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死得其所
却说张玄清运转蜇龙法,打算带着流云剑回到现代。不料一觉醒来,并未返回身体,而是回到了游仙镜在的那古怪空间。
这虽与先前穿越有些差异,但经过几次“死亡”都会回到这里的经历,张玄清也没太过诧异。
真正让他诧异的是……流云剑竟也出现在了这个古怪空间!
怎么回事?
这地界还能收实物?
或者流云剑只是一个影像?
一连串的疑问升入脑海,张玄清下意识的就想伸手去抓,看看流云剑是不是实体。
却忘了,他自己在这里都没有实体,怎么确认流云剑?
待得“手上”一空,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这空间完全就是一团精神能量,摸个屁啊摸!
看着流云剑怔怔半晌,忽地灵机一动:何不出去试试?此念刚起,立即一阵恍惚,意识回归体内。
果然,冥冥之中感觉先天一炁内有一剑形事物。
张玄清心下微动,便觉手上一沉,感觉中的剑形事物已然消失,流云剑瞬间出现在手中。
他呆了一呆,转而就是大喜:自己也有储物空间这个金手指了?
想想人家小说里的主角,基本开头就有个储物空间,想装什么装什么,需要用的时候直接拿出来用,那叫一个潇洒,那叫一个装逼。可自己呢?每次出门都是大包小包挂一身,别说看着就low,拿东西的时候也不方便啊!
如今自己也有了一个“储物空间”,真可谓天降之喜。但转念之间,他又害怕这只是一场空欢喜,立即心怀忐忑的开始试验:先把流云剑收回去,又开始装房间里诸如沙发、茶几、电视等等。
随着一件件事物被收入空间,房间逐渐变得越来越空荡,张玄清的心亦越来越激动。
待得心神稍安,这才注意到,与先前“复制”携带不同,之前他虽能带着物体穿越两界,可那件物体会变成两个,大唐有一个,现代有一个;但现如今收入“储物空间”,却是把物体真真正正的收进去,不会产生一个“复制体”,也不知这其中转变又有什么道理。
不过有了储物空间这天降之喜,张大道长欣喜之下,也无心思纠缠这些细枝末节。因着在大唐时空又被人恁死几次,精神微倦;又现代时空过得时间也不短了,肚子有些饿。他给自己做了顿饭,吃过之后,便又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到了夜晚。再一次把肚子填饱后,张玄清才想起把收到空间中的东西都拿出来。
沙发、茶几、电视、电脑、手机……一样样东西被放回原来的位置,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些东西,一阵古怪的陌生感再次袭上他心头。
怎么回事?
这些东西自己分明都很眼熟啊……
张玄清心中疑惑,琢磨半天,也琢磨不出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事。无奈,只好叹息一声,暂且将此事放下,靠床静坐,再次回到那古怪空间。
甫一进入,就看到空间正中那游仙镜显示的画面上棺材已经被关上,他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瞅见房梁上一只蜘蛛,精神丝线探过去,果然,仿佛有一根丝线拉着他,不让他进入蜘蛛体内。再顺着丝线感应,正感应到棺材中的跳蚤!
微微一触,瞬间一阵天旋地转,意识进入跳蚤体内,眼前——一!片!黑!暗!
张玄清见状差点没哭了,什么叫乐极生悲?这就叫乐极生悲!
特么哪个缺德带冒烟生孩子没屁眼的混蛋把棺材盖扣上的?
这叫他怎么出去?
把棺材盖拱开?
那也得拱得动啊!
叫人?
那也得会叫啊!
原本对于自己竟然机智到附身在跳蚤身上张玄清还是十分得意的,毕竟跳蚤生命力顽强,除了用两个手指甲夹,其余甭管用脚踩、用手拍,都很难将其弄死。可这时候……张玄清简直是追悔莫及!
眼下棺材盖被封的死死的,严丝合缝,纵使跳蚤体积再小,也钻不出去。
还不如附身成个蛤蟆呢,那样蹦跶蹦跶,发出点声,也能叫外面的人知道。
只要有人好奇,把棺材盖打开,他就算是得救了。
可这时候……
呵呵哒,这回可算真的是“死得其所”了!
※※※
当张玄清再次“重见天日”,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多亏了跳蚤那顽强的生命力,不然张玄清也不会被困在棺材里关了那么久。
这还是他刻意不吃不喝把自己饿死的缘故,不然随便吃吃衣服、木屑,他估计能活一年。
但那样他非疯了不可!
也就是经过此事,张玄清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所附身的动物只要不死,自己就不能再附身在其他动物身上。
因此,他不得不提醒自己,自此以后,再选择附身的对象,一定要谨慎些。
然而……
再次经过一次次附身、又一次次被杀后,张玄清不得不把自己的话当成一个屁放了!
他没有回闲云观,毕竟以他如今的形态,回去也没多大意思。再加上被关在棺材里那么久,他差点没疯了,故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附身在一只鸟身上,展翅飞翔,遨游天空。
可没飞一个时辰,就被人用弓箭射了下来。接着附身兔子,被狗叼了;附身狗,被狼吃了;附身狼,竟然窝里反被其他狼联合掐死了;就连附身老虎,都能被狗熊拍死。
后来他见陆地不行,咱去水里还不行吗?没想到真应了那句话,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甭管他附身什么鱼上,肯定会被别的鱼吃。找来找去,好不容易找到一头凶猛的鱼,丫的还被人用网捞走了……
不过随着附身的种类越来越多,张玄清也发现一个规律:随着时间推移,他每附身一个动物身上,存活的时间都会比上一个略长,发生意外的时间也比上一个略晚。
这种情况不得不让他暗地里寻思:难道真的是自己泄露天机,老天看自己不顺眼,特意给自己安排“三灾九难”,让自己“以死谢罪”?
之所以生存时间越来越长,是因为自己罪赎的差不多了?
没成想不等他来得及验证这个猜测,忽然现代时空来了一记电话,就把他惊了个三魂震荡,七魄升天!(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妈,你失心疯了吧
“喂,妈,怎么着,有事吗?”电话是张母打来的,正巧,这时候张玄清已从大唐回来,刚吃完饭。看到来电显示是自己老妈,顺手就接了起来。
别看大唐时空已经过去了几年,但在现代时空,才刚刚过去几个月时间而已。并且在十几天前,老妈就给他打过一个电话,现在再打来,张玄清实在想不起来自己老妈找自己除了相亲还能干啥。所以,接起电话他就后悔了,故而语气刻意表现得十分随意。
若放在平常,张母听张玄清这语气对自己说话,肯定早就火冒三丈,忘了自己原本打电话来的原因,嘚啵嘚啵训张玄清半天,这也是张玄清的目的。可今天却很是不同。
只听电话那头,他老妈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难以掩藏的喜悦,根本没注意他的语气,上来就兴致冲冲地说:“蝈蝈儿,你弟弟的高考成绩下来了,你猜他考了多少分?”
张玄清这才知道自己想多了,想到十几天前那个电话就是他老妈通知他他弟弟去高考了特意打来的,也不意外,但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我的亲妈,我又没参加过高考,考题又不是我出的,我哪知道张紫阳那小子能考多少分?”
不过听老妈的语气,也知道弟弟烤的肯定不差,顿了顿,又找补了句:“怎么着?考得挺好?”
“那必须的,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张母本听张玄清第一句话还有些不快,可张玄清第二句话一出口,又瞬间把那丝不快抛的一干二净,语气中充满了骄傲。
却浑然忘了,张紫阳是他儿,张玄清不是?
“呵呵……行,挺好的就挺好,考的哪所大学?”张玄清早就习惯了老妈的态度,笑了一声,又问了句。
就听老妈在电话那头兴奋地答:“皇家学院,是皇家学院,紫阳被皇家学院录取了!”
皇家学院?那是什么鬼!
张玄清脑袋有点蒙,他那弟弟他还是知道点的,如果发挥正常,清华、北大估计都不是问题。可皇家学院……中国有这么个学校吗?
忽然他心里咯噔一下,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弟弟发挥失常,没考上大学,老妈失心疯了吧?
这种情况并非不可能,就他老妈那要强的性格,他这江湖骗子都被他老妈吹成:如果不是户口改不了,我家大儿子绝对能考清华北大。何况张紫阳这个学习非常好的在校生?
即便老妈早早的说一些“豪言壮语”,恐怕心里也早就认定了弟弟必能考上一流大学。如果弟弟发挥失常……这么大打击说不准还真出什么事。
想到这里,张玄清心脏砰砰砰加快跳了跳,小心翼翼的问:“妈,我爸呢?”
张母哪知道自家儿子在怎么想自己,还诧异呢,这混小子回来跟他爸都没多少话,怎么今天想起找他爸来了?嘴里说着:“找你爸干啥?等着,就在旁边呢。”把电话递到张父手上。
“喂,有事?”张父确实是个不爱说话的,接过电话,就沙哑着嗓门,来了这么一句。
张玄清早已习惯,自不会矫情,严格来说他还比较随父亲的,同样一句问候没有,直奔主题:“当然有事了,不是我说你啊爸,我妈她都失心疯了,你怎么也不带她上医院瞧瞧?这以后出个三长两短的,你这性格,再找一个也不好找……”
“混小子,谁失心疯了,巴不得你妈死是吧?还让你爸再找一个,找揍直说!”张母就在一旁听着呢,听到张玄清说的内容,她这暴脾气,哪还忍得住,夺过电话对着张玄清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尽管老妈没在身边,张玄清还是下意识缩了缩脑袋,只因从小到大他可没少挨老妈的揍,骂更是天天都有。
相反,他老爸倒是没怎么打过他,只有那么一两次……咳咳,其中某次就是他光着屁股在大街上被追着跑的那次,等他好了没把他打死。
如今听到老妈条理清晰中气十足不像有病的样子,张玄清心下稍安,忍不住半还嘴半解释道:“什么叫巴不得你死啊?不就是担心你吗!还怪我说你失心疯……你说你干什么不好,忽悠我玩干什么?还说什么紫阳考上了皇家学院……”
“怎么着?紫阳就不许考上皇家学院了?”不等张玄清说完,他老妈就十分不快的打断道:“张玄清,你能不能盼你弟弟点好。是,你是不上学了,因为年龄的原因。但这事儿跟你弟弟没关系吧?他上皇家学院怎么了?”
张玄清:“……”
说的好像真有那劳什子“皇家学院”一样!
正打算让老妈摸摸自己脑门,看看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熟料,这时老爸的声音竟然在旁边传来:“蝈蝈儿,你弟弟真考上皇家学院了,不信你上网查查,网上有名单。别跟你妈顶嘴,惹你妈生气。”
这一下张玄清是真蒙了,难道今天是愚人节?不能啊,愚人节早过了,再说这老两口也没那么洋啊。怎么着,难道是我自己脑子坏了?
正怀疑自己怀疑人生的档口,忽然瞅见旁边桌子上的电脑,他啧了一声,还就不信那邪了,难道这我大中国还真蹦出来个皇家学院?
随口应付着老妈,就把电脑打开,熟悉的开机画面出……哎呦卧槽,不对啊,特么说好的瘟都死呢,这是什么鬼?
张玄清被开机画面惊了个不轻,虽然挺长时间不上网了,但原本的系统开机画面还是记得的。尤其windows那几个字母,从小看到大,就算不会说英文,他也认识那个单词了。可现在……出来一条龙带着串繁体字是要闹哪样!
