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四顾山铺问老毛,单身阿清浮水面
第20节 四顾山铺问老毛,单身阿清浮水面
我们没有直接回派出所,而是坐到了山铺乡派出所刑事组办公室。
“稀客啊,真是稀客啊。大老远的,这是什么风,将你阿俭组长吹过来了啊?”一个中年男人笑哈哈地说着。
“朱组长,不欢迎啊?”阿俭组长回应着。
“兄弟,这是什么话啊,要不,我放封鞭炮欢迎你?”朱组长说着。
两人都大笑起来。
“你看,快到吃饭时间了,是先吃饭还是先说工作,或者是边吃边说呢?”朱组长当然知道我们不是来玩的。
“到你地盘了,我们就听你安排。”阿俭组长回答着。
在街上一个餐馆里,我们边吃饭,边聊着,没有喝酒。
“阿俭组长,吃完了饭,我就给你腾出办公室。”朱组长说。
“干什么啊?”阿俭组长吃惊地问着,我也感觉奇怪。
“你们去年不是来我们派出所审查了吗?当时,我不在派出所,出去办案了。我回来后,就听说了,你们在这里审查开了,回去破了那么大的案件。你这次来,肯定又是找我借办公室了。”朱组长分析着。
“哈哈,这次不是,这次不是。叫小李告诉你情况吧。”阿俭组长笑着回答。
“小李,就是屡破大案的小李吗?”朱组长问着。
“朱组长好,我是小李。初次和你见面,请多指教。”我先开口说着。
“小李,你也好,你很不错的嘛,破了那么多的大案,有事你就说。”朱组长说着,用赞赏的目光看着我。
“虽然,我是第一次见着你本人,但是,阿俭组长倒是通常提到你的。我们今天来。是向你打听一个人。”我说了来的目的。我说的也是实话,阿俭组长平时老说他们两人关系不错。
“什么人?”朱组长有点紧张地问道。
“你们镇的牛经纪老毛,毛建平。”我回答着。
“他啊?我知道的,精瘦精瘦的一个人。你问他干什么?”朱组长回答着。又轻松地问着。
“我们被盗了不少耕牛。前一段时间,也来你们派出所问情况的,恰好你又不在家。就问了吴教导。今天上午,我们在牛经纪集会处,开了个会,阿俭组长在会上发出了警告。我发现,老毛听完了阿俭组长话后,脸色惨白,有点不正常。就想查查他。”我如实地回答着。
“这好办,我正好有个表叔和他同湾,吃完饭,我就带你们去。”朱组长说着,点着头,安排着。
“能不能将你表叔叫到派出所来呢?”我问着,我不同意这个方案,直接到他湾子去,影响我们侦查。
“没有问题,你说在哪里就在哪里。”朱组长这次倒是干脆。
“那就谢谢你了。”我回答着。
吃完饭后,我们在派出所等,朱组长则开着摩托车接他表叔去了。
朱组长再一次回到办公室,后面跟着一位六十多的老人,瘦瘦的,个头不是很高,满头白发,下巴还有几根灰白山羊胡子,脸色有点苍白,估计身体不是很好。
简单介绍后,我才知道,朱组长的表叔叫毛东平。
“表叔,这是江南派出所的阿俭组长,小李。他们有点事,向你打听打听,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朱组长说着。
“我能知道什么事啊?你急急的将我叫来,就是为这事啊?”老毛有点不高兴了。
“毛师傅,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向你问一个人。”我说完,递上了烟,老毛马上接过去,打着火,抽了起来,大口大口地抽着。
“你们问吧。”老毛将一支烟抽了一大半,才说话。
“你们湾的毛建平,你知道吗?”我问着。
“一个湾的,我怎么能不知道?!”老毛回答着,继续大口抽烟。
我也认为这话问的很臭,没有什么水平,但是,我必须这么的问,这老毛好像不好对付。
“那你能说说他的情况吗?”我说着。
“他有什么情况,一个牛经纪罢了,成天就知道将这个牛搞过来,那个牛搞过去的。”老毛回答着,还是大口大口地抽烟。
“他的牛来路不正吧?”我试探性地问着。
“这个你们也知道啊?!”老毛瞪大眼睛看着我,倒是不抽烟了。
这一试探果然有效果!我知道有戏了!
“我可什么也不知道。”老毛马上补充了一句,又大口大口地抽烟,直到烟燃到过滤嘴了,才丢了烟头。
我跳起来的心马上掉了下来!
我掏出烟,又递上了一支,老毛马上接过去,打着火,抽了起来了,大口大口地抽着。
“表叔啊,你知道情况,就说说嘛,这阿俭组长和我是老朋友了,关系很好的。”朱组长开口帮着我们了。
“我个老头子,能知道什么情况?我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老毛边大口大口地抽烟,边说着。
此后,无论我们怎么说,老毛都是说不知道。
没有办法,我们只好陪着朱组长,一起将老毛送回家。
江南派出所刑事组办公室。
“这个老毛绝对知道情况!”阿俭组长非常确定的声音。
阿东、阿本也点头同意。
“怎么让他开口呢?”我问了关键问题。
“再去一次,到他家里问!”阿俭组长说着。
第二天,阿俭组长带着我,又去了山铺。
怕人多,老毛不肯说,就留阿东、阿本在派出所;怕对他有影响,就将车子停在湾子外围路边。那里有片树林,正好隐蔽车子。
找到老毛家,我们又说明了来意,老毛虽然还是大口大口地抽着我递给他的烟,但是他怎么也不肯承认知道情况这事,并且还是一脸的生气,反复在说着:
“我能知道什么?我能知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
稀松的灰白山羊胡子在嘴角跳动着。
我们软磨硬泡了一下午也没有收获,那老头子犟着呢!不管我们怎么问,怎么说,他都是说不知道这事。
看看天色不早了。我们还要赶好长时间的路。就只好打道回府。
过了几天,我们又过去了,老毛仍然是闭口不说知道这事,天又黑了。我和阿俭又无奈地回了派出所。
回来后。两人商量着。
“人都说刘备三顾茅庐请诸葛亮。我们也去了三次了啊,怎么就不行呢?”阿俭组长问着。
“可能是我们方法不对。”我回答着。
“有什么不对的,朱组长都亲自出面说了。你又老递烟他抽,对了,你看他那个抽烟的相啊,那么大口大口地抽着!好像从来都没有抽过烟一样的!”阿俭组长有点生气了。
“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我急急地问道。
“我说你老递烟他抽啊,怎么了?”阿俭组长问道。
“不是这句,是后面那句!”我问着。
“后面那句?大口大口地抽着?有问题吗?这有什么问题呢?你别是被案件搞糊涂了吧?”阿俭组长看着我说。
“老毛喜欢抽烟!”我大声地说着。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这有什么高兴的呢?!”阿俭组长还是不明白。
我也懒得说了,丢了支烟他,我自己又拿出一支烟,点燃,慢慢地抽了起来。
阿俭组长拿着烟在手里,不抽,右手拇食中三个手指夹着烟,在桌面轻轻在敲打着。
我抽着烟,看着他,阿俭组长啊,你这是闲敲桌面看落花吗?这落花在哪里啊?
我一支烟快抽完了。
突然,阿俭组长用力一拍桌子,一字一句地说:“你――是――说――给――他――送――烟?!”
我知道他会想明白,但是,我没有想到他要拍桌子,吓了一跳,差点就站了起来。
“干什么啊?!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又拍桌子干什么啊!吓我一跳的!”我说着。
阿俭组长不理我,只是笑着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马上点头。
“对!对!就送烟!就给他送烟!”阿俭组长大声地说,说完了,又拍桌子!
和冯所长商量后,冯所长也认为这方案可行,并拿出他抽屉里两条红塔山香烟,说道:
“你们就别去买了,我这里有现成的,给你们刑事组节约点嘛。”
阿俭组长毫不客气地收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阿俭组长又过去了。
老毛看见我们去了,又是不高兴,继续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回答,你们就别找我了。
我和阿俭组长将他从堂屋拉到房间。
“毛师傅啊,这是我们一点心意。你喜欢抽烟,我们也不知道你喜欢抽什么牌子的烟,就乱买了两条红塔山香烟,你可别嫌这烟差了啊!”我说着。
“这怎么使得啊,这怎么使得啊。”老毛客气着,手里紧紧在抓着装烟的袋子。
“两条烟,多大的事啊,收下吧。”阿俭组长也跟着说。
“那我就真的收下了?”老毛看看我,又看看阿俭组长。
我们都点了点头。
将烟藏在柜子里后,老毛就说了一句话:
“你们跟我来。”
在湾子里,我们始终和老毛保持一段距离;出了湾子,我们拉近了距离,走到湾子边的一个树林旁,老毛拉我们坐在草地上。
我赶紧递上烟,老毛接过烟,又大口大口地抽起来。
“阿俭组长,李干部,你们也别再跑来跑去了,看你们也很辛苦的,我就说说,错了,我可不负责。是你们逼我说的。”老毛终于开口了,终于要说情况了。
我心里暗喜。
我们点了点头,不敢开口,生怕他又反悔,不说了。
“有两次吧,都是去年秋收的时候,我哮喘病复发了,早上睡不着,就起的早,四点多钟快五点的样子吧,在湾子口,碰见本湾子的阿清牵着牛回家,有次是一头牛,有次是两头牛。”老毛继续说着。
我们叫你说老毛啊,说毛建平啊,你怎么说阿清了呢?不过,这是更好的线索!我有点纳闷,更是惊喜。
“他又不种田的,他要牛做什么?他又哪里来的牛呢?”老毛不忘分析着,一连串的几个反问。
“我就奇怪了,就想,这肯定是偷来的,这绝对是偷来的!”好像他看见阿清偷牛了。
“阿清这偷来的牛,能给谁呢?当然得让牛经纪建平帮着销啊,他们两个常在一起鬼说鬼说的,好得不得了。”老毛终于回答了我的疑问。
“哦。”我明白了。
“这事我谁也没有告诉的,我对阿朱都没有说的。你们可要保密啊!”他忘不了嘱咐。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阿俭组长忙答应着。
“阿清现在在家吗?”阿俭组长补充了一句。
“有好几天没有看见他了,他象个鬼样的,有时在湾里飘一下,这次又几天不见人影。”
“阿清左手手背处是不是有个疤子?”我问道。
“这个你们也知道啊?!你们都知道还问我干什么啊?!”老毛吃惊地看着我。
“他还经常穿着解放鞋,对吗?”我又问道。
老毛点着头,睁大着眼睛。
我和阿俭组长会心地笑了笑。
“毛师傅,就今天你说的情况,我们给你做份笔录,好吗?”我想将第一手材料拿到手,作为以后审查的依据。
“这个不能做,我告诉你们就行了。”老毛急忙摆着手说。
我和阿俭组长面面相觑。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们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老毛要走了,我们还有很多问题都没有问啊!
知道老毛的秉性,我们也不敢强留。
两条烟换来了这么个线索,连笔录都没有制作。兴奋伴着失望,兴奋的是终于有点眉目了,这么长时间来终于第一次看见一点曙光了;失望的是连份笔录都没有,这怎么作为证据使用啊!
我和阿俭回到了派出所,冯所长听完我们的汇报后,高兴得不得了,叫我们抓紧时间工作,并又拿一条烟,说我们刑事组辛苦了,熬夜多,抽烟提神。
阿俭组长又是笑着接过了烟。
围绕着阿清,我们展开了全面的调查。
阿清,现年28岁,单身,父母早亡,典型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人,无业,游手好闲,喜欢喝酒,抽烟,行踪不定,身高在1.65米左右,身材较瘦,有解放鞋。
进一步调查,果然,在山铺镇卫生院查到了阿清就诊舌头的记录,一看时间正是袁家畈蔡家湾耕牛被盗的日子。
将阿清用相片混杂在一堆相片里,叫老王、老彭辨认,都认出来了,这牵牛过河的就是阿清!
进一步工作,由于隔着乡镇,情况上不来,只是知道他出去了,到底到哪里了不清楚。我和阿俭组长又多次秘密进入到毛家湾,阿俭组长找了个熟人,将冯所长的烟给他,叫他密切关注阿清的情况,一有消息,随时通知我们。
老纪收集的资料,我们也通过阿荣带了回来,对照被盗牛的情况,没有发现可用的线索。(未完待续。。)
第21节 天上掉个大馅饼,接手过来烫山竽
第21节 天上掉个大馅饼,接手过来烫山竽
这种等待如在锅内煎熬。
这没有线索吧,天天去查线索,这刚有了线索,又不知道阿清跑哪里去了。感觉就是有力,不知道往哪里使。
我们对阿清的亲戚朋友关系进行了秘密排查。
阿清性格比较孤独,没有非常要好的关系,亲戚方面也基本上是老死不相往来。
阿清喜欢赌博,逢年过节都要参加大赌的,但是这现在,这还没有到过年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我们总不能等着到过年吧!
冯所长办公室里。
“小李,你看,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要不要我和山铺派出所的吴教导打个电话,叫他帮着我们抓捕?”冯所长说着,我估计他也急了。
“冯所长,我看不行,这事不行,我和阿俭组长商量了,连山铺的朱组长都没有告诉真实情况的。他们派出所也有耕牛被盗案件,要是将这情况通报出去了,他们就会发挥人熟地熟的优势,将阿清抓捕到位,他们自己审查,自己破案,那我们就得不偿失了,我们这近段时间的辛苦就白忙了。”我说着。
“他们还不知道我们要抓阿清吗?”冯所长问道。
“按道理是不知道的,但是,那个朱组长精着呢,我怕他也去问老毛了,这老毛又和朱组长是亲戚,说不清楚,他就知道了。”我说出了我的担心。
“哦。这事。你们可得抓紧点。”冯所长说着。
此后一段时间内,我们每天都是穿梭在江南镇和山铺镇之间,寻找着阿清的蛛丝马迹,但是,结果非常的不如意。
这抓人怎么比摸线索还难啊!
9月10日晚上,我们派出所全所开会,冯所长就前段时间的工作进行总结,其中就提到耕牛案件,刚刚总结完,正准备对下一段时间工作进行部署。
二十二时。
突然。冯所长的砖头电话响了。
冯所长正在讲话中。正在兴头上,看都没有看,就按了按拒接键。
但是,他刚按完。电话又响了。一副你不接就不罢休的样子。
冯所长皱起眉头。接了电话,大家安静地听着。
“冯所长啊,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啊?”是山铺镇派出所吴教导员的声音。有点急,也有点责怪。
“哦,是吴教导啊,我说谁呢,我正在开会,我正在发言,大家都在等着,有话你快说。”冯所长说着,有点不耐烦的味道。
“你还没有睡啊?”吴教导员倒是不急了。
“睡不安宁啊,这么多耕牛被盗了,我们正在开会研究,集中全所智慧,看看怎么破案呢!”冯所长叹息着。
“你们是不是要抓阿清啊?”还是吴教导员的声音。
“阿清?哪个阿清?”冯所长吃惊地问道,我看冯所长有点明知故问的味道。
“就是我们山铺的阿清啊,你们阿俭组长和小李过来查的阿清啊!就是偷牛的阿清啊”吴教导回答着,提醒着。
“哦,你说这个人啊,我们正在查呢。”冯所长虚与委蛇地回答着。
“你们都查着什么情况了呢?”吴教导员问着。
“这个嘛,我不是很清楚,具体是阿俭组长和小李负责的。等我明天问问情况再说吧。”冯所长继续虚与委蛇地说着。
“哈哈,你们想抓阿清好长时间了吧?”吴教导又说着。
“这小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要是让我们抓住了,我对他不客气!”冯所长恨得牙都痒了,终于忍不住了。
“他再能跑,还不是我们山铺派出所的人啊?他能跑出我们派出所的手掌心吗?这不,我听说你们江南派出所要抓阿清,我们就发挥人熟地熟的优势,帮你们抓着了阿清嘛。”依然是吴教导员的声音。
“真的吗?!”冯所长大声地说着,声音里充满了兴奋。
会议室里一阵小小的骚动,冯所长压着手,示意别出声。
“千真万确!”继续是吴教导员的声音。
“吴教导,这个这个,你早说嘛,我要是知道这个情况,就是会不开,也要接你电话啊。这叫我怎么感谢你啊!”冯所长还是大声地说着,继续兴奋着。
“我们是兄弟单位嘛,不这么客气的。你们能今晚安排人过来带人吗?”吴教导员说着。看来,他对感谢没有兴趣,倒是想早点将人交给我们,好睡觉。
“我马上就安排人出发!马上就出发!叫阿俭组长和小李都来,你等着!”冯所长依然大声地说着,还是处在兴奋之中。
“那就这样,我在所里等着他们。”吴教导员继续说着。
放下电话,冯所长还在兴奋中。
会议室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我边拍着巴掌,心里默想着:这就怪了,山铺派出所吴教导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抓阿清的呢?我们可没有告诉朱组长,更没有告诉吴教导啊!在我们派出所,也只有刑事组和冯所长知道啊。我们刑事组几个人和冯所长都不会说出来的啊,吴教导员是哪里知道的啊?
疑问是有的,但是,更多的是惊喜!而惊喜的持续冲淡了疑问的片刻。
这真是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天上终于掉了个大馅饼下来了!而且很幸运就砸着我们江南派出所了!
大家继续激动,个个脸上喜色呈现,会议室里气氛非常活跃,冯所长部署工作的话也不说了,会议也不继续进行下去了。
“阿俭组长、小李,你们两个辛苦一趟。叫老杨开车,刑事组全部去!立即!马上!赶到山铺派出所!将阿清带回来审查!”冯所长安排着工作,提高着音量,声音里充满着兴奋。
阿俭组长和我点了点头。
“其他人都呆在所里,不准出去,准备审查!”冯所长又安排着。
我们都处于兴奋之中,司机老杨获悉情况后,也将车开得飞快,恨不得马上赶到山铺派出所。
十一点二十分,我们飞到了山铺派出所。
吴教导员真是爽快。我们一到。他和朱组长就安排人,直接就将阿清带到了办公室。
我的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阿清连站都站不稳了,必须两个人扶着才能直立,双手下垂。耷拉着脑袋!
我仔细察看了看。阿清全身衣服都邹巴巴的。没有一块地方是干净的,头发凌乱得象鸡窝,眼睛直直的。眼球半天也看不见转动一次,脸上肿肿的,嘴角还有丝丝血痕,手腕上满是铐子的印痕。
“吴教导,这是怎么回事?”阿俭组长当然也发现了不对,问道。
“哦,没有什么。”吴教导慢慢地说着,“他在省城挑扁担(做搬运工),我们得到消息赶过去,抓捕他,他反抗,打的。”
“这人我们不能随便带,我必须打电话,请示冯所长。”说完,阿俭组长又对我说,“小李,你留着看好阿清。”
按照我的想法,还请示什么啊,这样的人带回去,要是出了事,算我们江南派出所的,还是算山铺派出所的呢?要是这人在我们派出所死了或者是残废了,到时候山铺派出所打死也不会认帐,肯定会说是我们审查时打的,我们说得清楚吗?我们能说清楚吗?到时候,局里知道了,处理人,我们不是跟着倒霉吗?阿清这种情况,推出去都来不及,绝对不能带回去!
我在办公室里来回地踱着步子,抽着烟,等着结果。
阿俭组长去了好长时间才回来,对吴教导员说:“吴教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吴教导将阿俭组长拉到另一个房间里,我也跟着去了,叫阿东、阿本看着阿清,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教导一脸的无奈:
“这不,我们所也发生了不少盗窃耕牛的案件,你前段时间来过,你是知道的,我们也急啊。我们调查了,阿清有作案嫌疑。摸清楚了他在省城挑扁担后,朱组长就组织人去省城抓捕。在抓捕中,他反抗,我们也的确打了他,但是,不是很严重。
带回所,我们组织全所力量,审查了三天,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硬是不肯说,说没有偷牛。后面的话,我不说,你也该清楚了。你看人都被打成这样了,放是肯定放不回去的,也不能放,放回去了,他肯定要找我们派出所扯皮。这案件都没有破一起,他到局里告状,那还得了啊?
这不,我们一合计,我们所人单势薄,审查力量也没有你们江南派出所强,再说,你们没有审不开的对象嘛。我们审不开阿清,你们一定能审得开,你们又是要抓他的,我就想着免费送你们个人情,免得放了阿清,你们又去抓嘛。”
“我们江南所审查力量强?”、“免费送我们个人情?”吴教导员,你说的太好听了,我看是挖个坑让我们往里跳吧!这可真是个烫手山竽啊!我心里想着。
“冯所长说,人,我们可以带回去,但是,......”阿俭组长说着。
“阿俭组长,其他的好说,其他的好说,都是兄弟嘛。”不等阿俭说完,吴教导员抢着说。听说冯所长同意将人带回去,吴教导员脸上愁云立马就换成了喜色,一片阳光。
“但是,我们冯所长说了,我们两个派出所,亲兄弟,也得打开窗户说话,也得将话说清楚:必须叫医生来检查下,没有大事,我们才带人回去。”
阿俭组长一脚又将球踢了回去,吴教导员脸色又不好看了!
想了想,吴教导员说,“那好吧。”
吴教导员叫来朱组长,让他安排民警,马上到医院去叫医生。
那民警正准备出发时,朱组长又将他叫回来,附耳说了什么,那民警抬头看了看我们,就离开了。
医院的医生很快就叫来了,在检查的时候,我看见阿清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几乎是体无完肤。
医生一边检查,一边摇头。
检查完了,医生说道:
“吴教导员,朱组长,这人身上都是些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
我不信!肯定是朱组长刚才对民警说了什么,民警又叫医生这么说的。
我正准备告诉阿俭,他却先说话了:
“那就好,我们带人回所!”
