也换了一名修士上场,结果让昆阳宗所杀。歧山宗一名修士跳出,昆阳宗修士败回。
就这样,二个多时辰,各宗都有修士丧命跌入山谷之中,到现在为止,出场的都是结丹修士,元婴修士终于忍不住了,首先跳出的是歧山宗那位当日在神女峰偷袭的元婴修士,他刚出来,还未叫阵,楷石就忍不住跳了出来,可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双方在空中战在一起,时有法力溢出,下方山谷轰鸣,树木折断,方圆半里之内流光弥漫,两人斗了大概一顿半饭的时间,对方祭出一宝,这是一柄流星锤一样的法宝,不同之处,是速度特快,而且轨迹诡异,让人根本捉mō不定,楷石用法宝没有拦住,就是在护体法宝的宝光保护下,楷石被砸了一下,一串奇异光华硬是透入,楷石如遭重击,吐了一口血败回。
对方洋洋得意开始叫骂,邵延发现贾铭娄蠢yù动,便一笑说:“你想上场,就去罢,法术转化为神通是你目前的目标,当心一些。”
“晚辈明白!”贾铭一礼,便逍光一起,迎了上去。昆阳宗许多修士奇怪,贾铭表现出来的是元婴后期修为,在邵延面前却自称晚辈,而邵延看起来也是元婴期,甚至气息好像不稳,这是怎么回事。
贾铭一出手,众人发现一些不同之处,许多法术,贾铭居然随手而发,根本没有念咒和结印,显然,贾铭实力在对方之上,对方穷于应付,又祭起刚才那件流星锤,贾铭一见,并未用法宝拦截,而是口一张,一道烟网现,对方一见烟网,目光一呆,网中突现一颗碗口大的珠子,劈面向对方打去。
此术正是烟网红珠术,一种昆阳宗特有的传自上古的法术,烟同一现,自的míhún之效,而红珠威力强大,贾铭所使已近神通,未见其任何施法,张口即来,而对方一见烟网,顿时神识一昏,流星锤立刻受到影响一下子顿在原处,好在也是元婴修士,转眼就清醒过来,概斗法之中,就这短短一瞬,已能决定胜负,人刚一清醒,红珠已到面门,躲闪不及,当时被红珠砸得万朵桃huā开,从空中栽了下去,尸体下落过程中,一道光华起,一个元婴从尸体中冒出,光华一闪,逍回歧山宗所在山峰。
那些法宝也是如风卷残云一样,舟歧山宗而去。贾铭也不恋战,见好就收,回到了昆阳宗所在。
接下来,有时是元婴修士,有时是结丹修士,甚至有筑基期修士对阵,好在三方基本上还守规矩,对战之人,层次都相似,下文谷地之中又多了十来具尸体,也有几位元婴修士损失了肉身,剩下元婴逃了回去。
邵延一边观战,一边思索,如何让遗址现形,眼光偶然向山谷之中一瞄山谷之中已是一片狼藉,特别是元婴修士之争,虽然都是身在空中战斗,但元婴修士之战威力较大他们又不像邵延那样,往往对方还未能施展,就被邵延击杀,一旦你来我往法术法宝,bō及范围甚大,结果无意之间,下方树木山石等就倒了霉所以才一遍狼藉。
邵延偶然间向谷中一瞄,谷底已泛起一层红sè血雾,淡淡的血雾好似活的一样按一定方式流动,其他人都在目不转睛盯着山谷上空在斗法的修士,没有一个人发现异常邵延神念慢慢接近血雾邵延也不知道此为何物,不敢大意,才慢慢靠近,以防出意外。
血雾之中有一股吸力,不仅是吸力更有一股淡淡的腐蚀污秽之力,就在此时又一名修士血洒长空,跌入其下,刹那间,异变突生,邵延猛然站起大喊到:“各方道友,速离此处,这个地方有问题!”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三方都是一愣,那名取胜的结丹修士还未转身,听到此话,也愣住了。
话音刚落,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一股血雾从谷底如狼烟一样冲起,那名取胜的修士被血气一冲,一声惨叫,便被血雾吞没。血雾向四周三峰如大浪一样扑了过来,三峰猛然红光亮起,三才阵启动,一个血罩连三峰一起笼罩在其内。这时大家反应了过来,一个个纵遁光飞速外逃,虽逃出一批,但也有不少却陷入其中,血罩一合,法宝一击就被弹回,好在大家都用法宝护身,倒暂时没有受血雾侵蚀。
邵延却未逃,接下来应该是遗址入口显现。看看身边,还有一小
半,大概十五六名修士,焦淡已逃出,而贾铭却还在身边,三个结丹修士都还在,邵延神念向外一伸,一触血罩,心中有数,回过头来对四人说:“我送你们出去,你们回去告诉傅老头说我找到了遗址,准备入内一瞧,另外告诉傅老头,行尸宗可能不是被外人所灭,可能如今天一样。
回过头来,对还有十来人说:“你们谁想出去的,就到这边来,想入上古遗址一探的,就留下来,这边的人我将送你们出血罩!”邵延这么一说,许多人迟疑了,上古遗址yòuhuò太大,只有两个结丹修士过来,其余修士都愿留下,而贾铭却在出去的人中,邵延见此一笑,能抵御住yòuhuò,这阶段没有白指导。
邵延让六人站好,手上星辉一起,将六人罩住,邵延前些日子翻译甲骨文玉版之上,有仙家逍术,邵延现在虽不能使用,但借鉴其原理,结合自己所悟星空大挪移,将这些人挪移出去还是做得到。
邵延将六人用星辉罩住,喝了声疾,星辉一闪,六人消失。邵延将六人送走,对剩下十名修士说:“我们先等一会,如不出我所料,等一位血雾收敛,遗址入口自会打开!”
十人之中,九名结丹修士,一名元婴修士,正是楷石,他的伤势已好的差不多,当时受伤,回来后服用了丹药,经过一段时间调息,已无大碍,本来他迟了一步,没有出血罩,现在听说有上古遗址,甚至有一种幸运感,幸亏自己存伤晚了一步,不然就失去了这个机会。
邵延心如明镜,如何看不出他的心思,叹了一口气,遗址之中不知有什么东西在等他们,留下来不知是福还是祸,自己留下来,是想查探与封印有关的信息,不得不做,而这些人却是让利益冲昏了头,不过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又能怨谁呢?
邵延正在感叹,血雾猛然从四周直向中间谷地聚了过去,好像有一个东西在吸一样,转眼间,除了依然笼罩着三峰的血罩外,血雾象被一张嘴全部吸入腹中,血雾一尽,空间似乎一阵抖动,一个入口凭空出现,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隐隐听到入口那头传来一些特殊的声音。
邵延还未动,另外两峰光华闪起,不少修士纵逍光向入口冲去。!。
第404节 空间徒有僵尸游
邵延见那两峰未走修士纵遁光向入口而进,里面明显是一个广阔的空间,是洞天,还是秘境,还是其他,邵延现在暂时没有分辨出来,不管如何,傅老头却没有说谎。
邵延招呼了一声,十来人也纵遁光飞下,那两帮修士已入内,邵延却没有立刻入内,而是先在外细细打量了一番,神念在入口内外查看了一遍,邵延心中终于肯定一点,这个遗址空间并不是洞天之类,而是一件宝物空间,有些类似于万象灵仙图那样,但等级远不万象灵仙图,就不知道内部究竟有些什么。
邵延入内,昆阳宗修士也随之入内,到了内部,才发现这是一片血sè天空,并无日月星辰,大地之上,不类外面,前面进入两批人已不知去向,众人起在空中,邵延展开神念,却发现受到压制,不能使用,其他修士的神识也是一样,用目力看去,大地如玉,阡陌交通,绿树红花,禽鸟喈喈,远处山川隐隐,看似祥和无比,但衬映天空的血sè,却又显示得诡异无比。
远方大地之上,隐约有人在行走,众人一切大喜,纵遁光直往此处而去,见下方有数人,蹒跚行走,一名修士遁光一转,落了下去,邵延感到不对劲,定睛一看,立刻高声提醒:“当心!这不是人,这是僵尸!”
话音未落,那名修士已离地面不足三丈,地面一具僵尸猛然纵起,跃起足有二丈多,十指的指甲如钩,发现幽绿的光华,浑身绿sè尸气滚滚而出,直向修士抓去,这名修士大惊,好在也是结丹修士,身外遁光一涨,嘭的一声,双方撞在一起。
僵尸在空中一个翻滚转折,落回了地面,而那名修士如同一个皮球一样被重新弹起,宝光微微一暗,在空中一个盘旋,又升了上来,上来之后,有些气喘,并未受伤,只是法宝略受些污秽,在空中立住,灵光闪现,中带真火,将法宝洗炼了几次,焦臭青烟升起,法定恢复了原样。
众人这才认真向下打量,那些蹒跚而行者全部是僵尸,由于那名修士一惊动,下方的僵尸一齐仰头长嚎,刹那间,那如玉的大地之上,不少地方鼓了起来,一具具僵尸从地下爬了出来,好像是从雪堆中爬出一样。
众人心中一阵疑huò,这个世界难道是一个僵尸的世界,难道说这个遗址是过去一个炼尸门派留下的,但如此悠远的时间,这些僵尸怎么还是如此低级,就是慢慢熬也成为毛尸级别,众人正在困huò,远处传来一阵法力bō动,众人对望了一眼,一纵遁光,向那个方向而去。
不到一顿饭的时间,前方一帮人,正陷入苦战之中,邵延虽不认识,但身边昆阳宗弟子认识,正是歧山宗的修士,人数有二十来人,正在空中与数头僵尸而斗,二头铜尸,三头银尸和一头金尸,在空中闪电般近体攻击。
邵延和身边修士见其情景,都吃了一惊,不是不到飞僵根本无法飞空,这是怎么回事,这些毛僵怎么能飞空呢?
