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节 支书力保阿荣叔,同年无奈说阿彪
第05节 支书力保阿荣叔,同年无奈说阿彪
吴支书赶紧上前,拉着阿俭组长的手,说着:“阿俭组长,你大人有大量,你别和我叔见气的,你坐!你坐嘛!”并将阿俭组长按到椅子上。
就阿俭组长这大块头,我真不知道吴支书用了多大的力气。
“叔!你说啊,你快说啊!”吴支书厉声地对着阿荣说,几近是嚎叫的声音了。
阿荣嘴唇动了动,又点了点头。
吴支书赶紧将阿荣从阿本手里解救出来,扶到椅子上坐着,我们看着阿俭组长,他轻轻地点了点头,我们又各自找位置坐下,阿本继续挨着阿荣,阿东还是守在门口。
“叔,是怎么回事?”吴支书换了缓和的语气。
“唉,都是阿彪害的。”阿荣终于开口了。
“别怕,你抽支烟,告诉阿俭组长。”吴支书说完递了支烟给阿荣,阿荣接过去,点了几次火,才将烟点着。
“阿彪前几天找到我,说是在我们村冯家湾看中了一头牛,个头大,膘肥体壮的,还说那家人不同意。又说什么,冯家湾和我们是同一个村的,我肯定认得牛的主人,硬是要拉着我去,叫我劝劝主人将牛卖给他算了。我刚开始不肯的,但是,他他他硬是塞给我一条烟,我却不过人情,就跟着他去了。
去了后,一看是老冯家,我们是扯着的亲戚。都是认识的,平时见面了都打招呼叫老表的,我也就帮着阿彪劝老冯,阿彪又将一条烟交给我,我送到老冯手里,老冯也就答应了。但是,老冯儿子就是不肯,说什么也不答应。见这样,我们也没有办法就回来了。
阿彪临离开我时,是说过。一定要搞到这头牛的。刚才。就是刚才,老冯和他儿子冲到我家里来,说我勾结阿彪偷了他家的牛,要我赔牛。我就吓着了。我想是不是阿彪真的将牛偷走了啊?说实话。我心里也没有底。根据我对阿彪的了解,这种事,他是做得出来的。没有办法。我就答应老冯他们父子,说是去问问阿彪情况,要是他真的偷了,就叫阿彪将牛退给老冯算了。这好说歹说的,才将他们劝出门。他们前脚刚走,你后脚就到家里找我。”阿荣终于说完了。
这话说的好像有点意思了。
阿俭组长看着阿荣不说话,只是眼睛死死盯着他。
吴支书见情况不对,又问阿荣了:
“叔,说完了啊?还有其他情况没有啊?”
阿荣点了点头,又摇着头。
“阿荣,不是看在吴支书的脸面,你现在已经是在派出所了。”阿俭组长继续严肃着说。
“多谢阿俭组长看了我这老脸。”吴支书又递上烟。
我们接过烟,继续抽着。
“阿荣,你要是说假话,我们一查就出来了。到时候别说我不卖吴支书的面子。”阿俭组长警告着。
阿荣又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认识阿彪的。”阿俭组长换正题了。
“我也做点牛经纪的生意,这一来二往的,就碰在一起,认识了。阿彪的牛经纪生意做的比我多,每次都有新的牛。”阿荣回答着。
这话好像更加有点意思了。
“阿彪是哪里人?”阿俭组长继续问着。
“我们镇向阳村柯家渡湾人。”阿荣继续回答着。
“说说他的情况。”阿俭组长的声音。
“他和我同年,学名叫柯长平,因为人长的牛高马大的,学名倒是没有人叫了,都叫他阿彪。”阿荣生怕话说多了,引出新的麻烦,问什么就说什么。
“他以前受过我们派出所处理过吗?”还是阿俭组长的声音。
“这个倒没有,没有听说过。”阿荣回答着。
“知道他家不?”阿俭组长开始问关键问题了。
“知道的。”阿荣的声音。
“这事和你脱不了关系的!你现在带我们到他家去!不然你就吃不了兜着走,我让老冯一家人到你家,找你要牛!”阿俭组长威逼利诱着。
“阿俭组长,你别啊,你千万别这么的做啊,我带你们去还不行啊!”阿荣哭了起来。
“阿本,你和阿东看着阿荣。小李,你跟着我来。”阿俭组长说完了,理也不理哭着的阿荣,就带着我到旁边的办公室去了。
“小李,你怎么看?”阿俭组长轻声地问着。
“从目前情况看,阿彪有作案的动机,还有作案的条件,阿荣也说,这种事阿彪做的出来;而且,我刚才听阿荣说,阿彪每次都是牵着新牛去的,说不定,小泉村被盗的牛就是他干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阿俭组长说着,用力拍了下巴掌。
“那你也同意我们现在就去抓阿彪?”阿俭组长又问道。
“其实,晚上去抓也是可以的,但是,要是等到晚上再去,这老冯父子不知道又给我们整出什么漏子来。你看,这样好不好:你等会出去,态度放平缓点,先做通阿荣的工作,叫他进去叫阿彪叫出来,我们在外面再将阿彪秘密抓捕,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也利于我们下一步工作,你说呢?”我说出了我的想法。
“我就知道你能想出更好的办法来,所以我叫你过来嘛。等下出去了,你和阿荣说?”阿俭组长笑着问道。
我点了点头,也笑了。
再一次坐在吴支书办公室里。
吴支书又忙着分烟,我们又接过,又将烟递给阿荣,阿荣点着头,看着我,将烟拿在手里,不抽。
“叔啊,这是派出所李干部。”吴支书介绍着我,马上又给我递了一支烟,我又接过,点燃,抽了起来。
看见我抽着烟了,阿荣也跟着抽了起来。
“阿荣啊,你也是农民,对不?”我漫不经心地开口了。
阿荣点了点头。
“这农民最宝贵的是什么呢?”我诱导着。
“牛。”阿荣说着。
“阿荣,将心比心,要是你家的牛被盗了,你急不急?”我继续诱导着。
阿荣又点了点头。
“那你埋怨老冯找你扯皮吗?”我问着。
阿荣摇了摇头。
“刚才阿俭组长也说了,这事,你是绝对脱不了干系的。”我说出利害关系。
阿荣继续点头。
“这事不搞清楚,你也是无法洗清楚清白的。”我说着。
阿荣接着点头,点完头,却开口了:
“李干部,我懂的,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阿荣这次态度不错。
“我们也没有其他的意思,我想,你是不是能跟着我们一起到阿彪家,我们不进去,我们就在湾子旁边,你一个人进去将阿彪叫出来,余下的事,你就不管了。”我说出了我的计划。
“这个没有问题,只要能洗清楚我的清白,你们叫我做什么都行,他要是敢不来,我就拼了老命,也要将他拖来。”阿荣赶紧表态。
“阿荣,我希望你真正的端正态度,好好地配合我们工作,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别说是吴支书,谁也救不了你!”我严肃着说。
“一定!我一定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你放心。”阿荣进一步表态。
“吴支书,你看这么的安排,行吗?”我问着。
“小李啊,都说你破案厉害,我前段时间参加了你们的打击扒窃人员公处大会,大家都说你很不错的。我听你的安排,我叔的事,还请你和阿俭组长高抬贵手。”吴支书说着。
“吴支书啊,这事你就放心好了,只要阿荣配合了我们的工作,看在你面子上,我们会从轻处理的。”我客气着。
“阿俭组长,你看,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我征询着阿俭组长的意见。
“阿本,你将阿荣带到隔壁房间去。”阿俭组长安排着。
等他们两人离开后,阿俭组长开口了:
“吴支书啊,工作需要,工作需要,你多多包涵。”阿俭组长客气着。
“阿俭组长,你千万别这么的说啊,你们中午在这里吃个便饭,行吗?我马上就去安排。”吴支书说着。
“改日,改日,你看我们还有事的。”阿俭推脱着。
“小李,你说下具体方案。”阿俭组长转入正题了。
“向阳村柯家渡湾,有几条进出湾子的路呢?”我问道,我对这个湾子不是很清楚。
“实际上就一条路,弯过湾子罢了,就分为一东一西两条路了。”吴支书回答着。
“那就好办了。我和阿本守在村西,你和阿东守在村东,这南北两边,我们也关注着。阿荣一个人进去,要是将阿彪叫出来了,就到村东和你们会合,然后你们来接我们就行了。要是不肯出来,我们就进湾子抓人!”我安排着。
“小李啊,这湾子,我也很清楚的,我陪你们一起去,行不?”吴支书征询着我的意见。
我知道,他哪里是想陪我们去啊,他是怕我们将阿荣带走了。
但是,我没有点破,我看着阿俭组长,阿俭组长点了点头。
“那好吧,那就辛苦你了。”我客气着。
吴支书脸上满是笑容(未完待续。。)
第06节 男人满嘴假话说,女人开口情况诉
第06节 男人满嘴假话说,女人开口情况诉
我们几个人挤在阿俭组长的摩托车,车到向阳村柯家渡湾附近时,我和阿本下了车,我又叫大家调试下手持台,一切正常后,阿俭组长带着余下的人继续往前走。
我看见摩托车到湾子南侧时,又停了下来,应该是阿荣一个人下去了,摩托车继续往东行驶,融入田野间。
半个小时后,摩托车返回了,车斗属于我的位置坐着一个块头很大的男人,我没有说话,和阿本直接上车,阿俭组长开着车回派出所。
派出所刑事组办公室。
“阿彪,是叫阿彪吧?”阿俭组长盯着阿彪说。
“阿俭组长,这是我的外号。”阿彪回答着。
“这么说你认识我了?”阿俭组长说着。
“你这么有名的人,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呢,你旁边这个是李干部吧,还有阿东、阿本,我都认识的。”阿彪说着。
nnd,又碰着个研究公安局的人?碰着个研究派出所的人了?我心里警觉着。
“认识就好,你知道我们找你干什么吗?”阿俭组长继续问着。
“知道,肯定是为了老冯家牛的事。”阿彪说着。
我心提了起来,就这么快交代问题的吗?
“你怎么知道是为了老冯家牛呢?”阿俭组长问着。
“刚才,阿荣找我。就告诉我了,说老冯家那头牛被偷了。”阿彪解释着。
“那你知道我们要问你什么了?”阿俭组长反问着。
“知道,我知道的。”阿彪回答着。
阿俭组长看着阿彪,我们也都紧张看着阿彪,等着阿彪说偷牛的情况,这案件破的也太容易了点吧。
但是,阿彪就是不开口。
“知道了,还要我问你啊?”阿俭组长终于忍不住了,又开口说话了。
“阿俭组长,你叫我说什么啊?”阿彪的回答。
nnd。这也太能装了吧。我们都对阿彪投去狠狠的目光。
“我我我我我什么也没有做的,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阿彪结结巴巴地说。
“你没有做什么,老冯家的牛能自己跑出来吗?”阿俭组长厉声地问着。
“这个我真的没有偷的,我就是看见他家的牛长的好。想买过来。杀了后再卖肉。这个肯定是能卖个好价钱的。”阿彪回答着。
我们的心都落下来了,搞了半天还是这个知道啊!
“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阿俭组长换了话题。
“昨晚我哪里没有去啊,在家睡觉的。”阿彪回答着。
“谁能证实你在家睡觉呢?”阿俭组长接着问。
“我老婆。我老婆就能证实我在家睡觉的。你们要是不信,可以问我老婆的。”阿彪回答着。
“还有其他人能证实吗?”阿俭组长继续问着。
“这这这这这和老婆睡觉,还能有什么人能证实啊?”阿彪苦着脸说。
“你家孩子呢?”阿俭组长启发着。
“孩子?孩子都出去打工了,家里就只有我和老婆在家的。你问我孩子干什么啊?”阿彪紧张地看着阿俭组长。
“你昨晚真的在家睡觉?”阿俭组长进一步强调着。
“真的,我不骗你的,你们要是不信,可以查的。”阿彪闪闪烁烁地说着。
“我们要是查着你昨晚不在家呢?”阿俭组长说着。
“那随你们处理好了。”阿彪弱弱地说着。
“好,你等着!”阿俭组长说着,“小李,你带着阿本将他老婆带来!”
“好!”我回答着。
“你们还真的查我老婆啊?”阿彪慌了。
“你说呢?”阿俭组长继续反问着。
阿彪顿了顿,才弱弱地回答说,“那你们查吧。”
我从阿俭组长手里接过摩托车钥匙,和阿本赶到阿彪家,他老婆一听说我们是派出所的,马上乖乖地跟着上车了,一句话都没有说。
“叫什么名字?”我直接切入主题。
“潘金荷。”女人弱弱的声音。
“家里都是什么人?”我继续问着。
“我老公阿彪,儿子阿阳、女儿阿娟。”潘金荷弱弱地说。
“我们是派出所的,有些事问你,要说真话,说假话,将要受法律处理,你知道吗?”这女人典型的不知道法律,我就简单地普法了。
“你们问什么,我就说什么。”潘金荷还是弱弱地回答着。
“你老公昨晚干什么去了?”我问着。
“我也不知道,他是早上五点钟回来的。”潘金荷依然是弱弱的声音,但是,这声音却如同霹雳,将我和阿本都震住了。
“你再说一遍!”我加强了语气,我生怕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老公今天早上五点钟回家的。”女人的声音更加弱弱了。
“那昨晚什么时候出去的?”我缓和了语气。
“吃过晚饭就出去了。”女人回答着。
“他平时也这样的吗?”我继续问着。
“有,有时候也这样的,但是,不是很多。”女人说着。
“那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我问着。
“就是前天,初二。”女人回答着。
我拿起台历一看,初二,正是6月17日夜!老雷家两头牛可是6月17日夜即6月18日凌晨被盗的!
“你再说一遍,是什么时候?”我提高了声音。
显然,女人没有想到,我问的好好的,怎么突然间,我又提高了声音,往后退了退。
“你确定是前天晚上吗?”我换了语气。
女人点了点头,回答着:“是的,前天晚上也是吃过晚饭出去的,昨天早上,也是五点多钟回来的。”
“这么说是连续两个晚上都这样了?”我问着。
“是的,他有时候就是这样的,我也管不着他,问他,他也什么都不说。”
“他最近给你钱了吗?”我换了话题。
“没有的,他很少给我钱,孩子在外面打工,有时寄点钱回来,他还老找我要钱。”女人回答着。
“那他做牛经纪的生意怎么做呢?”我就奇怪了。
“这个,他有时也告诉我的,说是先欠着,将牛卖了再给别人钱。要不就是找别人借钱,先给卖牛的人,等他再将牛杀了卖出去,将钱还给别人。”女人回答着。
“你上面说的话都是真话吗?”我进一步确认着。
“都是真话的,我不会说假话的。”女人回答着。
“阿本,迅速将笔录做起来。”我说着,心里盘算着怎么对付阿彪。
阿本做完了笔录,也到了吃饭时间。
在食堂里,我碰着了阿俭组长。他摇着头,显然,审查阿彪没有进展,他又问我这边调查得怎么样了。
我笑了笑,说道,“先吃饭,我怕我说了,你就不吃饭了。”
阿俭组长睁大眼睛看着我。
我哈哈大笑起来,“先吃饭嘛,吃饭完了再说嘛。”
阿俭组长摇着头,吃饭去了。
我端了一碗饭到办公室,叫阿本去吃饭,吃完了再带一碗饭来给潘金荷吃。
大家都吃完饭,安排好看守后,我们刑事组四个人集中在冯所长办公室里。
“小李,你别告诉我,盗窃耕牛的案件这么快就有突破了?”冯所长乐呵呵地说着。
我笑着不言语,嘴巴动了下,阿本就将潘金荷的笔录放到冯所长桌面上,冯所长拿起笔录看起来,阿俭组长接过冯所长看完的笔录看着,阿东再接过阿俭组长看完的笔录看着。
“这不是阿彪做的案,还能是谁!”阿俭组长看完笔录,大声地说。
“好啊好,小李啊,你现在给我玩虚的啊,难怪我在食堂问你,你都不说。”阿俭组长笑着说道。
“不是我不说嘛,我是看到吃饭的时间了,我说了,你就高兴起来了,你还有心思吃饭吗?我这是为你好嘛。”我回答着。
阿东也看完了笔录。
“大家意见怎么样?”冯所长问道。
“还有什么意见!就是阿彪作的案!马上加大审查力度!”阿本不假思索地回答着。
“阿东,你的意见呢?”冯所长问着。
“我同意阿俭组长和阿本的意见,阿彪就是偷牛的人!”阿东回答着。
“小李,你的意见呢?也一样吗?”冯所长说着。
我点了点头,说着:
“我基本上同意阿彪就是作案人,但是,我刚才审查阿彪时,他听阿俭组长安排我找他老婆调查时,他是慌张了,我总感觉这种慌张好像不是作案人的慌张,有点怪怪的。”
“这有什么怪的,农村人嘛,都这样的。”阿俭组长宽慰着我。
“好,既然大家的意见都是一样的,我也这么的认为,你们下午就加大审查力度,争取突破!我可是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冯所长说着。(未完待续。。)
第07节 难缠难躲郑寡妇,故意安排是阿俭
第07节难缠难躲郑寡妇,故意安排是阿俭
经过我们几个人商量,确定直接将阿彪老婆带到他面前去,争取早突破,早送到看守所关押,免得晚上加班。
我们四个人走进了看守潘金荷的办公室。
阿俭组长又不厌其烦地重新问了一遍,得到的回答和我问的一样。
“阿本,阿东,你们先回刑事组办公室,我和小李马上就来。”阿俭组长安排着。
两人会意地离开了。
“潘金荷,你说的话是真的吗?”阿俭又问了。
女人点了点头。
“那你敢和你老公对质吗?”阿俭组长说了关键点。
女人又点了点头。
“好,你跟着我们走。”阿俭组长走在前面,女人走在中间。
阿俭组长用力推开了门,大声地说着,“阿彪,睁开你的狗眼,你看看是谁来了?!”
门一被推开,阿彪就看着门了,阿俭组长声音一说完,阿彪就立即跪在地上,“阿俭组长啊,我说我说!我真的说!我什么都说!”
“你再敢说一句假话,你看我怎么收拾你!”阿俭组长厉声地喝着。
“阿本,你将阿彪老婆带下去,叫人看守着,你再上来!”阿俭组长吩咐着。
等阿本再次坐在办公室里,我们的审讯又正式开始了。
阿彪还是跪在地上,怎么拉也不起来,抹着眼泪,哭哭啼啼的。
“既然你真心悔过,拉都拉不起来,那你就跪着说好了。”阿俭组长说着,缓和的语气。
“我我我我昨晚和几个人打牌去了。”阿彪弱弱地说。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阿俭组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我们几个人也蒙了,全部的希望突然化为失望!
