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设计
老夫人不知为何沈静怡今日坚持想要见到沈静秋,也许正如她所言的,为了先前的那盒妆粉罢了,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知。但她又知晓沈静怡与沈静秋的关系并没有和睦融洽到沈静怡回娘家不得不见沈静秋一面的地步。不过沈静怡是出嫁女,不是什么外男,两人不可能私通,老夫人谅两人见面说几句也做不出什么翻天的事情来,而沈静秋这般的好面子,也不可能会给一个不相熟的姐姐说自己与外男私通一事。所以老夫人无需权衡便就同意了。她只是不想有人在她耳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沈静秋这个令她厌恶的名字。
姜姨娘有几分惊讶,同时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不管沈静怡之前是用什么手段,但她最终还是没让沈府损了名声,并如愿以偿的嫁给了大皇子,当了大皇子的侧妃,这未尝不是沈静怡的本事。
如果秋姐儿能利用好沈静怡探望她的短短的几分钟,说不定,被老夫人拘禁的事情能有所转机。
沈静怡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由着丫鬟领着她去了梨苑沈静秋的屋子门口。
沈静怡惊讶的发现沈静秋的房门紧闭着,门口有两个婆子守着,仿佛沈静秋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过一般。领着沈静怡来的丫鬟朝着守门的婆子道:“大皇子侧妃说要来探望九小姐,老夫人已经允了。”
两位婆子这才拉开了房门,请了沈静怡入内。沈静怡迈进屋子。两个婆子又迅速将门关上。沈静怡发现屋内光线几无,所有窗户被关的死死的,密不透风。空气闷热的紧。沈静怡不由得轻扬了两下手,用沾有香气捂住了鼻子。
沈静秋到底犯了什么过错,竟被老夫人如此幽闭着?
屋子里头的沈静秋正在外间的躺椅上躺着呢,听得了响声,看见屋子开门从外头透出来的几许阳光,不由得直皱眉。习惯了昏暗光线的她对于这般强烈的光线照耀颇为敏感,刺得无法睁开双眼。待门重新关上以后。她才勉强睁了眼睛,看看来人是谁。见到竟是意想不到的沈静怡,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挣扎着想要起身,不愿让自己的情敌见到自己这般落魄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沈静秋惊讶的喊道。
沈静秋的脸色很是苍白,看起来真是病了。但沈静怡相信,被人关在这般昏暗又密不透风的屋子里。是人都会闷出病来。屋子里头只有一个丫鬟守着沈静秋。那丫鬟却对沈静秋爱理不理,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尊重之意。
沈静怡笑了笑道:“想念娘家的人,便回来瞧瞧。没想到秋妹妹竟然生病了,作为姐姐的我,又如何能不来看看呢!”
沈静秋感觉沈静怡是在炫耀着什么。她哼唧了两声道:“怡姐姐有心了。”
按照道理,即便沈静怡出嫁前是沈静秋的姐姐,出嫁以后,也应称呼沈静怡为“大皇子侧妃”。可是沈静秋就是不想这般的称呼沈静怡。她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沈静怡仿似不以为意。她仍是笑着道:“秋妹妹既是生病了,便莫要在这里躺着了。姐姐扶妹妹去床上歇着吧!”
沈静秋正要拒绝,她正是因为日日百无聊赖,在床上躺的多,怕没病也躺出个病来,一会老夫人顺势而上,让她“病逝”了,那可就不妙。她虽不能保证老夫人接下来会对她如何,可是她首先要保证自己身体不能出任何状况。要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养好身子才能跟那些妖魔鬼怪做斗争。但她随即看到了沈静怡在向她使眼色。沈静怡暗示性的看了看身后立着的紫鹃。沈静秋瞬间明白沈静怡是有话要跟她说,想要避开紫鹃。于是便假装软弱无力的由着沈静怡扶了起来。身后的紫鹃这才快步走了过来道:“大皇子侧妃,让奴婢来吧。”
紫鹃将沈静怡扶了回床,沈静怡又道:“我瞧着秋妹妹脸色苍白的很,唇上也是干燥,你快去跟秋妹妹端壶热茶来,正巧我也渴了。”
紫鹃知晓沈静怡这是想要遣退自己,而且又暗指自己对九小姐照顾不周,连九小姐口渴了也不曾去倒茶来,心中虽气闷,却也不敢驳了沈静怡的意思,只好应声退下。
待沈静怡见紫鹃退出了房门才道:“大皇子见我这几日闲着,见我想着娘家的人,便叫我回来一趟瞧瞧。”
沈静秋先是不屑,觉得这沈静怡是故意来她跟前炫耀她跟大皇子之间如何恩爱的,心中暗想大皇子与她还纠缠不清呢,不过是碍于如今的形势不能娶她为妻罢了。随后见沈静怡眸中并没有炫耀得意的颜色,不由得转念一想,莫非今日沈静怡回来是大皇子的意思?大皇子觉察她这里头的不对劲,让沈静怡来给他探听消息?
沈静秋眸色一亮,目光炯炯的盯着沈静怡。沈静怡生怕房外的人听到她们的对话,便压低了声音道:“殿下听闻你被禁足了,让我来打听你这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见沈静秋犹豫不决,似乎不知应否将此事和盘托出,沈静怡又道:“殿下已将你的事情与我说了。”
沈静秋不由得又羞又愤,又惊又喜。羞愤的是的大皇子竟然将两人的事情告知了沈静怡,沈静秋感觉瞬间像是被剥光了衣服,赤.裸.裸.的展现在沈静怡的眼皮子底下一般,而且她一直认为她与大皇子两人的事情,便就只是他们两人的事情,与他人无关,即便沈静怡是大皇子的侧妃,也与她无关,沈静秋异常享受两人独有的私密空间。可是这个私密空间却被沈静怡打破了。她知晓了两人之事。或者她已经猜到一二,但这跟大皇子亲口告知了她,这完全是两码子事。大皇子亲口告知了自己的侧妃与别的女人有暧昧,在沈静秋看来,有点类似于丈夫向妻子坦白外遇一般,让她极为的不爽。
可是她同时也是惊喜的。这足以证明,大皇子是在乎她的。大皇子无法探听到关于她的消息,为了知晓她的情况,所以宁愿坦白告知沈静怡,也要让沈静怡为了她的事情,特意来跑这一趟。大皇子为了她,让自己的侧妃委屈求全着,这份心意,怎能让沈静秋不惊喜呢?
沈静秋清了清嗓子,有几分苦涩道:“祖母发现了我与大皇子私下通信一事,不过祖母并不知晓与我通信的男子是谁。虽则我矢口否认,但祖母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拘禁了我。”
想起李世珩那日并不曾来赴约,沈静秋不由得有几分担忧的问道:“大皇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那里恐怕是出了内鬼,否则我俩之事也不会被人揭了去。”
沈静怡见到如今沈静秋的模样,心中其实万分高兴,想到两人之事被揭了,虽然有内鬼未免让人担忧,但由此沈静秋被彻底禁足,没法再与大皇子联系,沈静怡心中觉得仍是值得的。她按捺住即将流浮于表的喜悦,宽慰道:“殿下这里没什么大事。他只是不知你这边究竟发生了何事会被人禁足,所以让我过来问问罢了。”
沈静秋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如果大皇子没有觉察到那日的不对劲,何以那日失约?她以为大皇子失约,要么是觉察到有人想设计于他们,要么是临时有事被绊住了脱不开身,可是沈静怡的语气与表情仿佛大皇子那头一点烦心事都不曾有。而且大皇子明显不是第一时间知晓她在悦来客栈被老夫人抓了去,回来被禁足一事。这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沈静秋不由得忘却了她与沈静怡之间的嫌隙,激动的抓住了沈静怡的手臂,问道:“你说,大皇子那里没出什么大事?那为啥三日前他失约了?”
“失约?”沈静怡皱了皱眉,仔细回想着三日前李世珩到底在干什么:“这几日殿下都在忙碌于祭天仪式一事,没听说过有约了什么人。”
沈静秋如遭雷击一般,僵立在原地。随即她又想,是不是沈静怡太不得大皇子欢心,所以不知晓大皇子的行踪,又或者是不是大皇子隐瞒了两人之事,所以沈静怡并不知晓两人有约会。但是……
如果,沈静怡所言非虚的话,那日,便是有人设计于她!
沈静秋的的心跳一时间竟漏了一拍。瞬间,她又安下心来。不可能的,那书信的密码,只有她和大皇子知晓,没有人能破译的出来的。谁会想的到那一串莫名其妙的数字会跟一本毫不起眼的《辞海》扯上干系?
初姐姐!沈静秋的呼吸瞬间凝固住了,血液蹭蹭的往头顶上冲。那日,她的初姐姐假意来规劝她离开大皇子,后来假装不经意的拿起了桌面上的《辞海》翻来覆去的看了个仔细,她当时还不以为然,但是很有可能,那时初姐姐便知晓了这《辞海》里头的秘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阴谋
沈静秋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日的事情,就是初姐姐的一场阴谋!
她嫉妒自己能获得大皇子的青睐,所以百般劝自己离开大皇子,当劝说不成以后便策划了这般一场事故,让她被老夫人捉了个当场,让她失去了她的贴身大丫鬟,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嫡女的称号,失去了老夫人的宠爱,被人囚禁于此!
这都是那个初姐姐捣的鬼!
但这可能么?
初姐姐想要窥破《辞海》里头的秘密,必须要拿得到她与大皇子之间来往的信件,才有可能破译了那些密码。否则,不管初姐姐那日在她屋子里头如何翻阅她的《辞海》,也断断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是初姐姐如何能拿得到她与大皇子之间的信件?她确定青黛或者珍珠不可能泄露了秘密。大皇子那边更不可能让初姐姐得知。初姐姐平日里足不出户,即便知晓她与大皇子私底下有往来,也不可能截取两人的信件的。
沈静秋有些想不明。但如果一切是初姐姐在中间捣鬼,那便可以解释了一切。甚至可以解释为何她出现了,但大皇子没有出现,暗地里那个人没有将两人置于死地。因为根本是初姐姐想嫁给大皇子,不想毁了大皇子的声誉,让自己得以嫁给大皇子,而毁了她的心思!
沈静怡隐约能从沈静秋方才的惊诧与问话中理出一些头绪来。这般说来,是有人冒充大皇子。邀约了沈静怡,然后却被人告了密,将老夫人唤到了悦来客栈。当场逮住了沈静秋。沈静怡在心中冷哼了一声。这小蹄子约莫是以为殿下约了她去悦来客栈有别的心思吧。真真不知廉耻!殿下才不是这般随便的人!说起来,还真真感谢那个算计沈静秋的人!这般轻巧便帮她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她再也不用担心沈静秋想要与她抢殿下了!
沈静怡还在思绪之中,手臂却忽的被人捉了紧:“姐姐,你定要告知殿下,一定是有人从中捣鬼!有人识破了我与殿下之间的机密,冒充殿下写信给我,邀我出去!”
沈静怡将手搭在沈静秋的手背上。微微一笑,宽慰道:“放心吧秋妹妹,此事我一定会转告殿下的。”
“还有……”激动的沈静秋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眼前的沈静怡是否可信,或者是否会将她所说的话一一转达给李世珩,她只想要将这事说出来:“我怀疑此事是初姐姐干的!虽然我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可是初姐姐她嫉妒我与大皇子。还曾假装好意的劝我离开大皇子呢!”
沈静怡微微吃惊。这初姐姐倒是个通透的人。竟然知道两人之间有苟且。也算是仁义,还会劝她沈静秋离开大皇子。只不过,她知晓,沈静初并不喜欢大皇子,也不可能嫉妒大皇子。若这初姐姐要真是喜欢了大皇子,大皇子早就欢天喜地的将她娶回家了!又何须一而再再而三的使计让初姐姐就范呢!大皇子,又怎么会这般苦恼?她……又怎么可以利用大皇子求而不得的心思,妆扮成初姐姐的模样来获得大皇子的青睐?
但是。不管这是不是沈静初干的,既然沈静秋说怀疑沈静初。那她就会完整无缺甚至添油加醋的将沈静秋的意思转达给李世珩知晓。让她的大皇子殿下看看她的初姐姐究竟是个什么人!看看殿下是否还会如此钟情于这个初姐姐!
沈静怡微微一笑,沈静秋在此事提及初姐姐正是最为恰当不过,她假装惊讶道:“真的么?可是,我知晓殿下之前却是有求娶初姐姐的意思……”
“怎么可能?!”沈静秋脸色苍白,虽然气血不足,仍是吼了出声。大皇子怎么会看中初姐姐的?
沈静怡故作忧虑道:“殿下一直是想求娶初姐姐的,大抵是因为初姐姐的侯府的正经嫡女,又是宁将军的外甥女……”
听到沈静秋这般说来,沈静秋忽然没了底气。是的,沈静初是正经的嫡女,她除了有侯府撑腰,更有母亲宁氏的娘家撑腰,自然不同凡响。大皇子想要求娶她,让自己在夺嫡中处于更为优势的状态,也是不无可能的。但大皇子,绝对只是为了政治联姻而有了这个念头的!
“而且殿下时常在我面前称赞初姐姐,对于初姐姐不能嫁给他,十分惋惜。平日里初姐姐又是温婉谦恭,怎么可能做出这般陷害自家姐妹的事情?”沈静怡话语中有明显的疑问。
听得沈静怡说大皇子对沈静初另眼相看,又听得沈静怡这般的盛赞沈静初,沈静秋心中的嫉妒火焰熊熊燃烧。一时间,她竟失了控将沈静怡的手臂抓的死死的。直到沈静怡呼痛,她才惊觉自己的失态,赶紧松了手,连连道歉。
“怡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恼初姐姐竟然这般的算计我,心中不平罢了!”沈静秋眉目之中仍是难掩愤恨之色。
沈静怡笑着道:“没关系。姐姐知你心中的苦。不过,你如今已经这般了,就莫要跟初姐姐作对了。她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只怕你对付不了她,反倒惹了一身骚。”
沈静怡才不相信沈静初能有这个本事,能截取了殿下与沈静秋两人的信件,还破解了他们之间劳什子的密码,她记得她那次不经意的瞄到过沈静秋给殿下写的信,一行什么乱七八糟的数字,初姐姐还能知晓这当中的蹊跷?除非她成神了!
但是她对于沈静初及沈静秋两人反目成仇一事喜闻乐见。不管如今被拘禁的沈静秋还有没有能力去扳倒沈静初,帮沈静初多制造一个敌人总是好事的。况且沈静秋既然有本事勾搭上殿下,以她如何对初姐姐的仇恨,想要给她使绊子报复初姐姐,应该不是难事。她只需安心在家中享受两人相争带给她的好处。一边有人给她解决缠绕殿下的苍蝇,一边有人帮她报复曾经初姐姐加诸她身上的一切痛苦,外加殿下对初姐姐的喜爱带给她的苦痛,这一切是多么的完美。
沈静秋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听了沈静怡的劝说,她果然更加愤怒了,她双眼布满了血丝,因激动而变得通红,几乎是嘶喊着道:“我偏偏不能让她得偿所愿!我就是要让她尝尝我如今的痛苦滋味!”
沈静怡对于沈静秋的表现十分满意,却仍是苦口婆心的劝道:“秋姐姐,如今你已经被禁足了,连门都出不了,何来让初姐姐尝你这般痛苦的滋味呢!我劝你还是认命了吧……”
沈静秋理智几无,她狠狠的捶了捶床沿,怒气冲冲道:“我绝不认命!绝不!”
她是无所不能的穿越女,怎能被一个本土女给打败?即便她是庶女又如何?她知晓许多古人不知道的东西。她可以杀人于无形。她无法再容忍沈静初这般得瑟的存在,炫耀着一个本土女的胜利,以及嘲笑她这个穿越女的失败。
她不能!
沈静怡满意的看着沈静秋的表现,感觉自己的确不枉此行,收获倒是颇为丰盛的。回娘家探望众人的那些珠宝终于值了。沈静怡想起那只镯子。眸中闪过一丝快意的光芒。
沈静怡还想再行刺激沈静秋两句,却听得门声,紫鹃进来了。她可不会让老夫人的人知晓沈静秋私通的男子是大皇子。一会老夫人又逼迫着大皇子娶了沈静秋那可怎么办?
沈静怡很快转移了话题,低声道:“秋妹妹,上回你送我的那玉女桃花粉,可真真好用的很呐,原本姐姐还想问你讨些来的……”
紫鹃见两人的谈话并无什么异常,顺从的将热茶分别递给沈静怡及沈静秋。但她心中却在想,方才去泡茶也用了一些时间,也不知两人谈论过什么。
沈静秋接过紫鹃递来的热茶,叹了口气道:“姐姐,莫说妹妹如今的身子不中用,没精力给姐姐制作妆粉。即便是有这个精力,如今妹妹在屋子里头,那是什么也做不得的……”
紫鹃警惕的看了一眼沈静秋。九小姐的意思该不会是想让大皇子侧妃出面给她求情吧?就凭那一盒妆粉的交情?