事实不容他们多想,僵尸见又有人来,一头铜尸便直接扑了过来。众修对僵尸不会讲什么单打独斗,飞剑法宝一涌而上,铜尸身上古铜sè光华贴在身体表面,配合着体表长出厚厚的毛发,飞剑法宝打在其上,纷纷被弹开,却未伤其分毫,僵尸其速如电,转眼就扑到楷石面前,这是昆阳宗留下的唯一的元婴修士,拳头上泛着古铜光,一拳将飞剑轰开,又是一拳,差点将楷石护体宝光破开,铜尸的近战威能不下于元婴中期,更兼其不畏法宝,不过比之低阶僵尸,却也有一个缺点,就是尸气敛于体内,身体被尸气锻成一块,不再放出体外,虽不能污损修士法宝,却也极大增强身体强度。
楷石被僵尸近身,一拳打在护体宝光之上,一阵剧烈bō动,总算防护法宝利害,保护住了楷石,不过楷石也是一滞,然后飞速后退,僵尸正要追击,后背又被几件法宝打中,一个踉跄,向前一冲,虽未能造成伤害,但僵尸没有理智,当即回头,扑向他人,这帮结丹修士一见,也不与之对抗,立刻四散后退,同时法宝飞剑不停招呼僵尸。
僵尸怒吼连连,一时却被法宝冲击得连连后退,有一个结丹修士一时得意,比他人靠近一些,不停指挥飞剑劈斩僵尸,僵尸不断被震得后退,猛然间一声怒吼,一颗深绿发黑珠子从口中喷出,直打这位修士。
“不好!”邵延一见,身上青光闪现,大手幻出,已经迟了,在这个空间,由于神念被压制,邵延也没有外面那样敌人一动,立刻就反应过来,未免迟了一拍,实际上还有一个原因,邵延对身边昆阳宗修士,并没有多少感情,对傅老头的许诺已完成,那几个昆阳宗藏经楼一脉几个人已被邵延送走,对于这些修士,实际上形同路人,在这种情况下,邵延并未如平常一样护卫其他修士。
这颗发黑的珠子可以算是僵尸的精华所在,是尸气中精髓,为僵尸的尸珠,不仅坚硬无比,更兼得污秽无比,一下子就打在这名修士的身上,修士身上宝光一闪,护体法宝想拦住尸珠,结果一触尸珠,光华立消,珠子正打在xiōng口,当即xiōng膛凹了下去,一口鲜血狂喷数尺,一头从空中栽下,还未落地,地面之上,数头僵尸跳起,他已淹没在那些不能飞空的僵尸群中,不用说,他完了。
邵延幻出的大手不等僵尸收回尸珠,一把握住,尸珠黑光一闪,想污染邵延的大手,大手表面红光一绕,真火稍稍一烧,将尸珠与僵尸间的联系烧断,火本是僵尸之类克星,当然,成长成铜尸之类,一般火对他已无用,不过邵延的真火却不是一般的火。
尸珠与僵尸联系一断,尸珠立刻不动了,青光大手上灵光一闪,化为符箓将之封了起来,邵延收回,扔进了储物袋中,这颗尸珠如果炼制成魔道法宝,绝对不是凡品。
僵尸一见尸珠被收,立刻舍了其他人,闪电般向邵延扑来,邵延并未躲闪,反而迎了上去,与其他修士不同,连法宝如未用,手掌一翻间,人已出现在僵尸面前,邵延如此动作,让其他修士吓了一跳,僵尸没想到邵延如它一样,手爪一起,数寸长的指甲扬起,就待抓下,邵延却比它快得多,一掌已印在僵尸身上,就在触身一瞬间,掌面猛然一红,正是三昧真火,邵延这一掌,将三昧真火硬压入僵尸体内,一掌结束,邵延已然身形一闪,回到了原来位置,此时,僵尸那一爪才抓下,当然连影子都未能抓住。
爪影一落,僵尸猛然僵在原处,这才是真正地僵住了,紧接着,从僵尸的口鼻耳等窍中火焰喷出,三昧真火已从内部燃起,三昧真火何等威力,无物不燃,正是僵尸这类yīn邪之物的克星。
转眼之间,僵尸已成为人形火炬,不一会彻底成为灰烬,飘飘扬扬洒落下去,昆阳宗修士脸sè都变了,特别是楷石,身为元婴修士,在此具铜尸手上差点吃亏,结果邵延一出手,连法宝都未用,僵尸就化为灰烬,不怪连之前贾铭称他为前辈,此等能力绝对在元婴修士之上。
歧山宗那边却是死伤累累,想想也是,昆阳宗这边一头铜尸,就不留神殒落了一位结丹修士,那边可是一头铜尸,三头银尸和一头金尸,银尸实力不下于元婴中后期,金尸本来近战实力就已逼近元婴巅峰,更兼僵尸坚硬无比,一般法宝都很难破开僵尸体表一层尸毛,本来,毛僵有一个极大弱点,就是不能飞空,修士打不过还是躲得掉,不知为何,在这个空间,铜尸、银尸和金尸居然能够飞空,立刻成为修士的灾难。不过,还有一些值得庆幸的是,这些僵尸基本上不会使用法术,不然更加悲剧。
就是这样,在昆阳宗对付一头铜尸之时,歧山宗终于干掉一头银尸,却也殒落了四名结丹修士。这个世界许多门派都会炼尸,当然,也有一些克制僵尸的方法。邵延看到歧山宗对付银尸时,使用了一种符纸,正大阳刚,正好是僵尸的克星,在法宝和这种符纸联合剿杀下,总算干掉了一头银尸。
歧山宗现在不足二十人,还有一头铜尸,二头银尸和一头金尸,一方面僵尸利害,另一方面,歧山宗修士还想收伏僵尸,这种自然成长的僵尸,比之门派所炼的僵尸更强,歧山宗现场却有两名元婴修士,两人现在不停闪近僵尸,手上一张符纸,邵延从其上气息可以看得出,这是一张镇尸符,这是收伏僵尸的符纸,只要贴到僵尸的额头,僵尸就会被控制,然后就能被控尸环收入,不过对于低阶僵尸效果明显,对于金尸恐怕不一定有效,他们的策略是想击伤僵尸,然后贴此符,正因为这个策略,反而,导致自己死伤累累,不少修士已经带伤。
邵延见他们的行为,摇摇头,回来对昆阳宗修士说:“你们记住,此处僵尸已是刀枪不入,法宝效用不大,如果攻击你们,用真火对付,一人如不行,合力用真火对付。”
昆阳宗一听,不由暗骂自己笨,实际上大家都知道对付僵尸真火、雷法效果最好,但平时,一般僵尸不能飞空,往往这些修士习惯上飞在空中,而炼有僵尸的往往也是习惯上将敌手引到地面上,反而对正面如何与僵尸对敌并未在意,经邵延这一提醒立刻明白了过来。
昆阳宗在一旁观看,并未动手,毕竟双方之前还是敌人,歧山宗也没有开口求他们帮助,昆阳宗九人乐得在一旁看热闹。
就在观战之时,下方远处一个影子急速奔来,银白一闪,居然又来了一头僵尸,冲空而起,直向昆阳宗众人扑来。!。
第405节 众心合一灵性生
又来了一头僵尸,这是一头银尸,下方还有几十头白僵绿僵之类辅眠阶僵尸,还有僵尸向此处而来,邵延有些奇怪,难道这个宝物空间就是为了培养僵尸,又不对,这个宝物,也就是被认为的遗址年代据傅老头说,已经很久,其中僵尸大多数是低阶僵尸,效率也太差了吧!
邵延见银尸扑了上来,并未向他而来,而是扑向了昆阳宗修士,邵延并未动手,而是旁观,这回昆阳宗修士学乖了,结丹修士聚在一起,轰的一声,相近十条火柱合成一起,形成一条粗壮的火柱,火焰已由红变成亮黄sè,可见其温度远超个人所发出的真火,一下子将扑过来的银尸淹没,火中传来一声惨嚎,银尸倒飞而退,再也不复银sè,浑身上下冒着青烟,许多地方尸毛已被火燎掉,就是未被烧掉,也有不少卷了起来。
银尸虽对一般真火有足够的抗力,不过这么多同时出手,各人真火总有些差距,合在一起,就是银尸也吃了一次亏。
昆阳宗修士见此有效,大喜,更不放松,火焰又一次卷向银尸,银尸急闪,还是被燎了一下,连续二次,银尸速度不由受些影响,一个人影急闪而现,却是楷石,手上一张镇尸符一把拍在银尸的额头,银尸一僵,猛然剧烈挣扎起来,虽不敢碰镇尸符,但镇尸光华连闪,迅速变弱,一名结丹修士一见,一下子扑了上去,又一张符拍了上去,银尸挣扎立刻小了下去,其他修士一见,纷纷掏出镇尸符,又两张符拍了上去,银尸终于安静了下来。
楷石一见,终于松了一口气,在身上找出一个控尸环,将这具看起来一遍焦痕的银尸收入环中,虽然目前这具僵尸卖相不佳,但不管如何,银尸就是银尸,好好炼制一段时间,绝对是自己的一大帮手。虽然昆阳宗很少炼制僵尸,但个人炼制僵尸也没人反对。
歧山宗那一帮修士眼珠差点掉下来,自己这边死了好几个人,不少人带伤,虽杀了一头僵尸,却没有收复一头僵尸,而昆阳宗却收复了一头银僵。不过,昆阳宗做法给他们启示很大,十几人中结丹修士聚在一起,合运真火,果然效果显著,一头铜尸被大火烧得凄惨无比,几名结丹修士冒险而上,居然让他们贴上了镇尸符,然后收入控尸环中。
歧山宗的两位元婴修士,正在合力攻击一具银尸,想将镇尸符贴到银尸额头之上,却屡屡失手,甚至有几次差点让银尸所伤,正在费脑筋如何能得手,先见昆阳宗居然收了一具银尸,然后自己门中那些结丹修士合力收了一具铜尸,当即喊到:“快过来帮忙!”
