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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黄易     覆雨翻云txt下载     覆雨翻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章 花间派主

    风行烈在花园的那小亭内见到双修公主谷姿仙。

    比姿仙虽是玉容庄严但风行烈却看穿了那只是个外内中实有无比的温柔和热情。

    这纯粹是一种直觉。

    比姿仙和他对坐享心石台.微微一笑道:“刚才我虽对小莲疾言厉色只是吓吓她教她不敢放恣风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风行烈失笑道:“我根本没有想过这问题。”

    比姿仙美目掠过惊异想不到风行烈是如此胸襟脱的一个人道:“公子曾多次与敌人对垒当会清楚敌人的实力。”

    风行烈义不容辞详细说出了所知的事然后想起一事道:“由柳摇枝夜访魅影剑派的大船后那北公南婆两人即失去影踪.看来是去找那“剑魔”石中天了这人极不好对付。”

    比姿仙叹道:“若再加上花间派的高手今次我们恐怕凶多吉少了。”

    风行烈愕然道:“花间派为何我从未听过这个门派?”

    比姿仙道:“公子当然未听过但花间派在域外却是无人不知派主“花仙”年怜丹和红日法王以及“人妖”里赤媚并称域外三大宗匠。”

    风行烈点头道:“这年怜丹我曾听先师提过确是非同小可的人物.但他为何会来对付双修府呢?”

    比姿仙道:“因为他想斩草除根即管以他已达十八重天的“花间仙气”对我们的双修**亦不无顾忌。”

    风行烈道:“就是他们夺去了你们在域外某处的国家。”

    比姿仙道:“花间派只是最大的帮凶但若我们能杀了年怜丹复国只是举手之劳的易事。”

    风行烈闻言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又想起另一间题道:“你怎知他们来了。”

    比姿仙道:“因为在无双国内很多人的心都是向着我们的所以当“花仙”年怜丹接到庞斑出的邀请信率领两花妃赶来中原时立即有人把消息由万里外传过来今次方夜羽攻打我们自是换取年怜丹出力的交换条件所以方夜羽的人今次若来其中定有年怜丹和他的两位美艳淫荡的花妃。”

    风行烈倒吸了一口凉气双修府内现时可真正称得上高手的怕只有烈震北和他两人谷姿仙或者可勉强算计入内以这样的实力如何对抗敌方如云的高手呢?

    比姿仙微笑道:“风兄勿要绝望我们或者会有个无可比拟的帮手。”

    风行烈愕然道:“谁?”

    比姿仙露出动人的笑脸美目射出彩芒肯定地道:“浪翻云大侠:我料看他定会及时赶来。”

    竟是这天下第一无敌剑手。

    风行烈咬牙道:“公主:风某有一个请求。”

    比姿仙一呆道:“风公子请说。”

    风行烈道:“待浪翻云见过公主后公主才决定是否应下嫁成抗兄好吗?”

    忽然间他知道了天下间只有浪翻云方可以改变谷姿仙的命运。

    戚长征和水美晶亲地挨坐着享受干虹青为他们制好了的肉包子。

    柴火昏暗的红光照耀着野庙破落的四壁积了尘垢蛛网的神像。

    小灵蜷伏在水柔晶怀里给他纤长的手指拂拭着颈毛舒适得眼也睁不开来。

    经过了一天的全赶路后两人分外感到歇下来的写意和舒适。

    从水柔晶口中戚长征得悉了怒蛟帮的紧急形势恨不得立时赶回上官鹰身旁共抗大敌。可是自已和水柔晶两人都仍未完全复元欲反而不达才不得不在这野庙度夜。

    水柔晶吻了他一口后抱着小灵站起来移到行囊旁取出干虹青为他们准备好的盖整理今晚睡觉的安乐窝小灵的床就是戚长征带着那小包袱。

    戚长征看着水柔晶动人的背影想起此女武功专走水性的阴柔全身软若无骨若和她合体交欢中滋味定然非常引人入胜喉咙不由焦燥起来小肮热。

    弄好睡窝水柔晶回到他身旁俏脸多了先前没有的艳红显也朝戚长征思想的方向起了遐想。

    她亲热地靠着戚长征坐下。

    戚长征一手搂着她的香肩另一手伸过去把她双手全握进他宽厚有力的大掌里去。

    水柔晶美目往他射来水汪汪的迷人黑眸闪着诱人的光。

    戚长征待要吻她.水柔晶轻轻道:“长征:我有一事求你你不要因此责怪我或不理我。”

    戚长征愕然道:“什么事?”

    水柔晶浅叹道:“你找个地方安置我好吗?待将来办好事后才再来接我唉!这决定是多么困难我真不想有片刻离开你的身旁。”

    戚长征微一沉吟想到水柔晶不想正面与方夜羽为敌虽然她并非蒙人但始终和出身受训的师门有着深厚的感情昔前为了救他戚长征她不惜背叛师门但若要她正式与师门为敌终是很困难的一回事。

    这也表示她是个重感情的人心生敬意道:“这个完全没有问题。”

    水柔晶垂头低呼道:“戚长征你莫要死去否则我定会追着你到黄泉下去。”

    戚长征感动道:“放心吧:我老戚福大命大那会这么容易被人杀死只要我有空会来看你好好疼爱你。”

    水美晶闭目呻吟道:“只是这几句话我就算立即死了都心满意足了。”

    戚长征怒道:“不准你提“死”这个字否则我绝不饶你。”

    水柔晶睁开美目欢喜地道:“柔晶全听你的话以后只听你一个人的话。”顿了顿忽想起什么似的道:“若你遇到一个叫鹰飞的蒙古青年千万要小心一点?”

    戚长征一愕道:“这人是谁?”

    水柔晶道:“这人是方夜羽的秘密武器也是方夜羽最尊敬的好朋友无论智计武功都非常高明庞斑也很看得起他!”

    戚长征心中一懔暗忖方夜羽最可怕的地方就是教人怎样也看不破他真正的实力摸不通他的底细。既是这人能得庞斑的看重当知是非同小可的人物。

    水柔晶道:“这人生得非常英俊邪气在我印象里没有女人不被他迷倒不过他亦是个无情的魔鬼无论多么美丽的女人给他弄到手上后玩厌就走绝不回头。”

    戚长征心中有点不舒服很想间水柔晶有没有被他迷倒?有没有给他玩过?又怕知道那答案。幸好他对任何事都很看得开立即把这些扰人的思想抛诸脑后。

    水柔晶沉默了片刻轻轻咬牙道:“我知道你想问我有没有给他摘过是吗!”戚长征的心像给利针刺了一下道:“你不用说出来我知道答案了。”同时想到水柔晶之所以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他大概也是不想碰上这个鹰飞.证明这人封她仍有很大的诱惑力。

    想到这里一阵烦躁暗恨水柔晶不该告诉他这些恼人的往事。

    忽尔想起追求仙道之辈何要斩断男女之情因为其中确有很多负面的情绪.教人失却常性没有了“平常心”。

    想到这里吃了一惊暗忖我老戚怎会像一般人那样妒恨如狂何况水柔晶那时仍未认识他戚长征硬要管她过去的事岂非自寻烦恼。

    际此胸怀大开手中一紧将水柔晶接进怀里吻个痛快一对手不规矩起来水柔晶的衣服逐一减少当她身无寸缕在他怀内颤震喘息时戚长征柔声道:“过去的事老戚绝不管你不过由今夜开始你只能爱我一个人。若给我现你有不贞行为立即将你赶走绝不会饶。”

    水柔晶喘息着道:“人家早说过以后全听你的了。”又把小嘴揍到他耳旁低声道:“我第一眼看到你便知你可以使我把那魔鬼忘记这些天来我的心中只有你一个人.真的:相信我吧!”戚长征又再一阵烦躁暗忖这妒火确不易压下自己若过不了这关刀术定难有再上一层楼之望。将来若见到浪翻云定要向他请教。

    水柔晶道:“长征:占有柔晶吧:她以后全属于你的了。身体是那样心也是那样。”

    戚长征心中苦笑说说倒容易我便不信你可把他完全忘记否则也不会怕再遇上他现在亦不会不断提着他了。

    再想深一层水柔晶的背叛说不定也是深心里对鹰飞的一报复行为让他知道她可以倾心于另一个男人。

    鹰飞若知道水柔晶跟了他说不定会对他恨之入骨故而水柔晶才特别警告自己着他小心。

    想着想着才记起自己“无恶不作”的手停了下来往怀中美女望去水柔晶正畏怯惊惶地偷偷看着自己。

    戚长征一声长笑抱着她站了起来往被窝走去心中偏想起了韩慧芷这纸般雪白的女孩子定不会像水柔晶般为他带来这么多困恼的问题。

    他很想再见到她。

第十一章 洞房花烛

    韩柏轻轻关上门看着娇羞无限的朝霞背对着他在整理预备着他们今夜洞房的床被褥藉以避免与他四目相对。

    朝霞丰匀婀娜的背影确是非常动人以前每次看到他都会难遏冲动之感想不到有着这美妙背影的女主人。现在终于名正言顺全属于他可任他恣所欲为那心痒难搔的快感差点使他要引吭高歌以作舒和庆贺。

    朝霞弄好床背着他坐在床缘。

    韩柏搓着手。有点诫惶诚恐地走过去到她背后学她般侧身坐在床缘一对大手按上她两边香肩手着处柔若无骨朝霞的香早钻鼻而入。

    朝霞身体颇起一阵强烈的颤抖以微不可闻的低声道:“刚才下来时范先生在你耳旁说了些什么话?”

    他暗忖范良极叫他今晚定要把生米煮成熟饭。让陈令方无从反悔这样的话怎可以告诉她随口应道:“他要我把你给他作义妹。”

    朝霞道:“你们不觉得骗人是不对的吗?”

    这句话有若冷水浇头把他夺得美人归的兴奋心情冲洗得一干二净怔了怔心想自己全是为了她好竟给她以“骗人”这两个不好听之极的字来总括了他和范老鬼的伟大“义举”。深吸一口气后站了起来走到窗旁望往左远方南康市的稀疏灯色似正要向天上的明月分争几分光冷然道:“为了你我杀人放火也肯做何况只是骗个人!”朝霞抬起着光的艳容“噗哧”笑道:“相公怎会是杀人放火的那种人但骗人则是无时无刻随时随地都会做否则朝霞怎会给你驴到手上。”

    韩柏听到她唤他作相公惊喜地转过身来脑筋恢复灵活道:“你喜欢被我骗吗?”

    两人眼光一触立像两个钩子般扣个结实连环。

    朝霞眼中闪过为他颠倒迷醉的芒用力点头道:“喜欢!”韩柏喜得跳了起来然后用一个大动作屈膝跪在朝霞跟前仰道:“请娘子再唤三声相公来听听!”朝霞羞人答答不依地扭动了两下然后咬着下轻轻道:“相公相公相公!”韩柏大乐伸手欲往朝霞的玉手抓去忽缩了回来认真地道:“我不要这么快碰你我先要把你看个够和你说个够才慢慢一寸一寸地碰你保证不会有半寸的遗漏。”

    朝霞看着跪倒跟前的英伟男儿只觉自己整个身体都像被火焚烫着那样。直到这刻她才明白什么是恋爱什么是幸福。只要能做眼前这风流惆傥的男子的女人不管他用什么手段得到自己她也不会计较。当喜运临身时谁还有馀暇去理会别的事情?

    朝霞甜丝丝地站了起来把他从地上拉起柔声道:“相公:妾身为你宽衣好吗?很夜了!”韩柏微笑道:“夜有什么关系?今晚我绝不会让你睡的你相公我会令你快乐足一晚。”

    朝霞的信脸更红了玉手轻颤怎样也解不开着指处的那颗衫纽。

    自懂人事以来。从没有男人的**话曾令她这样意乱神迷.脸红心跳手足颤的。

    包便她心动的是韩柏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出乎自然自真心教人对他绝对信任。

    朝霞横他一眼道:“相公不准我睡朝霞只好拚着整晚不睡?”

    韩相的忍耐力和定力终于崩溃近乎粗暴地一把将她接个结实使她丰腴的**紧密无间地靠贴着自已。

    朝霞“嘤哼”一声他解衣的一对纤手给夹在两人胸口处向离她俏脸不足三寸的韩柏嗔道:“你看够说够了吗?”

    韩柏邪笑道:“今次你再没有手可腾出来阻隔我亲你的嘴了。”

    朝霞勉力仰开挺茁的酥胸把玉手抽出缠往韩柏强壮的颈项深情无限道:“今次你怎还须恃强行凶呢?”脚尖微一用力往韩柏靠去自动献上香任这使自已倾醉的风流浪子品尝。

    两人的热情似熔岩般由火山口流出来烧焦了彼此身心内整片大地。

    两个年青的躯体剧烈交缠磨着。

    韩柏的头脑忽地清明起来整个人松弛冷静。灯火下房内的一床一椅都像突然间清晰起来而他甚至能透视每件物品背后存在着那神秘的真义。

    朝霞一对美目却再也张不开来仍是热烈地以她的丁香小舌伸卷着。

    韩柏掠过一个奇怪的想法:就是这美女以后也离不开他完全在他的操控里自己要她快乐她便快乐;要她痛苦她便会受尽磨折.想到这里怜意大盛离开她的樱低声道:“我以专使大人和韩柏的双重身分保证:我会令你一生幸福快乐。”

    朝霞娇躯一颤眼里亮起感动的芒无限温柔地道:“还差一个身分我方可以安心信你。”

    韩柏愕然道:“我还有别的身分吗?”

    朝霞羞涩地点头道:“当然有:就是朝霞的好夫君。”

    狂喜涌上韩柏心头。

    忽然间那种澄明清晰的感觉更强烈了对像是朝霞她身体的每一都分上下里外、言笑动静均给他窥视个透彻无遗。

    至此他才明白浪翻云今早告诉他的话内真正的含义。

    他修练魔种的其中一个方法就是要藉男欢女爱的时刻进行。只有当生命达到那么浓烈的境界时他才能体会和把握魔种的潜能加以挥和吸收至于如何做到则天下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能去探索寻找。不过现在总算有点眉目了。

    朝霞伸手过来待要替他继续宽衣给韩柏一把揪着了她的玉手以看猎物那满带饥饶的眼光瞧着她道:“娘子:让为夫来侍候你。”

    只要是女人在那种情况下都应知道男人向她说“侍候”的意思。朝霞躯体软倒入这真正爱惜自己的男人怀里。

    天地在旋转着充满了希望和生机。

    幸福填满了她寂寞了多年的芳心。

    自懂事以来她次真正热烈地渴望着被男人侵犯被男人占有。

    韩柏亦是全身一震忽然间感知到身体内每一道经脉的确切状况清楚无误地知道内气流走的情态和路径。

    他用手轻轻捏着朝霞巧俏的下巴抬起她火烧般赤红的俏脸轻吻一口后道:“我还未看够没有说够不过却想一边爱你一边好好地看你和跟你说话。”

    风行烈离开谷姿仙所在的后花园白素香提着灯笼在等候他为他引路回客馆去。

    两人并肩走出府堂踏足在碎石成的路上。

    白素香低声道:“倩莲得到公子的爱宠我这做姐姐的很为她高兴若不是有你在旁我们怕她会以谏来阻止小姐的婚礼我最清楚她外柔内刚的性格。”

    风行烈吓了一跳提心吊胆道:“现在有没有人看顾她呢?”

    白素香欣赏地瞟了他一眼轻声道:“放心吧:谭嫂现在陪着她公子真的多情倩莲幸运透顶哩。”

    风行烈英俊潇.文才武略莫不人数等出道以来对他表示情意的江湖娇娃数也数不清有多少位不过他为人高傲自负等闲姿质者绝不放在眼内直至遇上了艳绝当世的靳冰云才堕进情网不能自拔。

    甚至以谷倩莲这可人见对他的情深一片也是在饱经患难后才逐渐打进他紧闭着的心扉。

    白素香虽姿容出众仍未能使他心动.换了她不是谷情莲一同成长的好姐妹早已含蓄地使她知难而退但现在爱屋及乌无情话半句也说不出口来惟有默然不语。

    这时来到客绾前。

    白素香停了下来举起灯笼照着路旁长出来的花卉道:“行烈:你看看。”

    借着灯光风行烈看到花丛襄长着几株香兰花作紫色美丽夺目。

    白素香在他旁柔声道:“这种紫兰长出来的小紫花名“香衾”插在鬓边只要每天一两滴水十天半月也本会凋萎香气袭人是敝府的名花别处都没有你嗅到那香气吗?”

    风行烈早已满鼻溢看清甜沁心的香气.点头赞道:“真香!”话一出口才感不妥白素香分明巧妙地向自己示爱因为她的名字恰好有个“香”字香衾岂非正是她白素香的罗衾?

    白素香含羞道:“行烈要不要摘两朵送给心中所爱的人。”

    她不说一朵而说两朵分明把自己和谷倩莲都包括在内。

    风行烈知道在此等关头不能含糊混过去若无其事道:“花摘下来始终会萎谢不若让她们留在那里等待明天出来的太阳煦拂不是更好吗?”

    白素香玉容一黯道:“花若得不到惜花人的欣赏怎么香怎么美不是也没有意思吗?震北先生告诉我们香衾之所以这么香是要把蜜蜂引来让他们吸啜好将花粉传播生命才可延续下去。开花结果。”

    风行烈想不到她如此坦率直接错愕下向她望去在灯笼映照下低垂着头高挑窈窕的白素香有种说不出的神秘艳颇有几分靳冰云飘逸如仙的气质。

    他心中叹了一口气刚想摘一朵来插在她鬓旁使她笑逐颜开但又知这必会惹来情孽自己仍未有再纳一妾的野心犹豫间白素香伸出玉手摘下一朵香衾温柔地插在他襟头平静地道:“行烈:香不香。”

    风行烈欲拒无从苦笑道:“好香!”他不但嗅到香衾的香气还有这美女内体散的女儿幽香。

    白素香幽怨地瞅他一眼领头进入客馆道:“来吧:不要教人家等得心焦了。”

    风行烈魂为之消。

    双修公主谷姿仙坐在亭内持着玉箫美目神色不住变化一忽儿露出缅怀迷醉的神色一忽儿哀伤无奈教人生怜。

    浪翻云的影子不住在她心湖里浮现。

    他会否及时赶来?

    跋不来也罢了。自己纵使死了只要他能间中想起她她就死而目瞑。

    一股自暴自弃的情绪填据了她的芳心。什么复国大业。对这时的她来说一点实质的意义也没有。不过她知道很快便可以回复过来她有这种坚强的意志只浪翻云是唯一能令她心软的人。

    为何她的命要比别人苦?自懂事以来她就知道白已与快乐无缘注定不能和爱上的人结成夫妻。

    成抗是个很单纯的青年对她畏敬有加.但她却知道对方永远得不到她的芳心有欲无情而这亦是她选择上他的一个最重要条件。

    当然成抗亦是个修练双修**的好材料。

    想到这里心中一动道:“成公子是不你来了?”

    成抗的声音在亭旁的小径响起道:“是的:公主。”

    比姿仙听出他语气中带着坚决的味道心中奇怪。

    这时雄伟高大的成抗来到她身前。两眼一平时看也不敢看她的畏怯深深地盯在她美艳的俏脸上。

    比姿仙柔声道:“公子坐吧:姿仙也想和你聊聊。”

    成抗摇头道:“不用坐了我只想向公主说几句话。”

    比姿仙迎着他比平时大胆了不知多少倍的眼光.点头道:“公子有话请说不要藏在心里。”

    成抗终于敌不过她清澈明媚的眼光垂下头去鼓足勇气道:“公主我想走了。”

    比姿仙平静地道:“婚姻是你和我间的事为何要理会第三者的想法?”

    成抗痛苦地道:“成抗配不上公主。”

    比姿仙柔声道:.“公子怎可有这想法若你不配姿仙就不会选你作夫婿异日你修成**晋身一流高手之位时你会觉现在这想法是多么可笑。”

    成抗抓紧铁拳猛地抬起头来额上青筋暴现有点声嘶力竭地叫道:“我不配:每次在公主脸前.都感到自惭形秽我……”

    比姿仙缓缓站起来到他身前。伸出玉指按在他嘴处眼中充满怜惜之意温柔地轻轻道:“我们太缺乏接触和了解了成公子吻我吧!”当谷姿仙的手指离开他的边时成抗三魂七魄所馀无几。

    比姿仙仰起俏脸闭上美目静待他的亲吻。

    成抗提起大手想把她拥入怀里倏又垂了下来向后连退数步喘息着道:“公主是我心中不可冒澶的女神我……我做不到。”

    比姿仙叹道:“回去好好睡一觉吧过了明天.你便是姿仙的丈夫而姿仙再不是高高在上的女神而是和你同床共枕的妻子。”

    成抗颓然道:“可是我知道公主爱的是浪翻云而不是成抗。”

    比姿仙愕然道:“为何你会有这想法?”

    成抗道:“公主那次用来烹茶给浪大侠的茶具到今天仍放在床几上我……我不是怪你成抗和浪大侠根本无法相比而且我最尊敬浪大侠怎能和他争你?”

    比姿仙美眸掠过使人心碎的幽思轻叹道:“浪翻云怎会和你争我不要胡思乱想了明天会很忙呢。”

    成抗欲言又止最后毅然点头去了谷姿仙再叹一口气。

    这等隐秘的事究竟是谁告诉成抗呢?

    应不会是谷情莲因为她并不知道自己和浪翻云的关系。

    难道是白素香?

第十二章 仙道之恋

    绣床上韩柏剧烈地动作着朝霞在高张的**和阵阵蚀骨消魂的快感冲击下完全改变了往昔的畏缩羞怯忘情呼叫用尽所有力量所有热情逢迎着将**和灵魂一起献上。

    当攀上灵感的最高峰时韩柏一阵颤抖停了下来伏在朝霞羊脂白玉般的丰满**上。

    韩柏一片平静。

    每一下交触。都使他体内的真气更凝聚.更确实若别人的练功是要打坐冥思他的练功则是男女欢好阴阳融和。

    他感到自己的力量不住流往朝霞又不住由朝霞回流到他体内使他身心都达至前所未有的适意境界意到神行说不出的畅快。

    真要多谢浪翻云的提示。

    以后柔柔、朝霞.啊:或者还有左诗都会变成他寓练功于欢乐的对象自己是多么的幸运。

    他并不是个勤力的人这种练功的方式。对正他胃口。

    朝霞把他搂紧道:“柏郎、朝霞从未试过这么快乐满足整个天地像全给我们拥进了怀里柏郎是天朝霞是地。”

    韩柏撑起身来一对色眼肆无忌惮地在她像花蕾般**的身体上来回巡视微笑道:“快乐才是刚开始我还得继续不要这么快作结论。”

    朝霞惊呼道:“专使大人请体谅朝霞.她现在满足得要断气了再承受不起大人的恩泽不若我唤柔柔、又或你的诗姊来接替吧。”

    韩柏一愕道:“你也知我和诗姊的事?”

    朝霞风情万种她横了他一眼道:“连瞎子都可看出诗姊对你的情意怎得过明眼人。”

    韩柏见她善解人意心中欣慰知道朝霞在陈令方处失去了的自信和自尊已由他身上得回来微笑道:“你不觉得我这样做会对浪大侠不起吗?”

    朝霞道:“怎会呢?我第一次和他们一起时便感到他们像一对感情好到不得了的兄妹浪大侠是以兄长之情待诗姊诗姊亦当浪大侠是她大哥只是诗姊自己不知道吧!”韩柏心想女人的细心和直觉一定错不了尤以朝霞这么善感的美女为然于是乐得心花怒放连仅有一丝对左诗的顾忌也抛开暗忖明天定要情挑这美丽的义姊把她收个贴伏。得意忘形下仰大打个哈哈才往朝霞凑下去热吻雨点般落在她如鲜花盛放的胸脯上喘息着道:“假设你现在有力下床.即管去请她们来替你吧。”

    朝霞只顾着**急喘那有馀暇答他的话。

    韩柏的魔种元神再次活跃起来。

    他的心不由飞到美逸如女神的秦梦瑶身上假若自己能和她来这一套让他的“道体”

    接触自己的“魔身”那将是怎样的极乐美事呢?

    秦梦瑶在迷茫的月色下赶至鄱阳湖畔。

    她本应在黄昏前便可来到这古渡头找船送她往双修府去可是由午时开始她觉到被一个非常高明的高手跟踪着为了甩开跟踪者展开轻功虽数次抛下那可怕追踪者的紧蹑.但不久又给对方缀上如此断断续续至午夜时候才又成功地把对方再时甩脱趁机赶到渡头。

    渡头泊满大大小小不下五六十艘渔舟但看那乌灯昏寂的样子船上人都应酣然入睡不禁大感头痛。

    她或可把其中一艘小舟的人弄醒。动之以厚酬但这会耗去她宝贵的时间.说不定那跟踪者文会赶上来。

    她通明的慧心隐隐感到追着她的是西藏第一高手红日法王.而这你追我走亦正是对方和她在决斗前的热身变。

    既明知她会赶往双修府援手里赤媚怎会不千方百计把她拦截只要能阻她一段时间待双修府被澈底覆灭后她亦只能徒呼奈何。那时敌人将可从容回过头来全力对付她。

    以里赤媚和红日法王的高明只凭别人在事后的描述当可猜知她与四密尊者的对阵中受了不轻的内伤。故现在的形势实对她不利之极。

    湖风拂来。

    一点灯火在宽阔的湖面迅移动着。

    秦梦瑶功聚双目只见一艘窄长的小风帆以高画过湖面。

    只是一瞬间她知道操舟者必是水道上的大行家因为若非深悉湖水流动的方向湖上的游风没有可能使风帆达致这样惊人的高。

    思忖间风帆来至前方眼看就要远去秦梦瑶一提气.像只美丽的小乌冲天而起扬衣拂里横过水面落往小风帆的船头船身见也不见。

    一个气度雍容样貌粗豪的大汉悠然坐在船尾一手操控着的风帆.另一手拿着一处酒咕噜咕噜地喝着在他脚旁放了一把特别长窄的剑似见不到她这不之客驾临船头。

    秦梦瑶平静无波的道心猛地一震默默看着对方从容坐在船头处。

    这人究竟是谁?

