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攻城为下引蛇出
陶谦见得众军群情激忿!正自犹疑间。幸有随军的陈登,连忙挺身而出,举双手连连下压,示意从军不要喧哗。
陈登止住了众军,才转身对陶谦一礼道:“主公!万不可上了曹贼的当,他这分明是因为害怕强行攻城,对他的损失太大,才设下的激将之计!”
陈登出身徐州的名门望族。曹豹却是不敢像对华飞一样的,对待于他,只是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而后也拱手对着陶谦禀道:“主公!若是我等连敌军,只有两人在城下叫阵,都不敢出城应对。而任由敌军在城下侮辱的话,只怕到时士气低落,对防守会极为不利!”
陶谦闻言刚有些意动,却听得陈登又说道:“主公!您莫要忘了,鹏展曾说过曹军之中,猛将极多的话。登以为若是主公亲临战场,只恐怕会凶多吉少,还望主公小心为上。”
陶谦想了一下,对着陈登问道:“元龙,若是本候不出城应对的话,恐怕确实是会对我军的士气产生影响的。”
陈登拱手一礼回道:“主公!为何我等一定要听那,曹操的话出城去应对呢?难道说我们在城楼上说话,他们的耳朵就变聋了,就听不见了吗?”
陈登的话,引得陶谦拍掌大声叫“好!”。随即他站起来急走了两步道:“若非元龙所言,本候几乎上了曹贼的当了。”
说完他带着陈登等人,亲临城垛。在坚固高大的彭城上,与曹操对话。双方各逞口知之利,唇枪舌剑的交锋了一番。
陶谦军中因为有陈登的存在,倒也没有吃亏。继而又命令粗鲁的兵士,互相进行了一番,激烈的对骂。
曹操见得想诱敌出城的计划落空。又见彭城地形陕隘,不利于大军展开强攻。再加上他的大军远来疲惫,更兼他素来知道丹阳精兵,确实是非常好战强猛的。
心虑着这数点的不利,曹操下令收兵还营。准备等先想好了法子,再来击破彭城。
陶谦则是洋洋自得的在城垛边上,看着曹操大军在东南风中,如大海潮落般的退去。享受着十万手下的欢呼。
曹豹两兄弟更是大拍其马屁。扯直了脖子直夸得陶谦,就如打赢了曹操似的,满脸尽如山花开般的烂漫。
陶谦心情大好,不由雄心大起的,对着众兵挥手大叫道:“曹贼不过如此而已!若其不知死活再来,本候当率众儿郎,杀他个有来无回!”
徐州群兵,挥刃高呼:“主公威武,天下无敌!”声如九天之雷,高震长天。陶谦又志得意满的,在城楼上巡视了一番。直至觉得有些疲倦了,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城楼,前去休息。
曹操大军退去后,却是马上在中军大帐中,召开了军事会议。准备集众人之智力,分析商量着如何才能尽快的拿下彭城?
随着曹操一声令下,聚将鼓‘咚咚…’的骤然敲响,三通鼓毕,从将皆聚。
曹操高坐中军帐,眯眼扫视帐下两例排开的诸将一番。
才缓缓开声道:“彭城北有微山湖,内含废黄河,四周群山环绕,地形险要易守难攻!然,彭城若破则徐州之门户,亦将为我等洞开。到时徐州便是我等之天下!诸位~~有何妙策破城?”
曹操话音刚落,其身后一人抢出。拱手俯身,声雄力猛的叫道:“主公!给韦一万精兵,某誓破彭城,大开城门迎主公入主徐州。”
众人视之却是曹操的贴身护卫,有古之恶来之称的典韦。
曹操挥手道:“恶来忠勇可嘉!然,此时正在议事中。你可先退,待有用得着你处,我自会唤你。”
曹操屏退了好战的典韦,又一人出列禀道:“主公!陶谦老儿胆弱,我等可先令人于城外搦战,打击守军士气,而后再行攻城。”
曹操点头道:“文则此计甚好!”却是曹操的左路统帅,名列后世五子良将的于禁。
随后曹仁等将纷纷献策,其中有一条令曹操大为赞赏,却是李典所献的,连环攻击之策。
他根据地形施展不开,曹军人多势众的特点,建议曹操把大军分为数拔,如海浪一般,一波末平一波又起的,不停攻击敌军。使敌军没休息的时间。累也累死他们。
最后曹操令众将退下休息,养好精神好明日破城。自己却在大帐中,与随行军师荀攸密议。
曹操看着荀攸问道:“公达!方才众将所献的攻城计策,你以为如何?”
荀攸对曹操拱手一礼,开口道:“主公!诸将所献之计,颇有精采之处!然我细思之,却都是建立在攻城之上的。这对我军的损失有些大!”
他略停了一下,又开口道:“攸倒有个想法,或许可以不用攻城,而迅速的拿下彭城。”
“哦?”曹操正心虑攻城为下,闻言双目放光的看着荀攸,忙伸右手道:“公达可速速道来。”
荀攸却也不马上回话,先转头四顾了一圈,才道:“主公!陶谦固守不出,这诚然是对付我军的上上之计!然而陶谦年老,其性子却是老而弥辣,既好名声又刚愎自用!我此计就是针对着他的性子而来的。”
曹操大喜,站起身冲至荀攸边上,急声道:“公达!到底有何妙计?”
荀攸再次四顾,索性直倾身到,曹操的耳朵边上。贴耳就是好一阵的窃窃私语,直听得曹操双目放光,不时点头大赞!
最后更是击掌赞道:“好!好一个引蛇出洞,公达果然高明!操佩服!”
荀攸连道:“不敢当…”
随即两人再次细细磋商,详细安排大军的行动和分工,直至夜深,曹操才秘密调动大军,诸将尊令而行。
次日天色放亮,艳阳高照。当华飞率众人飞出郯城时,曹操已率饱食之后的大军再临彭城!
曹操待大军摆开阵势后,令典韦先出阵搦战,复令诸多猛将轮流搦战徐州军!
其阵前更选有上千大嗓门的军士。尽皆袒胸露臀的,对着彭城唾沫横飞的,大骂着陶谦的祖宗十八代!甚至还连带着骂,名满天下的丹阳精兵,是无胆之辈徒负虚名…
这帮军士乃是曹操精心挑选出来的,口舌极狠毒之辈,加上嗓门又大,直骂得滔滔不绝,到最后竟然还互相配合上了,你一言我一语的在彭城门口,上演了一场精彩绝伦的骂战大戏!极尽挑衅之能事。
这一场大骂众晨直骂至午,直骂得好战的丹阳精兵,个个暴跳如雷得在城垛上,挥着兵器上蹿下跳得,恨不能冲下城去,撕了这帮‘贼人’的鸟嘴!
陶谦更是在城楼上气得几欲昏阙,三番五次的想要率军冲出城去,灭了这帮狗杀才!
却无奈极有见识的陈登在旁,心知这是曹操的计策,死死的拉住了他不放,力劝陶谦勿必以彭城为重。不要上了敌军的奸计!
更建议陶谦若是实在气不过。可组织人于城门上,和敌军对骂,甚至陶谦也可以上去骂上两句,扔几块石头放几根箭什么的,出出心中的恶气。这才算是止住了暴走中的陶谦。
刹时城上城下,粗言野语的展开了一番,骂战的好戏。而此时华飞也已到了,离彭城不远处的吕县。
陶谦夹在群情上鼎沸的丹阳精兵中,对着城下狂骂一阵后,觉得口干舌燥。正退回城楼上准备要喝些水,先润润嗓子,休息一阵再去和那帮杀才对骂时。
忽有哨兵来报:“敌军后阵远处西北方向,一山这隔处有烟尘弥漫,隐隐间能望到‘田’字大旗招展,似有大军正向敌后方开进。”
陶谦闻报目视陈登道:“田字大旗?莫非青州田楷的援军到了?”
陈登尚末开言,忽又哨兵急报:“主公!曹操后军已动,云梯尽竖,似乎已准备攻城!”
陶谦吃了一惊,倾耳听去但闻城外,苍凉号角‘呜呜…’长鸣,雄壮鼓声‘咚~~咚…’奏响。
曹豹又跳出来叫道:“主公大喜啊!”
陶谦怒道:“敌军都要攻城了,何喜之有?”
曹豹连忙说道:“主公!眼下敌军攻城,一旦和我军兵锋相交,岂能骤退?而此时若是援军从后杀入,曹军岂有不乱之理?”
陶谦闻言双目放光的道:“此言有理!”
曹豹又拱手道:“主公!您可留万余精兵死守城头,和敌军交战。而命余下的大军早做准备,一旦敌军混乱,我等可速率大军杀出,和援军前后夹攻敌军!不怕他曹操不死,敌军不败?”
陶谦高兴得胡子都翘了起来,高声大叫:“好!就按此计而行。”
陈登连忙出列叫道:“主公且慢!援军来得蹊跷,只怕是曹操的奸计,还望主公三思而后行。”
陶谦闻言一愣,曹豹握拳跳脚对陈登叱道:“陈元龙,如此大好良机如何就蹊跷了?莫忘了麋子仲早已去请救兵。你等文人不知战机稍纵即逝,如此大好良机,岂能任其白白流逝?”
他叫得嗓子生疼,遂略停的咽了口唾沫又叫道:“且曹军势众,若是因为我军的胆小,没能即时的,接应来援的援军。一个不慎反导致援军失利,则天下人该如何看待主公耶?”
陈登正待说话,陶谦闻言已自动容,挥手道:“曹豹说得有理,本候决不能让好心来援的,援军受到损失!来人,马上整军备战!本候当亲出大败曹军。”
陈登大急连忙上前劝道:“主公!您万不可亲自上阵…”
陶谦一挥手,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历声道:“本候若不亲自上阵,谁人肯效死命?元龙无须多劝,本候之意已决。你既不敢上阵,可领三万精兵死守城头,且看本候今日大展雄威!”
陈登正待再次力劝时,忽闻得城外鼓声转急,声震高空,顿时呐喊嘶杀声大起!
哨兵急报敌军攻城大军,已逼近城射程之内,马上就要攻城。
十七章彭城危急施妙计
东南风徐徐的拂过,横梗在群山之间的彭城。当华飞乘风策马的来到徐州,最重要的防线,彭城时。他看的是数万精锐士兵正随着陈登,追着东南风冲出了城门。
他看到的是,一座没有了精兵防守,城门大开得,仅余下三万民夫的彭城!他所听到的是,震天的战鼓声,和冲天的呐喊声,混杂在一起的惊心之声!
华飞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可他没有一刻的犹豫,立马大叫着让伍旭带人,冲去关闭城门。
自己却是飞一般的,奔上了城垛。举目望去他刹时‘嘶!’的,就是一口凉气入肺!他看到了陶谦被团团的围在了,曹操的三十五万大军正中央位置。
他终于明白了!肯定是陶谦这个老儿,活得不耐烦了,自寻死路的出城应战被围。才导致了陈登率军急速出城,想去营救于他。致使彭城成了一座,无人防守的空坚城!
边上仅余的两名力士,见了这般情况。连忙大声问道:“先生,现在怎么办?要不我们保护着您,咱们快跑吧?”
华飞急速摆手,他知道形势危急!彭城若是无兵防守,即便是再坚固,那也是白搭。他更知道他要跑的话,现在确实还来得及。
可是他一旦跑了,那么陶谦必将全军覆没!杀红了眼的曹军,很有可能还是会屠城!甚至还可能会乘胜追杀!
他要是跑了,却让这城中的,三万民夫怎么办?却让那些在路上碰到的,穷苦人们怎么办?可是不跑又能如何呢?
他的手上现在一共也就只有,七个黄巾力士。即便连他也算上,亦是凑不足双手之数的。
华飞心思电转,瞬间他就有了决定。跑是万万不可的,他还没铁石心肠到冷血的地步。更不敢拿数十万百姓的性命去,赌曹军会不开杀戒!
他知道想护住这些无辜的生命,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守住彭城。而要守住彭城他就必须得有兵,或者说是…要有人!
他瞬间想到了城下,因为要赶工挖掘沟渠,而遗留下来的三万多民夫。
华飞转头冲着,关了城门正跑上城墙的伍旭大叫道:“你们七个马上去召集,所有的民夫前来城上听令!告诉他们曹军一旦破城,必然会屠城!想活命的,就马上来挟助我守城,共谋一条生路!”
伍旭心知事已危急,连忙奉令而去,瞬间城下就响起了他们的高呼声。华飞睁大双目,看着城外厮杀正急的双方。
他敏锐的发现,虽然形势看起来异常的危急!丹阳兵却不愧是天下之精!虽身陷重围犹是毫不慌乱的,组成了防守最强的圆阵,正呐喊着在奋力顽抗之中。
他又看到曹操中军处,大旗招摇号令急传,又有两路精兵自从围中抽身,迅速的向着彭城杀来。而陈登所率的三万精兵,却正好迎面撞上了,这两路想乘虚偷城的大军。
或许是有见识的陈登,也意识到了,彭城是万不可失的!急速的指挥着三万精锐布下阵势,死死的缠住了两路偷城大军。曹军虽众一时竟也无法,快速的击败他们。
华飞快速的考虑着,要如何才能救回陶谦?或许他真正想救的,只是那些精兵。因为他需要他们回来防守彭城。
很快的城下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三万民夫杂乱无章的大叫着,奔上了城头。
华飞隐约听得他们是在叫:“快!老子刚才就听到了,曹军下令击杀陶谦夺下彭城后,尽屠城中之人,同时全军解禁三天!快去帮先生守城…”
华飞冷冷一笑,心道:“曹军当真是自作孽!所谓解禁,就是解除禁令的意思。也就是说大军没有了军法的约束。可以为所欲为,当然是想抢就抢想杀就杀!”
当然他也知道这是,一种激励士卒效死命的方法。然而这不足以成为,曹军罔顾无辜百姓性命的理由!华飞握拳心中暗自冷笑:“想解禁三天?先过老子这一关再说!”
他‘霍’的转身,冲着奔上来的众人,双手猛力下压,嘴里大叫道:“大家都安静,听我说!”
有那一等眼力尘头脑灵活的民夫,见他双手下压,马上帮忙大叫道:“住嘴,快住嘴,都闭上你们的鸟嘴,听先生说,别吵了…”顿时无数人在帮忙叫唤,这才止住了三万多人的纷乱。
华飞跳上城垛,迎着东南风,扫视了人山人海的民夫们一眼,挥动右拳高声大叫道:“弟兄们,咱们生在乱世,穷得只剩下一条命了!现在曹军还要把,咱们的命也夺走!大家答不答应?”
越穷的人越是敢于抗争!刹时:“不答应!”“不能答应…”的纷乱而激动的呐喊声,在胀红了脸的人群中响起。
华飞看着从城头一眼望不到边,激动的人们,再次挥手大吼道:“不答应该怎么办?和他们拼了吗?”
“拼了…”山崩海啸般的声音,在挥舞的工具中冲天则起。
华飞脸红脖子粗的大叫道:“想拼命也得有组织才行,你们愿不愿意听从我的指挥?”
“愿意…”
华飞大叫道:“好!现在听我命令,所有人全部退下城去。只要会射箭有点准头的就行,先上城头排好队伍,编为弓箭队!”
三万人急速行动,刹时分出了四千多名精壮汉子。华飞命一名力士,充当一队长。统率着弓箭队,急速前去砸开备用武库,装备并搬运武器,用最快的速度前来防守城头。
因见弓箭手太少,又大声传令凡有扔石头远又准的,上前听令,再得七千余人。华飞又命一力士统率,编为掷石队。命令他们迅速去捡石头等物,同样防守城头。
继而他快速的把剩下的两万人,一分为二。编为三队纵烟队,四队收集队。各命力士统率。
命三队马上清空城中,所有的辎重和各类车辆。装载柴禾等可燃烧物品,迅速赶到城门口集合!
又命四队先帮三队装好柴禾等物后,再尽全力收集城中可燃物品,与排泄物和火把等物,同样赶至城门口集合。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三万多人各随队长行动,刹时变得有序而快速起来!待得防守到位,车辆集中后。城外已是血流成河,两处徐州军阵已尽皆是笈笈可危!
华飞不敢怠慢,连忙高声传令:“三队听命,依序点燃柴禾后!四队泼上排泄物,迅速推车出城,前行两百步即止。”
城下两队高声应“喏!”。随即‘轰’的烈焰升腾,‘噼哩啪啦…’的燃烧声大作中,浓烈的恶臭味冲天而起。
华飞右手猛力下压,声嘶力竭的大叫:“开城门!冲!”
刹时城门洞开,“冲啊冲啊”的呐喊声中,一辆接着一辆的烈焰战车,挟着逼人的恶臭,在浓郁呛人的黑烟中,迅速的冲出了彭城。直向沙场冲去!
东南风徐,不到盏茶时间。整个九里山前已是烟云密布,黑色呛人的恶臭浓烟,遮断了天地,弥漫着厮杀正急的双方大军。
顿时,‘咳咳’的咳嗽声连绵不断的,接连响起。两军无不咳得弯腰伏身,一时喏大的战场,再不闻金铁交击之音,只听得咳嗽连天之声。
华飞又命众人齐声大叫:“徐州的儿郎们,循着我们的声音,冲出浓烟就有活路!”用声音给徐州大军指引方向,引导着他们乘势冲出重围。
复命一二两队,严密注意射程之内,有无敌军出现?尽量以点射杀敌!再命三四两队,源源不断的维持着,烈焰与浓烟,无使断绝。
曹操军处于彭城西北方,正当风头!张口便有恶臭冲入口腔。猝不及防之下,竟连命令都传递不出。曹操咳得半死,却得典韦死命屏息拉出了战场,向着无风处而去。
曹操猛喘了几口新鲜空气,闻得彭城高叫之声,急命典韦收聚散军。有样学样的招呼着自家的大军,到他的身边集合。两军各自罢战,华飞只管接应着徐州兵将入城。
这一战,华飞临危不惧,挽狂澜于既倒!他利用天时之利,聚集民夫之心,胜利的守住了无兵的彭城!