还没等他想明白,电脑已经开机,只见左边出现的两排图标没有一个他认识的,字仍然是繁体字。
怔怔的看着电脑屏幕良久,张玄清忽地意识到什么,扫了眼自这次回来就始终觉得熟悉中透着陌生的诡异房间,顿时浑身一个哆嗦,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这回是真的一觉醒来整个世界都变了
“蝈蝈儿,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紫阳他考上皇家学院了,你这当哥哥的可不能……”老妈还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声音传来,将张玄清从失神中惊醒。
张玄清现在可没心思注意老妈是不是失心疯了,因为真正失心疯的,很可能是他自己。说了句:“妈,我知道了,我还有事,就先挂了。”立即关掉手机。
在电脑屏幕的两排图标中找了半晌,终于找到类似浏览器的软件。打开网页,默认搜索工具很不给面子的从百度变成了千百度,张玄清心里不好的感觉越发强烈了。
忽地他视线一顿,看到千百度logo及搜索框下的一个新闻推荐栏里一个个新闻标题,他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
只见那些标题依次是:
《神龙九号划过美利坚夜空吓坏民众,以为是ufo》
《日本首相小泉次郎将改组内阁,不会接受自民党各派推荐》
《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郭不悲含笑辞世,各地粉丝沉重悼念》
《天王张铁锤下月将于京城举行万人演唱会》
《……》
卧槽!逗我呢吧?张玄清内心一阵凌乱。
神龙九号是什么鬼?跟长江七号有关系不?
还有那什么日本首相,不应该是****晋三么?小泉次郎又是哪蹦出来的?还小泉次郎、特么小编这是片看多了吧,咋不滋你一脸呢!
至于什么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郭不悲……麻蛋,我怎么没听过?这个锅我不背我不背吗?
最可恨的还是那天王张铁锤,丫你家天王叫有叫铁锤的?
张玄清几乎都以为自己电脑中毒了,如果不是还记着之前老妈嘴里边一直念叨的皇家学院,他差点就把电脑砸了!
不再看那些扯淡的新闻标题,在搜索框里输入皇家学院四个字,本以为出来的应该是“英国皇家学院”,没想到……
《皇家学院新生再创新高,院方:我们不要人杰,我们只培养人杰》
《著名诗人周守信宣布退出文坛,曾为皇家学院副院长》
《最美华服:皇家学院的汉服复兴之路》
《天王张铁锤下月于京城举行万人演唱会,皇家学院:欢迎校友回京》
“……”
麻蛋,又有这个张铁锤!
尽管心里很不愿意相信,张玄清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似乎又穿越了……或者如今的现实世界被某种力量所影响而发生改变了?
其实他早该注意到这点的,只因房间里的家具,虽与他“上一世”的家具相仿,但也仅仅是相仿,厂家根本不是一个。但由于这房子不是他的,是人家柳萍的,家具等等房间里的东西也没有一个是他买的,而他又只在这里住了不到半年时间,根本不熟悉。所以,即便他看着这房间又熟悉又陌生,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他也没能往别的方面想。直到今天,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为什么会产生那种熟悉的陌生感。
废话,一屋子“山寨货”,能不又熟悉又陌生嘛!
可是又为何形成如今这种情况?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什么?
是自己真的穿越了?还是……某种历史的偏移致使现在的改变?
想到自从被雷劈后在大唐倒霉的遭遇,张玄清觉得自己似乎已猜到了答案。
果然,点开浏览器继续搜索,发现大唐之前,秦、汉、两晋、十六国,该有的都有,并且没有半分偏差;而大唐之后,却没了宋、元、明、清,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起源于——贞观!
这个“时空”的史书记载,李世民活了八十九岁,长孙无垢也比原本历史上少死了三五十年。还有李承乾没有造反、李泰没有谋嫡、李治没有当皇上,但皇上也不是李承乾。最后登上皇位的,是李承乾的嫡长子——李象!
李象其人在原本的历史上没有多少记载,只知道他是李承乾的儿子。但在这个被扭曲的时空,其人的历史评价竟只比李世民低半筹,接过爷爷李世民贞观之治的棒子,创造了“永兴盛世”,一点也不比创造开元盛世的李隆基差,甚至更强,为大唐六百年江山奠定深厚的基础。
没错,就是六百年!
野史记载,贞观四年癸巳月辛酉日,唐太宗李世民于太极宫接见虚靖帝君张玄清,当日帝君作歌六百句,一句便是一年。后若非被李世民拦下,再让其唱下去,说不定大唐国运更加昌隆。
确实是虚靖“帝君”,贞观年间,张玄清获封真君称号;永兴五年,高宗皇帝李象为感张玄清之德,又加封为帝君,一跃成为道教神仙地位最高的一批……仙人。
这还不止,如果翻道经就会知道,唐朝之后的道教,更把张玄清奉为丹祖,论地位只在道祖老子之下。
也就是从李世民贞观之治延长、李象登基为帝,大唐以后的历史就渐渐偏移。更由于张玄清忒缺德,剽窃了不少文学作品,道家典集,甚至连佛教都插了一脚,导致很多历史名人消失不见。
比如佛教禅宗的神秀、惠能,两位禅宗大德,创立南禅、北禅的人,竟然就因为张玄清提前把他们那两句佛偈说了,从而在世上名声不显。
虽然两人依旧入了佛教,在佛教内部的名声也是极高,可不被世人所知,又有甚么影响?
在诸如被张玄清剽窃的最多的道家,什么吕洞宾、白玉蟾、王重阳、张三丰,这些个人的著作就没有张玄清没用过的。尤其吕洞宾、白玉蟾,被张玄清用过的著作最多,导致两人虽也位列丹道真人,可受知面……也仅在道家“广为”流传而已。
更甚至连八仙都被张玄清搞没了,谁叫他一开始给自己起了个名叫“张果”呢?古代对于身份地位高的,都习惯在名字后边加个老字,或者姓后边加个公字。所以,世人只知虚靖帝君“张果老”,却不知蓝采和、何仙姑等是何人。
其余还有诸如李时珍等医道名家,他们的著作都被张玄清拿着跑大唐传授孙思邈了,自然也被归于张玄清名下。自此,历史上出现了个继华佗之后的“神医”,却少了闻名遐迩的“濒湖山人”等等。
一个历史名人的缺失,就会影响一大部分历史事件。甚至不仅是名人,就连普通人,缺一个少一个,都可能造成非常大的影响。
毕竟那个人普通,谁能证明他的后代也普通?
举个例子,好比苏轼,牛逼吧?都知道吧?但他祖宗的祖宗没准就是个种地的!如果因为某件事转变,诸如历史上多了一场战事,不小苏轼的祖宗的祖宗参加了,更不巧苏轼的祖宗的祖宗又战死沙场,那苏轼又怎么出来纵横文坛?
恩,事实或许真的是这样,反正这个世界没有叫苏轼的那么一个词人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一切的变化,其起源还是在张玄清他自己身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出门
得出这个世界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自己的结论,张玄清差点没一嘴巴给自己抽死。
丫的没事逞什么能、喝什么酒、剽窃什么著作!老老实实当个普通人不好吗?这下好了,特么连最熟悉的现代都被自己搞的如此陌生,这叫人还怎么活?
又仔细在电脑上查了查,发现因为大唐国运延长的原因,历史上没有了五代十国,而大宋开国皇帝赵匡胤竟然成了大唐的一员武将。之后大唐将亡之际,正赶上原本历史南宋将亡之际,确实有成吉思汗来进攻中原。可当时中原出了一大批猛人,在其中一个叫张世杰的带领下,将蒙古军打退,甚至影响了世界格局。
随后张世杰建国为“景”,享国运四百载。之后便是满清入关,又被驱逐。总之,几经战乱,现如今的朝廷国号为“徐”,君主立宪制,皇家学院也就因此而来。
不对……
忽然张玄清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既然历史都改变了,那自己老妈还是自己老妈吗?
不怪他胡思乱想,毕竟历史上那么多人物都消失了,再不济也改变了原本该有的轨迹。凭什么就他特殊?老妈还是自己老妈、老爸还是自己老爸,而且听那意思,似乎自己两个世界的生活轨迹都是一样的,就连平行时空也没这么平行啊!
或者说……是因为自己改变了历史,所以为了保障改变历史的那个自己存在,现如今的自己也不能有任何改变?
就比如说自己没有小时候那些经历,说不定现在也能上大学,也能找个正经工作。这样一来,遇不到游仙镜,回不到古代,改变不了历史。那改变历史的自己就不存在了,这历史也就无从被改变了?
麻蛋,好乱!
可纵使是这样,又如何确定历史愿意被自己改变?如果不愿意,中间稍微使点手脚,比如把自己祖宗派上战场,完全可以把自己搞没啊!
还是说……其实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梦?自从被雷劈之后,自己就一直活在梦中?
一个个猜测出现在张玄清的脑海,却又连半个都无法确定,让他不由得心烦意乱。
也无心再回大唐继续他的“禽兽”之旅了,烦躁的挠了半天脑袋,终于决定,先出去看看这个被自己改变的世界。
……
“嘞———高桩儿的嘞———柿子嘞———不涩的嘞———涩的还有换的嘞!”
“萝卜赛梨哎———辣来换了诶!”
“蜜嘞哎嗨哎———冰糖葫芦嘞!”
“硬面儿——饽饽!”
“一大一条,二大一条,我不是卖黄瓜的,我是卖大小金鱼的嘞!”
“这不是大姑娘扎的,也不是二姑娘绣的,这是三姑娘逛花园一脚踩下一个扁盖儿桃的嘞!”
走出家门,耳边立即传来一声声吆喝、一声声叫卖,让张玄清微感不适,恍惚中仿佛又回到了大唐。
放眼望去,只见路上行人多穿半今半古的服装,偶尔是纯古、纯今的。古的既是汉服,今的与上一世没什么太大差别。
再看道路两旁,虽亦是一栋栋高楼大厦,但外面却设计的古香古色,把现代和古典结合在了一起。
这种风格的建筑在上一世并非没有,只是不多,如今这连成片的感觉,真让张玄清有几分震撼。
然而对于此世的国人来说却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只见他们一个个步履间都慢悠悠的,悠闲自在,逍遥的紧,完全与张玄清记忆中城市的快节奏生活不同。
愣了会儿神,张玄清才又往前走,忽然几个人的对话吸引了他的注意。
“小雨,听说了吗,‘仙凡传’要拍第二部了,张玄清还是吴泽楷演。”
“真的假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是从网上看来的,不知道是真是假。这不吴泽楷是你偶像吗,我还以为你关注了呢。”
“我是关注我偶像了啊,可是没有听他说要拍仙凡传2的消息。新闻也没报,不会是假的吧?”
“那我哪知道,可能是导演正打算筹拍,还没来得及宣布?反正仙凡传1播的时候那么火,都破收视记录了,导演没道理不拍续集啊。”
“说的也是,希望这次导演还找我家吴泽楷演,那张玄清还是我家吴泽楷演的最好了。”
“……”
两人说着又把话题转到了别的上边,什么化妆品啦、明星八卦啦、家长里短啦,聊得还挺开。
张玄清跟在两人身后听的却有些发蒙,心里寻思:怎么着,自己在大唐的事还被拍成电视剧了?还是说重名?
浑没注意,前边两位女子的话题已变成了:
“小雨,你看后边那人,他好像跟我们好久了,不会是坏蛋吧?”
“呃……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咱们要不要报警?”
“不要了吧,如果报警,人家只是跟在顺路,那怎么办?”
