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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一二章 一怒冲冠起暗战

    第六一二章怒冲冠起暗战

    餐个东北乱套了!肥沃的黑土地上,到处是惊恐万状的民众,随处可见满脸惶恐有如丧家之犬的东北军官兵不走向日军举手投降,就是毫无秩序地争相南逃,沈阳、长春、丹东等数十城镇到处飘扬着日军的膏药旗,铺天盖地的传闻充斥东北大地,在具军刺刀和枪托无情的驱赶和杀戮下,数以百万计的民众举家携口追赶魂飞魄散的东北军脚步逃向关内,东北军价值上亿的兵工厂、能装备十个步兵师的全新库存武器小大批车辆火炮、三百余架飞机全都扔给了如狼似虎的日本人,一贫如洗的民众除了为保一命疯狂逃离东北,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北平城一片慌乱,谣言四起,张学良面对从东北各地逃回北平的荣臻等数十将领唉声叹气强作镇定之外,就是每天给义兄蒋介石去个请示电报,请求蒋介石为自己出谋划策,指点迷津,而此时的日军已经在紧锣密鼓地筹备成立满蒙共和国,以浮仪为领,熙洽、张海鹏、汤玉、麟、于芷山、张景惠为吉林、施索、热河、东边、哈尔滨镇守使,吓坏了的一些东北军将领和各级政府官员,甚至还有人提议承认日本人提出的丧权辱国的二十一条以避免战火扩大,得到消息的北平高校师生数万人无比激愤地冲上街头。控诉张学良和东北军的不抵抗政策,呼吁全国抵制日货,恳请中央政府起兵反抗,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压得全城军民喘不过气来。

    北平城闹市区内著名的“华丰商行”大门紧闭,总经理侯五亮望着频临阳台上的两扇被砸破的豪华玻璃窗,连连摇头苦笑小伙计用长榨扫帚将碎玻璃渣打扫干净悄然退下,妻子陈静心有余悸地走到他身边担忧地问道:

    “看如今的情形,咱们还是别卖日货了好吗?学生们对销售日货的商铺可是恨之入骨啊!打烂几块玻璃没关系,可要是放把火就受不了了。咱们在北平、天津和直隶各县到处都有分店,万一出事怎么办?长欺代理江南集团的商品已经够咱们赚的了,何苦继续帮卑鄙野蛮的日本人卖东西呢?。

    侯五亮一把将陈静拉到自己身边坐下:“静儿,你我现在是什么身份你还记得吗?为了咱们俩誓奋斗一生的伟大事业,有什么苦咱们吃不了?你以为我愿意卖日货啊?我恨不得立刻就赶往老南昌扛起枪杆子呢!咱们俩肩负的秘密使命与舅舅他们不一样,与咱们安家军十余万弟兄不一样,这一点你不能一日或忘啊!

    虽然如今老大赴欧美考察未归,没能就咱们每日回总部的情报给予答复,可是从总部高度赞扬关怀备至的回电上看,咱们一年多来的汗水并没有白流。再一个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整个华北到处都是日本特务和卖国求荣的探子,这个时候咱们不卖日货岂不是被他们惦记上?何况你的家族也和日本人有生意来往,咱们必须以一个正常商人的面目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才能让咱们的一个个情报点安全生存,能够挥更重要的作用。明白了吗?”

    陈静有些无奈地点点头:“我都明白,可是这心里难受啊!这几天咱们东北的几个情报点音信全无,东北四省情报站控制的外围组织几乎完全失去联系,数日来北平城内到处都是逃难而来的东北人,可就是没看到咱们的人,令人揪心啊!”

    “没想到日本人来的这么快,更没想到数十万东北军逃得比日本人还快,之前记得老大曾对我说过东北军靠不住,我还为此与老大争论了一番,如今看来还是老大睿智啊,军阀就是军阀,哪里有半点的爱国心?唉要是咱们的安家军驻守东北就好了。

    小。侯五亮轻轻拍着陈静的手背。

    陈静责怪地说道:“五亮,你怎么净说些不靠谱的事情?快想想办法联络咱们的各个情报站才行”。

    侯五亮摊开双手:“怎么联系啊?如今无线电全都联系不上,兵荒马乱的电话和信件都无法传到东北,只能等弟兄们主动联系了,急不来,”

    “少爷,李寒松长官求见”。

    侯五亮的得力助手小六站在一二楼之间的楼梯拐角处大声通报。

    侯五亮闻言大喜连说有请,站起来携着妻子的手走下楼梯,不一会儿就把一位身高近一米八十浓眉虎目仪表堂堂的东北军少校迎上楼来,陈静温顺地前去泡茶,侯五亮拉着李寒松的手很快坐下,低声询问:

    “三弟,你让我担心啊!九一八当天深夜接到你的密报,和你妓子一起为你整整担心到现在。心想你驻扎沈阳城内可怎么办?今天见到三弟我算是放心了!”

    “五哥,你和妓子不骂我是软骨头,小弟就心满意足了”谢谢妓子!小。李寒松接过陈静双手奉上的香茶,放到茶几上忧心仲仲地说道:

    “有个坏消息,九一八事变的第二天晚上,七哥气不过少帅不许抵抗的命令,脱下军服离开卫戍旅就到桐城兄那里,夜幕才落下就拉上三十几个热血弟兄,到处刺杀散布城里的落单日军,连杀了二十几今日军官兵,可老七和桐城兄也死在两百多日军的乱枪之下,沈阳情报站就此。

    小弟网组织讲武堂学员大队撤离沈阳,接到噩耗无比痛心,又不知道与七哥单线联系的几个行动小组负责人的联系方妾,着急之下换上伪警察的服装悄悄进城天,最后还是失望而归,到是在路上碰到长春的九嘎尤来,他和两个弟兄气鼓鼓的眼里全是血丝,说是情报站被汉奸告卑了,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弄一批武器回去拉队伍和小日本干。小弟把他们安排在城西的亲戚家里暂住,与少帅府告个假立刻赶来见你”我知道五哥和嫂子这几天也都急坏了

    “老七啊,七弟,你太鲁莽了!我就怕你这火爆性子要出事,天天为你担惊受怕可你还走出事了,你让我怎么向伯父伯母和未满周岁的侄儿交代啊

    侯五亮难过的热泪横流,陈静边擦眼泪边上去扶住激动站起的丈夫,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反而比丈夫更难过。

    外表英俊性格儒雅的李寒松看到自己的结义弟兄两口子哭得这么伤心,长长叹息一声,捧起茶杯垂下脑袋。

    李寒松是哈尔滨人,今年只有二十四岁,他父亲原是个交游甚广、儒雅诚信的成功商人和实业家,因日本人看上了他家的煤矿,在东北军中败类的助纣为虐之下他父亲被陷害入狱,最后弄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日本人和汉奸不费一分钱就将他家的矿场和商铺蚕食一空。当时李寒松正在东北大学就读,一怒之下投笔从戎考入东北6军讲武学堂,毕业后在东北军教导团服役,一直默默努力,相信总有一天会报仇雪恨。

    李家与候家之间不但是商场同盟还是三代世交,在李家落难之际,侯五亮的父亲亲自赶赴哈尔滨为李父张罗后事,并将李寒松的母亲和姥爷姥姥接到廊坊养老,并一直资助李寒松继续学业。李寒松因此而与侯五亮情如兄弟。加上对日本人的刻骨仇恨和对东北军中众多汉奸的愤怒与仇视,很快加入侯五亮的秘密组织,为侯五亮提供东北重要军事情报,协助侯五亮在沈阳开测情报站并吸收众多志同道合的弟兄,组成了一个产密而高效的情报网。

    遗憾的是,这个新生情报组织的大多数人从事情报工作都不久,又因为距离老南昌总部太过遥远,没能秘密输送组织中的骨干前往总部接受培毛。九一八事变骤然爆,东北情报网因此而严重受损,外围组织中的数百弟兄绝大多数至今仍杳无音信。

    付出这样的代价,李寒松心里也万分痛苦,他看到侯五亮夫妇如此伤心自责,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才是。

    侯五亮终于平静下来,低声吩咐妻子快回天津一趟,无论如何要让她父亲想办法把老七的父母妻儿接回天津。陈静温顺地点了点头,擦去泪水与李寒松告别,随便收拾一下就匆匆下楼。

    “三弟,愚兄如今心乱如麻,下去该怎么办才是?总不能坐在家里苦等吧?”侯五亮圆睁着通红的眼睛着急地问道。

    李寒松低声反问:“五哥,沈阳除了小弟和七哥负责的两条线之外,还有没有其他负责的弟兄?”

    侯五亮摇摇头:“前你和老七了,剩下就是为你们建立联络点和提供经费的分店经理老十三,除了这没有其他人了。小。

    李寒松皱起眉头:“这就怪了小弟回到北平少帅府,听王长官他们议论沈阳城接连出现的暗杀日军指挥官事件和东北不少地区散的反日传单,少帅的侍卫长根据情报部门提供的情况,推测那几个。武功高强的暗杀者是河北沧州的八卦门传人,只有他们才能飞墙走壁如履平地,而且出手伤人很难看到外伤,被袭击的人往往连哼都无法哼一声就命归黄泉。再者,东北各地突然连番生火灾,特别是日侨聚集区屡屡着火。损失惨重。长春、哈尔滨和沈阳等重要城市还爆惊天传闻,说是日军残忍地大规模屠村,下一步很可能会屠城,而且讲得有板有眼极为惊人,导致东北各地民众一片恐慌纷纷南逃。

    令人惊讶的是。逃荒的乱民之中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无论是逃到南昌还是湘西的区都能吃饱肚子分到田地,有一技之长的还能找到高薪的工作;什么手艺也没有但是能吃苦耐劳敢闯敢拼的,可以逃到上海或者长江沿岸城市。那里有专门招收工人到南洋创业的爱国华人,弄得走投无路的东北民众相互打听心动不已。

    小弟猜想。这是不是咱们老大已经在幕后出手了?否则除了咱们的老大,没有人拥有这么强大的实力和手段。五哥,你觉得呢?。

    侯五亮一脸凝重地站起来,走出几步转过身来说道:“很可能是胡大哥的手笔。老大不在,胡大哥可以做半个主。极有可能总部的元老们也都同意了胡大哥的意见。老大已经离开英国正在赶回来的途中,估计再有半个月就能到家,咱们从九一八开始回总部的多份重要情报,老大只在前天晚上通过总部来一份嘉奖电。并叮嘱我不要轻举妄动,不能呈一时之快而影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基业,总部也通过贸易方式转来三十万元追加经费,作为对我们杰出工作的奖励,我正打算一一分下去。

    走吧,先带我去看望老九,他和老七情同手足,要是他得知老七成仁的消息,恐怕你我都管不住他,见了面咱们好好商量一下,满肚子的气总不能憋着,咱们也要好好干他娘的小日本几下子,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一三章 猜疑与信任

    第六一三章猜疑与信任

    十月二十二日。安毅终于回到南京,出于对国民政府那啸仙口公的愤怒和对蒋介石不抵抗的失望,安毅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去见蒋介石,而是回到厚载巷的老巢处理堆积成山的急务。

    正在为广东政府弄得心神不定的蒋介石也没有时间等候安毅的考察汇报,不到中午就乘坐飞机赶赴上海,与好不容易在“共赴危难”借口下达成初步互谅的汪精卫、胡汉民展开讨价还价的谈判。

    下午五点,从上海飞回南京的蒋介石两手空空没有任何收获,心情郁闷地进入办公室,还没能喝上口水,负责党务调查的徐恩曾悄然而至,将一份急报送到蒋介石面前。

    蒋介石看完电报,皱起眉头:“谁在负责九江防务和治安维持?”

    “敬之将军的卫戍师第三旅,旅长为原赣中警备司令部教导团团长董齐晖。”徐恩曾的回答简明抚要。

    蒋介石想了想记起来了:“哦,这个董齐辉算是黄埔三期的老人了,江苏海州人,在跟随过安毅的将领中经验相对丰富,这次赣中警备司令部宣布自行解散后他率领一个旅的部队加入老长官何敬之的卫戍师,被破格晋升为少将旅长,以他的能力,怎么会维护不好九江地区的治安啊?如今日本人气焰嚣张,愕寸进尺,政府上下焦头烂额,这个紧要关头我们却让九江的数十名日侨被暴徒洗劫一空,谁干下的勾当都不知道,让我们怎么面对日本人的质询?”

    徐恩曾低声回答:“总司令,属下判断是**干的。”

    蒋介石心念一转,点点头叹了口气:“也只能向**栽赃了,不过,你立刻给南昌行营去责询电,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搞的?这几个月来各种刑事案件层出不穷。**竟然公然将反动标语贴满了南昌城,他们是干什么吃的?这放在以前根本是难以想象的,问问何敬之怎么剿匪越剿越回去了?”

    “总司令请息怒,以夏俭为的舞巾警备部队整体辞职转眼间作鸟兽散,南昌及周边主要县镇出现兵力警力空缺,才使得**和赤匪军队乘虚而入,无比嚣张,属下觉得虽然南昌行营需要承担一定的责任,但是原赣中警备部队也要承担责任。”徐恩曾大胆说出自己的意见。

    蒋介石拍了拍额头,颇为无奈地摇摇头:“早知道会造成这样的恶果,我当初就不该批准何敬之和杨畅卿的建议,他们这次算是彻底把安毅和他的众多旧部得罪了,把一个历来政治稳定、税赋连年增涨的南昌地区,弄成如今赤匪横行百业到退的难堪局面,得不偿失啊,,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不要吞吞吐吐的。”

    徐恩曾看到蒋介石一眼看破自己的想法,连忙上前半步,谨慎地说道:“总司令,属下对安毅将军的忠诚毫无怀疑,要是说安将军有何重大缺点的话,也就是他对日本人始终坚持的强硬态度,可接连生的种种事情似乎越来越证明安将军的预测和警告是正确的,日本人确实在对我们步步蚕食野蛮侵略。如今竟然要分裂我们的国土,把东北哉出去苏成一国,其狼子野心已是毫不掩饰了。

    窃以为,以安将军的性格,只要总司令开口,别说江西几个旅的保安部队,就是让安毅为总司令征召干练几个师,想必安将军也会遵命而行,如今却为了成立一个区区南昌卫戍师彻底得罪了安将军。还让军中众多将领心悸之余,人人感到自危,确实如总司令所言得不偿失啊!

    属下觉得,杨畅卿先生并非不知道何敬之将军与安将军之间的宿怨,可畅卿先生仍然鼓动和支持何敬之将军这么做,十分令人费解,如今把一个。好端端的南昌地区弄成这般混乱衰退,实在令人痛心疾!”

    蒋介石看了徐恩曾一眼。没有再说话,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徐恩曾并腿鞠躬,低声告辞,心里却没有半点惶恐,他明知道蒋介石已经了解自己系与杨永泰的政学系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自己网才的一番言论很可能让蒋介石误以为自己的系又在借机攻击政敌,可徐恩曾没有半点的担忧,他知道只要抓住任何一个机会不停地攻击杨永泰,自己和表兄陈氏兄弟总有一天能达到击败政敌的目的,哪怕蒋介石因此而对自己有意见,陈氏兄弟以及众多系元老也会为自己解除忧虑。

    蒋介石这一次并没有责怪徐恩曾借机打击异己的鲁莽,而是签完几份文件挥退秘书独自沉思起来。

    在目前内外交困的窘迫境地里,他的地位受到严峻挑战,威信大大降低,却找不出任何的办法解决党内分裂和外部侵略的矛盾,亲自参与指挥的大规模围剿战争寸功皆无还连遭失败,损兵折将,**军队不但没有被打败反而愈加壮大。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能够为他分忧,他所器重的何应钦小刘峙1陈诚等人连遭败绩,一个个灰头土脸,在他身边连半个笑容都难得见到。这一切使得蒋介石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得意门生和智勇大将安毅。可是,把安毅支去欧美考察是他蒋介石亲手拍板的,瓜分安毅的旧部、限制安毅的展壮大是他蒋介石亲口同意的,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拥有往日那个战功赫赫绝对服从的好学生安毅的抓心马?迈能获的财力雄厚、智勇双仓的安毅诚心效命吗?小

    蒋介石不知道答案,特别是安毅昨夜到达上海今日上午回到南京之后没有像往常一样请求进见,让蒋介石不得不对安毅的微妙改变忧心仲仲,他越来越明白安毅的重要性和影响力正是自己极其需要的,可如今蒋介石却没有多少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自信。

    “报告!”

    警卫师长俞济时大声禀报。

    蒋介石缓缓抬起头:“进来吧”济时,安毅回来了,你知道

    “学生已经知道了,中午安师弟给学生打电话问候,说走得急没带什么礼物请见谅。学生请他晚上出来聚一聚,他回答说连续在海上漂泊一个月身体状况欠佳。数日来低烧不退,只能在家静养,估计他的副官已经前往参谋本部替他告假了俞济时老老实实回答。

    蒋介石微微皱起眉头:“低烧?病得可真是时候,”

    “校长,要不学生去安师弟家里拜访一下?。俞济时请示。

    蒋介石摇摇头:“不用了,晚上你给他打个电话,就说我很关心他的病情

    “是!学生告退。”

    俞济时敬个礼转身离开。

    “等等。”

    蒋介石叫住俞济时,等他走回来站住便低声问道:“安毅将众多工厂悄悄分批搬迁至川南的事情你听说了吗?对此有何看法?。

    俞济时想了想回答:“学生知道一些。不过据说不少设备是卖往云南和湘西,而不是什么搬迁。湘西经过数年经营交通达,工商业农业稳步增长,今年以来连续现一个中型铝矿和两个铁矿,增加投入刺激展也属正常;朱益公主持云南军政之后,组成的联合施政班子颇为团结,特别是在展经济扶持民生方面,云南的决心不小,行动也非常迅,他们继续采用在老南昌实施过的各种先进的采矿和冶炼设备,急需要得到这方面的专业人才是可以理解的。目前国内能帮助他们的也只有安师弟的江南集团,从经济角度来说无可厚非。

    还有个原因安师弟没有说,但是学生通过长时间的相处能觉察一些,安师弟预言中日之间将会生大规模的全面战争,而以我们的国力和军队水平只有招架的份,至少在战争最初阶段总体战局上毫无还手之力,因此安师弟将旗下重要的战略工厂西迁,也许是他有计划、有步骤的行动,只是。他逐渐放弃南昌所产生的消极作用实在太过明显,对各省工商业、对军队都产生一定的消极影响。

    蒋介石释然的点点头:“行了,回去吧。”

    “是!”

