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章 夺阳平蜀中清洗
五月的最后一天,风景如画得山清水秀的汉中,在阵阵凉风清送中带来了沔水和汉水的凉气,倒也并没有热得如何的难受。
可是身处数水环绕南郑郡治的张鲁,即便是身处于满室的冰块中,也依然燥热得如同站在了那烧热的铁块上一般。
原因无他,因为他没能等来“神兵”们的援助,反而连汉中的天险——阳平关,都落入了徐庶的手中。
徐庶天纵之才,他在拿下葭萌县城后,一面向着华飞急递捷报和自己的打算;一面却因相信华飞会理解他的做法而不待令下,便先引兵急夺了阳平关。
阳平关控扼于两山之间,号称是北银屏、南鸡公、中有大水南北通。此地连接蜀、陇、秦三地,实为交通之要道,往来之枢纽。
更可怕的是,它在古代不仅是秦蜀往来必经的门户,也是汉中郡最大的屏障。有一句是这么来形容它的,那便是“汉中最险,无如阳平关。”
张鲁并不是不知道阳平关的重要性,他同样的在此地驻有重兵把守。只是随着张卫领兵前往葭萌县后,这个地方的守军因汉中空虚,已仅余得两千鬼卒而已。
即便这样张鲁也不太担心,因为他认为阳平之北的长安自已就乱得很,哪有什么空来攻打他的汉中。
而西面的西羌自上次被賨人们打败后,到现在也没什么动静。更何况他的南郑已增加了两万新鬼卒,正在老鬼卒们的率领下大举训练。
如果阳平有变,他的大军可以随时增援,可谓是万无一失矣。可是他即便梦醒千回,也万想不到张卫两万大军,竟然无声无息的就败了。
更想不到那个该死的昌奇,居然会引着华飞的人,假冒奉张卫之命前来南郑禀告紧急军情,从而骗开了关门。
结果就是这些骗关的家伙,人数虽然不多,仅区区三百余人而已。却硬是在一名手执大戟的猛将的带领下,砍断了缆绳、夺走了吊桥。
更是所向披糜的在敌军骑兵杀到之前,就率先杀入了关内,致使最为险要的阳平关,被敌军一举拿下。
于是,张鲁着急了、张鲁上火了。因为他此时才发现自己手中,能将之将唯余得杨柏一人,而能战之卒,也只有一万余众。
这样的兵力,想去攻打已经反客为主的,据住了阳平天险的两万敌军来说,那无异于是天方夜谭……
无奈之下,张鲁和阎圃急急商议之后,只得令杨柏率军急速返回南郑。却命南郑之卒,遥向阳平关作势,以暂时的使得敌军不致于马上兵临城下。
可惜的是,即便徐庶在兵定阳平之后,没有马上挥军东向的直袭南郑,张鲁却也没能过上好日子。
因为在经过考验、受到刺杀、并给賨人们带去了急需物品,而成为賨人们的朋友之华飞。很快就与朴胡达成了一致。
华飞并没有像秦王一样,答应朴胡顷田不租、杀人者可以用钱赎死;也没有像刘邦一样,免除该战斗民族七个领头姓氏的一切租税。
华飞当然恨不得这賨人一族派青壮相助自己,只是他并没有提出这个要求。
因为他总觉得这种事,那就跟男人和女人谈恋爱一样,它得慢慢来,而不能操之过急。否则,会把美女给吓跑地。
因此只是告诉朴胡,賨人一族将与汉人享有着同样的权利,同时也必须和汉人一样负起相同的责任。
这样的承诺,一点儿也不华丽,甚至平庸至极。然而,朴胡听了他的话却是喜出望外的。因为朴胡觉得这种平淡的承诺,比什么华丽的承诺,都更要可靠得多。
况且,华飞在和他说这番话时,还收到了阆中传来的急报。葭萌大捷的消息及时的传到了,华飞的手上。
随即华飞禀承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精神,向朴胡等人传达了此次葭萌兵不血刃的,收降张鲁两万余大军的消息。
于是,明白张鲁大势已去的朴胡,遂率领着賨人一族的子民们,在神犬石下正式宣誓效忠于华飞。
至此,华飞的渝水地区之行,便以征服“神兵”一族而圆满结束。
平定了“神兵”隐患的华飞,心知就凭蜀中那些,早已被刘焉给杀过一阵的士家大族们,再也无法掀起太大的风浪后,马上针对此事做出了调整。
华飞急命人传令,平南中朗将刘僻速引本部三千兵马,前往梓潼郡替换陈倒回成都坐镇总部。令陈到引七千兵曹卒们,加紧时间训练四万降卒们。
又令徐盛的七千水军一并坐镇成都,以备能随时利用河流之便,可以起到迅速接应各方的重任。
如此一来,蜀中的兵力有兵曹所部、徐盛所部、霍峻所部、及两平四安中朗将所部,总兵力高达十万余众,足可使得蜀中安定。
华飞遂令鲁肃总领蜀中大事,而急让人令徐庶在夺取阳平之后,只遥为之势而不与敌军交战。却自引何曼、魏延、张任起精兵万人,兵离阆中取道巴中的向着汉中进军。
又一面令朴胡知会各地賨人兄弟,严令不得相助张鲁,破坏此次的收取汉中的大事;一面传令严颜引伍旭兵起宕渠,循宕渠之水北犯米仓山一线。
此次三路大军犯汉中,华飞共计动用了善战之兵,高达四万余众。
当然深知兵法之要在于偷袭才是王道的华飞,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前进,而是打枪地不要的走得隐蔽异常。
更让魏延感到惊讶的是,华飞在以总兵力攻打那兵微将寡的张鲁时,竟然还暗授密计与严颜,却不知他又想要做些什么?
华飞又觉得,仅是自己动兵还不够。于是他禀着要让张鲁防得了东,就防不了西,防得住摸狗,就防不着偷鸡的想法。
派人急速通知那个总是不动的刘表:“汉中仅余能战之卒万余人,本次双方同盟攻打汉中,那是谁的兵想到谁就先得地盘,过后不得扯皮。”以此来刺激刘表,看他出不出兵?
在如此这般之下,当陈到率领四万七千余众,奉令回到成都之后。益州典法中朗将——刘政,奉鲁肃之命引军先拿周服开刀,随即对涉及此事的蜀中大族们,依法展开清洗。
于是,当兵临各个豪宅时,蜀中的大族们嚎啕了。当然来自后世的华飞,并不是个杀人狂。他明确的对鲁肃提出要求,那就是只究首罪,不搞株连。
故此本次的清洗活动,抄家是有的,斩首也是有的,只是蜀中并没有灭族的惨事发生。
不仅如此,这些犯事大族的家人们,在经刘政查清没有关连后,还被良言抚慰,并分到了属于他们的一亩三分地。
至于其他的大量参与者若非罪大恶极的,一律依法叛处劳动改造各依年份的送往,经华飞指导下在泸水与淹水交汇处,找到地铁矿所在地——攀枝花,进行赎罪之旅。
这样的处理方式,令得华飞的仁义之名,在蜀中广为传播。因为在这个年代,是没有所谓的人权的,像这些豪族的做法,通常都是抄家灭族。
皇帝对造反者,自然是灭其九族,甚至还有灭十族的。而像华飞这种拥兵一方的土皇帝,九族是不会灭了,三族总还是要搞搞的。
为了起到杀鸡敬猴的效果,那是绝对就没有人会像华飞如此宽容大量的,轻易放过这些肇事者家人的道理。
即便如此,本次的清洗活动,因为实施抄家的缘故,还是让华飞大发了一笔横财。
由此,蜀中各地的学宫、医馆、市场、水利、农桑……都因为有了大量钱粮的资助,而在大肆发展。
夏六月初三,引军抵达汉中南山的华飞,以一万之卒诈称两万之众出南山,兵锋直临汉中的治失南郑。
同时严颜以八千卒同样诈称两万大军,顺利兵出米仓山,引军直接西乡县城,切断了张鲁的东行路线。
刘表在得了华飞的转告后,自思:“张鲁力弱,如今有这种好事不拿白不拿。”遂亦起大军三万余众,以蔡瑁为统帅、文聘为先锋、兵出南乡向着上庸进军。
张鲁在华飞兵锋飞临南郑时,急调在阳平关与徐庶对峙的大军,急速回防南郑。于是徐庶留不情不愿的许褚于阳平光镇守,自引大军来与华飞会合。
与此同时,本来在成都过好日子的刘璋,亦接得华飞的急令,赶到了华飞的军中。
至此,华飞与刘表两大诸候,共计起大军七万诈称九万之众,兵临仅有着善战之卒,一万余人的汉中郡。
六月初四,华飞因为心敬张鲁能善待汉中的百姓,且又想要全城为上。遂亲引大军直临南郑城下,请汉中张鲁答话。准备要以军师祭酒的职位,来招揽张鲁。
华飞觉得情形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张鲁在史上又是个识时务之人。本次招降,应该像是那强壮的男人,对熟女展示长处一般,是完全可以水到渠成的事情。
却不料世事难料,当他自信满满的对张鲁诚恳的说出招降之事时,张鲁却不识时务的对他提出了,令他难以接受的条件。(未完待续。)
212章 定汉中封候拜将
张鲁早在徐庶夺取了阳平关后,就已经知道大事不妙!可是随着徐庶没有马上兵进南郑,却又让他的心中,不禁的存了一丝侥幸的心理。
其实这也不能怪张鲁有这样的心理,必竟江山难得,又有谁愿意轻易的放弃呢?更何况,他与宗人们素来交好。且又并不知道华飞,已经去了宗人一族的居住地。
在他的心中自然是认为“神兵们”,会对他,伸出援手的。若如些的话,他觉得自己未必没有一拼之力。
然而当华飞兵出南山后,他就清楚的知道,自已已经是完全的被宗人兄弟们给抛弃了。没有了宗人们的帮助,加上张卫的大军又明摆着是全军覆没了的。
张鲁刹时就明白,自己的大势已去,一时心如死灰。唯一让他感到庆幸的是,他从华飞的口中知道,他的亲兄弟张卫并没有出事。
形势比人强!当华飞亲临城下对他展开许喏时,他本来是想要张口答应的。然而他突然忆及的一事,却令他又心生不甘的没有马上答应华飞。
当日,绝美的汉中,虽然早已过了油菜花盛开的时节,却依然到处都是花香。
那清凉风中偶传的数声鸟语,更是把个北依秦岭,南靠巴山的汉中,装点得恍如人间的仙境一般。
张鲁高立于南郑的南城门之上,望着城外在阳光照耀下罗立得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的华飞大军。
他举目望去,但见得华飞的大军,盾坚刀冷的精兵尽列于前;身后是根根如林而立的锋锐长矛;再往后无数身着皮甲的弓手们,扣弓搭箭的在等候着命令。
在这个军阵的两旁,更有着两例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士们,在守护着大军的两侧。
让张鲁心惊的是,这么多人列阵,却硬是没有一丝的杂音出现,唯有那旌旗在风中吹得“猎猎”作响。他由此感觉到了,华飞的麾下之士卒们,该是如何的训练有素。
张鲁心惊之后,终于还是对华飞提出自己的要求。
其实他的要求也很简单,只要华飞能帮他报了杀母除弟之恨,他便愿意携着全郡军民,开城归顺华飞。
华飞自然不可能答应这样的要求,需知刘璋忠厚老实自打归降以来,就对蜀中的安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华飞又怎么可能为了招降张鲁,而去屠杀功臣呢?且要是杀了刘璋,先不说严颜等人不答应,就连自己的良心都过不去。更何况这样的做法,只能使得降者人人自危?
因此他在转了会佛珠后,抬头对张鲁反问道:“公祺!你想报母弟的仇,那么请问张修与苏固的仇恨,又该如何解决?”
张鲁闻言无言以对了半刻,乃对华飞高声叫道:“若使君不从我意,鲁宁可率众北上去降长安,亦决不降你也!”
是日华飞在多番劝解无效之后,便没有再多和张鲁交谈,只是冷冷挥手间,大军便四面合围了南郑坚城,切断南郑一切可以出行的路线。
午后东南风徐,华飞令太史慈引昌奇,亲自城下说明降者不罪、不杀的原则,并对南郑城中之军民,展开招降的喊话。
不意,城头上负责巡守的杨柏,一见得昌奇出阵,便手指着城下放声大骂,骂声中辱及了华飞。
太史慈闻声心中愤怒,乃引弓策马的只一箭,就射得杨柏血溅着倒地惨嚎不已。直引得,南郑众军无不为之心惧。
虽然把张鲁给困在了城中,心知攻城为下的华飞,并不马上挥军攻城。只是每日里令人又是搦战,又是放烟的折腾不休。
如此折腾之下,加上张鲁的手中又已无将可用,更见得自己麾下的众军已疲劳不堪。遂于六月初六日,拒绝了阎圃尽驱民众在前,引领大军在后,并力杀出重围投奔长安的建议。
却自缚其身的引众大开了南门,直奔华飞的中军大帐前,跪地而降。
不料华飞却怒声叱道:“前日,我亲自来请你降,你又不肯降。今日,见得形势危急了才来投降,你这分明就不是真心归降于我。”
言讫,“砰!”的猛一拍案,立身而起的大声叱道:“来人!与我把他出辕门斩首示众、以警效尤!”
徐庶与太史慈等人闻言,心中皆是大吃了一惊!均想不通自来宽容大量的华飞,今日却为何却独不愿意纳降张鲁?
众人正诧异间,却忽见得帐下刘璋急急出列,伸手拦住了插起张鲁便行的众警卫。又对华飞抱拳高声禀道。
“主公!且慢动手!张公祺虽然抗拒主公大军,却非是有意顶撞主公,实乃是因和璋有旧仇而起。”
说着他略顿着又道:“璋昔日因一时之怒斩人母弟,实属不该。今日愿尽献家资以作军用,只求主公看在张公祺善待民众的份上,且饶过他这一次。”
张鲁本就被华飞,以张修和苏固的仇恨为由反驳过一次,这心中亦知乱世之人,本就是杀来杀去。
自己要让华飞杀刘璋,殊无道理。且加上又听得刘璋当面悔过,更亲自为自己求情,这心中对他的仇恨之心,也就不免的就减弱了许多。
至于华飞这个导演了这出戏的家伙,自然是见好就收的顺坡下驴,于是汉中郡也随着张鲁的归降,而自此重归于益州的管辖之下。
本次由梓潼郡引起的诸多纷乱,以华飞连收两郡之地而告终。是役华飞除了拿下两郡之地,尽据了东西两川为已有外。
更是因张鲁的归降,而连得了阎圃、杨任、张卫、杨昂及杨柏等将。张鲁因为精通道家的学说,而被华飞委任为邴原的副手,与邴原共同掌管学宫之事。
而徐庶也因功升任军师祭酒一职,至于极有才华的阎圃,则继徐庶之后,成为了参议军政两事的议曹从事。
杨任却因甘宁开口讨要,而成为了甘宁手下的副将,与甘宁共同引军,兵镇汉中与长安接轨的军事重镇——大散关。
至于其余的诸将们,亦各有安排和重赏不提。倒是刘表麾下的蔡瑁在引军急行至上庸时,因为忽见得上庸一地,已遍插着华飞军的大旗,而大吃了一惊!
却原来华飞早已令严颜与伍旭引军,早在兵出米仓山之后,便取道东下直取上庸。因此,竟比刘表这个每次都迟迟不动军的家伙,早上一日的时间便已拿下了空虚的上庸一地。
是日蔡瑁的心中,虽然因自己引兵白跑了一趟,又白费了许多的钱粮,却一县未得,而极为不忿。
无奈,华飞早已有先到先得之言,且如今华飞势大,他却也不敢妄自多言。只得,怏怏不乐的自收军归去不提。
倒是,甘宁在接了华飞的命令后,引重归麾下的五千本部,以急行军的速度拿下了北面的大散关,兵锋直逼雍县。
这使得长安李傕等人把持的东汉朝廷,为之震惊不已!
李傕等人只怕兵锋正盛的华飞,会引兵侵犯犯长安,遂急遣人出使汉中,借皇帝之名正式册封华飞为大汉的,益州牧、镇西将军、南郑候、并使持节。
至此,迟迟没有回应的长安朝廷,才算是正式的给了华飞一个答复。至于华飞先前之所请,自然也是无不一一的照准。
华飞在甘宁顺利的拿下大散关后,也因为考虑到士卒久战疲劳,且益州大部刚刚稳定的缘故,而暂时的休兵秣马。
华飞本就是个土皇帝,对封候拜将得官职什么的,倒也是极不在意。因为即便封再大的官,朝廷也不会给他一分钱。这工资,它不还得自己给自己发,又有什么好高兴的?
