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章 子义扬威奔萧关
东方的旭日刚有一丝发亮,薄如后世轻纱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去,处于清凉晨风中的长安城内,便已经人喊马嘶得沸沸扬扬。
为了稳定关中的形势,整整商议了一月的华飞与徐庶早已传下命令,各将领于校场中召集大军准备依令开拔巡视各处。
同时有数只白色的信鸽,自长安成中的最高的五层楼——旗亭之顶,展翅高飞的急向汉中与成都飞去。
华飞向汉中阎圃传令,命其暂代汉中太守之职。另外传令命华飞麾下的诸从事及各典中郎将们,马上向着长安转移。
其中犹其指命典农中郎将刘馥引其麾下先行,勿必要以最快速度赶来长安城听令。另外命阎圃把汉中的粮食大量运往长安,并安排关中避难的民众们准备返回家乡。
因为时间已到了中秋时节,关中一地该种值农作物了,若是再不捉紧时间只怕来年又得从成都与汉中运粮进关中,那不是要累死很多人?像这等既劳民又伤财的事,华飞是断不肯为的。
同时华飞传令命成都的别驾鲁肃,调动麾下的三万屯田军们,由成都向着长安输送粮食,而后别招屯田之军充实成都农业。
当长安城信鸽起飞时长安宽大的校场中,红脸膛的魏延已经第一个挑走了一万精兵。
他们尽装备着华飞临时发明的布料马蹬,各背着徐庶连夜令人准备的大量干粮,上马扬尘的出了长安北门向着萧关而去。
且先不说,长安城中甘宁、何曼等将各引五千精兵巡视四方;亦先不说虎将许褚奉命,急急整顿着长安城中余下的士卒们,随时准备要接应各处。
且说太史慈与法正于昨日引着三千精骑们急追西凉众军时,在夕阳西下时分路经彬县时见得前方浓郁黑烟直冒,秋风传来猖獗的笑声和凄凉的哭喊声。
太史慈见状,心知定是那帮败军们犹自在前方烧杀祸害民众,乃挥枪大喝:“给我杀!这帮害民贼一个不留!”
大吼声中太史慈一马当先的引着三千精骑们,放声怒吼的打马在萧瑟秋风中,急向着彬县杀去。
太史慈马快早到彬县,见得无数败军正在哭声遍野的彬县中杀人夺食、施暴妇女、不由得怒气填胸的暴吼一声“死!”
大叫声中的卢扬蹄银枪起,人如龙马胜虎的挥枪杀入“兽军”之中,一时东莱虎将太史慈所过之处腥风起、惨嚎尖、道道热血洒人间。
太史慈马疾枪快,这一通狂杀直如秋风扫落叶般的,直杀得众“兽军”们心胆俱裂!乃于惊声尖叫中,乱纷纷的打马急速北逃。
太史慈怒满胸膛誓欲杀尽害民之贼,乃不依不饶的策马追杀,众“兽军”哭天喊地的四处奔散。
太史慈见得敌众四散,乃于的卢马上挂枪取弓的八面射之,顿时“梆梆”弦响箭急飞,众“兽军”们纷纷中箭落马身亡。
不意太史慈杀得正解气时,却突然收弓执枪的准备要策马再追,却原来太史慈手快,早已把所带的两壶白羽尽皆射光。
正在此时,追来的法正令三千精骑们,齐齐放声高叫:“将军且慢追敌!”这才于满是血腥气的秋风中,止住了太史慈的追杀之举。
法正于夕阳余辉下策马追上太史慈,于哭声遍野中高声对他说道。
“子义将军,眼下败军们无粮必然会四处烧杀抢掠。而敌军们在经过俄军的追杀后,所余下的又尽皆是行动迅速的骑兵,其速度与俄们的大军不相上下,俄等出发的时间比敌人又慢了一步,如此下去终不是个办法。”
“唉!”太史慈心知法正说得极其在理,眼下他麾下的众精骑们受战马速度所限,需是绝对追不过同为骑兵的敌军们的。
如此一来等到他引众精骑追来时,这一路上所经之地的民众们只怕要给这帮“兽军”们,给残害得凄凉无比!
正思间忽闻得法正道:“俄有一计或可解民众倒悬之危,只是将军怕是要受些风险,却不知将军可愿听之?”
太史慈闻言大喜!乃目视法正的急声道:“主公曾对慈说过一句话,叫做‘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孝直有什么妙计尽管速速道来便是。但教能救得这一地的苦难民众们时,慈虽百死亦不辞,又何虑危险耶?”
“好!”法正高声大赞一声,乃对太史慈高声道,“既如此,正便直言。将军威猛在两山口的一战,以使得西凉众军们见将军而丧胆,且将军之马速度奇快可单骑先行,边如此如引行事,当可以使得敌军们闻风丧胆而逃,则他们又焉有时间可残害民众们呼?”
“好!”太史慈闻计大叫,乃对法正道,“孝直不愧为关中大才,竟然能想出这等妙计,既然如此那我这便单骑先行,孝直可随后急速引军前来。”
于是,法正与太史慈分头引军行动。当夜太史慈便依法正之计,多带箭羽水壶的单枪匹马向着北面先行。
法正献计太史慈让他倚仗武勇和威风,靠着的卢马的奇快速度一路上,但遇敌军行坏事,便放声大吼:“东莱太史慈在此,贼子们有种休走!”
以此来驱逐西凉败军们奔逃,使得他们无法做恶为祸民众们。太史慈依计而行,法正却又急命麾下的三千精骑们一分为二。
一路由领兵都尉引领着,轻骑快进的随后去接应太史慈,法正吩咐此一路军休管路上之事,只管紧随着太史慈前进即可。
却自引着余下的千余精骑们,边沿途收拾着残局的向前挺进;边行委任乡老整治地方告诫民众们,益州大军随后就到让他们安心居住不要慌乱;法正却又以关中人的身份,动员与敌有仇的本地青壮们,随着他们前去驱逐贼寇保护家园。
于是无数痛丧亲人的关中青壮们,伸手抹去眼角未干的泪痕,抄起武器和工具随着法正的千余精骑们,向着北面行进。
太史慈得法正的妙计相助,加上本身武艺高强所过之处,兽军们果然闻风丧胆的驱马急逃,但有逃得慢者,亦因难挡太史之威而尽丧枪下。
就这般的勇猛的太史慈倚仗着武勇和威名,一路驱逐着丧胆的众败军们一路向北急行,保下了无数不曾逃难的关中父老。
法正又引军随行的收聚了数不尽的关中青壮们北上,使得军势大振。
却不料当太史慈策马驱赶众军,到距离长安城八百里开外的萧关重镇时,却见得关上早已是旌旗飘扬、众军林立的守备森严。
太史慈见状怒吼冲关,却被关上的众军乱箭射回。无奈只得长叹一声的勒马退后,静静的等待着足智多谋的法正到来,看看他有没有办法施计夺下此座重镇。(未完待续。)
242章 萧关难取魏延至
却说公元一九四年八月十三,一身青甲舞白袍的太史慈在见得敌军早有准备后,乃一面约马而退的去与随后接应而来的众精骑们会合;一面在这心中又暗自的大感迷茫和不解。
他的心中实在想不通,缘何军心明明已被自己给打击得都草木皆兵、风声鹤唳了的西凉众军们,却又为何又会突然在此处雄关再次的抱团聚合?
若依常理来说,所谓:“兵败是如山倒。”要是依着法正的计策来的话,这士气已经尽失的西凉众军们,一路上又被太史慈给杀得闻风丧胆,本该是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的一心只顾着逃命才对。
可是竟然又事出反常的尽集于萧关之上,这才使得心中不敢相信的太史慈,三番五次的策马冲杀至关下。
却原来法正虽然知道敌军之中有能人,并不知道这个能人就是那智几近妖的贾诩,故此他仅料其卒而末防贾诩。
要说这惜命如金的贾诩,也是个倒霉至极的人!枉自的智比天人,却硬是活到了近五十岁还没有能碰上一个明主,这才导致了一生都在漂泊不得意中度过。
当日李傕郭汜等人不听他的话,这才导致了在两山口兵败身亡的命运,贾诩在见得军心已乱之后,便急引着三子并仆人们抢先一步的逃命。
按着贾诩本来的意思,是想要夺路先急奔往弘农前去投靠老乡段煨,以求能先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再做将来的打算。
却不料在东行的路上,又碰上了准备急援两山口的徐庶引军拦路,乃只得率着三子和仆人们打马急奔西凉而行。
贾诩心知自己是个文人,虽然智计素为西凉众军们所佩服,然而在军中并没有一丝的威望。因此他也没有在路上妄图的去收聚败军们,只是引着儿子和奴仆们急急北行。
却不料当他在奔近萧关之旁的泾源县城时,突然被急奔而来的樊稠给追上。
却说这樊稠身为西凉众军们的三大领导者之一,这跨下的战马自也不是等闲的战马可比的,因此他才能后发先至的追上贾诩等人。
当日樊稠在见得李傕与郭汜丧命后,心中大惊之下先是疯狂的打马飞逃了一阵,后来心中稍定之后,却想起了要去寻贾诩问将来如何办的事来。
原来在这伙西凉军中有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碰上了难以解决的事情就问贾诩。因为贾诩好用,问完他基本什么事都能解决了。故此樊稠才会不顾一切的策马急追贾诩。
当下这两人一相会,那就好比那荷尔蒙暴涨的男女相会般的是皆大欢喜。于是贾诩在见了樊稠之后,便因地制宜的为他献上了一条妙计。
那就是先进入萧关再依靠着关门来收聚败军们,萧关身为长安通往西凉的必经之地,樊稠在得贾诩之助后依靠着这道重要门户,总算是重新又聚集了三四万的人马,这才有了眼下的这番情形。
秋八月十四,正当把众多跟随自己要去驱贼寇保家园的青壮们,依军事分例编成行伍又以麾下的精骑们统率着向北急行的法正,得到已经与精骑们会合的太史慈急报时,法正这心中立时便大吃了一惊!
因为他心知这号称北萧关的军事要塞,乃是西依着六盘山脉,东临着泾河之水,地势险要得是易守难攻。
法正得报自思,如今已让敌军们先在萧关中站稳了脚后根,自己与太史慈又仅率得三千精骑们前来。
虽说这身边还有着无数的青壮们相助,然而这帮伙计们没有经过训练,用来吓吓人还是可以滴,可要是拿来攻城却如何使得?
因此智计绝伦的法正在得到讯息后,因为自己麾下的兵力稀少暂时绝无良策可以攻破为敌所据的萧关。
乃于萧瑟的秋风之中高声指派了一名士卒,命他急去传话给太史慈,让太史慈不要轻举妄动,且待自己引军到来后再做打算。
于是法正遂一面引着青壮们向着萧关前行;一面于马背上皱眉苦思着夺关之策;他心知夺取萧关乃是势在必行之事,因此这一思考当真是绞尽了脑汁。
法正智高在一番急思之下,什么娇滴滴的美人计、香喷喷的诱食计、恶语伤人激将计……这各种奇谋异策,是在他的脑海之中为之层出而不穷。
却无奈当萧关为敌所占后,法正便已预判敌军中的能人本事不小,是不会再让敌军们上了自己这诱敌出城之计的,因此这些计谋大半皆为他自己所推翻。
秋八月十五,一路上苦思无策的法正引军与太史慈在萧瑟的西风中,会军于萧关之南的十里之外。
心急着要夺萧关的太史慈在听得法正引军到来后,急忙策马相迎的向着法正挥手高声叫道:“孝直您终于来了,这可真是太好了!我这边正无计可破萧关,都快要把我给急死了,可算是把您给盼来了。”
两马不及相会间,太史慈已又再次高声冲着法正问道:“怎么样?这一路上可曾想到好的办法,可破萧关?”
法正愁眉苦脸的立马眼望着北面巍峨的雄关,“唉!”的叹了口气,对着满眼期待之色的太史慈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在这等情形下,来攻破大量敌军占据的萧关。
太史慈见状,心中大失所望!却对法正强言欢笑的不死心道:“暂时想不出好办法也没有关系,我军兵少原就难破萧关,孝直一路劳累可先进寨中略歇片刻,指不定一会儿就能想出好办法来。”
说着太史慈便拔马引着法正往中军大帐而去,思量先让法正好好休息休息,再做打算。却听得身后的法正,于干燥的秋风中叹道。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俄军兵少的情形下,错非是能引得敌军的大将出城,而后由子义斩之,才有机会再次击溃敌军兵心,使得敌军不战而逃,方有机会夺下城池,只是……”
“只是如何?”太史慈一听得这话,乃双目放光的急转身对法正问道,“莫非孝直有计可以夺关,只是心中有什么顾虑不成?”
“非也!”法正于马轻挥了一下拂尘,对着太史慈说道,“眼下知军众俄军寡,若是想要强攻破关,是断不可行的。”
说着他略顿着看了一眼萧关,又沉吟着续道:“而若是派人招降的话,敌军在两山口一战只怕早已心寒,此计亦不可行。因此在这两计不行之后,想破萧关便只余下一条路可走。”
“哦?想不到还有一条路可走,”太史慈闻言大喜过望的伸手对法正急问,“是什么路?孝直可速速道来。”
“此路说来简单,那便是引蛇出洞!”法正见他心急,遂也不卖关子的朗声答道。
太史慈听了侧着头想了一下,又对法正问道:“却不知要如何才能引蛇出洞?”
法正闻言微笑的挥了下拂尘,对太史慈笑道:“自古攻城之法众多,难而不外是十则围之、倍则攻之、以水淹之、以火焚之、掘地袭之等等,只是眼下这数法对俄军都不适用,唯有引敌军之将出城斩之,或可使得敌军的军心再次泛散而逃。”
太史慈听后觉得他说得极有道理,此时围、攻两策因敌力太少而不可行,而水淹又因地势北高南低而不可行,火焚的话敌军尽可取泾河之水浇灭,至于挖地道那更是个浩大的工程。
太史慈正思考间却听得法正又说道:“眼下也只有引军臭骂敌将,激怒他使他引军出城而后子义阵斩敌将,或许可以拿下萧关。只是敌军中有能人在,此计却是不一定能行。”
“您是说骂阵激将?”太史慈闻言“啪!”的一拍自己的大腿,对法正高声道,“这个办法简单而实用,不试试又如何知道行是不行呢?我这便引军前去城下搦战。”
法正见他心急,也只得死马权当活马医的让他前去一试。
是日太史慈急在军中挑选那嗓门大,骂人狠的军汉们数百人之多,将引着至萧关南门下放声大骂极尽侮辱之能事,直把个樊稠给怒得头上都冒了烟。
贾诩心知西凉之人性如烈火,听得城外大骂之声,便急急奔来城边想劝阻樊稠,不要上敌人激将之当出城应战。
却不料这次不用他劝,樊稠虽然性如烈火却也不是个傻子,那死鬼李傕和郭汜刚死不久,他可不想也下去送命。
因此他虽然心中暴怒,却只管引着一帮杀胚们在关上放声与关下众军对骂,大打了一番口水仗,反把个太史慈给气得三番五次冲到关下,无奈关上箭下如雨尽被射回。
这一通口水仗直打到天黑时分,因那樊稠宁可缩头做乌龟亦不冒死当英雄,太史慈无可奈何,只得憋一肚气的引军回寨。
却说次日法正见无计可施,正准备要无可奈何的命人前去萧关之南的另一条通道华亭县城,动员民众们帮忙镇守住要道时,却突有军士来报:“南面有征北中郎将魏延将军,引领着上万精兵们背粮策马到来。”
只这一个急报,顿时引得皱眉苦思得脑门发烫的法正,脑中“咻”的灵光一闪,顿时便仰天放声“哈哈”大笑得手舞足蹈。(未完待续。)
243章 唬人策对定军心
彼时风正轻凉满山送香,萧关之南的太史慈在听得魏延送粮到来后,本也是心中大喜的想要出帐去迎接这个小兄弟的,却突然闻得法正的大笑之声,乃讶然的转头看向法正。
见他笑得开心,乃暗自道:“不就是给您送来些粮食吗,您犯得着乐得手舞足蹈成这般抽鸡爪子风的模样?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这是有办法,可破得了那重兵把守着的萧关呢!”