    入夜,安毅开完会仍在自己的书房里阅读报告,思考对策,对目前中央政府和蒋介石把解决东北问题的全部希望寄托在国联和英美各国的调停之上很是反感。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无法决定自己的行动,是一件极其悲哀的事情,积弱已久的祖国让安毅忧心仲仲,却又无能为力。

    值此国难当头的危急时刻,安毅多么渴望能率领麾下精锐之师好好地与日本军队打上一仗,通过一次全力以赴的大战。让全体军民扭转悲观惶恐的情绪,树立起坚决抵抗实施捍卫国家民族尊严的信心。

    在目前的内忧外患之下,只有打上一仗把日本人打痛才是解决矛盾的最佳途径,国内各势力能通过同仇敌忾共赴国难而暂时抛弃矛盾,一致对外,国外各个居心叵测的势力也会为中**民的奋勇抵抗而心有顾虑,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抗击外辱的对外战争对目前的中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反正如今已经到了最坏的程度,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可是,想要好好打上一仗就必须获得全军最高统帅蒋介石的支持,否则安毅就算有天大的决心,麾下将士就算有最为坚定的牺牲精神,也无法去打这一仗,因此,安毅理清思绪之后1只能冷静地坐下来,把全副精力放到如何能尽快达成目的的问题上。

    熟悉的脚步声清晰传来,安毅合上文件,披上外衣走到门口,将满脸激动之色的龚茜迎进书房:“姐,你怎么还没睡?”

    “晚上加班回来就想来看你了,听扛万说你还在开会我就等着”来,让姐好好看看,瘦了,又瘦又黑,肯定是在海上折腾的。小。龚茜爱怜地轻轻拨顺安毅的头。

    安毅抓住龚茜的玉手,拉到沙上坐下:“姐,你定是有事对

    龚茜微微一笑,擦去鼻尖上的细密汗珠,低声问道:“洗劫九江日侨和日本正金银行九江分行的事,是不是你们干的?”

    安毅心里一惊。脸上却是一副惊讶之色:11怎么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九江此前不是一直都很太平吗?”

    龚茜凝视安毅的眼睛良久,方才点点头说道:“不是就好,这事闹得很大,先别说日本人会如何的暴跳如雷,仅是六百多万的抢劫案就是民国第一大案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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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一四章 要钱给钱要枪给枪

    第六一四章要钱给钱要7496给7496

    晨,早起的蒋介石坐在餐桌旁边吃早黄边看报纸,佬贞长廿和轻手轻脚走了进来,在蒋介石耳边低语几句。

    蒋介石听了微微一愣,立取让王世和把人带进来。

    沈凤道提着公文包大步入内立正报告,在蒋介石的询问目光中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叠文件,双手递到蒋介石面前:

    “总司令。这是职下奉安毅长官之命送来的三份考察报告,安长官因低烧不退兼有咳嗽,担心影响总司令贵体,只好命令职下呈递,请总司令见谅。”

    蒋介石看了看沈凤道,想了想接过书写工整的文件放到一边,蹙眉问道:“沈副官,安毅为何不尽快到6军总医院看看?”

    “回禀总司令,南京济慈医院的两名教授昨夜已经给安长官诊断并开出西药。说是劳累过度心情烦躁所致,静养几天就好。”沈凤道恭敬回答。

    蒋介石点点头,指着餐桌道:“一起用点儿早餐?”

    “谢总司令!职下已用过早餐,如果可以,职下想尽快赶回安长官身边。”沈凤道立正回答。

    蒋介石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王世和将沈凤道送到“憩庐”门口低声交谈几句,将沈凤道送上轿车。

    蒋介石翻阅安毅的报告,粗粗浏览片刻,摇头微微叹息,合上厚达二十几页的报告低声说道:

    “安毅还是很尽职的,回来第二天就把考察报告送来了,而且分为德、法、英三部分,内容涉及军事教育、军事工业和军队建设等诸多方面。这会儿其他人估计仍在整理考知心得,安毅却已经把厚达数十页的详细报告送上来。可见他定是在船上没日没夜的书写,,看来我误会他了,他说生病没来见我并非托辞,而是真的生病了。”

    宋美龄拿起报告仔细翻阅了一下,赞赏地说道:“达令,安毅还是那么勤奋努力,让人欣慰。等忙完手头事务,你还是召见一下他吧,要是你没时间或者他来不了,不如由我代你去看望他一下。

    “也好。你去好些,不过不要和他商讨东北的事,胡家林的独立师、路程光的水警师、川南驻军各部以及湘西部队的请战报告全都送到我案头了,就连朱益之也悄悄来电询问是否需要云南出兵迎战?这个。时候不能让**的安毅走进死胡同小不忍则乱大谋啊。”蒋介石吩咐道。

    宋美龄笑着点了点头,亲自去给安毅挂电话约时间小蒋介石擦擦嘴收起安毅的报告。站起来又看了看,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情写报告,奇怪

    厚载巷安府。独立师中将师长胡家林、骑一师中将师长张承柱、水警师长路程光等将领围坐在安毅的书房里紧张商议。

    安毅接完电话看了看表,回到弟兄们中间,望着张承柱低声说道:“大哥,二哥,咱们长话短说,如果可以的话,请二位兄长立刻将第一师装备的所有马枪、旧式手提机关枪和相应的弹药秘密运送到廊坊或者保定,由骑一师办事处协助五亮分到东北、河北各个抗日武装的弟兄们手里。三天之内小弟就会从老南昌给骑一师补足最新式的马枪和机关枪。小弟再请陈瑜秘密开设的上海进出口公司给五亮转去一百万元,用于资助各抗日武装更好地对日作战。”

    张承柱与李金龙相视点头:“没问题,把旧式马枪和手提机关枪运往北边更保险。万一有什么差错或者被日军缴获了。也能尽最大可能隐藏咱们的真实身份”只是,老四你网给我部补充二十万军费,一下又转给五亮一百万,手头的钱还够吗?”

    安毅莞尔一笑,指了指胡家林。胡家林知道在座的没有外人也就将刚刚碍手不久的秘密行动和盘托出:

    “我师特种大队特勤小、组在南昌情报站负责人许一尘的协助下,打劫了九江日侨的十几家商社和正金银行,随即在程光老弟的水警师特战大队的接应下悄然渡过江北。整个,行动只用了不到两个半小时,缴获黄金大洋折合六百三十余万元,还有三十几件字画古董尚未计算在内。这笔钱将全都用到支持东北、华北的反日武装以及支持五亮完善情报机构方面。两位兄长就放心吧。”

    张承柱和李金龙震惊不已,安毅、胡家林、杨冠、路程光则一脸笑容,显得非常轻松o

    李金龙长出口气:“***绝了!也只有你们能办得到啊,哈哈!这下好办了。五六百万经费和军火的支持,怎么样也够小日本喝一壶!”

    安毅连忙提醒:“这事到咱们小弟几个这里为止,二哥就不要对五亮说了,后天五亮到来,胡子通知他别在南京停留,立玄赶赴老南昌,我将在明天下午乘飞机赶赴老南昌,一来和道叔、周崇安等人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应对计划,二来明天蒋总司令要灶卤昌。我众个参谋次长不尖不行啊!”“那么,继南和虎头提请的行动井划该如何处理?”胡家林问道。

    “我来处理吧,让他们两个师立刻展开针对性的刮练,寻找最接近上海地形地貌的地方多搞几次演习。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日本人下一步很可能会在上海挑起事端,昨日凌晨,驻扎台湾的日本海军6战队五百余人悄悄开抵上海。下去很可能会有日本6军6续开来,东北咱们暂时去不了,上海随时能去的。再者,独立师备战之余,要悄悄展开巷战和近战方面的练,以防万一用到,如果北方战事需要,独立师很可能就会成为第一批开赴战场的主力部队,骑一师本就是北方部队,也属于批开赴战场的主力部队之列,前提是中央军委和蒋总司令下得了决心,这也是我不能再继续待在家里而要跟随在蒋总司令身边的原因。”安毅诈细解释。

    众弟兄均会意地点点头,张承柱迟疑片刻问道:“老四,愚兄也有一些昔日军中弟兄留在华北,要是联系得上他们也愿意驱除外辱,能不能把他们吸收进咱们的阵营?”

    安毅摇摇头:“吸收暂时缓一缓,没有荐过严格的筛选和考验,不要让他们知道太多,同时也是对咱们情报系统的必要保护。

    日本人的谍报工作远远走在咱们前面了,这次我们在东北的情报系统一下子就陷入瘫瘾就是证明,咱们再不慎重一些还要吃大亏,因此宁愿慢点儿展也不能冒险激进。但是,只要他们敢于打击日本侵略者,咱们就可以全力予以支持,通过外围组织向他们提供最大可能的帮助。要钱给钱要枪给枪,功绩突出者还要给予特别奖励,咱们如今缺的就是报效家国的热血汉子,缺的就是熟悉东北、华北地形和民情的爱国弟兄,不管他们用什么手段,暗杀也好投毒放火也好,只要能有效攻击日军,抢劫日本各商社和矿产公司,就是对国家民族的最大贡献,这样的弟兄咱们不支持还去支持谁?”

    弟兄们会心一笑,安毅看了看表,满含歉意地说道:“诸位,一小、时后总司令夫人会来探望小弟,小弟就不留大家了。

    程光,近段时间你得辛苦些,担负起武器弹药和备战物资的运送重任。骑一师的换装补充、独立师秘密增加武器弹药库存,这些全都得靠你的水警师来办理。”

    “放心吧,属下定会全力以赴。”路程光重重点头。

    送走了弟兄们,安毅趁时间来得及,连忙拿出路程光提交的秘密文件,沉思片刻一个电话打到上海,等候了数分钟电话里传来戴笠的声音:“你回来经过上海怎么也不和愚兄打个招呼?”

    安毅笑着打了个。哈哈:“戴大哥小弟对不住了,时间太紧啊!下次到上海,我一定会去拜访你!”

    “你这家伙没事肯定不会和我联系的,说吧,什么事?”戴笠非常爽快。

    安毅低声问道:“电话里说话安全吗?”

    “没问题,这条是专线,说吧!”

    “好!”

    安毅严肃地说道:“驻扎九江的卫戍师第三旅的董齐晖最近悄悄往上海运去两批货,总计一千七百五十斤,大哥知道吗?”

    戴笠大吃一惊:“什么?你确定?”

    “确定!唯一不能确定的是小弟不知道上海方面的收货人是谁。不会是杜先生或者黄先生吧?”安毅慎重地问道。

    “不可能!上海所有上点儿档次的烟馆几乎都在杜先生和黄先生控制之内,要是收到这么大批的货物。肯定会事先和愚兄打招呼,如今上海可不同于往日,各部门睡觉都睁着只眼睛盯着这个肥缺,稍有疏忽可不是没收那么简单,特别是现在正值非常时期,各界民众全都处在激愤之中,巴不得出点儿问题揪出几个出气筒,姓董的如何能够获得这么多货?”戴笠最后问道。

    “他驻守九江,以搜查**的名义到处折腾弄到的,也不上报就想悄悄独吞,估计是原先在夏俭麾下当旅长时接触过这玩意儿,如今没了夏俭的严厉约束胆子一下子就大了。

    安毅笑道。

    “放心吧,愚兄正愁没有这方面的功绩呢,你让你的人随时将情报转达过来,愚兄要把姓董的的往死里整,弄死那个忘恩负义的孙子!”戴笠大声说道。

    “好!谢谢大哥!”

    安毅感激地说道。

    谢什么谢?我落难的时候,多得你帮衬。难道我也要随时把谢字挂在口上?兄弟贵在交心,咱们的关系可比亲兄弟还要亲啊!下次来上海记得先打招呼,否则有你好看的,哈哈!没事我挂真话了”

    “再见!”

    “再见!”(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一五章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4第六一五章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安毅再次回到蒋介石身边,两人从同乘车离开南京前往绷…川同机飞抵南昌,一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交谈,蒋介石严肃的表情一如往日,但是眼中却露出欣慰之色。安毅还是和原来一样恭敬勤勉,没有任何的不满和懈怠,仿佛从未生过任何不快之事。

    可是其他大员的表现就不同了,飞机平安降落在南昌机场,行营主任兼剿匪司令何应钦、秘书长兼江西省代主席杨永泰早早等候在那里,看到能承载六人的飞机里络绎走下的蒋介石、安毅和两人的副官长,何应钦与杨永泰相视一眼。均能看到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和忧虑。

    何应钦大步迎上向蒋介石,立正敬礼,杨永泰也跟上去鞠躬致意,低声问候。

    蒋介石侧过身微指安毅:“此次参谋次长安将军一同前来。将在剿匪作战、恢复江西社会治安、振兴工商业等方面与你们共同协作

    安毅依据规范,率先向何应钦敬礼,何应钦转向安毅正正规规地敬了个,礼,两人没有一句客套和问候,轮到杨永泰时大不一样,杨永泰大步上前,热情地握着安毅的手低声致意,表现得非常友善和客气,然后转向蒋介石,大声称赞总座的英明决定,说安毅此来可解决大问题了,以安毅在江西的人脉与威望,定能在军事、政治和经济等方面打开个崭新局面。

    安毅表现得非常客气。仿佛杨永泰从来都没有算计过他一样,杨永泰看在眼里暗自心惊,他想过此番见到安毅有可能遭到白眼和冷遇,或者安毅不会与他多说一句话,没想到安毅还是和以前一样也是客客气气脸带微笑,打完招呼就走到满脸笑容的陈诚和蒋鼎文等黄瑭系将领身边,热情交谈极为融洽,这让杨永泰心中的疑惑和惶恐不断加深一实际上,他非常不愿意蒋介石把安毅叫来南昌协助他和何应钦的工作,可蒋介石决定的事情,根本就不会给任何人辩解和拒绝的机会。

    杨永泰和何应钦心里都很清楚,蒋介石的这一决定蕴含双重意思:一来是对安毅的更为信任和器重,二来是对两人数月来的工作非常不满意,否则尽可派另一位参谋次长过来,而非是与两人存在宿怨的安毅。

    车队在众多军警的严密保护下开到南昌城中装饰奢华焕然一新的行营。安毅之前曾远远见过湖畔落成使用的行营,但是自建成之日起便没有进去过,这回跟随在蒋介石身后算是见识了一番,对何小杨二人的铺张浪要颇不以为然。

    行人很快来到宽阔气派的会议室,十余名军长、师长和江西省政府各部官员分左右整齐站立。齐齐致敬。

    蒋介石走到位,威严地扫视一圈,微微抬手示意大家坐下,安毅坐在蒋介石右下第二个位置,神色平静一派从容,掏出笔记本埋头书写,不向任何人望一眼。

    在蒋介石的询问下;何应钦起立汇报近期剿匪情况,精心粉饰的语言中处处透露出窘迫近况,数次被红军调集优势兵力伏击的军长孙连仲等人和各师师长神色尴尬,嘴巴紧闭,对何应钦把红军一击碍手快消失解释为“一经接战四下逃散仗着对地形之熟悉化整为零致使我军各部搜索困难,造成难以把握赤匪主力之僵局”等话语深感安慰,可安毅和蒋介石都听的出其中的真实意思:剿匪各部处处挨打,却找不到红军主力之所在,造成各部陷入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进而不敢前进一步的困局。

    何应钦汇报完战况,杨永泰站起来汇报江西各地的军政民政情况,在语言的组织和闸述技巧方面,博学多才的杨永泰显然要比何应钦干得漂亮,除了把“一切尽在掌控之中”这一主要意思表达出来之外,杨永泰还提出了“赤匪借抗日之名广泛宣传、煽动不明真相者抨击政府责难军队,以卑劣手段和不知疲倦之鼓噪,赢愕无知民众之盲目同情,却从未停止过对我党我军及各级政府之颠覆活动。等问题,并在问题的后面提出鞘决的办法,其中包括极为残酷的“应以战时条例对犯奸作大开杀戒。

    杨永泰述职性质的报告让蒋介石舒心不少,听完杨永泰长达二十多分钟的陈述,蒋介石和蔼的示意他坐下,扫视众人一圈,大声示:

    “各位同志,江西及周边地区之现状极为严酷,经年之剿匪中央投入了巨大人力物力,可至今匪患不平,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不得不引起我们的反思,小,我决定。增加剿匪总司令部之力量,将在一周内请来德、美、英各**事顾问前来襄助,纠正作战计划中之错误,弥补其中之疏漏与不足,我军与顾问团之联络、协商等事务,由参谋次长安毅将军全权负责,希望各位同心协力,报效党国,树立正确之政治观,早日清除匪患方能一致对外

    冗长的会议结束,蒋介石把安毅、何应钦、陈诚、蒋鼎文、杨永泰、邓文仪等七名军政大员留下,再一次细致地要求何应钦、杨永泰等人要对安毅严密配合,并明确地给予安毅参与军事及政治决策的权力,安毅可以根据需要前往各军各师督导作战与协助指忤,沪然成了蒋介石亢比信任和重视的“钦差大臣肝…

    众人唯唯诺诺,心里却各有想法,陈诚、蒋卓文等人与安毅交情深厚,深知安毅的能力,对安毅的到来自然高兴,何应钦和杨永泰就不一样了,两人非常清楚蒋介石给予安毅这么大权力是何意思,系干将那文仪心中吃惊,脸上却是热情洋溢的笑容,表现出同门袍泽宽厚诚挚的风范。

    开完会再一次与一群心腹协商军事难题,讨论军事部署,期间只进行过两次休息和用餐,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需要赶回南京等待张学良到来的蒋介石才乘车赶赴机场,对送行的安毅谆谆叮嘱寄予厚望。安毅频频点头却没有任何的承诺。

    蒋介石即将登机之时,看到两架崭新的飞机停在南侧的停机坪上,数名身穿迷彩服的地勤人员和三名身穿美式飞行服的飞行员围着飞机认真保养,转向安毅低声问道:“你的飞机?”

    “是!学生估计用得着,就把一架运输机和一架侦察机从西南航1校调了过来,希望能在人员运送和战情侦察方面做些什么。小。安毅恭敬回答。

    “好、很好!这个决定非常正确,这样一来你可以随时飞抵南京向我汇报,也可以亲自去前线看一看,做到心中有底,便于作战计划的制定和作战指挥的展开,很好。

    顾问团到来之后,你也可以用这两架飞机为他们提供一些方便,特别是德国人。他们素来严谨认真,估计会提出乘机观察前线的要求,之前我疏忽了这个问题,你的准备很充分

    蒋介石欣慰地说完,与何应钦、杨永泰等人打了个招呼便乘机离。

    蒋介石一走。所有人都如释重负,没有了那么多的束缚,安毅与何应钦和杨永泰礼貌告别,满面春风地拉上陈诚、蒋鼎文等人同乘一车赶回市区,不一会儿就进入江南宾馆二楼的俄国西餐厅,点上些食品和几瓶洋酒开始交谈。

    “大哥。你怎么不待在河南也过来了?。安毅询问蒋鼎文。

    蒋鼎文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单止愚兄过来,愚兄麾下的两个师也调过来了,原来那个陇海路西段警备司令部撤消。愚兄一下子变成了剿匪路军总指挥。这不网开到赣东两天吗,对了。你的几个师兄都在南昌,把他们一起叫来聚一聚怎么样?”

