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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云桐山人     大宋工程师txt下载     大宋工程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52章 巧合之事

    这是高峰为风小默特制的礼品盒,他本想只写上两句诗词,表达一下祝福就行了,只是那****突发奇想便写上了这一句,当时是为了好玩,没觉着有啥,但今天当着风小默的面打开就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会让人浮想联翩的。

    不过,高峰的脸皮厚,那****就说过自己是好男人,此时再有这句话出现也不过份,若是风小默敢问出来,他定然会说她想多了。

    然而,高峰等了半天的质问并没有出现,相反,风小默脸一红,羞涩地低了下头,过了好一会她才轻声说了一句:“这礼物我收下了。”

    说完,她便抱着礼物飞奔出去,眨眼不见了踪影。

    “嘿嘿。”风小默跑走,高峰反倒笑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风小默如此羞涩,简直是千年一遇。

    走出茶馆,高峰到奇货楼又转了一圈,看这边一切正常,正准备回去安排,却见谷安又寻了过来。

    高峰暗道,两位大人又有事了,只是不知道这次是何事?他迎上前说道:“谷管家,你怎么还亲自来购物?既然你亲自来了,我就给店里说一声,买的多可以给你打九九折,你放心,这是我开的店,不会让你吃亏的。”

    高峰的明知故问倒把谷安说得一愣。他心下嘀咕,我不是来购物的好不好,哪有这种强买强卖的道理,再者说,你的面子才九九折,这面子好大呀!

    谷安嘴上却道:“高大人,购物的事回头再说,我来是通知你,谷大人有请。”

    谷正找来,没有提张业,其中定有蹊跷。高峰不敢停留,跟着谷安奔衙门而去。

    走进衙内,一进门,高峰便看到谷正正愁眉苦脸的坐在那里,这是又遇到难题了,为何一遇到困难就想起我呢?难道我很有才?高峰嘀咕了一句,却躬身说道:“见过谷大人。”

    一句话把谷正从沉思中惊醒,看是高峰进来,他立马眉开眼笑:“高大人,快请坐。”

    高峰坐下,谷正吩咐上茶,他热情问道:“听说高大人的店今天开业,而且生意爆满,真是可喜可贺呀!”

    这马屁拍得很一般,你要真想拍马屁,就去现场购点物,顺便送上一份大礼。高峰说道:“生意乃俗务,不及大人的公务重要,不知大人唤下官过来有何吩咐?”

    谷正讪笑一声说道:“高大人如此忙碌,有些事本不想麻烦你的,只是现今实在抽不出人手来,所以……”

    谷正说了一半,便犹豫着没有说下去。

    看他吞吐的样子,这次的事情定然不小,高峰急忙站起来表态道:“大人有事尽管吩咐。”

    就算要拒绝也得听完再说,不然,作为一名手下的觉悟也太差了。

    谷正唉叹一声,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我就给高大人说实话吧。高大人可知道我们县的辖制归属?”

    “朝廷呀!”高峰不假思索地答道。

    “除了朝廷呢?”谷正摆手说道。

    “京东西路。”高峰又道。

    “不对,京东西路只负责监察,不负责辖制,因此不算。”谷正纠正道。

    “大人说得莫非是徐州?”高峰恍然道。

    “正是。”谷正点头道。

    “请大人明言。”听到这里,高峰已明白了个大概。

    丰’县实施发展之策,动静搞那么大,朝廷甚至从路里派出了个转运副使现场监察,可是它的顶头上司徐州却未见任何动静,不光没有派一人前来,就是函件、指示都看不到一张,这说明什么?说明要么他们不支持这个发展之策,要么就是谷正把徐州瞒过去了,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小事,毕竟是顶头上司,可开不得玩笑。

    有些人成事不足,但败事有余,如果徐州的官府对丰’县有意见,自然会找准机会发难,作贼容易防贼难,有些事是防不胜防的。看谷正无奈的样子,定然是为此事难受。

    不过,对于此事高峰也有些纳闷,他虽然是个官身,而且做的是丰’县的事情,但他是京东西路的发展副使,也就是说,他并不是丰’县本地的官员,因此也就不隶属徐州管辖,既然如此,谷正为何要找自己来呢?

    “高大人,你是不是怀疑我每次上表都瞒过徐州官府?”谷正问道。

    就算有怀疑,这话也不好回答,高峰只好装聋作哑,不动声色。

    谷正接着说道:“我为官多年,这点小事再弄不明白,岂不是白活了?也就是说,我们的发展之策是先递到徐州,然后再去朝廷的,只是徐州起初对我们并不理会,或许他们认为我们不过在胡闹罢了,然而,当朝廷批下来要求我们试点时,徐州就有点……”

    说到这里,谷正停了下来,这种抱怨的话自然不能出口。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我刚接到徐州来的一个函件,要求我们派人去解释一下发展之策的事情。”

    听到这里,高峰已经全然明白了。徐州对发展之策不支持,但看到朝廷支持,它又坐不住了,因此要求这边派人去解释一下,也许这只是一个表面的说法,内里有可能就是刁难,对此,谷正心中没有底,不敢亲自前去,只能让自己去冲锋了。

    这事还真是巧合呀,高峰不由得感到好笑,自己要去徐州,正愁找不到借口呢,那边邀请函就来了,简直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要不是谷正还蒙在鼓里,他都要放声大笑了。

    当然,这个事对自己来说,介于可去可不去之间,去有去的道理,不去有不去的道理,谁也不能强求。谷正既然在求自己去,自然不能白去,总得拿点好处吧。

    “大人放心,不就是到徐州走一趟吗?无论是龙潭,还是虎穴,下官都决定去闯一闯,只是—”虽然留了个小尾巴,高峰还是拍着胸口保证道。

    听到高峰的保证,谷正立马激动起来。去徐州解释发展之策没有比高峰更合适的人选了,不说别的,就凭他对发展之策的理解就是最佳人选,何况谷正对高峰还有一种莫名的信任。他一开始忧心忡忡,只是因为担心高峰会拒绝,没想到高峰答应的如此爽快,这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还是高大人理解某,”谷正赞许地点了点头,又道:“高大人,我们也不是外人,有话请直说。”(未完待续。)

第253章 行前准备

    “大人,我此一去,时日不定,短则数天,长则月余,其它的倒不用担心,只是我有一大家子人,还有一大摊子事……”高峰无比忧虑地说道,这确实是他最关切的事情。

    只是不及他的话说完,谷正便摆了摆手道:“高大人大可放心,有某在此,定不让高家有一丝损耗。”还以为高峰会提出多苛刻的条件呢,没想到只是这件事,在他看来,就是高峰不说,他也会关照的,这根本不算个条件。

    就算谷正不以为意,有了这个保证,高峰也放下了心,对谷正来说是小事一桩,对他来说却意义重大,他必然要把话说在明处。

    “大人,下官还有一个不情之请。”高峰趁机又道。

    “高大人请讲。”谷正说道,他就怕高峰不提条件,提出条件来,他用着才安心。

    “大人,小人一家是几代前从外地逃难来此,无根无源,至于之前来自哪里根本无从查证……”

    “哎呀,这都是某的错,当日答应立牌坊之事居然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高峰的话只说了一半,谷正便恍然大悟,他惊呼一声打断了高峰道,“高大人,高家是不是想新开宗祠、重立家谱?”

    “正是。”高峰答道,谷正既然明白了,倒省得绕弯子。

    得到证实,谷正思索了一下说道:“高大人,高家开宗祠、立家谱的事情好办,官府只要下一个文书就行了,至于立牌坊之事有点复杂,你看我们这样办行不行?”

    “大人请讲。”高峰不懂其中的弯弯绕,只好看谷正怎么说。

    “目前的牌坊分两种,一种是功名坊,这个坊县府就能下文并主导建设,毕竟你有官身在,建造起来顺理成章。另一种是功德坊,这个坊非同一般,不过,依你的做下的功德来看,立之也无不可,只是它需要层层报批,最后更需圣上亲自御批恩准,如此便多了不少变数,对此我无法做出保证。我的想法是先以县府的名义上书,列举高大人的功德,然后请圣上定夺,若御批下来,此事自然功德无量,万一批不下来,那就建个功名坊如何?”

    原来还有这么多讲究,高峰明白过来,之前不是谷正不给他建牌坊,而是建牌坊的难度实在太大,特别是他没有官身之前,可能性基本没有,此时他才真正体会到低调的最大坏处,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既然谷正讲得那么明白,高峰自然不会反对,于是他恭谨地答道:“谨从大人安排。”

    “那好,此事就这么定了。”谷正开怀地笑了起来,能帮高峰解决掉这么一档子事,他也能心安了。

    事情说定,高峰告诉谷正,他三天后准时出发,至于中间的官方统筹,就由谷正去安排,他根本懒得去管。

    城东,上次高峰和风小默来过的树林中,高峰正负手而立。不一刻,一道人影闪了进来。

    “见过大人。”来人恭敬地行礼。

    “刘三狗,我刚留下暗号你就来了,速度挺快的吗?”高峰赞许地说道。

    “大人召唤,小的不敢怠慢。”刘三狗谨慎地答道。

    “你很不错,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发展了十来名手下,而且打听到了不少内幕消息,这是要赏的,回头找宋二蛋去领赏钱。”高峰由衷地夸赞道。

    他确实对刘三狗很满意,其不但效率高,而且打听到的消息多,虽然大多都是零碎的花边小消息,但胜在量大,基本上把县城里那些人物的嘴脸都勾画出来了。

    “这是小人应该做的。”刘三狗答道。

    “这次叫你来是有一个任务交给你。”高峰直接说道。

    “请大人吩咐。”

    “你安排好县城的事情后,马上带一两名手下去徐州,到那里后主办两件事,一个是打探当地的消息,越多越好,二个是发展当地的夜鹰人员,这个只求可靠,不求数量,三天后我会去徐州与你会合。”高峰讲道。

    “好的,大人。”刘三狗答应下来。

    随后高峰又向他仔细讲明了先期要打探的几个重点方向、重点人员和注意事项,看刘三狗领令而去,高峰放下了心。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他当前需要的最大保障便是徐州的信息,只有得到了信息,才能把这次徐州之行的主动权握在手中,否则,两眼一抹黑地过去只能受人屠宰。

    回到家中时,已近晚上,高峰看到高家众人正兴奋的围着胡妞盘问,他忙问何故?

    胡妞同样兴奋,她告诉高峰道:“高大哥,今天的货物加上追加的,在半下午时便已售罄,总计销售额近两千吊。”

    就算已经听到过这个消息,再听一遍,高家众人也高兴地张大着嘴巴,眼中充满了火热。一天近两千吊,这长期下去还怎么得了?