阿俭组长啊,不用这么的急的嘛,干吗这么急啊?!
唉。我叹着气,摇着头,跟着上车。
吴教导员看见我们将阿清押上车了,才如释重负,挥下手,和我们告别。
你就偷笑吧!你就偷着乐吧!(未完待续。。)
第22节 所长院长终不同,急转直下三头牛
第22节 所长院长终不同,急转直下三头牛
我们回到江南派出所时,已是凌晨两点了。
冯所长早已叫来医院的卢院长,还有照相馆的人,又是检查,又是拍照的,忙了半天才忙完。
在检查和照相的过程中,我观察着,阿清的确是穿了双解放鞋,鞋底花纹就是波浪形的,左手手背处果然有一个疤子!
我心底彻底有底了!
冯所长办公室里。
“卢院长,你看情况怎么样?”冯所长问着。
“这人是被谁打的啊?打得这么的厉害!说得不好听点,就是体无完肤了。他的身体各项指标都比较差,需要调养。”卢院长回答着。
“这是我们刚从别的派出所带回来的嫌疑人。”冯所长回答着。
“哦,我说呢,你们江南派出所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卢院长点着头说着。
“有没有生命危险,或者说有没有可能致残?”冯所长又问道。
“这个倒不至于,他的伤都是皮外伤,虽然是非常严重,但是不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卢院长回答的,喝着茶。
“那我们能对他进行审查吗?”冯所长又问道。
“应该没有大的问题。”卢院长的声音。
“那就好。”冯所长终于放心了,也端起茶杯喝着。
“卢院长,你带药没有?”冯所长笑着问道。
“没有,你要药干什么啊?你关节炎又发了?早说啊。早说,我就带药过来了嘛。”卢院长奇怪了,猜测着。
“这个倒没有,吃了你开的药后,我的关节炎好多了。我是说,给这个人拿点药,拿最好的药治疗一下。”冯所长纠正着卢院长的想法。
“你们花钱为一个犯人看病?!还要拿最好的药?!有这必要吗?!你们派出所真有钱啊!就是再有钱,也不至于这么做吧?!”卢院长有点愤愤不平的味道。
“他也是个人嘛,虽然这伤不是我们造成的。但是,既然现在到我们派出所了。治疗还是必须的嘛。”冯所长回答着。毫不在意卢院长的态度。
“那好吧,你们派出所真有钱!你们肯花钱,我这个当医生的还舍不得给你药吗?!”卢院长还是有点不高兴。
“阿本,你和老杨将卢院长和照相馆的人一一送回去。一定要将卢院长送到家啊。另外。麻烦卢院长开最好的药。你们顺便将药带回来。”冯所长安排着。
做完这一切,冯所长才安排人将阿清从值班室押到了我们刑事组的办公室,又安排专人看守。吩咐其他的人赶紧到会议室开会。
人到齐后,冯所长说:
“情况大家都看见了,也都知道了,阿清的确受了伤,而且还相当严重,我们将他带回来审查是冒了很大风险的,这就是个烫手山竽!但是,我们不能不办案件,我们不能因为怕惹麻烦就不敢办案!刑事组辛苦了这么长时间去抓他都没有抓着,现在山铺派出所帮我们抓着了,我们不可能不要!
为此,我申明下纪律,审查期间谁也不准动手动脚打人,不准搞刑讯逼供或者变相刑讯逼供,一定要文明执法,说到底,就是不要随便碰他。刑事组前期的工作表明,我们手头有证据,我们掌握了非常过硬的证据,不怕他不交代,他的交代只是个时间问题。这可不象山铺派出所将他列为嫌疑对象而没有过硬的证据就进行审查!大家一定要树立信心,树立通过审查就能突破的信心!
再就是,叫食堂师傅起来,给大家做点夜宵,让阿清吃饱喝好,保持他的体力,刚才医生说了,他急需要补充体力。阿良,你马上上街去买点副食和水果、香烟,以备审查用。
阿清在山铺派出所审查了三天,什么也没有说,是块硬骨头,我们也要做好长期审查的准备。这个案件,对我们派出所来说是大事,光靠刑事组四个人是不可能完成的,大家全体都要上,全派出所的人都要参与,分班进行审查,两班之间做好交接工作。下面对审查的人员作具体安排。”
冯所长将全所的民警和联防队员分成三个班,并规定了每班的时间、责任人。
我们刑事组四个人理所当然是一个班,而且是第一班。
我们回到办公室后,没有忙着审查。
先给阿清弄来了一碗鸡蛋瘦肉面,阿清狼吞虎咽地吃完后,阿俭组长问道,“还要吃吗?”
“还想吃一碗!要是再弄点酒就好了!”阿清有点得陇望蜀。
我的天!你是来接受审查的好不好!你还要喝酒!你以为这是你家啊?你以为是请你吃饭啊?你干吗不说要吃满汉全席啊!
“酒不能喝,面还可以吃,尽量满足你。”阿俭组长说。
又一大碗鸡蛋瘦肉面吃完后,阿清才说吃饱了。
阿良将水果、香烟等物品送到了办公室。
“抽烟不?”阿俭组长又问。
“抽。”吃饱喝足后,阿清说话很干脆。
阿俭组长将整条烟拆开,拿出一包烟和火机放在阿清面前,并和气地说道:
“这包烟给你,你自己抽,不够你就说。”
“谢谢阿俭组长!”阿清的声音。
nnd!这是审查吗?!这象审查吗?!有这么审查的吗?!
看着这得寸进尺的家伙,我手都捏出水来了。要不是冯所长吩咐,我真得揍几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阿清。
“你看,你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烟也抽了,身上也给你上药了。余下的时间,我们是不是该谈下了?”阿俭组长继续发话。
“好!”阿清应声而答。
“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阿俭组长继续问。
“知道。”阿清回答依然干脆。
“为什么抓你?”又是阿俭组长的声音。
“偷牛的事!”阿清不假思索回答。
这也太干脆了吧!完全出乎我的意外!我心头窃喜!
我们其他三个人都不敢做声,生怕发出一点响动,影响阿清的交代,从而闭了他的口。
更出乎我们的意外,阿清不等阿俭组长继续发问,就接着说了:
“我偷了三次,都是我一个人偷的。”
“那你将详细情况说说。”阿俭组长顺流而下。
“五月初三,我在雷家湾偷了两头牛,一头黄牯牛。一头水牯牛。初八又在张村偷了一头牛,十三又在刘村偷了一头牛。”
乘着阿俭问案件详细情况的机会,我拿出台历一看,五月初三不正是老雷家被盗的时间吗?初八、十三也正是张村、刘村被盗的时候啊。看来这阿清没有说假话。他没有公历的概念。只知道农历。
“牛呢?”阿俭组长继续发问。
“都买给杀牛的了。”阿清还是那么干脆的回答。
“哪个杀牛的?”阿俭组长的声音。
“东方乡鲁大嘴,他在菜场开了个杀牛店。”阿清依然那么干脆的回答。
“你在山铺派出所为什么不开口,而到我们江南派出所却要说呢?”阿俭组长问道。
这样的话题你也敢问啊?!我的阿俭组长。我真是服了你!
“在山铺派出所,他们打我,骂我,虐待我,折磨我,不将我当人看,让我生不如死;他们打得我吐血,我就死扛着,我就不说一个字。他们越打我,我就越不说,我骨头硬着呢!打到最后,他们都不想打我了,估计是打累了,打痛了。啍!有本事再打啊!
在到你们江南派出所的路上,我也准备死扛着的,因为我知道没有一个派出所不打人的,我想,只不过是换了一个派出所继续打罢了。在车上,我就下定了决心,大不了一死了之,死,我都不怕,我还会怕打吗?!
但是,你们却和山铺派出所不一样,也和我想的不一样,这是出于我的意料之外的。你们给我吃,给我喝,给我烟抽,还找医生,而且是医院的院长给我看病,又花钱为我买药,将我当人看,说实话,我很感动,有几次,特别是你们亲自给我身上上药,我差点就想哭出来,但是,我忍住了,我怕你们笑话我。我虽然犯法了,我也知道我应该受处理,你们就是打我骂我,我也不怨你们,这是我自找的!但是,我毕竟是个人,我有我的自尊,你们尊重我的意愿,又对我这么好。人心都是肉长的,以心换心,我不交代,不说情况,也对不起你们。我不是个不知道好歹的人,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都知道。”
我们四个人静静地听着,谁也不说话,阿清烟也不抽,水也不喝,一口气说完了这么多话。
余下的审查,就这三起案件进行了详细的讯问,阿清再也不说其他案件了。
整理好材料,我们到冯所长办公室。
冯所长听完汇报后,乐呵呵地说着:
“这也太快了吧,太意外了。”
何止是他,我们几个审查的个个都感到意外。
“你们问了,他为什么这么快就交代了吗?”冯所长问着。
阿俭组长点了点头,说道:
“问了,他说是我们对他好,不象山铺派出所那么的打他、虐待他!这都是你制订的策略对路的结果!”
“就这些?”冯所长继续问道。
阿俭组长继续点着头。
“小李,你看呢?”冯所长问着我。
“在检查阿清身体时,我特意叫照相的师傅拍了他左手手背的疤子,又叫他将鞋脱下来拍照了,他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应该明白我们不是山铺派出所的纯粹靠审查来突破。”我回答着。
冯所长点了点头,说道:
“我看关键是你们手头里掌握着过硬的证据,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破。辛苦你们了!”
我们都笑了笑。
“你们下一步有什么计划?”冯所长问道。
“我看阿清身体比较差,也不适合继续长时间的审查,的确是需要一个调整的时间,要不先凭我们手头的证据和阿清交代的材料,先将他关起来,等过了一段时间,阿清调整好了再审查?”阿俭组长说道。
“小李,你看呢?”冯所长又问着我。
“还有案件没有审查开,但是从目前审查情况来看,阿清好像是闭了口,不想再继续交代,再就是刚才阿俭组长也说了,阿清身体不适合继续长时间的审查,我也建议先关起来再说。”我回答着。
冯所长摇着头,我们看着冯所长。
冯所长说道:“阿清的确是需要休整,我们想一鼓作气审查完,估计他身体可能吃不消,我也担心出什么意外。这阿清不能审查,我们可以查其他情况嘛。”
“前面该做的工作,我们都做好了,证据也基本上固定了。还查什么情况啊?”阿俭组长感觉很奇怪。
“天也快亮了,叫第二班早点接班,你们就不再审查阿清了,”冯所长说着。
阿俭组长和我都高兴地笑着,这领导再理解人啊,让我们早点休息。
“你们迅速赶到东方乡,将鲁大嘴抓回来!”冯所长又说道。
冯所长啊!我们还没有高兴完啊,你等会再说嘛!再说,这抓鲁大嘴的事,你也可以安排其他人去的啊。
果然,阿俭组长就说了:
“冯所长,你看,我们还是继续审查阿清,我们刚上路的,这抓鲁大嘴的事,也不是很急的事的嘛,就叫其他组去?”
“阿俭组长啊,小李啊,不是我心狠啊,这阿清是不能再强力审查了,这是我们刚才商量的结果,这抓鲁大嘴就提上了重要的日程了。叫其他组去办这个事,这跨着地区,跨着乡镇的,我不放心;你们刑事组对情况熟,又是一把钢刀,我必须用在关键位置上嘛。没有其他方法了,就只好辛苦你们了。”冯所长说着。
还能说什么啊,我们摇着头,退出了冯所长办公室,回到了刑事组办公室。(未完待续。。)
第23节 嚣张蛮横鲁大嘴,刁钻古怪恶警磨
第23节 嚣张蛮横鲁大嘴,刁钻古怪恶警磨
做完交接,老杨开车载着我们四个人赶到东方乡。
很容易就问到了菜场,菜场里人不是很多,多是附近农民,刚刚将菜挑到菜场,占着位置,等天完全亮了,好卖菜。
在菜场一角,找到了唯一一家屠宰牛的店子,一到店门口,我就感觉好像来过,但是,我们是白天来的,而现在天还没有完全亮,我也不敢肯定。
我们一行人站在店面摊位前,鲁大嘴低着头正在切牛肉,旁边几个人也在忙碌着。
“鲁大嘴?”阿俭组长问着。
鲁大嘴抬起了头,看着我们几个陌生人,说道:
“买牛肉啊,等等,我们正在忙呢,很快就好了。”
“我们是江南派出所的。”阿俭组长说着。
其他几个人也停止了忙碌,看着我们和鲁大嘴。
“你们有事吗?”鲁大嘴问着,停下了切肉的动作。
“我们有一起案件,需要你协助侦查,请跟我们走一趟。”阿俭组长继续说着。
“我要看你们的证件。”鲁大嘴说着。
阿俭组长递上证件,鲁大嘴放上了手头的刀,接过证件,看完正面,看反面,看完反面,再看正面,又随手还给阿俭组长,并摇着头说道:
“天这么的黑,光线不行,我看不清楚,不知道你们是真的。还是假的,等天亮了再说!”
“给你看了,你又说看不清楚,你什么意思?”阿俭组长有点生气了。
鲁大嘴自知理亏,顿了顿,却说了:
“哦,我想起来了,想起了。就是你们两个!上次带着人来看牛皮,还说要给我送牛的,我说难怪这么的眼熟呢!你们怎么就变成了派出所的了?!”
鲁大嘴一副得意的相。看神情就明白他的意思:我终于找着你们尾巴了吧!
他这么的一说。我和阿俭组长认真一看,还真的想起了,就是这张大嘴!有点大的一张嘴!只不过,当时我强调规矩。大家相互没有问姓名。不知道他叫鲁大嘴罢了。
看着我们都在看着他不回答。鲁大嘴以为抓着了我们的把柄,伸出右手食指,抖动着。指着阿俭组长说道:
“原来你们根本就不是来送牛的,而是来侦查的!好啊!被我认出来了吧!你这两个骗子!我要报警!”
“我们就是警察,你报警啊!罗嗦什么!跟我们走一趟!”阿俭组长真的生气了,一挥手打跑了鲁大嘴的抖动指头。阿俭组长什么时候受过别人的指指点点的啊!
“你们不是我们派出所的,我要报我们派出所!”鲁大嘴嘴上毫不相让,身体却在移动着。
“那你报警啊?!”阿俭组长步步紧逼。
“三娃子,你看着摊子!我去报警!”鲁大嘴对旁边一个年轻人说着,身体移动的动作就更大了。
年轻人点了点头。
“想溜?!门都没有!”阿俭组长拦着了鲁大嘴去向。
我们也围了上去,拉着鲁大嘴。
我心想:阿俭组长啊,这是在外面,好不好,哪里有门啊,肯定是没有门的嘛,你这不是废话吗?
“我我我溜什么?!我是去报警的。”被阿俭组长看穿了意图,又见我们都围上来,鲁大嘴有点慌乱。
“我们和你好好地说,叫你跟我们去协助调查,你推三阻四的!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阿俭组长火就来了,
“你想怎么啊?!你又能将我怎么样啊?!这里是东方乡,不是你们江南镇,我还怕你们不成!”鲁大嘴气焰嚣张蛮横。
“动手!”阿俭组长也懒得废话了。
我们一拥而上,抓手的抓手,抱脚的抱脚,前面拉,后面推,往车子拉。
“三娃子,你们是死人啊!帮我啊!”鲁大嘴发出了求救的信号。
但是,很不幸,三娃子等人没有动,他们已经听出来,我们是真的警察,不敢动,也不敢上来救鲁大嘴。
见三娃子等人不来救,鲁大嘴就自救着,挣扎着,但是他怎么能应对得了阿俭组长和阿本的大力呢!就这样推推拉拉地往车门移动!
被推拉到车门时,鲁大嘴双手死顶着车门,努力地挣扎着,就是不进车内。
你还别说,人用了死力,不管我们怎么拉推,鲁大嘴还真的就在车门外,就是进不到车内。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
“你放手不?!”阿俭组长愤怒了,大声在呵斥着。
“我就不!我就不!”鲁大嘴大声回答着,并继续挣扎着。
“啪!啪!”两下,阿俭组长右手手掌边沿用力砍在鲁大嘴大手臂和小手臂处,鲁大嘴两只手立即从车门缩回,阿本再用力一推,鲁大嘴就躺到车内了。
“打人了啊!打死人了啊!派出所打人了啊!警察打死人了啊!”鲁大嘴大声地叫着。
鲁大嘴的几个合计准备动着,我则用眼瞪着他们,他们就不敢动了!
我们迅速上车。
车门一关,老杨就启动车子,车辆急速离开东方乡。
在车上,鲁大嘴还在挣扎着,喊叫着,几个人合力将鲁大嘴双手铐上。
戴上手铐的鲁大嘴,继续在车内大喊大叫,直到阿本扇了几个耳光后,才安静下来。
直接将鲁大嘴带回所。
到了派出所,鲁大嘴还是继续大喊大叫,上窜下跳的。
阿本又赏了他几巴掌,他才乖乖地坐了下来。
审查正式开始,但是。对鲁大嘴的审查可没有阿清那么简单。
“鲁大嘴,废话也不和你说了,你杀的牛都是从哪里来的?”阿俭组长单刀直入。
“从外地贩回来的,都是正规的牛,上次就告诉你们了!”鲁大嘴喘着粗气,大声地应着。
“还有呢?”阿俭组长不理他的态度,继续问着。
“也有人送来的,但是,都有收据的,我上次也告诉你们了。都有村里证明的。”鲁大嘴回答着。这次声音小了点。
“接着说。”阿俭组长继续不理他的态度,问着。
“没有了,没有了,就这么多。”鲁大嘴总算安静了点。
“没有了?你竟然说没有了?”阿俭组长生气了。大声在问着。
“就是没有了!”刚刚平静下来的鲁大嘴。又开始嚣张了。
他话刚刚说完。站在他旁边的阿本又赏了他两巴掌。
“你记着!你记着!你打了我三次了!我要告你!我叔在市公安局,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鲁大嘴捂着脸,说着。
没有丝毫征兆。又是两声清脆的声音,阿本继续赏了鲁大嘴两巴掌。
这次,鲁大嘴再也不敢说要告阿本了,也没有说他叔在市公安局了。只是捂着脸,侧着身体,想远离阿本,眼睛又盯着阿本,怕阿本随时又要赏他两巴掌。
“舒服了?!赏你几巴掌就舒服了?!你继续嚣张啊!”阿俭讥讽着。
鲁大嘴倒是不理阿俭组长的话,他还在看着阿本,防止他继续打赏。
“认识阿清不?”阿俭组长换了话题。
鲁大嘴摇了摇头。
“装!你继续装!”阿俭组长厉声地说。
“谁是阿清?”鲁大嘴声音弱弱地问了一句。
阿本又一次扬手,这一次,阿本大手落空了,没有打住鲁大嘴的脸,而是让风擦过鲁大嘴的脸。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谁是阿清嘛。”鲁大嘴好像有点委屈。
阿本也不等阿俭组长发话,直接就赶上去,收紧了鲁大嘴手里的铐子。
跟着,鲁大嘴就杀猪杀牛般叫起来了。
鲁大嘴越叫,阿本就越往里紧,阿本越紧,鲁大嘴就越叫。
鲁大嘴先是连叫带哭,后来,哭声慢慢就没有了,只有干嚎。
随着时间推移,鲁大嘴干嚎的音量也在逐渐递减。
“我我我受不了了,你们行行好,行行好吧,别再紧了。”鲁大嘴求饶着。
“你不是很嚣张的吗?你不是要告我们的吗?你不是说你收的都是正规牛吗?你不是说你不认识阿清的吗?”阿俭组长轻蔑地说着。
鲁大嘴不敢再顶嘴了,他终于明白了,嘴多绝对没有好处!他就是嘴多惹的祸!
于是,鲁大嘴一会儿用求饶的目光看着阿俭组长,一会儿又用恐惧的目光看着阿本。
阿俭嘴一动,阿本就松了松鲁大嘴的手铐。
这一松,鲁大嘴就更痛了,张着嘴,咧着牙,嘴里快速地往被铐着地方吹着气。
几分钟后,阿俭组嘴又一动,阿本又上前,紧了紧鲁大嘴手上的铐子。
干嚎声随着阿本的手离开而起,或者说是同步进行。
嚎叫声又在经历渐变的过程,慢慢变小。
阿俭、阿本两个人不断地重复着一松、一紧的动作。
“我说,行吗?你们别折磨我了。”鲁大嘴有气无力地说着。
“我们是不是警察?”阿俭组长又轻蔑地问着。
鲁大嘴点了点头。
“你失去了语言功能?!”阿俭组长反问着。
“你们是警察,你们是真的警察。”鲁大嘴继续有气无力地说着。
“我们江南派出所能管你东方派出所的人吗?”阿俭组长继续轻蔑地问着。
这一次,鲁大嘴不敢点头了,而是说话了,“能管,能管。”还是有气无力。
“你真贱!”又是阿俭组长的轻蔑表情。
“我说,行吗?干部。”鲁大嘴可怜兮兮地望着阿俭组长。
“我说不行!我要打下你的态度!”阿俭组长毫不留情。
鲁大嘴苦着脸,看着阿俭组长,眼睛里全是求饶的目光!