沈静秋接着道:“上回姐姐送我的桃花粉我还舍不得用呢!姐姐的桃花粉自然是上好的,妹妹如今这般,也是用不上了,若姐姐不嫌弃,妹妹便将那盒桃花粉重新送给姐姐好了。”
虽然方才沈静秋与沈静怡挖心掏肺的说了几句“肺腑之言”,可是沈静秋可忘不了那盒妆粉是如何害的她被紫鹃惹了怀疑,又被老夫人生了疑心的。那盒妆粉虽是无意,却是间接的导火索!
紫鹃在一旁听着,心想,莫非那盒妆粉果真是大皇子侧妃所赠?所以九小姐一直舍不得用?
沈静怡脸上顿了顿,才笑着道:“那是姐姐的一番心意,又怎好叫妹妹还给姐姐呢!妹妹先安心养病,等病好了,再重新给姐姐做一盒也不迟。”(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想通
这盒玉女桃花粉由来已久。还是沈静岚送给她的,曾几何时她想转送给沈静初,以达到一箭双雕的目的。结果却计算错误,惹了自己一身腥,差点让自己毁容了不止,还让沈静岚从此记恨了她。若不是后来沈静秋的妆粉补救了一下,这盒玉女桃花粉一定会给她惹来祸事。
这盒玉女桃花粉,因为经过几手,所以沈静怡也毫无忌讳的便将她送给沈静秋,皆因她看出沈静秋心中的那点小心思。没想到沈静秋对她早有提防,并没有用过这盒桃花粉,想必沈静秋早就视她为情敌与对手。
沈静秋虚弱的笑了笑道:“待姐姐下回来,静秋一定会奉上亲手制作的桃花粉。”
她在暗示沈静怡下次有什么消息便过来告知她,下次。肯定有下次。大皇子不会忘了她的。而且上回送给沈静怡的那盒桃花粉,想起来应该用的差不多了,若有机会,她是应该重新制作一盒,让沈静怡不能成孕,否则,之前的努力便就会白费了。
便就用沈静怡送的那盒妆粉加工一番吧。
沈静怡笑着点头,心里头却道,下次?你倒是还想着有下次!今日之事与殿下一说,只怕殿下会放弃你这颗棋子了!
沈静秋真是太不了解殿下了!
她不会是肖想了殿下会爱上她吧!
沈静怡在心中冷笑。这个秋妹妹,该不知说她是天真还是什么来的好!即便她如何挖空心思接近殿下,替殿下出谋划策。只怕在殿下心中,仍及不上初姐姐的万分之一!
沈静怡想起沈静初,又想起自己。心中不免有几分苦涩之意。
紫鹃既来了,两人也没法说话了。且该说什么,方才两人已经交流的差不多了。于是沈静怡便退出了沈静秋的闺房。
看着被缓缓阖上的房门,心中不免越发得意。她知晓沈静秋已经没有蹦跶的机会了。
从梨苑出来以后,沈静怡去荣苑与老夫人闲聊了几句,再行拜别了老夫人,回了大皇子府。
李世珩正焦急的等待着她所带来的消息。
沈静怡将沈静秋告知她的一五一十并添油加醋的告知了李世珩。
听了沈静怡在沈静秋那里听得的消息。李世珩惊讶的愣在当场。沈家九娘怀疑六娘暗中告密,揭发她的好事?李世珩分神,险些没站稳。连连跌退了几步。
不,不可能的。李世珩摇头。沈家六娘没错是厌恶他,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厌恶,避之如蛇蝎。他说不出沈家六娘为何这般的厌恶他。但她绝无可能做出陷害沈静秋之事!一个深闺女子。如何能有这般的通天本领?况且他初初得沈静秋告知用《辞海》里头的密码通信,也是新奇的很,这样的密码,若无人告知,谁能破解?沈六娘纵使聪慧,也不见得能破解这个密码,并且还要截取了他们的信件,才有可能从这奇怪的数字组合里面去揣测这里头的意思。还要正巧得知这本书与这密件有关,这。难度太大了。
以沈六娘的能力,她不可能办得到。除非,她有别人在暗地里帮她!
李世珩的眼神一暗。他想起与沈静初定亲了的明世子。那个发誓说要跟沈静初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明世子。李世珩不由得嗤笑。这种谎言,不过是骗女人的小把戏罢了。他可不认为明佑轩能做到。顶多么,能坚持个两三年,哄得了沈静初的欢心罢了。但他觉得明世子有可能真的对沈静初动了心。正如他。他极力不想去承认,可当他发现他总是忘记不了这个沈家六娘的时候,当他对这个沈六娘魂牵梦萦的时候,当他莫名觉得这个沈六娘命中注定合该是他的人的时候,他便知晓自己对这沈家六娘的动了不仅仅是想凭她母家的力量增加自己夺嫡的筹码这般的简单。以至于不过沈静怡打扮成与沈静初有几分相像前来服伺他,也能让他心中有所触动,不自觉竟比以往更为尽兴。
虽然按照他所知晓的,沈静初与明世子并没有其他的接触。不过也就是老夫人大寿那日与敬王府的赏樱会两次罢了。与他跟沈六娘的相遇相差无几,甚至比他还要少。而且他清楚的记得,直至赏樱会,沈家六娘都是无比讨厌明世子的,虽然与厌恶他的眼神有所不同,但他看的清楚明白,沈家六娘对明世子跟他一般,恨得牙痒痒的。那明世子本就是一个无耻痞子会让人恨得牙痒痒的人。
可是那般的一个不要脸的无赖,竟也会喜欢上沈静初。是不是里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晓的事情?两人暗地里是否有见过面,甚至有过他不知晓的深交?
李世珩想起沈静怡转述沈静秋的话,道沈静初千方百计的阻止沈静秋与他见面,不下十次的劝说她离开他。李世珩听沈静秋提过一次。那次他并不曾放在心上,不过当成沈静秋的那些女人用来留住他的心的小伎俩。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为什么沈静初这般的厌恶他?甚至见了她的妹妹喜欢他,想要亲近他,也不惜一切的想要阻止?他到底哪里惹了她不快,让她对他有这般的成见?李世珩始终想不通。他不曾做过任何伤害沈六娘的事情。但自第一次锦鲤池救错人以后,他就发现一切都乱了套。那沈六娘见着他,眸中除了深深的厌恶,还有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
如果,沈静秋被人设计以致被沈家老夫人禁足一事,果真与沈静初有关系的话,也许他要重新思考里头的关系。但不管到底是谁想出了这法子,很明显的,那人不仅仅是针对沈静秋,也连带针对着他。更让他担忧的是,他与沈静秋之间的信件完全被人截获了,而他却一无所知!
李世珩不由得想起不见了的一百万两银子。那是很大的一笔数目。这么多的银子不见了,几乎要摧毁了他的根基。所以他才无法再行坐以待毙,静坐等事情的进展。所以才要迫不及待的听取沈静秋的建议,铤而走险,冒险行事。而他到现在至今无法查的到底是谁下的手。所有的事情到了王鹏那里便没了线索。让他不得不去怀疑这个心腹。可是他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这个心腹背叛了他。他怀疑是一次栽赃。可是如果是这样,这手段也太高明了。而他对可能栽赃王鹏,离间两人的幕后人毫无头绪,这样太恐怖了。
除此以外,还有那次他与沈静怡大婚,他的失手。他满心打算以为他对于沈六娘手到擒来。这般姐妹易嫁的事情会让他占了理。而他既占了沈六娘的身子,自然不能不对她负责。他会给沈六娘正妃的身份,再将沈静怡迎娶为侧妃。一举两得。可是他掀开盖头时,底下那日却是哭丧着脸的沈静怡。连那两个贴身的丫鬟也不知何时被掉了包!
后来拷问了两人,才得知中途外头有异动,便离开了片刻,但她们不曾想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新娘子竟被人再行换了!
此事本就够蹊跷了,但李世珩压根查不出到底是谁动的手脚。恐怕只有沈静初自己才知晓。而李世珩那日想要硬闯沈静初香闺的时候,却发现沈静初贴身服伺的丫鬟功夫竟在他之上,沈静初对他早有防备!
后来李世珩曾问过沈静秋,那是沈静初外出时,刚巧遇见这两个身世可怜的女子在卖身葬父,便收留了两人。
初时李世珩的确觉得这些事情都有可疑之处,但怎么也没法将此事往深处去想,以为不过是这个看起来冷漠的沈六娘的防备之心太重,所以请了高明罢了,但今日沈静秋托沈静怡转告的这番话,才让他有些幡然醒悟。
根本就不仅仅是沈六娘防备心太重,沈六娘也许根本就是在防他,因为沈六娘在很早之前,对他便有一种极为强烈的防备之心!他从那短短的几次接触之中便能感受的出来!
除了她,还有那个幕后帮助她的人,两人根本是沆瀣一气,联合起来对付他!
如果那个幕后之人既是帮助沈静初的人,又是那个盗取了他一百万两白银的人,又与这次沈静秋的事情有关,甚至与沈静初也脱不了干系,那此人,极有可能是那个表面上嬉皮笑脸的明世子!
虽然如今他还不曾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些,甚至也不明了他哪里得罪了这个明世子,要让他对他这般的穷追猛打,但既然他有了头绪,自然知道该如何追查。想起那个惹人厌恶的明佑轩,想起他即将要娶那个他求而不得的沈静初,又想起他在沈静初身上百般吃瘪,李世珩的眼神不由得变得阴沉无比。
这两人,最好不要有任何勾搭。他吃瘪受挫一事最好也不要与沈静初有任何干系。这一切,最好只是一个意外。否则,他一定会让两人付出沉重的代价!(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同意
沈静初在知晓沈静怡来访的那一刻,便已经猜到了是李世珩派了沈静怡来,询问沈静秋那里究竟发生了何事。这说明,李世珩已经察觉了事情的不对劲。而且李世珩终于向沈静怡坦白了与沈静秋有勾搭的事情,即便李世珩坦白的话,大抵不过都是说是沈静秋倒贴上来。
沈静初相信当李世珩知晓如今沈静秋已没了利用价值以后,应不会再惦记着沈静秋,甚至为了不让老夫人察觉与沈静秋暗地里私通的男子是他,很可能会从此断绝与沈静秋的关系,两人不会再有任何往来。沈静怡此次前来,不过是探听沈静秋这里到底发生了何事。她为何会被禁足。到底是什么严重的过错。但这并不代表李世珩会帮助沈静秋脱离困境。
原本沈静初以为老夫人拘禁着沈静秋,不会让沈静怡去探望她,但沈静初猜测沈静怡总有法子能探听那日的事情。没想到老夫人竟然会答应了沈静怡的请求。也许是老夫人想着沈静怡去探望沈静秋并无大碍,而沈静怡如今的身份毕竟不同以往,所以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吧。
可是沈静初仍不免担心。
以沈静秋的聪慧,见到沈静怡以后,不难发现那日之事,里头有些蹊跷。她会发现李世珩根本没有邀约她前往悦来客栈。然后便会察觉两人通信之事曝光了。这个秘密被人知晓了。恐怕沈静秋会怀疑到她头上来。毕竟她劝过沈静秋离开李世珩,而如今的事便是变相的令沈静秋远离了李世珩。而且她曾接触过那本书。
也想沈静秋会认为自己不可能有这般的聪明,能看穿书中的蹊跷,但她相信。以沈静秋的智商以及对她的敌意,一定会将目标锁在她身上,甚至会不惜一切代价摧毁她。她一定会让沈静怡转告李世珩,这一切就是她在搞鬼。
沈静初认为李世珩并不会相信此事与她有关。然而先前的事情也不知李世珩是否对她有起了疑心。又加上这次的事情。这段时间她须得低调些才好。至于沈静秋,以她闹腾的能力,即便被禁足着,还是让人多加留心才好。
而姜姨娘此刻犹如往常一般的去探望沈静秋。
她知晓沈静秋今日一定会有收获。
虽然她不知晓为啥沈静怡今日执意想要见一见沈静秋。但她明显感觉出沈静怡是有心的。依着她对沈静秋的了解,沈静秋定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即便沈静怡不一定能帮得上忙。
当她进了沈静秋的屋子,发现沈静秋正躺在床上发愣。她的目光有几分呆滞。仿佛在想什么心事。听到脚步声,沈静秋转过脸来,静静的看向姜姨娘。
姜姨娘看到沈静秋眸中一闪而逝的光亮。她一边琢磨着沈静秋心里头到底在想什么,是否今日沈静怡给她带来了什么好消息。一边上前。坐在床沿,轻轻的捋了捋沈静秋额前的刘海,疼惜的问道:“秋姐儿,今日觉着如何?”
原本姜姨娘是想暗示性的问沈静秋今日沈静怡来了以后如何,是否有什么新的契机。不料沈静秋脸色暗沉,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脸上仿佛也有几分苍白之感。她声若蚊呐,有几分无力道:“姨娘。我今日,身子有些不适……”
姜姨娘没想到得到的是这个答案。她急急忙忙的摸上沈静秋的额头。探询道:“哪里不舒服了?可是染了风寒?”
沈静秋困难的摇了摇头,声音听起来苍白无力:“不知道……感觉浑身都不得劲……姨娘,我很辛苦……”
姜姨娘有些慌了神。她从未见过沈静秋这般的模样。而且是在见过沈静怡之后。想必沈静怡没有带给沈静秋她想要的东西。甚至让沈静秋更加绝望了。所以沈静秋悲从中来,才会觉得浑身难受的紧。姜姨娘赶紧转身,厉声对身后的紫鹃道:“九小姐今日身子不适,你这个当丫鬟的也不曾察觉半分么?还不去请大夫来?”
紫鹃恭敬的回到:“九小姐一直不曾对奴婢说过身子不爽,而奴婢见着九小姐今日精神倒是不错,还与大皇子侧妃说了好长时间的话呢。”
言下之意,便就是说沈静秋在装病了。
紫鹃当然不信沈静秋生病了。这个九小姐,演技一流,都比得上台上那些做戏的戏子了。更何况今日沈静秋本就不见有什么不适之处,一直好端端的,怎么姜姨娘来了,便佯装身子不适了?
姜姨娘当然知道紫鹃话中的意思。可是,沈静秋是她亲生的女儿。亲生的女儿可怜巴巴的说自己身子不适,没有人会比她更紧张跟心疼。而那丫鬟竟还敢质疑主子的话,简直就是放肆!即便沈静秋如今被老夫人禁足了,她仍是主子,仍不能被丫鬟们这般的青怠!
于是姜姨娘厉声喝道:“说的什么浑话!主子说身子不适便是不适!方才可是九小姐亲口对我说的,难不成你听不清楚?这屋子里头到底谁是丫鬟,谁是主子?你这般的规矩,可是老夫人教你的?”
紫鹃正要说“奴婢不敢”,却见沈静秋忽的蜷缩了身子,弓在一起,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轻颤,仿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痛……”
姜姨娘见状心中更怒,暴喝道:“还不快去!”
这基本是姜姨娘生平第一次这般的发脾气。
紫鹃应声退至门口,吩咐了其中一个守门的丫鬟去请了大夫。今日沈静怡借故让她离开了,后来她问守门的丫鬟,她们说两位主子在里头说话的声音很小,她们根本听不清楚里头在说什么。
紫鹃越发怀疑沈静怡是故意的。她今日遣走了她,私底下与沈静秋说的话,定是什么见不得光的话。
所以紫鹃不会再重蹈覆辙,让沈静秋与姜姨娘单独相处。指不定沈静秋又会耍什么新花样,不知跟姜姨娘说些什么。
紫鹃吩咐了丫鬟快迅速回了里屋,她这般的速度,便是不想错过沈静秋的丝毫。沈静秋双手紧按着腹部,在床上痛苦的翻滚着:“痛……水……”
姜姨娘见状不由得吼了一声:“还愣着作甚?还不赶快去给九小姐端热茶来!”
紫鹃无奈,只好退下。
紫鹃生怕沈静秋有诈,吩咐着守门的另外一个丫鬟须得守好房门,不得让任何人出去或者入内,便急匆匆的去小厨房端热水。
沈静秋屋子的门才阖上,她便忽的翻转了身子,一把抓住了姜姨娘的手,急促的说道:“姨娘,时间很短,我须得长话短说。那日之事,是初姐姐在背地里暗算我。此仇不报枉为人,我要把今日的痛苦千百倍的加诸于她身上!姨娘,你听好,你须得让母亲同时服用大量的橘子汁与鱼虾蟹一类,这两物同食,相当于砒霜,到时母亲与她腹中的孩儿皆不能保住,我倒要看看初姐姐到时会哭成哪般的模样!”
“你!”姜姨娘震惊的看着沈静秋。她刚刚才从沈静秋是装病一事上回过神来,却从沈静秋嘴中听得这么多让她惊诧的消息。
沈静秋见姜姨娘一时呆愣住了,显然没消化她方才的大量信息,但紫鹃离开的时间很短,沈静秋不知她几时便会折返,于是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让姜姨娘疼的震回了现实,同时低声吼道:“姨娘,你听清楚了么!”
姜姨娘手上吃痛,回过神来,低声道:“可是——”
“没有可是!”沈静秋打断了姜姨娘的话:“姨娘,我可是从你肚皮里出来的唯一的女儿。可是那初姐姐竟这般设计来陷害我。你看我如今都成什么样子了!人不似人,鬼不似鬼,再也没有以前美好的前程,这一切都是拜初姐姐所赐!我如何能不报复于她!”