真正令他高兴的是,自从他连定了两郡之地后,其名望便大幅度上涨,直接导致的后果便是,有四方英杰来投。(未完待续。)
213章 英豪来投展内政 争取周未加更
华飞兵不血刃仅仅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便连下两郡的事迹,实在是太过于神奇!因此,当此事渐渐的传开后,其声望高涨到了一时无两的地步。
也因此使得无数的名士、勇将、甚至是能工巧匠们,都纷纷的进入蜀中,前来投效华飞。
先是有蜀中本土的绵竹人氏,姓任名安字定祖者。因感念华飞没有对其师兄弟,董扶与周舒的家人赶尽杀绝。而同意了华飞麾下的功曹从事——杜畿的延请,为华飞所任用。
华飞因任安对各类经、黄要典皆通,乃是个博学之士。遂因才任职的委任他为学官,拔与邴原和张鲁,共同执掌学宫教化的大事。
而成都的鲁肃也飞报,因华飞名声上涨,近日有零陵人将琬及其表弟刘敏,结伴由白帝入蜀中,前来投靠华飞。
随后更有来自扶风的巧匠——马均,因得知华飞极为器重匠人的消息,而举全家经大散关奔入汉中前来相投。
华飞身为来自后世之人,乃是这世间最大的作弊器,自然是知人善用的。其用人的大胆程度,甚至令人闻听之后,都为之连舌头都缩不回去。
如蒋琬这个名列蜀汉四相之一的超级人才,刚刚才来投靠,华飞便大胆的任命他为,广汉属国的太守。
而刘敏却因不知深浅,何飞暂时任命为自己麾下的门工曹书佐;至于扶风马均,这个令得连华飞得之都为之蹦脚欢呼的怪才,更是让华飞为他另立一职,名为典科中郎将。
这是因为马均极善长于发明与创造的原因,华飞委此重任,其本意出于后世的一句老话,“科学是第一生产力!”
华飞给马均的任务,就是在全州全军中,挑选各种喜欢搞发明创造的人,充实他的典科所属,专搞创造和发明,以促进科技的发展。
当然,因为让民众们吃饱饭,永远是身为人君的第一等重要事情。所以华飞也对马均说出了后世,曾经见过的一种灌溉神器——水车。
华飞知道水车的模样和工作原理,可惜他做不出来。而且这种水车善长于把低处的河水,提到高处对农田进行灌溉。
这种神器对于蜀中这个有着大量梯田存在的地方,那是极为有利和实用的。
而这马均,却偏偏又是个攻关迷和发明迷。于是才刚刚上任的马均便顾不得组建本部的,全身心投入到了,发明水车的工作中去。
这倒是令得华飞也哭笑不得,无奈之下,他只得令功曹杜畿来帮其全权招收,有发明精神的下属组建典科所部。
而后更是喜报连连,人才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涌现出来,直如那喷泉之水般的是源源不绝。
先是招贤馆中得董和,又见求贤令下招邓芝。随后任安高义荐秦宓,又有黄权旧识推王累,吴壹不甘落人后,乃荐张松两弟兄……
华飞直接被众多的人才,给砸得都兴奋到麻木的程度。当然麻木归麻木,他还是一一因才施职的,委以重任。
自此,华飞麾下的人才大备,并因其知人善用的缘故,自己反倒不是太过于繁忙。
可他却又是个闲不住的人,这一闲下来在其掌中佛珠轻转之下,倒是给益州带来了无数的新政和发明。
因为吃饱饭为第一等要事,所以华飞麾下的典农中郎将刘馥,第一个就接到了让他瞠目结舌的命令。
华飞在他在实施包产到户后,又给了他两个任务。这第一个任务是让他引着麾下专管水利方面的官员们,前去拜水都江堰。
这个好理解,因为都江堰是最杰出的水利工程之一,刘馥明白华飞是让他们去学习都江堰的建造方法。
可第二个任务就让他觉得匪夷所思了,华飞居然让他去推广,把人蓄的排泄物埋入农田中的方法,还说这样子做能增加农作物的收成。
刘馥自思,“那玩意儿,是既臭又恶心,这种东西却和吃的食物们弄到一起去,这种出来的东西它能吃吗?”
为此,他上书力谏。华飞亦知这种事情,人们一时是难以接受的,遂命先于屯田军中施行这个办法。华飞麾下的屯田军,出于对华飞的信任,只得捏着鼻子的去实施这个决定。
而益州各郡的太守们也接到了华飞的指示,“要想富,先修路。想修路,得有度。”于是,益州各郡,开始有规划的大肆修整扩宽道路与河运,使得人们往来通行便利。
至于典工中郎将薄元,更是不仅要负责开矿炼铁,还必须得组织人员于益州各郡兴建民房、茅房、等居住设施。
华飞准备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大造广厦千万间,使得天下寒士尽开颜。
而华佗则是因为华飞传信,声明预防生病比治疗生病更为重要。而奉命在着手整理着卫生知识,准备要在益州大地进行卫生宣传与普及的工作。
力争使得益州大地的民众们,人人讲卫生、个个勤锻炼、家家求健康、户户皆平安。为此,华飞还极力的回想着当年,在学校学到的广播体操,而对人们加以传授。
紧接着华飞又与徐庶、邴原、杜畿等有见识之人,经过长时间的讨论后,在益州大造舆论声势。
在军中、民中、官员中选拔做出杰出贡献的人员,由华飞本人亲手给予物资和精神奖励,并让他们在益州各地大做巡回演讲。
以此来号召益州的民众们,树立正确的观念。不要一心的只求强求富,而忘了做人的根本和道德。
更不要只以财富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而要以对一个人,是不是对大家做出什么贡献,而来判断这个人是不是值得尊敬。
至于执掌律法的刘政更是在各郡各县中,大肆的宣扬因为益州大建设急需大量的人手,因此官府重赏踊跃举报作奸犯科之人。
当然在农、士、工、医、法、全面开展之时,华飞也没有忽视了益州的商业发展,典商中郎将麋竺,也在各郡各县中大建市场,广开商路。
除此之外,华飞为了鼓励大家的积极性,在包产到户的基础上,又接连的推出了利益挂勾、赏善罚恶等措施。
华飞身为后世之人,各种口号自是层出不穷。加上他又确实的是,以身作则的胸怀着百姓,一切政令都是以民众和士卒的疾苦,做为依据而发。
如此这般之下,益州大地在华飞等人的齐心治理之下,渐渐的,呈现出了一派欣欣向荣的景像。
当年的秋天,包产到户的益州大地,就因为民众们的种田积极性,空前的大幅度提高,就迎来了大大的丰收。
而华飞麾下的屯田军们,因为按华飞所说的对农田进行补肥。他们所种的粮食亩产,竟比别人所种的,要整整高出来一大截还多。由此,整个益州的府库,变得异常充盈。
而在此同时,益州大地一条条宽敞平坦的道路,也极大了方便了人们的出行和货物的流通。由此给家家户户都带来了,一笔不小的意外收入。
至于益州的治安,在新风尚的引导下,和刘政等人一心想捉人去搭桥修路整河道下,那简直到了想捉个坏人都难的地步。
毕竟谁也不想,放下家里好好农田不耕,却被捉去进行劳动改造。这先不说自己少了收入,光是要被乡亲们长期唾弃加鄙视,这就让得那想干坏事的人,得先掂量一番再说。
这一年的秋天,益州似乎重回了盛世那种男女老幼,鼓腹呕歌的情形。益州似乎真正的实现了,没有剥削和压迫,没有欺骗和疾病的美好生活。
正当华飞因益州的稳定发展,而大感喜悦时,却接到了邴原的求助。也因此而导致了一项伟大的发明,提前问世。(未完待续。)
214章 一方大印引奇思
秋收之后,得知益州今年大丰收的华飞,本应该是得意洋洋的去和大家庆祝丰收的。然而,他在送别了来诉苦的邴原后,现在却是头痛欲裂。
只因为邴原来报,各地区负责教书育人的学宫,都已经陆续的建好。可是由于人手太少的缘故,加上用手工抄写典籍又极易出做,因此书籍的准备工作一直没能落实。
因此,他请求华飞给他多拔些识字的人员,来帮他和张鲁等人抄写各类书籍,以备教书育人之用。
华飞一听得这事情,才反应过来这个年代看书基本用抄,完全不像后世有时连纸都不用,直接在电脑上传递信息就行。
他这一反应过来,立马就觉得这个事情,挺大条!要知道这抄书可不是打字,那得非常认真的,而且这绝对是个苦差事。
他可不曾忘记小时候上学时,要是有同学一不听话,老师张嘴就是一声虎吼:“再不听话,罚你去把课文给我抄十遍。”
于是,用不着一分钟的时间,调皮的捣蛋鬼们,立马就变成了全班最听话的乖宝宝了有木有?由此可见这个抄书,那该是个多么苦的差事了。
而且这决对不是抄一遍的问题,一个益州有五百多万人口,这老、中、青、幼、一划分下来,如果要人手一本的话,那就得要近两百万本。
华飞一想到这数个量,当时就翻着白眼的彻底懵逼了。更可怕的是,这个年代认识字的人,那实在是多呼哉,不多矣!
这要是干苦力活的人手,挤挤的话倒也还有一些,可要干抄书这个细活的话,那只怕他所有的麾下们,都必须全数上阵才行。
说来也巧,当华飞转着佛珠在淡淡的檀香味中,绞尽脑汁的想着解决此事的办法时,正好,他新任命的门工曹书佐——刘敏,给他送上了一份拟定的文稿,要他用上益州牧的大印。
于是华飞在用过大印后,“唰!”的就是灵光一闪,这脑海之中顿时就闪现了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那就是“印刷术!”
登时,华飞拿着大印直接就蹦了起来,仰天就是好一阵的“哈哈哈……”大笑。倒把个少年就以才学闻名于乡里的刘敏,给吓得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地。
刘敏虽然年少,可是却极为聪慧!虽然被华飞给吓坏了,却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他当场就判断出华飞,要么是中了邪,要么是突发了失心疯。
于是,他猛一骨碌的从地上爬将起来,放步便向门外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叫:“今天的主公真奇怪,一个不小心就不知道是中了邪,还是失心疯咧,速速有请神医……”
“呃……”华飞登时无言,霎时就回复了正常。乃恩将仇报的把刘敏这个一句话,就把他自不正常的边缘,又生生的给救回来的机灵小子,给唤回来训了一顿。
又在示意急奔而入的十八警卫们,自己没事之后。捋衣服、伸胳膊的就对刘敏大叫一声:“你小子看好喽,我这是想出了一项很伟大的发明,既不是失心疯,更不是中了邪。”
说着就准备要在,苦着一张小脸的刘敏面前露上一手。好叫他知道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厉害!也省得他成天大惊小怪的,净搁这儿“谎报军情”了。
可惜的是,他马上就发现自己仅仅是知道“印刷术”三个字而已,至于怎么个印法,他是压根就不了解的。
于是,华飞当场就下不来台了。这话都已经喊出去了,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是个,只会吃不会做的“吃货!”这可就难办了。
于是他一面拿着大印,随手就在刘敏拟定的文件上乱盖着章;一面急急的在脑海中思索着从前人们,究竟是如何进行印刷的。
可惜的是,有道是书到用时方恨少!这印刷术乃是中国劳动人民,经过长时间累积的智慧结晶,才想出来的方法。
哪里是他这样子,凭空就能想像得出来的,他倒真是想得太美了些。倒是边上刘敏眼巴巴的看着,自己那刚拟定的文件,就这么滴盖满了益州牧的大印。
乃可怜兮兮的抬眼望着华飞,有些心疼的问道:“主公!您这到底是想干啥呀?这一个文件它也不用盖这么多的章啊!您这到底是在搞什么发明呢?”
问着,年轻的刘敏脚尖向外的瞪圆了双目,死死的盯着华飞,又暗暗的伸脖子悄悄的咽了口唾沫。
这心中当时就打定了主意,只要呆会情况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不对,那就得马拔步飞奔的去叫华神医来给华飞,好好的把把脉。
因为据他观察,华飞的形为与那失心疯或是痴儿的形为,实在是太过于相似了。要说他没问题,刘敏第一个在心中就表示不信。
然而,正当刘敏提心吊胆时,却听得华飞沉吟着对他问道:“刘书佐!你说这印章它怎么就能印出字来呢?”
刘敏一听,觉得这话问得也还算正常。凑巧的是他自小就博学强记,还正好就知道印章的工作原理。
于是他暗松了口气的伸手荡了荡了衣袖,才对华飞抱拳朗声禀道。
“主公!这印章它之所以能印出字来,那是因为人们用极薄的锦帛,先写上字再面对面的印在这印章面上,而后再由工匠以刻刀刻去无字的部份,就成了阳文。而后再沾上印泥,就可以印出字来了。”
“哇哈哈哈……”华飞闻言心中大乐,乃再次放声大笑,直把个刘敏给吓得掉头就跑。万幸的是,这回华飞笑没两声就续道,“原来字是这样印出来的!”
这才及时的止住了刘敏的“谎报军情!”刘敏回头处,却见得华飞怔怔的看着印信出神,过不得一会儿,华飞便扬声道:“刘敏!速令人去唤那发明狂——马均来见我。”
“喏!”刘敏见他再次回复正常,乃高应一声的急急转身而去。却悄悄的借机,伸手擦去了额头的冷汗不提。
过不得多久,带着一身的木屑的马均便快步入内,对华飞抱拳高声道:“马均参……参见主公!不知……知主公相召,有何……何事吩咐?”
“德衡快快请起!”华飞见了他这身形状,心知这个出身于后世陕西兴平县的伟大发明家,定是正在摆弄着水车。
乃快步上前的伸手相扶,又帮他细心的拂去了身上的木屑,并和声问道:“德衡!华神医最近给你开的补药,你有没有按时吃?”
“回主……主公的话!”马均患有口吃的毛病,闻言又抱拳回道,“我因……”
华飞知他说话困难,乃摆手制止了他的话,微笑着望着他和声道:“你肯定又是只顾忙着弄水车,而又忘了吃,对吧?”
说着他徽笑的叮嘱了因为辜负了自己一番爱心,而满脸惭愧的马均几句。遂拿起大印与他凑在一起,便是好一番的嘀嘀咕咕。
马均听了华飞的话后,双目大亮的拿起益州牧大印,沾了印泥便向着锦帛乱盖。随后又细细的观察着帛上的文字和大印上的刻字,陷入了沉思。
倒把个见得一番心血,全让这两人给盖满了章的刘敏,给看得直咧嘴。无奈,他只得摇了摇头的,转身去重拟一复文件不提。
经过一番折腾,当刘敏拿着重新拟好的文件归来,已是满堂油灯之火高照之时。刘敏举步入内却见得马均已不在堂上,想是已奉命归去搞发明去了。
此时,满是油烟之气的堂中,唯余得华飞独自一人,高举着手中的竹卷,在“啪啪”作声的油灯之下,把一对好看的眉毛紧皱得是愁眉不解。(未完待续。)
215章 功在千秋利万民 今日三更求支持!
却原来,一心扑在科研上的马均早在听了华飞的想法之后,便急急的辞别了华飞,自行归去做研究和实践去了。
而华飞又觉得马均这个在后世被称为“天下名巧”的巧匠,要提前发明出“活字印刷术”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他遂在解决了书籍的大难题后,心情大好的拿起掌中的大印沾了印泥后,便在空白的竹卷上面,“砰砰砰”的就是好一通的狂盖。
却猛的发现,盖在竹卷上的字迹变得模糊不清,且多有断裂处。他狐疑之下乃伸手去摸,却不仅发现字迹容易脱落,而且还摸了一手的印泥。
于是,华飞又伸手去摸锦帛,却发现一点事情也没有。
华飞遂自思如果以锦帛做为文字载体的话,这个时候的帛书却双是用“绢”这种昂贵的布料,来做为载体的。
这种东西,那一匹就得值一千四百钱,他华飞又焉能有那许多的钱财,来用绢做为文字的载体?可这要用纸的话,华飞却又不会做。
而且更要命的是,马均才刚刚去发明“活字印刷术”去了,你总不可能马上就又叫他来发明“造纸术”吧?
