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零七章 灯塔、灯芯和灯油（上）新年快乐
“我知道，所以才会说‘见到你还健康，真是让人感到高兴。’不知道的话，现在的我应该会先找到埋葬你的墓园，然后再带上几束鲜花和好的葡萄酒去看你。面对一块冰冷地、或许还会落上一层雪的墓碑看你。”
卡西亚想象着话语中的场景：“墓碑后面一块平整的土地，应该不会有人打理，大概只有一片冬日下泛黄枯萎的杂草吧。不用担心，丽苏曼小姐，如果真是这样，带上鲜花去看你的时候，我绝对会帮你打理周围的，还会请工人铺上那种改良后的常青草地。”
“这一点，你完全可以相信我。当然，这如果会成为现实的话。”卡西亚最后带着安慰，“丽苏曼小姐，对于鲜花和葡萄酒，能告诉我喜欢的种类吗？过后带错了的话，个人感觉会不怎么好。”
“疯女孩、、、帝国第三代骑士王艾琳诺·奇拉安第小姐已经放过我了。”丽苏曼连忙回答说，目光不停在卡西亚与佩金兹两者间来回摆动着。她已经猜到身处什么地方，作为五阶段手术者中的顶级强者，自然明白能主动将自己这般的人拉进来，是需要何种阶级的实力。
接触过骑士王阶层的力量，对于他们的可怕程度，她深有体会，特别是在艾琳诺身上。那时跨越生命阶层的差距，可不是稍微努力一下就能将之抹平。
在冻原的时间中，作为一名接触过巨鲸群族的陆地使者，她前后接触过巨鲸群族的三位领袖，这让她对骑士王阶层力量的差距更具深刻体会。即便回到帝国后一直没有真正地正面接触第三代骑士王，但之所以一直都害怕，也正是因为从巨鲸领袖身上见到了差距。
“我现在就在她手下做事情！”丽苏曼像是找到救命的东西，喊出的声音大了些。那道巨鲸虚影算是她最后的依仗，见到虚影主动消失掉，她便明白卡西亚身边的另外一人的力量层级，“你回去帝国后可以去问问她的。我们都相信你没有死去，都在等着你呢。”
“那可真是令人高兴的消息。”卡西亚不无高兴的回答一句，“不过，在说这些事情前，的确还要另外的事需要和你好好聊一聊。请不用担心，在这里的我们都是思绪上的交流，实际的时间流逝要慢上很多很多、、、”
丽苏曼根本不想谈，她一面猜测着佩金兹的身份，一面在心中抱怨。为什么除了疯女孩外，突然间出现的卡西亚身边又多了另外一个完全没有信息的骑士王阶层力量来。
星象心理协会那位女子的话在思绪中回荡开，此刻反倒是给了她些许安慰。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从早上兴趣开始减弱开始，所有原因也一下子明了。
疯女孩当初放过逃回冻原的自己，是因为她那时就知道了卡西亚没有真正死去？丽苏曼突然发现一个疑点。疯女孩回到帝国后可是一剑把整个圣皇厅原总部劈成了两半，并且还有圣父死去、、、对比作为策划者、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自己，她那时是真地松了一口气。
她非常清楚，在后相大路上，除了疯女孩外，不存在能压住自己的人。不过现在多了一个出来，而且对方与卡西亚的关系、、、看上去依旧非常非常的好。
还有这处精神世界，丽苏曼精神体中的思绪运转得非常快。天空和大地上散发绿色荧光的裂纹是她第一时间观察的对象。她认出了铀金能量，下一刻就与卡西亚曾在南方森林使用过的铀金联系一起。
急速的思绪下，有大量信息储备作为印证的资料，丽苏曼已大致猜测出卡西亚当前的状态。同时，一个关于自我的疑问也随即生出来。
“为什么明明感觉这件事会非常有趣，但自己却没有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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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尔曼将军与阿道夫深呼吸后吐气，过去的时间可能不到半分钟，他们就发现雕像一样的丽苏曼动了动。同时，一旁另外两名也陷入静默状态的人此刻恢复正常。
“特李维康先生，阿道夫先生，下午好。”有好听的声音传来，但在两者脑袋中如同午时的钟鸣，带来不详的诡异感。
他们看见不久前脸上还保持积极向上光彩的丽苏曼恢复动作，整个人都显得萎靡，脸上的光芒也消失大半后，却是让他们更加坚信那名女子对运势的预言。
“大吉！”两者默契的在心中说了一句，严肃且满是思考的脸上，不自觉就要露出笑容。他们确信，自己已经没有危险了。即便不清楚这时的状况，可空气明显没有凝固，而且对方还是熟人。
虽然状态有些奇怪就是了，可他们眼中，索里亚图、、、卡西亚一直都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就算是大凶，也有丽苏曼站出来顶着。那时，卡西亚也算是一名“受害者”，他绝对明白作为“受害者”的感受，会体谅自己的。想到此处，两人感觉心情瞬间好了数倍，原本互相安慰的眼神，此刻都去到丽苏曼身上了。
“做好平时的自己，就是最好。”这一刻，他们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寓意。
“看来事情已经结束了，也都是按照计划进行下去的？”希拉瑞莉询问，“下一步，去找一个咖啡厅坐坐？”
“某些原因下，比想象中的要顺利很多。”回答的是佩金兹，“街道上的确有些冷，是需要找一个咖啡厅，吹吹暖气，喝点热的东西。”
话语声才落下，却是一旁的普尔曼将军立即接上话，一脸管家般的愿意效劳的模样：“我知道一家店不错，离得这里不是很远，两三分钟就能过去。可以的话，我能在前面带路。”
阿道夫这时看过来，先是满脸的惊讶，过后就换成了后悔。不仅是实力上，其他很多方面，我还有像特李维康先生学习的地方啊，他心中感慨。
而此刻，回到现实中的丽苏曼才带着沉重吐出一口气。她看向西西亚，又看向佩金兹，最后才将目光落在希拉瑞莉身上。
“丽苏曼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希拉瑞莉问好，“其实从一开始，我们三人与你都有不多不少的关系。”
“算是熟人了，尽量放松。熟人也就是朋友，你可以信任我们。”佩金兹满是笑意地接上话，“这一次，你也不用担心帝国那边了，毕竟、、、”说话时佩金兹看向西西亚，“这一次是他亲自制定的计划，遇到艾琳诺后，你就可以大声说这都是他指使的，是受到了他的压迫做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第二零零八章 灯塔、灯芯和灯油（中）
丽苏曼没有回答，点头也没有，自始至终都没有去看佩金兹一眼。她跟人群后，去咖啡厅里的途中，将从星象心理协会买来的东西全部扔进了垃圾桶。唯一提起她兴趣的作用也没有了，留在手上也只是一堆废纸而已。
她非常明白所谓的运势预测，对她这一层级的人来说连同心理安慰都说不上。事情之所以会发生，是咬合的齿轮已经转动，且以前就埋下层层原因才会发生。世界看上去、实际感受上也巨大无比，可并不能否认在非常多的方方面面中，它都是依靠各种各样不可察觉的线条联系在一起的。
怀念起冻原空气的冰冷、大地一望无际的白色、死寂而只有寒风呼啸声的氛围了。丽苏曼很想现在就置身、、、应该是两年多前南方森林事件结束后就置身于冻原中。那样的话，就绝对不会发生现在这些事情。
她也想起麦格里，和麦格里说的那些话。有那么一点深入了，她好像明白本就作为奇拉安第家族的副族长，也蜘蛛骑士团副团长的麦格里，在很多时候也不想过分与卡西亚牵连上任何关系的缘由了。不仅是麦格里如此，当代圣皇也是如此。
最大的原因，她想自己已经知道些了。现在，卡西亚身边突然冒出来的另外一名骑士王阶层力量，从多方面说明了这一切。那不是用中心旋涡便能形容了，更像是一个吸扯力巨大的空洞，稍微靠近就将遭遇不幸。
六人在隔间坐下，各自点好了喝的东西后，交谈才继续。但明明是六个人的畅谈，却始终只有五个人开口说话。
普尔曼将军与阿道夫稍微适应了氛围后，僵硬的身体、礼貌且正式化的用语逐渐松缓开。两人脸上满是专业性质的笑容到过后也渐渐消失不见，换成了轻松的笑容，真实显露着放松和自然。
“丽苏曼害怕的人又多了两个。”这是他们最大的收获，“这两个人中，有一个能体谅我们，算自己的半个学生、、、”
各自点的东西喝过小半后，希拉瑞莉才按照提示，从背包中取出一块用布料包裹起来的混凝土块，露出一角，示意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份礼物。”她说，“我们老板送予的礼物。”说话时，她看向西西亚示意。
交接了控制权的卡西亚也适时放下散发香味的咖啡，双手做出演示动作：“就只有这么一点点数量而已，不是很多。如果想要有更加贴合实际的认识，嗯、大概就是这两年多时间里各大势力争抢的那些数量的一百多倍左右吧，的确不怎么多的。”
“当初怎么切割这东西，分了多少份，每一份又是多少的量，我还有深刻的记忆在。”他又端起咖啡，喝了小口。见对面三人眼中都瞬间闪过的神色，他又安慰到，像是一个礼貌的贵族，每一个字都带着优雅感，“不是很多，也不贵重，一份小小的礼物罢了。”
普尔曼将军与阿道夫只能带着一种“的确不是很多”的表情点点头。但两人在此刻都未开口说话。让丽苏曼体会一次自己这些时间以来的感受，过程固然让他们感觉舒畅。不过真正的事情前，他们依旧知道话语权在谁的身上，而自己这方三人中，谁才能开口接上话。
“我在帝国边疆还有很重要的事情。”丽苏曼终于说话了，身前的红茶到现在也是一口没有喝，“这可是疯女、、、艾琳诺团长的命令。这一次，为了帝国边疆的事，奇拉安第的骑士长希尔达小姐也来了。”
希拉瑞莉听后有点头的动作，适时插话：“是关于另外一块混凝土块？”见三人都没有反应，她的声音稍微变得冷了些，“那就是教国没有撤离走的三大骑士团的骑士了。对了，不知道你们是否清楚，帝国国王家族亚斯图斯的人即将和他们汇合，就在这几天。或许，今天就已经汇合了也说不一定。”
希拉瑞莉说完后，偏过头看了佩金兹一眼才收回目光，落在身前的红茶上。
佩金兹感受到目光后本想叹气，但忍住了。像是目光间的传递，他随后又看向西西亚，将选择给了卡西亚。
“不麻烦的话，可以去帮帮忙。”卡西亚当即回答，甚至没有经过思考。丽苏曼已经是骑士王阶层下最强大的那小批人，既然印证了自己的精神世界配合着佩金兹可以主动将其他人拉入其中，且负担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巨大，这样可以积累经验的事情，他很乐意接受。
但主要原因，是全过程中没有自己多少事情。站在那里就行了，如此简单的活计，这样还可以在过后逐渐建立一些东西——比如自己参与了击杀几名五阶段手术者的行动，虽然只是站着不动而已。
这种事情，过后稍稍宣传开，就能取得异常突出的效果。并且也用不着交给黛尔亚，黑暗世界那群情报商人加工信息的能力就足够强大。
对面，最开心的不是丽苏曼，而是普尔曼将军与阿道夫。说是喜欢去帝国边疆，那是相对于呆在丽苏曼身边而言。若有选择的权利，他们只想平静的生活下去，越久越好。