    为何能使自己的心生出奇异的强烈感应?

    大汉把壶内的酒喝得一滴不剩.随手把壶扔往湖内以衣袖抹去嘴角酒渍才定睛打量秀美无双的秦梦瑶。

    两人目光交击;大汉一对眼似醉还醒像能透视世间所有事物的精芒在眸子中一闪即逝嘴角逸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以秦梦瑶凡入圣的修养也给他看得芳心一颤泛起奇异至极的感觉。

    这时风帆又偏离了湖岸朝湖心破浪而去。

    整个湖面黑压压一片只有小舟给罩在挂在帆桅处那孤灯的光晕里。

    这是她和他的心天地。

    大汉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动人的娇躯每寸地方似也不肯放过却没有予她分毫色迷的感觉。

    那人眼中亮起欣赏的神色微微一笑道:“姑娘何去何从?”

    他的声音自有一种安逸舒闲的味儿教人听得舒服到心坎里。

    除了言静庵、庞斑和那无赖韩柏外她从未感到乐意和另一人促膝相谈但由坐在船头那一刻开始.她自知正衷心想要享受和这人的对处。

    秦梦瑶淡然道:“你到那里去我便到那里去?”

    若换了是别人便会认为秦梦瑶对自己一见钟情所以才有这等话儿:若换了听的是韩柏更可能喜得掉进水里去。

    大汉则只是洒然一笑道:“姑娘天生丽质我生平仅见:请让我敬你一壶。”往中一探掏出另一壶酒来.珍惜地送到眼前深情一瞥才往秦梦瑶抛去。

    秦梦瑶一把接着蹙起黛眉有点撤娇地道:“浪翻云呵:梦瑶不懂喝酒从未曾有半滴沾你想迫梦瑶破戒吗?”

    浪翻云丝毫不因对方叫出名字为异笑道:“这酒名清溪流泉乃“酒神”左伯颜之女亲自酿制包保你喝一口后对其它俗胎凡酒全无兴趣如此一喝即戒岂非天下美事。”

    秦梦瑶拿着酒壶皱眉道:“若梦瑶喝上了瘾不是终日要向你求酒吗?那岂非更糟?”

    浪翻云一笑道:“这是我最后一壶其它的怕都给小偷喝光了所以你不戒也不成。”

    秦梦瑶哑然失笑美眸深深看了这天下无双的酒鬼一眼拔开壶塞凌空高举仰起巧俏的小嘴张口接着从壶嘴倾下像道银光般的美酒。

    饮罢随手将酒壶平推过去稳稳落回浪翻云手里。

    浪翻云接过酒壶。摇了一摇.叹道:一人半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公平得紧。”一饮而尽。

    酒香四溢。

    美酒下肚秦梦瑶清美脱俗的玉容升起两大红晕轻轻道:“真的很香很醇:若由此变成女酒徒。梦瑶会找你算账。”

    浪翻云摇头道:“我只打算请你喝一口现在梦瑶一喝就是半壶中毒太深怎能怪我。”

    除了韩柏外秦梦瑶从未试过对着一个男人时会这么畅意开怀“噗哧”一笑道:“请人喝酒那能如此吝啬?”

    浪翻云哈哈一笑目光扫过右方黑压压的江岸淡然道:“有人竟斗胆追着梦瑶吗?”

    秦梦瑶心内佩服直至浪翻云说这句话时她通明的慧心才再次泛起被人追踪的感觉点头道:“是红日法王!”浪翻云若不经意道:“是西藏第一高手红日法王?”

    秦梦瑶轻轻点头有些许倦地半挨在船头纤指轻挽被风拂乱了的几丝秀姿态之美教人不忍移开目光。

    浪翻云看得双目一亮叹道:“梦瑶千万不要在韩柏面前喝酒否则那小子定会忍不住对你无礼。”

    听到韩柏之名心湖平静无波的秦梦瑶娇躯轻颤俏脸竟前所未有地再添霞轻轻问道:“那无赖现在那里”

    浪翻云先哑然失笑:“无赖?”才又淡然道:“他本和我一道乘船上京双修府事了之后梦瑶随我同去见他吧?”

    秦梦瑶美目亮了起来深深看着浪翻云静若止水地道:“为何浪翻云想我回去见他?”

    浪翻云道:“梦瑶不喜欢见他吗?”

    秦梦瑶垂下目光幽幽一叹道:“浪翻云的邀请教梦瑶如何拒绝。”

    浪翻云有点霸道地进迫道:“梦瑶为何要避开我的问题?”

    秦梦瑶迎上他像庞斑般看边了世情的眼神缓缓道:“是的梦瑶喜欢再见到韩柏不过浪翻云为何要挑起梦瑶这心事呢?”

    浪翻云微微一笑道:“若将来梦瑶得窥至道当会明白我这刻的用心来:坐到我身旁来让我好好看看言静庵调教出来的好徒弟。”

    若换了普通的男女这几句话必被误会成**的开场白但对这惺惺相惜的两个顶尖剑手来说却丝毫没有这味儿。

    秦梦瑶轻移娇躯听话地坐到浪翻云之旁狭窄的船身使两人的肩头不得不触碰相连。

    除了韩柏外浪翻云是第一个接触到秦梦瑶芳躯的男子。

    浪翻云探手过去。将秦梦瑶一对玉掌全握进他的大手里。

    秦梦瑶一脸澄洁任由这男子握着双手没有丝毫惊骇或不自然。

    浪翻云神色平和.露出静心细察的神情好一会才松开大掌让秦梦瑶尊贵不可侵犯的玉手回复自由。

    秦梦瑶低头无语她虽知道对方握她玉手的目的但仍想到浪翻云是除韩柏外第一个使她心甘情愿让他触碰的男人。

    这完全与男欢女爱无关。

    而是由她落在船头开始便和这能与庞斑相对的高手生出一种微妙亲密的精神关系那就像她和言静庵与庞斑间的情形。但她绝不会让庞斑碰她。

    浪翻云侧头往她望去低声道:“你刚和人动过手吗?”

    秦梦瑶别过脸来同近在咫尺的浪翻云道:“是青藏的四密尊者他们已折返青藏只剩下现正追着我来的红日法王。”

    浪翻云眼中射出怜爱之色道:“只要梦瑶一句说话我立即把红日法王赶回西藏。”

    秦梦瑶眼中射出感激的神色将螓缓缓侧枕在浪翻云可乘担任何大事的宽肩上幽幽道:“可惜梦瑶不能够这样做我和他的事定须由我去解决否则中藏这持续了数百年的意气之争将会永无休止她持续下去。”

    浪翻云没有因秦梦瑶的亲动作有分毫异样爱怜地道:“梦瑶若伤上加伤恐怕内伤永不能痊愈若只以你日前伤势我有九成把握可以在拦江之战前把你治好。”

    秦梦瑶舒服地枕在浪翻云肩头上忽地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软弱轻轻道:“解决中藏之争是梦瑶身上的唯一责任也是对师傅的一个交待无论会带来任何后果梦瑶亦甘愿承受。”

    浪翻云哈哈一笑道:“可惜无酒否则必再分你半壶。”伸手过去轻拥了她一下再拍拍她的香肩柔声道:“乖孩子前面有人等待着我们呢。”

    秦梦瑶依依不舍地离开他的肩膊.美目深深看着浪翻云道:“除了敝师之外梦瑶从未试过对一个人像对你般生出想撒娇恋慕的情怀。”

    浪翻云开怀大笑拿起脚旁的蓑衣.披在身上又戴上竹笠登时变成个地道的渔民同秦梦瑶道:“那就再不要称呼我作浪翻云.要甜甜地唤我作浪大哥才对。”

    秦梦瑶柔顺愿意地甜甜道:“浪大哥!”她终于明白到为何连不可一世的庞斑也对这绝世剑手生出相惜之意。

    他那种然起于尘世的浪荡气质连她的道心也感倾醉迷恋。

    那种不是人世间男女相悦之情而是追寻天道途中一种真诚知己之交然于物外的深刻情怀。

    浪翻云知道这点她也明白。

    船头正前方远处的湖面上出现了十多点灯光扇形般往他们包围过来。

    其中是否有一个红日法王呢?

第十三章 妒恨难平

    戚长征忽地醒了过来。

    水柔晶八爪鱼般把他缠过结实。

    篝火只烧剩几小块深红的炭屑秋寒侵体。

    他感到有点异样很快就知道缘故小灵不见了。

    戚长征轻轻拍醒水柔晶在她耳边道:“小灵不见了!”

    水柔晶一震醒来松开紧缠着他的身体嘬呼唤。

    小灵仍是踪影渺渺。

    戚长征爬了起来迅穿上衣服。

    水柔晶怔怔地坐着有点茫然混乱。

    戚长征坐回她身旁低声道:“他会否到了外面去觅食。”

    水柔晶摇头道:“不会的何况它每天吃一餐便够了不需要再找东西吃。”

    戚长征道:“你快穿衣服我往外面看看记着若有任何事立即示警我不会去远的。”

    水柔晶拉着他的手臂道:“小心点可能是他来了。”

    戚长征一愕道:“你是说那鹰飞。”

    水柔晶美目射出痛苦的神色道:“就是那魔鬼这人天性残忍有非常强的占有欲玩过的女人虽给他弃之如敝屣但若给他知道被他抛弃的女人真心爱上其它男人会毫不犹豫把那些男人杀死因为他要曾被他占有的女人因思念他而痛苦毕生。”

    戚长征听得差点狂叫出来刚才他和水柔晶欢好时早觉这美女有着很丰富的床第经验非常老练当时心中已不大舒服现在水柔晶如此一说教他更受不了。

    他是个非常有风度的人借站起来的动作掩饰自己压得心头像要爆裂开来的情绪沉声道:“快穿衣!”提起封寒的天兵宝刀闪出门外。

    迷朦的月色下远近荒野山林黑沉一片。

    秋风吹来使他胀裂般的脑筋冷静了一点。

    他收摄心神运功往四周扫视。

    “滴答!滴答!”

    异响从前方的树上传来。

    他进入最高的戒备状态往声音传来处掠去。

    到了一棵树前他倏地停下骇然望往树身处的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小灵被一枝袖箭钉紧在树身处虽死去多时鲜血仍不住滴下出刚才傅入耳内的响声。

    戚长征心叫不好转身回掠。

    就在此时厅内竟亮起火光。

    戚长征刀护前方全飞掠眨眼穿门而入。

    眼前的情景使他欲裂。

    一个身穿白衣的高瘦青年正搂着**的水柔晶、热烈地亲吻着。

    使他不能立即出手的原因是水柔晶也热烈地搂着对方娇躯不住扭动半睁半闭的美目充满了欲火正疯狂地回应着。

    戚长征蓦然一震刺激妒忌得差点鲜血狂喷。

    水柔晶忽地身子一软滑往地上显是给对方制住了穴道。

    那人任由水柔晶倒在地上缓缓转过身来微微一笑道:“戚兄!这**还不错吧!”

    幸好戚长征乃天生脱不羁的人知道强敌当前立把水柔晶和烧心的疯狂妒火完全抛开刀略往上提一股森寒的刀气涌出遥遥把对方罩定。

    这鹰飞确是生得非常好看双目星闪如梦如幻里透着三分邪气确有勾摄女性魂魄的魅力。

    他看来并不像蒙古人皮肤白皙嫩滑得像女孩子角分明但略嫌单薄的片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更增他使女人颠倒迷醉的本钱。

    背上交叉插着双钩笔挺瘦长的身体有种说不出的懒洋洋但又是雄姿英的味道构成整个人迸的强烈吸引力。

    最使戚长征惊异的仍非他英俊无比的睑庞而是他兵器尚未出手就那么轻轻松松一站便从容地与戚长征迫去的刀气抗个平手使他欲的一刀无隙可乘硬是劈不出去。

    这人的武功就算比不上里赤媚也不应相差太远。

    深吸一口气戚长征冷然道:“阁下是否鹰飞?”

    那浑身带看诡邪魅力的青年微笑点头道:“正是在下。”

    他也是心中惊异原先的计策是利用水柔晶刺激起戚长征疯狂的妒恨再乘隙出手把对方制着让他亲眼旁观自己淫辱水柔晶以心头之恨岂知对方似毫不受影响守得全无破绽稳若泰山使他大为失算。

    他眼力高明之极从对方涌来的刀气已看出对方晋入先天之境兼且斗志昴扬自己虽有把握收拾对方但难保全无损伤所以绝不划算脑筋一转想出另一毒计。

    “锵!”

    背后双钩之一来到手中闪电往前横挥。

    戚长征心中骇然想不到在自己庞大的刀气压力下对方要打就打轻松写意只是这点知道对方实胜自己一筹。

    在这种气的情况下他坚毅卓绝的性格挥了作用反激起强大的斗志夷然不惧上身微向前俯天兵闪电劈出劈中对方的铁钩。

    “当!”

    鹰飞竟给他一刀劈得像狂风吹的落叶般往后飘去。

    戚长征暗叫不好对方已由背后的破窗穿出庙外倏忽没在黑夜的山林里。

    一股凉意由后脊升起。

    戚长征尚未遇过如此莫测高深的敌人更不知他为何要走。

    插在神台的火把正燃烧着照耀着水柔晶躺在地上美丽**的**。

    戚长征来到水柔晶旁压下的妒火又涌上心头想起她和鹰飞热烈拥吻的情形暗忖:若我一刀把这女人杀了不是一干二净吗?

    ※※※

    风行烈和白素香进入客馆的小厅谭嫂迎了上来低声道:“小莲很累倒在床上睡着了。”

    风行烈叫了声不好扑入房内。

    床上空无一人。

    风行烈心有所觉往右方望去。

    比倩莲刚倚窗转过身来见到他情急之状脸上绽出个迷人笑容扑过来投进他怀里喜叫道:“噢!你好紧张谷倩莲哩!”

    白素香和谭嫂刚冲进来见到两人紧抱着大感尴尬。

    风行烈也不好意思但乍失乍得的喜悦却盖过了一切竟舍不得把谷倩莲推开。

    谭嫂道:“不阻公子休息了。”自行离去。

    白素香本应随谭嫂一齐退出但一对长腿像生了根似的提不起来。

    风行烈知她未走不舍地轻轻推开谷倩莲。

    比倩莲“咦!”一声道:“怎么你襟头有朵香衾看!差点给我压扁了。”

    白素香羞得脸也红了怕给谷倩莲耍弄忙道:“夜了。我应该走了。”

    比情莲追了过去在出门处一把将她拉着笑道:“走什么今晚谁睡得着不若我们到‘众僧石’去浸温泉。”

    风行烈全无睡意他曾听过厉若海谈及双修府有三大名胜就是温泉、兰坡和芝池这时想起雅兴大应道:“谷小姐有此兴致风某定必奉陪。”

    比倩莲挽着白素香来到他脸前一洗先前悲伤之态笑道:“你看!我和香姐的皮肉如此幼滑全赖常在泉内浸浴。”

    风行烈的眼光随即落在两女的俏脸和粉颈处谷倩莲自然任由爱郎看个够看个饱白素香则是娇羞不胜偏又逃不出谷倩莲的挽扣。

    风行烈见两女各具醉人风姿两张俏脸互相辉映暗忖若三人组成一个小家庭画眉之乐必是其趣无穷。

    旋又想到风行烈啊!你怎可在未解决和冰云间的事前便时刻见色起心风流快活。

    白素香给风行烈看得垂下头去轻轻道:“小莲!你陪风公子去吧。”

    比倩莲嗔道:“怎可以没有你这好姐姐让我们一齐在泉水里浸个和说个痛快直至天明不是挺美吗?”

    白素香腆地道:“这怎么可以呢?”

    风行烈本打算只是去看看想不到谷倩莲竟想三人共浴那岂非硬迫自己娶白素香此事如何使得。

    可是看到谷倩莲的快乐样儿又有点不想扫她的兴。

    说自己对白素香毫不心动吗那只是骗自己再回心一想敌人大军随时压境而来浪翻云能否赶至只是个渺茫极矣的希望以敌方实力之强纵使有烈震北和自己亦是必败无疑说不定明天双修府上下给杀个鸡犬不留自己这刻还推推搪搪岂非可笑之极吗?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说到底冰云无论有何理由终是骗了他的感情自己要作什么事谁也管不了。想到这里豪情大抛开一切正要说话谷倩莲这小灵精已道:“香姐啊!你的身体终有一日都要给男人看你不想那个人是行烈吗?”

    白素香垂低声道:“我只是蒲柳之姿公子怎看得入眼。”

    对妇道人家来说没有话比这两句更表示出以身相许之意若风行烈拒绝的话白素香除了自尽外再没有别的保存体面的法子了。

    风行烈恍然大悟知道两女自幼相处融洽心意相通携手合作下一步一步把自己迫上了退无可退的穷巷里而且只是一夜间的事。他同时想到若硬将两女分开来她们两人谁都不会快乐。

    说不定谷倩莲一早打定主意希望他能娶谷姿仙为妻然后她和白素香作妾共事他这一夫。

    唉!自己总是斗不过这小精灵。

    在不知还有没有明天下为何不可及时行乐呢?

    豪情再起风行烈哈哈一笑道:“来!趁天还未亮我们到温泉去浸个畅快。”

    靳冰云离开他后直到此刻他才真正回复以前风流自赏的男儿本色而大功臣就是这小精灵。

    就算明天战死当场也不虚此生了。

    今晚就荒唐个够。

第十四章 窃玉偷香

    朝霞一声娇呼软瘫绣床上。韩柏埋在她香美腻滑的粉颈和秀里贪婪地嗅着她动人的体香知道自己的魔种又再精进了一层。

    朝霞略张少许倦慵的媚眼求道:“柏郎!我真的不行了求求你放过朝霞吧。”

    韩柏体内的精气正前所未有地旺盛暗忖自己真要多娶几个娇妻才行。

    男女交合时阴阳相交之气对魔种裨益之大实在难以估计。

    若问他的魔种有何需要则必是这二气和合所产生的养分。

    魔门的采补和藏密的欢喜**求的无非是这种能造出生命的男女之气。自己身具魔门最高境界的魔种自然而然能采纳这“生气”据为已有。由此亦可见道心种魔**是如何诡异神秘。

    只要想起里赤媚他绝不会疏于练功想到这里暗忖趁自己现在状态如此之好不若到邻房找柔柔继续练功岂不美哉。吻了朝霞一口后道:“你既再难消受就乖乖地在这里睡觉好吗?”

    朝霞无力地点了点头闭上秀目。

    韩柏暗忖若现在摸到左诗房内她会有什么反应?

    旋又放弃这个想法因为左诗比朝霞更脸嫩人又正经若如此向她施袭纵使心内千情万愿怕也下不了台会怪自已不尊重她若闹僵了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反效果。

    他离开了朝霞的身体迅披上衣服。

    朝霞均匀满足的呼吸声由床上传来竟酣然入睡想来她的梦定必甜美非常。

    韩柏心中一阵自豪切实地体会到自已成为真止的男子汉大丈夫一个能令女人完全满足的男人。

    他蹑手蹑脚推门走出房外还未看清楚已给人一把揪个正着范良极的声音在身旁响起道:“小子!你到那里去。”

    韩柏低声道:“不要那么大声会把人吵醒的。”一眼瞥见范良极胁下挟着个大酒坛满口酒气吃惊道:“你喝光了浪大侠的酒不怕他回来跟你算账吗?”

    范良极嘿然道:“来!坐下再说。”硬拉着他靠墙坐在静悄无人的长廊韩柏的心早飞到柔柔动人的**处又不敢不应酬这喝醉了的大盗惟有暗自叫苦。

    范良极递过酒坛道:“让你喝几口吧!见你侍候得朝霞这么周到也应有些奖励。”

    韩柏接过酒坛刚举起来一震停下道:“什么?你一直在偷听我们行事?”

    范良极嘻嘻笑道:“你当我是变态的**吗?只听了一会朝霞叫了那一声后我便闭起耳朵直到你把地板踏得像雷般响我才给惊醒过来。”

    韩柏恨得牙痒痒地但自问不会因范良极的耳朵而放弃男欢女爱惟有迫自己相信他不是变态的**举坛小心翼翼地先喝一小口。

    一股清醇无比的芳香沿喉贯人脏腑的最深处连灵魂儿也飘飘欲飞起来。

    韩柏一震道:“好酒!”

    范良极道:“喝多两口包保你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

    韩柏再举坛痛饮放下酒坛时整个世界都变得不同了。

    再没有半丝忧虑、半分担心。

    喝酒原来是这么好的。

    范良极道:“试过清溪流泉后其它洒都没啥瘾头的真惨!所以你定要把左诗弄到手让她天天酿酒给我们喝。”

    韩柏同意点头心中叫道:好诗姊呀我定要你乖乖跟着我唤我作相公、夫君又或柏郎间中再来声好弟弟唔!

    范良极一把搂着他的肩头道:“小柏儿我真的很感激你。”

    酒醉三分醒韩柏受宠若惊道:“你也懂说人话吗?”

    范良极喟然道:“刚才终于听到了朝霞的欢笑声我真的很快乐。”

    这回轮到韩柏心中感动范良极对朝霞的关怀真的是出自肺腑绝无半点花假。由他带自己去偷窥朝霞开始到了此刻其中的经历只有他们两人才会明白。将来老了回想起来会是怎样的一番滋味呢?

    范良极大力拍了他一下缩回手去道:“去吧!”

    韩柏愕然道:“去那里?”

    范良极出奇和善地反问道:“刚才你想到那里去?”