她的秋姐儿原本该是个嫡女。她的秋姐儿原本甚得老夫人欢心。她的秋姐儿原本能嫁得一门好亲事。她的秋姐儿原本不必被拘禁于此。她可以日日去荣苑晨昏定省,哄老夫人欢心。可是,那件事情,打碎了秋姐儿的一切。秋姐儿的嫡女名号被摘了,秋姐儿被老夫人所厌恶了,秋姐儿的亲事如今完全没了下落。日日被囚禁与屋子里,不得外出,不得见人的秋姐儿憔悴了许多,清减了不少。而一切,秋姐儿说,都拜六小姐所赐!
虽然姜姨娘并不知晓为何此事会与六小姐有关。而又是为何,大皇子侧妃见过秋姐儿以后,秋姐儿便断定了此事是六小姐所为。可是秋姐儿说的没错,她是唯一一个从她肚皮里出来的,她不疼她,还能疼谁?
如今她宝贝万分的女儿,被人这般陷害,她如何能不心疼?如何能不为她报仇?虽则秋姐儿所言,听起来有几分惊悚,因为这不仅仅是要了夫人的命,还包括了夫人腹中的孩儿,她知道自己并没有那么容易得逞,但不代表她不能为此而努力!
思及至此,姜姨娘点了点头。她同意了。
…………
感谢華澐妹纸的香囊、舞九霄的平安符,感谢骆家的月月的小粉红~~~
最近在鼓捣着弄一个vip群,到时可能会在群里不定时发放福利,有木有书友愿意当群管理员帮忙管理书友群?还有书评区的副版主,大概就是加加精华,发发经验值一类的简单活,愿意的妹纸在书评区我留言吧~~~O(∩_∩)O(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代价
姜姨娘方才点完头,紫鹃就端着热茶入内。沈静秋很快恢复了蜷缩痛苦状,速度之快,让姜姨娘惊诧。
姜姨娘不由得惊叹沈静秋果然是个天生的戏子,入戏之快,连她这个姨娘都自愧不如。
紫鹃扶着痉挛着的沈静秋喝了几口热茶,沈静秋腹痛的症状似乎有所缓解。不一会,守门的丫鬟请来的大夫。大夫把过脉后只道九小姐气血两虚,加上心情郁燥,身子倒是没有大碍的,开了个方子便走了。
紫鹃见大夫说沈静秋没有大碍,又见沈静秋脸色似乎好转了不少,心中不由得又开始有几分怀疑。
当日,她便将今日之事禀了老夫人,老夫人果断的多派了一个丫鬟贴身服伺着,这般不管沈静秋发生了什么事情,总有个照应,始终会有人盯着沈静秋,免得沈静秋再耍什么花样出来。
不过紫鹃估摸着沈静秋也再耍不出什么花样来。
沈静秋早就猜测到今日那是最后一搏,想必日后除非老夫人解了她的禁,否则也再难寻了这般的机会,反正她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日后老夫人的人爱怎么看着她就怎么看着她。不管是两个人三个人还是一屋子的人,沈静秋都觉得无所谓。
如今便要看姜姨娘到底有多疼爱她了。
姜姨娘回了屋子,心中忐忑不安的厉害。她并非没见过大世面的人,也不是背地里不曾做过这些事情的人。只是。这毕竟不是寻常的事情,这是一尸两命的事情。要么就不做,若是要做。便要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不能露出蛛丝马迹,否则最终倒霉的只会是自己。
还有沈静秋对沈静初的指责。沈静秋说沈静初设计陷害她。这可能吗?那个养在深闺的六小姐?她甚少出门,又怎么有能耐陷害她?而大皇子侧妃与沈静秋又是什么关系?为何沈静秋见完了大皇子侧妃以后,便就断定是沈静初陷害了她?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姜姨娘饶是聪明也想不通这当中的曲里。但她越发觉得她这个女儿的不简单。她这个不简单的女儿断不会平白无故去栽赃六小姐。在她面前,沈静秋无需这般做。既然沈静秋认定是沈静初所为,那便就是六小姐沈静初所为!
想通了此事。姜姨娘不由得对沈静初恨的牙痒痒的。她的秋姐儿哪里得罪了六小姐,让她要这般的陷害秋姐儿?即便老夫人给了秋姐儿嫡女的称号,可是秋姐儿从来没有阻碍六小姐的好事。碍着她的前程了,为何六小姐要下此毒手,这般不放过秋姐儿,让秋姐儿的名声受损。被摘了嫡女的称号不止。还被老夫人禁足?六小姐可知,秋姐儿日后的前程,很可能就此被毁了!
姜姨娘忽然有些理解沈静秋的恨意为何如此的浓烈了。大好的前程,被自家姐妹的栽赃诬陷给毁了,以秋姐儿的傲气,如何能忍受?而让六小姐死去,还不如让她被活着的痛苦所折磨,让她同时痛失两位至亲之人!沈静秋要让六小姐肝肠寸断!
而失了母亲的仰仗。六小姐定不能活的比现在更自在更轻松!
秋姐儿的手段果然够狠辣!不过,这才不愧是她的好女儿!
六小姐这般欺凌秋姐儿。她必须让六小姐付出代价!
姜姨娘的嘴边不由得露出一抹冷笑。她须得好好策划此事,让六小姐付出沉重的代价!
沈静秋在姜姨娘探望期间忽的腹痛,并遣了大夫来医治一事,自然没有逃过沈静初的双耳。她隐约猜测到沈静秋可能在谋划着什么,所以才借故遣走了紫鹃,跟姜姨娘说了一番话。
看来接下来要派人多多留意姜姨娘的行动了。沈静初想起那日在假山后面听到那丫鬟跟橘红的对话,越发肯定姜姨娘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她一直是自己前世忽略了的对手。
她既能派丫鬟与橘红暗地里接触,证明两人私下往来已久,否则依橘红的性子,姜姨娘哪有那么快能拉拢的了橘红?而姜姨娘平日里看起来如此低调,没想到背后竟干了那么多龌龊之事!
沈静初眉头紧皱。
一旁的宁氏见着她这般苦大仇深的模样,便笑着问:“怎么了?今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可是担心你哥哥娶了媳妇以后不疼你这个妹妹了?”
明日便是沈元勋与叶衣衣成亲的大好日子,也正是因为如此,老夫人才要拘禁着沈静秋,生怕她再惹了什么祸事出来。
沈静初按下心中的不安,笑着摇头道:“哥哥给我娶了嫂嫂,倒不是我少了哥哥的疼爱,反而是多了嫂嫂疼爱我呢!”
宁氏笑着看着沈静初,沈静秋的事情虽是严重,但抵不过沈元勋的亲事来的重要。
晚间待沈元勋回来,宁氏把明日成亲一事的细节一一嘱咐了沈元勋。而后沈弘渊又将沈元勋叫去了书房,说有事嘱咐他。
沈静初见宁氏笑容古怪,又见沈弘渊唤沈元勋去的表情不甚自然,暗自猜测是否因为沈元勋始终没有纳通房,难不成父亲是唤哥哥去……
沈静初脸上一红。前世她成亲的前一晚,因为母亲去世,三婶婶便来了她的闺房,塞了一本图册给她,然后以长辈的身份教导她日后要温良谦恭,相夫教子。待三婶婶走后,她打开图册,烫得她险些没将那本图册扔掉。
里头尽是男女合.欢的春.宫图!
她知晓女子出嫁前,母亲总是会教一些为人妻的道理与洞房之事。只是母亲去世,三婶婶跟自己素来不熟,自然做不到掏心掏肺的说些什么,便塞了那本小图册给她。
虽然三婶婶与她并不亲近,到底还是与她说了些道理的。倒是二婶婶,甚至来锦苑都不曾踏足过。
所以,她觉得三婶婶算是个好人。大抵是三婶婶骨子里便是一个温驯的性子。所以那晚才会那般的教导她。听见关于三叔的谣言满天飞,而三婶婶仍是一副贤妻良母的谦恭模样,她才忍不住想要告诉沈静云那件事情的。只是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被辜负了。
而今日父亲的行为,大抵如三婶婶的行为类似罢了。
沈静初没有多问,回了自己的屋子。一夜无梦。
第二日,因为沈元勋要去迎亲,沈静初自然也是起了个大早。梳妆完毕以后,去了宁氏的屋子,发现沈元勋早就换上了喜服在屋子里头候着。
换上大红喜服的沈元勋显得精神奕奕,神采飞扬。于是沈静初打趣着沈元勋道:“哥哥起的好早!想必是迫不及待要将嫂嫂娶过门了!”
沈元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宁氏笑嗔道:“都什么时辰了,还顾着取笑你哥哥,小心过两月你成亲之日,被你哥哥笑了回来!”
沈静初微微惊讶。过两月?她与明佑轩的亲事,那么快?
宁氏笑着看着沈静初惊讶的样子,不由得觉着好笑:“怎么,说起你的亲事,你果真就呆了!”
沈静初便挨了上去抱着宁氏的手臂问道:“母亲说过两月便成亲是怎么一回事?”
宁氏那日与靖王妃商量要提早成亲的时候,靖王妃便已经请了钦天监拟定了一个好日子,虽然宁氏说要等沈弘渊同意了才行,但大抵也同意若是亲事提前,便定在那个日子。而且那日靖王妃的准备非常充分,甚至还跟她谈起了婚礼的各种细节之事,不然沈静初以为她们两人聊那么久是在说什么呢。
不过是宁氏后来不曾跟沈静初提及此事罢了。后来沈静初知晓亲事提前,也不过以为至少等沈元勋的亲事办妥了才会慢慢商议她与明佑轩的婚事,即便是在今年内完婚,估计也要到年底,其实在沈静初心中觉着这与明年年初没多大的区别,却没想到她与明佑轩的亲事竟会提前了那么多。
宁氏此刻却不得闲与沈静初细述此事,只是摆了摆手道:“此事等你哥哥的亲事过了再说。”憋的沈静初在原地闷闷的慌。
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身为亲事的主角竟连亲事定在几时都不知!这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了么!
不过沈静初很快便将此事暂且抛之脑后,因为沈元勋今日成亲的琐碎事情实在太多了。
宁氏等着人齐,领着大房的人一同去了正厅。因为今日是沈元勋的大喜之日,连刘姨娘也得了特赦令,得以解禁一日,与张姨娘及姜姨娘站在一起。但沈静秋仍是以“生病”的缘由被拘禁在梨苑的屋子里头,不得外出。
老夫人见着沈元勋,眉开眼笑的紧。沈元勋在成亲前先分别拜过老太爷老夫人,沈弘渊宁氏,以及沈家的其他长辈,以表对府中各位长辈的尊敬,再行去叶府迎亲。待迎接了新娘子回来,再与新娘子三拜堂。
沈元勋拜过家中长辈后,待到既定的吉时,便与热闹的迎亲队伍,浩浩汤汤的朝着叶府出发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笑了
经过一系列的仪式,沈元勋终于将叶衣衣迎了过门,并在按照的吉时三拜堂。
然后新娘子被送入洞房。
再然后便是挑盖头,喝交杯酒等琐碎的事情,等婚礼的仪式全数完成以后,沈元勋便退出了新房,去了外头的大厅敬酒。其余的人也一一退下,只留的新娘子一人在屋子里头。
沈元勋退出了房间,不知为何竟有一种如释重负、心愿达成的感觉。仿似他想做这件事情许久了,但一直不能完成之感。
事实上,虽则妹妹与这叶衣衣交好,但他与她见面次数并不算多,每次也不过是点头之交罢了,并不曾有过什么深交。当宁氏给他定下这门亲事之时,他也不过认为本该如此,所以不曾拒绝了母亲的美意。直到后来,秋痕爬床,祖母往他房里头塞通房,他才意识到院子里头有个主母的重要性,那一刻他便想起了母亲为他定下的亲事,那个平日里见了总是端庄大体的叶衣衣。
他仿佛感觉这个叶衣衣本就该嫁给他似的。而当两人完成了婚礼的仪式,他有一种心头的大石落地的感觉。
然后沈元勋便出了正厅给各位客人敬酒。
他看见,主位上,众人笑的欢快。特别是宁氏与沈静初的笑容,明亮如阳光。
忽然觉得,他一生当中最重要的女人们,此刻都在他身边,或许还包括日后他与叶衣衣的儿女们。
沈静初今日无疑是高兴的,她甚至觉得。哥哥成亲比自己成亲心中还高兴几分。
终于圆了前世未了的心愿。哥哥终于与衣衣成亲了。
前世哥哥与衣衣定了亲,却因为她,哥哥惨死。衣衣殉情,两人只能在阴间做一对鬼夫妻。
想到这里,不觉眼角微湿。宁氏似乎察觉了,低声笑着说:“静初今日可是怎么了?我知听说过新娘子出嫁要哭的,却没听说过小姑子倒是湿了眼角。”
沈静初吸了吸鼻子道:“母亲,我没事。不过有些感触罢了。”
宁氏笑着揶揄道:“傻孩子,眼浅的紧。这般便哭了,到你成亲的时候,倒不知要哭成个啥样呢!”
沈静初倔强道:“我才不会哭呢!”
宁氏低声道:“母亲成亲前也觉得自己不会哭呢。结果你外祖父与外祖母在我屋子里头跟我说了会话,便哭的稀里哗啦,连妆都哭花了,让人补了好久呢。”
沈静初想起她似乎甚少见宁氏掉眼泪。因为宁氏生性倔强。性子直。顶多就是发发脾气,还不至于会哭鼻子。而离开成长了多年的家与陪伴多年的父母与兄弟姐妹,嫁到另外一个家庭,也许真的会让人感触颇深。
沈静初不知为何便想起了明佑轩。
前世嫁给李世珩,她无需侍奉,无需处理叔伯妯娌之间的关系,那小姑子李若琪虽然时常刁难她,但毕竟见面的次数也不算多。所以她还算是轻松的。再者在沈府里头,母亲与哥哥皆已去世。父亲不疼,祖母不爱,父亲甚至将生了庶子的刘姨娘扶正,让她没法感受到家里的温暖,所以她嫁给李世珩的那日,并不曾掉过一滴眼泪。甚至,她是庆幸的。庆幸她终于能够逃离沈府这个牢笼。
可是如今她不这么认为,她觉得这里就是她的家。父母和睦,哥哥疼爱,祖母也将自己放在心上,她就是个最幸福的人。
但是她也心甘情愿的嫁给明佑轩。
似乎是与她心有灵犀,沈静初忽的感受到一股炙热的目光不知从何而来。她抬起头,大厅里头明明人声鼎沸,觥筹交错,她不知为何却一眼便见到了明佑轩含着笑意看着自己。两人隔着人群对望着。沈静初脸色一窘,方才掉眼泪该不会被他给看见了吧?
沈静初看见他身边的明月绾顺着他的目光瞧了过来,仿似低声揶揄了几句。她想起方才宁芷云蹦蹦跳跳的跑过来说她与明月绾之间的趣事,很明显的,自从那次两人打架以后,明月绾便时常去寻宁芷云玩,两人如今已经成了不打不相识的朋友。
沈静初只好低头假装看不见他灼灼的目光,伸手拿了桌上的清酒浅酌,不料却因为心神不定,险些被呛。在宁氏笑嗔她与暖雪急忙给她抚背的同时,沈静初仍感觉那目光不曾减弱半分,她不敢抬头去看,脸上却是更红了几分。
丢脸死了!
只是除了明佑轩灼热的目光以外,她仿佛还能感受到不知是谁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她。她假装不经意的抬头,可是大厅里头人影交错,她根本就找不到目光的来源。
酒过半巡。席上的人有些微醺。沈静初因高兴,也不免多饮了几杯清酒,如今也不免有了一两分醉意。为免失态,沈静初低声吩咐着暖雪道:“扶我起身出去走走,醒醒酒气。”
沈静初跟宁氏说了说便离了席。方才迈出正厅不远,便听到那道她极度不愿意听到的声音传来:“静初。”
对,静初。他应该这般唤她,而非“沈六娘”这般淡漠疏离的称呼。
沈静初顿住脚步,不耐烦的转身。她虽有了一两分的酒意,却不代表她的脑袋不清醒,倒只是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略带不满道:“大皇子殿下,不知道您又有何事呢?”
微醺的酒意让沈静初透白的脸上蒙上一层淡淡的红晕,比起往常净白的几乎能看见血管的肌瓷,更添了几分娇媚的神韵。李世珩觉得这一切都熟悉至极,关于沈静初的一切,他仿似都了若指掌。
“静初。”李世珩上前一步靠近沈静初。他已经看见他娇嫩鲜红的樱唇,在淡淡的月光下盛放。正如梦中的她一般。那滋味尝起来一定非常可人。他原本是想要质问她为何要屡次三番搅乱他的计划,他想问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怨。可是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又仿佛觉得那些问题根本就不重要了。他想要亲近她,此刻的他仅仅有这个想法而已。
暖雪一箭步上前,挡在沈静初身前,警惕的看着李世珩道:“大皇子殿下,请自重。”
李世珩注意到那日那个武功高强的婢女并没有伺候在沈静初的身边。这意味他可以唐突更多。眼前这个婢女并不能阻止些什么。里头的人顾着饮酒祝福,根本就不会留意到这里的动静。若是留意到,那就更好了,沈家六娘当众被他轻薄了,难不成靖王府的人还会要这个名声被玷污了的女子?她还不是要嫁给他才能顾全名声?