“怎么可能,顺路会一直跟在我们后面?你再看看他这长相,一看就贼眉鼠眼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
“哎呀行了行了,还是不报了,怪麻烦的。咱赶紧走,大街上这么多人,我就不信他还能耍流氓?”
“……”
说着两人加快了脚步。
而此时,张玄清刚刚回神,心想向两人问个明白,却发现两人步履加快,也紧赶两步,追了上去。
前面两个小姑娘察觉到吓了一跳,心想:难道他真的图谋不轨?暗怪刚刚怎么不报警的同时,“啊——”地一声尖叫,我拉着你,你挽着我,忙不迭的往前跑。
张玄清还纳闷呢,怎么着,道爷有那么吓人吗?边追边叫:“等一下,等一下!”
可前面两个小姑娘跑的更快了。
还想找两人问问那劳什子“仙凡传”的事呢,张玄清自然不会让两人从容逃脱。眼见两个小姑娘越叫越不听,他也来了脾气,哼哼两声,直接运起了轻功。
短短两个起落,他就如一片落叶“飘”到两个小姑娘身前。
那两个小姑娘见原本跟在身后的人忽然拦在身前,啊地又一声尖叫。其中一个倒是反应快速,泼辣得紧。只见她俏眼一立,腰板一挺,洁白纤细的大长腿突地踢出,一只玉足直冲张玄清裆部。
张玄清吓了一跳,不就是想问个事么,至于吗,这是要让自己绝后?脚下一个退步,左手快速伸出,如灵蛇吐信,快速钳住对方脚腕。
“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脱身
“来人啊!都来看看啊!光天化日耍流氓啦!有没有人管管啊!”眼瞅着同伴的脚被张玄清抓住,抽不出来,另一个小姑娘忙冲四外喊。
街上的行人不可谓不多,更有别于张玄清上一世大部分国人的冷漠,听见小姑娘的喊声,立即都围拢过来。更有七八个大小伙子齐声喊:“禽兽,放开那个姑娘!”后边竟然没跟一句让我来,这倒叫张玄清好生别扭。
不过现在可不是别扭的时候,眼瞅着呼啦啦上来这么多人,纵是张玄清武艺不俗,也有几分发憷。心想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自己可弄不过这么多人。忙把小姑娘脚腕撒开,腾腾腾后退三步,朗声道:“诸位且听贫道一言,此事实乃误会!”却是在大唐生活久了,又逢此世人、物、建筑都半古不今,也下意识用上了半古不今的话。
围上来的人却没搭理他,将他和两个小姑娘隔开,一部分人对着他虎视眈眈,另一部分人对着两个小姑娘你一言我一语,关切询问:
“两位姑娘,你们没事吧?”
“刚刚发生了什么?”
“这个人怎么你们了?”
“你们认不认识他?”
两个小姑娘中踢张玄清的那个被张玄清攥的脚腕疼,蹲着身揉脚呢,没有说话。另一个喊话的答道:“谢谢大家了,我们没事,这个人是谁,我们也不认识。刚刚我和我朋友走的好好的,他跟踪我们,我们走快了,他还追……”
听到这里张玄清知道不能再让她说下去了,忙大声喊:“姑娘你真的误会了,我没跟踪你们,只是想找你们……问路,对问路!”没敢说想问关于“仙凡传”的事,毕竟听那两位姑娘的意思,“仙凡传”在此世还挺火,自己如果不知道,也太说不过去了,估计没人相信。
熟料,即便他改了一个比较容易让人相信的方法,还是有人发出了质疑:“问路?问路用跟这么久吗?刚才我就在旁边,别以为我没看到,你跟着他们俩好久了!”
说话的是一小帅哥,他一说完,立即有几个大爷大妈跟着附和。
张玄清无奈翻了个白眼,他怎么知道自己跟了这么久!但长久以来的习惯,瞎话张口就来:“嗨,我这不也是不好意思吗。想着我找她们问路,她们再当我是故意想搭讪,这多不好啊!没成想,纠结半天,她们这误会更深了。你们也看到了,这大街上这么多人,各位一看也能知道都是古道热肠的好人。我就算再傻,想耍流氓,也不能挑这么个时机不是?”
这就看出他是有多会说话来了,先是解释了自己之所以跟的时间长的原因,接着又暗捧了在场所有人。最后一句反问,则让众人忍不住心生赞同,暗想:他说的有道理啊。立场在不知不觉中就发生转变。
果不其然,只见一个大妈闻言后满脸赞同的点头,转而数落起了那两位女子:“我说你们两个小姑娘,也把人想的太坏了点。光天化日的,哪有那么多流氓?我看这小伙子就不错,人长得精神,五官也端正,不像是坏人,你们肯定是误会人家了。”
“没错!”边上一大爷也附和道:“刚才我可看出来了,这小伙子,分明是个练家子。就他露的那两手,如果真想对你们两个小姑娘做点什么,估计都轮不到我们来,他就得手了。”
他们说的都是这个世界的“普通话”,听在张玄清耳中,总感觉有些怪。这时他才想起来,何止眼前这些人,之前他老妈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老爸老妈的口音也有问题,虽然跟上一世相仿,但绝不相同。
只不过因为他在大唐呆的久了,各地乱转,各种方言都听过一点、学过一点,早已就各种口音熟悉。所以,乍一听之下,竟然没分辨出来不对。
心下叹了口气,张玄清抱拳拱手,满脸感激对着大爷大妈说:“多谢大爷大妈仗义执言,如若不然,张某恐怕误了要事。不知大爷大妈可否透露姓名?日后有机会,某定当登门拜谢!”然而想登门拜谢是假,暗地里点出自己有“要事”,想尽快脱身才是真。
要说那大爷也真够善解人意的,摆手连说几句不用,就问:“小伙子,跟大爷说说,你想去哪?大爷给你指个路。”
张玄清求之不得,可他哪知道这个世界的地名?灵机一动,道:“皇家学院……”
“原来是皇家学院的学生,怪不得看起来这么一表人才,好好好,小伙子真不错!”大爷明显误会了,一边说一边捋胡须,满脸“吾心甚慰”的表情。
他也不想想,如果张玄清真的是皇家学院的学生,会不认识那里?
忽地大爷身边大妈一声叫:“快快快,小伙子,看见前边那辆公交了吗,那就是去皇家学院的。快到站牌了,你紧跑两步,赶紧追去!”
原来就在人群的不远就有一个候车亭,在众人说话的功夫,一辆公交驶过,正是去往皇家学院的。大妈也是好心,看到了立即提醒张玄清。
可张玄清去皇家学院做什么?无奈,谎话已经说出口,该圆必须得圆。只得道一声写,撒丫子跑向候车厅,上了公交车。
人群这才渐渐散开,有那嘴碎的,还说了两个小姑娘几句。可没把两个小姑娘气死。
明明受惊吓的是她们,为什么最后被说的也是她们?
都怪那个油嘴滑舌的混蛋骗子!
那个用脚踹张玄清的小姑娘心里不服气,被同伴扶着站起来,狠狠的盯着张玄清离开的方向:“他说他是皇家学院的?我怎么没见过他?不过……哼!等下次见到,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可怜的姑娘,竟也被那糊涂大爷带沟里去了,真以为张玄清是皇家学院的呢。
而此时,公交车上,张玄清却懊恼的一拍脑门:自己带着手机呢,仙凡传是什么鬼,上网一搜就知道,何苦问别人,横生这么多枝节!
想着,他就拿起手机,输入仙凡传三个字搜索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说书唱戏老大爷
“呦,小伙子,你也喜欢仙凡传啊。我家孙子也是,看了不下八遍,就连我都陪着他看了三遍。不过话说回来,坐车可不应该看手机,对眼不好,小伙子还是把手机关了吧。”
却说张玄清坐在公交上搜索仙凡传,立马跳出来一大溜视频连接。随意点开一个,刚响起片头曲,坐他旁边的一大爷就主动跟他说话。
张玄清点了下暂停,十分礼貌的回道:“大爷,其实我还没看过这仙凡传。这不一直听朋友说,这才想看看。”
“什么?你连仙凡传都没看过?”老大爷满脸不可置信,接着拍了拍张玄清肩膀:“小伙子,你这不行啊,还没老头子我接触的新鲜东西多,以后怎么娶媳妇?”
张玄清:“……”
这都哪跟哪啊,根本不挨着好不好!
敷衍性的附和两声,正打算继续点播放,没想到旁边伸过来一个枯槁干瘦的手指,在他手机屏幕上一戳,直接给他把网页关了。
抬眼一看,好嘛,不是那老大爷是谁?
“小伙子,都说在车上看手机对眼不好了。你如果实在想看,要不这么着,大爷给你讲讲怎么样?”那大爷倒一点也不认生,说着拿着张玄清的手,帮他把手机揣他兜里,然后一拍胸脯:“不是大爷我跟你吹,想当年大爷也学过评书,这学的第一本,就是咱祖师爷张玄清留下来的‘神仙得道传’。小伙子,我就这么告诉你,电视拍的仙凡传,都不比大爷我知道的多、了解的全。你要想听张玄清的故事,看电视都是白瞎了,知不知道?”
“嚯,真的假的?”两次被打断,张玄清也不急着看了,何况本来他也是想找人问问,立即露出狐疑的神色,引着大爷往下说。
那大爷脾气还不小,见他怀疑,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小子,不信是不是?行行行,你给大爷听好咯,今儿你大爷我就从第一回:‘郑达叔爱子患奇症,谪仙人点化药王爷’开始给你说。不过大爷我还有事,该下车也得下车,所以能说多少就给你说多少。这中间我要是打一个奔儿,我叫你大爷!”
“别介啊,大爷您这话哪里说得,您什么岁数,我什么岁数,您叫我大爷,这不折我寿嘛!得得得,刚是我不会说话,我在这给大爷赔不是了,大爷你看这样成不?”张玄清见好就收,立即赔礼道歉。
那大爷果然是个认死理的,就算张玄清道歉也没用,上下嘴皮子一碰:“话说武德八年……”跟竹筒倒豆子似的,不管不顾在车上说了起来。
这时候车上人不多,却也不少,只有那么几个空座。可对于大爷这种“扰民”的行为,竟然没有一个面露不耐的,有的甚至拍手叫好。
张玄清却没工夫注意这些细节了,仔细听老大爷一回一回的说那劳什子“仙凡传”,一张脸变得越来越古怪。
在老大爷口中,他“张玄清”原本就是仙帝下凡,游历人间。尤其跟孙思邈的见面,竟然用“点化”二字来概括,跟事实相差不是一点半点。
他点化个屁的孙思邈,孙思邈点化他还差不多。甭管医术还是练气之术,哪个不是他跟孙思邈学的?
之后到了袁天罡也一样,仍然是他“点化”的袁天罡……呵呵哒,自己有那么大本事自己怎么不知道?
更扯淡的还在后边,先说郑胖子的儿子,原本就是被一个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上了人身的糊涂狐狸,可到了老大爷口中,那狐狸竟然成了千年狐妖,论资排辈比妲己都不低。而除妖的过程更扯,原本不过一天的功夫,用鬼门十三针扎了扎,那郑少爷就好了。可到了老大爷嘴里,竟然他跟狐狸精天上地下斗了七天七夜,更牵引出好多仙家佛陀、妖魔鬼怪。而且时间也不对,提前了好多,总之要多扯淡有多扯淡。
不知不觉,老大爷已经把“张玄清大战狐狸精”的情节讲完,一抬头,哎呦一声:“坏了,坏了,净顾着说书,坐过站了!司机师傅,赶紧停车!”
