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今天是母亲生日,盼祝福!
嗯,没错,今日是母亲大寿之日,我忙碌了在才有空更新下午匆匆码就的最新一章!如有谬误,敬请谅解!
期盼每一个支持《铁骨》、喜欢天子作品的书友都祝福我的母亲:生日快乐,幸福安康,健康福永,寿比南山!
谢谢您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三四二章 无言的感激
门的沈凤道,看到屋里的情景,连忙关上门,对个侍卫长低声说了几句,林耀东三人长吁短叹地走到大树底下,掏出烟默默地吸起来。
沈凤道看到高瘦的德国医生克鲁泽拿着药箱快步走来,连忙迎上前去低声解释,一头金极富教养的克鲁泽含笑点头,站在花坛旁边与沈凤道低声聊了五分钟,这才一起走向齐格教士奉献给安毅养伤的小屋子。
茜听到敲门声,连忙帮重新躺下的安毅擦去泪水,一边收拢长,一边去开门。
克鲁泽礼貌地点点头微微一笑,看到原本风姿绰约美丽动人的龚茜那红肿的眼睛,他低声说了句“你该休息了”,走向安毅把药箱放在距离床头不远的桌面上,看着安毅的眼睛,客气地问道:
“安将军,您醒来真令人高兴,比我预想的醒得早。”
“谢谢你,医生,非感谢!你的中国话说的不错,有点儿广州那边的味道。”安毅已经平静下来,努力挤出笑容。
克鲁泽哈哈一笑,随即给毅检查一遍,最后坐在床前的方凳上揭开安毅左胸的纱布,看到缝了二十四针的十字伤口恢复不错,满意地点了点头:
“将军,我建议伤愈之后,寻找一位精于纹身的巧匠,把你胸前的这个十字架修饰得漂亮一些。”
安毅一愣,看到沈凤道和林耀东个咧嘴直笑,龚茜也忍俊不住捂上小嘴,立刻明白这是开朗风趣的医生在和自己逗趣,也就点了点头,笑着风趣地回答:“这是非常好的建议,医生,你能不能用锋利的手术刀先在我这十字架周边画上一圈,我担心中国的纹身师傅没见过十字架,到时让他弄成星星就麻烦了。”
大家一听全都会心地了起来龚茜忍不住轻轻打了一下安毅的脚,沈凤道如释重负地微微点头,知道安毅的心态已经调整过来,再次恢复原有的胸怀,他非常清楚地意识到此残酷的经历和结局打不倒安毅,今后就再也没有什么能把安毅击倒了。
沈凤道情不自禁转向爱地凝视安毅地龚茜。不知道龚茜如何在这么短时间内让安毅调整过来地。不由得对这位善良执着端庄美丽地女人满怀敬佩。
鲁泽笑完对安毅说道:“安将军。我是昨天才知道您地身份道你是当今中国最年轻最受人尊敬地将军。也是在昨天才知道。您对我们基督教会地鼎力支持和照顾。在此我想告诉将军一个好消息南昌地基督教堂主体建筑已经封顶。就在将军修建地医院旁边。位于风景秀丽地澄碧湖西北角。三位教职人员和十五位忠实地基督徒、拥有丰富经验地医生在一个月前已经进入将军地医院仅代表我地同行和教友们对将军地慷慨与爱心表示感谢!对将军地伤病恢复致以衷心祝福!”
“谢谢!请问医生。能告诉我你地姓名吗?”安毅礼貌地问道。
“当然!我叫贝克曼。全名有点儿长。克鲁泽克曼。出生地是法兰克福。朋友们都直接称呼我地名字军如果愿意。就叫我克鲁泽吧。”克鲁泽非常热情坦率。
安毅惊讶地说道:“怪不得你地长相这么富有贵族气息来你真地是出自德国著名地贝克曼家族。认识你非常高兴!”
克鲁泽有些惊讶地问道:“将军是如何知道我们贝克曼家族的?”
“叫我安毅吧。”安毅解释道:“我有个德国朋友兼生意伙伴名叫汉斯蒂芬博格,是他告诉我的。”
克鲁泽抬起手捂住额头:“哦!我差点儿忘了这事诉你将军,汉斯也是我的好朋友,他已经调到上海的鲁麟远东总部任总经理了,估计明天他就会过来看望将军,昨天晚上我曾在格尔牧师那里看到汉斯来的电报。”
“明天?他怎么知道我的事?”安毅瞪大了眼睛。
克鲁泽笑着解释:“将军一直在晕迷当中不了解,外界关于将军英勇作战的事迹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各大报纸和新闻传媒都在热烈讨论将军的事情,无数的南京市民和各界团体挤满了将军的下关军营门口,我刚才从军营出来就被数十名记者团团围住了,许多热情关切的市民都向我询问将军的伤势,送去很多的礼品和食物。
根据小姐的要求以及将军病情恢复的需要,我们没有对外界公开将军在此养病,请见谅!哈哈……将军刚醒来身体仍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我暂且告辞,有什么需要您忠实的卫士会替你找到我们的,再见将军!”
“再见!谢谢你,克鲁泽。”
安毅对克鲁泽感激地笑了笑,看他出去之后立即转向龚茜。
茜来到凳子上坐下平静地说道:“是我吩咐这么做的,原因是只有这样才能引起全社会的关注,你们才会获得更优厚的治疗和更安全的生存保障,在政局更迭环境恶劣、前景扑朔迷离的
,只有这么做才是最稳妥的,具体的我会慢慢向你解
安毅长叹一声,点点头示意沈凤道把另一个枕头递过来,沈凤道拿起床尾的枕头小心垫在安毅背后扶他斜靠着,看到安毅呼吸有点儿急促,低声吩咐别说得太久。
安毅点点头接过茜递来的水喝下半杯,叫过林耀东、陈勉和陈瑜,询问弟兄们的情况,随后详细分配给各人任务。沈凤道作为副官,不得不赶往下关大营,陈瑜和陈勉也很快分头出去办事,只有侍卫长林耀东走到门口继续守护。
茜接过安毅递来的茶杯,将蒋总司令十二号上午八点离开南京、十三号下午在上海表《八之告国人书》的内容,以及南京政府和中央党部大幅度的人员变动、第一军及其他各军的近况、武汉方面出现的最新动向都详细地告诉安毅,接着低声叮嘱道:
“在你的留守处主任陈瑜的帮助下,前天晚上我抽出两个小时悄悄会见了你的副师长尹继南、作战参谋詹焕琪和丁志诚上校,听完他们的介绍,我回来后仔细分析,连夜给叶青、何京打电话说明此事,叶青和何京以及新闻界的朋友正在南京捕捉政治新闻于下半夜秘密进入军营采访了詹焕琪和十余名官兵,昨天下午他们的采访新闻纷纷见报,估计今天全国的报纸都会转载,这样一来,谁也不敢再动你们这个功勋部队了。
陈瑜也与老南繁通讯老南昌那边已经做好了迎接你们回去的一切准备,在我的要求下,劳大叔没有向外透露你们的情况,更不会允许征募处和士官学校筹备处的一千多官兵开过来,但是估计今天很多人会知道。”
安毅痴痴地望着龚茜的睛:“姐……”
茜愣了一即脸色绯红,站起来佯装没感觉地大声说道:“我得回去洗个澡,你这家伙害得我脏死了我洗完澡跟吴妈一起过来,这几天都是她给你炖鸡汤鱼汤。好了,快睡会儿,否则晚上陈诚、蔡忠们过来你没精神。”
安毅默默看着茜出去带上门中一片湿润,身子微微抖,他无法表达心底对龚茜的无限感激和澎湃挚爱,无法表达在这份沉甸甸的关怀与睿智温暖的护翼下自己内心的激越与向往,在他昏迷的三天两夜里,龚茜为他默默地安排好一切奉献出这么多他如何能不为之感激流涕?就像大恩不言谢一样,大爱也是无法言语的毅不知道这辈子自己用什么来报答,又该如何报答?
安毅深深叹了口气下,闭上眼将龚茜的话和目前纷乱复杂的时局重新思考了一遍系自己记忆深处的年轮脉络,细细捕捉一切表象背后的本质,详细分析感悟到的每一点认识、推敲每一个细节,他的脑子从来没有现在这么清晰,他的心灵从来没有此刻的敏锐,只觉得之前许多困扰自己的问题变得非常的简单了。
此时的安毅并未觉察到,的智力、心力和心理承受力已经上升到一个崭新的高度,他的眼睛、他的神采、他的气质正在生微妙的变化,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举手投足间已经隐隐洋溢出浑雄的无形霸气,更为深幽的双眼里流露出坚毅而冷漠的神韵,整个人显得沉稳厚重而又从容自信。
午五点,能够小步走动的安毅在吴妈慈爱的目光下喝完一碗满满的鱼汤,搀着吴妈的手臂在院子里缓缓散步,低声私语,最后就像送别自己母亲一样,搀扶着吴妈送到轿车旁,擦去她眼角的泪花,扶着她钻进车厢随后小车缓缓启动。
目睹轿车远去,安毅在龚茜的陪伴下,走到格尔牧师的办公室,向他表示内心真诚的感激。
正是格尔牧师的慷慨帮助、百余名满怀爱心的医生、护士和众多国际友人的共同努力,下关大营里的伤病兄弟获得了及时而充分的最大程度的救治护理,三天来,数以百计奄奄一息的重伤员除了四十五名兄重伤不治之外,其他弟兄都从死亡线上救过来了,目前只有十一人尚未脱离危险,但是这已经是个天大的奇迹了。
最令安毅安慰的是,路程光肺叶里的炎症迅恢复能开口说话了,腹部缝了一百三十多针的胡子已经能咽下米汤,脑震荡的杨斌虽然时不时呕吐,但思路逐渐清晰,左腿上夹着夹板的尹继南能给远在安徽池州的段馨儿写情书了。
轻伤的五百余弟兄也渐渐缓过劲来,在丁志诚和詹焕琪的率领下,担负起安全保卫和看护受伤生病弟兄的任务。
还有,留在南京的陈瑜和麾下弟兄已经逐渐成熟起来,老道充实而来的八高手让陈瑜兵强马壮,充满信心,他麾下的秘密情报小组已经颇具雏形——陈志标和陈侃投奔李宗仁第七军的情报,就是陈瑜率先搞到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三四三章 迷乱纷杂暗流急
夜时分,南京城西安门内的龙盘路卫戍司令部里灯司令贺耀祖将军与十余位心腹将领一起闭门听取四十军副军长兼第一师师长谷正伦的报告。
谷正伦刚刚从圣保罗教堂返回,他与陈诚、蔡忠笏以及二十一师的李仙洲等四位黄埔毕业的团长与安毅交谈三个多小时,完全弄清楚了安毅师从北上阻击到返回为止的整个过程,谷正伦转述完毕,大为感叹:
“……当时满室将校无比愤怒,几个团长忧愤难当,当即落泪,就连好脾气的陈辞修也脸色铁青,双眼圆睁,蔡忠笏更是砸烂了一张椅子,结果把牧师们都惊动了,桂系这次彻底得罪了黄埔一系,估计明天上午所有第一军将士都会得知事情真相。”
众将唏嘘不已,贺耀祖却摇了摇头,低声叹道:“未必如此!以野心勃勃的何敬之之手段,必定会严密控制军中消息传递,甚至有可能以军法相威胁。陈辞修他们心如明镜,在这个错综复杂的时刻,嘴里嚷嚷可以,但是真要拿自己的前途来做抗争,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况且,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明知安毅部遭受暗算,却毫无证据,而且独立师是奉蒋总司令命令北上的,就算大家心知肚明,也有苦难言,让人不得不佩服白健生高妙莫测的手段啊!
如今,世人皆知总司令黯然下野之后,由黄埔一系第二号人物何敬之接掌了军权,却不知何敬之早在十一日的军政会议上突然倒向了李邻,并以出半数通过了蒋总司令的下野决议,彻底伤害了对其寄予厚望的蒋总司令。当时我看到蒋总司令绝望的眼神一闪而过,心中也是无比震惊啊!
数日来我细细思量,并结目前南京之诡异气氛,终于明白蒋总司令早在六日战败时已经决定下野,否则也不会有向全国宣告的《八之告国人书》出炉了。之所以在去意已定的情况下仍然恣意召开军政会议|有可能是探测各方面的真实态度,结果却不幸看到自己最为信任的下属何敬之的背叛,其心情可想而知。
蒋总司令此也不简单,临行前突然以临阵脱逃和通敌之罪,枪毙了投靠李德邻正志得意满的第十军军长王天培很大程度是一种泄愤和警告,可何敬之手握兵权,对此似乎是毫无畏惧,至今仍在清洗异己而不寻求安抚体恤麾下将士,种种倒行逆施之举措令人感慨万千,恐怕他日后在第一军十万将士以及数千黄埔师生心目中的地位将会严重受损!
可能你们还不知道,今日下午之竟以酒后误事、军纪散为由,悍然解除了蔡诲臣炮兵司令部少将司令的职务,果断命令将蔡诲臣麾下四个团炮兵分入第一军各师,看来他在借机敲打一军将士和黄埔师生休要在安毅的事情上大做文章并以巨大的利益笼络各师将领。
此事与我部毫无关系。也罢。但是目前摆在大家面前地安毅师残部处理问题却是头等大事。安毅师孤悬江北日日血战。万余将士九死一生逃回南京仅剩一成。举国上下为之震动感佩得出白崇禧、李邻将军对安毅能在如此恶劣地情况下成功逃出生天毫无思想准备。此次若是处理不好将会举国哗然。骑虎难下等不得不慎啊!”
众将听完频频点头。毛秉想了想低声说道:“安毅此人智勇过人诚豁达。对朋友慷慨坦荡。事事均以义气为先。想必各位通过台儿庄并肩作战深有感触。如此光明磊落至情至性之人落难至此。我等岂能听之任之?