此时,办公室门被推开了,小唐进来了。
“有什么事?!”阿俭组长皱起了眉头,瞪着小唐。
小唐马上退了出去,关上门,又轻轻地敲了两下门。
“进来!”阿俭组长还是没有好的语气。
“阿阿阿俭组长,冯所长叫你和李干部到他办公室去。”小唐伸进来半个头,扶着门框,结结巴巴地说。
“知道了。”阿俭组长看也没有看小唐一眼。
小唐伸了下舌头,马上带上门,传来小跑的脚步声。(未完待续。。)
第24节 左右为难冯所长,说情讨保鲁大队
第24节 左右为难冯所长,说情讨保鲁大队
我和阿俭组长到冯所长办公室,见里面坐着一个陌生人。
看见我们进了办公室,陌生人站了起来。
“阿俭组长,小李,给你们介绍下,这是市局治安大队的鲁大队,是鲁大嘴的叔叔。”冯所长也站了起来,说着。
鲁大队忙伸出了手。
阿俭组长脸色马上一沉,但是,还是和鲁大队手握在一起。
两人手一握就立即分开,鲁大队又和我握手,我也礼貌性地握了一下。
大家坐下后,鲁大队先开口了:
“阿俭组长,给你们添麻烦了。”
“鲁大队,没有什么麻烦的。”阿俭组长回应着,淡淡的味道。
“阿俭组长,你看我侄儿这事……”鲁大队说着。
“鲁大队,我们还要审查,这是工作,希望你理解。”阿俭组长回答着,还是淡淡的味道。
“怎么了?一上午,他还没有交代?”冯所长吃惊地问道。
“也不知是仗着谁的势,这么的嚣张!”阿俭组长咬着牙说着。
鲁大队脸马上一红。
“怎么了啊?小李,你说说什么情况。”冯所长也不敢问阿俭组长了。
我看了看阿俭组长,他也看着我,不点头,也不摇头。
“小李,你说说嘛。”冯所长又一次开口了。
“好吧。”我不情不愿地回答着。
“我们好好的去找他,也亮明了身份。说我们是江南派出所的,他说要看证件,阿俭组长也给他看了,他又说天太黑,看不清楚;又说,我们不是东方派出所的,不跟着我们回来协助调查,还说什么要报警抓我们;带他上车,又喊人准备和我们打架,幸亏那几个学徒模样的人早听出来我们是警察。不敢动手。不然不知道是什么后果;到所里后还是继续嚣张蛮横,问什么也不说;我们都说了阿清的名字了,他还在装疯卖傻;他甚至还说,他叔是市公安局的。要告我们!”我将过程一口气说完了。
“真是岂有此理!”阿俭组长接着我的话说了。
“这态度是非常恶劣!”冯所长也不高兴了。
“阿俭组长。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啊?我这个侄儿很本份做生意的。从来都没有做违法的事。”鲁大队说着。
腾的一下,阿俭组长就站了起来,“冯所长。我们昨晚到现在都没有休息一下,吃饭时间到了,我和小李吃饭去。下午,我们就直接将人送到看守所关起来!早点休息!”
说完,也不等冯所长回答,拉着我,就走出了办公室。
“你们等等嘛,等等嘛,这是干吗啊?”身后传来了冯所长的声音。
从冯所长办公室出来,阿俭组长拉着我的手,直接往食堂去。
果个杀牛的!这么紧地拉着我的手干什么!又拉这么长时间干什么!我的手都拉痛了!
我挣脱出来我的手,揉着,说道:
“我又没有得罪你,你干吗啊?!去食堂干什么啊,回办公室啊,阿本可能会再动手的,到时候搞得大家不好看!”
“你别去办公室!我们就吃饭去!就让阿本继续收拾这个嚣张狗日的!”阿俭组长说完又想拉我的手,我马上躲开。
在食堂里,大家都在桌上吃饭,阿俭组长将红烧肉拿至自己面前,慢慢地吃着,用力地吃着,吃完一块又吃一块。
看看有两个联防队员吃完了,阿俭组长便安排他们上去替阿东、阿本下来吃饭。
阿东,阿本下来了,端起饭碗,坐在我们身边。
“怎么样?”我问道。
“还能怎么样啊?继续嚣张呗!”阿东边吃饭,边说着。
“嘿嘿,我继续让他嚣张呢!”阿本笑着说着。
“阿俭组长,你也让他们两个吃红烧肉啊,你别霸着嘛。”我换了话题。
“你们两个需要吃红烧肉吗?”阿俭组长一边慢慢地吃着红烧肉,一边又慢慢地问着。
“我们不吃!我们不吃!你一个人吃!”阿本赶紧回答着。
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气氛轻松多了。
阿本、阿东饭都吃完了,阿俭组长还在慢慢地吃着红烧肉,满嘴都是油。
我们三个人都吃完了饭,坐在他旁边,看着阿俭组长继续吃红烧肉,看着他又吃了两碗饭,又看着他喝了一大碗鸭子汤。
终于,阿俭组长放下了碗筷,站了起来,摸着肚子,说了一句:
“吃多了点。”
你是吃多了一点?!我看你是吃的太多了,你晚上都不用吃了!
在阿俭组长的带领下,四个人慢悠悠地走回了办公室。
坐下后,也不知道阿俭组长从哪里找来了根牙签,不断地往牙缝里掏着,时不时又往地上吐上一口痰。
门外传来了两声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阿俭组长懒洋洋地说着。
门被推开了一道缝,小唐伸进来大半个头,小声说着:
“阿俭组长,李干部,冯所长叫你们到他办公室去。”
“去什么!我很忙!我要审查!没有空!”阿俭组长大声地说着,说完了,还用力拍了下桌子。
这可怜的桌子啊,怎么这么不幸就和阿俭组长在一起呢?老被他拍啊拍的!
小唐头一缩,门随即关上,传来了小跑的脚步声。
时间不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冯所长出现在门口。
“阿俭组长,你带小李来我办公室坐坐嘛,拿几包烟。给你们刑事组的人抽抽嘛。”冯所长笑着说,不断地给我使眼色,我看见他脸有点红。
“走走,到冯所长办公室去,拿几包烟抽。”我边说边拉着阿俭组长。
果个杀牛的,吃了那么多,拉了几下才拉动!
冯所长办公室里,鲁大队还是坐在那个位置,脸色也有点红。
我们也坐在原来的位置。
我们一坐下,鲁大队就开口了:
“阿俭组长。不好意思。我没有搞清楚情况,就乱说话了,请你原谅。刚才,冯所长客气。请我吃饭。告诉了我真实情况。我才明白我这侄儿竟然还真的收了牛。这胆子也太大了吧!你放心,我不会护着他的。”
阿俭组长不回答,我也不做声。
“阿俭组长。你看你看,这都是误会嘛,是误会。”冯所长开口说着。
“鲁大队,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在铁证面前,你侄儿还是在继续抵抗!”阿俭组长终于松口了。
“冯所长,你看,我能和他见个面吗?”鲁大队又开口了。
“也好,鲁大队。你劝下,不然我们不好处理的。”冯所长说着。
“那我去去就来。”鲁大队对冯所长点了下头,就起身跟着我和阿俭进了办公室。
看见鲁大队来了,鲁大嘴马上就恢复了嚣张气焰,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声的说道:
“叔叔,他们打我!他们折磨我!我要告他们!”
“告什么告的!都什么时候了,冯所长都告诉我了,偷牛的都交代了,你还抵抗!有用吗?!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鲁大队厉声呵斥着。
鲁大嘴傻眼了,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他指望的强有力靠山怎么这么说啊?!
鲁大队缓了缓说道:
“你将事情都说清楚,不然谁也保不了你。我事多,从上午到现在,我都在为你的事忙上忙下的。我不可能老呆在这里,搞快点,听到没有?!”
话都到这份上了,鲁大嘴还能怎么样,只好说,全部说,竹筒倒豆子地说。
接下来的时间,鲁大嘴作了彻底的供述,阿清是主动找到他的,在弄清楚阿清没有牛来历的证明后,他就压价,以每头牛比市场价低五百元的价格,共从阿清手里收购了十六头牛。
十六头牛?!
我和阿俭组长都偷着乐了!今天真的没有白费力气!
阿东就详细地问着每头牛的情况,并飞快地在笔录纸上写着;我和阿俭组长则抽着烟,看着鲁大嘴;阿本继续坐在鲁大嘴旁边,不时地看着鲁大嘴。
鲁大嘴则继续盯着阿本,时不时又偷眼看着阿俭组长。
审查完毕,我和阿俭又坐在冯所长办公室里。
阿俭组长的心情好多了,先开口说着:
“鲁大队,上午,我被你侄儿搞得很烦,态度不是怎么好,你是市里的领导,多多包涵。”
冯所长吃惊地看着阿俭组长,鲁大队也是满脸惊讶。
“阿俭组长啊,都是我没有管教好,都是我的错,你看这事怎么办好呢?”鲁大队顺竿而上。
“你这大领导来了,这事,叫让冯所长看着办吧,他是领导,他拿主意。”阿俭组长踢着皮球。
“冯所长,你看,人,我能先带回去吗?后面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该退还的赃款,我保证一分都不会少,你们千万别关他,行不行?他要是被关了,我回家了,这老脸怎么放啊。我保证叫我侄儿配合你们的工作,他有杀牛的固定地方,是跑不了的。”鲁大队开口说着。
“鲁大队,你可别叫我为难啊!”冯所长说着,倒是非常简洁。
“不会的,你放心,一定不会的!”鲁大队保证着。
“鲁大队,那你跟阿俭组长去办下手续,完了,在这里吃晚饭嘛。你是市局的领导,好不容易来一次的。晚上,我们好好地喝几杯!”冯所长客气着。
“冯所长,你不用客气的,我今天来了一天,队里很多事等着我回去处理。这事,你们帮了大忙,下次,我请你们吃饭。”鲁大队客气着。
办完了手续,鲁大队领着鲁大嘴走了。(未完待续。。)
第25节 连续作战继续审,竹筒倒豆彻底说
第25节 连续作战继续审,竹筒倒豆彻底说
送走了鲁大队,我们又坐在冯所长办公室里。
“阿俭组长,你还很有个性嘛,我叫你等下,你就不等;我叫小唐叫你来,你还不来,非得我亲自找你啊?看来,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冯所长笑着说道。
“我哪里敢啊,我这是配合你的工作嘛,你做好人,我做坏人。”阿俭组长忙说着。
大家都笑了起来。
“审查完了,你态度变化太大了吧。你这配合的工作可没有做好。”冯所长又说着。
“冯所长,你知道鲁大嘴说什么了吗?”阿俭组长不理冯所长责怪的语气,高兴地说。
“能说什么啊,不就是交代销赃三头牛吗?!”冯所长回答着。
“不是三头!是十六头!”阿俭组长提高了声音。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冯所长生怕听错了。
“我是说,鲁大嘴交代,他从阿清手里销赃了十六头牛!”阿俭组长回答着,在“十六”加重了语气。
“哈哈,那我们的配合是不是太有成就了啊!”冯所长乐了。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变化这么大了吧?!“阿俭组长反问着。
“我说呢,你是个沉得住气的人,怎么变化这么大啊。现在,听你一说,我就明白了。换了是我,我也沉不住气!”冯所长回答着。
阿俭组长点着头,得意着。
“你们下一步有什么计划?”冯所长问道。
“告诉现在审查的组。叫他们加强攻势!”阿俭组长回答着。
“这个,这个嘛,我担心他们审查不开,还是得辛苦你们刑事组几个人,你们接着审查阿清吧。”冯所长说着。
“冯所长啊,我的好冯所长,从昨晚到现在,我们眼都没有闭一下,人都很疲劳的,你就让我们休息休息嘛。”阿俭组长叫起苦来。
“哈哈。我也知道你们辛苦了。但是。就是我安排他们继续审查,叫你们去休息,你能睡得着吗?你能放心他们审查吗?要是他们将情况搞乱了呢?”冯所长做着思想工作。
阿俭组长和我都笑了。
“既然你们不放心,睡又睡不安宁。倒不如你们就辛苦下嘛。这是鲁大队刚才给的一条烟。你们拿去抽。提提神嘛。”冯所长说着,将烟递过来。
阿俭组长不接。
“小李,你接着。你接着。”冯所长对着我说。
为什么这种事,总是我做啊?!我也不接!
“唉,阿俭组长啊,这小李在你的带领下,也不听我话了,算了,我自己抽,我自己去审查得了。”冯所长叹息着。
阿俭组长嘴朝我一动,我懒洋洋地站起来,接过冯所长手里的烟。
“这就对了嘛,这就对了嘛,哈哈,你们乘胜而上,迅速突破,彻底让阿清交代清楚,我想远远不止这十六头牛!”
一回到办公室,阿俭就板着面孔,铁青着脸色,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盯着阿清。
“你不想审查,也不能这么做啊。有必要吹胡子瞪眼的吗?”我偷偷地想着。
阿清看着变了面孔的阿俭组长,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坐在椅子上扭过来扭过去的,手里摸着手铐,眼睛这里望望,那里看看,没有一个准点。我感觉他浑身不自在,好像屁股上堆满了刺一样。
“啪!”不用猜也不用看,我就知道是阿俭那厚厚的肉巴掌拍在桌子上,那是种沉重和清脆交杂的声音,我听的次数太多了。
“阿清,做人要知足!”阿俭组长的声音。
“怎么了?阿俭组长。”阿清明知故问。
“我们对你怎么样?”继续是阿俭组长的声音。
“你们将我当人看,对我很好。正是因为你们对我比山铺派出所好,将我当人看,我才和你们交代。在山铺派出所,他们打死我,我也不会说。”阿清重复着以前说过的话。
“你知道就好。我们也不是完全因为这个对你好,我们手里有证据,证明你偷牛了,你不说,我们也能处理你。你以为你不交代,你就能过关吗?”还是阿俭组长的声音。
“我知道,我知道。”阿清忙不迭地回答着。
“你偷了那么多的牛,你以为说三头就能过关吗?”阿俭组长盯着阿清说着。
这次再也没有干脆的声音了。
阿清望着阿俭组长,一言不发,眼球也不转动下,就那么直直的看着阿俭组长。那意思就是:你们知道多少啊?
阿俭也看着他,眼珠动也不动,那神态分明就是我们什么都知道。
停了一会,阿俭组长发言了:“想好了?”
“我要喝酒。”阿清答非所问。
nnd,又是要喝酒!又是老一套!我真有点生气了。
“喝酒了全部说清楚?”阿俭组长缓和了语气。
“你放心,这次我会全部说清楚的!”阿清点着头,回答着。
“只能喝一杯。”阿俭组长退了一步。
“阿俭组长,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平时都喝一斤多两斤的。”阿清讨价还价。
“那就半斤,再多不行。”阿俭组长继续退了一步,也说出了底线。
阿清笑了一下。
“阿本、阿东,你们到食堂去!”阿俭组长吩咐着。
两人很快就又回到了办公室,阿东拿了半瓶酒和杯子,阿本拿了两个菜,食堂师傅站在后面,也拿了两个菜,其中就有一碟花生米。
酒和菜都摆在桌子上,阿清也不客气。拖动着椅子,坐到桌子前面。
我们四个人坐在阿清四个角,怕万一有什么事,更怕阿清耍滑头,做什么我们意想不到的事,那也好及时出手制止。
给嫌疑人喝酒,还是在审查的时候,给嫌疑人喝酒,这种事,这种审查方法。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更没有干过,我们怕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吧。
当时,我们几个人谁的心里也没有底,压力是非常大的。
要是这小子一喝就死了。那我们谁也跑不了。不但我们跑不了。所长也跟着倒霉。
阿清坐在中间,将瓶里酒慢慢地倒在杯子里,倒满了杯子。低下头,闭着眼睛,用鼻子在杯口轻轻地摆过来,摆过去,一副享受的样子,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我真的有点受不了了!你mb你mb!这是审查,好不好?!你搞的象在餐馆吃饭一样的,搞的象在品酒一样的!有你这样被审查的吗?!有你这样审查着喝酒的吗?!
阿俭组长见我嘴角动了动,朝我望了一眼,没有做声。
我赶忙抽出烟来点燃,吐出心中的怒火。
nnd!俺压抑呢!俺太压抑了!
喝吧!喝死你丫!
阿清先用舌头舔了舔酒,赞叹道,“好酒!真是好酒啊!”
然后,阿清小口喝了点酒,喝完,又跟着迅速喝了一小口酒,感觉不过瘾,又喝了小半杯酒。
这才拿起筷子,夹了块红烧肉。
这中午的红烧肉还没有被阿俭组长吃完吗?我想着餐桌的菜。
“谢谢你!阿俭组长,我服你!”阿清喝酒也不忘拍阿俭组长的马屁。
“别罗嗦,你慢慢地喝。”阿俭组长就着他的话一滚。
“我知道你们等的急,我会喝快点的。”这话说得有点象人话。
余下的,他半杯半杯一口,很快,就将酒瓶喝的底朝天,而带上来的几个菜根本就没有动。
酒瓶、杯子、菜撤出去后,阿清闭着眼睛又点燃了一根烟。
一支烟只抽了一大半,他就将剩余的烟用力往地上一丢。
丢完烟,阿清就是一句:
“我们三个人,一共偷了41头牛。”
“三个人?!41头牛?!”我没有听错吧,我坐直了身体,顺便掏了下耳朵。
阿俭也半信半疑地望着他。
“你们不信?”阿清得意地看着我们。
没有人做声。
“真的有这么多,你们开始记录吧。”阿清继续得意地说着。
阿东铺开了纸,拿起了笔。
“今年的我都记得日子,往年的就不知道了。”阿清说着。
“六月初四,柳村一头;初六,金家湾两头,十六,童家庄一头;二十八,沈村三头……
四月,。。。
三月,。。。”
全都是阿清一个人在说,我们谁也不做声。
阿东飞快地记录着,阿清嘴不停地说着,有时看见阿东跟不上,他就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出来,打火,点燃,放入口中,随即,烟就从他的嘴里、鼻孔里冒出来,人也向后靠在椅子背上,而他的眼光向下看着阿东。
我和阿俭组长、阿来默不作声地坐着。
“哦,我忘记了说是哪几个人了。”阿清摸着头说,一脸的不好意思。
“胜村吴湾的吴矮子,南屏的柯大宝。这两个人都是跟着我偷牛的。”阿清接着说。
“阿东,你慢慢的记;阿来,你好好的看着。我和小李出去下。”阿俭组长对我使了个眼色。
出了办公室的门,阿俭组长右手握成拳头状,用力地向下,又拐向身体内侧,动了一下,压抑着声音说了一个字“耶!”。满脸是胜利后的喜悦。
随后,阿俭组长就一路小跑,连门都没有敲,直接冲进冯所长办公室,大声地说:
“三个人!41头牛!”
冯所长望了望我们,立即明白怎么回事了。
马上站起来,亲自给我们泡茶,他边泡茶,边说:
“怎么这么快又交代了呢?说说,你们说说,快说说,你们说说看看。”
阿俭组长边喝茶,边开始详细汇报整个审查过程。
冯所长泡完茶,坐回椅子,抽着烟,看着我们喝茶。
阿俭组长边喝茶边汇报审查情况,等他汇报完了,冯所长摸着头上稀松的头发,连声说着:
“好!好!好!我就知道你们刑事组这把尖刀厉害!果然如我所料!”
阿俭组长得意地笑着。
“你们真的给阿清喝酒了啊?”冯所长换了话题,问道。
阿俭组长和我都点了点头。
“我看你们是古往今来第一次吧,在审查的时候,以前有给作案人喝酒的先例吗?”冯所长问道。
“应该没有。”阿俭组长的声音。
“我这所长,可是被你们拿着玩啊,要是一不小心,出事了,我也得跟着倒霉,哈哈。”冯所长笑着说道。
“我们这不是没有办法了嘛,这阿清又非得要喝酒,给他酒喝,我们也是很紧张的,都坐在他四个角,防止有什么事发生呢。我们哪里敢拿你这所长开玩笑啊。”阿俭组长解释着。
“不过,这个险冒得值得!非常值得,这特别的人就得用特别的方法对付!”冯所长继续笑着说道。
“谢谢领导理解,谢谢领导理解。”阿俭组长的声音。
“你们辛苦了,这里还有一条烟,你们刑事组拿去抽。”冯所长弯下腰,从抽屉里拿出烟来,阿俭组长毫不客气地接过来,拿在手里。(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26节 阿俭抓捕人不见,大宝冰箱牙打架
第26节 阿俭抓捕人不见,大宝冰箱牙打架
“通知全所开会!”冯所长发出了命令。
人员很快就集中到了会议室,人都到齐后,冯所长满脸兴奋,开言了: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刑事组这次抓了条大鱼,破获了41头耕牛被盗案件,共审查出三个作案人员,除了阿清外,还有胜村吴湾的吴矮子,南屏的柯大宝。这事可喜可贺,值得我们派出所骄傲!”
