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3 合影
虽然李俊翰自己并不在意，但是气氛依旧忽然变得有点压抑。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女孩子有点慌了。
“啊……没什么……”李俊翰愣了一下，他倒是被这个女孩子的惊慌，弄的有点不知所措了，“就是玩一个游戏嘛，你觉得不好玩那就算了呗！”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吗？明明是自己有些莽撞了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女孩子也摇了摇头，一脸的不好意思：“我觉得是很好玩啦，还可以发上网什么的，但是，要是被我家人看到了……我会挨骂的。”
“哦……”李俊翰点了点头，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就只有十七八岁，怕被家人管，也是正常。
正是那个家人担心的年纪啊！
当年允熙在这个年纪……自己为了担心她，连乐队都不玩了。
“你是专业的演员吗？”女孩子似乎因为刚刚这个小插曲，对面前这个男孩子多了一些亲近感。
“不是……我只是一个打杂的。”李俊翰笑着摇了摇头。
“啊？打杂？”女孩子愣了一下。
“是的……在一家咖啡馆里面打杂。”李俊翰想了想，虽然这个工作听起来不是很有派头，但是他自己很满意，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能说的。
“咖啡馆？哪里的咖啡馆啊？”
“江南，就是在dsp公司侧门对面。”李俊翰很本能的回答，不过很快：“这个有什么关系吗？”
“哦……加油……”说到这里，这个女孩子才想起来自己并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的名字，而问的问题显然有点太多了。
“我叫李俊翰，83年生的。”李俊翰连忙做一个自我介绍。
年龄什么的，其实也可以不说，但是之前在过来的车上金炳万曾经提醒过他，在演艺圈，出生年月以及辈分很重要……所以，最好在自我介绍的时候把年纪带上。
本来金炳万是觉得李俊翰有机会跟宋康昊认识一下的，但是一直到刚刚拍完戏宋康昊离开，李俊昊都没有机会去跟人家做自我介绍。
但是在这个女孩子面前做自我介绍，也算是有用吧？
“嗯……我叫做金素恩，今年18岁。”那个女孩子也很认真的做了一下自我介绍。
“素恩xi，很高兴能认识你。”李俊翰笑着朝女孩子鞠了一躬。
“俊翰……xi，很高兴能认识你。”金素恩也一本正经的还了一礼。
然后，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刚刚拍戏的时候，看你一脸严肃的，都不怎么笑，我还以为你会是个很严肃的人呢……”金素恩脸上的笑容淡淡的，但是让李俊翰觉得很舒服。
“不会啊……虽然其实我确实很少笑。”李俊翰摇了摇头，“那你还以为我会是……”
“就是因为严肃啊！酷酷的，气质上就很像呢！”金素恩一脸认真的说道，“不过你不是也没关系啦……”
“那就好……”李俊翰笑了笑。
“我们来一起合一张影吧？”金素恩还是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啊？你不是怕家人……”李俊翰有点摸不着头脑。
“管他呢！”金素恩笑眯眯的把手机举了起来，然后脸凑到了李俊翰脑袋旁边。“1，2，3……”
手机拍下了一张照片。
“这个……我们是不是靠的太近了？”李俊翰刚刚感觉这个女孩子的脑袋好像都要靠到自己的头上了。
这让他微微的有一点别扭。
从他记事开始，好像就没有跟别的女孩子这么亲近过。现在这样靠的这么近，他很不习惯。
这么亲密……没问题吗？好吧……除了一些心里有鬼，又或者有心理障碍的人，倒是也不会觉得这种合影有什么太过亲密吧？
两个人并肩坐着，头稍微往中间靠一靠。仅此而已了。
拍好了照片，金素恩的脸红红的，但是她一点都没有搭理在那里愣着看向自己的李俊翰，只是拿着手机开始处理照片……
李俊翰觉得自己脑门上一滴冷汗。这个姑娘比看上去的，彪悍好多呢！
过了一阵，大概是把照片整理完毕了以后，金素恩才回复了正常状态。
然后，才是尴尬……
“刚刚……你是把我当成那谁了吧……”李俊翰有点郁闷。
“这个……对不起啦……”金素恩脸红红的。
“没关系……反正我又没吃亏……”李俊翰笑着开了个玩笑。“照片传给我一张怎么样？”
“呀！”金素恩越发的不好意思了。
“那个……你不回家吗？时间不早了啊……”李俊翰立刻转移了话题。
“要啊……我在等我家人过来接我。”金素恩点了点头。
“你家人怎么不来陪着你一起啊……”
“我又不是那些儿童演员，要家人陪着……”金素恩白了李俊翰一眼，“只是今天晚上我家人说可以顺路来接我，不然我自己叫辆出租车也就回去了。”
一副本姑娘见过世面的样子。
“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也不怕被出租车悄悄拉到没人的地方……”李俊翰笑着开玩笑。
“呀！”金素恩有点冒火，用手敲了李俊翰的胳膊一下。
这个时候，李俊翰才注意到，金素恩好像是坐在了自己的车的前盖上，跟自己肩并肩的靠在了一起。
这个距离让李俊翰有些不舒服，所以，他有点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一下。
这一个小动作，让本来还有点笑容的金素恩，楞了一下。
“你不给你家人打个电话催他们一下？”李俊翰问金素恩道。就好像刚刚他说的话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个女孩子刚刚跟自己生气，敲自己胳膊，然后配上了一个娇嗔的眼神……
真的让李俊翰有点招架不住。
这姑娘的眼睛，跟允熙……好像啊！
“刚刚我打了电话了，我爸说他马上快到了……”金素恩这才想起来，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有点挫败，“这都半个小时了……”
“要不你再给他打个电话，搞不好他还没出门呢……”李俊翰笑着调侃了一句。
金素恩又白了李俊翰一眼。
李俊翰又是浑身一哆嗦。
但是他还有点喜欢这感觉呢……
0014 顺风车
金素恩虽然白了李俊翰一眼，但是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爸，你到哪里了……啊？那我怎么办……我身上没带什么钱啊……”金素恩的电话并没有通多长时间，她的脸就苦下来了。
这个电话打了两分钟，金素恩的眼泪都快滴下来了。
“怎么了？”李俊翰本来是一脸好整以暇的看热闹，但是看着金素恩的这个表情，他都有点不好意思看热闹了。
真是看得人怪揪心的。
“我爸说他本来都要出来接我了，但是忽然又有事，来不了了。”金素恩撅着嘴，一脸的丧气。
“那你自己叫出租车回去吧？”李俊翰想了想说道：“我刚刚逗你的，首尔的出租车行业还是很规矩的。”
“……我身上又没钱……”金素恩越发的郁闷了。
“到你家了让你家人给你送下来钱不就是了？”李俊翰提点了一下这个女孩子。
“我家离出租车可以进去的地方很远的……”金素恩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办？”李俊翰有点无奈。“要不……我送你回去？”
“啊？”金素恩愣了一下，“我只是想找你借点钱的……”
“……”李俊翰一脑门的黑线，“我身上也没多少钱，今天出来也没想过居然还有机会花钱。”
“那……怎么办？”金素恩郁闷的朝摄影棚里扫了一眼过去。
李俊翰和金素恩两个人在这里聊天的时间好像是有点长，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金炳万还和两三个工作人员在那里聊天。
显然，虽然在这个剧组里扮演的是一个还算重要的女配角，但是这两三个工作人员，她都不认识。
“你没有经济公司的人来接你？”李俊翰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之前咖啡馆老板有跟自己说过，艺人什么的，出行都有经纪人跟着的。这姑娘，没有经纪人？
“因为今天是补拍的镜头，临时决定的，我的经纪人oppa有其他事，没有办法过来，只能我自己过来……”金素恩依旧一脸的晦气。
“算了，我送你回去吧。”李俊翰叹了口气。“看你这个样子，我都有点不放心你叫出租车回去了。”
“……不至于吧……”金素恩虽然嘴上嘟嘟囔囔的，但是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反对的表情，“你开这么好的车，连点出租车钱都不能借给我吗？大不了明天或者后天什么时间我去还给你嘛！”
“……这车不是我的。”李俊翰解释了一句。“我连油都加不起。”
确实，这车挂着的是李俊翰前妻的名字，当初也是他前妻要买跑车的。而现在车里的油，是用他母亲的名字的那张加油卡加的。
跟他都没关系。
“装样子租来的么？其实你不用这样充场面啊！我相信这部电影上映之后，会有人来找你拍戏的……”金素恩则是摇了摇头。
李俊翰觉得自己跟这姑娘说自己不是这么想的估计她也不会相信，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很帅气的打开了像两把铡刀的车门，坐到了车上。
“走吧。”
干脆的让金素恩一愣神。
“你不会对我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吧。”金素恩双手抱在胸前，一脸警惕的表情看向李俊翰。
“我要真对你有什么奇怪的想法，会表现得这么露骨吗？”李俊翰反问了一句。
“那谁知道……”金素恩大概是从李俊翰天地无私望向她的眼神中，找到了一点点的安全感。
但是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大叔……”金素恩朝着还在那里的工作人员和金炳万喊了一声。
几个人都愣了一下，然后互相望了一眼，我们四个人……有谁是大叔么？
“我搭这个男孩子的车回家了，要是我就从此消失了的话……你们记得帮我报警啊！”金素恩一脸的刀山火海我也去了的坚毅。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尤其是金炳万。他的眼神里除了好笑之外，还有一点点的……
“去吧！没事的！”金炳万笑着回答。
“我送完她回来接你？”李俊翰对着金炳万喊道。
“不用了，我蹭他们的车回去。”金炳万喊了一嗓子。
“大叔，你们是一伙儿的？”金素恩越发的警惕了起来。
李俊翰忍笑忍得肚子都疼了。
金炳万则是一脸的便秘的表情。
旁边的几个人，也都笑着你拍一下，我推一下的开始取笑金炳万了。
原来大叔说的是你啊……
好吧，金炳万看起来确实也最像大叔了。不过他只是长得稍微着急了一点嘛……
虽然坐上车之前，金素恩表现的非常的紧张，感觉自己好像会被卖掉一样，但是等她真的坐在副驾驶上把安全带系好了之后，好像一下子就打开了开关……
“俊翰oppa……”
“……嗯。其实你喊我大叔也没什么的。”李俊翰觉得这句话里带着一点奇怪的味道，所以，他有意识的拉远了一些距离。
这种事情，他这么多年，经常做。
“oppa你就只大我六岁而已，大叔什么啊！占便宜啊！”金素恩哼了一声
李俊翰不言语了。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明天我还要上班呢。”李俊翰有点不习惯这样在车里跟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单独相处的感觉。
虽然他感觉很不错，好像还很喜欢。
但是这种喜欢，让他很不喜欢，很不习惯。