    看到这种情况,经历过后世的高峰很明白。金钱对人的诱惑是无穷的,当它必需时是人们的一种追求,那时的人们是为了生存,当钱多到一定的程度后仍然是人们的一种追求,这时,人们就是为了一种成就感,看着那些数字往上番,心中的感受是万分舒坦的。高家众人可以说已到了第二种境界。

    对此,高峰既没想着打击他们,也没想着鼓励他们,而含笑地分析道:“新事物出来总有个新鲜期,一块肥皂可以用很久,没有人天天会跑去买它的,因此,第一天生意好不代表以后生意都好,当然,接下来的几天外地行商批量定购的会多点,生意同样会不错,但过了这一阵,就会淡化下来了。”

    听高峰分析得有理,高家人这才冷静下来,趁此机会,高峰赶紧把自己要去徐州的事情讲了出来。

    当然,大部分事情他都据实而说,只是把保家军带出去的目的没有说实话。

    带兵去打仗的事他可不敢说,那会吓死大家的,因此,他只说带部队出去历练一下,让他们长长见识。

    对于这个说法,高家众人自然没有意见,而且高峰身边多带些人,他们也放心不少。(未完待续。)

第254章 兵行徐州

    随后高峰把工作又安排了一下。作坊的事交给两位老人作主,有事大家商量着来,其中大部分的事情按部就班就行了,只有两件事他多说了两句。

    一个是那个炉子和煤球,等到月底的时候会有不少的存货,可以拉去奇货楼售卖,当然,煤球不够的话可以发动人再做。

    二个是县城的招标会,在这期间县城可能开始招标,高峰的意思是尽量把它拿下来,不过,他也有上限,那就是不能超过两万两,超过之后就弃标。

    若是以前,高峰说拿两万两买下一块地皮,老人们一定会心疼半天,就是其他人也会大吸一口凉气,可现在好像对金钱麻木了一般,所有人都对高峰的安排没有反对,两位老人甚至还爽快地答应下来,根本没有半丝犹豫,这就是金钱变成数字后的一种效应。

    作坊和家中的事情安排妥当,高峰便开始抽组保家军。十五名护卫队要全部带走,这帮人的素质高,而且将来是他的王牌,只是缺乏淬炼,所以战斗力并不强,这次带去正是淬炼的机会。

    又从二十五名保家军中选了十五名,这样就凑齐了三十名,剩下的人马全部留下,由宋二蛋带领着看家。

    高峰对宋二蛋反复交待,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以保护人的安全为第一要务,必要时及时去县衙请求支援,特别是与客户进行商品交接时,一定要派得力的人马跟着前去,免得中了圈套。

    宋二蛋领令而去,高峰开始筹备行军所需物资。

    吃的、穿的、用的、花的都带齐,就是上次缴获的一批兵器也暗中带上了,反正凡能预想到的物品,高峰都作了准备。万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他可不想打无准备之仗。

    没有进行思想动员,也不敢大张旗鼓的行动,高峰只告诉大家,兵行徐州,至于干什么,没有透露一个字,这也是为了保密的需要而采取的办法。

    高峰让众人乔装成脚夫,又找来数个独轮车,再装上携带的货物,俨然一个小商队的模样。

    一切准备停当,日子恰好到了约定的时间,这日一大早,高峰便辞别家人,骑上自己的那匹小矮马,带领众人出发了。

    与风小默约定在城南的岔路口会合,当一行人赶到时,风小默已等候在那里。

    离远看,依然是一人一骑,白衣红马,青秀男儿装,那白的胜雪,红的似漆,衣袂飘飘之间,身姿神韵卓然,这才是真正的风小默,这才是不凡的风小默。

    看到这里,高峰暗道一声惭愧,急忙催马赶了过去。

    果然,本来很淡然的风小默,一看到高峰,便不由得大笑起来。

    “呵呵,我说高大人,你这人也真是,骑马也骑个好点的,如此矬马与你的身份太不配了。”

    高峰听闻,心中不服气,于是气鼓鼓地说道:“我一不是江湖侠士,二不是阵前将军,哪有那么多讲究?再者说,你说它矬,那可不一定,或许比你那匹高头大马还要耐用?”

    “是吗?”风小默听闻感起了兴趣,她眼珠一转说道,“要不我们赛赛马如何?”

    挑衅,绝对是挑衅,男子汉大豆腐岂能怕你一个娘们?虽然明知必输,高峰还是被激起了豪气。“赛就赛,谁怕谁?”

    说完,他就要驱马奔驰。

    “等等。”一声娇叱制止了他,风小默说道:“光这样赛不行。”

    姑奶奶,你还想干什么?难道想赛马招亲?不过,这也不合适呀,高峰不由得问道:“如何才行?”

    “得加点彩头。”风小默傲然地说道。

    “你—?”高峰气得差点爆走,你的是神马,我的是矬马,这有可比性?明显的优劣在那里,居然还要彩头,简直是明着欺负人,老孔说得真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看你就难养的很。

    高峰腹议一番后问道:“你要什么彩头?”

    若对方只要些黄白之物他也认了,反正相对来说他是个大财主,济济贫还是可以的。

    高峰的憋屈正中风小默的下怀,此时她心中无比快意,见对方问来,她一时倒没什么好主意,于是说道:“什么彩头暂时没想好,不过,我有一次指令你做事的权利。”

    这个臭丫头,越来越过份,这个权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万一她让自己在众目睽睽下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那就难堪了。

    高峰不乐意,拼命地转着脑子,试图想出个办法,他很想学龟兔赛跑里的乌龟,用坚持不懈来打败风小默,只是他知道风小默不是兔子,不会给他这种便宜去占,所以,他基本上是输定了。

    就算心里认定输了,高峰嘴上也不承认:“好像你一定能赢似的,万一我赢了呢?”

    “呵呵,本姑娘会输,就是让你先跑半个时辰我也输不了。”风小默得意之际,有些夸张地说道。

    “好呀,姑娘的承让我就却之不恭了,我想我这匹矬马就是给一个时辰也跑不过你那匹神马。不过,姑娘是言而有信之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既然说定是半个时辰那就半个时辰,唉,没办法,谁让我善良呢,我就不讲条件、不计得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高峰大言不惭地说道。

    正愁没机会,风小默居然送来一个,这种天赐良机,依他的厚脸皮岂能错过?

    “你—,我没有……”发现上当,风小默急忙分辩。

    只是高峰岂能让她再反悔。

    “风大侠,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高峰嘻皮笑脸的说道。

    听到这里,风小默的脸色已经憋得通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坏蛋还真是得理不饶人。

    看风小默已然无语,高峰得意的喊道:“荆春,过来拉住风姑娘的马,不到半个时辰不准备松开。”

    荆春听话的上前,一把扯住风小默的马缰绳。

    风小默更加气极,不由得怒骂道:“你,你无耻。”

    “哈哈!”高峰不管不顾,他大笑一声道:“小默,咱们沛’县见,驾。”

    说完便纵马飞驰,很快消失了踪影。(未完待续。)

第255章 河口风波

    丰’县至徐州,途经沛’县,不过,经过的并不是县城,而是它的一座小镇。

    小镇名叫河口,因它在大沙河与运河的交汇点,从而得名。

    高峰骑着矬马已跑了一个时辰,看风小默还未追来,前方正好已到河口,他便把速度慢了下来。

    赛马只是一种消遣,领略世间风情才是至理,既然来到这个古朴的小镇,自然要观赏一番。

    怀着这个心思,高峰驾马缓行,慢慢驰入了小镇。

    小镇不大,却很清幽,一条石板路穿镇而过,两边都是民房,来来往往的人不急不燥,可以看出,这里的人们生活还是很安逸的。

    高峰优哉游哉的来到镇中,看前面有个茶馆,便在此间停了下来,他想进去喝碗茶,顺便等风小默他们。

    高峰翻身下马,伙计迎将出来,把马交给伙计,高峰叮嘱他关照一下马匹,便进入了茶馆。

    茶馆内并无多少客人,左边一对青年男女,右边一个壮汉,三人都携带着包裹,应是过往的客人。

    高峰寻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小二很快上来,高峰抛去几个铜板,点了一壶茶。

    倒上一碗,高峰口渴,端起茶一饮而尽。

    顺着窗口向外望去,还是看不到风小默的身影,不知道她是放弃了比赛,还是真的追不上来。高峰暗自苦笑,这次又惹着了这位姑娘,不知道她接下来会不会出什么怪主意。

    再次倒上一碗,高峰慢慢地喝了起来,心中却道,先跑有先跑的好处,至少可以安逸地喝会茶。

    竹帘打开,一道佝偻的身躯慢腾腾地走了进来。这是一名老汉,其面黄肌瘦,形容憔悴,似有多天没有吃过饱饭。

    老汉进来,并没有寻个座位坐下,而是走向那对青年男女。高峰不知其意,感到好奇,却见老汉向俩人伸出了手,口中喃喃地说道:“好人,可怜、可怜。”

    原来是位乞讨者,高峰动了恻隐之心,不过,他并没有动作。

    两个青年男女似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他们对老者视而不见,只顾低头闲聊。

    讨了个没趣,老汉悻悻地离开此桌,又来到壮汉面前。“好人,可怜、可怜。”

    壮汉倒没有犹豫,他顺手从身上掏出一大把铜板和一块十两的银锭。想了想,他又把银锭放入怀中,把铜板一鼓脑都推给了老汉。

    倒是个豪爽之人,高峰不由得点头认可,看他情况应该银两不多,否则那锭银子也要送出去了。

    得到如此多的铜板,老汉千恩万谢。

    壮汉却有些不耐烦,嚷道:“啰嗦什么,快走。”

    竟是个急性子,掏了钱还不让谢,简直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楷模。高峰对此人关注起来。

    被叱责一顿,老汉恐慌,匆匆离开那桌,看店内还有一人,便来到高峰面前。

    不及老汉说话,高峰已掏出了二两银子交到他的手中,叮嘱道:“老人家,把钱收好。”

    二两银子对老人来说,能过一两年了,高峰可没想着给他太多,就这样一个老者,钱多了反倒是坏事,弄不好会引来觊觎,那就得不偿失了。

    老汉拿钱在手,激动得泪流而下,要不是高峰一把拉住了他,他一定当场跪倒。

    高峰劝老人回去,不想他的举动引起了那名壮汉的注意。

    “老儿过来。”壮汉呼叫道。

    高峰心中纳闷,不知壮汉意欲何为,便用心观察起来。

    老汉无奈,只得再次来到壮汉身前,“请恩公吩咐。”

    壮汉对老汉的话充耳不闻,他斜视高峰一眼,咬了咬牙,从怀中把那锭银又掏了出来,然后高喊一声:“小二,换钱。”

    看到这里,高峰差点笑崩。居然有如此活宝,做善事还要攀比,真不知道他是本心如此,还是不肯服输,无论哪一点,都说明此人性情率真,是个不错的人。

    小二跑了出来,从壮汉手中接过银锭,很快换来了一堆零碎银子。

    壮汉掂了掂银子的大小,拿出一块约三两的银子交给了老汉,其眼神却不由自主的撇高峰,其意很明显,爷比你掏得多。

    老汉慌张,不敢接,壮汉不耐烦,硬是塞到他的手中,并挥手让他离开。

    挑衅,简直是****裸地挑衅,高峰被激起了豪气。风小默挑衅他,到现在都没有赶上来,居然还有人敢挑衅,而且挑衅的是他的强项,高峰不由得喊道:“老人家,你过来。”

    连续被俩人喊来喝去,老汉有些茫然,脚步不听使唤地来到了高峰面前。

    高峰从身上掏出一锭十两的大银交到老汉手中,再次叮嘱道:“把钱收好。”