想着他记起法正出身扶风之事来,乃自思法正可能是饿怕了,所以才会一听得有粮食到来就乐成了这般德性。
遂极其同情的对法正柔声道:“孝直,咱们主公管辖下的成都和汉中两地,今年都是大丰收,您从今往后就再也用不着饿肚子了。”
“呃……”法正因连日苦思无策可破关,今日因魏延的到来而豁然开朗,正高兴时突然听得太史慈来上这么一句,倒险些把自己的舌头都给咬了,乃急忙伸手对太史慈道,“你等一哈!”
想这法正智力是何等之高,正是那种闻弦歌则雅意之人,又岂能听不出太史慈的话中之意?乃哭笑不得对太史慈高声道:“俄不是怕饿肚子,俄这是因为想通了破关之策而高兴。”
“啥?”太史慈闻言大叫一声的蹦到法正身前,生怕自己听错了的睁圆了一双虎目,紧盯着法正的小心的颤声问道,“您……您刚才说有破关之策?”
“不错!”法正轻轻一挥掌中拂尘对太史慈问道,“子义认为这关上的敌军们,他们都会怕些啥?”
“怕啥?”太史慈闻言看了法正一眼,却低头沉呤着道,“怕饿肚子。”
“你个锤子!颠倒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世上又有几人不怕饿肚子的。”
法正闻言心中暗骂,却心知太史慈绝不是有意调侃于他,乃轻“咳”了一声又正色问道:“除此之外,您认为他们还会怕些什么?”
“这个我知道。”太史慈一日追得众敌军屁滚尿流,见问乃兴高采烈的高举着右手大声答道,“他们肯定还会怕死!”
“先人!这世上双有几个不怕死的,你当人人皆是你太史子义呼?”
法正闻言微愣了一下,乃暗自的腹诽着太史慈,却没办法反驳于他,因为人家压根就没有答错却如何反驳?
无奈之下法正只得暗自的冲他翻了记白眼的,和声开导道:“除了以上的两点和大家都有的共性外,您认真的想想他们还会怕些什么?”
“还会怕些什么?”太史慈闻言乃低头暗思却无奈的是,他连答了数个答案,法正都不太满意。
焦躁之下太史慈乃对法正跺脚高声道:“嗨!我说孝直,您到底想到了什么直说就是了,犯得在这此处难为我吗?”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又冲着法正抱怨了一句:“您可要知道这世上之人,他并不是每一个都如您法孝直一般的,都生了个长着七个洞的心。”
“苍了天的!那叫七窍玲珑心好吗,啥长了七个洞的心,这人的心要是长了七个破洞,那还得着抢救了不啦?”
法正闻言好一阵的无语。他见得太史慈实在猜不出来,遂也不再为难于他的,附耳对他低语了数句,倒把个心火上升的太史慈,给给听得眉开眼笑的连赞:“妙!孝直此计实在是妙不可言!”
大赞声中,他又围着长身玉立的法正转了一圈,嘴里“啧啧”有声的连赞道:“我说孝直啊!您这长了七个洞的心,那可当真是不简单呐!居然能想出如此妙计,我太史慈算是服了您咧!”
“什么七个洞的心?”法正闻言没好气的一甩拂尘,在白丝漫飘中高声纠正他道,“子义,你身为主公麾下的第一大将,讲这话容易让人笑话。你啊,依我看来还是乘早都读点的书的好。”
说着他见太史慈急向帐外奔去,乃伸手大叫道:“还有,那叫七窍玲珑心千万别忘记了,让人听了羞先人!”
“知道了!”太史慈头也不回的答应着边向外奔去边高声道,“我这就安排攻城之事,您也快些行动吧。”
叫声中太史慈奔出帐来,正迎上了与众军说说笑笑而来的魏延,乃在大喜之下上前对着红脸的魏延就是一记熊抱。
而后放开魏延高声笑赞道:“文长,你可真是慈命中的福星也!”言讫拉着因不清楚碰上了啥情况,而满脸懵逼的魏延。亲亲热热的走到一边对着他附耳低语数句,直把个魏延也给乐得喜笑颜开。
于是当日随着两大猛将的一声令下,萧关之外华飞麾下的一万三千精兵们火速展开行动。是挑人的挑人,寻兵器的寻兵器,找衣服的找衣服,直忙了个热火朝天。
同时法正召集所有的青壮们,对他们一番解释说明之后,这数万众的青壮们,亦在法正的指挥下一分为二的马上展开了行动。
他们一部分人急急的在伐木取竹的,打造着简易的攻城器械;另一部分人则是在法正指派的人员引导下,尽取了锣鼓、旌旗等物悄悄的绕到南面,再大张旗鼓的在烟尘四扬中返回营寨。
法正又特意挑那嗓门大的数百人,每当众人归来时,便在营寨门口齐齐的放声大喝:“站住!来者何人?可报上名来。”
而后再自问自答的大声应道:“我乃主公麾下大将——甘宁、甘兴霸是也!今日奉主公之令前来支援尔等攻取萧关。”
如此这般大张旗鼓而来却又偃旗熄鼓而去,往复循环之间不到半日光景间,这军营大寨中便连续有五波大军,各报着甘宁、张任、魏延、何曼、及许褚之名号来援。
直把个萧关之南给弄得是尘飞漫天、声势一时无两。知道情况的太史慈与魏延二人见得法正命人如此做作,不由得在心中暗自的笑破了肚皮。
他们两个是看得高兴了,可这关上的众西凉士卒们,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反而因这震天的响声而各自给闹得心慌不已,并且为之议论纷纷。
“他娘的!这个凶岔岔的小子怎么跑这来了?完了完了,这下子我们全都要惨了……”
“咋了?你他娘的吓成这德性,到底在说哪个凶岔岔的小子呢?”
“苍天呐!外边叫那么大声你都不知道,不就是那个甘宁吗?”
“去,甘宁怎么了,有什么好怕的?看你那幅囊兮兮的怂样?”
“老子怂,就你球兮兮的?不是老子说你,就凭你这样子的拿十个都不够人家一戟砍的,你是不知道……”
这帮西凉败军们也有那长安城中逃得性命的;也有那两山口中侥幸末死的;闻得这关下大报数员猛将字号来援后,遂纷纷传说着华飞军这数员猛将的威风事迹,倒把自己给唬了个半死,一时间搞得整个关上是人心惶惶。
正在心烦着到哪里去搞粮食的贾诩得报,乃卑夷的瞅了一眼闻报后坐立不安的樊稠,拂须对他建议道:“右将军,您身为统兵的大将需得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才是,还望将军稍安莫躁,以免影响了军心。”
“是是是不改色,不改色!”樊稠也知自己有些闻风丧胆,乃在连应了三声后苦着脸的对贾诩问道,“只是眼下吾等的军心乱矣,却要如何是好?”
“这有何难?”贾诩好整似闲的手抚着三辔胡丝,对双目放光的樊稠道,“将军可晓喻众军知道吾军现在有雄关在手,且此关乃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敌将虽猛需不能肋生双翅的飞上关来,以此来安众军之心即可。”(未完待续。)
244章 法孝直计夺萧关
“好!”樊稠闻言大喜的拍掌大赞一声,又对贾诩竖大拇指的赞道,“文和果然高明!仅此一言便足以稳定众军之心。来,文和您请稍座,吾去安排了此事便来。”
“右将军且慢!”贾诩先伸右掌止住了樊稠,又说道:“除此之外将军可令亲信们组建督战队以维护军纪,并令众军们不得交头接耳的相互议论,以免众军们木事干的总是自己哈唬自己。”
樊稠匆匆的高应一声便急急的离去,贾诩却因此而眉头紧皱,因为樊稠的样子让他觉得极为的窝心!
他知道樊稠的人虽然在,勇气却已经在两山口便已丢失了。身为主将的樊稠都成了如此模样,那么一帮没了胆量的士卒们又将有何作为呢?
贾诩早已对本次的关中大战做出了总结。他觉得此次关中之战,西凉众军之所以会败得如此迅速,固然有着许多的原因在内,然而猛将比不过人家也是个不争的事实。
“将为兵之胆呐!”贾诩望着樊稠离去的背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却又喃喃的叹息着,“若是当年的吕奉先还在西凉军中,吾等又何至于一败如斯?眼下却让吾,上何处去寻猛将以震军心?”
贾诩在城楼中摇了摇头,没有再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他调整着思绪继续思考着军粮的来源问题。而萧关内的西凉众军们,也在樊稠的调整下慢慢的变得鸦雀无声。
午后的阳光依然毒辣,萧关南面的中军大帐外,万事俱备后的法正与太史慈、魏延一起并肩膀而立的望着北面巍峨的雄关。
“万事皆备,”法正在萧瑟秋风中挥了一下拂尘朗声道,“可以对关上的敌军们展开攻击了。二位将军切记,一会搦战过后勿必要引军缓缓而进,待听得俄中军战鼓声转急再突然的发动猛烈攻击,以达成最佳的效果。”
“放心吧孝直,慈理会得。”
“副军师放心,俺魏延一定依令而行。”
“好!”法正在二将拍胸脯的答应声中,于白丝漫飘内瞪大了双目的高声喝道,“萧关不得关中不宁,成败在此一举!传令全军各依先前的布置,向着萧关前进。”
“喏!”太史慈与魏延以及法正身边的警卫们,在高声答应声中各自高声的下达着命令。
于是太史慈与魏延策马提刃的,引领着一万精兵们各举着刀盾,尽竖起攻城梯的踩着“咚咚”的战鼓节奏声向前推进。
在军阵的两侧有三千精骑们扣弓巡视着大阵两翼的安全,身后法正引领着无数的青壮们,高举旌旗的列成方阵前行,整个阵势显得浩浩荡荡、声势冲天。
“不好!敌军准备攻城了,快,快去报知樊……”
“苍天呐!这敌军他怎么一下子增加了如此之多,吾瞅这人数可一点儿也不比吾们少……”
“完咧,是那个凶岔岔的青甲白袍将领军,老子的命这回只怕是要断送在这里了……”
在关上敌军纷乱的大叫声中,太史慈与魏延引军兵临城外二百五十步,突然枪、刃齐举的传令止住了众军的前行之势。
转眼间在众军的大吼声中,中军鼓歇各军静止。太史慈策马出阵直逼敌军射程之外,策的卢宝马于关下往来飞奔的纵声大叫。
“呔!城上的众敌军们听真了!我乃东莱太史慈是也,尔等可速速让那樊稠出城与我一战,我等双方主将就在这城外见个高低,免得双方士卒死伤惨重!”
“竖子!”此时刚刚赶至关墙边是的樊稠,闻得敌将又来挑战自知不敌的他,乃于关垛边戟指着城下放声大骂,“吾乃堂堂大汉的右将军、万年候、你又是何身份也想和老子单……”
其言犹未毕,但见一道寒光“咻!”的带着森冷的杀气扑面而来,樊稠放声大叫一声“不好!”急急侧头避让,却“啊!”的发出了一声凄惨至极的痛叫。
却原来太史慈见得他立于关垛边,早已经在疾驰的马背上迅速取弓在手一箭射去,樊稠反应闪避虽快,却是躲得了印堂躲不过耳朵的,被太史慈一箭划过右耳尖,硬是给擦了个鲜血淋漓腥气起。
“混帐东西!”樊稠直痛得带半耳鲜血的跳脚怒骂,“老子一定要宰了你个鬼叽叽的混帐东西!”
“可惜没能一箭死他个死乌龟来!”太史慈心中暗恨着自己失手,却在秋风中冲带血暴跳的樊稠轻招右手,“来!某便只在这关外等着你来报这一箭之仇,你尽可速速下关来战。”
“吾……”樊稠闻言气得险些背过气去,乃转身猛的一脚踹在一名亲卫腿上的放声怒吼,“你个混帐还不快帮老子把血给止住,就只会瓜兮兮的在那呆看个屁啊?”
“你老母!你个怂货打不过人家又没胆子出关,却颠倒拿老子出气?老子真是倒足了八辈子的霉,才跟上了你这么个囊兮兮的主。”
那亲卫无端端的掩此一记猛踢,心中顿时放声怒骂,却是不敢作声的只得胡乱的,扯了块破布来帮他包扎伤口。
樊稠正准备低头让亲卫包扎时,关下的太史慈蓦然止马扬弓,顿时“梆梆梆”好一阵的惊弦炸响,刹那间无数寒芒穿空疾奔着樊稠射来。
“不好!”樊稠见状惊得心胆俱裂的大叫一声,登时这身子就先矮了半截,却是反应极速的给太史慈来了招缩身坐地,只在一阵“咻咻咻”疾响声中,无数利箭擦着樊稠的头皮而过。
“该死的歹贼!”侥幸逃得小命的樊稠,惊得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冰凉的关墙上,却犹自嘴硬的放声怒骂,“你便只会暗箭伤人耶?”
“倒霉,居然又让他给闪过了!”太史慈不知那樊稠是被惊得直接坐倒在地,却阴差阳错的闪过了自己的连珠箭。
乃在心中暗叹着自己最近手气不好,竟然连续两次失手。却挥弓对关上高声喝道:“你可探头出来说话。”
“吾就不!老子凭啥听你小子的话?”
樊稠坐在关上大叫,却猛的闻到一股子刺鼻子的尿臊味,转头见得那亲卫正手执着块破布在瑟瑟发抖,湿乎乎的抖个不停的裤角还有着一滩冒着热气的水迹,竟然是被吓得直接湿了裤也。
樊稠却没有去怒骂那亲卫,因为那连珠箭实在太过于惊人!他自己都险些被吓湿,就更别提这亲卫就在身边看着无数的箭羽,飞射着划过眼前了。
正在此时,却听得城下又有人扬声高叫:“我乃义阳魏延、魏文长是也!樊乌龟你既不敢迎战子义将军,可速出关来与俺大战上三百合去。”
“吾呸!”樊稠闻言大怒着暗骂,“你老母!你那关外有个太史慈神箭手在虎视眈眈,老子出去和你打那岂不是让老子送菜上门?”