张玄清在一旁劝:“大爷,你别着急,反正也坐过了,再等一等吧。这又没到站牌,公交会停车?”
熟料,话音未落,公交车竟已然停在路边。司机师傅回头喊:“老爷子请走,旁边那小伙子,说话注意点。怎么着,我像那不知尊老爱幼的人吗?”
“呃……不像,不像!”张玄清紧忙摇头摆手,麻蛋,不对啊,司机怎么可能会停车?
正想着呢,老大爷拍了拍他肩膀:“呵呵,小伙子,你这人那,我算看出来了,心思太重,也不知都从哪学……呃看来的那么多弯弯绕。行啦,行啦,小伙子,听大爷的,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你继续坐着,大爷先走了。”说着,依然施施然走下了车。
张玄清愣了好一会儿,心说这就是古代教育于现代教育本质上的区别吗?虽说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教育方法,但这个世界的人,在为人处世上,颇有几分古风,肯定与他前世教育方法不同。就拿他上一世来说,甭管公交地铁,有几个陌生人能聊起来的?再看看这里,刚刚那大爷不算,单看别人,他也能看出好几个原本不认识,现在却坐在一起拉家常的。
这种现象在上一世,莫说在北京这种大城市,就算三四五六七八线的小城市都不常见。只有村里、镇里的公交,才有三五个不认识乡邻坐在一起拉家常。虽然看似麻烦、吵人,可其中的人情味,绝对不是一车人都低头玩手机能比的。
轻轻叹了口气,无疑这种改变真的很好,可不知道为什么,张玄清总觉得有几分虚幻,反而怀念起了前世。
沉默片刻,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继续拿出手机,搜索仙凡传观看。果然,之后的事件发展,一个比一个离谱。
诸如渭水之盟,都能牵扯到仙佛博弈;治疗疟疾,都是瘟神临阵倒戈;更添了许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节。
不过诡异的是,不管再如何添油加醋,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在“仙凡传”里,只多不少。而电视剧版的仙凡传,则是根据古代评书改编,即——老大爷说的那个版本。(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找不着家了
正看着电视剧版《仙凡传》,忽然手机接收到一条推送新闻,标题赫然是——《胡鹏导演证实筹拍仙凡传2:会尊重原著》
张玄清心中微动,他一边看仙凡传1一边看评论和弹幕,已经知道,如今这个已经拍好的仙凡传剧情就完全尊重古代话本版仙凡传。只是在对话上有些许加工。
此时他已经快看到大结局了,当然,他是跳着看的,有的只是匆匆浏览一下剧情梗概。而现在这个仙凡传的大结局,就是“自己”被雷劈身死,接下来怎么会还有个“2”?
心中好奇,他开始在网上搜索仙凡传小说版。一连找了两页,才找到一个免费的,还是译文。点进去,直接找到“太极宫内话天机,雷霆降世阻国运”一回,再往后看。
蓦然发现……
“却说张真君泄露天机,遭受天罚,共九九八十一道紫霄神雷欲灭其身。然其道法高深,知此身合当应劫于此,顿时元神遁入虚空,魂飞冥冥,逃过一劫。”
“是时长安城南,有一蝙蝠精,成了气候,正好于一株老槐树上度化形之劫。原本那蝙蝠早有准备,为躲避化形劫雷,特意盗了一条骑马布。”
“骑马布既女子月信条,乃天下至秽之物,能够躲避闪电雷击。那老蝙蝠用蝙爪高举骑马布,当做护身符,本能避过雷劫,可它哪里想到长安城内张真君竟引来天罚?”
“天罚之雷,乃惩戒仙人之雷,缘何是区区畜生化形的天劫之雷所能够比拟?”
“因张真君神魂出窍,鸿飞冥冥,天罚寻觅不到,却被天劫吸引,尽数都落在了那蝙蝠身上。说来也是那蝙蝠时运不济,若它别时渡劫,有骑马布在,说不定也能过了。可于今时今日,骑马布能应对天劫,却应对不了天罚。堪堪第一道雷罚,就将骑马布击碎,老蝙蝠精顿时去了半条命。”
“幸而张真君神通广大,慈悲为怀,知晓有一老蝙蝠在为自己受罚,浑不嫌那畜生低贱,竟拼着被天罚察觉之危险,现出神魂,保护蝙蝠。”
“可惜,终究天罚威力太甚,张真君自身都需规避,如何能保那蝙蝠精周全?最终,在蝙蝠即将魂飞魄散之际,张真君费尽法力,打通冥途,送其轮回转世,才让蝙蝠免去烟消云散之险。”
“然而也是因此,张真君泄露了气息,被天罚再次发现。为躲避天罚,张真君只得附身于其他物体之内。正巧蝙蝠魂魄已去,肉身未毁。张真君内心一转,便以算出,自己唯有进入蝙蝠体内,方能免过此劫,且原来这都是命中注定之事。无奈一声叹息,便把神魂安置蝙蝠体内。”
“自此以后,张真君便成为蝙蝠身,唯有在人前,才运使道法,返回人形。且为避耳目,使世人知之最少的本名‘张果’行走世间,世称果老……”
卧槽!张玄清看到这差点没把手机扔了,巧合?必然?自己给自己取个张果的名,还真变成了蝙蝠,还真成了张果老?
要不要这么……扯淡!
如果不是这本书的作者并不怎么出名,张玄清都以为他也是一个穿越者了。
毕竟他现在的情况就在这摆着,只能附身,而且从始至终也没附身过蝙蝠,一看这书就是编的。
不过张果老是蝙蝠精这个说法确实在上一世广为流传,所以张玄清才怀疑写这书的作者是个“穿越者”。
还有……
特么这书的作者怎么知道自己没死,还能变成畜生?
咳咳!虽然作者写的只有蝙蝠一种,而他暂时还没附身过蝙蝠,但也忒巧合了点。
张玄清正待继续往下看,忽然嘟嘟两声,屏幕一黑。
没电了。
……
收起手机,恰时公交车停住,开始上下人。
原本上这辆车就是为了脱身,之后专注看手机,才没有下去。而今手机没电了,张玄清自不会再留,跟着下了车。
走了十几步,才蓦然想起一事,瞪大眼打量周遭环境。
高楼大厦、雕梁画栋、古香古色、亭阁楼台,恩,都挺美的。可是……谁能告诉我这特么是哪?
张玄清站在风中一阵凌乱,只因他发现——他找不着家了!
这是他发现世界改变以来的第一次出门,而且他出门的时候还忘了看自己住的小区叫啥名。
原本他要是只走着,甭管走到哪,他肯定也能记得回去的路。可是坐了公交,还没看过一眼路,全程俩眼珠子都在盯着手机。这玩意谁能记得走过了哪?
抬头看天,更坑爹的来了。鬼天气也不知什么时候刮起了风,风更刮来了云,天气阴沉沉的。得,连方向都分不清了。
找了个路人问了问,才总算分清了东南西北,可怎么回家,还是一大难题。
先别说手机没电了,就算有电,他连自家小区叫什么都不知道,地图导航也没法用!
打听更不成了,难道拦下一个人就问他:嘿,你知道我家在哪吗?那还不让人当成了傻子!
正茫然着呢,忽然身旁传来一个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夜有纷纷梦,神魂顶吉凶,庄周虚幼蝶,昌望兆飞熊,丁固生松贵,江淹得笔聪,黄梁巫峡事,非此莫能穷……这位小哥,观你面露忧愁,似有疑难未决,可需要贫道为你算上一卦?”声音落实,一个四十来岁,穿着道袍,拿着布幡的中年人停到张玄清面前。
张玄清顿时乐了:“道爷,劳您给算算,我家怎么走?”
那道士面色明显一僵,轻咳声道:“小哥莫要玩笑,卜卦需要心诚,不诚则不灵。小哥还是说说你想问姻缘、事业、名利等等哪一项吧。”
“可是我就想知道我家在哪啊……”张玄清叹了口气,往道士面上一扫,忽地古怪笑道:“道士,你也不用拿心诚则灵、不诚不灵的话诳我,要不这样,我给你算一卦,看看你心不诚的情况下,我算的对不对?”
“哦?小哥也会算术?”道士眉毛挑了挑,上下打量张玄清片刻,才笑道:“既然小哥有心,算算也无妨,贫道就当打发时间了。”
“就怕你听完我说的就没闲心打发时间咯……”张玄清笑得越发古怪。(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上车
听了张玄清的话,那道士竟也不怒不气,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玄清眨眨眼,道:“方才道长是自西方而来,未见其人,已闻其声。声象雷,八卦之中,取震卦;西为兑,上震下兑,雷泽归妹也。”
“小哥这是梅花易数的后天起卦法?倒是少见。”道士不紧不慢笑着说了声。
张玄清也笑笑:“道长好眼力。”顿了顿,继续道:“归妹,征凶,无攸利。泽上雷鸣,雷鸣水动,此卦六二不得中,九五不得正,六爻之中,除初九、上六皆不当位。故得此卦者,困难之时,做事有违常理,灾祸不断。”
“震数五,兑数二,两者相加为七,除六余数为一,故动爻初九,变卦雷水解。解者,上卦为震,震为雷;下卦为坎,坎为雨;雷雨并作,化育万物,利西南,无所往,其来复吉,有攸往,夙吉。得此卦者,看似能解脱先前之困难,然道长印堂发黑,目光泛灰,此乃异卦易解,正言若反也!”
“若贫道所料不差,道友在此之前曾为三妇女、二少女、一中男、一老朽算过卦。其中少女求姻缘,妇女问子嗣,中难寻事业,老朽算寿途。然不知道友发现没有,少女之中,有一女子眉间带煞;妇女之中,有一妇人右足微跛;中男面有刀疤;老男左手缺指。此四人携各自气场,坏了道友自身功果,不是天罚,便是有人设计陷害。”
“依贫道所见,道兄今日有牢囚之祸,却并非起于公门,亦非陷于江湖。而后,方逃困境,又遇险情,恐有血光之灾。不出几日,运起败光,道友恐怕将有殒身之患啊!”
随着张玄清说的越多,那道士脸色越难看。听到最后,已经面色铁青,皮笑肉不笑道:“我说呢,原来是碰上了同道。不过道友也忒不够意思了点,就算在下眼拙,用得到道友这般诅咒在下?”
“呵——”张玄清失笑一声,摇头道:“贫道称你一声道友,那是客气,但你我却未必是同道……罢了,罢了,既然你不信,贫道也不再多说。言尽于此,至于该当何去何从,你自己记得仔细考量才是。”说完,也不待道士开口,便大步离去。
剩下那道士看着他的背影胸口起伏,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呸的一声骂:“小王八蛋,要不是道爷不想坏了名声,今天非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恨恨一跺脚,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
熟料没走几步,忽然脚下一空,身体失重。却是路过一个窨井,不知哪个缺德的,把窨井盖偷走了。道士一个不留神,直挺挺掉了下去。
啊——啪!
一声惊叫,一声坠落响,接着就是道士哎呦的惨呼声,还伴随着谩骂:“小王八蛋,我草你姥姥,让你他妈诅咒我!等着,别让老子逮着你,不然老子弄死你吗逼养的!”