丽苏曼找不到反驳的话，不过这或许也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本来也是怕麻烦的人。
“那帝国边疆的事情就算解决了，晚几天没有问题吧？”卡西亚接着说，“几个五阶段手术者而已，用不着去多担心什么，只要他们不跑掉，迟早会成为尸体。”这话让普尔曼将军与阿道夫眼角直跳，可他们想了想，发现这好像就是事实后，喝下的东西瞬时就没有味道了。
而卡西亚嘴上很轻松地说着，但为了万分的保险，他还是偏头看向佩金兹，想要口头上的承认。大致上体验过五阶段手术者战斗的过程，他其实还是担心着。
佩金兹咂咂嘴，想了想，这才给出正式的回答：“我这边没有问题，一切都听老板的。”
卡西亚笑了笑，当即表示感谢。他看向丽苏曼：“接下来，就请丽苏曼小姐联系那边了。一切按照不久前所说的那样，对此，所有的报酬绝对不会少，都会在过后一一兑现。我想，这种有趣的事情，丽苏曼小姐你肯定会非常感兴趣。”
得到了丽苏曼的摇头：“突然间就没有兴趣了。”她说，但还是拿出通讯器，联系上灯光组织的红芒来。
通讯很快接通，等到另外一边传来红芒的声音，丽苏曼回想精神世界里卡西亚说的那些话，简单复述：“红芒小姐，一位叫做索里亚图的先生想和你谈谈。”
第二零零九章 灯塔、灯芯和灯油（下）
“嗯？”先是疑惑，过后便是沉默。数个呼吸后，红芒得以从简短的话语、丽苏曼有气无力的声音中抽离出可用的信息。又花去一些时间，红芒在脑袋中整理好回答，同时也依靠急速运转的思绪和大脑中繁琐的信息，在这段时间中做下了一个对她、也对整个组织而言都异常重要的决定。
“索里亚图先生应该就在你边上吧？丽苏曼小姐。”红芒声音不变，“对于他想和我谈谈这件事，我非常高兴。但很多原因下，我想通讯器连接下的交谈，或许并不能满足双方各自的需要。可以的话，希望是真正相互见面下的交谈。”
“索里亚图先生在组织的一些机构，还有在某处实验室中呆过，他应该能理解我的这份谨慎。若是可能，丽苏曼小姐，还请让他定下一个位置。众小国的范围并不是很大，很快就能赶到。”
六人都清楚地听见红芒的话，五道目光落到西西亚身上时，卡西亚已开口回答：“就这里吧，算是一个较为熟悉的地方了。”
“丽苏曼小姐当前所在位置的话、、、三天后的下午，我想我们就能见面了，索里亚图先生。”
通讯其后在流畅的交谈中结束，六人间的交谈依旧继续着。过后的内容大都是希拉瑞莉在提问，而普尔曼将军和阿道夫回答。某些问题上，丽苏曼也不得不开口补充些东西。
被拉进精神世界的那段时间，除了满足卡西亚自身的兴趣，或是一些小报复外，与丽苏曼达成合作才是计划重要的一环。她所处的地位，时常接触到的成员等，都能带来很多黑市情报商收集不到的消息。
而作为一名强大的手术者，与之合作本就是计划的一个点。卡西亚预料到丽苏曼会在短时间内对合作本身失去兴趣，不过只要自己不再她的眼睛里，佩金兹也不在其身边，她的兴趣终会在过后复苏。这是本性上的东西，想要改掉的可能性很小。
况且，计划的发起者换成了自己，当丽苏曼认识到这一点后，兴趣本身也会随之变得更强也说不一定。那时，在她的认知里，无论是帝国的诺儿，还是突然间出现的佩金兹，都不会处于敌对关系，反而还是相互间的盟友。
只要认识到这一点、、、丽苏曼此刻的萎靡只是暂时的，精神上的伤害与消沉，恢复起来总会需要多一些的时间。
路灯亮起，天色完全变暗。喝完续了几次的咖啡和红茶，六人起身离开了这里。是入住了同一家酒店，这让丽苏曼心情复苏的苗头枯萎下去。普尔曼将军与阿道夫虽竭力控制着表情，也控制着自身不显露出太多的高兴。可从说话的轻快感就知道他们的心情非常不错。这几天，将是他们难得的快乐时光。
酒店中，希拉瑞莉进到房间后便开始整理与分析情报。丽苏曼带给她很多有用的信息，一些线索因此得以连接上。而另一方面，教国三大骑士团未撤离回去的那两名骑士，同是她关心的重点。
从他们的口中，她想知道南方森林事件的后续。以及，想见到两名骑士成为尸体，作为她心中的复仇起始点。
“或许是在等待着什么？”晚上十时半，等到第七次感知提升结束，西西亚从房间中出来适应感官的变化时，佩金兹倒了杯热水喝着，倚在沙发上说，“两年多没有任何行动，甚至没有从教国传来任何消息，不是一个好现象。”
下午临近傍晚的后续交谈中，所有关于教国的信息，都没有得到令人高兴的答案。丽苏曼过后也补充，最近所有的消息都是关于大量人员与军队抵达后相大陆。从南方森林事件结束后，教国与自然协会都比想象中的要安静十数倍，就如同现在正是和平时期一样。
“丽苏曼小姐他们似乎不知道教国与自然协会想要在南方森林达成的真正目的。一直都认为是想要单纯地提前清除我。现在，有这种想法的人也占据大部分。”西西亚依旧练习着模仿，偶尔会添一些她认为可行的动作，帮助说明。
“对我们而言不是好消息，越晚认识到第三将军已经走出极海旋涡，带给第三将军的准备就将越发充足。它很长时间没有动作，你认为是在做着什么？”
佩金兹直接摇头，表示触及到知识盲区，猜测不到：“培养你原本的身体，让之变得更加强大？连接世界树根系网络，提前加强联系？有太多种可能，可都找不到支撑它们的依据。关于它，手里的情报还是太少了。”
“红星来临的时间不远，世界限制将在之后消失是被印证了太多次数的事情。或许，它在为本体脱离极海旋涡做着准备。巨鲸群族们绝对会阻止它的本体离开，一旦其本体脱离海洋，带给天空与陆地的就是灾难。第三将军也知道关键点在哪里——巨鲸群族先要阻止它，极海旋涡既是最初、也是最后的战场。”
喝完杯中的热水，他放下杯子，坐到沙发上，看向西西亚：“比起第三将军，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加快自己计划的进度了。”
“等待三天而已。”西西亚很无所谓的开口，“你要相信能在后相大陆的三个大型国家夹缝中生存至今，灯光组织就的确有存在的理由，以及生存下去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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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的车体颜色、牌号和外形，都变成了奇尔王国内部车辆的样子。
金斯利因握着方向盘，专心看着前方。出租车在下午道路上不算拥挤的车流中稳稳地行驶着。进入城区，出租车很快在一处街道边停下，一名穿着黑风衣，手里提着新鲜水果的男子坐进来。
“红芒小姐、蓝海先生，又见面了。”男子开口，递过去新鲜水果，但都被拒绝了，他只能讪讪地自己吃起来，“新上任没有几年，好像就遇到组织前进方向上的一个巨大转折点了。让人激动！”
第二零一零章 分享与计划行进（上）
“过后将充满机会，现在只是苗头。”出租车启动，金斯利因心情愉快。
“就我们三个了？”男子询问，几口将一个苹果吃完，又拿出第二个，礼貌且不放弃地询问红芒和金斯利因要不要尝尝。心里知道答案，第二个苹果拿出来就被他咬了一口，没有等待两者回答的过程在。
“黑鸦想过来，被统筹国的事情缠上了。来自三大巨型国家的压力越来越大，都在增加作为缓冲区的众小国的控制力度，他必须一一去解决。数天的路程也是原因之一。”红芒靠在座位上，正偏头看窗外移动的建筑，“这一次就我们三个。过程应该会非常顺利，卡西亚曾在组织内部呆过，这一次会选择我们，就是那段时间促成的结果。”
“有关于他为什么又活过来的消息吗？”第二个苹果被吃完，男子没有继续第三个的意思，“让人好奇，充满兴趣。当时在南方森林汇聚非常多的高阶手术者，在那里死去的数量已经超过整个后相大陆近几十年来和平时期的总和了。”
“我以为这会成为战争打响的开端，没想到又过去两年多了，无论帝国、火焰联盟等，还是教国与自然协会，都有些反常地陷入到平静中了。令人疑惑。”
红芒坐正，看向男子，以一贯严肃郑重的语气告诫：“绿树先生，奥尔托纳先生，这些大家都好奇且充满兴趣的事，现在开始，一定要只放在心里。不需要知道，更不能派遣力量去探查。这大概会成为组织在过后的一项长久禁止行动。”
“在你没接替上一位，获得组织内部‘绿树’的称号前，我们就和丽苏曼开始合作。借由她作为中间点，偶尔会与奇拉安第家族，或帝国四方势力中的某些家族联系。此消息从未在组织内部真正传递开，但你应该清楚。”
“毕竟不是丽苏曼和奇拉安第家族的一些人，上一任‘绿树’就不会失踪，也就没有现在顶着‘绿树’称号的我。”奥尔托纳很明白当中的关系网，“应该感谢这位丽苏曼小姐。但、、、也就是说，是和丽苏曼有关，就收起好奇与兴趣上的事。”
“丽苏曼小姐联系我时的语气非常不正常，不是平时充满活力的那个人。”红芒补充联系时的细节，“对照丽苏曼小姐的性格，联系前绝对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变成那样。也有我的直觉在，既不好，也不坏的直觉。”
“有什么东西让那样的丽苏曼小姐都不得不收起日常满溢的兴趣！”红芒着重强调这句话，“你若认为自己可与她相比较，我个人不介意在交谈的最后，你以玩笑样的形式去问问。”
奥尔托纳笑着摇头：“虽然好奇，但结果令人害怕。卡西亚啊、、、这样一个产生灾祸的巨大旋涡，我还是多在一旁观察好了。陷进去，我应该没有上一任‘绿树’撑得久。”
“快到了。”出租车转过弯道，金斯利因适时提醒。前方街道边的酒店进入三人的视线，数道目光陆续隔着厚实的帘子，穿透出租车，落在他们身上。
“加上我们，就是一次盛大的聚会了。”金斯利因感慨着，“希望交谈会走向希望的方向。”
“希望如此。”绿树奥尔托纳赞同。
“记住我的话，等下无论见到什么，记住我们来只是平常的见面，不要抱有目的性。主动权都在卡西亚手上。”
是阿道夫到酒店下的停车场等红芒和金斯利因他们。四人乘坐升降机去到对应楼层，直接去到卡西亚所在的酒店房间中。
在通讯器中听见是女性声音并未在意，但见到西西亚后，红芒等人依旧有极短时间的迟疑。虽不知道具体情况，但都是高阶手术者，知道精神世界与精神体。联系南方森林事件，也大致明白当前卡西亚的状况了。
“你们好，要吃苹果吗？”绿树奥尔托纳算是打过招呼，只是依旧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等到丽苏曼带着浑身不舒服的气息，与佩金兹一起走进来时，红芒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只是觉得不对劲。但金斯利因与奥尔托纳第一时间发现自己完全感觉不到佩金兹的任何气息，立即将他与丽苏曼做过对比后，很快明白此刻的丽苏曼为何会是这种模样了。
他们了解过丽苏曼在帝国内的事，诸多信息中，只害怕帝国第三代骑士王就是其中一条。
红芒见到身旁两人的反应，这才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一时间，三人都有一种不知道见面交谈要如何进行下去的意味。他们发现丽苏曼正看着自己，无光的双眼中竟在这时多了点光彩。