看见阿俭组长站了起来,我们也跟着站起来,四个人围着阿彪,狠狠地盯着他。
“我我我我我真的打牌去了,没有骗你们。”一看这阵势,阿彪更结巴了。
我的心又一次落到谷底。
“说,都是和哪几个人打牌?又是在哪里打的?”阿俭组长反倒不急了,沉住了气。
“在西街,有胡世民、柯长茂,还有雷新海,打的是字牌,是从昨天晚上八点开始的,到今天早上五点结束的,我赢了三百块钱。散场后,我直接回家的。”
“那你前天晚上干什么去了?”阿俭组长接着问。
阿彪脸一红,低下了头,不说话了。
“啪”阿俭组长又拍桌子了。
“好好,我说,我说,我前天晚上在西街郑寡妇家里。”阿彪说完,又低下了头。
我心都冰封了,再也没有一点希望了。
四个人无力地坐在椅子上,谁也不说话。
十几分钟后,阿俭组长终于开口了:“阿本,带下去,叫人看守着,你再上来。”声音里再也没有力度了。
等阿本又一次坐在办公室里,阿俭组长开口了:
“小李,你说怎么办?”
“查!查打牌的!查郑寡妇!”我回答着,说实话,我不死心。这个阿彪假话太多了,只有查了,才知道是不是真实的。
“那就查!马上查!立即查!小李,你和阿东查郑寡妇。我带着阿本,再叫几个人,将几个打牌的人都找来。”阿俭组长说着。
分工一明确,我们就分头行动。
半小时后,派出所办公室。
“李干部哟,你有咪的事找我啊,有事你就在我家说嘛,干吗非要将人家带到派出所来啊,搞的人家蛮紧张的撒。”郑寡妇倒先开口了,嗲声嗲气的,我听得肉都在颤抖。
“认识阿彪不?”我也懒得和这样的人罗嗦,直接说主题。
“哪个阿彪啊,这年头,阿猫阿狗啊,很多的,你说的是哪个阿彪嘛?”郑寡妇继续嗲声嗲气着。
“还有哪个阿彪,就是向阳村柯家渡湾的阿彪。”阿东再也受不了,就说了出来。
“问他有么事嘛。”郑寡妇还是嗲声嗲气的。
我都想吐了,我真的想吐了。
好吧,我就直接说了::
“阿彪最近到你哪里去了没有?”
“这个不中用的死猪,你别看他长的人高马大的,不中用的啵,几分钟就完事了的。”郑寡妇说着。
“你打住!我是问你,阿彪最近一次,在你那里过夜是什么时候!”我赶紧说,加强了“最近一次”、“过夜”的语气。
“李干部啊,街上都说你会破案的,你别对我这么的凶嘛,你温柔点嘛。”郑寡妇还是嗲声嗲气着。
我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我跳楼的心都有了!
“你说说,阿彪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到你那里过夜的?”我换了语气。
“你问这个干撒子嘛,李干部啊,你什么时候过来,我不收你一分钱的撒!”郑寡妇嗲声嗲气地说着。
“郑寡妇,别给你脸不要脸,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那点破事,我们早就掌握了。我告诉你,你搞烦了我,我随时都会处理你!”我严肃地说着,我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个女人!
“问就问嘛,又凶了。他前天晚上来我那里的,给了我五十块钱啵。”郑寡妇终于说问题了。
“几点去的,又是几点离开的?”我继续正sè地问着。
“头天晚上八点就来了,他和我做了几分钟就shè了,都是稀水,真没有用,完了,就倒头睡,早上快五点了,他就醒了。你说他醒就醒了吧,还要摸我rǔ什么房,将我也摸醒了。这个死东西,不中用,就知道摸我。摸了一会儿,见我不理他,就穿衣服走了,说是天快亮了,怕她老婆知道了,要回去了。李干部,你说他果怕他老婆,他来找我干什么啊?”郑寡妇说着。
我猛力伸出手,作了个制止的手势!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的可能。
“阿东,做笔录!我出去抽支烟!”我说着。
我需要新鲜的空气,不然我会窒息的!
阿东无辜地看着我,我才知道我这么的安排是不妥的。
我没有离开,我拿出烟,抽出一支,拿出打火机,打燃,点着香烟,抽了起来。
“李干部,我也要抽烟的嘛,我也要抽烟的嘛。”郑寡妇嗲声嗲气地说着,边说边走到我面前。
“你坐回去!你坐回去!我给你烟抽!”我急了,赶紧将烟递了一支过去。
郑寡妇接过烟,有点得意洋洋,阿东则边做笔录,边捂着嘴笑。
这阿东一笑,郑寡妇就更得意了。
“李干部啊,我没有带火的,我们对个火撒?”郑寡妇一说完,阿东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我羞得满脸通红。
见我没有反映,郑寡妇就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我走来。
“你坐回去!你坐回去!我给你打火机!”我真的急了,赶紧将打火机递了过去。
“对个火怕什么嘛,真是的。”郑寡妇边接火机,边说着。
我没有理她,我看着阿东,意思是你快做完笔录啊。
余下的时间,我再也不敢抽烟了,坐着,傻傻地坐着,话都不敢说,我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引起郑寡妇开口了。
还好,郑寡妇只是回答着阿东的提问。
阿东终于做完了笔录,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李干部,我陪你再坐坐,我们聊聊天嘛。”郑寡妇签完字,坐了下来,一付准备好好聊天的样子。
“你有事你先回家,你有事你先回家,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我忙不迭地说着。
“那你下次可要再来找我啊,我可在家等着你呢。”郑寡妇一步三摇的,终于离开了办公室。
我终于放心地长舒了一口气。
我这口气刚刚舒展完,郑寡妇又出现在门口了,我吓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紧张地看着她。
“李干部啊,我忘记了撒,打火机没有还给你呢。”郑寡妇说着。
“你拿去,你拿去,我不要了。”我继续赶紧说着。
“这可是你说的哟,你不能说我从你们派出所拿东西回家的。那我走了撒。”郑寡妇说着,又是一步三摇地走了。
我再也不敢舒长气了,屏住呼吸,看着门,担心郑寡妇又推开门进来。
突然,阿东放声大笑起来。
“你要死啊,无缘无过的笑什么!吓我一跳的!”我有点生气。
阿东边擦着眼泪,边对我说,“我就知道阿俭组长这么的安排就是没有安好心,我们两个人就问她一个人;他们两个人倒是去问三个人,他会做这么吃亏的事吗?”
对啊,这不象阿俭组长的作风嘛,我终于明白过来了。
报复!肯定是报复!阿俭组长是在报复我没有告诉他阿彪老婆的事!
我和阿东回到刑事组办公室,阿俭组长和阿本正在悠哉游哉地抽着烟!
看见我们进来,阿俭组长歪着头说道:
“小李啊,都问完了啊?是不是和阿彪说的一样呢?”
我懒得理他,黑着脸,直接抽烟。
“有事说嘛,这是干吗啊?”阿俭组长又说了。
阿东又突然大笑起来,他这一笑不打紧,阿俭组长、阿本全都大笑起来。
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四个人更是大声地笑着。
“知道厉害了吧?”阿俭组长乐呵呵地问着。
“知道你个头!我说你怎么今天怎么这么勤奋啊,你们两个人去抓三个人,而却安排我们两个人问郑寡妇一个人。原来,你早就知道她的品xìng啊!”我说着。
“好了,好了,这是工作嘛,总是要人做的嘛,对不对?我们说正事,我们说正事。”阿俭组长迅速换了话题。
“还正事什么!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的情况,阿彪肯定是和那几个人打牌了。”我说着。
阿俭组长和阿本点着头。
“放人!放人!今天算是白忙了一天!”我说着。
“非要将那狗rì的阿彪关几天!”阿俭组长说着。
他都这么的说了,我们谁还反对呢!
四个人又坐在冯所长办公室里。
“怎么了啊?这是怎么了啊?你们刑事组的活力呢?”冯所长看出不对。
四个人没有一个回答的。
“小李,你说说嘛。”见没有人回答,冯所长点将了。
“阿彪没有作案时间。”我有气无力地回答着。
“他其他条件都符合啊,怎么就没有作案时间?”冯所长也不相信。
我只好将审查情况和查证情况都说了一遍,当然,我是没有说郑寡妇表现的。
“既然阿俭组长说要将阿彪关几天,那就关几天。你看,你们都辛苦了一天,这种小事,你们就不用管了嘛,你们休息休息。我马上通知阿国组长,接手你们手头的事。”冯所长安排着工作。
我们都感激地点着头。(未完待续。)
第08节 刑侦会议定守候,苍龙河边乐开花
第08节 刑侦会议定守候,苍龙河边乐开花
见案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阿俭又召集刑事组几个人,开案件碰头会上。
阿俭组长先开口说:
“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们总比臭皮匠强吧,我们又是四个人,怎么也得顶个诸葛亮。为什么就不能破案呢?大家认真想想,好好想想,想出好的办法来,早点破案。不然就有得我们忙的。说不定,群众也会象小溪派出所一样,将我们告到局里去,那时候局长批冯所长,冯所长就要批我,我是会批你们的,我可不会象阿松组长那么样的批评自己。”
见阿俭组长难得的严肃,大家马上各抒己见。
阿东:“继续守候,抓现行,说这方法实用。”
“守什么守啊,守了那么长时间,屁都没有放一个,还有守的必要吗?再说,这要牵涉多少精力啊,我们还要结案,还要侦办其他案件。这方法肯定不行。”阿本马上就反对了。
我想主要是太辛苦了,深更半夜的,蚊虫又多,守一夜就是一身的红点鼓包,又要熬夜,大家都不愿意干罢了。关键是,这种辛苦的守候没有效果。
“那你说,怎么办?”阿东见阿本否认了自己的意见,就找阿本要好意见。
“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是,案件发了这么多,报县局刑侦大队啊,叫他们来人指导破案。”阿本说了自己的计划。
我也感觉这方法不错。一是发案多,二是影响坏,还真得要刑侦大队介入呢!
阿俭组长叹了口气:“这种事,还要你想啊?!还等你现在才想出来?!那还要我这当组长的干什么呢?!我早就和分管我们这片的谈组长联系了,他说县城发了杀人案件。你看,刑侦大队自己都忙不过来,哪里有人到我们这里指导破案呢?!”
这一方案又被否决了,大家沉默着不做声。
“小李,你说说,你总有办法的。”阿俭组长见我不说话。就直接点名了。
“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我认为阿本的想法不错,但是,你刚才又否定了。”我说着,阿本有点小得意。
“你再想想嘛。”阿俭队长继续说着。
“要不你和技术队郑队长联系联系。看看他们能帮我们什么?”我说出了另一个想法。
“我说你有办法嘛。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呢!”阿俭兴奋地说着。
阿俭组长马上拿起电话。就联系起来。
“老郑啊,你也好。”阿俭组长说着。
“阿俭组长啊,今天怎么有空和我联系啊?”郑队长问着。
“也没有什么事。老哥想你嘛,怎么不见你来我们派出所走走啊。”阿俭组长说着。
“我能来吗?我来了,就证明你们那里发案了,这可不是好事嘛。而且,你也知道技术队只有发大案才下到你们派出所的,你们有大案发吗?你们大案不是都破完了吗?”郑队长解释着。
“别因为是案件才来啊,平时没有事,也过来转转嘛,我们喝几杯啊。”阿俭组长继续虚与委蛇。
“阿俭组长,你有事就直说,行吗?”郑队长有点忍不住了。
“哈哈,那我就说了。我们最近在侦办耕牛被盗案件,我们想了很多方法,都没有用,这不有困难了,就找你嘛?”阿俭组长总算说主题了。
“这盗窃耕牛案件,一是你们没有将案件报到我这里,再就是,也没有什么现场可勘查的。这个,我还真的帮不上忙。”郑队长解释着。
“没有看现场,没有现场可看,都没有关系的嘛,我还不知道你水平吗?!你这么高的水平,还用得着看现场再破案吗?”阿俭组长拍马屁了。
“那我想想,我想想。你看,你们能不能查查有盗窃耕牛前科的人呢?看看这些人有没有继续犯罪的可能啊?”郑队长说着。
“这个,我们查了,小李早查了,我们这地区还没有发现有这样的人呢?”阿俭组长说了目前的状况。
“那我帮你想想,你记得,以后发了耕牛被盗案件,你和我联系,我安排人过来看看,帮你们分析分析,行吗?”郑队长说出了方案。
“好好好,我下次发生案件,一定通知你们来看现场。那就这样了。再见!”
阿俭组长无力地放下了电话。
停了停,阿俭组长又开口了,“大家都记得,下次发案了,通知技术队来看现场。”
随后,我们继续讨论。讨论来讨论去,也没有讨论出个好办法出来。
最后,阿俭说,我们不能怕苦怕累,搞刑侦工作,本来就是苦和累的事,所以我们得住到农村去,将工作做扎实点,访问做细点,摸出线索。同时,也可以发动群众帮我们一起守候捕捉现行。
就这样,我们“沉”到农村去了,去的地方是个交通还算不错的地方,机耕路纵横交错,也算是农村的“枢纽”位置了,选择这样的点,主要是为了便于晚上蹲点守候。
那时候天已经很热了,在张谦村张支书家里,用烧的热水洗澡,大家都感觉不舒服,就决定在天黑前到村前的苍龙河里洗澡。
一抹夕阳隐没于大山背后,灼热还是在继续升腾,我们几个大男人,穿着短裤在河里游啊游的,清清的河水荡漾,冰凉凉的,非常清凉舒服。
游的差不多了,都停下来搓澡。
阿俭组长拿起毛巾,打上香皂,两只手各拉毛巾一端,在后背擦起背来。人胖了就是不方便,擦着擦着。毛巾一滑,从他手里掉了下来,落入河水里。
等他转身想抓住毛巾时,那毛巾已经沉入水里去了,哪里还看得见踪迹啊。
阿俭组长往下一沉,整个人全没入河水中,打捞毛巾去了。
一分钟后,阿俭组长冒出了头,随后,人站起来了。用双手抹着脸上的水。直喘气,看他手里空空如也,那毛巾肯定是依然在水里沉睡。
“阿东,你下去摸摸。看看毛巾在哪里?”阿俭组长抹完了水。喘完了气。慢慢地说。
阿东正在往身上打香皂,一听这话,二话没说。扎入水中去了。
一分多钟,他也起来了,手里什么也没有,一看就知道没有摸着毛巾。
阿东说,“阿俭组长,你还是自己下去摸吧!我摸不着!”
“摸你个头!你摸着牛屎了,还叫我下去摸啊!”阿俭组长嗔怪着。
我们先是一愣,随后哄堂大笑起来。
原来阿俭先下去摸,没有摸着毛巾,倒是摸着牛屎了。他开玩笑,叫阿东下去摸,阿东也没有摸着毛巾,也摸着牛屎了。阿东想,你阿俭组长明明知道摸着牛屎了,还叫我摸,这不是整我吗?那我也得假装不知道,也叫你下去摸,回敬下你。谁知道阿俭组长一语破的,再也不肯中计。
晚上,我们分了四个组,张支书自己亲自参加,又给我们每个组安排几个身强力壮的青年,在不同的路口,隐蔽着,等待着,守候着,十一点就出发了。
夏虫在耳边欢叫,微风在轻轻吹拂,我们静静地守候在树丛中。凉爽的感觉慢慢袭来,但是,我却无法静下来,我等待着,等待着作案人的出现,等待着作案人牵着牛出现,争取来个捕捉现行。
“李干部啊,你看,都守到三点了。别说是见着偷牛的,路上连一个人都没有啊。”张支书忍不住了,终于开口了,小声地说着。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他们一般是零点到五点作案,这时候正是我们要坚守的时间,你村里明天还有事,要不,你先回家休息,行吗?”我小声说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的,你别误会了。我只是认为这么做,没有什么希望罢了。”张支书赶紧辩解着。
“张支书,这蹲点守候的事,是非常辛苦的,有时候还要整夜地守,不管是寒冬腊月,还是盛夏酷暑,我们都必须在固定的时间,在固定的地点守候着,这的确是项辛苦的事,麻烦你们了。我们今天还是刚开始,希望大家能坚持。”依然是我小声地说着。
“哦。”张支书轻声应着。
大家又陷了沉默,看着路面,注意着可疑情况。
“啪。”一声响,接着就是火光跳跃。
我被吓了一看,看见红光在忽明忽暗地闪动着。
“谁在抽烟!快灭了!”我小声地命令着。
“李李李干部,我想睡觉了,我抽根烟提神。”一个声音弱弱地回答着。
“不能抽烟,忍着吧。”我说道。
那人马上灭了烟,继续埋伏着。
“李干部啊,怎么就不能抽烟啊?”张支书小声地问着。
“张支书,晚上抽烟,火光非常明显,在很远的地方都能看见的。我们这是在隐蔽,在埋伏,我们一抽烟,作案人在很远的距离看见了,就不会到我们的伏击地点,那我们就是白守了,所以,我希望大家克服下。”我低声解释着。
“哦。”张支书又轻声应着。
“如果大家的确是想睡了,我这里有从张支书家里带来的辣椒,大家吃上几个吧。”我说着,将辣椒分给众人。
大家吃着辣椒,马上就有几个人小声地直呼着气,估计是辣得受不了了,我想,但一段时间内,他们肯定是不会再睡觉了。
过了好长时间,我又听见有人打哈欠的声音。
“张支书,你们明天还要做事,我们就轮流躺一会吧。你们先睡,我看着呢。”我安排着。
“李干部,这不好吧。”张支书推脱着。
“没有关系,你们不习惯,我习惯了。”我解释着。
“那我们先躺一会,等会接你的班。”张支书说着,吩咐下去。
还好,他们几个人都不打鼾,我则继续盯着路面。
星星在天空漫游,月亮悄悄地划过天空,淹没于西山。
不知不觉中,天空慢慢地有丝丝的蛋白,跟着就是有点点绯红,天慢慢的亮了,天终于快亮了。
“984!984!你们那里情况怎么样?”阿俭组长问着。
“981!981!原样的,你呢?”我有气无力地说着。
“收工!”阿俭组长倒是劲力不小。
我们垂头丧气地回到张支书家,支书老婆已经做好了早饭,大家都说不饿,朝房间里走去,想睡觉。
“大家克服下嘛,上午,这大好的时间,不能睡觉,这时候,好找人问情况,等到下午再睡嘛。”阿俭组长说着。
大家只好拖着疲惫的身躯,分头访问去了。
吃过中午饭,我们马上都上床睡觉。
一睡就是一下午,晚饭也懒得吃。
晚上十一点,我们又出发了,第二天凌晨六点又回来了。
日子就这么的重复,每个人都累得要命,回到支书家,眼睛一闭就能睡着。阿本说,有一天早上,他从趴着地方起来一看,原来睡在一堆干牛屎上,他当时想睡,又不敢打火机照明,就随便躺下了。
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真的驱赶了不少疲劳。
四天过去了,还是什么情况都没有。
第五天下午,我正在睡觉,手持台响了。
“981、984,听到请回答。”冯所长在台上呼叫。
“有事请讲。”阿俭组长懒洋洋的声音。
“你们晚上回所里开会。”冯所长的声音。
“好啊!我们一定回来!”我马上大声地回答着。
天啊,终于来了个正当的理由,可以光明正大地回派出所了。
回到派出所后,倍感亲切,看什么,什么都舒服,都顺眼,真是奇怪,就这么的出去几天,派出所什么也没有变,至于有这种感觉吗?!