说的好像他不是他吗逼怀胎十月养大的一样。
然而骂着骂着,道士声音忽地戛然而止,心想:那小王八羔子不会是真会算命吧?如果是真的……突地一股怯意升起,看着头上井口,他小心脏砰砰乱跳,竟然不敢出去了。
按照张玄清所说,他出去就会有血光之灾,说不准还会去死。
……
“哼哼,小样儿,跟我斗,道爷吓不死你!”在道士掉进窨井的同时,张玄清迈着八字步,嘴里哼着小曲,那叫一个悠闲自在。
事实证明他除了开始的取卦、以及那句“道兄今日有牢囚之祸,却并非起于公门,亦非陷于江湖”,其余都是胡说八道。
那道士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就是一江湖骗子。浑身那种江湖骗子的气质根本掩盖不住,他用鼻子都问得出来。
想他是什么人?作为自诩江湖骗子里最顶尖那部分的存在,区区大街上忽悠老头老太太的小骗子也敢骗到他身上?他不骗回去就对不起对方那么有眼无珠!
可以想象,只要他那句“牢囚之祸”应验了,那道士得怕成什么样。
幸灾乐祸了会儿,忽然又反应过来:自己嘚瑟个毛,连自己家都还没找到呢!
原本高兴的表情瞬间变成哭丧的脸,不过好在,刚刚那道士倒提醒他了,虽然不知道自己家在哪,但自己可以算啊。以自己的本事,应该可以算到……吧?
恰在这时,忽然一股凉风袭来,天空下起了小雨。
雨为水,水为坎;天为乾,水在天下,天水讼。
讼……
张玄清皱了皱眉,这可不是一个好卦,似乎自己要何人发生口角?
没往心里想,继续往下算,发现卦象显示,自己家当在东方。
偌大的一个城市,东方不管长度还是宽度,找起来都够人受的。
而且,卦象显示……特么自己找不到啊!
张玄清是真的无奈了,向来卜卦都不止包含一件事,而是包含很多很多。
比如一个人来求姻缘,得出一卦,自然以卦象解;而那人求完姻缘不算,还想着继续求事业,这时候也不用再卜一卦,依旧可以用先前那个卦象。
所以,张玄清既从卦象中看出了自己家的方位,又看出了自己找不到的结果,这让他怎么继续找?
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望着天空中的雨水从淅淅沥沥的小雨,慢慢变成瓢泼大雨,同时天色也越来越暗。
仗着自己身负真气,不畏寒暑,他竟也不避雨,甚至往旁边垃圾箱上一靠,还翘起了二郎腿。
悠达、悠达,若非浑身被雨打湿显得极为狼狈,还真有几分缥缈。
吱——
忽然一辆汽车驶过,接着突地刹车,因为雨天路滑,还是冲过去一段距离。
但那辆车竟又倒回张玄清身边,只见车窗摇下,里面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上车!”
声音是个女的,有几分耳熟,可张玄清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下午算得那一卦,心中迟疑:要不要过去?
就听车中再次传来声音:
“上车!”
依然是间断的两个字,听得出来,主人性子比较冷淡。
上就上,谁怕谁!
张玄清嘿的一声,起身走过去,透过车窗往里一望,忽地笑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跳河
“啧,萍萍,是你啊。”冲着车内的佳人拍了拍手,张玄清打开车门,坐到车上,心里一阵感叹:果然自己又算错了吗?碰见她了,还能回不了家?
却原来车上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未见的柳萍!
自从过年之后,两人就再没有过联系。但怎么说曾经也是共患难过得,且张玄清还装过对方便宜男朋友,这时候也没多少生分。
上了车,发现这跟柳萍原先开的不一样,张玄清忍不住贫了句嘴:“呦呵,不错啊,富婆就是富婆,又换车了。”说完这才想到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忽然有几分尴尬。
“那个……咳咳……是换车了……吧?”没底气的问了句,正想找个由头,转移话题,不料旁边佳人忽然冷冷地道:“少贫嘴,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呃……”张玄清愣了愣:“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吱呀——
又是一声刹车响,车屁股有些发飘。
驾驶位上的佳人冷冰个脸,转向张玄清:“怎么,装忘了?想只收钱不办事?”
收什么钱办什么事,你脑子有病吧!
张玄清很想问对方一句吃药了没,可话到嘴边,又忽地顿住,怔怔的看着身旁佳人那冷冰冰的脸出神。
因为他忽然注意到,眼前这张脸,与柳萍确实有九分相似,但剩下那一分,却给他一股陌生感。
心跳慢了半拍,他忍不住试探的问:“那个……能不能说说,咱俩是怎么认识的?”
却见对方竟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你用不着提醒我,也用不着拉关系。你只需要记得,你现在的身份!”
我身份你妹啊身份!我怎么不知道我出了江湖骗子还能有啥身份?
张玄清突地一阵兴致索然,就算再傻他也看出来了,眼前这个人既是柳萍,也不是柳萍。
或者称她为另一个时空的柳萍更合适。
似乎……虽然两个人相识这点相同,但相识的过程、彼此的关系,却随着时空的改变而改变了。
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
如果完全变了个人,变得不认识了,还可以理解。但这种变中有常,常中有变的情况,究竟为何出现?
难道说……为了确保那个改变历史的自己能顺利的改变历史,所以自己的出身、经历、生活轨迹大体方向不会变化,但不影响自己性格及行事作风的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没必要那么严苛,所以才会发生改变?
或者说,自己改变历史已成事实,现而今自己的生活,之所以没有发生太大改变,都是因为有那个改变历史的自己在,使得自己的生活不会随着历史而改变?
两者互为因果……麻蛋,好乱!
张玄清想了半天想的头疼,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幻象!
可是……
瞅了眼身旁的“柳萍”,他无声摇摇头,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
“你干什么?”驾驶位上的佳人眉头轻皱,声音一如往常的冰冷。
这与上一世柳萍不同,上一世柳萍的声音是清冷,而且接触长了你会发现,她是那种外冷内热型的,不然怎么会得知张玄清没地方住给他找住处?
但眼前这位却是货真价实的冰冷,仿佛永远的高高在上、永远的强人一等,好像别人都欠她似的,无时无刻不在从里到外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本就情绪不高的张玄清越发没情绪了,摆了摆手:“甭管咱俩以前是啥关系,也甭管我以前在你那是什么身份。总之,结束了,可以吧?”
“呵,有些日子不见,长脾气了啊。”冷笑声从佳人口里传来,里面充满了讽刺。
张玄清瞅了对方一眼,没说话,转身就往前面走。
车内佳人愣了愣,冷哼一声,同样不再说话,挂挡,踩油门,呜的一声,超过张玄清,向远处快速离去。
被车轮溅起的泥水洒了张玄清满身,但张玄清却并未如往常般跳脚谩骂。大雨中,夜幕下,只听得一声轻叹,幽幽响起,徐徐而终。
走着走着,路过一个大桥。灯光下,一个纤细的背影站在桥中段,临河而立。大雨打在她身上,湿了衣服,湿了秀发,远远看透着一股忧伤的气质。被风一吹,娇躯瑟瑟,透着柔弱,让张玄清不由得眉头一皱。
此情此景,即便不用算术,他也能感觉到,恐怕将有不好的事发生。
果然,在桥头站了片刻,就见桥中段那女子忽地浑身用力,翻过桥栏,做了个一般跳河跳楼跳崖都最作的姿势:双臂张开,双目微闭,一脸……好吧,其实脸张玄清根本看不到,连双目微闭都是他想象出来的。
不过这些重要吗?重要吗?重要吗?眼见对方身体前倾,作势欲跳,张玄清来不及考虑其他,没有半分犹豫,足尖一点,运起轻功,像是一只飞燕,划破雨幕。
仅仅半个呼吸,他就到了女子身后。这时女子已经身体下栽,面部向下,和桥面平行。若是一般人,肯定救之不及,但张玄清是谁?若是连此女子都救不下,都对不起他当初那么刻苦的练轻功!
就见他足尖又在桥面一点,身体凌空,上身探出桥外。右手快速伸出,抓住女子后心衣服,左手回拉桥栏。眼见着他身体凌空,凭地转向,带着女子回落桥上,转了半圈。
这当然不是如电视里那种转起来没完只为了浪漫的转圈,张玄清带着人家姑娘转圈,纯属是为了卸力。半圈之后,力已经卸了大半,他便顺势放开对方。
啪叽一声,那女子终究还是未曾站稳,一屁股坐到泥水里。
不等那女子起身,张玄清已经开口了:“我说姑娘,人生苦短,有什么事想不开,何必要自杀呢?”
熟料那女子并不领情,手撑着地,冲着他大叫:“你是什么人?凭什么管我?”
张玄清:“……”
一屁股坐在女子身边,也不顾地上泥水,靠在桥栏上,悠悠地道:“我是谁并不重要,我也没打算管你,只是看你跳河,怕你只是一时想不开,死志并不怎么强烈,才救得你。如果现在你还想死,大可以继续跳,我再救你就当我多事。不过,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死你都不怕,你还怕活着?”
女子闻声不由一愣,可接下来,却又突地站起,再次冲到桥边,作势欲跳。(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反常
“你可想好了,如果你现在跳下去,不论什么事,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有冤不能诉、有仇不能报、有恨不能言、有爱不能说。然而你在此跳河,不论是为情还是为的什么,总归是现实与心中逾期差别太大,一时间承受不了。就算是负债累累,你在这解脱了,可的家人呢?佛祖都曾说过,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可见死亡是世间最可怕的事。而你现在连死都不怕,为何没有勇气面对生活?”
眼见女子又要跳河,张玄清终归还是没忍住,再次出言劝导。
在他开口的时候,那女子已经到了桥边。听他说话,动作下意识顿住,待他说完,却扭头冲着他冷笑:“你知道什么?你又不是我,怎么能体会我的痛楚?”
这句话说得没错,任何人都无法体会到别人的痛苦。毕竟人的性格不一样,一件相同的事发生在两个不同的人身上,所感受到的痛苦都不一定一样。可话又说回来,一切的痛楚不都还是源于矫情?
摇摇头,张玄清语气随意道:“你不听劝就算了,我确实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有什么痛苦,需要闹到自杀的地步。但我知道,一个遇事不想着解决,只想着逃避的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世上。你死吧,早死早超生,快死快死。”
女子没想到张玄清会这么说,惊怒不已:“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不敢死?”说着腿一跨出桥栏,作势欲跳。
张玄清眼皮跳了跳,忽地冷笑:“什么意思?贫道就是看不起你。看你的样子,恐怕是某个有钱人养的小吧?之所以来跳河,是人家不要你了?还是人家媳妇给你扒光录视频了?长得好好一姑娘,给人当二房,亏得老天给你这么好一张面皮。要我看,趁早,你赶紧跳下去……哦不,你换个死法吧,喝农药也好,上吊也好,跳楼也好,千万别跳河。这河水这么清澈,你这么肮脏的一个人跳下去,完全是污染了它。”
“你放屁!你才不要脸!你才是二房!你才勾搭别人老公!混蛋,王八蛋,我跟你拼了!”女子险些没被张玄清气得背过气去,歇斯底里几声大喊,张牙舞爪从桥栏迈回来,向张玄清扑去。
就在这时,忽地一辆黑色汽车快速驶来,吱呀一声刹车响,车身左右漂移,溅起的泥水洒了张玄清和女子一身。女子一个不放,扑的动作顿时止住,脚一歪,摔在了地上。
几乎与此同时,车已完全停下,从车上下来一名黑衣汉子,匆匆忙忙跑到女子身边,蹲下身,扶着她:“小影,你怎么样?没事吧?”不待女子说话,便转头冲张玄清怒吼:“小子,我不管你是谁,如果小影有什么事,我让你死!”
