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鬼之由来
老瘸子曾经跟我讲过,鬼由心生,无形有念,讲的是人死之后清气上升浊气下降,三魂七魄立体之后的组成的一股‘气’,寻常鬼魂死后头三天根本不知道自己死了,如果没有遇到勾魂鬼差的话就会终日游荡,七天回魂之后,便自人间消失,老瘸子当时对我说的是,那些鬼魂应该并不是直接前往阴间,因为他小的时候曾经看到过萨满教派的一件古老宝物,那宝物是一张‘唐卡’(Thang-ga藏文音译即用绸缎装裱出的卷轴画,是西藏宗教中记录宗教,政治,历史,民俗的一种重要方式)。|www.uu234.com超速更新文字章节|
老瘸子说,他看见的那张唐卡据说是古时巫教分裂之后遗留下来的最后一张,上面的图画是三个不同的世界,分三个层次,分别代表着‘净土世界’,‘人间世界’以及‘阴间世界’,而每个层次都与其他的层次相连,在这些相连处,还有三个‘小世界’,老瘸子说,那副唐卡可能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相,讲的是人死之后的去向,那个图形正中间的层次中绘有芸芸众生,应当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人间世界,而人死之后的灵魂,没有修行过的就应该随浊气下降先到一个小世界中暂留,经过某种赛选然后才搭乘冒火的牛车前往最下面的那个层次,也就应该是传说中的‘阴间世界’。
而他也说过,他的那面八弦单面驴皮鼓上面的图形,也正是从那张唐卡上面简化而来,代表着‘真相’的意思。
清气浊气都是一股气,讲的是万物由气组成,人活着就要争气,等到寿终正寝时也要咽气,这口气便是我们生存的燃料,如果因为冤仇或横死或其他意外而死的话,就会咽不下这口气,而使得灵魂终日徘徊在人世间无法离开,这也就是那些故事里面的冤魂恶鬼的由来。
讲的是这些徘徊在人世间的冤魂恶鬼都因为某种执念而无法从这苦海解脱,只要一天没有达成自己的心愿就不会消失,在巫教之中,将这些徘徊在人间不肯离开的游魂们称为‘清风’和‘烟魂’。
‘清风’的意思是男鬼,‘烟魂’的意思则是女鬼。
这并非空穴来风,就连现在的东北一带,那些阴阳先生或者出马弟子们,依旧沿用着这些说法和名词,可见当年巫教文化的影响有多大。
我当时还小,听老瘸子讲的这些东西完全就像鸭子听雷似的,真是见鬼了,现在怎么会又把这事儿想起来了呢。
我和李松竹贾明亮三人跳出了窗户,因为是一楼,窗户外面是个花坛,等到脚踩着土地了,我才明白过来原来我胆子这么小。
是的,我害怕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谁他吗大半夜的在一荒山老林中的营区流窜能不害怕?而且之前还有一个玩儿双杠就像甩鼻涕似的家伙跟你说这里以前曾经死过好几百人,靠。
那种感觉,就和你半夜在乱葬岗走也差不了多少。
这真是人吓人吓死人,还没等看见什么呢,就已经被自己的心理给打败了,就像打仗似的,枪还没响就尿裤子了,干。
我当时多么想跟那两位大哥说‘要不咱们回去吧,这太慎得慌了’,可是几次话到了嘴边儿上,都让我咽了回去,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不想这么窝囊的就给他们洗袜子,况且那里面还有孙家良那家伙的袜子,记得那家伙的最高纪录是袜子买回来就没洗过,这还不算,居然还被他连穿了仨礼拜,到最后可能他觉得也有些咯脚了,于是就在床上跟丢飞镖一样把那袜子丢进了垃圾桶里,那哪儿他吗是袜子啊,分明就是暗器好不好。
而且,我也不想在他俩面前承认自己胆子小,毕竟年轻嘛,都是打肿脸充胖子,我也看出来了,这俩家伙也有点儿害怕,我们互相望了一眼,表情都有些凝重,可能我们都想到一块儿去了吧,都在想‘靠,这俩孙子怎么还不认怂,吓死老子了’。
没办法,既然我们三个都是死鸭子嘴硬,那就得一路硬到底了,于是我们一边小声儿的交谈着,一边磨磨蹭蹭的向前走去。
这军区可不比大学那样的小家子气,地方大的吓人,此间我们所在的位置与那‘西天门’距离遥远,估摸着步行的话,少说也要走上二十多分钟,幸好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这里没有岗哨,偌大的操场上只有冷风和杂草伴着我们前行。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心里很害怕,但是走着走着也就觉的习惯了,竹子忽然说道:“吗的,没想到外边儿挺凉啊,真没意思。”
还不是你提起来的么大哥,我和亮子俩人用目光鄙视了他一下,竹子觉得有些自讨没趣儿,便一边走一边对我俩说道:“哎,你俩说,如果咱们等会儿真碰见鬼了的话,那该怎么办。”
听见这个‘鬼’字之后,我和亮子都不约而同的哆嗦了一下,我对竹子说:“少说两句行不行,大晚上的…………”
“怎么,你害怕了?”竹子和亮子顿时大喜,慌忙追问我:“你要是害怕了我俩现在就陪你回去。”
“大晚上的多有意思啊!”我心道不好,差点儿就着了他俩的道儿,于是慌忙转移话题,吗的,果然这俩损贼诡计多端,见大家都没有要闪的意思就玩儿起心理战了。
不过,被他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对啊,你说如果待会儿我们真遇到了什么东西的话,那我们该怎么办?
貌似那些鬼片儿里都是这么讲的,一群**青年闲的没事儿就玩恐怖游戏找鬼玩儿,结果到最后鬼出现了以后把他们全都玩儿了…………
不会吧,我望了望漆黑一片的四周,下意识的咽了口吐沫,同时开始紧张的隐约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了。
而我们离西门越来越近的同时,离睡觉的地方也越来越远,之前好像转了个弯,现在回头已经看不到那栋旧楼了。
终于,我们音乐的望见了那个大门,岗哨里还亮着灯,那大门在漆黑的夜幕下确实显得有些诡异,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的心理原因。
而就在这时,忽然一旁的竹子紧皱眉头,弯下了腰双手捂着肚子浑身颤抖,同时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我和亮子本来就已经够紧张的了,见到这突入起来的变故顿时被吓的一跳,我慌忙问竹子:“怎,怎么了,你可别吓唬我们。”
竹子抬起头,龇牙咧嘴的对我们说:“吗的,肚子疼,谁带纸了。”
靠,我和亮子当时连揍他的心都有了,这才想起来,竹子这两天拉肚子,估计是因为吃的太多运动量太大的关系吧,那扇能够跑到外面的窗户也是他昨天上完厕所后才发现的。
“忍着!!”亮子凶神恶煞的说道,很显然,他刚才也被吓到了,于是便没给竹子好脸色,可是竹子似乎当真腹中绞痛,如果不让他出恭的话,到时候真弄一裤子就不好了,于是我掏出了一包纸巾递给了他,竹子接过纸巾后便匆匆的跑进了不远处的草丛里,悉悉索索的声音伴随着他的话语一起传来:“你俩过来点儿呗,陪我说会儿话。”
“害怕了?”亮子狞笑道。
“怕个屁,我怕黑,待会再踩一脚就恶心了。”竹子一边呻吟一边说道。
而亮子此时忽然眼珠子一转,似乎计上心头,便没有搭话儿,他对我示意不要出声,然后趴在我的耳朵边上,他对我说:“姚子,刚才被这家伙吓够呛,这回咱俩也吓唬吓唬他吧,怎么样?”
我顿时明白了,心想着这不失为让竹子给我们洗袜子的一个好办法,于是便对他说:“行,但是别太过分了,要真把他吓个好歹的可就完了。”
“放心吧,没事儿,你小心点儿别踩到屎就行。”亮子嘿嘿一笑,然后便跟我研究了起来,那时候玩心太大,我俩决定前后包抄,出其不意,只要让竹子大叫一声就成功了,到时候人赃俱在也由不得他耍赖,嘿嘿,真是太完美了。
就在我和亮子准备使坏的时候,竹子好像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他在草丛之中好像有些害怕的说道:“哎,哎,你俩干啥呢,怎么不回答我?在不啊喂!?”
亮子一阵坏笑,然后然后绕到那草丛后面,他则惦着脚慢慢的向竹子的位置走去,我绕到后方的一棵树后,虽然瞧得不太真切,但是也能依稀的看见贾明亮在黑暗之中模糊的影子,他一点点的接近竹子,准备吓唬他,我心里觉得有趣,便不由得抿着嘴笑了起来。
竹子慌慌张张的还在喊着我俩,但是我俩都没回答,亮子终于走进了,马上就是见证**的时刻了,竹子会不会被吓得坐在屎上?哇哈哈,我和亮子的心里都充满了期待。
可是就在本周最精彩节目即将开始的时候,忽然一声暴喝传来:“干什么呢!!!!”
“哎呦卧槽!!!”
本来气氛就紧张,李松竹害怕的要命,而贾明亮也是绷紧了神经,在听到这声叫喊后,他俩不约而同的喊了一声,贾明亮下意识的向前跑了几步,正好撞在了李松竹的身上,俩人一起倒在了草丛中。
这一切,都被我看在了眼里,但是我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因为我看见了,那声音的来源是谁,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连长…………
由于军区里现在多了很多毛头学生,所以他负责我们的安全,每晚都要巡视一圈儿,因为今天他有应酬外出,所以回来晚了,所以打算领两个小兵做个样子,转一圈就回去睡觉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这边好像有什么响动,他心里顿时很不爽,这几天晚上一直有学生情侣偷偷的跑到外面来,真搞不懂这些大学生们怎么就这么饥渴,唉。
于是他不由分说当头棒喝,却把贾明亮李松竹俩人吓得差点尿了裤子,我见事情不好,这要是被发现了的话铁定会挨收拾,便慌忙躲了起来,屏住呼吸静观其变。
只见那连长领着两名小战士风风火火的跑到了草从前,然后指着草丛大声喊道:“给我出来,大半夜不睡觉扯什么扯,部队的风气都他吗的让你们给败坏完了,赶紧的站起来!!”
贾明亮和李松竹一听这话后愣住了,他俩这才知道是谁来了,没办法,俩人只好一前一后的站了起来。
可等他俩站起身后,就轮到连长愣住了,在手电的映照下,贾明亮满脸的愧色,而李松竹则背对着连长忙提上裤子,半拉瘦屁股春光乍泄。
贾明亮见到连长的嘴巴合不上了,便哭丧着脸对他说道:“报告政府,我要是说我只是单纯的陪他上厕所儿你会相信么…………”
连长本来是想抓破坏风纪的少男少女一个现形,没想到竟然会是这般局面,以至于那一瞬间,他的世界观价值观都动摇了,他望着五大三粗的贾明亮和细皮嫩肉的李松竹,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而躲在树后的我,差点儿没把眼泪给笑出来。
连长怒了,他回过神儿来以后确实怒了,很明显他不相信,于是他对着贾明亮和李松竹一顿爆训,末了还拽着他俩往回走,说啥也不能放过他俩,势要对其教育,让其认识到什么才是正确的人生价值性别取向观。
我在树后,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笑的肠子都疼了起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们几个说归说闹归闹,但是彼此之间还是十分仗义的,他俩没把我供出来跟着一起受罚,我倒是相当感激。
见他们走远了,我这才回过了神儿来,呼,看来这次他俩可有的受了,而且今晚上的闹剧也就这么结束了吧,不过,他俩不把我供出来是因为仗义,而我不出去把这事儿解释明白的话,是不是就有点儿不仗义了?
我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于是觉得有些不妥,玩归玩闹归闹,但是闹大了就不好了,嗯,还是主动承认错误,一起挨训吧,唉。
就在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便从树后走了出来,准备追上他们,可是还没等走上几步,忽然,我听见远方传来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
我转头一看,顿时愣在了那里,之间那远处的军区西大门,竟然慢慢的敞开了。
而且,那门两旁哨所中,灯忽然熄灭了,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表,凌晨两点二十五分,我望着那缓缓开启的大门,心中忽然冒出一阵莫名的恐惧,只觉得四周冷风吹起,那冷风直往我的后脖颈子里面钻。
我不是在做梦吧,难道双杠班长的故事是真的?在这深更半夜的军区,真的会有午夜鬼门开的事情么?
(万分抱歉,因为某种关系,更晚了,今天仅此一更,明日恢复正常,抱歉抱歉,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十七章 遮眼女鬼
我吓坏了。|www.uu234.com超速更新文字章节|
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坏了,这大半夜的,月黑风高,本来可视度就低,忽然西门那边的岗哨灯也灭了,四周顿时什么都看不见,就像整个人都被黑暗包围了起来。
当时的我立在那棵树后,被吓得有些不敢动弹,我那可怜的脑子,怎么也想不出为啥那大门会无故开启,而岗哨竟然也这么应景儿的关了灯。
要说恐惧,其实当时还不算太恐惧,毕竟事情来得突然,惊讶的成分多一些,不过等我回过神儿来的时候,恐惧的想法就铺天盖地好像潮水似的从脑子里面钻了出来,这可真是人吓人能够吓死人,我咽了口吐沫,这才发觉四周只剩下了我自己。
我的心开始噗通通的狂跳,同时心里面开始不住的咒骂自己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跟着那两位大哥出来野,弄得现在就剩下了自己一个人抽风害怕这个下场,你说现在这什么西天门真的开了,要是一会儿真碰见点啥的话那可怎么办?一想起以前那些鬼故事里面的主人公,不是被的吸干了血,就是被变着法儿的活人三吃,我这后背就开始有些泛潮。
算了,他大爷的,还是赶快闪吧,我拿定了注意后,便哆哆嗦嗦的往回走去,可是让我想破天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我发现我竟然走不回去。
或者说,我当时一直在原地转圈儿,不管我怎么走,到最后却还是会回到那树后,真是见鬼了,我望着那远处的军区大楼,两条腿竟然跟不听使唤了一般,大概走了十多分钟后,却还是在原地打转,尽管这么说可能有点玄乎,但是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因为害怕,当时我都已经跑了来,直线跑,可是最后却还会想绕圈似的绕回这里。
“完了,这不会就是鬼打墙吧!”我当时哭的心都有了,我一下子堆坐在了那里,一瞬间直感觉到自己被这个世界给抛弃了,吗的,难道真的这么邪门儿,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这种东西存在么?
鬼打墙,也叫鬼遮眼,以前老瘸子曾经跟我讲过一个类似的故事,说的是民国时期有个姓宋的书生上京赶考,一日途经一片坟地忽然感觉到内急,便好像缺心眼儿似的脱裤子往一个坟头儿上尿尿,可是当他提上裤子继续赶路的时候却发下自己无论如何也走不出这片坟茔地了,不管是往东还是往南,不管是跑步还是竞走,到最后都会再次回到自己刚尿尿的地方。
眼见着天色将暗,这把他给吓的,到最后直感觉到口干舌燥腿肚子转筋,一股急火嚎啕大哭起来,幸好命不该绝,书生这么一哭,竟然将一个游方的老和尚吸引了过来,那和尚问书生为何哭泣,书生便如实告知,和尚听完后微微一笑,然后便指点那书生朝着之前淋尿的那座坟茔诚心的磕了几个头,磕完头后,那书生顿时觉得自己的身子变轻了,那和尚告诉他说,幸好这里的苦主心肠不算太坏,只是气恼你在她家门口方便,所以才趴在了你的后背上用两手遮住了你的眼,算是对你的小惩大诫。
鬼也是一种‘气’,故事里面的那鬼趴在了书生的后背上,蒙上了他的眼睛让他无法辨明方向只能在原地打转,当时我坐在那树下,心里面也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这个故事,这下可好,刚想到那趴在书生背后的鬼魂,我的后背就开始搜搜的冒凉风,竟然差点也哭了出来,他娘的,不会我的后背上也趴着什么吧………………
想到此处,我顿时怂了,也顾不顾的上信与不信了,只是拼命的想着以前老瘸子告没告诉我关于‘鬼遮眼’的破解之法,幸好,我想起来了,老瘸子跟我说过,遇到了鬼遮眼根本不用害怕,因为有些鬼魂会利用你的恐惧心的变得越发狠毒,这鬼遮眼也不是什么太难破解的东西,只要闭上眼睛往后尿尿,然后拼力向前跑就能跑出这个怪圈儿。
可是不害怕说起来简单,听故事谁都不会害怕,可你要真碰上了又有几个心理素质好的?当时那种环境下,我都快被吓的小儿麻痹了,直感觉浑身上下除了舌头意外每一个地方不打颤的,可是没办法,既然已经这样了,干点啥总比坐以待毙要强。
于是,我哆里哆嗦的站了起身,十分吃力的扯下了裤子掏出家伙准备防水,可你说这越害怕越尿不出来,那种感觉就跟得了肾结石似的,急的我脑袋上尽是冷汗,情急之下,只好闭上了眼睛,嘴巴里面不停的念叨着:“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一阵凉风吹来,我的武器被凉风这么一吹,顿时一哆嗦,终于尿了出来,我一边尿,一边颤抖,紧闭着眼睛觉得自己脑袋上全都是冷汗,我本希望着早点尿完早点调头逃跑,可是哪成想,就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若有如无的脚步声,我当真吓尿了,虽然我本来就在尿。
吗的,哪儿来的脚步声,难道…………?
被这么一吓唬,我差点儿把尿给憋回去,但是我也没敢睁眼,生怕睁开了眼睛就会看见什么东西,而那些鬼片里面的各路鬼怪长相开始从我的脑袋里面搜搜的往外钻,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崩溃了。
不行不行,不能睁眼,打死也不能睁开,虽然我也不知道睁开眼睛后会看到什么,但是既然老瘸子以前说过要闭着眼睛尿,那我就一定要这么做,真是讽刺,本来不相信老瘸子话的我,当时竟然把这个方法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清楚的听见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同时心里就跟着了火一样的焦急,我不停的想着:该死,快他吗尿啊,平时尿的不是挺快的么,怎么现在跟自来水管堵了似的呢。
我紧闭着眼睛尿着尿,感觉自己的身子就像一片风中摇曳的树叶儿一样,都快抖出沙子了,同时身后的脚步声已经近的不行,就在我尿完的那一刹那,忽然我感觉到有一只冰凉的手啪嗒一声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妈呀!!!!”我只感觉到脑子‘嗡’的一声,就好像爆炸了似的,同时一直以来的世界观瞬间崩塌,‘妈呀’俩字如同疾风迅雷般的吼出,身体就跟过了电似的,也不管尿没尿完了,两腿一蹬地,不受控制的转身就跑。
我管不了了,因为他吗骇人了。
当时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横竖都要跑出这个鬼地方,还有就是,以后不管天王老子跟我说,我都不再拿这种事儿开玩笑了,吓死爹了都。
可是,就在我转身往回跑的时候,直感觉跟什么东西撞在了一起,啪的一下,我倒在了地上,我心里面这个纳闷儿,怎么,‘鬼’难道也是有实体的么?
我倒地的同时,好像压在了什么东西上,由于我怕的要死,所以一直没睁眼,双手挣扎的想要爬起来,却抓在了一团软乎乎的东西之上,就在我心里面一愣神儿的功夫,一声好似娇喘的声音传进了耳朵。
“啊呀!”
我顿时全身又是一哆嗦,吗的,想不到还是一女鬼!
靠,不带这么玩儿的吧,你一鬼就算了,为什么还是一个女鬼?而且好像我刚才跟它撞了一下,还把它压在了身子底下,我的手和没来得及回笼的小兄弟都十分清晰的感觉到了一种柔软的触感,不要啊,我觉得我都快哭了,吗的,这不会是女鬼要吸干我吧,不会是这女鬼要吸干我吧?!故事里的女鬼不都是这样儿的么,看见帅小伙儿就像把丫搞个精尽人亡,虽然这也算是比较**的死亡方式,可关键是我不想死啊,而且……而且我也不帅啊靠!
我当时已经绝望了,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竟然一边挣扎一边大声的喊道:“不要吸我,我有病,真有病啊,你他吗放过我吧求你了!!”
就在我吼出这句话以后,身子下面的那个‘女鬼’忽然开口说话了,她的语气冰冷,似乎还带有一丝抱怨的成分,只听她幽幽的对我说:“你有没有病跟我有什么关系,还有,你抓够了么,咱们能不能先起来?”
“怎么没关系”我眼泪都下来了,但是依旧没敢睁眼,我对它说道:“我有病你不就……嗯?你让我起来?”
我忽然愣住了,女鬼勾汉子不是勾倒了就起不来了么,怎么它放过我了?就在我愣神儿的这一空挡,直感觉自己的手被一直冰冷的小手给挪开了,而与此同时,下体忽然一阵剧痛,我啊的一声就蹦了起来,干,果然它出手了!
呜呜,难道老子这辈子就这么葬在这儿了么,唉,也罢也罢,这样死起码最后也了却了不再是处男的心愿,我蹲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要害部位,然后紧闭着眼睛哭着在心里想到:“好吧好吧,我他吗认命了,不过你能不能也随了我的心愿,变成孙燕姿的模样,还有就是最好温柔些最好女上男下引导我因为我还是处男,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我当时多么想把这些话说给它听,可是即便再想,我也没好意思说出口,到最后只是哭丧着脸说道:“鬼大姐,饶命啊,我可真不想死。”
哪知道我这话刚一出口,那‘女鬼’竟然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你可真有病,你想不想死跟我有什么关系?赶紧睁开眼睛,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也不害臊。”
嗯?它不杀我?我又愣了,不过我当时完全被吓傻了,心里面只是想着会不会这是它的什么阴谋?我一睁眼睛会不会就被它把魂儿给勾走了?于是我便慌忙说道:“别别别,这样挺好的,我习惯了面对黑暗的世界,大姐你也快走吧,以后我一定多给你烧…………啊!!”