会议室里掌声一片,这掌声有点久违的味道,一扫了前段时间的压抑。
冯所长点了点头,又压了压手,掌声才停止,他继续说着:
“另两个对象吴矮子、柯大宝还没有到位,这事不能等,必须迅速抓捕,因此决定晚上十点钟动手捕捉。阿国组长,你带领治安组负责抓捕吴矮子,阿俭组长你和小李带领几个联防队员负责抓捕柯大宝,阿波队长你安排人看守好阿清,要保证绝对案件,阿良你还是买点水果、副食、香烟等以便晚上审查用,其他人在所里待命。
还有,刑事组在审查、做笔录,你们没有紧急的事,就别去刑事组办公室,影响审查。车辆的事,我已从政府调了两台车,你们刑事组、治安组两个组都有一台车。我在所里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这种业务会议不象政治学习会议拉得很长,搞得大家都想睡觉,一般情况下。工作都安排得比较紧凑,目的性很强。
真是应了那句话:有话就长,无话就短。
会议结束后,各组都在积极地做准备工作。
十点一到,两个组就各自出发了。
我们先到南屏村,将车停靠在湾子边沿,找到柯支书。
“阿俭组长,你和小李这么晚了过来有事吗?”柯支书问道。
“柯支书啊,还真的有事呢,需要你帮忙的。”阿俭组长回答着。
“有事你吩咐。不用这么客气的。”柯支书回答着。
“你们湾柯大宝的情况你知道吗?”阿俭组长问道。
“知道啊。这小子,这两年也不知道做什么了,家里搞得蛮好的,别人家没有的东西。他家都有了。你看。连那么贵的冰柜,他家都有!我也问过他,他说他有时在外面做点小生意。赚了点小钱,我问他是什么生意,他就不说了。怎么了?他做违法的事了?活该!”柯支书继续说着。
“我们就找他问问情况,他在家吗?”阿俭组长又问道。
“在啊,怎么会不在家呢!天黑时,我经过他家,还看见他捧着碗站在门口吃饭呢!你们看看他,他现在有几个臭钱了,他看都不看我这个支书一眼!这不是没有政府了吗?!我带你们去抓他?!”柯支书自告奋勇着。
“你今天怎么这么的积极啊?”阿俭组长笑着问道。
“我积极?我能不积极吗?他凭什么过得比我这支书还舒服啊?!我早就看不惯他了,巴不得你们抓了他去!”柯支书愤愤地回答着。
由柯支书带路,我们到柯大宝家,确定了位置后,柯支书还要陪着我们进屋抓人,阿俭组长没有答应这项请求,叫他回家睡觉去了。
我们先将柯大宝屋四面围起来,前后门都安排了人。
一切安排停当后,直接敲门。
“哪个?”一个女人的声音,好像刚从梦中惊醒,应该是柯大宝的老婆。
“派出所的!”阿俭组长答道。
“我老公不在家。”弱弱的声音,有点颤抖的味道。
“先开门再说!”还是阿俭组长在说话。
几分钟后,门慢慢地打开了,众人一拥而入。
先拉亮了堂屋的电灯,又打开后门,将在后门外的人放进来,再安排人看守前门、后门,我和阿俭组长守在堂屋里,应对可能发生的突发事情,其他人则进房间搜查。
左右两个房间,包括厨房,都翻找了,没有遗漏一个角落,但是,就是没有发现柯大宝的人!
怪事!不对啊?!支书不是说他下午还在家吗?难道晚上出去了?
我和阿俭来到左间房内,室内摆设比一般农村人家要好,西北角有一张床,那里睡着两个小孩,大的,是个男孩,十来岁;小点的,是个女孩子,七、八岁左右。两个孩子睡梦中被惊醒,突然发现家里多了这么多陌生人,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惊恐地睁着大眼睛看着我们,手里紧紧地抓着被子,想哭又不敢哭。
“小朋友,别怕,我们是警察,老师说警察是好人,对吗?”阿俭组长声音尽量柔和地说着。
大男孩没有反应,小姑娘点了点头。
“小朋友,你爸爸呢?”阿俭组长的声音继续柔和。
大男孩还是不做声,只是继续用眼睛看着我们,眼里充满着恐惧。
小女孩,也许是相信了阿俭组长的话,声音小小地说道:“在妈妈那边。”
这么说,柯大宝肯定是在家了!但是,怎么找不着呢?
我们又迅速来到右侧房间,我扫了一眼,发现房间有个冰柜,衣柜肯定是搜查过了,剩下的,只有这个地方可以藏人了。
我问道:“冰柜看了吗?”
一个联防队员答道:“李干部,冰柜不可能藏人,没有看呢。”
我白了他一眼,他马上就不做声了。
我朝另一个联防队员动了动嘴,他心领神会,走上前,准备上去查看冰柜。
阿俭组长及时摆摆手,制止了,说道:
“别看了,冰柜怎么可能藏人呢?!有什么好看的啊?!”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不管有没有,看看总是放心点吧。
说完,他就拉条凳子,坐了下来,又将柯大宝老婆叫到面前,叫她坐下,那女人不坐,只是站着。
阿俭组长就和柯大宝的老婆说起话来了,你叫什么啊,今年几大了啊。什么娘家是哪里人啊。什么时候结婚的啊,老公是做什么的啊,怎么就生了两个这么可爱的小宝贝啊,这生儿生女有什么好的方法没有。等等。乱七八糟的。东一句,西一句,没有边际的问着。柯大宝老婆则是有问必答,迅速地、简短地回答着阿俭组长的每一个问题。看情况,柯大宝老婆是想早点说完了,让我们早点走,然而,她不敢开口叫我们离开她家。
但是,我看出来,阿俭组长根本上就没有走的意思,他好像对问这种问题很感兴趣,还在继续地问着,女人则是继续地回答着。
他在卖什么关子呢?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冰柜里响了一下,发出声音来了,感觉不是压缩机的声音,因为冰柜在动,感觉冰柜里面有东西在动,一个联防队员想上去,阿俭又摆了摆手,然后看也不看冰柜,继续和柯大宝老婆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而柯大宝老婆脸色开始发白了,随着时间的延伸,脸上白色在加深。
又过了二十分钟,冰柜门被从里面推开了,一个男人站了起来,只穿着短裤,冻得直打哆嗦,牙齿上下打着架,咯咯直响,嘴唇发白,眉毛和头发上有些许白霜!
几个联防队员冲上去,拖出了这个男人,想他自己从冰柜里爬出来,看情况好像有点难。
“柯大宝,我看你在冰柜里能藏到什么时候?!”说话的当然是阿俭组长了。
“我我我不藏了,我我受不了了,好冷!我好冷!我跟你们走。”柯大宝还没有恢复过来,继续哆嗦着,牙齿还在打架。
“孩子他爸,你快穿上衣服,你快穿上衣服啊!”柯大宝老婆将衣服拿过来,柯大宝穿上后,还是在哆嗦着。
阿俭组长,高,你实在是高!你说你有必要这么的高吗?!哈哈,我内心乐开花了。
我们高高兴兴地回到派出所,将柯大宝带到办公室,坐下后,几杯热水下肚,柯大宝才慢慢地恢复正常。
“柯大宝,还需要和我较量吗?”阿俭组长盯着柯大宝说道。
“再也不敢了。”柯大宝回答着。
刚吃了亏,他哪里还敢啊,看样子是被整怕了。
“那就说?”阿俭乘胜追击。
“我说,我全说。我知道你们抓我是因为我偷牛的事,”领教过阿俭组长的厉害,他看起来的确是有点怕了。
到早上八点左右,柯大宝的笔录基本上做完了,算是竹筒里倒豆子,交代得一干二净。
41次耕牛被盗,他参与了26头牛,这和阿清交代的情况基本吻合。
“钱呢?你们销赃得的钱呢?”我问了感兴趣的问题。
“都花了,都花在家里开支上了。”柯大宝弱弱地说着。
“怎么可能?!”我有点不相信,追问着。
“做做做了新屋,又添置了不少新家具,还还给我老婆买了几件金首饰,再再就是还了帐。”柯大宝结结巴巴地说着。
“存折上还有多少钱?!”我直问主题。
“六六六千块钱吧。”柯大宝回答着。
“这六千块钱是哪里来的?”我继续问着。
“都是偷牛后卖了分的钱,我们做农业,没有剩余的钱的,就是有点剩余的钱,也不可能这么多。”柯大宝的声音。
“存折在哪里,密码又是多少?”我也懒得和他废话了。
“存折在我老婆那里,密码是6个1。”柯大宝的声音。
“说说你怎么走上这条路的,你详细地说说,你给我老实点。”我换了话题。
柯大宝点了点头,回答着:
“都都是阿清拉我去的。
今年上半年的一天晚上,阿清来到我家里,我感觉很奇怪,我们虽然是亲戚,但是平时很少走动的。他在我家吃过中饭后,就将我带到我们湾子外面树林里,神神秘秘的。
在半山腰坐下后,他就开口了,说道:
‘老表啊,你家里这么穷,又有两个孩子,靠你和表嫂两个人在农村再怎么勤吃苦做也是发不了家的。’
一说我家里穷,我就又矮了一分,我也懒得开口。
阿清就继续说:
‘老表,你总不能每年都是这个样子啊,你得想想方法,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有个发财的机会,你做吗?’阿清继续说着。
一听说有发财的机会,我马上就来了兴趣,我也穷怕了,感觉阿清话里有话,就忙说道:
‘做啊,有发财的事干什么不做啊!就是坐牢我也要做!’
‘我就等你这句话!’阿清高兴地说。
我感觉很吃惊,他干吗等着我说这话呢,就忙问他是怎么回事。
阿清就说了:‘你跟着我去牵牛,一晚上牵上两头,比你在农村做农业强多了,这遍地都是牛,只要我们想牵,在哪里都能牵着牛走。’
是啊,农村里到处都是牛啊,而且牛都系在村子外头,没有什么防范的,这偷牛是太容易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好事呢?我心里一阵激动,感觉发财的日子就要到来了,就不停地点头同意。
但是,我又一想,不对啊,这么简单的事,他干吗要约我一起做?真是帮我发财吗?按照我对阿清的了解,他绝对不是这么好的人,就是我们是亲戚,他也不会这么做,于是我留了个心眼,就问道:
‘阿清,你实话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约我一起牵牛呢?这种事,你一个人就能做的啊。’
“那好吧,你既然同意和我一起去牵牛,我也实话告诉你。我之前的确是一个人去牵牛的,但是,这牵多了,派出所就查得紧了,他们在各个路口设卡拦截,我一个人就做不成这事了,这必须有人帮着我在前面探路,你看,我有这好的发财机会,第一个就是想着你,因为我们是亲戚嘛。”
‘这么说有危险啊?’我问道。
‘有什么危险啊,你就空着手在前面探路就行了,发现没有人设卡,我们才走!’阿清回答道。
‘两个人太少了,我怕,要不,我再叫上我老表吴矮子,他家也穷的,我去说,他肯定同意的,行吗?’我问道。
‘行,反正大家都是熟悉的,好做事,多一个人就多一个人好了。’阿清很爽快地答应了。
果然,我和我老表吴矮子一说,他就满口答应了,就这样,我们两个人就跟着阿清一起偷牛了。”
“牛都销到哪里去了?”我问着。
“这个都是阿清去卖的,我不清楚。”柯大宝继续回答着。
我看了看阿俭组长,他点了点头,我们就离开办公室,由阿本陪着阿东,给柯大宝做笔录。(未完待续。。)
第27节 翻箱倒柜难寻觅,扑通一声落床下
第27节 翻箱倒柜难寻觅,扑通一声落床下
等柯大宝笔录做完,已经是早上吃饭的时候了,安排好看守后,我们刑事组四个人分两批去吃饭,我和阿俭组长是后一批。
等我和阿俭组长到食堂时,刑事组、治安组两个组的人在食堂里比着说昨晚抓人有趣的故事,没有参加行动的人,都围在旁边听着,阿东和阿珠在说着呢!
初步一听,治安组抓吴矮子是也非常的有趣。
阿珠正说得眉飞色舞,看见我和阿俭组长到了餐厅,马上就对我说了:
“兄弟,兄弟,过来坐,我和你说说。”
我坐到阿珠身边,吃着饭,等着他开口。
“昨晚,我们先将吴矮子家围起来了,围得象铁桶一样,怕他跳楼跑了,还安排人用手电照着屋顶。
进屋后,我们到处翻啊,到处找啊,怎么也找不着吴矮子的人。
我就问吴矮子老婆,他老婆说吴矮子不在家,走亲戚去了。
我们几个人根本就不信,村支书说白天还看见吴矮子在家的,怎么可能就这么巧呢,你说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说道:
“你们要是信吴矮子老婆的话,那母猪也都能上树了!”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了,阿珠接着说:
“我们又将室内能翻的东西再翻了一次,不能翻的地方。比如放稻谷的柜子也移动着看,看看里面有没有地道,甚至水缸也打开看了,我不放心还将手伸到水里搅动了搅动,生怕吴矮子和我来个渡江侦查记呢!但是,还是没有发现吴矮子的人。你说,这吴矮子能跑到哪里去了呢?”
“他家有冰柜吗?”我答非所问。
“有啊,吴矮子家经济还不错的呢!你问这个干什么?”阿珠说着。
阿俭组长就哈哈大笑起来,其他参与我们组的人也笑了起来了。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你继续说。”我说着。
“吴矮子老婆看见我们将她家翻动了几次。估计也是火了,就和我们吵了起来,叫我们赶快离开她家,说她一个女人在家。我们这么多男人在她家呆了这么长时间。想干嘛啊!这女人还真的挺厉害的。”阿珠感叹着。
“你问问她家孩子啊?孩子不会说假话的。”我提醒着。
“问了啊。那个孩子被吓得不敢做声,什么话也不说。”阿珠继续感叹着。
“那就可能真的不在家,真的走亲戚了。那你们在哪里抓到他的呢?”我分析着。
“就在他家啊!”阿珠回答着。
“在他家?!你不是说都翻了。你们那么多人都翻找了吗?不是说没有看见吴矮子的人吗?!”我来了兴趣。
“我们就将吴矮子老婆带出了房间,又叫人将房间的东西都搬动了,然后,再带吴矮子老婆回房间。
她老婆一进房间,看见房间内东西都摆得乱七八糟的,就大声地和我们吵了起来。但是,我们注意到她眼睛老往床上看。”阿珠继续说着。
“这个床肯定有问题!”我说着。
“是的,我们也是这么分析的,我就又将床上翻了一遍,还是没有找着吴矮子。”阿珠回答着。
“肯定是在床下!”我说着。
“这次算你猜对了!”阿珠说着。
“那你们是怎么做的呢?”我兴趣更浓。
“阿国组长就走到床边,用力往床上拍了几下!”阿珠说着,举起大手,模仿着阿国组长的动作,用力拍下去,餐桌就马上动了起来,碗里的粥也跳动着,大家纷纷站了起来,生怕粥溅到身上!
“你这是干吗啊?别再继续拍了,你说就说嘛。”阿俭组长说着。
阿珠嘿嘿地笑了起来。
“你继续说,你再也别这么大动作了。”我也提醒着阿珠。
“吴矮子老婆就急了,冲到阿国组长面前,就和他吵起来了,说什么你们拍我床干什么,我的床招你们惹你们了啊!我乘着他们争吵的空档,跨上床,两脚就在床上跳了起来,一下,二下,三下。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阿珠又问道。
“吴矮子从床底掉了下来!”我回答着。
“你说的太快了,还没有到这个时候。”阿珠说着。
“你这么的跳,他都没有掉下来?!”我有点吃惊。
“是啊,吴矮子老婆就又和我吵起来了,有点拼命的样子,大家都乱哄哄的,劝着,扯着,说着,推着。
突然,“咕咚”一声,象有东西掉到地上了。大家急忙顺着声音看过去,床下好像有东西在动。用手电筒往床下一照。乖乖,床下有个人,拉出来一看,正是吴矮子!
阿国组长就说了,吴矮子,你再坚持坚持啊?
吴矮子胀红了脸回答着,再也不能坚持了,没有力气了。
吴矮子老婆一见她男人被抓了,又哭着喊着,找我们说好话,我们理都没有理她,直接带着吴矮子回来了。”阿珠终于说完了。
“这个的确有点意思。”我说着。
“据说你们将柯大宝关在冰柜里面啊?”阿珠问道。
我点了点头,就将过程说了一遍。
“吴矮子目前审查情况怎么样?”我问了关心的问题。
“刚开始态度不行,现在好了吧,在开始交代了,要不吃饭完了,你和我一起去看看?”阿珠说着,问着。
我和阿俭组长点了点头。
治安组办公室。
“吴矮子!”阿俭组长的声音。
“在在在。”吴矮子的声音。
“你这也叫交代了?!”阿俭组长随手就将笔录摔在桌子上。
“该该该说的,我都说了的。有有有些案件我我我没有参加。”吴矮子回答着。
“你参加没有参加,我们清楚!你也清楚!你想清楚了再说!”阿俭组长盯着吴矮子说着。
吴矮子低下了头。
“啪!”桌子上响起了声音,吴矮子被吓了一跳,马上就开口了:
“还有,还有,我说。”吴矮子急急地说着。
“你错了,现在,我不要你说了,我必须先将你的态度打下来!”阿俭组长继续盯着吴矮子说着。
阿珠赶上去,紧了紧手铐。吴矮子就杀猪般叫了起来。
我们谁也不说话。都抽着烟。
“阿俭组长,阿俭组长啊,我认识你的啊,我们还是扯着的亲戚呢。你放我一马啊。你将铐子松松。我都说,我都说,好不好?”吴矮子边说边哭着。
我们谁也不说话。都继续抽着烟。
“我们还挖了洞,揭了瓦。”吴矮子继续边哭边说。
“我听着呢!”阿俭组长的声音。
“阿清想强奸那个女的,被咬了舌头。” 吴矮子还是边哭边说。
“阿珠,让他说。”阿俭组长说着。
吴矮子手铐被松了,他对着手腕吹着气。
“需要我问吗?!”阿俭组长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吴矮子马上停止了吹手的动作,说道:
“在在在蔡家湾,我和阿清进去将牛偷了出来,阿清看见那房里只有一个女的在睡觉,就又要跑进去,说是要强奸那个女的。我就牵着牛在外面等着,谁知道阿清跑进去的时间不长就出来了,还捂着嘴。
我问是怎么了,他回答说那个女的咬了他的舌头,没有强奸成功。后来,他舌头肿得不得了,口都不能开,话都说不清楚了,就到山铺卫生院看了医生,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恢复正常的。这段时间,他没有约我们,我们就没有作案了。”吴矮子交代着。
阿俭组长继续盯着吴矮子。
“还有一次,还有一次的,在金山村何家湾,还是阿清,我们是揭瓦进去的,阿清看见那个女的穿得少,就动了心思,将那个女的衣服拉了起来,只是摸了摸她的胸,他老公在旁边,他也不敢做那个事。” 吴矮子继续交代着。
阿俭组长还是盯着吴矮子。
“没有了啊,没有了啊,真的没有了啊,其他的,我都交代了的,阿俭组长。”吴矮子慌忙说着。
“为什么这事都是阿清做的呢?你们两个就没有做过?” 阿俭组长终于开口了。
“我们有老婆的,我们有老婆的,我们要做这个事就和老婆做,再说,我老婆也管的紧,她很厉害的,我也不敢出去做这个事。阿清是个单身,他一急了,连那个老女人都不放过。”吴矮子回答着。
“想强奸女人就这两次?”阿俭组长问道。
“不知道他以前有没有,反正,他和我们一起偷牛时,就只有这两次。第一次就被咬了舌头,他也就没有兴趣了,说倒不如去找个鸡玩还舒服些,也就不想做这个事了。”吴矮子的声音。
“柯大宝呢?你怎么不说柯大宝参与作案的情况?”阿俭组长问道。
“他每次都是在外面放哨的,所以我就没有说他。”吴矮子的声音。
“放哨就能不说?”阿俭组长继续问道。
“我错了,我错了。他也参加作案了的。”继续是吴矮子的声音。
“吴矮子,你也是个农民吧?”阿俭组长又换了话题。
吴矮子点了点头。
“农民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呢?”阿俭组长问道。
“牛啊。”吴矮子不假思索地回答着。
“你还知道是牛!那你还做这伤天害理的事?!”阿俭组长瞪大了眼睛,盯着吴矮子看着。
“我我我穷怕了,阿清一约我,我就去做了这错事。”吴矮子弱弱地回答着。
“穷就是你作案的理由吗?!农村里那么多穷人,有比你更穷的,为什么就没有去偷牛呢?!为什么就没有去做这伤天害理的事呢?!”阿俭组长厉声地说着。
吴矮子不敢做声了。
“你分的钱都放在哪里?”阿俭组长也问到了这个问题。
“买了不少东西,还了别人几千块钱的帐,还有点钱在银行里存着。”吴矮子回答道。
“需要我一点点的问吗?!”阿俭组长火都来了。
“存折在我老婆那里,里面有八千块钱,密码是6个6。”吴矮子赶紧回答着。
“你没有给你老婆买首饰什么的吗?”阿俭组长继续问道。
“我老婆舍不得买的,说要将钱存着,给孩子读书用。”还是吴矮子的声音。
“那你说说抓你的情况。” 阿俭组长说着,再次换了话题。
“哦。”吴矮子的声音。
停了停,吴矮子又说道:
“你们一敲门,我就醒了,我老婆就问是谁,干什么的,当听到说是派出所的,特别是找我的,我就知道大事不妙了,迅速爬起来,钻到床下,手抓着床头的木凳,脚紧紧的抵着另一头的木凳,身体紧贴着床板,倒趴在床架底下。原以为,你们派出所的人找不着我,就会马上走,谁知道你们不死心,搜了又搜,大有誓不罢休的架式。
我手脚渐渐的有点发麻了,你们又在床上拍啊、跳啊,我就真的有点受不了了,后来听见我老婆和你们争吵起来了,我一急,再加上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想换下手,谁知道,手一松就掉了下来。被你们抓个正着。”
这次抓捕两个人,都有点小趣,算是给紧张的工作加点佐料。(未完待续。。)
第28节 深问案件找得失,不走公路走铁路
第28节 深问案件找得失,不走公路走铁路
我和阿俭组长又回到刑事组办公室,将阿清带上来。
“休息好了?”阿俭组长开口了。
阿清点了点头。
“这偷牛的情况,你都说清楚了,还有其他的呢?”阿俭组长问道。
“其他的?我还有其他的案件?没有啊,我就偷牛啊。”阿清有点紧张。
“想想?”阿俭组长继续问道。
“摸女人?”显然,阿清是想起来了。
“你说说具体情况。”阿俭组长的声音。
“这个也说啊,我又没有强奸成功的,这不算吧,这点小事有什么好说的啊。”阿清试探着。
“你说呢?!”阿俭组长反问着,瞪着大眼睛看着阿清。
阿清赶紧回答着:
“我说,我马上就说,我这么多案件都交代清楚了,还会在这小问题上不交代吗?在蔡家湾,我是想强奸那个女的,那女人好年轻的,我看着就有冲动,是想强奸她。我和吴矮子将牛偷出来后,我叫柯大宝牵着牛在外面等我,我说我还要回去一趟,他问我去干什么,我说那个女的一个人睡,他就知道我要干什么了,还嘿嘿地笑了起来。
我溜进房间后,就轻轻地摸着那个女的胸,她好像是被我摸醒了,但是,她不敢做声,浑身颤抖着,眼睛也不敢睁开。只要她一喊我就跑或者就捂她嘴的。见她这么胆小,就这个反应。我胆子也就更大了,就拉起了她的上身衣服,解开了胸罩,吻着她的胸,后来我看她还是这么胆小,还是不敢叫,我胆子也就更大了,就去吻她的嘴,谁知道她紧咬着嘴唇,不肯和我接吻。我心急。就掐着她的喉咙。这次,她是张开了嘴,喘着粗气,我就想吻她的舌头。我舌头刚伸进她嘴里。谁知道她就咬着了我的舌头。好痛啊,我嘴里粘乎乎的,肯定是出血了。也就没有强奸的兴趣了,就跑了出来。这嘴肿了好几天的,舌头又痛得不得了,我又到山铺卫生院去治疗了才好的。
