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章 风寒雪急飞将至
华飞很清楚自己之所以会不安,是因为他一直都没有接到早就奉令暗中潜行着,先去东面的甘宁传回任何功成的消息。
华飞觉得在古代凡是能被命名为关的所在,那都是易守难攻之地。比如虎牢关、汜水关、剑门关等等。
因为古人对地势的应用,实在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们凡是立关必然是选择对已有利,而对敌不利的地形进行建造。
因此为了能够顺利的抵达洛阳,他在此次的军事行动上却是施实了一明一暗的两手准备,而甘宁所部便是负责在暗处行动的那一支奇兵。
他的目标乃是在张济被华飞给压迫逼退之后,便引兵直取那弘农县之东面的汉代新建函谷关。
若是甘宁能顺利的拿下此关的话,那么华飞的后续大军便能源源不断的开往洛阳城,如此一来则大事可期,迎帝将成。
然而甘宁在华飞大军行动之前便已经前往此关了,若是按远近路程来计算的话,早就应该传回信息了才对,却奈何一直都是无声无息的。
于是心中不安的华飞,因为弘农新定诸事需理的原因,便边亲自在弘农县城安排着弘农诸事;边令许褚引着三千步军们先行前往东面去探听和接应甘宁。
同时边又传令命太史慈引着精骑们,随后出发接应许褚的行动。
华飞却并不知道,其实甘宁虽然一早就出发了,却因为要隐蔽部队的行踪,以及其麾下的士卒们因新学那滑冰术,技术尚不熟悉的原因。
从而导致了大军的行动缓慢,却是比他的速度还要慢上了一拍,到此时还不曾到达函谷关。
倒是许褚与太史慈在奉令兵出那千山万谷尽披白的弘农东面时,却遇上了一桩子大事。
正月的最后一日,“呼呼”作响的西北风漫卷着雪花扑打在人的身上,令人觉得似乎连骨头都在生寒。
许褚与他麾下的三千步卒们,就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口喷着乳白色烟云的在满是冰碴的冻地上行军,却忽见得前方有那负责前哨的警卫正打马急来。
“许将军,”警卫人末至声已扬的高声大喊,“前方十里之外,发现有大量的骑兵们正向着此处急来,请速做准备!”
“骑兵?难道是那挟着尾巴跑了的混蛋张济,又率着人杀回来了不成?”
许褚闻言心中暗吃了一惊!乃急在寒冷的西北风中,口吐白烟的挥刀高声下令:“盾兵在前、长枪兵混杂其中布成刺猬阵,弓箭手——准备!”
“嚯!”大喝声中心知已经来不及撤退的众军们,纷纷的依令而行,霎时便在这凝冰的黄河南岸边上,布下了阵势的严阵以待。
许褚又高声令道:“警卫听令,马上去后方告诉太史子义,就说前方遇敌且敌情末明,请他速派人转告主公,好早做准备!”
“喏!”
见得警卫接令而去,虽然在军中屡次挑选却一直找不到能支撑自己重量好马的许褚,急急下马的换过了一匹备用的马匹,却横刀立马于众军之前,静候着不明骑兵们的到来。
不一时东面“轰隆隆”闷雷声响中,无数铁骑口喷白烟的拥着一员强壮至极的大将而来,在刺骨西北风中吕字大旗更是迎风招展,冰霜遍布的大地上,万颗铁蹄已经踏碎天冰而至。
许褚见得那员当头之将,头戴束发紫金冠,身披西川飞凤锦,手执方天戟,坐跨赤兔马。正是那三国赫赫有名的飞将——九原吕布!
吕布在见得前方有军拦路后,乃急挥戟勒马的止住了身后急奔的众骑们。却听得前方那员胖子放声大喝:“呔!汝等是何处兵马,为何前来弘农?”
“哼!”吕布一摆掌中方天戟,对许褚喝道,“你又是何人?焉敢拦住爷的去路?可速去与爷唤那张济匹夫出来答话。”
“你寻张济何事?”许褚听得对方语气不善的直呼张济之名,想来与张济是敌非友,乃在答应了一声后,又和声道,“那张济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原是这吕布当年杀了董卓立下大功后,便在长安城中好好的待着,可以说是享尽了荣华富贵,却因被李、郭、樊、张四人联军攻击,而被打得落荒而逃的离开了长安。
这数年来他是先投袁术,后奔袁绍的居无定所,可以说是受尽了白眼和辛劳,他这心中无时无刻的不把此四人恨之入骨。
当他因在袁绍的麾下不如意,而率人转抗曹操后便因充、豫二州地近弘农,而常思着要引军前来复仇。
此时好不容易得机引军先至弘农县,却听得那张济竟然早已经走脱了,登时他这心中便不由得是因失望而转愤怒的切齿而骂:“胆小如鼠的缩头乌龟,竟一孬至此……”
“呔!你小子怎地张嘴便骂人?”
吕布言犹未毕,许褚早已须发皆张的挥刀怒叱。却原是吕布因一时心怒,忘了自己正与许褚说话,此时张嘴就骂的情形,倒一如是在怒骂许褚一般。
若是别人骂错人了吧,大抵都是会陪个笑脸的道个错的,可吕布何许人也?当下不仅没有笑险相陪,反而眼一瞪的对着许褚怒喝道:“爷便骂了你这胖子,你又待把爷怎地?”
“嗯!你这邪门的小子胆敢在老子面前瞎贺?”许褚闻言大怒,乃虎目放光的大吼一声,“老子弄死你!”
声起刀扬的便起一道劲风,登时便给吕布来了个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在漫天的风雪中高举着虎口吞天刀,“呼”的便向着吕布头顶猛的斩落。
“来得正好,给爷开!”吕布见状更不策马的立于原地,方天戟在大喝声中急架向许褚的宝刀,却是要一试许褚的力气。
却不料只这一下,吕布登时便吃了那大意之亏,因为要真论武艺的话或许这许褚并非吕布之敌,可要光论力气的话,那么许褚却是在吕布之上的。
需知这人体的腰部却是极其重要的部位,大凡是练过武的人都知道有一句话叫做:“拧腰送臂”,而这许褚与众不同的地方的就在于他腰大十围,这足以想像他的力气得有多么大。
说时迟那时快,两将只一个刀戟交接间,霎时火光四溅,在“当!”的一声惊雷炸响声中,吕布只觉得一阵巨力传来,双臂剧震之下登时便是好一阵的酸麻。
他心中大惊之下,乃连忙“咄!”的一声虎吼着奋全力,猛的震开了许褚的宝刀,却扬声大喝道:“好大的力气!敌将可通名报姓。”
许褚不知吕布是想借机调匀气息来缓解双臂的麻木之感,乃扬刀喝道:“某乃镇西将军华飞麾下征南中郎将许褚、许仲康是也!”
说着他略顿着以刀尖指吕布喝道:“贼子,你能硬接俺一刀而不倒,武艺倒也高强,你可速速通名受死!”
其实许褚看他的装束和大旗,早已经知道他是那个号称无敌的吕布,有此一问也不过是放心下,想要再确认一番罢了。
“哼!”吕布却心中暗叱的因这许褚的力大,且彼此之间又无什么冤仇,而不想来与许褚死战,乃抬着下巴的以戟指许褚高声道。
“爷乃人称飞将的九原吕布、吕奉先是也!爷此来乃是为了寻那张济复仇的,你既然是华镇西的麾下,那便与吕某无仇。不如……”
“啥?”吕布言犹未毕,许褚却早已瞪大了双目的讶声喝道,“你当真就是那个连杀二父,却又勇不可挡的六姓家奴?”
却原来当日华飞于长安城中在与徐庶等人分析情报时,因听得这无敌的吕布又投了曹操的原因,乃因吕布虽神武无敌,却无奈命运不济而导致颠沛流离而感叹了一句。
“吕布先杀丁原、董卓二人,后又投于二袁的麾下,今日又归入到了曹操的手中,他这已经不再是三姓家奴所足以形容的了,这是足足的翻了一倍了。可惜他虽然英勇无敌,却都已经成了六姓家奴了,这可当真是可惜了他那一身无敌的武艺!”
这本是华飞因惜吕布之勇却命运不济才有感而发的感叹,却不料世上无不透风之墙,且这也算不得是什么军事机密。
于是或许是因守卫们的互相议论,加上这吕布又有着名人效应,从而导致了长安一地已经是人人皆知的情形。(未完待续。)
287章 悍勇许褚战吕布
长安人人皆知华飞乃是因惜吕布之勇而心生感叹,可这当事人吕布他不知道这事呀,他本就因为被那黑张飞给称做了三姓家奴,而在这心里头就已经是够憋屈的了!
如今又被许褚这个胖子给在这北临冰冻大河,南接巍峨秦岭之开阔地,当着这数万大军的面直呼为六姓家奴。正所谓打人是不打脸,如此之事真正是事可忍孰不可忍?
吕布被许褚的话给戳中了痛处后,登时便是咬银牙、竖剑眉得连头上的两根羚尾都尽皆乱颤,当下乃目怒张、戟高抬的张嘴吐声杀气寒。
吕布在怒极之下,虎口张处只发出一声:“小茬毛,爷抬死你!”登时赤免疾奔天风破,方天戟动虚空裂。
只在刹那间,这红马、红袍、红画戟的吕布,便已如一朵火红的炽焰“咻”的划过天际般的直奔许褚而至,其势直欲焚尽世间万物!
许褚号称“虎痴”,却自来便是个极其好斗之人,他眼见得吕布速度奇快的杀来,这心中却不惊反喜的虎吼一声,挥刀策马的便迎。
登时双神将各逞施神勇的在这漫天风雪中,刀狂劈、戟乱挥的于八个马蹄翻飞间,疾速的对冲而至。
两军的众军士们见得双将大战将起,登时便纷纷的为之握拳呐喊着为己军的大将助威。
在震天响的摇旗呐喊声中,两军将士们但见得这两将马头交接处,登时是戟如狂龙出海,摇头摆尾尽裂虚空,刀似猛虎下山,张牙舞爪群山尽惊!
众军士们举目但见得,这吕布愤怒展一身的武勇,戟戟破空声急,在“咻咻”的连声里,招招尽奔许褚的要害;那许褚好战施遍体之虎威,刀刀劈风声啸,于“唰唰”的劲响声内,式式皆奔吕布命门!
大战中许褚眼见得对方马快且戟疾,乃虎吼连连的把这刀法施展得虎虎生风,如练的刀光闪处,扫、劈、斩、突、招招尽是大开大阖之势,尽显刚猛之气!
吕布此时怒火正炽,见状更不示弱!那戟法开处但见得红光漫天,戟尖或挑或剁、忽刺忽钩竟是奋一身的神力在与许褚硬拼。
两将这一金刚战力士之下,旁观的众军士们就看得两将在那“当当当”的连绵砸铁声中,直杀得劲风搅动天风,怒气掀翻大地。
偶见得那刀戟忽相撞,便可见白雪纷飞闪红光,更可闻青山回音惊雷震!两大无双猛将刀来戟往的直杀得炽热飙升,登时引得这漫天飞雪尽化细雨,狂战得遍地冰棱皆为泥泞。
渐渐的两将便在大战中,死斗了三五十个回合,这场中的形势却是突见变化。
却原来许褚因心知自己的战马,不足以支撑自己久战,乃奋一身神力的只想寻那吕布较力,妄图以己之长去攻敌之短。
却不料战将全凭马力多,此一刻在吕布不再大意的情况下,是赤兔马动霸戟开,竟硬是毫不退让的戟戟硬接着的跟这许褚来了个硬碰硬。
这一来力量本就不弱于许褚多少的吕布,更得了那跨下神兽赤兔之助,登时就与许褚在火星燃烧的焦臭味中杀了个不分上下。
只是在这样的狂猛力战之下,许褚自己虽觉得酣畅淋漓了,却奈何他这跨下的这匹普通战马,却是终究经不住此等高强度之战斗压力的。
万幸自经上次在与那张绣交手,最终马失前蹄之后,这许褚的心中便早已知道了此事,当下心中也不由得是暗暗的为之着急。
而在此一时,后方那奉令引精骑们随后接应他的太史慈,却也已经在接得了警卫的急报,并因担心在野外作战中步兵难敌精骑。
而边急令人火速前去弘农报知华飞;边又急急策马挥枪的催促着麾下的众骑兵们,迅速的赶往前方,以便接应许褚所引的步兵们。
太史慈却在引军赶来时,远远的就听得这群山之中,阵阵如雷的“当当当”金铁交击之声,在一个劲的连绵不绝的炸响,各山中的积雪更是被震得“嗖嗖”急落。
太史慈闻声后心知前方大战已起,他只担心许褚会有所闪失,乃急令引军都尉在后催促众军们向前,却先挂枪取弓的驱着的卢急速的要前来为许褚掠阵。
而当太史慈在策马疾奔前方而来时,许褚却已经处于了形势极其不妙的境地,因为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跨下的那匹战马,已经因承受不住高强度的战斗而在浑身微微的发抖。
许褚登时就知道了,若再不罢战的话这匹已经筋疲力尽了的战马,呆会儿一准又会因为无力支撑而给自己再来上一招马失前蹄。
可是此时眼前的吕布正戟法如电、霸气无双的逼得自己招架都尚且来不及,却又岂能任由自己归去换马?
更让他觉得心惊的是,吕布跨下的这匹嘶风红马那速度端的是奇快无比,往往都会在瞬间加速而使得自己措手不及。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要是拔马退回本阵的话,只怕这吕布会借着马速,从后边给自己来上一招后发先至。
若是寻常人在此等战马力弱,且退又不能退的危急情况之下,定然是会为之不惊也吓的手忙脚乱,然而许褚何如人也?那乃是个打得兴起就能裸身而战的好战之辈!
似此等好战的人物又岂有心惧的道理?只在一瞬间有了决定的许褚,就深吸一口气的气沉丹田,旋即张嘴“嗷”的冲着吕布就是一声虎吼狂啸,登时引得群山都是“嗷嗷嗷”的好一阵的回音在炸响。
更是惊得众军士们人人掩耳,而首当其冲的吕布也是为之突然的一愣,只觉得这满耳尽是“嗡嗡嗡”的轰鸣声响。
说时迟那时快,许褚在啸声未绝之际,却突然腰部用力连人合刀的离马而起,硕大的身子带着一阵劲风便向着吕布的赤兔马横空撞去。那势大力猛之势,正好比彗星撞地球般的生猛无比!
却是这许褚在情急之下,人急生智的忆起了当日在马失前蹄的情况下,凭借着一个靠山撞,撞得那张绣人飞马倒的情形来,想着要再依瓢画葫芦的给吕布也来上这么一下。
要说许褚这一招着实是吓了勇不可挡的吕布一大跳!一来这许褚天生嗓门极大,这冷不丁的怒目张嘴就发虎啸,确实有突然性的效果。
二来吕大爷虽说久经战阵,却愣是从来就没有见过,有在大战中会突然弃马去撞别人马的这种怪异招式。
可惜许褚这一招若是对上别人的话,那么别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或许会有奇效,可惜他今日对上的却是那人中吕布和马中赤兔。
吕布固然是为之愣了一下,掌中方天戟也为之略微的停顿了片刻,但是那嘶风赤兔神驹可没有发愣,因为许褚这摆明了就是直奔着它而来的呀!