这样把优秀员工往死里头用的老板,也未免太过于黑心了些!因此华飞才会解了眉头又深锁的独自在这油灯之下,来了个方下心头又上眉头。
刘敏归来后见了这个情况,乃小心的把自己刚重新拟好的文件,悄悄的收藏了起来。却举步上前的隔着数步之远,于油烟味中抱拳对华飞轻声道:“敢问主公,为何事而烦恼?”
或许是自古以来,人类不但病了会乱投医,就连那心急了也会乱投医,因此,才叫做病急乱投医的缘故。
华飞听得声音,回头见得是刘敏相问。乃于瞬间就想起了刘敏知道印上的字,是如何雕刻上去的事情。
那么他指不定也能知道,这纸是如何造出来的了。于是,他浑忘了自己自来东汉之后,就没见过有人在用纸的事情。
张嘴“哈哈”的大笑着,伸一双满是印泥的爪子,放步急奔的就一把捉在了可怜刘敏的肩膀之上。
一身上好衣裳沾上华飞爪子印的刘敏,再次受惊之下,直给吓得双目大睁的张嘴便待要放声大叫。
却不防华飞见得他受惊张嘴,虽然心知自己吓到人家了,却只怕他惊动了警卫们。乃连忙伸手“彭”的,就一把就捂在了刘敏大张的嘴巴上。
于是,可怜的小刘敏不仅衣服沾上了华飞的爪子印,就连那嘴巴上都涂上了红艳艳的口红……
刘敏连忙奋力挣扎着,在“呜呜”连声中伸手狂掰华飞的大手。华飞也瞬间醒悟了过来,连忙急急的连声道歉着松开了手。
却于油灯照耀下,见得刘敏的小花猫模样,乃强忍着笑的又伸手上前,想帮刘敏擦去嘴上的印泥。
刘敏见状大惊,焉敢再让他用那红通通的爪子触碰自己。连忙撤步后退着以手相指道:“主公且慢,您的手……”
华飞闻言醒悟,乃不好意思的连声向刘敏道着歉,双与刘敏各自分开着去收拾干净。刘敏一离开华飞,就轻轻拍胸自思。
他自思曰:“这日子太难过了!归去后必须得马上想个好办法,赶紧的调到别处去任职才是,要不然这般一日三吓的,那早晚非得被这主公给活活吓死不可。”
正胡思乱想间,却忽听得华飞高声问道:“刘书佐!您知不知道造纸术?”
“造纸?”诧异出声的刘敏并不知道,华飞纯粹就是在瞎猫捉老鼠的碰运气。闻言乃奇声问道,“不知主公是指的蔡伦纸,又或是左伯纸?”
“呃……”华飞闻言咧着嘴的才回想起来,记得在后世的书中曾经提到过,原来“造纸术”乃是在汉朝之前就有的东西,其具体出现的时间,据说大约可推至秦朝之前。
这个伟大的发明,同样是伟大中国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只是后来经过东汉桂阳,即今日的湖南耒阳人蔡伦的加工发展后,才最终成形。
时人把这种纸,称之为“蔡候纸”。自蔡伦钻研出造纸术之后,人们就一直在努力的完善着纸张的制造方法。
一直到蔡伦逝世八十年后,东汉又出现了个叫做左伯的人,他所造的纸,其质量比“蔡候纸”还要好。只可惜,他的技术在后世却是最终失传了。
正当华飞忆起这两个事情时,忽听刘敏说道:“主公若欲问左伯造纸之术,敏实在不知。”说着他略顿了一下,才于满至油烟的清味中,高声对华飞详细禀道。
“至于蔡伦纸的制造方法,大抵可分为一备材、二切麻、三洗涤、四浸石灰水或碱水、五蒸煮、六椿捣、七打浆、八抄纸、九晒纸、十揭纸共计十道流程。”
“哦?”华飞见得刘敏居然把蔡候纸的制造方法,了解得如此清楚!乃双目大亮的伸手对刘敏问道,“什么是备材?”
刘敏微微一笑的负手朗声道:“备材者,准备才料也!就是把树皮、麻布、麻头、鱼网、等原料准备妥当,而后再切麻,就是把材料切碎……”
在刘敏的解说下,华飞终于在大涨了一番知识后恍然大悟。他在大赞着劳动人民的智慧时,却又对刘敏疑惑的问道:“那么,为什么人们一直都不用纸,却要用竹卷和锦帛呢?”
其实他想问的是,为什么人们不大量造纸,导致了连上个茅厕都要用竹片子,刮得那屁股蛋直火辣辣的生疼呢?
刘敏闻言“唉!”的叹息着道:“主公有所不知,我大汉自来就不注意这些发明与创造,只认为它们都是些奇淫异巧而已,实难登得大雅之堂。”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才又续道:“因此休说是推广了,就连保护都没有,这才导致了左伯纸技术的失传。”
华飞闻言大起同感之心,亦是感慨万端的接口道:“是啊!就是因为上面的人不重视这些宝贵的技术,才导致了不知道有多少杰出的发明和心血,都湮灭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想来,当真令人可惜、可叹!”
“主公所言不差!”刘敏深感华飞是个知音,乃又接口说道,“且现如今,战乱四起得兵荒马乱的,人们连想吃口饭都难,却又哪有心思去造纸呢?”
华飞闻言,乃边在心中感叹着战乱给人们带来的苦难,边又对刘敏重重的点头赞道:“嗯……你说得极有道理!”
说着他突然盯着刘敏说道:“刘书佐!我们现在有了典科所部来专们管理这些事情,将来想必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憾事发生了。”
“这都是因为主公领导有方!”刘敏衷心的抱着称赞了华飞一句。
华飞摆着手对他续道:“依我看来你对造纸术极为理解,我想请你专门来负责组织培训造纸的人员,却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做呢?”
“咦?我这还没想到办法好离开你呢,你到倒是先给我按排了个好差事,这不管是造纸,还造字?在我刘敏心中,只要能离开您呐,那就是一桩好事!”
因连续受惊吓,而打定主意要离华飞远点的刘敏,闻言双目大亮!乃生怕华飞会反悔似的急抱拳高声道:“属下谨遵主公之令!”
于是此项伟大的技术,就此在华飞的手中提前现于人间。华飞认为这个技术的提前出现,必然能给华夏民族带来无尽的好处。
因为文字一旦谱及,那么民众们将不再因无书而就学难,那么发展还会慢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因此华飞认为这无疑是一项功在千秋,利于万民的伟大发明。
随后他又考虑到薄元也极善长于发明之事,乃调令薄元归来与马均同掌典科所部,却命刘敏为典工中朗将,专们负责打造军、民所需的制作之事。
随后华飞又亲授刘敏以,后世的流水制作之法,且命刘敏对麾下的工人们,实行计件分酬的办法进行管理。极大的提升了,蜀中工业制造的效率。
华飞又因出于对人才的珍惜,乃又特命兵曹从事陈到,专门挑选训练了对人才们贴身保护的警卫精英一支。分拔给各级人才,以对他们的人身安全进行保护。
而蒲元与马均,也没有辜负华飞对他们的期望。七月中旬,蜀中水车正式开始于各处实行安装和灌溉。
这一技术的发明和使用,使得蜀中的梯田大量开发,预计来年蜀中的粮食,将会出现极大的剩余。
而各种经、典书籍的印刷,也于七月下旬开始进行大量的印制;同时华飞军中的士卒们,因铁矿的大量开采,各种五十炼的钢铁,在军工坊中大量的投入生产与制造。
从而令得华飞的大军,实现了第一次换装。华飞出于骑兵需要的是速度,如果加重马匹的负担,无疑将会是弄巧成拙的事情。
因此本次的换装,骑兵仅是得到了大量上好的箭支,以及弓弩箭等武器装备。而步卒们就威风了,不仅刀盾兵和长矛兵们,得到了全身的盔甲防护。
就连弓箭手们也配备了,转门捆绑在手上的一面长盾,从在在不妨碍弓手们射箭的同时,能极大的对弓箭手们,产生保护的效果。
与此同时在薄元的建议下,华飞军中不再使用耗铁而又不实用的长矛,转而使用长枪。
故此长矛兵们,在领到盔甲的同时,也换上了更为方便实用的武器四米长枪,同时更名为长枪兵。
由此华飞军中的步军力量,得到了极大的强化。然而,华飞并没有就此满足,而是命令薄元继续进行改革与创新。
随后,为了增强士卒的训练积极性,华飞在全军中重新招收了两千余名预备军官,对他们进行训练。
却把其麾下早已训练完毕的千余名,专做士卒思想工作的预备军官们,分配至各个屯曲之中,这些人被正式命名为“引导者”。
他们不干预各屯、曲长的训练作战等事,只负责和士卒们进行谈心,引导他们如何正切的去爱国护民。
这些人被授与和各级军官,同样的待遇和职位。他们唯一的目标,便是关心士卒们的生活和疾苦,并对他们的思想做出正确的引导。
由此使得华飞军中的每一个士卒,都能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是在为了什么而训练,又为了谁而在战斗?
华飞在全军换装后,同时宣布:“全军将于每年的年尾岁末,举行大比武。面对全军进行武艺、军略等人才的选拔,军中将实行以能者居上的办法,来任命各级军官。”
于是,蜀中大地立马掀起了大练军的狂潮,各军中的尚武精神为之极速飙升。
由于考虑到情报工作异常重要,华飞乃令军师祭酒徐庶,在军中挑选机灵的人员,组成专管军事情报的部门。并开始随着麋竺的商道,向着四面八方渗透,以探听各处的消息。
而议曹从事阎圃,则因华飞考虑到总是靠跑马来传递消息,不但极为不便,而且一直跑马也会跑死人的原因。
而奉令开始于各地区广泛收集驯养鸽子,并招收懂得养鸟的人员。准备利用鸽子们无论走得多远,都会在第一时间飞回家的特点,来传递消息。
随着华飞与众麾下的人才的齐心协力,一项又一项能给蜀中大地的民众们带来好处的政令,在源源不断的施行。
蜀中民众们的生活,就像是芝麻开花节节高般的,越过越红火。却不料,在当年的七月底,华飞因徐庶禀告的一个消息,而紧急调动了大军。(未完待续。)
216章 长安之难[上] 二更至请支持
长安,是后世西安的古称;长安也是第一座被称之为“京”的都城;更是华夏民族十三朝的古都。
无论是开基业达八百年之久的周文王,或是统一天下,横扫**的秦始皇;又或是喊出了“犯我强汉虽远必诛”的汉武大帝;他们都定都城于此地。
甚至于连后世的唐太宗李世民,以及明太祖朱元璋,全都是建都在这个地方。
它,更是陆地丝绸之路的起点,它也曾是全世界,最大最繁华的都市。它北靠北山、南依秦岭、就座落在东起黄河右脚转折点,西临雍县大散关的八百里秦川之中。
其境内自西汉以来,关中陆续开发出了,漕渠、龙首渠、六辅渠、白渠等六大漕运和灌溉渠道,从而使关中形成了灌溉渠道网。
华飞以为这么好的个地方,住在那边的普通百姓们,即便是再怎么样,最低混个温饱也是不成问题的。
可是令得他震惊的是,当徐庶所掌管的情报部门下的警卫们,随着麋竺掌控中的商行进入关中地区后,却给他传回了关中今岁大荒,粮食近乎于无收的消息。
华飞闻报当时就震惊了!因为如果是在平常时大荒的话,长安身为帝都,当朝的天子终究是会对子民们进行赈灾的。
可是华飞知道,现在的帝都却不同于往日,现在乃是董卓的旧部们在把持着朝政。
这些个混蛋们,就是一帮只会杀人放火玩女人的而已,压根就是一帮没有人性的东西,又怎么可能会去管民众们的死活呢?
因此在听得这个消息后,华飞马上伸手向徐庶问道:“关中的民众们,现在的生活情况如何?”
“主公!”徐庶于油灯之下,红着眼圈禀道,“关中民众们现在的情况,极为的不妙!”
说着他略顿着,想了一下才开声说道:“眼下的长安城中是盗贼横行、白日抢劫,李、郭的子弟们更是横行不法侵害百姓。”
“混蛋!”华飞闻言“砰!”的拍案而起,咬牙切齿的向着北面怒声恨骂。
徐庶却接着禀告道:“情况并不仅仅如此而已,李、郭二人更是纵兵对民众们进行劫掠。现在长安城中的谷米价格,一斛已是高达五十万钱呐!就连那豆麦都要二十万之巨。”
徐庶说着仰天长叹道:“据警卫们回报,现在的长安城中,已经是人吃人得白骨堆积、污秽满路了。”
“该死的狗东西”华飞负手而骂的急走了两步,突然停步止头的对徐庶急声问道,“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跳出来帮民众们一把吗?”
“有!”徐庶闻声拱手回道,“据警卫说,皇上就曾经下令开放太仓之米,来赈济百姓们。然而却被李稚然纵兵抢劫,从而导致民众们死者无数。”
“李傕?”华飞闻言惊醒,心中暗恨自己竟然忘了董卓麾下的这些混蛋们,是得有多么的作恶多端!
乃急声下令道,“马上命人急令甘宁开放大散关,率其麾下的士卒们尽全力的去迎接关中的民众们,进入汉中地区。”
说着,他边想边急速下令,命太史慈引领七千精骑星夜北上,前往大散关去帮助甘宁,日夜不停的掩护着民众们向汉中转移。
同时命令主管钱粮的薄曹从事杜袭,马上由成都调动大批粮草北上汉中,准备接济大量的关中流民。
又急令议曹从事阎圃、典工中郎将刘敏、典医中郎将华佗、主薄秦密、门工曹书佐张肃、薄曹书佐张松、王累……等人,火速前来州牧府中议事。
当夜汉中军民紧急行动,虎将太史慈接得华飞急令:“火速前放大散关一带,全军尽打益州牧、镇西将军、南郑候华飞的旗号,接引关中难民入汉中。若有胆敢阻拦者,或是对民众不利者,杀、无、郝!”
当夜随着太史慈的一声令下,七千精骑们整装上马,尽点火把的连夜兵出南郑,取道急奔大散关而去。
同时,华飞传令汉中郡的各级官员们,紧急组织和动员人手,开始整备装点粮食。
要求以最快的速度运去大散关,让那些能进入汉中的可怜人们,可以及时的喝上一碗热粥,吃上一口干粮。
同时在清淡的油烟气中,华飞面对急赶而至的麾下们,高声传令道:“薄曹书佐张松、王累、马上准备好纸笔,轮流书写我的命令,写完即刻用印施行。”
“喏!”张松和王累抱拳高应声中,迅速于案上铺开纸笔。
华飞于清凉的夜风中,朗声令道:“主薄门工曹书佐张肃听令!”
“属下在!”张肃闻声抱拳高应。
华飞令道:“命你全权负责点验拔给粮草,以帮助无家可归的关中流民们,切记,不得饿死一人。”
“属下领命!”
张肃高应声中,华飞再次唤道:“典工中郎将刘敏!”
“属下在!”年轻的刘敏闻言急忙出列抱拳。
华飞看了他一眼,高声令曰:“命你率领麾下的能工巧匠们,择地建造安排房舍,好让无助的流民们,在来到汉中之后,马上就能有个容身之所。”
“属下领命!”刘敏高应声中,又接了一句,“主公放心,属下定不负主公的重托!”
华飞点了点头,又对华佗和声道:“神医!眼下关中大难,想来无辜的流民数量必定是少不了的。这人一多一杂,就容易引起患病的危险,只能劳苦您与众麾下们辛苦一番了!”