由于暖雪在前头挡着,沈静初退后了几分,与李世珩保持着距离。她看着李世珩不复冷清的眸子,甚为了解他的沈静初隐约嗅到他的意图。他想要做什么?在这里?在她哥哥成亲的大喜日子?沈静初有点后悔没将似水或者回雪带在身边,她以为今日李世珩不会有什么诡计,一时竟然疏忽了。
李世珩再行上前了一步,暖雪的身子几乎已经抵着李世珩的身子。眼前这个大皇子眸中的神色仿佛有几分恐怖。但暖雪并没有要退后的意思。李世珩低头,轻蔑的瞧了一眼不自量力的挡在他面前的暖雪,轻手一提,便将暖雪推至一旁。
李世珩朝着沈静初走去。奇怪的是,李世珩从沈静初眸中看不出任何的紧张害怕,当然也看不见任何欢喜和期盼之意。她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她甚至没有退后一步来示弱。这实在对极了他的胃口。他就是爱极了沈静初这副模样。看见沈静初这般的样子,他就恨不得好好的爱她一回,让她臣服在他身下好生求饶,就像沈静怡在他身下求饶那般。
可惜的是,沈静怡妆扮的再像,始终都不是沈静初。
李世珩在沈静初面前站定。他强迫自己的脑海中甩开那些旖旎的画面,尽量用冷清至极的声音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这般的厌恶他,为什么屡次三番的拒绝他,为什么要破坏他的好事,为什么不愿意嫁给他,为什么……为什么要嫁给明佑轩。
为什么。
李世珩的冷静声音让沈静初皱眉。她反问:“静初不知道殿下在问什么。”
李世珩实在不应该这般冷静。他的表情仿佛在告诉她他知晓了一切。他该不会是问她为何破坏了他与沈静秋的事情吧?自他让沈静怡去见了沈静秋,她便猜测,或许他们猜到是她了。当然,她怎么也不能承认,否则,便会害了明佑轩。
她在此时与明佑轩定了亲事,若是李世珩将目光转移到她身上来,不免连带了搭上明佑轩进去。而明佑轩之前做了那么多事情……
沈静初眸中无波的看着李世珩。
李世珩心中不免恼怒。他期待见到沈静初惊讶,茫然,惊慌失措,其中的任意一个表情,而不是如现在这般的,跟往常无异的冷静。这实在是太不同寻常了。
他甚至还猜测他是否误会了她,还是她的性子就是这般冷清,从来都不为所动。
不,不是的,梦中的她热情如火,绝非现在这般的冷情。
“你莫要以为你那些小动作,本王并不知情。”李世珩锋利的眸光片刻不离沈静初,试探道。
沈静初却笑了。
李世珩疑惑的看着她,但他不得不承认,难得在他面前展现笑颜的她美极了。他几乎要忘了他想说什么。(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试探
李世珩定定的看着沈静初。她笑了。朝着他展现笑靥。虽不是梦中那般的甜美柔和,带着撒娇,带着讨好的意味,此刻她的眸中仍是冷清的。可是他从未见她在他面前这般的扬起过嘴角,这般的笑过。
李世珩一时愣了神。竟然下意识的问了一个愚蠢至极的问题:“你笑什么?”
是的,他想知道她笑什么。她为何如此欢乐。也许下回,他仍能说出让她欢笑的句子,而非每每的冷漠面孔。
沈静初却笑的更欢了。
李世珩看着她甜美绚烂的笑容。心中一动,仿佛觉得内心深处有一道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有些痒痒的感觉。
李世珩看着沈静初。她明亮的双眸和耀眼的笑容让他心荡神摇。他古井无波的心开始悸动。当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心中不免有些愤恨。愤恨自己心中对这个沈六娘念念不忘,愤恨这个沈六娘这般轻易的便就牵起了他的情绪。他捏紧了拳头,不愿让他的情绪外露。
片刻,沈静初收了收笑容,沉声道:“静初不知大皇子殿下在说什么。静初不过是个深闺女子。哪能有什么小动作呢。这真真是静初听到最为好笑的事情了。”
李世珩看进沈静初的眼睛。那是一双他所见过最为漂亮的眼睛。琥珀色的眼瞳,明亮有神,灵动如水。像是会说话。她的笑意虽然未曾到达眼底,但她的表情真真切切的告诉他。他这般的怀疑,便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那一刻,李世珩几乎要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事实是李世珩想要去相信她。也希望她说的是真的。因为他心底深处并不希望沈静初如此恨他,以至于要这般与他作对来算计他。他知道沈静初讨厌他,但这很有可能是沈静怡因嫉妒才故意在沈静初面前诋毁他,所以沈静初才一直这般厌恶他。
对,一定是这样的。所以那一次沈静怡并不曾唤了沈静初去锦鲤池而唤了沈静秋,让他的计划落空。所以沈静初自从第一次见到他就对他有成见。所以沈静怡假装无法去敬王府,意图让他无法得逞。所以沈静怡自探完沈静秋回来便诋毁沈静初。因为她已经察觉沈静初对她的威胁——反正他也无法找沈静秋求证些什么。
李世珩冷笑了一声。沈静怡都知晓用打扮成酷似沈静初的模样来讨他欢心,又如何不知沈静初在他心中有一定的重量?所以因妒成恨,怕他爱上沈静初。才在他面前这般中伤沈静初罢了。沈静初不过是个深闺女子,即时抗拒他厌恶他,也无法做到这般算计他。他从心底抗拒去相信他的沈六娘一直这般的在算计他。
爱。李世珩胸口一震。他为何会想起这个字。他再次望向沈静初的双眸,她极其平静的看着他。眸中无波。她的心情不曾因为他而飘荡。为何她对着他总能这般冷静。是否她对他连丝毫情意都没有?
“是么?”即便李世珩从心底想要去相信沈静初。脸上仍不露丝毫表情,依然想要意图试探她,直到完全确定沈静初不曾露出任何破绽。“我怎么听说六娘对我非常不满,时常在姐妹面前说本王的不是?”
沈静初知道李世珩仍不相信她,仍是在试探她。她不能露出任何破绽。关键是,她不能让李世珩认为这件事与她有半星点关系从而让他联想到明佑轩是他最近受挫的根源。她不能将明佑轩置于明面之处,将明佑轩暴露于李世珩的眼皮底下。
沈静初发现她笑的时候李世珩容易分神。于是她笑着道:“那日秋妹妹跟我说,她心仪的男子是大皇子。可是大皇子是她的姐夫,她怎能生出遐想之心?我便劝她莫要肖想。不如放弃了这段感情罢了,怎能说是说大皇子的不是呢!”
沈静初记得那封密函。沈静秋用近似撒娇的语气跟李世珩说初姐姐劝她离开他。她倒不如坦诚的道来。亦真亦假才会令李世珩相信她。
沈静初的声线一如往常的清脆甜美,然而入了李世珩的耳边则变得有几分不可思议。沈静秋跟沈静初说她心仪他?!这个蠢毙了的女人!这种事情怎可告诉沈静初!他真不该相信这个女人的智商。
李世珩的双眸不离沈静初。而她只是无辜的看着他。他知道沈静初劝沈静秋离开他。沈静秋曾跟他提过。他当成是她的撒娇且想要得到他的挽留及更多的关注。但沈静初今日的直言证实了此事的真实性。并且,沈静初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已是沈静怡的夫君,沈静秋或是她自己都不应该对姐妹的夫君产生任何不应有的暇念。
李世珩有些懊恼。因为他娶了沈静怡,所以她便不愿跟他在一起了么?虽然他原本并不想娶沈静怡,这只是一个意外。但沈静初至于因为沈静怡便厌恶他么?沈静怡不过是一个侧妃罢了,他的正妃的位置,始终是为她而留!
李世珩又想起明佑轩,那个与沈静初定亲的男子。他说要跟沈静初一生一世一双人。李世珩恍然大悟。沈六娘原来相信了他这般的鬼话。这样骗人的鬼话他也会说,若非那些小小的失误,导致他意外的娶了沈静怡,他也会这般的哄着沈静初,好让沈静初乖乖听话,劝说沈家及宁家助他夺嫡。可是这一切都让沈静怡直接间接的给毁了。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便在于那沈静怡!李世珩顿时有几分咬牙切齿。
李世珩开始相信沈静初的话。相信她不过是出于道德原因,所以才极力劝阻沈静秋。但并不代表她在背后暗算沈静秋。可是他对她身边那个武功高强的婢女仍表示怀疑。
“你身边怎么竟有那般身手好的高手?”李世珩忽然开口问。
沈静初的笑容渐渐消失,她冷笑了一声,出言相讥道:“大皇子殿下,若非静初身边有懂功夫的婢女护着,恐怕静初的名声早就被不怀好意的人给毁了!”
她的表情恢复了淡漠疏离,她的眼中透出深深的防备几嘲讽。她这般的神情刺伤了他。虽然他明知都是自己的不怀好意,可是听得她这般讥讽他,他心中仍像被扎了一根刺一般的不舒服。
“静初……”李世珩想要解释,却被她娇喝着打断:“我与大皇子不熟,还请大皇子勿要这般称呼静初的闺名。”
李世珩有几分懊恼,此刻他方才淡淡的怀疑也全然消失殆尽,沈静初没有一味的解释,也没有要故意为自己洗脱嫌疑而放低她对自己的姿态,她仍有自己的骄傲,仍是那般的对他,让他生不出怀疑之心,而心中更加郁闷她恼怒自己一事。
“六娘……”李世珩试图耐心解释,洗刷他在她心中不良的印象:“本王不过是喜欢你,想要得到你而已……”
喜欢她想要得到她?沈静初冷声笑着。她与他都心知肚明他是为了皇位,他根本就没有真心!“静初福薄,担不起大皇子殿下的喜欢。况且大皇子已有了怡妹妹,还请大皇子自重!”
李世珩上前一步想要解释:“我心里头只有你一人……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李世珩发誓他没有说谎。他从不相信他会为任何人动心。但这个沈六娘,的的确确让他有那种动心的感觉,是他除了皇位以外,还想要得到的东西。
沈静初迅速的后退了一小步,与李世珩拉开距离:“静初说了,静初福薄,担不起殿下的厚爱。还请殿下高抬贵手,放过静初!”
放过她?李世珩眸中闪过不悦。她把他的喜爱当成了什么?她为何要这般践踏他的真心?难道是……明佑轩?
李世珩当即沉下了脸,低声质问道:“你便这般喜欢那个明世子?他有什么好?他一无是处,无赖流氓。嫁给他,你会后悔的!”
沈静初冷声道:“我的事与殿下无关,无需殿下担心!”
“你!”李世珩妒忌的发狂。他知晓明佑轩有一张油嘴,向来善于骗得女人团团转。他那个向来冷清的胞妹不知为何也对这个无赖喜欢的紧,甚至想要求母妃帮她在父皇面前说说好话,让父皇给她赐婚。不过是父皇不与理睬罢了。或许,那明世子真的长了一张轮廓分明,尚算英俊的脸。可是他不学无术,无耻无赖,他到底哪点好了?皇妹与沈六娘,究竟看上明世子哪点了?他到底有哪里比不上那个明世子了?
“如何?”沈静初骄傲的抬起下巴,看着李世珩。她眼中轻蔑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说,是的,明世子是不学无术,是个无赖流氓,可我就是喜欢他,要嫁给他,偏就是不喜欢,不愿意嫁给你!
怒气冲昏了李世珩的头脑,将他的理智烧的一干二净。他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沈静初的双肩,如今没有武功高强的婢女在身边,他完全可以为所欲为!
正当他想要有所行动之事,一个黑影迅速的闪过,以他看不见的快速挡在了两人之间。
“你想要干什么?!”
…………
感谢24758882的打赏,感谢独酌歌月、一帆妈妈的小粉红~~~这周书评区还有一些精华哦,想要混分的童鞋多多留言吧~~~O(∩_∩)O
PS:马上有吻戏了,嘿嘿~~~(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主动
李世珩只见一个黑影闪过,他还以为是因为夜色昏暗,所以看花了眼,没想到他定睛一看,站在他面前,那怒气冲冲的人,不是明佑轩还会有谁?
明佑轩迅速将沈静初护在身后,不让李世珩有机会接近沈静初半分。明佑轩脸色阴沉无比,眉宇之中皆是怒气,却是毫不客气的将李世珩的双手拍开,阴冷着声音道:“不知我的未婚妻有哪里得罪了大皇子殿下,让大皇子殿下对她这般穷追不舍?”
明佑轩将“未婚妻”三个字咬的特别重,他看着李世珩,霸道的宣示着主权,淡淡的讥讽李世珩厚脸皮的纠缠。
李世珩有些微愣。方才明佑轩的速度怎地如此快?他向来知道明佑轩不学无术,他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的?还是他太专注于沈六娘身上,以至于明佑轩出现在他旁边他却一直毫无察觉?
而此刻明佑轩早就没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他的眸色黑沉,写满了浓浓的不悦。并没有因为他是大皇子而压抑脸上的不快。那般的气势,叫李世珩也不得不大吃一惊。他一直以为明佑轩不过是个纵情声色,游戏花丛之间的纨绔子弟,可是他如今的表现哪里有半分嬉笑的样子?十足一个为了争夺地盘而怒吼的雄狮。这个样子,完全颠覆了他平日对明佑轩的印象。李世珩甚至不确定明佑轩如今的模样,究竟是他真实的样子。还是因喜爱之物被侵占了,才激发了他的本能?
无论如何,这般的明佑轩实在是太恐怖了。
李世珩讪讪道:“不过是沈六娘说了几句话罢了。沈六娘是本王侧妃的嫡姐。便也就是我的姐姐,本王与她说了两句话,明世子怎地这般小气,竟吃起飞醋来了?”
听得李世珩这般说来,明佑轩脸色缓和了许多,眸中的光芒很快被敛去,恢复了往常嬉笑的模样。他嬉皮笑脸的拍了拍李世珩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我眼神不好,方才远远的以为大皇子想要轻薄我的未婚妻呢!若是我的未婚妻被人轻薄了去,我脸上便是无光了。靖王府的脸也要被我丢脸,到时我可要被父亲一阵好打!”
李世珩第一次没有拍开明佑轩的手,或者嫌恶的弹弹明佑轩碰过衣衫上是否沾有灰尘。他心中有几分惊讶。明佑轩变脸变的太快了。方才那张气势汹汹的脸瞬间消失不见。李世珩甚至以为那是他自己的错觉。如今嬉笑着说着不着调的,甚至有几分荒诞的话的明佑轩才是他所知悉的明佑轩。可是他总觉得里头有哪里不对之处。却又说不出不对劲的地方。
李世珩僵硬的笑着:“明世子说笑了。我怎么会轻薄沈六娘呢!”
“就算是有,那也怪不得大皇子。”明佑轩依旧是无赖的嬉笑:“我的未婚妻长的沉鱼落雁,连我见着都忍不住想要轻薄,又何况是别人呢!”
李世珩有些疑惑。难道明佑轩仅仅是因为沈六娘长了一副花容月貌,才去求娶的?
不可否认,沈六娘确实长了一张冰肌玉肤国色天香的脸。而明佑轩的好色也是人尽皆知。只是,若是如此,为何沈府愿意将沈六娘嫁给他?沈六娘自个儿又为何愿意嫁给他?难道沈府是为了靖王府?毕竟明佑轩是世子。而且还假意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
明佑轩真的只是被沈六娘的外表所迷惑?
如今从表面上看来的确如此。但谁知内里还有些什么他不知晓的。
李世珩僵硬的笑了笑。他并不认为明佑轩此番的话便就是想要纵容他轻薄沈静初。却听得明佑轩又道:“不知道大皇子还有什么话想跟我未婚妻说呢?”
左一句“未婚妻”右一句“未婚妻”,入了李世珩的耳中变得格外刺耳。当着明佑轩的面子。他哪里有什么话要跟沈六娘说?男人总是要面子的,况且靖王府也不是他轻易可以惹得起的,他当然不敢当着明佑轩的面子调戏沈静初。更何况明佑轩方才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如果沈静初被人轻薄,不仅明佑轩丢脸,靖王府也要丢脸,便是在用靖王府的名字向他施压。
“没有。”李世珩简洁的吐字。
“大皇子没有话要跟我未婚妻说,我可有许多心里话要跟她说呢!”明佑轩笑的暧昧,语带暗示道。
李世珩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却只得礼节性的说道:“既是如此,本王便不作打扰了。”
明佑轩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李世珩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离开之前,他试图转身看两人正在做什么,却瞧见明佑轩纹丝不动,脸上仍挂着笑容目送他离开。
李世珩只得断了最后的念想。
明佑轩看着李世珩的背影逐渐消失,待确定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他才转过身去看他身后的沈静初,方才嬉笑的面容早已消失不见,脸上阴沉的可怕。
沈静初能感受到他的怒气。他狠狠的盯着她,盯得她头皮发麻。他脸上乌云密布,怒气冲冲。除了那晚他来质问她是否真的想要嫁给明佑宇以外,她从来没见过这般生气的明佑轩。她感觉自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而明佑轩就是那只蓄势待发的恶狼。
沈静初硬着头皮上前一步,软声道:“幸好你来了……”
明佑轩没有接过她的话,低沉的声音已经泄露他的怒火:“似水呢?回雪呢?怎么一个都没在跟前伺候着?”