地姑且不说。小弟麾下三师将士从见到安毅师残部起无不为之肃然起敬。总想做点儿什么来报答当日生死与共之友情。何况安毅如今虽然虎落平阳。但以其在军民中巨大地影响力和雄厚之财力背景。定会有东山再起之时。因此综合各方面地情况来说。我等都不应该袖手旁观。雪中送炭才会让人永远铭记恩德!”
“此言极是!”
谷正伦点头同意了毛秉文地意见。但也提出更深入地看法:
“三日来。军政上层频繁举行会议。似乎也在为安毅师残部突然返回而头疼。以李邻和白健生二人地所作所为来看。根本不会允许战力绝、彪悍强横地安毅师东山再起。继续以一个独立作战部队地面目存在。最好是将安毅麾下嫡系人马平均分配到各部。彻底瓦解安毅地威信和影响力。而对权力充满向往地何应钦显然已为李邻马是瞻。若是我们在此关键时刻。明显表露出对安毅地同情和声援。恐怕很快就会成为别人地眼中钉肉中刺了!
正如军座当日所分析的那样,我四十军出人意料地成为南京卫戍部队,是在八日会议上由李邻率先提议、经包括蒋总司令在内的所有元老一致通过才得以进驻,小弟以为这完全是李邻无奈之下的避嫌之举,其他各部尽管虎视眈眈垂涎三尺,均盯着富裕的南京想要分上一杯羹,但也不得不采纳李邻这一看似稳妥公正的提议,李邻更因此而获得大公无私、顾全大局的美名,说不定此时他心中不舍,正想着怎么样才能让他的嫡系第七军取代我们呢!
大家可别忘了,十二日安毅师在江北意外出现导致两岸恐慌,本应驻扎安庆的胡宗铎第十九军突然出现在了南京城南的上游位置,随时可以进驻拱卫南京,由此可知,李邻、白崇禧二人对我部绝不信任。
因此,我等如要保持如今来之不易的然地位,在如何对待安毅这个问题上,必须慎之又慎,不可轻举妄动啊!”
“非常好!纪常(谷正伦字)的分析很有道理,李德邻和白崇禧好比择人而噬的恶狼,我们决不能轻易给他们以攻击的口实!”
贺耀祖赞赏地夸了谷正伦一句,接着做了总结言:“此事的商议至此为止,任何人不得再有异议!
从今日起,各部按部就班严密戒备的一师继续监视对岸之敌,孙军日日增兵,江防大战指
,如不是怕成为全民众矢之的,恐怕孙传芳早古都南京实施炮击了。
伯轩(杨永清字)的二师继续负责所有城门内外的卫戍和警卫任务;慈衡(毛秉文字)的三师负责城内各地区的治安维护重任。严禁各师官兵包括在座各位接触安毅残部任何将士也决不能为难他们,尽可任由他们自由进出,更不能接受新闻界的采访。
好了,会议结束,大家回去落实吧。”
“是!”
众将纷纷站起告辞离去。
“慈衡留下来。”
贺耀祖叫住了些不甘的毛秉文,等众将离去才低声吩咐:
“慈衡,你说得其实也对但目前而言,如何保全我四十军才是头等大事,安毅就算再有潜力,那也是日后的事情了。
不过这次去之后,秘密召集麾下营长以上军官传达我的指示,对安毅师在南京城内所有产业进行严密保护,对安毅所部出入不能干涉,慈衡你自己则完全可以凭借个人与安毅之间的交情随意出入下关大营,为安毅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不可寒了独立师将士之心!
至于李邻和白健生那边,有我顶住只需强调兄弟义气为重,做得稳妥自然即可人挑不出毛病的,明白了吗?”
毛秉文的脸色顿时阴晴容无比灿烂,心领神会地敬了个礼:“属下明白!”
毛秉文兴冲冲离去,室内只剩下贺耀祖和谷正伦两人,谷正伦给贺耀祖点上支烟,低声笑问:“怎么,大哥也看好安毅的前程?”
祖深深吸了口烟,徐徐吐出,点点头郑重地说道:“安毅这小子实在讨人喜爱,此次大难不死,他日定能鹏程万里。其次,也是最重要的原因,蒋总司令甩手而去,整个中央政府和全军随即陷入了巨大的财政危机,原先大力支持我南京政府的江浙财阀和欧美各大银行,全都收紧信贷,一毛不拔!
打仗靠的是什么?不就是钱吗?如今李邻、白健生说服何敬之倒戈,联合党内各派即将组建新的政府,可是国库空空如也,债台高筑,李邻白健生纵有天大之才,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更绝的是,蒋总司令临行前一口气将南京城的军需库存给清空了,库存的价值两百余万的武器弹药和药品用大通公司的货船悉数送往汉口,交由冯玉祥设于汉口的中转兵站,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雁过拔毛的唐生智定会寻找借口查扣该批物资,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如此众多的武器弹药和珍贵的药品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送抵河南。
如此一来,唐生智必然会得罪急需武器弹药和药品的冯玉祥,以冯玉祥和麾下将领锱铢必较的性格来看,武汉方面与西北军的决裂就难以避免了,恐怕要不了几个月,缺少经济支撑的各派又会再次呼唤蒋总司令复职了。”
谷正伦惊讶得睁大了眼睛:“高啊!这一手玩得可真漂亮,区区两百来万,不战而屈人之兵,厉害!佩服!”
贺耀祖伸手从抽屉里拿出张支票,递到了谷正伦手里:“明日你尽快将这一百万从中央银行转存至汇丰银行,越快越好,在江北大兵压境战火重启的情况下,所有的外国机构恐怕都要闭门歇业了。”
“呀,怎么这么多?我们的家底我清楚,这笔钱是从哪儿来的?”谷正伦诧异地问道。
贺耀祖长长的叹了口气,轻声道:“蒋总司令临行前悄悄派人送来的,收下吧,严加保密即可!”
“明白!”
……
浙江奉化,慈溪雪窦寺。
数十支粗壮的蜡烛将古香古色的厅堂照得温馨明亮,黄埔一系将领和追随蒋介石下野的十余智囊汇聚一堂,再次讨论目前混乱不堪的政治局势和军事险情,谈论了一会儿,会议主题不知不觉再次回到安毅师残部身上。
自十三日凌晨接到安毅率领残部杀回南京开始,蒋介石和身边数十将校惊愕莫名,无比揪心,这支由蒋介石亲手树立起来的北伐旗帜奇迹般的经历和悍勇表现,深深地震撼了所有人,蒋介石接到急报的那一刻,泪流满面,高呼“军魂不死、黄埔永存”。
随着一份份更为详尽的情报到来,安毅师艰苦卓越的历程和饱受的苦难让所有人为之动容,听到战无不胜的独立师万余将士只剩千人、连排长以上十仅存二、五个将军全部受伤生死不明、无一人全身而退的噩耗,刘文岛、陈果夫这几名感情丰富之人捶胸跺足,呼叫谩骂,围聚在蒋介周围的黄埔师生群情激愤,怒火万丈,心中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嫉妒和忌惮,由衷地感慨自己的小师弟坚韧的性格和骨子里蕴藏的至今才爆出的铁血与强横,自愧弗如之下,全都忧心忡忡。
“校长,庸之先生到。”
王世和在蒋总司令身后低声通报。
蒋介石微微一惊,随即满脸感慨,孔祥熙星夜而来的确让他感动不已,他吩咐大家退下回去休息,叫过康泽和戴笠,拿出张早已备下的五十万支票:
“你们两个想方设法尽快赶至南京去,安毅那里急需要用钱。”
两人低声答允,尚未收起支票,孔祥熙在王世和的陪伴下大步进来,看到蒋介石手上的支票连忙询问,蒋介石把支票交给康泽后低声向孔祥熙解释。
孔祥熙立即坐下,从西装内袋里掏出本支票,飞快写上一百万撕下交给康泽,抢过康泽手上的五十万支票放在蒋介石身边的茶几上:
“兄长如今方方面面都急需要用钱,别在意。从欧先生(欧耀庭)的关系上来讲,安毅也是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同时也是小弟颇为钦佩的年轻俊杰,值此非常时刻,小弟表点儿心意也是应该的。”
蒋介石双眼红,抓住孔祥熙的手直呼出一声就说不话来:“庸之……”
正文 高潮还未落幕!
谢大家的祝福,天子很感动,所以在宾客临门的情不敢丝毫懈怠,全身心投入于码字之中!
关于接下来的剧情,天子想说的是:**还未落幕!
困境中的安毅,将面临李宗仁、白崇禧和何应钦的残酷打压,如何才能避免所部被瓜分、自身也明升暗降的任命?
喜欢《铁骨》,就请继续支持我,用月票和订阅,把安毅和他的传奇推向一个新的高度!
另外,我再次专门拉拉订阅!
《铁骨》目前的订阅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二十四小时订阅开创了我的书的新高,但是最高订阅不到7ooo,着实让人沮丧!天子希望在年前把最高订阅顶上一万去,这样作品也就有了二次大封的机会,可以让更多的朋友了解《铁骨》,喜欢上安毅和他麾下率真的将士!
所以,我衷心地希望甚至是恳求没有入VIp的朋友,用您账号里有限的**币帮我订阅下《铁骨》第八十章《弟兄们的智慧是无穷的》,入了VIp但是还没有下决心全文订阅的朋友,也订阅支持下第八十章。
众人拾柴火焰高,我想一人一个订阅,要冲万订还是很容易的!您说呢?
最后还是求求月票!
现在月票的争夺依旧异常的激烈,所以我不敢怠慢,依旧恳请大家力顶!今天是1第二张月票已经消费出来了,所以厚颜恳请帮忙!
您最最亲密的伙伴:天子
2oo9-12-13晚(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三四四章 去意已定
毅回到了下关大营。他在密会陈诚、蔡忠、谷正等师友的当天深夜,便乘车秘密返回弟兄们中间,一个个苏醒不久、伤病逐步趋于稳定的弟兄们看到自己的师长回来,全都激动万分,精神为之一震。
茜一路搀扶安毅巡查每一间躺满伤病将士的营房,眼前的一幕幕令她泪流如雨,但又无比自豪,她第一次了解到自己的弟弟拥有如此高的威望,如此强大的号召力,年纪轻轻竟然成为所有将士心灵中的精神支柱。
随后的两天时间里,安毅累得半死,他得逐一感谢络绎而来的各界民众,陪同前来慰问的学校和各社会团体的代表巡视军营,看望伤员。好友叶青、周崇安和何京起的宣传攻势,一浪高过一浪,尤其是何京在征得毅的同意后,迅整理二十余万字的采访稿,开始编写《铁血雄狮》一书,忠实地记录安毅独立师渡江北伐开始到铩羽而归的整个过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畅销全国的《模范营》一书的姊妹篇,未来销售的火爆完全可以预期。这其中安毅只提出两点要求:
第一,千万不能把本师北上阻击开始的幕后缘由公之于众,避免激化与李宗仁、白崇禧和何应钦之间的矛盾,只需用春秋笔法一笔带过就说是上下均对战场判断失误所致;第二,决不能把独立师在沙集镇的满门抄斩和太平镇的烧杀掳掠写出来,轻描淡写勾勒几笔、说是镇压少数阻止部队南归的反动武装即可,否则会有损安毅师一贯而来良好的声誉。
何京对此尽管很不愿意,但是在安毅的坚持下还是答应下来竟安毅所部此刻处于弱势地位,如果公然与操纵南京政府权柄的李、白、何三人闹开,吃亏的肯定是失去凭仗的安毅。同时,在沙集镇和太平镇的行为固然出于愤怒,但确实做得太过,一旦公开,影响会十分恶劣。
汉斯这个老朋很够意思安毅离开教堂的第二天下午,他便急匆匆赶到了南京,在圣保罗教堂与安毅秘密会面之后即决定将压在广州和香港的价值四百余万的制造设备、特种钢材、武器散件、钢盔生产线与模具、四十余辆奔驰公司生产的卡车和轿车等货物装船运往老南昌,并根据安毅的请求,安排了两艘外轮紧急赶赴南京,准备将做出重要选择立意解甲从商的安毅和他的一千余弟兄送回老南昌去。
完成了这一切,汉斯带着手劳特,一起加入到两百余名欧美各国的义务看护队伍,留在下关大营里为安毅的弟兄做点儿力所能及的工作。其实斯早已打定了主意,这次无论如何也得陪同安毅一起到老南昌去亲眼看一看,增进彼此情感的同时,也要对安毅的生产经营环境以及展潜力有个深入的了解,以便制定今后的合作方向和范围。
次日上午,毅按例巡视了一圈,与克鲁泽和格尔牧师见面商谈完毕,走向营房前面的办公室到七岁的柱子此时正孤零零地坐在树下,用一把匕在地上画小人。安毅笑了笑,走过去拉起柱子,拍了拍他满是尘土的衣服随即把他一把抱起:
“柱子,这几天闷坏了吧?等回到老南昌就不会觉得孤单了里有不少孩子和你一样大,我家二毛与你也差不多年纪去你和他一起玩,一起上学读书。”
柱子摸摸安毅脸上刚刚痊愈的疤声说道:“安叔,我姐不理我了次看见我找她就让我自己玩儿,都好几天没正正经经地和我说句话了。”
安毅了莞尔一笑。脸颊亲昵地在柱子地小脸蛋上使劲贴了贴。然后道:“柱子。那是你姐姐心地好。全身心都投入到照看伤病大叔地工作中去了。等大叔们生龙活虎地站起来。你姐姐就有时间陪你说话了。知道了吗?”
柱子眨了眨大眼。使劲点了点头。
这时。身着一袭白色护士装束地翠儿从病房出来。拢了拢鬓角地散。一眼瞥见柱子赖在安毅怀里亲热聊天。脸色一变。连忙赶过来把柱子从安毅怀里接过去放下地。手指点了点柱子地额头。责备道:
“你怎么能让将军抱你呢?安将军病还没好。你知道不?一边玩儿去吧!”