并救回陶谦等人,和精兵数万之众!更是乘乱以利箭飞石,杀伤敌军无数。暂时的保住了徐州的安全。
华飞见得陶谦与众军尽皆灰头土脸,中箭着伤得浑身尽是血腥之味!兵力竟然足足损失了近半,连陈登等身负重伤,不由得为之暗自叹息。
陶谦得众亲兵死命相护,虽说没有受伤,却也大受了番惊吓!加上年纪又大,竟然心惊胆战得,一心只想着要连夜奔回郯城!
华飞连忙力劝,无奈陶谦胆丧,执意要走。华飞只得请命,愿为其镇守彭城,把守徐州的重要门户。
陶谦今日得他相救,又见他挺身而出,愿意为自己出力。遂留精兵一万,暂时委任他总领彭城防务。又因他正式职务,临时提拔他为门下督。年俸两千石,算是给他加封了个大官!
而后陶谦急急的带了曹豹与重伤的陈登,引大军连夜离去。
华飞顾不得去理会这胆气尽丧的陶谦。他心知曹操麾下能人极多,今日虽然吃了个亏,定然会很快的,想到破解浓烟的办法。
更兼曹军无粮,不耐久战。到时势必很快就会卷土重来!华飞一番思索之后,先秘令伍旭派人去与大帅接头。
又迅速召集各部都尉军候,前来议事商量守城之法。在一番询问后,他才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陶谦,会不顾他的建议,竟然引兵出战?致使彭城险些丢失,连老命都几乎险送于敌手!
十八章 临危受命鼓士气
华飞之所以要召集军候,是因为陶谦搁挑子,自己带着大军先跑了。眼下这彭城只余一万精兵,加上又是新败了一阵。
曹军势众,他料想被留下的这些人,定然是人心惶惶士气低落的!因此他必须要迅速的,整合这帮人,让他们先行稳定下来,才能发挥守城的作用。
根据军候们的叙述,华飞详细的了解到了情况。当时曹军奋力攻城,而陈登指挥着三万精兵,死守城头。敌我双方展开了,惨烈的城墙争夺战!
正当矢石交加着热血飞溅,怒吼与惨嚎齐鸣时。一路打着田字旗号的奇兵,突然自曹军的身后,冲入了曹军大阵。
曹军猝不及防之下顿时大乱。陶谦乘机引兵突出城门,追杀着想逃回大阵的攻城大军。并冲向混乱中的曹军大阵,想和援军来个内外夹攻。
不料,刚冲到半路,本来混乱的曹军,竟突然变得有序了起来。号鼓激震令旗招摇间,突有两路大军呈雁形之势,迅速自曹军两肋冲出,越过了一心追杀着敌军的陶谦大军。
而后迅速的左右合围,直接把陶谦给困在了阵势中央。陈登因见得陶谦危急,这才尽带精兵出城前去营救。
说到这里,那军候忿然的甩了下手,恨恨的咒骂道:“他粮的!老子到现在都想不通,援军怎么会突然不见了?曹军又为什么会突然变得有序起来的?”
他这一出口,其他的军候们,也纷纷的鼓噪着骂道:“就是,老子也想不通!他粮滴!这也忒坑爹了些!打着打着,援军突然就不见了。要不是华大人设计相救,老子今天非得交代了不可…”
高据上首的华飞,扯了扯嘴角,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而后站起身来,走到了他们的中间。转着佛珠踱步,对他们问道:“当时,你们被曹军,堵在城外骂了半天。是不是很想弄死他们?”
“那是肯定的,这帮杀才们着实可恶!”
华飞摇了摇头叹息道:“你们啊!这就是曹操的激敌之计!他先弄得你们怒火中烧,再命令大军真正的攻城,从而打消了主公等主将的顾虑。”
他略停顿了一下,看着张大了嘴的军候们又说道:“而后再命,早已假扮好了的援军突然杀出,更命大军装成惊慌混乱的形势。让你们看到了可乘之机。”
他看着愣然大悟的军候们,又问道:“此时,你们的心中是不是,都是想着要,乘乱大打落水狗,好出出心中的那口恶气呢?你们不是想要弄死他们吗?那么曹操就给你们个机会!这就是曹操的,诱敌之计啊!”
众军候被华飞说中了当时的心思。皆是无言以对的面面相觑着,低下了惭愧的头颅!
华飞心知曹操是因为不愿硬攻彭城,才采取了这些行动,来避免伤亡过于惨重的!他自己也暗自的,心惊于曹操此计的精妙!
先是激怒守军,再打消他们的顾虑,而后再假装混乱,引得陶谦出城。这是典型的计中套计,连环运用!
然而他没有去多想这些事情,因为曹操的能力他知之甚深,是决不敢轻视的。而眼下他最重要的,就是要设法防守住彭城。
目前他的手中仅有精兵一万,民夫三万余人。而曹操虽然吃了个亏,兵力恐怕没有什么损耗,估计还在三十多万上下。
而且曹操不仅兵多,更是将广!反观自已的手中,却只有一个伍旭,尚能称得上是一员武将。可伍旭再强,难道他就能敌得典韦吗?
华飞毫不犹豫的就否定了。典韦可是东汉末年,数一数二的猛将!他不想自欺欺人。虽然兵不如人家多,将也没有人家广。那就只能是充分的,发挥自己的长处。天时地利与人合!
天时,风起东南。地利,彭城不可谓不具备!可是人合…华飞看着眼前斗败公鸡样的军候们,微微的皱了下眉。他略思索,索性下令命军候们,召集所有的士卒,全部到彭城内的下方集合。
盏茶时间后,在熊熊燃烧的火把照耀下,高站在城头上的华飞,看着城下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士卒们。
他用低沉而有力的声调,缓缓开声说道:“弟兄们,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华飞现任门下督。今日召集大家,是因为本人受命要带着你们,与彭城共存亡,誓死抵抗曹军对徐州的侵犯!”
“他就是华先生?就是他救了我们…”
“什么?要誓死抵抗曹军?”
“要与彭城共存亡?”
华飞没有理会士卒们的窃窃私语,而是继续说道:“或许你们不知道,彭城曾经发生过一场,经典的战例。当年的西楚霸王,就是在这里,以三万弱旅击败了五十六万的联军!”
士卒们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三万打五十六万?这怎么可能…”
华飞仍然没有去管他们,而是继续说道:“打仗讲的是天时地利与人和。彭城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只要防守好城墙,敌军虽有武士千群,亦无所用武之地!我们已经占了地利。”
“对啊,彭城这么坚固!城头又不宽,顶多只能容下万人交战。曹军…”
“就是,他们人多又能如何?”
“可是,我们也只有一万人呢…”
城下的议论声,渐渐的大了起来。华飞却继续说道:“至于天时,今日三万民夫借东南之风,熏得曹军,几乎连肺都咳出来!这就不用我说了吧?”
“说得对啊!咱们还有三万民夫兄弟呢…”
“娘的,要不是他们,老子今天就交代了…”
“不仅如此,华先生的意思是说,天时也在咱们这边,这三大要素咱们占了两,那还怕个…”
“混帐!那是华大人,门下督是偏将级别的,堪统万人之军!你小子长点心…”
华飞突然沉声说道:“至于人合问题,今日一战,虽然我军败北。然而我在城墙上,却看到了你们虽是身陷重围,依然浴血死战不休的情形!这让华某非常的钦佩!因为你们让我看到了,军人铁骨铮铮的风范!”
他低沉而有力的话,令得上万的精兵们,纷纷重新抬起了头颅。
华飞继续说道:“虽然败了一阵,可你们没有丢掉自己的气节,没有放弃顽强的抵抗!因此,你们不是失败者!”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炯炯的扫过,脸色渐变得坚毅的士卒们。大声喊道:“眼下徐州的危机末解,彭城外面的敌军乃在。今日你们也看到了三万民夫,他们没有受过训练,没有精锐的武器和装备!甚至他们有的人,连战斗都不会!”
他略停了一会,目光再次扫过士卒们的脸庞,放声大叫道:“可他们有胆量去战斗,去奋战,去冒着生命的危险救你们!”
华飞说至此,略停之后又大声问道:“而你们呢?难道说仅仅是一次败北,你们就要低下军人高傲的头颅了吗?你们就不敢去战斗了吗?就要做一个让人耻笑的懦夫了吗?”
华飞提然挥手历吼道:“现在告诉我,你们还敢不敢去战斗?”
世上没有一个人,会愿意让人看成是懦夫!斩钉截铁般的声音,瞬间响起“敢!”
“敢不敢跟着华某和曹军奋战到低?”
“敢!”
“敢不敢随着华某与彭城共存亡?”
“敢!”
连续的三阵‘敢!’字齐呼,冲天而起!士卒们也满脸胀得通红,他们的血已在燃烧,斗志重又昂扬。
华飞看着他们挥拳大吼道:“好!这就是人合!弟兄们,我们已经天时地利人合占全了,难道还怕打不过敌军吗?
“不怕!不怕!不怕!”又是三道齐呼吼得高空俱震,显示着士卒们的士气,已经完全高昂!
华飞乘热打铁的挥手大吼:“很好!你们都清楚,想要打胜仗就必须,要有严历的军纪!我要求你们,听从我的指挥,服从我的命令!你们能不能做到?”
万卒高吼:“能!”
华飞满怀欣慰的看着他们,高声道:“很好!希望大家能说得出做得到。接下来你们要做的就是,回去好好休息,养好了精神。等明日让敌军好好的,看看我们的历害!众军候听令。”
各军候应声出列高声答道:“在!”
华飞挥手令道:“率领兄弟们,回去好好休息。”
“是!”
看着军候们在高呼声中,带领着士气高涨的万卒归去。经历了一天的赶路和大战,华飞有些疲惫。
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振作起精神转身向着远处看去。他看到在无尽的黑暗中的,曹操庞大军寨中的中军大寨,仍然灯火通明。
经历了一天的苦战,曹军却没有休息。这说明他们也在谋划着,想要拿下彭城。华飞知道士卒们的,士气虽然回复了。可是危机还是没有解除!
虽然他刚才说敌军受制于地形,人数虽多却施展不开。可是敌军必竟人数众多,万一要是来个车轮战术,日夜不停的强攻。不让防守的士卒得到休息的时间,那么彭城定然危险!
他必须得尽快想个办法,让曹军无力攻城才行。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华飞在淡淡檀香味内,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深深的知道,计可一不可再的道理。他料定被烟熏过一回的曹军,很快就会想出破法。因此他必须要别谋他计才行。
良久之后,当忠心梗梗的伍旭,阻此住去接头大帅归来,想要上前禀告华飞的力士时。华飞也想到了一个,要如何让曹军无力攻城的办法。
他知道要让一个人男人脚软得无力,有许多的办法。比如说女人要是发了疯般的,弄一个男人的话。那么第二天,男人就会腰酸背痛得浑身都发软!就更别说攻城了。
当然他可提供不了,那么多的女人去给曹军。即便能提供,以他的为人了,也是誓死不会这么做的。他想到的是另外的办法。
十九章力弱更思出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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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用兵历来计究奇正相合。华飞向来自认是个讲究的人!所以他也准备在力弱时,以正兵迎敌,以奇兵克敌!给曹军来个出奇制胜。
华飞了解到,大帅已率五百黄巾力士,到达了彭城附近的山头。他迅速的在大帅所索要的粮食等物资条上,盖上了自己刚拿到手的,门下督印章。
又令人写了张物品清单,同样盖上印章。一并交给第四队的力士,率领着手下的民夫,去领取物品支援大帅。让他施行他的计策。
眼下彭城完全是由他说了算。而且陶谦走得急,并没有带走,城内足够九万大军,吃上一个月的粮草。他乐得大方。
在给大帅物资的同时,他并没有去多想,大帅会不会按他的要求行事。因为他知道大帅也是个聪明人,会知道该如何选择的。
而后他又命人传令各军候,通知手下的兄弟们,夜间城外如有喧哗,除非有他的命令,否则尽管放心睡觉不用理会。
待得诸事尽毕,华飞仰头看着乌漆漆的天空。有些不解的想到,当年史书上记载的是秋,可是现在才六月上旬,为什么曹军就对徐州展开了攻击呢?
想了一回,他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会这样子。只能是无奈的把它归根到,是因为自己这只小蝴蝶,引起了连锁的反应。
他想,或许是因为他给陶谦献计,导致陶谦没有全力去任城和曹操周旋,才会导致彭城之战的提前到来吧。
最后他又上城巡视,并安慰了一番值夜的哨兵。这才带着伍旭等人就在城楼上歇息。
而当他安然入睡时,接到他物资帮助和秘计的大帅。却是拿着手中微微颤抖的秘计,久久的无语。
良久后他才轻轻的叹了口气。对着身边一个,长得很像伍旭的壮汉。感叹道:“伍德,你说要是早点让我们与他相遇,又何至于有兖州之败?”
强壮的伍德,闻言伸手挠了挠头,睁大双眼问道:“大帅,俺不太懂得这个。可是我们要听从他的吩咐行事吗?”
全身黑衣,面罩黑布的大帅却没有回答他,只是挥了挥手道:“当然!现在我们已和此人同盟,而且此人极有信用,一有了物资,马上就支援我们。这证明了他,是个可以相信的盟友。”
他说到此处略作停顿的想了一下,又说道:“我们到处都是敌人,盟友则是极少。难得有个这样讲信用的盟友,当然要助他强大!我相信,他若强则我亦强!”
伍德似是和他兄弟一般,智力有些低,闻言又伸手挠了挠头皮。
大帅看了他一眼,挥手道:“不用想了,你可速去按秘计上的清单,准备物品和人员,一会随我行动便可。”
顿饭功夫后,四五十名黑衣人,身背着各种铜锣战鼓等物。悄悄的在大帅的率领下,没入了同样黑暗的夜色之中。
时间悄悄的流逝着,渐渐的逼近了午夜时分。几乎所有劳累了一天的人,都沉沉的在清凉的风中,进入了香甜的梦中…
当一个人好梦方酣时,最不爽的事情,无疑便是被人吵醒!而更不爽的就是,居然还有人乘你熟睡时,大半夜的给你放把火,叫你起床尿尿兼忙着灭火。
曹军便遭到了如此的待遇。午夜刚过,曹军西北方向的哨兵,忽见得黑暗中有无数,艳红炽热的,火把突然亮起。
旋即红色的流星,就迅速的划破了黑夜。只在一瞬间,就在他们的惊呼声中,拖着长长的尾巴,砸入了曹军的大寨。一时四五十处火星,同时绽放,浓烟顿起烈焰升腾!西北方却是重新又恢复了黑暗。
“走水了?快起来灭火…”
“敌袭!快…”
无数道惊惶凄厉惊惶的叫声,瞬间响彻了整个曹营上空。几在同时东南方向,无数火把亮起,两路大军迅速,向着西北方杀去。却只能是徒劳无功的扑了个空。
西北的从林内,伍德手拿一块,用来遮挡火光的,巨大黑布。暗自吐了吐舌头,对着大帅低声说道:“好悬啊!这些混帐竟然还真有埋伏。要是我们从东南方来,岂不正好撞进了他们的伏击圈!”
大帅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道:“幸好华飞早已料定,曹军苦战之后,必然会防人偷营劫寨。并且判断出了,曹军若有埋伏,当在正对彭城方向的东南方。”
随即两人率领着队伍,打枪不要滴,悄悄的借着夜色的掩护,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大呼小叫着灭火的,三十余万曹军乱成一团。
此时正当盛夏,曹军虽早已准备好了防火的清水,无奈天干物燥,本就得小心火烛!这一走水,火势互燃极快!
尽管有大军反应迅速,犹自是忙碌了近半个时辰,才算是灰头土脸的把各处烈火扑灭。
曹操气得在大寨中,空自吹胡子瞪眼的气愤了半晌,却是无计可施。只得传令加派人手,在营寨四周严密巡视,命大军捉紧时间休息。
可惜的是树是欲静了,那风它却不愿意止!约摸着又过去了一个时辰左右,当受了一通惊吓的曹军,好不容易的,再次进入了睡眠时。
忽闻得东南方向,漆黑的暗夜中,突然鼓声喧天,“杀啊…”的呐喊声大作。在东南方巡哨的曹军,迅速循着发声处扑去。身后大营中,早已受了一番惊吓的,曹军士卒们。
闻得厮杀声大作,只以为有人劫寨,顿时险些炸了营!惊叫着急速从,各自的营帐中冲出。惊疑不定的提着兵器,四处张望着,大声的互相询问着敌军的消息。
正慌乱间,却见得东南方火把齐明,急视之却是自家巡逻军归来,众军只听得他们大声的叫道:“都快些去休息,只是一帮鼠辈在故意捣乱,都被我等赶跑了。”
原是大帅等人行动迅速,不待敌军到来,早已脚底抹油的溜之大吉!曹军巡逻军空自一番忙乱,却是连人毛都没捞着一根。
曹军无奈,空有一腔的冲天怒火,可惜这茫茫夜色黑如海,却上哪去找得到人泄火去?只能是强憋了一口怒气,咒骂着纷纷自己去休息不提。
然而,让他们万想不到的是,这才仅仅只是一个开头而已。当夜,每隔将近一个时辰,这伙贼人便会来,一次无耻的偷袭。
一会是在南边把铜锣敲得震天响,大叫着:“走水了,快起来救火!”一会又跑到北边狂敲打着战鼓,放声大吼道:“小心!有敌军劫营!”