阿俭组长,你别急啊,别这么的看着我啊,还有一次,是在金山村何家湾,这个这个这个是个老女人。我不好意思说。”
“你做都做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阿俭组长瞪着大眼睛继续说着。
阿清结结巴巴地说着:
“我我我好长时间没有做那个事了,又看见那个老女人穿的少,胸口衣服扣子都没有扣好,里面又没有穿胸罩的,还露出了两个肉球,我一时就性起了,但是,她老公就睡在身边,我不敢强奸她,就拉起她的衣服,摸了胸,还吻了的,那个女人还小声叫了几句,感觉很享受的样子,我没有想到她睡着了还叫,就被吓得跑了出来。
阿俭组长啊,你别这样看着我啊,真的只有这两次的。这两次,我都被吓着了,以后再偷牛也就不敢做这个事了,这样做,总没有我出去找女人玩得快活,不好玩。”
阿俭组长不说话了,我就接着问了:
“阿清,案件你是说清楚了。但是,有关细节,我们还要问问你。”
“李干部,你问吧,我都说的。”阿清表态着。
“为什么选择偷牛?”我问道。
“我不敢到镇子里面偷,那活,就我这样的人做不了,我只有体力,对农村的情况又熟,就选择在农村偷了。到农村能偷什么呢?只能偷猪啊牛啊鸡啊,对不对?这猪和鸡总没有牛值钱,既然都是偷,我就选择偷牛了。偷牛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农村里,人们都怕牛屎臭,不敢将牛栏建在屋边,一般是选择建在湾子边沿。深更半夜的,又没有人看着牛,我牵着牛就走了,就好像是牵着自己家的牛,这比偷猪偷鸡容易多了。不过,我家是没有牛的。”阿清说着。
“你在偷牛之前踩点了吗?”我继续问着。
“什么是踩点?”阿清问道。
“就是在作案之前先去看了牛的情况没有,这做贼的在作案之前都先要瞄准目标的。”阿俭组长抢着说了。
“这有什么好踩点的啊,我就是走到哪里偷到哪里,牛都在湾子边沿,到处都是的,踩什么点啊。
不过,后来,我将几头牛卖给我们湾子毛建平了,他说我偷的牛太没有质量了,不好卖,也卖不出好价钱,他还说,既然都是偷,就偷好牛,那才能卖个好价钱。我就问哪里有好牛,他就告诉我哪里哪里有好牛。我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说他是干牛经纪这行的,长年在各湾子里转过来转过去的,哪里有好牛,哪些牛值钱,他都知道的。以后,我就根据他说的情况去偷牛。但是,这个毛建平太黑了,说我是在他引导下偷的牛,就压我的价钱。和这样的小人做生意不划算,我以后偷了牛,就自己拿去卖了,赚的钱更多。”阿清有点气愤的样子。
“你偷了这么多的牛,你就不怕我们在路上抓你吗?”阿俭组长问道。
“这个嘛,我早就想到了。我之前是一个人偷的,你知道为什么要叫胜村吴湾的吴矮子,南屏的柯大宝加入吗?”阿清问着。
“你们有时偷了三头牛,一个人忙不过来嘛。”阿俭组长故意回答着。
阿清回答着:
“阿俭组长,你只说对了一半。我刚开始偷牛时,我的确是想一个人偷的,这么简单是事,又不需要人帮忙,对不对?根本就用不着和别人分钱的。但是,我偷牛后,才发现你们在各地设了卡子。牛的目标又这么的大,我吓得不得了。就只好抄小路,从水路上走了。
水路上走了两次,那两船家都说只渡人,不渡牛,我怕你们追来了,就只好不断地加价,最后,牛一卖,实际上我得的钱就少了。我想,这也不是个办法。就想到了加人。
他们这两个人都和我有点亲戚关系。我想着这肥水也没有流外人田。我一约,他们两个就答应了。为什么答应?你看看他们现在的家,要什么都有,他们以前可是穷得不得了的。有了他们两个人了。我就好办了。每次快到叉路口时。我就叫他们其中的一个到前面看看,看看有什么动静,看看你们是不是埋伏在那里。等摸清楚了情况。我再牵牛走。
但是,有一次,我牵着牛正准备走时,我看见树林里有红光直闪,我就知道你们是埋伏在那里了,我惊出一身冷汗,马上就退了回去。只好抄小路,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铁路了。我们就沿着铁路走,顺着铁路,也是先侦查再走。不过,再也没有发现你们设卡了,我就知道你们没有注意到铁路这块,心中高兴得不得了。以后,我们就沿着铁路走,再也不用担心了。
谁知道你们想的办法比我们还高,都叫农户将牛集中在一起,又有人看守着。没有办法了,我们总不能抢吧,就是抢,我也没有这个胆,也没有这个量,就只好到外地去偷了。这外地可没有你们防范这么严,我们就偷一次成功一次。说实话,我挺佩服你们派出所的,我偷了这么多地方,就只有你们让我们不敢再在你们范围内偷牛。”
“为什么不想到利用交通工具装牛呢?”阿俭组长继续问道。
“这个我们也考虑到了的,他们两个也说,这么用脚走怪累的,但是,我想,你们都在设卡,我用车装牛,那还是不落入你们口中啊,这不等于是自投罗网地找死啊?再说,租车,也要用钱,又多了一份开支,不划算啊。要是碰着个不清楚的司机,万一他说出去了呢?太危险了!这用脚走吧,是有点辛苦,但是我们身体好啊,他们山铺派出所到省城抓我时,他们都跑不过我,要不是群众帮忙,我早就跑了。这都是我走出来的好处。”阿清继续回答着。
“你卖牛的钱呢?”我问道,这是我关心的问题。
“都用了,花光了。”阿清回答着。
“按说,你也有不少的钱了,怎么就花光了呢?”我问道。
“我不象他们两个顾家,他们两个都将钱买了东西,你看看他们两个家就知道了,一般的农村家庭,哪几家有冰柜什么的啊?他们两个家里就都有!我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你们也知道的,我喜欢喝酒,天天都喝,餐餐都要喝,每餐没有一斤酒都不过瘾的。还有,我喜欢赌博的,特别是过年过节,我都要大赌的。另外,这另外嘛,我一个大男人,又没有老婆,我就经常去找小姐的,这里花钱就大了,这钱又不是我的,我就花得大手大脚,反正花完了,就再去偷牛呗!来钱快又简单,因此,我的钱真的都花光了。”
“你就没有个相好的吗?”我问道。
“李干部啊,我也想有啊。但是,你看,谁瞧得起我呢。”阿清摇着头说着。
“那就说说你的家庭情况?”我继续问道。
“我父母死的早,又没有人管我,我就东家吃一顿,西家吃一餐的,又没有读书,谁也不管我。等我长大了后,我又染上了刚才说的赌博啊,玩女人啊,喝酒啊,这都是要钱的,就慢慢地,我就想着搞钱,我不敢在本地搞,因为这些人给我吃过,给我喝过,我总不能一点良心都没有吧,就到外地去搞钱。你们江南镇离我们又近,经济又好,我就首选你们这里了。我知道我这次是真的没有希望了,等着枪毙吧,我只求你们能给我多几次喝酒。我也知道我这要求有点过份,哪个派出所给我这样的人酒喝啊,但是我就喜欢喝酒,我这么配合你们的工作,只求你们给我多喝几次酒的。你们放心好了,我不会误你们的事的。”阿清的口气有点悲伤。
“你身体有病吧?”我问道。
阿清睁大眼睛看着我,问道:
“李干部,你怎么知道的啊?”
“你长期这么喝酒,肯定会酒精中毒,形成酒精肝!”我说着。
“还真的被你说中了,我就是酒精肝呢!我之所以到省城去,一是因为你们管的太紧了,我不能在你们这个地方作案,另外,我想看看我身体还有没有救,但是医生说我是酒精中毒后期了,我明白了,我是治不好的。就懒得回来再祸害人了,我就在省城挑扁担,混日子。
我知道我是个活不长的人,你们又对我这么的好,所以,我就配合着你们。阿俭组长,李干部,我之前做了那么多的错事,给你们添了麻烦,对不起你们,我更对不起那些农户。这是算我临死前的赎罪吧!”阿清点着头,说着。
“你伤天害理的事的确做了不少,你现在被抓就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你现在能有所悔悟,证明你的良知还没有完全泯灭。我们希望你好好地想想,对过去的事情来个深刻的交代,你只有全部说清楚了,你才能获得心理的完全解脱。我想,你不会还需要我们再继续做你的思想工作吧?”我说着。
“李干部,真的只有这么多,我做的案件我都交代了。你们肯定是怀疑我强奸了妇女,但是我真的没有。”阿清辩解着。
我和阿俭组长都狠狠地盯着阿清。
阿清忙点着头,说着:“阿俭组长,李干部,真的没有了,真的没有强奸的。”
除了我们知道的以外,我们也没有发现有强奸的行为,阿清又这么的说,我们只好认为再也没有强奸的行为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阿俭组长了,我开口道:
“难怪我们怎么设卡都没有用,原来这小子精着呢,从铁路上走了。”
“唉,谁会想到他们从铁路上走呢!好在,现在案件还是破了。”阿俭组长叹着气说着。
“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很好的经验和教训,我们一定要好好地总结。”我认真地说着。
阿俭组长点着头。
将三人全部审查清楚后,冯所长又向政府王书记借了三台车,将阿清等人送到看守所关押。(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29节 辨认辨认再辨认,喝酒喝酒还喝酒
第29节 辨认辨认再辨认,喝酒喝酒还喝酒
看守所审讯室。
“阿清,喝酒不?”阿俭组长问道。
“喝喝喝!”阿清忙不迭地回答着。
“我们带你出去喝酒?”阿俭组长继续问道。
“阿俭组长,你别逗我开心,别骗我了。”阿清摇着头说着。
“我骗过你吗?”阿俭组长反问着。
“这个倒没有,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你说带着我出去喝酒,这也太离谱了吧,你要知道我现在是被关在看守所里面啊,怎么能出去呢?所以,我不信。” 阿清继续摇着头说着。
“我们要带着你到每一个偷牛的地点,和收购牛的地点辨认,你说,我们是不是可以带着你出去喝酒呢?”阿俭组长继续反问着。
“真的啊?!这个还真的能出去喝酒呢!那就好!那就好!你们放心好了,我保证一家家都能指认出来的,一家都不会错的。错了,你们就不给我酒喝,行吗?”阿清搓着双手,高兴地说着。
“阿清,有些话,我得和你说清楚。你喝酒是可以的,但是不能喝醉了,不能影响辨认工作;另外,我们去的地方不只是我们江南镇一个地方,你要注意点,要老老实实,规规矩矩,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话,你什么都不能说。明白吗?”阿俭组长交代着。
“你们放心,我一切都听你们的安排。只要有酒喝,我不会误你们的事的。”阿清保证着,继续搓着双手,继续兴奋着。
办理完了交接手续后,我们将阿清从看守所里提了出来,押上了警车。
第一站,山铺派出所。
我和阿俭组长走进了吴教导办公室,阿东和阿本则留在车上看守着阿清。
吴教导员先开口了:“阿俭组长啊,小李啊,我这次可是送你们江南派出所一个大礼啊。我看你们冯所长怎么感谢我。”
“哈哈。我们两个派出所是兄弟单位啊,这兄弟嘛,还分谁跟谁啊,你们抓着阿清了。就等于我们抓着了。你叫我们带阿清回去。我们就立马带回去了,对不对?现在,我们破案还不是等于你们破案啊。你不要的。我们就捡着了嘛,我们这是在你们山铺派出所手里混口饭吃嘛。”阿俭组长笑着说道。
阿朱组长黑着脸,满脸不高兴,说道:“阿俭组长,你别得了便宜又卖乖嘛,我们辛辛苦苦地将人抓回来,你们却去破案立功!”
“这是我们技不如人,是我们自己水平差罢了,这个怎么能怪江南派出所呢!江南派出所就是厉害!江南派出所就是有水平嘛!”吴教导纠正着阿朱组长,有点责怪的味道。
阿朱组长马上闭嘴了。
我一看这情况不对,就马上开口了:
“吴教导员,阿朱组长,这是根据阿清的交代,参与赌博人员的名单,作为我们对你感谢的一种方式吧,冯所长说了,给你们经济上做个安慰。另外,我们这次来是向你们汇报案件侦办情况的,你们辖区三头牛被盗案件都破了,是阿清作的案。”
“感谢你们,感谢你们。”吴教导客气着,接过材料看了看,又转手交给阿朱组长,并说道:
“你将这材料交治安组,叫他们查去!”
等他们两个人看完了,阿俭组长也赶忙说正题:
“吴教导员,阿朱组长,我们要对被盗耕牛的现场进行辨认。”
“这么说,你们也将阿清带过来了?”吴教导问着。
阿俭组长和我都点了点头。
“好!我陪你们一起去辨认,完了,我要问阿清几句,你们看方便吗?”吴教导员问着。
阿俭组长和我继续点了点头。
三头耕牛被盗的地点,阿清都一家家地辨认了,阿朱组长也点了点头,算是对阿清辨认的结果作了肯定。
在山铺镇一家餐馆内,大家围着坐了一桌。
“阿清,还认识我不?”吴教导员问着。
阿清低着头,玩弄着手里的筷子。
“阿清,怎么搞的! 好好地和吴教导说话!”阿俭提高了声音。
阿清马上放下手里的筷子,看着吴教导。
“阿清,你还在记恨我们?”吴教导的声音。
“不敢,这都是我罪有应得的。”阿清回答着。
“我们对你是狠了点,这是我们的不对。事情都过去了,你也别记恨了,我问你几个问题,行吗?”吴教导征询着阿清。
“吴教导,你能这么的说,我心里舒服多了,你问吧。”阿清回答着。
“你为什么在我们山铺派出所不交代,而到了江南派出所交代了呢?你要知道你是我们山铺派出所的人,在我们这里交代,可能会更好。”吴教导问着。
阿清望了望我和阿俭组长,我们都点了点头。
“你们打我,他们不打我。”阿清回答着。
“江南派出所没有打你?!”吴教导吃惊地问道。
阿清点了点头。
吴教导又看着阿俭组长和我,满眼是疑问。
我们也点了点头。
“什么情况,你说说?”吴教导继续不相信。
“阿俭组长和李干部将我带回江南派出所,叫医院的院长亲自检查了我的身体,又给我拿了最好的药,看见我身体不方便,他们又亲自给我上药,然后叫我吃饱喝好,又给我烟抽,别说是没有打我,就是说话的声音都不高。这和我在你们派出所的待遇不一样,这些都不算,他们还给我酒喝,我怎么能不交代呢?”阿清继续说着。
“你们给酒阿清喝了?”吴教导员将眼睛睁得更大了。看着阿俭组长,眼睛在我们身上扫过来扫过去的。
我们又点了点头。
“还有其他原因吗?”吴教导员边摇头,边问着。
“江南派出所手里有证据,不象你们没有证据死问我。”阿清回答着。
“什么证据?”吴教导员紧跟着问道。
“我舌头被咬了,他们查着我治疗的记录了,证据就摆在那里,我想抵抗也抵抗不了。”阿清低着头,摸着嘴。
这时候,菜上来了。
“阿俭组长,小李。我先敬你们一杯。这情况不问清楚,我心里不舒服。刚才问了阿清,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你们工作做得这么仔细,将证据收集得这么到位。你们审查又这么的有方法。想人不敢想。做人不敢做。这案件在你们江南派出所破获,是理所当然的,是顺理成章的。我心服口服了!”吴教导员说着,一口喝干了杯中酒。
“吴教导,我们是碰巧的,碰巧的。”阿俭组长客气着,我们也喝干了杯中酒。
“阿清,我和你喝一杯。我们工作不到的地方,希望你理解,见谅。”阿朱组长诚恳地说着。
阿清马上端起杯子,站了起来,说道:
“阿朱组长,你别这么说,都是我的错。”
两人杯子都干了。
气氛好像融洽了不少。
“阿清,将手铐帮你解开?”我见阿清不方便,就问道。
“李干部,不用的,你们能让我这个罪人和你们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又给我酒喝,我知足了。”阿清看着我,感激地说着,抹着眼泪。
“哭什么?!象个男人样!”阿俭组长说道。
“我不哭!我不哭!我是感动!”阿清继续抹着眼泪说着。
大家都不说话,静静地看着阿清。
“阿俭组长,李干部,我敬你们双杯。感谢你们对我的照顾,我今生也不可能报答你们了,我来世做牛做马也得报答你们。”阿清说完,将两杯酒喝完了,坐了下来。
“吃菜,吃菜,你慢慢地喝。”我继续说着。
阿清点了点头,吃着菜。
吃饭完毕,吴教导又叫餐馆老板送上来一瓶白酒,又打包了一盘红烧牛肉,还有一盘花生米,交给阿清,并说道:
“拿着,到路上吃和喝。阿俭组长和小李对你这么好,你别辜负了他们。”
阿清眼泪又流了出来。
柘宁县小溪镇派出所,阿东和阿本继续留在车上看着阿清,阿俭组长和我坐到了刑事组长阿松办公室。
“小李啊,你还真的将案件破了啊!佩服佩服!”阿松组长说着。
“你们就三头牛,我们今天来辨认现场的。”我笑着回答。
“这工作上的事,好说,好说,我等会陪着你们一起去辨认,总行了吧。你先说说案件是怎么破的。”阿松组长继续说着。
“碰巧碰巧罢了。”我回答着。
“你又是碰巧?!我怎么就不能碰巧呢?!”阿松组长还是不相信。
“这次真是碰巧。”我认真地回答着。
“那你说说怎么个碰巧法?”阿松组长更来了兴趣。
“我们山铺派出所抓获了一个嫌疑人,他们审查后,放又不能放,关又关不了,就将这人推给我们派出所。我们接了这烫手山竽,就审查开了。”我回答着。
“别人审查不开的,你们审查开了,肯定有原因的。你就具体说说嘛。”阿松组长分析着,说着。
“这个叫阿俭组长说吧。”我推脱着。
“干吗叫我说啊?你说啊,就你说!”阿俭组长急了,睁大了杀牛的眼睛看着我。
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赶紧回答着:
“好好好,你别睁眼睛了,好不好?我说还不行啊。阿松组长,其实很简单的,我们从牛的去向追踪,分析这么多牛被盗,肯定有个相对固定的销赃渠道,我们就顺着这条线,在杀牛的那里找牛皮。”我将“杀牛的”几个字加重了语气。
“这方向是对的。”阿松组长点着头说道。
我则继续说道:
“但是,我们将全市甚至周边地区的杀牛地点都访问了一遍。也没有发现情况。这销赃牛的,除了杀牛的,还有一种人,那就是牛经纪。为此,我们参与到牛经纪大会去,阿俭组长通报了案件情况,又警告会严惩帮着销赃的人。从中,我们发现有一个人神色惊慌。依着这线索,我们查这个人,查他的牛的来源。就查到偷牛人身上了。
第二。我们充分利用现场的痕迹物证。这偷牛的不但盗窃耕牛,还有强奸妇女的倾向,他在吻一个女孩时,被这个女孩咬着了舌头。我们根据这个情况。找到了他治疗的医院。他的基本情况就出来了。
这后面的情况,我不说,你也知道了。”
“这么简单就破案了啊。不可能吧?”阿松组长问着。
“破案嘛,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想对了点,一点就破了。”我点着头回答着。
阿松组长摸着下巴,想着,说道:
“那先吃饭,今天,我可要和你好好地喝几杯,不过,不准用碗喝。”
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餐桌上。
“你们还给他喝酒?”阿松组长吃惊着。
“他好这一口,就让他喝点吧。”阿俭组长解释着。
“就这么简单?”显然阿松组长不相信。
阿俭组长点了点头。
“阿清是吧?”阿松组长看着阿清问道。
阿清点了点头。
“据说,你当是先被山铺派出所抓的,你在山铺没有交代,到江南派出所怎么就交代了?”阿松组长问道,显然,他对我和阿俭组长说的不相信,就直接问当事人阿清了。
“阿俭组长、李干部他们不打我,不骂我,给我治伤,给我烟抽,还给我酒喝,我怎么能不交代呢?”阿清回答着。
“给你酒喝,你就交代?”阿松组长继续问着。
“江南派出所手里有证据,我怎么能不交代呢?!”阿清摸着头说着。
“哦。我明白了。我说怎么会这么的简单啊。哈哈,不说这个了,我们喝酒,我今天得好好地喝酒,今天收获不小啊!”阿松组长高兴地说着。
也许阿松组长真的明白了。
这一顿饭,阿松组长就盯着我喝,不但他盯着我,他们派出所的几个人都盯着我喝,我说还有工作要做都不行,阿俭组长就叫我放心喝,工作上的事有他在就行了。
喝到最后,阿松组长又和我每人喝了半碗酒,才算将这顿饭吃完。
下午,我们一起,由阿清带路,将三家盗窃耕牛地点都一一进行了辨认。
阿松组长又亲自带着我们将阿清送到他们县看守所临时关押,完了又拉着我们,不要我们走,继续喝酒,并叫了几个好兄弟陪着我们喝。
这次,阿俭组长和阿东、阿本都站了出来,大家都拼命喝酒,一个个都喝多了。
酒喝完了,阿松组长的朋友将我们带到宾馆住了下来,阿松组长说晚上他就不回家了,一定要陪着我睡觉。
我知道他这么强留我们,肯定有目的。
我和阿松组长睡在一张大床上,抽着烟,就将全部情况都一一地介绍给他听。阿松组长不停地点头,不停地叫好。两人聊到凌晨二点多才睡去。
就这样,我们带着阿清,一地又一地地辨认,每到一处,大家都很热情,酒是一餐都没有少。
我们白天辨认,晚上就住下来,阿清则临时羁押在当地看守所里。
近两个周后,我们才回到派出所。
最后一站,是我们自己的江南镇。
冯所长特意叫阿波队长带着联防队员跟着我们一起辨认,我们就一起起案件进行着辨认。
在小泉村雷家湾。
一看见我们押着阿清去了,老雷就知道案件破了,激动得不得了,拉着我和阿俭组长的手不放,说着感谢的话,我知道他后面还想说什么,就宽慰着他,我们一定要将他的损失追回来。
在袁畈村蔡家湾。
吴大婶则是跳起脚来骂阿清,要不是阿波队长等人阻拦,我看吴大婶肯定会冲上去打阿清,直到我将吴大婶拉到一边,说法律肯定会严惩阿清,并叫她放心,我们会全力替她挽回损失,吴大婶才稍稍安静了下来。
阿清辨认完全部盗窃耕牛现场和销赃牛的屠宰点后,被送回看守所关押。
柯大宝,吴矮子参与作案不是很多,主要案件是我们江南镇,再就是周边地区有几起案件,我们也将这两个人带出来辨认了现场。
至此,全部辨认工作完成。(未完待续。。)
第30节 亲自做饭谢婉芳,笑谈破案话过去
第30节 亲自做饭谢婉芳,笑谈破案话过去
冯所长办公室。
“你们刑事组最近辛苦了,带着阿清到处东奔西走的。明天开始,我就放你们三天假,你们好好地休息休息。”冯所长说道。
“那我就替大家感谢英明的冯所长了。”阿俭组长高兴地说着。
我们都大笑起来。
商业局门口,我手捧一束鲜花等着婉芳下班。
下班时间快到了,婉芳急急地走了出来,我提前给她打了传呼,说我要回来。
婉芳一走到我的面前,我就将鲜花送上。
婉芳眉开眼笑地接过鲜花,边闻着花,边笑着说道:
“今天不藏在绿化带了?吃亏了啊?这是怎么了啊?改送花了?这花真香!”