“翠儿。这身从洋人那儿借来地护士服挺适合你地。这几天累坏了吧?”一直陪伴在安毅身边地龚茜走了过去。拉着翠儿地手低声吩咐:“别没日没夜地干。得多注意休息。否则你熬不住。”
翠儿腼腆地摇摇头:“没事。比在家里干活轻松多了。茜姐。我想……我想学医。可小旺说他做不了主。让我找将军说。可我又……我……我不识字。”
安毅笑着说道:“不识字怎么了?谁天生就识字的?你年纪轻轻的,学什么都快,回去告诉你家孙小旺,我同意了,到了老南昌你就进医院去当护士,边干边学,以后就当个女医生。”
“真的?”
翠儿惊喜地望着安毅。
安毅笑着点点头,刚想再鼓励几句,丁志诚一路小跑来到他身边低语一番,安毅眉头一皱,与龚茜打了声招呼便跟随丁志诚走向大营门口,师兄方天迎了上来,一脸担忧地低声说道:
“小毅,有些不对劲儿,何长官已经回南京四天了,今天才想到跑来视察军营,慰问伤病员,其中内情恐怕不简单啊!
我听说咱们第一军正在进行空前的大调整,很快便会扩充成三个军,教导师之前已经分出四个团补充各师,刚刚我又接到命令,让我三日内率部开赴常州等候编整,恐怕也要分进某个师了。”
“这是好事啊!总比现在被扔在这儿被人遗忘强多了,师兄大可不必太过担心,第一军是咱们黄埔的地盘论到哪个师都有自己的弟兄,相互间有个照应。不过师兄得做好心理准备,如果小弟估计不错的话,不出本月,一场大战即将到来,孙传芳正在调遣大军集结于长江北岸,紧锣密鼓地准备渡江。”安毅低声回答。
方天无奈地笑了笑i指安毅的一身士兵军服,建议道:
“可惜我这儿没将军服,只能凑合着给你准备了一套校官服何长官还没到快换上吧,你连帽子都没戴,简章和胸前名牌也没有,万一军纪严谨的何长官怪罪下来,不好说话啊,你等等……”
安毅拉住转身走向传达室的方天,郑重说道:“师兄你不用麻烦了,小弟决心已定,从此解甲
不再继续军旅,这身衣服够了。”
“啊!?你说什么?小毅你……”
方天惊讶地望着安毅,看到安毅坚定地点头,心里很不是滋味,正要劝解几句突然听到汽车马达声轰轰传来,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跑向集中在门口等候迎接的一个连弟兄面前大声喊口令。
车队浩浩荡荡开进营门,两辆担任向导、满载荷枪实弹侍卫的运兵车开进之后,一辆黝黑铮亮的法国雪铁龙轿车停在了安毅面前。
钻出车门的何应钦穿戴整齐身着一身牵扯人眼球的漂亮上将军礼服,在副官和随从的簇拥下走向安毅到安毅没有行军礼而是向自己鞠躬,非常惊讶及思索举手回了个军礼,上前握住安毅的手大声感慨:
“小毅段时间的工作很忙,抽不出多余的时间来看望你和你的部下,实在委屈了!委屈了!”
“感谢将军关怀,安毅感激尽!”安毅礼貌地回答。
何应钦退一步,无比难过地上下打量安毅,好一会儿才点头赞许:“康复就好!康复就好啊!等会儿本座就让人把你的将军服和全体将士的衣帽送来,沿江大战迫在眉睫,我非常需要你和你部下的强横战力!
如果孙传芳知道让他们胆寒的安毅回到了指挥岗位上,想必连觉都睡不好了,哈哈!走吧,陪我去看看弟兄们。”
何应钦的参谋长肖肃毅、安毅的老官刘峙等人先后上来与安毅握手,极尽安慰,安毅彬彬有礼谦逊致谢,态度低调而又诚恳。
刘峙到这一切心里暗暗吃惊,他从未见过安毅如此的淡然从容,看似礼貌平和,却又似拒人于千里之外。
刘峙暗叫不好,见应钦扶扶眼镜似乎不愿等待,连忙拉拉安毅的手臂一起向前,陪在何应钦左右走向安置伤兵的营房,一间间病房地视察慰问。
与每一次战后巡视伤兵营一样,何应钦和一群将领随从不时停下,与受伤的弟兄亲热交谈,谁知这群九死一生、心中满怀怨气的受伤弟兄们没有任何受宠若惊的表现,反应极为平淡,让缺少呼应的何应钦和随从们深感无趣,于是巡视的度不自觉加快了。
令何应钦和刘峙等人惊讶的是,此地竟然有这么多的洋人医生和传教士们在无微不至地照顾伤员,所见的各种医疗器材极为精良,药品都是最好而且极其昂贵的特效药。
不过,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受安毅感召的洋人将医院里的所有压箱底儿的东西都搬来了,哪里明白所有这些都是教会和德国两大商行紧急从上海、杭州和苏州调过来的,全都因为安毅的面子而分文不收,更不知道一手谋划建起圣保罗教堂的季萌济会长接到格尔牧师的电报之后,立即从美国来急电,叮嘱格尔全力以赴予以帮助。
这其中除了安毅的良好声誉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季萌济会长之所以在南京建起圣保罗教堂,是为了纪念死于十年前世界大战的儿子,现在的安毅和他的独立师的遭遇,让季萌济会长有一种自内心的认同。
何应钦走完一圈,很绅士地向格尔牧师等国际友人致谢,便吩咐安毅将自己一行领到办公室。
走进简单的营房,何应钦坐下接过安毅的侍卫递上的茶盅抿了一口润润喉咙,随即和蔼地介绍目前面临的严峻军情以及第一军正在进行的扩编程序,最后欣赏地看着安毅,笑着说道:
“经军部数次会议研究决定,将任命你为第一军中将参谋长,独立师所有幸存将士晋升一级军衔、晋升一级职务,康复者将会前往一军各师担任一线军职,伤病者继续疗养,军部将会给予最优厚的照顾。”
安毅歉意地微微摇头,在一群将领惊愕的注视下,诚恳地说道:
“谢谢长官的栽培和信任,安毅是败军之将,能力实在有限,近万百战余生的将士暴尸江北至今无人收敛,安毅身为一师之长,难辞其咎。
每当想起自己逃过一劫芶活于世,安毅深感负罪,心如刀割,每夜梦中无不被一个个惨死弟兄的质问与哀怨所惊醒,安毅已经无法再面对,昏迷三日醒来之时就已下定决心解甲归田,争取努力挣钱,寻找麾下牺牲将士们的家人子女,尽力抚养,以解身上巨大的罪孽。
至于此营中幸存将士,只要他们愿意,随时可听从长官的召唤,请恕安毅难当大任,有愧长官和各位师长的期许了。”
“啊?你这是……”
何应钦惊讶地望着安毅,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一个军级中将参谋长的显赫职务竟然无法留住这个军事天才,来此之前他向李宗仁和白崇禧打过保票,自信自己完全能驾驭安毅并拆散安毅师,没想到他自信满满地一开口就碰上安毅这颗软钉子,心中指望安毅担负起东路作战重任的目的完全落空。
刘峙激动地站起来:“小毅,你冷静些!你部出现这样的情况,谁也不愿意看到,谁也没有这个思想准备,眼看着敌军大兵压境,革命事业危在旦夕,你却轻言解甲归田,置全军同袍与麾下将士于不顾,这不是你安毅的性格,你难道不愿意率领我军将士,为牺牲之弟兄报仇雪恨吗?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安毅缓缓站起,向刘峙深深鞠了个躬,再向何应钦和周边将领频频鞠躬,抬起头歉意地说道:
“感谢各位长官、各位师长长期以来对安毅的关照与教诲,安毅铭记在心,没齿难忘!只是安毅心身俱疲,才智已尽,无颜再尸位素餐栖身军旅,请见谅!
此时伤兵弟兄众多,医生们大多语言不通难以交流,安毅得去帮忙了,恕安毅不远送,明日下午安毅即会离开南京返回江西,预祝革命军旗开得胜,马到功成,对不起了!再见!”
安毅深深鞠个躬转身离去,满室将帅面面相觑,无比骇然。
何应钦看着安毅高挑的背影又气又怒,一张脸瞬间涨红,他霍然站起解下洁白的手套扔向墙角,一语不大步离去。
~~~~~~~~~~~~~~~
ps:又是新的一周,这次求点儿推荐票!现在的推荐票太少了,大家有时间的话,帮忙砸砸吧!推荐票每天都会刷新的,如果白白浪费掉实在太可惜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三四五章 铁骨铮铮泣鬼神(上)
什么?他真要一走了之?”
李宗仁惊讶地望着匆匆进来汇报的肖肃毅,转向身边脸色青的白崇禧和对面坐立不安的何应钦。
平时慢条斯理的何应钦再也没有了一丝一毫的从容,他迅转身着急地问道:“那六百多个完好的官兵呢?接到调令他们有何反应?”
“全都拒绝了,个个都说解甲归田,属下听说就连所有伤兵也都会跟随安毅乘坐下午六点开往南昌的比利时包船,没有任何一个愿意留下。”肖肃毅无奈地回答。
李宗仁看了一下表,含笑挥挥手,示意肖肃毅暂且退下:“今天兵力调整会议暂停一下吧,先谈谈安毅这事,即将生的影响很不好啊,敬之兄!
安毅这一走不紧,要紧的是带回来的一千零七十五名百战余生的精猛将士都将追随他离开,明日社会各界会如何评论?愤然而去的对军权恋恋不舍的介石兄会不会因此而借机难?京沪小报已经对敬之兄横加污蔑了,此事一出变成了授人以柄,各大报纸定会将矛头指向介石兄离去之后的军部,这平地风雷令人诧异啊!”
“何止影响不好?简直是罔军令,藐视上峰!”
白崇禧重重打桌面,出巨大的声响:“岂有此理!一个铩羽而归的小小师长,竟敢在大敌压境之时如此飞扬跋扈,置我革命军之声威以及军法于何地?此人绝对是个死忠分子是下野的蒋先生暗中操纵给他撑腰,否则如何这般有恃无恐?
此例一开,定会效者如众,分散在宁一线的黄埔各师定会人心浮动,无法驾驭,如此下去如何了得?”
何应钦一张脸时红时白,幻不定最怕蒋介石下野之后暗中伸出黑手拆他的台,拉拢麾下各师将领架空他何应钦,此刻白崇禧入木三分的怒斥,李宗仁目光高远的预见,正是他心里忐忑不安极力避免的可怕情况,想到即将产生的恶劣政治影响自己尚未稳固的地位造成的冲击,以及安毅对自己权威的藐视,何应钦再也无法安坐恼羞成怒地站起来愤然说道:
“德与健生兄请放心。小弟这就去调集卫队将安毅残部缴械。并将此恶和少数盲从者绳之以法。以昭彰军法震慑宵小不会让此等恶劣事件延续下去。必须将其牢牢控制、防患于未然!”
“!敬之兄请尽快行事。小弟调集胡宗铎一部立刻赶赴下关大营密切配合。定要将此恶劣影响控制在尽可能小地范围之内!”白崇禧也站起来走向电话机。
李宗仁点点头缓缓站起:“此刻距离开船仅有两个小时。事不宜迟。必须尽快控制敬之需注意策略。争取战决这就把贺贵严叫来。让他以敌袭为由对下关一带实施戒严。”
“明白!小弟先走一步!”
何应钦戴上帽子怒气冲冲地离去李宗仁将其送至门口。关上房门即露出满意地微笑。
下关大营,安毅正在与克鲁泽、格尔牧师以及十余位医生友人进行临走前的话别,克鲁泽等二十余位医生将随船同行,以防可能出现的伤员病情恶化,安毅满怀感激地不住致谢,格尔牧师说等老南昌教堂落成将会亲自前往,与老南昌主持牧师一起为安毅洗礼,主持仪式。
正说着方天匆匆跑来,将安毅拉到一边迅报告,安毅猛然扭头遥望大营门口,看到一辆辆满载军警和宪兵的卡车轰隆隆开进营门,低声叮嘱方天绝不能轻举妄动,大步走向格尔和克鲁泽,神色严峻地说道:
“对不起了,各位,请大家暂时回到病房避一避,看来军队不愿意让我返回老南昌了,他们这是来逮捕我的,请各位千万别激动,尽快回避,我不能让你们受到伤害。”
“我的上帝!这不可能!”
格尔大声惊呼,却被安毅簇拥着推进营房门口,周边的医生一片惊呼跟随而入。
一直站在安毅身后的沈凤道早已进入营房,随着丁志诚的一声虎吼,所有弟兄全都放下正在整理的行囊,冲向了整齐摆放在每一间病房入口墙边的武器,一声声愤怒的叫骂接踵响起。
……
城南梅山军营,十九军军长胡宗铎飞身上马,率领第一师喊着号子冲出军营,紧急奔赴下关,一个矮小的士兵若无其事走向临河营房,一过屋角便撒腿就跑,迅冲进单独一个院子大呼起来:“营长——”
正堂窗户边上,身材敦实彪悍的安毅师二团一营长郭四正衣衫不整地扭过头望向院子,看到麾下士兵谢老六疯似地冲来,没好气地高声骂道:
“***谢老六,被鬼撵了?”
“营长……哇——”
郭四正看到谢老六重重趴在廊檐下失声痛哭,连忙扔下手中的扑克牌冲出来,一把抱起谢老六大声吼道:
“谁打你了?啊?你这脓包快告诉我,谁敢打我弟兄,老子撕了他!”
弟兄们全
面营房中冲出来,自己弟兄被打还得了?自己的独立今无音信,四百余弟兄被团长陈志标带到了第十九军营地,个个如没妈的野种、霜打的茄子一样强忍满肚子怨气,倒霉成这样还被人欺负如何能忍受,于是全都围上来探个究竟,准备出去打架。
谁知谢老六反手抓住郭四正的衣襟,猛地摇头抽泣不止,泪流满面鼻子冒出一串泡泡,五官全都扭曲起来:
“不是挨打啊……营长,我听到了,听得清清楚楚啊……我翻墙出去买烟回来看到数千人集合关禁闭吓坏了……在石台后面的小洞里,不久……清楚地听到两个当官的站在我脑袋上面低声说话,他们说,他们说要去下关大营包围我独立师残部,还说不愿意去……说我们师座够朋友……”
“什么!你说什么?”