那些结丹修士互相望了一眼,邵延感觉到有些不情愿,也对,为了两名元婴修士想收复僵尸,数名结丹修士殒落,但又不好违抗,刚要上去,那头金尸却冲了过来,本来结丹修士根本不是金尸的对手,好在金尸虽厉害,只能近战,不能使用法术之类远程攻击,而且,在此间,金尸虽能飞行,速度也快,却还是不如修士灵活,如果正面对抗,这些结丹修士无一人能是金尸之敌,不过却能让不断闪避,这也是他们能与银尸和金尸对抗的原因。
现在金尸冲了过来,这十五六名结丹一咬牙,各催真火,合在一起,不自觉间,为了保全,各人已是尽自己最大能力,结丹修士的真火因大多数未专修一种真火,实际上基本上是由内丹丹火所化,各人成丹不会完全相同,真火也各有差异,合在一起,生死关头,心念一致,让他们自己都未想到,居然发生了变化,本来是一条火柱,现在居然如一条有生命的火蟒,虽不完全具有蟒形,但却似乎活了过来,直扑向迎面而来的金尸,金尸不知何物,直接就是一爪,爪到火焰分开,爪过即合,火柱如真的巨蟒一样,一样子就将金尸缠绕住,顿时青烟起。
在僵尸惨嚎之中,身形暴退,众人看去,僵尸显得凄惨无比,本来散发着金芒,现在却是遍体焦黑,而且还冒出青烟,空气中传来一阵焦臭味。
那帮结丹修士却愣住了,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牟情景。
金尸退出,那火柱缩小了一圈,却依然未放过金尸,身形一展,如巨蟒游空,追了过去,金严掉头就逃。不要说歧山桑那帮结丹修士,就是昆阳宗修士,玻璃瓶元婴修士在内都愣愣看着这一切,这一切完全出乎他们意粹之外,弈延却一眼看出,这已是法有元神的雏形,想不到在这个关头,众修会无意中做到这个地步,这是他们的机缘,如果不把握实是可惜,但他们会把握住吗?
歧山宗那两个元婴修士眼光瞥到这一幕,也愣住了,见金尸掉头而逃,这才醒悟过来,身形一闪,瞬移,出现在金尸面前,一张镇尸符贴上金尸额头,还未等他高兴,那条火柱追到,他连忙一催护体法宝,宝光一闪,想将火柱拦住,轰的一声,精芒横飞,这名元婴修士也被一股力量推了出去,火柱终于呜咽一声消散,而金尸猛然一挣,那张镇尸符轰的一声烧成了灰烬,金尸狂奔而去,等这名元婴修士回过神来,金尸已去远了。
这是邵延第一次见僵尸逃跑,因为僵尸往往悍不畏死,根本不会有这种意识,金尸能逃,说明他已到开灵智的边缘。
“前辈,刚才那条火柱是怎么回事?”昆阳宗一位结丹修士问到,对付僵尸的方法是邵延提醒他们,的确有成效,现在出现了这种情况,大概邵延前辈应该知道吧。
邵延一听,心中也是一动,这种情况虽说歧山宗修士无意搞出,也是大家的机缘,不如借此点醒他们一下,能否有所得,就看他们自己了,不然太可惜了。
“这是法有元神的雏形。”邵延说到,这一说,现场众人都明白了过来,他们都听说过法有元神,那是一种法术修炼到极高层次才出现的情景,就是元婴修士也很少能做到法有元神,现在却出现了。
邵延见大家困huò,微微一笑,解释到:“法有元神是修士施放的法术如同有了生命一样,不需控制,会自动攻击敌人,这关键是灵性,法术内自含灵性时,就会出现这种情况,一般情况下,元婴修士如果领悟到法有元神,法术开始转化,施法不再需要咒语手诀,往往随意而动,当深入理解这一层时,化神之门将渐渐向你打开。刚才歧山宗道友众人合力,以他们修为本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却是机缘,生死关头,众人心中无任何东西,众人一心,众志成诚,结果法术灵性顿生,形成初步的法有元神,如果各位道友能认识回想一下,必有所得,对将来修行有大好处。”
邵延声音并不低,也不是对昆阳宗一家修士所说,歧山宗修士也听得清清楚楚,不由陷入沉思之中,此时,一具银尸却咆哮一声,扑向邵延,邵延随手一挥,三昧真火现,化为一条二丈长的火龙,一声龙吟,口一张,一团烈焰裹住了银尸,惨嚎声传出,火龙探龙爪,伸入火中,一把将银尸揪出,银尸在龙爪中挣扎,根本没有用,三昧真火比一般真火强得太多,而且天性克制僵尸,加上邵延此举正是法有元神,龙爪抓住僵尸,火龙又喷出一口烈焰,转眼间,僵尸成灰。
“这就是法有元神!”邵延的声音响了起来,话音一落,火龙一声龙吟,随即散去。
邵延lù了这一手,不论哪个修士,眼中都lù出了敬畏之sè,就是元婴修士也不例外,他们对付银尸半天,也未拿下,邵延只是轻轻一抬手,一具银尸就这样灰飞烟灭,歧山宗的两位元婴修士甚至生出这样想法,自己辛辛苦苦来捕捉银尸,却没有抓到,就是抓到了又能如何,对方轻轻一动,不就灰飞烟灭,的确有些心灰意冷。
而楷石震惊之余,不由想到,那个藏经楼的傅老头是何许人,平时看上去不过一个结丹修士,在藏经楼混吃等死,怎么能邀请到邵延这样的高手,回去得好好查查。
歧山宗的那两位元婴修士见一帮结丹修士还愣在那里,两人已围住那头银尸,虽然刚才有些心灰意冷,不过,银尸还是要收复的,便对这些结丹修士喝到:“愣在那边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那帮修士一听,立刻围了上去。
就在此时,远处那座山峰之上,有血云升起,邵延一见,不再管现场之时,一纵遁光向那边而去,昆阳宗修士也看到了,立刻尾随邵延而去,歧山宗修士烈焰腾起,开始围捉这头银尸。
半个时辰不到,邵延和昆阳宗修士来到山边,此山和大地一样,其白如玉,不过此中也有大量树木之类,倒与外面无异,却是绿sè,不过此山显然是一座石山,并无草木之类,山也不是那种有尖峰的山,而是平顶的上,山上有雄大的建筑,好似邵延前世所见过的lù天体育场,四周有围墙,却没有顶部,不知原来就是这样,还是后来年代久远,屋顶崩塌。
山脚之下,却有许多棺木,令人恐怖的是,这些棺木好像守护着整座山,棺木并不是静止,而是一具具飘浮在空中,在山周围飘浮,过了一段时间,一具棺木落下,另一具又飘起,整个飘浮在空中的棺木邵延数了一下,正面所见,八十一具,不多不少,不知到另一面会有多少。
棺材并不是全部是木所的,还有一部分是玉质,空中飘浮是九具,地面有九具,比其他明显大了一套。
山脚向上不远,有一亭,亭上有字,不归亭,亭后有路,一路台阶直上峰顶。
众人刚要上前,破空声起,邵延扭头一看,却是承仙宗那一帮人,有不少人身上衣衫破损,带着伤,一见棺材,都是一愣,商量了一会,然后,其中一人就直接走向停在地面的一具棺材,想掀开棺盖,邵延喊到:“不要掀开!”却已经迟了!!。
第406节 棺阵拦路望山叹
邵延早就在观察这些棺材,这些棺材粗一看很普通,但再细一看,上面纹理居然不是天然的木纹,而是类似木纹或石纹一种符箓,邵延要不是当初机缘巧合,明白了符箓的本质(第273节符者合天地万物),还真看不出来,其他修士与邵延在符箓上领悟相比,完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如何能看得出。
邵延发现这种符咒完全抽取天地之间的yīn力,送入棺材之中,比之这个星球上所用的聚yīn阵,效果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但这种符箓却又如树木一样,聚一种生机,这种生机是如此强大,压制着棺材之中的僵尸,让它无法出得棺材,不过,如果有人掀开棺材,那就完全是别一回事。
承仙宗这名结丹修士刚掀开一条缝,从其中伸出一只泛金sè带着沉重死气的大手,一把将这名修士扯入棺材之中,只听到一声惨叫,接着棺材之中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众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棺材猛然间血光冒出,上面符文亮起,如血绘成,渐渐似有血渗出,慢慢在棺材上方形成一颗血珠,极其纯净,邵延甚至感觉不到一点血腥味,血珠一旦形成,猛然化作一道血光,直投向山顶的建筑之中。
承仙宗为首的元婴修士大怒,打出一件法宝,却是一柄火红的弯刀,空气一下子炽热起来,显然,这位修士知道棺中应该是僵尸,他的法宝正好是火性,正好克制僵尸,看来,此名修士对付僵尸经验丰富。
棺材泛起血光,直向飞刀撞了过来,一下子将飞刀撞开,然后,直向这名元婴修士冲去,这名修士手印起,咒言出,一派火光烧向棺材,棺材之上,血光更盛,大火之中,血气不断蒸发起火成烟。
那些飘浮的棺材似乎得到什么命令一样,纷纷掉头向这名元婴修士冲来,邵延一见,脸上lù出苦笑,往后撤去,昆阳宗修士也立刻往后退去。就连承仙宗的修士也往后退去。
这名修士一见,急忙放出法宝护身,一只火珠悬浮在头顶之上,周围两丈内一派火光罩定,邵延一见,这名修士如果遇到一般僵尸,倒是不用惧怕。
法宝护身,又放出两件法宝乱打,虽能止住一两具棺材,却止不住大批棺材,而且,这些棺材不知道是用什么木材炼制,质地之好,不下于法宝,更让这位元婴修士无法承受的是,棺材居然会使用法术法宝,不是棺材会用,而是棺材中僵尸会用。
这名元婴修士连施数个法术,澎湃法术灵光如大潮一样向四周涌去,有不停爆炸火球、有盘旋不休的风刃,更有电光闪闪的雷电,这些大多数都是针对僵尸,完全是阳刚之术,来克制僵尸。
僵尸大概也知道这些法术克制它们,棺材盖纷纷飞起,化成一道道青绿sè光华,如巨大苍蝇拍一样,拍向这名修士,这哪是什么棺材盖,分明是一件法宝。与此同时,棺材之中僵尸纷纷坐起,居然都是金尸,手扬处,一道道尸气如烟,化作一根根绳索,缠向这名修士。
这名修士双拳难敌四手,急忙纵身后退,总算跑得快,加上棺材好像有限制,不能离开一定范围,这名修士退到一定距离外,那些棺材不再追击,僵尸纷纷躺下,棺盖也纷纷将棺材盖好,并纷纷返回原来的位置,继续按一定轨迹飘浮运行,那名修士才松了一口气。
要上山,必须通过这些棺材,就是飞行,也不能越过棺材,因为棺材运行将整个山都笼罩在其内,修士们之间开始商量讨论如何上山,刚才棺材展示的威力就是元婴修士也退避三分,但众人看到山上那处建筑,却又不甘心放弃,就开始讨论如何能上山。
就在众人讨论的时候,破空声响,歧山宗修士赶到,从那两位元婴修士满脸笑容来看,那头银尸应该被他们收复,一到山前,也是愣住了,这么多棺材,飘浮在空中,让人看了,既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也一种壮观之感。
一打听,这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虽然三方修士有仇,现在都暂时放下,有一个修士说:“能不能派人进去将僵尸引到一边,其他人不就是可以通过了吗?”