    说完这句,他也斜视了壮汉一眼,似在说,爷有的是钱,有种你再掏。

    “你—”受到刺激,壮汉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他怒目朝向高峰,欲言又止,只是当他的手伸向怀中后,便郁闷地坐了下去。

    高峰的钱掏得恰到好处,正好在壮汉的七寸上,壮汉就是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也比不过他,显然他输了一筹。

    这也是高峰不够腹黑,否则,他只要掏出五两,定会把壮汉身上掏光不可。

    此事看似无厘头,却也便宜了那位老汉,俩人一个比着一个的掏钱,让他受益了十几两,这钱对他来说可是个天大的数字,要是在外面说出来,肯定不会有人相信。

    老汉双手捧着钱,嘴唇哆嗦着,不知如何是好,此钱退又不敢退,收又不敢收,他只好把眼神瞄向比较和蔼的高峰。

    高峰看出老人的心思,正要上前安慰两句,却见竹帘再次打开。

    一个年青的公子摇步进来,其身后还有四五名跟班。年青公子锦衣玉服,一派阔少的模样,仅看其形态便知其不是个好鸟。

    高峰这边琢磨,那边老汉却变了色,他急急把手中的银两送放入怀,只是已经晚了。

    “老不死的,有钱不想着还债,居然还敢私藏?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年青公子发现了老汉,嘴角一阵撇笑,恶狠狠地说完,便招呼手下动手。

    听到吩咐,其身后的两名手下迅速向上,劈手朝老汉手中抢去。

    老汉着急,死抱着钱不松手,口中嚷道:“杨公子,你的钱早就还清了,你可不能坑人呀!”

    年青公子不理,继续怂恿手下。

    “住手。”正在这时,两道厉喝传来。(未完待续。)

第256章 惩治恶霸

    喊话之人,一个是高峰,另一个是那名壮汉。特别高峰,他一把把老汉拉到了身后,以免其再受欺凌。

    壮汉喊过之后,看高峰也在行动,他迟疑了一下,便又坐回了原位,只是眼睛还在盯着这边。

    “哦哟,还有打抱不平的,在爷的地盘上也敢猖狂,不怕爷把你们吃了。”杨公子不屑地看了两人一眼,傲慢地说道。

    他明显看出两人是外地客商,而且都是孤身一人,对此他并不放在眼里。

    当然,高峰还好说,身上没几两肉,就是力气也不会太大,有一名手下对付足足有余,但那个壮汉不同,一看身板就是孔武有力,估计几名手下拿不下来,因此,在说话的同时,杨公子已向其中一名手下使了个眼色,其意很明显,快去叫人。

    只是手下刚刚跑出门,“唉哟”、“咣当”两声传出,门被撞开,紧跟着一道人影飞了进来,人影撞在桌上,把一张桌子压得“哗啦”一下散架,可见其力道之大。

    飞进来的正是杨公子的手下,其不停地在地上翻滚,显然受伤不轻,此时就是一头猪也知道他是被人踹进来的了。

    突然地变故令杨公子大惊,他高声叱问道:“是谁?”

    “是我。”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随即门帘撩开,一位绝色公子走了进来,不用说,事情就是此人所为。

    对方人多,本来有些心慌的高峰一看到来人,立马镇定下来,他招呼道:“风公子,来,这边坐。”

    来人正是风小默,她直到此时才赶了过来。

    看到高峰,淡然的风小默却不再淡定,她杏眼圆睁,几乎暴怒起来。

    一个语病被抓住了,使得她的赌局无疾而终,更可恨得是高峰那个叫荆春的手下,简直是一根筋,半个时辰不到,就是死不放手,要不是还要用他们,她都准备点了他的穴,让他慢慢舒醒去。

    罪魁祸首在眼前,风小默自然没有好脸色,好在她还识大局,大众场合不想让人看出来,于是她默不作声地走向了高峰。

    “哎哟。”风小默的横空出现,让形势发生了转机,众人正在疑问连连之际,一声惨叫传了过来,使本来已诡异的气氛更加可怖。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高峰正弯腰抱着脚在跳圈。

    “不好意思,高大哥,我不是有意踩你的。”总算出了一口恶气,风小默脸上笑开了花,而且看向高峰的眼神里充满了歉意。

    “信你的是鬼?”高峰嘟囔了一句,顺势坐在凳上,只是还在不停的揉搓脚面。

    这个小魔女,哪天非得推倒你,看你还敢不敢在我面前放肆。

    “哼,姓风的,你为何要打伤我的手下?”高峰正在腹议之际,却被一道责问声惊扰了。

    “打伤你的手下,我来告诉你为何?”高峰瘸着脚,缓缓地来到杨公子的面前。他语气和缓,似在向杨公子解释。

    看到对方并没有得势压人,杨公子底气足了些,他愤愤地说道:“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否则,你们谁也别想走……”

    “啪。”杨公子的话音未落,一道清脆地声响便传了出来,杨公子的左脸上立马出现五个指印。

    这个变故再次让众人惊愕,没人搞懂这位姓高的男子为何突然暴走。

    过了半晌,杨公子才反应过来,他尖声叫道:“你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啪。”清脆的声响再次传出,杨公子的另一半脸又出现了五个指印。

    “我管你是谁?”甩了甩生疼的手掌,高峰淡淡地说道。

    被风小默狠狠地踩了一脚,他一股憋屈的怒火正无处可发,杨公子恰好前来触霉头,只好把火发在此人身上了。

    被连打两巴掌,杨公子老实了下来,他后怕地连退数步,再也不敢说一句狠话了。

    别看他还有几名手下,却没有一个敢于上前,他们很清楚,敢于上前者,躺在地上的那人就是他们的榜样。

    杨公子露出怯意,他看出对方不但凶残,而且还有强大的帮手。好汉不吃眼前亏,小不忍则乱大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反正现在不宜强出头,那就等集齐人手再来收拾他们吧。

    想明了这些,杨公子萌生了退意,他向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人便欲退走。

    “站住,让你走了吗?”高峰坐回了桌前,大叫一声道。

    杨公子浑身一个激灵,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他这才发觉今天的事并非如此好了结。

    “打都打了,你还想怎么样?”杨公子不服气地问道。

    “我的事了了,他的还没有,你说我想怎么样?”高峰向身边的老汉一指说道。

    他已能预见到,自己可以一拍屁股走人,可自己走后呢?倒霉的绝对是这位老者,弄不好他们一家人都会被害死,既然如此,只能由他来把事情做个了结了。

    “你,你管的太宽了吧。”杨公子愤然说道。

    “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我今天就替天行道一次,管管这个闲事。”高峰活动了一下手腕说道。

    这是一言不合又要打人的意思,杨公子用手摸了摸脸颊,再次露出胆怯,他颤声问道:“你,你欲如何管?”

    “放心,我是个讲道理的人。”高峰无耻地说了一句,又道:“先把事情说清楚,我给评评理。”

    “你—?”杨公子想发作,却发现自己处在弱势之中,于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悻悻地指着老汉说道:“由他说吧。”

    老汉早已被现场的变故惊得失去了魂魄,哪里敢去细说,高峰只好劝慰道:“老人家放心,你大胆说出来,我会给你作主的。”

    虽然对高峰的保证将信将疑,老人还是上前讲道:“老儿姓徐,半年前因老伴生病向这位杨公子借了两吊钱,本来说好的,年底连本带息还三两就行了,哪想到,杨公子在契约上动了手脚,小老儿不识字,竟被骗得按了手印,上个月他派人来催债,说要还三十两,如此多的数额就是把老儿卖掉也还不起呀!”

    徐老汉低声陈述,说到后来已是凄然,似在对这个无情的世道进行控诉。(未完待续。)

第257章 几经变化

    又是高利贷,高峰不由得心中暗恨。

    大宋朝可以说把高利贷推向了一个高度。

    从乡村到城镇,从偏远的州县到东京汴梁,到处都有高利贷影子。由于是厚利之所在,不论是官府、官员,还是寺观、僧道,无不放债取利。至于以典质为专业的“库户”、“钱民”,就更加普遍了。

    宋朝对高利贷认可,就是在法律上也是允许的,甚至官府还专门设置放债取息的官吏,朝廷都是如此,可见下面有多猖獗了。

    宋朝的放贷利息分为月息、季息、年息、复利等,王安石变法之前,放贷利息高的要命,年息都要翻一倍或两倍,变法之后才把利息降下来,达到30%至50%,但随着变法的失败,利息又涨了上去。

    但不论怎么涨,还从未出现过两吊钱半年取二十八两利息的情况,这就说明对方是在造假。

    对于骗取利贷、伪造文约的人,宋朝也有规定,如宋真宗景德年就曾下诏:“伪立借贷文约者,从不应为重科罪。”

    由此可见,这位姓杨的已经触犯了大宋律令。

    “啪!”听完老汉的叙述,高峰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厉声问道:“刚才老汉所说可否属实?”

    “他胡说,文约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他怎能赖帐?”杨公子从怀中掏出一张契约,展现在众人面前,高声分辩道。

    “拿来我看。”高峰说道。

    杨公子自然不愿意交出,他正想把契约置入怀中,却感觉眼前一花,手中便失去了契约的影子。

    风小默手中拿着契约,低声对高峰说道:“这个给你,之前赛马的事不许再提。”

    简直是要挟,高峰白了她一眼,也低声说道:“若你能帮我再办一件事,以前的事一笔勾消。”

    “你—”风小默气得一跺脚,却也无可奈何,她只好气鼓鼓地问道:“何事?”

    “你拿我的印信,到沛’县县衙,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他们,请他们派人前来处理,我可不想在这里耽搁太久。”高峰说道。

    “为何不让别人去?”明知高峰说得有理,大家确实耽误不起时间,风小默还是气闷地问上一句。

    “这不是你的马快吗?”高峰向她眨了眨眼说道。

    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风小默气得再次一跺脚道:“你—,还提马。”

    “好,不提,不提,我对你的办事能力放心行了吧。”高峰急忙改口道。

    “好吧,一个时辰定然回来。”风小默说完,看门口又拥进来几人,便接过高峰的印信走了出去,很快打马奔驰,消失不见。

    这次店里进来的有四五人,都是年青的壮小伙,他们进来后并没有说一句话,而是在高峰身后找了张桌子坐下,点了壶茶喝了起来。

    然而情况的变化最开心的就是杨公子了,别看高峰打了他两巴掌,他真正怕的还是风小默,现在风小默走了,只剩下了高峰,就算还有那名壮汉又能怎么着,他一直不说话,定是不想惹事,此种情况自然对他有利,毕竟他还有四名手下在这里。

    至于刚进来的四五人,他根本没做考虑,这帮人穷酸无比,一看就是土老冒,两句话都能吓个半死,他们不可能会为一个不认识的人跳出来。

    “姓高的,你是让我亲自动手呢,还是乖乖地跟我走?”杨公子露出了本性,开始嚣张地说道。

    在这块地皮上,他还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大的亏,这次要不把场子找回来,他决定杨字倒过来写。

    听到这话,旁边的徐老汉已吓得两腿哆嗦,要不是高峰是他的恩人,他都要责怪高峰了,身边有个强大的人你不好好利用,干嘛放他走呢?