    “干脆,把我十八军下属两个。师的黄埔弟兄也叫来放松一下,今天就狠狠宰一次安毅。”陈诚乐不可支地附和。

    安毅爽快地哈哈一笑,抬头寻找沈凤道,正好看到许一坐在过道上与沈凤道聊天。安毅招手示意许一尘过来,热情地将他介绍给蒋鼎文和陈诚。

    已经是南昌情报站站长的许一尘仍然以经营宾馆、影院和贸易公司的商人身份出现,他礼貌询问蒋鼎文和陈诚为何住在行营招待所而不住一水之隔的宾馆?几句话就把蒋鼎文和陈诚说得高高兴兴,蒋鼎文当即表示回去就把行李搬来楼上住,还要和安毅住对面,陈诚迟疑了一下,在安毅的请求下也答应住进来。反正一周之内各军主官谁也别想离开南昌,顾问团到来之前完整的下一阶段作战计划无法确定,所以只能等,舁赴各驻地的军队也只能摆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暗自休整。

    从这一天开始,安毅过上了非常舒心的自由日子,他本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原则。每天早上准时前往行营,与何应钦、杨永泰等人见个面,随后来到行营二楼西侧分给自己的两间办公室,指示麾下尽快通过各种方法、各种渠道了解战局进展,履行好自己的职责后就乘坐轿车离开,回到江南集团的办公大楼里与周崇安、劳守道等人秘密协商各种事务,到了晚上就拉上十几二十名黄埔同袍出席南昌各界为他举行的一个接一个的欢迎宴会。

    由于时局突变。整个南昌百业停滞,**组织已经在整个江西地区频繁活动,仅在咫尺之遥的高安都被神出鬼没的红军小股部队两次袭击,所以安毅麾下撤出之后的众多产业没能按照理想价格转让出去,但是也比当初的投入增值数倍。

    安毅以快刀斩乱麻的态度,建议周崇安和老道尽数把闲置的产业卖掉,因为,下一步整个南昌甚至整个江西会走向何方,连安毅自己也毫无把握。这几天确实很忙,主要走出版改稿和宣传方面的事情,能够稳定更新天子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现在故事可能有些低潮,许多兄弟不想砸月票。但天子想说的是,对于一本结构宏大情节完整的而言,没有起伏哪里来精彩?不经历风雨,永远也无法看到彩虹,**还在后面呢!

    对于故事的展和情节的掌控,天子很有信心。在合符情理贴近实际的情况下。绝对会给大家带来与众不同的享受。所以请大家继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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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日于家中

正文 第六一六章 背叛者死

    第六一六章7311死

    二年十月四日凌晨,日军在大炮和装甲车掩护作,咒动四千多人。向嫩江桥起进攻。时任黑龙江政府代理主席兼军事总指挥的马占山将军立即命令守军奋起还击,声震中外的嫩江河畔的血战全面爆。直到中午,日军伤亡很大,纷纷溃退回南岸。下午三时,敌人再次集中兵力,密集进攻。马占山所部等日军到百米处,齐起猛攻,趁混乱之际全线冲锋,与日军展开白刃战。日军飞机、大炮无技所施,无奈之下向江桥溃败,遭到在江岸芦苇内埋伏的中**队堵截,日军有的陷入泥沼小有的跳入江中,后来增派的援兵也在桥上被马占山所部骑兵冲断。一股回撤,一股被迫逃到左翼阵地后全歼。

    此后连续十多天的交锋中,日军损失惨重,至十九日马占山率部退守克山、拜泉、海伦,共毙伤早伪军六千多人,自己伤亡两千多人,这就是打响武装抗击日本侵略者第一枪的江桥战役。

    马占山将军的义举,得到全中国人民的高度赞扬与支持,激了中国人民的爱国热情。很快,在全国民众强烈要求团结一致抗日,反对内战、反对不抵抗政策的汹涌浪潮中,南京国民政府与广州政府都表示愿意“和平解决宁粤争端。凤协力一致对外。”在上海举行了中外瞩目的“和平会议

    这次“和平会议”在数日的吵吵闹闹中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宁粤之间嘴巴讲和,口号无比嘹亮。实质上分歧却日益严重,以蒋介石为的南京国民政府和以汪精卫为的广州政府之间的矛盾越尖锐。最后在全国舆论和各方压力下,宁粤双方相互妥协,决定把问题拿到两个政府各自召开的“国民党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加以讨论解决。

    南京国民政府的四全大会于十一月中旬在南京举行,广州政府的会议召开得晚一些,时间相对也比较长,从十一月十八日开始到月底依旧没有结束。

    自从居中调停的广州政府常务委员古应芬因拔牙意外死亡之后,没有了任何约束的粤军主帅陈济棠极力排挤没兵没枪只有一张大嘴的汪精卫和孙科势力,长达半个多月的会议上,同属广州政府旗下的陈济棠势力、李宗仁势力与汪精卫等势力矛盾终于激化,会场上扔凳子飞瓶子你来我往乱成一团,多达十余名代表因此受伤。

    汪精卫及其支持者全都是些笔杆子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尽管在会场上打不过陈济棠、李宗仁集团的赳赳武夫,可他们意志无比坚强,耐力也十足,往往是今天的会议因吵闹加肢体上的争斗无疾而终,一个个鼻青脸肿垂头丧气回到家中,第二天又精神抖擞地准时出现在会场上。继续据理力争,大喊大叫。一些被板凳、瓶子、茶杯砸破脑袋鲜血长流的代表草草处理好伤口,马上又出场参加会议,其信念之坚定就连扔酒瓶砸凳子的军中将领们也不得不暗自敬佩。

    相对而言,南京举行的四全会议显得斯文多了,也较为务实,为赢得民心、挫败广州政府的阴谋,蒋介石在会议上第一次就日军侵略东北进行表态蒋介石对坚持抗日寸土不让的黑龙江军事总指挥马占山将军以及所部将士予以高度评价,提议任命马占山为黑龙江省主席,并做了专题演讲:

    “我们一方面很有诚意地信仰国际联盟小希望国联能拥护正义,主持公道,但是,另一方面我们国内必须有切实的准备,我们料到日本不肯轻于退出东三省,也料到日本不能把大连、旅顺轻于交还给中国,所以我们唯有依赖国民的能力与世界上的公道小我们一定更要有最后的决心什么是最后的决心?就是流血牺牲杀身成仁的决心!”

    蒋介石的公开表态尽管仍把希望寄托在国联和欧美各国列强身上,但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不抵抗”的罪名与压力,公开命令东北军不准抵抗的张学良于是成了全国声讨的唯一活靶子,连同只会争权夺利、争吵不休而没有任何实际行动的汪精卫集团也随之威信大降。

    汪精卫集团见势不妙,慌乱之下竟然也出通电,以广州政府的名义对马占山进行表彰,同样宣布任命马占山为黑龙江省省长,根本就不管马占山将军本人愿不愿意、全**民有几个人相信汪精卫政府的合法性和实施能力。

    汪精卫集团的军事支持者张本为此深感失望,一怒之下不顾盟友李宗仁、唐生智的苦苦劝阻便对外公开表示:只要国家民族需要,自己将立玄统率麾下第四军北上,与日寇进行殊死战斗!

    张本此时展露出的军人血性,赢的举国上下一片喝彩声,可是真要把分别驻扎两广三地的第四军三个师带到北方,没有汪精卫的顶力支持、没有陈济棠和李宗仁在财力上的帮助小张本就算有心杀敌也寸步难行,徒叹奈何。

    好在蒋介石的“最后决心”也只是听见雷声而不见雨点,他巧妙地将驻守福建和粤东北的陈枢铭第十九路军笼络,任命宁粤双方都能接受的陈枢铭为京沪卫戍司令,十九路军尽数调往南京、上海和京沪沿线驻扎警戒,除此之外没有进一步行动。大量主力部队仍留在湘赣粤闽鄂等地,围剿**军队,这样倒是给了汪精卫喘息还击的机会。

    可无论蒋介石如何调兵遣将,剿来剿去红军不见减少,反而更加强大:这一年的十一月,中华工农兵苏维埃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江西瑞金叶坪举行,通过政纲、宪法、土的法、劳动法、经济政策、红军问题等案。选举**、项英、张国煮、周恩来、朱德、翟秋白、彭德怀、贺龙、孔荷宠、**、王稼祥等六十三人为中央执行委员,宣告“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政府成立。表对外宣言,改瑞金为瑞京;鄂豫皖苏维埃区第二次大会组织鄂豫皖区苏维埃政府,红军第四方面军成立。徐向前任司令员,陈昌浩任总政治委员,辖第四、第二十五军共三万人,旗下赤卫军高达二十余万。

    剿共受挫的同时,国内原本已被蒋介石压制的各路军阀各方势力再次联合公开反蒋,与广州政府的汪精卫、孙科、部鲁、唐生智、陈友仁等人暗中通气联合,纷纷附和广州政蒋丰频呼吁蒋介石下各地民众看到南京中央政府和国民革命军总司令蒋介石迟迟没有挥军北上驱逐日寇、致使日军得寸进尺大大加快了侵略步伐,绝望之下也都纷纷要求蒋介石下台,顺应各界提出的改组中央政府的呼声。

    这一结果令蒋介石暴跳如雷,却又回天无力,只能将满肚子毛硬生生压在腹中,为自己再一次下野以退为进暗做安排。

    对蒋介石无比失望的不单止全国各界民众,安毅心中也无比失望,在南昌长达一个多同时间里,他除了每天都去一趟行营露个面开个会之外,对一切围剿红军的军事方案不闻不问,毫不关心,也不理会杨永泰的任何一项施政方案。

    开始对安毅无比忌惮的何应钦和杨永泰看到安毅根本不愿插手各项事务,也长长地松了口气,巴不得安毅最好连行营办公室都别来。

    表面上安毅每日忙个)不停与顾问团的顾问们展开研究交流又亲临各部考察;其实每天他都会抽出时间到南昌机场,向自己麾下航空大队长和美国工程师休斯等人学习飞行原理和飞机驾驶,几乎隔天就在黄禀一这位好老师的带领下到天上去逛一圈,美其名曰侦查敌情。

    经过一个月的学习和操作练习之后,安毅终于在黄禀一的指导下亲自驾机飞上蓝天,几乎没油了才依依不舍地返航降落。

    每天夜里。安毅都会回到老南昌的家里,不是处理南昌情报总部送达的情报,就是给各师将领一一复电,暗授机宜,督促各部刻苦练全力准备,一旦战事起即全开赴战场,往往忙到次日凌晨仍不能

    息。

    针对各部求战心切的情况,安毅给义愤填膺急躁难耐的老部下们下达了严格要求:刻苦练、积蓄士气,来之能战、战之能胜!

    十二月二十日晚,蒋介石突然给安毅来密电,命令安毅次日上午赶回南京。

    安毅接到电报考虑良久,在与老道和刘昊等心腹弟兄详细分析之后,终于明白蒋介石又要下野了。

    第二天早上八时才过,黄禀一驾驶飞机将安毅和沈凤道送达南京机场,侍从室主任钱大钧已经等候在那里。安毅见到来接自己的人竟然是老长官钱大钧而不是侍从室的师兄弟,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和紧急,钻进轿车就向钱犬钧问道:“烦扰钱长官枉驾迎接,安毅愧疚不安啊!长官,时局有变?”

    钱大钧满含深意地注视安毅良久,摇摇头叹了口气,低声解释:“恐怕后天四届一次会议开幕,校长就要宣布下野了。

    如今校长可是内忧外患,四面楚歌啊!面对汹涌的民意和反对浪潮,我们这些部下有心无力,也只能默默忍耐了,”之所以这么急把你召回来,是因为除了复杂的西南地区需要进一步巩固之外,校长已经对下野之后诸多事务进行妥善安排,西南方向只有你才能胜任,只有你的二十四军和川南警备部队全是我黄埔一脉,其他人无以寄托,也实在难以放心。

    另外。为表明抗战之态度和坚定之决心。校长初步打算将你的二十四军两个主力师紧急东调,一个师驻扎胡家林的独立师**大营,一个。师暂时驻扎九江,以防急变。安毅,校长对你历来信任有加,苦心栽培,你可不能冷了校长的心啊!”

    安毅点了点头:“老长官,校长不该走啊,校长这一走就全乱套了!汪精卫那一帮人自己内部争执不休,何来什么改组新政府可言?恐怕日本人巴不得咱们的政府越乱越好,更希望我们的领导人走马灯似地轮换,这样更利于他们侵略。”

    “我何尝不知啊?可是,在目前情况下,校长不走不行了!校长不走,各方势力就都有了众矢之的,都能在同一利益下暂时放弃分歧,与校长作对。

    只要校长宣布下野,他们的拳头就落空了,值此混乱的时局,如此离散的人心。除了校长,尚能有谁可驾驭全局?你慢慢看着吧,我敢肯定这群恨不的校长永远归隐的人,遇到问题就会争相推卸责任,几大势力内部和各方军阀之间的矛盾就会激化公开,到时候这帮人就会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老老实实地把校长请回来收拾残局。

    我们中国的政客,就是那么目光短浅,急功近利,这么多年你也该看得很清楚了。”钱大钧苦笑起来。

    安毅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随即恭敬地询问:“老长官,还有什么提醒属下的吗?”

    “没有了。你很聪明,这次在南昌也很给何敬之和杨畅卿面子,校长都赞扬你了,唯一不满意的地方是你没有在军事上帮助各部围剿赤军,以你安毅的才华,不施展出来浪费了。不过我们都知道你的难处,知道你不愿得罪何敬之和剿匪各军将帅,所以只看不说,明哲保身,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能理解你。”钱大钧笑道。

    “谢谢老长官!”安毅感激地致谢。

    钱大钧摇了摇头:“别谢我了,咱们同出黄埔一脉,无须如此客气,对了,戴雨农前天查处一起重大鸦片走私案,不小心被上海《东方新闻报》、《申报》等主要报纸获知。记者们汹涌而至,竞相报道,甚至要求采访借运送军用物资之名、暗中以军用运输船夹带两千多斤鸦片送到上海的南昌卫戍师少将旅长董齐晖。弄得民怨沸腾、声讨连天。

    这个时候校长本就压力重重,有人竟然还做出这种事来,好在戴雨农心思周密。拒绝了记者的要求,快将董齐晖秘密押送南京军事监狱,恐怕明天就会公开处死以泄民悄了。

    这个董齐晖是你的老部下,立过功受过奖,带兵打仗很有一套,要不是行差踏错,很可能前途一片光明。可惜了!”

    安毅唯唯诺诺,头转到一边看向街道的风景时,眼睛里却射出一丝寒芒一背叛者死,董齐晖当初离开夏俭、投靠何应钦的时候,就注定了这个结局!

    ps:实在太忙了,这一章写得有些急促,有不如意的地方请大家谅。

    (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一七章 蒋介石的嘱托

    第六一七章蒋介石的嘱托

    乘坐着钱大钧和安毅的轿车缓缓驶入,安毅看到院子里已经停了好几辆小车,心头不由一凛。

    网网走下车,只见久违的贺衷寒迎了上来:“安师弟,近来可

    安毅大喜过望,伸开双手。使劲地和贺衷寒抱在了一起:“师兄,你到日本明治大学进修快两年了,可想死我了。这回回来,不再离开了吧?”

    贺衷寒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谢谢师弟,愚兄其实年初就回来了,不过事务繁忙,一直无缘与你相见。这次校长召唤。我才有空回到南京,我想以后都不会出国了吧。”说到这里,贺衷寒松开安毅的手,指着他的军衔羡慕地说道:“五年前愚兄就是少好了,现在还是少将,倒是师弟你远远地走在了前面,现在已经是中将加上将衔,不得了”。

    安毅知道自蒋先云故去、陈屏出走之后,贺衷寒一直以黄埔精神领袖自居,现在安毅以黄埔四期生的身份独占鳌头,其他诸如尹继南、胡宗南、曾扩情等人也已晋衔中将,反倒是他这个当初的黄埔三杰之一有些尴尬。安毅安慰地说道:“师兄何必自谦?你的能力众所周知小这些年主要是你长期在外留学,没法建功立业,一旦时机到来,我想很快就会又走在前面。对了师兄,回国后你在干什么?”

    贺衷寒网想回答,这时钱大钧已经走下车来,贺衷寒连忙向钱大钧敬了个礼,钱大钧向两人笑了笑:“大家稍后再叙旧吧,安毅,你先跟我进去,估计校长已经等不及了。”

    安毅抱歉地向贺衷寒集了点头,然后在贺衷寒复杂的目光中,跟在钱大钧身后登上台阶。

    只见会客室里已经坐了一排人曾扩情、胡宗南、戴笠、滕杰、康泽等黄埔师兄弟济济一堂。一个个正襟危坐表情严肃,等候着蒋总司令的召见。

    看到安毅后,众人全都忍不住笑着点头,现在的安毅,无形中已经成为黄堵的领军人物。

    安毅在胡宗南和戴笠中间的空位坐了下去,小声问道:“都有谁进去过了?现在里面是谁?”