“谁却引开僵尸,你愿意引开僵尸?”旁边一个修士说到,此话一出,那名修士不再说话。
这时,又有一名修士说到:“既然人不行,用其他东西引开呢,比如僵尸。”
此话一出,不少修士倒觉得可行,承仙宗那位元婴修士从控尸环中放出一头绿僵,指挥它入内,刚走入棺木范围,这名元婴修士立刻脸sè大变,僵尸不再听他的控制。
众人所见,僵尸身上,绿气翻腾,九具浮棺飘了过来,将之围在中间,那具最在的玉石棺符箓现出,一种苍白sè火焰现出,其它八具木棺符箓也亮起,一种幽幽发绿鬼火现,将绿僵裹住,绿僵却是不动,绿僵尸气中一丝深绿sè的精华之气浮现,却是被鬼火炼出,接着,这缕深绿sè精华之气被玉棺的苍白sè火焰一烧炼,渐渐变淡变青,邵延很惊讶发现,本是极纯yīn气,充满了死亡气息,现在却渐渐浮现出一缕生机,由死转生。
当此缕气息完全转换成淡青sè,猛然化为一道流光,投入山顶建筑之中。再看那具僵尸,已从绿僵跌落一个境界,成为白僵。邵延心中一动,这个空间有许多僵尸,但境界都不高,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
白僵转身走了过来,那名元婴修士心中流血,一头僵尸好不容易培养成绿僵,转眼间就成了白僵,更令他伤心的事在后面,僵尸出了棺木范围,他也不能控制,僵尸根本不理睬他,直接向远方走去。他连收了几次,都未能收取,僵尸已完全自由,他飞身上前,手持一张镇尸符,想贴到僵尸额头,僵尸毫不犹豫向他攻击,好在他到底是元婴修士,白僵如何是他对手,每两下,镇尸符贴在僵尸额头,僵尸不能动弹,一抹控尸环,将僵尸收入环中。
经此一事,众修知道用僵尸不行,有一名修士灵机一动,从袋中取出一个傀儡,这是一个常小的傀儡,看样子并不是战斗型,可能是执一些杂役的傀儡,手诀一催,这个傀儡走入棺木范围,这回倒也没有失控,不过却出现了另一种情况,数具棺木光华一闪,符箓亮起,陡然加速,然后撞向傀儡,傀儡顿时被撞飞了起来,那些棺木还不放过,不等傀儡落地,接二连三棺木撞了上来,不一会就撞得粉碎。
众修见此,面面相觑。昆阳宗修士望向邵延,邵延无奈地说:“不要望我,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邵延如果紫府未封,调用元神推算能力,说不定能找出方法,现在就是调用泥丸灵神,也不是在短时间内找出通行方法。
“前辈,那我们就不进去了?”一名昆阳宗结丹修士问到。
“如想没事,最好不要进去!不过,我来此有事,肯定要入内。”邵延淡淡地说。
“那么前辈有什么好方法进去?”那名修士又问到。
“没有什么好方法,不过却有一个最简单的方法!”邵延一笑。
“什么方法?”不仅是这名修士,现场所有人都很好奇,大家现在已是黔驴技穷,他却有一种最简单的方法,不由都树起了耳朵。
“硬闯!”邵延只吐出了两个字,众人一听,当即绝倒。转念一想,好像目前只有硬闯这一种最简便的方法。他们不知道,邵延并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刚才先是承仙宗修士去掀棺材盖,还众人用僵尸试,亦或用傀儡试,每一丝一毫变化都未逃脱邵延的感觉,邵延利用这些信息,早就估算出这些棺材的大致威力,感觉到自己如果硬闯,还是有足够把握通过,邵延之所以一直未动,是因为他不知道山顶建筑内有什么东西,他隐隐感觉那后面的一个大秘密,甚至这个空间的存在就是为了建筑内的东西,他想更多得到一些信息,才一直没有动,现在见大家江郎才尽,已经不可能有新的变化,才最终决定硬闯上去。
三宗修士窃窃sī语,在讨论是否要硬闯,邵延却不等他们,他又不是他们中一员,要对他们负责,甚至说难听一点,这些人就是死光了,又关他何事。他们即贪心而来,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邵延一步迈出,已入棺木阵中,人一入内,棺木立刻符箓亮起,光华闪现,一组九具如海中大船一样,乘风破浪向邵延撞来,邵延身形一晃,手印翻出,随着手印,宛如实质的光华已向冲向自己的棺材印了上去。
如浪遏飞舟,棺木光华一阵闪灭,硬被dàng开。那帮修士一见,心中大定,原来棺材威力不怎么样,邵延发出的光华虽凝练至极,但强度这些修士却能看出,也不过相当于元婴初期的普通一击,但他们却不知,他们犯了一个错误,邵延是何等层次,虽实力下降,眼光是何等了得,对符箓本质也是一目了然,他施手印轰出的攻击,能量虽不大,但却是正好打在棺材表面符箓光华变化转换一瞬间的薄弱处,正好将棺材攻击在未动之时,就轻轻的化解,换一个人根本不会如此轻松。
棺材一被dàng开,除了那具最大的玉棺材外,棺材盖纷纷飞起,化成一道道青绿sè光华,向邵延拍了过来,同时八具金尸从棺材之中坐了起来,漆黑尸气化作条条乌亮的绳索直向邵延缠了过来。
又是老一套,邵延早就对这些心中有数,手印翻出,击向棺盖,身上红光闪了闪,三昧真火出,化作无数火鸟直扑绳索,不等这些击实,身形一晃,在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到了那具玉石棺材上方。RO!。
第407节 一心求死实无奈
又一次猛烈而连绵的轰鸣声中,八面棺盖被dàng了回去,那条条乌绳一触火鸟,一溜火线燃起,转眼间烟绳散开,在此变化中,邵延已经出现在玉棺上方,邵延身体却呈一种奇怪的姿势,身躯似盘坐,却又弯曲如弓,左手勾住右膝盖,右手却扣在左肩,身上大片星光浮现,星光似乎急速振动,空气之中发出了嗡嗡的声音,这是印诀一种特殊用法,称为身印,一般情况下,结印以手,称为手印,很少有人用身印,身印一是难施,二是威能往往太大,控制不易。
邵延身印一出,整个人化成印诀,调动周遭,此印一出,一瞬间,似乎空间都静止了一下,往下一压,那些修士从未见人用过身印,甚至都不知道身印这一说法,但都不是傻瓜,此印一出,周遭变化立刻感觉到,心中奇怪,这是一种什么法术。
玉棺感觉到了邵延出现在它的上方,顿时光华大盛,想抵住从上方压下来的邵延,邵延身印带起一股无匹的力量压了下来,嘭的一声,硬是将玉棺从空中〖镇〗压下去,砸在地上,尘飞扬。
玉棺砸入地面一刹那,整个飘浮的棺材似乎都受到了影响,整个运行为之一乱,许多棺材向此处冲来,不知为何,有一种乱哄哄的感觉,许多棺材相互碰撞,甚至有些棺盖被碰飞,不过其中僵尸立刻坐起,一条黑烟飞出,化为绳索,转眼间又将棺盖拉了回来。
那些本来停在地面的棺材也纷纷飞起,给人感觉是乱,那具被邵延压落在地的棺材又摇摇晃晃地从地面飞起,这些本来是冲着邵延而来,现在却有点自乱阵脚的感觉邵延一时反而没有事可做。
邵延一见,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身形连闪所过之处,那些棺材光华一闪,连忙调头,似乎要对付邵延邵延身形一闪而过,不仅如此,还频频出手,就势手印轰出有不少棺材打着旋飞了出去,在些又撞上另一具棺材,又是新一轮的混乱。
邵延快速通过了棺木阵落在了不归亭上,那些棺材似乎有自己的范围,邵延一入不归亭便再也没有棺材追了过来。
山脚下三宗修士一见本以为棺木阵十分利害,不想是这样不中用,邵延的通过给他们一个印象,好像极易通过,想都没有想许多修士纷纷纵起逍光冲入浮棺群中,他们一入内顿时悲剧发生了。
看似乱哄哄的棺木,此时体现出的威力却不是他们想象,邵延能看似轻松通过,真的那么轻松?实际上他们眼力不够,光开始那九具棺材,邵延应付是确到好处,因为那是邵延,在邵延之前,承仙宗那位元婴修士也是对付九具棺材,用尽了全身解数,最后狼狈退出,就是后来看似一片混乱,邵延因心如明镜,每一次,每一步都是踏入棺阵最安全之处,他当时所处位置,如果棺木是人,就要破口大骂,因为那一点就是附近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关键点,如果棺木一攻击,必然影响到其它棺木,这正是邵延的道行的体现,死地之中自有生机,所以邵延看似轻松通过。