我的话还没等说完,直感觉她的手又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没出息的我顿时又被吓的大吼了一声,同时双眼不自觉的睁开,而还没等吼完,我的嘴巴一凉,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我的眼睛早已习惯了这漆黑的环境,眼睛睁开之后,我这才发现了我眼前堵着我嘴巴的这位,其实并不是什么‘鬼’。
这人身穿一身迷彩服,勾勒出完美的身段,修长的腿,细细的腰,小小的胸……以及那张看上去有些生气的脸庞,圆圆的眼睛,小小的鼻子,真是见鬼了,今天晚上还能再发生点离奇的事情么,我瞪大了眼睛和她对视,因为这女的我认识,正是跟我同一天到这学校的那个女生。
我记得,她叫苏译丹,长腿小胸且不爱说话,和我同班,基本上见她和谁交流过,就连军训的时候也是如此,似乎是一个存在感很低的姑娘,可这深更半夜的,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译丹见我认出她了,便小声的对我说道:“我现在松手,你保证别出声了,明白么?”
我点了点头,嘴巴上传来了她手心的触感,冰冰凉凉的,很柔软。
(昨天真抱歉,由于在电脑前边睡着了所以更晚了,今日恢复两更,一更完毕,等会儿还有一更,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十八章 白派学徒
在得知眼前的家伙不是鬼而是同学的时候,我那颗仓皇不安的玻璃心暂时安顿了下来,不过,新的问题出现了,这个苏译丹,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我的身后最后又无缘无故的被我抓了胸?
刚才我手里抓到的,应该就是胸了吧,应该就是了吧,除此之外,她身上应该没有别的地方如此的柔软弹手且大小合适了吧?
一想到这里,我的脸竟然腾的一下就红了。
而苏译丹抽回了手后,似乎就没打算在理我,她转过身,掏出了手机拨了个号码儿,然后对着手机轻声的说道:“喂,师哥,恩,我看见了,确实跟咱俩想的一样,啊,没事,挺顺利的,就是刚才遇见了一个傻比吓了我一跳。”
听她说到了此处,我下意识的转头四下望了望,怎么看也没看见傻比在哪里。
苏译丹对着手机低语了一会儿后,这才挂断,并且转过了身望着我,她对我说:“说说吧,你怎么会在……怯。”
她望着我,话还没有说完,忽然脸色一红,然后又转过了头去,我心想她这是怎么了,可这个想发刚一冒头,一阵凉风吹过,顿时我的胯下一阵凉意,这才知道原来我凶门打开了这么长时间,家伙一直在外面亮着呢,当时我真想麻溜儿的找个洞钻进去算了,他丢人了这也,不过一想当时的环境和条件都不允许,于是便硬着头皮穿好了裤子,这才对着苏译丹结结巴巴的说道:“啊啊,真对不住,我,我不是故意的。”
苏译丹转过了身,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我,然后对我说:“姚远,你不会大晚上的就是为了出来撒尿吧,为什么会在这儿呢?麻烦你小声儿点告诉我。”
她的声音不算那么好听,底气很足,不像我们大学里面的女生说话时嗓子都压的很低,听上去好像挺爷们儿的,不过多亏了她了,要不然我刚才自己都怀疑自己会不会就这么被吓死,现在不管怎么说,身边多了个大活人,心里安定了不少,听她这么问我,我便红着脸对他简短的说了我为什么会在这儿的原因,在说完之后我对她又说:“就是这样儿了,刚才吓死我了,那你呢,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苏译丹看了看我,然后对我说道:“我要说我也是出来上厕所的,你会相信么?”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后对她说:“由不得我不信啊,今天晚上也太邪门儿了,刚才都给我吓尿了。”
她一听我说出此话,竟然扑哧一下乐了,你还别说,她笑的还挺好看的,只见她笑着对我说:“你可让我怎么说你呢……不过姚远你别骗我了,看你刚才的那一手,挺惊讶,你应该也和我一样的吧,为什么不敢说真话呢?”
我刚才那一手?她说我刚才那一手??哪一手啊?我望着她,心里面不停的琢磨,难道是我刚才撞倒她之后的那一手?不会吧!虽然刚才我吓坏了,不过现在想想那一手的风情确实挺爽的,应该是我头一次的胸袭体验,等等,她说我和她一样,难道她也……?
我发现自从刚才我脸红了以后这脸色就一直没消去过,反而越来越红,现在你要给我一镜子,我估计我都能跟关二爷比赛脸了。
于是我顿时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有没有,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只是觉得很软,见鬼,我说什么呢?”
“很软?”苏译丹又愣了,她念叨了两遍这两个字儿后这才反应了过来,只见她有些有些娇羞的呸了一口,然后才对着我说道:“少来了,你再这样可就没意思了啊,想不到你这么无耻,敢做不敢认。”
我不敢认什么了,我顿时哭笑不得,不过我转念一想,靠,她不会是因为胸部被我摸了,就要死缠上我,跟我死磕到老了吧?就像那些**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像那个被段誉看到脸的木婉清,像那个被杨过(实为尹志平)搞掉守宫砂的小龙女,或者像那个被星矢搞碎了面具后的莎尔拉,不都是一样的么,难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逼婚?
我靠,如果她真的要跟我逼婚的话,那我该怎么办?我是认了,是认了,或者还是认了?好吧,我看来只有认了,反正我是老哥儿一个,而且刚才就已经有了**于她的觉悟,该死,我在想什么呢?想到了此处我慌忙摇了摇头,心想着经过了这一晚上的惊吓后,我发现我的脑子越来越乱,竟然开始想一些好不切实际的问题。
而苏译丹见我发傻,便对我说道:“别装了,姚远,从晚上班长讲故事的时候我就留意你了,而且刚才从你破鬼迷眼的方法上来看,咱们也算是同道中人了,怎么,你个大男人还不如我个小姑娘,怕我吃了你怎么的啊大哥。”
虽然被她叫大哥叫的我挺爽的,但是我怎么也想不通她嘴里的‘同道中人’是啥意思,于是我挠了挠后脑勺,然后跟她说:“我确实没装啊,我承认,刚才我摸你胸是我不对,可当时我被你吓坏了,也不怪我啊……而且,而且你说的同道中人是啥意思,我可真不是色狼,真的。”
在说完之后我才发觉我说错话了,该死,你说我怎么就这么不会说话呢,她说我们是同道中人,而我又说我不是色狼,言下之意不就是说她是色狼么?于是我慌忙一边摆手一边对她解释:“不是不是,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解释……”
出乎我意料,苏译丹听完我的话后,并没有生气,她微微的歪着小脑袋望着我,似乎就像看外星人似的,她可能见我这状态不像是在撒谎,于是便问我:“你不是白派学徒么?”
白派学徒?白派?我听他这么一说后,顿时愣住了,这个白派我小时候还真听老瘸子讲过,好像说的就是‘阴阳先生’。
之前也讲过了,阴阳先生就是指那些身怀绝技能够沟通阴阳相风观水的民间异人,他们懂的东西五花八门,但却不属于任何的门派,潜藏于民间,用自己身怀之法帮助别人,只不过,由于这种职业的漏洞很大,所以导致了很多装神弄鬼骗人钱财的骗子出现,而他们是封建迷信之说就是这么导致的,所以,阴阳先生他们也出现了两派,其中那些懂真本事,用真本事吃饭的,便自居为白派,其意是‘清清白白,无愧于心’,而那些依靠嘴巴利用他们的名号混饭吃的骗子神棍,则被他们称之为‘蓝道’,蓝道是谐音,也就是懒道士,没有真本事只知道吹牛逼糊弄人的意思。
可是这都是老瘸子给我讲的故事里面的事儿啊,怎么,苏译丹也听过这故事么?于是,当时我下意识的说道:“不不,当然不是,我怎么会是阴阳先生呢?”
“还说你不是!”苏译丹好像有些生气了,只见她对我说:“你如果不是的话,那怎么会知道白派学徒是什么呢?”
靠,这不越解释越乱了么,我当时连抽自己耳光的心都有了,心想着自己的嘴为什么这么笨,于是便又慌忙说道:“不是不是,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我之所以知道这些东西,那是因为…………”
于是我便对着苏译丹又把我小时候的经历说给她听了,我跟她说,我之所以知道这些东西,那都是一个叫邵永兴的老瘸子跟我讲的,她听完之后,还是有些怀疑的望着我,然后对我说:“你真的什么都不懂?”
“天可怜见啊少女。”浪费了诸多口舌,我终于把话给说明白了,顿时松了口气,而那苏译丹见我如释重负的样子,好像觉得挺有趣的,真是奇怪了,你说我为啥要跟她解释这些呢?
苏译丹好像真相信了,只见她对我叹道:“那位给你讲这些事情的老大爷,估计真的是个能人吧。”
“能什么人啊,你说他是穷人我相信,说他是能人……好吧我也信了,他确实会跳大神儿。”我见气氛有些轻松下来了,便随口说道。
苏译丹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跳大神,嗯,应该是萨满歌吧,我一直没见到过真的,有机会一定去拜访拜访。”
我听完苏译丹的这话后心里想到,你想拜访的话估计得等了,因为老瘸子已经作古而去,估摸着你拜访坟茔地也没啥意思,不过一想到这儿,我才忽然想起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这苏译丹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她刚才说‘同道中人’又说了‘白派弟子’,难道她是…………?
我慌忙问她:“对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的?而且你一个女孩子家深夜里跑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苏译丹听我问这句话,便用一种好像在看白痴的表情看了看我,然后对我有些不屑的说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刚才我都说了那么多了,而且有些名词我不解释你也懂,难道你还不明白?”
我靠!还能再玄一点么?还敢再玄一点么?这算什么啊!!我长大了嘴巴望着苏译丹,漆黑的夜幕下,身着迷彩装的她瘦瘦高高的,长长的头发扎了一副马尾辫儿,模样还很是青色的她,怎么也看不出她跟那些故事里面的阴阳先生有什么关系。
而且,这世界上有阴阳先生么?那不是故事好么大哥。
是她疯了还是我疯了?或者我俩都疯了?要不然怎么会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破地方磨牙逗咳嗽呢?这不怪我,毕竟这对我的刺激简直太大了,可是,就在我刚想反驳她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刚才的事情,虽然时间短暂,但是我确实经历了传说中的‘鬼遮眼’,由此可见,鬼遮眼都是真的,那么,阴阳先生也…………?
啊啊,不带这样儿的吧,不带这么玄幻的吧,不带这么小说儿的吧!
苏译丹见我这幅好像要抓狂了的样子,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她对我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行了,别纠结了,还是不是爷们儿了,跟你说吧,其实我严格上来讲也不算是阴阳先生,我只是个‘十三科’的小学徒,明白么?”
我明白你大爷啊!我望着苏译丹,心里还在想着我是不是在做梦,要不然怎么会出现班里面的一个大美妞儿深夜来访让我胸袭之后忽然变身为阴阳先生这种离奇的剧情呢?
可说它离奇,它却真实的发生了,在我十九岁的一个夏天,在一个鸟不拉屎据说闹鬼的军营操场上真实的发生了。
那是我第一次跟女孩子说这么多的话,也是第一次跟苏译丹讲这么多的话,同时,我的世界观也第一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至于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慢慢的接收了这个事实,我眼前这位小胸的少女,看起来当真是一位此派老手,也就是那些故事中的角色。
看来,这个世界上我不知道的事情还真是太多了。
苏译丹对我说,她出生在东三省的辽宁沈阳,从小父母离异不在身边儿,是由姥姥带大的,她从小身体不好,于是她姥姥就经常领着她去寺庙烧香祈祷,在她十三岁的时候,有一次去沈阳太清宫(沈河区西顺城街16号)烧香,一个老道看出她有慧根,于是便收了她当徒弟。
那老道道号玄嗔,据说是郭守真的传人,郭守真是东北道教的开山祖师,对整个东北民俗文化有着很深的影响,不过据说那老道的徒弟很多,这苏译丹便是其中一个,她当时只是觉得好玩,于是便入了此道,之后因为修行打坐的清苦,便不想‘再玩’了,那老道见没有办法,不忍心让这么好的苗子白瞎了,于是便不教她正统修行之法,而是挑她喜欢的传了一个法门给她。
原来那玄嗔道士十分博学,山,医,卜,命,相五术无一不通用无一不晓,当真是一代能人,只不过咱们说,越有能耐的人往往脾气越古怪,就像以前割耳朵画画的梵高一样,这老道虽然没有癫狂到割耳朵,但是却也有一副怪脾气,对于自己认定的东西,往往死磕到底,现在想想,丫很有可能是一个偏执狂。
他死乞白赖的领着苏译丹进了十三科,而苏译丹似乎当真有些慧根,学的东西很快,据说没两年就能给自己开中药喝了,之后她在那玄嗔道士的门下,也见识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是因为她觉得好玩儿刺激,所以便对这邪祟之事十分乐衷,她这个人说起来脾气也挺古怪的,估计是被她师父给带坏的,那就是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上心,凡是觉得无聊的事情就不理不睬,可能这也就是她平时跟别人话少的原因吧,说起来那些女生们平时聊的话题确实挺无聊的。
说起来,她就像是一只猫似的,能跟我说这么多的话,充其量是把我当成了一只挺有趣儿的小白鼠儿。
她跟我说,其实刚刚到这里的时候她就有些注意那门了,只不过苦于没有机会所以一直没前来调查,而昨天晚上听双杠儿班长那么一说,顿时让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晚上睡不着觉,抓心挠肝的就想把这事儿弄个明白,于是便趁着别人都睡着了的时候摸了出来,哪成想,刚到了这里,就看见了哆哆嗦嗦跟脑血栓后遗症似的正在撒尿的我,她看的出来,我这一手虽然龌龊,但确实是破鬼遮眼的法子,于是便认定了我也是同道中人,所以想来个道友相认,这才摸了过了吓了我个半死。
大概就是这样儿了。
我在听完苏译丹的话后,差点儿又没哭出来,你说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尿个尿都能认个‘道友’,话说哪儿来那么多的道友啊喂!
不行不行,看来我的世界观还是太狭隘了,于是我便对着苏译丹说了一句屁话:“你说的都是真的么……我怎么有点不相信呢?”
苏译丹有些不屑的望了望我,然后也没言语,只是随手抓过了我的左手,我直感觉手腕上一阵冰凉柔软,下意识的向反抗,可谁料到她手劲很大,一时竟没有抽动,大概五秒之后,苏译丹放开了我的手,然后对我说道:“最近经常梦遗吧,适当多做做运动,多吃点韭菜,还有,最好把望远镜收起来。”
哎呦卧槽!!我的老脸当时又红了,她怎么知道的?这么神?不会吧?我咽了口吐沫,终于相信她说的话了,话说现在不信也不行了,那一瞬间我感觉我在她的面前简直就是**的,她的那一手号脉简直就跟读取记忆似的,连我们寝室有望远镜都知道,这搁谁身上谁能受得了?
于是,我口干舌燥的对她说:“我服了,真服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们寝室里面有望远镜的??”
苏译丹笑了笑,然后对我说:“因为我们寝室也有望远镜。”
说完之后,他没有再理我,而是转身向那西门的方向看去,一边看一边对我说:“来之前我听寝室阿姨说了一嘴,好像军训回去就要大规模的查寝,不想被没收的话就赶快藏起来吧。”
我顿时无语了,心想着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一直以为只是我们男寝里面有色狼,真是想不到原来对面的女寝里面也一样啊,在我们满脸淫笑的望着她们的同时,原来她们也满脸坏笑的看着我们…………
一瞬间,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我先前的世界观瞬间崩塌的细碎细碎,以至于短时间内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可就在我觉得这样沉默下去有些不妥而开口继续询问她一些事情的时候,望着西大门方向苏译丹忽然压低了声音对我说:“嘘,别说话,有好戏看了!”
(两更完毕,此章五千字,算是对昨天晚更的一点点补偿,多谢大家的支持,拜谢中!!!)
第十九章 聚邪之地
怎么说呢,我花了很长的时间,都没有弄懂苏译丹这个女人。
这个不说话可以沉默一天,一说话就吐沫星子乱飞的女人,这个好像从故事书里面蹦出来的姑娘,这个喜欢鬼故事喜欢中医偶尔还喜欢用望远镜偷窥男生寝室的奇葩女子。
当时对她的印象,可能就是这么多了,那个时候的我多少还是一只趴在井底下喘气儿望着脑袋上面那一个巴掌大小的天暗自声叹的蛤蟆,确实,那天晚上的事已经不是我能理解的范畴了。
你说我就一平头儿小老百姓,忽然就见鬼了,这事儿有多荒谬?而且眼前还有一个把这种灵异之事当成梳头洗脸敷面膜一样简单的女人,我望着苏译丹,心里想着,她为什么不害怕,而我却为啥快被吓尿了裤子?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我才明白了苏译丹为什么不害怕,可能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的东西能让她害怕吧,这是她在以后的日子里面亲口对我说的,除了这句话,她还对我说,我那天晚上的表现像极了一个从农村刚刚嫁到城市里面的小媳妇儿。
现在想想确实挺丢人的,因为我确实很害怕,你想啊,那种情况下,搁谁身上谁能受得了?这又不是什么玄幻小说,捉个鬼就跟泡方便面似的那么简单,这可是真实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啊!
我反正怂了,在那一夜,我蹲在树下,望着身前的苏译丹,她和我一样蹲在树下,扒开草丛兴致勃勃的望着外面,就好像是一个做坏事儿的小孩儿一样,一边看还一边发出‘嘿嘿嘿嘿’的诡异笑声。
而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对这些恐怖的东西感兴趣,她叫我跟她一起看,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可是当我抬头的时候,眼神却已经牢牢的定在了她的背影之上。
她可真瘦,本来我认为我就挺瘦的了,但是现在才清楚,原来男人即便再瘦也瘦不过女人,毕竟骨架儿在那儿摆着呢,苏译丹的比迷彩服里面好像就穿了一个小T恤儿,见鬼,你们都知道学校发的迷彩服质量相当不好,且不合身,特别是对苏译丹这样个子高腿子长的女人来说,她蹲在我的前面,猫着腰看着前面,于是乎后背的衣服向上,裤子向下,一截儿白皙的肌肤就这么露了出来。
对于一个未经人事的处男来说,眼前这幅景象简直是太壮观了,我真鄙视自己,眼睛怎么就跟钉了钉子似的拔不出来了,直勾勾的望着她那雪白的腰身以及外露的一小段黑色内裤的蕾丝花边儿。
这真是饱暖思**啊,太万恶了,刚才还吓得跟脑血栓患者似的,但是现在却又这德行,我一边骂着自己,一边望着苏译丹,这种感觉十分的微妙,而苏译丹则还在发出‘嘿嘿嘿’的恐怖笑声,她一边笑,一边对我说道:“嗨,嗨,快来看啊,也许你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狠的画面儿。”
“确实第一次看……”天杀的,我当时怎么会这么回答她呢?可能真的是因为太嫩,所以走神儿了吧。
而苏译丹听我的语气有些呆滞,于是便回头,目光正好与我目光相交,她愣了一下,这才知道我看的并不是她想给我看的东西,她也没气恼,而是面无表情的问对我说:“好看么?”
那种想就地刨个坑儿钻进去睡半个小时的冲动又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面,我慌忙摇了摇头,然后对她说:“对不起……对……”
“真鄙视你,赶紧过来。”苏译丹随手提了提自己的裤子,然后一把将我拽了过去,她的力气真大,估计要是动手的话,能揍我八个来回都不用歇气儿的。
无奈,我被她拽了过去,然后跟她并肩蹲着,用手扒开了草丛向西望去,这一望,顿时让我头皮发麻,嘴巴大大的张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时的我眼睛还没有近视,我清晰的望见了这军区西天门处的景象。
之前说出了,就在刚才门开的时候,两旁的哨所就跟商量好了似的熄了灯,按理来说现在哪里应该是一片漆黑,就算我现在和那里的距离没到两千米,也不可能看清楚那里的具体情况。
可离奇的是,我竟然看见了。
这么说好像还有些不贴切,应该说我只是模糊的看见那门,因为那大门之前,此时竟然好像云雾迷蒙一般,怎么形容的,就好像一团烟雾正在那里慢慢的聚集,那烟给我的感觉要比抽烟吐出来的显得浓稠一些,且越来越大。
我望着眼前这无法解释的一幕,顿时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我真不清楚到底是我自己的眼睛花了还是因为什么,总之,这确实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诡异的事情,我咽了口吐沫,心跳又开始慢慢加速。
而身旁的苏译丹却好像看得十分过瘾,就跟小孩儿看老头卷棉花糖似的,她一边看一边对我说道:“狠不狠?”
她这话好像是辽宁话,意思是历不厉害的意思,我当时满脑袋冷汗,感觉都快脱水了似的,只好下意识的说道:“……狠,可那到底是啥玩意儿啊?”
苏译丹好像很兴奋的对我说:“鬼呀,没见过么?”
我她吗上哪儿见去,不过话说你才见鬼呢,你家全小区都见鬼,我苦笑了一下,有这个想法儿却没敢说,而这时,十分兴奋的苏译丹对我说:“不过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狠的阵势,用肉眼都能看见,太猛了,你瞧瞧,看见那团烟了没,那里面少说都得有一两百个儿,真是太过瘾了,哎你手机像素多少?”
“……没像素,你想干啥?”我问她。
她回答我:“照下来留念啊,唉真是的,我手机像素不好,大晚上照不清楚,带照相机来好了。”
真是搞不懂她的脑子是什么做的,光看还不过瘾居然还想照下来,别说我的手机是传说中的防身利器砖头子,就算能照相我也不会借她啊,这多不吉利?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们在这蹲着看什么呢啊,人家躲都躲不及,于是,我便小声儿的对苏译丹说道:“那啥……看够了吧,要不咱们回吧。”
苏译丹根本都没看我,只听她说道:“要回你自己回,我这儿还没看够呢。”
靠,你让我自己回去,说的到轻松,可我敢么啊大姐,要知道这黑灯瞎火的,外面还他吗的群鬼聚集,我这要是出去的话,那还不等于浑身涂满了番茄酱儿辣根儿被丢进公园儿狮虎山里一样,作死呢么这不。
于是我便哭丧着脸对她说道:“那你得看到什么时候啊,话说你为啥要看啊,能给我个理由不?”