    按杨公子的想法,听到这番威胁,高峰就是不惊恐,也会变色,然而,杨公子预料的情况并没有发生,高峰不但没有变色,相反,还淡定的很。

    只见他微微一笑道:“这么说来,你在这里是一霸了?”

    “哼,是又怎么样?”杨公子冷哼一声说道。

    姓风的出去一个时辰,在这一个时辰里,他能做的事情太多了,就是当众承认也无所谓,反正事后无人敢多嘴。

    “那张契约也是伪造的了?”高峰继续问道。

    “是又怎么样?就凭你也敢拿它说事?”杨公子嘲讽地说完,根本不再搭理高峰,他转头对手下吩咐道:“看来这人不愿意配合,你们就帮帮他,把他和那个老头都带走。”

    几名手下听话的上前,分别冲向了高峰和徐老汉。

    高峰冷哼一声,见过横的,没见这么横的,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此时,他根本没做半分反抗,不但如此,还把眼睛眯了起来,似乎不愿意看到这一幕。

    嘿嘿,果然是只纸老虎,这样就束手就擒了,一点意思都没有,杨公子不由得开怀起来,他在畅想,等把俩人抓回家里,除了要狠狠地打回那两巴掌外,还要让那个家伙知道知道马王爷长着第三只眼。

    然而,杨公子还是太乐观了,意外总是在最后关头上演。

    几名手下刚一靠近高峰和徐老汉,那四五名刚进来之人便迅速站了起来,他们并没有多余地动作,每人伸出一只脚,只用一脚,便把跑动中的四人踹倒在地,然后踏在了他们身上。

    众人立马蒙圈了。

    这是什么情况,这帮穷鬼怎么敢出手?难道他们不怕吗?就算不怕,也不会如此厉害吧,那动作整齐划一,时间拿捏得精准异常,明显是训练有素的。很快,众人便明白了,怪不得高峰如此淡定,原来他还有如此强大而众多的援手,这种情况要是再害怕,他一开始也不会出头了。

    情况变化早已令杨公子胆寒,面前这人不但有那么厉害的朋友,还有如此厉害的手下,看来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此时他的想法是有多远,跑多远,省得吃眼前亏。

    然而,他刚一转身,便发现从门外又进来俩人,这俩人一句话不说,上前便按住了他。

    这时,高峰终于缓缓地睁开眼说道:“杨公子,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未完待续。)

第258章 夜宿神庙

    风小默的速度果然够快,不到一个时辰便回来了,过了不多会,一名县尉带着两名衙役也赶了过来。

    高峰把县尉拉到一边,低声向他讲述了整个过程,他不但把姓杨的说成伪造借贷文约的当地一霸,还把他意图袭击朝廷命官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听得县尉不由得把拳头都攥紧了。

    这是他的治下,有此恶棍他责不可恕,无论对方是什么来头,敢袭击官员都是一大罪过。

    更主要的是高峰的身份,他虽然主治丰’县,而且和他是平级,但高峰却是京东西路的官员,如此身份在此遇袭自然关系重大。

    于是县尉讪讪地说道:“还请高大人见谅治下不力。”

    听话听音,高峰已然明白,这是不想让他说出去的意思。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他正好也有事想麻烦此人。

    “嗯?”高峰招手制止了他的道歉,说道:“我这次去州府,肩负责任重大,因此,不想把事情扩大,你自行处理就行了,但有一点可要保证,不能让此人害了徐老汉一家。”

    “那是,那是。”县尉连番答应道。

    有了县尉的答应,高峰放下了心,他告别县尉带领众人再次上了路。

    丰’县至徐州近两百里,若是骑马,半天就能到达,但是步行就没那么容易了,起码一天时间是到不了的。

    因在河口耽误了一下,等高峰一行赶路到晚上时,已误了到下一个镇子的时间,没办法,他们只能在外面住上一宿。

    好在风小默对此间熟悉,她知道前方不远处有座废弃的土地神庙,于是带领大家前去,准备凑合一晚。

    庙门没关,庙内神像已经坍塌半边,其它更是破旧不堪,好在庙墙还很结实,挡风遮雨是可以的。

    高峰让人把里面清理打扫了一遍,又把风小默的住处隔离开来,并铺上毡毯、铺盖,这才让人生火做饭。

    风小默走南闯北惯了,对住处并不挑剔,看高峰如此细致地安排,她十分感动,终于脸一红说道:“你考虑得还真周到,离好男人的标准越来越近了。”

    说完这句,连她自己都感觉到好笑,不由得“格格”大笑起来。

    高峰听了倒是一怔,臭丫头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夸赞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在他的脸皮够厚,接着说道:“风大侠,你搞错了吧,我本来就是个好男人,怎能说是越来越近了呢?”

    听到这话,风小默似想起了什么,她突然变色地问道:“你可知道那个女人去了哪里?”

    高峰自然知道她问的是兰瑛,只是他装作糊涂地反问道:“哪个女人?”

    “就是那天晚上你跟踪我,后来……后来又唱《好男人》,那天我见的就是那个女人。”风小默无奈地解释着,似乎其中的几件事说出来都很别扭。

    “原来是那个女人!”高峰恍然明白,却十分气愤地说道:“她惹你伤心,管她干什么?”

    “唉!”风小默听闻,心中欢喜,却还是唉叹一声说道:“高大哥,你不懂,那不同的。”

    “有何不同?”高峰惊讶地问道。就快要了解到真相了,高峰心中兴奋起来,也许通过这件事就能查明风小默的身世。

    只是他的情绪变化立马引来风小默的猜疑,她看了他一眼道:“你若把她藏起来也是好事,不过,我建议你最好不要探查其中的秘密,我说过,我的事你帮不了,了解到只会徒增烦恼,不会带来任何好处,高大哥,我不想让你为此烦心,所以没有告诉你,希望你原谅。”

    风小默幽怨地说完,扭身走进了庙内。

    真是一个聪明至极的姑娘,自己一点点的情绪波动都能被她看出端倪,真不知道以后还有什么能够逃出她的法眼。

    风小默呀风小默,你到底遇到了多大的麻烦才不敢说出来。徒增我的烦恼?我的烦恼还少吗?还不是一个个都挺了过来,再多一个又如何?这个傻姑娘难道不知道,有时多一个人承担压力,压力会成几何倍的下降?

    高峰郁闷地考虑着,正想也跟着走进庙门,却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急忙吩咐道:“有人来了,大家小心。”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小心的,听声音对方也就一人,自己这方人多力大,加上还有风小默这种高手存在,根本不用顾虑。

    不过,还是有一名保家军站了出来喝道:“什么人?”

    来人听到询问,不惊反喜:“前方可是高公子,在下项充,之前在河口茶馆里见过一面。”

    项充?好熟悉的名字!高峰不由得思索起来。

    突然,他想起了梁山一百零八将里面就有一个项充。此人号称八臂哪吒,是梁山第六十四条好汉,早先与樊瑞、李衮在徐州城外芒砀山占山为王。梁山人马攻打芒砀山时,他被公孙胜用道术活捉,后来一起归降了梁山,征讨方腊时阵亡。

    不会这么巧吧。说是那个项充,高峰却知道不可能,因为那只是《水浒传》里的故事,历史上并没有一百单八将;说不是那个项充,却有点神似,此人也在这周边活动,而且身材魁梧,样样都指向了那个项充。

    此项充与彼项充有没有关系?高峰疑惑起来,不过,他没有做声,而是等项充的到来。

    “哈哈,果然是高公子,看来我来对了。”来人一看到庙门口的高峰便拱手说道。

    高峰看了看那名壮汉,心道:此人心思复杂,既想出头,又爱显摆,却事事半途而废,真不知道其是聪明还是性情,亦或者二者皆有,反正此人很难琢磨。

    高峰笑笑还了一礼道:“原来是项兄,还真是有缘,这么快又见面了。想来项兄还未进食吧,我们准备了一些吃食,要不就一起食用一番?”

    邀请此人也属无奈,此处四周荒凉,赶人走并不可取,既然如此,还不如态度好上一些,或许对此人还能做出了解。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讨饶了。”项充毫不客气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259章 项充的迷

    土地庙虽然不大,三十多人挤一挤还是可以住得下的,项充进来后,高峰选了一个离自己较近的角落给他,让他自行安排休息物品。

    那边晚餐准备完毕,保家军自行就餐,高峰、风小默和项充在一个小方桌前席地而坐,边吃边喝起来。

    “咦?”嘬了一口高峰准备的酒,项充惊奇起来,“这酒如此醇辣,可否是那个泥池酒?”

    “正是。”高峰笑而答道。

    此人居然听说过泥池酒,可见对外世了解较多,并不是个封闭的人。当然,另一面也说明泥池酒的名声已经在外,许多人已经开始仰慕。

    “听说此酒价格昂贵,少有人喝得起,想不到公子竟然当作一般饮品,可见公子乃巨富之人,可叹我之前还欲与公子比阔,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项充惭愧地说道。

    “不知项兄做何营生?”看对方说得真诚,高峰好奇地问道。

    “在下并无营生。”项充坦然地说道。

    并无营生?高峰不由得纳闷,看其不是贫苦之人,也不是富贵人家出身,若无营生,如何生活?

    似看出高峰的疑问,项充答道:“公子有所不知,在下原是芒砀山下的一猎户,靠着多年打猎,存了些积蓄,只因最近官兵封了山,不让打猎,这才出来混世,原想到徐州谋个差事,不想在路上遇到了公子,说来还真是有缘。”

    这番话再次让高峰疑惑。看此人形体,说是猎户并无出入,只是他的谈吐自然,逻辑严密,不像那种多年在山里的猎户,倒像是常走江湖的生意人,加上连泥池酒都听说过,可见他的信息很广泛,这样的人怎能不让高峰猜疑?

    还有一点值得高峰怀疑,那就是项充在河口镇的表现,他既在行善,又显出一丝不耐烦,既想打报不平,又多出一层顾虑,这是一个平常的猎人的表现?

    更重要的是他来自芒砀山,《水浒传》里的项充就是在芒砀山落草并成为其一名首领的,这个项充也与芒砀山有关,要说二者没有联系,打死高峰都不相信。

    虽然疑问,高峰却不动声色地问道:“项兄前去徐州可有方向?”

    “暂时还没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咦?这是什么肉,怎么这么好吃?”项充边说边吃,当他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时,却再次惊问起来。

    “这是罐头。”高峰答道。

    “罐头?何为罐头?”项充似无意间问道。

    高峰并没有隐瞒,把罐头的特性向他讲明了一下。

    “这倒是个好东西,以后在外奔波,若有了罐头便省去了不少烦恼。”项充点头认可,却接着问了一句:“对了,高公子,这个东西在什么地方有的卖?”