当下乃坐于地上梗脖子的答曰:“老子不和你等这无名小卒过招,有本事你就飞上关来,和老子在这关上大战。”
“哈哈……”魏延放声大笑,“那郭汜都被老子一刀给削得没嘴吃饭,凭你也敢说老是无名小卒?”
“对哦!这张着红扑扑脸蛋的小子,就是那个在两山口一刀砍了郭……”
“嘘!何止如此,你是不知道他在长安城中,一刀挥过来就砍去了吾等十个兄弟的……”
关上众军见得樊稠不敢出战,窃窃私语声乱纷纷的“嗡嗡”再起。关下却是轮番报名搦战,樊稠听得甘宁、许褚、张任、何曼四将之名,只管死活嘴硬着不肯出战。
于是关上的众卒们在见得知军六大猛将尽出,又见自己的将军一个也不敢应战,遂在窃窃私语中为之士气大落。
关下太史慈见得时机已到,乃纵马挥枪高呼:“弟兄们,你们都看到了敌军就是一帮无胆的鼠辈而已,今日吾等六将在阵前搦战,敌将居然连一个都不敢接。”
关上樊稠闻言直羞怒得险些想要一头撞死,却听得关下太史慈继续放声大叫道。
“萧关等我军来说异常的重要,今日既然敌军死据不退,我等六人便当先引着你们夺关。你等众人可听真了,今日凡有抗拒不退者杀、无、郝!”(未完待续。)
245章 因敌制胜夺萧关
众军三呼响应:“杀无郝!杀无郝!杀无郝!”直惊得关上本就人心惶惶的西凉众军们,脸色又自白了三分。
大叫声中太史慈等六将齐齐翻身下马,各执兵刃的放声大吼:“盾阵推进、城梯紧随……”
“嚯!”万军高应声中,大盾齐举的随着六大猛将缓缓推进;中军处法正拂尘轻举,缓慢而激昂的“咚咚”战鼓声再起,中军大部队随之缓缓前进。
关上的西凉众军们见得无数敌军浩浩荡荡的逼向关墙而来,又见得是六大猛将带头前行,这心中如何不惊?
关上樊稠听得敌军攻关连忙以手撑地的站起身来,却被关下太史慈再复一箭射来,急忙“啊!”的大叫一声的又缩了回去。
西凉众卒们一见得主将尚且如此,顿时更是惊惶得人人的脚尖尽向北。
城楼上率着三子并众仆在观战的贾诩见状,急令众仆高呼:“右将军可速回城楼来指挥众军作战!”
“对啊!老子这是木事干了才蹲在这里,躲那太史慈的神箭?”
樊稠闻声醒悟的急速蹲着身子,向着城楼作鸭子走路般的回到城楼之上,扬声大吼:“督战队听令,凡有临阵脱逃者斩!遇敌不前者斩!扰乱军心者斩!”
“喏!”众亲卫闻令高应一句,转声便吼,“右将军有令,凡临阵脱逃者斩……”
贾诩听得暗暗点头,心想这三斩令一下当可使得众军们不至于自乱了阵脚。
可惜其声方响关外那本来缓慢的“咚咚”战鼓声,突然加速疯一般的急聚响起,刹时已经逼近关墙百余步的太史慈与魏延虎吼一声“杀!”,众军齐齐发喊声中,盾阵蓦然加速前行。
转眼间数之不清的攻城梯便在敌军们不及反应间,迅速的搭上了关头,太史慈与魏延挥刃奋勇的急速循梯而上,身后“甘宁”等人急速相随。
本就心惊肉跳的西凉众军们一见得这数员猛将登城,哪里还来管你临阵脱逃者斩?眼见得敌将已挥刃如飞而至,心中皆知这一旦碰上他们那是必死无疑!
刹那间,太史慈和魏延登城所对方向的众军们,先齐齐发一声喊的掉头就逃。樊稠麾下众亲卫见状放声大吼:“站住,再逃就放箭射死你们!”
“他娘的你瞎啊?看不到那太史慈杀上来了吗,有本事你和他打去……”
“九四滴说!还不都给老子快滚开,再不让老子一刀砍死你……”
“杀!砍死这帮瓜兮兮的的怂货们……”
纷乱的大叫声中西凉众军们为了夺条生路,反与督战队们大打出手。顿时放声怒骂威胁者有之;挥刃相向者亦有之;拔腿乘乱就逃者更是多不胜数;关上顿时为之大乱。
贾诩见状悠悠一叹的眼望着北方,拂袖冲急得在城楼上大吼大叫的樊稠高声道:“右将军,眼下士气已经尽失关不可守,吾等若再不急走的话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樊稠也知大势已去,却急声问道,“要是让敌军们得了关,却再纵兵追来又当如何是好?”
“放心!”贾诩边引着三子并众仆们急向关下跑去,边头也不回的大声道,“敌军只想要萧关是不会纵兵追击吾等的,且吾等全是骑兵他们也追之不及。”
樊稠闻言尚自犹豫不决,早见得太史慈与魏延挥刃开步,挡者披麋的边急奔城楼而来,边吼声如雷的大叫着:“兀那樊稠休走,且把首级给俺留下再说。”
于是呼樊稠也见势不妙的赶紧开撩,引着众亲卫们挥矛急奔关下,上马大叫一声“撤!”的引军便向北急逃。
众西凉败军们见状更是争先恐后、自相贱踏的惊惶奔走,不到一时三刻便只留下数千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跑了个人去关空。
于是这一座极其重要的西北重镇——萧关,终于在历经波折后由法正巧妙的针对着敌军的胆寒设计,命人冒充甘宁等四大猛将,从而造成华飞军六大猛将皆至的假像。
令得敌军们在无人可挡众将的情况下,造成人人自危的情形,最终迫使得敌军们不战而逃的为华飞的势力所拿下。
萧关一到了自己等人的手中,法正也为之大松了一口长气,他心知从此之后西北的众敌们,除非是能夺下萧关才有机会再入侵关中,此关一到手代表着关中局势的稳定,必将因此而再上一层楼。
法正边命令众军们迅速的打扫整治着关防;边令人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飞报长安,告知华飞萧关大捷的消息,并请示下一步的指令。
却不知在长安城中的华飞早于八月十五,便已经在长安城中迎接并有序的安排着,众多逃难的民众们归来。
当他在得知张任重伤时,心中大吃一惊的急去探望。却得医者告知,张任只是失血过多仅须静养一段时间后,便可回复并无大碍。
华飞听了这话心中大松了一口气,乃好言抚慰着令张任好好养伤,而后自率着警卫们回到了五层楼的旗亭居处。却又见得忙得人都瘦了几圈的徐庶,正背着双手在厅中等候。
华飞心知徐庶这几日是既要忙碌军事,又要管理民政当真是把他给忙坏了,乃边急步上前的放声招呼着徐庶道:“元直,你怎么跑我这么来了?”边对警卫高声道,“快让他们奉上香茶,再弄些好吃的来招待元直。”
“庶参见主公!”徐庶闻声回头,见得是华飞归来急忙便要大礼参拜,却被华飞挥手制止着一把拉住请入厅中。两人在一番客气后,各自分头而座。
华飞乃于炽热的秋风中,望着徐庶开声问道:“元直有什么事情吗?”
“主公,”徐庶闻言起身抱拳道,“近日严颜将军对右扶风;张卫将军与朴胡对京兆郡;两地的扫荡盗贼和抚民工作进行的非常顺利,而且杨任将军也已奉命到达了郑县,正与甘宁将军有进行交接中,甘将军已经准备要引军前去右冯翊巡视,只是……”
徐庶正说间警卫送上了香茶和此许食物,华飞乃挥手止住了徐庶的述说,举杯对他相邀着道:“来,元直且先进些食物,咱们呆会再谈不迟。”
“谢主公!”徐庶拱手一礼,却不吃东西的续道,“只是甘将军令人急报说,华阴的段煨集聚了两万余精兵屯于华阴县城,他担心在自己离开郑县后,杨任会因为只有三千精兵镇守郑县,而难以应付突变之事。”
“哦?”华飞闻言转着佛珠诧异了一声,却对徐庶缓声问道,“前日派往华阴的警卫们,可有关于段煨的消息回报?”
“时间太紧,警卫们暂时尚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回。”徐庶应声而答,却沉吟着道,“只是天子的车驾已经东行数日之久,若是我们等待警卫的回报再做行动的话,只怕会耽误迎帝驾西归长安的时机。”
“唔……”华飞闻言立起身在淡淡的檀香味中,沉吟着道,“这华阴县城南依秦岭、北靠黄河、地处要冲、易守难攻。又是长安至洛阳的必经之地,眼下段煨拥重兵而守明显是对我军已存敌意。”
徐庶心中知道华飞考虑得极有道理,却缓声对华飞道:“主公,虽然段煨拥重兵阻断了我军的迎驾之路,可是若我军能迎得天子西归长安,主公便可奉天子以讨不臣,敦轻敦重还望主公细思之。”
华飞闻言也默然了,他的心中自然也是想把皇帝先捉在手中以获得大义的,甚至他都早已想好了要如何来对待皇帝。
现任皇帝刘协在华飞的心中,倒不失为一个心存百姓的好皇帝。
旁的先不说单只长安城中的许多百姓们,若不是刘协下令放太仓之粮救济的话,恐怕大部份都等不到他华飞来救,便得先饿死无数人。
若说要攻打华阴的段煨,华飞本也没有太多的顾虑。
因为华阴县城地处后世潼关的西面,若是不拿下华阴县城的话,关中这四塞之地便会成为少了一塞,而变成残缺之地。如此的关中是不完整的,是会随时面临来自东面敌军之威胁的。
可是华飞的心中又确实不愿意起兵去攻打段煨,因为这段煨虽然身为董卓的麾下,据说却是一朵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未完待续。)
246章 为定关中谋华阴[一]
华飞之所以认为段煨是朵莲花,这自然是有原因的。
只因为这段煨早年乃是董卓的麾下大将,说到董卓那也不用多说,这个人可以说是头上长疮脚低流脓,整个就是一个坏透了的蛋。
而他的那一帮麾下们无论是吕布、李儒、又或是郭汜之辈,甚至于连那最低层的小卒,那也大部份都是杀烧掠夺、****放火、坏事干绝之辈。
唯独这个段煨却不是那种人,据说当他在奉董卓之命出屯华阴县城之后,便不仅严厉的约束着麾下的士卒们不得骚扰民众,更是勤修农业的使得华阴一地的民众们安居乐业。
而且他的为人也是非常的不错。华飞犹记得当年在史册上就曾见过,当皇帝东归路经华阴县城时,这个段煨用最隆重的礼节来迎接皇帝,却因和后将杨定有仇而不敢轻易下马,乃至于被人诬陷为有谋反之心。
最终他被杨定和董承等人引军日夜攻打,连着打了十余日,这家伙不仅没让人给打死,反而还是习以为常的天天照样子的,依礼数送米粮肉食来供奉皇帝和百官们。
并且华飞还一直认为这个人,他绝不是个任人打骂却不还手的怂货。要知道当年董卓让他屯兵于华阴,为的乃是防患江东猛虎孙坚的追击。
另外就是他能以一己之力硬抗着让人家打十余日而不败,这也充分的说明了他是很有能力的人。
甚至据说到了皇帝东归之后,曾经传令让他去攻打李傕,结果这李傕硬就是死在了他的手里,由此种种足见这个人不是一般的人,也不是一般的莲花,那完全就是一扮猪吃老虎的货。
眼下华飞的兵力稀少,要真打倒的话倒也不是打不过,只是必然要为此付出一些代价的,所以华飞打算另寻他法的来解决此事。
思及此华飞乃转着佛珠,踱着步的对徐庶开口道:“元直,眼下我军在长安的兵力并不富足吧?”
“主公!”徐庶闻言只以为华飞已放弃了迎接皇帝西归的打算,乃大急的抱拳对华飞高声说道。
“虽说眼下我军的兵力在派往萧关一万三千人;又派往京兆郡五千人后;只余得能战之兵近三万人之众,但是庶愿为主公领大军前去收复华阴县城,急速追到皇上并把他给您迎回长安来。”
“元直莫急!”华飞在淡淡的檀香味中,摆着手对徐庶道,“眼下萧关末定北面不宁,敌军光只溃逃之众便高达近六万人之多,我这心中很是担心萧关的情况。而且要是在这个时候,再和华阴的段煨起了冲突的话,那么兵势一交岂能骤解?”
说着他略停着踱了一步,又沉吟着续道:“万一我们这边正和段煨交战之时,北面却突然发生了什么变化的话,那到时候我们这关中岂不要成了两面受敌之势?”
徐庶闻言“嘶!”的倒抽了一口凉气,伸手沉吟着对华飞问道:“主公是说那……”
“不错!”华飞冲徐庶点了点头续道,“眼下虽然不知他们在做什么,但是西凉的兵锋素来极其凶猛,且这关中又是千里平原之地最是适合骑兵作战,我们万不能对他们掉以轻心!”
“主公言之有理,是庶太过于心急了也!”徐庶幡然醒悟的抱拳对华飞一礼道,“我大汉与羌胡交战了近百年之久,羌胡兵精致使得我大汉损伤极重。如今这帮羌胡尽归了那幸存的樊稠与西凉的韩遂、马腾等人,确实不可不防。”
说着他略停着又道:“只是若就此便由着皇上东归,庶这心中却是着实不甘也!”
“哈哈……”华飞闻言放声大笑着对徐庶摆手道,“元直你多虑了,虽然我们眼下不能动兵,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会就此放弃,前去迎接皇上西归的想法。”
“哦?”徐庶闻言大喜着双目发亮的伸手对华飞问道,“莫非,主公您还有别的打算?”
“不错!”华飞先负手东望的笑了笑,才对徐庶缓缓的道出了自己心中的打算。倒把个徐庶给听得眉开眼笑,当下两人便就此事展开了详细的商议。
是日华飞命麾下众军们去走访关中的民众们,询问可有愿意为家乡的安定而奉献出一份力者?关中自古多义士,此地向来就不缺少那知恩图报之人,华飞此令一下顿时从者如云。
于是华飞在众多民众中挑选出了七万余青壮,令众军们连夜在校场中打起火把,传授教导队例站位以及令行禁止之法,又命召集匠人们多造旌旗战鼓等物以备调用。
八月十六晨,华飞麾下的诸从事们陆续来到长安城,其中有主薄秦宓刚到长安西门尚来不及进城,便听得警卫高声转告:“秦主薄,主公有命令您一来便马上前去旗亭见他。”
“哦?”秦宓闻言诧异的对警卫问道,“你可知主公如此急迫的相召,所为何事?”
传话的警卫老老实实的抱拳回答道:“不知!”
于是秦宓乃只得带着一肚子疑问的,策马向着旗亭而去。
是日的近午时分,在经过与华飞的一番详细的密谈之后,尚来不及休息片刻的秦宓便在何曼的保护下,引着数百名警卫精英们打马急出长安城东门而去。
同时华飞亲送徐庶出门,在依然毒辣的秋日下,执徐庶之手吩咐道:“元直一路上多加保重,切记若事不可为绝不可强求,以免累坏了身体!”