于是在吕布没有防护之下,这赤兔马硬是不用人助的,四蹄“蹭”的一个力蹬,“唰!”的就在许褚撞至之前,带一道劲风的与许褚擦身而过。
竟硬是在间不容发之际,就硬是凭借着速度的优势生生的躲过了许褚的怪招。
倒把那个奋尽全身之力死命狠撞却一下撞空的许褚,在空中手舞足蹈的只张嘴惊叫得一声“啊爷!”便在“通”的在一阵地动山摇中,直接给摔了个狗趴!
大凡好的战马通常都是具有灵性的,而这赤兔更是那马中的神兽,那整一个就是身红如火,性子更是烈如赤焰!
刚才许褚那一下子虽然没有撞着它,可它又焉肯平白无故的吃这个亏?因此只在一刹那间,它便四蹄翻飞的驮着还在发愣中的吕布,又迅速的转了回来。
见得许褚摔了个狗趴,登时马蹄蹬处便起一阵狂风,整个如同鬼火狂闪般的在白雪中疾速划过,扬马蹄便向着那刚刚才落地的许褚踏去。
此时太史慈的马速虽快却也依然没能及时的赶到,而集勇猛与忠心于一身的许褚却登时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因为休说他此时尚没能起身,即便他起了身的话,却也已经没了战马,这马上之将没有了马匹的话,那就如同失去了双腿一般,却叫他如何能够抵挡得了赤兔之速与吕布之勇?(未完待续。)
288章 马逝人疯刀欲狂
这赤兔能日行千里,那速度端的是奇快无比的,它几乎只在短短的一瞬间,就奔到了这摔了个七荤八素尚来不及起身的许褚身前。
登时赤免人立而起的双蹄齐扬,吕布更是在马身上探身而出的,挥戟便向着倒地的许褚狠狠的刺去。
众军士们眼见得许褚势将无可幸免的死于这一人一马之下,张嘴都只来及发出一声惊叫声,却见得有一道灰影正于此时疾速的掠空而至。
华飞麾下惊慌的众军士们,但闻得“砰”的一声骨肉撞击声响起,登时耳朵中便听到一阵“灰律律”的痛苦马鸣声扬。
常言道:“什么样的人就养什么样的宠!”众人皆知这个许褚是个宁死不折的个性,且其忠心不二的性格更是可贯日月,却不料连他跨下的这匹战马,竟也是同样的忠心不二。
虽然它早已筋疲力尽得浑身尽抖,却在见得其主许褚危急时不仅没有弃主而逃,反而是奋起全身之力的向着狂冲而至的赤兔,就狠狠的撞了上去。
这一回赤兔因为一心想要踩死那个,胆敢撞它的许褚之原因,却是不曾防备的被那匹忠心护主的灰马给撞了个正着。
当时两马在痛嘶声中迅速的向着两旁分开,那灰马在救了许褚一命后,本是可以安全的功成身退的。
却不料那早已反应过来了的吕布,在见得此马竟敢狠撞自己的爱马后,在急退的赤兔身上只“呔!”的一声虎吼,掌中那赤红的方天画戟便迅捷的向着灰马探出。
那灰马在一撞之下早已无力,却偏偏又碰上了这手疾戟快的吕布,却教它如何能够躲避得及?
当下众军士们只见得眼前一道赤红血光炸现,那可怜的忠主灰马,只来得及在漫天的血腥气中发出半丝“灰律……”的绝望痛叫声,登时便声息全无。
却是被这凶残的吕布一戟就给生生的斩断了马首,可怜它忠心护主,最终却只落得了个身首异处!
“小灰!”许褚却在此时刚自坑中翻身而起,他眼见得爱马为保护自己而被吕布断首,登时在声嘶力竭的痛吼声中,一双虎目刹时便为之赤红!
此时此刻,与灰马日夜相处的许褚只觉得这心中疼痛欲裂!乃乌发无风自动的挥刀虎吼:“日、他的呀!老子弄死你!”
声落、人狂、刀怒挥,劲涌、风起、雪纷飞。已经为忠心战马之死而恨满胸膛的许褚,在怒吼声中完全不顾一切的,双手倒拖着那虎口吞天刀,放步如飞的就疾奔吕布而去。
吕布见得他带着一身杀气的在刺骨寒风中扑来,却是嗤之以鼻的用家乡话嘲讽道:“小茬毛,爷不过就是杀了你只劣马,你还烈着了?你来,看爷抬不抬得死你?”
吕布正在嘲讽之时,已经进入半疯魔状态的许褚却“啊!”的一声虎吼,登时连人带刀的跃身而起,刹那间空中利光一闪,那虎口吞天刀已经以力断万均之势的疾奔着吕布当头而落。
却不料这吕布武艺高强,眼见得许褚身起之时空门大露,登时便是一戟凌空,戟化枪招的一式螺旋突刺,直奔着许褚的胸膛狠狠的扎去。
要说吕布这一戟却是走的直线,自来点与点的距离就是以直线为最近的,此时腾空挥刀而下的许褚却是绝对快不过吕布画戟的。
可是令得吕布万万料想不到事情,便在这一时刻发生了,要是别人见得要害受到攻击的话,再怎么样也是会回招自救的。
可是已经进入半疯魔状态的许褚,虽然也觉察到了吕布戟尖那逼人寒气,却依然虎目放光的挥刀直奔着吕布当头而下,竟然是一点也没有顾及到直奔自己胸口的锋利戟尖。
吕布见状心中大惊!以他的武艺自然是知道自己可以先一戟刺死许褚的,可是却也必然会被许褚力挥而下的宝刀余势,给连人带马的劈成两半。
此时吕布在瞬间就完全的体会到了,许褚想要和自己同归于尽的心思,可是许褚敢拿命来拼,他吕布却不愿意这样子干。
要知道吕布可自来就不是一个敢于拼命的人,否则他也不会在见得张飞后便不敢以力硬拼,更不会在白门楼乞求活命了。
更何况吕布自思,现在那许褚连战马都没有了,自己现在可以说已经完全的占据了上风,又何需拿命去与这莽夫拼命呢?
因此他便急急的双掌变换了个握式,双臂左压右挑的临时变换戟招。
登时但见得那锋利戟尖在刚要碰到许褚时,便在吕布力道的掌控下,突然沉把扬尖的急速变刺为挑,疾奔着许褚劈落的宝刀挑去。
刀戟在电光石火间交接,登时“当!”一声惊雷炸响,火星四溅中吕布立马就因临时变招而吃了一记暗亏。
因为许褚这一刀当真是全力而落的,颇有那大江东去不复返的一往无前之势!
而吕布中途变招加上形格势短,本就无法全力的施为,这一下子近乎是只用出了半成的力量,却要来硬碰这许褚的全力施为,其后果当真是可想而知。
这一下剧烈的刀戟碰撞,直引得那寒冷的空气都为之“赤啦啦”的乱响得焦臭味生。
而在火星四溅内的吕布,更是只觉得一股子巨力由戟上急震而至,登时双臂便是好一阵的发麻、发胀、乃至于整个人都在马上被震得为之晃了两晃。
吕布这一戟挑出,虽然说自己也被震得双臂发麻,却也及时的挑飞了连人带刀疾下的许褚,这却也足可见战神臂力之强,的确是威猛无比。
却不料许褚虽然被挑得凌空翻飞,那虎口吞天刀却也“刷!”的乘势倒撩而起,劲风起处锋利的刀尖便疾如电闪的直奔着赤兔马的马腹而上。
吕布知道这倒撩之刀,素来便是神出鬼没的难挡难防,而许褚这一下又是战斗中突然施出,端的是更为的诡异难测,且此时的吕布双臂正麻,根本就来不及去抵挡许褚这诡异的一刀。
眼见得许褚之刀如闪而至,吕布心知这一刀要是撩上了,那自己和赤兔都得生生的被挑斩成两半。
吕布正自心中大惊时,却不料这赤兔马极有灵性,只一个侧蹦便贴着刀尖生生的让过了半分,却是与那刀尖擦身而过。
赤兔马仗着速度快而疾闪开了刀尖,却把个双臂麻木得没有知觉的吕布,给生生的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此时赤兔虽然避过了许褚的倒撩刀,殊不料那危机并没有就此完全的解除,反而却是才刚刚开始而已。
两军将士们但见得那许褚在翻滚中落地后,却更不停歇的只在“呀呔!”的一声虎吼声内,提刀糅身的便带着呼啸的劲风,急速的向着吕布冲去。
疯狂的许褚步法开处只一个跃步转箭步,放步间人至刀扬,登时“唰唰唰”连声急响声中,刀光如练人化虎扑,那刀在刹那间就给吕布来了个迎风劈雪三连斩。
吕布却幸得在那一惊之下,这小心肝在在急速跳动中迅速的博血,致使得双臂的麻木之感得到了缓解。
一见得许褚凶巴巴的扑来,他立马便臂动戟扬,大戟展处钩挑连连,直使得是右刺左钩,上剁下挑,忽啄忽割的尽展着那戟法之防守精妙。
却只可惜此时的许褚因为怒极欲狂的原因,这刀法施展开来招招尽是只攻不守的博命之势,那架势怎一个疯狂了得!
不仅如此,因他在疯狂之下正合了刀为百兵之胆的精髓,这狂猛的刀招一施展开来。
那刀中八法的扫、劈、削、拔、掠、奈、斩、突、与步法相互结合之下,不仅威力不减反而还隐隐的有了突破之势。
登时那锋利的宝刀便刀随身走的,直施展得是劲风“嚯嚯”、刀气纵横,只在片刻间那刀是上斩人身,下扫马腿的直施展得是如疯似狂。
而反观那吕布却因为不想拼命而只一味的采取着守势,却是失了戟中的霸气无双之概,登时便被这许褚给逼了个手忙脚乱。
此时众军士们只见得这许褚刀狂人疯的招招抢攻,整一个的占尽了上风的架势,人人皆在心中暗道:“他娘的!是谁说这许褚是个胖子的?你几曾见过有这么灵活的死胖子?”
却无人知道那冰冷的冻土上,正有滴滴滚烫的热血在暗落之中,这厮杀场中也早已经是血腥之味渐起。
却原是许褚早在吕布变招挑刀时,这胸口便已经被那锋利的戟尖透甲而过的划破肌肤,在此一时却早已经是血染征袍透甲红矣!(未完待续。)
289章 兄弟之缓子义临
却说旁人或许还不知这许褚已经伤重得血如泉涌,可吕布却因为是在与许褚近战之中,鼻尖处早已经闻得了那腥膻的血腥之味。
又因在激战中曾偷眼见得许褚已经是甲开红现,顿时就知道自己刚刚虽然吃了个暗亏,却也伤到了这员疯狂的猛将。
所以他才会只是一味的在施展着那戟法的守式,而显得戟法不灵,心中却是存着想要把许褚给消耗得鲜血流干而亡的歹毒用心!
许褚同样的也知道自己的形势不妙,是既伤且再无退路,因此攻势直施展得疾如风雷交加般的是气势无双!
却无奈这吕布身为战神,又是个久经沙场的无敌之将!这一番在纯取守势之下,那戟法虽说并不华丽,却也是使得风雨不透。
许褚本来就艺不如人,再加上又是在身负重伤之下,再想要来攻破他的守式,却当真是谈何容易的事?
渐渐的,许褚便在力攻不破吕布的防守之下,加上身上的伤口又因力战而无法凝结,就开始因失血过多而觉得口干舌燥、头晕眼花起来。
这一来手上的招式便不由得渐缓了下来,吕布却乘机用戟上的月牙小戟,只在回戟之时“蹭”的一下,就直勾得许褚的手臂上皮开肉绽。
迷糊中的许褚只觉得一阵剧痛传来,不由得张嘴“啊!”的便是一声痛吼,登时脑中再复清明,刀法重现迅捷之势的在血腥味内,重新对着吕布展开了疯狂的攻势。
吕布万料不到自己的这一下顺手而为,竟然反而刺激到了本已经快要陷入迷糊中的许褚,使得他又如疯虎般的在力吼狂战,当下这心中不由得暗暗的感到懊恼!
却也只能是全神惯注的继续迎战着,准备要再拖他一时的把这许褚活生生的给拖死!却不料许褚的痛吼声,已经令得其军中的一员战将为之心惊肉跳!
此将非是别个,却是那与许褚一母同胞的亲兄长——许定是也!这许定本是与许褚同时投靠华飞的。
其弟许褚自是天赋异禀且武艺奇高的,而这许定却因限于天资的原因,而没有他家兄弟这么强的武艺,因此一直都只是默默无闻的在军中服役,前不久才积战功升至了都尉之职。
所谓亲兄弟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许褚的这一声痛吼声扬,许定这心中立马便是为之一阵的狂跳。
他见得自己的兄弟流血后,这心中再也顾不得自己的武艺比亲弟弟相差甚远的事实,更顾不得其弟尚不是别人的对手,自己上去也只能是送菜的事实。
只急得张嘴便是一声大吼:“兀那贼将,放开俺的兄弟,冲俺来!”怒吼声中“赤啦啦”的策着马便出,挥刀径奔吕布而去。
只这一声大吼登时便惊到了数人,那恍如回光返照般的在狂攻中的许褚先惊!他与其兄相处日久,自然知道他不是人家的对手。
这一惊之下亦是放声虎吼道:“兄长速与俺回去,你不是人家的对手,别过来送死!”
而另一则的吕布军中的众将们,见得敌军想要二打一,一时张辽、高顺、魏续等将亦是纷纷的在怒叱声中纵马挥刃便出。
却听得吕布一声大喝:“来得正好,今日爷便一道送你们这对生葫芦上路!”话落戟展登时便把许褚两兄弟一并都给圈在了其中。
这一次自知不妙的许褚因见得其兄也被圈了进来,登时心中为之慌张!一心只想着要护住其兄的性命,于是这拼命之势立泄。
许定固然是奋不顾身的在对着吕布挥刀狂攻的,却无奈这武艺实在相差太多,过不得十余回合,两将登时便在吕布的戟法之中显得险像狂生起来。
许褚见状虽有心博命却无奈手足俱软,正无可奈何时,忽听得自己军后一身虎吼声作:“众军让路,慈来也!”
却原是那二路大将东莱太史慈,幸得这许定缓得一缓的时间,终于策着的卢宝马飞一般的杀至。
弘农的地势乃是西南高东北低的形状,故此太史慈远远的便能见得,那在与敌力战的许褚早已无马,他虽与许褚经常为争功而互不服气,其实更多的是存着英雄相惜的兄弟情谊。
太史慈犹其是个义气深重之人,一见得许褚危急,便立马顾不得多想的扬声叱喝开众军,一骑绝尘的直奔场中而去。
登时在众军不及反应间,便给吕布来了招马作的卢飞快,枪化惊电雷鸣!只在一瞬间,同样日行千里之的卢马,便已经驮着太史慈到了那一身红的吕布跟前。
太史慈四海游龙枪展处,疾如风、狂似电、只“当!当!当!”的数声大响,登时事发突然的逼得吕布连连而退,同时太史慈扬声大喝:“许定,护着你家兄弟退后!”