沈静初心中暗道不妙,却只得解释道:“本没想到会发生这般的状况,便让她们在屋里头歇着了,只待了暖雪。”
果然,明佑轩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沈静初知道是自己不对,如果不是自己大意,如果有让似水或回雪在旁,哪里会让李世珩近了身。当然,唯一的收获是,李世珩大抵相信了她与沈静秋的事情无关,更不会怀疑到明佑轩的头上来。不过明佑轩方才反常的表现,不知是否会让李世珩起了疑心。
明佑轩没有说话。沈静初能看见他在隐忍着怒意。沈静初越过他的身子,看见战战兢兢立在她身后欲言又止的暖雪,以及不远处,隐约的人影,小声的提醒道:“这里人多,说话不太方便……”
话音还不曾落下,明佑轩便卷着沈静初离开了那里。沈静初窝在明佑轩的怀中,觉得安心无比。可是抬头,便看见他紧绷着的下巴,难看的脸色,一脸的怒气。她小声道:“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今日是我不对,疏忽大意了。不过方才大皇子竟然试探我是否在沈静秋的事情上搞了鬼,看来他真的开始怀疑我了。所幸的是,我解释了一通,他也仿佛相信了。只要他不怀疑我,便不会将那些事情联想到你头上,也算是因祸得福,对不对?”
沈静初想要得到明佑轩的赞同,可是明佑轩始终是一片沉默。他的眼睛看着前方,目光甚至不曾落在她身上。
沈静初感觉到,明佑轩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沈静初忽的发现方才悬空的双脚忽的落地,方才只顾着给明佑轩解释,并不曾留意到明佑轩竟将她带到屋顶上来了。沈静初有几分哭笑不得。他怕被人见着,又不想遇到上次在小竹林那般的事情,才选了这般一个别人看不见的高处?
但是明佑轩并不曾松开沈静初。他的手臂仍然箍的很紧。沈静初心想虽然明佑轩气的不理她,但至少没有放开她,不是吗?于是又软声软气道:“佑轩,你莫要生我的气了嘛……”
这是沈静初第一次这般唤明佑轩的名字。明佑轩的表情已经软化了几分,可是沈静初仰着头,只能抵着他的下巴,看的并不清楚。没错,明佑轩是很生气,但他气的不是她,而是自己。
方才不过是有几个人过来敬了几杯酒,回过神来就发现沈静初已经不在席位上了。明佑轩连忙起身出去寻找,便见着李世珩企图轻薄沈静初的那一幕。他的脑袋气的“嗡嗡”作响。他恨不得将李世珩那双手剁了下来。他看见李世珩色迷迷的盯着沈静初瞧,血液便直直的往上冲。于是他忘记了理智与控制,身子比脑袋的指令更快的上前隔开了两人。
他收不住自己脸上的怒意。直到意识到李世珩眼中的惊讶,他才及时转换了过来,险些露馅。可是他不在乎。他更紧张的是沈静初有没有被他欺负。他恨自己没有保护好沈静初,更恼那两个婢女竟没有一个在她身边。
而她竟还敢笑着道因祸得福李世珩相信了她,也不会怀疑他?他不需要她为了保护他而跟李世珩周旋!保护她才是他的责任!他只希望那个对她有企图的李世珩离她远远的!而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让李世珩后悔今日的言行!
明佑轩仍在兀自生气着,忽然觉得唇上一热,有个软绵绵的东西蹭了上来,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感觉到一双软若无骨的小手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腰身……(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为她
感觉到唇上有绵软甜香的唇瓣蹭了上来,明佑轩心头一热,仿佛有股热流从心尖出发,迅速窜流至四肢百骸。他的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了一下。他目光直直的盯着怀中的人儿。她美眸紧闭,唇上在怯怯的试探着。
明佑轩知道她在讨好他,她在向他示弱。她知道自己今日错了,所以想让他息怒。可是如今的明佑轩哪里顾得上生气。当那瓣朱唇轻轻的碰上他的薄唇时,他的脑袋便是一片空白,再也生不出任何恼意。如今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那片柔软上头,哪还有时间去恼怒她。
沈静初将明佑轩片刻的滞愣当成了无动于衷。她没想到明佑轩会生这么大的气,连主动献吻都不管用了,那应该怎么办呢?她心中有些懊恼。刚想从他的唇上退下来,后腰就被明佑轩按住了。
“就这般是不够的。”明佑轩沙哑的开口道。
啊?沈静初瞪着眼睛看着他,他瞳孔开始渐渐变得幽深起来,里头仿佛有个漩涡,几乎要将她吸了进去。他的眼神在示意着她,他已经等得迫不及待了。
沈静初深吸了一口气。却不由自主的将明佑轩的气息一同混进了其中。她的心跳开始加速。她慢慢的靠近明佑轩,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樱唇柔柔软软的迎了上去。明佑轩没有像往常一般,急不可耐的攫住她的唇,与她耳鬓厮磨。沈静初知道,他在等她主动。她一直是个被动的性子。不管是前世或者今生,于是她只能尝试着去模仿明佑轩吸吮她的唇瓣那般去吮吸着明佑轩的薄唇。
他的唇瓣炙热的柔软,仿佛不是方才她所见到的紧抿着恼怒的嘴唇。她忽然觉得这双唇瓣好吃的紧。也甚为好玩。她尝试吸紧了他的双唇,让四片唇瓣紧密的贴合,不留一丝缝隙。而后又轻轻的滑了出来,仿佛要远离了他。明佑轩即刻警惕的将她拽了回来。她几乎轻笑出声,她不过是想学着他那般来来回回的逗弄他罢了。但是明佑轩的反应好玩至极。
她短暂的停歇似乎令明佑轩颇为不满,明佑轩舔了舔她的嘴角,示意她继续。于是她也尝试着去用舌头轻轻的扫过他的唇。细细的描绘着他的唇形。她觉得明佑轩的身子忽然僵硬的颤了颤。越发收紧了手中的臂力。他的身体,连同手臂,烫热的几乎想要将她燃烧。通过唇舌之间的交缠。她能感受到他的唇瓣在颤抖,他起初看起来冷漠毫无所动的双唇开始回应她的丁香小舌,企图夺回属于他的主动权。
那怎么可以!她虽有些生硬及羞涩,但既然她开了头。又惹了她的兴致。又怎好被他抢了去呢!
沈静初避开了他的进攻。她睁开双眼,看见明佑轩的眸中写的浓浓的不满。她迟疑了片刻,终究收回了圈在他腰身的双手,轻轻抵着他的胸膛,踮了踮脚尖,凑了上前,轻轻的舔舐了几下,可是还没灯她反应过来。明佑轩以强大的力量反噬了她的唇舌,瞬间将她吞没。
“喂……”她来不及抗议。明佑轩唇上的进攻便是汹涌而来,让她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他吞没了她的唇瓣,想要与她的唇舌交缠,合二为一。他方才已经被她撩拨的接近崩溃的边缘,不过是极力忍耐着罢了,如今一旦释放了,倒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沈静初的手贴合在明佑轩的胸膛。她的手掌感受到明佑轩的心跳如雷鼓噪。她不甘心的想要抢回主导权,却被明佑轩视为热情如火的回应。她的抗议完全无效。在你争我抢的过程中沈静初不知不觉没了力气。幸亏是坐着,又是窝在明佑轩的怀里,否则她怀疑自己是否会从屋顶上摔了下来。
但很明显明佑轩已经不满足于此。他的唇从沈静初的唇瓣上移了下来,沿着她的颈项一路吻至锁骨。沈静初觉得被他吻过的肌肤火烫火烫,有些发麻。随即他便咬上了她的耳垂。沈静初的身子一抖,整个人几乎要软了下来。明佑轩的手臂越收越紧,沈静初似乎能感受到他骨头的存在。但她并不排斥这种感觉,只是觉得有些无法呼吸。
明佑轩全身紧绷的厉害,不同于方才怒气冲冲的紧绷,如今是另外一种状态。他已经可以感觉到,经过方才的一番激吻,他身下的欲.望开始渐渐抬头。他想要她。全身每一个细胞无处不在呐喊着想要她。可他知道如今并不是适合的时机。于是他停下了了一切的动作,只是忽的咬上了她的肩头。
“你这是在干嘛?”沈静初诧异的询问。但她刚说话便后悔了。她发现自己的声音若有似无的带着一股的娇吟味道,听起来像是在邀请他或者挑逗他。于是她不敢再说话了,只是瞪着嘴上依然隔着衣衫咬着她肩膀的明佑轩。
隔着衣衫,明佑轩即便再怎么使力也咬不疼,更何况他心疼着她,哪里敢用了力气。只是紧绷着的欲.望无处可泄,他不能加诸于她的身上,又不愿意放开她,便只好轻咬了她以示惩罚。过了片刻,他幽深的双眸终于恢复了清明。他的声音仍是沙哑着:“下回还敢不敢了?”
沈静初知晓明佑轩已经不恼了,也忘却了方才明佑轩咬她的不快,连忙笑着应声道:“不敢了不敢了。以后不管去到哪,都会让她们贴身跟着。”
明佑轩满意的点了点头。沈静初松了口气,又道:“这几日你行事要小心些,大皇子太狡猾了,今日他虽明面上是相信了我,我总担心他这几日会派人盯着你的行踪。”
李世珩向来疑心甚重。即便是确切的事情他仍是反复的求证才能安心。更何况今日之事,恐怕他心中仍有疑惑。而且他这般想要求娶她,恐怕不会轻易放过明佑轩。她怕自己拖累了明佑轩,让明佑轩暴露于李世珩的目光之下。
“不必担心。”明佑轩眼中有些闪烁不明。大皇子既然敢意图欺负他的人,就要做好为此事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上次的一百万两似乎没让他长记性。既然如此,他就应该来些狠招让他记清楚沈静初到底是谁的女人!
“不过……”明佑轩将目光转移至沈静初的脸上:“既然大皇子心存疑惑,那末你的庶妹定是起了疑心。你需小心提防着,莫要被她算计了去。虽则她如今被禁足了,只怕她若是发起癫来,总是会想到法子对付你的。”
沈静初想到了姜姨娘。如今只有姜姨娘有这个本事了。她点头道:“放心,这一切我都知晓的。不过我觉得秋妹妹应是的确怀疑了我,并将此事告知怡妹妹。怡妹妹又一字不漏的告诉了大皇子。不过是大皇子觉着我这个深闺女子没这个本事罢了。”
明佑轩嘴角微提:“若不是顾及着你的名声,我就要将大皇子一并引来了。哪里还容得了他如今在沈家这般的蹦跶!”
沈静初知道明佑轩担心沈家连连出了这种伤风败俗的女儿会损了她的闺誉。这不会影响他们的亲事,但会让她以后在其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这一切都是在为她着想,否则他就有能力将李世珩击溃。
沈静初环住他的腰身,低低的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都是为我着想……”
明佑轩嘴角微弯。一切的事情在遇上了她的事情,就变得不那么重要。此事不过是小事一桩,根本不值一提。却让这个向来矜持的人儿对他投怀送抱。明佑轩觉得自己是赚大了。特别是方才那个激烈而缠绵的吻。他感受到沈静初前所未有的热情与主动。他喜欢这般的她。在他面前,她不再是以前那个防备心强冷漠矜持的沈静初。她是与他心意相通的沈静初。她是他的未婚妻,很快便要成为他妻子的沈静初。
“当然!”明佑轩不容置喙道:“不为你着想,还能为谁着想?不过我亲爱的未婚妻,是不是也该为我着想一番?”
沈静初疑惑的抬头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他是何事。
明佑轩笑了笑道:“早日嫁给我。”
沈静初这才想起这茬事。她眯了眯眼睛,低声问道:“你到底在我母亲面前说了什么?为何我两月之后便要嫁给你?”
明佑轩故作惊讶的看着她:“你母亲与我母亲商量好的事情,怎会与我有关?”
沈静初掐了掐他的腰,逼问道:“说是不说?”
“好好好,我说,我说。”明佑轩笑着道:“不过是我觉得明年太久了,便稍稍提前了些时日罢了。这几日母亲正在筹备此事,等你哥哥的亲事办妥了,便要开始准备我们的亲事了。”
明佑轩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的神色。
“两个月?这么快?”沈静初怀疑的看着他。
“不快了!我还嫌时间久呢!”明佑轩甚至希望今日娶亲的便是他,不过母亲说沈夫人能让步已是不易,至少得等沈家嫡长孙的亲事安顿下来才有可能着手于他的亲事。不过在此之前,他早就算好了筹备婚礼大抵需要的时间,又让钦天监算好了两个月以后的吉日,这才准备充分的让自家母亲上门去与未来岳母谈论早日完婚一事。
准备充足,向来都是他的优点。
…………
感谢一帆妈妈又一张小粉红,感谢书友100802203846912、瓷器小猫、呵呵娃哈哈的小粉红,嘻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趁虚
沈静初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明佑轩。不过想着明佑轩为了两人的亲事竟做了这么多的努力,又是想尽了法子让父亲母亲皆同意在今年内让两人完婚,心中自是免不了一阵感动。
“待你真正嫁给我了以后,我才可能真正安心。否则那该死的大皇子便是时时刻刻觊觎着你了。”明佑轩没说的是,除了大皇子,还有好些人都对他的静初虎视眈眈,这叫他怎能放心呢!当然是尽快娶回家才好。
沈静初窝进他的怀中,在他的胸前蹭了蹭。嫁人这件事因为他而开始变得美妙起来。连她也开始忍不住期待。不过在出嫁之前,她要帮母亲将家里头棘手的事情解决掉才好。
明佑轩与沈静初缠绵了许久才将沈静初送了回席。宁氏见她回来便嗔了两句:“怎么醒个酒去了这般久?”
沈静初当然不会告诉她方才之事,只是调皮的吐了吐舌道:“方才不小心走远了,绕了好半天才回来的。”
沈弘渊见沈静初回来,便低声在沈静初耳边吩咐道:“你母亲身子应是累了,你陪她先回房休息吧。”
按道理,主人家不可这般早便离席。不过宁氏有了身孕,宾客也会理解。而沈弘渊更是想的周到,念着宁氏今日忙碌了一天,怕她累坏了身子,便让沈静初早早的陪宁氏回锦苑。
宁氏回了锦苑,她今日也确实累坏了,宝音便服伺着宁氏躺下。没一会。宁氏便睡着了。宝音便悄声告知了沈静初道:“六小姐,今日橘红仿佛出去了片刻。”
今日是沈元勋的大喜之日,人多事忙。若不是宝音早就吩咐了丫鬟盯着橘红,确实也很难注意到橘红趁着混乱出去过。沈静初马上警惕了起来,她嘱咐道:“今晚父亲恐怕会多饮了些酒,你须早些备好醒酒茶。”
宝音似乎意识到沈静初的意思,连忙应是。沈静初想了片刻,又道:“若父亲醉了,你便是片刻都不能离了父亲。绝不能让橘红单独伺候着他,若是父亲清醒着,橘红若是想支开你。便也无妨,你退在暗处盯着便是。”
如果一丁点机会也不给橘红,那她就无法找到橘红的过错,解决掉橘红了。她要给机会橘红。但绝不能让橘红得逞!
所以沈弘渊清醒与否很重要。若是沈弘渊在不清醒的状态。连自己也不知做了什么,这般糊里糊涂的就给橘红开了脸,那沈弘渊当然不可能否认抵赖,宁氏即便不情愿也得承认这个事实,那么,橘红便算是得逞了。可是如果沈弘渊是清醒的,橘红主动勾.引沈弘渊,沈弘渊若是应了还罢。不应,那是逃脱不了的死罪!
沈静初必须赌上一把!
更何况。沈弘渊若是在清醒的状态,仍是乐意着给橘红开脸,那么这便是注定的。谁也不能阻止沈弘渊想要给哪个通房开脸,要抬哪个通房为姨娘。如果橘红愿意等,说不定等到沈弘渊腻味了宁氏的时候,可以趁虚而入。不过如今橘红已经蠢蠢欲动,姜姨娘又是迫不及待,她们的急功近利给沈静初带来最好的打击她们的时机。
特别是那日梨苑的丫鬟跟橘红说,姜姨娘对沈弘渊的事情了如指掌,甚至暗示橘红姜姨娘会告知橘红一些沈弘渊不为人知的床上嗜好,告诉她如何去服伺好男人。沈静初觉得姜姨娘定会使一些小动作。
只要姜姨娘教给橘红的小动作是有违家规的,而沈弘渊又不乐意给橘红开脸,要责罪橘红,橘红便会永久的失去服伺沈弘渊的机会。
宝音仔细的听着沈静初的话,一一记下。当了许久贴身大丫鬟的她深知其中的道理,也能察觉到今晚的重要性,于是她要打醒十二分精神,绝不能让这些牛鬼蛇神趁虚而入!