    胡宗南不敢开口,戴笠却轻声回答:“最先进去的是何应钦,然后是铭三兄,第三个是刘经扶。还有顾墨三、陈辞修等先后觐见。咱们黄埔生中,君山是最先进去的。现在里面的人是上海市长张群张岳军。”

    安毅点点头,心说这次会见的阵容还真是强大,几乎囊括了蒋介石所有的亲信部下,老蒋下野后无论谁来当这个家,都无法调动这批骄兵悍将。举步维艰。

    这时胡宗南到是忍不住开口了:“师弟,你看校长大张旗鼓地召见咱们,到底是为什么啊?。

    此时胡宗南已经出任第一师师长快一年了,受到蒋介石的极大宠信,在黄埔系带兵将领中晋升度仅次于安毅和尹继南,开始有意无意地在身边聚集人才自成体系,俗称“少壮派集团”安毅的弟弟冬子如今已是第一师上校团长,极得胡宗南的器重。

    安毅见戴笠和曾扩情等人脸上一片凝重,不由微微一笑:“我说老胡,你现在终于得偿所愿,成为胡司令了,怎么连这个也看不透啊?校长这是在为下野预作安排呢!”看到胡宗南怒目圆睁就想火,安毅连忙劝慰:“你急什么急?校长下野只是暂时的,你看看这儿的阵容,谁上台弹压得住?还有现在国家内忧外患,日本人步步紧逼,没有校长在前面顶风冒雨。想凭着汪精卫、孙科和林森等人来凝聚人心治理国家,完全就是镜花水月大梦一场。我想要不了几个月。校长就会重新回来领导大家了

    胡宗南想了想,悻悻作罢:“反正除了校长,谁的命令我也不会听,要不服气就让他来见识一下一师弟兄的枪杆子。”

    这时只见书房门打开。张群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俞济时紧随其后,向安毅招了招手:“安师弟,楼长有请

    安毅连忙站起,整理了一下军容,然后跟在俞济时身后进入书房。

    蒋介石正在和邓文仪说话。看到安毅微微一笑,指着旁边的沙示意他坐下。俞济时沏上茶。和那文仪一起悄悄退了出去。

    “想必慕尹(钱大钧字)已经将我找你来的目的告诉你了,说说吧,有什么想法?”蒋介石和蔼地问道。

    安毅坐得笔直的,郑重地表态:“谢谢校长厚爱毛学生保证,只要学生在川南一天,西南数省就是校长最坚强的后盾,只要独立师和二十四军的两个师驻防南京周边。南京就永远是校长的后花园。不管是谁,只要他公然站出来反对校长,就是学生的敌人,学生一定竭尽所能,将其消灭

    蒋介石欣慰地说道:“好好!我心甚慰,我心甚慰啊!安毅,值此政局动荡国事艰难之际,你能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我很高兴。在我下野之前,有什么需要我做到的。尽管告诉我,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安毅低下头,一脸沉重:“校长,学生想请您原谅夏俭和他麾下的弟兄们的冒犯之举。江西原本是学生和弟兄们一手建设展起来的,而赣中保安司令部又一直承担者保境卫民护卫厂矿企业的重任,何长官说编遣就编遣,丝毫不考虑学生和麾下弟兄的感受,所以夏份激愤之下做出逾越之举,请校长明鉴

    蒋介石神色复杂地看了安毅好一会儿,长叹一声:“唉,我想这根刺

    心几卡我师生!间凡经很久了吧纹事怪我。我太性急了一1训说,听我把话讲究二次围剿起以来,中央军各部寸功未建,损兵折将不说,反倒让赤匪越壮大,这时候敬之和畅卿上言说只要把保安部队编入剿匪各部,凭借着你一手创建的“模范营精神。和对当地环境的熟悉,剿灭赤匪指日可待。我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保安部队一解散,整个,江西全乱套了。几同时间竟然匪患丛生民生凋敝,税赋到今天只有当初的四分之一,悔不当初啊!夏俭说起来也是你的老部下了,他能放弃升官财的机会解甲归田,说明他也是忠耿之人,这样吧,回头我让总部文,正式任命他为川南警备司令部副总司令,晋中将衔1在川南地区再练出几只精锐之旅来。”

    见蒋介石主动坦诚过失,安毅慌忙站了起来,连呼“不敢”蒋介石看到安毅感激涕零的样子,心中觉得舒服许多,示意安毅坐下,想了想问道:“你知道滕杰、曾扩情、戴笠、贺衷寒、胡宗南他们起的那个复兴社吗?”

    安毅一愣:“学生不知。学生谨记校长黄埔毕业生不得私自参加政治活动的禁令,不敢逾越一步。”

    蒋介石赞赏地点点头:“这就是我欣赏你的地方,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是没有必要参合到无谓的政治中去,军人不需要懂政治,不应参政,参政以后。生杀荣辱都由不得自己了。不过这个复兴社却并不是什么政党,而是以我黄埔师生为骨干,结合全国青年之精英,切实把握民主集权制之原则而建立的一个意志统一、纪律森严、责任分明和行动敏捷的社团。

    这几年民生艰困,而军阀、豪强遍布国家,底层平民漠然国事,中产人家惟利是图,至于安国祸在眉睫,而民心冷漠,无人欲应大变。一些人为一己私利,不惜毁灭掉这个国家,我黄埔师生必须团结起来,依靠集体的力量来抵抗侵略、根绝**、内除“五鬼,(指贫穷、疾病、愚昧、贪污、扰乱),复兴我中华民族。你觉得如何啊?”

    安毅知道蒋介石肯定是对这个复兴社动心了,否则不会说这么多好话,当下一脸严肃地回答:“学生正不知该如何唤醒民众,既然有这样好的社团,学生自然愿意参加。不知校长要学生做什么?”

    蒋介石道:“其实网开始听到黄埔生中有这么个小圈子的时候我很愤怒,但后来滕杰面见我时的一番话把我打动了,他说“外敌不可怕,可怕的是位居高层的人,变成国家社会的敌人!今天的事实是何官不贪、何人不浊,政府之无能之**,早已过以前的历朝历代!先总理说革命未成,同志努力,今天又何止是不再努力?已经是惟恐别人努力、惟恐天下不乱了!这样才能继续贪赃枉法!当然,如果仅仅是不努力1也倒罢了。但国家的风气、根基,几寺时间已被败坏一净!如今政府中许多新贵上台,未见其革新与进取,**之象却已呈现。再干净的青年,一旦步入这个社会。也立即愚昧不堪。中华民国现在是一个大染缸!长此以往,不用日本入侵,亡党亡国的日子,也不用几天了。当时我的震动很大。闭门思考了好几天,才决定任其展壮大,以黄埔之革命进取精神为灵魂,注重精神和组织建设,重新把我们的党、我们的政府推回正确的轨道中去。”

    安毅连连点头。蒋介石喝了口水,接着说道:“这次下野后,我要暂时离开政治,离开你们这些学生,寄情于故乡的山水。你身为我黄捕一员,政治和军事影响力非同一般小必要的时候可以帮助复兴社的创立,替他们解决一些实际困难。”

    安毅连忙表态:“校长请尽管放心,就算校长不说,只看师兄们的面子1学生也会大力支持的。

    蒋介石笑了笑,低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伸手叫过安毅,把支票递到他手里:“这是我给你的”南警备司令部准备的建军费用,夏俭招兵买马的时候用得上,明天你就要去叙府了,现在那里百废待兴,我不能总让你花钱。”

    安毅眼睛通红,把支票交还到蒋介石手里,声音有些哽咽:“校长,现在你比我更需要钱,还在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吧!学生正在出售江西的产业,手里还有些闲钱,可以顶上一两个月,等您复集后再给我也不迟。”

    蒋介石直直地看了安毅好一会儿小才又把钱交到安毅手里,语重心长地说道:“安毅啊,你对我有信心,这很好,说明我们师生的心是连在一起的。我知道你的心意。不过身为你的校长,我已经觉得很愧对你了,哪里还能让你自己掏腰包?收下吧,处理好”南的军务后,你到奉化溪口来,我带你去拜祭一下我母亲的陵墓。”

    看到安毅一脸感激、看都不看支票上的数字就塞进了上衣口袋,蒋介石欣慰地说道:“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安毅领命而出。望着安毅挺拔坚毅的背耸,蒋介石微微叹了口气,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安毅,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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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一八章 人心向背

    第六一八章人心向背

    ,午安毅在秦淮河夫子庙附近的江南宾馆设宴款待参与蜘儿引1兄弟们。这次汇聚南京的黄埔师生多达一百多人,久未见面的袍泽难得聚在一起,很快便热络起来,纷纷谈起军校往事,一时喘嘘不已。

    贺衷寒和安毅坐在一起,诉说自己回国后的情况。

    原来今年春节前夕。南京军委会组建政治练与宣传处,贺衷寒奉命回国,出任处长,随后便长期滞留湖南湖北,遵循蒋介石提出的“三分军事,七分政治”的指导方针,开办“政治研究班”和“军校特班”抽调和招收一批又一批军队中的在职政工干部和大专毕业生进行短期集,然后将他们分派到全国各地的军队中去,从事宣传工作。

    安毅听到这里便知道贺衷寒的工作性质,知道这些培养的所谓政工人才是做什么的,日常工作中除了宣传蒋总司令的治党治军理念以外,恐怕还肩负着监视各部带兵长官,以防“异动”的任务,不由暗暗警怯。

    这时,许多和安毅交好的黄埔学长纷纷来向安毅敬酒,探寻这位黄埔第一领军人物对老蒋下野的看法,以免站错位置。

    黄俑一到六期。大约毕业了六千多名学员。在离开黄埔四、五年后,黄埔学生在这个激荡的岁月里,作为一个新生、单纯的力量,不可避免产生了富有历史意味的分化。经历黄埔、北伐和清党阶段,层出不穷的学生党争、社争、观点和社会思想之争,黄埔一系不断分裂。此时,在蒋介石嫡系部队或政府里服役、并继续忠诚于蒋的。大约一半多一些,这其中又分化成几个形态:一批和蒋介石关系良好。因为效忠和英勇,受到重用,在外带兵打仗,这一类的代表人物就是安毅和胡宗南;另一些人则在黄埔岁月以后,迅回到了平庸的轨道,他们在军事机关、基层部队任职,安分地领一份薪饷,等待着苦熬资历、慢慢升级;最后还有一群人。在清党中被指认为和**有各种各样的联系,虽然立即脱离**。并因为蒋对黄埔学生的另眼相看,也先后回到部队或政府中任职,但他们开始的是小心翼翼、企望消除“上峰”疑虑的生活。

    后两类黄埔生因为手里没有军权,唯恐行差踏错,故此谨小慎微,只能依赖于安毅这样各派人士都颇为忌惮的人物的判断来决定自己今后的走向。

    安毅心知肚明。自蔡是来者不拒,祝筹交错中,安慰说校长下野不过是权宜之计大家只需耍办好校长交代的事情即可,相信要不了多久校长就会复出。

    酒至半酣,曾扩情站了起来,慷慨激昂地说道:“大家不忙慌乱,不要迷惘,其实只要好好想想我们早几年的日子,我们就能知道现在生了什么。

    在黄埔的时候,我们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一个环境?那时,国民革命的前途一片黯淡,各路军阀都在反对着总理和校长,我们随时耍上战场,随时都可能送命。那时我们是为了升官财吗?不是!那时我们把营私舞弊的人,都当作了自己的敌人!

    这次校长下野。我们在座的同学,要为校长着想,要为民国着想,也要为我们黄埔一系着想。东猛的伐,我们死了多少人,活着的人,又有几个。人的身上没有伤疤?校长下野后统治我们、当我们长官的。就是那时要我们的命的那些人!他们反对三民主义,反对总理和校长,有奶便是娘。难道我们这些黄埔军人,就是为了给这些人作嫁衣裳吗?

    身为军人,我以和他们共事为耻!我们如果不行动起来,国家要亡,我们这些人,也要让后人永世耻笑!”

    曾扩情此话一出,满座为之哗然。

    在座的黄埔生中,以前三期人物为主,投效黄埔时,他们都怀抱着救国护民的热情。在孙中山、蒋介石的旗帜下吃过苦,打过血仗,但不过一两年后,南京满街的长官,满街的**,早让他们的原本青年的心变得冷酷绝望。

    几年过去了,黄埔生中晋升将官的不过几人,其余的大多依旧是校尉。国家危机、**蔓延之外。校长下野的危机、黄埔一系的危机、自身前途的渺茫时时刻刻焦灼着他们。为什么不自己行动起来,内反官僚新贵、确立“校长”地位,外抗日本、俄国,以争大国地位呢?

    此后顺理成章地。由滕杰站起来阐述了复兴社的宗旨,由贺衷寒解说组织原则和参加方法。胡宗南出言支持,复兴社隆重地出现在诸多黄埔同袍面前。

    安毅哭笑不得小没想到一个好好的欢聚宴会,变成了复兴社的鼓动宣传会议。不过想到蒋介石的期望,他知道如果自己退缩肯定会给人口实,当即站了起来:

    “我只说一句。复兴社的建立,是关系党国前途的大事情,我安毅大力支持,要人给人,要钱给钱,如果有谁敢逆潮流而行,我就让他试试是不是比李宗仁、冯玉祥等人的拳头更硬!”

    此高掷地有声。全场一片沉默,随即爆热烈的掌声。

    同是这天中午小上海外滩复兴东路码头

    王老实战战兢兢地排在队列中,望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心里有几许不安,几许惶恐,还有几分期待。

    王老实原本是沈阳近郊的一个小地主,上有一位五十出头的老爷子。下有两个五六岁的女儿,老婆是直系大战时逃到东北的陕西米脂美女。家里曾经有一百多亩田土,还有些牲畜,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这几个月来的遭遇,仿佛就像是做梦一样,一切都因为日本人的悍然入侵改变了。

    想着从九一八那天开始到现在所经历的一系列事情,王老实心里就难受。那天夜里,沈阳城里喊杀声不断,王老实和村里的乡亲们都没法入睡,全都站在村口眺望沈阳城的弈向,红彤彤的火光几乎照耀了半边天际。

    第二天下午,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日本人开始在城里搞起了大屠杀。据说已经有数万人死于鬼子的屠刀之下。许多人不相信,但在传递消息者神神秘秘拿出的照片面前。所有人都惊呆了:只见照片上满地都是无头的尸体,一今日本浪人正拿着大刀,砍向一个跪到在地的汉子。还有一今日本兵拿着刺刀,向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捅去,整张照片血腥而又暴力,一股让人窒息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

    不知道是谁开始带头逃亡的,王老实浑浑噩噩地回到家,网把事情向家人交代清楚、一筹莫展的时候,就听见村里呼朋唤友结伴南逃的声音。已经失去主张的一家人随风而动,迅收拾好金银细软和一些生活必需品。然后板车架上牲畜,带着丫鬟和长工,开始向关内逃亡。

    路上,碰到的逃难人群越来越多。流言也越来越恐怖,这个说沈阳被烧成了白地,这周边黑土地上等待秋收的庄稼之所以全都变成灰烬。就是受沈阳大火的连累,那个说长春城里居住的中国人已经被日本人杀光了,鲜血把长白山都染红了。人们惊惧异常,加快了逃亡的步伐,直到进入有东北军驻防的锦州,心头才稍微安定一些。

    就在人们不知道接下来该着么办的时候小有消息传来:只要逃到湘西和江淅一带,就会有活路,那里有专门的人安排生计。恐慌之下人们不假思索,也没有想这些消息的来源;加之对东北军不抵抗政策的失望,纷纷夺路而逃。

    就这样颠沛流离从山海关南下,一路上,不时可以见到江冉集团和江西商会出资设立的临时居住点和粥棚。还有专门的医护人员收治病人,就这样有惊无险地来到了上海。

    之所以没有选择去湘西,主要是王老实听说江南集团正在安排人下南洋谋生。现在南洋地广人稀,有大量土地和田庄出售,自己有些本钱。可以买些田土过活,而不用像去湘西那些人一样只能靠去工厂上班维持生计。

    “下一个!”

    排了半天的队,终于轮到王老实了。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看到一溜长桌前有荷枪实弹的军警维持秩序。十多个接待人员衣冠楚楚的样子。王老实还是没来由地一阵心虚。

    王老实被军警弓导到一张桌子前。办事员看到王老实战战兢兢地样子。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姿势:“别紧张。坐下谈谈吧,你有什么特长,家里有几口人,到南洋后想要找一份什么样的工作?”

    “俺叫王老实,这次从东北逃亡过来。想到南洋买几块地,过几天安生日子。小,王老实讷讷说道。

    办事员有些意外地看了王老实一眼:“你既然有钱,为什么不选择留在国内,比如到湘西投资建厂,或者自己经商也可以,怎么会想到去南洋展呢?”

    王老实一脸苦涩:“我哪里懂那些东西啊!投进去只有亏本的命!再说了。东北军那么多枪炮都打不过日本人小这一路上我看报,现不管是南京政府还是广州政府都只是空喊口号,却没有实际的动作。我琢磨着蒋总统和汪主席也拿日本人没办法,与其留在国内坐等日本人打过来。还不如到南洋过几天安生日子。这几年折腾够了,我不想再折腾下去了。”

    办事员苦笑着摇了摇头:“好吧。既然你主意已定,我也不勉强你。南洋有大片的土地,正需要我们华人去耕种,我只希望无论到了哪里。你都不要忘记自己是一个中国人。”

    说完,办事员快地给王老实开具了一张证明,然后指着后面的房子道:“你进去后找到土地交易柜台。那里有专人接待,还有许多等待出售的土地详情。你的具体情况和家人的资料,也会一一核实。”

    王老尖感激地连连鞠躬,走进后面的洋房后很快便办妥了手续,只等第二天带着家人乘坐前往星洲的客轮。

    与王老实一样经历的人还有很多很多,从1呕1年到抗战正式爆前后,大约有近千万来自长江、淮河七省猫县灾区和东北沦陷区的民众前往南洋谋生,大大地改善了华人在南洋的人口比例。(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一九章 巨奖

    没等四届一次全会开幕,中央军队中的大部分代表就离开南京返回各部,根本就不给即将改组的中央政府和军委会任何面子。作为候补中央执行委员的安毅也和军中的大多数黄埔师兄们一样,招呼都不打一个即扬长而去,正在为各自政治利益角逐的中央各部大员包括汪精卫、林森等人在内对此无可奈何。

    飞往湘西的容克运输机上,与安毅同行的有因中央党部分裂而不愿参与权利争斗的龚茜、厌倦了乌烟瘴气的政治气氛消极之下提出休假的叶青、因学校停课游行示威而无所适从的叶子欣,还有一个则是与安毅形影不离的沈凤道。

    飞机在蔚蓝的天空中平稳地飞行,安毅在黄禀一的指导下,已经能够从容驾驶飞机,三位佳人的感觉可大不一样,觉得安毅是那么的聪明能干,叶子欣强忍腹中不适,不时将目光投到身穿棕色飞行员制服的安毅身上,感觉安毅的背影是那么的伟岸英俊,安毅专注平和的举止,与教练黄禀一上校之间的一问一答,都能够激起叶子欣深埋心中的渴慕和欣赏。

    到达湘西乾城上空时,晴空万里无云,向下俯视层峦叠嶂巍巍莽莽,成片的红叶点缀在万绿丛中,河流蜿蜒缭绕,如同玉带般柔美,一个个安静坐落在平原地区的村子整整齐齐,无比恬静。眼力好的龚茜甚至能看到公路上往来奔驰的各种车辆,到处展现出勃勃生机。三人大声交换意见,都说久闻湘西的展一日千里,没想到今日一见竟然如此美丽。

    飞机顺利平缓地降落在宽阔漂亮的乾城机场,安毅在黄禀一的指挥下,拐了个大弯将飞机直接开到指挥楼前,飞机尚未停稳,张弘栾、张存壮、史乐君等百余名将校全都迎向飞机,个个满脸激动笑逐颜开,西南航校三百学员排着整齐的队伍挺胸站立,人人怀着激动的心情等待自己的校长安毅检阅。中外教官也都愉快地换上得体的服装,站在三百学员方队的前面等待传奇将军安毅的到来。

    安毅跳下飞机,黄禀一与沈凤道一起把龚茜三人扶下,安毅搀扶最后下机的叶子欣,把这美丽的小丫头扶到地上微微一笑,转身走向张弘栾等人相互敬礼,四十四军军乐队即时奏响了已经成为安家军军歌的《精忠报国》,场面盛大热烈。

    “栾叔,小侄想你啊!”安毅紧握张弘栾伸来的手激动不已。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贤侄瘦多了……”

    张弘栾连声感叹,上下打量安毅,刚要说几句就被安毅身后的哇哇呕吐声所打断。

    安毅连忙回头,现叶子欣竟然痛苦弯腰剧烈呕吐起来,连忙上前,与叶青一起扶住叶子欣关切询问。

    吐得一塌糊涂的叶子欣艰难抬起头,用水汪汪的眼角望向安毅责怪起来:“本来忍住了的,可是你,降落前连续几个大绕圈,又是俯冲又是扇翅膀,怎么受得了啊……哇……”

    众人听了哄声一笑,龚茜连忙掏出手绢,上前服侍叶子欣,让安毅别管她们快去检阅队伍。

    安毅只能问候几句,转身与张弘栾等人一同走向航校官兵和四十四军受阅官兵。

    叶青擦去脸色苍白的妹妹额头上的汗珠,不好意思地感叹起来:“你看看你,这个丑出大了,两千多将士和军乐队都在看着,你却吐得一塌糊涂,等会儿这件事恐怕就会传遍乾城了……”

    “姐,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不也是不由自主吗?臭安毅!尽显摆他的臭水平,累得我受苦,哇…….”