而后入者却没有这份道行,如何能像邵延那样,一入棺阵之平,每个人发现,棺阵看起来是一片混乱,正是这种混乱,反而更可怕,因为根本发现不了规井,自己的小命交给了机率。
一名结丹修士眼光一扫,几具棺木冲了过来,身形一闪,避到一旁,本来此处根本没有棺木,谁知有一口棺材被另一口不知何处冒出的棺材一撞,打着横切入了这个位置,这里结丹修士正好避到,却见一口棺材也撞了过来,情急之下,手上光华一闪,轰的一下,打在棺材上,正好将棺盖打飞,一具金尸坐了起来,伸手就抓,这名结丹修士护体法宝一现,想将僵尸挡住,僵尸爪子之中猛然大篷黑烟起,正是极其浓郁的尸气,本来金尸几乎不能将尸气这样外放,但这里一切都不能按常理来理解。尸气如烟一下子罩住这名修士,护体宝光一遇到这种污秽之极的尸气,顿时光华迅速黯淡下去,这名修士大惊,还未等他有所动作,屋漏偏逢连天雨,刚才被他击飞棺盖不知怎的绕了个大弧,带着青绿光华正拍在他的后背,顿时,护体宝光一散,人往前一冲,被僵尸一把揪入棺材之中,棺材盖也轰的一声合上,一声惨叫传出,接着棺材中传出撕咬咀嚼的声音,血光亮起,一颗晶莹血珠浮现,投入山顶的建筑之中。
类似的事不断发生,一声声惨叫,一颗颗血珠投入山顶的建筑之中。当然,这一切,邵延却不在关心,出了不归亭,邵延顺着山路向上而去,邵延未使用任何神通,只是一阶阶地向上走去,好似观山景的游子,不急不徐,显得悠闲无比。实际上,邵延感官对周围一丝一毫如不放过,此处神念无法出体,但不代表邵延无法预防,一丝微风带来的变化,邵延的皮肤都能感受到,并作出相应细微的反应。
邵延向上走不过三丈,右手一动,乌澜剑出现在手上,乌虹一闪,一剑向右后侧劈了过去,同时,在邵延右后侧山道外,如玉泥土飞起,一个金sè身影一闪,却是一头泛着金光的穿山甲僵尸,扑向邵延,乌虹已到,猛然一亮,穿山甲如炮弹一样飞了出去,居然没有劈成两半,这具动物僵尸果然坚硬无比,乌澜剑虽不会邵延所炼,但也算是上乘法宝,邵延收剑,剑消失在邵延手中,脚步并没有停,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依然向山上而去。
一路之上,不断由僵尸从土平冒出,袭击邵延,邵延对付的方法都是一剑劈飞。
不归亭中,终于有几个修士出现,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回头望着棺阵他们没有想到,棺阵如此厉害,看邵延通过时,倒是很轻松轮到他们自己,差点将命送掉,入阵人数不下三四十人,除了不足十个结丹修士未敢入阵其他全部入阵,现在就剩下寥寥数人,又有两人跌跌撞撞冲入亭中,这些修士将人数点了一下不过八人,四个元婴修士,四个结丹修士楷石也在其内,另外一个是承仙宗元婴修士,还有两个是歧山宗的承仙宗一名元婴修士殒落在阵中元婴都被僵尸吞掉,歧山宗也殒落了一位元婴修士,至于结丹修士,承仙宗两名幸运通过,如果邵延在此就发现,言修德的运气很好居然也通过了,歧山宗一名,昆阳宗一名也没有,不过昆阳宗入阵不过四名,还有几名结丹修士在阵外不敢进来,同样的承仙宗和歧山宗各有二三名结丹修士未敢入阵。
四名元婴修士对望了一眼,不由相互之间感到一阵庆幸,歧山宗一位元婴修士一拱手:“几位道友,到了此处,我们不如放下相互之下仇怨,此处太凶险,还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着出去,不如暂时连在一起,如有好处,各人所得归各人,如何?”
其他几名元婴修士点头,邵延已经离开他们有百丈以上,好似悠闲迈步而行,不断劈飞僵尸,这次几人再也不敢小视邵延,别看邵延现在很轻松,谁知自己上去会不会如此轻松,他们看得出,袭击邵延的都是金尸级别,但邵延头都不回,看似随手一剑,就劈飞了一头僵尸,几人相视苦笑,想起事情起由都是此人,自己当时昏了头,想杀此人去领赏,结果相互之间结怨,现在看来,如果不是相互之间结怨,去找此人,自己恐怕已不在世间。
几人商量了一会,决定团成一团上山,各人负责一个方面,护体法宝连在一起,攻击法宝悬在眼前,随时准备攻击,八人抱成一团,每山上而去,虽遇到僵尸袭击,不过比邵延少了许多,众人戒备森严,倒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这段路终于走完,邵延来到了大门前,大门紧闭,门口立着两名卫士,邵延开始以为是雕塑,因为感觉不到生命迹象,刚到跟前,发现自己错了,两名卫士动了起来,不像僵尸不像傀儡,这是什么?
“来人止步!”一名卫士喊到。
“你是什么东西?”邵延倒是非常好奇,能主动问话,证明是有智慧的,傀儡能达到这个程度,邵延仅见过一个,而僵尸只有传说中的飞僵才能达到。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很久以前,我是一名修士,是圣魔门的一位修士,因与师弟犯了一个大错,被师傅炼制改造成这付模样,不算僵尸也不算傀儡,将**之中加入大量炼材改造,连灵hún都受到禁制改造,那根本不是人所能忍受的,之后罚我们在此守门,永远禁锢于此,连自杀都不可能,只有被别人杀了,灵hún才能解脱,以前也有几拨人来此,却杀不了我们,反而被我们杀了。”这名卫士回答到。
邵延不禁为那个师傅手段感到胆寒,自己的徒弟,犯最大的错,一死了之,居然如此处置,实是恶魔手段。
“你们既然求死,为什么外人来,不会故意不出力,让对方杀掉?”邵延问了一句,心中实际上已有〖答〗案,当年他们的师傅肯定丰手段防止他们放水。
“如果我们不尽全力,比死都难受,灵hún之中那个老集西已做了手脚,希望你能杀了我们,不然的话,你死后也要变成僵尸,在此受奴役。”那名卫士说到。
“你叫什么名字?”邵延问到。
“名字我早就忘了,我就叫求死,他叫觅死!”听到求死这个名字,邵延心中也不由泛起阵阵悲哀,可见两人际遇之惨,邵延调用明上眼神,观察两人,两人果然已完全被改造,灵hún和身体融在一起,平时邵延用明上眼神是看不到灵hún的,而两人灵hún却清清楚楚可见,完全和一种灰sè气息水rǔ交融,凭邵延现在水平,根本不可能救两人。
邵延目光一下子坚定起来,心中下定决心,杀了这再人,帮他们解脱。!。
第408节 万载之后终解脱
……当初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二人遭遇如此之惨?”邵延问道。
两人脸上冒出痛苦之sè,求死说到:“道友,不要问了,我们一想就像入了无间地狱!”邵延见此,叹了一口气,不再问这个问题,换了一个话题。
“你们那个师傅到了那里去了?”邵延又问到。
“那个老东西死了,死得好,具体情况我们不太清楚,只知道本应该离开这个世界,结果老东西作威作福惯了,不肯离开,在积金山被杀!当时,我们已是这付模样,具体如何就不知道了。”求死回答到。
“那这里面是什么?”邵延问到。
“这里面不是什么好东西,道友一定要守住自己的本心,我们不能回答,我们这付模样也与此有关,只能告诉道友这么多!”求死无奈地说到。
“多谢两位,两位还有些什么心愿?”邵延叹到。
“还能有什么心愿,时间已过上万年,唯求灵hún能解脱。不过,道友修为很奇怪,我们实力不弱于化神,道友好像元婴?如果是这样,我劝道友还是回去,修为高了再来,一旦动手,我们就得全力以赴,根本不可能容情!”求死说到。
“不用担心,我只不过自闭了紫府,自保能力还是有的。”邵延让对责放心,邵延也很想见见上古时代修士的能耐。
正在谈话间,那八名修士也来到跟前,见邵延与两人交谈,大为惊讶,因为此间根本未遇到什么能交流的东西,现在冒出两人,不由他们不惊讶。
“前辈,这两位道友是什么人?”楷石问邵延。
“这两人是此处守门人,你们想进去,必须战胜他们。”邵延回答到。
“什么?这不是上古遗址吗,怎么可能有人活着?”楷石叫了起来,其他几人也是十分惊讶。
“严格讲,这里算不上遗址。不过是一件宝物,有些类似你们的储物袋,不过其中已自成天地,可以算是宝中空间。”邵延淡淡地说出一个更令他们惊讶的话。
此话一出,八人彻底懵了,自己转了半天,居然在法宝之内,这怎么可能?