说着他略顿着又望着徐庶的眼睛直诚的道:“此话有些肉麻我本不想说,但是要是不说的话,却又担心元直不知道要顾惜自己的身体。”
“主公!”徐庶聪明绝顶闻话而知声,乃眼眶发红的双手紧紧抱着华飞的手感激的道,“您的心思勿用多说,庶这心中能体会主公的意思,此次东行庶定当谨遵主公的吩咐,定不使自己累着便是。”
华飞笑着对他叹了一口长气,轻轻的摇头笑道:“只怕元直口不对心,一离了这长安城就又会没命的却做事,一点也不记得今日之言。”
徐庶张嘴欲言,却被华飞挥手制止着道:“元直你只记住一句话就好,那就是在我华飞的眼中你和兄弟们的命,比皇上的还要珍贵得多!”
“嘘!主公慎言。”徐庶急伸手阻止华飞的话,心中却是为之感激莫名。
华飞见他紧张乃哈哈大笑着,相伴着他向着校场而去,准备亲送他去统率着两万精兵们并临时召集的七万余关中义士们,启程东行。
却不料两人正边走边谈间,忽有一阵满带着惊喜之音的娇滴滴女声响起:“啊!可算让我找到您了,先生且请慢行片刻,小女子有一言相问。”
与此同时,华飞身边的十八名警卫齐齐放声怒吼:“站住,主公面前不得擅闯!你是何人可速速报上名来。”
华飞与徐庶闻声抬头望去,正见得萧瑟的秋风中有一身背古琴的女子,正衣袂飘飘的向着两人急奔而来,却被环绕于华飞四周的警卫们齐声喝止。
那女子面容绝丽,在被警卫们喝止后,脸带焦急之色的对着警卫们,连连摆手着急声道:“诸位军爷误会了,小女子非是有意要冒犯大人的,只是心急着要寻那位先生问话,因此才冲撞了大人,还望诸位莫怪!”
华飞见她纤纤玉手直指徐庶,不由得哑然失笑的问道:“元直,看来这位姑娘是专们来寻你的啊?”
“怪哉!”徐庶喃喃自语的细细打量了一眼那女子,却开声问道,“姑娘,你我素昧平生,不知相寻在下有何见教?”
“是这样子的,”那姑娘见得徐庶相问,乃细声细气的答道,“前日妾身偶在两山口闻得先生吟了一句‘太白积雪六月天’的好诗句,却一直不知下一句是什么?尚请先生赐教。”
徐庶闻言哑然失笑的转头,对着华飞轻声道:“主公,看来是您念的诗句惹的祸啊,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华飞一耸肩膀的直言相告道:“我也不知道下一句是什么,这姑娘摆明了是来寻你的,事情自然是由你来解决。”
徐庶闻言无奈,只得转头对那女子朗声道:“姑娘,在下一时尚不曾想出下一句来,而且眼下尚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
说着他见得那女子眼现失望之色,不由得心中一软的续道:“不如先请您把芳名或是联系的方式先留给警卫们,但教在下想得出下一句时,便使人转告于您,您看这样可好?”(未完待续。)
247章 为定关中谋华阴[二]
庞大的长安城中已是万人空巷,东城门外人潮涌动,大家伙在人喊马嘶战鼓“咚咚”声中,目送着在秋风中漫卷着旌旗,顶着毒日在徐庶的率领下渐渐东去的九万之众。
徐庶与华飞因为时间紧迫,并没有因那身背古琴的女子而多作停留,只在留下一句话和一名警卫后,便抛下女子急急的去点起人马向着东面开拔。
至于那女子有没有在秋风中凌乱?华飞估计是有的,毕竟秋天的风还是很大的,想不凌乱都有些困难。
当然这只是他偶尔的想法,当在他目送着徐庶等人远去后,便马上就又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中,长安残破、百废待兴、他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管这些闲事。
而当长安城万众离城时,一路打马急行的秦宓却在日渐西斜时分,到达了距离长安不足二百里路的郑县。
此时的郑县因为正临着众军云集的华阴县城,而守备森严。秦宓等人才刚一接近西门,便闻得城门紧闭的城头上有人放声大喝:“来者止步!”
何曼闻声急忙纵马而出的大叫着通报姓名,又待甘宁与杨任亲自来接,这才算是进了郑县的西门。
一进城门秦宓便对甘宁高声道:“甘将军,主公有令命您尽管率领本部精兵,马上前去巡视冯翊地区以迅速的稳定该地区的形势。”
“可是华阴那边……”
“将军勿忧,”秦宓伸手阻止了甘宁的疑问,却对他解释道,“主公的心中已有定计。军师祭酒徐庶很快就会引领大军到来,且我此来也是为了解决华阴之事而来,您尽管放心前去执行主公的命令就是。”
“哦?”甘宁闻声诧异的问道,“主公可是命子敕,前来招降那华阴县城的段煨?”
“非也!”秦宓摇手轻笑道,“主公的心中自然是希望能够招降那段煨的,然而他也心知段煨手握重兵非是容易招降之辈,故此我此次奉命前来另有他计,将军无须多问只管奉命行事便可。”
“那好吧!”甘宁闻言不再迟疑的对秦宓和杨任吩咐道,“二位可小心在意,甘某这便领军前往冯翊。”
是日在甘宁去后身付着外交使命的秦宓,自己在郑县中略作休息的养精蓄锐,准备要打一场漂亮的外交战,却命何曼引着从人们前去华阴县城投贴求见段煨。
与郑县遥遥相对的华阴县城同样的守备森严,当何曼等人刚一接近时也受到了警告。
然而何曼为人粗鲁兼县又身为益州的副使,自是不买这个帐的扬声大叫道。
“呔!城上的人听着,俺家主公益州牧、镇西将军、南郑候华飞,派特使前来求见段将军,眼下特使正在郑县中等着来见你家将军,你等可速去通报一声,见是不见俺在此就只等一句回话。”
“什么?益州牧华使君派特使来了,快,快去通报……”
“将军且请稍待些时,吾已派人火速前去通报了,还请您稍候片刻。”
华阴城上闻声一阵慌乱,何曼却并不答话的,在马上抱棍养神的静等着回音。
镇守着华阴的段煨,在听得是拥有着两川之地并新得关中的华飞派人来见,这心中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不过一时三刻,何曼便以要马上回去回复特使的理由,婉拒了段煨要殷勤招待的好意,率人急报郑县而回。
当夕阳渐落天边时,秦宓便衣冠楚楚的带着何曼等人,备着礼物的来到了华阴县城。
是日秦宓这个绵竹才子在与出身凉州姑藏的段将军见面后,自然是免不得的要双方好一通客气的。
直到段煨率人隆重的迎秦宓入县衙,在吃过香茶后段煨命人点上照明的火把,才在满室的松香味中对秦宓满脸堆笑的问道:“贵使一路辛苦,敢问贵主有何事吩咐?”
秦宓查言观色心中已有定计,见得段煨动问乃起身抱拳的做足了礼节的道,“将军应当很清楚天子东归之事?”
“不错!”段煨点头道,“当日天子的车驾由华阴经过,本将还奉送了许多的粮米,以尽人臣之本份。”
“将军高义!”秦宓先对段煨高赞了一声,却拂袖叹道,“可惜,将军一番好意,却是因好心而办了坏事也!”
“哦?”段煨闻言不解,乃瞪目伸手而问,“贵使何出此言?”
“将军,”秦宓抱拳高声道,“您当年曾跟随过董卓,又久镇华阴县城,自然清楚东都洛阳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呃……”段煨闻言为之语塞,他身为董卓的旧部当然知道,当年董卓一把火将那盛极一时的洛阳给烧成了白地,这数年间洛阳一地早已残败不堪得荒无人烟。
他正思虑间,却听得秦宓语声朗朗的续道:“眼下的洛阳情况已是如此,即便天子能够安全的东归,却不知将军以为天子与百官们又当以何物来渡日?”
“这个……”段煨闻言略沉呤了片刻,乃对天抱拳道,“天子乃是这大汉天下之共主,吾以为待天子东归洛阳后,自然会有诸候们为其奉上礼品,又何愁难以渡日?”
“哈哈……”秦宓闻言放声大笑。
直笑得段煨拂然不悦的沉声道:“先生何以发笑?莫非段某这话中有何不妥之处?”
“非也!”秦宓略喘息了两下调整一下呼吸,才摆手对段煨朗声道,“将军话中非是不妥,而不妥至极?”
“哼!”段煨闻言勃然变色的伸手便欲拍案而起,却突然又放下了抬起的手掌,深吸了一口气的问道,“有何不妥之处,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秦宓抽眼旁观已知道他不想得罪华飞,因此才强按下了心中的怒火。
却抱拳高声对段煨道:“将军您莫非不知道这天下的诸候们,自您那旧主董卓废少帝又经李、郭兵犯长安之后,便早已是各自的拥兵自立。”
“这个……”段煨提他声声句句的提起往事,心中极其不悦!却因他说的是事实,而无从反驳。
秦宓不理他的语塞,却自顾着续道:“我主知道将军勤政而爱民,自打到华阴县城后便使得华阴县城的民众们安居乐业,与那董卓、李、郭之辈非是一类人,倒是与我主颇有着许多相似之处。”
说着他略顿着看了一眼,面现喜色的段煨一眼又续道:“故此我主特派我前来,对将军有一言相告。”
段煨素以勤政爱民而自诩,并常因曾经助纣为虐而梗梗于怀,在听得华飞并不认为他是和那董卓一路人时,这心中不由得便大起了知音之感。
乃笑呤呤的伸手对秦宓和声道:“贵使请讲!”
秦宓正色高声道:“我主以为目前这天下纷乱,天子此次东归洛阳必然要历经艰辛,甚至还会有生命之危。以其让天子回那残破洛阳去吃苦受罪、待人施舍、倒不如请将军与我主共迎天子西归长安城。”
“嘶!”段煨闻言倒抽了一口凉气,心知这华飞说得好听,其实他这分明就是想要劫驾西归。
却听得秦宓高声道:“若是此事能成,则将军便有从龙之功!可与我主共相辅佐天子以期中兴大汉,使得这天下的民众们不再因战乱而受苦受难。”
段煨闻言大为意动,乃对着秦宓伸手倾前身的急声问道:“贵主的意思是?”
“奉天子以令不臣!”秦宓抱拳高声而应,却又放低了声音的对段煨道:“将军,此事若成的话,将军必然会因迎驾有功而名垂青史。到时世人必然是说将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又何虑当年曾**于贼,声名尽坏呼?”
“嘶!”段煨闻言再抽了一口凉气,想起自己一生只因一步之错导致与董卓等贼为伍,这事不仅使得自己身负骂名,只怕就算是自己在百年之后也难免要得拖累子孙后代们,为人所指指点点。
又自思眼下难得有这等大好机会,可以洗清骂名重为汉室之忠臣,不由心中大动的便待张口答应华飞的要求。却不料他才刚张嘴时,便听得外面有人大呼着“报!”声急来。(未完待续。)
248章 为定关中谋华阴[三]
所谓好事多磨!当夜秦宓这个号称“天辩”的绵竹才俊,在轻易的打动了段煨的心后,便老神在在的只等着段煨答应下来,就要实施下一步的计划。
却不料忽有那段煨的亲卫,急急忙忙的奔跑而入的高声对段煨禀道。
“报将军,现有镇东将军、平阳候张济,引领着大量的人马离了弘农县城向着华阴县城而来。其侄张绣统率的前部一万大军,已在距华阴县城之西不足百里处扎营,现先遣使来报命将军速速做好接应的准备。”
“什么?”段煨闻言大惊的自座中蹦起身来,瞪大双眼的对亲卫急问,“张济好端端的不在他那弘农待着,却为什么引兵到吾这里来?”
“回将军的话,小人不知。”那亲卫如实禀告着又续了一句,“将军,眼下那张绣的使者尚在城外,是否去请他入城一问?”
“好!”段煨答应着便举步准备要亲自去接那张绣的使者,却突然见得秦宓还老神在在的待在一旁,乃又收步对亲卫下令道,“你可代吾,速去请那使者进城。”
说着他在亲卫的高应声中,转身对秦宓抱拳笑道:“贵使,眼下吾这边还有些事情待办,便请贵使先行前去休息,待吾办完了事情后便来与贵使商量此事若何?”
秦宓见得事情又起波澜心中暗叹,却暗思:“不行,我不能离开这里。需知这张济起兵西向,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想对我军的关中不利,我得借此机会好好的探听一番消息。”
思及此他乃对段煨抱拳道,“将军,秦某这心中亦好奇张济为什么会起兵西向?您尽管迎接使者便是,某便暂时充当将军的幕僚在一旁倾听一二,待会却也好为将军出些主意。”
“出你的个老母啊!老子这边还要接见使者,你这厮却这般不识好歹的死赖着不肯走,是几个意思?”
段煨见他不识礼仪这心中自是大怒!却又因怕得罪华飞倒也不好相赶,一时不免左右为难。
秦宓伸手笑道:“将军尽可放心!秦某保证只在一旁静听,决不开声打扰了将军与使者的会谈便是。”
“这个……”段煨见得这家伙死皮赖脸的不肯走,无奈之下只得正色对秦宓大声道,“既然贵使要听,那还请贵使看在你吾两家即将合好的份上,不要胡乱的开声以免使得段某为难。”
秦宓闻言心知他这话中含有着,自己若是胡乱开声便休怪他反脸的意思在内。乃在心中冷“哼”道:“这可就由不得你了,需得视情况而定。”
却笑逐颜开的开对着段煨施了一礼,便默声不声的退至一旁。过不得多时,段煨的亲卫便引着张绣的使者匆匆到来。
段煨心急乃开声对使者和声问道:“敢问贵使,你家主公为何突然起兵西向,军临吾这华阴县城?”
那使者见问开声便道,“我家主公前日接得光禄大夫的求援书信,命我主看在同为西凉人的份上引军速救长安城,因此我主才起兵西向。”
“骗鬼呢?”段煨闻言心中大骂,却自思:“你个鬼叽叽的张济一准没安什么好心,要是真想救长安的话,那早就该起兵西向了何必要等到今日才来?”
段煨却不知道张济当年与李倥、郭汜、樊稠共引西凉之军兵犯长安,最终人家那三个都留在了长安城,自己却因兵少而不得不出屯弘农,由此一直梗梗于怀。
此次在接得贾诩派人求援后,他便不想再重蹈覆辙的再次离开长安城。
因此他在与其侄张绣商量之后,便命人去请各路人马前来相助,准备着要聚众兵重夺关中之大权,故此才姗姗来迟。
却说这段煨不作声色的又以使者问道:“既然如此,却不知你主今番西来共带了多少人马?”
“这个……”那使者只恐泄漏了军事机密,乃闻言迟疑着不答。
“混帐东西!”段煨却高声叱道,“你家将军派你前来通知吾接应大军的到来,你不告诉老子有多少人,却让老子如何接应?”
“是是是,”那使者见得段煨发怒,且说得有理遂连声答应着道,“本次我主西来,带得有麾下本部的四万西凉铁骑。”
“苍天!张济他这分明是倾巢而出啊!”段煨闻言吃了一惊,这心中不免为之不安。
却听得使者又道:“另外还有白波帅的韩暹、李乐与胡才也应我主之邀,各引着万余大军前来相助。”
“啥?”段煨闻言失声惊道,“那岂不是说你主现有兵马近七万之众?”