    韩柏这才想起柔柔不由觉得非常好笑咭咭笑了起来。

    范良极本要问他有何好笑话未出口自己早笑得前仰后合失去控制。

    喝醉了的人笑起来时那须任何笑的理由。

    韩柏一边笑一边扶着墙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按着墙走到柔柔的房门前轻轻一推竟推不开来原来在里面栓上了门关。

    韩柏怎会给个木栓难倒内劲轻吐一声轻响木栓断成两截。

    韩柏推门入内再把门关上然后轻叫道:“柔柔!你相公我韩柏来了。”

    大床绣帐低垂里面的柔柔一点反应都没有。

    韩柏留心一听帐内传来两把轻柔的呼吸声。

    韩柏吓了一跳酒醒了一半暗忖难道柔柔这么快便去偷汉子旋又暗责自己柔柔怎会是这样的女人。

    月色由窗外斜斜透射入来温柔地遍绣帐那半边的房内。

    韩柏轻轻走了过去心儿忐忑跳着战战兢兢拢起纱帐一看下暗叫我的妈呀!这回真是天助我也了。

    原来帐内有一对玉人儿并肩作海棠春睡。

    柔柔身旁睡的不是他的诗姊姊还有谁。

    柔柔向墙侧卧睡在内边的美丽**在被内起伏有致;左诗俏脸仰起被子轻起轻伏使他不由幻想着被内诱人的情景。

    月色斜照下两女美艳不可方物。

    这两个大美人昨夜必是在床上相拥谈心话题怕也离不开他。心中一甜坐在床缘处俯头下去贪婪地细看左诗秀丽无伦的俏脸。

    忽觉左诗的俏脸开始红了起来不一会连耳根也红了。

    韩柏大奇喃喃道:“诗姊真怪连睡觉都脸红可能有先见之明说不定梦到了我会对她轻薄。”

    又突有所觉眼尾馀光一扫见到左诗露在被旁的玉手掀紧被边轻轻颤抖着恍然大悟原来这美丽的好姊姊在装睡。

    韩柏心中大乐借着七分酒意俯下头去在她两边脸蛋各香一大口低叫道:“诗姊姊弟弟爱你爱得快要狂了。”

    左诗全身呈现一阵强烈的颤抖被子都掩藏不了还见朝着他的酥胸正急剧起伏樱桃小口张了开来不住喘气却怎也不肯把秀目睁开。

    韩柏被逗得欲火狂燃暗忖我若让诗姊你今晚不获雨露润泽可真个是对你不起了。

    对男女之事他早非初哥而是经验老到的高手坐言起行凑下去痛吻左诗微张的红另一手探入被子里去恣意对这认了不到三天的美丽义姊尽情轻薄。

    左诗在他的魔手侵袭下抖震扭动喉头咿唔作声小嘴却热烈反应着紧贴韩柏嘴巴丁香舌展卷翻腾教韩柏这色鬼魂为之消。

    脸墙而卧的柔柔原本均匀呼吸也倏地急起来。

    韩柏心中暗笑原来两个都在装睡柔柔当然不怕被他侵犯甚至非常欢迎刻下的装睡是让自己更无顾忌去偷香窃玉而已。

    这时他连什么魔种什么练功全都忘了完全沉醉在左诗身上。

    左诗也算作茧自缚若非她的清溪流泉可能韩柏的胆子未必会大到这包天地步。

    连韩柏自己也不知道现在他正踏上由道入魔的过程。

    道心种魔确是玄妙诡秘之极的魔门至高功法。

    赤尊信将魔种强灌进韩柏的体内与他作**和精神两方面的结合。

    **的结合在赤尊信来说是他可以控制的。他把自已强横的生命力和魔功藉着类似藏密灌顶**的魔门秘术一股脑儿输进韩柏体内使他体质和外形都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转变成现在充满奇异魅力的外貌和身形。

    但精神的给合却牵涉到两个迥然有别的元神非是赤尊信所能控制或预估只能听天由命。这也等若在韩柏的心灵内有两个元神在斗争排斥着争取控制权这过程非常危险动辄会把韩柏变成狂人。

    幸而韩柏福缘深厚遇上了秦梦瑶才把他的魔性压下去。但有利必有害若魔种的力量真被完全制伏那魔种便再也不能进一步舒展挥。而韩柏的成就将止于此再难更有精进。

    岂知花解语想吸取韩柏元阳里那点真阴误打误撞下竟使两个一直互相排斥的元神藉爱欲为桥梁融为一体由那刻开始两个元神合二为一也可以说韩柏就是魔种魔种便是韩柏再无彼我之分。

    这魔种成孕于男女爱欲之中只有在那种情况里魔种才能成形成长有若胎儿在母亲体内藉挤带的联贯才能吸取养分和成长。

    韩柏体内不住出现的**冲动实基于魔种本身对男女肉欲的渴求就像胎儿对母体全心全意的索求。

    只有在那情况下魔种才能茁长其理实是微妙非常。

    愈热烈的**愈能使魔种成长。

    这成长的过程绝非一蹴可成的。

    由柔柔到朝霞以至现在的左诗都提供了韩柏体内魔种最需要的爱欲。因为三女都深深爱上了他对他既有情亦有欲培植着他的魔种若换了和花解语合体前的韩柏怕连半句大胆无礼话儿也不敢向朝霞或左诗说出来更遑论对她们挑情轻薄恣意侵犯了。

    亦是他这种风流浪子的由魔种衍的情性使三女死心塌地爱上了他迷上了他。

    男女之道本来就是无所拘束恣情任性。在魔种来说行云布雨更若呼吸般自然和重要。

    她们欲拒还迎的反应更进一步刺激着韩柏的魔种使他沉醉其中便想挑逗和反击她们。

    这样往往来来滚雪球般使魔种不住成长着。

    幸如浪翻云所云:这魔种非是当日赤尊信植进他体内的魔种了因为魔种的核心处正是侠义善良的韩柏。此所以才能不流于魔道邪行。

    当有一日魔种内最核心处那韩柏的元神扩展成长至极限魔种会变成道胎而这道胎也是魔种这才是魔门道心种魔**的最高层次。

    在韩柏来说唯一能使真正的道心把整个魔种包容转化就只有男女之爱那是使魔种成长的真正养分。

    他如此渴想得到秦梦瑶、朝霞和左诗亦是这个道理。

    不明内情的人看去会觉得他是个贪花好色的浪子哪知内里另有缘由。

    由道入魔再由魔入道致魔道交融就是道心种魔**的过程和理想。

    分。

    左诗美目紧闭剧烈地喘息着再没有办法装睡。

    韩柏站了起来迅脱去衣服钻入被内把美丽的义姊压在体下为她解带宽衣。

    左诗感觉着自己身上的束缚逐件减少**却不断高涨芳心叫道:来吧!我的好弟弟诗姊姊心甘情愿做你的好妻子心甘情愿把身体交给你任你无礼任你为所欲为。

    当韩柏强壮的身体深深融入她体内时她四肢缠了上去眼角出欢乐的情泪因为在那一刻她知道空虚和苦难全过去了。

    她衷心感激着浪翻云没有他绝没有今夜的幸福和快乐。

    而在这刹间她亦清楚无误地知道自已深爱着浪翻云绝不会比她对韩柏的爱为少。

    为了浪翻云她会更全心全意去爱韩柏。

    她和韩柏的第一个孩子将会以“云”作名字。

    就叫作韩云。

第十五章 温泉夜浴

    三人由客馆后的山路往上走白素香提着灯笼默默走在前方引路。

    比倩莲亲热地拉着风行烈的手回复了平时的心情似把谷姿仙明天的婚礼完全忘掉了向前面走着的白素香怨道:“香姐扔了那灯笼吧!今晚的月色虽不太亮我们仍可看得清楚。去!行烈!你去拖扶香姐姐吧。”

    自素香佯嗔道:“小精灵!不要欺负我。”

    比倩莲娇痴笑道:“行烈快去欺负她香姐不许我欺负却喜欢给你欺负哩。”拉着他赶到白素香身旁。

    风行烈顽皮起来伸手打横拦着白素香抢过她手上的灯笼吹熄后插在路旁一丛小树处温柔地挽起白素香的玉手。

    白素香垂着头任他施为那柔顺温婉的样子能教任何男人心花怒放。

    风行烈拉着两人往上走去。

    突然升起一个奇怪的想法。

    自烈震北把他的伤势治愈后他感到自已像脱胎换骨般变了另一个人似的。若是以前纵使是出于谷倩莲请求他也不会于光天化日下在一个并不适合的地方和谷倩莲共赴巫山。

    包不会与白素香这个相识了不满一天的美女携手同行这对他是前所未有的异行。

    往日的他对爱情是非常慢热的即管是一见锺情的靳冰云他也是和她朝夕共处了三个月后才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夺去了她处子清白之躯。

    令晚他竟起了占有白素香的冲动绝不愿让白素香到明天仍是个未经人道的少女。

    只有这样才有畅快适意的感觉。

    为何他会有这样的转变呢?难道是因为体内的三气交汇?

    看来有需要向烈震北问上一句。

    他并非害怕这转变因为决定了要在今夜占有白素香后他感到抛开了道德礼法枷锁的畅美感觉。

    一男两女默默往上走享受着夜深的宁静和空寂。

    穿过一丛密林后树木逐渐疏落起来路旁多了很多形状奇怪的巨石在夜色里活像尔伏的怪兽异物。

    风行烈挑逗地揉捏着白素香置于他掌握中的丰软玉手凑到她耳旁道:“早先在府外的林木间你是否看到我和倩莲亲热?”

    白素香微不可察她轻点了一下头。

    风行烈心中一热道:“你想不想和我那样亲热。”

    白素香羞不可仰却仍再次点头。

    比倩莲别过脸来眉开眼笑地道:“香姐!行烈真的对你倾情了他这木头人识了我十多世的长时间从不曾向我说过这类亲密话儿呢看来香姐今夜贞操难保了是吗?行烈!”

    换了以前的风行烈对谷倩莲这样大胆露骨的话必难以招架和接受此刻却感到谷倩莲的说话有趣之微笑向白素香道:“小生确有此意。”白素香在两人如此夹攻即管她如何爽朗大胆毕竟仍是个黄花闺女脸红心跳下竟仆进风行烈怀中去。

    风行烈哈哈一笑松开拉着谷倩莲的手将白素香来个软肉温香抱满怀拦腰把她抱起往上跑去并开怀大笑道:“你们走得太慢了。”

    比倩莲笑得直喘着气追来还叫道:“香姐不用急转过上边那块老僧石就到了。”

    她不说风行烈心急反指白素香心急真是捉狭之至。

    白素香全身软把俏脸埋在风行烈颈侧处这时若风行烈忽然将她放下来保证她站立不住。

    风行烈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转过大石才往上望立时愕然停下。

    追着上来的谷倩莲撞在他背上忙伸手把他搂着待要嗔怪举头一看赫然见到烈震北坐在一块大石上。含笑看着搂作一团的他们再上五十来步的高处被群石围绕的温泉正热气腾升池后是笔直陡峭的石山壁。

    烈震北呵呵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世侄不须感到不好意思想我年青时偎红倚翠的狂放世侄尚差得远哩。”

    白素香由他里挣落地上和由风行烈背后走出来的谷倩莲一齐往上奔去来到烈震北两旁亲热地左右把他挽着。

    烈震北伸手搂着两女的小蛮腰仰天笑道:“这两个都是我的乖女儿倩莲承继我的医术素香承继我的针术老夫尚有何憾?”

    风行烈恭敬施礼道:“想不到先生来此养静我们打扰了。”

    烈震北微笑道:“想起大敌即临还怎能窝在后山里。”

    风行烈想起早先的问题向两女道:“你们先到温泉去我向先生请益后自会上来找你们。”

    两人见他说话的语气神态都像丈夫向妻子吩咐似的芳心既甜蜜又欢喜乖乖地齐声应喏嘻笑着往上追遂奔去。银钤般的娇笑在空山里迥汤着。

    风行烈想起大敌即来暗下决心:除非战死当场否则绝不让两女受到任何伤害。

    烈震北感叹道:“行烈要记着能令女人快乐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风行烈想起以前对谷倩连的冷淡是否因为他把自己的情绪放在最重要的位置?这样算不算自私呢?心内一阵歉疚决定待会定要好好补偿给她烈震北道:“你是否想问我魔种的事希望你的情绪不要再像上次那么波动。”

    风行烈立即道歉并将自己奇怪的改变感受说了出来。使我死前终于弄清楚种魔**的一些关键问题。”

    风行烈心中一酸想起烈震北只馀下两天的寿命难得他仍是如此安然自如想了想道:“我既是种魔**的炉鼎目下死不了是否因而习染了魔气改变了气质做出以前不会做的事来。”

    烈震北哼出一口气道:“可以这样说也不可以这样说其中确是玄妙非常。”倾了顿续道:“要明白我这两句话先要明白天地之理凡物分阴阳故有生必有死有正必有反有男必有女有道胎亦有魔种谁也不能改变这情况分毫。”

    风行烈点头表示明白。

    烈震北道:“种魔**亦不能例外有生亦有死而它正是针对此点而引不过在说及这关键处前先要明白魔种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风行烈有点紧张地吸了两口气他真的很想知道难得现在终于有人肯告诉他了。

    烈震北仰望天徐徐道:“不论道胎魔种都来自人类最本源的生命力这生命力不是普通的生命力而是先天的生命力道家的返本归原‘本原’指的就是这先天的生气。”

    风行烈道:“就是如此为何仍有魔种道胎之别?”

    烈震北道:“分别在于其过程道胎是由人身体内的阴阳而来魔种则是由男女交合而来。”

    风行烈一震道:“什么?”

    烈震北道:“你想到了所以靳冰云这魔媒才如此重要当她以处子之身和你结合时在精气交融里一点先天生气便会成形庞斑通过魔门诡异莫测的秘术就在那关键性的一刻利用那点生气撒下魔种以后你们每次交合他都潜进你们的心灵里培养种子然后在成熟时刻与魔种结合把种子生气的精华摄为已有有生必有死其死气则归你承受故有种生鼎灭的后果。”

    风行烈吐一口凉气打个寒战道:“这实使人难以置信。”

    烈震北点头道:“事情就是如此不过因你体内有一道奇异的生气使你逃过种生鼎灭的大祸。现在这生气已和死气浑融结合加上若海兄的奇气三气合一而成完全不同的另一种升华那就是现在的你。相信我吧!不要受任何事物的拘束也不用怕别人议论而缚手缚脚因为你是古往今来惟一有这机缘的人。只有你自已才能找到应走的道路。”

    风行烈一拜到地感激不已。

    烈震北微笑道:“到上面温泉去找寻你的幸福和快乐吧本人就在此地迎风赏月如此良宵怎可虚度。”

    风行烈恭敬地叩了三个响头往上走去穿过两块高达两丈的巨石后眼前豁然开朗群石环拱下一个方圆达十丈的大石水池呈现眼前热气腾升里两女全裸浸浴池里载浮载沉真是人间仙景。

    比倩莲游了过来招手道:“行烈!快脱衣下来今晚的泉水没有那么热舒服得很哩。”

    风行烈边脱衣顺便欣赏温泉的美景只见石池贴着山壁那边由石隙间喷出两道泉水左边的泉水热气腾腾右边那道却没有热气就像大自然以这冷热两泉为他们调教热度不愧双修府第一胜地。

    风行烈终于脱掉身上最后一丝衣缕完全**地立在池旁笔挺的男体闪着摄人的光泽没有半分多馀脂肪的肌肉均匀有力傲若天神。

    正在嬉戏闹玩的两女像给摄了魂魄般停了下来呆看着他露出倾倒迷醉的神色。

    风行烈吸引她们的不仅是完美的男体英俊的脸庞更摄人的是他有种难以言喻的气质既有厉若海的英雄气概某一种脱凡俗的仙气还带着点邪异的魅力融合而成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力量。

    比倩莲像第一次看清楚他心中叫道:烈郎啊?你怎会忽然变得这么好看的。

    白素香忘记了娇羞娇躯抖颤起来忽然间她知道以后再离不开他这生都会为他倾醉。

    风行烈两足微一用力一个倒头葱插进温热的泉水里往两女潜游过去冒出水面时两手搂着了她们**的纤腰。

    两女情不自禁地反搂着他。

    风行烈带着两人来到池边水浅处只觉每个毛孔都吸进温热那种舒服的感觉实在难以形容。侧颈吻在白素香的肩上接着是谷倩莲。

    温热的泉水内热气腾升里两女的娇喘中风行烈还记着烈震北的提点完全地开放自已恣意享受着男女**接触所能带来的度欢娱在双方高涨的热情里他再一次占有了谷倩莲同时也取得了白素香珍贵的贞操。在不足十二个时辰的时间内他得到了两位美女的身体这是他以前从未梦想过的事。

    最后他们并排坐在池旁一块平滑的大石上三对脚都濯在水里。

    风行烈搂着她们滑嫩的香肩微笑道:“就算我明天立即死去也不会有丝毫觉得老天待我风行烈不公道。”

    两人应道:“我们也是。”

    三人又再来一番亲热的动作池旁立时春色无边这种事一开始了便没法停下来也没有人想停下来肯停下来。

    良久后谷倩莲喘着气道:“行烈!让我告诉你双修府那个大秘密。”

    风行烈坐了起来大笑道:“你不怕又有事生吗?”

    两女软躺在他身旁欲起无力那娇慵样儿使风行烈大为得意。

    比倩莲忽又一笑道:“香姐由你来说。”

    白素香一呆道:“什么秘密?”

    比倩莲钻入风行烈内凑过头去瞪视着白素香道:“我和你那个约定呢!”

    白素香撑起娇躯藉风行烈按在裸背上的大掌勉强坐了起来软靠着风行烈小嘴凑到风行烈耳旁道:“素香曾和小莲约定假若我们任何一人找到如意郎君都必须带他到来让对方看看假若我或小莲在当时没有更好的人选则必须效娥皇女英共事此君使姐妹俩永不分离而当素香第一眼看到公子时立即心甘情愿投降了这是你最清楚知道的。”

    风行烈向谷倩莲失声道:“这就是所谓双修府的大秘密吗?”

    比倩莲嘟起小嘴送给他一个迷人的笑容伸手抚着他英俊的脸庞轻轻道:“风公子啊!这里不是双修府吗这既关系到人家两姐妹的终身大事又是秘密得只能给你一人知道的不是‘双修府’大‘秘密’是什么。”

    风行烈为之气结转变话题道:“为何你忽然变得不把你小姐明天的婚事放在心上呢?”

    比倩莲爬了起来小嘴对着风行烈媚笑道:“你亲我十次嘴我让你也知道这小秘密。”

    风行烈待要说话白素香在旁低声道:“因为我给成抗写了一封信告诉他小姐真正爱的人是谁。”

    风行烈为之愕然望向白素香。

    一直以来白素香对谷姿仙的婚事都像没有意见那知她暗中却有这么厉害的一着不由对她作出新的估计。

    比倩莲低声道:“行烈!敌人若来你不用记挂着我们两人尽力出手对付假设你有什么不测我们姐妹都会陪你一道去绝不会沾污了风家的清誉。”

第一章 鄱阳逐浪

    来船点点火光亮起。

    秦梦瑶至静至极的道心一尘不染澄明如镜。围过来的廿八艘快般乍看似是杂乱无章其实隐隐分作三组左右两翼每组十艘中间略堕后的一组只有八艘。

    真正的好手应在那八艇之上。

    秦梦瑶俏立在艇头迎着夜风.衣袂飘飞俨若凌虚御风的仙子。

    敌艇上船头处各有六名壮汉运浆如飞.迅迫近。

    火箭均架在弓弦上蓄势待。

    浪云头项竹笠。身披蓑衣神态闲逸一点不似感到事情的急迫性。

    终于进入射程里。

    “嗤嗤”声响个不绝。

    右边那组快艇百多技燃烧着火焰的劲箭射上鄱阳湖的夜空画着美丽的弧线往秦浪两人的小风帆火雨般来照得方圆十多丈的湖面血红一片显好看又可怖。

    素梦瑶感到艇尾有一技船浆探进湖水里。

    她眼看前方自是看不到浪翻云落桨甚至听不到任何声音却能像是自已伸展肢体般感到木桨探进湖水里那微妙的力感。

    浪翻云出手了。

    眼前是点点火焰.骤雨般往当其冲的秦梦瑶射过来。

    小风帆度剧增。

    惊人的度!

    小风帆忽地给举上了湖面飞鱼般顺着水势往外斜冲开去。

    火箭全都落空。

    敌船上传来惊讶的呼叫。

    秦梦瑶心中暗笑若浪翻云这驾船的大行家竟会给这些小箭难倒傅出去将会是天大的笑话。

    敌船鼓声雷动。

    三组艇再分了开来。

    是接近的右方那一组改变方向打横抢来欲拦腰截击。中间那组八艘艇转了个急弯改由尾后追来。最远左方那组则掉头斜斜向正前方驶去准备在去路处布下包围网教他们即管避过由左方冲来的拦腰截击仍脱不出他们这下一重的封锁。

    只要能拦上他们一阵子后面的八艇即可至前后夹击在战略上。敌般的应变确是无懈可击只从这点推之当知对方有高手在主恃。

    可惜对手是天下无双的浪翻云"秦梦瑶闭上美目无视敌人射来的第一批火箭感受害浪翻云持着的木桨在湖水里画着曼妙无比的线条。

    船桨忽地震颤了一下带起一道强烈的暗流。

    暗涌激撞在船底处。

    小风帆再次给托离湖面同时改变了船向偏往左方。

    浪翻云哈哈一笑船浆一收一伸激撞在船尾的湖水里。

    浪花上半天反映着漫天激射而来火箭的闪光小艇箭矢般往拦腰迫来的敌艇射去第二轮的火箭全都射空落到船的后方。

    浪花落下时.一点都溅不到小风帆上去.可见小艇飞离度是如何迅快。

    秦梦瑶闭上的美目泄下了一滴晶莹泪珠因为她终于“看”到了浪翻云天下无双的覆雨剑了不过这一次是一枝木桨。

    那又有何分别?

    秦梦瑶只凭感觉.就知道浪翻云掌了剑道的至理。

    那就是天道亦是自然之道、天然之理。

    浪翻云覆雨剑法的精粹是来自洞庭湖的湖水。

    这明悟使她心生感动。

    掌握了水性就是掌握了天道。

    所以他才能玩魔术般利用了水性做出眼前所有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来。

    敌阵队形立时乱了起来。

    秦梦瑶通明的剑心甚至可感到敌艇上的人心中的寒意。

    笔有此不战自乱的情况。

    气势上浪翻云全面地压倒了他们。

    一个接一个的水花在船尾爆往天空。

    浪翻云再一声长笑运腰下坐船头翘了起来度激增下敌人第三轮火箭尚未及射出时小风帆破入了敌人的中间处.擦身而过。

    “锵!”秦梦瑶飞翼剑出鞘。

    漫天剑气由她手里似太阳光束般往左右两艇激射而去。

    两艘敌艇上共二十多人.连秦梦瑶的剑是长是短还未看清楚不是给剑气震得兵器脱手东歪西倒扑进水里.就是知机伏下避祸。这还是秦梦瑶剑下留情。

    小风帆狂风拂过般由敌艇阵中穿出去半刻停留也没有距离拉至五丈之远。

    本由前后方夹攻过来的另两组快艇全落了空.急忙转舵追来和吃了亏的那组快艇擦身而过。

    浪翻云木桨弹上半空忽变成数十度桨影以肉难以觉察的高拍击湖水.没有先前爆上丈许高的水花连一滴水都没有激起。

    秦梦瑶感到十多道暗涌往追来的敌艇激射过去。

    “蓬蓬”之声不绝于耳前排的十二一双快艇似玩具般被暗涌掀起船头然后往侧翻跌敞人随艇齐给掀翻到水里去后至的快艇则撞在覆沉了的艇上.也倾侧翻倒.溃不成军。

    小风帆船尾再爆起水花.度不减迅离开。

    “锵!”飞翼回到鞘内。

    蓦地秦梦瑶秀目寒芒一闪。

    浪翻云则间哼一声连桨一拨小风帆奇迹地往横移开了五尺“蓬!”水花四溅里红日法王由水下弓背弹出若风帆尚在原定航线刚好给他的背撞个止着保证会断为两截。

    眼看他用力过猛要冲天而起时他凝定半空高度刚不过船桅的顶端。

    要知他正全力上冲这样要停便停实在有乖自然物性。

    那停顿还不过眨眼的一半时间然后他以比上冲更惊人的高往横移来一足伸出点往船桅。

    换了一般高手定以为他想断船桅但秦浪两人只从他身体移动带起的风声知道了这一脚若给点在船桅处力道会沿桅而下.落至船身硬生生把小帆船从中折断。

    他的目的仍是要把秦浪两人分隔开来.好全力对付其中一人。

    目当然是秦梦瑶。

    于此亦可见此人战略高明看出了浪翻云的不好惹。

    秦梦瑶静立船头没有半点动手拦阻的意思。

    浪翻云嘴角牵出一丝笑意头一摇。顶上的竹笠飞离头项闪雷般往红日法王旋飞划去。

    红日法王“咦”了一声点往船桅的脚不得不收了回来手掌暴胀一把拍在竹笠旋转着的边缘处。

    若他不收脚竹笠会在足尖点至船桅的同时割人他的腰里分了力道在那一的他将挡格不了竹笠合蕴着的惊人劲道。

    “蓬!”