回来后,我看了看值班记录,知道又发生了被盗耕牛案件,值班的人根据阿俭组长的吩咐,通知了技术队郑队长,郑队长也安排人过来看了现场,就拍了几张相片走了,什么也没有说。
阿俭组长又打电话问郑队长情况,郑队长说,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发现。
唉,这两头都无法突破啊!(未完待续。。)
第09节 支书阿荣做安排,一餐便饭红烧肉
第09节 支书阿荣做安排,一餐便饭红烧肉
又是张村村委会。
“阿俭组长、李干部,今天,你们无论如何也得在这里吃饭了再走。”吴支书拉着阿俭组长的手,一副你不吃饭就不准走的样子。
“就在这里吃饭算了嘛,吃完了好工作,不然,回到派出所,吃了还要过来,麻烦死了。”阿东回应着,说着。
阿东啊,你哪里知道小泉村的“20斤鱼,10斤肉”啊,你就知道吃。我心里埋怨着阿东。
“对对对,阿东说的太对了。阿俭组长啊,就留下来吃个饭,行不?”吴支书继续邀请着。
阿俭组长看了看我,我不点头也不摇头。
“那好吧,就吃个便饭,说好了,只吃便饭,是便饭,我们就吃。”阿俭组长同意了,但是,附加着条件。
“那你们坐,我马上就去安排,就吃便饭。”吴支书说着,又将阿俭组长按在座位上,生怕他跑了。
吴支书一出办公室门,就喊了起来:
“童村长!童村长!派出所四个同志,中午要在这里吃饭,你快去安排!快去安排!搞快点,别让他们等太长时间,他们下午还要工作!”吴支书安排着。
“好的,我马上去!”一个人回答的声音。
“阿俭组长,真没有想到,这次我们村也被盗了耕牛。”吴支书安排好了吃饭的事,就开始说正事了。
“吴支书。这你可得提醒各家各户啊,想方法看好自己的牛,一有情况,就马上报告我们。”阿俭组长说着。
“这个你放心,我当了这么多年的支书了,这点警觉还是有的。上次,我和我叔回来后,我就通知到各组了。谁知道还是没有防着,看来,这次。我得叫几个村干部通知到每一个养牛户家里!”吴支书说着。
“对。我们就是要严防死守!不给偷牛的人任何机会!”阿俭组长同意着吴支书的安排。
“李干部,上次的事,感谢你和阿俭组长啊。我叔被洗干净了,洗清白了。他说要到派出所去谢谢你们。我知道你们忙。就阻止他去了。真的谢谢你啊。”吴支书对我说着。
我想这是吴支书这么盛情特意留我们吃饭的原因吧。
“吴支书,我们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吧。你看,你说在村里吃饭。阿俭组长不是答应了吗?”我笑着说。
吴支书也笑着点了点头。
“吴支书,我有几个事和你说说,你看行吗?”我说正题了。
“李干部,有事你说,有事你说,只要我能办到,你放心好了。”吴支书保证着。
“你将提醒通知下传到每一个养牛户是非常正确的。”我说着。
吴支书又笑了,脸上有些许得意。
“另外,你看能不能在各湾子安排几个人,就是找起得早、睡得晚的人,多留心,多注意点,发现可疑的人多问几句,发现可疑的情况,迅速报告我们。这个有问题吗?”我说着。
“我当是什么大事啊,这个没有问题的。他们总是睡不着的,正好发挥下力量嘛。”吴支书爽快地答应着。
“还有,在你们村各个路口,主要的路口,你也安排下这样的人,多留心,多观察,多询问。”我继续说着。
“好,这也是件好办的事。”吴支书继续爽快地答应着。
“你叔在家不?”我又问了,换了话题。
“在家吧。”吴支书有点警觉地看着我。
“你放心,我没有其他的事,就是有项工作要给他布置下。”我解释着。
吴支书盯着我看。
我点了点头,算是确认我没有说假话。
“那好,我马上去叫他来!你们等着。”吴支书说完,就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很快,阿荣又一次坐在吴支书办公室里了。
我看见阿荣有点紧张,坐立不安的样子。
“阿荣啊,你别怕了,我们不是让你清白了吗?”我开导着。
阿荣点了点头。
“这牛经纪的事,最近又做了吧?”我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个没有,这个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上次被吓着了,不想再做了。”阿荣急急地回答着。
“继续做嘛。”我还是漫不经心地说着。
阿俭组长看着我,睁大眼睛,意思是你叫他过来就是说这事啊。
吴支书也看着我,其他人都看着我。
“阿荣,我希望你别因为这件事而影响你做牛经纪生意,不管怎么说,你做牛经纪生意也是能赚点钱,对不对?”我诱导着。
阿荣点了点头。
“更何况,我还要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帮忙呢。”我继续诱导着。
阿荣马上严肃地看着我,说道:“李干部,有事,你就吩咐,别说什么帮忙的话。”
“老冯家的牛被盗后,实话告诉你吧,镇区内又发生了耕牛被盗案件,我怀疑,这其中,有可能是牛经纪参与了案件,因此,希望你继续参加牛经纪的生意,从中帮我们发现情况。你看行吗?”我说出了计划。
阿俭组长、吴支书、阿东、阿本都“哦”了一声,阿俭组长还对我点着头。
“好吧,我就是拼着老命,也得帮着你!”阿荣表态了。
“你准备怎么帮呢?”我要看看他的能力和水平,想办事不一定办得好的人多着呢。
“李干部,不是我吹牛,我做了十几年的牛经纪生意了,有些来路不明的牛,我一看就知道了;那些可疑的人,一到我眼里。我就能认出来。你放心好了,发现了这种情况,我会在最快的时间通知你。”看来,阿荣的思想工作是彻底做通了。
“什么牛是来路不明的牛呢?”我继续问道。
“你看啊,李干部,有些牛,正是身强体壮的,正是做事的时候,农户一步是不会将这样的牛拿来卖的,这样的牛肯定来路不明。”阿荣回答着。
“那什么人又是可疑的人呢?”我又问着。
“贼眉鼠眼的算不算?”阿荣问道。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不算啊。那肥头大耳的呢?”阿荣赶紧问着。
我摇了摇头。
“那我就不知道了。要不,李干部,你告诉我?”阿荣的声音。
“新人,你要善于发现新人。再加上你刚才说的贼眉鼠眼。可以对一个人进行初步的判断。但是。这些绝对不能完全认定,要发现可疑的人,除了观察之外。最为关键的是要问情况,你是做牛经纪的。有些情况,你一问就出来了,这是你的长处。比如牛的岁数,估计多少重量,可以杀多少肉,象这些比较专业的东西,偸牛的不一定完全知道。你在边问的时候,要边观察这人的脸色,看看有什么不对的没有。具体情况嘛,要看你临场发挥了。”我解释着。
“这就是一要观察,二要问了,问的时候充分发挥我做牛经纪的优势了,对吗?”阿荣问着。
“基本上就这些。你不用完全确认是不是可疑的人,你认为可疑的都可以向我们报告。”我说着。
“好好好,我一定报告你们。”阿荣连声应着。
“你准备怎么报告我们呢?”我又向下问着。
“到你们派出所报告啊。”阿荣有点吃惊,感觉我在小题大做。
“这是一种报告方式。但是,遇着紧急情况,你这方式就来不及了,对不对?”我问道。
阿荣点了点头。
“另一种方法就是打电话我们派出所,我告诉你派出所的值班电话。”我说着报出了电话号码,吴支书赶紧拿出笔和纸记着,记完了,将纸交给阿荣,阿荣小心地折着,又放在口袋里。
“还有,就是更紧急情况,你就直接联系我。你知道怎么用bp机不?”我问着。
阿荣摇了摇头。
我就告诉阿荣,怎么通过bp留言。
“这么简单啊,我会了。”阿荣回答着。
“另外,就是你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别暴露自己,明白吗?”我提醒着。
阿荣点了点头。
我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童村长进来了:
“吴书记、阿俭组长、李干部,饭好了,都摆上桌面了。”
“叔,你也一块吃。”吴书记说着。
“好,我得好好的敬他们几杯酒。”阿荣说着。
大家都到了餐桌上。
这次人不是很多,就是几个村干部。
说是便饭,但是,童村长还是安排的比较丰盛,甚至还有兔子肉。
上桌了,我专门吃青菜,红烧肉什么的,鱼什么的,都不吃。
阿俭组长就笑了:
“小李啊,这里不是小泉村,村经济还是比较可以的嘛,你别是在小泉村被吓怕了吧。”
我脸一红。
吴支书赶紧问是怎么回事。
阿俭组长就乐呵呵地将我们在小泉村的遭遇说了一遍。
听完,大家全都哈哈大笑起来,气氛更加活跃了。
“小李,你吃,你吃红烧肉嘛,怕什么,这是在我们村,你放心吃好了。”吴支书夹了几块红烧肉放在我碗里。
“别客气,别客气,吴支书,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我忙说着。
在这良好的气氛中,我们都喝了点酒。
“李干部,我再敬你一杯酒。”阿荣说着。
“阿荣啊,我们都喝了几杯了,不用再喝了吧?”我说着。
“李干部,一定要喝的。我本是想到镇里请你们吃饭的,感谢你们帮我洗脱了罪名。正好你们今天来了,我就借花献佛,表达我的心意。这第二嘛,你今天解开了我的心结,让我继续做牛经纪生意了。我也是要感谢的。第三,我今天从你这里学了不少知识,我也得感谢你。”阿荣说着。
“叔,那你就和李干部喝三杯嘛。”吴支书说着。
“好,三杯就三杯。”阿荣倒是干脆。
“喝,你还怕三杯不行!”见我没有回答,阿俭组长说道。
“那你喝啊,干吗是我喝呢?”我反问着。
“李干部,你先喝,你先喝,我等会再敬阿俭组长。”阿荣赶紧说道。
大家都看着我,我只好喝了三杯。这案件没有破,又没有好的线索,我哪里有心思喝酒啊?
看见我这样,阿俭组长等人也没有多喝酒。
饭后,我们继续访问,天快黑时才回派出所。
虽然将工作布置了下去,但是,又好像是白忙了一天。(未完待续。。)
第10节 刘村周村看鞋印,串并案件因有痕
第10节 刘村周村看鞋印,串并案件因有痕
接下来的日子里,案件还在继续发。
刘村。
“怎么发现牛被盗的?”阿俭组长问道。
“早上六点起床去牵牛做事就发现牛不见了。”刘老汉回答着。
“那你是最后一次看见牛是什么时候?”阿俭组长继续问着。
“昨天晚上八点,我将牛牵到牛栏去的,还放了好多草,以便牛夜里吃。”刘老汉继续回答着。
“说说你家牛的特征?”阿俭又问道。
“三岁了,个头很高的,牛头上有两个健,一个顺方向,一个反方向,全身牛毛都是黑的,唯独四只脚上是白毛,我们都叫它‘四蹄踏雪’,很多人都看中了我家的牛,但是我舍不得卖!”老刘话里充满了自豪。
“都有哪些人来买你牛?”我赶紧补充一句。
“你们问这个干什么?”老刘有点吃惊。
“这个不能说吗?”阿俭组长反问道。
“能说,能说。来了两三批牛经纪,这些人,我都不认识,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知道我家牛的。但是,不管他们怎么说,我就是不卖!他们没有办法,就走了。”老刘回答着。
“一个都不认识吗?”我又跟着问了一句。
老刘点了点头。
“牛被盗前,你发现有什么不正常的吗?”阿俭组长继续问着。
“不正常?能有什么不正常啊,都正常的啊。这牛能吃能喝能做事的,没有什么不正常啊?”老刘回答着。
“那你昨晚发现什么不同吗?比如听见什么响动,有没有狗叫声什么的吗?”我问道,这个老刘回答得有点乱,我只好直接问了。
“这就是不正常啊?那有啊,昨晚后半夜,狗都叫了两次!”老刘有点不高兴了。
“都是什么时间?”阿俭组长来了兴趣,迅速问道。
“两点钟有一次,五点钟又有一次。”老刘想了想回答着。
“你怎么知道是两点钟,又是五点钟呢?”很明显。阿俭组长不想放过这细节。
“估计的啊。我又没有手表什么的。”老刘如实地回答着。
“那你继续说两次狗叫的事。”阿俭组长换了话题。
“狗叫就狗叫啊,还有什么狗叫的事啊。”老刘回答着。
“阿俭组长,我们访问别人去,你和老刘继续问。”我想离开。
“干吗啊。我们一起问嘛。”阿俭组长看着我。说着。
我只好继续坐着。听阿俭组长继续问老刘。
阿俭组长又问了很多问题,老刘还是回答得乱七八糟,我耐着性子听完了。才和阿俭组长离开老刘的家,走到他家的牛栏。
在湾子东头,有一溜长房,房屋低矮,上面盖着瓦,老刘说,这就是他们湾子的牛栏,大部分牛都在这牛栏里。
推开他家的牛栏门,里面也是臭气熏天,令人无法忍受,我和阿俭组长继续走了进去。
里面光线也是较暗,充满了各种混合的味道。
我仔细察看了地面,然后问道:
“老刘,这牛被盗后,都有哪些人到牛栏里面来了?”
“就我,和我儿子,其他的人都没有进来,都怕臭的。昨晚是我一个人将牛牵进牛栏房的。”老刘回答着。
“你将你儿子也叫过来,将你们昨天晚上到今天穿的鞋带过来,我要看看。另外,你拿一盏手电。”我吩咐着。
很快,老刘和他儿子就过来了,两人手里拿着鞋。我接过手电和鞋,又和阿俭组长进到牛栏里面去了。
“阿俭队长,你看,老刘和他儿子的鞋印和留在牛屎上的鞋印不同。他们的块状和网格状的,而牛屎上的则是波浪纹的,从鞋印上来看,很可能就是作案人留下的,而且很可能就是农村里平时最常穿的解放鞋。”我说着。
“这个你也懂啊?这不是技术队的事吗?”阿俭问道。
我拿出相机,将鞋印拍了下来,并说道:“我们出去说。”
出了牛栏房,我深呼吸了几口气,将阿俭组长拉到一边,解释着:
“这个我在学校就学过一点的,知道点皮毛,上次又向技术队的小柯学习了,只能说我知道这么的做罢了,具体的还真的不知道。”
“你说这个是什么目的呢?”阿俭组长问道。
“我们发了这么多的案件,是不是一伙人做的,我心里没有底,要是在不同的现场都出现了这种鞋印,那就可以将这些案件并起来一起侦查。”我回答着。
“这思路非常的好,就按照你说的去做!”阿俭组长赞扬着。
我们又在整个湾子继续了调查,重点围绕着刘老汉说的二点、五点两次狗叫声音。
“阿俭组长啊,好几年没有看见你来我们湾了。”刘龙涛说着。
“老刘啊,最近在忙什么呢?村干部不做了?”阿俭组长打着招呼。
“老了,都老了,还赖在那个位置干什么啊,退下来算了,现在啊,我倒是轻松了。”刘龙涛回答着。
“老刘啊,我忘记和你介绍了,这位是我们派出所的小李。”阿俭组长介绍着我。
“早就听说了,他破案很厉害的。”刘龙涛说着,又打着招呼:
“小李,那好啊。”
“刘会计,你也好。”我也回着招呼,说着阿俭组长介绍他当时的职位。
“哈哈,不叫我会计了,叫我老刘就行了。”老刘又说着。
“刘会计,昨晚你听见什么响动没有呢?”我问了情况。
“两声狗叫。第一声是2点10,第二声是4点50分。”刘龙涛肯定地回答着。
“怎么时间这么准呢?”我问道。
“李干部,我看手表的。”刘龙涛回答着,将手表伸过来。
“这手表很不错嘛,我看看?”我笑着说道。
刘龙涛很大方地将手表给我,我拿起bp一对照,两个时间一致。
我又将手表翻来覆去的看了几下,然后还给老刘,并说道:
“真的非常不错,又漂亮。又准确!”