    对于项充的问话高峰没有在意,罐头就是行旅的必备物品,此人对它感兴趣很正常。当然,他没有听说过罐头而听说过泥池酒也很正常,毕竟罐头出来的比泥池酒要晚得多。

    “此物已在丰’县售卖。”高峰答道。

    “如此说来,公子来自丰’县?”项充惊异地问道。

    “正是。”高峰坦然地答道。虽然如此,他还是有种被盘问的感觉,想不到自己没问出什么来,倒让对方把自己的底掏了个清楚。

    不过,高峰对此并没有在意,这些事情说出来并无不妥,就算项充知道了又如何?难道他还敢心怀叵测?

    高峰正在想像之际,不想项充却把矛头对向了风小默,他端起杯来朝向风小默道:“风公子的丰彩让在下佩服,来,我敬公子一杯。”

    风小默浅笑一声道:“在下不善饮酒,抱歉!”说完,根本没理项充,自顾自的端起茶水喝了起来。

    讨了个没趣,项充讪笑一声道:“风公子的酒量要是和武艺相比那就好了。”

    对这种说法,风小默依然不答,高峰却道:“项兄若是能饮,多饮一些无妨。”

    “如此好酒和美味佳肴,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项充再一杯下肚。

    你何是客气过?高峰腹议一番后问道:“项兄可知官府为何要封闭芒砀山不让狩猎?”

    “这—”项充听问,不由得一怔,随即说道:“实在不知?”

    嗯?项充的回答令高峰也是一怔,他知道官府不会做无缘无故的举动,就算是封山也会告知民众,起码会贴一份告示出来,项充就算不识字,也会从别人口中知晓一二,此时居然毫不知情,这就有问题了。

    若说之前高峰对他还有所怀疑的话,此时就是警觉了,此人肯定不是当地的猎户,他在说假话,甚至这个项充的名字都是假的。

    只是他意欲何为呢?高峰不可仅仅认为他只是为了来喝这顿酒,那就是来探听消息的,他想干嘛?

    虽然如此想,高峰却甚为忧心地说道:“现今的官府也是乱来,做事毫无章法,到头来只能祸害民众。”

    “啪。”高峰的话音一落,项充便一巴掌拍在桌案上说道:“公子这话在理,正合吾意。”

    高峰本是试探之语,看其失态,便添油加醋的说道:“小小一个河口镇,竟然让一位恶霸横行,若说他没有官府背景我是不信的,可见时下官匪勾结有多么的严重了。”

    许是多喝了两杯,项充摆手说道:“公子此言差矣!有些匪不一定不好,或许他们中也有好人。”

    呵呵,高峰差点笑出声来,还有帮匪徒说好的话,看来此人真有问题了。

    “此话怎讲?”高峰问道。

    “不敢讲,不敢讲。”项充突然警觉,他谨慎地说道。

    不敢讲,说明你还是不服气,高峰心中有了底,于是说道:“有些事确实不便议论,来,我们还是喝酒。”说完,便向项充一举杯,浅尝了一下。

    虽然看似气氛融洽,实则各怀心思,高峰与项充又闲扯了几句,什么收获也没有,加上他与风小默都不怎么饮酒,项充也没有了兴致,餐饮很快便结束了。

    餐后休息,赶了一天的路,高峰、风小默和项充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保家军自会安排一明一暗的哨兵进行警戒巡逻不提。(未完待续。)

第260章 神庙遇袭

    睡至夜半,高峰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他猛然惊醒。

    人在野外,他还保持着一丝警觉,因此没有沉睡过去,此时暮然被拍醒,他料定必有事情发生。

    睁开眼,高峰正想惊问,却就着篝火之光看到一张绝美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

    风小默,你这是在做啥?难道晚上睡不着,想……

    不及高峰龌龊的想法展开,风小默便手指在嘴前一竖,轻嘘了一声道:“有人来了。”

    有人来了?高峰翻身坐起,却不由疑问起来,他什么也没有听到。

    正在这时,庙外一名保家军已高声询问道:“什么人?”

    情况紧急,风小默没有说话便转身奔了出去,而她的手中已多了一把宝剑。

    然而,还是晚了,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传出,伴随着另一名保家军的呼叫:“有人偷袭。”

    不好,高峰一跃而起。能让他的保家军瞬间伤亡的,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他害怕风小默也对付不了。

    门外的打斗声已经传出,而且激烈异常,定是风小默与对方交上了手。“乒乒乓乓”的金戈之声越来越急促,就似刀子般击打在高峰的心上。

    “结阵,围住他们。”高峰下达了命令。

    外面的动静那么大,保家军们早已爬了起来,随着高峰的命令传出,他们拿出早已备好的武器,井然地冲了出去,还有四五名冲到了高峰身侧,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很快,庙外燃起了火把,照得周边亮如白昼,保家军围成了一个大圈,把战斗中的三人团团围住。

    高峰一步跨出庙门,待看清两名贼人的样貌后,不由得惊骇起来。

    这俩人他居然见过,一男一女,竟是河口茶馆里的那两个青年男女。

    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识。高峰知道,这俩人跟上自己,定然是自己在茶馆里炫富惹来的麻烦。

    高峰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小镇的破茶馆里,居然藏着这两位高手级的人物,而且还对自己觊觎,看来自己的江湖经验实在是太缺乏了。

    不,不是缺乏,而是根本没有想过。身边几十个手下,还跟着风小默这种高手,如此情况自然可以高枕无忧,他哪里会去想有人敢来偷袭?

    事实证明,他的大意惹来了麻烦,敌人不但寻了上来,还令一名手下生死不知。

    高峰暗恨自己,却急忙上前查看已被抬了过来的那名伤员。还好,高峰暗中松了一口气,他只是左肩上中了一把飞刀,并不致命。

    不过,依据情况可以判断出,贼人是想射他的咽喉,只是这名保家军反应还算迅速,这才躲过了要害,高峰能够想像,若敌人射的是他,他根本无法躲避。

    没有性命之忧,高峰稍稍放下了心,忙让人抬入庙内帮他包扎疗伤。保家军每一名都是他的心头肉,任何损伤他都无法承受。

    出师未捷先损伤,高峰已经明白这次徐州之行不会如想像般的顺利了。

    这件事在给高峰敲响警钟的同时,也让他多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制定出一个抚恤方案来。

    保家军是要战斗的,只要有战斗就会有伤亡,如何对伤亡士兵和家人一个交待,已是高峰面临的现实问题。

    只有把他们的后事和顾虑事先安排好,保家军的弟兄们在战场上才会拼命,只有人人拼命,战斗的成效才会显著,而只有这样,胜利的天平才会倾向己方,从而使伤亡减小到最低的程度。

    留下两人照看伤员,高峰靠近战斗现场,他要亲自指挥。

    两个贼人明明知道自己人多势众,而且还有高手相随,居然还敢上来触霉头,高峰想看看他们的底气在哪里。

    对于如此胆大妄为之人,高峰自然不想放过,无论如何他决计要把这两人擒住,就是拿不住活的,死的也要。

    只是细看之下,高峰生生的吓了一大跳,要不是有风小默在,他还真治服不了这俩人。

    那俩人,男的持刀,女的持剑,他们无论刀法还是剑法都很娴熟,而且配合的天衣无缝,一看就知道是从小在一起练习的。这俩人不是师兄妹就是亲兄妹,高峰暗叹道:如此一对人物,好好的干什么不行,非得做个贼人干嘛?

    好在风小默的实力不俗,就是这俩人联手也渐渐落在了下风。只是高峰苦恼地发现,那个持剑的女人还有一手飞刀的绝计,一旦他们败落时,她就会来那么一把飞刀,在风小默躲避之时,俩人再次占得先机。

    就这样,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现在高峰总算明白对方为何有恃无恐了。自己这方人多势众不假,但再多的人在这些高手面前也只是个摆设,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仅看保家军只能在外面围着,根本就冲不到阵前就清楚,如果没有风小默,自己就是小菜一碟。

    看来对方也是大意了,他们还是小瞧了自己的实力,或者说他们小瞧了风小默的实力,这种小瞧自然让他们为之付出代价。

    之前风小默只露了一手,不过,那一手对一些高手来说并非惊世骇俗,因为他们每个人都能轻松做到。但是他们有俩人,高峰这边只有一人,相对来说他们的胜率还是最大的,这才是他们敢于偷袭的主要原因。

    至于他们偷袭自己的目的,高峰还无暇考虑,无论是为钱、为物,还是为人,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打伤了自己的手下,这笔血债必须血偿。

    只是高峰还是为之头疼起来。双方的战斗胶着,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虽然对方飞刀总有用完的时候,而且那时就是他们受擒之时。

    不过高峰不敢赌,他不知道对方还有没有秘密手段,万一敌人出其不意来一下,逃走还是次要的,若弄伤了风小默损失就大了,就是对方来个鱼死网破也不是他能承受的。

    高峰无计可施,恰巧瞄见身前的一名保家军手中拿着一把弓箭在那里瞎瞄,他不由得问道:“谁会射箭?”

    保家军面面相觑,他们从来没有练过这一项,谁也不敢说自己会。

    “我来试试怎么样?”正在高峰着急之时,一个声音在其身后响起。(未完待续。)

    ps:  晚上还有一章

第261章 惊魂之箭

    听到这个声音,高峰已经知道是谁了,外面闹这么大动静,他要是还不被惊动,肯定是头猪了。

    只是高峰还有些疑问,项充会射箭?他的身份若是猎户的话,倒有这种可能,只是高峰认定他的身份是假的,那就值得怀疑了。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当然,这个想法也只是在脑中一转便被丢开了,当务之急是帮助风小默,有一线希望自然要试试。既然项充敢说会射箭,那就是真的,至于他是什么人,以后再说吧。

    “项兄助手,求之不得,请。”高峰向项充拱手说道。

    项充拱手还了一礼,伸手接过弓箭。他低头端详了一眼,又用手拉了拉弓弦,便拿起一只箭来。

    看到这里,高峰已知道其所言非虚了。那娴熟的动作,根本不是一日之功。

    有了这个强援,高峰便多了份期待,他开始畅想,此箭一出,直中敌方要害,然后一人倒地,另一人在风小默的连攻之下,心神大乱,很快束手就擒。

    然而,他期待的利箭并没有射出,项充只是在那里瞄着,根本无动于衷。

    他想干嘛?高峰心中纳闷,不由得顺着他的箭头所指望去,这一望不要紧,高峰不由得大惊,项充瞄着的竟是风小默,他们是一伙的,就算不是一伙的,也有共同的目的。

    场上激战正酣,而那俩个贼人再次落在了下风,此时,那个女人定然又要发飞刀了,有了这把飞刀,再加上这支暗箭,可想而知风小默会处于何种境界,弄个不好还会受到重伤,若风小默伤了,依那两名贼人的手段,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后果已不能想像。

    “把他给我拿下。”电闪之间,高峰果断地下达了命令。

    然而,一切都晚了,在他下达命令的同时,项充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讥笑,他松开了拉弦的手,那只可恶的箭就像一道闪电冲了出去,而方向正是风小默。

    看着奔去的恐怖之箭,高峰的神魂都被带走了,他万念俱灰,心拔凉拔凉的,此时,他没有任何想法,唯有恨自己。

    如此陌生之人,居然敢把这种要命之箭交给他,可见自己有多么地愚蠢,自己蠢倒无所谓,关键是风小默,一旦她中了箭,就算不是要害也将无法持续战斗,胜利的筹码已经不在掌握之中,更可怕的是结局将成未知数。

    两把明晃晃的刀已经架在项充的脖子上,高峰没有说任何话,他知道,此时就是把此人剁成肉泥也无济于事、于事无补了,他唯有寄望于奇迹的出现。

    果然,在箭射出的同时,那个可恶的女子也射出了一把飞刀,刀、箭都逼向了风小默,结果如何,只能看风小默的造化了。

    此时高峰很想闭上眼,可他不甘心,只能勉力睁大眼睛盯着前方,试图用眼光把那要命的刀和箭融化掉。

    然而,他也只是想想,刀、箭依然故我,迅疾如风地冲向风小默,离她越来越近,而高峰的心也随着越提越高。

    他知道,这一次的刀、箭下去,风小默完了,他也跟着完了,事实上他更明白,就算这次俩人都能逃过此劫,只要风小默受到一点点伤害,他也无法原谅自己,他注定一生要生活在愧疚之中。

    高峰无数个念头闪过,却难改刀、箭的去势,只是眨眼之间,刀箭便到了风小默面前。

    若说风小默之前还淡定自若、沉着应对,可是这把恐怖之箭来得太过突兀,她也惊呆了。

    周边都是自己人,她实在想不通这支箭是从哪里来的,外人不可能来,那就是自己人射的,可自己人为何要瞄着自己人呢?