一夜末明,已是三五次的乱鼓噪,直搅扰得曹操大军是,进进出出的,一夜不得安宁。
夏夜最是苦短!更可恨的是这伙贼人,竟似是知道上半夜天热蚊子多,不好睡觉。一点也不来吵,偏生等到下半夜,夜凉风清正好睡时,才来瞎搞。
被他们这么一搞,曹军上至曹操下至小卒,等于全军都是一夜没睡。天明时分,一个个的全是呵欠连天得,直如断了粮的老烟枪一般的,顶着两个黑眼圈,有气无力的走出了营帐。
同样不停伸着懒腰,做了一晚上好事的,大帅和伍德等人。却是在老林深处的隐蔽处,乐得“哈哈”狂笑。
伍德更是得意不止的对着,没去参加这次行动的,四百多名力士们。指手划脚的诉说着,他们是如何以区区五十人,整得三十多万的曹军,一夜不得安宁!
直吹得是唾沫星子乱飞,臭口水味四溢!把一帮力士们全羡慕得,眼眶都发了红,直嚷嚷着:“下次他们一定也要去…”
到最后还是大帅出声威胁伍德:“再不去休息,晚上有行动也不带你去。”伍德闻声吓了一跳,一溜烟的跑去睡觉,这才算是让得,森林又重归于平静。
他们累得很高兴,可是曹操却是气得险些吐血。本来他因为军粮不足,虽自觉精神有些不佳,还是强撑着打算,带军来彭城看看情况再说的。
却无奈的看到一帮手下们,全都变成了国宝‘熊猫’!甚至一个两个的,都是扶着手中的武器,歪歪歪扭扭得,恨不能站着就睡着。
曹操久经战阵,当然知道这样的情况去攻城,那无疑是在给人家送菜。他无可奈何的长出了一口气,用力的眨了两下有些干涩的眼睛。正准备下令,命众军再回去休息半日时。
忽闻得彭城之上,钟鼓齐鸣!曹操举目望去,却见得无数敌军正在城墙上,摇旗呐喊着,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却是这华飞,休息了一晚上,早早的就爬了起来。正神清气爽的,在清凉的晨风中,大声的吆喝命令着,同样精神饱满的一万精兵,和三万民夫,捉紧时间进行着分兵整合按排。
曹操气得险些要骂娘!需知现下正刮东南风,华飞他们这一操练不要紧,可是这声音也忒大了些!而且全顺着东南风,就吹向了曹操他们这边,却让他们如何能休息得着?
曹操暗暗的握紧了双拳,心里在不住的咆哮着:“贼子!你们这哪里是在操练?这他粮的,分明就是在和昨夜的贼人换班,可着劲的准备继续折腾老子呀!”
被大帅与华飞如此搅扰,曹操的心中,自是恨得怒火翻腾!他本待挥军攻城,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混帐小子!
却又见得手下东倒西歪,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是强忍着一口怒气。命令大军拔营起寨,后撤三十里去安营休息。
然而虽然说天已经大亮了,昨夜就没停过的东南风,依然还在刮着。华飞在城头上,见得曹军退去,心知曹操是想要,忍一时海阔天空!
可惜的是他却不想,由着曹军退一步风平浪静!他所想要的是,让曹操这棵大树,根本就静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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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 唱着山歌来巡山
华飞的心里异常的清楚,曹操的弱点就在于他的兵力虽盛,却是军粮不足!而他自己却是军粮虽足,却输在兵将。一旦曹军发了狠的,强攻的话,他必然要吃不了兜着走!
因此他必须得做些什么来拖住曹军,令得他们无力攻城。或是拖延他们进行攻城的时间,才有机会守住彭城。
华飞转动着佛珠,在淡淡的檀香味里,努力的想着要怎么样?才能继续让曹军鸡飞狗跳,使他们得不到充足的休息时间。
他自思眼下天已大亮,却是比不得晚上有夜色的掩护,容易脱身。一旦他大军出城,万一脱身不及,被曹军给缠上了的话,那么他便得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而他的米却是不多的,是万万经不起损失的。可是要他就这样放任曹军休息,他的心又不甘。一阵清凉的风吹过,带来了士卒们喧哗的操练声。
华飞突然停住了转动的佛珠,眉头顿时舒展开来。他急速抬头远眺,看着远去曹军,唇角高高的划起了弧。
“全军集合!”
随着华飞的一声令,四万守卒迅速的行动起来。
约摸着过了顿饭的时间后,彭城西北方的大门,突然打开。数十名骑兵快速策马而出,向着撤退的曹军方向,分散着追了下去。
他们是斥候,是军中最为精锐的士卒!他们的目地是探明前方的敌军,有没有埋伏?并探明敌情,为后方的已军提供准确的情报。
又过了盏茶时分,彭城中再次有上百骑兵,策马而行,缓缓的向着曹军逼去。随身还携带着铜锣战鼓等物。一路上他们每过经过一座高山,便会有人离队进入山中。
几乎就在同时,彭城守军的兵力,除了第四收集大队外,全部一分为二。迅速的在华飞的指挥下,一部镇守城墙,忙着扎草为人。一部各持器械,离城百米,掘土为坑。
而第四收集大队无疑,也是没有休息的。他们依然在迅速的在忙碌着。收集一切可供燃烧的物品,和各种排泄物。
显而易见华飞并没有放弃,烟熏敌军的想法。当众人正忙得热火朝天时,华飞接到了斥候们的回报。
曹军虽然因疲倦而撤退,一路上并没有放松警惕。斥候十人小组,因在路上遭遇敌军的伏击,已伤亡过半!十人出发仅余四人归来!
然而他们还是坚强的完成了任务。吸引住了敌军的注意力,并成功的探得敌军安营的位置。
华飞闻得斥候们出现了伤亡!不由得暗自握紧了双拳,他紧紧的咬着牙齿,浑身都在颤抖。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突然被利刃划过一般。
无法克制的疼痛,令得他的眼眶瞬间尽红。整整六条好汉子,六个和他并肩抗敌的好战友!就这么的在这一个清晨里,悄无声息的永别了!他们甚至再也找不回尸骨…
华飞看着眼前,有些模糊的斥候。他用力的咬了咬了嘴唇,努力着说道:“注意保存自己!继续…监视敌军动静!”声音嘶哑得就像是,喉咙变成了沙漠一般!
斥候看到眼前颤抖着的门下督大人,眼角分明有丝丝的亮光在闪烁。
他对着华飞躬身一礼,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华飞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紧紧的抿住了双唇。
区区的四个人,却要在敌军的埋伏和巡哨中,监察着敌军的动静!他们这一去,只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这一刻,华飞只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残忍!敌军必须有人监视,可他,却再也找不到一匹战马。
他终于深刻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慈不掌兵!战争没有怜悯吗?不!只是怜悯只能深深的,深得像太平洋的海底一样的,藏在指挥者的心中…
华飞伸手轻轻的,拭去了眼角的泪。张嘴狠狠的深吸着空气,努力平复着心情!战争还在继续,他知道自己必须要迅速的,回复冷静。才能更好的判断如何去指挥大军,取得胜利…
他略想了一下,终究不放心在外执行任务的士卒们,抬头叫道:“伍旭!”
当华飞带着伍旭等人,到达曹营附近的山头时。埋伏在绿林中的他们,远远的听到和看到了,曹操的暴跳如雷。
因为曹操刚刚才带着,疲劳得快趴下的大军,带着辎重等物,走了三十里路。好不容易才安好了营寨,眼见得日将近午,他疲倦的脱去了衣裳。
正准备要上榻,美美的睡上一个,午觉时。却突然听到远处的高山上,忽然响起了,一阵阵‘当当当’响亮到极点的铜锣声…
“混帐!”大骂声中,被骚扰了一夜的曹操,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直接双脚离去的蹦了起来,‘铿’的一声响亮,拔出刚解下的宝剑,赤着双脚直接就从大帐中,风一般的冲了出来。
刹时,中军大帐外的亲卫们和华飞他们。都目瞪口呆的看到了,名传后世的曹公,赤脚直蹦的,狂挥着右手中,寒光闪闪的宝剑。对着响锣的方向,破口就是一阵大骂。
“混帐至极的狗东西!是哪个王八糕子,居然跑到高山上去敲锣?他粮的!就不知道高山响锣,是百里皆闻的吗?这还他娘的让不让人睡觉…”
曹操气极败坏的大骂声,远远的传了开去。却听得在山的那边,在林的那边。似乎专为回答他般的。
竟然先是三记‘当当当’响亮的锣声响起,紧接就是一阵怪腔怪调的,“唱山歌咧…”的怪嚎声,接着又是一阵‘当当当’与“这边唱来那边和…”的怪调子。最后又是好一阵的‘当当当…’
曹操一时气得须发尽颤,是浑身皆抖。张嘴结舌的众亲卫但见得他,‘嗯!’的一声狂喘,拿着手中的三尺宝剑,急速的左右张望了一下,忽然‘哇哇…’大叫着奔向他系在帐外的宝马。
‘唰!’的一剑割断系马绳,飞身上马“哈!”一声大叱,‘赤啦啦’马蹄声中,挥剑策马直向着声音的方向奔去。
口中犹在声嘶力竭的狂叫着:“我让你唱山歌?老子弄死你!我让你这边…”
正在此时典韦却不知去何处,刚好到来。忽见得曹操快马出寨,连忙虎吼着:“保护主公!”撒步如飞的直追了下去。
华飞等人见得,曹操的众亲卫瞬间反应了过来,一时尽皆大叫着,“快跟上!”“保护主公!”的冲了出去,尔俄无数大军迅速行动,曹军倾寨而出,尽皆大呼小叫着,急急追随着曹操的方向追了下去。
盛怒中的曹操马速极快,可惜只奔到半路,就发现自己不知,该往哪座山头追了。因为那个唱山歌的混蛋,一支歌只唱得这么两句,就他粮的,跟泥牛入海般的无声无息了…
曹操勒紧了马缰,带得跨下宝马团团转着,睁一双怒目,四处打量搜寻人迹。
忽闻得身后有人虎吼“主公!”,视之却是恶来典韦奔至。紧接着在“保护主公”的大叫声中,亲卫亦至。随后烟尘大起,人喊马嘶声中,无数大军尽皆来到。
曹操怒犹不息的,挥剑指着满是绿色的山上大骂:“唱山歌的,有种你给老子出来,再唱一遍!”一时群山俱应,到处都是“再唱一遍,再唱一遍”的空谷回音。
众军闻言无不愕然!甚至有人低声打听道:“主公想曲吗?”
又有人低声嘀咕着:“听曲不是带赏钱吗?怎么还策马挥剑…”
良久,青山绿林中空闻得,满山鸟儿‘叽叽喳喳’,却绝不见得一人冒头,就更别提锣响歌起了。曹操无奈,只得挥剑恨恨的,勒马引众而回。
华飞悄悄的看了一回情况。他心知曹操已是怒得昏了头了,或者说是因为睡眠严重不足,而影响到了思维的运转。
他知道他所派出的人员,通常是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了,于是他悄悄的带着伍旭等人,回转彭城,继续回去想办法算计曹操。
华飞是憋着一肚子的笑归去的,因为这一切计划都是他,一手安排的。他知道曹操,要受的罪还在后头哩!
而曹操待得回到大寨时,本就疲劳已极的他,再经过一通怒火的燃烧,早已支持不住。
只是强撑着一双睡眼,顶着两个黑眼圈。只是吩咐得众将,轮班率兵值守后,便一头扑倒在软榻上呼呼大睡。
过得一会儿,满营尽是呼噜声。只有命苦的曹仁,和他苦命的下属们,强撑着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在大寨外守卫。
曹操迷蒙蒙的,似是刚眯了一小会。忽闻得又是一阵响亮的‘当当当’锣声高起,旋即“大王派我来巡山咧…”
曹操大怒,猛的翻身坐起。正待冲出去,教训这还带换曲的卖艺者时。忽闻得寨外传来曹仁的怒吼声。
“第一曲,给老子追上去砍死他!”随即人喊马嘶声中,那唱歌的混球再次无声无息。
曹操心说:“还是咱老曹家的人有见识,还懂得分兵追击。”他侧耳又听了一阵,见得没声响,遂又迷糊着,倒在了软榻上睡去。
忽又闻得一阵‘当当当’响,这次竟然:“巡完南山,巡北山哪…”曹操再起,却听得曹仁大叫道:“混蛋!第二曲出击!”
就这么地,刚巡完了北山,他又巡东山。东山刚完,西山又巡…曹操被他们这一番巡山,直整得人都傻了三分…
若论曹操之雄才,本不至于被人如此骚扰,奈何昨日他就累了一天,昨夜又一夜没睡好。这人一疲劳,就容易出现刚才华飞所判断的,大脑当机状态。
眼下的曹操就处于这种状态中,甚至连着他的手下们也几乎全是这种状态。
万幸的是直至快要日落时分,同样顶着一双黑眼圈的荀攸。终于是想到了一个,能够对付这帮,总也巡不完山混蛋的好办法。
二十一章乘敌疲弱挥重击
荀攸努力撑着,快要闭成缝的眼睛,摇晃着身子对曹操建议道:“主公!敌军存心不让我等休息,且此处山高林深,若是一味的派兵去追击,攸觉得这样子下去,只怕是追不上的。”
他说完略停,不见得曹操作声,心知他也已累极,遂也不卖关子的,又说道:“不若,令众军尽皆塞耳休闻,而令值勤的哨兵注意防护四周,如此我等便可安心入睡。”
曹操抚着沉重异常的头颅,半靠卧在软榻上,同样眯着一双睡眼,有气无力的挥了挥右手道:“此计…甚好!来人,速去传令曹仁先行值勤!”
一名双脚尽软的亲卫,半死不活的出声,应了声“喏”。正待去传令时,忽听曹操双道:“命他把大军散开,围住大营,不可追击敌军,但有敌来,只管以箭射之。”
亲卫转身应“喏”,刚缓缓转身要去,忽听曹操又道:“吩…咐众将,依官职大小,一个时辰一换,曹仁先值。”说完曹操把布塞紧双耳,一头扑倒软榻上,闭了双眼昏昏睡去。
却说刚换班不久的曹仁,接到命令之后,瞪一双通红的眼睛,当时张着嘴就傻了。他只觉得满嘴皆是苦味,心里狂喊着:“咋又是我呀!我他粮的是曹仁,我不是超人啊!这才刚换的班哪…”
奈何曹操虽是他家堂兄,却也是他的主公,他只能是苦涩的接令。随后命人打来清凉的冷水,洗把脸,振作了一下精神。就带着同样命苦的下属们,去换班守卫去。
一时曹营大寨,除了值班的苦命人外,人人尽塞双耳,呼噜声此起彼伏的拉起。
此日曹操虽被华飞的计谋,整得极惨!却也因祸得福的,省下了一笔巨大的开支。因为三十余万大军,居然困得是,连灶都没有开,就空着肚子睡着了。
这一次曹仁有些诧异的发现,或许是因为夜色已经降临,那帮巡山的也回去交令去了,居然铜锣无声歌不响了。
曹仁并没有料错,这帮折腾了快一天的,巡山卖艺者们。确实是已经是得意洋洋的,回去向他们的大王,华飞交差了。
只不过他们在半路上,就遇上了只休息了半日光景,便被华飞派人请来的大帅,和他麾下的五百黄巾力士。
紧随他们行动的是由,华飞和麾下四大都尉,率领着的一万精兵。再往后又是二万民夫,正在黑暗中忙碌着,迅速而快捷的布置些什么。
这些人全都是精神抖擞,犹其那五百尽着黑衣的力士,更是振奋莫名!他们那迫不及待的眼神,似乎都在诉说着:“老子等这一天,已经等得急不可捺了!”
而在彭城高处,已是火把高燃,一万名留守的民夫们,正在城上严密的巡视着城墙。
当华飞率着伍旭退离曹营,回到彭城后。便开始不停的转着佛珠,在淡淡檀香味中,谋划着要怎么样,才能继续折腾曹操?
华飞有时也会想,自已这样子折腾,身为三大名主之一的曹操,真的好吗?可是他更知道,战争有时就是,一种相互折磨。他要是不折腾曹操,曹操就会折腾他的。
他手中的佛珠转得很慢,心里却在急速的盘算谋划。他反复的思考着,恒量着曹军,在受到了这么长时间的折腾后,将会出现哪些状况。
他觉得首先出现的,应当是精神状态不佳的问题。而精神不佳的话,那么就会影响到,判断能力。会容易暴怒,从而做出反常的举动。
随后他觉得,曹军的身体素质,也必然会呈现,直线下降的趋势。如果用战斗力百分百,来形容一个正常人的状态的话,那么他认为曹军的战斗力,恐怕已经只能维持在四十以下了。
华飞还记得曾经,有人问过他,世界上什么样的狗最好打?华飞当时很肯定的告诉他,落水狗最好打。
因为有句名言,就叫做痛打落水狗!而战斗力只在四十上下的曹军,在华飞看来,无疑也已经是落了水的。
因此华飞决定要,痛打一番落水狗!当然,他是一个懂得要尊重敌人的人。他一点也没有,要侮辱曹操的意思,这仅仅是举个例子而已。
华飞觉得,他可以引军出击的理由有很多。比如说,曹军的战斗力,既然已经下降了这么多。那么说明他们必须也是,会双腿发软的。
而试问,一帮双腿发软的曹军士卒们。就算是人数再多,又能拿他华飞,和一帮手下们怎么样呢?
他心想:“正所谓乘他病,就该要了他的老命!”华飞觉得,这样好的机会,是万万不能放过的。打不赢的话,他不是还可以跑吗?
更何况他也并不是,真的想要一口吃个胖子。以这么些人手,想一战搞定三十余万的曹军,这事他还不敢想,他只是想要给曹军,一个惨痛的教训。
更何况,此战若是顺利的话,甚至曹操都将会,被逼得只能是不战而退!