“、、、、、、”心中的感受不知道如何形容，三人只能礼貌且尊敬地打过招呼。
“只是跟着过来看看而已，我不参与今天的事情。”佩金兹礼貌回礼，随口说了一句后径直去到沙发上坐下，自顾倒热水喝。
于是就在套房的客厅中，西西亚、佩金兹和希拉瑞莉、丽苏曼加上红芒等三人，开始了见面后的正式交谈。碍于一旁不断喝着水的佩金兹，除了卡西亚与希拉瑞莉，其他人明显不是那么自然。
不过这正是卡西亚想要的结果。这一次只是与组织间的合作，同时也是显露一些力量和信息的最好时刻。而下一次，或是更下一次，就将是力量上的汇集与规整了。需要时间去完成，但越快让他们认识到某些东西，并不是一件坏事情。
等到几人都坐下，希拉瑞莉以安排好的流程，拿出布料包裹的混凝土块，放在红芒等人面前：“老板的一份小礼物，数量上，大概就是这两年多时间里各大势力争抢的那些数量的一百多倍左右吧。不是很多就是了。”
“以后还会有更多。”卡西亚接上话。
“除了混凝土块，红芒小姐，另外一个关键点，也都在这里了，集中在一个人身上。”过后是丽苏曼有气无力说出卡西亚给她安排的台词。
卡西亚点头承认丽苏曼的话。虽然衔接上不是很顺畅，也能清楚看出来这是相互配合完全没有默契，演技并不好的一出简短舞台剧，但对于客厅中的所有人，需要的只是一个信息的输出和接收的过程而已，其他的都不重要。
“需要让之成为点亮黑暗的灯光的技术，就像我们头顶上的灯具一样。此外，我对两年多前丽苏曼小姐的‘索里亚图培养计划’很感兴趣，这一次的话，想要亲自作为计划的主持者，邀请你们参与进来。”
卡西亚笑着说话时扭转身体方向，看向沙发上的佩金兹：“米利乌斯先生，已是接受邀请后的参与者之一了。嗯，他目前算是我的老师吧。”
第二零一一章 分享与计划行进（下）
“半个老师。”佩金兹放下热水杯子，碰到玻璃桌面发出“叮”的声响，“接受邀请也算是大半个吧。主要是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大概都不会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除了会逐渐打响的战争。”
“关于红星，你们都清楚？”
“这一次是六颗，对应古历史发生巨变的时期，也是断代，迎来终结的时代。”红芒给出标准的答案，“因为红星数量的影响，这一次也会有巨变发生。如同我们现在就能感知、看见的世界限制？”
“世界限制是诱因，必然会发生，也是六颗红星的附带品。现在，你们考虑的是如何让组织的势力壮大，可以借由某种方式让它在后相大陆上获得主动权，能公平地和帝国、火焰联盟等谈判。”
“是这样，我没有说错？”佩金兹反问。
红芒和金斯利因承认这种说法，可都没有直接用话语回答。他们摸不清佩金兹话语背后的意思。知道是在向自己说明另外的信息，因没有接触过，所以根本不能猜测到。这种时候，沉默应对，静等对方接上话是最好的做法。
“那你们是否知道、、、能否猜到后相大陆上的三个大型国家，除了为战争做好准备外，其余精力都放在什么事情上了吗？”佩金兹知道会得到红芒他们三人的沉默，稍作停顿后继续开口。
“丽苏曼小姐应该知道一点点吧？你是圣皇厅内部的人。”
“极海旋涡。”声音不再是有气无力了，普普通通。丽苏曼对这问题本身有兴趣，受到卡西亚的影响，还不能很快恢复起来。她越来越进入被安排的角色中，毕竟这也是剩下的不多的几句台词了。说完后，她就可以像前几天的普尔曼将军，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抿着嘴巴不说话。
甚至闭上眼睛睡觉都可以，她还问过卡西亚。因为兴趣都是出在别人身上，当然有趣，痛苦什么的与自己完全没有关系。但当自己本身成为其他人的兴趣，从来就不会是一种好的感受。
“会牵扯上神圣十罗帝国和自然协会同盟，爆发大陆间的战争？”绿树奥尔托纳很礼貌的发表自己的看法。他手里拿着一个被擦得反光的苹果，想吃但碍于当前氛围，一直抓在手上，没有放到嘴边的好时机。
佩金兹扭过脑袋，看向桌子边围坐的几人。他听从卡西亚的建议，早在十几天前就在看相关的书籍了，演技之类的全都在，配合作为一名骑士王阶层的强大者心态，话语自然就压下其他人：“也和世界限制一样，是附带品。”
“会暴露大陆间的战争，战场也就在后相大陆上。若你们只知道这些的话，只考虑组织自身的壮大，非常正常。”
“当然，与帝国等大型国家存在信息差距，也非常正常。你们也正视这种差距了。毕竟组织能生存到现在，肯定离不开三大巨型国家内很多势力的支撑与交易。作为某种势力的另外一种存在形式，不能如同大型国家般着眼更加未来化的事情，那也就正常了。”
“一个提醒，你们过后应该考虑的是如何活下去，不全部死去，而不是发展。”
“红星来临不是组织需要的机会？”红芒抓住话中的一些线索。
“不仅仅是你们，连同三大巨型国家，甚至是教国和自然协会，都不能准确地说这一次红星来临会是他们的机会。迎来真正的终结，就像古历史中的那一次，也说不一定。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丽苏曼小姐刚才已经说出来了，极海旋涡，以及极海旋涡下面的东西。”
除了已经知道的卡西亚和希拉瑞莉，剩下的人都表露出认真的神色。
“我也不知道它真正的名字，或许只有询问巨鲸群族的几位领袖，才能得到答案。”佩金兹这时看了丽苏曼一眼，“都叫它第三将军，而此次红星来临之时，束缚禁锢它的牢笼将彻底失效，已经是确定的事情了。”
“至于它是谁、、、”佩金兹笑笑，“与神灵时代的神灵都有一定的联系，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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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驶离城市，后视镜内的建筑逐渐减小。道路上的车辆变少，天色也开始暗下来后，沉默了小半个小时的车辆里面，才有绿树啃苹果的声音响起。
“苹果买少了。”啃完一个，找不到话说的绿树奥尔托纳遗憾地说，“应该多买一些的。”
还是没有人回答他，过了好一会儿，他又开口：“混凝土块里真有那么多数量的东西？”
“我已经确定过了，还要多一点。”红芒回答，绿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正如同米利乌斯先生说的那样，我们现在做的事情似乎没有意义了。但比起‘灯光计划’，我现在更加好奇他的身份。会是谁？骑士王阶层的力量，可不会这样突兀的随随便便地出现一个。这绝对不正常。”
“肯定不正常，但查不到也是确定的。而不能去查，也是确定的。”金斯利因吐气后开口，“其实他是谁不重要。你难道不认为米利乌斯先生出现的本身就是一个信号？”
“陆陆续续，还会有更多的骑士王阶层力量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奥尔托纳顺着金斯利因想要说的思考下去，“出现的时间也很重要，说明他口中的第三将军及红星来带的巨大影响，并不是凭空编造出来的东西。时代与时间点，的确去到了连同骑士王阶层的人都不能安安心心的地步了。”
“米利乌斯先生和卡西亚也有关系。”红芒加上另外一条信息，希拉瑞莉下午带着的背包，此刻就在她的身边，“加上帝国的第三代骑士王、、、”
“两个了，但以后还会有更多。龙类也好，巨鲸群族也好，我想都与之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南方森林事件中收集的情报，卡西亚既能使用龙类的吐息，又可以借用巨鲸的冻气。或许米利乌斯先生会在他身边，这也是原因吧。”金斯利因通过后视镜看了红芒那张充满思考的脸一眼。
想了想，他接着话：“关于组织，过后的路或许需要想想了。”
“这些事情你们比较擅长，我就不参与。”绿树将最后一个苹果吃完，惬意舒缓气息，“接下来，关于调集与运输卡西亚那边需要的物资，龙类血液和究极合金毛坯，以及各类药剂等等，我需要好好想一想路线与方法。”
“不是一个小数量。”
“与这一次得到的铀金比起来，是绝对划算的买卖。而且我们还得到了很多信息。卡西亚将继续活动，这也是最大的收获了。”
“意思是、、、我们过后跟着他的行动而行动？”绿树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红芒看过去，脸上换上标准的微笑：“不，全部避开。”
金斯利因也忍不住插话：“与丽苏曼合作的不是你，你大概永远都不会明白南方森林事件结束后的那段时间里，我们害怕帝国疯女孩找过来的心情。怕了，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第二零一二章 巨鲸的方法与倒计时（上）
绿树奥尔托纳的眼神中露出同情：“我可以想象出类似的感受，很对你们表示同情。已经过去了，但它会成为珍贵的回忆。能被骑士王阶层力量记着，心里也好，小本子上也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对我们，害怕可能是最不想去接触的心情了。”
稍作顿声后，他继续说：“你们也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想说是，接受了卡西亚的邀请的我们，真地可以避开他过后的行动吗？或许单纯是我单方面思考得过多了，卡西亚接受见面交谈的建议，也在今天完成交谈，我不认为他的目的就是当前看到的这些。”
“纯度极高的铀金，他手里有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的数量。背包里的这一份，在他眼中真的就是见面礼物。送我们这份礼物，只是让给我们知道他还能拿出更多而已，没有其他意思。而米利乌斯先生透露的关于第三将军的信息，现在仔细回想，也能认为只是向我们说明相较于关注组织自身的发展，将视野放开，目光去到更加宽广的战场上，才是过后最好的选择。”
“而在过后的选择当中，身处哪里，跟随谁的行动，配合谁的行动，要首先确定。这意味着组织将受到保护，将得到一直以来都不能得到的东西。若过后的确不存在机会了，那我是否能说现在放在我们眼前的，就是组织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机会？”
坐正的红芒再度靠在车座位上，叹息后声音带上疲倦：“我们肯定明白米利乌斯先生和卡西亚想要表示的潜在意思。但组织从一开始就不是我们个人的东西，它承载的众小国中大部分国家的希望，我并不能轻易做出决定。”
“回去后由我来召集一场会议吧，除了分管组织各个机构的我们，组织内部序号前五十的人，没有特别紧急任务的话，也尽可能亲自参加。”金斯利因说出自己的想法，“会议产生的决定，它的意义可比我们获得足够铀金、能进行后续试验重要。”