    竹笠在他的大手印下化作漫大碎粉。

    浪翻去遥生感应上身晃了半晃。

    红日法王白白眉一齐直竖精光闪烁的眼往浪翻云射去一声长啸.人往船头的前方抛去借势化劲。

    小风帆破浪而前往红日法王落点冲去。

    红日法王鲜红的喇僧袍猎猎作晌湿透了的衣服就藉那下抖动出千万点水珠。往船头的秦梦瑶罩去"秦梦瑶静立不动雨珠来到她身前三尺许处像碰上隐形的墙壁般落下重归湖水里。

    这时红日法王有若金刚天神的雌伟身形.背着船头双足接触湖面。

    小艇冲至他背后丈许的近距离。

    红日法王仰大一笑双足点在湖水上如若实地般弹了起来.凌空运腰转身手掌暴胀往秦梦瑶脸门抓来。

    秦梦瑶伸手披出背后飞翼往前似缓似快地推出迎上红日法王快得看不清楚的一抓竟恰到好处地把对方狂猛的攻势完全封挡。

    因为两人并非在实地上交手距离位置髓着小艇的高前进不住变化所以看似毫不费力的互相一击其中计算的精确实非一般高手所能想象。

    红日法王五指箕张每只指头都动了起来.在有限的指动幅度里作着奇异的动作就像五件武器般往秦梦瑶的飞翼攻去。

    秦梦瑶娇叱一声。飞翼一颤下抖出十道剑影封锁了对方每一指的攻势。

    “叮叮当当”连串爆晌。

    船头窄小的空间两条人影撞到一堆。

    红影白影旋缠在一块儿.再分不出谁打谁来。

    指剑交击出的劲晌没有刹那的停下。

    蓦地剑芒暴胀。

    红日法王仰身迫离秦梦瑶的剑圈。到了船头外的两丈许虚“飕”一声往横斜下没入水里。

    船头的空中飘下一块红色衣布竟是红日法上被割断了的一小截袍服。

    小风帆迅前去晃眼间由红日法王下水处旁丈许掠过。

    后面的敌艇在远方乱成一团再无法追来也不敢追来。

    红日法王没入水后再不见任何影踪。

    秦梦瑶回剑内.静静站了一会后轻叹道:“若非红日法王因大哥的竹笠以致元气未.梦瑶是否能将他迫回水里实是未知之数。”

    戚长征见着躺在地上刚和自己有合体之缘的**娇姬心中的妒恨痛苦差点令他仰天嘶喊。

    罢才水柔晶搂上鹰飞脖子的景像阴魂不散地纠缠害他。

    他一声未叹欲掉头离去眼角扫到水柔晶腿上绑着的匕。心中忖道:她能为我自杀显然对我的爱毫无虚假冲着这一点就不能置她不顾。

    长刀点出落到水柔品的娇体上。

    水夫晶穴道被解。仍在迷糊间小口张开叫道:“长征!”她坐了起来见到戚长征冷冷看着她一点感情也没有就若看着个陌生人那样。

    水柔晶娇躯一震站了起来待要扑入戚长征怀里.戚长征喝止道:“你这水性杨花的贱人由今天起你还你我还我休想我再会受骟。”

    水柔晶俏脸血色一下子全都退掉捧着胸“向后连退两步想起昏倒前的事焦灼万分叫道:“长征:你误会了。”

    戚长征仰天悲笑道:“亲眼见到还有误会你这贱人一见旧情人明知对方狼心狗肺仍投怀送抱.献上**和香吻这叫作误会大概你是想不到我这么快会回来罢!”水柔晶泪水不受控制涌出眼眶娇体摇摇欲堕凄然狂叫道:“不是那样的你听我的解。”

    戚长征冷然道:“你做过的事任你舌灿莲花休想使我改变主意。以后你行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各不相干。哼!”转身便去。

    水柔晶凄苦冤屈涌上胸臆像给大铁当胸了-下往后跄踉跌退直至裸背靠上荒庙的破壁。

    眼看着戚长征出庙而去耳内忽晌起戚长征的传声道:“乖柔晶.我爱你快扮作自杀的样儿可不要真的自杀。”

    水柔晶呆了一呆间戚长征走得无影无踪。

    她压住心中的狂喜直扑到门前扮作绝望伤心地狂叫道:“长征你不要走啊!”庙外静情悄的只有秋风吹拂的呼啸声。

    水柔晶无力地追到庙心处拔出匕指着两乳间心脏的位置半疯狂地笑了起来道:“你走吧:走吧:我要死给你看。”

    “柔晶!”一个美和的声音在庙外远处晌起带着一种使人愿意顺从的力量。

    水柔晶至此不由深深佩服戚长征的智能和策略诈作一惊下匕反指向声音来处。

    人影一闪.鹰飞嘴角带着个懒洋洋的笑意立在身前.微笑道:“死是那么谷易的吗?”灼灼的日光集中到她动人的**上。

    水柔晶狠狠道:“你这恶鬼刚才以郫鄙手法.使长征误会我而走了我要和你拚命。”

    鹰飞冷笑道:“左一句长征、右一句长征你不怕我妒忌起来待会和你相好时不懂怜香惜玉吗?”眼光又在她**的**上下游移着。笑道:“你的身体仍是那么美难怪能把那小子迷得晕头转向。连我都要旧情复炽呢。”

    水柔晶往后退了几步靠着墙壁.尖叫道:“不要过来!”庞飞狂笑道:“你是我的女人就永远是我的女人我要你生便生死便死那由得你作主。”

    水美晶眼中射出坚决的神情。

    鹰飞看在眼里一移身往她凌空抓去。

    水柔品惊叫一声反手把匕往自己胸口插去。

    鹰飞心中暗笑若你能在我眼前自杀.以后我的名字可要倒转颤来写才行弹出两道指风刺向水美晶的腕穴。

    岂知水柔晶匕倏地翻过来向他推出.气劲嗤嗤竟是蓄势而全力出手。

    鹰飞心感不妥难道自杀竟是假的.正要变招先拿下水柔晶一道强至无可抵御的刀气由大门涌入接着刀光闪处戚长征人刀合一往他杀至。

    鹰飞错在心神全集中到水柔品的**上连背后双钩都未及取出匆忙间分出小半力道一掌劈往水柔晶另一掌全力往戚长征刀锋迎去。

    刹那间形势逆转他变成两面受敌。

    戚长征这一刀挟着自已女人受辱的悲愤之气而来。将刀法潜能掉致画.而鹰飞则是惊怒下仓惶应战此消彼长.高下立见何况他不得不应忖水柔晶的匕。

    心理上他更处于劣势。

    原本是他布局骗人现在反堕入对方彀中。教他如何不愤恨难平。

    鹰飞一声闷哼两手同时劈中匕和戚长征的天兵宝刀。

    三条人影一合即分。

    鹰飞狂啸横移撞破另一面墙壁.迅逸走。

    水柔晶欢叫一声投往戚长征怀里。

    戚长征搂着水柔晶。叹道:“在这样的形势下也只是令他给我的刀气轻创此人实在非常可怕。”

    水柔晶道:“没有一天两天他没有能力再追我们长征:我多么怕你真的误会了我刚才他……”

    戚长征用手捂着她的小嘴。柔声道:“若非你醒来后叫的是我老戚的名字使我知道你晕倒前只想着我眼前就是一个截然相反的局面。来:快穿衣我们立即走。”

    水柔晶低问道:“小灵死了吗?戚长征痛心地点头道:“放心吧总有一天我会向这残忍的凶徒讨回血债.现在却不能不走。”

    水柔晶的热泪滴在他的襟前。

    一向乐观的戚长征忽地感到前路一片黑暗。

    今次能赶走鹰飞全赖对方的轻敌下次再遇上时他们恐难有今晚的侥悻了。

    曙光初现。

    风行烈和两女整理衣服离开令他亨尽人间艳福的温泉.走往下山的道上。

    烈震北不知所踪。

    比倩莲高与地不断偷看他。

    风行烈微笑道:“倩莲: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比倩莲伸手挽着他胳膀道:“行烈你现在特别好看不知这是否是因为情人眼里情下田出潘安呢?不过你早是我情人了为何现在我才觉呢?”

    白素香在另一边搂紧风行烈道:“小莲说得不错烈郎多了一种很特别摄人的神彩像整个身体都挺直硬朗了.有种难以形容的气慨。”

    风行烈心中一动知道昨夜与两女的胡地胡天对体内凝聚的三气定是大有碑益因为燎原枪法最重气势挥阳刚的气魄像厉若海那种境界只须走出来站站作个样儿可以不战屈人之兵两女感到自己不同了正代表着自已真的有了突破否则不会生出如此戏剧性的变化。

    心中豪情奋涌。

    好!

    由今早开始就当我风行烈重新做人放手大干一番才不致辜负了师傅培育的苦心。

    靳冰云嘛!

    让我再见她一脸和她说个清楚。

    假设她仍愿作我的娇妻我将不究过往的事否则事情就此完结.自己岂能和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牵扯一生。

    想通了这点整个人轻松无比。

    两女放开了挽着他的手原来已到了主府大门前。

    三人走了进去。

    双修公主谷姿仙独自一人立在大堂中间在充满喜庆的布置衬托下分外有种孤清冷艳的感觉。

    她冷冷看着三人的接近。神色平静。

    风行烈心中奇怪为何一个婢仆的影子都不见。

    白素香和谷倩莲来到谷姿仙身前作贼心虚。“噗噗”两声跪了下去垂着头不敢作声。

    风行烈想不到两人有此行动呆在当场。

    比姿仙美目继续扫过两女:幽幽一叹道:“他走了:你两人满意了吧!”白素香一震道:“不关小莲的事全是素香一人自把自为。”

    比姿仙的眼光来到风行烈身上忽地神情一动仔细她打量着他秀目奇光迸射好一会才敛去柔声道:“公子:昨夜睡得好吗?”

    换了往日.给这成熟的美女如此大胆的目光扫射上他定会感到不自然现在却是欣然领受正容道:“成抗兄真的不告而别吗?我这就去把他追回来。”F比姿仙幽怨她瞅他一眼轻轻道:“走便走吧:谷姿仙难道要求人娶我吗?”

    比信莲一声欢呼跳了起来过去挽着谷姿仙无限高兴地道:“好了:真的好到不得了。”按着问道:“那个婆娘呢?”

    比姿仙心灰意冷地道:“也跟着去了你开心吧!”谷倩莲一蹦一跳来到白素香旁.要把她拉起来。

    白素香挣脱她的手向谷姿仙道:“小姐:责骂我吧!”谷姿仙叹了一口气道:“敌人怕已登上了柳蝶林我那还有心情和你们计较呢浪翻云啊:你在那里呢?”

    风行烈心中一震知道谷姿仙任由成抗姊弟离去实含有不让他们介入此争之意。心中不由一阵感动淡淡道:“素香现在是风某的女人她犯的过错我愿负起全部责任.我虽不懂双修**不过只要有一口气在誓要除去‘花仙’年怜丹助小姐收复无双国。”

    比姿仙娇躯一震往他望来定睛看着他暗忖这人为何忽然变得如此英雄气概.敢作敢为没有一点矫情之态.柔声道:“当年亡国时敝祖曾立誓将来收复国土只能凭自己的力量公子的好意姿仙心领了。不过公子既有此意足够消素香的胆大妄为素香起来吧!”在谷倩莲的掺扶下白素香半推半就站了起来惊喜莫名风行烈竟当着小姐明言自已是他的人那能不乐翻了心感到身有所属的幸福。

    比姿仙看在眼里一阵感触她和谷白两女自幼生活在一起.亲如姊妹。

    现在这两个最爱作弄男人的好姊妹终找到能令她们倾心的如意郎君自己却注定与幸福无缘上天怎会如此下公平。

    想到这里美目不由溜到风行烈身上暗付以自已锐利的日光为何昨天竟看不到此刻对方正散着的男子魅力和摄人的英雄气质。当时只感到他是个很好看的男子。他现在拥有的那种特质却一如浪翻云般使自已心动着。

    假若在遇上浪翻云前碰上他是否会对他倾心相恋呢?

    比倩莲又过来缠着她道:“小姐不若嫁与行烈我们两人则作他的妾婢.从此不就是一家人了将来复国之事就交到他手上总好过你随便找个人去练双修**可怜将来是否成功还是未知之数”

    风行烈吓了一跳谷倩莲如此口没遮拦全不顾人家小姐的尊严和面子谷姿仙定会要她好看。

    岂知谷姿仙俏目一亮往他望来好一会才收回目光叹迫:“我们能否活过今天尚不知道以后看看怎么样吧。”

    这几句话表明了她对谷倩莲的提议并不反对。

    比白两女欢呼起来。

    风行烈有一阵满足的痛快感觉知道这绝色丽人对自己心动了禁不住生起争回一口气的决心.抵偿了谷姿仙过去对他的冷淡.微微一笑道:“公上是否嫁与风某绝对无妨不过倩莲和素香都是我的人了风某好歹都算是半个双修府的人兼之年怜丹既助方夜羽为患中原更是我的大敌。除非风某力有不达否则必教他不能生离中土.如此对小姐复国之业.当有帮助那时小姐欢喜那个人就可嫁与那个人再不受任何害苦人的**束缚了。”

    比姿仙听出他说话中隐合的傲气想到这男子因若自己昨天的态度作出反击.故表示全不介意自已爱上谁人和是否愿以身相许。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这时谭冬匆匆走来报告道:“全府的人撤往了后出的秘洞。而敌人则过了柳蝶林正往这里赶来。”

    风行烈至此才明白为何见不到半个人。

    谭冬接着神情一黯道:“接到商东来的消息夫人的静室生了激烈的打斗胖婆子不幸惨死当场.夫人则不知所踪。”

    比姿仙倏地转身叫道:“什么?”

    风行烈三人愕在当场.谷倩莲想起胖婆子下热。

    潭冬道:“小姐不用担心夫人据南康传来的消息说极可能是在老爷探夫人时遇袭不过看情形他们已突围逃生了。”

    比姿仙想起给父亲的那封信。正是要他去探看谷凝清深吸一口气.收摄心神后道:“震北先生那里去了。”

    风行烈一震道:“什么:我立即去助他。”

    谭冬道:“我在路上遇到震北先生.他说要去迎接宾客”白素香一把将他扯住笑道:“你当先生是个只逞匹夫之勇的人吗?.”跟着玉容倏地惨白了起来她想起了烈震北剩下只有一天的寿命。

    众人也随着神色黯然。

    比姿仙强烈地想起了浪翻云自已坚拒撤出双修府避祸是否只是想再见这伟大的剑手一面呢?

第二章 毒医扬威

    韩柏伸了个懒腰在无限满足舒畅中醒了过来。

    一极前所末有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感到六道眼光落在他身上这种奇的感觉清晰无误绝对错不了。

    他真至能感到那是朝霞、柔柔和左诗三女的目光否则为何会含蕴那么浓的爱意。

    想到这里他差点跳下床来。自已为何变得如此厉害了?

    另一个想法冒了出来使他压下起床的冲动借势转了个身按着枕头祚作睡了过去。他想听听这三位身心俱属于他的女人会怎样说他。

    脚步声响起柔柔的体香传入他鼻里按着是绣帐被掀起的声音然后听到柔柔轻声道:“这懒鬼又睡过去了不过也难怪他的昨晚像疯了那般让他好好睡吧。”跟着放下绣帐向其它两女道:“今天整艘船上的人都疯了陈公晨早走到舱顶去唱他喜爱的老曲范大哥在房内醉得不省人事范豹带着他的兄弟把自己关在舱厅内不知干甚么勾当朝霞则天未光就走来寻夫.诗姊死也下床陪我出去逛逛韩柏老爷又不肯起床……哈……”

    她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

    韩柏听出柔柔心中的快乐.心头涌起甜丝丝的曼妙美感左诗嗔道:“不想走出房外难道是错的吗?”

    柔柔淡淡道:“当然没错只不过诗姊以前每天大清早必走过去启浪翻云的门风雨不所以我误以为你爱起床后立即四处走动吧!”左诗低声道:“荇是浪翻云在我今早的第一件事仍是过去他的门。”

    朝霞笑道:“告诉他女酒仙左诗已嫁了。”

    左诗娇嗔道:“你两人夹攻我。”

    柔柔笑了起来道:“诗姊不要着恼告诉我们若你今早找到浪翻云你会和他说什么话。”

    左诗轻轻说道:“我什么都不说。但会向他多撒点娇。”

    床上诈睡的韩柏暗忖原来我这诗姊可以变得如此嫣嗲教他骨髓也酥了起来。

    柔柔坐回椅子的声响起。

    左请向朝霞反攻道:“霞夫人不是除非被迫的话否则绝不踏出房门半步吗?为何今天天还未光就摸过来这断了门栓的房呢?害得我们还以为有第二个偷香贼来偷东西呢?”

    朝霞伏在左诗身上的声音飨起。

    朝霞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诗姊我投降了人家过来是想避老……噢老……陈怎知诗姐你会在床上又没有穿衣服若是柔柔绝不会笑我的。”

    韩柏心中大乐看不出娇娇怯怯的朝霞反击起来如此凌厉。同时暗悔刚才不早点醒来.致错过了这么多精的场面。

    楞严的人若昨夜来偷人成功的机会将是十拿九稳。

    左诗终于败下阵来气道:“我不来了两个欺负人家一个。”

    柔柔道:“你是柏郎的好姊姊谁敢欺负你呢?”

    左诗嗔道:“你还不肯放过我吗?.”按着是三女的低笑声。

    韩柏充满幸福的感觉扮作出梦呓的含糊不清道:“诗姊啊朝霞柔柔……我要你们……”

    三女静了下来。

    朝霞走了过来揭起绣帐上身俯前想看正在脸壁而睡的韩柏。

    韩柏向她眨着眼。

    朝霞惊叫道:“柏郎是装睡的哎哟:救我:噢!”原来韩柏一把将她搂到床上封着了她的香靥。

    柔柔和他荒唐惯了见怪不怪。左诗却抵受不住:脸红过耳:站起来待要趁早逃命岂知眼前人影一闪身无一缕的韩柏拦在门前挡着去路。

    左诗又窘又羞转身要逃到柔柔背后早给韩柏两手抓在香肩上.立时全身软往后靠去。

    韩柏有力的右手箍上她的蛮腰大手挑逗地按在她的小肮处。

    韩拍的脸凑到她的颈右旁热呼呼的气直喷在她的小耳后另一只手绕过她的左颈提着她的下颌便将她垂下的螓托高移往至他可看到她整个侧脸的角度。

    左诗叫道:“天呀:他竟在光天化日下做出这种事来怎办才好呢?”

    韩柏嘻嘻笑道:“诗姊还未叫我夫郎呢?”

    左诗以蚊蚋般的低音抗议道:“我何时答应过嫁给你的?”

    韩柏像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般先在她脸蛋强香了一口故作惊奇地道:“原来诗姊昨夜不是装睡所以连嫁了给我都不知道。”

    柔柔笑得弯下腰去。

    朝懂刚从床上爬起又笑得倒了同去。

    左诗不依道:“我今天是否犯了小人所有人都对忖我。”

    韩柏道:“我教你一个解咒的密诀一说出来包保没有人再对忖你。”

    左诗呆了一呆.第一次往韩柏的眼望去问道:“苌么暗语?”

    韩相微笑道:“心甘情愿地叫声柏弟弟吧!”

    柔柔笑着道:“诗姊快叫吧:否则若有人撞造来让人看到你给来裸的柏弟弟抱着你可有得羞窘和尴尬了。”

    左诗吓了一惊白了韩怕一眼后红着脸低唤:“柏弟弟:噢!”

    原来她步上朝霞害后尘给韩柏对着了小嘴。

    良久唇分。

    韩柏神魂颠倒地道:“诗姊的心嘴真甜。”

    左时大羞不知那里来的力气乘机一挣脱出了魔爪逃到柔柔椅后叫道:“柔柔救我!”

    韩柏没有半分羞耻心地来到两女脸前。

    这时朝霞上步轻移.捧着他的衣衫来为他温柔地穿上。

    柔柔笑道:“诗姊你莫要倚仗我来救你对着你这柏弟弟我亦是自身难保。”

    斡柏哈哈一笑伸手来拿左诗。

    左诗跺脚哩道:“柏弟你给我规矩点好吗?”

    韩柏立即缩手恭敬地道:“诗姐教训得是。”

    “咿呀!”

    门给猛地推了开来脚步飘飘的范良极溜了进来愕然道:“怎么门没有关上的?”

    韩柏以前所未有的亲切语气道:“老鬼快来坐下让你的义妹给你叩头斟茶。”

    范良极本闻“老鬼”两字而不悦不过听到后一句时:一时笑容满脸向韩柏竖起拇指作了个“兄弟:你真有本事”的夸奖手势当仁不让来到窗旁的椅子坐下。

    朝霞乘乖地斟了一杯茶.来到他身前盈盈跪了下去当低垂着的头仰起来时已是一脸清两眼通红感激无限地举起热茶送到范良极伸来的手上颤声道:“朝霞的好大哥!”匕、范良极那对贼眼破天荒第一次湿润起来哽咽点头:“好妹子好妹子!大哥以后都疼你若韩柏敢还你一句我便扯了那小子的舌头快起来:不要哭了.以后再不用哭了。”

    里赤和刁项两人并排上在最前头言笑晏晏间穿过桂树林踏上石桥就像游人雅士般沿着碎石路往双修府走去。

    后而跟着的是柳摇技和刁夫人最后是由蚩敌和蒙氏兄弟二人其它刁家的心腹和绝天灭地等一个不见。

    一行七人悠悠闲闲往目的地前进。

    里赤媚倏地止步。

    走在他旁的刁项愕了一愕停了下来往前望去见到烈震北好整以暇地由峡谷弯处缓步出来见到各人抱拳道:“贵客远地来此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谈说间来至他们身前十多步处立定。

    刁夫人嫦和柳摇枝见到烈震北想起那天给他到船上大闹一番他们却无奈其何都感有点尴尬现在对方一人昴然对着他们七个人更使他们大为气。

    里赤媚闪烁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烈震北一会微笑道:“先生到此迎客给足我们面子里赤媚先谢过了。”

    烈震北负手傲立拦在路心道:“里兄今次此行.志在必得为何竟会漏了花间派主年丹呢?”

    里赤媚夫笑道:“年派主是爱花之人见到满山烈兄所的奇花异草忍不住带着花妃浏览忘行.不过烈兄请放心待会里某定会为你引见好让你们亲近亲近。”

    刁项闷哼道:“烈兄如此拦在路心是否想以一人之力.把我们七人留在此处?”

    烈震北一阵仰天长笑道:“正有此意!”里赤凤目一凝。神光闪过迅如鬼魅的身形来至烈震北近处。

    烈震北微微一笑两手扬起。

    “蓬:蓬!”路旁的长草立时烈冲天浓烟卷起把整截路陷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烟里敌我双方八个人全失去了影踪。

    “蓬达蓬!”数十下闷雷般的气劲交触激响由烈震北和里赤媚处传出来浓烟旋卷却不散去。

    接着是烈震北的长笑声。

    这烈迅波及方圆近半里的长草烈浓烟覆盖着广达数哩的范围。

    没有人明白火势为何如此凌厉迅只知道烈震北既名医.这烟绝本会是好东西。

    烟雾里闷哼过招之声不住传来显是烈震北在浓烟里不住移动.向各人展间凶猛的攻势。

    浓烟非常古怪风吹不散而且尽避闭上呼也会由眼耳皮肤侵进体内除了里赤媚不惧百外其它人都要运功抗致功力大打折扣。而且敌我难分.于是大大便宜了没有这问题困扰的烈震北。

    蒙二一声惨叫显是吃了大亏按着蒙大也叫了起来。

    里赤勃然大怒恁着听觉赶到烈震北背后一指点去。

    “嗤!”的一声烈震北的华陀针刺中他指尖。

    一股尖锐气劲透体而入里赤媚暗呼厉害在对方奇异气劲沿腕脉走至手肘处时使以真气化去。

    烈震北闷哼一声打横移开:闪到另一人背后下面飞起一脚.往那人脚踝踢去。

    里赤媚左摆右摇来到烈震北左侧一肘撞去。

    “蓬!”

    烈震北和那人交换了一脚再和里赤媚战在一起暗叹若非被里亦媚缠着其它人休想有一人能幸免于雏。

    他在这条路上的龙草蜢今早给他以秘法除去水分又弥上易燃的特制药粉出的浓烟剧无比只要牵制得敌人一时疏忽下来不及运功防毒任对方内功如何深厚亦要给剧毒侵入腑脏饮恨当场。想到这里肩头一摇便受了里赤媚一掌乘势冲入乱成一片的敌人阵里华陀针左刺右点惊呼间哼声连串起。

    里亦媚狂喝一声往烈震北追去。

    烈震北一声长笑迅远去。

    龙车刚好燃尽浓烟散去。

    烈震北早人影不见。

    里赤媚暗叫一声厉害.回头往众人望去。

    宝力较次的蒙大蒙二坐倒地上额上全是豆大的汗珠显是受气所长正运功迫蒙二伤势较重口鼻耳都渗出了血丝。

    刁项情况较好但也不敢移动.脸色苍白看来没有一段时间亦难以复原。

    里赤媚走到蒙大蒙二的背后伸掌按着两人背心送入真气助他们驱毒。

    其它人行了一会气恢复过来。

    刁夫人忙助丈夫燎伤。

    柳摇枝和由蚩敌对望一眼眼中惊怒交集烈震北确是手段惊人竟能以一人之力把硬他们阻在此处。

    里赤媚站了起来眼中掠过哀色低声::“老四和老王再无法与人动手了。”

    由蚩敌怒道:“不杀烈震北我誓不罢休。”

    刁夫人骇然道:“这非常厉害我必需和夫君择地撩伤否则不堪设想。”

    里赤媚冷然道:“烈震北中了里某一掌.虽化去了我大半力道巳够他受的了再见他时就是他身死之刻。”向柳摇枝道:“摇枝:你和刁夫人负责送他们三人回船上去蚩敌你和我在这里稍待一会。”接着微微一笑道:“除了里某外还有年派主、红日法王和石中天老师就算浪翻云和秦梦瑶来了都不用怕。”

第三章 十大美人

    范良极搂着韩柏肩头兴高烈回到韩柏的房里。

    范良极赞道:“想不到左诗眼角这么高的姐儿都给你一招两式弄了上手确有两手三脚猫的泡妞功夫。”

    韩柏傲然道:“这个当然。”

    范良极心情大佳掏出烟管放在嘴边.干吸了几口起眼道:“你有没有听过范豹他们说起有关江湖上新选出来的十大美人?”

    韩柏眼睛亮了起来道:“什么十大美人?”

    范良极道:“这都是江湖上好事之徒闲着无聊想出来的玩意儿你要不要听?”

    韩柏道:“我刚送了个老婆给你当义还要卖关子吊我的瘾?”

    范良极连声道歉后道:一.其实这非正式的选举是来自八派年青一代的弟子不过很快传遍江湖。差点比我们黑榜高手更受人注意女人的魔力真是厉害。”

    韩柏不耐烦地道:“我不管是谁说的只想知那十大美女究竟是谁?”

    范良极又拿起烟管干吸了几口悠然道:“你一定不会反对排名位的美人就是使你神魂倒.但全无希望能真的弄上手来玩玩的秦梦瑶。”

    韩柏心中一热道:“谁说我不能弄她上手我定要她乖乖跟着我不过却不是你所说的玩玩我对她是很认真的。”

    范良极两眼一翻道:“说倒容易看到你面对她时的手足无措我才替你难过呢?排第二位的是风行烈那小子的前度情人靳冰云这妞儿我也见过姿容确可和秦梦瑶相比。”

    韩柏一呆道:“她是风行烈的……的……”

    范良极冷笑道:“朋友妻不可窥我一直想提醒你。不过总是忘记了。”

    韩柏吐出一口气道:“好险:不过我有秦梦瑶就心满意足了。”

    范良极冷冷道:“秦梦瑶是你的吗?.”韩柏颓然道:“第三位是谁?”