“就往前走吧，到了地方我告诉你怎么转，我认识路的。”金素恩一脸的胸有成竹的表情。
“……你家到底住哪？”李俊翰有点不祥预感。
“东大门……”金素恩看是瞒不过了，只能说了出来……
“……我从这里，送你回东大门，然后我再回家，等我到家天都要亮了。”李俊翰觉得自己真的是……现在都已经快四点半了啊！“要不然这样，我送你到一个路口，好叫出租车的地方，你坐出粗车回去，然后，你到家了给我发个短信，如果到明天早上我没收到你的短信，我就报警，怎么样？”
“……”金素恩一脸的无语：“你不是说你没钱借给我吗？”
“这个……”李俊翰只是想着快点把这个包袱甩掉，完全忘记了出租车还要付钱这件事……
“走吧，oppa，谢谢你咯！”金素恩对着李俊翰撒了个娇，然后大概是有点不好意思，又吐了吐舌头。
0015 略懂
李俊翰又被金素恩的撒娇给电了一下……于是……
“那我开的稍微快一点咯？”
“也不要超速嘛……”
“不会的！罚款还不是要我去交！”
“oppa你不是说这车不是你的吗……”
李俊翰懒得跟这个小姑娘插科打诨了，在他的眼里，这个小女孩子简直有点不可理喻。
于是，一脚油门下去，车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直接奔了出去。
本来还在那里摆出来一副跟李俊翰打嘴仗的状态的金素恩一下子就慌了，右手连忙抓住了车门上的把手，左手则重重的抓住了开车的李俊翰的胳膊。
嘴也没闲着，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妈呀！”
……
也许是因为凌晨时分，街上没有什么车，又或许因为一路过来幸运的一个红灯都没有遇到，一路绿灯，连速都不用减。平时正常的情况下，可能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的距离，在金素恩有点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中，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
“好了，到了东大门了。”李俊翰把车速慢了下来，“下面你告诉我该把你放到哪里去吧？”
然后，他看向了坐在旁边座位上的金素恩。
然后他被逗笑了，这姑娘一脸煞白的，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说实话，李俊翰自己都知道自己刚刚肯定有超速，虽然应该没有被拍到……
只是刚刚在开车的时候，坐在旁边的金素恩用手抓着自己的胳膊死命的掐着的时候，李俊翰忽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肾上腺素分泌的感觉。
他第一次明白了自己的妻子为什么那么喜欢坐在自己的身边，让自己开车开到很快，然后她又惊声尖叫……
以前开车的时候，李俊翰总是会特别在意身边的妻子，所以，他开车，真的说不上太快……
只能说，勉强对得起这辆车而已。
肾上腺素什么的……他的关注度从来都不在那上面。
只是单纯紧张而已。担心万一自己犯个小错误，出了事故，自己倒是还好说，要是让妻子……
今天，是他第一次纯粹为了开快而开快。
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啊……
要是现在坐在自己身边的还是允熙，有多好啊！李俊翰叹了口气。
金素恩可是一点都没有能领会到李俊翰的那份感慨，她的脸色真的是……要多糟糕有多糟糕了。
“你家到底怎么走……”李俊翰又问了一句。
语气上带了一些唏嘘。
“前面右……呕……”
“呀！你干嘛！！”
……
“对不起，俊翰oppa，你等我回家拿一点纸巾下来收拾一下吧。”
“……不用了。”李俊翰一脸的晦气。
“这怎么行！要不然你去洗车，把账单发给我，我来付……”
“你知道这车内部清洁一次要多少钱吗？”
“……对不起……”金素恩哭了起来。
“算了，反正也到了你家了，你赶紧回去吧，”李俊翰出声赶人了。
“oppa……我……”
“都说了不用你管了，我自己想办法。”李俊翰有点不耐烦了。
“……对不起……”金素恩只能有点无奈的下了车，对着李俊翰深深的鞠了一躬。
只是李俊翰是没有什么心情去照顾小姑娘的心情的，车里的味道弄的他有点难受，他直接打开了车的顶棚，然后二话没说，直接离开了。
凌晨四五点钟还在上班的洗车行并不多，但是李俊翰恰巧就认识一家。
所以他的目的地很明确。
他知道，这个女孩子吐在车上的东西，自己是弄不干净的。
至于花多少钱什么的，他已经懒得管了。
不过，这个时间，半夜开着敞篷车在街上兜风……
也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啊！
于是乎，第二天，李俊翰请假了。
他被冻感冒了。
……
时间很快来到了三月。
随着李俊翰开始改变自己的形象，他身边的很多事情开始发生了变化。
最显著的，就是他现在的工作，那份咖啡馆的打工。
之前，从来没有人在乎过他这个在这里打工的小伙子会给这个咖啡馆带来什么变化，但是这些变化终究还是开始发生了。
“最近来咖啡馆的人越来越多了啊……”这天上午，李俊翰刚来上班，就听见老板似有若无的说道。
“人多还不好啊！”李俊翰也随口应了一句。
他是知道老板在说什么事。
最近这一段时间，来店里的新客人多了不少。
而且不少都是小姑娘。
年龄从十五六岁到二十岁左右不等。
这跟老板这家店原来基本上都是三十岁以上的消费人群完全是不匹配的。至于原因嘛……
老板这不是正在跟李俊翰说话呢吗？
“你说那么多小姑娘不好好念书，每天跑到我们这里点一杯饮料，坐一下午，到底是图了个什么啊？”老板的语气里面满满的好奇。
也是满满的揶揄。
还能图什么……
“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前面路口左转，那里常年一大堆小女孩子在那里守着呢。”李俊翰撇了撇嘴。
那个位置是dsp公司的正门，是艺人们进出公司会走的门。
那些守在门口的小女孩子……自然就是那些艺人的粉丝。
不过她们更狂热，有个专门的字眼就是用来说她们的，私生粉。
“所以，我们店里这些，也是来看偶像的咯？”老板快要笑开了。
“呀！大叔！”李俊翰害羞了。
“俊翰啊！”
“嗯？”
“以后你周末就不要来上班了吧。”
“啊？为什么？”
“这样周末如果再有小姑娘来，我就可以跟她们一脸严肃的说，你们要看的那个帅哥周末不会来上班的！”老板一边坏笑着一边说。
“只要你不扣我工资，我没意见。”李俊翰冷冷的反驳。
老板立刻哑火。
钱什么的，怎么能这么俗呢！
还是来说点清新脱俗的吧！
“俊翰啊，你帮我送个外卖吧！”老板笑眯眯的转移了话题。
“我们之前商量的工作范围里面没有送外卖这一项吧！”李俊翰敏锐的发现了，老板这是要公报私仇。
“商量？合同呢！”老板拿出来了胡搅蛮缠的招式。
李俊翰，败。
其实送外卖也不是多大的事，尤其他又知道了外卖的地点。
“去，把这个蛋糕给妮可送过去。”
“啊？今天她生日？”
“不是。”
“哦……”李俊翰这个时候才看到蛋糕上写着的恭喜出道四个大字，“不过，大叔，这个蛋糕上这个字怎么看起来像是你写的？”
“这个蛋糕都是我做的！”
“你还懂这个？”
“略懂，略懂。”
0016 蛋糕
斗嘴归斗嘴，对于这个对自己亲切异常的老板大叔，李俊翰实在是没有办法拒绝他提出的任何要求。
况且，外送什么的，本来也不算是很过分的要求。
再加上，这里离他要送的地方，也就隔着一条两车道的马路……是在是没有任何拒绝的可能性。
在跟老板一起把蛋糕认真的包装了一下之后，李俊翰拎着蛋糕就出了门。
“我给你计时了啊！多于半个小时我要扣工钱！”老板笑眯眯的说着。
“扣吧！到时候我去找英子姐姐哭诉，让她帮我去跟你打官司！”李俊翰哼了一声。
这个英子姐姐，就是李俊翰来咖啡馆面试的那天遇到的那个之前也在这家咖啡馆打过工的女人。
她现在在旁边这栋大楼里面做见习律师……
其实也就两分钟不到，李俊翰就走到了dsp的大门口。
“等一下，请登记一下证件再进去。”门口执勤的门卫拦住了李俊翰。
李俊翰听着这个声音耳熟，扫了一眼过去，乐了。
也是常客。
“浩允哥，我来给龙珠送个外卖。”李俊翰想刷脸。
“不行，登记！”对方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
只是嘴角带着一点笑意。
李俊翰楞了一下，知道这个哥只是在耍自己。
“姜浩允xi，下次你来我会认真的拿着菜单帮你点菜的。”李俊翰恨恨的从身上的口袋里拿出了钱包，把身份证取了出来，递了过去。
“算了，你进去吧。”姜浩允一看李俊翰的表情，笑的更开了摆了摆手。
“不用啊，登记吧。”
李俊翰哼了一声。
“那你得跟你要送快递的人联系一下，让她出来接你或者给你出示证明……”姜浩允一开李俊翰还来劲了，于是也就端起了架子。
“……”李俊翰收起来了身份证，“算你狠！”
姜浩允笑的更开心了：“你找的是郑龙珠是吧？”
“嗯……”
“她应该是在地下一层的练习生练习室那里。一会儿进了大门直走到头右拐有楼梯，下去以后左手边顶到头应该就是。”姜浩允很认真的给李俊翰介绍了一下路径。
“……好的，谢了，浩允哥。不过下次你来，我还是会拿着菜单帮你点菜的！”
输人，不能输阵！
姜浩允也没搭理李俊翰的鸭死嘴壳硬，笑眯眯的防他进去了。
虽然李俊翰在dsp公司侧门对面的那家咖啡馆打工都半年了，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入到这家公司面。不得不说，就算是对演艺圈再不熟悉，李俊翰也在第一时间确认了这家经济公司绝对应该算得上是韩国有数的几家之一了。
就冲门口那些粉丝。
只是，李俊翰虽然明白了这一点，却也对这家公司缺乏什么太多的敬意。
他见惯了大公司的阵仗了。
按照姜浩允的指点，进了门，直走，然后下了一层楼，来到了地下一层的那家练习室。
很规矩的，李俊翰认真的敲了敲门。
“等一下！”门里面传出了慌乱的声音。
李俊翰楞了一下，这有什么好等的……
过了好一阵子，门才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个乍一看上去，好像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子。
好吧，只是因为气质问题看上去比较成熟。
“您好，你是……”那个女孩子一脸好奇的表情。
“哦，我是来送外卖的……”李俊翰解释了一下，然后提了提手里的蛋糕。
“你们有人叫外卖吗？”那个女孩子扭头去对着屋子里喊了一嗓子。
“没有啊……”屋里面几个女孩子回答。
然后，那个开门的女孩子看向李俊翰的表情越发的审视了。
李俊翰哑然。不过还好，刚刚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里，李俊翰听到了郑龙珠的声音。
“龙珠啊！我，俊翰oppa啊！”李俊翰直接对着里面喊。
“啊？”里面一声声音明显提高了的应答声响起。“俊翰oppa？”
“哦！就是你啊！”门口那个女孩子立刻恍然一般，开始上下打量李俊翰了。
李俊翰忽然觉得有点背心发凉。
“不好意思啊，oppa，我不知道是你……不过你怎么来了？”抢到了门口的郑龙珠一脸好奇的表情。
“咖啡馆的大叔让我给你送个礼物……”李俊翰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郑龙珠。
“啊？这是……”
“蛋糕……老板大叔亲手做的。不过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做的好不好吃，要是不好吃跟我可没有一分钱关系啊！”李俊翰先撇清自己。
“蛋糕？我又不是要过生日……”
“不是生日礼物。”李俊翰摇了摇头，“是送给你庆祝你出道的好像……蛋糕上面有写，不过字太丑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