“那是当然!这是我儿子买给我的。”刘龙涛很自豪地说着。
“你昨晚听见响动后。还有其他情况吗?”我继续问道。
“第二声狗叫,我就起来了,沿着狗叫的声音找了找,没有发现什么。我又站在湾子路口看了看。又没有发现什么。就回家睡觉了?”刘龙涛回答着。
“狗叫。你就起来了?你平时也这么做吗?”我又问道。
“李干部啊,我听说最近偷牛的多,我就关注着呢。我人老了。晚上又睡不着,就起来看看是不是有偷牛的。谁知道还真的将牛偷走了,早知道,我就追远点,抓着这偷牛的人!”老刘满脸正气地说着。
“谢谢你啊,老会计,你也要注意安全。”我赞扬着,提醒着。
我们又在湾子里问了不少人,反映的情况基本相同,但只有刘龙涛反映的时间最准确。
周村。
“阿俭组长啊,你可一定要帮我们找回牛啊!”老周激动地握住阿俭组长的手。
“老周啊,你别激动,我们肯定会尽力破案的。你先将情况说说嘛。”阿俭组长说着坐了下来。
大家就围在老周堂屋里坐着,听他介绍情况。
“昨天晚上七点钟,我将两头牛牵到牛栏房里去的,今天早上六点,我起床去牵牛做事,发现牛都不见了。你要说牛走脱了,也不可能这么的巧吧,两头牛同时走脱了,对不对?”老周问道。
“你说说两头牛的具体特征?”阿俭组长说着。
“一头四岁的黄牯牛,背上毛很多,黄色中有小许白色的,牛角短而直,头上一个键,这个键是双螺旋形的,木栓牛鼻子,红色的牛绳;另一头是快三岁的水牯牛,背上毛很少,毛有点灰白色,牛角是弯曲的,这头牛是用铁栓子栓在牛鼻子里面的,牛绳为麻绳。这两头牛都很壮的,黄牯牛至少也得有180斤重,水牯牛估计有两百多斤重。”老周回答着。
“昨晚发现有什么不正常情况没有?”阿俭组长继续问着。
“没有,我昨天做了一天的事,都累了,躺下去就睡着了。”老周的声音。
“小李,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阿俭组长对我说道。
“先看了牛栏再说吧。”我回答着。
一行人到了牛栏,也是孤单单的一个茅草房子立于村子外围,也是没有门,只有门框,和老雷家不同的,这个牛栏相对来说要大点,里面空间相对要宽敞点。
我接过老周手里的灯,认真地看着地面。
“阿俭组长,你来看看。”我说着。
“又看见什么了?”阿俭组长问道。
我制止了准备跟进来的老周。
“阿俭组长,你看,这种波浪纹的鞋印有印象吗?”我指着一块潮湿的泥土说着。
“刘老汉牛栏里也是这种鞋印呢!”阿俭组长惊喜地说着。
我笑着点了点头,忙拍完相片,两人离开牛栏房,找了个空位置说着。
“这么说,刘老汉的牛和老周的牛是一个人偷的?”阿俭组长睁大眼睛看着我,问着我。
我又点了点头。
“这两个村相隔几十公里啊,这偷牛的人真不怕辛苦!”阿俭组长感叹着。
“这种低水平的人犯罪人是不怕辛苦的,他们依靠自己体力来犯罪,体力就是他们的资本,辛苦对他们来说是小事。”我回答着。
“会不会是这两个村之间的人呢?我总感觉对耕牛的情况有点熟悉。”阿俭组长问道。
“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但是不是很大。”我回答着。
“为什么这么的说呢?”阿俭组长继续问道。
“你看,不管是老刘家的牛,还是老周家的牛,都是系在牛栏里,而牛栏又是远离村庄,这是个很明显的目标,作案人在作案时,往往都是深更半夜,又不容易被发现。只要他们白天在村里转一下,就能明白牛栏的位置在哪里。就是白天不来踩点,晚上围着湾子转一圈同样也能知道牛栏的位置。因此,和这两个村的人不一定有关系。如果,我们跟着这个分析方向前进,只会浪费我们大好的时间,我建议别这么做。”我认真地说的。
阿俭组长也重重地点了点头。
对周边进行有访问,也没有问着有价值的线索,我们回到了派出所。(未完待续。。)
第11节 案发春笋如雨后,风声鹤唳农户惊
第133节 第11节 案发春笋如雨后,风声鹤唳农户惊
随后,案件还是断断续续地发着。
接下来的日子里,三、四天,四、五天,五、六天不等,接二连三的发生耕牛被盗案件,有时是一头耕牛,有时是两头耕牛,最多一次是三头耕牛。
接报警后,我们刑事组几个人跟着阿俭组长,骑着那辆边三轮摩托车,忙着赶到现场。今天是到这个村这个湾,过几天又是进那个村那个湾。
傅家湾。
“老傅啊,你这牛栏和你家房屋挨得这么近,你没有发现什么情况吗?”阿俭组长问道。
“没有啊,什么异常的响动都没有听到,我晚上睡觉很惊醒的,一有响动我都能听到的,但是怪了,昨天晚上一点响动都没有。”老傅回答着。
“你都到哪里去找过牛呢?”阿俭组长继续问着。
“湾子里每一个能藏得住牛的角落都找了,湾子外面的山林啊、地坑啊、水边啊,都找了,也没有看见什么迹象。”老傅继续回答着。
“有没有其他的异常情况呢?”阿俭组长的声音。
“我叔傅华全昨晚看见一个可疑的人。”老傅的声音。
“这种情况你早点说嘛。”阿俭组长有点不高兴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搞不清楚,怕说错了。”老傅忙解释着。
“其他的不说了,你快叫你叔傅华全过来。我要问情况!”阿俭组长不耐烦地说着。
傅华全很快就过来了。
“傅师傅,据说你昨晚看见一个可疑的人?”我问道,我叫阿俭组长休息下。
“是有点可疑。” 傅华全回答着。
“怎么个可疑呢?你详细说说。”我继续问道。
“早上四点钟,我就醒了,人老了睡不着,又是咳嗽的,怕老伴嫌我,我就不敢在家里咳嗽,穿好了衣服,到湾子里转动一下。走到我侄儿家附近时。看见一个人站在牛栏房旁边。我就喊了声。‘是哪一个啊?’,那人也没有回答,就直接走了,往湾子东侧走了。” 傅华全回答着。
“你就看见一个人?”我问道。
“是的。这个我敢肯定。是一个人。是一个黑影子。没有看见其他的人。” 傅华全肯定着。
“那你看了你侄儿的牛没有?”我提出新的问题。
“看了啊,我还特意到他牛栏房看了,牛还在里面吃草呢!我看没有什么异常。也就没有在意。今天,我侄儿找牛,我才想起这件事。你说这个人是不是偷牛的呢?” 傅华全回答着,问着。
“很有可能是偷牛的人。”我回答着。
“唉,要是知道他是偷牛的,我就是拼着老命,要也抓着他啊。” 傅华全感叹着。
“那这个人的身高、体态什么样的,你看清楚了吗?”我继续问道。
“没有没有,我们之间距离有点远呢!估计也在百来米左右,虽然说我眼睛好,但是这么远的距离,又是晚上,我没有看见的,只看见一个人影罢了。”傅华全解释着。
“傅师傅,你看你晚上也是睡不着的,要不?你晚上起来了,有什么可疑的情况,你也关注一下。但是,你上了年纪了,你别一个人去问,你先观察清楚,再叫上其他人去问,行吗?”我征询着意见。
“你这小同志是怕我打不过他们吧!我告诉你,我身体好着呢,只是这个老咳嗽的病影响我罢了。实话告诉你,一个小年轻人,我还不放在眼里!” 傅华全有点不高兴了。
“我知道你身体好,但是,这种事得讲究方式方法,对不对?万一,你要因为这事而发生个什么意外,对谁都不好的。所以啊,这安全还是第一的。”我解释着。
“你这么说,那还行,我就按照你说的去做。” 傅华全明白了我的想法,回答着。
“小李,今天不看牛栏房了?”阿俭组长问道。
“我早看了,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好看的。”我回答着。
“哦。”阿俭组长回答着。
我们又继续访问,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回到派出所,我们又开了会议,仍然是没有好的方法。
案件发得多了,农民们渐渐就知道最近老有地方耕牛被盗,搞的风声鹤唳起来,都纷纷紧张起来,这牛可是农民的命根子啊,能不紧张吗?
于是,养牛的各家,纷纷将以前关在湾子边牛栏的耕牛,放在自家门口的耕牛,系在树下的耕牛,牵回自己家里堂屋关着,并且还加固了门闩,有的甚至是将牛牵到自己睡房里,和人在一个房间睡觉。
面对这种情况,我们也没有好的办法,也就只好通知各村支书,做好防范工作,防止新的案件发生。
“阿俭组长,你看,我们村都有两头牛被盗了,这可怎么办啊?”柳支书问着。
“我们正在抓紧时间破案,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你们也要做好防范工作。”阿俭组长回答着。
“阿俭组长,你说吧,我们按照你说的做。这时候耕牛这么的被盗,群众意见很大的,我真的急了。”柳支书说着。
“一、通知各农户,一律要将耕牛牵进自己家里,千万别再放在远离湾子的牛栏里了,那里太不安全了。
二、各湾都要行动起来,发动群众,一有可疑的人或者可疑的事,马上要组织人力盘问,有重大情况马上报告我们。
三、摸清楚你们村耕牛的情况,特别是搞清楚每头牛的特征。比如几岁了啊,什么意思啊,健在哪里啊,是公的还是母的,牛角是什么形状等等,反正是越详细越好。”阿俭组长说着。
“问这么详细干什么啊?”柳支书有点不理解。
“发生案件了,我们第一时间可以布防和控制,免得第一时间要来你们村调查情况。”
“哦,那行,我今天就安排下去。”
镇政府王书记办公室里。
“冯所长。这是怎么回事啊。镇区安宁了,这乡下怎么就乱了呢?”王书记问着。
“是发了不少耕牛被盗案件,我们正在组织力量破案的。”冯所长回答着。
“冯所长啊, 不是我逼你。这耕牛可是老百姓的命根子啊。这事你们得想办法早日破案的。”王书记继续说着。
冯所长点了点头。
“小李。你有什么想法?”王书记点名问道。
“我们正在研究破案方法,积极工作。这预防工作,还需要政府支持。”我回答着。
“政府怎么个支持方法呢?”王书记问道。
“王书记。你看能不能通知各村村长、各湾组长来镇里开个会,我们将预防工作布置下去?”我说了我的想法。
“你说说具体方案听听。”王书记看着我说着。
我点了点头发,说着:
“这些工作,我们在做,我们只是提醒,而不是工作安排,但是,我担心各村各湾不一定做到位。这要是一个村或者一个湾子有漏洞,就给了作案人可乘之机,而由政府作为一项工作安排下去,力度可以要大,效果会更好。
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工作:
1、适当公布案情。都发了这么多的案件了,群众都是在道听途说的获取消息,我们必须将真实的情况告诉群众,免得流言蜚语的,反倒让群众更加恐慌。
2、具体防范措施。这又涉及两个方面的问题。一是每一个有耕牛的农户的防范。从我们了解的情况看,考虑到卫生问题,这牛栏一般都建立在远离房屋的地方,这也给了作案人可乘之机,因此,各耕牛户必须牛进屋,门加固,人警醒。二是加强群防群治工作。各村要建立一个整体,对可疑的人可疑的事,必须组织力量进行盘查,发现重大情况要立即报告。
3、摸清楚耕牛的底数和每头牛的具体特征。这方便我们侦破案件,一旦再发生了案件,我们可以第一时间进行布控和拦截,而不用等着再问清楚了牛的特征了去办,这会大大的节约我们的时间和精力。
“你这想法很不错,我支持你的工作。但是,要开个全镇的大会,只怕不行,我叫办公室起草个文件,下放到各村各湾去,将你说的工作落实下去,你看行吗?”王书记说着。
“只要能达到这个效果,也是可以这么做的。”我回答着。
“那好,这项工作就这样的安排下去,我叫殷秘书马上起草文件,你们一定要抓紧时间早日破案啊。”王书记语重心长地说着。
我们都点了点头。
晚上,全所开了个大会,看来,冯所长也是急了。
案件多发而不破,派出所压力很大。
人员到齐后,冯所长开口了:
“大家也知道了,最近一段时间内,我们镇农村地区有不少耕牛被盗,群众反响强烈,镇里王书记都找我谈话了,我看案件如果真发而不破,就不止是王书记要找我谈话了,我估计唐局长也要找我谈话了。
这种农村地区的案件,我相信,凭我们派出所的力量是可以破案的。刑事组的同志们做了大量的工作,目前还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因此,今晚全所开个大会,专题来研究这盗窃耕牛的案件。希望大家踊跃发言,想出好的对策来。”
“案件发了这么多,还在发,那就组织人员守候捕捉,争取抓获现行嘛。”阿国组长说道。
“堵卡,设卡堵截!”阿波队长说着。
这两个人发言完,其他的人就跟着这两个思路发言了,不是支持捕捉现行的,就是支持设卡的,再也没有新的方法了。
“刑事组意见呢?”冯所长问道。
“小李代表刑事组说意见。”阿俭组长安排着。
我点了点头,说道:
“我也支持捕捉现行和设卡拦截。我就不信这盗窃耕牛的人能飞出我们镇。两条省道是必须设卡的,而且这卡点要设多处,不能有遗漏,再就是农村在交通相对发达的位置,也要设点。这样,我们就构成了从里到外的一张捕捉网络。从发案规律来看,作案人一般是夜晚十二点到凌晨五点作案,因此我们时间可以参考这个时间,定在夜晚十一点至凌晨六点为妥。”
阿俭组长点着头,同意我的意见。
看看大家都发言完毕,冯所长接着说话,决定捕捉现行,争取现场抓到人。
刑事组由于对案件情况较熟悉,就负责农村地区的设卡,刑事组的四个人,每个人带几个联防队员,在不同的点设卡;阿波队长则负责两条省道的设卡,他们也分了四个点,每个点人员不一。
这八个点,不定期的,从夜晚十二点到凌晨五点,在各个路口守着,守了半个月也没有效果,案件还是照发,耕牛依然被盗,派出所工作千头万绪,不可能将全部警力和精力长期放在这项工作上,最后只得放弃设卡。
各村各湾的耕牛的详细资料很快就收集上来了。(未完待续。。)
第12节 孤儿寡女严防范,围绕舌头展工作
第12节 孤儿寡女严防范,围绕舌头展工作
袁畈村蔡家湾。
一个中年妇女,一个年轻少女,两个女人,坐在我们面前,流着眼泪,双眼都哭肿了。
“阿俭组长,是这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这天不收的,干吗偷我这穷人啊?”吴大婶边哭边说着。
“你别哭了,你将情况先说说。”阿俭组长说道。
女人抹着眼泪开口了:
“我们村支书和湾里的组长都通知我们了,说最近有人偷牛。我就吓得不得了,晚上就将牛牵回家,放在堂屋里的,你看,就是这个堂屋,就记在这个桩子上的。
我怕孩子说牛臭,就推迟了牛进屋的时间,昨晚是九点牵进屋的。早上四点起来,我担心牛被盗,就起来看,就发现牛不见了。这可怎么办啊?阿俭组长,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啊。
这牛是我们几家共养的,听说牛被偷了,他们几家都找上门来了,责怪我们,说我们怎么这么不小心,要我赔钱赔牛的。你们说说,你们说说,我这样小心,都被偷了,他们怎么还怪我啊?你们看看,我们孤儿寡母,又没有一个正劳动力,家里又穷,我们拿什么赔啊?”
“你说说今天凌晨你看见的情况。”阿俭组长说着。
“说了啊,四点钟发现被偷的。”女人回答着。
“阿俭组长是问你发现牛被偷时,你家前门和后门情况。”我补充着说。
“哦。是问这个啊,前门是好的,还是栓着的,后面是敞开着,我看了下,好像是被夺开的。”女人回答着。
“你带我们去看看。”我说着。
“阿俭组长,你看,门还真的是被夺开的呢!木门的上边沿有擦动的痕迹。”我对着阿俭组长说着。
阿俭组长点了点头。
“我们想和你女儿单独谈一下,你回避一下,行吗?”我对女人说道。
女孩子马上脸一红。低下了头。
阿俭组长又不解地看着我。我点了点头。
“你先回避一下,我们就问几个事。”阿俭组长也重复着。
女人有点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我们坐回到堂屋里。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蔡素芬。”轻声回答的声音。
“你昨晚是单独睡的,对吗?”我又问道。
蔡素芬点了点头。
“我们是派出所的,有些情况。我怕你当着你妈妈的面不好开口。就支开了你妈妈。你将你知道的情况说说,行吗?”我说着。
蔡素芬咬着嘴唇,摇着头。
“你看你们家。就只有你和你妈妈两个人,这牛都被盗了,要是案件不破,其他人家肯定是要找你们家扯皮的。我们希望你能将你知道的真实情况告诉我们,帮助我们早日破案,你放心好了,你对我们说的话,我们会保密的。”我开导着。
蔡素芬抬起了头,看着我。
我对着她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摸了我。” 蔡素芬小声地说着。
“什么?!你说什么?!”阿俭组长提高了声音。
我竖起食指,提醒阿俭组长别吓着蔡素芬,更别让站在屋外不远的她妈妈听见,阿俭组长马上就闭嘴了。
“你将详细情况说说,别怕。”我继续开导着。
“我也不知道是几点钟,我只是感觉有只手在摸我的胸,我被摸醒了。我吓得不得了,浑身颤抖着,眼睛也不敢睁开,我怕他看见我睁开眼睛后认得他而杀了我。
他就这么的摸着我的胸,还解开了胸罩,吻着我的乳什么房,我紧绷着身体,大口地喘着气,用力推着他的头。那个人就将嘴从我乳什么房里拿开了,转而来吻我的嘴,我闻着有酒气,还有烟味。我紧咬着嘴,不让他吻,他就用力卡着我的脖子,我喘不过气来,就张开了嘴,他又将舌头伸到我嘴里去了,我一急就咬了他的舌头。他小声‘哎呀’了一声,就放开了我。我吓得不得了,赶紧拿被单蒙着眼。后来就没有动静了,我也不敢睡。
我妈四点钟起来,发现牛被盗了,叫我,我都不敢起来。我妈又骂我,说牛被盗了,我还睡得这么死。这事,我也不敢告诉我妈,不然,她会说我不正经勾引别人的。” 蔡素芬继续小声地说着。
“这种事,你怎么能不告诉你妈呢?”我感觉奇怪了。
蔡素芬又咬了咬嘴唇说道:
“我自己谈了个朋友,我妈说他家太穷了,不同意。她本来就是不高兴,我再说这样的事,她肯定会说我发骚,勾引男人,才让牛被盗的。”
“哦。这样的啊。”阿俭组长的声音。
“那你感觉这个人是不是你男朋友呢?”我问了关键问题。
“这个肯定不是的!” 蔡素芬赶紧回答着,摇着头。
“为什么呢?”我紧跟着问了一句话。
“他不抽烟,也不喝酒的,再说,他吻起来也不是这个味道。” 蔡素芬又小声地回答着。
“你还记得这人什么情况?”我往下问着。
“不记得,我当时吓得眼睛都没有睁开,哪里敢看清楚什么情况啊,我光是怕去了。” 蔡素芬小小的声音。
“你确定他没有侵害你吗?”我问着。
蔡素芬用力摇着头,否定着。
“你确定你咬着了他的舌头?”我继续问着。
“是咬着了,我嘴里粘乎乎的,我估计就是血,我还吐了出来。”蔡素芬回答着。
“那你吐出来的东西呢?”我紧跟着问道。
“吐到我房间地面上了。我早上乘我妈不注意都扫了,我怕她看见了。要问我,所以就扫了,这事你们千万别告诉我妈啊。”蔡素芬提醒着。
我们点了点头。
“你还有什么补充的吗?”我又问着。
蔡素芬轻轻地摇着头。
“你们晚上睡觉,要将门反栓好,不仅要用东西抵着前门和后门,你自己睡的房间门也要反栓好,我建议你和你妈妈一起睡,这样可能要安全点。”我建议着。
蔡素芬轻轻地点了点头。
找到村支书,他又带着我们找到村民组长。
“吴大婶家牛被盗了,我们派出所正在组织力量侦查。你们都要做好协助工作。叫其他几个合伙的农户别去逼吴大婶,她家孤儿寡母的,本就是很可怜。她那么尽心尽力地看护着牛,而牛还是被盗了。这不能全怪她。如果逼急了。闹出什么事来。谁都不好看。我们会严肃地处理人!”我正色地说着。
支书和村民组长听说情况后,赶紧保证,一是叫其他合伙人不去逼吴大婶。二是吴大婶和其他合伙耕牛户要用牛,由湾子里调配。并叫我们放心破案,这种小事,由他们村组解决。
我和阿俭组长满意地点了点头。
回到派出所,刑事组办公室。
阿俭组长睁大眼睛看着我,问道:“你怎么知道有情况的?你真的能掐会算吗?!”