当天晚上,沈弘渊等宾客全部散场才回的锦苑。因为今日是沈元勋的大喜之日,心情高兴,未免被同僚被灌了几杯,如今也有了几分酒意,脚步虚浮着由着小厮扶着回来。
宝音早就准备好了醒酒茶,又命丫鬟准备好了热水热毛巾。待守门的婆子一声通报,便吩咐着让丫鬟们将这些事物准备好,先给沈弘渊擦脸,而后再给沈弘渊端了醒酒茶,仔细的服侍着沈弘渊喝下。
期间橘红并没有出现。宝音略略皱眉,方才橘红说内急要去一趟茅厕,便不见了踪影。人不见了,宝音却更觉得有几分诡异。
但宝音暂时无暇理会。只要她守在世子爷身边,她便就不相信橘红能捣腾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沈弘渊饮完醒酒茶,便在木椅上闭目养神。宝音不敢打扰,便立在一旁候着。
约莫两三刻钟的样子,沈弘渊才缓缓睁开双眼,宝音留意到他的眼里已经恢复了清明,心中暗松一口气。
“世子爷可要准备沐浴?”宝音小心的询问着。
沈弘渊点头。宝音便吩咐丫鬟准备好,沈弘渊便去了净房沐浴。宝音吩咐着丫鬟在净房门前守着,不许离开半步,小丫鬟心中虽有疑惑,却也点头应是。
过了片刻,沈弘渊从净房出来,精神倒也爽利了几分。宝音见不着橘红,倒也松了口气。她还担心橘红会趁沈弘渊沐浴期间冲进净房要求服伺沈弘渊洗浴呢。可是如今橘红还不曾出现,往常橘红定会争着服伺沈弘渊。事实上沈弘渊在锦苑的时候,大部分都是由着橘红伺候的。
橘红的不出现让宝音觉得有几分诡异。莫非六小姐猜测错误?可是今日的一切无不在宣告橘红将会有些小动作。但是如今橘红还不曾出现在沈弘渊面前,难不成她等的不是今日?可是就算不是今日,她也不必在今日避而不见,她完全可以在沈弘渊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的。
宝音压下心中疑惑,又见沈弘渊精神爽利,想起方才沈静初的嘱托,大抵知道沈弘渊是清醒的是多么重要。她询问道:“世子爷可是要准备睡下了?”
沈弘渊应了一声道:“今晚我不在里头睡了,我便睡在外间的软榻上。”
见宝音微微有些惊诧,沈弘渊简单的解释了一句:“我今晚饮了些酒,便就不扰着夫人歇息了。”
沈弘渊今日饮酒甚多,虽然沐浴了一番,身上也卸去了许多酒气,可依然是有些味道在。沈弘渊怕熏着宁氏,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再者今晚喝多了,也不知是否会睡相不雅而不自知,影响了宁氏的睡眠。况且现在已经很晚了,宁氏今天忙碌了一整天也应该累坏了,便让她好生歇息着吧。
宝音便去将中屋的软榻铺好。沈弘渊待她准备好以后便挥手让她退下:“今日无需让人在外头守夜了。”
沈弘渊一般没有半夜起身饮水或者更衣的习惯,不过平常若是与宁氏一同睡下,便会有丫鬟在外屋守夜,大多都是让丫鬟在他们欢.爱之后准备热水帮宁氏擦拭身子多用的,不然沈弘渊也甚少使唤她们。既然今晚都不与宁氏同塌而眠,沈弘渊又睡在中屋,若丫鬟在外屋,反而会感觉有几分不自在,索性便遣了她们去,让她们明日早些过来当差更好。
那怎么能行呢?丫鬟守夜这都是规矩,所有守夜的丫鬟,都按着顺序排好了的。宝音便有几分为难了:“世子爷今日饮了酒,怕是半夜会口渴。奴婢还是让人在外头守着吧。”
“无碍。”沈弘渊挥挥手道:“你下去前备一壶茶在桌上便可。”
“怕是半夜茶水该凉了。”宝音依然坚持道。
“没那么矜贵。”沈弘渊道:“让今晚守夜的丫鬟去歇下,明日早些过来当差即可。”
既然沈弘渊都这般发话了,宝音也不好违逆沈弘渊的意思,只得准备好茶水而后领命退下。沈弘渊换上中衣便躺在软榻上歇下。
半夜里,沈弘渊迷迷糊糊的热醒了。饮酒的人,总是容易燥热不安。沈弘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口干舌燥的厉害,便想要起身去倒些茶水来喝,不觉却被身旁一个忽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沈弘渊皱着眉头问:“我不是吩咐了守夜的丫鬟去歇息了么?”
橘红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恭恭敬敬的道:“世子爷虽是这般吩咐着,但奴婢不敢怠慢半分。奴婢知晓今日世子爷饮了许多酒,半夜必定会起身饮水,便在一旁候着了。”
沈弘渊没作他想,只觉得橘红倒也算是忠心耿耿,便坐在软榻边,由得橘红去倒了热茶,再恭敬的递了过来。
沈弘渊接过橘红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一连三杯以后,橘红询问道:“世子爷可还要喝茶?”
喝了三杯热茶的沈弘渊感觉舒服多了,口舌的干燥稍稍缓解了,摇头道:“不必了。”
但沈弘渊方才摇了头,却很快又觉得口渴了起来。因为,在这个昏暗的屋子里头,他仿佛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
感谢yukstim、易風藍、vinca2010的打赏,感谢骆家的月月的小粉红,感谢金沐灿尘的五星好评票子哦~~~哈哈~~~
书评君好寂寞的说,大家来留言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勾.引(一)
沈弘渊对这个屋子熟悉至极,他知晓这香味既不是宁氏屋子里熏的熏香的味道,更不是宁氏往日里用的香膏的味道。平日里他时常来锦苑,大多都是橘红这个丫鬟服伺着,他对她身上的味道也不陌生,这虽与平日里橘红用的熏香有几分相近的味道,却仿佛另有其他的香味掺杂在里头。而那股香味,他依稀记得仿佛在哪里闻过。
“既是这般,奴婢便不扰了世子爷歇息了,奴婢就在外间守着,世子爷有什么吩咐唤奴婢一声便是。”橘红上前一步,接过沈弘渊手中的空杯,因抬起的双手扬起了衣袖,方才那股若有若无的幽香来的更加明显了。
沈弘渊觉得方才渐渐湿润的口腔似乎在瞬间变得干涩了起来。他忽然开口问道:“你用的是甚么熏香?”
橘红似乎没想到沈弘渊竟然会问她这般的问题,顿了一顿,而后又是笑了起来,语气中有一种不易察觉的娇媚:“不过是平日里用的熏香罢了,是否橘红身上的味道熏着世子爷了?”
橘红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沈弘渊摇头道:“不过随口一问。你再去倒些水来罢。”
橘红心中一喜,忙去倒水。而后又是恭恭敬敬的递了上前。
沈弘渊又行喝了三杯热茶,可是他只觉得身上越发燥热了起来。因屋子里头的灯光昏暗,沈弘渊的嗅觉听觉也变得异常灵敏。橘红立在他跟前,动作娴熟的拿着茶壶倒水。注入的茶水撞击在茶杯里面的注水声。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明显。沈弘渊明显觉得自己的心情因为这淅沥沥的水声而变得有几分躁动难安。
杯子里头的水终于斟满了。沈弘渊觉得紧绷的身子松了松。可是当橘红带着笑意,递上茶杯之时,沈弘渊又分明能觉察到她的暗香盈袖。沈弘渊有几分心神恍惚的去接茶杯。却在不经意间碰到橘红冰凉的手指。沈弘渊的手顿了顿。他接过茶杯,却见橘红低着头,脸上烧红了一片。
沈弘渊忽的觉得如今的气氛有几分诡异。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他举起杯子,将里头的水一饮而尽。
橘红急忙的想要再行给沈弘渊斟茶,沈弘渊却制止道:“不必了,我自己来便好,这里头无需你服伺了。你先下去吧。”
橘红微愣,却很快反应了过来。她咬着唇,脸上尽是委屈:“世子爷。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好么?世子爷若有任何不喜之处,尽管责罚奴婢便是。”
沈弘渊并不愚蠢,他已经觉得橘红今日有几分反常。他明明已经吩咐了宝音今晚无需人服伺着,橘红却忽然的出现。她身上的香味比以往要浓郁了几分。她比以往更为殷勤。她的表情不似以往的一本正经。纯粹的服伺主子,而带了几分娇媚甚至带有几分勾.引的眼神与语气。这些都是不同寻常之处。
若换了以前,反正橘红也是他的通房丫鬟,今日宁氏不能服伺,给橘红开脸也并非不可。但他如今就是没有这档子的想法。即便他现在觉得酒意过了,身上有些燥热甚至忽的有了几分情.欲,也并非一定得要解决不可。他并不是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而且他前几日才与宁氏说了无需开脸,甚至为了不想让宁氏难做。亲自与老夫人说了。如今若找了橘红开脸,岂不是出尔反尔?不仅宁氏会生气。老夫人也会笑话于他口是心非。
沈弘渊抬头去看橘红。她眸中隐约泛了泪光。模样楚楚可怜。沈弘渊顺着她的衣衫看了下来。发现她并非穿了平日里大丫鬟定制的衣衫,而是穿了一身轻便的薄纱裙。这种衣衫,一般平日里丫鬟是不允许穿的。只能在她们告假时候不在沈府当差才能穿。沈府所有的丫鬟小厮婆子都有自己定制的衣衫。丫鬟与婆子的衣衫也不同。丫鬟还分了三等,大丫鬟与二等、三等的丫鬟的衣裳也不一样。当差时必须穿上定制的衣裳。而丫鬟的衣裳本就密实朴素,不可能出现薄的几乎能见到肌肤的衣衫。这分明是勾引男人才会穿的衣裳。
橘红的心思不言而喻。沈弘渊敛了敛心神,沉声道:“不是。你先退下吧。”
沈弘渊甚至懒得解释。但他觉得,这橘红既然敢这般,是否该让宁氏给她另寻了个差事?
橘红有几分心慌。方才明明还好端端的,怎地忽然世子爷便开始这般冷淡了?到底是她哪里做的不好还是怎样?她今日都已经豁出去了,断不能在此刻功亏一篑啊!
她着急的上前一步,在沈弘渊面前跪下,伏在沈弘渊的脚边,低声抽泣道:“奴婢不知哪里做错了,世子爷若是嫌弃奴婢笨手笨脚,还请世子爷明示才好。”
橘红匍匐在沈弘渊的脚边,她的呼吸因紧张与激动而变得急促起来,胸脯随着呼吸的急促而上下起伏。原本橘红便故意穿了一件薄透且露骨的衣裳,以作勾.引沈弘渊之用,即便平视,也隐约能见得到橘红白嫩的胸脯,更因沈弘渊坐在软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匍匐在他脚边的橘红,从上而下的观望,那白嫩的春光几乎是一览无余。
沈弘渊眸光微黯。口舌的干燥感来的越发强烈。
“抬起头来。”沈弘渊沉声吩咐道。声音里头虽有些低哑,却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橘红心中微喜,收了抽泣的声音,抬起头来,目光盈盈的去看沈弘渊。她相信如今自己的模样应是娇怜可人。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也会对她动了那般的心思。更何况她身上带着不同寻常的熏香。
橘红努力想要看清楚沈弘渊脸上的表情,以判断下一步该如何去做。屋子里头的灯光实在是昏暗至极,即便离沈弘渊这般的近,她依旧看不清楚,也琢磨不透沈弘渊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
但她可以感受到沈弘渊离她很近。她如今就伏在他的脚边,像个被他驯服了的宠物,愿意为他做牛做马。沈弘渊的气息仿似离她很近。橘红并不是从来不曾离沈弘渊这般近过。身为一个贴身服伺的通房丫鬟,帮沈弘渊换衣系带子乃是常有之事。只是她清楚知晓如今与平常不一样。如今的沈弘渊带了**,带了别样的情绪看着她。她甚至有可能会在今晚成为他的女人。
橘红想起老夫人前几日脸色难看的问她是否哪里没将世子爷伺候好,以至于老夫人都开了这个口,世子爷竟不愿给她开脸,她便是一阵的羞愧。她知晓自己年纪不必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可也算是花一般的年纪,又有几分姿色,平日里伺候沈弘渊更是尽心尽力。她以为自那晚以后,开脸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可是老夫人那般的质问让她的幻想瞬间破碎,世子爷即便有了老夫人的命令也不想给她开脸。
橘红感觉自己深深的被羞辱了。不被主子开脸的通房丫鬟以后如何能在这府里头活下去。而在她最为绝望的时候姜姨娘从天而降的给了她莫大的希望。姜姨娘说她了解世子爷的一切喜好,她可以帮她。原本橘红是不屑于用那些下作的手段的,她虽是大龄的通房,但她也有自己的自尊与原则。可老夫人的问话直接破碎了她多年以来的期望与最后的依靠。若世子爷不给她开脸,待世子爷老了,她更没有任何可以指望的东西了。她已经老了,而且是名义上世子爷的通房丫鬟,老夫人不会给她重新指人。她甚至觉察到老夫人在怀疑她的能力,以及当初是否选错了人。橘红觉得她深深的受伤了。
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就此奋力一搏。成功了,她日后便不一样了。她有老夫人撑腰,若日后能生的一儿半女,就能抬为姨娘,往后的日子也能有了依靠。若是失败,她选的时日也是好的,夫人已睡下,世子爷在中屋里睡,他肯定不会惊动夫人,外头又没有别的丫鬟在,若世子爷不说,根本没人知晓今日的事情。
更何况,姜姨娘说这熏香效果极佳,但却嘱咐她不可能用太多,以免被世子爷闻出异样的味道出来,这样只会得不偿失。她知道姜姨娘需要她的帮助,姜姨娘比她更希望她能上位,所以姜姨娘不会害她。姜姨娘对今晚比她更为势在必得。
可是如今沈弘渊看了自己半晌仍没有开口说话。橘红甚至在想是否那熏香药力太猛烈了,以至于世子爷头晕脑胀所以来不及有什么反应?于是她试探道:“世子爷?”
沈弘渊一直在想这个橘红今晚为何这般胆大妄为。他不是跟母亲说了他暂时不想给橘红开脸,难道橘红不是一直听从母亲的吩咐么?他喜欢安分守己的丫鬟,不喜欢丫鬟自作主张,更不喜欢意图勾引他的丫鬟,特别还是在这主屋里头,宁氏的眼皮子底下。
橘红的那一声呼唤提醒了他。他冷冷的开口道:“难道母亲不曾告诉你,我不给你开脸的事情?”
…………
连续一个半月的双更身体有些吃不消了,明天开始单更一周,这周休息一下,下下周再加更哈~~O(∩_∩)O(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勾.引(二)
橘红惊愕的看着沈弘渊。她以为沈弘渊已然动情,没想到沈弘渊竟说出这般冷静自持的话语。
沈弘渊这般说来,大抵宣告着她今晚的行动的彻底失败。
她仍不死心,今晚都这般豁了出去,若是失败了,她日后定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于是她很快换了换表情,告诉自己如今必须强颜欢笑:“世子爷,定是奴婢有哪里做的不好的地方。若是世子爷有哪里不满意的话,请告诉奴婢,奴婢一定会改。”
沈弘渊盯着橘红的脸看了半晌,然后移开了视线道:“你唯一做的不好的地方,便就是身为锦苑的丫鬟,却对夫人不够忠心。”
橘红心中一惊。她知道沈弘渊指的不仅仅是她是老夫人指给他的通房丫鬟一事。还包括今日她没经过宁氏的意思便私自勾引沈弘渊。她是锦苑的丫鬟,即便她有老夫人撑腰,也绝不能越过宁氏去。即便老夫人同意了沈弘渊同意了,橘红也该乖乖等着宁氏安排开脸的日子。
更别说沈弘渊压根就不想给她开脸,甚至还跟老夫人明说了。
橘红面如死灰。她的嘴唇哆嗦着。沈弘渊话语里头指责的意味很明显。可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今日世子爷明明在不胜酒力的情况下,会轻易被这熏香迷惑了心神,为何到如今世子爷仍是这般的理智?可是听错了姜姨娘所言,熏香的量不够。沈弘渊不曾闻的真切?