“错!”使者得意洋洋的望着惊得两眼大瞪的段煨,撇了下嘴的道,“不是七万之众而是九万余众。”
“杂?你刚才不是说各引万余大军来助吗?”段煨更加吃惊的伸手问道,“怎么这又变成了九万多人了?”
“呵呵,”使者轻轻一笑的对段煨道,“没错我是说各引万余,只不过他们都引了一万八千余人来相助。”
“你娘!你连话都说不清楚,还好意思来做你个瓜兮兮的使者?”
段煨闻言心中暗骂,却听得使者趾高气洋的背了双手又高声道:“不仅如此,除此之外还有那南匈奴的去卑也引着五千余善射的精骑前来相助,你就一并算十万人便可。”
段煨闻得张济竟然引这么多的大军前来,这颗心只惊得“呯呯”的乱跳得直如,有无数只兔子在乱蹦个不停。
他心知这要是一个应付不好,张济是肯定不会念在同为西凉人的份上,而轻易的放过他的,指不定能一口就把自己给吞了。
正当他心惊之时,却不料堂下一直静静的引着何曼在旁听的秦宓,突然对着堂上得意洋洋的使者猛的一挥右手。
霎时速度奇快的何曼提棍放步,只“嗖!”的一声便到了那使者的身前,张嘴只一声虎吼:“给俺过来吧你!”登时就把这使者掐着脖子的给拿下。
“住手!”段煨见状大惊的连忙伸手高唤,“你们这是要干就么?为何对使者如此无礼?还不与吾速速放下?”
急问声中他又对秦宓怒道:“贵使,段某人对您并无招待不周的地方,您为何出尔反尔的让手下之人行此等恶事?你如此行为,分明是想要破坏你吾两家合好之事!”
却原来秦宓在听得张济引十万大军,想借道华阴县城兵进关中后,自思:“眼下敌军甚众,我何不乘此时机杀了那张绣的使者,从而逼得段煨只能向着我军靠拢?”
想着便待向何曼下令,却又自思:“不可鲁莽行事,这万一要是因手段过激,而逼得段煨反而恼羞成怒的投靠了张济的话,那岂不是要弄巧成拙。”
因此他才悄悄的告诉何曼,让他对这使者只擒不杀,以免得让事情恶化到那等无可挽回的地步。
当下他在听得段煨的喝问后,施施然的挺身对段煨抱拳一礼道:“将军息怒!我这副使出手擒拿张绣的使者,乃是为了将军您好。”
“骗鬼呢你?你把这使者拿下,分明是想赶鸭子上架的逼得老子和那张绣翻脸,最终倒向你这边。”
段煨闻言暗自的腹诽着秦宓的做法,却冷笑道:“贵使,你可莫要把段某给逼急喽!”
“将军,”秦宓见他冷笑暗呼“不好!”,乃高声道,“这使者一不带礼物,二不称将军,您难道还看不出来,那张济分明使的乃是假道伐虢之计,欲图侵吞您的地盘呐!”
段煨闻言默然无语,他倒不计较什么礼物、称呼之类的,可是秦宓的这一言正捅中了他的心事,不由得使他更加的狐疑。
然而这段煨能在这乱世之中混到今日的地位,却也不是个一般之人,他这眼珠急转之下心中遂有了定计。(未完待续。)
249章 为定关中谋华阴[四]
要说段煨此时的形势是极不乐观的,只因那占据了两川并一个关中的华飞欲图东进,而拥兵十万的张济却打算西来,这段煨霎时就处身在这东西夹攻之中,整一个就成了汉堡包中的那块被夹的肉了。
因此当他在一番眼珠急转后,突然眉头一皱计上心头的自思道。
“眼下这张济和那华飞,对老子分明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怀好意。他们又是敌对双方老子处在中间需是不好做人,何不如此如此的抽身出来,且看他们去鹬蚌相争。”
思及此他乃拧着眉毛的对着秦宓,咂着嘴道:“啧!贵使啊,眼贵主和张济都想从吾这小小的华阴县城经过,且你们双方又是那敌对的关系,却使得吾这处在中间之人,是左右为难呐!”
秦宓闻言笑而不答,只把双目来盯着他看。却听得段煨又唉声叹气的道:“您也看到了这张济他现在势大,硬要打吾这华阴县城经过前去攻打关中,吾这手上却仅得两万余人马却是不好阻拦呐。”
“将军,”秦宓见他话中含有推托的意思在内,乃开声打断了他的话头的道,“宓现为我主的特使,代表的便是我主在与您说话,还请您慎重开言。”
“这……”段煨闻言语塞,摊双手拧双眉的看了秦宓半晌,才开声问道,“贵使呐,吾这实在是为难啊,您的主公和张济这两头吾是哪一边都不敢得罪啊,您说吾这可怎么办才好?”
“将军既然夹在中间为难,”秦宓抱拳高声道,“何不索性择一贤主而从之?”
说着他略顿着道:“非是宓自夸其主,我主仁慈高义、智勇超群、待人以信、治军从严、实乃不二明君之选。若是将军肯跟随我主的话,我主定当不致于埋没了将军之才也!”
说至此,他略停着又补了一句:“至于那张济为人如何?我身为敌对之人也不便对他做出评论,至于孰优孰劣?还望将军自行恒量之。”
秦宓说完闭嘴静立,却见得半晌之后段煨还是犹豫不决,乃再次开声问道:“将军这心中究竟意欲何为?何不对宓明言之。”
“这个……”段煨俄延半晌等的就是秦宓这一句话,闻言拍掌跺足的诉苦道,“贵使,你们要与那张济干架,可此事它委实与吾无关,吾这分明是就是那条,被城门所失之火给殃及的池鱼啊!”
说着他略停着盯着秦宓道:“您看这样成不成?您回去后且为吾与您的主公美言几句,就说吾这实在是万不得以才让那张济借道而过的,您看如何?”
“哼!好你个狡猾的老东西,竟然还想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置身于事外?”
秦宓闻言心中暗自冷笑,却听得段煨又续道:“当然了吾这还有些许薄礼要送给贵使,还望贵使归去后,在贵主的面前多为吾多多的美言两句。”
“将军您好生糊涂!”秦宓不耐烦的打断了段煨的话,拂袖冷声道,“难道将军就不怕那张济在引着大军进城后,顺手就把已失去城防的您给……”
说至此秦宓伸手横掌对着自己脖子,猛的做了个拉刀的姿势,倒把个段煨给看得脖子莫名的就是一寒。
正于此时有段煨的亲卫急急入厅,在看了秦宓一眼后,急步行至段煨的身边附耳低语了数句,却把段煨说得脸色又白了三分。
却原来这段煨在郑县一带却也早就派出了细作,此时细作来报言称:“长安方向有近十万的大军入驻郑县。”
“十万!又是十万?苍天呐您这是逼死段某吗?”
段煨脸色发白的望着秦宓久久不语,良久才阴沉着脸对秦宓问道:“贵使,你主先派您前来,却又增兵十万于郑县,这究竟是何意思?”
“哦!”秦宓闻言心知这是华飞先前设定的武力威慑到了,乃轻描淡写的拂袖道,“我主派兵前来并没有别的意思,但欲与将军同去迎接天子西归长安而已。”
“吾呸!还迎个屁?眼下那张济就领着十万大军在西面呢,那可有大半是骑兵,就你们这些步兵想去送死呼?”
段煨心中暗骂,脸上却装可怜的道:“贵使,如今段某人是左右为难,不知贵使可有妙计相帮?”
“先人!你个龟儿子直接投靠我主华飞不就成了?偏偏如此犹豫不决,还在这装什么可怜?”
秦宓也在心中暗骂着段煨,却也知道他并不愿意就此而降。
于是他遂在心中自思:“主公令我前来与段煨商量的目地,乃是因为了这华阴县城地处险要,不得华阴难巩关城以使得关中稳定的缘故。眼下段煨想置身事外,我何不借此机会先把这华阴县城给拿下再说?”
思及此,他乃退而求其次的对段煨轻声道:“将军,宓这倒是有一计,可助将军脱离此难,只是……”
“只是什么?”段煨闻得可置身事外,顾不得去骂秦宓骂关子的急声相问。
秦宓也不卖关子的负手朗声道:“只是怕将军舍不得这华阴县城而已!”
“废话!老子为这华阴县城耗费了无尽的心血,又焉有轻易放弃的道理?”
段煨心中暗骂,却沉声对秦宓问道:“贵使此言何意?”
“很简单!”秦宓在艳红的火光下朗声而答,“将军眼下之所以会如此为难,皆因这华阴县城所处之地乃是东西往来的要道,因张济与我军皆要由此华阴县城通过而起,将军若能弃之则此等烦恼岂不迎刃而解?”
“不成!”段煨闻言拍案而起的大声道,“贵使此计差矣!若是弃了这华阴县城的话,却让段某与这麾下的弟兄们去何处安身立命?”
“将军莫急!”秦宓抱拳开声的劝着段煨。他心知张济与那李、郭等人一样,所领之兵大半皆为骑兵且又有南匈奴的精骑相助,这要是让他们过了华阴县城,便是千里平原任其驰骋的形式。
因此他在略顿之后,乃当机立断的对段煨道:“将军,渭水之北有一县名为重泉,距离华阴并不算太远,眼下将军既然心虑无处可以容身,秦某可代主公暂借此处与将军及麾下们暂住。”
“此言当真?”段煨闻言大喜的伸手问了一句,却又猛的收手斜睨着秦宓道,“贵使为何会如此大方的救段某人于水火?”
“你个该死的老狐狸当真是多疑成性,事情都到了这般地步了,却还犹自如此猜测成性。”
秦宓见他生疑不由得心中暗骂,却放声“哈哈”大笑着道:“将军,宓实不相瞒的告诉您,我这计策不过是助人助己的方法而已。”
“哦?”段煨换了个姿势,侧着另一边的身子对秦宓眯眼问道,“贵使此言何解?”
秦宓抱拳高声道:“只因眼下我军虽众而锐,然而却全都是些步兵,这关中您是知道的乃是千里平原。”
说着他略顿着踱了一步,又高声续道:“此等地形最是利于骑兵做战,因此我军必欲得您这华阴县城的地势,来抵抗张济麾下的大量骑兵。”
“原来如此!”段煨听了这话之后大觉得有理,加上他也却实想要从这两军交击的夹缝中抽身出来,好给他们来个坐山观虎斗。
于是在秦宓的随机应变之下,且段煨的疑心已尽去,形势又确实使得他不得不弃华阴的情形下,双方迅速的就换城之事正式展开了详细的商议。
由于世事多变,华阴县城虽然成功到手,关中却又面临着张济大量的敌军来攻,故此秦宓又令何曼先派人急去郑县,通报徐庶知道张济引军来犯的军情,以使得己军做好应对的准备。
然而他并不知道几乎就在他进入华阴县城的同时,那远在华阴之西二百里外的长安城,也因华飞接得那女子所留的联系方式,而再次的人吼马嘶得一团大乱。(未完待续。)
250章 华阴路险战强敌[一]
“斩截无孓遗,尸骸相撑拒。马边悬男头,马后载妇女”。这是华飞的在看过该女子的所留下的姓名和联系方式,所联想到一首充满对人生悲愤诗句中的一部份。
这诗中所描述的是那可怕的场景,它就发生在一九五年。当年本就被董卓等人给搞得民不聊生的千里关中,因李、郭之乱而再次的遭遇了大难。
南匈奴这帮养不熟的白眼狼们乘着关中大乱的时机南下,大肆的掳掠关中,导致关中可怜的民众们死伤无数、是惨痛无比!
而南匈奴们则是在战马的前头悬挂着关中男子的头颅,在战马的背后满载着掳获的妇女们,一路谈笑着北归。
这个不幸的女子亦是因此次的兵灾,而流落异邦长达十二年之久,身为一个弱女子为一帮儿“狼”所夺,可想而知她这十二年的异邦生活,自是苦不堪言的。
此女子出生名门乃是东汉大家蔡邕之后,名为蔡琰字昭姬,据说后来为了避司马昭之违而被人改称为文姬。
然而不幸的人就只是这一名女子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有更多的人比这名女子还要凄惨上无数倍!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这一句话就是战乱年间人们内心中,最真实的写照。
华飞很庆幸自己这个来自的后世人,这次能因为关中的灾荒而及时的出兵,从而避免了这一出悲剧的重演。
然而这也让华飞提高了警惕,眼下南匈奴们没有来,可这并不代表着他们就不会来了。而且华飞还由此事而想起了弘农的张济,他认为这个与李、郭、樊齐名的人,极有可能会引兵前来攻击关中。
故此他在一阵急思量之后,马上命令麾下的猛将许褚,带领着长安城中的一万精兵们出发,并再次动员关中的父老们帮忙往郑县输送着大量的辎重和车辆。
用以帮助徐庶尽快的拿下华阴县城,并在渭水与黄河的交界处,依险筑关以挡东方之敌,从而保护关中地区的安全。这便是长安城中,为何会人吼马嘶得一通大乱之原因所在。
八月十六月明星稀,当刚到郑县不久的徐庶接得何曼令人送来的急报时,这心中是大吃一惊的!