“开展前，我们需要尽可能收集情报，判断准确性。这一点，我去找我的朋友问问，他应该清楚些东西。”
“关于铀金和卡西亚，一点信息都不能让他知道，这是我们难得掌握的信息差距，会有巨大作用。卡西亚也明确说过关于他的所有信息必须作为机密。而米利乌斯先生、、、可以让他心中有一个模糊的印象。”红芒提醒，是一种潜在的命令了，“你那位朋友对组织一直都不怎么注重，而现在的组织，正是需要大量帮助的时候。”
金斯利因无奈点点头，但也不是反驳：“他也有困难的地方。”
“那我刚才的问题、、、”两人说完后，绿树忍不住拉回话题。
“能避开就避开，接受邀请的表现方式有很多种，提供信息与物资等就是其中一种。后续行动，等到召集的会议结束，做出一个统一的决定后，我们就知道应该怎么去做了。”
绿树奥尔托纳赞同：“我大致是一样的想法。那么接下来关于物资上的事，你们还有黑鸦先生，也得帮帮我了。线路运输全部由我搞定，文件签发与流程上，这种繁琐的东西，都分担一点吧。”
“这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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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安保无限公司正式成立，接到消息的黛尔亚由衷感到高兴。作为第一件脱离团长决定的事，她认为这可以看做是实现自己价值的第一步。
成立时没有去到现场，赫斯列传回来一些照片，黛尔亚看过后心情变得很不错。过后几天，沃特斯也特意联系过来，告知第一个工厂正式生产，正在一点点填满仓库，为过后大批量的订单与出货做足准备。
其他数处工厂只等建造完毕，便能很快进入生产阶段。回到两年多前的规模需要点时间，但黛尔亚明白从安保公司成立后，骑士团的中心就已经多出一个——安保公司与赫斯列所在的保护网络，两者拼接成的整体将成为未来的重点。
别墅基地的地下室中，黛尔亚做完今日的信息汇总，将纸质资料放进箱子中封存。习惯下，她回到客厅泡红茶。心思依旧在未完的事情上，其中最重要的一件，是建立一条稳定的从帝国内部向小国中贸易防弹车辆的路线。
其他诸如防弹板之类的材料都非常好解决，众小国中就有质量与价格都不错的成品。况且沃特斯手里的工厂全部启动，防弹板本就是自己会做的产品之一。
但它们的作用都不大，多数用于强化受安保公司保护成员的房屋强化。因为过后了解过安保公司的工作内容与形式，黛尔亚知道车辆在当中的重要性。众小国内部的车辆几乎都不满足要求。少数几种看得过去，价格与产量却制约了它。
并且，使用的车辆不局限帝国内，而是三大巨型国家所生产的车辆，无形中能为这个新成立的安保公司增加不少好的印象分。
以前是借助帝国矿源公司留在图辛尼地域的重列铁路线做走私，自然便利，成本和稳定程度上都令人放心。但现在，想要以钢铁安保无限公司的名义做正当的交易，理所当然遇到了困难。
小壶发出轻细的啸叫声，黛尔亚在叹息中泡好红茶。她端着杯子坐到沙发上，看向落地窗外的花园。积雪在三天前消融干净，只留湿润的地面。喝过一口红茶，她没有心情欣赏外面几乎没有的景色。
公司成立前，黛尔亚看过赫斯列传来的资料。竞争不可不畏激烈，面对不少的背后都是三大巨型国家内部势力成员的同类型公司，如何稳步扩大规模，并不受到恶性竞争下的影响，需要花费心思去思考
同一时间，众小国七个统筹国之一的圣维丘国，其繁华地域北图西堡。
临近郊外，一辆满是泥污的拖车发出腾腾响声，一次性串联三辆普通车辆，熟练拐到一条坑坑洼洼的常年没有维护的道路上，最后停在一处才翻新过、厂门与铁皮敞篷看上去正在散发油漆味的维修中心厂区里。
第二零一三章 巨鲸的方法与倒计时（中）
守门的是个中年人，头发白了一半。他熟练且习惯性地在呆着的小屋子内按下按钮，一层铁皮做成的厂门便在“嘟嘟哒哒”声中合上。拖车驾驶员在后视镜确定厂门关上，才拿着文件袋子从驾驶室跳下来，一路荡开拖车下方冒出的大团温热乳白色蒸汽，解开了钢缆绳子。
一时间，一旁铁皮敞篷下正在维修的人都统一放下手里的活，一些拿着打扫工具，一些拿着相机，一些则是从维修场地边的小屋中拿出厚实的袋子，去到三辆礼车边等待着。
赫斯列带着一名副手从维修中心后面的小门钻进时，礼车边的人都看过去点点头，默认的动作般，算是打完招呼。
“路面清理完了？”赫斯列接过文件袋子时询问拖车驾驶员，同时示意围着的人开始正常工作。
“根本用不着清理，发现的时候就没有一滴血液落到地面上。车辆空气循环系统也被关了，使用过综合气味的药剂，一点血液味道都没跑出来。”三辆礼车的门都被打开，的确和驾驶员说得一致，看得见血液尚未凝固，流满座位，相隔很近，仍嗅不出一点味道，“在周围找过痕迹，没有任何发现。”
赫斯列点头，他和副手一一近距离下看过三辆礼车内部的样子——脑袋大都没有完好的，不是碎了一面，就是被直接贯穿，拳头大小的孔洞。车窗玻璃上还能看见浑圆的弹孔，超高速子弹射击的结果，且是计算准确了车窗玻璃的防弹等级，不至于让子弹带着的旋转风气、力量直接将之变成碎块。
十具尸体都是大致相同的模样，没有多少可观察的痕迹。它们除了说明射杀者是强大的专业人士外，再也不愿多吐露一点信息。
赫斯列看了手里的文件袋子，没有打开，拿给副手：“传给副团长。”
“开始工作吧，最近都精神些。”他对周围的人说，这才和副手一同离开这里，一个多小时后回到北图西堡的住所当中。不久后，黛尔亚联系过来。
“是调查追捕我们的人，传来的文件我看完了，一方面是对众小国中黑暗世界医师的调查，再有两步，就能逼近我和沃特斯了。几个月前为我们做面部置换手术的医师已经死了，还是没有让他们停下调查。另一方面，是对小国十来个跨国银行的调查。很幸运，包括现在，我们使用的金钱数量也不足以进入他们的视线。”
赫斯列思考后回话：“给了我们新的思路，对方认为我们一直在活动，肯定会涉及到金钱上的转移与交易，这方面需要小心。他们一旦认为这能获得线索，只需要负责人的一句话，细化调查下有可能将我们囊括进去。不能怀疑他们的数量和处理速度，帝国边疆的事还在持续，足够看出他们的耐心和决心。”
“看样子，我和沃特斯又得准备新一轮的面部手术了。这一次又需要到哪里去找新的医师啊。我会通知沃特斯的。”黛尔亚感叹，“不过有人死在圣维丘国，而北图西堡又是你经常活动的地域，需要小心。过后大量调查人员涌入是可见的情况。”
“你那边，稍微调查是谁帮我们处理了这十名敌人。不过心里已有人选，只是不清楚他这样做的用意。敌人的死亡只会最大化的暴露我们的痕迹、、、”
听黛尔亚的话，赫斯列明白过来是谁，他心中也早有人选：“他肯定是想让团长尽快现身，或是制造假象。骇先生可是非常信任团长的，两年多太无聊，所以想提前增加点麻烦？他在小国中有隐藏很深的人员。”
“谁又知道呢，是他和团长间的事情了，我们完全插不上手。”黛尔亚很无奈，“团长在的话还好。现在的我们，没有资格成为骇的对手。但如果可能的话，可以将这些信息告诉给叶捷琳小姐，现在就在众小国中，应该能为我们提供一点帮助。”
“另外，距离团长说的一个月已经过去一周多了，沃特斯明天会再去一次。把晚上的时间空出来，我有很强烈的直觉，一定会收到第二封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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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北图西堡那十人的同时，在其他地域先后也处理掉数批成员，以便混淆目标的实际所在地，能稍稍拖延些时间。不会很长，到小国中追查的都是情报信息上的专业队伍，获得结果是时间问题。”
“现在他们缺少的就是时间。帝国边疆仍在发生的事情刺激了很多人，过后又会促使他们增加追查成员的数量。卡西亚先生需要的同样是时间，若是回来的时间点确定，他大概会给出明确的答案。”听完莱尔的汇报，骇评价说。
“只是晚一点，应该不会出现不能处理与挽救的麻烦。叶捷琳小姐就在小国中，紧急情况下，他们是会向之求助的。”
“很多人就等着黛尔亚小姐他们这样做。叶捷琳小姐从来没有表示过自己有收到混凝土块，但大多数人是确信她手中的数量超过了卡西亚先生分发出去的总和。比起还没有发现痕迹的黛尔亚等人，就在那里的叶捷琳小姐一直都被数不清的眼睛注视着。”
“不知道卡西亚先生还会让这些人等待多久？”骇发出疑问，满是好奇与兴趣，“这一次的‘消失’更加彻底，除了少数几个相信他的人，或是他主动暴露自己还活着的信息，过后很长很长的时间里，他都将以幽灵的形式活下去。不会再有人去思考他是否还活着了。”
“但，这也正是他一直追寻的结果。”
莱尔在一旁点头，笑着发出感叹：“圣皇厅死去的圣父，在这件事上做出了巨大贡献。生前集中于手上的权利反倒帮衬了卡西亚先生。”
“圣父们的恩泽不论身份、立场与贫穷富贵。他们用自己的死亡证明了这句话的正确性。令人赞叹的伟大品格。”骇不禁露出笑容，不过也很快消失掉了。
“关于赫斯列成立的钢铁安保无限公司，在卡西亚先生没有回来前，要多提供帮助。此外，依耶塔小姐不久后会返回灰色地域，奥维利亚小姐想要找回与她的关系，人员上的安排，你多加考虑。”
“知道了，骇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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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的手下们？”圣维丘国内，街边一家餐厅内，希拉瑞莉吃完一份正常数量的午餐，一面擦着嘴巴，一面询问身前还在吃东西的西西亚。
第二零一四章 巨鲸的方法与倒计时（下）
平时的信息传输有几秒钟延迟，西西亚咽下嘴里的食物，看向窗外已经走远的几人，很快收回目光，脸上换上一副应该是了的表情。
“黑市生意的保护网络。尤其是军火生意，大家手里都不缺器材，脾气也就不怎么安静。当初还没有全面接入骑士团，这两年的发展没有因我而受到影响。没想到已经有这种规模了。”
“可以去看看。”希拉瑞莉建议，“米利乌斯先生在你身边，丽苏曼也在，现在你可以在整个后相大陆上自由自在的闲逛，而不用担心任何问题。过了这段时间，可就没有机会了。我若是你，不说丽苏曼小姐，绝对要好好利用利用米利乌斯先生的力量做些事情。”
“丽苏曼小姐的心情在最近有所恢复，说不定她就很感兴趣了。”
西西亚立即摇头，脸上是“你若是没有吃饱，可以再点一份，我结账”的表情：“丽苏曼一方面不愿意和我再有任何关系的同时，我也不想让她知道过多的有关自己的信息。以前的手下们也好，现在的情况也好，相互对应下，我也不想这些与她有任何关系。”
“她已经快过百岁的年龄了，失去兴趣只是暂时性的，这不是自觉性能控制的东西。等我和米利乌斯不在身边，她恢复过来，很随意的一个怪异想法，就会带来灾难性的麻烦。这段时间，丽苏曼小姐安安心心做我的一段时间的临时老师是最好的情况。”