橘红看着沈弘渊冷酷的脸。她挣扎着起身,拉近了与沈弘渊的距离。沈弘渊重新把视线收回,落至橘红身上。他看她目光坚决,似乎在决定着什么。
是的,橘红已经决定做最后一击了。不管这熏香于沈弘渊是否起了作用,但她已经感受到自己是身子开始有了几分变化。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让沈弘渊要了她。她颤颤巍巍的起身,在沈弘渊冷静的看着她的目光下,头脑一热的挨了上去,用娇娇嗲嗲到骨头都快酥软的声音道:“世子爷。奴婢知错了……”
沈弘渊身子一震。橘红从不曾这般失了规矩过。所以沈弘渊并没有料到她会这般将自己的身子贴了上来。可是当橘红的身子贴上来的时候,他明显的闻到来自于橘红身子的香气。那股香气让他口干舌燥,欲.望腾升。再加上橘红酥软如水的身体。娇滴滴的声音,无一不是在让他身下的**来的更加浓烈。方才他极力控制的欲.望与情绪,几乎就要在那一瞬间瓦解。
橘红见沈弘渊没有抗拒,抬眼见沈弘渊目光开始有几分呆滞。暗自庆幸这招见效了。心中开始得意了起来。她要趁着此时此刻让沈弘渊的理智崩塌!橘红一边想着,身子便贴了上去,用身体前端的两处柔软之地去蹭她面对的男子。她觉得这个行为有点疯狂,但是她不得不这么做,而香味让她渐渐开始迷失的意识告诉她这般做也没什么大不了,甚至,很舒服。
橘红一边想着,一边呻.吟出声。她的手已经摸到沈弘渊最脆弱的软肋。那处地方已经开始坚硬了起来。姜姨娘告诉过她。若是那里撑了起来,她便成功了。越是坚挺则越是成功。她问姜姨娘为什么的时候。姜姨娘狡黠一下,道她日后便知。虽然她不明所以,但她相信是真的。那么,以如果沈弘渊的程度来看,她是极度成功的。
她完全按照姜姨娘说的来做。当姜姨娘仔细吩咐她的时候,她羞红了脸,认为自己根本无法做出这般大胆的事情。可是她如今发现这并非难事。甚至她在心底渴望去做这件事情。她一下握住了那个小帐篷的支杆,她听到沈弘渊闷哼了一声,正想着姜姨娘竟然连这一声闷哼都想到了,这是有多厉害的时候,她的身子却忽然受了外力,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
她开始以为这种感觉会让人觉得轻飘飘。因为姜姨娘就是这般告诉她的。随后却发现她的臀部疼的厉害。当痛意开始蔓延了起来的时候,橘红的思绪才清晰了些许。然后她发现自己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抬起头,看向沈弘渊。她看见沈弘渊一脸恼怒。她有些不明所以。即便她不曾经过人事,大抵也能看出沈弘渊脸色潮红,目光有几分迷离的神色应是动了情,可这般的推开她又是为何?况且姜姨娘说她只要做到那一步,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接下来的事情无需她主动,世子爷自会教导于她。
不对,她还遗漏了一点。姜姨娘还让她趁胜追击,定要让世子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才好。这般才会万无一失。所以姜姨娘还教了她如何用手套弄才会得到世子爷的喜欢。为了让她的第一次不失手,姜姨娘甚至拿了一根棍棒亲自示范并让她在一旁学习。
橘红挣扎着想要起身上前将那一步一并做了。否则她便是功亏一篑了。事到如今她也没了别的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做了。
“谁让你起来的?”沈弘渊见橘红想要起身继续,哑着声音开口。虽然他的声音透露出情.欲的沙哑,但仍不难听出里头的怒意。
橘红只好按兵不动。但她的目光却死死的盯着她的目标,那个支的高高的小帐篷。仿佛那就是她日后的所有希望与幸福。
“滚出去!”沈弘渊严肃的下着命令。他当然留意到了她的目光,他知道她对它虎视眈眈,生怕她仍有下一步的动作。
橘红大惊。她的身子仍在颤抖着。她跪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凉意从地板传至她的身子,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而后便有了几分清醒。世子爷的意思,是拒绝让她侍寝么?
橘红有点不敢相信。
“滚出去。”沈弘渊重复道。这一次他的情绪平复了些许,不像方才的激动与亢奋。见橘红眼中闪过一丝不甘的神色,沈弘渊赶在橘红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又道:“若是惊动了夫人,那便不是任何人可以保得住你了。”
橘红分明听得出里头的威胁之意。世子爷会看在老夫人的份上放过她,不去计较她爬床的事情。但是锦苑肯定也容不下她了。如果她此刻收了手,今晚的事除了世子爷,没有第三个人知晓。那么,她还可以保全了名声。如果惊动了夫人,即便老夫人有心,也无力保她。她必须接受沈家家规对她的惩罚。
可是她不甘心啊!明明只差了一步。
沈弘渊见橘红久久不挪动身子,再次开口道:“我数三声,你最好在第三声之前滚出去。一,二——”
橘红以手支地,颤颤巍巍的起身。沈弘渊见状便噤了声。橘红摇摇晃晃的行了礼,像个没了灵魂行尸走肉般的人,慢慢走出了房门。
直到橘红走后沈弘渊才松了口气。方才他险些失控。幸亏理智不算全无。他有些奇怪,即便今晚饮了酒,也不可能这般控制不住自己才对。待橘红走后,沈弘渊调整了呼吸,没了这股奇异的香味,沈弘渊的欲.望却很快的被平息了下来。
沈弘渊不由得去思考方才的不对劲的地方。他明显的察觉出,是橘红色身上的香味让他险些失控的。虽然那味道跟平日里丫鬟们用的熏香味道差不多,但他还可以可以分辨出里头有一丝丝不同。关键是,那不同之处,他仿似也在哪里闻过,但他一时也想不起来。
难道那里头有些什么催.情的东西不成?沈弘渊暗自揣测。所以一闻了那个香味,他便要开始口干舌燥。特别是方才橘红整个身子凑了过来,那股香味愈发浓烈的时候,他感觉全身紧绷的厉害。
可是橘红是个黄花闺女,她怎么会有这般的催.情香?且沈府里头,也是不允许用这种玩意的!
莫非有人在背后怂恿她?
沈弘渊忆起平日里橘红的服伺算是贴心,她平日里的言行也并无不妥之处。她从不曾像今日这般向他献媚,甚至不曾向他送过任何秋波。这里头肯定有些古怪之处。
沈弘渊决定明日好好审问橘红,他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后面主使她。
沈弘渊打定了主意,又行饮了几杯水,身体上的燥热慢慢开始缓解。没了那熏香的作用,身子已然恢复了平静。这么折腾了一番,沈弘渊没了精力,便躺在软榻上睡着了。
门外立了许久的人听得里头的动静,知晓橘红马上要出来,急急忙忙离远了几分,躲在柱子后头。待她看见橘红失魂落魄的出来,轻轻阖上房门,而后回了自己的屋子,才算是松了口气。幸好世子爷的定力强,没有让橘红得逞,否则她不知该如何向夫人交差。
也亏得六小姐有先见之明。她知道如今橘红已经蹦跶不出什么来了。她明日便会被人调离锦苑。
她揉了揉眼睛。今晚看来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
灰常感谢人之愛的两张小粉红、liuyou188、骆家的月月、13907192514的小粉红,夏沁童鞋的五星好评票~~~O(∩_∩)O(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洞房
前厅的宾客散的七七八八的时候,沈元勋便回了喜房。
今晚虽是高兴,饮酒较多,但他的酒量颇好,倒没有因为那点酒而起了醉意。更何况有城表哥帮着挡酒。宁城久在军营,食肉饮酒都是海量,倒不至于被灌翻。还有高兴坏了的父亲。于是他便轻松了的躲过了许多敬酒。不过众人也识趣,知晓今晚是他的洞房,并没有将他灌醉。
沈元勋迈进了屋子。他看见一身红衣喜服的叶衣衣安静的坐在床沿,眉头上了几分困倦,却依然坚持着等着自己回来。沈元勋心中有几分莫名的感动,他加快的步伐,走了进去。
叶衣衣见到沈元勋入内,打起了精神,笑着道:“大爷,你可回来了。”
沈元勋瞧着她顶着一头沉重的凤冠一整天了,应是十分的累人,不免有些心疼道:“先去把这身换下来吧。”
叶衣衣笑着应是。而后沈元勋去了净房。
待沈元勋换洗好了重新回来的时候,叶衣衣已经将凤披霞冠换下,头上不过是简单的发髻,身上穿了一件胭脂色的中衣,映衬的皮肤娇艳动人。沈元勋不觉心中一动,快步上前,走到床边。
待走到床边时却又停下,目光直直的看着叶衣衣。叶衣衣被他看的有几分不好意思,害羞的低下了头。母亲今日教了她如何服侍自家相公。可是她虽然爱慕沈元勋已久,但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她仍是不由得觉得万分紧张。
沈元勋转身看到叶衣衣的陪嫁丫鬟冬雪在收拾床铺,沉声吩咐道:“这里无需你守夜,下去吧。”
冬雪有几分愕然。丫鬟守夜。这向来都是规矩啊。她把目光移到叶衣衣身上,却见叶衣衣朝着她颔首点头,示意她先下去。
沈元勋转过身来解释道:“我屋子里头向来不喜欢有丫鬟守夜。若你是夜里渴了,我起身帮你斟水便是。”
叶衣衣忙道:“妾身自己来便好,怎可劳烦大爷。”
“无碍。”沈元勋自小跟着宁将军习武,习惯了不拘小节,所以他搬到外院里头。也没那么多规矩:“夫妻本就相互扶持的,给你斟一杯水又如何。”
叶衣衣有几分感动。她自第一次见沈元勋便对他倾倒。沈元勋虽不算的是温文尔雅,待人却是翩翩有礼。性子爽朗,时常笑的如沐春风。可是他太闪耀了,她只能在背后默默的仰望着他。没想到今日她竟成为他的妻。
想到这里,叶衣衣不免有几分期待。
沈元勋正打算脱了靴子上床。却听得外头有脚步声。沈元勋以为是叶衣衣的陪嫁丫鬟,头也没转过去,只温声道:“说了不必在这里头服伺了。”
却听得是秋痕的娇媚的声音道:“恭喜大少爷,大少奶奶的新婚之喜。只是这新婚夜没人在里头守着恐怕会有诸多不便之处。”
沈元勋皱眉道:“我已经吩咐她们在外廊守着,若是有需要便会唤她们进来。”
叶衣衣察觉到沈元勋脸上的不悦。她也惊讶于这个丫鬟的胆大妄为。但沈元勋虽不悦却不曾斥责。叶衣衣猜想这丫鬟的身份一定不普通。
秋痕笑着道:“在外头又如何能及时服伺好大少爷及大少奶奶呢!还是让奴婢守在屋子里头吧!”
沈元勋不悦道:“秋痕,你这是在质疑本少爷的决定么?你在我屋子里头这般久了,若是还不了解我的生活习性,便去白芷白芍那里好好请教一番。”
秋痕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沈元勋的屋子晚上向来不需要人在里头守着伺候,她当然知晓。只是今日不同往日。若非如此。沈元勋又怎会吩咐了几个丫鬟在外廊里等着?因为一会大少爷或者大少奶奶完事以后需要人服伺着。她怎能错过今晚的表现机会?她同时也想告诉大少奶奶,自己是老夫人赐给大少爷的通房,希望这位大少奶奶看在老夫人的份上,好生的提携她。
谁知,她的殷勤,竟被沈元勋这般的轻蔑。秋痕咬咬牙,含恨离去。
沈元勋转过头来,见叶衣衣有几分恍然,便坐在床沿脱了鞋子上床,一边解释道:“她是祖母塞给我的通房。向来喜欢自作主张。”
祖母塞的通房。叶衣衣在仔细的琢磨这句话。沈元勋是让她莫要得罪了这位么?
她还在发愣呢,沈元勋又凑到她耳边道:“我不太喜欢她。之前她擅自爬了我的床,若不是看在祖母的份上,便是要将她杖毙的。”
沈元勋的气息让叶衣衣身子一颤。随即反应了过来,细细的琢磨着沈元勋话里头的意思。一个丫鬟,擅自爬床,却看在老夫人的面上饶了她,还成了通房丫鬟。叶衣衣想起方才秋痕说话时候的神情与语气。无怪乎她敢这般嚣张了。
于是叶衣衣便笑着说:“若是一个丫鬟忘了自己的本分,爬到主子的头上来,不管是谁也不能包庇她。”
沈元勋惊讶于她的聪慧。随后便笑了。屋子里头有个管事的人果然就可以少了几分操心。
沈元勋窸窸窣窣的窝进了被子里。叶衣衣却想着沈元勋的坦诚,索性便问了:“屋子里头除了秋痕,还有谁是通房?”
通房丫鬟跟普通丫鬟是不一样的,这点她倒是知晓的很清楚。既然沈元勋都这般坦白了,索性问清楚,免得她摸黑。
沈元勋已经躺好了,他拍了拍身边空出来的地方,示意她躺下:“只有秋痕一个,也是不曾开脸的。”
叶衣衣温驯的躺下,却不免有几分惊讶。她知道一般勋贵世家的公子都有好几个通房丫鬟,别说沈元勋了,她父亲都有好些个。可沈元勋竟只有一个,且还不曾开脸……所以说,沈元勋和她一般,今晚都是第一次么?
待叶衣衣躺下,沈元勋便将她揽入怀中道:“房里头的两个大丫鬟,白芷是祖母给的,白芍是母亲给的。白芍行事稳妥,倒是可以相信的。”
叶衣衣侧过去看他的脸。沈元勋话里头的暗示意味很明显。白芷是老夫人的眼线,不可信。白芍是宁氏给的,沈元勋较为相信她。
她迅速的思考日后该怎么办。
沈元勋见她一脸发呆的模样,笑着道:“好了,这些事情日后再说。”
意思是……眼下他们的洞房花烛更为重要。
叶衣衣不由得羞红了脸。模样可爱至极。
沈元勋心中不由得一动,靠近了叶衣衣,吻上她的唇瓣。说来也奇怪,他与叶衣衣见面次数并不多,但他对叶衣衣却有一种命中注定的感觉。甚至是……失而复得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上是喜欢或是什么,但他认为他就应该要娶她过门,也应该要信赖她,将屋子里头的糟心事交给她处理。
叶衣衣顺从的闭上双眸,学着他的动作来回应他。
沈元勋的身子一热,逐渐加深了动作。
叶衣衣嘤咛了一声,情不自禁的抱住了沈元勋的腰身,双腿不自觉的与他的交缠了起来。
沈元勋唇上一边温柔的与她的唇舌追逐交缠着,手上也不客气的褪去她的中衣。里头鲜红色的肚兜便露了出来,上头还绣了一对鸳鸯。
沈元勋的呼吸一顿。大红色的肚兜将叶衣衣的皮肤映衬的更为白皙细致。他的大掌情不自禁的摩挲上她的肌肤,滑嫩的感觉让他有些爱不释手。沈元勋想象着吻上去会有什么样的感觉然后便凑了上前。他一路沿着她的脖子吻下来,双手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已经将她的衣服全数褪去。
那对玉兔便俏皮的露了出来。
沈元勋目光一紧,头脑一热便吻了上去。叶衣衣有几分始料不及,不由得呻.吟出声。
沈元勋听得叶衣衣的声音精神一振,将双手从她滑腻的背脊上释放了出来,脱去了身上的束缚。而后便是一边逗弄着那只可爱白嫩的玉兔,另一只手却不闲着,轻柔的揉捏着。
叶衣衣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觉得既舒服,又难受,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很不习惯,只得抱紧了沈元勋,让沈元勋整个人与她贴合的更为紧密。她的一双**不安的摩挲着,因为她似乎感觉身下有一个火热热的硬棒,硌着她难受的很。
沈元勋抽了一口气。
他停下了手中唇上的动作,伸手去探了探叶衣衣的花丛。
已然有几分湿润了。
沈元勋沙哑着声音道:“一会可能会有点痛。我会小心着。”
叶衣衣害羞的点点头,眼睛几乎不敢去看他。沈元勋又行吻上了她,下身却在试探着洞穴的位置。约莫是探索到了地方,想要挺身而入,却发现始终进去不了。沈元勋不由得热出了一身汗,一颗一颗的滴在叶衣衣身上。
叶衣衣已经闭上了双眼等待着。她知晓洞房会很痛,日后便会好些。母亲已经跟她说了。可是半晌身上仍没有半点反应,沈元勋仍在磨蹭着什么,挠的她心痒难耐。终于她忍不住睁了双眸,却见沈元勋一脸无奈的看着她。
…………
=。=我承认我有点恶趣味……⊙﹏⊙b汗(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我来帮你
叶衣衣诧异的看着沈元勋。沈元勋带着几分尴尬之意道:“我找不到……”
叶衣衣瞬间了解。她看着焦急万分却又不得要领的沈元勋,想起他只有一个通房丫鬟却甚至没给她开过脸。不知为何,她心底有种淡淡的暖意。
“抱紧我。”叶衣衣主动揽过他的腰肢,让他更加贴近她。她虽然也没有经验,但是她至少了解自己的身体,也含羞看过几页男女交.欢的春.宫图,也许更多的她不懂,但帮他找到位置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沈元勋依言抱紧了她。然后吻上了她的唇。叶衣衣温柔的回应着。而后她挪开的右手,沿着两人贴合的身子一路往下。沈元勋能清楚的感知她手上的动作。心里头不由得觉得有几分心痒难耐。直到她的手在她的腹部下方停了下来。沈元勋明显感觉叶衣衣的回应顿了顿,她似乎在做什么决定。
沈元勋刚想停下来询问她到底怎么了,却倒抽了一口凉气!
叶衣衣的小手竟然握住了他的火热!
沈元勋震惊的看着叶衣衣的脸,却见她柔柔的笑了笑,道:“我来帮你。”
她柔软无骨的小手让他的**膨增。他觉得这种感觉舒服至极,但又想要更多。直到叶衣衣磨磨蹭蹭的将他的粗硕送到花茎的门口,她才松了手道:“是这里了。”
叶衣衣的手重新抱住了沈元勋的腰身。沈元勋不由得对松开的小手感到有几分失落。但他很快把注意力转移到身下直逼的洞穴上。他轻轻的用力,努力把头挤进那个紧窒的甬道。想要进入她的体内,与她融为一体。但他留意到叶衣衣脸上痛苦的表情,于是沈元勋放慢了速度。询问道:“疼么?”