“不错,想不到道友居然看了出来,这样一来,我们更能相信道友能完成我们的心愿,道友,就开始吧!”求死说到。
“那就开始吧!”邵延淡淡地说,整个人完全平静下来,这样对手,可不是邵延之前在外面遇到修士,求死和觅死都是化神级高手,可能与普通化神修士不同,但决非普通修士,而邵延目前却因紫府被封,实力下降,不敢有丝毫大意。
“我就先来吧!”求死说到,觅死点点头,八人之中,歧山宗两位元婴修士对望了一眼,邵延这时完全进入了那种心如寒潭明镜的状态,周围一切纤毫不漏反映在心中,正如平静湖面,飞鸟来时,自然倒影出现。
歧山宗两位元婴修士动作同样也显现在邵延心灵之中,邵延立刻明白他们的意思,是想剩邵延与求死之间争斗,无暇管他们,他们趁机入内,说不定能得到大好处。邵延心中根本没有将此放在心上,他们如何做,邵延都不会干涉,就如游水不会考虑飞鸟如何,更不会提醒他们。
两人升到了空中,邵延发现建筑内从上空往下看,根本看不到内部,鼻无顶,但却被一层雾气所隔,邵延平静注视着求死,求死手一抬,往邵延一压,刹那间,传来一声龙吟,一条血龙现出,只扑邵延,形神俱备。
邵延手诀一动,喝了声“缚”一条闪着青光的绳索出现,直向血龙缚去,血龙吐出一颗龙珠,打向邵延,邵延手一指,喝了声“消”语音一落,龙珠消失,青光一闪,血龙被缚住,求死也是手一指,喝了声“爆”轰的一声,血浪向邵延冲出,犹如袍袖一拂,喝了声“疾”一阵大风起,转眼间血浪被吹散。
两人在空中交换了一招,邵延已清楚求死的实力,的确不弱于化神初期,求死也明白邵延的实力,的确有足够实力,觅死一见邵延出手,脸上lù出了希望之sè。
歧山宗的两位元婴修士一见邵延和求死斗了起来,一人直奔大门,一人一指飞剑,斩向觅死,两人动作将其他人吓了一跳。觅死手上灵光现,一伸手,直接抓向飞剑,御使飞剑的元婴修士一见,大喜,手一指,剑光大盛,满指望这一剑就是要不了对方的命,也可以将对方手臂斩下。
耳中听到金铁相交的声音,觅死手和飞剑相交,硬是破开了剑光,一把抓住飞剑,飞剑在觅死手中振动扭曲不已,甚至看到火星四射,偏偏觅死的手一点事也没有,这位元婴修士不知道,觅死严格意义上来说,已不是人,完全是一件人形法宝。
觅死见飞剑在手中振动不停,另一只手往上一抹,飞剑灵光一黯,觅死双手各握一端,用力一折,乒的一声脆响,飞剑断为两截,那位元婴修士脸一白,身体晃了晃,已经负伤。另一名元婴修士已到门边,觅死也不阻拦,运劲一推门,大门不仅纹丝未动,门上复杂符篆亮起,光华一闪,这名元婴修士立刻被轰飞出去,人在空中,一口血已喷了出去,显然受伤不轻,觅死却连看他们一眼的兴趣都没有,抬头看天空之中,邵延与求死的战斗。
邵延这次是主动进攻,手挥着便是数十丈的雷火,这是掌心雷所化,比之普通掌心雷威力大了许多,直轰求死,求死一见,手一指,无数蓝幽幽的鬼火出现,与普通鬼火不同,朵朵鬼火都作如意形。这些鬼火已脱离一般鬼火的范畴,看似很慢,实则很快,鬼火一闪之间,朵朵鬼火如飞蛾扑火一样,扑向雷电,一入雷电,鬼火微微一闪,与一部分雷火同时消失,大批鬼火一到,转眼间雷火消失得干干净净。
还有剩下几朵鬼火悠悠飘动,转眼到了邵延面前,邵延口一张,一口气吹出,狂风大作,将鬼火不知吹到什么地方去了,邵延头上现出了八风幡,微微一摇,八风凭空而生,转眼间求死已被卷了八风之中。
求死虽在八风之中,内八风却未能被引动,外八风能吹石成粉,而求死身体比法宝丝毫不弱,加之其实力也是化神级,对之几乎没有影响,求死手往四边一划…,光华闪现,裂帛声想起,风柱呜咽了几声,向四下散去,这是邵延使用八风幡第一次被人所破,邵延见此,暗叹了一口气,此宝看来只能欺负元婴修士和其以下的修士,根本不能对付化神期修士。
求死破去了八风幡所形成的八风,转眼间,求死和邵延之间huā雨缤纷,一位位魔姬仙子翩翩起舞,轻纱之内,雪肤影影绰绰,交声四起,极尽yòuhuò之能事,同时,空气之中传来一股淡淡的香气,一入鼻孔,令人血脉贲张,yù火上升,邵延目光之中,一片宁静,心中bō澜不惊。
倒是下方观战的那几个修士却把持不住了,眼中yù火已现,鼻中呼吸变粗。邵延笑到:“天魔mí神之舞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什么作用!”说完之后,喝到“消”一派星光顿起,化为无数星流,所过之处,如似天崩地陷一样,转眼间侵入天魔舞姬之中,转眼间那一幅活sè生香的场景画面便纷纷崩散。
求死手又一指,一派血sè魔光现,刚刚崩散的情景化为一副修罗地狱之景,一个个魔头现身,各执法物,纷纷向邵延打去,邵延笑道:“1小小魔头,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邵延说完之后,双手结印,喝了声“临!”刹那间,邵延气势一变,如不可冒犯高山,头顶之上,现出一尊金刚萨捶像,佛光如大日一样,光芒过处,魔头自然化为轻烟。佛光一下子罩住了求死,求死所修显然是魔道法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被佛光所克,暂时一怔。邵延见时机成熟,口一张,宵练剑现,剑影霍然掠过,如虚影一样掠过求死的身体,求死一下子愣住,邵延一见,剑影归体,对求死一躬,说到:“道友走好!”