“你问她妈妈情况时,我看了看她,她一直都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你问到牛时,她还脸红了,这和正常的情况有点不一样,我估计可能有情况,就试着问了,谁知道还真的有情况呢!”我回答着。
“看来,这作案人要犯罪升级了!这要是发生了强奸案件,那就性质更严重了!”阿俭组长分析着。
我点了点头。
冯所长办公室,我们汇报了案件新的进展。
“小李,这作案人还会到这家去吗?”冯所长问道。
“可能性不是很大。”我回答着。
“为什么呢?”冯所继续长问着。
“从情况来看,他可能是临时起意的,不是专门来强奸的,要是专门强奸的话,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女孩子。另外,我们在其他案件中也没有发现这种情况,这是作案人第一次,可能是看见女孩子一个人在家,就临时起了这奸淫的心。还有,我叫她和她妈妈一起睡,又加固了门窗,晚上睡觉反锁好房门,就要安全多了,就是作案人想去,也不可能成功。”我回答着。
“那作案人会不会在作案中继续实施强奸行为呢?”冯所长继续问着。
“这个也说不清楚,也不好说,从目前来看,他好像是刚刚从盗窃耕牛的行为中升级为强奸行为,有可能继续这种强奸行为。但是,我想,他的主要目的还是盗窃,强奸行为明显是顺带着的,条件行,情况允许也可能有继续的可能。”我分析着。
“这事我得报告王书记,叫他提醒群众。”冯所长严肃地说着。
“冯所长,这个恐怕不妥。”我赶紧回答着。
“不妥?”冯所长有点吃惊,阿俭组长也睁大眼睛看着我。
“耕牛被盗案件已经搞得群众夜不安宁,各地都是风声鹤唳的,要是再将作案人有强奸的行为通报出去,我想肯定会乱套的,到时候我们压力会更大。再说,这种强奸行为是不是真的会继续发展下去,我们也没有把握,我建议还是不提醒的好。”我说着。
冯所长和阿俭组长点了点头。
“那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冯所长问道。
“作案人舌头被咬了,这可是个新情况,我们可以开展工作,围绕着舌头开展工作。”我说着。
“怎么开展工作?”冯所长问道。
“查医院,查卫生室,我想作案人可能会去这些单位就诊,希望这里可以发现情况。”我回答着。
“这个思路不错,我支持。你们工作一定要抓紧啊,这耕牛被盗案件就搞得我日夜不宁的,要是再发生强奸案件,你叫我怎么办啊?你们四个人必须分两组,不能全部精力都放在这方面。我建议你带着阿东查医院和卫生室,车辆嘛,就叫老杨开车跟着你们;阿俭带着阿本继续调查访问。”冯所长安排着工作。
我们点了点头。
“卢院长,你好。”我打着招呼。
“小李啊,你这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医院啊?”卢院长笑呵呵地说着。
“我有什么好忙的啊,就是忙,也是瞎忙嘛。”我也笑着说道。
“全镇人民谁不知道你忙啊,我要是连这个都不知道,那我还当什么院长啊。” 卢院长继续笑呵呵地说着。
我们都笑了起来。
“小李啊。你肯定是无事不登我这医院的。说吧,你有什么事,我全力支持你!”卢院长说着。
“卢院长,这事还真的需要你帮忙。”我说道。
“那你说。”卢院长严肃地说着。
“我们在侦查案件。发现有个作案人舌头被咬了。情况还有点严重。他很可能要就医,要就医嘛,就要到医院了。我要查看你们医院的就诊记录。并对全镇的卫生室进行检查。”我说了我来的目的。
“这个不是问题,我们医院是好说的,卫生室嘛,我安排办公室的黄医生带着你下去,一家家的查,行吗?”卢院长说着。
“除了你说的卫生室之外,还有没有黑诊所呢?就是不在你们登记的范围之内的诊所。”我说着。
“黑诊所?在我的范围内,谁敢开黑诊所?我们每天都有人在各处巡视的,有情况,马上就会报告我。嘿嘿,如果真的有这样的诊所,那我就真的让他黑到底!”卢院长充满自信地说着。
“你看,象这种舌头受伤的情况,也不一定要到正规医院来治疗的,有没有可能,你们医院的医生私自接诊了呢?”我提出了新的问题。
“按道理,应该不会,我们内部规定很严格的,要是发现了这种情况,我就会毫不手软的开除人。我想,没有人有这个胆量。”卢院长点着头说着。
“那就谢谢卢院长了。”我客气着。
“别和我客气啊,有空我们喝一杯,听说你喝酒很厉害的。别人都说你破案厉害,你今天问得这么仔细,考虑得这么周全,我真的信了!”卢院长笑着说道。
“行,等我这案件破了,我们就好好的喝上一杯!”我爽快地答应了。
黄医生很快就坐到有卢院长办公室。
“黄医生,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派出所的小李和阿东。”卢院长又开口了。
“卢院长,李干部和阿东,我都认识的。”黄医生回答着,对着我们点着头。
我们也轻轻地点着头。
“那就好,派出所在侦办案件,需要我们医院配合,你根据小李的安排,配合着他的工作,要做到他满意,知道吗?另外,他们对药方不是很在行,你要发现处方里治疗外伤的,特别是治疗舌头被咬的处方,一有情况就告诉小李。”卢院长吩咐着。
“卢院长你放心。”黄医生点着头说着。
告辞了卢院长,黄医生领着我们到各处查询。
在医院急诊科,我们翻动着每天就诊记录,一个名字,一张张处方,一页页地看,但是没有发现有治疗舌头的人。
医院的住院部,我们询问了医生,也没有舌头被咬的人。
黄医生又带着我们到镇区两个卫生室和乡下33个卫生室,一家家地查,我们查台帐,问情况,都没有线索可以出来。
借此机会,我下到各个村,也熟悉了各村的位置和情况,我和村支书、村长见面,布置有关工作,检查镇政府文件的落实情况。
将江南镇所有的医院和卫生室都查完后,我本想扩大调查范围,征询冯所长意见,他说这工作量太大了,怕不是一时三刻的事,并说又发案了,叫我暂时停止了这项工作。(未完待续。。)
第13节 防不胜防又被盗,挖洞揭瓦来盗牛
第13节防不胜防又被盗,挖洞揭瓦来盗牛
早上,我一到办公室,阿俭组长就开口了:
“小李,又有牛被盗了。”阿俭组长问着。
“什么?!又发案了?!”我吃惊地问着。
阿俭组长点了点头。
“牛都牵到农户家里去了,还是被盗了?!”我紧跟着问了一句。
阿俭组长重重地点了点头。
“什么情况?”我继续问着。
“金山村何家湾两头牛被盗了。作案时间是0点至5点,是打洞入室的。”阿俭组长有气无力地回答着。
“走,我们去看看。”我说着,起身,刑事组一行四人赶赴何家湾。
“何师傅,你说说具体情况。”我问着。
“这不,镇zhèng fǔ和村里、湾子组长都通知我了,说最近牛被偷的多,叫我们都将牛牵回家里。我不仅将牛牵回家里,还安排在堂屋里呢!而且,而且我还将前后门都加固了,并且还用木棍抵着呢,窗户也安装了防盗网了。谁知道这杀千刀的,又从墙上打洞到我屋里将牛偷走了呢?!这叫我们怎么防啊?!这是防不胜防啊!总不能将牛牵到房间里与人同睡一间屋吧!”何师傅摇着头说着。
“两头牛的具体情况呢?”我问道。
“一头大的,有四岁了,另外一头能的,才一岁多一点。这杀千刀的,这么小的牛也偷!”何师傅气愤着。
“两头牛的详细特征呢?”我继续问道。
“大牛是头黄sè的母牛,牛肚子处有五朵白sè的牛毛,最明显的特征是这头牛的尾巴差一截,是前年烂尾巴烂成这样的。小牛是头黑sè的公牛,一米多一点,你说这点小牛,他偷去干什么啊?”何师傅继续气愤着。
“洞口,你们破坏了吗?”我转移着话题。
“没有,没有,我们就是看看罢了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动的。”何师傅赶紧回答着。
“先带我们看看洞口。”我说着。
“30厘米长,26厘米高,一个人钻进去肯定是没有问题的。阿俭组长,你看,这土砖里还有撬开的印!”我小声地和阿俭组长说着。
“看着象起子的印吧?”“阿俭组长问道。
“应该不是起子的印,这印痕宽了点,都有25毫米了,起子口宽一般达不到这个宽度,我感觉象凿子。”我分析着。
阿俭组长点了点头。
“牛栏打扫了吗?”我问道。
“还打扫个鬼啊,牛都不在了,懒得打扫了。”何师傅又开始气愤了。
我心头一喜,说道:
“那你带我们看看去。”
在湾子西头,又是一家低矮的牛栏房。
我蹲在地面,打开手电,一寸又一寸地看着,随着灯光的移动,我又发现了那个波浪纹的鞋印。
“这狗rì的!又是他啊!”阿俭组长咬着牙说道。
“你们昨天没有看吗?”我问道。
“昨天你出去了,接到报案后,我也不在家,值班室的人就做了笔录后,叫老何回家等着呢!再说,你不亲自来看,我们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出来嘛。”阿俭组长换了面孔,笑着说道。
“别这么的抬举我,好不好?!你就是怕牛屎臭才不来的。”我揭穿了阿俭组长的yīn谋。
阿俭组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阿俭组长,我们真的要抓紧时间破案啊,不然,可能会出事!”我忧心忡忡地说。
“怎么了?”阿俭组长紧张地看着我。
“你看,作案人从开始的偷牛,发展到摸女人,现在又带了凿子,这凿子是打洞入室的好工具,又可以当凶器用的。我们都在各地布防了,群众都是有jǐng觉的,我说万一,要是万一,作案人和群众遭遇了,那作案人肯定会动用凿子来保护自己,那流血,甚至发生命案的可能xìng都有。”我严肃地说着
“那赶紧叫zhèng fǔ帮着再提醒下?”阿俭组长问道。
我摇着头说着:“本身,耕牛被盗了,群众就风声鹤唳的,紧张得不得了,我们再告诉他们,说这作案的人还想xìng侵害妇女,而且还带着凶器,那不要乱成一够粥啊!真要这么的做,我怕起不到防范的作用,到时候,就不是王书记找我们谈话了,局长也会找我们谈话的。这可使不得啊,我们只好抓紧时间破案了才是道理。”我分析着。
“但是,这不通报下情况也不是个办法啊?要是再打洞入室盗窃呢?”阿俭组长问道。
“没有办法了,只好叫群众将牛牵到自己的睡房了。”我摇着头说。
“牛要拉屎的啊,那太臭了,群众能接受吗?”阿俭组长问道。
“这牛被盗,和牛屎的臭相比,我想群众应该能接受。”我继续摇着头说着。
“好,那我们就通知下去。”阿俭组长说着。
王书记听完我们的汇报,马上就叫殷秘书安排下去了!
一阵时间内,案件是没有发了,但是,不久,案件又接着发!
“这个杀千刀的,我防着门,防着窗,防着墙,他们就揭瓦从天上来了!”朱师傅咬着牙说。
“怎么上到屋顶上去的?”我问道。
“还怎么上去的呢?!老七家将梯子放在屋外面,他就拿着梯子上了屋顶了,将瓦揭开,从我家楼上下来,又打开我房间的门,将牛牵走了。我们也是睡的死啊,两个大活人就睡在房间里,怎么就一点响动都没有听见呢?!”朱师傅自责着。
“这大睡如小死的,你们白天做农活太累了,睡熟了,没有听见响动是正常的。”我宽慰着朱师傅。
朱师傅这才缓和了下。
“你们有几个人上了楼?”我问着。
“我和我老婆上去看了。”朱师傅忙回答着。
“你将你们夫妻穿上楼的鞋都拿来,我看看。”我吩咐着。
楼上光线很暗,我打开了手电,楼板上蒙了薄薄的一层灰,可以看见几个清晰的鞋印,有点杂乱。
我俯下身,一个又一个鞋印地看着,将朱师傅和其老婆的鞋比对后,我发现那波浪纹的足迹又出现了!
“又不他?!”阿俭组长小声地问着。
我点了点头。
“这狗rì的!我们一步步地提高防范,他就一步步地提高作案水平!气死我了!我抓着他,非得好好地打一顿不可!就是他交代了,我也好好地打一顿!”阿俭组长真的来气了。
我赶紧拿出烟,分给阿俭组长抽着。
阿俭组长狠狠地、大口大口地抽着烟。
“访问情况怎么样?”我看见阿俭组长缓和了,问道。
“没有什么新的进展,发案时间又是凌晨,群众都睡的太死了,什么响动都没有听见。沿途访问也进行了,农村这个时间段内,根本上就没有人活动,就什么也没有访问出来。”阿俭组长回答着。
“你问了朱师傅老婆了吗?”我压低声音问道。
“这个也要问?”阿俭组长睁大眼睛问着。
我点了点头。
“王大婶,朱师傅也不在这里了。我们两个人问问你有关情况,你可要如实地告诉我们,行吗?”我开口了。
“你们问吧。”王大婶说着。
“除了牛被盗外,你感觉有什么不正常的吗?”我诱导着。
“没有啊,都很正常的。”王大婶感觉有点奇怪。
“比如说身体方面?”我继续诱导着。
王大婶摇着头。
“让我来问!”阿俭组长说道。
“作案的人摸了你或者对你做其他的事了吗?”阿俭组长一急就直接问出来了。
王大婶脸马上一红,顿了顿,说道:
“他可能将我衣服拉起来了,我醒来时,上衣都拉到了颈部,我刚开始怕是老头子做的事,但是又一想,不对,肯定不对。”
“怎么就不对了?”阿俭组长问道。
王大婶脸更红了,低声说道:
“死老头子,头天晚上喝了那么多的酒,临睡前,硬要和我做那个事,我被他缠不过,就答应了,他做完了就象死猪一样的睡去了。要是平时,家里有一点动静,他都知道的。都是这死老头子,你们说,要是他不做这个事,我家的牛能被盗吗?!
“你确定偷牛的人没有和你做那个事吗?”阿俭组长问了关键问题。
“这个真的没有,要是做了,我知道的。再说,我老头子也在旁边的,我估计他也不敢。”王大婶小声地说着。
冯所长办公室。
“怎么办,这该怎么办?这天上、地下都在防着了,还是发案!你们说怎么办!”冯所长有点恼火。
阿俭组长和我都不做声。
“说说嘛,你们刑事组说说嘛。”冯所长继续说着。
阿俭组长和我继续都不做声,低着头。
“小李,你说说,有什么好的方法没有。”冯所长直接点名了。
“冯所长,该想的办法,我们真的都想了。破案的方法,防范的方法都想了。但是,案件还是在继续发,我们真的无能为力。”我回答着。
“你肯定可以想出好的方法来的,我相信你!”冯所长鼓励着。
“那能不能将耕牛都集中起来,以村或者以湾子为单位集中起来,晚上安排几个老人看守,叫这几个老人晚上不睡觉,白天再睡,反正他们晚上也是睡不着的。”我试探xìng地回答着。
“我说你就是可以想出好的方法出来嘛!我看这方法不错!我就不信,将牛都集中起来了,安排人不睡觉地看守着,他还能偷走牛!再要是有牛被盗了,就不是偷了,那就是抢了!”冯所长高兴地说道。
“群众会不会骂我们啊?”阿俭组长问道。
“这还用得着问吗?我们这么多的案件都没有破,群众骂是正常的,你们抓紧时间破案,这防范的事,我现在就找王书记去,一刻都不能等。”冯所长说完,离开了派出所。
你还别说,让专人看守牛的方法一出台后,耕牛被盗势头就压了下去,我们也稍微轻松了点,忙着想办法破案。(未完待续。)
第14节 苍龙河波涛点点,红旗河水流潺潺
第14节苍龙河波涛点点,红旗河水流潺潺
冯所长办公室。
“小李啊,你让人看着牛的方法还真的不错,你看,好长时间都没有发案了。王书记又夸奖你了,说你年轻人,就是有办法。这不发案就是好事嘛,至少,你们能全力以赴破案了。”冯所长乐呵呵地说着。
“我们得想办法破案,这案件不破可不行。”我回答着。
“你和阿俭组长来我办公室,又想着好办法了吗?”冯所长乐呵呵地问着。
“这个倒没有,只是我有点想法。”我如实回答着。
“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听听。”冯所长认真地说着。
我将一张全镇的地图放在冯所长桌子上。
“这是干什么?”冯所长不理解地问着。
“冯所长,你看,这是我们全镇的地图,案件发生后,我们采取了捕捉守候,设卡拦截的方法,但是,案件还是照发,作案人根本上就不从我们设防的路线走。那他将牛盗走了,又是从哪里离开的呢?他总不可能飞走,对不对?213、214两条主要的出镇道路,我们也设卡了,但是,作案人也没有从这两条省道走。我们从地图上看,我们好像忽略了一个地方。”我诱导着。
冯所长、阿俭组长赶紧趴在地图上看着,看了半天,冯所长一拍桌子,高兴地说道:
“走水路!从苍龙河、红旗河离开!”
“对,陆路上,我们都封死了,没有发现情况,只能是走水路了!”阿俭组长也兴奋地叫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
“小李啊,你不简单啊,怎么搞的象个将军一样的啊,还研究起地图起来了,哈哈,这有点意思,有点意思。”冯所长摸着头,笑着说道。
“作案人想从天上飞过去,那是不可能的嘛,那只能从地上走了,这地上就是水陆交通了,这陆上的交通,都被我们封死了,也没有发现情况;我就想,那就只能是水路了。”我说出了我的分析过程。
“需要我帮助你们做什么?”冯所长大方地说着。
“其他的不需要,就是要4个人。我知道所里其他工作也忙的,不可能调出很多jǐng力,我们要在这两条河里至少设四个守候点,我们刑事组四个人,每人负责一个点,每个点再加上一个联防队员,另外还要访问前一段时间发案时,有没有耕牛从河上走的情况,要求是每一条船主都要见面询问情况。”
“派出所再怎么忙,也必须给你们刑事组抽出四个人来!你说说四个点的具体位置。”冯所长对这方案明显感兴趣。
“苍龙河、红旗河交汇处,有一个渡口,这里必须设置一个守候点,这个点我负责;再就是两个河流中间路段各有一个渡口,这里也要设置守候点,阿俭组长和阿东各负责一个点,阿俭组长负责苍龙河,阿东负责红旗河;另外一个守候点就是去了后,根据情况,进行机动选择位置,这个点由阿本负责,他做跑的快,方便调动。”我说出了具体计划。
“好,你们辛苦点,争取早rì破案!”冯所长高兴地说着。
苍龙河、红旗河交汇处。
“彭师傅,今天还没有摆渡啊?”我说着,递上了一支烟。
“李干部,你又这么早就来了啊,别客气,别客气。”老彭边说边接过我的烟。
“昨天有没有人牵牛过渡呢?”我边抽着烟,边问着。
“昨天是没有,但是你和我说过后,我回去好好地想了想,我还真的想起来了一件事,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用。”老彭说着。
“没有关系,你说说看看。”我开导着。
“有半个多月了,我也记不清楚是哪一天了,早上五点多钟吧,就有人敲我家的门,说是要过河。那时候太早了,我也不想起来,就说等天亮了再说。谁知道这个人,就是不死心,继续敲打着门,说是要赶路,给我加钱。我没得办法就起来了,一看是一个中年人,瘦瘦的,梳着三七开的头,牵着一头牛。
我说,我这船只载人的,不载牛。他就说他要赶着到梁湖去参加什么牛经纪会,并又答应给我再加点钱。你说我个做摆渡生意的,别人都一再加钱,我就答应了,将他渡过河去了。”
我有了兴趣,马上跟着问道:
“他穿什么样的鞋,你注意了吗?”我问道。
“本是没有注意的,但是,他一个人牵着牛上船,那牛可能是怕水什么的吧,死活不肯上船,我就只好帮他。他先是叫我帮着拿着手电,照着他和牛,我就看清楚了,他穿的解放鞋。后来,牛还是不上船,他就在前面拉,我在后面推,才将牛推上船的。”老彭回答着。
“什么样的解放鞋?”我继续问着。
“就是和我脚上穿的一样啊。”老彭说着,脱了鞋,递给我看。
我接过来一看,正是波浪纹的解放鞋!