郭四正抓住谢老六的衣襟,差点儿把他举起来,旁边弟兄看到谢老六被衣服勒住脖子拼命咳嗽忙分开郭四正粗壮的手臂,乱哄哄地高喊谢老六快说清楚。
谢老六喘过气次哭诉:“咱们师座和弟兄们其实早撤回南京来了,不过我们被围在这里消息闭塞不知道而已。现在师座要带着弟兄们回老南昌去,不想跟李宗仁和白崇禧干了,可上面不答应不说,还想要派兵抓师座和我们的兄弟……十九军就是去包围的我要去见师座,我要去见弟兄们!你放手啊……”
郭四正松开手,震惊得倒两步着周边激动万分的弟兄们,咬牙切齿地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当下冲开人群,从屋里拿出驳壳枪再次冲出:
“**你祖宗志标……师座他们回来了也不通知一声,还要我们等消息……老子要杀了你……
教导员李远江猛然扑倒暴怒的四正,大声喊道:“谁来帮帮我!按住老郭,快!三连长赶快集合队伍,把所有武器全都留下,不许带走要给人家剿灭我们的借口!咱们从北边翻墙出去,一定要赶回下关大营去定要回到自己的部队去……离开师座,我们就是失去爹妈的孤儿……老郭给我冷静点儿……我**!啪—”
李远江一巴掌将疯狂挣的郭四正打醒:“老郭,你***什么时候才能长进些啊?什么时候了还想去杀陈志标?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咱们师座和逃回来的弟兄们危在旦夕啊,你懂不懂事情的轻重缓急啊?”
“老……呜呜……快!你***快集合队伍啊……”
钟后,四百余人冲向北围墙,飞翻了过去,冲过丛丛荆棘,衣裤撕烂、手脚划出一条条血痕也毫不知觉,很快越过百余米宽的乱石岗冲过梅山桥,停顿片刻,排成整齐的队形向下关冲去……
……
南京站,五百名装备整齐的独立师炮兵、一百一十名北上前撤向后方的军需科将士络绎下车,在连排长们低沉的口令声中,排成整齐队伍。
站台上,第三师参谋长韩德勤望着这群执意要离开镇江赶来下关回归安毅麾下的优秀官兵,心里既感到佩服,又觉得无比惋惜,这些官兵在自己第三师的接应下拉着三十六门火炮安全回到镇江,天天在盼望自己的独立师弟兄快点儿回来,当顾祝同惊获安毅杀回来的消息之后,考虑再三秘密赶到南京与陈诚悄悄见面,回到镇江立刻冒着被何应钦处罚的危险,把消息向这六百余名官兵进行通报,于是就有了韩德勤现在负责将人给安毅送回来的一幕。
这时的韩德勤,还不知道何应钦已经前去逮捕安毅,并对其残部予以缴械,正与身边的独立师直属炮营营副廖民林低声交谈,廖民林再次感谢顾祝同和韩德勤以及三师弟兄对所部的照顾,并开玩笑说等独立师重新组建之后,别忘了把炮还回来。
队伍集合完毕开出车站,看到一辆轿车飞快开来冲向韩德勤,韩德勤和廖民林以及副官侍卫全都吓了一跳,刚要怒,看到陈诚的参谋长罗卓英飞快钻出车门,韩德勤惊讶地上前问道:“尤青兄,这是去哪儿啊?”
罗卓英不知道韩德勤身边的中校廖民林是安毅的人,拉住韩德勤快说道:
“不好了,何长官亲率警卫团和宪兵队,前去下关军营抓捕小毅,还要对其残部进行缴械禁闭啊!你快把他的这群官兵带到我们的城东军营,否则要出乱子的!”
韩德勤大吃一惊,还没来得及问这是为何?壮实的大胡子廖民林已经冲向他的六百一十名弟兄,疯似地高声喊道:
“弟兄们,有人要抓咱们师座!要抓咱们九死一生杀回来的弟兄们,老子不干了!弟兄们,跟老子杀向下关……”
全体官兵大吃一惊,随即怒吼起来,跟随在廖民林身后呐喊着冲向下关……(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关于剧情解释一下,另外恳求月票支持!
到书评区很多战友说不理解安毅卸甲从商的决定,文就不看了,我这里解释一下:
如果安毅继续留下来,那么他官升至中将参谋长,手下的独立师将士全部会被一军各部瓜分,独立师的影响力会迅消失,过不了多久,安毅就指挥不动一兵一卒,以后亲自带领部队报仇雪恨的理想将离他远去。
另外,参谋长一职向来极有争议,这个职务一般是协助军队主官进行指挥,但对部队并没有直接的指挥权,只有建议权,所以参谋长没法安插亲信,也没办法培养自己的嫡系部队,看似位高权重,却如无根之萍,一纸调令就只能束手待毙。
举个简单的例子:此时原一军二师师长刘峙已经官升一军军长,但其师参谋长徐庭瑶却一直钉在少将参谋长上,未动分毫,而当年的工兵连连长已经是独立师少将师长了,这其中的差异,足以让人感慨万千了!
所以,这个调令是如何不能遵守的,一旦听从,安毅就没有了出头之日,泯灭众人矣!
再看看卸甲归的好处,回到老南昌后,有老好人朱培德的支持,利用富余的资金和宽松的环境,重组独立师不在话下,而且还可以在基地大力展经济,种田的同时促进军事装备的进步,还可以剪除叛徒掌握舆论,可谓一举多得,坐观天下之变局。
一待时机成熟,带领数万军兵出江西绝对不是梦想!
所以,这个折经过我深思熟虑,绝对没有胡来!
好了,最后还是求求月票和订阅!
现在《铁骨》正在冲击7ooo阅大关,所恳请朋友们帮忙订阅《铁骨》一下第八十章《弟兄们的智慧是无穷的》,一人一个订阅,要完成目标还是很容易的!
票经过大家的努力,前两天已经把差距拉开,但今天又有危险了,所以恳请大家不要懈怠,如有新诞生的月票,一定不要忘记砸《铁骨》啊!
你们的朋友:天
2oo9-12-14(未完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三四六章 铁骨铮铮泣鬼神(中)
叮铃铃……叮铃铃……
叶青伏案写着新闻,脑海里安毅那英俊的面容挥之不去,电话铃声响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轻轻抚摸了一下有些烫的俏脸,暗叫了一声“花痴”,这才放下笔,起身走到电话机旁,拿起听筒大声问好。
听到电话对面传来龚茜忧愤中带着惶急的声音,叶青一凛,连忙凝神倾听:“什么?竟然这么绝情……茜姐,你放心,我马上到隔壁告诉何京和周崇安他们想办法,你千万别着急啊……”
叶青放下电话,疾步冲出房间,撞进隔壁虚掩的大门尖声喊道:“何敬之竟然率领重兵将下关军营团团围住,此刻上千支枪对准了小毅和他的官兵们,要把他们抓回宪兵队以正军法!”
“什么?如此对待北伐功臣,他何应钦疯了吗?”何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小毅出事!”
“叶小姐,请立刻:南京各大高校和民间团体打去电话,告诉他们这个天大的冤情!”周崇安抓住何京的手腕,冲出东南大学招待所,边跑边大声说道:
“快跑,学生会主席小邓和潼他们刚刚离开,我们去找他们声援,以小毅在学生们心目中的地位,谁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这样的悲剧生的,我就不信何敬之敢冒天下之大不讳,恣意妄为……”
……
下关大营营前的操场上,数百名宪兵和一千八百余名装备精良的警卫团官兵排成一个整齐的半月形,全都举起枪对准了傲然站立的安毅。
这两支经过何应钦快整肃、赶上百名忠于蒋介石的军官之后组成的纪律部队里,仍然有数以百计的黄埔毕业生,而且大多都担任宪兵和警卫部队的连营长职务刻用枪对准前方巍然肃立的安毅,他们心里也是滋味儿|多人的手在抖,心脏在不争气地狂跳,他们从安毅的眼睛里看到的,除了藐视外再无一丁点儿的情感。
孤身一人站在军队和房之间空旷处地安毅。此刻显得那么地高大伟岸么地淡定从容。他身上散出地浩然之气压得端枪地官兵们喘不过起来。他们此刻才知道自己用枪指着地竟然是自己地同袍。是令敌人闻风丧胆、声震全国地北伐名将。是自己心中无比敬重和向往地模范营地缔造者、英雄地独立师地少将师长。是全军将士心目中地楷模和追寻地目标经过九死一生率领麾下强悍将士杀出一条血路、杀敌数倍于自己所部地勇猛与悲壮地返回南京地盖世英雄!
营房北侧。一身戎地方天在安毅地严令下。率领一个营地教导师弟兄远远列队。无比揪心地观望着。这些全副武装地官兵们哀伤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脑子里浮现出当初北上泗县和灵璧、与安毅师并肩战斗接受训练地情景中地绝大多数士兵和连排长。都从不久前地灵泗战役中获得了自己人生中地第一个功勋当日孜孜不倦训练培养他们实战经验和战术水平地一张张熟悉面孔已经不多了。如今只剩下数百名断胳膊断腿或者全身包裹在厚重地纱布里、躺在他们原先躺过地小床上芶延残喘地身躯。
越想越觉得不公想越觉得自己囊。方天和他地全营官兵地心在逐渐沸腾公理和义愤点燃地火苗正在一点点地燃烧。灼痛他们年轻地心灵。一股幽怨之气和越来越厚地愤怒正在他们地胸腔里盘旋堆积。
两千多支平举地长短枪背后。面无表情地何应钦和十余名神色紧张地副手、随员站在高高地卡车车厢上。此刻他非常后悔自己一进来时不立即擒下安毅。而是自以为是地给了安毅一个说话地机会。
安毅豪气干云。只是对着宣布他罪状地宪兵队长畅声大笑。接着问了句“你敢抓我吗?”。看到宪兵队长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安毅再次仰天长啸。从容不迫地后退了十几步。随即像标枪一样屹立在空地上。含笑望着前方手足无措地一大堆宪兵。这些平时声色俱厉、耀武扬威地宪兵们竟没有一个敢于向安毅迈出半步。
及时赶到地何应钦听完急报。立刻登上中心位置地大卡车。抬起手下达举枪地命令。两千多官兵稀稀拉拉6续举起了枪。何应钦还没来得及下令捕。就看到圆形地营房门口冲出三十余名**上身、极其彪悍地独立师官兵。这些身经百战地杀神。快拉开距离分隔五米呈半月形卧倒。三十余挺轻机枪几乎在同一时刻拉动枪栓。出震人心魄地杀伐声。一股浓烈而又寒冷地无形杀气随即在整个空间里弥漫开来。
此时的安毅,仍然巍然屹立着,嘴角带笑一动不动,像是在讥笑何应钦的无能与愚蠢,那副从容自若、意味深长的笑容,是那么地富有感染力,让人感觉到其中视死如归、毫不妥协的强大力量,感觉到无所畏惧的强大气势和深深的嘲弄,看得何应钦心惊胆战之下惊慌失措,进退失据。
这时,一辆黑色小轿车在两辆载满官兵的军用卡车的护送下,穿过外围胡宗泽十九军将士组成的严密包围圈,直达何应钦站立的卡车后面。
心怀不满的白崇禧钻出车门,停下脚步扫了一圈满是呆滞面孔的四周,心里不由开始痛骂何应钦的愚蠢无能,抓捕一个深困笼中的败军之将,竟然让他弄得如此狼狈,简直不可思议!
在侍卫的簇拥下,白崇禧不动声色地登上卡车,来到何应钦身边,遥望五十米外独自站在两千多支枪口下的安毅,暗暗摇了摇头,想了想凑过头在何应钦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何应钦神色一振,立刻上前半步大声呵斥:
“安毅,你部已被团团包围算化成飞鸟也逃不出下关大营。现在,我以军事委员会的名义重奉劝你放弃抵抗,回头是岸,否则,等待你的将会是背叛革命、喋血五步的可悲下场!”
安毅仍然脸带微笑不为所动,在何应钦喊完第二遍之后众瞩目中的安毅朗声说道:
“没想到我
军堂堂一方统帅的嘴里,居然说出和直鲁军副帅褚玉系军阀孙传芳同样的话语!
我醒来后看过北方出版的报纸,当我率部孤悬江北置身于重围之时们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但我硬是突出来了!没想到回到南京自己的地盘,我又听到了这样的言语,可笑!可耻啊!
要不也试试看?”
何应钦气得脸色白,手紧紧地捏成了一个拳头。白崇禧心中恼怒,脸上却是无比的平静,再也沉不住气的白崇禧刚想要向安毅出警告,突然看到西南面像是有道镜子反射的光芒直射眼睛,白崇禧犹豫了一下问身后的侍卫长拿过望远镜,向周边的大树和房顶看完一圈身体巨震,大惊失色远镜也差点儿脱手——至少有十五支分布在前方和左右各方向的狙击步枪对准了自己!
白崇禧非常清楚,那是安毅麾下神枪手专门配备的万里挑一的精确步枪身上方的瞄准镜全军独一无二,别无分号!
白崇禧心中惊交加,又无比恐惧,正想着如何化解眼前的危机,身后却突然传来一片枪栓拉动声和激动的喧哗声,白崇禧深恐场面失控,导致自己枉死当场,立即惊愕回头想要制止,只见四百余名衣衫褴褛、满目悲愤的徒手官兵冲到了大营外数十米的区域,在胡宗铎十九军数百人枪的包围下,停止了前进的步伐,有的高声怒骂,有的满脸仇恨,怒目而视,这群突然出现的官兵身上散出的危险气息,竟然吓得持枪的十九军官兵连连后退。
一阵热风扑面而来,安毅到了弟兄们熟悉的声音,久久站立的安毅心潮澎湃,微微颤抖,他终于缓缓地举起了右手,六百余名没有一个全身完好的能够移动的弟兄们从营房园门里鱼贯而出,沉默无声地走到三十多名机枪手身后,排列成整齐的队伍,一面面千疮百孔的战旗突然高高举起,猎猎飘动,动人心魄!