口中后土渡亡经声起,一道虚影从求死身上现出,向邵延一礼,一点微光飘向邵延,邵延伸手接住,微微一凝视,微光消失。求死虚影也化作一点光华,向出口而去。觅死一见,脸上lù出喜sè,也向邵延一躬,手一抬,一团幽蓝魔火现,裹住了求死的遗体,不一会,求死遗体化为灰烬。
这一串变化让那八个修士目瞪口呆,这是怎么回事,邵延杀了对方,对方另一人却向邵延表示感谢,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他们并不知道邵延和两人之间的对话,更不知道两人一心求死。
觅死也起在空中,说:“道友,麻烦你了,终于可以解脱,请留意,我要出手了!”说完之后,邵延感到一股诡异bō动起,极其微弱,幸亏邵延现在处于那种心如寒潭明镜的状态之中,此种bō动完全是针对**中血液,邵延身体自动调整,体表淡淡星光散出,一个响指打出,声音虽不大,诡异bō动立消。
这种攻击是引起对方〖体〗内血液暴动,控制对方血液,炼到极致,意念一起,对方〖体〗内血液一瞬间猛然暴发,人浑身飘血,所有血管爆裂,而且事先没有任何征兆,可谓是一种极其yīn毒的魔门神通。
邵延双目一凝视,两道星光如电从目中射出,直射觅死,觅死抬手处一圈血sè光华起,拦在面前,邵延目中星光与引相交,轻轻一声微响,血光崩散,星光也散开。
觅死的魔门之术层出不穷,都是yīn毒无比,令人防不胜防,下方观战四名元婴修士看得冷汗直冒,如果自己换下邵延,估计早就成为一具尸体,而邵延却好像很简单一样,就将之化解掉,手法也是他们所无法想象,看似看普通,却恰到好处。
最后,邵延以三昧真火配合宵练剑将觅死斩杀,觅死是带着微笑挨了一剑,邵延同样诵经渡亡,然后化去遗体。
觅死一死,那建筑物大门轰然而来,大门一开,跃入众人眼帘却是如丝一样的huā,邵延一眼认出此huā,居然是彼岸huā!!。
第409节 淡淡歌声何处寻
一大门,好似换了个天地。一条玉路向前不过十来丈,一河横于面前,河上一座亭桥,飞跨而过,河的两岸,丝丝如血,开得正艳,正是传说中的彼岸huā,满目都是。
彼岸huā,早在这一界消失。唯有玉简中有记载,大家都认为是传说,据说服食彼岸huā,能让人忆起三生记忆,这对一名修士来说,的确难得。不过对于邵延来说,却己无用,邵延当年九年面壁,突破还虚之时,三生光景已然觉醒。
除邵延外,八名修士怔怔望着这满眼的彼岸huā,他们还未想起这是什么东西,一名结丹修士首先叫了起来,充满了〖兴〗奋:“这是传说中的彼岸huā!“此语一出,其他修士也一下子找到脑中记忆,一个个顿时眼睛放光,这东西不论是自己服用,还是炼丹,亦或出售,都是珍稀灵药,此处如此之多,难道这是苦尽甘来,自己历尽生死考验,终于见到真正好处,立刻纷纷向彼岸huā而去。
不过,这八人都是历经生死而幸存下来,就是面对如此珍稀之物,也没有失去理智,直接扑上去,而是小心地靠近,这个地方陷阱重重,谁也不清楚接下来会遇着什么,唯小心为上。
众人来到彼岸huā前,互相之间换了一个眼sè,各人护体法宝都出现在头顶之上,护住全身,其中一名元婴修士,就是歧山宗修士,慢慢的靠近。
什么事情好像都没有发生,他小心伸出手,谨慎伸向一异彼岸huā,另外七名修士也屏住呼吸以防意外出现手已碰到huā茎,还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没有立刻采摘,而是停了下来全身神经已经崩紧,其他人也一样。猛然一发力,折断huā茎手握住这朵彼岸huā,人飞退而出,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唯有河两岸的彼岸huā依然静静地开放。
他取出一只玉盒,将huā放入盒中,抹了一把汗,将玉盒收入储物袋中。众人长舒了一口气纷纷去采摘彼岸huā,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还是保持警惕,不得不说,他们能活到现在,不仅是运气更多是自身的原因。
只有邵延没有去摘彼岸huā,他静静站在路中,望着众人去采摘当刚才那名修士折断huā茎的一瞬间,邵延微微皱了皱眉眼睛往河中看了看。八人谁也没有注意到,huā茎折断的一瞬间,一缕极淡和红sè气雾从断口处散出,在满眼的红sèhuā中,八人谁也不曾留意到,邵延心如明镜,这点细微变化,却也如实反映到心中,更离奇的,是那奔流不息的河水,本是清澈见底,huā茎断的一瞬间,河水之中,却出现了一缕血丝,这些变化当然逃不过邵延那如镜的心境。其他人的采摘也出现相似的情景,邵延感觉到这些变化,并未提醒大家,他现在都不清楚这些变化意味着什么,让八人放弃到手的东西,根本不可能。
八人每人都采摘了大概十来朵,还想再采摘,一阵微风从河对面吹来,微风中传来低低的歌声,歌声悦耳,伴随幽幽琴声。那是一个女子的歌声,让人一听,不由沉mí其中,世间居然有如此美妙的歌声,歌声虽低,但字字清晰,自有一和宛转哀怨,歌唱道:“曾记当年欢娱日,东风竞夸交颜sè。
偏不信,红颜薄舍,落huā凭谁拾。
拼却玉貌,不脱他人掌中,梦中难自识。
生沉沦,死零落,愿抛倾国倾城sè。
换不回,父母家人,儿时旧相识。
怨悠悠,世间有谁长叹息,佳人难再得!”
歌声入耳,正在忙着采摘彼岸huā的八人停下了手,这一刻,彼岸huā好像失去了吸引力,纷纷立起身体,扭头向河对岸望去,河对岸一路通向远方,隐隐似有宫阀,歌声似乎从那里传来。
八人不约而同离开了那一遍彼岸huā,回到玉路。邵延也听到了歌声,心中不由泛起一种怜惜,刚一泛起,邵延就已知道,抬头向歌声来处望去,却不见伊人影踪,歌声之中似乎带有魔力,邵延却清楚感觉到对方没有用míhún之术一类的法术,如果用了,那就是邵延目前境界根本看不透对方,对方歌声有一和直入人心的力量。
邵延并未将心中那股怜惜之情消去,现在的他,能体验各种感情,甚至如品酒一样缠细回味各和感情,却丝毫不会影响自己的本心,也不会影响自己的判断,这是一种不到这个境界永远无法描述的状态。
“前辈,没有去采摘彼岸huā?前辈一人在此,可曾看到对面唱歌的女子?”说话的楷石。邵延看他的眼睛,很是清亮,一点也无被míhuò的感觉。心中更是警觉,不着痕迹,让一帮修士不自知放弃采摘灵药,再将心思引到别的方面,其中四人可是元婴修士!
“彼岸huā对我无用,我也听到歌声,却未看到有人唱歌,歌声奇特,不比普通,你们当心点。”邵延顺便提醒他们一句。
“怎么可能?从歌声中可以听出,对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我们都是修士,如果这样都惧怕,不是让人嘲笑吗?”说话的却是歧山宗一位元婴修士,话中显然对邵延的提醒不以为然。
邵延微微一笑,没有再说,反而几位结丹修士却是听进了邵延的话,行动上显然谨慎起来。
众人一起上了亭桥,邵延落在众人之后,刚上桥,又不禁皱了皱眉,清澈的河水中,那些血丝居然没有扩散,八人一上桥,那些血丝好像有生命一样,直向桥下游来,邵延却真真感觉到,这些血丝根本没有生命。八人心思大多数放在寻找那个唱歌的女子身上,忽略了桥下的变化,还有一个原因,此处神识不能放出体外,作为修士也少了一个手段。
血丝一入桥下,邵延调用明上眼神透过桥面,看看有何变化血丝在桥下猛然散开,互相融合,河水之中宛如出现了八面血镜,八人每人大概采了十来朵彼岸huā,对应的十几缕血丝融在一齐,形成一面血镜,八人在桥上方通过,血镜之中各现一影,正是八人好像桥是透明的一样,人影渐渐清晰,然后血镜变淡消失,邵延细细看了一遍,并没有第九面血镜存在,并没有针对他的手段。
邵延陷入沉思之中他知道有一种魔门法术,实际上邵延的旁门术中也有,就是通过一种手段摄取对方真形,并摄者往往不自知真形并摄,施法者通过符咒相催,轻则摄人hún魄,控制伤害对方,重则可取人性命,可叹,八人真形被摄而不自知,不知会如何对付他们。
过了亭桥,众人却未受到一点攻击,八人都有点奇怪,一名结丹修士问邵延:“前辈,我们入门之后,此处好像什么陷阱都没有,不像在外面,九死一生,难道是经过了外面的考验,得到认可?”
“谁说这里面没有陷阱,此处凶险可能并不下于外面,只是让人很难察觉罢了,你要有心理准备!”邵延淡然一笑说到。
“前辈,不要吓我,难道前面会有大的风险?”这名修士有些将信将疑。
“有时无知是一种幸福!”邵延叹了一口气,邵延此话让这名修士感到毛骨悚然,他向四周望了一下,有些艰难地说:“前辈,难道你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这里面没有一处是正常的,外面不说,进来之后,一切风平浪静,你们刚才过桥的时候大概没有留意,河水之中,冒出了近百缕的血丝,看似平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总之,小心无大错。”邵延想了想,决定还是给他们敲一下警钟。
“刚才河水之中有血丝?”众人听到邵延的话,心中也没来由的一紧,承仙宗的元婴修士不由地重复了一句。
邵延点点头,众人知道,邵延不会在此事上说谎,听到邵延如此说,众人心中有一丝不祥之感,就在此时,那歌声又传了过来,众人心中一振,立刻将邵延所说抛之脑后,齐齐向歌声传来之处望去,歌声是在前方路的尽头处传来,众人加快他脚步。
邵延一见此情,心中暗叹,歌声显然不合理,能传这么远,除非对方是有意引众人而去,据门卫求死所说,此宝不下万年,其主人也就是求死和觅死两人那个,师傅也在万年前已殒落,此中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不能小觑,光万年时光,就是没有灵智之物也足以开灵智而成妖,怎么可能在普通弱女子于此唱歌?