    范良极道:“此女你很快可以见到。就是鬼王虚若无的独生爱女虚夜月不过你可要小心点据闻此女最爱戏弄男人江湖上的风流名仕不知有多少人在她裙下英名尽丧你韩柏怕也不能讨好。”

    韩柏嗤之以鼻道:“不要小看我连浪大侠都说我对女人有法子待我将来收拾了她让他乖乖作你的义那时你才会明白我的猎艳手段。”

    范良极哈哈笑道:“话谁不会说到时闹得灰头土脸时不要来向我哭诉求我这恋爱专家教路。”按着又兴奋地道:“假若你能令秦梦瑶作我的义妹我范良极才真的服了你。”

    韩柏愕然道:“你好象养成了收义的怪癖.眼前就有个现成货你有没有兴趣?”

    范良极心痒难熬道:“你说左诗吗?当然有兴趣刚才你应叫她立即认我真不明白你的脑筋为何如此不灵光?”

    韩柏失笑道:“这事容易之极诗姊现在除了浪大侠外全听我的了来:先说谁是第四位美人。”

    范良极憧憬着美丽的将来眉开眼笑她道:“第四位是双修公主谷姿仙可惜你们无缘相会。任你手段通天亦无计可施。”

    韩柏苦恼她道:一都是你不好.要我扮神扮鬼弄到现在脱身不得否则说不定能一亲芳泽呢?”

    范良极笑开道:“你这大淫棍真是死性不改人都未见过就想着那回事唉:我真替我的三个好妹子担心。”

    韩柏给勾起好奇心催促道:“第五个美女是谁?”

    范良极道:“这个更不得了琴棋书画无不精通。芳名怜秀秀是当今最有名的才女卖艺不卖身你说多么诱人据说她在戏台上唱曲时。连一岁孩童百岁老叟都要动心。”

    韩柏油然神往道:“那我定要一开眼界了。”

    范良极续道:“第六和第七位你听听倒可以想则不用想了。”

    韩怕奇追:“她们是谁““

    范良极又把烟管含到嘴角干吸两口。

    韩柏终忍不住道:“这样干吸有什么乐儿呢?”

    范良极叹了一口气道:“这两天大刺激了累我弹尽粮绝馀下的仙车不够十日不干吸怎行。”

    韩柏同情地点头却是爱莫能助。

    范良极道:“这两位美女一是朱元璋的陈贵妃另一则是西宁派掌门人“九指飘杏”庄节的么女“香剑”庄青霜。朱元璋的爱妃不用说了庄节最重门户之见你说他有否让你这江湖浪子不知那里钻出来的淫棍去碰他的爱女?”

    韩柏婉惜地道:“唉:又少了两个机会快说还有三人是谁?”

    范良极道:“排第八位的是八派的另一个子高手可惜是个尼姑你应没有机会吧?”

    韩柏愕然道:“这些人是怎么选的尼姑可以入围吗?”

    范良极道:“这尼姑是云清的小师.你未曾见过才会说出这类蠢话若你见过她的话包你要选她入围这么美的尼姑实是天下罕有。”

    韩柏不感兴趣地道:“馀下的两人是谁?不是尼姑或皇妃就好了。”

    范良极道:“第九位叫宁碧翠乃八派外另一大派丹清派的掌门人此女十八岁便以剑术称冠全派二十二岁当上了掌门之位今年二十五岁传闻她立誓永不嫁人要把一生用在扬丹清派上与八派一较短长。你若可弄她上手要我叩头斟茶也可以。”

    韩柏意兴索然道:“怎么会是这等货色第十个不会又是这样吧!”范良极笑道:“刚刚相反排名最末的这位是江湖上着名的荡女和她有一手的人绝不会少。”

    韩相精神大振。因欲想多套取资料故作惊奇道:“这样的女人竟可入选吗?”

    范良极哂道:“又不是选最有贞节道德十大女人她为何不能入选?其实她的姿色绝不逊于其它美女只是由于声名欠佳才给人故意排在榜末不选她又实在不像话。”

    韩柏搔头道:“我受不住了快说这美女是谁?你亲眼见过她没有?”

    范良极挨在椅背上通:“你答应一件事后.我才告诉你。”

    韩柏叹了-口气道:“专使扮了朝霞娶到了手你还要我干段么呢?”

    范良极道:“我要你在今晚宴会前学懂马小子默写下来的无想十八式。”

    韩柏一震道:“什么?”

    范良极道:“我们中总要找个人出来冒充那擒下八鬼的神秘高手才可以除去敌人的疑心我老了记忆力怎及你们后生的只有靠你去充当少林的高手了。”

    韩柏咬牙切齿道:“你在这时间才来认老不是明坑我吗?”

    范良极道:“时间无多了最后一位是“花花艳后”盈散花.此女行踪飘忽无定来历神秘。”接着眨眨眼道:“我不但见过她还偷了她一点东西更知道她一些很重要的秘密。”

    接着跳了起来往房门走去道:“我会通知我的义妹们莫来烦你好好给我关在房内用功吧:今晚全靠你了。”

    韩柏眼睁睁看着他离去除了苦笑外还能干什么呢?这大盗究竟偷了盈散花什么东西?她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风行烈和谷姿仙谷倩莲白素香、谭冬四人站在双修府堂外目定口呆望着峡口外冲天而起的浓烟"谷姿仙道:“震北先上动了他的龙火阵真教人钦佩。”

    风行烈皱眉道:“我应该去助他一臂之力的。”

    比姿仙道:“若你可能上他的忙他定会着你去所以不用为此而不安。”

    风行烈借机问出心中一个问题道:“为何震北先生会隐居在这里呢?.”谷姿仙奇道:“倩莲有告新你吗?是尊师厉若海先生特别邀请他来此的.否则怎请得他动。”接着露出笑靥道:“幸好他来此后爱上了这她方还收了她们姊这两个好女儿他们相处得很好呢。”

    风行烈这时正侧项看着她见她笑起来时露出两个迷人的小酒祸不禁下住怦然心动暗忖她的心情似乎好多了竟有这么动人的美姿一点不逊色于靳冰云。

    比姿仙蓦地觉对方盯着自己俏脸微红别转脸去。

    风行烈大感尴尬望向身旁的谷倩莲道:“守壶叔和岳叔两人到了那里去了?”

    潭冬心不在焉答道:“他们到路上接应震北先生去了。”顿了顿道:一让我去看看。”说罢匆匆去了。

    风行烈见三女毫无动身之意惟有压下这冲动.向谷倩莲道:“你是否不舒服为何不说话了?”

    平日总是只有这小精灵吱吱喳喳现在一反当态自是教他大感奇怪。

    小倩莲挨到他旁在他耳边轻轻道:“我们想你和小姐多说话儿多多沟通增进感情。”

    她声音虽低谷姿仙仍厅得一清二楚半嗔半怒责道:“倩莲!”风行烈为之气结.知道谷倩莲若要达到某一目的通常都是不择手段目下就是制造形势便架他两人上轿令人啼笑皆非淡然道:“公主芳心早有所属倩莲你再不知好歹胡言乱语.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比倩莲嘻嘻一笑道:“行烈息怒小姐和浪翻云只属纯洁的神交现在如是.将来也如是小姐:小莲说得对吗?”

    比姿仙玉脸一寒道:“我的事不用你管.若你再这样没上没下胡言乱语风公子带走你后就永远不准回来。”

    比倩莲吓得噤若寒蝉一脸委屈。

    风行烈看得心头痛胸臆涌起傲气冷冷道:“公主干脆利落.明表立场.风某实在不敢高攀亦高攀不起。由这刻开始倩莲素香你两人再不得提起此事否则我拂袖即走。”

    比姿仙娇躯微颤知道自己语气确是用重了一阵难堪。谷倩莲说得一点不错浪翻云早趋然于男女物欲之外是修行中的有道之士和自己只能止于神交假若将来风行烈真的杀了年怜丹自己不嫁他还嫁谁?.她自幼修练双修**的基础宝其中一项就是“观男术”那是一种基于男女相吸的玄炒直觉感应所以当日和浪翻云一见锺情就是此理。

    昨日她遇上风行烈时芳心仍被浪翻云盘据故对风行烈不以高贵到今天见面时才忽然觉风行烈对她有不逊于浪翻云的吸引力况且形势逆转.成抗巳走大祸迫在眉。双修**变成不切实际的一回事.自己实有权选择喜欢的人亨受到梦寐以求的鱼水之欢。

    刻下却为着脸子便迫这骄傲的男子说出这番没有回头的强硬话来真是何苦来由。

    心中轻叹:可能我注定是个苦命的女人。

    四人间一时气氛冷僵之极。

    在谷姿仙身一旁的白素香眼中泪花打滚向风行烈然道:“行:小姐并不是那个意思你……”

    风行烈心头火起往她看去正要喝止眼光过处蓦地觉谷姿仙眉黛含愁秀目内藏着两泓深无尽极的变色怨意.心中狂震知道这美女对自己并非无情到了咽喉的重话。竟说不出来。

    与烈震北几番有关道心种魔**的对话后他清楚知道无论是庞班.浪翻云又或厉若海。追求的都不是这世上的任何东西包括世人歌颂的爱情在内所以就算他对谷姿仙展开攻势。亦绝无横刀夺爱的问题。

    为何自己明知此理.仍以浪翻云为题蓄意去伤害眼前这姿色内涵均能与靳冰云相捋的美女呢?这大巽自己一向的君子风度。

    难道不知不觉间早爱上了她?故爱深恨亦深?

    比姿仙见他呆看着自己不由偷偷往他望去。

    两人眼光一触都吓了一跳各自别过脸去心儿都卜卜狂跳起来泛起一种意外之极的甜蜜感觉好象忽然得到了从天降下的某一珍贵的礼物。

    比倩莲喜叫道:“先生回来了:噢:还有那一男一女是谁。”

    比姿仙忙收住心神:住下望去惊喜道:“浪翻云来了!”

    门开:柔柔闪了进来。

    韩柏正捧着那十多页手抄的无想十式看得愁眉苦脸见到柔柔进来大喜一把将她搂到怀里坐好惊奇道:“你怎过得死老鬼那关的?”

    柔柔怜惜地吻上他的脸侧道:“你要多谢诗姊了她说你若没有我们陪在一旁甚么事都提不起劲儿来的。”

    韩柏呵呵大笑道:“真是深悉老夫的性子她们为何不来。”

    柔柔道:“她们到膳房弄美点侍候你呢:快用心看这是我们答应了范大哥的有没有字看不懂?”

    韩柏将抄本掷在几上哂道:“这样的功夫我一学就会有什么了不起的。”

    柔柔道:“范大哥也这么说因为你有赤尊信的魔所以天下武功到了你手上都是一学就会最怕是你临急应敌时忘记了使出少林心法那就糟了。”

    韩柏叹道:“我看老范是自费心机了这无想十式全是内功心法.什么招式都没有怎样去骗人?”

    柔柔道:“你太小觑范大哥了.其实他老谋深算之极早想到这点只要你是凭少林内家正宗心法和敌人交手兼之你根本全无招法动手时只凭意之所指反会使敌人误以为你是故意隐瞒出身少林的身分以致深信不疑呢?”

    韩柏一愕道:“你的老头大哥果然有点道行。来:横坚我已大功告成你昨晚又可能占得太少我们先快乐快乐。”

    柔柔俏脸飞红求饶道:“不:你的诗姊和霞姊快来了给她们看见怎么办呢?”

    韩柏大奇道:“看见有什么问题?昨晚我才和诗姊及你在同一张床上胡天相帝你比平时更热烈呢何现在反害羞起来?”

    柔柔抵挡不住幸好这时门打了开来.左诗和朝霞掉着茶点进来后面还跟着范良极和陈令方两人。

    柔柔吓得跳了下来装作上前帮手捧东西.掩饰曾和韩柏亲热过。

    左诗和朝霞同是兴高烈。范良极则笑至一对眼睁不开来陈令方却像变了另一个人黄光满脸就像以前脸上积有污垢.现在才洗干净了似的。

    镑人不拘俗礼随便在这船上最大最豪华的贵宾室坐下由三女把茶点分配在三个男人旁的几上。

    当朝霞把茶点放在陈令方的几上时低叫道:“老爷请用点心。”

    陈令方脸色一变道:“韩夫人以后叫我陈老、陈令方陈先生、陈公惜花老、总之叫什么也可以绝不可再叫老……不……刚才那一个称呼。”

    朝霞欣喜地道:“我跟柏郎唤你作陈公吧!”韩柏目不转睛看着陈令方道:“陈公为何今天的样子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

    陈令方眉开眼笑道:“嘻:这事我正想请教范师傅呢。”

    范良极正欢喜地从未来义妹女酒仙手中接过一盅热茶.闻言吓了一跳正容道:“陈兄难道忘了我为你机牲了七七四十九天的阳寿一年内都不可再给人看相吗?”

    陈令方愕然道:“不是一百天吗?”

    范良极道:“普通看相就是一百天但是若给人化了恶煞则至少一年内不可看相。”

    左诗第一个忍不住笑。借故出房去了接着是朝霞和柔柔跟在左诗尾后逃命般走个一干二净。

    陈令方失望地道:“如此由我试道其详请范兄记着我说错了的:一年后给我纠正。”顿了顿又兴奋起来道:“昨夜我照了十多次镜子觉气色不断转好自丢官后我一直鸟气盖脸。由昨夜送了韩兄入房后.鸟气退却老夫还怕灯光下看不真切到今早一看天呀:我的噩运终过去了。”

    范韩两人脸脸相觑心想难道真有此等异事。

    陈令方仃细端详了韩柏一会欣悦地道:“韩兄真是百邪不侵气色明润更胜从前老夫安心了。”

    韩柏次细看陈令方的脸道:“不过陈公鼻头和两颧均微带赤色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陈令方道:“难怪范兄肯收你为传人韩兄确是天分惊人.这赤色应在眼前之争看来今晚会有些少许惊险幸好老夫印堂色泽明润到时自有你们两位贵人替我化解”

    范韩两人见他如此高与再无任何骗他的良心负担齐齐举茶祝贺满座欢欣。

    边吃着左诗和朝霞弄出来精致可口的美点范良极向韩柏问道:“那无想十式你上了手没有?”

    韩柏傲然道:“无想十式刚和我体内行走的气脉方向相反非常易记例如运转河车时我的气是由壬脉顺上泥丸下督脉无想十式则反由气海逆上脊椎督脉再出督脉过尾枕回壬脉所以我一学便会.噢!”范良极和陈令方见他忽地陷进苦思里都不敢打扰:静看着他。

    自得到赤尊信的魔种后韩柏体内的真气只依着以前赤尊信体内的路径行走自然而然地应用出来;但对体内究有何经何脉实在一无所知自学了无想十式后最大的收益似乎只是多知道了经脉穴道的名称位置。

    现在他却忽然灵机一触当日和里赤媚动手时对方每次真气入侵都是逆气攻入故能造成特别伤害.现在他学懂了无想十八这少林玄门正宗的最高深的内功心法岂非真气可顺可逆随时转变?

    假使给对方真气侵入逆气攻进内腑时自已逆转体内真气。对方入侵的真气。不是变了顺气而行和体内真气合减少侵害。

    不过当然不能任由对方顺气攻入脏腑自己届时或可转顺为逆如此顺顺逆逆何愁不能化解对方的真气?

    想到这襄.拍几喝道:“我想通了。”

    范良极皱眉道:“又说一学就会原来到现在才想得通。”

    韩柏兴奋道:“我想通的不是无想十八法是如何挨打的工夫。”

    范良极啐道:“这样没志气的人真是少见不想去打人却想若如何挨打。这么喜欢的话让我揍你一顿来看看!”陈令方此时充满对韩柏的感激替他辩解道:一韩小兄奇人奇事若他挨得打.和别人各揍一拳他岂非大占便宜此真绝世奇功呀!”

    范良极不想长韩柏志气变话题道:“来:让我们商量一下今晚如何应付敌人的手段。”

    陈令方精神一振道:“范兄的布置妙至毫巅我真想不到胡节还有什么法宝。”

    韩柏道:“范小子你有什么布置?”

    范良极怒道:“你叫我作什么?”

    韩柏嬉皮笑脸解道:“小子代表年青所以只有年青小子没有年老小子明白了吗?范小子!”范良极拿他没法道:“我着范豹等人在舱内设了几个可藏人的平台可将那八鬼藏于其中一个的台下到时我们坐了上去谁有本事来偷人。”

    韩柏道:“不怕闷死他们吗?”

    陈令方代为解释道:“台后贴墙处开有气孔台庇上下叩方都饷了铁甲敌人想破台而入都要费一大番工夫。”

    韩柏皱眉道:“我看敌人今次来是志在陈公不是那八个小表。”

    他这说话最合情理没有了陈令方谁还敢为这件事出头?何况最初的目标正是要杀陈令方。

    范良极笑道:“所以我才要你扮不是少林高手的少林高手小子你听懂了没有?”

    韩柏哑口无言站了起来道:“我在此困了整个早上都应该出去活动活动.何况我还未看灰儿呢。”

    范良极抓起手抄本喝道:“你忘记这功课了。”

    韩柏笑道:“你可当烟丝把它吸下肚去因为所有末都在我脑中了。”

    范良极笑骂声中韩柏以最高度出门去了不用说又借借看灰儿之名去占三女便宜了。

第四章 当众迫婚

    浪翻云和烈震北并肩登阶而上言笑甚欢。

    烈震北的脸色反常地红润而不是平时病态般的苍白。看得人心悸神颤担忧至极。

    秦梦瑶悠然走在两人身后蛮有兴趣地听着两人的对答不时露出会心的微笑教人忍不住生出好感。

    陈守壶、赵岳和谭冬跟在最后不断警觉地往山下回望下去观察有没有敌人的踪影。

    比姿仙一瞬不瞬看有着浪翻云脸上现出动人心魄的喜意和风行烈迎了上去。

    浪翻云目光落到谷姿仙的俏脸上亲切一笑道:“公主愈来愈美了。”

    比姿仙欣悦地垂下了头显示出女儿家的娇羞。

    浪翻云伸手扶起要向他拜倒的风行烈拿着他的手仰大长笑道:“厉兄……有徒如此当能含笑九泉之下。”

    风行烈心中涌起对长者的孺慕激动地道:“浪大侠当日于行烈落难时的援手之情行烈没齿难忘。”

    浪翻云放开了他的手亲切地道:“见到你像见到韩柏都不由我不打心底里欢喜你们。”眼光落到两旁好奇地打量他又不时偷看秦梦瑶的谷倩莲和白素香处先向谷倩莲道:“这位美丽姑娘定是连范良极和韩柏也要既头痛又疼爱的小妹妹了行烈你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众人想不到浪翻云对他们的事如此清楚大为讶异。

    比倩莲在浪翻云的目光下羞人答答地道:“大侠不要信他们两人说的所有关于小莲的坏话我是很乖很乖的。”

    浪翻云哈哈一笑向白素香道:“这位姑娘!我们是否曾有一脸之缘呢?”

    白素香吓了一跳想不到当日扮了丑女都瞒不过他的法眼含羞报上了名字。

    烈震北兴致极高向各人道:“来!让我为各位引见慈航静斋三百年来次踏足尘世的仙子秦梦瑶小姐。”

    比姿仙风行烈等齐齐一震往走上前来的秦梦瑶行见脸礼。

    风行烈看到秦梦瑶生出一种奇怪之极的感觉顿时想起了靳冰云。

    她们都有着某一种使人倾倒心仪的绝世气质却又是迥然有异非常难以形容。

    比姿仙想着的却是为何她会和浪翻云联袂而来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秦梦瑶客气地和他们招呼着可是总令人感到她所具有那然于人世的特质形成了一种难以亲近的距离感。

    亦是这种距离和远隔使人觉得若能得她青睐将是分外动人和珍贵的一回事。

    烈震北伸手搭着浪翻云的肩头大笑道:“想不到烈某在这生人最后的一天里能和浪兄把臂同行实乃生平快事不若我们先进府内边喝酒边等待贵客的来临。”

    浪翻云丝毫不以为意地向谷姿仙笑道:“我想着的却是公主亲手烹调的野茶公主莫要让浪翻云失望了。”

    比姿仙由统率全府的英明领袖一变而为天真可人的小女儿家雀跃道:“那天烹茶的工具全保留在我房内我立即拿出来招呼你可不要笑我功夫退步了。”

    比倩莲和白素香齐叫道:“让我们去拿!”你推我撞抢着奔进府堂内大敌当前的愁一扫而空。

    众人不禁莞尔。

    烈震北道:“姿仙行烈你们先陪浪兄和梦瑶小姐进去我吃完药便来。”迳自去了。

    谭冬三人道:“我们留在这里好监视敌人的动静。”

    比姿仙道:“切勿和敌人动手。”然后向浪翻云道:“大侠请!”

    浪翻云深深看了她一眼想起了纪惜惜一阵感触道:“公主请!”和她并肩往府堂走去。

    风行烈向秦梦瑶微微一笑道:“梦瑶小姐请。”

    秦梦瑶报以笑容跟在他旁追在浪谷两人背后齐往府堂正门缓步走去。

    前面的谷姿仙低声道:“我知道你会来的但又担心你不来现在你来了真的很好!”

    浪翻云道:“知道公主有事无论怎样我也会来的。”

    比姿仙偷看了他一眼后轻轻道:“我还以为长江一别后以后无缘再见不过是否不再见面反而更美呢?我可以把最好的形像永远留存在你心中。”

    浪翻云微笑往她望去道:“你在我心中永远是那么风姿绰约、楚楚动人什么都改变不了这印象公主请放心。”

    比姿仙娇躯一震道:“有了这几句话姿仙纵使立即死去亦心满意足了。”身子靠了过去让肩头碰上浪翻云的肩头。

    后面的风行烈把谷姿仙对浪翻云的情款深深、亲昵举动尽收眼底出奇地心中半丝嫉念也没有深切地体会到两人间那越了普通男女**的忘惰爱恋有的只是欣赏情怀。

    身旁的秦梦瑶温婉地道:“风兄消除了体内种魔**的馀害因祸得福。梦瑶真替风兄高兴。”

    风行烈往她望去犹豫片晌问道:“请问令师姐芳踪何处?”

    秦梦瑶平静答道:“云师姊应已回到静斋去风兄有什么打算?”

    风行烈苦笑道:“我不知道!”

    秦梦瑶感到他心中浓烈的哀伤和无奈怜意大生。在她所遇到的年青男子里除了韩柏、方夜羽和戚长征外风行烈是第四个令她看了第一眼就生出特别好感的人轻轻一叹后回复她那平静无波的心境。接着心湖里不由自主地泛起韩柏那恼人的脸容热烈的眼神。

    风行烈沉浸在对靳冰云的思念里默然无语跨过门槛后忽然问道:“梦瑶小姐是否认识风某的好友韩柏?”

    恬静清冷的秦梦瑶闻言娇躯一颤问道:“风兄为何忽然提起韩柏?”

    风行烈愕然道:“我也不知道!”

    秦梦瑶知道这天资卓绝的年青高手感应到自己心中对韩柏的思念幽幽一叹道:“认识的!”不知是何缘故自受伤之后反更不能遏制地不时念着韩柏想起被这无赖**时自己反常的放纵和忘忧。

    浪翻云刚遇她时曾出奇地迫她表白对韩柏的态度。浪翻云并非普通的人其中自有深意。

    难道自己真的对这可爱的小无赖情难自禁真是冤孽!

    风行烈见提起韩柏后秦梦瑶的冷漠立时烟消瓦解代之而起是一种难言的幽怨和感怀心中一震想道:原来她真的爱上了韩柏这家伙真个得天独厚。

    秦梦瑶嗔怪地瞪他一眼道:“风兄莫要胡思乱想!”

    傍她这么一看一说风行烈反感到有种打破了这仙女般的美女那与人世隔绝的禁忌的快意忍不住炳哈大笑起来。

    秦梦瑶出奇地俏脸红了一红刚好此时浪翻云闻笑回过头来看到秦梦瑶这罕有的神态一笑道:“我欢喜梦瑶现在的样子。”

    秦梦瑶回复她的恬静无波淡然自若道:“韩柏何时把大哥你收买了?”

    这时四人来到府堂里一角的大台旁浪翻云为谷姿仙拉开椅子让她坐下笑道:“有情而无情、无情而有情在劫难逃终有一天梦瑶能明白我这局外人的说话。梦瑶请坐行烈为你拉开椅子了。”

    秦梦瑶俏脸再红原来她竟忘了坐下。心中惊叫道:为何我受了伤后竟不时为那无赖脸红?秦梦瑶啊!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像她这种高手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心不在焉的。但刚才听到浪翻云“在劫难逃”一语竟有片刻失神怎不教她骇然大惊。

    可恶的浪翻云又故意指出这点令她更是无以自处芳心乱成一片。

    唉!自己二十年来的清修难道就如此毁了吗?