    风小默惊慌,她只能本能地做出闪避动作,根本无暇多作考虑。

    当然,风小默清楚,就算她躲开了身上的要害,也不能躲开这次的刀、箭来势,受伤已成必然。

    此时她也在暗恨,高峰,你在捣什么鬼,无事帮倒忙,越帮越忙乱。

    最惊喜的当然是那一对男女了。他们也看到了那只暗箭,他们想不到还有人来帮忙,不过这个忙帮的很好,他们眼看就要不行了,却来了这么一支天外之箭,简直是救命的箭呀!

    他们已经想好了,一旦刀或箭击中了风小默,他们就抢攻上去,绝不能让他逃了,这个人实在厉害,留之后患无穷。当然,对那个射箭之人也要给予厚赏,至于赏什么,回头再说,就是千金、万金也不在话下。

    众人都有想法,就算这些想法电闪而过,也没有人能改变刀箭的去势,大家都在等待结果。

    然而,看似尘埃落定的事情却突发奇变,意外还是发生了。

    刀、箭的去向并不一致,也就是说它们瞄着的是风小默身上的不同部位。只是,尽管方向不同,但它们的轨迹却在空中有一个交错,也不知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天意如此,它们居然在同一时间到达了这个交错点。

    随着“叮当”一声响,刀、箭在空中撞在了一起,这个相撞力度很大,甚至为之发出了一道火花,随之,刀、箭都改变了方向。

    若说仅仅如此还不能算是最大意外的话,那刀飞向了那个男贼,箭冲向了那个女贼就是最大的意外了。

    相距较近、力道较猛,而且事先没有防备,只听“哎哟”两声,刀、箭双双击中目标,两贼已然失去了战斗力。

    战斗突生变故,众人始料未及,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大家怎么也想不到,临了还会发生这种事情,若说是有人刻意为之,是不会有人相信的,那种力道、方向、时间的把握,根本就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就连身临其境的风小默都不愿意相信,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然而,无论众人相不相信,事实还是发生了,唯有把眼下的事情处理好才是关键。只见风小默寒剑一闪,把那俩人的凶器挑落在地,剑尖却直指他们的咽喉。

    “绑了。”风小默沉声说道。(未完待续。)

第262章 逃兵项充

    其实不用风小默吩咐,早有几名保家军上前按住了那对男女,抹肩头拢二臂,把这两贼给捆上了。

    高峰直到此时才清醒过来,原来是峰回路转,自己胜了。情绪激动之下,高峰忘乎所以,他就像一名艰难取胜的球队教练员,迅速冲进了场内,把那名有功之臣抱了起来。

    “小默,你没事,太好了。”高峰兴奋地说道。

    然而,比之前还要惊诧,风小默完全呆住了。她被高峰抱住,大脑一片空白。

    “这,这……放手……快……”风小默语无伦次的说着,身子无力地挣扎着,脸颊已然红到了极致。

    她岂能不知道高峰为何激动?那是在担心她,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担心,此时的兴奋完全是之前担心的反照。

    正因为如此,风小默才没有反抗,否则,早就一巴掌把他给打飞了。

    只是第一次被一名男子抱住,风小默感受到了异样,那种酥酥地、痒痒地、麻麻地电流迅速传遍了全身,一种无力感跟着出现。

    “你个坏蛋,快松开……”风小默轻轻捶打着高峰的肩背,柔弱无骨的身子扭动着,加上她俯在高峰的耳畔,吐气如兰,低声轻吟着,一下子扰动了高峰的心神。

    高峰暮然惊醒,才明白自己失态了。急切之下,他迅速松开了双手,只是这次松手过急,风小默落地时一个趔趄,要不是她的一只手还环在高峰的脖子上,肯定要摔倒了。

    高峰伸手想去扶她,只是手伸到一半便停住了,这丫头别看行武出身,却脸皮太薄,之前不经意抱她还无所谓,若再去搂她,保不起就要翻脸了,反正便宜也占啦,就不再去触那个霉头了。

    风小默站直身子,恨恨地瞪了高峰一眼,她猛然跺脚道:“登徒子,下次找你算帐。”说完便扭捏着跑回庙内。只是这句话说得轻言细语,小女儿态展露无遗,哪里还有半点女侠的影子。

    高峰暗笑一声:你找我算的帐还少吗?本公子不还是好好的,反正帐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我等你,不过,嘿嘿,还挺有料的嘛?

    高峰独自讪笑一阵,便扭头看向被控制的项充和那对男女。

    让人把项充优先带进神庙,高峰冷着脸问道:“项充,你到底是何人?”

    整个事件实在诡异,若说是天意如此,根本不可信。哪有那么巧的,就算老天让刀、箭相碰,也不会去伤了那对男女吧,也就是说此事是项充的一个设计,有如此能力的人,若说他仅仅是个猎户,打死高峰都不相信。

    项充是帮了自己,可这更让高峰对他怀疑,他的行事怪异,加上本领高强,这种人就是在整个大宋也不多见,最主要的是除了在《水浒传》中,高峰在历史上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所以他一定要搞清楚对方的身份。

    “高公子,我可是帮了你,有你这样对待贵客的吗?”项充从始至终都没有半分反抗,此时却有些急躁,他并没有回答高峰的问话,而是责问起来。

    高峰清楚他说得是对的,他确实是帮了自己,虽然整个过程有些惊险,万一有一丝拿捏不准,形势就会逆转,但这种高人就爱玩这种刺激的游戏,这也是他们艺高人胆大的习惯做法。

    对于这种做法,高峰并不喜欢,明明有更可靠地办法不用,却偏偏箭走偏路,惊吓人不说,还会让整个事件存在着变数,因此,他对项充还是不认可的。

    就算不认可,此人也不容小视,仅他露的那一手,就不会比《水浒传》中的小李广花荣差,这种神射手时下可真真的不多。

    看风小默已经恢复了神情,而且向自己靠近了些,高峰心下坦然,便挥手挥退了保家军,他对项充躬身施了一礼道:“在下多有得罪,望项兄莫怪。”

    “哈哈,我还以为高公子要将我就地正法呢?”高峰的态度转变令项充很开心,他大笑一声说道:“天也快亮了,在下就此告辞。”

    说完,他便要转身离去。

    “唉,项兄如此人杰,为何要当个逃犯呢?”高峰望着项充的背影突然说道。

    本来已迈开步伐的项充,听到这话急急地停了下来,他猛然转身道:“公子这是何意?”

    看到这里,高峰心中了然,正如他猜想的那般,项充是逃出来的,只是他还不敢肯定项充是从哪里逃出来的。不过,依此人的本事,多半是从军中逃出来的。

    有了这个想法,高峰便迈动步伐,口中忧愤地说道:“时下朝廷昏庸、官场**,致使民不聊生,更有太多的热血男儿报国无门,他们只能屈身在奸佞或淫威之下,做一些违背良心之事,亦或者如项兄这般不甘其辱,被逼铤而走险,然而,这样就一定好吗?”

    高峰的一席话可谓是说到项充的心里去了,他本想出声附和,却又怕其中有鬼,于是他张了张嘴便又闭上了。

    明白自己说对了,高峰又道:“如今看似天下太平,实则不然,国内已暗流涌动,而鞑虏亦蠢蠢欲动,不出几年天下即将大乱,此时正是英雄倍出、天下纷争的时代,项兄莫不是想把自己束之高阁,过一个不问世事的亡国之民?”

    “哪有公子说得那么玄?”项充终于开口说道。

    只他这句话便证明了高峰的猜测是正确的,高峰笑笑道:“我与项兄打个赌如何?”

    “打什么赌?”项充好奇地问道。

    “不出五年,南方将一片大乱,不出十年,将有鞑虏侵入汴京。”高峰自信满满地说道。

    “不可能。”项充毫不犹豫地说道,“这赌我打了,赌注如何说?”

    此种事情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别说他不信,就是旁边的风小默也不信。只是风小默看高峰说得如此郑重,料定他有坏主意,因此只是笑笑没有多嘴。

    “若项兄赢了,我可以满足项兄的一个心愿,当然,若我侥幸赢了,项兄也要满足我一个心愿如何?”高峰爽快地答道。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他做得最拿手。

    “好,我同意了。”项充也爽快地答应下来,相对高峰来说,他的心愿自然是赚大了。(未完待续。)

第263章 又是明教

    “好,项兄做事爽性,有风公子在此做证,此事就这么定了。”高峰满意地说道,能套住项充,他自然心满意足。

    就算风小默与高峰是一伙的,项充对此也没有意见,这些有身份的人,要的是一个面子,岂能为了一个赌而耍赖?

    看项充再次点头同意,高峰却道:“当然,十年也好,五年也罢,毕竟时间较久,或者时世变迁我们再难相遇,赌约倒是次要的,见证我们的诚信才是主要的,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项兄意下如何?”

    对于高峰的这个说法,项充深以为然,从中他也能够看出高峰不是那种爱说大话之人,他因而说道:“公子请说。”

    “我猜测项兄至今没有落脚之地,若果然如此,我想聘请项兄做我那帮兄弟的教头。”这才是高峰的主要目的,他自然要提出来。

    “这—”,听到这句话,项充犹豫了,他对高峰还不了解,打个赌可以,大不了不付赌约,其他的交集就得要慎重了,不过,他并不认为高峰说的是假话。

    高峰那帮手下明显不会任何箭法,说明高峰看中他的就是他的箭法,而他确实在箭法上有不俗表现,只是何去何从呢,项充一时下定不了决心。

    “哈哈,项兄有所顾虑是正常的,你看这样好不,我们一行也是去徐州,大家正好同路,路上彼此间可以相互了解,若感觉在下不合项兄的脾性,项兄大可一走了之。”高峰直截了当地说道。

    “好,那我就一路占占公子的便宜了。”项充爽朗地说道。

    俩人的一应一答,看得风小默在一旁好笑,这个坏蛋果然是别有用心,一个赌就把项充给套住了,还真是令人服气。

    孰不知高峰想拉笼项充是真,他那番话也是真,只是世人并不能如高峰般知晓历史罢了。

    与项充谈妥,高峰大叫一声道:“把那两个贼人带上来。”

    很快,四名保家军双双押着那对男女进了庙内。高峰看了他们一眼,淡淡地说道:“说吧,你们是谁?又有何目的?”