郑妮可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然后。
“对了，oppa，你……”郑龙珠这才想起来她还在让李俊翰站在门外有点不礼貌，一个侧身。
“嗯，我就先回去了，回去晚了老板要扣我工资呢。”李俊翰自然也明白了郑龙珠的意思，摇了摇头，对着旁边那个一直站在那里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女孩子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都走出去了几步，李俊翰忽然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有句话忘记了说，又转回了身来，然后，看到了在门口依然站在那里，抱着蛋糕，看向自己的郑龙珠。
她的眼睛是红红的。
“怎么了？”李俊翰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只是单纯的有点担心，“这蛋糕不会很难吃啦……”
“嗯……”郑龙珠摇了摇头，“不是，是……我没有想到还能收到礼物的……”
“这个……”李俊翰点了点头，大概明白了小姑娘现在的心情。
一个人在韩国打拼，也有一年了吧，看到出道的希望了，怎么能不激动呢？这个时候一直觉得有些孤独的她忽然发现有人会关心她的……
“下次来咖啡馆吃饭的时候，好好的谢谢老板吧！”李俊翰笑着说。
他不动声色的把自己摘出去了。
他可不希望这小姑娘有什么奇怪的误会。
“嗯，我会的。”郑龙珠好像也一下子回过了神来。
“龙珠……嗯，妮可啊！”
“啊？”
“fighting！”李俊翰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出道以后继续加油，成为韩国最红的偶像哦！”
“我会的！”郑龙珠……嗯，还是称呼她为郑妮可吧，笑着回应道。
0017 运气不好的时候不要许愿
从dsp公司出来，李俊翰跟在执勤的姜浩允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朝咖啡馆走回去了。
转过了街角，眼看就要到咖啡馆了，李俊翰看到了一个蹲在路边的小姑娘。
就那么蹲在那里。
“姑娘，你怎么了？”李俊翰略微有点担心，这样蹲在路边，不会是突发了什么急病吧。“为什么蹲在这里啊！”
他真的就只是一点好心而已。
不过。
“我蹲在这里碍着你的事了？”女孩子的回答一点都不客气。
李俊翰一愣。
“我就在路边蹲着，你们都嫌我碍事吗？”女孩子的语气里满满的怨念。
然后，直接站了起来，跑开了。
李俊翰愣在那里，傻了。
我……就只是以为你生病了关心一下啊……你至于吗？
你是疯的吗？
于是，当李俊翰回到咖啡馆的时候，心情糟透了。
“你怎么了？”老板也从李俊翰那张脸上看到了那种心烦的表情。
“没什么，路上遇到了一个神经病。”李俊翰一脸的没有好气。
“……你不是说妮可吧？还是……她们组合里的谁？”
“不是，路边蹲着的一个姑娘，我怕她生病，好心好意的去问她怎么了，需不需要帮忙，结果人家一上来就把我骂了一顿，然后扭头就跑了。”李俊翰直接跟老板告状了：“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老板乐了。
气氛有点尴尬。
一会儿，李俊翰自己也乐了。
我跟她生什么气啊！真是的……
然后，一边念叨着小时候跟着爷爷学来的那个什么“不气就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的也说不清是诗还是什么的东西，一边很认真的开始准备工作了。
李俊翰送这趟外卖用了二十几分钟，所以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正式进入了一天最忙的是时间段了，所以，他也就没什么时间来跟刚刚遇到的那个姑娘生气了。
一直忙到了将近三点钟，才终于清闲了下来。
“俊翰啊。”
“啊？”刚刚做下的李俊翰听到了老板的喊声，楞了一下，“还有什么事吗？”
“哦，我出去一下，你帮我看着会儿店里吧？”
“哦……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一会儿万一来了客人……”
“你就帮我处理一下呗！牛排你又不是不会弄。”
“不是啊，钱……”
“你就先收着吧！”
“你就不怕我中饱私囊？”
“我不会回来数牛排的块数？你当我是傻的吗？”老板瞪了一眼李俊翰。
“果然是个老奸巨猾的老板……去你的吧。”
“……虽然你说的话好像也没错，但是怎么听起来都不想好话。”老板有点郁闷的出门了。
“看来去的地方还有点远啊……”李俊翰看着老板是骑着摩托车走的，点了点头。“最好接下来不要来什么客人。”
当然了，李俊翰的祈祷，其实并没有什么用。所以，很快他就有了客人。
“郑大叔！你来了啊！”
“嗯，唉，永植呢？”
“哦，老板大叔出去了，让我看店，大叔你还是老样子？”
“嗯，一份牛排，一盘意面吧。”
“哦……这个是……”
“是我的侄女”郑大叔笑呵呵的说：“名字叫做郑慧林。慧林啊！来跟这个哥哥打个招呼！”
李俊翰这才看见跟着郑大叔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小女孩。
“叔叔你好……”这个女孩子还算是懂礼貌，虽然是有点怕生。
但是李俊翰忽然觉得自己有点……
“叫oppa就好了，叔叔什么的……”李俊翰似乎想把自己往年轻一辈里面划拉一下。
虽然自己心老了，但是人还不老嘛！
“大叔你们自己先找地方坐吧。我这就给你们做！”
“好的。”郑大叔笑了笑，点了点头。
八分钟的时间，既煎牛排又煮意面，比起之前来说是有点忙乱，但是对于李俊翰来说，也并算不上多难的事情。
很快，东西做好了，端了上去。
“你们慢吃。”李俊翰很客气的说了一句，然后就想走开。
没办法，这一对叔叔侄女组合实在是太诡异了。
怎么看起来都像是两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一样，要不是因为认识郑大叔这么久了，知道他是个好人，估计李俊翰已经报警了……
他可不想被卷进去这么诡异的气氛里。
“俊翰啊，反正你也没啥别的事了吧？来陪我们聊聊天？慧林是昨天晚上刚从釜山上来首尔的呢……”
“哦？釜山人？”李俊翰笑着用方言对郑慧林问了一句话。
心里却在不停地说，拜托，别搭理我，这样我就可以走了。
老天爷也似乎听到了李俊翰的话。
“是的。叔叔……oppa也是釜山人？”那个一直跟郑教授都没怎么说过话的小姑娘忽然抬起了头，看向了李俊翰。
李俊翰心里咯噔一下，今天真的忘记看看黄历了。
“嗯，是的呢。”李俊翰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走不了了，只能坐了下来。
然后，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这个刚刚李俊翰看起来有点闷闷的小姑娘居然……出乎意料的健谈。
只是，好像一直都没有跟她的叔叔说什么话而已。
只是不停地拉着李俊翰用釜山的方言聊着天。
然后看着郑大叔有点唏嘘的表情，李俊翰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这叔侄俩聊不到一起去了。
郑大叔好像听不太懂釜山的方言了……
语言不通啊！
李俊翰暗笑着摇了摇头。
在聊天过程中，他也在打量着这个小女孩。
穿着一身很普通的学生装，大概就是校服之类的，而且，看质量，也不是很好的那种，估计就算是在釜山，她也不算是家境很好的孩子吧？
可能她身边接触的人，会用首尔这面的口音和说话方式说话的人本来就没有多少的，所以，难怪她跟自己的叔叔聊天都聊不好呢。
看着自己的侄女跟李俊翰聊得很开心，郑大叔的表情说不上多好，但是，比起刚进来的时候，也已经长长的出了口气了。
就这么坐了一阵，郑大叔忽然说：“俊翰啊，摆脱你件事好吗？”
“啊？什么事？”
“是这样的……今天下午我有课……”
“所以慧林需要我帮忙照看一下？”李俊翰瞬间就明白这个意思了。“这不好吧，被老板大叔知道了会……”
“这个是饭钱，不用找了……”郑大叔直接用出了杀手锏。
“慧林啊，下午就在这里跟oppa聊天好不好？”
“嗯！”
……
人穷志短啊！唉……
========
虽然今天很想更到水晶出场，但是……还早。
嗯，就这些了。
同样，作为票选女主带来的福利，明天开始，回复正常更新速度。
每天两更，中午十二点，晚上六点，老时间。嗯，就是这样~~
0018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付完了饭钱和封口费，郑大叔急匆匆的就从咖啡馆离开了。
留下了李俊翰和郑慧林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慧林你哪年的？”跟这个小姑娘聊天，李俊翰得用釜山话。
其实还是挺怀念的。在家的时候，都这么说话……
“93年的……”
“比我小了整整十岁啊！”李俊翰叹了口气。
“所以我刚刚喊你叔叔也没错啊！”郑慧林一脸的理所当然。
李俊翰笑了起来，这个姑娘比预想中也活泼太多了吧？
“你怎么来首尔了？自己一个人来的？”
“不是……我爸爸要出国去打工了，我跟妈妈一起来送他。”郑慧林摇了摇头。“本来妈妈不想带我来的，但是……”
说道这里，小女孩有点委屈了。
李俊翰楞了一下。
女儿想来送一下出国的父亲，有什么不对吗……等一下。
李俊翰忽然想起来了，出国去工作？什么工作啊？
然后再看了一眼郑慧林身上虽然打理的很干净，但是依旧显得略微有点不合身的衣服，他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她的母亲不想她来了。
从釜山来首尔，也是要不少钱的吧？
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
生活，本来就是这么艰难吧，只是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小女孩……
“我也知道妈妈是不想花那么多钱。但是……但是我怕爸爸这次出去，就再也回不来了……”小女孩说道这里委屈极了，“我……我……”
“没事，没事……”李俊翰连忙劝解了几句。
这都懂？
忽然他想起来了爷爷在自己小时候总念叨的一句话，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自己小时候虽然因为祖父的管理，过得并不算是多么阔绰，但是一直也不愁吃穿，自己打工，也是体验的性质大于求生，而对于这个女孩子……
“本来今天我就应该跟妈妈回去了，结果爸爸那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今天走不了了，要在首尔呆一天，然后妈妈就去跟着婶婶一起去逛街了，我就跟着叔叔一起来他的这里来看看他上班和教人唱歌……”郑慧林低下了头，“结果没看到……”
“看到什么？”李俊翰一时间没有跟上思路。
“叔叔教人唱歌啊！我也想学学的……”郑慧林有点委屈。
“……你喜欢唱歌？”
“嗯。”郑慧林点了点头。
然后，又摇了摇头。
“怎么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咯！”李俊翰一点都没有在这个年轻的小孩子面前摆谱的意思。这小姑娘太早熟了。
“我听妈妈说，叔叔因为唱歌唱的好，可以当老师，然后可以教学生，挣很多的钱。我也想学唱歌，也要当老师，去挣很多的钱……”
“那就去学吧！”李俊翰吧小姑娘的话打断了。
最后那句话他不敢让小姑娘说出来。