    幸好这时谷倩睦和白素香兴高采烈捧着茶具从内堂跑出来解了她尴尬的处境。

    比姿仙站了起来迎了过去在二女协助下开始在一旁的茶几上开铛煮水。

    烈震北然而至脸色回复清白坐到秦梦瑶对面沉声道:“梦瑶今天绝不宜动手。”

    风行烈凛然望向秦梦瑶暗忖天下间除庞斑浪翻云外谁可伤她?

    秦梦瑶淡淡一笑道:“先生好意梦瑶心领了生死何足道哉梦瑶与红日法王之战势在必行这是梦瑶对师门的唯一责任绝不愿逃避。”

    烈震北仰大长笑道:“好!只有静庵方可调较出秦梦瑶来谁也不行!”

    风行烈心头一阵激动。

    先是浪翻云对烈震北仅有一天寿命表现得毫不在意;现在则是烈震北对秦梦瑶的视死如归以长笑处之都表现出他们视生死如无物的心胸气魄。

    比倩莲托着茶盘上而的四只小杯子均斟满了滚热的茶香气腾升跟在谷姿仙后来到台旁。

    比姿仙伸出纤美雪白的双手轻轻拿起一杯递给秦梦瑶道:“梦瑶小姐高义隆情远道来援姿仙谨代表双修府上下各人敬小姐一杯。”

    秦梦瑶含笑接过一饮而尽才放下小杯子。

    两女各具惊人美态、绝世娇姿看得浪翻云和烈震北古井不波的心都不由油然惊叹。

    风行烈则不用说眼都呆了。

    比姿仙提起第二杯茶屈膝微一躬身。盈盈递向烈震北道:“对先生姿仙不敢言谢先生永远是姿仙最敬爱的长者姿仙和倩莲素香都是先生的乖女儿。”

    烈震北一笑接过啜个干肃容道:“有这么三个乖宝贝烈某还有何憾事?”转向浪翻云道:“浪兄当明白我今天的兴奋心情这是烈某期待了毕生的大日子。”

    白素香哗一声哭了出来伏在谷倩莲背上不住抽搐累得谷倩莲陪着她眼红红的泪花滚动。

    烈震北摇头道:“傻孩子!”

    比姿仙把小嘴凑到白素香耳旁安慰了两句后拿起笫三杯茶送到浪翻云眼下娇痴地道:“由今天开始姿仙要学梦瑶小姐那样唤你作大哥喝了这杯茶后大哥以后都要怜我疼我不得反悔!”

    浪翻云仰天长笑充满欢娱之情拿过杯子送至鼻端深深索了一下道:“真香!”一饮而尽微笑道:“双修**果是不同凡晌看看是谁家男子有福可配得上我这迥异流俗、兰心慧质的好妹子必然亨尽人间仙福。”说到最后那句眼光扫向风行烈大有深意微微一笑。

    换了其它人都会对浪翻云这几句话摸不着头脑。但在埸各人均明白到浪翻云所指的是谷姿仙因为自幼修习双修**的基本功是绝不如一般女性看异性的浮面肤浅而是深入地感触到对方真正的内涵故能看破浪翻云已达到越了人世肉欲的道境就若当年跃空仙去前的传鹰。

    赞她迥异流俗自是因她清楚表示出会将对浪翻云之情转化作纯洁无瑕的兄妹之爱如此兰心慧质的娇娆怎能不教他叹服。

    浪翻云想起左诗希望她现在已得到了真正的幸福。

    风行烈听到“享尽人间仙福”一语一颗心卜卜跳了起来想到谷姿仙精擅双修**若能和她作鱼水之欢那种动人处确是不作他想。

    这时谷姿仙把最后一杯茶送至他面前垂头道:“过去姿仙多多得罪还望风公子大人大量既往不究这杯茶算是我向公子赔罪了。”

    比倩莲化哀为笑道:“烈郎喝了这杯茶后以后再不准向小姐说硬话儿要像浪大侠般怜她疼她了。”

    风谷两人都给她说得大感尴尬。

    烈震北欢喜地道:“还不赶快把茶喝掉。”

    风行烈从谷姿仙手上接过热茶当指尖相触时两人同时轻颤目光交缠了电光石火的刹那才同时撤回目光。

    风行烈举杯朗声道:“公主请原谅在下愚鲁之罪。这一杯风某只喝一半另一半当是在下向你回敬。”

    他整个人忽然出亮光一时虎目神光电射罩着谷姿仙半点畏怯也没有。

    众人呆了一呆想不到一向儒雅温文的风行烈有如此惊人之举。

    虽说是江湖儿女不为礼教馀风所拘束但仍是深受男女之防影响的。

    合喝一杯酒只限于共谐秦晋的男女称为合卺酒。

    当日浪翻云以共享一杯打开了左诗紧闭的心扉;今天的风行烈却以半杯茶公开迫谷姿仙向他明示以身相许之意。

    最明白其中究竟的是烈震北知他因体内三气汇聚彻底提升了他的气质使他连平常的举动也深合燎原百击那慑人的气势教人无从抗拒。

    风行烈轻啜一口喝掉半杯茶稳定的手把剩下半杯茶的杯子递至羞得脸红过耳的谷姿仙低垂螓下的眼前去。

    比倩莲放下托盘和仍满脸泪渍的白素香来到谷姿仙左右。欣喜地把她挟持着教她欲逃无从。

    浪翻云拍台叫绝道:“快刀斩乱麻得势不饶人小子真有你的。”

    秦梦瑶嘴角含笑看着这对似有情似无情的男女涌起温馨的感觉暗忖胆大妄为的韩柏若如此对自己迫婚真不知应如何招架才好。

    比姿仙偷偷看着眼下那小半杯茶心中既怨又喜。

    怨的是此人大男人得可以竟在众人面前以泰山压顶之势硬架人家上轿迫她投降;喜的却是风行烈这种不可一世的英雄霸气和浪翻云的放荡潇酒一样均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真正男子汉典型教她身软心颤欲拒无从。

    风行烈则是痛快之极直至此刻才感到自己真正在享受生命就像使出了厉若海所教的横枪势心中充满了杀于千军万马间那一往无前的豪雄气势。就算给对方断然拒绝亦属快事。

    比姿仙终忍不住抬头望向风行烈一看下暗叫一声“罢了”伸出手来抓紧风行烈的大手就在他手上低头把茶啜干了然后若无其事地到浪翻云旁的椅子坐下风情万种横了风行烈一眼道:“风公子满意了吗?”

    浪翻云和烈震北齐齐鼓掌喝采就若市井里好事起哄之徒不世高手的风范荡然无存。

    秦梦瑶向浪翻云笑道:“这时若有清溪流泉就好了是吗?浪大侠。”

    浪翻云哑然失笑接着神色一动悠悠往外喝去道:“贵客已临为何还不上来一会。”

    里赤媚的声音由山脚下的远方传上来道:“浪兄休要如此客气折煞我等了。”

    接着是喧天而起的奏乐声。

第五章 舂色无边

    秋阳当空。

    戚长征和水柔晶连夜赶路抵达洞庭南面湘水旁的长沙府。

    尚未进城已感到异样的气氛。

    原来城门增设了关卡人手严密地搜查和盘问入城的商旅。

    戚长征大摇大摆地往城门走去吓得水柔晶畏缩地依傍着他低声劝道:“这些兵丁分明是针对你们怒蛟帮而来你这样进去是否要找人打架?”

    戚长征道:“放心吧!老戚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一个关卡也过不了还有脸见人?”

    水柔晶道:“我们大可在别处攀墙而入为何要舍易取难?”

    戚长征道:“越墙而入才危险敌人只要在城内的几处制高点布下人手在这样的大白天我们保证无所遁形对官府来说由于人手充足这是轻而易举的事还是由城门进入妥当。”

    水柔晶芳心卜卜狂跳无奈下硬着头皮追在他尾后往城门走去。

    这时城门有十多人和几辆运货的骡车正排成松散的队伍轮候检查。

    戚长征走路的动作忽地夸大起来一副有恃无恐昂扬阔气的样子还不遵守规矩带着水柔晶绕到队伍的最前头看样子是要打尖做第一个进关。

    城卫看到他这副“气派”愕了一愕齐喝道:“立即给我滚回去排队!”

    戚长征两眼一翻举手打了两下手势。

    其中一个城卫微愣道:“老兄原来是长沙帮的人不知是那个堂口的兄弟什么字辈的?你身旁这漂亮娘儿是那个窑子的姑娘待我们好去捧她的场。”

    戚长征向水柔晶大笑道:“由你自己答他们吧。”

    水柔晶心中暗恨戚长征玩世不恭的态度偏又莫奈他何垂头道:“他是小熬人的丈夫。”

    众卫均露出艳羡之色。

    戚长征上去用江湖切**谈了几句众卫均不由肃然起敬。

    戚长征拖着水泵晶轻轻松松进入了城内。

    水柔晶心中佩服问道:“你真有办法但我仍不明白你怎能骗过他们。”

    戚长征道:“不是我有办法而是老翟有办法他特别为我找了几个身分都是些连官府也不轻易招惹的人物身材相貌又都与我有几分相像兼之我们怒蛟帮一向严禁帮中徒众冒充别些帮会的所以现在临急拿来一用立即见效。”

    水柔晶笑道:“你刚才扮得真像成副江湖恶少的模样真怕你把我卖进窑子里去。”

    街上的人熙来攘往好不热闹两人沿街缓行另有一番悠闲味儿。

    戚长征笑道:“若我其把你卖进窑子里你会否和我拚命?”

    水柔晶嫣然一笑道:“绝不会!你舍得便任你卖吧!让你的良心整治你。”

    戚长征心中一甜道:“我当然舍不得。来!”拉着她溜进一条横巷去。

    在横街左穿右插来到一处僻静的荒地一把将水柔晶压在一棵树后贪婪地品水柔晶的香唇。

    水柔晶给他吻到娇喘连连由怨怪他不懂选择时间地点至乎热烈地回应着。

    戚长征离开她灼热的红唇身体仍挤得她紧紧的赞叹道:“你是老戚曾干过的女人中最美最动人的了。”

    水柔晶搂着他的脖子道:“你想现在要我吗?”戚长征瞪大眼睛道:“在这里?”

    水柔晶道:“你吻我都可以了有其么事是不可以的。”

    戚长征叹道:“难得你愿意这真是想想也感到刺激的事可是敌人随时会来的。”

    水柔晶吓了一跳欲念全消骇然道:“什么?”

    戚长征道:“这城内有个我们的暗舵他们在城口留下的暗记显示他们遇到了麻烦因为由昨午开始他们停止划上代表时间的横线。”

    水柔晶明白这是江湖上惯用的手法可藉特别的笔划显示符号有效的时间遂道:“他们可能是昨天撤离此处了。”

    戚长征摇头道:“我们进城后竟没有帮会中人来盘查或跟踪我们太不合理定是对方故意不惹起我们注意待我们自投罗网摸到暗舵处时才围杀我们。”

    水柔晶此时完全地信赖着戚长征的忖度和智计问道:“我们躲到这里来不是明告诉着别人你看破了他们的诡计吗?不走更待何时?”

    戚长征坚决摇头道:“我们不走!”

    水柔晶吃了一惊瞪大美目道:“不走?”

    戚长征轻轻吻了她一下微笑道:“我们等他们来。”

    水柔晶把脸贴上他的脸温柔地磨擦着道:“征郎!你每一着都教我大出意外但今次我真的不能明白你连敌方有什么高手都不知道又有官府牵涉其中难道你有把握胜过后援力量源源不绝的强大敌人吗?”

    戚长征露出他阳光般充满生气和光采的笑容轻啜着她的耳珠道:“这是置诸于死地而后生的险中求胜法若我不能在短时间内刀法大进会在未到洞庭前给鹰飞杀死你也会受他淫辱故而我要尽量争取时间领悟封寒教我的左手刀冉融入我自身的刀法里所以不得不引敌人出来试刀只有血战中领悟出来的刀法才是真实的。”

    水柔晶娇体一震俏脸后仰望向这能使她完全忘掉鹰飞的男子心中生出无穷敬意和爱慕。

    戚长征柔声道:“纵然我尚未能比得上他可是他绝不够我狠绝不及我的不怕死。柔晶!我有绝对的信心保护你让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这是丈夫对爱妻的保证。”

    西南方衣袂破风声响起。

    水柔晶像没有听见那样俏目射出今人心颤的情火哀求地道:“征郎!痛吻你的小妻子吧!她不论生死都是永远属于你一个人的私产。”

    ※※※

    韩柏刚步出走廊左诗恰好由隔壁柔柔的房中走出来见到韩柏招手叫他过去。

    韩柏大喜走到她身前温柔地拉着她柔软纤巧的玉手道:“诗姊找我吗?”左诗霞生双颊玉手却愿意地任韩柏握着悄语道:“她们两个少见你片刻都受不了掇我出来找你过去陪她们。”

    韩柏怜爱地揉捏着她的纤手微笑道:“诗姊是否也想我过来陪你呢?”

    左诗横他一眼道:“早知柏弟你会以这问题来调戏我这管教无方的姊姊答案就是假若诗姊不想你陪她用刀架着诗姊的颈诗姊都不肯过来找你让你可以得意洋洋。”

    韩柏差点给心中的甜意淹死热切地道:“为何时姊忽然会变成现在这宠我样子?”

    左诗眼中射出万缕柔情轻轻道:“人家昨晚那样让你这坏弟弟得偿所愿还不够宠你吗?”

    韩柏感动地道:“诗姊为何对我那样好?”

    左诗垂头无限娇羞道:“诗姊怎能不对你好呢?柏弟使诗姊次到恋爱的滋味嘛!”

    韩柏大喜道:“快叫声夫君来听听!”

    左诗不依地横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后才以蚊蚋般的弱音轻唤道:“夫君!”

    韩柏那还按捺得住放开她的左手拉着她的右手便往她的舱房闯去。

    左诗给他拖得急步随着走骇然道:“你想干什么?”

    韩柏直把她拉到门前才停下反问道:“一个给你挑引得似火焚身的弟弟带你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尤物姊姊到房中去会干什么呢?”

    左诗紧张地拉起韩柏另一只大手防止他用那只手推门进去求饶道:“柏弟!不寸以呀!扁天化日下别人会知道的。”

    韩柏反握着她的手奇道:“白天不可以和娇妻欢好的吗?这是谁订下的规矩知道了又拿我怎样?”

    左诗跺脚嗔道:“你再不到她们房中去给知道了会怪左诗没有江湖义气说不定联手起来整治我。”

    韩柏失笑道:“起码诗姊要让我吻个够和摸个够吧。”

    左诗嘤咛一声伏到他身上幽幽道:“你只顾自己占便宜不理人家会难过死的吗?”

    缠绵情语使韩柏更是心痒难熬几乎是呻吟着道:“不成了!我刻下已难过得要命诗姊救我!”

    左诗忘了害羞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小嘴凑到他耳旁道:“要好不如三个人一齐和你好令别人不会暗怪诗姊全无义气。”

    韩柏一言不拖着左诗回头走到柔柔的房前推门入内。

    朝霞和柔柔坐在窗旁的椅里前者正拿起一幅缎锦刺绣着后者拿着一卷白香词谱专心细读听到开门声抬头望来恰好看到韩柏推上横栓把门由内锁着俏脸立时红了起来知道在劫难逃了。

    左诗的手给他拉着想逃也逃不了何况根本不想逃呢?

    韩柏差点要藉高呼狂叫把心中要溢泻的满足和幸福渲出来放开左诗的手改为搂着她不盈一握的柔软腰肢向朝霞和柔柔下令道:“都给为夫到床上去。”

    朝霞颤声道:“柏郎!不行呵!天还未黑。”

    柔柔失笑道:“你真不知我们夫君的脾性还是假不知他干这事时从不考虑是白昼还是黑夜是房里还是房外呢!”

    朝霞向左诗求助道:“诗姊!你的柏弟最听你的话快要他改变主意吧!”

    左诗低声道:“对不起!现在左诗自身难保呢。”

    韩柏哈哈一笑搂者左诗坐到床缘向朝霞威迫道:“你是否想做最不听话的那一个?”

    柔柔提醒道:“柏郎说话小心点莫要让范大哥割下你的舌头来。”

    朝霞“噗哧”一笑放下于中的刺绣俏生生地立了起来轻摇玉步来到韩柏的另一边坐下柔声道:“出嫁从夫朝霞怎敢不听话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韩柏乐翻了心在左右玉人脸蛋上各香一口然后向柔柔道:“我也不是第一次在大白天和你快乐怎么还不过来?”

    柔柔狐媚地瞅他一眼道:“左拥右抱还不够吗?让我给你们把风吧!。免得大哥过来时没有人抽空去应付他。莫忘记你还要练功啊!”

    韩柏大笑道:“放心吧!若范老鬼过来拍门我只要大叫‘我在练功不得骚扰’就可应付过去谁敢去开门给他莫怪我手下无情。”

    柔柔皱眉道:“可是这张床睡三个人都赚挤怎可以睡四个人呢?”

    韩柏哈哈大笑道:“柔柔放心你们三个人睡下层我则睡上层保证你们睡得比昨夜还舒适快意未睡够的不肯走下床来。”

    这几句露骨话一出朝霞和左诗固是羞得无地自容连和他荒唐惯了的柔柔亦招架无力飞红了俏脸横他一眼道:“嫁了你这样的丈夫还有什么可说呢?”站了起来走到床旁钻上床去睡到靠壁的里边。

    韩柏一副急不及待的样子迫着左诗和朝霞躺到床上去。

    三女玉体横陈相挨躺在床上柔柔在里面左诗居中朝霞睡在最外边都羞得闭上美目呼吸急促。

    韩柏把床上的被铺捧起塞在床旁的椅上走回来坐在床缘唤道:“我韩柏不知积了多少世的福德竟能得三位姊姊垂青任我胡闹我定会好好报答众姊姊的恩情。”

    左诗张开眼来深情无限地看着他道:“你要记着这番话将来莫要对我们负心无情呢!”

    柔柔也睁开美目喷怪道:“刚才还是一副猴急样儿现在却又好整以暇专拣些废话来说还等什么呢?”韩柏嘻嘻笑道:“不要当我只是个急色鬼韩某是个天生懂得赏花之人现在美景当前看看三位乖姊姊的欲拒还迎不知多么动人我才不肯囫囵吞枣现在要先让眼睛看个够享受个够呢!”接着奇道:“我初识柔姊时柔姊真是乖到不得了整天求我要你为何现在反愈来愈害羞推三推四又不时拿刁钻话儿来耍弄我令夫纲沦替给我说说这是其么道理?”

    柔柔白他一眼道:“柔柔现在还不够乖吗?”

    朝霞伸出纤手抓着韩柏的大手张眼望着他娇柔地道:“柏郎莫要怪柔柔你自己有种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独特气质教人忍不住要和你闹玩儿想看看你受窘时的有趣样子。”

    韩柏乐得哈哈大笑伸出大手由柔柔开始在三女脸蛋各拧一记平静地道:“唉!

    看来我真不是做大侠的料子现在我只想找个地方好和三位姊姊过些神仙生活最好范老鬼肯借些银两给我那我连工也不用做了。”

    朝霞见他到这刻仍未有实际的行动试探地坐了起来挨在床头处欣喜地道:“若是那样我们三姊妹定会好好侍候你的。”

    柔柔亦趁机坐起身来瞪他一眼道:“说说倒容易但你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平淡的生活可能过不了三天就厌倦了我们才不想看着你无精打采的闷样子呢?”

    左诗觉得一人独躺大是不妥忙爬了起来坐着横了韩柏一眼道:“只是我们三个你便够了吗?你的秦梦瑶怎办呢。”

    他对秦梦瑶的暗恋此时真是天下皆知更何况是枕边人韩柏搔头抓耳一轮后叹了一口气踢掉鞋子爬上床去和三女捉膝相对熊熊欲火退掉了一半想起秦梦瑶若知道自己放浪不羁终日和三个美姊姊们胡天胡帝心中定会鄙视自己甚至以后不理睬他了。

    左诗上身俯前投人他里歉然道:“对不起!诗姊不应在这时候提起秦姑娘的。”

    韩柏抚着她的粉背稍有安慰气地道:“梦瑶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就算她肯让我碰怕我亦不敢对她有半点轻薄的举动嘻!不过若由她主动则莫要怪我无礼。唉!她又怎会那样便宜我呢?”

    柔柔由床头爬到床尾来到他身后为他宽衣解带。

    韩柏故作愕然道:“光天化日下柔柔你想干什么?”

    朝霞吃吃娇笑道:“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把娇躯移前协助柔柔的大业。

    左诗娇呼道:“柏弟!”

    韩柏涎着脸道:“横竖我的手闲着无事顺便服侍诗姊宽衣吧!”

    罢才因想起秦梦瑶而兴的些许羞惭之心这刻早置诸脑后。也幸好如此种魔**乃干古以来最玄奥的秘术**完全离了一般常理规法假设韩柏受拘于世俗一般礼法和约束便会落于下乘小道永远不能进窥无上武道挥不出魔种率性寻真不滞于任何想法仿似天马行空的特性。

    亦是他这种情性才能和三女极尽女爱男欢之乐阴迎阳阳透阴阴阳调和使他的“魔力”不住增长。

第六章 血战连场

    乐声喧天中敌人终于步进府堂内这时谭冬等三人退了入来站在谷姿仙身后各人目光落在来者身上。

    带头的是里赤媚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步伐轻松写意。

    和他并肩而行是个身材颀长只比里赤媚矮了少许的中年男子眉浓鼻高脸颊瘦削眼内藏神背负长剑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势和威严教人不由生出警惕之心。

    两人身后是一男两女。

    那男人高鼻深目一看就知非中上人士一身华服剪裁适身令人感到他必是非常注重仪容的人看来顺眼而不俗气长衫飘拂气度不凡。

    此人脸目颇为英俊远看像个三十来岁的精壮男子细看下才觉他眼尾布满鱼尾纹透露出比他外貌大得多的年岁。

    兼且此人目光闪烁正好显露出他绝非正派人物属于心性诡狡多变阴沉可怕那类奸恶之徒。

    他的高度与里赤媚大致相若但因头顶儒冠高了出来非常抢眼。

    身旁两女都是宫髻堆鸦长裙曳地配上婷婷玉立的身材风姿曼妙动人可惜脸上都用一块纱布遮住了口鼻使人难窥全豹不过只是露出的眉眼已教人感到她们必是非常美丽。

    两女一人吹奏着胡笳一人把戴在两边手腕的铜环相互敲击出高低不同轻重无定的清亮脆响充满了音乐的感觉也有种使人心荡神摇的味儿。

    走在最后的是秃鹰由蚩敌一脸阴沉中透出寻生事的恶样儿。众恶客踏进府堂内时日光最后都集中在浪翻云这天下笫一名剑脸上若非是浪翻云换了一般高手只是给这几道凌厉眼光看看便要心颤胆怯不战而溃了。

    浪翻云哈哈一笑依照江湖礼节领着众人长身而起迎了过去只有烈震北和秦梦瑶仍然安坐。前者自斟自饮像不知贵客已临的模样后者闭上秀目如观音入定不屑理会凡尘之事。

    双方的人隔了十多步停下打横排开成为对峙之局。

    乐声倏止府堂一片静默。

    里赤媚暗中打量浪翻云见他手足移动时有种天然浑成的感觉他本想给对方来个下马威凭着鬼魅的身法试试对方实力可是直至浪翻云立定仍然无法出手心中骇然以前天下间只有庞斑可令他生出这种感觉想不到现在又多了个浪翻云。

    但两人予他的感觉却是迥然有异。

    庞斑是捉摸不到的;而浪翻云却是无懈可击。

    都是同样地可怕。

    浪翻云微微一笑望向里赤媚旁的颀长瘦削男子抱拳道:“恕在下孤陋寡闻武林出了如此高明的剑手浪某却眼拙认不出来敢问高姓大名?”

    那男子客气一笑道:“在下石中天一向闲云野鹤专爱躲在山林中闻花香听鸟语不爱见人浪兄不知有我这一号人物乃理所当然之事。”

    烈震北的声音悠悠传过来道:“‘剑魔’石中天既不愿见人为何老远走来混这潭浊水难道临老糊涂想当个蒙古官儿吗?”