希拉瑞莉似乎没有听西西亚过后说的话，脑袋偏向一边，目光完全放在窗外。好一会儿，等到西西亚吃完盘子中的食物，她一面喝着温热的淡汤，一面询问到：“明天会有第一批货物到你手上，而接下来时间会越发紧凑，进度是否赶得上？”
“这是米利乌斯先生几天前离开时让我代为询问的。”她最后补充到，“是两方面，包括西西亚小姐本身的进度。”
卡西亚似乎在整理语言，也在临时计算需要的时间。好一会儿，西西亚才一句一句转述他的话。
“时间尚且充足。他说因为有你的帮助，我自身的感知提升得以在几天前完成。固态红水银碎片的持续效果也一直推进着去往三阶段的进度，距离本来就已接近。卡西亚先生说，等到货物抵达，只要前几天关于吸收的试验顺利，两周后就能正式成为三阶段的奇异者。”
“三阶段原本就能靠堆积资源达到，他说完全不要担心。”
听着西西亚的复述，希拉瑞莉露出淡淡的羡慕：“想起以前自己在二阶段可是呆了很久很久的时间，快接近八年才走完整个过程。看着现在的你，心里很难不失衡。”
西西亚只能露出笑容，不知道如何回答。这段时间的经历同样让她感觉奇妙，像是在梦中一样。但她每次想到去掉从南方森林事件后的两年多时间，卡西亚先生不过是四年多就成为后相大陆上的出名人物，对比后，她的心情通常都能得到很好的平复。
她继续复述未完的话：“卡西亚先生说关于他自己，进度的快和慢完全看组织的动作。运送资源的速度和顺利程度都令人满意，紧凑的时间下也不用过分担心，按照计划进行下去，就能得到好的结果。”
“等明天资源抵达，他说精神体和精神世界的损伤就能进一步得到修复。根据情况，几天后就可以得出完全恢复的大致时间。他还说希拉瑞莉小姐你不用着急，大部分状况都有考虑到，并且在掌控当中。”
“精神体和精神世界得以恢复，而我进入三阶段，都能给继续剖析能量光流网提供帮助，推进他去到四阶段的速度。”
“卡西亚先生现在很开心，但也表示自己非常忙，即便在精神世界里，借由精神体的运转剖析速度，都感觉不足够使用。丽苏曼小姐作为临时老师，也是他遇到、实际接触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巨鲸群族在陆地上的使者，在巨鲸方法的使用上，都是全新的方向、及未接触过的领域。”
“他说，在巨鲸方法上的进度，或许要看丽苏曼过后的心情而定了。”
西西亚这时笑起来，模仿卡西亚的语气，有模有样：“丽苏曼小姐现在把我当做魔鬼看待，你没见到几天前她出发时的表情，就像脱离了牢笼。她真正害怕的是米利乌斯和帝国的第三代骑士王，可之所以害怕的原因，似乎都指向了我。认为是我让她被两者惦记上了。可这完全和我没有关系。”
“等到调查结束回来，她再次见到我后大概率也不会是好心情。巨鲸方法上，我的态度不是很乐观。”
“目前接触的新领域足够我学习研究一段时间了。一切都在朝希望的方向发展。当然，包括希拉瑞莉小姐期望的事情也是一样的。”
希拉瑞莉只是一笑，她不想谈及自己，于是交谈就此结束。
精神世界里，卡西亚同时离开分析机，去到战舰残骸顶端。以战舰残骸为中心点，寒霜冻结半径数千米的范围，黑褐色的焦土上凝结一层三四厘米厚的坚冰。
坚冰不是半透明或毛玻璃样的灰白色，是和小范围内不断飘落的手掌大小的冰雪一样，自带散发淡绿色荧光的特性。但整片冻结的区域并未呈现淡绿色，卡西亚在这数天时间除了研究能量光流网路外，全部精力都放在研究、熟悉巨鲸的方法上。
飘落的冰雪，冻结的坚冰，它们都是精神世界的一部分，不是凭空产生，如同卡西亚模拟能量转换结构后释放吐息一样，形式不同的它们都是依靠卡西亚当前看不见的丝线连接成一体。
小范围内冻结的这片地方，整体看上去是淡蓝色。有别于温度超高的炽白吐息，这更像是一种温度极低的淡蓝色“火焰”，以巨鲸冻气作为自身燃料。
“同样需要能量光流网路的支撑，模拟下有熟悉感，是因为实际使用下，能量转换模式与龙类吐息很相似？还是说，相似的地方在能量光流网路上？”
卡西亚环顾四周燃烧般的坚冰和雪，继续思考、、、或是因第二次梦境时，我获得过巨鲸的帮助，导致它们的方法本就与我亲和？这些疑问暂时还得不到答案。
但他知道，自己是的的确确在一点点追回沉睡下去的两年多时间。心情因此不错，他不再被疑问困扰，一面继续学习丽苏曼提供的资料，一面不忘记不时地模拟龙类吐息，与巨鲸方法相互对照着进行，不断寻找两者更多的相似之处。
第二零一五章 精神体的修复（上）
第二天下午，西西亚与希拉瑞莉在心情畅快、脸上常常带着笑容的普尔曼将军、阿道夫的暗中保护下，与组织运送龙类血液、药剂和武器装备的队伍交接。
过程非常简单，组织运送队伍就三个人，都是高阶手术者。开着一辆介于小型与中型间的卡车。过去的时候，卡车就停在路边，雨刮器上已经贴上了罚单。三个护送者里，一个坐在路边抽烟，一个在驾驶室睡觉，一个去买喝的东西了。
不得不说三人的演技与卡车司机的扮演着实出色，或许与组织自身环境有着关系，需要时时刻刻做好自身的隐藏。
见到西西亚与希拉瑞莉，对方直接把卡车钥匙、车辆证件之类的东西全部给了她们，未了等到买喝的东西的那一人回来，还很礼貌地问询西西亚她们要不要。
当然是拒绝了。于是整个不超过三分钟的交接过程就算结束，算上对方三人一面喝着饮料，一面随着道路走、逐渐消失的时间，也不到五分钟。
希拉瑞莉作为临时司机，驾驶卡车去到阿道夫提前置办好的仓库中，不过花去一个多小时而已。原本以为会是一次复杂的交接过程，中间需要注意很多细节问题，以至于卡车正式熄火后，西西亚、希拉瑞莉与普尔曼将军他们还花了时间想傍晚前自己能做些什么。
简单对卡车内的东西做了清点与记录，几人离开，在就近的酒店住下，等待丽苏曼、佩金兹的调查传回结果，同时卡西亚思考接下来大半个月内的计划。
他向组织要求送都这里的物资并不多，仅是三十个钢铁罐子的经过几次浓缩的龙类血液、数量都在几百支左右的帮助手术阶段与身体各组织稳定的药剂而已。它们在此次物资中占主要比重，加起来的价值在灯光组织中就是某处实验室几次实验的数量。
与卡西亚作为礼物送出去的铀金，就更加不值得提及了。若是一场交易，它们就是交易完成后餐桌上一道不会被多少人尝尝的东西。
此外，剩下的就是常见的武器装备，规格质量非常好。
机械师制作的转轮手枪，带可置换的配件，口径十八毫米，几乎可等同一门二十毫米口径的机炮了。除了质量稳定的特制白金子弹外，对应口径的蓝银子弹肯定在物资当中。还有机械师制造的重型狙击枪械，这是卡西亚很想要的武器。手术者三阶段的圈子当中，在它面前，即便开发出鳞化手术能力的手术者，也能一定程度上和其他人保持平等。
而卡西亚前一两个月一直想着办法，思考如何找到途径去获得的“手炮类”武器，这一个小小的需求也被组织实现且满足。是两把重量、长度都超过重型狙击枪的口径三十五毫米的手炮，也配备特制白金子弹。只是整体而言，所谓的手炮类武器，在卡西亚看来更像是不知从哪里拆下来的两根炮管，然后随意加工了一下就拿过来了。
但也算有了几乎所有三阶段手术者都能平等对待的武器，至于怎么瞄准，如何击中等，是过后需要考虑的问题。
在最后，气动武器肯定也在武器装备当中。不过卡西亚更加在意的是让组织那方帮助制作的究极合金类武器，一把仿照圣剑样子做出的锻钢剑。感官上完全比不上从火山无人区处拿到的第二代圣剑。它整体是灰白色，作为究极合金，金属光泽的确耀眼，但失去了神圣的感觉。
而与第二代圣剑的重量相比较，究极合金制作的这把锻钢剑很轻，达不到第二代圣剑的水准线。不过给西西亚使用，重量却正好合适。过高的负重对远远没有达到卡西亚以往水准的她来说，卡西亚以前的战斗方式也完全不适用。
另一把武器则是从记忆中提取数据的长枪——欠了赫斯列很长很长时间的东西。卡西亚手里空有一块究极合金毛坯，但一直找不到可加工它的地方与机械师，后来发生的种种事情也使得他没有时间去关心这件事。
此次借助组织的力量，终于在几年后完成了承诺。虽然是晚了，或许赫斯列自己都忘记了这个承诺。但卡西亚想这样更好，因为它会成为意外的惊喜。比起承诺，意料之外与惊喜往往更加令人高兴。剩下的，就是找到一个时间将长枪交给赫斯列了。
“试验结束后、、、还是西西亚去到三阶段后？”卡西亚安排过后的时间。不会等待很久，就在这半个月内。他记得军火生意保护网络的总部就在圣维丘国，会较为容易地找到赫斯列。
不过完成以前的承诺是一件事，卡西亚更想做的事情，却是用行动告知赫斯列、黛尔亚等人，让他们知道并感受到，即便现在的自己还不能真正出现在他们面前，但自己真地已经回来了，且一直都在周围。
南方森林事件结束后，与自己有关系的人与事物都不会有很好的情况。这样做至少能让他们在心情上好一些。卡西亚不认为这是为了重新找回希望，或是能让他们继续坚持下去。而只是想让他们知道，这一次是真地只需要再等待一点点时间就行了。
当天夜晚，卡西亚与西西亚商量出合理化的计划——明天一早就开始进行身体控制权交接下的龙类血液吸收试验，视结果调整过后进入第三阶段的各个时间节点。
当中，卡西亚唯一担心的便是吸收效率和吸收数量。以前的自己好像没有极限，就算是一整头成年龙类，他都相信自己能依靠吞噬方法将有用的物质全部吸收完。不过副作用是体重或许会去到数吨，身高与体型等会在一段时间中完全变样，成为一个两三米高的小巨人。
对于西西亚，吸收龙类血液是否会遇到极限，卡西亚目前尚不能确定，还是得在试验后才能得到结果。
凌晨五时，希拉瑞莉敲了敲门后进来，西西亚同时结束锻炼。
“科尔克瓦与琳娜询问你多久回去？另外一位盟友已抵达数天，他们几人目前都感觉到无聊。”
“卡西亚先生说过后还会继续无聊下去。他说等我进入三阶段，大概率就不需要科尔克瓦先生的帮助了。”
“那是你和卡西亚的事，我只需要一个时间。”希拉瑞莉毫不关心，在门口等待着答案。
“二十天后。”数个呼吸后，西西亚回答说。
“另外一件事，你让寻找痕迹的零号出现了，就在当前最热闹的帝国边疆，身边跟着一群人和十几具实验体。就在科尔克瓦所在地的邻国内。他说不能继续跟着走下去了，已经死去数个探查人员。有需要见面才能说的事，就尽快赶过去，零号不会停留太久。”希拉瑞莉说完转身离开，顺手带上了门。
“不会停留太久，但他也不会离开帝国边疆那片范围。”卡西亚接上话补充，“继续练习，零号是对付贩卖人口网络老板的备用方案。若是我们自己能解决问题，那它就算是你从我这里毕业的最后一个考试项目。”
“能从它手里顺利逃走，你就完全有能力接替火焰联盟某位怪物的位置了。”
第二零一六章 精神体的修复（中）
与帝国边疆接壤的小国索拓尔王国，黛尔亚离开一两个月的诺亚城内的一家酒店中。
佩金兹坐在窗边看书，不时会看一眼窗外的深色夜空，稍作停顿思考繁琐的信息。偶尔间，他的双眼中会有隐隐约约的十字瞳孔的鲜红色闪亮。在这瞬间，他的视野里，四周看似透明无物的空间会同时多出来大片立体的亮色丝线。
这些丝线轻易穿透佩金兹手上的书籍、坐着的椅子、酒店所有的房间，以至于窗外夜空下的所有建筑。而他所占据的这具身体周围则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丝线随时挤开。虽然一些时间，还是会有丝线如同急速生长的藤蔓，迅速成长并瞬间将之贯穿。但下一刻，丝线会突兀间消失不见，如同从来没有出现过。