    “姓高的,要杀要剐随便你,你别想从我们嘴里问出任何东西来。”男贼胸口一挺,狂妄地说道。

    呵,还挺硬气的,高峰把头又转向女贼道:“你呢?”

    女贼倒没有狂妄,她侧目看了男贼一眼道:“我听师哥的。”

    呵,竟是一个情种,那就让你们做个同命鸳鸯吧,高峰不再理会,他沉声说道:“把他们拉出去给我砍了。”

    对于这俩人他并没有想留下,问他们也只是想知道他们的目的,若说仅仅为了一点小钱就如此,他是万万不信的,凭这俩人的身手,没必要冒这么大风险,那就是另有目的了,只是他还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无论什么目的,已经不重要了,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反正死人也做不了什么,还不如来那么一刀爽快。

    看高峰动真的,二人倒没有求饶,只是那个男贼高声说了一句:“你就是砍了我们,圣公也会帮我们报仇的。”

    “等等。”高峰急忙拦住了欲把人带走的保家军,对方那句话已然吓住了他。

    圣公,也许时下很多人不知道是谁,高峰却太知道了,因为圣公就是方腊。

    方腊在南方建立了明教,手下网罗了一大批高手,高峰之前所说的南方大乱指的就是方腊造反,想不到这俩人竟然是方腊的手下,还真是冤家路窄呀!

    对于方腊,高峰并没有好印象,此人完全是一个成事不足的家伙,手中空有那么多兵力,最后还是落得个被擒斩首的下场。

    只是方腊再成事不足,也不是他小小的高峰能够惹的,而且现在方腊还在暗处,更加防不胜防。

    因此,一直以来,高峰对于方腊及其手下都是慎之又慎,避之又避,只是他再慎重、再回避,也挡不住对方找上他,这俩人的出现就是一个征兆。

    当然,从这俩人身上,高峰也能够看出,方腊已经开始着手筹划自己的势力了,不然,这俩人不可能跑到如此远的北方来。只是他们盯上自己又是什么目的呢。此时高峰更加坚信俩人不是为了钱。

    看俩人再次被按在了地上,高峰直接问道:“你们是方腊的手下?”

    “大胆,你敢直呼圣公的名号!”男贼勃然大怒道。虽然如此,他也是暗暗心惊,此人居然知道圣公,可见不同寻常。

    “嘿嘿,方腊小儿不过建了个明教,居然敢称圣公,难道他嫌命太长了吗?”高峰冷笑一声说道。

    方腊本来也就五六年的活头了,高峰这么说自然没有瞎说。当然,这事也就他自己知道,别人还是蒙在鼓里的。

    “你,你,你敢咒圣公。”男贼已经被打击得几乎崩溃,却强行说道。

    高峰已有些不耐烦,他断然地说道:“说吧,找我有何目的?若说实话,我幸许会让你们在地下还做一对鸳鸯,当然,不说也没关系,因为我根本不怕方腊。”

    这句话高峰是硬着头皮说的,不过,他知道无论怕不怕,这俩人都不能留,杀人必须灭口,否则就会留下无穷的祸端,他不相信方腊会那么快就能查到他的头上,若是拖上一两年,估计方腊也没有心思管他了。

    高峰的话似乎起了点作用,女贼看了男贼一眼道:“师兄,要不我们……”

    只是不等女贼的话说完,男贼便叱责道:“师妹,难道你忘了圣公的教诲了吗?”

    这句极为管用,女贼果断地闭上了嘴,再也不愿意开口。

    明教果然厉害,教中弟子就似入了魔般的听话,高峰无奈地挥了挥手,让人把这俩人拉了出去。

    斩杀了两人,高峰让人处理他们的尸体,他自己则胸闷地来到庙外散心。

    “你怕了。”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是,我是怕了。”高峰头也不回地说道。

    “那你为何还要杀他们?”

    “因为他们活着比死了更可怕。”高峰答道。

    “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谢谢你,小默。”高峰转过身,凝视着风小默的大眼睛,感动地说道。

    “坏蛋,不许这么看我。”风小默扭捏了一下,脸一红说道。(未完待续。)

第264章 好汉之歌

    有美不赏真是罪过,高峰忏悔了一下,便问道:“小默,你可知这俩人所为何事?”

    两个贼人的动机他一直想不明白,风小默心思巧妙,也许自己想不通的事她能想通,所以才有此一问。

    风小默浅笑一声说道:“这事很明显呀!”

    “啊?很明显?”高峰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怎么没感觉到哪里明显。

    风小默笑吟吟地说道:“贼人上门,要么为钱,要么为物,要么为人,你说依这俩人的身手,会为了区区钱物而来吗?”

    这话有道理,而且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不对,等等,对方为哪个人而来?高峰心中一惊,似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又把眼睛瞄向了风小默。

    “难道他们是为你而来?”

    “去。”风小默轻呸一口,却有些失落地说道:“他们能看中我什么?武艺吗?说出去都觉得可笑,他们敢上门就说明没把我放在眼里,一个不放在眼里的人也会为之而来?”

    有道理,不过,你也大可不必失落,别人没把你放眼里,我可是把你放眼里的。高峰还是不明白地问道:“莫不是为了项充?”

    “唉。”风小默无奈地白了高峰一眼道:“我说高大人,你怎么那么糊涂呀,项充平淡无奇,你我事先都看不出来什么,他们能看出来?再者说,若为了项充,他们会选择这个时候动手?”

    是呀,高峰点头认可,对方若真是为了项充,定然是选择他落单的时候动手,此时动手看来不是为了他,只是高峰更糊涂了。“风大侠,你就别卖关子了,他们究竟为谁而来?”

    “为你?”风小默不满地说道。这个人平时挺精明的,此时怎么这么糊涂。

    “为我?”高峰惊叫出来。太骇人听闻了,对方如此强大,岂会为了县城一个小小的他而冒险?

    “我何德何能值得他们惦记?”高峰苦笑一声说道。经风小默一分析,这种可能性还真得很大。

    “哼。”风小默冷哼一声,不无讥讽地说道:“我说高大人,你搞出那么多名堂,浪得那么多虚名,难道不是为了让人惦记你吗?”

    “啊?”高峰一时语塞。风小默一针见血,直接点到了他的要害,他发现就是这个问题。

    事情已经很明显,对方看中了他,主要是看中了他赚钱的本领,这次要把他掠走,就是让他过去帮明教去赚钱,有了钱明教才能发展,将来举大事时才能方便行事。

    唉,人怕出名猪怕壮,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他一直在低调做人做事,可还是引来了觊觎,不得不说,是他没有处理好。

    更从风小默的语气上也说明,她对他的这种名声在外也是不认可。

    然而,高峰总感觉到自己很冤。

    他是搞出了不少明堂出来,也浪得了不少虚名,只是他认为这些仅存在于一个小县城里,哪想到会传播这么远?

    哎呀,不好。一想到传得远,高峰就开始恐慌起来,会传多远呢?

    想到这里,高峰急切地问道:“难道他们是明教总坛专门派来抓我的?”

    高峰的恐慌并非没有道理。那俩人若是总坛派来的,而他们又死在了外面,根本不用调查,总坛的人也知道是谁干的了,下一步他的处境已可想而知。

    看到高峰恐慌,风小默反而开心地笑了:“我说高大人,你就吓成这个样子,真亏我刚才还佩服你呢,原来是个纸老虎。”

    不过,看高峰的恐慌不似做伪,甚至已有些失魂落魄,风小默不忍心再调侃,她微微一笑道:“高大哥,你放心吧,这俩人明显是路过的,他们恰好发现了你,这才临时起了歹意,至于总坛那边,估计也不好查找,毕竟距离太远,就是派人来也摸不着头绪,我想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

    “此话当真!”高峰惊喜起来,他一时后怕,脑子几乎短路,这才失去了判断能力,但听完风小默的分析,他已经深信不疑。就是这句话问出来,也只是一种心境恢复,并无它意。

    “自然当真,难道我还骗你不成?”风小默不满地说道。

    “哈哈,管他是临时起意还是事先预谋,敢惹我就把他咔嚓了。”高峰兴奋地吹嘘起来。既然无恙,说几句大话也无所谓。

    “你就吹吧。”风小默再次白了高峰一眼挖苦道,这个坏蛋一听到没事就这么高兴,早知道再吓吓他了。

    “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呀,风风火火闯九洲哇……”根本不理风小默的挖苦,高峰激动地大唱起来,此时他的心境与之前完全有了不同。

    看高峰兴奋地忘乎所以,风小默却出奇地淡定,她静静地倾听高峰的歌唱,不知不觉中眼里闪出了异样的神情。

    这个男人有时深沉,有时性情,有时精明,有时又傻乎乎地,不过,在自己面前他倒很放得开,肆意之情展露无遗,看来他对自己并没有防备。我如此待他,好吗?

    “好歌。”高峰歌声一停,一道叫好声便传了过来,直接把现场迷醉的俩人惊醒了。

    “这首歌道出了我辈于世的真谛,真乃是经典之语,只是不知道其名字是什么?”项充诚挚地问道。

    哈哈,高峰心头大喜,一首歌若能改变了项充的看法,倒是个意外收获。

    “这是好汉之歌。”高峰毫不犹豫地说道。

    “好汉之歌。”项充默念了一句,他突然郑重地说道:“我知道了,公子河口救老汉、神庙杀二贼,这都是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的表现,公子如此风风火火地闯九洲,定是想做一名好汉。”

    果然上道,这马屁拍得杠杠响。不过,不带这么夸人的,我会不好意思的。高峰肾上腺素一上来,他激扬地说道:“我辈傲气傲笑万重浪,热血热胜红日光,胆似铁打、骨似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项兄,我只想说一句,男儿当自强。”

    一句话说得热血沸腾,项充眼里都冒出了火,他上前一拱手说道:“好一句男儿当自强,公子,项某决计跟定你了。”(未完待续。)