    听到他说话里赤媚和由蚩敌双目同时闪过深刻的仇恨蒙大蒙二两人的毒伤使他们间结下了不可解的深仇石中天哈哈一笑道:“烈兄责怪得是不过怕是有点误会了石某今次此行为的是领教浪翻云的覆雨剑免得因拦江之战错失了一偿这平生大愿的机会至于中蒙之争石某绝不插手也没有这闲情。”

    他这样说分明表示不看好浪翻云和庞斑的决战但浪翻云却知道这人有心计借庞斑来压他的气势同时抬高自己的身分非常高明。

    那不类中土人士的华服高冠男子仰大一阵哈哈大笑操着微带异域口音的华语道:“石老师好气魄‘花仙’年怜丹佩服之致。”接着眼光落到远处秦梦瑶身上突爆起亮光好一会后再在白素香两女身上放肆巡逡然后才落到站在浪翻云和风行烈间的双修公主谷姿仙的身上最后望向她的眼睛眼神由光转暗由暗转光像生出吸力般锁着谷姿仙的俏目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形容但又使人不能不同意是很好看的笑意道:“若公主答应在下婚事本仙立即和公主折返西域我们生的儿子就继位为王。”

    当他的眼光落在白素香和谷倩莲身上时两女都生出完全**的感觉其目光有若实质所到处身体竟泛起似有似无的暧意直钻内心骇然下躲到风行烈背后。

    当其冲的合姿仙更是心神迷惘想把目光移开也有所不能幸好她的双修**先天上能克制他的“花魂仙术”死命守着灵台一点清明可是当他悦耳动听的声音响起芳心竟涌起想跟随对方的冲动觉得那是最理想的安排差点便想说“好”。

    这时风行烈伸手过来拉着她的手强烈真气透体而来。

    比姿仙娇躯一震完全清醒过来反手握紧风行烈的手。

    “花仙”年怜丹心中震怒他趁各女猝不及防下藉目光送出邪秘无比的玄功先往秦梦瑶施术岂知秦梦瑶有若一泓清潭完全不受影响于是改向白素香和谷倩莲施术两女挡不住生出感应而年怜丹亦藉两女的反应把邪功运行至顶峰倏地全力向谷姿仙展开攻势那知给风行烈窥破玄虚破去他的邪功异术以后要再使谷姿仙人彀将困难百倍冷冷道:“你是谁?”

    风行烈双目亮起精芒刺进他眼内道:“卑鄙妖人那有资格问我名字。”

    年怜丹双目邪芒大盛袍服无风自动眼看便要出手。

    浪翻云冷哼一声。

    别人听入耳里只觉这声冷哼特别深沉有力像能触到灵魂的最深处但落在年怜丹耳里却如遭雷殛浑身一震转往浪翻云望去。

    浪翻云亦是心中微凛。

    他这下冷哼是以无上玄功送出直入年怜丹耳内对方只是略受震可知此人确有惊世绝艺连他也感到非常难惹。

    年怜丹起始时并不像里赤媚般深悉浪翻云的厉害故此一上来便想以邪功先声夺人岂知先给风行烈破去。现在又吃了浪翻云的暗亏他也是不世高手强敌当前立即收摄心神进入无忧无乐的境界微微一笑抱拳道:“浪翻云名不虚传领教领教!”退后了两步悠然立在两名花妃间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就像从未曾出过手的闲适模样。

    浪翻云嘴角露出一丝大感兴趣的笑意目光绫缓扫过里赤媚等人道:“谁人来陪浪某先玩一场?”

    爱外风声响起柳摇枝掠了进来。

    比倩莲一见是这大凶人吓得缩到风行烈身后不敢正面对着他。

    柳摇枝来到里赤媚旁摇头叹道:“蒙二完了!”

    由蚩敌大喝道:“什么?”

    里赤媚伸手制止了由蚩敌转向浪翻云道:“浪兄请稍待片刻让我和烈兄先算算我们间的血仇。”转向烈震北喝道:“烈兄!请指教。”

    浪翻云心中暗赞里赤媚心术的厉害。

    要知浪翻云乃庞斑外天下无敌的高手谁也不敢向他正面挑战。

    石中天看似专诚和浪翻云比剑而来可是观乎他不单独向浪翻云挑战。

    而与里赤媚等联袂而至便有想捡便宜的嫌疑。

    年怜丹与浪翻云巧妙过了一招后便退下至笫二战线摆明不会作笫一个与浪翻云对仗的人。

    剩下便是隐焉居于主帅的人妖里赤媚若无人应战他就不得不出手一搏可是现在他借着蒙二的死讯乘势挑战烈震北则两方的人也不能怪他于是他便可躲过作第一个与浪翻云对阵的人。

    可以想象即管没有蒙二的死讯传来他也会以这作借口向烈震北挑战。

    和烈震北同坐于后方一角的秦梦瑶却有另一番想法。

    自闭上美目后她一边凝聚玄功一边展开玄门天听之术把场内一动一静全收进耳内敌我之势然于胸。

    乍看之下双方实力平均。

    对方的顶级高手计有里赤媚、年丹和石中天三人较次一级的是柳摇枝和由蚩敌然后是那两名花妃。

    己方则有浪翻云、烈震北、风行烈和自己四位特级高手但打下的谷姿仙逊了最少两级谷倩莲、白索香、谭冬、陈守壶等更是不堪里赤媚一击的普通好手。

    兼且自己和烈震北都受了严重内伤不利久战。

    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敌方来说最利于混战。

    连浪翻云和风行烈也要因分心照顾功力较次的人而会受到牵制难以挥全力。浪翻去或者仍能游刃有馀但风行烈将会大大吃亏。况且他可能仍未及得上里年石三人的级数。

    包可虑的是己方实力已然见底对方起码还有一直同行而至但却尚未出现的绝天灭地等人说不定能在某一时间突然加入战阵。

    最后是神龙见不见尾的红日法王此人功力之高绝不逊于里赤媚等人他是否正在暗处伺机出手呢?

    明悟涌上了她通明的剑心她忽地看破了今次双修府之战对方要对付的人实是浪翻云。

    因着与谷姿仙的关系浪翻云实是不能不来。

    方夜羽的智计确是惊人。

    在一般情况下即管里赤媚、年丹、石中天和红日法王一齐围攻浪翻云怕也困他不住但处现在这种形势下浪翻云却绝不能孤身逃走。

    这是一个针对浪翻云而设的陷阱。

    想到这里秦梦瑶的道心进入了完全寂然静极的境界漠然候着凶难的来临。

    这时烈震北长笑响起一闪身椅而去足不沾地来到里赤媚前微笑道:“里兄请!”

    双方的人往后退开剩下这两大顶尖高手对峙府堂中心处。

    一种迫人的寂静往四外蔓延。

    里赤媚脸含笑意两手悠闲垂在两旁。

    烈震北容色静若止水华陀针夹在耳后处负手傲立。

    一个是当年蒙皇座前的第一高手一个是黑榜上的名人无论身分武功都可堪作为对手。

    风行烈自拉上谷姿仙柔软的玉手后再没有放开来原因有一半是舍不得放开另一半是谷姿仙反抓紧着他不让他脱身。

    当往后退时他感到这美女的手在颤震着怜意大生知道她看到了形势对己方绝对不利。

    若混战爆可能除了浪翻云外没有人能活着逃去。这时他也不由不佩服烈震北的先见之明若让蒙大蒙二和刁氏夫妇同来形势可能更是恶劣。

    风行烈向身旁的谷倩莲和白素香低声道:“若出现混战的情况倩莲和香姊记紧随在我旁其它什么也不要理。”

    比倩莲和白素香欢喜地点头。

    浪翻云仍是那副似醒还醉、毫不在意的神态似乎天下再没有可以今他烦心的事。

    谭冬、陈守壶和赵岳这三个双修府的元老高手都是神情紧张手放至随时可拉出兵器的位置上。

    烈震北和里赤媚静静地对视着一点要大动干戈的迹象也没有。

    两人甚至没有凝聚功力的现象。

    里赤媚凤目忽地亮了起来嘴角笑意扩大衣袂亦飘拂而起配着他高俊的修长身体俏美的脸容确有种妖艳诡异的摄人邪力。

    烈震北脸上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意。

    然后两人同时移动。

    里赤媚度之快可教任何人看得难以置信但又偏是眼前事实。

    度正是“天魅凝阴”的精粹。

    “天魅”指的是迅如鬼魅的度;“凝阴”指的是内功心法。

    两者相辅相乘。

    度愈高凝起的内劲愈是凌厉。

    像那次给韩柏施巧计反撑了他一脚可说足绝无仅有的事一般情况下连刀剑猛劈的度也及不上他身体倏进忽退的度。

    纵使对方兵器的度追得上他也因度上分异不大难以劈个正着他便可以惊人的护真气化去。所以当日秦梦瑶才对不舍有即管两人联手怕也未必留得下他之语。

    里赤媚的天魅凝阴已达至古往今来练此功者的最高境界转化了体质阴气凝起时身体似若失去了重量像一阵轻风般可以想象那度是如何骇人。

    所以众人几乎在见到他开始移动时已迫至烈震北身前五尺近处。

    烈震北先是手提了起来似乎要拔出耳轮夹着的华陀针到出赤媚迫至近处左脚才往前踏出了笫一步。

    一快一缓生出强烈之极的对比。

    里赤媚冷哼一声身子一扭变成右肩对着烈震北的正脸右肘曲起猛然往烈震北胸口撞去漠然不理烈震北分左右击来的拳头。

    比倩莲和白素香两人最关心这义父看得惊叫起来烈震北难道连华陀针也来不及取出来迎敌吗?

    烈震北现在唯一应做的事就是往后急退避开里赤媚侧身全力击出的一肘因为以里赤媚迅比鬼魅的身法确可以在击中他脆弱的胸膛后又在对方双拳分左右击上他的胸膛和背心前退避开去。

    可是谁也知道若烈震北向后退避接着来的会是此消彼长下里赤媚更挥出排山倒海的攻势。

    烈震北冷哼一声不退反进胸膛迎上里亦媚的铁肘。

    敌我双方除了有限几人外全都大惊失色。

    最吃惊的却是里赤媚这时已到了有去无回的形势但他却摸不透烈震北为何要借他的手肘自杀。

    “蓬!”

    手肘猛撞在烈震北宽阔的胸膛上纵使他穿上铁甲亦难逃五赃六腑俱碎的命运。

    里赤媚打定主意一击即退绝不贪功岂知手肘撞上胸膛时竟滑了一滑难以命中对方心窝惊人处还不止此对方的胸膛竟生出一股强大的吸力使他退后的度缓了一缓。

    里赤媚临危不乱左掌移到胸前护着心口要害然后身体一摇一连着胸前护掌主动撞往对方的右拳也延长了对方左拳击在背心上的时间同一时间撞上对方胸膛的右肘全力吐劲。

    “蓬!”

    另一声气劲交击爆出的闷雷声在烈震北的右拳和里赤媚护在胸前的左掌处响起。

    里赤媚迅急退烈震北的左拳只能击中他的有后肩给他晃了晃借势化去八成劲道。

    此时烈震北才往后踉跄跌退。

    里赤媚迅移后到了二十步开外倏地停下再跌退两步张口喷出一小口鲜血脸色转白眼中精芒毕露往烈震北望过来。

    浪翻云赶到烈震北背后把他从后托着真气源源输入。

    烈震北在他耳旁低声迅快地道:“里赤媚的伤势绝不若他外看般严重你要小心点了。”

    他说出来的话连浪翻云都不得不重视因为他既是绝顶高手也是第一流的神医。

    里赤媚的声音传过来道:“烈兄五脏六腑俱碎你我间血仇就此一笔勾消。”

    烈震北站直身体若无其事道:“医药之道岂是里兄所能知之来此前我服了自配的五种药物死了也能复苏过来里兄若是不信我们可再斗一场。”

    里赤媚眼中精光闪过惊疑不定。

    浪翻云大笑道:“烈兄请先到一旁歇息喝杯热茶浪某手痒非常想找个人来试剑。”

    烈震北微笑道:“好!安雨剑法烈某闻之久矣却从未见过今天定要一开眼界。”言罢步履洒然走回原处坐了下来。

    对脸的秦梦瑶张开俏目关切地往他望来。

    烈震北苦笑低声道:“烈某永远不能凭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了。”

    那边的里赤媚眼睁睁看着烈震北坐下摇头苦笑道:“佩服佩服!无论胜败烈兄在里某心中永远是条好汉子。”

    浪翻云等也不由对里赤媚的风度露出欣赏的神色。

    “锵!”

    风行烈放开了谷姿仙的手把丈一红枪接上了个横枪势向“花仙”年怜丹喝道:“年派主厉若海之徒风行烈向你请教高明。”

    年怜丹微笑道:“你不是说我没有资格间你的姓名吗?”

    比倩莲在风行烈背后探头出来道:“现在不是你问他而是他告诉你那怎么同。”

    柳摇枝对风谷两人恨之入骨冷笑道:“风小子你手脚真快不见几天就拔了这丫头的头筹让小生来陪你玩上一手吧。”

    年怜丹大笑道:“对不起!这小子是年某的谁也不能夺我所好。”

    风行烈的挑战可说正中他下怀他今次东来主要的目的就是消灭有关双修**的任何人或物免得这种能克制他花间派的奇异内功心法能继续存在世上。除去了风行烈等若废去了谷姿仙练成双修**的机会。

    在公平的决斗里连浪翻云也不能插手如此良机他岂肯放过。

    两名花妃拥到他旁吻上他的脸颊。

    年怜丹哈哈一笑春风满脸由其中一名花妃手中接过一把黑黝的厚身重剑扛在肩上悠然走了出来。

    比倩莲和白素香使了个眼色齐齐奔到风行烈旁学那对花妃送上香吻才笑嘻嘻走了回去。

    比姿仙略一犹豫也走了上去把红唇温柔地印在风行烈的脸颊处低声道:“你要小心。记着!你比他年青。”

    风行烈点头表示明白。

    比姿仙的意思是纵使风行烈现在比不上对方但胜在年青大把好日子在后头终有一天可越对方。

    可是她却不明白燎原枪法的精神就是一往无回绝不容许任何的退缩。

    这也是为何赤尊信能由庞斑手下逃生而厉若海却要战死当场的原因。

    那不是因为赤尊信胜于厉若海而是由于燎原枪法根本是不留退路的。

    年怜丹淡淡一笑道:“我肩上此剑乃寒铁所制不畏任何宝刃重三百八十斤风兄小心了。”

    风行烈横枪而立。

    全场镑人均看得呆了一呆。

    风行烈就像由一个凡人蜕变成一个天神那样散着迫人而来的气势。

    比姿仙看得俏目亮了起来心中涌起爱意知道自己对这男子已由“不理”、“欣赏”、“倾心”以至乎现在的“不能自拔”了。

    若他战死她是不会独活下去的。

第七章 左手刀法

    柔柔推门回房。

    朝霞正对镜理妆左诗帮她在头上结髻两人一边笑谈着写意满足。

    柔柔向躺在床上的韩柏叫道:“他们快下完棋了你还不起来?”

    韩柏吓了一跳范老鬼下完棋后的心情照例不会好到那里去若过来看到自己刚刚起床后果真是严重之极忙爬了起来。

    三女齐来侍候他穿衣。

    韩柏出奇地没有对三女动手动脚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柔柔道:“刚过了午时。”

    韩柏舒服地吐出一口气道:“时间过得真快这样上床一搞就是两个时辰。咦!你们的小肚子饿了吗?”

    朝霞道:“早点吃多了到现在还不觉饿。”

    韩柏点头道:“我忘了刚把你们饱了应不会肚饿才对。”

    三女齐声笑骂。

    左诗嗔道:“求你不要整天对我们说这些轻薄话儿吧!好吗!”

    韩柏笑道:“我一是说一是不说你们拣那一样?”

    三女呆了一呆想起假若韩柏变成了规行矩步的人那还得了!但若表示赞成他在言语上尽量占她们便宜立即会惹来不堪想象的后果进退两难下惟有闭嘴不语。

    韩柏大笑起来充满胜利的意味向左诗道:“诗姊!罢才你趁无人时乖乖的叫了我作夫君我觉得仍是不够味儿现在柔柔和霞姊都在你给我大大声叫来听听。”

    这时左诗正在前面给他扣上钮子闻言浑身软伏到他身上颤声道:“不叫!”

    柔柔和朝霞在旁推波助澜一人道:“快叫吧!我们都叫了诗姊怎可以有不叫的特权。”

    另一人道:“原来诗姊密实姑娘假正经背转脸就偷偷向柏郎投降。”

    左诗大窘死命摇头道:“不叫不叫!柏弟求你不要迫人家。”

    韩柏一手抱着左诗笑道:“不叫也可以我立即再抱你上床……”

    左诗骇然尖叫:“不!”

    韩柏道:“那是要上床了!”

    左诗又羞又怕终乖乖叫了声“夫君”横他一眼道:“整天只懂欺负人家。”

    韩柏忽地侧耳细听奇道:“下面为何会有搬东西的声音?”

    柔柔答道:“方参事正在布置下面的厅堂预备今晚的盛宴现在搬的是乐器今晚看来非常热闹呢?”

    韩柏心中一热道:“今晚来的姑娘不知样子生得如何呢?”

    左诗绷起俏脸道:“你若乱去勾引人家的姑娘我们会对你不客气的。”

    韩柏苦着脸道:“柏弟怎敢不听诗姊的管教。”旋又嬉皮笑脸道:“不过以后你也要唤我作夫君这是交换条件。”

    左诗白他一眼道:“我一是叫你作夫君一是叫你作柏弟你自己拣一样吧。”

    柔柔和朝霞拍手叫好齐齐迫他挑拣。

    韩柏道:“我两样都爱听都不舍得丢弃?”话题一转道:“谁陪我去看灰儿?”

    柔柔道:“我和诗姊尚未理好头朝霞陪你吧!”

    韩柏在两女脸蛋各香一口拉着朝霞的手出房去了。

    来到走廊里因怕撞上范良极让他觉现在才去探看灰儿忙加快脚步。

    在楼梯处朝霞拉着他担心地道:“给马守备和方参事看到我们走在一起不太好吧!”

    韩柏哂道:“放心吧!陈公今早已分别通知了马方两人我们的关系了这在官贵间乃平常之极的事没有人会奇怪当然!羡慕是在所难免的了。”

    朝霞放下心事往下走去。

    韩柏见上下无人色心又起一把搂着她吻了个够后才放开她道:“开心吗!”

    朝霞给这多情的年青男子吻得脸红耳赤含羞点头。

    韩柏待要往下走去又给朝霞拉着。

    他奇道:“这次担心什么呢?”

    朝霞白他一眼道:“你弄得人家这副模样教我怎样见人。”

    韩柏哈哈笑道:“横竖没有人会上来我们就在这里聊聊嘿!这处真高。”用手指了指朝霞特别丰隆的酥胸。

    朝霞双颊潮红跺脚不依道:“你再逗人家不是永远下不了去吗?你是否还想见灰儿。”

    韩柏一想也是道理道:“不若我们想想将来住在那里好吗?让我问老范借几件贼赃变卖后找个山灵水秀的地方盖所大房子让你们在那里专心为我生孩子。”

    朝霞听得悠然神往挨在楼梯处秀目亮了起来无限憧憬道:“若是男孩能有七、八分像你就好了定能迷死女孩子。”

    韩柏移了过去用手按着梯壁微往前倾却不碰触朝霞的身体俯头爱怜地细看朝霞仰起的艳容想起昨天在她房内把她迫在门处的动人情景生出感慨十年后他们会是什么样子呢?

    朝霞低呼道:“柏郎!吻我!”

    韩柏愕然道:“你不想去看灰儿吗?”……

    朝霞道:“想!但我忍不住夫君只吻我的嘴不碰我的身体就成了。”

    韩柏吻了下去。

    朝霞“嘤咛”一声纤手缠上他的脖子身体贴了上来还不住喘息扭动。

    脚步声在上面响起。

    两人吓得分了开来。

    范良极大步走了下来见到两人哈哈一笑道:“你这小子真是好色如命什么地方也可以干这种事。”

    朝霞羞得无地自容垂头道:“大哥不要怪柏郎是妹子不好!”

    范良极愕了一愕旋即笑道:“那又不同说法男欢女爱本就不受任何俗礼拘束将来我和云清那婆娘……嘿……”

    韩柏道:“你的心情看来挺好呢!难道这次赢回了一局。”

    范良极开心地道:“还差一点点今次只以三子见负算陈老鬼好运道。来!我们到下面看看。”

    朝霞返身往上走回去道:“你们去吧!我回房有点事。”

    韩柏知她怕给人看到春心大动后的俏样儿含笑答应。

    范良极一手搭着他的肩头往下走去到了出口处才放开了他。

    近楼梯处守着两名扮作护院的手下见到两人下来忙肃立见礼。

    舱厅内热闹之极范豹和一众兄弟全在监视着在布置大厅和搬东西的工作人员。

    近楼梯处建了一个大平台上面放了两排八张椅子正对着大门处左右两方各有三个较小的平台放着椅子椅旁几上摆着插了鲜花的花瓶香气四溢。

    韩柏盯了那平台一会觉向这方的部分开有几个透气小孔却给铺在台上软毡边垂下的长丝绦盖着不留心看实在难以觉察推了范良极一下打了个眼色。

    范良极点头道:“那八个小表给我用独门手法制着进入半休息的状态除了我的灵耳外谁也不会听到他们的呼吸声这招算绝吧。”

    韩柏往大门走去道:“让我出去透透气。”不理范良极的呼叫泾自去了。

    出门时刚好和马雄撞个正着。

    马雄恭敬施礼问道:“专使要到那里去?”

    韩柏不用瞒他道:“我要去看着我的救命马儿。”马雄暗忖若他有什么意外自己必然头颅不保忙跟在一旁又召了四名守在门外的便装兵卫跟着道:“船上的兵卫都换了最精锐的好手纵使对方是武林高手也架不住我们这么多人。”

    韩柏怎会对这些所谓好手感兴趣顺口问道:“今晚来的有什么漂亮的姑娘。”

    马雄兴奋地道:“今晚来的全是鄱阳湖附近最有名的姑娘听说连远江白凤楼的白芳华也肯赏脸来献艺除了怜秀秀外长江两岸就要数她最有名了。”

    韩柏大感兴趣道:“这位姑娘卖不卖身的?”

    马雄颓然道:“除非能得她青睐否则白芳华谁也不卖账。”

    韩柏道:“那有没有人曾得她垂青?”

    马雄道:“白小姐眼高于顶到现在仍未听过她看上了谁不过她的笛和七弦琴号称双绝无人听过后不为之倾倒。”

    韩柏对音律一窍不通至此兴味索然连再问也免了。

    这时两人来到船尾下舱灰儿处。

    灰儿见到韩柏亲热地把头凑过来。

    韩柏抱着它的马颈又摸又吻亲热一番后拿起一束嫩草它吃食边向马雄道:“这白芳华既如此高傲为何又肯到来演技?”

    马雄道:“谁也不明白本来请的是她楼内其它姑娘岂知她自动表示肯来真教人费解。”接着压低声音道:“若专使对其它姑娘有兴趣即管告诉我专使对马雄如此恩深情重我定会有妥善安排。”

    他这几句倒不全是假话韩柏确是个讨人欢喜的人尤其是他没有一点架子更增马雄对他的好感。

    韩柏想了想问道:“谁都知道在青楼里要保存清白是难比登天的一回事白芳华凭什么办到呢?”

    马雄压低声量道:“听说京师有人保她至于那人足谁我可不清楚了。”

    韩柏吓了一跳暗忖难道白芳华是楞严的人若是如此今晚的形势看来并非如范良想象般简单。

    韩柏道:“我要带灰儿到岸上散步。”。

    马雄吓了一跳想了想道:“为了专使的安全着想最好只是在岸旁走走好了。”

    韩柏道:“当然当然!”

    ※※※

    戚长征离开了水柔晶的樱唇侧耳倾听忽地一震道:“不对!”

    水柔晶道:“什么不对?”

    戚长征道:“我原本以为在这远离洞庭的大城敌人应不会有多少好手在这里但现在听敌人来势的迅捷几乎像肯定了我们大约的位置般搜索包围过来可知对方定是好手而且是接到了消息在这必经之路等我们入局如此我要略为变更计划了。”

    水柔晶道:“无论你要我作什么我也会听你的。”

    戚长征一边细听四周远处响起的风声松了一口气道:“对方只有九个人若我没有猜错这批人必是官方的人听命于楞严。”

    水柔晶道:“方夜羽手下有两批中原高手一批由卜敌统领一批直属方夜羽指挥现在来对付我们的人说不定是这些人你怎会肯定是属于楞严的。”

    戚长征又露出他那使水柔晶心醉神迷的动人笑容道:“道理很简单投附方夜羽的高手大多是恶名昭彰之辈都是官府欲得之甘心的凶徙这样的人和官府合作会有很多实质和心理上的问题而若是方夜羽手下声名较佳的名家则只会暗中行事不肯暴露与方夜羽的关系所以单看现在这与官府公然联合行动的情况当知道应属楞严的人。”

    水柔晶佩服地亲了亲他脸颊道:“告诉我现在应怎办?”

    这时林外的空地出现了一个中年人身披长衫脸白无须貌相斯文颇有点儒生雅士的味道大喝道:“戚长征还不滚出来受死想做藏头缩尾的王八吗?”