好像并不能造成伤害，即便这些网状的丝线不时穿过这具躯体，佩金兹也对此并没有任何举措，存在的只是观察与好奇。
而无数光点也以这些网状的立体丝线做为道路，没有任何规律与方向地前进着。佩金兹看得见一些速度慢的光点被快速移动的光点追上，继而融合成一体，继续前进；能看见一些光点就在立体的丝线网中不断绕着圈子；也能看见一些光点方向相反，对撞在一起而后消失、、、
“秩序已经乱了，是地底出了问题，还是深蓝领域之上出了问题？”说话时，佩金兹抬头，目光似乎能穿过上面的楼层，无视天空的距离，直接看见正在缓慢靠近的泛着鲜亮红色的几颗星体。
房间门无声无息打开，进来的丽苏曼对佩金兹抬头看天花板的模样不再有兴趣，也不存在好奇。比起卡西亚，她认为这位骑士王阶层的米利乌斯，也即是佩金兹，明显要和善，以及让自己的心情好上很多来。
虽然一定程度上，她还是感觉到不舒服，像是自己被什么东西牢牢束缚住了一样。
“真正消失后，无论什么疑问就都有答案了。你们需要的不也只是一个结果？”丽苏曼坐到沙发上，眼睛出现隐约十字瞳孔的她同样看向天花板，“还有两三年。”
佩金兹合上书，对丽苏曼的无所谓已经习惯了：“正是害怕结果，也害怕答案，才会不断关注世界限制的变化。它与红星、与古历史中的终结有着直接关系，想要弄清楚历史中出现在世界树上空的那一个巨大漩涡，目前只能从它身上入手。”
“好像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丽苏曼此刻像是一个明悟了的人，“都是帝国疯女孩那样的人才会考虑的问题，就像你一样。”
“若六颗红星实际代表着一次截断历史进程的献祭，你还这样认为吗？到时候不仅仅是后相大陆，恐怕整个三相大陆和周围的岛屿群，以及大面积的海洋都将成为死域。”
“已经在神灵时代死去的神灵们还活着，没有真正死去？”丽苏曼依旧提不起兴趣，她现在处于悲观当中，想要恢复到不久前活力满溢的状态，除了远离卡西亚外，远离佩金兹也是必要条件之一，“既然没有真正死去，它们借红星的力量截断历史完成献祭仪式，也没有力量去阻挡吧？”
佩金兹没有立即回话，而是打开书继续刚才停下的部分。过了一会儿，他想好答案似的回答说：“所以才会不断关注世界限制，我想即便是丽苏曼小姐你，也是想多活下去一段时间吧？”
“需要看是怎样的多活下去一段时间了。”
回答在佩金兹的预料之中，他以笑容回应，不再多说话。
时间很快走向夜晚十时，佩金兹看完最后一页，合上书时，沙发上坐着的丽苏曼正好睁开眼睛。两者同时偏转脑袋，看过窗外某处方向一眼，便将目光收回。
“时间差不多了，已经可以确定此前探查的信息都正确，毕竟反复确定超过三次。”丽苏曼又闭上眼睛，“可以话，我通知其他人到这里集合。你好像不愿意动手的样子。”
“你想怎么做都行，他们还不是我的猎物。”佩金兹起身拿起另一本书，“若是我动手，性质就会不一样了。”
“我不说，希拉瑞莉那边不说，怎么会有人知道？”
佩金兹带上微笑：“骑士王阶层的事情，你不懂，也不能理解。”
丽苏曼闭上的眼睛睁开，又立即闭上。她不再说话了，除了无可反驳的原因外，心情变差也是另外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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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丽丝·克拉克睁开眼睛，下了床走到桌边。房间内放置了很多精美的各类家具与装饰物，依旧不能填满房间的巨大与宽敞，有空荡感存在。
她喝下一杯温水，墙上精致且带有黄金光泽的铜钟正好发出六道清脆的“咚咚”响。敲门声随即接上，有她熟悉的规律。
克珊打开门进来，随手关上了：“准备好了吗？上午就是要去圣殿骑士团的驻地。今天是第一批骑士们出发登上远洋巨舰前往后相大陆的日子，他们需要你的祝福。”
“我们也可以过去了？”朵丽丝的眼睛中有着光彩，但只在克珊面前流露。她在意的重点在“后相大陆”上。
“这是当然的事，但不是现在，还要再等待一点点时间。来到这里后，你的身份也没有改变，依旧是一名圣女。你应该明白，即便现在的你有了巨大变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一个没有一点力量的小女孩了，但依旧不能直接去到危险的地方。”
“圣殿骑士团年轻的骑士们会先一步过去，或许是第四批、第五批，那时你就能跟着一起了。”克珊缓慢的话语中也带着高兴，“想一想，好像已经超过六年时间了。”
“我也长大了。”朵丽丝接上一声感叹。
克珊知道朵丽丝在感叹什么，声音柔和地安慰到：“等到过后去到了去后相大陆上，就能得到更多的线索了。”
第二零一七章 精神体的修复（下）
“叔叔说过会帮助我去寻找，只是需要一定的距离。”朵丽丝将眼中流露的光彩全部隐藏下去了，“东西已经送过去了吧？我从骑士团成员口中听见了很多不好的消息，一直害怕克珊姐姐也处在危险中，会被抓到痕迹。”
两年多前的某一天，有人突破重重封锁，找到了自己和克珊。从那时开始，两人便与后相大陆上的人有了断断续续地联系。不是很频繁，到现在了，朵丽丝都记得联系的次数也不过七次。
而她也从联系中得知了自己最想要知道的信息，或是一个猜测——卡西亚哥哥并未真正死去的猜测。对方愿意花费巨大代价与自己对接上，也是为了向“她”验证这个猜测的可能性有多少。
克珊让朵丽丝放心，联系网络建立得很完善，对方远远比他们还要小心，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员，不可能被轻易发现。最近，不仅是三大骑士团，克珊还知道包括顶级的学校、军队、教廷在各地域的分支机构，都在忙于筛选调集人员的事，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调查。
她知道朵丽丝口中不好的消息是关于哪些事的。“战争来临”这个词在耳边响起不是最近几个月了，教国这边正在借助大量人员调动的机会，顺带清理国家内的第一批“病菌”，防止他们过后变成更大的麻烦。
都不会牵扯到自己。而有朵丽丝圣女的身份作为自己的掩护，克珊知道只要不触及一些东西，怀疑就永远不可能来到她身上。
“开始准备吧。”克珊开口，“下午和晚上都有安排，恐怕在去往后相大陆前的这一段时间里，你都会忙碌起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神圣十罗帝国走向极海漩涡的方向上。
教国教廷当代教皇诺威萨斯，以及下一任的接任者斯坦特，两人正站在一处死火山的火山口边的钢铁平台上，等待时间点来到的同时，偶尔环顾四周连绵的荒芜山脉。寒风掠过火山口，在其内不断回荡，呜呜声响如同女子的哭泣。
他们身前的死火山口非常巨大，经过漫长时间下的工业改造，入口处的直径已去到数千米。整个火山口周围就是一处建立完好的大型防御工事，特种混凝土围绕火山口一圈浇筑出不规则的圆形带城墙。
各类本该出现在超大型、或重型巡洋舰级飞空艇，乃至是战列舰级飞空艇上的主炮炮管炮台，此刻没有规律地点缀在整片环状的城墙上，指向中心只有黑暗的火山口内。此外，连续型航弹发射器、多联装的机炮等等，都是城墙、及依照城墙而建立的平台上的常见工事了。
这一处死火山更像是一个被挖掘了无数年的巨大且深的超大型矿井，向下延伸直通地底深处，如同深渊的眼睛，光线也被吞噬。向下看去，只能看见一片深邃的黑色。
“上来了，看来成功了。”教皇诺威萨斯看过一眼侧方才出现的橘黄色阳光，开口说到。
“虽然知道对我们过后攻占后相大陆是好事，但为什么现在却没有应该与之匹配的心情。”斯坦特有些许疑惑，“因为如此漫长的时间里，它都没有告诉我们这些事情？”
他接上一声感叹：“身处这一个时代的节点中，一点点信息面的错误都可能对过后造成影响。如此敏感的身份，我有时候思考，应该怎样去看待关于第三将军的所有事情。”
“教皇，它现在展现的力量，和我们尚没有掌握的信息，已经逐渐逼近我们能控制的极限了。”
教皇诺威萨斯的语气、以及有些许皱纹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感情流露：“只要能达成目的，就不要去考虑付出的代价。整个教国都能放到天平上作为筹码，我不认为你还需要去思考什么。无尽海的巨鲸群族会去处理你所担心的东西，你考虑的仅有一项，那便是如何得到成果。”
“我们所做的事情不过是将未来注定会发生的事情提前了几年，若是过后巨鲸群族也不能处理，那实际损失掉的也不过是提前的这几年而已，结果不会改变。”
“决定权从来不在我们手上。我们只是其中有资格伸手去抓住机会的人而已。”
呜呜的风声接上诺威萨斯说完的话音，被从火山口黑暗深处升起的强烈风气带上来。火山口变成一处巨大的风穴，腐朽的味道顷刻间蔓延，大片黑雾升腾，如同其内的黑暗活化，，顺着岩壁一点点爬了上来。
数个呼吸后，呜呜风声变成复数的振翅声，并伴随气体被巨大力量瞬间压缩后的爆鸣。
两人望向火山口的目光里，一头体长接近三四百米的巨龙冲破黑暗，不仅是全身鳞片，连同那双巨大的眼睛、及其内的瞳孔，都是完全一体般的灰白。巨龙越到两人头顶，盘旋一圈后落在旁边。
其后，一头头体长都超过百米的巨龙陆陆续续从火山口内飞离而出，像是不再倒挂的灰白色蝙蝠，收拢了双翼，整齐有序地一一落在周围的防御工事上，安静地等待夜晚的降临一样。
“诺威萨斯，斯坦特，你们好像来早了一些。”沉闷的砸落声后，颇为高兴的话从一旁传来。但不是那头体长三四百米的巨龙，而是从其身上跳下的男子。他走向两人，全身覆盖的暗红色密鳞在几步后完全隐于皮肤下，还原并露出一张年轻人的脸。
“第三将军。”斯坦特将准备好衣服扔给男子，“不知道这个称呼如何。”
“第三将军？”男子穿上衣服后复述，他看向火山口周围一头头落下的巨龙，“令人怀念的称呼啊，不过我已经没有多少关于这个称呼时的记忆了。神灵存在的时代，离得现在太过于遥远，以至于精神体都能在时间下死去和重生。”
第三将军看向斯坦特与诺威萨斯：“我想有一个存在于当前时代的名字，更加方便，让我有走出来的具体实感。”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接上话：“就用这具身体的名字，卡西亚本就很不错。”
“卡西亚·卡米亚斯，你们过后可以这样称呼我。”
第二零一八章 各方动向与三阶西西亚（上）
“那卡米亚斯先生，我们是否可以祝贺你的成功了。”教皇诺威萨斯说，“利用地下生物进行龙类地养殖，使得它们获得更好的野性、及破坏性，并带上地下生物天生就有的腐蚀感染性质、、、”
灰白色的巨龙还在不断从深渊样的火山口内飞出，教皇诺威萨斯想到两年多前计划启动时，与第三将军卡米亚斯一同从这处入口去到地下的龙蛋数量，饶是他也在内心有触动生出。
的确逼近我们能控制的极限了，他想。
“当然可以。”第三将军卡米亚斯拉上衣服的拉链，张开双手感受寒风和初升的阳光，“地下世界的生物为了存活，它们的食物追溯源头，都是世界树留下的根茎。那可是好东西，若不是经过太漫长的时间，你们失去进食世界树根茎的能力。否则，这个世界就会是另外一种模样了。”