本已经只道自己必死的许定得救,乃急下马弃刀的扶着已经站立不稳的许褚,向着本阵便急归,自有那军中的警卫精英和医务兵们急急的前来接应而去。
身后的吕布待要纵马追击时,却吃这太史慈威风凛凛的策马挥枪着拦住了去路。
风雪交加中,吕布见得被这重伤的许褚走脱,这心中登时大怒!乃放声大吼一句:“看爷不抬死你个小茬毛!”声起马奔画戟扬,登时便和太史慈枪戟俱扬的战成了一团。
太史慈在救下许褚后,见得这将打扮得如此风骚,却立马就知道他就是那九原吕布,号称无敌飞将的战神!
这是由于,华飞因为自己是个知道这个时代各将领武艺高低的作弊器,而早就已经在闲暇时便根据自己的所知,把这年代能排得上号的武将全都给编例在案,并令诸将们熟记之以便在遇敌时可以先行判断敌情的缘故。
可惜许褚虽然也知道此事,却因心中不服气,加上愤怒更兼当时两人已经交会,而事发突然的与吕布交手,从而导致了险些因此而命丧沙场的悲惨结局。
太史慈久随华飞多得教导,此时早已经不复再是当年那个只持其勇,性燥格烈的一勇之夫而已了。
他这心中虽然也因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而对吕布有些不服气,却因为了顾念大局而不想与吕布交战。
因为他知道这吕布现在已经是曹操的人了,而华飞虽然和曹操有仇,却因北疆未平且精粮不足,而暂时没有想要和曹操动手的打算。
故此他只是在奋力的挡住吕布数合之后,便借着两交错而过马头重对之时,远远的挥枪放声大喝:“停!”的止住了吕布。
吕布见得他枪法精湛倒也不敢过分相逼,闻声勒马挥戟的喝道:“小茬毛,你尚有何遗言要交代的?”
太史慈在呼啸刺骨的寒风中,对着吕布扬枪大喝道:“吕奉先,我主乃是镇西将军华飞,你无端兴兵军犯弘农,更是伤了我主麾下爱将许褚……”
说至此太史慈却忽然的便在冰雪中,停住了话头。这心中却是想起了许褚重伤的事来,又见得这一地的腥红,这心中却如何不怒?
当下乃银牙暗咬的自思:“今日仲康惨遭这厮重伤得生死未知,若是我就这般的任这伤了他的可恶吕布离去,却又有何面目再去与他相见耶?”
太史慈正心中暗恨之间,却听得那吕布冷“哼!”一声的摆戟高声道:“爷便伤了他,你个小茬毛又待把爷如何?”
“如何?”太史慈早年游侠四海,乃是义字当先的人物,他本就是为大局着想才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在与吕布说话,闻言乃怒极的重复了一句吕布的话。
却挥枪厉声道:“你吕奉先今日若是不给老子个交代的话……”
“不给你交代,你又能把爷咋地?”吕布闻言大怒的扬戟喝道,“爷就日了怪了,这额肉地它还吃开了菜咧,今日居然还有人敢威胁起爷来了?”
太史慈见他嚣张无比,伤了人还敢在此大言不惭,这心中怒火更炽!
正待要扬声怒叱时,却见得吕布突然虎目放光的对着自己扬戟大喝道:“小茬毛,爷看你也算是一员勇将,可速与爷报上名来!”
“好!好!好!你个六姓家奴,老子当是一味忍让,你却只当老子是个好捏的主!”
太史慈终于因这吕布伤了许褚,且又嚣张猖狂而怒不可扼,当下挥枪怒喝:“吕奉先,你可听真了,今日杀你之人乃是东莱太史慈、太史子义是也!”(未完待续。)
290章 太史子义战吕布 为shouzhang、醉游记加更
当太史慈与吕布正准备大战时,远在西面三十余里的华飞也接得了太史慈所派出的警卫,传来的急报。
当华飞在得知有敌到来时,他的心中也是吃了一惊的。因为他料定以张济的胆量和智谋,是绝对不会也不敢对他施展这一记回马枪的。
而此时既然在东面有敌军来到了弘农,那就只能说明了一个问题,那便是东面的情况必然有变。
虽然华飞心惊于东面的变故,却极其冷静的转动着佛珠,在温暖的火堆边高声令道:“文长听令!”
“末将在!”红脸的魏延闻令高应。
华飞手握佛珠的想了一下后,招手令魏延上前,而后附着耳朵的授以密计。魏延在听后眉开眼笑的随即拔步出门,引领着麾下的山地精兵们迅速的离去。
华飞却对边上手执拂尘的法正高声道:“孝直,速去传令命警卫们详细的探听,洛阳一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属下明白,正这便去办,请主公放心便是。”
在法正的高应声中,华飞又留下两千精兵们随法正坐镇弘农城,而后亲引着许褚余下的五千步兵们,迅速的赶往东面。
而在此时,太史慈业已经策马挥枪的与飞将吕布,在那北临河、南靠山的百里绝涧之前,战得是风声“嚯嚯”白雪尽荡,刃光激闪得耀人眼目。
这太史慈之所以在武力与他相差不远的许褚败阵后,依然敢于纵枪跃马的搦战吕布,便在于他的跨下有着的卢的存在。
太史慈自得的卢之助以来,这一身武力早已经力压华飞麾下的众将们一头,即便是那坚如磐石的陈到,在没有好马相助的情况下也难是他百合之敌。
且他又心知这阵前单挑最是关系到两军士卒们的士气,虽然华飞麾下的士卒们因为久经训练的缘故,而不再是那等将若败、兵便逃的散兵可比。
然而他亦自思在军中久负盛名的许褚,今日在阵前被敌将给杀成了重伤,却也是会对己军的士气产生打击的,因此他才会愤然的欲为许褚出头。
此时天正冷、雪乱飘、太史慈奋一身武勇的枪化银白游龙之势,与这吕布的红色方天画戟,在那战场中直杀得天风翻滚,白雪乱飞。
众军士们则是继续的摇旗呐喊着为己将助威,却见得此番大战与方才的又自不同。
此时吕布在连败二将后乃是气势正足之时,这戟法展开旋刺斜割、迅挑速剁、忽钩忽啄、当真施展得霸气十足是威风无比。
而太史慈自随华飞以来,因在彭城战典韦时曾得到华飞无心的指点,且后来又与许褚等猛将常相切磋,如此一来却正合了“熟能生巧!”的常言。
太史慈在这般情况下,这武艺早已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不复仅是当年之勇而已。
也是因这个原因,才使得本来只能战吕布三四十回合便不敌的许褚,才能在发狂之下力战吕布良久而不至于丧命。
且因为太史慈乃是用枪之人,却与那许褚的刀法又大不相同,枪能被称为百兵之王,自有其长处。
吕布在交战中但见得这太史慈枪法开处,其杆只在双掌方寸之间腾挪,却把那枪直使得拦似急崩之苍龙摆尾,点如万浪击石碎玉粉飞,却又突有一点寒芒屑中现,正是夺命扎枪飞旋!
偶见得拿枪式发,霎时枪缨急旋之中千朵万朵银花急现;忽观杆作青龙绕柱力为旋,绞力拿刃真个悬!
突又见其轻轻一撇枪尖疾现,打蛇七寸破千均,任你风狂雨急意自闲!
又见枪式使到急骤处,突然激甩如棍,狂扫得寒风厉啸,直个是把这枪法使得拔格不定,难锁难防!
太史慈亦自觉得吕布的戟法霸气非常,方见得其大戟化斧力劈而下,一时虚空碎裂、力道无边。
然而这一斧去势犹未完,其力却早已忽生变,突然直劈化斜圆,小戟银尖变化多端,忽戟忽枪、时棍时斧得令人难以捉摸。只一根戟在手中,竟使得直如十八武器尽全!
两人皆因对方武艺奇高,而在全身心的凝神应战中。却不知这边上观战的众军们,早已经被这一番大战给看得人人提心,个个吊胆。
只因这两将不仅自身枪疾戟快,更兼那两匹不世出的神驹也是在“哒哒”声中,快得如同马蹄不着地般的在疾疾狂飞。
致使得众军士们都只能见得这场中,是红白两色在交叉飞射的往来疾飞,又岂能看得清这两将的武功招式?
乃至于都在“当当”的急响声中,为之旗儿不摇声不喊的直看了个目也瞪来口亦呆。
且说这两将各施神勇的在“当当”剧响声中,枪戟乱摇的直杀得火星飞溅焦臭味生,却因皆是马疾刃快之人,而致使得两百回合将过仍是难解难分。
两将正在激战之中,华飞这边的军士们却忽见得那太史慈突然撇了吕布,策马如飞的向着己阵而来。
众军这耳朵中登时便听他虎吼声扬:“全军听令,前军做后阵速撤弘农!”
众军听得这个命令,虽不明所以却依然的听令而行,登时大军中各都尉便放声大吼的,引领着全军急速后撤而行。
原是这太史慈虽然武艺大进且又有的卢相助,却依然自觉难挡吕布之勇,因此命令大军先撤,以防自己再败的话,大军会因无人能挡吕布之威而导致溃败之势。
且说吕布与太史慈力战了二百余个回合,此时正是杀得兴发之时,见太史慈欲走又哪里肯舍?
当下乃大吼一声:“小茬毛,你待走到哪里去?”便急急的挥戟策马着,向着太史慈急杀来而来。
却不料他正策马急追之时,忽听得前方一阵“梆梆梆”的弓弦炸响,登时寒气中“咻咻”连声,天空中十二根利箭齐发,势成三三之势的直奔着自己穿射而至。
却是这太史慈因见得久战吕布不下,想起了当日彭城外华飞曾经对他说过,要以己之长攻彼之短的话来。
因此才在败阵之时先令大军撤退,从而引得嚣张的吕布不以为备的追来,却乘机给他来了招马背返身十二连射!
此一射势险且节短,前有三排利箭成大形“品”字****,后有三根箭羽独前成小“品”字形疾疾而飞,分取着吕布并其跨下赤兔的要害处急射而至。
吕布见状大吃一惊!此时他跨下的赤兔因受他的催促奔行正急,前方利箭飞射更速,正是急急对撞之势。
只可惜若是寻常人等,只怕要尚来不及反应时,便要丧命于这十二根突发的利箭之下。可这吕布却端的非常人可比,只在一声狂吼声中掌内画戟如飞,登时幻化成了烈焰焚天之式。
瞬间就在“当当当”的急响声中,戟旋如飞的把太史慈的夺命利箭全数格下。
太史慈的这一轮急射,虽然不曾伤到这人中吕布,却也把他给吓得非同小可,这大冷的天额头上的汗都成了珠了!
当下由怖而生怒的吕布,咬牙切齿的扬声怒喝:“小茬毛,就只你会射箭耶?”声起挂画戟取宝弓的,对着策马疾奔的太史慈引弓便射。
刹那间劲风忽起惊雷炸,虚空尽碎利箭飞!只在“梆梆梆”的惊弦声中,吕布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把随身的一壶箭,全数向着太史慈背后急射而去。
太史慈此时刚射完了箭,却是正自任马急奔的睁一双虎目,在看着有没有射中吕布?见状只“呔!”的一声虎吼,急把身上的另一壶箭也全数射出。
登时空中“咻咻”急响,二十四根利箭相对着急急而飞,但听得“叮叮叮”的好一阵急响,那根根疾飞的利箭便双双的对撞着在火星中纷纷落地。
这太史慈竟是一箭不落的横空拦截下了,那吕布的射出的复仇之箭。
太史慈在拦下了吕布之箭后,却因见得众军们尚在急退之中,只怕这吕布去追击众军士们,乃勒马掉头的执枪再来力战那急追而来的吕布。
吕布见他还有胆复来,乃怒目圆睁剑眉竖的虎吼着挥戟便刺,太史慈却银牙紧咬着一声不吭的挥枪斜拦,两个登时又在这大河之旁,雄山之侧枪戟齐出的杀了个天翻地覆!
看看又过得四五十回合,太史慈虽猛却终究难挡这吕布之勇。
他在眼见得众军已经退远后,乃“呔!”的大喝一声,奋起全力的逼开了吕布急攻的画戟,便倒拖长枪的策马便向着弦农方向急退。
吕布正杀得兴起又见他再无箭可射,这心中又岂肯让他逃走,乃扬声大喝着:“小茬毛,且给爷留下命来,再走不迟!”登时挥戟策马急追。
两人一红一白,一追一逃的在“赤啦啦”风刮战袍声中急去,却把吕布军中那在观阵的张辽和高顺都给吓了一大跳!
其实这也无怪张辽和高顺会吃惊,因为这个地方乃是一个鼎鼎大名的险地!他二人只担心吕布追敌后,会中敌奸计的一去不复返!(未完待续。)
291章 阴差阳错失残关 为shouzhang、醉游记加更
要知道在这个北邻大河、南接秦岭的东西两面,那可是有着一道不足三米宽的狭窄通道,更可怕的是此道竟长达七十余里!
想当年那战国七雄中的秦国便是借助着此处的险要地形,才能力拒住其余六雄的联军攻打,从而立于了不败之地。
此处便是当年秦国设立的战国函谷关所在地,此时吕布怒而追敌的正向着那绝涧而入,却如何不令得其麾下的两大有见识之将为之大惊?
当下出生于雁门的张辽乃抢先策马大叫道:“高顺,这帮人个溜穴浅的,还真是个爬长货,嚷个先引军去助主公一臂之力,你可随后引军接应。”
大叫声中悍勇张辽策马挥刀:“众儿郎们听令,速随嚷个来!”随即便引着麾下的众骑兵们“轰隆隆”的策马急随着吕布之后,就向着那可怕绝涧之中直追了进去。
与此同时,其身后的高顺亦是在放声急吼着,连声命令催促着余下的大军们急急而动。
却说这太史慈风一般的向西策马急退之时,却忽又见得前方自己的大军们尚犹自的在拔步急逃中,乃又急寻那稍微开阔些的地方,勒马挥枪的再次把吕布拦下大战。
这一次两将都因这地形狭窄,却皆是施展不开的只管立马而战,登时就在这狭窄的通道之中,四臂乱挥的戟来枪往,在那“叮当”急响的金铁交击声内直杀得火星四溅、烟尘滚滚。
却不料两人刚刚大战不得多时,就皆又闻得东面有“轰隆隆”的闷雷声传来,太史慈与吕布都心疑是吕布的军士们随后追来。
大战中的太史慈心知不妙,却突然急中生智的放声大喝道:“文长你来得正好,速我前后合力的拿下这厮!”
“日怪?他们的大军如何自后而来?”
吕布的生性却是素来多疑的,他在听得太史慈这声虎吼后,不由得心中大惊的暗叫着急奋力逼开了太史慈,却在马上摆了个防御之势的侧身偷看。
却见得身后众军急来而当先一将,不是其麾下的张辽又是何人?在见了这等情形后,吕布心知中计,乃急回头时太史慈却早已策马奔远。
受到戏弄的吕布怒极,登时竖眉立目的扬声大吼:“小茬毛,安敢日哄你吕爷?好胆你就给爷站住了休逃!”
吼声中怒不可扼的吕布策马扬戟的急哄哄的便追,却听得那刺骨的西北风中传来了太史慈的一声讥笑:“我站你大爷,有本事你就别追!”