第265章 云龙山下

    徐州又称彭城,它因彭祖建城而得名,三国时,被曹操首次命名为徐州。

    徐州有超过数千年的文明史和建城史,为华夏九州之一,自古便是北国锁钥、南国门户、兵家必争之地。徐州人杰地灵,出过太多的名人和帝王,有“九朝帝王徐州籍”之说。

    徐州不但历史文化渊源,还是这一带的行商中心,它北通齐州、东连海州,西临南京,南望金陵。因其四通八达,所以往来客商络绎不绝。

    还未到徐州,高峰等人已感受到此间的人气旺盛。路上行人,或三五成群,或形单影只,但齐齐都朝一个方向,那就是徐州城。

    还是大城好呀,只看这人气就不同一般,真不知道徐州城里会有多么地繁华。高峰不由得感叹,要是在这里开上一间铺子,定然是生意兴隆,赚得盆满钵满。

    高峰一行并未急着进徐州城,他们的主要目的是去云龙山上救人,因而,他们第一目的地便是云龙山。

    收服了项充,高峰了解到,他确实是从北方军营中逃出来的,而且其逃跑的原因也很简单。

    项充对自己的箭术很自信,而且爱卖弄,却也因此得罪了一位顶头上司,这位上司记恨在心,准备拿他说事,亦或者给他点颜色看,只是这事被他事先知晓,他便提前偷偷地溜走了。

    事情虽然简单,高峰却能从中看出几个问题。一是时下军中已经乱七八糟,大宋的军队要说一点战斗力没有肯定是假的,毕竟有那么多军人和人才在里面,但要说战斗力强又是骗人的,主要的原因还是体制腐烂和官员**造成的,因此,体现在军中就是训练成为一种虚浮,人才成为一种摆设。

    其二便是项充本人,项充是一个有抱负的人,也是一个有才华的人,当然,他还是一个爱卖弄的人,这么一个人,若善加利手用,定是一把好手,若用之不当,祸害也不小,他敢无视朝廷的律令不顾而当起了逃兵便可见一斑。

    当然,对高峰来说,项充可是个宝贝,他自然要好好用他,当教头只是一方面,高峰考虑着或许他就是一把利刃,关键时刻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为此,这次攻打云龙山,高峰便邀请了项充一起参加。

    对于参加这次活动,项充也很兴奋,他在军中不假,却从来没有参加过一次真正的战斗,对于有强大抱负的他来说,确实饱受委屈。因此,高峰一邀请他,他便爽快地答应下来。

    云龙山在徐州城西北几十里的地方,因地势险要,所以寻常人很难到达那里,这才让韩强纠集了一帮人马占山为王,成了一大隐患。

    不过,对高峰一行人来说,去云龙山倒是顺路,因为他们只要在正道上往西一拐便能到达山下,根本不需要绕过徐州城,这样对他们悄悄行事更为有利。

    离老远,一座高愈百丈的大山便出现在众人面前,仅远看就能看出其山势陡峭,确实极难攀爬,再往前,一座大湖横亘在众人面前,正是云龙湖。

    让保家军找个僻静的地方安营休息,同时安排几人去寻找船只,高峰、风小默和项充三人便带上几名手下前去探路。

    绕过云龙湖,几人来到了云龙山脚下。

    仰头望去,山面笔直如削,而且中间奇石突兀,根本不能靠人力攀爬而上。看到这里,几人面面相觑,这地方也太险峻了吧。

    “怎么上去?”高峰问道。

    “暂时没有好的办法,实在不行,只能从湖上冲过去了。”风小默答道。

    对于这个回答,高峰第一个反对。从湖上过去目标太大,风小默艺高人胆大,就算有些箭支射来,她也能躲过,此事对她来说不难。但对保家军来说就不行了,万一有人因此出现伤亡,这次活动就算成功了,也不划算。

    排除了这个方案,只是几人又看了一圈地势,同样放弃了从山后上山的想法,这里一样不可行。

    几人又绕回湖前。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大家还是一筹莫展。云龙湖宽约数百丈,加上时下天已寒冷,若不用船只,根本不可能泅渡过去,那会冻成冰棍的,再者说,大家都是旱鸭子,也没有人敢泅渡。

    正在这时,一名前去寻船的保家军前来报告,说这附近根本没有船只,就是人家也极难寻到一家。

    原来之前还有一些住在附近的渔民靠在湖里打鱼为生,自从山上来了强人,他们便把渔民的船只收走了,不但如此,他们还不允许渔民在湖上打渔,如此一来,那些渔民大都搬走了,造成这附近十分荒芜,更不要说还有船只留下。

    怎么办?高峰头疼起来。来之前的想法很多,认为上山容易,如今看来却是千难万难,根本就没有可行的办法。他此时才知道为何官兵奈何不了这帮山贼了,一般的出兵确实无能为力。

    派两人继续盯着湖面,高峰几人回到了营地。

    “虽然我们进不了山,但他们总要出来吧,那就等他们出来抓住他们,然后乔装成他们的人乘船进去,这样是不是可行?”项充建议道。

    “这只是下下策,而且还不保险,你想呀,我们不可能一次性过去太多的人,只去几人意义不大,到了对岸他们势必要盘查,那时就会露出马脚,那过去的几人就危险啦。”高峰摇头说道。

    一只船过去势单力薄,船多了目标太多,这种法子确实不可行。

    “我倒有一个主意,若能让我偷偷地过去,我潜伏在那里,趁夜在后山放下一根绳索,到时大家顺着绳索爬上去,这样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了。”风小默说道。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只是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得让你过去呢?”高峰说道。

    没有船,又不能泅渡,风小默还没有达到踏波而行的境界,这确实有点难度。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众人不由得气馁,这种地势谁也没有好的策略。

    “有了。”正在众人一筹莫展之计,高峰突然大叫了一声。(未完待续。)

第266章 攻上山头

    “什么办法?”风小默和项充好奇地问道。

    高峰解释道:“没有船只,我们可以用陶缸过渡。陶缸有几大好处,它比船只体积小,而且大半在水下,因而目标不明显;过渡时人可以隐藏在缸内,不容易被发现,特别在夜间,目标就更小了,因此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一个人送到对岸。”

    “若能到达对岸,我就能保证不被他们发现。”风小默说道。

    “好,那就这么办。”高峰说完便招来几名保家军,安排他们去寻找陶缸,并告诉他们,若此地没有可以去稍远处,只要天黑前回来就行。

    保家军领令而去,高峰又安排人制作摆渡工具,随后又和风小默等人详细研究了行动方案,可谓是细之又细。

    临近傍晚,几名保家军果然拉来了几件陶缸。这些缸型号各不一样,有瓮缸、平肚缸、圆肚缸,就是大小也有差异。

    高峰挑选了一个,为防止倾斜,他又在缸体两侧固定了两块平衡木板,这才放心地把它放进水中。

    风小默随即跳了进去,不大不小,正合适,而且缸口离水面一尺左右,恰好可以挡住湖中的涌浪。

    让风小默试滑了几下,效果还不错,虽然速度不快,却能顺利前行。

    一切准备就绪,至二更时分,人马便开始了行动。

    在高峰的千叮万嘱下,风小默独自行动,她划动小浆,很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高峰带领保家军,带齐武器装备,急行军来到了后山,一行人在此隐蔽下来,只等风小默发出信号,便可以登山了。

    然而,等到三更天的时候,还没有等到风小默的消息,高峰有些坐不住了。

    由于对山上不了解,匪徒的具体数目和兵力分布情况等等都是一片空白,高峰心中没有了底。

    要不是风小默急于救人,高峰的本意是不愿意在这种情形下攻山的,毕竟这样太过盲目了。

    最主要的是高峰担心风小默,她没有上过云龙山,甚至还不如高峰对云龙山的了解多,因此,她一个人上山还是存在变数的。

    高峰更怕的是她被发现后与敌人拼命,就算她武艺高强,也是双拳难抵四虎,而且若因此惊动了敌人,下一步就更加难以行动了。

    高峰着急等待,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又不可能飞过去,就是想帮也帮不上,再者说,依他的能力,过去就是添乱,还不如风小默一个人来去自如。

    三更过半,终于,高峰望眼欲穿的信号传了过来。

    高峰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风小默没事,他总算放心了。

    急忙让人回了个信号,便让大家做好攀山准备。

    很快,一条绑了块石头的细绳垂了下来,让人把石头取下,再绑上一条粗绳,随即粗绳被拉了上去,过了不大会,信号再次传来,说明粗绳已固定牢靠。

    保家军开始一个个的攀爬,这个课目平时都训练过,对他们来讲并不算个事,因此,他们的攀爬速度很快,不大会就有十多人爬上了山,就是项充也很麻利地爬了上去。

    唯一悲催地就是高峰了,他只是要求和指导别人训练,自己根本没有练过,这么高的山,就是有根绳他也爬不上去,无奈间,他只能把绳栓在腰际,让人给拉了上去。

    山上凉风习习,高峰穿着厚衣也不免感觉一阵哆嗦,不过,他对此并没有理会,而是走到风小默面前低声问道:“小默,怎么样?”

    这话既是问她一路是否顺利,又是问她山上的情形。

    “山前的防卫比较严密,我费了好大的劲才绕过来,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风小默歉意地说完又道:“他们的布局都放在了山前,中间和后面比较空虚,正是我们偷袭的好机会。”

    防守放在前面是应该的,毕竟谁也想不到这么陡峭的后山会有人上来,只是后山一人不留好像也不对。

    高峰不仅问道:“后山没人看守吗?”

    风小默却浑不在意地说道:“当然有,他们安排了两人看守,不过这两人比较大意,让我给打晕捆了起来,就在那边扔着呢。”

    说着,风小默还向前方的树丛里指了指。

    这次行动,事先定过原则,那就是以救人为主,能不杀人就不杀人,毕竟这中间的大部分人还是被逼走投无路的老百姓,杀他们高峰有点不忍心。

    当然了,该杀也得杀,否则就是自找麻烦,高峰还没崇高到牺牲自我,成就他人的地步。

    “警戒怎么样?”高峰又问道。

    “除了山前都很松弛,只有一个巡逻分队,还有几个哨兵,不过,此时他们好像快睡着了。”风小默答道。

    果然是不入流,如此形势下居然敢高枕无忧,这帮人注定成不了大气候,高峰暗笑一声却也明白,历史上就没有这帮人的记载,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被瓦解或消灭了,既然如此,我就帮帮你们,让你们提前完蛋吧。

    高峰把大家招了过来,进行了简单的分工。人马分成两拨,一拨由他带领去救人,一拨由风小默带领去抓山贼的头头韩强。项充机动,他埋伏在隐蔽处,随时把危险分子干掉。

    说是两拨,实际上他们所去的是同一个地方,都在山寨的后院,只是位于不同的房间罢了。

    分工完毕,一行人如幽灵般地向山头摸去。果然,一路畅通无阻,直至来到了主寨门口。

    高峰透过黑夜中的火把把整个局势看了个大概,原来整个山寨分成两块。山下靠近湖边一块,为分寨,它临湖而建,是抵御来敌的地方,山寨重要的防护力量都集中在那里。

    面前的这个是主寨,也是寨主韩强等人居住的地方,此时门口倒是有两人把守,不过,他们早已呵欠连天,似乎再过一会就能睡着了。

    走在最前面的风小默示意大家停下来,她看了看周边的地形,便走近一处稍微低矮地栅栏处,双手用力,一个鹞身便飞了过去。

    高峰看到不禁咂舌,这功夫可不是盖的,要是自己哪天也有这一手,皇宫大院都敢去闯一闯。

    风小默一个跳跃,便来到了哨台下面,她向四周望着了望,确认并无暗哨,又纵身一跃飞上了哨台。

    两名哨兵还在打着哈久,却不知身后已多了个要命的人,只见风小默一手抓住一人的脖子,轻轻一用力,两颗脑袋便撞在了一起。(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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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工程师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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