所有弟兄虎圆睁,向对面卡车上的何应钦和白崇禧怒目而视,一双双通红的眼睛露出满是杀气的冷冷寒光。
看到卡车上的十余人惊慌失措:转来转去,安毅没看到被阻在外面的弟兄进来,随即向后微微挥手,打着赤膊、背插宝刀的顾长风在数千双惊愕的目光注视下,在心跳都能听到的死寂中,大步走到安毅身边,半闭着眼睛斜视前方。
安毅嘴唇微动,顾长风:即肃容敬礼,原地转身,迈着军人标准的步伐回到弟兄们前方,立正之后再次转向前方数不清的枪口,昂头挺胸,用尽胸腹之气仰天狂歌: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谁能相抗……”
高亢悲凉的歌声一经吼出,随即震全场每一个人的心房,数百将士漏*点高亢,放声狂歌,一瞬间汹涌的情感犹如浪潮般延绵了每一个空间,所有人都为之伤感和激荡。
两千多名拿枪指着安毅的弟兄们缓缓垂下枪口,心里无比愧疚,北面方天和他的弟兄们情不自禁高声和应,一漏*点四射却又无比悲壮的精忠报国响彻四方。
随着大营内歌声的飞扬,被第七军官兵团团围住的四百余将士在郭四正和他的教导员带领下,仰天长啸,引吭高歌,一双通红的怒眼随着曲韵的变幻,流出了屈辱与悲愤的泪水。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息、更无语、血泪满眶……”
突然,有一阵雄壮的歌声在四百多位弟兄身后响起,廖民林率领的六百一十名弟兄将武器背到背上,用怒吼般的声音和应营中弟兄的《精忠报国》,悍不畏死地边唱,边撞向十九军官兵的黑洞洞枪口。
走在前面的廖民林,根本就不理会顶在自己厚实胸膛上的花机关枪,猛然撕开自己的衣襟,露出毛茸茸的胸膛、露出弹片划出的半尺长紫红色伤疤,大步向前,身后的六百余弟兄全都撕开上衣,毫无畏惧地唱着歌迎向所有的枪口,十九军官兵在浓烈的杀气和一往无前气势的逼迫下,连连后退,最后全都惊恐羞愧地收起枪闪到了一旁,让出一条宽阔的通道来,让这一千余名撕碎自己上衣露出伤痕累累的身躯的无畏死士撞进大营。
白崇禧和何应钦在前后逼来的震耳欲聋的歌声中,面色惨白身躯微微颤抖,营中的两千余官兵惊骇惶恐,左右观望,外围的八千余名十九军的官兵心神剧震,大家失神地看着誓死面对一切的杀气腾腾的独立师官兵走进大营,走向他们脸带微笑的师长身边,含泪歌唱,最后加入到师长身后放声高歌的弟兄们中间。
看着场中情谊深长、无惧无畏的情景,无数端着枪的官兵突然鼻子酸,觉得此时的自己是那么的卑鄙和渺小……
白崇禧终于知道,这辈子自己再也无法战胜眼前傲然屹立的年轻人,正当他飞考虑如何收场之时,身后震天的口号声如狂风暴雨般逐渐袭来。
白崇禧踮起脚尖极目远望,黑压压数以五六万的南京市民和青年学生犹如洪流般涌过来,“打倒军阀”、“迫害忠良天理不容”、“徇私枉法无比丑陋”、“大敌当前阴谋陷害”等等口号震天响起,此起彼伏,声震九天,一浪高过一浪。
大营内外无数的官兵胆怯了,卡车上的何应钦胆怯了,白崇禧跺了跺脚,咬咬牙跳下卡车,飞快钻进轿车,司机迅把车开向人流尚未到达的小石桥,右转钻进旁边的小巷里,迅离去。
何应钦眼睁睁看着白崇禧抛下自己,突然有种崩溃之感,他呆呆站在卡车上,对四面八方震耳欲聋的愤怒声讨,对四方悲愤雄壮的歌声,对数以万计越来越近的愤怒军民,目瞪口呆,手足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net,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三四七章 铁骨铮铮泣鬼神(下)
. www.uu234.com专业手机电影下载
门外左侧的高台上,感慨万千的十九军军长胡宗铎撤退命令,麾下师长请示他往哪个方向撤?胡宗铎望着从各个方向潮水般涌来的激动民众,指了指北面的江边,麾下将校匆忙离开,数千官兵在阵阵呵斥声中快列队,飞快地向满是杂草藤蔓没有道路相连的江岸。
因白崇禧快离开而落在后面的侍卫长黄瑞华看了看群情激愤的混乱场面,低声责备胡宗铎:
“老胡,你明知道何敬之性格懦弱,优柔寡断,早就该下令麾下官兵冲进去对安毅所部迅缴械的,可你为何没动?”
胡宗铎停下脚步,神色古怪地瞥了一眼黄瑞华,指指被汹涌人流围堵的大营:
“你也看到了……其实你比我距离更近,你自信麾下三百卫队能对付他们三十个人吗?在这种情况下,谁也打不过这帮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亡命之徒,就算把炮拉来也打不过啊!安毅是谁?谁要是敢要他的命,说不定谁就会死在他的前头。
回去吧,赶快回健生兄身边去,有些事情你不懂也没看清楚,更不知道安毅的可怕,再不走就像何敬之他们那样走不了啦!”
转眼间,近万学生和数万民将下关大营围了个水泄不通,震天的口号和愤怒的指责铺天盖地,将一切淹没,东南大学的学生主席和干事们齐聚营区大门停下脚步,十余名学生领袖在周崇安和何京的建议下,彼此商量片刻,立即分头行事。
各大社会的代表接到通知,迅指挥自己的队伍让开一条通道,早已赶来的百余名中外记者在学生的引导下,快步穿过密密麻麻口号喧天的人群进入大营,围住已经下车的何应钦等人不停拍照百名各界代表随即赶至,愤怒地向何应钦和他身边的一大群将领大声责问,一连串的唾骂与愤怒的质询劈头盖脑,将脸色苍白无处躲闪的何应钦彻底淹没。
周崇安望了一眼畏缩在数百名挽手的官兵圈中的何应钦,悄悄离开记者和代表向深处的安毅,跑到一半,前方成片燃起的烛光让他感动得无法迈步,情不自禁停下来,呆呆凝视,胸膛起伏不定:
十名医生和一百余名志愿护理伤病将士的各国友人静静站在安毅身后方的格尔牧师眼中泪光闪烁,口中念念有词,与身边的齐格教士和三个修女高高举起手中的蜡烛,身后的一片烛光举起,赞歌随之响起。
夕阳下地烛光那么地羸弱几乎无法看到。但是一张张激动地脸庞在悠扬地赞歌声中。无比地真挚动人。
教士和人们地身后。独立师残存地将士们歌声已停。一个个铁打地汉子此刻挤成一堆堆。相互拥抱。放声痛哭群在战火中视死如归地汉子。此刻是那么地激动和悲伤。一声声哽咽地呼唤。一声声劫后重生地问候。吸引了成千上万悲怜地目光者无不为之动容。压抑地唏嘘声、低泣声慢取代了震天地口号声。整个大营内外逐渐趋于平静数双善良而担忧地眼睛望向了场中。
“立正……敬礼—”
随着安毅竭斯底里地一声口令。乱哄哄地千余名弟兄迅擦去泪水团为单位整齐排列。举起手向前方地人们敬了个庄重地军礼。一面面千疮百孔经历了一次次血与火洗礼地战旗高高举起。最前方地模范营战旗只剩下半个“模”字。大部分都碎成了条状。在阵阵微风中无力地飘扬。犹如坟头地凄凉旗幡。
记者和代表们再也不愿听何应钦和副官“纯属误会”地苍白解释。再也不愿理会何应钦满身冷汗、喋喋不休地反复强调“只是正常地编整根本没有缴械和遣散安毅师地意思”、“军部早已通过了安毅将军晋升中将地命令”、“回来地安毅师官兵全体都在优抚和记功之列”等等托词。而是逐渐来到整齐敬礼、巍然屹立地安毅师残部地周围。用相机、用笔、用眼睛忠实地记录下一幕幕动人心魄地景象。
何应钦在麾下副官和侍卫地簇拥下。狼狈不堪地进了轿车。企图逃离。警卫团和宪兵队地官兵也全都手忙脚乱爬上卡车。这下学生们不愿意了。上万人黑压压围上来。决不让一辆汽车离开。数以万计地市民围拢而上。将所有车辆堵在中间。水泄不通。刚刚停下不久地愤怒声讨再次震天响起。
一直站在营房校门口冷静观望的龚茜拉过叶青的手,低语了几句,叶青秀眉微蹙,嘟着嘴挤到一群学生领袖身边提出建议。
很快,慷慨激昂的学生们在高声劝阻下,不情不愿地让开一条通道,人群中不知谁高喊一句“卡车不能走,要用卡车运送安将军和将士们去码头”,刚刚让出的狭窄通道转眼间再次合拢,连光线都没透过一丝。
好不容易看到脱困希望的何应钦和他的下属听不清外面的呼声,
压压的人群再次涌上,以为学生们要上前来掀翻车子慌失措,乱成一团,许多人暗暗掏出了佩枪,惶惶不可终日。
揪心的等待过去,一望无际的人群再次让出一条通道,心惊胆战的何应钦急忙命令司机快走,三辆平时威风八面的轿车勉勉强强向前开进,一路上如雷的咒骂和愤怒的指责接连不断,车顶和车门在不断飞来的杂物和脚印中“乒乓”直响,摇摇晃晃,自诩“千军万马之中我自谈笑风生”的何应钦终于切身体会到什么是民心,什么是人民的力量。身后两千多名官兵全都离开卡车,犹如丧家之犬没命地追着轿车逃离愤怒的海洋。
大营里,安毅率领沈凤道、顾长风、詹焕琪等完好或提前恢复的军官们无比感激地向学生代表和各界代表致谢,在众人的强烈要求下,感铭肺腑的安毅表了感言:
“我们怎么也没有料到会出现今天这样惨痛的事情,我和我的将士们付出了高昂的代价才回到南京,犹如一个不慎走失历经万难浑身伤痕的浪子回到母亲的怀抱一样,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敌人没能消灭我们的**和精神们信赖的官长和生死与共同一阵营的战友却接着干敌人想干却干不了的事,今天这个痛入骨髓的公开陷害,怎么不让我们百战余生的将士们心寒?
我们战功赫赫、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将士们,历尽千辛万苦回到这里,竟然还要面对自己兄弟的枪口些在敌人数万重兵一次又一次围困之下巍然不惧杀出条血路的弟兄们,竟然被自己人逼得流下绝望之泪,一颗颗坚强的心至今仍在滴血啊!
我对如今的政和所谓的军事委员会感到深深的失望,这不是一个继承中山先生遗志、能够取信于民的政府,不是一个把祖国统一、民族复兴当成崇高理想的军事联合政权,而是由一群自私自利的**裸的军阀纠结而成的怪胎!他们若不警醒反省会是一个失去民心的、转眼即被人民所抛弃的短命政府,必将在中华民族的历史上留下千古骂名!”
安毅激动得满脸通红,停片刻,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今天,我看到人民的力量到了正义和善良,看到一双双充满关怀的眼睛里闪耀的希望之光。尽管如今我们的国家千疮百孔,百业凋零,尽管我们的人民身处于军阀和帝国主义的欺辱压榨之下,尽管我们受到阴谋的陷害和压制,尽管前路上仍有无数的折磨与苦难,但是我们绝不会屈服因为我今天看到了中华民族不屈的灵魂,看到无数人民和学子沸腾的血液以及我身后战士们的铮铮铁骨!
只要我们结起来,为自己的生存和幸福而奋斗,定能推翻一切阻挡历史潮流的军阀势力和黑暗势力,重新建立起一个繁荣富强的中国这是我安毅终身追求的理想,也是我身后所有将士们毕生追求的人生目标!
虽然我们伤痕累累是心中的想和信念永远长存,不死不灭们不怕抛头颅撒热血,哪怕消灭了我们的**不能消灭我们的理想和信念,不能消灭我们永存的灵魂!”
声雷动,欢声如潮,安毅的一席话,瞬间点燃了无数人心中的理想之火,成千上万的民众高声呐喊,一个个学子眼含热泪,人们争相涌向心中的英雄安毅,十余名激动的学生将安毅高高抬起,绕着宽阔的大营不停游走,震天欢呼声中,安毅被高举着,身上伤口未愈疼得身子颤抖,他却脸带微笑,向所到之处的人流频频挥手,握紧拳头,高高举向天空。
营门外擦着盈泪水的龚茜突然记起安毅身上的处处伤疤,急得冲向人群,挤到整齐站立翘以望的官兵们身边,抓住沈凤道的胳膊大声哀求:
“小沈,你去想想办法啊!小毅全身的伤口刚刚愈合,现在颠来覆去的,他怎么受得了啊?”
沈凤道望向黑压压涌动的人头和如林般举起的手臂,痛苦地摇了摇头,深感无奈:
“这个时候,就算有天大的本事都过不去,大姐,你还是快去找学生头头吧,这和战场大不一样啊!”
茜用力跺了跺脚,飞快跑开,直到半个小时之后狂热的人群才逐渐平静,伤口渗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安毅身上洗得白的旧军装,学生们这时才觉自己的猛撞,不知谁高呼一声,十几个人再次抬起安毅,在上百人的开道下飞快冲向营房门口,把颠簸得脸色白、痛苦不堪的安毅交给医生。
高呼上帝的医生和教士们迅架着安毅回到营房,剥下安毅的衣裤,一面摇头感慨,一面给他紧急治疗,此时,安毅胸前尚未拆线逐渐愈合的十字形伤口已经再次迸裂开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www.uu234.com专业手机电影下载
正文 救命啊!被爆菊了!急求支援!
. www.uu234.com专业手机电影下载
不忍睹啊,24小时不到就被爆菊了——原本我排>第九,领先第十名近2第十的位置上,而且后面的几本书只差我几十票了,情况异常危急!