苏译丹好像挺扫兴的对我说:“你说我怎么就碰见你了呢,好吧好吧,你听好了我是为了什么。”
之前说过了,这苏译丹完全是为了自己的兴趣而存活的生命体,当她知道这个军区的传说之后,便给自己远在沈阳的师哥打了个电话,在我看来,他师哥估计也不是什么正常人,竟然不为她的安全考虑而直接跟她研究起了这个西天门到底有什么说法儿。
苏译丹坚持说这里就是一处‘邪地’,所以才会聚集‘清风’为煞,这里解释一下,什么是‘邪地’,邪地,顾名思义就是邪气聚集之地,跟古书上的‘养尸地’的意思差不多,只不过养尸之地是由地理位置以及风水环境形成,而邪地却不如此,其形成的原理分很多种,我们来用最通俗易懂的形式解释一下吧,大家应该都听说过这种传闻,就是一条路或者一个地方经常死人,而且那里多少都有一些鬼神的传说。
大概就是这样,比如一个路口处出了事故死了人,如果是因为横死或者冤死的话,那死去之人的鬼魂可能就会徘徊于此,如果再有别的因素(比如天气,或者时间)在内的话,那此处很有可能会变成聚邪之地,比如每年的同一个季节这里就会死人或者出事,老一辈人管这个叫‘路都吃馋了’,聚邪之地死去的亡魂并非招替死鬼,而是像滚雪球一样,邪气越滚越大,就是这条路或者地方越来越‘馋’,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很有可能祸害一方,所以要想解决这种‘邪地’的话,就要请高僧念经超度,或者阴阳先生做法了事。
而这苏译丹的师哥则认为这里应该就像是那双杠班长说的,跟这里的风水有关,并非是单纯的邪地,于是俩人便争吵了起来,到最后还打了赌,谁输了就等对方回老家以后请吃一顿土豆炖排骨。
“就为了一顿土豆炖排骨?”我听完她的理由后直感觉到自己的眼泪又下来了。
哪成想苏译丹竟然信誓旦旦的说:“嗯呢,朝鲜土豆炖排骨,我自己能吃一锅。”
谁他吗问你能吃多少了啊大姐,我的眼泪顿时就下来了,这是什么理由啊!还能再离谱一些么?由于害怕,所以我便对着她哀求道:“要不这样,咱俩商量个事儿,你现在带我回去,别说土豆炖排骨了,就算是排骨炖排骨我也请你吃,行不行?!”
如果她能答应我,真的,我当时觉得就算是接下来一个月砸锅卖铁天天让她跟排骨睡一被窝儿我都认了,可是哪成想苏译丹有些鄙视的对我说:“不行,这边儿的饭店不正宗。”
我当时掐死她的心都有了,你说我这命,大半夜的见鬼不说,居然还被这么极品的一个女的给鄙视了。
就在我即将崩溃的时候,忽然苏译丹压低了声音对我说:“小声一点儿,那边动了。”
果然,就在她的话刚说完之后,我只望见那门口处乌漆嘛黑的那团‘烟雾’似乎已经膨胀到了极限,之间那团烟开始慢慢的像门口的方向飘去,苏译丹对我说,现在她的本事不到家,看不见这玩意儿的真容,所以她看到的,和我也差不多,如果能看见它们的真样儿哪该多好?那么多的鬼魂一起往外面走,啊啊,真是想想就过瘾啊。
说完后她又是一脸的向往的神情,而我却实在想不出看见那些鬼的真实相貌有什么过瘾的,现在都要被吓个半死,要是看全了的话,那我不得‘嗝’的一声就抽过去了?
苏译丹见那些‘鬼’往门外面走,似乎当真有些觉得不过瘾,于是便对我说:“太刺激了,你想不想听听它们的声音。”
打死我也不想,我把头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可是没有用,这姑娘好像从来就没有顾及过别人的感受,似乎一直乐衷与讲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就像是她觉得有个电影很好,就说啥要拉上别人一起陪她看,于是,她也没管我同不同意,直接就拽过了我的左手,同时右手一晃,我直感觉自己左手小手指内侧一阵剧痛,上眼一瞧,原来她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根针扎在了我的手上,我刚要喊,就又被她捂住了嘴。
而就在我无比沮丧,心想着我怎么就遇见了这么个变态少女的时候,忽然我的耳朵里好像听到了一些什么声音,那些声音沙沙的,有点像是电波音,但是又有点不像,且越来越清晰,就好像好多人在呻吟哭喊一般,而那些声音的来源,正是那西门的方向。
我有点不敢相信的望着苏译丹,而她则点了点头,对我晃了晃她的右手,她右手的小指上竟然也插了一根针,只见她低声的对我说:“行了,它们好像出门了,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回去吧,应该没什么事儿了。”
(一更完毕,等下还有一更,多谢支持~!!!)
第二十章 纸人
她的表情很严肃,语气很正经,她对我说,现在你跑路应该没事儿了,回去睡觉吧,乖。"www.uu234.com文字阅读新体验"
可我望着她,眼圈儿再一次红了,吗的你既然让我回去干嘛还要叫听这些鬼哭狼嚎的动静啊!你是不是故意的,一定是吧,你一定是故意的吧小妞儿!
我发誓,从小到大我都没这么恨过一个人,特别说女人,你说她这不就是贱的么,哪有这样儿的啊大姐!
当时我望着苏译丹,心想着就是杀人犯法,要是杀人不犯法的话我早就十分潇洒的买把AK把她突突了以后再把她身上的净排挑出来给朝鲜人炖土豆儿吃了!
太可恨了,真的太可恨了。
不过,虽然我心里面早已经破了杀戒,但是我却没敢言语,一是我打不过她,二是我打不过她,总体上来讲,我就是打不过她,而且我现在害怕的要死,如果没有她在身边儿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咋办。
于是,我便有些哭丧着脸对着她说道:“那啥……咱们不带这么玩儿的吧,我这有伤在身你让我怎么自己回去?”
说罢,我举起了我的左手,秀了秀和她的情侣针儿,一副你不能这么对我的表情,苏译丹这个没长心的女人觉得很有趣,只见她笑着说:“那你就跟我一起去吧,然后我再把你送回寝室哈。”
我要掐死她,我真的要掐死她,我咬牙切齿的望着她,很明显她是故意的,就是想让我去跟她淌这趟混水,那一刻,我顿时没话儿了,我心想着张无忌他娘临死前对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说的那句话真对:孩儿啊,你长大后要堤防女人骗你,因为越是好看的女人就越不是人。
不过当时我好像把最后一句记错了,好像不是这么说的,不过也没关系,因为当时我就这么想的,你说苏译丹也不是那么漂亮就这般狠毒,那么更漂亮的女人她们会怎么样?差一点,那一晚就差一点我的性取向就连同着我的世界观一起改变了……
幸好,最后我自己安慰自己,苏译丹这样儿的应该只是个别案例,人间应该还是有真情在的,应该是的。
苏译丹见我虎视眈眈的望着她说不出一句话来,而就在这时,那西门处的那团烟雾已经慢慢的飘到了门口,而那方向传来的哭喊声也越来越大,现在我倒是听的差不多了,那些沙沙的声音确实是哭喊声,也确实像之前双杠班长说过的,好像是‘塔思科特’居多,至于这个卡思科特,我听着也挺耳熟,好像以前在外国电影里面听过似的。
苏译丹见我这副德行,便抿着小嘴儿笑了笑,然后蹬着圆圆的大眼睛对我说:“行了啊,我刚才已经叫你回去了,是你自己不回的啊,那就陪着我一起去看一看好不好,大男人的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来,拿出你男子汉的气概保护保护我这个弱女子,好不好?”
后来我每当想到那一情节的时候,心中都会想,你要是弱女子的话,那比利海灵顿都能够拿针绣十字绣了。
我当时望着苏译丹,欲哭无泪,见她对我说出这话,便无力的回答道:“我能待在这儿不走,等你回来么?”
苏译丹笑盈盈的对我说:“行啊,不过你小心点别一走鬼就来吃你来。”
“我走我走!我跟你去还不行么!!”我顿时崩溃了,然后慌忙站了起来,她真的是个小恶魔,这是我对她的定位,而后来再想起那晚,我多半只是微笑,说真的,那时的我们都好青涩好单纯。
她见我同意了,便又对我笑着说:“哎呀放心啦,没什么危险的,真的,相信我,只要你听我的,保证给你留下个终身难忘的回忆,而且这也算是宝贵的经历啊,嗯,要是以后你结婚娶媳妇儿生娃儿了,也可以跟你孩子讲讲你当初见鬼的事情,多牛啊,对不对……”
对你老祖母,我望着这个小恶魔心中想到,不过没办法,事到如今,只有跟着她才是最安全的了,所以我垂头丧气的点了点头。
拿定了主意后,我便哆哆嗦嗦的随着苏译丹利用树木为掩体,慢慢的向着那西门靠近,我当时都不知道我那几步是怎么走出去的,我满脑子都觉得这太疯狂了,我要知道我是个普普通通的穷学生,之前的梦想还是理智当一名本本分分的校园蛀虫,可以说从出生以来就没干过这么疯狂的事情。
在深夜的军区之中,明知道有鬼魂作祟却还跟着一名看似瘦弱实质‘歹毒’的美少女屁股后面前去查个究竟,这让不由得让我心口狂跳,直感觉万分恐怖,但是隐约间却觉得,在这惊恐的内心深处,竟然好像还夹杂着一丝从来未有过的情绪,真的有些刺激,前所未有的刺激,这种感觉让我隐约的也认同了苏译丹刚才的谬论,确实,像我这种人的一生中又能有几次像现在的这种经历呢?
如果就这样错过了,我以后会不会会感到后悔?
这种点滴的刺激居然还连同着一丝兴奋,我口干舌燥,这个念头忽然闪现,我摇了摇头,心中想着我这是想什么呢,后毛悔啊我,吓都吓死了,真是的。
不过,随着这种想法的出现,我的心里面确实没之前那么害怕的,剩下的,只有紧张,而这种紧张也让我那终日浑浑噩噩的脑子开始飞速的思考起来,我望着那越来越近的西大门,以及那门口的黑烟,心里想着,不对啊,你说这军区里面当真允许这种东西的存在么?
而且那岗哨里面应该还有士兵站岗吧,他们每天在这里站岗,怎么会看不见这种东西?老天爷,难道他们的胆子就那么大,虽然都说铁血军人勇武传魂,但是他们真的已经练到了终日与这些‘东西’为伍而还能呼呼大睡了么?
有这种胆子还当毛兵蛋子啊,去当法医那不比这个赚钱多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和苏译丹终于摸到了围墙处,她转头对我示意在走近一些,我望着她向前的身影,心里想到这丫头的胆子怎么就这么大,就算不怕鬼,难道她也不怕被站岗的士兵们发现么?要知道前边就是岗哨了啊。
但是没办法,眼见着苏译丹毫无畏惧的向前走去,我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再怎么说我也是一爷们儿,之前说过了,虽然我活这么大都没喉结,但身上确实有家伙存在这事儿可不是我的幻觉,刚才压在苏译丹身上后的反应就是最好的铁证。
于是我俩一声不吭的在漆黑的夜幕中摸索前行,终于,苏译丹来到了岗哨前,她小心翼翼的往哪岗哨里面偷瞄了一眼,然后冷笑了一下,轻声的说道:“哼,果然是这样。”
果然是哪样儿?我皱了皱眉头,再好奇心驱使下不由得也向前几步,往哪哨所里面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登时我浑身又跟过电了似的,瞬间酥麻。
真是想破天也想不到,那岗哨里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根本没有什么胆子大的士兵站岗,取而代之,在里面站岗的竟然是两个假人!
没错,确实是假人,就是花圈店里面纸扎的那种假人,这两个假人四方大脸,有鼻子有眼儿的,居然还在笑,那煞白的脸上还有两团通红通红的痕迹,身着一身军装,手里面竟然还拖着两把假枪,在黑暗之中,别提有多渗人了!
我当真想不到,那一晚,我竟然窥探到了一个军营里的秘密,原来,不管是什么地方,都会有一个秘密的存在,即使是这军营里也不例外,看来之前双杠班长说的故事可信度很高,我后来琢磨,应该这个西大门就是这个军营里面不能说的秘密吧,由于上面的认可,所以也没人说什么,这里白天确实有人站岗,但是一到了晚上,谁都不敢来,可能这也是当年那田姓阴阳先生的一条计谋,白天活人站岗把手一扇不给人走的活门,而一到了夜晚,就由四名纸人交班把手一扇只给死人走的鬼门,几十年来,竟相安无事,那些哨兵们可能也接到了什么保密文件,毕竟军人的制度远远要比别的单位严格,上面不发话,打死他们都不会吭声儿的。
就在我看见了原来站岗的竟然不是‘人’以后,顿时大吃一惊,嘴巴吓的都合不上了,而那些冤魂的哭喊声此时却越来越小,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苏译丹终于也有些罩不住了,毕竟她还是个同我年纪相仿的小姑娘,虽然她没有流露出害怕的表情,但是看的出来,她方才那种儿戏的表情已经不复存在,看上去她也有些紧张了,我只见她把食指压在嘴唇上对我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然后她把左手伸进了迷彩服的口袋里面,这才压低了声音对我说:“等会儿前往别声张,明白么,现在这里的煞气太强,也许咱们有机会能够用肉眼看见它们的真身,等我弄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咱俩就走,听见没有?”
我当时感觉一颗心脏都要从腹腔里面蹦跶出来了,刚想回答她,但是一想她不让我声张,于是便把脑袋好像捣蒜一样的点着。
苏译丹点了点头,然后又对我小声儿的说道:“那好,咱们走吧,看个痛快。”
说完之后,她又开始慢慢的向前走去,我直感觉两条腿已经不听使唤,深一脚浅一脚的跟了上去,终于,我们来到了那西大门的门口处。
苏译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给了我一个眼神后,便探头向外面瞧去,我那时真佩服她,为什么胆子这么大,可即便是胆子如此大的她,在看见那军区之外的事物时,浑身也明显一哆嗦。
我当时精神高度紧张,能够清晰的瞧见她的变化,她这一哆嗦不要紧,我差点就抽了过去,虽然我什么都没看见,但是这种气氛实在是太压抑太恐怖了。
更恐怖的是,苏译丹这一眼,竟然瞧了四五分钟,老天爷,那四五分钟我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人多说度日如年度日如年,我真的切身实地的感受到了,就好像坐在一块儿烧红的烙铁上一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折磨。
到最后,我简直快要崩溃了,忽然我感觉到身后一阵凉风吹来,吹的我不由得一阵冷颤,于是我便再也忍不住了,哆哆嗦嗦的说道:“看……看见什么了,够,够了没,走……走吧。”
可是苏译丹却依旧呆呆的立在那里,就像是一座石雕一般,我见她竟然没有理我,顿时又要哭出来了,这种感觉对我来说简直生不如死,老天啊,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该怎么办,逃跑么?就这样什么都不管跟个孙子似的逃跑么?我真的能做出这种事么?我的心里开始不停的挣扎。
可她到底看到了什么啊?
与此同时,我感觉我的脑袋都要炸了,于是便再也顾不上许多,心里竟然冒出了着横竖都是死,倒不如也看一看的想法儿,吗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现在都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可能是因为太过于紧张,所以神经有些失常吧。
于是我握紧了拳头,把手搭在了苏译丹的肩膀上,然后战战兢兢的将头探了出去。
我愣住了,那一瞬间当真愣住了,我看到的景象让我以至于短时间都没有恐惧的余地,这可能是我这辈子看见过的最灵异最惊悚的画面了吧。
只见那军营的门口两边,有两个大花坛,花坛里面盛开着白色和黄色的菊花,黄白相间的菊花丛中还点缀着几株血红血红的美人娇,在漆黑的夜幕下,依稀可见它们的妖冶,而就在这花坛的两边,之前那团漆黑的浓雾之中,居然出现了许多的人影,没有错,确实是人形的影子,好多啊,足足有上百号,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幻觉,但是我真的看见了。
那些影子有人的轮廓,灰色且有些泛白,隐约间还可以分辨出它们的服饰,当真就像是电影里面二战时期军人的那个样子,它们或战或跪在那花坛旁边,嘴巴里面还发出了轻微的抽泣声。
我感觉我的瞳孔开始慢慢的放大,头皮发麻,虽然之前我已经知道这些东西很邪门,但是现在如此近距离的看见后,顿时一颗心都好像要炸开了一样。
吗的,果然好多的鬼啊!!
我飞快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拼尽了全力不让自己喊出声儿来,苏译丹说的是对的,果然,我能够看到他们的真实面貌,太他吗吓人了!!
不过,你说人在极度的恐惧时却也能激发出自己的潜质,就在那一刻,我的脑子里瞬间闪出一个俩字儿:快闪。
看来苏译丹也见到了这些东西,她只是愣住了,那些东西应该还没发现我们,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于是,我便用左手使劲儿的掐了掐苏译丹的肩膀,同时用好像耗子似的细语趴在她的耳朵边上说道:“看见了吧,快走吧。”
可是,苏译丹却笑了,她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竟然又发出了冰冷且令我恐惧的笑声,只见她一边转头,一边对我阴阳怪气儿的说道:“小伙子,你要上哪儿呀?”
“啊!!!!!!!!!!!!”
一瞬间,我感觉到世界都崩塌了,因为,就在苏译丹转头的时候,‘她’的脸,竟然变成了另外一幅模样,尖嘴猴腮,双眼细长上翻,没有瞳孔,只有白眼仁儿,眼角两行鲜血留下,一张脸也变得尖细尖细,白的就像是岗哨里面的纸人,通红的嘴巴向上弯着对我阴森森的笑着,而且她的声音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一般,沙哑尖细,就好像女鬼要来索命一般。
她也是鬼!?难道她是想要害我!?难道我一直是在跟鬼说话?!
难道……
我再也忍不住了,这巨大的惊吓,让我顿时发出了好似狼嚎般的惨叫声,同时我感觉我的脑袋一阵眩晕,好像马上就要昏过去一样。
(二更完毕,将近五千字,看的爽么大家,爽的话就来几张票吧,多谢多谢,同时欢迎大家到我的论坛聊天,论坛地址只要搜索‘老崔后院儿’你就明了,欢迎大家一起来讲鬼故事看鬼故事,感谢大家支持起点正版,明日继续两更,老崔在这里拜谢了!!!!!!)
第二十一章 横竖一死
我多么想昏过去,嘎呗儿一下就昏过去,昏的彻底,昏的敞亮,昏的口吐白沫,昏的啥都不知道。
因为我那时已经完全崩溃了,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屋子里跟好朋友讲鬼故事,讲着讲着你那个朋友就直接在你面前来了个大变活人,咔吧一下就没了的感觉是一样的,老天爷,我怎么会想到那苏译丹竟然也不是人呢!?
她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害我?我不知道,很明显,凭我那蛀虫思维的大脑根本无法想出个所以然来,没出息的我,当时只是想着快点昏过去。
就这样昏过去吧,啥也别想了,第二天天亮再醒过来吧,恩恩,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可真的能就这样么,不能,我当时直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俩眼睛顺势上翻,可哪成想我的体质竟然这么好,素质竟然这么抗吓,只是不由自主的蹦跶了一下,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吼叫后,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竟然还出奇的精神。
吗的,谁说人受到了绝大的惊吓就会昏过去的,我感谢他奶奶个后脑勺子,我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倒霉敲门倒霉到家了,可是就在我坐在地上的时候忽然才觉得,原来我不是倒霉到家了,而是倒霉给倒霉哭丧,倒霉死了!
由于我忽然的喊叫声,让那些本来还在花坛两边赏菊的亡魂们顿时发现了我,我直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就跟架子鼓似的,咚哧咔哧咚哧咔哧咚咚咚咚咚咚哧咔哧的乱跳,就好像如果跳的再快点儿都他娘的会打到我的上牙堂一般。
那些亡魂们见到我的出现,竟暂时停止了抽泣声,而是愣愣的望着我,我和他们对视,直感觉一股凉气出现,自己从天灵盖儿一直凉到了后脚跟儿,天哪,怎么敢想象,我居然面对着这么多的鬼,而且还是那种看上去都模模糊糊好像投影似的亡魂!
这太吓人了。
而‘它们’,很明显不像我怕它们那样怕我,相反的,在短暂的寂静之后,竟然全都哭哭啼啼的向我飘了过来,我张大了嘴巴,看着它们一点点的向我靠近同时还发出那种渗人的哭声时,竟然浑身无力,就连起身都无法做到。
原来当你真的面对‘鬼’的时候,是这样的恐怖,天哪,我会死么,我会死么?难道我就这么挂了!?挂的这么不明不白?!
就在我不知道该想些什么的时候,忽然我的左脸传来了一身剧痛,啪的一声,我这才喊了出来:“啊!!!!”
就在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忽然只见一道纤细瘦长的身影立在了我的面前,居然是哪苏译丹!!
只见她背对着我,面对着那些逐渐逼近的鬼魂,似乎有些恼怒的骂道:“真是会给人添麻烦,真怀疑你是不是男人?”
什么叫我给人添麻烦?不是你吓唬我的么大姐!?我当时已经愣住了,不知道这个‘女鬼’为什么还要站出来,难道它是想跟那些日本兵的鬼魂一起享用我来个活人三吃么?不会吧,不要啊!
令人惊讶的是,当时苏译丹竟然并没有要吃我的意思,只见她猛地一甩手,从自己迷彩服的口袋里面掏出了好几张黄纸,她将那些黄纸随手一扬,那些慢慢逼近的鬼魂的脚步竟顿了一下,而苏译丹趁着那些鬼魂暂时停住的时候,立马转身拽住了我的衣领向后跑去。
当时我真的哭了,娘的,它是想独享我啊,它这是不想跟别人平分而是想独自吃我身上的排骨啊靠!!
她的力气很大,我在慌神儿之间竟然被她拽了起来,但是由于求生的**,所以我开始不停的挣扎,我一边拽着她冰冷的手一边对着她大声叫道:“别碰我,我不好吃,求求你你别拉我衣服行不行!!”
情势紧急,苏译丹回头望了望我,它对我骂道:“你抽的什么风?!快跑啊!!”