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忍不住流眼泪。
妈的，自己觉得自己的小时后就过的挺苦逼的了，每天都要被爷爷教训这个，学做那个，稍微做的不好就要挨打。
可是跟面前这个小女孩比起来，自己过的……还真的有钱人家公子哥的日子啊！
然后，他想起来了最近这一段时间，自己在咖啡馆的日子。
自己的运气，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啊！
“大叔……”
“你还是喊我oppa吧，也就差十岁，还好。”李俊翰听见这句大叔，蛋疼。
“oppa，学唱歌是不是要很多的钱？”
“这个……我不知道。”李俊翰摇了摇头，他是真不知道。虽然他在大学的时候选修了音乐专业的声乐课，但是……那就是多少学分多少钱而已。
“应该是很贵的，如果学费不高，叔叔怎么会挣那么多钱呢！”郑慧林低下了头，“难怪他们不让我听……”
听到郑慧林的这句话，李俊翰忽然觉得自己的前二十年简直是活到了狗身上了。
这小姑娘今年十五岁啊！算从十岁开始懂事，也就五年时间吧？居然就能懂得挣得多是因为收费高，所以才会不让她跟着蹭听课……
这……
李俊翰的脸色很不好，他觉得自己原本引以为傲的智商，在这个姑娘面前，被秒成了渣……
生无可恋了。
看到李俊翰不说话了，郑慧林也就不说话了，两个人就这么坐了一会儿。
“你先坐着吧，我得去忙了。”就在李俊翰觉得自己好像实在是没有办法再跟这个小女孩聊天的时候，刚好有两个客人进来了。
万幸，也是熟客。同样是关于老板不在的可怜打工者是不是要趁机偷偷的打折之类的没有什么营养，但是却可以很大程度增进商家和客人之间的关系的谈话之后，李俊翰得到了两块牛排的订单。
因为是熟客，上了菜之后，李俊翰也就不用陪着。
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本来应该坐在那里的郑慧林，正在洗菜盆前面。
“慧林啊！你干嘛！”李俊翰吓了一跳。
“那个……我是说这个盘子……”郑慧林被李俊翰吓了一跳。
“你去坐着就好了，这个我自己弄就好了。”李俊翰摇了摇头，笑着说。
“可是……我坐着也没什么事啊……”郑慧林一脸的委屈。
“……这样啊，你不是说你想学唱歌吗？你唱首歌我来听听，看看你唱的怎么样。”李俊翰有点没办法找办法的感觉,不然他是实在不知道还能怎么答对这个小女孩了。
“可是……oppa你……”
“来吧，唱首歌我来听听。”李俊翰坚持。
“好吧……”郑慧林也看出来了，自己在这里实在是没什么事做，唱唱歌什么的，倒是也不算什么事。
虽然她刚刚说的是什么唱歌挣钱之类的，但其实，小丫头的心里，还是喜欢唱歌的。
不然挣钱的事情那么多，比唱歌强得多的多了去了，为什么会选这个呢？
只是，好不容易下定决定的郑慧林一时间又有点踌躇了。
“oppa……我唱什么呢？”郑慧林一脸纠结的表情。
李俊翰和在咖啡馆里吃饭的两个客人都笑了起来。
“你最拿手的。”
“我……从小妈妈就让我唱trot……”
“……”这个，李俊翰真的是两眼一抹黑了。随便你唱流行，美声，摇滚，甚至hiphop，李俊翰都多少好歹有些概念，trot什么的……到底是什么?“你能唱什么就唱什么吧，”
李俊翰只能这么说了。
0019 卖队友
郑慧林唱了一首歌。
一首李俊翰没听过的。
不过这没关系，他没听过，店里的客人听过。
当她在没有伴奏的情况下唱完了一首歌之后，两个旁观群众都鼓起了掌。
“我说，两位，你们听了这么好听的一首歌，是不是该有什么表示啊？”
“表示什么……”
“打赏一下啊什么的，小姑娘唱歌不容易啊……”李俊翰开始挟天子……
“……”两个客人都是一脸别扭的表情。
“小姑娘啊！”一个客人看不下去了，对着郑慧林招了招手。
“什么事……oppa……”郑慧林有点害羞的走了过去。
李俊翰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oppa？？那个人我都得喊大叔好不好！你喊oppa？那你喊我大叔是几个意思？
“你喊我什么？”那个客人笑了。
“妈妈告诉我，喊比我年纪大的男生喊oppa，女生喊欧尼……”郑慧林一脸的乖巧。
李俊翰趴在了吧台上，站不起来了。
“……真乖！来这是我们的饭钱，你拿过去给那个大哥哥，然后招的零钱你不用还给我们了。”那个客人也被郑慧林的乖巧给萌化了。
然后郑慧林就拿着钱找到了李俊翰。
李俊翰招了四百块钱的零钱给了郑慧林。
郑慧林的脸色变得无比的开朗。
自然，那两个客人看着这一切，都笑开了花。
“oppa，唱歌原来真的能挣钱啊！”郑慧林一脸确定的表情。
李俊翰愣了一下。
她刚刚这句话说的是……首尔话？
她会说？
不对啊！她不是都听不懂的吗？
我的天……
然后再一片混乱中过了十几分钟，两个客人也终于要走了。
店里只剩下了李俊翰和郑慧林。
“oppa。”
“怎么了？”李俊翰看着坐在高高的吧椅上，脚根本够不着地的郑慧林再那里两条腿一晃一晃的，一脸的兴奋，觉得自己很哀伤。
“刚刚我唱歌唱得怎么样啊？”
“挺不错啊！那两个大叔不是都夸奖你了吗？”
“可是我看到oppa你好想不是很满意的样子……”
“啊？”
“我刚刚唱歌的时候，oppa你皱了好几次的眉头呢。为什么啊？”郑慧林一脸小心翼翼的。
“这个……”李俊翰一脑门黑线。
还没等他说什么话，一个人走进了咖啡馆。
“来份意面……”
“呀！承炫，你怎么来了？”李俊翰看见走进来的人，愣了一下。
“今天在这附近巡逻，忽然饿了，就过来填下肚子……怎么就你一个人啊？”
“呀！我不是人啊！”郑慧林在一边不爽了，用标准的首尔话反问道。
黄承炫愣了一下，笑了：“哟！这是谁家的小姑娘啊！俊翰，我可警告你啊……”
“老板出去办事了，留下我一个人看店。”李俊翰连忙说，打断了黄承炫的满嘴跑火车。
要是一般的小姑娘也算了，这个小姑娘，跟个人精似的，什么话被她听去了，后果……他反正是不敢去想。
“就你一个？呀！那你给我来上几块牛排打包带走吧？”黄承炫一下子来了兴致。
“……你觉得你穿着一身这样的制服跟我说这种话，合适？”李俊翰一脑门黑线。
“oppa，这个大叔是什么人啊？怎么感觉像是坏人啊？要不要报警？”郑慧林进入了萌妹子模式。
李俊翰眉头一皱，什么节奏这是？
还没等李俊翰说话，黄承炫笑了：“小妹妹，我就是啊！你要报警直接跟我说就好了。”
“行了你，别逗小姑娘了，一边坐着去！”李俊翰有点担心，黄承炫这小子看起来贼精，其实多少有点缺心眼。
他有点担心自己的死党被这小姑娘绕进去。
他丢人不要紧，连累自己被这小姑娘鄙视可就不好了……
只是，担心是没有用的。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次了。
当李俊翰端着意面走过去的时候，黄承炫一张脸憋的紫红，而郑慧林则在一边一脸笑妍妍的。
“你怎么了？”李俊翰长出了一口气，防不胜防啊！
“哦，这个oppa……”郑慧林打算说什么。
“小妹妹，来，给你点零钱，拿去买点糖吃啊！”黄承炫从兜里掏出了一张一万块……
李俊翰忽然越发的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几乎是用倒土箱子的速度，黄承炫把一大盘意面倒进了肚子里。
然后用逃跑的速度离开了咖啡馆。
“你跟着这个哥哥学唱歌没错的！他可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夸奖过的超级有天赋的人哦！”黄承炫临走前，还没有忘记坑一把队友。
李俊翰一脸的荒唐。
然后，两个人都来到了吧台旁。
李俊翰站着，郑慧林坐着。气氛非常的安静。
“oppa，什么叫做绝对音感啊？”郑慧林憋了半天，终于说出来了一句话。
“……那小子都跟你说了什么啊！”李俊翰一脑门黑线。黄承炫这队友卖的……
“就是说让我可以跟着oppa，我说我想学唱歌，他就跟我说oppa你是几千万人里都没有几个的绝对音感的拥有着什么的……”郑慧林抓了抓头，有点不太拿的准，“好像是这么说的。首尔话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大概是这个意思。”
李俊翰又像吃了苍蝇一样。首尔话，你不是不懂吗？
“所谓绝对音感啊，就是……反正就是听到什么声音，都能用适当的乐器还原出来……”李俊翰想了想，用一个郑慧林大概能听懂的说法，解释了一遍。
然后，他看到了郑慧林茫然地目光。
“这个……”李俊翰不知道还能怎么解释了。
“是不是就是很厉害的意思？”郑慧林想了想用了一个她大概能接受的解释方式。
“……你就这么理解好了。”李俊翰点了点头。不然还能怎么样？
“那，oppa，你能教我唱歌吗？”
“……你……”
“oppa，刚刚那个叔叔跟我说，说oppa你是不会轻易收学生的，我也没什么钱可以交学费，但是……他跟我说，等过几年我长大了，可以用我自己来……”郑慧林一脸天真的表情。
李俊翰一巴掌直接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这个混蛋，都跟这个小姑娘说了什么啊！
要是一般的小姑娘也就算了，就算说了，也未必懂，这个丫头……
李俊翰看见郑慧林的那个天真的表情就觉得肝疼。
真的疼。
0020 交底
“oppa，其实可以的……”郑慧林看李俊翰不回话，继续用天真的眼神看向李俊翰。
李俊翰真的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了。
“他就是开个玩笑。而且，学唱歌，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的。你不是明天就要回釜山了吗？以后哪还有时间啊！”李俊翰选择了一个他觉得可以完美规避的方式来面对这个问题。
“我可以找时间过来首尔啊！”郑慧林继续装可爱。
“……你别闹了。有那个钱你可以在釜山直接找老师了。”李俊翰终于拿出了身为长辈的威严，“再说了，你有钱过来首尔吗？你不上学了？”
“……我可以打工攒钱啊……”
“攒钱直接在釜山学就好了！”
“……oppa你嫌弃我？”郑慧林一脸哀怨的表情，“我是还小，但是就像刚刚那个oppa说的，我今年也十五岁了，再过两三年就可以了……”
“呀！”李俊翰真的暴走了。
对话终于中断了。
李俊翰多么希望这个时候有客人来啊！那样自己好歹有点事可以做啊！
可是……今天他的运气……这已经是第四次说了。
只能尴尬的待着。
“你刚刚唱歌的时候，发声用气的地方不对。”李俊翰终于还是没有忍住，说了起来。
“哪里不对了。”
“不要总用胸腔的力气，用腹腔，这种trot歌，用中气唱，然后用颅骨共鸣，就会很好听。”李俊翰说道。
“……oppa……老师，你能不能用我听得懂的话。”郑慧林一脸的无语。
“来，过来。按着我的脑袋。”
“呀！oppa！你！”
“……我在上课！”
“……哦……”
“……怎么样，感觉到了吗，这种震动。”
“……好神奇啊……oppa你是怎么做到的啊！”郑慧林一脸的好奇，然后把手挪回了自己的额头上，唱了两句。
……
一个小时后。
“俊翰，你在干嘛……这是谁啊！”老板一脸警惕的看着正按着郑慧林丹田，教他用底气唱歌的李俊翰，一脸警戒的表情。
“哦，这个女孩子是郑大叔的侄女慧林，郑大叔在上课，所以让她来这面呆一会儿。”李俊翰解释道。
“……你在干嘛？”老板的警戒的神情越发的凝重，甚至带上了一点愤怒。
“我在教她唱歌……”
“你给我闭嘴！”老板直接从吧台上抄起了一个炒勺，朝李俊翰砸了过去。
“呀！大叔你干嘛！”李俊翰被吓了一跳。
“老郑自己就是音乐老师，用你来教她侄女！你个臭小子！没看出来你原来是这种人！你给我滚！不然我报警了！”老板愤怒的咆哮道。
“……大叔，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在那里本来乖乖站着的郑慧林连忙站了出来，拦在了老板和李俊翰之间。