叶衣衣摇了摇头,艰难的逼出声音:“一会就好。”
沈元勋停下了身下的动作。他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至她胸前的那对玉兔上面。他在上头温柔辗转着,反复逗弄着,而他的大掌却在她的腰际来来回回的抚摸着她滑嫩的肌肤。叶衣衣觉得身子被他逗弄的发烫的厉害,身子仿佛更难受了,好像想要宣泄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宣泄。
叶衣衣渐渐忘记了下面的紧张。有些湿滑的液体从里头流了出来。抵在穴口的沈元勋自然察觉到了,他轻轻挺身,探了个头入内。
沈元勋手上口上的动作依然不停止。叶衣衣全身又是烫热的很,脑袋一阵晕眩,下身虽有痛意传来,可是她已经无暇去顾及。母亲曾跟她说第一次都会很痛很痛。所以她早有了心理准备。但她没想到的是。沈元勋竟然会这般的温柔。
她不由自主的箍紧了沈元勋的腰肢,仿佛在催促他快点进去。可是沈元勋仿佛一点也不着急,他怕弄疼了叶衣衣。
叶衣衣被他弄的异常难受,甚至忍不住弓起了身子,努力让两人更为方便的契合。
沈元勋顺势把大掌托在她的臀部下方,稳住了她的姿势,轻轻的把鼓胀的欲.望往里头送。
在沈元勋体贴而缓慢的进攻下,两人终于顺利突破了那层障碍。合二为一。
在沈元勋冲破那层膜的时候,叶衣衣能感受到下身有一股热热的暖流划过她的大腿。她觉得自己的泪水与喜悦合二为一。
她。终于成为了他真正的妻了……
事后,沈元勋将他们身下的元帕递给在门口守候多时的婆子,又命了守门的丫鬟端了热水来服伺叶衣衣洗浴,等两人洗干净方才搂着他的新婚妻子沉沉睡去。
而在京城的另外一边,李世珩脸色暗沉,仿佛在隐忍了极大的怒火。
沈静怡小心翼翼的端着李世珩的脸色。她注意到自席间李世珩离开片刻回来以后,他的脸色就难看的紧。他甚至不跟她说一句话。沈静怡有些不明所以。但她注意到李世珩离席的时候,沈静初也不在席间。不过但李世珩回来许久以后,沈静初也不曾回席。她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回来的,还是与她的未婚夫明世子前后脚回来的。她暗中猜测李世珩是否在沈静初那里又吃了瘪,或者见着沈静初与明佑轩两人卿卿我我,所以脸色才这般的难看。
沈静怡对沈静初的这门亲事倒是一点也不羡慕嫉妒恨。那明佑轩虽然长的风流倜傥,但出了名是个花花公子,虽然沈静怡听说那明世子发誓只要沈静初一个,不过男人的誓言又怎能相信?沈静怡很期待若干年后明佑轩打破了誓言娶了若干姨娘小妾回来,而且以明佑轩的风流成性,在外头时常拈花惹草的性子,说不定还会在外头置外室,到时可要气死那个时常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自认为高人一等的初姐姐。
沈静怡心中想起这样的可能性便高兴的很。而且沈静初不喜欢李世珩,便不会跟她争李世珩。但是她又懂的,男人,越是求而不得的东西,越想要得到,越发觉得珍贵。沈静怡在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得想法子让李世珩厌恶沈静初才好。
沈静怡想起那日沈静秋的猜测。她明明已经添油加醋的告知了李世珩,为何他仍是无动于衷?她想不明白。她知道李世珩最痛恨的便是背叛。当他知道他一直喜欢着的女子竟这般的算计他,即便他对初姐姐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也不可能会容忍的。
沈静怡在思考她是不是应该再行添油加醋一把。
李世珩很少像今日这般,脸上完全控制不住怒意,掩饰不住情绪。可是沈六娘对他的厌恶实在是让他太不爽了。令他更为不爽的是沈六娘竟对那个明世子动了心,心甘情愿的想要嫁给那个一无是处的明佑轩!
这大抵是天底下最为可笑,最为荒谬的事情了!
而那个明佑轩,却又不合时宜的出现,破坏了他想要对沈六娘的进一步动作。还不着痕迹的向他宣示着关于沈六娘的主权。他当然知晓明佑轩与沈六娘定亲了!只是他不甘心!但是他却没有反驳的立场。
想起明佑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两人的面前,气势汹汹的隔开了他与沈六娘,又怒气沉沉屡屡出言讥讽,李世珩的眸色暗了又暗。那一刻的明佑轩完全像变了另外一个人,虽然他很快便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但李世珩确定那一刻他没有看走眼。
若是如此,便是他对平日里的明佑轩看走眼了,这个明佑轩,想不到竟隐藏的这般的深!
他不能放过这样一个隐藏自己实力的人。恐怕这人身后还隐藏了不少秘密。
李世珩死死的握拳,青根暴露。恨不得捏碎了拳头。
回到大皇子府,李世珩便吩咐了心腹这几日须将明佑轩盯的牢牢的,他的一举一动都不要放过。
沈静怡在一旁听了,心中暗想李世珩是否是妒忌明佑轩能娶得沈静初为妻,若是趁李世珩最生气的时候刺激一番,是否会让他从此厌恶了初姐姐?
于是她开口道:“殿下,明世子不是个好人,只怕初姐姐早就与他狼狈为奸了……”
李世珩狠狠的盯了她一眼,厉声道:“闭嘴!”
沈静怡知晓李世珩不爱听这些话,也知道这些话触碰到了李世珩的怒点,但越是这般,对她越为有利:“殿下,初姐姐处处与你作对,让你难堪,那明世子也是如此,两人沆瀣一气……”
话还没说完,接下的话已经被李世珩掐断。李世珩死死的掐着沈静怡的脖子,将她狠狠的按在墙上,目露凶光道:“你以为我不知你心里头那些小九九?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面前说沈六娘的坏话,污蔑她,不过是嫉妒她罢了!还有,前几次本王让你设计着让沈六娘爱上我,怕是你阳奉阴违了吧!不然为何次次都会失手?你压根不希望我能得到沈六娘,是不是!”
沈静怡没料到李世珩会突然爆发,她被李世珩压得喘不过气来,挣扎不得。脸上因缺氧而憋的通红,继而有些发紫。她想要争辩,却说不出话来,上回的噩梦如潮水般的袭来。她搞砸了李世珩狸猫换太子的计划,如愿以偿的嫁给李世珩的那晚,她就险些死了一次。她眼前一片发黑,终于因为李世珩过于愤怒而没控制好力道,她憋不过气来,昏死了过去。
见沈静怡闭了气,李世珩才悻悻然的收了手。沈静怡整个人便摔倒在地上。李世珩冷凝着瘫倒在地上的沈静怡,没有丝毫的同情之意。他命人进来将沈静怡抬走,并吩咐道:“这段时间我不想见到她。”
沈静怡院子里头的嬷嬷便是会意,李世珩的意思便是不让沈静怡在府里头乱走。即是要禁了她的足。但那嬷嬷眼中并没有怜惜之意,仿佛这是理所应当之事。
沈静怡被抬头以后,李世珩独自在书房里头懊恼,他当初怎么就会选了这么一个愚蠢至极的沈静怡?若是换做别人,他的事早就成了,沈六娘早该是他的了!
既然沈静怡这般不配合他的计划,即便是她设计着嫁给了他,他也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未完待续。)
PS:感谢华澐的打赏,感谢风铃草、阳阳0833、雪糖果子、燕泥、贝贝请不要伤心、yukstim、绾小白、樱雪缱绻的小粉红~~!!
第二百三十九章 教唆
第二日,宁氏被宝音被宝音唤了起身。她迷糊的睁开眼,待清醒了后发现沈弘渊并不在身边,床上也没有睡过的迹象,而且虽然她昨夜睡的很沉,沈弘渊昨晚若是回来了,她不可能完全不知道。于是问道:“世子爷呢?”
宝音只笑着道:“昨日世子爷回来的晚,又是喝多了些酒,怕吵醒了夫人,便在中屋的软榻上歇了。如今已经起身了去了书房呢。”
宁氏点头。又见橘红没在跟前,问道:“橘红呢?”昨夜并不是橘红值夜,此时她应该在跟前服伺着才是。
宝音想起昨夜之事,心中虽是高兴,却抿着唇,小心翼翼的答道:“橘红说她今日身子不适,让奴婢向夫人告假一日。”
但是宝音心里清楚的很,橘红哪里是身子不适呢,分明是昨晚做了丑事,今日脸上无光,没脸见人,更是因为心虚不敢来见夫人与世子爷罢了。
宁氏也没再追问,只吩咐宝音让丫鬟去给橘红寻个大夫。待宁氏洗漱完毕,沈弘渊已从外头回来了。见宁氏梳妆完毕便笑着问:“昨日可累坏了?晚上睡的可好?”
宁氏打趣道:“你没睡在一旁,自然是睡的好极了。”话才说出口,却发现自己更像是暴露了两人以往晚上的动作,甚至还有**的嫌疑,不由得瞬间大窘。见沈弘渊眸中忽的变色,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眼睛更是不知该往哪放。
幸得只有宝音在里头,她只低着头假装没听见。宝音瞧着漏壶的时辰差不多了,便道:“时辰快到了。大少爷与大少奶奶已经起身去了前厅了呢。”
宁氏忙让宝音搀着她,与沈弘渊一同去了前厅。
到了前厅,只见沈元勋与叶衣衣早已在那里候着。宁氏瞧着沈元勋神清气爽,眉目之间皆是喜色,而叶衣衣则是一副柔顺乖巧的模样,眼观鼻鼻观心的立在一旁,不由得满意至极。
一对新人依着次序给各位长辈敬茶。叶衣衣暗自将早已烂熟于心的沈府人物关系与各人的身份喜好与今日敬茶时所见到的各人样貌一一对上号,又给了沈家几个欢欢喜喜的称呼她为“大嫂”的小辈们一人一个封红。
待敬茶完毕,便去用了早膳。原本叶衣衣想在一旁给宁氏立规矩的,怎知宁氏却笑着摆手道:“不必拘着了。”待叶衣衣坐下,宁氏又语重心长道:“我不讲究那些虚礼,就是盼着你跟勋哥儿早日给我生个乖巧的胖孙儿。”
这一席话说的叶衣衣满脸通红。低声应是。
早膳后。沈静初便拉了叶衣衣去她的屋子里说悄悄话。
沈静初朝着叶衣衣挤眉弄眼道:“如何?哥哥待你可好?”
叶衣衣想起昨晚沈元勋的温柔,脸红到耳根那里去了,却嗔道:“你也笑话我!”
沈静初笑嘻嘻道:“我可没有笑话你,哥哥对你好,那是最好不过之事了。哥哥是我的亲哥哥,你是我的好闺蜜,我自然希望你们幸福了。”
叶衣衣抿唇直笑。她原本很想与沈静初分享她初为人妇的心情,可是沈静初毕竟是个未嫁的女子。她不好与她说她昨晚所经历的。而且沈元勋又是她大哥,叶衣衣总觉得若是告知了沈静初。沈元勋便就会知晓。
可是,昨夜真的很美好啊。除了开始的时候沈元勋有些笨拙的找不到北以外。后来,两人的交融,与喜欢多年的男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灵魂与**一起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当中的滋味真是美妙万分。
无怪乎有些人竟这般沉溺于此了。
忽的,叶衣衣又想起了什么,低声问道:“静初,你可知那秋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静初抬头问道:“怎么?秋痕昨日闹了什么事么?”
叶衣衣便将昨晚秋痕意欲在外头守夜却被沈元勋不悦的呵斥了,又将沈元勋对她所言告知了沈静初。沈静初坦白直言道:“秋痕确实不过是个想要爬床的丫鬟,并且总是仗着祖母得寸进尺,哥哥十分不喜她。”
“是么。”叶衣衣在思索着什么。沈静初见状便道:“你才刚刚进门,若秋痕没有大过错,还是莫要得罪祖母的好。”
叶衣衣很快便笑着道:“我自有分寸的。”随后又眨了眨眼:“但是,若是我院子里头的丫鬟不听话,我这个大少奶奶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今日晨起,秋痕又行出现在她跟前。起先是恭喜了一番,后又状似态度恭敬的向她介绍院子里的人事物,言语中却在暗示她是老夫人派来伺候沈元勋的,希望叶衣衣尽快给她安排开脸一事。
叶衣衣当然不可能应允,况且沈元勋昨晚已经言明了不喜欢秋痕,她怎么可能去拂逆自家夫君的意思。不过她初来乍到,也不会轻易得罪了秋痕,便笑着打马虎扯过了。正巧沈元勋又晨起练功回来,秋痕自然也不好再追问什么。
叶衣衣虽知晓秋痕身后有谁给她撑腰,可是她才是大少奶奶,秋痕不过是个通房丫鬟,若是这个丫鬟做了逾矩的事情,只怕老夫人也不好保她,不是么?只要秋痕有做的不妥之处,她自有法子惩罚她。而按照秋痕的性子,怕是无需多久,便可以找到她的错处了。
沈静初眸中闪过一丝光亮,她已经明白了叶衣衣话语中的意思。她笑着道:“嫂子说的极是。”
叶衣衣便伸了手去拍她,笑骂道:“叫你笑话我!”
两人便是“咯吱咯吱”的笑作一团。
那厢,沈弘渊待众人散去以后,留在老夫人的房里头陪老夫人说话。
老夫人对叶衣衣这个孙媳妇还是颇为满意的,而且叶衣衣这般听话乖巧,端庄大方,这意味着秋痕很快会被沈元勋开脸。
沈弘渊的脸上却带着几分不悦道:“母亲,儿子今日来是有另外一事想与母亲说。”
老夫人看着沈弘渊的脸色有几分诧然,沈弘渊甚少给脸色自己看,上一回,便是自己往勋哥儿院子里头塞了一个擅作主张爬了勋哥儿床的秋痕。
可这次又是为何?她近日可没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见沈弘渊脸色凝重,老夫人打了个眼色给一旁的丁嬷嬷,丁嬷嬷识趣的让丫鬟们全数退下了,只留了这一对母子在屋子里头。
沈弘渊这才开口道:“母亲,儿子不是说了不想给橘红开脸么?为何橘红昨晚还想爬上床来?”
老夫人愕然。她听出沈弘渊是在责怪她。甚至以为橘红爬床是她的意思。她精心教导的儿子竟然因为这等小事向她抱怨。虽然橘红橘红爬床是不对,但她的儿子何必要么接受了,要么惩戒了橘红便是,何必跑来这里朝她撒气?他这般,眼中还有没有她这个母亲?
更何况,她那日也跟橘红提过此事,当然,虽然她明言了沈弘渊的意思,但不过是一带而过,更多的是敲打橘红,暗示橘红不够努力,不得沈弘渊欢心。没想到橘红竟因此自作主张,罔顾她的吩咐与沈弘渊的意思,爬上了沈弘渊的床!
只是,今日孙媳妇敬茶时,也不见宁氏脸上有任何不悦,甚至是满脸喜色,而锦苑也没有传出什么风声来。
老夫人沉声道:“那不是我的意思,你想怎么处置他,便怎么处置她。”
老夫人有些置气的意思。这分明是橘红自作主张,儿子竟然算到她头上来!
沈弘渊见老夫人有几分生气的意思,心想她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而且从来也是为自己好,或者这真的不是母亲的意思,而是橘红自己的意思,便软了软语气道:“母亲,儿子便是顾及着母亲的面子,昨晚才没有闹大此事。书卉并不知晓此事,更不存在处置了。可是儿子并不想再见到这种恣意妄为的人了。儿子只希望母亲将橘红收回,从此不要出现在儿子的视线之内。”
老夫人顿了顿。她知晓丫鬟擅自爬床,即便原是通房丫鬟,又是她指派给沈弘渊的,捅破了仍是死罪难逃。沈弘渊确实顾全了她的面子。否则此事揭了出来,便是她脸上无光了。
于是老夫人“哼哼”了几声道:“此事我知晓了。过两日我便寻了由头让她回来罢。”
沈弘渊应了一声。心里头却不免更加疑惑。依老夫人的性子,老夫人说没有做过,那便就是没有做过。可是若不是老夫人怂恿着让橘红晚上来服侍他,又会是谁?他今日便命了贴身小厮去橘红的屋子里头审问橘红关于昨晚的事情。他的贴身小厮书墨跟了他许久,不仅跟了他许久,忠心耿耿,人也是精灵的很。但饶是书墨如何威逼利诱,晓以大义,橘红始终不肯张嘴透露到底是何人怂恿撺掇着她干了昨晚的事情,只道是爱慕了自己已久,才那般的情不自禁。
他原本以为会是老夫人听了他的话却反其道而行之。但如今求证了不是。可是,昨晚的事情明显超出了一个未经过男女之事的通房会做之事,她背后定有谁教唆她!(未完待续。)
PS:感谢雪糖果子的财神钱罐,再微笑的香囊,落叶纷纷1的平安符,感谢氏水月、gf关凤的小粉红~~~很高兴,哈哈~~~O(∩_∩)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