我将鞋还给老彭,他接过,又穿在脚上。
“以后,他还有没有再来呢?”我问道。
“没有了,没有了,就这一次,这是我想了大半夜才想起来的呢!”老彭满脸骄傲着。
“他说话的口音呢?”我又往深入里问。
“口音?”老彭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
“应该是和我们一样的吧,但是,感觉又有点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法,我也说不清楚。”老彭说着。
“你再想想?”我启发着,又递上一支烟。
一支烟抽完,老彭还是摇着头。
“谢谢你啊,彭师傅,这情况对我们很重要的。”我客气着。
“李干部啊,你就别和我客气了啊,你每天来都是给我好烟抽的,我帮这点忙是应该的嘛。”老彭回答着。
“彭师傅,你渡我们到红旗河渡口去,行吗?”我问着。
“没得问题。走喽。”老彭马上驾驶着船往红旗河渡口行去。
在路上,老彭不断地介绍着沿河的风光及各湾子情况。
走到半路上,正好碰着了阿本在一叶小舟上,我们就一起到了红旗渡口。
“阿东,你这边情况怎么样?”我问道。
“李干部,你真牛啊!的确是发现了有人牵着牛过河!”阿东赞扬着。
“具体说说情况。”我说着。
“前一段时间,具体时间,摆渡的老王也说不清楚,有一天凌晨五点钟,一个中年男人牵着一头牛要过河,是加倍给的钱,老王就送过去了。情况就这样。”阿东回答着。
“就这么简单?其他的情况你没有问吗?”我提出了疑问。
“问了,但是,老王就只回答这么多。”阿东解释着。
“那你叫老王过来,我问问情况。”我安排着。
老王很快就过来了。
“王师傅,这是我们派出所的李干部,今天专程过来看你的。”阿东介绍着。
“王师傅,你好。”我说着,递上了烟。
“李干部,你也好。”老王接过烟,回答着。
“你还记得那个牵牛过河的人吗?”我问道。
“我知道的情况都告诉阿东了。”老王回答着。
“这个牵牛的人多大年龄了?”我问道。
“三十多,四十来岁吧,具体年龄我也看不出来。”老王的声音。
“相貌和衣着情况怎么样?”我进一步问道。
“天太黑,这个没有注意的。”老王回答着。
“口音呢?”我继续问道。
“本地口音吧,听起来我们差不多的。”老王继续回答着。
“这之前或者之后,这人还来过吗?”我问道
“没有了,就这一次的。”老王的声音。
“身高和鞋你注意了吗?”我继续问道。
老王还没有回答,老彭就开口了:
“他穿着解放鞋啊,你看见了就说嘛,你别只顾着抽李干部给的烟啊。”
老王脸一红,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看见了呢?”
“你没有帮着他拿手电吗?!你肯定是帮着将牛赶上船了!”老彭有点气愤。
“王师傅,你看见了,就将情况告诉我们,行吗?这对我们很重要的。”我又递上了一支烟。
老王点了点头,说道:
“是穿了双解放鞋,就和老彭脚上的鞋一样的。”
然后,老王就不说了。
“王师傅,你船里有鱼吗?”我换了话题。
“这个有的,你要买鱼吗?”老王问着。
“你看也快到吃饭的时间了,我们就你船里的鱼,在船上来个水煮鱼,多少钱,你说就行了,你看这样,行吗?”我问着。
“那好吧。”老王回答着。
“李干部,你这主意好,就河里的水煮河里的鱼,那个鲜啊!”阿东说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们将船划到河中间去,老彭也上了这船。
鱼煮好了,老王叫我们围着锅坐着,说道:
“李干部,我这里没有好酒,只有点土烧的白酒,你们喝吗?”
“这土烧的酒酒劲很好的,喝啊!”我豪爽地说着。
大家边吃边喝着白酒。
酒至半途,我说话了:
“王师傅,我敬你个三杯,你做的鱼真的太好吃了,真鲜!”
“受当不起,受当不起。”老王说着,喝完了三杯。
我又掏出烟来,每人都分了一支,大家停下来,抽烟。
“王师傅,你看,现在这船都在河中心了。这里也没有外人,有些情况,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们了呢?”我诱导着。
老王看着我。
我轻轻地点着头。
“他他他左手手背上有个疤子,估计是小时候烫了的。我只看见这么多,你们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老王说完,狠狠地抽了口烟。
阿东朝我竖起了大拇指。
“你放心好了,王师傅,咱们这是在河中心,在哪里说就在哪里了,对不对?”我宽慰着老王。
老王点了点头。
我们继续喝酒。
如此良辰美景,又有鲜鱼可吃,我们将一锅鱼喝得连汤都不留,付完帐后,才离开。(未完待续。)
第15节 回访过去受害人,走遍周边难觅踪
第15节 回访过去受害人,走遍周边难觅踪
白天,我没有闲着,要访问,要调查,要陪着大家一起去摸情况,要和村组干部布置下去,也要和熟人,或者可靠的人布置下去。
只能抓紧利用晚上的时间。
吃过晚饭后,我就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调出历年的档案,对刑事案件报表一张张的翻看,专门找耕牛被盗案件。
经清查,发现耕牛被盗案件在前几年也时有发生,但是没有这么集中,也没有这么的疯狂。隐隐的,我感觉这里可能有问题:这些耕牛被盗,会不会是一伙人做的啊?就向阿俭组长提出来:回访以前案件当事人,他马上同意,我们又一一的对每一个当事人进行回访。
泉波村老秦家。
“老秦,你好,我们是派出所的。”阿俭组长开口说着。
“知道的,知道的,我去年去派出所报案,还是阿东同志接待的呢。怎么了,案件破了啊?”老秦兴奋地问着。
“暂时还没有进展,我们今天来问问情况。”阿俭组长如实地回答着。
“哦。”老秦失望的语气。
“你去年六月份被盗的黄牛,后来你们找了吗?”阿俭组长问着。
“找了啊,找了好长时间呢,我还在镇里打印了传单,叫我几个孩子到各地张贴,希望有人看见了能告诉我们,但是。都没有回音。唉!白花了冤枉钱。”老秦叹息着。
“你们在寻找过程中,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阿俭组长问了关键点。
“这个倒是没有,要是有情况,我就早告诉你们了。就不用你们跑过来找我了。”老秦回答着。
“哦。”阿俭组长的声音。
“秦师傅,我看材料,你家牛是头老牛,都快六岁了,对吗?”我问道。
“是的啊,这么老的牛,都被偷了。我就想不通。你说要偷,也偷那些正得力的牛啊,我这头牛,脚又有点跛的。偷去干什么呢?”老秦回答着。
“脚有点跛?你材料上可没有说啊?”我吃惊地问道。
“这个也要说吗?”老秦也有点吃惊。
“涉及案件的情况都要说清楚的。这对我们破案有用。”我正色地说着。
“哦。你们没有问,我就没有说了。那我赶紧说,这头牛左脚有点跛。是前年底掉在水沟里扭坏了脚的,我们找兽医治疗了,但是,没有治疗彻底,就落下了这个毛病,能走路,但是走不快。”老秦的声音。
离开了老秦家,在路上,阿俭组长就不高兴了,边开车,边说道:
“阿东,你怎么搞的,这么重要的情况都没有访问出来,幸亏今天小李来了。你做笔录是快,但是也要注意质量嘛,要是去年知道这个情况,多好啊。”
阿东低着头,不敢做声。
“过去的都过去了,别怪阿东了,我们想办法破案就行了。”我打着圆场。
大家都不说话了,只有摩托车发着轰鸣的声音,行驶在高低不平的机耕路上。
我们又走进了下一站:柯庄村柯家湾。
“阿俭组长,你们来了啊,快进屋坐!快进屋坐!”老柯看见我们,热情地说着。
“是为我家牛被盗的事来的吧?”老柯问着。
“是的,柯师傅,我们想再问问你有关情况。”我回答着。
“你是派出所的李干部吧,我听说过你的。”老柯看着我笑着说。
我点了点头,继续说着:
“柯师傅,你看这牛都被盗这么长时间了,我们也没有将案件破了,帮你追回损失,是我们工作不力。”我诚恳地说着。
“这怎么能怪你们,不能怪你们的。你们案件那么多,怎么可能将案件都破得了呢?只能怪我自己不心,让你们跑路了,你们辛苦了。”老柯客气着。
“你放心,我们会想尽一切方法将案件破的。”我坚决地说。
“哈哈,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大家都说你破案厉害的。”老柯说着。
“柯师傅,这牛被盗后,你们发现什么线索没有?”我也问了关键问题。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线索。”老柯回答着。
我们马上眼睛一亮,都看着老柯。
老柯赶紧说着:
“我有个亲戚告诉我,好像是在隔壁县看见我的牛了。”
“怎么回事,你快说说。”阿俭组长说着。
“我这亲戚吧,他家里没有牛的,农忙时,就到我家借牛用。他知道我家牛被盗后,也帮着我着急。有一次,他到他们镇里买牛肉,看见挂在旁边的一副牛皮好像是我家牛的皮。我一听这情况,就马上跟着他去看了。你们还别说,这牛皮还真的象我家牛的皮,但是,我仔细看了看,这牛皮绝对不是我家牛的皮,我家牛在脊背上有一处疤伤。”老柯说着。
“哦。”我们同时出声了。
我也很想多问些问题,我又怕阿东、阿本做笔录没有做全,我又问出来了,阿俭组长又不高兴,就只是顺着笔录问,没有深入。
离开了老柯家,我们继续回访。
回到派出所,阿东悄悄地说:
“李干部,谢谢你啊。”
“还和我客气啊,你下次做笔录是要注意点,我发觉你好多该问地方都没有问仔细,也许,这些地方,就有我们破案的线索的。”
阿东点了点头。
“你还是做个表,将案件情况作一个详细登记,分类要细点,我知道你做这个事是非常在行的,我也相信你一定能做好。”我鼓励着。
阿东又点着头。迅速清理起案件,做表格去了。
虽然不能完全确定就是一伙人干的,但是从发案的时期,选择的物品,作案的区域来看,我总感觉就是一伙人做的事。
我们将所有受害人都回访完了,从受害人提供的情况,综合分析,虽然各有差别,有的甚至还有兴奋点。但是。都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仍然没有破案线索。
一个月后,我们又回到雷家湾,找到老雷。老雷告诉我们。报案后。他和家人又找了不少地方,本镇、周边的几个镇子都去了,他的牛还是没有找着。但是,却发现临近的柘宁县小溪镇也有耕牛被盗。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就和阿俭迅速回所。鉴于上次的教训,再也不敢在小泉村吃饭了。
回来后,我们对周边的三个地区的六个派出所和本县紧邻的四个乡镇派出所都一一走了遍。
刑事组四个人,每天吃过早饭后就出去了,到天黑才回家。
我发现,每到一处,阿俭和那里的民警都很熟,就问是怎么回事。阿俭说平时他们之间都有来往的,所以接待我们也很热情,案件的情况也基本上收集起来了:近三年来,我们所辖区,再加上周边的派出所辖区一共有26头耕牛被盗,这么多案件都没有破获,实在是让我吃惊。
柘宁县小溪镇派出所。
“阿俭组长,实话和你说吧,我想,你们也别费力了,这案件是破不了的。”刑事组长阿松说着。
“怎么这么的说呢?”阿俭组长问道。
“我们三头牛被盗,我们都搞了一年多了,别说是破案,一点线索都没有。花费了我们大量的人力物力不说,还影响了我们对其他案件的侦查,真的是得不偿失呢。”阿松组长摇着头回答着。
“我们也花了不少精力,也是没有什么进展。”阿俭组长回答着。
“我说吧,我就知道你们的结果,咱们是兄弟,我才对你说真心话。”阿松组长说着。
“但是,这案件不破也不行啊。”阿俭组长说着。
“哈哈,我知道你们镇区里没有其他案件破了,你们就只有这耕牛被盗案件没有破了,你们才有时间搞这样的案件。”阿松组长分析着。
“这个你都知道?”阿俭组长反问着。
“嘿嘿。你们刑事组不是有个小李吗?他将你们镇区的大案和扒窃案件这样的小案都破了,你们还能有什么案件呢?你下次来,带小李来啊,我看看是什么人物。”阿松说着。
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阿松莫名其妙地看着阿俭组长。
“嘿嘿,我忘记介绍了,这是我们的小李、阿东、阿本。”阿俭忙着将我们介绍。
“阿松组长好,我就是小李。”我先开口了。
阿松马上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端详着我,边看边点头,点完头又摇头。
“看这身材的确是个干刑警的料,但是,我看了又看,这和我们普通刑警比,也没有什么不同嘛。”阿松说着。
我笑着说:“都是误传的,我其实没有那么厉害的,就算破了几个案件,也都是我们阿俭组长和冯所长领导的好,同志们共同努力罢了。”
“小李啊,你就别谦虚了,我看你们的案件可是实打实的案件,咱们搞刑警的人,真案假案一看就出来了嘛。今天晚上,你们就在我这里吃饭,哪里都不能去。我们喝点酒,不喝好,谁也不能走,我也不叫上别的人,我们两个所两个刑事组对着喝。”阿松组长安排着。
这一餐酒喝的一塌糊涂,两个刑事组,谁也不让着谁,喝到晚上十点才喝完。
阿俭组长坚持着要回去,阿松组长则将摩托车钥匙拿走了,没得办法,只好在小溪镇住了一晚。
“小李啊,你喝酒也这么的厉害啊,我算是服了你。”阿松组长安排我们住下后,又和我们聊起来。
“哈哈,阿松组长,他今晚还没有用碗喝呢!”阿俭组长酒喝多了,话也就多了。
“你吓我?用碗喝?”阿松吃惊地看着我。
“也不是经常喝的,喝了几次罢了。”我回答着。
阿松组长又重新打量了我,打量完了,接着说:
“小李啊,这耕牛的案件,你们真的要全力攻破吗?”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
“好兄弟,我就实话告诉你。我们这几起耕牛被盗案件没有破,都被群众告到公安局去了。局长就批所长,所长就批我,我能批谁?我批我自己!”阿松说完,我们全大笑起来,他自己也笑了。
“兄弟,只要你破了我们的耕牛案件,我带着兄弟们亲自到你们派出所恭贺。”阿松组长说完了,好像想起什么来了,“兄弟,我们喝酒是可以的,但是你别用碗喝,行不?”
我们又一阵哈哈大笑。(未完待续。。)
第16节 岳父母帮出主意,柯婉芳独说见解
第16节 岳父母帮出主意,柯婉芳独说见解
回到派出所,在冯所长办公室。
“你们刑事组最近是非常的辛苦,这走南闯北的去了不少地方,虽然说案件没有突破,但是,我这做所长的也不能不近人情,我们辖区这不是不发案了嘛,那就让你们休息一个周末,你们好好地轻松一下,别这么的紧张,我相信你们休息好了,会想出更好的方法出来。”冯所长笑着说道。
“这几个星期都没有休息了,我也是想让大家调整一下,但是,我怎么好开口呢?!”阿俭组长说着。
“一张一弛,才是正道。你们也别太紧张了,这个周末就好好休息下。”冯所长继续宽慰着。
我们高兴地离开了冯所长办公室,周六下午吃过中饭,我跟着到局里办事内勤阿良的车回到了县城。
商业局门口的树荫下,我等着婉芳下班。
半个小时后,下班时间到了,我吹起了三声长哨,一声比一声悠长,响亮的声音飞向商业局大楼。
婉芳飞快地跑出了商业局大院,东张西望地找着我。
我则蹲着,躲在绿化带下面,继续吹着口哨。
我看见婉芳侧着耳朵,听着声音的方向,赶紧停止了吹哨。
婉芳穿过马路,走到了绿化带,边走边小声地说着:
“好啊,阿流,你不出来,是不是啊?我今天非得找着你这警察不可。你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我忍着不笑,继续趴在草地上。
婉芳从我旁边不远走过去,继续往前寻找着,眼睛时不时看看这里,又时不时看看那里。
乘着她寻找的空隙,我半蹲着,一路小跑,换了位置,又一声长哨响起。
婉芳赶紧回头找着我,但是我就是一声长哨。再也没有吹了。她找不着方向。
“婉芳,你在找什么啊?掉了什么东西吗?需要我帮你找吗?”站在门口的一个女同事大声地说着。
“没有,没有,我走动下。活动下筋骨。你早点回家去吧。”婉芳赶紧说着。
“那我先走了。再见。”那女同事说着离开了。
“再见!再见!”婉芳也忙说着。
我差点就笑了出来,赶紧捂着嘴。
“阿流,你别出去啊!你千万别出来。我今天非得找着你不可!”婉芳低声说着。
慢慢地,婉芳走到了我刚才的位置。
“怪了,这里没有?怎么会没有呢?刚才只有这条道没有走啊?”婉芳自言自语着。
我强忍着,不出声。
婉芳慢慢地朝我现在的位置走了过来,眼看就要到我面前了,我正准备起身,但是,婉芳却偏走了方向,继续寻找着。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趴在草地上,得意着。
婉芳继续走着,走到一个石凳上,坐了下来,伸展着胳膊,拍着大腿,揉着小腿,一付感觉很累的样子。
揉了半天,还是在坐着,继续揉啊,拍啊的。
我急了,你起来找啊,你干吗还坐着呢?
又等了一会儿,我看见婉芳还是没有坐起来的迹象,就又吹了声长哨,我满怀希望地等着她站起来,沿着声音方向来找我。
但是,事与愿违,婉芳只是朝我这方向看了看,又继续揉着。
突然,我心里全明白了,她坐在那里悠哉游哉地拍着大腿,揉着小腿,而我,而我在这么热的地面上趴着,我热!我汗都流出来了!这吃亏的是我啊!
起来!坚决起来!
“阿流,你就趴着吧,好好地享受地面的温度。”婉芳提高了声音说道。
我的天!她真的是这么想的啊!