“主公此言差矣!”华佗抱拳高声道,“我等行医之人本就该有悬壶济世之心,又何言辛苦之有?主公放心!只要有佗在,敢保流民们万无一失。”
“好!”华飞大声赞叹着,对华佗道,“我信得过神医的医术,相信有神医在,病痛将无法对流民们产生威胁。”
说着华飞随即转目,向着在后世素有“天辩”之称的主薄秦密望去。
但见得这出身于后世的德阳现称绵竹的人才,正长身玉立、神色安宁的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安定从容的望着自己。
华飞知道他少有才学,乃开口道:“子敕!现在的长安无异于是龙潭虎穴,可是如果没有人去和李傕等人进行交涉的话,我担心关中正在受苦受难的大量民众们,必然无法安然的进入汉中地区。”
说着他略顿着,深看了秦宓一眼,才又续道:“我知道你极有辨才,却不知……”
说至此,华飞沉默了。毕竟现在长安的统治者们,乃是属于一伙不杀人就会不高兴的混蛋们。他狠不下心来,命令年轻的秦宓去冒此生死大险。
秦宓乃是极为聪明之人,听头则知尾。他见状却心知华飞的顾虑,乃自行于油灯之下出列,对华飞抱拳请命道。
“主公放心!昔日张仪得罪魏王,犹能入其境而无忧,今日宓虽不才,亦不甘落于人后。且我主今日拥兵十余万众,更有两川之地,宓料李傕等人必然不敢,妄自的加害于主公所派之使者。”
说着他对华飞深施一礼的高声道:“故此,宓请令为主公出使长安,去与那李傕等人交涉,必然达成主公之意愿。”
“子敕!”华飞闻言感动,却盯着他伸右手沉吟着道,“此去长安生死难料,你可要想清楚才好!”
“谢主公关心!”秦宓见他一再关怀心中亦大是感动,乃抱拳自思,“大丈夫生而有幸,得逢此等仁义之主,我别无所长,唯有凭这一腔的热血,和这三寸不烂之舌来报答主公的知遇之恩。”
想着他深施一礼,斩钉截铁的高声道:“宓意已决,还请主公下令!”
“好!”华飞见他决然,且出使长安也是誓在必行之事,遂亦不再拖拉的高声令道,“命主薄秦宓为我益州特使,明日一早,便启程前往长安与李傕等人进行交涉!”
“属下谨遵均命!”秦宓抱拳高声答应者,却又对华飞问道,“主公令宓此行,欲达成何种目标?”
“既然李傕等人,不把普通的民众们当人看。”华飞手握佛珠的昂立于灯火之下高声道,“那么,你就让他们不要阻拦民众们自寻生路便可。”
“宓领命!”秦宓接令之后,再次问道,“主公赐宓何等权限?”
华飞闻言略作沉吟了一会儿,才对秦宓高声道:“我对李傕这些害民贼,心中并没有一丁点儿的好感,你此去长安形势万变,我授你可全权做主之权利。”
说着华飞略顿着又续道:“切记!如果事不可为,你可全力保护住自己就好。如果为了保护自己,而不得不做些违背道义之事的话,你也尽管放心去做就是。”
说到这里华飞拂袖,斩钉截铁的朗声道:“要是出了事情,也自有我与益州的广大军民们,做为你的坚实后盾。”
秦宓闻言动容,他聪明至极,自然能听得出华飞话中所包含着的信任与决心。
于是当夜在秦宓抱拳哽声接令之后,华飞在张松与王累书写好的命令上签字用章,各麾下们随即迅速的依令而行。
而华飞心虑民众之难,乃与徐庶和阎圃继续就针对,接纳长安的苦难民众们之事,在厅中展开商议。
徐庶早已在一旁熟思良久,乃在众人离去后,却先扶剑出列的抱拳对华飞献上了一条,可保大量民众入川的妙计。(未完待续。)
217章 长安之难[中] 三更万字奉上求支持!
形如北斗七星的长安城,巍峨而雄伟。秦宓与李倥等人有说有笑的引领着大量的士卒们,离了八方环绕的长安古城,浑不知已然上了华飞等人之计的,向着西面的大散关急急而去。
因为当日在众人散去后,徐庶于满是油烟的灯火之下,抱拳对华飞高声禀道:“主公!百姓们乃是一国之基础,李倥等人虽然鲁莽,却也断然不会轻意的任由民众们离开长安,而奔入汉中来的。”
华飞闻言点头,他知道徐庶说得很在理。需知要是离开了广大民众们的生产和劳动,却叫李倥那帮子混蛋统治者们,去吃屁去不成?
况且,即便民众们早已没有了粮食可供他们剥削,可不也还有一身的肉吗?
因此,华飞也早就料定了李倥这帮没人性的家伙,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任由民众们安全的离开长安的。
故此,他才会想到派秦宓为使,冒着生命的危险前去长安与这帮子人进行交涉。然而,他是个聪明的人听了徐庶的话后,心知就明白他肯定是有什么妙计要献。
闻言之下乃转头,看向徐庶的伸手问道:“元直!你对这个事情有什么好的看法?”
佩剑直立的徐庶,于摇曳的火光下扶剑踱步的沉思着道:“主公若欲保百姓们安全进入汉中郡,可利用长安缺粮的情况,在这上面大做一番文章。”
华飞听了这话,心中确定徐庶的心中必有计较,乃高声冲门外叫道:“警卫!速去命秦宓暂缓出行,让他在收拾妥当后,再来此处走上一趟。”
这才于警卫的高声应“喏!”声中,转头对徐庶问道:“元直!秦宓马上就要出行了,你要是有什么好办法,就请快些说出来。”
徐庶这才微微一笑的,对华飞抱拳道:“主公可令秦宓转告李倥等人,就说我主因心怀天子,在得知长安缺粮之后,为了帮助天子渡过眼前的难关,已急命人向着大散关输送大量的粮食。”
“元直妙计!”华飞闻言双目放光的对徐庶,竖拇指大赞道,“李倥等人正好因缺粮缺得要了命,这样子一说却正是攻心之计!他们在听得有大量的粮食到来后,那想来必然是要喜出望外的。”
“正是此理!”徐庶微笑着接口朗声道,“而我军却可以借口路险难行,长途运输之下军力忆疲惫不堪,无力再对长安进行输送。却转而请他们引兵前来大散关,帮忙着转运粮食。”
“妙哉!”堂下的阎圃闻言亦捂掌接口的赞叹着道,“李倥等人为了获得急需的粮食,定然会引兵出城前去大散关接粮的。”
说着他沉吟着续道:“如此一来,则必然会导致长安城中的防守兵力空虚,我军便可乘机接应长安城中受苦受难中的民众们,乘机逃出长安城。”
“说得对!”华飞于油烟气中接口道,“而且李倥、郭汜、樊稠三人,虽然同掌朝政,却决对不是一条心的人。”
说着,华飞虽然也觉得这条计策大妙,却皱着眉的握着手中的佛珠,沉吟着对两人问道:“只是就算民众们安全的逃出长安城后,却也必须要经过大散关才能进入汉中,那不是还要和李倥他们碰上吗?”
说着他略停着“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两人问道:“难不成,你们是想叫民众们走那子午谷?”
阎圃闻言,亦皱眉向着徐庶看去。却见得徐庶摆手笑道:“非也!子午谷一道自来艰险难行,庶又岂会安排民众们,去行此等没有保障的险道?”
华飞听了这话,乃疑惑的伸右手对徐庶问道:“元直既不让民众们走子午谷,大散关又必然会碰上李倥等人的兵马,那么肯定还有别的路可走,却不知究竟是哪一条路?”
“主公明鉴!”徐庶从容的抱拳回道,“在长安之南的扶风郡南边,有一座名为太白的高山,此山是既高且险,其峰头更是常年积雪不化。”
“元直是说?”华飞闻言戟指着徐庶大声道,“太白积雪六月天?”
“哈哈……”徐庶闻言大笑着赞道,“主公好一句‘太白积雪六月天’也!”
华飞心中却暗道了声:“惭愧!”自知这太白积雪六月天,乃是汉中八景之一。在后世那是赫赫有名的天然避暑盛地,自己一个不小心,倒是又盗了一句名言。
却听得徐庶于清凉风中高声道:“高耸入云的太白山下有名为太白之县城者,县中有一水通过,人们管此水呼之为褒水,此水由北南流,却是自太白县直通我等所在的汉中之地。”
阎圃闻言双目瞬间大亮了一下,却又黯淡了下来。乃对徐庶抱拳为礼的高声道。
“徐祭酒!褒水固然可以直通汉中,若是我等派遣人员在上流提前安排好船只,百姓们上船后可顺流而下,原也可以节省体力。只是……”
“只是什么?”华飞连日繁忙,并不大知道汉中的山水情况,闻言乃伸手对阎圃急声相问。
阎圃闻言沉吟着,举目看了徐庶一眼。却是因为自己刚加入华飞的麾下不久,虽然极得华飞的看重,却因顾虑着徐庶久随华飞且位高而权重,遂闭口不答。
徐庶却笑道:“主公!阎从事是因为顾虑到,这褒水由太白县直至留坝县一带,水流平缓宽阔,足可行船。然而,在流过中途的留坝县之后,水道便陡然变得狭窄,水流也变得湍急异常,致使得人不可渡。”
说着他略顿着,望向阎圃问道:“阎从事!却不知庶可曾猜对了您的顾虑?”
“无量他的个天尊的!你既然都已经知道了那条水路,它是不可以走的,那还来问我做甚?”
阎圃闻言,暗自的在心中嘀咕了一句,却对徐庶默然的点了点头。
华飞心知徐庶肯定已有主意,却也安安静静的不说话,只如个尘世中的安静美男子般的睁目看着徐庶。
徐庶见两人都不搭腔,无奈只得拂袖自已往下接着开声道:“阎从事莫忘了在留坝县城之西方不远处,还有一条名唤沔水的河流。”
“啥?”阎圃闻言就跟那被踩着了尾巴的猫一样,张嘴大叫一声的跳脚指着徐庶急声问道,“您是说让民众们从留坝县城下船,而后步行转往沔水再入汉中城?”
“不错!”徐庶眼望北面的出声道,“只不过不是船,而是竹筏。”
“对!”华飞也接口道,“准备船只太过于耗费时间,我军派出的接应人员又是在长安境内活动,要想收集船只而不泄漏消息的话,这实在极不方便。而竹筏却可以现取现扎,比起船只就要方便得多。”
徐庶点着头开声接口道:“且到了留坝县城后,我等可命众军先于此地等待,一待民众们到来便抬筏西行,可以再放入沔水南下。”
于是当夜徐庶设计这条先引敌出城,再乘机接应民众走褒水转沔水的计策。
在经过阎圃这个久居汉中之人的再三思量下,确认可行之后,华飞又与两人详细的商议了一番,才急令众人依计而行。
于是当晚秦宓在接了华飞的吩咐后,便连夜与华飞所派出的何曼、张任两人引众急奔向大散关。
随后,引兵先到了大散关的虎将太史慈,便引领着麾下的七千精骑们,保护着秦宓出关急奔长安城而去。
而甘宁却是分军一半,令副将杨任统率着紧守要道大散关,却自引着麾下的七百锦帆兄弟们并五千大军,循着秦岭山麓的取道直奔太白县城方向而去。
同时华飞更令张卫引军,急速离城前往留坝县城一带,在河水边上等候着接应,顺水而下的民众们。
而华飞却是在与徐庶、阎圃两人相对着感叹了一番,因兵力来不及调动且又急于救人,而没能乘此良机的拿下长安城,致使这条妙计小用之后。
便坐镇于凉风徐徐的汉中的南郑,有条有理的迅速调动着大量的兵马和粮草,随后接应众将不提。
却说这出自后世德阳的才子秦宓,能被后世之人呼之为“天辩!”又岂是亦与之辈?
他乃是个连天,都能辩论得有头、有耳、有足、有姓来的人才,谅那李倥等人不过是一介纠纠武夫,论辩才又哪里会是他这等才子的对手。
加上李倥等人虽然说抢了汉帝的粮仓,却无奈这手下人手众多,足有着数十万人之众。
有这么多人要吃饭,一天就得耗费掉高达十余万的粮食。休说是一座太仓了,那就算是座粮山,它也经不起多久的时间就得被众人给啃嚼一空。
至于说那人肉,还有些粮食的李倥等人倒也还没有吃过,可那东西先不管好不好吃,光想想就让人觉得反胃。
何况秦宓虽然口口声声的说明,益州牧华飞送来的粮食,乃是供给汉帝的。可是早就对汉帝刘协,纵兵劫掠的李倥等人却并不这么认为。
因为道理很简单,那就是汉帝刘协名为天下之主,却必须得看他们的脸色行事。那这粮食到了长安,它还不就等于是到了自己等人的手中吗?
于是,事情便因李倥等人心急着要粮食,而按着华飞与徐庶等人的意愿,顺利的发展着。李倥、郭汜、樊稠等人对那来白送粮食的秦宓,那直比对自己的亲老子都要亲上三分。
说来也奇,这三个人虽然同掌朝政,却又是互相存着猜忌之心。因此便担心这粮草一旦到了别人的手中,便没有了自己的份。
于是掌控着长安城的三人,便各自引领着大军,拥护着早已没了张任与何曼保护的秦宓,随着太史慈减少了一半的精骑们,急向着大散关而去。
然而,这长安城中人才济济,就当真没有人能看得出,华飞与徐庶等人的计谋了吗?显然,事情并不是这样的。
因为,当秦宓等人离城之后不久,防守兵力薄弱的长安城中便起了变故。(未完待续。)
218章 长安之难[下] 继续三更求支持
农历八月的西安,白日的天气依然非常的燥热,李傕等人拥着秦宓刚刚出了长安城的西城门,便闻得在干燥的秋风中,传来了一阵响亮的高唤声:“池阳候且住!”
李傕闻声于毒辣的太阳下停马回望,却见得有一名仆人装束的中年汉子,正满头大汗的自城门下急奔而来。乃开声问道:“贾于!你寻我有何要事?”
“禀……禀车骑将军!”那仆人气喘兮兮的奔至李傕的马前,抱拳开声道,“我家主人急命我前来,有一言要相告于候爷,却不知候爷可愿一听?”
“哦?”李傕闻言只对那仆人,诧异的提高声音惊讶了一声,竟然真的翻身下马,屈尊降贵的于那一身汗臭味的仆人身边侧耳细听。
秦宓见状心中暗自的纳闷道:“不知此仆之主又是何方神圣?居然只凭着一句话,就能让这连天子都不买账的李傕,下马倾听。”
秦宓又暗暗自思,眼下的长安城虽然恶臭弥漫,却仍然是大汉的帝都。内中的人才着实不少,若不急催已中了计的他们前行,只怕会有所变故也说不定。
想着,他乃抬头搭手的于“吱吱”的乱叫的虫鸣声中,装模作样的打量了一眼天色,却对身边的众人高声道。
“此去大散关路途遥远,距离这长安城足足有着三百余里的路程,我等虽说皆骑着骏马,若是不急速赶路的话,只怕今夜便得露营于城外了。”说着,他还对太史慈暗使了个眼色。
“就是的说。”一身青甲白袍的太史慈,见状乃马上高声喊道,“既然车骑将军还有要事待办,不如就不要去了,只由我等先行便是。”
“好!那就我等先行。”一名长着满脸络腮胡的强壮汉子,在马上扬鞭大叫一声,又转头对李傕高声道,“稚然你放心,我等一定会把粮食全部都搬回来的。”
说着见得秦宓已一马当先的打马先行,乃急挥鞭大叫道:“小的们,都快给老子跟上。”于是在无数兵卒的高声应“喏!”声中,络腮胡率众打马急奔西面而去。
李傕见状,霎时就顾不得刚听到一半的话,急忙抬头挥手的怒叫道:“郭阿多,你他娘的!这是几个意思?”
说着他再也顾不与那仆人多言,急急的便上了马。对还立在原地的手下们挥手大叫:“一帮混帐东西!你等还呆头呆脑的站在原地做啥子,还不都快点给老子追?”
大叫声中,李傕引领着无数铁骑“轰隆隆”的扬尘便追了下去,倒把那来传话的仆人给呛了一嘴的灰尘。
“啊呸!”那仆人张嘴吐口唾沫,跳脚指李傕等人的背影骂曰,“你们这帮蔫头耷脑的怂货,不听我主之言,将来吃了大亏,就别哭得哗啦啦的回来。”
倒霉的仆人骂完后,又恨恨的照着地上唾了几口,这才转身拔腿的归去向他家主人,禀报此事不提。
且不说秦宓急计得逞,引着李傕、郭汜和樊稠等人放马急奔之事。却说这张任与何曼,自打扮成秦宓的随从,跟着进入长安城后,便分头联络上了潜伏于城中的警卫们。
这俩大猛将统率着近五千人马,见得李傕等人离城后,长安城中已变得空荡荡的。却只担心李傕等人会因听得城中的响动,又转头回来。
乃又耐心的多等候了一个多时辰,直到估摸着李傕等人已经走远,这才各自按计划的分头行事。
此时的长安城中满地皆是污移,到处都有白生生的人骨头,一只只烦人的苍蝇在那恶臭阵阵的骨头边上,“嗡嗡”乱叫的飞来飞去。
此等环境可以说是恶劣到了极点,然而居住在这里,已经饿得前心都贴了后肚的人们,却早已顾不得这些了。
程平就是这城中的一个普通人,此时他正和他的伙伴们,警惕而茫然的望着长安大街小巷中堆得到处都是的,被人啃得一丝肉也没留下的白色人骨。
已饿得骨瘦如柴的男人们,浑身都因饥饿而在颤抖,却依然呼朋唤友的聚集在了一处,他们的身后,便是他们在这世上唯一的宝贝——家人!