“……小姑娘，你不懂，这混账是在……”老板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老师是在教我唱歌啊！”郑慧林一脸的认真，“而且老师教的可好了。”
“……我不是你老师。”李俊翰忽然有种不祥预感，自己会不会就被这小姑娘给趁机生米熟饭了……
“你给我闭嘴！”老板的怒气再次腾的一下起来了……
“我闭嘴……慧林，你去解释。”李俊翰自己躲到了一边……
十五分钟后。
“老板，你哭了？”李俊翰看着老板通红的眼睛，知道，又一个被郑慧林给忽悠瘸了的。
一声叹息。
“你教就教吧……我还真不知道，你居然还会唱歌……”老板被李俊翰说的老脸一红，轻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
“读书的时候玩过乐队，也选修过声乐课程……”李俊翰也不知道是解释，还是炫耀。
“你还玩过乐队？”老板一下子提起了兴趣，“什么角色？”
“吉他手加主唱……”
“主唱不是今天过来的那个oppa吗？”在一边的郑慧林忽然插嘴。
“他说的话你也信？”李俊翰直接反问。
郑慧林愣了一下，仔细的想了想，摇了摇头。
老板笑了。
“谁啊！”
“我那个同学，黄承炫，你见过。”李俊翰无奈的笑着摇头。
“慧林说你有绝对音感？”
“我声乐老师是这么说的。不过我也搞不清绝对音感到底是干什么的……”
“……你有绝对音感居然没有去搞音乐？太浪费了吧！”老板一惊一乍的。
“……老板，我是学企业管理的。”李俊翰幽幽的说。
老板的话一下子被卡住了。
半天。
“你到底哪个学校毕业的？”
“首尔大学。”
“……”
一直到郑大叔来领走郑慧林，老板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至于郑慧林非要在走之前用釜山话说一句：“老师我走了，祝您身体安康多福多寿。”然后规规矩矩的跪下来磕三个头什么的，老板都当做没看见。
只是郑大叔在哪里脸变成了一种很诡异的颜色。
当小丫头离开了，老板来到咖啡馆的门前，直接把们反锁上了。
“怎么了？”因为一直在教郑慧林唱歌什么的，李俊翰没有注意到刚才后来老板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老板那诡异的表情。
“现在没人了，你可以跟我说说了吧，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来我这里？”老板板着脸。
“……”
“不要再撒谎了。”再李俊翰开口之前，老板先打了一个预防针。
“……老板大叔，我可是从来都没有撒过谎啊！”李俊翰有点委屈。
半个小时后。
李俊翰拿起了水杯，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又紧张，又说话，他快渴死了。
在一边的老板则是也拿起了杯子，往嘴里倒了一下，只是里面已经没有水了。
“大叔，我很需要，也很喜欢这份工作。所以，我希望你在知道了我的这些事情之后，不要把我赶走。”李俊翰很诚恳的说。
他知道，自己的这份工作还能不能留得住，现在大叔的表态很重要。
虽然，在元旦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老妈没有停掉自己的信用卡，甚至所有的日常支出项都在维持，他完全靠那张信用卡就可以活下去。嗯，这件事他没有跟老板说。
但是，他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
丢掉了，他会很后悔的。
“俊翰啊……”
“怎么了，老板？”
“你有没有兴趣……进演艺圈试试？”老板忽然用很古怪的表情问到。“当个艺人。”
“啊？”
0021 所谓达人
就在这个时候，李俊翰的电话忽然响了。
老板觉得自己要一口气喘不上来被憋死了。
“对不起，老板，我接下电话……”李俊翰看了一眼，是金炳万打来了，便表示了一个抱歉，走到了一边，接通了电话。
“俊翰啊，干什么呢？”
“哦，炳万哥，我这里有点事……”
“嗯，你今天可以八点半准时下班吧。”
李俊翰本来都打算说有事一会儿回电话的，但是金炳万还是硬插了一句话进来。
显然，他有很着急的事情。
“怎么了？”李俊翰愣了一下。
“今晚上你没什么事吧？来帮我做个兼职。”
“……好。等我下班了联系你。”李俊翰挂断了电话。
当他在回到老板这里来的时候，老板已经是一脸无奈的表情了。
“老板大叔，你刚刚说什么？艺人？”李俊翰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话题回复到电话响之前。
“你看你会唱歌，长相嘛，也不错，要是做个歌手或者idol什么的，应该会不错的。”
“这个……”李俊翰想了想摇了摇头。
“为什么？”
“我……其实不喜欢唱歌。”
“为……算了。”老板本来有点冒火，但是瞬间就想起来了。
刚刚这小子招过了，因为他的前妻，他把乐团活动都给停了。
再唱歌的话……
玻璃心啊！
于是，郁闷的愤怒，变成了无奈的苦笑。
“你跟你家人闹的真的很厉害？”
“虽然是一家人，仇是不会结的，但是……确实是已经半年多没来往了。”李俊翰如实的说。
老板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了。
“你去开门，继续营业吧。”老板指使了一句李俊翰。
李俊翰长长的出了口气。
这一关，自己过了啊……
很快，到了晚上的八点半，也就到了李俊翰下班的时间。
然后，他拨通了金炳万的电话。
“你下班了？”
“嗯……”
“在哪了？”
“咖啡馆门口……”
电话挂断了。
一辆摩托车停在了李俊翰的面前。
“……炳万哥，你一直在等我？”李俊翰一脸的荒唐。
“是啊。来，上车，一边赶路一边说。”金炳万扔了一个摩托头盔给李俊翰。
李俊翰点了点头，直接坐上了金炳万的车。
倒也不是他一点防备都没有，人家让去哪里就去哪里，只是因为是金炳万，李俊翰相信这个哥不会害自己罢了。
很快，也就十几分钟，两人坐着金炳万的摩托，来到了他们今天晚上要干活的地方。
一个身高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坐在一个身高一米六多点有限的小个子身后的违和感是什么样呢？
就是路过的警察都笑了……
“好了，就是这里。”金炳万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一种违和感一样，一点不对劲的表情都没有。
“哦……”李俊翰也就从摩托上下来了。
“今天我找的这个兼职是有个摄影团队，接了一个mv拍摄的活儿，人手不是很够，找我去帮忙，本来有一个兄弟今天要跟我一起来的，结果他家里孩子忽然生急病了，没办法过来，所以我就想起你来了。反正你也不介意跟我一起卖力气吧？就当是帮哥这个忙了。”金炳万笑呵呵的开始给李俊翰介绍今天晚上的事情了。
“摄影团队？干什么的？”李俊翰愣了一下。“电视台吗？”
倒是没有说什么不干之类的话。
帮个忙什么，反正对于李俊翰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回不回家，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不是电视台……”金炳万摇了摇头。“别管那么多，就跟我去，然后用心学着就可以了，到时候喊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我学这个干什么啊！”李俊翰笑了起来。“我又没打算将来干这个。”
“技多不压身这种话你没听说过？”金炳万有点埋怨的对李俊翰说道。
李俊翰哑然，如果说别人说这种话，李俊翰可以嗤之以鼻的话，唯独这个哥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一种天然的说服力。
跟现在赋闲在家的李俊翰不一样，金炳万是有正式工作的。他的正式工作就是kbs的搞笑艺人。
说起来，他考上搞笑艺人，已经很多年了，但是却一直没有什么像样的机会红起来，只能在电视台的各种专门为搞笑艺人准备的节目里，偶尔露露面，算是混个脸熟。
不过也许是他的脸实在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一直也没熟起来……
然后，为了生计，他一直在做各种各样的兼职。用李俊翰的话来说，只有你没想到的，没有他没做过的。
从酒店的端盘子，到工地的搬砖，从开卡车到推送煤车……
甚至为了可以在潜水教室兼职考了潜水执照，为了可以去餐馆打工考了韩厨执照……
就像他说的，技多不压身。
但是李俊翰不止一次在酒桌上开玩笑说，金炳万的个子长不起来，就是被技能多了给压的……
当然了，除了酒桌上的开玩笑之外，李俊翰对于这个哥这方面是绝对的敬重。
所以，一次李俊翰在一起喝酒的时候也提了建议说：“哥这样什么都会的人，为什么不能在电视放送中展现自己的魅力呢？做各种让人惊讶的能力之类的。”
然后，本来已经喝的有点迷糊了的金炳万一下就清醒了，李俊翰的话让他似乎抓住了一点什么。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次在搞笑节目上的露面的机会时，扮演了一个“达人”的形象。
也就是什么都行，什么都能干。
然后，他的这个形象，似乎被观众认可，并记住了。
只是，对于李俊翰来说，什么都学这种事……
等一下，好像很带感呢！
本来李俊翰还想再吐槽些什么，却都就这么憋回去了。
确实啊，既然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在按照爷爷设计的那条路在走了。
让自己的路走的更精彩一点……似乎不错啊！
不然，这样的人生，会有点无聊啊……
什么都学学？这个主意……好像很不错啊！
“那一会儿有什么，我会问哥你的。”李俊翰出口的话，已经变了。
金炳万愣了一下，他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小兄弟今天这么干脆就答应了……
“走吧！”李俊翰拉着金炳万，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今天干活的地方。
0022 苦力
就像金炳万之前说的那样，两人今天干活的地方是一个摄影棚
“炳万，你来了！”两人刚进摄影棚，就有一个人走了过来，笑呵呵的跟金炳万打招呼。
“来了。”金炳万笑呵呵的也迎了过去。
李俊翰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金炳万跟那个中年人在那里寒暄，还不停的朝自己这里比划。
过了一阵，金炳万回来了，有点埋怨的对李俊翰说道：“俊翰啊，你这样不行啊……”
“我知道……”李俊翰连忙道歉。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么？怎么可能！
社会是最好的学校，现实是最棒的老师。真的。
从小受到的各种社交教育早就告诉过他，他难道还不知道刚刚那种情况下自己应该跟金炳万一起迎过去，然后，鞠躬行礼，表示感谢，捎带着还要表忠心，自己今天一定好好干活听指挥……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李俊翰就是有点纠结自己到底是不是该过去跟人家打招呼……
今天自己不是来顶替的吗？跟过去到底合适不合适啊？
然后就这么错过了。
不过此刻他对于金炳万的抱歉却是真心实意的。
金炳万也一下子被李俊翰的真诚的抱歉给堵住了嘴，半天都没回过神来。旋即也明白了李俊翰的担心。
只能苦笑一下，带着李俊翰去找活儿干了。
拍mv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从前期的场景设计，到搭建，然后拍摄，再到后期，最后发布，涉及的人员是很多的。