因为秦宓通过与段煨的详细交谈,已经知道张济的麾下应该共有骑兵近五万之众,而余下的五万余白波步军们也绝非是泛泛之辈。
所谓大浪淘沙剩者为王,这白波军们历经牛辅等人的围剿,能活下来的那可全都是些百战余生的精锐。
而且根据秦宓的情报来看,敌军之中的张济本身就是一个猛将,而其麾下的众将也都不是一般的人,其中犹以他的侄儿张绣最为出众。
张绣人称“北地枪王”虽然出道较晚,然而自出道以来便末逢敌手,由此足可见实在是一员了不得的猛将。
不仅如此,据说在在张绣的麾下还有着一个叫做胡车儿的猛人,只不过此人在西凉军中却是个奇葩。
因为他并不会骑马,到哪都是光着两个大脚丫子在跑路,可是其速度却比普通的战马跑得还快,并且据说此人还力大无比。
而在自已这边,巴郡猛将甘宁早已领军前去巡视冯翊一带,将领仅余得杨任与何曼二人,且真正的能战之兵,更是只余得区区的一万三千人而已。
徐庶手上的的兵力不过是张济的十分之一,并且还是要以步军战骑兵,形势可以说是非常的不乐观。
而且华阴县城非是那最早的涵谷关可比,此城虽然说地当要冲却并不能完全的只靠城墙,就阻止住敌军的西进之路。
因此徐庶认为自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引军通过华阴县城东进,寻找最为险要的地势重新筑隘,才有机会挡住敌军的狂攻。
于是当夜徐庶这个颍川才子,在暗赞了秦宓这个绵竹俊杰的应变如神后,马上令人急报与秦宓,让他同意段煨的一切要求,前提是在午夜之前,段煨的本部大军必须全部撤离华阴县城。
因为徐庶将要引领着十万之众,入驻此城。徐庶不想让段煨知道自己是外强中干的事实,以防再生变故。
另外徐庶在考虑片刻后,急速书信两封令警卫精英火速出城,各奔西、北两面而去。徐庶同时命军民们大量的收集坚木、水桶、竹子等防守工具,准备随他启军东进。
是夜段煨方面,在秦宓的交涉下并没有出现的变故的急速引军离了华阴县城,渡过渭水向着重泉县城而去。徐庶则在秋月的照耀下,引着十万军民进入华阴县城。
此时夜色正深、明月高悬、徐庶在华阴县衙中召集秦宓、杨任与何曼议事。
在两列艳红炽烈火把的耀下,徐庶扫了一眼风神俊朗的秦宓,朗声下令:“子敕我给你留下一部精兵,你可全力管理好华阴县城以保我军的后路无忧,同时调派乡亲们向着前方输送防守物资。”
“军师放心,宓定全力完成任务。”
徐庶点了点头,又从容命道:“杨任你行事素来稳重,可引本部的三千精兵们即刻启程东行,一路往前哨探直至渭水与黄河的交界之处,注隐蔽行踪若是遇敌即刻遣人回报。”
“末将领命!”高应声中杨任抱拳冲徐庶一礼,转身出县衙点起本部火速离城东进。
劳累了一天的徐庶,随后便扶剑而起的亲统着何曼与一万精兵们,尽带着城中的辎重车辆随后启程东行。
而在这个时候,离郑县不足二百里的长安城中,华飞也已经接到了徐庶派人快马传送而来的紧急军情。
当华飞得知具体的军情后,随即便知道大事不妙。这倒不是他不相信徐庶的能力,而是因为徐庶兵微将寡且无坚城可守,是既无地利又无人和,这样的仗老实说是想打胜都难。
而且现在长安城中兵力空虚,他也不敢把数十万民众的安危,全都寄托在徐庶必胜的希望上。他知道自己身为人主,必须要给前线的徐庶以足够的兵力和物资增援,以求拒敌于关中之外。
因此华飞此时正连夜的于高达五层楼的旗亭之上,眼望东方的转着佛珠在急速的思考着对策。
华飞心知此次关中的危机,全是因自己手上可用的兵力太少而起,因此华飞详细的思考过后,令王累与张松火速书信数封,调动一切可用之兵以增援徐庶。
华飞首先动用的是长安城中的仅余的一万精兵,华飞只留下两千精兵用来维护城中的秩序,其余者全部在领军都尉的率领下,奉令火速增援华阴县城而去。
其次华飞令人快马加鞭的前往武关方向,命令张卫通知宗人一族的朴胡,引领其麾下的三千宗人神兵们,火速北上增援华阴县城。
复令飞鸽传书给城都的别驾鲁肃,命他安排平西中郎将龚都,引本部精兵火速进驻汉中,以接力的方法,使得兵力不疲的替换下平南中郎将刘僻。
再令刘僻准备引军起行去雍县替换严颜,令严颜引精兵火速前来长安城中听令。
又命平北中郎将吴壹引本部精兵前往上庸,替换平东中郎将伍旭,以便让伍旭的六千精兵们,火速北上增援关中。
如此一来,徐庶兵力可增加至,三万四千人左右。将领也将有甘宁、许褚、何曼、杨任、与及朴胡等人。
而长安城中的兵力在严颜和伍旭到来后,也将增加至一万六千人,将领有严颜和伍旭和重伤末愈的张任。
只是华飞心虑此数部援军和将领们,都不能马上抵达前线。因此在凌晨时分华飞又令人贲了秘计,火速前往华阴县城交与徐庶,令他参考着行事以挡东面的十万强敌保护关中的安宁。(未完待续。)
251章 华阴路险战强敌[二] 为丨飞丿鸟加更
秋八月十七凌晨,引军东进的徐庶,在离渭水与黄河交接之西的五十里处,接得杨任遣人送来的急报。
杨任前军警卫精英们探得,张绣的大军已经抢先一步渡过了由南北流的潼水,眼下正驻扎于潼水的东面,其军寨之中守备森严不可劫寨。
在听得这个情报后,徐庶心知地利已失,乃当机立断的传令命杨任引三千本部马上回防。又自引着士卒们迅速的寻找南依秦岭、北靠渭水的狭窄之处,以辎重车辆在前方布下阵势。
而后令刀盾和长枪精兵们,紧靠着辎重车辆竖盾举枪而防;令弓手们在防线之后,随时做好杀伤敌军的准备。
最后传令命秦宓马上组织好人手,准备在徐庶的防线之后,筑起临时的险隘以求步步阻拦敌军的东进。
然而徐庶没有料到的是杨任的三千军们在奉令回撤时,因为此时刮的是西北风,三千士卒们在行动时不小心发出的响动,惊动了张绣军寨中的哨兵们。
于是当哨兵报入中军大寨后,合甲而卧的张绣翻身急起的扬声大叫:“胡车儿你个怂货,速去前方给老子看看前面是什么人在搞鬼?”
“喏!”强壮如牛的胡车儿高应声中,提棍放步飞奔出寨的带着一阵劲风和灰尘,急向着西面而去。
不一时他便见到了正在疾速西行的杨任大军,胡车儿放步疾追的扬棍放声大吼:“呔!前面的是什么人?给你家胡爷报上名来。”
杨任见他独自一人也敢单身追来,心中猜测此人的智商估计不高。乃命大军继续后撤,却自扬枪立马的于阵后高声反问:“你又是何人?为何来追我等?”
“哼哼!”胡车儿身高八尺有余,见得有杨任横枪立马乃收了脚步的高声应道,“你家胡爷姓胡名车儿,乃是建忠将军张绣麾下的第一大将。你又是何人?可速速报上名来。”
“哦!”杨任见他憨直,乃心生一计的提高了声音的道,“原来是自己人,这个……胡将军您有所不知,我乃是华阴段将军麾下的第一大将杨任。”
“你也是第一大将?”杨任言犹末毕,胡车儿已闻言瞪圆了双眼的扬声问道,“那你肯定很能打喽?不如先和胡爷过上两招如何?”
“先人!敢情你这货不仅人憨,还是个见人就想比武的武痴……”
杨任闻言无语,却听胡车儿又高声道:“不对,你还没告诉胡爷,你带这许多人马跑这来做什么呢?”
“是这样子的。”杨任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这憨货起冲突,乃对胡车儿道,“是段将军命我前来看看建忠将军到了什么地方,他才好做欢迎的准备,因此我才领人来此的。”
“原来如此。”胡车儿作恍然大悟状的高声说了一句,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又皱眉对张任问道,“那你们现在为什么又急急的向西而去?”
“胡将军!”杨任信口答道,“我们已经探清了消息,自然是要回去禀报段将军,好安排酒食来招待大家了。”
“呃……有酒食?”胡车儿闻言双目大亮的问了一句,却不待杨任回答的便挥手道,“那你快回去禀报吧,记住胡爷喜欢吃牛肉、喝烈酒,你别忘了让你家将军都安排一些。”
杨任心中暗笑的高应一声而去,胡车儿却提了大棍急急的又奔回去向张绣回报,自己所探得的情况。
当比胡车儿要聪明不少的张绣得到回报后,一句“胡车儿你这个瓜兮兮的怂货,你他娘的是想气死吾耶?”的怒骂声霎时便响彻了渭河南北。
“将军,”胡车儿却瞪大了一双牛眼,茫然不解的辩道,“您怎么知道他们是敌军呢?”
“混帐!”被气得险些就此昏迷不醒的张绣,戟指怒骂曰,“他们要不是敌军,为什么不来见吾,却反而要引军疾速西行?”
“呃……”胡车儿更不明白了,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瓮声瓮气的答道,“不是都说了吗,他们要回去准备那香喷喷的酒食,来招待我们的啊。”
“吾……”张绣闻言气急的说不出话来,索性不理这二货的转头大喝,“来人,马上飞报给吾家叔父,就说前方接敌让他引军速来接应。”
“喏!”
张绣又在亲卫的高应声中大喝:“传令全军随吾火速西进。”
在众军的高应声中,张绣便于旭日下、秋风中、引领着本部的万余西凉铁骑们,急速的向着华阴县城进军。
这渭水与黄河之交的地形却是两个极端,东面是沟渠纵横、山高路险的崤涵古道,西面却是八百里秦川的收尾之地,张绣引的骑兵是越行越平坦。
顿时这渭水之南、秦岭之北的大道上便呈现出了,万马奔腾闷雷响,旌旗漫卷秋风烈的景像。骑兵们行动迅速过不得多长时间,早已奔了四五十里路程。
张绣引军正行之间,突见得前方南高北低的地势中,忽有一座小山包平地拔起,其南面狭窄难行,北面却有一列满绑着锐木长杆的辎重车辆,正由北向南的斜斜摆开。
张绣见得这些车辆之中旌旗满布、迎风招展、其后列有数目不清的精兵,尽执长枪大盾的对着自己等人虎视眈眈。
见得敌军已布下了阵势,张绣乃急速挥枪高喝:“众军止布。”遂缓缓的止住了众军的奔行之势。
张绣眯眼执枪的于骏马之上,抬头望了望那座空荡荡的山包一眼,却张嘴对紧随身旁的胡车儿沉声道:“胡车儿你可速引千军,与吾去前方搦战,待吾看看敌军的虚实再做打算。”
“喏!”胡车儿高应一声,挥棍大叫,“你们这一部人马,随胡爷上。”
大叫声中胡车儿引着千余骑兵们奔过山包,在距敌两百步外的距离,顿棍指着军阵放声大骂:“你们这帮鬼叽叽的的混账东西,焉敢欺骗你家胡爷?说好的香喷喷酒肉上哪去了……”
“先人!这个龟儿子感情还在念念不忘他的酒肉哩!”
车阵后的杨任闻言不由得放声的“哈哈”大笑,徐庶讶而问之在得知缘由经过后,也不由得为之发笑。
“呔!”却不料胡车儿人虽憨厚,耳目却是极灵,听到杨任的笑声乃挥棍指车阵叫骂,“兀那鬼叽叽的可恶贼厮鸟,你笑个你娘的个臭哄哄的屁!有本事的你就滚出来先吃你家胡爷的三百大棍去。”
他本是在骂欺骗他纯洁心灵的杨任,却不料徐庶边上的何曼也正咧着大嘴在笑,闻言大怒。乃挥棍怒吼一声:“恁娘的!你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在骂哪个?”
大骂声中火匝匝的提棍便奔出阵来,徐庶却是阻之不及,又想自己眼下最重要的事便是拖时间,且这何曼的武艺也自不低,便也随他前去和敌将瞎缠。
徐庶只在胡车儿的“胡爷骂的就是你个贼子,你能把你家胡爷咋地?”的大骂声内,转头对身旁的杨任低声道:“你可速速策马出阵为何曼掠阵,休失他有所闪失。”
杨任应“喏”声中提枪纵马便出,此时两个憨货早已在众军之前,你一言我一语的大骂得不可开交。
要是光论骂战的话,这何曼久随华飞等人,走南闯北的见惯了世面,却是什么“怂货、龟儿子、锤子……”的骂人之言是层出不穷,胡车儿顿时便落了下风。
胡车儿斗嘴不过乃大吼一声:“贼厮鸟你也就只是****好而已,且教你先吃胡爷一棍,保证打得你屁滚尿流!”大叫声中,“呼”的放步扬棍的奔何曼便砸。
“来得好!”何曼毫不退让的双手举棍上挡,霎时“当!”的一声巨大金铁交击响声震,众军纷纷捂耳。
两将却早已棍影翻飞的,于山下水旁战成了一团。(未完待续。)
252章 华阴路险战强敌[二] 为丨飞丿鸟加更
这两位却全是那力大速快之辈,双棍展开时直弄得场中“呼呼”的狂风呼啸得尘沙尽起,“当当”连声内众军偶见黄尘飞荡间隐隐火星飞溅。
众军士们一看得这两将杀得精彩,登时便顾不得耳朵正在受罪的,纷纷于震天响的大战声中,摇旗呐喊的为自家的将军助威。
这两位在大战之中听得众军的呐喊叫好之声,霎时杀得更为兴起。
刹那间,便直战得是棍来影一团,棒去花乱闪,“嗖嗖”连声破风急,满场唯见残影留。“喝哈”吐气声发,便绽放得天地满是雄音。
众军士们正看得精彩时,却不防那张绣乃是个枪法大家,见得这两个憨货翻来覆去就只是用了棍法中的横扫、狂砸两字诀,却连一半棍法的精髓都没有发挥出来。
这心中早已失去了兴趣,且见得身后的众多骑兵们,又已经人手一支火把的准备妥当。乃又抬头看了一眼那依然没有一丝响动的山包,突然挥枪怒吼:“众军听令随吾前行,先去烧了那帮敌军的车阵再说。”
高喝声中张绣挥金枪纵骏马的引着西凉众军们,循着地势缓缓的加速前行。
但见得他先引军向着南面的坡度行至最高处,而后突然于坡上挥枪怒吼:“杀!”伏马狂冲的引着众军们直奔北面而下。霎时张绣身后的众军们,纷纷的放声怒吼。
“杀啊,烧了那堆拦路的烂木头……”
“冲啊,弄死这帮挡路的怂货们……”
只在刹那间,这山旁河畔便已是万马奔腾之势。西凉众军们在“轰隆隆”的闷雷声响中,各执着炽热燃烧的艳红火把,紧伏马背的随着张绣在呼啸声中,急速的奔着徐庶的车阵袭近。
中军处众警卫齐齐环绕的徐庶见状,只在微微一笑中,“铮”的于一声龙呤声内拔剑高呼:“乳白前指、翠绿斜扬、天青旗动、玄黑、湛蓝直立。”
高呼声中,其身后的各色大旗急急依令而动。霎时早已等候多时的各领军都尉们,认着旗色的纷纷放声怒吼。
“乳白旗动,坚金色呈白,刀盾拒敌!”
“刀盾固如山!”
“翠绿旗指,绿呈林之色,长枪准备!”
“长枪行如林!”
“天青旗招,青为天之色,弓箭手,放!”
“梆梆梆……”
众军齐应声震,华飞军各军种依令而行,顿时面面大盾尽竖齐、根根长枪急斜指、惊弦炸响无数利箭穿空,“咻咻咻”的在破空声急内直袭着飞奔而来的众敌军们射去。
刹那间这一片战场便显现出了,箭化骤雨临凡尘,马如奔龙向西去的景像。
兀自狂吼着怒战不休的的胡车儿与何曼二人,见得两军大战起,乃齐齐放声大叫一声的各自撤出战团。
正于此时张绣引众骑兵们奔近车阵百余步,虽然已经见得天上密密麻麻的箭雨飞泄而来,却片刻不停的大吼一声:“扔火把,撤!”
在厉吼声中张绣扬手“唰”的一把抛出手中的炽热燃烧的火把,却拔转马头向南急行的由车阵之前划弧而归。
刹时“嗖嗖”声急响,漫天红光燃秋风,西凉众军们“轰隆隆”而来,却又“轰隆隆”的在车阵之前划弧而去。
其速如风、其技精湛、倒整得华飞军的长枪兵们毫无英雄用武之地,刀盾兵们倒是扬盾急上的挡下了不少“呜呜”急旋的火把。
而弓箭手们却是纷纷的在跺足的遗憾着,自己为什么要瞄准了敌军发射,而不知道要搞点提前量,最终导致利箭大半落空。
“果然是西凉大马,横行天下!”徐庶见得西凉众骑们在张绣的引导下来去如风,在这不足千米之地的窄地内犹能急速划弧而行,心中不由得暗自赞叹。
却在黑烟急冒间收剑高喝:“湛蓝旗招,灭火!”