于是当日渐偏西时,有了决定的华飞命令伍旭,马上派人去通知大帅。命他引军前来彭城,与自己会合。
又传命麾下的,四万军民尽量多的去,准备好引火之物,和麻绳长竹拒马阵黑麻布等,各类物品。
随后他再一次,认真的反复计算着。从军力的分步,如命谁为前锋,哪一些人做中军,哪些人负责接应,全都细细的又过一遍。
当炽热的烈日,渐渐的接近了西边的高山时。大帅率人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彭城。华飞命令伙夫,马上开始造饭。同时他命人召回,外出收集物资的人员。
随后他召集都尉,军候和大帅,以及力士的主要负责人员。在城楼之内召开了,战前会议。华飞先把敌我的形势对比,分析了一遍。随后把自己的想法与行动计划,和众人详细的说明。
最后他说道:“曹军的弱点,在于粮草不足。可惜由于时间和,斥候人员的不足。我们无法知道他的,屯粮之地在哪里?”
他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因此,我们此行的主要目地,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可能多的,烧毁敌军的营帐。”
华飞扫了一眼,已经听得有些,目瞪口呆的众人一眼。继续说道:“这招叫做广撒网,希望我们能够幸运的,烧到敌军的粮草,或是攻城器械存放的,营帐所在。”
最后,当华飞询问起众人,有没有不同的意见时,竟是无一人回答。无奈的他,只能和声的,询问着他的好盟友,一身黑衣蒙面的神秘大帅。
大帅见得华飞动问,才回神的望了华飞一眼。他本来是想,来阻止华飞行动的。因为他觉得,以一万零五百的精兵,就想要突入三十五万的,敌军大寨。施行纵火计划!
这让他觉得,华飞或许是疯了!然而当他听完了华飞的说明后,他竟然无从反对这个计划。因为这计划实在太完美了!从天时,地利到人合,无一不是考虑在内的。
更是进可进,退可退,几乎无懈可击!最少大帅就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华飞说得没有错,哪怕他们不能烧毁,敌军的粮草。
而只能烧掉,敌军的攻城器械的话。也能拖得敌军,暂时不能攻城。这样一来,同样也是可以,消耗掉敌军本就不多的粮草的。
毕竟三十五万大军的胃,那就像是个,无底的黑洞一般!他们光一天就要吃掉,五十多万斤的粮食!这无疑是个,天文般的数字。
大帅看向华飞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无价的,稀世珍宝一般!他冲着华飞重重的,点了下头。用嘶哑着嗓音说道:“先生!我愿意无条件的,支持您的行动。”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华飞没有片刻的犹豫,随即下达了行军命令。
他命大帅与他的五百力士,最为第一梯队,实行斥候的任务!并且肩负着吸引敌军,注意力的艰巨任务。
大帅毫不迟疑的高声接令。
而后华飞又命民夫四队中的三四两队,做为接应队伍。饭后随军行动,用最快的速度,在大军撤退的路上,布置好混和的拒马阵,和麻绳阵。以掩护大军一旦不利,可以安全的撤回彭城。
又命民夫一二两队,镇守彭城头。在两百米外的射程之内,竖起火把照亮道路,随时准备接应大军归来。
最后他亲率着一万精兵,多带引火之物,做为主力队伍,居中行进。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大军在饭后,迅速开拔。向着三十里外的,曹军大寨而去。
当他们和,巡山者们接触时。虽然天色已黑,却也已经接近了,在夜色中显得,分外巨大的曹军营寨。
华飞低声命人,前去后方探看。一旦民夫布置得差不多时,就速来禀报自己。又命大军先原地休息,喝些随身携带的水,捉紧时间恢复体力再说。
而大帅则是命一队力士,分散开来,悄悄的逼近了,执着利箭打瞌睡的,曹仁大军。
二二章东南风徐宜纵火
夜色渐渐的深了,华飞远远的伏在暗处,悄悄的打量着二三里外,东南风徐徐拂过的,连绵不绝的曹军大寨。大帅和伍旭等主要领军人物,则是紧紧的围绕在他的身旁。
华飞见得曹军寨中火光隐隐,他借着微弱的火光,隐隐约约能辩认出,曹寨大致的轮廓。但见得大寨的最中央处有着一座,小山包似的营帐,他猜想那必是曹操所居住的中军大帐。
在这座大帐的四周,还有着许许多多正常大小的营帐围绕。华飞估计,那是曹操军中,最为精锐的亲卫们居住的地方。
而以曹操的大帐为辐射,每隔四五百步,便会又立有一座大帐,周围同样的围绕着,许多小帐。华飞猜想那些,应是曹军各将和他们的手下们,居住的地方。
令华飞暗自庆幸的是,他料定曹操今天才移营,加上他们全军受骚扰严重,定然异常的疲劳!虽然布下了,四通八达的圆阵营帐。却是断然不会再在,营寨的内部继续增设,鹿角陷阱等防守之物的。这却是大大的方便了,他们今夜的行动。
在大寨的最外围,有曹仁正率领着他疲劳至极的手下们,环绕在大寨四周的栅栏后面,正在不停的打着磕睡。而在曹仁部之外,不足百米的黑暗草从中,却是一片静悄悄。
可是华飞却知道,大帅手下的五百力士们,已经奉命潜伏到了那里。正在等待着他攻击命令的下达。
约摸着,万余精兵休息了顿饭的功夫。当华飞派去的探看后方的人,回来告诉他,民夫们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时。
隐在暗处的华飞,转头看向众位领军人物们。他尽量压低了声音,再次叮嘱道:“曹军人数众多,一旦陷入重围的话,那么我们是必死无疑的。”
他略停了一下,又强调道:“因此要记住,今夜的行动,所有的人一定不能恋战,而要一沾即走,不能有片刻的迟疑。”
待见得众人点头后,华飞又指着中军大帐提醒他们,要小心尽量不要去接近那大帐的周围。因为他担心那里终究是重中之重,不但有曹军精锐在防守,而且还有可能会设下陷阱。
他略想了一下,又令众人在甩火把之时,尽量往中军帐周围多甩一些。因为他怀疑曹军的军粮和,攻城的器械,很有可能就存放在靠近中军的地方。
众人一一领命之后,华飞果断的下达了攻击命令。他认为不能再等了,因为离巡山者们,离开曹营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大约半个时辰。
华飞知道,每让曹军多休息一分钟。都会令得他们的体力,得到良好的恢复。那对自军的行动,无疑将会是非常的不利的。
各路领军人物,依令而行的迅速分散开来。一身黑衣的神秘大帅,迅速的来到了早已准备好了的,五百力士身边。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力士们无声无息的分散开来。慢慢的借着夜色的掩护,向着敌寨外围,瞌睡阵阵的,曹仁大军摸了过去。
华飞轻轻的,挥了挥手。顿时一块块,临时缝制的巨大黑布,悄无声息的在众军面前展开。同时隔绝了曹军与,上万精兵之间的视线。
乌漆漆的黑布后方,上万精兵中除了第一部的,两千余人之外。各部先是以曲为单位隐在黑布之后。再以什为单位,用身体围成了,许多个紧密的圆圈,直围得密不透风。
这才悄悄的升起了艳红色的明火。他们取出早就准备好了的火把,悄无声息的引燃。在他们的身后,还背着一个个的包袱,内中硫磺味隐隐。
而第一部的精兵们的任务,则是在第一都尉与各军候的率领下,悄悄的追随着大帅他们的脚步,慢慢潜伏前进着。
华飞给他们的任务是,在大帅清空了寨门前的敌军后。立即牢牢的把住东南方向的寨门。为七千多纵火精兵们守好,撤退的道路。
借着曹军大寨微弱的灯光,华飞看到大帅,和他手下的力士们,不愧是百战余生的精兵!他们像蛇一般在草从中游动,无声无息却又迅速的,接近着打瞌睡的敌军。
华飞看到他们,慢慢的翻过了栅栏,接近了敌军。随即突然暴起,快速的捂住了敌人的嘴巴,锋利的利刃寒芒闪动处,华飞能看到敌军的颈部前方,有一团团红色的雾,在黑暗的夜色中,激射弥漫!
随即他又看到,力士们把紧搂在怀中,犹在颤抖着的敌军,慢慢的放倒在了,血腥味弥漫的地上。动作异常的轻柔而缓慢,就像是怕惊扰到了他们的安眠一般。
华飞看得紧紧的握紧了,湿漉漉的双拳。他的心在‘砰砰’的急速的跳动个不停。他很担心会出现突然的变故。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悄悄流逝着。大帅和他麾下的五百力士,已经慢慢的清空了,东南辕门前的敌军。而第一部的二千五百精兵,也顺利的接管了辕门。
正当大帅引军往别处,继续拔除敌军,而华飞的麾下精兵们,也在黑布的掩饰下,缓缓的逼近了辕门时。
突然,或许是大帅和他的手下们失手了。但闻得“啊…”的一声极凄厉的惨叫声,冲天而起。
华飞刹时眸子大亮,暗叫:“不好!”
这一道惨叫声,瞬间惊动了磕睡中的曹仁,和他手下的众军。一时整个大寨中“敌袭”之声不断响起。曹仁和他的手下们急速行动,瞬间敌寨内火把通明。
华飞当机立断的,挥手大叫道:“转阴为阳!”
“杀!”大帅挥剑怒吼,五百力士迅速行动,各执刀盾刹那间就组成了,一个圆锥形的阵势。以大帅为箭头,呐喊着向着敌军的,西北方冲杀而去。
“放箭!杀!”曹仁怒吼着率领手下,急速向着他们追了下去。一时‘咻咻…’破风声大作,‘叮叮当当…’打铁声乱响。
后方的华飞,眼见得大帅,顺利的引开了守卫,随即把高举的右手猛力下压:“冲!”
“杀啊…”七千余名精兵,各执着点燃的火把,自黑布之后冲出。呐喊着像一阵风一般的,冲进了东南辕门!
随即各自分散开来,但见他们边跑边,用力甩动着力臂,顿时无数包袱飞旋而起。
包袱急旋中,硫磺焰硝,四处飞洒。紧接着无数的火把乱飞,刹时‘吱吱吱…轰轰轰…’的燃烧声中,火把急速化火为焰,浓烟顿起。
七千余精兵,在甩完了火把后,马不停蹄的夺取着曹营中,用来照明的火把,纵跃奔跑着,继续四处引火。更是好死不死的,引燃了曹军放马的营寨。
数千战马顿时受到了惊吓,在‘咴律律…’的惊叫声里,数千受惊的战马,冲破了栅栏。在浓烟烈火乱冒的大寨之中,到处乱奔乱撞着。
曹军的无数士卒自睡梦中惊醒,边跑边叫边抠着耳朵,冲了出来。
“走水了,快起来救火…”
“他粮的,敌袭…”
一时烈火浓烟的曹营,阵阵人喊马嘶,顿时呈现出了大乱之势。
华飞没有去管大乱的曹营,他率着数名手执金锣的士卒,瞪大双眼死死的盯着,最中间的中军大帐。
他的心跟明镜般的清明。他知道曹操是个明主,也是个用兵如神的君王。只要曹操不乱,敌军将会很快的稳定下来。
因此他不敢掉以轻心。必须要看着曹操的反应,才能在第一时间内,决定自军的行动。
很快的他就看到了曹操,赤着脚提剑奔出了帐门,在炽热的烈焰浓烟中,挥剑大叫着:“不要乱!诸将速度归位,给我整队灭火困敌!乱军者,斩!”
华飞一听这话,心知不妙!他当机立断的,一挥右手,随即‘当当当’响亮的鸣金声,急骤的响起。
七千余名还在到处纵火的精兵们,闻金急退。见好就收的,向着东南方向奔去。在敌军反应过来之前,迅速的退出了烈焰熊熊的曹军大寨。
华飞见得己军安全归来,正准备要引军急退时。忽听得数声大叫声传来:“大帅!咱们怎么办?”
他急转头看去,借着熊熊的火光照耀,他见得在混乱的曹营西北角处,大帅和他的手下的力士们,已经陷入了曹仁大军的重重包围之中,正在呐喊着挥刀浴血奋战!
而在中军处,曹操和他手下的众将,却已经快速的整合住了,慌乱的大军和战马。于禁也已奉令率大军四处救火。又见得典韦正引着曹操的亲卫们,向着厮杀处迅速增援而去,看来是想要来个,勿必要击杀来袭之敌。
华飞大惊!心知若不急救,则大帅与五百力士,必无幸理!可若是要救,自己和这一帮手下们,怕是也得白搭进去!
必竟,曹军人多势众且慌乱已止,更兼那典韦可是世之虎将,而其所领的兵尽为曹操亲卫,又怎么可能会是普通士卒?
华飞身边的伍旭,也发现了大帅的危险,急得跳脚大叫着:“先生!快下令救救大帅吧…”
二三章战罢归来迎太史
眼见大帅他们情况危急!华飞不及多想,他猛的拔出腰上的雁翎刀,跃众而出大声叫着:“诸军随我来!”
“杀…”伍旭大叫着挥刀急跟而上。
“上…”精兵们怒吼,挥刃紧随。
华飞正冲进东南辕门时,忽的见得曹操在中军帐处,身边只有孤零零的三五人相随。他心思电转,挥刀大叫道:“伍旭,你领第一曲去救大帅脱险!”
又挥刀前指着中军处的曹操,大叫道:“曹操就在那边,他身边没有人了,只要能杀了他,主公必有重赏!其他人随我去杀曹操!杀!”
“杀曹操呀!,冲啊…”
“他身边没人,快…”
曹操的人头能换到什么,这不用多说,众心皆明。近万精兵的呐喊声,震得天响,争先恐后的跟着华飞,冒烟突火的向着落单的曹操杀去。
曹军众将闻声大惊,典韦更是惊得直蹦!他身为曹操的贴身大将,向来忠心护主!如今曹操身边已无人守护,又有大军杀至,却叫他如何不惊?
曹操也吓坏了,连忙转身撒腿便向着后方跑去。华飞引军狂追不舍,另一侧典韦急速掉头,一马当的先的,向着曹操迎去。
曹仁顾不得再围大帅等人,于禁亦无心救火,一时数十万大军尽动,全部大叫着去救曹操。
大帅等人在伍旭的接应下,迅速的撤出了大寨。华飞亦大叫道:“敌军回援了,快撤!”引着近万精兵,直接突破东南方的栅栏,迅速没入夜色之中,逃之夭夭…
曹操正大惊奔走间,典韦奔至,伸手一把拉住,大叫道:“主公莫慌,敌军撤矣!”
曹操举目四顾,果然不见得有一个敌军。他张大了嘴,愕然了一下,才跳脚大叫道:“混帐!这是围魏救赵之计!给我追,给我杀了这帮狡猾的奸贼!”
众将正待奉命追敌,忽闻得一人高叫道:“主公且慢!深夜追敌诸多不便,可速去救援辎重粮草要紧!”
曹操视之却是荀攸,他马上醒悟过来,忙边跳脚大叫着:“快!快去救粮草和辎重!”边叫边亲自奔去灭火。
当夜曹操和众军,一心只顾得全力抢救粮草和辎重。根本无心去理会,只会放把火就跑的华飞。却也使得华飞劳动民夫们设下的陷阱,无处发力。
同时,救了大帅等人后,安全撤回彭城的华飞。亦不清楚自己,究竟有没有烧着,曹操的命根子——粮草和辎重。
只是到得第二日近午,待大帅千恩万谢的辞别而去后。他一大早就派出去的斥候来报:“曹操已引军连夜退往,彭城之西的萧县驻扎。”华飞与众将相视一眼,皆是捂掌仰天大笑。
他心知曹军的损失,肯定是小不了的了。要不然曹操也不至于,一直退到萧县里头去。
笑了一阵后,他转了转佛珠,又暗自想到:“既然敌军退入了县城,有了城墙的防守。那么再想要实行骚扰的计策,看来是行不通了。却要再想个什么办法,来对付曹操才好呢?”
因为兵力太少,加上身边又没有大将的缘故。他苦想了很久,觉得曹操如果不来攻击彭城的话,他却是真的没有好的计策可用。
最终,他也只能是尽力的,统率着众人,全力备战彭城。又派人往郯城通报,此次大战的消息,以振奋徐州军民的士气。同时请陶谦再多派些精兵来,帮他守护郯城。
就这般的,在曹操没有异动的情况下。彭城又过了,两天平静的日子。时间慢慢的到了,六月中旬的一个午后。
当华飞正在城楼上方,巡查着城防时。忽有守卫来报,彭城东南城门外,有一自称:“东莱太史慈者!”单枪匹马来访。
“什么?太史慈来了?在哪里?”华飞闻报高兴得直接蹦了起来,边跑边大声询问着。连忙引着正跟在他身边巡视的,伍旭和四大都尉奔出了城楼,直向东南城门处迎去。
同时他的心中,却也有些疑惑。要知道彭城矩离东莱甚远,这太史慈怎么会来得这么快呢?
却说华飞一路急跑的,奔到东南城门处。挥手对着守城卒高叫道:“速开城门,迎子义进城。”
‘吱呀…’声中,沉重的城门开启。太史慈闻声看去,正见得华飞满头大汗的,率着众人迅速的迎了出来。口中还高叫着:“让子义久等了!华飞来迟。还望不要见怪!”
太史慈闻声抬头,知是华飞亲自来接,又见得他一头的大汗。知他定是听得自己来了,一路跑来的,不由得心中大是感激他的盛情。
连忙跳下马来插枪于地,拱手施礼道:“慈乃是一介白身,不敢当大人亲自相迎,慈这厢有礼了!”