那些技术性太高的工种，自然是轮不到李俊翰他们来做的。
他们能做的，就是苦力而已：搭建场景。
万幸，这支mv拍摄只需要搭建舞蹈的舞台背景，因此工作量并算不得多大。所以，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因为配合默契，再加上也都卖力气，因此工作效率还是很高的。
不过搭建只是这部分工作的第一块，等拍摄结束之后，还要拆除……
也就一个小时左右，影棚搭建完毕。
李俊翰和金炳万两个临时招募来的杂工，就被“请”到了摄影棚外面。
“干嘛非把我们赶出来啊……”李俊翰有点不爽的嘟嘟囔囔。“我们看看又不会怎样。”
说实话，他对于mv的拍摄还是挺好奇的。刚刚金炳万跟自己讲的，不也就是来学怎么拍mv的吗？
难道还学怎么搭布景啊！
好吧，确实刚刚也学了一些布景的搭建方法什么的……
不过这有用？
算了，天晓得什么时候有用呢。
“演艺圈对于这个还是很在意的。”金炳万看李俊翰完全没有概念，于是笑着解释道：“今天这个mv是一个女子团体的出道mv，涉及到新歌，团体的风格定位，还有舞蹈……等等，很多因素在里面，泄露出来就是大事件，他们拍mv的团队可能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那么多工作人员，就差我们两个吗？”李俊翰显然对于这个解释也不太满意。
“这是为了我们好啊！”金炳万则是笑着摇了摇头，“这样他们泄露出去了的话，再怎么都怪不到我们头上不是吗？”
“炳万哥你说的好像还是很有道理的……”李俊翰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先去找个地方睡一觉吧，估计他们得拍到三点多呢……”金炳万笑着搂着李俊翰的肩膀，就打算离开了。
“三点？”李俊翰显然是没有想到居然要拍这么久。现在才九点钟啊！
“三点能完就不错咯！要是这几个新人没有练好，再多拍一两个小时都正常……”
“早知道就开我的车来了，好歹还有地方睡觉……”李俊翰有点郁闷的嘟囔了一句。
“你也看了时间多紧张了，等你回家开上车，在过来，黄花菜都凉了。行了，别挑三拣四的了，找个角落蹲一会儿吧！”金炳万笑着在李俊翰的脑袋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大叔你这样让一个首尔大学的高材生蹲在墙角睡觉觉得合适吗？”李俊翰进入吐槽模式。
“……你觉得是不是明天一觉醒来你就打算回去继承你家的那个企业集团去了？”金炳万直接反击。
李俊翰闭嘴。
虽然对于李俊翰来说，这种在春寒料峭时晚上在露天找个墙角一蹲过一晚上，是绝无仅有的第一次经历，但是他似乎能很好的适应这种角色……
好吧，他身上穿着的防寒服让他根本感觉不到冷。这些衣服还是前年秋天的时候再……
既来之，则安之。
李俊翰比金炳万还先进入状态，把身上的防寒服裹得紧紧的，找到了一个没有风的角落，往墙角一缩。闭上眼睛，没几分钟，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睡，就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一直到摄影棚里的工作人员过来喊他跟金炳万，他才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几点了？”李俊翰一醒过来，首先关心的就是时间……
“一点多了。”金炳万看了看表，回答道。
“还挺早的啊！”李俊翰有点意外。
“早什么啊……他们这是打算今天把整支mv拍完吧？”金炳万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起来干活吧。拆完了布景还要重新搭，我们没多少时间呢。”
金炳万的猜测是正确的。
一般来说，拆布景从来不是很着急的事情，毕竟活已经干完，剩下的工作人员需要加班到什么时候，其实是没多少人关心的。
但是这次一直不停的有人在催进度。
就是因为拆完了，还要搭。
虽然很累，但是对于李俊翰来说，加班是有加班费的，他并不在意，究竟是搭一个景还是两个景。
有钱挣，就干活吧！李俊翰也不去想什么学东西之类的了，老老实实把活干完，回去睡觉……
兄弟两个在一种无言的默契中，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就把景换完了。
然后，就像之前一样，李俊翰和金炳万很自觉的，就朝摄影棚外走，刚巧赶上一波人从外面往里面走。
一错身，李俊翰愣了一下。
而进来的那群人里，也有个人愣了一下。
“俊翰oppa！你怎么在这里！”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响起了。
“额……”李俊翰的脑袋有点断片。“龙珠，是你们的mv啊……”
0023 你为什么不试试？
“你们认识？啊！是你啊！”旁边的一个女孩子也叫了起来。
“真没有想到，原来今天要拍mv的就是你们啊！”李俊翰露出了一个他自认最帅的笑容。
不然呢？在这种条件下见面，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了。
“你们认识？”当这个问题第二次被提出的时候，是从金炳万的嘴里发出的。
“这个……我之前……嗯，算是认识吧……”李俊翰对金炳万回答道。“龙……妮可之前总来我打工的咖啡馆里吃东西的。”
回答的很含糊。
也算是说给对面看向自己，眼神之中有点怪异的几个人听的。
果然，李俊翰的解释，让那几个人出现了一丝了然之色。
“哦，这样啊……那还真是挺巧的。”金炳万点了点头。
“你们忙吧，我们先出去了。”李俊翰看出来了工作人员的一丝不耐烦，连忙打断了这次巧遇带来的惊喜。
“好的。”化妆画到李俊翰都快认不出来了的郑妮可微笑着对李俊翰点了点头。
从摄影棚里出来了的李俊翰和金炳万两个人再次来到了刚刚躲风的那个墙角。
“我也奇怪了……”金炳万笑眯眯的对李俊翰说，“我做了那么多年的服务生，怎么就没人能记住我啊！”
“这我怎么知道。”李俊翰撇了撇嘴。“也许是哥你打工的地方不如我打工的地方好吧。”
那家咖啡馆确实是个神奇的地方。
“话说，俊翰啊……你真的不试试演艺圈吗？”忽然，金炳万很认真的问道。
却一点也没意识到这个话题有多跳tone。
“试……像哥一样去考搞笑艺人吗？炳万哥你别逗我了……”李俊翰有点无语的苦笑道。他想起了今天跟老板聊天的时候的那个话题。这才刚过多长时间，又被提起来了？
“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去考搞笑艺人。”金炳万摇了摇头，“搞笑艺人的苦你也吃不了。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不试试去学学演戏什么的？”
“演戏？”李俊翰的苦笑变成了好笑……“哥你看我身上哪个细胞像是会演戏的？”
“可是你的脸真的很帅气，不去演艺圈实在浪费了。”金炳万则是一脸的认真，“你刚才没注意到吗，那几个女孩子看你的眼神……”
“我只注意到了旁边那些嫌我耽误了他们时间的工作人员的眼神……怪渗人的。”李俊翰半开着玩笑的说。
“回头我帮你打听一下吧，有面向社会招演员的机会，你去试试……”金炳万很执拗的说。“还记得上次跟我去客串的那部戏吗……”
“哥你快别说了……那次真是把我坑惨了……”李俊翰满是无奈的表情。
“怎么了？”金炳万愣了一下，“你不是带了那个挺漂亮的女演员回家吗？叫什么来着……哦，金素恩，对吧？你还想怎么样？”
“……哥，我是送她回她家，然后她晕车，在我车上吐的一塌糊涂，我开着车顶棚散味儿，结果把我给冻感冒了……”李俊翰一脸的晦气。
金炳万满脸荒唐的表情，然后大笑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跟她发生了什么呢……”
“哥，我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了。”李俊翰的声音带着一点唏嘘。
金炳万又愣了一下，然后再次无语的笑了起来。
“随便你吧！”金炳万回到了刚刚他打盹的地方，再次进入了休息状态。
李俊翰觉得自己又被鄙视了，只能有点无奈的也回到了自己刚刚选好的那个角落，继续窝着睡觉去了。
心里也打定主意，以后这哥再找自己帮忙，无论如何也要找个理由给推了……
带着一些惆怅，李俊翰再次进入了梦乡。
当李俊翰再次被喊起来收拾布景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已经完成了拍摄工作的技术工种的工作人员都收摊回家了。
“龙……妮可你还在？”李俊翰看到了叫醒了自己的是个女孩子，愣了一下。
“总觉得不跟oppa你打个招呼就走，好像有点不好意思。”郑妮可笑得有点羞涩。“oppa你今天辛苦了！”
“没事……你也回去早点休息吧！累了一晚上了。”
“嗯……oppa，再见！”郑妮可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对了，oppa，你以后还是继续喊我龙珠吧。你也喊习惯了，我也听习惯了。”
“哦……好的。”李俊翰随口答应到。
一个称呼而已嘛，又没什么所谓的。
而且，确实，他也喊龙珠更习惯一些，毕竟喊了半年多了呢。
被喊醒了的李俊翰和金炳万两人把布景拆掉，然后收拾停当之后，就分开，各自去忙今天的事情了。
金炳万自然是立刻就要出发去kbs上班了。
虽然其实他并没有必要去kbs的。
只是用李俊翰开玩笑的话说，现在正是金炳万事业的上升期，这次的这个机会，是无论如何都要抓住的，因此，有事没事去电视台露个脸，报个到，争取多混一点出镜的机会才是正途。
金炳万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最近这段时间，金炳万都是只有晚上才做兼职，白天不管有事没事，都会跑到kbs去泡着。
李俊翰则是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一晚上睡在外面，又忙进忙出的搭布景出了满身的臭汗。
他得回家去好好清洗一下。
只是时间远比他想象中的，要过的快的多。
洗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又运动了一圈，然后他又想起来了还要再冲一下，这才出发来咖啡馆。
结果，他上班迟到了。
原来他的手机因为晚上没充电，关机了，而一向都习惯了手机时间提醒的李俊翰也一下子就失去了节奏。
只是凭借着估计时间，迟到什么的，就难以避免了。
而且……
“老板，不过就是迟到了两分钟而已！你至于这样吗！”李俊翰一脸的不爽。
也是一脸的哀求。
“两分钟不是两分钟啊！”
“呀！”
“反正你这个月的全勤奖没有了！”
“……老板，我们说清楚啊！我的额定上班时间是十一点半，我来的时候是十一点零二分，我怎么迟到了！”李俊翰看老板开始不讲理，于是觉得讲道理。
“不是你自己主动申请调到十一点上班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有证据吗？”
“你什么时候是我这里的员工了！有证据吗！”
“无耻！”李俊翰放弃了，这个不讲理的老板，肯定是有什么事要自己去做……
唉。防不胜防啊！
0024 请注意驾驶安全
“你去给我把这个外卖送了，我就无视你这次的迟到。”老板图穷匕见了。
“送哪里？”李俊翰觉得浪费时间不如尽快解决来得好。
“这里有地址。”老板递了一个纸条给李俊翰，看起来就是早就准备好了。
“这么远！”李俊翰有点恼火。
“骑我的摩托去就好了。”
“……我可没有摩托车驾照哦，要是被查了扣车不要怪我哦。”
“只要不是你专门去撞交警，谁没事查你啊！”老板一脸的无语，“快去快回。”
“哦……”
送外卖这种事，李俊翰其实也是做过的。在他在自家的餐馆里打工的时候……