其身后的湛蓝色大旗应声急速招摆,无数关中青壮们各提着水桶的大吼着急出,瞬间便扑灭了火种,华飞军的车阵迅速在“哧哧”连声中化险为夷。
此时张绣却正好引军而返,回头处正见得众青壮们迅速的泼水而退,敌军的车阵中休说是烈焰熊熊了,竟然连一丝青烟都不能得见。
乃虎目大睁的暗骂道:“他娘的!这帮怂货们竟然早就妥妥的有了准备,倒枉自让老子冒着箭雨的折了些许人马。”
张绣不是蠢蛋。他见得敌军提水灭火导致自己的火攻之计失败后,心中便知对方早有了准备。且又见得这车阵密集而锋锐,乃于心中暗暗自思。
“方才这帮贼子们的箭雨并非极密,显然对方的人手并不是很多,可若是吾现在就纵骑狂攻,固然也能拿下对方的车阵,众军却也不免要死伤惨重。”
想着他又转头回望着东面,自思:“叔父大人在接到吾的急报后,想来也已经引军前来了。对方既然人数不足,那吾何不等那帮白波步军们到来后,再率着这帮步军们杀入敌军阵中,毁去敌军设下的这些讨人厌的障碍物。”
张绣暗思间,徐庶却令人传命给弓箭手都尉,让他在下次指挥众弓手们放箭时,瞄准了敌军的马头前方射击,以抵消敌骑们的速度,从而大量的杀伤敌军的有生力量。
却不料徐庶这边刚刚令人前去传令,那头的张绣居然约住了麾下的众军们,亲自倒提着虎头湛金枪,纵马缓行的于两军阵前高声骂战。
原来这张绣自出道以来,因不曾见过吕布等猛将,在这西凉众军中却是从无敌手,因此自以为天下无敌。
又见得那敌将的武艺也只与胡车儿不相上下,乃自思:“等着也是等着,何不乘着这段时间先斩将立威也好提已军的威风,打敌军的士气。”故此才亲自出阵搦战。
徐庶军中的何曼,却因方才正与那敌将胡车儿打得兴发便被大军一顿冲散,这心中正自不爽得狠!
听得这张绣搦战,乃放声怒吼:“呔!兀那贼将休狂,且待俺截天夜叉——何曼前来会你。”
虎吼声中何曼提棍撒步便出,却棍指着张绣的高声喝道:“歹贼,可速速给俺通名受死!”
“哼!飞天夜叉?”张绣摆枪冷笑一声,对何曼朗声道,“丑鬼你可听好了,今日杀你者乃是北地枪王——张绣是也!”
“不好!”徐庶闻言失惊!急对杨任高声道,“杨将军,敌将武艺高强,你可速再去为何曼掠阵。”
“喏!”杨任闻令急急的策马提枪而出。
“恁娘的!就你长得俊?”而场中的何曼听得这张绣骂他是丑鬼,早已心中大怒的扬棍怒喝,“长得再俊也只是个小白脸,且先叫你吃俺这三百棍去。”
大叫声中“呼”的起一道劲风,人若虎奔,棍作刀辟之势的直奔张绣砸去。张绣冷冷一笑,双腿一挟马腹金枪举。
刹那间,毒辣秋日下无数金光迷人眼,飒飒秋风内“咻咻”急响似鸟啼。这一招却是张绣的拿手好戏,名唤‘百鸟齐鸣耀金光’乃是枪法中的点枪式,利用光的反射令得敌人眼花缭乱。
何曼但觉得这眼前尽是金色枪影乱闪,登时就难分敌将的枪尖,不由得心中大吃一惊的急把掌中的铁棍,舞了个水泄不通。
可惜这何曼本就不敌那张绣之勇,加上又中了对方先光夺目之计,虽然他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却依然敌不得张绣,过不多久便完全落入了下风。
边上杨任见势不妙,乃扬声大叫一声:“何曼休慌,我来助你!”便在大叫声中挥枪策马的便来双战张绣。
张绣只冷冷一笑,枪法展处倒把这二将一并的给圈入了枪影之中,众军震天响的摇旗呐喊助威,三将在这场中转灯儿般的厮杀。
徐庶却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他在车阵之中详细观战。见得这三将大战得约有了五六十个回合后,何曼与杨任却是再落了下风。
他这心中只恐二将有失,奈何身边又无猛将可上去替换,无奈只得高声令道:“天青旗举,弓手准备,鸣金!”
霎时清脆激越的“叮叮”声急响,杨任与何曼听得军中鸣金,奋力逼开张绣翻身便回,张绣刚取得上风却如何肯放,乃急放马追来却被早有准备的众军们一顿箭雨射回。
是日得胜的张绣得意洋洋的在阵前耀武扬威,高声搦战,徐庶命令众军休去管他喝骂,只管严阵以待。
于是两军便就此相互对峙着直至正午时分,张绣后军有无数的烟尘大起,却是那张济已经亲引着无数的大军到来。(未完待续。)
253章 华阴路险战强敌[三] 为丨飞丿鸟加更
毒辣的秋阳下,来自陕北高原的萧瑟秋风拂过滚滚东去的河水,带着阵阵的清凉拂得十万大军的旌旗尽皆“猎猎”作响。
此时张济的十万大军们已经兵临华阴县城之西面,而华飞虽然也已经调动了各处的军马,正急速的赶来增援华阴县城。
却无奈因这路途遥远,即便是最近的长安城也离着着华阴县二百里路,各处大军们都还尽在路上,却是尚末能及时的到来。
张济在引领着大军到来后,因见得天已正午众军急行疲惫,倒也并没有马上就与徐庶开战,而是命令众军们先去埋锅造饭,却自引众将来前军与张绣会面。
众军两分处张济引着韩暹等将亲临阵前,张绣引胡车儿上前相见。张济因见得敌军车阵严整,阻住去路。
乃开声对张绣责备道:“敌军既用此等烂木头阻路绣儿却何以不引军纵火焚之,而反在此处与敌将争斗枉自的逞那一等匹夫之勇?”
“叔父,您有所不知。非是绣……”张绣见得张济责备,乃抱拳为礼的高声把事情的经过并自己心中的打算,详细的向张绣细细的说明。
“哦?”张济听得敌军早有准备,乃略微的诧异了一声,却又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才高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便依绣儿之所思,众将且随吾来商议破敌之策。”
张济下完了命令,便在众将的齐应声中自顾的拔马引众将归去,只等众军饱食之后便挥动大军,前来攻击车阵。
而另一侧的徐庶见得敌军收兵,乃令众军们保持戒备的轮流着休息进食,以防敌军们的突然袭击。自己却按剑望着滚滚东去的渭水,怔怔的想着破敌之计。
正当他在因兵微将寡而愁眉不解时,突然听得西面一阵“哒哒”的马蹄声急,一人纵马放声的喝问众卒曰:“徐军师现在何处?许某奉主公之令先来听命。”
却原来许褚领着五千大军先行,刚至阴般县便被华飞后来派出传令的快马给赶上。
原是华飞这个作弊器知道敌将张绣厉害,心虑徐庶无猛将为辅,乃急令许褚一人双马的先行前去华阴县城听令,故此许褚能够在这时候,单身先到华阴县。
徐庶见得虎将许褚到来,又得知各路精锐正由长安和京兆郡来援后,心中大喜。乃急令许褚先行休息,却自行于无人处拆看许褚所带来的华飞密计。
午后张济在众军饱食后,又让众军们略微的休息了片刻,便传令命众军尽起,自引着众将临阵,准备要来安排攻击徐庶的车阵。
却不料其军刚起,敌军阵中已有一将先提刀策马而出,吼声如雷的而两军阵前放声大骂。
“贼子张绣,你给俺滚出来。恁娘的你个竖子!量汝不过是个无名之辈,却又安敢乘你许老子不在军中,便来俺这军前耀武扬威?你若是不敢出来与俺大战三百回合时,你便是个欺软怕硬的缩头乌龟。”
原来徐庶有心想要拖延时间,好让己方的援军们能够及时的赶到,因此他在见得敌军阵动时,乃急教许褚这个安微豪杰恶毒的骂人语言,让他前来搦战张绣。
“哇呀呀,气煞吾也!”张绣被许褚这一通好骂,登时气得放声暴叫着提枪纵马便出,枪指许褚的怒叱道,“贼子,汝可速速通名报姓,于吾这枪下受死!”
“某乃谯县许褚、许仲康是也!张绣受死!”虎吼声中许褚纵马扬刀的便急奔张绣。
“哎呀啧……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好斗呢?都跟他说了拖时间,拖时间,你这上去就打,那还拖个屁的时间?”
徐庶见状伸手一拍自己的额头,暗自的埋怨着许褚。无奈见得这场内的两将已经枪刀并举的杀成了一团,只得挥手高喝:“擂响助威鼓!”
霎时两军“咚咚咚”的昂扬战鼓声没命介的响起,众军士们便在这震天的战鼓声中,纷纷摇旗呐喊着为自家的将军助威。
徐庶定睁观看,却见得这才刚一开战,本是勇不可挡的张绣,便已经被许褚给压着好一通的狂打,顿时过心中不由得大奇。
却原来张绣不识得许褚,加上他早晨又刚以一敌二的,把对方的两将杀得败阵而归,心中只以为许褚也不过如此。
这心中一个不以为意,便正合了骄兵必败的至理,加上他这枪法讲究的是先声夺人,以金光耀人双目来夺得先机。
却不料他是先光夺目,许褚的虎吼之声却是先声夺耳,这两将马头刚一交会时,许褚突然张嘴“嗷”的就是一声虎吼声震。
这一下子休说是把个张绣给吓一跳了,就连他座下的那匹战马,也是大吃一惊的只以为迎面来了头山中之王,直惊得这四蹄都发软得险些栽倒在地。
因此张绣这个出生于甘肃靖远的小伙子失了先手,便成了被许褚抡刀狂攻的架势。
许褚一占了上风这心中自是大喜过望的,霎时掌中的虎口吞天刀便是全力施展,力图要一举斩这张绣于马下。
却不料所谓月棍年刀一辈的枪,这枪法最是难练更是号称那百兵之王,更有名家声称任何兵器碰上了枪,那都得俯身称臣。此话自然是有那么些夸张的,然而这也说明了枪的厉害。
张绣能使得这一手的好枪,自然也非是寻常之辈。即便许褚虎吼声声的在扫、劈、削、斩、突中,把刀法的阳刚之势尽展,却依然无法一举把他拿下。
徐庶但见得这张绣枪法展开,并不与许褚有一招的硬碰,而是忽拔忽撇、急点急挑的尽走那以柔和克刚强之势,全力的化解着许褚的刚猛刀招。
徐庶看了心中大急,因为他当年也是颍川一带的“拳王”,武艺虽然不算太高,却也明白刚则易折的道理。
渐渐的两将便在众军的震天呐喊声中,大战了四五十个回合攻得急狂风、暴似骤雨的许褚,却犹自末拿下这处于下风的张绣。
徐庶正因担心许褚会体力不佳坑到自家,又心知高手过招容不得一丝的疏忽,而不敢惊扰了大战中的许褚,只在车阵中急得团团转时,却忽见得场中的许褚刀招突变。
居然也不再是只一味的狂攻不休,而是变得奈、斩、结合的刚柔相济起来。
却原来这许褚因见得这张绣久攻不下,因他常与太史慈、陈到等人切磋,却也知道这枪法的难缠,乃渐渐的收力不再狂攻急战,以保持充足的体力,来实施徐庶的缓兵之计。
却不料许褚的刀法刚变,那因失了先手而一直处于下风的张绣,登时得到解脱。张绣不知许褚乃是故意保持体力,心中只当他是因暴雨不终朝的力弱。
刹那间他的枪法也为之急变,“咻咻”急响声中把一杆虎头湛金枪舞得,金光万道。那枪尖只于漫天的金色枪影中,急点急收的直奔许褚的要害扎去。
张绣这一下转守为攻施展得极为漂亮,令得观战的西凉众军们无不放声叫好!却也引得华飞军们齐齐惊呼。
却不料许褚刀法展开,忽拔忽奈、突掠突斩得旋展得大开大阖!
众军士们但见他“当”的偶以银刀拔金枪,反手处便是一记急削,逼得张绣急急收枪回防。竟是妥妥的在漫天的枪影中,与那枪法转刚的张绣再次战得难分难解。
许褚与张绣的这一通大战,银刀如练劈开萧瑟秋风,金枪似龙吐吞漫天枪影。打得着实是精彩万分,直看得这观战双方都不由得为之热血沸腾。
一时这观战中的双方军士们,便乱纷纷的由摇旗助威的喝彩声声,变成了唾沫乱飞的对骂形势。
“好!将军这一招‘力劈华山’使得着实力道万均!俺看那张绣都不敢硬接,八成是要败……”
“放你娘的臭哄哄屁!还力劈华山呢,华山就在这边上有本事叫你家将军劈去,他老……”
“哇!将军好厉害,这一招‘百鸟朝凤’无数枪影尽绽,定叫那死胖子吃不了兜着走……”
“滚粗!恁娘的不懂就别瞎咧咧,还‘百鸟朝凤’呢,俺们这边倒有十万只鸟,你倒是叫你家的凤出来试……”
“混帐!你这个瓜兮兮的怂货竟敢骂你老子,老子记住你了……”
“记住又如何,有本事你滚过来,看老子揍不死你……”
许褚与张绣在这乱纷纷的叫骂声和那“咚咚”急响的战鼓声中,枪来刀往的转眼间又大战了五六十个回合。
这一回张绣却又吃了一个暗亏,只因那许褚仗着力大,每一次刀枪交接间,都是要来寻张绣硬碰硬的比力气。
这在斗将中原是常事,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问题是张绣不知情,硬是和许褚硬碰了几次,直震得他枪杆尽抖是双臂发麻。
张绣见得再这么碰下去,自己指不定连枪都握不稳,乃急急的便待要枪法再变的与许褚缠斗,来消耗他的体力。
却冷不防的这场中“喀哧”声忽响,随即正骂得脸红耳赤恨不能冲上去厮杀的众军士们,便见得场内交战中的双方都在战马的“灰律律”的惨鸣声中,翻身落马。(未完待续。)
254章 华阴路险战强敌[四]
在这一瞬间,见得两将尽皆落马的两军主帅齐齐的放声怒吼。这一头张济见得宝贝侄儿落马,急挥刀大叫:“杀!”亲自策马扬刀的便向着场中当先杀来。
那一面的徐庶,则是在同一时刻便宝剑前指:“弓箭手速速放箭阻敌,刀盾兵快去掩护着许将军,长枪兵给我拒住敌军们的战马……”
然而其声方起,这阵中的何曼早已提棍当先的撒步而出,竟是后发先至的与扬棍急奔而至的胡车儿,“乒乓”连声的又战做了一团。
另一侧的杨任亦自跃马扬枪的急奔着张济而去,登时敌我两军便在这震天的呐喊声中,各自的挥刃狂冲而出。
不一时,便在“当当……咻咻……噗哧”的杂乱声里,各自的乱战着保护着自己军落马的主将。
正与杨任枪刀大战的张济,见得漫天箭雨乱落,自己的众骑兵们又因跑得太快没有组成阵势,反倒被阵形整齐的敌军们给长枪乱捅,利箭飞射得死伤无数。
且见得张绣已被众军抢回,乃急撇了杨任的大叫一声:“撤!”引着众骑们急急的退出了敌军弓箭手们的射程。
徐庶却也命众警卫齐声大吼着传令,指挥着大军们护着许褚,在弓手们的密集箭雨的保护下急急的归阵。
却在这山旁水畔边的染血大地上,留下了一地的人尸和马体,直弄得这个地方腥气乱飘,热血染泥。正在此时令得张济和众人都料想不到的事情,却突然的发生了。
张济这边引军刚退,阵后却又有一骑“赤啦啦”的急奔而出,一将披头散发、衣袍尽碎的在两军阵前扬枪大叫:“兀那该死的死胖子,你速给老子滚出来,老子今日非得捅死你个混帐不可!”