“嘿——”张玄清嗤的一笑,下巴微翘:“我说哥们儿,下回说话前记得问清楚,别上来就咬人。你问问她,如果不是道爷在,她还能见得到你?”
黑衣男子闻言一愣,低头看着怀中女子:“小影,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熟料,女子一把把他推开:“你走开,我的事不用你管!”
“对对对,不用管,人家跳河跳的好好的,咱看戏就好了。”张玄清阴阳怪气说着,暗地里却将女子要做什么对男子表明。
“什么?”那男子闻言身体狂震,用力摇着女子肩膀:“小影,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是不是……他欺负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未看张玄清。
很明显这里面有事啊!
张玄清正无聊的分析着呢,没想到那女子竟忽地用手一指他:“是他,就是他,他欺负我,你给我杀了他!”
“是他?”那男子又惊又怒,蹭的站起来,冲张玄清边走边喊:“小子,你他妈骗我!”
张玄清愕然不已,关自己什么事?扭头看向女子,雨幕之下,女子长发湿哒哒垂下,凌乱不堪,更能够看到,她头发遮挡下那张疯狂的脸。
就像一只疯狗,不可理喻!
更不可理喻的是那男子,竟对女子的话毫无怀疑,几步已到张玄清近前,愤怒的大吼一声,抬脚就向张玄清脸上踹去。
此时张玄清还在地上坐着呢,可即便是坐着,他又如何肯让男子踹到?腰身一样,双腿发力,右手撑地。竟旋转着倒立而起,抽空在男子腰间踹了一脚,才又落下,悠悠站起。
那男子被踹的一个趔趄,捂着肚子一声闷哼:“小子,你找死!”攥起拳头,再次冲着张玄清脸上锤去。
张玄清侧身避过,左手背在身后,曲者手指掐算数下,忽地冷冷一笑。在男子还未反应过来前,飞起一脚,揣在对方胸膛。
砰——咣!
男子本就不十分高大,直接被张玄清踹的飞起,撞到身后车上,把车身撞了个大坑,才跌落桥面,咳嗽不已。
他想要起身,可胸口憋闷,使不出丝毫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张玄清走到自己面前,嘴角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说:“哥们儿,暗恋可以,但也分人。你看你这身穿着,这车不是你的吧?你再看看那妞,啧啧啧,一身衣服够你穿好几年了。不过可惜,那衣服也不是她自己买的,而是别人给买的。可你呢?丫没钱还想泡妞,还特么看上这么一个货,活该被人利用。别说我根本不认识她,就算真欺负她了,你认为我给他几个钱,她会让你打我?我看她今天跑这自杀来,估计就是有人上了她没给钱,你小子还傻不拉几想为她出头……啧啧啧,贱不贱啊!”
“你放屁!小影才不是那种人!你……你……你再说信不信我弄死你!”男子疯狂叫喊,那歇斯底里的表情,与之前女子如出一辙。
不,不是之前,只因在男子喊过之后,女子也开始疯狂大喊:“弄死他,给我弄死他!高明跟,你给我弄死他!”
嗤的一声怪笑,张玄清身影一闪,根本不见他有如何动作,瞬间出现在女子面前,扬起手来,狠狠抽在女子脸上。
啪——
一声脆响,女子声音戛然而止,左脸肿的老高,嘴里都蹦出几颗牙。
“呜呜……昏丹……窝咬泥丝……窝咬泥丝!”女子话都说不清了,但神色越发癫狂?
张玄清再次笑了:“要我死?那我就先把你弄死吧,反正你也要自杀。”说完,抓起女子的头发,一把将女子提拉起来往桥外扔去。
“不要!”(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 洞口
眼见张玄清真的要杀人,后方被他打倒的男子一声惊呼,顾不得胸口憋闷,忙爬起来,紧张的喊:“不要杀她,不要杀她!”
与此同时,女子竟也发出惊恐的尖叫:“啊——放开我,快放开我,不要杀我,放我下去!”
很奇怪,原本想要自杀的人,这时候要被杀了,却满脸惊恐。因为头发被张玄清抓着,根本挣扎不脱,眼看着自己半边身子被探出桥外,她甚至吓得都闭起了眼,面目扭曲。
只见张玄清笑的越发讽刺了,手下一顿,停止了动作,声音冰冷:“怎么,怕了?刚刚不是横着呢么,不是还想死呢么?”
那女子浑身一个哆嗦,惊恐的叫:“我不想死了,你放我下来,求求你放我下来。”声音带着哭腔,空气中,竟然漂出淡淡的骚意。
竟然特么吓尿了!
眉头一皱,露出厌恶之色。张玄清回手用力一甩,那女子咻的一声,竟飞了出去。
啊——啪——
尖叫声中,女子好巧不巧,正砸中黑衣男子,两人顿时做了滚地葫芦。
要说还是男子身强体健力量大,滚了两滚,立即腰肢用力,将势头止住。爬坐起来,搂着女子关切询问:“小影,你没事吧?”
“哇哇……疼……疼……”叫小影的女子哭的稀里哗啦的,时不时还夹杂着几声呻吟。
这时男子才蓦然发现,女子头上有一大块地方头发都被薅掉了,只剩下渗着血迹的头皮。还有胳膊上、腿上,由于之前的滚动,擦破了很多处皮。
男子心中一疼,愤怒的瞪了张玄清一眼,咬牙切齿的喊一声:“小子,你给我等着!”抱起女子,冲回车上。
汽车发动,快速驶离,张玄清就站在桥栏边,看着车尾灯远去,沉默良久,忽地发出一声轻叹。
他知道,他今天太过失态了。
盘膝坐于桥面,沉心静气,默运蜇龙法,将心情平复。慢慢地,冥冥杳杳,恍恍惚惚,梦回大唐。
……
嗡——
箭离弓弦,天空一只大雁哀鸣一声,兀自坠落。
下方,蟒筋弓弦犹在嗡嗡震颤,持弓之人,是一魁梧少年。
只听得哈哈一声大笑,那少年回头对身旁一健硕老者说:“冯师傅,学生如今的箭术,可能出师了?”
冯师傅是少年父亲聘请的箭术教习,闻言抱拳拱手:“乔少爷缘何会有此问?早在两月之前,冯某便曾对令尊说过,少爷之箭术,早已超过冯某,冯某教无可教,故向令尊请辞。无奈令尊不许,冯某这才厚着脸皮,留了下来,实在惭愧的紧,惭愧的紧啊!”
“哈哈!冯师傅哪里话,学生要向您学的还多着呢!”乔少爷明显很得意,满脸荣光,挡都挡不住,可仍是不忘自谦。
却见冯师傅捋了捋胡须,嘴角微抽道:“乔少爷还是莫说这些旁的了,方才那只大雁,乃是少爷今天第一个猎物,可不能放跑了,更不能让豺狼叼了去,我们还是快快过去捡回来吧。”
“好!好!好!冯师傅言之有理!”别看这乔少爷长得健硕,说起话来还文绉绉一套一套的。
两人身后尚跟着四五名家丁,偷偷对视一眼,各自白眼大翻:其实这哪里是他们乔少爷今天第一个猎物,分明是他们乔少爷这辈子的第一个猎物好不好!
而且,最重要的事,他们乔少爷之前亦射过几个猎物,却无一命中,所以,方才那只大雁之所以被射落——分明是蒙的!
不得不说冯师傅就是冯师傅,瞎话说的一套一套,连他们都快信了。怪不得冯师傅能当师傅,每个月的俸禄也多得很,而他们只能当下人领少许银子呢。
几个家丁心中感叹着,脚下行动却不慢,有跑在前边的,有垫后的,一同往大雁坠落方向赶去。
别看乔少爷箭术准头不咋地,但他力量却不小,可开六石弓。所以,那只大雁坠落的地方还真不近,几人跑了有小半刻钟,进了一个山谷,才发现雁尸。
让下人将雁尸捡来,乔少爷高兴把玩了会儿,却又把目光放在山谷内,面露疑惑:“这是什么地方?我进山这么多年,怎么从未见过?”
几个家丁七嘴八舌:“少爷说的是,我们也没见过!”
唯冯师傅捋着胡须,推测道:“先前我们来的路上,灌木横生,更无道路。若非我们为捡雁尸,也不会来此。乔少爷原先不知也正常。”
“是吗?罢罢罢,且不去管它。冯师傅您看,这里空山幽谷,鸟语花香,正巧父亲想建一所别院,不如建在这里可好?”
“呃……这……恐怕有些不妥吧。”冯师傅嘴角又是一抽,作死也没有这么作的啊,让自己老爹把别院建在空山里?你这是想让他撞妖招鬼,还是遭遇强梁?
但乔少爷显然没考虑到这层,兴致勃勃一挥手:“走!我们去四处看看!”一马当先,围着山谷转圈浏览。
剩下几名家丁看着冯师傅,问:“那个……冯师傅……我们跟着?”
“跟着,当然要跟着!不跟着难不成还能回去?”冯师傅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溜溜达达不紧不慢顺着乔少爷走过的路走。
忽听前方乔少爷一声惊咦大喊:“冯师傅,你们快来看,这里有个仙人洞!”
仙人洞?冯师傅摇头失笑,这地界怎么可能出现什么仙人洞。可怕乔少爷受到危险,还是和家丁一起,匆忙跑了过去。
待走得近了,才发现,乔少爷身前正上方还真有一个洞口,乔少爷正仰着脖子看呢。
那洞口离地面将近有一二丈高,洞口边缘处生着几朵不知名的野花,上边却仿佛被人削成了一个石板,上面还刻画着三个大字。
那字一看就有年头了,除了第一个尚还依稀可见,第二、第三个都烂的不成样子。
冯师傅幼时也读过几年书,认得洞上文字乃是汉隶。辨认片刻,才认出具体字样,缕着胡须道:“这洞来历不明,三个字迹中,只能看出一个‘蝠’字,更年头够久,恐怕有什么诡谲,我们还是不要进入的好。”
却听乔少爷道:“冯师傅多虑了,这洞上三个字中,第一个确实是‘蝠’字。而自古以来,‘蝠’通‘福’,这即便不是仙人洞,也是一个福地,怎么会有诡谲?”说完,不等冯师傅辩驳,便开始往上攀爬。(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蛋
山洞所在的山体上有很多藤蔓,乔少爷手脚并用,很快就怕了上去,走入洞中。
冯师傅在下边顿了顿足,冲几名家丁一瞪眼:“还愣着做什么,跟着啊!”当先追了上去。
几个家丁对视一眼,各自哀叹一声,这位少爷真不好伺候。却也无奈,只得跟着。
其中拿大雁的那个把大雁往地上一丢,呸的在手上啐了两口唾沫,拉开架势,就要往上爬。
不料,被一名同伴拉了下来:“小五,谁让你把大雁丢下的?赶紧拿着。”
“怎么拿?拿着不好爬啊。再说了这也没人,拿它做什么?”被称为小五的家丁满是不愿。
拉他的那个道:“你傻啊,没有人还没有别的动物?万一让狼啊狗的叼去,少爷怪罪下来,你小子还想不想活?”
“对对对,不好拿别裤腰上也行,可不能让少爷第一次打到的猎物丢了,不然咱都没好。”另外两个家丁也劝。
无奈,家丁也分等级的,小五进乔府比另外这三个晚些,地位自有不如。况且人家三个人,少数服从多数,他也该把大雁带上。再说他也不想挨罚,只得认命般,又把大雁捡起来,别在腰上。
而他却不知,此时一个人的视线,正跟随着大雁尸体的移动而移动。
不是旁人,正是张玄清!