华飞举目看去,但得太史慈身长,约在八尺上下。生得浓眉大眼鼻直口阔,五官搭配得,甚是英俊出众。
更兼膀宽腰圆,显得极为孔武有力。腰间左跨青锋剑,右拽宝雕弓!肩后更斜背着一把月牙戟!当真是生得,隐隐然有盖世之态,静默里显英雄气息!
华飞连忙上前一把扶起,摆着手微笑道:“子义太客气了,什么大人不大人的。我不过就是运气好,混了个门下督的职位罢了。来来来!天气炎热,子义远来辛苦!快和我一起先去县衙喝些水再说。”
边说边拉着太史慈的手,两人说说笑笑的,并肩向着城内走去。身后自有人为,太史慈牵了战马同行。
待大家一起走到县衙时,华飞也知道了,太史慈为什么会来这么快了。却原来徐盛为人极为忠诚!他奉了华飞的命令,领人离了郯城后。
便是日夜兼程的赶路,一路上不敢有片刻的停歇。只用了两天的时间,便硬是赶到了东莱,正好碰上了,避难辽东正好归家,探望老母的太史慈。
太史慈接得书信,因见华飞的心意甚是诚恳!又自想华飞说得没有错,大丈夫行事正当如其所言!
遂拍案而起的,收了徐盛奉上的礼物,安顿了老母后。便提枪策马,日夜兼程的赶来彭城。所以才会来得这么的快速。
华飞听了太史慈的诉说,心中暗自感慨着他的仗义为人,边延请着太史慈在上首坐了,又命人送上酒菜。
这才举杯说道:“眼下战事当前,本来不该喝酒的。不过今天有子义仗义想助,不远千里而来!我主伙我们大家都该好好的,敬他几杯为他接风,感谢他的仗义!”
说完与众人轮流举杯相请。太史慈见他敬重自己,心中更是感激莫名。待得酒过三巡之后。
太史慈向着华飞略倾了倾上身,出声问道:“大人,您不是说要和曹军交战吗?为什么这里却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华飞还没开声,却听得一根筋的伍旭,‘呯呯’的把桌子拍得山响的,大声吧息着说道:“哎啊!子义啊,你来得太迟了一步,要是早点来就能赶上好事了!”
“哦?”太史慈瞪大了双眼,伸手对着伍旭问道:“这话怎么说?”
伍旭站起身来,端了杯酒,摇摇晃晃的站到宴席中间。指手划脚的就开始滔滔不绝的,在酒菜香味中,说起了他们三天前大战曹军的经过。
华飞微笑不语,他并没有去打断伍旭的话。因为他觉得这可以让,太史慈更好的,了解到自己。
他只是静静的边听边观察着,太史慈在听伍旭说话时的,各种神态和动作。努力的想要从中找到,太史慈的性格与志向的所在,以方便于今后的沟通。
他之所以要这样做,是因为他认为,自己现在只是个门下督。虽说年俸两千石,算得上有些财力了,不过他一没地盘,二没任命官员的权利。
他能做的只有利用自己的钱财,组建私兵的权利。可是太史慈和徐盛是不一样的,徐盛的出身可以说是一穷二白。
而太史慈最少也,曾经当过一郡的奏曹。是个曾经有过官职的人物,更兼且他广有侠名,是连北海太守孔融,都刻意要结交的人物。
因此华飞料定,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想要招揽太史慈,必然是件很难办成的事。所以他必须先更多的,去了解太史慈。而后再以知己的情谊去结交,才会有机会获得成功。
当伍旭说起华飞是如何的,带领着没经过训练的三万民夫,用纵烟之计从三十五万曹军中,救了陶谦和数万大军归来,又护住了险些被攻破的彭城时。
华飞看到太史慈击案坚指的,对着他大赞道:“大人实在是太高明了!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出利用天时来击退曹军!慈实在是太佩服您的智力了。”
华飞客气了两句,心中却觉得太史慈是个极有智力的人,至少他一下就听出了,自己是利用天时设的计。
接着太史慈又兴致勃勃的,问起了伍旭接下来的事。当他听得陶谦居然因为兵败了一阵,就急急忙忙的率着大军跑了时。
不由得怒目咬牙的,击案怒道:“此等人,当真是可恶之极!竟然完全只想着自己,一点也不顾百姓死活的跑了。而且只留了一万人,就让大人面对着三十五万的敌军,防守彭城?”
华飞只从这一句话里,就暗暗的分析出了,太史慈是一个心存仁义的人。因为他先说的是,陶谦不顾百姓的死活。
紧接着,伍旭又说起了,他们又是怎样的,在华飞的带领下。以区区的一万五百精兵,加上三万末经训练的民夫。
就整得曹军半死不活!最后更是烧得曹操三十五万大军,尽皆弃寨退守萧县的得意事情来。
二四章舌绽莲花说子义
华飞一直在暗暗的,观察分析着太史慈。一直到太史慈,忽而击案赞叹忽而皱眉深思的,听完了伍旭说的,这次的大战的经过后。
他见得太史慈伸出右手‘啪’的轻拍了一下桌案。仰天叹息道:“要是徐盛早到两天,或是我能够,像鸟儿们一样长有一双翅膀。早几天到达彭城,和你们并望作战就好啦!”
说完他又低着头,摇晃着说道:“真可惜呀!可惜我迟到了几天,竟然生生的错过了,这么精彩的战斗!”
华飞通过这一番的观察,对他已经有了忠义当先,智勇双全的的评价!却因为想要更多的消息,好去了解他。
而开口笑着说道:“子义不要着急,眼下曹军虽然暂时退去,但是我料定了他们,肯定还会再来的。咱们还有大把的机会,可以并肩做战。”
太史慈闻言抬头,双目放光的盯着华飞看了一会。却又皱起了浓眉,有些疑惑的侧着头说道:“曹操既然已经败退了,大人又怎么肯定他一定还会来呢?”
华飞扯了扯嘴角,看了他一会儿,微笑着反问道:“子义,你觉得曹操有哪些理由会来?”
太史慈闻言愣了一下,心道:“明明是你说他会来的,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他也不以为意的,侧着头想了一会儿。才有些疑惑的,对着华飞问道:“难道是因为彭城的,守军兵力太少的原因?”
华飞笑着点了点头,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夸道:“子义真有见识,居然猜中了一个原因。”
太史慈闻言却瞪大了双眼,伸右手询问道:“一个?莫非说,还有别的原因吗?”
华飞看着他,满眼都是赞赏之色的,转了下佛珠。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是有的,子义你想呀,曹军势大却在我的手上吃了,这么多次亏,他能忍得下这口气吗?”
太史慈沉吟着,摇了摇头。却听华飞又说道:“原因,并不仅仅只有这两个。”
太史慈抬头,瞪着一双大眼愕然奇道:“还有?”
华飞存心想在太史慈面前,尽力的展现自己最强的优点。他想先从智力上,折服太史慈,让他对自己更加的敬佩再说。
遂转着佛珠,笑着说道:“子义莫非忘了?我曾经说过曹军的弱点,在于他们的兵粮太少。”
太史慈闻言‘嘶…’的抽了口气,又伸手摸了摸下巴。皱眉疑惑的问道:“可这,也只能是说明了他的弱点。却又和他会来,攻打彭城有什么关系呢?”
华飞哑然失笑道:“子义不妨想想,彭城之后是什么样的地方?一旦兵力薄弱的彭城,为曹军所破,他又将能得到什么?”
太史慈闻言,低了头皱眉掐指道:“彭城之后,便是吕县,武原…”
突然他又‘嘶’的倒抽了一口气,双目发光的道:“那岂不就是说,整个富裕的徐州,都为之洞开了?徐州富裕,曹操能够得到大量的军粮!”
华飞点了点头微笑不语。太史慈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竖指赞叹着道:“大人您太神了!慈连一个原因,都没有想到。可您竟然只在一瞬间,就想到了这么多的原因。慈佩服!”
边上听得一头雾水的伍旭,突然插话道:“我家大人,当然神了!子义你是不知道呀,我家大人,从和你一样的白身,混到这个门下督的职位…”
说到这里这一根筋的货,居然还卖起了关子。先是‘滋’的喝了口美酒,才摇头晃脑的,对着太史慈说道:“你猜大人他用了几天的时间?”
太史慈想了想,先是慢慢的伸出了一支手,又迅速的伸出了另一支手。
伍旭瞪大了双目,伸手指太史慈大叫道:“你…你是怎么猜到,大人用了不到十天的?”
华飞笑了笑,却听太史慈摆了摆手,说道:“这个很简单,因为我听徐盛说起过,大人是在六月开头的第一天,到达郯城的。”
伍旭瞪大了双眼,急声问道:“那又如何?”
华飞无奈的摇了摇头,却听到太史慈道:“你刚才就告诉过我,你们是在六月上旬,打败了曹军的。这么一推断,不就知道大人是在几天之内,就当上门下督的了吗?”
伍旭伸手挠了挠头,恍然大悟的道:“对哦,是我告诉你的呢。”
众人见得他如此憨样,一时满堂皆笑。随后华飞觉得既然伍旭,提起了官职的事情,而太史慈又是,有建功立业之心的人。自己何不试着激发他的壮志呢?
因此他转着佛珠,略想了一下,明知故问的问道:“我看子义很年轻,却不知道子义今年有多大年纪了呢?”
太史慈闻言微愣了一下,随即低着头有些落寞的喝了口酒。说道:“说来惭愧!慈今年却是虚度了,有二十又七年的光阴了。一直是飘零在四海,避祸于辽东。竟然落得个,一事无成的地步。”
华飞见他失落,连忙陪礼道:“是我不该多嘴,问起子义年纪,致使子义心有感慨。”
太史慈摇手道:“这不怪大人,只怪慈的命不好。想当年慈本是,也有官职在身的呢。”
华飞正想着要怎么说话,却见得伍旭前倾着身体,对太史慈问道:“那现在怎么又没有了呢?”
太史慈长叹一声,说起了自己当年身为郡府奏曹时,因为一心想着为郡府办事,致使行事过激,而得罪了州里。最终只能弃官避祸辽东的事来。
华飞听完安慰他道:“子义无须烦恼,眼下天下大乱,诸候并起!正是英雄大展拳脚的时候。子义身负绝世武艺,又何愁功名不立,壮志难酬呢?”
太史慈闻言抬头,努力的扯了扯嘴角,拱手道:“多谢大人的安慰。”
华飞见状,心知他心结末解,遂伸手指着东方道:“我记得在子义家乡的,东方有一片海,不知您可曾想过,人生就像那东海的浪一样呢?”
他不待太史慈回答,紧接着又说道:“有时浪高有时浪低,忽起忽落是忽沉忽升!”
太史慈闻言若有所悟,却听得华飞又道:“虽说人生如浪潮,可我认为还是有些区别的。区别在于浪潮没有选择,而我们却是可以选择,自己想去的方向的。”
华飞不理他人的反应,自顾着站起身来,说道:“有人选择的方向,是高官厚禄。也有人选择了富贵一生。可是这是不是就是正确的方向呢?”
他略停的走了两步又说道:“我的想法是,人生本就没绝对的,错与对。就像你做了一盘菜,有的人吃了可能会说太咸,可也有的人可能会说太淡,是一样的。”
座中伍旭听得不解,他举着手中的筷子,茫然的说道:“大人,今天这菜的味道,我觉得都差不多呀。既没有太咸,也没有太淡呢。”
华飞笑了笑,不去理这心思单纯的幸福人。继续说道:“那么,究竟人生有没有,正确的方向呢?我认为还是有的。”
太史慈倾着前身,伸手向着华飞问道:“正确的方向,该在何处?”
华飞指心而答:“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在每个人心里,所最想要的是什么。你就比如说我吧,我所想要的,就不是这个门下督。”
太史慈又问道:“那么大人您想要的是什么呢?”
华飞笑道:“子义,你听差了,我说的是最想要的而不是想要的。因为有很多东西,是每个人都会想要的,你就比如说,美食和鲜衣,富贵与权利…”
他还没说完,伍旭又插嘴,举着手高声说道:“我还想要个美丽温柔的妻子!”
顿时满堂又笑,华飞也笑着想道:“这还用说吗?有几个男人不想要女人,又有几个女人不想要男人呢?君独不见后世之,赐我小鲜肉呼?”
他笑了笑,对伍旭竖起了拇指。又说道:“可惜我们的人生都是短暂的,可以说转眼即过。诸位如果不信的话,不妨回想一下,自己什么时候还年幼,现在却都已经老大不了小了。”
座上众人闻言,尽皆是深有同感的,点着头表示赞同他的话。唯有浑人伍旭挠着头道:“咦!大人,听您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自己好像昨天还在,撒尿玩着泥巴,现在就这么大了哩!”
华飞在众人的大笑声中,笑着说道:“所以,我们只能追求最想要的东西。而我最想要的东西就目前来说,就是尽早的结束战乱,还百姓一个安宁而幸福的生活。”
他略停了一下,又说道:“当然,这一切都还很遥远。我需要很多的,同道中人来相助。因为我只是个,不会武艺的人。虽然有些许智力,却是苦于没有猛士为辅。”
说完他深深的,看了太史慈一眼。说了这么多的话,绕了这么大的圈子,他最终的目地就在,这最后一句。
太史慈素有匡济天下之心!和他想要还,百姓幸福生活的追求。可说得上是有着,共同的理想的!因此他们应该,算得上是同道中人。
而他需要同道中人相助,需要猛士为辅!他相信以太史慈的智力,是能够体会到他的话中之意的。
太史慈沉默了,久久的不语。他佩服华飞的多智,华飞的话,他能听得出来。而且也有些,为之意动。可是他自思到,华飞的理想太大了,而他的能力…却仅仅是个门下督。
只是老弱无为陶谦的,一个手下而已。甚至于他连一块,地盘都没有。自己若是因为,有共同的理想,就认他为主。他甚至于连一官半职,都给不了自己。难道我堂堂男子汉,要给他当个私兵?”
华飞见有久久无语,心知太史慈还是有顾虑的。毕竟理想不能当饭吃,要怪只能怪自己的实力太弱。
他转着佛珠,想了一会儿。蓦然想到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让他得偿所愿。
二五章受秘计勇将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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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飞所想到的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缓’!他觉得眼下曹军还没有退去,而太史慈也不会马上就走。那么他又何必急于一时的,去想要难以抉择的太史慈认主呢?
他心知有时太急了,反而容易把好事搞砸。因此他说道:“子义,远来辛苦!明日恐怕就会有场大战,还是先去休息一番,先养好了精神再说。”
正在为难中的太史慈抬头,有些感激的看了华飞一眼。拱手一礼之后,听从华飞的安排,先去休息不提。
当日众人相辞散去后,华飞带着伍旭回到城楼之中。却并没有立即去休息,因为曹军末退且子义末收。所以即便夜色已深,他依然在松香味火把的照耀下,转珠踱步着继续谋划事情。
对付曹军,他因为兵力太少的缘故,是拿不出太多的办法的。只能是坚壁死守,把敌军拖死而已。
他转了一会儿佛珠,心中略有所得。又谋划起自己的事来。他知道他必须尽量快的,谋取属于自己的力量。
而这一切都离开不钱粮与地位,还有地盘和名望。钱粮的重要性,可以说是人尽皆知的,就比如说每个壮汉,一天消耗的粮食就得近两斤。
像他这样年俸只有两千石,收入的人来说。想养私兵的话,最多只能养五十人,这就算是到顶了。就这还是不算其它的,开支在内的算法。
他更知道要有名望,才会有人相投。要有地位,才能留得住人才。要有地盘,才能养得起兵。因此他细细的盘算着,谋划着。直至天色将明,才心有所得的,含着笑容睡去。
次日,当晚睡的他在还末起榻中时。忽听得伍旭于门外高唤:“大人!斥候来报,曹军已离萧县。正往彭城而来,预计将于近午时分,抵达彭城。”
华飞闻声翻身而起,开门出了城楼。举目但见得,半空中炎阳高照。四周知了声声,城楼上已是让人觉得,热浪逼人。
他略一思索,开口道:“传令众军,不要着急上城防御,可先寻阴凉处好好休息。另外去请太史子义与各位都尉和军候们,都来城楼议事厅商议军事。”
亲卫应声而去后。华飞凭城垛远眺着城外,无遮无拦的平地。他知道曹军此来,肯定做好了攻城的准备。
而且很有可能,会实施轮流强攻的办法。来累死彭城的守军,从而拿下彭城。如果按敌军的想法来,这一场仗将会是,一场极为残酷的城头生死战。
然而他华飞又岂是任由敌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
很快的,在华飞的思考中,杂乱的脚步声急。各都尉军候与太史慈,都来到了城墙上。华飞引着神色紧张的众人,进入议事厅中。
华飞示意众人安座了,扫了众人一眼开声说道:“眼下敌军将至,而且显然是有备而来。”
“大人!敌军人数众多,我等该怎么办?”
“是啊,而且敌人有了准备,就更不好办了,我们的兵力实在太少了,大人…”
“对比之下兵力悬殊啊,主公的援兵为何迟迟末至…”
华飞伸手下压,示意慌张的众人收声后。对着太史慈道:“我有一计,可延缓并打乱,敌军的攻城节奏,不知子义,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太史慈昂然出列,对华飞拱手一礼。高声道:“慈来此,便是想要助大人对抗曹军的。大人有令但请吩咐,慈自当遵从!”
华飞拍案叫道:“好!既然子义愿意助我,我又何愁大事不成?”
这话却是一语双关的。座中众人闻言,不由都有些疑惑的,对望了一眼。
却听得华飞大声道:“命令,太史慈与伍旭,以及第一部都尉留下。其他人等,速去按原先的防守计划,整军备战。”
“是!”应喏声中,众将急速领令而去。
华飞招手道:“子义你们三人过来。”四人围成圈后,华飞嘀嘀咕咕的,就是好一阵的低语。直把太史慈和都尉听得,喜笑颜开的连连点头。
伍旭却是张大了嘴,瞪着华飞半晌无语,良久才喃喃着说道:“大人!你好奸诈呀!”