“实际上只用了一年半，带下去的龙蛋便完成孵化与成长过程，已完全成年，具备成为士兵的资格与能力。多停留了些时间，只是想看看世界树根系、地下世界与地下生物们的变化。”
“我记得下去时，给你们说过的，是有两件事需要完成吧？”第三将军卡米亚斯是自问自答，他继续说，“第一件是培养更加强大、更具破坏性的龙类士兵；第二件，探寻三相大陆的其他连接通道。”
“成功了吗？卡米亚斯先生。”斯坦特对这件事很有兴趣。
“没有。你们口中的三相大陆对于曾经的世界树而言，太小了，勉强超过它树荫覆盖的面积。而世界树留下的未完全死去的根系网络是它树荫面积的、、、这不是可以用数字去实际表示的倍数。三相大陆作为曾经的中央大陆，世界树倒塌的树干将它砸碎了，导致你们对神灵时代、或古历史时期真正的中央大陆面积没有具体的考量。”
“我本以为地下世界、地下生物从古历史时期发展至今，其规模应该远远超过地面上才对。但忘记了世界树本身的力量。就像这具身体的血液、、、”第三将军卡米亚斯用指甲划破手背皮肤，挤出几滴血液。
血液不是这具属于卡西亚身体本身的淡绿色，而是与周围落满火山口城墙的巨龙一样，呈现诡异的灰白。或许，称之为银色会恰到好处。
几滴血液如液态金属，又像高温下融化的更具重量的银水，落在钢铁平台上竟发出金属敲击般的声响。它根本不能如同水珠那样溅开，只是稍微摊开变成更大一点的圆形。接触金属之后，就是一阵轻烟升起，钢铁直接被腐蚀，过程极快，不具备任何抵抗能力。
“世界树本身就具有顶级的防御机制，亲自去看了看，才知道地下世界的发展不是我想想的样子。虽是完整的生态世界，但也没有那么好。地下生物想要回到地面上生活的**也是这么来的。地面上可比地下世界好多了，不是恶劣的环境所逼迫，现在的情况嘛、、、”
“就应该是它们防御抵抗，我们变成侵略者了？”教皇诺威萨斯说。
“非常正确。所以第二件事，探寻三相大陆的其他连接通道是失败了。本来按照既定信息推导出来的设想，地下世界发展的时间远比地面之上的你们长久，而三相大陆之于古历史中的中央大陆，仅是它的部分。所以设想中，就三相大陆下的世界树根茎，应该早就被地下生物们拓展开、并连接成了一片。”
“成立的话，做好准备，完全就能利用连接起来的地下世界，作为地面之下的通道连通三相大陆。但已经行不通了，实际情况是地下世界就是存在于世界树根茎中的一个个巨大空腔，一些的确连接一起，但达不到我想要的效果。”
第三将军卡米亚斯感到遗憾和可惜，他接着说：“就当做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的孵化基地吧，用地下世界大批量、快速地养殖龙类，是很不错的选择，也满足最初的要求。”
“至于这些养殖出来的龙类的缺陷、、、不到十来年的寿命，稍显瘦小等。只要所有事情都在这个时间内结束，那这些缺陷就不是缺陷。况且，它们是否能真正活到自然死去，我是持否定态度。而你们和自然协会的龙蛋储量，也足够弥补这方面的缺陷。”
“你们调查过古历史，也调查过神灵时代，是知道作为当初第一将军的产物，就是这些龙蛋，其数量太多了。但也不用过渡担心，现存的与你们同阶段的几头巨龙都掌握着数量不等的龙巢，距离星体靠近还有些时间，我会一一去拜访，让它们交出一部分龙巢的龙蛋储量。”
教皇诺威萨斯与斯坦特都没有接话。一些事情上，他们并不能与第三将军谈判，很多话听着就行了。
“下一步，就是另外几处地下世界了，都要利用。”第三将军接上话，而直到此刻，从火山口中飞离而出的灰白巨龙才开始减少。但火山口周围的防御工事城墙上，已是落满了巨龙。
“会安排下去。”诺威萨斯说，“而卡米亚斯先生你试验养殖的期间，显得安静的极海漩涡已被巨鲸们冻结，快要停止转动。”
“有影响吗？记得漩涡的力量造成了你们口中的中心海流带，热气流造成圣婴厄尔尼诺，两者都不怎么受你们的喜欢。那群鲸鱼们帮忙让之消失了，应该高兴才对。”
教皇诺威萨斯这时多少露出笑容：“虽然不受我们喜欢，但的确有巨大影响。如果极海漩涡停止转动的时间提前十几年，或许我们会高兴，因为限制消失掉了，自然的电感现象不在。现在距离红星来临很近，失去随处存在的雨水，大型、重型战争机器的能源问题上，这一点时间是完全不足够我们对战争机器进行环境适应改造的。”
“卡米亚斯先生，战争需要历史当中既定的过程，你可看做是对应环境的到来。那是起始点，意在告诉所有人，战争开始了。若某些东西消失掉，我想在心情上，在思想上，以及在驱动战争机器的硬性条件上，都将发生巨大改变。那时战争是否还能真正发生、、、”
“极海漩涡将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第三将军卡米亚斯表示知道了，“一点点时间就能完成。”
第二零一九章 各方动向与三阶西西亚（中）
伴随破风声消失，最后数头巨龙从火山口飞离出来，周围也只剩下寒风的呼啸。
第三将军卡米亚斯看向身前接近万头安安静静落下的巨龙，如同代处理流程的第一阶段终于完成了，这时深呼吸一口气。
“是应该休息一些时间了。”他对诺威萨斯和斯坦特说，“趁此机会，正好可以了解后相大陆的情况。圣多拉格帝国作为迎接星体来临前的最大阻碍，你们肯定有详细的调查资料。关于艾琳诺·奇拉安第，一些信息也有必要知道。”
“她已经获得鲸鱼们的帮助，那些鲸鱼也一直在尝试让白鲸重现。这都应该受到你们重视，信息层面上不能落下太多，否则星体来临后会拖延掉很多时间。你们也不想等待太久的吧，我想。”
“都实时跟进，也有所准备，回去后就能了解他们的情报了。”诺威萨斯在一旁点头，“此外，卡米亚斯先生，关于逐渐唤醒那些沉睡的人，及为了获得卡西亚的身体，让圣多拉格帝国圣皇厅协助时所承诺的东西、、、圣皇厅目前还活着的几名圣父已有些撑不下去了。”
“悠长的寿命不是好东西。”卡米亚斯评价说，“休息几天后，我都会一一兑现。你们过后与之还会有合作，我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断掉你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可以提前告诉他们，承诺的东西很快就能去到他们手上了。”
“非常感谢，卡米亚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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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海共同国境内，一支飞空艇编队从夜晚灰色的云层中缓慢落下，直到临近下方连绵的无人山脉才打开指示灯，一一有序降落进嵌在山体间的机场中。
“老师，火焰联盟大祭司的东西到了。”山体内部，笛福尼·菲尼克斯法在一间宽敞的屋子里梳理最近联系时交接的信息，直到敲门声传来，他才将身前桌面上散乱的资料稍作整理。
“晚了半个月，看来不仅仅是圣多拉格帝国内部出了问题，火焰联盟同样面临着和我们一样的压力。战争若能来得再晚一些，或者没有现在小国内部正发生的事，就能有更多的精力去准备了。”笛福尼抹了抹已经全部变成银白色的头发，钢针一般的它们在灯光下如同金属雕刻出来的艺术品。
“不过也不怪大祭司，帝国奇拉安第家族的麦格里在中途才加入进‘机械之龙’计划，而后疯女孩艾琳诺在不到一年前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说是需要一具规格极高的究极机械之龙，最好全身骨架都用究极金属制造，连同填充的额外血肉都必须全是龙类组织，并且还要是从野生种龙类身上取得、、、”
“她在联系中还说只是一个简单的小要求。但这要求可真地不小。究极金属的用量就足够让人害怕了。每一头机械之龙可都是按照成年龙类的体型去制造的，全部超过百米。就算是我们计划中的量产品，也只会在主骨架上适量使用究极合金而已。她倒是才加入计划进来没有多久，开口就是一头全身部件都得是究极金属的机械之龙。”
笛福尼一旁站着的学生低头，脸上带上和善的笑意：“老师，你还忘记了另外一个重要的条件。这头额外展开的‘究极机械之龙计划’里，这头究极机械之龙的设计长度是三百米。”
笛福尼偏头看向学生，一时间没有说话，像是想到了不开心的事一样。
“若她不是帝国的第三代骑士王、、、哼哼、、、”
“老师，这只能想想了。”他的学生表示赞同，不过还是带着提醒的意味说。
好一会儿，笛福尼只能发出叹息：“算了，虽让她就是骑士王呢。没办法，不能改变的事情就不要说了。”他的学生在一旁咂咂嘴巴，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
“帝国议会与奇拉安第家族的东西已经延迟三个月，我记得让你联系过他们吧。有结果吗？”笛福尼过后询问，“不仅影响到究极机械之龙的计划，‘机械之龙’的主体流程也快要受到限制，不得不停下来等待了。”
“帝国议会的联络人说东西已在路上，但受到多方面影响，想要不留痕迹的运输到这里，还需要些时间。而奇拉安第家族是其副族长麦格里先生亲自开口解释的，说是巨鲸骨骼的熔炼与龙类有所不同，提取的机器需要改进，花去很多精力与时间。”
“但目前已开始进行究极金属的熔炼提取。麦格里先生说若是老师这边着急需要，他可以先送一小批过来，剩下的过后再进行运输。”
笛福尼连连点头：“那就让他尽快送过来，尽快产出第一批成品，火焰联盟大祭司就能立即安排人员进行驾驶试验了。整个机械之龙计划中最困难的两个重点之一了，会花去很多时间的。现在已经落后理论进度，我们必须要想办法追上去才行。”
“知道了，我马上去办。”这名学生回答，见笛福尼摆手，自觉点头后离开了。
“唉、、、”等到学生关上门，笛福尼才接连叹息。一年前，奇拉安第家族的加入让他感到高兴，但机械之龙计划本身的周期与进度却一直存在问题。是一个很早之前就被提出的计划，可跨越如此长的时间后，依旧未能完成。
六颗红星的来临极快地加速了计划的进度，可他也知道这还远远不够。压力来自多方面，资源是其中最好解决的一项问题，以各种各样的方法运输就行了。人员上的阻碍，来自教国与远海共同国本身的介入与调查，最近让他很头疼。
上午他又得到消息，教国第一批人员已经出发，有圣殿骑士团的五阶段骑士随行，数量不明。两年留在国内的两名骑士就已经让他感觉到压力，且两名骑士的持续调查也让很多事情必须小心翼翼，为此付出的代价，最多的就是时间。
“不知道帝国边疆的行动是否能得到好消息？”他自言自语，“麦格里让我放心，说是过去处理的人值得信赖、、、我是否应该放心啊、、、”
一声叹息后，他没有再多想，继续刚才未完的梳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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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亚与希拉瑞莉下了飞空艇后与普尔曼将军他们分开，乘坐礼车，在就近的公园和佩金兹汇合，在他精神上的屏蔽下，在晚上七时入住酒店中。