    叶子欣再次忍不住呕吐起来,可是吐无可吐,只有些黄疸水溢出嘴角,漂亮的脸蛋痛苦地扭曲起来,就像个索要糖果得不到满足的可爱孩子的生气表情。

    一个小时后检阅结束,安毅一行乘坐军车前往军部营区下榻,简单的洗漱更衣完毕,众人再次团聚在宽大的会议室里,龚茜、叶青三人跟随安毅出席会议,看到许多熟悉的面孔,极为惊讶,特别是医药研究所所长杜鹤鸣和兵器研究所所长孔泽川、兵工厂厂长史乐君等人出现,让龚茜和叶青意识到安毅的大本营将会从老南昌最终撤出。

    张弘栾自豪地向安毅介绍今年以来的建设成就,乾城的变化相当大,原有一横一纵两条具有三百余年历史的老街得以修葺保存,大河两岸新增的几千套民居和洋楼有序排列,优良的排水系统、宽阔整齐的道路、完善的绿化,先后建起6军医院和乾城医学院及其附属医院,开办师范学院和理工学院,新建扩建四所中学和六所中心小学,两所火电厂、三个冶炼厂和铸造厂全都投产,新增公路里程一千四百多公里,乾城与周边各县均已通车,水上客货运输直抵岳州、长沙,民用航空已经开设通往宜昌、叙府、昆明、长沙、武汉、南昌、南京多条线路,十多万移民均已实现粮食自给,越来越多的工厂商铺林立而起,税收每个季度都有递增,人口达到四百五十余万人的整个湘西处处透出欣欣向荣的景象。

    最让安毅激动的消息是:湘西药物研究所在原有江南制药厂药物研究所基础上建立起来,来自美、德、法、英等三十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化学家、药物学家和生物学家在此从事药物研究。自从年初欧耀庭将青霉素的相关研究资料送来后,在安毅果断的命令下,研究青霉素的生产、提纯和临床应用便成为了研究所主攻的方向。

    弗莱明在1929年向伦敦医学院俱乐部提交的青霉素论文中,阐明了青霉素的强大抑菌作用、安全性和应用前景。但是,由于他不懂生化技术,无法把青霉素提取出来,无法在实际中应用。正是由于实验室提取的青霉素杂质较多,性质不稳定,疗效不太显著,世人才没有给青霉素以足够的重视,却给了安毅可趁之机。

    青霉素杀菌效果明显,对繁殖期的细菌大多有效,而磺胺为抑菌药,能有效抑制细菌的生长和繁殖,就临床疗效来看,磺胺能够治疗的疾病青霉素几乎都可以治愈,相反青霉素能够治愈的,磺胺却束手无策。安毅凭借着磺胺的生产和销售,这几年赚取了大量的财富,但他深知一旦青霉素出现,磺胺的暴利将不复存在,因此在拿到青霉素的专利后,安毅斥重金进行研究,难点主要集中在青霉素的分离和规模化生产上。

    美国化学家肖恩和德罗斯特日以继夜地研究,七月份初步成功地分离出像玉米淀粉似的黄色青霉素粉末,并把它提纯为药剂。随后进行的各项实验结果证明,这些黄色粉剂稀释三千万倍仍然有效,其抗菌作用比当前江南集团生产的最厉害的磺胺类药物大九倍,比弗莱明当初提纯的青霉素粉末的有效率高千倍,而且没有明显的毒性。在研究所进行的多次白鼠和猴子的感染实验,结果都非常令人满意,随之而来的临床试验,也证明了青霉素确实是对付此前被认为是不治之症的许多病症的不二良药。

    青霉素的疗效得到验证后,如何规模化生产便成为头等大事。研究所搬迁到湘西后,这里丰富的植物资源便成为了试验的对象。在长达数万次的试验中,研究人员研究出了来源广泛又非常便宜的营养液,并且在腐烂的南瓜、芋头中现了金菌青霉素的霉菌。这种霉菌生产度很快,产量也比青霉葡萄球菌氧化酶高上百倍。利用这个菌种,研究人员又培养出一种产量更高的霉菌突变种,并成功在江南集团机械研究中心研制的高达两层楼高的巨大容罐中进行培育。这种容器里面装上满满的营养汤,用像飞机的螺旋桨一样大的搅棒在罐中不停地搅拌,使纯净的空气源源不断地通过容器内的营养汤。这样,霉菌就不仅仅生长在营养汤的表面,而且也可以在全部营养汤内部生长,从而得到高品质的青霉素。

    在留法回国的医学专家杜鹤鸣教授的领导下,研究组于上月成功制造出批医用青霉素粉剂,并在湘西医学院附属医院中成功运用,一例又一例患者在运用青霉素药物治疗后迅康复,给予研究小组和医务人员巨大的信心和动力。

    杜鹤鸣在会上恳请安毅加大制造设备的购买和后续研究的投入,便于尽快将这一特效药物推向社会,为更多的患者服务。安毅当即决定给予研究组成员一百万元奖励,爽快地同意杜鹤鸣的建议,叮嘱他尽快拿出购买设备扩大生产的计划,便于将这个领先世界的科技产品顺利转化为药品。

    满座将校和技术专家听到安毅给予专项研究小组一百万元的巨奖顿时无比震惊,立刻意识到青霉素将会是继磺胺药片之后又一次革命性的贡献,同时也被安毅的大手笔和对科学的新追求、对知识分子的尊重和热情深为感动。

    坐在安毅身后一排龚茜和叶青面面相觑警卫惊讶,叶子欣好奇之下悄悄拉扯安毅的衣角,用美妙的声音低声询问:“毅哥哥,青霉素是什么啊?”

    兴奋的安毅回过头来开起了玩笑:“这个……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正文 第六二〇章 理想的家园

    让湘西停留的三天时间里。安毅马不停蹄地参观一个个凰。办庄,巡视各所学校,出席湘西各界举行的各种会议。龚茜三人兴致勃勃全程同行,不时表达感慨惊讶之情,对湘西工农业的飞跃展和民众的勤劳朴实深怀钦佩,特别是参观乾城周边三个移民新村的过程中,龚茜三人也和安毅等将校一样倍感欣慰:

    来自西北的村民们听说安毅到来,全都扔下手里的活计,倾巢而出,老人们拿上自家种植的水果,姑娘和汉子们捧出家里婆姨精心制作的西北传统食品羊肉汤和肉夹馍。满怀感激地孝敬安毅和张弘杂等人,几位年长者在安毅的询问下。自豪地回答家里添了多少头牛羊,养了多少只鸡鸭,安居乐业心满意足的神态,令人不禁为淳朴的乡亲们暗自高兴。

    安毅这回想走都走不了。成百上千的乡亲围着不让离开,非要他和张弘杂等人留下吃完午饭才准辞行,盛情之下,安毅与张弘集、张存壮等将领商议片刻,决定留下来用餐便饭,并详细询问乡亲们的近况和要求,看看在什么方面能够做得更好。

    在父老乡亲们热情的款待下,安毅一行坐在农家院落的瓜棚下,品尝地道可口的西北小吃,龚茜吃到风格独特的食物,非常高兴。趁其他人都和乡老们说事,轻轻擦了擦手,低声询问安毅:

    “湘西风景秀丽气候宜人。河流纵横溪流综澡,民风淳朴物产丰富,一点儿也不比江南水乡差。几日所见处处生机勃勃安宁富裕,理想的家园也莫过如此啊!可见只要经营得好,有一批团结实干、一心为民的官员,有一个安定祥和的展环境是多么重要!

    当初你接纳安置灾民的时候,姐都替你捏把汗,没想到亲眼所见比想象中的还要好,你当时接纳数十万灾民时想到今天的胜景吗?”

    安毅放下喝了一半的糯米酒:“想愕到,但没想到这么快就展到这个水平,说明湘西的吏治是优秀的,湘西的各级官员是尽职的,人民更是无可挑剔。

    看到乡亲们一个,个脸带微笑的知足样子,我也由衷地为他们感到高兴,我们的人民是这么的坚韧勤劳,同时太容易满足了,只要对他们付出一点点,他们就用全副心身予以报答,真让我感动!

    要是按照目前的模式和度再展个五年,定会在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方面更上一个台阶,基本能达到我的初步设想,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老天爷!姐姐我走遍中国,都没看到几个如此安定富裕的地区仅仅两年不到就能从一无所有展成如今的丰衣足食,难道还不能让你满意吗?你的要求是否太高了?”叶青惊讶地问道。

    叶子欣拿着个咬了两口的山梨走过来,蹲在安毅身边:“是啊,毅哥哥,你也太追求完美了吧?能否告诉我你理想的程度是什么?”

    安毅想了想回答:“很复杂,几句话概括不过来,这么说吧:我理想的家园是有个,安宁祥和的生活环境,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家家有田地,人人有活干,孩子们都能念上书,姑娘们都能穿上喜欢的新衣服自由地恋爱,老人们能老有所乐安度晚年,家家户户用上电灯和小小广播,民众足不出户就能获知天下大事、获得先进农业知识的教育,每个镇子都有一所中学、一所医院、一个电影院和一个长途汽车站,每个村子都有一个,由民众推举的村民委员会,自己决定自己的生活方式,把村民对政府的意见和要求向上一级政府呈送,让自己的生活越过越舒

    龚茜和叶青相视一眼,心存怀疑,率真坦直的叶子欣娇声问道:“这可能吗?你说的让我想起桃花源了,要是真能实现,多长时间才办得到啊?”

    “当然有可能了,你们什么时候见我夸海口了?只要大家都齐心协力去做,再有个好的政府和一群好的带头人,不出五年就能办

    安毅端起半海碗甜酒。一干而尽,兴致勃勃地告诉三人:“过几天你们就会看到,叙府周边的十二个村已经在做了,由尹继南和杨斌两人负责”南议政会议共同努力,由我和前往川南的众多企业负责出资,当地政府和驻军、民众出力。将这十二个村子当成第一批示范区树立起来。

    家家用上电并不稀奇。川南各县如今都建起了火电厂,与德国和瑞典两大电力公司合作的两座中型水电站正在勘测之中,不出两年就能给整个川南各县输送电力;小喇叭更不稀奇,江南电子通讯公司正在生产,准备分出一半技术人员前往叙府设厂生产,工人们一天生产几百台收音机都没问题,生产几万只小喇叭简直和玩儿似的,至于医院、学校、电影院、车站,都可以由政府税收支付,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五年时间估计行了。

    其实这些我都不担心。我唯一担心的是文化的展,道德的传承和教育的方式及力度,一句话。担心的是精神文化的培养和扬,在经济快展的同时,能够做到精神文化的同步展并非易事,弄不好整个社会风气就会迅败坏。

    别以为我这是危言耸听。南京和江淅一带五年来的改变就已经敲响了警钟,不得不加倍努力才行啊!”

    席话让龚茜和叶青深思不已,叶子欣望向安毅,满怀崇敬:“毅哥哥,叙府美吗?”

    “很美!三江汇流,青山如黛,竹林如海,松涛阵阵,那里不但有千百年遗存的寺院道观,还有高山迷雾中滋养的各种珍稀药材,茫茫群山鸟兽成群,河流小小溪遍布全境,矿产丰富民族众多。

    叙府许多高山部落都有自己的传统绝活,彝族千百年流传的冶炼工艺能生产出锋利的合金砍刀,也能打造精美的银器,苗族聚集地锡矿、铜矿开采了千百年。他们能做出最精美有着浓郁民族气息的饰物和器皿,还有盛产金矿的瑶族区域、盛产珍惜木材的其他诸多部落,只要能团结起来共同展。不久的将来”南各地就会成为一个富裕祥和、欣欣向荣的富庶地区,理想的家园就不是梦想,而是活生生的现实。

    我愿意为此付出所有,从”南开始一步步扩大,为我们的国家民族努力,也不枉来这些上走一遭了”。安毅感慨地说道。

    叶子欣羡慕地倾听。突然问出一句很现实的话:“展经济和民生。是要靠钱的,你去哪儿弄这么多钱?”

    安毅莞尔一笑。捏了捏叶子欣挺直的鼻粱:“人小鬼大。一问就问到点子上!放心吧,钱是人赚回来的,在我这么多年辛苦经营莫定的基础上,只要加倍努力,就能赚取足够的钱。

    昨天你不是还一直追问我制造出青霉素的价值吗?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全世界只有我安毅拥有青霉素药物研和制造的专利。研究所的副院长已经携带相关申请资料飞往南昌,他将与周崇安先生一道前往上海,将资料交给欧耀庭先生的代表,欧先生拿到资料之后就会在欧美各国为我申请与青霉素药物有关的诸多专利,此后,全世界都得给我支付专利费才能生产青霉素。

    在欧美国家,我们将以“盘尼西林,名称注册相关药物的专利,最多授权三家大型制药公司生产而在中国乃至整个小亚洲,就只有我们的湘西、川南两个制药厂生产,你说说看,一小瓶粉剂我就能净赚五到十个大洋,全世界一天会使用多少?我们江南集团遍布全国各地的销售网络每天又会卖出去多少?

    磺胳药物的明和生产给我带来了近亿美元的收入,目前和将来仍有很长一段赢利时间。加上青霉素这一世界创的特效药,你说我会获得多少利润?

    还有啊,我与国内外各个财团一起投资的西南各地诸多矿业、钢铁、电力、机械、无线电、仿织、食品、能源等企业,在欧美国家破产企业采购的机器设备一到位,一两年内就都会投产开始盈利,你说我该有多少财富?。

    叶子欣呆呆地望着安毅,一时间也算不清安毅究竟有多少钱了,她知道仅仅是安毅卖掉的南昌长途汽车公司就赚到八百多万,要是等将来安毅这么多企业的赢利累加起来,真不知该怎么计算才是。

    叶青大声叹道:“早知道你有钱,却不知道你有这么多钱,难得的是你把赚来的钱全都投入赈灾扶贫、军力提升和振兴民族工农上面,如此博大胸怀,怎么不令人肃然起敬啊?

    我现在算是理解周崇安曾说过的那句话了,两年前采访他时,他当着二十几个中外记者的面表示钱只是个数字,并不是衡量成功的人生和优良道德的标准,我一直不能理解他的这句话,如今慢慢知道他的真实目的了。他和你一样。和道叔、尹继南、孔所长、杜所长等人一样,都拥有一颗高尚的爱国心,有忧国忧民的博大心胸,所以你们才走到了一起,干出一桩桩惊天动地、感人泪下的事情。

    小毅,我打心底里敬重你,敬重你身边志同道合的弟兄们。”

    “谢谢青姐,你不也是和小弟一起的吗?你用你的笔杆子为民众和民族工商业的振兴做了多少贡献,我们弟兄心里都铭记着,也对你和与你一样的记者们充满感激。你仔细想一想也许就会现。只要是你的采访,无论是安家军还是湘西、黔西驻军都非常配合,江南集团任何一个企业都对你敞开大门。这就是大家感激你、敬重你的原因。小安毅笑吟吟地说道。

    叶青听完感动不已。伸出手抓住安毅的胳膊,深情款款地说了声谢谢。

    叶子欣站起来。撑住安毅的肩膀,大声说道:“我毕业了一定要进入你的指挥中枢!我会很多东西,我现在正在学习无线电,最差也能给你做机要秘书!我问过骋大哥了,他说你的机要秘书都是男的,很多机要秘书在你身边待上一年甚至七八个月,就能出去带兵打仗了,我也想成为将军”。

    安毅惊讶地扭头望着激动之下满脸通红的叶子欣,由于叶子欣声音太大,使得张弘杂等数十人全都望了过来,看到叶子欣毫不顾忌礼仪,差点儿就要搂住安毅苦苦哀求了,显得非常惊讶。

    龚茜看到周围的笑脸和低声议论,深恐影响不好,连忙站起来拉过叶子欣低语几句。

    叶子欣飞快望了一眼四周,羞得转身就往农家里跑,惹来院子里笑声一片。

正文 第六二一章 交心

    清洗好碗筷收拾完餐桌,安毅用洁净的毛巾擦拭散出茉莉花味道的手,看了看小盒子里的进口香皂,微微摇头,心想偌大一个国家竟然连块香皂也做不出来,悲哀啊!

    安毅挂好毛巾,穿过客厅来到龚茜的书房,看到书桌上端端正正放着一台漂亮的手风琴,呆了一下佯装没看见,走到满满当当的书架前:“大姐这么多书?看来今天我得挑一两本回去打时光……”

    “匪兵乙,给大姐拉曲子怎么样?”龚茜柔美的声音响起。

    安毅飞快转过身来,看着笑颜率真的龚茜好一会儿,摆出一副不幸失足的懊悔样子,难过地说道:“特务啊!老子今天上贼船了……”

    龚茜呵呵大笑:“你也有吃呛的时候,呵呵……在女师大演出的糗事和送别俄国顾问柳申科夫的事,第二天整个中央党部都传遍了,你还以为自己真的能保密吗?你这家伙,不搞点名堂出来你就不自在。不过你送别俄国顾问的事让大家很感动,你们邵主任说你深情厚谊,尊师重道,中央党部的人说你有情有义,敢做敢当,你们蒋校长说你坦荡淳厚,赤子情怀,没一个人因为两党之间的不快而将你的行为上纲上线,说明你这小子很有人缘。不过,你那满嘴粗话得改改了,就连中央政府的高官们见了俄国顾问都很客气地称呼先生或者军衔,你倒好,开口就是‘老柳’,口口声声自称‘老子’倒也罢了,你竟然还敢当着那么多将校的面骂人家的奶奶,听说当时就把你们那些官长们给吓坏了,你真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

    “啊,这下玩大了……蒋校长也知道了?他、他没骂我吧?”安毅焦灼不安地坐到龚茜的侧边椅子上。

    龚茜笑着说道:“没骂,我看得出来,他对你很器重,那天下午开完会,谭延闿先生率先提起这件事,对你的评价很高,蒋校长随即点头附和,颇为感慨地说有你这样仁、义、礼、信的学生,十分令人欣慰。蒋校长这人平时不苟言笑,能让他当着那么多元老的面赞赏一个人的例子不多,你应该好好珍惜才是,更应该收起你放荡不羁的言行自我约束一些,可别到时候一不小心惹出乱子来。”

    “不对啊,大姐,校长的话里怎么缺了个‘智’字啊!”安毅不解地皱起了眉头。

    龚茜放下手中的报纸,将提前沏好的茶水轻轻推到安毅面前:“我弟弟果然聪明,这样的年纪就有这样的领悟力,很了不起,大姐没有看走眼。小毅,也许你能体会得到校长这么说的意思了吧?”