“鉴于我上次的经验,我藏在绿化带里太热了,还是不藏的好。另外,在我老婆大人的指导下,我们的盗窃耕牛案件破了,因此送上鲜花对英明的老婆大人表示感谢,为了表达我的诚心,决定今晚请你出去吃饭。”我乐呵呵地说着。
“真的是在我的指导下破案的?”婉芳惊喜地问着。
我点了点头。
“那是得庆祝下,不过,别出去吃饭,那太浪费了,我们回家吃,你做饭我吃,行不?”婉芳问道。
“还是出去吃吧,花不了多少钱的。”我说道。
“老公,我们要结婚了。能节约就节约一点嘛,对不对?”婉芳认真地说着。
“那好吧。”我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婉芳拿着鲜花,我们牵着手,到菜场买菜,然后回家,准备做饭。
岳父、岳母还没有下班,我们就先动手开始做饭。
“老公,你累了,你就坐着休息,饭由我来做。”婉芳说着。
“这怎么行呢。这顿饭必须由我来做。说好了的啊。”我回答着。
“那好,那好,你心疼你的老婆,那我们一起做好了。”婉芳笑着说道。
下米煮饭后。我们就洗着菜。说着话。
“今天这是怎么了啊?我的宝贝女儿主动下厨房做饭了?”厨房外传来了岳母高兴的声音。
“妈。阿流回来了,他说要做顿饭感谢我。”婉芳走出厨房,欢快地说着。
我也走出了厨房。说道:“妈,下班了啊,你坐坐,饭快做好了。”
“儿子,你回来了啊?你坐下休息休息,这饭怎么要你动手做呢?!”岳母赶紧从我身上解着围裙。
“妈,你就让我们来做吧,平时你们都很辛苦的。”我赶紧说着。
“好好,那我就休息休息。哈哈。”岳母爽快地答应了。
我和婉芳就在厨房里继续忙着,等我们饭都做好,将菜端上桌子上,岳父才回家。
“儿子,回来了啊?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岳父先开口了。
“爸,饭都做好了,等着你吃饭呢。”我回答着。
“好好,今天有点事,回来晚了。我们今晚再喝点酒?”岳父问着。
“今天必须喝酒庆祝下!”婉芳高兴地说着。
“是什么大事呢?”岳父看着婉芳问道。
“叫我的大英雄边喝酒边说。”婉芳调皮着。
大家坐了下来,酒也满了。
我端起了酒杯,对婉芳说道:
“感谢聪明的芳,指导我们将盗窃耕牛案件破了,这一杯,我先干为敬。”我说完就喝干了杯中酒。
“哈哈,我也能破案了,我也会破案了,我也干了这杯酒。”婉芳高兴地将酒喝了下去。
“儿子,什么情况?”岳父问道。
“爸,我先敬你和妈一杯,我们边喝边说。”我回答着。
三个人杯子里的酒都喝完了。
“爸,妈,还记得上次我回家,芳说什么了吗?”我问道。
“记得啊,说是沿着牛的去向查啊。”岳父回答着。
“对,就是根据芳的思路,我们调整了侦查方向,从牛的去向入手调查。沿着这条思路,我们先是查了全市范围内的各个屠宰耕牛地点,考虑到那些屠宰点不可能还留存有活牛,因此,我们就将各几个被盗耕牛户带着,一起参加调查,我们深入到每一个屠宰点,化装成要卖牛的主顾,你还别说,这些屠宰牛的人一听说有便宜牛卖,就很热情地接待我们,并带领我们到他的家里看情况,我就将被盗耕牛户介绍给他,说是跟着我们一起来收购牛皮的,那些屠宰牛的人也就没有在意,就将他们家里的牛皮拿出来给这些被盗耕牛的人看。在被盗耕牛户看牛皮时,我们则和屠宰牛的人谈价格,问情况。就这样,我们走遍了全市的屠宰耕牛点。”我说着。
“案件就这么简单地破了?”岳父问着。
我摇了摇头,继续说着:
“我们也是想就这么简单地将案件破了的,但是那些被盗耕牛户都没有认出来自己家的牛皮,因此案件就没有进展。”
“你不是说按照我的思路破案了吗?”婉芳吃惊地问着。
“思路是你的思路,但是,方法不仅局限于你的思路。”我回答着。
“那你继续说。”婉芳说着。
我们又喝着酒,我则继续说着:
“这销赃耕牛的,除了屠宰户外还有一群人。”
“牛经纪,肯定是牛经纪。”岳父的声音。
“爸,这个你也知道啊?”我有点吃惊。
岳父点了点头,说道:
“我和你妈插队那阵,在农村呆了一段时间,对牛经纪。我们是知道的,他们每天穿乡进户的,俗称‘打牛着’,在农村比较活跃,我们插队的牛,基本上就是靠牛经纪来置换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
“的确,牛经纪在农村非常的活跃,他们掌握了各村各湾的耕牛情况,就从中做生意。对这一群人。我们刚开始也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但是,婉芳的思路是正确的,在对屠宰户排查无果的情况下,我们就将重点放在这群人身上。”
“他们每天穿乡进户的。你们怎么找啊?那多麻烦。”婉芳说着。
“他们是穿乡进户的。但是有规定的日子在一起集会。我们就在他们集会的时间赶了过去。你还别说,那阵势非常的大,几十头牛都在。附近几个乡镇,甚至外地的牛经纪都过来了。
我们和牛经纪的主事人纪师傅联系后,通报了有关情况,他积极地配合我们的工作。根据我们事前的分工,由阿俭组长负责说明情况,介绍有关耕牛被盗的事,又由各被盗的耕牛户上去说自己家牛的特征,阿俭组长最后强调,说帮着销赃耕牛是犯罪行为,如果一经发现,一定要严惩。”我继续说着。
“那你在干什么啊?”婉芳问着。
“我们几个人则在观察着牛经纪的反应,果然发现了问题。”我回答着。
“发现了被盗的耕牛了?”岳母问道。
“这个倒没有,但是,我发现其中有一个牛经纪神色不对,非常的紧张,阿俭组长说要严惩时,他脸都白了。”我回答着。
“这个人反常,得好好查查。”岳父说着。
我点了点头,又说道:
“我们问了主事人纪师傅,他告诉我们,这个人叫毛建平,山铺人,牵了不少新牛来交易,根据纪师傅的经验,有时毛建平牵来的牛,不论是个头,还是岁数,一般的农户都是舍不得卖的。”
“是啊,这牛就是农民的宝,他们对牛都是有感情的,有时卖牛也是将那些老弱病残的牛卖掉,正当做事的牛从来都是舍不得卖掉的。”岳父的声音。
我点了点头,往下说着:
“我们到山铺去查毛建平,正好他们派出所的阿朱组长有个表叔就是和毛建平同湾的。我们本是准备问问毛建平情况的,阿朱组长表叔老毛一到派出所,我用了点技巧一问,就问出情况了。”
“什么技巧?”婉芳来了兴趣。
“我就随便问了老毛,我说,毛建平的牛来路不正吧?”我回答着。
“你是故意这么问的,对吗?”婉芳的声音。
我点了点头,又说道:
这老毛听我这么问,就感到吃惊,睁大眼睛,随口就是一句,‘这个你们也知道啊?!’
“哈哈,这下试得好!这下有戏了!来,儿子,我们喝一杯!”岳父笑着说道。
“案件就这么破了?”岳母笑着问道。
我又摇了摇头,继续说着:
“这个老毛啊,只抽我递上去的烟,什么情况也不说,问急了还发火。这阿朱组长也帮着我们做工作,但是,老毛就是不说情况。没有办法,我们只好将老毛送回家。”
“就这么完了?!这怎么能就这么完了啊?!你们得问老毛情况啊?!”婉芳急了。
“我的好宝贝,你难道还想对老毛刑讯逼供啊?”岳父笑呵呵地问道。
“不刑讯逼供,也不能放他回家啊,非得要他说清楚不可。他这人怎么这样的啊,知道情况还不说,一点正义感都没有。”婉芳还是在着急。
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儿子,你继续说,你们是怎么让老毛开口的。”岳母说着。
“我和阿俭组长到他家上门去了三次,但是老毛都没有开口说情况,只是抽我递上去的烟,大口大口地抽着,一根又一根地抽着。”我回答着。
“你们三顾茅庐都没有打动他吗?!”婉芳吃惊地问道。
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我们去了三次,的确是有诚心,但是,我们方法不一定对,这三次,我发现了一个特点,那就是老毛喜欢抽烟,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大口大口地抽烟。”
“对,给他送烟!”岳父高兴地说着。
“爸,我们也抽支烟。”我笑着说道。
“好好好,我们边抽烟边喝酒。”岳父爽快地说着。
“冯所长也非常支持我这个主意,还特意拿出自己的两条烟。这两条烟开路,果然就有了效果。老毛一接烟后,就拉着我们到湾子边的树林里,不但告诉我们毛建平的牛有问题,而且还告诉我们,毛建平的牛是同湾子的一个叫阿清的人卖给他的。最关键的是。阿清单身一人,家里根本上就没有牛,他的牛极有可能是偷来的!”我高兴地说着。
“哈哈,那案件不是破了吗?”婉芳问着。
“从这情况看。只能说阿清涉嫌盗窃耕牛。不能确定他就是我们镇耕牛被盗的作案人。”我纠正着。
“那你们怎么确定是阿清作案的呢?”岳父问道。
“你们还记得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孤儿寡女家被盗时。那个作案人想强奸那个女的,被咬了舌头吗?”我问道。
岳父点了点头。
“我们就查山铺卫生院的记录,一查。果然在那个案发时间之后,阿清在山铺卫生院有治疗舌头的记录!另外,我们又将阿清的相片给那两个渡河的人辨认,都认出来了,阿清就是牵牛过河的人,由此就确定阿清是作案人了!”我说着。
“你们破案真曲折啊!”岳母感叹着。
“事情只是个开头,更曲折的还在后面呢!”我说着。
“怎么了?还有更曲折的啊?!”岳母惊叹着。
“抓阿清成为我们的主要工作,我们想了很多方法,甚至在他湾子里安排了耳目,帮着我们。然而,阿清就象从地球上消失了一样的,怎么也找不着踪迹。
但是,终于,老天可怜我们,认为我们太辛苦了,山铺派出所吴教导员打电话来,说是发挥人熟地熟的优势,帮着我们抓着阿清了。”我继续说着。
“你们通知了山铺派出所要抓阿清?”岳父问着。
我又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他们山铺派出所也有耕牛被盗,估计是从老毛那里知道我们在查阿清,他们就真的发挥人熟地熟的优势,从省城将挑扁担的阿清抓了回来。但是,他们手里没有过硬的证据,就死审,碰着个阿清嘴也硬,打死也不说。山铺派出所将阿清审查了三天,什么也没有审出来,没有办法,他们才将人送我们,因为他们怕阿清放出去后告他们刑讯逼供。
我们看阿清已经被打得不行了,就叫医院的院长亲自给阿清看病,又开了最好的药,并帮阿清敷上药,又让他吃饱喝好,阿清感动得不得了;再加上我们手里有证据,就交代了作案过程,先是说偷了三头牛,我们将销赃牛的鲁大嘴抓来一审,鲁大嘴则说帮着阿清销赃了十六头牛!
我们再审阿清,他就彻底交代了,他在这几年和另外两个人一起共盗窃了41头耕牛!”
“41头耕牛?!这么多啊!这人胆子的太大了吧!”岳父惊叫起来。
“是有点多,41头牛,不但将我们派出所近几年被盗的耕牛案件都破了,而且还破了本县,邻近县市的耕牛案件。”我回答着。
“这破案过程虽然曲折,但是成果却非常大。来,儿子,你辛苦了,我敬你一杯。”岳母笑着说道。
我们喝干了杯中酒。
“我再和你们说说破案的几个有趣的事。”我还是兴趣正浓。
“好!”岳父点着头说。
“这阿清一彻底交代,就牵涉到两个作案人,都是我们镇的,一个叫柯大宝,一个叫吴矮子,冯所长就命令立即抓捕,我们分了两个抓捕小组。我们刑事组负责抓捕柯大宝。
在柯大宝家,我们屋里屋外,楼上楼下到处都搜遍了,然而找不着人,但是,根据我们得到的情况,柯大宝是在家的。
问柯大宝老婆情况,她说柯大宝不在家,我们就问他家孩子情况,两个小孩,大的是个男孩,小的是个女孩,男孩不做声,女孩则说在她妈妈房中,我们又到柯大宝睡房搜,发现房间里有个冰柜,我们估计柯大宝就藏在冰柜里面。阿俭组长就不急了,拉着柯大宝老婆问这问那的,时间一长,柯大宝在冰柜里受不了了,就自己顶开冰柜的门,站了起来,满脸惨白,冻得直打啰嗦。
治安组负责抓捕吴矮子,也是非常有趣,那吴矮子就倒爬在床板底下,他们怎么找也找不着,就将吴矮子房间里物品换了位置,再拉到老婆进来,她老婆一再进房间,就紧张地看着床底下,如是他们就知道吴矮子床在床底了,就在床上拍啊,跳的,时间一长,吴矮子抓床的手受不了了,就掉到床下了。”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这顿饭,大家伴着我的故事而吃,故事讲完,饭也吃得差不多了。
吃完饭后,一家人又一起出去散步。
第二天,我和婉芳一早就去跑步,又送她上班,到点了再接她下班。
第三天,我回家看了父母,爸妈、妹妹都很高兴,我将案件情况都介绍了,爸妈说对偷牛的就是要严格处理,妹妹则是从头到尾饶有兴趣地听着。(未完待续。。)
第31节 书记镇长来奖励,农户耕牛又太平
第31节 书记镇长来奖励,农户耕牛又太平
休息完三天,我们又回到了派出所,冯所长办公室里。
“说说你们下一步的工作打算。”冯所长说道。
“现在是该收网了,对那些销赃耕牛的人员进行收网。”阿俭组长回答道。
我们都点了点头。
“工作上需要什么帮助呢?”冯所长又问道。
“最好能有一台固定的车辆,上次将你的专车用了将近两周时间,都影响了你的正常工作。”我回答着。
“哈哈,都是为了工作的需要嘛,不影响的,不过,你这提醒了我,这次我们是得向镇政府借车了。”冯所长笑呵呵地说着。
王书记办公室,陈镇长、冯所长、阿俭组长,还有我。
“这又要了三台车,又抓了三个人?”王书记乐呵呵地问着。
“王书记,我们今天是来报喜的!”冯所长回答着。
“快说,快说,报什么喜?”王书记来了兴趣。
“耕牛案件都破了!并且带破了外地不少耕牛案件,共有41头耕牛!”冯所长高兴地说着。
“这可是个大好的喜讯!陈镇长,叫殷秘书过来,也听听。”王书记说着。
殷秘书来了,王书记接着说:“你们说说详细情况。”
“阿俭组长,你来说说情况吧。”冯所长安排着。
“怎么今天改了规矩啊?还是叫小李汇报嘛,我不说。我说不好。”阿俭组长推脱着。
“你说啊,冯所长叫你汇报,你就汇报啊,你干吗推给我说嘛。”我也推脱着。
“好,就听小李说,小李说得吸引人。”王书记笑着说。
陈镇长、冯所长、阿俭组长、殷秘书都笑了起来。
“那小李说。”冯所长点着头说道。
“王书记,陈镇长,那我就说了,不到的地方,冯所长、阿俭组长补充。
从6月18日到我们采取将牛集中起来看守的8月26日。我们镇有小泉村雷家湾、张村冯家湾、刘村刘家湾、周村周家湾、大畈村傅家湾、柳村柳家湾、袁畈村蔡家湾、金山村何家湾、彭村朱家湾等11个村发生耕牛被盗案件。另外,近两三年来,我们镇泉波村秦家湾、柯庄村柯家湾等10个村也发生耕牛被盗案件,根据我们统计。共有21个村28头耕牛被盗。”
“竟然有这么多牛被盗啊!”陈镇长吃惊着。
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这么多牛被盗了。我们心里急啊,冯所长更是多次在所里开案件碰头会,又召开全所会议。集中大家的智慧,我们也采取了捕捉守候、蹲点守候、设卡拦截、重点人员排查等等侦查手段,但是,案件就是只发不破。而且,案件有升级的趋势,从刚开始的室外盗牛转化为室内盗牛,从夺门入室转化为挖洞、揭瓦入室,从盗窃耕牛转化为对妇女的猥亵,其中有个女青年甚至还咬了作案人的舌头……”
“这也胆子太大了吧!咬得好!”王书记拍案而起。
“的确是胆子太大了!”我回答着,又说道:
“问题还不在这里,还有更严重的事。”
“还有比这更严重的?”王书记、陈镇长、殷秘书睁大了眼睛问道。
我点了点头,继续说着:
“盗窃耕牛案件不仅发生我们江南镇,我们本县的山铺镇、呈贡镇等十余个乡镇都有同类型的案件发生,另外,邻县的柘宁县、梁湖、武夏等地都有同类型的案件发生,简单而言,这种案件是比较普通的案件,但是,我们从各地了解的情况来看,这些案件似乎又有关联。各地都在抓紧侦破,都没有进展,有的地方,甚至是群众都到公安局上访了。”
“这事的确很严重。”王书记点着头说道。
“就没有一个好的方法来破案吗?”陈镇长问道。
“我们也想了很多方法,甚至都住在农村了,但是案件还是在继续发。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才请示王书记,进行集中管理耕牛,并安排专人看守,这样才压制了我们镇耕牛被盗案件高发的态势。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们知道群众意见很大,但是,不采取这种方法,还是会有耕牛被盗的。”我解释着。
“我最近被这个事烦着呢,群众都在抱怨,村支书也都在抱怨,现在你们案件破了,我就能给群众一个交代了。”王书记高兴地说着。
“为了破案,我们跑遍了华硕市的每一个县区,大部分乡镇也调查了,临近的其他地区也去调查了,专门屠宰耕牛的人也查了,但是,案件仍然没有线索。后来,我们决定从对牛最熟悉的牛经纪身上打开缺口,因此我们参加了牛经纪的大会,在这个会上,阿俭组长对牛经纪通报了部分案件,并警告这些人,如果参与盗窃、销赃耕牛的话,将会受到严重的处罚。你们还别说,阿俭组长一说完这话,我就发现有一个叫毛建平的人脸色惨白。”我继续说着。
“这个人非常可疑,要查!“王书记的声音。
“王书记,你说的非常对。我们就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在山铺乡毛建平湾找了个人问情况,他刚开始什么也不说,后来,我们四次到他家去,冯所长又将他舍不得抽的两条红塔山烟给我们,我们第四次去是拿了烟去的,算是诚心上门拜访。那个人就被打动了,就告诉我们,毛建平的牛都是他们湾子里一个叫阿清的人偷来卖给毛建平的。至此,案件出现了转折。”我慢慢地说着。