他们努力的紧握着一切能保护自己和家人的东西,棍棒、石头、甚至是捡来的一块被人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
他们很想到城外去采些野草树皮,来稍微的填充一下早已空荡荡的肚子,却愣是半步也不敢离开身后的家人们。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只要一离开,也许和身后那孱弱的家人们,将会是永远的别离。
这满地的白骨就是明证,他们很清楚的知道,那些全都是弱者或是落单之人的骨头。惶恐、不安、茫然、无助的心绪在他们的心中弥漫。
突然,他们听到城中到处都有人在放声大叫。
“大家听好了,益州牧华飞已经令人调拔了大量的粮食,并于汉中准备好了药品和房屋,在等着要救助大家。大家都快往西边跑啊,城外有州牧大人派来的人马,正在等着接应大家呢,留在这里只能是死路一条……”
程平他们动了,对于饿到极处的人们来说,早已不知道要去判断消息是否准确?更不会去多想,事情对他们是不是有利?
此时的他们,就像是那溺水之人一般,哪怕面前漂浮的只是一根脆弱的稻草,也会死死的捉住不放。
于是,他们拖家带口的,便大呼小叫着向着长安的西城门涌去。
此时的长安,虽然说历经了董卓和李傕等人的连续摧残,境内的人口数已经锐减了到了,仅余得数十万户之多,却依然是人山人海得犹如浪潮一般的涌动。
城已不可住,家亦无法保!长安的民众们在听得大叫声之后,便全数暴动了。
几乎只在片刻时间内,人们便呐喊着、大叫着自四面八方的涌现出来,迅速的汇聚成了一股洪流,急急的向着长安西城门涌了过去。
然而,李傕等人虽然离开了长安城,长安城中却依然留得有数万的精兵在镇守。
这长安城却是向来就由,李傕、郭汜、樊稠三人分区而守的。眼下镇守着西城门的不是别个,却正是那李傕的侄子李利。
他的手中掌控着有四五千的善战步卒,一听得城中暴动,乃扬声怒吼:“这帮一文不值的贱民,竟敢擅自冲击城门?来人!快给老子高声传令,凡有胆敢无令靠近城门二百步者,一律当场射杀!”
“喏!”其身边数百亲卫闻声高应,急急的派人便向众军传令,于是西城门上空无数人扯直了脖子的放声大吼,“大人有令!凡无令靠近城门二百步者,尽皆射杀!”
四五千人放声大吼的声浪,直如闷雷炸响一般的,把长安西城门的上空,击得“轰隆隆”作响。其声势惊得一帮手无寸铁的民众们,无不脸色苍白的纷纷收住了急奔的脚步。
“杀你娘!”正于此时,城门边上一将放声怒吼着挥棍大叫,“弟兄们!都快跟着俺上,斩关落锁、打开城门、好保护大家出城。”
却原来身长九尺的何曼,早已率领着上千名警卫精英们,早早的便埋伏在了城门的两旁。大叫声中,速度奇快的何曼一棍当先的便向着城楼之上杀去。
“杀!”其身后众军各执刀盾的放声大吼着,紧紧跟随而上。于是,一场立见生死的,殊死搏杀瞬间于长安西城门展开。
何曼在华飞麾下的众将中,虽然说实力是属于较弱的一个,然而他终究是个能与曹洪大战四五十回合的人物,加上其力大无穷,大棍展处直舞得劲风“呜呜”乱响。
李利麾下的步卒们,虽说亦皆是久经战场之辈,却奈这何曼的速度奇快,其掌中的大棍又是一把最适合群战的利器。
一时其声方扬、大棍已至、直杀得西凉众军都来不及布阵,便被何曼的大棍给扫打得“喀嚓”骨折声急响,“啊嗷”惨叫声尽起。
白色脑浆夹杂着热血飞溅间,形如夜叉的何曼带着一身的腥风血雨,挡者披麋的挥棍直打得西凉众军四处乱蹿。
何曼身后的众军们乘势而上,仅在短短的片刻时间内,便斩关落锁的打开了紧闭着的长安城西城门。
“快!有我们掩护着你们,他们伤不了你们的,大家都别害怕,速出西城门……”
顿时,干燥而腥臭的秋风中,华飞麾下千挑万选出来的千余警卫精英们,于毒辣的艳阳下,边挥刀执盾的相互配合着,与数倍于已的敌军们大战;边放声大吼着招呼着惊惧的民众们,急速离城西奔。
霎时,无数懦弱的百姓们,但见得那西城头上,刀光烈、战意宏、壮士挥刀热血浓,头可断、志不屈、为救万民舍残躯!刀似电、盾如山、“叮当”声急响,狂奏一曲护民雄音……
“走!大家别愣着,莫让壮士们的血白流……”
“啊……老子和他们拼了……”
“杀死这帮狗娘养的,冲啊……”
仗义每都屠狗辈,人心都是肉长的!平日里善良得直如那绵羊般温顺的百姓们,在见到警卫精英们边舍死怒战,还边大叫着让他们走时,终于被感动得发出了震天的怒吼!
长安的人都是好样的,无数骨瘦如柴的汉子们,舍下了身边的妇孺,挺身而出的高叫着,声嘶力竭的呐喊着,奔向了城头。
于是,在一涌而上的人潮中;在狂舞着的棍棒、石头和骨头里;本就难挡何曼之勇的李利,和他的麾下们顿时就陷入了人民的汪洋大海之中。
然而,正当胜利的天秤向着民众们和警卫精英们倾斜时,城中的守军动了。
李傕的兄弟上军校尉——李维,和他的侄子副车中郎将——李进,各自引领着麾下的大军们,急速向着西门冲杀而来。
与此同时,长安城中那残破的皇宫内外,也有着一场惊天之变正在发生。(未完待续。)
219章 解浩劫皇帝东奔 二更至请支持!
当李维和李进各引着上万人马,在干燥的秋风中急奔着向西城门杀来时,却忽见得前方各路西行的交汇处,一将横枪立马的拦于狭窄处。
其身后更有数千把利箭,正于毒日之下闪烁着夺人心魄的寒芒。李维与李进见状心中虽决得很不对劲,却犹恐此路军会是郭汜与樊稠的麾下。
两人急急互视一眼,李维便对着那将微一侧头。于是其侄李进挥刀跃马的扬声大叫:“呔!尔等何人,为何拦住我等去路?”
“哼!你休管我是啷个?”那将枪指李进冷声叱道,“你们这帮锤子们,都给老子听好了,今日西门不通,凡有不开眼胆敢上前一步者,一律杀无赦!”
“大言不惭!”李进闻言大怒,乃刀指敌将的再次大喝道,“老子再问你一次,尔等究竟何些人也?若是再不明说时,到时即便是郭后将军与樊右将军归来,也需怪不得老子。”
那将闻言,却只对李进鄙夷的,轻轻张嘴吐出了五个字:“可怜的哈儿!”
“混帐东西,你找死!”李进心急着要去救西城门,见他竟是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乃大声怒骂着便策马扬刀的向那将砍去。
却说这将却不是别人,乃是那后世人称川中第一大将的张任是也。谅这李进虽然身居副车中郎将的要职,却全是靠着他叔父是李倥的缘故。
这武艺虽也有,却无奈不高。而张任据说却是那白马银枪赵子龙的师兄,其一身的武艺自是非凡,更曾经在江州城下大战过“虎痴”许褚。
这两人一相比,可当真是拿西坡比东坡——差多!众军但见得这两马交会间,仅得一个回合,张任便一枪刺李进于马下。
“进儿!”李维见得侄子落马,直惊得心胆俱裂的扬声大叫。乃挥刀声嘶力竭的怒喝,“杀!为我家进儿报仇,给老子杀光敌军一个不留!”
西凉众卒们久经战阵,却无一不是自那尸山血海之中爬将出来之人。一听得李维令下,虽然张任斩将立威,却依然悍不畏死的怒吼着、各挥兵刃的便直奔张任杀来。
张任文武双全,极善韬略。他见得敌军实施混战之法,乃虎目生寒的把掌中银枪,于干燥的秋风中轻轻一招。
顿时其身后“梆梆梆”惊弦急响,刹那间千支利箭穿秋风,“咻咻咻”连声中给狂冲而来的敌军,便来了一招千箭齐发。
此次华飞麾下的精骑们在经过换装之后,除了拿着弓之外,却还挎着弩。利箭刚发,强弩又至,虽仅三千余骑,却硬是给西凉众军来了个箭如雨下。
刹那间,长安城西面便是“噗哧……嗷哦……”声大作,西凉众军在丝丝热血飞溅中,扬得那道道腥风冲长天。
箭雨方过,张任见得敌军混乱,乃虎目放光的张嘴大喝一声:“死!”霎时,雄峻白马划过染血的长街、锐利银枪舞起万道银光。
张任于虎吼声中单骑杀入敌群,顿时千朵万朵雪白银花绽放,直杀得混乱的西凉众军,哭天喊地得乱蹿不已。
李维见得这张任策马挥枪,其所过之处勇不可挡,众军于热血乱溅中挡者披麋,又见敌将身后众军已再次拈弓搭箭。
乃于浓烈腥气之中,张嘴大叫一声:“贼子休狂!老子一会儿再来收拾你!”叫毕,急拔马扬声大叫,“众军听令!快随老子撤回去布阵。”
西凉众卒们见得李维先跑,顿时乱纷纷的撒丫子随后急奔。张任乘势引领众骑随后放箭掩杀,西凉众军只顾跑路军无行伍,顿时直被杀了个血流成河、尸塞长街。
张任心虑着西城门的情况,不敢引军直追。乃在率军冲杀一阵之后,便急止住了众精骑,仍旧回到那必经之地镇守不提。
却说此时的西城门上,何曼已自一棍砸死了迎出城楼的李利,西凉众卒们亦在民众们和警卫精英们的合击之下,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提着滴血长棍的何曼,乃边急命警卫们引领着民众们出城奔西面急行;边派人火速去通知断后的张任,告诉他大事已成,让他引着不利于巷战的众精骑们,迅速退出长安。
与此同时,皇宫之中却突然暴动。有国舅董承引领着麾下的数千大军,并一众忠心于汉室的大臣家仆们,聚万余精壮保护着年轻的汉帝刘协,一路杀出了东城门,取道急奔弘农而去。
却原来汉帝刘协虽然年轻,却是久经磨难,其心智早已不输于成年之人,甚至已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虽陷长安牢笼,却无时不想着要逃离李倥、郭汜、樊稠等人的掌控,每日里费尽心思的暗中观察着,可有真正忠心于汉室的人。
刘协聪明过人,加上又不轻举妄动,在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后,终于也暗中拉拢了一帮大臣,和手握兵马的董承。
然而刘协虽然年少,却是少年老成。他虽有了心腹和爪牙,却自知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乃一直都是隐而不发的,在暗中等待着机会的来临。
当他在听得秦宓来奏,华飞送粮之事后,便暗自心思:“华飞与朕,殊无任何瓜葛可言。眼下的这帮诸候们,只怕没有哪一个是不想要挟持朕的。他华飞送粮,恐怕也是没安好心。”
或许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的缘故,又或是汉室祖宗的保佑。刘协在李倥等人引军离城之后,终于觉得良机已至,乃暗中与其老仗人——伏玩商量。
伏完亦对刘协言:“陛下此时再不行动,只怕将来再无机会。”于是,这才有了天子刘协,乘着长安城大乱之机,车驾杀出东门之事。
却说李倥等人也不算太蠢,却为何没有安排手下看管皇帝呢?原来李倥等三人互相猜忌,因此却是各派着得力手下们,在看管着皇宫的。
这上军校尉李维和副车都尉李进两个人,本来却都是奉着李倥的命令,引军在监视着皇宫之人。
国舅董承却原是牛辅的麾下,现在正在樊稠的手下听令,却原也是奉命监管皇宫的一个。至于郭汜所派的手下,乃是一个名唤伍习的部将。
长安西城门乱起,李维与李进心虑自己亲人的安危,乃留下千人令他们的另一个亲人李暹把守住皇宫,却自领人去帮李利平定西城门之乱。
不料汉帝刘协捉住这一机会,亲引宫人与大臣们自皇宫中杀出,董承也引领着麾下们乘机暴动,登时杀死了粹不及防的伍习和李暹。
西凉众军顿时失去了统率,与此同时众大臣的家仆们包围了皇宫,汉帝刘协乘机亲自扬声招降混乱惊惧的西凉众卒。
于是尽收了伍习和李暹的麾下士卒,率众杀奔东门。此时的长安东城门,却是属于樊稠所管的地区,自有其麾下的部将,引领着数千步卒在此处镇守。
却不料董承以自己人的身份引军先至,假装有要事相商的来寻那部将说话,遂趁机拿之。汉帝刘协以皇帝的身份,再次献身招降西凉众卒们。
众卒们见得是九五至尊——皇帝亲临,又有董承等人引众相随,其势甚大。于是,东城门众卒亦纷纷投降。
皇帝遂在抚慰了众卒一番这后,命令董承引军断后,却自与皇后并众宫人与百官们,急奔弘农而去。思欲东归旧都洛阳,再召忠厚臣子,重振汉室雄风。
不料这刘协前脚刚走,后脚那李维便引着一帮狼狈至极的败军归来,却见得皇宫一片狼藉,李维这心中不由得,便是大吃了一惊!
他心知定是逃走了皇帝大老爷,乃于大惊之后急令人奔西北城门而出,前去急报于李倥等人知道此事。
却又急速派人知会长安城中的各门守将,声称:“若是任由皇帝走脱,待得李倥、郭汜、樊稠归来时,大家需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可吃。”
于是长安城中各军皆起,李维再也顾不得西城门之事,亲引着数万大军向着弘农方向,急追皇帝而去。
顿时,长安城中为之一空。一东一西三路浩浩荡荡的人马,各自扬起了漫天灰尘的于秋风中埋头赶路。
长安受尽苦难的民众们,也因此在甘宁的引军接应之下,顺利的奔向太白县城,顺着褒水放筏南下。
至此,史记中本该是,长安的百万以上人口,被天灾和**给逼得,强者四散、赢者相食、二三年间,关中再无人迹的一场人间大劫。
便就这般的在华飞与徐庶、阎圃的精心谋划之下;在张任与何曼、甘宁、太史慈、秦宓的齐心协力之下,生生的发生了扭转。至此长安无数民众们的生命,得到了保全。
却说李维派去之人,刚出了西北城门向着大散关奔不多远之时,却不意一头便撞上了华飞麾下的精骑们。
原来太史慈早已得了密令,因骑兵在攻城战中作用不大,乃奉命在返回大散关的路上,暗暗命余下的数千精骑们,缀于众人之后的四散而去。
却于长安城通往大散关的要道之上,成群结队的往来巡逻,以切断长安城和李倥等人的一切联系。
不料却阴错阳差的反而使得李倥等人不知道,皇帝逃走的消息。而在一时已变得空荡荡的长安城中,富丽堂皇的车骑将军府中,却又一件大事发生。
有一名被李倥掳掠而来,正关于后院之中的女子,乘乱也设法逃出了车骑将军府。值得一提的是,此女子不仅长相极美,更是无人知道她的身份,却是大有来头的。
李倥之子李式,闻报大惊!他心知其父极想以此女子为妻,乃急带府中的精壮们,出府向着长安西城门急追而去。
而几在同时,那个派遣仆人去通知李倥的神秘主人,在得知长安惊变之后,却也在家中同时派遣家仆们,四散而去的展开了行动。
长安的形势动荡不安,远在汉中的华飞却也没有闲着,他在经过与徐庶等人的连番细谋之后,同样的也在针对着长安城,调兵遣将。(未完待续。)
220章 救美夺城议关中 三更至求支持!