却原来如今被家丁别再裤腰上的那只倒霉大雁,就是张玄清此次附身的动物。
自从得知自己每次都会意外死亡是“天罚”后,张玄清面对自己被杀也淡然了。
因为兴致不高,被杀了也没有就地寻一个动物附身上去,就在古怪空间中盯着镜子出神,脑海里思索现代的变化,不料却让他意外得到一个发现。
之前他“身死”之后,尸体都是停留在一个地方不动的。而且他之前死得快,复活的快,一只没有好好观察,自己身死之后,被自己附身的动物怎么样。
这次他在空间停留的时间够长,等乔少爷那几个主仆来了,抓着他走,蓦然发现,镜子里显示的场景竟然会随着他附身的动物的尸体移动而移动。
要知道他以前以为那动物死就死了,跟他自己再没有关系。可如今镜子里的景象竟然能随着动物尸体而移动,很明显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不等他想明白,就被带着来到山洞这里。
张玄清其实也就几分冒险精神,也好奇洞内是什么,一开始被丢下的时候,还差点就地附身一个昆虫想跟上去看看呢。
好在后来那家丁又把大雁提起,张玄清四下找了找,竟然没有发现这里有半个蛇虫鼠蚁,干脆也就算了。
随着那叫小五的家丁爬到洞口,走进洞内,洞中的场景也完完整整展现在张玄清所在古怪空间的镜面上。
只见山洞并不大,呈不规则圆形,直径大概三五丈的样子。可古怪的是,整个山洞竟然是黑紫色的,上面似乎被人染了一层什么。
而且,山洞的顶部、四壁、地面,都刻画着一条条玄奥的纹路,组合在一起,十分复杂。张玄清看了半天,也仅仅认出几个符号似乎是八卦,但盘列方式,无论与先天后天都全然不同。
在山洞的正中心,是一个高台。可以看到,洞内的纹路,都是由高台而始,转了一圈,再由高台而终。
此时乔少爷和冯师傅就都站在高台前面,跃过两人的背影看过去,只见高台之上,竟摆着一个……蛋?似乎是蛋,巴掌大小,通体暗红。在蛋的下面,压着一个石板,石板上密密麻麻似乎刻了很多字。
那乔少爷似乎对石板和字都很感兴趣,在几名家丁走过去的时候,伸着手就要向蛋上去摸。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江湖越老,胆子越小。那冯师傅年轻时候也混过几年江湖,知道有些东西不能碰,见乔少爷去摸,吓了一跳,一把将其拉住,道:“我的乔少爷,你可不能乱摸乱碰。你看看,这山洞这么诡异,肯定不是一个好地方。别说仙人洞,说不定还是个妖精洞咧!咱们还是快快走吧。”
四个家丁看清洞中情景也吓了一跳,刚硬着头皮走到两人身边,闻言立即争相附和:“是啊少爷,咱们还是走吧,走吧!”
可是乔少爷是什么人?胆子大的从来不知道怕过。胳膊一甩,将冯师傅把拉开,嘴里说:“怕什么怕,冯师傅如果胆小,你自己出去便是。”手上动作却一点也不慢,话刚说到一半,已经触碰到蛋上。
无声无息,没有任何异象出现。乔少爷顿时嘿的一声:“看吧,我就说没什么事……”另一边冯师傅也心头微松。
然而乔少爷话刚说一半,忽地戛然而止,转而就变成了一声痛苦的惊叫:“啊——”
却见那乔少爷手下巴掌大小的蛋猛的爆射出一圈光幕,通体赤红,妖艳如血。甫一出现,便快速胀大,眨眼间已经包裹住乔少爷整只胳膊。
诡异的一幕就在此时发生,就见在血红光幕包裹住乔少爷胳膊的一刹那,乔少爷的胳膊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下去,而光幕那血红色的光芒越发耀眼,仿佛光幕在吸血。
冯师傅和几个家丁俱都大惊失色,有尖叫着想跑的,有尖叫着想把乔少爷拉开的。可是他们动作都不及光幕,短短几个呼吸,光幕就已经连他们都一同罩住。
又是数声痛苦的尖叫,就见所有人的身体都快速萎缩下去,短短十几秒后,竟然成为了一具具干尸。
紧接着,光幕快速收拢,回到蛋内。只听得噗通、噗通数声响,接着又是莎啦啦一片。
却是已经变成干尸的乔少爷几人身体栽倒,撞击地面,竟然瞬间又化成粉末。
张玄清在古怪空间里都看呆了,因为游仙镜“转播”都是慢动作,而且还是“上帝视觉”,他看的远比当事人还要清晰。
在他的眼里,那血红色光幕看似是从蛋内发出的,实则还和蛋下那个写满字迹的石板脱不开关系。
心中微动,想要看清石板上的字迹。却忘了,他这一动念,精神触角立马就会覆盖上去。而恰好,石板上是蛋,所以没有任何预料的,张玄清精神触觉触碰到蛋上。同一时间,他脑海中忽地轰隆隆炸响。(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血蝠
就像是脑子里被搅屎棍搅了搅……咳咳,这个比喻也够脏的。
反正在精神触碰到蛋的一刹那,张玄清脑海里一阵轰鸣,接着,混混沌沌,如梦似幻,仿佛睡着了一样。
睡梦中,一幕幕场景涌现,先是一个碧眼方瞳的白发老者,正对着一个石板,抄录上面的文字。
随后,画面一转,老者拿着自己抄录的几本书籍,传授给一名青年。
紧接着画面又是一转,那青年又拿着书,传给另外两个年轻人,看样子,似乎是他的兄弟。
伴随着画面转来转去,可以看到,那兄弟三人先是对着书籍学习,接着竟然学会了法术。
剪草为马、撒豆成兵、乾坤搬运、隐身换形……三个人学有所成后,身边亦聚拢了一大堆人。
那些人似把三人当神仙供奉,又似什么教派的教主。
到了后来,三人竟然穿上披挂,领兵作战,带着追随他们的教众,攻城略地,夺取江山。
到了此时,画面又是一转,蓦然见那碧眼方瞳的老人又出现了。
画面中,老人隐身跟在三个年轻人的大军后,也不知使了什么法,竟然在两军交战之时,搜集一股股血红色的气体,形成一个圆球。
待得感觉差不多了,那老人来到一个山洞,摆下长案,扎个草人,拿着一柄剑乱舞,似乎是在作法。
场景一变,三个年轻人原本气势正隆的军队忽地军心低落,而最开始那个年轻人亦忽生怪病,身体每况愈下,无药可医。
最后三人战败,纷纷身死。画面再回到老人身上,却发现,此时山洞内已经一片血红,老人盘坐在那块写满字迹的石板上,掐诀念叨着什么。
接下来的场景就变得十分模糊了,朦朦胧胧中,仿佛看到红光收缩,老者被挤压成一个蛋,可又仿佛不是,看不真切。
此时张玄清脑子混混沌沌的,根本不能升起任何想法,更不能推敲,自不知道,在他陷入这种境况后,脑海中的游仙镜又起了变化。
仿佛被什么所刺激了一般,游仙镜镜面忽然掀起阵阵波澜。
伴随水波荡漾,一道道白光从中射出,穿越空间,附在山洞中血色蛋上。
与此同时,血蛋毫不示弱,亦以红光相抵……准确来说应该是血蛋下的石板,可以看出,在白光镇压下,石板在轻轻颤动。
过得一会儿,忽听咔嚓、咔嚓几声响,却见石板上出现数道裂纹。而古怪空间中原本就有裂纹的游仙镜上,更是裂纹加深,亦平添了几道细纹。
而在这个时候,山洞外,却又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
“老天爷爷保佑,老天爷爷保佑,一定要让我找到救爹爹的仙草!”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身穿葛布粗衣,背着个药篓。
他是山外的百姓,几日前,父亲身染重疾,好不容易求医问药,找到一位道长,说此山中,有一蝠魔洞,洞口生着几株仙草。少年问清路线,便毅然进山,来为父亲寻活命之药。
一边走一边祈祷上苍,少年按照老道的指引,走到蝠魔洞所在山谷,正是乔少爷发现的那个。
找了片刻,终于找到洞口,发现洞口边那几朵不知名野花,登时大喜:“爹爹有救了!爹爹有救了!”
欢呼了两声,少年顿时一捂嘴,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才松了口气:“可别有什么人来跟我抢,如果有人来,那我……那我……肯定是不应的!”
说着,他仰头寻找上去的路线。如乔少爷一般,他也看到了藤蔓,选择顺着藤蔓向上攀爬。
因为身材瘦小,废了好大力气,才终于爬到洞口。小心翼翼将几朵花连根采下,放入药篓,才大功告成半,大松一口气。
采完药,少年就想要下去。可看着眼前黑漆漆的洞口,他又忍不住少年的好奇心性,暗想:“里面究竟有什么?”
天大地大,终归还是父亲的命最大。又想到父亲还在家忍受病痛折磨,少年暗下决心:先回家给父亲送药,等父亲的病好了,自己再来探一探。
然而就在他准备下去的时候,忽然洞中传来咔嚓、咔嚓几声异响,再次吸引了他的注意。
……
咔嚓、咔嚓——
一连串的异响,张玄清混混沌沌的脑子顿时一清,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山洞中,不由顿时愕然。
自己不是在古怪空间吗?怎么跑山洞里来了?
想到之前他精神一不小心扫到山洞里的血蛋上,他瞬间低头,只见脚下几片血红色蛋壳,而自己的脚……也变成了爪子。
挠挠头,忽然意识到不对。蛋生的应该是鸟吧,怎么可能有爪子?
转头一看,愕然发现,还真有爪子,而且爪子是生长在翅膀上的!
回想起山洞外的那个蝠字,再结合自己提醒,他猜测,自己可能变成了一只蝙蝠?
真的只是猜测,因为他发现他翅膀上竟然有羽毛,而且是血红色的。
可蝙蝠翅膀不应该光着的吗?
正疑惑间,忽然听到脚步声,却是少年终于忍不住走入洞内。
张玄清哪知来者是谁,下意识出声:“谁?”说完自己都愣了。
特么蝙蝠会说话?扯淡一样的吧!
而对面,少年比他还要惊诧。
“有……有人吗?你……你在哪?”看着空空荡荡的山洞,少年一阵心惊肉跳。
因为张玄清体型太小,他一时间竟然没有发现。
终归张玄清遇到的怪事多,率先反应过来,看到来者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由于经常当“畜生”,好不容易能说话了,玩笑心起,竟忍不住逗逗对方,咳嗽两声道:“兀那小子,看哪呢?道爷在这。”
顺着声音望去,发现一座高台,上面站着一只血色蝙蝠,正拿猩红的双眼盯着自己。少年顿时一声怪叫,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大喊:“妖怪爷爷饶命,妖怪爷爷饶命!小子无心冒犯,只是来给爹爹取救命药,妖怪爷爷饶了我吧!”
张玄清:“……”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叶法善
“小子,起来说话,道爷不是妖怪。”看着对面少年那脑袋对着地面砰砰砰的直撞,张玄清也怪不忍心的,忍不住可以使语气变得温和。
然而“妖怪”语气再温和,正常人能不害怕?