吕布闻言更怒,遂不理身后张辽火急火燎的大叫声,只管拍马全速的向着太史慈而追,却不料如此一来却是阴差阳错的捡了个大便宜。
是日太史慈因架不住这吕布之勇,命众军以急行军的速度而退,本是想要撤到那残破的旧关里去进行防守的。
却不料在经过百里的急行军后,大军们早已经是人人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在“哈哈……”的喘气声中,急速的吞吐着漫天的白烟。
太史慈掩护着大军们退到关下时,吕布已经策马挥戟的追将出来,太史慈因见得众军们疲累,乃不顾一切的挥枪再战吕布。
却不料刚战不得几个回合,张辽也引领着众骑兵们一骑接着一骑的在“轰隆隆”闷雷声中,带着阵阵寒风的自涧中鱼贯的跃马冲出。
太史慈见状大惊!乃急在与吕布的大战中扬声急喝:“精骑断后,众军速走!”
于是太史慈麾下的众精骑们,便依令纷纷策马引弓的向着张辽等骑射去,全力的掩护着己军的步军们先退。
却无奈此时许褚早已伤退,太史慈又在力战那吕布不下,而吕布麾下的骑兵们却又尽是出自北地的善战精英。
更兼这阵前又有着那后世五子良将之首的张辽在统率,而华飞麾下的众精骑们却因要掩护己军撤退,而不敢随意的驰骋射击。
更因缺乏猛将的统率而导致骑阵有些运转不灵,于是只在一轮箭雨过后,精骑们仅只射杀了敌军数骑,敌军们便已经在张辽的指挥下迅速的与精骑们短兵交接。
如此一来华飞麾下的精骑们,便因无人可挡张辽之勇,而终于在抵挡了一阵后,便渐渐的出现了伤亡。
在众军凄惨的痛叫声中,太史慈心中为之大急!乃奋力一枪逼开吕布的扬声大叫:“撤!”
随即便在漫天的血腥气里,纵马扬枪的直奔着在挥刀乱砍的张辽就疾攻了过去。
张辽见得他裹挟着刺骨的寒风,几乎只是在一闪之下就杀到了自己的面前,乃为之大惊的急叫一声“不好!”连忙挥刀急架。
登时“当当当”的数声急响声作,太史慈于火星飞溅内便杀了张辽个手忙脚乱。
吕布见状大怒!乃急挥戟大喝着:“小茬毛,你的对手是爷,给爷死来!”大叫声中策马挥戟便来斩太史慈。
却不意太史慈只在连刺了张辽数枪之后,随即便弃之不顾的策马又杀向了与精骑们交战中的吕布麾下众骑。
刹那间那白马银枪飞一般的过处,太史慈枪化点枪之式,即沾即走的杀得吕布麾下众骑们,纷纷的在惨叫声中翻身落马。
吕布却急随身后的挥戟狂追,奈何这赤兔的速度却也只和的卢不相上下,虽然奋蹄狂追却无奈只是追着不着。
吕布只怒得连那束发紫金冠,都险些浮起的怒吼连连,却有张辽见势不妙,乃急挥刀策马的由另一侧要来截击太史慈。
太史慈见状只担心自己要是被这二将给拦下的话,定然凶多吉少!乃打刺斜里划一个弧线的,随着众精骑们之后就杀出了重围。
吕布怒啸连连的挥戟随后而追,张辽亦是怒满胸膛的催促着众骑们急急掩杀而来。
当日在般情形下,太史慈来不及整军守住残关,便被吕布与张辽率军追杀着冲过了残关。
正在危急时,却幸得引军急来接应的华飞在听得前方吼声大作后,乃急令麾下的五千步军们结阵前行。
却正好碰上了自己的败退的大军,华飞乃急用新制的嗽叭对着众军大吼:“华鹏展在此,众军休慌,可速绕阵而过的到后方结阵!”
众军们在听得华飞亲自到来后,乃军心稍定的急急依令而行,于是华飞利用喇叭指挥着众军们长枪夹杂着盾阵缓缓前行,令弓手们扣弓搭箭随后进发,一路收聚众军的向前压进。
遂在路上又遇上了紧追太史慈而来的吕布,华飞却并不知道是吕布引军前来,猛的见得这三国战神挥戟跃马的怒吼着如飞追来,心中不由得是大吃了一惊!
然而他却是虽惊不慌的喝令让众军士们,箭如雨急的在“叮当”急响声中逼得吕布好一阵的手忙脚乱。
随后张辽引领着众骑兵们策马追至,见得前方有敌军的重装步军,长枪森森的列了成阵势在前,乃急急的挥刀大喝着收住了身后的众骑。
是日两军在对峙之下,吕布因力战许久又见得敌军早有准备,乃不敢硬冲的约束着众军士们缓缓的退向了残关。
而华飞虽然因残关为敌所夺而心中焦虑万分!却也因大军新败而不敢追击的,率军列阵着缓缓而退。
又一面令人自去整顿着伤亡不小的士卒们;一面急急的前去探望重伤的许褚,看看他的伤势如何?
一面却又急令人前去查探早就奉令引军出行的魏延,因何没有依令行事,致使得许褚与太史慈所引的大军们,因没能及时的得到接应而败北?(未完待续。)
292章 为夺旧关议吕布 为shouzhang、醉游记加更
都说这二月春风似剪刀,华飞也是这么觉得的,因为他此刻就觉得自己这心,就跟那刀在剪似的异常的难受!
因为弘农县城离旧函谷关不过三十里路的原因,华飞认为没必要扎寨于外的徒然置自己与众军们于险地,乃早已引着众军们回到了弘农县城。
此时许褚的伤势因为得到了随行医务人员的及时救助,已经没有了大碍。华飞却因不放心的缘故,又人令人护送着他并众伤兵们都先回长安去交给华神医看护。
而太史慈由于历经大战过于疲劳的原因,华飞也令他早早的先行前去休息。
此时夜色已经降临了,寒风夹着飞雪呼啸的漆黑夜色下,弘农县衙内艳红而炽热的篝火高燃着驱散了冰冷与黑暗,也照亮了手握佛珠居中而坐的华飞和手握拂尘的法正与红脸的魏延。
相貌非凡的魏延此时正扶刀皱眉,牙咬头低的在不断的叹着气的道:“唉!都怨俺没能及时的领军登临绝涧的南山,才导致主公的计策失败,我军的主力受损!”
“文长不必为此事而自责懊恼!”华飞看得魏延这个样子,知道他是因为没能及时的完全自己交给他的任务而在深深的在自责,乃转着佛珠的开声相劝。
他本来就是想要让魏延这个红脸的小伙子,引军寻道的急速登上那绝涧南边的南山,从而对来犯之敌实行伏击,却自率大军急来旧关城防守的。
他在得到太史慈派人送来的情报后,马上就做出了这样的谋划,这本来是并没有差错的。
因为要是计划能够按他所想的去实施的话,那么敌军就算是有十万之众来犯,在没能拿下南山之前,想要渡过绝涧那也绝对是痴心妄想!
却不料当魏延引军抵达南山后,却因那南山本有的栈道早已经因年久失休而报废的原因,加上这冰雪天又路滑难行的缘故,最终没能及时的登临南山。
而因为吕布已经攻过了残关,南山之地利优势随之失去,再登山设伏已经没有太大的效果,反而还很容易会被敌军们给包围在孤山之上的原因,所以魏延最终选择把全军都撤了回来。
而在此一时,那个所向无敌的飞将吕布,已经全军驻扎在了旧日函谷关的残关之上,并且正在令士卒们不断的在修补着残破的关城。
“不错!”法正也开声道,“那旧函谷关因为东移的原因早已经年久失修,文长将军在这冰雪覆盖的天气下不能及时的完全任务,乃是情有可原之事,无需为此挂怀。”
说着他略停着挥了下拂尘,又开声续道:“眼下洛阳方面虽然还没有消息传回,可是正料定那边要么是洛阳的军兵们不敢抵挡这名满天下的吕布,致使他绕过洛阳城而直临弘农东面。”
“是啊!”华飞也转着佛珠的轻叹道,“要么就是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天子恐怕已经是落入了曹操的手中。”
说着华飞略停着,哑然失笑道:“孝直,眼下不论是哪一种情况,和洛阳间隔着旧函谷关的我们,都无力去左右洛阳眼下的局势,因此现在去想此事对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好处。”
“木有错!”法正闻言挥了下拂尘的高声道,“正以为眼下俄等该先想办法把那残破的关墙,由吕布他们的手中拿回来才是正事。”
“为啥?”魏延闻声瞪大了双目的奇道,“那关墙都已经破成那个样子了,咱们还费那个劲去拿它做什么?孝直,您可别忘了这打攻城仗,那死的人可是极多的。”
“文长有所不知,”法正摆手正色道,“因为那道破关墙,乃是那战国时的函谷关旧址,当年七雄争霸时,秦国曾于此地以区区一国之力,力挡其他六国上百万的兵力强攻而不败!”
“有这么厉害?”魏延听得这话,瞪大了双眼的张着个大嘴,一时给惊得下巴都险些掉到了地上。
“是的,”华飞在淡淡的檀香味中开声说道,“而且这道关墙不拿回来的话,弘农誓必难保,因为敌军在占有了这道关墙后,弘农之东的地利已经失去,敌军们将可源源不断的向着弘农增兵。”
这一次魏延倒是没有开声,因为他知道只有弘农在手,那么南有秦岭之隔东临黄河之险的关中方可无虑。
这是是因为如果敌军想要绕过弘农一地,而经由河东之地渡河攻打关中的话,那么他们就将随时都要面临着,会被华飞兵出弘农袭其后打屁屁的危险境遇。
而华飞如果就这样子失去了弘农这个战略要地的话,那么来自东面和东北面之敌,都将随时可以兵临潼关和蒲版津,从而对关中形成两面夹击之势。
魏延知道这绝对不会是华飞所想要看到的事情,因此打败吕布并拿下旧函谷关,成了华飞军眼下的重中之重的大事。
于是他目露疑惑之色的侧着头的对着华飞问道:“可是主公,那个吕布那么猛!不仅戟法厉害,更是射术出从。
说着他略顿着低头而语道:“他不仅把仲康这个大胖子给狠削了一顿,就连拥有的卢的子义都坦承不是他的对手,咱们又该如何打败他,而把残破的关墙再拿回来呢?”
问着他却不待华飞回答,便突然双目大亮的高声叫道:“要不咱们这样弄,明日俺先上去搦战那个吕布,而后让太史子义捉住机会的利用的卢的神速上前,俺们俩兄弟合力就把他给轮了去!”
“轮了去?”华飞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的道,“人家那边也不是没人的,今日阵前的那挥刀的张辽,就是不一般武将。”
“那要不……”魏延闻言却不气馁的沉吟着道,“您把甘兴霸那个嚣张小子也叫来,俺们三个一起上,这样总能轮得那吕布哭天喊地了吧?”
“还是不行。”华飞转着佛珠轻叹道,“吕布那边不仅有着张辽这员猛将,他麾下还有高顺、魏续、宋宪、曹性等猛将在内,要真这样子做的话,我担心你们会轮人不成反被轮。”
“呃……”魏延闻言登时无语,他素来信华飞,听得华飞这么一说还真有些担心自己和太史慈、甘宁三兄弟会让人家给反轮了去。
却见得法正轻挥拂尘的笑道:“文长,吕布虽然勇不可挡,可是此人当年为了高官厚禄而杀其义父丁原,足见其心性乃是个贪婪之辈。”
“你说的不错!”魏延闻言睁大了双目的指着法正道,“不仅如此,这个人据说还极为好色,俺听说他当年连他义父的侍女都敢搞。”
“岂止如此,吕布这个人不仅搞了董卓的侍女,据说在史上还曾经和他多个麾下将领之妻有染。”
华飞闻言暗转佛珠的在心中鄙夷着吕布的为人,却没有把这等事情说出来。
却听得法正接着魏延的话头,又说道:“吕布今日在大怒之下,竟然敢在情况不明的状况下,就单骑追赶着子义等人通过了那长达七十里的绝涧,可见他也是个暴燥易怒之辈!”
“太好了!”魏延“啪”的击了一下双掌,又捂掌大声道:“像这种既贪婪又好色而且还易怒之人,俺们完全可以不去和他硬搞,而只需对他施行利诱的方法就足以对付他了。”
“不仅如此,”法正挥着拂尘的施施然道,“俄等还可以先设下伏兵,再激怒他出战,从而一举把他擒下。”
“利而诱之,怒则激之!这两个倒是好办法。”
华飞听了法正和魏延的计策后心中暗暗的赞同着,然而他的心中却还有着一个顾虑。
那就是法正和魏延虽然说得有理,可是却忘了在吕布的身上还有着一个特性,因此这两个计策并不一定能成。(未完待续。)
293章 激敌诱敌双重奏
当魏延和法正你一言我一语的料定了吕布后,便都把眼光看向了那手转着佛珠在慢慢的踱着方步的华飞。
相貌堂堂的魏延见得华飞久久的不语,乃开声问道:“主公,您对俺们的计策,还有什么顾虑吗?”
“是的,”华飞闻言轻叹了一口气的开声道,“你们虽然都说得有理,却忘了那吕布同时也是个非常多疑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极其的惜命。”
“可是,”魏延不服气的道,“如果吕布真是如您所说的惜命的话,那他今日怎么又敢放马直追子义他们过绝涧呢?”
华飞闻言尚不及回答,边上的法正已经开声道:“想来那当是因为他当时,已经被仲康的死战和子义的狂斗,给斗得怒气勃发了的缘故。”
“不错,这玩意儿在后世叫做肾上腺素分泌过强!”
华飞闻言暗转佛珠的赞同着法正的说法,却听法正又道:“且他又有可能是见子义和仲康仅只是两员武将而已,且又不曾听说过他们两人会用计,而且在他的后方还有着大量的兵马在接应,故此才敢放胆而追。”
“那要是不试试看,又怎么知道他不会中计呢?”魏延听了这话心中先就信了**分,却依然低着头的嘀咕着道,“指不定那厮会因为突然傻掉了,而中了俺们的计呢。”
说着他自己却先因觉得自己说得不可思议,而“哧哧”连声的浑身颤抖着暗笑了起来。
“诶!”法正挥了拂尘的对魏延解释道,“在今日遇敌之时,那吕布已经知道了是主公亲临。”
说着他略停着又续道:“而主公的多谋多智早已经名满于天下,更何况你可莫忘了吕布眼下乃是那曹操之人,当年第一个吃主公亏的便是那曹操,他又岂能不暗中提防?只不过文长说的,却也有一定的道理。”
说至此法正却抬目看向了华飞,因为在他的心中觉得魏延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而华飞在见得法正看来后,却对他点了点头的表示自己也同魏延的话。
况且要是按排下这种伏兵之计,要是吕布不追的话自己的军队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而吕布要是真的不疑追来的话,那么自己这边的伏兵一起,定然是要叫他有来无回的。
于是当夜华飞便令魏延先去休息,且先养好了精神以待来日备战,而后却自与法正商量了整整一夜。
次日天色刚明,华飞身边的警卫们便已经开始忙碌着在漫天的风雪中,传达着华飞的命令。
许多弘农的青壮们都受到了动员,他们纷纷的换下了破烂的衣服换上了华飞军的军装,在老兵们的引导下各执武器、旗帜的变成了华飞麾下的精兵。
随后华飞令魏延引着精兵们伏于险要处,等着伏击追来的吕布与他麾下的众军们。却自引着民众大军们尽抬着金银钱粮等物,大张着旗鼓的以一部精兵在前,军临旧关之下。
当吕布听得关下“咚咚……呜呜”的号角、战鼓声齐鸣,急引人来关上探看时,却见得华飞一袭黑袍的在风雪中立于高处,正手拿着大把的钱粮在对着众军们许诺着些什么。
吕布见得华飞身前的箱子已经打开,内中珠光宝气隐隐,金银珠宝约约可见。而在其身后,尚有着满满数车同样的箱子!