    安毅仰头叹了口气,盯着雕花天顶一动不动,龚茜知道安毅在沉思,也没打扰他,拿起报纸悠闲地阅读,哪里知道安毅此时的心里充满了痛苦和困惑。

    一直以来,安毅都在为自己当初没有好好学习中国近代史和中国革命史而满怀懊悔,特别是“中山舰事件”的生,让安毅痛苦不已,极度自责。他觉得这么大的事件,史书上不可能没有详细记载,要是自己当初不放纵自己、不偏科多关心政治,多了解点自己祖国的艰难历史道路,或许就能够熟悉类似的历史事件生的确切时间、地点和牵扯的人物,就能提前做好应对,用尽一切手段保住自己的好兄弟李之龙。

    同样令安毅懊悔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但没有一件能比得上对革命史和近代史的无知让他难过,他脑子里仅有的一点历史知识几乎全都来自于那些影视作品和游戏,来自于ktv中醉眼蒙松的哀嚎,这方面的所有知识他都交回给了老师,唯独留下一身较为扎实的机加工知识和实践中不断总结的专业技能。

    在安毅的记忆中,蒋介石的形象是非常糟糕的,甚至还有点儿狂妄无知,可是他遇到的蒋介石和听到周围评论的蒋介石,与记忆中的截然不同,他两次见到蒋介石并详谈过十几分钟的话,回去之后深感茫然,只有一点安毅是清楚的:

    在目前这个四分五裂、任由西方列强和日本人侵占践踏的国土上,在一群横征暴敛各自为政、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惜摧残民生卖国求荣的军阀里面,在经过一次次的各派实力对比和自己脑子里残存的记忆相印证之后,安毅确信只有目前的国民革命军才能拯救自己多灾多难的祖国,至于以后的展如何也只能听天由命,因为,安毅不知道自己选择了从军道路之后,还能活多长时间。

    安毅之所以选择从军之路,并不简单,他为此付出的烦恼与代价非常大,按照安毅原有的随遇而安的性格,他根本就不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实现什么远大理想,创造什么惊天动地的伟业,而是想利用自己掌握的知识结合自己的先进理念做个大富翁,弹指一挥就能腰缠万贯,左拥右抱过着舒舒服服的开心日子,可是当他看到省港闻名的欧耀庭举家避祸之后,看到滇军殴打年老体迈的九叔之后,看到那个不到十五岁的孩子死在自己眼前之后,安毅的财梦破碎了!哪怕有再多的金钱有再多的美人有再多的荣耀,却没有命去享受,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连自己小命都保不了,还奢谈什么人上人啊!

    再一个,黄埔弟兄们的坚毅与执着,深深地震撼了安毅,这些为了一个自己都没有搞清楚的主义甘愿拿命去搏的弟兄们深深感动了他,也唤醒了安毅胸腔里传承自中华民族祖先的如今却沉睡过去逐渐冷却的血脉,使得当初怀着好奇甚至有点玩乐心态去和黄埔骄子进行交往的安毅,终于认清了自己所面临的现状和前方崎岖遥远的道路。羞愧自责之下,身处方方面面压力而且极度彷徨的安毅终于做出了艰难的选择——从军!哪怕一死也不枉到这个世界走一遭,何况自己已经死过一次,再死一次又有何妨?万一死不了,岂不如中福利大奖一般这辈子大了?哪怕到时两兄弟同室操戈,安毅也觉得自己有办法置身事外到某个世外桃源享福去了,等打完架再以著名爱国将领富有的华人华侨身份回家逛逛,说不定还能遇到自己当年痛恨的那几个贪官污吏,想办法修理修理他们狠狠出口恶气呢。

    做出抉择就不会再动摇,是安毅身上最为可贵的品质,尽管他走上了这条道路之后遇到越来越多茫然与失落,尽管遇到他这辈子中从未遇到的痛苦和挑战,但是他绝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可是不后悔是一回事,遇到的难题又是另一回事,这些令他无比茫然却又非常无助的一个个难题只要有一天不解决,他就无法得到一个安逸舒畅的心境,总是空落落的,毫无依靠之感……

    “小毅,你已经傻了一个多小时了,脖子受得了吗?”

    龚茜给安毅端来杯新茶放在他面前,看到徐徐转过脑袋的安毅双眼中一片通红,吓了一大跳:“怎么了?眼睛红得像兔子似的,是不是充血了?让大姐看看……”

    安毅伸出双手扶住龚茜的双臂让她坐下,擦擦眼睛静静地望着她:“大姐,小弟孤身一人无父无母没有兄弟姐妹,只有大姐对小弟无微不至,时时让小弟感受到家人般的温暖,说句良心话,小弟早就想叫你声姐,可小弟开不了口啊!别看小弟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干,唯独不敢亵渎大姐,之所以做出一副人五人六的样子,其实是小弟骨子里自卑,觉得高攀不上,也害怕太过靠近惹出祸端。大姐知道小弟在学校躲避政治社团的事,不是小弟自作清高不合群,而是小弟害怕啊!”

    看到龚茜感动而关切地靠上来,安毅伸出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大姐,听小弟说完……前个月,我一个一期的好兄弟东征回来,当时小弟正好有假外出,就在粤香楼为他们几个东征回来的老大接风洗尘兼庆功。三杯酒下肚,另一个留校做入伍生连长的兄弟递给那个江西老大一叠家信,那位江西老大乐呵呵接过去马上打开看,没一会儿他突然哀嚎起来跪倒在地,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把弟兄们吓坏了,我从他手里扯出那封家信细细一读才知道,他们村闹革命了,他爸因为拒不交出地契和财产被活活打死,他哥连夜去报复也被砍下脑袋挂在村口的柳树上……第二天我那位江西老大不见了,什么也没留下,也没给我个信就不见了,他走的第二天国民革命军连长的委任状下来,可他人已经不在了。他的性格我清楚,话不多,是那种打仗不要命的人,他这次回去,恐怕那些杀了他家人的人要遭殃了,以他的军事素质和手段,没有一个人能挡得住他,因为我和他不只一次地商讨过特种战的战法问题,所以我清楚。”

    安毅用力咽下口水,接着说道:“大姐,你不知道当时的气氛有多难受,一群喝酒的弟兄们中间就有不同的两个派别,和江西老大一派的几个人当场掀桌子接着掩面痛哭,其他几个没有说话默默地走了,我怕啊……我怕有一天我会和这些好兄弟中的某一个对上了,军令如山啊,大姐!小弟为了活下去只能去要了他的命,不管他和小弟曾经多好都无法避开,否则死的就是小弟……姐,你说小弟该怎么办啊……”

    “小毅……”

    龚茜一把抱住痛哭流涕的安毅也哭了。

    好一会儿,渐渐平静下来的安毅轻轻推开龚茜,龚茜大步走出书房到院子洗了个脸,拧干毛巾拿回来递给安毅:

    “小毅,姐知道你心里的苦,其实姐姐心里何尝不是这样?你说的情况其实姐都知道,但这不是普遍性的,只是偶然的个例,你不要太过悲观了,现在双方不是合作得挺好的吗?包括这次‘中山舰事件’的处理也较为圆满地结束了,你那个学长李之龙会很快就会获释的,只不过他不能再担任军职了,你不用太过担心,今天你虽然不说什么,但是姐心里清楚,要不是为了李之龙,你今天不会来,咱们姐弟也就没有今天的交心,小毅,谢谢你相信姐姐,姐姐很愿意有你这个弟弟,也许你不知道,姐姐如今也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了……”

    “姐,只要你愿意,我永远做你的弟弟!”

    安毅抬起头期盼地看着她,

    龚茜的泪又再次流下,她伸出纤纤玉手,爱怜地梳理安毅的乱:“姐姐今天好幸福啊,姐姐又有亲人了……”

    “别说了姐,我心里难受……”

    “……小毅,给姐姐拉曲子好吗?”

    “好的……”

正文 第六二二章 赤子之心

    第六二二章赤子之心(五一第二爆!紧急求月票!)

    耸屏山东麓的幽静小一院里。小茶花依然绽放,常青藤幕师捌飞刚菩提树繁茂的树冠随风摇曳,欢快的小鸟婉转鸣唱,原有的青石小径经过重新铺设更为平坦,走在其上呼吸清新的略带草木芬芳的气息,令人心神安逸心旷神怡。

    龚茜、叶青和叶子欣一进小院就喜欢上这个宛如世外桃源的依山院落,把行囊放在树下的青石桌上,便围绕院子四处参观游走,欣喜不已,一面走一面对奇花异草、原石古藤啧啧称叹,西面的几株桃树虽已过了季节。但优雅别致古朴自然的树形令人一见就喜欢。

    龚茜指着院子后方漫山遍野的修竹,啧啧称叹:“真漂亮啊!没想到你有这么一个幽静雅致充满自然情趣的安乐窝,真如人家仙境一般,进来就不想离去了!”

    安毅笑着说道:“要是姐喜欢,干脆搬来这儿常住,就住在东头的那座带阁楼的小楼里吧,紫葡萄藤蔓牵到楼上的露台,坐在上面能看到滚滚东去的大江和四周翠绿的群山小眼界开阔。令人心旷神怡。

    你看这儿,我离开之后继南和老丁他们请来城里的能工巧匠,在保持小院原有基础上向左右和后方扩大了两倍有余,用石条砌起四周高两米五的围墙,增强了院子的安全,还精雕细刻错落有致地修建,一点也不显的压抑突兀,特别是大门,修得古朴敦实,毫不炫耀,车子也能轻松地开进来了。两层半的主楼后方是新辟的空间,全都保留了磷响石柱和原有生长数十年的花木,能工巧匠们按照山体自然起伏之形修建了两座亭台和曲廊,整个院子仍然浑然一体,妙若天成,我非常满意。

    这是我出道以来第一次动用上万元专为自己享受,心里想想很不是个滋味儿,但是看到这么好的住处,又觉得爱不释手,挺矛盾的,只能掏腰包后笑纳弟兄们的美意了。小。

    龚茜高兴得四处游走,这儿摸摸,那里看看,显然是爱到骨子里了。

    叶青和叶子欣不高兴了,相视一眼立刻询问安毅自己的屋子在什么地方?怎么只给龚茜留着却不给自己姐妹留两间?安毅嘿嘿直笑不知该如何回答嗔怒的叶家姐妹,看到叶青脸上复杂的神色,叶子欣恼火地咬着嫣红下唇娇嗔无限的模样,安毅只能佯装看不见,若无其事地转过脑袋不敢面对。

    跟随一旁游览的尹继南连忙笑着解释:“之前不知道诸位要和大哥一起过来。也不知道你们喜欢这地方,所以事前没有做准备!如果你们对这儿都满意的话,南面和北面紧邻院子的地方都可以腾出点空地建两座这样的院子。南面即将竣工的楼群是兵器研究所和社会研究所;北面那栋一半空间深入山体内部的庙宇式建筑再有一个月就能落成,掩映在大树和竹林中的三排营房将会驻扎一个大队的特勤官兵,空间和建筑都比其他院子大上三倍,将来军事决策会议都会在里面召开。

    大哥这座小院正好处在几个戒备森严的重要部门之间,后山的竹林几乎没有动过,但是会成为特勤官兵的练和警戒场所,方圆一公里半的区域全都是军事禁区,从安全保卫和隐蔽性来看。都是难得的好地方,前面的十五米大道上个月底网网落成,大道东面原本是方圆四公里的乱石岗和荒地,现在则成为了川南士官学校的校址,再有两个月教官和学员们都可以搬进来了。小。

    “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也要住这儿,那里也不想去,哪怕重新建十座这样精美的院子我也不稀罕!”

    叶子欣嘟着小嘴,任性地叫起来,惹来尹继南、沈凤道和林耀东等弟兄哈哈大笑,接着一脸暧昧地望向窘迫的安毅。

    还是温婉大度的龚茜出来为安毅拆招:小妹,你要是真喜欢这儿的话就住在东面那栋小楼好了,咱们三个一起住,看那漂亮小楼上下两层的布局,里面至少会有五六个宽大的房间,完全够咱们住的了

    “大姐说对了,楼下客厅就有六十多平米,外带厨房、储物间和两间客房。楼上有个小客厅,还有三间宽敞的独立卧室。全都经过精心改造,设置了洗手间和洗浴室,用的都是后山东北面碧月潭的泉水,直接用铸管引到小楼后的小花园再送到各个房间里。非常方便。”林耀东笑呵呵的回答,留在叙府的三个月,他就是为了安毅的这个院子扩建改建干监工的,对里面的布局比谁都清楚。

    尹继南看了看表,低声建议:“这样吧,我们先各回住处洗妆一番,出席完叙府各界代表联合举行的欢迎宴会,回来后再细细观赏也不迟,去晚了不好意思,除了在南面青龙谷督促修建水库的夏俭之外,弟兄们都从各地赶了回来,都想尽快与大哥见面。”

    众人点点头齐声附和,一起回到大树下。安毅将三位佳人送到用整齐石条建起的小楼门口,就听到一个惊喜的童音从主楼方向传来:“义父,花儿想死你了。

    安毅看到小杏花飞跑过来,喜不自胜,上前两步一把抱起穿上淡蓝色碎花新衣的义女,高高举起,转了两圈随即抱在怀里,用胡茬轻扎小小杏花柔嫩的笑脸,弄得小杏花咯咯直笑叫唤不已。

    边上众人一见全都会心地笑了,龚茜看到拘束的马大嫂跑向女儿,连忙放下行李,上前握住马大婶的手亲热问候,自从宜昌一别至今已过去一年。两人见面自然倍感亲切。

    “啧啧。多漂亮的小女孩啊,,毅哥哥。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大一个。女儿的?”叶子欣没异清楚小杏花对安毅的称谓,靠近小丫头好奇地问道。

    叶青知道安毅认下小杏花做义女的事,与马大婶打了个招呼,便对妹妹低声解释,叶子欣听完颇为感动,从安毅怀里接过小杏花,低声笑道:“叫一声子欣阿姨,行吗?”

    小杏花害羞地看看叶子欣,立刻把脸转向安毅,在安毅的肯下这才回过头来。怯生生地叫了声阿姨,把叶子欣乐得不行。

    马大婶听林耀东说等会儿要去赴宴,失望的摇摇头,低声问道:“那我炖些莲子羹吧,再做些酥饼,晚上回来填填肚子

    “有劳你了,大婶,我待会儿把杏花一起带去赴宴,你看行吗?”安毅问道。

    “这,,还是不要带了吧,给你增添麻烦。”马大婶不好意思地说道。

    安毅莞尔一笑,亲了亲小杏花的嫩脸:“没事儿,让弟兄们和叙府各界都见见我这个义女,哈哈!”

    坐落在江畔大码头北侧的望江楼,鲜花似锦,旗帜高悬,安毅网下汽车就赢来如潮的掌声,数十名将校恭恭敬敬整齐敬礼,安毅连忙回礼。大步上前。与弟兄们一一握手问候。完了才转向另一边等候的祁老先生等川南乡伸名流,端端正正敬了个环礼,随即双手作揖,脸带微笑。一一问候劳苦功高对安家军无比支持的社会各界代表。

    小杏花由始至终拉着安毅的衣角。羞答答一路跟随,安毅身后的龚茜三人一出现就引阵阵惊呼,如此端庄美丽的新潮女性款款而来。礼貌向自己行礼,让各界代表受宠若惊,一时间惊为天人,要不是安毅将龚茜等人的身份一一介绍小估计很多人都会误解而想到别的地方。尤其是当大家得知龚茜是中央党部的高官、叶青就是中央社那个最著名的女记者时,全都收起杂念,恭敬问候。

    两三百人在古香古色的望江楼前足足寒暄了二十多分钟,这才热热闹闹地进楼入席。

    不可缺少的致辞、答谢进行完毕,宴会在祁老先生抑扬顿挫的唱礼声中开始,一时间杯盏交错,喜气洋洋,军民交叉而坐举杯相庆,其乐融融毫无其他地方宴会上的做作与隔阂。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彼此很自然地就谈到了工作,谈到了收获,各界代表纷纷询问安将军这回回来了还走不走?几位直性子的政府官员大声牢骚说:南京、上海那些个中央大员,政坛者老,一个,个争权夺利。把政府弄得乌烟瘴气,安将军干脆别回去了,回到家乡来,回到”南这一方热土,有八百万乡亲衷心拥戴,有这么多新建的工厂、商铺和农场林场,哪里用得着去受那些人的窝囊气,,

    安毅看到这些话获得大多数人的支持和喝彩,想了想向同桌的几位名流低声致歉,端起杯子,站起来用乡音高声说道:

    “感谢诸位同仁的支持和器重!艾毅之所以会有今天,无一不是成千上万父老乡亲和将士们鼎力支持的结果,如此深情厚谊,我安毅时时玄刻铭记在心!

    可是诸位,不知道大家看到了没有,我们川南网网稳定下来,我们的军队和在座的各位、以及各县各镇的乡亲代表网网制定出较为完善的法律和政策,整个川南八百余万父老乡亲网网完成土地分配,身份证明正在领取之中,各乡各村都在乎弟兵的全力配合下兴修水利,新建道路、桥梁,为的是明年的好收成。为的是今后的好年景,为的是公平公正、自尊自强的新生活。

    与我们安定祥和的”南相比,全国绝大多数地方仍在饥饿的威胁之中,西北和中原早灾之后紧接着是长江和淮河流域的大水灾,数千万同胞尚未缓过劲来,日本侵略者又强占了我们的东三省,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数百万同胞背井离乡,滚滚南下,凄惨无比啊!

    作为军人,一个以报效家国为宗旨的革命军人,我们必须时时刻刻听从国家和人民的召唤,必须为了父老乡亲、兄弟姐妹的生存和展,挺身而出,全力以赴,必须用自己的血汗和奋斗来保护自己的亲人,这才是军人存在的意义,否则,偏安一隅独霸一方,与万民痛恨的旧军阀有什么两样?