“到这里,我就不担心了。大家先喝茶。”王书记提议着。
几个人都端起茶杯喝着茶,陈镇长又分烟给我们抽。
我抽着烟,接着说:
“事情远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简单。”
“又复杂了?”王书记接着问道,陈镇长、殷秘书也跟着紧张了。
我点了点头,往下说着:
“经过我们调查,阿清的确是涉嫌盗窃耕牛案件,而且,刚才我说的,他在盗窃耕牛时又想强奸别人,被人咬了舌头之事。我们查了卫生院。在那段时间,阿清也的确是到山铺卫生院去治疗了舌头,由此,我们锁定阿清就是我们镇盗窃耕牛的嫌疑人。”
“那你们就赶快抓人啊?这其他的地方要是知道了还不先抓了去啊?!”王书记有点急了。
“我们也想了不少方法。甚至在他湾子里都安排了人。但是。阿清是单身一个人,神出鬼没的,象个游魂。没有固定的落脚地点。这种人真的不好抓。正当我们千方百计地想办法抓阿清时,山铺派出所吴教导员却打电话冯所长,说是帮我们抓着了阿清,这真是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高兴地说着。
“你们公安机关这么的配合啊?!真的很不错嘛!”陈镇长感叹着。
“哈哈,陈镇长,你是不知道真实情况。山铺派出所吴教导员哪里有你想的这么好啊,他们那里也发生了耕牛被盗案件,他们就根据我们的线索,走了捷径,也查到阿清了,就发挥人熟地熟的优势,从省城将阿清抓了回来,审查了三天。
这个阿清啊也是口硬,什么都没有说,他们就加大了审查力度,将阿清打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放也放不得,关又关不了,弄得是骑虎难下,才将阿清给我们的。”冯所长解释着。
“难怪他们这么好呢,说是帮着你们抓人!阿清都被打成这样了,那你们不能要阿清,不然很麻烦的。”王书记说着。
“不行啊,王书记,将阿清带回来,的确是有风险,但是我们不能因为怕有风险就不破案了,对吗?所以我想了想,还是叫阿俭组长和小李带回来审查。这怎么是我说了,小李啊,你接着说,你接着说。”冯所长回过神来,笑着说道。
大家哄堂大笑起来。
“好,我看你们怎么审查的。”王书记说着。
“这审查还真的不能象别的对象一样,冯所长反复交代,不准刑讯逼供,并叫医院的卢院长亲自对阿清进行了检查,又给他开了最好的治疗药物,另外,还叫照相馆的人对阿清身上的伤进行了拍照取证,这以后有什么事,可就有了个凭据。”我继续说着。
“这点做得好!”陈镇长赞扬着。
我接着说:
“我们让阿清吃饱,给他烟抽,给他水喝,给他身上敷上药,阿清想都没有想到我们这么的审查他,他以为我们也会象山铺派出所一样的对他刑讯逼供;再加上,他也知道我们手里有证据,也知道我们要抓他,就很爽快地交代盗窃了三头耕牛,并交代这三头牛卖给了一个叫鲁大嘴的人,冯所长又安排我们连夜将鲁大嘴抓获,这鲁大嘴一交代,我们都乐开了花,因为他说阿清卖给他的是16头牛,而不是3头牛,这阿清偷的牛太多了,都记糊涂了,搞不清楚状况。
我们又转头继续审查阿清,他讲,他要喝酒,喝酒了就说清楚。说实话,不但是我,连阿俭组长干了这么多年的老刑侦了,哪里有审查作案人时,给酒喝的道理呢?我们先是不肯,但是阿清说他没有别的要求,就坚持着,只要酒喝好了,就全部交代作案情况。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临时变通,就给了他酒喝,这酒一喝完,阿清就作了彻底的供述,不但说了案件,而且又牵涉到另外两个同伙,他们在三年的时间内,流窜两个省五个市十个县十六个乡镇,盗窃耕牛41头,至此案件全部突破。”
“好好好,你们干得非常漂亮,不但敢于将别人不要的作案人带回来审查,而且还文明执法,破了这么多案件!祝贺你们,你们为政府,为广大农户解决了切实的问题!我一定要重重地奖励你们!”王书记高兴地说着。
“谢谢王书记,我们今天来政府一是想你报喜,另外,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我又说着。
“还有别的事?工作上有什么困难你尽管说,我们政府全力支援你们。”王书记说着。
“一是请求政府通知各村各湾,目前嫌疑人已经抓获,他们可以大胆地将牛牵回各家去了,免得他们继续过担惊受怕的日子,这民心必须安抚。二是,这么多耕牛被盗,我们不能仅仅是将案件破了就算了,我们必须想尽一切方法,帮被盗农户追回损失,不然,那这破案的意义就要大打折扣了,这销赃的涉及两省多个地方,需要车辆,需要时间和精力,冯所长就想请王书记你帮忙了。第三,我们派出所打击作案人是一个方面,群众的防范也是一个方面,我们不但要教育群众怎么防范,还要教育群众遵纪守法,......”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们又召开公处大会,对不对?”王书记打断了我的话。
我点了点头,又接着说:
“根据冯所长和阿俭组长的意见,我们不但要召开公处大会,还要同时召开退赃大会。能追回来的牛,我们尽量去追回来;不能追回的牛,被杀的牛,我们无牛可退给群众的,我们就退钱,尽可能接近牛的价值退钱。”
“这主意很好,没有问题,我们全力支持。这两个会的具体时间由你们派出所定,这组织开会的事,由镇政府负责。小李啊,你来我们镇,真是群众的福气啊!镇区案件都被你破完了,现在是太平盛世了;现在农村盗窃耕牛案件又破得这么漂亮,公处大会一开,农村也将和镇区一样的安宁,也会迎来一个太平盛世!那我们江南镇就真的进入经济高速发展,社会治安良好的太平盛世了!我感谢你们派出所!我也感谢你啊!我代表人民感谢你啊!”王书记有点激动。
“这都是冯所长和阿俭组长领导的功劳,我个人只是尽力做事罢了。”我回答着。
“陈镇长,这是派出所的大事,也是我们江南镇的大事,我们必须支持。”王书记说道。
陈镇长点了点头。
“还有那么多的人要抓,还有那么多的赃物要追回来,就给你们派出所安排一辆车,协助你们办案,一直到案件办完为止。另外,给你们一万块钱的办案经费。小李啊,这次不会有大批的人来我们政府食堂吃饭了吧?”王书记笑着说道,又开着玩笑。
我们都哄堂大笑起来,我也开着玩笑:
“有吧,这个还真的有的!”
“没有关系,有多少人都带到政府来吃!”王书记非常豪爽地说着。
“等这案件结束时,我得安排群众送几面锦旗到政府里。这盗窃耕牛的案件,真是让王书记、陈镇长和镇政府的各位领导费了不少力!”我说着。
“哈哈,那我们也接几面锦旗光荣光荣嘛!”王书记的声音。(未完待续。。)
第32节 经纪经纪都落网,书记书记来说情
第32节 经纪经纪都落网,书记书记来说情
有了一辆专车配合我们办案,工作就要方便多了。
我们就开始抓捕,这涉嫌销赃的牛经纪就一个个地被带回江南派出所。
刑事组办公室。
阿东将毛建平身上的东西都搜出来了,放在桌子上,做完了这一切,阿俭组长就开口了:
“毛建平!我们又见面了!”
“阿俭组长,你们抓我干什么啊?”毛建平问道,装着糊涂。
“也没有什么事,我就请你喝喝茶!请你抽抽烟!”阿俭组长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这个不敢的,这个不敢的,我受当不起。”毛建平慌忙摆手。
“你受当不起?!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天大的事,你都敢做!”阿俭组长马上换了面孔,黑着脸说道。
毛建平颤抖着,去摸桌子上他的烟盒。
“啪!”阿俭组长猛力拍打着桌子,毛建平赶紧缩回了手。
“你瘦瘦的,一把老骨头,你还想试试法律的厉害?!”阿俭组长厉声说着。
毛建平低着头。
“啪!”阿俭组长又猛力拍打着桌子,毛建平抬起头来。
阿俭组长手一挥,阿本就冲上去,将毛建平双手铐着,铐完了,又紧了紧手铐的齿。
“哎呀,好痛啊。你们这是刑讯逼供啊!我要告你们!”毛建平喊着。
“这就叫刑讯逼供了?!刑讯逼供在后面,你等着吧!这好人也不刑讯逼供。对这坏人也不刑讯逼供吗?!”阿俭组长轻轻地说着,又掏出烟,分给我们抽。
我们看都不看毛建平,抽着烟,说着闲话。
“阿俭组长,这手都要断了!”毛建平哀嚎着。
“早着呢,是该斩断你这黑手!”阿俭组长继续说着,眼睛看都没有看毛建平。
毛建平开始边叫,边哭着。
“阿本,这吵着我和小李说话了。”阿俭组长又说话了。
阿本又上去再紧了紧手铐。
毛建平更大的嚎叫声响起。伴随着更大的哭声。
我们则继续抽着烟。说着闲话。
渐渐地,毛建平的声音小了,有气无力了。
阿俭组长手一动,阿本松开了手铐。过了几分钟又紧上了手铐的齿。这次是更紧了。
毛建平干嚎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又渐渐地小声了。
如此反复了五次,毛建平再也受不了,哀求道:
“阿俭组长。我说,我都说,行吗?”
“这个就不用你说了嘛,你看看,我们将你找来喝茶、抽烟,不搞清楚情况,能找到你头上吗?!
我最见不得你这种人!生着就是贱!遇着硬的就软了!你别说要交代啊,你就死杠着啊!你去告我们刑讯逼供嘛!我等着你告我呢!”阿俭组长回答着。
“我我我我手痛啊。”毛建平说着。
“手痛算什么呢!心痛才是痛!”阿俭组长毫不留情地说着。
“我没有做什么让人心痛的事吧。”毛建平咧着嘴说道,试探着。
“你是农村的吧?”阿俭组长有一句没有一句地问着。
毛建平点了点头。
“这农村里,什么最珍贵呢?什么是农民的宝呢?”阿俭组长问道。
“我说,还不行吗?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真的说。”毛建平继续哀求着。
“我不要你说,我要让你搞清楚痛的感觉是什么,让你有切肤之痛,你才记得你该做什么,你不该做什么!”阿俭组长慢慢地说着。
“我我我我错了,这总行了吧?阿俭组长,我是个上了年纪的人,我受不了的。”毛建平还是在哀求。
“你一句我错了,就能解决问题?!你放心,死不了的,最多就是手残废了。你问问农民的感受了吗?!你问问孤儿寡女的感受了吗?!你问了那些农户心痛了吗?!”阿俭组长不紧不慢地回答着,加强了语气。
“我收了阿清六头牛,我还告诉他哪里有好牛可以偷。”毛建平赶紧回答着。
“打住!你打住!我说了,我不需要你说这个,我只是让你感受下痛罢了。”阿俭组长重重地吸了口烟,慢慢地吐出来,烟雾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圆圈,他又跟着吐,一个圆圈跟着一个圆圈地吐,形成了塔状,非常漂亮。
我朝阿俭组长竖起了大拇指。
“我我我我我退钱,我有钱,我将我收的六头牛的钱都退出来。”毛建平又说着。
“这个不用,我会到你家里去拿钱的,我一分都不会少拿的。”阿俭组长继续吐着烟圈,塔状的烟圈又慢慢形成,消失。
“那你要我怎么样啊?阿俭组长。”毛建平哭着说。
“我说了,就是让你感受下农民心痛的感觉。”阿俭组长丢了烟头,抬起头看着毛建平。
“阿俭组长,你行行好,我真的知道错了,我黑心,我不是人,我不该教阿清去偷牛的,我也不敢告你了,我是说着玩的。”毛建平讨好地说着。
“记得我在纪家湾和你们说的话吗?”阿俭组长问道。
“记得,记得,你说对我这种人会毫不手软地进行打击,还要予以法办。我当时就被吓着了。”毛建平回答着。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你还叫什么叫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阿俭组长一改不紧不慢的语气,厉声地说着。
毛建平张大着嘴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发出了警告,你为什么不找我们投案自首呢?”阿俭组长问道。
“我我我我我不敢,我怕你们处理我。”毛建平结结巴巴地说着。
“我那么正经地警告你们。你也听见了我的警告,你就是想侥幸逃避法律的制裁,对吗?”阿俭组长又厉声地说着。
毛建平不敢接话了,只是低着头。
我看情形也差不多了,就开口说道:
“毛建平,你想清楚了,能交代清楚了吗?”
毛建平赶紧抬起头,使劲地点着头,又忙说着:“想清楚了,都想清楚了。我这次保证都说清楚。”
“别说你上了年龄。我告诉你,机会就这么一次,你要是给我们玩什么滑头,后果你是清楚的。”我警告着。
“李干部。你放心。你放心。我都交代,我全部都交代。”毛建平赶紧说着。
我对阿东动了动嘴,然后。我和阿俭组长继续抽烟,阿本则坐在旁边看着毛建平。
这次还好,阿东问什么,毛建平就如实地回答什么,基本情况和我们掌握的一样。
毛建平被关进了看守所,他家人找了不少人来找冯所长和我们,但是,阿俭组长就是不松口放人。
销赃耕牛,本就是可恶,毛建平还教阿清去偷好牛,就是更可恶了!这样的人不打击,还打击谁呢!
审查老陆,情况又不一样了,是一个深夜凌晨。
根据交代的情况,阿清曾经卖了二头牛给老陆。
“老陆,你给我坐好!”阿俭组长大声地说着。
“都坐了这么长时间了,我屁股都坐痛了,我想睡觉。”老陆回答着。
“你以为这是你家?你想睡觉就睡觉?!”阿俭组长质问着。
“你们怕个裸,晚上加班有工资。我陪你们加班又没得钱。”老陆说完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我们先是一惊,接着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审讯的疲劳全因为老陆这句话里烟消云散!
“那你先出去溜两圈?呼吸下新鲜的空气,再回来?”阿俭组长开着玩笑。
“我都六十多了,你就别骗我了。”老陆还是趴在桌子上,说着话。
“你刚才说的这两头牛,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是偷的?”阿俭组长回到了审查主题上。
“凭我这些年做牛经纪的经验,我一看,就知道牛来路不正,我也装聋作哑的,压着价,以每头牛便宜七百块钱买了下来,但是,我就这么点小事啊,你们也不用这么的折磨我吧?”老陆还是在不高兴,继续趴在桌子上,说着。
“哈哈,这就叫折磨你了?山铺的老毛,毛建平,你知道吗?”阿俭组长问道。
“知道的,我们的牛经纪大会,他也经常去的,怎么能不知道呢?”老陆反问着。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阿俭组长逗着他。
老陆摇着头。
“我告诉你吧,他已经被关在看守所里了!”阿俭组长提高了声音。
“收个牛也被关了啊,这不是小事吗?”老陆惊慌着,忙坐直了身体,再也不敢趴在桌子上了。
“现在不想睡了?”阿俭组长继续逗着老陆。
老陆点着头,又说着:
“阿俭组长,你别是也想关我吧?”
“你说呢?!”阿俭组长反问着,睁大眼睛,紧盯着老陆。
老陆慌忙向后躲了躲,逃避着,做着远离阿俭组长的动作。
“我我我我我有钱,我将钱全部退出来,行吗?”老陆边躲边说着。
“我说不行!对你们这种行为,我必须要严惩!”阿俭组长的声音。
“我我我再也不睡觉了,行不行?我刚才说错了,好不好?你们都是年轻人,你们别和我个老人计较啊。”老陆求情着。
大家又哈哈大笑起来,老毛满脸胀红。
“你先将情况说清楚再说。”阿俭组长松了口气。
“阿俭组长你放心,你们问什么,我就说什么,我保证不睡觉了。”老陆板起面孔说着,坐直了身体。
我再也忍不住了,也随着大家大笑起来。
剩下的时间,就是阿东做笔录,阿本看守,我和阿俭组长抽着烟,看着他们。
上午,在冯所长办公室。
“阿俭组长,小李啊,快坐快坐,辛苦你们了。”王书记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不辛苦,不辛苦。”阿俭组长说着,我们都坐了下来。
“阿俭组长,小李啊,我和你们介绍介绍,这是我的一个非常好的朋友,陆松,市民政局的陆书记,也就是你们抓的老陆的公子。”王书记介绍着。
陆书记马上站了起来,阿俭组长也和我跟着站了起来,大家握着手,陆书记说着:
“阿俭组长,小李,真是不好意思开口,我也没有想到我爸做这种事,给你们添麻烦了。”
阿俭组长没有回应陆松的话。
再次坐下后,王书记又开口了:
“冯所长、阿俭组长、小李,我本是支持你们工作的,但是,这个,这个,我这个老朋友陆书记找到我了,这个,这个,哈哈,哈哈......”
冯所长赶紧接话了:
“阿俭组长,你和小李考虑下两位书记说的事?”
阿俭组长看着我,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他将眼睛睁得更大,这瞪眼的事,我怎么能比得过这杀牛的!我只好不继续睁大眼睛,而改为说话了:
“陆书记,我实话告诉你,和你爸同样情况的山铺毛建平现在还关在看守所里,他家里人也找了冯所长、阿俭组长,托了不少关系,我们都没有开口放人的。但是,今天,你这大书记亲自来了,王书记又开了尊口,而且,令尊答应全部退还牛款,我个人的意见是酌情处理。”
“谢谢你小李!”陆书记感谢着,满脸高兴。
我说完了,看着阿俭组长这个杀牛的!