吕布见状不由得暗暗的伸出冒着白烟的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嘴唇,心中悄悄的在估量着这些财宝的价值。
当然他的那双虎目也没有忘记死死的盯了华飞一眼,心中同时也在估量着华飞人头又能价值几何?
正在此时,忽有一将自华飞的阵中冲出,策马挥刀的对着关上厉声大骂:“吕布小儿,你昨日安敢伤了俺家兄弟?有本事你就给俺出来,看俺今日不削死你个只会捞破鞋的混帐王八蛋!”
“嗯?混帐!是哪个多油子,安敢骂你家吕爷是专捞破鞋的,而且还是王八的蛋?”
吕布闻言猛的破口大骂着就向着城下看去,却见得乃是昨日那舍命救兄弟的许定,正在关下叫骂。
华飞闻言心中暗笑,他知道吕布出身于九原,在后世便是那内蒙古地区的包头人,现在他肯定是气极了才会连家乡话都骂出来。因这所谓的多油子,大意指的乃是欠揍的人。
却说这吕布见得是许定这个手下败将,在城外口口声声的叫骂个不停,且关外又有华飞和财宝的双重诱惑。
乃大怒的提戟怒喝道:“众儿郎们听命,都随爷出去抬死他们!”大叫声中愤然引军策马的开启关门,随即便冲出了残破的关墙。
在华飞的教唆下指关而骂的许定,一看到吕布冲了出来,急忙依令而行的大叫一声:“啊也,你这个只会捞破鞋穿的王八蛋,怎么就真的冲出来了?老子不过是气不过你才来骂你……”
大叫声中许定急急忙忙的挥刀策马着,便向着本阵急回。
“好个混帐的多油子,你把你家吕爷给骂够了,这就想跑?世上安有此等好事?”
吕布见状先是一愣,继而便心中大怒的挂戟执弓着,打算要一箭射死那“哇哇”大叫而逃的许定。
却听得华飞怒声大吼:“混帐许定,是你死活说要来帮你家兄弟复仇的,老子不得已才引着弟兄们来帮你,你在见了那乌龟吕后却如何掉头便跑?”
骂声中华飞气急败坏的跺足,指着策马狂奔的许定怒道:“老子待会儿再来收拾你!”
言讫又挥着右手的高声喝道,“众军听令速与我拒住阵势,休使得敌军乘机冲破了我阵,咱们大军的钱粮可全都在这呢!这要是被人家给抢了去的话,就活活的饿死你们这帮混小子!”
“嚯!”其麾下的精兵们闻声大喝着,刀盾长枪齐出的拒在了军前。
同时华飞又放声大叫道:“快!带着箱子跟我跑!”
在华飞的大叫声中,他身的众多警卫们手忙脚乱的急速收拾着箱子,却冷不丁的打翻了一口箱子,登时珠光宝气在冰冷的空气中为之绽放得绚丽夺目。
吕布在远处见得分明,那白色的是银子,黄色的是金子……登时心中贪婪之性大发,乃暴喝一声:“都给爷上,一口箱子也不能让他们再带回去!”
“杀!”吕布身边的小舅子魏续闻令,登时挥刃大叫着当先而出。
其身后的众军们也纷纷大叫着:“杀呀!抢箱子了……”紧随在魏续的身后,纷纷纵马挥刃的向着华飞等人杀来。
此时骑着的卢隐在众军之中的太史慈,握紧了掌中的宝雕弓,睁大虎目的望着乱涌而来的敌军。心中暗自的在担心着那个马快的吕布,会突然出现而伤到了华飞!
万幸的是吕布却因下令时没有立刻策马,而把被自己军中的众骑们给拦在了身后,此时正急得在阵后挥戟策马的“哇哇”大叫着叱令众军们给他让路。
却无柰此时乃是马正奔、人更乱之时,吕布空自连声的怒喝却犹未能及时的冲出阵来,而华飞这一边的精兵们佯装着断后,正弓乱响、箭疾飞的互相掩护着急急后退。
至于装扮成精兵的民众们,更是早已经顾不得三七二十一的在华飞令下时,便尽弃着旌旗、兵刃而逃,登时便呈现出了好一副兵败如山倒的情形。
在好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吕布终于是抢到了阵前,却见得有数骑小卒们,正翻身落马的在狂抢着,华飞军先前所打翻的那口箱子中的宝物。
吕布见状大怒,乃挥戟狂叱道:“那是爷的宝物,你们这帮小茬毛哪个敢抢?还不快都给爷让开!”
当下策马上前的驱散了众军,却令身边的亲卫们收拾了宝物和箱子,却又喝道:“胆敢私吞的话,爷归来便扒了你们的皮!”
这才准备要引着众骑们,向着那如潮水般退去的华飞众军,以及那些装满了金银财宝的许多箱子追去。
却不料此时正有两将没命般的自残关的二边,打马如飞的狂吼而至。(未完待续。)
294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却原是那吕布麾下最强的两名战将张辽与高顺,因受那吕布所派遣,正引军在两边修补着破落的旧函谷关。
在听得吕布引军出击后,乃不约而同的急急撇了麾下的众军们,打马如飞而至。两将见得吕布引军欲追华飞,只惊得心胆俱裂的放声大吼。
要说吕布的马快而这二将又自远处而来,本是来不及制止吕布追敌的,却不料天不欲令吕布上那华飞的奸计。
竟先令得那吕布光下令而忘了策马的被众军们所阻,又有华飞本欲示众而将金银打翻一地之事,却不料反而弄巧成拙的导致贪心的吕布,没有马上就策马急追。
华飞就算是再梦醒千回,他也万料不到吕布会喜欢金银财宝到如此的地步,放着前边许多的宝箱不来追,却反而去与麾下的小卒们争那区区一箱的财货之利。
致使得张辽和高顺两将来得及追上吕布,真可谓是谋事在人而成事在天也!
却说张辽当先而至,张嘴只一声大叫:“温候请止步,您可万万不能追敌呀!需知那帮子个溜穴浅的,真是个爬长货!”
“你在胡说些什么?”吕布大怒的挥戟对张辽叱道,“难道文远你就没有看到,那敌军的行伍已经是尽乱的了吗?”言讫便待拔马再追华飞而去。
却不料那高顺紧随在张辽的后面奔至,见状乃急翻滚下马的三步并作二步跑,只一把就扯住了吕布的马缰,急声的放声大叫道。
“主公,即便敌军们的行伍是已尽乱,可您千万莫要忘了那华飞是何许人也,那可是个连曹公都曾在他手里吃过好几次亏的不得了人物,您又安敢去追他耶?”
吕布闻言惊醒的挥着方天画戟,高声的喝令着众军们道:“都别作声,给爷悄悄儿哇的!”
随着吕布的一声令下,众军士们登时急急的闭了嘴,一时场中便静得唯闻得风声“呜呜”之音。
吕布有些不舍的皱眉远望着离去的华飞众军,却也知道华飞这厮着实是奸滑得紧!
因此他自思钱财固然是极重要的,可要是一个不小心的上了他当,中了他的计的话,那指不定还得把老命都赔给他,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划算的。
于是他乃强颜欢笑的道:“好个奸滑似鬼的华歹贼,爷今日倒是显些就被你给,一手宝物一手斧子的杰煽带骗了去!”
高顺和张辽却是听得懂吕布是在说,他自己险些让华飞给连哄带骗了去,当下两人乃相视而笑的大感放心。
却听得吕布又在寒风中高声的道:“只不过,那个小茬毛的身边带着那么多装满了金银珠宝的宝箱,却让他全都给安全的带了回去,这当真是可惜了格娃!”
张辽与高顺闻声知他,还是死心不息的想着要去抢那华飞的宝物,两人不由得为之好一阵的相对无语。
却见得吕布又对他们问道:“你们俩可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把华飞的宝箱全都爷弄回来吗?”
“啥?嚷滴个爷,您这还真想去抢那华飞一把啊?那人自出道以来就不知坑了多少人了,您还想去抢他?这可真是要钱不要命的神经病了……”
张辽闻言吓了一大跳的瞪着吕布在心中暗骂,却听得高顺苦口婆心的劝道:“主公,那华飞诡计多端!您若是一定要去的话,只怕会中了他的埋伏,最终只能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呀!”
“瞎扯!”吕布闻言不悦的高声反驳道,“那华飞再厉害也不过就是一个人而已,爷匹马单戟的纵横天下,又怕过谁来?”
说着他略停着转着眼珠想了一会儿,却高声喝道:“张辽、高顺听命!”
“末将在!”张、高二人听得吕布令下,乃齐齐的开口应了一声。
却听得吕布高声的喝道:“既然你们担心敌人会有埋伏,那爷便令你二人领军在前的与爷扫荡搜索前进,给爷破除了敌军的伏兵。”
说着他不待张辽和高顺说话,又高声喝道:“你们可以放心,爷会亲引着将士们随后的接应尔等,你二人便只管引军前行就是。”
“温候,眼下嚷等已经拿下了这旧函谷关,只需先率军守住这旧函谷关而后令人去知会曹公便可,您又何需冒着危险的去与那华飞交战呢?”
“文远所言甚是,还望主公三思呀……”
最终吕布终是舍不得财宝的不听张辽与高顺的劝告,强制着命令张辽与高顺二人各引着部下们在前面,以扫荡式的方法向着前面而行。
却自引精兵们随后缓行的接应着他们,大军尽起的向着弘农县城逼去。
如此一来,魏延所率的伏军们便为之失去了埋伏的效果,华飞在得报后也只得急速命令魏延收军回城。
待得吕布兵临弘农城下后,只见得那弘农城在风雪飘飘中四门紧闭得守备森严,乃引军直临城下的放声搦战。
吕布的言语中对华飞多有辱骂挑衅之意,太史慈和魏延听了大怒,乃扬声大叫着对华飞请令便要领军出战。
华飞却心知二人都绝不是那吕布的对手,且又心知这阵前单挑的危险性极大,一个不慎便得命丧当场。
乃不仅当场就拒绝了两人的请求,更是严令众军士们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得擅自开启城门,违令者——斩!
太史慈和魏延虽然心中不忿,却也知道华飞是出于爱惜他们着想,乃只得强忍一口怒气的在城上与吕布展开了滔滔不绝的对骂。
华飞却与法正在城楼之上悄悄的看着,那吕布如同一团红色火焰般的在漫天白雪中纵横往来。
正看之际,华飞却猛的看到在吕布的阵中,有一将正骑乘在一匹四肢异常粗壮的高头大马,在阵后与众人做高声谈笑状。
华飞见得这马雄壮异常,乃击掌赞叹道:“好一匹强壮的宝马良驹,这样的马匹只怕能力驮千斤!”
“哦?”法正闻言讶异了一声,乃举目细看,却也开口赞叹道,“果然是匹神驹,这样的马要是能抢来给仲康骑乘的话,那么仲康便可以不用再总顾虑着会马失前蹄,而能把一身的武艺全数都发挥出来了。”
说着他略停着又对华飞低声道:“主公,这旧函谷关眼下还在吕布的手中,俄们还是先想如何夺关为妙!”
华飞闻言惊醒,知道法正这是在委婉的劝他先不要去管马的事情,而要先想办法来对付吕布要紧。
然而此时华飞只觉得自己是异常的蛋痛,而且还是两颗都痛的那种才真叫要了命!
因为他此次的计策不仅阴差阳错的没有成功,反而还空自的赔上了一箱的金银财宝,更是引得连这无敌的吕布都兵临了城下。
更可怕是,他还不知道吕布有没有派人通知曹操,或是曹操有没有派兵前来接应吕布?
需知这旧函谷关在吕布的手中还好夺上一些,可要是到了曹操的手中的话,那就凭着曹操本人的用兵如神和他麾下的那许多的名将谋臣们。
华飞再想要夺回此关的话,那可真的就是好比是要在虎口拔牙了!
因此他必须在曹操的大军到来之前,便将吕布搞定的把旧函谷重新夺回手中,从而占得地利之势才行。
否则他这已经吃进了嘴里的弘农县城,只怕在军粮不足的情况下,还得再次的吐将出来给别人。
然而曹操是不好对付,可这吕布却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因为吕布身上原有的一些弱点,在吕布多疑的情况下,眼下都变得难以再用来对付于他。
而且这吕布也不仅仅是他自己猛的问题而已,华飞知道在他的手中还有着支名震天下,号称战无不胜,攻而不克的八百陷阵营存在。
正当华飞佛珠急转的在淡淡的檀香味中,望着城外那在冰冷的漫天风雪里,连声叫骂得嚣张无比的吕布,在怔怔的想着办法时,却听得法正忽然高声道:“主公,正有一计或可行之。”
“哦?”华飞闻言双目大亮的转头便向着法正望去。
却见得法正手挥拂尘的对他微笑着道:“若是此计能成的话,则主公不仅可以重夺旧函谷关之地利,更有机会把那勇不可挡的吕布等人,都尽皆的收为己用!”(未完待续。)
295章 法孝直计谋吕布
华飞闻言大喜!他只觉得自己心脏都在不争气的“砰砰”直跳得剧烈无比!要是能得到吕布、张辽和高顺的相助,那对华飞来说可当真是洪福齐天的大喜事!
需知这吕布或许会是个难以掌控的人物,可那张辽可是能以区区的八百精兵,就攻破了江东孙权十万大军的了不得人物!
更何况还有高顺这种不饮酒、不贪财、能练兵、会统众的大将之才呢,这却又要让华飞上何处去寻找去?这种人要是到了华飞手中,华飞保证是要第一个委以重用的人物!
当下他乃伸右手倾前身的双目大亮着,对法正急声问道:“孝直你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可速速道来!”
法正虽然知道他心急,却先不慌不忙的挥了下拂尘的转着眼珠子又想了一下,才在冰冷的寒风中靠近了华飞的耳朵边上,对着他的耳朵便是好一阵的窃窃私语了一番。
华飞先是听得连连的点头表示赞同,却在听完之后急转着佛珠的皱眉对法正轻声道:“此一时而彼一时,现在再施行此计的话,只怕不成吧?”
法正听了哈着白烟的侧着头也想了一下,却轻声的对华飞劝道:“所谓江山易改是本性难移,且眼下的形势已经异常的危急了,无论此计是成与不成,主公都不妨令人一试便知。”
华飞听了却依然在淡淡的檀香味中,急转着佛珠的沉吟不语。
法正见状,乃又开声劝道:“主公,此计即便不成的话,最多也不过是折损了些许的钱粮和一条人命而已,主公又何需多虑呼?”