一天一夜之间形势恶化如此,是我先前没想到的,现在只能鼓起所有的气力,大吼一声:救命啊!
天子自认创作态度认真,更新也不慢,所以求月票还是求得比较坦然的!只希望各位猛将兄站出来,再次把天子顶上去!
拜托了!
为表天子拉票的诚意,明日将振作精神再次爆三章,更新时间分明为明早八点半,中午两点半,傍晚六点半,请大家务必要把最最关键的月票砸给我!
谢谢您了!
最后再次高声疾呼:月票!我要月票!《铁骨》需要月票!天子需要月票!月票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i.net,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www.uu234.com专业手机电影下载
正文 第三四八章 利字当头
艘两百吨级的德国炮舰领着一艘五百吨级的比利时货上,夜空下,两岸黑幽幽毫无生气,偶尔看到远方一两点昏黄的灯光,迷迷糊糊,犹如幻境,令安毅心里倍感苍凉。
汉斯有着很大的能量,更有着一颗珍惜友情的诚挚之心,他和副手劳特担心频繁上下的日本和英国海军舰艇的误伤,动用一切关系,迅从正在起争议的汉口调来一艘德国炮艇护卫,使得安毅和麾下将士顺利地归家。
狭窄的船长休息室里,安毅斜靠在坚固的无扶手软椅上,面前的半椭圆形小茶几上摆上了四杯香醇浓郁的咖啡,坐在安毅对面的克鲁泽医生指了指上方造型精致小巧的风扇,用德语低声询问身边的汉斯:
“好精致可爱的风扇啊!造型很漂亮,风力也非常不错,尤其是体积这么小,太让人惊叹了!这种风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是你们鲁麟洋行的新产品吗?”
汉斯指指安毅:“你绝对想不到,风扇是安将军亲手设计的,其中有两大突破性的改进,用轻质铝合金取代薄钢片制作扇叶,新颖高效的扇叶弧度和弯曲度设计非常精密,使得所需功率大大减少,从而促成了相应电机的一步步小型化。”
克鲁泽不可置地看看安毅,再转向汉斯:“我的天呐,你不是开玩笑吧?”
汉斯耸耸肩笑了笑,坐在一侧的劳特替汉斯回答:“这种事怎么可能会拿来开玩笑呢?这是真的!去年年中我们获得安将军的设计图纸,送回德国之后只用了一个月时间就生产出革新型扇叶,你也知道我们国家的材料加工技术领先世界,很容易就做到了得的是这个创意和精确的空气传送的巧妙运用。
现在我们公的这一产品已经远销到了世界各地,远东地区很多舰艇船只上都安装了我们的这一系列新产品目前的进一步改进正在进行中,比如刚刚开始的塑料扇叶的运用研究等等,前景相当广阔,汉斯和本部高层对此充满信心。”
克鲁泽看到汉斯含笑点头,转向毅用中国话笑道:“将军总是能创造奇迹,令人敬佩!”
“说来不怕你笑话,我煞心地改进技术实际上是为了钱。”安毅诚实地说道。
汉斯莞尔一笑:“克泽。也许你不知道。安用这个以及其他三项专利地收益。供四十余名中国留学生在德国进修中在克虏伯各机构学习地人就多达三十二人。还有其他比如化工、通信方面地留学生。这笔开支都是由安一人负担地。他是个天才。不但在军事上是个天才。在机械设计和创新方面也是个天才。尤其是后者我们德国许多优秀工程师地一致推崇。所以我说安不做将军地话。绝对能在数年之内成为中国最大地富豪之一。”
克鲁泽钦佩地点点头:“我相信。”
汉斯端起咖啡杯安毅示意一下:“。你习惯咖啡地味道吗?”
“还行前喝过。不过这么长时间都在领兵打仗没条件。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喝茶。今天这咖啡很不错。香醇可口。味道很纯正。”
安毅低声回答。随后端起咖啡细细品尝。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汉斯微微一笑。放下杯子低声问道:“安。请原谅我地唐突。你美丽高贵地姐姐为何不与你一起返回老南昌?”
安毅一愣,脑子里浮现出龚茜与雪莉嬷嬷站在码头上送别时泪光闪闪的面容,摇摇头驱散心中的伤感,低声回答:
“我姐姐在南京中央党部工作,我的校长蒋介石先生下野之后,很多党内元老都跟着他离开了,但是我姐姐说工作总需要有人来做,所以就选择留下来,而且,我在南京城买下了不少产业,留下不少下属在南京管理,还需要我姐姐帮忙看顾。”
“你姐姐可真了不起!对了,安,你为何在这种时候买下南京城里那么多产业?你对当今的国民政府很有信心吗?”劳特问道。
安毅想了想回答:“这个问题一时间很难说清楚,虽然我对现在的政府没任何信心,目前的形势也非常恶劣,但是我对明天有信心,不远的明天。
这个时候,很多人由于恐惧战火,都尽可能地逃离南京,正是收购各种产业的最好时机,我已经指示下属尽可能多地收购几个地段正在大规模廉价抛售的房产和商铺,相信不用一年,价值就会翻番,特别是在目前白银和黄金大量流出中国的情况下,南京城里房产起到的保值作用很明显。
说到这点我相当奇怪,为何这三个月来,你们和欧美各国包括日本人都在大量运走黄金白银呢?”
劳特为难地看向汉斯,汉斯犹豫一下,还是坦诚相告:
“原因在于世界经济似乎遇到了点儿小麻烦,从年初开始,就6续出现经济展缓慢甚至停顿的迹象,很多银行家和经济学者呼吁各国拿出积极的经济促进政策来,但是目前为止,见效不大,于是许多金本位货币的国家就开始了预防性储备以及金融、流通等方面的调整……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啊!?你的意思是很可能会引全球性的经济危机?就是通货膨胀等危机,对吧?”安毅惊讶地问道。
汉斯欣赏地点点头:“你真令人惊讶,亲爱
你竟然能够拥有这么宽广的知识和预见力,是的,应该称之为生产过剩导致的通货膨胀,这是一个巨大的经济灾难,希望不要生。”
安毅微微一笑:“汉斯,我曾多次请求你帮助引进德国的柴油机生产技术和生产线,以及以合作或者技术转让方式生产望远镜、瞄准镜等光学仪器,你总是委婉地拒绝,如果通货膨胀真的到来了还会坚持自己的意见吗?
我先说明我的态度,如果依然无法从德国购买很可能把方向转到美国和法国等地,真的,这是我的真实想法,作为诚实的朋友,我不会隐瞒你和劳特竟我也需要展,需要借助一切机会提高企业的科技水平。”
“我非常理解!”
汉斯略微思索了一下,郑重回答:“等完成这次考察将会写出一份完整的报告提交德国总部,希望我们有个良好的合作前景。”
安毅眼睛一亮:“的有可能放宽光学仪器等高科技技术的引进?我对此非常期待,更感谢你的无私帮助。”
“安,中国的局势这么混乱怎么不加大军事采购力度,改善自己的军工技术,反而执着于这些精巧玩意儿的引进呢?你能保证一个安宁的展环境吗?”劳特细心地询问。
安毅点点头:“中有静,乱世中也有乐土,据我推测,南昌和赣中地区此后将会有个安宁的展环境,加上这个地区水6交通都非常便捷只缺一个出海口,而且农业、渔业、林木、矿产资源和劳动力资源都很丰富对于其他动乱地区来说,展前景好的多别是江西和湖南的钨矿非常丰富,包括德国在内的欧美各国都在大量采购,我此次回来也很想进入这一领域。”
汉斯和劳特对视一眼,均感颇为外,这可是各国两大洋行的主要业务,不由得他们不重视,汉斯不动声色地问道:
“安,据我所知,两省最大钨矿全都控制在本地军事势力手中,其他中小型矿场也都拥有深厚的背景,他们允许你加入进去吗?”
安毅哈哈一笑:“我何要他们允许?再大的军事势力,也没有国家军队的力量大;其次,中国如今的绝大多数军阀都是从无到有自形成的,包括如今的李宗仁部、冯玉祥部、孙传芳部、阎锡山部和张作霖部,松散羸弱的中央政府没有这么多兵力和财力去剿灭他们,因此只能任命他们为地方军政长官,以求得全国名义上的统一,之后才慢慢地削弱地方军阀的力量,实行中央集权领导。
在此后相当长的一个时期内,有枪炮有人,就能独霸一方,占据资源丰富的地区。
你们想想看,既然这些人能够公然霸占本该属于所有人民共同拥有的财富,据为己有而不顾人民的死活,我又为何不能组织起自己的军队,把他们赶走或消灭,让所有人民一起参与进来,共同开?
你们可别忘了,我现在仍然拥有过三千名以上百战余生的将士,我的军队的战斗力不需解释,你们也应该了解一些,而且我还有钱、有许多朋友支持,只要我愿意,谁能挡住我前进的脚步?
如果把我惹恼了,我就组建一支万人以上的军队,联合一两个有着相同利益的军事伙伴,将赣南所有的军队全打跑,与我处于赣中的势力紧密相连,牢牢占据通向广东和福建的所有道路和水路,禁止一切物资的进出,特别是鸦片和钨砂,谁能把我怎么样?”
汉斯等人听了大吃一惊,就连一直用心倾听的克鲁泽医生也惊讶地望着安毅,安毅却在此时摇头一笑:
“对不起了,朋友们,也许我的话说重了,但道理就是这样,你们也知道中国有句俗话:有枪就是草头王!这很能代表如今的中国现实,因此我有理由相信,只要我的所作所为能够获得大多数人的认可和支持,就能取得成功,这一点无论放在商业上还是军事上都一样。”
汉斯等人都笑了,但是汉斯心里却清楚地知道,安毅的这番话绝不是随口说出的轻率谈资,而是在委婉而又强硬地告诉他,大家在相同的利益下面必须建立一个更为公平的合作原则,否则安毅将会转向更好的合作者,而且安毅话中还透出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那就是他此次回来将会做出重大的调整,很可能将会涉足到利润丰厚的钨矿交易之中,甚至不惜为此诉诸于武力!
脚步声传来,三十八岁的舰长进入休息室礼貌地通知大家:天色已亮,还有十五分钟时间将会到达重要的湖口码头。
大家立即站起来,克鲁泽细心地上前搀扶安毅,安毅礼貌致谢示意自己可以行走,大家鱼贯而出,走向江风习习的船头,站在甲板上向西遥望。
初升的朝阳冉冉升起,早上太阳的初辉洒在茫茫东去的两岸和江面上,迎面而来的,是沐浴在金色霞光中的码头和湖面,安毅面前的一条金光闪闪的康庄大道似乎正在开启。
~~~~~~~~~~~~~
ps:太感动了!谢谢大家的力顶,让我也享受了一把月票狂飙的快感!好幸福啊!我爱你们!(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三四九章 深藏心底的恩仇
跟随汉斯和船长来到船头,舰长放下望远镜,大串命令,汉斯低声向安毅解释,现在码头上至少有三千余荷枪实弹的军队,还有不少的旗帜在晨风中飘扬,不知是哪股势力的部队,又想做些什么。
安毅依稀记得,驻扎湖口的一个师应该是属于朱培德将军的第三军,而李宗仁的一个师则驻扎于鄱阳湖口西面的九江,距离此地仍有将近二十公里。安毅想了想不敢确定,转向林耀东要过望远镜,看清楚是第三军的旗帜,顿时放下心来。
朱培德将军的宽厚义气在军中是有口皆碑的,就拿他高呼**来说,也只是把人礼送出他所占的地盘,关闭工会和农会组织的办公场所,并没有像湘军那样展开血腥镇压。
临离开南京返回之前,安毅已指示陈瑜给老南昌的老道去电报,安毅猜测所部伤亡惨重的消息见报之后,老道和弟兄们会赶来湖口迎接,但没想到码头上站着这么多的第三军将士,心中转念间,安毅怀是不是南京方面大战在即,李宗仁、白崇禧和何应钦三人把持的军政府派出元老动员朱培德驰援南京,所以他们才会集结于码头,准备随时登船东下。
身后的比利时商船上的弟兄们也6续走出船舱,站在前甲板和左舷上遥望湖口码头,安毅所在的炮舰前往上游巡视了一圈,也回到码头徐徐靠岸停泊在比利时商船旁边。
船尚未停稳,就到一位身穿上将军服的将军在一群将校的簇拥下,大步走来,码头上官兵肃容而立,军容整齐,战旗招展军号齐鸣得非常的隆重。
舰长看到身边的安毅满感激、恭恭敬敬地向下方的将军鞠躬致礼,知道是来迎接安毅的军队,便放心地命令放下跳板,礼貌地与安毅和汉斯等人话别。
客人船之后,炮舰的护卫任务至此完成,他们将掉转方向,直航上海。
安毅大步下跳板,来到年近不惑的朱培德将军面前再次深深鞠躬,满面春风的朱培德伸出双手,止住安毅行礼边一身长袍的劳守道相视一笑,转向安毅不悦地问道:
“安老弟,作为军人如何此平民之礼啊?你堂堂一个誉满天下的北伐名将、成何体统?”
“前辈。请称呼晚辈安或者小毅吧。前辈和劳叔年纪相仿。都是晚辈地长者。屈驾迎出三百里。已经让晚辈诚惶诚恐了!”
安毅谦逊地说。接着解释:“前辈或许尚未知道辈已经解甲从商。从今往后不再是军人了。为此还大大得罪了原来地老长官何敬之将军。
何将军一怒之下。率领两千精锐全副武装开赴晚辈和千余养伤弟兄暂时栖身地下关大营。要将晚辈以及麾下军官军法从事。并对我伤痕累累地将士实施缴械。幸亏得到南京数万学子与民众说情。最后才允许晚辈率领残部返回老南昌修养。”
朱培德和身边将领全都大吃一惊。虽然安毅说得如此客气。但是朱培德和他地将领都知道军法从事和全体缴械意味着什么。
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地朱培德颇为恼火地问道:“何敬之堂堂一军之统帅事怎么会如此鲁莽?且不说贤侄所部北伐以来立下地赫赫战功。只说如今大敌当前正是团结一心同仇敌忾之时。他如何这般糊涂?”