骑着摩托车也没有多长时间，连带上找不到地方路上问路，也就二十分钟左右，李俊翰就到了目的地。是一个高级公寓。
李俊翰很好奇，住在这种地方的人，怎么会让老板给送他做的蛋糕过来。
之前送给郑妮可的那个出道祝贺蛋糕都被郑妮可给吐槽做的难吃了。
为此，她那次来店里，都被通知没有牛排可以吃了……
只能吃了李俊翰做的意面。事后郑妮可表示，以后来店里就只吃李俊翰做的意面了。
当然了，为了防止郑妮可对自己的名声的污蔑，后来李俊翰也尝过了老板用来证明自己的实力专门又做的一次的蛋糕。
李俊翰可以摸着良心说，郑妮可是个实诚的孩子。
所以，李俊翰对于这个订蛋糕的人非常的好奇。
外卖的收货人让李俊翰愣了一下。
一个他看起来觉得很面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的人。
“哦！是你啊！”反倒是签收的人先认出来了李俊翰。
李俊翰楞了一下，这位也是店里的老顾客？自己怎么没印象啊……
这不太可能，这么漂亮的女人……
“哦，我之前在店里见过你一次的。”那个签收的女人笑着说。
“这个……”李俊翰还是没有想起来。
女人也看出来了，笑着摇了摇头，收下了他送过来的东西，李俊翰也就离开了。
一直觉得眼熟，又想不起来是谁，确实是很痛苦的。李俊翰就在回去的路上，一直不停的在脑海里想着，到底在哪里见过那个女人。
一直到他的眼光扫到了路边的一家店的橱窗。
上面贴着的海报。
“哦！是她啊！”李俊翰恍然。对啊！是这个人……李孝利。
刚刚见到的是没化妆的她啊，难怪觉得眼熟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其实她的素颜和化妆也没有差那么多吧？
就在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时候，摩托还一直在行驶着。
然后……
在驾车的时候，必须要集中全部的注意力，真的。不论是汽车，摩托车，还是自行车。
不然就是这样的一种结果……不要想着有什么侥幸。没有的。
他很明确的看到当时是绿灯。只是因为路上并没有什么车，所以他骑得略微有点奔放在加上脑子里在回想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在店里见过李孝利而已。
然后李俊翰已经看到了路口那里有一个女孩子站在那里。他就已经减速了。
他怕的就是这个女孩子忽然一下子走出来。
只是一般这种情况下，都站在那里等绿灯了的人一般也会等到绿灯出现了才过马路吧？
真是万幸，他还有些本能的减速了，不然……
那个女孩子像是要碰瓷一样，忽然跳了出来。
李俊翰的反应应该说算得上相当快了。在那一刻他觉得他敏捷的已经是一头豹子……
可能比豹子都要敏捷了。
李俊翰很本能的，立刻就把车打向了另一个方向。当时他都已经没有精力去看自己的左侧后面到底有没有汽车了。
他的脑海里的反应就是，宁可自己摔倒，哪怕被后面的汽车挂上，也绝对不能蹭到那个女孩子。
但是，他那飞驰的摩托车，还是挂到了那个正要过路的女孩子。
又或者，挂到了那个女孩子的，不是摩托车，是李俊翰的胳膊。
虽然李俊翰很确定，只是轻轻地蹭到了她的衣角。
在地上滑了一段距离之后，摩托车停在了马路中间。李俊翰倒在了摩托车旁边。
“啊！”李俊翰比那个被撞的姑娘还紧张，也顾不上同样摔倒后自己被磨得乱七八糟的衣服，还有倒在路中间的摩托车，直接跑到了那个女孩子身边，“你没事吧……”
“呜呜呜呜……”那个小姑娘现在至少还能哭出声来，这对于李俊翰来说，多少算是个好消息了。
“你伤到哪里了吗？”
“呜呜呜呜……”
“用我送你去下医院吗？”
“呜呜呜呜……”
“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下……”李俊翰有点恼火了……他一直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尤其，他本来就觉得冤枉。
而且，在他看来，这个小姑娘就是坐在了地上而已……
自己半边身子都隐隐作痛呢。
要不是一个小姑娘，他早就骂起来了。
“人家疼，还不许哭吗……”那女孩子更委屈了，然后哭的更大声了。
“怎么回事……”说巧不巧的，刚好一个交警路过了。
“大叔……他……他骑摩托把我撞伤了，还……还骂人！”小姑娘立刻给正义的交警叔叔打小报告。
然后。
李俊翰就悲剧了。
交警一脸严肃的把李俊翰叫到了一边，然后就是各种查驾照。
天可怜见，他有个屁的摩托车驾照！
“没驾照，那车……”警察扫了一眼还倒在路中间的摩托车。
李俊翰遍体生寒。这可不是早几年，现在的李俊翰连换个低调省油一点的汽车都没有钱，这样一辆骚包的哈雷摩托车……
“交警大哥，我不是没有驾照，只是没有带着……您看，我只是个打工的人，这是我们老板的摩托车……您就可怜可怜我……”李俊翰直接就给警察跪下了……
再加上他恳切的言辞。
“这个……”警察看了一眼穿着咖啡馆工作服的李俊翰，也有点动了恻隐之心了。
没办法，那个被挂到的小姑娘除了因为坐在地上，淡色的裙子有点脏，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但是李俊翰……看上去就像是从一次足以造成二十九人死亡的事故中逃生一样。
他整个身体的左半边的衣服和裤子基本都磨坏了。
要不是因为现在是冬天，李俊翰穿得还算是厚，估计见血是没有什么疑问的了。
就算现在，估计内出血什么的，是没法避免了。
虽然警察是已经心软了，但是……
“交警大叔，不能放过他！”
0025 我上面有人！
那个小女孩显然是不打算放过李俊翰的。
本来都打算网开一面的交警，听到苦主都这么说了，只能有点无奈的对着李俊翰摊了摊手，然后用呼叫器，呼叫拖车了……
李俊翰的脸都扭曲了。
那辆摩托车不是自己的啊！
这让我回去怎么跟老板交待啊！话说你到底是来碰瓷的还是来损人不利己的啊！你这样自己也落不到什么好处的好不好！何必呢！
他狠狠的瞪了那个女孩子一眼。
这一眼，那个本来都已经收住了哭声，狐假虎威的站在警察身边，摆出了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的女孩子一下子……
“哇……”
又大哭了起来。
李俊翰觉得自己绝对是出门没看黄历，这算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能遇到这么一个极品小姑娘啊！
过了一会儿，一个不大的拖车来了。
“交警大哥……你们就放我一条生路吧……”李俊翰还在苦苦哀求。
“啊……俊翰啊……”就在李俊翰看着已经到来的拖车，几乎绝望的时候，那个开着拖车来的警察看见了他，愣住了神，
“你……”李俊翰也愣了。
“这个……”刚过来的警察对之前就在这里的那个交警使了个眼色。
那个交警愣了一下，但是旋即心领神会的跟着新来的警察一起走到了一边。
两个人低声说起了什么。
一边说着，还一边指了指在这里愣着的李俊翰，和在旁边同样傻眼了的小女孩。
看到这个场景，李俊翰终于长长的出了口气。不管怎么样，至少车不会丢了……其他的……
这个时候，李俊翰才反应过来，腿上，好疼啊！
李俊翰这面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很自然的，被在旁边像是收到了警报的小兔子一样提起了警惕的小姑娘看到了。
然后，那个本来气鼓鼓的女孩子，一下子就慌了。
身体也不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
这个时候大概是交流完了的交警和那个后来的警察走了过来。
“你的驾照没有带？”那个交警的口气已经变了。
“……是的，是的……要不然我让我朋友帮忙拿过来？”李俊翰虽然有的地方脑子不是很灵光，但是这种时候，他聪明的很……
“算了，没那个时间等你了，我还得继续巡逻呢……”交警摆了摆手。“只要你有驾照就可以了。”
“有！当然有！我连开坦克的驾照都有的！”李俊翰向那个后来赶来的警察笑着点了点头。
听到李俊翰的这句话，那个警察也笑着摇了摇头。
李俊翰的余光，发现那个小女孩的脸色都变了。
让你碰瓷！让你损人不利己！
李俊翰忽然觉得自己有种冤屈得以伸张的爽快感。
“你骑的有多快啊！”那个开着拖车过来的警察假假的问了一句，“过来我给你做个酒精检测！”
“嗯，那你来做吧，要是没有究竟什么的，应该就没什么了。”交警点了点头，认可了。
“……好……”李俊翰知道，这是他想跟自己单独聊聊。
于是李俊翰跟着警察来到了一边。
“俊翰啊！你说你到底是是不是吃饱了撑的？骑个摩托车撞小孩子？”
“你以为我想啊！我严重怀疑这小姑娘是个碰瓷集团的，你要不要去查查她，搞不好能立大功……”
“你给我省省吧。得亏我刚好今天轮岗到了这面，不然你还不得好看！”
“你看看那小姑娘，除了在地上坐了一下，还有什么问题，看看我……”
“你不知道机动车撞行人，永远机动车全责吗？”
“哼……”
“今天就这样吧，我在执勤，回头我去咖啡馆你请我喝咖啡吧。”
这个开着拖车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黄承炫。
“你小子还敢说……那天你在我店里跟那个小女孩儿都说了什么……”李俊翰想起来了一个可以用来当做武器的梗。
黄承炫直接走回了刚刚的“事故现场”。
恰巧，这个时候，黄承炫身上的对讲机又响了起来。
“好了，我得走了，那面好像又有一起事故……”黄承炫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就要离开了。
“哦……”李俊翰点了点头，看向了在一边的交警。
他的摩托车已经被交警推到了路边。那个交警在那里笑眯眯的等着他。
“那个小女孩儿呢？”李俊翰抬起眼睛四处看了起来。
“怎么，你还不放过人家一个小姑娘啊！”之前那个交警乐了，“我让她先走了，她也怕了你了，自己就跑了。”
“……”李俊翰有点无奈的点了点头，虽然她刚刚先是忽然跳到了马路上，然后又一直想把自己给送进局子里面去，但是……
小姑娘天生就有不讲理的权力吧？
看她也就十六七岁，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吧？
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就这样过去好了。
“那麻烦你们了！”李俊翰倒是没有忘记这个高抬贵手放了自己一马的朋友，“电话留一个，有机会一起出来喝酒！”
“好啊！”那个交察笑呵呵的点了点头答应了。
虽然不会有罚单和没收之类的处罚，但是李俊翰现在这个样子也确实不适合再骑车了。
万幸，这里离咖啡馆，并不远。
李俊翰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咖啡馆，把摩托车停在了固定的位置上，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欢迎光临！”
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响起。
李俊翰愣了一下。
什么情况，我进错门了？
李俊翰几乎是本能的往后退了半步，看了一下店门上的招牌，没错啊，是这里……
那……
然后他看向了那个声音的来源。
是一个女孩子。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应该是被烫过卷的长发被她高高的扎在了脑袋后面，形成了一个漂亮的马尾。戴着一顶浅色的棒球帽。
如果是她笑起来的时候，一定很迷人。
但是现在，她的脸上可不是什么笑容，而是一脸的惊愕。
这也难免，李俊翰身上穿着跟她一样的店里的制服。勉强还能看出来。
只是勉强。都已经被磨的一塌糊涂了。
本来在一边正在看报纸的老板一抬头看见李俊翰一身褴褛的造型，愣住了。
0026 新同事