我倒不急了,我翻过身,躺在草地上,口哨也不吹了,闭着眼睛享受着。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长,我再次睁开眼睛,发现婉芳正站在我面前,捂着嘴笑着。
“没有看过帅哥吗?”我继续躺在地上,问着。
“帅哥我是看见过,但是,这躺在地上的帅哥真的没有看过呢!你看,我这正不在欣赏吗?”婉芳笑着说道。
我一骨碌就站了起来,太吃亏了,不能再躺了。
“哈哈,继续躺着啊,我等着你,看着你嘛,干吗要起来啊?”婉芳继续笑着说道。
“太吃亏了,我太傻了。你坐在那里舒服着,而我在这里受罪着,这事不划算。”我也笑着说道。
“这找你嘛,我是找不着的。但是,我有办法收拾你。”婉芳笑着说道。
我们哈哈大笑起来。
“晚上我们出去吃饭?”我说道。
“干吗要出去吃啊,在家里吃啊,吃饭完了,我们再出去散步嘛。”婉芳说着,牵着我的手,我们走回家。
门一打开,婉芳就高声地喊道:
“爸妈,我们回来了。”
“阿流也回了?”厨房里传来了岳母的声音。
“妈,我回来了。”我说着。
岳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我赶紧打着招呼:
“爸,你在家啊。”
“阿流,快坐,快坐,辛苦了吧。”岳父拉着我坐在沙发上。
岳母也到了客厅,婉芳也倒上茶。
“爸妈,你们还好吧,我最近有点忙,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我问着。
“我们都好,我们都好,你不用牵挂的。你没有回来,就知道你忙。”岳父说着。
“儿子,我们先吃饭。”岳母说着。
我点了点头,和婉芳一起上菜。
“儿子,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工作上遇着麻烦了?”岳母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
“近一段时间,我们辖区耕牛被盗案件一发再发,势头非常猛,由于耕牛是农民的命根子,我们压力很大。冯所长看见我们辛苦了,才叫我们休息下,调整下,所以这个周末才有空回家。”
“阿流,我们边喝酒边说。不急的。”岳父说着。
我就边喝酒。边将案件情况作了详细的介绍。
“先能压制案件不发了,也是不错的进展嘛。”岳母说着。
“老柳啊,我们那年大雪吃牛肉的事你还记得吗?”岳父突然换了话题。
“记得啊,怎么不记得。要不是那头牛。我们不知道怎么过那个冬天。”岳母回答着。
我和婉芳看着岳母岳父。不知道他们说什么。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说了,不说了。”岳父解释着。
婉芳非常识趣赶紧换了话题:
“阿流。你们就不能想点其他的方法出来破案吗?”
我一听,感觉这话里有话,就问道:
“我倒想听听你的高见。”
岳父、岳母也来了兴趣,看着婉芳,婉芳则将眼光在大家脸上扫过来又扫过去。
“我敬你一杯,静听你的教诲。”我开着玩笑,举起了杯子。
岳父、岳母哈哈大笑起来。
婉芳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又放下杯子,说道:
“我总感觉你们的侦查措施差了点什么,你们的确是从江南镇走了出来,在周边地区都查找了,但是你们只是在查找案件和破案线索。有一点,我刚才是没有听出来的,那就是这么多牛都到哪里去了呢?”
我一听,心里一惊,对啊,这么多牛都到哪里去了呢?我们怎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呢。
“你说你说,你继续说,先吃口菜再说。”我赶紧往婉芳碗里夹着菜。
“我刚才听爸妈说吃牛肉的事,我就想起来了,这么多牛该不是被杀着吃了吧?”婉芳分析着。
我们都点着头,等着婉芳继续说。
“那谁会杀这么多牛呢,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屠宰牛的地方。只有这种地方,有固定的销赃牛的渠道。”婉芳又说着。
大家掌声一片。
“我说对了?”婉芳小心地问着。
“非常对,这个我们真的没有考虑到,我们只是想着设卡捕捉,串并案件寻求线索,没有想到销赃这个渠道。这一头牛,两头牛,杀了,将牛肉悄悄地卖了,这是有可能的,但是这么多牛,肯定是不可能通过这种渠道来解决销赃问题的。那么,余下的可能性就只有一种,那就是你说的屠宰点固定收购这些被盗的耕牛,这有固定的销赃渠道了,作案人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偷牛。这思路不错!这思路不错!”我赞扬着。
“那你谢谢我啊,好好地谢谢我啊。”婉芳调皮地说着。
“我聪明的婉芳同志,为表达我对你的谢意,我敬你三杯!”我说着。
“爸妈说,他们听王书记介绍你喝酒,喝什么七星高照的,你也喝个我看看嘛。”婉芳的声音。
岳父也来了兴趣,说道:
“阿流,你就喝个七星高照,怎么样?”
岳母也慈祥地看着我。
“好。”我爽快地答应了。
我从餐桌下拿出七个杯子,在桌面排成了一个好看的心形,又将七个杯子都满满地倒上酒,手放在背后,背着手,弯下腰,嘴唇碰着酒杯,牙齿轻咬着杯沿,慢慢地叼起酒杯,酒也跟着慢慢地进入我的嘴里,人站直后,脖子一仰,一杯酒就彻底地进入我肚子里,滴酒未洒,接着是第二杯,第三杯……第七杯。杯杯见底,不见一滴外溢。
从第一杯开始,婉芳就鼓掌了,等我七杯喝完,她还在继续鼓掌。
我吃完了菜,看着婉芳,岳父、岳母也笑着看着婉芳。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吗?”婉芳紧张地说道。
岳父、岳母哈哈大笑起来,但是,还是没有开口。
“你说呢?”我笑着问道。
“你们别是叫我也喝七星高照吧?”婉芳更是紧张。
“你说呢?”岳母学着我的语气,笑着问道。
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老柳,我们也喝个七星高照?这名称也好听,这心形摆得也好看,今天阿流又回家了,我们开心下嘛。”岳父说着。
“你们要是真的喝七星高照,我也喝。”婉芳抢着说着。
“好,我姑娘这么的有兴趣,那就喝,那就喝七星高照。”岳母爽快地答应了。
“爸妈,芳,我也陪你们喝个七星高照。”我也爽快地说着。
家里没有这么多的酒杯,就只好一个个人轮流喝,先是岳父喝,这是岳母喝,然后是婉芳喝,我最后喝。
大家喝着酒,拍着手,高兴得不得了。
吃过晚饭后,我叫岳父、岳母休息,说等会出去散步,我则和婉芳收拾桌子、洗碗。
等我们收拾和厨房出来,准备出去时,岳母开口了:
“你们就自己出去玩吧,我和你爸在家里看看电视就行了。”
我们点着头离开家,往公园去。
我们牵着手,在公园里慢慢地走着,又坐到了那张长椅子上。
“阿流,你不在家时,我有时就一个人来这里,就坐在这里,想着你,这是我们第一次接吻的地方,它见证了我们的爱情。我喜欢这里,这里是我的初恋,这里有你的气息。”我搂着婉芳,听着她说。
两张嘴紧紧地贴在一起,从轻吻而激烈,从激烈而轻吻。
吻累了,两人又搂在一起。
“阿流,我想回家,我要回家去吻你!”婉芳说着。
“好。我背着我的大功臣回家去吻!”我笑着说道。(未完待续。。)
第17节 明察暗访屠宰点,贪心秃顶现牛皮
第17节 明察暗访屠宰点,贪心秃顶现牛皮
周一上班,大家就案件又在讨论,依然是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聊着,大家再也不提守候捕捉的事了。
我看大家没有新的方法,见时机差不多了,就说道:
“这么多牛不见了,那总得有个去处啊?”
“对啊,难道牛就凭空消失了吗?”阿俭组长也来了兴趣。
这一说,大家的兴趣又聚拢了,马上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阿东分析着:“偷去自己养?这绝对不可能!杀了自己吃?能吃得了那么多吗?那就只能杀了卖,这卖嘛,也不是很好卖,你说在农村里,谁买得起牛肉吃呢?因此,农村里就可以排除。余下的就是城镇了,城镇里,吃牛肉的就多了,我们这么多牛被盗了,这得有个固定销售的地方,会是哪里呢?”
“还能是哪里啊,笨死了。肯定是杀牛的啊。我们镇小,没有杀牛的,但是,县城有啊,县城里有几家杀牛的!”阿本得意地说着。
“你是不是在县城买过牛肉吃呢?”阿东问道。
“嘿嘿,我儿子喜欢吃牛肉,还要吃卤牛肉。这不,我有时去了县城,就买点回来的,你别告诉我你儿子不喜欢吃牛肉。”阿本说着。
“喜欢啊,怎么不喜欢啊,牛肉就是太贵了,我舍不得买。”阿东回答着。
“你们两个说起儿子来了,还有完没完啊。这是案件碰头会嘛,别成了你们儿子的吃牛肉大会。”阿俭组长及时提醒着。
阿东、阿本两人嘿嘿地笑着。
“阿本,你的想法很不错,你说说具体的方法。”阿俭组长鼓励着。
“还有具体方法啊,这还不具体吗?”阿本看着阿俭组长,感觉很奇怪。
“阿东,你说说具体方法。”见阿本不开窍,阿俭组长转换了说话对象。
“我们假装是买牛肉的,一家家地看,我就不相信看不出来。”阿东说着。
“小李。你呢?”阿俭组长最终还是点了我的名。
“我基本上同意阿本和阿东的意见。但是,我们必须带着受害人去,我们对被偷的牛并不是很熟悉的,仅仅凭访问的材料远远是不够的。你们看。柯庄村柯家湾老柯的亲戚也不是看着那牛皮象吗?但是。老柯亲自去一看就不是了。只有耕户对牛是最熟悉的。我们自己去,肯定会得不偿失。”我说着。
“我说嘛,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们这么的一商量,不就是个完美的方案吗?!”阿俭组长说着。
大家笑了笑。
一行人又坐到冯所长办公室。
“这方案可以考虑考虑,叫老杨开车陪着你们一起去,我再给你们刑事组加点办案经费,你们抓紧点,争取早日破案。”冯所长说着。
由于车辆坐不了那么多人,阿东和阿本就留在派出所里,继续调查,我和阿俭组长带了老雷、冯立国两个人,先到县城,每个屠宰点都要去查访。
所谓杀牛的地方,就是屠宰牛的地点,一般位于比较大的镇子或县城,它前面多是个店面,后面就是杀牛的地方,也有在家里将牛杀了,再将牛肉运到店里卖的。现杀现卖,牛肉就新鲜,多数牛肉是被城镇居民、餐馆买去吃,也有做生意的,将牛肉买回去,做成卤牛肉。
上午,我们对县城菜场、路边摊点进行了明察暗访。我和阿俭组长明着上去问,老雷和冯立国则溜到店子后面去看。
下午,我们又将县城再次转了一圈,寻找每一个卖牛肉点,每一个屠宰点。但是都没有收获。
次日,我们一早就赶到华硕市金阳县农贸市场。
在一家卖牛肉的大店面前停了下来。
“老板啊,这牛肉蛮新鲜的啊。”阿俭组长套着近乎。
“算你看对了,刚杀的牛,新鲜着呢。”中年秃顶老板得意地说。
“好卖吗?”阿俭组长继续问着。
“好得不得了呢,每天都能卖一头牛呢!怎么了,你也想做这生意?”秃顶警觉了。
“你看我象做个生意的吗?”阿俭逗着他。
“象,怎么不象,你一看就象个杀牛的,不做这杀牛的生意真是可惜了。”秃顶说着。
“我认真一看,阿俭组长,长得人高马大的,又肥头大耳,满脸都是横肉,最关键的是他那双眼睛,太大了,睁大了,还真的象牛眼睛。
看完,我就乐了,哈哈地笑起来。
“你看你看,这小兄弟也同意我的观点嘛。”秃顶感觉有人支持就更高兴了。
阿俭组长显然有点不高兴了。
我赶紧问话,“老板,收牛不?”
“你们有牛?”老板小声地说。
“你看这里象说话的地方吗?”我向四周看了看,看完了,再看着秃顶。
“来来来,你们跟我来。阿四,你看着摊子!”秃顶转身就走了。
走到店内,里面堆着不少牛肉,地面上都是脏水,里面还有几个人在加工着牛肉。
“小兄弟,这里,你可以说了。”秃顶低声地说着。
我看着几个正在加工的人,还是不开口。
“没关系的,他们都是我请的人,你放心好了。”秃顶解除着我的顾虑。
“每天两头牛,你销得了吗?”我吊着他的胃口。
“两头?你说是两头?”秃顶重复着。
我点了点头。
“小兄弟啊,你这牛从哪里来的啊?来路正当不?”秃顶紧张地看着我。
“大哥,我们走。”我理都不理他。对阿俭使了个要离开的脸色。
“怎么就要走啊,别走啊,有话好商量嘛。”秃顶赶紧拦着我。
“我们诚心来你店,想和你做生意,让你赚钱,你将我们拉到这么个下脚都没有地方不说,你还不知道规矩,我和你做什么生意呢!”我生气了。
“阿四,你死哪里去了啊。”秃顶喊着。
那个叫阿四的马上就来了。
“我有事,你看着店子。”秃顶吩咐着。
“两位兄弟。我们家里说去。我们家里说去。”秃顶拉着我的手说着。
“干什么啊,强买强卖啊?”我更不高兴了。
秃顶马上松开了手,“兄弟,误会误会。有话好商量嘛。”
“牛。我可以卖给你。但是。你懂的,牛皮我要拿走,而且必须是现钱交易。”我终于说主题了。
“走走。到我家里说,我们好商量的。”秃顶说着。
“我们同来的,还有两个人,他们和我们不是一路的,只是负责收牛皮的,你家有牛皮吗?有的话就带他们去。”我又说着。
“一起去嘛,我家多的是牛皮呢,近两年的牛皮都没有时间买呢!”秃顶说着。
“大哥,你就去叫下那两个兄弟,成不?”我对阿俭说着。
阿俭组长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很快,阿俭组长和老雷,冯立国来了,看他们的自然样,应该是阿俭组长交代了话。
我们边走边聊。
“兄弟,你真的每天能送我两头牛吗?”秃顶有点不相信。
“少了啊?那再加两头!”我反问着。
秃顶高兴地笑着。
“再加两头你吃得了吗?”我看着他,藐视的表情。
“就加一头就行了,就加一头就行了。”秃顶赶忙说着。
很快就走进了一个湾子,一栋三层结构是楼房,后面还有个大院子,还搭着篷子。
坐下后,秃顶分着烟,问着:
“兄弟怎么称呼啊?”
“你是真的不懂规矩还是装着不懂规矩啊?”我更生气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的嘛,我是说,总不能老叫你小兄弟对不对。”秃顶解释着。
“这样吧,你先将你家的牛皮拿出来,叫他们两个看看,我们再细说,行吗?”我安排着。
“好。”秃顶答应着,带着老雷,两个人离开了,往后院走去。
很快,秃顶又回来了,“他们自己在看的,我们谈我们的生意。”
“你看我象干什么的?”我开口了。
阿俭组长睁大眼睛看着我。
“要说他象杀牛的,你就象杀猪的。”秃顶开口了。
阿俭组长马上就乐了。
“好,你就叫我杀猪的,叫他杀牛的,我就叫你秃顶,行不?”我提出建议。
“行,兄弟真个做大事的人啊,这么小心。”秃顶说着。
“你保证每天三头牛能销出去?”我叮嘱着。
秃顶想了想,好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点了点头。
“那我就问你几件事。”我说着。
秃顶又点了点头。
“你以前每天销几头牛?”
“一头半吧。”秃顶回答着。
“大哥,这生意谈不成的,这家太小了。”我起身就要离开。
“兄弟,你别急啊,你听他说说嘛。”阿俭阻止着我。
秃顶赶紧将我拉着坐下。
“你们牛都从哪里来的呢?”我问着。
“你问这个干什么?”秃顶警觉着。
“如果你有固定的渠道,你认为我们还有必要再继续谈下去吗?”我反问着。
“哦。”秃顶点着头。
“我们多是从外地贩回来的,中间都有人转手的。另外,这个嘛,也有人送上来的,但是,要生产队的证明,我才敢收。”秃顶说着。
“要是没有证明呢?”我顺着话说。
“这个我是要担风险的嘛,你得让着我点。”秃顶看着我。
“一头就让五百。”我说着。
“少了,少了,至少要一千!”秃顶讨价还价。
“一口价,八百!”我坚定地说。
秃顶看着我没有继续还价的余地,点着头。
“我重复两点,牛皮我都要,现金交易!”我说着。
“没得问题,没得问题。那就三头牛?”秃顶征询着意见。
我点了点头。
“那你们明天就送来?”秃顶显然是不想放过这大好的赚钱机会。
“秃顶啊,你也太聪明了吧,我还得访访你,这么大的生意,我可不能马虎。”我认真地说着。
“这个是应该的,这个是应该是,小心点为好。”秃顶赞同着。
“我一访好了,我就来你这里,行不?”我问着。
“行,这是我的bp号码,你要来,就提前告诉我。”秃顶说着。
“那我们都说好了,我们看看他们看牛皮的情况。”我提议着。
老雷和冯立国将一堆牛皮都翻完了,正站在一起说着什么。
“看的怎么啊,看对了牛皮吗?”我问道。
“牛皮是不少,但是,有很多都生霉了,这个我们是不能要的。”冯立国说着,年轻人头脑果然灵光。
“我说不带你们来的,影响我们谈大生意,下次你们自己找去。”我说着。
两人不敢做声。
“那我们就走了,后会有期啊,就按照我们说的做,你可别让我失望啊!不然,我做一次就不做第二次的!”我继续叮嘱着。
“放心,放心,说好的事,不会变的。”秃顶保证着。
在车上。
“这么多牛皮都没有吗?”我问道。
“李干部,还真的没有,我们都细细看了。要是我们家牛的皮,肯定能认出来。”冯立国回答着。
“没有关系,后面还有很多家的,我们一家家的来。”我宽慰着。
“小李啊,你这方法不错,下次,让我来说嘛。”阿俭组长说着。
我点了点头。
以后都是阿俭组长主说,我配合着,我们将整个华硕市几个区县的所有屠宰点全部问了一遍,老雷、冯立国也是一家家地看,结果都是不如意。
四天后,我们无精打采地回了江南镇。(未完待续。。)
第18节 众人相聚纪家湾,老纪解说牛经纪
第18节 众人相聚纪家湾,老纪解说牛经纪
休息了两天后,我和阿俭组长驱车到张村,找到阿荣。
“李干部,你们找我啊?”吴支书将阿荣一带到办公室,阿荣马上就开口了,这次他比较轻松,没有以前的紧张了。
“有什么情况没有?”我问道。
“我参加了几次牛经纪的集会,你说的那几头牛的特征我也记着了,但是,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正常的牛,也没有发现不正常的人。要是有情况的话,我早就通知你了。”阿荣回答着。
“你们下一次集会是什么时候?又是什么地点。”我问了找他的目的。
“本月初十,在四平镇曹铺村纪家湾。”阿荣回答着。
“都有哪些人参加呢?”我继续问着。
“都是一下经常去的人,有没有新人参加,这个不能肯定的。李干部,你也想去吗?”阿荣问道。
“是的,我们也去参加,我要看看具体情况,你有什么要提醒我们的吗?”我问着。
“没有,这也不是什么正式的集会,你们想怎么做都行的,不过,我想最好别穿警服去,那样方便点。”阿荣回答着。
“那好,到时候,我们再见。”我说着。
1996年8月23日,农历七月初十。
这一次,我们通知了十几个能赶过来的被盗耕牛户主,刑事组也是全部都参加。
纪家湾位于群山之间。四周树木葱茏,湾前有一片大山坡,坡势平缓,上面草色青青,远远望去,绿油油的,还有黑压压的一大片,那是大牛,小牛,黄牛。黑牛。花牛,公牛,母牛,散放在山坡上。吃着草。悠闲的摆着尾巴。牛旁边不远则站着一些五六十岁的老人,有的抽烟,有的三两个集在一起说着话。这就是所谓的“牛经纪”。 看来这活动还没有正式开始。
我们也三三两两地分散开去,找这个说说话,找那个聊聊,看看这头牛,又问问那头牛。
阿荣看见我们,马上就小跑过来。
“李干部,阿俭组长,你们来了啊。”阿荣说着。
“别叫我李干部,叫我小李就行了。”我提醒着,我们是来侦查的,可是不来询问的。
阿荣点了点头。
“今天的话事人是谁?”我问道。
阿荣吃惊地望着我。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我奇怪了。
“你连话事人这种行话都知道啊?”阿荣说着。
“我来之前,临时抱了下佛脚的。”我回答着。
“你们今天算是来对了,今天的话事人是老纪,他可是最在行的人。你们跟着我来,我和你们介绍下,正好要等其他的牛经纪。”阿荣来了兴趣。
山坡一棵大树下,一个五十岁的男人正在坐在树下抽着旱烟。
阿荣快走了几步,走到男人面前,附耳说着什么。
男人马上就站了起来,也紧走了几步。
“阿俭组长好,李干部好,欢迎欢迎。”男人说着。
我和阿俭组长也礼貌地回答了。
“这位就是老纪,我们中间最厉害的一个人!”阿荣说着。
我递上烟,说着:“纪师傅,打扰了,我们来参观参观的,没有打扰你们吧?”