说着他略停着沉吟了一下,又在寒风中挺胸说道:“主公若忧实在无人可派的话,正愿亲自为主公去走上一遭!”
华飞听后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却摇了摇头的道:“此事不用派人前去。”
“不派人去的话,”法正闻言睁眼奇声的问道,“却要如何来施行此计?”
华飞又摇了摇头的对法正说道:“那吕布曾经在丁原的手下担任过一段时间的主薄,想来定是个识字之人,因此我们只需要书信一封给他便可。”
法正闻言点了点头的表示赞同。
却听得华飞又续道:“只不过当年吕布不过是一介主薄,可以说是位低而权轻,因此董卓才有机会招降于他。可现在的吕布却早已经封候拜将得功成名就了,孝直却要如何去招揽于他呢?”
“这个……”法正闻言无言以对的低头深思着。
本来他是因为想起当年董卓招降吕布之事,而劝华飞也用这种计策来对吕布尽行招降的,却忘了吕布早已经是今时不同于往日了。
然而法正不愧为智谋超群之士,良久之后却突然抬头睁眼的望着华飞道:“主公,这招降可不仅仅是高官厚禄的事呀!”
“哦?这吕布的本性是贪财好色的,你不拿高官厚禄去招降他,难道还想要我拿美女去引他来降不成?”
华飞闻言心中为之大奇,却脸含笑容的看着法正,只管笑而不语的静等着他的下文。
法正拂尘一挥的开声道:“想那吕布眼下固然是个声名、地位皆有的人,可是他因连杀了二个义父的原因,却也是走到哪里都不受人待见的。”
“说得没有错,这吕布虽勇,可那袁术和袁绍两兄弟的对待他的情况,就是个明证。”华飞闻言点了点头,在心中暗自的赞同着法正的话。
却听得法正又续道:“而且人人皆言曹孟德雄才而大略,然而依主公对他的分析来看,他却是个具有多疑之性的人。”
“曹操多疑,乃是人尽皆知的事,这倒不是我对他的分析得来的。”
华心中暗思着,却仍然是笑而不语的在淡淡的檀香味中,笑看着法正。
法正在咽了口唾沫后,又开声道:“曹孟德眼下是如何对待吕布的尚不得而知,只是反观主公的麾下,除了子义与鲁肃等有数的几人外,却是以降将居多而且几乎尽踞于要职。”
说着他略停着想了一下,才又开声道:“且就算是在经历了何仪之叛而导致根基尽失之后,主公也依然能够对降将们信任有加的委以重任,正以为此事足可见主公有容人之量和用人之明。”
“惭愧!我这哪是有量和用人之明啊?我这纯粹就是仗着比别人多了,一千多年的知识在作弊罢了!”
华飞被法正给夸得小脸微红了一下,却听得法正又说道:“而吕布禀性易叛,曹操又是多疑之人,谅他又安敢重用吕布这等易叛之人呼?”
“别说是曹****,即便吕布到了我的麾下,我也是得斟酌着去用的,这家伙委实是太不可靠了。”
华飞闻言心中暗自的打着鼓的思量着,像吕布这样的人要是真到了自己的麾下,自己又该如何来任用他的问题。
却听得法正又续道:“吕布不仅多疑而且为人狂妄而自大,他在归于曹操的麾下后见自己不得重用,定然会心存怨念。”
“必须的!以吕布的为人,肯定不会认为是自己错了,而会以为是曹操不肯重用于他。”
华飞觉得法正分析得极为有理,心中对招降吕布的把握,不由得也随之觉得又大了几分。
却见得法正拂尘一挥的总结道:“故此正以为俄主可书信一封于他,以诚相待的对他进行招降,不知主公的意下如何?”
“好!”华飞心中大喜的高声击掌而赞,却见法正以指贴唇的对着自己“嘘!”了一声,又把嘴向着城外一撇。
华飞见状会意,乃与法正急急的离了城楼,在漫天的风雪中向着温暖的县衙而去。
两人在众警卫的拱卫下,边一路上采着“喀吱”直响着的冰棱雪地前行,边不住的商量着招降吕布之事。
过不得多时,两人拂去了一身落雪的自冰冷的屋外,进入了篝火高燃的温暖室中。
华飞先令警卫去准备些热食来招待法正,而后对法正道:“孝直,我认为我们可以对吕布明言,他若是愿意归降时我们可以表他为将,因他之勇而施以重用。”
“哦?”法正闻言好奇的睁着双目,对华飞问道,“不知主公要如何来以勇施用?”
华飞手转佛珠的缓缓开声道:“吕布勇武绝伦而智略欠佳,我认为如果让他去对付那些崇拜武力的异族的话,将会是个极好的选择。”
说着华飞略顿了一下,又续道:“比如要是让吕布进入了羌人的领地的话,就凭吕布的弓马双绝这一身武艺,那么自来崇尚勇武的羌人们,岂不是要把他当成天神来膜拜?”
“主公此言当真妙哉!”法正闻言高声赞道,“想那吕布出身之地九原,乃是临近北疆之境,据说那地方的人向来喜欢就是喜欢,不高兴就是不高兴,乃是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的直肠子。”
说着法正微笑着又续道:“如今吕布却窝在了这到处都是智谋之士的中原大地,随时都要提防着会被人所算计,想来在他的心中,也定然会是极想念其出生地的那种直来直去的生活吧?”
“说的不错,”华飞也点头赞成着法正的话,又补充道,“我等行事正应当投其所好的因势利导。”
说着他顿了一下,又沉吟着道:“而且我们还可以告诉吕布,如果他能为我大汉保境安民甚至是开疆扩土的话,那么将来功高则不仅可以洗去杀父的骂名,更能为之名垂千古!”
“不错!俄等可细细的为他分析情况,并针对他的性格和强处,为其设身处地的进行谋划,从而使得此盖世之将重新焕发属于他的光芒,正以为主公可……”
是日华飞在与法正一番详细的谋划后,提笔写了一封真诚相待的书信,信中尽剖利害之事以及华飞与曹操的对比。
同时也具体的列出了若是吕布愿意归顺自己的话,华飞将会如何的对他进行因才施用的委以重任。
随后两人在验看无误后,又再次的细细商量了一番,直到再三确认没有什么好补充的了,方才令太史慈飞箭传书于吕布,任由吕布去自行斟酌决定。(未完待续。)
296章 招降计发众将争
是日太史慈在奉令执弓带箭的奔至城垛边上,却见得白雪飘飞的城外,那一身艳红的吕布已经不再策马的往来驰骋了。
而是挑了数百名大嗓门的士卒们,依然不死心在的冰冷的城下大声的叫骂搦战着。
太史慈听着这些粗言污语,心中着实来气!却强自忍耐着对城下放声大喝道:“吕布听真,我主有书信一封令某转递于你,现在某便一箭射下,你可自令人拾去拆看。”
言讫太史慈折去箭簇的把箭穿于杆上,开弓放弦的窥着吕布立马之处一箭射下。
吕布却因见得太史慈这一箭未尽全力,乃策马而出的伸手急一把抄在了手中,而后得意洋洋的单手捉箭的对着众人炫耀,倒是引得见他手捉飞箭的众军士们齐声喝彩。
“妈蛋!你不炫耀一下会死吗?”
太史慈见状心中暗骂一声的执弓离开了城垛,冒着冰冷的寒风自去复命不提。
吕布却是洋洋自得的策马执箭,在众军的赞叹声中策马往来驰骋了三个来回,方才驻马拆信观看。
只这一看之下他那原本是满脸得色的一张俊脸,霎时就变得阴晴不定且多姿多彩起来。良久之后,吕布突然扬声大叫道:“鸣金收兵,张辽、高顺并诸将随爷前来议事。”
是日吕布在接得华飞的亲笔书信后,便策马引军的在风雪中向着旧关归去。
华飞却是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对着法正感慨万端的道:“可惜时间紧迫,要是不然的话倒可以令人先贲些金银财宝前去贿赂吕布的左右,并令人暗中对他和曹操施以离间之计,则大事何愁不济?”
法正闻言,亦是在冰冷的西北风中挥着拂尘的为之感慨不已。
却说吕布在归去后,急急令人去居处点起了炽热艳红的篝火,随后把华飞的书信遍示于麾下的众将们,众将们在聚首观看后,一时议论之声随之在温暖的室中大起。
“好一句‘好钢就要用在刀刃上’,华飞其人对温候的评价何其中肯也……”
“惜哉!我主早不遇华鹏展,否则何致于今日沦落到此等地步呼……”
“是啊,遥想当年我等随着温候笑傲与那草原之上,在九原一带是何等的风光,何等的……”
吕布听得众将的议论声,也不由得为之有些黯然神伤,却无力的摆了摆手的对众将道:“你等都给爷悄悄儿哇的,有什么话就站出来说,不要在下面喀嗒个不停。”
众将闻言才纷纷的停下了议论之声,却有一将抢先出列的在艳红的篝火旁,对着吕布抱拳高声禀道。
“姐夫,您自归曹公以来,曹公对您可以说是信任有加的,是既没有分了您的兵,也不曾如袁绍般的笑里藏刀的意图对您不利。”
众人闻言视之却是那魏续,因魏续之姐当年嫁与吕布为妻,故此魏续一直以来都是称吕布为姐夫的。
“不错,曹操待爷确实是与那二袁等人都不相同。”
吕布闻言暗自点头的赞同着魏续的说法,却见得高顺也出列抱拳高声道:“主公,若依某看来曹公并不曾对我主信任有加,魏续之言却是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了也!”
“啥?”魏续闻言挥手瞪眼的急对着高顺叱道,“高顺你不要信口瞎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曹公对我姐夫不是信任有加的吗?”
高顺却是直起了腰的看着魏续不语,坚毅的脸上显得古井无波。吕布见状乃挥手道:“对啊,高顺你又为什么这么说呢?”
“回主公的话,”高顺在听得吕布出声后,才转身抱拳的对着吕布说道,“若是曹公真对我主信任有加的话,何以自来都只是对我主表面上盛情相待,却一直都没有对我主委以重任呢?”
“不错!爷几乎被曹操那厮给糊弄了过去,他这军中的重职却全是由他的宗族心腹在担任的,对爷却是来了个既不削兵,也不增兵的束之高阁。”
吕布闻言登时双目大睁的为之惊醒!正待要开声说话时,却听得魏续早已抗声的摆手高声道。
“高顺你可真是生吃大蒜——口气冲得很,想我姐夫才来曹军几日?曹公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委以重任,莫不成你想让人家剥夺了原有重任的麾下之职,来让我姐夫担任不成?”
说着他对边上的宋宪使了个眼色,那宋宪也立马跑出来挥着手的嚷嚷道:“不错!要是曹公真这样做的法,休说曹公的麾下们会心存怨念,即便是温候将来也难以在曹营中立足。”
“说得也是,爷来曹营的时间尚短,也许曹操真的来不及安排也说不定?再说了要是曹操真这样做的话,那么那些被爷给抢了职务的人,还不得把爷给恨到骨头里去了?”
吕布听了魏续和宋宪的话,这心里头又觉得他们说得很有道理。却听得魏续又高声的道:“反倒是那华飞自诩能用人,却都是他的一家之言而已,还望姐夫三思。”
“胡扯!”高顺闻言却高声怒叱魏续道,“那华飞的麾下中,可有着四征、四镇、四平、四安的中郎将们存在,而且据说其中多数皆为降将。”
“切!”魏续不服气的挥手开声反问道,“你又是如何得知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是以降将的身份在身居要职的?”
“哼!”高顺见他不服,乃于鼻子中冷冷的出了口气的道,“华飞的信中对其麾下众将们的官职,都列举得明明白白的,难道你独不曾得见?”
说着他猛一摆手的不待魏续说话,便先高声续道:“那旁人先暂且不说,光只那甘宁、张任、严颜、还有昨天伤在主公戟下的那个胖许褚,那可全都是降将出身的人,现在却都是身居高位,并掌兵权。”
说着高顺略停着又高声续道:“而且据说在那华飞的麾下还有着一个陈到,本是那黄巾贼出身的人,因在汝南为华飞所收服,眼下正为其掌管着益州的所有兵力。如此重任,难道尚不足以证明那华飞有任人之明吗?”
“这个……”魏续闻言一时为之语塞。却听得边上的张辽也出声道:“话虽如此,终究那都是华飞的信中所言,亦不可全信。”
“文远?”高顺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张辽高声道,“如何你也说这样的话,量这等事情只须派数名斥候潜入关中去,略一打听之下便可知其是否属实,华飞又安敢以此事来相欺呼?”
“话可不能这样子说,”张辽向来与高顺交好,此时却不知为何的一味与他抬杠着道,“常言道:‘兵不厌诈’,或许这华飞只是想要争取这一点点的时间,来欺骗嚷等就够了呢?”
“文远说在在理!”众将中候成亦挺身而出的高声赞同张辽着道,“想那华匹夫自来就是个诡计多端之人,我主断不可对其不防呀!”
“就是,”魏续亦开言道,“魏某倒是有些搞不明白了,你高顺今日为何在一个劲的只顾帮着那华飞说好话?”
高顺闻言大怒,乃握拳怒视魏续高声喝道:“高某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你魏续哪只耳朵听到高某在帮华飞说好话了?”
“呵!”魏续瞪着双目的摊手道,“咋地?是不是被魏某给说到你的痛处了,你这才冲着魏某发火是咋地?”
说着他不待高顺开声的以手指着自己的耳朵,高声的道:“魏某就是听到你在帮华飞那厮说好话了,不仅是左边这只耳朵听到,就连右边的这一只耳朵也听到了。”
“魏续你……”高顺闻言怒极!乃颤抖着伸手戟指着魏续的便待与他论个明白。
却有那吕布见得众将吵出了真火,乃腾的立起身来扬声大喝道:“够了!都给爷悄悄儿哇的退下!”(未完待续。)
297章 旧关城高顺论事 为首长、gosboy、醉游记加
众将见得吕布发怒,乃登时纷纷依令的闭嘴归列得不敢大声喘气,登时这篝火高燃的温暖房中便为之一静,甚至都能听到屋顶那雪落瓦面的轻声。
吕布睁虎目极威严的扫了噤若寒蝉的众将们一眼,才复又就坐着朗声道:“你等有事就说事,吵个什么劲的格哇?”
说着他在看了一眼魏续后,高声问道:“魏续,你对华飞书信中所说之事,怎么看?”
“姐夫,”魏续满脸不爽的高声道,“我们现如今在曹公的麾下呆得好好的,为啥一定要听高顺的话,跑去投靠那个华飞呢?”
“嗯!”吕布听了轻轻的点了点头,却又把一双虎目转向张辽,也开声问道,“文远,你向来极有主见,对此事你又有何看法?”
“回温候的话,”张辽闻言出列的抱拳开声道,“嚷以为华飞虽然说得有些道理,可是温候也莫忘了眼下曹公已经接到了天子,故此嚷以为实在没有必要再去投靠华飞的徒然惹人笑话。”
“不错!”吕布听了点着头的高声道,“眼下天子既然到了曹公的手中,那将来爷与尔等定然是高官得做,骏马任骑的。”
说着吕布不再理会张辽的看向宋宪,又高声的问道:“宋宪你呢,又有什么看法?”