    戚长征和水柔晶对望一眼都想到对方既知他们身分仍敢公开搦战定是有十分把握杀死他们两人。

    换言之对方早知道他们所在故布下天罗地网后才向他们动攻势。

    戚长征眼中射出强大无匹的信心道:“待会我冲出去时会把敌人完全牵制着你趁机全力逃走使我无后顾之忧事了后我会到西南方二十里外兰花镇入镇前的凉亭来会你。”

    水柔晶明白地点头匆匆吻了他一口深情地道:“我会等你三天若还不见你。我便自杀陪你。”

    戚长征肯定地道:“放心吧!老戚岂是如此容易被人杀死我必会教他们大吃一惊来!我们去。”

    他刀交左手一声长啸人随刀走冲出林外往那中年儒士扑去。

    同一时间水柔晶拔出匕。由林的另一端冲出还未出林前方已传来兵刃交击和那中年儒士的喝声。

    水柔晶全力冲出。

    她乃方夜羽座下十大煞神之一自幼受着最严格的训练武功高强不在话下兼且精于应付种种恶劣的环境纵使在这恶敌环伺的情况下仍丝毫没有半点惧意。

    罢掠出树林人影一闪一个头顶光秃秃的和尚提着戒刀拦着去路。

    水柔晶一声不响匕猛刺气势凌厉无比。

    那和尚想不到她如此勇猛慌忙挽起刀芒欺对方女流力弱兼之匕短少欲以强凌弱。

    那知水柔晶既名水将武功走的是五行中水的路子。

    水可刚可柔冲奔时莫可御。

    水柔晶一声娇叱柔软的腰肢一扭欺身而上手中匕上划下扎割腕挑心凶毒无伦全无留手。

    那和尚恁是厉害虽然给对方杀个措手不及仍能奇招迭出堪堪守住。

    这时水柔晶己从对方刀法认出是八派外另一派雁荡宫的出家高手这派的掌门至善禅师一向很热心朝庭的事希望能与八派一争长短故有人加入楞严的阵营是非常合理之事不由更服膺爱郎的洞察力。

    水柔晶手法一变像变了个没骨人般晃前仰后左扭右摆匕从敌人完全意想不到的角度攻出每一招都准狠辣不缺。

    杀得那雁荡派的和尚腾挪闪跃不住避退。

    劲风由左后方迫来。

    水柔晶心中暗笑她正是要迫这窥伺一旁的敌人现身。

    一声娇叱卖个破绽先行左移。再移往右“飕!”一声斜掠而上跃上一道破落的矮墙足尖一点破空而去逃得踪影不见。

    那扑出来的敌人是个四十来岁的提着狼牙棒的瘦小汉子与和尚会合在一起均感脸目无光苦笑下往戚长征的方向赶去。

    戚长征从藏身处掠出来后展开左手刀法杀得那中年儒生全无还手之力。

    对一般人来说一是右手较左手灵活或是反过来左手较好但对戚长征这类自幼精修的好手来说左右手都是同样灵活分别不大。

    封寒的左手刀之所似能名震江湖关键处在于独门内功心法和险至毫巅的出刀角度。

    别人要学封寒的左手刀可能学一世也不能得其神髓可是对戚长征这正步进先天境界的用刀大行家来说却足一点便明欠缺的只是火候和感情。

    所以才有找人试刀的必要。

    不要小看感情这一环。

    那代表着对刀法深刻的体会。

    没有体会就没有感情。

    要把左手刀法使得像呼吸般自然才能生出感情那是需要一段历练的时间当那种感情出现时左手刀的精华会溶入戚长征本身的刀法里使他突破目前的境界。

    “锵锵锵!”

    那中年儒士一声惨哼手中长剑落地肩臂处鲜血飞溅跄踉跌退。

    这时他的同伙才来得及赶来接应可见戚长征这一番猛攻的度和威势是如何出乎敌人料外。

    戚长征倏地后退回身一刀把身后迫来的一名健硕壮汉劈得连人带棍跌往一旁。

    左右两方是一名白满头的老者和一个矮胖汉子前者提着一枝重达百斤的铁杖后者用的是开山斧见戚长征似欲逃去大喝声中合拢过来。

    戚长征哈哈一笑改退为进迎上两人左手刀闪电劈出。

    “当当!”

    两个敌人猝不及防下给他杀得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早先给他劈退的壮汉长棍一摆再加入战圈。

    戚长征一声长啸涌起万丈豪情把三人卷入刀势里。兔起鹬落间天兵宝刀纵横开阖一时左手刀法一时是平常惯用的刀法不旋踵两种刀法融浑无间连他自己也不能分辨究竟使的是什么刀法只知意之所之得心应手淋漓尽致之极。

    能有如此高手试刀确是难得的机会。

    这时四周现出了五个人来包括早先的和尚和那矮瘦汉子。

    另三人一个是梳者高髻的女人风韵楚楚体态娉婷竟是个十分艳丽动人的花信年华少*妇背插长剑。

    另两人年纪和戚长征相若一人两手各提着一个流星锤脸上生了块大黑痣使他本来不太难看的脸极不顺眼;另一人相貌拙老实令人感到他手上的方天画戟走的亦必是实无华的路子。

    戚长征看得心花怒放能与这么多各门各派内功武器均不同的高手交锋实比在怒蛟帮内与上官鹰等对练几年更有实效。

    想到这里哈哈一笑天兵宝刀寒芒大盛三名敌手几乎同时中招受了不轻的伤跌退开去。

    戚长征并不追击收刀卓立只觉气畅神驰痛快之极。

    九名敌人到现在已有四人要因伤退出再不能出手对付他。

    其它五人为他气势所慑竟不敢立刻攻上来只是团团把他围着。

    戚长征知道自己的刀法正临于突破的佳境真是别人让开路请他走他也不肯走大笑道:“何方高手给老戚报上名来。”

    那五人脸上均现出惊疑不定的神色他们此来确是奉命专门要杀死这怒蛟帮年青一代的第一高手故曾特别研究过对付他快刀的方法岂知对方不但改用左手而刀法的变幻无边更便他们早先研究出来的方法全派不上用场。

    最使他们心寒的是戚长征丝毫没有急急如丧家之犬的狼狈情状教他们怎能不心寒气。

    那矮瘦汉子冷喝道:“你胜过我们才说吧!”

    基于异性相吸的道理戚长征眼光自然落到那风韵迷人的少*妇脸上道:“原来都是无胆之辈那为何还敢向我帮挑?”

    他这句话并非无的放矢要知纵然这各派高手肯为官府卖力始终仍是江湖中人就算成功杀死戚长征也要在事后严密守秘唯恐传了出去惹得浪翻芸和凌战天这类高手来寻仇连所属家派也给杀个鸡犬不留。

    笔此若非稳杀戚长征谁敢报出家派名字?

    那艳丽少*妇不知如何受不得戚长征的轻视般大怒道:“你听着了!我就是湘水帮的褚红玉别人怕你寻仇我却不怕。”

    戚长征微笑道:“算你有种尚夫人生得这么娇艳可人若我是尚亭定不肯放你出来冒险。”

    尚亭乃湘水帮帮主褚红玉是他师妹武功不错名字更相当响亮主因还是她生得貌美如花特别容易被人记着所以她一说出来戚长征立知她是何人。

    其它人见他语出轻薄纷纷喝骂。

    褚红玉俏脸一寒拔出长剑往他刺来。

    其它人配合着同时攻至。

    戚长征冷哼一声天兵刀幻出满天刀影旋风般把五人全卷进去。

第八章 雨暴风狂

    风行烈往前踏出一步每一步也给人稳如泰山的感觉。

    甚至在当他踏足地面时生出了整个府堂摇晃了一下的感觉。

    这当然是一幻觉。

    摇的并不是府堂.而是观者的心。

    扛着玄铁重剑的年怜丹敛起轻蔑的笑意代之而起是凝重的神色双目奇光并射直望进风行烈眼内。

    他的“花魂仙法”是近乎魔宗蒙赤行一脉的精神奇功专摄人之魂。

    风行烈立时露出惘然之色。脚步一滞。

    年怜丹心中狂喜一声大喝玄铁重剑由肩上扬起变成平指前方身往前倾炮弹般射出人剑合一往风行烈刺去。

    比倩莲等眼力较次的人看得脸色白连叫也叫不出来。

    狂大的劲气随着年怜丹向风行烈直迫而去。

    风行烈迷惘的眼神忽地回复锐利.一声狂啸丈二红枪化作一条怒龙绞击而上。

    这一枪不属燎原枪法内的任何一式.纯属因时制宜.随手拈来。但又含蕴着燎原枪法的一招奇招。

    年怜丹见他忽然回复清明心中一凛。

    最使他震惊的是对方根本不受他的“花魂仙法”影响刚才的迷惘只是假装出来引他主动出手。

    “霍霍!”枪剑绞。

    两人各往后追了半步接着枪影大盛。

    年怜丹一声断喝.一剑劈出。

    在仅只数尺的短距离内重数百斤的玄铁重剑竟生出数种极不同的变化忽然重若万斤巨铁忽又轻若随风起的鸿毛教人完全摸不到重剑力道的变化。

    双方的人无不勒容想不到年怜丹剑术高明至如此出人意表的地步“锵锵锵!”玄铁重剑以疾逾闪电的度。三次劈上丈二红枪的枪头。

    丈二红枪三次想展开攻势都给年怜丹精妙绝伦的剑法完全封死。

    包难受者是对方剑上传来忽轻忽重的内劲教人难受得差点吐血有种有力无处挥的无奈感觉。

    枪影散去。

    年怜丹一声长笑由正方抢入.重剑连环击出。

    包骇人的事出现了。

    在场的每一个人无论功力高低竟都能清楚地感到年怜丹要攻击的都分每一个企图那感觉鲜明之极且偏有一种明知如此也难以抵挡的感觉。

    风行烈脸容肃穆施尽浑身解擞连档对方七剑也退足七步完全失去了还击的能力.起始时的一点优势完全失去。

    双修府那面的人固是看得一颗心提到了咽喉.但年怜丹的震骇却一点不下于他们。

    近二十年来在西域能挡他一招半式的人寥寥无几所以今次应邀前来中原除了要除去双修府这祸根外亦有不甘寂寞之意想立威天下.成不朽功业.岂知遇上这第一个年青对手竟能挡害他全力的猛攻怎不教他震骇莫名也更增他杀意。

    劲气以两人为中心旋卷着府堂整个庞大的空间挂着的灯笼吊饰狂风扫落叶般甩脱绞碎在两人头上狂舞着.声势吓人。

    比倩莲看得差点哭了起来往浪翻云看去只见他仍是好整以暇:挨在一边壁上兴趣盎然地看着.这才安心了一点。

    比姿仙这时退到烈震北旁:眼中情泪流满俏脸也不自觉没有人比她更消楚知道年怜丹的厉害.但仍想不到他强横至此。

    秦梦瑶张开俏目.平静无波地观看着场上的血战。

    烈震北伸出颤震的手握上谷姿仙的纤手淡然道:“不用怕:他不会那么易输的。”

    “锵!”一下自开战以来最清脆的激响震慑全场。

    原来当年怜丹想劈出第八剑时丈二红枪竟不见了。

    “无枪势!”年怜丹劈出第十剑后刚提剑要劈丈二红枪由右腰眼退到风行烈背后。

    年怜丹心中冷笑.暗忖小子想找死手中玄铁剑凝聚六十多年的精修一剑劈下。

    丈二红枪由风行烈的腰眼吐出来。

    无枪势实是不世之雄厉若海呕心沥血创出来的绝代奇招。

    就是藉背后左右手的交换将整个人的情气神凝在一枪之内。

    当日连庞斑也要受伤。

    年怜丹虽是一代武学宗师臣匠仍难以与庞斑相提并论他能挡得了吗?

    枪尖击中剑尖。

    年怜丹本想变招化解但在这念头刚起时枪尖已烈射在剑尖处。

    震撼全场的爆响就生在此时。

    两人同时全身剧震。

    年怜丹断线风争般往后飞追落地后连续两个踉跄才飘然立定双目神光闪闪回头望来。

    风行烈只向后追了三步便稳立如山但脸上血色退个剩尽:苍白若死人好一会才恢复了少许血色。

    爱堂上空的碎屑雨点般下落到两人身上和地上。

    两人目光交锁毫不退让。

    浪翻云长笑响起道:“这一战就此作罢。”

    年怜丹皱眉道:“浪翻云你不觉得有点专横吗|”浪翻云并不理他.走到风行烈旁.向拥过来的三女道:“行烈你立即到后堂去让姿仙以双修**把处子元阴度进你体内。”

    风行烈微一点头任由急得一脸热的谷姿仙拉着往内堂走去。

    比白两女当然追着去了。

    浪翻云这才往年怜丹望去.淡淡道:“年兄莫再说废话你若要躲到一角盘膝打坐没有人会怪你否则莫恕不能活着离去。”

    年怜丹眼中厉芒亮起旋又敛去。点头道:“好:浪兄如此关心年某年某自当听从不过我定要看看浪兄待会如何杀我。”拂袖走到一角真的盘膝坐下调息运气。两名花妃分立两旁他护法。

    两人对答时全场寂然无声气氖沉凝之极。

    浪翻云双目亮起前所未有的精芒暴喝道:“石中天:动手。”

    石中天蓦然觉稂翻云整个人变得像剑般锋利心中一惊硬苦头皮拔出他的“石中剑”冷冷道:“浪兄请指教!”话刚落浪翻云名慑天下的覆雨剑离鞘而出。

    这边的人除开口跌坐的年怜丹外以里赤媚眼力最是高明。一看下暗叫不好知道石中天未动手心神巳为浪翻云所慑动手下去实有死无生。

    不过一切都迟了。

    不知何时浪翻云已迫至石中天身前十步许处怀中爆起一天闪烁无定眩人眼目的光点鲜花般盛放着。

    石中天一声山崩地裂的狂喝石中剑挥出。剑未及人无坚不的剑气破空响起。

    众人都生出想掩耳不听的冲动只是这似拙实巧的一剑似已可看出石中天确有挑战浪翻云的资格。

    扩散的光点倏地内收变成一团光球。

    安雨剑在空气里消失得不见一丝踪影有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扁球以肉眼仅可察觉的高迎上石中天扫来的剑锋。

    “啪!”光球像给剑锋扫散了般化作激溅往府堂每个角落的光点。

    明知光点不会真的射来观战双方的人都不由自主往更远处退去。

    远坐一角的秦梦瑶秀口芒闪闪一瞬不瞬看着天下无双的覆雨剑法就像正目睹着一个神的生。

    没有人比她更能从中得益。

    石中天的剑术确到了宗匠的级数:但比之浪翻云仍是差了一大截。

    浪翻云的覆雨剑实已达到了百年前大侠传鹰全盛期时的无上层次。

    差的只是那“最后一着”。

    否则他就是另一个传鹰。

    “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一时间府堂中心尽是无穷无尽的光点和呼啸声。

    “锵!”覆雨剑回到鞘内。

    石中天持剑遥指浪翻云脸如死灰。

    潮水般涌退着的光点馀象到此刻才消去。

    堂内静至落针可间。

    留下石中天一个踉跄后回剑鞘内往后飞退穿门而出.一句说话都没有说就这样离开了。

    浪翻云锐目望往里赤媚。

    里赤媚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轰!”浪翻云右旁的墙壁爆炸开来红影闪来。

    同一时间闭目跌坐的年怜丹跳了起来凌空驭剑掠至。

    里赤媚没有半分延迟双拳向浪翻云全力击出。

    域外三大顶尖高千就由红日法王破壁攻入时同浪翻云动最要命的攻击。

    这也是唯一对浪翻云有可乘之机的时刻.他的气势在与石中决战时达至最高点.此时正是回落的时间。有起必有伏这是宙的至理浪翻云也不能例外。

    在红日法王破壁前的刹那.一直默坐不动的荼梦瑶离座弹起飞翼剑来到手中人剑合一以美至不能形容的娇姿怡恰迎上破壁而穿的红日法王。

    她一直等待着会生的事终于来临。

    其它人根本连脑筋运转的度都追不上眼前的突变。更遑论作出反攻。

    烈震北肃坐不动似是一点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浪翻云看也不看红日法王。覆雨剑又回到手内射出千万光点迎向年怜丹和里赤媚排山倒海的攻势。

第九章 白衣丽人

    灰儿刚离船上岸立即显得非常兴奋不住跃起前蹄。

    韩柏养了它多年。看着它由小马儿成长到现在这样上岂有不知它的脾性心中一软向身旁的马雄道:“我这马儿多天没有奔跑了。我必须让它跑上一会否则它会闷坏了的。”按着压低声有道:“它是我的救命恩人马也是幸运的象征若它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的运道也完了。”

    他故意说得有那么严重就那么严重教马雄难以拒绝。

    岂知马雄亦有他老到的应忖方法道:“这个容易让我指使手下儿郎策着它沿岸往下游县外的大草原绕上几个圈包它精神爽利闷气全消。”

    韩柏心中暗骂坐了那么多天船我这专使大人难道不会闷坏吗?眉头一皱计上心头道:“在我们高句丽。这种叫作“运马”绝不可给别人骑连拉着跑也不可以.所以只可由我来亲自策骑。嘻:你明白了吧?”

    马雄知道这专使得罪不得一声令下布防在码头兵队牵出五匹战马来.让马雄和他所调的四名便装好手作坐骑。

    韩怕心怀大开一踏马蹬潇洒地跨上马背。

    马雄真心赞道:“专使好身手。”和那四人也登上马背。

    韩柏大笑道:“你们不用那么担心我若我没有本领早给马贼把命拿去好!来让我们比比看。”

    马雄来不及阻止韩柏一声厉喝灰儿箭般往前窜出。

    马雄等急忙策骑追去。

    灰儿被呆在船舱多日这刻还不等若龙回大海。了狂般放开四蹄全力奔驰刹那间把马雄抛在大后方吃尘距离愈来愈远。.韩柏两耳生风.瞬那间离开了岸旁密集的民居.来到下游郊野处。韩柏一时兴起策着灰儿转往县外的荒郊驰去遇林过林上丘下坡不一会连马雄的影子也看不见了。

    这时他和灰儿来到一道清溪之旁只见四周环境优美之极幽谷疏林于是放缓度沿溪而上前方隐隐传来水瀑轰鸣的声音虽给树林阻了视线仍可想象得到那里定有飞瀑清潭的美景。

    灰儿受不住溪水的引诱不肯再前进迳自俯头往溪水里喝个痛快。

    韩拍跳下马来沿汉而上穿过密林后地势渐高怪石一块迭着一块层层高起石隙间丛草离生秋色怡人。如入世外胜地人间桃源。

    韩柏往上走去.目瞟是最高的一块横石水响声正是由石后传来。

    眼看可尽竟滕景忽然白影一闪上面石上走了个人出来。

    韩柏愕然往上望去只见一个白衣俊重张开手拦着。怒喝道:“快退回去!”韩柏愕然道:“这又不是你的地方有何资格不准我上去?”

    白衣俊童的目光落到他华丽的专使官服上眼中闪过奇怪的神色旋又寒起脸孔硬绷绷地道:“总之不准你爬上来也不须告诉你任何理由。”

    韩柏仔细打量着他觉他不但脸日清秀.而且皮肩又嫩又白非常整洁干净心中一动道:“你若改穿女装必然非常好看。”

    白衣俊童脸孔一红立即又回复早先凶霸霸的神情怒道:“你再不滚回去小心会遇上横祸。”

    韩柏这时再无疑问.对方定是个男装打扮的美丽少女大感有趣。更不肯走。瞪大了眼睛目光狠狠盯在对方的胸脯上立时觉那处的衣物特别高隆.显是扎了布条使原本丰满的地方变得在视觉上平坦起来。

    白衣俊童眼中杀意一闪.两手一反多了对短剑。

    恰在此时一声娇甜的声音自石后传来道:“秀色:让这大胆狂徒上来吧:我想看看他是什么样子的。”

    白衣俊童狠狠瞪了他一眼退了回去。韩柏哈哈一笑三步化作两步登上横石。

    使他有着心理准备石后的美景仍使他看得目定口呆起来。

    只见一道小瀑由山壁飞泻而下落到石后一个丈许见方的石潭里:清可见底。

    这仍不是最扣动他心弦处。

    令他目眩神迷的是坐在清潭另一边石上的一个白衣年青女子。

    她无限适意的坐在那里手中拿着干布揉抹着那头乌黑秀水光盈盈显是刚曾沐浴潭内。

    毕子型的俏秀脸庞一对美眸黑白分明带着种说不出的媚姿这刻向韩柏望过去的日光既大胆直接又含着似隐似现的神秘神。

    晶莹自的肌肤透出一种健康的粉红色教人找不到任何瑕疵。

    最诱人的是她那娇散的风姿像这世上再没有能令她动心的事物似的。

    韩柏的眼光由她的秀开始一直往下望去直至她露在雪白罗裳下那双白的小腿上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能早点上来就好了。”

    女子“嘻嘻”娇笑起来。

    这时到了她身后的白衣俊重两眼射出森寒的杀机喝道:“你是活得不耐繁了。”

    美女挥手制止了那叫秀色的看来是她侍婢的白衣俊童的吆喝上下回敬着他徐徐道:“你到这里来干且么?”

    韩柏盯着她这时因手上的动作致使衣襟敞开少许下露出的丰满胸肌上吞了一口唾涎道:“没有什么随便走走吧!”美女放下抹头的布巾让秀像那道飞的小瀑般散垂下来猛力摇了两下舞动长挥掉剩下的水珠。

    韩柏心中叫道:天下竟有这么诱人的美女。

    女子那对有若嵌在最深黑夜空里两点星光的美眸往他凝望过来道:“别人可以四处走动专使大人怎能这么做呢?”

    韩柏一震:“你知我是谁!”白衣美女盈盈起立微微一笑.樱轻吐。说出一连串奇怪的语言来。

    韩柏心叫我的妈呀怎么她竟懂高句丽话且说得比陈令方还好可恨自己除了听得懂“你”“我”这类单字外其它的就半个字都听不懂硬着头皮道:“你怎么竟懂说我们的话?”

    白衣美女一阵娇笑足尖原地一点掠过清潭来到韩柏身前两手伸出一下子揪着他的衣襟。

    香气袭来。

    女子身量颇高只比韩柏矮小半个头此时略仰俏脸把有绝世之姿的粉脸凑到离他眼前不足半尺处两手同时一紧略往上提淡淡道:“你究竟是谁?”

    韩柏头皮麻道:“你不是知道我是谁嘛!”白衣美女日光转寒道:“那你就告诉我:刚才我说了些什么?”

    韩柏哈哈一笑:藉以掩饰心中的惊惶道:“你要我说便要说吗?除了正德王的命令我朴文正谁人的话都不听。”

    白衣美女倏地退开飘同原处娇笑道:“不要骗我你是个冒牌的专使哼:骗骗别人还行撞着我就要原形毕露了。”

    韩柏叹了一口气道:“你爱说什么便什么吧:我要走了。”

    白衣美女笑道:“你这人真没用要不要我脱掉衣服再在潭里出浴傍你看看。”

    韩柏愕然道:“你说什么?”

    “专使大人!”马雄的叫声由远处传过来。

    白衣美女道:“若你不想我揭穿你的身分乖乖给我留下一株人参否则我会教你陷进万劫不复的处境。”按着向他甜甜一笑道:“只要你听话我甚至可让你得到我的身体。记着了我很快会来找你的不要使我失望呀!”转身和那婢女往出的另一边离去.走时仍不忘记回眸一笑那种狐媚可教任何男人魂为之消。

    韩柏看着她们消失在对面的岩石下颓然叹了一口气回头向马雄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今次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这样倒霉的事情也可以给他遇上不过她的确动人之极。

    戚长征左手持着的天兵刀决汤翻飞一挑一劈皆如奔雷掣电重重击中敌人兵刃无论对方招式如何巧妙角度如何刁钻总给他一刀封死无法展开下着唯有骇然退开让另一人补上。

    纵使在五名敌人排山倒海而来的攻势里他仍能纵横自如倏进急追.飘移无定使敌人根本无法形成合围之势变成每一次都像是和戚长征单打独斗那样。

    戚长征愈战愈勇愈打愈痛快。只觉对封寒传授的左手刀法心领神会忽地一声长啸天兵刀落处“锵”的一声竟把那脸生黑痣的青年左手的流星在离手提处寸许位置削断那黑痣青年去了平衡往右倾去。

    戚长征飞起一脚正中对方小肮把那人踢得飞跌开去。按着回刀一劈把那实青年由后侧刺来的方天戟汤飞开去。

    他灵变无方的身法终于滞了一滞。

    眼前剑芒漫天幻起往他罩来正是那风韵动人的褚红玉。

    和尚的戒刀和矮瘦汉子的狼牙棒觑此良机亦分由左右后侧全力攻来。

    戚长征知此五人实属高手刚才吃亏在输了气势.致被自己牵着鼻子来走若目下让他们争回主动说不定难以生离此地。

    他乃极有决断的人这些念头电光石火般开过脑际之时已下了决定一声暴喝人随刀走便进那褚红玉的剑网里。

    一连串刀剑交击声暴雨打芭蕉般响起。

    褚红玉一声冷笑往后急退挽起剑花挡着戚长征的进路。

    戚长征晃了晃去势不改。

    长剑滑肩而过。

    褚红玉想不到他身法精妙至此.骇然下给戚长征撞入怀里去。

    和尚和矮瘦汉子大叫不好提起一口真气箭般掠至戒刀和狼牙棒往戚长征背脊招呼过去。

    戚长征哈哈一笑闪了闪到了褚红玉背后右手紧箍住她的蛮腰。

    两人攻击的目标变成了褚红玉吓得骇然收兵。

    戚长征搂着被封二穴道的褚红玉迅疾退掠上了墙头向追来的敌人喝道:“谁敢追来我就杀了此女看你们如何向尚亭交待。”

    众人呆了呆没有追上去戚长征仰天长笑搂着褚红玉消失在墙外。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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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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