不到半个时辰,众人就是步行,也到了宫阀门前,邵延虽与众人一起前行,huā了近半个时辰才到,实际上邵延过了桥不久就发现看似遥远的宫阀,实际上并不远,邵延如果愿意,都不需要用神通,也不过百十步就能到,但却与众人一起huā了近半个时辰,这百十步距离却如梦幻一样,完全是化咫尺为天涯,其中空间硬是被重重分隔开。
众人之中,只有邵延看出了这一点,而其余八人心思早就不知飞到何处,哪会注意这些东西。邵延也未说破,只是随着众人慢慢前行,生什么,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众人很顺利地来到宫墙的大门前,大门之上一匾,上书:何求宫。
宫门紧闭,淡淡的歌声从宫墙内传出,让八人大喜,他们所寻之人肯定在其中,宫门紧闭,却没有守卫。不等他人吩咐,一名元婴修士已上前敲门,本来以为,就是敲门,也不一定有人来开门,说不定得想其他办法,甚至这名修士已准备好,如果没人来开门,就破门而入,作为修士,人间礼法根本不能束缚他们。
手刚一接触门,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根本不用他们费其他心思,往门内一看,八人的眼睛立刻直了。(未完待续!。
第410节 有女式微谁来怜
宫墙之内,一片奇花异草,古道之旁,佳木林立,隐lù着亭客,百步之外,却是一湖,湖边水榭之中,一位女子临水抚琴而歌,只能见其背影,一身淡淡鹅黄衣裙,虽不见其面,然其背影自有一种令人销hún的韵味,不觉之间,众人心中怜爱大生,这还仅是其背影。众人之中,也只有邵延依然平静如常,其他人眼中已是一片mí醉。
八人的眼光落在此女背影之上,邵延淡淡盯了此女一眼,注意力却落在湖上,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湖,而是一个血湖,湖中并不是水,而是血,微风过,泛起真正血sè涟漪,空气之中传来一股血的馨香,不错,不是血腥味,而是淡淡的血的芬芳,湖中之血已是血中精华,根本没有一丝血腥味。
湖中有莲花,那是一种血莲,共五十五朵,一叶浮于血bō中,sè如碧玉,一花绽开,如火焰在燃烧,众花大如三尺之盆,唯中间一朵,远大于其它,花径达丈,却是层层叠叠的如火花瓣向内包着,好似护住中间一物。
血莲位于湖心,其后有数重宫殿,立于血bō之中,呈半拱形,好似将血莲揽在怀中,宫殿灵光闪烁,并非凡世之物。
邵延看清楚了这一切,目光重新回到那女子身上,女子好像没有发现众人来到,依然抚琴而歌,邵延目光一闪,这个女子并不是肉身,应该是元神显化之类,她的肉身应该在哪里,邵延目光又投到了血湖之中宫殿群中,随后收回了目光,见身边八人痴痴望着这个女子的背影,按理说,一个修士不会如此不济,但事实摆在邵延面前,邵延也未发现那女子身上,或琴声歌声中有任何法力bō动,这八个人究竟怎么了。
想到此,邵延一声低喝:“咄!”随着这一喝,铮的一声响,那女子面前的琴的一根弦断了。邵延这一喝很有讲究,女子正好弹到五音之中的角音,邵延这一声却是如金戈铁骑猛然突出,角音为木,当即弦断,也将众人从mí醉中惊醒。
众人一醒,想起刚才,不由一身冷汗,作为一个修士,知道自己刚才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情景,不免有些后怕。刚要说话,那百步之外的女子已回过头,看见众人也好似一惊,像受了惊吓一样,绝美的脸上一刹那的表情让人心中似乎一痛,此女之美让人感觉到一种惊心动魄,天地好像失sè,让人不觉忽视周围的一切,不自觉将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
八名修士刚刚被邵延喝醒,一瞬间,又不觉陷入mí醉之中,唯邵延目光清亮地注视着她,不知道是她天生如此,还是后天修炼到这个程度,这完全是媚术近道的体现,甚至邵延怀疑是她天生如此,完全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女子,一举一动,甚至是一惊一吓,完全一种天然去雕饰的感觉,没有一丝法力bō动,甚至未用一丝法力,却让人彻底拜倒其裙下。
幸亏邵延道行之高,不是在场的修士所能想像,心中虽不昧感情,却根本不受感情所制,才能平静如平常一样面对此女。
众人已不知不觉中入了宫墙,八人就在刚才沉醉中,如同梦游一样,前进了至少有四五十步,邵延也随众人一起向前,此时,距此女也不过五十步左右,双方都能很清楚地看清对方,此女见邵延眼光清亮,一如平常,眼中也不由爆出精光,她太清楚别人见到自己的表现,甚至就是女人见到她,也往往陷入mí醉之中,一个年青的男子,见到自己,却如看一朵花,一棵树一样,眼中有欣赏,除此之外,别无他意。如果不是此人身边八个修士的表现,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失去了魅力。
“敢问道友芳名,元神显化,以歌声吸引我们前来,不知何意?”邵延见身边八人的模样,也不再费心机将他们点醒,就是点醒,转眼间可能又会变成目前这付模样,不如问问这个女子情况,不管是敌是友,还是路人,既然已经见面,当做的事就正常去做。
“奴家顾式微,奴家一人在此寂寞,想从你们当中选一位夫君!不知哪位愿意留下!你倒是很有趣,不知能将名字告诉奴家?”顾式微脸上lù出了mí人的微笑,笑靥一绽,众人更是mí得不知东西南北,一个个喊到:“我愿意留下!”相互之间,怒目而视。
邵延暗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现在看来,此女只要一句话,大家可能就要拔刀相向。顾式微见众人如此表现,心中也有小小得意,脸上带点得意的笑容,眼角有些微调,不过一见邵延那一付平淡的样子,得意立马消失无踪。
“奴家问道友姓名,道友对奴家就如此不屑一顾?”顾式微一付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像在邵延之处受到极大的委曲,此话一出,八人目光一下子盯着了邵延,好像邵延让美人受委曲就该千刀万剐一样。
“贫道邵延,道友说笑了,天下没有一个修士敢对一个化神修士不屑一顾,道友身后一血湖,恐怕不知有多少修士死在此,每个修士血中精华不过一点,能集如此之多,邵延可没有胆量留在此,说不定哪天,我就会向外面那些僵尸一样,一身血中精华落入此湖中,而自己却成为僵尸。”邵延淡然一笑,说到。
“道友说笑了,如果你成为奴家夫君,奴家怎么会舍得像对付外面那帮人那样对待你!”顾式微甜甜地笑道。
“你选夫君,此处八位道友均是上佳人选,何别找一个根本没有心思的世外人!”邵延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将八人推出来作为挡箭牌,倒要看看对方想要干什么。邵延不过是拿八人说事,这八人却头连点,其中一人说到:“小姐,前辈一心修行,根本无心于儿女之情,不像我们,一点情趣都不懂。”
邵延带点冷笑看着顾式微,看她还会玩什么花招,顾式微眼中一闪而过的恼羞,却lù出一付如遭人遗弃的幽怨之sè,好像邵延是一个始乱终弃的负心人一样,其一种无助之态,令人心碎。
“奴家就如此遭你所怨,让你那么讨厌奴家!”顾式微幽幽说到,眼光之中似有泪光萌动,八人一见,就是自己老爹老娘受到侮辱也没有此刻愤慨,心中有一种将邵延撕碎的感觉,邵延冷冷扫了八人一眼,这一眼,如一剂清醒剂,八人一下子心中愤慨消失,心中一紧,暗叫不妙,谁知顾式微那幽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们这么多大男人,就会欺负奴家一个小女子!”
八人心中愤慨又一次升了起来,邵延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不能善了,两人见面,相互之间信步靠近,几名话之间,两人的距离不过丈许,两人都停下了脚步,几次谈话间,顾式微看似柔弱,却是咄咄逼人,邵延则是随方解缚,自然化解,可怜的是那八名修士,一入此处,已遭暗算而不自知,此时,两人又以八人心志为战场,而八人却不知。相对来说,控制人的心志方面,邵延的确不如对方善长。
“你不要再作此态,我心坚如铁,这些对我没有用,你对他人如何,这是他们自己心志不坚,怨不得别人,再作此态,让我更看不起你!”邵延正sè说到。
“既然奴家敬酒你不吃,那只好让你吃罚酒!”顾式微脸sè一变,没有任何预兆,邵延身边的八人一瞬间全部向邵延出手,不用说,这八人不知在何时,已不知不觉中受到对方控制。
邵延突然笑了:“你终于忍不住了!”一回头,对八人喝了一句:“缚!”话音一起,八人身上光华闪起,化为绳索,八人如葫芦一样滚倒在地,被绑得结结实实,对方能悄悄控制八人,不代表邵延不会,邵延不是迂腐之辈,自发现八人真形被摄,在不经意间,已在八人身上做了手脚,虽不会取八人性命,怎么会没有防范。
八人倒地,浑身法力被封,就是这样情况下,依然挣扎不停,眼睛通红,神志依然被控,邵延完全有把握将八人唤醒,然而唤醒又如何,说不定下一刻又被别人操纵,与其身边放着八个定时炸弹,不如就将八人捆倒在地,扔在一边。
邵延这一着,也出顾式微意料,一见八人被捆,知道邵延早已识别她的伎俩,手一指,大篷血丝出现,向邵延当头罩下。
邵延身上星辉一闪,朵朵青莲现,中间夹杂着星光,血丝一触星光,如雪花向火,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踪,邵延也毫不留情,没有半丝怜香惜玉之情,口一张,宵练剑出,剑影横空,騞然而过,已从顾式微腰间掠过,顾式微痛呼了一声,身形散开,她现于此处,本是元神显化,聚成形,散成气,宵练剑虽利害,不像对付**,或者元婴那样,虽给她带来一些伤害,这还是宵练剑与众不同,如是普通法宝,甚至这些伤害都不会造成。邵延现在由于自闭紫府,即使能战胜化神修士,想彻底击杀,也是非常困难。
当然,也不是一点希望也不可能,就像当初邵延在灵仙界借体所为一样,利用巫符之类,也能击杀化神修士,不过那些化神修士只能算伪化神,如果是修真界那些悟通一类法则的化神修士,既然利用巫符,最多重伤,如想彻底灭杀,可能性也是极少。
顾式微身形散开,如流光一样,在数丈外重新聚出:“冤家你真是狠心,想一下子将奴家灭了,幸亏奴家有些小本事,才逃过一劫!奴家要你好好补偿奴家!”顾式微说完之后,身后血湖之中,传来咆哮之声,一条通红的血蛟化出,带着滚滚血浪,卷向邵延。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