我跑你大爷个罗圈腿!!我望着它那张好像已经在太平间停了七八天的死人脸,差点儿吓尿了裤子,于是我便绝望的吼道:“在这儿也被吃,跟你走也被吃,吗的你们为啥非要吃我呢?!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大不了以后我成天给你烧纸还不行么!!”
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口才这么好,很久之后,我的那位写网文的朋友跟我解释,他说估计这也正是逆境之中求生存,绝望之中开启了基因锁的道理…………
可我当时哪儿想那么多了,天可怜见,我当时只是很纯粹的想要活命而已,你想啊,这前有狼后有虎的,哪儿还能想那么多啊?而那苏译丹见我这样,顿时皱了皱眉头,她也没言语,只是迅速松开了我的衣领,同时一把抄起了我的左手,飞快的将还在我小指上插着的针拔了出来,针拔出后,我又是一阵疼痛,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指针竟然又插在了我的中指外侧,这一针插下不要紧,我顿时觉得脑袋里面‘滋’的一声,同时浑身一颤,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那苏译丹竟然又变回了先前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望着苏译丹,她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只是又一把拽住了我的衣领,然后用力的拉着我往回跑,我刚开始还想反抗,可是她却对我说:“你刚才中邪了,不想死的话就跟我走!!”
我中邪了?怎么回事儿?
当时的情形真的是万般凶险,短短的几分钟之内,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以至于我根本无法去思考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中邪,这个词太好解释了,就是说人在某种环境下收到了某种外界的干扰,看到了某种不可能出现在常理之中的东西,以至于做出了某种正常人不会做的事情,有人说幻觉就是中邪的一种,但是这种说辞可信度不高,而对我而言,中邪的最好解释就是我爷爷姚四儿的那个故事,老瘸子说当年他就是因为中了邪所以才会寒冬腊月光屁股在雪堆里面打滚儿。
难道我刚才也中邪了?说实在的,我真的有些不相信,毕竟当时我接触的东西还是太少太少,以至于那时我的心里面,这苏译丹依旧还是一个‘脏东西’,只不过这个‘脏东西’要比我们身后的那一群‘脏东西’看上去要顺眼多了。
苏译丹刚才丢出去的那几张黄纸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只是让那些鬼魂们稍微的迟疑了一下,然后继续的哭喊着向我们扑来。
情急之下刻不容缓,是留是走,这是两个问题。
1:留下来,百分之八十会被那些脏东西们搞死或者吃掉,存活率很低。
2:跟这个暂时还分不清楚是人是鬼的苏译丹逃跑,百分之八十也会被它搞死或吃掉,存活率很低。
我哭了,吗的,好像选哪个都够呛能活下来啊?怎么活命就这么难呢?
再也由不得我迟疑了,眼见着那些鬼魂就要到达五步开外,我心中一横,终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我决定跟着苏译丹跑。
本来嘛,横竖都差不多是个死,但是被一个看上去挺顺眼的女鬼吃掉,总要比被这些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日本兵吃掉要好的很多吧。
虽然当时我的心中并没有河山只在我梦里祖国已多年未亲近的中国心觉悟,但反正都要死,我才不要被一帮衣着破烂的傻比男鬼吃呢,要知道起码苏译丹看上去比较好说话儿啊,如果我求求它它说不定还会答应临死前跟我来一发,这也算是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了,现在既然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鬼了,那我死后要是碰见了老瘸子,还能跟他吹吹牛逼,管咋的哥们儿也不是处男了,起码比他这个老光棍强。
其实有的时候我当真佩服我自己,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怎么会冒出这么多不着边际的想法儿,于是就在那一瞬间,我便将心一横,然后对着苏译丹说道:“好,我跟你走,但是你别忘了在我死前跟我……啊!!”
还等我的话说完,苏译丹一用力,就把我拽出了老远,于是我只好放弃了抵抗,跟随着苏译丹往回拼命的跑着,而身后的那些鬼怪,慢慢的又变成了一团黑烟,鬼哭狼嚎的跟了上来。
被鬼追命是什么感觉,我终于明白了,虽然这么说还有点不太贴切,准确的说,应该是被鬼拉着逃命身后还有鬼追命,这种感觉,让我觉得我有点像是一块儿喷香的肥肉,被一直狗叼着跑,身后还有一群狗在追………………
就这样,跑了大概有四五分钟,我的体力就不行了,本来我的身体就不好,外加上由于惊吓,我的腿都软了,而那群鬼似乎还没有要放弃的意思,照这样下去,岂不是要带着它们满军营跑?
很显然,苏译丹也看出来它们没有放过我们的意思,眨眼我们已经跑到了最开始的那片草丛中,忽然间,苏译丹放开了我的手,满头冷汗的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不跑了的时候,而这时,只见苏译丹叹了口气,然后冷冰冰的对我说道:“不想死的话就把你的狗眼闭上。”
她让我闭眼?为什么?
就在我根本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只见立在我身前的苏译丹忽然一把扯开了自己胸前的衣襟儿!
她居然要脱衣服!!!
见她快速的将自己的迷彩服脱掉以后,我的心跳再次加速,不过,黑暗中看着她那被一件小衫包裹的玲珑有致的身段儿,我竟然没有太过于兴奋,心中反而又是一阵凄凉,娘的,果然被我料中了,她这是想满足我最后一个心愿啊!
真想不到这个死女鬼还挺他娘的仗义,我哭了,可是时间不够啊,眼见着那群鬼魂就要追了上来,就在我考虑着这个要不要也应应景脱衣服配合它的时候,苏译丹忽然一咬牙,讲自己上身仅存的那件小衣脱了下来,我顿时眼前一阵恍惚,只觉得忽然一阵芳香入怀。
可还没等我仔细品味的时候,竟然被它给撞倒了,我的后脑磕在了地上,生疼生疼的,刚想开口叫喊,可是苏译丹的话却钻进了耳朵里面:“别说话,最好气都别喘!”
我顿时一愣,这才发觉它已经压在了我的身上,它的身子很轻,我的胸前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我的双手慌乱中竟摸到了它的腰,触手一片冰凉滑腻,那种感觉出奇的诡异,有恐惧,有绝望……竟然还有一丝兴奋。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世人都称呼男性为下半身动物了,原来是这样啊。
她好像没穿内衣。
我哭了,然后心中默默的祈祷,娘的,该来的终于要来了,可是你倒是等等我让我把裤子脱了啊,唉,算了算了,这样也挺好,我的脑子里面一阵空白,只是不知道这女鬼要从哪儿下口呢?
可是我等了大概十秒,却还没等来苏译丹的血盆大口,它竟然只是紧紧的贴在我的胸前,若有若无的呼吸弄得我耳朵有些痒。
这是怎么回事儿?她不想吃我么?该不会这女鬼爱上我了想跟我一起死吧,不会吧!我感觉自己快疯掉了,怎么也猜不透这是为什么。
而就在这时,那团恐怖异常的烟雾,已经飘到了我们的近前。
(更晚了,两更一起更出,马上还有一更。)
第二十二章 谜团
那一夜,我经历了很多的第一次。
第一次世界观改变,第一次见鬼,第一次和女人说超过五句话,第一次跟女人屁股后面去探寻真相,第一次看见女人的身子,第一次被女人压在地上紧紧的抱着。
好吧,其实那一晚她并没有抱我,只是贴在了我的身上,双手则抓着地上的泥土,不发一语。
我承认,那种感觉确实很微妙,被一个光着上身的女子拥抱的感觉,虽然当时我不知道到底她是人是鬼,不过胸前传来的感觉确实很好,虽然不大,但依旧给了我这个现世小处男一种恍如云端的感觉。
只不过,这种感觉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就被无尽的恐怖所代替,因为就在我还没来得及‘享受’的时候,那一群好像烟雾的鬼魂就已经尽在眼前。
它们和我当时是如此的接近,冰冷,我真的感觉到了寒冷,尽管那时还没到秋天,但是我的脚心却感觉到好像伸进了一盆满是冰块儿的水中一般,是的,那团烟雾已经来到了我的脚边儿。
我无比惊恐的望着它们,它们还在哭泣和喊叫,丝丝灰黑色的烟似乎不停的摇曳出一张张绝望的的脸孔,啊啊,终于要来了,活了快二十年我终于要死了!
不过,我当时并没有喊出声儿,因为那种恐惧,竟然就像是棉花一样堵住了我的嗓子,使得我张大了嘴,最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胸前的触感以及脚边的恐惧,让我像片枯树叶子落在漩涡中不断的打转不断的颤抖。
这种感觉持续了大概三五分钟,给我的感觉却像三五年那样的长,奇怪的是,我当时的脑子里面除了害怕以外,空无一物,就连遗言都想不出来。
可是,就在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件更令我惊讶和不理解的事情却发生了。
那群好像烟雾似的‘鬼’,竟然没有动我们!
是的,它们竟然只是在我脚边徘徊哭喊了一会,然后竟然慢慢的飘走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我瞪大眼睛屏住呼吸直勾勾的望着那团鬼,它们确实飘走了,就好像完全没把我们当做一盘儿菜一样。
不过,这总算是万幸,眼见着它们越飘越远,最后又一次飘回了那西门之外以后,我顿时感觉到浑身一阵无力,娘的,虽然不知道咋回事儿,但是总算暂时捡回了一条性命。
不过,就在我长处了一口气后,胸前那股柔软的触感却再次袭来,于是悲催的我顿时又是一惊,娘的,我怎么忘了,跑了一个,我身上却还有一个呢?
都说被鬼压被鬼压,今天真他吗被鬼给压了,虽然是个女鬼,虽然这种感觉没有传说中那么难受,虽然还挺爽的,但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啊,难道还是难逃一死么?
就在我又要把自己给想绝望的时候,我身上的苏译丹动了,以至于我条件反射的又是一抖,生怕它现在又有了胃口想吃我身上的排骨。
可是,她却没有这么做,她默默的站起了身,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衣服,然后背对着我,一声不吭的穿上了衣服。
偏偏赶巧儿,一直乌云密布的夜空,此时云彩竟然露出了个豁口儿,月亮同时显露了头角,我躺在那里,依旧大气不敢出一声,只是眼巴巴的望着苏译丹,在这短暂的月光之下,我看到了她光滑纤细的后背,让我有些惊讶的是,那后背上竟然还有一个巴掌大的纹身,就在他右肩膀的后面肩胛骨处,红黑相间的纹身,好像是一只山羊,但是却又不怎么像,因为没有犄角,而且那羊身上好像还有几笔像翅膀似的东西,就像是一副泼墨画一样,挺好看,不过在这种环境下也挺诡异的。
我就这样默默的望着苏译丹,而她穿好衣服,又望了望那西大门的方向后,这才转头似乎有些不屑的说道:“瞧够了么?”
我当时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这句看似简单却一晚上说了两遍的话,琢磨了一会儿后,我这才开口说道:“你……不是鬼?”
苏译丹听我这么一说,顿时露出了一种想笑笑不出想怒也怒不起的感觉,她对着我有些无语的说道:“你说你什么脑子啊,是不是核桃仁儿做的,这么二的问题怎么还会问出口,都跟你说了你中邪了,而且刚才你没感觉到…………”
她这话没说完,一张小脸顿时有些发红,虽然天上的月亮再次被乌云覆盖,但我却依旧瞧的真切,我这才恍然大悟,对呀,刚才趴在我的耳边喘气儿,弄得我直痒痒,鬼怎么会喘气儿呢?!
看来,她真的是人!
那一刻,我竟然有点感动,那一晚发生太多事情了,以至于我脆弱没受过锻炼的神经十分的敏感,这种绝后重生的感觉相当感人,不,应该是太感人了。
可是,就在知道她不是鬼而是人之后,又有许多的问题浮出水面,那就是为什么我会中邪呢?而且,为什么刚才拿些鬼魂追我们却没有动我们?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苏译丹要平白无故的在我面前秀她的胸肌?
难道她喜欢我?
别做梦了,我慌忙摇了摇头,这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儿,不过,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
就在我又要开始无差别胡思乱想的时候,苏译丹坐在了我的身旁,看得出来,她现在也不轻松,就连说话的语气都略显疲惫。
我见她这样,便问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苏译丹望了望我后,竟然摸了摸我的口袋,从里面翻出我的烟后竟然点了一支抽了起来,又一个第一次发生了,我好像是第一次看女孩子抽烟,不过她抽烟的样子倒是挺好看的。
她抽了一口烟,然后才对我说道:“你说你中邪啊,还说呢,差点儿就被你给害死。”
于是,苏译丹这才告诉了我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之前就在我们躲在门口的时候,苏译丹探头向外瞅去,瞅了两眼后心中就一阵沮丧,那些鬼魂果真在赏花,看来她那个师哥说的没错,这里不是聚邪之地,因为聚邪之地的亡魂都没有意识,只有本能,才不会做出这么‘雅’的事情来呢,再知道自己赌输了之后,苏译丹有些沮丧,但是一想身后还有个我,所以便没想再逗留,于是她转身拉着我要走。
可是这时的我,就有些不对劲儿了,她发现当时的我目光呆滞,叫了两声后我也没答应,就在她有些疑惑的时候,我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恐惧,同时没缘由的大喊了一声并且蹦了出去。
正是这样,才被那些鬼魂盯上,苏译丹对我说,虽然它们是风水局的一部分,却依旧保留着某种程度上的意识,见到我这个大活人,自然想把我拉进去做陪葬。
而苏译丹那时候见我脸色煞白,目光呆滞,这才知道我似乎是中邪了,于是便也没多想就蹦了出来,二话不说给了我一巴掌,幸好她也不傻,临来之前早有准备,便掏出了准备好的几张符箓丢了出去。
说到符箓,这是山,医,卜,命,相五术的根本,并不像我们平时想的那样,只有老道才会画符,相反的,苏译丹说,十三科中的祝由科以及禁科也存在一些符咒之术,以前古时就有喝符水一说,所以这并不稀奇。
苏译丹见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挂掉,于是打醒了我以后,又挑了我的中指让我完全清醒,这才带着我双双跑路。
我听她说到此处,虽然她口气轻描淡写,但是我却听的是一阵后怕,这也太凶险了吧,原来不是她要害我,而是我自己抢着羊入虎口,想到了这里,我便不自主的又咽了口吐沫,然后对她说道:“那,刚才那些东西为什么没碰咱俩,而且你……”
话刚说一半儿,我顿时又有一点不好意思,她好像也知道我要说什么,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孩子,听我这么一问,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见她有些娇恼(娇羞加恼怒)的对我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啊,你也不看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如果我不那么做,那咱俩今晚上都得葬在这儿。”
原来,她那么做并不是没有缘由,也并不是因为我帅而临时起性想沾我便宜……貌似这是废话,苏译丹对我说,那些鬼魂认准了我俩,即使我俩跑到哪儿都躲不掉,除非跑出这个军营,但是由于位置不行逃离军营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她只好出此下策。
虽然她胆子很大,可本事却不怎么样,充其量是个入门级的发烧友,但是她却有一张底牌,这也正是她为什么敢有恃无恐的原因,之前就已经说了,她的师父是个老偏执狂,可能是因为性格原因吧,那老道非常宠爱她,由于怕她如后有什么凶险,便给了她一样宝贝。
也就是她背后的那个红黑将相间脚踏祥云的‘山羊’纹身了。
这也是我挺久以后才知道的,她背后的那个山羊纹身,其实正确的应该为‘符拔’,符拔是一种辟邪的怪兽,似羊非羊,似鹿非鹿,似麟非麟,古时《续汉书》中有过记载:‘符拔,形似麟而无角’。
这是他小时候她的师父用苍术,雄黄,黑狗的骨粉混合朱砂和石墨纹上去的,自古以来,纹身就被视为可以避邪改运的一种图腾,而苏译丹身上的纹身,则是东北道教中的纹身秘法之一,全名《龙门桃拔三图》,她背后的图案只是其中之一的‘云符拔’。
也正是这个辟邪的纹身,使得那些亡魂无法看见我们,而我们这才逃过一劫。
后来我跟苏译丹混熟了之后才听她说,其实她最开始的时候,十分讨厌这个纹身,就是这玩意儿让她再也不敢跟自己的姥姥一起洗澡,而且夏天的时候还很麻烦,不过,她长大之后也明白了这玩意儿有多好用,所以也就没打算去把它洗掉,而说到这个纹身,其实还有些故事,不过这是后话,容我以后再提。
听完苏译丹讲完之后,我的心中不禁感慨,她身上的这玩意儿真的太牛逼太厉害了,想想有了这玩意儿在身,就算是再怂的人面对鬼怪也能变成僵尸道长懦夫克星啊,只不过,就是有点不方便,每次使用都得脱衣服,毕竟如果他是一肌肉猛男那也就算了,但再咋说她还是一小姑娘,可能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最开始的时候她才没有使用这个吧。
苏译丹说完后,又默默的抽起了烟,而我,则躺在草地上,浑身无力之余又开始了思考,这一切当真是真实的么?我叹了口气,坐起了身,然后又有些惊恐的望着那西大门,那些鬼魂此时还在赏花,此情此景看在眼中,令我百感交集。
一直以来,我虽然喜欢听鬼故事,但却是一个无神论者,可今晚发生的这一切,又怎能不让我相信其实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呢?其实这世界上当真有妖魔鬼怪,当真有能人异术?
那一夜,我对这整个世界的理解都变化了,我觉得,我确实是个活在井底下的蛤蟆,我能看到的天,真的太小了。
不过后来想一想,也就想通了,本来嘛,因为我们生活在科学的世界里,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通常都会被称之为迷信之物,可是有一天科学忽然能够解释了,那迷信也就变成了科学。
比如贝尔刚刚搞出电话的时候,你要说跟他说,你这算啥,我有能无线通话的东西,那些科学家铁定会指着你的鼻子臭骂,欧,这怎么可能,你个老迷信。
其实,只是他们那时不知道,能够无线通话的东西,并不叫迷信,而是叫手机。
我并不是否定科学,我只是希望我们的科学不要变得像迷信那般的独裁,若干世纪以前,宗教排斥科学,后来科学上位,又是一种循环,我们是不是也该好好的想一想,这是为什么,是不是也该解放一下思想,不要再局限于狭隘的理论中了?
当然,上面一段话纯属个人虚构,大家看看笑笑就算了,不要当真。
书归正传,我叹了口气,直感觉到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虽然还有些乱,但是要比之前强多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起了老瘸子,以前我根本不信他说的故事,但是经历了这一夜,我看见了很多东西,我忽然觉得,难道他对我说的那些,也是真的?
真是无法了解啊,我叹了口气,然后望了望苏译丹,她抽完了烟,然后对我说:“歇够没,歇够了咱回了。”
我点了点头,这破地方确实不是人待的,再次望了望那边门口出的亡魂,我苦笑了一下,心里想着,还是生存在科学的世界美好啊。
不过,就在我起身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于是我便转头对着苏译丹说道:“还有个事情我搞不明白,你说无端端的,我为什么会中邪呢?”
苏译丹望着我,她竟然叹了口气儿,然后对我说道:“你既然知道十三科是什么,那知不知道我扎你的那个手指的用意是什么?”
男左女右,中指代表的是……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中指确实是代表着‘外仙’!于是,我有些惊恐的对着苏译丹说道:“你的意思是说,现在这里……还有别的东西?”
苏译丹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道:“其实我注意你的原因,一是你好像懂点什么,而二则是你这个人阴的很,身上好像老有一股怨气跟着似的,你难道一直没有发觉么?”
我上哪儿发觉去啊。
再听到了她这句话后,顿时让我周身上下又感觉到了一股寒冷,同时一些零碎的记忆浮现心头,这些记忆包括老瘸子跟我讲的我家的故事,以及他死的那晚以及临上学那晚我做的梦,还有就之前在望远镜里面看到对面楼的那群‘人’。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关系么?恍惚间,我似乎感觉自己似乎慢慢的陷入了一个恐怖的谜团之中,原来这种因为想不通而胡乱猜测的东西,才是最恐怖的。
想到了这里,我浑身又是一抖,顿时不由自主的四下看了看,可除了一片漆黑以及门外的鬼气之外,空荡的操场上只有我和苏译丹两个人,除此之外只有岗哨里面的纸人陪着我们,它们好像在看我,雪白的脸上印着笑容,那笑容好似嘲笑,无比阴森。
(两更完毕,感谢大家的支持,在此求票求推荐求收藏,你们的票和推荐就是我更新的动力,拜谢中!!)