老纪接过烟,回答着:“没有没有,你们是接都接不来的贵客嘛,你看这里也没有个坐位,要不,我们就在树下坐坐?”
“好。”我回答着。
树荫下,大家围着,坐在草地上。
我认真打量着,老纪中长发,瘦瘦的,满脸古铜色,眼睛倒是非常有神;上着一件灰色的长袖衬衣,胸膛敞开着,露出里面白色的汗衫;腰间还别了个黑色bp机,故意显露在腹部前面;下着前后四个口袋的黑色裤子,喷漆罐歪歪斜斜、随便插在裤袋里,另一边也歪头歪脑地插着一瓶矿泉水,裤后袋还鼓鼓的,估计塞着现金;脚穿一双黑色长筒胶鞋。一根棒子斜放在身边,和一顶半新半旧的草帽相依相伴。
见我一直盯着他不说话,老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阿俭组长,有点紧张,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几位干部,你们有什么话就问吧。”
看来,这干瘦的老头,还是比较精明的,知道我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们对你们这行不是很懂,阿荣又说你是最在行的。这不,我们想向你讨教讨教,你能详细地说说吗?”我问着。
老纪听完我的问题,倒是轻松了,将我给的香烟,夹在耳朵里,拿起自己的旱烟,抽了起来,边抽边说:
“行。这是个古老而又神秘行业的,我知道的,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大家都叫我们牛经纪,我们其实就是帮着做牛买卖生意的人,周旋在牛主和牛客之间,以促成牛只的交易。说白了,就是帮卖家推销、帮买家挑牛的人。俗称‘打牛着’, 精通这门生意的,又称‘行户’, 又因为我们总是拿着棒子防止牛跑,坊间又叫我们‘牛棒棒’,你看,我这根棒子都用了二十多年了。”
我接过来一看,一根不到一米长的木棒,上面亮堂堂的,肯定是经常用了。
我和阿俭组长看完,交还老纪,老纪又将放在草帽旁边,木棒和草帽继续相依相伴。
“我们是逢十、五为集会时间,别的地方也有他们的规定时间,和我们不一定相同的,比如,金阳县,就是逢1、3、6、9。
这地点嘛,也没有固定的,都是在上一次快结束时,大家商量确定下一次地点。也有人邀请在他那里去交易,不过这种情况很少。
你看看,这山乡僻野的,买卖牛,就靠我们的一双眼睛,凭着‘望、闻、问、切’,判断牛的优劣、犁功好孬、性情顺烈、吃口强弱等。
‘望’: 就是用眼睛望牛的整体和局部的情况。首先要看牛是不是有神,有神为眼睛明亮,反应灵敏;无神为目光晦暗, 表情呆滞, 反应迟钝。局部的望诊, 主要是望舌, 舌的不同部位代表不同的脏腑, 望舌包括望舌质和望舌苔两方面。
还有一个重要方面就是看了,看什么呢?首先。要看牛的五官。很多人讲迷信。讲究牛的旋毛生长位置,认为旋毛长在不好地方会“妨主”,所谓妨主的旋有:‘夹梁旋’寓意牛主人爱打人,‘滚岩旋’牛主人会跌倒。‘空仓旋’牛主人贫穷。‘杀喉旋’牛主人家要出大事。‘蹲墙旋’牛主人家要被盗等。这样的牛极少有人要,有的牛经纪就从中大做文章,以骇人听闻的话语。说得卖主心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最后任其摆布,卖出买进,从中渔利。
还要看牛腿,牛腿不是越壮实越好,而是要修长,那样跑起来快,耕田就要这样的牛。
还有,看牛是否长得肥,脊背、高度、长度等都要看,鼻子小的牛野蛮,眼大的牛勤快,牛头颅要突出,不要太平,牙齿要8颗,7颗牙的牛就不好了。”
老纪怕我们不懂,一边说,一边比画着各种手势,变换着脸上的表情。
我有点听傻了,这做牛经纪还有这么多的学问啊,这几百年的来历果然名不虚传。
但是,我不能说不懂,我必须假装听懂了,于是,我和阿俭都使劲地点着头。
我的态度感染了老纪,他兴趣也来了,继续说着:
“‘闻’: 闻就是用耳朵听, 用鼻子闻。听包括牛叫声、呼吸声、肠胃蠕动声音。呼吸均匀厚重就是正常的牛;呼吸长短不一、气微声低的都是有病的牛。闻就是闻气味, 包括口腔气味和牛屎、牛尿的气味。凡是恶臭味重的,属热症,有腥味或气味不重的属虚症,这都是不好牛。
李干部,你别感觉恶心,我们就是做这恶心的事。我们得为双方把好关,对不?我们得有职业道德,对不?”
我又拼命地点头,肯定着,其实,我胃内已在翻涌,想吐了。赶紧拿出烟,向众人分发。
这次,老纪接过去了,没有放在耳朵里,而是抽了起来。
老纪用力猛吸了一口烟,又慢慢地,长长地,吐出烟雾,说着:
“你们干部抽的烟,就是有味道!”
我明白了,我刚开始分给他的烟,他是舍不得抽。
“纪师傅,你抽,我这里还有的。”我说着。
“那好,那好,我接着说,我接着说。”老纪回答着,又说了起来:
“‘问’: 这问的东西就多了,看你会不会问了,也是各人发挥的事,但是,最主要的还是问价格了。
牛经纪祖传暗语和手势很多,因怕模仿,各地都有不同。
复杂的:伸大拇指,其余四指屈曲代表一;伸食指、中指,其余三指屈曲代表二;大、小拇指屈曲,其余三指伸出代表三;大拇指屈曲,其余指伸出代表四;五指全伸代表五;大拇指与食指一捏一分代表六;大拇指与食指、中指相捏并不停地捻动代表七;大拇指和食指伸出叉开代表八;食指弯曲成钩形,其余四指屈曲代表九;以大拇指和食指比作“o”形,其余三指屈曲代表十。
简单的:伸出一根食指就是8,再弯曲下食指就是7,捏下耳垂就是9。比如,捏下耳垂,就是说一头牛成交价格是9000元。
我们则用词语代替:如,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为海子、弹子、品子、吊子、拐子、挠子、柴子、叉子、钩子嘎暗语表示,你们别说出去啊,这是我们的秘密,外行人是看不出来的。
‘切’:牛主可能在卖牛前,让牛吃进上百斤食物,把牛肚撑大,这样过秤很难准确。你得将牛赶着走,看它的动作是不是灵敏,看它劲力是不是足。如果,我说这头牛300斤(指净重),牛被屠宰后,再将牛肉一称,嘿!那顶多也就是相差10斤的事!我才不怕牛主喂食呢!”
“纪师傅啊,我们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我和阿俭组长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未完待续。。)
第19节 再次评估显神奇,最后警告说目的
第19节 再次评估显神奇,最后警告说目的
“哈哈,这还没有说完呢!”老纪乐呵呵地说着。
“还有啊?”阿俭组长吃惊地问着。
“我们总不能喝西北风吧,我们得收点钱,对不对?”老纪继续乐呵呵地说着。
我和阿俭组长又点着头。
“事情说合,买卖说成,都要收取一定的手续费,行话叫‘行佣钱’,其金额约为牛价格的3%~5%。”老纪说着。
“这么多啊?”我问着。
“多吗?那我就说个多的故事你听。有一年,我帮一名牛客看中了一头牛,说出了重量,但牛主非说不是那重量。我直性子,忍不住把自己的一头牛牵来,说是要与牛主打赌,谁输了,就将自家牛送给对方。结果用地磅一称,相差还不到一公斤。牛主就彻底服了。当然,我没有要他的牛。但是,这让我在牛经纪中声名鹊起。”老纪满脸骄傲。
“一头牛,你就估差一公斤啊?这也太牛了吧?!”阿俭组长有点怀疑,我也不相信。
“要不你估下我?你看看我多重?”阿俭组长接着说,这分明就是挑战嘛。
我心里乐了:阿俭组长啊,你又不是牛,怎么估啊?你调查卖牛肉的,卖牛肉的说你是杀牛的;你调查这牛经纪,你怎么就将自己当成牛了呢?!要是下次,遇着盗窃猪的案件呢?我不敢往下想了。
老纪站起来,阿俭组长也站了起来。老纪围着阿俭组长转了三圈,然后,开口了:
“180斤!”
“服了!我服了!我彻底服了!这一斤不多一斤不少啊!”阿俭组长激动地握着老纪的手,抖动着。
“你继续说,你继续说。”阿价组长边分烟老纪,边又说着。
两人重新坐下后,老纪又开口了:
“既然几位干部这么的高兴,那我就接着说了。这个是家传行业,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我就是岳父传我这女婿的。现在做这行的人越来越少了。这个古老的行业,不应再局限于老规矩了,不然就会失传了,应该放宽。学习的人才会多起来。”
老纪还想继续说。有几个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人说道:
“老纪啊,人都到齐了,可以开始了啊。”
“好好。就开始就开始。”老纪站起来,戴上草帽,拿着木棒,走向人群和牛群。
人群慢慢的围拢上来,老纪带着我们,一头牛又一头牛地看着。
走到一头黄牯牛面前,一胖一瘦两个人拉着老纪了。
胖子说:“老纪,我说这头牛是挠子,他偏说是叉子,这也差得太多了吧,你看看,你看看嘛。”
老纪不回答,围着牛走了三圈,又是听,又是闻,又是摸,做完了,说道:
“这头牛就是柴子!错不了!我喷了!”
又从裤袋里拿出喷漆罐,往牛身上喷了个“纪”字。
“哈哈,老纪啊,我在家里就过镑了,就是柴子的,你也让我赚点嘛!”瘦子笑着说。
“老刘,老黄啊,拿钱来就行了。”老纪笑着说。
两人一人给了老纪一百块钱,老纪将钱塞在裤后鼓鼓的袋内,做完了,又从另一边裤袋里拿出矿泉水喝着。
我走上去,小声地说着,“这是什么情况?”
“胖子老刘说这牛值八千,瘦子老黄说只值六千,我一看,就值七千。这个错不了,我才喷漆,这表明,错了我负责的。”老纪也轻声地说着。
“这不是简单的平均吗?”我又说。
“这可不是平均的问题,得根据我刚才告诉你的,进行评估才好,你没有看见我刚才做了那么多的动作吗?不然,乱说就失去了威信了,他们才不会给钱呢!你看,我不是说的非常准确吗?”老纪问着。
我点了点头,老纪则继续看牛去。
不远处,又一位牛客在呼唤他,他快步走去。
老雷,老冯,阿东,阿本等人围在我和阿俭组长面前,都摇着头,肯定是又没有找到。
我们都坐在树荫下,看着他们继续交易。
老纪不断在穿梭于牛群中间,时不时拿出罐喷着漆。
看看交易的差不多了,阿俭组长就站起来,走向老纪,说着什么。
“各位同行,大家围拢一下,大家围拢一下。”老纪说着。
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几位都是江南派出所的干部,这个是阿俭组长,这个是李干部,他们有话要说。”老纪介绍着。
人群有点点骚动,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阿俭组长看形势差不多了,就开口了:
“大家好,老纪刚才介绍了,我们是江南派出所的,你们叫我阿俭就行了。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向大家通报下情况。
最近一段时间,我们江南镇和周边地区发生了多起耕牛被盗案件,我们想了很多方法,但是总没有突破。
你们都是看牛的行家里手,因此,我们今天特意过来,向大家请教。大家都是农民,知道耕牛对农民的重要性。希望大家能给我们好点子。”
阿俭组长的话一落,人群里就开始交头接耳,纷纷议论起来。
“被盗的都是什么牛啊,这总得说说情况吧。”胖子问着。
我一点头,十几个受害人就一个个的上去,各自说了自家牛什么时候被盗的,在哪里被盗的,还有牛的特征:几岁了,什么颜色,估计几多重,特别是牛的特征――牛头上有几个健。健的形状,健往哪个方向旋转,等等都做了介绍。
“你们到屠宰牛的地方去看了没有?”一个牛经纪说着。
看来,这人的思路和我们有点相同。
“看了,我们全市的都看了,但是,没有发现线索。”阿俭组长回答着。
“那我就没有办法了。”还是那个那经纪的声音。
老纪开口了:
“大家都是做这一行的,要说对牛的熟悉,谁也抵不上我们,江南派出所的几位干部。在这么热的天。跑到这山角落里来向我们请教,大家有好的意见就说说嘛。谁要是有什么线索,也说说嘛。”
我和阿俭组长都点了点头。
我们等着反应,但是。都没有做声的人。
阿俭只好说:
“这事涉及农民的切身利益。大家也听了这么多事主的介绍了。你们要是遇着这些牛了和我们联系,是有奖励的,谁说出一头牛的线索来。经我们查证属实的,就奖励两千块钱。”
这是类似悬赏通报,马上就有人回应了:
“行,我们只要发现了情况,就马上通知你们。和你们怎么联系呢?”
“阿东,阿本,你给大家发发联系方式。”阿俭组长说着。
阿东,阿本给每个人发着一个纸条。
看看都拿着纸条了,阿俭组长继续开口了:
“这上面,是我和小李的联系方式,还有派出所的电话,大家有什么情况,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可以随时和我们联系的,我们一定替你们保密。
另外,这有奖励,就必然有惩罚。我知道,你们大多数人都是遵纪守法的,但是,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是有的,总是会有那么几个害群之马。我们在外地调查时,就发现有牛经纪配合着偷牛的销赃,这是违法的,这是对盗窃耕牛犯罪的一种变相纵容,这是要受处理的。对这种人,我们会毫不手软地进行打击。如果案件破了,对那些知情不报的人,我们也会采取措施,予以法办!”
阿俭组长说完,瞪着大眼睛扫视着众人,好像是要从人群中看出谁是帮着销赃的人一样。
“我希望帮着销赃牛的人能主动站出来!”阿俭组长提高了声音,边说边继续扫视着众人。
我站在旁边,也细心在观察着每一个人的反应,我看见有一个人脸色刷地就白了。
阿俭说完,大家还是不说话。
“那就这样,大家有情况及时和我们联系。”阿俭组长结束了讲话。
然后,阿俭组长和老纪等人握手,告别,准备回所。
“阿俭组长,你等等。”我说着。
阿俭组长看着我,我点了点头。
“纪师傅,我们再到树下坐坐?”我问道。
“好。”老纪很爽快。
大家坐下后,我递上了一支烟。
“纪师傅,你看看那个穿黑衣的瘦男人,对,就是头上戴着个礼帽的男人,你认识吗?”我说着。
“认识啊,他就是山铺镇老毛啊,毛建平,怎么了?”老纪吃惊地望着我。
“没有事,我就是问问,我感觉他礼帽很不错呢。”我虚与委蛇着。
“你们别是怀疑他的牛来路不正吧?”老纪继续问道。
“他的牛来路不正吗?”我反问着。
“我也不知道,但是,老毛每次都是牵着不同的牛来的,本来,这也很正常的,但是......”老纪饮言又止。
“阿东,你带着其他人再看看牛去,一定要看清楚,仔细观察每头牛。”阿俭组长吩咐着。
其人人离开后,阿俭组长又开口了:
“纪师傅啊,你现在可以说了。”
“我只是乱想的,我怕说错了。”老纪回答着。
“说错了也没有关系嘛,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你放心,你对我们说的,我们会保密的,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是你告诉我们的。”我宽慰着老纪。
老纪狠狠地抽了两个烟,接着说道:
“有几次,老毛牵来的牛,不正常。”
“你具体说说?”阿俭组长问道。
老纪点了点头,说道:
“你们看,他牵来的牛,可不象今天这样的瘦,那几次牵来的牛体格都很健壮的。我就想不通,哪个农户愿意将这样的正得力的牛卖掉。我人也是直,我就问了老毛,我说你这牛是哪里来的,他回答说是卖来的啊,但是我观察他脸色有点慌张。我就提醒他,做这行的,还是小心点的好,别影响自己的声誉。我是个将声誉看得比性命都要强的人!”
“要是大家都象你这样,我们就不会来这里了!”我赞扬着。
老纪嘿嘿地笑了起来。
“纪师傅,你们能不能将每次参加的牛都记录下来呢?”我说出了想法。
“记录下来?怎么记录下来?”老纪问道。
“纪师傅,你看,你在这一行,也是德高望重的人,有些人有些牛,你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不是来路不正,我想,你能不能偷偷地将每次来参加牛经纪大会的人和牛的情况记下来,比如牛的特征、成色、重量、颜色、健的位置等等,你做好了记录,我们不定期地来你这里拿资料。这个忙,你能帮吗?”我继续说着。
“李干部,你这方法不错,这忙我帮定了。这样,是可以在很多程度上防止有人帮着销赃牛,也能保证我们这支队伍的纯洁。好办法啊!”老纪高兴地说着。
“小李啊,直接给每头牛拍照不是更方便吗?”阿俭组长问道。
“是更方便,但是,我们总不能每次都跟着参加他们的牛经纪大会吧。再说,你叫纪师傅拿着相机给每一头牛照相,那不是会惊吓着帮着销赃的人或者偷牛的人吗?”我回答着。
“哦。这倒是个问题。”阿俭组长说着。
“纪师傅,感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我代表广大农户感谢你!”我客气着。
“李干部,不用这么客气的。咱就是个农民,做这点事是应该的。”老纪也客气着。
告别老纪和众人,我们离开了纪家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