众人闻声急拿目视之,却是那落马的张绣才刚一归阵,便自众军中胡乱的抢了一匹马,急急的奔出阵来搦战许褚。
却原来方才两将交战正急之时,这许褚因人胖体重加上他又一路急奔了二百里,那跨下的战马虽然说有另一匹马可替换着用,却也因急奔了这二百里的路,而早已是疲惫不堪。
因此在许褚与张绣大战了百余个回合后,便突然的给许褚来了个马失前蹄。
许褚正战之时不防战马突然跪地,乃“啊!”的惊叫一声,却人急生智的奋力把掌中的宝刀,向着张绣迎面掷去。
张绣应变如神的急一枪“当”的格开,却不顾那双臂发麻的急待便要来,一枪把这落马的许褚给钉在冰凉的地上。
不料许褚反应极其迅速,刚一落地便是一个前翻,急速蹬腿拧腰送肩膀的冲着张绣的战马,就是一记力大势猛的急靠。
登时“砰”的一声巨响声作,刀马尽失的许褚直如彗星撞地球般的,硬是给张绣来上了一招靠马马倒,甚至张济连人都被给他靠跑。
张绣的战马一倒,他自然也只能是随之扬声惊叫着落马。然而张绣虽然落马,却依然紧捉着掌中的金枪不放,落地后他只一个翻滚便急速而起,欲图要执枪来扎这可恶的胖子个透心凉。
让张绣万万想不到的是他这才刚一站起身来,那可恶的胖子已带着一道劲风急至,一对双虎爪张处大如醋坛子般大小的拳头伸出,对着自己“砰砰砰”的就是好一通的狂捶啊!
张绣又怎么可能是个光挨打不还手的人呢?他这心中大怒之下,乃“啊”的放声怒吼着,不顾眼前金星乱冒,身上剧痛无比的挥枪便是一阵乱扫。
却不料许褚欺负他的枪是长兵器,竟突然化拳为掌的和他来了个近身缠斗,由此捉他全身衣衫尽碎,一头乌发更是混乱得直如鸡窝,就连这脸上都留下了两个大巴掌印。
要不是张济与胡车儿挥刃引军的急来相救的话;要不是许褚恐怕有失的急放手,先去抢了自己的宝刀的话;那指不定张绣这个北地枪王,今日便得报销在此处。
想张绣自出道以来便横行于西凉军中,何时曾吃过这样子的大亏?当下心中大怒之下便急提枪抢马的又出阵来搦战许褚,只管一心的要一雪前耻的讨回个场子,这便是突变的由来。
这一面许褚才刚回到阵中,就见得这张绣又活蹦乱跳的跑将了出来,这心中倒是不由得有了些许的发懵!
他举双拳狐疑的自看了一眼,却于心中自思:“嘶……不对啊!俺这一拳下去就连那牛都能打死一只,这家伙吃俺的这一顿狂捶少说也挨了俺数十记老拳去,却怎么一点儿事也没有哩?”
想着他又举目盯着阵前,正虎着一张脸只等自己出去大战的张绣,就是好一阵的打量。
却突然指张绣张嘴大叫道:“是了!俺知道是咋回事了,你这小子天天乱武,估计这身子板要比那牛还要壮实,故此能捱得了老许数十拳而不死。”
他这边正恍然大悟呢,那头张绣“噗”的一声响,张嘴就是一口老血喷出,登时就来了个松枪趴马的一动不动了。
却原是这张绣虽然说身子板因常年练武,而异常的结实。可那再结实他不也是肉吗,如何能够连捱许褚的数十拳而没事呢?
只因这心中的一口恶气难消,才强支撑着他提枪上马要来大战,不料许褚这一说就如醍醐灌顶般的,就把个怒不可扼的张绣给点醒了过来。
当下许褚、何曼、杨任见得张绣当场喷血,登时心中大喜的各仗着兵刃的急急抢出阵来,便要乘他病要他命的结果了张绣。
要说这张绣也是命不该绝,他那边的张济、胡车儿、胡才、韩暹等人见得他吐血,早已挥军急上的一把先给抢了回去。
是日两军再次混战一通,张济虽然见得胡车儿先抢得了宝贝侄儿到手,却不知道侄儿的生死,乃急急的收兵而回。
徐庶却出因兵少而不敢引军离阵的对敌军们展开追杀,于是呼是日两军便各自的收军罢战不提。
却说这张济收军归来便急来探视张绣,却见得他脸庞高肿、面如金泊、就身上的盔甲都被打得陷出坑来,早已日进气时少,出气时多的晕迷得不醒人事。
张济见了心中大惊!乃急命张绣的亲信们以车马拉着张绣,急去寻医者看护,而后马上送回弘农本宅交与他家婶婶看护。
是日在一通忙乱后,张济目送着众军们护着重伤的侄儿离去,这心中对那打伤他侄儿的许褚自是恨之入骨!
正待要起大军全力狂攻来报此仇时,却见得西边已是夕阳西坠,一日的时间竟早已过去。无奈之下,他只得亲引着众军们缓缓而退的自去安营扎寨休息。
当夜张济在一番细思之后,觉得侄儿张绣在大战之前,对他建议的步军破阵之计可行。乃连夜召见白波军的韩暹等人来中军大帐中相见。
待得韩暹等人至,张济在对方见礼过后,乃于火光下开声道:“韩暹,你三人明日可引着麾下的步军们,列方阵向前推进拔掉敌军的车阵,帮吾与去卑的骑军们扫除障碍。”
“这个吗……”韩暹三人对视一眼,却是沉吟着不答话。
“你等尽可放心!”张济见状摆手高声道,“吾自会派遣胡车儿来军前助尔等一臂之力,更会亲引着大量的骑兵们,随后用弓箭掩护尔等破阵。尔等今日也看到了,那帮子敌军的人数并不太多,总共也不过是万人上下而已。”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又豪迈的高声续道:“想吾等联军足有着十万之众,又何惧敌军这区区的万人精锐?尔等尽可放心,只要本次尔等能与吾齐心合力的拿下关中,吾便把那右冯翊赐给尔等去驻军。”
“此言当真?”
张济于艳红的火把光中,斩钉截铁的对喜出望外的韩暹等人高声道:“吾向来说话算话,这一语既出那便四马难追!”
“好!”韩暹等人得了重诺,当下便大赞了一声的由韩暹带头,齐齐的抱拳对张济深施一礼的高声道,“某等愿为将军效死力!”
“哈哈……”张济闻声仰面对西的放声大笑,“想当年这混战之计,连那骑着马中赤兔的人中吕布都抵挡不住,吾看你等又要如何抵挡吾这十倍之敌?”
而与此同时身在华阴第一防线的徐庶,却传令命秦宓中止了第二道防线的修筑,转而带着广大的民众们去忙碌起其它的事情来。(未完待续。)
255章 华阴路险战强敌[五]
繁忙热闹的华阴县城,在经过一夜的忙碌之后,终于在秋八月十八的凌晨安静了下来。而西面的张济等人,却也已经早早的便安排着众军们用过了早食。
于是在萧瑟的秋风中,便缓缓的响起了有节奏的“咚咚”战鼓声,西凉众军们在这激昂得催人心魄的战鼓声中,缓缓的在各领军都尉的喝令下排开了阵势。
华飞军华阴战场的总指挥——徐庶,按剑于车阵之中举目东望,但见得那艳红的旭日下,近十万的西凉众军们已经军势两分。
前方白波众将各引着本部的麾下们,右手执着牛皮包裹的木盾;左手却是尽执着炽热燃烧着的火把;这腰间、背上、却都还带着些破烂的兵刃。
后方张济却是引领着一众骑兵们,尽量大的把阵势一字排开,手上尽执着强弓利弩,正随着步军们踏着战鼓的节奏声,缓缓的向着自己的车阵压来。
十万大军缓慢行动的声势,就如同那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般,令得这整个战场上的士卒们都显得异常的紧张。可是双方的士卒们也都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
西凉众军们自是因为身后有着,大量装备精良的督战队;而华飞军的士卒们却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身后便是那关中的无数父老乡亲们,自己要是一退遭殃的就是他们。
徐庶气定神闲的按剑望着黑压压而来的敌军们,直到敌近二百五十步时,他突然“铮!”的抽出了华飞亲赐的宝剑。
宝剑前指着扬声高呼:“乳白前指、翠绿随行、天青、玄黑二旗——准备!”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身后众警卫们齐声高应,一时华飞军中军四色旗动,众领军都尉随之高声令下。
在众军们的放声齐应声中,车阵前登时面面大盾急竖、根根长枪斜指、车阵中更是有无数根,根根闪烁夺命寒芒的利箭,随之搭上了箭弦。
“准备!”几在同时处在第一队的白波军胡才,挥刀拉长了声音的放声大吼。顿时白波众军们便突然的停住了前行的步伐,却人人屈膝微沉的半蹲,刹那间整个盾阵显得更为的严密。
就在这一时刻后军的张济,也猛的瞪眼张嘴挥刀狂吼:“敌军一个都不要留,给老子发起总攻,杀!”刹时西凉军中的战鼓声,便“咚咚咚”的擂动得雨点般的急。
胡才闻声挥刀令下:“杀!”登时其麾下的众军们,齐声喝应着高举盾牌,在震天的呐喊声中蹬地急奔的冲杀向徐庶的车阵。
欲图以最快的速度,来和华飞军的士卒们来个短兵交接,以避过密集箭雨的攻击。而肃立在车阵之中徐庶,却是按兵不动的冷眼旁观。
直至第一列的白波军们在胡才的率领下,已奔近己军百余步将要扬手掷出火把时,才剑前指方的高声喝令:“玄黑旗——摇!”其身后的黑色大旗,应声急摆。
顿时张绣前日一直关注着的小山包上,突然喊杀声大作,在震天的喊杀声中,无数关中青壮们各搬着石头杂物等,奋力的往下猛砸。
此时成密集阵型前行的白波军们已过了山包,只管引弓搭箭上弦的西凉铁骑们,却正好路过此山之下。
于是在小山包上密集的高空坠物攻击下,骤然受到袭击的众西凉铁骑们,登时就被砸得头破血流的纷纷凄声大叫,直引得前后的众军们尽皆随之慌乱。
“天青旗——招!盾军前推,长枪急随。”
徐庶乘机令下,刹时令旗迎风尽展华飞军三军尽动,这渭水之南,秦岭之北的战场上,登时“梆梆”弦炸响,“咻咻”箭急飞;刀盾横冲若山撞,长枪疾刺似蛇穿。
许褚、何曼、杨任三将,更是身先士卒的挥刃直冲入纷乱的敌阵之中,登时就直杀得白波众军们,是道道热血起腥风,声声惨嚎尽披麋。
便在这个时刻,心知自军兵力不足的徐庶挥剑令下,身后的黑旗急收,山包上的众多青壮们急速的便奔下了山包,隐入车阵之中消失不见。
而对面张济久经战阵,却也反应急速。他一见得自军大乱,乃急挥刀怒吼:“给老子放箭,射死这些该死的歹贼们!”
只这一声这令下,霎时众西凉铁骑们便放声怒吼着,把手中的利箭不分敌我的向前倾洒,登时两军混战中的上空,便箭如雨急。
交战中的敌我双方士卒们见状,急急的各举着盾牌防护,急摇着长枪兵刃的在“叮当”密集声中招架不吝,双方的肉搏大战登时为之缓解。
徐庶却乘机挥剑高呼:“刀盾断后、弓手掩护、从军归阵。”其身后的众警卫们放声齐呼。
于是众军们依令而动,面面坚盾拒住后军,长枪众兵翻身便回,敌军有不舍追来者,自有利箭伺候。
张济见得敌我军势两分,乃急挥刀怒吼:“停止放箭!”
“停止放箭,停止放……”其身旁的众亲卫闻声,齐齐的怒吼着传令,乃时的止住了麾下们的利箭攻击。
张济令人急去前军传令,命韩暹等人乘着敌军的伏兵已退,火速整军准备在骑兵的箭雨掩护下,继续攻击敌军的车阵。
事实上不用他的命令,韩暹等人也已经整顿好了大军。待闻得张济令至,韩暹等人喝令着麾下的众军们,各自重燃火把的准备继续对敌军发起冲击。
徐庶这边却因见了对方敌我不分的凶狠放箭架势,知道此次绝对不能让再青壮们上前救火,否则关中的青壮们必将死于敌军的箭雨之下。
然而他同时也心知,要是不让青壮们来帮忙救火的话,敌军一旦冲阵自己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势必难以抽调人手来灭火。
那么这个车阵也必将为大火所焚毁,到时敌军的大量骑兵们要是再一冲阵的话,只怕自己和众军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思及此他心知阵地已不可守,乃当机立断的高声传令着把一万大军一分为二,又急令人去军前对许褚与杨任传授密计。
而后命令许褚与杨任两将引着五千名混合之兵负责断后,却自引了另外的五千大军们急急的掩护着来帮忙的关中青壮们,向着距此地五十余里路外的华阴县城方向急退。
许褚与杨任得到了徐庶的吩咐后,只在敌军们攻至时阵前时,指挥着大军放了一通的箭雨阻敌,却在无数艳红火把划空而至后,便急速的引着五千精兵们抽身而退。
此时火燃众木急,道道黑烟冒。许褚等人却正好乘着飒飒的西北风向着东南方,吹送乌黑浓烟之时安全的迅速离去。
待得白波众军们呐喊着杀入车阵之中,却见得阵内早已空无一人,唯有万堆烈焰在熊熊燃烧得炽热逼人。
于是韩暹等人急命众军灭火,张济得知情况后领骑兵们到来,心知敌军们必是因见得自己的势大,才不敢应战的急退。
乃急传令命白波众军们迅速的清理出一条通道,却与去卑引领着大量速度奇快的骑兵们,呼啸着扬尘向着徐庶与青壮们离去的方向急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