第二十三章 牧鬼催运
那真是惊险刺激并且偶尔会想都会提心吊胆的一夜,不过幸好,最终有惊无险的就这么过去了。
那些好像是亡魂形成的烟雾,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又飘回了这个军营之中,说起来这也真有点讽刺,这个军营似乎知道它们的‘作息时间’,等它们一飘回来,那门口的自动门就又关了上来,看到了这一幕,我的心中不由得感慨,这是个什么世界啊,高科技和迷信竟然能配合的如此默契。
当真让我有些无语,不过后来想想,这也正是我当时还没有怎么接触过这个外表华丽的世界黑暗而不可告人的另一面吧。
起码我第一个就想不通,为什么这军营里竟然会‘养鬼’,可是之后苏译丹对我说,她说这正是那风水局的秘密所在了。
之前说过了,跟她在电话里打赌的师哥也好像不是啥正常人,似乎还是个风水发烧友,在听完苏译丹对他讲出双杠班长说的那些事后,他冷笑了一下,然后在电话里面对苏译丹说,恐怕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之前提到过,这个军区的地理位置相当奇妙,正好盖在了两个风水局之处,双杠班长的那个故事前一段儿还有些可信性,但是后一段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要知道,不管是什么样的风水都有破解之法,当年的那个田先生已经将这里的风水摆弄妥当,但是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少说也有二三十年,这些年来为什么这些鬼魂依旧没有被往生超度?在听完苏译丹把她在军营里面看到的事物建筑方位说出以后,她的那位师哥笑了笑,并且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那就是,最初的时候,那位营长的目的也许真的只是单纯的想息事宁人,不过后来他似乎改变了想法,打起了这些‘鬼’的主意。
要知道,风水之法中素有炼魂之方,运用妥当的话,完全可以佑主富贵,苏译丹的师哥听她说出这些假山看上去似乎不像有年头儿的建筑,便对她说,那么这就很有可能是那些领导干部们之后搞出的猫腻儿了。
因为那些假山的摆放方式,完全就是一个‘敛魂之局’而并非是什么‘超生之局’,在这局中的亡魂根本无法消散往生,只能一直的被困住,怨气凝结。
他大胆的推测,很有可能是因为当年的那个营长通过那件事了解了风水的玄妙,所以之后又找了些能人,或者是被某些懂行的人点拨,所以才想利用起那些亡魂来做文章。
刚才说过,即使是凶魂恶煞,但是只要运用妥当照样可以旺主聚财,就好像是泰国著名的养鬼邪法,‘养小鬼’和这些道理相同,都是通过某种方式来将这些鬼魂困住,已达到催运或害人的目的,这里稍微解释一下,一般养‘小鬼’的,都是拘魂与器皿之中,然后在为其立上牌位,每日早晚以鲜花水果供奉,用这种方式养出的小鬼,并没有什么煞气,可以帮人改运挡煞,以至于现在很多的香港内地明星都会请师父养小鬼以增加星运,当然了,这只是传闻而已,大家看过笑笑也就算了,不要当真,而说的是还有一种养鬼的方法就有点儿恶心了,养这种小鬼必须要用的东西,就是童尸。
这里说到的童尸,是以夭折幼童的尸体或者紫河车(胎盘)配合某种防腐手段做成的尸干,据说刚出生七天之内夭折的婴儿的鬼魂威力最大,它们多半是被那些阴毒的巫师买来,风干以后用邪法让其魂魄无法消散,并且每晚为其血食(鱼肉,或者鸡肉必须当堂现宰,只取软嫩之肉放于干尸嘴上),据说,用这种方法,可以将小鬼越养越大,传闻中有被养到九岁扔未消散的小鬼,巫师死后便失去理智祸害一方。
用这种方法养出小鬼,由于终日饮血,所以往往凶暴成形,通常被用作咒杀于人,不过我们都讲因果循环,这种利用无辜亡魂害人或转运的异术,在中国各派内都被称之为‘邪法’而不齿,虽然相传茅山之术里也有于此相近的养婴灵之法,但毕竟出发点都不同,一为善,一为恶,他们的下场也就又是不同了。
不过,据说在民间,这种通过养鬼来达到某种目的的邪法还是存在的,就像是这个军营的敛魂局,根本就是通过风水和那些鬼魂的效用来催运的邪法,本来此地风水便是‘斧刃刑伤’适合军营,如今再被这些鬼魂的煞气一逼,顿时凶上舔狠,此处的军官应该都官运亨通,这里一定出过不少狠角色。
至于这个局到底是不是当年的田先生弄的,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苏译丹的师哥说应该不像,毕竟如果真如那双杠班长所说,那田先生如果想弄的话,就不会费那么大的周折,他既然可以改周围的风水局的本事,就应该有更容易的方法,又怎么会像现在一样脱裤子放屁‘牧鬼催运’呢?
而且那些假山看上去完全没有二三十年的样子,这也说明了,很有可能是后来又有无良黑心的阴阳先生的杰作,为的就是让这些鬼魂们永世不得超生,让这个风水局的作用越来越大。
世界上就是有这种人,只要是因为钱,他们就可以什么都做得出来,往往这种人都很自私,也很危险,除了利益以外,心中再无他物。
我在听完苏译丹的话后,心中竟然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当时我俩正在往回走,我回头望了望西门的方向,那些亡魂慢慢的消散,虽然隔的很远,但是它们的抽泣之声似乎还在我的耳边,我忽然觉得它们生前确实做了很多孽,可不管生前做过什么,但是那毕竟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为什么死后还要继续受苦呢?
虽然我们都听过地狱一说,做恶就要受到惩罚,但是让人琢磨不透的是,它们万劫不复的原因竟然是只是为了满足某些人的私人利益。
可能真的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吧,也许它们的下场就她吗的是咎由自取,可是,那些因为一己私利就连它们死了以后都不放过它们的那些人呢,他们做的对么,而他们的因果又会如何?
多少有点讽刺。
我想起双杠班长的故事,故事里面的田先生似乎也纠结过这个问题,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对错可言吧,到底谁对谁错呢?利用这些鬼魂来达到自己私欲目的的那些人,错了还是对了?
不管是谁,人为什么总是要给自己一个冠冕堂皇伤害别人的理由呢?
很久很久之后,我听过一句非常经典的至理名言:人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其实就是各种权利和**的牺牲品。
我隐约的觉得,就在对与错是与非的背后,好像还有什么更可怕的东西存在。
但当时我没想那么多,那一刻我忽然发现,我的脑子里面竟然冒出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想法,于是我慌忙摇了摇头,然后心里面骂道,该死,你说我想这些东西干毛啊,而且这些东西也不是我这个半大孩子能够想得明白的啊,当年那个姓田的那么本事都没想出个屁来,我跟着瞎操什么心?
而且又说了,那苏译丹所谓师哥的话到底靠不靠谱还不知道呢,谁知道他是不是信口胡咧咧的,或许只是一派胡言而已,这人间哪有那么黑暗啊?!
算了,还是老老实实当我的校园蛀虫得了,我心里面想着。
我确实想的有点多了,因为我觉得这根本不是我应该想的事情,不过我当时要想的事情,似乎比这件事儿更凶险。
苏译丹一边走一边跟我讲出她师哥说的事情,她越说越生气,可能是因为自己打赌输了的关系吧,所以到最后她竟然迁怒与我,只见她十分凶狠的对我说:“都怪你,害我输了一顿排骨炖土豆儿,你说吧,你怎么补偿我?”
我当时一阵无语,心想着小妞儿你这就有点儿无理取闹了啊,你输了跟我有毛关系?还排骨炖土豆儿,我看你像个土豆儿!
不过,虽然这么想,但是我却没这么说,毕竟我不是人家的对手,而且当时我还惊魂未定,实在不敢招惹她,于是我便对她陪笑着说:“那啥,咳咳,那个你们灵异界的赌约,似乎跟我这凡人没啥关系吧,那些鬼是不是什么风水局也不是我弄的……你看看……”
“我看个屁。”苏译丹没好气儿的说道,夜风起了,吹开了她扣子全掉了的迷彩服,里面的小衣隐约可见,我见她语气不善,顿时又咽了口吐沫,同时心里面想着,你看屁就看屁,别看我行不行。
苏译丹骂了一句之后,便对我说道:“都是因为你,害的我今天这么倒霉,好,你说我输了跟你没关系是吧,那我救你跟你有关系了吧,而且……”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顿时坏坏一笑,然后一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对我说道:“小哥儿,我刚才可是救了你,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我听她这么一问,顿时老脸通红,然后弱弱的说道:“其实……其实我这个系统支持以身相许。”
“滚。”苏译丹听完后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只见她抓在我肩膀上的手一用力,顿时疼的我龇牙咧嘴的,苏译丹没好气儿的对我说道:“你现在来的哪门子幽默感!等开学以后,你每天晚上都要请我吃排骨炖土豆儿,连着一个星期,就这么定了。”
(有更晚了,大家见谅,这章完毕后马上发出第二更,拜谢!!!)
第二十四章 蛀虫生涯
当时我一个月的生活费是五百块,一盘土豆炖排骨的售价学校附近大概是三十五块,一星期是七天,七乘以三十五,再加上跑腿旷工直接送到她楼下的总和为二百四十五块,相当于我一个月伙食费的一半,她说凑个整得了,你五块钱再去给我批一件儿水。
果然她是把我当二百五了,我当时望着她,心里面算计着这小妞儿算术怎么就这么好,说真的,我当时真的连找个台阶先紧紧的抱住她,然后利用地球的地心吸力再乘以宇宙的万有引力,再加上我和她体重乘以二的Turbo来施展一下无敌风火轮的心都有了。
不过,我依旧是有风火轮的心没有风火轮的胆儿,最后还是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被迫答应了这个条件。
不管怎么说,她始终都救了我的命,这是真的,我虽然胆子小,有点闷骚,但却不是傻子,我明白,虽然这苏译丹忽冷忽热,人格古怪,还有点任性野蛮,但是她却很善良,要知道,不是每个女人都有勇气为了救话都没说过几句的男人而脱衣服的,虽然这么说有些邪恶,但确实如此,她其实完全可以丢下我找个旮旯自己一脱然后看着我被那些鬼魂吃了排骨,但是她却没有这么做。
我很感谢她,而且也挺感动,当时的那种感觉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但是由于我俩的对话方式,我也跟她说过谢谢,但是她似乎很不愿意听,她想要点实际的。
二百四十五块买一条命,虽然我的命被说的挺便宜,但是怎么想怎么值。
等我摸回寝室的时候,我发现亮子和竹子还没有回来,宿舍里面只有孙家良一个人在紧锁眉头。
而我由于劫后重生的关系,实在太累了,当时刚刚松了一口气儿,就觉得身子好像要散架了一般,于是一头栽在了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好像我那一觉,睡的真挺不仗义的,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我见到了李松竹和贾明亮,俩人鸡头白脸的站在连长左右,好像门神似的,连长训话,对于贾李二人昨夜逃寝钻草地做一些鬼鬼祟祟的事情进行了严厉的批评,而且他特别强调了鬼鬼祟祟四个字。
本来我想报告连长昨晚上的事情了,不过再看到食堂里面的女同志们都低下了头,我知道,她们是想笑而不敢笑,都在那儿憋着呢,如果我这个时候出去的话,估计会越解释越乱套。
从那以后,贾明亮和李松竹两人很长时间没有找到女朋友,而且他俩只要一起走在校园中,总会有一些带着眼镜手机上挂着卡通猫挂饰的女子带着奇怪的笑容在背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其实我当时在食堂里面也在强憋着,没敢笑出来。
因为我知道,军训马上结束了,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儿,挺多挨顿训就完了,而且……当时那情景,真的太好笑了。
军训真的就这样结束了,临行的时候,我们要了双杠班长的电话,在这一段时间里面,俨然我们已经处出了感情,我们和他一一握手,最后集体军礼告别,这才上了车,离开了这里。
在客车路过西门的时候,我望着这扇大门,在阳光普照的白天,它看上去只是有些古旧,而且两旁的岗哨里面都站了呗儿精神的士兵,当然了,是活的,门外两条长方形的大花坛里面花团锦簇,看上去充满了生命力。
我望着车窗外一瞬间有些精神恍惚,直觉的当晚所发生之事如梦似幻,谁能想到就在这整齐严肃的军营中,白天和黑夜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两个世界呢?
算了,想不通就别想了,我对自己说。
客车开回了我们的学校,我们终于脱掉了那廉价的迷彩服,包别了短暂的军区生活,回到本应该属于我们的世界之中。
而李松竹和贾明亮俩人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只是之后强迫我请他们吃了顿饭,席间,贾明亮一边骂着那连长太不开面儿一边蹬着我说,你这个孙子运气怎么就这么好没被逮着呢?
他当时说出这句话后,一个桌子上的孙家良眉头紧皱,可是他当时没有睡着。
他们又哪里知道,其实他俩的运气才算是好的,相比而言,我简直就是拎着倒霉砍电线,一路倒霉带闪电。
他们顶天儿是挨顿训,可我呢,吗的差点儿被鬼给吃了!而且还阴错阳差的被个背后有纹身的‘不良少女’给救了,虽然看到了点香艳的片段,但是代价却是现在天天跟个奴隶似的给人家送饭吃。
我想到了这里,顿时干了一杯啤酒,这才想明白过来,对呀,按理来说我才是最倒霉的,为啥我要请他们吃饭呢靠!这还有王法没有了喂!
他们几个见我的脸上忽阴忽晴时而明媚时而悲伤,竹子便问我:“咋了,不高兴?唉我跟你说可别不高兴,要不下回有机会咱们换个位置试试?请哥几个搓一顿就够放过你们的了,你就偷着笑吧。”
我望着他,脸上一阵无奈的笑容,我心想着还有机会呢?要是下回真有这样的机会交换的话,那我还能偷着笑?你要说我偷着给你们烧纸我信。
不过,我依旧没把心里话说出来,我只是笑着说:“没有,没不高兴,真感谢哥儿几个帮我挡刀了,来啥也别说了,来多喝点儿,那啥服务员!对,就是叫你呢姐,麻烦再给做一个排骨炖土豆儿,打包袄!”
我并没有把那天晚上我经历的事情告诉我寝室的这哥几个,原因很简单,要说那晚上哥们儿确实挺怂的,这让我有点不好意思说,毕竟我还是个男人,还有就是苏译丹的事情了,我心里想着,不管咋说,没经过人家的同意就把她的事情到处宣扬有些不道德。
不过之后再我给苏译丹送菜的时候,我跟她说过这个事儿,她的反应很让我惊讶,她对我说:“你说呗,没事儿,反正她们也不会相信的。”
确实,这事儿确实太玄乎了,如果放在我身上,我的室友一夜未归第二天跟我说昨天晚上他陪着一名屁股圆腿子长的女的捉鬼降妖,末了还抽空儿被那女的主动做了个胸推的话,我也不会相信的。
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你要我跟他们说我跟一女的开房去了他们八成儿能信,要说我跟一女的抓鬼去了他们却铁定不信,就是这么讽刺。
终于开学了,大学的生活就这样的开始了,我其实在高中的时候无数次的幻想大学生活是个什么德行,会是多么的丰富多彩有滋有味,但是却怎么也想不到,其实大学生活也啥大不了的。
高年级的学姐们是有,好看的也有,但是多半都有男朋友,而且,也不想传闻中的那么风骚走路都带一股香气,我曾经走在校园里,无数次的和她们撒肩而过,她们确实要比大一的女生会打扮,但是我也明白,她们打扮并不是为我。
大学生活如此平淡,和高中唯一不同的是,上课的时间少了,没人管你了,老师把你当朋友了,异**往合法化了,导员都教你泡妞儿了,早上起床的时间越来越晚了,晚上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少了,看别人处对象眼馋的时间越来越勤了,学校食堂里的饭菜吃着越来越没味道了,人生的目标好像也跟着模糊了,用在电脑前游戏的精神和时间越来越猛了。
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我还是没有女朋友,老哥儿一个,整天在寝室和网吧里面通过网络游戏和毛片儿消磨着可怜的青春。
其实那时候大学宿舍里面好像没有不看毛片儿的,这好像是一种文化,也是一种潮流,虽然我第一次见到叶玉卿的时候有些脸红,但是时间长了也就见怪不怪了,确实,有句话叫日积月累,起码在大一上半年即将结束的时候,我看毛片的时候心里就在也没出现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干点啥不好,可惜了’的想法了。
我发现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算是一种成熟的表现吧。
有点渴望爱情了,其实我们寝室里面都十分的渴望被爱情这张大馅儿饼啪嚓一下砸在天灵盖而上,砸的七荤八素。
可是,我们却好像没有那个命,我这人心里有货嘴上去不会说,而李松竹嘴里有货怎奈在那些女生眼里他属于贾明亮,贾明亮同上。
命运就是这么的不靠谱儿,我们寝室里面最先脱团的竟然是孙家良这个由于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皱眉头而导致满脑门抬头纹的孽畜,这上哪儿说理去?
最可怜的似乎应该就是竹子了,他感慨自己开学的时候纵有满腔的抱负势要泡进大一美女争当年级第一**,可是却被那些爱胡思乱想的女人们扣上了性取向不正常的帽子,以至于终日同贾明亮这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大眼瞪小眼,欲哭无泪。
记得有一日,学校开展寝室文化周,每一个寝室都要写一条关于生活现状的标语或者对联儿,竹子是我们306寝室的才子,且还写的一手好字,于是这个艰巨的任务便交给了他,接到这个通知的时候,竹子刚刚从电脑旁站起来,他回首望了望自己的硬盘,然后默默不语的往一个吃剩下一次性饭盒里面倒了些墨汁,用狼嚎大云蘸了蘸后,便在一张长纸上挥毫起来,他持笔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书写的架势好似驾雾飞升,一气呵成,白字黑字儿的一副对联儿朗朗上口,他写的是:A片为媒纸为衣,谁知左手是我妻。
写完之后,除了孙子哈哈大笑以外,我们三个都沉默了,特别是竹子,他凝视着自己的墨宝,良久以上了双眼,眼角竟然好像还有泪水滑过。
好一个A片为媒妁,面纸为嫁衣。我当时望着他写的标语,心中竟然产生了极强的共鸣,而且共鸣的好像不指我一个,在当时投票选出最受欢迎标语的时候,我们寝室遥遥领先,但是学校却对此不闻不问,好像跟个瞎子似的把两百块钱奖金颁发给了写出什么‘努力整顿室风室貌,坚持抓好文明生活’的一个傻比寝室。
对此,我们无处说理,只好由他随风而去,而那副对联,一直贴在我们寝室的门两边,一直到很久以后,才被张静初和艾薇儿的海报替换。
而苏译丹,我最开始的时候其实还挺奢望跟她发生一些什么的,你们懂得,那些网络小说里面不都是这样写的么,小姑娘遇见小伙儿,小姑娘要是不爱上小伙儿不跟小伙儿死磕那他就不是小姑娘。
不过,小说终究是小说,那个小姑娘确实没看上我这个小伙儿,之前说过了,苏译丹这个人,只是被兴趣支配的生命体,除了给她送饭的那一个星期之外,我跟她基本上没啥话好说,偶尔在课堂上碰上了,也只是寒暄两句,当然是我对她寒暄,而她的态度则不冷不热,就好像我们根本就没发生过那种关系一样。
起码对我来说,那晚发生的应该被称之为‘那种关系’,可怎奈这苏译丹没那么想,于是我们就还保持着不冷不热的关系,不过,我也看得出来,她起码还跟我说话,而班里有的人她理都不理。
真搞不懂她这性格是怎么炼成的,难道是因为她生活的世界跟我们不一样么?有时上课的时候,我会不经意间看着她的后背,心想着她到底有着怎么样的过去啊。
其实,说开了也就那么一回事儿,从部队里面回来的那两天我还有点不适应,但是时间长了也就没啥新奇的了,我觉得,其实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也没啥不一样的,毕竟我们平时看不见嘛,毕竟也跟我没啥关系。
至于那个部队的什么西天门,什么牧鬼催运,跟我有蛋关系啊,我自己活好得了,不比啥都强?真是搞不懂那晚上我为什么会抽风冒出那么多不着边际的想法,不过想开了也就好了,日子照常一天天过,看上去不怎么圆润的太阳每天依旧照常升起。
还有就是那个疑问,到底那晚上我为啥中邪,还有就是我家里的那个把黄皮子连窝端了的故事是不是真的,和我中邪有没有关系这件事情,我也不纠结了,因为也纠结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还是那句老话,爱咋咋地吧。
就在种状态下,冬天到了,对于学生而言,冬天似乎就俩节日,一元旦一圣诞,过完这俩节日就放假了。
我一天天的数着日子,心想着放假赶紧回家,可是没成想,就在假期将至的时候,又有一件恐怖的事情悄然而来,以至于让我再一次的领略到了那种冷入骨髓的恐怖以及绝望…………
(二更完毕,求票求推荐求收藏,求各种,同时军训鬼话篇结束,下章新篇开始,谢谢支持!!!)
第二十五章 网吧血案
冬天来了,半夜起床撒尿,冷。
这好像就是我对哈尔滨的冬天的评价了,确实是这样子的,要说我当时住的那宿舍楼,半旧不新,供暖极差,也不知道是不是烧锅炉的背地里面偷煤出去卖的关系,导致起夜上厕所儿的学生们一个个披着大衣,哆哆嗦嗦好像磕了药儿似的。
虽然我不知道**以后是啥感觉,但应该是这样的吧,因为我们几个有一次在宿舍夜论会上,听孙家良说过,那时也不知道是怎么讨论的,聊着聊着就聊到毒品上了,我们几个对毒品的认识都是通过看电视或者初中的时候学校组织看的电影,而孙家良当时牛逼哄哄的对我们说他磕过药儿,丸子,然后还用手跟我们比划说,你们看,就这么大,嗯,上面还刻着英文字母。
当时我们就起了兴趣儿,便问他吃完了以后有什么疗效,啥感觉,孙家良这人表达能力不强,说了半天都没说明白,最后便起身来了个现身说法,他紧皱着眉头,穿着拖鞋一边摇头哆嗦一边对我们说,就这样,就这样,嗨起来,夜夜夜夜夜。
看他那德行,就好像是小儿麻痹犯病了一样。
而竹子当时哈哈大笑,一边让孙家良再来一个,一边伏在我的耳边对我说,听他吹牛逼,还**?我看他是梦里面磕的还差不多。
我望着光着膀子的孙家良在地上紧锁眉头抽风的样子,一边点着头一边琢磨着这事儿靠谱儿,估计孙子是梦游了。
正所谓,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干杜鹃,虽然我不知道这句诗我记得对不对,虽然我也不知道杜鹃是谁,但是不得不说,在某种程度上,孙家良的境界很高,当年庄周曾经梦见了一只蝴蝶,醒来以后就开始琢磨,你说到底是我梦见了蝴蝶,还是我本身就生活在蝴蝶的梦里呢?