“温候,”宋宪连忙出列抱拳的禀道,“无论如何宪都不敢苟同,高顺那投靠华飞的说法。”
“哦?”吕布侧目而视的看着宋宪,高声问道,“你又为何这样子说呢?”
宋宪闻言抬头高声答道:“温候,您可莫忘了您与我等的家小现在都在何处?”
“嘶……”吕布闻言倒抽了一口凉气的心中为之一凛!这才想起自己因为急着要来找那张济报仇,此番出行得急却是把家小全都落在驻地之中,不曾随军带来。
而那驻地却又是在曹操的地盘上的,自己这要是一个不慎的话,那岂不是要连累得她们尽皆丧命?
吕布自认不管别人是说他三姓家奴也好,是六姓家奴也罢,却唯独不能否认自己对家人极好的事实。
当下他在听了宋宪的话后心中已有了决定,却依然不声不响的继续对着众将们问去,却见得众将大部份都是反对投靠华飞的。
直至最后一个,他才把目光看向了孤零零的站在一旁,对他忠心不二的高顺。却高抬着下巴看都不看一眼高顺的傲慢开口问道:“高顺,你为什么一直要爷去投靠那华飞呢?”
“主公,”高顺却是不以为耻的恭敬抱拳答道,“顺方才所说之意,并不是要主公前去投靠华飞。”
“哦?”吕布闻言奇道,“那你又为何一直都在说华飞那厮的话?”
“主公,您误会顺了。”高顺直起腰来双目无喜无悲的望着吕布和声说道,“顺只是认为华飞的书信说得在理,恐怕诸将会因为他是个敌对之人而对他存在误解,从而使得主公听不进其中的好言而已。”
说着他略顿着又开声道:“而且既然华飞有心招揽主公,那么这事情对主公也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
“哦?”吕布闻言双目大亮的急对着高顺,倾前身伸右手的问道,“有何好处?你可速速给爷道来。”
高顺对吕布微微一礼的开声道:“主公,顺闻若是有两男争娶一女为妻的话,则那女子即便是生得再丑,她也会因此而身价百倍。”
“大胆高顺!”吕布尚不及开言,魏续早跳出来指着高顺厉叱道,“你安敢把我姐夫比成女子耶?更可恶的是,你这厮竟然还说我姐夫是个丑女?”
“魏续不得无礼,与爷退下”吕布虽然无谋却也知道高顺这是打个比喻,当下乃挥袖叱退了胡搅蛮缠的魏续,又对高顺道,“你可继续为爷道来。”
“主公,”高顺也不去理会魏续的又对吕布道,“顺以为主公可设法令曹公知道,那华飞亦是极有诚意的想要招揽主公的,从而提高主公在曹公心目中的地位,促使得曹公因怕失去主公而对我主委以重用。”
“嗯!”吕布闻言点头着开声道,“很好,这事情爷就交给你去办了,你可一定要给爷办好喽!”
“末将领命!”高顺拱手一礼的答应了一声,又开口道,“除此之外,顺以为华飞的书信中还有一事可为主公所借鉴。”
“哦?”吕布闻言虎目睁得更大的对着高顺奇声问道,“那信上还有什么事,可以让爷拿来借鉴的?”
高顺在满是木柴燃烧味的屋中,仍然古井无波的抱拳道:“主公,顺以为华飞说得极有道理,以我主之神勇无敌,当行那镇守异族保汉民甚至开疆扩域之举,则不仅功名易得,更能万世留芳!”
“嗯!”吕布闻言点着头的看着眼前那艳红温暖的火舌道,“爷亦觉得华飞的话非常在理,这数年来爷总是觉得这中原的花花世界虽然非常的繁华,然而爷却住得不怎么舒服。”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又在“啪啪”轻响的火花爆声中抿了一会儿嘴唇,突然开声对高顺问道。
“不过那都是将来的事了,高顺你觉得若是爷乘那华飞想招降爷的机会,让那有着许多金银财宝的华飞给爷送些财宝过来,你说他会不会答应呢?”
“主公,”高顺闻声答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华飞并非是个傻子,否则他就不会只让人送信,而会转而派人来与主公商谈归顺之事了。”
吕布闻言睁虎目的盯着高顺,声音转冷的道:“你是说他怕爷会把他的人给扣下,然后再找他索要赎金?”
“这还用得着问吗?人家华飞那边摆明就是信不过您,要不他早派人来。再说这种事您这位爷,自认是不是能干得出来呢?”
高顺心中暗嚎着,却也听出了吕布的话头不对,当下乃不去触他霉头的道:“或许华飞因为多智的原故,因此才不愿意授人以把柄也有可能。”
“哼!”吕布闻言嗤之以鼻的挥了下手的对众将道,“尔等也都累了一天了,现在都下去休息吧,且先养好了精神,明日一早就随爷前去问那华飞给不给咱们金银珠宝。”
高顺闻言心中大吃了一惊!乃急忙抱拳拦在了吕布的身前高声道:“主公,您万万不可如此行事呀!”
“又咋了?”吕布不耐烦的一拧剑眉,对着高顺挥手道,“你既然说那华飞不会送金银珠宝给爷,那爷便领军自己去取也不行吗?”
说着他略停着又“哼!”了一声的道:“他华鹏展若不是惧爷之勇,又何需书信一封的对爷招降?既然他心惧于爷,若是爷有所求他又安敢不答应?”
“主公呀!”高顺欲哭无泪的对吕布深施一礼的道,“咱们不是还要借着华飞有意招揽主公之事,去引起那曹公对主公的重视吗?您这边要是先和华飞干起来了,那曹公他又安肯相信有这回事?”
“呃……”吕布闻言才记起这茬子事来,当下乃摆了下手不耐烦的道,“这也不行,那也不成,真他娘的麻球烦!”
说着他背着手在原地转了两圈后,却突然抬头双目大亮的高声道:“眼下这里便只有爷和华飞的两路人马在,只要咱们都不说出去,谅那阿瞒也不会知道爷在威逼着让华飞交出金银财宝之事。”
说着他握起右拳猛的一击左掌,在发出“啪!”的一声响亮后高声的道:“不错!就这么办!”
高顺张嘴忙劝道:“主公,此事万万不可……”
“行了!”舍不得那些金银财宝的吕布不待高顺说完,就猛一挥手掌的打断了他话头,并厉声道,“爷已经决定了,此事就这么定了,你无需再劝!”
言讫便抽身先行打开房门,在呼啸而入的寒雪中迅速的出屋而去。
“主公您且等等,顺还有话要……”高顺伸右手张嘴呼唤着拔步便待急追,却冷不丁的被一人伸手拉住了肩膀。
高顺急转头视之,见得拉他之人却是那与他同样极有见识的张辽,乃怒声道:“文远为何拉住高某?莫非连你也认为主公应该去威逼那华鹏展不成?”
“唉!”张辽看着他满眼都是黯然之色的摇了摇头,轻声道,“高大哥,您再这般劝下去的话,只怕主公对您的反感会越来越深的。”
言讫不待高顺答话的便摇头向着门外而去,登时众将皆散,唯余得高顺孤零零的一人在屋中发呆。
当吕布不仅不感激华飞的真诚相待,反而误以为华飞是惧怕于他,而准备要对华飞施以威逼,却不知此一时的华飞却也没有闲着。(未完待续。)
298章 三姓之论引奇思 为首长、gosboy、醉游记加
当吕布在与他麾下的众将们,针对华飞所写的书信展开商议时,华飞本着有备无患的想法,亦在谋划着如果吕布不降的话,又该如何才能尽快的夺回旧函关这座雄关以保弘农的不失。
他在与法正计议着想出了一套比较有把握的方法后,又因此套方法并不是非常的保险。
而继续的在升起了艳红色篝火的温暖屋内,听着“啪啪”轻响着的火花轻爆声,各自或坐或立或转佛珠或挥拂尘的皱眉苦思着,想要再想个比较妥当的方法来对付这个勇不可挡的吕布。
时间在就在他们思索中慢慢的流逝着,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法正忽然在柴禾的燃烧味中对华飞轻声的道:“主公,若是实在不行的话,便只有强攻一途了。”
“是啊!”苦思无策的华飞在闻言后,亦转着佛珠的轻叹了一声道,“看来也只有施行方才的计策了。”
说着他当机立断的道:“眼下军粮不足大军不能行动,那便飞鸽传令命长安城中的徐庶,令他马上尽调军中所有都尉级别以上的武将们,由何曼统率着兼程赶到弘农来听令。”
“喏!属下这就去办。”
法正答应一声,转身便待向屋外行去,却听得华飞又道:“同时让何曼也顺带着通知驻守潼关的杨任,令他暂时把守关要事交给副将去暂领,命他一并到弘农前来听令行事。”
法正在应了一声后,又对华飞轻声询问道:“主公,要不要令那已经引军去东面执行任务的兴霸,也一并归来听命?”
华飞闻言转着微凉的佛珠略沉吟了一下,才开声道:“文长有不下于许褚之勇,且他身体没有许褚那么沉重,不用去考虑战马会因久战而失力,因此他应该能缠上那吕布数十个回合而不败。”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的又踱了两步,才又续道:“而这个时间我想足够子义施行计策的了,即便计策不能成功的话,子义也可以上去力挡吕布数百回合不败,那么文长便可以转而对付张辽等……”
计算着,他抬头在淡淡的檀香味中对法正道:“至于兴霸循河而下乃是易进难退之势,且他除了那重要的任务外,他们还身负着切断敌军联系的重任。”
说着华飞转了下佛珠,下决心道:“我们有这些兄弟们在就应该足堪对付那吕布了,因此就不必再去通知兴霸返回了,你只管令他做好准备就是。”
“喏!”法正见他有了决定,乃行礼答应了一声,便急急的转身打开了房门,在寒风夹雪中踩着“喀吱”作响的冰雪离去。
华飞却在温暖的屋中自语道:“吕布啊吕布,若是你此次能归顺于我,与我一起为民众谋福利的话,那么我自会想办法来扭转你流传于后世的三姓家奴之骂名,更令得你流芳百世。”
说着他在略顿了一下后,却突然猛的握紧了掌中微凉的佛珠,喃喃着重复着道:“三姓家奴,三姓家……”
随即华飞便因这句话而急急的走到桌案边上,伸手抄起毛笔的张嘴便呵了道温热的白气,又在砚中倒了些热水麾开墨后,便在笔墨轻香中提笔在案上的白纸上,圈圈画画的鬼画符了起来。
过不了多长时间,法正去传完了命令后带着一身的寒气归来,随即便被华飞拉着好一阵的嘀咕。
旋即军中的各屯长、曲长以上官员便接得华飞贴身侍卫长——鲍出派人传来的华飞命令。
各级军官们虽然都不明白华飞为什么要他们去寻找出身于,陇西临洮和泰山南城两地的士卒们,却依然随即开始挨个的询问起士卒们来。
又过不了多长的时间,便有许多士卒们依令而至,轮番的被警卫们带去听候华飞与法正的分别询问。
不久后众警卫环绕守护的华飞居处,便陆续的响起各声各色的临洮和南城家乡话。
随后又有善长于作画之画匠前来听命,更有篾匠、鞣皮匠、制衣匠等纷纷的前来听从华飞的吩咐。
众军们听得华飞居处中,“嘶啦与咔赤、咻擦……”的杂音乱响,均是面面相觑着不明所以。
待得次日吕布不听高顺之言的依着前日的行军方式,领着他麾下的众军们再次兵临了冰雪中的弘农县城时,华飞的居处中依然还在忙乱个不停,只是声音不再显得那么的杂乱了而已。
是日华飞听得吕布在城外请他答话后,对着法正就使了个眼色,法正会意随即便引着太史慈与魏延来城垛上与吕布答话。
当法正沫风带雪的来到城头时,正听得吕布在连声催促着士卒们让华飞出来一见,乃于城垛边扬声高叫道:“镇西将军麾下军师祭酒——法正、法孝直见过温候。”
“哼!军师祭酒?”吕布执戟策马在寒风中大声重复了一句,却戟指城头的大声叫道,“你主既然要爷归顺于他,却为何不亲自来见爷,而颠倒的只派了你来耶?”
“温候莫怪,吾主本是要亲自前来的。”法正闻言佯装紧张的连连摆手着道歉。
却又沉吟着道:“温候有所不知,俄主因昨夜那弘农西面发生了件而异事而受到了惊吓,眼下委实难以亲自前来,还望温候莫怪!”
说着他拂尘一甩飘雪,话风一转的对有些狐疑的吕布问道:“不知昨日信中之事,温候您考虑得如何了?”
“啧!”吕布听了咂了下嘴的按下好奇之心,开声道,“要说此事你主也太没诚意了,只给爷写了封书信就想要爷归顺,因此弄得爷这心里头也很不痛快!”
说着他略顿着又高声续道:“爷本不待想要来搭理尔等的,却又因这信中说得极有道理,才来寻你主说话。”
“温候责备得有道理。”法正闻言于城头上高声道,“不过俄主确实是极其仰慕温候之勇武无双的,正刚才来时俄主便曾对正说过:‘只要温候愿意归顺,有什么意见都好商量。’”
“好!”吕布闻言心中暗喜的大赞了一声,却又沉吟着高声道,“哎呀!想当年那人为了让爷投靠于他,那对爷可不仅是封高官赠宝驹呀!人家为了请爷到他的麾下效力,那还赠送了爷无数的金银财宝哩。”
“贪财的竖子,你想要钱财就明说好了,摆这样的姿态待要给谁看?瞧你这副贪心不足的样子,看来俄给主公所献的计是悬了……”
法正心中暗骂着,却又不死心的高声问道:“温候,您想要什么官职俄主都愿意为您表奏,金银财宝更是只要温候随了俄主,自然就不成问题。”
说着他略顿着,又高声续道:“至于良驹之说,眼下这世上又有哪一匹马,能比得上您的赤兔呢?”
法正自诩这番话说得漂亮至极,是既答应了吕布的要求又没有做出具体的承诺。
却不料那吕布在听后却眼珠一转的心道:“常言道漫天要价是就地还钱,且待爷先吓他一吓再说。”
想着他乃于城外一摆画戟的高声道:“谁说没有的?光你们军中那太史慈所骑乘之马,就不在爷这赤兔之下。”
“恁娘!你小子竟敢想要老子这爱之如命之的卢耶?”
太史慈闻言暗骂着登时就急了!乃握拳跨步的就抢到了法正的身边,张嘴就待要臭骂吕布一顿,却被法正及时的一把拦住。
法正在拦下了愤怒的太史慈后,微微一哂的对着吕布叫道:“君子不夺人之所好,温候不觉得这话有些过了吗?”