“你怎么才回来？”憋了半天，老板才从嘴里憋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这个……”李俊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总不能说自己出车祸了吧？
“车没事吧？”老板一脸严肃的看向李俊翰。
“大叔你不应该问人没事吗……”李俊翰一脑门黑线。
“要是有事你就该躺着被推进来……不对……应该是推出去……也不对……要是你有事就不应该见到你。”老板的表情依旧很严肃。
李俊翰有点无语。
“修车的钱从你工资里口！再去给我换一身衣服去，你这什么样子！”老板就只留下这么两句淡淡的话，然后就继续低头看自己的报纸去了。
淡定的让李俊翰都有点吃惊。
真不愧的老板啊！李俊翰只能在心里这么说道。
其实，他本来还想跟老板说一下摩托车受损的情况呢……
而一边，那个女孩子就在擦着桌子，一边悄悄的瞟向两人，满脸的好奇。
李俊翰一脸晦气的走进了员工更衣间。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本来只有三个更衣柜的更衣间里的所有衣柜门都关上了。
之前这半年多因为只有李俊翰和老板两个人，这里的衣柜平时基本上都不关的。
看来是老板又招了个兼职？
那自己怎么办啊！工资不会下降吧？
早知道就该签个合同的啊！
忧心忡忡之中，李俊翰吧身上已经快要破碎的制服脱了下来。
然后他发现，脱很好脱，穿不太好穿了。
“居然肿了。”当衣服都脱下来以后，李俊翰才看到自己的膝盖上，肿了好大一个包。万幸，没有破皮。
“老板……”李俊翰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完全干不了活，于是悄悄的拉开更衣间的门，朝外面轻声喊了一句。
“干嘛？”老板就在吧台，自然很清楚的听见了李俊翰的呼唤。
“那个……能不能麻烦你拿块抹布帮我包几块冰块……”李俊翰讪讪的说。
他的脸红透了。
真丢人啊！
“你等下……”老板显然在忙。
大概是来客人了吧？李俊翰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到了忙的时候了。
然后，李俊翰默默的把关上了门，只穿着一条内裤的李俊翰郁闷的坐在了地上，他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遗弃了……
半个小时。足足有半个小时。
李俊翰从一开始担心自己的工作，工资，到担心腿上肿起来的这个包，到变成了纯粹的发呆。
过了可能有将近半个小时，敲门声响了。
“老板你终于……”李俊翰感动的都快流泪了，但是，话刚说了一半，门打开了，进来的是……刚刚的那个女孩子。
本来还是一脸不耐烦的女孩子一下子愣住了神。她的脸变得通红。
然后，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同样愣在了那里，也同样是脸通红的李俊翰。
她看到了李俊翰那肿的已经快有一个拳头大的膝盖，还有那明显已经肿起来了的胳膊，也就明白了为什么李俊翰没穿衣服。
“你的冰块。”女孩子把手里的抱着冰块的布递给了在那里楞着，不知道要不要挡一下下边，还是挡一下脸的李俊翰，然后转身很淡定的走了出去。
安静。足有三分钟。
“亏了……”李俊翰憋了半天，憋了这么一句出来。
半个多小时后，在冰块的帮助下，腿和胳膊上的肿块终于消掉了，李俊翰也终于又穿上了衣服回到了店里面。
店里已经没有多少事情要忙了。
因为满座，也没有什么客人再进来，老板也坐在吧台旁的那个椅子上，再次拿起了报纸。
“你怎么才出来！”老板的话听起来像是质问，但是也没有什么质问的意思。
“这个……腿上刚刚肿了好大的一个包，”李俊翰讪讪的说，“穿衣服穿不上……”
“什么……”老板猛一下把头抬了起来，然后，他的目光立刻就瞟向了一边正在洗盘子的那个女孩子。
女孩子似乎也注意到了这里李俊翰和老板的谈话和眼神，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老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然后目光一下子变得很诡异。
“栽经啊，别装忙了！过来！”一副坏笑爬上了老板的脸。
“哦……”那个女孩子放下了手里已经快被洗成了镜子的盘子，用抹布擦了擦手，慢慢挪了过来。
李俊翰倒是没有脸红。
他一个差点都成了孩子爹的男人，这些事情，还扛得住。
“介绍一下吧，这个是李俊翰，去年开始在我这里打工的，一个……嗯，反正是一个挺复杂的人。”老板的话说了一半，憋了回去。
李俊翰知道，他本来打算说自己是富二代的。
“俊翰oppa你好……”那个女孩子脸上红红的，但是依旧很有礼貌的鞠了一躬问好。
“这个是今天开始来店里打工的，对面公司的练习生，叫做金栽经。”老板对着李俊翰说道。
“栽经xi你好……”李俊翰也规规矩矩的向女孩子还了一礼。
“明天开始，我在外面路边的摆设临时摊位的许可批复就下来了，之后，可是就不只是店里面这几桌了，里面外面都要顾上，所以，就多招了一个人……”老板点了点头，对于两个人之间的尴尬，一点都没放在心上。“栽经是练习生，每天中午来店里做三个小时的兼职，俊翰你多照顾着她一点。”
“好的……”李俊翰这个时候才第一次上下的认真打量了起来自己的这个同事。
怎么又觉得眼熟？
又是在哪里见过？
李俊翰苦笑了一下，今天自己怎么总这样。这是练习生，又不是明星，自己怎么可能在哪里见过啊……
很快，到了时间，金栽经下班了。
“老板，俊翰oppa，我先走了哦！”女孩子非常的有礼貌。
配上她的那个笑容，真的让人没有办法不喜欢这个姑娘。
“嗯，明天见。”老板点了点头。
李俊翰则是还了一个鞠躬。
就在女孩子转身走出了咖啡馆的瞬间，李俊翰想起来了。
“哦！是她！”李俊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干嘛！一惊一乍的！”走出了咖啡馆的金栽经没有听见身后的李俊翰的这声惊呼，但是在咖啡馆里坐着的老板则是被李俊翰吓了一跳。
“是那天那个在街上发神经病的女孩子！是她！”李俊翰一脸的郁闷。
“哪个啊？”老板一脸的莫名奇妙。
0027 端一辈子盘子
之后，李俊翰就有点抑郁了。
要说金栽经是神经病？跟她相处也就半个小时左右的李俊翰都不信。
这个姑娘让李俊翰想起了自己的祖母。
哦，或者换一个字眼来形容一下。
完美的传统女性。
这样一个人她要是脑子有病，那李俊翰觉得纯粹是这个世界已经在劫难逃了。
可是那天她表现得确实很不正常，一个人蹲在路边哭，自己去关心一下，就被骂了一顿……
不过……自己那天被骂什么了？好像想不起来了……
拍了拍脑袋，李俊翰把那些奇怪的事情都从脑海里赶了出去，今天因为心不在焉已经闯了大祸了，接下来的时间，还是专注一点好了。
一直到了下班的时间，李俊翰都没有再想过这件事。
“……你把我这车摔了个痛快啊！”到回家的时候，老板才看到了李俊翰推着回来的他的爱车。
“工伤。”李俊翰回答了一句。
“修车钱你出。”
“……我知道了！”李俊翰一脑门黑线。
然后，他一个人施施然的往家里走。
电话来了。
“俊翰啊，干嘛呢？”
“……没事啊！一起喝一杯？”
“别逗了，最近忙的我都快没时间睡觉了，还喝酒……给你介绍个工作，来不来？”
“……哥，还是算了吧。上次那个兼职我都快被你坑残了……”李俊翰笑了起来。
来电话的人，金炳万。
李俊翰这句话里面的埋怨倒也不全是演出来的。上次金炳万拽着他去做得那个mv拍摄的兼职，他到现在想起来都只能苦笑。
自己这辈子第一次在室外睡觉，就是因为这个到后来加起来也才不到五万块钱的兼职……
这还是金炳万看在自己是去救场的面子上，多分了一点给自己呢。
“这次这个要靠谱的多，而且，应该可以签合同的，如果你表现得好的话。”
“合同啊……”李俊翰想了想，这也算，总好过自己现在干的这个连合同都没有的工作吧？
没保障被欺凌啊！
“什么类型的？”
“哦，我们电视台的最近要开一档新的综艺节目，在全台里找工作人员，人还不够，我就跟节目组推荐了你。罗英石你还记得吧？”
“罗英石……谁啊……”
“去年我们一起喝过酒的……”
“得了吧，一起喝过酒的那么多，我哪记得住……”
“那次你跟我说你跟你老婆离婚的时候，他在的。不记得了吗？个子不高，眼睛小小的……”
“哦！那个pd啊！嗯，有印象，怎么？”
“嗯，他也在那个节目里面，是一个fd的角色。然后刚好他们节目的执行总pd我也认识，所以他说可以让你来试试……”
“试试倒是……等一下，哥，你说我去做什么？”李俊翰想到这里才反应过来。
不对啊！自己可是从来没有参与过这种东西啊！什么电视节目制作之类的……
完全没有概念啊！
“嗯，先是做一些基本的工作，等你基本熟悉了之后，可以去电视台里面去报名参与作家或者pd的考试……”金炳万说道。
“啊？考试？不对！等一下，基本的工作……就是打杂吧？”
“这个……可以这么说。”金炳万在电话里的声音忽然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好意思。
不过转瞬就没有了。
“你一点都不会，先跟着学学好了，这个节目可是我们电视台今年重点要做的一个综艺节目，我跟你说，很多人想进去……”
“等一下，哥，我为什么要做一档综艺节目去做一个打杂啊？”
“打杂怎么了，将来可以变成作家，fd，pd，甚至进入电视台的高层……”
“我对电视台又没什么兴趣。”李俊翰一脸的郁闷。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开饭店？别闹了。你要真有兴趣，就不会天天蹲在咖啡馆打工了。”金炳万似乎把李俊翰的拒绝当成了傲娇，“之前我看你去拍电影的时候兴致挺高的……”
“那是好奇……”
“难道你就不好奇电视综艺节目是怎么录的？”
“……”李俊翰无法反驳。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点好奇啊……
“呀！不对！这有什么好好奇的。我平时都不看综艺节目的。”
“嗯，你只看电视剧。但是拍电视剧和拍综艺节目其实差不太多的……等你再这个节目里学到了足够多的东西，我可以帮你推荐一下去台里拍的电视剧的现场去工作的机会……或者到时候你自己都可以去找了。”金炳万似乎脑袋上长出了红色的角，身后有一条黑色的尾巴，手里正拿着一块糖……
“好吧……”李俊翰被说服了。
“嗯，那你现在过来kbs吧！”
“啊！现在？”李俊翰懵了。
这哥要不要什么事情都要到了最后关头才通知……
这种事拖延症吗？会死人的啊！
“你现在又没事吧？”金炳万一副我早就看透了的口吻。
“话是这么说……”
“综艺节目都是晚上十点以后才开始录制的，到第二天早上结束。习惯了你就好了。”金炳万一副世界本来如此的口吻让李俊翰觉得分外的蛋疼。
“啊？这是什么鬼作息？”
“你以为节目组只有你一个白天另外有工作的人吗？”
“……这么说好像很有道理。”李俊翰被说服了。
“所以赶快过来吧！”
电话被挂断了。
李俊翰叹了口气，打算伸手拦出租车了。
然后旋即想了起来，不对！就算是作息时间跟自己的现在的工作不冲突，那也没必要……
自己好像又被那哥给绕进去了。
李俊翰一边笑着一边坐上了停下来了的出租车。
“汝矣岛kbs电视台，谢谢。”虽然有不少牢骚，李俊翰还是选择了相信这个哥哥。
一个多小时后。
“俊翰啊，你小心点！”金炳万的一声呼唤，让有点走神的李俊翰一下子回过神了来。
“哦……对不起，炳万哥。”李俊翰连忙整理起了精神，手上加了把劲。
“加把劲，时间不多了。”金炳万督促了李俊翰一句。
“嗯，可是，炳万哥，为什么今天就我们两个人啊……”李俊翰点了点头，只是，嘴上还在牢骚。
“人少是好事。记住，今天我是来帮你，以后，都你自己一个人了哦！”
“啊？”李俊翰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