这跟孙家良的所作所为确实有异曲同工之妙,孙家良成天除了睡觉就是泡妞儿,而且经常把梦里的事情带到现实中来,记得有一次他买完彩票儿后梦见自己中了五百万,结果醒了以后昏头涨脑的就要去兑奖,当时彩票站的老板还挺幽默,他对孙家良说,可惜你的梦跟双色球开奖主持人的那个梦没同步,回去继续努力做梦吧。
还有一次,他梦见自己的牙缝里面塞了一块儿金子,结果醒了以后要死要活的要找钳子拔牙换钱,之后竹子对我说过,幸亏丫没梦见自己肚子里面有轮子,要不咱们寝可就危险了。
以此类推,还有很多的事情,有时候我其实也觉得这孙家良不是什么凡人,看他终日顶着一脑袋呆毛(成天睡觉压的),眼神迷蒙表情迷离,而且出了名儿的不爱洗脚,不是夸大,有时候我们都觉得就他那鞋里的鞋垫儿都她吗快成精了,要不怎么一脱鞋就一股妖气扑鼻呢。
当年庄周被称为庄子,现在孙家良被称为孙子一点也不冤。
书归正传,话说真的好冷啊,由于当年的我们一个个的都爱玩票(逞强),所以冬天都穿的很少,往往T恤外面就配个羽绒服,而且在寝室里面焖的慌,当时我记得寝室里面就李松竹一个人买了电脑,还是给我们学习人体知识用的,我们玩心大,外加上那段时间孙子睡觉总是抽风,而且他又有女朋友,只有我们三个单身汉总是逃寝出去上网吧,所以总是冻的哆哆嗦嗦,好像孙子磕药儿似的。
其实,当时大学生逃寝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很多人都这么干,就像是有一回,我们三个按照惯例出去通宵,但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那天晚上大学城附近的网吧都他吗爆满,就连没招牌的黑网吧也是如此。
要说那时候我们几个的瘾可真大,越没地方就越想上,到最后竹子一挥手,我们拦了一辆车开出了大学城,竟然来到了有一江之隔的道理区,道里区算是哈尔滨市的大区了,当时已经九点多钟,我们终于找到了一家有空地儿的网吧。
可就在我们玩的游戏其实也挺少,除了在浩方玩玩澄海,就是塞几圈卡丁车,要不就是找个传奇私服,三个人玩一宿,前半夜打装备,后半夜开始杀人,之后把号一扔,下次再换,周而复始。
记得那一天,我们开了机器买了可乐刚坐下,竹子就捅了捅我,示意让我看,我还没抬头,就听见有几声港台腔的咋呼声传来,我抬头看去,顿时心里郁闷,来的这俩个我认识,正是和我们一个年级的,不过不是我们系的,这俩个人的脑袋五颜六色,就是开学典礼时被竹子戏称为艺术的那几位大哥其中之二。
要知道虽然他们确实挺艺术,但是我却不待见他们,总感觉他们活得跟外星人似的,虽然花枝招展,但给人的感觉比我还土,而且一张嘴就是什么佑赫,MC的,让人根本不懂他们说的是啥,而且本来都上大学的人还装嫩,看上去就跟高中生似的,唉。
看来他们也因为没位置而跑出来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心里面想着,这些大哥还是少搭理为妙,看他们脑袋上的颜色就好像黄皮子似的,真怕一惹就是一身骚。
于是我们三个自顾自的下载了私服,当时YY还没有盛行,语音的话就是用IS,我们轻车熟路的找了个私服家族进去混油水,这事儿一般都是竹子干的,可是今天他还没说几句,就听见那边那几个孙子好像因为什么吵起来了。
他们吵的原因好像是钱不够,一共两个人,但是少交了一个人的钱,我听到其中有个‘大刺猬’指着另一个‘花刺猬’骂道:“你吗的不讲究,不是说好了要请我的么?”
花刺猬对大刺猬说:“计划没变化快,刚才我的女女短信我说商城里出新衣衣了,要我给她买,要不然下回就不跟我出来了。”
“去你吗的!”大刺猬头型破口大骂道:“上回谁跟我说一碗米线就能搞定的!现在又整这事儿?!”
花刺猬头型耸了耸肩,脱下了自己左手上的霹雳手套,然后用一种好像很沧桑的语气对着大刺猬说道:“我这次可是真爱。”
我们当时其实跟那个家族聊得挺好,眼瞅着要骗来三个勋章,可正在关键的时候,却被这俩孙子给吵了,我心想着这俩人说的是啥啊,啥女女啥衣衣?还真爱?靠,是不是外星语言啊,刚才还台湾腔儿呢现在怎么又变东北话了?这是对暗号呢这两位?
反正看起来就烦,贾明亮被他们吵的脑瓜子都有点疼,他这个人天生脾气大,直来直去,我见他把眉头皱的跟孙子似的要起身,就知道他想干啥了,于是我便拉住了他,然后对他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吧,管咋的也没惹咱。”
也赶巧,就在这时,那两个孙子似乎吵崩了,只见那个大刺猬一边对着花刺猬骂道:“你行,操,你等着,我明天就找人揍你!”
那个花刺猬吹了吹自己的头发,然后牛逼的说道:“吹吧你就,谁没个朋友啊,我跟你说你要敢动我一下,我找一万个朋友砍死你。”
听他们吹牛B似乎都把胃听疼了。
贾明亮骂骂咧咧的坐下了,他似乎也觉得,跟这种人置气真的犯不上,眼见着那个大刺猬摔门而出惹的网管一阵白眼,而花刺猬则十分得瑟的找了个机器坐下开始欢快的上网后,贾明亮对我说:“吗的你说这种人是怎么长大的呢,这要在我们高中得天天让人打。”
我笑了笑,然后对贾明亮说:“行了,既然都知道了就别搭理了,这种人迟早挨揍。”
说完后,我们也继续欢快的上网,可我不知道,我的预言竟然这么的准,以至于上半夜刚说完,下半夜就应验了。
那好像是下半夜三点多吧,我记得当时我一阵困倦,就趴在电脑桌上休息,可是没睡一会儿,就被一阵啪啪声给吵醒了,我抬起了头一边揉眼睛一边寻摸着这噪音的来源,吗的,竟然又是那个脑袋好像是自由女神的家伙搞出来的。
这孙子,前半夜还挺安稳好像是在跟谁视频聊天,可是后半夜就开始作妖儿,玩起了一个当时很火的跳舞游戏,可你说你玩就玩呗,为什么敲出这么大的动静儿?就跟空格跟他有仇似的。
整个网吧的人都看着他,我看那网管好像都要忍不住了,可他竟然还不为所动,依旧带着耳机,一边用大拇指狠敲空格键一边嘴里面骂骂咧咧的唱道:“恋爱ING,嗨屁,ING,改变了黄……卧槽,那比是挂吧!”
当时我们真的怒了,心想着你这不扰民么,可就在贾明亮又要站起身的时候,忽然我们发现,那孙子旁边机器上的一看上去跟我们差不多大的哥们儿受不了了,他似乎也在睡觉而被那个二货给吵醒了,这哥们拍了拍那个二货,然后挺礼貌的对他说,能不能麻烦小点声。
可是那个二货却对那小伙骂道:槽你妈你老几啊?!
就在这二货骂出这话的同时,贾明亮坐下了,我们望着他,又望了望被他骂的那个染了一头蓝发看上去好像小混混的家伙,脸上都浮现出了笑容,心想着这个傻比铁定挨揍了。
果然,那个哥们儿先是一愣,然后还挺从容,似乎他的朋友就在旁边坐着,他旁边的一个梳着板寸看上去挺凶的朋友起身了,他在厕所里拿了根皮搋子向那个花刺猬走去,这些都看在我们的眼里,整个网吧的人都没声张,只有那个花刺猬浑然不觉。
这时,就算是在刷装备的玩家都放下了手里的鼠标,我们直勾勾的等待着下一幕的出现,果然,那个蓝毛一巴掌狠狠的扇了过去,打的这个瓷实,啪嚓一声,看的我们心中这个过瘾,那花刺猬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蓝毛一伙儿踹倒在了地上,蓝毛一边踹一边骂,这回知道我老几了吧?
末了,那几个人还拎着那花刺猬到电脑前让那孙子改了一个QQ名羞辱了一下他,然后才把那花刺猬给放了,眼见着那花刺猬似乎脑门儿见红一脑袋头发也被缕顺了,我们心里看的这个过瘾,于是就在那花刺猬跑出门儿以后,不由得给那帮家伙喝起了彩来。
这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啊,也怨不得别人,花刺猬跑了以后,整个网吧顿时安静文明了起来,于是我的困意在此慢慢的袭来,便又趴在电脑桌前带着耳机睡着了,多亏了那伙儿人,要不然我这一晚上可就别想睡了。
也不知道是,朦胧之中,我似乎听到了QQ的滴滴滴声,但是由于当时我睡的正香甜,于是便没有理会,那一觉睡得当真挺不错,可能是因为睡前看到了好节目的关系吧,
最后还是网管把我们三个叫醒的,我伸了个懒腰,已经七点了,看来今天又上不了课了,其实本来我们也没打算上课,这么好的天气,不在寝室床上猫冬不太可惜了么?于是我们便起身穿衣,我把一根烟叼在嘴里正要走的时候,不经意间望了一下屏幕,顿时皱了皱眉头,心里面一沉,不由得暗道了声不好,只觉得一阵恐惧掠过,便转头对着竹子和亮子惊恐的说道:“完了,这回可出事儿了!!”
(照例又更晚了,大家见谅,这两天总是下午才醒,身体估计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看看明天能不能调整过来吧,于是,两更一起更出,第二更马上就来,拜谢中!!!)
第二十六章 三个节目
要说我们大学的时候普遍都把导员不当回事儿,可是真出事儿的时候却晚了。
这是真的。
就在我们起身准备出去找个早点摊儿买俩包子吃的时候,我看了一眼电脑屏幕,还没有琐机的屏幕右下方一个头像来回闪动,却是孙家良。
我当时心想着孙子这么早找我们有什么事儿?他应该是用竹子的电脑上的网,于是,便随手点开,这一看不要紧,我的冷汗顿时都下来了。
只见他给我留了好几条信息,第一条是:快回来,学校查寝,第二条是:我瞒不住了,快点,第三条是:你们完了,好像这次很严重,主任跟我说,让你们回来的时候直接找他就行了。
吗的!
我当时就愣住了,怎么扯到主任上去了?这么严重??
要知道我们年级的主任是出了名的更年期综合症患者,平时动不动就找人晦气,这次要落在他的手里那可就真残了。
我望了望他留言的时间,心里顿时一阵懊恼,心想着你说我好端端的在网吧睡什么觉啊,要是没睡着的话,估计在刚收到他留言的时候还能赶回去,你说这事儿闹的。
吗的,看来这真是塞翁得马,焉知非福啊!
如果昨晚上那个花刺猬没被揍跑的话,估计我就不会睡着了,当时我们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瞅着,心里面都觉得这回可真出事儿了。
但是这又能怪谁呢,唉。
没办法,走吧,明知道回去最低都得挨顿训,但是也不能不回去啊,于是,我们垂头丧气的出了网吧,合资打了个车回到了我们学校。
不过,我们才没那么傻直接找主任呢,那不等于羊入虎口自寻死路么?于是,我们趁着下课的空挡来到了我们的导员办公室。
导员是个小伙儿,据说是我们以前的师哥,家里有些背景关系,毕业以后直接就留了下来,他姓赵,叫赵亮,平时喜欢健身,一身的的肌肉块儿,就为人挺豪爽敞亮,我们都叫他赵哥。
就在我们刚刚进到公室里面的时候,就感觉到气场有点不对了,平时总是乐呵呵的赵亮,今天竟然满脸的杀气,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望着桌子上的一个表格,手里面攥着一根钢笔默默不语,太阳穴一鼓一鼓的,很显然正在气头儿上。
完了完了,我们心想,看来今天真的好想要栽,真不知道赵亮能不能还罩着我们啊。
我们三个里面,李松竹的口才最好,于是我和贾明亮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就推了一下李松竹。
李松竹被推的向前一步,正赶上赵亮转头,于是李松竹只好满脸堆笑的说道:“呦,赵哥,忙着呢啊?”
赵亮见到是我们三个,顿时老脸又沉了下去,竟然没有理会李松竹,只是转头望着桌子上的表格,然后唔了一声。
我们见着势头儿确实有点不对劲儿,心里面就开始七上八下起来,他现在不搭理我们,一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就是不知道,在这苍茫的大海上,我们这次的下场到底是海燕还是海鸭了。
是**的飞离还是窝囊的被人煮了呢?
好像后一个的面儿比较大一些,果然,就在我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那赵亮一边磨牙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一个学期,旷课三十五回,逃寝二十回,而且还在继续刷新着记录,不错呀你们…………”
我知道,他说的使我们,其实这个记录应该也只是客观而并非真实的,毕竟我们班级里面的人缘还算不错,也只有傻比检查才会写上,李松竹听完这句话后,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他忙一边赔笑,一边说道:“哪里哪里,这都是您教导的好……”
“滚!”只听咔吧一声,满身肌肉的赵亮徒手掰断了手中的钢笔,然后对我们大发雷霆道:“你们当我跟你们闹笑话儿呢啊!!你们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儿?!平时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可明知道最近查的严还出去得瑟,这回好了,连我都被你们连累了,你们就等着被开除或者毕不了业吧。”
毕不了业,这么严重??
原来,我们修的是学分制,每一年的学分都是固定的,要是违法乱纪的话,就会被扣学分,学分被扣光了的话,往往就会被天杀的学校开除学籍。
这真是一涂抹拍醒梦中人,我忽然发现,原来不经意间我们已经做了这么多的恶,这要是被开除了的话,那可怎么办?我拿什么老脸回家跟我奶奶交代?
很显然,竹子和亮子俩人的脸上也挂不住了,于是乎,我们也在不在乎气节问题了,慌忙向那赵亮服软,不断的说着好话儿,求他在咋地也得帮帮忙。
话说回来了,赵亮跟我们的年纪也差不了多少,他跟初中高中的老头子们不一样,也明白我们这个岁数心里想的是什么,也知道,如果因为这个把我们开除了,那差不多就等于改变了我们的命运,而且,他这人口硬心软,见我们不住的哀求,便叹了口气,然后对我们说道:“你们啊,下次可长点儿心吧,知道你们爱玩儿,可出去上网好歹早点回来啊。”
听到了他口风变了以后,我们三个慌忙不断的摇头,竹子对他说道:“是是是,一定一定,那啥,赵哥,我们三个还有多少分啊?”
“还好意思说呢?”赵亮对我们说道:“怪就怪你们运气不好,主任好像让他媳妇儿给打了,昨天住在学校里,今天早上抽查,那还能有好么……算了,不说这个了,总之你们凶多吉少。”
“赵哥,你得救救我们啊,你不看在我们平时不去上课扰乱课堂纪律面儿,也得顾忌我们上星期给你的那两G的种子面儿救救我们啊!”李松竹满嘴辽宁口音的说道。
赵亮听完他的话后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心中的不爽顿时消了不少,于是,他便拿起了桌子上的那个表格递给了我们,然后说道:“行了行了,以后少说什么种子不种子的,我那是替别人要的,不是我看,明白么?”
“明白明白!!”我们齐声说道,然后看了看那张表格,只见上面表格之上写着几行大字:06届新生圣诞晚会节目表。
嗯?他给我们这玩意儿干啥?我们有些疑惑的望着赵亮,只见他嘿嘿一笑,然后对我们说道:“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单独表演一个节目加十分呢,明白么小子么?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
哎呦我去,太好了啊!!当时我手里托着这张表格,就好像托着一张丹书铁劵免死金牌一般,就连眼前的赵亮的形象似乎也在我心中高大起来,我们顿时欣喜异常,心中尽是感谢,心想着这家伙果然仗义,一个班级就三个节目,我们三个就占全了。
于是我们便对他不住的道谢,赵亮笑着摆了摆手,然后表情居然又严肃了起来,只见他对我们说:“好了,现在距离圣诞节也不远了,我丑话跟你们说在前面,你们代表的是咱们班,让你们上去就得有真本事,到时候给我丢脸的话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说说吧,你们三个准备表演什么?”
对啊,表演什么呢?我们顿时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贾明亮就说了:“我来个钢琴独奏或者给人家搭个架子没问题。”
赵亮点了点头,他说道:“嗯,咱们班剩下的那俩节目,有个大合唱行,还有气势,到时候你伴奏,给你十分。”
李松竹想了想后,也说了:“我想咱班要出个小品的话,我能给写个剧本或者演个角儿。”
赵亮又点了点头,他说:“这个行,还剩下一个节目就整个小品,你也不用太忙乎,要是写不出来的话就在网上挑个本子演吧。”
我咽了口吐沫,跟着说:“我会拉二胡。”
赵亮紧锁眉头,然后对我说:“你当咱们是干什么的,二胡不行。”
确实,我这才想了起来,我们是学音乐的啊,人堆儿里面估计你随手一抓就能抓出来三四个会拉二胡的,这太普通了,可是我除了二胡能拿得出手以外,难道还有别的东西可以炫么?
当时我真的着急了,脑子里面拼命的想着自己该搞点什么,我望了望贾明亮和李松竹,心想着这俩货太损了,知道要是单独演的话很容易搞砸,于是便拉帮结伙,因为那样的话,即使砸了也不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该死,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没办法,在左思右想之后,我只好对赵亮说道:“赵哥,你也知道我,平时不会说话,除了二胡外……要不你让我上去唱个歌儿?”
唱歌,没错,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我对自己的嗓音还是比较有自信的,起码以前的梦想是当歌星,在听完我说要唱歌之后,赵亮便对我说:“你要唱歌?唉,咱们系百分之八十的节目都是唱歌,一点也没有新意,不过我还真没听你唱单独过,你嗓音挺柔的,来一个校园歌曲我听听范儿怎么样?”
赵亮很喜欢校园歌曲,我只好点了点头,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不过,我好想是第一次在人前表演,虽然这几个人我都认识,但是心中也不免紧张了起来,直感觉很别扭,很不好意思。
见我有些脸红脖子粗,赵亮笑了,他对我说道:“赶紧的,大老爷们儿就要有个大老爷们儿样,别跟个小姑娘似的,来个老狼的。”
被他这么一说,让我顿时有些下不来台,反而更加紧张,一颗心竟然又快速的跳了起来,但是没有办法,已经逼到这份儿上我只好开口了,于是,我咽了口吐沫,低着头望着脚底板,十分紧张的开口唱道:“睡了我上铺的兄弟…………”
“噗~!”听完我唱出这句后,正在喝水润喉的赵亮差点呛着,而我身旁的李松竹也顿时浑身一紧,而我这时才反应过我我唱错了,吗的,我本来就对老狼的歌不熟啊,就会个《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结果这一紧张嘴还瓢了给唱错了。
说实在的,当时我真有一种想把赵亮抽屉拉开然后一头跳进去寻找时空机器的冲动了,实在是太丢脸了,赵亮自然之道李松竹和贾明亮俩人的传闻,这时他又敲了敲我,而且用一种‘你们寝室怎么这么乱’的眼神一边望着我们一边对我说道:“算了算了,唱的这是什么玩意儿啊!不行,你换一个吧。”
“可我别的更不行啊。”我当时哭的心都有了。
“怎么不行?”赵亮眼珠子一转,然后嘿嘿一笑,从自己的抽屉里又翻出一张表格,这表格我见过,正是开学之初让我们填过的,上面主要填的是自己会什么,我记得当时我是随便填的,填的是胡琴演奏,二胡演奏,吉他演奏,以及地方戏曲。
只见赵亮对我笑着说:“我早就帮你选好了,今天早上查寝的时候从你床底下翻出一驴皮鼓,主任说应该是二人转里面的‘神调’用的,你会唱二人转吧,正好,主任也爱听,你就来个这个得了!”
我晕,我望着赵亮,心想着这绝对是阴谋!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天我们寝室楼里面逃寝的人太多了,主任大发雷霆,除了学生们扣学分意外,导员教导不利,也要扣工资,赵亮见事情不妙,于是便想出了这个方法,希望能够投其所好讨好主任,只要他一高兴,之后再说些好话,大概就小罪可免了。
可我当时心里就凉了,这个祸,这不是逼着要我在全学校师生面前跳大神儿么!要知道二人转当时多数是以丑角揽客,而且人家一般都是小姑娘小伙少林功夫加唱歌跳舞,我哪儿有那老脸上台唱二人转啊!虽然我以前跟老瘸子学过,但是那也上不了台面儿啊!
于是,我便慌忙对着赵亮说道:“不带这样的啊赵哥,我当时是瞎填的,再说了,台上一分钟台下不一定多长时间呢,我那点儿东西也拿不出手儿啊!!”
“少废话!”赵亮眼珠子一横,袖子一挽,一边展示其肱二头肌一边对我说道:“就这么定了,你不行,不行就练啊,我跟你说,咱们这次晚会节目虽然挺多,但是二人转还真就没有,哈哈,到时候你上台唱个《跳大神儿》保准把他们全给镇住,就这么定了,回去下载点二人转自己练练,明白么?”
我明白你奶奶个脚后跟儿!
我当时直感觉自己完全掉进了赵亮设下的圈套里面,但是也没办法,谁然自己犯事儿了呢,唉,看来这次真的跑不掉了,就连一旁的贾明亮和李松竹都在偷偷的笑话我,于是我只能哭丧着脸说道:“可是……二人转那是两个人的活儿,一个人也没法演啊。”
这是我最后的一丝希望,我心里想着,估计班里面没人愿意跟我一起丢人,所以找不到第二个人的话,我就不用唱了,可是偏偏就这么凑巧,就在我说完之后,办公室的门又开了,一个挺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这身影竟然是苏译丹。
只见她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随手关上了门后,便对着赵亮说道:“赵哥,主任让我来找你。”
赵亮见到苏译丹后,坏坏的一笑,然后转头对我说道:“这不,你搭档来了么?”
“什么?!”我顿时惊得张大了嘴,然后转头望着苏译丹,只见她脸色微微发白,而且还有些黑眼圈,没有化妆,略憔悴的样子,便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问她:“你昨天晚上……”
“没意思,网吧通宵去了。”苏译丹打了个哈欠,然后轻描淡写的说道。
(两更完毕,大概七八千字吧,感谢大家的支持,话说今天A签已经完毕,于是求票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求打赏,谢谢今天打赏的各位,改天列表一并感谢!!)
第二十七章 二人转
我好恨,恨当年为什么传奇私服这么多,我好恨,只恨大学旁边的网吧昨晚为什么会爆满,我好恨,只恨那个水裆尿裤的非主流为啥也跑到那个网吧,我好恨,我很那伙儿人为毛要把那个可以当闹钟使的非主流给花了,我好恨,恨为啥昨天主任他媳妇儿要揍主任,我好恨,主任那个老孙子怎么就爱看二人转。
我好恨,吗的,可恨来恨去,我才发现,其实最可恨的就是不是别人就是我自己,娘的,当真怪不了别人,只能认命了,谁让我会唱跳大神儿呢?这能怪谁?