“那倒也是,”吕布却顺坡下驴的摆了摆戟的高声道,“既然你们不能给爷良驹,昨日爷倒曾见得尔等的军中金银财宝甚多,那便折合成金银给爷也成,爷却好拿这些钱财再去购买只良驹。”
“好小子,感情你就是想要钱财。”法正闻言登时就知道了吕布想要什么,却又自思,“要是吕布真能归顺到主公麾下的话,那即便是花再多的金银财宝却也是值得的。”(未完待续。)
299章 异事起吕布心慌 为首长、gosboy、醉游记加
正所谓千军易得是一将难求!更何况这吕布要是一降的话,那他所带来的将才可是绝不仅仅是他一人而已,那来的可就是一整溜的难得将才。
想着法正乃满脸花开的在刺骨的寒风中对吕布高声道:“此事易耳,正方才奏已经说过了,只要温候愿意归顺俄主的话,那金银财宝都不在话下。”
“既然如此,”吕布闻言大喜的接口道,“那你便令人把那金银财宝与爷先送些出城来,爷在拿了钱财后,自然马上就会率军归顺你主。”
“好你个吕布!你这竖子向来就没有信义可言,这要是俄给了你钱财你却拿了就跑的话,却让俄如何去向主公交待?你这分明就是打着归顺的大旗,却想来骗俄主之钱财!”
法正闻言心中暗怒,这心中却也同时知道,自己那条招降吕布的计策已经失败了。他在心思电转间,登时就转入了华飞所新想出来的计策之中。
当下他也不去揭破吕布谎言的高声问道:“却不知温候您是想要多少的金银财宝,才肯率军归顺于俄主呢?”
“爷自然是想全要的,可是爷估计你们也不会全都给爷的。”
吕布听了他的问话,亦在心中暗暗的叹息了一声,才装模作样的高声道:“爷不贪心,你只需把昨日爷所见到的那些宝箱,分一半给爷就行了。”
吕布这话一出口,城上的法正尚未答话,就忽听得边上那红脸的魏延在白雪中扬声大喝:“吕布,常言道空口无凭,你要是在拿了金银财宝后就跑,却让俺们怎么办?”
吕布见得这魏延横生枝节,乃大怒着扬戟叱道:“那你待要如何?”
“这非是俺待要如何的事情,”魏延却不买帐的一摆手高声回应,“既然你想要金银财宝,那总得先让俺们放心才成。”
吕布竖眉怒目的喝道:“那你又要如何才能放心?”
魏延在吕布的高叫声中,眯眼挎刀的扬声道:“很简单,你只需要留下与金银财宝等价之物,在俺们这里做为抵押便成。”
“你们这分明就是没有一丝的诚意,”吕布听后大怒的挥戟叱道,“叫你们送点儿金银财宝还要爷拿物去做抵押,尔等如此行为又怎能令得爷诚心归顺?”
“吕布,你少要在那里瞎咧咧!”魏延亦是同样的挥手高声,“你如果是真愿意归顺俺主公的话,就连你都是俺主公的人了,又何惧押些东西在俺们这里耶?”
吕布被魏延逼问一时无言以对,却突然恼极生怒的挥戟大喝道:“哼!你这红脸的多油子给爷听好了,今日这金银财宝你等是给也得给,不给的话也得给!”
“温候莫怒!”法正见得双方怒起,乃连忙止住魏延的摆手对吕布叫道,“此事可先容正再去与俄主商量一二,保准会很快的就给温候个满意的答复便是。”
法正本是因为见得在此时,自己军中的各级将领们都因路途遥远而还未能及时的赶至。
故此眼下也还不是施展那让魏延去与吕布力战,而令太史慈暗施神箭相助的计策之时,这才说这一句话来拖延时间的。
却不料法正的这话一出,吕布却在听得他要给自己满意的答复时,登时就怒气顿息却好奇心又起的在寒风中高声问道。
“法孝直,你主究竟是受了什么惊吓,那弘农之西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异事?”
法正闻言明显的累为踌躇沉吟了一会儿,才对吕布高声道:“此事却是不便在众人之前说明,不过此事倒是真与温候有关。”
“哦?”吕布闻言讶异了一声,却暗自思道,“爷就日了怪了,这吃肉的还嚼上了菜了?那弘农西边发生的事,能和爷有什么关系?”
想着他乃对法正大声的问道:“爷的兵马可全都是驻扎在弘农之东的,那弘农西面发生的事情,和爷能有什么关系?”
“温候,”法正似乎心有疑惧的看了一眼风声呼嚎的弘农城西面,才对吕布道,“俄主在那事情发生后,就因为担心温候会因不知此事而跑到弘农西面去,从而撞上了那……”
说至此法正又看了一眼西面,才回头对吕布道:“此事正亦不敢言,俄主已经书信一封在此,温候可取去自观便知。”
法正说完自袖中取书信在手,递给了边上的太史慈,令他射下城去给吕布。
吕布见得法正连话都不敢说,不由这心中疑心更起,乃于接信在手后只三两下的便拆开来观看。
却不料他只这一看之下,便不由得为之毛骨悚然,乃急急的抬眼便望向城头。却见得那法正先是以指竖唇,而后又畏畏缩缩的指了指弘农的西面。
吕布见状心中更为迟疑不定,却终归难挡心中的惊惧!乃顾不得其他的急急拔马回合,只脸色苍白的在颤声道了句:“收兵!”便当先的打马急退而去。
是日高顺与张辽等将们,皆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能令得连这无敌的吕布,都怕成了这个样子?
众将们虽然心中都是迟疑不定,然而他们听得吕布的收兵令已下,却依然呼喝着尽收大军而归。
而在此一时,漫天飘飞着冰寒雪花的弘农县中,华飞却在篝火高燃的温暖屋内,接见了临时求见的法正。
华飞见得法正步履匆匆的带着一阵寒风而入,乃手转佛珠的开声问道:“孝直,什么事情让你走得这么快?难道是为了吕布的事情吗?”
“主公,”法正入屋后对华飞抱拳一礼的朗声道,“由吕布的话中,正已然知道自己的招降之计失败了,并且也依主公的谋划把您亲笔所写的书信,送到了吕布的手中。”
说着他略顿着挥了下拂尘,才续道:“眼下那吕布也已经在观信后惊惧而退,不过正此来乃是为了另一件事情。”
“哦?”华飞听了讶然了一声,却在看了法正一眼后开口问道,“是什么事情?”
法正拱手抱拳的答道:“回主公的话,是来自洛阳方面的具体情报。”
“洛阳有具体情报到来?”华飞闻言重复了一句,却又“啪!”的击掌高声道,“这个可真是太好!”
他一直不知道洛阳到低发生了什么事情,致使得这吕布竟然能畅通无阻的兵临弘农县城,眼下得知消息心中难免为之雀跃。
却在一瞬间就又冷静的看了眼门外后,对法正道:“孝直可稍候片刻,眼下这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先让人令众军们依令行事,而后再来听取洛阳方面的事情不迟。”
“主公请便!”
在法正的答应声中,华飞随即令人前去传令命魏延与太史慈二将,统率着众军们开始依计行事。
待得传令警卫应声离去后,华飞才在木柴的燃烧味中,向着法正询问道:“孝直,洛阳方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主公,情况有些不妙呀!”法正回答着便倾步走到华飞的身边,却俯身在他的身前低低的说了几句话,倒把个华飞给听得脸色为之剧变!(未完待续。)
300章 天子归曹夺函谷
却原来法正所得到的警卫们自洛阳传回的消息,果然是与华飞和法正所预料的最坏结果一样,曹操已经先拿下了洛阳城,并迎到了汉皇帝。
华飞听后心知,这皇帝一入了曹操的手中,再想要迎回来的话,那就真的是势比登天还难的事了。
因为曹操已经占有了兖、豫二州,且麾下兵强将广大、谋士众多,更兼他与袁绍、刘备、孙策都还份属同盟,眼下他的实力已经绝非是张济辈所能比拟的了。
现在他又占据了洛阳城,获得了天子这面大旗,可以施行奉天子以讨不臣的策略,所以法正才会有情况不妙之言。
通过询问法正详细的情况后,华飞知道了曹操是如何迎到天子的,要说这事情竟还与华飞有关。
原是当日华飞为了对张济施加压力,而做出的告弘农民众书传到了曹操的耳中,于是颍川郭嘉便利用这个机会,而设下了巧计并奉献与曹操。
曹操得策辄行的秘密派出大量的人手,进入洛阳城中大肆的宣扬华飞在益州扫荡士族的往事,以及他均分田地给普通民众等事情,从而引得皇帝身边的士大夫们为之惶恐不安。
另外他又宣扬华飞攻灭汉室宗亲——刘璋,乃是不遵王化的事实,令得皇帝刘协也为之恐惧!
最后更利用华飞兵临弘农之际,迅速的派使送礼给皇帝刘协,述说自己兵强马壮就连吕布都在麾下之事。
更以重金去结交朝中那些怕华飞会对士族不利的士大夫们,让他们向刘协建言华飞兵临弘农已经对洛阳产生了威胁,从而令得曹操接到皇帝的求援,最终兵入洛阳城。
华飞听后一时呆若木鸡!心中只自思:“郭浪子直如此多谋!竟利用老子兵进弘农之事,而大做文章得令老子竹篮打水一场空,一番辛苦为伊忙耶?”
边上法正见得他失落,乃于艳红的火堆旁安慰他道:“主公,既然此事已至不可挽回的地步,那么多顾已经无益!”
“不错!这水都已经泼出去了,那就再也收不回来了,嘶……也不对,天子虽然暂时的落入了曹操的手中,可还是有机会再拿回来的。”
华飞闻言惊醒,随即不再去多想洛阳的事情,而是伸手对法正问道:“孝直,对眼下之事你有什么看法?”
“主公,”法正在接得情报后心中早有算计,听得华飞相问乃拱手答道,“正以为眼下俄军当以先拿下旧函谷关为重中之重。”
说着他挥了拂尘续道:“若是能迅速的拿下此地的话,俄军便可重筑关墙,最不济亦可如当年七雄之秦一般,力阻东面之敌以保俄关中无忧。”
“说得不错!”华飞也充分的知道旧函谷的重要性,闻言亦开声赞同着法正的话道,“当先拿下此地以保东面无忧!”
说着却是眼望西面的在心中想起了一句话:“凉州大马,横行天下!”
而此时天色将暮,弘农县城东面三十里的旧函谷关里面,吕布麾下的众将们在收兵归来后,也因心中挂念着吕布不知何事而惊慌?乃互相招呼着都来到吕布的居处动问。
众将们在得亲卫通传后,奉令进入温暖的屋内。却见得篝火高燃的屋中,吕布脸无人色的裹着件毛毡,跪坐于炽热的篝火前正在瑟瑟的发抖。
忠心梗梗的高顺见状,乃连忙上前一步的急声问道:“主公,您这是怎么了?”随即便对着门外大叫道,“来人,速去传医匠来为主公诊治一番。”
“不……必!”吕布挥手阻止了他,却一把捉住了高顺胳膊的问道,“高顺,你说这世间真有鬼神的存在吗?”
“这个吗……”高顺闻言微愣了一下,他自然知道这鬼神之事本就难说的很,就连许多先圣也都是敬鬼神而远之的。
却因见得吕布惊惧乃开声道:“鬼神之说大都荒谬,主公无需为此而烦心。”
吕布听了这话心中稍定,却又看向张辽的问道:“文远,你认为呢?”
张辽亦是个聪明之人,闻言却不答反问道:“那华飞的信中到底说了何事,温候可否容嚷等一观,再做计较?”
“好好好,”吕布连声应着,却瞪目侧身的伸手好一阵的摸索寻找,才自边上找到那已经被他揉得绉巴巴的纸团来,捡起来后扔给众人急声道。
“你们都快点看,看完了马上就告诉爷这事情它是不是真的?”
高顺先接在手中,展开了与张辽一同观之。只这一看之下,不由得两人脸上的血色也为之尽裉得一片苍白,那信纸更是为之微微而抖。
众将见了这情形不由得为之疑心更重,乃取信聚而观之,一时屋中“嘶嘶嘶……”的便是好一阵倒抽凉气之声响起。
众将们个个都是苍白着脸色的面面相觑得良久无语。
却听得吕布再次急声问道:“文远,你如何看待此事?”
“温候休惊!”张辽见问只得拱手回道,“似此等事辽自为人以来,就不曾听说过,因此辽以为此事恐怕有诈。”
“可是这信中写得清清楚楚,”魏续闻言急声辨道,“那些人全是在我等来到此处后,才被吸得全身干枯而亡的。”
“对啊,世上之事又岂有如此之巧的道理?”宋宪闻言也出列高声道,“我等不来那衣冠冢便一点事情也无,我等一来就发生了此等异事。”
“不错,”列中曹性亦开声道,“古人就曾说过敬鬼神而远之的话,亦有云举头三尺有神明,性以为此等事只怕乃是古就有之的,所以先人们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就是的说,”那曹性语声方落,魏续紧接就又对吕布高声道,“姐夫,这种事情是宁可信其有,而不可信其无呀!”
说着他略停着侧着头想了一下,才又开声道:“依续看来,此事既然是在我等来到弘农之后才发生的,那说明那个……”
说到此处,他见得正盯着他看的吕布眼中突然精光暴射,乃意识到自己险些说错了话的急止住了口。
却在咽了口甘甜的唾沫后,又急声道:“就说明那玩意儿它估计是到不了洛阳的,而现在反正那张济也早就跑了,咱们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可干,我等何不索性先退回洛阳去,以策安全?”
“说得对!在此无益,不如且退!”吕布闻言腾的立起身来,拽步便向门外走去。
“主公且慢!”却有高顺横身抱拳的相拦着施礼道,“主公,此事暂且不论是真是假,然而终归是那华飞的一家之言而已,我主若就此退去的话,只怕将来会徒惹人笑!”
说着他在略停了一下后,又高声续道:“且此处为旧日函谷关之所在地,乃是关中通往洛阳的第一等紧要所在,我主既已得之,何故因敌之谎言而复弃也?”
吕布听了高顺的话后心中暗思:“高顺说得也没有错,这个事情确实是华飞一家之言,谁也不知道那事情是真是假。”
想着他却又忐忑不安的对高顺问道:“如此说来,你是认为此事乃是那华匹夫专为诓爷,而设的巧计喽?”
高顺再强终究也就是个古人而已。对于这等事情终究还是信的。
在听得吕布动问后,他这心中亦自不安,却因这旧函谷关委实太过于重要的原因,若是吕布一退定然要重新落入华飞之手。
因此他乃强自克制着心情的道:“不错!无论是衣冠冢还是吸食血肉之事,或是有人听得两物对骂之后又合好之事,都是那华飞一家之言实不足为信。”
吕布听得这话心中稍定,却不料高顺可以为了旧函谷而克制自己惊惧之心,可魏续、宋宪等人却不这么认为。
当下吕布不及开声,魏续早已戟指高顺的厉声而叱道:“高顺你可莫要忘了,那华飞现在已经受到惊吓而卧床不起了,而且方才你也见到了那法正在城头上方,更是惊惧得连话都不敢明言。”
“不错,”宋宪亦大声道,“华飞的信中亦已言明,他为了不让民众们心慌,已经命令将见过此事之人全部押来弘农县城,从而将此事暗中的雪藏。依宪看来若是真无此事的话,他又何需如此行事?”
“哼!”高顺冷嗤一声对两人大声喝道,“这些事情还不全都是华飞所说呼?像此等荒谬之事,是你魏续曾经亲眼见过,还是你宋宪曾经亲自遇到过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