    再有,我们”南算是安定了,可是”西川北还在打仗嘛!刘家叔侄偏偏在九一八前再起战火,九一八之后仍未停战,令人伤心啊!

    我刚从欧洲回到上海,就听麾下弟兄报告说,每一天都有成百上千的川西、川北乡亲为躲避战火逃到川南,我的心就像火烧似的难受。这一年来。我们在川南夜以继日的干,投入十万军队数百万民众没日没夜地干,为的是什么啊?不就是个安定祥和的生存环境吗?不就是建设一个美好的家园吗?难得我们有了些成绩,就能忘记和排斥川西川北的乡亲们吗?同样,就不管整个国家和民族了吗?

    不行啊!这种想法是要不得地!国将不国,哪里还有家哦?”

    全场鸦雀无声,才才大声嚷嚷的几位官员都面红耳赤无比内疚地低下头,安毅接着用川弃说道:“我今天之所以会出席这个欢迎仪式,是因为我安毅深知这不但是一顿饭一杯酒的事情,而是浓浓的亲情、乡情,是大家对我安毅的信任和期待,所以我来了,非常高兴地来了。看到一张张熟悉的笑脸,看到一个个脸都晒黑了的政府官员,我很感动,在此,我安毅谢谢大家!谢谢大家为川南的父老乡亲们所做的一切!

    但是,我希望以后这种宴会不要再搞了,要搞就得做出大成绩、得到父老乡亲们承认之后,与乡亲们一起欢庆。

    此时此刻,至少有上百万的军民仍然在修路修水库修水渠,各县镇的官员都在丈量土地,深入田间地头。商贾和农人正在为一家老小的衣食住行忙碌,这杯酒,让我们敬给他们,敬给数百万为了明天的幸福生活、为了建设自己家园辛苦劳动的军民们,他们是咱们子弟兵的衣食父母,是天底下最值得尊重的人!

    来,丰杯!”

    “干杯”

    几百只酒杯同时高高举起,几百个激动的声音齐声高呼,一杯美酒下肚,涌上心头的却是安毅恭恭赤子之心,对父老乡亲们的浓浓情意。

    ps:第二章来了!由于没有存稿,只能现写现,所以今天的第二章要比平日晚一些,还请大家谅解。

    现在《铁骨》快下滑到四十名以后去了,天子羞愧得很,有哪些老兄能够横刀立马,力挽狂澜呢?

    拜求双倍月票!(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二三章 不屈的重誓

    宴会结束,安毅立即乘车过渡一路向南疾驰。下午四点才来到距离叙府直线距离仅有二十一公里的香炉山。

    车至山脚,已经无路可走,新修的六米宽泥沙路延伸到山下的村庄为止,安毅打开车门,就听到上方两百余米的山腰背后传来一阵密集的爆炸声,激起的硝烟与土石冲天而起,搅动薄雾隐约可见,显然是奋战在青龙谷大型水库工地上的川南警备部队第五师工兵营的杰作。

    正值初冬的香炉山,正好是多雾季节,茫茫雾霭孕育着漫山红叶。香炉山的雾优柔如纱,飘飘渺渺,涓涓的气流卷着白雾就在山峦之间弥漫开了,带着凉意也存蕴着曼妙风韵。远眺淹没在浓雾中的山峰,宛若是含情脉脉的少女,近观山巅峭壁上,藤条枝蔓盘根错节无从分辨,虬龙古枝难以形容,烟雾缭绕变幻莫测。传说香炉山的雾与别处不同,香炉山的雾有灵性,溶化进峻伟的香炉山那奇秀旷世的空蒙山色之中。

    安毅谢绝了骑马走一段平缓山路的建议,将带来的一瓦罐三十多斤米酒放进背篓。飞快地背了起来,从车上跳下的小昆明犬“汪汪”叫唤两声,安毅高兴之下一把抱起小狗装进背篓,与或扛或背着大量食物和烟酒的百余弟兄一起,大步跟在警备司令杨斌和副司令邓斌等人身后登上高山。

    茫茫白雾,稍远些便看不清了,安毅只能和大家一样,顺着蜿蜒山道一路摸爬上去,满山的古树间,野草花枝嫩竹均在薄雾笼罩之下,安毅的鬓角眉梢衣裤鞋面,甚至于整个人的身体,仿佛都有了雾的痕迹,远处顶端的观景台,在山风吹拂下的云雾间隙,时隐时现。

    好不容易穿过一片雾区,安毅站到山腰,转身望去,只见延绵群峰翘然昂于云海之间,满山满谷乳白色的雾气翻卷涌动。

    稍歇一会儿大家继续上路,穿过一片茂盛密林,拐过九条弯道,弥漫着悠悠的黄昏雾霭再次出现在眼前。

    顺着阵阵嘹亮号子喊起的方向,安毅凝神望了过去,只见山谷中数千军民或是赤身抡锤,或是用木杠抬起硕大的石头,已经建起十数米高、八十余米长的宽阔堤坝上。到处是劳动的人们,一面面猎猎飘扬的旗帜插满了山谷,旗帜上隐约看到代表警备部队各连和工程兵团各连队的番号。

    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安毅和弟兄们均被眼前热火朝天的建设场面所感动,来不及驻足擦去满头满脸的汗水和雾水,就加快步伐,顺着开凿出的山道逶迤而下。

    “我的天呐!竟然是安司令来了……”

    “老长官…….”

    “师座……”

    “夏大哥,老大来了——”

    官兵们看到从山腰小道下来的安毅等人,惊喜得连声叫喊起来。

    正在堤坝上方与工程兵团两位工程师、四位白俄建筑师一起预算工期的夏俭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听得清楚明白后立刻站了起来,神情激动地告了个歉,转过身跑向弟兄们叫喊的方向,冲到背着背篓大汗淋漓的安毅面前,激动万分地望向安毅。

    听到身边杨斌等人的笑声,夏俭连忙上前托住安毅的背篓,略一用力便取下放到地上,头也不抬就大声埋怨杨斌和邓斌:

    “老杨、邓老弟,你们怎么能让老大背这么重的背篓?他内伤尚未痊愈,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真是的……还有你,老沈,别以为你背着个大背篓我就不说你。还有你,小九,真他***不像话……”

    安毅一把抓过夏俭的手,心疼地轻抚上面的道道豁口,看到另一只没了半个手掌的手也一样都是血泡,摇摇头难过地低声责备:

    “你身为中将副司令,怎么能这样?指挥官就应该干指挥官的事,难道你认为自己比麾下弟兄更能胜任这些重体力活?本末倒置,太不像话了!”

    夏俭咧嘴一笑:“你这个全军参谋次长不也一样背背篓?哈哈……哟!我闻到酒香了,还有卤肘子吧?啧啧!还是老大了解我啊,来视察还不忘记带些酒来……咦?哪儿来的小狗?看起来挺不错,比咱们军犬基地的那些小狗都漂亮!”

    沈凤道接过夏俭副官手里的大衣,披到夏俭肌肉隆起的身上:“刚送来两天,益公知道司令喜欢昆明犬,就在下关弄到两只据说是千里挑一的小狗崽子经航空托运过来,司令留下只小母狗,这只公的特意背来送给你,别看它现在个儿小,用不了几个月就是只雄健的大狗了。”

    夏俭高兴地蹲下身子,轻轻抱住小狗,小狗竟然不认生,亲热地舔舐夏俭受伤裂开的伤口,舔了几下就抬起头,对着夏俭“呜鸣”叫唤几声,似乎与夏俭挺投缘。

    夏俭眉开眼笑地说道:“好有灵性的小东西!我得好好养着它,等下个月老婆把儿子带过来就送给我儿子做个伴,他肯定会高兴坏的!对了,老丁,回头你帮我弄本训狗的教材。我要好好调教调教,说不定今后就是我家的一个宝呢,呵呵!”

    “行啊,不管是你自己调教,还是我派军犬基地的训练师手把手教你儿子,都可以!”丁志诚一口答允满脸是笑,众弟兄也都绽开了笑颜。

    夏俭领着安毅等人走上人群涌动的堤坝,高声向麾下弟兄和乡亲们说安司令今天刚到叙府就来工地看望大家了,数千军民齐声欢呼,无比感动,安毅四处挥手致意,大声问候致谢,最后走到几位中外工程师面前礼貌敬礼,随即亲切握手,聚在一起交谈了好一会儿。

    安毅询问几名白俄工程师习不习惯,有何要求?几位严谨的白俄专家连声致谢,说自己的数万同胞都获得了湘西、川南驻军和政府的良好接待及生活资助,生活无忧,慢慢都有了满意的工作,除了语言交流仍然存在问题之外,其他各方面都非常令人满意,特别是技术人员在住房、家人安置以及薪金方面受到的优厚待遇、获得的信任和尊严,令白俄同胞深为感动。大家都愿意拿出全部知识和热情,投入到轰轰烈烈的川南建设中来。

    安毅高兴地勉励一番,接着询问青龙谷水库的修建情况,建设兵团的上校工程师吴宝盛介绍道:

    “工期进行到现在,已经完成计划的五分之三,在明年春汛到来之前定能建好,每日均有五千人以上参与建设,周边十四个村的乡亲们轮流上来参与建设,进度很快。

    青龙水库设计蓄水量在六百五十万立方米,得益于两边坚固陡峭的厚实山体形成的天然库壁,我们只需在谷口处筑起一道可调节水量的大坝即可。再顺着百年来山洪暴冲出的沟壑修建引水干渠,再由每个村分别修建引水渠道,很快就能完成这一重大工程。

    建成之后,周边十六个村的乡亲们再也不用在雷雨季节遭遇山洪灾害,枯水季节四处找水,过十三万亩的旱地将能够种植水稻和麦子,几百年来因为水源而代代生的村与村之间的械斗将会不复存在。

    此外,众多乱石凹地、洼地稍加修建,就成了很好的鱼塘,周边一百八十平方公里地区民众的生活水平将会提高数倍,一年两季粮食种植就不再是梦想了。”

    “好、很好!你们要记得提出个要求:百年大计,质量为先!这不单只是口号,也是原则,一定要严格把握工程质量,不敢说造福子孙多少代,至少要保证百年不出问题!”

    安毅谆谆叮嘱,细细一想又低声询问夏俭:“从开工到现在,伤亡情况如何?”

    “炸山塌方牺牲了七名工程兵弟兄,其他事故牺牲四名工兵弟兄,还有上万乡亲没日没夜的干,我们劝都劝不回去,结果活活累死了十二人。不过你放心,全都按照咱们军中抚恤标准,给每一个牺牲的弟兄和乡亲都放了抚恤金,乡亲们感动得不行,开始谁也不愿意收下这钱,结果动员了很久才收下,川南的乡亲们好啊!”夏俭微微叹息。

    安毅非常感动,想了想对夏俭和吴宝盛等人叮嘱道:“水库建成之后,在显眼的位置建一座纪念碑,把工程的过程和牺牲的军民都刻在上面,咱们不能忘了他们。”

    “明白!属下几个也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工地上太忙了没时间回去请示报告,夏副司令已经同意了,他来这儿十多天,天天吃住干活都与军民待在一起,对士气的鼓舞作用很大。工程进度无形中也加快了很多。”吴宝盛回答。

    安毅欣慰地连连点头,再说了一会儿话看看天色渐暗,当下拉着夏俭的手,走到没人的山岗上,掏出香烟,给夏俭点上一支,这才低声说道:

    “让你担任川南警备部队副司令,实在委屈你了。我知道你的性子,虽然说干活训练一向都不要命,但这么折磨自己的次数却不多。说来听听吧,你要是不愿意干这个副司令,稍晚些时候我调你到二十四军担任教导师师长,你意下如何?”

    夏俭愣了一下,猛吸几口烟,长叹一声:“老大,说实话我心里非常难受,好端端的一个南昌地区,从满目衰败的几万人小县城展到数十万人的大城市,咱们付出了多少心血和多少弟兄的性命?可是一下子说没就没了,我想不通啊!

    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憋着,从当初离开主力师到老南昌组建二线部队,刚刚经受考验有了点起色,就被人谋算了,我一直忍着,知道你不容易,要顾全大局,可是我这心里不是个滋味啊……先别说升官晋衔,虽然我也在意这些,但相对于咱们创下的基业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老大,今天既然你问我了,我也问你一句:你究竟还要忍到什么时候啊?不行咱们就拉起队伍**娘的,总比处处受制于人好,咱们不能再忍下去了……”

    安毅一把搂住虎目含泪的夏俭:“我誓,再也不会给任何人谋算咱们的机会了,这么些年来,老子一直像个孙子似的活着,从今往后,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要是谁敢再来算计咱们,哪怕这个人是蒋总司令,老子也要和他撕破脸!

    相信我,我说到做到,这么多年来,我没过几次誓言,这你是知道的,今天我在你面前下重誓:绝不再让我的亲人、我的弟兄流下委屈的眼泪,谁再敢侵犯咱们的利益,必定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老大……我就等你这句话啊,有这句话,再苦再累,我夏俭也无怨无悔了……”

正文 三章爆发完毕,泣血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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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二四章 月下美人

    第六二四章月下美人

    六毅回到翠屏山下的家里洗完澡已是晚上十点半,换卫霓七的长衫便服,穿了双拖鞋走出正堂,来到略带寒意的大树底下,朝惬意喝茶低声闲聊的三位美女和小九哈哈一笑,接过龚茜递来的热茶,美美地喝上一口,啧啧称赞。学着老学究的样子,背着只手仰头踱步,似模似样地吟起诗来:

    “皎洁的明月。犹如一枚光灿灿的大洋,挂在清风吹拂的枝头上,大地笼罩在无边的银光之中,真可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姑娘啊!嘿嘿

    龚茜等人没想到累了一天的安毅此时还有闲情逸致来这套,顿时笑得花枝招展,左歪右倒小九跟随安毅多年也很少看到安毅如此放松和有趣,也敞开胸怀捧腹大笑起来,随即若有所思地看看天上的明月,随口问上一句是否想念异国他乡的楚儿了?

    安毅听了一愣。仰头望向天上的明月,悠悠地叹了口气,来到龚茜身边坐下,嘿嘿一笑,望向对面乐得不可开交的叶子欣:“小心些,把你漂亮的小嘴转向边上一点儿,别把蜡烛给吹灭了。”

    “你这家伙。竟敢取笑本小姐

    叶子欣站起来绕到安毅身后,抬起粉拳给了安毅背上肩上一通猛揍,不小心一拳打在安毅坚硬的肩骨上,疼得哇哇叫唤,众人再次爆一阵愉快的笑声。

    安毅这下真的乐了,摇摇头说被打的人没叫唤,打人的倒先叫疼了,什么世道啊?气得叶子欣又想施暴,要不是叶青及时喊住她,估计就没完没了了。

    中午宴会结束之后,龚茜三人在尹继南和赵瑞的陪伴下,参观了正在不断扩建的叙府城,对安毅以拍卖军阀兼大地主刘氏家族等大批战败者的房产、土的、码头和货场筹得的资金来建设”南,大为意外,看至江边新落成的两岸码头上各种货船客船来来往往的热闹情景,深感惊讶,也甚为佩服。

    叶青好奇的询问现在的川南民众有多少购买力,需要运来这么多江南集团和江淅沪生产的商品,难道不怕积压滞销吗?

    尹继南自豪的回答:如今的川南已经不是一年前的那个穷乡僻壤了,连接各县之间的水泥道路6续通车,从老南昌迁移而来的商贸、冶炼、机械、五金、轴承、印染、仿织等工厂也相继竣工投产,金属贸易公司开始大量采购各县各地民众初加工的生铁和铜徒等金属,沪州周边三个中小型铁矿场也已经开采了半年,大凉山和昭通的铜矿、锑矿6续运送过来。少数民族群众已经习惯把自己用传统工艺开采冶炼的金银卖给西南工商业银行,用银行行的货币来购买各种日用品和生活必需品。如今的叙府城和沪州城已经成为川南两大贸易集散地,大量初加工珍稀木材的收购和东运,使得”南民众的收入日益增加,钱包逐渐鼓了起来,购买力方面根本就不成问题。要是再过个一年半的时间,等各池水库、水渠、水窖都修好,加上农业技术人员的帮助和肥料厂的投产,民众的粮食和水果、菜蔬产量会成倍提高,收入定会大幅度增加,加上从灾区和东北沦陷区不断涌入”南地区的劳工先后进入各大工厂,每个月都有薪水领,购买力的成倍增涨反过来又会促进经济的展。如此良性循环下去,川南这方热土只会越来越富裕,而不会继续

    穷。

    三个女人走了一下午,收获很大,现叙府城里果然能够买到江南一带出产的最新东西,就算是汽车、摩托车这些稀罕玩意儿也有销售,三人还在街头现了电影院和照相馆,并在茶馆里赶时髦通过收音机听了一会儿川南广播电台的节目。

    原本打算由宜昌行营和第五军团合伙开办的宜昌广播电台,由于行营和军团先后撤销,转而由川南接靖公署出面开办。广播公司于今年十月在叙府创立。并在这个月实现向全国广播。现在国内的听众已经可以收听到三套广摇节目,在安毅其他可以妥协但宣传阵地不可动摇的办台宗旨下。江西和川南广播电台成为了安毅手中不可割舍的一枚宝贵棋子,成为宣传安家军、宣传抗日思想最坚定的阵地。

    夜幕降临。龚茜三女谢绝了尹继南和赵瑞的晚宴安排,回到家里与小杏花母女一起吃饭,晚上沐浴完毕,就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交流下午的心得体会。等候安毅归来。没想到安毅回来洗完澡穿上一身长衫又弄出几句歪诗来。大笑之后经叶子欣这么一打闹。大家的浑身疲惫减轻了很多。

    彼此询问下午的见闻和感受,叶青突然想起尹继南说的少数民族向安毅的西南工商业银行出售金银的事情,询问安毅怎么个计算法?收购金银又拿来干什么?

    安毅轻松回答:“由于冶炼提纯的工艺问题。收购回来的金银还需银行的加工车间重新提纯,世界经济危机的影响下银价一跌再跌,金价一涨再涨,我们如今也通过各种方式增加黄金储备,并且请来国内外工艺高手成功雕刻铸币模具,制造四”湖南、陕西、云南等地通用的小、银元,运用先进工艺制造再经做旧处理,已经达到非专业高手难以分辩的程度,并且开始在西南诸省行自己雕版自己制造的钳镶合全硬币,面值为五角、两角、一的、五分、一分这五种,数月来因其制作精美找补方便,已经为”南和湘西民众所接受,就连成都、昆明等地也逐渐流通了,你们今天没现?。

    龚茜和叶青惊讶地摇摇头,都说没买东西没注意到。就算是坐了会儿茶馆也是尹继南代为付账的。龚茜想了想,不无担忧地问道:“你们这么干不担心中央政府和财政部找你们麻烦?”