都她吗怪老瘸子。
我叹了口气,双手托着下巴,趴在食堂的硬塑餐桌上,把两脚搭在下面固定的铁架子上,望着眼前的苏译丹,欲哭无泪,我好恨,你说她怎么也跟个爷们儿似的出去通宵了呢喂!
那时是下午,没有课,亮子跑到琴房里面练钢琴,竹子跑到自习室里面码剧本儿,孙子留在寝室里面紧锁眉头,而我,则锉在学校食堂里面对着正在啃排骨的苏译丹欲哭无泪。
这事儿还真就这么定下来了,赵亮那个混蛋让苏译丹陪我唱二人转,而苏译丹刚开始不同意,好像对这种上台上去卖傻的行为很不感兴趣,但是却也没架住赵亮的威逼利诱,我那天才知道,感情苏译丹的学分儿也比我们三个老爷们儿多不到哪儿去。
之后的事情不必多说,于是就有了当时的那一幕。
苏译丹坐在我的对面,不发一语,依旧没有化妆,没有扎马尾,披头散发面无表情的在啃着学校食堂里面的排骨炖豆角,她此时似乎只对自己嘴里的肉感兴趣,把对面坐着的我完全当成了一缕空气,或者一个**广告。
我当时对苏译丹已经有些了解,我明白,我在现在在她的心里就跟麦当劳门口坐在椅子上的那个傻比蓝蓝路差不多,但是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要知道眼瞅着圣诞节就快到了,这可是关系到我除虫生涯生死存亡的大事,就算是万般不情愿,我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了。
于是,我便把心一横,满脸堆笑的对苏译丹说道:“那啥,你看看,咱俩啥时候抽个空排练排练呗?”
苏译丹十分仔细的啃着排骨,听我说完这话,便抬起头,一边允吸着自己的手指头一边对我说:“练啥啊,多傻B。”
你也知道傻B!我当时望着苏译丹,直感觉那一晚想对她施展中国古拳法鬼王达秘传九阴真经里面究极秘技无敌风火轮的冲动再次涌上心头。
知道傻比你还出去通宵!!小妞儿,不带你这样儿的啊!虽然你挺牛逼能见鬼还让给我做过胸推但是真不带你这么玩儿的啊!
当然了,这依旧只是我的心理活动,于是,我只好咬着牙再次陪笑着说:“那啥,我也知道这事儿有点不着调,不适合你们灵异圈儿的作风,但是俗话说的好啊,强龙也压不过系主任,毕竟咱们在人家地头儿上,想要安全毕业怎么着也得给人家点儿面子,对不对?”
很意外,苏译丹听完我这句话后,竟然扑哧一下,笑了,然后对着我说道:“你啊你,真搞不懂,平时看上去跟个小姑娘似的,可是有时候还真挺能扯的。”
什么叫跟小姑娘似的?我这叫闷骚好不好?
虽然哥们儿现在的头型不是毛寸而是碎发了,虽然我也发现我越长越秀气,但是你不能说我像小姑娘啊,你见过胸比你还平的小姑娘么喂!
我望着苏译丹,心里面狠狠的想着,好吧,其实这句话她不是第一个说的,估计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说的,吗的,想到这里我又恨上了,我好恨,好恨当年的那个混蛋老片儿警,什么叫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个好姑娘’?害的我好像中了什么魔咒似的,总是被人家这么戳脊梁骨。
不过,好歹看现在的苏译丹好像对我又产生了一点兴趣,而且,你还别说,她这么一笑还挺好看的,两个浅浅的酒窝,一头长发挺女人,见她笑了,就好办了,于是我便趁热打铁对她说道:“我这不是被逼出来的么,我也不想唱什么跳大神儿啊,但是没办法,摊上了,所以只能糊弄糊弄,对付对付,关键学分才是最主要的,你说对不?”
苏译丹听完我的话后,琢磨了一小会儿,老天保佑,她看上去似乎终于认同我的话了,只见她又伸手挑起一块儿排骨放在嘴里吸允,一边仔细而小心的啃着肉,一边对我说道:“好吧,反正这两天无聊都闲出屁来了,不过,我丑话说前边儿,我可不唱袄。”
我终于松了口气,心想着我也不用你唱,你到时候就坐在我旁边给我当个人肉道具就行了,就像我刚才在你眼中的蓝蓝路或者肯德基爷爷那样。
这里解释一下,之前也讲过,跳大神儿这种东西其实给人的感觉很微妙,虽然严格上来讲他是属于一种‘通灵’的手段,可奈何早先在东北实在太过有名。
听那个死鬼老瘸子说,在清末民初的时候,萨满一派就此解散,从此遍布大江南北,
‘萨满驱邪舞’也随着萨满一派的弟子们四散而广播天下,这也叫就是‘跳大神’的雏形,当然了,那些萨满弟子们有的根本没什么本事,或者说连皮毛都没有学到,但是在那个年代为了糊口,所以很多心术不正的巫医神汉随之出现,为了钱财,他们利用自己知道的一招半式骗起了人,而萨满舞这种东西说起来有根有据,最能忽悠人,所以久而久之,这种通灵的形式就和骗人的把戏画上了对等号。
而且说起来这‘跳大神’在某种程度上还具备着一定的艺术形式,所以,有些调子就被那些民间的草台班子吸收,那些草台班子门为了吸人眼球,便在这萨满歌上又加了一些朗朗上口的调子或者词,将其篡改融合,久而久之,竟变成了另外的一种艺术形式。
这也就是东北民间戏剧‘二人转’中的一种调子,叫‘神调’。
神调的表演,确实挺吸引人的,老戏本儿里面,通常是一男一女,都穿黑色小棉袄儿,女的坐着,男的站着手里拿鼓,一边敲一边唱,然后两人模仿‘跳大神’,女的装被鬼魂附体,通过‘演戏’来吸引眼球儿,而到了现代,一般就没有这样儿的了,毕竟戏班里面不成文的忌讳很多,据说曾经有过倒霉的二人转演员,晚上表演神调,竟然真的请来了‘脏东西’附体,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好像请来了鬼魂以后就送不走了,死了挺多的人。
所以,现在唱二人转的一般都不唱老戏本儿,而是将其在此简化,只取其调不用其词儿,我当时心想着,反正就是个唱戏嘛,到时候就让苏译丹当个摆设,我自己唱一段得了,也用不着她啥,顶天让她在脸上抹点番茄酱啥的吓唬吓唬人算了。
不过,当时我没敢跟她讲,因为我明白,此等沈阳狠妞儿,如果我胆量往她脸上抹番茄酱,那她也绝对有胆量忘我脸上抹鼻血,当然是抹我自己的鼻血,操作手法很简单,先往我鼻子上揍一拳,然后再抹。
好说歹说,她终于答应了要跟我配合了,当时我如释重负,然后长出了一口气,直感觉到无比的轻松。
我心里面盘算着,眼瞅着时间越来越近,要是定下来了,就得抓紧时间弄了,于是我便对着苏译丹说道:“既然说定了,那咱们下午就先排练排练吧,好不好?”
苏译丹当时已经吃完了饭,可是却好像没有听进去我这话似的,只是转头望着旁边的桌子,若有所思。
当时是下午一两点钟,食堂里的人还是不少,都是一些中午没来得及吃饭的男男女女,偏偏也赶巧儿,我们旁边那张桌子坐着的是俩好像挺八卦的女同学,她俩打好了饭菜后坐在那里,一边吃一边聊天。
女生聊天嘛,无非就是张家长李家短老赵家的孩子没屁眼儿之类的废话,本来对这些话题,苏译丹是不感冒的,但那天那俩女生的话题,似乎却勾起了苏译丹的兴趣。
因为这俩该死的女生,竟然讨论的是鬼故事。
那俩女生,其中一个是我们学校的,而另一个好像是外校的,我见苏译丹听的愣神儿,便也抻着耳朵偷听了一下她们的讲话,这一听不要紧,差点儿又吓尿裤子。
只听那个外校的女生一边用筷子捅着草帽儿饼一边对另一个女生说:“哎你说,我刚才说的是不是很邪门儿?真事儿,没骗你,那老楼又出事儿了,之前就听说死过人,今天又死一个,刚要盖新楼就出事儿,搞得人心惶惶的,我都有点不敢回去了。”
而我们学校的那个学姐也挺四象的,咱们说的是,太极分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才化八卦,很显然,这学姐已经不是单纯的八卦了,只见她信誓旦旦的说道:“嗯,确实挺邪门儿的,你说是不是闹鬼啊,就像我们学校上学期那样…………”
完了完了!!其实她们这些老娘们儿扯闲话我根本就不感任何兴趣,但是苏译丹不一样啊,当我亲眼见到苏译丹那本是漫无表情的脸上慢慢的浮现出了诡异的笑容,同时开始发出不自觉的‘嘿嘿,嘿嘿嘿’的傻笑时,我心里面就知道出事儿了。
娘的,她对这件事感兴趣了,我的心里面咯噔一声,所以说我讨厌灵异界的女人啊,由于我知道这个排骨妞儿的秘密,所以我也明白,她听说了这种事儿以后,如果不弄个明白的话,铁定会睡不着觉的!
该死!好不容易才劝她跟我一起排练,这下她去调查什么妖魔鬼怪,不一定要调查到什么时候呢,那我怎么办?要知道现在系主任和赵亮这俩家伙在我心中那也是妖魔鬼怪啊!要是我弄不好这个节目,赵亮一定会用他那肱二头肌嘞死我的!!
不行不行,我心想着不能这样,要不我可真就残了,怎么着也得想个法子把苏译丹的注意力拉回来,情急之下不容我多想,于是我急中生智,事关生死存亡便再也管不了许多,当下一咬牙,舌尖顶着上牙堂,一拍桌子张嘴扯着嗓子唱道:“哎~~~!!!太极功夫做馒头唉,惊天动地,馒头做的又香又甜,谁都想吃,直叫阿妹双臂好力,只叫阿哥五体~~~投地!!!!”
苏译丹本来正在全神贯注的听着那两个女生讲诡异事件,忽然我抽冷子来了这么一声,竟然一哆嗦,被吓到了。
而那两个女生见我双手抓着桌沿儿,盘子里剩下半拉馒头,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苏译丹唱歌,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也把讲鬼故事这茬儿给忘了。
只见苏译丹皱着眉头对我说道:“你这冒什么傻气呢这是?”
我只好红着脸厚着脸皮对着她说:“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好点子,心中一时兴奋,除了唱歌以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内心中的激动。”
“少林功夫加唱歌跳舞?”苏译丹没好气儿的对我说。
该死,看来她也很熟悉少林足球这个电影,我望着苏译丹,此时顿时一阵语塞,该怎么把这话接下去才好,你说我刚才怎么就想起这一句了呢,可能是情急之下疾病乱投医吧,算了,不管怎么说,反正已经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而且让那两个臭娘们儿闭上了嘴,起码预期效果达到了,于是我便硬着头皮说道:“差不多,你说我在一旁唱,唱一会儿后你忽然凌空飞起假装老仙附体,抄起一把吉他咱俩合唱一个《少林功夫好》你说当时的效果会怎么样,这么包装一下会不会比单纯的跳大神要强?”
“做梦。”苏译丹对我比划出了中指,似乎被我的话弄的有点哭笑不得,她对我说:“你说你这是幽默还是真傻,你不幽默么,来给我用一句成语回答。”
“逼不得已。”我一边望着一旁那张桌子正望着我窃窃私语的两个小娘们儿一边说道。
第二十八章 装神弄鬼
“少来了。”苏译丹笑着对我说:“我看你是装疯卖傻才对,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儿花花肠子?我跟你说没用,今天我是不跟排练了,我要去那个学校看看,等我查清楚了以后再说吧。”
该死,我心里面一阵懊恼,你说我都已经做到这份儿上了,怎么还让她给发现了呢,我见她双眼又开始冒光,同时嘴角的笑容愈发诡异,便只能对她说道:“可是,咱们没时间了啊,再怎么说这也是你自己的事情,如果咱俩不好好排练排练的话,到时候铁定演砸了,再怎么说,到时候我问你啥,你也得知道怎么回答不是?”
说实在的,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只好对苏译丹这么说,哪知道苏译丹竟然好像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对我说道:“随便啦,反正也就是几百块钱的事儿,买两条烟送去不就好了?”
也许她说的很对,其实当时我们身上的事儿放在后来想想,也真就不算事儿,或者说,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儿,什么主任生气,你给他塞上两条好烟,或者直接捅五百块钱过去,你看他还生不生气?想想后来我发生的那件事,还不是用这招解决的?不过那是后话,容我之后再提。
可是,当时的我却没想到这一点,就算想到了,我身上也没五百块钱啊,那可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啊,我当时就一穷学生,月初富裕月末穷,一个月下来刚刚好能维持温饱,有俩余钱儿全都上网或喝酒了,哪有什么能力去上贡?
也不知道苏译丹怎么想的,唉,就算我当时脾气好,但是见她这样,顿时脸上也挂不住了,她之前有恩与我,这我知道,但是当时我年纪还轻,便对她说道:“大姐,你能不能别老想着你自己啊,你不想好,但毕竟这是咱俩人的事,你怎么能这样!!”
好像当时我真的生气了,以至于这话说出口后,才发现,原来我脾气当真见长,竟然敢真的喊出来。
苏译丹见我忽然发怒,竟然愣了一下,虽然我们之间没有太深的交情,但是她应该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像我这样胆小的人竟然也发火儿了,可见真的是被逼到一定份儿上了,以至于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我,喊出这话后,在第一时间就后悔了,啊啊,我这不是自寻死路么,按照这苏译丹的脾气,她一定会发怒的,而我又打不过她,这可怎么办?这可让我怎么办啊!
当时我真挺没出息的,又自己把自己给吓着了,不过刚才那句话确实发自我的内心,喊出来也挺爽的,我一想自己要是真没办法再上学了的话,我老家的奶奶得多伤心?我到时候该怎么办,她都一把岁数了,让我怎么去见她去跟她说?
真的有点像天塌了一样,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酸,然后叹了口气,低着头对着苏译丹说:“就当帮我一回,好不好?”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苏译丹竟然没有发火儿,也没又生气,只见她拿起了桌子上的饮料,喝了一口后,好像饶有兴趣的对我说道:“嘿,真看不出来,你竟然还有点儿脾气啊?”
没脾气的那是铅球,我苦笑了一下,然后抬头对她说道:“没办法,我真的是逼不得已,不瞒你说,我的老家里,还有一个上了岁数的奶奶,要是我真的就这样被劝退了的话,老太太一定会接受不了的……”
说到这儿,我竟忽然想家了,出门在外就是这样,每当受了委屈或者不公平的事情,都会想到在家乡的亲人,我想到了这里,顿时眼圈似乎都有些发红,而苏译丹看我这样,竟然又饶有兴趣的望着我,她放下了饮料,然后对我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挺孝顺的,家里有个奶奶真好……唉,行了,别哭了,挺大个老爷们儿也不嫌害臊,我不去了还不行么?”
“我没哭啊,等等,你说的是真的?”我当时真的没哭,只是一想到故乡的亲人,心中就难免酸楚,只见她有些夸张的递给了我张纸巾后,便摆了摆手,然后下意识的问道:“你可别骗我。”
“我骗你干啥。”苏译丹笑着对我说道:“说不去了就不去了,唉真是的……还说我自私呢,你不也是一样,光想着你自己,还以为你不叫我去是担心我的安全呢,真不是男人,不解风情……”
说来也怪,就在苏译丹嘟囔完这好像有些娇嗔意味的话后,似乎也觉得自己说错了,以至于脸上竟然有些泛红,她慌忙咳嗽了一声,然后又拿起饮料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我望着她,心想着大姐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要知道她当时在我心里那俨然就是一室外高人,又能扎针又会画符,背后还背着一牛逼哄哄的驱邪纹身,这我要是还担心她的安全那是不是有点太矫情了?不过,听她说出这话后,本来沉闷而有些紧张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起来,我便对他说道:“真对不起,刚才不该跟你喊的,那啥,我也不是不担心你的安全,但同时我也担心鬼的安全啊,你说是不是,要知道哪个鬼碰到你不得掉一身毛?”
“你。”苏译丹终于又被我逗笑了,年轻就是好,说完的话完全可以当成一阵风,只见苏译丹对我笑着说:“你这个胆小鬼就没掉毛,要不我帮帮你?”
“哈哈,可别可别,我真害怕。”于是我慌忙闪开她的手,当时我还没有意识到,我和她的对话,竟然能如此的十分自然,要知道这种事情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
虽然苏译丹这个女人,大胆嘴馋,脾气还挺古怪,且一身的怪力,不过说到底,她确实是挺善良的,并不是那种胡搅蛮缠不管别人死活的主,这种善良往往会在不经意间体现出来,让人感觉到很温暖,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平时对人那么冷冰冰的。
那个下午,我在食堂跟她聊的很好,聊开了以后我也没有任何负担了,以至于我骨子里的那点儿闷骚幽默感也跑了出来,而她终于又有了兴致,把那别的学校盖楼死人的事儿忘在了脑后,被我逗的咯咯咯直笑。
她笑的真挺好看,就像个小孩一样,发自内心的笑容,没有任何的心机。
总算沟通好了,于是当天下午,我们就找到了一没人的舞蹈室开始排练,赵亮这个人其实也不算那么不讲究,起码他上午的时候给了我两张二人转的光盘,让我照葫芦画瓢,于是我俩就先打算参考一下。
可就在我俩看那电视里面的二人转演员穿个大裤衩抹个红嘴唇儿,还头顶个易拉罐儿之后,苏译丹又皱了皱眉头,她一边看一边对我说道:“你确定你真有勇气这么穿么?你要穿的话以后别说我认识你,太丢人了。”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对她回答:“放心吧,我要是这么穿的话,以后我自己都不想认识我自己了。”
确实,说起来我们也只不过是个大学的联欢晚会而已,没必要那么夸张,也没必要那么重装上阵,俗话说的好,像不像三分样,不会不要紧,因为没几个会的,只要能装就行。
说到这儿,我又想起李松竹的艺术论了,不得不说,他说的真有道理,原来艺术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一种忽悠人的手段,就像《卖拐》里面的大忽悠,能硬生生的把人给忽悠瘸了那也算是一号响当当的艺术家了。
想到了这里,我又望了望手中的驴皮鼓,这面鼓可是真家伙有年头儿了,上大学的时候我把它也带了出来,一看到它,老瘸子的那张老脸就出现在我的脑海,以前他教我唱戏的那些片段也似乎跟着浮现眼前。
苏译丹看了看这面鼓,问我:“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巫师给你的?”
我点了点头,然后拿起那条黑色好像鞭子样儿的棍子敲了一下,咚,哗啦哗啦,声音还是这么响,当时的舞蹈室里面只有我俩,她头一次见我敲鼓,似乎很感兴趣的说道:“这么响?唉,你该不会真的能请下来什么吧?”
“你太抬举我了。”我笑着对她说道:“这玩意儿都是骗人的应该,要不然你说那老家伙这么大的本事为啥要住在我们家那破地方啊?”
说罢,我便关了电视,然后拎着棍子在那驴皮鼓上依照着记忆敲了起来,咚咚隆冬咚咚,咚咚隆冬咚咚。
要说,我真的好久都没有敲这面鼓了,说来也奇怪,就在熟悉的鼓点响起之后,那些老瘸子教我的肢体动作竟然全都想了起来,说的是老瘸子教我的那套词有个名号,名为《帮兵诀》,名字起得挺霸气,但说白了也就是几段又臭又长的戏文,而且唱腔很多,大体分九腔,分为‘喜、怒、哀、乐、痴、怨、平、诚、令’这九种不同的唱法,而九种唱腔还可以配合十八种不同的调子来唱,老瘸子跟我说过,正统萨满跳神,要结合苦主的处境,以及自己的想法,再配合萨满歌来唱。
比如这家如果死了人,在世亲人如果思念死者,萨满便要将这种情绪用在歌里,用哀调招魂,而如果是雇主家里有喜想要告知祖先的话,那萨满多数要以喜腔来跳,这就跟那些骗吃骗喝骗炮打的口技神棍们不同了,先不说灵不灵验,是不是装神弄鬼,单凭技术和理论就完爆他们好几条街,说实在的,如果不是我从小到大就学的话,我还真就唱不好。
现在耳朵里听着熟悉的鼓点儿,竟然越敲越爽快,只觉得舌尖跳动不吐不快。
于是我站起了身,一边敲打着这面鼓,一边跟随着鼓点和铜钱拨弄铜弦的哗啦声唱了起来:“哎~~~哎哎嗨呀~~~!!!”
“等等!!”就在我要继续往下唱的时候,忽然苏译丹站起了身,我见她皱了皱眉头,便对着她笑着说道:“怎么了,唱的难听么,那啥,我也老长时间没唱……”
“不是。”苏译丹没有理我,只是在这舞蹈教室里面四下打望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舞蹈室的墙是面大镜子,镜子里面映出我俩的身影,她在找什么,这里就我俩啊?!忽然,我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该不会这丫头发现了什么吧?
于是,我便觉得有些慎得慌,就对她说道:“找什么呢?怎么了到底儿,你可别吓唬我啊喂。”
苏译丹看了我一眼,然后表情有些凝重的说:“我刚才怎么感觉,好像这里有什么‘脏东西’经过呢,一下子就没了。”
说实在的,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充其量也只会微微一笑,并且在心中直呼对方吹牛那啥,但是,这话从苏译丹的嘴里说出来,我顿时就愣住了,想起了那军区的惊魂一夜,顿时我直感觉到浑身一冷,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直感觉到大门紧闭的舞蹈教室里面似乎也随之变得阴气森森起来。
(两更完毕……好像又更晚了,嗯,网速是一个关系,还有一个关系是……又起床起晚了……不过要比昨天早更出来一会儿,所以,大家请见谅,我明天争取再调整调整吧,就这样,求票求推荐求打赏,感谢今天打赏的兄弟姐妹们,拜谢中!!!明天见!!!)