安毅听朱培德突然称呼自己为贤侄中诧异。脸上却微微一笑:
“前辈事说来话长,回到南昌晚辈定当详细禀告。前辈请移步辈介绍一下……这位是德国鲁麟商行远东区总经理汉斯先生,如今鲁麟商行在我国的所有生意都归他管……这位是汉斯先生的助手劳特个中国通,官话说得比我还好,哈哈……这位是德国教会在南京开办的济慈医院席医学专家克鲁泽先生,这一次小侄率领奄奄一息的残部逃回江南,全都仰仗克鲁泽先生和他的数十位同仁全力以赴的抢救,使得三百余气若游丝的弟兄从鬼门关里逃了出来。
这次晚辈回来,克鲁泽先生和他的同仁们不放心,二十余人不辞辛劳一路保全,晚辈感铭肺腑啊!”
朱培德出身于官宦之家,书香门第,祖上是明朝朱家的边关大将,从小文武兼修,毕业于云南讲武堂,十年前就参加革命,从云南一路转战至广东,成为孙中山先生麾下良将,十年征战屡建功勋,资历深厚,北伐前被任命为第三军军长,去年在广州举行北伐誓师大会的检阅总指挥,就是由朱培德担任的。
严格来说,朱培德是个博学豁达、彬彬有礼的儒将,在安毅的介绍之下,他非常礼貌地向汉斯三人敬礼问候,毫无架子,让汉斯三人非常感动。
如今的革命军,上将屈指可数,何况汉斯非常清楚眼前的朱培德不单止是国民革命军第三军、第九军的总司令,同时也是宁汉两个国民政府任命的江西省主席,鲁麟商行每年运回德国的钨砂,百分之七十产自于江西。
时,汉斯和劳特等人也非常敏锐地意识到,安毅与绝非一般,年纪轻轻的安毅能得到一个势力雄厚、独霸一方的上将如此器重,令汉斯等人惊讶之余深思不已,他们哪里知道安毅也和他们一样的惊讶。
众人相见完毕,刚要一起走向部队,就听到江面传来绝望的哀嚎,紧接着“嘭”的一声巨响,吓得码头上数千将士齐声惊呼。
安毅惊讶地转身望向巨响传来的江面,只见一艘日本炮艇晃动了几下,接着高开往下游靠岸泊位不到二十米的一艘汽船被撞得四分五裂,高高翘起的半截船头带着变形的机枪,轰然落下,激起一大片带血的浪花,船上的数十名革命军官兵全都翻入了水中,浮起头命呐喊着游向岸边,隆隆开走的日本炮艇上,十余名鬼子官兵乐得手舞足蹈,放声大笑。
安毅和周边将领以及汉斯等人无比震惊地看着江面,他们知道日本军舰在长江和沿海一带肆意挑衅横冲直撞,早已是家常便饭,早在年初靖江渡轮便被日本军舰撞沉造成三百余国人遇难,四月份日本军舰又在汉口下游恶意撞沉武汉军队的运粮船,六月初又在芜湖江段撞沉四十四军的补给船,造成上百官兵沉尸江底无处伸冤的一个个惨案今亲眼看见日本军舰就在数千革命军官兵眼皮底下恶意撞毁第三军的水面戒备船只,怎么能不让安毅怒愤填膺、肝胆欲裂。
突然,下方停泊的比利时船上出几声怒吼,顾长风大吼“弟兄们抄家伙”,一头冲进船舱,甲板上包着左手的夏俭高呼副官“拿老子的枪来”,丁志诚和詹焕琪已经率领弟兄冲进船舱寻找武器。
安毅见状,猛然悟,足冲向比利时商船边冲一边高声大喊:“全都不许动!谁也不许动——”
拿着各式武器冲出船舱弟兄们听到安毅的高声命令,全都惊呆了,他们怎么也不能理解有仇必报的老大竟然阻止自己向正在开往下游的小日本报复,略微犹豫,安毅已冲上跳板来到甲板上,冷冷盯着顾长风等人,严厉下令:
“给老把武器放回去,谁敢不遵号令轻举妄动,别怪老子不留情面!”
“大哥!你看,你看啊……”
单手握住花机关枪的俭指着上游几具正在缓缓下沉的第三军弟兄尸体i着江面上汽船的碎片,大声吼道:
“***,小日本是故撞的子看得清清楚楚啊,大哥!咱们能不为冤死的弟兄们报仇吗?”
安毅大吼一声:“嘴!全都给老子回到舱里去待着要是再敢拿着武器在船上耀武扬威,老子就毙了他!
你们也不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们现在站在什么地方,就算没有这个顾忌们手里几支破枪能扛得过军舰的大炮吗?只要你们枪声一响,不但报不了仇,还会给对我们充满善意的比利时和德国朋友带来巨大麻烦,更为重要的是,只要你们打响了这一枪,就会被小日本牢牢记住,明白了吧?
在目前的情况下,咱们拿什么来跟军舰硬拼?这仇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啊!”
安毅说完,转过身大步下船,跑到上游岸边朱培德将军和第三军、第九军众将身边,看着会水的数十名弟兄已经在江里慌乱地送回受伤官兵、打捞自己弟兄尸体,安毅心中怒火翻涌,胸膛起伏不定。
不过,这个时候,安毅只能咬紧牙关,默默地吞下这沉重的耻辱,在他心里,这不但是第三军的耻辱,也是中**人的耻辱,更是整个民族的耻辱,这仇他一定要报,而且会双倍地讨回血债!
一个热烈的欢迎仪式变成了哀声遍地怒火万丈的惨剧,朱培德气得脸色青,胡子乱颤,周边的金汉鼎、王均等军长、副军长个个满脸悲愤,高声痛骂,数千官兵队形已散,骂声一片,怨气冲天。
老道走到安毅身边,轻轻把他拉到后边,捋捋长须欣慰地低声说道:“不错,成熟多了,很好!我放心了。”
“老子心里窝囊啊!唉……”
安毅低声抱怨,看到汉斯和劳特高呼随行的医生们下船前来救治捞上来的伤员,安毅拍拍老道的手臂,转身赶到朱培德身边:
“前辈别太难过了,这仇总有一天会报的,让弟兄们整队吧,等这些洋人医生急救完,把受伤的弟兄抬上比利时商船,和晚辈麾下的伤兵住在一起。船上的药品齐全一些,等到了南昌立即送进晚辈的老南昌医院,晚辈定会妥善照顾的。”
朱培德点点头,重重叹了口气,拉着安毅走向老道:
“走吧,道兄,我们都上比利时船一起回去,这三百里的水路要挺长一段时间,正好咱们一起说说话,有些事情不得不尽快提到议事日程了,这股鸟气,兄弟我也受够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三五〇章 鄱阳湖上的盟约
光粼粼一望无际的鄱阳湖上,比利时商船在第三军面警备汽船的引导下向南疾行。
汽船上,数十名义愤填膺的官兵一语不地凝视前方,日本军舰野蛮撞沉警备船致使四名弟兄死亡、十余人受伤的仇恨再也不能从心底抹去,驻地数千悲愤万分的第三军官兵此刻仍在湖口打捞和寻找其他三名失踪弟兄。
跟随其后的比利时商船上此刻却是一片忙碌,克鲁泽医生与随行的同行们正在给送上船的十一名受伤官兵缝合伤口,扶正断骨,已知血型的两百余弟兄排着队争相要求医生抽出自己的血补给刚刚送上船的失血伤兵,让抽血的两个洋人医生感动不已。
为避免祸事重演,丁志诚率领麾下弟兄展开严密警戒,分布四周的安毅师一千余部弟兄满脸怒愤,寂寞无声。
位于大船后部的船长室里,汉斯和劳特看到朱培德等人似乎有事要谈,简单地交谈片刻,便礼貌告辞,前往驾驶室和船长聊天。
朱培德与麾下长金汉鼎、王俊低声商议了一会儿,转向老道低语几句,老道点点头,等送上咖啡和开水的洋人船员离去,习惯性地轻捋胡子,对身边的安毅低声说道:
“从今天起,你得称呼朱前为德叔,我痴长你德叔数天,只能腆着老脸充任兄长,个中缘由回去之后我再慢慢跟你解说……”
朱培德爽朗笑:“现在说又有何妨?贤侄,你在老南昌的巨大投入引起社会各界强烈反响,宁沪所有的报纸数月来均在不断予以报道,誉之为南昌经济奇迹,并寄予很高的期望,南昌民众对贤侄更是交口称颂,敬爱有加,可以说如今南昌民众要比全国各地的民众安稳富裕得多。
数月来,我先后七次到南昌进行考察巡视所到之处,一片欣欣向荣满目胜景,也因此与你道叔从相知到相识,彼此惺惺相惜,相见恨晚啊!
你道诚挚豁达博古通今,忱挚豁达情深义重,正是你道叔的三登宝殿,才请到凡人难得一见的万寿宫长老松龄道长移驾寒舍用四十余天时间就将内子多年痼疾治愈,我全家和数名将领及家人也因此受益无穷投意合之下,我恳请松龄道长主持,要求与你道叔义结金兰,你道叔慷慨答允,于是就有了这份亲情哈!”
安毅恍然悟。连忙站起来以小辈之礼深深弯腰恭敬敬地喊了声“德叔”。朱培德开怀不已。扶起安毅让他坐下:
“贤侄腹文韬武略。战功赫赫声震大江南北。我这叔叔倒是当得便宜了。哈哈!”
一旁地金汉鼎和王均也附和着笑了起来道从容不迫地轻捋长髯。望着低矮地舱顶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德叔一直以来对你地老南昌基业维护眷顾鼎力支持则哪儿有今天如此地良好局面?小毅你可要铭记在心。不要辜负父辈和千万民众地殷殷期望才是。”
“晚辈记住了。”安毅感激地回答。
“嗨!道兄别说这见外的话哪里有那么能耐?”
朱培德哈哈一笑,接着说道:“还是贤侄自己待人以诚脉深厚,月初突然生在南昌的事件,那些共党朋友糊里糊涂就把我的一个团给打没了,却对老南昌秋毫无犯,就连第一军征募处和士官训练基地也毫无损,不得不佩服贤侄的人缘啊,如今老南昌民心安定,百业俱兴,我这父母官脸上也光鲜不少!”
老道看到朱培德微微示意,点点头对安毅吩咐道:“你德叔前日晚上刚从上海悄悄回来,他奉几位老朋友的重托前往上海挽留你的蒋校长,因此对你率部北上的前前后后都已了解,与我说起你们的遭遇也愤愤不平。
昨日上午,你德叔突然接到李邻、白健生、何敬之的联名电报,要征召你德叔麾下第九军火赶赴南京对孙传芳部作战,你德叔想起你部的遭遇,与麾下几位将军商议过后一时进退两难,今天特意为这事征求你的意见,还说你智慧群,有勇有谋,你就不要有什么顾忌了,自家人有什么就说什么,别吞吞吐吐藏着掖着。”
“此事万万不可!”
安毅不等朱培德开口,断言否决:“德叔、两位将军,此事绝对不可行!并非小侄对李邻等人心怀怨恨,而是当今的时局以及无处不在的危机使然。”
“贤侄尽管直言!”
朱培德眼里露出期盼之色,身边的金汉鼎和王均也下意识地坐近安毅一些。
安毅点了点头:“德叔、两位将军,.ap.小侄数日来尽管栖身于下关大营,但是在陈诚、蔡忠笏、毛秉文等将军的每日探访关照下略知时局,小侄还有个姐姐叫茜,目前在中央党部二局工作,他们对时局的认识较为及时全面,因此在每日的探讨中小侄也受益匪浅。
众所周知,总司令下野之后,张静江、胡汉民、吴稚晖、蔡元培和李石曾这五位党内元老随之通电全国,挂冠而去,紧接着江浙系各军收缩防线,按兵不动,个个静止观望,相互通气以自保,对李邻、白健生、何敬之三人挑头匆匆组建的特别委员会满怀戒备,不听宣不听调,暗中却与蒋总司令频繁联系。
江浙系拥兵近十万,坐镇长江下
杭一线,距离江北孙军最近也均为敌手,为何李邻动他们?
其次,大兵压境的汪精卫、唐生智于三日前再次公开布东征南京的动员令,由此可见,蒋总司令根本就不是汪精卫、唐生智东征的根本原因,否则蒋总司令下野之后,他们也该收兵了。
由此分析,其根本原因还是想南京,问鼎霸业,还有个重要原因是,他们看到李邻如今拉拢分化党内各派,成功联合了具有深厚政治影响力的‘西山会议派’,组建新的联合政府而把赶走蒋总司令出力最大的唐生智和汪精卫推至边沿,颇有点儿过河拆桥的味道,于是激起了两人的愤怒,这才不罢不休,决心兵戎相见。
如此一来,李邻的敌人就不止孙传芳一个了,而前辈值此敏感时刻响应李邻等人的征召挥师南京,就算前辈胸怀坦荡切以革命大业为重,可天下人会这么看吗?”
朱培德和两位麾下大将频频点头深以为然,老道也说言之有理,谁知安毅不罢不休,继续说道:
“这里面还暗藏重危机,如果德叔和诸位将军最终决定增援南京精卫、唐生智就很可能认为德叔已经投靠李邻阵营,哪怕事实并非如此会给唐生智留下作恶的把柄和借口,此后双方的关系就会成为敌我关系了!