    “中央什么时候管过西北和西南的货币铸造和流通了?原本几次下令统一货币,都因为地方的反对和动乱不了了之。结果是中央银行的铸币和各地方政府的铸币同时流通,只有纸币受到严格控制。

    宋财长这么大本事,也只能做到纸币的限制,一直没办法管到银币和小额铜币、合金币上来,我这全不违法。中央就算是知道了也没事大不了说我安晓,“话,可是我安毅管理西南相邻的这么大片地区,包括湘西、黔西和云南在内,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货币控制权?与其让货币行者通过造币行权进行经济掠夺。不如咱们早走一步,到时候中央就是想把权益收回去,也得给我全额补齐相应的黄金或者白银才行。”安毅不以为意地回答。

    叶青笑问:“这恐怕又是周崇安和张熹几个守财奴出的主意吧?”

    安毅嘿嘿一笑:“正是!还有何京,这家伙现在也是越来越博学,竟然连经济问题也触类旁通,了不得啊!”

    “对了。今天下午川南公署政处长刘混也陪同我们参观,这家伙在中央党部的时候是个非常傲气的人,没想到今天见到,我现他改变了许多,似乎更谦虚更随和了,看来还是基层锻炼人啊”。叶青有些感慨地说道。

    小九乐了:“这家伙能不谦虚吗?要不是杨斌大哥奉蒋总司令之命调任川南警备司令兼任公署会办,刘混和他的十几个属下恐怕连个。正式的办公室都没有。几次生气冲到绥靖公署来大喊大叫,差点儿被虎头和老丁振了,要不是继南大哥拦着,那帮开口闭口党国利益的人恐怕不死也要脱成皮。全军官兵没有一个理睬他们,下到二十四军和警备部队去,连口水都没得喝,不放下架子老实做人,能行吗?

    咱们安家军上到司令,下到团营长,哪一个不是沙场上拿命拼出来的?难道就比不上那些净玩嘴皮子的人爱国?他们瞎扯淡瞎折腾,如今看到川南各地欣欣向荣,全都老老实实地闭上嘴了。爱国是用行动来表现的,只会说大道理在咱们军中可行不通。”

    “你们就不拍陈部长他们不高兴?”龚茜笑了笑问道。

    安毅满不在乎:“至少现在不用担心,他们包括宋财长在内,都和总司令一块儿下野了,没有那么快复职的,哪怕复职也会有千头万绪的急务等着他们。哪里管得到川南的这十几个人?就算能够想起,也得给我安毅面子,否则别怪我不买账,惹急了全都赶走,再不行安个什么罪名关押起来公开卑判就地枪毙,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龚茜和叶青吓了一大跳,没想到安毅如今变得这么强硬。

    叶子欣在校读书时见到党部特务随便到学校来抓人,对他们胡作非为飞扬跋扈的嚣张样儿早就看不惯了,此刻听到安毅豪气干云的话语,一脸的崇拜,就差没高声叫好了。

    安毅看到龚茜和叶青秀眉微蹙为自己担心,连忙出言开解:“大姐、青姐,你们不用担心,只要他们不干损害我军和川南民众利益的事小弟和弟兄们就不会为难他们小弟还是顾全大局的。

    你们也许都现川南各县正在使用川南绥靖公署印制的防伪身份证明了。很多人不知道这个举措的深意和重大意义,从明年三月一日开始,没有咱们绥靖公署给的身份证明,就不能在川南的任何一个地方经商、工作、受教育和开办任何机构,更不能享受平价医疗、各种救济福利,不能拥有土地、房产和其他不动产,不能享受”南的法律援助。

    新进入”南的区工作和经商的人,必须得到公署申请并审核合格后才能继续从事工作。否则在川南这片土地上寸步难行。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一重要制度最大限度地杜绝了颠覆势力的渗透,对社会稳定、保护民众的合法权利有着重大促进作用,比中央党部现行的那些规章制度要好得多。小。

    龚茜微微一笑:“我想到了,这确实是个行之有效的好办法,中央一直想实行可是力不从心,看来只有你们”南能够办到

    “不止”南,湘西、黔西也在这么干,相信明年年中整个云南也会干,咱们四省四的将会紧密联合,相互协助,一定要把西南经营成为坚定稳固的大后方,至少川南要走在前面。”安毅补充道。

    龚茜叹了口气:“看到”南、湘西生机勃勃的展势头,我对中央颇为失望,尔虞我诈争权夺利耗去大量精力,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事务啊?至少在一两年之内,我看不到什么希望。”

    “姐,你干脆辞掉中央党部的工作,调到”南来帮帮小弟吧”。安毅由衷恳求。

    龚茜微微吃惊。心里枰枰直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叶青不悦地皱起娥眉问道:“我呢?怎么不清我啊?。

    “青姐大才。要是能来小弟自然是求之不得!《”南日报》要不是有何京兄派出一个支援小组过来帮忙,做出的报纸还比不上南京上海街头的三流小报呢。要是青姐屈驾光临,报社社长一职非青姐莫属,而且小弟还会聘请青姐担任川南文化局局长一职,领导监督各种行刊物的编辑、出版、印刷和行,怎么样?这个职务不算小了,税政局、教育局长也就是这个级别,再高就是公署主官级别小弟做不了主啊!哈哈!”安毅露出个灿烂笑容。

    叶青大喜过望。搂住龚茜大声说道:“茜姐。你都听到了,你要给小妹作证啊!回去之后我就辞职过来,以后就住在东楼了!”

    “我呢?为什么没我的份儿啊?”叶子欣急得站起来。

    安毅踌躇片刻:“子欣,你还没毕业啊!你有十八岁了吗?。

    “十九了!你这家伙看不起人,不理你了!”叶子欣气鼓鼓地转身就走,以免让委屈失望的泪水涌出来。

    叶青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看天色已晚告辞追去。小九看到安毅与龚茜似乎有话要说,也站起出去查哨。

    安毅舒展了下懒腰,转过头低声说道:“姐。咱们走走?月亮很美,咱们也来个月夜宵花吧

    龚茜点小点头站起来,与安毅并肩缓慢走向西侧花径,一颗心扑扑直跳,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二五章 恩威兼施

    第六二五章恩威兼施

    连续两天的”南军事会议告一段落。安毅在会上先后继南、杨斌、顾长风、丁志诚、夏俭、邓斌等十余名各部主官的汇报,并就每一个将领、每一全部门的报告展开热烈讨论,针对两个主力师东调之后的防务、加强警备部队正规化建设、建立各军种练基地和军事学校、飞机制造厂选址及安全防卫、建立健全保甲制度、联防民兵制度和童子军制度,使得整个”南十四岁到四十岁的男丁都拥有一定的军事知识,接受基本的军事练。从而进一步增强川南军民的责任心和凝聚力。

    安毅充分肯定成绩的同时。也毫不客气地指出各部的不足,责令各部主官必须在会议结束前拿出切实可行的整改方案,并次公布策1已久的军内奖惩条例。此令一出,全体将领无不为之动容,感受到安毅的威严与不同往日的严谨求实态度,以及在新形势下即将生的微妙转变,一个。个规规矩矩遵令而行,不敢有半点马虎拖延。

    二十四军十六师已经在副师长谢驰的率领下,经水路秘密开赴南京,6续进驻胡家林独立师的**大营,四十四师在副师长颜耀寰的率领下,于三日前徒步开赴湘西。到岳州后将由路程光水警师的运兵船悄悄送到湖口大营驻扎,随时根据需要顺流而下,开赴南京或上海。

    由于有蒋介石的大笔军费补助,十六师和四十四师都没有携带火炮,他们将在南京和湖口两地接受江南兵工厂生产的新式火炮配属部队,留下的新式火炮配给夏俭新成立的”南警备部队第三、第四、第五师,警备部队原有的五十余门老旧火炮,通过四十四军副军长张存壮悄悄卖给正在与侄子的联军开战的刘文辉,湘西兵工厂生产的各种武器弹药,也通过”南一批批秘密卖到刘文辉部,而正在与叔叔刘文辉开战的刘湘联军则采购江南厂的武器弹药,其中三分之一是从二十四军宜昌兵站买到的。安毅和弟兄们想起这事便忍不住笑,同时也对这个乱世造成的混乱关系喘嘘不已。

    在心腹将领聚集的晚宴上。尹继南告诉大家一个最新消息:“下午五点存壮大哥来电报,说是刘文辉想和咱们改善关系,不要再相互敌对。我琢磨着估计是刘文辉兵力不够用了,驻扎在沐”楗为、荣县一带的两个师又一个旅,由于需要对我”南部队监视防备,根本就无法动弹,面对我警备第三师、第四师的压迫估计他非常难受,所以暂时抛弃前仇请求和解,大哥和弟兄们商量一下如何处置才好,存壮大哥那边我没回电,估计他也知道大哥在这儿需要好好商量才行。”

    “这些道奇了啊!咱们霸占了刘氏家族数千万财产,夺去他的二十四军番号,将刘家势力从川南地区连根拔除。他竟然不报仇反而做出副和解姿态来,看来这民国确实比三国还乱了。刘文辉这老家伙也真是个人物,如此拿得起放得下,看来小弟一直小看天下英雄了!”顾长风有感而,惹来众弟兄一阵大笑。

    安毅看到众弟兄6续望向自己,谨慎地考虑片玄,缓缓道来:“之前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特别是二十四军两个主力师东调之后,只剩下杨斌大哥领衔的五个警备师,二十四军教导师网网完成兵员招募,没有三个同时间练,根本就难以应付战事,因此,刘文辉的和解建议不得不多加考虑,这是其一。

    其二、川南的展必须以安定为基础,我们与川中”东的刘湘以及各势力关系都还可以,他们也知道实力强大的湘西是咱们的盟友,因此不敢轻易得罪咱们,至少在“二刘战争,分出胜负之后的一年时间内他们没有能力招惹咱们。加上中央军长期驻扎川东和重庆的三个主力师时玄监视四川各部的一举一动。可以说咱们北面还是很安全的,东面是桑叔的湘西,南面是德叔的云南,东南是石大哥的黔西,都是咱们的部队,唯有西面刘文辉部的保定系联军与咱们关系紧张,这个时候,如何保证川南西部的稳定。避免生战争,就是咱们需要面对的大问题。如今既然刘文辉做出和解姿态,我想咱们也投桃报李吧,不管今后关系展如何,至少在他们叔侄停战之前是有益的,咱们还可以通过这个契机,恢复与”西的经贸往来。将咱们湘西厂生产的武器弹药大量卖给刘文辉部。

    大家别忘了,川西大片地区十年来一直在刘文辉的控制之下,刘氏家族逃离川南之前,也把数千万财富运走了,否则刘文辉如何能够支撑起这场战争?改善关系对彼此都有好处,咱们甚至可以通过这次机会,与刘文辉建立直接联系,避免事事通过存壮大哥,既浪费时间也易产生不必要的麻烦,诸位以为如何?”“这么一来,刘家叔侄要想分出个胜负更难了。”邓斌叹道。

    “就是不让他们这么快分出输赢,否则咱们怎么浑水摸鱼。到哪儿去赚取支撑”南展的巨额资金?”杨斌说完夹起块麻辣鱼干放进嘴里,众弟兄听得哈哈大笑。

    安毅环视一圈,转向杨斌:“杨大哥,这事由你负责怎么样?主意你来拿,具体如何行事让杜易去吧,怎么样?”

    杨斌没想到安毅悄然如此信任自己,没有任何的防备和隔阂。心里感动,脸上却一派从容,转向杜易,笑容满面地问道:“杜院长,你觉得怎么样?”

    众弟兄又是一笑,杜易网才晋升上校军衔,这位老南昌大本营的情报头子,自从把老巢和大部分人员迁来叙府之后,很快就凭着优异的能力和惊人的度建立起了更为庞大和完善的情报体系,如今的成员已经展到三车余人,足迹遍布川南各县,成都、重庆、汉中、内江四个情报站也让他一个接一个建立起来。但是限于时局的要求,杜易的情报总局只能顶着川南“社会经济研究院”的牌子,与领先全国的兵器研究院一起驻扎在翠屏山下的新建院子里,除了有数的几位联络员之外,个个都不能穿军装,全都是平民打扮但拥有巨大的权利,唯一的不足是名字不好听,弟兄们一直感到可笑和别扭,观念插播广告时间哦

    杜易却没有大家的那种感觉,他反而觉得这样最好,杜易本来就长得儒雅健康相貌堂堂,穿上一身文人长袍倒也像个大学教授,此刻听杨斌询问,他不紧不慢地放下筷子:

    “只要杨大哥觉得合适。小弟就会全力以赴。这段时间跟踪各地商贾的麾下弟兄也反映,川西大量的商品都是咱们急需的,比如白银、锡锁、毛皮和棉花等物资。商人们由于咱们封锁商道,只能偷偷走私,回到川南宁愿缴纳多一倍的税金也无所谓,别的不说,只要商路一通,税收增加不说,对川南川西民众也是百利无一害的,小弟赞成!”

    “杜易,你的进步和成绩令我惊讶也非常钦佩”。安毅诚挚地望向这位忠心耿耿的麾下大将。

    杜易连忙转向安毅谦虚回答:“老大过奖了小弟还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好,云南各地的情报站也只有昭通站初步建立起来,其他地方氨待进取,小弟很担心有负老大期望、有负众弟兄期望。”

    弟兄们纷纷夸奖杜易,让他不要如此谦虚,尹继南想了想问道:

    “还有什么需要咱们帮忙的吗?。

    “有!”

    杜易回答:“下个月开始,咱们派出去的前三批留洋学子将会回来,还有从留学生中招骋到的三十余名人才也会跟看到”南,除了加强军工部门和医疗教育部门之外,能否也给小弟挑选几个人的机会?特别走进修数学的,咱们技术处非常紧缺这样的人才,如今几位白俄教授率领十几名弟兄不断深入研究无线电破泽与电码加密改良工作,压力很大很辛苦,还有从欧美各国弄回来的大量科技资料函待翻释,交给即将开学的川南大学或者医学院的教授们帮忙小弟不放心啊!”

    尹继南望向丈毅,安毅点点头:“好,我同意,而且我还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才。此人名叫吴哲夫,今年二十八岁,祖籍湖北黄冈,曾跟随身为蔡楞将军警卫团副的家父迁居云南,十六岁进入云南讲武堂,护法战争后毕业其家父在昆明病逝,他随即进入陕军见习驻扎西安临潢,有感于陕军的**和后来西北军的跋扈,忧国忧民的他辞去中尉连长职务自费留洋,先到法国攻读三年的政治经济学,四只前转到德国拍林大学攻读法学,获得哲学和法学双学位。此次欧州考察,沈建平把他介绍给我,几次深谈之后彼此一见如故,他和攻读数学的妻子山东籍的王玲玉一起给我做过几天翻诊,这对仇俪都是极具爱国心非常有才华的,临别前他们请求加入我安家军或者咱们旗下的几所大学,我答应了,下月初他们都会回来,如果吴哲夫大哥愿意,就让他进入你的研究员吧

    杜易满意地点点头,等弟兄们议论一番,再次向安毅提出个问题:“有个情况需要老大的意见。公署政处的刘混等人,在城中公署大院设立了一个拘留所,关押着三十余名据说是共党嫌疑者,这事很棘手,小弟一直想过问但是拿不定主意,根据民国政府和川南现行的法律,刘混无权私设公堂更无权设立监狱,丁大哥领衔组建的”南警察局已经正常行使权利三个月,各县警局、各镇警所都已完善,由法律专家曲文渊老先生领衔组建的法院也都遍布各县,咱们的军事法庭本来就有,监狱系统也已经建立完善。哪怕中央党部的这些特派员行使权力,也必须通过警察局或者咱们的川南宪兵司令部才是,而不应该擅自逮捕羁押越权行事,如不予以过问。小弟担心展下去会造成司法混乱,甚至引民怨

    众弟兄非常惊讶,杨斌与同样惊讶的尹继南对视一眼,转向杜易沉声问道:“杜老弟,此事属实?”

    “属实小弟亲自去核查过,也为此与刘棍本人协商过。只是他不买小弟的帐,估计他至今也不知道小、弟的身份。小弟原打算让宪兵司令罗毅兄去问问他的,只是老大到来又接连召开两天会议小弟一时抽不出时间。”杜易郑重回答。

    “晖杨斌一掌击在桌上震的杯碗叮当作响:“他娘的!老子为了照顾中央党部的面子,为了缓和彼此间的矛盾,也让安司令不至于受到中央那几个人大多压力,这才给了他们这些特派员面子,为他们张罗办公场所给予他们最大的配合,没想到这群家伙胆子如此之大,竟然敢私设公堂监狱,连老子都瞒着,看来,真要好好收拾他们一下来,否则还不翻天了”。

    “杨大哥请慢”。安毅叫住恼怒站起的杨斌,尹继南一把拉住杨斌让他重新坐下。

    安毅微微一笑:“杨大哥,这事需从长计议,咱们也不用火,既然他们敢这么做,肯定是身后有人在他们撑腰,否则就是给他们水缸做胆,也不敢如此放肆啊

    杨斌突然醒怜:“你的意思是”

    “大哥不是常和祁老先生以及法院院长曲文渊老先生等人一起下下棋、小聚喝几杯的吗?以小弟看,祁老、曲老等人都是一身正气网正不阿的饱学之士,哈哈!”安毅含笑回答。

    杨斌恍然大悟,指着安毅莞尔一笑:“妙啊!让祁老他们来办最好不过了,既教育了民众。又能将此事妥善处理,这些执着公理道义的知识分子闹起来,可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再加上咱们在背后撑腰,哈哈!杜老弟。

    “屏下在!”

    杜易连忙站起。

    杨斌示意他坐下:“从现在开始,请杜老弟严查刘混一伙的所有恶行,包括我听到的他们正在想方设法开办的政治练班,借此机会一并取饰,绝不能让他们坏了难们的大好基业,利用冤声民怨,这次就一并铲除他们以绝后患,中央那里自然有愚兄一力承当”。

    “遵命”。

    ps:电脑也想要五一。今儿码字多次蓝屏死机,搞得我写写停停,折腾到现在,太惭愧了!

    继续召唤大家月票支持!拜托!(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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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骨介绍:
一个卑微的生命来到战火纷飞的民国时代,一次次的挫折与伤痛导致他一次次的迷茫与觉悟,面对军阀遍布、民不聊生的动荡世界,面对强权、国耻、沦丧、热血……这个只为了好好活下去而苦心钻营的麻木看客,不知不觉被卷入一次次的历史大事件中,糊里糊涂走上了从军之路。
无可选择的万里征程,打造了一个内心执着坚定、外表厚颜无耻的另类军人,在历史的夹缝中沉沉浮浮数度生死最终却能顽强活下来,成为一个绝无仅有令人爱恨交加的铁骨抗日英雄……
铁骨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铁骨,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铁骨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