却说长安城的西街要道上,成都名将张任在接得警卫的急报后,乃命众精骑们操持警惕,兵分两队的互相掩护着交替撤退。
却提枪策马的于军阵之后亲自断后,众军正退时,却忽闻得满是血腥气的干燥秋风中,传来了一阵女子惊惶至极的“救命!”声。
张任闻声只道是城中犹有未曾走脱的民众在呼救,乃急引着众精骑们,循声前往观看具体情形。
不料却见得乃是一蓬头垢面的女子,正在凄惶的尖叫声中,被数十名鲜衣锦袍的青壮男子们,怪声乱调的给包围在了长街之中。
张任到时正见得那一伙人之中,有一像是为头的狠厉锦服少年,正一把揪住那可怜女子的一头秀发,边狠命的向后拖去边放声大骂:“你这贱人!竟敢乘机逃跑,还不速与李某回去?”
骂声中倒拖着女子的秀发便行,倒把个污移的街头,都拖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女子吃痛不过只得痛哭失声的哀叫道:“我再也不敢逃跑了,求您饶了我吧呜……”
却听那少年恨声骂道:“他娘的!若不是老爷子看上了你,老子和兄弟们今日,非把你这贱货当街就给*****了不可……”
少年骂声未绝,见得这女子衣着破旧,与这帮华衣锦服的少年显然不是同路人的张任,已自挥枪策马而至。
“呔!淫贼敢尔,无关之人速与我让开。”雄喝声中,张任策马的冲开了人从,在“撒手!”的大叫声内、一枪破风的直奔那狠厉少年,紧捉着女子的右手掌刺去。
“什么人?”少年见得锋利枪尖激闪而来,乃大吃一惊的急忙放声怒喝着松开女子秀发,急速收手后撤。
“你又是什么人?”张任一枪救下那女子,却在马上枪指狠厉少年冷声叱问,“为何当街为难一个孱弱女子?”
“哈哈……”那少年闻言仰天大笑数声,又猛的一收声目露凶光的看着张任,厉声骂道,“我把你个腌脏的贼子,连老子李式你都不认识了吗?”
说着他一指那女子,又对张任骂道:“休说是这一个女子,在这长安城中只要是老子李式看上的人,那即便是你的妻妾,你也得乖乖的给老子送上来,你听明白了没有?”
张任堂堂七尺男儿,哪能容得他这般侮辱?闻言正待发作时,那少年已再次扬声大喝:“来啊!给我把这不长眼的狗东西,拉下马来狠狠的教训一顿。”
“喏!”李式手下的这一帮恶奴,全是一帮狗仗人势的混蛋!闻得李式令下,高应声中张牙舞爪的便向着张任奔来。
这一下可就真应了那句老话,“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怒火中烧的张任见得众人奔来,扬声怒叱的提枪便刺,顿时朵朵银花炸现。
刹时在“噗哧”连声内,数十名恶奴们顿时人人双手掐喉的,睁着一双不敢相信的眼睛,“呃呃呃”的惨叫着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张任杀心已起,掌中银枪更不停留,只一挥手间“哧!”的一枪刺出,当场便刺死了那睁大了双眼,直惊得说不出话来的李式。
堪叹李式乃是李傕的独苗,平日里仗着李傕的势,正不知在这长安城中作下了多少人神共愤的恶事。今朝在碰上了猛将张任后,却犹自不知死活的耍横,乃至一命呜呼。
倒也当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张任在刺死这帮恶人后,权只当是打死了几只烦人苍蝇般的浑不在意,在救了那可怜女子后,便引着精骑们撤离了长安城。
却不料一众人等才刚出得西城门来,便见得甘宁引着四五千大军急速奔至。张任见得甘宁到来,心中大觉奇怪!
乃勒马大叫:“甘将军!你不去护着民众们撤退,却跑这里来做啥子?”
“张将军!”甘宁边提戟策马的引军急来,边放声大叫道,“民众们自有何曼引警卫们输送上竹筏,这长安城眼下空虚正合乘机拿下,你可速引军随我夺城。”
却原来甘宁本只是负责在太白县城,引军制造竹筏,以接应众民众们南渡褒水的。后来,他因见得大量的竹筏已造成,而何曼等人却迟迟末至。
乃担心何曼与张任会因兵少,而难以顺利的完成掩护民众转移的任务,遂引着军卒们循路向着长安西门方向奔来,想着要来接应二将。
因此才能这般迅速的就赶到了,长安的西城门外。甘宁在接得何曼时,却听得他说起长安城中之事。
甘宁乃是个攻城拔寨的急先锋,一听得长安城中空虚的事情后,乃扪心自思:“此乃天赐良机,若不乘势拿下此城,那就实在太可惜了!”
于是,他乃急令何曼引着警卫们,去帮助民众们上筏南下,并令人急报华飞长安的情况与变化。却自引着麾下们,急速的前来夺取长安城。
张任文韬武略俱全,闻言乃自思:“主公虽然不曾令我夺取长安城,然而他远在汉中,难以完全掌握此处的情况与变化。长安城眼下精兵尽出,正当一举拿下。”
想着,他乃对甘宁高声道:“兴霸言之有理,你我可一面先挥军夺城,一面使人急报汉中,令主公引大军急速来援,如此方能一举拿下长安。”
“张将军放心!”甘宁摆手高声道,“我已令何曼遣人急报主公得知,且李傕等人明显是一帮无识之辈!我这一路引军行来,整个右扶风居然连一处兵马都不曾碰上。”
于是甘宁与张任二人,遂合兵一处的引着近万大军便急奔长安城而入。
却说觉得长安城不拿可惜的,却并不仅仅是他们二个而已。远在汉中的华飞,却也是存着这个心思。
他在当日命秦宓等人去后,便因感慨徐庶的大计小用,而在心中暗暗的思量着,要如何才能把这条妙计的作用发挥到极至,以取得最大的利益。
华飞自思,眼下他之所以没有办法乘势夺取,那八百里秦川,乃是因为兵力来不及调动的原因。
可是他在这汉中一地,在经过兵力的重整后,却也有着本部的两万精兵;加上太史慈的七千精骑们;以及甘宁的八千精兵;张任的八千精兵;还有魏延的一万山地精兵。
如此一来,华飞光在汉中一地的兵力就高达,五万三千余众之多。
而据警卫们所报,李傕等人的兵力分配为,李傕的兵力在七万上下;郭汜拥兵近六万众;樊稠兵力最少,却也有着四万上下的人马;远在弘农的张济也有着三万余人马。
如此一来敌军的总兵力,估计将达到可怕的二十二万众之多。然而,华飞却认为这帮子人,虽然人手众多却不足为惧!
因为这帮人从来就不重视民生,加上长安今年又大荒,他们即便有些余粮,估计也剩不了多少。
而且若是秦宓等人此行,能顺利成功的话,那么长安城中必然兵力空虚,自己只要能引大军乘虚而入,随后据住长安坚城和大散关,则无粮的敌军必然会不战而乱。
于是,心中有了决定的华飞,遂于当夜便再召徐庶与阎圃两人来商议。当刚睡着的两人,睁着一双睡眼赶至华飞居处时,华飞已于油灯之下有了些许定计。
华飞在见得二人进房后,乃命警卫奉上提神的香茶与冷水绣帕。待得二人重振精神后,才开口徐徐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打算。
当夜,华飞于清凉的风中,手转佛珠的对徐庶与阎圃说道:“我打算在接出长安的民众们后,便乘机挥兵夺取关中,你们对此有什么看法?”
徐庶与阎圃离言,吃了一惊!乃“嘶!”的倒抽着凉气的于满室的,清香油烟气中,互视了一眼。
却由徐庶抱拳问道:“敢问主公为何突然有此想法?”
“元直请座!”华飞对徐庶轻按双手的道,“现在长安的李傕等人缺粮,我觉得兵无粮必乱……”
在华飞的详细叙述下,徐、阎二人才明白了华飞的想法。两人在听完之后,又各自皱眉深思着沉吟了片刻。
才由徐庶先抱拳禀道:“关中乃是始皇与我大汉的发源之地,此地古称四塞之地,内中有八百里肥沃平原,外部更有四道雄关据守,始皇得之与天下六雄争霸,最终一统天下。高祖得之,方能与霸王争锋。”
说着他略顿着对华飞,深深的施了一礼的续道:“庶熟思之,深觉得主公之言有理。庶赞成主公速发大军,以夺关中肥沃之地。”
华飞尚来不及开声,阎圃却于摇曳的火光中拧眉高声道:“徐祭酒所言固然有理,只是这长安城眼下乃是帝都,若是我主无端挥军攻打,只怕会引来天下群雄与士子们的指责。”
“阎从事差矣!”徐庶摆手笑道,“李傕与郭汜、樊稠等人乃是那乱臣贼子董卓的旧部。且自控制长安来便多行不义之事,我主挥义军攻打关中,正是为了救陛下于倒悬,又何虑天下人之议论呼?”
华飞深知这乱世,讲究的是谁的拳头大,谁说话就有理。对于阎圃的说法,是半点也不放在心上的。
却听得阎圃又道:“徐祭酒此言也有道理,只是若我主挥军拿下长安城后,又将对皇上做何区处?”
“这有什么不好解决的?大不了就是把他供养起来便是了,又不是没有粮食。再大不了就是把这汉帝,像后世某国的什么什么皇一样对待不就行了吗?”
华飞闻言暗自的摇了摇头,正待开声说话时,却听得徐庶仰天“哈哈”大笑着道:“阎从事!你可当真是当局者迷也,谅这些许小事,又有何难?”
“哦?”阎圃闻言,对徐庶抱拳高声道,“愿闻其详!”
徐庶摆了摆手,伸长了手臂高声道:“若是拿下长安城后,我主当奉天子以讨不臣!”
“嘶!”阎圃闻言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顿时为之开朗。于是亦出声赞成,华飞挥军攻打关中的想法。
三人在彻夜的反复商议之后,制定了详细的攻打关中战略。于是整个蜀中的大军,顿时于次日紧急调动。甚至,连那些号称神兵的賨人兄弟们,也接到了华飞的急令。(未完待续。)
221章 子午道险取长安
却说在秦宓出发的当夜,华飞等人在商议后一致认为,长安城宽广而巨大,若是只靠着甘宁、张任、何曼以及他们的麾下的不足万人之众。
是绝对不足以抵挡住李傕等人的反扑,并防守住长安城的。因此,他们一定要有后续支援才行。
于是,华飞乃于艳红的火光下,开口询问久居汉中的阎圃道:“阎从事!你可知道汉中都有哪些路径可直通关中?”
“回主公的话!”阎圃抱拳于淡淡的油烟气中答道,“长安至汉中的道路,最西面的为陈仓道,而后为我等接长安民众离开长安之褒斜道,再往东便是最为难行的子午道了。”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才又接口道:“若是再往东面便是库谷与武关二道,只不过此二处却并不在汉中的管辖之内。”
“哦?不是都说秦岭有六道吗?却为何阎圃只说了五条道?还有一条道跑到哪里去了?”
华飞闻言,心中暗自诧异。却很快的想到秦岭六道毕竟是后人的说法,或许在这个时代因为地形没有产生变化,或是人们还不曾发现这条路也说不定。
想着,他乃开口说道:“这么说来,除了我军大散关所在地的陈仓道之外,我们就只余下褒斜道和子午道两条路可走了。”
“正是!”阎圃施礼高声答道,却又沉吟着接了一句,“只不过圃建议主公,最好不要让大军去走子午道这一条路。”
华飞正暗自的想到史上有名的子午奇谋,闻言乃双目大亮的伸手对阎圃问道:“阎从事,为什么反对走子午道呢?”
“主公!”阎圃抱拳正色道,“子午道本是先秦时期便有之径,后来高祖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后,就命留候张良烧毁了栈道,直至王莽时期方才命人凿道重修。”
华飞闻言,心中暗自的腹诽着刘邦的做法,却对阎圃急声问道:“有没有修好?”
阎圃点了点头,却对华飞禀道:“修是修好了,只是此道它除了山高路险之外,却还有着一桩奇处,因此此道难以通行。”
华飞心中暗道:“岂止山高路险而已,记得后世曾有名言,‘秦岭六道、子午为王。’据说这条道自修成以来,就有无数人想由此偷渡,却愣是一个都没有成功过,甚至连那赫赫有名的第一代闯王——高迎祥都死在了这里。”
想着,他却对阎圃问道:“哦?这条道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吗?”
“是的!”阎圃朗声答道,“此道之中的天气变幻莫定,完全不以风云为依据,山谷中的雨那是说来便来,说走便走,有时大太阳照耀着也能给人来上一场倾盆大雨。而且……”
“而且什么?”
阎圃闻得华飞相问,乃高声答道:“而且据说此谷之中,雨水极密。若是一旦在山中遇上雨水,入谷之人往往便要困在山谷之中许久才能出山。”
“嘶!”华飞闻言睁大双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觉得自己的牙根都在发浮。
至此,他方才知道当年为什么诸葛亮,宁愿带着大军在崇山峻岭之间穿梭,也不答应魏延的子午谷奇谋。
人人都以为诸葛亮是因为谨慎,才拒绝了魏延的奇谋,甚至连华飞本人,都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却不知道原来还是诸葛亮,计高一筹啊。需知有一句话,叫做山高路滑,雨天难行。这子午谷这么奇特和危险,别说是诸葛亮不同意了,华飞觉得这就算是换成了自己也不敢同意。
思及此,华飞的心中却是暗自的庆幸,因为华飞认为眼下李傕等人既缺粮又相互猜忌,心中认定了他们是不可能会去,防守子午要道的。
要不是阎圃识途的话,他还准备着要让魏延带着朴胡等人,走上一趟子午谷,来它个奇袭长安城,以完成这千年的夙愿呢。
没想到这子午谷竟然这么危险!而且这长安六道有两条不在境内,有一条还不知所踪,另一条又危险难行,那么就只剩下了褒斜道可走了。
想着,他乃暗拍胸口的对徐、阎二人高声道:“这么说来,就没什么好想的了。我们只余下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径奔褒谷,直取长安!”
于是在出兵的路线确定之后,华飞一边下令命麾下们连夜尽可能多的准备干粮;一边与徐庶、阎圃二人,商议着调兵遣将之事。
最终华飞以徐庶为主帅,引魏延与张卫二将,统领着魏延麾下的山地精兵和中军的一半健卒们,以及已经移居汉中的賨人兄弟们,共计三万之众取路褒斜道直取长安城。
前去会合甘宁等将,找准机会一举拿下长安城,而后固守坚城,已待敌军粮尽自乱。
当然,华飞更秘密的嘱咐徐庶,此去长安除了要“好好的”保护好天子之外,更要万分小心的提防着另一个人。
待得徐庶领命后,华飞又急调镇守上庸的严颜领麾下的八千精兵们,前来汉中做镇。并命阎圃辅助严颜,全力安排救助来自长安的流民们。
随后又传令成都的别驾鲁肃,全力调动粮食北上,以支援汉中救助流民和支持华飞北伐。
至于华飞本人,则是领着许褚以及余下的一万中军健儿们,打起大旗前去大散关,准备要以已为饵的吸引住李傕、郭汜与樊稠等人。
却说徐庶于次日天明之时,奉令引着魏延、张卫和朴胡等人,尽取汉中的干粮出行。行军过程中徐庶却发现年轻的魏延变化极大。
此子本是个除了对华飞和太史慈等有数的几个人之外,对谁都爱理不理的骄傲好斗小公鸡,现在却变成了个爱笑的小绵羊。
一张红通通的脸庞,现在是无时无刻的,不面带得微笑得让人,在这秋天都觉得有阵春风刮过。
徐庶大奇之下,乃靠近了魏延悄声问道:“文长!这才多久没见,你这脾气怎么就变得这么好了?”
“真的?”魏延闻声瞪圆了双目的对徐庶大叫道,“元直!你可不要诓我,你是真觉得我的脾气变好了吗?”
“是啊!”徐庶郑重点头,表示自己说的是真话,又看着魏延奇道,“常言道,‘江山易改是禀性难移!’主公究竟给你吃了什么仙丹妙药,居然能让你这个傲气的小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生生的转了性?”