据小侄所知,各势力对九和湖口要塞全都是虎视眈眈,觊觎已久,如今落在德叔手中再好不过了,由于德叔德高望重忠厚坦诚,谁也不敢明着打九江和湖口的主意叔得以凭借这两个要塞和屏障稳守南昌,坐镇江西。
但是此刻拥代表永远拥有……请恕晚辈放肆直言,就打个比方是小侄处于汪精卫和唐生智的位置,权衡利弊自知无法撼动军权在手的李邻和白健生的话,恼羞成怒之下,小侄定会调集目前处在江北一线鄂边境的三个军七万余兵力掉头南下,一举攻占九江、湖口,接着直逼南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灭或赶走德叔调走第九军之后留下镇守的第三军,趁李邻与孙传芳苦苦鏖战无法西顾之时,以最快度占领江西各重镇,并据而守之,打通赣西吉安等地,与早已占据根基深厚的两湖地区紧紧连成一片,南可窥视两广,截断李邻的退路和供给线,北可联合冯玉祥、阎锡山和睦相处,西可震慑内斗不息的云贵川并联合其中实力派,最终与孤悬东南、四面树敌的李邻决一雄雌。
小侄就不信,如此一来有半壁江山可以依仗,稳定一两年等待兵精粮足,形势明朗,再高举中山先生的大旗问鼎中原又有何不可?”
朱培等人呆呆望着挥斥方遒的安毅,只觉得心跳欲停,脊梁寒,大有醍醐灌顶之感。
劳守道满惊愕,随即不停唏嘘:“孺子经此大难,脱胎换骨了,欣慰啊!欣慰啊……”
朱培擦去满头冷汗,缓缓站起,紧紧握住安毅的手:“贤侄,屈就我军中将参谋长如何?”
“是啊,小毅,愚兄与德衡(王均字)兄各领一军,军务繁忙,实难以分担培公(朱培德)重负,小毅就勉为其难吧。”金汉鼎也上前游说。
安毅吓了一跳,连声拒绝:“德叔、将军,你们可别吓我,小侄胡言乱语,信口开河,千万别见怪啊!
说实话,小侄年幼无知,如今心身俱疲,只会耍嘴皮子功夫,哪里能当此大任?再一个……再一个若是小侄真的进入德叔军中供职,德叔不就因此而得罪何敬之、白健生他们了吗?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要是德叔觉得小侄还能出点儿力气的话,只要有用到小侄的地方,打个电话吩咐一声即可,小侄就算是半夜三更打着赤脚也会飞跑着去。”
众人哄堂大笑,朱培德松开手缓缓坐下,收起笑容大声感慨:
“天才啊!贤侄智慧绝伦,哪是池中之物啊?好、好!既然这样,我也就强求你了,让我好好想想……”
“德叔别想了,您喝咖啡。”
安毅双手端起咖啡送上去,心里真担心朱培德又来个什么提议,如今老道成了他的契哥,万一老道糊里糊涂点头,自己再想推辞就难了。
朱培德不悦地瞪了安毅一眼:“我不喝那玩意,把水给我……这样吧,反正你的老南昌士官训练基地也是空着的,你那么大的家业总得有些人马替你守着,我听说整个基地都是你自己出钱修的,既然你不想再从军,我就给你个保安团的番号,人数由你自己定,属于我麾下政府所管辖的地方警备武装,这样一来,方方面面都说得过去。
不过,作为回报,你得用你训练模范营那一套,帮我第三、第九军训练士官和连排长,就这么说定了,哈哈!道兄意下如何?”
老道略作一想,重重点头:“非常周到,确实是极为稳妥之计!”
安毅愣住了,心想老子没安顿下来就当上保安团长了,而且这灰头土脸的保安团长还得听你使唤,刚才一时无计脱身说的全都是客气话,德叔你怎么就这么实在呢?
正文 叹为观止,好多猛将兄啊!
票大战真是惊心动魄,大家太热情了,一晚之间涨了近3oo~张月票,在月票总榜的名次也连升两级,比坐升降机还要刺激啊!
真是太幸福太感动了!
这里我要谢谢大家,你们比猛将兄还要猛将兄,关键时刻义无反顾地就站出来了,让所有敢于轻视我们的人跌碎了一地眼镜!
好爽!好舒服!好劲爆!
经历了长时间的兴奋之后,我又继续腼着脸皮求月票了!眼下前后几本书差距不大,增加十多票就可以进前六,少个几十票就又退回到第十名上。
说真的,我怎么也不甘心就这样退下去,所以只能开口继续向大家求票了!我在此承诺,只要明天能坐上月票总榜第六的位置,后天不管怎么样也要爆报答大家!
哈哈,只有十多票的差距哦!一切就看大家的了!
你们永远的朋友:天子
2oo9-112-16傍晚(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i.net,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三五一章 梦中的家
下午五点三十分。比利时商船在警备汽船的引领下。缓缓了昌北码头。其实。船上的弟兄-早已被喧天的锣鼓声所惊动。距离码头一里之外就已涌上甲板。遥望彩旗招展欢声雷动的昌北码头。数以万计的欢迎人群从码头一直挤到城墙脚下。随处可见高高撑起的大幅横幅和党旗军旗。各大学校和社会团体的旗子清晰可见。
随着大船越近。整齐排列在码的第三军第九军官兵喊起了震天的口令。军乐队奏响了凯旋曲。左侧一个一千余徒手革命军组成的方队让船上弟兄咽喉哽堵。热泪盈眶这个巍然站立个个泪流满面的官兵方队。正是征募:和士官基的的将士以及在各大战役之后被安毅等官长强制退伍返回南昌娶妻生子的老兄弟。
汉斯和劳特看到如壮观的景象。感慨万千。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知安毅的影响力如此之大。才猛然觉这么长时间来虽然赞赏安毅的为人钦佩安毅的华。但一直没有认识到安毅拥有如此深厚的政治基础能够赢的这么多民众的尊敬和欢迎。一旁的船长感慨的说中国人很多。但一下子聚集这么多还是次见过。
在朱培德和众将陪同下的安毅。强忍泪水。对成千上万呼唤“安将军”“模范营”的民众频频挥手。脸上全是感激之色。
走过军乐队和第三仗兵面前后。安毅和,焕夏俭顾长风丁志诚等十余名能够行走的将校。满怀激动的来老兵队伍前面。队伍前十几名尉官中的基的,勤主任常保芳中校大步走到安毅面前。并腿敬礼。含泪大声禀告:
“报告师座。征募处三百八十五官兵基的一百三十八名官兵及七百五十二名退伍弟兄向师座致意!向我独立师一万一千二百余名弟兄……致意!”
万众瞩目之下。安毅吸口气。低声回答:“稍息!弟兄们辛苦了!”“师座”
常保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冲上来紧紧抱住安毅。放声大哭。身后一千余名弟兄都冲上来。与自己的长官和弟兄们抱成一堆。哭嚎声惊天动的使的万欢呼的人们感动的唏嘘一片。
这些挚诚的弟兄们很快冲上船。受和幸存下弟兄相见。在各级官长的大声呵斥下。闭上嘴收起哭声。把一个个担架小心抬下。将一个个弟兄搀扶下船。老道悄悄擦去眼泪。对身边双眼通红的朱培德低说道:
“益之等会儿的欢迎酒宴就暂时免了吧。孩子们这副样子吃不下的你对各界民众代和军中弟兄解释一下。看来咱们的立刻返回老南昌去了。否则上万名从老南昌专程赶来的乡亲和将士们的家属哭起来。恐怕整个南昌城都好过。”
“好!-来办今晚就由小弟陪同南昌城的各界代表和贤达说说话就是了。等小毅他们安顿好了再进城也不迟。届时小弟再和侄子一起设宴答谢社会各界就是。
这几天。南昌的报纸通篇刊-毅他们悲壮的事。各界都在热议之中相信大家都能解的。”
朱培德满口答应下来。吩咐副官备些礼物送给比利时商船的船长大副几个。并送些鸡蛋水果什么的以表谢意。
副官快离去。细-的朱培德走到伫立一旁的汉斯和劳特面前。致歉完毕。请两人随自己一起进城赴宴。
深受感动的汉斯连摇头。指指跟随伤员离去的克鲁泽医生等人。说也要即刻前往老南昌。看看能为令人尊敬的伤残军人们做点儿什么。
朱培德没有刻意挽留而是命令自己的侍卫长用专车把汉斯和劳特送到老南昌士官基的。那里条件很好。比起江西大旅社只好不差。
太阳缓缓下山。上百辆军用卡车轿车营运班车组成的车队。浩浩荡的开进老南昌北郊。
数万民众早已聚集在马路和街道两旁。翘盼望。队穿过欢呼的人群。缓缓开进士官基的和旁边尚未正式营业的医院。一百多名医院学员和留守官兵全都涌上来。将伤员抬下车送进一间间病房。
克鲁泽等二十余名生与迎上前来的十五名欧美各国志愿者医生热情相见稍微寒过后。即便将全副精力转到了伤兵问题上来。很快就跟随一批批伤员进入病房。紧张的忙碌起来。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有家的弟兄全都返回家里。没家的弟兄大多住进了征募处和士官学校。南昌的商会和乡亲们早已准备好热气腾腾的丰盛食物。安毅安顿完汉斯和劳特。拉上顾长风丁志诚孙小旺等十几名没有成家的校尉翠儿姐弟。一起返回老道的家。
婶挺着个大肚子倚在门边。遥遥相望。二毛看到安毅。飞也似的跑来扑进安毅怀里。安毅紧紧抱住二毛。狠狠的亲了一下。放下他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不错。长个了。”
“大叔。怎么不叫二叔也一起回来?”二毛上前紧紧拉着安毅的手。大声询问。
安毅拍拍脑门儿。大声说道:“我都差点儿忘了。叔婶二毛。冬子他十四号跟随黄埔五期最后一批毕业生到达南京。第二天一早简短的毕:典礼举行完毕。立刻被分进了第一军各师。冬子去的是第一军第一师。在胡宗南师兄麾担任见习军需官。
胡宗南此人你们都见过。就是在广州时来咱们家吃饭的那个年纪最大的矮个子。他如今是第一师少将副师长。驻扎常州。冬子在他麾下锻炼。没错的。你们别担心。”
“这次在南京着他没有?”老道问
安毅摇摇头:“他从广州到南京的时候我晕迷没醒。后来听说长官部严密封锁我独立师返回南京的消息。他们担心各师和友军的师友同袍来探的知真相。会造成不良影响就突然下令全军进入特级战备状态。所以第一军很多弟兄都不知我们独立师的事情。等我醒来之后。冬子他们举行完简短的毕业典礼立刻分下各师。冬子哪怕知道也没时间来见我了。冬子的分配早在几个月前我就和胡师兄商量好的亏不了他。你就放心吧。”
二去泪痕。担的问:“他。你怎么不把冬子要到你身边啊?自家弟兄也好有个应!”老道不悦了老一眼:“妇人之见!正因为是自己的弟弟。才不好放在身边。你懂什?快摆上酒菜……都一起进来!”
众人刚坐下。常保老韩曹明史乐君等十几外老弟兄纷纷捧着自家的酒菜涌进老道的小楼众弟兄久别重逢。生死相见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却没人多几句话。个个都拼桌子摆凳子瞎忙。
安毅苦笑一下。与长丁志,聚在一起抽烟闲聊。翠儿早已走进厨房。帮二婶和小保姆的忙。二毛和柱子哥俩玩到了一块。
特种大队队副行真扫视了一圈。没有现夏的身影。转向老道问道:“师叔夏家是不是住在左面的小楼?”
老道点点头。二婶上来低声说:“别喊他了。还有那些有父母家室的弟兄也都别喊他们。这么些日子来家里人眼睛都望穿了。特别是夏。儿子生下来就没见爹。小芳担忧过度。整天以泪洗面。哭的奶水都没了你还不让他跟的老婆孩子多待一会儿啊?”众弟兄唏嘘不已。风叹了口气。大声说道:“还是没婆娘好啊。站起来一条。躺下去一根。自由在。”
众弟忍不住哈哈一笑。气氛为之轻松不少。
随着一碟碟菜肴摆齐。酒杯斟满。一直着的老道站起来。大步走到天的君亲师的香案前恭恭敬敬的起三炷香。给天的鬼神敬上三杯酒。随后再倒上一大碗酒。端到额头前方。对着墙上的牌位三次鞠躬。口中念念有词。停顿片刻走出几个怪异的步子回到香火前。弯下腰将一大碗酒缓缓倒在的上。放下碗抖抖长袖。单手做了个揖。回到弟兄们中间坐下。端起酒杯大声说道:
“刚才我已经给回不来的弟兄上酒了。他们不会饿着。所以今晚谁也不能提不痛快的事儿。干!”
“干!”
弟兄们心里不是滋味。全都将杯的一两酒倒入喉咙。
安被浓烈香郁的呛了一下。母亲和翠儿姐弟等人坐在另一座的二毛连忙上来给安毅背。安毅回笑笑。给了他屁股一巴掌。让他回去吃饭。随后望着老道惊讶的问道:
“这酒烈啊。我看至少的五十五度。而且口感与进贤烧酒似乎很相近。谁酿的?”
“属的。哈哈!”
老韩头说完。连忙起来给安毅和弟兄们倒酒:“下回来之后。经县城席先生做媒。娶了进贤谢家的姑娘。老丈人把熬酒配方和十个师傅徒当成陪嫁全都给属下了。于是属下就拿出笔钱添置了酿酒的整套家当。再结合老家内江的土法子就酿出了更高度数的酒。除属下的湖边馆里卖一些之外。就是供给自己弟兄饮用。不外卖的。
听说师座和弟兄们回到南京。作坊里的几十个伙计三天前就开始没日没的干。今天下午才的出最好的两百斤酒。属下连坛子一起送到道叔这儿来了。”
弟兄们大声赞起了韩头。安毅抢过老韩头手里的小酒坛。往自己大碗里倒上满满一碗。连干三碗。这才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放下酒碗。痛快的高声大喊起来:
“好酒!好酒啊。韩头。把作办大点儿。今后咱们队伍上的酒全由你供应。你老韩头就等着财吧。哈哈!
弟兄们。喝吧……回到家了。咱们终于回到家了!多少次晚上巡营的时候。我听到弟兄们梦中喊爹喊妈念着家乡。我这心……”
“哗啦啦”
安毅话没说完。已经向后倒去。身边的詹焕琪和顾长风飞快扶起安毅。安毅泪流满面。已经醉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