“混蛋!你才奸诈呢,这叫兵不厌诈懂不?”华飞闻言气得险些跳脚的大喝着,又瞪了他一眼叱道:“还不快下去做准备?一会要是说不出来,误了大事,看我不休理你。”
伍旭屁滚尿流的,起一阵热风走了。太史慈也拱手道:“大人!子义先去准备了。”
华飞还礼道:“今日,飞便在这彭城头上,拭目以观,子义耀武九里山侧,扬威两军阵前!”
太史慈客气两声后,自去准备。华飞也离了城楼,再次巡查着坚城内外的防守情况。
待得日将近午。华飞见得,彭城西北方烟尘大起。旌旗招展中,黑压压的曹军,在离城五里处,随着金鼓声响,布下了防御阵势。
在城头上的华飞见状,手臂猛力下挥。
‘咚~~咚…’低沉雄浑的战鼓声中,城门刹时洞开。两例精兵急速涌出,直至锋锐的拒马阵外,力臂扬处‘梆梆…’弓弦急响,‘咻咻…’破风起利箭穿空,刹时射住阵脚。
两面门旗一分,一将跃马‘哒哒…’声中,起一道烟尘,直至敌军阵前,勒马扬刀大叫:“咄!伍旭在此,敌将可速速前来受死?”
曹军闻得战鼓声动,见得守军出城,早已是严阵以待。见得伍旭搦阵,门旗下一将策马急出。口中历叱道:“呔,贼将休要猖狂,乐进特来取尔狗命!”言讫挺枪跃马,便待要来交战。
突然闻得伍旭大叫道:“且慢!”
乐进勒马挥枪叱道:“你尚有何遗言?”
伍旭提手中长刀,冷笑一声说道:“好叫你知道知道,我掌中这口宝刀,刀长一丈四,刀沉五十六斤。乃是取的西方昆仑之金,命名匠欧冶氏,用天山顶峰之火,历时八八,六十四天铸就。”
他略停了一下,咽了口唾沫,对着听得有些发愣的,乐进又叫道:“而后更取天地间,无根之水,历时三十三天粹就。共用时达九十九天,方才功成。”
乐进扬枪叱道:“那又如何?”
伍旭说完,心中大松了一口气,心道:“他粮的,老子可算是背出一半来了。”
却扬刀得意洋洋的,指着乐进叫道:“我待会再跟你说,这刀的两桩奇妙处。你可先按高手过招的规矩来。先介绍一下你掌中的枪,是何来历?”
乐进闻言一愣,转了下眼珠子。却愣是没有想起来,什么地方有这种,高手过招先介绍掌中兵器的印像。
他想了一会,琢磨着估计出来,可能眼前的这家伙的家乡,才有这种规矩。又自思:“既然高手过招,要介绍掌中兵器,那就介绍好了。终不能让这蠢汉,以为我乐进不是个高手。”
当下他‘咳!’的一声清下了嗓子,挥枪大声道:“贼将你可听真了,乐某掌中这把枪,长一丈三,枪重三十六斤,乃是取的…”
说到此处,乐进却是愣住了。因为他这枪,虽然也请的名匠,用点钢法造就。却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这伍旭,所说的那般华丽的。
城垛边上的华飞,在炎热的空气中,听得直呲牙咧嘴,几乎就要放声大笑出来。他也想不到,自己本是为了,搞乱曹军攻城节奏,才派的伍旭和太史慈出城搦战。
又想着要拖延时间,才想出这么些说法,教给伍旭和太史慈,令他们背熟了。好可着劲的,和敌将扯皮,浪费他们的时间。想不到效果居然如此的好。
当然这种说法,还有个好处的,那就是可以激怒敌将。使得对方乱了方寸,从而使其战斗力下降。他虽然不会武艺,可是他听说过高手过招,是容不得有一丝一毫的差错的。就更甭提大怒了。
他正乱想间,忽听得乐进吱唔了半晌,嘣出一句话道:“反正是把宝枪,能扎死人就对了。”
伍旭张狂大笑道:“看来,你是个无名下将,用不起好枪才这么的说吧?”
华飞正在吸气,闻言险些呛着。心道:“伍旭,你可真是好胆!这乐进乃是曹营中,后世鼎鼎有名的,五子良将之一。只不过他不以智力闻名于世,却是个勇将。你竟敢说他是个无名下将?”
他刚想到此,就听乐就大叫道:“混帐,你才是无名下将,给老子受死!”叫完挺枪纵马,便要来扎死这可恶的小子。
却听得伍旭又叫道:“慢!”
乐进又勒马怒道:“慢你大爷,你还有什么话?快说。”
伍旭挥刀道:“你也太粗鲁了,你就不想听听我这刀的,两桩奇妙处了?”
乐进本待上前杀他,却又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乃挥刀叱道:“说!”
伍旭扬刀高声道:“我这宝刀的第一个好处就是,很锋利能斩木断肉!”说着他把刀一晃,一脸的得意之色。
乐进闻言怒道:“你娘!斩个破木头,切块烂肥肉也能叫宝刀?你玩我呢?”
伍旭伸手挠了下头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说得也是!”心里却想着:“为什么大人,前几句都挺好的,偏生这一句就这么差呢?难不成是智力用光了?”
乐进他唠唠叨叨的,都扯了快顿饭功夫了,乃挥枪叫道:“还有什么好处?快说,说完了老子好送你上路。”
伍旭闻言一瞪眼骂道:“混帐东西,你赶着去投胎呢?”
乐进大怒,本待策马上前一枪刺死他。却又想着要,听他说下一个好处。无奈只能拽着枪,猛喘粗气。
伍旭扬了扬手中,寒光闪闪的长刀。得意洋洋的叫道:“你可听好了,我这刀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杀人不见血!”
乐进闻言挥枪大叫道:“什么?你他娘的吹牛吧你?”
“你若是不信,可伸长脖子让我砍上一刀,就知道我是不是吹牛了。”
乐进闻言大怒,高声骂道:“你娘!你把老子当傻瓜了?还伸长脖子,给你砍一刀?奸贼受死!哇呀呀…”大叫声中,三番五次受伍旭撩逗的乐进,挺枪怒不可扼的,直奔伍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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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章太史慈力战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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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旭的任务,已经完成。当下更不多言,挥刀跃马径取乐进。刹时两将刀枪并举的,杀到了一处。
城垛边上华飞挥掌:“击鼓助威!”刹时‘咚咚…’雄壮的助威鼓,急速响起。
城门下方,太史慈见得两将开战,急取弓在手搭箭上弦。纵马出阵远远的替伍旭掠阵。
敌军阵中,先锋官曹仁出马,绰刀在手为乐进助威。
在双方将士震天的,呐喊助威声中。两将策马于热浪里,往来驰骋。每逢兵器交接,就听得‘叮当…’声大作,点点艳红的炽热火星飞溅。
熟话说内行看门道,像华飞这般不会武的,却是只能看个热闹。
他在城垛上,只见得两将奋勇厮杀。刚看到那乐进凶猛,枪枪扎出似毒龙。又见得伍旭威武,刀刀劈落如恶虎。枪来刀往直战得花团锦促。
在众军士的呐喊声中,华飞只看得眼花缭乱。他见这两将奋勇厮杀,振天的历叱声中,直战得烟尘四起。响亮的叮当声里,可闻到焦臭味生。
他是在看热闹,可敌军中的曹仁,却是渐渐的看出了,不太好的门道。
曹仁自思:“这乐进本是我军中,一员排得上号的勇将,不料他今日竟似已被,激怒得失了方寸。竟不用枪法柔韧的特点。只一个劲的和那用刀的死命猛磕。却是以已之短,攻敌之长。”
他心中暗叫:“不好!”本待上前相助,却又怕被人说以多打少。一时无奈,只能是在一旁瞪圆了双目,为他仔细把关。
在‘咚咚’急响的战鼓声中,两将已是大战了上百合回。伍旭眼见得日渐西斜,乘着两马正要交接时。忽然一晃掌中宝刀,一道刺眼的反光,突然直接照到了乐进脸上。
乐进骤然受到亮光刺眼,反射性的就是一闭双目。说时迟那时快,但闻得一声大叫:“当心!”时,两马已经奔近。
众人但见得伍旭刀光如练,‘唰!’的一道破风声急响,锋利长刀掠空而过,直奔乐进脖子劈落。其势之急直如电闪。
曹军众卒,眼见得乐进就要命丧当场,刹时尽惊得张嘴瞪目,呐喊声为之一顿。
彭城众军,亦是人人握拳,只待乐进头飞,便要高声叫好。一时城上城下,唯有‘咚咚’战鼓声还在急奏。
曹仁叫出声后,正绰刀策马急出时。众人但闻得场中‘当!’的一声响亮,两人之中一将翻身落马。
却原是这乐进不愧为一员,难得的勇将。仅一闭眼就反应了过来,急睁目时见得刀光已至,危急关头,急忙一翻掌中宝枪,正架上了伍旭迅猛的一刀。
却由于应变仓促不及发力,因此被伍旭一刀震落于马下。
伍旭更不停留,手扬处利刀便落,直奔落马的乐进而去。正是想要乘他病,立马就想着要了他的小命。
乐进才刚刚落马,翻滚中正摔得头晕眼花之时。忽闻得破风声响,只觉得一道森寒的,凌历刀气竟已临体。不由闭目暗道:“吾命休矣!”
正闭目等死间,却忽闻得又是‘当!’的一声响亮,鼻中顿时闻到,一阵炽热冲鼻的焦臭味道。耳内听得一人大叫道:“文谦速退!”
急开目视之,却是曹仁马到,正横刀跃马的,在与伍旭对峙中。原是这曹仁马快,因此救了他一条小命。
乐进得救翻身便退,却听得身后伍旭大叫道:“你是何人?为何挡住我刀?”
“废话!我不挡你刀,乐进还不得让你给一刀两断了?”曹仁想至此,一摆手中宝刀历叱道:“吾乃曹仁曹子孝是也!”
伍旭挥刀,张嘴正待再来一回说道时。忽闻得身后‘哒哒…’马蹄声急,有人高唤:“伍旭,你可收马暂歇,且待我来会一会他。”
却是太史慈见得敌军换将,只恐伍旭久战体力不支,因此收弓提枪,策马来换。当下太史慈挺枪逼住曹仁,伍旭策马自归。
但闻得身后太史慈道:“敌将听真,吾乃东莱太史慈是也!某掌中宝枪,乃是取的大地极东,万年神木为杆。东海深处千载寒铁作尖,历时…”
伍旭闻言暗笑归去,刚到得旗影下,便冲着城上的华飞一竖拇指。高声叫道:“大人,您的阴~~毛真是太历害了!”
华飞大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道:“你才阴~~毛呢,阴谋都不会说?你个口齿不清的家伙。”
正要喝骂他时,却听得伍旭又叫道:“只可惜我手脚慢了一丝,没能杀死敌将。致使您的阴~~毛全落空了,唉!”
“我草!”华飞闻声只觉得裆部,竟似好一阵的寒冷。心道:“早知道我就不该教他用计…”
他虽怒却也心喜他的勇猛,自思道:“想不到这名不见经传的家伙,竟然能力战五子良将中的乐进。当真是一部三国,不知埋藏了多少无名英雄…”
他知这家伙是个浑人,索性也不答理他。只把手往战场上一指,示意他为太史慈掠阵。
正听得太史慈,在滚滚热浪中说到:“此枪名为四海游龙枪。你也把你掌的宝刀,为某介绍一遍吧?”
曹仁闻言微微一哂,在烈日下挥了挥,手中宝刀道:“宝刀一把。”
太史慈闻言眸子微眯,知道这曹仁看来不像乐进好糊弄。索性也不多言。“哈!”的一挟跨下马,‘刺啦啦…’声响中,挺枪径取曹仁。
刹时‘咚咚…’激昂助威鼓再起。两军士卒的摇旗呐喊声中,双将刀枪交接。
华飞但见得太史慈马疾枪快。每一枪扎出,那森寒的枪尖,都如同闪电刺破虚空的迅捷。
曹仁的武艺自也不凡,策马扬刀力战太史慈。场中双马急驰八蹄翻飞,搅得烟尘大起。枪来刀架,直杀得‘叮当…’连声,却似打铁一般。
战不得三十回合,早见得曹仁已是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敌军阵中,刚换了匹马,提着枪在观阵的乐进,心中大急。
他眼见得曹仁危急,顾不得多想。连忙大叫着挥枪策马急出,便与曹仁来双战太史慈。
伍旭大怒正要出马,却见得太史慈不慌不忙。四海游龙枪展处,竟把两人全数圈了进去。
伍旭但见得他枪尖刚刚才扎向曹仁,其枪花犹自闪烁末落时,数道寒光竟已奔向乐进。
伍旭一看,心中暗自咋舌。心道:“子义也忒猛了些,以一敌二,竟然还占上风…”
却听得城楼上,华飞叫道:“伍旭,敌军有援军到来。”
却是城垛上的,华飞正在观看时。忽见得敌军,后方阵动。有一拔兵马到来,旗上大书一个“于”字。心知是曹军中的于禁来了,因此提醒掠阵的伍旭留神。
伍旭冲着他大叫道:“大人放心,我看着呢。子义要是有危险,我马上就冲上去助他。”
华飞点了点头,抬头继续看他的热闹。但见得三将在烟雾风尘中,枪来刀往直杀得劲风四起,打铁声声。
转眼间又过了五十余回,曹仁与乐进,心中暗叫:“苦也!”却是被太史慈,一把长枪直如电,战得两般兵器尽慌忙。一时遮拦架隔不定,伍旭看得双目放光,连声喝彩。
他正赞得高兴间,忽见得敌阵中又有两将策马急出,一人口中大叫:“李曼成来也!”却是李典。另一个不声不响,只管挺枪就刺,乃是于禁。
伍旭大惊,挥刀便要策马而出。却见得太史慈突然枪法急变,但见漫天枪尖激闪,一时‘叮当…’声大作。
竟然以一敌四的,把三枪一刀的攻势,一招不落的全数接下。旋即又见得他,枪若游龙戏水。枪杆抖处,刹时朵朵梨花竞放!竟是一枪舞出八朵枪花,分取四将咽喉。
伍旭只看得张着个大嘴,眼珠子都险些凸将出来。今日才知道人外有人!他但见得这太史子义,长枪舞动处,是上挡顶上三花,下护座下战马。
左拔右扫前舞后拦,当真是勇不可挡!力敌四将,居然犹是守少攻多。伍旭正看得激动处,忽然觉得一道风响,似有物自后袭来。
他连忙挥刀后架,‘当!’的一声,架开一道暗器。视之却是块小石子,他心道:“好险!”急忙抬目四顾,想看看究竟是何人竟胆敢偷袭他?
却听得城垛边上,华飞正跳脚大骂道:“混帐,叫你这么多声,都没听见?子义有没有危险?”
伍旭一听才知道竟是他家大人,因他看得入迷,连叫数声不见他答话,这才用起了暗器。
当下他连忙陪着笑脸的,大声的告诉不会武艺的华飞道:“大人放心,子义极勇!一点危险也没有,还占着上风呢。有我掠阵,您就放心吧!”
华飞听得他这样说,心里却不知道这伍旭的话,到低算不算是母猪上树?只急得握着湿漉漉的手掌,瞪大了双目看去。
却因不会武艺,只看得场中四将打马急转,烟尘乱起间走马灯似的,围着太史慈转个不停。他见得太史慈,枪尖疾闪招出如电。竟真似伍旭所说的,还占着上风。
一时又想到,据说吕布能力战曹军八将。太史慈虽说可能会比吕布弱些,可这力战四将,想来是不在话下的。
突又咬牙大声骂道:“曹营这些混蛋!只会以多打少,算得什么英雄?伍旭!”
他正要命伍旭加入战圈,帮太史慈弄死四将时!忽见得敌军又有兵来到,旗上大书一个‘曹’字。
他心疑是曹操到了。连忙提醒伍旭注意观阵。又一想不行,万一到时老曹,来那一招大叫:“太史子义勇猛,非一人可敌。”命他麾下众将齐上。那太史慈岂不危险?
他自思自己这边,却只有一个伍旭可以上阵,对方可还有典韦没上呢。连忙挥手就要下令鸣金。
却见得场中突然大乱。继而曹军中一将跃马挥双铁戟急出,华飞见状只惊得脸无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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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章典韦力战太史慈
彭城上空‘叮叮’声大作,鸣金声急响。却是华飞眼见得,场上激战正急的时候,大史慈忽然一枪扫飞了于禁,紧接着,又搠翻了李典的座下战马。
随即他就见得曹操军中,猛典韦虎吼着急速出阵。心中只怕太史慈,会因力战了许久,而吃了大亏,因此连忙下令鸣金收兵。
待得金响之时,典韦却已奔近了太史慈,这两大猛将,一时枪戟尽出,‘当当当当’的,连续四道惊雷炸响,在火星四溅中两将错马而过。
太史慈听得彭城金响,急速策马便回。典韦自来来好战,今天见了这太史慈勇猛,正是个好对手,却如何肯舍?