只见少年仍磕头如捣蒜,甚至更加了几分力气,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妖怪爷爷,您就饶了我吧,我爹爹还在家等着我给他送药救命。实在不成……实在不成……我把药给爹爹送回去,再回来让您吃我?”
“谁说要吃你了!”张玄清都被对方气乐了,不过这小子还不错,傻是傻了点,但孝心可嘉,他不由宽慰道:“行了,行了,起来吧,道爷真不是妖怪,也不吃你。”害怕对方不信,还拉起了家常:“对了,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你爹爹得的又是什么病?”
那少年一听,果然放松了些,心想:莫不成对方真的不是妖怪?偷眼一看,高台上血色蝙蝠毛茸茸的,有几分可爱,但更多的还是妖异。吓得他一个哆嗦,又低下了头,答:“回妖怪爷爷,小子叶法善,爹爹得的什么病,小子也不知。只是听说,妖怪爷爷洞外的仙草能够给爹爹治病,才来采摘。”
“哦,没事,你可以走了。”张玄清本就是为使少年放松才问的他姓名以及他父亲病情,实则心里并不关心,可说完之后,忽然又是一愣:对方说自己叫什么?叶法善?好生熟悉啊!
而这时,少年却如蒙大赦,再次叩首:“多谢妖怪爷爷,多谢妖怪爷爷……”
他用的力气不小,原本就磕了不少头,这时候额间甚至渗出血迹,滴落地面。
啪嗒、啪嗒——
少年根本没有发现,他的鲜血滴落地面,竟激起地面雕刻着的纹路发出淡淡的红光。
他没发现,但张玄清却发现了。
心中一种不祥的预感升起,想都没想,他登时振翅起飞。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就见他原本所站的地方,那块写满字迹的青石板,竟轰然炸裂。
红光爆射,一个个猩红的字体从石板炸裂的碎屑中冒出,凭空飞向少年,没入少年的眉心。
那少年连反应都没来得及,便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此时张玄清停在山洞顶部一个最深的纹路形成的凹槽中,看着那一个个血红色字体,之前混混沌沌时接受的画面在脑海浮现,顿时认出,这字迹分明就是碧眼方瞳的老者朝的!
顾不得惊疑,他全神贯注开始记忆,约莫过了盏茶时间,那字迹才全部没入少年体内。
闭上眼,深呼吸,确认自己记忆的文字内容并无遗漏,张玄清才又把眼睁开,盯着少年,满眼古怪之色。
他终于想起少年的名字在哪里听过了!
叶法善:字道元,号太素、罗浮真人,唐朝著名道士。关于他还有一个故事,一个与张果老有关的故事!
据说唐玄宗曾想向张果老求教修仙长生之法,数次召见他,可张果老始终避而不见,不是装死,就是消失。后来唐玄宗急了,正好手下有个术士,名为叶法善,颇有神通,便问他张果老来历。叶法善说:“臣不敢说,一说立死。”后禁不住唐玄宗逼问,才说:“张果是混沌初分时一白蝙蝠精。”可说完立即跌地而亡,后经玄宗求情,张果老才救活他。而张果老是蝙蝠精的传言,也是从他那而始。
看看倒在地上的少年,再看看自己现在的形态,接着再想想自己好死不死,穿越之初就给自己起名为张果,张玄清不由苦笑,这特么是自己作的吗?
或者说……其实自己就是历史上的张果老?
不对,肯定不对,如果自己真的是张果老,历史为何还会改变?
对了,是那个碧眼方瞳的老头!
张玄清心头巨震,想到那碧眼方瞳老头的身份,心里如惊涛骇浪般。
如果他推算的不错,那碧眼方瞳的老头,当是于吉;而那三个年轻人,应该就是汉末太平道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想必任何一个看过三国演义、知道三国历史的人都不会陌生。而主角黄巾军的领袖,张角、张宝、张梁,他们所学太平道,据传就是从一个叫于吉的碧眼老者手中学得。
而按照之前他脑海中浮现的画面来看,那于吉分明没按好心。传授张角道术,就是为了让他起兵造反,他自己好跟在后面,收集“血煞之力”。
血煞之力,这是刚刚张玄清从那石板上的文字里得知的。
那石板上的文字记载的都是一个个道术修炼之法,其中有一个法术,乃是搜集血煞之力,炼化“不死法身”。似乎……就是自己现在这个蝙蝠身体?
张玄清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一是没想到世间竟然真的有道术,二是不知道那“于吉”现在又去了哪里。
是死了?还是依然在这具身体中?
再想到现代时空有关自己是蝙蝠的传说,他更是感觉头疼: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天意?
想了良久,想到头疼欲裂,仍然没有任何头绪。
最终,他只得无奈一叹,深深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少年叶法善,沉默良久,闭目运转蜇龙法。
那劳什子《仙凡传》他还没看完,或许里面能找到写端倪也说不定。
……
冥冥杳杳,恍恍惚惚,再次回到古怪空间,张玄清这才发现,游仙镜上竟又多了数条裂缝。
原本是九条,现如今几乎翻了三倍,虽然比开始那九条细的多,可密密麻麻,看着让人忍不住触目惊心。
张玄清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回事?如果这游仙镜彻底坏了,又会有什么后果?
还没等他想明白,忽然仿佛从天际传来一个声音:“醒醒!醒醒!”同时感觉意识一阵摇晃。
有人在外面叫他!
来不及继续思索,意识瞬间回归体内。一阵恍惚过后,就感觉身体在被人推动。睁开眼,眼前出现一张女子俏脸,柳叶眉,樱桃口,大波浪的长头发……
“你是……?”张玄清感觉眼前人有些眼熟,可一时间有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就见那女子面色顿喜:“你终于醒了?还记得我吗?咱们见过!你叫……张玄清是吧?你知不知道李想去哪了?”
李想???(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程爽
李想???
张玄清心中微震,看着眼前女子,眼睛不由得眯起:“你到底是谁?”
李想就是吴强,自从上一次从绑匪手中救出他和柳萍之后,在医院外面见过一面,两人很长时间没有见了。
最主要的是,那不是这个世界好不好!!!
却见面前女子一愕,急道:“你不记得我了?我是程爽……对了,你不知道我叫什么。那你还记不记得,在佑安医院外面,你帮我拦住了抢我包的小偷,然后……遇见了李想?”
回忆袭来,张玄清顿时恍然:“你是那个被李想强吻的妹子?你们……”
“我们在一起了!”程爽根本没给张玄清猜测的机会,急道:“我听李想说过,你叫张玄清,你们是朋友。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去哪了?”
“呃……”张玄清有点没反应过来,几个意思,强吻一下就在一起了?自己是不是也要找人强吻一下?
终归刚被在大唐的经历弄得脑子比较乱,思想没有太跑偏,摆了摆手道:“你等一下,让我捋一捋……你的意思是,自从上次见面后,你跟李想结婚了,然后现在李想找不到了,所以你来找我这个他的‘朋友’要?”
程爽也不管对不对,紧忙点头:“他都消失一个月了,我四处找也找不见,打他电话,他还关机。正巧今天在这碰到了你……你怎么睡在马路上了?”
好么,这才想起“关心”一下我啊。张玄清翻了个白眼,起身活动了活动身体,摸着下巴,一点也不客气的道:“你确定那孙子不是玩腻了,跟着别的姑娘跑了?”以他对李想的了解,还真不是不可能,当然,那是上一世的李想。
就见程爽连忙摇头:“不是,不是,他离开前,有两个人来找他,他说那也是他的朋友。然后……他说要出去一段时间,让我等他。可是他走了之后,我在他房间里发现一张信,告诉我他这次出去很可能回不来了,让我不要等他。”
张玄清:“……”
还真特么够乱的!
理了好一会儿,才弄清楚李想很可能遇见什么事儿,觉得自己应付不了,不让程爽等他。
沉吟片刻,虽然世界变了,人可能也变了,就像柳萍一样。可毕竟对方救过自己,应该不论哪个世界,故不能不管,想了想,抬头问道:“你知不知道他这次出去大概要做什么事?还有他那两个朋友,到底是什么人?”
却见程爽情绪忽地失落起来,紧咬下唇:“我……我……我不知道……他的事……从来都不跟我说……”
“一点都不知道?他那两个朋友叫什么总该知道吧。”张玄清清有些不死心,尽管觉得以李想的身份已经为人的尿性,很可能真的什么都瞒着程爽。
熟料程爽这回竟然点起了头:“我知道,我知道,他们交谈的时候,听他们说,好像一个叫……马小堂?另一个叫……叫……刘天金!对,就是马小堂和刘天金!”
“什么?”张玄清忍不住惊呼出声。
“你也认识他们?李想跟他们在一起会不会有危险?”程爽见他反应,立即追问。
张玄清摆了摆手:“你先等一下,让我静静。”
先不说马小堂,本身就谜团重重,更关乎老道士死的真相;就说刘天金,那可是他一个村的,小时候的玩伴,怎么跟马小堂和李想搞到一起去了?
忽然想起过年的时候刘天金没有回村,打他电话又没人接,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眉头越皱越深,张玄清发现自从历史被改变之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疑惑一团接着一团,心底不由升起几分烦躁。
深吸一口气,强自将那烦躁的感觉按捺下去,他抬头再次问道:“你知不知道他们去了哪?”
“不知道……”程爽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就差说知道我早就去找了,怎么还会来问你。
这点张玄清也不意外,紧接着又问:“那有没有听他们谈话的时候提过某个地名?”
“地名……”程爽紧皱这眉头,努力回忆,迟疑地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记得他们似乎说过一个叫……叫……神农架?应该……应该是神农架的地方。可是我找遍了地图,也没找到啊!”
张玄清:“……”一脸你特么确定不是在逗我的表情。
神农架这么有名的地方你丫还用翻地图?
突地他一愣,蓦然响起,这可不同上一世,会不会地名也被改了?
要过程爽的手机,打开千百度一查,果然,上一世叫神农架的地方,这一世竟然叫老君山神龙顶。
却原来神农架最早的名称被称为“熊山”,在《山海经》里有记载,后来几度更名,直到清代,“神农架”这个名称才开始流传。而此世连清代都没了,哪还来的神农架?
但现在问题又来了,既然没了神农架,只有老君山神龙顶,李想、马小堂他们怎么知道神农架的?
难道……他们或者他们某个人中,还同自己一样,有着“上一世”的记忆?
张玄清心头巨震,深呼吸数次,才把激荡的心情平复。摆弄手机,找出搜索记录,删除后,才还给程爽:“我大概已经知道他们在哪了,放心吧,我这就去找他们。”
无论是找马小堂问清老道士的死因,还是同刘天金的发小轻易,亦或者报答当初李想的救命之恩,乃至他们为什么会知道“神农架”,他这一趟都不得不去!
转身欲走,却不料被程爽一把抓住:“他们到底在哪?你告诉我,我跟你一起去!”
张玄清呃了声,摇摇头,把对方的手拿下去,道:“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既然李想不让你去,那就是很危险,我自己找他们就可以了。”
哪知程爽不依不饶,再次抓住了他:“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
无奈,张玄清不得不放起了狠话:“你如果要去那我就不去了,至于神农架是什么地方,你自己找去吧。”
还是那个原因,既然李想都说了有危险,自己很可能回不来了。就说明他们此行绝对不可能顺利。若是任由程爽跟着,万一出什么事,他可担不起那个责任。
好说歹说,才把程爽跟着一起去的念头打消。跟程爽借了些钱,又将程爽甩开,张玄清便直接去了火车站买票,目标——神农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