“主公啥药也没给俺吃。”魏延咧着大嘴笑道,“只不过主公每次在闲下来时,都会来找俺聊天。”
说着他满眼小星星的,望向西面的崇山峻岭。满带感情的说道:“主公只是像个最亲切的兄长般的,跟俺说做人要有傲骨,但却不能有傲气……”
在魏延那充满崇拜的话声中,徐庶明白了,原来不仅是华飞有空就会教魏延做人的道理,就连华飞麾下的预备军官们也会时时的找魏延聊天。
因此,明白了事理的魏延才有了这么大的转变。知道了缘故的徐庶,心中暗赞华飞和他的“引导者”们,做思想工作就是厉害。
待得大军进山后,徐庶又人尽其能的命令朴胡,引领着他那帮登山涉水如履平地的“神兵”们在前头开路,取道急奔长安而去。
却说这褒斜道距离长安却是,秦岭六道中最近的一条道,全程仅有四百七十余里路。徐庶得了“神兵”们的帮助,在崇山峻岭间连行了数日时间。
其中山路难行一路辛苦自不待多说,却于甘宁前脚离开太白县城之后不久,便也引领着疲惫的大军,抵达了太白县城。
于是,徐庶在得知甘宁已引军前往长安城后,乃边令大军捉紧时间修整,边派人前去长安城探听,具体的消息不提。
却说李维引军东行,一路急赶天子。却于离城五十余里外追上了出逃的刘协等人。李维命令数万长安守军一拥而上,天子与百官却幸得董承引众军奋力死战得脱。
李维等人尽杀董承的麾下以及百官的家仆们,奋力断后的董承却得亲卫拼死相护着向东面走脱。李维见得天子走远,心中大怒。
正待挥剑叱喝众军急追时,却闻得身后忽有人放声高呼:“李校尉且慢!”
李维闻声回头望去,正见得有数十骑拥着一名三络长须飘飘的老者,在干燥的秋风中急速到来。
“是你!”李维见得来人失声惊呼,却又急忙下马恭立于道旁,高声问道,“光禄大夫!您老怎么亲自来了?有事您只需令人传个话便可,李维一定照办就是。”(未完待续。)
222章 汉末毒士贾文和 二更至求支持!
肥沃的关中在经过了一天的搅乱后,早已到了天色将暮的时分,一时满含着血腥之气的秋风转凉,风势“呼呼”的刮得更为猛烈起来。
那“光禄大夫”下了马,背对李维的眼望着西面如血的红色夕阳,以手抚须的对李维高声道。
“家慈新丧,依理我本不当出来的,只是你等如此作为我要是再不出来的话,只怕要和你等一般的死无葬身之地矣!”
“咋?”李维心知此人算无遗计,乃闻言大惊的张嘴就问,“光禄大夫!你莫要哈唬于李某人,我兄长拥兵七万之众,又怎么可能我等会死无葬身之地?”
“四滴!”那光禄大夫头也不回的道,“车骑大人确实兵卒众多,然而眼下这长安的百姓们全部都跑光了,你们这许多的人将来又想要吃啥去?难不成说,你们只喝这呼啦啦的西北风,就能填饱肚皮不成?”
“这个……”李维闻言惊悚,却转头望向东面吱唔着道,“光禄大夫言之有理,可是那天子刘协东逃,若是吾等不急追的话,只怕我家兄长归来后会扒了吾滴皮去。”
“哼!扒了你的皮吾看就是应该滴,你个瓜兮兮的家伙给了你数万的人马,你却犹自守不得皇宫,看不住百姓,要你这等人还有什么用?”
那光禄大夫心中暗自的鄙夷着李维,却“唉!”的出了口长气,拂袖转身的对李维笑道:“李校尉!那个天子他能吃吗?他会耕种、狞猎、打渔吗?他能够给吾等带来粮食吗?”
“这个……”李维无言以对,却在心中暗道,“这天子要是煮好了的话,倒也算是细皮嫩肉的可以入口,至于其它的吗,吾看悬。”
正当李维在胡思乱想之际,却听得那光禄大夫又续道:“要是不能的话,那您不引着这许多的人马,去把那最重要的百姓们先追回来,却跑到这头来追天子岂不是不分轻重缓急?”
“那……”李维闻言惊醒,却吱唔着对那人抱拳恭身道,“那吾等该如何行事?还请您指教一二。”
“李校尉莫慌!”那人摆手道,“依老夫之见,李校尉可一面急速派大批人马前去知会车骑将军等人,令他们急速回归长安城;一面率军先回转长安,先把长安城守好再派人马急追百姓回。”
李维闻言,心中有了些许的觉悟。却依然不舍的急道:“可是,天子要是跑了的话,那可咋个办?”
“天子走弘农自有张济将军等人前去理会,即便是让天子走脱了,却又与李校尉何干?”那光禄大夫好整似闲的说了一句,却远眺着东方,眼中闪过一丝人所难察的愧疚之色。
“光禄大夫高论!”李维闻言大赞一声,乃转头高声令道,“众将士听令!马上随吾回返长安城。”
于是,李维引着数万长安守军,急急的便掉头西奔着向长安东城门前进。路上有一众士卒心奇,乃互相的打听着光禄大夫的消息。
“这个光禄大夫,是甚来头?咋咱们校尉对他这般恭敬?”
“嘘!你八想活咧,连他都不知道,还在敢在这里瞎哔哔……”
“吾咋八想活咧?吾就是想知道他是哪个大人物……”
“哎啊!那个光禄大夫他姓贾名诩字文和,这回你可以闭嘴了吧,你八要害死老子你个……”
却原来贾诩出生于公元一百四十七年,到如今已是年近五十之人。他自打在公元192年为保全身家性命而献策于李傕等人,令得他们攻下长安而导致生民涂炭之后,这心中便颇为后悔!
因此才会力辞李傕等人想封他为候之举,更力拒不受尚书仆射的高官厚禄,后来因自思李傕等人皆是反脸无情之辈,乃不敢再推的随便当了个掌管选拔人才的尚书一职。
从那以后,贾诩更是屡次制止了李傕与郭汜、樊稠等人的互相攻杀,又曾多次奉劝李傕等人善待百姓,恭敬天子。
无奈李傕等人不听其言,最近一次又因李傕不听他的力谏,一意孤行的抢夺了天子用来救民性命的太仓米,而致他的心中大失所望。
恰好贾诩又碰上了母丧,于是他便向李傕辞职,言称欲归家为母服丧。
李傕对他却是既爱又惧,也不敢放他回转故乡凉州姑藏,乃只封了他个光禄大夫之职,却令他就在长安城中为母服丧。
当日贾诩在家中听得有使自益州来,这心中便已知其中定然有鬼。本已心灰意冷的他,本不想再理会李傕等蠢贼的破事。
后来因想到自己与家人都居在长安城中,终究与这帮人已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于是他乃又急派了仆人前去通知李傕,却不料李傕还是中计前往。
如此一来,在得了仆人回报后的贾诩,遂心生去意。不料当他正在家中盘算去计时,却又听得城中乱起,乃又急命仆人去查探情况,这才知道长安城中竟发生了这许多的事情。
贾诩闻报心中知道大事不妙!因此,他才急急的带着仆人们,奔出城来追李维引兵回守长安城。
这其中当然,也含有着贾诩想放天子逃脱牢笼,以弥补自己早先之错的意思在内。否则他大可派人急速去通知张济等人做好准备,而不是不闻不问的放任自由。
却不料,贾诩虽然足智多谋外带行动速度,还是人算不如天算。当他引与李维引军急返长安城时,却见得东城头上已是换上了益州牧华飞的大旗。
却原来这李维无谋,为追天子居然尽起长安之卒,致使长安城中极度空虚。
乃致于被华飞麾下的双猛将,甘宁与张任乘着城中空虚之时,轻易的引军一举拿下了这座世界上最大的都城。
李维见状心中又惊双怒!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已和麾下们的家眷和粮食,可全都在这长安城之中。长安被夺,那就等同于是要了他的命根一般。
于是李维在惊怒交集之下,乃马上声嘶力竭的扬声大喝:“敌军攻占吾等的长安城,若不急速夺回的话,吾等必将死无葬身之地,谁敢与吾出阵搦战敌将?”
李维声扬,自有和他一样捉急的麾下骁勇,策马直奔城下搦战。却无奈城头,城头之上甘宁扛戟冷眼看着敌军表演,却只当是在看戏般的鸟都不鸟他们。
贾诩见得敌军已先夺了城池,虽然心中亦惊却极速的冷静了下来,他借着夕阳余辉在打量了一番城头上的情况后,转眼间心中便有了定计。
乃伸手高声对李维招手道:“李校尉请你过来一哈。”
李维正急得如那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见状大喜的急急靠上前去。贾诩乃于马上对李维低低的说了几句话,却直听得个李维双目都为之大亮了起来。(未完待续。)
223章 贾诩料敌夜夺城 三更至求支持
当时西边的红日已渐渐西沉,上军校尉李维在听了贾诩的话后,随即例引领全军退去。却原来贾诩于城下暗中观看,见得长安东城门上方,守卒数量稀少估摸着仅得四五千人上下。
乃手拈三绺长须的于萧瑟的秋风中,对李维等人低声言道。
“长安坚城周长六十余里,城高更是高达五丈有余,吾军不曾带有攻城器械,万不可强攻之。依吾看来这些敌军虽然夺了城池,然而他们的人数却似乎极少。而长安城宽,更是有着十二座城门之多,吾等何不如此如此行事?”
于是,李维在听后大喜,这才随即命令大军后撤。城头之上扛着大戟在监视敌情的甘宁,见得敌军于落日的余辉中退去,乃暗自的松了口长气。
却转身对身边的警卫令道:“你率些弟兄们,速去看一下张将军他们,是不是已把城中之人完全都控制住了?”
“喏!”警卫高声答应着,率人急急下城而去。
甘宁却自顾的在城头上指挥着众军卒们,在高城之上全力的准备着守城用的材料,以备迎接敌军的猛攻。
却原来甘宁与张任在引军入城后,因见得城中空虚,两人遂在计义之下,各自引军乃分头行动。
甘宁因为所率的乃是步卒,故此引军直取长安的东城门而去,准备发挥兵种的长处,据住敌军回城之路。
而张任却因为引领的是精骑,所以便利用骑兵行动迅速的特点,军分数队的在城中扫荡残余之敌,并迅速的夺取米仓、武库等重要场所,以稳定长安城中的形式。
张任也心知自己和甘宁这是鸠占鹊巢,乘着敌人不在家就先夺了敌人的老窝,那敌人们要是回来的话,是肯定是要拼命的。
因此,他与一众麾下们是能多快便多快的,搞定着长安城的残余势力。
时值非常时期,杀伐果断的张任果断下令命众麾下们,如果城中残余之人降的话,便缚之;若是不降的话,少说废话直接格杀。
此令一下,怎一个雷厉风行了得。于是,当城外的敌军退去时,张任等人便也已经在腥风血雨中,搞定了城中之事。
张任又因为心虑甘宁兵少,只怕他难以守住敌人的强攻,遂又命令麾下的精骑们,驱赶着许多李府、郭府、樊府等西凉众将的家人们,上城交与甘宁。
甘宁见状大喜,心道:“他先人板板地!有了这帮贼将的家属在,老子可就不怕他们来夺城了。他龟儿子的要是胆敢再来的话,老子便扬言要一刀一个,一刀一个的把他们的家人,全都给剁下城去,看吓不死这帮龟儿子们。”
甘宁想要用威吓来阻止敌军攻城,这个想法无疑是极好的。
因为,这世上之人虽然说,有那么些人是薄情寡义之辈,不会顾及到家人的死活。然而,那种人毕竟是少数,大多数的人都还是极为重视亲情的。
因此,心知何曼已经传讯汉中的甘宁,便想着要利用这个计策来拖延时间。这样的办法,在这个时候,无疑是一种极为明智的选择。
可惜,当太阳完全落山时,甘宁却忽见得城外无数火把燃起,敌军竟然压根就不来攻打他所镇守的东城门,而是兵分两路的尽打着火把,分成两条长龙直奔左右两侧而去。
“不好!”甘宁见状失声惊呼,“龟儿子们想要弃东门转打南北两门,速去通知张任将军,让他引军速去镇守北门。”
大叫声中,甘宁派遣手下的领军都尉,统领着千卒继续镇守东城门,却自引余下的三千余人打起火把急奔南面的城门而去。
在傍晚的时候,甘宁在城头上方就看得很清楚,这帮敌军们几乎全都有是,骑在那高头大马之上的。
他当时就暗中猜测,这些人或许便是当年董卓麾下,纵横无敌的西凉铁骑。
甘宁自思,敌军是这样的一支勇猛骑兵,加上人数又足有四五万人之众,而自己却只得四五千人,这可是近十倍的差距。
更可怕的是自己的麾下们,还全都是步卒,这才真叫要了命。
因此甘宁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与弟兄们绝对不能失去地利的保护,否则等待他和众兄弟们的下场,或许便只有死路一条。
引军急奔南面城门的甘宁并不知道,因为徐庶引军到达太白县时,是在他刚引军离开不久的时候。
此时,徐庶派来长安探听情报的警卫精英们,却已经和张任接上了头。张任在得知己方援军已至的同时,却也得到了甘宁的急报。
张任当机立断的马上命麾下的警卫,策马由西门去向徐庶报知长安城中的情况,并同时引领着麾下的三千精骑们,火速的赶赴长安城的北面前去镇守北城三门。
甘任和张任在此时,心中都是异常紧张的!因为,他们手中的士卒实在是太少了。
这长安城每一个面就有三座城门存在,这要是分散开来把守的话,那每座城门上方,他们便只能安排千卒防守。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当敌军分散开来时,东面三门之外黑漆漆的夜色中,引领着主力部队的李维,正紧皱眉头的望着东城门上方,被千卒看押着的无数家属,而愁眉不展。
随即,他便转头压低了声音的向着旁边的贾诩,低声求教道:“光禄大夫!您看敌军绑了大伙们的老小,这却该如何是好?”
贾诩闻言心中暗道:“幸好老子够机灵,把三个儿子都带出来了,要不然非得被这瓜兮兮的李维给害死了去不可。”
想着,他乃对李维低声道:“此事你莫要问吾,吾也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只是吾却知道一件事情。”
“是怎么样的一个事情?”正在暗骂贾诩老狐狸的李维,闻言连忙开声询问。
贾诩微微一笑的于微凉的夜风中,拂须轻声道:“老夫只知道眼下吾军无粮,若是不能疾速的攻破长安城,重新夺回城中之粮食的话,那么大伙势必要一起饿死。”
“嘶!您老这是……”李维睁大了双眼努力的看着黑暗中的贾诩,低声问道,“咋地个意思?”
“吾莫别的个意思。”贾诩摆手轻声道,“只是说出老夫心中的担忧而已,至于该如何区处?就请李校尉自行决定好了。”
“你老娘的!你个老不死的太狡猾了。敢情,这坏人全都要由老子来做。”李维闻言心中暗骂,却忘了贾诩的老母才刚丧不久的事。
在贾诩不肯明说,却又点明了厉害后,李维只能是无奈的转身,咬牙切齿的下令道。
“众亲卫听令!给吾传令弟兄们,就说敌军虽然捉拿了吾等的老小,然而若是不打破城池夺回粮食的话,吾等也早晚得全都得饿死。因此,给吾全军攻城,违令者斩!”
于是不消得片刻时间,正当甘宁和张任在南北两面的城头上,疑惑着敌军为什么只是虚张声势却不来攻打城门时?
却忽听得东面喊声大作,艳红色的火光更是把东面乌漆漆的夜空,给照耀得一派通明。
“不好!”张任与甘宁不约而同的,在南北两面的城头上放声惊呼!