第二零二零章 各方动向与三阶西西亚（下）
重新开了一间房，是在丽苏曼入住房间的隔壁。
佩金兹等待西西亚和希拉瑞莉赶到这里的时间里，丽苏曼已将此次行动的所有成员汇拢。包括普尔曼将军和阿道夫在内，剩下的三人分别来自黑暗世界的势力、远海共同国内部来人，以及组织增派的支援。
敌人毕竟除了教国三大骑士团的两位骑士外，因帝国边疆局势的紧张和快速恶化，陆陆续续有其他成员赶来这里与他们汇合。圣皇厅与国王家族亚斯图斯早已在情报当中，而另外一位教国成员，以及远海共同国的一人，早在一个多星期前，红芒就提醒过丽苏曼。
都在掌控中，提前抵达的佩金兹与丽苏曼已探查完基本信息，确定敌人中只有那两名教国三大骑士团的骑士会稍微棘手外，其他几人都不具备可观的威胁。
而从一开始，佩金兹也好，丽苏曼也好，两者的目标都只是那两位骑士。剩下的人不在计划当中，只被他们当做完成计划的阻碍而已，都没有将精力放在这些人身上。
只清理掉两名骑士就行了，这是佩金兹与丽苏曼达成的共识。现在是战争来临前的和平时期结束时的最后尾巴，一次性死亡的高阶手术者人数过多，会产生巨大的震荡。佩金兹希望安静的时间越长越好，更能方便计划展开。而丽苏曼则是单纯害怕麻烦。
过去两年多时间的南方森林事件已成为大部分高阶手术者都会去了解与学习的一项资料，它给很多人做过了提醒。所以只解决两名骑士，和将汇合的敌人全部解决掉，是两件难度完全不对等的事。
此外，丽苏曼知道身边汇集的这几人，完全满足不了狩猎全部敌人的强度。若是敌人一心要跑，几人合作下也只能保证不出意外的留下一人而已。
入住当晚并没有行动，西西亚与丽苏曼等人都安静地呆在房间里，受佩金兹精神上的影响遮蔽，等待着时机。此外，亲自确定卡西亚当前的状况，才是真正目的。
精神世界里，作为常客的佩金兹进来后就感觉到与之前的不同。一贯昏暗的光线变得更加明亮，铀金能量的淡绿色光线在视觉上消失掉大部分。天空与大地之上横亘的巨大裂缝都得到了肉眼可见的缝补，它们的确还存在，会再伴随卡西亚一些时间，但最终会完全消失已经是可以去预见的结果。
以前那些细小的裂缝全部消失，无论是眼睛能看见的崩溃，还是精神体上感觉到的摇摇欲坠的感觉，也在这时变成了即将复苏、并重新生长的预兆。
虽然脚下的焦土上依旧没有一颗绿色的植物出现，那堆战舰残骸一样布满红色锈迹，没有丝毫改变，但看见全身皮肤已经重新长回大半的卡西亚，佩金兹才算真地松了一口气。
卡西亚精神体脸上的皮肤已经布满，能辨识出那张在两年多时间里并没有什么变化的模样。不仅是佩金兹，卡西亚自身也生出一种错觉——南方森林事件没有对自己造成巨大影响，沉睡下去两年的自己，似乎真地只是长时间地睡过去了而已。
“幸而你在西西亚身上对龙类血液的吸收试验成功了，依靠完美进化物质帮助修复了精神世界与精神体的一部分损伤。”佩金兹对战舰残骸上的卡西亚说，庆幸之余有对卡西亚的祝贺，“否则仅凭借我当前这具身体，很容易露出破绽。”
“这里要感谢帝国的第三代骑士王，她让丽苏曼对我们这种阶层的人有着天生的抗拒。那不是害怕的感情，更像是讨厌某种我们。这几天她已经不想和我多说什么话了，好像我无论做出什么决定，她都能接受，只要能立即结束交谈就行，原因什么的都不会有心情去过问。”
他说话时，目光透过卡西亚目前没有被皮肤包裹住的部位，注视着组成精神体的繁琐线条。
同样发生了改变，最直观的便是线条变得明亮，以往不能观察的细微枝末，此刻似乎也会主动地、有规律地自动发出点点微光，便于更好的观察。
虽不是很频繁，但他还是观察到在这些线条上，会有红色、灰白色与淡蓝色的光点出现，以精神体的线条网络作为绕不出去的道路，没有尽头的循环重复着。
在收回目光的最后，佩金兹看见了第四种颜色的光点，代表铀金能量的荧光绿色。从出现频次与数量上分析，这应该是光点当中数量最少的一种。没有看见光点间的转换，但他知道卡西亚肯定在进行这方面的尝试，或许有一定的成果了也不说一定。
他所观察到的东西里，在意的地方还有最开始组成精神体线条的亮度。作为骑士王阶层的手术者，同时是优先进化大脑的他，可以说是当前这个世界里对精神体、精神世界最为了解的那一批少数人之一了。
线条的亮度可以从侧面说明对能量光流网络的剖析程度。他记得在自己所在的时代里，当时的资料大都将精神体比作精神世界里的太阳。进阶四阶段后，精神体自身的光就足以照亮很大一片地方。而这些光，便是能量光流网络运作时所自主散发的光芒，将之看做四阶手术者维持身体基础消耗所产生的也不会出错。
“你现在的状态，精神世界承受两名五阶段手术者的精神体不会存在问题。虽然会有些负担，但也不会造成什么损失。可以当做压力测试。”佩金兹将观察的信息放进脑袋中，准备过后和卡西亚好好聊聊，“我有时会想，当初第三将军之所以选中你的身体，或许能连接世界树根系网络只是原因之一。”
卡西亚对他话语的后半部分没有兴趣，而是关注“压力测试”上。
“进入四阶段后的提升路线？”
“不是，压力测试是进入五阶段后的事情了。当然也不全是压力测试，只是我个人这样称呼而已。精神世界扩展，这才是它的名字。”
“但离得你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不过在这里，还是祝贺你的恢复。看来你自己本就有准确的判断，西西亚进入三阶段后，的确对你的提升巨大。现在，你已经算是接触到四阶段了，能阻拦你进阶的阻碍不多了。”
第二零二一章 震荡与即将的远行（上）
“作为一个好人，总能得到一些意外的帮助。”卡西亚说，解释着原因，“或许我是特例，但我相信这种特质是稍微努力一点，就都能很好获得的特质。”
“西西亚身体中的能量光流网路给了你很大的启发，让你有了形象且细致的参考，所以对光流网路的剖析就变得快捷很多了？”佩金兹当即想到卡西亚想要说明的是什么，“没有如同我，更是像第三将军那样，直接占据了西西亚的身体，而是友好相处，并尽可能提供帮助，才有了现在的回报？结果上也是这样。”
他对此表示赞同：“一整张能量光流网路，持续成长，保持观察的话，的确能获得大量的细节和信息，帮助你对自身光流网路的认识和剖析。这的确是从书上、从资料上获取不了的信息。其实大势力内部都有关于能量光流网路的记载与解释，可比起你这种特殊额的情况，它们的解释肯定比不上你从西西亚身上感觉与观察到的。”
“但卡西亚，这可不能单独用‘好人’的特质形容。能让自己的精神世界、精神体寄宿在别人身体中的这件事本身，就从来不是只要努力一点就能获得的特质。”
“总结性地说，你当前的情况是很难复制的。即使可以，你与可以复制的人都包含在特质体当中。”佩金兹说了很多，“但讨论这些没有多少意义，支撑你走到现在的，确实有你所说的‘好人’特质的帮助。并且作为高阶手术者，认真去研究他们每个人的经历，就能发现，其实几乎每人都在一些方面多少带着特殊性。”
“只要能帮助到自身就行了。”他最后总结到，“既然你的情况不错，明天一早就进行计划。早一点处理完，就能早一点开始下一步计划，这才是我想要关心的。”
“我没有问题，会过来这里，就是为了协助你和丽苏曼完成对那两名教国骑士的清理行动。”
佩金兹带着礼貌点头，身影当即隐去，紧接闪烁几次，又重新凝实成他的模样。
“你和希拉瑞莉过来的这几天，我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事情。”回来的他看向起身又坐下的卡西亚，严肃地说，“发现因为自己的很多认知都停留在千年前，导致在一些预想上出了遗漏。”
“关于第三将军？”卡西亚认真听着。
“取得你的身体后一直没有任何消息出现，这本身就代表危险，必须重视。为此我从很多方向去猜测思考，因为第三将军绝对不可能浪费这些时间，否则就没有必要如此着急地需要得到你的身体，提前离开极海漩涡。”
“我想了很多可能，最后留下两个。第一个，他在为教国与自然协会沉睡下去的那些人做着准备。以前就说过，无论是用什么方法，‘欺骗’时间总会付出代价。这些沉睡的人醒来后，为了使得他们拥有以前的力量，第三将军或许是在为这些代价想着方法，进行必要的秘密行动。”
“第二个，是关于世界树根系网络。就我已知的信息中，他应该最为了解世界树。不知道利用这段时间做了什么，但极有可能与根系网络有分不开的关系。探寻节点？验证古历史世界树的意志是否还活着？又或是地下世界与地下生物？”
“地下生物在千年前是巨大的麻烦，之所以会有地下世界的产生，源头上或许就和他有关系。以这两者为中心筹划一些事情，我认为概率也绝对不会小。”
“当然，这些都只是一些猜想，只是想说给你听听。”佩金兹最后补上一句话，随即在卡西亚眼中消失。
想让我加快各事项的进度，其实可以直接开口说的。卡西亚一面自言自语，一面跳下战舰残骸，回到分析机边。
他清除自身大致情况与佩金兹所说的没有多少差别。吸收龙类血液的试验成功后，他便就知道过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计划与行动都将变得顺利。而借助西西亚进阶三阶段后的能量光流网路的快速生长，得到参照与模型，恢复了部分的精神体也仅仅花费几天，就将快要止步的光流网进度推进到了百分之八十五。
达到百分之百会有些困难，可去到百分之九十以上，卡西亚认为不再具备难度。
这一段时间都没有停下来，卡西亚与西西亚一样，一面感受恢复所带来的变化，也一面加快包括龙类吐息、巨鲸方法、能量转换结构及铀金能量吸收等所有事项的进度。
都有了更进一步的空间，高兴之余，他也将计划中暂且没有开始的有关铀金的事项提上来，想要开始进行研究。南方森林事件仅是使用过一次铀金而已，并且数量稀少，不过一点点。但这仅仅一次的经历，依旧让卡西亚留下不可不畏深的印象。
不是让人想要去回想的记忆，可吸收铀金后短时间内的超巨大爆发能量，却一直让他在意。已可以主动制造出能量转换结构，他认为这就是一个契机——以过后的新身体、及现在的精神世界、精神体作为基础，如同一座人形蒸汽熔炉，实现铀金吸收、铀金能量转化与使用的可控化。
卡西亚清楚手上铀金的实际储量，提供一部分给组织后，依旧能剩下大部分供自己使用。
“带着单独特质的一项优势，其他人不曾、也不会具有的奇妙经历。若不加以利用，就是一种纯粹的浪费。”这样思考的卡西亚在这数天感觉到些许激动，因为简单想想若是成功了，其效果的确不能让人轻易拒绝。虽然与之对等的风险完全被他无视掉了。
整晚都在持续的剖析中渡过，卡西亚偶尔会停下，纠正房间中西西亚锻炼的动作，解答一些在熟悉三阶段过程中的疑问。
第二天早上八时，完全感觉不到急迫感的几人分开吃完早饭。回到房间时，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丽苏曼已经组装好两把机械师特制的重型狙击枪械，二十五毫米的口径让它们的称呼变成重型狙击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