我不敢睁大眼睛,就眯着看着他。
大家的目光也跟着我看着阿俭组长这个杀牛的,陆书记脸上满是紧张。
“我也没有意见,同意小李的做法,具体由冯所长来决定。”阿俭组长推脱着。
“哈哈,你这个阿俭组长啊,王书记、陆书记都亲自来了,你还这么的滑头!王书记对我们派出所工作这么的支持,我就表个态度,从轻处理,最轻的处理。王书记你看呢?”冯所长也是打着哈哈。
王书记点了点头,看着陆书记。
“你们放心,我们全部退款,全部退款,不让你们为难。我马上就将钱送过来!”陆书记赶紧表态。
两头牛的钱收了后,冯所长征询了阿俭组长和我的意见,又退还了两千块钱陆书记,陆书记高兴得不得了。
王书记又拉着我们去吃饭,陆书记陪着大家喝酒,冯所长和王书记高兴,就多喝了点。
饭后,陆书记带着老陆,千恩万谢地回家了。
其他的牛经纪,我们也一个个地抓获。(未完待续。。)
第33节 屠夫屠夫还屠夫,关押关押再关押
第33节 屠夫屠夫还屠夫,关押关押再关押
牛经纪都到位后,剩下的就是屠夫了。
根据阿清的交代,我们将在大和县公安镇做屠宰牛生意的彭和良抓获,他从阿清等人手里收了2头牛。
在大和县公安镇农贸菜场。
“彭和良,认识我不?”公安镇派出所刑事组阿德组长问着。
“阿德干部,你好你好,有什么事吗?”彭和良点着头说着,马上掏出烟分着。
阿德组长接过烟,又说道: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是东阳县公安局江南派出所的同志,他们有事找你。”
“啊?!江南派出所的干部啊,你们好,你们好。”彭和良一脸慌张,又赶紧分烟我们。
“我们有事找你,希望你和我们走一趟,协助我们调查。”阿俭组长说着。
“好好好,我马上跟你们走。”彭和良回答着。
彭和良将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后,就跟着我们上车,什么话也没有吩咐伙计。
我们将阿德送回公安镇派出所后,正准备离开,阿德组长开口了:
“阿俭组长,小李,要是能高抬贵手的话,就放彭和良一马。”
阿俭组长点了点头。
离开公安镇,我们回到了江南派出所。
刑事组办公室。
“彭和良!”阿俭组长开口了。
“干部,干部。你们找我什么事啊?”彭和良惊恐地问道。
“还挺能装的嘛?”阿俭组长又是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你们提示下,你们提示下,我说。”彭和良赶紧说着。
“你做的事,还需要我提示吗?”阿俭组长继续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我我我收了一个叫阿清的人送来的牛,收了2头牛。”彭和良开始说了。
“具体什么情况?”阿俭组长换了语气。
“他一个人找到我店里来,说他有牛,问我要不要。我是个杀牛的,有牛怎么会不要啊,就和他一起去看牛,在镇子外围。我看见有两头牛。都长得很不错的,体格也大,估计能杀出不少牛肉。
我们就开始讲价格,价格讲好后。我就问他要卖牛的证明。他说他没有证明。我就知道这牛来路肯定不正了。就压他的价格,他才说是从你们江南镇偷的牛。我更有底了,就更加压他的价格。说每头牛至少要少1500元钱,这样,两个人又讨价还价的,最后,我以每头牛少800元钱收了他2头牛的。我想这事可能有后患,就留了个心眼,在给钱他时,反复地问他的情况,他看见我一付不说清楚不给钱的样子,就告诉我他叫阿清,是你们东阳县山铺镇人。
你们一找我,你们又不是我们本地派出所的,我就知道我担心的事出了问题,肯定是我收购牛的事被查出来了。我错了,我不该收这牛的,你们放我一马好吗?我家里还有七十老母,还有十几岁的小孩的,我老婆还有病,求求你们了。”彭和良说着,求饶着。
“现在知道怕了,现在后悔了?!你早干吗去了呢!”阿俭组长说道。
彭和良不敢再说话了。
“不说话,是不是啊?”阿俭组长问着。
“你们问什么,我就说什么。”彭和良赶紧回答着。
“阿清卖给你的牛呢?”阿俭组长继续问着。
“都都都杀了,卖了。”彭和良结结巴巴地回答着。
“啪!”桌子一阵晃动,彭和良被吓得睁大了眼睛。
“你胆子大啊,这么多牛你都敢收,你收了还敢全部杀了?!”阿俭组长责问着。
“我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也是鬼迷心窍,收了这几头牛。”彭和良继续结结巴巴地回答着。
阿俭组长瞪着眼睛看着彭和良。
“我我我退赃,我将全部赃物都退出来,行吗?”彭和良说着方案,我想阿俭组长肯定不会同意的。
“不行!必须关你!我最恨你们这些帮着销赃的人!正是因为有你们这种人,才让阿清这种人能偷了再偷!必须关你!关到你完全明白了再说!”阿俭组长愤愤的声音。
审查刚刚完毕,办公室门轻轻地敲了两下。
“请进。”阿俭组长的声音。
“阿阿阿俭组长,冯所长叫你和小李去他办公室。”小唐伸进半个头来,说着。
“知道了。”还是阿俭组长的声音。
小唐马上头一缩,溜走了,门外响起了跑步的声音。
“阿东、阿本,你们看着,我和小李去看看,是何方神圣来了!又是谁来说情!”阿俭组长有点气愤。
冯所长办公室。
我们坐下了,一看,就只有冯所长一个人在,这没有人说情啊,也就放心了。
“审查的情况怎么样?”冯所长问道。
“都说清楚了。”阿俭组长点着头说着。
“那就好,你们准备怎么办?”冯所长说着,问着。
“马上就送看守所关押。”阿俭组长见没有人说情,就说出了我们的计划。
“这个人可能关不成。”冯所长又开口了。
“是你家亲戚?”阿俭组长问道,我也满脸吃惊。
“你这个阿俭组长啊,大和县,我哪里来的亲戚嘛。刚才,唐局长打电话来了,问了我们破获耕牛案件的情况,我都作了详细的汇报。我就奇怪了,他怎么有空过问这事呢?果然,他问完了案件情况,就问我们是不是抓了一个叫彭和良的人,我说是啊,今天刚抓回来的。你们猜,唐局长说什么?”冯所长问道。
“肯定是他什么亲戚。叫我们放人!”阿俭组长没有好气地回答着。
“哈哈,你真聪明!他倒没有说是什么亲戚,只是说他老家的一个老熟人到我们东阳县找他,求他帮忙,看能不能从轻处理下彭和良。”冯所长说着。
“他个大局长都说要从轻处理,那还怎么做!直接放人好了!”阿俭组长又来气了。
“别这么说嘛,唐局长是大和县人,他老家有点事找他也是正常的嘛。直接放人是不可能的,我就试着问唐局长怎么处理,他倒是说了意见。叫彭和良将两头牛的钱都退出来。一分都不能少。你们看,这领导,这当局长的,也是理解我们难处的嘛。我们案件是要破。但是不能因为破案。就搞得和领导关系不好。对不对?”冯所长开导着。
“那就这么办好了。他们家人来了,交钱!放人!”阿俭组长还是在生气。
“好好好,他们家人来了。我马上通知你。”冯所长乐呵呵地说着,又拿出一条烟,继续说道:
“小李,你将烟拿去,你们刑事组拿去抽。”
我睁大眼睛看着阿俭组长,那个杀牛的将眼睛睁得更大看着我,说道:
“接啊,不抽白不抽!”
我和冯所长哈哈大笑起来,杀牛的也笑了,摸着头,有点不好意思。
彭和良家人是和阿德组长一起来的,办理完了手续,我们在街上酒店招待阿德组长吃饭,冯所长也参加了。
这喝酒是免不了的,我们感谢阿德组长帮忙,彭和良家人则感谢我们手下留情。
酒足饭饱后,阿德组长高兴地带着彭和良回家了。
回到派出所,刑事组几个人就商量开了。
“这么搞下去,可不行,没有打击力度。”阿俭组长先开口了。
“这破案了,倒还没有不破案开心。nnd,每个人都有关系,每个人都有人来说情!”阿本气愤着。
“要不下次,干脆就放人算了!”阿东说着,气愤着。
“怎么办?该怎么办?”阿俭组长问道。
我们谁都没有做声。
“小李,你说啊!”阿俭组长点名问我。
“说什么啊,这一个个的都有关系,我们得罪得了吗?王书记你能得罪?唐局长你能得罪?既然不能得罪,我们还折腾什么呢?收钱放人啊!”我也有点气愤。
“不行,我们得关这些帮着销赃的!我最恨他们了!他们比偷牛的阿清还可恶!就是他们让我们吃尽了苦头!你给我想出好办法来!”阿俭组长还在生气。
“我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啊?!”我回答着。
“我知道,没有你想不出来好办法的事,你不是总说,这办法总比困难多吗?”阿俭组长睁大眼睛看着我说道。
阿东、阿本看着我,笑着。
“想就想,我就想出来了。我们下次抓回来,马上审查!迅速审查!审查完了,马上就送看守所去!不给他们说情的机会!这一到看守所关了起来,说情的人也就不好说了,也如你说要关的意了。就是以后再放出来,你也解恨了,对不对?!另外,你别瞪着个杀牛的眼睛看着我,好不好?!”我生气地说着。
阿东、阿本哈哈大笑起来,我和阿俭组长也忍不住,也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好,我不对你瞪眼了,我错了,行不行?我这不是逼你想办法嘛,你这方法可行,就按照这方法做。我们一抓到销赃的,在车上就开始问,到了派出所就马上做笔录,做完笔录就送去关押。阿东,你做笔录,字再写快点;阿本,要是遇着不老实的,你直接就上,这些贱骨头,你别手软!”阿俭组长安排着工作。
安海县沼友镇做屠宰牛生意的贺志高也被抓过来了,他从阿清等人手里收了4头牛。
找冯所长签字时,他惊讶地说着:
“人刚带回来,你们就审查清楚了,连笔录还做了?”
阿俭组长得意地说着:
“我们也不抽你烟了,我们也不让你为难了,我们就关人,不给说情的人机会!”
冯所长摇着头,签着字,边说:
“你这个阿俭组长啊,你这个阿俭组长啊。”
我们将贺志高送到看守所后,一回到派出所,果然,治安大队胡大队就带着人在等着。
胡大队介绍着,说与他同来的是安海县公安局户政科黄科长,是他公安学校的一个同学,贺志高是黄科长的老表。
“胡大队啊,你来晚了,人被送到看守所关着了。”阿俭组长有点得意地说着。
“你们速度也太快了吧,我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啊。真的关着了吗?” 胡大队有点不相信。
“胡大队,你看,这是关押证明。”我配合着递上了证明。
胡大队接过去,看了又看,又转手给他同学看。
“我就该早点来的,我就该早点来的。” 黄科长后悔着。
“冯所长,你看这事怎么办好呢?要不先将人放出来?”胡大队说着。
“胡大队啊,这人刚关进去,就马上放出来,我怕张局长不会同意,唐局长要是知道了,也会怪我们的。要不,先关关再说?”冯所长说着。
“我看也只好这样了。”胡大队无奈地说着。
“冯所长,你们千万别报捕啊,我回家叫我老表家里送钱来退赃。” 黄科长想到了关键问题。
“这个嘛,到时候再研究吧。”冯所长说着。
“不!冯所长,明天!我明天就叫我舅舅带着钱过来!你放心,该退的,我一分都不少。”黄科长听冯所长这么说就急了。
“冯所长,阿俭组长,你们可不能报捕啊!”胡大队也明白过来了,跟着说了。
“这事不急的,到时候请示张局长和唐局长再说吧。”冯所长说着。
“冯所长啊,你先答应啊,张局长、唐局长那里,我自己去说,行不行?”胡大队更急了。
“哈哈,那我就等你的消息。”冯所长笑着说。
送走了胡大队和黄科长,我们又坐在冯所长办公室里。
“看来你们这办法不错,水不急鱼就不跳。我支持你们这么做!”冯所长笑着说道。
“这都是小李想出来的好办法。”阿俭组长笑着说道。
“怎么又说我?!怎么又说我?!是你逼我的,好不好?!是你睁大杀牛的眼睛逼我的,好不好?!”我赶紧说着。
冯所长、阿俭组长哈哈大笑着。(未完待续。。)
第34节 追赃追赃再追赃,出差出差还出差
第34节 追赃追赃再追赃,出差出差还出差
随后的时间里,我们对屠宰户都进行了抓捕,纷纷关进了看守所,来说情的人很多,但是,冯所长都推脱了。
冯所长办公室里,还是坐着阿俭组长和我。
冯所长开口了:“目前耕牛的去向全部查清楚了吗?”
阿俭组长回答着:
“黄新市茶源县桃花镇做屠宰牛生意的宋世平从阿清手里收了3头牛,柘宁市华来县屈建申收购了3头牛,梁湖市高湖县曹子平收购了2头牛,公安镇做屠宰牛生意的彭和良收购了2头牛,安海县沼友镇做屠宰牛生意的贺志高4头牛,再加上鲁大嘴的16头牛,毛建平的6头牛,老陆的2头牛,这一共是38头牛,这些人都到位了,有的人在关押,有的直接收钱了。
邻省平川市团结县王家湖镇做屠宰牛生意的卢传志从阿清手里也收了1头牛,邻省新宁市桂花县灵海镇做做屠宰牛生意的宋世海也从阿清手里收购了2头牛,这就是41头牛去向,全部搞清楚了。”
“目前大部分屠宰户都到位了,剩下的就是一小部分了。你们有什么打算?”冯所长问道。
“我们最近是太忙了,要不休整一段时间?”阿俭组长笑着说道。
“等这案件全部完了再休整吧,不是我心硬,看这你们每天忙进忙出的,我也心疼啊。但是,我们必须早点将钱退到群众手里,他们可都是在翘首以待啊!”冯所长说着。
“我开玩笑的,我开玩笑的。”阿俭组长忙说着。
“小李,你说说。”冯所长点名了。
我点着头,回答着:
“案件是破了,但是耕牛早已经被杀了,钱也被他们分了,喝酒的喝酒,置家产的置家产。都花的一干二净。这三个人受法律处理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总得给耕牛被盗的农民作点交代吧,最实惠就是给他们弄点钱,就象你说的群众都在翘首以待地等着我们,所以阿俭组长才这么急地带着我们东奔西走。抓这个抓那个。黑着脸做人。无非是想多争取几个钱,让群众损失少点。
目前,我们已收了部分钱。这被关押的,只要我们同意,让他们免于刑事处罚,按他们收购牛的多少、大小、价值等退赃,他们肯定是乐意的,这部分钱是不会少的。因此,大部分退赃款是可以到位的。只有邻省的卢传志、宋世海这两家比较麻烦,我们先将近的处理了,这两家放在最后处理。”
“这两家什么情况?”冯所长问道。
“当初考虑到距离太远了,带着阿清去那么远的地方,考虑到安全的问题,就没有进行辨认,但是我们都做了详细的记录,收购耕牛的人都是可以找到的。”我回答着。
“他们真的不辞辛苦啊,到处卖牛,足迹跨两省五县六镇。”冯所长感叹着说。
“阿清说了,销赃这么远就是不想让我们查出来,他是故意走这么远销赃的。”阿俭组长说着。
“哦,这么远,的确是个问题,你们要是带阿清去这么远,我还真的不放心,你们从安全角度考虑这个问题,我是赞成这种做法的。我看大部分赃款都可以到位了,卢传志、宋世海两个人又只有三头牛,你们跑那么远去追三头牛的赃款,我看就算了吧,实在不行,就从其他牛款中挤出一部分出来。”冯所长说道。
阿俭组长点了点头,看着我。
“冯所长,这可不行,我们必须保证每一个耕牛户都得到足额的补偿,要是大家都得到了补偿,而这三个耕牛户没有得到补偿,那就不完美了,他们会更伤心的。这三头牛的补偿,必须追回来,这事就由我来负责好了。”我严肃地说着。
“好,既然,你有这么高的热情,又有这坚决的信心,这事就你负责好了。”阿俭组长说道。
“行,你带着阿东在家里准备结案工作,我带着阿本去就行了。”我说出了具体的计划。
“小李啊,你去了后,能追多少回来就追多少回来,你是个新民警,又是在外地办案,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冯所长提醒着。
“谢谢你,冯所长,我会的。”我说着。
邻省平川市团结县王家湖镇派出所。
“阿河组长,你看这事就麻烦你了。”通报完案情后,我说着。
“兄弟啊,你们大老远的跨省过来追赃,你这敬业精神让我感动,我们必须积极地配合你们的工作。你放心好了,这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刑事组长阿河说着。
“那就感谢了。”我说道。
“你们是想带人走还是做其他处理呢?”阿河组长问道。
“我们主要目的是追赃,如果牛还在,那就追牛,如果牛不在,就追赃款,群众可还在翘首以待地等着我们发放退赃款呢。”我回答着。
“好,我明白了。你就坐在办公室里休息休息,我亲自带人去将卢传志抓来!”阿河组长豪爽地说着。
“那就太感谢了。”我的声音。
很快,卢传志就坐到了我的面前。
“卢传志,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阿河组长的声音。
“我个杀牛的,我也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你们抓我干什么啊?”卢传志回答着。
“杀牛的!你不知道我们这里耕牛被盗了吗?!你收了多少被盗耕牛?!”阿河组长厉声地说着。
哦,我明白了,阿河组长这么的积极,其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从这里突破他们耕牛被盗案件。
卢传志脸刷地就白了,弱弱地说着:“没没没有。我没有收别人偷的牛的。”
“胆子大啊!你胆子大啊!死到临头了,你还敢说你没有收购被盗的牛!想到看守所过大年了吧?!”继续是阿河组长的声音。
卢传志双腿一软就跪在地上了,哭着说道:
“阿河组长啊,我是收了牛,我就收了一头牛,将牛杀肉卖了。你别关我啊。”
“说,什么情况!”继续是阿河组长严厉的声音。
“他说他叫阿清,不是我们这里的人,是邻省东阳县的人。他自己送来的,就送了一头牛。我看隔着这么远。就收下了,这头牛要值八千元的,我就以六千五收了。其他人偷来的牛,我可没有收啊。”卢传志继续说着。
“没有收?!好。那你告诉我。哪些人送牛你了?”阿河组长声音里有点兴奋的味道。
“这个。这个……”卢传志结结巴巴地说着。
“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就是东阳县公安局江南派出所的李干部和阿本。他们是专程过来抓你的,车就停在派出所院内。你不说,是不是啊?那你就跟着他们走!”阿河组长大声地说着。
我很配合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与阿本一起扭着卢传志的胳膊。
“阿河组长,你救救我啊。我说,我说。”卢传志哭喊着。
“小李,小李,你看,看我薄面子,你们就不带走卢传志,行吗?”阿河组长对我眨着眼睛说道。
“阿河组长啊,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们大老远的跑过来,我是想将牛追回去的,你看,这牛现在被卢传志杀了,我回去怎么交代啊?”我配合着说道。
“我退钱!我退钱!我保证退钱!”卢传志停止了哭泣,赶紧说道。
“小李啊,这钱退了也是一样的嘛,你就别带卢传志走了。”阿河组长继续眨着眼睛。
“你看卢传志值得你这么的说情吗?你叫他说个情况,他都不肯的。”我继续配合着。
“李干部,阿河组长,我说的,我真的说的。上个月十八日凌晨六点钟,宋家庄宋卫平牵着一头牛找到我店内,我看这么好的牛,正是得力的时候,农户怎么可能卖呢,就问他是哪里来的,他吞吞吐吐了好半天,才说是从王家庄偷的,可以低价卖给我,我一听说是偷来的,又是这么近的牛,我就没有收了。”卢传志赶忙说着。
“就是那个秃头的宋卫平?”阿河组长问道。
“是的,是的,就是他!”卢传志急急的声音。
“我去查,要是你说的话是假话,你就给我小心点。我随时会叫李干部过来抓你的!”阿河组长说着。
“我也不怕你跑了,你马上回去,送一万块钱过来!我就等你二个小时,超过了时间,我就让你家鸡犬不宁!”阿河组长吩咐着。
我看了看阿河组长,他点了点头。
“阿河组长,你放心,要不了这么长时间的,一个小时就行了,一个小时就行了。”卢传志急忙说着。
“那你还等什么?!等着我请你吃饭啊!”阿河组长的声音。
卢传志迅速站起来,小步跑出了办公室。
“阿河组长,你确定他能将钱送来吗?”我有点吃惊。
“兄弟啊,你放心,要不了一个小时他就会送过来。他家里有钱,他也知道我的厉害。你帮我们破了耕牛被盗案件,我非得请你吃饭,和你好好喝酒不可!”阿河组长高兴地说着。
在镇上的餐馆里,阿河组长还在继续兴奋,不断地与我们敬酒,说着感谢的话,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阿河组长,这顿饭,我来请客,你这么的配合我们的工作,应该是我感谢你的。”我说着。
“兄弟,来我这里了,怎么可以要你请客呢?再说,你不知道啊,我们所长听说耕牛被盗了,就每天追着我问情况,我愁死了,你看,你一来,就带来了好消息,这案件就能破了,我能不高兴吗?咱们喝酒,咱们喝酒。”阿河组长说着。
餐厅的门被推开了,卢传志和餐厅老板站在门口。
“你个狗日的,你敢泄露我的行踪!”阿河组长冲着餐厅老板说道。
“不敢,不敢,这老卢是长期供应我们餐馆牛肉的,他说你在这里吃饭,说有急事找你,非得要我来的。”餐厅老板急忙说着。
“你好啊,卢传志,你跟踪我?!”阿河组长大声地问着。
“不是,不是,我送钱来的,我送钱来的,我到派出所问了,说你在这里吃饭,我就赶过来了。”卢传志急忙回答着。
“都带来了?”阿河组长问着。
“这是一万块。”卢传志赶忙进来,将钱给了阿河组长。
阿河组长接过钱,交给我,说道:
“兄弟,你点一下,看少不少,少了一分,我就对他不客气。”
我交给阿本,阿本点了,正好是一万,就打了收条给卢传志。
“好了,你可以走了。你刚才在派出所说的话,对谁都不准说!”阿河组长吩咐着。
“阿河组长,李干部,那你们慢慢吃,这顿饭的钱,我已经结帐了。”卢传志说着。
“切,讨好我?!我招待我兄弟吃饭,还需要你结帐啊?!我们派出所还要你结帐?!”阿河组长说道。
“这事再说,这事再说。”餐馆老板赶紧拉着卢传志退了出去,并关上门。
我们则继续喝酒,这钱收到手了,我也就高兴了,和阿河组长拼着喝,大家喝着,说着,吃完了饭,阿河组长又叫人给我们三个人准备了三份特产,搞得我非常不好意思。
我叫阿本从车上拿了一条烟送给阿河组长,他高兴地收下了。
我们相互留了联系方式。
辞别热情的阿河组长,我们往下一站邻省新宁市桂花县灵海镇行驶。
“小李,我接到阿河组长的电话后,就一直等着你呢,我们已经找到了宋世海,他承认从你们东阳县一个阿清手里收购了2头牛,是这样的吗?”刑事组阿银组长说着。
“谢谢你,阿银组长,你这工作太超前了。”我高兴地说着。
“客气什么啊,我也学着阿河组长,给你要了两万块钱,这是钱和笔录!”阿银组长继续说着。
我接过笔录和钱,叫阿本点钱,我则看着笔录,笔录里,情况都问得一清二楚,非常的好。
“阿银组长,太感谢你了。走,我请你吃饭、喝酒!”我说着。
“到我这里来了,你是客,我是主,怎么要你请客呢?”阿银组长推脱着。
“哈哈,谁请客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将酒喝好。”我笑着说道。
吃饭时,除了司机要开车外,我和阿本都努力着喝酒,我边喝边说:
“阿银组长,看来你和阿河组长这同学关系不一般啊。”
“能一般吗?我们可是同寝室上下铺的兄弟啊,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他的事,我们在学校还一起看黄色录像呢!据说你也是公安学校毕业的,你们也看吗?”
我哈哈大笑起来,就将我们看录像被抓的事说了一遍。
这个问题一说出来,大家兴趣更浓了,酒也就乱喝了,最后,阿银组长送我上车时,我硬是塞了他一条烟。
我真的没有想到这次出差这么的顺利,就是喝多了酒,也非常高兴。
回到派出所后,冯所长、阿俭组长听说我办得这么顺利,也非常高兴,阿俭组长后悔他没有去。
对其他在押的人员,就慢慢松口了,都是收了退赃款后,放人。
鲁大队果然没有让冯所长太为难,也叫鲁大嘴退了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