二将正待引军急来救东城门时,南北两面的敌军们却同时放声大吼着扛起巨木,便在艳红色的火把光芒照耀下,前来夺取城门。
甘宁与张任顿时便处在了,顾得了眼前的城门便帮不得东城门,顾得了东城门便会失去眼前城门的形势之下,一时就成了事在两难之势。
张任与甘宁皆心知拥有着大量铁骑的敌军们,无论从哪一面攻破城池,他们俩和麾下的弟兄们,都决对讨不了好去。
此时敌军众而已军寡,眼见长安城再次被敌军攻破,已成必然之势。华飞攻入长安城中的两支军队,刹时就变得危如累卵。
然而张任却不愧为成都名将,他仅在片刻的时间内,便当机立断的命令麾下的警卫们,分头急去东南两面传递他的决定。
同时急令麾下的三千精骑们,尽数的弃了长安的北面的三门,随着他火速循着长安大道疾奔而去。(未完待续。)
224章 张任甘宁事行绝
却说当夜李维顾不得众将以及自己家属们的性命,下令命西凉众军们点起火把,准备全力攻打防守薄弱的长安东面三门。
甘宁所留之统兵都尉,却也是个心智坚忍之人。他在见得城外艳红色的火把光亮起时,便挥手高声怒吼:“弓箭手准备!”
“嚯!”其麾下仅有的三百余名弓手,昂然不惧的大喝一声,纷纷搭箭上弦。
都尉再次声嘶力竭的挥刀大吼:“刀盾兵!给老子把李傕、郭汜、樊稠以及众将的家属们,全部按官职高低给老子一字排开,敌军那帮龟儿子们胆敢每进一步,便杀一排!”
“喏!”其麾下的刀盾精兵们齐声高应,顿时在凄厉惊惶的惨叫声中,把敌军的家属们全都撕扯着在城头上方一字排开。
顿时惊慌失措的哭喊求饶之声,便乱纷纷的响彻了长安东门那漆黑阴凉的夜空。西凉军卒们听得城上的哭喊之声,顿时便在众军官的呼喝之下,急急的收住了前进的脚步。
无奈李维心意已决,见状乃呼喝着亲卫督战队们上前,监督催促着众军攻城,稍为迟后的便杀之。西凉军卒们被逼无奈,只得含泪的扛抬着巨木,放声痛吼的向着城门冲去。
城上的统兵都尉见得威吓无效,乃暗暗咬牙的高举起右手,“咕!”的吞了一口唾沫,这才竖眉皱鼻子的大叫:“斩!”
杀令一下,霎时城头之上千刀齐扬,城门上下无数人在放声惊叫。
正在此危急关头,城门内忽有数十人齐齐放声大吼:“刀下留人,且慢动手!”其声直如惊雷炸响,声震长空。
都尉与众卒闻声回望,却见得是张任麾下的警卫们,正策马扬鞭的沿着长街急奔而至。是夜警卫们急速登城,传达镇南中郎将——张任的命令。
却原来张任因心思,华飞的大军素来就有善待俘虏的良好名声。
此次自己虽然情非得已的驱赶着,那帮作恶多端的李傕等人的家属上城头,却只能恐吓之而不可真杀之。以免得坏了己军来之不易的,不杀俘虏之良好名声。
因此才急急的令人前来传令,命镇守东门的众卒们,急弃东面城门轻而奔向南面城门防守。至于那帮俘虏们,则任由他们去自生自灭。
于是,得令后的都尉,马上引领着东门千卒急奔南面城门而去。其实张任之所以会弃各门,而转守南门,完全是因为汉代长安城的南面,乃是皇帝和高官们的居住处和办公场所。
也就是说整个长安城的重要建筑,几乎全都座落在南面。至少那眼下最为重要的粮仓和武库,便在未央宫和长乐宫之间。
是夜,当张任与都尉领军迅速的撤离东、北两处城门后不久,李维等人便在贾诩的出色谋划之下,行以众击寡之计成功的,率领着大军重新占据了长安城。
而张任则与甘宁指挥着八千余麾下们,在选择了地形后,迅速的推倒房屋隔绝了往来通道,使得长安城的南面成为了一个小形的防御圈。
如此一来,贾诩虽然令得西凉众军重新进入长安城池,并救回了众多惊魂末定的家属们,却无奈,其最终的目地终究还是没能达成。
因为,盛放米粮的太仓就在南面,而且所有高门大府全部都在南面。更可怕的是张任做得非常之绝,他倚仗着骑兵们的速度,几乎把城中所有能吃的东西,全部都给运送到了南面去。
张任的这一招可谓是断子绝孙般的狠辣!你不是要城吗?行,老子给你便是,只不过一粒粮食都不给你留。
于是好不容易才进了城的李维众人,在险些泪留满面之后,只得引领着大军呼啦啦的,就把长安城的南面给围了个瓷实。
话说他们为何只围了个瓷实,却不挥军攻打呢?其实李维真心想打,因为他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直叫的饥渴难耐了。
可是,他又真心不敢下令。因为那帮万恶的敌军们,不仅把整个南面都给堵得厚墩墩得难以通行;更不仅仅是刀枪弓箭直指前方的防守森严。
犹为可恨的是那个面带着邪笑,右肩扛着把大铁戟,左手却还拿着把烈焰腾腾火把的万恶小子。他就领着一帮子和他一样手拿热腾腾火把的人,就站在那盛放米粮的太仓外面呐!
此时的李维只觉得自己这心里头直发着苦,鼻子根他还泛着酸,这心里就甭提得有多么的窝心了。
李维知道那可恶小子的意思,摆明了就是一个,“来!你们要敢过来,老子我就敢烧!”
李维倒抽着凉气的暗中自思道:“这他娘的!要是真让他给烧了粮,却叫老子和这许多的人马,当真去喝那呼啦啦的西北风去不成?”
于是在看了这等像是被蚊子给叮着了蛋般,是打也不成,不打也不成的情况后,李维苦着一张脸的转头,就向着艳红火把照耀下的贾诩看去。
三络长须的贾诩本来是骑着马,混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见得李维向他望来,乃无奈的摇了摇头。
郁闷的对着李维“唉!”的叹了一口气,又恨铁不成钢的道:“吾说李校尉,您就不兴先问问那小子,他到底想要干就么?”
“我问个屁!他那不是都已经摆明了,就是想放火烧粮吗?”
李维暗自腹诽了一声,却听话的转头,冲着甘宁就吼开了:“嗨!那个拿火把扛戟的小……壮士!只要你不放火烧粮,咱们就还是好朋友,有啥子话都能好好的说,你可千万莫要做傻事!”
李维命根子都握在人家的手里,他本想开口叫小子的,却愣是生生的拐了个弯的,改口称壮士。
贾诩闻言却是两眼冒烟的直盯着他,心中怒骂道:“你娘的个囊兮兮的怂货!你这咋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捏?”
一时贾诩这心中,真恨不得马上就冲上前去,狠狠的踹上这李维两脚丫子,才能出得了心中的这一口恶气。
贾诩正在愤怒之时,却听得微凉的秋风中传来了甘宁,那满含着嘲讽的讥笑声。
“哼哼……好朋友?做傻事?有啥子事都能好好说?你先人的个板板地!你个龟儿子带着四五万的人马,凶巴巴的来和老子说这种话?”
“呃……”李维一时无言以对,自思,“你娘的!你带着人把老子的窝都给占去了,你还想老子咋滴?”
此时无数炽热火把高燃,众军见得艳红火光中的甘宁,突然扬臂把手中的火把,猛的向上抛起。
那火把“呼呼”作响的打着旋,远远的望去便像是直奔着太仓落下,这一下直把个西凉众军全都给惊得,齐齐张嘴“啊……”的就放声惊叫!
震天的惊叫声中,却见得甘宁伸手一把,又稳稳的捞住了下落的火把。顿时,长安城之南便响起了一片“呼”的长长出气声。
西凉众军们只觉得自己这小心肝,是“哧通哧通”的跳得那真叫一个快啊!李维更是给惊得,都险些湿了裤。
却见得甘宁睁一双大眼,很无辜的盯着众人高声道:“格老子的!你们这帮龟儿子叫什么叫?不知道老子胆子小,一受惊就会乱扔东西吗?”
说着,他作势猛的把火把向着太仓方向,作势欲抛。又把西凉众军给吓得齐齐放声大呼,却又急急的各自伸手掩嘴不吝。
心中都只怕真的惊到,或是触怒了眼前这个嚣张又可恶的小子,他会真的把炽热燃烧的火把给丢进太仓,那自已等人非得活生生的饿死不可,到时可就真的是无处去喊冤也。
此时,华飞的麾下们在见得,把坏事做得比张任更绝的甘宁,戏耍西凉众军后无不放声“哈哈”大笑,战前紧张的气氛为之一扫而空。
而西凉众军们,自是又急又怒又不敢得罪甘宁。却唯有那贾诩手拈胡须,老神在在的于一旁冷眼旁观。
表面他是古井无波,其实心中却在急速的盘算着,在经过甘宁与李维的这一番对话和动作后,他这心中,却是已有了定计。
因此,他伸手便准备让李维过来。却忽然于艳红摇曳的火光之下,发现了一个人。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竟然引得向来镇静的贾诩,都不由得失声惊呼。(未完待续。)
225章 为夺粮贾诩施计
贾诩见到的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个体态婀娜、非常漂亮的女子!然而一个女子,对贾诩来说原本也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
因为贾诩从出生到现在,已经渡过了近五十年的光阴,这一辈子他可以说是上至皇后,下至民女,又有什么样的女人,是他贾文和所不曾见过的呢?
然而他却唯独对这个女人,失声惊呼了!原因无它,只因为这个女人乃是当年少帝刘辩的王妃——唐姬!
为母守孝在家的贾诩并不知道,自从少帝被毒杀后,落魄了的唐姬是先为李傕所俘,又在乘乱逃离李府时,被张任所救,所以她才会出现在这里。
因此,他在万万料想不到,曾经身份极为尊贵的唐姬,会出现在敌军之中时,才会失声的惊呼而起。
当那一声苍老的“唐姬”惊呼声响起时,登时就吓到了无数的人。首先被吓到的就是,李维和唐姬本人。
本以为自己的脸,依然是满脸尘垢得像个小花猫一般的唐姬,并不知道自己由于一直跟随着张任跑来跑去,其脸上的尘垢早已被汗水给冲刷得干干净净,乃至于都露出了那张本就惊尘绝艳的姣好面容。
本是想着尽自己所能的,来为保护自己的战士们送上一碗水的唐姬,在一听得自己被人认出后,马上就像受了惊的小兔子般的,急急的隐入了火把下的黑暗之中。
而李维则是在马上对着贾诩放声大叫道:“你说就吗?她怎么可能是皇……哦不,是弘农王的女人?她明明就是我兄长抢来的,一名普通女子而已。”
“说舅妈?我还说你舅舅呢!你们这帮就只会打家劫舍的混蛋,居然连少帝的女人都给抢了还不自知,真他娘的丢尽了咱姑藏人的脸!”
贾诩在心中放声怒骂着,却并没有去理会李维的问话,而是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绪,急思着眼下该办的事情。
因为众人赖以生存的太仓之米,眼下正被那个扛戟的少年,领人用火把在威胁着,所以他在惊呼之后,便不再理会唐姬,而是转而计算起甘宁等人来。
张任和甘宁也大吃了一惊,两人都没想到张任所救之人,居然是前任皇帝的女人。只不过这两个人,都不是一般的人。
当他们见得可怜的唐姬在火把下的黑暗处,直害怕得浑身都直抖时,均是暗思,即便她曾经是弘农王的女人又能如何?
现在的她,早已经从皇的女人变成王的女人,而后再变成了普通人。又或许,她生活连个普通的女子都不如,因为她最终成为了一个,被人所俘的可怜人。
于是,张任在与甘宁对视了一眼后,便走到无助惊恐的唐姬身边,轻声的对她说道。
“你不用害怕,更不要担心!你到了我军之中,我们自然就会保护你的安全,不会让你又落入他们的手中……”
当张任在安慰可怜的唐姬时,重新冷静下来的贾诩,也在对着李维轻声低语:“你莫管唐姬之事,眼下吾等先要把粮食夺回来才行,一会你可如此如此行事。”
“光禄大夫,你可当真妙计无双也!维对您的敬佩之情,直犹如那……”李维在听完了贾诩的所言后,张嘴便对着贾诩准备大拍马屁,却被贾诩伸手制止。
于是,他只得无奈的咂了咂嘴,转头对着甘宁吼道:“嗨!吾说那手拿火把的壮士,眼下的形势已经是非常的清楚了,吾等的人数是你等的数倍之多,你们又已经被吾等给围在了这里。”
说着他略顿着吞了口唾沫,才在微凉的夜风中,又扯直了脖子的继续高声叫道。
“目前的形势对你们已是非常的不利,可以说你等已成了那瓮中之鳖。不过呢,看在你等不曾伤害吾等家属的份上,吾也不来与你等一般计较。只要你等愿意交出那个女子和粮食,吾就放你等一条生路如何?”
“哦?”甘宁闻言讶然了一句,乃高声对李维问道,“你要怎么个放我们一条生路法?”
“很间单!”李维于马挥手道,“吾把堵在南城门外头的人马,全部都撤入长安城来,这样你等就有了退路可行。”
说着他略停了一下又续道:“为了双方的友好和作,吾甚至还可以先撤人进城。”
“哼!”甘宁一摆手中大戟的高声回应,“你龟儿子的用不着先撤人马,你就算是撤了人马,老子们也不会走的,这座长安城老子今日就算是要定了。”
“你……”李维闻言怒指甘宁厉叱道,“小子,你可莫要欺人太甚!”
甘宁冷冷一哂的厉声反叱道:“欺你又如何?现在太仓可在就在老子的火把之下,老子只要一个不小心,那它可就会化为熊熊大火,你龟儿子最好是祈祷老子手稳一些的好。”
“小子!”李维放声大喝,“老子也告诉你,老子的肚子现在可正饿得‘咕咕咕’的直叫。”
“这关老子屁事?”
“哼!”李维眯眼切齿的冷声道,“你要是真把老子吾给逼急了,老子可告诉你,这人肉它要是煮熟了,那可也是香的。”
“啥子?”甘宁闻言瞪圆了双目的,冲着李维暴吼,“你个龟儿子!居然还想把老子给煮了吃不成?”
“哼!老子早已没有了粮食,这肚子又他娘的!饿得实在是受不了,你小子要是不肯交出粮食的话,那老子们反正都是个死!那就莫说是把你给煮了吃掉,老子还要把你们全都给煮了吃掉!”
甘宁闻言默然了,他心中暗思:“混蛋!这龟儿子看来是饿急了,这要是不答应他们的话,人给逼急了只怕比狗还会跳墙,这帮龟蛋可真的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只怕真会跟老子来个鱼死网破。”
想着,他乃对恶狠狠的李维一摆大戟,大声叫道:“好!老子就给你一些粮食就是,只不过这个女子她是个可怜人,老子是断然不会交给你的。”
“木有问题!”李维一听得有粮食,立时就在马上摆手高声道,“只要你给吾们粮食,老子木事干才会去理那个女子。”
“行!那就这么定了。”甘宁也是极为豪气的大声答应着,又对李维问道,“你们总共有多少人?先给老子报个数来。”
“吾们有五……”心急着要吃饭的李维,一听得甘宁的问话,便急急就伸出了五根手指头,却猛的一顿,才又开声道,“十万人,整整十万,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十万你先人!”甘宁高声骂道,“你个龟儿子还想来糊弄老子,就你那点人马还十万,十万你先人呐?你他娘的是连马也一起给算进了吧?”
骂着,甘宁猛一摆大戟的高声叱道:“操!多了没有就按五万人头计算,一人先给你二两米,总共给你一万斤,你要不要吧?”
“要!做啥子不要?”挨了甘宁一通臭骂的李维闻言,立马就瞪圆了双目的马上接口答应了下来。
心中却暗自的思量:“没办法,老子这实在是饿得都快要疯掉了!这二两粮食它虽然少了点,可它总也能先填下肚子不是?更何况贾诩这老小子,他也只是让老子尽量的拖住那可恶的小子,莫要让他放火就成,这不正是个大好的机会吗?”
于是,各怀鬼胎的敌我双方,便在这艳红摇曳得“啪啦呼啦”的火把光下,开始一五一十的唱斗量筹起来。
与此同时,原本率领着西凉众卒们围堵在南城门外的,李傕的另一个兄弟——李应放声大叫:“弟兄们!全都随老子回城去吃饭去了。”
大叫声中,早已奉了贾诩之令,各自寻找了大量器具的西凉众卒们,乃大作声势的撤离了南门,循着水流返回了长安城中。
而在庞大的长安城之西,却也有着一路大军,正尽打火把的于清凉的夜色中,迅速的向着长安城急奔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