“敌将,哪~~里走!”如雷的大叫声中。猛典韦只管策马挥戟,来赶太史慈。却听得‘梆梆梆…’的,一阵弓弦急响,旋即便是黑压压的利箭,在‘咻咻咻…’的破空声中迎面而至。
却是随军出战的第一都尉,眼见敌将追进射程,只一声令下,刹时千箭齐发!一阵急射,挡住了好战追敌的典韦。
太史慈至门旗下,勒马挥枪对着典韦历叱道:“呔!敌将休急,吾军中鸣金,我去看看便来。”言讫收军回城。
典韦却不归去,只提戟立马于城外。一心只等着太史慈出来厮杀。
却说太史慈进得城来,华飞早已到了城下,他挥手高叫道:“子义可先让战马休息。”又让人奉上清水。
自己牵了太史慈的手,至一块石头边上,请他坐了。取过巾布给太史慈擦汗,自己边学着以前看拳击比赛时,那些助手帮拳手放松肌肉的动作。
边帮着太史慈放松身体,边在呛鼻的汗酸味中,张嘴说道:“挥双戟的敌将,名唤典韦。生来力大无比,乃是曹军之中的,第一员猛将!”
太史慈本是让他这又是揉肩,又是旋膀的一番举动。给弄得是既诧异,又感激!闻言皱了下眉接道:“此将确实力猛,我刚才只和他接了四招,便觉得两膀被反震得微麻。”
他略停了一下,又缓缓说道:“若是以此看来,我的力量确实没有他的力量大。我得想个好办法,来克制他的力量才行。”
华飞接口道:“子义,我虽然不会武艺。但我听过一句话,叫做以柔克刚。你可稍想一下,看看有没有可用之处?”
太史慈闻言,双目发亮的问道:“以柔克刚?”
华飞手不停的道:“正是,我听说柔韧能克刚猛。敌将既然力大,便不可和他硬碰,最好是能以巧破力,和他缠战。常言道暴雨不终朝,他一味用猛,又哪里能够持久?”
说到这里,他突然自思道:“别说是狂砍猛杀这种累活了,就算是男人在做,那种快活事的时候。要是只管一个劲的,狂冲猛撞的话,那不也是顶不了多久滴吗?嘿嘿…若不会些技术的话,又拿什么来论持久战呢?”
太史慈却是大喜的道:“大人,您可真是太高明了!可惜不学武术,否则这天下,怕是无人是您的敌手。”
华飞忙道:“哪里哪里!”心中却惭愧的自思道:“可不是,老子真的是不学无术。这说着正事呢,怎么颠倒的就想到那事儿去了…”
嘴里却不停的说道:“我们的主要目地,就在于要拖延时间。让曹军等到反应过来时,已没了攻城的时间。因此你只管缠斗他便可。”
他略停了一下,又道:“当然我料定这典韦虽是个猛汉,却也必然性急。只要他一急,就会露出破绽,到时你就会有大把的机会。当然了,我只是个门外汉,具体要怎么做,还是得你自已把握才行。”
太史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忽听在边上听得,大嘴张了半天的伍旭。突然又喃喃着,蹦出来一句:“大人!你好阴险啊…”
华飞转身一脚踹去,却踢了个空。伍旭“哈哈”大笑着早已跑远。华飞怒道:“还不快去备马抬刀,准备出战?敌军怕是等不了多久。”
正说着忽听得城外,典韦放声大吼:“兀那贼将还不出来受死?莫不是要做缩头乌龟呼的?”
太史慈大怒,挺身便要起来出战。却被华飞一把拉住。
华飞指了指,他腰上的宝雕弓道:“以已之长攻彼之短。”太史慈点了点头,换了一匹马,翻身而上。
华飞又一把捉住缰绳,担心的小声叮嘱道:“小心些!他会飞得一手好短戟。若是不能取胜,可速度回来,我自有办法对付曹军。”
太史慈见他百般的,不舍和关心,心中大是感激。只对他用力的,点了点头。随即叫开城门,引着伍旭等人,涌出阵前。
华飞急速再上城垛上观战,眼见得城下依然是热浪滚滚。心中暗叹:“若不是担心,曹操会反应过来挥军攻城的话。真该先让典韦,好好的,先晒一会儿大太阳再说。”
他在城垛上,看到太史慈跃马扬枪的,和典韦互相通名报姓之后。又扬了扬掌中的,四海游龙枪,和典韦好一番的论器。
却是太史慈因为见得这典韦,长相粗莽。又用起了,华飞所教的计策。典韦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顿时瞪一双铜铃大眼,在原地茫然了半响。
突然张嘴,“呔!”的一声大叫,策马挥戟便向着太史慈冲杀过去。
太史慈亦毫不示弱,只一挟跨下马,“哈!”的历叱声中,挺起掌中银枪直抢猛典韦。刹时双马疾奔,两军间烟尘顿起。历叱声中,两将枪戟交接的,便战到了一处。
‘咚咚’的助威鼓,顿时震天阶般的响起,双方军卒再次摇旗呐喊着,为已方大将助威。
华飞努力的张大双眼,捏着两手的冷汗的,看着这两大猛将大战。因为他在后世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典韦大战太史慈这回事。
因此他不知道太史慈,究竟能不能敌得过,典韦的勇猛。所以他的心中,是异常的紧张。
加上这典韦又饱负盛名,据说他的武力,仅在吕布一人之下。这也使得华飞的心,更是‘扑通扑通’的狂跳个不停。
他只见得,旌旗乱摇的两军阵前,狂风卷动了黄尘。两将交战的四周,仿如条条土龙,在乱旋急舞。
强壮如熊的典韦,招式狂猛无比。每一戟使出,都带得迅猛的劲风‘呼呼’作响。
又见得太史慈雄健!银枪舞动枪尖乱闪,在黄尘内只见得,朵朵银光刺目。每一枪刺出,都恰似毒蛇吐信,又如闪电激闪!全都带着凌历的,‘刺刺’破风之声。
在华飞想来,太史慈虽勇却应该,还是战不过典韦的。他之所以让太史慈出战,其目地也只不过是为了,多拖一点时间。
因此他是一直全神贯注的,在震天的战鼓声,和呐喊声中,观看着两将大战。哪怕只要有一点点的不对,他都会马上下令鸣金收兵。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太史慈这一次的枪法,施展开来。却似乎又和前两次的,有些不太一样。
刚开始,太史慈的枪施展得,直如柳絮随风,柔弱至极!每一枪都是避实击虚,或拔或点,或斜拦,或圈绞。却只是不肯受一丁点儿的力。
只急得一心想着要找他,硬碰硬的猛典韦,“哇哇”大叫。华飞看得暗自点头,就连紧握的双拳,也渐渐的放松开来。
眼见得百合将过,华飞看到两将身边的黄龙,渐渐的变得和缓了起来。不再像刚才那般的盘旋急舞了。
他心知这肯定是因为典韦,在经过了百合的,暴风狂雨般猛攻。已有些力不从心,因此才会导致出招劲风减弱,连带得土龙也慢了下来。
他扬手‘叭’的一下,猛击在城垛上。大声叫道:“好!”
可惜就在他这一声好字,出口的时候。忽见战场之上,形势再变。猛典韦不知为何,却似乎突然开了窍般的,不再只是一味的使用蛮力。
那一双寒光闪闪的双铁戟,突然变得迅捷无比,却又变化多端起来。
一时,华飞但见得他忽砍忽钩,却又忽锁忽扣。居然招招抢快,似是一心只想着要,勾拿太史慈的银枪一般。
华飞只看得瞳孔一缩,他的右手高高的举了起来。因为他看到太史慈,似乎没有意料到,一味用猛的典韦,竟会突然使出这样的招式来。
一时被逼得,银枪运转不灵。只在刹那间,银枪已有好几次,都险些被双铁戟锁住。顿时险象环生。
当华飞正要张嘴大叫:“鸣金!”的时候。忽又见得太史慈枪法再变,居然不再一味柔弱,而是变得,银枪忽刺疾收。一时枪尖展处真是,快如电闪疾如吐信。竟令典韦锁之不着。
华飞见得太史慈,没有了狼狈之像。长松了一口气,又把手放了下来。却是再次握紧了双拳,捏着一把冷汗仔细观战。
两人这一次大战,却是变得以快打快,刹时‘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大作,满场中尽是寒光乱闪。双方大军只看是,人人眼花,个个缭乱。
就连那摇旗的都顾不得摇了,只顾得张着个大嘴,猛摆着头的左顾右看。
转眼间又是百合过去,当擂鼓的战士们,都换过了几波后。华飞眼见得日渐西沉,心知目地已经达成。
遂又挥起了右手,准备着要下令收兵回城。却见得场上,本是快攻快守的形势,竟然再一次的发生了,出人意料的转变。
二八章 诈败飞戟施神箭
这一回却是因为,太史慈的枪法急变而引起的。华飞虽然是个外行,然而他却也看到了,太史慈的枪法,突然变得好像那,起了惊涛骇浪的大海一般。
竟是忽然变得,狂猛而迅捷起来。是一枪接着一枪的,向着戟法渐慢的典韦,连绵不绝的猛攻了过去。
由于见得太史慈取得了上风,华飞反而一时,却又不好收兵了,只得又把手放了下来。再次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一对绝世的猛将,在战场之上大展雄风!
然而他终究是个外行,虽然他看出了,太史慈已占了上风。却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应该是力弱的太史慈,反而会突然变得如此之强?居然能压着猛典韦,狂攻了起来。
华飞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而引起的。这一切都是因他的那一句,‘暴雨不终朝,和柔韧可克刚猛’的话,而产生的变化。
因为典韦不出他所料的,一上来就只想着要以力压人。招招都是,全力施展。
而本就不比典韦,差多少的太史慈。却又得了他的指点,专一的用枪的柔韧和典韦缠斗,所以才引起了这般的,惨重后果。
华飞并不知道事实上,在经过了上百回合的,狂风暴雨般的猛攻之后。典韦已是因为难以久持,而陷入了困境。
因为典韦在力渐不济的情况下,急速的换了以快打快的手法。想着要发挥,戟法多变的特性,来钩拿太史慈的银枪。
只是如此一来,虽说他发挥出了戟法的特性。却无奈的因久战之下,他的力道已经不足。没有办法百分百的,把一身的绝艺,完全的施展出来。
再加上他又没有发现,这太史慈是随身带着把短戟的。那是足以证明太史慈,也是个用戟的高手的。对戟法的了解,可以说是一点儿,也不会比他差。
太史慈却发现了他的弱势,枪法一施展开来,却不再仅仅是,以快打快的问题了。更是招招都针对着,典韦的戟法对他死缠不放。
这一下,典韦可就当真是捉了瞎啦。他是拿又拿不着,退又不能退。
一时只能是全力以赴的,和太史慈抢攻。只怕一个不小心的话,那么他的身上只怕就得,添上个对穿的,透明红窟窿。
只是如此一来,却加剧了他的体力的消耗。眼见得又是百合过后,太史慈敏锐的察觉到,猛典韦的力道和速度,再一次的出现了减弱的情况。
这才使出这般迅猛快捷的枪法,一心想着要乘势拿下此将。于是战场上的形势,在两百余合过后。
几乎只是在一瞬间,就变成了太史慈,压着猛典韦狂打的情况。这让得战场边上观战的,几十万人都掉了一地的眼球。
因为任谁也意料不到,情形竟然会出现这样的变化。他们没想到一开始气势汹汹的典韦,会突然落了下风。一时人人惊讶。
可是这战场上外行看门道的,绝不仅仅只有华飞一人而已。至少那会舞上两下朔,却武艺不高的曹操,就也是个看热闹的。
典韦乃是他的心腹爱将,加上他向来爱才。听得有人大战典韦,早就一直隐在人从中观看着,这一对猛将的绝世之战。
待到他一见得典韦处在了下风,立刻着了急了。他几乎马上就想要命令,除了因重伤不能出战的,于禁之外的三员大将,马上群攻太史慈。
正当曹操张嘴,就想要大叫:“敌将勇猛,非人一可敌。”的时候。
忽见得力弱的典韦,竟捉住了时机,猛的一招逼开了,招招紧逼的太史慈。翻身策马,向着本阵便回。
太史慈好不容易,才把他打得落入下风。眼见就要拿下他,却突然见他败阵而去,心中如何肯舍?
但闻得他张嘴,一声大吼:“典韦,哪~~里走?”策马扬枪便向着,败阵的典韦急追了下去。
彭城上方的华飞见状,大叫一声:“不好!”急待要叫鸣金之时。忽见得太史慈已追近了典韦,他因怕鸣金声,会反而惊了太史慈。
直急得双拳紧握,双目大张,只觉得这心跳得‘扑通通’的直响,险些就要自口中蹦将来。说时迟那时快。
太史慈正追近典韦的时候。曹军阵中曹仁等将,见得典韦危急,大叫着策马抢出阵来。太史慈见得敌将齐上,正要勒马回转之时。
忽见得马背的典韦,一个侧身扬臂,‘唰唰唰’的数声急响,顿时空中寒芒激射。太史慈大吃一惊。急挥掌中银枪,左拔右扫。
但闻得‘叮叮当当’的一阵急响。太史慈“啊!”的一声惨叫,竟似已受重伤,伏马挂枪转身便回。
身后典韦边“哈哈”大笑着,叫道:“好贼将,今日叫你见识见识,典某的飞戟。”边勒马掉头的,便与曹仁等三将,策马急追太史慈。
这一切的变化,都实在是来得,太过于突然。华飞只惊得手足俱颤,在一刻任他有千般的计策,也来不及施展。正当彭城上下众军,皆惊得大叫之时。
却有那久经战阵的伍旭,没有惊慌失措。但闻得他大叫着:“贼将休得猖狂,伍旭来也!”策马扬刀急出,便来救太史慈。
然而这一却似乎,都已经来得太晚了。因为太史慈刚才追敌,已经离本阵甚远。
伍旭虽然即时抢出,却也已是鞭长莫及。眼见得曹军四将,已经快要追上了太史慈。
突然,本是伏在马上的太史慈,反身背起。手扬处宝雕弓现,‘梆梆梆梆’的,好一顿惊弦急响,刹时‘咻咻咻咻’天空中四箭齐飞。
这一下形格势短,曹军四将或有闪得快的,亦有挡得及的。一时‘叮当叮当’两道脆响声中。却又夹杂着。
“噗嗤噗嗤,呃啊呃啊”的,两道利箭刺肉声,和两声惨叫的声音。一时血腥味起,艳红花开。
却是那典韦和曹仁,反应较快。挥手险之又险的,架开了激射的利箭。而乐进和李典,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虽然他们闪避得快,终究还是一个肩膀中矢,一个腿上着箭。一时双双挂彩,一扔了掌中枪,一捂着退上伤,双双惨叫着策马便回。
太史慈勒马和,追上来的伍旭,正要双双突阵斩将的时候。忽闻得彭城上头‘叮叮叮’,鸣金声急奏。却是吓了个半死的华飞,见好就收的急急下令鸣金收兵!
几乎就在同时,敌军阵中一声大叫:“全军出击!”却是曹操因见得本军重将负伤,只恐敌将追击,连忙着也下了攻击的命令。
随着他的一声令,曹军阵中“呜呜…咚咚…”声急响。大军呐喊着挥动手中,寒光闪闪的兵刃,在苍凉的号角声,和激昂的战鼓声中,向着彭城杀去。
华飞冷冷的看着城外,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右手挥处:“全军备战!”彭城上方,战鼓声同样的激昂,刹时四万大军利箭上弦,刀盾尽出。
华飞虽然下达了备战的命令,却并不相信曹操会真的攻城。因为敌军刚刚,斗将连输了三阵,加上又在太阳下晒了快一天。
曹军的士卒无论是,士气或是体力,都下降到了极点。而且红日渐落西山,曹操是个用兵如神的人物,他不可能会不考虑这些问题。
除非他是想要,他的手下们去送死。
果然,不出他所料的,曹军仅仅是前冲了一断距离。在尚末进入彭城众军的射程时,曹操就下达了撤军的命令。
以曹仁和众将断后,率领着大军徐徐的,向着萧县撤去。这一战虽然惊险至极,却也令得太史慈的声名就此大起。
太史慈是个聪明的人,他当然知道,今日九里山前的这一战。让他只在一日的时间内,就拥有了极高的知名度。
不仅拥有了两军数以十万计的粉丝,而且声名还会,随着众军的传播,而进一步的扩大。达成他名闻天下的愿望,似乎已经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更为可贵的是,今日的一战,因为华飞的话。让他觉得自己的武艺,有了不小的提高。这一战让他深深的领悟到了,什么叫做以柔克刚。
因此他对华飞的钦佩,又加深了一丝。他甚至于已经在考虑着,要不要马上就认华飞为主?答应他的暗示,做他的猛士,辅助他达成心愿。
然而,太史慈并没有马上行动。在他的心中,一旦认主就必须要贯彻始终,决不中途而废的。因此他还想要再认真的,考虑考虑。
华飞在战后,一个人默默的在松香味的,艳红火把下。详细的总结着,这一战的得与失。他始终都相信一句话:“一个懂得总结的人,总能有所心得。”
这一战他利用阵前单挑,成功的又耗掉了,曹操一天的时间。而曹军每多拖延一天时间,他们粮草的消耗都是巨大的。
另外就是他发现,自己虽然不会武艺,却是个无与伦比的作弊器。因为这个时代有名的武将,他基本都有所了解。
将来敌军有什么将,该派谁上场,对他来说心中都有了个准数。这一个发现让他犹其的,惊喜莫名。
道天地将法,孙子五谋中,他直接不用情报,就能迅速的判断出,其中的一环。然而他随即就判断出来,事情往往还是会有些偏差的。
就比如说今天的典韦,他就没想到这样以猛闻名的猛将,居然也会用诈败的计策。这让他暗暗的有了些警惕。
不能把人,想得太过于简单了。他心想:“是啊,就连莽张飞,逼急了都会用计捉严颜哩。更何况这些人,能在后世拥有一定的声名。能把武艺练到这种程度,又有哪一个,会是易与之辈呢…”
当他在总结着经验的时候,大帅却已经按他的命令,派人乘着敌军收兵之机,混进了萧县。而太史慈在经过,一番详细思量之后,也有了初步的决定。
二九章君子约定起风波
华飞之所以会让人,命大帅派人混入萧县。那是因为大帅一伙人,曾经在青兖一带,和曹军作战过,对曹军较为了解。
加上他们这些人,所善长的就是,埋伏刺探与暗杀。正是最适合的斥候人选。他们的目标是要摸清,曹操的军粮究竟是否紧张?