第二十九章 邪晚会(上)
我曾经一直以为,不管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都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这个所谓的‘真相’,我知道也罢,不知道也好,都对我的生活造不成任何的影响。
但很显然我错了。
就在那苏译丹在舞蹈室里面一边发出‘嘿嘿嘿嘿’诡异的笑声还一边不停的用鼻子四下闻着的时候,我当真又怂了,先前军区西大门那团恶心的烟雾又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面。
我听完苏译丹的话,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要知道我跟她可不一样,丫是练家子,从小到大跟个偏执狂老道混出来的,可我呢?从小到大跟个色情狂老瘸子混出来的,如此相比,高下立判。以至于当时的我不敢再发出任何的响动,只能靠着镜子站着,努力的想象成自己其实就是一盆栽。
望着好似警犬一样四处闻味儿的苏译丹,忽然间我又觉得她挺恐怖的,跟她在一起当真刺激,就跟忽然掉进了恐怖电影里面似的,那种感觉,很难形容,以至于当时我无法适应,更想不通这是为什么,直到后来,我一前辈告诉我说,其实咱们从刚生下来,本就是生活在恐怖电影里面,只不过自己不知道罢了。
往往不知道的东西,并不代表着不存在,就像是此时观看这里的各位,也许你们一回头儿,也会发现点不寻常的事情,当然了这只不过是玩笑,大家不用当真。
书归正传,我望着在舞蹈室里面不停闻味儿的苏译丹,过了大概四五分钟后,便终于忍不住了,我对她说道:“是不是搞错了,还有你闻什么呢?”
苏译丹听我叫她,便直起了腰,然后对我说道:“闻闻有没有阴气,奇了怪了,我刚才真的感觉到了啊,现在怎么又忽然没有了呢?”
阴气?见鬼了,想不到这小妞儿如此业障,竟然还有这般凶残的技能。
阴气,就是寻常鬼狐志怪故事中经常出现的阴风,或者是鬼的气息,讲的是如有心愿未了的亡魂留恋人间,每隔七次日月转换,其身上的气息便会重上一钱,这也是为什么往往留在人间时间越长的亡魂就越发的凶恶的道理,老瘸子好像也跟我讲过,崇祯年间,一名叫做李焕城的官员调职山西任知府,此官巨贪,不到一年便搜刮了无数民脂民膏,害的当地百姓怨声载道,这李知府当时贪的多了,便开始挥霍,大兴土木,他本想拆掉旧府另盖新楼,不想竟惹下了事端,在动土当日,还没等‘搬灶’,那屋中一根横梁竟无故坍塌,砸死了三四名工匠,从此,灵异之事不断,只要动工必定死人。
当时的人思想都很迷信,李知府心想着也许是鬼魂作祟,便使银子请来道士法师前来超度,可依旧无济于事,直到有一日,西藏的一位活佛堪布云游于此,被这李姓知府请来,那活佛据说是三世修来,具备莫大神通,他身旁跟随一小喇嘛,知府见那老僧到来慌忙上前施礼,但老僧摇头解释说,他只不过是个随从,李知府大吃一惊,原来那看上去不过**岁的黄口小儿才是活佛。
其实这也不算奇怪,因为藏传佛教修行秘法,讲修灵体之术,据说此法乃是当年巫教的法门,修行得道之后,灵魂便可脱离肉窍,转世投胎以后仍保留前世记忆即德行道行,那知府也略有耳闻,便对那小喇嘛也不敢轻视,等到那老僧带着小喇嘛刚一走进院子,那小喇嘛望着老屋,便对着身旁老僧说了几句藏语。
那老僧点了点头,然后就对那知府说道:此事无解。
李知府慌忙询问为何,那老僧便对他说,此屋之中,盘恒着一凶魂,乃是前朝官员,他生前贪婪,坐下无数恶事,死后依旧不想放弃,便逗留在此,凶魂见月,每七日煞气长一钱,就如同贪污偷窃,一钱两钱尚且可以回头超度,但奈何日积月累,零散铜钱堆积成万千银财又怎能搬空?所以此事无解,只等司命追魂,堕八万地狱不得超生。
说完之后,那老僧便双手合十,唱了句佛号后,便随着小喇嘛活佛转身走了,那知府听到这话后大吃一惊,他也明白,那活佛的话里隐藏着禅机,想他是三世修行,早已练就五眼六通,此番话语,不但说鬼,而且警人,此后,知府将自己关在屋中静想三日,最终大彻大悟,明白其实一切事都是因自己而起,于是便广施钱财与民福利,最后变成了一个好官,据说还很受当地百姓爱戴,而那老屋也再没出过任何的怪事,而那知府七十三岁的时候才寿终正寝。
这个故事是我之后才看到的,当时的我对于阴气的理解,只是想跟‘煞气’也差不多,反正老瘸子就是这般对我说的。
所以,苏译丹说能闻阴气,这怎能不叫我恐惧,不过当时我看她的样子,心里想着多半是她弄错了,要知道这可是学校里面,光天化日的哪儿能有鬼啊?
于是,我便对她说:“那啥,别闻了,是不是弄错了,这大太阳地儿的,哪能有鬼啊。”
苏译丹又想了想,这才对我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是我真弄错了?该死,看来睡眠不足确实压迫神经。”
说完后她打了个哈欠,说来也是,好像昨天晚上我们全都在网吧通宵,我还好一点,毕竟那个满脑袋鸡毛的闹钟被揍跑了,大概睡了能有三四个小时,现在倒也不觉得困,而苏译丹看上去脸色发白眼神红红的则有些憔悴,我见她这个样子,心中顿时有些不忍,于是便对她说道:“累坏了吧,你说你也是的,小姑娘家家的去网吧通什么宵啊……”
可话刚说出口,我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话听上去怎么好像有点儿暧昧的意思呢?幸好,苏译丹没有察觉,只见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对我说道:“没意思死了,所以出去看了一宿喜剧。”
“看的啥喜剧啊?”我随口问道。
“哑巴新娘,逗死我了都。”苏译丹对我说道。
哎呦我去!那是喜剧么?我顿时浑身打了个冷颤,那是彻彻底底的大悲剧好不好!我记得我曾经看过两集,看的我这个大老爷们儿眼泪汪汪的,话说你这是什么审美观啊小妞儿!
我望着苏译丹,心想着她果然异于常人,太恐怖了简直,一时表情僵硬,只好强挤出笑容说道:“那啥,不说这些了,今天咱俩先练到这儿吧,看你也挺累的了,等明后天再练。”
苏译丹点了点头,本来她也对这节目没啥兴趣,于是,便转身推门要走,我望着她的背影,心里面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于是,便忍不住开口说道:“那什么……”
“嗯?”苏译丹回头望着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她说道:“虽然我这话有点儿多余,但……还是别去查那些东西了,虽然你挺厉害,但是也……哎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苏译丹听完我这话后,笑了下,然后对我说道:“好啦,我知道了,现在你让我去我都不去了,困死了,过两天再说吧。”
说完,她推开了门,前脚刚迈出去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只见她又回头对我笑着说:“想不到你还挺温柔的。”
我的脸‘腾’一下就红了,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把这话接下去,而苏译丹则一阵娇笑的走了。
女人当真是个迷,总是能让我脸红,不管是用语言,还是用身体。
当时的我如是想到。
不过你还真别说,从那一天起,苏译丹当真没有去调查件事,可能她忘了,等她再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当时人家学校的新楼都已经动工了。
书回正传,我那天下午回到寝室的时候,孙家良还没醒,我把窗户推开放味儿,然后躺在床上琢磨着演出的事情,可是想着想着,竟然又想到了苏译丹的身上,以至于我在搞不懂这个女人的同时,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老是想着她呢?
四五点钟的时候,竹子和亮子回来了,竹子骚包的还带着个眼镜,脖子上就跟栓狗似的系着一条围巾,俨然一副文青架势,他刚一进门就对我大声说道:“我太有才了,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裁缝啊,要不怎么能这么有才!”
我刚想问他怎么了,他就甩给我一个文件夹,我打开一看,只见几张纸上歪歪扭扭的写满了字儿,头一张上面三个大字《卖吉他》。
我大概的读了一下,大概讲的是一个买错了乐器的二货音乐人忽悠一个傻比买吉他的故事,我对竹子说:“这算不算抄袭啊?”
竹子眉头一挑,然后对我说:“这叫跟风儿,我才发现,什么火就跟着写什么,准没错,这就是他吗艺术啊。”
“艺术你大爷,这充其量只能叫国情。”亮子哼了一声,然后甩了甩自己的手,很显然,他弹了一下午的钢琴,导致手有点抽筋,我笑了笑,然后把这充满了艺术气息的稿子还给了竹子,竹子笑着接过,然后对我说道:“你呢,姚子,跟小苏跳大神儿跳的怎么样儿?”
我能跟他们说差点把苏译丹跳成警犬么,很显然不能,于是,我便对着他们说:“还行吧,到时候应付应付得了,哎你们说这次晚会一共多少节目啊?我真怀疑傻比主任能不能挺到我那个,别我还没上场丫就走了,那我多憋屈?”
竹子说道:“放心吧,估计他走的面儿很小。”
说罢,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我,他说这是赵亮给他的,是这次晚会的流程,大致就是央视春晚那套路,开场校歌大合唱,然后各种节目穿插,最后难忘今宵结尾,唯一不同的是,晚会结束了以后还有一场舞会,据说是给同学们活跃气氛外加联谊用的,可见校方挺有心挺会讨好学生。
那张流程表上明确的写到:圣诞舞会上,将有神秘嘉宾(音乐教育系戚自强主任)激情献唱。
我望着这张表格,顿时有点哭笑不得,便说道:“都写出来了还神秘个屁啊!”
“他可能觉得这样比较有范儿吧,洗浴中心表演的横幅不都这么写么?”竹子对我说。
然后我们三个一起点头,觉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此话甚是有理。
之后的几天,我们都老实了许多,毕竟身上有案底,这个时候如果再瞎得瑟的话那可真就毁了,于是我们各自排练,竹子找了一胖妞和一个脑袋大脖子粗的同学排练《卖吉他》,亮子一路跟钢琴死磕排练《中国人》,我跟苏译丹排练二人转,孙家良自己在寝室排练梦周公。
其实也应该说挺顺利的,毕竟就我一人的活儿,用不着苏译丹唱什么,不过,自从那天排练时苏译丹说闻到了什么‘阴气’之后,我便不敢再拿那个鼓出来了,可能也是因为我自己的一点心理原因,我老觉得那鼓有点邪门儿,毕竟是老瘸子留给我的家伙,毕竟老瘸子到底真懂不懂这些东西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也不能去把他从坟堆里面拽出来问个明白。
所以,我大多都是跟着DVD学唱,在稍微改一下那些词儿就行了,幸好,再也没出过什么奇怪的事情,而苏译丹,可能是跟她混熟了,排练之余便给他说一些我知道的故事,她还真对这些故事感兴趣,你还别说,偶尔我们还会互相调笑两句,语气相当自然,虽然有的时候我还是会脸红不好意思。
她也真挺配合的,最后破天荒的答应了我,说可以站起来跳两下唱两句,听到这话以后,我当真觉得天空放光,并且心中不断感谢阿弥陀佛,心想着太好了,看来这次演出一定会圆满成功吧。
日子真不抗混,转眼,就到了圣诞节的前一天,也就是这个晚会开始的那天。
我们这些有节目的,已经内部预演了一遍,当然比较轻松的,我依旧没拿鼓,只是唱了几段儿,而苏译丹也跳了一段民族舞,虽然这样的组合挺滑稽,但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赵亮挺满意。
于是我心里想着,就这么地得了,早点搞定,早点放假回家过个安稳年,可是我真就不知道,就在那一晚,竟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今天一更大家见谅,由于A签完毕,所以为了迎合推荐,今晚剩下的时间会用在更改前几章丢子漏字错别字,以及某些细微段落上,请大家见谅,明天恢复二更,感谢昨天及今天打赏的朋友们,拜谢中!!!)
第三十章 邪晚会(中)
学校的礼堂是一座单独的建筑。
怎么来形容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艺术类学校的关系,这栋旧楼好像是整所大雪之中最艺术气质的建筑了,因为它的年头很长,完完全全的俄罗斯建筑风格,不管是地板还是天花板,楼梯或者窗户,全都是木头做的,据说是这当年老毛子们留下来的东西,解放以后还被地方政府规划成了保护建筑,好像还有某些野鸡摄影组来这里拍过电视剧什么的,三层高的楼,是我们学校的标志性建筑,门口处挂着牌子:严禁吸烟。
一走进这老楼,脚踩在木制的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走廊里的灯光昏暗,怎么形容呢,就像是电影散场时的那种灯光,让人仿佛一头栽进了上个世纪。
不得不说,这里面确实很有情调,适合情侣偷情,也确实很适合开各种晚会。
当天学校不上课,我和亮子竹子他们睡到了中午才起来,起床之后,我给苏译丹打了个电话,约定好了几点去礼堂后,便没了事情。
直到下午的时候,有节目的同学们就开始在礼堂里集合了,我时候快四点才去的,预定晚会五点四十正式开始,等我上了二楼大厅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挤满了人,布置舞台的布置舞台,看热闹的看热闹,而我,则直接钻到了后台,寻到了我们的班级。
有时候我觉得表演开始之前的后台简直就像个怪物聚集地,穿什么样衣服的都有,且喧嚣的有些像是菜市场,在这种气氛下,很难让人还能平静,该死,我怎么好像又紧张起来了呢。
亮子摆弄钢琴去了,竹子也去找他的胖子搭档对词儿,只剩下了我杵在那里,望着眼前都在忙活着的人群,不知道干点啥好,似乎整个后台上,只有我一人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幸好,五点十分左右苏译丹来了,尽管苏译丹对这个晚会好像没什么兴趣,但是当晚她还是画了妆,我记得那一晚,她穿着一身束腰风衣,衬托出她高挑的身材,打底裤配圆头的小皮靴,毛柔柔的领子,看上去挺可爱的,我望着她朝我走来,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点啥好,只能傻笑了一下,然后对她说道:“嘿嘿……才来啊。”
这段时间我们一起排练,也算混的很熟了,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算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毕竟互相知道对方的‘底细’,在某种话题上也能达到共识,所以她也破天荒的对我笑了笑,很快的跟我聊了起来,多亏了她,让我紧张的心稍微平静了些。
东北的冬天很短,四五点钟的时候,就已经是黑天了。
夜幕之下,校园里的灯三三两两的亮了起来,礼堂里的灯比走廊里的也亮不了多少,虽然说是五点四十分晚会开始,但不出意料的晚点了,直到六点十分左右,浓妆艳抹的两男两女才蹦跶了出去,开场白照例是老一套,毫无新意,你说一句我接一句,跟天桥儿刷把式说相声的捧逗哏有着一曲同工之妙。
其实第一句也无非也就是什么‘尊敬的各位老师各位同学们之类大家怎么怎么’的话,给我的感觉,这种话就跟金庸小说里面的龙套开场白一样,什么‘在下是什么什么什么’,然后对方也会按照惯例说‘久仰久仰’。
可是那天似乎出了笑话儿,四个主持人里面,有一个大一的哥们儿,似乎头一次主持这么大的晚会,以至于刚一开场有些紧张,本来是一人一句的,结果他旁边那女声说了一句“尊敬的各位老师”之后,他忽然大脑一片空白,直接就接了一句“各位校长”。
当时台底下哈哈大笑,不少人还起哄,哪儿那么多校长啊,幸亏那朱校长没来,要不然你让他的老脸往哪儿搁?
幸好,台底下乱太上不能乱,于是那哥们依旧脸红脖子粗的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随着大幕拉开,二十多号练美声的往那儿一站,演出正式开始了。
这演出,其实也挺有意思的,我在后台瞧的真切,真是什么样儿的都有,更有甚者还有在后台吵起来的,差点儿就动了手,但是主持人一报幕,丫还是挤出了满脸笑容钻了出去,看来这家伙跟我差不多,都是被学分给逼的。
其实这节目也算很好笑,但是毕竟是自己学校准备的,在那个氛围里,很容易被逗笑,苏译丹拿出了一袋花生,我俩在角落里一边吃一边笑,然后对台上的表演品头论足,说这个像那啥,那个像那啥,反正挺开心。
亮子的钢琴弹的确实不错,不过他不喜欢,因为是从小被爹妈逼着学的,不过一顿猛弹后,依旧博得了不少的掌声,而竹子的那个什么小品,差点把我的眼泪给笑出来,要说他的小品《卖吉他》当真可以说恶俗至极,充分的体现出竹子这个人的品德以及对生活的理解,不,也许这么形容还不怎么贴切,这小品简直就是他的缩影啊。
虽然还是按照卖拐的那一套来的,只不过拐换成了吉他,但是竹子改的台词简直绝了,他确实有才,而且小帽一带,竟然好像本山附体,让我哈哈大笑,台上正演到那个胖子要问他话,胖子对竹子说:“还你知道我是干啥滴,那你说说我是干啥滴?”
竹子单手掐腰,然后大声的对胖子说:“你是……音乐系的学生!”
胖子说:“唉呀妈呀你咋知道我是音乐系的呢?”
竹子眼睛一瞪,大声说道:“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单手撸就是抱琴哭!”
我差点儿没呛着。
台底下哄堂大笑,很显然,只有几个老师主任没有听懂之外,大家全都懂了,霎时间气氛爆棚,我差点没笑背过气去,不过大笑之余也不由得感慨,看来竹子是把自己的处境也写了进去,我很感慨,幸亏他没把那两句成名对联儿也写进去,要不然的话估计这节目还没演就被拿下了。
我眼瞅着竹子最后成功的忽悠了那个胖子买了他的吉他,末了竹子还送了一幅自学成才的对联儿给他,节目很成功,除了几个假正经觉得这节目低俗恶俗之外,大家都笑的很嗨。
可正当我看的过瘾之时,忽然肩膀被人拍了拍,我回头一看,正是赵亮,赵亮看上去挺着急,也难怪,因为他是这次晚会的策划人之一,干的就是跑前跑后跑断腿的活儿,他似乎忙了一脑袋的汗,见我和苏译丹都在,便对我说:“还看什么戏呢,快到你俩了,赶紧准备准备吧。”
我看了看他,然后起身对着他说道:“都准备好了啊,还准备什么?”
“准备好了?”赵亮顿时皱了皱眉头,他对我说:“准备什么了都,还不快去换衣服?”
“换衣服?”我顿时愣了,然后说道:“为啥换啊,这不挺好的么,再说预演的时候也没换啊。”
“啥?”赵亮顿时急了,他对我喊道:“大哥,那是预演好不好,正式的当然要换了,你看周围哪个没换?你不会没准备吧,对了,你鼓呢?”
你可别叫我大哥,我望着肌肉紧绷的赵亮,然后楞道:“还用鼓么?”
赵亮好像要崩溃了,但是现在后台乱糟糟的,他也不好跟我发脾气,只是咬着牙对我说道:“哎呀你可愁死我了,怎么这么不长心呢,为啥看你唱二人转?不就是为了看你敲鼓么?你说你预演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没问题呢才那么演的呢,现在可怎么办啊?”
是啊,可怎么办啊?我见赵亮着急,心里面顿时也没了底,只有苏译丹在一旁跟没事儿人似的,赵亮见我这个德行,便叹了口气,然后对我说道:“算了,等完事儿再收拾你,你现在赶紧回去给我拿鼓去听见没?还有你!”
赵亮瞪了一眼苏译丹后,便转头对着一个负责道具的女生说道:“准备两件戏服,还有,你跟报幕的说,跳大神暂时拖后。”
那女生点了点头,照办了,而赵亮回头又对还在发愣的我喊道:“还楞着干什么,赶紧的啊!”
“哦!”我慌忙点了点头,然后这才跑出了大礼堂,刚一出旧楼,就被冷风冻的了哆嗦,外面好冷啊,我紧了紧衣服,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天,又是没有月亮,现在校园里面十分的安静,估计除了逃学的以外,都在看节目吧。
我跑回了宿舍,从床底下掏出了那面驴皮鼓,拿在手里端详了一阵后,心里面竟隐约觉得有些不妥,想想之前敲这鼓时苏译丹的反应,我的心里便出现了不安,你说要是等会儿我敲鼓的时候要是又出事儿了的话那该怎么办?
要不,我还是别拿这玩意儿了吧,我心里面想着,可是刚想到这里,我就摇了摇头,不行,这样的话赵亮铁定会用他那发达的肱二头肌干掉我的,一定会的。
我哭丧着脸拿起了这面驴皮鼓,思前想后,终究叹了口气,还是拿去敲吧,也许那天只不过是巧合呢,对,一定是这样的,哪儿会那么邪门儿啊!
拿定了主意后,我关上了房门然后就往回赶,在回去的路上,我一边跑一边在心里面祈祷着,希望不要有奇怪的事发生,希望不要再有邪门儿的事发生了。
等我回去的时候,苏译丹已经又是另外一番摸样了,她身上套着一件大黑棉袄,披头散发的,活像以前的地主婆儿,听苏译丹说,赵亮现在火冒三丈,没有让她化妆已经是给了她很大的面子了。
但很显然,赵亮不会给我这个面子。
再见我回来了以后,他便一把把我拽到了一个屏风里面,二话不说甩给了我一个两件套,我望着这两件衣服,欲哭无泪,这黑棉袄配红裤子的造型让我不由得想起了学校里的那一帮非主流。
没错,不管是做工还是面料看上去都是一样的,都那么肥都找不着裤裆在哪儿,这是标标准准的丑角服饰啊,我望着赵亮,希望能够得到他的怜悯不要让我穿上这玩意儿,但是没成功,因为丫压根儿就没瞧我。
没办法,只好穿上了,套上了这两件衣服后,他又给我扣上了一定瓜皮帽儿,然后让负责化妆的那姑娘拿起大刷子在我脸上可劲儿的招呼,我怀疑这化妆的妹子平时是不是在殡仪馆里面兼职,要不然怎么把我画成这幅德行呢?
望着镜子里面那个脸白的跟屁股似的我,眉毛被化成了八字型儿,居然还有两抹腮红我靠,我简直不相信镜子里面这个损贼就是我,但是无奈,当我回头发现赵亮又在给我显示他好像沙包一样的肱二头肌时,我只能对他强撑出一丝笑容,刚一笑,脸上的粉就掉了我一前襟儿。
看上去真像个死人,虽然这么说很不吉利。
(一更完毕,紧接着还有一更。)