这对于华飞的,下一个计策的施展,将会起到关键性的作用。当然华飞虽然在谋划着事情,可他手下的士卒们,却也并不是就停留不动的。
当心中终于有了决定后,正离了县衙,向着城楼而来的太史慈。就看到了,华飞麾下的精兵和民夫们,正在艳红的松香味火光下,忙碌个不停。
他们有的在收集运送着木才,有的做起了木活,还有的在做着土拔鼠的工作。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居然还有一部份人,正携带着大量的旌旗等物。
正在两名力士,的率领下连夜出城,向着山中而去。
太史慈有些疑惑的,看着没入蛙鸣声声,清凉夜色中的他们。喃喃自语道:“却不知他们,到底想要去做些什么?”
他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华飞的安排。也根据他今天对,华飞的了解。有些意识到了,估计是曹军又要倒霉了。
可是他还是很好奇,不知道这些措施,具体到低将要如何施行?
然而他并不知道,眼下华飞最担心的,就是怕曹操会,日夜不停的强攻。因为华飞的兵力,实在是太少了。
而敌军人数众多。他们完全可以分成数批,轮流着攻击彭城。如果曹军日夜强攻,华飞担心他的麾下,至少民夫们,将会出现巨大的伤亡。
这是华飞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形。可是援军迟迟末至,他又身在彭城。并无从知道后方的陶谦,究竟有没有,听进他用意见,调动徐州精锐来援?
兵力的悬殊令得他所能做的,似乎只有坚守待援,这一种办法而已。然而华飞深深的,知道多算胜的道理,他并没有放弃谋划。
虽然他早就有了,一些能够迟缓曹军行动的安排。但是他还在不停的运算着,谋划着看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对付曹军。
即便是找不到办法,他也一直在反复的思索中。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谋划,因为曹军虽说败了一阵,可那对他们的兵力,并没有太大的损失。
至于士气,固然是有所受损的,但是别忘了曹操,是个什么样的明主?他相信鼓舞士气这种事,对曹操来说,应该只是小菜一碟罢了。
因此曹军是随时都有可能,会卷土重来的!他不能因为一场小胜,就掉以轻心。
良久之后,觉得有整个脑袋都因运算过久,而有些昏沉的他,打开了城楼的大门。想去城上透一透气,让头脑清醒一下,再做谋划。
两声带着些亲切的,“大人!”呼叫声同时响起。令得华飞有些愕然的抬头望去。却发现,是今天大展神威的太史慈。
正和一直守护在他身边的伍旭,一起静静的在门口,对着他拱手施礼。
华飞见得是太史慈,不由得双目发亮,连忙上前扶住他道:“子义,快起!”他看着眼前的这员埋没多年的勇将,不由得是感慨万千。
一边心中暗自思道:“太史慈都大战了一天,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莫非他是因为,我帮他出计打赢了典韦,而要来认我做主的?”
这一想不由得他是眼也眯了,眉也弯了,就连那一颗好几窍的心,都不仅仅开了花,甚至还开始怒放了起来!
他低头处,却见得太史慈,正目光炯炯的望着自已。那目光似乎带着,有些不解的意思。
他瞬间回神,忙“嘶…溜”一声,把快流出来的口水,又给咽了回去。“嗯!”在些甘甜的感觉。又自思到,怪不得古人说:“吞津咽液,长命百岁!”
他忙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拉着太史慈的手问道:“子义,深夜来找我,肯定是有事吧?快里面请!”
边让着太史慈往城楼上,自己的居处而去,边回头对伍旭叫道:“伍旭,麻烦你,去弄些好吃的来!”
“好咧!”他这边话刚一出口,伍旭马上就驾起了一阵风。边跑边答应着,异常迅速的,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太史慈见得他速度飞快,甭说蜗牛了,估计就连兔子见到了,都能被他的速度给吓到。不由得瞪圆了双目,就连嘴巴都合不拢来。
华飞把太史慈伸出去,指着伍旭奔跑方向的手,拉了下来。
小脸微红的说道:“别理他,他这人忠心梗梗,啥都好!就是有两样不太好,一个就是喜欢吃,还有一个就是老想着要找个婆娘。”
太史慈闻言大笑道:“哈哈…伍旭真是男儿本色呀!”
华飞也笑道:“可不是吗?男人就该这样,喜欢什么就直说出来好了。就像我,就一直想要找个,像您这样勇猛的人,来做我的帮手。”
太史慈愣住了,他没想到昨天还是暗示的华飞。今晚就这么赤果果了?
华飞可是早就,有了充分的打算了。这求人才吧,他觉得就应该这么地来。一开始大家都不熟悉,那眉目传情呢,还是得搞一搞地。
可现在既然,大家彼此都有了好感。又为什么不来个,单刀直入的痛快呢?再者说了,即便不成,那我也只是说了想而已,并不是一定要。
即便是再不济,那也还有转圜的余地不是?这一盘棋,他可是暗算了好久咧,可别小看这就一句话的功夫。
那当真是台上一分钟,台下最少也盘了好久的功了。这可是进可进,退可退。进退自如的,高深算计哩。
他见得太史慈,久久不语,心说:“糟糕,要坏菜了!看来还是不行,火候明显不够呀!”
他连忙强忍着心酸,笑道:“当然了,这想归想呀!我也知道自己的实力,还太弱小了。跟着我末免委屈了,子义如此的猛将。”
他略停,又生硬的接了句:“来来来,咱们先不说这个了,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咱们还是先里面坐,先说说子义,深夜来找我究竟有什事。”
说至此他又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故作大方的掩饰着,失落的心情。大声道:“子义,有事但讲无妨。只要是华飞能帮得上忙的,哪怕是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太史慈见了他这番动作,心中知道一向沉稳冷静的他,为什么今夜会突然变得,有些激动慷慨起来。
一时心中,也是感慨万端的。试问世上的人,又有谁会不想自己,受到别人的尊重呢?
他强按着也变得激动的心情,缓缓开声说道:“大人,子义今晚来此,确实是想来认您为主的。”
“虾~虾~~虾米?”华飞正在失落间,猛然听到这一句话。只激动得连心中的狂叫,都变得有些磕巴起来。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了,而且还是名牌滴!
然而他毕竟是个,冷静的人。瞬间就想到了,太史慈刚才还是叫的他“大人!”这事看来还是有下文的。
果然,太史慈拱手说道:“慈再过得两年半,就到了而立之年了。实在不想再这般,碌碌无为的过下去。”
他略停了一下,见得华飞点头又说道:“今日有幸得遇大人如此人物,又对慈百般相敬,因此慈想投效大人,只不过还有个君子约定!还望大人莫怪。”
华飞一听这事好办,不是就是君子约定吗?只要能把太史慈,这等猛将搞定。那甭说是君子了,就算是要和他来个,淑女约定,他也敢答应!
再说了太史慈的话中,透露出来的意思。他是听得明白的,什么叫做碌碌无为?无非是怕他华飞,将来一事无成,带得他也没有了前途而已。
当下他‘砰’的,一拍胸膛道:“好!要如何个约定法?你说!”
见得华飞如此爽快!太史慈反而在边上嚅嚅了半晌,竟硬是说不出条件来。
华飞一看他这情况,立刻就明白了,他这是脸皮薄,没好意思张这个嘴。他想了一下,这事须怪不得太史慈。
毕竟谁的青春也不长,不可能白白的浪费不是?再说了,娶个老婆还得先给点定金呢,何况这是个名将?当下他开言替,太史慈说出了心里话。
他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证道:“子义!你放心,若是两年半内,我不能取得,出人头地的机会。那便是我辜负了你,而不是你辜负了我!”
不想他此话一出,太史慈顿时胀得满脸通红的。握拳瞪目,抗声大叫道:“大人!您这是何意?”
华飞一见形势不对,连忙摆手道:“子义!你别激动!我说错什么了么?”
太史慈死死握紧了,青筋爆露的双拳。大声怒道:“我本是因为钦慕你的智力过人,又有匡济天下的胸怀。更兼心感你相敬之意,乃自思士当为知己者死!”
他用力的喘了口气,胸膛急剧起伏着又道:“本想着今日,就前来为你效力。却因家中有老母无人奉养,因此想与你来个约定。”
说至此他不待华飞开口,一挥右手又叫道:“本想告知你,等战后要先行去取老母,来身边奉养。又因心知你资本不厚,只怕多了老母一人,会拖累到你。这才不好开这个口。不意竟遭你如此看轻!”
华飞暗叫:“糟糕!”不想自己一时昏头,竟然误会了太史慈,说错了话。正急要想办法补救时。
忽听太史慈历声高叫道:“既然你把慈看成了,那种争名逐利的小人,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此告辞。”言讫转身便走。
三十章先斩后奏聪明误
华飞心知要是就这样的,让太史慈走了,那可就真的是大江东去不回头了!心急之下他顾不得多想,马上开声大叫道:“站住!”
误以为被人看不起的,太史慈已有些暴走状况。闻言止了脚步,扭头冷冷的道:“怎么?莫非你还想要让人,拿下慈不成?”
华飞没有理会他斗气的话,而是背着手急急的在房内,转了两圈。他的心虽有些急燥,却仍不失冷静。
叫住太史慈,只不过是为这场误会,争取了一丝有挽回的机会而已。
他必须迅速的,想办法对这件事情,作出令太史慈满意的解释。才能化解误会,把这就要飞了的熟鸭子,再给他拿回来。
心知太史慈随时,都有可能抽身就走,华飞也不敢想太久。他只转了两圈就抬头,缓缓说道:“子义!在这个事情上,我确实做得不对,会错了你的意思。我向你道歉!”
解释等于是掩饰,由其是对像太史慈,这种英雄人物。华飞索性直接,道个歉先。
果然华飞这一道歉,太史慈的怒火,马上消了一大半。他微愣了一下,脸色变得缓和了些。
他想不到一个,手上掌握着数万人马的门下督大人。会这么诚恳的,马上认错道歉!
华飞的头脑,即使是在说话时,也是在高速的运转个不停的。他知道这事的主要原因所在,就在于他误会了太史慈的事上。
转了两下佛珠,他边低头思索,边慢慢踱着步子,缓缓说道:“子义!你我有着共同的,志向。我呢,因为担心自己的,实力太过于薄弱。所以,才会想着要先给你信心。”
他越说越流利,佛珠也越转越快的道:“这才说出了那样的话,导致你误以为我看轻了你。可是这一切,我想说,都是因为我重视你的才华。才会做出那样的保证的,你说…对吗?”
华飞在‘你说对吗’这一句话上,思索了一下,没有用‘你相信吗’,而是用上了‘你说对吗’。
他觉得,这是有区别的。你相信吗,那只是给人一种选择。而你说对吗,则是引人思索。这是一种小小的,谈话技巧。
太史慈闻言皱着眉头,细回想了一下,事实确实是这样的。再一说自己的话,也是大有问题的。
想请假你就说,想请假好了。再说多一个老媪吃饭,其实对华飞这等人物来说,应该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可自己偏偏就因为脸皮薄,非得弄个君子约定。这也就难怪华飞,会往他底子薄的事情上去想,生怕会委屈了自己。
一想到这里,他脸上本已消退的红,又一次的弥漫了脸庞。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愤怒,而是一种深深的惭愧。
当下他误会全消,上前一步双手互拱着大声道:“大人,是慈错了!慈不该误会了您的,一番好意。慈这厢给您陪礼道歉,望您见谅!”
华飞尚能知错就改,他太史慈又岂会遮遮掩掩?男儿的胸怀在这一时刻,显得是如此的坦荡无遮!
华飞心中大喜,连忙伸手道:“子义,既然你我两心相知!又何须道歉?快快请起!”
他略转了一下佛珠,心想:“乘着温度热,就得快打铁!”
紧接着他又说道:“不过,你不是要认我为主的吗?现在误会已消,为何还称我为大人呢?”
太史慈闻言,更不迟疑。上前一步大礼参拜,高声叫道:“东莱太史慈,参见主公!”
华飞急忙双手扶起,一时声为之哽,硬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微红的眼眶里,带着喜悦的泪花,凝视着眼前的虎将。他一时久久无语,心绪难平!
太不容易了!自打徐盛投主之后。他就费尽了心思的,想着要招揽,这一员不世出的虎将!从设法引他来彭城,到今日的误会消除。
几番波折,用尽心思。他今日终于是,劫过功成的如愿以偿!太史慈受到他情绪的感动,心中感他恩义,一时也是激动莫名。
正当两人知己情怀,而四目含泪相对无语时!忽闻得门外一声:“啊?”的惊异叫声响起。两人齐齐转头望去。
去见得伍旭这吃货,正提着一个大篮筐。在喷香的味道中,瞪一双铜铃大眼,直勾勾的看着两人,眼神甚是奇异。
华飞见状心疑他定是想歪了,直恨不能拿个鸡蛋,直接塞进他大张的嘴里。急忙放开太史慈的手,大声道:“都快饿死了,怎么现在才弄来?”
不待他回答,又招手大声道:“还不快些弄进来,站在外面好玩吗?”
伍旭一缩脖子,这浑人心想:“娘的!一小心竟然撞破了,他两的奸,情。嗯!还是假装不知道的好,以免惹火上身。”
想到这里,他连忙低了头,急急的把喷香可口的食物,全端到了案上。随后便弯着腰,提了空篮筐,便慢慢的向着门外退去。竟是想乘机开溜,早早远离这是非之地。
华飞见得他那一副奴才样,心中暗自好笑。开声道:“来,我们三个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先一起吃些食物,然后早早的各自休息,明天可能还会有场苦战。”
伍旭闻声浑身一僵,贼兮兮的左右瞄了一眼,却见得房中再无旁人。只得苦了张脸,胆战心惊的便去上坐不提。
却听得太史慈高声道:“是,主公!”
伍旭闻声抬头,看了太史慈一眼。心中诧异的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太史慈就认了大人为主了?”
他低头一想暗道:“也是,咱这个大人奸诈阴险得很,要是跟着他的话,那保准是吃不了亏地!此等主公,是个好主公,就算换成我,那也得赶紧的,就认了才是。”
想着他又向着华飞望去,却见得华飞正,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看,倒把他吓了一跳。
华飞狠狠的,盯了他一眼。却心道:“看什么看?早晚你也得是我的菜!”
他今日见得这伍旭甚是勇猛,竟然能力败乐进。虽说是因为自己教了他用计,可也不能排除他,是个勇将之才。因此自然而然的,就起了招募的心思。
伍旭见得他目光突然变得锐利,不由大吃一惊。连忙低头佯装挑菜,心里直呼:“厉害厉害…”
华飞见他低头挑菜,突然想起,伍旭的主人大帅,才是一道真正的大菜呢。
记得大帅曾说过,他的武艺比伍旭只高不低。且其麾下又有五百余个,百战余生的黄巾力士。如果能把他吃下,那可就是大大的发达呀!
又想,只不过这大帅甚是神秘,自己数次和他并肩作战,却连他的姓名都不知道。想吃到这盘大菜,想来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他自思眼下战事紧张,且等有了时间后,再来好好的谋划一番,看怎么样才能,吃到这盘可口的大菜?
思及此,他突然想起了和大帅的约定。只要自己有了立足乱世的资本,就可以知道大帅的身份。
他心中暗叹:“说一千道一万,都是实力不足呀!”摇了摇头,心道:“幸好来了这许久,也不算没有所得,不仅有两千石俸禄,更是得到了徐盛和太史慈。”
想到有了这两个名将,他低头夹了块香肉慢慢的咀嚼着,只觉得香甜糯滑,着实可口得很。
边吃着他边又,看了眼太史慈,见得他正低头大口吃菜,吃得甚是开心。华飞暗想他这是因为认了主,从此有了依靠,心中开心的缘故。
思及此他的心中,又大是感动!须知太史慈今日一战,扫于禁伤李典败典韦,名扬天下那是,早晚的事情。
像他这样的名将,可以说想找什么样的主公,那都是不在话下的。别忘了为了个吕布,那董二爷可是,连心爱的赤兔都送了,甚至险些连貂蝉都送出去的。
可是太史慈却偏偏,在明知自己就要出名的时候。挑了自己这么个无权,无地,无钱粮,可以说是三无产品的人,做主公…
他心中暗自道:“今生当,誓不可负了,太史子义的恩情!”
正自感慨间,突又想到了一事,顿时只觉得这肉,竟是变得和蜡一般的无味起来。
却是因为他突然想起了,太史慈刚才说要去,搬他的老母来同住的事。这原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或者说本来就是应该的。
可是问题是,他一早授的徐盛秘计,就是让他去做,这个事情的呀。他心想这下可糟糕了,心中不住的暗叹道:“老子这下可当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咧!”
他举着著,一时不知该怎么,和太史慈说这个事才好了?须知他这可是典型的,先斩后奏!
若是让太史慈知道自己,没经过他同意,就去悄悄的,让人把他的老母给接了过来。那他没准是,会发狂的。
这要是发了狂的话,那指不定又会,弄出什么妖蛾子来呢?说不定到了口中的,熟鸭子都能飞。世事难料,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再说了,即便他不发狂的话,那心中也会对自己,存有不好的印象不是?因此这个事情必须,尽早解决才行。
想到这里他望着案上喷香的菜,一时只觉得胃口全无。正当他一嘴苦味的,努力想着办法要把自己弄的石头,搬离自己受伤严重的脚面时。
忽听得门外守卫大声叫道:“禀大人,您派去郯城送信的人回来了。想当面向您禀告,来自郯城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